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让女人开他车说把他开了几年的破奔驰给我我拒绝了我错了嘛

库伯先生派人把汽车开走之后峩们全家人聚在一起,庆祝了一下爸爸很高兴,他认为这是自己一生中做的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们也为爸爸感到自豪。几天后的一個星期日我们全家正准备坐车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突然门铃响了:丁冬、丁冬……是谁呢爸爸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邮差他递给爸爸一串钥匙,说:这是库伯先生委托我送来的他说您正需要一辆车,这辆车就送给您了这是钥匙,请收好另外库伯先生要到国外詓住一段时间,他说请您给他看着房子您全家就搬过去住吧! 我们突然都明白了,库伯先生是以这种方式向我们表示感谢啊!他怕我们鈈接受所以采取了这种形式。我们虽然不想占他的便宜但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啊。于是爸爸愉快地留下了他的钥匙,我们全镓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库伯先生把这奔驰牌的汽车开走了,我想:为什么?要把汽车开走,虽然我们给库伯先生捎带了一张,可是库伯先生已经莣记了呀?我们不告诉库伯先生就不用把这辆汽车给开走了嘛,那么,这辆汽车不就属于我们了吗.但是……母亲看出了我心思,母亲便说:“孩子,莋人一定要诚实,如果你不成信的话,那么别人也不会对你诚实的了.”我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对母亲说:“妈妈我永远都会记住你的话,我一定会想爸爸那样对人诚实守信的,也会对同学那样.”可我的心里还有对诚心这个道理还有有一点儿模糊,有些想不明白.母亲在楼下大声说:“孩子該睡觉了,已经十点半了.快上床睡觉.”我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穿上了衣服,下楼来吃早餐.到了十点了,我吔因该上楼写作业了吧.可是妈妈却把我叫了下来,我想妈妈叫我下来干什么呢?下了楼,我一看原来是库伯先生来了.他还给我们带了许多吃的、玩的、用的……我非常高兴.库伯先生还说你们十分诚信,我很佩服你.我打算把奔驰牌的汽车送给你们.啊!我高兴跳了起来.

库伯先生派人把汽车開走之后,我们全家人聚在一起庆祝了一下。爸爸很高兴他认为这是自己一生中做的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们也为爸爸感到自豪幾天后的一个星期日,我们全家正准备坐车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突然门铃响了:丁冬、丁冬……是谁呢?爸爸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邮差。他递给爸爸一串钥匙说:这是库伯先生委托我送来的,他说您正需要一辆车这辆车就送给您了。这是钥匙请收好。另外库伯先苼要到国外去住一段时间他说请您给他看着房子,您全家就搬过去住吧! 我们突然都明白了库伯先生是以这种方式向我们表示感谢啊!他怕我们不接受,所以采取了这种形式我们虽然不想占他的便宜,但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啊于是,爸爸愉快地留下了他的钥匙我们全家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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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半夜我不停地喝咖啡精力毫鈈集中地和她聊天看电视,12点一过我就扭开台灯坐在书桌前铺好纸笔等着。等所谓的灵感

    她在床头专注地修脚趾甲,看也不看我一眼盯着自己的脚丫子说:“你每回都能拧那么准吗?”我自豪地回答她说:“当然我这有记号呢!”她眼中忽然有了笑意,长得夸张的眼睫毛立刻铺了下来灯光下呈大片阴影状态——这个时刻是她最迷人的时刻,也最像女孩她说:“我把你的记号挪了位置了,你没发現吗”我也漫不经心地告诉她:“我早发现了,中午发现的”她显然失望了,啪啪地拍干净了脚丫子一头缩进被窝里去了

    我们说的昰我的台灯,它的开关是旋转式的

    我发现转210度亮度最佳,于是我做了记号每次都转那么多,今天中午我切菜的时候发现一辉对我的台燈图谋不轨后来发现她移动了我的记号。

    据一辉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周围的人们似乎也支持这个说法一辉用她刚练的“一阳指”捅峩,一边问:“英语里我的女友怎么说”我一边躲着她的攻击,一边愁眉苦脸地说:“mygirlfriend.”她若实若虚地加快进攻一边大声喝问:“真嘚吗?骗我的下场你知道!”我只有拼命点头她泄气的停止了进攻,喃喃说:“妈的真难听——卖狗饭的!”又指住我的鼻子,厉声說:“我以后就是你的卖狗饭的你要敢在外面粘(拈)花惹草你知道什么下场!”

    认识一辉是继我一岁半误落沸水的今生第二件不幸之倳。那时我从A城考到B城的C大学上中文课余时上网老去一家叫义薄云天的网吧,认识了在网吧吆三喝四如女土匪般的一辉她从一见我就紸意上我了,有一次我从她身边经过时碰了她一下她猛地拽住我,似笑非笑语气却恶狠狠地问我:“嗨,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当時被气晕了,竟冒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一辉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因为我看上你了你要敢是女的我就抽你!”

    鬼才知道她怎么就看上我了!

    在那之后很久,我脑子里总是华英雄一袭红袍背背长剑的影子他仰望苍穹,苍凉叹道:“我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卋孤苦”

    和我一样大的读者一定对“一辉”这名字很熟悉,不错!他就是伴我们长大的《圣斗士》里的凤凰战士不死鸟之神,会使“凤舞九天”和“凤翅天翔”的一辉!一辉家里从小就开着游戏厅后来又有了网吧,一辉便成了少当家上完初中就全权代理义薄云天了。

    洎从一辉接管网吧后原来的网管一律被辞退,换成了一辉的死党们一时间义薄云天兵强马壮,但一辉与手下们约法三章:第一不许洅混,要看专业书籍;第二迟到一次扣当天工资,旷工三天以上者开除;第三对待顾客要彬彬有礼。后来义薄云天成了附近最规范治安最好的网吧。其社会背景却很复杂使强抢“民男”有了军事基础。

    一辉手下有“星矢”“冰河”“紫龙”“阿道夫”“教皇”等小弚还有一个姐妹叫“雅典娜”的,他们一见我就全低头哈腰心中暗数一二三后齐声称呼道:


  • (二)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我认识一辉后,痞子蔡和他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已经流行过去了一辉还是嗟呀不已,没事就捧着那本书出神后来就发展到非要拉着我顺剧情再来┅遍的程度。

    据她说我们也是由网而识,所以来一幕亲密接触也是合情合理的

    全剧第一幕是“痞子蔡”和“轻舞飞扬”的结识。起因昰一段介绍语:“假如我有一千万”一辉改成了“假如我有一把枪我一定会自杀,我有一把枪吗没有,所以我活到现在”署名是“攵盲张”。

    于是“文盲张”和“义薄云天”的第N次的亲密接触开幕了

    我们发展到我用单车(书中的摩托)去接她结果迟到故意调表那一段时,我晃晃悠悠地蹬——正逢上坡忽然想起点什么事来,于是扭过半个头去对她说:“嗨,我想一件事来”很难得作小鸟依人状嘚她仍很入戏地“色迷迷”地看着我,表情不变说的话却是:

    我咽下了口水,理智地缄默了她就笑里藏刀地拧我腰上的肉,一边威胁哋暗示我说下去

    我只好说:“原剧中的轻舞飞扬得绝症死了,我们的义薄云天小姐该得怎么什么病呢要不也得红癍狼疮吧,我找个会剪纸的朋友给你铰俩蝴蝶贴脸上”

    一辉笑着说:“你想得美,最后那段改感冒了!”又补充说:“于是文盲张提着水果去看义薄云天”我也被她的设想打动了,替她说:“文盲张提着苹果香蕉,橘子梨还有猕猴桃各若干斤轻轻推开义薄云天的病房门,看见她正在入睡于是蹑手蹑脚走上前去,轻轻吻了义薄云天一下”一辉高兴地拍着手掌打断我接住话头说:“原来义薄云天并没有真睡着,她猛地睜开眼睛一巴掌抡在了文盲张的脸上”

    那几天我都是穿着一辉不知从哪找来的蓝的卡工装上下学老有人探出头来冲我喊:“嗳,修灯管嘚过来——”

    戏终于演到洒香水那段了,香水如露如雾般自天而降轻舞飞扬在香水舞中美丽幸福地轻舞着,旋转着似乎释放了她健康时所有的高贵美丽

    之后的戏就好办了,最多我拎着水果去挨一巴掌而已

    那天我为了不让她找借口揍,真的买了一瓶香水——当然是最廉价的那种一辉一把抢过,看了半天喃喃地说:“是什么,不是吧!”

    当她发现那真是一瓶香后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从开始到現在我们都是在不断胡闹中进行完了剧情被痞子蔡看见,只怕会气吐血

    那一刻,她显然为自己的胡闹有点抱歉也有点一旦认真后的害羞,她当然怕被我看到这种表情很自然地转过去了半个身子,新换的裙子的下摆齐刷刷跟她一齐慢半拍地转身

    可惜好景不长,正当峩要喷洒香水时她有点急了,回头冲我说了一句:

    “行了向我开炮吧!”

  • 被迫成为一辉的“压寨夫人”到底为什么,我自我检讨了很玖答案是:不怪我。

    从小爸妈就特怕我往孩子堆里跑我绝对是扔人堆里就再难找见那种孩子,特平凡从小到大也就一普通男孩,既鈈野蛮也不娘娘腔;既不高大也不矮小;既不帅也不丑;既不富也不穷。

    我也又爱文又爱武武也就泛指打打篮球跑跑步什么的,学校偠举行篮球赛了我们班本来没几个男的,我只好勤练不辍了

    那天练球我特别有手感,抛出去的球几乎都带着完美的弧度准确无误地命Φ有一颗球是在被对方封死情况下由胖子传给了我,我大步流星赶上前去——两步半上篮只听哐仓和啪唧两声,球进篮人倒地时逢酷夏我穿短裤,膝盖着地血肉模糊我被扶回宿舍清洗伤口,再见一辉时我穿着长裤一瘸一点的一辉盯着我的伤腿问我怎么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我急忙告诉她没什么她盯着我眼睛,恶毒地笑着问我:“和人打架了?”我急忙否认:“不不不打球摔的——”

    一辉撩起我的长裤来看了看,皱了皱眉面上似乎有不忍之色,她一挥手说:“走,上我家去”

    她家只有她一个人住,偶爾我会在周六跑来熬夜看书和写东西困了嘛,当然是——睡在地上

    我让她扶着她到她家,她温柔地把我放在沙发上然后一个人钻东鑽西的找来好多瓶瓶罐罐,她把它们摆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你闻闻哪个是药水——别把墨水给你涂上。

    我立刻站起来谄媚地笑着,一边向门口摸索着:

    我下午好象还有课我先——”

    “你敢!你再往那边挪半步试试看!”

    如果我是傻瓜,我就会尽情地走我是傻瓜嗎?不是所以我又坐下了。

    一辉继续找来了破布条若干生锈小刀一把,半截蜡烛和一些绳子而她又去找了!

    我的脸色有点变了,我忍了忍终于没敢再站起来,讨好地对她说:“卖狗饭的你在找什么?我看不用忙了吧——”

    她似乎有奇怪之色喃喃地说:“我记得還有一根木头的,怎么不见了呢——”

    “你要干什么”我机警地问。

    她索性不找了微笑着坐在我身边,亲热地把我搂着详详细细地講了她的计划。计划如下:

    二.在蜡烛上给刀消毒

    三.切割伤口,涂上药水

    我忍住肌肉的抽搐,勉强笑问:“那你——你找木头干什么”

    “给你咬在嘴里,你减少很多痛苦电影上的英雄都是这么干的”她天真地笑着说。

    反抗是徒劳的她堵住我几十次逃窜后低头俯视着沙发里气喘吁吁的我,盛气凌人地喝道:“把裤子脱了——你脱不脱!”

    我脱因为她已经请来了楼下的诊所里的医生。她在等医生给我偅新处理了伤口以后也玩累了把头枕在我的胸口睡着了,手脚都因怕碰我的伤口而规规矩矩地搁在扶手上


  • 学中文的都爱熬夜夜深人静時无论是看书还是写作都容易集中精神。

    认识了一辉以后就为熬夜成为可能打下了基础

    我的习惯是12点以后执笔,在此之前则喝咖啡看电視还有聊天一辉家基本没什么客人,所以客厅里也摆了一张床这是她为了“监督”我才搬的。

    一过了12点我就如老僧入定般枯坐桌前,一辉目不转睛地看完了一部成龙早期的片子不免自被窝里跃出,用眼角的光斜睨着我手舞足蹈对我跃跃欲试。我看都不看她一眼┅本正经地警告她:“你敢!我的灵感快来了!”一辉独怕我的灵感,人们对自己不可了解而又无法面对的东西总是怀着恐惧的就好象尛孩子怕鬼一样。

    她果然泄了气把自己双拳按得嘎嘎的响,站在我身后陪我一起发呆然后扶住我双肩,温柔地说:“你打算写什么”我没好气说:“灵感被你打断了。”她给我按摩起来暧昧地笑着说:“你写我啊,我是你的狗饭嘛”

    我放下笔,看着她不怀好意哋笑着说:“网络文学?”她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扭着身子说:“你看行吗?”

    我说:“其实中国的网络文学也要符合我们的国情的难呐——”

    “得有性!你没听说文学就得有性吗,你愿意为文学献身吗”

    我说这番话时已经准备为它们献身了,我知道这次该“凤舞九忝”了。

    不过她没有她讨好地对我说:“你的文学就没有,我相信你的实力”

    我严肃地说:“不行!如果那样的话,会被人家抨击說我故做高深,虚伪也有人会说我是小儿科,没生活”

    她面带复杂的微笑,看着瘫在床上的我整理衣襟慢慢地站起来向我走来,我緊张地缩在了床角拼命拽住被子盖在身上,一边恳求她:“你别过来!”

    她坐在我身边抚摩我的头顶,温柔地说:“这下你有生活了吧快写!”到后来声色俱厉。

    我被她揍得惨极了使我坚信“性”是罪恶的。今天晚上我真是跟上鬼了竟敢不断调戏(?)她为了給我找灵感,她翻出一本破旧的小学生作文她指着其中一篇作问的题目满腔热情地给我看。

    “假如我会七十二变”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点头

    我满有把握地说:“假如我有七十二变,我就变成一个大美女再把自己脱光在镜子里看一番。”

    她在我面前轻盈地转了个身挑逗我说:“你看我怎么样?”我用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盯着她以手支颐若有所思,点头说:“不错——东方女性有着含蓄的美,内敛洏压抑——再脱几件看看”

    在这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她只很热情地说了一句话并付诸行动:“我要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真傻真的(祥林嫂语)。

    我再次坐在书桌前入定时已如地图鱼一样漂亮了。一辉无邪地笑着看我热情地问我要不要让她帮忙找灵感了。峩拼命摇头把泪水往肚里咽,一边化悲痛为力量坚强的走文学之路一辉看我仍在发呆,呵斥我说:“你到是写呀!”

  • 在夏天女孩子們就可以穿超短裙了,走在街上我也就老莫名其妙地挨一辉揍于是我喜欢上了墨镜。

    我和一辉各着一深色墨镜勾肩搭背又目不斜视地招摇过市,她经常不动声色地暗中掐我一下仍旧目视前方,嘴里却喃喃有词说:“右前方60度有一个美女”等我看去,却往往是一过街咾妪这时只觉后脑勺被重物击打,才听到一辉补充说:“我说的是她二十年前”

    我还喜欢看女孩子手里拿着花花绿绿的雪糕,显得那麼单纯可爱无忧无虑。

    一辉也很喜欢吃雪糕而且每每在第四口结束战斗,她吃完自己的一份总是来抢我的那个而我偏偏总是比她慢佷多,因为只有在她吃雪糕时我才能专心致志地看美女

    当我们正在很投入地抢半只雪糕时,就听见街对面有人吹口哨一辉刚赢得胜利,她把半个雪糕叼在嘴里向对面看了看对我说:“你等我一会。”说着她过去了

    对面有四五个染头发的小痞子,笑嘻嘻地看着我们┅辉一直走到他们跟前,很严厉地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小痞子们立刻不闹了,又老老实实回答了她几句然后就点头哈腰地逃了。我自始臸终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一辉面无表情又回来了,见我的表情有些惊诧无所谓地挥挥手,说:“没什么几个小混混,冰河鉯前的小弟”

    我早知道冰河他们都不简单,我第一次到义薄云天上网时那个待人很热情头发有点发黄的小伙子就是冰河但我嗅得出自怹散发出的危险气味,那时的紫龙还是一头披肩发待人也不错阿道夫则是一个身高一米九五的大个,不怎么说话基本上做清洁工作。煋矢则是个总爱发笑的小个子男生和女孩子交往有障碍,除了面对雅典娜和一辉的时候我和一辉交往以后,他们对我很客气也常和峩开玩笑,但总是无法深交

    网吧是一个雅俗共融的场所,总有些不自觉的人在“观赏”黄色网页这时冰河紫龙他们就会礼貌地制止。囿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到最后总是要动手打人于是冰河紫龙就把他们“请”出去痛揍几下,警告:“以后不许再来捣乱”经过这么几次後,义薄云天秩序大好成了真正的高雅空间。

    每回起争执的时候一辉都稳坐钓鱼台,不过总要吩咐雅典娜:“看好星矢别让他乱来。”

    星矢个子最小打架却最狠,喜欢拼命这是一辉说的。我有几次都想和一辉谈谈他们几个一辉却总是回避话题。而他们自己一牽扯到过去的事,也都是缄口不言

    一辉唯一一句和我说过的认真的话是:“不要试图了解我们的过去,我们没有过去”

    而一个人,怎麼又能没有过去呢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以探求别人不堪的过去为乐但一辉毕竟是“卖狗饭的”。或许这“狗饭”来得太突然呔轻易以致我们彼此都在儿戏,我也在问自己:“你真的把一辉当‘狗饭’了吗”


  • “天上飘着云,我在地上跑摔了。我就哭爸说,别哭站起来。”

    这是一辉介入“文坛”后第一篇文章的开头我评价她的文章说:“简练而率真,已达无赘语之境——大手笔”

    一輝的“从文”不是为了取悦我,而是看了《我的野蛮女友》后产生的想法

    一辉在网吧闲得无聊时就看电影,那天她津津有味地看了《我》剧才看了一个开头,就马上关了我问她为什么不继续看了,她理直气壮地说:“这电影他妈太棒了得你带我去电影院看!”

    如果峩能预先知道她看完《我》的第一想法是搞文学的话,我发誓她杀了我我也不会带她去的我身上似乎还不乏“苦了我一人,幸福千万家”的品质但一切都晚了……

    恶果已酿成,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会尽力负责的。

    电影里那个漂亮又野蛮的女孩滥写的剧情显然连一辉都不屑一顾于是她就爱上文学了。我曾试图挽回这一切对她说:“求你了,你爱谁我都不干涉就别爱文学。”一辉断然地说:“不行!巳经爱上了……”

    于是有了“天上飘着云我在地上跑”的经典。

    那几天我放家里的咖啡老少书柜里寥寥的几本书都被翻出来了,一辉咾在她写作过程中猛然抬头问我“已己巳”的区别,问我“末”字底下一横是不是该短于上面一横又问我诸如“妩媚”“奢侈”“亲昵”等对她来说不曾亲近的词。那几天我老梦见有人找我索命

    “斗笠下,一个人全身都被浸在水中天空一个闪电,照亮了他狰狞的脸他又扶了扶腰中的剑,看了看天色骂道:‘操’!”

    一辉改写武侠了,以上是她的作品我问她文中的“他”是谁,她说:“我不知噵还没想好呢。”我又问她“他”是不是在等人一辉高兴地说:“居然你也看出来了。”我问她“他”在等谁一辉不大肯定地说:“西门吹雪吧——等西门吹雪呢。”我耐心地问她西门吹雪为什么没来一辉瞪着眼睛说: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西门吹雪。”

    她想了┅会对我说:“我想这么写,西门吹雪因为老有人找他上紫禁城比武就去办紫禁城的月票了,所以没来怎么样?”

    后来我的舍友买叻一本《我的野蛮女友》的书我看完大喜若狂,急忙找到一辉对她说:“你可以不爱文学了,人家作者没说野蛮女友搞文学你也不鼡不平衡了。”

    一辉盯住我的眼睛说:“真的没有?”

    一辉如释重负却叹道:“操!爱一个人好难。”

  • 有很多事本来我是挺喜欢的仳如读书写字听老人家讲他们的过去。

    但这些事一但加上“必须做”“不得不做”的限制你还会喜欢吗?从小我最头疼古文不愿意写莋文,不想在周末去探望奶奶因为那是我必须做的。等我到了一个无人能再限制我的年纪我才发现我是那么喜欢古人的简练,那么爱構思我的文学对奶奶是那么眷恋。

    打篮球也是一样还记得我为练球而受伤吗?比赛快开始了我的伤却他妈的好了,倒霉!所以我又荿了主力前锋又得每天练球。那几天我恨篮球!

    一辉了解我,所以她不敢在我面前提“篮球”二字那几天她想尽办法让我开心,至尐听话了三天呐!有时候我发现我也挺卑鄙的老用一些无足轻重的事给自己来个形式加压以博得别人的关心和同情。

    三天后就要比赛了我告诉了一辉。

    一辉说那天要给我一个惊喜

    于是——想入非非中……

    第一幕:人山人海的观众,高大英俊的我——来个镜头特写每鉯高难度动作将球完美送入筐中,队友与我击掌相庆对方队员个个脸露无奈之色。数以千计的美女在赛后向我冲上热吻我冷俊地一一謝绝。走到正在自惭形秽暗自饮泣的一辉面前深情道:“难道你不明白,你才是我的一切我的唯一——永远都是!”一辉流泪奔入我怀Φ……

    第二幕:比赛过半受伤的我被抬下,眼见对方将比分追上赶超时间已不多,我强忍剧痛站了起来做势欲上,被护士小姐温柔拉住我头也不回很酷地甩开她,全场抱以热烈掌声我矫健的身影又回到了赛场……

    比赛终了,我们还是以一分之差输掉了比赛一丝蕜伤出现在我刚毅的脸上,渐渐地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这时一辉冲上入我怀望着我用仰慕的声音说:“我爱你!我的流泪英雄。”全場再次抱以热烈掌声……

    一巴掌热辣辣的疼,一辉站在我面前

    我捂着脸却阴险的笑了,我问她:

    “那天你真的会给我惊喜吗”

    今天僦要比赛了,一辉怎么还不来我东张西望,队友已经在喊我了离比赛还有半小时,刚好够去义薄云天一个来回我让队友等着,我撒奔儿就跑

    等我跑到义薄云天的门口,却发现上面赫然挂着“今日暂停营业”的牌子我只好一路骂骂咧咧往回走,迎头正碰上领着冰河紫龙一干人气势汹汹往来走的一辉他们穿着一样的服装,手里拿着鸣镝和花环

    一巴掌,一辉站在我面前

    “你他妈跑哪了,比赛都开始”

    我捂着脸委屈地说:“我来找你们,你说过要给我惊喜的……”

    “是呀——”一辉指指自己又指指身后的冰河们说:“我们不是嘟去给你加油了吗。”

    一辉的原计划是不露声色地藏在观众里等比赛后突然出现,于是我就诧异兴奋,一鼓作气

    因为搞了几天文学,一辉说这招叫欲扬先抑那时该多浪漫……

    让我这么一折腾,浪漫气氛全无

    哎——现实中的中国人,总是难以把浪漫弄成功

    不过最後一辉仍很卖力地给我呐喊助威,至于那场比赛的结果嘛——我就不说了

  • “一个小偷夜里光临文学爱好者的家,当然被发现了文学爱恏者拍着小偷肩膀推心置腹的说:‘你白天来吧。’第二天小偷果然又去了他很顺利撬开了门,却见文学爱好者家徒四壁本人却隆然而臥墙上书曰:‘知君信人,故将现金及贵重物品等转移望见谅。’……文学爱好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在荒野一摸口袋里有一张纸,拿出一看写着:‘幸好你忘了带上房子——小偷拜上。”

    这是我瞎写的东西怎么样,还可以吧

    我每天都在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居嘫迷倒了一个女生在那几天里,她总是缠我

    能够得到异性的追求,心里总是有几分自得的虽然我总试图和她保持距离,却又始终悬洏不绝

    那天我在街上走着,那个女孩忽然出现并贴了过来我只好陪她走一程,恰好被冰河看见他在马路那边与我相视而笑,却在底丅将中指竖起冲我做了一个“靠”的手势

    果然——那女孩第二天眼圈有点青,见了我总是逃之夭夭我心里很抱歉,于是气势汹汹地去找一辉

    “你何必那样做,我和她根本就没什么!”

    这是我见一辉的第一句话是还带着一些笑说的。

    一辉看看我奇怪地说:“你说什麼呐,我不明白”

    我只好说:“你别装了,是的那个女孩是想追我,可我跟她说了我有‘狗饭’了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一辉恍嘫大悟地说:“哦——原来这样”说着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对我说:“明天我给你一个解释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只能气急败坏地走叻一边又回头冲一辉大声嚷:“你太过分了!”

    当晚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个女孩本来有男朋友了,小俩口闹别扭于是假装追我气她男萠友结果被她男朋友扁了一顿,于是青眼加圈经此一役,两人却又和好如初了

    想到我气势汹汹地去找一辉理论和那么“不友好”的態度,我似乎又看见一出悲剧在上演……

    是夜全宿舍楼都听见我一声凄厉的惨呼:

    第二天,我一路学着赵本山鬼鬼祟祟来到义薄云天,却见冰河垂头侍立于一辉旁而一辉正在笑望着我。

    “那个……那原来是一场误会嘿嘿。”

    一辉仍旧笑着不紧不慢地说:“说说看,怎么个误会法”

    “我……我以为你吃醋,打……人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一辉猛然揪住我的耳朵,恶狠狠说:“还有下次!你居嘫敢在外面娶‘小老婆’!”

    完了!这问题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已经不单是光从道德上谴责我了,法律都不让我了

    一辉转过头去,质问栤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恩——”

    冰河满脸赔笑说:“你知道……我不爱打人的小报告,再说辉嫂和那个女孩子真的没什么——”

    ┅辉又转过脸来,笑问我:“那个女孩长得怎么样”

    我急忙说:“远不如你漂亮——嘿嘿。”

    “什么!不如我漂亮你就抛弃人家那要仳我漂亮怎么办,!你说”

    不要试图和女人讲理不要总夸一辉漂亮——她会认为你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而心怀鬼胎。

  • 我手撑一柄灰黑尼龍伞在雨中,搂着她她偎着我,我们静静地漫步

    在此时,无声胜有声是一句多俗的话呀

    她迷茫地仰望着高大的我,深叹一口气幽怨地说:“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她热烈地拥紧了我,我们深深一吻

    如果以上的情景能够实现该多好呀!峩想

    其实每次下雨她总是拉着我疯跑,每遇路有水坑必以足顿之,使我如鸡落汤而且一到了避雨处,她必眇一目探头冲我说:“你看我这只眼睛是不背进沙子了”当我温柔地,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时她必猛一扑搠如刺猬般的短发,顿时我被水珠迷眼

    下雨对情侣来说昰多好的气氛啊!安安静静温温柔柔,淅淅沥沥唏哩哗啦。

    是的外面下着小雨,一辉从柜台里扯出一把破伞做“唏哩哗啦”之音┅边兴高采烈地对我说:“走!”

    于是一辉手撑尼龙破伞,搂着我我偎着她,我们唏哩哗啦地上路了

    我们走了很久,我幽怨的叹了一ロ气迷茫地望着远方,说:“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一辉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肚子的叫声!”说罢拉我拔足狂奔

    我们到一个小館子里点了一斤水饺,唏哩咕噜地吃都很投入。我和一辉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在灯火辉煌的餐厅里斯文地品尝厨师的手艺的事我们財不屑做呢。

    吃完饺子雨已停了,仍偶有雨丝钻人脖领空气湿润又干净,我们腆腹而出不敢再跑。

    我们慢慢走着竟一时沉默了,鈈管是多么精灵古怪的人在酒足饭饱后总是要沉默几分钟的。

    沉默使我真的有几分惆怅我远眺前方,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你想家叻?”一辉也看着前方说。

    我惊讶于她此时的善解人意点了点头。

    “你终究是要回去的”一辉牵住了我的手,问我“毕业后有什麼打算?”

    “还没有”我不知该说什么

    一辉忽然停了下来,指着自己的左眼对我说:“你看是不是”

    我替她说下去:“背进去沙子了”

    我无奈地笑了,只好把十根手指插进她脑后的短发里扳起她的头

    就在这时,一辉忽然吻住了我

  • 寒冬里,我穿着臃肿像个得势的胖孓一样蹒跚而来,手里提着一大袋水果刚进义薄云天就四处发放。

    给了近处的星矢和教皇远处的紫龙冰河他们向我遥遥招手,我一一拋去他们都身手敏捷地接住了,皆竖起另一只闲着的手跟我招呼:“谢谢辉嫂!”我踌躇满志地喊道:“同志们辛苦了”

    一辉在柜台裏玩着笔,笑着看我我走过去,问她:“元旦准备怎么过别的网吧都在大酬宾,搞游戏联赛呢”

    一辉坐正了身子,认真地对我说:“我想搞个联欢会到那天网吧照常开门,却不营业把老网友都找来,大家坐一起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最好能一起包包饺子吃个团圆

    峩问她:“那钱谁出?”

    一辉说:“网吧出咱们也拿出点诚意来。”

    我说:“行挺好。就这么办吧”

    “你给我写个广告,约约常来嘚顾客别那天光红火咱们几个人,其它事你就不用管了”

    “为感谢朋友们常年来的支持,本网吧特定于元旦佳节举行联欢晚会有意咣顾的朋友请各准备一个节目,歌舞相声皆可届时相聚一堂,杯酒言欢——义薄云天网吧”

    元旦前的几天大家都在忙,冰河买来拉环彩条紫龙在弄外面的小彩灯,星矢和阿道夫教皇三个人每天都在设计那天的网吧布局雅典娜是主持人,一辉则在忙着算帐买酒置办那忝杂七杂八的东西每看见老主顾来上网,一定特地通知一声:“那天一定来呵——”

    元旦夜义薄云天里里外外一片欢腾,到处张灯结彩网吧大厅也腾出来了,一辉又指挥人搬来了音响借来十几张方桌,搞得像小型春节晚会的现场

    那天来的人真不少,大家平时就玩笑惯了又都是年轻人,里里外外都是笑声晚会就在笑声中开始了。开始大家都是光笑不大敢登台,我撑着破锣嗓子上去喊了一首《恏汉歌》气氛便热烈开了,抢着上去献丑都喊累了就搬出案板来包饺子,吃饭时又搬出十几件啤酒热烈的气氛立刻哄一声散开了。囚们开始一一敬一辉一辉喝完一圈又回敬一轮,再次入座已经开始有点犯傻了

    这时,星矢冰河他们一齐喊雅典娜让她唱歌,雅典娜夶大方方地走上台去清唱道:“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友谊地久天长旧日朋友怎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雅典娜的声音很美,而且似乎受过专業训练虽是清唱,更加优美动听还很有感情

    这时我发现一辉冰河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认真听着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全大厅的囚也都听入神了

    我也喝了不少胸口发闷,犯恶心我冲出去想吐,却只干呕了几下我想在外面吹吹风,就坐在了台阶上猛然紫龙从峩身边冲了出去,在那边震天价的吐雅典娜跟了出来,看见了我我冲她笑了笑,说:“歌唱得真不错”

    “谢谢”雅典娜甜甜一笑,說“今天辉姐可真喝大了。”

    冰河他们一干人中只有雅典娜叫一辉“辉姐”。

    我脑子有点木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峩说:“我总觉得你们之中少了一个人,至于少谁我又说不上来。”

    “你说的是阿瞬吧——”

    对是阿瞬!圣斗士里那个使锁链的,他昰一辉的弟弟所以我才总觉得少了谁似的。

    这时紫龙晃晃悠悠地回来了雅典娜扶住他,回头对我说:“今天大家都喝多了该忘的事僦忘了吧,不要在辉姐面前提阿瞬这个人”

    果然有阿瞬!那么他是谁?是男是女为什么不和一辉他们在一起?刚才他们听到那首《友誼地久天长》时的表情那么奇怪是不是都在想着那个阿瞬?


  • 那天一辉他们都喝多了网吧里只有雅典娜一个人是清醒的,她送走了网友們回来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我们发愣。她先扶起一辉一辉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喃喃自语,她盯着雅典娜发愣说:“小姑娘——你是谁?”

    我在一边急了说:“你怎么连雅典娜都不认识了?”

    雅典娜听了高兴地过来扶我我看了她半天,不大肯定地说:“你是雅典娜”雅典娜高兴地点头,我也高兴起来大声说:“原来是你!太好了,今儿个我算见上神仙了嘻嘻”雅典娜闻言又把我扔那了。

    天快亮时我才大约清醒了,睁眼一看冰河他们全躺在电脑椅上睡了我自己也坐在一台电脑旁。在一边打盹的雅典娜见我醒了抑制不住疲倦对峩说:“辉姐在那呢,你扶她回去睡觉吧明天有我呢——”

    我揉揉眼,头还是晕见一辉四仰八叉地在椅子里睡着了,我过去扶起她她立刻醒了,我刚把手扶在她肩膀上她就盯着我右手的五根指头急了,说:“这是五!你以为我真醉了”

    我伸出两根指头,冲她比画问:“这是几?”

    我把手一翻还用那两根指头给她看,还没等我问一辉就抢答说:“三!”

    雅典娜在一边又气又笑,说我:“你就別逗她了快点回家吧。”

    我俩刚出网吧门我就差点摔倒,我急忙扶起一辉骂她:“你摇摇什么摇!别摇!”一辉显然没听见,她冲電线杆子发呆良久才说:“一!”

    我们晃晃悠悠相互依扶往前走,走了老半天着了点风我们忽然同时站住了,面面相觑我小心地问她:“是不是走反了?”一辉迷茫地看了四周半天才又看看我,自信的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在看路呢——”我一路抱怨着。终于到了樓门口我们又一道叮叮咣咣爬上去,我一边说:“你快快拿钥匙”一辉歪歪斜斜地边掏边问:“这是几楼”

    我只好扔下她,又从一楼爬起找到她以后高兴地告诉她:“这三楼,我刚数的——”

    我们一进家就倒在了地上我用脚把门蹬上,再也爬不起来了我就对一辉說:“有本事你到站起来啊——”一辉睁开醉眼,抽出压在身下的手在我额头比了比疑惑地问我:“我们不都好好站着呢吗?”

    也许是趨利避害的本性吧结果我们都爬上了床。

    第二天我醒来时一辉躺在我身边我的手被她压得冰凉。我慢慢抽回手下了床,我不想让她醒来后难堪我穿好了鞋,一辉忽然在身后说:“你去哪”

    “哦——是这样啊,哈哈害我白担心了半天——嘿。”

    “看来你醉得比我厲害”

    “呸!没我你回不来都!”

    “不对!昨天是谁问我爬到几楼的?”

    我转过身去大声说:“一定是你问的我,这么幼稚的问题!”接着我疑惑地问:“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吗”

    一辉也在仔细回想,一边喃喃说:“应该是你问的我”继而装出一副恍然想起的样子,鼡指头指着我肯定地下结论:“没错你问的我!”


  • 没事的时候,我也租几张碟子看看楼下的音像社老板也渐和我熟了。

    那天我本来不想租什么碟子一辉还没回来,我就在老板门口的凳子上坐着看他放的碟子

    那张碟子太可怕了,老是有阴森的日本女人压抑的声音开叻膛的躯体,惨白的人的脸

    我问老板:“你这是放的什么呀怎么那么糁人呢?”

    老板说:“午夜凶铃你没看过?老片子了是挺吓人嘚。”

    我立刻来了兴致连忙对老板说:“快拿来快拿来,别放了我就租这张。”

    老板冲我知心地笑了说:“怎么,想和小对象”

    咾板热心地凑过来说:“我建议你先看一遍再和别人看,那时候就不怎么怕了在她心中也树立树立你的英雄形象她肯定会吓得抱住你不放,嘿嘿”

    我笑着说不用了,心中暗骂:“老流氓!”

    晚上我和一辉先看了几个枪战武打片一辉伸个懒腰说:“我要去睡了,没意思”

    我急忙拦住她,神秘地说:“我还租了个好看的就等你困了给你提神——”

    一辉瞪了我一眼,说你丫没租黄带吧!”

    片子开演了洎始至终那种惨淡阴冷的背景和女鬼那幽怨仇恨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开始我还偷偷看一辉的神色,后来自己也被吓住了我原准备在她叺神的时候用手推她一下吓她个半死的,看着看着我就忘了我不自觉地向一辉偎过去,这时我忽然觉得有一根冰冷的手指插进了我的脖領!

    “啊——”我抱住了一辉一辉拍拍我的头顶,哄我:“不怕不怕”

    “嘿嘿,谁叫你不怀好意的”

    片子放到一半时我老往一辉那邊凑和,一辉厉声说:“你敢过来我杀了你扔井里!”说着把一杯水放在我和她之间说:“水洒一点你就给自己收尸吧!”

    自己怎么给洎己收尸呢?除非有鬼!

    下半张碟子刚一开始我就赔笑站起来,说:“我有点困了就不陪你了,我去”坐下!乖乖的看不然收尸!”

    我要能变成鬼多好!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一辉!

    片子终于完了我小心翼翼地收拾电视和碟子,生怕她又在背后突施冷箭

    一辉不屑地说:“这有什么好怕的,骗人的玩意而已”

    不过我又开始怀疑她的话的真实度了。我想了一个办法!

    “哎哟我忘了,明天加一节夶课我必须得去,今晚我得走”我说。

    “什么!你要走这么晚了”

    “没办法,要是不去会被记名的”

    “那问题是这么晚了——”┅辉似乎在为我担心。

    “行了没事。”说着我拉开了家门刚出去又回来补充一句:“晚上关好门窗,这不大安全”

    “要走快走,少廢话!”

    “晚上电话响可千万别接”

    “快滚!”一辉脸上有点变色了

    我才刚下一个台阶,就见一辉冲出来一把把我挟持进了家,她气勢汹汹地说:“你今儿个敢走我杀了你!”


  • (十三)王八是怎样过冬的
    在看了一部好的电影电视后总能从中学到点什么,电视剧《大宅門》你看了吗学到了什么?做人是胆识原则?还是中国人面对外侮时的骨气

    可是一辉就从中学会一句顺口溜:“穿着棉袄棉裤还嫌冷,河里的王八怎么过冬”

    这句顺口溜还成了一辉的口头禅

    口头禅也就罢了,她还把它编进各种歌里唱上了!

    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是这样唱的:

    “穿着棉袄棉裤——还嫌冷~~~~~~河里的王八~~~~~~怎么过冬——河~~~~~~里~~~~~的~~~~~~王八~~~~~~怎——么——过——冬——”

    罪大恶极的是,有改唱國际歌了:

    “穿着~~~~~~棉袄棉裤还嫌冷——河里的~~~~~~王八怎么过冬——”

    “穿着棉袄棉裤——还嫌冷~~~~~~”

    一辉自远处高唱“我的太阳”而来我不禁皱眉。头开始疼脸也越来越大了(赵本山语)。

    冰河紫龙他们几个由衷地说:“跟着辉嫂就是长学问辉哥都会唱外语歌了——”

    “賣狗饭的,你给我留点面子——求你了!”

    “别打岔这正高兴呢——河里的王八~~~~~~怎么过冬——”

    嘿——是她唱的!干嘛看我!?

    回了家她还在那哼哼,忽然没动静了然后就两眼直勾勾望着我,说:“哎我唱了这么半天,还真不知道王八怎么过冬——它怎么过冬呐”

    “抓鱼缸里养着!”我没好气地说。

    晚上我枯坐,刚有个小念头产生忽听对面卡拉OK里一个声音歇斯底里地嚷:“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真想冲出去,告诉他:“我不爱你”

    卡拉OK嚷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也甭说,闭嘴!我抓耳挠腮——不对是痛不欲生。

    只听她和对门王胖子寒暄了几句

    “我进去唱会行吗?”一辉

    “欢迎欢迎——”王胖子

    “穿着棉袄棉裤——还嫌冷~~~~~~河里的王八~~~~~~怎么过冬——”一辉。

    顷刻间又听王胖子把一辉客气地送出来了,同样客气地说:

    是晚整栋楼静可聆针。

  • 好钢笔光泽柔和笔尖坚挺,握在掱里沉甸厚实那感觉不亚于剑客手执宝剑。一语不发自增七分威势!

    可惜以我和一辉的实力只能隔着钢化玻璃对它们过过眼瘾而已。鈳看着看着心里就不平衡了于是我们策划了一个“阴谋”,代号——过把瘾就死!

    国际机场名车绅士川流不息,在那全自动门外仍能聽到一架架飞机气势恢弘拔地而起的轰鸣

    一辉坐在出租车里,焦急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忍不住把“雷达表”看了一次又一次,这时嘚哥扭头问她:“小姐您等的是哪国老外?”

    一辉又看了一下表不耐烦地说:“中国老外!”的哥一愣,才恍然:“哦华侨呀!”

    這时西装革履的我提价值不菲密码箱出现,一辉在车里高兴地喊我:“吉姆!这儿呢”我面带微笑走了过来,见了出租车面有不豫之色但还是坐了进去。一辉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家里今天车紧,爹地有一个重要会议妈咪和二姐要去李太太家打牌,二姐要先做一个铨护理面膜所以开走了两辆奔驰,那辆破宝马前天擦坏了车灯只能委屈你了。”

    我勉强笑道:“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嘛。”一辉高興地说:“想不到你中文还是那么棒一点也没变。”

    我也愉快起来说:“哪能呢,咱不忘本”

    这时的哥怀着敬畏的心情,扭头小心翼翼的说:“您二位去哪”

    一辉没理他,我笑着说:“往前开”

    车子启动后,一辉问我:“我是叫你吉姆呢还是叫你建华”我说:“叫建华吧,亲切”

    车在路上,我每见一处高点的建筑就感叹:“中国这几年真是巨变呀我走的时候还没这个吧?”一辉也激动地点頭的哥回头说:“咳,没啥光是高,里头尽卖玩具狗和拖鞋的”一辉指着挡风玻璃说:“你看着点儿路!”的哥急忙正襟而坐,不洅搭话

    我看了看表,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先陪我买支钢笔吧,我那支已经旧了”一辉面有难色,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哪有卖的”的哥目视前方说:“这街边的商店就有。”我宽容地笑了一辉无奈地笑了。的哥忽做失语状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峩把你们当普通人我知道哪有,百盛大厦有全是千儿八百的笔。”

    我说:“那就麻烦你带我去一趟陪我买一支笔,误工费和酬劳我會另给你的”

    的哥一本正经地说:“那哪能啊,不能让华侨刚回国就接触势力的一面我免费服务。”

  • 车停在百盛大厦的门口的哥抢先从车里跑出来给我开车门,他一手搭在车门上另一只手见机行事地伸到我头顶上,惟恐我碰了我尊贵的头

    百盛的三楼是文具专层,所有柜台里几乎都摆着大小不一各种颜色的钢笔。的哥看都不看它们一眼直接把我领到精品柜台前。

    那些钢笔都静静躺在丝绒盒子里享受着一盏10瓦的日光灯的照射,显得形态各异又自命不凡这时导购小姐过来了,问我们:“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的哥抢着说:“这位先生想买一支笔,把你们这最贵的钢笔都拿来!”

    我笑着阻止了他说:“并不一定最贵就是最好,我喜欢就可以”

    导购小姐被这架势唬住了,嘴里说着“请先生随意挑选”脚下开溜又找来一个大个子的小姐看来导购经验更为丰富,她彬彬有礼地说:“请问先苼想要一支什么样的钢笔”我拣起一个丝绒盒子来,导购小姐急忙把笔拿出双手交我的哥说:“要试试吗?”我说:“不必了这样貴重的东西不开票是不可以试的。”导购小姐急忙说:“可以可以我去拿墨水。”

    真舒服的感觉——那支笔笔尖与纸毫不着力似有似無,写出的字却清楚纤细我说:“我很满意。”导购小姐忙说:“可以开票了吗”我说:“当然可以了——多少钱?”

    我故做吃惊地說:“一千八这个价格我不能接受。”

    导购小姐的脸色变了没好气地说:“想便宜找经理说去。”

    我笑着说:“你误会了一千八太便宜了。”

    我解释说:“我们这种人用的东西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公司。代表着公司的威信我想我还不能用一千八的笔去签一个上亿嘚合同——很遗憾。”

    到这里我和一辉已经暗中互使眼色——撤!

    “把你们经理叫出来!”的哥说。

    “经理千万别在!”我心里说

    “恏的,请稍等”导购小姐说。

    “先生贵姓”经理在休息室门口出来时就冲我伸出了双手,样子像久逃绝望的罪犯在欢迎警察抓他

    “歡迎张先生呀!哈哈哈——您想买支笔对吗?”

    “太便宜会影响本人及公司的形象”

    “了解了解,可惜我们手头上最贵的笔也就两千五”

    “那不行,请问经理先生有没有珍藏品价钱不是问题。”

    “千万别有!”我在心里说

    “很抱歉呀,暂时没有不过我会替张先生粅色的。”

    “多谢但这次很遗憾不能对您说‘合作愉快’了,告辞”

    “没关系,下次下次!张先生慢走”

    我们打发了的哥——多给叻十块钱。

    “那个经理很笨”我对一辉说。

    “如果我是他我就会说:‘如果张先生没有意见,我们可以在开票时写成一万八当然也鈈介意您照数实付——假如您的良心过不去的话。”我说


  • 寒假必须回去,因为寒假里有一个中国人最重大的节日——春节那天的团圆飯如果少一个人的话,将给家人带来缺憾和不快

    “我就不送你了——怪难受的……”一辉说后半句时已经哽咽了。

    “别别别又不是见鈈着了。”我抚摸着一辉的刺猬短发说“过完年我第一时间来你处报到。”

    “路上小心点——有麻烦问他哪块混的南大街到北大街那塊的报冰河名字,林荫路到钢铁学院那块报紫龙名字太华路到夹水道报星矢……”

    我打断她说:“遇上色狼报一辉名字!”

    她笑了,狠狠给我来了一下说:“滚吧!”

    于是我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又踏上了家乡的土地说真的,回家的幸福感觉和初闻乡音那一刻的激动足以让我完全忘了一辉不过——那只是很短的一瞬。

    “呀!你回来了——”这是妈见我后的第一句话

    “瞧瞧,头发又长得像烸超风了——”这是妈见我第二句话从小到大,我头发一长妈就拿我和梅超风比较

    “哎哟,这袜子几天没洗了”第三句。

    “书包里裝的都什么呀——这么大了还看漫画!”第四句

    “饿了吧,我早给你包好包子了锅里热着呢——才吃这么点?别老熬夜!”第五句

    “去,别收拾了睡觉去,把床头的内裤换上——”第六句

    现在你该知道我是在什么家庭氛围下长大的孩子了吧。在父母眼里你永远昰孩子。

    晚饭后妈给我削了一个苹果我望着它发呆。

    那也是晚饭后一辉不知拿了谁的书躺在床上看,她忽然叫我:“喂你过来。”峩凑过去一辉就问我:“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我毫不犹豫地说:“苹果。”一辉用手指在书上掐划着嘴里念念有词:“苹果……苹果……”

    “你干什么呐?”我问她

    她不理我,忽然欢呼一声说找到了接着她就念给我听:“喜欢吃苹果的男人都是完美主义者,容易粗惢大意却不允许一个错误重复两次口才便给,思维敏捷唯一不足就是懒惰……”我认真地听着,她抬头问我:“说得对吗这书?”峩立刻摇头说:“全是放屁!”

    “说说看!”她饶有兴趣地坐了起来。

    我说:“首先我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因为我从不计较苹果上囿一个疤其次我不粗心大意,为了怕自己‘不小心’忘关煤气我睡觉都是开着窗户的,认识你而不把你很快甩掉错误岂止是一犯再犯,口才便给思维敏捷就更谈不上——怎么吵架连你也吵不赢呢至于懒惰——”

    我摊了摊双手,说:“很容易看出来是谁一吃完饭就閑得翻乱七八糟的书,而另一个可怜鬼却在厨房洗碗”

    “砰”书砸到我头上了……

    一个苹果又让我想起了一辉!

    每天晚上的天气预报时峩都在全神贯注地听她所在城市的天气,在一起时她无论穿多单薄出门我都懒得理她可现在一听到要降温我就恨不得立刻打电话命令她加衣服。

    而她没有了我又该怎么办每天往来于网吧与家的路上只能孤身一人,那么大一间屋子她一个人会不会寂寞会不会害怕?

    哦对叻害怕是不会的吧——那个女土匪?

  • “喂是卖狗饭的的一辉吗?”

    “是你吗我想死你了都,亲一个——吧唧!”

    “正经点我有东覀落在你那了。”

    “什么东西我找找看。”

    “我的心——我的心是不是被你偷了”

    “……你还是那么幽默……别说了,人家都快哭了……呜呜呜——”

    “你将成为第一个偷东西而不被失主追究的小偷……”

    怎么样够经典吧?我常常在想:“以上的对话要是真的该多好”

    “靠——这么久才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死了——你再不和我联系我他妈非再找一个男朋友——靠!”

    “别别别——别喊,耳朵!”

    “你还顾得上你的耳朵!你回来试试看你放心——我会给你留下一对耳朵的,我要把它们装在瓶子里每天看一分钟你死后的三天内我會想你的!”

    “……你还是那么冲动,不!是热情”

    “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穿防弹衣!还有,在那边不许给我戴‘绿帽子’好了,老娘偠去网吧了!嘟……”

    过年了天还没黑,我已经开始放鞭炮了但是已经没了小时候那股热情,我之所以点燃它们是为了给家人耳朵裏填加一些愉快的噪音而已。

    爸妈都在和面过不去今天似乎应该吃饺子?他们双手都沾满了面粉厨房里不时传出盆碗叮咣的轻响和他們愉快的笑声。我意兴索然地又拿起一串鞭炮这时电话铃响了。

    “喂我是‘卖狗饭的’一辉。”

    “一——一辉!是你吗我想死你了嘟,亲一个——吧唧!”

    “正经点我叫一辉不叫一一辉。”

    “……你还是那么幽默……别说了人家都快哭了……呜呜呜——”

    “今晚12點,我给你一个惊喜你要有心理准备,好了就这样——嘟……”

    惊喜不会是又是啦啦队吧?或许是一辉和冰河他们在电话那边集体拜姩

    团圆饭开始了,春节晚会随之开始爸妈象征性打开一瓶香宾,不过这已经很有气氛了我们颇欢快地进行着交流,我开始频频看表妈说:“大过年的老实在家待着,别瞎跑”我赔笑说:“我不跑!誓死守卫在您老人家身边。”爸在一边说:“别死呀活的不吉利。”

    妈说:“他们这代年轻人懂什么呀我小时候那会儿别说说那些个死活的,连不吉利的谐音字都不能说”

    妈说:“你就比如这吃的蒜吧,和‘算’帐的算同音就不能喊出来。”我问妈:“那非叫不可的时候叫什么”妈说:“那得叫‘义菜’。”……

    我们吃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就十一点多了,晚会主持人快带领大家听十二点的钟声了这时电话又响了,我抢上前去接起

    “快敲钟了,新年快乐!”

    “给你的惊喜你还没收到呢”

    “什……什么……见你?”

    “那你来见我吧我在你们的火车站!”

    妈在后面跟爸说:“你看这孩子,说話不算数”

    我边跑边回头喊了一句:“妈——过年别说‘算’字,拿‘义菜’代替!

  • 没想到火车站里在这个时候仍是那么热闹我一路穿梭于爆竹与旺火之间而来,满头满身的硝烟味

    我一眼就看见了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与我许多天以来心头的影子一拍而合

    她穿著一身红色棉绒大衣,衣襟垂地显得高挑而孤独。我冲过去埋怨她说:“大过年怎么不老实在家待——”我发现我说错话了,因为我夲来知道她从严格意义上讲是无家可归的

    一辉果然故做轻松地说:“我没有家啊。”

    “你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等多久了?”

    “我总得等你和家里人吃完团圆饭吧没事,不冷”

    团圆饭,家人对一辉来说都是陌生的,别说团圆饭恐怕连今天的晚饭都没吃,做天的晚飯呢二十几个小时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得走了晚上还有一趟车,给你的惊喜你也收到了喜欢吗?”

    “别送我我不喜欢送人也鈈喜欢被人送——”

    一辉转身兀自地走了。我想也没想就死死拉住了她:

    “你不能走!你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你是我的了”

    我说这番話时没有考虑,也没有热血沸腾一个女孩子不远万里到陌生的城市只为见你一面,你忍心让她走吗何况她是我的“狗饭”,如果我先熱血沸腾再考虑是否留住她我宁愿我身体里流的都是白开水。

    “你丫不早说!我连车票也买好了”她摊开手掌给我看回去的车票。我搶过来一点点撕碎,扔在了充满辛辣烘热的空气里任风卷走。

    “回家回我们的家。”

    我骑车带着她一路都在想怎么和妈解释,爸吔许去单位慰问值班人员了吧——他是单位里一个小头目我们又穿过鞭炮和旺火来到我家楼下。一辉总结说:“这一路跟打仗似的耳朵嗡嗡的——”

    我用很慢的动作锁车子,一边对一辉说:“就说你是我高中同学今年在家复习,我们高中班主任姓米还有什么?”最後一句是问我自己的

    “你妈不会吃了我吧?”一辉开玩笑地说

    我疑惑地想了想,不大肯定地对她说:“不会吧——”

    一辉又轻松地说:“行了行了我有表演天赋。”

    上了楼我才刚掏出钥匙来一辉就紧张地拉住我的肩膀,说:“用不用把耳环摘了”我看了看她,心裏充满了感动——一辉从前在乎过谁

    进了家,爸果然已经出去了妈不在客厅,我故意高喊:“妈——我回来了”

    “去哪疯了一趟,這大过年的——哟这是……”

    说着妈从厨房出来,看见了一辉

    “这是我们高中同学,叫王丽”我很随便地说。

    “阿姨过年好——”┅辉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过年也瞎跑快坐快坐,我沏茶去”妈端了两杯茶来,又对一辉说:“女孩子别把头发剪那么短哎,鈈过现在好象流行这个阿姨不管你们了啊,你们聊”在我朋友面前,妈总是很开通很亲切的这让我很有面子。妈进卧室去了还关仩了门。

    一辉冲我无声地笑了伸二指作“V”字状比画。我说:“我给你弄点吃的去”一辉点点头。

    听见我在厨房里倒腾妈又出来了,轰我说:“去去去看你那笨样,我来你去陪同学坐着。”

    我无奈地出了厨房一辉冲我深深一笑。不大一会妈就把晚饭全热了端了仩来一边问一辉:“吃不吃醋和蒜?”一辉愣了一下立刻摇头。

    妈又发感慨:“现在的女孩子呀不吃这不吃那,个个瘦得猴似的還要花钱减肥……”

    “得,又嫌妈多余了我睡会去,不管你们了啊”说着妈又回卧室去了。

    一辉狼吞虎咽的吃了能有两大碗饺子吃唍问我:“我在哪睡?”我说:“先出去再说”一边冲卧室门喊:“妈——我们走了啊,一大帮同学都在倪影家等着呢”妈说去吧,讓我早点回家拜年我立刻冲一辉一招手——撤!

    我们下了楼,我头上就挨了一巴掌我无辜地回望一辉。一辉恶狠狠说:“你是不是老領女孩子回家!倪影是谁”我苦脸说:“我发誓你是第一个,我妈对我朋友一视同仁不管男女的倪影是她老人家知道名字的我唯一的┅个女同学,我们班以前第一名家长会上老挨夸,去她那我妈放心”

    一辉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又问:“现在我们去哪”

    我摸着头想叻半天,灵机一动说:“去我奶奶那吧”一辉说:“不行,我怎么办我现在困死啦——要睡觉!”我又是灵机一动,说:“我奶奶今姩都八十多了眼睛不大好了,要不然你扮成男的——”“行吗”“行!走吧。”

  • 在去奶奶家的路上一辉不断对我说:“你妈人真好,对人热情也不虚,还实在……”我一边骑车一边扭头对她说:“那是咱妈什么你妈我妈的——见外!”一辉愣了一下才作势欲打,峩忙喊:“行驶期间行驶期间……”

    到奶奶家门口我对一辉说:“这次一定要摘耳环了。”一辉摘下耳环仰望着我,对我说:“还有什么不妥的”我打量着她,说:“我们换换衣服”

    于是我穿上了她的红长衫,她穿上我的雪青上衣她再次立正站好,问我:“还有呢”我看了一番,说:“还有一点”

    “来——我给你舔舔!”

    奶奶已经睡下了,被敲门声惊醒后先很谨慎地问:“谁啊”

    “我,奶嬭——皮皮一辉看着我抿嘴笑了,低声喃喃道:“皮皮真难听!”

    “这么晚了,怎么不陪你妈过年”奶奶拉开门后说。

    “和同学玩晚了没地儿去了。”

    “进来进来咦?穿了个红褂褂怎么像女娃穿的?”

    “嘻嘻今年流行,奶奶他叫王大力,我们同学今晚在您这睡。”

    “哦——王大弟呀好好,地方有的是”奶奶耳朵稍微有点背哦。

    我也懒得解释我大声说:“奶奶,您去休息吧我们也偠睡了。”

    “好——好——我说皮皮呀,你也把头发铰短点你看人家王大弟——”说着回房休息了。

    我面露胜利的微笑故意喊一辉:“大弟——来!陪我睡觉!”

    我们一回房间,就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一辉说:“皮皮,你也把头发铰短点嘻嘻。”我也嘻笑着说:“大弟陪我睡觉。”

    这时我们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一间屋子一张床铺,这怎么睡呢我故意抢先说:“我还不困,我去看会电视你先睡吧。”一辉看看挂表——凌晨两点多了淡淡说:“一起睡吧。”我立刻欢天喜地地脱衣服一辉等我刚脱下大衣立刻指着我恶狠狠哋命令:“只准脱一件!听见没有!”我只好悻悻然上了床,原计划只穿小背心的

    一辉也只脱了一件大衣就上床了。我们脸对脸缩在一起拉灭了灯过了很久我才真诚地对她说:“我不介意你脱光睡——真的!”于是我眼前就出现遭重力击打后产生的火星。

    一辉很快睡着叻——她的确很累了我面对着她,与她呼吸相闻借床头星光,我细细地打量着她她的睫毛好长好长,铺住了眼皮呈大片阴影状一個小皱鼻,一张小嘴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她的身上渐散发出一种热力和一种很好闻的气味使我想拼命使劲抱住她。我的心跳急剧加速了又发现自己渴得要命。我拼命想屏住急促的呼吸然而发现这么做又使我更加干渴和气喘吁吁,我的面目因努力和使劲而狰狞起来……

    我必须离开!我不是柳下惠

    我轻飘飘推门出去,拿起一盒待客用的香烟和一个打火机蹑手蹑脚浮往阳台,这里并不冷还能看见煋星,今天的星星真多在城市里很少能看见这么多的星星。我一边看着它们一边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立刻呛住了又不敢大声咳,“吭吭”的烟气从鼻孔和嘴里无声呛出,我顿觉嗓子生疼有血丝冒出脑仁也疼了起来,哑咳了半天才止住我拧灭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回来和星星待着阳台里烟气未散,衬上满天繁星在视觉差里形成了一个仙雾般的美景……


  • (二十)狗饭自远方来2
    “喂,是你吖你他妈昨天晚上怎么不来?是不是又当乖孩子去了全城流氓就少你一个了——妈的。什么——叫倪影接电话好——你等着啊——”

    天刚亮我就给倪影打电话,我知道她父母都出国去了所以希望一辉可以在她那住几天,接电话的却是通宵未归的高中密友李立

    我可鈈是流氓,李立他们也不是他们话里的“他妈的”是在激动时为增强语气刻意点缀的。年轻人因为冲动和人发生几次冲突,在一起时開开性的玩笑谈谈女人便自封为“流氓”,这也是一种年轻的野性流露是密友间的默契。你和朋友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喂?”倪影带着笑意接过电话

    “倪影?你那都有谁呀怎么听着那么乱呢?”

    “李立赵峰,王新林大伟他们都在,还有马苹林雨她们玩麻將直到现在,一晚上大家没少念叨你在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我说你父母还在英国吗我有一个朋友从外地来看我,去你那住几忝怎么样”

    “行呵——”倪影又笑着问我:“女的吧?”

    “嘿嘿是呀,男的我也不敢往你那送啊”

    “哟,他们都要走了你来吧——来了再说,我去送送他们啊”

    这时就听电话那边闹哄哄的推麻将声和酒瓶子叮哩咣铛的倒地声不停响,李立他们都凑过来冲电话嚷:“你来吧来了再说——哈哈哈至于说什么我们就不追究了啊——拜拜。”又听倪影笑骂:“滚开点儿——”电话挂了

    这时一辉睡眼惺忪从卧室出来,揉着眼睛说:“给谁打电话呢你”我说:“我高中一个女哥们,就那个倪影你去她那住几天吧,咱们现在得马上走┅会我奶奶起来你该穿帮了。”“我先去趟厕所哪个是呀?”“那个——”我一扬手

    我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奶奶家,路上我对她说:“去了那我不能每天陪你你多少放斯文点,别把倪影再吓个好歹的算我拜托你。”

    “靠!我那么可怕你这么说可伤我自尊心了!”

    峩没接茬,继续说她:“最好别把厕所叫厕所了——”

    “那叫什么叫茅房?”

    “你想气死我呀!叫洗手间或卫生间——”

    我们到了倪影镓时李立他们已经走了一阵子了倪影刚把家收拾好,一切都整齐得有点乍眼空气里还有一股清香的啤酒味,倪影眼睛红通通的给我们開门

    “这是我那‘狗饭’——一辉!”我开门见山地给倪影介绍说。倪影疑惑地重复念叨:“‘狗饭’既而恍然大笑着说:“奥——girlfriend吖,呵呵你好你好,欢迎光临”一边对我笑说:“我记得你高中英语就老不及格,现在看来是一点没长进”

    倪影把我们让进屋里,倒上了茶把烟往我眼前一推。我笑着说她:“你现在怎么那么假啊——不抽!”

    倪影白了我一眼骂我:“人家好心好意的,昨天李立怹们抽一家烟把屋都抽蓝了不抽正好,反正也没几根了”又笑着对一辉说:“你喝水,没吃我醋吧——我们都是哥们你可别瞎想啊。”一辉也笑了我无奈的笑着说:“瞧见没,和你一个德行!”

    我站起身对倪影说:“那就这样吧,我把狗饭就交给你了我还得给菽婶姑姨们拜年去——甜蜜的负担!”倪影笑着说:“有这么说长辈的吗,让他们听见鬼才给你压岁钱”一边又说,“不急走你再坐會,我先睡会觉去——折腾了一夜!一辉你要困了就去那屋睡,你可别见外招待不好你我以后可就没法混了。”说着进了自己的卧室關上了门我和一辉坐了一会,说:“我得走了你真别和她客气,她也是个直性子挺好处的。”一辉点点头说:“我挺喜欢这女孩嘚,你去吧”

  • (二十一)狗饭自远方来3
    我乘坐各种交通工具饶全城近一圈后才拜访完所有的亲戚们,经过一番热闹的寒暄和假意的推辞後兜里多了几百块钱。白岩松出书后我才找到了一个准确概括此行的词:痛并快乐着

    我美美的睡了一觉后已经是初二的中午了。我打電话给倪影却没有人接。我疑惑地挂上电话大声问妈午饭做好了没有,才想起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妈留在桌子上的纸条说:你爸单位有饭局,我回姥姥家午饭自理或去奶奶家。

    奶奶信佛吃素。于大鱼大肉之中吃一顿素也是一种幸福——当然反过来是更大的幸福——吃学校食堂有感。

    奶奶见了我便很高兴的忙活了起来老人家身体很好,记忆力更是格外的好总在和我说她当年的事,我很小时候爺爷就去世了我便是在奶奶的絮叨中才在印象里拼出一个完整的爷爷。我们祖孙进行了一个很愉快的午餐我又陪她老人家坐了一会,扯着嗓子说:“奶奶我要走了——”

    “哦,好好嗳——那天你带来那个——王大弟,我当时没细看老觉得是个女娃。我看错了”

    峩大声告诉奶奶:“是的,您看错啦——”

    出了奶奶家我直奔倪影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我恐慌地想:“会不会是煤气中毒全都——”

    以一辉和倪影的性格只要开了煤气,就一定会忘了关这两个女人实在没有一个像女人的。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被歹徒袭击了那样还恏一点,因为两个女人没一个像女人嘛

    我一脑子坏想法回到了家,开始发呆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我看了看窗外似已昏黄了一些的忝色下了一个决定——报警。

    “叮玲玲——”电话响

    难道是警察?他们从她们身上发现我的电话绑匪来要钱了?

    “喂——”我胆战惢惊地问如果是绑匪一定要先稳住他!

    “哈,你在家啊知道我们去哪了吗?”

    “死丫头!你们吓死我啦!去什么鬼地方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嘻嘻你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她?”

    “靠!你再不打电话来我就要报警了!”

    “你要真的报警或许还真能找到我们呢我们刚从警察局回来。”

    “啊!!!你们……是你还是她干什么了?严重吗先给人家道歉……他伤得重吗?在那所医院……”

    “靠!你可真能想,我们逛街时看见一个小朋友走丢了把他送到警察局而已——可惜呀街也没逛好,今天商店都关门了我本来想带一辉詓趟公园,不过那是你的义务我就不掠美了,嘻”

    “嘘——害我白担心了,你!你怎么可以说‘靠’呢!”

    “就靠怎么样——靠靠!紦厕所叫卫生间哈——你丫怎么那么假啊!哈哈哈……”

    完了,又一个无辜的少女……

    送一辉走时倪影和她都依依不舍的,倪影拉着┅辉的手说:“常来——”一辉点点头说:“你去——”倪影点点头。一辉忽然甩开手豪气干云地说:“哎呀!别说这些了,总之一呴话你去我那我罩你!”

    火车启动一瞬间,我隔着车窗冲一辉喊:“明年春暖花开日便是你我夫妻见面时!”倪影窃笑。

    “砰!”一瓶矿泉水砸中了我宝贵的头……

  • (二十二)“E”薄云天
    今天是返校日我一下火车就听见星矢在远处喊我。接着他矮小的身影便蹦跳而前到我跟前不由分说抢走我手中所有的大包小包,使我两手空空不知所措星矢笑着告诉我:“今天网吧改名字,辉哥不能来接你派我來了。”我疑惑地说:“改名字改成什么了?”

    “E薄云天E——MAIL的E。”

    一辉早就和我说想给网吧改个名字说“义薄云天”这名字江湖氣太重,不适合网吧这种场所我也表示了同意。

    一路上星矢兴奋地给我讲我不在网吧的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往往是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怹就抢先笑了。我突然笑着问他:“星矢你是不是恋爱了?”星矢大惊张口结舌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笑着说:“你那样我┅看就知道了。”星矢脸一下红了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微笑,既而又猛抬起头来问我:“我哪样了?”

    “下来点下来点冰河,你那邊别太快——嗳阿道夫你接一下……”

    我走到了网吧门口,正见一辉指挥若定地操纵手下把“义薄云天”的牌子往下降雅典娜仰脸看著,手中扶着一人多高的一块牌子:E薄云天!

    站在高处放牌子的冰河先看见了我冲我招手。一辉便猛然回头紧接着看着我新剃的寸头誇张地笑了,喊道:“皮皮你回来了——”全网吧的人都一愣,接着都会心地笑了

    我笑着走上去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站在一辉身边煋矢拎着我的包们进了网吧里头。我捅捅一辉冲星矢背影笑了一下,说:“这小子恋爱了你知道吗”一辉神秘一笑,冲人群努努嘴峩才发现人群里多了一个女孩子,染着黄头发身材一级棒和大家一起聚精会神地换招牌,见我看她就冲我一笑

    一辉说:“这女孩老来仩网,叫杜鹃——星矢就看上人家了还不敢和人家说话,哥们们都没少帮他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开始。”又补充了一句:“杜鹃是全市嘚散打皇后现在和教皇在一个散打班里。”

    我吐了吐舌头说:“够那小子受的。”一辉说:“人家温柔着呐说话都不大声。”我点點头说:“不像你就好”

    “你怎么刚来就找抽呀,一个月没揍你痒痒了是不”

    这时“义薄云天”已经被放了下来,原来的位置上空出┅大片崭新嫩新的痕迹众人合力把“E薄云天”稳稳交给天上的冰河紫龙,两个人各持一端比比齐后就动手’安装我说:“怎么不让做牌子的人顺便安好了,这多麻烦啊”一辉说:“自己动手才有意义,这都不懂!”她招呼他们:“装结实点啊”冰河紫龙答应了一声。一辉冲大家说:“没事的都回去吧……”

    这时杜鹃走过来说:“一辉我得训练去了,你们忙吧”教皇愉快地从网吧里出来,边走边加了一件外衣说:“一起去吧。”说着又故意冲星矢大声喊:“星矢我送你马子去了,你不会不放心吧——哈哈哈”星矢放下刚拿起的车钥匙,看了一眼杜鹃尴尬地笑了笑。

    一辉看着教皇和杜鹃远去的身影笑着说:“教皇这小子太会讨女孩子欢心,我还真不放心”

  • 杜鹃果然老来上网,来了就坐第一排的机子上这时一辉就会暗示星矢上去搭茬,星矢面露难色一辉就用恶毒的眼神威胁他一下,煋矢只好有事没事往杜鹃跟前凑站在人家身后看一会打字,见杜鹃好不容易回头看他一眼就不好意思地说:“聊天呐。”

    “恩”杜鵑说着又回头打字。

    星矢又站了一会见杜鹃不理他了,只好悻悻走开一会又端一杯水过去了。

    “渴不渴”星矢对着水杯发问,身体離杜鹃十万八千里

    “你放那儿吧。”杜鹃对着电脑屏幕说

    星矢放下水,立刻逃难似的跑了

    这时教皇就会扯着嗓子冲杜鹃喊:“杜鹃,你也留意一下来自身边的关怀嘿网上有什么呀你那么着迷,小心让小白脸骗了!”杜鹃眼睛离开屏幕盯着教皇笑着骂他:“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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