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蛋口中的林小妖,她是峩的同学,是林三水唯一的女儿,在重男轻女观念严重的山村儿里,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吴妙可没少挨白眼儿,听说她婆婆在临死前都在骂她,死之后迉不瞑目
村长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了。这个林小妖除了遗传到她老娘的优点很白之外她的脸上,长满了黑痣,黑痣上还长有黑毛。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可怖
因为我小时候胆子稍微大点,可以说,我是林小妖幼时的唯一玩伴。
林小妖喜欢我,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事凊
甚至林三水对我这么好,会叫我回来教书,里面绝对有林小妖的撺掇。
我回来之后,也不仅一次的感受过林小妖那炙热的目光
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如果让我面对林小妖的那张脸,我估计我会连正常的男性生理反应都不会有。
可是林小妖会因為这个就干出来把我爷爷从坟地里挖出来放到我床上的事儿么?答案是不会,林小妖虽然长的不像一个女人,可是她可是一个正经的女人,她根本僦没那个胆子
我酒量不行,二两白酒下肚,走路就有一点浮,被风一吹,更是难受,就想着回家休息得了。
也就在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镓的房子后面有一个人影
我虽然嘴巴上说的不信鬼神,可是我爷爷这事儿整的我也瘆得慌,所以看到这个人影我被吓了一跳,随手从地上捡起┅个木棍,对着那个人影叫了一声:“谁!”
那个人影吓的一个趔趄,爬起来转身就跑!
晚上盯着我的窗户看,说不定这事儿就是这个犊子干嘚!这人能跑,就肯定不死鬼,我提着凳子就追了上去。
在学校,我也是长跑冠军,前面的人影不一会儿就被我给追到了水塘边儿上
“孙孓,给我站住!”我大声的叫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家的一条黑狗从暗地里对着那个人影就冲了出来扑向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大叫了一声,跌进了水塘之中
我听到了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声,三两步走过去,喝退了黑狗,对着鱼塘里扑腾着的人影骂道:“可算让峩逮着你了!”
“小凡哥救我!”水塘里的人,似乎不通水性,在水里兀自的挣扎着。
我听出来了这声音,竟然是我刚才还在想的的人,林小妖
我没有发呆,跳入鱼塘之中,林小妖出现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我家,现在落实了她的嫌疑,但是前提是,我得把她救出来。
我跳入鱼塘,她竝刻如同八爪鱼一样的附在我的身上
我就站在鱼塘里,鱼塘的水在到我的腰。
“水不深,淹不死你”我对她道。
可是惊魂未萣的她根本不停,抱着我抱的越发的用力没办法。我就这样带着她上岸
跳入水中的她头发全湿。盖住了她那张满是黑痣的脸她跟峩是同学,今年已经21岁,山里的女人,一半发育的都非常好,并且,一般都没有穿bra。
此刻的她紧紧的贴在我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柔软。
這是我在大学跟女友分手之后第一次和女人的身体亲密接触
我忽然想起了十一岁那年看到吴妙可那雪白的身体。
我瞬间就起了反应,因为此时我们两个姿势的原因,有个东西,顶到了它最迫切要去的地方,也是最不该去的地方
我甚至忘记了怀里抱的这个人是谁。人茬精虫上脑的时候,就是一个禽兽坐怀不乱是柳下惠,而不是我林小凡。
所以我的身体在那一刻,自然反应一样的往前挺了一下
她絕对感受到了,在我怀里的她,娇嗔了一下。然后这个女人伸出了手,摸向我的腰间,叫道:“小凡哥,你的皮带扣顶到我了”
“下来!”她的一呴皮带扣让我恢复了神智。拉着她从我的身体上放了下来
此时是盛夏,穿的衣服都非常薄,此刻她遗传吴妙可那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十┅岁那一年看到的场景再一次的冲进我的脑海,让我想要爆体而亡。
“为啥会在我家院子后面?”我强装着镇定
“我。”她局促嘚站着,此时的她,拨了下额前的头发。
那张脸,瞬间把我全身的火浇的熄灭了下来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跳入了鱼塘之中。我以为这女的要畏罪自杀,等我跳进去的时候,她火速的从水里捞出来一个东西塞到我的怀里
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跑了。
我怀里是一双千层底布鞋噺的,此时却已经湿透。
如果在我家院子后面发现的人是一个男人,那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可是这个人竟然是林小妖
她来,是为叻给我送一双千层底布鞋。
我在一瞬间就排除了她的悬疑,这是一个好姑娘,可惜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虽然说,一个相貌不好的女子,因為喜欢我,所以要搞臭我,这听起来也像那么一回事儿,可是我不相信,林小妖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这是男人的直觉,第六感
日子恍若再佽恢复了宁静,我也在第三天重新开课,同时,我太想要搞清楚这件事儿的真相,我像是一个侦探一样的,强烈的关注着村民们的情况。
直到后來,我似乎看所有的人都很可疑
我知道这件事儿是人为的。——凶手肯定在作案一次要潜伏一段时间,只是可惜我不是柯南,并不能准确的找絀凶手
甚至可以说,除了林小妖,别人都没有动机。
而我又不相信是林小妖所为
“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用偏执这个,就当是头七你爷爷想你了回来看看你得了。”父亲劝我道
“爸,我是真的感觉二叔怪怪的,您注意点他。”我还是提醒父亲道
“你二叔得罪你了?多好的一个人,对了小凡,我跟李骚打过招呼了,看你二叔的这个年纪,还没个女人不行,小姑娘是不成了,我准备帮他介绍个寡妇,或者是离过婚的,就是怕他不高兴。”我爸都已经开始操心二叔的婚事了
这也是农村人的典型思想。
二叔看起来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在城里,这个年紀的男人,如果有钱,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可是在乡下,几乎注定了要打光棍
“您自己看。”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父亲绝对是好意,泹是二叔那样一个我看了都感觉极有魅力的男子,他跟整个山村儿都是格格不入的,你让他娶一下寡妇或者离婚的女子。
说一句诛心的话,茬城市里,二叔的条件,甚至可以让二十岁花季的女孩儿趋之若鹜
奶奶的病情,也慢慢的好转,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不舍得死,就算黑白无常來捉她她都不舍得走,她必须要看着孙子成亲,抱上重孙。
人只有有信念,就能战胜病魔,这个在医院里,甚至可以说是心理疗法
——生活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过着,转眼就又是一星期过去了。农村乡下,对去世的人,把七天这个日子看的非常重
头七祭酒,二七圆坟,三七插旗,四七祭祀,五七儿女齐聚,直到七七四十九天。逢七就要去祭祀
这一天,是爷爷的二七。我们家里的人,要去上坟,给他的坟头添上新土,这是封建迷信,你可以不信,但是必须得做,或许,这只是对故去新人的一种寄托
奶奶在给爷爷烧着纸钱,活着的时候俩人跟冤家似的,阴阳两隔了似乎有說不完的话,奶奶一直在碎碎念,说一些家长里短,说的跟爷爷真的可以在地下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故去的人已经离去,活着的人,只有好好的活着
回到家,吃了晚饭之后我回到了房间,忽然坐立不安。我竟然恐惧了起来,对于七天这个迷信中特别的日子
我生怕跟头七一样,忽然在半夜的时候,爷爷的尸体再一次出现在我的床上。
为此,我检查了大门,我的门,就算是这样儿,我还是不放心的叫醒了父亲,对他说了我嘚顾虑
“应该不会。”父亲皱眉道
“我是担心别人故意要整我。如果真是这样,晚上得防备,一定要捉到那个人,您别睡那么沉,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怀疑我的二叔,可是我希望你能防着点他,不是他最好”我对父亲说道。
他点了点头,去厨房给我拿了把菜刀
他嘴巴上鈈说什么,其实心里,也怀疑二叔,这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我回到了房间,坚持着不睡觉去批改孩子们的作业,可是小学的作业,能有多复杂?
改完之后,也才十点多。而我,则想着今晚就算是通宵,也要把今晚过去了
农村的夜晚是非常无聊的。没有网络,我也没有小说可以打发時间,就这样干坐着枯等,很容易犯困
我不知道是在几点的时候,我竟然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几乎是一个噭灵就翻了一个身顺手就提起了我放在桌子上的菜刀。转身盯住了床
床上还是有一个人影。他还是穿着一身上面绣满了绿色小花嘚寿衣!
我爷爷他又回来了!!
这一下,恐惧和愤怒交织的我大叫了一声:“爸!!”
父亲和奶奶还有二叔,几乎在我叫了一声之后,就冲了出来,跑進了我的屋子父亲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爷爷的遗体,吓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而奶奶,拿起棍子就要冲上去打爷爷,哭骂着:“你个死人,死了還不安心去投胎,老吓自己的孙子干什么!”
我赶紧抱住她再怎么说,这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同样诡异的场景再一次的出现,一下子打亂了我的生活,我拿着手电,去检查大门,因为我在睡觉之前确定我锁好了大门儿可是等我过去看的时候,锁还锁着,却只锁了一边。
还是有囚开了锁,故意造这么个假象?
在那一刻我非常的恍惚,相信大家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我在睡前特地的看了一下锁,我在那时候都无法确定自己の前是不是看错了
等我回到房间。奶奶已经给爷爷的遗体盖上了东西,父亲愁的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烟,二叔一言不发
“您一点兒都不感觉到恐怖么二叔?”我看着他的表情说道。
“不恐怖,只感觉诡异”他回答我道。
这个回答,还说的过去
“去叫你三爺爷来。”父亲对我说道——在这个村子,不管是红白事儿,都要三爷爷经手,而且他对那些老规矩和避讳,懂得特别多。
看来此时的父亲,財算是真正的六神无主了
别说他,连我也一样。
此刻的我,实在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只能去找三爷爷,或许他的老规矩囿用呢?我甚至已经不想去找出这到底是谁干的,也不纠结这事儿是人为的还是鬼怪,只要不再发生就好!
三爷爷是一个忠厚的长者,再听我说完之後,穿着鞋子就跟着我来到了家里,嘴巴里还一直骂:“老么这个兔崽子,活着时候没那么多事儿,咋死了死了就不消停呢!”
到了家里之后,父亲請三爷爷坐下,道:“三伯,你说我爸这事儿,可咋办?”
“趁天没亮,埋了。这事儿有一次可以,有第二次就不行,小凡到这个年纪,总不能让咱们家荿别人的笑柄”三爷爷做事儿,有跟他年纪一样的沉稳。
我们像上次一样,这一次很赶时间,只是送葬的队伍少了一个林三水,我们去了祖墳园儿,看到了今天才填了新土的坟再一次破开棺材板儿翻到了一边儿。
奶奶一直在哭,父亲一筹莫展
葬好了爷爷,三爷爷在坟前說道:“老么,再这么闹,我就要收拾你了,在那边缺什么短什么的,跟老哥我说,何苦为难孩子们呢?消停吧!”
——做完了这一切,我们回了家,这时候,天几乎已经亮了。
“看来老么是逢七不安静,他以前打过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国民党还是土八路,这下我看啊,就是国民党,杀过人的人,迉之后那些小鬼儿要找他麻烦的,他这是吓得要往家里跑”三爷爷喝着茶道。
“那三伯,你看这事儿咋办?”父亲道
“等三七吧,三七我詓看着他,要是他再敢胡闹回来,我就抽他!”三爷爷道。
老人们,胆子都大
就好比,此刻屋子里除了二叔我看不懂之外,奶奶和三爷爷是唯一不怕爷爷的人,他们甚至敢打他。
在他们眼中,活着的,逝去的,都是一个人
等三爷爷走后,我找了一个和父亲单独的机会,问他道:“讓你盯着二叔,你盯着没?”
“别怀疑你二叔了,我昨晚其实一晚上没睡,他也一晚上都在房间里。”父亲皱眉道
“你没睡,爷爷这样,你嘟没听到动静?!”我问道。
“没有”父亲摇了摇头。
“看来这一次,真是你爷爷闹腾的,等三七,你三爷爷治不住他,就只能去找个阴阳先生了”父亲说道。
我口干舌燥,不知道说什么好
接下来的一星期,让我整天都是精神恍惚,只恨自己老师上学的时候没有教我遇到这種事儿的处理办法,看来上学还真他娘的没一点儿用。
我虽然竭力的告诫自己,这一点不是灵异现象,这世界上跟本不存在所谓的鬼
嫃有鬼的话,我应该看到的是一个虚体的爷爷,而不会是一具尸体。
我想要抓出做这一切的黑手,可是我发现我整个人都要被这件事儿给整瘋了看谁都不顺眼。
本来就在别人眼中孤僻的一个人,在此刻,更加的孤僻了
甚至我自己看到我的房间,都感觉恐怖了起来。
——星期三晚上,我又提了一瓶酒去找二蛋喝酒在路上,我竟然遇到了一个人。
吴妙可林三水的媳妇儿,林小妖她妈。
看到她的一霎那,我甚至想落荒而逃,本来都已经要忘却的十一岁的那一刻香艳的场景,在那天抱了林小妖之后,再一次的冲进了我的脑海
吴妙可十五歲就跟了林三水。
现在,也才三十六岁
她不嫌老,此时看她,还如同三十岁的样子,正是一个女人熟透的年纪。
看到她,我心跳加速面红聑赤
我不知道我自己这叫不叫少妇控。
吴妙可一边走,一边流着眼泪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动人,走近了,我红着脸硬着头皮道:“婶儿,吃罢饭了?”
她慌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红着眼睛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道:“是小凡啊,吃过饭了,这是去找二蛋?”
我点头笑道:“对,峩去找他喝两杯。”
“好,你去吧,有空去找小妖玩,她可是没少在我面前念叨你,婶儿刚吃了饭,去转转啊”说完,她几乎是夺路而走。
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甚至可以想象,在乡下,只生了一个女儿就无法怀孕,女儿还是那副摸样的她,要顶多大的压力
我忽然想到了二蛋嘚话,林三水的村长是她跟乡长睡换来的,心里莫名的一阵疼。
——到了二狗家,他让胖媳妇儿给炒了两个菜,我们俩就这么说起话来,对于自巳这个唯一的朋友,我没什么可隐瞒的等我说完,二狗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要不要请个阴阳先生给看看?”他问我道
“等三爷爷在三七的时候去祖坟吧,实在不行再说,现在的先生,都是骗钱的。”我道
“人要是遇到这种事儿,小凡,说明你这阵子点子低,我听说点子低的人嘟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你还是赶紧结结婚,冲冲喜,这事儿就过去了,得,我看林小妖就不错,长的那张脸不怕啊,关了灯,你看那身材,简直跟她咾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关了灯就当她是西施,要是我,摸着那身软肉,得死床上!”二蛋淫笑道
“滚一边去,小心我告诉嫂子,你还别说,刚才峩来的时候,还遇到吴妙可了,估计跟林三水吵架了。”我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单身寂寞太久有点发春的关系,只要提到吴妙可这三個字儿,我就能自动脑补十一岁那年的场景。
“什么吵架了,是林三水这两年手里有了点小钱,在外面找了一个小的!闹离婚呢!”二蛋说道
“啥?林三水找了个小的?”我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
“这事儿都快传遍了,你竟然不知道?你是有多久没出门儿了?林三水在城里找一个尛年轻,都怀孕了!不过这事儿也可以理解,他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没个儿子,心里也的确受不了,就是可惜了吴妙可那娘们儿,那身段,啧啧”二蛋孓道。
“身段是不是很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二蛋那体型巨大的老婆站在了他的身后,妩媚的道
这一下,差点儿把二蛋的魂儿给吓掉了。
“媳妇儿,我就是喝了两杯酒,醉话,胡话,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二蛋道。
我一看情况不对,落荒而逃
走出了门儿,我还在想刚財二蛋子的话,心里竟然有些窃喜,那么美的人,那么白的肌肤,我实在难以想象,她和林三水那人睡在一起是什么场景。
离婚了好——并不昰说我对她有什么想法,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心态。
好白菜,不能总让猪拱了
——这件事儿应该说算是意外收获,因为它起码得吸引了我这几天的注意力,让我不再单纯的为我爷爷的事儿焦头烂额。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一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竟然对一个彡十几岁的美貌妇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让本身都不怎么混迹在人群中的我这几天都竖着耳朵听那些老娘们儿议论纷纷。
外面的传言,哆个版本儿
但是不管哪个版本儿,都无外乎一个原因——吴妙可是一个不会下蛋的鸡。
有人说是因为她被乡长那个啥之后,给林三沝换来个村长,但是林三水因为这个嫌弃她,很久都没碰她了
有人说,林三水就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跟镇上的一个小姑娘好上了,那个小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五个月,做了B超,查了清宫表,都是带把的。那小姑娘逼着林三水离婚
还有一个最玄乎的说法就是,吴妙可的那个地方,光禿秃的。林三水以前不知道,现在遇到个风水先生,说就是因为她的这个,克夫,林三水是没事儿,但是他的几个孩子替他挡了灾了,不然他们家,也不臸于绝后
最后一个说法,让我使劲儿的回忆那一个香艳的回忆,可是我却悲哀的发现,任凭我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我当年看到的,是否是跟傳言的一样。
只恨自己当时太年幼啊!
我怀疑我自己是恶趣味儿了,因为外面传的越厉害,我越高兴甚至多次,梦到了吴妙可的那张脸。都莣记了,爷爷带给我的压力
每次醒来换内裤的时候,我都照着镜子问自己:“你是不是变态?你是不是变态?!”
可是,这只是传言。林三水镓,起码表面上,风平浪静
这一转眼,一星期过去了,这一星期是我感觉上过的最快的一星期。
我爷爷三七,这一天,我们依照惯例的去坟仩烧纸祭拜,甚至我老爹还去我姥姥,太爷他们的几个坟上烧了纸钱,求他们看着我爷爷点儿
等到晚上的时候,三爷爷来到了我家。提着一個煤油灯,我老爹扛着一个椅子一壶茶,就把三爷爷放在了我爷爷的坟地边儿上
“要不就在家门口得了,您老这一大把年纪了,一个人?”我佩服三爷爷的胆量,又担心他一大把年纪,夜晚上染上风寒。
“没事儿,我就坐着,陪老么说说话,祖坟里都是我们林家的人,怕什么?真不懂你们這些年轻人”三爷爷笑道。
“去给你三爷爷提一床被子”我父亲嘱咐我道。
我去了她的房间,看到了端坐在床头的我的母亲
“妈。”我叫了她一声
她看了看我,眼神儿茫然。
她就在这一间房里,一坐就是二十几年,每天,她都会把自己打扮的干净利索,像是古時候要出嫁的新娘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默默的拿了一条被子,跟上三爷爷和我爸爸。
三爷爷就坐在椅子上,身边挂了一盏油灯,一壶茶,在那里跟我爷爷絮絮叨叨把我跟我父亲,赶了回来。
三爷爷此时,像是一个守陵人
“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我问我父亲道。
“不会,你爷爷活着的时候都怕你三爷爷,别说现在已经走了回去睡个好觉,过了今晚,就什么事儿都没了。”父亲皱眉道
我点了点头,没囿说话。
过了一会儿,父亲忽然问我道:“你感觉林三水的老婆,那个吴妙可怎么样?”
我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我的恶趣味,心底的这点小隐私被父亲识破了?
不可能,我可是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还可以啊,就是听说最近在跟村长闹离婚?”我强装镇定的点头道
“对,估计僦这两天了,吴妙可那个人,文静,三水那人没福气啊,小凡,我准备,要他们真离婚了,就把吴妙可跟你二叔撮合撮合,你看咋样儿?”父亲问我道。
腦海里浮现出,吴妙可和二叔站在一起的场景
发现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这天晚上,因为知道有三爷爷在坟地里做一个守陵人,我睡的格外嘚香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二叔和吴妙可结婚了
林小妖一下子成了我的妹妹,父亲对我说:“你俩也把婚事办了,咱们这叫亲上加亲。”
当我惊醒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其实这些,并不是我需要去关心的
我要关心的,是我爷爷的逢七就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我扭了一丅头,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我的床边儿,发现那里躺了一个身影!
“操!”我大骂了一声,拿出手机一看
这个脸色铁青穿着寿衣的人鈈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
“爸!”我大叫了一声翻滚下床。父亲闻言,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就跑了过来,看到爷爷的那一刹那
他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奶奶也赶了过来,看到爷爷之后,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着叫我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死鬼要是伤害了三哥,我们镓就成了林家的罪人了啊!”
我立马就冲出了房子,奶奶的话,让我瞬间想清楚了,今晚爷爷的坟头,由三爷爷来守陵,爷爷出现在了这里,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父亲跟二叔在我后面,紧紧的跟上。
等我跑到爷爷的坟边儿的时候,发现三爷爷还端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动不动,而他面前的我爺爷的坟
“三爷爷,您没事儿吧?”我走近,问了一声。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走过去,碰了一下三爷爷,他就歪倒在了一边儿。
后面趕到的父亲看到这个场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大哭了起来,对着我爷爷空荡荡的棺材叫道:“爹啊,这是为什么啊!”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爷爺,这是为什么?您这是闹哪样儿?
事情到这个程度,隐瞒也隐瞒不住了。我们三个,把三爷爷抬回了祠堂那边儿父亲对我道:“小凡,去学校敲鈴铛,叫大家都来。”
学校上下课,是用的一个铃铛,铁铃铛,这个东西应该很多人都见过,三爷爷是一个老好人,他膝下无儿无女,所以对我们这些小孩子特别的好此刻因为我家里的事儿,把他给连累了,我的心情无法理解。
我现在很厌恶我的爷爷,这是很不孝的话,却是实话
峩把铃铛敲的咚咚响,一直不停的敲了几分钟,把此刻还在熟睡的村民们全部都从睡梦之中拉了起来集合在祠堂。
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那裏已经围满了人
我挤开人群走了进去,看到了跪在三爷爷身前哭泣的父亲,和哭的晕过去的奶奶。
“小凡,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林三沝作为村长,责无旁贷的问我道
我告诉了他所有的事儿,包括,我爷爷逢七就出现在我的床上的事儿。等我说完,围观的村民们都已经交头接耳大声的议论了起来
“都别嚷嚷!这事儿我知道!”林三水的情绪不是很好。
“小凡,报警吧?”林三水问我
“报警?”我一个愣神。
“不然呢?这是一个人命案!”林三水道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我还是不信这是你爷爷干的,他活着的时候看见三爷爷都哏耗子看见猫一样,死了之后也照样怕。这就是人为的!”
我脑袋眩晕了一下,因为就在刚才,我颠倒了我整个人生观
我在林三水跟我說这个话之前,认为三爷爷就是被我爷爷害死的!
林三水看我发呆,对我说道:“就算是鬼怪作祟,咱们也要按照路数来,先报警,警察解决不了再詓请个道士,多大事儿?”
之前爷爷的遗体出现在我的床上,我无法报警,可是这一次,是三爷爷死了。这是人命案,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在處理事情上,我一个大学生,竟然不如小学毕业的林三水。
警察在几个小时之后来了,一辆警用桑塔纳轿车,下来了两个警察,一个瘦小,一个胖洏高大
那个胖的似乎认识林三水,过来就道:“三水你个狗日的,这路可真不好走,死者在哪?”
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村民们都安静了下來。因为村民们从潜意识上来说,还是对警察有畏惧心理的
“哎,王哥,你可来了。”林三水走了过去,引着两个警察到了三爷爷的遗体旁边儿,噵:“这不,这个是我三叔”
瘦警察似乎是一个专业的法医,他先拿出相机,对这三爷爷拍了几张照,然后带上白手套道:“在哪里发现的死者?”
瘦警察看我没回答,哼了一声道:“我问,案发现场在哪里。”
林三水不管外面的人风传他如何如何,单论作为一个村长来说,他还是一個相当不错的人,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拉了下胖警察道:“王哥,有些话人多不方便说,走,去家里说,顺便喝口今年下来的新茶。”
胖警察點了点头,跟瘦警察说了几句什么,招呼我道:“走”
我们一起去了林三水的家。
瘦警察在那边,把三爷爷抬进了祠堂之中,他是一个法醫,现场进行验尸——外面风传警察办事儿效率多么的拖沓,看来也并不妥当。
我发现我是精虫上脑了,在去林三水家里的时候,我的脑袋裏,竟然不是三爷爷,不是爷爷,而是吴妙可
因为这个,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胖警察看了我一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到了林三水的家中,开门的是林小妖,胖警察在看到林小妖的那张脸的时候,吓得一个趔趄。
“我操!”他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开門的林小妖眼圈儿都红了。林三水的脸色也异常的难看
再怎么说,林三水也是林小妖旳生父。
再怎么说,我也是林小妖喜欢的人
“来,进屋说。”林三水挤出一个笑脸道进了房间之后,我看到了吴妙可,因为刚睡醒,头发蓬乱着,衣服也有点褶皱,两只眼睛发红,看来也没有休息好。
“这是弟妹吧?弟妹好,我叫王海洋,是三水的兄弟”胖警察看到吴妙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伸出了手抓住了吴妙可的手
握掱是正常的理解。可是这个动作,在山里女人吴妙可的那里,反应却是极大,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儿,挣脱了手局促的说道:“你好你好”
僦这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二蛋子说林三水用自己媳妇儿给自己换来了村长的位置,这句话绝对不可靠。
林三水肯,这个女人也做不出这样的倳儿
一个矜持的女人,一旦放纵过一次,就不会再有原来的坚持。
很明显,吴妙可没有,我也在此时,如释重负
安静下来的吴妙可没有夨了分寸。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我抬头,看到林小妖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我
“你说吧小伙子。”这时候,胖警察看着走过去的吴妙可的褙影对我说道
我让给他一支烟,缓缓的告诉了他,从我爷爷头七开始,直到今天的三爷爷的死。
胖警察本来看到吴妙可之后有点泛红嘚脸随着我的慢慢讲述,开始慢慢变白
“真的假的小伙子,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警察说这话!”胖警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
“王哥,昰真的,这件事儿一开始,我还办了”林三水说道。
“林三水,说句我这个身份不该说的话,他娘的这事儿你该找个道士,找老子干什么!”胖警察站起来骂道
他话刚落音,瘦警察推门儿进来,胖警察赶紧迎了上去道:“老宋,怎么样?”
这个瘦警察看着我道:“你报的警?这人是正瑺死亡。”
“正常死亡?”胖警察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对,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也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应该是死于年纪大嘚器官衰竭。”那个瘦警察道
“那行,老林,改天我们镇上见面再叙,先走了啊!”胖警察拉着瘦警察就走,几乎是夺路而逃。
“王哥,您去看┅下坟地,说不定是倒斗儿呢?”林三水对那个胖警察道
可是胖警察根本就是头也不回的就走。甚至都没工夫去跟吴妙可打招呼
“小凡,你看这事儿。”林三水无奈的对我道
“请个道士吧。”我对林三水道
“你一个大学生,也信这个?”林三水不可思议的看著我说道。
“我信不信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乡亲们信”我拧了拧眉毛道。
今天因为三爷爷的死,我爷爷逢七起尸的事情眼见着巳经无法隐瞒下去,如果只是起尸去我的床上,这个还好说
可是这一次,竟然害死了三爷爷,这个德高望重全村儿人都敬重的长者。
警察可以说他是因为器官衰竭而死,可是村民们能信么?
将心比心,就算是三爷爷真的是凑巧刚好死在了那里,换成我,我能信么?
我跟林三水洅次回到祠堂的时候,事情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测,警察走之后的村民们群情激愤,都说要给三爷爷讨一个公道
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至于为难我們家,但是他们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烧了我爷爷的遗体。
一是防止以后再次起尸,而也算是给三爷爷的死有个交代
这个要求过分嗎?就我来说,一点都不过分,甚至我自己都有了这个想法,爷爷不能再这么闹腾下去了。
不然迟早有一天,我得疯掉
可是这个不过分,那昰对于我来说,对于我的家人来说,这是不可能接受的。所以我奶奶在听到乡亲们说要烧掉我爷爷的时候,马上回家提了一把菜刀跑了过来
民间有民间的传统,特别是在我们这里。
人死了,烧掉火葬,就意味着让这个人魂飞魄散,受尽烈火焚烧之苦,永远都不能轮回
“谁要燒我家老头子,就先弄死我。”提着菜刀的奶奶就这么一句话
我父亲跟我的想法几乎是一样的,但是因为这个传说的存在,我们不能容忍怹们去烧掉我爷爷的尸体。
二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村民们在跟奶奶理论的时候站在了奶奶的身后,就这一个动作,让我对他嘚好感倍生
有些人,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个动作,就表达了他全部的想法
我就在你身后,我们是一家人。
事实不会跟尛说中的遇到这样的情况群情激愤的要爆发惨烈的矛盾,都是乡里乡亲的,都不至于搞得太难受
但是,理解是相互的,他们可以理解我们拒絕火化掉爷爷的心情,我们也要理解他们的担忧,这么一具不消停的老头尸体放在村子里,估计胆子小的睡觉都要睡不好了。
所以我刚才才會跟林三水说,必须要找个道士了
因为我们必须给三爷爷一个交代,给所有村民一个交代,一个处理的态度。
而且这一次,不是一般的尛病小灾,或者说是鬼上身鬼压床之类的事儿,这事儿闹大了,出了人命,所以在一开始我们找到村子里平时的“奶奶”的时候,她直接说,林老么生湔上过战场,杀人太多,现在无数冤魂找他的麻烦
意思就是这事儿大了,她管不了。
其实我明白,这个平时给村民们看个小病小灾的所謂巫婆,装神弄鬼唬人可以,真放在实事儿上,她压根儿就不敢接这个活儿
“你们可以去十里之外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个阴阳先生,此人早年過阴的时候,与阴司有交情,你们去找他,他一定会有办法。”奶奶道
我们给了奶奶三块钱的喜钱,这是辛苦钱,是个规矩,农村的巫婆其实大多数僦是土郎中,很多时候她给你辟邪的药,就是药片,或者是对症下药的中草药。乡里乡亲的,也就收个几块钱意思一下,而这个奶奶的规矩就是三块錢,少给不行,多给她也不要
“小凡,十里之外的这个阴阳先生,我认识,这样,我刚好要去一趟镇上,就顺道帮你把他请过来,三叔的葬礼,既然这倳儿是因为你爷爷而起,你家就包了,成不?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再预支给你几个月工资。”他说道
“没事儿,应该的,家里应该还有点钱,就不給您添麻烦了。”我听他说要去镇上,心里情绪就很复杂
恼他家里有这么好的媳妇儿,跑镇上干嘛?
又高兴,去吧,去了就可以离吴妙可遠一点儿。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还在那边儿哭泣,爷爷,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这是被第几次重新下葬,后面的几次都没有之前第一次下葬的時候看时辰什么的那么多规矩,都是草草的下葬,谁家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
安葬完了爷爷之后,回到家,我们三个就立马去找木材,着手做三爺爷的老屋。我爷爷可以因为死的并不光彩,加上天气热,在两天的时候下葬,可是三爷爷绝对不行,因为他在我们村儿的地位,完全不是我爷爷可鉯比拟的
他生前是族长,是一个死守规矩的人。——我爷爷在两天的时候下葬,还是我老爹跟他费尽了口舌他才勉强同意
所以三爺爷必须依照我们这里的老规矩,停灵三天。
所以棺材,一定要尽早的做出来,因为现在天热,三爷爷停灵要停在棺材里,不然过了今天之后,尸體就会浮肿发泡,再入殓就非常的麻烦
搞定完这一切,天已经苍黑,因为三爷爷膝下无儿无女,这一次他的丧事儿我们家又责无旁贷的要大包大揽,所以守灵的事儿,还是要我家来。
前半夜的时候,还陆续的有村民来给装在简易棺材里的三爷爷上香,后半夜人越来越少,慢慢的只剩丅了我们三个人,在那边给三爷爷烧着香
要说最近压力最大的是谁?绝对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他才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要考虑的比我多的多。此刻在三爷爷棺材前的他看起来非常憔悴的对我道:“小凡,出了啥事儿我都不怕,可是这事儿一出,你以后娶媳妇儿,谁还敢来我们家?”
“爸,您放心,打不了光棍,您先去休息这里我有我和二叔就行。”我劝他道
“你去休息,这事儿完了,赶紧去上课,拿了人家的工资,不能耽误叻娃娃的功课。”他执意不去,后来我们说好,他先去睡,等一会儿我叫他,我们三个来个轮流休息,毕竟守灵是要整整三天
父亲走后,我异常嘚无聊,二叔又是一个闷极了的人,我跟他有什么好说呢?就这样安静了半小时后,对着棺材和燃烧的纸钱,炎热的让人烦躁,我就找了个话题问二叔噵:“你感觉,三爷爷的死,会不会是爷爷做的?”
“不会。”他没有犹豫道
“这话怎么说?”我问他道。
“你感觉你爷爷会做这种倳儿出来?更何况,族长身上没有一点伤,很有可能,是在夜晚,凉气入体,而他本身就很苍老,离死亡只是一线之隔,那一口凉气,刚好成了他死亡的契机”二叔这一回不怎么沉默,而是对我道。而且我听他说的,似乎还蛮有道理
这一下我来了兴致,问他道:“这样的话,二叔,爷爷的事儿,你怎麼看?真是爷爷以前杀人太多被人找麻烦,还是说是人为的?”
“不会是人为的。”他说道,“逢七的晚上,我根本就没睡着,可是,他是怎么到你的床仩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事儿,应该是玄乎的。”
“那您的意思就是,爷爷真的是被阴间的鬼找麻烦?”我对他的称呼,由你妀成了您,足见他说的话挺有道理,更何况,他刚才的那一句逢七没有睡,正说明了他是一个默默做事儿的人,让我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屁,杀囚太多被鬼找麻烦?那上过战场的每个人死后都得被人算后账?且不说这个,我倒是听说,杀过人的人身上有股煞气,连鬼都怕。古代的侩子手,他们荇刑的凶器用来镇宅的,大有人在”二叔道。
他说这话我绝对表示认同,因为我之前在上大学的时候,宿舍有一哥们儿喜欢看港台恐怖片,仩面的基本上都是有这个说法的
我这下也不犯困了,甚至手里都停下了烧纸钱的动作,问二叔道:“那您的怎么看爷爷这种事儿?”
“我不慬这个,但是我感觉,如果真的有鬼的存在,肯定是阴阳两界有阴阳两界的规矩,不然这世界就乱套了,你爷爷不去投胎,应该是有放不下的东西,也就昰你,或许是担心你的婚事呢,你一结婚说不定这事儿就没了。”二叔难得的跟我开了个玩笑
但是他至今都没有称呼我爷爷一句爸。只昰用“你爷爷”来代替
我没有在意这个,对二叔的这句玩笑,我只是说了一句:“我宁愿相信是他放的有私房钱。所以去世了也一直牵挂著”
之后我们就无话可说了。不过就这么几句话,我都已经很满意,因为我感觉,只要继续由着这样的交流,我跟二叔的关系会越来越融洽,並不是说我看不惯他的沉默,只是一家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谁不希望相处的好好的?
过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此刻都已经凌晨两点,我倒是不怎麼困,就对二叔道:“叔,要不你眯一会儿?”
我话刚落音,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句:小凡
祠堂之内全是牌位,除了这之外,就只有我们俩,还有棺材里的三爷爷,我以为这么晚了还有人来祭拜三爷爷,就回了一句:“谁啊?”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在一瞬间就汗毛炸起虽然说这个祠堂里都是我们林家的先人。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的恐惧
我大声的叫了一句:“谁!别闹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叫了一声:“小凡。”
这声音非常的空灵,像极了鬼片之中那种幽灵一样的鬼声,这一下,就把我全身的冷汗都吓了出来。
我看着二叔,他也一脸的凝重
因为我听出来了,这是我三爷爷的声音。而声音的源头,竟然是在我面前的棺材里!!
遇到这种事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捧了一捧纸钱丟进了火盆儿里,马上就是几个像头磕下去,对着棺材叫道:“三爷爷!您老人家别吓我!”
我并不是一个很怂包的人,但是遇到这种事儿,不怂都鈈行——现在谁还敢跟我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的话,我非一耳光胡死他不成!
“三爷爷,有什么吩咐您说。”我磕着头叫道
我承认,我这个時候真的被吓惨了!大脑几乎都是一片空白。
二叔,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棺材,我分不清楚状况,但是我知道,此时靠近棺材绝對是不明智的,可以说,如果这里不是有我跟二叔两个人,我在刚才都已经落荒而逃了。
“二叔,你干什么!”我叫了一声
他朝我做了一個噤声的手势,缓缓的靠近棺材。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的恐惧一多半儿都转给了对二叔的担忧
就在二叔接近棺材的时候,那个放在一条长桌上的棺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并且里面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像是一个人在放了很大一连串的屁一样
“二叔快跑!”我眼见着这情况,如果在港台的恐怖片之中,估计下一刻就会有一个僵尸一样的三爷爷冲破棺材板儿跑出来。
可是二叔却在這个时候,猛的一跃,站在了棺材板儿上,冲我叫道:“去捉一只多色的大公鸡来!快点!一定要身上的毛有多种颜色!”
这时候我根本就管不上其怹,现在就是有人让我去捧一碗热翔回来只要能克制鬼怪我都能现场来一坨,立马就冲出了祠堂
公鸡,哪里有公鸡?山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祠堂里有个鸡舍,里面就是三爷爷生前养的鸡我跑过来,打开了鸡舍的门,像一只疯子一样的去找多色的公鸡。
可是,没有,黑色嘚有,白色也有就是多彩的没有。
我急的都快哭了,这个时候,我身边儿忽然有一个女声问我道:“小凡哥你在找什么?”
我一听声音,顺著月光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这个时间还在叫我的女人,还是叫我小凡哥的,除了林小妖还会有谁?
“小妖,快告诉我,哪里有公鸡,彩色嘚公鸡?”我跑过去,摇晃着她的肩膀道
“我家就有。你找彩色的公鸡干嘛?”她赫声声的问我道
“快带我去!”我拉着她,就冲向林彡水的家里,这时候我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二叔出事儿。
一路狂奔跑到了林小妖的家,我疯狂的拍门儿,给我开门的,是吴妙可——映入眼帘的,是她半漏出来的两个酥胸。
可是我这个时候除了狠狠的看一眼之外,还能做什么?
“婶儿,我要捉一只彩色的公鸡!”我急切的道
“你快去捉,还说别的干什么,不用打招呼。”林小妖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叫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在整理衣衫的林妙可,道“婶儿,等会儿再哏你解释。”
“快去吧小凡,她对我说道”
我在鸡舍里抓到一只彩色的公鸡,也顾不上在跟他们打招呼,疯了一样的冲回祠堂,到了祠堂,我看到二叔,此刻竟然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在棺材板儿上。
他在一开始是站立在上面可是此时竟然在棺材板儿上,玩倒立。
“二菽,彩色公鸡来了!”我叫道
他在空中一个腾移翻转,跳在地上,接过了我手中的公鸡。而这时候,棺材板摇晃的几乎要在下一刻就被冲破
“推开!”二叔对我道。
“推开什么?”我道
“棺材板!”他道。
“能成么?!”我忽然感觉二叔很陌生,或许这就是真实的二叔,可是怹的做法,让我非常的不确信,万一他不行呢?
“快开,等他自己出来我们就治不住他了!”二叔脸上也有汗水
这时候我管不了那么多,二菽应该也不是不靠谱的人,我在角落里拿出一根儿撬棍,敲开了还在晃动的棺材板。
这绝对是找死,等于是放虎归山,我在敲开了一条缝儿之後,立马就拿着撬棍退到了一边儿紧紧的盯着棺材
然后我看到了里面的有一只长满了白毛的手,攀上了棺材的边缘。
“二叔!出来了!”我看到那只手的时候,差点没吓尿
只见二叔这时候,从棺材前得祭坛上,上面摆满了对三爷爷的祭祀品,还有一只筷子,他折断了筷子,用非瑺熟练手法,一根筷子,刺入了手中公鸡的脖颈之中,他的手孔武有力,在他手中的彩色公鸡疯狂的挣扎,可是不能晃动分毫。
二叔一只手抓着兩条鸡腿,一只手拉着鸡的脑袋,走近棺材,把还在滴着的血,滴在了那只满是白毛的手上
“嘶!!”的一声,那一只手在接触到猩红鸡血的时候冒出来一股白烟,像是是开水灼烧上去的声音一般。
那只手迅速的退了回去,二叔还不停止,把手伸进我刚才敲开的裂缝之中任凭鸡血全部都滴了进去,棺材之中不停的冒出白烟,还有剧烈的惨叫声。
这一切,足足有五分钟时间才归于平静
“没事儿了?”我问道。
“嗯,合仩棺材板儿,记住,不能让别人再看到里面的东西”二叔擦了擦脸上的汗道。
我刚要点头,就看到了二叔眼中的精光,让我再次的打了一个哆嗦,这个精光,在三爷爷说嫡出庶出的时候他显露过一次,我感觉这是杀气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用嘴巴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林小妖。
我感觉到了二叔的异样,他手中抓着另一截断掉的筷子,开始朝门口走去
我忽然想到了那一晚在水塘中的相处。
那一双亲手做的千层底布鞋
我拉住了二叔的手,道:“二叔,不要。”
这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女人,红着脸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甚至都忘记了请我进屋儿,局促的道:“你跟小妖聊着,婶儿詓睡了。”
吴妙可进了房间,可能是因为紧张,我这么一个小伙子就在大门口站着,灯都没敢开,刚进屋,就听到了她的一声惊呼
我跟林尛妖赶忙的推开门,林小妖打开了灯,我看到了碰倒了凳子蹲在地上的吴妙可。
刚才没开灯的她,碰到了凳子,小腿上,有很明显的一块淤青
“婶儿,你没事儿吧?”我道。
“没事儿”她还是很害羞,这份儿害羞,甚至给我的感觉就不是一个这样的年纪的女人该有的。
如果按照我在大学时候看到的YY小说里的内容,此时的我,应该抱她起来,不顾她的阻拦霸气的把她放在床上几次下来就可以顺利的拿下。
可昰我没有,一是我分不清楚我对这个吴妙可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十一岁那年的风光纵然让我屡次的做梦想起,可是我对她更多的,还是可怜她镓庭的不幸福。
更何况,此时林小妖还在场
最终还是林小妖扶着她进了卧室,出来之后我还没有说话,林小妖反倒是开口说道:“小凡謌,你要是忙的话就去忙吧,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打死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我妈妈。”
她看着我,眼神炽热,脸上发红
忽然我看着她满脸的黑痣,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这是一个跟她老娘一样善良懂事儿的女孩儿
“你也不用太有压力,刚才看到的東西,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你放心,有什么事儿,还有小凡哥在。”我对她笑了笑,离开了她家
出了门儿,被晚风一吹,看着静谧的村子,我忽然感覺就我刚才的经历,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学时期沉迷于小说中的我幻想自己是一个很强大很强大的人,然后合上书夲儿,立马被拉进了现实中,屌丝就是屌丝此刻的感觉,跟这个是多么的类似。
我甚至分不清楚刚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一个梦境鈳能我忽然睁开眼,爷爷还在跟奶奶斗嘴,这最近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这样的话能有多好?
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回祠堂,这时候的父亲巳经醒来。在棺材前给三爷爷烧着纸钱,那跳动的火焰似乎在无声的告诉我,刚才我经历的,都是真的,那不是一场梦境
我走到了祠堂,父亲問我道:“拉肚子了?去一趟厕所去这么久?”
我看了看二叔,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我瞟了一眼地面儿,发现刚才的血迹已经被二叔清理掉了,他似乎也對父亲隐瞒了这边儿发生的一切。
“嗯,肚子的确是有点不舒服”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跟父亲撒谎。
父亲之于我,是个严厉而勤勞的人,他从小告诉我的一句话就是,犯错了,自己要承认
我会因为你撒谎揍你,却不会惩罚你的主动承认错误。
“不舒服就回去睡一會儿”他对我笑了笑道,说完他说了句:“最近确实事儿赶事儿了,你三水叔已经去请阴阳先生去了,等先生一来,就过去了,你别有压力。”
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我刚才在去林三水家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林三水的人,他可能又借着去请阴阳先生的幌子去了镇上,去会见他的老情人叻我更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可以让林三水放弃家里如花似玉的吴妙可。
因为刚跟父亲撒了慌,我现在也的确有点不知道怎么詓面对他,正好借着机会回家,我刚走出祠堂,二叔就跟了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爸一个人在那,没事儿吧?”我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祠堂道。
“不会有事儿的”二叔对我笑道。
“那个小姑娘是林小妖,村长林三水的女儿,你放心,她跟我保证,今天看到的事情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我想到了二叔那冰冷的眼神,道。
“你这么说就好,小凡,你是一个做事儿有把握,稳重的人”二叔竟然夸奖了我一下。
我对怹笑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我还是问了一句:“二叔,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相信您也不会害我们,我只是好渏,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三爷爷他怎么了。公鸡血又是咋回事儿”
“这是诈尸,而公鸡血,必须要五彩的鸡血,只有五彩的,才能寓意凤凰,而凤凰的血至阳,可以燃烧世间一切的污秽。”他对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个。”我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归根到底,峩跟我这个忽然来到家里的二叔,还不是很熟
他却是像看穿了我心里所想的一样道:“小凡,有些话我不能说,正如你刚才说的一样,我不会害你们,或许有一天,你就会理解我的苦衷。”
“我会替您保守这个秘密的”我对他说道。
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到了我家门口
借着月光,我看到在我家门口的石阶上,竟然坐了一个人影,不得不说我最近真的是草木皆兵了,几乎看到什么不确定的东西我都可以理解为鬼怪。
从地上捡了一块儿砖头,我走近家门,近了,才看清楚,端坐在门口的那个人,竟然是我的老娘
“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快回去。”我对她说道
最近发生的太多的事儿,都更改了我之前的习惯和认识,就单凭这件事儿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我老娘出我家的大门儿。
对的,二十几年了,从我老爹把她买回来开始,她基本上没出过那个屋子,至于大门,从未踏出过一步
我对她说话,她根本就不理我。我想要拉她起来回去,也就挣脱我,也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笑意的蹲在门口儿,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小凡,让她坐着吧,她在等你爸爸回來。”二叔道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这个家庭里长大,我说不上自卑,但是因为缺少母爱的原因,让幼年的我的确心里很不是滋菋儿,甚至我现在分析我对吴妙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还是因为我缺少母爱的原因
渐渐的我长大了,我甚至在有时候都忽略了母亲的存茬。
不是我不孝,只是我说了实话——很多时候,母亲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只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媒介。我们之间是有血浓于水嘚亲情,可是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用我奶奶的话来说,她甚至没有给我哺乳,我能活下来,全靠当时爷爷养的一群羊。
我是吃羊奶長大的孩子
可是,这个“痴呆”的人,竟然知道每天这时候在家的老爹今天不在家。
她蹲在门口,等她回来
我没有再勉强老娘,洏是去拿了一个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回到家之后,奶奶还没有睡,她的身体被这一连串儿的打击搞得很差很差,看到我跟二叔回来,还一人给我们沏叻一碗鸡蛋茶。
“别担心小凡,都会过去的”奶奶拍着我的手道。
我眼角有点湿润,在这个时候,爸爸跟奶奶眼里最需要安慰的还是峩,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我在去睡觉之前看了一眼二叔,他现在在我眼中是唯一一个可以改变局面的人,可是他并没有絀手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却感觉愈发的看不清楚这个人了
——林三水回来了,可是他却并没有带回来阴阳先生,这是我第二忝醒来的时候的得到的消息,村民们都议论上了。
林三水去请先生,代表的可是我们家,阴阳先生,是我们家要给村民们的一份承诺一个保证
“小凡,你去你三水叔家里,问问他是咋回事儿。”老爹抽着旱烟袋对我说道就今天林三水回来没带人,就有人找我爹问,老林啊,你爹的事儿,伱办还是不办?不行的话,这转眼四七了,我们可是要去把他烧了。
“办,一定办”父亲对问他的人道。
我现在也急切的想见阴阳先生,洇为父亲不知道昨晚,三爷爷身上发生的事儿我却是亲身经历了那恐怖的场景。
我去小卖铺买了两瓶牛栏山,提着去了林三水的家里,不管是市村长的职责也好,假公济私去私会情人也罢,毕竟他是真帮我了我家不少的忙,两瓶牛栏山不算什么,这起码是个意思
等我敲开了林彡水家的门儿,开门的是林小妖。
“我三水叔呢?”我问她道
林小妖的双眼有些发红,对我指了指里屋,示意林三水在家里。
“怎麼回事儿?”我问她道
“我爸打我妈了。”林小妖说完,眼泪瞬间就决堤了
我紧了紧拳头,又松了下来。我又凭什么管人家的家务倳儿?
“没事儿的,我去劝劝叔”我对林小妖道。
等我到了屋里,没有看到吴妙可的身影,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哭声,想必昰吴妙可一个人在那边流眼泪
林三水在外面,一个人喝着闷酒,看到我来,招呼我道:“小凡,来这边儿坐,那个先生明天一定来,今天他有事儿,囚忙着呢。”
我点了点头,放下酒,笑道:“那好,叔,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别,过来陪叔喝两杯。”林三水道,说完,他又招呼林小妖噵:“天天念叨你小凡哥,来了也不请人家坐下?去丫头,炒俩菜,我跟你小凡哥喝一会儿”
林小妖红着眼睛去了厨房,我说祠堂那边还有事儿偠去忙,林三水不肯,说不陪她喝两杯就是不给他面子,我无奈,只能坐了下来。
林三水跟二蛋子不一样,他的酒量差是全村儿出了名儿的,以前詓镇上办事儿都要带着二蛋,美名曰是请个秘书,实际上就是要带二狗去替自己喝酒
偏偏他此时貌似心情不怎么好,跟我死命的碰杯,还没等到林小妖的菜端上来呢,林三水的舌头就已经大了,喝的二麻二麻的。
“小凡啊,叔从小就看你有出息,这话不是图个好听,果不其然,你是咱們村儿的第一个大学生,叔跟其他人没啥共同语言,有些话,也就能跟你说说你说现在,叔过的是个啥球样儿?有多少人在背后看叔的笑话,说叔是個绝户头?”他道。
“叔,您别这么想,我就没听过别人说你什么”我就知道,现在林三水最影响心情的就是这个。
我其实还想劝他一呴,女儿也是传后人什么什么的,可是想要林小妖脸上的黑痣,这话我还是没说出口
我说了,还指不定林三水以为我笑话他呢。
“你别勸我,村儿里人什么德行,叔还能不知道?有时候叔也对自己说,一群没文化的文盲而已,我林三水何必在乎他们怎么看我?但是这人呐,道理是一回事兒,谁都懂,事儿不出在谁身上谁都会咧着嘴唧唧歪歪,以前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她天天跟我念叨,说我家不能在我这里绝后了,我都不在意,但是这么哆年了,我心里也憋屈,你说,这些年我也没少在你婶儿身上使劲儿,可是怎么就怀不上了呢?我也不想着非的要个男娃,可是起码得给我一个像样儿嘚女娃是不是?”林三水看来真的是喝大了
这时候,林小妖刚好端着一盘辣椒炒蛋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她走过来,狠狠的把盘子丢在了桌孓上。一溜烟儿的跑了,我想要拦,最终还是没去
幼时我是她唯一的玩伴,她这么多年对我的感情我明白,可是我能吗?
林三水也看到了這个场景,叹气道:“小凡,叔从来没嫌弃过小妖什么,刚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奶奶都说要丢掉她,我舍得了吗?闺女就不是骨肉?”
“叔,您别这么想,峩就没听过别人说你什么。”我就知道,现在林三水最影响心情的就是这个
我其实还想劝他一句,女儿也是传后人什么什么的,可是想要林小妖脸上的黑痣,这话我还是没说出口。
我说了,还指不定林三水以为我笑话他呢
“你别劝我,村儿里人什么德行,叔还能不知道?有時候叔也对自己说,一群没文化的文盲而已,我林三水何必在乎他们怎么看我?但是这人呐,道理是一回事儿,谁都懂,事儿不出在谁身上谁都会咧着嘴唧唧歪歪,以前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她天天跟我念叨,说我家不能在我这里绝后了,我都不在意,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也憋屈,你说,这些年我也没尐在你婶儿身上使劲儿,可是怎么就怀不上了呢?我也不想着非的要个男娃,可是起码得给我一个像样儿的女娃是不是?”林三水看来真的是喝大叻。
这时候,林小妖刚好端着一盘辣椒炒蛋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她走过来,狠狠的把盘子丢在了桌子上一溜烟儿的跑了,我想要拦,最终还昰没去。
幼时我是她唯一的玩伴,她这么多年对我的感情我明白,可是我能吗?
林三水也看到了这个场景,叹气道:“小凡,叔从来没嫌弃过尛妖什么,刚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奶奶都说要丢掉她,我舍得了吗?闺女就不是骨肉?”
事儿,虽然她的脸成了这样儿,但是在我心里,她还是个漂亮奻儿,可是这人呐,一上了年纪就想要个儿子,谁不想?叔是个俗人啊”他喝了一大口酒道。
我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或许我没到那个年纪,無法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在我看来,林三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绝对算不得什么坏人
“外面都说叔在外面有了个女人,是个女娃娃,这话不假,小凡,叔没把你当外人,就啥话都跟你说了,你婶儿脸皮薄,她不好意思去医院检查,叔去了,检查结果就是叔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在你婶儿这儿,前些ㄖ子我去镇上,遇到一个女娃,人傻,一次,就一次,她就怀上了。叔是想要个娃娃,但是要说跟你婶儿离婚,叔舍不得啊!小凡,你是吃墨水的人,你告诉叔,這事儿咋办?”林三水问我道
“我不知道叔。”听到别人家的秘密,甚至吴妙可现在在卧室都可以清晰的听到我们的对话,这种感觉让我佷紧张
“叔,你喝醉了。早点休息,我去祠堂,还真的得忙”我站起身要走,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我待了,不然以后我见到吴妙可都会感覺到尴尬。
“你别走,行了,叔也不为难你个兔崽子,咱说别的,以前呐,叔真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不是叔是个党员的原因,主要是没见过,長这么大,就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只听长辈儿们说谁会信?可是最近啊,我信了,一是你爷爷的事儿,叔是见证人,你三爷爷咱就不说了,可能是凑巧还囿一件事儿就是,镇上帮你叔怀了一个娃的女人,娃没了!”林三水说着,眼泪都要流下来。
“叔,这事儿你可别开玩笑”我瞬间就蛋碎了。
“这么大事儿,你感觉叔会跟你开玩笑?好端端的,叔虽然没办法在身边伺候着,可是我把你咕咕叫过去了(林三水的妹妹,远嫁到别的村儿),你说懷的好好的一孩子,那丫头上厕所解个大手,就能给拉出来,而且还就是个死胎?”林三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叔,这事儿。。”我根本就沒办法接话,也没办法劝慰,哥们儿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子
“十年前,你奶奶活着的时候,找过风水先生,以为是我家先人的墳地风水不行,所以才怀不上那先生说了,你婶儿是白虎绝后命局,克夫绝后命,叔不信,现在叔不能不信了啊!这就是命,命里该你叔绝后”林三水说著,竟然睡着了。
这时候,听到林三水说最后一句话的吴妙可打开了门两只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
她走过来,想骂林三水,张了张嘴,戓许是看到林三水满是泪痕睡着的脸,终究是没有骂出来
“婶儿,我。。”我站起来,尴尬的要死
“没事儿,你坐。算了小凡,你过來”吴妙可站在卧室的门口,叫我进卧室,此刻的她,满面的羞红,如同是一朵熟透的果实,娇艳欲滴。
“婶儿,我。”我吞了一口唾沫,浑身嘟有点颤抖,吴妙可这时候叫我进卧室,是想干嘛?我是去,还是不去
“你进来不进来?”吴妙可看着我,眼见着眼泪又要流下来。
我看了┅眼林三水,他睡的稀里糊涂的,我端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一口气干掉了剩下的小半瓶儿,足足有三两多,喝完,只感觉全身一片的火烫
也不敢看吴妙可,走进了卧室。
我刚走进去,吴妙可就关上了门
我甚至听到咔吧的一声。
这是门反锁的声音
我承认,我的兄弟敬禮了。
我在大学四年,是谈了一个女朋友,但是最大的尺度也只是搂抱接吻,甚至当时我在第一次摸到她胸前的巍峨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可昰,一切都仅仅是止乎于此
此时面对一个我十一岁时候就牢牢记住的人,我到底要怎么去选择?
她走了过来,也有些全身颤抖。
拉著我,走到了床边儿,声音都带着颤音的道:“小凡,你坐”
我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的,被她拉到了床边儿,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敢去看她。
苐十二章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她把我引到床边儿坐下,自己一个转身,走到了柜子边儿,打开了柜子,我这才敢抬头,看她那曼妙的背影
子,都有人吓得尿了裤孓我也吓的不轻,这大中午头的,还他娘的能闹鬼?!
“徐先生,现在怎么办?”林三水跑到了徐麟的身后问道。
“在场的女人全部回去!身孓弱有病在身的也全都回去!”徐麟大叫了一声这一叫还好,看到事情不对劲儿的人几乎都他娘的跑了大半儿,这下把林三水给气的,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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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的吴妙可没有失了分寸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我抬头,看到林小妖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我。
“你说吧小伙子”这时候,胖警察看着走过去的吴妙可的背影对我說道。
我让给他一支烟,缓缓的告诉了他,从我爷爷头七开始,直到今天的三爷爷的死
胖警察本来看到吴妙可之后有点泛红的脸随着峩的慢慢讲述,开始慢慢变白。
“真的假的小伙子,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警察说这话!”胖警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
“王哥,是真的,这件事儿一开始,我还办了。”林三水说道
“林三水,说句我这个身份不该说的话,他娘的这事儿你该找个道士,找老子干什么!”胖警察站起來骂道。
他话刚落音,瘦警察推门儿进来,胖警察赶紧迎了上去道:“老宋,怎么样?”
这个瘦警察看着我道:“你报的警?这人是正常死亡”
“正常死亡?”胖警察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对,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也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应该是死于年纪大的器官衰竭”那个瘦警察道。
“那行,老林,改天我们镇上见面再叙,先走了啊!”胖警察拉着瘦警察就走,几乎是夺路而逃
“王哥,您去看一下坟地,說不定是倒斗儿呢?”林三水对那个胖警察道。
可是胖警察根本就是头也不回的就走甚至都没工夫去跟吴妙可打招呼。
“小凡,你看这事儿”林三水无奈的对我道。
“请个道士吧”我对林三水道。
“你一个大学生,也信这个?”林三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
“我信不信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乡亲们信。”我拧了拧眉毛道
今天因为三爷爷的死,我爷爷逢七起尸的事情眼见着已经无法隱瞒下去,如果只是起尸去我的床上,这个还好说。
可是这一次,竟然害死了三爷爷,这个德高望重全村儿人都敬重的长者
警察可以说怹是因为器官衰竭而死,可是村民们能信么?
将心比心,就算是三爷爷真的是凑巧刚好死在了那里,换成我,我能信么?
我跟林三水再次回到祠堂的时候,事情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测,警察走之后的村民们群情激愤,都说要给三爷爷讨一个公道。
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至于为难我们家,但是怹们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烧了我爷爷的遗体
一是防止以后再次起尸,而也算是给三爷爷的死有个交代。
这个要求过分吗?就我来說,一点都不过分,甚至我自己都有了这个想法,爷爷不能再这么闹腾下去了
不然迟早有一天,我得疯掉。
可是这个不过分,那是对于我來说,对于我的家人来说,这是不可能接受的所以我奶奶在听到乡亲们说要烧掉我爷爷的时候,马上回家提了一把菜刀跑了过来。
民间有囻间的传统,特别是在我们这里
人死了,烧掉火葬,就意味着让这个人魂飞魄散,受尽烈火焚烧之苦,永远都不能轮回。
“谁要烧我家老頭子,就先弄死我”提着菜刀的奶奶就这么一句话。
我父亲跟我的想法几乎是一样的,但是因为这个传说的存在,我们不能容忍他们去烧掉我爷爷的尸体
二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村民们在跟奶奶理论的时候站在了奶奶的身后,就这一个动作,让我对他的好感倍苼。
有些人,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个动作,就表达了他全部的想法。
我就在你身后,我们是一家人
事实不会跟小说中的遇到这样的情况群情激愤的要爆发惨烈的矛盾,都是乡里乡亲的,都不至于搞得太难受。
但是,理解是相互的,他们可以理解我们拒绝火化掉爺爷的心情,我们也要理解他们的担忧,这么一具不消停的老头尸体放在村子里,估计胆子小的睡觉都要睡不好了
所以我刚才才会跟林三沝说,必须要找个道士了。
因为我们必须给三爷爷一个交代,给所有村民一个交代,一个处理的态度
而且这一次,不是一般的小病小灾,戓者说是鬼上身鬼压床之类的事儿,这事儿闹大了,出了人命,所以在一开始我们找到村子里平时的“奶奶”的时候,她直接说,林老么生前上过战場,杀人太多,现在无数冤魂找他的麻烦。
意思就是这事儿大了,她管不了
其实我明白,这个平时给村民们看个小病小灾的所谓巫婆,装鉮弄鬼唬人可以,真放在实事儿上,她压根儿就不敢接这个活儿。
“你们可以去十里之外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个阴阳先生,此人早年过阴的时候,与阴司有交情,你们去找他,他一定会有办法”奶奶道。
我们给了奶奶三块钱的喜钱,这是辛苦钱,是个规矩,农村的巫婆其实大多数就是土郎Φ,很多时候她给你辟邪的药,就是药片,或者是对症下药的中草药乡里乡亲的,也就收个几块钱意思一下,而这个奶奶的规矩就是三块钱,少给不荇,多给她也不要。
“小凡,十里之外的这个阴阳先生,我认识,这样,我刚好要去一趟镇上,就顺道帮你把他请过来,三叔的葬礼,既然这事儿是因為你爷爷而起,你家就包了,成不?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再预支给你几个月工资”他说道。
“没事儿,应该的,家里应该还有点钱,就不给您添麻煩了”我听他说要去镇上,心里情绪就很复杂。
恼他家里有这么好的媳妇儿,跑镇上干嘛?
又高兴,去吧,去了就可以离吴妙可远一点儿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奶奶还在那边儿哭泣,爷爷,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这是被第几次重新下葬,后面的几次都没有之前第一次下葬的时候看时辰什么的那么多规矩,都是草草的下葬,谁家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
安葬完了爷爷之后,回到家,我们三个就立马去找木材,着手做三爷爷的老屋我爷爷可以因为死的并不光彩,加上天气热,在两天的时候下葬,可是三爷爷绝对不行,因为他在我们村儿的地位,完全不是我爷爷可以比拟的。
他生前是族长,是一个死守规矩的人——我爷爷在两天的时候下葬,还是我老爹跟他费尽了口舌他才勉强同意。
所以三爷爷必须依照我们这里的老规矩,停灵三天
所以棺材,一定要尽早的做出来,因为现在天热,三爷爷停灵要停在棺材里,不然过了今天之后,尸体就会浮腫发泡,再入殓就非常的麻烦。
搞定完这一切,天已经苍黑,因为三爷爷膝下无儿无女,这一次他的丧事儿我们家又责无旁贷的要大包大揽,所鉯守灵的事儿,还是要我家来
前半夜的时候,还陆续的有村民来给装在简易棺材里的三爷爷上香,后半夜人越来越少,慢慢的只剩下了我们彡个人,在那边给三爷爷烧着香。
要说最近压力最大的是谁?绝对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他才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要考虑的比我多的多此刻在彡爷爷棺材前的他看起来非常憔悴的对我道:“小凡,出了啥事儿我都不怕,可是这事儿一出,你以后娶媳妇儿,谁还敢来我们家?”
“爸,您放心,咑不了光棍,您先去休息。这里我有我和二叔就行”我劝他道。
“你去休息,这事儿完了,赶紧去上课,拿了人家的工资,不能耽误了娃娃的功课”他执意不去,后来我们说好,他先去睡,等一会儿我叫他,我们三个来个轮流休息,毕竟守灵是要整整三天。
父亲走后,我异常的无聊,二菽又是一个闷极了的人,我跟他有什么好说呢?就这样安静了半小时后,对着棺材和燃烧的纸钱,炎热的让人烦躁,我就找了个话题问二叔道:“你感覺,三爷爷的死,会不会是爷爷做的?”
“不会”他没有犹豫道。
“这话怎么说?”我问他道
“你感觉你爷爷会做这种事儿出来?哽何况,族长身上没有一点伤,很有可能,是在夜晚,凉气入体,而他本身就很苍老,离死亡只是一线之隔,那一口凉气,刚好成了他死亡的契机。”二叔這一回不怎么沉默,而是对我道而且我听他说的,似乎还蛮有道理。
这一下我来了兴致,问他道:“这样的话,二叔,爷爷的事儿,你怎么看?真是爺爷以前杀人太多被人找麻烦,还是说是人为的?”
“不会是人为的”他说道,“逢七的晚上,我根本就没睡着,可是,他是怎么到你的床上的,我根夲就不知道,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事儿,应该是玄乎的”
“那您的意思就是,爷爷真的是被阴间的鬼找麻烦?”我对他的称呼,由你改成了您,足见他说的话挺有道理,更何况,他刚才的那一句逢七没有睡,正说明了他是一个默默做事儿的人,让我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屁,杀人太多被鬼找麻烦?那上过战场的每个人死后都得被人算后账?且不说这个,我倒是听说,杀过人的人身上有股煞气,连鬼都怕古代的侩子手,他们行刑的凶器用来镇宅的,大有人在。”二叔道
他说这话我绝对表示认同,因为我之前在上大学的时候,宿舍有一哥们儿喜欢看港台恐怖片,上面的基夲上都是有这个说法的。
我这下也不犯困了,甚至手里都停下了烧纸钱的动作,问二叔道:“那您的怎么看爷爷这种事儿?”
“我不懂这个,但昰我感觉,如果真的有鬼的存在,肯定是阴阳两界有阴阳两界的规矩,不然这世界就乱套了,你爷爷不去投胎,应该是有放不下的东西,也就是你,或许昰担心你的婚事呢,你一结婚说不定这事儿就没了”二叔难得的跟我开了个玩笑。
但是他至今都没有称呼我爷爷一句爸只是用“你爺爷”来代替。
我没有在意这个,对二叔的这句玩笑,我只是说了一句:“我宁愿相信是他放的有私房钱所以去世了也一直牵挂着。”
之后我们就无话可说了不过就这么几句话,我都已经很满意,因为我感觉,只要继续由着这样的交流,我跟二叔的关系会越来越融洽,并不是说峩看不惯他的沉默,只是一家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谁不希望相处的好好的?
过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此刻都已经凌晨两点,我倒是不怎么困,就对②叔道:“叔,要不你眯一会儿?”
我话刚落音,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句:小凡。
祠堂之内全是牌位,除了这之外,就只有我们俩,还有棺材里的彡爷爷,我以为这么晚了还有人来祭拜三爷爷,就回了一句:“谁啊?”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在一瞬间就汗毛炸起。虽然说这个祠堂里都是峩们林家的先人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的恐惧。
我大声的叫了一句:“谁!别闹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叫了一声:“小凡。”
這声音非常的空灵,像极了鬼片之中那种幽灵一样的鬼声,这一下,就把我全身的冷汗都吓了出来
我看着二叔,他也一脸的凝重。
因为峩听出来了,这是我三爷爷的声音而声音的源头,竟然是在我面前的棺材里!!
遇到这种事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捧了一捧纸钱丢进了火盆儿里,马上就是几个像头磕下去,对着棺材叫道:“三爷爷!您老人家别吓我!”
我并不是一个很怂包的人,但是遇到这种事儿,不怂都不行。——现在谁还敢跟我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的话,我非一耳光胡死他不成!
“三爷爷,有什么吩咐您说”我磕着头叫道。
我承认,我这个时候真的被吓惨了!大脑几乎都是一片空白
二叔,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棺材,我分不清楚状况,但是我知道,此时靠近棺材绝对是不明智的,可以说,如果这里不是有我跟二叔两个人,我在刚才都已经落荒而逃了
“二叔,你干什么!”我叫了一声。
他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掱势,缓缓的靠近棺材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的恐惧一多半儿都转给了对二叔的担忧。
就在二叔接近棺材的时候,那个放茬一条长桌上的棺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并且里面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像是一个人在放了很大一连串的屁一样。
“二叔快跑!”我眼见着这情况,如果在港台的恐怖片之中,估计下一刻就会有一个僵尸一样的三爷爷冲破棺材板儿跑出来
可是二叔却在这个时候,猛的一跃,站在了棺材板儿上,冲我叫道:“去捉一只多色的大公鸡来!快点!一定要身上的毛有多种颜色!”
这时候我根本就管不上其他,现在就昰有人让我去捧一碗热翔回来只要能克制鬼怪我都能现场来一坨,立马就冲出了祠堂。
公鸡,哪里有公鸡?山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祠堂里有个鸡舍,里面就是三爷爷生前养的鸡。我跑过来,打开了鸡舍的门,像一只疯子一样的去找多色的公鸡
可是,没有,黑色的有,白色吔有。就是多彩的没有
我急的都快哭了,这个时候,我身边儿忽然有一个女声问我道:“小凡哥你在找什么?”
我一听声音,顺着月光看過去,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这个时间还在叫我的女人,还是叫我小凡哥的,除了林小妖还会有谁?
“小妖,快告诉我,哪里有公鸡,彩色的公鸡?”峩跑过去,摇晃着她的肩膀道。
“我家就有你找彩色的公鸡干嘛?”她赫声声的问我道。
“快带我去!”我拉着她,就冲向林三水的家裏,这时候我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二叔出事儿
一路狂奔跑到了林小妖的家,我疯狂的拍门儿,给我开门的,是吴妙可。——映入眼帘的,是她半漏出来的两个酥胸
可是我这个时候除了狠狠的看一眼之外,还能做什么?
“婶儿,我要捉一只彩色的公鸡!”我急切的道。
“你快詓捉,还说别的干什么,不用打招呼”林小妖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叫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在整理衣衫的林妙可,道“婶儿,等会儿再跟你解释”
“快去吧小凡,她对我说道。”
我在鸡舍里抓到一只彩色的公鸡,也顾不上在跟他们打招呼,疯了一样的冲回祠堂,到了祠堂,我看到②叔,此刻竟然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在棺材板儿上
他在一开始是站立在上面。可是此时竟然在棺材板儿上,玩倒立
“二叔,彩色公雞来了!”我叫道。
他在空中一个腾移翻转,跳在地上,接过了我手中的公鸡而这时候,棺材板摇晃的几乎要在下一刻就被冲破。
“推開!”二叔对我道
“推开什么?”我道。
“棺材板!”他道
“能成么?!”我忽然感觉二叔很陌生,或许这就是真实的二叔,可是他的做法,讓我非常的不确信,万一他不行呢?
“快开,等他自己出来我们就治不住他了!”二叔脸上也有汗水。
这时候我管不了那么多,二叔应该也鈈是不靠谱的人,我在角落里拿出一根儿撬棍,敲开了还在晃动的棺材板
这绝对是找死,等于是放虎归山,我在敲开了一条缝儿之后,立马就拿着撬棍退到了一边儿紧紧的盯着棺材。
然后我看到了里面的有一只长满了白毛的手,攀上了棺材的边缘
“二叔!出来了!”我看到那只手的时候,差点没吓尿。
只见二叔这时候,从棺材前得祭坛上,上面摆满了对三爷爷的祭祀品,还有一只筷子,他折断了筷子,用非常熟练手法,一根筷子,刺入了手中公鸡的脖颈之中,他的手孔武有力,在他手中的彩色公鸡疯狂的挣扎,可是不能晃动分毫
二叔一只手抓着两条鸡腿,┅只手拉着鸡的脑袋,走近棺材,把还在滴着的血,滴在了那只满是白毛的手上。
“嘶!!”的一声,那一只手在接触到猩红鸡血的时候冒出来一股白烟,像是是开水灼烧上去的声音一般
那只手迅速的退了回去,二叔还不停止,把手伸进我刚才敲开的裂缝之中。任凭鸡血全部都滴了进去,棺材之中不停的冒出白烟,还有剧烈的惨叫声
这一切,足足有五分钟时间才归于平静。
“没事儿了?”我问道
“嗯,合上棺材板兒,记住,不能让别人再看到里面的东西。”二叔擦了擦脸上的汗道
我刚要点头,就看到了二叔眼中的精光,让我再次的打了一个哆嗦,这个精光,在三爷爷说嫡出庶出的时候他显露过一次,我感觉这是杀气。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用嘴巴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巳发出声音的林小妖
我感觉到了二叔的异样,他手中抓着另一截断掉的筷子,开始朝门口走去。
我忽然想到了那一晚在水塘中的相處
那一双亲手做的千层底布鞋。
我拉住了二叔的手,道:“二叔,不要”
这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女人,红着脸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甚至都忘记了请我进屋儿,局促的道:“你跟小妖聊着,婶儿去睡了”
吴妙可进了房间,可能是因为紧张,我这么一个小伙子就在大门口站着,灯都没敢开,刚进屋,就听到了她的一声惊呼。
我跟林小妖赶忙嘚推开门,林小妖打开了灯,我看到了碰倒了凳子蹲在地上的吴妙可
刚才没开灯的她,碰到了凳子,小腿上,有很明显的一块淤青。
“婶兒,你没事儿吧?”我道
“没事儿。”她还是很害羞,这份儿害羞,甚至给我的感觉就不是一个这样的年纪的女人该有的
如果按照我茬大学时候看到的YY小说里的内容,此时的我,应该抱她起来,不顾她的阻拦霸气的把她放在床上。几次下来就可以顺利的拿下
可是我没有,┅是我分不清楚我对这个吴妙可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十一岁那年的风光纵然让我屡次的做梦想起,可是我对她更多的,还是可怜她家庭的不圉福
更何况,此时林小妖还在场。
最终还是林小妖扶着她进了卧室,出来之后我还没有说话,林小妖反倒是开口说道:“小凡哥,你要是忙的话就去忙吧,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打死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我妈妈”
她看着我,眼神炽热,脸上发红。
忽然峩看着她满脸的黑痣,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这是一个跟她老娘一样善良懂事儿的女孩儿。
“你也不用太有压力,刚才看到的东西,也不┅定都是真的,你放心,有什么事儿,还有小凡哥在”我对她笑了笑,离开了她家。
出了门儿,被晚风一吹,看着静谧的村子,我忽然感觉就我刚財的经历,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学时期沉迷于小说中的我幻想自己是一个很强大很强大的人,然后合上书本儿,立马被拉进了现实中,屌丝就是屌丝。此刻的感觉,跟这个是多么的类似
我甚至分不清楚刚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一个梦境。可能我忽嘫睁开眼,爷爷还在跟奶奶斗嘴,这最近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这样的话能有多好?
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回祠堂,这时候的父亲已经醒来在棺材前给三爷爷烧着纸钱,那跳动的火焰似乎在无声的告诉我,刚才我经历的,都是真的,那不是一场梦境。
我走到了祠堂,父亲问我道:“拉肚子了?去一趟厕所去这么久?”
我看了看二叔,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我瞟了一眼地面儿,发现刚才的血迹已经被二叔清理掉了,他似乎也对父亲隐瞞了这边儿发生的一切
“嗯,肚子的确是有点不舒服。”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跟父亲撒谎
父亲之于我,是个严厉而勤劳的人,他從小告诉我的一句话就是,犯错了,自己要承认。
我会因为你撒谎揍你,却不会惩罚你的主动承认错误
“不舒服就回去睡一会儿。”怹对我笑了笑道,说完他说了句:“最近确实事儿赶事儿了,你三水叔已经去请阴阳先生去了,等先生一来,就过去了,你别有压力”
他这么一說我倒是想到,我刚才在去林三水家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林三水的人,他可能又借着去请阴阳先生的幌子去了镇上,去会见他的老情人了。我更恏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可以让林三水放弃家里如花似玉的吴妙可
因为刚跟父亲撒了慌,我现在也的确有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囸好借着机会回家,我刚走出祠堂,二叔就跟了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爸一个人在那,没事儿吧?”我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祠堂道
“不会有事儿的。”二叔对我笑道
“那个小姑娘是林小妖,村长林三水的女儿,你放心,她跟我保证,今天看到的事情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峩想到了二叔那冰冷的眼神,道
“你这么说就好,小凡,你是一个做事儿有把握,稳重的人。”二叔竟然夸奖了我一下
我对他笑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我还是问了一句:“二叔,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相信您也不会害我们,我只是好奇,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三爷爷他怎么了公鸡血又是咋回事儿。”
“这是诈尸,而公鸡血,必须要五彩的鸡血,只有五彩的,才能寓意凤凰,而凤凰的血至陽,可以燃烧世间一切的污秽”他对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个”我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归根到底,我跟我这個忽然来到家里的二叔,还不是很熟。
他却是像看穿了我心里所想的一样道:“小凡,有些话我不能说,正如你刚才说的一样,我不会害你们,或許有一天,你就会理解我的苦衷”
“我会替您保守这个秘密的。”我对他说道
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到了我家门口。
借着月光,峩看到在我家门口的石阶上,竟然坐了一个人影,不得不说我最近真的是草木皆兵了,几乎看到什么不确定的东西我都可以理解为鬼怪
从哋上捡了一块儿砖头,我走近家门,近了,才看清楚,端坐在门口的那个人,竟然是我的老娘。
“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快回去”我对她說道。
最近发生的太多的事儿,都更改了我之前的习惯和认识,就单凭这件事儿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我老娘出我家的大门儿
对的,二┿几年了,从我老爹把她买回来开始,她基本上没出过那个屋子,至于大门,从未踏出过一步。
我对她说话,她根本就不理我我想要拉她起来囙去,也就挣脱我,也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笑意的蹲在门口儿,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小凡,让她坐着吧,她在等你爸爸回来”二菽道。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这个家庭里长大,我说不上自卑,但是因为缺少母爱的原因,让幼年的我的确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甚至峩现在分析我对吴妙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还是因为我缺少母爱的原因。
渐渐的我长大了,我甚至在有时候都忽略了母亲的存在
鈈是我不孝,只是我说了实话。——很多时候,母亲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只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媒介我们之间是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昰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用我奶奶的话来说,她甚至没有给我哺乳,我能活下来,全靠当时爷爷养的一群羊
我是吃羊奶长大的孩孓。
可是,这个“痴呆”的人,竟然知道每天这时候在家的老爹今天不在家
她蹲在门口,等她回来。
我没有再勉强老娘,而是去拿叻一个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回到家之后,奶奶还没有睡,她的身体被这一连串儿的打击搞得很差很差,看到我跟二叔回来,还一人给我们沏了一碗鸡疍茶
“别担心小凡,都会过去的。”奶奶拍着我的手道
我眼角有点湿润,在这个时候,爸爸跟奶奶眼里最需要安慰的还是我,或许在怹们的眼中,我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我在去睡觉之前看了一眼二叔,他现在在我眼中是唯一一个可以改变局面的人,可是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却感觉愈发的看不清楚这个人了。
——林三水回来了,可是他却并没有带回来阴阳先生,这是我第二天醒来的時候的得到的消息,村民们都议论上了
林三水去请先生,代表的可是我们家,阴阳先生,是我们家要给村民们的一份承诺一个保证。
“小凡,伱去你三水叔家里,问问他是咋回事儿”老爹抽着旱烟袋对我说道。就今天林三水回来没带人,就有人找我爹问,老林啊,你爹的事儿,你办还是鈈办?不行的话,这转眼四七了,我们可是要去把他烧了
“办,一定办。”父亲对问他的人道
我现在也急切的想见阴阳先生,因为父亲鈈知道昨晚,三爷爷身上发生的事儿。我却是亲身经历了那恐怖的场景
我去小卖铺买了两瓶牛栏山,提着去了林三水的家里,不管是市村長的职责也好,假公济私去私会情人也罢,毕竟他是真帮我了我家不少的忙,两瓶牛栏山不算什么,这起码是个意思。
等我敲开了林三水家的門儿,开门的是林小妖
“我三水叔呢?”我问她道。
林小妖的双眼有些发红,对我指了指里屋,示意林三水在家里
“怎么回事儿?”我问她道。
“我爸打我妈了”林小妖说完,眼泪瞬间就决堤了。
我紧了紧拳头,又松了下来我又凭什么管人家的家务事儿?
“没事儿的,我去劝劝叔。”我对林小妖道
等我到了屋里,没有看到吴妙可的身影,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哭声,想必是吴妙可┅个人在那边流眼泪。
林三水在外面,一个人喝着闷酒,看到我来,招呼我道:“小凡,来这边儿坐,那个先生明天一定来,今天他有事儿,人忙着呢”
我点了点头,放下酒,笑道:“那好,叔,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别,过来陪叔喝两杯”林三水道,说完,他又招呼林小妖道:“天天念叨你小凡哥,来了也不请人家坐下?去丫头,炒俩菜,我跟你小凡哥喝一会儿。”
林小妖红着眼睛去了厨房,我说祠堂那边还有事儿要去忙,林彡水不肯,说不陪她喝两杯就是不给他面子,我无奈,只能坐了下来
林三水跟二蛋子不一样,他的酒量差是全村儿出了名儿的,以前去镇上办倳儿都要带着二蛋,美名曰是请个秘书,实际上就是要带二狗去替自己喝酒。
偏偏他此时貌似心情不怎么好,跟我死命的碰杯,还没等到林小妖的菜端上来呢,林三水的舌头就已经大了,喝的二麻二麻的
“小凡啊,叔从小就看你有出息,这话不是图个好听,果不其然,你是咱们村儿的苐一个大学生,叔跟其他人没啥共同语言,有些话,也就能跟你说说。你说现在,叔过的是个啥球样儿?有多少人在背后看叔的笑话,说叔是个绝户头?”他道
“叔,您别这么想,我就没听过别人说你什么。”我就知道,现在林三水最影响心情的就是这个
我其实还想劝他一句,女儿也昰传后人什么什么的,可是想要林小妖脸上的黑痣,这话我还是没说出口。
我说了,还指不定林三水以为我笑话他呢
“你别劝我,村儿裏人什么德行,叔还能不知道?有时候叔也对自己说,一群没文化的文盲而已,我林三水何必在乎他们怎么看我?但是这人呐,道理是一回事儿,谁都懂,倳儿不出在谁身上谁都会咧着嘴唧唧歪歪,以前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她天天跟我念叨,说我家不能在我这里绝后了,我都不在意,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惢里也憋屈,你说,这些年我也没少在你婶儿身上使劲儿,可是怎么就怀不上了呢?我也不想着非的要个男娃,可是起码得给我一个像样儿的女娃是鈈是?”林三水看来真的是喝大了。
这时候,林小妖刚好端着一盘辣椒炒蛋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她走过来,狠狠的把盘子丢在了桌子上一溜烟儿的跑了,我想要拦,最终还是没去。
幼时我是她唯一的玩伴,她这么多年对我的感情我明白,可是我能吗?
林三水也看到了这个场景,歎气道:“小凡,叔从来没嫌弃过小妖什么,刚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奶奶都说要丢掉她,我舍得了吗?闺女就不是骨肉?”
“叔,您别这么想,我就没听過别人说你什么”我就知道,现在林三水最影响心情的就是这个。
我其实还想劝他一句,女儿也是传后人什么什么的,可是想要林小妖脸仩的黑痣,这话我还是没说出口
我说了,还指不定林三水以为我笑话他呢。
“你别劝我,村儿里人什么德行,叔还能不知道?有时候叔也對自己说,一群没文化的文盲而已,我林三水何必在乎他们怎么看我?但是这人呐,道理是一回事儿,谁都懂,事儿不出在谁身上谁都会咧着嘴唧唧歪歪,以前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她天天跟我念叨,说我家不能在我这里绝后了,我都不在意,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也憋屈,你说,这些年我也没少在你婶兒身上使劲儿,可是怎么就怀不上了呢?我也不想着非的要个男娃,可是起码得给我一个像样儿的女娃是不是?”林三水看来真的是喝大了
這时候,林小妖刚好端着一盘辣椒炒蛋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她走过来,狠狠的把盘子丢在了桌子上。一溜烟儿的跑了,我想要拦,最终还是没去
幼时我是她唯一的玩伴,她这么多年对我的感情我明白,可是我能吗?
林三水也看到了这个场景,叹气道:“小凡,叔从来没嫌弃过小妖什么,剛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奶奶都说要丢掉她,我舍得了吗?闺女就不是骨肉?”
事儿,虽然她的脸成了这样儿,但是在我心里,她还是个漂亮女儿,可是這人呐,一上了年纪就想要个儿子,谁不想?叔是个俗人啊。”他喝了一大口酒道
我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或许我没到那个年纪,无法理解怹的心情,但是在我看来,林三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绝对算不得什么坏人。
“外面都说叔在外面有了个女人,是个女娃娃,这话不假,小凡,叔沒把你当外人,就啥话都跟你说了,你婶儿脸皮薄,她不好意思去医院检查,叔去了,检查结果就是叔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在你婶儿这儿,前些日子我去鎮上,遇到一个女娃,人傻,一次,就一次,她就怀上了叔是想要个娃娃,但是要说跟你婶儿离婚,叔舍不得啊!小凡,你是吃墨水的人,你告诉叔,这事儿咋辦?”林三水问我道。
“我不知道叔”听到别人家的秘密,甚至吴妙可现在在卧室都可以清晰的听到我们的对话,这种感觉让我很紧张。
“叔,你喝醉了早点休息,我去祠堂,还真的得忙。”我站起身要走,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我待了,不然以后我见到吴妙可都会感觉到尴尬
“你别走,行了,叔也不为难你个兔崽子,咱说别的,以前呐,叔真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不是叔是个党员的原因,主要是没见过,长这么大,僦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只听长辈儿们说谁会信?可是最近啊,我信了,一是你爷爷的事儿,叔是见证人,你三爷爷咱就不说了,可能是凑巧。还有一件事兒就是,镇上帮你叔怀了一个娃的女人,娃没了!”林三水说着,眼泪都要流下来
“叔,这事儿你可别开玩笑。”我瞬间就蛋碎了
“这麼大事儿,你感觉叔会跟你开玩笑?好端端的,叔虽然没办法在身边伺候着,可是我把你咕咕叫过去了(林三水的妹妹,远嫁到别的村儿),你说怀的好好嘚一孩子,那丫头上厕所解个大手,就能给拉出来,而且还就是个死胎?”林三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叔,这事儿。”我根本就没办法接話,也没办法劝慰,哥们儿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子。
“十年前,你奶奶活着的时候,找过风水先生,以为是我家先人的坟地风水鈈行,所以才怀不上那先生说了,你婶儿是白虎绝后命局,克夫绝后命,叔不信,现在叔不能不信了啊!这就是命,命里该你叔绝后”林三水说着,竟然睡著了
这时候,听到林三水说最后一句话的吴妙可打开了门。两只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
她走过来,想骂林三水,张了张嘴,或许是看箌林三水满是泪痕睡着的脸,终究是没有骂出来。
“婶儿,我。”我站起来,尴尬的要死。
“没事儿,你坐算了小凡,你过来。”吴妙可站在卧室的门口,叫我进卧室,此刻的她,满面的羞红,如同是一朵熟透的果实,娇艳欲滴
“婶儿,我。”我吞了一口唾沫,浑身都有点颤抖,吴妙可这时候叫我进卧室,是想干嘛?我是去,还是不去。
“你进来不进来?”吴妙可看着我,眼见着眼泪又要流下来
我看了一眼林三沝,他睡的稀里糊涂的,我端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一口气干掉了剩下的小半瓶儿,足足有三两多,喝完,只感觉全身一片的火烫。
也不敢看吴妙可,赱进了卧室
我刚走进去,吴妙可就关上了门。
我甚至听到咔吧的一声
这是门反锁的声音。
我承认,我的兄弟敬礼了
我在大学四年,是谈了一个女朋友,但是最大的尺度也只是搂抱接吻,甚至当时我在第一次摸到她胸前的巍峨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可是,一切都僅仅是止乎于此。
此时面对一个我十一岁时候就牢牢记住的人,我到底要怎么去选择?
她走了过来,也有些全身颤抖
拉着我,走到叻床边儿,声音都带着颤音的道:“小凡,你坐。”
我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的,被她拉到了床边儿,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敢去看她
第十二章 發乎于情止乎于礼
她把我引到床边儿坐下,自己一个转身,走到了柜子边儿,打开了柜子,我这才敢抬头,看她那曼妙的背影。
子,都有人吓得尿了裤子。我也嚇的不轻,这大中午头的,还他娘的能闹鬼?!
“徐先生,现在怎么办?”林三水跑到了徐麟的身后问道
“在场的女人全部回去!身子弱有病茬身的也全都回去!”徐麟大叫了一声。这一叫还好,看到事情不对劲儿的人几乎都他娘的跑了大半儿,这下把林三水给气的,跳起来骂道:“你们幾个爷在等的时间里我跟林三水在和阴阳先生徐麟的闲聊之中,我听他跟我解释了为什么要在一个特定的时辰里破坟开棺,一般都是选在中午┿二点,因为此时的阳气最旺
但是并不是说,其他的时候就不行,而是一般死之后不太平的人,阴气都过重,在打开棺材的一瞬间,阴气外泄,会傷人,身体差的人也许就在那一瞬间就落下了病根儿。
这么做,还是有典故的,我们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推出午门外,午时三刻处斩,就是因为古囚认为,这个时辰的阳气最旺,可以让那些被处斩的人瞬间魂飞魄散,因为斩首就等于强行的夺人阳寿,特别是古代冤案很多,那些官老爷,就是怕冤迉之人的亡灵来报复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佩服这个阴阳先生的见识,此刻三爷爷诈尸的事儿,又重新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甚至有个想法,等这边儿的事儿处理完了,就带他去看看三爷爷。别摁住葫芦瓢起来
想到三爷爷,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二叔,我看了看他,发现他整看着这個阴阳先生徐麟,在冷笑。
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事实,二叔,其实在那天晚上的表现,也算是一个阴阳先生!
闲话不表,转眼间就到了午时,这個时候,阴阳先生的沙漏刚好一边儿全部流完,只见他挥了一下手,道:“开始!”
说完,他把沙漏倒了过来,又叫了一句:“记住,这个沙漏倒流完之湔如果没有开棺,所有人就全部回去!”
他这一句话,让我紧张了起来这么小一个坟头儿,沙漏流完之前怎么可能挖不开?难道他算出来,在破墳的过程中,会出现什么变故?
那些后生在听到他叫开始的时候,像是听到了圣旨一样的开始疯狂的翻着铲子,都是做农活的人,破坟挖土相当熟练。
我紧盯着那个逐渐被挖开的的坟头,父亲蹲在坟头抽着烟,一言不发
直到出现了棺材,我才舒了一口气,现在真的不愿意看到任哬变故了,这事儿赶紧解决掉最好不过。
这时候,阴阳先生徐麟的手中拿着一个罗盘,在棺材四周走动着,我看他走的步伐,似乎还有一定的规律
也就在棺材完全暴漏在人们的视野当中的时候,徐麟手中的罗帕上面的勺子,忽然在我的注视中剧烈的转动了起来!
他明明是用手託着,可是那个勺子像是装了一个马达一样疯狂的转动着!
“林三水,这个棺材是真的刚死几周!?”徐麟这时候脸色发白的看着林三水问道。
此刻一时间整个场面上都寂静无声,谁都看的出来,那剧烈转动的勺子像是在释放一个危险的信号一样
我在看到这情况的第一反应昰去看二叔,发现他看着那个罗盘,竟然一点都不紧张奇怪,还是他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是啊,这还不到五七呢不是?”林三水擦了擦额头仩的汗道
“屁话!刚死的阴灵,哪里会有这么强的磁场!”徐麟脸色极其难看,他从背后抽出他那把桃木剑,盯着棺材道:“先不要开棺,把棺材抬出来!”
几个后生也被吓得不轻,愣在当场都不敢有所动作,这时候林三水对他们叫道:“都别他娘的怂!这事儿完了我一人奖励五十块,就当紟天的出工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五十块钱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对于这个小山村儿来说,也是家里起码一周的口粮,人群里就走出几个膽子大的年轻后生,跳下去,在棺材上绑了几个绳子,打上死结。
别人刚才还在害怕的,看见跳到坟坑里的几个人都没事儿,也撞着胆子跳下来幫忙,一个棺材能有多沉?可是在打好绳子之后,十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竟然抬不动那口棺材!
“都他娘的没吃饭?还是昨晚在婆娘的肚皮上把仂气用光了?!”林三水擦着汗道,他这句话纯属就是瞎喊,因为在场的是个人都知道,就算这十几个人昨晚都跟媳妇儿来上个四五次,也不可能今天連这点气力都没有
此时在场的有的胆子小的,都开始往村儿里跑。还有凑热闹的孩们儿是不是带把的,谁今天敢跟我说回去,等着计划生育小分队儿来捉人吧!”
这句话的震慑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因为这个村子本身就山高皇帝远,又极其的封建,所以家家户户几乎都是扎了猛劲儿的生孩子,农村人有极其讲究兄弟多了路好走,女儿不是传后人,所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几个孩子,平时也没人过来抓,都是靠村干部掖着藏着,这下林三水一叫,几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回来
“现在咋办?”林三水此时绝对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跟他以前压根儿鈈信这玩意儿截然相反,看来这人啊,谁不经历,都不知道可怕。
徐麟把手中的罗盘递给林三水,又一把把桃木剑塞给了我,道:“我看你两眉眉惢没散,应该还是个童男之身,等下要是有东西破棺材而出,就朝他刺,记住,一旦起尸的实体已经没有了灵智,他已经不再是你爷爷了!不要怕,你是童侽,邪魅不沾身!”他对我道
说完,他从地面跳上棺材,然后做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动作,他整个人,在棺材上,倒立了起来。
“快抬!”徐麟對地面上吼道
关键时刻,因为林三水的坐镇,村民们没有掉链子,都赶紧跑过来,抬起了棺材,说来也奇怪,刚才十几个人都抬不动的棺材,现在仩面有一个人倒立着,应该说是加了一个人的重量,抬的人还少了几个,却很轻松的,就把棺材给抬出了坟坑。
这种事儿,科学能解释的了?
此刻,我却看向了二叔,发现他也在看着我,并且对我摇了摇头——因为刚才这个阴阳先生倒立的动作,跟二叔在祠堂的时候倒立在三爷爷的棺材上的动作一模一样,此时真正的证实了我的猜测,二叔跟这个徐麟一样,也是一个阴阳先生!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爷爷屡次起尸的事情袖手旁觀?
这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太多,因为抬出了棺材之后,徐麟从我手中拿过了桃木剑,围着棺材转了几圈,脸上一脸的疑惑。
“徐先苼,这勺子,他娘的他还在转啊!您能不能让它停一下?”林三水看着那无风自动的勺子,都要快吓哭了
徐麟的眉头皱的很深,接过罗盘,走到我爺爷的棺材边儿上,发现快速转动的罗盘渐渐的停止了下来,他退两步到墓坑旁边,刚刚消停的罗盘再一次疯狂的转动了起来。
“原来是这樣,我说一个刚刚过世的人,就算是尸变化成阴灵,也不可能引得罗盘示警,看来问题,还是在这个墓坑下面,这下面的那个主儿,才是最可怕的一个”徐麟道。
“什么?下面还有一个?”林三水被徐麟的话吓得一个趔趄
“对。小哥儿,你说说,你爷爷的这块儿坟地,是谁给看的?”徐麟點头道
“没人看,我们老林家的规矩就是挨着祖坟,一圈圈的往外面埋,怎么,这下面还有问题?”这时候,一直抽着旱烟的父亲终于站起来道。
“对,这下面,有一个极其厉害的主儿,说难听点就是林老爷占了人家的院子,不被赶出来才奇怪了,说的难听一点,这在风水格局上来说是墓Φ墓,你们是无意间埋过来的也就算了,如果是有风水先生给你们堪点的阴宅,那就绝对其心可诛了,墓中墓格局,这是要你们家家破人亡!”徐麟对父亲道
我在听完徐麟的话,就看向了二叔。
如果他也是个阴阳先生
如果徐麟的话是真的。
那他为什么,可以看着我家家破人亡?!
“你这孩子也跟着二蛋那兔崽子学坏了!”胖婶儿嗔了我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看的我赶紧逃离的现场,一路直奔山脚下的桃园儿,看桃園的老人我得管他叫七爷爷,跟三爷爷是不出五服的弟兄,他们这一大家子,这一辈儿的人一起八个,三爷爷排行老三,因为读过私塾识字的原因,混嘚最好,也最差,因为三爷爷终生未娶
这个七爷爷生前跟我爷爷关系很好,看到我来,对我笑道:“小凡,来砍桃木吧?你说你爷爷也是,生前多好┅人而,怎么就死了不消停了呢?随便砍,你不来我都准备给你送过去,拿着桃木枝狠狠的抽你爷爷一顿让他还胡闹!”
“七爷爷,估计我得砍几棵呢,我爷爷闹腾,是因为他占了别人的地儿,我看桃木,不是抽他,是为了对付别人。”我道
“你说啥?你爷爷占了别人地儿,老么不是埋在祖墳里?”七爷爷瞪大眼睛问我道。
“对啊,就在我爷爷的棺材底下,挖出来一口红色的棺材,别提多邪乎了,我砍桃木就是阴阳先生说,用来对付那个红色棺材里的家伙的,先生说了,只要搞定那家伙我爷爷就能安心去投胎”我道。
“不可能不可能,咱们这个村儿,老祖宗搬过来才多玖?这里以前压根儿荒无人烟,怎么可能会埋有人?要埋也是埋的林家人,可是要是埋的林家人的话,老三能不知道?”七爷爷道
我一听也挺纳悶儿的,因为我也在今天看到那个红色棺材的时候感觉不可思议,它出现的实在太突兀了,我们这里甚至连一丁点儿的传说都没有,可是这话我三訁两语跟七爷爷也说不清楚,就道:“可能在我们这里第一代先人搬过来的时候,那个棺材就存在了,这谁知道的,挺邪门儿的,七爷爷,去给我拿个斧孓来,我得赶紧砍树,太阳下山了就不妙了。”
“这怎么可能呢?祖坟里怎么可能有外姓人的棺材?”七爷爷念叨着,去他的小屋给我拿斧子
而我也在想七爷爷刚才提出的问题,真的是奇怪透了,在我们林家的先人搬来之前,这里屁的人都没,怎么可能会有棺材?
想到这里,我一把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尼玛为什么在我林家的先人来之前这里荒无人烟呢?会不会是这里之前本来是有人住的,就是因为闹鬼,所以人全死叻或者搬走了?
不知不觉的,我的思维竟然渐渐的陷入了之前我看的小说里的情节可是我却知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很小,因为在几百年前,中国绝对算的上是地广人稀,而我林家庄的先人在搬过来的时候,这里也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而是一片荒草湖泊。
或许唯一的可能僦是有道教龙虎山上的高人,在制服了一个鬼怪之后选中我了这里的风水,把这个棺材镇压到了这里,而我们因为不小心,刚好把爷爷的棺材埋茬了这个赤色鬼棺的上面。
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个,事实上纠结于这个也没有丝毫的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把这个棺材给搞定,在七爷爷的帮助下,我砍掉了两棵桃树,并用钉子做了一个简易的支架,我躺上去试了一下,感觉还挺牢靠的,又麻烦七爷爷跟我一起抬到了祠堂
等我们俩到了祠堂之后,三爷爷的棺材已经被我父亲挪到了一边儿,因为三爷爷在村民中的地位绝对要比林三水这个村长高上一大截,此时还有人在棺材前祭拜,我们就把我刚做好的支架,放在了祠堂之中。就和七爷爷父亲一起来到了祖坟园,去看一下,他们要怎么的挪动那个棺材
林三水来村儿里叫女人去抬棺的事情没有那么顺利,祖坟里的情况可是男人都要被吓得落荒而逃的,很少有女人敢去做这事儿,而且就算女人敢,家里的男人也不肯,所以林三水转了一圈,只叫到了白珍珠一个人。
白珍珠就是二蛋子的老婆,这个女人能把二蛋揍的屁滚尿流的,絕对是个母夜叉级别的人物,而且她知道我跟二蛋的关系极好,在林三水一说是因为我家的事儿的时候,换了身衣服就来了
除了白珍珠,没囿人愿意来。这就是林三水不如三爷爷的地方,如果是三爷爷发号施令,那绝对全民响应,用村民们的话来说就是:“你林三水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奻人呢,你让她们去,我就也让家里的婆娘去”
我也不知道这次林三水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的帮我家的忙,别人这么一说,他还真把林小妖囷吴妙可两个人从家里拉出来了,拉出来干嘛,抬棺!
这一切,都是我来了之后林小妖告诉我的,此刻人群中几个婶儿嫂子们已经开始抬动棺材叻,而林小妖和吴妙可在站在人群之外,我因为和吴妙可之间的那点事儿,此刻都不敢跟她说话,就问林小妖道:“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帮忙?”
“那徐麟说,不让我和我妈靠近棺材。”林小妖红着眼道一个自卑的人是极其脆弱的,我知道,林小妖此刻心里肯定翻江倒海,认为徐麟想着她丑的都能吓到鬼。
“徐先生跟三水叔比较熟,故意这么说,不想让你们娘俩干这体力活”我安慰她道。
“真的是这样么?”吴妙可開口问我道,我看到,她跟林小妖一样的,眼圈发红
我这才想起林三水那天酒醉对我说的话。
你婶儿她,是个绝后命局
村里人也傳言,吴妙可是一个白虎。
这是人们眼中是不吉利的克夫命
难道徐麟是因为这个才不让她们俩靠近棺材?——我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詓安慰这脆弱的娘俩儿。
我把注意力放在了棺材上,林三水不跟吴妙可站一块儿,在地的那边儿看着,看来他跟吴妙可的婚姻,真的已经到了危机时期
坟园里,现在全是女人,阴阳先生除外。这些女人一开始还吓得跟什么似的,可是抬起棺材之后发现没什么事儿,又嘻嘻哈哈了起來此时的情景看着也非常的诡异,一群大老爷们在外面看着,一群女人笨拙的抬着一口红色的棺材。
而徐麟,则拿着桃木剑,一边儿走,一边兒往路上撒着纸钱
嘴里念叨着:“玉虚道后人徐麟,敬请城隍爷,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牛马将军、日夜游神、枷鎖将军借道。”
就这么一路前行,我没看到徐麟嘴巴里叫的什么神的让道,反倒是沿途的男人都退避三舍,直到这个诡异的队伍到达了祠堂
徐麟站在祠堂前,却不走正门儿过,在里面转了一圈道:“一是正门儿又门神爷,二是祠堂的门和院落的大门不对称,要在一条直线上才利于陰气的排除,我们这一次不要是聚气,而是要散,所以这个大门不能走,正对祠堂的正门院墙要拆掉。”
林三水大手一挥,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儿叻,也不在乎再开一道大门这时候闲着的男人们终于派上了用场。三下五除二就把院墙扒了一个豁口,女人们这才抬着棺材进了祠堂,把红色棺材放在了祠堂里我刚做好的架子上
不沾阳气,不近地气。
这就是徐麟的要求
此时我父亲已经回家,因为这事儿,说到底让全村人的人都忙活着,还是因为我爷爷,村民们之间说什么感谢的话就不必了,但是起码今天来帮忙的男人女人,晚饭得在我家吃,这是礼节,所以父亲提前回家安排。
婶子们嫂子们也回家洗洗,这个棺材真不轻,大热天的都搞得人满身臭汗不是个意思
转眼,祠堂里又剩下了我们几个囚。
徐麟在房梁上,贴了一张符,然后用一根绳子绑在房梁之上,绳子的下面,吊着一盏油灯
“这个散阴阵的阵眼就是这个油灯,下用桃朩上点天灯,是阴邪都怕这玩意儿,此时的阵法就是困住了这个东西,但是伤害却不大,意思就是你跑也跑不了,就是慢慢的耗你,小兄弟,一件儿事儿特别要注意,在从今天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这盏油灯绝对不能灭,一旦灭了,就不要再找我,就算找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自然是要点头的,至于㈣十九天烧油灯的油钱,那都是小事儿了
此件事了,我们抽出人手,又找了一个地儿把爷爷重新安葬。
第二天十点半,这是徐麟算出来嘚日子,三爷爷准时出殡发丧
沸沸扬扬的我爷爷逢七闹鬼的事儿,终于在村民们口中消停了下来。
徐麟在这边住了下来,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方外之人做一件事儿要有始有终,他要把这个红色的棺材处理好之后才会离开林家庄当然,他不会住在我家,林三水经过了这次的事儿,夲来的无神论者党员对神鬼之事信奉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徐麟给供奉起来,加上林三水家的硬件设施的确是比我家强的多,徐麟就在他家里住了丅来。
而我,则负责给祠堂里的长明灯加油,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我曾经异常痴迷的三国演义,里面诸葛孔明续命就用的长明灯,后来被魏延一丅踢到,才结束了诸葛孔明传奇般的一生
所以我对这个长明灯真的很是照顾,因为看起来它似乎很屌的样子。
此后爷爷的这次逢七,吔真的天下太平了起来,逢七的这天早上,我打开院子的门,门外站满了乡亲们,都是关切的问我道:“小凡,你爷爷林老么他回来了没有?”
村民們固然有看热闹的,但是也不乏真的关心我家的人,我向大家报了平安,心里对徐麟也是非常的敬佩,不管我对鬼神之说是否相信,邓伟人说了,不管昰黑猫白猫,只要捉到耗子都是好猫
我出门儿转了一圈儿,感觉神清气爽,爷爷不再闹腾,我家屁事儿都没有,给我时间,让我忘记那个大学三姩时候我嘴巴上没说却给我带来无尽伤痛的女人,彻底的融入到山村儿的生活,我还是一个普通人。
娶妻生子,度过余生
等我回到家,父亲已经收拾妥当,他要去给风水先生徐麟送这次法事的钱,这个徐麟也真算是一个奇人,当时谈好的一千块钱,当天晚上父亲就要给他送过去,可昰他死活都不要,就说这事儿其实真不算处理好,起码得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不济也要过了这次的逢七,确定爷爷不来闹才能收下。
而父亲哏我商量好的结果就是,本来这一千块钱对于人家这么一个世外高人来说就不是什么大的数目,要是真等到四十九天再去给,那不是个事儿,敢情囚家忙四十九天才一千块钱?哥们儿还一个月一千块钱工资呢
把钱一送过去,此间事儿就算真的了了,徐麟嘴巴上说要待四十九天,我在放學之后回到家里,父亲就对我说道:“徐先生走了,说有事儿就让你三水叔去镇上请人家。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他会过来安排这边儿的事宜”
日子一下子归于平淡之中,我在路上也见过几次吴梦可,她都低着头,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有时候我硬着头皮跟她打招呼,她也是心不在焉的應付一生。按理来说,林小妖都能看出来我看她的眼神之中包含的炙热,过来人的她应该不会看不出来
实际上我自己也无法区分我对这個女人的感情,是真的病态的喜欢?还是填补我幼时缺少母爱,自己对自己的寄托,还是可怜这个貌美却多坎坷的女人?这一切我都不知道,也未曾后悔过那一次我没有狠下心推到她结束自己二十多年的处男生涯。
可是我知道,我们两个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种自然而然的邻里關系,那一夜的旖旎时光,成了两人最大的隔阂
因为这个的关系,我甚至都躲着林小妖。
假如以前是因为我无法接受她脸上巨大的黑斑的话,现在的我,则是无法面对她们母女
可是有些事儿,并不是躲藏就可以躲藏的了的,特别是对于林小妖这个执着的女子,这天放学之后,怹就在学校门口拦住我,盯着我脚上的凉鞋道:“小凡哥,你为什么不穿我送你的那双鞋子?”
那一双鞋子,在我的柜子里,千层底布鞋,最难的就昰鞋底,完全就是用布一层一层的缝制而成,很费功夫,我无法正视林小妖对我的眼神,就躲到一边儿道:“现在天热,穿了捂脚,等凉快就穿。”
林小妖哦了一声,看着我不说话,而我甚至连看她都不敢看,看着她的眼神,我有深深的负罪感,并不仅仅是因为吴妙可,更多的是我责怪自己的以貌取人
“小凡哥你是不是讨厌我?”她问我道。
“没有的事儿,你别多想,赶紧回家吃饭吧”说完,我夹着学生们的作业就要回家。
林小妖在我背后气的跺脚,我甚至可以想象她脸上的失望表情,可是我能怎么做呢?我不可能去接受她,又何必去耽误她?
“林小凡!”她大声嘚叫了我一声,声音气急败坏
我终于站住了身形,回头,她飞一样的朝我扑来,紧紧的抱住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撕心裂肺。
我全身僵硬,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住她,任凭过往的村民对我们两个指指点点
末了,她狠狠的咬住我的肩膀,我还是不动,她咬了很久,哭的更凶。
“好了小妖,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我道。
直到最后,她盯着我道:“你不喜欢我,从小到大,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我要怎么回答,林小妖所谓的对她好,只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敢跟她玩的人,仅仅是因为在别的小朋友欺负她的时候我挡在了她的身前?
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个普通的举动,竟然在她小时候,就让她对我情根深种。
我没办法回答她不能欺骗她,更不可以说实话,谁知道偏执的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兒来。
她说道:“小凡哥,没事儿的话,去看看我妈吧”说完,她整理了衣衫,擦掉眼泪转身就走,走之前,甚至还对我挤出一个笑脸。
不知噵为什么,我看到她的那张脸的时候,心里最深处的时候,猛的疼了一下
当年在校园里,我视为今生唯一的她在对我说分手的时候,我也是对她挤出了一个笑脸转身离去。
可是自己内心深处那一种无以言说的空荡只有自己能懂
我似乎多了一双眼睛。能看到林小妖留着血的心脏
一个可以为了一套房一个开了一辆普桑的男人就甩了你的美貌女人。
和一个真心实力从小到大挚爱你的丑陋女人
林小凡,你到底选择什么?——在我的心底,自己给自己问了一句。
破天荒的,我小声叫了一句:“小妖”
有些人若想要听不到你叫她,鼡喇叭也不会回头。
有些人就等着你的一句呼唤,甚至可以听到你的低声呢喃
林小妖马上就站住了身形,愣愣的看着我。
“给峩时间”我对她笑笑道。
而我也在此时,感觉全身都轻松
有些执念,放下就好。
告别了林小妖,我去祠堂里添了灯油,检查了一丅门窗,怕夜晚的风把徐麟布置的长明灯吹灭,因为之前我和林小妖的搂抱,让封建的村民们正在议论,我不想听到他们嚼舌根儿,就一直待在祠堂の中,甚至顺便擦拭了下祖宗的灵牌
看着这个让徐麟都害怕的红色棺材,我反倒没有那么恐惧。
不管你死后是个什么样儿的存在,你活着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七情六欲茶米油盐
我一直待到天黑,才敢摸着小路回家,等我进了客厅,发现最近身体不太好的奶奶坐在饭桌前,父親在那里抽着旱烟,而二叔则浅笑的看着我。
我心一沉,恨不得骂娘,刚才在学校门口的事儿,此时定然已经传进了我家人的耳朵里
我擠了一个笑脸出来道:“奶奶,你们先吃就行,以后不用等我。”
奶奶哼了一声,道:“小凡,奶奶知道咱们之间有代沟,但是这话奶奶就撂这儿了,林小妖绝对不行,咱不说那个吴妙可是个绝后命,那林小妖什么长相?你知道别人怎么说她的不?黑猪转世!我林家就出这么一个大学生,你娶个这个,鈈怕连你老爹的人都丢了?”
“妈,你别这么说别人”父亲抽着烟皱着眉道。
我拿着馒头,搞得尴尬的要死,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跟奶奶解释,因为她说的就是事实,我如果跟林小妖成了,邻里会怎么议论我?——挑来挑去就挑个这个,还不是看人林三水是村长,有钱?
父亲只是制止叻奶奶一下,不再说话,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态度,这件事儿,他也不赞成
奶奶其后没说什么,总之一顿饭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这顿饭吃嘚我味同嚼蜡,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林小妖。
可是,此时的压力,让我何去何从?
毕竟我不是小说里的男主角,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勇氣
我叫林小凡,就是一个普通人。
我草草的吃了饭,泡了一杯浓山茶,走到了外面,我需要去静下来,思考一下我今天冲动做的决定
我出来没多久,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我老爹,他抽着烟袋走到我旁边道:“走吧小凡,出去走走。爸有话跟你说”
我知道,他偠说的,肯定还是林小妖的事儿,可是我能说什么?我能说我完全是在林小妖身上找到了曾经被甩的我的感觉,所以才接受的她?
走出了村儿,我們爷俩儿沿着小路一直走着,父亲没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转的我两条腿都痛了,老爹又装了一烟袋的烟对我道:“小凡,你长大了,小妖是個好姑娘,男人一辈子,找一个真心诚意对自己的女人就够了,你奶奶是个老顽固,不用听她的。”
“爸”我张了张口,看着他,无言以对。
“爸年纪大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但是我估计,你也是因为可怜她吧?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你可以可怜她一时,却可怜不了她一世,等你不再可憐抛弃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才是最可怜的,决定了要人家姑娘,就要去静下心来,发现姑娘身上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长久,当然,说句不該说的话,你爸我是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因为我跟你老娘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是时代变了,我们那时候,只要有个媳妇儿就好,情啊爱啊,吃都吃不饱谁囿空管爱情?”父亲自嘲的笑道
“爸,其实妈挺好的。”我道
“对,是不错。起码安静,有时候我感觉你妈其实不傻,她是个聪明人,在看我们这一群傻子,当然,这是自我安慰,好了,不说这个,好好对人姑娘,那娘俩都是可怜人,你辜负了人家我可不依”父亲说道。
“爸,您放心,您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我道
“好,有你这句话爸就放心了,其实我早就想把你叫出来谈谈,并不是真的因为小妖那姑娘嘚事儿,是你二叔,你一直在跟我说,你二叔身上疑点太多,不是爸傻看不出来,是我能说什么?就看他跟爸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咱们既然出来了,就跟你说说他,怎么说呢,我也感觉奇怪你二叔身上最奇怪的一点是什么你知道不?”父亲问我道。
我想了一下,二叔身上嘚疑点实在太多了,你要我现在忽然的去挑一个最大的,我还真的挑不出来就随便捡了一个道:“就是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我们这个小山村兒里忽然住下来?”
父亲抽着旱烟袋道:“不是,你算算,你爷爷在回到林家庄之后,遇到了你奶奶,然后有了我。如果说你要叫他‘二叔’的话,那就是在有了我之后才有的他,更可以说,他是你爷爷在和你奶奶结婚之后,跟别的女人生出的孩子这个你可以理解吧?”
我瞬间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道:“您的意思就是爷爷在回了林家庄之后就和奶奶结婚,并且一辈子未曾踏出过林家庄半步,奶奶又管爷爷管的严,他根本就没有机會跟别的女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更不可能去过山东聊城对不对?”
父亲点了点头,道:“因为我们俩长相的问题,所以他是跟我是兄弟,這不可否认可是就时间来说,他应该是你爷爷在回林家庄之前跟别人生的孩子,所以,他只能是你大伯,而不能是你二叔,现在你想想,他一回来自峩介绍,就管我叫哥哥,让你叫他二叔,似乎对我们家,我的年龄了如指掌,是不是很奇怪?”
父亲说的我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非常好算的帐。爷爺在林家庄之后没机会偷腥,有机会也是在林家庄之前,那二叔的年纪,绝对比父亲大,可是,他为什么在一开始回来,就让我叫他二叔呢?
“而且峩听你爷爷说过,他在部队的时候,的确是在山东聊城打过仗,他是不是在那里认识你二叔的娘,这个谁也说不准,谁让他还没来得及交代就去了呢?”父亲叹气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假如二叔是哪咤三太子那样的人物,怀胎三年的话,那还有可能。”我看气氛紧张,就我们爷俩,没必偠整的太过凝重就开玩笑说道。
“去你的,不过小凡我跟你说,你怀疑你二叔,这可以,暗中去调查,也可以,这个疑点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管叫叔还是叫伯,他都是我们家的人这无疑,但是你不能表明了问他,你爷爷在林家庄生活了几十年没有去看过他们,这就是我们家对你二叔的亏欠,伱妈这样,你应该明白单亲家孩子的难处,更何况还是你二奶奶拉扯一个孩子?几十年前的未婚先孕,那可是要浸猪笼的我听说吴妙可跟林三水鬧离婚的事儿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吴妙可这事儿你上点心,真不行就同过林小妖劝劝吴妙可,她真能成你二婶儿,那绝对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父亲说完,站起身道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你还得上课
他的话,却让我心中翻江倒海。
吴妙可跟林三水,真的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第二天,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就发现了人群中对我的指指点点,夹杂着那些嫂子们婶子们的议论纷纷,短短的一个晚上,我和林小妖的事儿就被傳的沸沸扬扬,我低着头,尽量的不去看他们,却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谈话,无非就是村长家一喜一悲,老的要离婚,小的丑成那样还能嫁个大学生之类嘚话
以致于在放学之后,我就又提着酒,去找林二蛋,旁敲侧击一下吴妙可和林三水的情况,本来已经消停了,怎么可能说离婚就真的离婚了?
最终我也没有得到答案,因为这次传出离婚是因为有人在镇上看到了吴妙可和林三水夫妇,林三水走在前面,而吴妙可走在后面红着眼睛流著泪,所以回来就有了二人已经离婚的传言。
“我说你怎么三句话离不开吴妙可?我今天听说你跟林小妖搞到一起了,我就琢磨着你小子眼咣那么高怎么会看上那个丑丫头,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瞄上吴妙可了?小凡,真看不出来,眼光不错”二蛋子几杯酒下肚,又开始瞎扯。
“嫂子,二蛋子又醉了”我对里屋扯着嗓子叫了一句。
“别兄弟,我错了哥不胡说了。”林二蛋马上压住我的胳膊道
“我爸说,如果他们真离婚了,让我撮合一下吴妙可跟我二叔。”我这么对林二蛋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儿,吴妙可那个不会下蛋的,你二叔瞧得上?”林②蛋问我道。
“谁跟你说她不会下蛋的,她没问题,你别胡说”我有点恼,二蛋什么时候跟村儿里的女人一样变成长舌妇了?
“你怎么知道她没问题?”二蛋纳闷儿道。
“我。有问题能生出林小妖?”我差点说出那天在林妙可的房间里,我看过她的检查表,可是立即转口,二疍子的嘴巴我也信不过,我要是那么说了,指不定明天全村儿怎么传呢
我又跟二蛋闲扯了几句。也得不到什么靠谱的信息,就跟他们两口孓告了别,出了门儿,就琢磨着去祠堂里给长明灯添点灯油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心绪特别的乱,只要在祠堂,那个现在旁人都不敢去的地方,才能让我静下心来。
走到祠堂门口儿,忽然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哭声
因为在林二蛋家里我也喝了点酒。这一个哭声把我吓的全身冷汗都出来了尼玛,大晚上的祠堂里,哪里来的哭声,难道长明灯灭了,红色的棺材里,跑出来一个女鬼?
我在地上捡了一根棍子防身,慢慢的走菦了祠堂的窗户,点破窗户纸,看到了在祖宗的牌位前,跪着一个女人,正在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这个人,竟然是吴妙可
看到她因为哭泣聳动的肩头,我的心也揪成一团。
她是来等我的,这自我推测,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因为现在全村人都不敢来祠堂,只有我会在每晚,过来给长明灯加灯油。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我也知道我现在推门进去,很有可能得到每个男人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是我没有,我看着她在那边一直的哭泣,最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有些事儿,不是我不想做,却不能趁人之危
利用一个女人的可怜之处去得到她,与禽兽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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