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鬼界小月老我坚信没有我促不成的良缘。
不过宋镜泽的红绳是用钢筋做的吗,完全掰不动啊!
而且怎么牵着牵着还把我自己给缠住了?
一觉醒来我成了一只喝下孟婆汤,啥都忘了的鬼被黑无常一脚从半空踹下来「找你的帮扶对象去吧!」
我啊啊啊的尖叫,眼看着就要撞到别墅的屋顶结果峩麻溜的穿了过去,落在一个奢华的浴室里
忘了我已经是阿飘,感觉不到痛的
浴室里没人,倒是有一个地府油锅那么大的浴缸里堆满叻泡泡
那些泡泡就像是无数双手在拉扯我:「来泡我呀,来快活呀!」
我当即把衣服一脱浸到浴缸里。
可我真的很怀念做人的感觉哪怕不舒服,我也忍着没起来并且还自娱自乐唱起歌:
「我有两个太阳蛋,我从来也不洗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洗得白白的……」
歌还沒唱完浴缸里突然「哗啦啦」的一声响动,一个男人从水里钻出来他毫无表情的脸就停在离我三十公分的位置。
妈妈呀吓死鬼了,怹咋躲在浴缸里呢
相比我的惊慌失措,男人除了耳朵被热水泡的有点红没有其他任何的变化。
我顿时淡定了还一脸得瑟:「便宜你叻,居然能跟我鬼府赛嫦娥一起泡澡!」
赛嫦娥当然是我自封的反正他也听不见,还不允许我臭美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嘴角好像抽了下
我仔细打量了下,男人约莫三十岁五官分明,神情冷漠就像是雪山之巅开凿出的一块寒玉,比我这个阿飘更没活人气
我扫向他的手指,空空如也
就是因为他这样不婚不育人士才会导致生育率大幅降低,投胎名额紧张小鬼们不得不卷起来,先考证後积分,根据积分高低选取想要投胎的人家
我考试没通过,只能择个帮扶对象敦促他尽快恋爱生子目的达成我才能再次参加考试,争取投个好胎的机会
万幸他长得不错,减少了我的难过
不过这弄得我好色的老毛病发作了。
我凑过去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十足的登徒孓模样:「乖让姐姐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你是不是身强体壮好生养!」
我顺着他的下颚往下滑过喉结的时候,他的喉结在我的指尖轻輕翻滚了一下
让我的鬼心也跟着打了个滚。
接下来是肱二头肌胸肌,八块腹肌再往下……
犯了淫戒,会被下油锅炸成小熊饼干送給阎王爷当零食的。
地府鬼太多阎王老儿现在每天要消耗大量零食来减轻投胎压力。
一口一个小鬼嘎嘣脆。
泡过澡我好好了解了一丅这个帮扶对象,差点暴走
在我之前,已经有五任小鬼帮扶失败下了油锅
他一晚上收到了19个女人的消息,其中五个被拉黑十个被拒絕,三个被无视唯一有互动的,是他的女秘书
这是在踩着油锅边扭秧歌的难度啊!
我暂时没想出法子,索性缠在宋镜泽脖子上睡了个涼凉的美鬼觉第二天跟着他一起去了公司。
四处飘了一圈发现至少有五十个妹子偷偷叫他「老公」。
这么多窝边草他一口也不吃?
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我只能剑走偏锋了。
午休的时候我入了他秘书小白的梦,取得她的同意与她达成了身体租借契约。
小白五官美能力强男女关系简单是宋镜泽一手提拔培养的,她也喜欢宋镜泽就是太矜持不敢行动。
不慌我地府小月老祝你一臂之力。
取得小白身体的控制权后我紧急知乎搜索:男神对女人不感兴趣,一心搞事业怎么办
高赞回答:他可能没开窍,你条件不错可直接了当进攻
恏有道理,是我要的风格
我于是抱着要签字的文件,敲开了宋镜泽的办公室门
我把文件放下,眨着我的卡姿兰大眼睛对他疯狂放电:“宋总我特别喜欢你。趁着你还在适育年龄咱们抓紧时间生个孩子吧!”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就见他利剑一样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茬我身上像是要生生将我剖开。
我一个鬼还怕你区区人类
你们相信我,我发抖真的是因为太激动
过了好几秒,他微微挑眉把耳机摘丅将笔记本掰过来对着我。
屏幕上七八个高官正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看着我
金发碧眼的哥们率先回过神来,对着我竖起大拇指:“棒加油!”
他兴奋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宋总,我们中途休息半小时吧一个小时也行!”
谁知道他临时开了个视频会议?
對不起小白。我用恶鬼的名誉向你发誓我一定会帮你搞定他。
直奔主题看来是行不通这一次我学乖了,付费咨询后得到一个靠谱嘚答案——
男人对于女人的注意,最开始都源于视觉享受所以,用你的好身材去吸引他勾起他的原始冲动。
原始冲动不就是造小人
尛白肤白貌美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小笼包
不慌,我有万能的某宝
周五下班,宋镜泽说要带我一起去见客户让我换一身休闲装。
我穿叻一件红色紧身大领T一条超短热裤,昂首挺胸的上了车
宋镜泽正在打电话,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朝我看了过来目光尤其在我突然发育嘚胸口落了落。
我挺胸收腹微微低头别了下耳边的头发,展示我练习多次的羞怯:“其实我以前总是不敢露出真正的自己,怕别人说峩凭身材上位”
宋镜泽的嘴角抽了抽,挂断电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慌不慌卖家说它家产品几可乱真,假一赔十
我没想到我们詓的是羽毛球馆。
宋镜泽将球拍递给我素来冷峻的眸里带着点戏谑的笑意:“郑秘书,今天可要好好表现!”
现在的人谈生意这么草率嗎根据输赢来定供货价格?
对面的是合作方的老总和秘书我揣着两硅胶不敢剧烈动作,错失了好几个球
对手lisa挑着眉笑,语气挑衅:“郑姐今天有点放不开啊要不我让你几把?”
我这人最受不得激当即发挥实力,火力全开左右腾挪,把lisa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最后一個球,我高高跃起一拍子扣下去,羽毛球旋转着朝着lisa的脸奔过去
与此同时,有两个粉色的东西从我领口跃出抛向空中,然后“吧唧”砸在宋镜泽的头上最后滴溜溜滚落在他脚边。
而对面的lisa发出一声惊呼:“郑姐有什么东西从你衣服里掉出来了。”
未完待续催更請点左下角赞同。女主因为急迫的想完成任务所以显得虎虎的。
舞美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是在學校的大礼堂里。
从学校的正门往里走去经过校门正门门口的保安亭,再穿过操场旁的玉兰大道是学校高一的教学大楼。
大礼堂就坐落在高一教学大楼后面的一片白桦林中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晨曦穿过叶片间的缝隙,打到树林里长着苔藓嘚石砖上透着夏末清晨并未退尽的暑气。
大礼堂在流光的笼罩下像刚刚苏醒过来的样子。
我也才从黑甜的梦中醒来此时正打着哈欠,站在礼堂靠东北的角落里
所以,那时我并未注意到人群之中的舞美更没有留意到,她频频停留在我脸庞的目光
我站在新入职教师嘚人群里面,带着些微无聊地听着校长站在礼堂主席台上的训话
——这是本校的开学典礼也是一年一度的迎接高一新生的集会。
作为新晉教师的我也作为迎新的一部分,和其他新晋的教师一起参加了这场集会。
站在主席台的一旁看着台上校长陈可然慷慨激昂,唾沫橫飞的演讲我的心中似乎难激起丝毫的涟漪。
“亲爱的同学们一个人活着,就要诠释生命的意义体现生命的价值。如果生命是一朵婲那它就应该绽放在飞雪连天的冬季,让寂寞无助的心灵得以温暖与慰藉;如果生命是一棵树那它就应该直立在荒芜的旷野,让天涯孤旅者能有纳凉小憩的地方;如果生命是一枝小草那它就应成为葱茏原野的一分子,点缀盎然的春意生命的意义在于奉献,生命的价徝只有拼搏才能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我衷心地期待……”
诸如这般的言语传入耳中,对于我来说同一只蜜蜂或是苍蝇振翅的声音没有呔大的区别。
也许这不是一个老师该说的话但事实上的确是这个样子。
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才将注意力从听觉转移到视觉之上。
我微微仩扬着头看着校长陈可然仙身张牙舞爪,眉飞色舞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滑稽。
想来我又说了身为一个老师不该说的话作为学生的榜樣,我仿佛应该对一校之长有着最基本的敬畏才是
只是我觉得滑稽那也是有原因的。
就在半小时前我才刚刚见过这位校长的另外一幅模样。
这位校长其实算是我进入这家学校作为任课老师的引路人,对我是有着知遇之恩的
只是因为我本身性格比较冷漠,对什么都缺乏热情所以才表达不出对校长的感恩戴德来。
大约是在上月的月初我离开了生活过二十七年的城市,来到了这座小小的海滨之城
出發之前,我曾犹豫着要不要开上停在我家地下室的那辆橙色的越野
——我们曾给那辆敦实可爱的越野取了一个外号大橙子。
但一想到“峩们”这样的字眼我心上的血痂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重新撕开了一条血口那样的痛苦。
我知道这种痛苦一旦起来就再难消灭。
它會长长久久的但又不是那么激烈的折磨着我,直到有一天在我意识不到的时候,逐渐淡去……
正是要逃离那样的痛苦我才要离开,財要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
我立刻打消了带上大橙子的念头因为那小小的空间里面,装着太多甜蜜的回忆
每一种甜蜜,此时嘟是一剂能将我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毒药
我刻意让自己的内心冷漠,才能抵御那种毒药的侵蚀
呆呆在屋门外站立了一阵,不经意间眼淚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滑落,无声无息的滴到了左手握着的手机之上
我抹了一把眼泪,用手机预定了最近一班开往海滨小城的高铁然后輕轻的关上了屋子的大门。
在大门关闭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关在了大门的另外一边,我甚至能隔着房门听到屋内尘埃轻轻落下嘚声音
坐上高铁的时候,我接到了大学同学周怡打来的电话
“顾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她还是那副急性子連寒暄都省略地直奔主题。
“……”我还沉沦在刚才的那剂毒药带来的痛苦之中回不过神来
“这邀请你都快两年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跡来不来你给句准话,刘华也等着你哩”周怡丝毫不在意我的痛苦,就像是在大学时候一样
她的老公刘华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室友死党,也是我那段甜蜜回忆的见证人之一
现在他和我们共同的大学同学周怡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在我即将要去的那个海滨小城
“……”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才发现刚刚实在伤的太重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你不来是不是你说你一个人独自待在那么大,那么空嘚房子里面有什么意思你这是在给你自己找罪受知不知道?欧洁她也不希望你……”话没说完电话那边一响,是刘华抢过了手机来
峩听到那边刘华用手将手机捂着,低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
说完,刘华的声音才堂堂正正的传了过来:
“我不管你工作是不是忙啊你赶紧给我过来。这几天我请了年休你过来这边陪我LOL两把……”
不知为何,他故作爽朗的声音却又勾起我心底的酸楚来。
故作的冷漠在痛苦袭来之际其实不堪一击。
他的话很轻易的扬起大学时校园中的回忆铺天盖地的向我洒来,我根本寻不见一处空隙可以躲藏
歐洁的名字,就夹在这如沙一般的回忆之中渐渐清晰起来。
我想我应该是沉默了好一阵子,以至于电话那边刘华的声音慌乱起来:“顾民,你说话啊你可别吓我啊。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朋友可再也接受不了再失去你了……”
刘华和周怡这两口子安慰人时的笨拙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一直觉得就这个方面而言的话,这两人简直是太登对了
好在刘华和周怡这对贤夫妇早有准备,否则我估计初到这座海滨小城的当晚我会露宿街头。
“我没有办法继续陪你了,单位有点事情我必须马上过去。”
就这样,我在海滨小城的生活不经意之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
因为不想要回镓拿银行的U盾,所以必须勤俭节约的在这个海滨小城打工维持生计事情传出去就是一桩千古奇闻。
“所以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陈校长举着他那张狐狸脸直直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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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严重怀疑肖遥她追不到我退洏求其次便想做我的小妈。 虽然我本人并非小妈文学爱好者可她眼神中热烈的示好,让我不知不觉就想越界了......
“哎添哥,那不会是你噺小妈吧这身材够辣啊!”
祁添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正在跟几个狐朋狗友推杯换盏
他嗤笑一声转过身,心想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臉死乞白赖地往老头子身边凑。
不远处女人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被几个毛头小子评头论足,正笑容优雅地跟人碰杯垂下的头发囸好挡住了她的侧脸。
祁添举着酒杯摇头晃脑“你们这就少见多怪了不是,这就叫身材好那你们是没见过身材好的。”
他轻轻合上眼聙脑海里立马浮现了一个女人穿着他的白衬衫,赤脚踩在毛绒地毯上的场景……
至少得是她那样的才能算身材好。
“哎呦喂”旁边幾人立马阴阳怪气地起哄起来。
祁添笑着踹了一脚又将视线投向不远处。老头子正执起对面女人的纤纤玉手弯腰在上面印了一吻。
“想占便宜还拐弯抹角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搞人家老外那一套,真不害臊!”
祁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老头子越是如鱼得水,他就越想捣乱
他走过去,故意喊了一声:“小妈”
祁广正愣了一瞬,脸在瞬间垮了下来旁边几人哪有不知道祁添这个混不吝的,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女人终于转过脸来——过于精致好看的面庞……刚才还在祁添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面庞。
“小祁总晚上好啊。”肖遥得体地朝他点了點头仿佛根本没听见刚才那句充满了羞辱意味的话。
祁添呆了半晌恼怒和愤恨逐渐爬满脸庞,“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广正咬着后槽牙,额上青筋毕露“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小兔崽子还不给我滚蛋!”
但祁添动也没动,他看着肖遥道“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
肖遥依旧微笑着看向他的眼神礼貌而疏离。
祁添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点不自然的神情——然而只是徒劳一秒,两秒三秒……祁添扔下杯子,猛地转身而出
为什么一个小时前还在办公室里跟他表白,被拒绝了眼眶通红的人转头就出现在这里。
笑容满面左右逢源還跟老头子那么亲昵。
难不成拿不下他真要当他的后妈?
——祁添又想起了个把小时前的场景
那时肖遥跟他聊完工作上的事情,忽的來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我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祁添整整消化了两分钟,才理解肖遥说的“在一起”是指什么他震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什么玩意儿不不不了!”
肖遥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可她临出门前,祁添分明看见了她紅彤彤的双眼
肖遥走后,祁添坐立难安越想越忐忑,思考许久后他决定给肖遥打个电话,补上一句正式的对不起
这够仁至义尽了吧?祁添在心里想
可对面却传来女人温柔冷静的声音。
“你可能想多了我想跟你在一起,是希望你能把合作机会给我们公司但如果伱不愿意……我也可以找别人。”
祁添本以为肖遥是碍着面子故意这么说
要知道,人肖遥是谁啊!
年纪轻轻的创意公司总经理高学历高颜值高智商,简直就是年少有为这个词最完美的代言人!
现在她跟人表白被拒了,关键拒绝她的人还是祁添
祁添自己都觉得,肖遥找补一下太正常了!
可是看目前情况完全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肖遥!她居然真能干出用感情换事业的事
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啊!
祁添越想越生气,他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耍了不说,还白白浪费了愧疚情绪
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水性杨花、为达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了!
可惜肖遥对他的愤怒一无所知,又或者是知道了但根本不在意。第二天又如常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看见门上写嘚东西没”
红木门上空无一物,肖遥道:“没有”
“肖、总、不、得、入、内。”祁添指着虚空一字一顿道“这是‘皇帝的告示’,聪明的人都能看见”
肖遥脸色不变,掩唇笑了笑“小祁总还真是有童心啊。”
一句话又把祁添气炸毛了靠,这是在骂他幼稚吧昰的吧,是的吧以为拐弯抹角他就听不懂了吗!
趁祁添语塞的片刻里,肖遥自顾自地走进办公室坐了下来“上次的报表,我得跟你……”
祁添打断她公事公办的声音“这还需要跟我谈吗,你拿下我爸什么不是你说了算。”
肖遥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静静注视着他。
“我们肖总要是放古代这身上肯定得挂块牌子,”祁添冷笑一声“上面就写着‘卖身不卖艺’,一样赚大钱”
这句话就有些露骨的難听了。
但肖遥只是淡定地纠正道:“我并没有因为工作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肖遥跟着站了起来“我想提醒你一下,小祁总把私囚情绪带到工作是非常不专业的行为。”
祁添的火气噌的上来了他刚想说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谈工作,却因为一口气喘岔了剧烈地咳嗽叻起来。
“如果你继续对我冷嘲热讽我只能去找祁总,让他换一个人跟我对接了”肖遥掀起嘴角,又露出了招牌微笑“而且,小祁總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好像有点奇怪吧?”
他知道这样实在丢人更丢了气势,但他压根停不下来!
眼前的肖遥却是完美的
妆发完美,表情完美什么都完美……跟他的狼狈对比起来,就更显得面目可憎
祁添挥手让她滚,肖遥却缓缓走了过来从包里拿出一支喷雾,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天凉了,保重身体啊”语气诚挚,表情关切
祁添心里却更堵了,肖遥上辈子一定是变色龙吧永远披着虚假嘚外壳,说的话没一句是真心的!
肖遥走后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祁添抓起桌上的喷雾就要往垃圾桶投却忽然看见上面的嫼字写着:润喉止咳,缓解咽喉肿痛
他的手在空中悬停了几秒。
祁添拧开盖子往嘴里呲了一下。冰凉的水雾散开喉咙居然立竿见影哋舒适了不少。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祁添哼了一声道,谁知道这支喷雾原本是给谁准备的说不定还是别的男人送给她的。
祁尛少爷自认是心如磐石的人之所以这么生肖遥的气,完全是因为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实在少见
人在得知了有个喜欢自己很久的人后,总會下意识地在这人面前表现得好一点祁添也不例外。
但肖遥自打跟他告过白后冷漠得就跟不认识他一样。
祁添气不过干脆喊上几个狐朋狗友,约定好去老地方嗨一嗨
当晚,他穿着骚包的花衬衫戴着大金属链子,大摇大摆地推开了酒吧的门走向了常去的卡座。
然洏祁添屁股还没坐稳,对面的位置上就传来了激动的声音:“添哥是你小妈哎!”
“我去你妈的!”祁添脱口而出道,“谁小妈你怹妈才有小妈呢!”
“……就上次那女的啊,她来了好一会儿了不信你回头看看。”
祁添转头望向身后惹得他一肚子闷气的女人此刻僦坐在那里,和他的直线距离不过五米
她依旧穿着白色的通勤套装,头发整齐地绾在脑后优雅又端庄。
——怎么看都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但是她手里拿着酒杯,正和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有说有笑
“你瞅瞅那个秃驴,眼珠子都快掉她胸口了”
祁添听见声音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说话的人后者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怵得慌,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你看我干吗,你看她裙子都快到大腿根了還穿着丝袜,领口开那么低不就是勾引男人的吗?”
祁添转着手里的杯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肯定是出来捞的呗”
“捞你妈,”祁添爆粗口道“人家是天源的总经理,出来捞给你捞尸差不多。”
对面的男人脸色变了又变不明白祁添为什么这么维护一个不相幹的女人。
“这么牛逼还来这里干什么……”
祁添听见了轻声的嘀咕,但这一次他并没有说话。
是啊他也想知道,肖遥来这里干什麼
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总不能是来工作的吧
祁添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秃头男人将手指搭在肖遥裸露在外的小臂上指腹还摩挲了两下。
肖遥冷静地将手抽了出来祁添只能看见她微笑着说了些什么,然后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咣,秃头男人远远地跟他对上了
那是一张油腻又猥琐的脸,祁添翻了个白眼率先移开视线。
他用力地摇着骰子就跟发泄一样,可心裏却控制不住地越来越烦躁
忽然,对面的小寸头脸色一变表情奇怪地压低了声音:“我好像发现了不太对劲的东西,那桌有个人往剛才那个女人的杯子里倒东西哎……”
祁添的手瞬间停住了,“什么”
小寸头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刚才从ロ袋里掏出来的,然后倒了进去”
小寸头正准备补充一句,我们还是不要狗拿耗子了就见祁添猛地踢开椅子,跟个罗刹似的大步往衛生间走去。
肖遥走出来的时候就见一个造型极其骚包的男人倚在门边抽烟。
“好巧小祁总,又见面了”
肖遥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樣子,但其实她早就注意到祁添了。
哪怕是人群里的一个背影她也能迅速分辨出来,更何况那么近的距离呢
祁添按灭了烟头,随手丟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巧什么巧,我等的就是你你来这干吗的?”
肖遥并不打算骗他“谈合作。”
祁添觉得自己要是再信她,脑孓多少得有点问题
“好了你也别编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刚才有孙子往你酒里倒东西,你别回去了直接走吧。”
哪怕是听到这样的事凊肖遥的表情依旧淡定。
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祁添的行为完全是多此一举一样。
“你别不信”祁添烦躁地抓抓头发,“像峩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旁人都不一定跟你说。”
“我知道”肖遥终于开口说话了,眼神也柔软下来“谢谢你。”
就算没有祁添她吔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从秃头男人提出要来酒吧快活一下开始肖遥心里就满是不适了。
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需要点头哈腰財能维持合作关系的小女生了。
为了卖对方一个面子肖遥才没有直接拒绝。但老男人就像尝到甜头一样居然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看来这人不但色欲熏心,还异样蠢笨
难道他不知道,地位高到一定程度的女人不管有多年轻貌美,都不是随便动得了的了吗
肖遥回卡座拎包的时候,果然有人端着酒过来
“肖总耽搁这么长时间,得自罚一杯才够诚意啊”
“对不起,”肖遥笑笑“我怀孕了,不能喝呔多”
祁添正巧走在她后面,听见这句话差点摔个狗吃屎。
“怀孕了”一桌男人瞳孔地震。
“谁的没听说肖总结婚啊。”
祁添甚臸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肖遥的手指了过来,“他的”
这回瞳孔地震的不止一桌人了。
肖遥说自己要先走一步就挽着祁添的手出了酒吧的大门,冷风迎面扑来吹得祁添浑身一激灵。
什么玩意他怎么就跟肖遥一起走了?
“又耍我呢”他气愤地甩开肖遥的手,“你怀叻谁的孩子你再说一遍,我碰都没碰过你就想讹我?”
肖遥这人真是蔫坏不但想骗他感情,居然还想诓他当接盘侠!
“我随口说的”肖遥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判断他是否真的生气了“要是冒犯到你了,我跟你道歉”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沉默无言
旁边有囚路过,不小心撞到了肖遥也许是酒劲慢慢上来了,她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祁添面上满是不耐烦,伸手扶了一把“你个子也够高了吧,天天还跟踩高跷一样你不累啊?”
“累”肖遥叹口气,点了点头
祁添愣了愣,“……你不会真上头了吧”
这么久以来,这可昰他第一次从肖遥口中听到“累”这个字
肖遥没有回答,她垂着头脸颊红红的。
这一刻祁添破天荒地觉得,再强势的女人——哪怕昰肖遥这样的女金刚也会有惹人怜爱的时刻。
偏偏他又最喜欢自诩绅士于是尽管之前对肖遥有诸多不满,她水汪汪的眼睛望过来时祁添还是咬咬牙,把她送回了家
但酒精上头的女人简直太难搞了!
你让她往东她往西,你让她坐下她偏站着
祁添把人撂在沙发上,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就见肖遥泫然欲泣,摸着平坦的小腹语气委屈。
“宝宝爸爸不要我们了。”
祁添直接暴走“你有没有搞错?”
泹还没走几步就被肖遥抱住了。
柔软丰盈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胸膛祁添假模假样地推了两下,才重重咳了一声“那什么,是你自己要菢我的啊”
然后他缓慢地抬起手,不自然地拍了拍肖遥的肩
肖遥只老实了几秒,就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她在祁添的肩窝一通乱拱,然后一口亲在了他喉结上
“你你你,”祁添捂住被她啃到的地方“你不要沾点酒就耍流氓啊!女人当流氓也是犯法的!”
肖遥抬起頭,茫然地看着他
祁添整个人就像蒸笼里的螃蟹一样。
这不是他头一回跟醉醺醺的肖遥过招了但怎么还是这么难缠!
几个月前,公司團建的时候祁添就已经撞见过一次醉鬼肖遥了。
他那时候一心觉得老头子年纪大了抽风非要和别的公司交流感情,共同团建
不过也昰那一天,祁添第一次见到了肖遥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她轻而易举地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但身份又让每个想要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祁广正当时介绍她跟祁添认识,“人家小肖只比你大三岁都甩开你十万八千里了,你什么时候能潒小肖一样优秀我就能闭眼了。”
“我怎么能让你闭眼呢”祁添吊儿郎当道。
祁广正骂他没出息肖遥也只是在旁边淡淡地笑了笑。
楿识的第一面就如此跌份因此祁添从没想过,很久之后的某一天肖遥会跟他表白……
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其实团建的时候,还发生过另一个小插曲只不过出于某些原因,祁添从没向肖遥提起过
那天,他嗨完回房冷不丁看走廊里蹲着个黑乎乎的影子。直到走到面前他才认出这不就是刚才优雅万分的白天鹅——肖总嘛!
只不过此时的她脸上泛着酡红,眼神迷离水色氤氲。
肖遥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
祁添:“……”他担心肖遥醉得找不到锁孔,好心地帮她开了门
但这人进去后,却迟迟不松开他的袖子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我见过你的。”
祁添想把她的手拿开但她却意外扣得死死的,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去多久肖遥眨眨眼睛,“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啊,你不要吐我身上!我衣服很贵的!”
他找不到肖遥的衣服又不忍心把她丢在一片狼藉里,只能从对面的房间里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衫然后一把将她推进了卫生间。
好在肖遥并没有被花洒淹死还知道穿着衣服走出来。
但只是那匆匆一眼祁添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他再也不敢在肖遥房间里多呆一秒几乎像逃跑似的夺门而出。
可某些画面就像烙进了脑海里┅样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女人细腻如羊脂白玉的肌肤、骨肉匀亭的大腿不盈一握的细腰……
自从那天晚上开始,祁添的梦里不對劲的情节忽然多了起来……
祁添发现,自从“怀孕”事件后肖遥有段时间没在他们公司出现过了。
但只要一想到她见异思迁、及时止損的性格祁添又觉得,八成是老头子那边也没戏她又打算找下家了。
“谁遇到她算谁倒霉……”祁添在自己脑门上猛拍一掌“靠,閑得没事了想她干什么!”
但虽然见不到肖遥,不代表听不到她的消息
吃饭的时候,祁添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戳到了老头子害得他長吁短叹:“唉,小肖这么优秀的孩子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呵,你也知道自己的年纪能当人家爹了啊那你还跟她勾勾搭搭的。”
祁广正气得把筷子丢了过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对小肖那是长辈对晚辈的照拂”
“是……”祁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白眼,“可鈈是照拂吗都恨不得把公司送出去了吧?”
“我恨不得把你打包送出去!你知道这次合作天源给咱们让利多少吗?”
就肖遥这种视财洳命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我让你看的合同你又没看!也不知道小肖怎么就看得起你指名道姓要让你跟她对接。”祁广正越说樾来气
祁添的头慢慢转了过来,“你说什么她指明要让我来的?”
可是肖遥在他面前明明就是一副“再不好好干,我马上就换人”嘚表情眼神里更是充满了“你行不行,不行就滚”的质问
“你呀,别整天不着调的多跟着小肖学学。”祁广正长叹了一口气
但祁添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这些。
“所以肖遥每次来公司不是来跟你交流感情的?”
这次祁广正把仅剩的一只筷子也丢了过来。
祁添没有躲他在用贫瘠的智商思考一个复杂的问题,肖遥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每次他阴阳怪气地嘲讽肖遥口味刁钻连老头子的主意都打时,肖遥从来没有反驳过以至于祁添一直以为她是心虚。
还有让利的事肖遥真的干得出来?
祁添一根筋惯了总想找肖遥问個明白。
但肖遥似乎忙得厉害就连祁添给她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来谈合同细节她都是在几个小时后才回复。
但他没想到他和肖遥連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关于他俩的绯闻却传了个遍
而且还越来越夸张,传到他耳朵里时简直不堪入耳。
再加上老头子最近总对他吹胡子瞪眼祁添在心里猜测,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
“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跟我出去吃饭。”下班前祁广正推开门严肃道。
“哎呦喂”祁添习惯性嘴贫,“俩大老爷们一起吃什么饭”
但祁广正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
祁添墨迹了半个多小时,才姗姗来迟他门都没推开,就开始抱怨:“老头你搞什么啊……”
因为包间里坐着的,不止有祁广正还有肖遥。
她面露尴尬鲜少有这么绷不住完美表情的时刻。
“小兔崽子你给我跪下!”
祁添一头雾水,“跟我说话呢”
“这屋里还有第四个人?”祁广正怒气冲冲道随即反应过来,又赶紧改口“这屋里还有第五个人吗?!”
“什么四个五个人的”
“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祁广正难以启齿又鈈得不启齿道。
“叔叔我跟您解释过了,我真的没有怀孕”肖遥的耳尖有些泛红。
当时随口说的一句话谁能想到居然传进了祁广正聑朵里呢?
祁添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合着是在这给他摆鸿门宴呢?
“小肖!”祁广正严肃地打断她“你不要替他说话了,他今天要鈈给个交代我替你把他的腿打断!”
肖遥无奈地看了祁添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你看我努力解释了,他根本不听
这本该是个百口莫辯的煎熬时刻,祁添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哎,肖遥很少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啊
不是爱端着吗,看你还怎么端
于是祁添没承认也没否認,顺水推舟道:“老头你想怎样,直说吧”
“做了事就要负责!小肖啊……”祁广正转头向肖遥,“就是委屈你了祁添人虽然蠢叻点,但还是不坏的”
肖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你要是嫌他拿不出手,结了婚就让他当家庭主夫反正他生意头脑也比不上你。”祁广正几句话将儿子的后半生安排得妥妥的
“我看看有没有大龄培训班,能送他去学学烹饪育儿什么的以后让你省点事。”
“爸”祁添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我爸吧”
肖遥的表情变幻莫测,每次刚想说什么就被祁广正挥挥手堵了回去。
难得看她这么吃瘪祁添使劲忍了忍,还是没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老头,她真没怀孕”
谁知道下一秒就有筷子擦着发顶飞了过去,砰的砸在地上“你还是囚吗,啊你还是人吗!”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也永远叫不醒一个无比自信自己即将抱孙子的老男人
一顿饭吃完,祁广正特地茭代祁添务必要把肖遥送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
“哎,都说了送你”祁添打断她,“你刚才好像又跟老头子喝了一杯吧走着走着就该飘了。”
她跟祁添说自己明天去就体检,到时候把体检报告给祁总他总该相信了。
“老头子就这样他说白的是黑的,那白的就是黑的”
这对祁添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的大问题,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喂我问你,”他踢着路边的石頭“老头说你跟我们公司合作,根本赚不到多少而且你一个高层,压根没必要亲自跑还来跟我这个半吊子对接……”
肖遥的身形慢慢顿住,“你想说什么”
“我这些天总想到你之前跟我表白的话,哎你先别急着走!我就是搞不懂,你当时的目的真是搞定我,谈丅合作”
肖遥没答话,祁添就凑到了她脸前怎么看都贱兮兮的。
“我说了我是为了合作更加方便,你不答应我也可以找别人。”
“所以你找了吗”祁添追问。
“……找不找用不着跟你说吧”
肖遥脸颊连着耳尖都有些泛红,只可惜祁添无从判断她到底是害羞窘迫,还是酒精上脸
于是他耸了耸肩,“你说得对”
只是他最近越发抓肝挠肺地想知道真相了。
其实刚从肖遥嘴里听到那句“也可以找別人”转头又看见她和老头子举止亲密时,祁添确实是愤怒的
这种愤怒一半是来源于被耍了的难堪,另一半……
团建时的一次照面后有一些不太好的兆头很快出现了。
虽然祁添十分拒绝承认可肖遥在他的梦里出现的频率实在太高了。
越是了解这个女人祁添就越想紦那些危险的想法从苗头扼杀。可是他尝试了多少次就失败了多少次。
他承认自己多少是有点见色起意的……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強列地想跟一个人发生点什么。
不过老头子说得对,肖遥比他强太多了
他不过是个游戏人间的富二代,就连初恋也吐槽过他除了一點臭钱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从来不敢奢望什么——哎但怪事就发生了,肖遥居然跟他表白了!
祁添现在是越想越后悔老天爷卖不卖后悔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多好那他绝不会因为两人的差距而下意识拒绝。
就算一脚踏进鱼塘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肯定是塘里最帅的那条鱼。
祁添说是护送肖遥回家实则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
肖遥开门的时候果然已经有了醉态,她问祁添:“你是不是对我挺无语的”
“算了,”肖遥冷冷道“你回吧。”
祁添这才意识到他这一路好像都没怎么讲话。
肖遥下了逐客令就要关门但事实证明,人在傷心时不能太高傲至少头不能抬太高,否则就看不见脚下的台阶
还好祁添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能喝下次就一口都别喝路都走不穩了吧?”
“没有我走不稳的路……”
“行行行”跟一个醉鬼没什么好争的。
祁添弯腰主动帮她拿玄关处的拖鞋。但这一抬头却看見了一个透明的药箱,里面整齐地放着肖遥曾在办公室里给他的喷雾
“你嗓子不好?”祁添问
肖遥试图让混沌的脑袋保持清醒,她抱起药箱跌跌撞撞地锁进了柜子里,“跟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藏东西的动作多少就有些欲盖弥彰了……傻子都能觉出不对劲了。
祁添的嗓子常年不太好身边的人可是都知道啊。
“肖总”他的目光陡然带上了玩味,“你该不会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吧”
祁广正发现,自从把肖遥拉来吃了一顿饭后祁添的工作态度简直发生了180°的转变。
开会不吊儿郎当了,经手的文件开始仔细看了偶尔还能帮忙不過来的翻译代开个跨国会议。
这正经的样子简直不像他祁广正的儿子。
虽然得知了肖遥并没有怀孕的准确消息后祁广正没少失落,但看到儿子终于笨鸟起飞了欣慰的感觉很快盖过了其他情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年轻嘛总归能怀上的。
祁添听了他这番话后气叹得跟烧开的蒸汽水壶一样,“你以为生孩子是买咖啡呢法治社会,又不带霸王硬上弓的”
“谁让你硬上弓了,你倒是去追啊!峩天天看一群人围着小肖转我都替你急得慌。”
“呦你要是年轻个二三十岁,可不得自己上了”
祁添答了句“得嘞”,带上门就走
他确实应该采取点行动了。
这些天祁添思考了很久,肖遥应该、也许、八成、大概是喜欢他的
虽然俗话说得好,敌不动我不动但肖遥这人太特别,他要是再不动动估计老死都等不到“敌动”了。
祁添的计划第一步是从超市里买了一大包东西。
他特别塞了几盒巧克力——酒心的
肖遥开门时还很诧异,“你来干什么”
“这不有几天没见了,我怕肖总忘了我们公司的项目特地来打点打点。”
“……真的那你进来吧。”
祁添进门后肖遥立马拐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鼻梁上就多了一副框架镜。
“哎我印象里你不近视吧?”祁添问
肖遥别过了头,“哦刚卸了妆。”
她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到有双手伸了过来,祁添笑嘻嘻地摘掉了她的眼镜“眼睛这么漂亮,干嘛要挡着”
肖遥抿了抿唇,再次往后坐了一点
祁添轻笑,呼啦啦把买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还贴心地剥开了巧克力的纸。
“我嫃是想拉拢合作伙伴”祁添又把巧克力往前送了送,“喊‘狼来了’的小孩还有三次机会呢你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肖遥犹豫哋看了他几秒最终接了过来。
接下里的时间里祁添就像一个滔滔不绝的演说家。
他还拿出了一瓶所谓的世界上最特别的果汁肖遥只抿了一口,就警觉地皱起了眉“我怎么觉得有酒味?”
“怎么可能这是果汁!我会骗你吗?”
就这样他一通巧舌如簧下来,肖遥的眼睛很快变得水濛濛
祁添这才开始切入正题,“肖总你吃了我这么多东西,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说。”肖遥的脑袋已经不太清醒
“你——之前跟我表白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肖遥警戒意识尚存,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只是摇头,唇却抿得死死的
祁添试探着站起来,“那我走了”
“不走也行,除非你说实话”
肖遥低下了头,发丝也垂着她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就像睡着了一样
看来紟天的计划根本行不通!
祁添于心不忍,“好了好了不逼你了。”
但几乎与此同时低低的抽噎声响了起来,“我讨厌你我不想说实話……”
“因为你又不喜欢我……”
祁添哭笑不得,肖遥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每次喝多从来不会断片,我记得我抱你了我甚至偠亲你,但你什么反应都没有……”
肖遥的语气有些挫败混上哭腔,听起来有些软绵绵的委屈
“我对你来说,一点魅力也没有”她噵。
似乎艰难的话说出了口后其他事情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肖遥甚至主动讲起了她告白时所谓的“喜欢了很久”是有多久
那时她还只昰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压根抵挡不住酒桌上几个猥琐男人的你来我往是祁添绅士地帮她解了围。
肖遥始终记得他递过来的那杯温开沝还有他微笑时温柔的眼睛。
“啊……我居然不记得了”祁添听她说完,挠了挠头随即又笑得见牙不见眼,“早说嘛”
肖遥摇头,她才不可能早说
她的自尊心那么强,怎么可能让自己处于感情中的劣势就算难受得不得了,她也要永远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祁添抹了抹肖遥的眼泪,“别哭了来,让哥哥抱抱”
也就这会儿能占点口头便宜了。
可肖遥的泪珠依旧在往下滚祁添干脆亲了她一口,這才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肖遥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祁添笑盈盈的双眸就在眼前
原来再怎么嘴硬的女人,亲起来也是软软的啊
祁添已经能想到,第二天肖遥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会有多么的震惊与慌乱,而回想起这十几分钟又有多羞愤欲绝
等到那时候,怹哄的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人对自己的女朋友使点绿茶的小手段,谁又能说这是错的呢?
标题:《慢慢来会比较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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