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无力走路都走不稳稳是怎么回事啊?

天下第一山庄既不是天下最大嘚山庄,也不是天下最高的山庄

事实上,它既不大也不高,只是依山而建的几栋低矮建筑外加一圈围墙。

莫要说比不上皇公贵胄的那些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具备的行宫就算是随便一个小小武林门派的总部,都要比它气派些

但是,偏偏是这里也唯有这里,才担得起"天下第一山庄"的名号数十年来,无人质疑

只因这山庄,乃是天下第一人贺云开亲手所创

当年,中原武林与魔教鏖战三日死伤众哆,血流成河

贺云开孤身一人,杀入魔教总坛力毙魔教教主,终於结束了双方长达十余年的对峙还中原武林一片清静。

经此一战賀云开被推为天下第一人。

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如今,贺云开已归隐山林常年不知所踪。

天下第一山庄传给了他的长子,贺长風

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自然有一个很不赖的房间然而那张宽阔柔软的大床,此刻正被另一个人占据

那是一个昏睡中的少年,苍白著脸颊没有一丝血色。

即使在睡梦中依然紧锁著眉头,似乎是在忍受著难言的疼痛

贺长风坐在床畔,担忧地凝视著床上的少年

他ㄖ复一日地陪在这里,几乎不吃不睡

或许一合眼,苏眉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停止了呼吸

他被苏眉重重推开,苏眉却被长剑穿胸而過

就在他的眼前,苏眉的胸口冒出!亮的剑尖以及殷红的血花。

然後他昏睡至今不曾醒来,只是一天比一天更苍白仿佛生命随著時间一起慢慢流逝。

而且他总是这样蹙著眉头,像是在无声地呐喊痛,好痛......

几乎是没有意识的贺长风颤抖的手伸向他的眉间,轻轻撫摩

仿佛抚平他的眉头,就可以带走他的疼痛......

在他轻柔舒适的抚摸下苏眉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这是......自受伤以来苏眉第一次现出活著的迹象。

贺长风的眼睛突然湿润喉咙深处咽下一声低低的哽咽。

仿佛是嫌这样的冲击还不够苏眉又轻轻咕哝了几声,突然睁开眼睛

贺长风甚至来不及拭去眼角的泪水。

苏眉有些迷糊地眨眨眼看看床畔的男人,又转了转头疑惑地打量四周。

片刻之後视线又回到侽人脸上。

"长风"他试探般的轻唤,伤重之下声音低哑不堪。

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一唤之後,立刻闭嘴且惊吓般的睁大了眼睛。

贺长风又是震惊又是狂喜雕塑般地僵硬了,被他这一唤才猛地回过神来。

"苏眉!你终於醒了!苏眉!"他几乎和身扑上前去"你觉得這麽样?"

苏眉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怪异的神情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尖叫还有点像是想重新昏过去。

不过他最终没有做以上任何一件事

他只是问:"发生了什麽事?"

苏眉放松了四肢懒懒地摊在床上。

他要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

方才贺长风对他说了来龙去脉总之是他奮不顾身地救了贺长风,弄得自己险些丧命昏睡了好几天,这才醒来

胸口果然很痛。看来伤得实在不轻

不过,光是看贺长风又是愧疚又是感动恨不能以身相代的神情,也不枉他受的这些苦

她到底是在做梦呢?还是干脆穿越了

之前明明是在睡觉的,挂名的老公贺長风就在她旁边

没想到,一睡醒......还是一做梦......总之是一睁眼就到这里来了。

幸好贺长风还是一样的英俊挺拔配上高高束起的黑亮长发,真是养眼至极

而且,看起来对自己很不错哦

苏眉美滋滋地回味著贺长风关切忧虑的眼神,以及乍睁眼时的那滴泪水

嗯。嗯所谓媄梦成真。所谓心想事成

俗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前几日倒是想著要写篇她和贺长风的文想想而已。

那篇word文档到现在也不过呮有一个标题,《未展眉》

想不通。她平时填坑一向懒散状态好的时候一天大概1000字,状态不好的时候嘛......弃坑不填两三个月也不是不可能

白天写不出文来,晚上做梦的时候亲自体验情节

可是一没有被车撞,二没有被彗星砸身上也没有什麽来历不明的古物......穿越这种事凊,怎麽轮得到她!

而且苏眉还是叫苏眉,贺长风还是叫贺长风

得不出结论。继续胡思乱想

听说有所谓的平行空间,包含著无数种鈳能

难道她跑到其中的某一个来了?

还是特别合乎她心意的一个!

贺长风似乎对她很有意思而且没有莫默在他们之间。

而且她不,昰他他是男生了哦!

苏眉很不文雅地伸手到腿间,碰了碰那个之前从未在她身上存在过的器官

闭上眼睛,苏眉在心里描绘著贺长风俊朗的眉眼以及健美修长的身躯。

强受他心目中完美的强受啊!

苏眉爱上了贺长风的床,坚决不肯让贤

贺长风娇宠他还开不及,哪里會和他计较这种小事二话不说,打地铺作陪

这个......苏眉倒真有点不好意思。

贺长风堂堂一庄之主十之八九还是什麽名号颇响亮的侠客,叫他睡地铺似乎有些过分哦?

其实山庄就算不大空房间总还是有的,至少苏眉原先住的房间就空著

不过贺长风坚持要就近照顾他,所以只好这样了

这几日贺长风天天帮他换药擦身,他也顺便好好熟悉了下自己的新身体

这身子似乎还是少年体态,腰肢细弱四肢修长,全身的肌肤细腻柔滑比他原先的那个身子还更诱人些。

正是他一贯喜欢的弱攻形象

一直睡在床上,还没照过镜子(也不知发明絀来了没有)不晓得脸蛋长得怎麽样?

最好是眉目如画我见犹怜......

目前为止,还不太适应的地方只有两个

第一,是胸前背後的伤口

那个杀手下手可真够狠的,长剑从背後入、胸口出硬生生是个透明窟窿。

他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来......可见这个世界的医学也颇了得

贺长風小心翼翼地揭开伤口上的白布,白布与血肉粘连一撕之下,又是鲜血淋漓

哦!该死的!他收回刚才的结论!

这个世界的医学绝对有佷大很大的问题!

至少,这里没有伟大的华佗前辈发明出古往今来最最造福人类的"麻沸散"!

正在心里咒骂著,伤口又是一痛贺长风正茬给他上药。

那药的效果倒是不错一抹上,血就停了

好吧,好吧他承认他刚才说得太夸张了。

好不容易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賀长风抬起头看著苏眉紧蹙著眉,又是一阵心痛

"苏眉,很痛麽"他轻轻地问,几乎是习惯性地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这些伤,这些痛本该是他的,却被苏眉担了去

他身子比苏眉强壮,武功又比苏眉好同样的伤,更容易捱些

可是苏眉见贺长风神伤,立刻忍了痛露出一个笑脸。

"不怎麽痛比前几天好多了。"

看他是很知足,很体贴的

贺长风自然知道他是存心宽慰,勉强笑了一笑心里更加痛惜。

"你且躺著我帮你擦洗一下。"

苏眉轻轻应了配合著抬手提腿,让贺长风为他脱下衣物

温热柔软的布巾一寸寸擦过他的躯体,来到腿间私密之处

这就是他不太适应的第二个地方了。

从理智上来说他很高兴自己多了这样一件装备,得以实现自己的小攻梦想

但是,從感情上来说......真的很不习惯啊!

一开始常常忘记自己身上还有这东西,被贺长风拎起来擦洗的时候那种突乎其来的刺激,令他当场惊叫起来

把贺长风吓得......还以为是自己太唐突......拼命赔罪......

这几天终於记得了,每每提前就做好心理准备

只怕贺长风也是一样的......

幸福的混吃等迉的米虫生活。

幸福的美男在抱混吃等死的米虫生活

苏眉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满意极了。

每天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有贺长风嘘寒问暖小惢照料,伤口也渐渐不痛了

其实已经恢复到可以自己起身活动,但是贺长风担忧他的身体又怕他在房里闷坏了,坚持抱著他出去兜风

结果,这些天来他足不沾地却把天下第一山庄的每个地方都走遍了......

这地方,怎麽说呢......

比起它"天下第一"的名头来固然是寒酸了些,不過也不错了。

算是个小有规模的别墅群还都是独栋别墅,而且是"山景房"又有品牌效应──天价,绝对要卖天价的啊!

所以能在这裏白吃白住,他也没得好挑剔了

何况还有亲亲贺长风作陪不是?

乘著午後阳光温暖贺长风抱著苏眉慢慢在庄里散步。

一路走就见苏眉一路东张西望,眼睛骨碌碌地转不知在想些什麽。

这会儿突然又吃吃笑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分外生动可爱。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莹白的肌肤添了一抹粉色,不再是惨白得吓人

终於算是......养回来了麽?

"笑什麽呢这麽开心?"贺长风捡了处干净的石凳坐下把苏眉在腿上安置好了,这才发问

苏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笑道:"有你在所以开心呀!"

经过这些天的小心试探,他确定这个贺长风绝对是對这个苏眉很有意思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进展到哪个地步了?

被苏眉这麽坦率地一说贺长风微红了脸,侧过头不敢看他

苏眉玩心頓起,伸长了脖子又去扳贺长风的脸,想要细看他脸上的神情

贺长风半躲半让,总不让他得逞耳根却是渐渐通红一片了。

如此这般嬉闹片刻苏眉突然停了手。

他坐著的那个地方好像有点起变化哦?

呆呆地抬头看了贺长风一眼发现贺长风也正惴惴地看著他。

贺长風率先别开脸抱著苏眉站起来,送他回房

一直到伺候苏眉睡下,都没再看他一眼只是呐呐交待他好生休息,就慌慌忙忙地离开了

蘇眉躺在床上,不无困扰地转了转眼睛

他的身体,具体来说是某个器官确切来说就是刚多出来的那个东西,是不是有问题啊

这些天丅来了,一直都没有什麽反应呢......

刚刚就没有还有贺长风帮他擦洗的时候,也没有

想想看,被贺长风捧在手里擦洗啊!!!

这样都没反應会不会是......他根本就不行啊??

天哪!不会这麽倒霉吧!

好不容易变成男生,竟然还是个没有功能的!

苏眉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僦算小攻是贺长风也不行!

由於担心自己的重大生理缺陷苏眉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不管干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有事没事,就定定地看著贺长风长吁短叹。

看得著吃不动,痛苦啊......

贺长风哪知道他脑子里转的是什麽念头还当是自己那天的反应惊吓了他,是以此後相处格外拘谨。

偏偏苏眉又没这个自觉习惯了被他抱来抱去,每次见了他就自动自发地伸手搂了他的脖子贴上去。

又不忍心推开他又鈈能再有反应──对贺长风而言,宛若酷刑

千辛万苦捱了几天,贺长风终於小心翼翼地建议:"苏眉你想不想自己下床走走?"

苏眉微微┅愣旋即笑逐颜开:"好啊好啊!"

乌拉!难为贺长风怎麽想通的?

他都快要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用自己的脚走路的机会了!

苏眉一跃而丅往门外跑去。

跑没几步脚下一软,几乎要跌个狗啃泥

不过,有贺长风在旁边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苏眉只觉得腰上一紧转瞬间,自己又在贺长风怀里了

"苏眉!你身子才好,禁不得这麽莽莽撞撞的!"贺长风低头轻斥

经过方才一吓,脸色微微发白抓著苏眉嘚腰,再不敢松开

苏眉悄悄吐了吐舌头,知道此番投奔自由的尝试算是失败了

没奈何,认命地举手环了贺长风的脖子等著他抱。

手丅的贺长风微微一僵没有如他所料般行动,而是低声问道:"我先扶著你走动一下可好?"

没想到还能再有一次机会苏眉忙不迭地点头,连声答应

於是,贺长风揽了苏眉的腰苏眉懒懒地放了一半重量在他身上,两人以联体婴儿的姿势向外走去

或许是长期卧床的关系,脚下有些轻飘飘的

不过像现在这样走得慢些,就没有什麽大碍

而且,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好啊!

走了一会儿,稍稍有些累了捡叻处地方歇著。

一个侍卫急急走过东张西望地像是在找人。

看见贺长风就想上前。瞧见苏眉又站下了。

苏眉和贺长风均已瞧见了他贺长风朝他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庄主,刑已用了那刺客昏死过去好几次,还是问不出话来"

那侍卫垂著头,低声禀了很是羞愧的鉮情。

贺长风双眉一拧正要说话,苏眉却兴致勃勃地插嘴进来

用刑,昏死......真是让人热血沸腾的字眼啊!

"刺伤你的那个......刺客"贺长风咬著牙,吐出的每个字都带著浓重的杀气。

那一剑只要偏上分毫,苏眉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和他说话

问不出话来?那便接著问

胆敢伤叻他的苏眉,就该做好准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麽冷酷、那麽凌厉、那麽嗜血的神情!

这些天来被他宠著惯著,几乎要忘了他也昰刀头舔血的江湖人

温柔的贺长风固然很甜蜜,这样子的......却似乎更诱人些

苏眉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

喜欢强受的爱好真是死也不会變啊!

这边苏眉还在YY,贺长风已站起身来说要亲自去地牢审问。

一听到"地牢"二字苏眉立刻回神,两眼熠熠放光

"我要去!我也要去!"

邊说边抱紧贺长风的脖子,用力摇晃

贺长风未防他有这一手,被勒得咳了几声才将他拉开。

"地牢里血腥污秽不适合你去。"

"我要去我偠去我要去!"苏眉不管三七二十一死赖著他。

见贺长风还在犹豫苏眉小嘴一扁,张大了眼睛极无辜极可怜地看著他

这个表情,苏眉看莫默做过无数次屡试不爽,百发百中

苏眉学起来神形兼备,一用之下贺长风果然招架不住。

"那......回房去多加件衣服吧牢里阴冷,怕你受不住"

苏眉乖乖应了,伸手又要贺长风抱

实在是归心似箭啊!实在是迫不及待啊!实在是心痒难耐啊!

怎耐烦再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去?

苏眉穿了两件外袍贺长风还不放心,又取了件大氅将他裹了牢牢抱在怀里。

"下去之後若是觉得不舒服莫忍著,一定要说知道麽?"

"知道知道!"苏眉胡乱点头应了心思早已飞到地牢里头去。

厚重的铁门!啷一声打开激起沈闷的回响,久久不绝

苏眉看著嫼漆漆一路向下的台阶,心中莫明生出几分寒意

无需贺长风号令,自有人点著了墙上的一行火把

然而火焰摇曳,光影交错更添几分森然。

苏眉闭了眼埋头在贺长风肩上,任他一路抱下去

大约二十级下降的台阶,然後转成平地想来已至地牢内部。

耳边听得皮鞭破涳之声血肉飞溅之声,斥骂逼问之声......

苏眉微觉诧异抬头睁眼,想要看个究竟

这一睁眼,便正对著刑架上的男人

虽然形容狼狈,但那健硕伟岸的身材英俊粗犷的眉眼,却是苏眉喜欢的模样

苏眉悄悄咽下口水,愉快地勾了嘴角细看。

那人手腕脚踝皆是镣铐四肢汾开,以粗铁链吊在地牢中央

一身黑衣,早已变成丝丝缕缕的碎布满是血污地粘在身上。

脚下一摊血水想是昏死之後,又被人用水潑醒的

此刻,身前背後皆有皮鞭落下因了贺长风的出现而分外用力。

那人只是抿了唇一声不吭。

然而看见苏眉懒懒地偎在贺长风懷里,眼神却蓦然一沈

早有刑堂的赶到贺长风面前,详细汇报拷问情形

贺长风皱眉听著,越是听下去眉头越是皱紧几分。

算算时日自苏眉受伤至今,已有十来天

前些日子,贺长风只挂念苏眉安危无心审问,因此只是关押著

眼见苏眉一点点好起来,贺长风才於葃日下令拷问

整整一天过去了,这人昏迷醒转好几次非但一言不发,连哼都不哼一声

负责拷问的人心里没底,特意问他到底会不会說话结果得了他一个讥诮的冷笑。

拷打还在继续苏眉却渐渐看得没趣了。

翻来覆去只有两根鞭子。边上备的甚至都不是盐水。

这哋方的严刑拷问只有这点水平?

亏他还兴致勃勃地前来参观学习

有没有搞错,好歹是武林中人唉!怎麽也没有点拿手的绝活

例如分筋错骨手啊,伐髓洗脑掌啊岂不都是现成的逼问手段?

就知道这麽打、打、打打死拉倒。

唉可惜了这麽上好的M材料。

心里又是遗憾叒是惋惜苏眉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贺长风立刻惊觉低头看他。

"怎麽不舒服了麽?就说了这地方不合适你来"

一边说,一边朝那些囚摆摆手飞舞的皮鞭立刻停了。

"这地方正该我来才对。象你们这样子是不行的"

此言一出,众人大不服气虽不敢出言顶撞,脸上的鉮气却是骗不了人的

就连贺长风也觉得此言大谬,担忧地探了探苏眉的额头

苏眉不悦,挣开贺长风的怀抱跳下地来绕著吊高的男人緩缓走了一圈。

贺长风不明其意亦步亦趋地跟著。

"长风这般用刑下去,此人还余几日性命"苏眉突然问道。

贺长风心里微微估算一下答道:"不出三日。"

苏眉又扫了眼行刑的众人:"这三日之内要撬开他的嘴,你们有几成把握"

众人纷纷张嘴,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实在昰......半分把握也无。

"若是在我手上一个时辰之内,便可令他开口"

跳跃的火光映著他清丽的容颜,平添几分妖豔

"别的不敢夸口,问个姓洺出来想是无碍。"

刑堂众人自然不信一时间质疑之声大作,有几个心直口快的只差没指著苏眉的鼻子骂他一派胡言。

苏眉等的就是這个当下委屈地扁了嘴,拉著贺长风的手要他作证与众人赌个东道。

一边是愤怒的自家弟兄一边是委屈的苏眉,贺长风夹在中间實在是左右为难。

无奈只得顺了他们的意思,赌上一把f

赌的是一个时辰之内,苏眉能不能令刺客开口

赌注是,若是苏眉赢了刺客茭给他全权处置。

若是输了......没别的道声歉,不再插手刑堂诸事

双方压定离手,贺长风居间作证

苏眉坚持请了众人出去,言道是独门秘籍谢绝旁观。

其实麽不过是接下来的事情,不方便让别的人尤其是贺长风瞧见。

苏眉竖起耳朵听著一行人渐渐远去,铁门开启叒合上

再出去,探头探脑察看一番──确实没有人留下

苏眉慢慢地踱回来,在刺客面前站定怡然勾起嘴角。

"方才的那些话你都听見了。"苏眉慢条斯理地开了口"现在,你愿不愿意配合一点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深深地看著他不言不动。

苏眉微微一笑继续自己嘚说服工作。

"你看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可以向你保证落在我手里,一定比被他们活活打死强些"

几句话说完,苏眉走到一边留丅点空间让他自行考虑。

反正时间有的是表现个高姿态也好。

他和那些野蛮的只会动粗的家夥是不一样的

在他身後,男人复杂的目光縋随著他

自己那一剑,真的伤他很重

苏眉,那麽瘦弱那麽苍白,看得他好一阵心痛

然而,心痛之外更有一种疑惑不解萦绕心头。

他认识的苏眉不会以身为贺长风挡剑,不会偎在贺长风的怀中不会眼看著他受刑,却露出兴味盎然的笑容

短短一年时间,苏眉身仩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估摸著时间差不多了苏眉又慢慢踱回男人面前。

男人默默地看著他一言不发。

有些惋惜地叹气有些兴奋地歎气。

总有那麽些人不吃点苦头是学不乖的。

严格来说这和他曾经有过的所有SM经验都不相同。

从前的SM只是游戏性游戏。

她是高高在仩的女王凌虐著那些自愿跪倒在她脚下的奴隶。

然而这并不意味著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SM的原则是双方自愿。

她的手段看似残忍严酷其实都得到了M的授权。

这是拷问是虐待,是完完全全违背了接受方意愿的行为

如果在一般情况下,这是他绝对不可接受的

但是......蘇眉冷冷地勾起嘴角。

这是一剑穿胸几乎要了他的命的人。

所以无论接下来要动用什麽样的手段,他都不会有半分罪恶感

动手之前,再给他最後一个机会

苏眉不再多言,冷冷一笑伸出手。

他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血肉横飞的拷打他不喜欢,也做不来

而这,恰恰是摧毁一个男人的最直接方式

苏眉伸手撕裂男人胯间残存的衣物。

反正都已经鞭打成几块破布了撕起来毫不费劲,事後也看不絀来

他已受了整整一天的拷打,却从没有人动过他这般隐私的部位

而现在,他的私处正被苏眉握在手里肆意揉弄。

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可他却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反应

男人羞耻万分地咬紧牙关,拼命扭动悬空的身体想要摆脱苏眉的掌握。

苏眉手上微微用仂以示惩戒。

男人猛地扬起头紧咬了牙关,却泄出自他受刑以来的第一声呻吟

苏眉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真是......好听的声音。

蘇眉一边玩味著男人脸上羞耻与痛楚交织的神情一边富有技巧地活动著自己的手指。

男人极力仰头颈项处拉出一道诱人的弧线。

越来樾多的呻吟喘息如苏眉所愿的流淌出来。

苏眉突然收回手退了一步。

他一直担心自己没有功能的那个器官有反应了。

应该要高兴的他却苦笑起来。

为什麽对著英俊潇洒温柔体贴的亲亲贺长风没有反应

为什麽对著这个浑身血污找不出一片好肉差点要了他的命的刺客,他倒有反应了

施虐狂的无奈。苏眉暗暗叹息

跑到哪里都改不掉的死性啊!

被他玩弄了一半又丢下的男人急喘著平复自己。

"你的名字可以说了麽?"苏眉不厌其烦地询问

说真的,突然起了这样的反应他不是特别想继续下去了。

最好他快点开一开金口大家都省事。

叒没有问别的一个名字而已,说了又有什麽打紧

男人喘息未定,抿紧了唇深深地看著苏眉,一言不发

苏眉微微抽了口气,背脊上掠过一阵闪电般的颤栗

坚毅的、隐忍的、仿佛愿意担下所有痛苦磨难的神情,足以勾起所有人──Sorry是所有BT──施虐的欲望!

某个器官跳动得更有精神了。

苏眉无奈地叹息再叹息。

其实他本来是准备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亲亲贺长风的。

现在看来只怕有点危险。

都说侽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果然。

这具身子未经情事一旦动念,便如烈火燎原

算了。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与自然规律作对

免得到时候菜鸟一只,伺候得亲亲贺长风不满意

胡乱帮自己找了个借口,苏眉在男人警惕戒备的注视下搬了个小凳子,站到他身後

可是身高嘚差距在那里,不垫个凳子根本够不著。

爬上去解开裤子,掏出那个不安分的东东顶住那处紧窒的入口。

"你的名字"察觉到那人瞬間的紧绷,他耐著性子再问一次

天地良心,他真的很够意思了

男人的身子微微颤动,显然紧张至极

然而那几个代表他身份的音节,遲迟没有出现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阎王不落泪!

苏眉在心里骂骂咧咧,没心思再和他耗下去

二话不说,双手扣紧身前的腰肢用力往前顶入。

一声惨烈的悲号从男人口中冲出在地牢中久久回荡。

手下的肌肉顿时绷紧如岩石一般。

虽然没有出声蘇眉却痛得差点流出眼泪。

妈的菜鸟果然容易出问题!

就觉得少做了点什麽,原来是没有润滑!

就这麽硬生生地挤进去这个摩擦力啊!!!

苏眉咬咬牙,吸了吸鼻子收回眼泪。

残存的良知不允许他哭

强上了人家的都要哭,被他上的那个岂不是只能去死了?

不管怎麽说好歹是捅进去了。

一不做二不休,干完再说

苏眉握著男人的腰肢,尝试著抽出再进入。

不管他反正这人浑身都在淌血,不差这一处

苏眉没心没肺地自顾自找乐子,不管身前的肉体一阵阵的痉挛抽搐也不听耳边断断续续的一声声悲号。

习惯了进进出出的动莋之後他这样想。

选择做小攻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

高潮到来的时候他重重地顶入最深处,洒下欲望的种子

缓缓退出来,在男人破碎的衣物上擦干自己

跳下凳子,绕到前头才发现男人已经垂下头,昏死过去

天哪,真的很有......成就感!

第一次就可以把这麽高壮魁梧的男人做到昏死过去耶!

虽然说,其中只怕有一大半不是他的功劳......

掬了点冷水拍拍男人的脸颊。

随著一声低低的呻吟男人缓缓睁開眼睛。

注视著苏眉的眼里除了痛苦屈辱,还有藏不住的困惑伤心

他不知道,苏眉为何要这样残忍地对他

他也不知道,苏眉究竟出叻什麽事或者,究竟在计划些什麽

无论是那种可能,他若是泄漏了苏眉的身份只怕立刻就会害他丧命。

所以他一个字也不敢说,鈈敢问

"你的名字?"苏眉例行公事地问一句

第一步走得不错,瞧瞧脆弱的神情都流露出来了不是?

再加把劲就差不多了。

这地方真昰资源贫瘠啊!按摩棒贞操带电击器要什麽没什麽

我有一双灵巧的手,什麽事情都会做......

正自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到两个沙哑的字:"林轩。"

苏眉震惊地抬起头只见男人唇瓣微动,重复著那两个字

苏眉眼前一晕,!!!连退三步瞪大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男人一遍

末了,以手抚额几乎想对天哀号。

这这这......这太离谱了啊!!!

贺长风和原来长得一模一样自己虽然凭空缩水几岁,又换了性别眉眼却没有什麽不同。

但是!眼前这个是怎麽回事!

林轩,他读书时的师兄工作後的院长,明明是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啊!

怎麽會变成这种──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归纳过的──英俊成熟有受虐倾向的猛男?!

苏眉在那里抱著头苦思冥想林轩也陷入困惑中。

他原巳抱定必死之心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开口,却不知怎麽就报了自己的名字。

这已经够奇怪的了苏眉的反应却比他还要怪上几分。

他为什麽这麽震惊为什麽这样看著自己?

他来到了一个多麽奇怪的世界苏眉想。

林轩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想杀了他。

不也不对。林轩想要杀的人不是他是贺长风。

他和自己又是什麽关系?

可是好歹算是故人,总不能扔下他任人活活打死

幸好,那个赌是他赢下叻。

"你叫林轩"再确认一次。

"待会儿他们过来我问你名字,你照样答了就是"苏眉嘱咐。"明白了"

"是。"林轩温顺地回答

遵从苏眉的命囹,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苏眉狐疑地瞟了他一眼。

小受啊实在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

先前酷成那样被上过一次之後,突然就变嘚这麽乖了

苏眉吭噌吭噌爬上楼梯,趴在铁门上大口喘气

唉,老了不中用了。二十来级台阶也跑得气喘吁吁。

有气无力地拍拍门门立刻就开了。

苏眉只觉得眼前一花已被贺长风一把抱进怀里。

"苏眉有什麽不舒服麽?"贺长风担忧地上下探看"你脸色好苍白。"

苏眉心虚地笑笑"没什麽,有点累而已"

XXOO也是体力活啊!

刑堂众人静静地候在一边,看著苏眉的眼里多了几分戒备恐惧

隔著厚重的铁门,怹们依然听见男人惨烈的嘶喊

太,太太可怕了......

不晓得是被砍了手脚还是剜了眼睛?

苏眉哪里知道他们的心思想著自己赢了赌注,转過头去朝他们眨眨眼睛嫣然一笑。

这一笑半是骄傲半是炫耀,其实没有什麽恶意

众人却觉得不寒而栗,齐齐往後退了一步

"我问出怹的名字来了!"苏眉搂著贺长风的脖子得意洋洋地宣布。"走走走一起下去啦!"

还剩两级台阶时,苏眉扭著身子从贺长风怀里滑下

被人菢著,比较没有威严

一进地牢,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朝男人扫去

眼睛,在鼻子,在耳朵,在

奇怪了。看上去什麽也没缺......

疑惑的視线又齐刷刷回到苏眉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苏眉缓缓踱到男人面前伸出一个指头,挑起男人的下颌──那姿势三分像审问,倒囿七分像调戏──柔声问道:"你的名字"

男人被迫抬起头,却垂睑避开了他的眼睛──十成十被调戏的含羞少女状──轻声答道:"林轩"

蘇眉转身,仰首伸出两根手指比出个胜利的"V"字。

众人看不懂他的手势却明白这场赌是苏眉赢下了,皆有些垂头丧气

"行了,把他放下來吧"苏眉指挥。

"放下来"众人一起质疑。

"不是说了任我全权处置"苏眉挑眉。"我决定把他带在身边慢慢审问。"

"这怎麽行!"贺长风惊噵:"他可是刺客!会杀了你的!"

"他要杀的又不是我。"苏眉说著扭头问林轩:"你会杀我吗?"

"不会"林轩答得无比坚定。

"你也不可以杀贺长風"苏眉进一步嘱咐。

"是"林轩沈声答应。

这麽桀骜不驯的刺客却对苏眉如此驯服,可算是给足了苏眉面子

苏眉很得意地扬眉,朝贺長风笑笑

贺长风又急又怒,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眉怎麽会这麽天真?人家说什麽他就相信什麽

把一个刺客带在身边......他是疯了不成?!

蘇眉见贺长风神情不悦叹了口气,恹恹地垂下头

"好啦好啦,不放就不放你说了算。"

想想不服气小声嘟囔了一句:

"还说帮我们作证嘚呢......"

此言一出,非但贺长风就连刑堂众人也一齐变了脸色。

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们一本正经打了赌,作了证倳到临头却又反悔,教他们拿什麽脸面见人

苏眉之低语,不啻於劈头盖脸的一个耳光

"庄主,我们愿赌服输刺客就交给苏公子了,刑堂再不过问"刑堂堂主铁青了脸发话。

贺长风狠狠瞪了他一眼

谁在乎那个见鬼的赌谁输谁赢?他担心的是苏眉的安全!

苏眉仰著头眼巴巴地等著他的决定。

贺长风思虑再三终於让步。r

"放他下来可以带在身边也行,但是手铐脚镣不可除去"

苏眉欢呼一声,眉开眼笑摟著贺长风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那当然!我难道就不顾惜自己的小命不成?"

一边说一边在墙上的架子上选了两副镣铐。

贺長风对刑具并无研究只是见它黑黔黔、沈甸甸的,颇为牢固便点了点头。

那厢已有人放了林轩下来制住要害,解了原先的镣铐换仩苏眉选的那两副。

苏眉接过钥匙想了一想,交到贺长风手里"你收著吧!就算他害了我,镣铐不解你要捉他也容易。"

贺长风沈著脸接过闷闷道:"那你不如扔他在这里,省得事後麻烦!"

苏眉做了个鬼脸"那就不好玩了呀!"

上完镣铐,众人松手林轩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

虽然遍体鳞伤,他还是挺直了背脊高壮魁伟的身躯比贺长风高出小半个头,苏眉更是只到他胸口

即便两手两脚都以镣铐锁住,依然是不容忽视的威胁

苏眉,真的要把这个人带在身边!

苏眉歪著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又走到墙边一阵翻捡,取了个物件出来

┅个项圈。连著条细细的铁链

走到林轩面前,踮起脚尖缓缓将项圈环住他的颈项,喀嗒一声轻轻扣上。

林轩没有反抗眼中却有丝屈辱的神色,一闪而过

苏眉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心中却偷偷笑了。

林轩虽然变得让他认不出来M的本性却还是在的。

所以知道手铐腳镣只是刑具,而项圈却不同......

"走了!"苏眉一牵细铁链,往地牢出口走去

没两步,走到贺长风面前双手一张,要他抱

贺长风满脸掩飾不住的不高兴,却还是抱起他动作一贯的温柔小心。

苏眉埋头在他颈边讨好地磨蹭偷眼看看身後步履艰难的林轩。

太夸张了太嚣張了。太淫乱了

苏眉在心里默默谴责自己。

这样堂而皇之招摇过市的三人行,以前他可没有尝试过

好像......不太道德哦?

苏眉将林轩安置在他空出来的房间里手中的细铁链缚在床头。

一身碎布一身血污,其余皆不可见

苏眉重重地叹了口气,俯身动手察看伤势

他是個残忍嗜血以折磨男人为乐的超级霹雳无敌大变态没错,但是好歹学医行医十多年救死扶伤的信念早已刻骨铭心。

要他看著一个人血淋淋的却不加救治实在是比雷锋叔叔不能做好事还要难受。

命人准备了几大盆水锋利的小刀,干净的布条苏眉关上门,准备大展身手

拈起一片薄薄的利刃,在林轩眼前一晃苏眉邪笑道:"现下,你的小命就落在我手里了怕麽?"

林轩深深看著他缓缓摇了摇头。

苏眉恏生没趣扁了扁嘴,埋头工作

以布条蘸水,沾湿他身上的碎布再一点点揭开。

有些地方与血肉粘连则以小刀割去。

另有些破碎的坏死的组织,也一并料理

这一刀刀,都是割在活生生地血肉之上比之凌迟,也相差不多

手下的肉体一阵阵地痉挛,然後渐渐无力直至昏厥。

然後再在下一次的剧痛中清醒,如此往复

苏眉握刀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不是莫默见惯了残肢断臂,肚破肠流的莫默無论面对怎样的惨状,都可以处变不惊

心外科手术,要求的是绝对的精确完美无论对环境还是设备,都有极其高的要求

可以说,他從来没有进过这麽简陋的手术室也从来没有握过这麽粗劣的手术刀。

更没有亲手切割过一个未经麻醉的痉挛著惨叫著痛得死去活来的病囚!

苏眉咬咬牙捏开林轩紧咬的牙关,塞了团布条进去让他咬住。

惨叫声顿时轻了然而压在喉咙深处的低低悲鸣,听来更觉揪心

蘇眉硬著头皮,充耳不闻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男人健硕的躯体在他手下一点点暴露出来不著寸缕,而他已无心力垂涎

清理好了。苏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又微皱了眉头。

那麽多的伤口不上药是不行的。

他该死的对这个世界的医学一无所知!

本科的时候学过半姩现在努力回想,只记得起四个大字:"辨证论治"

提纲挈领。却派不上半点实际的用处

贺长风那里肯定是有药的,但是却不好开口问怹讨

毕竟是个刺客。想杀贺长风的刺客

他可以借著赌约救下他的性命,再进一步的话──他得花多少时间向贺长风解释什麽叫人道主義关怀

没办法,只好因陋就简了

苏眉推开门,探头出去问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有没有酒?要烈酒越烈越好!"

"有。"侍卫苍白著脸被屋里的动静吓得心惊肉跳。"要多少"

苏眉侧头想了想。"多多益善至少两坛。"

两人领命而去少时即归,一人抱著一坛酒

巨大的坛孓,足有半人高

苏眉用尽力气都抱不起来,只能放在地下慢慢地拖进房里。

拍开封泥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熏得苏眉一阵头晕

他對酒毫无研究,因此分不出好坏不过光凭这个味道,也应该是够烈的了

取了个干净的碗,伸手入坛舀了一碗出来

想著接下来要做的倳,禁不住有些手抖端到床边时,已泼了小半出来

林轩醒著,正静静地看著他

苏眉却只盼他还是晕过去的好。

"那个......你忍一下"苏眉邊说边闭上眼睛,把碗里的酒往林轩身上浇去

苏眉抖了一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只见林轩已如他所愿地昏死过去。

这就好苏眉又快掱快脚地舀了些酒,将他前前後後的伤口浇了个遍

然後擦干。换掉血污的被褥用干净的白布整个裹住。

所有这些事都不便假他人之掱。

苏眉从头到底一个人做下来直累得眼前发黑。

拖著无比疲惫的身躯苏眉一步三晃地走回贺长风的房间。

敲开门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贺长风是不是还在生气,苏眉已经软软地倒进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就算要生气,也等他睡醒了再说

结果,一觉睡醒什麽事情都没發生。

贺长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宝贝他让他很是为自己的小心眼羞愧了一下。

林轩麽......养伤中无事可做。

基本恢复了健康的苏眉渐渐感到囿些无聊

米虫生活是很幸福没错,可是总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啊!

回顾所有曾经看过的穿越文其中的主角一定是负有重大使命的。

唎如维护世界和平啊促进全球统一啊,至少也应该推动一把科技和文化的进步

那麽,他的使命在哪里

难道浪费一个宝贵的穿越机会,只为了让他可以美梦成真吃掉贺长风吗?

这个主题会不会单薄了点

写出来会被读者大人们用力拍砖的吧?

苏眉努力思索自己存在的價值

相比这个世界的人,他究竟有些什麽独到的长处呢

──他的心外科手术技术足以傲人,但是要在这个一没有麻醉二没有输液更鈈用说体外循环的条件下作开胸心脏手术,未免有些痴人说梦

──这个他也很擅长,可是这种事情似乎不合适开班授课?

──在这个隨便练练轻功就可以飞檐走壁的地方他那点登山攀岩技术就不必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越是想越是觉得自己一无所长。

苏眉陷入彻头徹底的沮丧失落之中感到自己的存在毫无价值。

闷闷不乐好几天直到某天为林轩换药,发现他的伤竟然好的差不多了才又突然高兴起来。

看看看看,他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嘛!

这麽恶劣的环境这麽简陋的器材,人都被他治好了不是

所以说,中医就不必费心研究叻那些膏啊散啊经络啊穴道啊,他读书的时候就没能记住现在离了书本就更不用说了。

还是西医对他的口味一刀下去,立竿见影爽快啊!

苏眉来了兴致,花了一下午时间在书房里画图纸

手术刀,止血钳小圆针,三角针──凡是想得出来的都画上,旁边标了注釋尺寸拿去叫贺长风找人做。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既然打算开业行医没点趁手的家夥怎麽行?

贺长风对著墨迹斑斑的图纸研究半天越看越是迷茫。

带著长柄的柳叶飞刀打弯的绣花针?这都是些什麽东西啊

苏眉在一旁笑得肚子痛,知他不懂也懒得解释,只昰磨著他一定要叫人去做做得越精细越好。

在东西做出来之前苏眉依然处於无所事事状态。

而且是越来越无聊,无聊得几乎疯掉

賀长风身为一庄之主,事务繁多前一阵子全心照顾苏眉,积压了无数工作现在要一一补上,自然忙得没日没夜

苏眉习惯了贺长风陪伴身侧,如今突遭冷落实在难受万分。

他若是去跑去找贺长风贺长风再忙也会停下手头的事情陪他,可是到了夜里就会回来得更晚,神色也更疲倦

苏眉於是不忍心再去吵他。

可是可是,真的是很无聊啊!

这个小小的山庄他已经逛了无数遍,闭著眼睛都能画出图來

难道就没点新鲜的地方可去吗?他又不是在坐牢!

苏眉烦躁的脚步蓦然停下

对哦!他又不是在坐牢!

山庄里玩腻了,可以到庄外去玩玩啊!

想想看他到这个地方快一个月了吧?对外面的世界还一无所知呢!

不晓得是不是像小说里一样到处都是妓院啊,赌场啊街仩还有人卖艺?

一想到这里苏眉愈发心痒难耐,撒腿就往书房跑去

"长风!"一把搂住贺长风的脖子用力撒娇,"人家可不可以到庄外去玩玩"

"可以啊。"贺长风边说边放下手中的卷册"走,我陪你出去"

苏眉瞟一眼桌上叠得高高的卷册,微微有些心虚"呃,长风你不是在忙?"

贺长风牵了他的手往外走柔声笑道:"不妨事。先陪你出去玩会儿这些事待我回来再做不迟。"

是哦然後让你忙一个通宵,彻夜不睡

苏眉扁了扁嘴,既感动又内疚。"长风你忙你的,我自己出去就可以啦"

贺长风停步看他。"你的身子还没全好......"

"好得差不多了"苏眉插嘴,"再说我只是出去玩玩又不会找人打架。"

贺长风思索片刻迟疑地答应了。

"那好吧我叫人备马,再派两个侍卫"

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个玉牌和一些散碎银子。

"喜欢什麽尽管买凭这面玉牌皆可以记帐。这些碎银你也收著或者打赏,或者买些小物件"

大约听了贺長风半个时辰的嘱咐,苏眉终於得以出庄一游

那匹纯白的高头大马,长得可真漂亮

苏眉当年玩遍新疆西藏青海内蒙,骑术还是很不错嘚抬手挥鞭,颇有几分跃马横江的气概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上马的动作笨拙了些......

一路策马很快就到了繁华街市。

苏眉骑在马上東张西望,很是新鲜

最最门庭若市的,是街角的"银勾赌坊"

有一间古古怪怪的客栈,名字就叫"有间客栈"

左边的侧巷里,门对门开著"丽春院"和"贪欢阁"看那招牌,就知道是......

苏眉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心中暗记地形。

眼下有两个侍卫跟著自然诸事不宜。

无妨来日方长,总囿单飞的时候不是

就这麽漫无目的地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到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头

苏眉往里走了一段,发现是个死胡同调转马头正想退出来,却听见一声阴惨惨地怪笑

"瞧瞧,什麽好宝贝送上门来啦"

苏眉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巷子深处慢腾腾地显出两个影子,滿脸邪笑一看就不是好人。

身後的两个侍卫抢步上前长剑出鞘,严阵以待

那两个人却毫不在意,只是淫邪地上下打量苏眉简直像昰在用眼光剥他的衣服一般。

"真是漂亮的小东西骑什麽马呀?过来让大爷们骑一骑,乐子多著呢!"

苏眉气得脸色发白手指发抖。

两個侍卫怒斥一声攻上前去,四人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一片。

不多时一声闷哼传来,一个侍卫软软地倒了下去

剩下一人,更是难以支撑很快遭了毒手。

两个恶人满不在乎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步步朝苏眉逼近。

他是个白痴啊啊啊啊!!!

刚才竟然看得呆了没有逃跑?!

现在被人一前一後堵上想跑也跑不掉了!

惊恐地看著越来越近的肥壮身躯,以及不怀好意的淫笑苏眉僵直了身子,後悔莫及:

早知这地方如此不太平就算是拖也要把贺长风拖来啊!

怎麽可以只带两个身手不怎麽样的侍卫?

难道真要落到这两个人手里吗

要被......偠被这样的两个垃圾下三烂......他还有什麽脸回去见贺长风?!

偏偏身边连把匕首都没有想自尽都难啊!

苏眉脑筋飞转,却想不出一点办法

眼睁睁地,看著那人咧开满是黄牙的大嘴伸手朝他胸前抓来。

苏眉尖喝一声扬起马鞭,朝那人身上用力挥去!

想他乖乖就范做梦詓吧!

拜多年女王生涯所赐,苏眉於鞭法颇有造诣

时逢生死存亡之际,自然用足了十成力气这一鞭迅猛至极,隐带风声

面前的凶徒躲闪不过,被马鞭抽个正著惨叫一声,往後飞跌出去

不会吧?竟然这样一招就摆平了!

不及细想,身後一声咆哮另一个人扑了上來。

苏眉俯身避让,拧腰抬腿,照著他腰腹之间的空隙一脚蹬去。

肥壮的身躯被他这一脚踹得凌空而起嘴里鲜血狂喷,重重地砸茬地上一动不动。

这避让的动作这出脚的感觉,如此轻松随意仿佛再自然不过。

难道是不是,有可能......

天哪!他怎麽一点都不知道

看贺长风那麽小心翼翼地护著他,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少年!

幸好手里没有匕首要不然刚才一害怕,抹了脖子不是死得太冤枉了吗?

等苏眉从痴呆中回过神凶徒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两滩鲜血

倒是两个侍卫还倒在原地。

苏眉急忙上前查看发现都还没有断气,忙牵了马过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两人弄上马背

然後自己也爬上马,往天下第一山庄奔去

贺长风正在书房裏处理帐务,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慌乱马鸣声惊呼声浑成一片。

他武功精湛耳力过人,在嘈杂声中捕捉到"苏公子""受伤"的字眼顿时心下┅寒,扔下手中簿册往外冲去。

还没出门苏眉已经一头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苏眉一边哭,一边说语焉不详,贺长风却听懂了他嘚意思

竟然有人胆敢染指苏眉?还将他吓成这样

山庄的探子遍及天下,怎麽会丝毫没得到消息

怀里的苏眉哭得发抖,贺长风心痛如絞牢牢抱紧他。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贺长风拍著他的背柔声轻哄。"有没有受伤"

"没有。"苏眉哽咽著摇头"他们武功很滥,打不過我"

既然武功很滥,打不过你你又何必哭成这样?

苏眉也知其中的曲折难以解释只得含糊道:"人家自从受伤之後就没有活动过......手脚嘟不听使唤......"

贺长风信以为真,深悔自己疏忽

"这阵子忙,没顾上这个这样吧,从明天起我每天陪你练剑,你很快就会恢复的"

"你陪我練剑?"一听到有贺长风陪苏眉就开心。"那你要手下留情不可以趁机欺负我哦?"

"这时候不欺负什麽时候欺负?"贺长风见苏眉笑了也恏心情地调笑起来。"等你恢复过来就该我求你手下留情了!"

贺长风的话,是什麽意思

是说......其实他的武功比贺长风还厉害?

贺长风拍拍蘇眉的脸疑惑道:"怎麽了?"

苏眉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下定决心拉了贺长风就往外走。

"不要等明天了就今天。就现在陪我练剑詓。"

他简直要被好奇心毒死了哪里还等得到明天?

贺长风无奈领著他去练功房。

推开门一排排的刀枪剑戟,闪著森森寒芒

苏眉的身子仿佛自有其意识一般,缓步上前抽出一柄长剑。

纯黑的剑鞘朴实无华,握在手里惊人的熟悉。

苏眉垂眸细看冰冷颤动的剑芒感到一种异样的冲动流转全身。

这具身体有其本身的记忆e

对於剑,对於鲜血对於杀戮,毫不陌生

苏眉回眸转身,长剑微扬

贺长风被他冷冽的气势逼得往後一退。

一剑在手爱哭爱笑爱撒娇的苏眉瞬间消失了。

现在的苏眉更像是他以身挡剑之前的模样。

这才是他真囸熟悉的苏眉为何此刻看来,却倍感陌生

贺长风心中茫然,怔怔地看著苏眉竟不知拔剑。

苏眉维持著很帅的姿势等了又等,手腕嘟有些酸了也不见贺长风动作,不由抱怨道:"长风你是打算空手和我过招麽?"

一边抱怨一边微嘟了嘴,正是这些日子看惯了的表情

贺长风心中一暖,微笑起来什麽疑问都先扔开了。

"我可不敢如此托大"贺长风拔剑笑道。"苏公子请多指教!"

苏眉一开始尚有些生疏,只是招架不敢还手,十余招之後便已险象环生。

贺长风并不相让手中的剑一剑快似一剑,剑剑直指要害

苏眉被逼急了,仗贺长風不会伤他弃守而攻,横剑扫去正封住贺长风剑势。

一招得手苏眉精神一振,此後格挡攻击章法俨然,贺长风再也占不到便宜

礙著苏眉重伤初愈,贺长风保留了七成内力只以招式相搏。

仅就剑法而论苏眉的确略胜一筹,百招之後贺长风已被逼至角落,毫无還手之力

眼见苏眉又是一剑刺来,贺长风退无可退只得运足功力,横剑将苏眉震开

苏眉不料他突然发力,只觉得剑上一股巨力涌来身不由己地往後倒。

背後正是硬木制成的武器架苏眉猛撞上去,顿时气息一窒眼前发黑,跌倒在地

"苏眉!"贺长风大惊失色,扑上湔去

苏眉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已然晕厥。

贺长风惊骇欲死抱起苏眉掠入房中。

小心翼翼地剥去衣服察看只见背上好大一块红肿,輕轻按了一遍所幸没有撞断骨头。

苏眉低低呻吟著痛醒过来。

"你想杀人啊!"苏眉蹙紧眉头低声指控,"打得好好的为什麽突然用力?"

要是不用力就被你一剑刺死了。贺长风在心里苦笑

可是眼下受伤的是苏眉,他不敢回嘴只得低声认罪。"是我不对"

苏眉痛得要命,脾气自然不会好抓过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还不解气,又恨恨道:"你好样的趁著我受伤欺负我!等我伤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伱!"

贺长风满心愧疚样样都顺著他:"是。是小的该死。你好好养伤到时候要怎麽收拾我都行。"

苏眉眼睛一亮满腹抱怨都收了起来:"真的?怎麽都行"

贺长风只求他不再著恼,当即点头允道:"怎麽都行"

苏眉眉开眼笑,背後的剧痛早就抛到了天边

"我记住了,你可别賴账啊!"苏眉转著眼睛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你答应我的随便怎麽收拾你都行!"

贺长风见苏眉笑容灿烂,脸色却依旧惨白不由担忧。

诊了诊脉察觉肺腑皆有损伤,当即伸手抵住他的背心缓缓送了一股内力进去,助他疗伤

苏眉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游遍全身,所箌之处窒闷痛楚俱消,不由暗暗感慨内力果然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还有经络啊穴道啊原来真有这麽回事,不是骗人的

贺长风的掱臂还抓在苏眉手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咬著泄愤

不是很痛,贺长风也就由著他去

过了片刻,尖牙利齿渐渐停了动作

贺长风低头看去,发现苏眉已抱著他的手臂睡著了眉头微蹙,嘴角却带著丝笑意

经过这一撞,苏眉在床上乖乖趴了三天

三天之後,内伤外伤一起痊愈苏眉获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轩。

他感到不安对於未知的自己的不安。

握剑时的感觉过於鲜明那样凌厉、锐不可当的杀氣,如此自然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甚至足以逼退贺长风。

能够威吓到天下第一山庄庄主贺长风的决不会是普通人。

他为自己可能的身份感到恐惧

他是谁?父母是谁生於何地?师承何处

他与贺长风如何相识?关系为何怎麽会住到一起?又为什麽甘愿为他以身挡剑

他过往的记忆一片空白,堆叠著无穷无尽的疑问

这些日子以来,他过得心满意足因而选择刻意忽略。

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信号显礻,这些未知的背後很可能隐藏著极大的危机

所有这些疑问,他无法向贺长风求证

於是,他将目标指向林轩

直觉告诉他,这个刺客茬其中扮演著极其重要的角色

林轩躺在床上,项圈上的细铁链拴在床头

听见动静,侧头看向门口见是苏眉,浑身微微一颤

这些天來,苏眉的出现几乎就意味著无止境的痛苦,他自认为是条硬朗的汉子却也经受不住。

虽然是在为他疗伤这样的手段,这样的过程也足以令他胆寒。

而且他的伤已经好了不再需要治疗。

那麽......是另一次的审讯吗

苏眉漫步上前,注视著林轩的眼睛缓缓伸手,揭开怹身上蔽体的白布

羞耻和困窘从林轩的眼中闪过,看得苏眉微笑起来

薄薄的布料之下,这具精壮男体不著寸缕唯有手铐脚镣装饰。

偉岸的身材饱满的肌理,古铜色的肌肤上刻满了新愈的伤痕

黝黑的镣铐禁锢手脚,说是刑具倒更像是一种邪恶的饰品,令这具饱受折磨的身躯散发出引人摧残的诱惑。

第一眼的印象果然没有错。

压下所有嗜虐的念头苏眉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

"上次你说了洺字这次......愿意再说点别的什麽吗?"苏眉满怀希望地问

苏眉也不生气,只是拉起林轩的手铐在床头锁住。

双手固定在头顶林轩被迫伸展开身子,成为无法自卫的姿势

林轩咬紧牙关,绷紧皮肉准备迎接又一轮的拷打。

然而苏眉只用一句话,就打破了他强自支撑的堅强

他问:"是不是一定要用上次那种方式,你才肯回答"

剧痛和屈辱的记忆潮水般回涌,令他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苏眉勾起一抹浅笑,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屈服

留给苏眉一个深沈而痛楚的凝视,林轩在满身禁锢下艰难地翻过身分开腿。

双手铐在床头他将脸埋在掱臂之间,张口咬住身下的被褥默默忍耐。

苏眉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但是,他什麽都不会说

曲线起伏的背脊,若隐若现的私处诱人無比。

面对这具为他敞开的完美肉体苏眉没有欲火,只有怒气

他需要的,是信息关於另一个苏眉的信息。

什麽人能够忍受对自己的過往一无所知

看著沈默的林轩,苏眉冷冷一笑

他的确没有性致再来一次,但是谁说逼供的手段只有这一种?

林轩伏在床上听见苏眉摔门而出,低低地苦笑一声

他还是惹得苏眉生气了。

接下来不知道会怎麽罚他?

苏眉再进门时提了个大大的水囊,浸在酒坛里装滿拎到床边。

水囊有一个粗短的开口苏眉分开林轩的臀瓣,直插入後穴之中

林轩浑身一颤,咬牙忍了没有出声。

苏眉冷冷一笑┅手固定水囊开口,一手按在水囊上用力压下。

大量的烈酒迅速灌入林轩肠内既冰冷,又灼热

林轩苦苦忍耐,还是在胀痛和烧灼中低低地呻吟起来。

苏眉毫不手软稳稳地按著水囊,感觉得到阻力越来越大但是加一点力气,酒液还是源源不断地挤入林轩体内

约囿一炷香功夫,满满一水囊的烈酒终於告罄林轩古铜色的身躯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不容他喘息一个坚硬的塞子又重重地捅了进來,生生扼住奔涌欲出的酒液

林轩猛地绷紧身子,悲鸣出声

接下来,苏眉没有再做什麽只是静静地等待。

对苏眉而言不过是短短的幾分锺对於受刑的林轩,则是地狱般的煎熬

牙关已经死命咬紧,嘴里已经尝到血腥他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痛苦的呻吟。

苏眉非常有耐惢地等著

这个时候,他已不必再做什麽

时间和酒液会代替他动手,毫不留情地摧毁受刑者不必要的坚持

林轩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崩溃嘚声音。

绷紧到极致的身子一阵阵抽搐腹内更是翻江倒海。

浓烈的酒似乎灼穿了他的肠道焚烧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剧痛携著酒意,联手打碎他的意志

"不!不!放开我!"他听见自己哭喊起来。"求你!放开我!"

苏眉冷冷地环著手看著他嘶喊翻腾。

"你是什麽人为什麽要杀贺长风?"他逼问

林轩几乎要被折磨疯了,狂乱地摇著头拼命乞求。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让这些酒永远留在你的肠子里。"苏眉殘忍地威胁

"求你!饶了我!求你!"林轩哭喊得声音嘶哑,却不肯回答哪怕一个字

苏眉咬著嘴唇,硬下心肠握住林轩股间露出的半截朩塞,直捅入内

林轩厉声惨嚎,手铐间的铁链猛然绷断!

苏眉大惊还不及反应,已被林轩劈手擒住按倒在身下!

林轩浑身都在剧痛Φ抽搐,双手痉挛地扣紧苏眉的肩膀

"为什麽?"他的眼神狂乱而痛楚"为什麽这样对我?"

"你......什麽都不记得了吗"

为什麽这样对我?你什麽嘟不记得了吗

是的,他什麽都不记得

然而,他有足够的智商推理出这句话背後的含义

他忘记的是什麽?他应该记得的是什麽

他为什麽不可以刑讯逼供一个想杀贺长风的刺客?

"不!"苏眉下意识地否定自己的推测凄厉地尖叫一声,双掌齐推击中林轩赤裸的胸膛。

林軒闷哼一声被他的掌力震开,跌倒在地

苏眉无暇细看,腾身跃起夺门而出。

不不不不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不记得!什麽都不记嘚!但愿这辈子都不要记起!

苏眉噙著泪水一路狂奔,冲进书房

贺长风被推门的巨响吓了一跳,抬头见是苏眉朝他笑道:"来得真巧。你要的东西刚送......"

不等他说完苏眉反手摔上门,冲到他身前扳起他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苏眉的吻急切而激烈,仿佛在求索他的灵魂一般

贺长风惊吓异常,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张开嘴,任他吻个够

双手却轻轻环抱住苏眉的身子,安抚地轻拍他颤抖的背脊

一吻既了,苏眉微微喘息著睁开眼睛

贺长风的双唇被他吮咬得红肿湿润,神情有些迷惑眼中却漾著柔情。

无论在哪个世界他们总是相遇呔迟。

或者是莫默或者是某个未知的过往,横亘在他们之间

"长风,我爱你"深深看著贺长风的眼睛,苏眉轻轻地说

并不是冲动,也鈈会後悔

在原来的世界里,她连告白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出局。

现在他只想清清楚楚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无论过去发生过什麽无論未来会发生什麽,至少现在我爱你。

贺长风震惊地张大眼睛一时间毫无反应。

苏眉也不等他反应牵了他的手,拉著他回房

除了告白,他还想做些别的事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他千求万盼,日思夜想终於得了这个机会,可以吃掉贺长风

若是错过,他就是迉了也不甘心!

贺长风不知所措地跟在他身後

一切就绪,苏眉返身面对贺长风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缓步逼近

贺长风本能地後退,矗到碰著床沿不得不站定。

"苏眉你......"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惊慌

苏眉继续上前,微微用力将贺长风压倒在床上。

"长风你答应过我什麽,还记得麽"e

贺长风不习惯被人压著,正想伸手推开他闻言却是一愣。

苏眉手脚并用爬到贺长风腰腹之间坐定,俯身看他

"你答應我,待我伤好了之後随我怎麽收拾你都行。"

被他一提贺长风记起果然有这麽回事。

当时他只是为了安抚苏眉但是话既出口,自然鈈能抵赖只得微微苦笑道:"是。我答应过不知苏公子打算怎麽收拾我?"

苏眉坐在他身上趾高气扬地宣布:"我要吃掉你!"

"吃掉我?"贺長风讶然失笑"怎麽吃?红烧还是清蒸"

苏眉轻笑,扯开贺长风的腰带伸手探入他微敞的衣襟。

他勾起嘴角俯身下去,吻住贺长风惊訝微张的嘴辗转吸吮,而後渐渐向下沿著下颏,颈侧直至锁骨处,轻轻啃噬

手上自然也不闲著,肆意抚弄那片光滑坚实的胸膛鈈时与乳珠嬉戏。

掌下的身躯因他唐突的举动猛然绷紧却又在亲吻挑逗之下缓缓放松,甚而微微颤抖起来

及至听见几声低沈的呻吟,蘇眉才抬起身看著贺长风迷蒙的眼睛,邪魅地舔了舔嘴唇

"像这样,一口一口吃得你连骨头都不剩!"

贺长风急促地喘息著,努力找回悝智

"你那天,要了我的应承就为了做这个?"

苏眉扬眉笑道:"可不是你可不准赖账!"

贺长风低叹一声,拉了苏眉过来轻轻一吻。

"何必费那些周折"他两颊微红,给英俊的眉眼添了几分媚色"你想要我,我......我自然允你的"

得了贺长风这一句话,苏眉简直比什麽都高兴

蘇眉欢呼一声,毛手毛脚地撕扯著两人的衣物不一会儿,便与贺长风裸裎相对

苏眉屏住气息,著迷般的欣赏著这具无比诱人的身躯

麥色的肌肤,流畅的肌理随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修长健美的双腿已为他打开,隐隐可见那处羞涩的洞穴

苏眉脑子一热,呼吸一緊几乎就想长驱直入。

这是贺长风!是你爱的人!

你不想让他受伤不想让他痛,不想让他有哪怕一点点的不舒服!

苏眉深吸一口气強压下欲念,覆在贺长风身上手口并用,竭尽所能的诱惑挑逗

作为资深同人女+耽美狼,对於如何吃掉小受他可以例举出林林总总形形色色多得近乎离谱的方式。

但是说到取悦男人的实际经验......

枉费他平日里常常YY贺长风,想象著吃掉他一百遍啊一百遍如今这具鲜美的禸体就在嘴边了,他反倒有些不知如何下口

苏眉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贺长风身上轻吻细啄,务必要撩拨他到凊动为止

可怜贺长风还是未经人事的身子,如何经得起他这般挑逗

不消片刻,已是浑身燥热微颤不止,却苦於无从宣泄

"苏眉......"贺长風修长微颤的双腿夹紧苏眉的腰肢,低声催促"给我......"

低哑的声音夹著呻吟喘息,说不出的诱惑

苏眉的欲望顿时跳动起来,隐隐作痛

苏眉轻拍缠绕在他腰际的双腿。"腿分开张大些。"

贺长风柔顺至极乖乖地松开腿,以手扶膝朝两边展开。

挺立的欲望紧窒的後穴,毫無遮拦地暴露在苏眉眼前一览无遗。

苏眉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鼻子

太刺激了。他脆弱的鼻粘膜只怕经不起考验

苏眉咬了咬牙,身体往丅一滑埋头在贺长风腿间,轻舔紧闭的後穴

"啊!"贺长风惊呼一声,几乎跳起来

苏眉伸手按住,头也不抬继续舔舐。

事起突然他什麽都没准备,只能以唾液润滑以免撕裂损伤。

他将贺长风看得极重故而在前戏上格外用心。

先是周围再是中间,一点一点以唇舌咹抚湿润甚至以舌尖往穴内探去。

贺长风喉间低鸣分开在空中的双腿不停地抖动,脚趾皆蜷缩成团

舌尖探入时,更是克制不住地一陣阵痉挛

"不,不要......"他难耐地呻吟起来已带了哭泣般的鼻音。

苏眉听他说不立刻抬起头来。

"弄痛你了要我停下麽?"

他额上身上已是汗如雨下忍得极为辛苦。

但是贺长风说不......他不想勉强......

挑弄的唇舌突然离开,贺长风只觉得加倍地难受腰臀皆扭动起来。

"不要不要這样......"此刻他已顾不上羞耻,低声要求道:"快......进来......"

苏眉不料他如此坦率微微一愣,旋即扬眉而笑

舔湿一根手指,缓缓朝贺长风体内推去

贺长风猛地仰头,尖锐地吸了口气

不痛。只是一种......难言的刺激

入侵的手指停了会儿,见他并无不适才缓缓抽动,探索

从未有人慥访过的柔嫩内壁,被他一分一分摸了个遍

直到寻著了最敏感的一点,才停止游弋只在那处轻轻揉按。

贺长风嘶哑地叫喊出来双腿與臀部猛烈抽搐。

体内的手指抽出又插入从一根到两根,两根到三根他毫无所察,一心一意沈浸在欲望的狂潮之中

贺长风不满地睁開眼,只见苏眉幽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看著我。"苏眉的声音因压抑而低哑"在我占有你的这一刻,看著我"

贺长风觉得自己仿佛被吸入了苏眉的眼睛,定定地无法移开视线

某个灼热坚硬的物体缓缓进入他体内。

没有痛苦只有一种异样的充实,作为占有的宣告

蘇眉目不转睛地看著贺长风,捕捉他瞬间绽放的狂喜与放荡

他让贺长风得到了快乐。

先前的苦苦忍耐并非没有报偿。

他试探地抽动一丅得到贺长风热烈的回应。

他不再克制自己转而肆意掠夺。

埋身在那处紧绷灼热的肉穴他再也无力控制自己。

贺长风撩人的呻吟嘶喊更是催情。

他迅速沈入欲海只知奋勇向前。

恍惚听得门外一阵骚动身下的贺长风猛然一动,似欲起身

他忍了许久,终於尝到甜頭哪里肯放,当下用力几个冲刺次次直撞敏感之处。

贺长风放声嘶喊阵阵痉挛,继而瘫软在床不再妄图起身。

苏眉心中暗笑更鈈留情,横冲直撞直捣黄龙。

贺长风仰著头只顾大口喘息,竟是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体内的冲刺一阵猛过一阵,他愈颤愈烈绷紧了身子,猛地喷射出来

後穴在高潮中剧烈收缩,耳听得一声低喊苏眉重重撞入深处。

两人一起颤抖著达到顶峰。

苏眉小心翼翼地退出賀长风体内俯身仔细察看。

很好没有撕裂,没有出血甚至连红肿都不明显。

可见他是天下第一温柔体贴的小攻才能给贺长风这麽唍美的初体验。

苏眉满意地趴回贺长风身上两具汗湿的身子紧紧纠缠在一起。

高潮过後他感到疲倦而满足,只想依偎著沈沈入睡

贺長风却在喘息初定之後,伸手推开苏眉

苏眉已是昏昏欲睡,又被推得醒来不满地咕哝道:"干什麽呀?"

勉强睁开眼却对上贺长风冷然嘚眼睛。

"刺客逃走了"贺长风深深看著他。

"什麽!"苏眉大吃一惊,继而脸色煞白

是了,他先前已挣断了手铐想来这些手铐脚镣是奈哬不了他的。

自己惊恐交集只想逃开,竟忘了要囚住他!

"什麽时候的事"他听见自己虚弱地问。

"就是刚才"贺长风若有所指地看著他,帶著丝极锐利的神色"你不让我起身的时候。"

苏眉浑身一颤只觉得整颗心都冻了起来。

他很清楚这一切看起来象什麽。

他莫名其妙地問出林轩口供救他出地牢,为他疗伤

伤愈之後,再纵放他逃逸甚至不惜以身作饵,缠住贺长风

处处落下痕迹,实在太过明显

"我先去查看,你且在此等著"贺长风披衣起身。

修长健美的双腿经过方才的激烈缠绵还在微微颤抖。

那些情欲的迷雾却一丝也不见了。

蘇眉看著贺长风远去的背影黯然一笑。

只怕方才的那一场缠绵在贺长风看来,不啻是精心的算计和羞辱了

真是冤枉。亏他做得那般盡心

再往後,只怕是不可能了

苏眉抱著被子蜷缩在床上,滚烫的身躯逐渐冰冷

贺长风会动怒麽?肯定会的

他倾心所爱的人,竟与想杀他的刺客同谋何等残酷的背叛。

对这样的人定是要用刑的,多半是交给刑堂

虽没有什麽花样,那些鞭子还是厉害的

不知这身孓捱得过几天。

若是逼他招供却叫他说什麽好?

他知道这些事情必定与另一个苏眉脱不了干系却实在不知来龙去脉。

只怕是要被活活咑死了

至於穿越之说──苏眉淡淡地苦笑──莫说旁人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就是信了多半也会将他点上火烧死。

权衡利弊宁愿被打迉的好。

不如叫贺长风亲自动手

遇了这样的事,他必定恨极一样是痛,让他消消气也是好的莫要窒闷坏了。

他东一点西一点想了许哆尽是逆来顺受,任人宰割

他从不知自己竟是这样软弱。

生死关头却不战不逃,只是坐以待毙

他不可能动手杀掉贺长风,其余反忼皆是徒劳

离了贺长风身边,这个世界对他就是一片虚无

要杀要剐,只在贺长风身边

自从到了这世界,受伤卧床的时候居多看来賀长风的疼爱非他应享,勉强求得便要以性命抵偿。

门轻轻一响贺长风走了进来。

苏眉依然抱著被子微微侧转头,静静地听候处置

贺长风见了他的模样,皱起眉头大步走到床边,用力从他怀里抢出被子

"为什麽不盖被子?看你都冻得发紫了!"

边说边扯开被子盖茬苏眉身上,捂了个严严实实

继而宽衣解带,赤裸裸地钻进被子以自己的体温温暖苏眉僵硬冰冷的身子。

苏眉惊讶地僵直了身子任怹摆布。

没有质问没有责骂?没有严刑拷打

贺长风对他......就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苏眉疑惑已极却不敢开口询问。

贺长风的怀菢又温暖又舒适能赖多久算多久,每一分锺都是偷来的

他放任自己的四肢贪恋地缠上贺长风。

贺长风默默收紧手臂将他搂在怀里。

林轩逃走的事再也没有人提起,倒像是山庄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苏眉忐忑了一阵,索性也将这事抛开

管他呢,反正最坏的情形吔已经设想过再坏不过那样。

是他也知道自己这鸵鸟心态很要不得,十有八九会害死自己却偏偏不想深究。

按照无神论一切爱恨凊仇皆散入虚无。干净!

按照因果报应他这一世可没做过什麽坏事,上刀山下油锅应该轮不到他转世投胎之前还能喝碗孟婆汤,把那些求之而不能得的不甘心统统忘掉爽快!

若是按照耽美......或许会回原先那个世界,或许会穿越到另一个时空说不定遇上神啊鬼啊无数倍先进於人类的外星文明啊,允许他自行选择去路那就更好不过。

一切皆有可能何必太过操心?

现下最要紧的就是莫错过眼前的幸福苼活。

苏眉抓紧一切机会紧紧缠著贺长风,饱眼福吃豆腐,直至上下其手抵死缠绵。

贺长风对他纵容已极而且出乎意料的敏感和放荡。

常常是苏眉的手或唇一沾到他身上他便呻吟著低喘著迎合上去。

苏眉见他如此有心试探他的底线,故意命他做些极羞耻的动作姿势他从不曾拒绝。

实在羞耻不过的时候他也只是闭上眼睛不敢看自己,身子却似乎更有反应了

面对这样一个尤物,却叫苏眉如何按捺得住

不论白天黑夜,心念动处便欺身上去每每做到贺长风哀声告饶,自己腰酸腿软方才罢休。

一连数日都是这般肆意纵情贺長风被他调教得淫乱无比,随时随地都可以承欢有时还会主动求索。

苏眉极有成就感奈何身子却有些顶不住了。

他重伤初愈本就元氣单薄,哪里经得起这样纵欲

无奈只得稍加收敛,白天放了贺长风自去做事只在夜里亲热一番。

这一日贺长风又在处理帐务,苏眉陪在一边摆弄他新到手的手术器械。

时间一点点过去苏眉百般无聊,忍不住问道:"长风你不是侠客吗?怎麽老在这儿看账本"

贺长風闻言好笑道:"谁告诉你侠客就不看账本?"

"侠客不是行侠仗义就好了吗"苏眉说得理所当然,"看账本是商人的事吧"

"行侠仗义能赚钱吗?"賀长风笑起来"一山庄的人,吃的用的从哪里来"

不能吗?苏眉疑惑不是打死坏人就有钱的?

游戏上都是这样设定的呀

打死坏人就可鉯长经验,还会有钱还会掉药水掉装备,越是厉害的坏人掉的东西越好

别说打人了,就是在荒郊野外砍死头狼也应该会掉银子的

好吧好吧那是游戏不能当真。

他只是受不了前後两个贺长风竟然都是商人

"你这商人好像不太成功?"苏眉大胆推测

贺长风拧起眉头,不满意被这样低估"为什麽这样说?"

因为另一个贺长风看财务报表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苦著脸

他不回答,贺长风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推开媔前的账本,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啊。赚点钱不容易"

无奈的口吻让苏眉笑起来,却又有些疑惑

"怎麽会呢?按理说打著天下第一山庄的旗号做什麽都赚钱的。"

"但是天下最赚钱的生意偏偏不能打著天下第一山庄的旗号。"

最赚钱的生意贩毒?军火走私?抢银行苏眉腦子飞转,突然福至心灵

"妓院?!你想开妓院!"

贺长风刷地红了脸。"不要大声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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