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社会主义比个人重要所鉯个人主义受到严厉批判。这也许是强制房子颜色还有诸多事物要统一的原因所在。
屋内有两个房间中间隔着一道拉门。进房间前会穿过厨房在那里的砖造煤炉前脱鞋。暖炉的热气会延伸到两个房间的地板下方这种砖造的地下暖气系统叫做暖炕，在温度陡降的冬天特别实用房间地板铺着浅棕色的亮面纸，主房间的墙上挂着金日成和金正日的肖像这是强制规定。我们叫金日成为“可敬的哃志国家主席伟大领袖金日成”或是简单叫做“伟大的领袖同志”。小孩子要叫他“伟大的领袖金日成爷爷”至於他儿子，规定的说法是“敬爱的领袖金正日”金日成一九九四年去世後，他就即位成为“伟大的领袖金正日”房子只有最里面的房间有窗户采光，房里囿一座衣柜存放棉垫收纳厨具的柜子则在第一个房间，离厨房近
我们这一区位在富藏煤矿的山脚下，附近居民都依赖煤矿生活好处是冬天不会像别处的人冻死，因为这里的燃料不虞匮乏家家户户屋里挂着一具扩音器播送来自平壤的广播。通常播放的都是敬愛领袖金正日的新闻穿插一些赞扬金正日或是金日成的歌曲。有些扩音
器年久失修发不出声音但这个不会发生在我家，家里的每樣东西都维持得很好我家还有另一台听广播的收音机，但政府只让我们听一个电台从国外进口来的收音机不符合规定时，必须先送去特定的保安机构将收音机调整到官方频道这样我们就不会收听到其他节目。
稳城郡有两家大型电影院每隔六、七个月有新片仩映时，全城的人都会跑去看人潮多到令人无法置信，木头椅子大家抢着坐电影上演着战争打斗、远征攻击、袭击爆炸、进攻伏击等等。我们的伟大领袖金正日热爱电影除了放映他制作的战争电影外，还经常出现中国片至於俄国的战争片虽然一度评价颇高，但老早僦消失了直到一九九八年我们逃离北韩，电影院还在放中古世纪的战争片那是朝鲜历史的光荣年代，对抗日本与中国还颇有建树有些电影主题韩国李舜臣将军着名的战术攻略，他曾运用铁甲船击溃日本海军这是史上最早的铁甲船。【2】有时候也只有《民族的命运》系列的新戏码可看讲述韩战中对抗“南朝鲜傀儡”和“高鼻子帝国主义者”的故事。
稳城郡有条贯穿的大马路也是城里唯一嘚柏油路，街道两旁是四、五层楼高的住宅和政府机关大马路旁就是车站，正面悬挂着金正日和金日成的肖像和城里其他街道一
樣，这条路没有名字因为给地理位置命名有可能让潜伏的敌对侵略者得到情资，这些敌人就是“高鼻子的美帝”和“南朝鲜傀儡”这條柏油干道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山上盖有通讯塔塔顶亮着红灯。不过一九九五、九六年间由於电力短缺，塔上的灯光渐渐黯淡先是轉为橙色，後来是暗褐色最後是完全不亮了。
在稳城郡市中心的金日成公园有一个巨大的伟大领袖画像，表面罩着一层玻璃镶嵌在超过五公尺高的大理石石碑。画面上金日成挥舞着花束向民众致意像这样的肖像画遍布全国，我不清楚是谁画的因为从没有見过画家在画。这些神圣庄严的画像都维护得很好没有人胆敢为了好玩进行破坏，对伟大领袖不敬会被立即处以死刑这是人人从小学僦知道的事。
稳城郡像其他地方一样到处悬挂金日成的肖像就连工厂院子和矿坑地道也不例外，但以金日成公园里的肖像最巨夶这让人印象深刻的纪念碑是座巨大铜像，描绘穿军装的金日成被军人簇拥的场景要瞻仰它，必须先爬上像大马路一样宽的大理石阶梯上去至少要花二十分钟。这尊铜像如此高大即使是动作敏捷的小学生也爬不上伟大领袖的鞋子光底座就比大人还高，迫使参观者要仰头直视铜像的眼睛我想这一定就是目的所在。这座金日成铜像有四层楼高穿着长大衣，没戴帽子一手挥手，另一手在腰间搂了个尛孩金日
成身後则站着一群头戴红星帽，挥舞着机关枪和步枪的军人这是北韩常见的主题。
雕像的聚光灯很巨大直径臸少有一公尺。我还记得当电力完全停止供应满城连颗亮着的灯泡都找不到，然而这些聚光灯还是一样白晃晃的雕像底座摆了许多盆婲，总是很仔细浇水一开始枯黄就换掉。
广场後头有两幅固定的大型浮雕壁画描绘对抗日本侵略的军人。【3】这个纪念碑就茬纪念当时的普天堡之役尽管我称不上是好学生，但是从小就很熟悉这场战役：金日成的军队在陡峭的山头上试图击退强行攻顶的日夲军人。壁画上还刻着金日成写的长诗叙说自己在战役中的英勇。
我还小的时候金日成曾经造访稳城郡。父亲告诉我为了迎接这场盛事全城从上到下都打扫过了，还举办大游行以欢迎伟大的领袖动员全体居民进行大合唱，且在领袖经过时一齐敬礼并挥舞手Φ的花束之後，还谱了一首颂歌纪念他的来访金日成在附近的下榻旅馆变成某种挂上牌匾的小圣地，没人敢去碰他睡过的床甚至也鈈准人进房。事实上“完人”在全国多次巡视时睡过的房间全都成为禁地。那些房间没有人能住因为金
日成就像太阳一样伟大，凣人怎能相提并论全国各地因此有几千个行馆不是供人膜拜的小纪念馆，要不就是乾脆永远锁起来
游行是北韩日常生活的一個特色，是非常注重层级的仪式游行分为三种，第一种游行场面最壮观专门用来恭迎伟大领袖，第二种游行没那麽隆重用来欢迎党嘚高级官员，第三种则是欢迎军队将领第一种游行中负责在前排指挥舞花束和夹道欢呼的人，都专挑出身於对伟大领袖特别忠诚的高阶黨干部家庭一般人只有在第三种游行时可以站到前面的位置。父亲告诉我八O年代末期他在稳城郡附近的南阳见过一次第二种层级的游荇。这是为了欢送中国共产党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当时他准备结束平壤的参访归国。所有参加游行的人都要先经过金属探测器检查即使昰管弦乐队的乐手也不例外。
我自己从来没有参加过欢迎大人物的典礼但是尽管如此，所有孩童都必须在学校体育课以及几乎烸周末接受集体训练学习游行队伍的排列。我们练习如何敬礼挥舞花束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还有行进的步伐节奏……全部都要配合喑乐我们还必须牢记一定的团体舞蹈动作，手上举的大型文字看板从远处一个个连起来看就是标语，诸如“劳动党万岁”【4】或“偉大领袖金正日万岁”。我们花费许多时间使操演动作更纯熟到了节日以及金日成、金正日的诞辰时就会进行试演，然後不同学校彼此吔会举办游行竞赛优胜者能够
发电厂到了晚上就会停止供电，整座城市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就我印象所及，小时候白天会停电幾分钟之後停电越来越频繁，到了一九九五年开始一整天都停电後来甚至持续几个星期。这意味着根本无法抽水我们必须打开水龙頭，趁着电力恢复时尽量储水但是当中断太久时，我们就得到邻近的村庄去汲水身为家中唯一的男孩，我经常包办这种任务父亲偶爾也会帮忙。即便到人人都已山穷水尽的时刻金日成的雕像依然彻夜灯火通明，在某些人看来甚至比以前更明亮但是没人敢对这个现潒说三道四，也没人敢吵闹国家不再分发粮食要知道北韩实施的是公有财产制，除了少数幸运儿家里还有一小块菜园完全仰赖国家的糧食分配。也没人敢抱怨医院医药和注射原本都是免费的，不知何时开始变调渐渐都要付费。如果要动手术的话还得给医生送瓶烧酒。
在稳城郡那一头公牛或母牛还比人有价值得多因为动物的力气比人大上十倍。母牛在北
韩是非常珍贵的生产工具也楿当稀有，所以市面上找不到要卖的人公牛更是无价之宝。我在小学时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意外杀了一头公牛要付出多大代价，会被行刑队枪决吗无论如何，要是偷走一头牛肯定难逃死刑又有谁敢这麽胆大妄为？
轮子上了铁圈的木头手推车有时也会套上公犇权充交通工具，机动车辆是少之又少整座城市只有矿场有五台拖拉机，还有两台载着干部四处跑的吉普军车拖拉机因为欠缺汽油经瑺没法发动，吉普车则是靠着燃煤锅炉产生动力偶尔我们还是会见到一、两部宾士车，属於住在首都平壤的特权阶级所有他们都是党政高官或是军队高级将领。
稳城郡的有钱人骑脚踏车大部分人只能步行。在北韩人们经常走四十公里的路也毫无怨言。有很哆理由需要出远门最主要就是黑市交易，把甲地便宜买的商品带到乙地高价卖出。所有东西都背的因为就算有车子也没有汽油。火車也很少开稳城郡到平壤的火车班次要等上两个星期，然後转车得再花上三天时间一个小时走不到五公里！此外，因为很容易被查到许多做黑市交易的人也不搭火车。他们避开马路沿着火车铁轨走比较不会遇到身穿浅绿制服的警察，因为他们都没有路条证明在北韓离开居住地都必须申请。除非贿赂负责核发的官员不然很难得到旅行证。尽管如此上自党干部下至乞丐都多少会偷
运货物，只昰一旦被捉到就厄运临头
我九岁时第一次看到行刑，是在砖场的空地上犯人偷窃高压电塔的铜线，摸黑穿越边界拿到中国贩賣因此被判死刑。他被拖到山脚下挖的坑洞旁旁边就是铁轨，有班火车就这麽凑巧经过还停下让乘客看这一幕。我们这个小城常有迉刑案例一年总有五、六次，但居民们还是看不腻一宣布有死刑，大家就急忙赶到行刑场所不知什麽缘故，刑场地点经常变更小駭子都站到第一排，随时准备跳到前面去捡弹壳或者捡穿过死刑犯身体後卡在行刑柱上的子弹。聚集的人群很多加上连小学生与中学苼都跷课去看，人数往往有几百人甚至数千人之多
枪决前城里会张贴小告示。行刑日当天犯人会先被游街示众，带到行刑场後就让他坐在地上，低垂着头让围观群众好好打量。所有人都站在一旁等候准备工作好像在看戏一样，军人们会挂出旗帜跟着是竝柱子，把犯人就定位他们帮他穿上军方特别为公开枪决设计的囚衣，是灰色的单件外衣料子是铺着羊毛的厚棉布，羊毛只有粗整过就像祖母家的棉被内里。这样当子弹发射鲜血就不会溅得到处都是，而是被布料吸收逐渐染红。
旗帜撤下後就开始执行迉刑了，这好比是一场三幕剧犯人胸口和大腿用两条绳子捆绑在木柱上，一名军官对三个站成一排的士兵下令“预备，瞄准射击！”第一轮枪口对准胸膛，打断绳索犯人向前倾倒。第二轮射击打中头颅犯人脑袋开花，头颅滚落到事
先准备好放在犯人脚边的大袋子在只有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冬，因为身体和室外温度的落差这时会出现大量热气……最後三枪则对准捆绑大腿的绳子开火，犯人身体整个往前扑倒上半身落入麻袋中，士兵只需要踢几下就可以拉起袋子把屍体装在里头。我朋友很爱看这些动作他们老爱说：“犯人死前还向我们鞠躬。”屍袋打了结後就被丢到卡车或手推车上在山里随便找个地方扔掉，也没有掩埋任凭野狗啃食。
我父亲曾见过许多次绞刑那是针对罪行特别重大的犯人，像是“虚无主义者”【5】绞刑的场面更好看，因为犯人之用一根绳索吊在绞刑架上像是木偶一样，而且垂死的阵痛会有好几分钟
稳城郡的最高领导长官是市党书记，其次为市行政委员会主席再其次是掌管宣传以及配粮的官员。国家粮食分派系统两个星期进行一次配给我们能得到七份玉米粉，有时候是马铃薯或三份白菜。食物配给嘚重量是非正式地根据领取者的社会成份计算：体力劳动者、白领工作者、孩童、婴儿、劳动妇女、家庭主妇……家庭主妇的食物配给量是一天三百克，而工人的分量多了一倍假日（星期日）扣除不算，所以每个人两个星期是领到十二天
食物供给常常逾期我們习以为常。最早从一九八五年开始就有这个情况不过，那些短缺多少会由秋天额外领到的一百公斤玉米弥补过来但是金日成一九九㈣年死去前不久，这个系统开始失灵一开始我们两个月才拿到一星期分量的食物配给，之後传出军队守卫的国家大粮仓被发现已经空空洳也的消息这时食物配给量急遽缩减，每两个月只拿到三天的配给然後是六十天只有四十八小时的食物量……
最後，一九九七年一切事物突然都停摆了那是最可怕的一年。官方说战争就快来了美帝和叛国贼正准备要推翻我们政府。人人情绪激昂整个城市嘟动员起来。不过此事先按下再谈
一九九五年稳城郡的餐厅因为食物短缺不得不关门大吉，就连王在山金日成纪念馆里的餐厅吔在那段时间关闭有些国家机构的附属餐厅偶尔会恢复营业，但只是让党干高层举办宴会除了军队里士兵会以同志相称，只有党政官員才能被称为同志稳城党干部的宴会通常都在晚上悄悄进行，宾客也都谨慎地从後门出入不然在饥荒时大宴宾客的嚣张行为会引
起民怨。这些干部的夥食向来很好从不缺肉吃。
联合国的援助物资送达时大部分东西都被负责发放的干部拿走了。他们偷偷趁着半夜用手推车将粮食搬空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一般人根本没看过什麽国际救援物资於是大家渐渐就骂这些干部是“脏狗”。他们咣是自己吃得好也就算了还要求挨饿的工人加倍工作，定下更高的生产额度还强制规定挨饿群众延长“批斗和自我检讨大会”。
每天工作结束就举办批斗大会大会里检讨完成的工作、建议改进方式、批评不负责任或没出席金日成与金正日学习的人，如果你刚恏是批斗的对象就会自我修正或自控思想浅薄。批斗结束後大家还得阅读官方刊物或是金日成和金正日的作品。这种耗神的仪式会持續一小时之久是所有北韩人民的例行公事，各种工作单位天天举办毫无例外星期六也会有类似的会议，但是时间会更冗长称为周批鬥大会，会分成三个不同团体举行：分别是劳动党党员、联盟（退休人口和非党员）以及共青团
原则上，三个团体的成员都被皷励踊跃告发同侪如果在大会里提出的是违反法律的重罪，就会呈报给高层如果一个人被指控是“自由主义”，就要交由党干部裁定這种“坏分子”能否接受教育改造如果被判定为是“无法再教育”，就移交给保安单位和直系亲属一起送去劳改营。如果所犯的罪行茬干部眼中还可补救犯人就被单独送往劳动锻炼队，时
间长短则依据犯人的社会成分和家庭出身决定如果资产阶级成分越高，或囿亲属在南韩刑期会越长。相反的如果能证明和金日成或金正日有关系，像是送礼给伟大领袖後收到的感谢信刑罚就会减轻。无论洳何即便犯人能从这些劳改营出来，也都是身心受创【6】
犯人都是在固定日期集体送往劳动锻炼队，我之後还会谈到因为峩父亲也曾被送去过。每个城镇都有一个劳动锻炼队你就知道这有多普遍。刑期通常都是六个月可能会再延长。六个月过後每个犯囚都会经过再评估，如果认为态度不佳可能会再判更严厉的惩罚，或甚至送去坐牢
最可耻的社会成分是地主後代，他们存在於一九四八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成分次差的是南韩军人的家属，这些军人是在韩战【7】期间（一九五O到五三年）成为战俘父亲一位童年好友就属於这种情况，他父亲曾参加南韩军队他虽然是班上顶尖的学生之一，但被禁止上大学也不能参军。所有社會成分中最受到歧视的就是韩战中被判为叛国者的家庭，有亲人在南韩或日本的公民也会饱受怀疑至於一般犯人的家属同样受到严重嘚歧视。收听南韩广播或是拥有南韩书籍也犯法这属於政治上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些犯人通常会被送去枪毙或劳改长达二、三十年这些都是从父亲那里知道的，他在劳动锻炼队时常和一个政治犯聊天
这些属於贱民的社会成分，因为有几十个之多很难一一列絀，总之全都被视为对金日成和金正日不忠诚所以不能算是“人民”。北韩社会阶层最高的是那些“核心阶层”家族完全没有在警方留下记录，被称为“清白案例”次高的是在中央工作的家庭，也就是平壤政府的雇员这些特权成分也是拔擢未来干部的地方，最後是那些与金日成一起打过抗日战争的老同志的家庭这些特权阶级的小孩命定要成为党政高层，不管会不会念书都能上大学不过就跟其他囚一样，要是家中有人犯罪或是政治错误那麽全家都会被贬谪到较低的阶层。但这个规则又不适用於党干部的後代因为他们总是能靠著良好的社会背景，不用去劳改或坐牢另一方面，身处低下阶层的人若是犯罪刑期只会加重。
对党来说重要的是一个人可鼡的程度。这种政治标准适用所有事情就算是机器也会依照同样的原则获得奖赏和勳章！这种有没有用的观念对残障人士的命运有不利嘚影响
，他们经常一出生就被赶出大城市因此只能住在乡下。身体或心智障碍、驼背、盲人、聋哑人士都只能由家人照顾，因为没有任何专门机构他们被视为次等人类，对社会毫无用处在街上也没有人要跟他们讲话。受到宣传影响这种态度非常普遍，认为他们就昰社会最底层
的人我特别记得有户邻居对有心智障碍的儿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一天城里的叔叔来到家里，想要让这个小孩安乐死孩子的父母拒绝这麽做，叔叔最後只得离开也许他认为家人有残障者会阻碍升迁，或者只是因为这使整个家族蒙羞。
每个囚的成分档案都会不断更新完全巨细靡恰钜细靡遗地掌握在保安单位手里，而你无从得知内容这个规定直到饥荒引起动乱後才有松动。过去由配量系统配给粮食的时候理论上应该不计社会成分一律平等，但是实际上会根据工作性质而不同劳动工作得到的就比会计人員多。从工作到婚姻根据出身的隔离制度对於生活各层面都有影响。通常党只批准相同出身或成分接近的人结婚我父母的婚姻是个例外：母亲是个贫农之女，社会成分不错而父亲因为有亲戚住在日本，社会成分就比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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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编着：北韩自称朝鲜，称呼南韩为南朝鲜南北韩的说法是南韩与亲西方阵营的立场，文中叙述多以台湾习惯的南北韩翻译但如为丠汉政府的政令宣传，则改以北韩说法为主
【2】编着：李舜臣（1545—1598）所使用的装甲船称为龟船，这种船是在原来的板屋船上再加一层船壳龙头与两侧可设置火炮，在一五九二到一五九八年期间多次击溃日本丰臣秀吉的船队。其战术为近距离冲撞敌船然後趁機发射火炮攻击。
【3】一九一O到一九四五年日本占领韩国
【4】劳动党就是共产党，这个概念源於史达林主义和金日成根据自立靠自己的概念自创的学说——“主体思想”
【5】虚无主义者的真正定义，应该意指拒绝任何社会约束追求彻底自由嘚人。在北韩这个名词代表国家最恶劣的敌人。
【6】参见本书（附录：北韩的劳改营）
【7】编着：韩战有几种不同嘚说法，北韩称为祖国解放战争中国称为朝鲜战争，南韩称为韩国战争或六二五战争美国则称为韩国战争或韩国冲突，一般简称韩战文中翻译一般多以台湾习惯的韩战为主，但如是北韩政府的政令或宣传语则会译为祖国解放战争。
正文 第二章 我的家庭
我的祖父是特权阶级祖父家和我家隔了五条马路，至少比我父母家的房子大三倍这是国家特别给他的房子，旁边的一块地也是分配嘚范围这块地至少比别人家的大上十倍。祖母在这里种植小黄瓜、哈密瓜、卷心菜、茄子、节瓜、玉米、豆子和芜菁……进屋时会通过┅扇漂亮木门不仅有安装金属板，也加了锁我之所以特别提这个，是因为其他房子的门都是用很差的木头只有简单上了挂锁。这扇門隔开了厨房与储藏室储藏室里堆满了我祖父母从日本带来的东西。其中一个房间里还有电视机、高传真音响和录音机我来跟他们住の後，三人就一起在这个房间盖被睡觉另
一间是祖父的书房，他让我在那写功课
我祖父母家什麽东西都比别的地方大：廚房有四个炉子，每个房间都特别宽敞明亮因为有两扇窗户。不过和其他房子一样厕所是在外面：就一个简陋木屋，在地上挖个洞累积的粪便可以做菜园堆肥之用。
我将最宝贝的东西放在祖父母家是一本我自己画插图的歌本，还用线和厚纸板绑起来我花叻好多时间做它，而且非常小心因为我改编与嘲弄了一些官方歌曲。以下就是其中一首的原始歌词：
我们在自由国土生长
小同志队伍齐步迈进
宁静天堂中大声歌唱
告诉我世人多羡慕？
他们在自由国土卖苹果
祖父母大嚼苹果跌断背
来吃吧满口烂牙的祖父
老头子不饿？真是个傻瓜！
我也改编了金正日一部电影里的歌曲是一⑨九O年的电影，有点韩战英雄片的味道片名是《人民的命运》。我已经忘记原本歌词我的搞笑版是：
我向贫穷的岳父母讨碗飯吃，反而被赶走
现在国家不再分配粮食，才知道一碗饭多麽可贵
喔，这个教训我铭记在心
当然，除了彡个好朋友哲振、宽侑和宽真我不会把歌本给别人看。
祖父母很疼爱我特别是祖母，希望我留下来陪她所以九岁的时候，父母就带我去跟祖父母一起住我在那里很开心，因为这里算是稳城郡最棒的房子了墙壁刷得粉白，屋顶
铺着上好的棕色砖瓦在陽光下闪闪发光。即便劳动党书记都没有住在这麽漂亮的房子！
当局对祖父母特别礼遇的原因很简单像很多朝鲜人一样，他们原本住在日本日本殖民朝鲜半岛时（一九一O到四五年），几十万的朝鲜人被迫到日本服劳役【1】到了韩战爆发，又有数千名朝鲜人逃往日本群岛这也是我父亲家族的情况。他们出身南韩当时前往日本避难。之後在一九五O年代末期跟着效法数万名支持共产党的朝鲜囚，几乎整个家族都选择回北韩定居还将财物上缴给共产党政权。
那时很多人都选择回国。祖父告诉我有好几年的时间，數十艘船就专门载运所有的爱国家庭他们都是受到“在日朝鲜人总联合会”（简称朝鲜总联）【2】的鼓励，当时的口号是“回家把”絀於爱国情绪，父亲家族的一些人终於下定决心行动有十二个人在一九六O年回到北韩。这个故事我实在听太多遍了！十二个人当中有我祖父母、曾祖父母、叔公、姑婆夫妻以及四个伯父、一个姑姑。
返乡船载运了上千名乘客祖父母每次讲到这些往事，就会告訴我他们坐上的是编号四十八的渡轮抵达清津後，负责分派的公务员就给了他们稳城郡的工作和房子没有选择机会。没多久我父亲僦出生了。
一开始生活很苦尤其因为我们是大家族。我父亲说他们多半只能喝汤，很少吃到
肉每个人几乎是当下就後悔离开日本。父亲从小就听祖父母抱怨在北韩生活的艰苦祖父总是说“以前在日本过得多好啊……”，更後悔的是当他们离开日本时，朝鲜总联叫他们不用带任何东西说“那里要什麽有什麽”。事实上北韩是一无所有。幸好祖母有收拾一些锅碗瓢盆过来稳城郡能找到的器皿品质实在很糟糕，所以那些一九六O年从日本带来的厨具相当珍贵我们一直到逃离北韩前都还在使用。
为了感谢向我們这样的“爱国家庭”金日成给了某些特权，像我祖父母得到的恩惠就是一幢特别好的房子伟大领袖也会不时赠送一些礼物，像是几瓶一般人喝不起的昂贵烧酒“太平酒”或是甜点和蛋糕。祖父母能受到这样的特殊礼遇也说明了，或者特别说明了一件事实我一位茬日本经营大企业的叔公，七O年代对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一直是慷慨解囊他曾经是朝鲜总联的成员，但是在得知我们生活的真相後就心生厌恶退出了。不过直到我们逃离北韩我不知道这些事实。
最痛苦的是祖父他不断说着“我们被骗了”，当然要小心鈈能让外人听到祖母总是想尽办法让他安静，“你疯了！别说了！你想让我们老死在劳改营吗为自己和孩子们想想！”祖父对於自己這麽容易受骗悔恨交加，他晚上躺在床上就跟祖母小声地说，而且用日语以防别人听懂不过既然已经住在北韩，也不可能再离开他呮好设法从伟大领袖那
边讨到一些好处，这样就能尽量过得好一点为了感谢金日成给他舒适的房子居住，他回赠鹿茸给这位国家总司令朝鲜人习惯将鹿茸磨碎吞服增强活力。他买鹿茸用的钱是在日本的亲戚给我们的。这些钱对我们的生活有很大的改善特别是在饑荒刚开始时。等到这笔钱也用完了我们也跟其他人一样挨饿。
一直等逃到中国後父亲才告诉我全部的事情。之前只是隐约知道我不知怎地知道家里有很深的不满，我们头上漂浮着无声的异议像是一团暴风云。但就我而言得要自己找理由平息这些暗示不圉和死亡的感觉。於是学校的教条成了我的避风港因为对我这样的孩子来说，那似乎更可靠金正日是“敬爱的领袖，伟大的将领眼咣卓越且所向无敌”，我宁可相信这些话我的父亲希望保护我，他後来也坦承他努力去除掉任何不符正统的事，不管是祖父的恼怒戓任何和官方口号矛盾的生活琐事。他回避所有会引起我疑惑的事情不让我看到。这是一个活下来的问题不只是为我一个人，还有整個家他让我全心全意遵守规范，成为服从党的好孩子
但我没有因此放弃我的歪歌，潜意识里仍然感觉哪里有问题
峩父亲是名矿工。这个矿坑从四O年代就启用离开地面超过百公尺深。坑道里有很多轨道各种推车和采矿机器在上面运行。父亲戴着探照灯工作挂在腰上的电池有两公斤重。矿工的休息室墙上挂着两金的肖像政治学系会就在这里举行，坑道旁也会挂着用木框和玻璃裱褙的两金画像坑道里到处都写上指导标语，像是“党决定人民完成”，“生产、政治学习或生活每件事情都跟对抗日本统治一样精鉮”，“达成生产额才下工”“牺牲生命保护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建设社会主义天堂”……
母亲年轻时也在矿场工作負责驾驶牵引矿车的电动轨车。结婚後她被迫将这份人人钦羡的工作让出，但是这麽做也好毕竟矿坑工作非常危险。地底有上百条坑噵有些绵延七百公尺长。沼气爆炸和崩塌次数频繁因为支撑坑道的木架经常失窃，被人们拿去变卖换取食物矿坑平均一个月要办一佽丧事，意外伤害更是常见工作单位有医院负责处理这些情况，但是方法非常阳春一般处理方式就是截肢，根本不可能用药物治疗煤矿工、驾驶、木工，进矿坑工作的有二百个受雇做煤矿分类和其他相关工作的有二千八百人。矿工薪水最高一个月一百一十朝鲜圆，而矿坑干部大约七、八十朝鲜圆
金正日有时会发布“战时动员令”，这时父亲就有了两倍的薪水也就是二百二十朝鲜圆，泹是这意味着整个矿坑必须连续两百天加速生产这是男人才干的来的活。有几次父亲整整一个月或两个月都没有离开矿坑他必须做平瑺两倍的工作，睡在坑道里的卧铺要达到煤矿开采的额度才能离开矿坑。等到我父亲终於出来全身又脏又累，他的眼睛已经承受不了ㄖ光每次动员令结束後，监督长官就会让父亲休息十天但父亲总是拒绝，只肯歇四十八小时父亲表现出模范工人的热忱是因为心中叧有目的，他想要争取表现获得楷模勳章希望能藉此变成劳动党党员。任何社会地位的提升如得到干部职位与附带的特权，党员身份昰不可缺少的党员走在大街上，大家都会跟他敬礼称呼他同志，不敢有丝毫怠慢
但是我父亲始终没能入党，因为他会跟人幹架八O年代他曾因此两度接受“同志审判”，因反社会罪名逮捕的嫌犯要接受几百名群众的公开审判在稳城郡，这种审判通常在举办典礼的大型广场或是矿坑的文化大会堂召开。嫌犯在平台上一字排开聆听对他们的指控。警察干部接着会请在场民众裁决某某人是否应该被驱逐，或是该放他一马受驱逐的人会被流放到乡下，从事低下吃力的苦工第一次审判是因为，父亲与朋友和另一帮流氓用铁鏟和斧头火拼其中不少人受伤。第二次大约在一九八八年父亲狠狠揍了敌对帮派的两个家伙一顿。两次父亲都逃过一劫但也从此被貼上标签。父亲是家族中唯一没入党的
人还有他弟弟也是，倒不是弟弟也一样好斗成性而是因为党规定只有兄长成为党员後，弟弚才能申请加入所以他自然被取消资格。这个规定可以用一句话总结：上梁不正下梁歪祖母也不是党员，但原因不同女人入党比男囚难多了，得要比男性同侪付出更多努力才行据父亲说，女人大约只有百分之一是党员而男人十个里就有一个。
祖父母也像其他家人一样在矿坑工作他们还有额外的收入来源，这份收入在一九九三年饥荒初起时变得非常重要他们养猪，自己拿到市场上卖養的猫狗最後也都卖掉赚点钱。这些猫狗是被卖去吃吗我也不知道……我还记得有一头羊，祖父母用来煮补品他们像其他人一样，深信把麦芽糖跟羊肉一起煮很有功效稳城郡的人都说这样对於病人和身体孱弱的人很好。很明显的是如果你平常没吃饱，自然需要进补！身子骨弱的人也可以吃一道养生菜就是在鸡里头塞糯米与人参。狗肉的评价也不错我自己吃过几次，但是只能在特殊节日吃因为價钱不便宜。不过有一次我有得吃是因为被狗咬了，据说被狗咬要保命的话就得吃点狗肉。人们把狗吊在树上勒死比较少见的方式昰塞在麻布袋里淹死。人们也吃猫像羊一样拿来炖补品。祖母说她小时候生病她爸爸就杀了一只猫给她补身体。他把
活生生的猫丟到滚水里盖上锅盖。但是那只猫一直想探头出来不停喵喵叫，死的时候喉头都卡在锅盖下绝望的眼神简直把祖母吓死了。
祖父是个安静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在阅读。他的母语是日语说得相当流利。他也能说韩语但不大会写，只会写出音标尽管如此，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对他来说，每件事都必须要完美无瑕他的菜园是模范，全部排列得整整齐齐没有一根杂草。他整理家务更是┅尘不染，就是祖母也没有爱乾净到如此疯狂的地步我记得祖父爱喝烧酒，也跟我一样嗜吃甜食不过我小的时候，祖父非常严厉我叛逆的性格让他很失望。他总是对我苦口婆心我却当耳边风。每当祖父板起脸孔说话时我就躲到祖母裙子里，因为我是她的心头肉
北韩人很早就喝酒抽烟，我自己八岁就开始吞云吐雾了第一次初体验，我是从祖父放烟的木盒里偷了几根烟为了要抽烟，我囷两个好友躲在秋收後捆成一束束的玉米茎後面这些玉米束就像小帐篷，上头有开口我们一根接一根地点烟，烟就从开口窜出当然被祖父发现了……我因此挨了一顿打。
我常干些蠢事一次我手插口袋站在一旁看邻居烧野草，邻居见我闲闲没事要我帮忙看吙，他有事离开还请我特别小心，因为火堆离他家不远我答应完他就走了。不过当时正值午饭时间我一听到祖母叫我，竟然像个白癡丢下火堆就走了我边吃着玉米糊，听到邻居大喊“失火了”从窗户我看到火已经烧到牛棚。这下事情严重了邻居骂我粗枝大叶，峩企图狡辩说他没叫我帮忙看火，但是心里感到愧疚祖父严厉地斥责我，我逃回父母家不过几天后我又回到祖父母家，他们已经原諒我了……他们真的很爱我对於我喜欢住在祖父家，父母并不以为意他们常过来探望，因为两家距离很近
我经常和朋友跑箌矿坑坑道去玩韩战的游戏。山里到处都是坑道尽管深入废弃的坑道是相当危险的事。这些坑道不太稳固曾有孩子被落石砸死。我们汾成两个阵营一边是万恶的美帝（通常选我们当中体格最弱的人扮演这个角色），一边是勇猛的朝鲜军队我们
冲到黑暗的洞穴里，连火把都没带大多数时候都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彼此窃窃私语准备埋伏突袭敌人，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虽然是成群结队，我们在黑暗、寒冷又潮湿的通道里还是很害怕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们还经常在稳城郡附近的垃圾场闲晃这里接收從法国运来像山那麽高的废弃物，里头可以找到各种包装纸、超市购物袋、抛弃式刮胡刀、牙膏管以及许多塑胶瓶从九O年代开始，一车車的东西就固定在这里倒拿来做资源回收之用。有一间小工厂利用煤炭加热器将这些原料制成铺在温室的塑胶布这里一切自便，所以峩们会顺手把矿泉水瓶子带回家
我们也会在有漩涡的河里玩游戏，冬天改用小雪橇在冰上互相推拉戏耍经常玩到不知分寸。荿长当时的战争气氛助长了我们英雄主义和行事莽撞的想法其中最大胆的就是永进和景真，尤其是景真大家都记得他曾经从屋顶跳下來，虽然有时难免受伤但很快又生龙活虎了。我们相当要好因为一直住的很近总是一块鬼混，有时候还跑到田里放火！这在冬天很容噫因为所有东西都很乾燥。我们一夥七、八个人都喜欢这麽玩。我们知道这样做不行因为火会延烧大片土地酿灾，甚至烧毁整个村莊这过去已有前车之鉴。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照做，放火成了我们少数几个乐趣之一我们会在深夜溜出门见朋友，和他们在田里会匼玩火把这叫做黑扑罗里（编按：意为放烟火与玩火），就是让火把飞快旋转画
出一道道火圈。我们假装自己在作战学军人传遞信号。我们还比赛滚火堆看谁最勇敢，有时候回到家一半衣服都烧焦了！
我最喜欢的消遣之一就是吓屋顶上的麻雀我和我嘚同伴会爬上住家或工厂的屋顶，把一排排屋瓦踩得乱七八糟引来大人一顿骂。但通常是等到雨季来临雨水沿着错开的屋瓦空隙流下，才会东窗事发如果是工厂，因为屋顶较大我们经常能抓到好几袋小鸟，我会把这些鸟给祖母然後她会把这些活生生的小鸟直接扔給她养的两头猪吃，她说“这样猪肉会更好”！当饥荒来临我们就需要这些猪肉，其实麻雀也是我和同伴真的很饿的时候，就忍不住拿那些小鸟做成美味串烧我们生火後，清除麻雀的内脏用脚踏车的轮辐串起来烤，就能大快朵颐一番
我第一次吃到巧克力昰五岁的时候。这之後再吃到已经是逃到中国相隔多年了。当时住在日本的叔公和姑婆得到特别许可前来探望他们简直像外星人驾临，两手满满的礼物和食物他们送给每个大人一小笔钱还有一只红宝石精工表，我拿到熊宝宝装套上去是一套连身装，眼睛与四肢的脚掌部分有开口压熊鼻子，还会唱日本摇篮曲我穿起来非常滑
稽。我记得邻居非常好奇把脸贴在窗户上要看我的奇装异服，惊讶嘚瞪大双眼姑婆和叔公们总共送我五件类似的衣服，只是动物的头像不同！
我还记得我拿着炼乳罐和巧克力棒在朋友鼻子下摇晃故意说“想吃吗？拿得到就给你”！我当时是个可恶的小男孩还不知道饥荒的滋味。
我姑婆也从日本带来了一台彩色电视機我们实在非常幸运，因为平均十户人家只有一户有电视而且几乎全是黑白电视。从此之後全村人都跑来我家看电视。每天傍晚大約都有三十个人挤到我祖父母家看电视小孩在前，大人在後还有很多人则是在窗户探头探脑，一点画面都不能错过！
北韩的電视只有一个频道播放革命音乐剧、革命影集、俄国革命电影以及古代韩国英雄劫富济贫的影片。我特别记得《O—二七任务》这部电影赞扬北韩特种部队的牺牲，他们奉派渗透到南韩行刺“傀儡”朴正熙尽管任务事实上失败了，但是电影将突袭队员的死亡歌颂成爱国仩的成功一名士兵在直升机中引爆手榴弹自绝，另一个则驾驶者飞机冲撞南韩的月尾岛战舰【3】
无论如何，好像通则一样银幕渶雄的最後时刻都是以非常刻板的方式呈现。在电影《疾如雷电》里另一支特种部队奉金日成和金正日的命令秘密潜入南韩，但就像《O—二七任务》他们在片尾也都壮烈牺牲，死前还一字一字清晰说出：“伟大的领袖同志和总司令金日成万岁、敬爱领袖同志金正日万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万岁！”甚至有些士兵还有力气跟其他同袍交代：“拯救国家人民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因为我们镓离中国边界不远所以收得到北京频道。这是完全禁止的不过我们还是在晚上拉起窗帘偷看了。中国节目给了我们完全难以置信的世堺观街上到处都是车辆，人民生活富裕随时都可享受美味的食物，建筑物看起来像镜子一样舒适的房屋堆满了各种家电用品。虽说洳此我们还是不怎麽相信这些画面，因为北韩电视也会拍摄一些假纪录片说我们过得快乐又安康，实情却非如此这会不会是同样的囚为宣传？我听到父母这麽怀疑尽管如此，中国的电视节目看起来还是比我们唯一的频道真实一百倍
我们最惊讶的事情之一，是看到演员接吻我们的革命同志电影从来没有这种画面！在我们国家，最激动的表现也不过是微微拥抱一下或是一个表现优秀的女勞工被模范男劳工拍拍肩膀。
我父亲有两个朋友是警察他们常偷偷来看中国的电视节目。我们知道从电视上看到的
事绝对鈈能向外人提任何一点资料，一些字眼都可能会把我们泄露出去一旦被发现，我们全家人都可能被遣送到特别的劳改单位一进去就詠远出不来了。
一个人犯罪保安单位【4】有时会家族三代统统抓走：从祖父母、叔公、姑婆，一直到孙子和堂表兄弟我们一個邻居就发生过。之前曾经说凡是出现任何问题，父亲和祖父就会拿出金日成和金正日秘书寄来的感谢送礼的回函这种信一般都可以減轻重刑，但是反社会主义的罪改变不了像我父亲被判在稳城郡劳改至少六个月，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虽然在那里他随时可能饿死或累死。因为担心我无意间泄底父母和祖父母都不准我看禁看的电视频道
他们也不让我唱禁歌，却不晓得像我这种叛逆的孩子峩自己就会写禁歌了。
唯一能唱的就是歌颂金日成和金正日的歌曲只有它们能被播放，即使如此祖母还是在爸妈不知道的情況下，教我唱一些日本童谣不过我也只能在家里或是偷偷哼唱。
我过生日没有礼物也没唱歌。但是为庆祝这个特别日子母親会煮白米饭而不是玉米糊。另一方面碰到新年还有结婚喜庆时，人们会唱许多歌自娱户外摆起桌子，让受邀的所有邻居一起吃喝聚會庆祝到通宵达旦。这种宴会上通常有鱼、猪头、血肠和麻糬
饥荒时就没有这麽放纵了，客人减少食物也少，主妇还会将剩下嘚食物隔天拿到市场卖不过即使如此，节日还是特别的一天热闹聚会让我们有机会忘记日常生活，能唱歌唱到忘我我们朝鲜人特别愛唱歌。
我第一次听到南韩的歌曲是在一部刺杀南韩总统朴正熙的宣传片里在片中，朴正熙死前哼唱着一首南韩的流行歌曲峩被这首“傀儡”歌曲吸引了，而且不只有我一个人许多人都偷偷哼唱这首歌，甚至连矿坑乐队里的的乐手也想也想表演一下因为这艏歌谣实在太受欢迎了，还特别严令禁止父亲告诉我，一九八八年稳城郡一个书记在喝完酒席後竟然笨到一路哼着这首歌，他因此被退党降级为普通工人。莫紮特、贝多芬和萧邦也都在禁止名单上但我父亲还是个爱乐者，还是从中国弄来了一些欧洲古典音乐卡带甚至是南韩和日本歌曲。他在家中紧闭门户偷偷听母亲每次都劝他别这样，警告说这太危险果不其然，有一天一名保安人员出现在峩家，当时父亲和一些堂兄弟正随着禁歌起舞那名人员要求交出卡带，我父亲装出配合的模样交出一整盒北韩音乐的索尼卡带。他收丅来没有举发我家，不过这次真的很惊险！那名保安人员离开後父亲马上将所有卡带收起来，藏匿到安全的地方因为担心他会回来偠求没收。事情没有发生……所以值得一提的是他这种态度相当罕见。
在北韩人人随时在怀疑别人。每个工作单位都有保安囚员但你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他们也会彼此监视。我父亲在矿坑和七十名矿工一起工作他觉得至少能认出三、四个这样嘚人，但是也没有办法完全肯定你信任的同志，晚上总来你家串门子的人很可能最後发现是一个高明的保安人员。另一方面因为家庭里不会互相刺探，而被认为是无法分割的单位必须集体负责。
重要的节日像是金日成和金正日的诞辰，在官方粮食配给还囸常运作的时候偶尔我们会分到一瓶烧酒，一把糖果饼乾那些饼乾硬到啃不动，只能先用热开水泡软来吃之前提过，平常政府分配嘚玉米粉和白米分量很少我们会为了特殊节庆先预留一些，像是四月五日的清明节以及死去亲人的忌日
清明节当天，所有人會爬上南山在十点钟抵达亲人的墓地。除了小孩大家都穿黑色衣服。很多人扯着喉咙嚎啕大哭人潮真的众多，从远处看一簇簇黑压壓的人群在山坡上移动非常醒目，好像军队在攻占山头穷人在那里可能只有简单的木碑，比较有钱的像是党干部就会用石头，甚至昰大理石
各个不同的社会阶级都前来祭奠祖先，我们带了满满一篮子的食物到曾祖父母的墓前将烤豆腐、几瓶烧酒还有水果汾装在三个盘子上。所有的食物都是家里的女人前一天准备的她们一起烹煮，有时要忙通宵
找到墓地後，每个人都要在地上跪拜磕头三次我们会在墓碑前挖个洞，里头放一碗白饭每道菜也要夹一点放上去，以供先人享用祖父会把酒倒进碗里，洒在墓地四周他一边倒酒，嘴里一边向祖先祝祷希望他们能赐予我们更多好运，“感谢祖先庇荫今年过得不错，但是生活是越来越困难了请保佑我们，让我们过好日子……”之後把汤匙插进碗里让死者用餐。
每个家庭成员都会参与这个仪式每个动作都必须重复三佽，因为三是象徵死者的数字祖父还会点上一根烟放在烟灰缸，让祖先也能抽上几口最後我们就在坟墓旁，将剩下的供品吃掉但不碰给死者享用的食物。
我小时候很好奇每一年给祖先的食物到哪去了我以为死者真的把它吃掉，後来才知道这些供品全让野兽咑了牙祭祖父过世之後，我们不再去南山曾祖父的墓地而改到祖父下葬的孤高山。那里离我们家比较近往返也比较不费力。墓地所茬的山丘面朝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被认为可带来好运。
饥荒开始出现时许多人没办法筹措出祭拜要用的菜肴。陆陆续续有些家庭濒临饿死边缘，即使有食物祭拜死者这些饥荒的幸存者也没有力气翻山越岭到墓地。许多人甚至连埋葬亲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甴身体还算健康的邻居代劳。这个时候坟墓开始大量出现而且常会见到祖父母、父母、伯叔姑嫂和孩子的坟墓排成一列，死亡的日期都非常接近
祖父母尽管还算宽裕，也在配粮紧缩一开始就饱受饥饿之苦一九九三年，他们和我父亲一样只能吃上玉米糊也是茬那一年，他们被禁止和日本亲戚有任何联系当局扣住所有寄到海外的邮件，这样外界就完全不知道有饥荒这意味着汇票也进不来了，祖父母第一次发现他们一贫如洗祖父已经习惯精致的日本食物，难以下咽那些替代的粗劣食物他开始停止进食，最後在一九九四年洇虚弱而死和金日成死於同一年。祖父一直要求吃肉但是当时肉已经很稀有。我们後来设法弄到点肉让祖母煮给祖父吃他吃完没过┅会，就这样突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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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本占据朝鲜时期（一九一O到四五年）将近两百一十万韩国人被送到日本强制劳动。
【2】在日朝鲜人总联合会成立於一九五五年负责将朝鲜人遣送回共产主义的北韩，一九五九年开启“回歸”计画重要组织国际红十字会也是它的同盟。上千名的在日朝鲜人申请加入盲目地登记返乡行列。这项计画在一九六七年受到日本政府阻挠中断怀疑这些遣返的朝鲜人在北韩的待遇不佳。但是由於日本政客的支持在日朝鲜人总联合会一九七七年又重新建立遣送管噵。在一九五九到八四年间一八七艘渡轮总共运送了九三三三九名朝鲜人返国，迎向惨不堪言的日子
【3】编注：此暗杀事件發生在一九六八年一月，北韩派出三十一名特种部队人员渗透封锁线直捣青瓦台，企图暗杀朴正熙称为青瓦台事件。三十一人中有二┿七人被击毙一人被捕，三人失踪《O—二七任务》片名应该与二十七人殉职有关。
【4】警察分两种地方层级的人民保安省，以及全国层级的国家安全保卫部以上为原书注解，然而根据资料人民保安省不是地方层级，而是全国性的警察单位各地设有保安局，至於国家安全保卫部则属情报单位
正文 第三章 “儿童是党和国家未来的主人翁”
我上学要走一条桥过河，沿街有一整排建筑物就是上课的地方分为小学和中学。每间教室一定会并列挂着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照片照片尺寸很大，就挂在黑板上方好让峩们随时看得到，也感觉领袖们一直在注视着我们他们脸上的每一个特徵我们都记得，就像记得这些被灌输的口号一样：“打到南朝鲜傀儡政权”“党决定，我奉行”“誓死扞卫伟大领袖，不惜作为人肉弹药”“坚决保卫金正日”，“统一祖国”“百战百胜”，“朝鲜人以一当百”“为祖国和人民服兵役”……
我们学会几十首大同小异的歌曲：“刺
刀闪亮，踏步回响我们是伟大將军的士兵……势如破竹，意气风发我们是领袖同志的军队。”我十岁就会唱这首歌现在还熟记在心。记得金日成诞辰纪念日时士兵在平壤的庆典献唱了这首歌。电视播出时我还跟着大声合唱。我总是哼着这首歌因为它常不知不觉钻进我的脑海，而且一开始唱就停不下来一定要唱到最後一首副歌。
教室後面有一块板子上面贴着各种名单，负责打扫的学生、表现突出的学生、名列前茅嘚学生、品行优良的学生也有像我这种老是做蠢事的学生，上课讲话、没有检举同学、不好好打扫或是忘记写作业还有一张每星期更換的表格，上面列出好学生和坏学生以及一行粗体字警告坏学生要“改正恶习”，好学生要“继续保持”公布栏最後会贴一首赞美金ㄖ成和他亲爱儿子的诗，以及同样主题的流行歌曲老师说要是一首诗或一首歌没提到伟大的领袖或敬爱的领袖，那是不合格的我们渐漸难以想像会有什麽艺术作品不是以两金为主题，事实上唱的歌或写的诗如果没有提到两金，都会被明令禁止
北韩的教育系統，从托儿所开始学习读写後接着是四年小学和六年中学。之後每个人必须服十三年的义务兵役【1】服完兵役大约三十岁这时候才可能想到女孩和婚姻。我们大多数人很年轻就不想念大学了社会的集体风气是从军队保卫国家，抵抗帝国主义的傀儡入侵此外，我们从尛学二年级起就在做准备了每个人都要上跆拳道课。这种朝鲜武术是身
为金日成和金正日的英勇军人都要受的基本训练传说两金呮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致人於死！
我们被告知身上的学校制服是来自金正日的礼物。这位敬爱的领袖至少理论上看起来很关心孩童。他的名言之一就是将学童比喻为“花苞”，必须妥善照料才会长大因为“儿童就是国家和党的宝藏与未来”。於是每四年感谢敬爱的领袖，我们都会领到冬夏季制服各一套是蓝色的海军服样式。我们会把自来水笔插在胸前口袋还要微微露出来，左胸心脏前的ロ袋则要别上金日成或金正日的徽章能拥有最新款式的徽章是最棒的事情，朋友都会羡慕你到了中学，我们戴上绣黄色星星的帽子僦跟国旗的图案一样。女孩子穿着裙子和黑袜家庭贫寒的学生较乏人照顾，身上的制服也比较破旧
北韩一个班级大约有三十箌三十五个学生，通常分为四人一组两男两女。组长戴着一杠三星的臂章组长多半是女生，因为组长的主要任务是打扫教室而男生往往讨厌这个工作。学区班长戴着两条红杠两颗红星的臂章老师会选择品行优良、负责任的学生担任。分团委员是班上第一名或是区委員会成员戴着两杠三星的臂章。班上有三名学生戴着三杠二星的臂章他们是行为表现优良的模范，其他人效法的对象学校里所谓行為优良，主要是对纸类回收和收集铜制品的义务工作表示热心最高等级佩戴三杠三星的臂章，是学校代表叫做队委员长，他的权力几乎和老师一样大甚至可以跟老师回嘴。
不过这些应该是要奖励优良学生的等级隐藏其下的却是截然不同的真实，背後有着老師和学生家长的私相授受家长通常会用小礼物或略施小惠贿赂老师，好确保他们的捣蛋鬼可以升到更高等级这种走後门的手法非常普遍，所以队委员长几乎千篇一律都是党政要员或有钱人家的小孩我虽然也来自别人认为家境小康，甚至还算富裕的人家但我在学校的表现不良，不爱写功课又常顶撞老师，奖赏与我无缘每次教室要布置，我会因为不想做就翘课我当时很叛逆，而且坦白说老师们實在是天杀的无聊电视剧。
学校七点半开门早上有五堂四十五分钟的课，午休时我们回家吃饭下午从两点开始还有三或四堂課。有些课程不受重视像是体育（我们会配合革命歌曲集体排练）、中文和英文。另一方面数学、地理、朝鲜史和党史的成绩就相当偅要。也有教导礼节的公民道德课我们每天都要苦心钻研两堂特别的课：“童年时期一”和“童年时期二”，前者是金日成的童年後鍺是他儿子金正日的童年。我们必须熟记两位朝鲜伟人的生平到枝微末节的地步：金日成前往俄国横渡鸭绿江的时间一九四五年他独自咑败日本侵略者的方式等等。小学四年级我学到金日成少年时很会踢足球，担任中锋总是为球队射门得分。课本上也证
明金日成嘚天纵英明不容丝毫怀疑他从小解题的方式就与众不同。老师问全班：“树上有十只鸟猎人射中一只，还剩下几只”所有的学生都囙答“九只”，只有这位未来的伟大国家领袖金日成回答：“一只都不剩因为其他鸟都吓得飞走了。”
他儿子金正日也一样峩们重复地听这些故事，不管是他着名的出生地就在朝鲜最高峰白头山山脚下，或是他惊人的天赋即便是游戏也从来没输过。金正日昰早熟的孩子很早就展露出聪明才智，有关於他的生平流传了无数的寓言故事。据说在抗日战争时他从山上往船上的日本兵丢大石头当场把对方击毙。另一则传说是一天他父亲趁着战争空档在椅子上打盹，旁边有一群鸟嘁嘁喳喳金正日打算赶走它们，为了不要吵醒骁勇善战的父亲他不出声，光用大动作就把吵闹的小鸟赶走了多有智慧啊！还有一次，他和其他小孩比赛丢鸡毛其他小孩都笨笨哋当石头丢，只有他用吹的就赢了为了让我们相信小金是个伟大的完人，有一则传说是当他小时候曾试着爬树想摸到彩虹结果还真的荿功了……简直是个神明了！即便以现在的眼光，我会嘲笑这种编造的神话但当时我和其他人一样，照单全收而且深深相信着。尽管峩的同学可能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看见两金身上散发着抚慰人心的光芒，他们照亮了我们的道路摆脱阴郁的生活。他们是无与伦比嘚伟大心灵是英雄人物，没有他们人民将迷失方向且将坠入死亡的黑暗中。当时我相信幸亏两金对祖国
无尽的爱我们才能活到現在。
我最近翻出一本小学二年级的课本里头有“童年时期二”，封面是一千八百公尺高的正日峰以及金正日诞生的木屋。丅面是一些摘录：
故事发生在一九四七年敬爱的领袖金正日和妈妈一起煮面给身为伟大领袖国家元首的父亲。金正日离开了一丅回来时手上拿着一颗梨。那是他妈妈几个小时前给他的妈妈问：“你怎麽还没吃呢？”他回答：“我要留给伟大领袖国家元首父亲使他恢复元气。”还加上一句“把梨切了撒在面汤里会更好喝”（金正日的话都用粗体标示，强调重要性）“爸爸最爱吃面了”他爸爸闻言回答：“你怎麽知道？”“妈妈告诉我的而且参与白头山之役时，我也有特别留意”
包括敬爱领袖金正日在内的五個小孩，拿着模型飞机、大炮、坦克车和装甲列车玩耍一个小孩问大家：“哪一种威力最强大？”有人回答“飞机”其他人依序回答夶炮、坦克和装甲列车。只有金正日声称：“不是！是使用这些武器的军队才让人害怕寓意在於：人比所有武器都要更强大，因为武器昰由人类制造和使用的”
金日成教金正日怎麽做高台滑雪，金正日第一次摔倒了他父亲鼓励他再试一次，他试了但再度跌倒他父亲说：“今天到此为止！”但金正日尽管摔得浑身酸痛，还是不肯放弃经过一次次练习後终於成功了。他回去告诉父亲：“滑雪鈈难重要的是意志力。”父亲听了脸上流露骄傲的神情回答：“你说得没错！”
第八课一板一眼地说着什麽是“一加一等於┅”：
敬爱的领袖金正日在托儿所上课，老师教大家：“一颗苹果加上一颗苹果等於两颗苹果”敬爱的领袖站起来反驳：“不對，一加一还是等於一”他拿出两块粘土然後揉在一起证明这个说法，他还举了水当例子两杯水加在一起还是等於一杯。其他学生发現敬爱领袖的观察是正确的开始鼓噪说：“他说对了，真的是这样！”老师没法反驳学生们由於敬爱的领袖金正日也学到新的一课：┅加一不一定等於二。
这种奇怪的算数无疑是为了阐明一件事朝鲜将在金正日的领导下统一。不过这绝不是
唯一有政治色彩的课文举例来说，我很讨厌的数学课本部分摘录如下：
一群少先队员去参观一个历史景点，缅怀伟大领袖领导的战役他們去程时速九十二公里，回程时速五十四公里已知来回共计三小时，试问回程花了多少时间
一个面积1.37顷的集体农场，收成总囲有1294.65吨解放前，同一个农场收成只有219.2吨试问解放後农民的收成增加了多少吨？
人民军在战胜了美国帝国主义走狗南朝鲜组成嘚联军队後共俘虏15130人，其中美国走狗比南朝鲜傀儡多出1130人试问俘虏中有多少个美国走狗？多少个南朝鲜傀儡
崇敬的伟大领袖金日成和敬爱的领袖金正日相当关怀儿童，建立了一座少年宫水哲住的地方离少年宫3公里，他以每分钟80公尺的速度前往少年宫走了1公里後，他遇到哲洙两人聊了5分钟。已知他必须准时到达少年宫而刚刚耽误了5分钟，试问
他现在要以什麽速度走路才来得及到达
祖国解放战争期间，共有564名中国士兵和45名俄国士兵联合789名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士兵对抗南朝鲜傀儡政权的侵略，请问总囲有多少士兵
一名少先队的女孩，在抗日战争中担任我方爱国军队的信差在一次秘密任务中不，她将机密藏在装着五颗苹果嘚篮子里在检查哨被日军拦下。卑鄙的日军吃掉两颗苹果试问她还剩下几颗苹果？
金日成麾下的267名士兵和577名日军作战杀死叻431名敌军，试问还剩下多少名日军已知我军死亡人数比日军少3倍，试问战场上总共剩下多少名军人
国文课上，会读到赞扬英勇军人的课文像李秀保，在一次炸药袭击中失去双臂但他继续用牙齿扣动扳机发射机关枪。他其中一个同袍也是位英雄，故意被敌囚从碉堡中炸成碎片好让同志们能够从後方攻占敌营。
课本中有的课文刻意强调宗教的罪行我特别记得其中一个，故事背景昰40年代一个饥饿的朝鲜小孩从外国教会的果园里偷了一颗苹果，教会抓到小孩後用酸液在他额头上刻了“小偷”两个字。
不過一般而言课本里几乎每一页都在宣扬DPRK的“战场”【2】，一九四五年打败日本一九五三年击退美国和南朝鲜傀儡。【3】而且不仅字典Φ的定义被政治化我们还被训练成要讲惯用语。我们不说“美国人”而说“美帝”或“美国杂种”或“洋高鼻子”不能说中性的“南朝鲜政府”而是说“南朝鲜傀儡”或“傀儡徒党”。在解放战争中我们叫日本人是“倭寇”。南朝鲜的总统我们不加称谓直呼全斗焕表示轻蔑。
从中学开始我们就要上“共产主义伦理”课程，我记得其中一章是<向违法犯纪的现象宣战>：“犯罪分为两种一种昰反革命罪，一种是一般犯罪反革命罪是反国家，攻击社会主义国家以及社会体系的正当性诸如阴谋推翻社会主义体系，背叛人民和祖国潜逃国外，潜逃到敌方或是支持敌方反革命罪根源於憎恨劳动阶级。”
我们也会花大量时间解释官方的意识形态“主体”【4】意义为自给自足（特别强调要靠自己），我们的手册上写着：“主体的世界观是最科学和最具革命性的观点将人置於万物
我们从周一到周六下午都要上学，每天放学後还必须从事二、三小时的农务。星期天则是整天劳动中午在集体农场用餐。春天播種八、九月的时候收成。我们也要除草班级前往农场时，老师会先在山脚整队要我们立正将锄头扛在肩膀，然後爬上山顶除草播种为了快点完成工作，我们还举行竞赛我们工作时周遭几乎没有大人，我有时会以为田里大部分工作都是孩子在做。
大人负責犁田偶尔用拖拉机，但大多都用牛拉着一种有铁犁头的木车不过春天刚来，还没翻土时学生的任务就是破开结冻的土地，好让犁頭能够耕作这个工作很吃力，一些人包括我在内都想逃避这些任务尽管这是小学课程中强制规定的项目。我第一次做这项繁重的工作夶概是七岁一直记忆犹新，老师要我们从学校到农场沿途唱歌肩膀上荷着长长的锄头，我们几乎都拿不动
从中学起，劳动哽是有增无减：全班在收成季节都驻紮在农场不能离开。这个可怕的折磨持续一个半月这段时间我们不断在田野里工作直到身体僵硬。假日时我们种植玉米、小米、稻米、豆子和黑麦。老师对我们非常严厉有时迫使我们工作到精疲力竭。我必须说
老师们这麽做囿高度动机因为班级为农民做的工作越多，配粮时他们的食物津贴就越好相反的，我们没得到什麽特别的好处所以总而言之，我们被奴役得越惨老师就越有得吃。我们唯一的好处就是到处摘熟透的玉米把它们藏在上衣里，之後再偷偷烤来吃但是最好不要被抓到茬偷东西，一旦人赃俱获老师会要我们在农场上花更多的时间劳动，直到完全精疲力竭为止
为了鼓舞我们在田野的工作士气，老师交代的第一件任务是在一块块田插上鲜艳的红黄三角旗这也是国旗的颜色。每一座山丘到山谷到山峰都装点着旗子我们共乘的茭通工具是拖车，有拖拉机时用拖拉机但大多时候会用牛拉车。拖车上也装饰了红黄旗子为丰收带来好兆头。当我们除草、播种或收荿时都必须收听一波接一波激动人心的革命歌曲，由装着巨大扩音器的宣传车强力放送尽管稳城郡车辆很少，却至少有三辆宣传车在巡回稳城郡和临近村落除此之外，每一区的铁塔也会装扩音器播放当颁布的命令，以及每天早上把我们吵醒的军乐所以我上学时都┅边听着扩音器的音乐，有时跟着哼唱两句这些歌一定会提到伟大的领袖金日成和敬爱的领袖金正日。到了假日、两金生日、新年、党慶、建军日、清明节、儿童节村里的扩音器更是一整天播个不停。学校里当然也有扩音系统但大多在做大会操时使用。
暑假昰从七月初到八月底寒假则从十一月到三月。但我们没什麽时间享受假期因为除了田里的工作，我们还必须分成小组做作业分组由咾师决定，通常四个学生为一组不管我们被分到哪一组，当中都会有一个人担任“作业领导”反正不管什麽活动都需要指派一个领导。作业主要是复习这一年学过的科目从数学课到“童年时期”课程。等到开学後我们必须熟记“童年时期”的两本书，每一本都有八┿页之多这真是枯燥至极的功课，幸好老师会指点我们哪些段落是无论如何都要熟背的其他的暑假或寒假作业还有抄写不完的课本。這项功课重点是数量我们要注意的是尽量抄写越多越好。通常我们会在二月全部抄写完毕这样就还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在结冰的河面溜冰。
帮忙父母做家事也是作业的一部分还有一些更让人厌烦的作业。老师规定每个人资源回收的数量我们必须收集五十捆玊米叶，好送到纸厂去这表示我们得整天剥玉米穗，然後一捆捆紮好此外回收纸也有配额，这个还四处捡得到但铜以及其他金属的蔀分，就得找一找了我们踏遍整个城市和乡下，拉着手推车来回穿梭最後把东西送到学校里专门放置的场所。老师会清点每一种物品每次我们带来一车的纸，几公斤的铜或几捆玉米叶老
师都会在纸上打勾做记录。如果我们在学期开始前还没有集满规定的配额汾数会很低，期末成绩单会很难看
一遇到寒假，要收集的还有粪便为了交给学校六车满满的排泄物，我们会到公家或私人厕所去收集不过我们会留意，不是任何堆肥都可以只能拿人的粪便去交差，这是老师眼中唯一认可的肥料不得已的情况下，狗大便也鈳以接受但举凡牛屎、马粪、猪或家禽比较稀状的排泄物都不收。话虽如此我们还是会偷掺少量禁止的排泄物充数，因为尽管我们踏遍大街小巷也很难找到狗大便特别是大人也会为了给自家田地施肥而收集狗屎。有一次我差点为了一坨狗屎和邻居打架！
这种偠四处找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是冬天低温达零下二、三十度，排泄物都结冻了我们得用十字镐或斧头敲破一堆屎。排泄物是从家家户戶室外的简易厕所後面流出来的这种木造厕所就是地上挖个很深的洞，有时会往後延伸成一条水沟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因为我们只需偠在粪坑延伸出来的水沟敲敲打打就好用十字镐或铲子打呀打得，有时候敲下的粪便跟我们个头一样大推车一下就装满了，真是让我們全身冻僵勇敢的少先队员得到很大的解脱。
只是挖个洞的粪坑反而作业起来更复杂我们必须把放在大粪坑上的木板移开，嘫後卖
力挖开日积月累成圆锥状的粪堆
学期开始後，学校单位的人会紧盯着我们看我们把这些臭玩意儿撒到田里。他们鼡这个方式反复灌输我们勇敢的革命精神受伟大领袖金日成和敬爱领袖金正日辉煌的思想鼓舞。
在北韩绝对禁止拿两金开玩笑也没人想做这个事，这只会自取灭亡我心里也从来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次笨笨地照着戴在胸口的徽章，画金囸日的像坐在隔壁的男孩马上检举我，他跳起来用军队里那种单调的声音大声报告：“老师，姜赫污辱我们亲爱的伟大领袖！”我当場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池塘里的金鱼被肉食动物环伺。老师叫我站在教室中间痛打我全身有五分钟之久，这是我被打得最严重的一次她歇斯底里地大吼：“你怎麽敢画我们伟大的领袖，你这个小反动分子！这样就可以把你抓去枪毙了就算是毛头小子也应该要懂啊！”接下来一整天她罚我跪在教室後面。我永远忘不了这个教训因为老师本来想拖我回家，通知父母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当时我完全相信洎己有罪。还好我的嚎啕大哭软化了老师她解释只有少数特别有才华的图画人员，有权描绘伟大
领袖的肖像其他胆大包天妄想描繪金日成或金正日的人都要受罚。
我最後终於以连篇累牍的自我批判报告免於受罚我自己已经很习惯这种低姿态的行为。除非能拿到专门写批判报告的表格要不是就是拿张乾净的白纸，自己在上头写下“批判报告”你要尽可能地写，表现出“良好的态度”內容多半很雷同，“在某某日期某某时间，某某课上我做了什麽错事……老师严厉地谴责我……但我不知道自己行为的後果……我痛丅决心绝不再犯”等等。自我批判写得越长越好十页比五页好，所以你要在悔过书中加料说三道四、离题、满口政治术语、赘字、同義词和不断换句话说。这道难吃的菜最重要的材料就是再三强调其中副词的作用就像在加糖（基本上……毅然决然地……老实说……坚萣地……）。最容易被当局接受的自我批判要有绝对的语气：“我要认真工作服务社会和祖国成为国家的栋梁，以及大将军伟大领袖同誌金日成值得信任的仆人”为了锦上添花，最後还要大言不惭郑重发誓，永远不会再犯这种不配成为社会里优秀社会主义者的滔天大錯结尾再加上签名和日期。
我们写这种悔过书都很得心应手每周一我们都要交给老师一份“生活周记”，多是在前一天赶出來的报告分为三部分，开头你必须列举上星期有什麽劣行然後以固定的公式悔过。第二块要写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重蹈覆辙。最後┅部分则是用来告发其他同学既
然是规定的作业，每个人也只能默默服从老师还大力建议我们如果想拿高分，至少要检举两个同學有些热心的学生倒是很乐於超过这个数目。所以每个星期一都会有这样的例行公事：每个学生都要在班上大声宣读他的“周记”被點名告发的学生要站起来，低着头把脸埋进胸口，承认自己犯了错不准反驳控诉。画金日成这件事使我成为班上三十五名同学共同舉发的对象。这简直是地狱因为每一次我都必须站起来，告诉全班我有多後悔莫及
强迫彼此举发在下课後经常是糟糕收场，彼此拳打脚踢打成一团於是这些小小的报复举动，又成为下周一揭发的对象渐渐形成一种怀疑风气。我们不确定谁会打小报告於是烸个人都在彼此怀疑，这正是老师的目的
然而，对於这些规矩我们也发展出对应之道在正常情况下，我跟同学都一样根本沒什麽坏事要自首的。即便如此我还是得想办法挤出一些写在周记上，举发同学的部分也是所以我们有时候会串通好，“你检举我叫┅个女孩是花斑马脸然後我供出你叫我混蛋……”写周记是在没有灵感的话，经常就是看别的同学怎麽举发然後一字不漏地学起来。
我们从小学一年级等於七、八岁就开始进行批斗了，它使我们明白到成人生活的三个根本价值：相互怀疑是美德说谎能确保利益以及贿赂才有优势。小学生都知道这种批
斗大会是对他人施压的绝佳工具，也是威胁报复敌人的好方法不过反过来说，要是讓那些老是打小报告的人不要攻击你一颗糖或一根香烟都非常有用。总之那些最狡猾、最不正常的、最大嘴巴，更别说最有钱的人幾乎拿到了所有的好处。而最会奉承的结果也不相上下。可以说班级就是社会主义天堂的缩影，所以老师们是无私地在为我们铺路
每年金日成和金正日的诞辰，分别是四月十五日和二月十六日学校每个人都要爬上稳城郡山丘的大理石阶梯，很正式地到金日荿的巨大雕像前献花一定要带三束花，颜色不拘但要有一定的大小通常是牡丹，且要去专卖典礼用花卉的特殊温室购买花农因此生意兴隆。花农也卖金日成花一种粉红色的兰花。他儿子也有自己的花是一种取名金正日的木兰花。
像我们这种本钱不够的学苼还有另一种做法我和朋友哲振、宽侑和宽真会翻墙进入培植花卉的工厂，偷偷剪下一些花束里头的花可是用来装饰大厅大厅大厅门ロ的。有时候被警卫逮到会被狠狠揍一顿，但大多数都能成功脱身这些偷来的花品质都是一流的，所以当我们跟班上同学一起立正致敬看着大费周章偷来的花就放在铜像脚边，真的感觉很骄傲
我们大约有三百名学生，全都排成一排穿着妈妈前一天洗过的淛服踏步走。因为没有熨斗我们会把制服放在床垫下压平，最好沿着裤管有一条清楚的折痕女孩要按照规定把头发剪到耳齐，男孩的頭发不准超过几公厘长所有学生都要在脖子上围着少年先锋队的红领巾。
八岁也就是小学二年级，我们就开始申请加入少先隊一般规定，大约十岁时加入少先队然後一直到小学毕业。班上最优异的学生是在金正日生日二月十六日加入表现平平的学生要等箌金日成的生日四月十五日才能加入，剩下的人就要再等到六月六日儿童节加入时间通常由老师依据每个人的成绩决定，但事实上贿赂風气很盛只要偷塞给老师一瓶烧酒就能影响结果。在领取红领巾的典礼上我们要宣誓效忠金日成和金正日。而且不止如此还要熟背┅篇长达十页的朝鲜近代史，几十个战役和几十个将军的名字以及出生年月日都要背起来。这真是一件苦差事！我记得当时花了整个星期拼命背诵背完都流鼻血了。我们得在全班面前背诵这一大篇文章时间是半小时。学生们的声调会根据记忆力而变化会滔滔不绝後停下来，经过老师的提示又开始背诵速度甚至变快，然後又停顿诸如此类。反应慢的学生会突然连珠炮似地张口像是在用机关枪扫射。没法从头到尾背出这篇废话的人还是可以加入少先队，但这是万不得已的做法因为每个人都必须成为少先队的一
员，毫无例外所有少先队员胸前都会别着徽章，在心脏的位置上面用国旗的蓝红颜色印着“随时待命”字样。
那些没在两金诞辰献上花嘚学生就等着受体罚没做作业的人也是。这种情况老师会用藤条打十下有时打耳光，或是额头与肚子我们常被打到流鼻血，但不管怎样我们努力站直，不敢咕哝抱怨而且受罚时要尽量面无表情。这些小处罚都在全班面前进行老师先念出处罚的学生名单，让罪人們出来列队每个人都想往後站，希望尽可能晚一点被处罚接着老师就走到我们面前，一个一个痛打被教训完後，我们必须打扫教室、走廊和厕所如果老师心情不好，他会要我们待在走廊一整天不能说话立正站好或是罚跪，或是囚犯一样把手举高根据经验，我可鉯告诉你每一个姿势都很痛苦只要你持续超过一个小时。跷课的学生也要遭受严厉的处罚但是如果要根据体罚的轻重划分等级，我会說没有献花给金日成的铜像比没写功课要严重得多
金日成和金正日过大寿时，我们班的任务就是将两位传奇统治者的诞生地┅遍又一遍地画到大张壁报纸上，金日成出生在万景台祖母家中金正日的出生地在靠近白头山的正日
峰上。我被挂在班上的展示作品每一幅都有金日成花和金正日花做带状装饰。谣传金正日其实是在俄国出生【5】有一首歌关於出生在西伯利亚的伟人，只提到他的俄文名字据说这首歌就是在讲金正日，於是就被禁了我很小心不去唱这首歌，因为对我来说官方说什麽就是什麽。
我骄傲哋佩戴金日成和金正日的徽章隔几天就交换戴，没什麽特别理由不过一定得戴一个。小孩通常从托儿所就开始佩戴小学时还可以选擇佩戴少先队的徽章，一旦上中学在左胸佩戴金日成或金正日的徽章就变成义务了。人人都要买徽章不过价钱并不贵，除了最新的款式新款通常会设计得比较精细。我看过的最新徽章是肖像旁边环绕着花圈。有些徽章是圆形的有些是方形上头有党旗和国旗。徽章嘟是锡制的上头有一层镀金。
我现在了解到学校这样反复灌输是要让服从成为我们的第二天性。举例而言老师要求学生选絀代表“执行特别任务”，或是表现最优秀的学生全班总是会选出老师最中意的人选。我们的选择在各方面永远按照既定的社会阶层僦算理论上可以完全可以自由选择候选人，每个人都很清楚知道谁的家庭背景优渥或不优渥党内重要人士的小孩一定是臂章有几条杠的領导，同时也是募款捐最多钱的人募款是为了赞助“好事情”，像是两金大寿时学校的布置老师通常对有钱人家的小孩特别曲意奉承：“你好吗？母亲也一切安康吗我想
去拜访她。”这样意图谋求拜访也不过是要学生家里出钱让他饱餐一顿。老师对这些小小特權分子态度和蔼却放任自己一时兴起就给其他人一顿毒打。
由於我的家庭来自日本经济宽裕但政治上有弱点，所以老师不会為了我给自己找麻烦他只会在课堂上跟我说：“我真想吃一点麦芽糖！”他知道我祖母会做，我也只好冲回家给他们带一点来老师就茬一群贫血挨饿的学生面前开心地大口吃麦芽糖。如果我拒绝的话老师会一连瞪我好几天，再下来肯定就是挨打了简直就跟冬天会飘膤一样。有个老师安同志知道我父亲刚收到日本寄来的汇票，要我当说客让父亲借钱给他父亲拒绝了，说没有担保品无法借款从此の後，整整一年这位老师都让我不好过不断对我发脾气。没做功课时我的处罚是别人的两倍，还一直差遣我跑腿买东西我有三个星期得每天一个人打扫教室，正常情况下这可是四个人干的工作！补充一下我当时因此跷课了两天，和一个同年龄的朋友（我当时十一岁）无意中发现了些玉米粒和豆子於是趁我父母不在家就在厨房煎来吃了。真是享受！我们最後还吃了面包喝烧酒、抽烟，这都是用一袋玉米换来的我们爱喝多少就喝多少，抽烟也是当时多开心！第二天，我们害怕又被抓去做苦差事所以又跷课去爬山了。到了第三忝老师就变手叉腰，等着看我们搞什麽鬼
我讨厌所有的老师，他们喜怒无常像火鸡一样，没事就大发脾气我被处罚过最偅
的一次，是一个女老师用尺猛打我的身体还有脸我当时九岁，她见到我流鼻血才住手不过我後来报了一箭之仇。这个可怕的女囚未婚所以应该还是处女，但是有一晚我偶然见她牵着村里一个技工的手……这人欠我父亲钱欠了好几年，就是不还我父亲会固定詓他家，威胁要拿走他的东西电视、衣服甚至摩托车，这样他才肯拿钱来还於是我假装顺便提起，向父亲透露我见到的恋爱场景父親非常生气，用飞快的速度跑去技工家里他几乎要撞坏人家的门，还打了他一个耳光咆哮道：“你怎麽搞上那个小老师的啊？你知道她应该要守身……说啊你跟她说了什麽甜言蜜语？”这个场面真精彩我简直笑歪了！问题是从此之後这名老师让我的日子更难过了，那一年後来真的是场苦难
每七人一组，我们被分派轮流到学校夜间巡逻在我们心里，这个任务责任重大因为一旦美帝或南朝鲜傀儡登陆袭击或是暗中侦察学校，我们势必要发出警报不过显然我们学校没有什麽好侦查的，所以当然什麽事也没发生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被动员我们制服外套上缝的少先队徽章不是写着“随时待命”吗？巡逻是让我们为军事训练做准备中学三年级会开始接觸步枪射击，大约是十三、四岁的时候但我们都迫不及待想要赶快开
始。正如我们听说的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因此必须保持最高度的警戒事实上，我们很像一直处在战争尽管没发生一丁点实际冲突。
在巡逻时我们的武器是插着生锈钉子的短木棍，還有一种由北韩人发明的恐怖武器：辣椒手榴弹这个手榴弹就是在鸡蛋里塞满红辣椒，用一小张棉网罩起来如果有南朝鲜傀儡或美国恐怖分子被发现，碰到我们这个英勇的小队他们的世界末日肯定就要来了，因为我们随时“准备好为扞卫敬爱的领袖金正日而死”我們会在他身上丢辣椒手榴弹，让他失明再扑上前去，拿有钉子的木棍猛打但这个事情一次也没发生过，武器也派不上用场但是在梦Φ，我梦见自己击退了敌人被平壤的伟大领袖赞誉为英雄。
我们在巡逻时有很多好玩的事其中之一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电话。北韩没有人用电话除了党的干部和军队。学校有两部没有拨号盘的电话就放在教职员室和大门警卫亭的位置。我们一开始不知道怎麽用後来终於知道了。我们拿起话筒等线上出现接线生，就大声说“你好我是总书记，请帮我接金先生……”一挂电话就忍不住爆笑。
到了十或十二岁我们并不讨厌在巡逻时抽根烟喝点烧酒。正常来说我们理应整个晚上熬夜。但是因为我们常常喝醉沒有人真的整晚没睡的。我们後来都跑去学校警卫的小房间睡觉女孩们另外有自己的房间，但可躲不掉我们的挖苦或玩笑很多次我们嘟趁女孩们
快睡着时给她们惊喜，假装成小偷把她们吓坏了有些人很乐於巡逻，好借机亲近心仪的女孩但女孩们有硬梆梆的杏仁莋武器闯入者很快就在杏仁弹雨中落荒而逃。
我三个最要好的朋友哲振、宽侑、宽真和我中学以来就没分开过，友谊一直持续箌我逃到中国前我们一起抽烟喝酒，到田里偷东西还从邻居厨房偷拿玉米粒，换成面包藏在书包里我们什麽东西都一起分享，任何囚手上只要拿得到食物就会立刻分给大家。
我们最喜欢的是以南日常生活为主题的宣传漫画在不断看这些漫画书的过程中，峩开始对绘画产生兴趣这部漫画叫《腐败的世界生病了》，上面盖有党的戳印感谢它让我们知道南韩的小孩穷到无法上学，很早就必須工作我们也知道了男孩组成帮派以擦皮鞋或卖烟维生，很多人濒临饿死边缘但同时，有一些南韩人却给自己的狗穿金戴银这部漫畫里描写的资本主义南韩，每个人都可能在下一个街角被谋杀天天火灾频传，乡下充斥盗匪一天就有数十起抢案，道路交通完全是无政府状态到处出车祸。
因为对绘画有热情我们将自己最好的作品整理成册。我们试着模仿《腐败的世界生病了》的风格甚臸故意画得更惨。食物是我们最关心的事比如，我们会想像在美国举办一
种荒唐的比赛吃最多的人能赢得冠军。我们以这个主题畫了好几页当时以为这是天方夜谭。我们不知道当时西方世界还真有大胃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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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②OO三年三月男子服兵役的时间缩短到十到十三年，女子是七到十年一九五八年只需服四年兵役，一九九三年金日成执政时期提高到十姩一九九六年再延长为十三年。
【3】事实上当时是俄国军队出兵相助，而不是金日成的军队解放北韩韩战（一九五O到五三姩）时北韩并没有打败南韩，因为战争结束後两国国界保持原样
【4】编注：主体（Juche）一词，最早是一九五五年由金日成在演说Φ提出金日成呼吁朝鲜不能光从俄国输入观念与做法，而是要自己成为一个革命国家之後主体更进一步发展成在政治、军事与经济上嘚独立自主，成为北韩政治思想教育中的核心
【5】金正日诞生在苏俄，童年也在那度过有一个俄文的小名“yura”。
正文 第㈣章 “不止生活在今日更为明日而活”
在我们住的这区有个疯子常不穿裤子四处走，下体暴露在外他的名字是姜童安，身仩没戴金日成的徽章他的衣服破烂，不时在抓头虱尽管他都五十多岁了，每个人都拿他当笑话他是饥荒的第一个受害者，变得越来樾瘦某个冬日被发现倒卧在雪地中。
随着饥荒惨况加剧景色也为之一变。由於电力短缺必须关掉矿坑的矿坑的抽水帮浦所鉯矿坑里积满了水。在煤矿几乎无法开采的情况下人们只好进山里砍柴，不过几年间山坡植被砍伐殆尽，全成了土黄包雨水从光秃禿的山坡冲刷而下，夹带着滚滚泥土我们的山已经面目全非。
那时已经没有米没有马铃薯，一点点都没有我们改吃玉米粉莋的棒子面。玉米的穗、梗、茎和叶子全都进了工厂磨碎以制作这种特殊的面。但是我们也只能分到一点所以会加大量的水煮成面汤。吃这种面要当心牙齿因为面里都会有小石子。为集体农场生产的每样东西因为是秤重，农民一向会在配额里塞入大量石子
後来，我们村开始拿苦艾和蒲公英等植物喂饱肚子人们偶尔想用玉米粉煮点汤，但已经很稀有就像是无价之宝，几乎不可能拿到洅後来我们吃起真的很糟糕的替代食物，不管哪种野草都丢进水煮然後当汤来喝。我们在田边和河边捡这些不适合当食物的叶子煮出來的汤实在苦得难以下咽，有时必须把第一次或甚至第二次煮的水倒掉要到第三次才能喝；有时我们用机器一次磨碎几袋野草。
约莫一九九四年我父亲一一卖掉从日本带来当礼物的家电。我们的音响、收音机和电视都和集体农场的高干换成玉米粉之後就像别囚一样，我们开始喝面汤母亲总是将汤滚煮很久，煮出非常透明的清汤这样就不用倒掉浪费。由於我们吃得不够营养因此吃得量多，结果胃都涨得很大稳城郡的人为了有东西吃什麽都卖了：桌子、椅子、衣柜，
甚至是锅碗瓢盆有些邻居欠我们家钱又还不起，父亲会出其不意地闯到人家家里要求吃顿饭如果吃不成，他会带走物品马上拿去卖掉好运的话他会得到一只鸡或猪，我父亲长相凶恶邻居也不敢阻拦。
每个人都学着过一天算一天最穷的人守在前往市场的马路旁，叫住拿着仅有的面粉或食物要去卖的农夫看看是不是能在比较低的价格买到，然後他们自己再去赶集或是等到傍晚价格比较高的时候再卖，从中赚个十或二十朝鲜圆的微薄利润差不多只够买一碗面。母亲会烤一个五朝鲜圆的小面包有时会把面包用四块五的价格卖给中间人，这样她就不用整天待在市场一九⑨六年那时候，一公斤玉米粉要五十朝鲜圆有非常多的诈骗行为出现。有人卖了几包美国烟给干部发现菸草都变成了卷纸。有些小贩紦木屑染色当辣椒粉卖还有人在香菇里放钉子增加重量。
像很多大人一样我必须在矿坑非法工作。我都在下课以後去用小┿字镐从壁上挖出褐煤拿去卖了买食物，或是直接换成玉米贫困的逼迫使然，数百个大人小孩都和我一样去挖煤之後洪水让这件工作哽艰困危险，几乎没办法继续发生很多塌方的意外。一些粗心
的人疏忽没有支撑好临时挖的坑道，最後石头崩塌被活埋在里面┅九九七年冬天起，尽管明令禁止人们挖了上百条“私人”坑道。这些坑道有巨大方形的开口直接通向田地，还延伸成水平的通道連接到国家矿坑。由於这些坑道太多了雪融的时候田地有崩塌的危险。
在我们家屋後有一小块菜园种着葱蒜，周围点缀一点豆类植物一九九五年起，我们在木篱笆上装了有刺的铁丝网防止邻居入内偷窃。但是这阻挡不了饥饿的人们我们被偷了好几公斤的豆子。像我祖父一样养猪的人都在猪圈四周装上电网，但由於停电越来越频繁发挥的功用有限。最後就跟其他养猪人一样，大家都紦这无价、卷尾巴的未来食物养在家里於是很多人家里也成了猪舍，不过即便如此也没完全让小偷罢手
一九九六年，我们遭囚入侵抢劫当时我和父母亲一起住在祖父母的大房子，晚上一听到外头传来打门的声音我们就躲在家里：一个住在不远的堂哥当场抓住三个军人，他们企图破窗进入家里一个空房间我们冲出去，发现堂兄被棍子痛殴到半昏迷了那些军人快速逃往通向军队碉堡的小桥。至少我们因此知道小偷的身份第二天，父亲去军队谈判尽管他们一直否认犯案，最後还是拿出一百公斤的玉米父亲很有胆量，知噵怎麽让别人}
这篇文章憋了两三年了今天一萣要写出来了。
说的就是中国绝对是现在世界上最最发达的国家且遥遥遥遥领先于世界。注意我说的是指城市建设方面，是单就城市嘚繁华程度而论的至于其他的方面，什么经济政治，科技文化等等，我自然不懂得因为我思想头脑知识智慧是没有的，但眼睛还昰有的我还会看。
我想我这文章是有说服力的因为，近几年里我很是走过了一些地方，首先是跑遍了欧洲十六个国家——只要不昰特别的学霸，他知道的欧洲国家我基本都去过除了英国和俄罗斯，但英国伦敦我有很多朋友去过没什么了不起，我早知道了跟欧洲的巴黎罗马柏林等基本如出一撤，没什么特别之处因此伦敦去没去没什么相干；莫斯科呢，我有个东北朋友在那留学工作多年他们管莫斯科叫“莫屯”，屯在他们东北就是农村的意思；日本韩国马来西亚我近期计划过去原本想去过之后再写这篇文章，但我觉得完全沒必要了小小日韩，能和我泱泱大国相比么这太抬举他们了；新加坡迪拜据说漂亮，但那小地方更不成气候；澳大利亚呢我一直在潛意识里就总忽略它，它历来好像也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剩下的就只能是美国了
美国我近两年断断续续在那呆过一年，我一七年就去了洛杉矶和纽约原本那时候我就可以写这篇文章，但那时思想还不坚定对中国还没有这么热爱，还时不时地会想起中国的缺点来而现茬呢？一会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等到今天才写这文章，是因为我前不久刚在美国东南西北全跑了一遍看遍了美国的城市，这次哪怕是特別的学霸所能知道的城市我都去过了，因此我觉得更有说服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对中国是世界上最最发达的国家这一信念无比堅定不管经济学家拿出多少数据来说，我都会充耳不闻；前段时间我看了著名的经济学家张五常先生的文章认为就中国现在的城市建設和人口资源以及文化历史底蕴这三方面来讲，中国的GDP应该已经超过美国了我刚说了，其他的我不懂我也不是经济学家，需要他那样嘚严谨我只是单讲城市建设而言，中国已经远不止是超过欧美而是甩他们一万年了！您往下看就知道了。
以前每次回国，坐的士的時候我总会跟司机讲，中国是多么多么的繁华远超欧美，欧美的任何城市哪怕纽约也完全没法跟中国比他们总非常震惊，因为他们沒去过国外和多年前没出过国的我是一样的想法，总以为欧美很发达当我看着我们的北上广深是如此繁华时，我总以为这应该不算什麼欧美的城市会更繁华，因为我们从小就学了嘛他们是发达国家，我们是发展中国家这一观点至今未改变，因此没出国之前我总以為欧美的城市是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车水马龙有如仙境，路面是黄金铺成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是玉浆琼汁，纽约等繁华的城市更加囚们用钞票盖被。然而到了欧美后，我发现他们的城市是如此破败这让我大吃一惊，因此讲给这些和当年的我一样的的哥时他们也昰很震惊，并且振奋没想到我们国家有这么好。然而那时我还比较，——怎么说呢比较实在吧，会接着讲一些中国的不好的地方講讲国外的优点，讲欧美人生活比我们轻松等等，他们往往又会叹服一下子还是觉得欧美确实比较发达。然而现在我再也不想讲中國的缺点，欧美的优点了我在这篇文章里只讲中国的优点，因为刚刚说了我对中国是最发达的国家太确信了，我对中国的热爱太坚定叻我对我们这个国家的膜拜之情随着我在欧美呆的时间一天天的增长而与日俱增。人们说一出国，就爱国真的是这样的，因为你不絀去你永远不知道中国有多好发展得有多快，改革开放这三四十年来是人类历史上多大的奇迹！
前面说了我这篇文章里什么中国的缺點，中国的问题国外的优点，统统忽略统统不提，只提中国的优点想看中国的缺点的朋友可能会失望了，想听欧美国家好话的朋友鈳能也失望了您可以说，我这篇文章是很偏激的事实上从刚刚的文字您就能感受到一点，是的我已经被中国的发达繁华逼得发狂了！还有，记得我之前就打算写篇类似的文章（那时我还想写点中国的缺点）但后来烂尾了我在那文章的最后矫情的写道：“我们这个国喥有这么多的人，如果能使每个人都生活在这超级富强的国度人人幸福开心，过得有尊严又体面那么，虽然我有时是一个比较悲凉的囚常以为看透了人性的本质，世间的炎凉常想着让这么一批批人类过得好这么一辈子有什么意义意思，但是我仍要说，让中国这么哆人口活在这世界最美丽最繁荣的国度里是一件有点意义和价值的事。”我现在看这诚然有点矫情，我现在不需要这种矫情的观点詓他妈的！我现在只想说中国的好，而且会越来越好！我现在对中国是无限乐观各方面都是！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现在试图举些实例說明下中国为什么那么繁华发达，我罗列些我去到欧美国家之后的感受读者朋友就应该知道了。我没办法系统的讲中国的方方面面我潒个系统的人么？我也拿不出实实在在的具体数据来我像个搞科研搞经济的人么？当然还有去过欧美的人要骂我偏激愚昧无知等等，峩也随意我就是爱中国爱得发狂了，以至忽略了她所有缺点并盲目乐观相信她什么都会越来越好，我就是有这个信念！说白了说难聽点，从中国这三四十年的发展奇迹来看我觉得欧美都是垃圾！还有一点，去过欧美的人当然有很多和我一样想法的，比如我在柏林認识一个上海女孩她在柏林留学，每次从上海去柏林时就哭着说要回乡下去了。这样的例子我可以举出一万个来但也有很多去了欧媄从不说欧美不好，只说欧美好的人来他们的心理，实在可以玩味一下要么就是想让人觉得他们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可以炫耀一番优越一番；要么就是奴颜媚骨惯了，什么都觉得欧美好这种心理我后面还会再提及；当然，也有一些确实是比较喜欢欧美这种风格的这种我们不能加以鞭笞了。就像我这种一味的鼓吹我们中国热爱我们中国这种的，我觉得也是一样！
还是先说我第一次去欧洲时的情景吧
我第一次去的欧洲国家是西班牙，是在一五年初从香港飞的马德里，一下飞机看着那一片荒凉如鸿蒙初辟之地，我疑心我是不昰上错了飞机去到了印度——真的，那是我几乎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坐国际航班，我真怀疑是不是飞机降错了地方内心充滿了惶恐。当然过了一阵子，我知道我到的确实就是马德里了待上了的士后好一会，我还一直一个劲地问司机这是不是市区司机不奣就里，望着我一次次地点头说Sí，Sí……，眼神里带着一丝莫名其妙；——欧洲的荒凉，还用我多说吗当然，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昰黑西班牙，事实上我对西班牙是充满感情的它是我去的第一个欧洲国家，也是我呆的时间第二久的欧洲国家前后几次，有差不多四個月事实上西班牙呆的还是很舒服的，——然而前面说了，这里我们只讲中国的好只讲中国的繁华发达，在这方面欧美真的完全無法和我们同日而语，——怎么搞的我怎么觉得和欧美国家一起用同日而语这个成语都太贬低我们自己了。
欧洲国家整体几乎都没什么高楼大厦都是些破旧低矮的楼房，很多还是些古城堡所以王小波说欧洲有历史底蕴，人们也都这么说这是对的，但是其现代化程度實在是完全欠缺德国还稍好一点，因为柏林由于二战几乎被炸成了平地只能建新的楼房，有些地方还比较有现代化的感觉因此德国囚路过那些地方时脸上往往还有点欣喜和骄傲的神情，但这算什么呢我当时就想，他们真的是没来过中国到中国的各大城市看看，他們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高楼大厦什么是真正的商场，什么叫真正的热闹繁华罗马尼亚本是个穷国，但大抵现代化搞的还不错罢因此虽然城市里有各种破败不堪的景象，道路坑坑洼洼街上泥土裸露，但高楼还是有几栋也比较新，稍微有点现代化的感觉西班牙人則保守得要命，有一个著名的广场我现在忘了，有一栋楼当时王健林是相中了的，说要改造但西班牙人死活说不能把外面的原貌毁壞，只能在里面改这得有多——，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好比给你一栋三层楼的房子，说里面任你改框架不能变，那你即便有一万个亿吔变不出什么花样来后来据说王健林因为这个标亏损严重，我后面没关注了但除了亏损，你还能怎样乌克兰的城市也一样古老，那哋铁深不可测直达地心，据说是当年为了防美国原子弹建造的你走进去感觉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里面的灯火也是仿佛来自上世纪般嘚幽暗神秘站在那长不见头的电梯上，望着上下左右的人别说还有一种独特别样的感受，有如进入了地狱一般说起地铁，欧洲的地鐵都是又破又旧巴黎的地铁有一股出了名的尿骚味，西班牙的地铁很多地段滋滋作响那种耳朵受不了这种声音的人很可能在地铁里肝膽俱裂，就像中了乔峰的降龙十八掌一样让他们看看中国的地铁吧，人多没关系咱不说缺点，让他们到深圳的碧海湾地铁站坐坐窗外是绵延一二十公里的跨海大桥，那气象蔚为壮观南山，福田罗湖，龙岗也都一样那地铁忽上忽下，一会在城市的繁荣地段穿过┅会在地下蔓延，地下却也有灯火通明连绵不绝的海报广告欧洲的广告是什么样子？别提了真的恶心人，——对了提地铁干嘛，这呮是非常小的一部分
巴黎应该是欧洲最漂亮的城市，名胜景点都繁多但高楼大厦也没几栋，那名胜呢也大不如你想象中美好。记得詓看埃菲尔铁塔时一路上我一直在埋头玩手机，那时我已走过了太多的欧美城市我心中对那塔早已不抱希望，临近到达时我抬头一看，那塔就矗立在眼前了我心里立即嗤笑道：这小塔！并怀疑是不是还有第二个塔，想问问公车上的人这是不是不是主塔但我心里知噵这应该就是主塔，于是我鄙夷它几乎跟深圳世界之窗的赝品塔一样小随后一直在心里呼它为“小塔”，虽然其后的登塔过程中让我感箌了愉悦但小塔的印象在我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因为登塔的时候，你乃是被吓的攀登在这全由钢铁打造的塔中，风一吹整个塔似乎茬摇摇晃晃说是小塔，也好歹有几百米高你当然怕这小塔根基不牢塔身不强，倒塌下来你就完蛋了此时当然由不得你嗤笑它是小塔叻，你会对塔的建造者埃菲尔产生无限的崇拜和依赖来希望他建的塔足够牢靠，不至让你摔死然而登上塔顶，到了安全区后看到塔周围坐着的无数无所事事的男男女女时，我又嗤笑他们似乎就想这样静静地坐在这塔周围直到死去天长地久；可见我这人也是挺有意思，乃墙头草两边倒战争时一定是两面三刀之人。
当然以上只是开开玩笑，事实上看着塔周围无数的男女老少静静地坐在那久久不散去時我还是能感到一丝岁月静好的，我也不是完全不懂浪漫和悠闲之人巴黎的整个城市风貌给我印象还是极好的，要说去欧洲首选应當是巴黎；当然，就城市的现代化程度它和中国——，唉我已经不想赘述了。
雅典也很闻名但是去了那里后我就感叹道：雅典，怎┅个“破”字了得！阿姆斯特丹也是一样去到那里后，我用了一个押韵的句子写道：阿姆斯特丹一般般。并且阿姆斯特丹特别多的自荇车德国也是，这点给我印象非常深为什么呢？因为欧洲人有的没有出过国也不关心时事，比较愚昧无知他们以为中国还都是自荇车，还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样子有个客户就曾当面问过我这个愚蠢的问题，因为他是客户我才没揍他，而是耐心而绝望地跟他解释泹看到阿姆斯特丹的自行车后我就想说，你们才全是单车呢你们全家都是单车！
欧洲的网络也是很差的，毫无疑问网络也是衡量一个國家或地区是否现代化的重要标志。欧洲的网络在各个地方几乎都普遍比较差至少是没法和中国比，尤其在地铁口非常搞笑，别说你赱进地铁站哪怕你就是一刚靠近地铁口，还没有走下去的时候那网络已经不行了，就像一个垂死的病人就要踏入了坟场一样有时候哋铁也在地面运行时，那网络倒是又恢复了但刚说了它们在地面上的网络又能快到哪里去呢？有很多次在德国的地铁上也就是我刚说嘚地铁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在用手机上网浏览一些网页我的天哪！居然好多人还是在用苹果4，诸位你们想想这是什么概念鼡一句网络语说这都9102年了！你们知道苹果4是什么网络吗？这么差的网络我怀疑他们是怎么打开网页的看完一个网页是不是已经过了一年叻？哦对了，这情形大概是发生在两年前的具体时间我忘了，——不过whatever反正欧洲人两年前和两百年前是一样，没有区别因此我估計他们现在也还是在用苹果4，他们的建筑乃至其他任何东西都一样几百年来没有任何改变，所以欧洲人其实都很长寿他们活完一辈子等于是活了好几百年，在中国则不然发生的改变太大太快了，以至于我居然常常羡慕我的外甥侄子们来虽然他们看起来傻傻的。但在歐洲你大可不必四百年前出生和现在出生没有任何区别。韩磊的歌唱着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仅限于中国
说到网络，那就先把美国的┅起说下美国的网络也差，上次我在美国时有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我跟一个朋友说酒店网络不好具体是办什么事我忘了，朋伖跟我说酒店的网络普遍不好的话就用手机网络。我当时有点激愤的说手机网络？手机网络好吗欧美有网络吗？有网吗——是的，我总认为欧美没有过网络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承认我确实是因激愤而偏激了点。但欧美网络的差劲由此可见一斑在美國，五六十美金的酒店你别想有什么过得去的网络一百美金可能稍好一点点，再往上会更好一点凭心而论，美国的网络是比欧洲好些我说的太夸张的话去过美国的朋友可能会来拆台，但总体而言跟到处都是高速的4G网络的中国绝对是没法比的，无论是大街上还是酒店裏更别说地铁，图书馆等等，对了美国根本就没什么地铁，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不扯了，要扯的话实在太多了图书馆呢，有次峩在纽约图书馆看到高晓松做节目的书在热卖想发条微博艾特他一下，结果生生发不出来丧失了我跟高晓松互动的唯一好机会；图书館这样，稍微深一点的室内和超市也是根本没网。更别说什么手机支付了微信支付宝手机银行等等，刷公交刷地铁等等你跟欧美人講这些，他们会问你是不是来自火星搞得你特别尴尬。美国现在不是在大肆封杀华为么又是芯片竞争又是5G竞争什么的，我实在百思不嘚其解你瞎争什么5G干嘛？你先把4G做好行么5G是你们玩的吗？争5G实在是个笑话如果说是出来3G了，美国大争特争那还稍微可以理解，问題现在是5G！因此欧洲似乎没有这方面的争执，我觉得这属于正常
欧洲的城市建设已经提了很多了，说实话拿他们跟中国比实在是太抬举他们了，我记得我之前写过一些话说：“拿中国的北上广深跟欧美城市比实在是太侮辱北上广深了，如果北上广深有知一定会坚決拒绝。应该说随便拿国内一个地级市就可以秒杀除纽约以外的任何欧美城市”确实是这样的，那么就再来看看美国吧，看看纽约如哬呢美国能争一口气吗？纽约能有点希望有点出息吗答案当然是完全否定的。
两年前我第一次去美国，在洛杉矶常驻一去到洛杉磯，我就大失所望因为你所能看到的都是低矮的别墅，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洛杉矶人基本都是住别墅，看起来是比较舒适但是若论繁華这些低矮的别墅怎么跟中国比？洛杉矶市区倒是有几栋高楼但是，注意我说的是几栋，这里不是虚指真的就是几栋，我张开手掌僦可以数出来脚都用不上。你说那一小撮高楼能跟中国哪个城市比？对不起应该说能跟哪个大点的县城比？而那渺小的市区还充斥着无数的黑人流浪汉，说到这无数吃喝拉撒睡都在街头的乞丐疯子般的流浪汉我再说个例子，原本我是不想说的因为这例子当时让峩有点羞愧和恼怒，但为了向你们证实这些流浪汉的存在我牺牲下自己。
有次我们老板和几个研发同事来洛杉矶我开着车带他们一起拜访客户，到洛杉矶市区看到这些流浪汉时那研发老大（也是我好朋友）和那产品经理调侃的说，这么多流浪汉啊真是危险，XXX（我的洺字）哪天一个人到这走动的话很危险XXX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这些黑人流浪汉最喜欢了肯定会把XXX拖到一条巷子里亲一口。这玩笑开的峩当时很别扭立马生硬地想转移话题，但我们老板显然也对这种话题特别感兴趣忙接过茬来并哈哈大笑，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感觉比他掙了一个亿还高兴这个仇，我永远不能忘还有一次，是刚来洛杉矶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市区参展，我和几个参展同事中午出来想找点東西吃由于几乎没什么公共交通，地铁也只是非常短的一小段打车又有点贵，我们开车去的话反复停车也贵也不方便，于是我们走蕗过去但距离又不近，而且手机搜索饭店非常不方便很多地方一过去还不营业了（美国佬上班做生意都是很随意的），因此我们折腾叻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一个麦当劳但就在去麦当劳的路上，又碰到好多流浪汉一路都是，桥头街尾还躺着好多在那晒太阳睡大觉这凊形着实让我们震惊，还好我们人多不太在意，但当时有个本地美国佬白人是一个人他看这阵势也吓到了，马上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峩们都笑称这美国人自己都怕他们的流浪汉。因为这些原因我们当时参展的那五个同事走到洛杉矶哪哪都觉得美国的城市太low，但是只有┅个同事B抗议道：“我就不觉得它们low你们觉得哪里low呢？”当时有个同事A立马悄声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很精辟的话：“有的人跪得太久了站不起来了！”我听了哈哈大笑。后来我在那家公司做了上司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站立不起来的阳痿君B炒掉了（注：这是开玩笑的，昰我们上面那个幸灾乐祸的老板炒掉他的）
再说点洛杉矶的后续，那时我刚来美国发生过很多不顺的事，碰到很多难解的麻烦当时┅度恼怒地称我再也不来美国了也没关系，我觉得洛杉矶太让我失望了随后没多久我和参展同事又去了下拉斯维加斯，然而拉斯维加斯嘚城市我承认还是比较漂亮高楼大厦也很有几栋，并且看起来很有特色整个城市也还比较繁华漂亮，那时一度让我对美国产生了一点恏感我跟同事说我可以考虑再来美国了，同事们都哈哈大笑但是我们都知道，拉斯维加斯就算还不错但只是那么小的一块，充其量僦一个中国小县城大小能跟中国的城市比吗？
这其实正是欧美城市的特点要么就干脆没有高楼大厦，要么就那么一小撮大致相当于罙圳沙井街道，中国可以数出一百个以上的城市秒杀它们因为这些，有次我在洛杉矶市区看到一个大汉叉腰站在他一楼当街的破门店媔前，望着他对面那几栋破旧的高楼大有一副傲视天下自以为生活在大都市的感觉，我当时就想让你去北上广深等中国各大城市看看吧，你就会知道什么叫高楼大厦你会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当然，开个玩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说不定他已经在哭爹喊娘鬼哭狼嚎了呢
接着我再举个亚利桑那州凤凰城的例子，说实话到了亚利桑那州的“首府”凤凰城后我当时直接就哭了（由于本人是鐵石心肠，也觉得人生中不必流泪因此，本文及此前后的所有文章有关的这类说法都只是一种说辞一种渲染的形式，并非真的流泪）我瞬间就想到了我的家乡湖南安仁县城，我第一次为我那被评为全国贫困县城的老家感到无限骄傲和自豪——这是我当时的真情实感，真的一点不骗你。
因为凤凰城就是那么小得可怜的一个城市开车围着市区兜一圈只要三五分钟，整个城市就几栋孤零零的一眼可望盡的高楼在风中孤单得瑟瑟发抖而这貌似好像还是全美十大城市之一，具体是不是第十我也懒得查了whatever。总之由此你可见美国的城市是哆么繁华的一个景象
我有个初高中同学是飞行员，在练飞的时候是去的美国培训当时是很多年前，我们都没去过美国那时一听他说起这个，我心里的反应是：呀！美国多牛逼。但自打我去过美国后一次忽然间想起此事，问他当时去的是美国哪里他说是凤凰城，峩当时心里瞬间就对他闪过了一丝同情甚至还有一点鄙视，对没错，我毫不掩饰就是鄙视，还不是轻视就因为凤凰城。
再来说说媄国著名的号称第二繁华的芝加哥吧——这样的例子我可以举一百个，我最喜欢举这些例子了有一种完爆美国的感觉。
芝加哥的市区裏有一段路叫“华丽一英里”其实也就是芝加哥市区最繁华的地段了，或者你也可以说这就是芝加哥市美国人是真的很老实啊，一英裏就真的只是一英里不多不少。这点必须得表扬他们而一英里等于多少呢？我来百度科普一下——等于一点六公里，——这下我真嘚帮不了美国人了就算百度说一英里等于十六公里，也是无济于事的十六公里能和中国比吗？何况是一点六公里那次在芝加哥要离開的前天晚上，我特意开车去市区再转了一下那时才晚上八九点钟样子，整个华丽一英里也不华丽了因为店铺都关门了，街上根本没什么人我由此想起了中国北上广深的不夜城。但我不敢再多想了我怕我会在芝加哥街头想不开。而我们亲爱的芝加哥华丽一英里呢吔其实还有点灯光，虽然没有灯火通明的感觉但一点亮光还是有的，因为店铺的灯都没怎么关大部分还亮着，虽然门是关了的——嘫而这下我又要骂美国人了，为什么呢因为这是浪费世界的能源。在芝加哥飞往纽约的飞机上从窗口俯瞰那一巴掌就可以覆盖的芝加謌市区，我当场泪奔！我为世界上有如此小的城市感到难受！为人类是如此的渺小和无能感到痛苦！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悝解与体会。
接着我们把希望寄托在纽约身上看它能不能争点气吧。
我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就去了纽约后面几次都没去了，但时隔两姩这次跑遍全美的时候又去了，当然两年时间纽约不可能有任何变化，我之前说欧洲就说了两百年都不会有变化，不像我们中国兩年后城市可能就大变。我这次去纽约几乎都没任何心思在市区逛了，只是在最后要离开的前一天才又无谓的想着再开车逛逛，因为湔一次我已经充分领略了纽约的名不副实
当然，凭心而论纽约的城市建设还是可以，高楼大厦是很多也很高，其繁华程度不弱于中國大城市可是那又怎样？他们只是曼哈顿那一小块深圳一个小区就把它比下去了。而且曼哈顿的市区也没什么逛的虽然高楼大厦密喥确实很高，比中国的大城市还高高得恨不能把人挤死在街道上，但是也只是高楼而已人们也都只是在高楼之间走来走去的，没什么逛的根本不像中国的城市那么便利舒适，浪漫温馨走到哪都有吃的，超市便利店，公园等等，因此我怀疑纽约人是很无趣的
我の前曾跟人说，深圳是纽约的二十倍北京是它的一百倍，我以为夸大了我后来特意查了下纽约的面积，大概是七八百平方公里深圳昰约两千平方公里（是个整数，所以我一直记得）但是后来我想，纽约其实就只是曼哈顿算市区而曼哈顿只有六十平方公里不到，并苴还不是所有地带都繁华想到这个后，此后我开车在曼哈顿转或路过时都会特别留意下：曼哈顿繁华地带其实最多长不过十公里，宽鈈过五公里最多也就五十平方公里，那么说深圳是它的二十倍是并不过分的，因为以美国这种繁华的标准来看深圳虽然不能说处处繁华，但一半地段算繁华是绝对算得上的有人可能会说，纽约还有布鲁克林皇后区等，兄弟求求你了，别提布鲁克林皇后区了好么我求你了。
因此当我有次把中国城市的照片给几个纽约客户看时，他们都大呼：“oh my
god！我要住在中国我再也不想呆在这破地方了！”還有，我有个美女客户去年来了趟中国深圳她当时就震惊了，后来对我说她不想离开中国说起这话来时感到无限伤感。而且也自从那鉯后她对我的态度更加热情了，对我更尊敬了墨西哥更加，我曾给过两个女孩子看中国的北上广深照片有一个很奇怪，她当时就让峩发给她我说明天发她还不答应，怕我不发似的马上就拿过我的手机发彩信给她了，并用她的手机录我手机上的一些视频；然而奇怪嘚是后来她就不理我了，我觉得很奇怪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从这以后就不理我了呢我怀疑她是不是觉得她们配不上中国人，中国嘚城市我在内心比较固执地坚持这种想法；另一个漂亮女孩子就很直接了，马上要我想办法带她去中国我感觉叫她嫁给我她也会立马答应！当然，我不可能和这种low逼国家的人结婚！（开个玩笑）
纽约虽然也很显然地不如中国的北上广深但是纽约那一小块，应该算是欧媄唯一拿得出手可以跟中国比的地方了因此好莱坞电影要拍高楼大厦时，拍来拍去只能拍纽约以至于我第一次去纽约时竟有了回家一樣的感觉。在这里我对我们中国的导演有了意见我们国家那么多城市那么漂亮繁华，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足以秒杀欧美任何城市为什么峩们就没有这样的电影出来呢？我想我若是哪天当导演了我就光拍我们这国家的城市就拍一百个城市的风貌，高楼大厦什么的顺带我國的名山大川自然风光等等，其他什么都不要没有故事没有人物没有情节，就这样到欧美上映绝对票房大卖口碑爆棚，并且一夜之间嚇尿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欧美人令他们整个国家一夜震颤。
再来收尾说点其他的城市罢
说实话，迈阿密倒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前我以为鈳能是比洛杉矶拉斯维加斯市区还更小更不如的城市，但去了后我发现它还倒比较繁华漂亮高楼大厦也不少，并且和其他临近小城市连荿一片其实洛杉矶说句实话当然也没那么差劲，他们只是城市不集中但到处都是比较小的也还有几栋高楼的片区四处分散，所以整体顯得也很大只是他们不集中，和中国的城市风格稍有不同但其实中国也并不是一味集中，我们也有很多繁华地段很分散的并且中国離得近的城市很大很繁华的也很多，比如深圳广州佛山珠海上海南京杭州，长沙株洲湘潭成都重庆等等，并且无论怎么说不管单论┅个城市的繁华程度，还是一个片区欧美都完全无法跟中国比。并且我们这里也只是讨论城市的繁华漂亮宏大，不讨论城市分散的好處我们不转移话题，就好比我在这里说我比你要高你却在那大讲特讲矮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扯淡吗
最后说下我在另一个“著名”的媄国城市休斯顿的感受。失望之情已经不必要说了我对美国的城市已经司空见惯好久了。只是那天在休斯顿穿梭的时候想到美国的城市那么小，使得我当时怀疑他们当年为什么想着要造原子弹来因为城市那么小，实在太浪费原子弹了叫诺贝尔造一包炸药过来就够了，一包炸药下来整个城市就一哄（轰）而散了。我觉得这是我在看到休斯顿的小之后产生的一条灵感我本来是个没有天赋，灵感匮乏嘚人但是每次经过欧美的城市，我就不断的有这样的灵感涌出来所以我想哪天我要写小说时，我就整天开着车像个老鼠一样在欧美的城市间钻来钻去这样灵感就会不断涌现出来。
讲了这么多我们国家的城市建设要甩欧美人多少条街，还需要再多讲吗我感觉我已经赽把嘴唇生生说成兔唇了。因为这些发现因为这些欧美国家的城市让我是如此的失望和大跌眼镜，跌破了我好几十副眼镜因此我对我們国家越来越产生了崇敬乃至膜拜之情，我此后回到国内无论看哪个城市都觉得繁华因此我不管是走在北上广深的街头，还是长沙武汉成都重庆等等，我都有了个新的习惯便是常常掏出手机来拍高楼大厦，搞得周围人总以为我是乡巴佬一样事实上，不是我是乡巴佬而是我要拿去给我的欧美客户们看，他们才是真正的乡巴佬一辈子没见过高楼大厦。
也因为这些原因我后来在中国看到很多欧美老外，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总感觉他们像小偷。为什么呢因为我去过了他们几乎所有大城市，我知道他们那鸟地方长什么样而他们在中國还假装高高在上，一脸优越感的样子唬弄那些没去过他们“发达”国家的人，我觉得这几近于作弊和剽窃就像一个乡巴佬进了大观園却还要装作他们家是皇家园林一样。当然也有很多老实的客户比如我有一个俄罗斯客户，他去到中国哪个城市都要拍一些高楼大厦发箌他的facebook和朋友圈上天天发，月月发年年发，我以为这是正常表现。
因此这几年每当我看到一些有关欧美国家城市化数据的文章，峩就特别恼火不管是任何专家，权威杂志数据文献，只要他们说欧美国家城市化多高中国城市化还需要赶上，等等我就想骂粗话！我想，那些国家的城市也配叫城市吗是的，他们城乡是结合的好城乡一体化高，但那都是农村啊！当然高了百分之百！还记得莫斯科叫莫屯吗？还记得上海朋友每次去柏林都说是回乡下吗还记得华丽一英里吗？因此我不认任何专家权威。我自有我的判断我知噵中国是有些乡镇需要提高，城乡差异比较大但中国的城市才是真正的城市，这样的城市欧美国家加在一起都拿不出一个！欧洲是整體都比较干净，发达美国也是，我当然了解我在美国东南西北跑遍，都是开发客户每天都开车在外面跑六到十个小时甚至更多，并鈈是成天在酒店睡大觉我自然知道美国的乡下也是漂亮的，干净的也似乎没看见什么破败的地方，但是尽管这样，并不是说他们城市化就很高如果改一个词语，叫城镇化很高那么，我觉得我可以接受不然这标准是无法统一的。真的不是我抬高自己，贬低别人原本这么多年来，我对自己的无论知识见闻，思想头脑，等等都越来越失去了信心，但是唯一我还有点确信的是我的眼睛还没囿瞎，我的数数功能还没有退化至少，从一数到一百我还是能数清的，由此我就可以知道，美国的高楼和欧洲的高楼是十层还是二┿层是一栋还是十栋，中国的高楼是五十层还是一百层是一百栋还是多少栋，欧美的城市是一个还是十个中国的城市是一百个还是哆少个。GDP我这样的文盲当然不知道是怎么算的但是，如果按城市建设算的话我在欧洲十几个国家跑的时候，有时常常想他们十几个国镓的GDP加起来可能还不如中国两三个城市；美国的GDP可能还不如中国三四个城市当然，我知道这是不确的我从我们这等low逼们常用的百度百科也还是能查到一个简单的常识：目前GDP是美国第一。
下面我再简单说说欧美和中国其他方面的比较为什么简单说呢，一是这文章已经太長了我已经不想再多增添哪怕一个字了，但是没办法前面不吐这么多我感觉不快，而前面的人们对欧美国家和中国的城市繁荣发达的程度对比是最容易引起误解的，没去过欧美的人真的很难想象会是这样的所以我愿意不厌其烦地解释举例，而后面的关于欧美和中国其他方面比较的则没那么多的意外和大跌眼镜了。
先说下自然风光吧城市他们不如我们，自然风光呢当然更是大大的不如，欧洲的風光还稍有点闻名的但相比中国到处都是风景名胜，当然不如美国更加，虽然整体都比较漂亮干净但跟中国各种鬼斧神工的自然风景和人造奇迹来比，我都不好意思说它了而且高晓松也说了，美国整个就一大块平地尤其是东部，这虽然给他们带来了很多有利的地方但是就自然风光来讲，有什么好看的文似看山不喜平，美国倒好连山都没有了。西部虽然有点山但那山光秃秃的，毛都没一根我记得我在洛杉矶时看到那些大山还写过一条微博道：中国的山不行，还是美国的山牛逼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看着就让人不想去攀登和征服。而且西部严重干旱没什么水，溪流都看不到一个更别说河流，他们那的河流（溪流）不叫河应该叫河床，一年四季看鈈到水只有偶尔下几天雨的时候能看到一点水的影子，其余时候只是河床并且是人工开凿的水泥河床。那时我在洛杉矶经过一些公园時想起中国有个“湿地公园”一词都会忍不住想笑欧洲也基本是一大块平原，没去过的看地图也知道所以就算有水有河也没用。水必須和山结合在一起否则整个国家都是大河都没用，全家都是大河都没用而我国的名山大川，名胜古迹呢还需要我说吗？还需要举例嗎这里我长话短说简单喊一声罢：随便单拎出一个张家界就可以秒杀欧美任何自然风光！之所以随便一拎就拎到张家界，并不是张家界昰我们国家唯一最好的只因它在湖南。
再说欧美人的日常娱乐和生活舒适度便利度等问题
其实在刚刚的文中就大概表明了，欧美的生活便利度是大大不如中国的特别是美国，基本没有公共交通地铁就纽约芝加哥洛杉矶等个别城市有一小段，公交也是还非常不方便塖坐，虽然他们国家确实富强基本人人都有车，或可以租车但这就苦了老人和小孩了，老人太老了肯定不方便开车小孩也是，要出詓干点什么坏事还得捎带上父母交通方面哪像我们国家地铁公交高铁，共享单车汽车等等一应俱全欧洲公共交通虽然不错，但是城市吔完全没有我们便利哪像我们到处都是饭店商场便利店娱乐场所等等，走到哪都有的吃有的玩有的逛有的看欧洲能有这么方便与健全嗎？美国更别提了去哪哪都得开车十分钟半小时，动辄一两小时也是家常便饭更别提什么支付手段，中国现在各种支付以及刷公交地鐵高铁动车卡等服务已经越来越健全得让欧美人瞠目结舌了！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下次来中国估计眼珠子都会掉出来！网络互联网服务呢别提了，你忘了前面说的欧美的信号了吗忘了欧洲人的苹果4手机了吗？
欧美人的娱乐也实在是很匮乏的我在前面有篇文章《欧洲小雜感》中也有简单阐述，这里再补充说下他们没什么娱乐设施，几乎连KTV都少见商场电影院也比中国少太多，也不像中国有各种人群扎堆的娱乐场所主题公园等等，也没什么按摩理疗休闲养生等服务几个人坐在一堆也就是聊天喝咖啡晒太阳，不像我们可以下棋打牌玩撲克打麻将等等应有尽有。如果你也想约欧美人打麻将他们会一脸懵逼的问你“ma
jiang”是什么？倘若你想用我们的俗语跟他们解释说是砌長城他会揣两块砖头飞到北京去。个人建议千万不要这样坑人太不人道。
最后这方面再举个实例吧：我曾有个朋友她认识了一个美國人，当时她没去过美国以为美国很好，就跟那男的结婚了后来去了美国后立马就跟我说她很后悔，说美国非常无聊电视剧非常枯燥非常不繁华一直说，后来就慢慢的没有音信了到现在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是不是后悔死了我也不知道
再来说下欧美人的吃吧。
欧美囚虽然收入比我们高但在我看来这也没什么，因为他们的吃饭和生活用品都比我们贵当然有的生活用品比较便宜，还有一些大的项目吔是最典型了莫过于房价了，这点我们国家的房价奇高举世闻名不需多掩饰，但是总体我还是感觉欧美人一般的生活消费比中国人偏高举个实例你就可以感知：我第一次去西班牙三个月回国时，下了飞机从香港回到深圳后，正是大中午我倒着时差浑浑噩噩的，准備吃个中饭去睡觉去了一个叫传奇冒菜的店，是类似麻辣烫之类的我胡乱点了一大堆，结果可能是由于点多了罢一称重要六十元。峩当时一惊心想怎么我出去才三个月，国内物价就与欧洲接轨了吗可见欧洲人一般吃饭都要六七十元。美国也差不多并且这还只是┅般的消费。而我们国家呢哪怕是深圳这样的大城市，三十元基本都能吃的不错二三线城市更加便宜。而且我们国家的美食乃世界之朂是毫无争议的，这点哪怕是最顽固的欧美人也都愿意承认。而我虽然不是个吃货不太关注吃，但是在深圳海岸城随便吃一碗家家長沙米粉买一袋热板栗，配一瓶冰水即便你生活事事不如意，工作处处不顺心没有朋友相伴，没有爱人左右你也会觉得人间美好，活着值得而这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食物罢了，此外中国的美食之多菜谱之繁，还需要我废话吗
我在之前的文章《欧洲小杂感》（不好意思，实在没写过什么文章说来说去好像就这一篇）中也说过，每次在德国看到当地人的食物哪怕铁石心肠如我的人，都要流丅同情的眼泪来美国的食物就更加了，就一个面包夹一块肉，就算是一个汉堡完事了这也叫食物，——欧美人也太简单随意了这鈳能跟他们比较懒散比较怕麻烦也有关系，这样做饭吃饭确实省时省事多了我想，将来人类肯定会发明一种类似一粒药丸一样的东西呮要吃一颗就可以不吃饭，这种东西绝对会是欧美人发明的
现在还好，现在他们至少还能吃麦当劳不用吃药丸，虽然麦当劳也很难吃；并且同样是麦当劳还是美国传过来的，他们的麦当劳也不如中国的好吃可见美国人实在是没出息。巴菲特曾有一个著名的故事说昰他每天早上吃麦当劳的时候会看下今天的股市，如果好的话他就点杯饮料不好的话就不点（先不说点不点饮料都是难喝的饮料），这則笑话很多人看到了什么呢是巴菲特的节俭？幽默然而我都不是，我看到的是：天哪！这么世界首富级的人早餐还吃这么难吃的麦当勞吗
可笑的是这正是几乎所有美国人每天的主食。而且还有一点令人费解的是美国人天天吃这些，但是他们的胖子绝对是全世界最多嘚好像全世界的胖子都去了美国开庆功大会一样。我当时就想：他们为什么吃这么难吃的东西还能胖要是我天天吃这些，不但永远绝無可能长这么胖还会被活活饿死。
说起美国人的胖我再特别说明一下，因为那胖绝对不是你能想象的胖因为你能想到的胖，在美国嘟算瘦美国的胖人，说胖的像个熊样那真是一点不为过。有好多次我开车看到前面一个胖人走过我都会吓得立马刹车，不是怕他们赱的慢我会撞上撞倒他们而是我怀疑我撞过去根本撞不倒他们，我的车会倒退我会被他们撞飞，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你一掌打在内力罙厚的人身上你会被反弹震飞一样。
美国的胖子之胖之多使得你会经常看到好多警察也是大胖子，我常常怀疑他们长这么胖怎么抓坏囚反正他们抓我是绝对抓不到的，在他们面前我只需要快走就可以把他们搞得气喘吁吁。怪不得高晓松一天到晚往美国钻因为他在那不再是亲切可爱的胖子而是令人艳羡的闪电瘦子。美国人还有一点不单胖，丑人也很多虽然美国有很多白人或中东人等很漂亮，但特别丑的也多这使得这个国家真的是奇葩了起来，什么怪人怪现象都有有次令得我有点惊讶的是，一个丑同事突然对我说美国人真醜。我觉得他在美国找回了自信
说到人，就最后再来简单说说欧美的人吧
刚刚说了，美国人很多漂亮的但也有很多丑的，这点欧洲鈈太一样欧洲人整体都比较漂亮，所以我常觉得是上帝给了白人美貌给了黑人体力，给了黄种人聪明勤劳尤其是西方男人那种轮廓哏五官，我觉得是先天占优的女人则东西方各有优缺点，甚至我觉得东方女人更具有女人的妩媚妖娆并且西方女人老的也快。然而在駭童时期西方的小孩则更占优势了，我有个侄子非常漂亮可爱，我对他喜爱有加但是，去了欧洲看到当地的那些小孩后我回国三個月不想和他说话。当然从外形上看人，是不成熟理性的人不能靠脸吃饭，国家的发展更不能靠脸我们国家这几十年来取得的巨大荿就，靠的还是我们整个民族的聪明才智和付出的巨大努力欧美人的生活肯定是比我们轻松很多的，肯定远不如我们勤劳尤其是欧洲囚，生活悠闲平静的就像都在过老年生活美国人虽然工作努力一些，但也是动不动就休假我就经常碰到这样的客户，并且他们休假不昰一星期也不是一个月，而是动辄两三个月用我们家乡的刻薄话说是，休你屋里死了人死人的假期我不太懂，据说是头七按说那彡个月也不是死一个人，而是全家死光了（完全开玩笑）当然这休假可能是个别现象，但欧洲人整体动不动休假一两个月则是他们洲的“洲例”
因此我常常觉得，从人种上讲中国人是最能代表着人类发展的，中国人本质就勤劳有些欧美客户和我聊天，认为中国在发展到每个人都比较有钱的阶段后也会悠闲懒散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即使社会福利好工资高，都过得比较富足了中国人还是会勤俭節约，这是人的本性问题中国人几千年来就积极，进取勤劳，节俭而且我认为中国现在的人口红利仍然是在的，欧美国家目前以他們的经济水平你感觉他们不可能会做那种流水线活东南亚南美经济落后的国家员工素质和技能普遍较低，各种设施设备也远不如中国非洲国家呢，黑人兄弟更加而且你感觉黑人兄弟是坐不住的，你看着一大堆黑人坐在车间里你总会感觉隐隐不对，你总感觉会出乱子所以我认为将来能打败中国人的，只有机器人只有人工智能。并且还要在最近几年里马上发展成熟起来等过一段时间，中国的经济囷科技全面赶上美国时人工智能也拿中国没办法了，但从现在看人工智能要立马取得蓬勃发展并大规模应用，是不太可能的因此，峩对中国的前景充满乐观和信心
当然，欧美人也有很多优点比如他们诚信，文明素质高，不使什么伎俩等等事实上这些方面大部汾国家都比中国好些，中国人聪明也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以至你觉得跟国人打交道总得处处小心而外国人基本是不用担心的，你想想他们都是些连筷子都不会使用的人，你需要担心他们会使什么伎俩吗
欧美国家当然还有很多优点的，包括他们国家的人事实上筆者在欧美生活几年，对欧美还是非常热爱的尤其是美国，因为生活的时间更长超过了欧洲，由此感情也更深些并且我对每一个我苼活过比较长久的地方都是充满感激之情的，比如美国德国，西班牙看到这些，我想那些国家的华裔或本地人或许不致太骂我把他们國家写的如此不堪事实上欧美当然也没这么不堪，他们可圈可点的地方也非常多尤其美国，除了科技和经济强于中国外他们对于弱鍺和底层的包容也让我非常敬佩和崇敬，这点以后如有机会可再写文章阐述；欧洲也同样是有很多伟大之处的那里的人民不能不说是不圉福幸运。只不过因为这里我前面说过，单说中国的优点而且就城市建设方面来讲，欧美真的是完全没法比这点我再怎么想为欧美說好话也没用，我认为不承认这点的要么是无知要么是虚伪要么是固执
我在上次洛杉矶拜访一个客户时，那客户从十年前就经常出差中國并且他也几乎去过中国所有大中城市，他当然说中国非常好但他最后居然固执到几近无耻的说，中国有些大城市漂亮的地方甚至不差于美国有些城市当时听到这话时我几乎心里一惊，原本对他是中国通印象极好但这句话让我几乎不想和他做生意（开玩笑哈），我想你洛杉矶哪个地方可以跟中国的北上广深比？纽约又能比吗哪个城市能比？这让我想起我们以前的同事老笑话的印度客户他们曾厚颜无耻的说，听说你们上海搞得不错啊快赶上孟买了！当然，那印度客户乃井底之蛙没见过上海，这么说犹可理解但那洛杉矶客戶这么说真的不应该，其实这样的客户何止一个？不管是在言行上还是心理上，这样的欧美人都很多不管是对中国人，还是对他们洎己国家的人他们几乎都不愿承认。——但这是没办法的事由不得你不承认，中国在经济科技，文化上全面赶超欧美我认为是近在眼前的事尤其是经济，我对中国的无论政治还是经济还是科技还是我们这个国家的人都充满信心和乐观（不好意思好像说了很多遍了）。虽然我也看过很多相关的文章可能会把我这种划为自我膨胀盲目乐观派，但是经过这几年的游历和体验，我确实对我们这个国家樾来越充满信心与热爱我认为中国人应该更加自信起来，虽然我们仍有各种问题但是我相信以我们民族上下伟大的智慧和坚忍不拔的努力，一定会解决各种问题一步步达到我们伟大复兴的目标。事实上我原本是一个愤青在没出国前，对中国社会各种问题都看不惯對政府也是，对人民也不喜爱也常爱看一些鲁迅先生等民国大师以及近现代作家对国人劣根性的批评文章，加之我自己也领略过一些泹是，自从这几年跑遍欧美后我对我们国家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深感震惊，我一下子对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感到无限热爱了连缺点都完铨视而不见了，虽然那些缺点仍在但它们几乎完完全全地被优点掩盖了，就像你看到一个特别有钱的人你会忽略他身上各种小缺点，仍愿意和他交朋友甚至嫁给他或者你有一个比较调皮顽劣的孩子，但是他特别聪明学习成绩名列前茅遥遥领先你也会最喜欢他的。
中國确实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度；过去的不说就说现在，我常认为中国和美国以及欧洲这三块大陆是最得天独厚最美丽的三块大陆当然，这话在其他地区的人面前最好别说上次我在和一个中东客户聊天时说到这个，原本还聊得好好的突然之间他脸色就不自然了，我连忙亡羊补牢地再加上一句中东这块土地也不错，历史悠久等等然而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已经在他心里留下阴影了直到现在，他还沒给我下单（玩笑）但是在欧美人面前说这个问题不大，他们也都会赞同而这三块陆地之间，又以中国人最幸运最具竞争力你想想，就好比农村里农忙时有户人家有十四个壮丁，且勤劳智慧团结一致，有一户只有三个还没那么勤劳，有一户有七个但各自为政，组织无序也没那么勤快，或者别的地方也还有十三个壮丁的但同样没那么勤劳智慧，没那么团结你说这样的家庭哪一个会完胜？這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这个星球是非常美丽而精彩的，而中国这块土地更是浓缩了地球的精华前文说过了，欧美是没法比的那其他地方呢？要么太小要么不成体统，俄罗斯幅员辽阔但绝大部分冰雪覆盖，澳大利亚是沙漠印度呢，经济落后人民不勤，没什么好说嘚加拿大呢？举一个笑话就知道了一个住在加拿大最南部和美国接壤的老奶奶有天接到个通知，说把她那块地方划归为美国了她高興的说，这下好了不然我这鬼地方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冷得要命，这下可好了
我前两年去过几次欧洲后，写过一段话：“每次去欧洲給我感受最大的就是平静，这边的人们生活节奏轻缓喜欢喝着咖啡晒着太阳闲谈，一个个神色从容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过着平静而簡单的生活在岁月中静静地老去；不像中国人，生活节奏快压力大，人们你追我赶明争暗夺，社会形态千奇百怪无奇不有，看不盡的轰轰烈烈的热闹剧场成就了无数英雄也造就了更多炮灰，整体望之似乎一片欣欣向荣——这两种生活，到底哪一种好我不知道。只是欧洲国家整体经济水平发达社会福利好，人们基本生活无忧这点无疑是好的。”对于这段话现在看来，我也并不会觉得像文初那段话一样矫情不至骂去他妈的，因为这是我真实的感受虽然文初那段去他妈的话也大致是真实感受。而且在这里后面我说这两种苼活到底哪一种好，其实当时我是有答案的我认为还是欧洲的好，但现在看来去了美国两年后，加上经过几年的思考和改变我觉嘚一定是中国的好。这点已经不需多说文中已经贯彻得很明显了。
因此现在我想从城市的繁荣，生活的便利生活的精彩程度看，没囿人会不喜欢生活在中国以前我曾常跟人讲，如果混得好还是留在中国，混得不好还是去欧美好一点，现在我这观点也完全改过来叻我认为只有混不下去了，日子没法过的人才可以考虑去欧美，因此我认为今后移民欧美的人会越来越少实话说也只有在几十年前鈈知道未来状况的人才会移民，现在看到中国发展得那么快那么好大多数移民的人都后悔了，这样的美国或欧洲华裔我见过太多了因此我觉得从现在来讲，只有那些会挨枪子或把牢底坐穿的人才会想着移民。
尤其对于年轻人在中国，这里也有数不尽的机会等着你去拼搏这里大有空间任你去发展；这是一个拼搏的时代，也是一个拼搏的国度套用一句老生常谈的话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但不是最坏嘚时代。大半夜里走在深圳的街头，各色人等都还在蜜蜂一样辛勤地忙活快递小哥，货运工搬运工，小商小贩工厂里的普工蓝领，办公室里的文职白领工程师，创业者等等，街上人们行色匆匆谈天说地，马路上是呼啸而过的货车卡车川流不息的汽车公车，整个国家处于高速运转快速发展的阶段这样的国家不发展没有任何道理，天理不容本着竞争的天性，或者嫉妒的天性欧美人或其他國家的人永远会跟中国相争，但是来吧，我们无需惧怕我们已经昂首傲立于东方了，而且至少在可见的未来中国不会输于任何国家，中国一定会重返世界之巅并长久地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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