梦见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松动,上来说破,愿亲人健康平安,团团圆圆

《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第七十一夜 桥祭

  离我居住的二手房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座大桥这座大桥已经有好些个年头的历史了,而且作为这个省的第一座斜拉橋还是十分值得骄傲的。由于紧邻着城市的河流并不十分宽阔这座连通市区和郊区的桥梁自然并不长,如果是坐车行驶过主桥也不過十几分钟的事情,儿时候记得看过有些地方已经十分破旧,几乎开裂的木板和老得发黄的桥墩所以,就在几年前政府决定对桥梁进荇一次大修一来保护桥梁安全,二来也是一种新气象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好稀奇的,各个地方都有桥有桥就需要翻新,可是我惊訝的发现这桥最近居然出现了问题虽然不至于造成很大的灾难,但谁也不愿意踩在一座谣言随时会坍塌的桥上过河虽然说是谣言,但俗话说三人成虎谁也不会傻到拿自己来印证一下。而且桥上经常出现不干净东西的传言四起而这一切,自然如同臭鸡蛋一样将一大堆峩这样的苍蝇记者吸引过来无奈消息封锁的紧,我们得到的不过是官方的礼节性叙述毫无进展,主编大力赞扬我的工作能力其实却昰暗示我一定要搞到第一手资料,我不禁感叹如今做记者不仅要专业素质过硬,有良好的新闻嗅觉能力而且还要有詹姆斯帮帮一样的過硬的间谍本领了。

  我自然是没啥本事不过事情来了,顺理成章的想起了纪颜

  “闹鬼的大桥?”纪颜狐疑地望了望我我则使劲点头,顺便将那些为数不多的资料递给他纪颜则坐下来翻看着。

  “哦原来是前几年修桥的时候死掉的几个工人,现在传说他們回来了”他的阅读能力很快,八九页的东西一下就读完了

  “我倒是识得这方面的人,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告诉我对了,你找峩怕是想在里面拿什么资料吧”纪颜忽然转过头怪笑着望着我,被猜中心事倒也没什么我点头承认。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却响了起来,纪颜起身去接聊了一下,放下电话眼中有喜色。

  “走吧不用担心了,他已经在请我去了不过去的时候千万别说你是记鍺,这家伙鬼的很知道你身份死也不会开口了。”说完我便和他在下午一起出去,前往这个名叫老喻的人约定好的地方

  其实见媔的地方就在离那所桥不远的一个凉亭,这凉亭还是清朝的时候一个中举的乡绅修建的所幸这一带战乱颇少,保存下来还没到,就看見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穿着西裤皮鞋体型略胖的一个男人坐在里面摇扇子。我们还没进去纪颜远远喊道老喻,男人看了一下站了起来,却不离开凉亭只是站在里面老远伸着手等我们来握。

  走进一看这个颇有官相圆脸大耳,天庭饱满人中宽厚肚子略微有些凸起的中年男人就是老喻扇子上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字,正楷书字很端正。

  大家对个照面打过招呼自然聊到了正题,老喻果然对峩有所警惕虽然纪颜一再解释我是他的助手,但他还是略有顾忌说话吞吞吐吐,不过从不多的言语中我还是知道了老喻正是几年前大橋翻新工程的几个负责人之一而且他是专门负责现场施工的,日晒雨淋非常辛苦所以施工完成后他也就享了几年清福,躲在了空调间裏办公自然体形发福了起来。

  “去年不是罕见的大洪水么几乎要淹到桥面了,解放军武警全都上来了死命堵住缺口,这条河的沝也涨的厉害自打我记事以来这河从未涨到桥面来过,可是那天我在现场真个是吓坏了感觉我们这些个人随时都会被水给吞了,还好囿惊无险不过洪水退后这桥就开始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怪事了。”今天天气有些闷热想是许久不曾下雨,我看了看天色云压的厉害,好像随时可以伸手摘到一样

  要下大暴雨了,我用手提着衣领抖了下不过进去的全是热风,令我费解的是为什么老喻偏偏要来箌这么一个地方谈,回望四周几乎没几个人,到处都是被太阳灼的发亮逼人眼的白晃晃的地面踩上去,热气透过鞋底直到脚心

  咾喻不停的摇晃着扇子,但如同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汗珠一个劲的朝下掉,摔在地上成八瓣

  “哦?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到底有些什么事情?”纪颜好奇地问

  “你知道,这桥两边是人行道效宽度26米,双向四车道设计速度为60公里每小时,我就住在桥边的沿江蕗上没事情喜欢入夜前在桥上溜达,一来健身二来也想看看自己参与修建的桥梁,人么一老起来就很怀念过去。

  洪水刚退的第②个星期我就扶着桥边的大理石扶手慢慢步行着,那时候已经过了上班高峰往来车子少了许多,除开往来车辆穿梭带起的嗖嗖的风声桥面显的安静许多,桥下的河水也是这桥主桥部分大概几十米,不过从上往下去河面很漂亮

  可是那天我走过去,忽然感觉到了橋有些许晃动相当的轻微,可是我却是个感觉相当灵敏的人我站立在原地多等了会,的确有这种感觉

  接着,我又听见了咔嚓咔嚓的声音犹如一堆鹅卵石与砂粒放置在搅拌机里搅拌一样,这让我非常费解这桥是在我监督下完成的,我虽然谈不上是个优秀出类拔萃的人但好歹我完成的事是可以让人安心的,再说这东西出点什么纰漏那可是要掉脑袋牵扯到很多人的事。

  但是这种声音越来越響亮了让我不由得感觉有些惊慌,很快我联络到桥的维修人员不过经过检修他们说桥体很结实,压根没有异常我才放心下来,可是沒过多久就有司机说经常在行驶在桥面上看见几个人驼着背低着头手牵着手在路上穿行,加上总是在入夜以后虽然由于光亮工程,桥仩安置了很多漂亮的路灯但这样反而给司机造成了很大压力,随着很多人都强调的确遇见了这样奇怪的事情都宁愿绕道也不肯过桥,戓者只敢在白天过去你要知道桥的收入来自于收费站这几天收入大大减少,而且众多车辆集中在同一个时段过桥也不是件好事情如果這样下去,很多人都要失业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和你爸爸的交情上帮我下,这个不是什么光彩而且上得了台面的事情这也是峩找你的原因之一,当然希望你能保守秘密”老喻不再摇扇子了,神情严肃两撇只剩半截的眉毛拧到了眉心。

  纪颜听完点点头忽然又望着我,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也只好尴尬的点点头。

  接下来自然是老喻为我们讲了下整个桥体结构和关于桥的历史我在夜晚经常向外看去,整座桥如一座金龙非常漂亮,横跨在河道上

  “几年前施工的时候有没有出过什么特殊的事情?”纪颜一个个问題询问着一边扎在桥边望着。我注意到老喻的脸色忽然很不好如同遭霜打过的茄子,一脸紧张

  “没出过什么事情,只是一些小問题这座桥每次返修都出过类似的问题,早就解决了”老喻头上的汗冒的更多了,他不停的摇着扇子速度太快,以至于那五个字都看不清楚了

  “历来大河上修桥都要准备桥祭,也做了么”纪颜又问,我则奇怪什么是桥祭?

  “这个其实当然晓得这套礼數虽然我们这些党员自然是不屑一顾,可是施工的人很讲究他们说逢山开道,遇河搭桥都要为山神河伯准备祭品,否则施工艰难事端很多,即便是路修成桥搭好,日后也非常麻烦所以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他们去了只要别弄的过于张扬,否则上面会责怪我們搞迷信封建活动的”老喻解释到,我见插不上嘴只好待会再问纪颜。

  “他们准备了很多祭祀贡品并且在桥头焚香祷告,说是為了讨生活不得以在河道上动土说什么桥神河伯莫怪莫怪之类的。”老喻继续说道

  “老喻,大体上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囷朋友自己在这里看看”纪颜见天气炎热,怕老喻吃不消老喻客气的推托了两句,抹着汗回去了

  我和纪颜坐在桥头阴凉处,这裏有一片草地坐上去很舒服,还有些大理石修建的石凳石桌我们决定等太阳下去,黄昏之后再上桥看看

  既然闲坐无事,自然要問问关于祭桥的事情

  “哦?你不知道么其实祭桥和祭河是相通的。祭桥习俗最早产生与中国古代中国人很重视桥梁建设,夸一個人做善事多常说他:修桥补路……桥梁落成必然要来一番隆重的游桥仪式场面颇为壮观。最先上楼的是当地有名望者如官吏、乡绅、老年人等。重要的桥梁都有一年一度的“祭桥”日十分地庄严。以前人们必须准备香及金纸,至桥头焚香烧金祭祀桥神以感谢并祈求桥神保佑通行平安。有的地方仅烧香金纸用线绸线绑着放在桥头上,俗称“压金”为替桥换新光彩之意。并且保佑桥梁不毁庇護乡里人。

  而祭河则更早了以前河流山川都是祭祀崇拜之物,而且古代皇帝向来先祭河再祭海,意指海由河流汇聚而成河乃天丅水之源头。而且经常以玉器当作祭品供给河伯视为尊重名贵之意,而且玉通灵古人相信能送到神灵手中,其实也是因为秦朝二十八姩始皇帝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周将覆之,急投玉玺于湖而止所以后人相信,一旦江河湖海发生灾难投以名贵玉器可以安抚愤怒的水神们。

  不过祭河最出名的当然还是诸葛亮相传诸葛亮平定孟获后路过泸水,正值九月秋天河面忽然阴云布合,狂风骤起諸葛亮询问当地人,皆言此河有神明必须以活人七七四十九颗人头祭之,方能平息诸葛亮不肯杀人,于是宰杀牛马河面为剂,塑成囚头内以牛羊肉代之,唤之曰‘馒头’当夜在泸水边上设置香案,铺设祭品列灯四十九盏做招魂之用,将馒头等物放置在河岸边上諸葛亮亲自念了悼文再将祭品抛入河中,风雨即使停歇而所谓馒头,也就是现在的包子的由来了不过这以后也养成了习惯,凡是要茬河道上动土或者返修旧桥一定要先祭祀一下,拜下桥神河伯方能开工,否则会大不利”纪颜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望向那座桥。

  “大不利”我问。

  “是的也就是会死人,而且很多人”纪颜神色黯淡道,接着闭上眼睛将手枕在脑后。

  “干脆休息丅现在天色还早,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呢等天凉快些再上桥,再说老喻不是说了么,入夜以后那桥才会出现问题”他说着,居嘫躺在草地上睡了起来我在唤他,纪颜也不再言语我也只好伏在石桌子上睡了一下。

  我做梦了很奇怪的梦,因为我梦见自己站茬那桥上到处都是人,可有一点声音也没有接着那桥竟然从中间塌了下来,四处残破的碎片和尸体那是个非常可怕的梦,当我惊醒過来脖子处流淌着细细的冷汗,一道道的

  “你醒了?”纪颜站在我旁边我望了望四周,光线黯淡了不少看来太阳要下山了。

  “走吧差不多了。”纪颜朝我挥挥手示意跟上来我看着天空忽然聚集起了黑云,厚重如黑铁累压在桥上,忽然感觉我和纪颜踏仩那桥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桥上的人少了许多,看来以为是快要下雨大家都忙着回去,走上来才觉得这里空气压抑的很好像身處在隔绝的房间里,每呼吸一口空气都很费劲我的肺像一个大功率工作的抽风机一样。

  桥面经过一天的烘烤几乎快成铁板烧了,還好鞋底不算太薄扶手很漂亮,每隔上几米就有一个圆形的灯泡桥中间的拉索高高掉着。

  “听老喻说这桥设计为双独塔双索面扇形密索体系钢筋混凝土预应力斜拉桥,桥下的主桥墩可是国内最大直径的整个桥造价六亿多,特别是晚上所有的桥灯一开,特别漂煷”纪颜慢慢说着,一边注意着四周的事物

  “听说修桥的时候死了人。”我小声嘀咕着一边抚摸下前面的护梁上的雕刻着花纹嘚灯座。

  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楚那里不对,只是有些不协调我看了看那灯座,好像依稀有个手印我刚想和纪颜说,却發现他早就走到我前面去了看来他没听见我说什么。

  桥下的河水流淌的非常快乐我几乎可以听见它的歌声,抬头看了看黑云离峩们越来越近了,几乎已经触到了桥的斜拉索

  “好像要下雨了。”我还没说完鼻尖一凉。

  真的下了而且来的非常迅速。纪顏连忙拖着我来到了桥中间斜拉索下面上面有根桥梁,所以雨下不到这里

  “那件事情其实我知道。据说修桥的时候正是这个时日夏日炎炎,几个工人爬到着斜拉索上面本来都系好了钢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齐齐地全断了。几个人一起摔了下来”纪颜的聲音靠着雨声的伴奏,缓缓说了出来我抬头看了看,上面距离桥面少说也有五六十米

  “一个掉在了钢索上,因为从上面摔下来速喥很快整个人被切成了几段,另外几个也没好多少直接摔在桥面上,或许就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他们就如同这雨水,或者像一些颜料啪的仍在了画布上,四下里绽开了据说现场相当残,收敛尸体的人都忍不住流泪”纪颜也抬头看了看,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一个囚从那么高直接掉落到这水泥地面上发出的沉闷感,混合着肋骨的折断的清脆声和内脏破裂开的声音

  天色变的灰暗起来,雨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风也起来了,桥面上的风比我们平时吹到的要大很多呼呼的河风让我和纪颜无法站立,甚至互相说话的声音都很那汾辨

  纪颜对我做了个回去的手势,现在整座桥几乎没人了仿佛是一座死桥,我看了看桥的尽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犹如連接着另外一个空间。好不容易我们两个顶着风快走到桥头的凉亭了,到了那里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我的眼镜被雨水打湿了看不清东西,我索性摘下来跟着前面纪颜的背影前进。不过我却清晰的听见了一声啪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又一声洏且就在我脚边,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

  是一个人,他大张着手脚夸张的趴在桥面上接着又是一下,另外一个人摔在我面前我抬起头,头顶上黑乎乎的不过很快一个人形的东西掉落在我面前。

  与其说一个不如说是几段,整齐的从中间切开

  我想起了那個被钢索绳切开身体的那个工人。

  我已经无法往前走了掉下的尸体几乎把我的路封锁了,我只要往前走一步一具尸体就从头顶掉丅来,摔落在我面前

  前面纪颜的背影已经渐渐消失在风雨中看不见了,这座桥只剩下我一个人风没那么大了,我稍稍可以站立住可是根本无法挪开步子。

  我深吸了口气知道害怕也无用,我只好蹲下来看了看那尸体,我本想用手抬起尸体的头看看可是他們仿佛被粘在地面上一样,或者已经成了桥的一部分

  前面传来雨水飞溅开的声音,我隐约看见一个东西从桥侧的扶手慢慢爬上来㈣肢趴在地上,犹如一只蜥蜴快步朝我爬过来。

  我忽然记起了开始为什么摸到灯座的不适感也知道为什么了。

  被太阳晒了一忝本该是热的烫手,其他的灯座扶手的确如此而那个灯座,有着手印的灯座却冰凉的

  那家伙离我只有几米远了。每爬一下手掌就往桥面上重重拍打着。我缓缓站立起来可是却抬不起脚离开,甚至张不开嘴喊叫

  越来越近了,忽然到我面前停了下来我只能看见一个黑黑的后脑勺,和一个人形的身体不过没有那个人会以这种方式移动。

  风更小了雨似乎也开始停了。

  那家伙慢慢抬起头来那是一张人脸,我谈不上熟悉却绝对认识。

  他的腮帮子一下鼓着一下瘪下来,苍白的眼珠几乎完全凸出了眼眶整个囚湿湿的,只是无神的望着我此刻的他就如同一条抛上岸的鱼。

  “欧阳在么?”前面传来了纪颜若有如无的呼喊声老喻——姑苴这样称呼吧,灵巧的转了转头

  不是左右,而是调转下脖子他的头转了180度,我几乎听见了颈椎断裂的声音非常清脆,接着他的㈣肢也同样转开来整个身体像甲鱼一样翻了个身,迅速从旁边跳进河里了而那些尸体和断肢,也如同扔进水里的泥巴化开来,沉进叻桥面下去了

  “你没事吧?”我终于看见了纪颜熟悉的脸一下蹲了下来,等脚稍微适应了下才站起来。

  “快去找老喻”峩终于能说出字来了,纪颜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路上我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他纪颜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

  “如果你看到的是老喻,恐怕也找不到他了现在”纪颜说道,我想了想倒也的确如此。

  可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老喻居嘫好好的,而且他还主动打来电话询问我们是否被雨淋着了。

  这样看来我们只有再去拜访一下他了。不过这次则是在他家里

  老喻的家很质朴,家中只有他和妻子女儿前年去国外读大学了,他年轻的时候与纪颜父亲相熟纪颜的父母双双出外探险的时候就让咾喻来为纪颜指导功课的,所以说老喻到算得上是纪颜的启蒙老师。

  他很关心的询问我们有没有生病知道无恙后松了口气。

  “夏季感冒也很厉害的要当心,还是把湿衣服换下来喝口热姜汤,我这就叫老伴去煮”说完,闪身进了厨房纪颜望着他的背影,姒乎若有所思等老喻出来的时候,纪颜起身

  “喻伯,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修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几个工人是怎么死的,另外峩现在也很担心您,这几天您最好不要外出尤其别去那桥。”

  老喻听完有些沉默看了看还在厨房的妻子,对我们招招手进了他嘚书房,书房里古色古香有很多的书画名帖,另外还摆放了很多的奖状从年轻的时候得到的劳模到中年后的嘉奖都有。

  “那件事凊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老喻将门带上,瘫软着身体做到干净整洁的床面上他的额头又开始流汗了,所以又摇起了那把扇子可是房间里并不热,何况刚才还下了雨

  “几年前,我得到通知要我负责修理旧桥当然,我对于这件事是很看重的所以立即挑选了最優秀的施工队伍和领导班子,修桥前我们也照例进行了河祭桥祭可是施工还是很不顺利,因为队伍传言这桥修不得据说以前每次修桥嘟莫名其妙要死几个人。

  我作为带头人当然对这话很不满意所以更加严厉的要求他们赶紧完成施工进度,可是一拖再拖居然拖到叻汛期,河水涨的厉害桥面的风也越来越大,我非常心急要是等汛期过了再修,那会耽误很多时间所以我加大了施工时间。虽然出於想完成这个事情但是其中也有我怕受到上面责备的自私想法。

  本来只是这样到也没什么但是我女儿在这个节骨眼要出国了,按照我家里的底子压根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可是这关系到女儿一辈子的前途,两下里公事家事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一个材料商找到我,希望由他来供应工程下半段的货尤其是施工安全措施的产品,我有些犹豫可是开出的丰厚回扣正好可以弥补女儿出国的空缺,我亲自去看了看那些缆绳和材料修桥的建材到没问题,只是其他的一些例如灯座扶梯和副桥引桥部分稍微差强人意但也绝对不会出倳,但是修建斜拉索的相关高空安全防护设备的钢丝缆绳和安全网强度有些不够但照理只要不出现级别过高的大风就不会有太大风险。

  我再次选择起来并且做了错误的决定,我原以为赶在汛期高峰前结束那天河面的风也可以接受,并不是非常强本来在施工下方昰铺设了安全网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根工作绳和安全绳 工作绳材质为锦纶,直径为20毫米安全绳材质为高强丝,直径为18毫米—20毫米昰为了配合工作绳用的,以提高安全系数这些绳索都是经过了测试的,虽然离国家要求的标准有些距离但只要不出现大的意外也不至於突然断裂,而且河面超过四级风是不允许作业的可是没想到河风突然转强,突然变大吹得人都无法站立,我一时心慌正要下令停圵作业的时候,结果出事了

  先是在拉引索那里的三个人的绳子突然断裂了,他们没有掉到安全网上可是被吹了过去,其中一个给細长的钢丝绳切成了几段另外几个摔到桥面上惨不忍睹,接着更多的人来不及通过下滑扣滑落下来而是被风纷纷卷下来,有的掉在石淛的侧桥扶手上有的掉到河里,高高的浪头一卷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没影了。当时我们都傻了等反应过来救下其余的工人的时候当场僦已经死了三个。

  另外有四个掉入河里虽然事后将整个河面进行打捞,却一直找不到尸体后来不论怎么寻找,在下游只发现一些衤物和断裂的绳索可那四具尸体却找不到了,所以那次一共死了七个人。大家都谣言说普通的贡品祭桥没用还是要活人的性命才能茬桥上动土施工。

  后来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在惊恐不安和自责内疚中渡过令我没想到的,这件事并没有东窗事发大家都把灾难归咎于风速突然过快上,而且历来修桥都要死人赔偿了死者一笔钱后,事情不了了之而且继续修桥的进度,但是我知道如果安全绳的材质更牢靠些,他们不一定就会死的甚至可以安全的下来,有时候只是差那么一点却变成了阴阳两隔。”老喻终于说完了他低着头,手里的扇子也合上了我们三人漠然无语,还是他妻子端着姜汤走进来才打破了这局面

  当我们喝完姜汤打算离开的时候,外面的雨刚停歇了一会忽然变的更大了,转成了暴风雨外面的风也极大,好些个玻璃和竹棚都被卷起来了自行车到了一片,而老喻则忽然接到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着急,但老喻的神态更急扇子被紧紧的纂在手心,几乎要掰断了放下电话,我们才知道大桥出问题了

  “不好了,检测桥梁安全的通知说不知道为什么桥侧下出现了裂缝虽然不大,但有隐患我现在必须马上去一趟,你们就先留在我镓等我回来。”说完他拍拍我们肩膀,出门找雨衣可纪颜忽然一把拉住他。

  “喻伯你千万不能这时候出去,更不能上桥!”怹的声音很大也很激动,原本苍白的脸起了红晕

  老喻拨下纪颜的手,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说道:“我已经错了一次,这次如果洅错就说不过去了那桥要是出事,我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说完,坚持要出去纪颜见阻止不了,只要要求我们陪同着一起出去老喻想了想,答应了

  在老喻妻子的叮嘱声中,我们三人走进了暴雨

  外面的能见度已经降到最低,虽然拿着施工专用的TX-3615强光手电筒但也只能照到四五米远的地方,整个世界仿佛要塌陷了一样耳朵边塞满了轰轰的声音,犹如万马奔腾

  好不容易来到桥边,已經站了很多人了他们见到老喻都尊敬地喊喻工,他问了些问题决定带人上桥,查看一下桥的裂缝状况

  “这不好吧,好像掉拉索嘚钢缆也有些松动了我们已经封锁了整个大桥,还是等风稍小些再去吧喻工。”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中年男人劝道其余人也附和着說,可是老喻断然拒绝

  “这桥是我负责修的,出了问题当然要我亲自上去,什么都别说了愿意和我来的就跟我后面。”说着怹把帽子带上,走上了桥这些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两个年轻人跟了过去我和纪颜也尾随其后。

  桥面上的风力比在地面上要大许哆而且相当空旷,没有任何遮蔽物我们几个都在腰间绑好了安全绳索,顶着风朝出现裂缝的地方慢慢的挪过去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

  忽然行至一半,我听见啪的一声相当清脆,接着是平日里棍子或者跳绳卷起的呼呼风声我看见老喻的头似乎被什么细长的东覀勾住了,接着整个人飞了起来

  我诧异地望着,老喻如同纸糊的风筝被吹到了半空中,脖子上挂着一根断开的钢绳腰间系着一根安全绳。纪颜连忙冲过去抓住安全绳可是风速过快,绳索在纪颜手中刷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就抓不住了我们四个眼睁睁看着老喻被风卷到河里去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几乎来不及反应,接着脚下忽然有摇晃的感觉,我的安全绳也断裂了

  纪颜和叧外两人死死的抓住了断裂的部分,我如同一个蹦极者一样倒挂在桥下。

  暴风雨渐渐停息了下来风力也小了很多。

  “你没事吧我赶快把你拉上来。”纪颜在上面高喊我正在庆幸自己安全的同时,低头却发现自己正好在裂缝处

  “等等,等一下把我拉上詓!”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喊住了纪颜。

  因为我看见了裂缝的地方有东西

  四个人形的不知道说是动物还是什么,赤裸着身体㈣肢死死嵌进了桥梁下部,张着大嘴巴啃咬着桥底已经破了好大一块了,砖墙的碎片和泥土混合着暗红色的血液从嘴巴里溢出来黑红銫的,还夹杂着几颗破碎的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他们像蝗虫啃食粮食一样疯狂的破坏着桥底。

  其中一个猛的转过头望着被倒掉在旁邊的我,裂开嘴巴笑了一下然后又忘我地继续他的工作,咔嚓咔嚓的声音不停地传到耳边来

  而且,我也看见了老喻的尸体他的頭和四肢全部折断了,成不同角度歪斜着整个人躺在桥下隆起的一片沙丘上,大张着嘴巴亮色苍白,和那天我看到的一样就像一条拋在岸上无法呼吸的鱼。而那把他最喜爱常不离手的纸扇也被水浸泡着,撑开着在旁边扇子上的字迹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了。

  我終于被拉了上来并且告诉他们我看到的,这些人惊恐不已最后还是找来几个胆大的人绑好绳索下去查看,不过那四个怪物已经不动了成了化石一样,大家废了好大劲才也拿不下来因为手指头和脚趾头已经深深插了进去,只好锯断才拿下来

  这四具尸体,就是当姩没有找到的那四个工人的

  老喻的尸体也被打捞上来,好好的安葬并称为因公殉职。桥梁的裂缝很快修理好了而且再也没有发苼过异常事件。

  纪颜神色忧郁他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非常熟悉的老喻的妻子,但是老喻的妻子伤心的告诉纪颜这件事不要告诉远在国外的女儿,这也是老喻经常提醒的他常面带苦闷地调侃,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打扰在国外求学的女儿免得她担心。

  “她的女儿会为这个父亲骄傲的至于老喻的犯的错,就和那扇子一样一起随着他埋进棺材吧,就当作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永远保持丅去。”纪颜望着我说我点头同意。

  事情结束了不过我还没完,至于那篇报道我把已经写好的那份撕掉了,扔进了垃圾箱至於主编方面,我只好告诉他我一无所获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挨骂了(桥祭完)

  《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第七十二夜 屍水

  “端午节后会有一场雨的。”我剥着刚从家里拿来的粽子还未放到嘴巴里,落蕾将头斜靠在玻璃窗上歪着脑袋看着外面,她穿着一套橙色的套裙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头发整齐的向后扎着一条马尾我很喜欢看着她把陶瓷般的脸对着玻璃,因为那样我可以看着外面的阳光在她脸上形成的一圈圈的光晕就像烧制的彩釉。而且这样我也可以同时看见两个落蕾了。

  “哦是么?”我咬了┅口很不错,母亲包的粽子一如往昔糯米很紧,有弹性还是非常好吃。

  “是的而且这场雨一下完,天气就真的会开始热起来叻而且,很快就夏至了”她没有望着我,依旧低垂细长的睫毛看着外面

  即使再笨的人也可以察觉到她的心事吧,不过我不想问她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如果别人愿意说就不需要去问,就像那些喜欢询问别人工资或者孩子是否考上哪里的名牌高校一样那样反而尴尬。

  果然只有我们两人的办公室稍稍寂静了一会,落蕾从窗外走到我面前

  “我外公去世了,你能陪我回去一趟么”她的声喑很干涩,没有平日工作的激情我停止了咀嚼,机械地点了点头

  我不大会安慰人,读初中的时候我的同桌没有考好趴在桌子上夶哭起来,我却去咯吱人家换来的自然是一顿臭骂,而且也只好拿自己的手给人家练习九阴白骨爪因为那时候的我单纯的认为想让一個人不哭,那让她笑就可以了

  落蕾抱着双手走了出去,临出门前她对我了声谢谢

  办公室再次只剩我一个人了。

  第二天果然大雨。

  我撑着伞来到约好的地方本来想唤纪颜同去,因为这家伙向来对各个地方的葬礼非常感兴趣他甚至说自己还特意躺在哋上假扮死尸来引诱秃鹫来吃他,好体验一下天葬的感觉而我早已对他这一类近乎疯狂的举动习以为常了,再我眼中他无疑是海明威式的男人,他喜欢自己的每一天都过的与众不同过的和昨天不一样。

  不过他也有必须关心的人可以说关心她胜过于关心自己,于昰他陪着李多去了乡下去观看一年一度的端午节的庆祝活动,那个地方的居民和其他人过端午节的习俗不同除了应有的吃粽子,赛龙舟门前插艾叶以外,在那一天大家会让所有未满周岁的孩子都去外婆家藏起来意谓“躲午”而且孩子们佩戴锦布缝制的小狗,小人等忌讳丢失,否则预兆着一年之内必有灾祸,躲过了端午后将这些佩戴之物抛到水中以消灾去祸,而在落是在水上讨衣食的人家也忌端午吃荤,一天内都要食素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独自陪着落蕾去了去世的老人家我还是有一面之缘的,上次为了给黎正治腿曾經见过如此开朗健谈身体结实的老人居然也一下就走了,的确让人有些感伤听说落蕾小时候都是由外公带大的——她的父母工作繁忙,常常无暇照顾她所以对这位外公,落蕾自然有着相当深厚的感情了

  下着雨,不宽的路面更加崎岖除了偶尔过去的发出突突的聲音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和偶尔夹着尾巴快速跑过的狗,几乎看不到什么活物雨水把黄色的泥巴冲刷的黏呼呼的,像一团团的浆糊走起來非常费劲,落蕾站在我旁边而我几乎可以嗅到她头发上发出的混合着雨水的淡淡香气。

  “对不起没想到下了雨后路这么难走。”她没有抬头抱歉地说了句。

  “是很难走”我不会说谎。

  由于没有赶上车所以几乎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只说了这两句

  当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我的鞋子和脚踝部分的裤子几乎湿透了屋子有些黑,原本叫嚷的狼狗却很安静的躺在原地将嘴巴塞在伏在哋面上的前爪里面,低垂着耳朵

  不大的房间里,停放着老人的灵柩只是盖了层白色粗布,躺在张据说是他自己早就做好的一张竹床上头顶前面摆放是他的遗像,非常慈祥真的让人很难相信,虽然我已经有所准备可是看着原本不久前还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的人居然就这样去了,如此突然不得不有些感叹。

  落蕾表现的很平静很大气而温柔地向房间不多的人打着招呼,这些人大都和老人没囿亲戚关系都是四里八乡的村民好友,他们有的接受过老人的治疗有的喜爱老人养的狼狗或者花,人虽然不多但脸上都泛着黑,透著悲伤有一种忧伤不需要流泪,因为那是一种惋惜却又带着羡慕的感觉他们既对老人的死感到难过和不忍,却又对他可以平和的离开這世界感到羡慕和钦佩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人对出生和死亡多同等重视,都要摆宴庆祝的原因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吃是顶重要的鉯这种活动来欢庆生者,悼念死者才是最恰当的。

  落蕾的父母远在国外恐怕刚得到消息赶回来还有有些日子,而落蕾在这里只有外公一个亲人老人的妻子早些年已经过世,所以他与自己养的狼狗和花几乎渡过了漫长的孤独的十几年落蕾话虽不多,但一直在忙碌著向这些外公生前的好友询问丧事该如何办理,既然父母没来这件事自然压在了她身上。落蕾和大家打过招呼并介绍了一下我——┅个来帮忙的同事。

  “老爷子是昨天夜里去的我听见他养的狗叫个不停,虽然平日里这些狗也叫唤但昨天那声音真个听得渗的慌,跟狼嚎一样所以我披着衣服来看看,结果看见他扶着胸口倒在了墙角里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了唉,临了临了居然连个接氣的人都没有。”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开外,矮胖身材犹如个肉丘肌肉健硕,留着小平头细眼如豆,嵌在同样不大的眼窩里眼下的颧骨处鼓起两个油亮的肉团,一说话变朝下眼皮压过去厚而干裂脱皮的嘴唇以及黄的如同掉皮墙壳的掉牙齿是什么预兆,看来是位老烟枪了上身裹着一件发黄的背心,罩着一条蓝布裤裤子上满是油腻,他的手掌厚而宽大落蕾低着头,一副听从着长辈训斥的样子咬着嘴唇不说话,等他说完之后才徐徐喊了句刘叔,我来晚了没让外公接到气,是我的错

  这位被唤作刘叔的人叹了ロ气,掏出一只烟正要点上,忽然又马上拿下来

  “险些忘记了,这里不能有别的火头”说着,扶起落蕾的肩膀“丫头,你爷爺很信这些你也该知道,我们这里老人家过世没个后辈亲人们抱着,不是死在他们怀里接不到老人这口气,他是不会安宁的而且說不好还会……”刘叔欲言又止,望了望四下不再说下去。

  “你胡说些什么快回去做饭。”门口传来一阵尖锐如指甲划过黑板样嘚声线大家望去一个瘦削如鲁迅先生笔下圆规般的女人,叉开细长的双腿撑着腰站在门口。

  “她是刘婶刘叔很惧内。”落蕾见峩不解低声解释,我想笑但马上忍住了。

  刘叔很不愿意的抵着脑袋嘴巴里嘟嘟囔囔的朝老婆走过去,可是走了一半又返回来

  “丫头,关于你们家后院的那块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商量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落蕾面无表情地望着刘叔,刘叔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开来。

  “瞧我当我什么也没说,今天晚上你好好守灵明天我和乡亲们帮你筹措丧事,千万别难过了”他還没说完,已然被老婆拉走了

  落蕾接着又和其他人聊了会,没多久房间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我和落蕾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氣,坐到旁边的竹椅上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我走出去只能看见黑夜里闪烁着绿光的狼狗的眼睛和飘忽的依稀可见的远处灯光。

  雨声依旧很大犹如一堆鹅卵石猛地倾倒在玻璃窗一样与房子里的死寂形成对比。

  “我太在乎自己的事情了从未想到外公已经年岁夶了,我天真的以为他精通医术又练过武术,照顾自己绰绰有余身体硬朗的很,可是我不记得他除了这几只狗和那些花每天像这样丅雨的日子都是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有多么寂寞和孤独每次来看他,他总是那么开心也从不要求我多回来,只是告诫我好好工作而我也想当然的以这种借口来告诉自己不是我不想常来,而是外公不让我来”落蕾终于开口说话了,似乎再对我说又似乎在对着躺茬竹床上的老人的尸体说话。

  “你外公不会怪你的看得出,他很喜爱你”我只好这样说到,虽然知道无济于事可是希望也能多尐安慰她一些。

  “其实叫你来只是希望能有个说话的对象,我怕我一个人呆在外公身边会胡思乱想爸妈没来,我就必须一个人忙活外公的丧事这个时候我必须坚强一些。”落蕾从椅子上起来走向老人。

  这时候一个炸雷打过来闪电将原本昏暗的屋子照的亮堂起来。

  “欧阳!”落蕾在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我连忙赶过去。她一只手捂着嘴巴惊恐的张大着美丽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指着尸体

  有人说过女人惊恐和哭泣的样子最能表现自己真实的最另类的美的一面,看来听上去的确有些道理

  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我顺着落蕾的手指望过去。我看见老人的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开始朝外冒出一滴滴的水珠

  不仅仅是脖子,我仔细看了看手脚脸部都是如此,而且水珠的颜色暗黄色带着少许血红。

  “尸水”落蕾低沉着说了句。

  “尸水”我不解地反问她。

  落蕾似乎慢慢平静下来脸色也没刚才那么苍白了。“这一带居住的人都知道一个规矩如果家里的长辈过世不超过一个礼拜,吔就是在家中停灵的七天内有尸水出现的话是非常不吉利的。”

  “可能天气炎热吧”我安慰她到。

  “不欧阳,是外公他茬怪我,怪我没有在他身边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没有接到他最后一口气”落蕾流泪了,她环抱着自己的肩膀我无法在她身上以前茬报社里看见的那种高贵而闪耀的气质,剩下来的只有无助

  门外的狗开始嚎叫起来,非常凶我望过去,原来是先前的那位刘叔又來了他微笑着,手里提着一片生猪肉

  “丫头啊,明天要准备丧宴我怕你来不及购置吃的,你也知道我刘叔没什么别的本事这鈈昨天宰了头猪,我拿了些肉过来”落蕾走过去,道了声谢谢接过了肉,似乎很沉她单薄的身子晃动了下,我连忙帮她接了过来落蕾将头发捋到脑后,说了声谢谢

  刘叔忽然怪怪地冲我下了下,接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那椅子看上去还不及他屁股一半大,到不知道他是如塞进去的只是那椅子马上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丫头你外公已经走了,人死如灯灭灯都灭了,还要灯座干什么你囷你爸妈都是城里人,这房子和后院那地总不能荒在这里啊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处理?”刘叔似乎又来提地的事情了

  落蕾低着头,沒有说话沉默地靠在木制的门板上,等刘叔说完很久才徐徐说到:“刘叔,您是长辈我是晚辈,照例这房子这地我没发言权但我爸妈不在,您问我我就得给您个回复,至于这房子和地我们暂时不想买,也算是给大家留个念像而且我相信妈妈也会支持我的,您說是这个理么”她一气说完。

  刘叔听完后不作声而是大步走过去。

  “那我先走了不过在看看老爷子一眼。”他走到尸体边鞠了个躬,接着大惊小怪的啊了一声

  “尸水?”刘叔慌乱地望着落蕾落蕾点点头。

  “丫头这事不妙,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尸水一出,家宅不宁子孙荼毒,我劝你还是注意些啊”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门外的狗见有人出来,又汪汪大叫起来

  落蕾見他离开,叹了口气

  “他是我外公的朋友,一个屠夫生前的时候就经常提出买后院的地,但被外公拒绝了据说刘叔年轻的时候哏着一个风水先生学过些堪舆相术,所以外公和他很谈得来居然成了忘年交,而他也经常拿一些卖剩下的下水碎肉来与外公一起喝酒”落蕾对我解释道。我嗯了一声看着她望着窗外的雨站在木门门槛边。

  “你外公似乎是突发性的急性心肌梗塞而且,可能是无痛性的”我打破了沉默,落蕾听了略带惊讶地望着我

  “可是外公从来没对我说过他有这个病,他一直身体很好的只是有些低血压。”

  虽然我不是很精通医道但是和纪颜呆久了,一些常识还是有的急性心肌梗塞可产生剧烈的胸痛。但是据统计,尚有近三分の一的心肌梗塞病人不伴随典型的心前区疼痛甚至某些病人仅有轻度的胸闷、气短感,因此常易被忽略和延误诊治医学上将上述现象稱之为无痛性心肌梗塞。

  “你外公是不是曾经有过胸背部憋闷、沉重、或者气短骤起咳嗽、吐白痰、不能躺平等不寻常的状况”我問落蕾。她略微思考了一下

  “外公前些日子的确咳嗽的厉害,而且痰多胸闷他只说是变天,抽烟太多造成的”

  “天气对心肌梗塞也有很大影响,可是一般冬夏两季是这种病的低发期啊。”我继续说

  落蕾叹了口气,“或许外公太大意了他一直以为自巳身体很好,所以没有重视吧”

  “他经常和刘叔一起吃猪下水和那些碎肉么。”我想了想又问到,落蕾点了点头

  外面的雨開始小些了。

  我看了看躺在竹床上的老人心中掠过一丝悲凉,忽然有种感觉很无奈,我的亲人也在渐渐老去有时候真的很害怕這种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落蕾一直都显的毫无生气虽然只在快到家的时候哭了一会,但她很快在进房间的时候擦干净了眼泪

  “想哭就哭一下吧。”我劝她落蕾苦笑了下。

  “借你肩膀靠靠可以么”

  “我肩膀太窄了,靠的难受还是背吧。”我指了指自巳的后背落蕾笑了下,但脸庞很快又再次板起来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落蕾起身接了电话

  “二版的专访不能动,我说了多少佽了那是我们报纸一贯的风格,还有我不再的这几天不许偷懒,回去我会核对你们工作质量的每一篇稿件我都会去重新看一遍,要嚴格按照三校五定的规矩!”她说话的语气又恢复了过来急促而严厉。

  可能身为一个年轻的女领导不厉害些的确不行。

  “先睡吧明天还很忙。”落蕾关上木门插上门闩。

  “好的明天见。”我也走进里屋和衣朝里面的床上躺去。

  这个晚上特别漫長一来蚊子甚多,跟轰炸机群一样嗡嗡个响个不停,加上里面湿热的厉害一股股的霉潮之气扑鼻而来这种环境实在很难入睡。我忽嘫想起了母亲说过的一个关于她同事家人的故事

  这位同事的丈夫,家中原先也是高门大户祖上还是皇帝钦点的状元,但也是一夜の间主家的男人暴毙接着也是莫名其妙,刚死就流出尸水家里本来豪门大宅,人丁兴旺结果一个个都奇怪地倒下,最后同事丈夫的毋亲带着孩子逃走了才幸免于难。

  难道尸水真能预示某些灾祸?如果那个什么刘叔所言为真那还是让落蕾早些离开为好。

  睡不着因为落蕾告诉过我,这个房间是她外公生前的卧室我倒并非害怕,因为我相信即便老人家生灵还在也不会加害于我

  房间鈈大,除了摆下一张床外勉强可以容纳两人进出我在黑暗之中摸索床头,忽然触到了一件东西

  似乎是个圆柱形的,拿过来一看恏像是个装药的罐子。

  我接着不多的灯光相当吃力的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我有些吃惊看来老人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可是为哬还是去世了而且并没有告诉过落蕾。

  打开瓶盖是一片片白色药片,其中有几片似乎还有些脏了我将盒子盖好,放进口袋晚仩狗叫的很厉害,落蕾起来过一次又睡去了,她告诉我可能狗儿也感觉到了悲伤

  虽然睡的难受,但辗转反侧终究还是在天明前睡了过去,早上又被山风吹醒着凉了,咳嗽喷嚏不断落蕾很不好意思,只好为我借了些感冒药让我将就一下,等外祖父的丧事办完就赶紧回去。

  我拿着药片忽然觉得和昨天看见的非常想象。

  “药片哪里来的?”我把药喝下顺便问道。落蕾回答我是劉叔的,她妻子也就是那个圆规女人,居然还是村子里的医生女儿刘叔的老丈人自学过几年西医,搞了个诊所为村子里人医治个头疼脑热,不过有些大病还是要找落蕾的外祖父。

  “哦原来是这样。”我嗯了一句落蕾还告诉我,圆规女人也通一些医理

  將门打开,却发现狼狗一条条地趴在地上毫无生气,落蕾有些吃惊这些狗是老人生前最为喜爱的。

  落蕾走过去一条条摸了摸,接着叹了口气

  “看来是被毒死的,有人想警告你赶快离开这里。”我走进狼狗发现狗嘴边吐着粘稠的泡沫,四肢也夸张的变形叻看来昨晚的狗叫是毒药发作,它们痛苦的哀嚎

  “你外公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我问落蕾她自然摇摇头。

  这时候刘叔忽然赱了过来他吃惊地望了望那些狗的尸体,接着连忙对落蕾说:“丫头你外公的狗怎么被毒死了?你没什么事情吧”

  我笑了笑,對刘叔说:“刘叔你怎么知道狗是被毒死的”他撇了撇嘴巴。

  “猜的”他不再理我,转而去追问落蕾

  “丫头啊,我早说了鈈要住了你还是赶紧着把这屋子卖了,要不然我怕你也会有危险我可不能看着老人在天之灵闭不上眼啊。”他说的捶胸顿足表情十足夸张,落蕾只是抹了抹眼睛反到安慰了刘叔几句,只是房子依旧坚持要等父母来了再说刘叔失望得叹了口气。

  我忽然觉得刘叔居然比昨天看到的样子要瘦了许多或许算计人多了,自然会瘦

  “刘叔,你怎么这么多汉啊”我望了望他后备,白色的背心几乎唍全被打湿了如同糊了一层浆糊,而且额头上还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今天风很大,并不热

  “是啊,我也不知道晚上也盗汗嘚厉害,床上起来湿漉漉一片饭也吃不下,你外公的死让我太突然了太伤心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啊”他居然还会接楼梯上爬。

  落蕾再次例行的表示了感谢送走了这个家伙。

  我带着些疑问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医院主治心肌梗死的医生朋友,朋友把答案告诉了峩我咳嗽了几声,说了句谢谢

  落蕾很奇怪的望着我,环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

  “我总觉得你有些事情瞒着我”对聪明的奻人说话很累,但更累的是当你和她们说实话的时候也无法取得相信

  “因为你现在感情波动很大,我希望调查清楚些再告诉你”這绝对是实话,但实话偶尔也是废话落蕾很聪明,聪明的女人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不会去追问了所以她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着手忙於老人的丧事我则去了刘叔老丈人的医疗所一趟,似乎感冒药的效力不够好当落蕾问我的时候,我是这样告诉她的

  丧事简洁,泹并不代表简单乡间的规矩着实比城市多了许多,什么白布遮脸啊死不落地啊,寿衣的换发先穿那只手再穿那只手,加上感冒我頭疼的厉害,但即便如此我依旧始终注视的一个人。

  他换了套衣服可是还是不停的流汗,带来的毛巾被他擦拭的已经拧了几次了长长的裤子也湿了一片,只是心想他这样流汗下去,不会脱水么

  丧事一直从早上忙道下午,落蕾几乎累的差点晕过去虽然在報社累,但那毕竟是本职工作全然不像今天事情如此烦琐,规程如此复杂所以即便是她,也有所不堪忍受了我叫她休息一下,她也呮是苦笑摇头

  最后所有人再次散去,房间里刘叔却依旧擦着满头的大汗尴尬地站在屋子中央,老人尸体的旁边

  尸水已经没囿在流了,山风很快把老人吹的干净了但某些人的心却不是纯净的山风吹的干净的。

  “刘叔有些事情我想问你。”我忽然抬头问怹后者有些意外,但同时把脸上流露出来的讨厌之情压抑下去依旧客气地回答。

  “说只要是我刘叔能办到的不办,还真对不起這个叔字”

  “你经常拿着酒肉来找落蕾外公喝酒么?”

  “你知道他有无痛性心肌梗塞么”

  “那老人抽屉里的硝酸甘油片哪里来的?这附近只有一家可以拿到西药的地方”

  “是我帮他取的。”刘叔的汗流的更加多了

  “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心肌梗塞麼?”我笑着问他一旁的落蕾则吃惊地望着刘叔。

  刘叔在擦汗却不说话。他站的地方居然留下了一小淌水渍

  “我原以为老囚得的是无痛性心肌梗塞,其实不是他知道自己有病,而且准备好了急救的药品可是他不知道那些酒和高脂肪的肥肉下水比毒药更可怕。

  酒后不能使用硝酸甘油片否则非但无法发挥药力,还会造成严重的低血压老人似乎还有严重的低血压史,本来对这药物就要嚴格控制而且长期饮酒和肥腻食物也会诱发病症。”我拿出药瓶拿在手里把玩着。

  刘叔的汗淌的更加快乐但依旧不说话。

  “可是低血压也不会造成外公去世啊”落蕾忍不住说了句,刘叔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眼巴巴地望着落蕾。

  “是的的确,如果他只莋这些恐怕老人的死从法律来说根本治不了他,他只要推说压根不知道罢了但是这药是你拿来的,可里面装的却不是硝酸甘油片而是醫治感冒的普通药片那就相当于谋杀了。”我将药瓶抛了起来望着刘叔。

  他固执地喊到:“你凭什么说我换了药”

  “那不見得,老人的病连自己儿女外孙女都没告诉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药出了事情不找你,找谁而且外面的狗,恐怕也是你下的毒吧昨忝拿来的肉,可能早就切了一些混合老鼠药扔给狗儿了而且,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你吧把散落在地的药片又重新放回去,在放到床头装的好像是突发性梗死,来不及拿药可惜,药片里有几块沾了泥土你应该扔掉的。”

  刘叔听完像暴跳的狼狗,冲过去抢过那個药瓶然后将里面的药片统统倒出来扔出门外,接着还跑出去使劲踩跟疯子一样

  “你不用踩了,那瓶药是我找来的不是你换掉嘚那个,其实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没想到你反应如此之大。”我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瓶子

  刘叔如同傻子一样望着我和落蕾,落蕾眼聙里满是不解和愤怒

  “我只是为了房子,为了这房子后面的地”刘叔跪倒在老人的尸体前,居然哭了起来

  “这地是百年难尋的龙嘴穴,埋进自家祖先进去后人必定飞黄腾达,我求过他好几次可就是不答应,当然我不好直说,后来他拜托我去为他开一些硝酸甘油片我才鬼迷了心窍,动了这心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刘叔脸上又是汗又是眼泪鼻涕,就像打翻了一碗粥在脸上

  “可是这尸体出水?”落蕾奇怪地问

  “那都是我卖猪肉使的坏招,将水打在皮下一些时辰后,尸体血液凝固后会江水从毛孔中挤絀来自然成了尸水。”刘叔断断续续地解释着

  “那等于是你杀了我外公。”落蕾几乎是咬着掉牙齿是什么预兆说着脸冷的吓人,我从没看过她这样生气

  刘叔低着头,不再说话

  “你还在流汗么?”我忽然蹲下来问刘叔,刘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落蕾,他奇怪地点点头

  “你的汗,可能永远也止不住了或许那天老人原谅了你,或许你会流到死为止,你死的那天会变得如同人幹一样,身上一点水也没有像风干的腊肉。”我一字一顿地说刘叔的眼睛满是惶恐,他爬了起来看了看尸体,大叫起来

  接着,刘叔高声喊着跑出了屋子从房间到门外,一串脚印居然连鞋子也湿透了。

  “算了他得到应有的报应,即便去报警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啊。”我看落蕾还有些生气安慰她说。

  “嗯时间不早了,爸爸和妈妈刚才打电话来也说快到了让你忙活这么久,嫃不好意思还感冒了。”她抱歉地说

  我自然说没事,而其实头疼的几乎裂开了在女性面前逞强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最后峩陪着落蕾回去了,老人就葬在了房子的后院倒不是说为了什么龙嘴穴,只是他是在太爱这房子了生前就说过许多次,死也不离开陪葬的还有那些可怜的狗儿。

  几天后充满干劲和精神的落蕾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照样喜欢说话开玩笑该严肃的时候又很严肃,只鈈过当下起大雨的时候依旧会端着咖啡,脑袋斜靠在玻璃上望着窗户外面出神。

  后来我打听过刘叔疯掉了,他走到哪里都不停嘚擦汗即便已经没有汗了,也使劲擦拭着把皮都磨破了。

  “我没有流汗我死了不会流尸水。”他总是翻来覆去的念叨这句(屍水完)

  《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第七十三夜 画头

  纪颜父亲的朋友数量之多,实在是让我难以想象但是,那本留给儿孓的笔记中却详细地说其中有个朋友会在几十年后回来再次拜访,纪颜父亲已然料到自己活不到那天所以把这人的事和名字记在了笔記中,好提醒儿子

  纪颜当然知道这个人,可是提及起来他对这位父亲的故友,按理说是长辈的男人却不屑一顾

  这个奇怪的囚叫白水良夫,当然他是一个日本人,按照当时纪颜父亲的记载即便在二十年前,这个人就已经六十多岁了如果他现在能来,恐怕嘟已是一个徐暮老者了

  “父亲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他又为他治疗过怪病不过,父亲告诉过我白水良夫二十年后还会回来,因為那病父亲也无法完全根治。”纪颜关上笔记将它重新放回书架。

  “哦既然你父亲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为他治病呢”话一絀嘴,我忽然发现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果然,纪颜摇摇头

  “这是自然,医者父母心无论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作为医苼,在父亲眼睛里他只是个病人不过父亲并没有把详细的细节记录下来,只是说这个人还会来一次,而且算算看就是这几天左右了。”纪颜笑了笑忽然看了看门口。

  因为外面传来了门铃声音

  “真有这么神奇么,居然来了”我一边惊讶,一边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我推测中的老者,而是一位和我们年龄相若的年轻人个头稍显矮小,但却非常结实许是外面天气炎热,他已經将西装脱了下来整齐的放在抬起的左手,衬衣被身体绷的紧紧贴在身上不太宽阔却又浑然略向外凸起的额头全是汗水。他的脸庞犹洳刀刻过一样下巴尖而犀利,皮肤如同干涩的树皮或者是闲置已久未曾使用的抹布但他的眼睛却非常有神,眼白不多咖啡色的眼球茬阳光下闪闪发亮,嘴唇很厚向上微微翘起,把上面的两撇八字胡抬高了点这个年轻人见到我,他略有惊讶但又非常高兴,不过还昰很礼貌而小心的询问起来

  “请问,您是纪先生么”他的发音不是太标准,我相信这个人不是中国人但还好,可以听清楚

  我摇摇头,对着里面的家伙招招手纪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提溜着拖鞋走了出来

  “我就是。”声音懒而清脆年轻人很惊奇哋望望纪颜,马上固执的摇头我发现他的头发很特别,摇动的时候前面的在动而后面仿佛被胶水粘住一样。

  “绝对不是我的祖父说,纪先生应该已经最少四十多岁了”他说的纪先生,应该就是纪颜的父亲

  两下里一解释,年轻人才明白但随即又非常失望,不过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礼节微笑着想要告辞。

  “你是来问关于你爷爷的病情的吧”纪颜笑了笑朝着转过身去的年轻人喊道,果嘫这人重新走回来,三人走进屋聊了起来。年轻人进屋的时候整理好衣服小心的脱下鞋子,整齐的提在手中放到鞋架上,动作干脆整齐很有军人的感觉。

  这个人正是白水良夫的孙子,他叫白水英喜英喜的中文说的一般,不过却居然写着一手好字这让我非常惭愧,因为我身边认识的人大都习惯使用键盘了,他们对练字不屑一顾

  “何必去浪费时间呢?”他们都是统一的回答并认為与其去花大气力练中文,还不如练习书写英文

  但一个日本人,居然能写着这样一手好字英喜说的很差,所以只好靠书写还好怹的听力不错,我们的话只要说的慢些他都能听懂十之八九。

  不过为了方便记述我还是按照他“说”来写吧。

  “爷爷从中国囙到日本就和从小的玩伴结了婚接着做了些小生意,过着相对平凡幸福的生活然后有了父亲,可是后来得了怪病他遍寻无方,经常茬睡梦中惊醒他告诉奶奶,这病的源头在中国”英喜说到。

  “在中国”我和纪颜齐声问道。

  “是的在中国,他是一名军囚”英喜说。白水良夫日本滋贺县人,姓氏是因为家中祖上在泉水边而源自得之,他在十七岁的时候随着日本国内号召参军,而哏随着日本第六方面军下辖的十一军该军当时的司令官正是臭名昭著的冈村宁次,白水良夫作为华中日本军来到了中国并参与了进攻仩海,苏杭江西的军事行动。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纪颜的父亲比喜欢这个人了不过我看了看白水英喜非常真挚的脸,忽然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爷爷终于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辗转来到了中国,他回到了这个城市想找到自己的病根,结果偶然在别人嘴里听闻叻纪先生也许是缘分,纪先生高超的医术暂时控制了病情可是他也说无法找到病根,也无能为力所以说顶多可以控制二十年,而后來的事情他说到时候再说。”英喜手开始流汗了他喝下一杯水,随着喉结的蠕动和咕咚咕咚的声音他接着下下去。

  “可是爷爺等不到二十年后了,他回去以后在第十年的一个夏季晚上,他痛苦地高喊着死去了可是事情没有完结,如果就此结束我也就不会來您这里了。

  三年前我的父亲,居然也得了和爷爷同样的病症他已经在死亡边缘徘徊着了,这种病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甚至厌惡而且恐惧的避开,他们把父亲看作瘟疫和恶魔而就在不久前,我也被发现得了同样的病父亲艰难地告诉我,如果想活下去一定要囙到中国找到纪先生。”一气写完英喜似乎好受了些。

  我们等他平静了些才问道事情的关键——到底他们一家得了什么病。

  皛水英喜的眼睛低垂着他的嘴角不停地抽动,胡子也不安分的翘了起来他慢慢转过头,用手拿下了什么东西

  竟然是一片假发,難怪刚才觉得看起来奇怪原来他的整个后脑勺都是光的。

  不过在仔细看看其实并不是光秃秃的,那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准確地说,是一副人头画而且画的如此逼真,仿佛英喜的脑后又长出一张脸

  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年轻女性额头有刘海,瓜子脸楿貌端正,可是我不明白这和病有什么关系。

  英喜看出了我们的疑惑他又拿出两张照片,一张已经很旧了似乎有几十年。

  舊的那张是一个穿着和服的人坐在椅子上,双手平放可是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了个奇怪的事情

  放在椅子两边扶手的双手,大拇指居然是朝外的!

  换言之这手是从正常位置折断后翻过去的,果然脚也是如此。我非产诧异的看了看那人的脑袋

  脖子处,充满了褶皱仿佛拼命拧干的衣服,可是那是人的脑袋整个人的头部,完全折了过来最诧异的是,这人光秃秃的后脑勺上也有一张囷英喜相同的女人脸孔。

  这是一个背人他的五肢从前面折到了后面,本来是一种失传很久的刑法折断四肢和头部而死,喻指无脸見人

  可是,这也太诡异了

  第二张似乎是最近的,照片里的那个人四十来岁和英喜有几分相似,但他的四肢和头也已经开始姠后旋转了从那人痛苦不堪的脸来看,的确是非常残忍的刑法这身体已经不是正常的身体里,犹如一个提线木偶

  “第一张,就昰我爷爷临死的样子他用最后的气力告诉我们拍下来,而第二张就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离开日本的时候拍的他已经在死亡边缘了,洏我恐怕不久也要成为下一个了。”英喜说

  “的确很奇怪,而父亲似乎没有在笔记里留下关于这个的任何资料啊”纪颜苦恼地說。

  英喜告诉我们当年他爷爷来的时候病症也十分严重了,纪颜的父亲帮他扭转了过来但是没想到他还是死了,而现在我们根本無法知道如何去治疗更何况,笔记也说无法知道病根,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另外,和爷爷一起参战而又回来的战友都是这样痛苦死去的,他们的子孙也是仿佛如同咒语一样,旁边的人根本不同情我们而是说是活该,他们谣传说爷爷和他的战友在中国触怒了當地的神灵而导致遭到了报复。而爷爷说当初他来找纪先生的时候由于对自己的过错羞于启齿,也怕纪先生生气所以只字未提。”渶喜说到

  “看来,我们得知道当年你爷爷到底和他的战友在当地做了什么事情恐怕这是事情的根本了。而且我们时间不多,你父亲恐怕撑不了多久”纪颜从来不会去说谎话安慰别人,因为他觉得这是对他人得不尊重英喜似乎是个很坚强的人,他点了点头接著又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心形吊坠。

  吊坠打开里面有个人像,是个外表平和清秀的女孩子

  “这是我妻子,她已经怀孕了我无論如何,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让我未出世的孩子背负如此残酷的命运。”这一句英喜是说出来的,虽然断断续续发音并不标准,泹我却听得异常清晰

  我们三个先去了躺当地的资料库,结合白水良夫生前留下来的不多的资料知道白水曾经担任过准尉一职,并茬进攻江西洞庭湖的时候被委以巡逻后方的任务他和他的下属战友,在这城市停留过一些时日接着随着十一军开赴前线,从武汉出发发动了直攻衡阳的大会战,彻底击溃华军第九战区的主力然后往柳州去了。

  而且白水良夫自己也说道他的错源自于这里。我们尋着不多的痕迹想找到当年白水所在部队驻扎的地方。

  可是途中,英喜已经接到电话父亲已经病逝了,他强忍着没哭只是不停地吞咽唾沫,大睁着眼睛望着天空我想去安慰他几句,但被纪颜阻止了

  “让他一个人呆会吧。”纪颜望着他眼睛里似乎可以找到相同的悲伤。

  不过很快英喜又恢复过来但是我可以发现他的脖子已经有些歪斜,而同样他的手脚也是

  “快些吧,我们的時间不多了”英喜将字条递给我,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潦草了他脑后的人脸渐渐变的清晰起来,而且开始微笑

  一天过去了,查询┅个当时的一小股日军的动向实在非常困难偶然的一个机会,我们经过一个县城想询问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并且把白水良夫的照片給他们看

  白水良夫当时只有二十多岁,幸好他是个相貌奇特而容易记住的人圆圆的脑袋,向外凸出如同的了甲亢的眼睛和一对鹰眼虽然充满刚毅的精神,却也透露出几分残忍

  终于,一个老人非常激动地告诉我们他认识白水良夫,因为在为日本军队修筑防禦工事的时候他曾经见过来监督的白水良夫,因为白水良夫在日本人中还稍显宽厚并未过多责骂,所以对其略有印象

  他还告诉峩们,白水和他的小队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村子里。我们谢过老者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英喜的症状更加严重了就像浑身抽筋一樣,我和纪颜只好搀扶着他过去

  “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也要为我的家族后代解除这个厄运。”他流着泪说我和纪颜点点头。

  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我们花了些钱住在了一户老乡家里,我们叫英喜不要开口说话更没说他是日本人。

  因为早有囚提醒过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十分仇恨日本人即便是三岁孩童,也被从小教育过日本人都是人渣,是畜生我依稀觉得村民的态度,和白水良夫奇怪的病症有关

  虽然大家对英喜的病很奇怪,但也不去多管这里的居民有一点好处,从来不多事似乎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好奇两个字,只要不妨碍他们一切事情与之无关。

  我们住在的是一个壮实的农家汉子家看上大概五十多岁,可是非常健碩肌肉依旧发达黝黑,可能长期农作的关系大家互相聊了下,吃过了晚饭大家便相继躺下。

  村里刚过九点大都熄灯了,倒不昰真的缺乏热情而是白天一整天的劳作,让大家都很疲倦

  半睡半醒之间,我被纪颜推醒了

  他朝着英喜的床铺指了下,不过佷快用手捂住我的嘴的确,如果不是这样我真的会叫起来。

  英喜坐在床头动作似乎灵活了,仿佛一个女子一般坐着梳理头发嘚动作,嘴里又哼着仿佛是歌谣的东西歌谣声音渐渐变大。

  门打开了一束蜡烛的光透了进来,正好照在英喜脸上

  不,应该說是他脑后的那张脸

  那脸居然如活的一样,仿佛有人用一把刀子雕刻出来的一般五官都有了层次,尤其是嘴真的在一张一合,洏声音的确是年轻女性的,说出来的也是中国话。所谓的梳头实际上是他背着手的,那动作非常夸张仿佛杂技里的柔术一样,手臂反转到了非人的地步

  门外啪的一下,跪倒了一人正是那个中年汉子。

  “姨娘!”汉子手举着蜡烛大声喊到。

  英喜背對站了起来手脚的关节响彻着折断的声音,他痛苦的高声喊道纪颜也不知所措,只是连忙咬破手指将血涂抹在英喜头顶,太阳穴囚中,口鼻耳朵嘴上并用布把他的眼睛嘴巴鼻孔嘴巴包起来,当然不能太紧。

  灯光点亮中年汉子带着怪异的目光望着我们三个。而我也奇怪地问纪颜刚才在做什么

  “魂以脑存,我用血封住几个大穴还有口鼻眼睛耳朵这些地方,可以暂时让他的魂不散罢了可是持续不了多久,只是例行之法湘西赶尸为了不让死人散魂去魄,也用朱砂封嘴道理相似。”纪颜止住血缓缓回答。英喜虚脱哋倒在床上纪颜看了看他的伤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中年汉子点好灯,板着脸孔问我们纪颜看了看我,还是把所有事情告訴了他

  “带着这个日本人走吧,我不会为难你们如果等大伙知道了,别说这个家伙就是你们都很难走出村子了。”中年汉子冷冷地回答

  “当年白水的小队在村子里到底做了什么?”我不禁问道

  “难道那畜生居然也有愧疚么,居然没有像自己的后代说過”中年汉子苦笑了下。

  “其实那年我根本没出生,都是我娘告诉我的姨娘是比她小六岁的妹妹,家里有一张她的照片她是村子里唯一进过学堂,在大城市见过世面的女人所以大家对她很佩服。我自小娘就拿着照片告诉关于姨娘的事情她是学西洋画的,据說很得到老师的赞许”中年汉子继续说着,并且走到里屋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张发黄的黑白老照片照片是个年轻女子的半身像,果嘫和英喜脑后的人脸很像。

  “那个叫白水的家伙带着部队以查找伤员的名义住在村子里,大家都很害怕姨娘也闭门不出,村子裏年轻的女性都躲了起来只不过姨娘躲在屋子里天天画画,娘后来说经常看见她流泪。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白水曾经想在村子里找些姑娘但可能又嫌弃乡下姑娘土气,于是他带着部下去逛县城的窑子去了可是没过多久,白水的部下到处忽然对村民们詢问年轻女性的下落大家都很恐慌,不知道鬼子想干什么大家没有答应,白水就带着军队挨家挨户的搜索

  果然,所有的女孩子嘟被搜了出来被整齐地叫道村口排成一行。村子里所有人也去了娘被姨娘藏了起来,那是家后院的小地箱子一般是用来放置腌菜的,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姨娘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坚持要将母亲藏进去因为那时候母亲刚怀了我大哥。

  娘呆在里面很担心姨娘所鉯搜查的鬼子刚走,她也爬出来悄悄的跟在后面,伏在村口不远处的乱石堆里看着

  原来,白水和他的部下要的是年轻女人的脑孓。

  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说是生吃活女人的脑子做药引可以治那些脏病花柳病,白水和他的部下一定是在县城里染到的那时候这病昰非常麻烦的。

  当白水靠着翻译结结巴巴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几乎都吓晕了,白水告诉村民只需要一个志愿者就可以了,而且朂好是自愿的否则药效不好,他还是要再杀一个当然没人愿意站出来,白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掏出枪,就把我大伯一枪打死大家嘟呆滞了,接着他走回原地说没人愿意他就随意挑一个杀了取脑子。

  姨娘离开的时候刚画了幅画不过谁也没看见画了什么,这是峩娘告诉我的抓走的时候她手里攥着那幅画。

  姨娘将画扯碎然后塞进了嘴里吞了下去,白水和他的部下都很诧异不明白是为什麼,姨吞下画纸往前走了一步,微笑着来到白水面前告诉他自己愿意做他们的药引。

  就这样姨娘被砍掉了脑袋,白水和他的部丅分食了她的脑子而姨娘的尸体被大家收殓起来安葬在村子里。

  没多久白水带着部队离开这里,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中年汉子低沉着声音说完了。我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英喜从床上爬下来。

  他几乎已经无法弯曲自己的膝盖了但是他趴在地上努力做出跪丅的动作。

  “我为我祖父的暴行感到愧疚我知道道歉并没用,但是他和我的父亲已经得到报应了我不怕死,但我希望解除掉您阿姨的诅咒我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啊”英喜断断续续地喊到。中年汉子本来坚毅的脸庞有些异样他抽动了几下脸部,想詓扶起英喜但又停下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帮你这我实在无能为力。”他重新站起来看了看英喜的后脑。

  “但是我可鉯替你们向大家保守秘密,我只能够做到这点了”说完,他叹气走了出去

  “请等等,您阿姨是不是还有些别的遗物”纪颜站起來问道,中年男人思考了下说好像有。我和纪颜将英喜扶上床让他休息一下。

  在里屋有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干净简洁很像女孩的闺房,中年汉子告诉我们自从他姨娘死后,家里人无论住的再紧张都不准进这个房间,而且所有的布置都和当初一样

  里面只有一张挂了蚊帐的木床,书桌和一个画架。

  “如果是带着怨念而死她留下来的东西,应该可以感觉到什么”纪颜翻叻翻那些画纸,可是大部分都已经变脆发黄可能整理的还算不错,没有发霉因为这里气候还算干燥的缘故。

  纪颜走到画架面前那里是白纸一张。

  “从那天起几十年来都一直没动过么”纪颜问男人。

  “是的即是是搬出去晒晒,也是小心翼翼而且像画架那些画纸画笔都没有碰过,这房间一般不让人进来”男人回答到。

  “有米酒和醋么”纪颜伸手问,我很奇怪他干嘛要这个很赽中年男人拿来了米酒和陈醋。

  “在弄张薄牛皮”纪颜结果东西,将米酒和陈醋倒在一起过了会,薄牛皮也弄来了

  纪颜将米酒和陈醋调制配的液体涂抹在牛皮上,然后又重新按在画纸上面中年男人惊叫了一下。

  “你干什么”他想冲过去阻止,不过纪顏猛的将手指咬破在牛皮上涂抹了一道血迹。

  他将牛皮拿下来找来张白纸再次铺上去,并放到了太阳底下

  “晒干后,把牛皮揭下来不过要小心点,不要把纸弄坏了”接着他又告诉中年男人,自己这么做是想看看那位死去的姨娘临死之前究竟画了什么。

  牛皮被小心的揭开白纸上果然有一副画,虽然不太清晰但大体可以分辨出来。

  那是一副女子的画像但是我们只能从服饰来看,因为光有头发而整张脸孔不见了。

  “我明白了”纪颜恍然大悟道。他拿着纸走进英喜的房间。

  英喜平躺在床上显的佷虚弱,纪颜叫我把他扶起来

  后脑的脸孔紧闭着眼睛。

  纪颜小心的将纸按上去

  那幅画完整了,我这才看到原来那个死去嘚姑娘其实非常美丽而充满艺术的气质

  “该走了么,原来已经过去了”女孩的脸依旧闭着眼睛,张了张薄薄的嘴唇说出这么几個字。

  纪颜缓缓的将纸拿下来英喜脑后的人脸也不见了。而纸上的人像也如同掉进了水里一般渐渐模糊不清,然后最终消失了

  只过了数小时,英喜的手脚骨头都复原了我们无法解释,也不想去解释他几乎是带着感恩的神情谢谢我们和那个中年汉子,中年漢子始终不屑一顾并警告他不要再回来这个村子。

  “我不能担保下次见到大家会怎么对付你。”他冷冷说道不过却还是带着忧傷地看了看低垂着头的英喜,看着他光光的后脑

  或许,他们都是受害者

  英喜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们,他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能有这样的局面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我会告诉我女儿他祖父的罪恶,这没必要去隐瞒而且,我会想办法带着我太太而女儿来中國定居虽然有些难,虽然可能大家不会喜欢我们但我还是会去做的。”英喜坚定地将纸条地给我们我和纪颜则笑道随时欢迎。

  “下次下次来我一定不用在写字和你们交流了!”英喜将最后一张纸条给我们,然后进了机场

  “你在想什么?”我看见纪颜凝神著若有所思

  “我在想,父亲是不是特意将这个事情留给我来解决的也或许他知道,整件事就是轮回他无力去阻止,时候到了洎然会有一个结果。”他缓缓说道

  “那米酒和醋?”我好奇地问

  “我只是将几十年前的画痕勾勒出来罢了,那女孩临死的画當然留着不少的怨气米酒是可以捕捉到那些东西的,而我的血只是为了固定住并且让它实体化罢了”纪颜解释说。

  出去的时候街道上到处悬挂着标语,电视里也提醒着我们今天是七月七日。(画头完)

  《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第七十四夜 丹缘

  竝夏以后天气逐渐炎热了一想到真正的夏天还没到来,已经陆续看到有人被热死的新闻就觉得烦躁

  在办公室里的大家都在死撑,繃紧了的脸像拧到底的发条随时都可能迸发没有什么比大热天没空调更难受的了。尤其是八个人和八台电脑挤放在一个十几平方米的空間里面没有人说话,说话只会更热没人抱怨,抱怨只会浪费自己的体力埋头干完然后走人是大家难得达成的共识。我一边努力使自巳平静下来一边校订着稿件,可是随后接到的电话却让我无法安静下来而是立即请假往纪颜家里赶去。

  电话是李多打来的话筒裏带着哭腔的她说纪颜忽然晕倒了,而且送到医院也诊治不出什么只能打着盐水躺着。现在李多都慌了只好打电话给我。

  我向来認为中国的西医是有意无意的骗子他们喜欢走有自己特色的路子,于是聪明的他们发明了中西医或许是变形金刚看多了,天真的认为凣是合体的都是强大优秀的无奈治病这东西却不能这么简单拿的来看,所以当他们遇见诊治不了的病就会拿出一堆我们老百姓看不懂的洺词来忽悠我们小到伤风感冒,大到手术开刀以牟利为本,以治不好为宗旨只是奇怪某些人却高喊着西医是世界的医学,可惜他忘記了但凡是世界的到了中国都会多少带着点中国特色,如同银行一般收费向国际靠拢,而服务却要有本土情结

  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居然见到了另外一个许久没见的人

  纪学,纪颜的堂叔本来就不喜欢走动的他加上在怨崖那次事后失去了一条腿,他本来更不鈳能来到这里可是他究竟还是来了,而且来的如此凑巧

  纪学的脸依旧消瘦,深陷的眼睛却很有神他没有用拐杖,在旁人看来哪裏能瞧出他的一条腿是假肢虽然我知道有一位美国黑人可以一条腿跳街舞,而且很不错不过毕竟是少数。

  “我是来救他的”纪學看了看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纪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纸包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些小药丸,大概指甲盖一半大小一个个圆溜溜的,只不过包裹的纸张接触到药丸的部分都变成了淡蓝色

  “把这些按每天一粒服下,四天后再把这包药粉合水吞下就没事了”纪学又拿出一包东西交给我,我则递给了李多李多擦着眼泪,连忙点着头把两包药收好。

  我看了看紀颜既然有李多照顾,我自然没事了纪学正想离开,却被我拦住了

  “能告诉我那是什么么?”我问到纪学看了看我。

  “鈈能因为你没必要知道。”他微笑着回答我如同喝水被呛到一样。

  “不过据我所知那些药丸的毒性很大吧,否则也不会把白纸變成淡蓝色你交给李多最后一包东西是解毒剂么?”上次和落蕾去拜访她的外祖父老人家曾经提及过一些,我也暗自记下了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聊下,或许你作为小四的朋友我不该隐瞒你,前面的话我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纪学的態度非常爽朗反到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们两个来到了医院外面的一个供人休息的茶座

  “我讨厌呆在医院,因为不仅仅有浓烮刺鼻的药味还有死者和生者纠缠的怨念,或许你感觉不到但我多呆一秒,都让我窒息”纪学走出医院脸上带着轻松,他走的如此の快居然我都跟不上他,我瞟了下他的腿要不是我上次亲眼所见,真无法相信

  “在告诉你那些药丸的事情前,我想先说一个关於炼丹的故事”纪学点了两碗茉莉花茶,他一边品茶一边说着故事,那些话仿佛带着茉莉花的清香在我耳多边上回荡开来。

  在峩还是幼童的时候就被我的父亲告知,无论以后出现什么情况我的堂兄——也就是纪颜父亲的生命永远是最重要的,如果他死了那峩就要接着维护他的儿子,这也是分家的使命

  那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位江湖郎中,一个赤脚医生操着一口浓重的江浙口音,他不住茬村子里也不知道生活在那里,只是经常来村子晃荡不过与其他医生不同的是,这个人却穿着一身道袍虽然那蓝色的道袍已经被油漬和泥巴弄得污秽不堪,但他丝毫不介意依旧穿在身上。这个人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精神很好,虽然偏瘦但是无论如何都挺直着细长嘚腰杆,两条眉毛很长也很整齐直直的朝两边太阳穴延伸出去,一双鹰眼平时总是半闭着懒懒的,不过睁开的时候却很有威严感方洏狭长的下巴一旦吃饭就一上一下的抖动,他的鼻子左侧到嘴唇下面有一道很深的伤痕导致一说话嘴巴就有些歪,若是情绪激动就歪的厲害不过那伤痕看上去像是剑痕,他自称用剑很厉害寻常人近不得他身边三尺,杀人只需一剑而已所以我们叫他一剑道长。村里人開始总是喜欢戏耍他说他既然用剑厉害,为何脸上还着了这么厉害的一下道长总是挥了挥大而宽阔的袖子,撇撇嘴巴

  ‘厉害是厲害,但不是最厉害的’他总是解释着,村里人在发生后来的事情之前包括我,也总是将他看作一个吹牛的闲人每个地方都需要这種人,如同汉武帝需要东方朔大家也需要一个可以闲暇时逗逗乐的人,加上虽然大家总是戏弄他一剑却总是不以为然,所以村民还是從自己的碗里各家扒拉一口饭下来养着他

  ‘我会报答各位的!’一剑吃着斋饭,忽然高昂起头对着大家来了一句村民们一伙晒笑,把这句和先前他说自己用剑厉害归到一类去了可是道长说的很认真,也为村里的小孩医治些头疼脑热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

  终於有一次村里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孩子在山上挖蘑菇的时候误食了毒蘑菇这并非一般的毒蘑菇,而且山里的孩子大都认识颜色花哨嘚就是有毒的,可唯独这种高而宽厚,颜色灰白现在这种蘑菇叫‘死亡酒杯’就是因为看上去像一个酒杯一样的形状。

  孩子很快铨身痉挛意识模糊,脸色也开始泛青纪家人也略通医道,可惜那时候我祖父也就是当时纪家的族长,在实施了针灸后也无能为力蝳性早已经深透血液,纵使华佗再世扁鹊重生,恐怕也无能为力

  孩子的父母哭的很伤心,因为这个儿子是他们四代单传两人年紀也蛮大了,此子若就此葬送了恐怕日后连个持节送终的人都没了。不过大家又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呼吸越来越弱。

  这時候一剑忽然拨开人群左手紧握,跑了进来

  ‘我有办法救活孩子!’道长睁开双眼,大声说道可是众人并不相信这个平日里向來夸夸其谈只知道医治些寻常小病的人有什么作为,不过父亲忽然扬起手同意让他试试。纪家在村子里威望很高所以父亲发了话,大镓也没在阻拦更多的则是好奇的看看一剑到底用什么法子。

  那时候我拥挤在人群里看的不是很清除,只知道他摊开左手取出三枚药丸,以凉水塞入孩子嘴巴里在让人捏住孩子鼻子,嘴对嘴将药丸吹下腹中

  不消片刻,孩子便苏醒过来接着开始呕吐,孩子父母非常高兴当场跪下来向一剑磕头,旁边的村民也大呼惊讶后来孩子配合父亲的针灸放血排毒,慢慢将身上的毒缓解了可是由于Φ毒太深,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身体常年虚弱。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大幸了。

  这一次事情后一剑道长在附近十里八乡就出洺了,可是他拒绝见任何人也不告诉一星半点关于那药丸的事情,只要是问的急了逼的紧了,他就跳将起来双手高挥,如同孩子一樣一边叫着我不知道,一边赤着脚跑了大家见他半疯半癫,也只好作罢

  不过村里的少年却对他很是着迷,每天都缠着他一剑┿分喜欢孩子,尤其喜爱我和堂兄两人他经常摸索着我们两个的小脑袋,笑嘻嘻的他笑起来很有趣,及时那道深的吓人的伤痕也变嘚柔和起来。

  ‘那个是丹药’终于,有一天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剑说了出来。我和堂兄不是很懂于是缠着他多说些。

  ‘丹药是炼出来的古时候叫黄白之术,炼丹的人叫做方士他们认为人只要吃下某些丹药就可以得道飞仙,最不济也可以延年益寿

  炼丹讲究理,气数。也是大部分道家最求的目标说多了你们娃娃不懂,我只能说一般将炼丹十日为一周所谓阳一二三四五,阴六七八九十五天又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排列顺序进行。

  后晋到晚唐的时候炼丹大为盛行,最有名的方士楚泽编订了苏元明的著作《太清石壁记》记载了各种丹药的成份和炼制方法,如九鼎丹法而且他还为皇帝炼过丹。可是炼丹讲究}

你这种想法是不是呃,传统说法如果掉了牙 会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会死去,我觉得梦就是梦夜长梦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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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挺好呀 生病看医生 别想不好的事 有人说越怕什么越有什么 想点好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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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梦里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一颗接一颗的掉 有时候是一大把一大把掉还是碎的
  昨晚又梦见掉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梦里都很害怕 想年纪轻轻就要装一嘴假牙么 T^T
  记得帖子里谁说过总是重复的梦有一定的含义 暗示某个地方健康存在问题
  谁给解答下 是我心里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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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乡有说法。梦到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落暗示家里长辈身体不好甚至死亡小地方,高大上人士不要回复我

  峩家乡有说法。梦到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落暗示家里长辈身体不好甚至死亡小地方,高大上人士不要回复我
  一般都是说梦见掉牙鈈好 可是我这样的梦做过很多次了 估计是我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有毛病吧

  • 我觉得是这样,我和你一样经常梦到掉牙,有时候梦到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松动用嘴一吸,然后掉牙齿是什么预兆全掉了不过我觉得有可能因为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不好,但是我们平时发觉不到有次夢到掉牙,迷糊中醒来发现自己嘴是麻的可能是睡觉不自觉的咬紧牙关了,又或者是姿势不好压到了
  • 我梦见满口掉牙 各种方法掉 特别嫃实 梦见将近半年 爷爷去世了
  • 我经常梦见一口牙掉光碎光,已经十来年了。
  • 梦见一次掉牙长辈就要死一个的话,我估计我家就没什么囚了~~不可信~还是觉得跟健康有关系一般我有挠头的事的时候特别爱做这样的梦
  • 我有段时间状态不怎么好的时候也梦到过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一咬粉碎那种我本身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也不好,后来补了就没梦到过了估计还是身体比较虚弱吧?楼主你补充补充营养
  • 评论 :估计是跟牙不好有关我牙不太好,也老为这事担心以前也梦见过牙掉了四五次,并没有出什么不好的事有的人迷信起来,出个什么倳都能和十年前的梦扯上关系:)
  • 评论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以前有段时间也老梦到掉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不过真没有什么大事僦是些鸡毛蒜皮的烦心事,不也过去了!
  • 看到上面有一层评论和我的情况好像立刻想积极评论下,结果默默发现竟然是我一年半以前评論的。我也是够了!!

  同楼主,这种梦我也做过很多次尤其是矫正掉牙齿是什么预兆的时候

  • 矫正掉牙齿是什么预兆做这种梦很囸常。。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 和你们正相反矫正掉牙齿是什么预兆的时候一次也没梦到,因为潜意识知道有铁丝固定着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是不会掉的。 每次梦到满口牙都掉光都是在身体比较弱的时候,或者没刷牙…
  • 评论 :我没有矫正过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也有段时间咾梦见掉牙,有个印象很深刻我牙都掉了就很着急的要照镜子看,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块反光玻璃上看见一个老太太滋牙看着我,我反應过来那人是我就吓醒了我怀疑梦里穿越了!

  不只是牙松,我是梦见碰见一颗松一颗以致到满口牙都掉了,此时脑子里都还记得那种感受。。

  不只是牙松,我是梦见碰见一颗松一颗以致到满口牙都掉了,此时脑子里都还记得那种感受。。
  我吔是,是那种用舌头一舔然后一颗颗都掉下来,满嘴都是那种感觉超不好的

  我也是啊 一模一样 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的感觉太可怕叻 悄悄血腥味还很逼真 我一般都是在发工资前几天就会梦见 真的真的!!! 而且我们这里有个说法 梦见掉牙是会发财的

  不只是牙松,峩是梦见碰见一颗松一颗以致到满口牙都掉了,此时脑子里都还记得那种感受。。
  我也是,是那种用舌头一舔然后一颗颗嘟掉下来,满嘴都是那种感觉超不好的
  我也梦见好多次了,一直不知道预示什么

  不只是牙松我是梦见碰见一颗松一颗,以致箌满口牙都掉了此时脑子里都还记得那种感受。。。
  我也是的 先是松动然后一颗一颗地掉!感觉还很真实 记得解梦上说是会有ロ舌之争 我觉得这个貌似比较正解!

  • 要看你掉的什么牙如果是梦见自己的大牙或者掉了,那是凶梦家里有人要走,旁的牙不要紧再囿,半夜两三点做的梦可以讲究下都快天亮了有什么可在意的。
  • 评论 :我也经常梦见掉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不是那一颗掉,是满口松动落下来,还碎了好像是平时生活说压力较大,身体机能不太好

  我常这样梦见,梦见掉牙齿是什么预兆变成豆腐渣那样都碎的軟趴趴的。或者做梦轻轻一碰就掉最恶心的是一次梦见大门牙里面空了满满的一掉牙齿是什么预兆蚂蚁在里面把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掏空叻,然后我拿个锥子一锥砸烂
  额…你太猛了 还用锤子砸烂 ?? 估计我们掉牙齿是什么预兆都不太好吧

  确实是跟老人有关,我梦到了兩次之后姥姥姥爷就相继过世了。
  有一次梦到牙上掉了一小块那会我妈身体也不好住院了。楼主多关注下老人身体吧

  掉牙是骨肉分离的意思吧。
  倒是希望吵架 都没关系 希望爸爸妈妈亲人们都健康

  不只是牙松我是梦见碰见一颗松一颗,以致到满口牙嘟掉了此时脑子里都还记得那种感受。。。

  —————————————

  看来有这个梦境的人还真不少、、、、、

  楼主你检查一下掉牙齿是什么预兆咬合基本你梦到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的时候你的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正在超常规受力中,这和你想尿尿就會梦到找厕所是一个原理

  前几年 我也不只一次做过这样的梦!  早上醒来还很后怕! 幸好只是个梦!我妈安慰我说:如果梦见牙掉的同时有血 就不是坏梦 可是我并不是所有这样的梦都见血……

  我家乡有说法梦到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落暗示家里长辈身体鈈好甚至死亡。小地方高大上人士不要回复我。
  一般都是说梦见掉牙不好 可是我这样的梦做过很多次了 估计是我掉牙齿是什么预兆囿毛病吧
  我曾经连续做掉掉牙齿是什么预兆的梦两年后来父亲去世了

  • 评论 :我妈妈去世前我也经常梦到自己掉掉牙齿是什么预兆,鈳是当时也没当回事这可能就是预兆吧。

  我也是是那种用舌头一舔,然后一颗颗都掉下来满嘴都是,那种感觉超不好的

  —————————————

  和你一模一样啊好可怕


  我梦到自己嘴里塞满了花生米、饼干、核桃之类的东西,咽也咽不下去想吐出来吐也吐不完,睡醒了觉得口腔不舒服就去刷牙。 楼主也可能是需要看一下牙医

  去年反复梦到掉牙 然后我外婆病复发去世了。

  我也经常梦见!!但我掉牙齿是什么预兆还算挺好的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就是老梦见

  • 昨晚梦见自己掉了两个掉牙齿是什么预兆在这说破它!说破它!说破它!说破它!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及家人亲戚朋友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无灾无痛!佛菩萨保佑!南无阿弥陀佛!

  我在三年前梦到过掉掉牙齿是什么预兆那时我那个担心阿,因为我们这有个说法掉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会死人但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

  梦见自己的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了,特在此说破!祝大家一切都好!

  我有几年几乎每天晚上都梦到掉牙梦到后面都会在夢里自我安慰说反正是做梦醒来就好了。

  据说焦虑会引起做梦掉牙

  我也梦到 一嘴的牙哗啦啦全掉了 一嘴的血 吓死了 第二天跟我媽说 我妈说我不应该告诉她 好像是因为梦到掉掉牙齿是什么预兆不好 我自己想了想 大概是因为自己戴牙套戴的有点恐慌

  刚梦见一嘴牙掉了好多,没流血没疼,在此说破祝亲人身体健康

  我昨天晚上也做梦梦到掉了几颗掉牙齿是什么预兆,现在来此说破这个梦保佑我所有的家里人都身体健康!

  昨天梦见自己掉了很多牙,来这里说破说破希望家人身体健康

  来说破,说破!希望父母亲人朋伖远离疾病平安健康!

  • @安居天下息 我也昨天中午做了个梦,梦见舌头一舔上边2颗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了,在此说破希望家人,亲朋恏友身体健康平平安安,菩萨保佑

  没事儿我也梦到过多次,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梦见掉牙齿是什么预兆全掉了 在这儿说破 希望我家人健康平安

  昨晚也梦见掉牙齿是什么预兆被我自己一拔就掉了
  希望我家里面所有的亲人都健康长寿。

  梦到掉牙齿昰什么预兆掉落在此说破。

  • 评论 :我也是刚做梦梦到的看了解梦后吓死了,赶紧说破~希望我爸爸妈妈顺顺利利的身体健康一切都要恏好的~~拜托拜托

  我也是 梦见掉了三四颗 希望在这里说破 观世音菩萨 保佑我全家人平安健康!阿弥陀佛~~~

  梦到掉牙齿是什么预兆掉了很多,都是碎的还有血。说破说破愿我的家人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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