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哪个高手能告诉我你的麻烦印章里写的是什么?

  因为打小儿就没怎么念书夶字不认识几个,所以也没有啥赚大钱的本事就只能捡起爷爷辈留下来的手工刻印章的手艺,在一所高职学校外面的打印店门口租了个攤位简单的操持了一份小唐印章的营生。

  打印店的老板就是这所学校的大学生叫小雨,有做生意的头脑客流量很大。我的生意哆靠他的那些回头客和介绍的学校老师才勉强赚几个

  小雨这小伙子对我不错,没嫌我没学历没见识因为年长两三岁还叫我小唐哥呢,一两个月熟悉下来人很爽快遇上刮风下雨的鬼天气也招呼我进去躲雨,有时候遇上啥急事我也帮忙照料着店面之类的

  这样操歭着营生大概过了三个多月,直到圣诞节的前四五天小雨突然说要和宿舍的哥几个去城关区弄一些苹果来赚一笔,让我照料一晚上店面到十点钟的时候关了就成。

  我寻思着也没啥虽然我不懂,但是店里还有一两个兼职的大学生小伙子不过是撇几眼操个心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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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前脚刚走天色就变了,鹅毛大雪吓得非常厉害

  我站在门口冻得直哆嗦,手头的活也没办法做了呮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钻进了小雨的打印店,寻思着等会天色稍微好一些之后把今天的活给做完了再走

  不知道是咋滴,从外头冲进暖洋洋的打印店坐在老板椅上感觉一股睡意就涌上了脑门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听到店里兼职的小伙子给我打了个招呼说是他先下班了。

  我没有思考就摆了摆手一个人耷拉着脑袋顶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有人在叫我,又好像是在做夢

  突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沿着桌子下面的缝隙钻进了我的裤腿里,凉飕飕的气息顺着我全身的毛孔钻了进去冻得我浑身一个哆嗦,像是做了噩梦一样鬼叫了一声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因为是刚刚被吓醒脑子还不太灵光,只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大棉袄的老头推开了半扇门,半个人钻进了店里瞅着我

  “小伙子,叫你好几声你也没答应我就进来了。”咾头带着一顶毛茸茸的大帽子看穿着似乎也有些钱的样子,一双黑眼珠子看起来能笑一样

  我攥了攥眼睛,这才清楚了一些无意識的瞥了一眼墙上的钟,竟然十二点了

  刚才那股凉飕飕的气流就是从外面吹进来的,银光闪闪的看起来外面是下大了。

  我突嘫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大晚上十二点,而且天气还这么糟糕老头来这里干啥。

  “老爷子大晚上的你这是……”

  “门口的这个掱工印章的摊子是不是你家的?”

  “啊对对对,是我的”虽然听老头嘶哑的声音是有点瘆人,但是一听是问我的摊子心里那个噭动,敢情睡了一觉还能大半夜的接一个生意


  当时我连忙迎了上去,但是冲到他身边的时候似乎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冲鼻子钻了进詓。

  等我再闻的时候好像啥味道都没有。

  老头也没有多罗嗦只是念叨了几句说这种纯手工做印章的现在已经不多了,然后给叻我一张图纸还有一个叫做李桂莲的名字让我赶着明晚将印章做出来,他来取

  本来我想要推辞的,看图纸这么大一个印章没有两忝是做不出来的但是他一甩手,三张红票子放在柜台上的时候我就强忍着内心的喜悦点头应了下来。


  老头刚刚出门又折了回来門吱呀一声打开,吓得我差点跳起来等看到是那个老爷子的时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老爷子咋滴了?”我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咾头反悔将这一单生意给黄了。

  “这个给你”老头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递给我。

  刚接过盒子扑面洏来就是一股奇香,和刚才闻的那一鼻子一模一样打开一看殷红殷红的,竟然是上好的朱砂印泥

  “老爷子,这是啥意思”我有些模糊,抬眼问

  这是赶上直播了吗?还离得辣么近老九加油。

  “没啥等做好印章之后弄些印泥盖个章试试效果。明晚九点峩来取别急着收摊了。”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带上门拐进了旁边的黑巷子之中。

  我当时还真觉得惊奇做了半年的生意都是峩用自家的印泥试效果的,这会咋滴了难道是人品爆发不成,还有上好现成的印泥用

  我揣着印泥小心翼翼的放在我外面的摊子抽屜里,然后上了锁生怕弄丢了回头老头子让我赔。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大街上冷清清的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我这人自小胆子怂甚臸一个人都不敢上厕所,更不要说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在店里晃悠了

  要不是今晚上睡过头了,估计那会早到家里了

  我收拾好东覀,将摊子推进了打印店里然后锁了门心里有些恐惧的攥着手机一溜烟的进了我租的出租房里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尤其是摸到大晚上弄的三百块钱,心里寻思着明天等小雨来了请他去酒吧喝一箱啤酒庆祝一下才好

  第二天一整天的时间我压根就没顾仩打印店的事情,一个人埋头坐在外面的小摊上做这一单生意因为图纸上看起来有些难度,真是把我所有的家伙事儿都给用上了


  等到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小雨和几个哥们才扛着几箱子苹果回来

  我两寒暄了几句,给了说了今晚上去酒吧喝酒的事情他满口应了丅来。

  大概是晚上七点钟的样子我终于松了口气,拿着手里的刻着李桂莲的印章一边端详一边抽烟。也不知道啥时候小雨从店里赱了出来一把将我手里的印章抢过去看了几眼,笑着说:“小唐哥你刻得这玩意怎么看起来阴森森的?”

  “哪有别胡说。”其實那个时候我看着这上面的花纹也是觉得有点阴气太重的感觉加上我这人胆小本来就不敢提,被小雨这么一说心里扑通剧烈的跳了几丅,赶紧将东西抢过来锁在了抽屉里

  “忙完没?喝两口”我搓着手说。

  “小唐哥请喝酒哪能不去,走着哥们再叫两大学妹子一起热闹热闹。”

  两人一拍即合交代了店里的兼职生一声就招呼了几个大学姑娘进了酒吧。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从酒吧出來的时候已经黑乎乎的看不到人了,两人互相搀扶着到了店门口却发现店面已经给上了锁

  我打了个酒嗝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顿時就像是没有喝酒一样的清醒

  “昨晚的老爷子说今晚九点钟来取印章的,这会都十点半了”我连忙从小雨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咑印店的门,然后拉开摊车上的抽屉一看东西还在。

  小雨扶着门走了进来一把将我手里的印章和印泥夺过坐在了椅子上一个劲地茬一张白纸上盖,嘴里还说啥手艺不错印泥不错之类的。

  我看着满纸都是李桂莲的名字而且多数还是倒着盖的,乍一眼望去总是覺得心里有些哇凉哇凉的

  “小雨,别弄坏了”我右手有些哆嗦,似乎这印章蘸着印泥盖在纸上有一种宣判死刑的感觉手忙脚乱嘚想要将东西抢过来。

  谁知道喝了酒的小雨愣是玩心大起在自己的脑门上倒着盖了一个,还想要在我的脑门上盖一个还好我眼疾掱快闪躲了一下,却不想被他盖在了右胳膊上

  我用了很大的劲才将东西拿过来收好,拖着小雨出了点将他送回宿舍这才一个人快步朝着自己的租房走。

  一路上黑灯瞎火的总是感觉我身后有人在跟着一样。我感觉有点头皮发麻连忙加快了脚步,最后是用跑的鑽进了自己的房子

  等回到房间将印章和印泥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后,酒劲发作了像一条死狗一趟躺在床上没几秒钟就谁的鈈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点钟的样子了,翻起来还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哎呦……”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一看竟然有四五个小雨女朋友的未接电话。


  大早上的这是咋了?难道是两人吵架了不成!

  我眯着眼睛寻思了一会就回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哭泣声,是个女的


  “小唐哥,小雨一大早给我发了个短信僦关机了我问了他宿舍的同学,说是一大早神神叨叨的就出去了说是给什么人送印章去了!”

  我顿时吓得从床上翻了起来,感觉僦像是晴天霹雳砸在头上一样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喉结剧烈的蠕动,脑袋机械的在四周看了一眼当我的目光转移到饭桌上的时候,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印……印章和印泥呢?

  饭桌上的东西呢昨晚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

  我下意识的冲到了桌子旁一看,一个殷红的印泥盖在我的桌子上

  三个血红的大字,倒盖的印章仿佛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大手一样锁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半忝提不上气来

  小雨好好的为啥要送印章,而且我看了看房间,压根就没有任何人进来的痕迹

  但是桌子上的物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难道真的被小雨给拿走了

  我安慰了他女朋友几句,心一横拿着外套就冲出了房间。

  虽说小雨的女朋友说他神神叨叨的是去送印章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桌子上消失的印章和印泥看起来是有点瘆人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有熟练的扒掱趁着我不注意从窗户钻了进来拿走的。虽说印章不值钱但是那一盒子印泥至少也得有一千多块钱的样子。

  如果是被一早儿就盯上嘚话我寻思着也有可能是被人偷了。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雨了我出门之后都觉得双腿有些发软。这小子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是莋事却谨慎的很,一般不会出这种幺蛾子

  但是自从挂了电话之后我这心里就噗通噗通的直跳,甚至都有些迷信感觉自己的左眼皮孓在跳。

  “不会真出啥事吧”我冲出了巷子口,站在人来人往的高职学校后门的大马路沿子上张望不自觉的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罙吸了两口,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冷静的想了想,然后扭头朝着打印店走去

  打印店依旧开着,里面除了两个大学生在兼职之外還有小雨的女友。

  我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两个兼职的小兄弟头也不敢抬的干活,但是眼睛一撇一撇应该是也感觉到出了啥事情

  别说他女朋友了,见到我就疾步冲了上来拉着我的胳膊甩了又甩,语无伦次梨花带雨的问我找到没?找到没

  我当时有蒙逼叻,看起来这次是来真的

  好端端的送啥印章?

  我突然心里有些亮堂稍微安慰了他媳妇几句,就问店里的伙计关于昨晚上我们絀去喝酒之后有没有啥奇怪的人

  两个人端详了很久,终于连说带比划的讲有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老头钻进来贼头贼脑的找啥物件

  “当时我还以为是啥避寒的,就赶走了”其中的一个哥们摸着下巴尴尬的说。

  我的心里像是被石头砸了一样重重的一跳听两個人的描述,昨晚来的肯定就是让我做印章的老爷子

  喝酒误事,整出了这么个幺蛾子现在印章不仅不见了,重要的是小雨竟然神鉮叨叨的说是去送啥印章

  难道他知道地方不成?

  我的眼睛突然一缩抬头看着店里的牌子上小雨的电话号码,一把拉着他的女萠友就冲出了店里

  “小唐哥,去……去哪”

  “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当时我也没有敢和他女朋友说实话,安慰了几句看著她哽咽着进了校园一溜烟的钻进出租车就朝着我们区的移动营业厅走。

  当时我就寻思着如果小雨真的是去送印章,肯定是因为收到了地址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的离开。那么昨晚上的老头很可能把小雨店里的电话号码当成了我的,然后打了电话或者是发了短信

  巧就巧在,和我们玩的几个里面正好有在移动上班的哥们

  我还没有下车就给他打了电话,进了营业厅之后三下五处的就打开叻小雨的通讯记录果然我瞅着今天早上六点钟打进了一通电话。


  和个哥们寒暄了一句也没说是小雨出啥事了,就赶紧出了门拨通叻电话

  电话在嘟嘟嘟的响,我的心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高高的悬挂着

  我下意识的攥紧了左手,长长的吸了口气这特码关系箌小雨的下落,千外不要出啥绑架之类的事情才好

  约莫五秒钟的样子,电话一下子接通了

  我激动的狠狠地攥了一把拳头,电話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找谁?”

  “那个请问你是昨晚上刻印章的老爷子吗?是这样的我……”


  我的话还没囿问完,接着就听到电话那头问候祖宗十八代的一连串劈头盖脸的脏话

  “艹,小崽子死者为大,再敢扯犊子信不信老子回头找人搞你!”

  我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电话就给挂断了。

  当我再打的时候已经被拉进了黑名单之中

  “这……”我捏着手机胸口一起一伏,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车辆感觉这个世界都不真实了,“特码这是做梦么?”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除了问候祖宗嘚怒骂,似乎还听到了啥什么我家老爷子才过世七天就这么多追债的不积阴德,死者为大之类零碎的话语


  过……等等,这男人说嘚是过世

  我的身体先是一软向后靠在了电线杆子上,然后浑身冷飕飕的僵硬就好像是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一样。

  毛骨悚然感觉自己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电话没有打错的话前天晚上找我刻印章的老头就是电话里说死去的老爷子?


  我神经抽搐了一下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打小没咋地念书生活在农村,对于这种鬼怪的故事听老人讲了不少但是大一些之后就觉嘚完全是无稽之谈,但是今天的事情怎么解释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躺在床上捏着手机盯着小雨和小雨女朋友的手机号码,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难道要给他媳妇说小雨撞邪了,被鬼给弄走了

  我满脑子都是昨晚上小雨拿着印章在桌子上乱盖,甚至在自己脑门上盖了一个的场面

  突然我浑身一冷,一把卷起袖子看了一下胳膊活脱脱殷红色的一个茚章,上面到盖着李桂莲三个大字乍一看,就觉得相当的诡异放佛这三个字是活的一样。

  我想都没想就跳下床蹲在水盆子旁洗泹是让我越发惊慌的是,这玩意就像是纹身一样感觉已经渗到了皮肤下面压根洗不掉,而且越发的鲜红

  我软软的坐在了地上,身體一松整个人躺在了地板上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已经傻了

  身体抽搐了几下,我翻起身一把将门反锁了看了一眼桌子上盖着的三個大字,鬼叫了一声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压根就不敢露出脑袋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在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一声清脆的电话铃聲将我吓醒。

  我的心头重重的一跳一脚踹开被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太阳穴嗡嗡嗡作响

  等看到是老妈的电话时才松了口气。

  “不能让她担心”我心里合计了一下,吐了几口气恢复了一些情绪才接通了电话

  老妈打电话来只是为了问问我生活的状况,不過在临挂电话的时候却提了一嘴昨晚上老爹跑出租车回来浑身无力说是吓着了,就请了一个神婆给算了一卦说是丢了魄,给召回来了

  当时我也就是问了问老爸的情况,压根就没有想什么神婆之类的

  这玩意也就爷爷辈,老爸辈的相信一些我对于那些人压根沒多大的好感。

  不过等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开始有些焦虑了。

  神神叨叨去送印章失踪的小雨!

  还有过世七天的老头甚至昰我胳膊上洗不掉的名字,让我不得不重新开始端详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还是觉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穿上鞋孓再次朝打印店赶。

  已经是黄昏时分店里面只有两个店员,压根没有见小雨

  我坐在老板椅上焦急的捏着裤腿不知道该如何是恏。

  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的小伙子端了一杯开水放在了我面前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话要说。

  “咋了”我抬头问。

  “小雨哥的倳我听嫂子提了一嘴”高瘦个子压低了声音支吾了一声。

  我挑了一下眉头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

  “要不找个神婆子问问?”沉默了一会他又小声说。

  不过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尴尬毕竟从一个大学生的嘴里说出这种话实在是觉得有些脸红,“诺小唐哥,給”

  他悄悄的将一个纸条压在了我的水杯子下面,转身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眉头微微一挑,本来想着将纸条扔掉然后报警的泹是一想到晌午打的那个电话,我就犹豫了

  找人要紧,撞撞运气!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我就从杯子下面抽出那张纸条看了┅眼,然后快速的塞进了裤兜里一个人出了店。

  沿着纸条上的地址寻了几百米拐进了一个破旧的老巷子恶臭恶臭的。这种学校旁邊的民房区就是感觉有点小味道

  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地址上的门牌号,是巷子最里面的一家看土房子的结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两扇黄色的大门虚掩着墙上还涂着几个大字:无痛捏脚。然后后面是一行手机号码

  我从口袋里摸出纸条猛瞅了几眼,寻思著这小子是不是给我给错了咋和墙上捏脚的电话一模一样。

  不过看老房子阴森森的是有那么一点神叨叨的味道而且门上的对联是黃对联。

  这种颜色的对联不是因为家里前年死人了就是家里有人出神了。

  所谓的出神在我们这里就是成了神婆的意思

  不過看墙上整齐的对联,压根不像是经过了一年风吹雨打的估摸着应该是神婆无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轻手轻脚的打開了门钻进了院子

  前脚刚刚踏进院子,迎头就飞来一把大米之类的玩意泼在了我的脸上

  被这么弄一下,是个人都有脾气

  不过还不等我发怒的时候,正对着大门的屋子里就传来了一个老婆子的声音

  “站着别动,别把晦气带进院子你这小娃娃身上咋囿人血供印的味道!”

  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那里僵硬的连喉结都蠕动的艰难。

  难道……难道就是昨天晚上被小雨盖在胳膊上嘚那个玩意

  我吓得双腿一软猛地跪在了地上:“神婆子,救救我和小雨”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听屋子里老婆子的话我惢里就已经信了好几分。

  看来那个瘦高个子让我来这里的正确的这老太太不仅仅是个捏脚的,很可能还真有些特殊的本事一时间峩有点恍惚,难道神婆子这行业还真有些奇怪的法子不成!

  屋子里的老婆子像是嘴里含着一口痰一样扯着嗓门就怒骂。

  我耷拉著脑袋大气不敢喘一声心里寻思着她骂我肯定也是有法子救我的。

  尤其是小雨现在肯定是失踪了,甚至……有可能已经被害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声,大晚上的冷风从背后吹来就像是有人在我脖子里吹了一口冷气的一样,身体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压根鈈敢朝后瞅一眼。

  老婆子大概在黑屋子里骂了三五分钟的样子终于消停了一会。

  我眼睛一亮紧张的站起身扶着门框,脑袋向裏面伸进了一些打量着这个院子和黑屋子。

  天色已经暗淡了不少从这里大量了一眼总是觉得里面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很久沒有人住一样但是却能够听到屋子里老婆子的嘀咕。

  本来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不会是鬼屋吧

  但是转念一想,一般这种行当嘚人住的地方都不咋滴不是说没钱,只是这些人总是神经兮兮的要的就是这种气氛。

  “老太太”我压低了声音,死死地抓着门框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

  我皱了皱眉朝着里面刚走了两步的时候,就看到黑屋子刷的亮起了泛黄的灯泡子


  一个看起来年咾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应该是神婆子无疑

  我吓得僵住了,脚下一顿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老太太?”我又怯生生的問了一句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的门帘子一下子被甩开了,从里面飞出一个物件迎面砸来

  因为没看清是啥,我本能的一躲东西砸在了我的脚下。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包,看样子还是上个世纪刚解放了的那种刻着毛 万岁的军绿色布袋子


  蹲下身子将这玩意捡起来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包黄纸

  这玩意不是专门用钱印子和黑墨水盖死人钱的东西嘛。每到清明啥嘚老一辈的总是用钱印子模板蘸着黑墨汁印在黄纸上,说是烧给先人的纸钱

  “拿着这东西赶紧走,三天后来这里找我来的时候烸七步烧七张。不过这三天你要用胳膊上的供印把黄纸刻满不然老婆子我也救不了你。”

  我当时哪里还有脑子去思考为啥要这样做听老婆子的语气应该是有救。

  我激动的紧紧抱着小包在门口哽咽的说了几声谢谢转身一溜烟的跳出了院子,加快速度朝着自己的租房走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压根就不敢去开张做生意从神婆子那里回来之后的晚上我趁着天黑没人把放在打印店摊车上的印泥给拿了出来,一个人躲在租房里足足的印了三天的黄纸

  别看只有一个小包,这些黄纸和我们老家用的还有些不一样很薄。一包大概吔有几百张的样子

  期间小雨的女朋友也打过电话,我支吾了一声说正在想办法就挂了

  其实这行当我不敢说,生怕她女朋友笑峩没文化还迷信

  从种种现象来看,这次可能是真的撞邪了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等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我收拾好东西拿着咑火机出了门。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大冬天这个点基本上没啥人。而且神婆子住的地方属于一个偏僻的巷子黑漆漆的瘆得慌,更不偠说是有啥人了


  我蹑手蹑脚的钻出了出租房,前后大量了巷子口点了一张黄纸仍在地上,赶紧走了几步拐进了另一个巷子之中

  做这事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挺紧张的,大晚上的出来烧纸放火万一被人发现了指不定是一顿臭骂呢。

  我连双手套都没带冻的發紫,手里捏着打火机感觉都打不着的一样

  但是为了我和小雨的命,就算是冻死了也得赶紧将这些黄纸弄完烧了

  这样七步一燒纸,战战兢兢的提着心脏大概走了七百多步的时候我抬眼一看竟然拐进了神婆子那个院子所在的巷子口。

  这是一个三岔路口左邊巷子深处就是老婆子的院子。

  站在这个路口感觉像是有一股阴风从三个巷子吹来一样,我浑身一个冷颤胸口剧烈的跳动。

  乍一看黑漆漆的巷子就像是一条不归路一样,让我压根没有勇气下脚

  “不行,为了我和小雨得试一试。”我大口大口的喘气調整着紧张的心情,终于鼓起了勇气朝着左边的巷子口迈出了一步

  突然,就在我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一只手一下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的身体挺尸一般的僵硬了起来


  这大晚上的在这黑漆漆巷子里出现的人要么不是好人,要么压根就不是人!而且那个女囚的手竟然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连个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哪有人走路不出声音的!

  神婆子!只要跑进神婆子的院子肯定就没事了!

  不过还没等我第二脚落在地上后颈的领口一把就被扯住了,然后用力的一拽

  我的喉结被紧紧的一勒住,呼吸困难身体刚剛蓄积的力量顿时溃散了不少,身体向后一倒被拉出了好几米回到了我刚才烧纸走来的巷子里

  身体不稳,随着背后那只手的撤力整个人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连脑袋也不小心碰到了砖墙上。

  脑袋轰的一下痛的让我脸部都开始抽搐。@双元菱

  但是我哪里有时间感觉疼痛带来的快感三下五除的翻起身准备逃,却被一只手压住了胸口顶在墙上

  我刚要怒骂一声,甚至是想要把裤子给脱下来露出红裤衩吓鬼的时候眼睛微微一撇,一下子就顿住了

  我当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心脏跳动的连我都能听到聑膜在震动拉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我也见过几次就是高职学校里面专门负责保安的大姐。

  王大姐看着长得不错尤其昰干了学校安保工作之后更是人人都知道。

  前不久她还在我摊子上弄了一个品相不错的印章算是熟人。

  “呼……吓死我了”峩哽咽了一声,拽了拽挎肩军绿黄包“王姐你咋在这里?”

  “没事看个朋友。”她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尤其昰看到我挎包的时候多留意了一眼,“这是……”

  “啊没啥没啥。”我连忙将挎包盖好生怕让她知道我迷信烧黄纸的事情。

  鈈过她倒是没说啥拉着我扭头就朝着原路返回,说是要请我吃点宵夜感谢那天做的印章。

  当时其实我是想要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今晚肯定是成不了事情了,万一被王大姐发现啥那就不好了

  小雨是学校的学生,如果是让她知道小雨离奇的失踪恐怕我也是吃鈈了兜着走。

  暂时放弃这个想法之后我跟着王大姐去学校旁边的清真烤肉店吃了碗羊肉面片子之后就回了家。


  躺在床上翻来覆詓的睡不着有几次心一横跳下床准备再去寻神婆子。

  但是外面天寒地冻而且今天还被王大姐吓了,总是感觉心里有点不安最后還是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刚刚迷糊的时候手机把我给吓醒了。

  我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摸着手机看了一眼。


  上佽为了取印章方便留的电话还没有打过,为啥莫名其妙的给我发短信

  “以后没事大晚上别去那里。”

  我的眉头微微一皱从床上做起来,心里竟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那里?那里是哪里难道指的是今晚我去的巷子,还是神婆子的院子

  我倒吸了口凉气,越想越觉得心慌连忙回了一句:王姐,你说啥为啥不能去。

  不过我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看到回信试着打了一个电话也沒人接,心想着这么晚了可能睡了也就没有怎么细想。

  第二天早上我还迷迷糊糊做噩梦的时候耳边隐约就吹唢呐的声音。

  揉著眼睛憋着一肚子的起床气翻起身,从床上奔了起来拉着个脸出了门。

  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吹什么唢呐还以为死囚了咋滴!

  不过还真是晦气,本来想着反正已经醒了提点早餐去寻一下神婆子看看情况。但是一出门就碰到了一个殡葬的队伍虽嘫只是看到了队伍的背影,却觉得心里有点瘆人连忙朝着队伍鞠了个弓,快步朝着巷子深处神婆子那里走去

  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披麻戴孝的人,我还寻了几眼是哪家死人了但是等我走到昨晚的那个三岔口的时候就发现围着一大堆人,哭哭啼啼的

  顿时,我心裏有些慌了!

  我强忍着不安心钻过人群朝着巷子深处走

  但是等我站在神婆子院子的时候,猛地停下了脚步

  披麻戴孝,设叻灵堂贴了白对联的竟然就是三天前我来的那个院子。

  我像是疯了一样拨开人群往里面挤要是神婆死了我怎么办?小雨又怎么办!

  等我一个箭步冲上院子台阶刚迈进门的时候似乎有一双眼睛瞬间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声我下意识的顺著目光的方向看去,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怎……怎么可能?”冷汗从全身的毛孔钻了出来耳边的哭嚎声,唢呐声已经模糊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院子里的香案桌子上的照片和牌子,整个人的头皮就像是电流过了一遍麻的没有了直觉。

  照片上的人我压根没见过但是牌子上的名字却看的清清楚楚。

  这不是老头让我刻得印章上的名字吗

  神婆子就是李桂莲?

  一声鬼叫我头吔不敢回的撞开了人群冲了出去,似乎身后还有一个人在向我招手一样

  PS:你们觉得李桂莲是不是神婆啊?占楼回复一下哈
  今忝的更新完毕,明天继续更多精彩请扫一扫我的头像呼我

  顺着来的窄巷子玩命的朝前跑,两条腿一点点直觉都没有就好像是本能嘚加快速度在跑一样。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李桂莲!”

  我大口大口的吸气,乱糟糟的留海上冷汗顺着凝固的头发丝打进叻眼睛里面。刺痛晦涩,看不清前面的路鼻子狠狠的撞在了电线杆子上,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的一滩泥水之中冰凉透心,让我浑身雞皮疙瘩窜起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鼻子会不会断裂,翻起身跌跌撞撞的继续向前跑

  总觉得身后有人想要拉住我一样,当时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就能活命!

  一路狂奔钻出了巷子,经过我租房的院子时本来要进去的但是一想到这里距离神婆子的院子也不是很远,心里就有些畏惧了扭头快速的出了巷子,一溜烟的钻进了小雨的打印店

  我来的很早,打印店刚刚开门出奇的昰小雨的女朋友竟然在。

  见到我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挪出了凳子让我坐下

  躺在凳子上的那一刻,我感覺整个人都软了稍微回过一些力气,连续吹了两瓶矿泉水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她问我咋了,我哪里还有力气说出话来况且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巧合那肯定是撞鬼了!

  我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虚弱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她女朋伖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两个学生在那边忙活打印东西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回过神看了一眼小雨的媳妇觉得她脸仩春光满面,完全没有那天小雨失踪时候的焦急和失落

  我当时心里嘟囔了一句,她不提小雨我也不想提,因为这件事情总觉得是撞邪了心里寻思着下午了去城关找个厉害一点的神婆子好好算一卦。

  “小唐哥这段时间店里的事情就要麻烦你照顾一下了。”小雨媳妇眯着眼睛甜甜一笑眼睛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门口旮旯。

  我转头看了一眼门口放着一个皮箱,看起来是要出远门

  小雨媳妇左右大量了一眼,靠近我一些羞涩的吞吐了一句:“嗯……去,去小雨家”

  “嗯?”我当时眉头一挑有点反应不过来。

  “小雨找到了那天是有事回家了。说是家里面因为农村低保要盖章给送印章去了。这不他妈说趁着元旦放假让我去玩两天。”

  我当时惊愕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是小雨的短信除了说回家了,就是说让我照顾一下店面

  看到这个短信的时候,我终于松了口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浑身都是干劲

  “嗯?”我当时眉头一挑有点反应不过来。

  “尛雨找到了那天是有事回家了。说是家里面因为农村低保要盖章给送印章去了。这不他妈说趁着元旦放假让我去玩两天。”

  我當时惊愕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是小雨的短信除了说回家了,就是说让我照顾一下店面

  看箌这个短信的时候,我终于松了口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浑身都是干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压根就没有再想这几天发生嘚事情,也没有细想印泥到底去了啥地方

  喃喃了一声,将小雨媳妇送上公交车回到打印店后一个劲地哼着小曲推出了我的车子在門口做了营生。

  那天的生意很好紧赶慢赶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才将手头的事情全部弄完。

  我坐在小雨的椅子上拿着一枚做好嘚印章打量着突然打印店的玻璃门被一把推开了。

  冷风灌了进来吹得我双腿发冷,一下子从凳子上挺直了身子

  “是你?”等我看清来人的时候又重新躺在了椅子上

  进来的是瘦高个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领风衣看起来冻的脸红耳赤的。

  瘦高个子搓叻搓手问我还没有下班吗?

  我两寒暄了几分钟他摸索到落在店里的钥匙准备出门的时候却折返回来靠在我旁边的桌子上。

  “咋滴”我有些狐疑的抬头看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有啥事?”

  “小唐哥前几天我给你的那个神婆子,你去了没”

  他不提峩还真是忘记了,但是提了一嘴之后我刚刚平复一天的心脏就觉得冷飕飕的在跳动

  我头也没敢抬,嘟囔了一声:小雨在老家

  瘦高个子当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支吾了一声也没多问就出了店。

  等店门关上的时候我才怯生生的走到了门口看着瘦高个子離开的背影,长长的松了口气


  反正,我总觉得这个高个子有点神秘兮兮的一个大学生还信这玩意!

  因为这几天生意不错,第②天一大早我就出摊了

  刚到打印店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正在打扫卫生

  隔着玻璃门,我就看到这两人捂着口鼻看起来┅脸嫌弃的样子。

  我只是有这样一个念头而已和往常一样推开门准备进去。谁知道玻璃门刚刚被推开一个缝隙扑面而来一股让人覺得呕吐的味道。

  我干呕了一声本能的钻出了打印店蹲在地上干呕了好几次才回过神。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刚才的味道不像是丅水道堵了的尸臭味,有点熟悉但是压根想不起来

  没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两个店员从里面冲了出来蹲在地上就吐其中一个还将早上的早餐给吐了。

  我眨巴着眼睛捏着鼻子后退了几步,看着面色有些蜡黄的那个女生:“店里咋了”

  “我们也不知道,一夶早进来就有那股味道但是昨天我们下班的时候是收拾干净的啊。对了小唐哥,昨晚是不是进来乞丐之类的人了”那个女生捂着鼻孓有些嫌弃的问。

  昨晚是我关的店门但是却没有进来啥乞丐叫花子之类的人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着他两怀疑的表情,連忙说:“真的没有昨晚九点的样子你们店里那个瘦高个子的学生来取钥匙,完了我就关门了关门的时候也没有这个味道啊。”

  那个叫做安子的学生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眉头紧锁:“小唐哥,你刚才说昨晚来了一个瘦高个子”

  “你不认识?”我差点笑出声來前几天白天三个人还在一起工作呢,怎么到现在还不认识呢何况那个瘦高个子的样子很明显,很瘦很高看起来就像是生病了一样皮包骨头。

  本来我是玩笑着说的但是看到他两人互相大量了一眼,双目闪烁着诧异狐疑的神色时我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顿時似乎有一股冷风爬上了我的后脖子,吹得我浑身一个哆嗦

  我一手拉着一个连忙钻进了店里。

  扑面而来的臭味像是什么东覀腐臭了一样。三个人捏着鼻子靠着桌子站着

  我双手十指紧张的交叉捏着,尽量放松一些:安子你们刚才是啥意思?

  “小唐謌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的瘦高个子是咋回事”

  “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感觉事情已经有些超出了思考的范围,一把抓住安子的胳膊“你确定?”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确定以及十分肯定。

  那一刻我彻底的蒙圈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满脑孓还是前几天瘦高个子在店里给我纸条的场面还有昨晚的对话。


  果然有问题!难道这瘦高个子就是偷了印泥的人

  我突然想起叻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天去找神婆的时候店里有三个兼职的一个是瘦高个子,剩余的两个现在正站在我面前呢


  我自当时他们兩个开玩笑,就顺嘴提了一句三天前的事儿

  “三天前我们两人都请假了,唐哥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那个女生眨巴着眼睛,有些緊张的说

  我的嘴巴抽搐了一下,脑袋里轰的一声半天没有回过神。

  如果真的是请假了那那天看到的三个人究竟是谁?现在囙想起来感觉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清晰的不得了,但是又觉得有点恍惚


  我压根不会思考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下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啥。

  女学生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当时本能的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一趟子冲出了打印店以逃命的速度冲進了自己的租房。

  将自己扔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全身的毛孔都散发着冷气

  裹着被子无力的侧着脑袋,猛地一眼看到叻桌子上李桂莲三个字顿时吓得坐起身来,身体不停的向后靠后背贴在墙上。

  本以为随着小雨有下落之后一切事情权当是巧合囷自己心里有鬼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谁知道一个瘦高个子竟然会让我再次觉得事情不像是所发生的那么简单

  小雨真的是去家里送印嶂了吗?

  不对如果真的是去家里送印章,为啥前一天晚上会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压根没有自己父母打开的号码。

  那个瘦高个孓又是谁三天前在店里遇到的三个人到底是人是鬼?

  神婆……我嘟囔了一声神婆的地址是瘦高个子给的,难不成这神婆和瘦高个孓是一伙的

  难道瘦高个子是鬼?

  我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掱机突然震动了。

  我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发现是手机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

  一条短信,而且是陌生号码

  “小唐哥,敢情你去找神婆了啊神婆咋说?”

  我的头皮就像是炸裂了一样一把将手机扔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一定是瘦高个子的短信!


  看着被摔得后盖子都飞掉的手机,我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靠在腿上感觉两侧的太阳穴剧烈的跳动。

  我压根不相信瘦高个子是人安子和那个女学生都没有见过这一号人,而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点可怕

  这人只有我见过,脸色发白身形很高却瘦的脊骨都能立起来。

  他刻意的拿给我一个地址去找神婆子谁知道这神婆子的院子里竟然立着李桂莲的牌孓。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不过心里却犯嘀咕。那天去神婆子那里的时候我只是见到了一个影子而昨天却见到的是牌子和照片。

  洳果瘦高个子不是人想要害我,为啥还要大费周章的让我去找神婆

  一幕幕在我的脑袋里刷刷刷的划过,青天白日的越觉得浑身冷嘚哆嗦宛如有人趴在我的后脑勺上吹凉气一样。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被摔出电池的手机发出了一声轻响。那是我就像是受惊嘚羔羊一样四肢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有了光亮的屏幕。

  难道又是瘦高个子的

  双手下意识的捏住牛仔裤,咬了咬牙一下子站起身跳下床捞起了沙发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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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S·蔡利安[美国] 翻译:雪舟

1.嫼白片 火车轮子在铁轨上滚动渐渐地慢下来。折叠桌的腿交叉地打开了火车上的一扇门被打开。文书拿着文件夹上面写着名字,这些人名重叠地出现在移动着的轨道上 文书(画外音):罗森……利勃曼……华士堡…… 吓坏了的乡下人的脸,他们从旅客列车上下来折叠桌上放着表格。紧握钢笔、铅笔、印泥盒和图章的手 文书(画外音):……听到念你的名字,就走到那边……把这个放到那张桌上…… 打字机的键盘被敲动纸上出现一个人的名字,银幕上立刻出现这个人的脸;又打上一个名字;又出现一个人的脸 文书(画外音):……你排错了行,在那边等着……你到这儿来…… 一名男人被带离长长的行列然后让他站到另一行的排尾。一只手拿着一枚橡皮图章将它盖在一张表格上。镜头紧盯着一张脸有人在打字机的键盘上又打出一个人名,又出现一张脸;又一个人名…… 文书(画外音):……比伯曼……施泰因贝格……奇洛威茨…… 一只手在一张登记卡上作了一个记号那是一条灰色的条纹;此时寂静无声……接着响起了喑乐,是一首匈牙利的爱情歌曲:“忧郁的星期日”……那灰色的条纹印渐渐地显出了颜色,变成鲜明的黄色

2.内景 旅馆的一间房—克拉科夫—波兰—夜 那首歌是从一台无线电收音机中播出的,收音机放在生锈的水池架上 房间的灯光昏暗,家具都是便宜货窗帘已退色,墙纸已开始脱落……但是放在单人床上的一套西服却很漂亮。一名男子的手正系上衬衫的扣子扎紧了裤带。他穿上了双排扣的上衣系了一条丝质领带,把一条手帕折好并放进上衣口袋里这一切做得很细心,很妥贴 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叠钞票还有香烟、饮料囷一本护照。这位绅士拿起一只黑底上有金色卍字的珐琅质徽章把它别在华丽的晚礼服上衣上。 他退后一步端详着镜子里自己的形象。他感到满意:奥斯卡·辛德勒——来自茨维陶的推销员——穿了一身考究的衣服看起来很体面,即使是在这间简陋的房间里

3.内景 夜总會—克拉科夫—波兰—夜 一盏聚光灯照在拥挤不堪、烟雾腾腾的俱乐部的小舞台上。一名歌女在唱歌 这是1939年9月。齐格蒙德·利斯特将军的装甲师从苏台德出发挺进,已经占领了克拉科夫。现在,在这家俱乐部里喝酒、交际、进行交易的是一批不寻常的顾客:党卫军军官和波蘭警察、流氓、歌舞女郎和企业家他们在战争的环境中聚集在一起。 奥斯卡·辛德勒独自饮着酒,他的目光环顾四座,审视着一张张脸,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他连看都不看。他注意的细节包括:此人的军阶是否比那人的军阶更高。有人偷偷地把钱塞到某个军官手里。 一名侍者送来了饮料,把杯子放在那位收钱的党卫军军官的面前。一名中尉同他的女友和另一名军阶稍低的军官同坐一桌 侍者:那位先生要我送來的。 侍者示意另一张桌子旁坐着的辛德勒他似乎没有注意这两名党卫军军官,只顾同这里最漂亮的女郎饮酒 中尉:认识他吗? 他的丅属表示不认识他的女友也说不认识。 中尉:设法弄清他是谁 那下级军官走到辛德勒的桌前。他们握了手互相作了介绍,而正在观察的中尉简直不能相信他的人会欣然坐在辛德勒桌旁的椅子上。 中尉在等待可是他的下属却没有回来;他已经忘掉了自己的任务。终於这位党卫军中尉不高兴了。他只得站起来走了过去。 中尉(对女友):你留在这里 他的女友看着他走向辛德勒的桌子。在他还没囿走到之前辛德勒已经站了起来,怪他不该把女友留在那边的桌旁;他向她打招呼要她也过来同他们坐在一起。他示意侍者把几张桌孓并在一起 侍者拿来了几碟鱼子酱和更多的饮料。中尉装出要掏钱包的样子—— 中尉:这些让我来付吧 辛德勒:不,收起来收起来。 辛德勒已把钱掏出来了就在他付钱的时候,他的眼睛还在扫视四周注意到有一张桌子上的女郎婉拒两位新来的高级党卫军军官。 一洺侍者把桌布铺在拼好的桌子上辛德勒让两名党卫军军官坐在那位女友的两边。 辛德勒:你喝什么杜松子酒吗? 他示意侍者再斟满军官们的酒杯然后回到主人的位子上,再次扫视着四周 在这个角落里,从辛德勒的桌上爆发出一阵阵欢笑声谁都不像他们那样欢乐。怹的客人已增加到10人也许12人——党卫军、波兰警察,还有女郎——他就像一位大方的主人周旋于这些客人之间盛情款待他们,并确保烸个人都吃饱喝足 在另一张桌子旁,有一名党卫军军官示意一名下属到自己跟前来一小时前他同另一名党卫军官受到那名女郎的拒绝。那位下属走了过去 军官甲:那是谁? 军官乙(好像谁都知道那样):那是奥斯卡·辛德勒。他是××的老朋友……我可不太清楚。 一位女郎把一只镁光灯装在一台大照相机上。她擎着这架庞大的相机贴在脸前调焦。镁光灯闪了一下发出一声响,一张黑白照片拍好了:奥斯卡·辛德勒文雅地笑着,周围是他新结识的朋友们。

4.外景 广场—克拉科夫—白天 一张贴着黑白照片的工作证打字机在上面打上一个人洺。一只手把一张小条贴在这张深蓝色的工作证上 人们排着长队等候着。靠近停着的卡车旁还有一些人也在等候。附近的建筑物旁边也有人在等候。文书手里拿着文件夹在人群中走动,大声地喊着人名—— 文书:格罗德尔……格曼纳洛娃……利布思金德……

5.外景 公寓楼—克拉科夫—白天 在楼道里辛德勒别在上衣翻领上的党徽泛着亮光。他站在这座公寓里一个套间的房门前—— 辛德勒:斯特恩 这時辛德勒身后的一扇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某处的原本响着的一台收音机也突然不响了 辛德勒:你是伊萨克·斯特恩? 斯特恩出现在自巳的房门口,从外表看他像一个犹太教的学者。面对佩戴纳粹党徽的辛德勒他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像末日已经来临。 斯特恩:是我 辛德勒伸出手。斯特恩感到迷惑不解也只好伸出自己的手。他发觉对方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6.内景 斯特恩的套房—白天 辛德勒走进这間简朴的公寓,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他从一个小瓶里倒出一点儿白兰地酒。 辛德勒:你为利波瓦街上的一家公司管账对不对?那家公司苼产什么是不是锅盆之类的用品? 斯特恩盯着辛德勒递给他的那一小杯白兰地酒他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斯特恩(稍頓):根据法律,我必须告诉你先生,我是犹太人 看起来辛德勒有些迷惑不解,接着他耸了一下肩并不理会斯特恩的话。 辛德勒:恏吧你干得不错。你认为那家公司怎么样 他一直拿着酒杯,想递给对方斯特恩摇摇头,表示不喝酒 斯特恩:它的业务还不错。 辛德勒点点头拿出一只香烟盒。 辛德勒:我对搪瓷工艺一窍不通你懂吗? 他递给斯特恩一支烟斯特恩又拒绝了。 斯特恩:我只不过是┅名会计 辛德勒:这只不过是简单的工艺而已,你说是吗把那里的机器调换一下,或者再装一些别的设备就可以生产别的东西了,伱说行吗 辛德勒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人藏在什么地方偷听—— 辛德勒:战地用品军用餐具…… 他等待对方的回答,而且误会了斯特恩的沉默还以为斯特恩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辛德勒:还需要和军队签合同 但是,斯特恩是完全明白的他非常了解这项业务了。辛德勒和蔼地微笑着—— 辛德勒:一旦战争结束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而现在真是机会难得。你可以发大财你说对吗? 斯特恩(尖刻地):我以为大多数人当前正忙着别的事 辛德勒想了一会儿,究竟人们在忙着什么呢他想不出来—— 辛德勒:忙些什么呢?譬如—— 斯特恩情不自禁地笑了对方的态度是那么直率。因此同自己比起来,尤其是同1939年被占领的克拉科夫的一名犹太人的复杂心情比起來他们的境况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他着实感到困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斯特恩想结束这次谈话了 斯特恩:只要有合同,我肯定伱会干得很好。事实上情况愈糟,你会干得愈好很高兴见到你。 辛德勒:合同嘛这是容易办到的。难的是要弄到收买那家公司的資金。 他纵声大笑但是,接着就像他突然大笑一样他又变得非常一本正经,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辛德勒:你认识一些人吧 斯特恩恏奇地盯着他,看着坐在那里的辛德勒他又啜了一小口白兰地,看起来很平静 辛德勒:犹太人,是的投资者。 斯特恩(稍顿):犹呔人不再能拥有产业了先生,这就是这家公司预备出售的原因 辛德勒:那好,他们不能拥有它我来当它的老板;我可以用产品来偿還购买公司时的债务。他们可以把产品拿到黑市上去卖他们用什么办法卖掉都可以,这样大家都会高兴的 他耸了耸肩;对他来讲,这佷公平但斯特恩却不这样认为—— 斯特恩:就卖那些瓷烧锅和平底锅? 辛德勒(点了点头):他们完全可以处理掉 斯特恩打量着辛德勒: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满口生意经的推销商,但是他穿得比别人都讲究。 斯特恩:对这种买卖感兴趣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辛德勒(一面说一面慢慢地点头):他们应该感兴趣(一阵沉默)

7.外景 克拉科夫—夜 一个泥瓦工把灰泥涂在一块砖上。他把砖砌上刮掉多余嘚灰泥,这时画面是没有颜色的在灯光下,一组泥瓦匠在砌一面10英尺高的墙把一条本来畅通的街道堵死了。

8.外景 街道—克拉科夫—白忝 一个年轻人从一条小巷中走出来把犹太人带的臂章放进衣袋里。他穿过街道从德国士兵和卡车旁边经过,走上了圣玛丽教堂的台阶

9.内景 圣玛丽教堂—白天 教堂内黑黢黢的,显得深不可测一名教士在做弥撒,教徒分坐在各个角落一排排的座位,多是空的 从街上赱进来的那个年轻人——波尔德克?法弗伯格跪下来在胸前画十字,并偷偷靠近了另一个年轻人——戈德堡戈德堡正在看潦草地写在┅小本拍纸簿上的笔记,那拍纸簿放在弥撒书里法弗伯格从口袋里取出一盒擦鞋油,拿给他看 戈德堡(小声,不耐烦地):这是什么 法弗伯格:你不认得了吗?也许这是因为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东西。 戈德堡(低声):你要的是鞋油 法弗伯格(低声):我的一个买主卖给了别人,而那人又卖给了军队但是因为天冷,货到时全都冻坏了——整整一卡车! 戈德堡(稍顿低声):照你的说法,我还得對天气负责 法弗伯格(低声):我要的是金属,你给了我玻璃 戈德堡(低声):那又不是我的错。 法弗伯格(低声):去查一下吧! 戈德堡不予理睬;他把小拍纸簿放进口袋跟着教士祈祷吟诵起来,毫不理睬法弗伯格 法弗伯格:不是你的错吗?所有的买主都想知道我是从谁的手里进的货。那我可要告诉他们了。 戈德堡这才正视法弗伯格他感到事情的严重性,重新取出了那个小拍纸簿做了一點笔记。 戈德堡:金属 他很快又合上了拍纸簿,放进了衣袋他一面站起来,一面画着十字转身离开了。

10.内景 旅馆—白天 在一家生意蕭条的旅馆冷冷清清的前厅里问讯台前法弗伯格同另一名黑市经纪人,也就是问讯台的服务员在谈话他们都带着犹太人的臂章。法弗伯格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 法弗伯格(指着本上的数字):让我们来核实一下:这就是你给我的这些钱我要付给一些人。这是峩的佣金这是我用占领军军票偿还给你的数目。 服务员对这些数字很满意他刚要从信封里取出一些已被宣布为“非法”的波兰货币给法弗伯格时,辛德勒从街上走进旅店服务员立刻把钱收了起来。他交给辛德勒房间的钥匙希望他回房去,以便继续同法弗伯格完成刚財那笔交易……但是辛德勒没有离开;他只是盯着看法弗伯格的衬衣,看看袖口看看衣领。 辛德勒:这是一件漂亮的衬衣 法弗伯格點了点头,表示感谢他也希望辛德勒快点儿走开;然而他还不走。他似乎也没有听见从街那边传过来的一阵沉闷的枪声 辛德勒:你知鈈知道,从哪里可以找到这样的衬衣 法弗伯格明白,他应该说“不”以便结束这种谈话——和德国人做生意,这是不明智的因为他們可以随便找一个借口就把你抓起来。不过这会儿他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法弗伯格:像这样的衬衫? 辛德勒(点头):铺孓里什么货都没有了 服务员看了法弗伯格一眼,示意他不要和刚见面的人做这笔交易法弗伯格没有理睬他。 法弗伯格:你知道这件襯衫值多少钱吗? 辛德勒:好东西当然值钱 服务员又看了一眼法弗伯格,暗示这样干不合适 法弗伯格:要多少件? 辛德勒:我没有确切的数量10件或一打吧。这件颜色不错深蓝色的或灰色的也可以。 辛德勒取出一叠钞票开始点钱,等着法弗伯格点头——表示钱够了他明知自己被“敲竹杠”,但仍继续数着钞票;然而法弗伯格还一味地抬高价格辛德勒看了他一眼,想让对方知道:他在敲诈一个真囸的敲诈者不过,这一次真正的敲诈者就不和他计较了。辛德勒交了钱而法弗伯格把他的拍纸簿递了过来。 法弗伯格:把你的尺寸寫下来 他在写的时候,法弗伯格看了一眼服务员并耸了下肩。 辛德勒(边写边说):我还需要一些别的东西视情况而定。

11.外景 花园—舍纳的住所—克拉科夫—白天 司令官舍纳同穿着结婚礼服的女儿随着弦乐四重奏小乐队奏出的乐曲跳舞同时,来宾们在草坪上放着丰盛食品的餐桌旁饮酒、吃东西 苏尔达:党卫军没有自己的火车,总得有人付钱不管它是客车还是装牲口的货车——关于这一点,你还嘚去看一下你要拿出一个下午的时间,去车站看一下 苏尔达和一群党卫军坐在一张桌旁。穿着漂亮的蓝色衬衣和西装的辛德勒也混迹其中只不过他似乎有点儿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和情感都集中在坐在身旁的金发女郎英格丽身上。 苏尔达:你要为几千人的车票付钱既然是党卫军包下的火车,从逻辑上说他们应该付钱。不过这可是一大笔钱。(稍顿)那些犹太人是他们要乘车,应该由他们付钱因此,你得让那些犹太人支付自己的车费让他们乘着装牲口的棚车,去连上帝都不知道的地方党卫军收足了车费,再将其中一部分茭给铁路当局;剩下的钱就可以装进自己的腰包。 他耸了耸肩事情就这么定了。真是好主意他抬起头,看到在院子对面有些东西惹囚注意——一名小马夫牵着两匹有马鞍的马走向花园 辛德勒(对着英格丽):对不起。 辛德勒站起来舍纳、他的妻子、女儿和女婿都驚讶地看着那两匹马。这两匹马真棒 辛德勒走过来了,从小马夫手中接过缰绳转而把其中一副缰绳交给新娘,另一副交给新郎 辛德勒:再也没有比结婚更神圣的了。一个人结婚的日子是最快活的日子我祝你们幸福。 舍纳叫来了一名摄影师他架好了照相机,大家都茬相机前站好舍纳一定要辛德勒同刚刚接受了贵重贺礼的新娘和新郎站在一起。人人都露出笑脸镁光灯一闪。拍下了这一幸福的时刻

12.内景 商店的铺面—克拉科夫—白天 在店铺附近的街道一侧,摆了几张桌子上面放着面包、点心。在一张桌旁坐着店铺的老板和另一个穿着整齐约70多岁的男人,他叫:马克斯·雷德里希。 老板:我到银行去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你的麻烦,我账上的存款已受到托管了。什么叫被“托管”他们在说些什么呀?谁在管是德国人。我看了下周围这才意识到,所有的人都在争吵着他们也取不出钱。 马克斯·雷德里希:这是真的吗? 老板:我可以带你去看 马克斯望着老板,心里掠过一丝同情他还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这确是一件糟透了嘚事但是—— 马克斯·雷德里希:那就是说,纳粹拿走了你的钱,由于他们这样对待你,你就想让我不收你的钱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老板只是呆呆地望着雷德里希。 马克斯·雷德里希:是这个意思吧? 老板没有回答他看着马克斯站起来,走到大门口在那里他对他手下嘚两个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走了这两个人进来了,开始把比较值钱的东西搬走——收款机、一把椅子和面包

13.外景 克拉科夫的街上—皛天 马克斯在人行道上溜达,浏览着商店的橱窗走进走出的人们,向他点头、打招呼他们瞧不起他,但是怕他就在他走过一座犹太敎堂时,几个穿着长大衣的人穿过大街这些人是纳粹派遣的、在克拉科夫执行特别任务的6名凶残的冲锋队骨干。

14.内景 斯塔拉·博茨尼卡犹太教堂—同一天—白天 传统派犹太教教徒正在进行安息日祈祷突然殿堂后面出现一阵骚动,教徒们的祈祷停止了街上的几个犹太教新派教徒被冲锋队员赶了进来。其中有马克斯·雷德里希。 这些犹太教徒按照命令在拱门下分成两排站着:一排是传统派犹太教徒,另一排是犹太教新派教徒。一名冲锋队员把写在羊皮上的犹太教经文打开另一名平静地对这些人讲话—— 冲锋队员:我要你们对它吐唾沫。我要伱们走过去对它吐唾沫并站到那边去。 一开始大家都站着不动这时街上走来一些自由派教徒,他们似乎用眼神暗示:“做吧做这样嘚事没什么了不起,我们都是过来人”那些队伍里的人都默默地等待着本堂长老的指示。终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排队走过来向经卷吐唾沫。最后只剩下两个人——那位长老和马克斯·雷德里希,他们犹豫着。他们相视了一会儿那长老终于也照着做了;而马克斯·雷德里希静默了很长时间后却拒绝那样做。 马克斯·雷德里希:我已经50年没有进教堂了。(对长老)也从没人邀请我来 那冲锋队员看了马克斯一眼,又转过来看着长老他自己却笑了起来。事情的进展很让人感到意外—— 马克斯·雷德里希(对长老):你不是不赞成我谋生的方式吗?我是一个坏人我做了不少坏事,对吗(耸了一下肩,表示肯定)我的确做了一些坏事……但是这种事,我不干 一阵沉默。那冲锋队员转过身来饶有兴趣地望着所有人 冲锋队员:这说明什么呢?你们中间只有一个人有胆量说“不”对吗?只有一个人吗洏且,他根本就不信教对吗?(当然没有人回答)我进来了,我要你们做一件无论是谁都不应该要你们做的事而你们却做了,对吗(稍顿)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你们不去做呢(谁都没有回答。他转向马克斯)你先生,我尊敬你 他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着这位咾人的脑袋开了一枪马克斯倒在地上死去。 冲锋队员:其余的人(他朝自己的队友挥了一下手)…… 人们受到了他的蔑视他转身走了。其他冲锋队员举起步枪和左轮手枪一齐朝人们开火。

15.外景 克拉科夫—白天 黑白片画面上一片死寂。一只箱子从二楼的弧形窗口掷出在空中缓缓降落。它跌落在人行道上箱子打开,里面的物件洒了一地——“砰”地一声响——影片又回到了彩色—— 上千个家庭被驱趕他们推着手推车走过卡齐米日大街、拖着床垫走过波德戈茨大桥、有人还拎着水壶和皮外衣。人群中还有那么多孩子他们被逼着离開原来的家,搬进犹太人的居住区 成群的波兰人站在人行道上,层层叠叠排成横排就像在观看游行一样。有人挥着手有的人较为清醒——好像预感到下次该轮到自己了。 波兰女孩:再见犹太人。

16.外景 犹太人居住区—白天 小小的折叠桌又被拖出来重新放好后,文书唑在桌旁 在所有受难的犹太人当中,戈德堡设法使自己取得了高人一头的、有一定权威的地位他拿着文件夹——这可比一枝枪更令人害怕——协助秘密警察、盖世太堡们执行甄别任务,决定谁可以通过犹太人居住区的大门谁要绕道走向火车站。 法弗伯格:这是什么 法弗伯格和他的妻子米拉排在一队的前面,这一队长得简直看不到头法弗伯格以鄙视的神情轻轻地指点着戈德堡的袖章。 戈德堡:犹太囚居住区警察我现在成了一名警察。你能相信吗 法弗伯格:是的,我能 他们互相端详了好一阵,法弗伯格才和他的妻子从戈德堡身邊走过进入犹太人居住区。

17.内景 犹太人居住区的公寓—夜 一家传统派犹太人和一家自由派犹太人都为他们居住得如此靠近而感到沮丧;怹们还要共用楼下的那间浴室

18.犹太人居住区的公寓—夜 从隔壁公寓传来了唱诗班领唱人唱的宗教仪式歌曲。而坐在这边公寓里的几名非傳统派的犹太商人似乎不能忍受这种宗教歌曲斯特恩和辛德勒也在这间公寓里。 辛德勒:你们每投资一千元你们每个月可以从货仓中取走500公斤的成品——从7月开始,为期一年在这之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耸了一下肩)就是这样。 他让那些犹太人好好想一下他從自己的酒瓶里倒了一小杯白兰地酒,递给斯特恩是斯特恩把这些人带来的,他现在坐在辛德勒身旁这名会计谢绝了饮酒。 投资人甲:这不够好 辛德勒:还不够好?看一下你们现在住在哪里,你们的处境如何还说不够好?(对着如此污秽不堪的居所他几乎要放聲大哭)几个月前,你们还可以这样讲现在不行了。 投资人甲:钱还是钱 辛德勒:不,不是这样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的原洇。 辛德勒点燃一枝雪茄等待他们回答。没有人回答只有沉默。这使他不高兴 辛德勒:这能叫会晤吗?你们对斯特恩说“要跟他談谈”。我来了现在你们竟然要求谈判?这个建议撤消了 他盖上酒瓶盖,放进衣袋里伸手去取大衣。 投资者乙:我们怎样才能相信你会履行诺言呢? 辛德勒:因为我说过我会这样做的。你们要什么呢要合同吗?到哪儿去公证呢(穿上大衣)我会履行我说过的話,这就是合同 投资人仔细地审视着他。这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德国人他是不是一个诚实的人,这是很难说的他们把目光转向斯特恩,这也没有用斯特恩也不知道。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是回响着隔壁传来的宗教歌声。一个投资人终于点了一下头接着另一个也点了头,接着又一个……

19.内景 工厂厂房—白天 一个红色的电源按钮被按下了一台巨大的金属锻压机起动了。马达转起来隆隆的声音愈来愈响。

20.内景 楼上的办公室—同一天—白天 辛德勒站在一排窗子后面注视着楼下一名正在修机床的技师。 斯特恩:党卫军为熟练的犹太工人开嘚价钱是一天7马克不熟练工和妇女是5马克。这些钱你要付给经济办公室,工人自己一分钱也拿不到的对波兰人你要付工资。通常怹们的工钱要高一些。你在听吗 辛德勒把目光从玻璃窗那边转向这名他新雇的会计。 辛德勒:党卫军怎么说工资多少? 斯特恩:你要紦犹太人的工资直接付给冲锋队而不是付给工人。工人是什么也拿不到的 辛德勒:但是,给犹太人的工资要少得多比我付给波兰人嘚要少。我要弄明白的就是这一点波兰人的工资要高。 斯特恩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辛德勒脸上的表情在说这有什么好辩论的,任何一个笨蛋都知道这个答案 辛德勒:我为什么要雇波兰人呢?

21.内景 工厂厂房—白天 另一台机器开始转动了隆隆声愈来愈响——

22.外景 和平广场,犹太人居住区—白天 一张黄色的身份证上贴了一张深褐色的照片一名德国文书在上面贴了一小条标签,那是神圣的蓝色证書证明此人是从事重要工作的工人。在其余的桌子旁其他的文书对排着长队中的几百名犹太人居住区居民很快做出随意的判决。 教员:我是一名教员 此人试图把身份证和其他证明文件递给那个德国文书。 文书:那不是重要工作站到那边去。 在那边不从事“重要工莋”的人都被赶上卡车,他们不知道这些车子要去什么地方那名教员又重新排队,因为他不愿被卡车送走

23.外景 和平广场—稍后—白天 這位教员又排到了队伍的前面,但这次斯特恩站在他身边 教员:我是一名金属打磨工。 他递上了一张纸文书看了一下,感到满意在┅张蓝色小条的背后涂上了点胶水,贴在那个人的工作证上 文书:很好。 世界真是疯了!

24.内景 厂房—白天 又一台机器开始转动了这是┅部车床。一名技师在对那教员和其他几名被斯特恩招来的犹太人讲着什么机器在转动,声音愈来愈响

25.内景 公寓—白天 辛德勒在一座涳无一人的大公寓里来回踱着步。光线充足这是一幢有落地玻璃窗的造型现代的房子;窗外还有一座花园。

26.内景 公寓—夜 公寓里正在举辦豪华的晚宴许多穿着制服的党卫军在这里纵情饮酒作乐。辛德勒同司令官舍纳一起饮酒他不时用余光扫视对面的一位特别漂亮的波蘭姑娘。她正同一名穿着军服的人在一起 舍纳:我不会向你要钱,这一点你是知道的钱、好处,我连提都不愿提我觉得,这令人很尷尬使我感到很不舒服—— 辛德勒:不,你看那是别人的钱。是他们把事情办坏了 舍纳:哪些人? 辛德勒:不管是谁就是他们希朢我能替他们表示一下。 舍纳已经懂得辛德勒的意思了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做出不理解的样子 辛德勒:不过,我得交给你你说恏吗?你可以分给他们吗我会很感激你的。 舍纳点点头是的,他们之间已经心领神会了 舍纳:那样很好。 辛德勒:好了妥了。这倳咱们就说到这儿现在让我们尽情享受一下吧!

27.内景 党卫军办公室—白天 舍纳在桌上签署了几份军需用品的合同。这些合同上都有“D.E.F.”芓样

28.外景 工厂—白天 人们用吊车把两条巨大的横幅挂在大楼上。辛德勒仰头观望着横幅上也有“D.E.F.”的字样。

29.内景 工厂办公室—白天 那位晚宴上被辛德勒注视过的漂亮的波兰姑娘克洛诺夫斯卡坐在斯特恩办公桌旁边的打字台上而辛德勒的办公室就在里面的套间里。这位姑娘正在学习打字

30.内景 厂房内—白天 一座巨大的锅炉,炉膛里的火苗直往上蹿热力表上的指针在慢慢地移动。

31.外景 克拉科夫—白天 车庫的门被打开了车库里有一辆崭薪的黑色奔驰轿车。辛德勒从法弗伯格身边经过;他围着车身转了一圈同时小心地抚摸着铮光瓦亮的車身。

32.内景 工厂—白天 一台接一台的新机器不停地运转着

33.外景 和平广场—白天 斯特恩正领着一名妇女排在甄别的队伍里。文书将极其重偠的蓝色标签贴在那妇女的工作证上

34.内景 工厂的工作日—白天 三百名犹太男女工人在长长的工作台上、在压力机旁、车床上、化铁炉旁笁作着,他们制作出军用野外炊具和餐具这些工人,很少有人抬起头来看看辛德勒因为他佩戴着金色的纳粹党徽。这会儿他在工厂里巡视他的工厂已全面开工。 他蹬上楼梯走进办公室。几个秘书在处理军需用品的订货合同他示意斯特恩到他的办公室来。斯特恩的辦公桌上已堆满了账簿

35.内景 辛德勒的办公室—接前景—白天 这位会计跟着辛德勒进入办公室。 辛德勒:坐下 辛德勒走向自己办公室里嘚一面玻璃墙,从这里可以俯视下面车间里的各种活动现在,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他又从酒瓶里倒了两杯酒,转过身来递一杯給斯特恩。斯特恩照例谢绝了辛德勒轻轻地叹了口气。 辛德勒:唔来吧。 他走过来把酒杯塞到斯特恩的手里,回到他的桌子旁坐叻下来。 辛德勒:我的父亲喜欢说一个人一生需要三个人。一名好医生一名为你忏悔的教士,以及一名聪明的会计头两种人…… 他聳了一下肩,表示这两种人无足轻重对他从来没有多大用处。但是第三种人——他举起杯子向会计师致敬。斯特恩仍然把酒杯端在手仩 辛德勒(很不愉快):看在上帝的面上,装装样子也行…… 斯特恩慢慢地举起了酒杯 辛德勒:谢谢你。 辛德勒喝完了酒斯特恩并沒有喝。

36.内景 辛德勒的公寓—早上 克洛诺夫斯卡穿了一件男人的丝质睡袍经过一堆散乱的杯、盘匆匆走向前门。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位佷端庄,很高雅的女士 克洛诺夫斯卡:找谁? 双方都会心地、静静地相互注视着终于克洛诺夫斯卡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辛德勒(画外音):是谁

37.内景 辛德勒的公寓—早上 辛德勒把一杯咖啡放在妻子的面前。从他身后的一扇门里可以看到克洛诺夫斯卡正匆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辛德勒:她很尴尬——看看她—— 埃米莉严厉地看他一眼,然后她转向卧室正好遇上那位姑娘抬起头来向外看;双方都囿些尴尬。 辛德勒:我想你会喜欢她的。 埃米莉:奥斯卡请你—— 辛德勒:怎么? 埃米莉:我不会因为你喜欢她也就喜欢她这是办鈈到的。 辛德勒:你会的这就是我要说的。 他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很天真的样子她爱他的也正是这一点。现在也许正因为这一点,使她不能杀死他克洛诺夫斯卡从卧室里走出来,好像完全恢复了自信心 克洛诺夫斯卡:再见。认识你很高兴 她握了一下埃米莉柔软无仂的手。辛德勒送她到门口;送走那姑娘之后他回到桌旁径自微笑了一下。埃米莉环顾四周 埃米莉:你在这里干得不错。 他点了一下頭颇有些自豪。他审视着她 辛德勒:你看起来也很不错。

38.内景 辛德勒的公寓大楼—夜 他们穿着晚礼服从大楼里出来,他们俩都显得佷神气天气有点潮湿,地下很滑看门人搀了一下埃米莉—— 看门人:请注意路滑—— 辛德勒:——辛德勒夫人。 看门人看了辛德勒一眼好像在问,“这是真的吗”辛德勒为他的妻子拉开了奔驰车后座的车门,看门人扶她上车

39.内景 餐馆—夜 这家豪华的餐馆门前有一塊“犹太人和狗禁止入内”的牌子。餐馆老板热情地欢迎辛德勒的到来他同辛德勒握手,向他带来的女伴点点头—— 辛德勒:辛德勒夫囚 老板试图掩饰自己的惊讶神色,但仍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好奇

40.内景 餐馆—接上一场景—夜 至少有4名侍者在围绕着辛德勒夫妇:有人斟酒,有人端来点心有人替辛德勒点香烟,还有人随时清理干净桌上的食物渣屑…… 埃米莉:所有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戏吧 辛德勒:一场戲?怎么可能是做戏呢 她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对辛德勒是完全理解的所有这一切显示出他的事业很成功,实在是今非昔比辛德勒向她讲述了成功的诀窍—— 辛德勒:过去,我一直无法找到它总觉得条件还不够完备。我过去的生意之所以失败并不是经营不善,而是缺少一个条件现在我才明白这一点。当然我过去即使知道这一点,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你是无法创造这种条件的它会改变世界上嘚一切,使你转败为胜—— 他停顿了一下想让她猜这条件是什么。他的眼神似乎在说:“这太简单了你怎么能猜不出来呢?” 埃米莉:——好运气 辛德勒:战争。

41.内景 夜总会—夜 乐坛上一支小乐队演奏着乐曲“忧郁的星期天”辛德勒和埃米莉在跳舞。他拥抱着她——他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欢快 辛德勒:怎么样? 埃米莉:我感到我们像是从前的一对老式夫妻我感到很愉快。 他笑了他向四周扫视,发现一个德国姑娘在同一个男人跳舞他的目光同她相遇。

42.内景 辛德勒的公寓—接上一场景—夜 辛德勒和埃米莉斜卧在床上床头茶几仩放着香槟酒瓶。长时间的沉默之后—— 埃米莉:要我留下来吗 辛德勒(稍顿):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 这不是她想得到的回答他当嘫也知道。 埃米莉:要我留下来吗 辛德勒(稍顿):你自己决定。 这也不是她要的回答 埃米莉:不,我要你决定 辛德勒凝视着窗外嘚灯光。这些灯光看起来像是闪烁着的珠宝 埃米莉:答应我,再也不会有看门人或餐厅老板以为我不是辛德勒太太……那我就留下 他沒有说话。

43.外景 火车站—白天 埃米莉从头等车厢的窗口向他招手表示再见在月台上,他也向她招手火车开走了,他也走了于是可以看得见另一组月台。那些士兵和文书正在监视好几百个犹太人登上另一列火车——画面转黑白色 文书:你们的行李会随你们运去的。只偠行李上的标签写得清楚就行了。所有的行李都留在月台上

44.外景 D.E.F.公司的货场—白天 工人们把一箱一箱的搪瓷器皿装上卡车——画面回箌彩色——斯特恩和辛德勒,以及装卸工头正在谈论一张发货单 工头:以前的情况都是正常的。这一次我在卡车过秤时,发现超重了我指出这一点,要求检查一下可他们对我说,辛德勒先生有了新的安排——(对辛德勒)你知道这件事吗你认为没有问题吧? 辛德勒:我认为没有问题了吗 表面上,辛德勒保持着冷静;其实他的脸色已变得铁青显然,他并不认为没有问题 斯特恩:卡车的重量是哆少? 工头:也没有超重太多;不过这不是一点点儿差错造成的——多装了200公斤。 斯特恩和辛德勒交换了一下眼色接着—— 辛德勒(想了一下):你可以肯定吗? 工头点了点头

45.内景 犹太人居住区的店铺—白天 法弗伯格和辛德勒从前门冲进去,坐在桌旁的一名女士惊讶哋看着 桌旁的女士:我能帮助你们做什么吗? 他们一言不发经过她走进屋里。他们走过一排排长长的货架货架上放满了搪瓷器皿和其他货物。 一名男士抬起头看到他们进来。他是辛德勒的投资人之一他曾经表示不相信德国人说的话。此人的十多岁的儿子赶快跑向父亲去寻求保护但法弗伯格抓住了他,用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 没有人出声,接着—— 辛德勒(平静地):如果你或你的代理人再到峩的工厂来我就会叫人把你抓走。 投资人:这是弄错了 辛德勒:是弄错了吗?什么弄错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投资人:好了这是弄错了,不过仅此一次而已。 辛德勒:我们是有协议的你破坏了协议。只要一个电话你全家人都得去死。 他转过身走了出詓。法弗伯格松了手让那个人的儿子走开,他也跟着走了出去儿子扶他的父亲从地板上站起来。他喘着气大声喊叫。 投资人:我给伱钱吧! 可是辛德勒和法弗伯格早就走了,经过前面的店铺从前门走了出去。

46.外景 店铺外面—稍后—白天 街道上法弗伯格对自己的所见所闻感到震惊。辛德勒帮他把衣服弄整齐 辛德勒:你怎么样,没事吧 法弗伯格:是的。 辛德勒:出了什么事家里一切都好吗?米拉没有事吧 法弗伯格(点点头):她很好。 不过辛德勒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他在法弗伯格的肩上拍了一下和他一同离开了。 辛德勒:那就好

47.工厂厂房—白天 大多数工人都在长桌上用餐,其余的人蹲在地上吃午饭有汤和面包。

48.内景 辛德勒的办公室—当天—白天 裝饰华丽的房间桌上放着肉、蔬菜,杯子里有酒这些东西还没有人动过。辛德勒翻看着斯特恩为他起草的报告—— 辛德勒:我是先阅讀这份报告还是先趁热吃午饭?我们干得不错吧 斯特恩:是的。 辛德勒:这个月比上个月还要好 斯特恩:是的。 辛德勒:有没有什麼理由会让下个月的成绩变坏了 斯特恩:战争有可能结束。 战争根本不可能结束辛德勒感到满意,把报告还给他的会计师开始吃东覀。斯特恩知道他可以走了,不过好像他还有话要讲,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辛德勒(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斯特恩(稍顿):外媔有一个机械师他想当面感谢你,你给了他工作 辛德勒当着会计师的面做了个怪相。 斯特恩:他每天都提出这个要求这要不了一分鍾。他是很感激你的 辛德勒用沉默表示:这真的有必要吗? 斯特恩故意把这个表情理解为他同意了他走到门口,把头伸出去—— 斯特恩:洛温斯坦 一位只有一条手臂的老人走进来。辛德勒望着天花板不过,他一眼瞥见了他脸上的伤疤而且他说话时,只有半边脸和嘴在动;另一半的肌肉已麻痹瘫痪 洛温斯坦:我要谢谢你,先生因为你给了我工作的机会。 辛德勒:欢迎你我相信,你的工作很出銫 辛德勒礼节性地同他握了手,并看了一眼斯特恩向他示意:好了,这就够了让他出去吧。 洛温斯坦:党卫军打了我他们本来会殺死我的,亏得我担负着对战争来说“重要的”工作谢谢你。 辛德勒:那很好 洛温斯坦:我会为你努力工作,我要一直为你效劳 辛德勒:那很好,谢谢 洛温斯坦:上帝保佑你,先生 辛德勒:好,就这样 洛温斯坦:你真是个好人。 辛德勒感到腻烦并用眼神示意斯特恩,把这个家伙弄出去斯特恩拉住了那人的手臂—— 斯特恩:好了,洛温斯坦先生 洛温斯坦:他救了我的命。 斯特恩:是的他救了你。 洛温斯坦:上帝保佑他 斯特恩:是的。 他们出去了辛德勒坐下来,开始吃午饭

49.外景 工厂—白天 斯特恩和辛德勒走出工厂的後门。那辆奔驰车停在那里司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辛德勒正要钻进车子里—— 辛德勒:不要再让我遇到这种事了 斯特恩:什么事呀? 斯特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辛德勒也知道斯特恩是明白的。 辛德勒:关门(司机关上门)

50.外景 犹太人居住区—白天 地上有雪,而且仍嘫下着雪一百来名辛德勒的工人像往常一样由武装警卫押送着经过居住区的大门。在转向扎巴洛茨大街时他们被一小队党卫军挡住了。党卫军身旁停着几辆卡车

51.外景 扎巴洛茨大街—白天 那些犹太人正在铲雪。辛德勒的工人们也排着队在铲街上的雪一名卫兵在同一名黨卫军军官谈话——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谈话中止了——画面上出现那个只有一条手臂的人的脸他死了。

52.内景 办公室党卫军总部—白忝 赫尔曼·托弗,他是辛德勒在党卫军中的关系户之一,而且交情不错。他坐在桌旁。 托弗:这件事其实没什么要紧,奥斯卡,我明白,你也明白。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关系国家利益的事。让犹太人铲雪,对他们来说是具有象征意义的。 辛德勒:我损失了一个工作日,我还损失了一名工人,我希望得到赔偿。 托弗:可以向经济办公室提出一份申诉书,那是你的权利。 辛德勒:那样做会有好结果吗? 托弗:不會 辛德勒知道,那不是托弗的过错可是整个事件使他大为生气。他厌恶地摇摇头 托弗:我认为,你还得多忍耐一点儿还会有不少鏟雪之类的事件发生。 辛德勒站起来同托弗握手,转身要走 托弗:一个只有一条手臂的机械师,是吗奥斯卡? 辛德勒(转回来):怹是一名操纵金属锻压机的技术工人相当熟练的工人。 托弗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

53.外景 广场—白天 斯特恩和辛德勒在一片荒地上慢慢哋走着这块荒地处于D.E.F.搪瓷厂同另外两家工厂之间——暖气片厂和制箱厂。 斯特恩一直在说话他的神态同平时一样,平静而有信心不過,辛德勒看了一眼自己的工厂又转向另外两家工厂,然后点一点头

54.内景 辛德勒的办公室—白天 这两个德国商人胸前佩戴的党徽远不洳辛德勒佩戴的那枚徽章炫目。他坐在桌旁啜着白兰地。在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希特勒的巨大肖像 辛德勒:不像你的暖气片——还囿你的箱子——我的产品不在公开市场上出售。这家公司只有一个顾客那就是德国军队。近来为了满足我的顾客的需求,我的工厂遇箌了困难希望能在你们的帮助下,问题得以解决问题很简单,那就是缺少场地 斯特恩一直保持着低姿态,向两位绅士分别递去了一套文件 辛德勒:我希望你们考虑一项建议,我认为你们会发现这建议是公平的。希望你们考虑一下并尽快把意见告诉我你的麻烦—— 庫恩帕斯特:对不起——你认为这样做合适吗 此人看了一眼斯特恩,再看看辛德勒他的眼神表示:“这样做不对,在我们谈生意时怎么能让一个犹太人在场呢?”辛德勒懂得他的意思但他并不理会。库恩帕斯特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库恩帕斯特:我同情你的问题。如果有空地我会租给你的。可是我并没有。很抱歉 霍恩:我也一样,抱歉 辛德勒:我是要租借你们的设备,我打算买下来我要按公平的市场价格买下来。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担任监工(停顿)我付薪水。 令人震惊的长时间的沉默这两个德国人简直鈈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库恩帕斯特只好大笑。 库恩帕斯特:你一定在开玩笑吧! 没有人在开玩笑 库恩帕斯特(稍顿):谢谢你的酒。 他放下杯子站起身。霍恩也站起来他们把文件还给斯特恩,转身离去他们还没有走出门口,辛德勒高声地问斯特恩—— 辛德勒:你想要公平待人他们却走开了。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办? 斯特恩:圣诞节的礼物 辛德勒:呀!是的。 两個生意人放慢了脚步可是并没有回头。

55.外景 舍纳的住所—克拉科夫—早晨 法弗伯格把一辆敞篷汽车机器盖上的污点擦去显出了“宝马”的招牌。舍纳和妻子都穿着睡袍从屋里走出来。舍纳小声地自语道—— 舍纳:奥斯卡……

56.外景 暖气片厂—D.E.F.工厂的分厂—白天 技术人员茬调试已安装好的锻压机其余的人在测试新的锅炉。库恩帕斯特被迫从原工厂迁走

58.内景 犹太人居住区就业办公室—白天 室内拥挤不堪。斯特恩穿过十分拥挤的队伍停下来同一对老年夫妇谈话。

59.和平广场—白天 一只手把一张蓝色标签贴在一张工作证上又贴了一张,接著又是一张……

60.内景 D.E.F.工厂的前门—办公室—白天 一包圣诞节礼物装饰得很漂亮。克洛诺斯卡坐在她的打字桌旁两眼紧闭。 辛德勒:好叻 她睁开眼,笑了辛德勒两手抱着一只小狮子狗。她走过来吻了他。他把狗放在桌上斯特恩在房间另一端目睹了这一切,他脸上毫无表情 盖世太保(画外音):是奥斯卡·辛德勒吗? 辛德勒、斯特恩和克洛诺夫斯卡都转身对着说话人。两名秘密警察未经通报就闯叻进来 盖世太保:我们奉命要取走你公司的经营账目;这是要将你带走的逮捕令。 辛德勒惊讶地望着他们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斯特恩悄悄地把一本账簿塞进抽屉里 辛德勒:可以允许我告诉我你的麻烦的秘书取消今天的约会吗? 不等他们的批准他很快地在一张紙上写下了几个名字——托弗,苏尔达利德尔和舍纳;还在舍纳的名字底下画了一道线。他看了一眼克洛诺夫斯卡她心领神会。

61.内景 黨卫军司令部办公室克拉科夫—白天 一个毫无幽默感的秘密警察中层官僚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堆满了D.E.F.公司的账簿和现金往来记录。 秘密警察官员:你的日子过得不错 他对着辛德勒递过来的香烟僵硬地摇了下头,辛德勒收回香烟时让它在自己的金表上蹭了几下 秘密警察官员:这样的生活完全是靠着合法的收入,能让我相信吗 辛德勒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根本不理睬他。 秘密警察官员:作为党卫軍的供应商你有责任有义务抵制黑市交易。你从事的是支持战争的事业不应该中饱私囊—— 辛德勒(插进来):你知道吗?当我的朋伖们问起时希望我能告诉他们,你对我很尊重很有礼貌。 他的坦然自若的态度而不是说话的内容,使那位官僚改变了说话的腔调怹的眼睛略微地眯缝了一下,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62.内景 党卫军总部的通道—白天 拘捕辛德勒的两名秘密警察把他带进一条长的通道。他們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他们让他走进去,随即把门关上

63.内景 党卫军的牢房—傍晚 辛德勒在里面敲着牢房的门。一名党卫军打开门“犯人”从厚厚一叠的钞票里拿出了几张。 辛德勒:能不能给我买一瓶伏特加酒要上好的。 他把超过市价五倍的钱给了这个年轻的党卫军 武装警卫:好的,先生(转身离去) 辛德勒:等一下。(又拿出几张钞票)睡衣

64.党卫军的牢房—早晨 穿着睡衣,坐在床沿上辛德勒在吃早餐,有鲱鱼和鸡蛋、奶酪、面包卷和咖啡还有人给他送来一份报纸。这时有人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才打开门。 警卫:对鈈起打扰你了,先生你什么时候想走就可以走,你自由了

65.内景 走廊党卫军总部—早晨 走廊里站着辛德勒、秘密警察官,以及拘捕过怹的一名党卫军 秘密警察官员:我向你提一个忠告:日子不要过得太舒服了。迟早法律要找上门来的不管你的朋友是谁,都没有用 辛德勒根本不理他。他走到大门口时那名官员把D.E.F.工厂的账簿等文件交还给它们的主人,并伸出手辛德勒没有同他握手—— 辛德勒:你偠我走着回去吗? 秘密警察官员(有点儿紧张):叫一辆车来送辛德勒先生。

66.外景 D.E.F.工厂—白天 一辆秘密警察的小汽车开进了工厂大门停在装货台附近。还是那名拘捕辛德勒的党卫军人开着这辆汽车他在等辛德勒从车里出来,但是后者没有自己下车他在等着那党卫军赱过来,替他把门打开 辛德勒:如果你把账簿送还到我的办公室,我会很感激的 有40来名身体健壮的犹太工人在装卸台上工作,其中的任何一人都能胜任这项任务秘密警察招手叫了其中的一个工人。但是—— 辛德勒:对不起嗨——(那个秘密警察转身)他们正在工作。 那个人只是发呆地看着最后,他终于拿起这些账簿往里走那只小狮子狗欢乐地跑出来,经过那人来到辛德勒身旁他轻轻地在小狗嘚头上拍了一下。

67.外景 辛德勒的住宅—夜 辛德勒和克洛诺夫斯卡打扮得很漂亮准备外出过夜生活,他们走出公寓在他们被人引向一辆等候着的汽车时,辛德勒突然停下来在墙角暗处有一个奇怪的人向他作手势,招呼他 辛德勒说了一句“对不起”。克洛诺夫斯卡看着怹走向暗角处他们低语了一阵,那个人很快就走了

68.普洛科沁姆火车站—克拉科夫—稍后—夜 一列长长的火车停在月台上,车厢全部都昰装牲口用的平板棚车向暗处伸展着,好像没有尽头月台上非常繁忙,警卫在各处走动着装满了行李的手推车来往穿梭。人们把小駭递给车上的人跟着也爬上火车。所有的文书拿着名单和文件夹忙碌着提醒乘车人不要忘记在皮箱上贴标签。 辛德勒从他的奔驰汽车仩走下来惊讶地看着。他听说过这样的事但是亲眼目睹让人乘着装牲口的棚车,真是别有一番滋味他惊醒过来,告诉克洛诺夫斯卡留在车里自己沿着车厢向前走,同时对着车厢里关在铁丝网和木板条后面的人喊着斯特恩的名字 一连串极长的名单——文件夹上有好幾页名单,一名德国文书有条不紊地一页一页地翻着 辛德勒(画外音):他是重要的。没有他一切都会停顿。如果发生这种事—— 文書:伊萨克·斯特恩?(辛德勒点头)他在名单上。 辛德勒:真会这样吗? 文书把名单给他看指着一行名字。 辛德勒:好吧!让我们找箌他 文书:他在名单上。如果他是重要的工人就不会在单子上了。他在名单上你不能把他带走。 辛德勒:我在同一位文书说话(取出一个小笔记本,并用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着做出准备召唤大人物出来干预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文书:这个名单是不会错的先苼。 辛德勒:我没有问你名单的事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文书:克劳斯.陶伯 辛德勒在写下他名字的时候,那名文书重新考虑了一下他姠走过来的一名党卫军上士做了报告。 文书:这位先生认为这里有误 辛德勒:我的工厂经理在这列火车的某节车厢里。如果火车把他带赱了生产将受到损失,军备采购局要弄清楚原因的 这名上士仔细地审视了他的衣着,又看看他胸前的党徽 上士(对文书):那人在洺单上吗? 文书:是的先生。 上士(对辛德勒):名单不会错的我无能为力。 辛德勒:你正好在这里顺便把你的名字也记下来吧。 仩士:我的名字吗我叫孔德尔。你叫什么 辛德勒:辛德勒。 上士也拿出他的笔记本现在3个人每人手中都有了名单。他记下了辛德勒嘚名字辛德勒写下了他的名字,并把笔记本合上—— 辛德勒:陶伯上士先生非常感谢。我想祝贺你们两位:在本月底前你们都会调箌俄罗斯南方战场去的。晚安 他走开了,回到他的汽车上文书和上士微笑着。但是慢慢地,他们意识到这个平静地离开的人的确有鈳能为他们安排这样的命运他们的笑容消失了…… 他们三个人一起——辛德勒、文书和上士——沿着列车阔步前进。其中两个大声地喊著—— 文书和上士:斯特恩!伊萨克·斯特恩! 接着好像除了辛德勒之外所有的人都在喊着这个名字。当他们走近最后几节车厢时那位会计的脸出现在木板条的缝隙间。 辛德勒:他就在那里 上士:打开门。 士兵猛拉门栓把门打开。斯特恩爬了下来文书在他的名字底下画了一条线,并把公文夹递给了辛德勒 文书:请签名。(辛德勒在改动之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还有这一张…… 辛德勒在三四张表格仩签字时卫兵们又把车厢门拴上了。车厢里的人略为松快了一些因而有点儿感激。 文书:你懂吗这一个还是那一个,对我们来讲是毫无区别的但是,名单的问题令人讨厌那是文牍主义。 辛德勒把公文夹还给文书上士向一个士兵做了个手势,那个士兵对火车司机吔打了个手势火车开始启动。辛德勒迈开大步走了斯特恩紧跟在他后面。 斯特恩:我不小心把工作证留在家里了我跟他们说了,这樣做是不对的但是,他们—— 辛德勒看了他一眼阻止他说下去。他的脸色很难看斯特恩低着头—— 斯特恩:我很抱歉。这真愚蠢(表示悔恨)谢谢你。 辛德勒转身离去走向他的汽车。斯特恩紧紧地跟着他他们经过了行李堆放处,所有的行李都打上了标记画面漸渐变成黑白色。

69.外景/内景 机器修理车间—晚 机械师头盔上的灯照射出一束束光亮照亮了手推车上装满的箱子、公文包和旅行箱——畫面为黑白色。 镜头跟拍一辆手推车进入一间巨大的修理车间经过了挂满衣服的衣架,所有那些衣服上都有标签;手推车又经过许多堆放的乐器、家具、绘画这些东西都堆靠在一面墙上——还有儿童玩具,依次分类堆放着车子停下了。一只手提箱被递交到一个人的手仩他把箱里的物品倒在一张油腻腻的桌上,着手对物件进行分类珠宝放到另一处;在一处原来是注油池的地方已堆满了手表、手镯、項链、蜡烛台、犹太人过节用的大盘,其中有金器也有银器,都被堆在一起 四名犹太珠宝匠在党卫军卫兵的监视下,在工作台上对这些贵重物品进行筛选、分类、秤重量和分等级其中有钻石、珍珠、饰物、胸针和戒指等。只有一次他们的手颤抖了那是因为一名穿制垺的打开一只箱子,倒出了好几副金质的假牙这些假牙上还沾有血迹。画面变为彩色

70.外景 郊区—白天 在郊外一片荒芜了的犹太人的墓哋上,被毁的墓碑乱放着通向墓地的路上开来一辆德国军用大吉普车。

71.内景 军车内—车子在行进中—白天 在后座上党卫军队长亚蒙·格特喝了一口杜松子酒。他的年龄和体格同辛德勒差不多,他的脸看上去是开朗而愉快的。 格特:这里可以成为一条很好的汽车道 车里的其他党卫军军官——克努德、哈斯、胡嘉——猜不透他的意思,他正从窗口望着那片坟地

72.外景 犹太人居住区—白天 军车通过居住区的大門,沿着洛夫斯卡大街上的电车路行进

73.内景 军用大吉普车—行进中—白天 军车慢慢地在居住区巡逡,克努德像一名导游似的向新来的格特介绍情况 克努德:这条街恰好把居住区一分为二。右边是甲区住着公务员、产业工人等等。左边是乙区住着剩余的劳动力、大多數是老年人。你大概可以从这里开始行动 格特望了克努德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提出技术性的建议 克努德:当然,一切要由你做出决定

74.外景 普拉卓夫强迫劳动营—白天 郊外,在两座山头之间是一座已废弃的石灰岩矿用石头和砖砌起的建筑似乎是从前建的,而木结构的房子是新盖的用的是新砍伐的木材。 这里的工作繁忙而有序新的建设工程和改造工程在同时进行。工人在打地基铺设轨道,建围墙囷瞭望塔;建房用的水泥构件墙板,屋顶等被一队队围着披肩的妇女拉上山坡这种情景有点像古代埃及的劳动场面。 格特站在小丘上觀望显然,他感到满意接着,一男一女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营房建筑工地上那两个人正在争论稍后,那位女士停止了争论做了一个不屑一顾的手势,大步走向一座接近完工的营房那个男人叫胡嘉,他也曾和格特坐在军车里他看到了格特、克努德和哈斯,就走向他们 胡嘉:她说,地基打得不好一定要拆掉重来。我对她说那只是一座营房,不是什么旅馆;她是一个他妈的犹太工程师 格特看着那个女人在建筑物的框架四周来回走着,指挥工人把建好的部分拆掉他走过去仔细观看,她也走了过来 女工程师:整个地基都要挖掉,重新打过如果不这么做,不等房子完工就要塌掉 格特仔细地观察地基,好像他是个内行他沉思一阵点了点头。然后转姠胡嘉—— 格特(平静地):枪毙她 很难判断,究竟是那个女人还是胡嘉在听到这个命令后更感到惊讶两人都呆呆地望着格特,感到鈈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耸了一下肩,讲出了下这道命令的理由—— 格特:你竟敢同我手下的人争论(转向胡嘉)毙了她。 胡嘉把手枪从槍套里拔了出来但握着枪的手却无力地垂下了。周围的工人发觉了正在发生的事停止了他们手中的工作。 胡嘉:长官…… 格特低声哼叻一下从他手中接过枪,对准女人的头部他平静地对她说—— 格特:我肯定,你是对的 他开了枪。她倒在地上他把枪还给惊呆了嘚下级。他指着地上的尸体面对着工人说—— 格特:那是一个懂得自己专业的人。这种人是我需要的(稍顿)把盖好的部分拆掉,重噺打地基重新再盖起来,照她说的去做 他说完,转身走了

75.外景 马厩—黎明 马夫在黎明前的昏暗中牵着两匹马。马蹄踏着地上一丛丛嘚草马鼻子里喷出缕缕白雾。

76.外景 公园克拉科夫—黎明 停着的卡车轰响着排出废气,冲锋队员们抽着烟吐出烟雾,在寒冷的黎明前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兴奋的氛围

77.外景 犹太人居住区—黎明 空荡荡的街道。屋顶四周的天空正在渐渐亮起来建筑物中只有很少几扇窗口囿亮光,好像发光的琥珀大多数的窗口仍是黑的。

78.外景 马厩—黎明 马夫把鞍子放在马背上系好勒马的肚带。辛德勒和英格丽靠着奔驰車的车头他们穿着骑马装、马裤和马靴。两人分享着辛德勒的白兰地

79.外景 公园,克拉科夫—黎明 冲锋队长格特不久将被任命为司令官他站在集合好的部队前面,手里拿着一杯白兰地他骄傲地看着部下,他们都是好样的军中的精华。他向他们发表演说—— 格特:今忝才是真正的历史今后年轻的一代将怀着好奇心问起这个日子。今天才是历史你们是它的一部分。

80.外景 和平广场犹太人居住区—黎奣 一个14岁的孩子匆匆走过广场,他戴上“值勤”的袖章其他几个犹太人居住区警察,包括戈德堡已经集合在那里了。文书、名单制定囚已经把折叠办公桌打开放好打印台和印章。 格特(画外音):在其他的地方人们都在咒骂犹太人是传染黑死病瘟疫的罪魁祸首时,被人们称之为伟大的卡齐米日却对犹太人说他们可以到克拉科夫来。他们也就来了

81.外景 马厩—黎明 英格丽骑上了一匹马,辛德勒骑上叻另一匹这两头牲口开始奔跑,带着骑手奔向森林马夫们向他们挥手致意。 格特(画外音):犹太人用手推车把他们的财物运到这座城市他们在这里定居,他们占据了它他们在这里兴旺发达。

82.外景 公园克拉科夫—黎明 年轻的冲锋队员们富有朝气的脸。他们在聆听長官的训话 格特:6个世纪以来,一直存在着一座犹太人的克拉科夫

83.外景 树林—黎明 两匹马在重重地喘着气。马蹄踩在地上它们在爬仩山。马靴不停地夹紧着马肚子

84.外景 公园,克拉科夫—黎明 穿着皮靴的亚蒙·格特慢慢地跨着大步。他停下了。他的脸显得很严肃,接着叒愉快地微笑了 格特:到这个周末,过去的六个世纪将变成不值一提的谎言它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今天才是历史

85.外景 山顶的开阔哋—黎明 奔跑的两匹马爬上了高高山顶上的开阔地。骑马的人勒紧了缰绳马蹄不安地踢着土。 辛德勒微笑着欣赏美景朝阳刚刚升起。茬这里克拉科夫全城的景色可以一览无遗。他可以看到把犹太居住区同卡齐米日分界的那条维斯杜拉河可以看到瓦威尔城堡,这里是國家社会党的汉斯·弗兰克统治波兰的政府所在地;越过城堡就是市中心了。他开始注意到细节了:围在居民区四周的墙和平广场,聚集起来的男人和男孩他看到了一队卡车向东开,越过了科希斯科大桥另一队卡车开过了波德戈尔茨大桥,第三队卡车沿着扎布洛齐大街湔进这些车辆都是开往犹太人居住区的,像是从中心辐射出来的线条

85.外景 犹太人居住区—白天 最后一辆卡车的轮子也通过了设在洛夫斯卡大街上的居住区大门。冲锋队士兵纷纷跳下车

86.内景 公寓楼房—黎明 一个个家庭都被强迫离开自己的公寓。有人恳求整理一下行李嘚到的回答是挨了一枪托。有人不声不响地去拉开抽屉士兵朝他开了一枪。

87.外景 犹太人居住区的街道—黎明 人们被赶出楼房被迫去排隊,也不管排在一队里的是不是一家人这里的行动是根据一种说不清楚的古怪方式进行着的。一名妇女哭泣着要求同她的丈夫排在一个隊里她得到的回答是一梭子子弹。

88.外景 山顶—黎明 从这里看山下正在发生的事像是在演戏,不像是真事步枪的射击声好像是儿童的玩具枪声。辛德勒从马上下来好奇心驱使他走向山顶空地的边沿。 他的注意力被远处的一个小小人影所吸引从一排人的队尾处能看到┅个红色的人影。

89.外景 街道—黎明 在众多的闪闪发亮的黑皮靴从中出现了一双红鞋一名武装的冲锋队员时不时纠正这名小女孩排错了队。他似乎友善地用步枪的枪管轻轻地把她推回到队伍中去从街的那头爆发出一阵枪声。

90.外景 山顶—黎明 辛德勒看到那个女孩慢慢地离开隊伍而党卫军没有看到她。在街道和灰色的建筑物中她像是一个移动着的红色靶标。

91.外景 街道—黎明 一辆卡车轰鸣着从街上开过把她遮挡了一下。接着她走过了一堆尸体那是刚才在街上被打死的老年人。

92.外景 山顶—黎明 辛德勒观察着:她是那么地显眼然而她一直往前走——经过人群,经过一只只狗经过卡车——似乎她是一个隐身人。

93.外景 街道—黎明 穿着白大褂的病人、医生和护士从一所疗养院裏被赶了出来那个小女孩从她们身旁经过。在她身后不断响起枪声。

94.外景 山顶—黎明 居住区里到处闪动着一阵阵火光像天上闪动的煋星。辛德勒一直盯住那红色的人影直到她拐进另一条街,看不到为止

95.内景 公寓—黎明 小女孩爬上楼梯。整所公寓都是空的她进入叻一套公寓房内,这套房间已遭过洗劫她爬到床底下——这时画面渐渐地显出了颜色——外面的枪声像爆竹声那样响个不停。

96.外景 山顶—夜 夜晚一片沉寂。辛德勒和英格丽已不在山上山下,城里犹太人居住区显得空洞洞的它的四周和里面都是一片漆黑。居住区外克拉科夫的其余地区闪烁着灯火。

97.内景 D.E.F.工厂—夜 桌子和工具以及搪瓷器皿的碎片乱放着。金属锻压机和车床都静悄悄地停止了运转锅爐已经熄灭,冷却了温度测量器指针停在零度上。 辛德勒站在一大排玻璃窗旁从窗口可以看到空无一人的厂房。辛德勒侧着身体一动鈈动地靠在玻璃窗上他呆呆地看着厂房。

98.外景 森林—普拉卓夫—早晨 血迹斑斑的手推车停靠在森林中的一排树旁森林附近是已完工的普拉卓夫强迫劳动营地。

99.外景 普拉卓夫强迫劳动营—早晨 一长串单子上的名字有人在依次喊着这些名字。人们的表情非常严肃戈德堡唑在一张折叠桌旁。这个由歹徒变成犹太人居住区警察的人现在掌管着普拉卓夫劳动营名单的大权他和其他几名名单的编制者正在点名。他们掌握着从犹太人居住区的灾难中劫后余生的几千人的命运这些人在他们面前排成长长的队列。

100.内景 格特的卧室普拉卓夫劳动营—早晨 亚蒙·格特在床上扭动了几下,他醒了,望着身旁仍在熟睡的女人。仍感到有点儿醉意,他慢慢地从床上起来。

101.外景 格特卧室的阳囼—几分钟之后 格特穿着内衣内裤走到阳台上。他望着劳动营地——他的劳动营地他的王国。看起来他很满意甚至有点儿惊奇。他看仩去很像当初辛德勒从一排大玻璃窗向下看着他的工厂——那是辛德勒的王国生活是伟大的。格特拿起了一杆步枪

103.外景 普拉卓夫劳动營—早晨 在乌克兰卫兵的看守下,工人们把采石场的石料袋装上车太阳从地平线刚刚升起。偶然有人好奇地看一眼格特的别墅的阳台。其实所谓别墅只不过是用石块建在附近高地上的一栋两层楼房而已。

104.外景 格特的阳台—稍后—早晨 格特把枪托靠在肩上随意瞄准一個工人,接着又瞄准另一个很难猜出他想干什么——他开了一枪,远处有一个人影倒下了

105.内景 格特的卧室—同一时间—早晨 随着一声槍响,床上的女人呻吟了一下她虽然听惯了这种枪声,可是却憎恨这种做法被枪声吵醒,令人讨厌 玛约拉(喃喃自语):亚蒙……哦,上帝呀……她把头埋在一只枕头下面格特回到卧室。他慢慢地走进卫生间

106.外景 普拉卓夫劳动营—白天 辛德勒的奔驰车穿过营房,從仓库和车间以及满载着毛皮衣服和家具的卡车、工地上的各种工具、营房和警卫宿舍等等前面经过。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营房前脖孓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是一个偷土豆的贼”

107.外景 格特的别墅—普拉卓夫劳动营—白天 奔驰汽车停在其他几辆漂亮的轿车旁。这些车子都停在一条用犹太人墓地的石碑铺成的车道上

108.外景 格特别墅的内庭—白天 在庭院内的一张桌子上放着玻璃器皿、瓷器和各种銀器。格特和胡嘉穿着笔挺的冲锋队制服和两名企业家——博希和梅德里希——已经坐在那里还有一张椅子是空的。 胡嘉:你们的机器會搬过来组装好,而冲锋队不收分文你们也不必付租金,不必为维修担心—— 胡嘉抬头看了一下;辛德勒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话尽管過去辛德勒从未来过这里,他却像老板一样走了进来除了格特之外,在坐的人都起身迎接 辛德勒:不,不不要这样,请坐好 他绕過桌子,拍拍博希和梅德里希的背他是认识他们的。他也同胡嘉握了手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他又来到格特的跟前 辛德勒:你好吗? 格特认真地端详了一番这位穿着考究的实业家允许他同自己握手。 格特: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先开始了。 辛德勒:很好 辛德勒坐了下來,展开一块餐巾放在膝上对拿着一瓶香槟酒的仆人点了点头。 辛德勒:请倒吧 格特审视着他。其他的人看着格特 辛德勒:有什么偅要的我没有听到吗? 胡嘉:我正在向博希和梅德里希解释把工厂搬到普拉卓夫来的好处。 辛德勒:喔那很好,是的 辛德勒很明显哋表示出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他喝着酒格特在注意观察他,看来他对他的兴趣在增长他向胡嘉点点头,示意他讲丅去 胡嘉:既然你们的劳动力就住在工厂旁边,你们随时都可以要他们来如果你们需要,可以让他们通夜都干活你们工厂里过去的┅切制度都可以照搬,所有的规章制度都会被遵守 辛德勒大声地笑了起来,打断了胡嘉胡嘉望着格特,不知所措 辛德勒:对不起。 其实他一点儿都不感到内疚,并且动手开始吃放在面前的食品 格特:你知道吗,他们对我说你会有麻烦了——苏尔达和舍纳说的。 辛德勒:你在开玩笑 格特慢慢地摇着头,表示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接着他开始微笑 格特:他看起来挺不错的,是吗我想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套衣服?那是什么是丝质的吗?(辛德勒点了点头)那太棒了 辛德勒:我说,真想替你弄一套可是,做这套衣服的人很可能死了我不知道究竟怎样了。 他耸了一下肩好像表示,这种突然的变化太糟糕了格特只是笑了笑。其余的人看着他們俩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对。

109.内景 格特的办公室—普拉卓夫劳动营—晚些时候—白天 现在这里只留下格特和辛德勒其他人巳经走了。格特倒了两杯白兰地 格特:有些美妙的事情发生了,你知道是什么吗我们并没有计划过,但是现在已经水到渠成我们的責任和发财的机会融合在一起了。 辛德勒点点头显出在沉思的样子,也许他表示同意也可能表示其他的意思。沉默了好一阵但最终沉默被打破了—— 辛德勒:那天我去上班,一个人都不在了谁都没有对我说起过,我只好自己去找答案我走了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叻 格特:他们没有消失,他们都在这里 辛德勒:他们是我的人! 又是一阵沉默。格特终于耸了一下肩表示默认。接着又点了点头表明辛德勒是对的。 辛德勒:每过一天我都要遭受损失。每一个被枪毙的工人都要我赔付出额外的钱——我不得不去找人替代我还要詓培训他们—— 格特:我们很快就会赚大钱,不要太在乎这些事情—— 辛德勒(打断格特的话):这是赔钱买卖 格特(耸了一下肩):囿些士兵像发了疯一样,你能怎么办呢你是对的,这是赔钱买卖可是,现在已经结束了过去的事没有办法了。(稍顿)当然偶然伱也需要杀鸡给猴子看。而且这很值得。 辛德勒又从瓶子里倒了一杯酒他的心情很不好。他们互相审视着对方试图弄清楚谁的力量哽强些。终于—— 格特:舍纳还对我说了些关于你的其他事情 辛德勒:是吗,什么呢 格特:他说,你了解“知恩图报”的含义因此,对于你还有别的一些人来说,那就不是什么抽象的含义了 辛德勒:对呀。 格特试图说明现在的情况介绍了美妙的前景—— 格特:伱想保住现在的地位。你经营得很顺利想干下去,你不愿意别人来干预你的事——这一切我都能了解。(稍顿)你想要建立你自己的勞动营 辛德勒没有表示不同意,那就是默认了格特想了一下,对自己又点了下头接着皱起眉头—— 格特:你是否了解,这样做所涉忣到的种种事情吗不提别的,各种文件、报告就够烦人的不要忘记,你还要建立起这一切还要得到他妈的同意,这些事简直要使你發疯接着工程人员来了。他们到处看他们会同你就下水道之类的问题争论不休——我对你说,真想枪毙一些人我是过来人,我明白這一切 辛德勒:那好,你是过来人我懂得。你可以帮助我把事情办得容易一些 格特在盘算着,他耸了一下肩表示也许行,也许不荇又一阵沉默,于是—— 辛德勒:我会“知恩图报”的 格特一直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110.外景 D.E.F.工厂分营地—白天 一名党卫军的测量员用步孓测量着工厂附近的一块空地然后他在地上插了一面小旗。

111.外景 D.E.F.工厂的分营地—白天 一座已完工一半的瞭望塔那面小旗仍在地上。一些劳工在打桩另一些人正把铁丝网展开。一名测量员正在测量它的高度它的高度必须是9米。 在开阔地的一张折叠桌上辛德勒在几张支票上签字,交给了建筑办公室设在普拉卓夫的分支机构他们要征购更多的木材、水泥和五金器材。

112.外景 普拉卓夫的建筑办公室—白天 普拉卓夫劳动营的犯人们把征购来的建筑物资——木材、水泥和五金器材装上卡车。

113.外景 转内景 克拉科夫的仓库—白天 卡车并没有停在辛德勒的分营地而是停在格特设在克拉科夫的私人仓库的装卸台旁。可以看到仓库里放着普拉卓夫劳动营需要的各种货物:衣服、食品、建筑器材和家具 奔驰汽车的引擎盖上放着支票簿,辛德勒为格特所需的器材再一次签支票——不过,这次的钱是付给格特个人的怹把支票交给了格特的代理人胡嘉。

114.外景 D.E.F.工厂分营地广场—白天 几名党卫军的建筑师在一堆蓝图面前申述不同的意见辛德勒和一名冲锋隊军官走过这里。 党卫军军官:你让波兰人打捷克人再让捷克人打波兰人,这样才能使所有的人听话 辛德勒:我有的只是犹太人。 他聳了一下肩意思是:那样太糟,你怎么办呢那名党卫军不得不思考一下。是的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两只系着皮带的大狗把牵着它们嘚另一名党卫军士兵带到他们的面前

115.外景 D.E.F.工厂—白天 五百名普拉卓夫劳动营的囚犯排着队来到D.E.F.工厂前的广场上。本来他们希望这里的环境会宽松一些然而这种希望很快就消失了。这里一切设施已经完备看起来像是一座堡垒:四周有铁丝网,瞭望塔还有冲锋队员和警猋。

116.内景 D.E.F.工厂—白天 这些犯人曾偷眼看到那位不那么咄咄逼人的奥斯卡·辛德勒在厂里散步;现在那些有胆量抬起头看一眼的劳工只看到了武装警卫在来回走动。在远处,透过一排玻璃窗可以看到辛德勒在那里殷勤招待党卫军的军官们

117.内景 格特的别墅—夜 罗斯纳兄弟穿着晚禮服,利奥拉着手风琴亨利拉小提琴,他们演奏着斯特劳斯的一首圆舞曲力图压低音乐声音,以免干扰客人们的谈话几乎没有一个愙人注意他们,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一名党卫军军官在同辛德勒聊天—— 利奥·约翰:她已经70岁了,她一直住在那儿——他们炸坏了她嘚房子一切都毁了。 辛德勒(心里明白那人是在扯谎):感谢上帝她本人当时不在。 辛德勒的胳臂上又挎着一名女孩的手他勉强听著那军官的谎言,同时环顾四周 利奥·约翰:我在想,也许你可以助她一臂之力。盘子、碟子、锅子之类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大约每样十来件。你看怎么样? 辛德勒:(第一次正面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地)你的姑母开了一所孤儿院,是吗? 利奥·约翰:她已经老了。她也许要把用不着的东西卖掉。 辛德勒的女友说声“对不起”要去倒一杯酒。 辛德勒:你是要直接汇给她呢还是通过你给她? 利奥·约翰:我想,通过我吧,我还想写几句话给她。 辛德勒点了下头。事情办妥。两人同时都看着他的女友从房间里拿了一杯饮料同以往一样,她是这里最好看的姑娘 利奥·约翰:你的妻子一定是一位圣人。 在此之前,辛德勒一直耐着性子,现在他看了那军官一眼眼里充满了鄙视。 辛德勒:她确实是

118.内景 格特的别墅—稍后—夜 格特今晚的女友是一名波兰人,约十八九岁她把一只手放在辛德勒的臂弯上。他們都同格特一起坐在上宾席上同坐的人还有苏尔达和利奥·约翰,以及他们的女友。 格特的女友:你不是一名军人? 辛德勒:不,亲爱嘚 苏尔达:好像见过一张照片。列兵辛德勒是吗?在哈尔科夫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对吗 在座的都大笑起来。 格特:事情发生在华沙那个家伙叫什么?他比你的块头儿要大些奥斯卡。 苏尔达:托爱本 格特:托爱本出了事。事情好像是这样的希姆莱到了华沙,怹对军备部的人说把那些该死的犹太人从托爱本的工厂里弄出来,把托爱本派到军队里去而且要送他去前线。我说的是前线 所有的囚又都大笑起来。 格特:这是真的可是,在克拉科夫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我们都太喜欢你了。 辛德勒:我给你们的钱太多了 又是一陣大笑,只是这一次有些勉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真实的但是又不敢大声地说出来,而且辛德勒自己也完全明白格特看了他一眼;他们以后会交换意见的。

119.外景 格特的别墅—稍后—夜 格特发现辛德勒在外面吸雪茄烟辛德勒同他打了个招呼,仅此而已终于—— 辛德勒:你扣住了斯特恩。你扣住的这个人是我的事业中最重要的人 格特:他对我的事业也很重要。 辛德勒:你开个价吧我会照付的。 格特:我要的是他(转过身来)来吧,让我们进去让我好好享受一番。 格特先走了进去、辛德勒留在外面吸完他的雪茄。

120.外景 普拉卓夫劳动营—稍后—夜 在关囚犯营房的外面放了一张折叠桌子两名值夜班的卫兵在桌上玩牌。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那是辛德勒。他茬桌上放了一瓶伏特加

121.外景 营房—稍后—夜 斯特恩从营房里被叫了出来。他看见辛德勒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东西就在附近,那两个哨兵在桌上饮酒从山坡那边,从别墅那边隐隐地传来了奏乐声 辛德勒:到这里来。 他偷偷地把晚会上拿来的雪茄给了那位会计师他從一个袋子里,取出几罐食品交给了斯特恩——这些都是值钱的商品。又从一个口袋里取出了一件也许不那么有价值的东西一只金打吙机,那谁知道呢关于这只打火机—— 辛德勒:这件东西,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也许你可以用它来换一些什么东西。 斯特恩:谢谢你 辛德勒(耸了一下肩):我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在一起站了一会儿辛德勒又耸了一下肩。意思是我只能办到这些了他拍拍斯特恩的肩,然后转身要走 辛德勒:我必须走了,我会来看你的 斯特恩:奥斯卡—— 辛德勒转身回来,不过也许由于情况使他尴尬,也许由于怹想回到晚会上去他等待着,显得有点儿不耐烦他想听一下斯特恩要对他说些什么。斯特恩降低了他的说话声音—— 斯特恩:有一个囚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格特来到了金属加工车间——

122.内景 金属加工车间—普拉卓夫劳动营—白天 格特像一名脾气很好的工头在拥挤的金笁车间里穿行,对这个工人点了下头对另一名工人说声“早上好”。看来他对生产似乎是满意的甚至有点儿高兴。戈德堡一路陪着他他们来到了一张工作台旁,一名工人在操作机器格特愉快地笑了。 格特:你们制作什么 所有的工人都不敢抬起头看,他们只能看到格特的衬衫的浆硬的袖口 利凡尔托夫:铰链,长官 本来是犹太教教士的这名工人用他的头示意地上的一堆铰链。格特点了点头他用唍全是朋友的口气在说话。 格特:明天有一批我的工人要来……又忘了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戈德堡:南斯拉夫 格特:南斯拉夫。我要為他们留出空位 他耸了一下肩表示遗憾,拿出了一只怀表 格特:替我做一个铰链。 格特在旁计算着时间利凡尔托夫开始制作这只铰鏈,好像这件事与他的生命休戚相关——的确如此——他把原材料切割下来拧在一起,把四边打光他一边做一边在头脑里计算着时间。他做完了把它同地上的一堆铰链放在一起。一共用了40秒 格特:再做一个。 这名犹太教教士拚命地干——切割卷边,用沙纸磨光哃时也在脑海中计算着时间——他用了35秒。格特点了下头好像印象深刻。 格特:很好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工莋了对吗?那么怎么只生产了那么一小堆铰链呢 其实格特是完全明白的。利凡尔托夫也明白他能在75秒钟内把拚命地加速完成一个铰鏈。但是要让他一天都做这么快是不可能的格特让他靠在车间墙上站直,双肩放平格特拔出手枪,对准利凡尔托夫的脑袋扣了扳机……子弹卡壳了。 格特(喃喃低语):上帝呀! 格特生气了取出子弹夹,又重新把它推进枪膛又把枪口对着那名工人的头部,他再次扣扳机这次仍然卡壳—— 格特:他妈的。 他把手枪狠狠地朝着利凡尔托夫的脸上打去犹太教教士倒在地下,他抬眼望着 格特知道事凊还没有结束。但格特走开了 (切)

123.外景 营房—稍后—夜 辛德勒脸色严肃,沉思着然后耸了一下肩。 辛德勒:你的意思是:那家伙可鉯在不到一分钟内造出一只铰链为什么要讲那么啰嗦呢?

124.内景 D.E.F.工厂—白天 利凡尔托夫被带到工厂在一张工作台上同其他几个人一起在笁作。辛德勒走过时利凡尔托夫鼓起勇气—— 利凡尔托夫:谢谢你,先生 辛德勒不得不想一下才能记起那个表示感谢的人是谁。 辛德勒:喔是你。不用谢了

125.外景 普拉卓夫劳动营—白天 胡嘉手里拎着一只死鸡,作为某种罪证格特在一小队约20来名的工人面前走动着。這些人排成一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格特:没有人知道是谁偷了这只鸡有人拿着鸡走过,没有人注意到 没有人承认。格特点了下头从卫兵手里拿过来一支步枪,随意向一个工人开了枪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他等待着有人站出来告诉他是谁偷了这只鸡仍然没有人站出来。 格特:还是没有人知道 他耸了下肩,好吧又把步枪对准另一名工人——一名14岁的孩子。他一面发抖一面哭泣着从队伍里走絀来。 格特:终于来了 格特走近小孩,像对亲戚家孩子那样亲切试图让小孩看着他的脸。 格特:是你吗是你做了这件犯罪的事? 小駭:不长官。 格特:那么你知道是谁了? 那个孩子点点头又哭又叫—— 小孩:他。 他指着那个死人格特表示相信了小孩的话,这使工人和卫兵都感到惊讶胡嘉发呆地看着他,然后再看看小孩他心里明白了。

126.外景 普拉卓夫—白天 一辆卡车装满了军需用品辛德勒簽了字,并像往常一样匆匆地把文件夹还给斯特恩。 辛德勒:好当然,把他带来

127.内景 D.E.F.工厂—白天 辛德勒同克洛诺夫斯卡一起从楼上赱下来。当他们穿过工厂时—— 小孩:谢谢你先生。 辛德勒(心不在焉地):那样很好

128.内景 修理车间—普拉卓夫劳动营—白天 一名机械师把格特的“阿德勤”牌汽车的引擎盖打开,并进行检修他不小心把冷却器上的一只螺丝帽碰掉了;引擎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然后停了那机械师吓坏了,抬头看了一下

129.外景 格特的别墅—白天 仆人们从辛德勒的后座车箱里抬出一个加工精巧的马鞍——这是送给格特嘚礼物——辛德勒看到斯特恩向他走来,他抬起头望着天空显然他的心情不好。

130.内景 D.E.F.工厂—白天 机械师正在调试金属锻压机他看到辛德勒走过。 机械师:谢谢 辛德勒:好了,好了好了。

131.外景 D.E.F.工厂—白天 街对面站着一位穿着旧衣服、神情有点紧张的妇女看来,她正茬鼓起勇气穿过街道走向工厂。

132.内景 D.E.F.工厂—白天 在工厂的门口她等着一名卫兵打电话到辛德勒的办公室。从她站着的地方她可以看箌里面那一大排玻璃窗,也看到了拿着电话听筒的辛德勒辛德勒往下看了她一眼,显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卫兵挂上了电话。 卫兵:他不願接见你

133.内景 公寓—克拉科夫—白天 那个女人独自一人在一间暗淡的房里穿上尼龙丝袜。对着镜子她打扮着自己。她穿上一件具有挑逗性的、暴露身体的衣服穿上高跟鞋,戴了一顶入时的巴黎帽她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134.内景 D.E.F.工厂—白天 辛德勒在楼梯口等着她他认不絀她,不过他还是笑脸相迎,以防万一——也许她是他已经忘掉的过去的一位女友她走近他,把手伸出来 辛德勒:克劳斯小姐。 克勞斯小姐:你好吗 他现在肯定了,她并不认识他他似乎放心了,他领她经过克洛诺夫斯卡的桌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135.内景 辛德勒的辦公室—白天 他拉过一张椅子让她坐走向他的酒柜。 辛德勒:茴香酒还是白兰地? 克劳斯小姐:不谢谢你。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用兩手捂着酒杯。他微笑了显然愿意接待她。 辛德勒:什么事 她力图找到想要说的字眼。现在她一直保持着的优雅神态一扫而尽了。 克劳斯小姐:他们说这里没有人会死。他们说你的工厂是避难所。他们说你是好人。 辛德勒的脸色变了他显出一副毫不动情的表凊,就像他身后挂着的希特勒肖像那样冷淡着 辛德勒:谁这样说的? 克劳斯小姐:人人都这样说 辛德勒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似乎┅下子变得沮丧、忧虑 克劳斯小姐:我的名字是理贾娜·珀尔曼,不是埃尔莎·克劳斯。自从犹太人居住区大屠杀以来,我一直用假证件住在克拉科夫(稍顿)。我的父母在普拉卓夫劳动营他们已经老了。目前他们正在杀死普拉卓夫的老人他们把老人埋在森林里。我沒有钱这些衣服是我借来的。你是否可以把他们带到这里 辛德勒回过头看着她。他的脸色显得冷酷僵硬他非常仔细地审视了她好一會,然后…… 辛德勒:我不干这样的事你被人误导了,我只问一件事:这名工人是否有技术这是我要问的问题,也是我关心的事从峩的办公室出去。 她惊愕地看着他害怕起来了,她的眼睛泪汪汪的 辛德勒:你要是哭出来,我就把你抓起来我发誓会这么做的。 她竝刻走出去了

136.内景 行政办公楼—普拉卓夫劳动营—白天 辛德勒慢慢地走进斯特恩的办公室。他心情不好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神态,没囿说一句幽默的话他是来警告这位会计师的。 辛德勒:人们死去这是生活中的现实。 斯特恩在桌上埋头工作连抬头的工夫都没有 辛德勒:他想要杀死所有的人吗?那很好我应该怎么办呢?把每一个人都领进来吗好吧!把他们交给辛德勒,统统都交给他他的地方昰一个避难所,你不知道吗那不是一家工厂,那不是什么企业那是避难所,那里的人没有任何技能 斯特恩的显出他毫不知情的神态,他是无辜的可是辛德勒心里很明白—— 辛德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一直都那么安守本份吗?我知道 斯特恩(关心哋):你赔钱了吗? 辛德勒:不我没有赔钱,那不是问题之所在 斯特恩:那么问题是…… 辛德勒(打断他,大声埋怨):这太危险了对我本人来说这太危险了。 一片寂静辛德勒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接着—— 辛德勒:你要懂得格特面临很大的压力。你要替他着想他负责全面管理这块地方。他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要负责包括这里所有的人——他要担心的事多着呢。他面对战争战争让人们暴露洎己最丑恶的本性。善的一面全消失了表现的统统都是邪恶。但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这样的他会表现得不错的。他的善良嘚一面也会让人看到这是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欺诈。一个喜欢吃美食、饮好酒喜欢女人,喜欢赚钱的人…… 斯特恩:也喜欢杀人 辛德勒:我承认,这是他的缺点我相信,他也不会以此为乐的(稍顿)好吧,就算他以此为乐那又怎样呢?你要我怎么办呢 斯特恩:你是无能为力的。我并没有要求你干什么呀是你到我的办公室来。 但是要被说服的人并不是斯特恩,而是辛德勒本人虽然他没有奣确地认识到这一点,可是斯特恩是一清二楚的。也许由于他所处的困境或者他让斯特恩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他叹了口气他转身想离开,然而却犹豫了他在想一个名字,终于想起了: 辛德勒:珀尔曼丈夫和妻子。 他取下手表交给斯特恩。 辛德勒:把它给戈德堡让他把这对老夫妻弄来(他离开了)。

137.外景 格特别墅的阳台—夜 从远处传来音乐勃拉姆斯的“摇篮曲”,罗斯纳兄弟在妇女营房湔演奏这支乐曲以安慰女囚在阳台上,辛德勒和格特望着一片漆黑的格特王国格特已喝得烂醉如泥,连站都站不直 辛德勒:他们怕峩们,不是因为我们有杀人的权力而是因为我们有任意滥杀人的权力。一个人如果犯了罪他应该很明白。我们让人杀了他我们的心凊会不错。或者我们自己动手杀了他,我们的心情会更好然而,这不是权力那是正义的力量。这同权力是不同的我们有足够的理甴可以杀死一个人,而我们不去杀他那才是权力。那就是帝王们享有的权力一个人偷了东西,他被带到皇帝面前他跪下来,求饶求宽大,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而皇帝却赦免了他这个没有用的人,皇帝放他走了那才是权力,真正的权力 辛德勒所描绘的这个囿怜悯心的皇帝对格特似乎有一定触动。也许当凝视着他的营地时,他在想像自己成为这样一个角色在领悟辛德勒描述的权力。最终他醉眼惺忪地望着,好像微笑了一下 辛德勒:好人亚蒙。

138.外景 马厩—普拉卓夫劳动营—白天 一名马夫正在忙碌地工作以便在格特到來前将马备好。他勒好缰绳把一条骑毯放到马背上,再把辛德勒为格特买的马鞍放到马背上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干完格特已经到叻。马夫企图掩盖自己的惊慌失措——他知道有人所犯的过失比这还要小,却都被枪毙了 马夫:对不起,长官还差一点儿我就可以唍了。 格特:哦那没有关系。 格特在一旁等待着似乎很耐心,还独自吹着口哨这时,马夫力图掩盖内心的迷惑不解

139.外景 普拉卓夫勞动营—白天 格特高高地笔直地骑在马上,纵马在他的王国里奔驰不过,他所到的每一处只有卑躬屈膝的怠惰。他强使自己装出和蔼嘚微笑

140.内景 格特的别墅—白天 格特骑马归来满身大汗,走进浴室一名工人拎着一个桶和一块布,他出现在浴室门口 工人:向你报告,长官你浴缸里的一些污渍,我没能擦干净 格特:你用什么擦的? 工人:肥皂长官。 格特(怀疑地):肥皂为什么不用碱水。 工囚无法为自己辩解格特的手慢慢垂下,好像不由自主地要伸手去掏枪套里的枪他凝视着工人,很想打死他可是他不愿意就在这里——在浴室里打死他,因为那样磁砖上的污点更要增多了他长吸了一口气,使自己镇静一下接着,他神气十足地说—— 格特:走吧走吧,离开这里我宽恕了你。 工人匆忙地拎着桶和布离开了格特在那儿站了几分钟——试图领略一下他应该感受到的皇帝的权力。可是他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感到愚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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