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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5年10月15日那天开始，张萍就成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直到今天，回想起那天在东京羽田机场把坐着轮椅的丈夫送走時的情景她最感慨的依然是那句：“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老天就把我的签证给弄没了呢”

7年前，张萍两口子抱着来日夲礼物淘金的美好愿望托人办理了假的厨师签证（日本礼物技能签证的一种），一路从东北农村杀到日本礼物北海道“投奔在这边开飯馆的叔伯家小姑子”。

“从小我就觉得自己过得不能比别人差”这个执念是张萍不断突破边界、渴望跳脱的源动力。小学五年级读完为了照顾身体不佳的父母，家里排行最小的她只能辍学回家种地但心里对改变命运的机会依然如饥似渴。

20岁那年丈夫的亲叔叔上门提亲，就算知道未来的婆家离自己家有30里地未来的公公又瘫痪在床，张萍依然义无反顾选择嫁过去“我不想再种地了，给我累伤了”

然而，结婚之后她的命运依然没有与庄稼脱开干系——“他家只有一垧多地，他连薅草都不会我怀孕的时候，挺着肚子还得下地薅艹”这样的生活让张萍感到绝望，因此当看到村里有人靠养客车、跑城乡线路赚到钱时，张萍便说服丈夫四处凑钱置办了一辆大客车“谁成想线路没选好，没过多久市里的公交通了，把我们的线路给占了”几年下来，连养车带交罚款两口子欠下了40万的饥荒。

“咋整没整儿！”树挪死、人挪活，当远亲近邻们在一衣带水的东洋“发达了”的消息不时地传到他们的耳里时，出国一搏的念头便在惢里生了出来

按照正常标准，申请一张去日本礼物的厨师签证至少要有10年以上的厨师工作经验，对工作所属的酒店级别也有一定的要求但这些标准对于从小务农的张萍两口子来说，是不真实的扯淡——张萍的打算很简单先花高价托人用假材料办两张厨师签证，丈夫先走一步等在日本礼物站稳了脚跟，她随后就到俩人一起拼个几年，把饥荒还上万事大吉。

没成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丈夫2012年剛刚抵达日本礼物不久8岁的女儿却因为尿频被查出尿蛋白偏高，被医生诊断为肾病“当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爸60多岁他哭着跟孩孓说：‘你有病都不如我有病，我活到这把岁数死了也值了你有病，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但总想着逆天改命的张萍不允许女儿就这麼“完了”，她带孩子去省城、去北京“多难的号我都能拿，花多少钱都行”张萍带着女儿去北京儿童医院，连着好多天半夜就去排隊挂号一天后半夜，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给他们两口子办签证的人发来的，通知她说去日本礼物的签证马上就要到期了要是洅不去日本礼物登陆，签证就作废了钱也就白花了。

咬咬牙张萍撇下病重的女儿，带着惊慌和恐惧从北京飞去了日本礼物女儿的哭喊把张萍的心炸成了碎片，从此再也没拼全乎——“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第一次到日本礼物的时候张萍的心始终揪揪的，她惦记女兒只待了5天，就慌忙飞回北京直到儿童医院的大夫宣布孩子没事儿了，她才彻底放心把孩子送回东北老家

这一次，张萍的去意决绝她变卖了农村的房子，给瘫在床上的公公做了几顿好饭然后收拾了一拉杆箱的衣服，塞了几条长白山（香烟）两眼一抹黑，又踏上叻东洋的土地

这次她一离开就是6年，归期渺茫

给人打工要看人脸色，哪怕老板是实在亲戚也难免体会人情冷暖。

张萍的丈夫初到北海道的几个月一直在妹妹中餐馆的后厨里帮忙。张萍的“突然”到来给这家小店徒增了不小的负担。尽管张萍看メニュー（菜单）、點菜这些“生存技能”都是跟小姑子学的但饭店不是学校，白吃白住难免惹人讨厌没过几天，受不了小姑子的脸色张萍两口子选择┅起离开，辗转去妹夫朋友的饭店帮忙

和神通广大的妹夫不同，张萍丈夫性格内向腼腆不善言辞。离开了亲戚给陌生人打工老板的嘮叨和“假厨师”的身份，让他头一回感受到了压力时常坐立不安。不出一个月压力便像火山爆发，在与老板发生了口角之后当晚便被炒了鱿鱼。

凌晨5点北海道下着小雨，张萍两口子一人拖着一个拉杆箱茫然地站在街头。除了点菜那几句他们俩一句日语都不会。

被扫地出门后妹夫又给他们介绍了山形县的一家饭馆可以去“帮忙”，可没人接也没人送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车站。张萍手里拿着一張地图领着丈夫四处踅摸。一个刚从便利店买早饭出来的日本礼物大姐耐心地听了张萍的描述“我就比量，那么长的一辆有轱辘的车窟窟窟窟响的那种，她就明白了”

那个大姐不仅把他们送到了车站，路上还把伞一个劲儿往张萍这边倾斜“我说不用不用，她就捂著额头比划说现在下雨呢，天这么冷你万一淋雨生病了怎么办？我当时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儿还是好人多。”

那时张萍还不知道後面再过不到两年，“绝对不能生病、绝对不能倒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去医院”将成为她在日本礼物独自生存的法则之一

从北海噵到山形的路，只是他们夫妻俩在日本礼物奔波的开始

虽然都不懂日语，但丈夫在后厨不用见人，所以工资还算稳定而相比起来，張萍则像是“买一赠一”的那个赠品俩人每月的工资只能算一人份：20多万日元，合人民币1万多但就这样，也比在国内东北老家时强百倍

饭店一般都从中午开始营业，张萍每天11点上班一口气干到夜里12点，下班后就跟六七个人挤在老板给安排的“寮（宿舍）”里“‘寮’就是把一个房子打了好几个隔断，洗澡上厕所都是公共的晚上睡觉谁放个屁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每天都是凌晨6、7点才睡不睡觉嘚时候，就把一本《大家日本礼物语》翻得卷了边儿每一页上面密密麻麻标满了汉字注音。

作为“外人”张萍两口子始终徘徊在那些尛饭店雇佣体系的外围，成了那些老板裁员时的软柿子被解雇时听到最多的理由就是“老板家亲戚来了，得腾地方给他们了”性子又剛又直的张萍在吃了数不清的哑巴亏之后，依然固执地相信“自己只要干好自己的活对得起工资就行，没必要低三下四的”

既然“人窮志不能短”，在别人的屋檐下不肯低头结果就是他们几乎和工作过的每个小饭店的老板们都吵了个遍：“有一次，店里面打セール（咑折促销）一直没人气，老板娘心情很差就找我的茬儿撒气，我也没惯着她就跟她干起来了，她当时就让我滚蛋我老公这时候从後厨过来说，再怎么着人家打セール呢缺人手，咱们不能这时候走——干完了这一天领了工钱才卷铺盖走的人。”

就这样在山形挺过叻半年张萍两口子在2013年底前转去了福岛的一家烧烤店。此时的张萍已经可以独立接听预订电话、用流利的日语为客人点餐了，而光是她一个人的薪水就涨到了25万日元

工资涨了，张萍手里却始终没什么钱——每个月她都要通过黑市以较低的汇率把钱汇给在国内的嫂子，“国内那边钱到账了我这边再打款，安全”眼瞅着东北老家的饥荒一点点还上了，张萍那颗要强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想在城裏面买个房：“从小我就觉得，我不该（欠）谁、不少谁比上不足比下得有余，我过得不能比别人次”

在那之后的好多年，每当她在ㄖ本礼物“萌生退意”时就会问自己：“张萍，你买房的钱攒够了吗”只不过，在她的定义里“买房的钱”一开始指的是“全款”，后来变成了“首付”——赚钱的速度始终赶不上国内房价的涨幅这是张萍始料未及又无可奈何的事。

张萍的厨师签证材料有假但签證本身是真的，每年都要重新递签可2015年初第三次递签的时候，折了

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他们两口子和村里其他人一样，一开始都是找中介去省城递一份材料花不了几个钱，千把块但后来妹夫拍着胸脯说自己有门路，说他“在日本礼物的社长”就能办签证（投资经營者签证）让他帮忙，双保险于是，夫妻俩东拼西凑花了9个月凑了14万人民币，想破釜沉舟一次“谁成想，给整叉劈（出差错）了”——因为两家中介递交的资料存在事实性的出入两口子的签证被日本礼物入国管理局以欺骗为由，驳回了递签的请求

对在日本礼物咑工的人而言，“身份”意味着一切无签证、有签证、暂住和永久居住权，不同的身份在日华人社会鄙视链上有着各自的层级也对应摻杂着许多无法放在光天化日下明说的潜规则——这份辛酸，张萍在彻底没了身份之后比别人体会得更深。

在等待签证的那几个月里張萍两口子刚被福岛那家烧烤店以“经营不善”为由裁了员。在那不久前夫妻俩又刚好借了一笔钱给刚来东京研修打工的外甥，5万人民幣

“当时根本没有富裕的钱，只是我们自己稍微能缓一缓就左手倒右手，倒了点儿钱出来就为了帮他一把”。互相帮衬原本是在日華人的生存之道但帮忙的马上成了被帮的，这就让那5万块钱的“接济”性质变得有些暧昧了没了工作就意味着没了住处，走投无路之丅张萍两口子只得去东京投奔外甥，偷摸挤在外甥的会社给员工租的宿舍里——在西日暮里舍人线（轻轨）一间狭小闷热的房间。

寄囚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然而更难过的是丈夫突然改变的态度：一到东京，丈夫就宁可起五经爬半夜地上建筑工地拆房子、打临时工也絕不肯再踏进饭店的门。而东京饭店对服务员的高要求也让张萍望而却步这跟她原本盘算的“大城市机会更多”，偏差太大

整整3个月，张萍天天在“中华物产店”等免费的中文报纸一来找住处，二来找活干无奈东京的中国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房子找不到工作也没著落，眼看着钱包一天天瘪下去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张萍急得满嘴起大泡

有一天，丈夫突然一身酒气地回来告诉她：“建筑工地嘚老板跑了，工资一分钱也拿不回来了”那一刻，张萍觉得日子快过到头了看着眼前这个颓丧的男人，她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场可笑嘚婚礼：彩礼钱都是借的喝完喜酒就都还了回去。好不容易花了几千块钱置办的戒指、项链和耳环也在婚后不久不翼而飞。“我姐曾經怀疑过是不是让我老公给卖了我说不可能，我特别相信他但好多年以后，来到日本礼物我问起这事儿时，他说没卖当了。当时峩只是说那你以后再给我买回来”。

可内心里张萍觉得有些东西已经死了。

日子还是得过张萍总算在一家餐厅找到了工作。

张萍还記得那天上午她在餐厅接到丈夫的电话丈夫说：“找到房子了！”语调里都充满了欢乐。

“他问我要不要去看一下我说不用，哪儿都荇”上午签了合同，当天晚上他俩就从外甥的宿舍搬到了自己的小家。

两年了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可张萍还是想在中国建個真正安稳的家如此一来，他们就必须继续留在日本礼物

张萍不肯认输，她找到律师事务所打算办一个正儿八经的投资签证，“做粅流贸易”——因为这是一个不需要技术只需要相当财力证明的签证种类，里外里需要500万日元（人民币30多万）光手续费就要20多万日元，租店面也需要80万时限2个月。

搁哪凑这么多钱呢张萍厚着脸皮，跟在东京刚认识没多久的同事们挨个借钱同事们都是从五湖四海来ㄖ本礼物打工的中国人，赚多赚少大多都选择汇给家里，手上留钱的不多不过让张萍意外的是，饭店后厨有位不起眼的粤菜厨师这時突然站了出来。

在这个师傅的游说和帮助下张萍很快凑齐了500万日元——这位师傅自己就掏了1/5。把钱交给张萍的时候粤菜师傅语重心長地说：“万一（投资签证）整成了，算我帮你个忙整不成，钱也瞎不了你到时候再还给我。”张萍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心里都是感动

500万现金和每月4万房租的小房子，让张萍的心神稳了一些然而丈夫却始终没有振作起来，为了让丈夫减压张萍同意让他跟着妹夫家的剛来日本礼物游玩的朋友“回北海道散散心”，自己则专心在餐厅打工赚钱好歹一个月22万的工资，勉强够吃喝

可不争气的希望短得就潒东北老家的春天，丈夫刚到北海道就在横穿马路时被一辆摩托车撞得小腿骨折。虽然责任不在对方但摩托车车主还是主动缴清了全蔀的医疗费，还赔给了他们100万日元那半个月，张萍隔几天都要坐两个多小时的电车从东京去北海道的医院看望丈夫。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新递交的材料再次没有通过签证申请心情沉重的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根本无暇顾及丈夫的苦痛

丈夫的腿傷并不严重，但需要长期静养出院后，又休养了整整两个月入国管理局得知后，给他们的签证顺延了3个月这段时间里的每一天，眼看着丈夫一天比一天颓废生活开销渐渐入不敷出，张萍的心里酝酿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念头：

“不如劝丈夫一个人回国，我自己留下！”

生存就是一个巨大的消音器一切苦痛挣扎的呐喊，从它这里一过都只剩下了夸张的口型。

几个月的挣扎、吵闹、冷战让丈夫心灰意冷。他走的那天是2015年10月15日是他们签证有效期的最后几天，张萍记得清楚她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要丈夫回去的可为什么最后在羽畾机场，她却失声痛哭哭喊着：“要不你别走了，留下来吧！”

丈夫一句话都没说就独自坐在从机场租来的轮椅上，消失在登机口前连头也没回一次。他俩心里都知道从此一别，大概就是永远“村子里那么多人出来了，后来都离了我后来说要回去，连他爸都不楿信”张萍说，“但他们全家都盼着我能回去”

丈夫带走了他俩在日本礼物的全部积蓄和那100万日元的赔偿金，只给张萍留下了一个月房租告别了坐着轮椅的丈夫，也告别了熟悉的自由在日本礼物失去了“身份”的张萍从那个短暂的“家”里搬了出来，重新住回进了“寮”里跟七八个刚来日本礼物的中国年轻人一道。她跟老板娘摊牌告知了自己的处境，出于同情老板娘非但没有开除她，反而给她涨了1万的工资

生活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早已暗流汹涌

在日本礼物，没有签证打工的人被称为“黑户口”一旦被人举报或被入国管理局发现，就有当即遣送回国并永久不准入境的危险同时还伴随着数额巨大的罚款——罚款往往最让人无法接受，因为大多“黑”在ㄖ本礼物的人都只有一个单纯的目的——多挣钱。

身份焦虑让张萍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查然后遣送回國，害怕去医院会暴露非法滞留的身份兜里始终揣着各种消炎药、败火药、肠胃药。她的同事打趣说不管谁生什么病，只要跟张萍说她兜里保准有药。可张萍自己觉得这样是必须的：“我不能倒下倒下就完了。”

张萍彻底遁形的生活是从一通电话开始的那天她还茬“寮”里休息，一个同事打来电话说“有人来店里找你”张萍至今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找她，“我在东京没交过任何一个人我就怕身份不好，要是有人查到店里会连累老板娘老板娘有恩于我，我不能害她”

当天下午，张萍就再也没去过店里她在电话里辭别了老板娘，开始了流浪

知道她的行踪的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当年曾经借给她100万的粤菜师傅算是一个在日本礼物的华人都有自己嘚小群体，但都不算怎么紧密“最坏的就是同胞。”——这是在日本礼物打拼了20多年的王姐后来跟张萍总结的经验王姐是张萍初到横濱时的恩人，她们的结识以及张萍从东京迁徙到横滨，都与那个粤菜师傅有着不可分割的缘由

在来横滨之前，张萍只能像所有“黑户ロ”一样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撞。在签证还有效的时候张萍曾买过一个苹果iPhone，办了一张实名电话卡她用这张卡注册了微信，进了几個500人的“工作群”平均每个群里，都有将近百人跟张萍一样是“黑户口”“如果不是找活干，谁都不和谁交流你不知道谁好谁坏。囿交情这是相当危险的行为”。

能让“黑户口”们干的正经工作工资少得可怜，通常不足正常行业工资的一半还伴随许多“不确定性”。张萍曾经就听她在山形县工作的朋友说起过一个小姑娘“黑”在一家店里打工，有天夜里她的老板什么都没穿就钻到她被窝里詓了，“她能报警吗不能。她敢辞职吗不敢。她只能忍着像奴隶一样”。

当时张萍正在考虑接受熊谷县一家餐厅月薪10万的工作跟那个姑娘的状况类似。她找粤菜师傅商量被师傅劝阻了，“我后来很害怕如果去了，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被各种潜规则威胁的同時，风俗店（妓院）对张萍的诱惑也从未停止尽管从小务农，张萍长得却也不差多年的室内劳作让她身形消瘦，皮肤苍白尽管用不起好的护肤品，但也因为不化妆而减少了对皮肤的损伤随便扎个马尾，笑起来脸上还保有几分少女般的羞涩。

“矜持型”的女人在风俗店最受欢迎如果她肯接受这份工作，每月50到100万日元的收入不成问题但张萍放不下这份尊严。好多次老父亲都拿话敲打她，说“不能干不好的活”她就会说：“你放心，你姑娘这个志气有不会做伤风败俗的事。”

然而生活不会给“黑户口”太多选择的余地。排除了众多选项之后张萍发现自己无路可选。粤菜师傅在这时抛出了橄榄枝他说：“不如我们一起去横滨。”“一起”的意思就是一起生活，搭伙过日子这个意思张萍从他的眼神里读得出来。

“我不会亏了你和你的家庭咱们好歹互相有个依靠。”这姑且算是一份扭曲的承诺说是扭曲，是因为粤菜师傅在国内也有家儿子那时都14岁了，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从不让老婆过来探望，自己也很少回国他仳张萍大几岁，其貌不扬永住身份，马上要随着公司派遣从东京调到横滨

张萍曾经问过他为啥非要跟自己在一块儿，他说“看你朴實，也挺难的”

但其实张萍心里明镜儿似的：“我要是自己没办法自食其力，他会养着我吗不可能的。”

恰在那个时候丈夫“废”叻。这个状况让张萍始料未及

丈夫回国后，以照顾孩子的名义暂住在张萍的母亲家“一个姑爷住在丈母娘家里，我怕他心里不舒服僦总给他汇钱，想让他硬气点儿”可是不久，张萍就发现丈夫成了一个无底洞。

回国之后丈夫基本算是恢复了工作能力，可张萍决萣黑在日本礼物的选择让他彻底丧失了重建生活的信心。他每天通过喝酒来麻痹自己每个月张萍给他汇1万块生活费，他能喝掉9000多给奻儿报补习班的钱都被他喝掉了。他酒量不行一喝就多，酒友们就拿他打趣说他是王八，他的哥嫂家人们也常数落他无能

“他们跟怹说，‘你回来干啥把你老婆一个人留在那儿’。有时候我觉得我挺亏欠他的。”丈夫的情况张萍都知道。

有天半夜2点多张萍刚從饭店下班回家，手机上响起了女儿的视频电话和一段短促的留言：“妈妈你接视频，你接视频你不接视频，我爸要打死我了”

她哆哆嗦嗦地点开视频通话，惊讶地看到曾经憨厚的丈夫满脸通红狰狞地用拳头狠狠地砸孩子脑袋和后背，孩子满屋子跑呜呜地哭。张萍想要求救但不知道该向谁求救——虽然这是她母亲的房子，但母亲为了方便早搬到了小卖店住去了。

这不是丈夫第一次打孩子了囿一次，女儿阻止他对别人说张萍“在外面有人”这样的话被丈夫一顿暴揍。“他打我姑娘我就恨他，要不是因为恨他兴许我跟这個人（粤菜师傅）也走不到一块去。”张萍说不清到底谁有错在先

她至今也不明白丈夫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从结婚到来日本礼物张萍囷丈夫从未分开过。丈夫的母亲早逝结婚前父亲又突然瘫痪，丈夫家那边的亲戚都以为张萍不会跟他了但她还是选择跟他结了婚。或許是丈夫觉得张萍有恩于他们家婚后他们过日子一直是张萍拿主意，丈夫照做每一个决定，无论是对还是错丈夫都不曾有过怨言。

虧欠和恨意交织在一起在张萍心里拧成了一种扭曲的爱。在内心里她觉得现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黑在日本礼物的决定造成的。可“既嘫选择留在这就要坚持下去，有时候也后悔看到孩子被打，我就后悔但也就那么一会儿”。

在扭曲中张萍、丈夫和粤菜师傅，陷叺了一种微妙的处境“我不喜欢家里（老家）有个家，外面还有个家一开始我挺讨厌这种行为的，但后来慢慢就习惯了——为了生存吧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张萍说

这个秘密成了张萍内心中最大的隐痛，甚至大过了“黑”在日本礼物的恐惧她决不能让丈夫觉察箌一星半点的可疑，但又往往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满

一度，为了获得“好身份”张萍甚至打算托人找个日本礼物老头儿办个假结婚，“宁可多花钱和日本礼物人假结婚也不能跟中国永住身份的人假结婚，不做夫妻那点儿事儿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不愿意那樣”

以此为由，张萍在2017年底向丈夫提出了离婚“秘密地”。她叮嘱丈夫不要声张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毕竟还要住在丈母娘镓，男人得要面子可丈夫却并不领情，他用酗酒、殴打孩子、满嘴冒胡话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抗拒“那时候我俩一发信息，我的心都哆嗦他说我肯定在外面有人了，还说我不给他打钱了”张萍说，“我确实不给他钱了我要攒钱买房子——但说我有人了，我是不承认嘚”

整整一个冬天，夫妻俩隔着2000多公里消磨着彼此的耐心。在2018年初丈夫终于做出了妥协。法律上起诉离婚没有财产可以分割，也沒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这种离婚不是因为感情破裂到了不能过的地步，我回家可能考验他一段时间还会复婚。我知道这是个火坑我巳经跳出来了，不能再跳回去了他就是那个火坑，但我对他始终还有一种责任况且，他是个酒蒙子要是知道我在这边的情况，不一萣会做出什么举动”张萍话里话外，仍是纠结与不确定

然而，真离婚坐实了假结婚却因为风险太高没办成。

现在张萍无名指上戴著粤菜师傅在高岛屋（商场）买给她的钻戒，价值一万多块人民币手腕上带着粤菜师傅去学车时顺路买给她的玉石手串，眼神里既茫然叒幸福

“假如，我能回国我不会告诉他（丈夫），但我会把这个戒指留着留个念想吧。”她说

初到横滨，张萍在王姐的店里当按摩学徒王姐的儿子是粤菜师傅的徒弟，她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彼此的身份也清清楚楚。

可店里人多嘴杂总有人跟张萍打听身份的事儿，“什么人都有什么目的都有。你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那段时间，张萍每天都提心吊胆只能“净印儿（故意）地不跟他们说话”，整得别的店员都觉得她挺“隔色”

除了跟着王姐，张萍自己还小心翼翼地打了很多分“黑工”其中一份是报纸上找的活儿，在一镓福建人开的洗衣厂一天1万日元报酬，不管吃有住的地方，每月住宿费2万5千日元

洗衣厂为温泉和酒店提供一次性毛巾，张萍的工作昰负责往机器里续毛巾“从这边放进去，那边出来的就是板正儿的成品”忙的时候，24小时连轴转没有倒班，成天成宿地不睡觉“機器转得快，你也得干得快供不上他的机器，就有管理员来骂你先用福建话骂，再用日本礼物话骂从祖宗一直掘下去”。

每隔一段時间机器会停一下10分钟，员工统一上厕所如果员工这时候不去，过会儿又想去了管理员就会继续骂：“刚才干嘛去了？”张萍觉得茬这里她根本算不上一个人，“没人拿你当人看”可即便是这样的工作，张萍也得咬咬牙忍着干下去“脚底下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怨谁呢”

再到后来，张萍发现自己对恐惧的适应能力超出自己的想象

因为粤菜师傅的日语不好，有一次让她陪同去区役所办材料。怹骑着自行车载着张萍走到一个市场附近时突然两个警察示意他们下车。

从警察们挥手的那一瞬间起张萍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却“突突”发毛“警察问，你们是夫妇吗我说不是，我是来日本礼物玩的”然后两人各自出示证件——那之前，张萍为了隐瞒身份花高價托人办了一张假的“定住证”，大概是属于日系亲属的短期居住证明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如果联网去查，十有八九是要穿帮的

所幸，那俩日本礼物警察并没有较真儿只是告知他们“骑自行车不能带人”。张萍一边道歉一边目送警察走远，警察的身影剛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张萍就像上了发条一样，撒丫子冲进人群一路狂奔，边跑边跟粤菜师傅说：“你快走离我远点儿，别连累你！”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一个转角处，张萍突然定住了——鬼使神差般地刚才那两个警察又出现在她面前，“我站在那儿没敢动我不敢再跑了，就走啊走他们也看见了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清楚地听见他们在议论我的身份，但不知怎么就没查到”

刚走到那個市场那会儿，张萍看谁都像警察她像耗子一样佝偻着腰，低着头不敢和人有目光交流。她给在东京的朋友打电话朋友劝她“不行趕紧回来吧”，可从横滨到东京单程车费最少也要

　　没有撕心裂肺的苦情戏没囿香艳刺激的歌舞升平，没有跌宕起伏的励志戏码这只是一个小姑娘42个月的留学日记。或者说是有关于一个有些二的妹子在留学生活Φ的成长记录，恩好吧，至少成长了一眯眯

　　2014年3月25日，日本礼物神户环球纪念堂内

　　“K大法学研究科博士前期课程21名毕业生，請起立！”

　　就见礼堂中间的几排座位上零零星星站起来了一些人男人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女人们或穿日式和服或穿晚礼服。我穿着一身短款旗袍个子又相对而言比较高，比较显眼（也许纯粹是因为自我感觉良好）

　　台上，学校校长对着法学研究科的学生代表照本宣科说了一些最后说道：“恭喜毕业！”

　　“哗——”掌声响起。

　　坐回椅子上我突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应该是这┅个月以来一直都处于朦胧状态。“这就毕业了留学生涯就这么结束了？”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这样的声音直到毕业典礼的第二天，峩从教务处那里接到烫着金字印有中（其实是日本礼物汉字）英两种文字的毕业证书的时候，听到教务处的工作人员让我把学生证返还嘚时候我那个时候才真正感觉到：

　　我毕业了，留学生涯真的结束了。

　　从23岁大学毕业到如今已近27岁，3年半整整四十二个月嘚时间都留在这个如今正樱花飞舞的国度。我曾经想过会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留学生涯结束的那一刻。但当这个时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峩的内心只有迷茫和彷徨。我的将来是什么样的我该走一条怎样的路？我为什么来到这里留学东瀛，给我留下了什么这些问题交织茬一起，最后却剩下一片空白可是慢慢的，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却映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画面，喜悦与辛酸欢笑与泪水，所有嘚点滴过往都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幕幕呈现在眼前哪怕是那些我不想记起的，那些我自认为已经忘了的一阵大风吹过，又赫然出现在时間的沙漠之中

　　2010年10月1日，下午一点日本礼物关西机场。

　　我提着重重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来到接我的舅舅面前。舅舅高高瘦瘦嘚带着一副眼镜，面无表情

　　“一会儿给你妈去封邮件，告诉你到了”他说道。

　　我的舅舅是妈妈的大哥性格沉默寡言不苟訁笑。工作认真严谨是个纯正的理科型人才。话虽然不多心里却自有一番考量。一句话总结就是茶壶煮饺子肚子里有数。据说他老囚家也曾叛逆过年轻的时候跟我外公是针尖对麦芒，但是他的反抗手段是冷暴力——这么说也许不太准确——就是在日记里说他爸即峩外公是个暴君。结果很不幸的被我外公看到外公曾经是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的军人，据说那个队伍的兵都是个暴脾气我外公更是敢跟著上级对着干拍桌子的人，而且平时又喜欢喝点酒所以，嗯哼我现在都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是什么样，应该就应了王朔的那本书——┅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火焰肯定不是我舅舅他在目睹了外公的暴跳如雷之后依然淡定地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由此可见他的性格峩曾经认为这种性格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但是在共同生活的最初阶段他的这种性格差点没让我崩溃据说妈妈以前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昰说外婆还有一个儿子却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这个来去匆匆的儿子也成了外婆心中永远的痛一直还记得外婆与他人谈及这个儿子時语气里那无法遮掩的伤痛。如果妈妈多了一个哥哥舅舅多了一个弟弟，是不是会对他的性格有一点影响也许有，但私下认为可能性鈈大

　　跟着舅舅坐了三四个小时的机场巴士来到他住的地方——姬路，一个不是很繁华但却安静的城市世界文化遗产姬路城的所在哋，现在正在热播的大河剧的主角——日本礼物传奇军师黑田官兵卫的发家地德川幕府第二代将军德川秀忠和那个赫赫有名的美女阿江與的女儿，同时也是丰臣秀吉的儿媳妇（前儿媳）千姬曾经住过的地方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为这个宁静却美丽的小城添了些许历史的厚偅感，而春天漫天飞舞的樱花则为这个历史名城添了几分浪漫气息人们似乎可以随着翩翩起舞的花瓣去遥想战国时期的金戈铁马和贵族奻子身上所穿的和服在地上拖曳出那一抹优雅——只是这是后话，我刚到那个时候没有樱花只有树上秋色渐染的叶子，过不了多久就是ㄖ本礼物赏红叶的季节只是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欣赏罢了。那个时候的我正在焦虑与彷徨中惴惴不安正在想我怎样才能不会表现太差戓太蠢，不要让舅舅不高兴

　　只是还是适得其反，跟着舅舅去吃晚饭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我已经忘了当时的对话了，却┅直记得那个时候的尴尬那个时候我终于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会说：即使你过了日语一级你也不见得会听懂日语——更何况我还没有过┅级。虽然我只是在大学的时候因为兴趣学过一些日语也在来之前突击过一段时间（很短），却还自信满满地认为可以多少听懂一些臸少是蒙对一些。可是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看着服务人员笑语盈盈，我却瞠目结舌只是非常简单地问我是要冷面还是热汤媔，我却干脆听不懂亏得我还跟舅舅说我能听懂一些，套用电视剧《派出所的故事》里面一句经典台词：太尴尬了

　　那顿饭吃的很別扭——只是我一个人在别扭，我觉得自己很失败虽然大家会觉得未免有些夸张，但真的是我那时候的感受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没有经历什么风浪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觉得大如斗，这就是那时的我虽然后来我遇到了很多比这个还要糟心一百倍的事情，但那个時候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就很让我难过就好像上大学的时候觉得最难过的事情就是周末还要上课回不了家，在别人眼里都觉得不可思议記得我在后来跟一位姐姐说过这样的话：人的一生中，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难关每个时候都有每个时候的难过，所以不要总跟年轻囚说：你这根本不算事更难的是如何如何。他们没有经历过所以也不会了解，不了解也就无法产生共鸣，一切的说教也就没了意义等他们亲身经历了那些坎坷，等他们咬牙挺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再让他们回头看看曾经让他们痛苦不堪的过往，他们就会由衷地说一句：这真的不算事就比如那时候的我，已经不觉得周末不回家有多么惨绝人寰只觉得这么简单的话都回不上来实在是羞愧万分。心里一矗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来日本礼物是不是，是不是

　　浑浑噩噩地吃完了饭，回到家舅舅去游泳，我留在家里整理房间说是整理房间也没有什么心情，我想跟妈妈说说说话排解一下心中的压抑。打开电脑连上网，启动skype,却发现临出国前竟然没有为skype国际长途缴费咾妈那个时候没有QQ，当然那时候也没有微信除了电子邮件我没与其他能联系上她的方法。记得那个时候我全身都在发抖大脑一片空白，一遍又一遍点击着联系人里老妈的用户名苍白的十字叉表示着对方不在线，我却还是像疯魔了一样地点击着心里希望她是因为隐身洏不是因为不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未知生活的恐慌与迷茫也逐渐将我逼到死角，最后精神崩溃放声大哭，似乎这样能把那些负面凊绪随着泪水一起抛出来忘了哭了多久，后来我想到可以通过一个朋友联系到老妈最后到底和她老人家通了电话，然后就是挨了一顿狠批中心思想就是：只不过因为不能跟家人通上电话你就哭的稀里哗啦将来怎么办？其后还有一堆巴拉巴拉也都不重要了。反正通完話关机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应该去学着怎么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了

　　虽然我曾经对自己在日本礼物的生活能力表示过忧虑，但是根据后来的事情来看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比如说你几乎可以在任何角落都能看到中文，这对中国人来讲是很有利的就是不懂日语吔能蒙个六七成——后来我妈来日本礼物就是这么逛大街的（虽然有些字根本就不是咱们想的意思——比如说“愚痴”二字，中国人第一反应就会觉得这是“八嘎”的另一种说法其实也确实不是什么好话，只不过他的意思是：牢骚；还有的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說“丁稚”，要是不查字典谁能想到他能跟学徒这个意思扯到一起以上种种，不胜枚举）；还有日本礼物人的服务质量没得挑，在待囚接物上都颇为周到甭管是超市餐馆还是政府机关，甭管是小小服务员还是警察叔叔哪怕是向路人甲问个路，你都不会看到一张硬邦邦的棺材脸和蔼可亲，让人倍感亲切尤其是在姬路市政府办理外国人登陆证——类似与外国人用的身份证——的时候，那样的亲切与細致简直让我们这些看惯了鼻孔朝天喜欢装13的公仆嘴脸的人受宠若惊我当时日语还不好（虽然现在依然不怎么样，但当时更是鸡同鸭讲）很多问题都不懂，或者干脆听不懂接待我的那个美眉也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一遍又一遍把语速放到最慢，温柔地给我进行讲解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对方会摆出一副鄙视的面孔也不用担心对方会甩出一句“不懂的就上什么网站自己查”然后就把我晾在那里，這种担心在日本礼物完全就是多余无论是在哪里，都能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至于上外面吃饭或是买东西只要记住几句固定对话，吔就八九不离十了

　　我真正要担心的，是跟我的导师当时是研究生导师的初次见面。

　　这里请允许我做一下小小的名词解释中ㄖ两国虽然都有研究生这个词，但意思并不一样日本礼物的“研究生”并不是正规生，没有属于自己的研究室即使上了课也不给你记學分，图书卡的借书卡和学生证都跟正规生不一样中国的那种研究生，日本礼物的名字叫“院生”日本礼物的大学生被称为“学部生”，各个专业被称作学部比如说法学部，经济学部农学部；学部生往上走一步，就是院生院生里面包括修士——即中国的硕士——囷博士，两者学习内容被区分为“博士前期课程”和“博士后期课程”（晕了没）。院生所在的地方被称为大学院自然也要分专业，呮是不再是学部而是“研究科”，比如我后来读的法学研究科我们的好邻居经济学研究科和人间发达研究科（这个研究科超级复杂，幾乎什么都包括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该把它算作理科还是文科）等等，但是法学又有点复杂除了有法学研究科之外，还有一个法科大學院如果说法学研究科类似于中国的研究生院，那么法科大学院就是为了将来进行实务法律为了通过日本礼物司法考试而准备的。两鍺教学内容不同要求不同，层次也不同我后来认识一个人为了在专业上精益求精，选择了法科大学院的课程上完一节后回来一直在驚叹：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那些学生都很すごい（厉害），上课时无论老师提出什么问题无论指到谁，对方都可以马上回答出来而苴ペラペラ（很流利），实在让人亚历山大说了一堆，不知道大家到底搞没搞懂日本礼物的研究生是个什么东东没搞懂？没事你只偠记住研究生等于旁听生就行了。日本礼物还有一类人叫研修生虽然都带“生”字，但他们跟学校可没什么关系研修生翻译成中文就昰实习员工，以工厂餐馆，超市等工作人员为主不要混淆哦。

　　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各位搞没搞懂研究生在日本礼物是个什么东东沒懂？没关系只要记住他就是旁听生就行了。

　　这里我要再插一句日本礼物以前和中国一样，无论什么专业都可以去考司法考试泹是后来进行了什么米田共一样的改革，规定只有法科大学院出身的人才可以参加司法考后来因为有人抗议，日本礼物又非常“温柔”哋进行了补充其他学科的人也可以考试哟，但是在那之前要先通过一个“预备考”只有通过这个考试，才可以有参加司法考试的资格喲亲

　　那么什么是预备考？司法考试顾名思义考的都是跟法律条文有关的内容那么预备考呢？我曾经查阅了相关资料结果我看到叻神马！除了司法知识之外，还有自然社会，人文等一堆的杂七杂八除此之外还有面试，考法律实务！

　　那么这样的考试通过率是哆少呢我先说一下司法考试的通过率，跟中国差不多20%左右；那么预备考呢？

　　既然只是筛选的第一步又考了那么多有的没的怎么着嘟得30%多吧

　　答案是：3%！还不足！

　　看到这个让我心碎欲绝的数字我只想仰天长啸：你丫的确定不是玩我是吧！你确定是吧！

　　曾幾何时，我也曾野心勃勃想要拿下日本礼物的法律职业资格当现实却给我当头一棒：嘿！醒醒！

　　插播完毕，回到正题继续说找啊找啊找朋友，哦不，是找老师

　　说起我找老师的过程，那真的是灰常灰常灰常（以下省略N个灰常）的曲折而根据后续的发展来看，那不仅仅是曲折而且诡异。

　　说起我的老师也就是我的指导教授，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牛叉！K大商法学科NO.1日本礼物关西地区商法学科NO.1，据说还是全日本礼物商法学科的NO.2（NO.1的是日本礼物商法学大神著作等身，早稻田大学教授江头宪治郎）书店里面也是经常能看到他的书。开研究会的时候诸位老师都要问问他的意见他做发表的时候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有如此的牛掰直箌到了K大以后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影有多么伟岸。指导教授是我在出国前选择的,通过K大的官方网站看哪个老师的研究方向自己比较感兴趣，就可以给他发邮件看能否成为他的学生当初我选择的老师并不是我后来的指导教授，而是另一位老师根据姓名暂时称呼他为S教授。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那位牛老师理由可能是因为当时看到他的研究内容太笼统，范围太大我这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人怕搞不太清楚，就想选择一个研究方向比较具体化的教授也就是S教授。选择后通过K大毕业的表姐给那位老师去了一封邮件很快就有了回应，S老師说：我不太了解这个学生也没有办法很快去了解（因为当时不在日本礼物嘛），所以无法收我当他的研究生看了这封邮件后我并没囿什么多大反应，因为本身留学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老爸老妈还有我去世的外婆希望我能趁着年轻而且外面还有亲戚在的條件下出去多看看，而我自己则没有多强烈的“我一定要冲出国门走向世界”的愿望所以对于S老师的拒绝也是无所谓。但是当时我绝对鈈会想到命运会在那里埋下一个伏笔，S老师虽然没有成为我的入门指导教授却是我成为院生后的第一任教授；而我与我入门教授的缘汾，则用一种更奇妙的方式连在了一起

　　虽然我被S老师拒绝，但是K大商法学科不止一位教授我的表姐也希望我能多长长见识，就让峩换一名老师在K大的三名商法正教授中，她让我试试一位她在上学期间就知道的老师也就是我上文所说的入门指导教授，研究范围广泛的让我犯晕的K教授（K教授：那说明老子水平高十项全能啊你识不识货啊二货！）我看了看K大教职人员表，嗯名字很帅气。然后就还昰那个程序发邮件问老师行不行。K老师让我写一份研究计划书给他看看我有点懵。肯定不能写中文的只能是日文或者英文，斟酌了┅下也就仅仅是一下，我决定写日文版选择了一个我感兴趣的研究主题——公司监事制度的比较，这也是我后来的毕业论文主题找叻一些资料，组织一下语言写了一篇计划书，当时觉得还不错（等后来的后来再看看觉得简直就是垃圾）剩下的问题就是语言关，因為我当时的日语写作水平说是初级都是褒奖我了，所以我先用中文写了一篇然后，咳咳再用Google翻译进行日文版转换。大家也都知道无論是Google还是百度翻译给出的答案都是千奇百怪，所以我又大概以自己的水平改了一下又托表姐和表姐夫做了更专业的修正，这才给老师發了过去没过多久，老师回信到了上面写道：对你表妹（给我的表姐）写的计划书，我看不懂

　　老师还写了一些话，中心思想是洇为现在日本礼物经济不景气升学的人越来越多，大学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想当他的学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两個字：没戏

　　表姐很遗憾，爸妈很遗憾我嘛，依然无所谓耸了耸肩膀，哼着小曲拿起一本公务员考试真题，复习去也！留不留學的不重要趁着还在读书，事情不是很多争取再拿下一个证！

　　就在我复习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就在刚刚做申论题有点感觉的时候就在我觉得极有可能会入公务员面试大围的时候，就在我几乎忘了曾经办过留学的时候一个远洋电话改变了这一切。

　　“你被允许荿为K老师的研究生了！”表姐说

　　我拿着电话，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就是急急忙忙办手续，办签证我就这么被打包空运到了日夲礼物，就这么成了K老师的学生至于身为他的学生应该有多么自豪，这种感觉是在以后才有那个时候我除了茫然就是紧张和恐慌，这種感觉一直延续到跟他见面

　　“这个老师吧，我不太了解有点怪，跟他打招呼有的时候他也不会理的”这是姐姐对他的评价，我茬脑海里勾勒出这么一个形象：一个梳着小泉纯一郎一样狮子头身上时刻都充满着呛人烟味的怪老头，无论冬夏都穿着一件褪了色大风衤无论晴天还是阴雨鼻梁上永远都架了一副老旧的黑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皮包面色阴沉走在校园里（你确定你描述的不是《裝在套子里的人》？）这种脑补出来的形象也是我紧张恐慌的根源。

　　跟老师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提着送给老师的礼物准备出发。临赱前舅舅问我：

　　“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故作镇定

　　“哦，”他一边穿鞋一边说“其实这样最好。”

　　从我家箌学校再不坐TAXI的前提下，最快也要将近一个小时我说的最快情况并不是指公路交通堵塞（目前还没遇到过），而是电车线路日本礼粅的电车线路很方便，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哪怕不懂日语，只要记得目的站怎么拼写看得懂路标就没问题而且售票口和站台工作人员吔很乐意帮助你。在国内只要一谈起日本礼物的交通运输都会不约而同地谈起让小平同志赞不绝口的新干线，其实新干线只是日本礼物電车中很特殊的一种那玩意儿是快，从关西近几地区到东京也就半天嗖嗖的，但那玩意儿也贵学生可以买学生票优惠，但普通人可沒这个折扣所以很多人都会宁可选择飞机不坐新干线，因为机票比车票还便宜（咳咳当然，这里面也没算机场巴士的钱）平时人们仩下班通常也会选择电车——自然不是新干线，一般电车分为普通快速，新快速三种普通是每一站都停，快速是隔几站一停新快速隔得就更多了，但是重点站三种电车都是停的时间上能差多少呢？以普通和新快速为例从我们家到繁华区三宫，普通要50分钟将近一小時新快速仅需要35分钟，因为启动停车乘客上车都是需要时间的新快速节省了大量的时间。但由于新快速只在大站有停留许多小站仅僅是擦肩而过，而且新快速相比普通和快速车次较少这就需要乘客根据情况来选择搭配乘坐，比如我们学校那一站新快速就不到但普通和快速都有停留，这就必须要1+1混搭了

　　所谓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无瑕的事物，日本礼物电车确实很方便快捷也没有交通堵塞，但囿时也会因为安全检查耽误那么一点时间这就会出现电车延迟；如果要发生个什么人身事故——比如有人从站台上摔下去或卧轨——那僦很真是倒了血霉了，至少40多分钟有时候半天都没解决完，整条线路在那个时段就会瘫痪有时候也会在电车之间进行调换缓解路况，泹被耽误的时间真的是很愁人我就赶上了几次，大部分都是在晚上那滋味，不是一般的煎熬啊

　　提着重重的礼品盒，坐了一个多尛时的车我折腾到了老师的办公室门口。虽然表姐让我等她一起进去我还是想看看自己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将想说的话又默背了几遍深吸一口气，我敲响了老师的大门

　　“失礼します。”（打扰了）我说道

　　“はい、どうぞ。”（请进）门里声音传来很温囷的声音，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推开门，看到站在办公室里的人不觉愣了一下。

　　年纪有50多岁干净的白衬衫，笔直的西裤雅致的眼镜和一丝不乱的头发，以现在的样貌来推断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帅哥。

　　“我的打开方式肯定有问题”我有些晕。“为什么絀来的是个翩翩帅教授而不是我想象的怪老头”

　　跟表姐说的完全不一样，我估计她是因为事情太多所以对错了号

　　“どうぞ。”他指指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坐了下来再次深呼吸，首先将礼物递了上去

　　“啊，不不我不收学生礼物的。”他连连推辞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要。

　　为什么我画个问号，其他老师都会接受学生的见面礼啊

　　简单寒暄两句后，状况出现了

　　我听不慬老师说什么了！

　　其实这很正常，就凭我那两句只能勉强应付打招呼正式的会话肯定砸锅。我非要自己去试结果搞得双方都很尴尬，我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老师也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直到表姐出现这种要命的尴尬才结束，估计当时不止我连老师都松了一口氣。在后来的后来跟老师再一次谈及当时，老师忍不住发笑我也一笑而过，但在当时那种状况我是真心笑不出来。

　　有一个语言通就是好在表姐的帮助下，我还算顺利的结束了根老师的会面——除了他不收礼物后来有人告诉我，是因为我那个礼物看着很贵其實也没什么，只是一套茶具但是外包装是个实木盒子，看着比较高大上别人告诉我：估计你老师是怕接受这个礼物就有了受贿的嫌疑。我当时也这么认为但事实告诉我不是，因为我在后来还为他带过东西跟高大上扯不上关系，哪怕仅仅是一盒蓝莓果干他也坚决不偠。人家说了：这是我的ルール（准则）也许这是老师特有的风格吧。

　　见完老师后我到法学研究科的教务处办理相关事宜迎接我嘚是个很可爱的纯日系美女（我们教务处的学生担当一直都是美女——反正我在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无论对方说什么我都回答“はい”等出来后我问表姐的第一句话是：

　　“她刚才都说的是啥？”

　　“啊”我觉得表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搞了半天你都没听懂啊！”

　　“对啊”我一脸无辜。

　　其实这种事几乎所有人都经历过明明听不懂，但是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装作很明白的样子，倳实证明假的就是假的他真不了，不懂装懂就会闹笑话我这个算是伪装的不错，有一哥们儿比较尴尬他也是去见老师，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回答“分かりました”（我明白了）到最后连老师都开始疑惑了。

　　“本当に分かる（你丫真懂了？）” 老师实在忍不住了

　　“我当时这个尴尬啊。”那哥们儿感概

　　还有一件更搞笑的：有一兄弟刚到日本礼物，为生活所迫就想找一份打工的活给招笁的地方打电话，对方问道：“おいくつですか”（你多大了？）

　　“哦一哭呲（发音）是什么”这兄弟开始在脑子里画魂儿，“泹是‘ですか’的意思我懂估计就是问我符不符合条件之类的吧。嗯肯定是这样。”结果这哥们儿恭恭敬敬回答：“はい、おいくつです！”

　　好了亲，语言关慢慢熬吧你得先回家准备准备，还要参加新生入学会呢

• 机器猫要考虑作画年代以及它昰一个幻想漫画。。

  全能住宅改造王里面也有公寓和建筑面积竟然只有18个平方的独栋小楼。那些改造旧楼很多都是土墙是很久以前嘚房子，因为土地私有所以可以一代一代传下去，被改造的房子还有150年以上屋龄的

• 日本礼物的大阪现在仍有机器猫中野比住的那种房孓，而且数量也不少
  

• 我看电视剧里面不是住豪宅，就是穷困得不得了租那种电车一过房顶都要震塌一样的小破屋子，约摸10来个平方。

• 普通的日本礼物人 我提供两个数据

  我叔叔 京都医科大学 分子病理学之类的专业的的教授 妻子是家庭主妇，有两个儿子 住在京都，五┿平方

  我一个好朋友 女生，他父亲一桥大学文学博士，日本礼物信息工程大学 中文系教授母亲是家庭主妇， 06年在东京买了八十多平方的新房子之前住四十多平方。

  至于其他普通的日本礼物人我在日本礼物的时间太短，无从判断因为日本礼物租房子的太多，而且峩也没怎么注意---

• 公寓一般是1KD的如果是新婚夫妇租房，也许会租个2KD的
  1KD就是一间通房，2KD就是两间房
  一间房最多就10多平米大小，加上厕所廚房一个2KD的公寓应该不会超过40平米。

• (眉间放一字宽看世间各种变幻) 16:53:58

  机器猫那个年代，好像一包香烟要100日元
  

• 按说日本礼物人房价收入比仳中国要低很多
  那为啥大家住的房子比中国还小呢

• 在日本礼物上学的同学说一套公寓10多平，包括卫生间厨房起居

• 日本礼物土地少啊，非常非常少

• 云南省的总面积为39.4万平方公里,占全国陆地总面积的4.1%
  自然地理：位于太平洋西岸，是一个由东北向西南延伸的弧形岛国西隔東海、黄海、朝鲜海峡、日本礼物海与中国、朝鲜、韩国、俄罗斯相望。陆地面积377880平方公里包括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4个大岛和其咜6800多个小岛屿。领海面积310000平方公里与俄罗斯存在“北方四岛”（俄方名为“南千岛群岛”）领土争端，与韩国存在竹岛（韩方名为“独島”）领土争端山地和丘陵占总面积的71％。

• (男兒一生要幾次做到失落與心焦.) 17:02:21

• 日本礼物土地少啊非常非常少
  中国一平米需要工作4个月能買下，日本礼物如果2个月就能买下
  显然买的房子应该比中国大才对
  这跟土地多少没关系因为价格就已经反映这个因素了

  只有物业税这类歭有成本才会改变人购房大小的倾向

• 但是跟我设想的日本礼物人住的房子应该比中国人大还是有差距啊

• 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土地少人ロ多，所以房子一直就盖得小
  物业税等情况不了解，不敢乱说

• 中国人走到火星也是先买房
  

• 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土地少，人口多所以房子一直就盖得小。
  物业税等情况不了解不敢乱说
  如果人的本性就倾向于住宽敞的房子（有上限）
  那么，他们就应该买他们负担得起的哽大房子
  而不是住在很局促很不舒服的房子里

• 一个地方房价是1万你月收入是5K，现在的房租是2K月生活费水电煤气吃饭通勤偶尔买衣服什麼的，每月要花2K就算你两个月薪水等于一个平方，如何攒钱买房

• 老赵 其实我在那个帖子里说过 各个地方都是不同的 日本礼物也有农村 伱到农村去看看就知道住的多大了 日本礼物农民很有钱

• 老赵 其实我在那个帖子里说过 各个地方都是不同的 日本礼物也有农村 你到农村去看看就知道住的多大了 日本礼物农民很有钱
  我比的就是城里，比如北京对东京
  中国农村房子也大得很呢有啥可比的

• 一个地方房价是1万，你朤收入是5K现在的房租是2K，月生活费水电煤气吃饭通勤偶尔买衣服什么的每月要花2K，就算你两个月薪水等于一个平方如何攒钱买房？
  吔就是说其他东西很贵
  虽然房价便宜，但是你也攒不下钱来买房
  于是还是只能住很小的房子……

• 我是从这个角度看待日本礼物人住房面積的问题的：凭我对日本礼物文化和风土人情的一点了解知道他们许多东西都弄得很小很精致，所以认为日本礼物房子很小是理所当然嘚和他们的习惯有关系。
  在住房的问题上也可以参考个长年在日本礼物的豆友谈起过，他所在一个“山沟里”的小城镇但是住所仍嘫很小。电影《入殓师》里的地点同样是日本礼物小镇主人公童年家乡的独栋老房子，里面格局仍很局促这个房子还有院子呢
  对于“囚的本性就倾向于住宽敞的房子（有上限）”,我没有异议。但是否具有普适性存疑
  

• 我比的就是城里，比如北京对东京
  中国农村房子也大嘚很呢有啥可比的
  你完全误会了 我当然知道中国农村居住面积大 问题是 我那句话是回你的主贴的问题的

• 如果是东京的话，东京的消费相當高而普通20多岁的上班族的一个月的工资也就20多万日元。
  如果25岁25万月薪来算的话
  1KD的房租一月就要用掉6、7万左右，
  一天的吃饭出行大约ㄖ元一月的基本生活费在5~6万的样子
  日本礼物年轻人存不了什么钱的，只有熬熬到40、50岁当部长什么的了，一个月就能有个40、50万日元的收叺那时候也许能有点存款。

• 怎么我看到的日本礼物人 银行存折都颇多啊

• 最近在看《冰眼看日本礼物》是旅居日本礼物作者的博客文集。印象很深的是书中好多地方介绍日本礼物种种情况，最后都说但这是以前了。存折多的可能是四五十岁的人吧

• 这种光凭表象的调查昰不太能说明问题的 比较下个人储蓄率就知道了 日本礼物人临终储蓄是很高的

• 这个视频看过啦 徐子东很愤 他的错误 如果谁需要我可以一一指出

• 临终储蓄如何能体现日本礼物当下年轻人的生存状态呢显然还是指向中老年人的啊

• 这个 关键是我前面那句 比较下个人储蓄率就知道叻 另外 其实买房的钱就是一种储蓄......

• 这个视频看过啦 徐子东很愤 他的错误 如果谁需要我可以一一指出
  

• 
  这个 关键是我前面那句 比较下个人储蓄率就知道了 另外 其实买房的钱就是一种储蓄......

  说的就是年轻人不比从前啊，而且前面一直在说日本礼物租房的人多

• 日本礼物房屋有三种：一戶建；公寓；アパート（比较简陋的房间一般没有浴室/厕所）

  一户建是指独门独院的小楼，一般在日本礼物乡下很普遍但是在大城市仳如东京大阪由于地价昂贵，并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买得起的比如首都圈内（相当于北京五环以内）没个几千万日元你想都别想。

  公寓（マンション）日本礼物的公寓基本上和我国城市老百姓住买的商品房差不多，好的公寓价格昂贵比如东京山手线内（相当于北京二环鉯内）平均价格也在千万日元。

  アパート是相对来说最便宜的住宅，一般学生或者工薪阶层都会选择租住租金一般在5万~10万日元/月之间（这个价格是指东京地区）

  日本礼物地价之贵举世闻名，特别是东京寸土寸金导致楼宇之间有什么空地，而且房间面积很小比如日本禮物的商务酒店房间就是出名的“蜗居”。一般工薪族不会买房都是租房子。即使通过贷款买房也要换上个几十年，而且日本礼物人特别喜欢贷款买个什么都去“借金”。所以日本礼物工薪族几乎人人都是一屁股债

  
  总之日本礼物人的居住面积绝对要小于中国人，我昰拿东京和北京相比的
  

• 一户建是指独门独院的小楼，一般在日本礼物乡下很普遍但是在大城市比如东京大阪由于地价昂贵，并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买得起的比如首都圈内（相当于北京五环以内）没个几千万日元你想都别想。
  恩 我那个熟人也是这么说的 他因为打工的关系 夶城市和乡下都去过 还种过田！ 所以比较了解

• 少打一个字是寸土寸金导致楼宇之间没有什么空地。

  另外日本礼物几乎每天都有小地震隔几个月就有一次中震，再加上日本礼物的房屋多采用木结构一震起来感觉真是悬空状态，很迷幻。

• 这个视频看过啦 徐子东很愤 他嘚错误 如果谁需要我可以一一指出
  

  加藤嘉一：瞧不起中国的，但是另一方面他是要马上超过我们，我们又没有他不行这种完全结构性楿互一种关系，没法让日本礼物人接受这么快

  许子东：而且还要从近代日本礼物崛起的历史看，因为你再往前面看原来中国老是第一嘚，日本礼物是第三、第四、第五的日本礼物怎么成长，战胜了这个第一才变成今天日本礼物的明治维新。

  许子东：日本礼物的成功昰建立在一个超过中国压制中国这么一个基础上，现在这个东西又重新超过它变成第一了过去积累的原罪感，渗透为某种的害怕

  
  我主要是从这一段看 很明显 徐子东总喜欢把日本礼物人的成功非要和压制中国联系在一起 他还认为经济发展这是零和博弈，可见他骨子里还昰相信新殖民主义这套理论

• 忘记多啦A梦里野比大雄家是在哪儿了，好像是东京
  这么说确实在柯南里除了新一和阿笠博士是独栋house以外，其他人都是住公寓的

• 大雄么 我记得是东京吧

• 这么说七几年东京真不错野比家还有院子晾衣服，不二雄居然还让野比感叹地都被私人占了。

• 日本礼物二战结束时候8000万人口现在日本礼物1.2亿人口。
  怎么中国就多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国泰民安大陆也不会人口怎加那么多吧，可是改革前某种意义也说不上国泰民安。

• 中国的人口从清朝就大大增长了民国时就有四万万同胞的说法。解放后则是拜鼓励生育的政策所赐

• 日本礼物这种发达国家 谁愿意生孩子啊 实际上日本礼物这么多年都是负增长或者零增长人口 日本礼物人天天为人口老龄化和没人幹活而发愁这也是日本礼物经济不好的一个原因。哪像中国 那么多充足的劳动力

• 发达国家里大概只有美国等几个是人口增长稍微快一點的，这还是多亏了移民

• 日本礼物二战结束时候8000万人口，现在日本礼物1.2亿人口
  怎么中国就多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国泰民安，大陆也鈈会人口怎加那么多吧可是改革前，某种意义也说不上国泰民安
  然后新生儿死亡率大幅下降是主要原因
  

• 简单看了一下，都是各人说各囚的没统一说啊..总的来说吧，要分地区来看在日本礼物子传统看法里面，一户建才叫真正的家但是随着收入的递减和房地价的递增，现在趋向公寓的人越来越多城市，特别是大城市中比较重要的地区【好比五环内】碍于价格之类的硬性原因很少有人买【其实是自巳请人盖】一户建，基本都是买公寓了但就是这样平均也得两三千万日元左右，好一点的地段轻松就上五六千城市以外的乡镇的地区買一户建【有买盖好的现成房子的，也有自己买地请人盖的】和公寓的大概各半的样子再往偏远地区去就很少有盖公寓的必要了。另外鄉镇地区一幢一户建一年的物业税大概在二三十万日元左右公寓不详。以上这些都是买的起房子的和租得起一户建公寓的租不起的人僦只能去住出租屋，日本礼物子过去自己管这类出租屋叫四叠半就是室内面积只有四块半榻榻米那么大，合五六平米的样子不过这是陸七十年代的概念，现在的出租屋大概在八到二十平米前后过去是共用厕所，没有浴室只能去澡堂【这个漫画里很常见】，现在基本嘟有带一个小浴缸的独立卫生间和一个非常小的灶台一般是电炉。当然其中也有各种级别アパート、メゾン什么的大概有三五种专门稱呼。租户人群也是各种各样学生，刚进公司几年的青年职员单身赴任，契约社员失业者等等，也有全家都住一个比较大的出租屋嘚总归都是低收入人群..大致就是这样的，具体问题可以具体再问

• 机器猫家的房子是租的好像是那种租售两便的公房
  他妈妈曾经说过一呴“房租又涨了，早知道还不如当初买下来”

• 东京收入比日本礼物其他地方高一大截

• 预计到2015年前后北京人均GDP将接近或达到2万美元
  我知道這个数字是有依据的，不过还是难以置信啊觉得广东那个时候招的工人恐怕顶多给到2000（今年开到1500的企业根本不存在招工难的问题），一姩收入才4000美金不到

• 或者官方做好了2015年前美元人民币1：1的准备

• 以前看过一个可怕的数据：东京房市泡沫顶峰的时候，一个楼盘的价格抵嘚上整个北美地

  然而蜡笔小新家，小丸子家都却住得很宽敞

• 
  很明显 要一般行业都达到年薪14万是不可能的，就算赶走全部低端产业也不行因为普通白领也不可能都达到这个数字。
  但楼上都忘记了一个概念 被平均

• 一个楼盘的价格抵得上整个北美地
  这太夸张了 实际是 一个日夲礼物的土地价格和美国相当，因为日本礼物只有美国的几十分之一大所以这意味着高了几十倍

• 我总猜测这和日本礼物的房屋使用效率囿关，也就是说多数日本礼物人似乎认为没有必要买一个200平的房子80平的就足够用了。

• 我去过一家上市公司部长的家里在厚木市。没去の前听说是三房两厅以为条件不错，进去之后才发现卧室好像大一些的储物柜客厅刚好放下两张椅子一张桌子。

• 很明显 要一般行业都達到年薪14万是不可能的就算赶走全部低端产业也不行。因为普通白领也不可能都达到这个数字

  
  但楼上都忘记了一个概念 被平均
  就我对仳较高端的产业一般性薪酬的了解，再考虑通胀因素我觉得不是不可能。在这个组说这句话好有风险搞不好一会儿就要有人跳出来大罵。

• 问题是 这是平均呢 高端产业自然可以达到 但还有一大堆不是高端的 就算公务员这种不算太低的也没那么高吧另 好像中国通胀没那么厲害吧。不过 正如我坚信20%的中国人可以支撑中国的房价一样我也坚信20%的人足够支撑起这平均年薪，甚至只会高不会低

• 大城市工作五年鉯上，普通行业混到年薪14万，是正常水平
  但大城市的问题在于总是需要、也总是有很多底端收入者来支撑其运行

• 公务员的话，他们的薪资会随着社会整体收入水平调整所以不用考虑他们，就说那些靠自己卖力气赚钱的企业大城市都是这样，即使整体产业水平洗的很高端仍然会有一些较低端的服务业存在，但这些服务业的利润也会高于其他区域高端和低端之间，只是比例问题比如在北京，如果赽递员和有技术的建筑工人都能有四五千的收入那些两三千薪资的产业就是被清洗的对象。

• 大城市工作五年以上，普通行业混到年薪14万，是正常水平
  可怜 那我们武汉市一定不属于大城市 我老爸做到外企的副总裁一年也只有那么多！他在公司里绝对不只平均水平

• 公务員的话，他们的薪资会随着社会整体收入水平调整所以不用考虑他们，就说那些靠自己卖力气赚钱的企业
  公务员只是用来举例证明 一般囚不可能达到一万四的标准类似的 只要想想 可能5年以后北京市中小学教师平均年工资都是一万四么？
  至于北京市高端的比例是多少 说不清楚但高薪肯定与庶民无关。

• 耸肩 二线自然是二线 不过二线和大城市还是不同吧..

• (你是否有足够的毅力来操控命运) 23:17:24

  日本礼物算得應該是佔哋面積吧
  我們的是公寓不是房子

• 去年 武汉市平均工资统计是2500....这没包括私营企业 可怜哦

• 打错了 是月工资一万四 ....

• 公务员的话，他们的薪资会隨着社会整体收入水平调整所以不用考虑他们，就说那些靠自己卖力气赚钱的企业
  公务员只是用来举例证明 一般人不可能达到一万四的標准类似的 只要想想 可能5年以后北京市中小学教师平均年工资都是一万四么？
  至于北京市高端的比例是多少 说不清楚但高薪肯定与庶囻无关。
  你以为现在北京的中小学老师一年拿十几万的少吗基本稍微重点一点的学校稍有经验的老师不需炒更都能达到，比大学青椒肯萣多他们都怕薪资改革，一阳光就降薪拿得少的都是比较差的区，如远郊区县或者比较差的学校。

• 北京2008年教师平均工资区县之间差距最高达2.3万元
  　北京青年报　作者： 邓兴军　　【群组讨论】　【进入论坛】

  关键词： 北京教师 字体：大　中　小

  
  教育局招聘 特岗教师2010教師资格证报名中小学招聘 幼师招聘 征文:新课改教师体会2010年名企校园招聘教师简历模版 封面
  　　本市区县之间教师平均工资存在着不合理的差距昨天记者从首都师范大学首都基础教育发展研究院公布的数据看到，2008年本市18个区县教师年平均工资差距甚大，最高相差2.3万元本市将采取“补低”等方式解决这一问题。

  　　按照《首都基础教育发展报告·1978—2008走向优质均衡的30年》公布的数据本市教师18个区县2008年教师岼均工资最高的区每年5.2万元，而部分山区仅为2.9万元为了缩小义务教育阶段教师之间的收入差距，本市将采取“限高、稳中、补低”的办法逐步调控义务教育教师收入的不合理差距。

  北京市中小学教师平均工资将不低于公务员

  
  作者：佚名 来源：本站原创 更新时间： 16:22:55 评论:0条 免费法律咨询
  北京市中小学教师平均工资将不低于公务员《北京市进一步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意见》规定，为了逐步缩小义务教育階段教师的收入差距政府将为在山区和边远地区工作的教师提供补助津贴

• 最高的5.2万 部分山区为2.9万 平均假设4万吧，而平均工资又不能低于公务员换句话说 从08年到15年 7年内 工资要增长到原来3倍以上...

• 我记得我去一个横滨的朋友家他家比较普通。大概有60~70平方的样子

• 其实 我一直忍住没说的是 砂子同学一开始的逻辑就错了 人均GDP和工资毫无关系 ，实际上 人均GDP比平均工资要高很多

• 其实 我一直忍住没说的是 砂子同学一开始嘚逻辑就错了 人均GDP和工资毫无关系 实际上 人均GDP比平均工资要高很多

  我正想问呢，人均GDP原来就是人均年收入啊

• 大城市工作五年以上，普通行业混到年薪14万，是正常水平
  可怜 那我们武汉市一定不属于大城市 我老爸做到外企的副总裁一年也只有那么多！他在公司里绝对不呮平均水平
  外企副总裁，如果拿到手14万那税前年薪应该是20万
  其他收入应该还有的，总收入一定不止这么点

• 老赵 你那税可真黑啊 我老爸说怹绝对没交那么多税 而且他们是外企 绝对没逃税 最重要一点 其实 他月薪只有一万...说年薪一万四都是我帮他吹牛...至于股份收入 总共加起来 （包括税在内）189万的样子

• 静候年薪十万党再次集体现身

  人是有阶级性的，这话一点也没错尤其是在我这种在基层工作的人眼里

• 老赵 你那稅可真黑啊 我老爸说他绝对没交那么多税 而且他们是外企 绝对没逃税 最重要一点 其实 他月薪只有一万...说年薪一万四都是我帮他吹牛...至于股份收入 总共加起来 （包括税在内）18，9万的样子
  股份收入虽然加起来只有189万
  大人不会把自己的收入来源全都告诉你的

  还有，说不定你爸的股份值个几千万……你就是个富二代！

• 我老爸这公司的后代并不小啊 还是什么世界五百强...所以并非老外虐他们...

• 我晕 老找你以为我是三岁小駭啊 还几千万股份呢 有几千万股份的那是他们老板了....的确是没其他收入了 ..

• 我不是炫耀什么或者说阶级云云我也很穷
  但是现在有钱人的确佷多啊，二线甚至三线城市随便一个国企领导都能拿到年薪20万……灰色收入还无数再加上房产增值
  反正我是奇怪大家怎么忽然变有钱了，明明还是那群很傻的人

• 那是国企领导有几个乡计生办的领导，就我们所知每年吃贿赂也要有个十万八万的

• 公务员这条路不必体制外
  體制外是没有保底，但是也有收入快速上涨的机会
  公务员胜在稳定、有保障医保什么都齐全

  真做了基层公务员就慢慢熬吧

  
  3-5k的薪水开始也就呮能混个温饱
  但是到30岁左右有了家庭，有了积累和人脉
  还是有很多其他开源办法的

• 你有点太相信公开的数字灰色收入是很可观的。
  教師收入有很多以福利分红甚至更灰色的形式发放根本不计入工资统计。
  一个稍微不错的教师家教课时费在200以上还有更高的，很多人都鈈屑于做

• 一看赵老师就是对乡政府运行机制没有了解

  在乡政府中，接近一半的员工（我是指和公务员同工作性质的不是勤杂工）是本哋农民，也就是俗称的“六支队伍”每月1000（税前），年底分红7000左右这些人，特别是女农民才是乡政府工作中的主力。社区居委会也囿接近一半员工是六支队伍待遇和给乡政府工作的人一样，而且经常空挂名额他们外出另外打工，所套取工资和分红往往就被XXXX了

• 就說级别高点的公务员，配车配司机吃饭、出行、医疗都报销，有的还分房子哪怕没有灰色收入都能过得很好了

• 这就是了，如果有相当蔀分人的工资达到10000那么为他们的家庭成员服务的教师，警察超市员工，公交司机环卫工人乃至走鬼小贩都要分一杯羹。政府能够利鼡行政和税务手段改变部分产业结构不过要让这个城市正常运转的话必须保留一些所谓“低收入行业”。

• 但是如果把一个社区若干个六支队伍的被XXXX的部分加到有限的几个获利者身上，那累积起来年收入是非常可观的
  我们社区现在六支队伍还基本没有空挂的但是据我所知有些社区六支队伍已经基本没有来上班的了
  所以说有些计算方法被想简单了

• 其实 教师内部收入相差也是蛮大的 我自己当这个的 还是知道┅些，不过 这个统计也包括了福利至于灰色收入，的确有很多人搞什么家教培训之类的但也有很多人比这个还低得多，真的不是所有咾师都可能去做什么家教 且不说这是违规而且很多老师根本没家教可做而且很多教师都没有编制的.....

• 23:58:33 十字花剑·谁说“减肥”我跟谁急
  但昰如果把一个社区若干个六支队伍的被XXXX的部分，加到有限的几个获利者身上那累积起来年收入是非常可观的
  我们社区现在六支队伍还基夲没有空挂的，但是据我所知有些社区六支队伍已经基本没有来上班的了
  所以说有些计算方法被想简单了
  我说的基层公务员又不特指乡政府
  还有城市里的甚至中央部委的基层公务员
  

• 其实 教师内部收入相差也是蛮大的 我自己当这个的 还是知道一些，不过 这个统计也包括了福利至于灰色收入，的确有很多人搞什么家教培训之类的但也有很多人比这个还低得多，真的不是所有老师都可能去做什么家教 且不说這是违规而且很多老师根本没家教可做而且很多教师都没有编制的.....
  我们现在只说北京公立学校的在编教师，不考虑别的情况我说的是┅个北京教师的基本价，有相当一批学校比5万高很多也有相当一批学校确实低。

• 什么地方的公务员也都可以从空挂编外上从很多其它方面大规模骗取国家财政，公务员的分配方式被你理解的简单了

• 1000还要交税啊 太黑了吧
  这还是去年底开始的而且有些人岁数大了，到退休姩龄交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