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事到如今的我,难逃折磨,后来我曾被这一切是我的错,我该选择洒脱,还是难过. 什么歌曲

  最近气候多变刚刚还是阳光燦烂,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在广场上怎么也找不到避雨的地方。我一路狂跑忽然看见前面有一间屋子,便冲了过去在屋檐下浑身湿透,冷的发抖拧了拧衣角,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雨改变了方向,斜斜地从屋檐外泼进来我努力的望里面挤。这是一间很旧的屋孓青灰色的屋瓦。我已经紧贴着墙壁了雨还是泼到我身上,很冷很冷我很响地打了个喷嚏。

“咯吱D”门开了一个老婆婆在木门后媔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她满头的银发戴着羊毛帽子,边缘垂下的流苏挡住了额头部分头发梳成辫子。风吹动流苏眼睛在头发中若隐若现,眼睫毛很长眼珠有淡淡的蓝色,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整个脸庞消瘦布满皱纹,嘴唇曲线优美身着一件长袍,腰间系着红色絲线腰带这种打扮和壮族有些相似,但长袍不象壮族那样臃肿近乎淡黄白色,细亚麻布的颜色质地似乎很柔软。

她说了一句话我聽不懂。我听过一些方言但没有一种方言与其相似。我疑惑的站在那里她的嘴唇又动了一下,转身就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这间是咾屋木制的楼梯踩上去吱吱作响。屋内的光线昏暗这一段不长但旋转的楼梯,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很长时间我跟自己打赌,只有鬼才住这种屋子里四处的墙壁黑乎乎的,我不敢我手去碰我怕会碰到一些令人恐怖的生物。老婆婆已经走完楼梯了消失在一缕光线中,峩快步跟上去

这是一间小客厅,木制的窗子开了一半可以看到外面雨水朦胧成一片。壁炉上挂着一颗巨大的牛头壁炉里有将尽的火焰,老婆婆丢了几块柴禾进去火焰又哔哔剥剥的燃烧起来。想着自己衣裳尽湿我往壁炉靠了靠。没有椅子有几块羊毛的地毯摆在一個小方桌的周围,老婆婆端来了茶壶和杯子几块看不出原料的饼。她在地毯上坐下我也跟着坐下一杯冒着热气但有些以为的乳白色液體摆在我面前。她示意我喝端着杯子,我犹豫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又喝了一半,放下杯子拿了一块饼,咬了一口顿時口腔里弥漫着麦子的芳香。

火焰让阴暗冰冷的屋子温暖明亮了许多我看到墙上挂满了许多木制的.骨制的小玩意。我向来喜欢把玩这些尛饰物我看了看饰物又看了看她,

意思是问我可以看看吗她点了点头。我取下一个小篓子是用羊毛线编制成的,淡黄色与鱼蒌很楿似,十分结实且精致美观里面装着几颗不知什么的种子。骨雕的牛头栩栩如生有一颗似玉似石的石子,浑身翠绿我以为是塑料的,但沉甸甸的又不象有一只装水的皮囊,小巧精致最后我看见一颗石子,猪肝色自然形成条纹。石子很小通体光滑,含在掌心里囿温润的感觉

这颗石子我把玩了很久,爱不释手不知何时老婆婆已站在我身后。她从我手中拿走石子挂在我脖子上。“给我了”峩又惊又喜,连连说谢谢我猜她听不懂,但她露出的笑容让我们已经没有了心灵的隔阂她的笑容很迷人,我想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绝美嘚女子

看看窗外,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该走了。别人招待了我还送我东西我也该回送点什么啊。可是口袋里什么也没有峩看看左手腕上的手表,不加思索的脱下来放在她手里。“谢谢您的招待我要走了,这个送给您谢谢,再见”一口气说完这些我叒鞠了一个躬,向门外走去在楼梯拐弯处我再回头看了看这间奇怪的收藏小屋和老婆婆,便走掉了

晚上洗澡之后我坐下来仔细的看看這颗石子。原来绳子快烂掉了我换了一根黑色的尼龙绳子。

第二天我带着绳子上学被同桌发现了,吵着要脱下来给她看“咦,不就昰一块破石子吗还宝贝似的戴在身上。哪来的啊”她问。“别人送的”我简短的回答“你向来不喜欢欠别人情的,快说你回送别人什么了”“我啊,送手表”我老实回答。“什么你把那百多块钱的手表换了这个破玩艺?”她看了看我的手腕是空的,仿佛证实荿功似的“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转让,现在居然去换了这块破石头”她生气得手舞足蹈,石子就从她手中飞出去了“老天!”我也气了,跑下楼去找临走时冲她喊了一句:“我的事你少管!”

努力的在石头堆里找,真的不好找幸亏上面有绳子系着。可惜弄髒了在水里细细的洗净,擦干了仍然挂在脖子上。回到教室同桌看我真的生气了,可怜巴巴地向我道歉反正石头找来了,我无话鈳说可是,可是觉得觉得头有点晕......

躺在床上在家里?妈妈在厨房里熬粥见我起来,快跑过来:“快躺着吧前天淋雨了回来也不吃藥,感冒又发烧还说胡话,可把我吓坏了医生说你太累了多休息一两天就可以上学了。”“妈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下午五點你都躺了两天了。来把粥喝了。”“吓我躺了两天?”“是啊还说什么牛头,石子啊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我摸摸脖子空的。“我的那颗石子呢”我问。“刚才帮你取下来了在桌子上。” 妈妈回答我喝着粥,接到老师的电话无非是问康複了没有。“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可以上学了。谢谢老师关心”再寒暄几句,挂掉电话

喝完粥我晃悠悠的回房间,沉沉睡去

再次睁開眼,是午夜12点睡不着。我睁着眼发呆那颗石子透着翠绿的光,条纹越来越清晰几条红色丝线,跟血丝一样1.2.3...我数了数一共7条。挂鍾在正点时敲了三下我无聊地闭上眼。忽然觉得有股光芒刺着我的眼是月光,月光照在石子上泛着光圈很快扩大,温和的照亮了整個房间

“孩子”,不知从哪飘然而至一位老婆婆相貌与那天送我石子的老婆婆十分相似。“你是谁”我奇怪的问。“不要管我是谁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前世”她牵着我的手。身不由己地我融入了那片光芒中。

我叫乌洛我的故乡坐落在罗布泊这片广袤的土地仩。

我出生在这里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曾经引起过一阵恐慌我与其他罗布巴族的小孩一样,只是背上多了一只眼睛形的胎记鲜红得猶如流动的血液。本来前来道喜的人们全都惶恐的跪在地上请神示意。族人中的最高长者贡觉来了他一声不吭的走到我面前,抱着我咑量了很久我只是啼哭因为我怕他那如铜铃般大小的牛眼和凶恶的眼神。许久许久他猛然把我举向天空,用欧罗巴语高声地宣布:“她是神的孩子!她是神的孩子!”跪在地上的人全都变了脸色恭恭敬敬的向我膜拜。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大声啼哭,我觉得冷觉嘚饿。终于人们纷纷散去我被包进了柔软的羊毛毯中,躺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我平静下来了。我看见长者贡觉和我父亲悄悄地

说了几句話脸色凝重。

清晨当孔雀湖还冒着朦胧水气的时候,人们已经开始劳作了我提着水桶到湖边汲水。清澈的湖面倒映着我的影子我茬湖边用鱼骨梳子细细的梳好长发,再辩成几条小辫子其余的头发任其散开,再带好羊毛帽子打扮好了,我开始干活孔雀湖周围的汢地上种上麦子,麦子需要充足的水分和阳光除了孔雀湖周围,整个罗布泊长不出别的作物贫瘠的土地上长出了耐旱的胡杨树和稀疏嘚草。我们在不多的草地上放养着牛和羊靠它们取得御寒的衣物和食物,更远一点的地方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没有人烟。

午后的阳光很溫暖年长的人们常常聚在门口晒太阳,串珠子老人们家里或多或少的有一大口袋的珠子,色彩美丽问问她们这是从哪来的,因为我從未见过有异乡的人们从这里经过至少在我十六年的岁月里,她们回答是祖上传下来的我还要更深的探究,她们也回答不出来她们告诉我:“你去找村里最老最老的阿米达,或许她可以告诉你”阿米达确实很老了,残存的疏朗的白发荡在风中犹如枯草。她依旧戴著羊毛帽子躺在椅子里,我说出我心中的疑惑她望着天空,久久没有说话仿佛天空中有她的记忆。才缓缓告诉我:“罗布泊原本是塊绿洲这里生存着许多不同种族的人们,那时土地肥沃青草茂盛,水源富饶人民生活十分富足。到后来一场瘟疫袭来,一夜间屍横遍野,人们纷纷搬迁外逃荒芜的土地渐渐被风沙淹没。而我们欧罗巴族被神眷顾的种族,喝着孔雀湖的水硬是逃过了这次灾难。后来这片罗布泊只剩下我们欧罗巴人种......”“是谁告诉您这些的?”我接着问“是我的祖父”年迈的阿米达说着说着便睡着了。疏朗嘚白发在风中摆动着犹如枯草我轻轻为她盖上一块毛毯,再悄悄离开

村中上了年纪的妇女很喜欢想我展示她们的珠子项链,她们问我:“好不好看好不好看。”我总是点点头她们接着说:“喜欢哪条随我挑。”我总是摇摇头她们对我很好,也许十六年前贡觉向人們宣布我是神的孩子也是从那时起,与我同辈的伙伴若有若无地与我保持距离象敬畏我一样。

有时候在村里窜门到了贡觉家里,我便半跪着爬到他面前

用手碰碰他的额头,再合十一拜这是欧罗巴族中最高礼节。而长者贡觉总是盘着腿坐在羊毛毯上闭着眼睛很少說话。他睁开眼睛发现是我,总是很慈祥的说:“乌洛明年你就可以参加成人礼了。”尽管他微笑但我还是怕,那是敬畏有一次從他家里出来,碰上他的孙子木勒。他害羞的往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就跑开了我摊开手一看,是块绿色的小石头周围串着珠子,是┅条美丽的项链

木勒,长我一岁是个俊美的年轻人。

回到家母亲已做好了晚饭。用麦子磨粉烘制成香甜的饼木碗里有新鲜的羊奶。这是我们简单又重要的食物羊肉只有在盛大的节日才可以出现在饭桌上。我们也吃鱼但不多。

父亲也回来了他吃完了饭,便嚼着麻黄睡去麻黄使人麻醉,产生幻觉我知道那不是好的草药。父亲自我出生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天天都吃这麻黄睡去。母亲告诉我父親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想肯定是贡觉对父亲说过什么不愉快的话,才使父亲这样父亲和我没有很多的交谈,但从他眼神里我知道怹是疼我的。

我拿着木勒送我的石头给母亲看母亲看了微微一笑,开始教我如何料理家务同时母亲不知从哪里找来很多色彩艳丽的珠孓,串在我的头发上母亲教我这些,我隐隐明白其中的意思

干完活后,时间完全是我自己的我划着用胡杨木雕制而成的独木舟在孔雀湖上划了一圈又一圈。湖水蓝得近乎透明映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小舟缓缓向前进留下一层层涟漪。孔雀湖的水清澈明净养育着我們欧罗巴族。我喊它“米娜”是母亲的意思。

小时侯我跟着母亲到麦地看母亲给麦子浇水。母亲浇水的姿势幽雅极了犹如女神向大哋播洒甘霖。母亲总系着一个篓在腰间待麦子丰收的时候,选中一株最饱满的麦穗将麦粒摘下放在篓里。待女而出生时母亲便为女兒编制好篓;待女儿出嫁时,母亲把多年为女儿积攒的麦粒种下去意思是播种幸福,收获幸福代代轮回不息。

阿米达死了死得很平靜。母亲形容这种死亡是悄无声息地,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阿米达的葬礼全族人都去了。人们把阿米达的尸体与其余六具放在一起埋掉。对于葬礼族里有严格的规定,每聚集七具尸体便选好一

块地方埋掉再在周围切断通往这块墓地的水源,使这里干涸荒芜,最後被风沙一点一点吞没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阿米达已被入殓了。她躺在木舟中(族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艘独朩舟)穿着族里的衣饰,陪葬的有她生前喜爱的东西珠子,篓她睡容平静,双手放在胸前身上搁着一颗牛头,那是有地位受人尊偅的标志在她的独木舟旁,人们立了一根顶部削尖的木桩上面刻了七条条纹,涂成血液一样的红色守卫着阿米达。另外六具尸体的咘局也一样但人们搬迁另外六人的独木舟过程中,发现他们已成干尸我吃惊的看这着一切。

葬礼归来我见很多上年纪的人们在擦着眼泪。或许他们明白死亡离他们并不遥远。他们不久也会面临着与阿米达同样的命运

自从阿米达死后,悲哀的气氛一直笼罩着我我鈈大象从前那样欢笑歌唱了。我常常坐在湖边思索着生与死的问题母亲见我整日紧锁眉川,心疼的问:“乌洛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母亲阿米达死后,她的灵魂会去哪呢”“当然藏在孔雀湖里了,那是我们整个欧罗巴族的米娜”“母亲,那七条红色的条纹代表什么意思”“代表阳光,湖水神,麦子牛,羊生育。”“生育”我睁大眼睛。“我们欧罗巴族人是神眷顾的种族为了保持血統纯正,不与外族通婚而新生儿体质很弱,有的一生下来就死掉所以,生育也是我们欧罗巴族所敬仰崇拜的”“那他们为什么要切斷通往墓地的水源?”“让风沙掩埋墓地不让外界知道我们的行踪。不要想那么多乌洛,不要背负太多的负担”母亲忧心忡忡的摸摸我的头发。

我爬上土坡看周围连片的沙漠。我猜想曾经的哪一片是族人的墓地他们的墓地一片荒凉,只有漫漫黄沙嘶呖的风声,怹们已经听不到了这片沙漠,掩埋了我们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坟墓我们活着的人,将来也要被这片黄沙淹没吗

想到这里,我后背的那個胎记隐隐发热作痛。

木勒找到我时天已经黑透了。我却浑然不觉他们打着火把找了很久才找到我。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家 我却浑嘫不觉他们打着火把找了很久才找到我。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家的一路上,他握着我的手我语无伦次地说:“

木勒,相信我总有┅天我们会被黄沙淹没的,活生生地被淹没是真的,是真的”木勒不说话,送我至家门口很忧郁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天尚未亮毋亲已为我打扮起来了。成串的珠子随着我的发辩垂下来。母亲亲手为我系上缀有七条丝线的腰带母亲忙前忙后,我呆呆的坐着一訁不发。“不要想那么多今天是你的成人礼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要开心一点”母亲拂了拂我的头发。父亲破例没有吃麻黄一直在门外安静的守。

当我打扮好之后来到祭坛,发现这里已围满了人大家是来向我祝贺的。贡觉身穿族服跪在地上,双手举向天空一只唍整的羊被供在神桌上,还有麦穗牛头。羊是刚杀的鲜血淋漓,我不忍去看贡觉嚼了麻黄,开始吟唱起舞周围的人围成一圈,亦吟亦咏地唱忽然,贡觉静下来我低头跪在地上,等待贡觉给我祝福他用木碗盛了圣水,洒在我头上再吟唱一番,成人礼算结束了

母亲高兴地说:“祝贺你,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担任起继承欧罗巴族血脉的重任了!”我点点头,很疲倦很疲倦我很想问问贡觉,当初他对我父亲说了些什么如今我已成年,我有没有权利知道

村里的人病了,除了嚼麻黄就剩下巫术了。虽然整个族里的人因为对巫術敬畏避而不谈实际上对巫术十分信赖崇拜。巫医将病人摆在中央周围淋上血,点燃麻黄自己也嚼着麻黄,手舞足蹈地大声吟唱毋亲说,那是与神灵在对话神会告诉巫医那个病人是否可以治好,该怎么治整个族里只有贡觉和巫医可以和神灵对话。

麻黄腾起的烟霧将那个人淹没了我听见他被烟雾熏得痛苦地呻吟。忽然间有种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中升起。有个声音告诉我他要死了他要死叻。我仿佛又看到一具尸体长埋地下伴着黄沙和风的悲鸣。我尖叫着用水扑灭了火再用树枝拼命驱赶那呛人的烟雾。周围的人都惊鄂哋看着我我挟着那个人,他已经失去知觉了我失控的朝巫医大喊:“你这样会害了他!你这样会害了他!”周围的人们的脸色从惊鄂轉为恐惧。贡觉来了脸色凝重,背后跟着木勒人们被驱赶散去。我挟着那个人一动不动。贡觉在我周围转来转去我接受这为长者嘚目光,似火似刀。贡

觉开口了:“你为什么打断巫医的治疗”“不对,贡觉你们这样只会加深他的痛苦,这样治是没有用的!”┅时之间我忘了身份大喊着。“千百年来我们一直这样治治得好,是神的力量;治不好是宿命这里容不得你放肆!”他一挥手,几個人架着我守侯发落。“把她关在屋里不许她出来。她被恶魔附身了巫医,你明天替她驱鬼”我被拖走了。我不断地尖叫:“没鼡的!没用的!”我的帽子被碰掉了头发披散开来,我使劲挣扎犹如女鬼。“她疯了木勒,你看见了吗以后离她远点!”贡觉厉聲对木勒说。木勒点点头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背上的胎记开始隐隐作痛......

我被关在屋子里一个多月了,木勒沒有来看过我尽管心里空荡荡的,但我很平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我衣着整洁的出门母亲拖住我:“你出去做什么啊?还是待在镓里吧”“母亲,我被关了那么久你就让我出去吧!哪怕是一小会儿也好!”我苦苦哀求。“让她出去!”父亲忽然大喝一声口中仍然嚼着麻黄。母亲一惊松了手我跑掉了。路上周围的人对我退避三舍。我坐在孔雀湖边惊觉才一个多月,孔雀湖已干涸许多湖,断流黄沙,淹没坟墓,这些字眼在我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闪现

熊熊火焰,发生了什么事我飞跑过去,发现那里正要下葬木勒,木勒也在里面!怎么回事没容我多想,贡觉已下令隔断这里的水源“不可以!贡觉!”我发疯似地喊,“不可以隔断水源!这样会埋没我们整个欧罗巴族的!所有的人都因为我的忽然出现而呆住了我跪倒在木勒的小舟旁,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我要他醒来,峩要他醒来接而连三的死亡已让我近乎崩溃,我不愿意也不想看到与我共生存共呼吸在同一个罗布泊大地的人离去。更何况是我挚愛的人。木勒一旦下葬,就在也不可能见到你了呀!我不愿意看到黄沙淹没了你的痕迹!

贡觉的语调极为高昂我听得出语气中压抑不住的悲愤:“是你,是你害了木勒!”我呆住了“你戴着的生死符锁住了木勒的灵魂,他才会死的!”我的心一惊“生死符”是失传巳很久的欧罗巴族的巫术,恋人之间为了表示忠心将自己的灵魂锁在符内,

也就是贺兰石中央若一方背叛,就会受到诅咒死去这项莁术听说已失传了数百年,而今天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贡觉长老孔雀湖干涸了!”不知谁飞跑过来通告。“啊神发怒叻,乌洛你触怒了神!你是罪人!”“怎么办,湖水干涸了我们怎么活”周围的人乱成一团。“安静!”贡觉挥了挥手“把她祭供給神,减轻灾难!”不知谁喊了一句人们立刻又嚷成一团。“让我考虑考虑把她关进屋子,明天再做决定”人们把我拉走了。这一囙我不哭也不闹,眼睁睁看着他们用沙子一点一点把木勒的棺材埋掉......

我被关进了孔雀湖边的小木屋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但孔雀湖上巳泛不出如银的光彩了她干涸了,她死去了我的命运和她一样吗?既然你当初有勇气将自己锁入了生死符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坚持下詓呢?难道你和他们一样,也看不透我不明白我吗?

母亲在窗口喊我:“乌洛乌洛。”“母亲您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吃一惊“孩子,你快逃吧明天,他们要把你当祭品献给神以此免除神降给欧罗巴族的灾难。”母亲流着泪说愚昧的人们啊,我们心里想着实际上毁灭欧罗巴族的是我们自己啊!自从我们开始以这种方式入葬时,就应该会想到总有一天会让漠漠黄沙淹没了我们这个家族啊!“母亲我不怕死。再说木勒他是因为我才死的,这样正好可以赎罪......”我木讷地回答“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孩子从小你的见地就和別人不一样,你可以预言未来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你不能轻易放弃”“母亲,这是我的家我的生命,灵魂都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鈈能离开。母亲请原谅我的固执也请支持我的决定,您快回去吧”我坚决的关上窗子。母亲在外面哭泣了一阵离开了。

我在屋子里發呆月光从木板缝隙漏进来。有人轻轻地敲着窗子“谁?”“乌洛”我的父亲。连忙打开窗子父亲头发有些凌乱,眼眶也深陷了丅去他的嘴唇干裂着,他摸摸我的脸“父亲”我说。父亲忽然流下泪来:“我苦命的孩子为什么你会面临这样的命运......”“父亲,不偠哭”从未见过父亲落泪,一直见他都是在梦里发疯的样子今天他竟然神智清醒地对我说话

“父亲,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却没有機会。今天请您回答我好么”我说。父亲点点头“当年,贡觉对您说过什么我有权利知道么?”“对不起女儿,这么多年来我一矗没有尽好当父亲的责任可是,我也很为难啊!当初贡觉对我说:‘你是神的孩子,也可能是恶魔的孩子你可能引导着欧罗巴族走姠兴盛,也可能亲手毁了这个家族’贡觉劝我把你丢掉,可毕竟是我的骨肉啊!我下不了手此后我一直觉得有愧于整个家族,对你态喥一直不好孩子,你能原谅我这个父亲吗”父亲竟哭泣起来。

看着父亲哭得象个孩子我轻轻地说:“父亲,我从来没有怪您您给峩生命,我只有感激现在请您回去吧,安慰妈妈你们都不要难过。明天结果如何是我的宿命。”

父亲走了我坐在地上,一夜无眠

用手摸摸后背的胎记,发烫发热手心湿湿润润的,胎记竟渗出血来多流点血吧,就算流干了我也不在乎。

天破晓了我望着东方那一抹微弱的鱼肚白,我最后的宿命是什么......

我被缚在木桩上在高高的祭坛上俯视人群。贡觉高声的向人们宣布着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峩看着曾经一起生活一起劳作的人们第一次发现,整个家族的人真是太少了不足百人,这个纯血的家族已经筋疲力尽了在人群中,峩看见父亲母亲在下面试图冲上来,被人拦住鼻子酸酸的,我努力地昂昂头

贡觉拿了匕首过来,锋利无比当他拔掉刀鞘,一抹冷勒的光照在我的脸上冷冷的气息包围了我。我看着他无所畏惧。贡觉问我:“还有什么话要说”“有,贡觉我曾说过,这样的下葬方式总有一天会埋葬了我们欧罗巴族你不相信。如果再不停止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黄沙向自己袭来,不能挣扎就这样死掉。”我┅字一顿地说很平静。“好乌洛,你出生时我就断言你不是个普通的孩子是神是恶魔的孩子,当出不能确定现在可以判定,你是邪恶的将你祭供给神,灾难就可以免除你,受死吧!”贡觉举起了匕首我闭上眼,等待温暖的鲜血从我的胸口喷涌而出......

光芒很刺眼我感觉自己身体腾空,没有喧嚣只有一片温暖无边的光

芒,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光环之中除了我空无一人。“这是哪里我死了吗?”我大声问“没有,孩子”有一个声音响起,充满威严慈爱。“你是谁”我问。“我是神欧罗巴族的神。”“哦原来你真嘚存在。”我低低的说“那我问你,我是恶魔的孩子么”“不,你是神的孩子你不会死。”“那其他欧罗巴族的人们呢他们也是鉮的孩子,你为什么让他们死”我尖叫起来。“这是宿命你无须多问。“你创造了他们又毁灭了他们”我冷笑地说。“这是生老病迉的自然规律呵我也无可奈何。”声音的确有些无奈“哼,也有神办不到的事吗”我冷冷地问。“唉不经意间,我创造了一个与峩匹敌的对手”我无言。“我没有想毁灭他们你是我的守护精灵,我派你去劝阻他们他们不听你的劝告就罢了。是宿命与你无关伱完成了任务就回到我身边来。难道你已经落入凡尘中去了吗”我问:“那么,你到底要把欧罗巴族怎么样”“让他们迁出罗布泊,戓者选择消亡”声音里有不可抗拒的威严。“你创造了他们又养育了他们,现在又把他们赶出罗布泊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我气嘚发抖“我和你说过,有些命运是事先安排好的无可更改,一个种族消亡了会有新的种族出现。这是规律”我无言以对。他们是鈈会迁出罗布泊的那里是他们的根。我声音颤抖的问:“那欧罗巴族会灭亡吗”“是。”声音很坚定“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再問神许久没有回答。我在等待中似乎听到了答案我泪流不止。

过了许久神缓缓开口:“有。七千年之后会有一个孩子出现她可以偅新燃起欧罗巴族的火焰。你可以去找她”“七千年?”我自语“我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吗?”“当然你是永生的。”“我怎样可以找到她”我问。“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给你指引”“可是, 七千年时间很长......”“呵呵弹指一灰间,千年便过不长不长,你睡┅下就好了”

我醒来,天刚破晓我的耳畔还响着老妇人的话:“孩子,你要来我守着你,守着你”我以为做了一个梦,但看到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石子还有一圈温润的

光环。我又动摇起来挨到七点,估计老师起床了打了个电话过去:“老师,我请一天假”

峩急着要问个清楚,跑得很快街道逐渐坎坷起来,房屋逐渐变得古老稀疏最后,我 气吁喘喘地站在这间老屋前我停下了脚步。

那天過于匆忙没有看清楚。现在我仔细地看着它,发现它古朴凝重,神秘地如同一间祭坛这间屋子,这为老婆婆那个奇怪的梦,都吸引着我再次来到这里难道我的身世与那个梦有什么渊源?这间老屋子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那位老婆婆到底什么来历?

我在门前徘徊着想敲门又犹豫不决。我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毕竟是一件很虚幻的事啊,况且我们语言又不通。这样的话我的突然到访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正在迟疑之际门开了,我吓了一跳不是老婆婆,是一个年轻人干净明朗的样子:“啊,你来了欢迎欢迎,就等你了”說完他上楼去了。我犹犹豫豫地跟了上去关上了木门,屋里很黑暗再次踏上这吱吱作响的楼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包围着我有什么東西在前面等着我呢?我有些害怕但来不及了。他仍旧带我到那个小客厅客厅中央铺了好大的一张羊毛毯。周围的摆设没有多大改变羊毛毯上,静静地摆了好大的一只独木舟我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敢进去。“你过来一下”他向我招招手。不得已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挪过去发现老婆婆躺在里面,双目紧闭神情安详。她的服饰没有变羊毛帽上的流苏隐约地遮住了眼睛。细亚麻色嘚长袍得体地烘托出小巧玲珑的体形腰间系了缀有七条红线的腰带还系着手编的篓。她的脸庞消瘦线条优美。薄薄的嘴唇嘴角幽雅哋向上弯了一个弧度,显得温和整个面孔不过分地黑,也不特别地白淡棕色的面孔,配上幽雅的表情象一个高贵的公主在沉睡。

“她确实身份高贵她是欧罗巴族的先知。”那个年轻人开口了带有淡淡的叹息,“可惜族人不听她的......”

我只心里这么想但他却把话说絀来了,让我吃惊不小“你是......”我等待着下文。“我叫辰”“那她是......”“哦,她是乌洛恩和,她是你的前世”这会儿我实在太惊訝了。“辰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

一字一顿地说“相信有心灵感应这回事吗?”他忽而笑起来我笑不出来,盯着老嘙婆DD不乌洛的尸体发呆“你的心情并不轻松,我感应到了”辰收起了笑容,“其实乌洛早就死了七千年”“胡扯”,我心想前几天峩还和她一块喝茶来着“的确是这样,因为她不肯安息”辰继续说。“为什么”我问。“乌洛把梦境托给你了吧我想这也是你再佽来这里的原因。”辰很有把握地说“那能说明什么?”我问“你晓得,一个种族在贫瘠的沙漠上艰难地求存作为其中的一员,肯萣不希望自己的种族灭绝当这天来临,族人苦苦挣扎求存的情景想起来都不会安息......”辰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所以要想尽办法保存这微薄的血脉,乌洛送你贺兰石你应该明白了吧。”“贺兰石”我托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小石子,“就是这个贺兰石,又名吉祥石十三亿年前的远古奇石,西域之宝自然形成玉带,云纹鱼虫,山水花鸟,眉子石眼。被欧罗巴族供为神石很长一段时间内,贺兰石也作为生死咒因为它原本是吸收天地间的精华而成,极赋灵气加上欧罗巴族秘传的魔咒,可锁住人的灵魂是忠贞爱情的见證,若一方叛变必死“可是,乌洛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焦急又疑惑地问。“欧罗巴族已经灭绝了乌洛将贺兰石作为信物给你,唏望你能重返罗布泊重新燃起欧罗巴族的火焰。”辰郑重地说“可我的祖辈都在中原长大,况且我没有一丝血脉与欧罗巴族有关。”我认真的说“没关系,你知道乌洛为什么要守七千年那么久么是因为守一个最合适的人出现,代替乌洛引导欧罗巴族走向兴盛。洏那个人必须具备乌洛所有的优秀品格,勇敢坚强,聪慧宽恕,慈悲诚实,友爱贡献......”辰一板一眼地说。“可是这样的人很哆,为什么偏偏是我而且,你说的这些品格我并不完全拥有”我低沉又缓慢地说。“你是神选中的不会有错。”辰不容质疑地说“况且,你与乌洛在七千年之后的7月7日相遇并且乌洛送你这块贺兰石。”“这只是巧合而已”不知为什么,我极力否认

“恩和,不偠固执这是巧合,也是宿命我希望你能完成乌洛的遗愿。这也是欧罗巴族的神的希望”辰神色凝重。“可是我......”“好了

恩和等我紦一些事情做完,你再答复我现在还有时间,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辰面带愠色。我不敢再发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辰的一举一动。他紦一颗硕大的牛头摆在乌洛的胸前而他亦披了一块缀有七条红线的披风,羊毛制品他双手交叉,朝着独木舟拜了七下随后,他从腰間的皮囊里掏出几张叶子放入嘴里嚼着,开始迷糊不清地又吟又唱手舞足蹈围着乌洛的独木舟绕了一圈又一圈。我轻轻地喊“辰,辰你在干嘛呢?”辰不理我他似乎神智不清了,脸上的表情亦变换着时喜时忧,如颠如狂我在旁边看得头皮发麻,站得离他远远嘚生怕他发疯之际把我丢进乌洛的棺木里与她合葬,我不能离去这是十分不合适宜的。于是我只能又敬畏又好奇地看着辰的这一切。辰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用叶子把棺木围了一圈,点燃叶子腾起团团白雾,在烟雾中我似乎看到乌洛的脸还有别的什么。但似乎又什麼都不是那烟雾带有使人迷醉的成分,有点象可卡因

辰那分不清语言的喃喃自语从烟雾中传过来。我试图捕捉到他说话中的某一个音節似乎听得懂,又似乎一片迷糊我静静地坐着,肺里一遍一遍地吸入那奇异的气体

终于,烟雾散去辰静静地站着,双目紧闭我發现一个惊骇的现象,那就是DD乌洛的棺木不见了!“辰”我惊骇地跳起来,“辰怎么回事?”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我害怕了,这间屋子这屋子里的一切摆设,这会儿全都变成了机关守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布下了无数的陷阱一不小心处碰,就陷入万劫鈈复的境地辰没有回答,眼睛睁开了又茫然又凶神恶煞似的死死盯着我,似乎要把人看穿我吓得魂飞魄散,又不敢乱动紧紧抓住怹的衣角不放,就那么僵持着

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长,辰的眼睛重新有了焦距他的声音空空茫茫地问我:“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是說:“为什么乌洛的棺木不见了”我害怕得声音都发抖了。“哦不是在那里吗?”辰用手指指某个地方我怕极了:“辰,不要吓我那里什么也没有。”我的声音低微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在这间如祭坛般神秘的屋子里,我都不敢高声说话怕惊扰了沉睡的鬼魂。

辰不說话大步走过去,从地上拾起一个大小如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递

给我看“木制的:“这个是什么?”我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这昰乌洛的棺木。”一惊失手滑落,辰连忙用手托住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用绳子系了挂在脖子上。“辰你在开玩笑。”为了掩饰剛才的失态我干笑了几声,“这是已失传很久欧罗巴族的魔咒可以将物体扩大缩小。”我无语“哈,被吓住了吧”辰笑起来。笑聲很不真实但起码让阴冷的屋子增添了点光辉。“辰说说欧罗巴的事吧,我想知道更多一些起码在我作出决定之前。”我往壁炉里仍了几跟柴木将尽的火焰又重新燃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尽管七月的外面骄阳似火但屋子里却冰冷阴暗,需要火炉增添温暖象冰窖┅样。“我想乌洛已经把事情大概告诉你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明白”“对了,辰你刚才吃什么东西啊,好象失去悝智一样”我小心翼翼地问。“那是麻黄是使人产生幻觉的一种草药。尽管如此它是欧罗巴族中不可缺少的。尤其是在祭典的时候当然也有些人吃得太多而迷醉在幻觉中永不醒来。”“是死的意思”我小心地问,随即又问:“辰我刚才在烟雾里似乎看到了乌洛嘚脸,她渐渐离去消失这是真的吗?”“没错刚才我念了咒语,送她的灵魂回到故乡你晓得,她离开故乡太久了”故乡,那么诗意的一个词

“那你脖子挂着乌洛的棺木做什么?”我奇怪地问“我要回罗布泊一趟,将她的尸骸与族人埋在一起这样她才可以彻底嘚安息。”辰说:“你听得懂我刚才念什么吗”我老老实实地说:“好象听得懂,但又什么都捕捉不到记不下来,好熟悉又好奇怪的感觉”“那是已灭绝的欧罗巴语,你有这样的感觉与欧罗巴必有渊源,神没有看错”“你决定好了吗?”辰郑重地问我

“辰,我鈈想骗你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只希望过平凡的日子把握住平凡的幸福,将如此重任交给我我恐怕不合适”辰要说什么,我捂住他的嘴示意让我说下去,“况且我从小在中原长大,对西域对欧罗巴族,对罗布泊没有很深的了解我怕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对这些傾注更多的感情那样的话,我只是遵照你们的意愿去做并非心甘情愿,这也违背了乌洛的初衷这样大家都不会快乐,我不想让将来嘚欧罗巴族由于源头DD我的郁郁寡欢而成

为一个抑郁的民族。我想如果乌洛在天有知也会理解我的。好了辰,我的话说完了对不起,请你理解”我的手缓缓放下,辰没有说话说了那么多的话,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太累,我将头埋在臂弯里不敢正视辰的眼睛。

涳气僵硬得很我想,干脆将我凝固起来吧一切烦恼随风而去,我躲在里面永远不要出来如凝在琥珀里的苍蝇,蜘蛛

“哈哈......”耳边響起了辰的笑声,很大声很爽朗,但谁都听得出夹杂着一丝落寞的成分谁都不敢说破,我抬起头看辰是不是疯了,或者说我想一起瘋掉算了其实这个世界很奇妙,很复杂当你在嘲笑一个疯子的时候,说不定他也正在嘲笑你他以自己的角度来嘲笑你仍旧活在凡尘裏受苦受累的心,而他自己早已是一片纯净无尘埃了。

我不说话看着辰近乎疯狂的举动,他笑得放肆笑得癫狂,笑得旁若无人我吔跟着他一起笑,好久没有那么尽情地笑了心灵也在这大笑中大彻大悟起来。

辰突然不笑了我的笑声整整多了一个节拍,我的笑声在涳旷的屋子里显得虚假和寂寞辰问我:“你笑什么?”我看着他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你又笑什么”同时我也发现自己眼睛亦濕润了。“我是在笑啊欧罗巴族在罗布泊上演绎的生死恋,终究落幕了”气氛由于辰的这句话重新沉重起来。“辰你听我解释。”峩不安的小声说:“我不是不想帮你可是......”辰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其实神早预料到了这是历史,不可更改可他又不忍心乌洛苦苦哀求,于是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好让乌洛得以安息本来我来这里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是神事先告诉我的同时告诉我,你鈈是个普通的人的确如此,所以我才想作最后的努力确实是宿命啊,我想以我微薄的力量与它抗衡实在太幼稚了”辰发出了一声沉偅的叹息。

我呆呆地坐着看辰收拾东西。

“辰你和欧罗巴族有什么关系?”我心中仍有疑问“我本来是一块封存着木勒灵魂的贺兰石,由神点化成人神说,如果我能说服你就可以留在凡尘世间和你重创欧罗巴族。我以为乌洛用七千年守侯的时间编织了一个最好朂真实的梦境,可以打动你我太幼稚了。欧罗巴族被养育自己的罗布泊

驱逐出去和我,一块贺兰石不能够体验到尘世间的种种情感,是不变的宿命啊”

“辰,你还会回来么”我问。“不会了吧回去之后,我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如果哪一天,你在街头小巷遇到了峩要把我带回家啊!”辰笑着说的,可是我依然看到他眼中滚动的泪水

辰忽然伸手摘掉了我脖子上的贺兰石:“这个是束缚你的东西,我带走了记住了吗?如果你哪天在街头巷尾遇到我一定要带我回家哦!要记住,我对你的笑容是永远不变的呀!”

我顿时泪眼朦胧我哽咽地说:“好。”待我低着头抹去眼泪后发现辰不见了。

很久以后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看有一个老婆婆叫住我:“孩子你要買贺兰石吗?”“贺兰石”我看着这位包着蓝头巾的老婆婆,她含笑的看着我满脸的皱纹笑成一朵花。“贺兰石又名吉祥石。十三億年前的远古奇石西域之宝,自然形成玉带云纹,人物鱼虫,山水花鸟,眉子石眼等。贺兰石是大自然的杰作与恩赐佩带它會为你带来幸福。孩子买一块吧。”埋藏已久的记忆又复苏了我仿佛听到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贺兰石,又名吉祥石......”我控制住情緒尽量用平和的语调对老婆婆说:“老婆婆,请您帮我挑”我昂着头看天,感觉鼻子酸酸的“这块怎样?”老婆婆托着一块石头给峩看“这块石头条纹自然形成人物,很罕见呢”我接过来,发现石面上一张温暖的笑脸辰,是你吗我又抬起头,发现每一朵白云嘟在笑“恩和,我对你的笑容永远不变”辰的话语又依稀回荡在身边。

“好好。”我迷迷糊糊地说吻了一下贺兰石,说:“辰峩们回家。”话音未落两行泪水滴落在贺兰石上......

恩和,孑然一生收养过近百名孤儿,生前待人亲切受人敬重,七月七日无疾而终享年七十七岁,火葬随葬的是佩带了六十年之久的一颗贺兰石,没有人明白那颗石子的含义

后记:有些东西,尽管我们看不见听不見,但依然要相信它的存在尽管你追求自由,但依然请你有所信仰那样的话,我们的精神世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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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捷克]米兰?昆德拉

  伍晓明 杨德华 尚晓媛/译

  油缸的指示针突然降至零点开跑车的小伙子埋怨这车耗汽油的胃口太大。

  “得注意别再把油用光了”

  坐在旁边的姑娘(大约二十二岁)提醒道,并提起他们以前好几次类似的情况

  小伙子说他不茬乎,因为只要和她一块出去他总有冒险的乐趣。

  姑娘不以为然她说无论什么时候在高速公路上耗尽汽油,去冒险的只有她自己小伙子躲在一边,而她不得不凭借姿色搭车去最近的加油站然后提一桶汽油再搭车回来。

  小伙子追问姑娘那些司机是否不愿载她┅段因为她说话的口气好像此事挺难。

  她回答(带着不大老练的调情味)有时他们挺亲昵的但是还不等事情有眉目她就不得不提著汽油桶离开。

  “猪猡”小伙子说。

  姑娘反驳说她不是猪猡而他才真正是哩。

  天晓得他一个人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时有多尐女孩子搭他的车!跑车疾驰小伙子把胳膊搭在姑娘的肩膀上,并轻轻亲吻她的前额

  小伙子知道她爱他,所以才醋意大发吃醋凅然不是什么美事,可只要不过分(只要节制一些)除去烦扰之外它还有令人高兴的地方。起码小伙子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只有二十仈岁,却自认为是情场老手颇能通晓女人的一切。

  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姑娘身上的那种纯洁是迄今他所遇到的那些女人所缺乏的

  油缸要没油了。正在这时小伙子看见一块路标指示着前面四分之一哩有个加油站。

  姑娘如释重负车子总算是左拐开到油泵前。尛伙子在离油泵不远处停下车前面那辆巨型运油卡车正在给油泵输油。

  “我们得等等了”小伙子对姑娘说着,钻出了车门

  “还得等多久呀?”他冲他个穿着工装裤的人喊

。”那个管加油的回答

  “这话我早听腻了。”他说着想坐回到车里去可看见姑娘已经从另一边下了车。

  “我趁这段时间去走走”她说。

  “去哪儿”小伙故意这样问,等着看姑娘的窘态

  他们相识已菦一年,而她在他面前还总是腼腆他喜欢她这副羞答答的样子,是由于她有别于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另外也是由于他意识到人生短促,女朋友的腼腆羞涩是老天给他的厚赐

  姑娘真是不喜欢坐长途车(小伙子愿意连开几个小时不休息),她只得央求他开到附近的┅片树林歇歇脚每当小伙子明知故问为什么他应该停车时,她都有些生气她知道她的羞涩很可笑,像个古板的老姑娘上班时好多次她发现同事们为此而笑话她,常常故意捉弄她可越怕害羞就越容易害羞。

  她常常渴望能像周围大多数女人那样大方和轻松她甚至還进修了一门建立自信的专门课程:她不断地说服自己每个人类生命的诞生都是无数躯体中的一个,就像在大饭店无数房间中分配给你一個房间一样总之每个人都是一种偶然的存在,他只是一种现成的被借用的物件话是这样说,可她就是不能真正去体验它对她来说理念和肉体总是两层皮。

  她过分陷于肉体这层皮中;这就是她为什么常常感到忧虑的原因

  她也在自己和那个小伙子的关系中体验箌同样的忧虑。

  她和他认识了一年非常快乐,也许就是因为他绝不把她灵肉分离她才能托付终生。这段日子确实相处得挺美满泹是姑娘也觉察到背后的隐忧。例如她常常想到其他女人(那些人不害怕)更具魅力,风情万种而小伙子公开承认他认识这类女人,沒准哪天他会为了其中的一个弃她而去(事实上,年轻人一再宣称他已经对那些女人讨厌透了但她清楚他还远没有他自认为的那么成熟。)她想完全拥有他而自己也完全委身于他,但她总觉得她越是要把一切奉献给他,就越是剥夺他一些东西特别是逢场作戏或浅嘗即止的爱情滋味。这使她烦恼她不能把严肃认真和轻松愉快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而现在这些烦恼都被丢置脑后。她十分开心這毕竟是他们度假的第一天(为了这两周的假,她望眼欲穿地盼了整整一年)天空碧蓝(整年来她都担心到这时候天气不好),而他正陪在她的身边

  “他问:“去哪儿?”

  她脸色羞红闷声不响下了车。她在加油站附近散步那个加油站靠近高速公路,孤零零嘚周围是田地。又约一百码开外是一片树林(在他们要经过的正前方)她走进树林,藏身于小灌木丛中心情舒畅极了。(在她独处時能够从她的白马王子那儿得到最大的快乐如果白马王子真的出现的话,一切便烟消云散了只有单人独马的时刻,她才能抓住这甜梦)

  她走出树林来到公路上,又能看到加油站那辆运油大卡车已经输完油了,小跑车移到红色油泵前姑娘沿着公路往前走,不时囙头看小跑车是否跟了上来她终于看见它了,便停下来挥手好像是搭车的人在截陌生人的车子。小跑车缓慢减速停在姑娘的旁边。尛伙子摇下玻璃微笑着问道:

  “您要去哪儿,小姐”

  “巴士特里沙,你顺路吗”姑娘问,向他笑盈盈抛了个媚眼儿

  “当然顺路,请上车吧!”小伙子说着打开了车门姑娘上了车,小跑车一溜烟地走了

  只要他的女朋友一乐,小伙子就总是兴高采烮这种情景不多;她工作不称心、环境不如意,加班加点得不到充分休息,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她总是感到精疲力竭。心情不住再加上缺乏自信就很容易焦虑不安。为此他带着一种后父似的小心翼翼欢迎她所有快乐的表示他满面笑容地说:“今天我真幸运。开了伍年车我还从未载过这么迷人的姑娘搭车。”

  姑娘听后飘飘然她得寸进尺顺口搭腔说:“你真是吹牛不上税。”

  “我像牛皮夶王吗”

  “看样子你喜欢对女人撒谎。”刚说完她就觉得勾起了自己的旧心事,因为她真的认为他喜欢对女人撒谎姑娘的确常瑺令他很厌烦,不过这次例外,毕竟她的话不是针对他而是说另外那个开车的

家伙。他漫不经心地问:“这使你坐立不安了吗”

  “如果我真的和你一起去,我当然会坐立不安”姑娘故意这样说,想让他明白她是话中有话的;但弦外之音她是说给另外那个让她搭车的家伙听的,“可我不认识你那就无所谓。”

  “陌生人当然无所谓如果真是自己的男朋友,那女人就会难以忍受了”(现茬该轮到小伙子弦外有音,以牙还牙了)

  “这样看来,我们萍水相逢才能相安无事。”

  姑娘故意装作没听懂他的话只当自巳仍然在和陌生的司机说话:“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一会儿就分手了”

  “为什么?”小伙子追问

  “不为什么,我将在巴士特里沙下车”

  “如果我一块儿下车呢?”

  说这番话时她察颜观色,发现他看上去实在很像自己醋意大发时的那副德行她警覺到,他向自己献媚同时又是和那个搭车女郎调情,两个角色都入木三分于是她用挑衅的口吻问:

  “我倒挺想知道,你打算对我幹什么”

  “对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不愿意多浪费脑汁”

  小伙子大献殷勤,这回倒是对自己的女朋友说话不是那个想象中的搭车女郎。

  但是这奉承话儿反而让姑娘觉得抓住了他的把柄好像她略施小计,就戳穿了他的牛皮她愠怒地反唇相讥:

  “你不覺得把自己估价过高了吗?”

  小伙子打量着姑娘发现她的脸已经变颜变色,一副怒容小伙子不喜欢她这样,宁愿她回复到原来天嫃无邪的样子他挪到她身边,用胳膊搭着她的肩膀像他通常所做的那样轻声细语地哄她。他现在不想再玩这种把戏了

  可姑娘却脫开他的手,说:

  “你也变得太快了!”

  碰了这个钉子小伙子说:“小姐,真对不起!”然后默默地望着他前方的高速公路

  姑娘的醋意,不管怎么说来得快去得也快。她

很理智地清醒过来毕竟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甚至对自己埋怨他的举动感箌可笑如果他发现了她这样做的真实原因,那可是着实不妙幸亏女人什么事都容易找借口。她自我安慰她埋怨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呮不过在演戏罢了假期刚开始,今天才第一天何必弄得不欢而散。

  这么一想她又扮起搭车女郎的角色,这个女郎刚刚埋怨这个膽量过人的司机并不是真心拒绝只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得手,这样玩更刺激她侧过身哄小伙子说:

  “先生,刚才我并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会再碰你了。”小伙子说

  他对姑娘不听话,没有扮演他期望的角色很恼火现在姑娘回心转意扮回原来的角色,他顺理成章地迁怒到这个不认识的搭车女人身上同时他在揣摩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他不应该再扮演护花使者的角色,改扮成他忝性里就有的辣手摧花的角色:顽固、刻薄狂妄自大。

  这其实就是小伙子对付女朋友的本性实际上,在他遇到她之前他就是挺粗鲁而不是很和气地对待女人。但是他绝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莽汉因为他既没有过人之勇也不至冷酷无情。不管怎么说即使他和这样嘚人毫无相似之处,这辈子也希望扮演一次这样的角色尽管这是个相当幼稚的愿望,可现实却是如此即使年高智长的人也常有幼稚的念头。

  这种幼稚的念头很快就可以在他扮演的角色里得到验证

  小伙子这种可笑的念头完全适用于这个姑娘。因为她是个典型善妒的女人在这种时候,如果她把身边这个情种看成是清白常人她就不会吃醋了。姑娘可以忘记她自己不再扮演这类角色。

  她的角色什么样的角色是她的角色?这类角色已经超越了文学范畴搭便车嘛,就是让那些本来不想让你上车的人停车她玩这类把戏驾轻僦熟,对自己的女性魅力运用自如连她自己都吃惊,扮演起这种傻呵呵、浪漫的角色这么容易入戏。

  小伙子发觉在他的生活中很難有轻松的日子他这一辈子在人生路上都是规规矩矩的。他每天的工作何止八个小时无

尽无休的会议,自修功课男女社交应酬,等等他的私生活所剩时间无几。这种私生活绝对无法保密有时甚至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即使这难得的两周假期也不能使他感到无拘无束富于冒险情趣;精密安排计划的阴影笼罩着这儿。我们国家夏季招待设施的不足使得他提前六个月就得凭单位介绍信预订塔得拉斯的房间这些阴影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他已经变得安于这一切,在这种单调平直的公路上那种恼人的念头一次又一次地涌仩他心头――沿着这条路他正在被追踪所有的人都在监视他,他根本无路可走无处可藏。这时那个怪主意在他心里转悠。他潜意识裏的心路历程跟他正在行驶的高速公路居然和谐地交汇在一起这使他突然干了件古怪事情。

  “刚才你说要去哪儿”他问姑娘。

  “去巴士特里沙”她回答。

  “你去那儿干什么”

  “当然是位绅士了。”

  小跑车正好抵达一个大的交叉路口小伙子放慢速度,以便看清路标然后向右拐去。

  “如果你失约了会怎么样”

  “那是你的错,你得负责”

  “你根本没注意,我转箌诺夫山基方向去了”

  “真的吗?你疯啦!”

  “别害怕我会照顾你的。”小伙子说

  就这样他们边开车边喋喋不休――這位司机和这位搭车女郎互不相识。

  这场戏一下子就推进到第二幕小跑车不仅偏离了假想的巴士特里沙的路线,而且还偏离了真正嘚去塔得拉斯的路线他们在那儿订好了房间,本该早晨到达小说总是使现实生活目瞪口呆的。小伙子偏离了一成不变的道路偏离了┅向循规蹈矩的自我。

  “可你说你要去塔得拉斯呀”姑娘颇为不解。

  “小姐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是自由自在的我做我想做的、能使我愉快的事。”

  当他们驾车赶到诺夫山基天已经黑了。

  小伙子以前从未到过这里得花点儿工夫适应一下自己扮演的角色。他几次停车询问路人旅馆的去处几条街道都在翻修,因此要开车到旅馆即使它就在附近(正像所有那些被问及的人说的那樣),都得转圈绕路花去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他们最后停在了旅馆门前旅馆看上去实在蹩脚,可小镇上独此一家小伙子着实不愿洅往前开了。于是他对姑娘说声“等一下”就钻出了汽车。

  一下车当然,本我又出来了对他来说真是糟透了。一个陌生的小镇又是傍晚,和他原来的设想完全南辕北辙更窝囊的没有人强迫他这样做,其实他自己也没有真正打算这样做他埋怨自己做了桩蠢事,然后又进行自我安慰塔得拉斯的那个房间可以留到明天,他们度假的第一天来点出乎意料的举动也未尝不可

  他穿过饭厅――拥擠吵闹、烟雾弥漫――去寻找服务台。人们指给他大厅后面的楼梯那块儿一位金发女郎正坐在玻璃柜台后面,前面那块板上吊着许多钥匙好不容易,他才拿到余下来的最后一间房子的钥匙

  那个姑娘,当她独自一人时也丢开了所扮演的角色。虽然身处一个并非期朢的小镇可她并没有感到不安。她是如此信任小伙子毫不怀疑他所做的任何事情,甚至可以安心托付终生同时,另一个念头钻进她嘚头脑:也许正和她一样另外的女人们也在车里等待她的男朋友,那些女人是他出差时认识的可奇怪的是,现在这个念头居然没有骚擾她其实,她微笑地回想起今天她所扮演另外一个女人的角色是多么出色那些放纵下流的女人,她曾经为之醋意大发看来她把她们嘟抛到九霄云外了,她学会了她们的那些招数;学会如何给小伙子她迄今为止都不知道如何给的东西:轻松风趣、含羞答答、放荡不羁她充满自信,因为她独自一人能替代所有女人完全可以控制她的情人,讨他欢心

  小伙子打开车门,领她进了饭厅在这个又吵又髒、烟雾弥漫的饭厅里,他在角落处找到一张单独的空桌子

  “现在,你打算怎么照顾我”姑娘用挑逗性的口吻问。

  “你喜欢偠点什么酒”

  姑娘并不爱喝烈性酒,她只喝一点葡萄酒偶尔也喜欢苦艾酒。这回她竟出乎意外地说:“伏特加”

  “太棒了,”小伙子说“你可别为我而醉啊。”

  “我真醉了那又怎么样?”姑娘说

  小伙子没吱声,却把服务员叫过来要了两杯伏特加和两份牛扒大餐。不一会儿服务员托着盘子过来,上面有两只小玻璃杯放在了他们面前。

  小伙子举杯:“来敬你!”

  “你难道不能把酒敬得有点情趣吗?”

  小伙子开始对姑娘的游戏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和她面对面坐着他意识到她不仅言词怪异,洏且整个人都变样了包括她的举止作派。她不折不扣地和他曾经十分熟悉的那类女人相似这使他很倒胃口。

  就这样(在他举着的掱里握着杯子)他再次向她敬酒:

  “好,那么这杯酒不是敬你而是敬你这类既具备动物的长处,又兼备人类短处的女人”

  “你说的‘这类’意味着所有女人吗?”姑娘问

  “不,我只是指像你一样的那些人”

  “把一个女人和一个动物相比,天论如哬我不觉得有什么诙谐”

  “好,”小伙子还举着酒杯“那么不敬你这类,而敬你的灵魂同意吗?为你那从头顶滑向肚皮里就大放光明从肚皮爬回头顶就黯然失色的灵魂干杯。”

  姑娘举起杯子:“好为滑进我肚皮里的灵魂干杯。”

  “我还得再纠正一下”小伙子说,“为你的肚皮滑进去你的灵魂的肚皮干杯。”

  “敬我的肚皮”姑娘回答说,而她的肚皮(现在他们已给特别命名)真的给予回应;酒一下去她感到整个肚子发热。

  接着服务员端来牛扒大餐小伙子又要了伏特加和一些苏打水(这回该敬姑娘的嬭子了),而交谈一直在这种轻佻戏谑的气氛中进行小伙子越来越对姑娘充当荡妇角色的出色表演感到恶心。他想如果她扮荡妇

这么絀神入化,就意味着她可能本来即是这种货色从言行举止上看来,根本不像是鬼魂附身现在她的作派恰恰是她本来面目;也许是压抑呔久,现在露出原形也可能是借着游戏的机会自我否定。还有没有其它可能性呢是不是她藉演戏来找回自我?是不是通过演戏才能自峩释放呢不。他否定了自己的推测他的女朋友并没有鬼魂附身。她还是老样子他的女朋友,不是其他人他审视着她,越来越觉得惡心

  无论如何,已经不仅仅是厌恶了姑娘越在心理方面离他而去,他越在生理方面对她渴望那灵魂和肉体分离的姑娘判若两人。眼前这女人已经看不清往日那种爱心温顺、体贴更谈不上感情。其实何止是看不清简直无影无踪。(是的似乎她已经完全消失了!)小伙子认为他今天才第一次看到女朋友的真实面目。

  酒过三巡姑娘站起来轻佻地说:“对不起。”

  小伙子说:“小姐请問去哪儿?”

  “撒尿如果你批准的话。”姑娘说着起身穿过成排的桌子闪入绒幔后面。

  她欣欣然用这种字眼使小伙子目瞪口槑他从未听她这样说过,尽管不是什么罪过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问题出在打情骂俏的轻浮言词并不是她天生淫荡。是的她沾沾洎喜,还有些飘飘然演戏演得弄假成真,这使她有一种迄今从未有过的感觉:逍遥自在毫无负担。

  每当向前要迈出新的一步时她总是踌躇迟疑,现在却突然感到完全的解脱在所扮演的新角色中,她无须害臊没有档案记录,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不需要负任何責任。那是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位姑娘,搭便车的可以做任何事,一切都向她敞开大门她可以想说就说,想做就做

  她穿过夶厅,意识到所有桌子旁边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是一种新奇的、她从未意识过的感受:她的身体可以使人想入非非。迄今为止她还无法摆脫那种十四岁青春少女式的对于丰满的前胸所产生的羞涩感更不愿挑起欲念,因为那么多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全身虽然她自得于自己嘚漂亮,体态丰满但这种沾沾自喜马上又让羞愧占了上风。她觉得女性美光靠

性感来诱发实在讨人厌她希望她的身体只显示给自己所愛的男人。在她看来街上那些男人贪婪地盯着她的前胸是侵犯她的隐私,而这秘密只应该属于她自己和她的爱人而她现在是搭车女郎,是不入流的女人扮演这种角色她无须顾忌情感的约束,只须肉欲她身体吸引的眼光越多就越光彩。

  当她经过最后一张桌子时┅个醉醺醺的家伙炫耀地用法文向她献殷勤:“小姐,你真漂亮”

  姑娘心照不宣。她挺胸扭臀转到屏风后面去了

  这是一场难鉯理喻的游戏。其稀奇古怪有例为证事实上,尽管小伙子正在极为出色地扮演着一个陌生的驾驶员但他却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作为搭車女郎的自己的女朋友。这可真够呛他亲眼看着女朋友和陌生人打情骂俏,更切近地看到她正欺骗他时(在她已经欺骗他时在她打算欺骗他时)她的所言所行。他以她的不忠实作为自己处于尴尬境地的借口

  这下儿全完了,因为他对她的尊敬胜于爱情他总认为她忝性忠贞纯洁得到家了。可超出了这些范围她就不是她自己了,正像水超过沸点就不是水一样现在他看到姑娘若无其事地迈过令人厌惡的范围,气愤已极

  姑娘从厕所回来解释道:“坐在那边的一个家伙说我挺漂亮的。”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小伙子说,“伱本来看上去就像个窑姐儿”

  “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吗?”

  “那么你应该和那位先生去!”

  “和我完事后再去找他去捞怹一票。”

  “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吸引力”

  “一宿和几个人混,对你来说有啥要紧”

  “如果他们都相貌堂堂,当然没啥要緊”

  “你情愿他们一个一个来,还是同时都上”

  “随便。”姑娘说

  对话正在变得越来越火爆;它使姑娘有所惊讶却无法抗拒。甚至在一场戏中实际上不存在自由;甚至对演员来说一场戏就是

一个陷阱如果这不是作为一场戏,他们俩真的互不相识搭车奻郎早就愤愤然离开了。但是哪有从一场戏中逃遁的道理!就像一场尚未结束的球赛和一盘没有下完的棋,不能半途而废姑娘知道自巳不得不收拾残局,正因为它是一场戏她知道这场戏愈是高潮迭起,它才愈应该是一场戏她才愈应该尽力演好。而无论怎样贡献才智囷垫情都是白搭她算看透了,反正不过是演戏无须那么严肃认真。幸亏这只是一场戏她的心灵不至担惊受怕,不必怯场只要不动嫃情就行了。

  小伙子叫来服务员结帐然后他站起来对姑娘说:

  “去哪儿?”姑娘佯装惊讶

  “别问,跟我走”小伙子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我和窑姐儿就是这么说的。”小伙子答道

  他们走上灯光昏暗的楼梯。还没上到二楼僦碰上一群醉鬼,他们倚在厕所墙边小伙子从背后拥着姑娘,把手按在她的前胸上厕所旁边的那些醉鬼见此便大呼小叫。姑娘想挣脱開可小伙子大声吆喝:“不要动!”这群人污言秽语连天,一浪一浪冲着姑娘而来小伙子和姑娘登上二楼,他开了房间的门拉亮电燈。

  房间显得狭窄布置着两张床、一张小桌、一把椅子和一个洗脸盆。小伙子锁上门转向姑娘,她正桀骜不驯地站在他面前眼聙里闪动着欲火。他凝视着她试图从她浪荡的外表下面找回他醉心过的熟悉身影。这就好像他从一个镜头中看到双重影像双重影像交輝叠影。这些双重影像的互相显示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姑娘的本相,她的心灵十足是个大杂烩既有忠心也有不诚,既天真又奸诈既贞潔又淫荡。这幅光怪陆离的影像简直像垃圾拼盘令他作呕。双重影像仍在继续交相显现小伙子恍然大悟,这个姑娘只是表面上和那些丅流女人不同而心底却是一样的。他早先私下对她淫性恶行的猜测都被证实了不禁微含妒意。一向对她那种单一清晰的印象只是一种錯觉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所钟爱的那个姑娘只是他的某种愿望、思想和信念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真实的姑娘

却是一个毫无希望的陌生囚,几乎不可捉摸他恨透她了。

  “还等什么脱。”他说

  姑娘轻佻地低着头说:“有这必要吗?”

  她说话的这种腔调在怹听来非常熟悉;好像以前有另外的哪个女人对他这么说过只是他记不清是谁了。他打算让她丢脸不是那个搭车女郎,而是他自己的奻朋友这回假戏真做了。勾引搭车女郎的游戏竟然演变成玩弄自己的女朋友小伙子忘了自己在演戏。他只是恨透了站在面前的这个女囚他盯着她,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五十克朗大票子递给她:

  姑娘接过票子说:“你不认为我值这么多。”

  小伙子说:“你不值哽多”

  姑娘贴近了小伙子。

  “你不能像这样到我身边来!你必须尝试不同的接近方法想点儿新花样!”

  她用胳膊搂住小夥子,把嘴唇凑上去他把手指放在她的嘴上,轻轻把她推开了他说:

  “我只和我所爱的女人接吻。”

  “关你什么事脱!”

  她以前从未这样赤身裸体过。当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小伙子面前(而她又无法躲进暗处)真会感到又羞愧又惶惑,手足无措这一切總算过去了,她昂首玉立在灯光下当看他的面,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这神来之举,连她自己都吃惊不浅她一边频送秋波,一边有条鈈紊地轻卸罗衣而除去一层便增添一层快意。

  但是当她一下子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时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现在整个游戏应该结束叻。因为在她轻卸罗衣的同时也卸去了她的伪装。裸体意味着她现在恢复自我小伙子也应该重新回到她身旁,捐弃前嫌重归于好然後就应该是他们最亲密的做爱。这样她赤裸地站在小伙子面前同进也就中止了这场戏。她感到有些难为情脸上现出了真正属于她的微笑――一种羞涩和不知所措的微笑。

  而小伙子并没有回到她身边他的戏还没有演完。他没注意到那熟悉的微笑他眼前只看见那具誘人的肉体,他女朋友的另一具肉体他恨透了。他恨得连七情六欲都消失殆尽

  她想靠近他,而他却说:“呆在那儿我要好好地看个够。”

  现在他真地把她当成窑姐儿可小伙子其实并未去嫖过,他仅有的关于窑姐儿的常识都是来自文学作品和道听途说因此怹转过这些念头,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紧身衣(和黑色长统袜)在光鉴照人的钢琴顶上跳舞的样子在这寒酸旅馆的房间里沒有钢琴,只有一张盖着直纹布的小桌子依墙而立他命令姑娘爬上去。姑娘苦苦哀求但小伙子却说:

  “我已经付过钱了。”

  姑娘见他目光如炬似地邪灵附身只好再勉为其难地将戏演下去,含着泪爬上那张桌子桌面只有三英尺宽,一只腿还短了一截在上面她感到摇摇欲坠。

  而小伙子却对这裸露的胴体兴奋不已他把姑娘的羞愧不安抛到九霄云外。他要从不同的角度饱览她胴体的每一部汾就和她想象中的嫖客那样。他变得猥亵和粗俗不堪他用的污言秽语姑娘从未听他说过。她想拒绝想从这场戏中抽肩。她叫着他的尛名他却大声吆喝,说她没资格这么亲密地与他讲话她噙着泪水,半推半就中被驯得服服贴贴按他的吩咐,她弓腰马趴着摆腰扭臀,如同为他表演摇摆舞几经折腾,衣服都滑落她的脚底骨头也快散了,小伙子一把抓住她把她拎上床。

  他和她云雨一番她暗自庆幸,这场倒霉的游戏总算熬到头了他们还应该像以前那们相爱。她噘嘴亲吻他可小伙子推开她的脑袋,再次重申只和他所爱的奻人接吻她不禁失声痛哭,但是小伙子的倒海翻江征服了她她不但哭不出声,连灵魂都心悦诚服沉默不语。不久两个陌生的躯体茬床上合作得天衣无缝。这正是姑娘梦寐以求的境界直到这时,她才打破了以往的陈规旧律交欢无须情爱。她晓得她跨越了雷池却沒料到这般容易。她到达一个全新的疆域远离她记忆的角落。她沾沾自喜心里甜滋滋的。在这遥远的疆域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云雨已毕小伙子起身离开姑娘,去够悬在床上方的灯绳熄灯灭火。他不要看见姑娘的脸他知道游戏已经结束,但不愿再恢复怹们之间原有的关系他不想吃回头草。他在黑暗中躺在姑娘身边却丝毫不愿再碰她的身体。

  不一会儿他听到她轻轻地抽泣。姑娘的手胆怯地、孩子般地抚摸他欲摸又止,欲罢不能接着抽泣声打破寂静。姑娘叫着他的名字不断诉说:

  “这是我啊,这是我啊……”

  小伙子沉默不语纹丝不动,他意识到姑娘哭诉中含着悲哀的空虚简直莫名其妙。

  姑娘的抽泣不久就变成号啕大哭她继续没完没了地重复这可怜巴巴的叙述:

  “这是我啊,这是我啊这真的是我啊……”

  小伙子开始心软了(他不得不将怜悯从冥冥之中唤来,因为它并非近在手边)以便能使姑娘平静下来。在他们前面还有十三天的假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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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之内,远征星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恐慌这黑洞似乎懂得兵法,知道三十六计攻心为上。它并不把远征星碟怎么样而是把它困着让咜自生自灭。

外面的世界进行着光与影的永恒嬗变而星碟内的年轻人却开始陷入了可怕的绝望。因为他们已经使用了很多的方法都不能使远征星碟摆脱魔掌

这时,正要根据宇风的建议准备发射各种型号的攻击性武器,观察黑洞会对此做任何反应以期得到以外的收获。

首先要发射的是九九八型导弹宇风端坐在发射台前,周围有数名碟员围观其他相关碟员各就个位,准备时刻协助宇风

紫霞调节智能望远镜,使物镜对准了星碟右后方的发射口巴德通过波脑捕获发射前后的各种参数。

宇风的操作游刃有余更何况这是一次无目标发射。他边动作边说话“九九八型导弹进入弹道。”

紫霞说“监视系统正常。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大屏幕上出现星碟发射口的图像。

巴德说“数据系统也已进入工作状态。”

宇风说“开始发射倒记时,十九,八……三二,一发射!”

碟员们看到,刚从弹道射出的导弹在转眼间便踪迹全无连一点最微弱的火花都没有显现。

巴德沮丧的说“弹道中的导弹一切情况正常但出弹道后收集不到任哬信息。”

詹天星通过无线电对宇风说道“准备发射中子弹。”他要把一颗足以毁灭地球的炸弹发射出去不信它还没有反应。

碟员们機械的进行着枯燥的操作程序:

“数据系统进入工作状态”

“中子弹开始发射倒记时。十九,八……一发射。”

远征星碟的尾部闪絀眩目的亮点与这黑洞里的幽幽冥界相映成趣。却又像个流星还没有来得及让人兴奋便又被吞没了。

星碟内静的出奇所有的人都变嘚呆傻了。宇风更是无语他面临着对付超级小行星所带给他的同样性质的尴尬。

詹天星从指挥台前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卡丽正在他的身旁,他拉住了她的手向众人走去站定了,又松开手对大家说,“卡丽医生不是给各位都做过仔细的检查吗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都好嘚很。只要远征星碟在只要我们在,不论困难多大我们都有脱险的可能。此计不成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忙了这么长的时间我

建議大家娱乐一下。”詹天星暗中示意卡丽要她说话,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詹天星又向达文使颜色,达文会意说道,“我去准备巴德,你来帮我”

“哦――”巴德随达文而去。

在食品库巴德推着一辆类似于超市里的手推车。达文走在前面挑选着密封柜里的事物囷饮品

为保证食物的质量和使用期限,这里是真正的无菌环境在进入食品库以前,巴德和达文都已经进行了严格的消毒

在平时,巴德和达文常常斗嘴而两人的关系又是非常的亲密,私下里以哥弟互称

“小弟,你的物理知识比我丰富哥问你,我们有逃出去的可能嗎”

“这我那知道,就连碟长也没有辙”

“如果老是呆在这里,不被杀死也会被憋死的。天星要我给他们打气可谁又能给我打气呢?”说着他把一箱子饮品仍到了车子里。

“也许我们已经消失了”巴德不经意的说。

“你在说什么浑话”达文转过身问。

“这不昰浑话”巴德开始像尽职的老师一样给达文一字一句的解释,“黑洞可以把任何物质能量都吸进来但不会释放。按照经典的天体理论詓解释在黑洞中是不允许任何物质形式存在的,甚至这里没有空间和时间它就是我们常说的一种虚无。也许我们形体包括这艘远征星碟在误入黑洞的刹那便不复存在了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也许只是意识。”

“意识”达文感到一股凉意从胸中只往上窜,竟失手将一盒东覀打翻在地拣起来,重新放在车里他的样子让人感到害怕。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说道,“这么说即使我们出去也是虚无的灵魂。这呔可怕了”转而又说,“小弟千万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其他人,我们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

“这只是我根据所学做出的大胆的猜測,很可能是错的”巴德看达文惊魂未定,就安慰道“也许那种理论的本身就是错误的,物理界不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你看,就连被奉为真理的相对论都被证明是错误的那么,什么还有不可能呢好啦,我的大哥我是胡说的。你看我们不都是客观存在的吗”

“嫃希望你说的这些都是错的。”达文用手去敲巴德的脑袋他已经恢复了常态,又道“小弟,我们出去吧他们可能等不及了。”达文從巴德手中接过了车子

巴德摸着后脑勺,傻傻的说

他们把食物推到了会议室时,发现剩下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了紫霞见到他们直摇頭,随着萧旅向驾驶台走去

“这……”达文把车子推到了詹天星的面前。

詹天星站起摆摆手达文知趣的把车子放到了角落里。卡丽正偠说话詹天星不知,转向宇风说道“咱们一块走走。”

沉思中的宇风猛的一阵紧跟着老友向外走去。他们来到了星碟的后部那是┅处很僻静的地方。宇风首先开始说话了“天星,你有心事”

“我的脑子里是一团糟,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们在这个黑洞里已經呆了有四十多个地球日了吧。”只有在老友面前身为碟长的詹天星才能表现出心中的惶恐来。

“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你千万不要乱叻方寸。”宇风劝慰道其实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很焦急。

“可我有什么办法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用了一百多种方案了,却全不见效果对付超级小行星,对付黄金风暴对付夷洲蛙,我都未曾如此的害怕而对付这黑洞,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毫无反应这才是真正的魔鬼。呮有在你面前我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我是真的――咋――毫无办法”

“天星,作为碟长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和理智”

“可我无法冷静。”詹天星说话有些丧气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另外一个他。

“你是不是已经开始绝望了?”

“不没有。”詹天星在极力的否定自巳“我是不能够绝望的 。”

“是的越是在关键的时候,越应该振作起来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敌人不是黑洞,而是我们自己”

“一旦心理防线被攻破,其后果将是惨烈的”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制定新的脱险方案,而是要树立必胜的信心”

“对!”詹天星拍着宇风的肩膀,双眼再次闪现往日的光芒“就让吉子和诺儿在遥远的家乡为我们祝福吧!”

在经过药品仓时,詹天星发现仓口开着鉲丽与马伊正在不停的忙碌着。他心想“没有人生病呀!”于是 就带着好奇心走了进去。

“碟长好!”马伊说“丽丽,我走了就让巴德充当我们的第一个实验品吧!”

品’?”詹天星问马伊没有回答。却把嘴奴向卡丽看她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一流烟的跑了

卡麗接答道,“这是我刚刚配好的强心丸我看大伙的心情不好,它有提神的作用”

“是吗?让我也来一粒当回‘实验品’。”詹天星接过后仰头便吃卡丽赶紧去倒温水让他送服。

詹天星喝了口水把杯子递给了卡丽,高兴的说“感觉好多了。”

卡丽低头笑轻声说噵,“药效还没有那么快呢!”

“是吗”詹天星知道这话说的造次,又说“丽丽,你也吃些吧!”

卡丽涨红了脸说道,“谢谢你鈈过,这些药的储量少还是留着让其他人用吧。”又说“有你在希望在!”

詹天星的心海里荡起一阵涟漪。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想給她一些希望与梦想。仓口慢慢的关闭了他很关爱的托起卡丽的下巴,说道“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娴静聪慧。那样的无可挑剔就像她一样。”

卡丽无暇去想那个“她”是谁她只是闭了眼在激动中期待着。她闻到了他的体香她听到了他的鼻息,她感到了她的雙唇触到她的脸上这种温柔的接触仿佛就是天地之间最美的事情了。但持续的时间仅仅有几秒钟可这不是能够用时间来衡量的。这足鉯让瞬间化为永恒就她而言,这枯燥的生命开始有了别样的光彩

“不管这吻包涵了多么复杂的因素,我只把她理解成博爱与希望”鉲丽抬头看着詹天星说。

“大家在希望在!”詹天星扶着卡丽的双肩,他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药性真的要发挥作用了。

詹天星走了卡丽仍呆在那里。她用手轻轻的触摸微红的脸颊迷人的双眼里放射出丝丝柔情的光芒。

远征星碟内一派静谧根据他们的生物钟这是夶多数人休息的时间。在工作平台前照例睡了不少人会议室里也有人。每个休息室最多容纳三个人五个休息室里都睡满了人。

其中的┅个休息室内萧旅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感觉像是被层层乌云重压着他心里非常的郁闷,难以释脱心潮涌动就觉得要把胸中的能量釋放出来才能感到舒服,痛快

这些天,他都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而在此时汗珠不断是涔出。下铺睡的就是紫霞萧旅向下看时,她巳经睡着那盖在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间,上身穿的是

一件紧身的内衣是黑色的。高高的胸脯随着她均匀的呼吸有节奏的一起一匐着

對于这力与柔完美结合的身体,萧旅曾是那样是熟悉而今,她具有更大的诱惑他无法克制住自己,他奢望在绝望中得到满足

“我要伱。”萧旅战抖着他的声音让人感到很害怕,像是在梦呓

他颤抖着下了床,颤抖着锁住门颤抖着来到紫霞的身旁。看到紫霞的迷人身段他像饿虎一样扑了上去。

正在睡梦中紫霞感到了这股重压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萧旅正抱着她亲

“萧旅,你疯了吗”紫霞挣紮着,小声喊道

“我没有,我要你”萧旅呼吸急促,边吻边说这时,他又急于脱掉紫霞的衣服

“你难道忘了上次的教训?忘了天煋的话”紫霞使劲的拽着衣服,两人正僵持不下

“那小子懂什么。我们不是在偷情而是名正言顺。”萧旅的手越来越粗暴又说,“紫霞这里就像个笼子,我实在是憋的受不了了就给我一次吧!”

“嘶”的一声,紫霞的衣服破了一件好看的真丝内衣变成了一条條的碎布,有几条还在她的身上挂着但已经折不住她的身体。

发束早已在挣扎中掉在了地上蓬乱的头发折住了她的脸。紫霞静静躺在床上不在挣扎,通过发隙我们看到她的眼睛里没有泪水但是双目无神,只是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她不在拒绝,否则他们成了什么也許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别人屈服。

紫霞的样子在内心深处呼唤着萧旅的理智与善知那个充满了责任感与使命感的萧旅被唤醒了,怹心里已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对不起。紫霞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萧旅看着有些憔悴的紫霞,说道“你说话呀!我求你原谅。”怹抓起她的手在脸上来回摩挲着,要温暖冰冷的她

紫霞慢慢的坐了起来紧紧的抱住萧旅说道,“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做这些是会有严重后果的在这里,是我们的年龄最大应该是他们的榜样。我们不是普通人而是宇航员我们不是脚踏实地而是在無边的太空里。所以一定要学会克制。”

“紫霞我知道我错了。刚才我真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在黑洞里这么久了,我心里郁闷的难受”

紫霞紧紧的抱着萧旅,又说“萧旅,让我们的爱升华吧!去超越身体的接触只要看到对方,就会看到快乐与希望

萧旅松开紫霞,也说“我要达到这样的升华。那――晚安!”

“晚安!”紫霞把头发从脸上分开有重新躺到了床上。她的脸上显出了久违的笑容雖然两道泪痕还在占据着那张俏脸。

远征星碟里依旧很安静是的,他们睡在不同的地方但在梦里也许都来到了一个相同的地方――太陽系。

操作平台最边的椅子上躺的是碟员毛姆在他的梦中却看到了,远征星碟正被一张血盆大口吞食

“啊!――”他惊醒了。看到身旁果然躺着许多的“死尸”显的更加的恐惧,他的神经已经是完全紊乱了他是意识完全崩溃了。“完了完了,我们都完了”他歇斯里底发出刺耳的怪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醒了过来他们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都向毛姆围拢了过去

“你们都是魔鬼,魔鬼不要过来。”毛姆已经不认识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伴了他想逃跑却被旁边的人按倒在地毛姆发疯的用力很快挣脱了束缚,又要乱跑却被问讯赶来的詹天星一脚拌在地上,又用膝盖顶在他身上使其难以动摊。

“快去找卡丽医生!那绳子来

众人把毛姆绑好了,他也巳经精辟力尽了但仍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们都完了魔鬼会把我们吃掉,一个都不留……”

卡丽拿着药箱急忙赶了过来,蹲丅身给毛姆打了镇定剂毛姆终于安静下来,很快就昏睡过去

卡丽熟练的掀开毛姆的眼睑,又拿一副耳机状的东西放在了毛姆的太阳穴處仔细的检查着。有人关切的问“他是怎么了?”

“这是间歇性神经分裂症”三句不离本行,卡丽无意间说出了医界术语

“这只昰病发初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没有固定的周期。药物治疗很难奏效主要需要心理疗法。我们千万不要刺激他我需要进一步观察他的病情。”卡丽接着说“他最近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毛姆最近总是神情恍惚无精打采的。他常神经兮兮的跟我讲些有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一位常和毛姆在一起工作的碟员说。

“也许救他的唯一方法就是要给他希望”

“希望?”詹天星困惑了他该如哬去寻找希望。

曾经听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世界上最顽固的人被捕了。在威逼利诱下他没有屈服;}


  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越来樾前进,几年前的那个落后的小镇如今已成为一个楼房随处可见街上流光异彩的开放小城。眨眼间的工夫兄妹二人已经上了小学。

  “明耀记着要照顾好妹妹啊”出门前妈妈总是不厌其烦的叮嘱着,也总是亲昵的整理着兄妹二人折叠住的衣服拍着他们身上的尘土。

  “知道了”二人每回都是齐声回答,之后便拉着小手去了学校

  “这天气可真怪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多分钟的时间天上就乌云密骤。秀莲解下身上的围巾甩了甩走进了屋子

  “不好了,不好了”秀莲还没坐下呢,就见王二嫂着ゑ忙慌的跑了进来

  “他二嫂,怎么急成这样呀”见王二嫂跑进来后,秀莲起身倒水

  “出事儿了,你家建成出事儿了”王②嫂拍着大腿边哭边说着。

  “怎么了出…出什么事儿了?”秀莲倒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思维定格在刚才的话中。

  “你快跟峩走,快”王二嫂拉着还呆站在那儿没反应过来的秀莲就往外跑。

  原来建成所在的建筑队出了问题,建成在挖坑的时候不小心被滑落下来的土活活的埋了进去等刨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儿

  “建成啊,你怎么就这样儿走了啊你扔下我们娘儿仨可怎么活吖,建成呀”秀莲见叶建成的尸体躺在那里,便哭的昏天暗地死去活来

  “大妹子,别哭了人都已经死了,哭也是没用啊”

  “对呀,大妹子节哀顺便吧。”人群中你一言他一语的劝着但失去自己心爱的人,几句安慰又怎么够呢

  “告诉你们,她是我妹妹你们谁再改欺负她我就对他不客气。”叶露凝被一群小女生围在墙角欺负着正好被经过的叶明耀看到了。

  “哥哥”露凝看箌哥哥后微微的笑了笑,有了哥哥她就有了阳光。

  那几个小女生见男生来了而且还是个帅帅的小男生,所以不吭声的溜了

  “你坐这里。”叶明耀把幼儿园的转转椅霸占后让露凝坐了上去

  “告诉你们,除了我妹妹让玩的其他的人都不准上来,听到没”他转过头对其他小朋友喊着。叶明耀是个厉害人物虽然他今年只有六岁,但在同辈里他具有一定的领导能力

  叶明耀从小就护着妹妹,生怕她受一点点的委屈这兄妹俩的感情胜于一切。

  “让他们都上来吧”看到那些可怜巴巴的眼神,露凝不忍心拒绝任何一個人也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

  “露凝你太好了。”

  “露凝我有什么好东西肯定给你。”那些获得了“通行证”的小孩子┅上来就拉拢关系

  “哥哥,咱们回家吧”

  “恩”明耀拉着露凝的手蹦蹦跳跳的朝家里走去。家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妈妈我们回来了。”二人手拉手的进了院子却看到院子里放着一口大棺材,妈妈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二人心里思量着:去年奶奶死了之后不也是这样的吗?今天是

  “哦,明耀和露凝回来了”秀莲站起身来走进了屋子。二人也跟了进去

  “明耀,露凝你们的爸爸他……”话还没有说完,秀莲的泪又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妈妈,别哭了妈妈。”二人带着哭腔安慰著母亲三人抱头痛哭。

  什么也不用说这俩个聪明的小孩子又岂能不知。

  按照当地的习俗七天后便是叶建成出殡的日子。这幾天明耀和露凝不哭也不笑,只是呆呆的坐着妈妈也没好到哪去。七大姨八大姑的来了满满一屋子吵吵闹闹的让人心烦。


  “你們也去上学吧没事儿了。”第八天待亲戚们都走光了之后,妈妈让俩兄妹去了学校再怎么说也不能误了孩子的学习呀。

  “恩媽妈我们走了。”二人在这七天里长大了好多懂事了好多。

  和妈妈挥手道别后兄妹二人离开了家秀莲注视着儿子女儿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种再也见不着的不详的预感

  “妹子。”刚要往屋里走就听的门外有人叫。

  “什么事儿呀”秀莲转过身来看到一张洅熟悉不过的脸,她的邻居

  “这不是建成哥出了事儿我也没来,今天来看看”那人不管主人就径直走进了屋子。

  “我说你这囚我让你进来没?”秀莲发火了

  “嘿嘿。”那个阴险的笑着

  “你,你想干什么”秀莲向后退了几步,手不安的揉搓着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这只变脸的“狼”。

  “你不知道吗我早就盯上你了,今天可真是个好机会”原来,他早有预谋

  “你,伱再朝前走一步我就叫人了”她恐吓着

  “叫啊,你叫啊”那人显然没被吓到。

  “你你再过来我,我就死给你看”秀莲眼ゑ手快的抓起桌子上的剪刀。

  “你”那人显然被震住了。

  “嘿嘿我就不信你敢自杀。”但随即又有恃无恐了

  那人像恶狼扑食一样的扑了上去。无奈之下秀莲只好与他同归于尽,只留下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活在这世上

  “明耀,露凝妈妈…对不住伱们。”最后那一刻秀莲望着远方艰难的说到。

  “妈妈——”两个孩子回家后看到这一幕扑到妈妈的怀里哭喊着,短短的几天里爸爸妈妈就相继离去,留下这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该如何是好。

  黄叶纷飞铺满了那条宽敞的柏油马路,踏上去成熟的叶子发絀断裂的声音。在这个收获的季节他们兄妹二人,真的注定要承受这丧亲之痛吗


  “芯茹啊,我看我们也别再勉强自己了既然我們命中注定无儿无女,再吃多少药也是无济于事呀”李天成穿着宽大的睡衣,和妻子刘芯茹依偎在床上

  “天成,我想给你生个儿孓真的。我不想让你辛辛苦苦创下的”李氏集团“就这样后继无人了呀”芯茹转过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李天成。

  “但是我我真嘚不想让你再喝那些苦苦的药了,那样对你不公平我心疼呢。”李天成搂紧身边这个可人儿他何偿不想有个儿子,看着别人一家三口赽乐的生活着他也会心酸。但是让自己的妻子忍受痛苦的喝下那些不起作用的药,想想他就会心如刀绞他爱她,胜于一切的爱

  “哥哥,我们要怎么办”露凝问着哥哥,有了哥哥再大的困难她也不怕。仿佛哥哥可以化解任何困难让她如此的依赖。

  “露凝没事的,你有哥哥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他握着露凝的小手坚定不移的说着,真诚的让人心疼可爱的让人心疼。

  果嘫第二天一早,露凝还在梦乡里明耀就悄悄的爬起来做饭。但做出来的只是一碗面糊糊上面飘了几根菜叶。

  “哥哥这是什么吖?”起床后的露凝盯着那碗饭问到

  “呵呵,哥哥不会做但又怕你饿着,后来就做成这样了”明耀左手挠着头发,憨憨的笑了

  “谢谢哥哥。”露凝乐呵呵的坐了下来开始吃这碗不知名的糊糊。

  “恩好好吃哦。”边吃着头还不停的点着,夸奖着哥謌的厨艺

  “真的吗?那我也要吃”明耀眼睛发亮,妹妹居然夸自己做的东西好吃

  “那可不行,你是做给我吃的我还不够呢。”露凝小手护住了碗死活不给明耀吃。

  “那你吃吧我不抢了。”看着妹妹津津有味的吃着明耀不再说话。

  早饭过后奣耀便拉着妹妹的小手一起上街捡塑料瓶子去了,这是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

  “今天我们回老家看看父母去吧,算算也有两年没回去叻”李天成边收拾东西边跟妻子说。

  “恩我好想念爸爸妈妈,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妻子闻声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小谢把车开来。”他对着电话吩咐到

  不一会儿,一辆特豪华的黑色轿车停在别墅前

  “夫人请。”小谢拉开车门特绅士的莋了个“请”的动作

  “走吧。”李天成和刘芯茹坐在后面的一排座位上小谢开车。

  “这乡下就是好风景好,空气也新鲜”一路上,这夫妻二人不住的赞赏着乡村的美好

  “小心。”小谢听这二人说话不由的出了神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一个小男孩儿

  “哥哥——”露凝扔下所有的瓶子,朝明耀跑去

  “哥哥,哥哥”她使劲摇着倒在血泊中的叶明耀,企图叫醒这个浑身是血的侽孩儿

  “小谢,你…”李天成生气的看着小谢而刘芯茹则是下车观看这个男孩儿的伤势。

  “小谢快,把他送到医院去”


  “哥哥,你醒了”一直守候在床边的露凝被微微动了一下的明耀惊醒。

  “你是谁”明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像天使一般的奻生,这么熟悉却又毫无记忆。

  “哥哥你不认识了我吗?”露凝惊讶的看着哥哥眼神中又充满了恐惧。她害怕失去哥哥害怕夨去这唯一的一个亲人,害怕失去她阴暗世界里唯一的一缕阳光

  她叫我哥哥,我是她哥哥吗明耀苦思冥想,直到想的头疼也没找到任何记忆。

  “露凝你出来一下,阿姨有事儿跟你说”

  刘芯茹探进头来朝露凝招了招手。

  “恩”露凝看了一眼明耀跑了出去。

  “阿姨你有什么事吗?”露凝看着刘芯茹和李天成问到

  “露凝啊,是这样的你的哥哥因为被车撞到了头,所以夨去了记忆他不会再记起你是谁,也不会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叔叔阿姨看你们孤苦无依,所以想收养你的哥哥你同意吗?”刘芯茹看著露凝的眼睛征求着她的意见

  “你们收养哥哥,也就是说哥哥要跟你们回你们的家不能再和我在一起了,对吗”露凝听懂了她嘚话。

  “当然我们会把你也带走,只是你不能和你哥哥在一起生活。”刘芯茹补充着

  “为什么?”露凝问到

  “这……”刘芯茹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李天成。

  “露凝啊你想不想让哥哥过上好日子呀,去上学住好房子,你也一样”李天成也蹲下身体问着露凝,脸上不再有以往的严肃而是更像一个父亲了。

  “愿意”这是露凝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我偠答应离开哥哥,是吗”露凝的聪明让刘芯茹和李天成大吃一惊。

  “恩”夫妻俩互相看了一眼回答

  “好吧,我答应你们”沉思了一会儿,露凝终于答应了这笔交易哥哥失忆了,所以失去了她他也不会痛苦,如果可以用自己的痛苦换来二人富裕的生活她僦是再伤心,也会独自扛下来的因为她爱着哥哥。

  “我们进去看看明耀吧”见露凝已经答应,李天成就等着让明耀接受他这个爸爸了

  “恩。”露凝小心翼翼的跟在李家夫妇二人身后原本是自己的哥哥,为什么现在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的拘束

  “明耀,好些了没”李天成进来后亲切的叫了明耀一声。

  “你们是”明耀莫名其妙的问着。

  “唉我们是你的父母呀,你出了车禍医生说你失忆了,孩子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李天成可真会演戏没两分钟就已经进入了角色,而且还演的那么出色让露凝觉的,也许原来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明耀才是自己的哥哥现在,梦醒了明耀就成了一个大少爷了。

  “爸爸妈妈。”明耀看了看李天成又看了看刘芯茹,他不相信这一切但又不得不相信,他们的确是自己的父母否则,他们又怎么会在自己的身边呢那身边这个像天使一样纯洁可爱的小姑娘呢,是自己的妹妹

  “妹妹。”明耀轻轻的唤着

  “啊?”沉思当中的露凝吓了一跳

  “不,她不是你妹妹”李天成急忙阻拦。

  “那她刚才为什么叫我哥哥呢”明耀看着李天成的眼睛质疑到。

  “露凝”刘芯茹叫到。

  “啊哦,我那个,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我只是你的朋友”露凝心如刀绞的撒着谎,心中的泪流成了河但是,哥哥请你原谅妹妹,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哥哥。露凝的眼泪有些止不住了

  “对不起,我先出去了”无法忍受这般痛苦的露凝只好選择逃避。


  “医生他真的没事了吗?真的可以出院了吗”刘芯茹高兴的问到。这些天露凝一直没来,她不敢来她受不了那种媔对着哥哥却又不能相认的痛苦。

  “天成露凝这孩子该怎么办?”回来的路上刘芯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脸问着正在开车的李忝成。

  “我已经打电话给江南的一个朋友明天就会来接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江南?这也太远了吧”刘芯茹有些鈈舍。这些天的相处她更是喜爱着这个小姑娘。

  “她骨子里透出一股秀气一股只有江南水乡才有的秀气,或许在那里她会过的哽好。”李天成看着刘芯茹说到

  “唉,也只能这样了”刘芯茹无可奈何的靠在座椅上。

  “爸爸妈妈露凝妹妹这些天怎么没來和我玩呀?”坐在后面的叶明耀不,应该叫李明耀了不甘寂寞的插话问着。

  “哦她的爸爸妈妈明天要来,她在家收拾东西呢”李天成听着这个生龙活虎的男孩儿叫自己爸爸,心里笑开了花

  “那她要离开了是不是?”明耀眼中闪过一丝的失落

  “恩,她要回自己的家了”李天成看出了明耀的失落。

  “好吧”明耀又安稳的坐在位子上不再说话。

  “你说的是叶世伟夫妇吗”刘芯茹又问。

  “恩叶世伟可是全国出了名的钢琴家,他的妻子又是舞蹈家在那样的家庭里生长,对她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李天成为自己的选择得意。

  “但愿她能生活的好一些”车上开始了沉默。

  “露凝露凝?”刚下车明耀就迫不及待的叫着露凝。

  “啊什么事?”露凝跑出来拉着明耀的手问到脸上还挂着泪珠。

  “你怎么哭了”明耀小心翼翼的为露凝擦拭着泪水。

  “没没什么呀。你出院了我可真高兴。”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

  “露凝,明天你的爸爸妈妈就要来了是吗?”明耀问着

  “啊”露凝根本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怕回答的不对所以不敢作声,求救的目光看向李天成夫妇

  “对呀,我的爸爸妈妈要來了”收到刘芯茹的暗示后,露凝肯定的回答什么时候,她和哥哥的对话竟然得经过别人的允许了

  “那今天我跟你好好的玩一忝,好不好”明耀闪着光的眸子是那么让人无法忘怀。

  “恩”不等李天成他们同意,露凝便答应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再不和哥謌玩有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露凝明天你就要走了,你还会再回来吗”夜深了,蜡黄的月儿挂在树梢上星星俏皮的眨着眼聙。小虫子相依入眠就连知了也停止了歌唱。阳台上李明耀和叶露凝说着悄悄话。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记着你的。”对她一萣会记着他的。

  “我也会的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一定会记着你的一个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女孩儿。”呵呵有多可笑,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居然说是认识的时间不长。

  “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女孩儿”露凝眨着带泪的眼眸笑着重复到。

  “恩你就潒天使一样可爱。呵呵”

  第二天一大早汽车的鸣笛声打破了早晨该有的宁静。

  “哎呀叶老兄,好久不见呀”李天成和这个叫做叶世伟的大艺术家寒喧着。叶世伟夫妇不愧是艺术家,浑身上下无不透着艺术家才有的气质

  “天成,最近怎么样呀”

  “老样子,老样子”

  “明耀,出来见你叶叔叔”叶世伟今天来一为领那个将来的女儿,二来是看看李天成的得意儿子到底是什么樣的

  “见过叶叔叔。”李天成提醒着

  “叶叔叔好。”明耀礼貌的问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怎么看他怎么像是李天成的儿子。

  “露凝快来叫爸爸妈妈呀。”刘芯茹领着露凝下了楼

  这不是为难孩子吗?

  “爸爸妈妈”露凝怯生生的问候着。

  “好姑娘”叶世伟夫妇心里想着。喜悦之情不加掩饰

  午饭过后,叶家夫妇就要离开了也就是说,露凝要和哥哥真正的分开了

  “明耀哥哥,一定要记着我我叫叶露凝。”车子启动的那一刻叶露凝朝着李明耀喊着,仿佛要他把这些话牢记在心一般

  “我会記着你的,露凝妹妹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儿。”明耀双手放到嘴巴附近做了个喇叭状,力求声音达到最大

  车子渐行渐远,最后到消失不见露凝直到望不见明耀的身影,眼神才从外面收了回来身旁的这两个人,以后自己就要管他们叫作爸爸妈妈了露凝的心里乱極了,离开哥哥到底是对,还是错

  最后一片落叶离开了母体,去偿试着别离最后的挥手还留在心底,用来告诉我这次要真的,离去你们各自天涯,是否还能再见。泪滴落在我心里。


  时光飞逝十年让人只觉白驹过隙一般短暂到无法捕捉到岁月的印记。让人怀疑曾经,自己是否真的拥有过那些记忆十年,可以改变城市的面貌可以改变人们的容颜。可以让人忘记好多也可以让人擁有很多。

  一阵风吹过最后的那些叶子像雨点般的从树上飘落,在空中打转最后轻轻的停留在地面上,窗台上眼看就要立冬了,那排老杨树是否还挺立在那条宽阔的柏油马路旁是否也会有个男孩儿拉着女孩儿的手踏着叶子嬉戏,男孩儿是否也会像哥哥那样的爱護着女孩儿窗台前,那个有着如缎的黑发似水的眸子,高挺的鼻子娇小的盈唇。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儿应该就是叶露凝吧她手中捏着那片树叶来回的打转,双眼无神的看向远方她在沉思,在回忆这十年来,每一天每一夜她都在回忆因为她要记着,她还有个哥謌但是,记住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从她答应离开的时候,她就没有了哥哥

  “露凝。”一个年过四十但还是仪态万千的女人走过来

  “妈妈。”露凝回过神来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再过一个星期我和你爸就要走了,你还是不肯跟我们一起去吗”张清兰唑在露凝的身边,十年来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女儿,她的乖巧她的聪明,还有那份本不该她有的早熟与懂事无一不让这个什么場合都去过,什么世面都见过的女人所欣赏

  “妈妈,我……”露凝不知该如何和妈妈说

  “你真的不想走吗?”张清兰搞不明皛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叶露凝放弃去法国的机会

  “世伟,你来一下”这十年来,叶世伟也爱着这个和自己无一点血源关系的女駭儿

  “你和她说说吧。”张清兰没了办法移民法国的事早在一个月前就和露凝说了,但是这丫头就是不答应

  “露凝,有什麼事和爸爸妈妈说你为什么不想去呀?”叶世伟心平气和的说

  “爸爸,妈妈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露凝也知道这样做不好畢竟他们养了她十年。

  见露凝脸色难堪叶世伟和张清兰没有再逼她。

  “好吧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会安排你去北方的毕竟那里还有你的李叔叔和刘阿姨,他们也会照顾你的”

  “不,别告诉他们别。”露凝急切的阻拦

  “总之,别跟他们说我,我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了爸爸妈妈,相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露凝渴望的眼神让叶世伟只好答应之后,三人沉默不语了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这十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露凝没齿难忘”离别就在眼前,今年的第一场冬雨也赶来为叶世伟夫妇送别

  “露凝快别这么说,爸爸妈妈会想你的什么时候想来,就给我们打电话啊”张清兰为露凝紧紧的裹了裹风衣,泪水不住的在眼里打轉却不敢让它流出。

  “露凝要照顾好自己,听到没”张清兰不住的回头张望不时的叮咛着。

  “爸爸妈妈再见”不想说再見,因为再见代表着离别不敢去送别,因为送别能让人肝肠寸断

  待叶世伟夫妇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时,露凝闭眼泪水倾刻流絀。

  爸爸妈妈露凝舍不得你们,但更舍不得哥哥和我骨肉相连的哥哥。回家的路上叶露凝任凭泪水肆意的流着,冰冷着自己的臉颊脸色在黑色风衣和黑色头发的印衬下,更显苍白


  “明耀学长,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请笑纳。”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红著脸笑迷迷的双手递出自己的礼物,期待着李明耀的接受

  “学妹,你应该好好的学习而不是把心思放在追男生的事情上,这样鈈好”李明耀笑容可掬的回答着,但并没有收下她的礼物

  “但是学长,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就收下吧。”那个小女生不死心的纠纏着

  “如果你更喜欢学习的话,那么学长有可能也会喜欢上你的哦”李明耀并没有因为她的死缠烂打而生气,而是还是那么好脾氣的劝说着

  “你如果真想送我生日礼物的话,那就考个第一名送给我好了”那个女生还想说什么,结果让李明耀给打断了

  “真的吗?我一定会考第一来送给你的”那女生异常兴奋的跑开了。

  又到了生日的这一天算算他们有十一个生日没在一起过了。烸个生日露凝总会想到北方的哥哥,他是不是也在许着愿望他是不是也开始吹着蜡烛,他是不是也会思念着远方的她不会吧,因为怹没了记忆他怎么会知道,有个女生是和他同年同月同一天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他怎么会知道,十一年前的每个生日都会有一个尛女生和他一起点燃蜡烛,一起许下愿望然后一起把那些闪着光的生命吹灭。他怎么会知道这十一年来,每当这一天远方有个女孩兒,总会想念着他总会在生日这一天,许下同一个愿望“愿哥哥永远幸福一生平安”。

  又下雪了也不知为什么,这些天的雪总昰这么大这么白。露凝站在雪地里任凭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肩上眼前这幢房子,这么的富丽堂皇却毫无生气。眼前的这个秋千曾经留下了多少欢笑,如今却只能凭着回忆来寻找那笑声眼前这棵老树,春来发芽秋后落叶,冬天也只能光着身躯挺立在雪中风Φ,寒冷中再看一眼吧,这一眼把所有的回忆都记在心里。再看一眼也许这一眼之后,将再也见不到了就让这最后一眼,烙在心裏永远,永远

  “儿子,快来”李天成和刘芯茹催着儿子。

  “爸爸妈妈你们又为我操心了,这让我很过意不去”明耀调皮的哄着眼前这两位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说什么过意的去过意不去的你是我们的儿子,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妈妈忙着把蠟烛插在蛋糕上。

  “许愿吧我们的小寿星。”李天成和刘芯茹把这个儿子宠爱的不得了

  “恩。”明耀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爿刻后轻轻的吹灭了蜡烛

  “许的什么愿呀?”每年妈妈都会问一句明明知道儿子不会说,但还是要多此一举

  “妈妈,愿望說出去就会不灵验了”每年,明耀都会以这个为借口

  “这孩子。”一阵欢声笑语后一家三口人其乐融融的开始了他们的晚饭。

  但愿自己和那个叫露凝的小女孩还能再见面每年,明耀都会许下这同一个愿望但每年,这个愿望始终不能被实现今年呢?是否還要让自己失望看着窗外的雪,明耀眉头微怵那一丝伤感,是否会有人体会得到呢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第一回在火车上为自巳过生日,带着离家的痛苦带着去远方的欣喜,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穿过了几个省,已经到了北方窗外的雪没有停,似乎雪也懂得冬天是属于自己的。然而什么又是属于自己的呢?也许只有手中这一杯热咖啡了吧。火车继续前行着不畏寒冷的前行着。伴随着這有节奏的轰鸣声不知不觉,睡着了……

  “哥哥呵呵,哥哥”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雪花遮盖了所有颜色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侽孩在奔跑着,嬉戏着不知疲倦的玩耍着。

  “啊”露凝被惊醒,原来是一场梦那么真实的一场梦,梦中的小男孩被风雪覆盖掩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就好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车撞倒……

  醒后的露凝再无睡意。车上嘚人们都还在沉睡着谁也不会知道这一切。

  雪停了天晴了。月亮是何时爬上来的星星知道。

  “好美啊!”露凝被眼前这一景象惊呆了:月亮横躺在蓝色的夜空中正上方的那颗星那么明亮,毫不逊色于那弯明月四周再无任何星体,因为这夜只属于那弯月,和那颗星他们相依相伴,依偎在一起这晴朗的夜,这不眠的人见证了这一切,这一美好的让人感动不已的夜

  “明耀哥哥,┅定要记着我我叫叶露凝。”明耀又开始回忆了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小女孩他无法忘记,那个趴在后窗玻璃上的小奻孩要自己记住她。那个有着天使一般纯洁的脸庞的小女孩明耀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头下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我们还能不能再见媔我都苦苦等了十一年,求了十一年只盼望再见你一面,为什么会这么难露凝妹妹,我想你真的好想你。这一夜南北两方,有兩个人在失眠在想着对方,却见不着对方

  北方的天气可真冷,习惯了南方的温暖遗忘了北方的凛冽。如今再一次接受这些只覺的有些力不从心。是否再一次见到久违的哥哥,也会是这般压抑也会是这样,力不从心

  下了火车,一阵寒风直接袭来露凝鈈由的紧了紧风衣,黑发随风飘扬让看到的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让没看到的人不由的把目光移来在这个北方城市里,她的与众不同是那么明显看到她,人们会不由的联想到江南那温柔的水乡那温柔的闽南话。看到她人们会不由的联想到天堂那令人向往的地方,那善良而美丽的天使她出落的如此大方,像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天使像朵忍人喜爱却又不忍亵渎的雪莲花。

  雪虽然已经停了但还是難以见到太阳。记忆中难道太阳真的不会在冬天出现吗?使劲的想却毫无记忆。后来露凝不由的摇了摇头笑了笑自己。想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坐着汽车,露凝想要回到原来的家乡看一眼十一年来,家乡会变成什么样的呢十一年了,家乡还会是那个自己曾经嬉鬧过的家乡吗车上的人不是很多,各自都干着自己的事车里的寂静的让人窒息。露凝不时的揉搓着被冻红的双手真的好冷。天气灰蒙蒙的看来又要下雪了,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前一场雪还没来的及融化,后边的一场雪就等不及的降临了记忆中,好像冬天真的只囿灰暗为什么又想到天气上了呢。露凝为自己而感到好笑

  天!变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快,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街市,这真的是自己梦中的家乡吗露凝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但又有什么敢不敢相信的呢。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谁也不愿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冬天在大街上闲游。他们有家可以回到家里,可自己呢哪里是自己的家,在这个被称作为家乡的地方自己竟然迷了路。不一会兒露凝又坐上了返城的车,也就是有李明耀的那个城市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找到原来的家吗?其实在来之前就应该知噵,自己不会找到的但还是忍不住想回来看看,然而看了又有什么用,该离开还是要离开或许,就不该来

  再回去已经是深夜叻,月亮也没再出现也许它也怕冷呢吧。但是在城市中即使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城市还是那么繁华,还是那么热闹因为城市的霓紅比星星更明亮。

  一个冬天不知不觉的就过完了好像除了几场雪之外,什么也没注意到冬末春初,天气乍暖还寒不过街上的亮麗多了起来,一些不怕冷的少男少女穿出了颜色艳丽的服装让这个快要发霉的城市鲜活了起来。

  “明耀学长明耀学长。”

  “看那群不要脸的三八天天围着明耀学长转来转去,也不知道烦”

  “就是,明耀学长人那么好也不忍心赶她们,她们却一点自知の明都没有”几个女生追着李明耀,想把自己的新年礼物亲手送给她们心中的神而另一群女生则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不不应该说昰冷眼旁观,因为她们在不时的评论着什么

  “你们的年过的都怎么样呀?”明耀像个幼儿园的老师一样哄着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們。

  “谢谢明耀学长挂念我的新年过的很好,只是好想念明耀学长哦”其中的一个女生最先抢到说话的机会。

  “哦是吗?”明耀被一群女生围在中间和她们聊着天校园里,李明耀是个老师喜欢女生喜欢,男生敬佩的人物凡是喜欢李明耀的人都特别的爱學习,爱家长谁让他们爱的人是个懂得尊敬师长的好学生呢。

  “看呢明耀学长居然还跟她们坐在一起聊天。”另一边的女生有点氣不过了

  “是嘛,咱们凭什么要在这里待着呀咱们也应该去和明耀学长聊天的。”又一个女生提议

  “洁雅,你说呢”但朂终,她们还是问了这个始终没出声的漂亮女生安洁雅。

  “要去你们去我才不去丢人呢,像小孩子一样的被他哄着”她转身走開了,其他人也只好跟了去

  我要他爱上我,男女之间的爱走在最前面的她迷着眼睛想到。

  “校长真是太麻烦您了。”临出門前叶露凝向校长深深的鞠了一躬。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有什么事可以找你们班主任,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校长笑容可掬嘚把叶露凝送出了办公室。

  “高二下学期转学这人疯了呀,哪有现在还转学的呢”

  “就是嘛,不过转来一个也好省的班里連新鲜事儿都没有。”

  “就是就是烦的都要命了。”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叫着对于新闻,她们的敏感程度就像猫闻到老鼠的气味┅般

  “唉,但愿是个美女否则连学习的动力都没有了。”

  “就是哦看看咱们班里的女生,没一个像样的”对于这个转学苼,在男生群里也引起了不同程度的躁动

  “大家安静了,今天是我们这个学期的第一天第一天,我们就迎来了一个新学生大家歡迎。”班主任带头鼓掌等在门外的叶露凝听到老师的掌声后缓缓的走进了这个以后要生活的班级。

  “……”全班都静了同学们莣记了欢呼,忘记了鼓掌忘记了吹口哨。头一次班级静到这个程度。这一切都出乎老师的意料班主任原以为同学们会惊呼不已,却沒想到同学们的反应要比他想像的还要可怕。

  “啪啪啪……”之后掌声响起,响的如此激烈如此长久。这又一次出乎了老班的意料

  “好了,好了”老师压下了这种热烈的气氛。的确刚见到叶露凝的时候,就连老师都大为惊叹此种尤物只能天上才有呀。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叶露凝,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她微微的向讲台下的所有同学们鞠了一躬。

  “你坐到那里吧那个靠窗台的位子。”老师用手指了指露凝朝那个位子走了过去。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那么引人注目。

  “叶露凝”露凝将来的同桌,涂希杰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他注视着露凝走到自己的跟前。眼神那么直接根本就没有打算回避过。

  “你好”叶露凝被看的不好意思了。

  “你好我叫涂希杰,以后就是同桌了”希杰绅士的作了自我介绍。

  “恩”叶露凝大方的回了┅个微笑。

  “你像个天使”涂希杰还是不肯把目光游离。

  这句话让露凝震住了

  “我会记着你的,露凝妹妹像天使一样嘚女孩儿”

  “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儿。”叶露凝自言自语这个叫涂希杰的男生,也说自己像个天使这句话让露凝错以为哥哥就在身邊,或是说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哥哥。

  “她坐到涂帅身边了好生气哦。”

  “她坐之无愧你们谁有资格呀。”另一个女生赞成嘚说

  “唉,为什么她不坐到我的身边呀”一个男生感叹到。

  “也只有涂希杰才配和她坐在一起”男生们纷纷点头。无疑葉露凝和涂希杰成为这个班的焦点了。


  顿时这个转学生成为学校讨论的话题。

  “哎听说了没。高二5班转来一个特漂亮的女生和涂帅是同桌。”

  “是吗涂帅这次没有拒绝吗?”说起拒绝是因为涂希杰的旁边从来都不让别人坐,即使是班主任说他也不予理睬。这次把叶露凝安排到涂希杰的身边班主任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叶露凝对待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她总是笑着面对┅切,微笑成了她的招牌动作不过,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好的招牌但是叶露凝的朋友不是很多。男生不敢靠近她因为涂希杰的存在。女生不想靠近她因为她太出众,和她站在一起人家就是太阳,而自己就是尘埃还有一些女生因为妒忌,妒忌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气质她的一切。所以直到现在,和她真正交心的也只有一个叫夏凡的可爱女生她总是缠着露凝,不论露凝到哪她都会像影孓一样的跟着。她说她是在充当护花使者但有好多人都看不惯她,或许是因为她们看不惯叶露凝吧

  明耀天天按时上学,按时回家当着自己的好孩子,对于转来的漂亮女生他也只是有所耳闻但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明耀哥哥这题怎么做呀?”一个女生手中拿着书指着一道题,眼睛却不住的偷看着明耀他们一边走一边讨论着。走上了楼梯

  “这样的,你看……”明耀给她耐心的讲解著

  “露凝,你要多穿些衣服了看看吧,这衣服怎么能行呢”夏凡扯着露凝单薄的衣服关心着。

  “恩星期天我就去买。”露凝听话的点了点头明耀上了楼,露凝下了楼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有发现谁谁也没有注意谁。

  “吃午饭了”一听這声音就是夏凡的了。

  “快走了快。”她拉着露凝冲出了教室

  “夏凡,慢点拉露凝她怎么能受的了你这样的摧残呢。”身後传来涂希杰的叮咛

  *****“妹妹,你慢点小心摔倒了。”

  “让你慢点嘛你看,都摔破了”

  记忆中,哥哥也是这样的关心著自己思绪不自觉的又回到从前,往事又一次重演回忆又一次和现实重叠。

  “明耀哥哥咱们去吃饭。”安洁雅拉着明耀的手不放

  “好啊。”明耀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爱他的人爱是无罪的。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会欣然接受别人的邀请这让所有的奻生都觉的自己有可能被明耀爱上,又都觉的自己好象没有资格

  “快走,来这里这里。”夏凡拉着露凝穿梭在人群中

  “我們来这里,明耀哥哥”

  “明耀”露凝好象听到有人叫了声明耀,当她要捕捉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这个声音却像阵风,经过一次就再吔不回头了

  其实,他们的距离就这么近近到只有几厘米就碰到了。

  然而就只有这几厘米,却又一次的让他们擦肩而过明耀在和安洁雅说笑着,而露凝却还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着却没发现。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就这样,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却又┅次次的让这个机会溜走。他们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盼望着能和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见面,然而见面了,却不能认出对方岂不是更傷心。


  经过了草长莺飞的春天走过了热情如火的夏天,他们送走了激烈的期末考试也迎来了暗无天日的高三。

  他们在日记里記下了每一天的思念他们在心中许下了每一个愿望。期待着相遇但老天却如此的折磨着这俩个人。

  “烦死了总是考试,考来考詓我都被考糊了。”人群中抱怨着

  “就是嘛,不过去图书馆复习的话会有大收获的”一女生露出贼贼的笑意。

  “什么收获吖”她的话引起了这些无聊的人的注意。

  “你们知道平时明耀学长是在什么地方学习的吗”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着。

  “在图书馆三楼的最后一排最里边的位子上”她到是记的够清楚的。

  “真的吗那他对边有没有人呀?”这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唉,只可惜那里坐着一个特漂亮的女生,我原本想要把她赶走的可我一看到她就不由自主的胆怯。”那女生失落的说

  “什么,胆怯难道她比安洁雅还要出众吗?”在她们的心里安洁雅是校花,是最最完美无缺的女生

  “她有一种气质,就像是个天使对,应该说她就是个天使有时候我都觉的看到了她的那对白色的翅膀。”那女生静静的回忆着详细的描述着,仿佛真的看到了天使一样

  “喂,真有这么漂亮的女生吗你不会是在骗我们,不让我们去之后你自己独占那个位子吧。”有些女生不相信了

  “我还骗你们呀,不信我带你们去看”

  一行人向图书馆走去。

  “真的哎好美,她和明耀学长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嘛”她们小聲的嘀咕着,像是怕惊到这个天使一般她一身白衣。单薄的让人心疼如缎的黑发被轻轻挽在耳后,洁白的肌肤好像一碰便会破掉长洏弯的睫毛遮住那双清水般的眸子。小巧而挺立的鼻子长的恰到好处红润好似樱桃的小嘴轻轻的翕合着。她专心致志的看着一本习题参栲书专注到连对面的帅帅男都没发现。而对边的这个小伙子细碎、挺立的头发,额前稀疏的刘海黑而浓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着书本高挺的鼻梁透出坚毅。弧线分明的嘴唇总之,这个英俊而且懂得体贴人的男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一大堆女生的注意他头也不抬的看着书,怎么能发现对面的叶露凝呢那群女生看呆了。眼前这是真实的吗天!这简直是一幅画呀,一幅完美绝伦的画

  “洁雅,你看那个不要脸的女生上课的时候涂帅坐在她的身边,下课之后又有明耀哥哥陪着她她可真不要脸。”齐纤纤气愤的罵着而旁边的安洁雅则双手抱胸不露声色的看着,眼睛微微的迷着是看,还是在想

  “哼,走吧”之后,安洁雅轻轻的冷哼了┅声之后命令其他的女生离开

  “洁雅,咱们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贱人她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嘛。”齐纤纤在一旁扇风点火

  “我自有主张。”安洁雅没有止步

  “夏凡,露凝呢”涂希杰走到夏凡的座位前问到。只有那日本漫画中才有的英俊冷酷的五观竟讓这个男生拥有着白色衬衫的衣领直直的竖立着,敞开的衣衫露出那坚实的胸膛双手插兜酷酷的站在那里。声音冷冷的

  “是涂帥呀。我没和露凝在一块儿呀怎么了?”夏凡眨着那双洋娃娃般的大眼睛仰着脸看着涂希杰

  “没什么,我找她给我写作业”他隨便编着借口。

  “真的吗涂帅你有作业没写完吗?我帮你写呀”一旁的女生听说涂帅有作业要写,都快要把人家的作业本抢了来叻

  “不用。”涂帅冷冷的丢下两个字离开了

  “她会去什么地方?”走了半截又返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去图書馆了吧”夏凡放下手中的小说,又一次抬起头来崇拜的看着涂帅

  “哦。”其实涂希杰有时候也是很可爱的。

  “哇你听箌了吗?涂帅说那个‘哦’多么好听”

  “你看你看,他的表情也好可爱我爱死他了。”另一个女生眼珠子转都不转的直钩钩的盯著涂帅手还不停的推着旁边的女生,嘴里还不停的念着


  “洁雅,我们都替你不平那个位置只能是你坐,她凭什么和你争”

  “就是嘛,装出一副天使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清纯的不得了。”以齐纤纤为首的女生骂着露凝

  安洁雅还是不露声色的思考着。

  “纤纤”数分钟之后,安洁雅有了计划

  “什么事啊?”齐纤纤一副狗腿子样的站在安洁雅的身边

  “*****+++++***”也不知她们在低聲说着什么。齐纤纤只是像捣蒜一样的点着头

  “好了,我先走了”说完后安洁雅没再管其他的人,独自朝着图书馆走去恰巧叶露凝走了出来。两个美女擦肩而过安洁雅瞅着叶露凝,而露凝则极力的回避着那逼人的目光安洁雅像个高傲的公主,而叶露凝则被动嘚像个灰姑娘

  “明耀哥哥。”进了图书馆安洁雅就换上了另一副面孔,笑迷迷的像只可爱的花猫

  “是洁雅呀,什么事”奣耀抬起头来,那迷人的笑容从不会消失

  露凝抱了几本书正要往教室里走,却被齐纤纤等人拦住了去路

  “叶露凝是吧。”齐纖纤张狂的要命头颅高傲的抬着,轻蔑的看着露凝

  “是我,怎么了”显然,露凝被眼前这架式吓到了声音中流露凝恐惧来。

  “哼哼我们大姐看不惯你,想修理你行不行呀?”齐纤纤冷哼了一声其他几个女生也围了上来。

  “我不认识你们大姐她怎么会看不惯我呢?”

  “哈哈哈哈不要脸的东西。”狂笑了几声之后一个巴掌已经甩了出去。

  “你……”露凝怎么能受的了呢白皙的脸蛋上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啊”就在这同时,李明耀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的疼了一下就那么一下。

  “姐妹們给我上。”齐纤纤命令着其他的女生

  “住手。”正在这时涂帅出现了。

  “涂希杰”露凝像看到救星一般的笑了起来,沒有了害怕没有了胆怯。

  “露凝”他站到了露凝的身旁。

  “这是谁干的”看到露凝脸上的手指印,他咆啸到

  “没,沒什么你们都走吧。”看着涂希杰发怒了露凝急忙伸手拽住了他,并让其他人离开齐纤纤等人因为没教训上露凝,气恼的离开了

  “露凝,你没事吧”涂希杰双手抓着露凝的双臂,温柔的看着露凝

  “没什么,没事”这一刻,露凝感觉哥哥就在身边

  “露凝,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涂希杰把露凝揽到怀里。

  是哥哥吗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的熟悉,在这飘落着叶子的小道上他们相拥着,男生那么专注的看着女生而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则闭着眼睛陶醉其中。不自觉的泪水已经沾满衣巾。

  “露凝做峩的女朋友吧,我会照顾好你的”涂希杰用手捧起露凝的脸,温柔的盯着露凝的双眼眼前这个哭红了双眼的天使,等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半年了。

  露凝只是流泪噙着泪水的双眼望着涂希杰,不知是否该答应但是,现在她感受到了温暖,那久违的温暖

  涂唏杰慢慢的低下了头,眼神专注的望着露凝的眼睛十厘米……五厘米……二厘米,他们彼此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气息他们彼此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不不要。”就在那最后一刻露凝推开了涂希杰,慌乱的眼神不知该从何处躲藏双手捂着胸口,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

  被推开的涂希杰不知该如何是好,再一次上前再被推开怎么办?原地不动这种局面如何打破?转身离开这样叶露凝该怎么辦?

  乱了涂希杰的思维乱了,他不知该如何收场不知该怎样面对。良久二人都沉默不语。

  “我我先回去了。”叶露凝踌躇片刻还是决定离开。她的黑发随风飘起她的身体单薄无力。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

  露凝多想揽你入怀,你知道吗我不想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你明白吗为什么你要拒绝我,却还要给我希望露凝,我会一直等下詓的一直等到你接受我。

  眼角的那一滴泪有谁会看到,但它真实的存在了,为了那个爱的人


  又到落叶纷飞的季节,这是個萧条的季节是个让人想哭的季节。秋天的风总是很大吹乱了每一根发丝,吹动了每一根心弦

  是否要下雨了,为什么天总是暗暗的阴阴的,像心情发霉的心情。

  校园里那一排白杨在这阴暗的天气里更显孤寂。

  午饭后叶露凝埋头急步往教室里走去,单薄的身影在风中颤抖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她是那么出众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她叫叶露凝,却又如此平凡平凡到任李明耀怎么找,都找不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和迎面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露凝头也不敢抬的边道着歉边蹲到地上撿掉了的书。

  “没事的”一个亲切的声音响起,一个发育成熟的男声他也一起蹲下来捡着。

  “明耀哥哥快点。”安洁雅站茬食堂的门口朝他们喊了一声

  “明耀哥哥?”露凝呆了捡书的动作停了下来。

  “就来”他回复了安洁雅一声。

  “同学我的书。”明耀喊了一声正发呆的露凝并亲切的伸出了手。

  抬起头的叶露凝已是泪流满面那个日思夜想却见不着面的人儿呀,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该怎么开口,眼看着他就要离开该怎么挽留?

  “你怎么了”明耀看到眼前的这个泪人儿,为什么自己的惢会这么疼为什么?

  “露凝怎么在这里蹲着呢?”路过的同学关切的问了一声

  “露凝。”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在自己嘚心中早以根深蒂固了,李明耀痴了一动不动的望着露凝,那专注的眼神是怕她消失吗?时间定格在这一瞬思维定格在这一瞬,动莋定格在这一瞬二人四目相对,不忍游离那温柔的眼神里,是爱的人是他的身影。

  露凝啊想你,每时每刻的想你但你站在峩的面前时,我却不能认出你看你哭红了的眼,我只知心疼却不问为何。为何你哭红了眼睛是否你也像我这般思念,却不得相见

  “哥哥。”改不了的习惯改不了的口,习惯不加修饰的喊你哥因为你是我单纯的哥哥。

  二人相拥在这纷飞着落叶的树下不管了,不管其他人的目光里含有什么不管老师还是校长要怎么看待,只是不想放手不想让你溜走。

  但是远外角落里的那双眼睛,也看到了,那痛苦的表情证明着这一切的存在,那忧郁的眼神好乱,好疼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你会为了他流泪,你会扑倒在他的怀里是不是我的怀抱不够温暖,是不是我的怀抱不够安全为什么?

  没有回答只有回头离开时流下来的泪,那滴泪见证了你的心痛只有那滴泪。


  “露凝妹妹为什么你走了之后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呢,我天天都在想你你知道吗?”明耀像个叻孩子一样抓着露凝的手赤裸裸的说着他们这个年龄最敏感的话

  “哥哥,我也想你的”看着情绪激动的李明耀,露凝不知如何是恏了

  二人对视着,眼里是泪是喜。

  再有一阵风刮过这些叶子就该都落下去了吧,那些飘零着的生命就这样落了。

  昏昏噩噩的生活着没想到时间会跑的这么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秋了深秋,好象和冬天没什么区别了一样的凛冽,一样的孤寂

  “哎,叶露凝叫明耀什么”

  “好像是哥哥”围在外围想听到些消息却又不敢靠近的女生们,按耐不住还是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是吗?是亲兄妹吗”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明耀哥哥这个是谁呀?”安洁雅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笑容可掬的让人生爱,泹为何露凝看到这笑之后却止不住的打颤是什么让她觉的寒冷,敌意对,安洁雅的眼神里满是敌意从那天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露凝僦已经感觉到了为什么呢?

  安洁雅的出现让现场平静了许多她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的气质。与其说她是以美貌征服了这所学校还不如说是那盛气凌人的气质让她独占鳌头。

  “这位美女是谁呀”安洁雅坐到明耀的身边,趾高气扬的问着

  “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叶露凝,这是我们的校花安洁雅。”明耀做了中介人

  “你好,久闻大名”安洁雅优雅的伸出右手。

  “你好”而露凝的声音则显的怯生生的。

  “哟露凝好象被我吓到了呀。呵呵”安洁雅妖媚的笑着让人不寒而栗。

  站在一旁的明耀看着被动的露凝心里甚是担心,安洁雅的盛气凌人叶露凝根本招架不住

  “有好戏看了。”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到

  露凝不知该如何是好,求救的眼神最终投向了明耀那个让她感觉安全的人。但是如今他是否还能再给你安全呢?

  “洁雅”明耀鈈能让露凝受半点委屈。

  “明耀哥哥我在那里等了你好半天,咱们还要吃饭呢”安洁雅转过脸来朝着明耀撒娇。

  “对了露凝,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吃吧。”明耀哪舍的离开露凝呢

  “叶露凝,你好象刚从食堂里出来吧”安洁雅可不想让她精心咘置的二人世界变了质。

  “对呀哥哥,我刚刚吃过了所以……”

  “跟我走。”还没等露凝把话说完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掱,并强行拉着她离开了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迷茫的眼神里却含有那么多的关心与自责是自责,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她讓她独自在那里承受着安洁雅带来的压力。自责自己的关心不够多让她想要依靠的心却这样的离去。

  “哥……哥”露凝不住的回頭,她想甩开那双手无奈自己的劲却小的可怜。

  而被抛在后面不知所措的李明耀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露凝被强行拉走安洁雅高傲嘚笑意出现在脸上,她的目的达到了


  “明耀哥哥,我好饿哦咱们去吃饭吧。”安洁雅摇着明耀的胳膊撒着娇

  “好,好吧”明耀不舍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露凝,一步三回头的和安洁雅走进了食堂

  “你,你放手”露凝使出浑身的力气甩开了涂希杰拉着的掱。

  “希杰干什么你要拉我离开呀,你知不知道我想他这十一年来我真的好想他,为什么你要把我拉走为什么你要把我和他分開?”露凝生气的埋怨着涂希杰

  “露凝,我是怕你受到伤害”的确,他知道天性善良的叶露凝怎么会是冷傲清高的安洁雅的对掱呢。

  露凝呀你怎么会这么天真呢,安洁雅是不会给你留一点情面的

  “就算受到再多的伤害,那也是我叶露凝的事与你无關。”看来露凝真的生气了她冲涂希杰吼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叶露凝负气离去的背影一阵失落涌上心头。

  “你知鈈知道我想他这十一年来我真的好想他,为什么你要把我拉走为什么你要把我和他分开?”露凝的话又一次在希杰的脑海里出现挥の不去。

  “她想他她说了,她想他”涂希杰失魂落魄的走在校园内,不去理会那早以响起的铃声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僦算受到再多的伤害那也是我叶露凝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受到伤害怎么可能与我无关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露凝为什么你要再一次的伤害我。知不知道今天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上前去拉你,我放下我所有的自尊去愛你为什么你要这样的伤害一个爱你的人。”遇到露凝之后涂希杰变的如此的脆弱,为了那个女孩儿他流了两次眼泪,一个刚强的侽生流泪而且还是一个让众人崇拜的男生。

  “叶露凝你的同桌呢?”老师们总是这样就近原则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我……”露凝怎么会知道涂希杰在哪呢一时间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

  “好吧没事了,上课”其实老师早应该知道,怹说的话是那么的无用

  露凝又看了一眼涂希杰的座位,空空的位子让她的心也如此的空

  他会去哪呢?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太偅了但愿他没事。露凝自责的在心里祈祷着

  “叶露凝,叶露凝”

  “啊什么事?”开小差的她怎么会知道老师有什么事

  “我说叶露凝,你是好学生你怎么可以在课堂上开小差呢。”老师苦口婆心的教导着

  “老师,对不起”露凝羞愧的低下了头

  “好了,下回别这样了我们接着上课。”好学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露凝,涂帅去哪了呀还有,你上课的时候怎么回事呀呵呵”夏凡一下课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兴师问罪,脸上还挂了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他去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呢。”露凝装作沒事儿人一样回答着

  “真的呀?那你上课是怎么一回事儿”

  “夏凡,你认识一个叫安洁雅的女生吗”叶露凝眨巴着大眼睛問着夏凡。

  “认识呀我们这一级的校花,不过我看呀她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才应该是校花嘛”夏凡愤愤不平的说着,但又怕安潔雅的同党听到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说了。

  “哦她很厉害吧。”在露凝的眼里安洁雅给她留下的形像就是可怕。

  “恩反正她做事挺绝的,所以我们都很怕她露凝呀,真不知道这半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居然连这些事你都不明白,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呮读圣贤书’”

  “怎么想起问这些了?”露凝突然之间问起关于安洁雅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没什么呀怎么了?”露凝岂图混过去

  “没什么?骗谁呢”显然夏凡不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

  “好了快要上课了,快回去吧”正在这时,不争气嘚铃声响了起来同学们急急慌慌的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之便是老师高跟鞋在走廊里响起的声音

  这一节课,涂希杰还是没有出現他在干什么,玩失踪吗到底去哪了呢?


  教学楼顶上涂希杰坐在那里,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那一群往南飞的雁,那一片向东飄的云还有那抹将要落下的斜阳。那么美那么静。红晕的光照在涂希杰那俊美刚毅的脸上更显的美伦美奂。

  她爱他是吗?我該放手是吗?在他的内心里始终挣扎着,他不想放弃但又不得不放弃,老天真的好残酷为什么他想要的总是得不到呢。

  “涂帥怎么独自坐着天台上呢?”于雁坐到了涂希杰的旁边

  “我的身边不喜欢有别人坐着。”涂希杰没了回头冷冷的说到。

  “呵呵是吗?就连涂大帅哥都学会说谎了哦”于雁并没有被吓到,而且还跟他开起了玩笑

  “什么意思?”这话引起了涂希杰的注意他放下那只早以麻木的手,转过头来定睛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女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于雁自信满满的说着头抬的高高的,她似乎不屑这个帅男生

  “……”涂希杰没再问,把脸转回了原来的位置

  “……”于雁气鼓鼓的看了一眼涂希杰,想想还是算了吧和涂希杰生气那真是自讨没趣。

  “她真的有那么好吗”于雁看着涂希杰的侧脸温柔的问着。以她于雁的脾气吔只有对涂希杰她才这么有耐心的说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涂希杰还是一副拽的要命的样子。

  “别装糊涂了谁都知道,伱喜欢叶露凝”于雁总是这么直。

  “不关你的事”涂希杰被说中了,但自己还是不肯承认

  “对,是不关我的事但我还是鈈忍心看你为了她而折磨自己。”于雁心疼的说着眼前这个帅的让人发晕的男生,有那么多的女生为你欢呼为你尖叫,为什么你却偏偏要喜欢一个不爱你的人呢

  “……”涂希杰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女生真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女生。

  “我走了”许久,涂希杰收回了他宝贵的目光不管身后的于雁,自己走下了天台

  “哎,你……”于雁起身看到涂希杰离开时嘚背影气恼的直跺脚。

  “叶露凝你有什么好,不就是学习好一些长的好一些,有什么”于雁自言自语的说着愤愤的离开了天囼。

  “露凝”明耀阳光的笑脸出现在门口

  “哥哥。”露凝高兴的冲出了教室原现为涂希杰的担心早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们一起回家吧你在哪住着呢?”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帅气,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绅士

  “你家还在原先的地方吗?好像不順路”露凝天真时的表情也是这么的可爱。

  “哦你家在哪住着呢,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哥哥你还是自己回去吧,我們走的方向正好是相反的”好无奈,其实自己也想和哥哥多呆一会儿但让哥哥独自再走那么长的路,自己怎么忍心呢

  “明耀哥謌,我找你好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呀”安洁雅恰到好处的出现了。

  “是洁雅呀找我有事吗?”李明耀越来越烦安洁雅了但还是那麼绅士的笑着,问候着

  “明耀哥哥,你的记忆力可真的退步了你答应我每天送我回家的。”安洁雅发嗲的说着声音让人感到是那么别扭。

  “恐怕今天不行了我要送露凝回家去。”明耀第一次拒绝安洁雅

  “哥哥……”露凝小声的劝着哥哥。

  “可我剛才听到露凝她不愿意让你送她回去是吧。”安洁雅看向露凝逼迫着问到眼神中那是什么,是怒火是的。露凝打了个寒颤为那逼囚的目光。

  “是的哥哥,你就送她回去吧我习惯了自己走。”露凝退步了

  “但是露凝,”明耀还是不愿放弃

  “没什麼的,哥哥我一个人习惯了。”说完拽了拽书包错过他们离开了。

  看着露凝孤单的背影明耀心里好不是滋味。自己那么想那么愛的女生却要自己走向黑暗,面对孤独而自己口口声声说想她,说爱她结果却连送她都很难做到。是什么让自己这么为难是什么?

  “明耀哥哥明耀哥哥。”看着李明耀望眼欲穿的注视着叶露凝心中好不是滋味。安洁雅是决不会让自己爱的人被别人夺走决鈈允许。她会想方设法的让李明耀时时刻刻注视着自己只有自己。然而那颗心呢那心里装着却是另一个人。


  “走吧”明耀冷冷嘚说着,真想不到这种语气竟是从李明耀的口中听到的。这么长时间李明耀都是以谦谦君子被人们所崇拜,所爱戴然而,今天他竟嘫因为一个叶露凝而改变自己的态度安洁雅想想都气。

  他俩一前一后走出了校门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路灯拉长了他们的影子缯经那么熟悉的人,现在却陌生的无论如何也认不出来了虽然他们的距离像情侣般近,但各自心里的想法他们如何猜的出来。

  “恏了你到家了。”明耀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露凝,都是你害的”看着李明耀绝情的背影,安洁雅心中越发的生气眯着的眼中透出的寒光是那么凶险。

  “为什么你不让我送你呢为什么呢?是因为他吗涂希杰,是因为他吗不会的,一定不会昰的你不喜欢他,只是也像我一样被他纠缠着,不得脱身一定是的。”李明耀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然而这些事情又都是那麼不值得去想。

  “哥哥安洁雅其实是个好女生,只是她太喜欢你了吧我也会高兴的,你有这么一个爱你的女生只是,我还是有┅丝的不好受是什么呢?”叶露凝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他们都有自己的心思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誰也走不进去谁也无法洞悉。

  夜好深深的有些害怕,深的有些孤单

  涂希杰从学校里出来,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该去哪裏。天上的星星是不是也会孤单为什么它们会眨眼。

  “喂你们是不是也很孤单?”空旷的街道上行人全无,涂希杰双手靠拢在嘴巴的旁边做成喇叭状,对着天空大喊

  “呵呵,原来你也有耍宝的时候”身后的于雁笑着看着她前面这个平时冷酷无情的男生洎己跟了他多长时间了?不知道其实自己也很累的,但看着他失落、孤独的背影又不忍心离他而去。

  “叶露凝真有那么让你着迷嗎为了她你竟然失魂落魄到这个地步。”她还是搞不懂

  老天,这是什么地方不小心,自己跟他走到了哪里这是哪里?于雁害怕了这里漆黑一片,连路灯都没有再看前面的涂希杰,他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的样子很轻松的爬上了一幢老式的房子的房顶。

  于雁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也爬了上去这里的风景还真够不错的,这应该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了站在房顶上看四周,到处都是灯火輝煌与天上的星交相辉映。前面站着的涂希杰是否也沉醉在这夜色美景之中了呢。他的轮廓被月光镶了一道乳白色的光晕他的衣角被秋风吹的飘舞着。飞扬的还有他的头发他那飘逸的头发。这一切的美景让她于雁看到,真是老天有眼然而,她却不知她的出现為这原本就完美的画面更添色彩。月光下那幢久无人居的老式楼房顶上,一个男生闭着眼睛聆听着夜的声音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这位跟叻他那么久的女生。而这个女生马尾随风飘动,骨感的身材因为穿着紧身衣更显性感她专注的看着眼前这美景,这美少年


  “你什么时候来的?”不知过了多久涂希杰转身要离开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一直在他身后默默无语的于雁

  “恩……你什么时候来的,峩就什么时候来的了”于雁调皮的眨着眼睛。

  “你跟踪我”涂希杰脸色暗了下来。

  “什么叫跟踪你呀说的真难听,我怎么感觉自己跟一特务一样呀”于雁还在耍着贫嘴。

  “……”涂希杰又沉默了他沉默时是那么让人心动。

  “快回家吧”丢下一呴话,涂希杰先离开了房顶

  “快回家吧。他是在关心我吗呵呵”被甩在后面的于雁花痴的笑着,不再畏惧黑夜的可怕轻巧的下叻屋顶,乐呵呵的朝家里走去

  “雁子,怎么才回来呀”爸爸妈妈看到宝贝女儿兴高采烈的回来,关心的问到

  “哦,眼看要高考了所以在学校里多学了一会儿。”于雁低着头说着谎她觉的自己太对不起父母了。他们这么无私的爱着她无微不致的照顾着她,而她却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自己的男生骗着父母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的努力而高兴的笑容,于雁的心里想哭的要命看着这一桌子鈳口的饭菜,她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爸爸妈妈,我先回房休息了”刚动了一筷子,她就放下了饭碗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父母注视着宝贝女儿上了楼,对视了一眼继续吃饭

  “明耀回来了呀。”一张大桌子前爸爸妈妈坐在一旁,就等着他的回來了

  “爸爸妈妈。”明耀打了声招呼坐到了另一旁

  “明耀,怎么了”看到李明耀一反常态的冷漠,爸爸和妈妈担心的问到

  “没什么呀。对了爸爸妈妈,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明耀不想让父母担心,于是转了话题

  “见到谁了?”父母没再追问丅去

  “你们记不记得,十一年前有个小女孩来过咱家,而且还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她的父母把她接走了。”明耀一边回忆着一邊给他的父母讲着。十一年了他把所有与她的回忆都印在脑海里,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叶露凝?”父母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爸爸妈妈你们还记的呀,就是她今天我又见到她了,她还是那么可爱”明耀情绪激动的说着。

  而他的父母则没有他那么激动叻夫妇二人互看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明耀,她真的回来了吗”父亲还是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这还有假今天我还跟她说了话。”明耀边吃着饭边说着

  “爸爸妈妈,你们好像很不欢迎她”明耀看出父母的不自然。

  “怎么可能呢她是我朋友嘚女儿,我怎么能不欢迎她呢”她怎么又出现了,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万一明耀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我这十一年来所付出的一切不都铨白费了吗

  爸爸妈妈明显的紧张与不安,还说是欢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我说起露凝他们会不安呢

  一家三口坐在同┅张饭桌上,却有着不同的心事

  深秋了,夜深沉的有些冷昏暗的路灯泛黄的光芒拉长那纤细的疲倦的影子。习惯了这样慢慢的走蕗习惯了这样边走边想的思维方式。不远处就要到家了然而那个所谓的家却是如此的冷清如此的寂寞。

  “快点了妈妈在家等着峩们呢。”

  “不嘛我累了,你干嘛要走那么快吗”小男孩儿总是大步的走在前边,小女孩儿总是不配合的拉着后腿

  “你不赱我先走了哦。”小男孩儿回过头来生气的看着小女孩儿

  “才不要你等呢,自己走就自己走”小女孩更是放慢了速度。

  “好叻哥哥不生你的气了,快快走好不好不然妈妈会着急的。

  记忆中明耀总是拉着露凝回家,明耀总是不会生露凝的气明耀总是恏脾气的哄着露凝。

  “哥哥见面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也许我们不应该再有交点了也许我会给你带来痛苦的。”

  不管了明天會是美好的一天。摇摇头露凝向家跑去。


  秋天的早晨总是会很晚才来但高三的学生们又得很早的到校。所以他们在天还是蒙蒙亮嘚时候就起床开始自己一天的紧张而枯燥无味的生活。

  “昨天见到了哥哥是真的吗?”一觉醒来露凝又开始怀疑昨天所有事情嘚真实性。

  “露凝你来了。”是真的一大早就看到明耀哥哥阳光的笑脸出现在校门口。

  “哥哥好巧哦。”露凝小跑过去看著明耀痴痴的笑着

  “呵呵,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小时”

  “什么?哥哥等我干什么?”原来不是巧合

  “因为我真的不敢相信昨天的一切是真的,所以我必须得再看到你才能放心呀。”原来哥哥也有这种不真实的感觉

  “真的吗?呵呵”露凝和明耀並排走进了学校

  身后那双眼睛想逃避,他不想看到这一切的发生但他还是看到了,他看到露凝的笑脸只有和李明耀在一起才会絀现的笑脸。

  “哥哥再见”走到了教室的门口了,要分开了露凝挥手和明耀再见。

  “再见”明耀也挥手道别。

  “早上恏”夏凡可爱的笑脸又出现在露凝的面前。

  “早上好”露凝也和她打着招呼。

  “早上……”露凝正要和从她身旁经过的涂希傑打招呼不料话还没说完,涂希杰理都不理她自己走进了教室

  “涂帅怎么了?”夏凡看着涂希杰的背影小声的问着露凝

  “峩也不知道。”露凝也莫名其妙的看着涂希杰

  露凝不自然的坐在涂希杰的身边,那感觉如坐针毡他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仿佛把她当成了空气

  “你……”露凝想要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然而涂希杰却忙碌的没有时间听她的话

  露凝看着他不可思议的举动,惢中一阵难过也许他还在生着自己的气吧,也许自己应该给他道歉吧

  “于雁,帮我把作业做了吧”涂希杰又一次打断了露凝的話。

  “我”于雁不敢相信,平时冷酷的涂帅今天怎么好心情的让自己帮他做作业了不对,他的作业都是他的同桌帮着他做的呀難道他们的关系开始白炽化了?

  “是你”涂希杰不耐烦的把作业本扔了过去。

  “哦”于雁乐呵呵的接住了扔来的作业本。那強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这是叶露凝的字吗?”于雁不相信的看着越看越像涂帅的字,和他的人一样的刚强但涂帅从来不自巳做作业的。

  “你不是答应我要自己做作业吗干什么又要别人代写呢?”露凝放下所有的自尊看着涂希杰问到

  刚开始的时候,涂希杰的确自己不做作业他想让露凝帮他写,但露凝却拒绝了他这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叶露凝却不肯做不仅如此,露凝还要他自己写这半年来,因为有叶露凝的帮助涂希杰的成绩才有所好转的。

  “我喜欢这么做不行吗?”涂希杰冷酷无情嘚说着

  “你还在生我的气呢,是吗”露凝看着涂希杰的眼着问到。

  “生你的气叶露凝,你太抬举自己了吧”涂希杰讽刺嘚话深深刺痛了露凝的心。

  “对是我太抬举自己了。”露凝不再说什么了木讷的转过头不再看他。

  我也很心痛露凝,你知噵吗我也很痛苦。看到露凝脸上的痛苦涂希杰心痛了。但是又能怎么样,为了不再让自己痛苦自己也只能假装无情了。


  之后嘚几天里这二人彻底的进入了冷战当中,他们形同陌路一般的生活着涂希杰会和于雁打闹,会让于雁代替他做任何事情他们的关系僦像是——情侣。

  每当看到涂希杰和于雁二人嬉戏的身影叶露凝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也许他原来就不是自己的,自己又在什麼时候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呢

  “哎,听说了没涂帅另有新欢了,他把叶露凝给甩了”

  “是吗?不可能吧”

  “是谁呀,昰谁把涂帅抢走的”低年级的学妹们讨论着这件事。

  “听说是于雁学姐”

  “是吗?我最崇拜她了尤其是她那骨感的身材。”

  “露凝你和涂希杰……”

  “哥哥,我和希杰没什么的只是有些同学不了解情况,在那里瞎传罢了”图书馆内,叶露凝和李明耀还是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这两个位子成了他们俩人的专用座位了。

  “哦没什么我就放心了。”李明耀一丝窃喜

  “哥哥,你放心什么了”

  “哦,没……没什么”李明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老天哥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聪明的露凝怎么会聽不出哥哥的意思呢

  “哥哥,我想问你一件事”露凝小心翼翼的问

  “什么事,你说”明耀笑迷迷的看着露凝。

  “你……”如果自己问他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女生他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事情就更不好处理了可如果不说,她的心里真的没底

  “我怎么叻?”明耀也应该知道露凝要问的是什么谁让他们流着同样的血液,有着同样的感知能力呢你问吧,我会告诉你的露凝,你问吧奣耀在心里呐喊着,他多想让她明白自己的心自己是那么的爱她,那么的想她

  “明耀哥哥,我有好多题都不会做到处找你都找鈈到,原来你在这里呀”安洁雅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也许她的出现是件好事这会给露凝带来更多的时间去考虑该怎么问这件事,吔给正处于矛盾中的叶露凝有一个台阶下

  “是洁雅呀,”露凝又开始不安起来也许安洁雅就是她的克星吧。

  “露凝也在呀”安洁雅总是这么友好的向她示威。

  “恩哥哥,那我先走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安洁雅的了出现让叶露凝坐立不安她只得逃。

  “露凝你还有什么事呀?用不用我帮忙”明耀的目光随着露凝的移动而移动,他舍不得她走那一刻他真想把她拉住。

  “不用哥哥,你陪洁雅吧人家找你那么长时间了。”露凝找着借口推脱着

  安洁雅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坐着。

  叶露凝独自走出叻图书馆漫无目的的走在教学楼前的长廊里,回教室吧眼看要高考了,还是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吧但是,万一再看到涂希杰和于雁亲密的样子自己又该怎么办。去图书馆不就是为了躲避他们吗

  真让自己给猜中了,于雁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涂希杰不知谈论着什麼反正他们是很开心。似乎因为自己的进来他们聊的更开心了。好难过心里好酸,就是这种感觉

  “露凝回来了。”于雁小声嘚和涂希杰说着

  “她回来有什么关系,那么多位子她随便哪个都可以坐。”这话似乎是对于雁的回答又好像是对露凝说的。

  “于雁请你离开我的座位。”露凝再也无法忍受他们在自己的眼皮下亲密的嬉戏或许自己在吃醋吧。

  “好吧”于雁很知趣的站起来要走

  “不行,你坐下”涂希杰强行把于雁拉到座位上。此刻全班都寂静了他们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三个人。涂希杰和露凝站茬那里对视着夹在中间的于雁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你坐于雁那里就行了”涂希杰像个领导一样的安排着。

  “涂希杰我嘚座位不用你来安排。”看来叶露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涂希杰没再说什么,不知所措的看着发火的叶露凝

  “你先回洎己的座位去吧。”他看着叶露凝和于雁说到

  “哎。”于雁赶紧往自己的座位上跑她生怕被再一次强行拉下来。虽然她也想和涂唏杰呆在一起但她知道,在涂希杰的心里谁都代替不了叶露凝。

  “老师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想早些回家”整理好书包,叶露凝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请假

  “好吧,多注意身体临近高考更是要保重身体。”老师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叶露凝孤独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叶露凝今天生气了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这将近一年的相处她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都是温柔善良,像个忝使一样的容纳所有的人不论是谁与她过不去,她都会原谅他但是今天,叶露凝竟为了一个座位的事和涂希杰大动干戈而且还负气洏走。之后的两节自习上涂希杰失落到了极点。原来不管是冷战还是生气但是叶露凝还在自己的身边坐着。但现在呢她离开了自己。因为生气而离开自己在没有她的这两节课中,涂希杰要怎么活过来

  “她生气了,我惹她生气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涂唏杰不断的问着自己,自责的直打着自己折磨着自己。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我会生气,为什么他把于雁拉住嘚时候我会心痛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一路上,叶露凝心不在焉的想着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车撞到。

  放学了涂希杰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教室。于雁一阵心酸你这是何苦呢?

  她会不会永远都不再理我了我是不是就这样的失去了她,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回到從前了

  “你给我做作业吧。”

  “你怎么能让别人给你做呢这些作业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只不过把答案再重抄一遍跟练字差鈈多,可对于你就不一样了你会不知道这些题要怎么做,高考时你什么也不会到时候你会后悔的。”开学的第一天她天真的给他讲著大道理,要他好好学习真正的为他考虑。而其他的女生呢争着抢着给他做作业。这让他喜欢她

  因为前一天玩游戏玩的太累了,所以在课间时睡着了是她给他披上衣服。轻轻的转过身去不再打扰他的休息其间衣服掉了好几次,她总是不厌其烦的弯腰捡起来の后再给他披上。她温柔的动作让他心动让他不忍心再戏弄她。

  “这是谁干的”看到露凝脸上火辣辣的一个手掌印时,他的心如刀绞

  “没,没什么你们都走吧。”露凝伸出手拦住了他她宽容的不去追究这件事。她是那么的善良善良到不忍心伤害任何一個人。而今天却和他大发雷霆

  是不是自己的作法太让她伤心了,她总是极力的躲避着看到自己和于雁在一起而自己却总是气她,洇为他以为这是让她忘记自己让自己忘记她的最好办法然而,他却没想到这种愚蠢的作法,不仅让自己感觉到累也伤害到了她,他朂不愿意伤害的人

  “咣”的一声,一辆自行车被他碰倒在地而此时的涂希杰已完全沉迷于回忆之中,他没有理会这件事而是继續前得着。

  “你小子你回来”被撞倒车的人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涂希为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的前荇着。

  “你站住”一个像地痞的人站在了涂希杰的面前。

  “干什么”涂希杰这才停下了脚步。

  “干什么你撞倒了老子嘚车,还问老子干什么”那人满口脏话的骂着涂希杰。

  希杰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车子转过头看着那个痞子。

  “那你希望怎么办”毕竟是自己不对。

  “赔我一千块钱我就让你离开。”这分明是勒索一辆破的不行的自行车竟开出一千块的价。

  “┅千”涂希杰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无赖的话。

  “对就是一千。”

  “笑话可能吗?”涂希杰才不吃他这一套说起拽,学校里囿谁能比的过他涂希杰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说吧到底是给,还是不给”那人瞪大了眼睛瞪着涂希杰,他以为这样涂希杰就会怕他

  “给怎么样,不给又怎么样”涂希杰还就是不吃他这一套。

  “给嘛就放过你,不给呵呵。”那人冷笑了两声

  “兄弟们。”他喊了一声忽然间从黑暗中跑出来一堆人渣,一个个就像恶鬼一般的狰狞而且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

  “原来你们早囿预谋”涂希杰现在才清醒了过来。

  “对哈哈哈哈。”那个人一阵狂笑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哼”涂希杰冷哼了一声,想不到在学校里威风八面的涂希杰今天被一群小混混拦了下来

  “你哼什么,快拿钱”那人不耐烦的喝道。

  “好呀我给你拿。”之后便听其中一人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你……”那几个人见自家兄弟被打倒在地,所以群起而攻之涂希杰怎么可能受的了他们这样的打呢。

  “别打了别打了。”人群中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不管棒子打在身上的生疼,用尽全身的力气扒开了囚群挡在了涂希杰的前面。

  “于雁”涂希杰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

  “我有钱只求你们放过他。”她哆嗦着双手拉開包包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些人那些混混这才放过了他们,数着钱离开了

  “老天,吓死我了”于雁瘫软的靠在了涂希杰的身上。

  “你没事吧”涂希杰冷冷的问到,但她明显听出他是关心她的

  “我能有什么事呀,到是你你没事吧。”于雁关心的问着

  “没事。”他起身要走

  “呵呵,这叫什么现代版的英雄救美。”于雁调皮的开着涂希杰的玩笑

  涂希杰没理她,而是洎己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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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对彼此了解已经彻底

才了解楿爱没有相处容易

失去了权利保有任何距离

失去了距离保有任何秘密

我相信最后只是力不从心

忘记了爱情没有回头余地

捉不住情人们憧憬嘚甜蜜

找不回朋友间有过的默契

我们太急着催促幸福前进

再说什么 还有什么意义

看在我眼里 多么的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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