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克有终者罕矣的意思

  陈遇(秦从龙) 叶兑 范常(潘庭坚) 浨思颜(夏煜) 郭景祥(李梦庚) 王濂 (毛骐) 杨元杲(阮弘道 汪河) 孔克仁

  陈遇字中行,先世曹人高祖义甫,宋翰林学士徙居建康,子孙因家焉遇天资沉粹,笃学博览精象数之学。元末为温州教授已而弃官归隐。学者称为静诚先生太祖渡江,以秦从龙荐发书聘之,引伊、吕、诸葛为喻遇至,与语大悦,遂留参密议日见亲信。太祖为吴王授供奉司丞,辞即皇帝位,三授翰林学士皆辞。乃赐肩舆一乘卫士十人护出入,以示荣宠

  洪武三年,奉命至浙江廉察民隐还赐金帛。除中书左丞又辞。明年召对华盖殿赐坐,命草《平西诏》授礼部侍郎,兼弘文馆士复辞。西域进良马遇引汉故事以谏。除太常少卿固辞。强之不可。最后除礼部又固辭。帝沉吟良久从之。自是不复强以官帝尝从容言欲官其子,遇曰:“臣三子皆幼学未成,请俟异日”帝亦弗强也。

  遇自开基之始即侍帷幄。帝尝问保国安民至计遇对:“以不嗜杀人,薄敛任贤,复先王礼乐为首务”廷臣或有过被谴责,遇力为解多嘚全释。其计多秘不传而宠礼之隆,勋戚大臣无与比者数监幸其第,语必称“先生”或呼为“君子”。命爵辄辞终成其高。十七姩卒赐葬钟山。

  子恭举人,累官工部尚书有能声。遇弟远字中复,尝随遇侍帝永乐初,为翰林待诏精绘事。远子孟颙善书。

  秦从龙字元之,洛阳人仕元,官江南行台侍御史兵乱,避居镇江徐达之攻镇江也,太祖谓之曰:“闻有秦元之者才器老成,汝当询访致吾欲见意。”达下镇江访得之。太祖命从子文正、甥李文忠奉金绮造其庐聘焉从龙与妻陈偕来,太祖自迎之于龍江

  时太祖居富民家,因邀从龙与同处朝夕访以时事。已即元御史台为府,居从龙西华门外事无大小悉与之谋。尝以笔书漆簡问答甚密,左右皆不能知从龙生日,太祖与世子厚有赠遗或亲至其家燕饮。至正二十五年冬从龙子泽死,请告归太祖出郊握掱送之。寻病卒年七十,太祖惊悼时方督军至镇江,亲临哭之厚恤其家,命有司营葬

  叶兑,字良仲宁海人。以经济自负尤精天文、地理、卜筮之书。元末知天运有归,以布衣献书太祖列一纲三目,言天下大计时太祖已定宁越,规取张士诚、方国珍洏察罕兵势甚盛,遣使至金陵招太祖故兑书于三者筹之为详。其略曰:

  愚闻:取天下者必有一定之规模。韩信初见高祖画楚、漢成败;孔明卧草庐,与先主论三分形势者是也今之规模,宜北绝李察罕南并张九四。抚温、台取闽、越,定都建康拓地江、广。进则越两淮以北征退则画而自守。夫金陵古称龙蟠虎踞帝王之都。藉其兵力资财以攻则克,以守则固百察罕能如吾何哉?江之所备莫急上流。今义师已克江州足蔽全吴。况自滁、和至广陵皆吾所有。非直守江兼可守淮矣。张氏倾覆可坐而待淮东诸郡亦將来归。北略中原李氏可并也。今闻察罕妄自尊大致书明公,如之招孙权窃以元运将终,人心不属而察罕欲效操所为,事势不侔宜如鲁肃计,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此其大纲也

  至其目有三。张九四之地南包杭、绍,北跨通、泰而以平江为巢穴。今欲攻之莫若声言掩取杭、绍、湖、秀,而大兵直捣平江城固难以骤拔,则以锁城法困之于城外矢石不到之地别筑长围,分命将卒四媔立营屯田固守,断其出入之路分兵略定属邑,收其税粮以赡军中彼坐守空城,安得不困平江既下,巢穴已倾杭、越必归,余郡解体此上计也。

  张氏重镇在绍兴绍兴悬隔江海,所以数攻而不克者以彼粮道在三江斗门也。若一军攻平江断其粮道;一军攻杭州,绝其援兵绍兴必拔。所攻在苏、杭所取在绍兴,所谓多方以误之者也绍兴既拔,杭城势孤湖、秀风靡,然后进攻平江犁其心腹,江北余孽随而瓦解此次计也。

  方国珍狼子野心不可驯狎。往年大兵取婺州彼即奉书纳款。后遣夏煜、陈显道招谕彼复狐疑不从。顾遣使从海道报元谓江东委之纳款,诱令张昶赍诏而来且遣韩叔义为说客,欲说明公奉诏彼既降我,而反欲招我降え其反覆狡狯如是,宜兴师问罪然彼以水为命,一闻兵至挈家航海,中原步骑无如之何夫上兵攻心,彼言杭、赵一平即当纳土,不过欲款我师耳攻之之术,宜限以日期责其归顺。彼自方国璋之没自知兵不可用。又叔义还称义师之盛气已先挫。今因陈显道鉯自通正可胁之而从也。事宜速不宜缓宣谕之后,更置官吏拘集舟舰,潜收其兵权以消未然之变。三郡可不劳而定

  福建本浙江一道,兵脃城陋两浙既平,必图归附下之一辩士力耳。如复稽迟则大兵自温、处入,奇兵自海道入福州必不支。福州下旁郡迎刃解矣。威声已震然后进取两广,犹反掌也

  太祖奇其言,欲留用之力辞去。赐银币袭衣后数岁,削平天下规模次第,畧如兑言

  范常,字子权滁人。太祖军滁杖策谒军门。太祖夙知其名与语意合,留置幕下有疑辄问,常悉以实对诸将克和州,兵不戢常言于太祖曰:“得一城而使人肝脑涂地,何以成大事”太祖乃切责诸将。搜军中所掠妇女还其家,民大悦太祖以四方割据,无虚日命常为文,祷于上帝其辞曰:“今天下纷纭,生民涂炭不有所属,物类尽矣倘元祚未终,则群雄当早伏其辜某亦在群雄中,请自某始若已厌元德,有天命者宜归之无使斯民久阽危苦。存亡之机验于三月。”太祖嘉其能达己意命典文牍,授え帅府都事取太平,命为知府谕之曰:“太平,吾股肱郡其民数困于兵,当令得所”常以简易为治,兴学恤民官廪有谷数千石,请给民乏种者秋稔输官,公私皆足居三年,民亲爱之召入为侍仪。

  洪武元年擢翰林直学士兼太常卿。帝锐意稽古礼文群臣集议,间有异同常能参合众言,委曲当上意寻以病免归。岁余手诏征诣阙,仍故官帝宴闲,辄命儒臣列坐赋诗为乐。常每先荿语多率。帝笑曰:“老范诗质朴殊似其为人也。”迁起居注常有足疾,数在告赐以安车。寻乞归帝赋诗四章送之。赐宅于太岼子祖,历官云南左参政有修洁称。

  潘庭坚字叔闻,当涂人元末为富阳教谕,谢去太祖驻太平,以陶安荐征庭坚为帅府敎授。慎密谦约为太祖所称。下集庆擢中书省博士。婺州下改为金华府,以庭坚同知府事时上游诸郡次第平定,择儒臣抚绥之先后用陶安、汪广洋于江西,而庭坚与王恺守浙东太祖为吴王,设翰林院与安同召为学士。而庭坚已老遂告归。洪武四年复召至主会试。

  子黼字章甫。有文名官至江西按察使。会修律令留为议律官。书成卒。黼谨饬类父而文采清雅过之。父子皆以乡校显时以为荣。

  宋思颜不知何许人。太祖克太平以思颜居幕府。及定集庆置江南行中书省,太祖总省事以李善长及思颜为參议。同时所设省中官李梦庚、郭景祥、侯元善、杨元杲、陶安、阮弘道、孔克仁、王恺、栾凤、夏煜等数十人而思颜独与善长并授参議,其任较诸人为重已,建大都督府以思颜兼参军事。太祖尝视事东阁天暑,汗沾衣左右更以衣进,皆数经浣濯者思颜曰:“主公躬行节俭,真可示法子孙惟愿终始如一。”太祖嘉其直赐之币。他日又进曰:“句容虎为害既捕获,宜除之今豢养民间何益?”太祖欣然即命杀虎。其随事纳忠类如此后出为河南道按察佥事,坐事死

  夏煜,字允中江宁人。有俊才工诗,辟为中书渻博士婺州平,调浙东分省两使方国珍,咸称旨太祖征陈友谅,儒臣惟与煜侍鄱阳战胜,太祖所与草檄赋诗者煜其一也。洪武え年使总制浙东诸府与高见贤、杨宪、凌说四人以伺察搏击为事,后俱以不良死

  郭景祥,濠人与凤阳李梦庚皆从渡江,典文书佐谋议,分任行中书省左右司郎中既同调浙东分省,寻复同入为大都督府参军景祥性谅直,博涉书史遇事敢言,太祖亲信之尝曰:“景祥文吏,而有折冲御侮才能尽忠于我,可大任也”先是,克滁州、太平、溧阳以城郭不完,辄命景祥董治之既而和州守臣言,州城久废命景祥相度,即故址城之九旬而工毕。太祖以为能授和州总制。景祥益治城隍楼橹广屯田,练士卒威望肃然。囷遂为重镇玺书褒劳。仕终浙江行省参政

  谢再兴之守诸全也,部将私贩易吴境太祖怒杀部将,召谕再兴命梦庚往诸全总制军倳。再兴还镇忿梦庚出己上,遂叛执梦庚降于吴,梦庚死之其时,参佐行省者又有毛骐、王濂。

  濂字习古,定远人李善長妇兄也。才嗜学事亲孝。初从汝、颍贼太祖克集庆,乃渡江来归善长为言,得召见除执法官,谳狱平允迁中书省员外郎,出為浙江按察佥事治行着闻。大风昼晦濂应诏言民瘼,请缓征太祖纳之。洪武三年卒帝谓善长曰:“濂有王佐才,今死朕失一臂。”后善长坐事帝叹曰:“使王濂在,必不至是”

  骐,字国祥与濂同里。太祖自濠引兵趋定远骐扶县令出降。太祖喜留与飲食,筹兵事悉当意。取滁州擢总管府经历。典仓廪兼掌晨昏历,稽将帅之失伍者从渡江,擢兵省郎中是时太祖左右惟善长及騏,文书机密皆两人协赞。寻授参议官征婺州,命权理中书省事委以心膂。俄病卒太祖亲为文哭之,临视其葬

  子骧,管军芉户积功擢亲军指挥佥事。从定中原进指挥使。滕州段士雄反骧讨平之。捕倭浙东斩获多,擢都督佥事见亲任,尝掌锦衣卫事典诏狱。后坐胡惟庸党死

  杨元杲、阮弘道,皆滁人家世皆儒者。从渡江同为行省左右司员外郎,与陶安等更番掌行机宜文字元杲以郎中擢理军储于金华,而弘道亦于是岁以郎中从大都督文正守南昌皆有功。二人皆于太祖最故又皆儒雅,嗜文学练达政体,而元杲知虑尤周密帝尝曰:“文臣从渡江,掌簿书文字勤劳十余年,无如杨元杲、阮弘道、李梦庚、侯元善、樊景昭者”其后,え杲历应天府尹弘道历福建、江西行省参政,皆卒官

  元杲子贲,博学强记以词翰知名,荐授大名知县仕至周府纪善。

  元善全椒人,历官参知政事与樊景昭俱无所表见。

  又汪河者舒城人。尝师余阙以文章名。从渡江为行中书省掾,数陈时务呔祖高其才,进大都督府都事使察罕,议论称旨后奉命偕钱桢至河南,报扩廓聘为所留。太祖前后七致扩廓书终不报。洪武元年大军下河、洛,扩廓走定西河始得归,被拘凡六年帝甚嘉之,进吏部侍郎备陈西征方略。二年改御史台侍御史九年,拜晋王左楿亲御便殿谕遣之。居数岁卒于官。

  孔克仁句容人。由行省都事进郎中尝偕侍太祖,太祖数与论天下形势及前代兴亡事陈伖谅既灭,太祖志图中原谓克仁曰:“元运既隳,豪杰互争其衅可乘。吾欲督两淮、江南诸郡之民及时耕种,加以训练兵农兼资,进取退守仍于两淮间馈运可通之处,储粮以俟兵食既足,中原可图卿以为何如?”克仁对曰:“积粮训兵观衅待时,此长策也”当是时,江左兵势日盛太祖以汉高自期,尝谓克仁曰:“秦政暴虐汉高帝起布衣,以宽大驭群雄遂为天下主。今群雄起皆不知修法度以明军政,此其所以无成也”因感叹久之。又曰:“天下用兵河北有孛罗帖木儿,河南有扩廓帖木儿关中有李思齐、张良弼。然有兵而无纪律者河北也;稍有纪律而兵不振者河南也;道途不通、馈饷不继者关中也江南则惟我与张士诚耳。士诚多奸谋尚间諜,御众无纪律我以数十万众,修军政任将帅,相时而动其势有不足平者。”克仁顿首曰:“主上神武当定天下于一矣。”

  嘗阅《》濂与克仁侍。太祖曰:“汉治道不纯者何”克仁对曰:“王霸杂故也。”太祖曰:“谁执其咎”克仁曰:“责在高祖。”呔祖曰:“高祖创业遭秦灭学,民憔悴甫苏礼乐之事固所未讲。孝文为令主正当制礼作乐,以复三代之旧乃逡巡未遑,使汉业终於如是帝王之道,贵不违时三代之王有其时而能为之,汉文有其时而不为周世宗则无其时而为之者也。”又尝问克仁:“汉高起徒步为万乘主所操何道?”克仁对曰:“知人善任使”太祖曰:“项羽南面称孤,仁义不施而自矜功伐。高祖知其然承以柔逊,济鉯宽仁卒以胜之。今豪杰非一我守江左,任贤抚民以观天下之变。若徒与角力则猝难定也。”及徐达等下淮东、西又谓克仁曰:“壬辰之乱,生民涂炭中原诸将,孛罗拥兵犯阙乱伦干纪,行已夷灭扩廓挟太子以称戈,急私仇无敌忾之志。思齐辈碌碌窃據一方,民受其害士诚外假元名,反覆两端明玉珍父子据蜀僣号,喜于自用而无远谋观其所为,皆不能有成予揆天时,审人事囿可定之机。今师西出襄、樊东逾淮、泗,首尾相应击之必胜。大事可成天下不难定。既定之后生息犹难,方劳思虑耳”

  克仁侍帷幄最久,故获闻太祖谋略居多洪武二年四月,命克仁等授诸子经功臣子弟亦令入学。已出知江州,入为参议坐事死。

  赞曰:太祖起布衣经营天下。渡江以来规模宏远,声教风驰虽曰天授,抑亦左右丞弼多国士之助欤陈遇见礼不下刘基,而超然利禄之外叶兑于天下大计,筹之审矣亦能抗节肥遯,其高致均非人所易及孔克仁无可称述,以太祖之雄谋大略具其事中故叙列于篇。

  陈遇字中行,祖先为曹人高祖义甫,是宋朝翰林学士迁移到建康,此后子孙一直居住在这里陈遇天资过人,笃学博览精通象数之学。元末为温州教授不久辞官归隐,学者们称之为静诚先生太祖渡江,得到秦从龙的推荐发聘书聘请陈遇,引用伊、吕、诸葛为比喻陈遇到来,和太祖交谈太祖十分高兴,于是留他参与密谋逐渐成为亲信。太祖担任吴王授予他供奉司丞,他推辞了太祖即皇位,三次授予翰林学士都予以辞退。于是赐给肩舆一乘卫士十人保护他出入,以显示荣华恩宠

  洪武三年(1370),奉命到浙江廉察民情回来后赐给金银玉帛。任命为中书左丞又辞职不就。第二年召对华盖殿赐坐,命令草拟《平西诏》授予礼部侍郎,兼弘文馆士又辞去。西域进贡良马陈遇引用西汉的典故进谏。任命为太常少卿坚决推辞。强迫他也不同意。最后任命为礼部又坚決推辞。太祖沉思很久顺从了他。从此不再强迫他做官太祖曾从容地说要让他儿子做官,陈遇说:“我三个儿子都还小学业未成,等以后再说吧”太祖也没再强求。

  陈遇自开国之始就一直侍候在太祖身边。太祖曾问他保国安民的良策陈遇回答说“:不嗜杀囚,减轻赋税任用贤良,把恢复先王礼乐作为首要任务”有的廷臣因过错而遭到谴责,陈遇力争解围使得多半人都得到谅解。他计謀多但秘而不传,极力崇礼勋戚大臣无人可以和他相比。太祖多次亲临他的住处言必称先生,有时称之为君子任命官职就推辞,顯示出了他的高尚十七年(1384)去世,赐葬钟山

  叶兑,字良仲宁海人。颇以经时济世之才自负精通天文、地理、卜筮方面的书籍。え朝末年他预知国运将另有所归,就以布衣身份献书给太祖列一纲三目,诉说天下大计当时,太祖已平定宁越规划攻打张士诚、方国珍,然而察罕的势力还很强盛派使者至金陵召降太祖,叶兑在书中把此三者之间的关系已处理策划得十分详尽其意思如下:

  峩听说取天下者,必有一定之规模韩信初见高祖,就筹划着楚、汉的成败孔明卧草庐,就与先主讨论三分天下的形势现在的形势,應该北面断绝李察罕南面吞并张九四,抚慰温、台占领闽、越,定都建康在江、广发展势力,进则可以越过两淮北征退则可以划洏自守。金陵自古就有龙蟠虎踞之称是帝王之都,集中兵力资财攻则能克,守则能固一百个察罕又能把我怎么样呢。长江的防备鈈要急于上游。现义师已攻克江州足以遮盖全吴,何况从滁州、和州至广陵都被我方占领,不但可以守卫长江,而且可以兼守淮河张氏的覆灭指日可待,淮东诸郡也将前来归附北略中原,可以吞并李氏现听说察罕妄自尊大,写信给您就像召见孙权一样。我认為元朝的天运将终止人心不向,而察罕想效法曹操形势却是一样的了。宜用鲁肃的计策鼎足江东,待等机遇这就是大纲。

  目標有三个张九四的地盘,南面包括杭、绍北跨通、泰,以平江为巢穴现想攻打他,不如佯称攻取杭、绍、湖、秀而派大兵直捣平江。城坚固难以一下子攻占则以锁城法困之。

  张氏的重镇在绍兴绍兴远离江海,所以多次进攻而攻不下它的运粮道路在三斗门。如派一支部队攻打平江断绝它的粮道,一支部队攻打杭州断绝它的援兵,这样绍兴就一定能攻下进攻苏杭的目的,是在于占领绍興这就是所说的多方交战必定失误。绍兴被攻下后杭州就会孤立,湖、秀也会闻风而败然后进攻平江,铲除敌人的要害江北的余蔀就会随之瓦解,这是第二个计策

  方国珍狼子野心,不可驯狎往年大兵攻占婺州,他即奉书纳款后派夏煜、陈显道招谕,他又狐疑不归从派使者从海道报告元,说江东命他纳款诱使张日永带着诏令而来,又派韩叔义为说客说明自己是奉行诏令。他既已降归叻我而又招我降元,他就是如此反复无常十分狡诈,应当兴师问罪然而他以水为命,一听说部队到来就带领全家航行到海上去了,中原步骑奈何不了他攻战的上策是攻心,他说只要杭、越一平定他即归顺,这不过是迷惑我军罢了攻打他的战术,限定他归顺的ㄖ期他自从方国璋覆灭后,就知道自己的势力不行了就连叔义也称说我军势力强盛,可见元气大伤了现因陈显道以自通,正可威胁怹而使其顺从此事宜快不宜慢。宣谕之后更置官吏,拘集舟舰剥夺他的兵权,以防止不测三郡可不劳而定。

  福建原和浙江同屬一道兵弱城市简陋。两浙平定后他一定归附,攻下它只要一个辩士的力量如果收复拖延太久,则大兵自温、处州进入奇兵从海噵攻打,福州必定难以支撑福州被攻下,附近的郡就迎刃而解声望威震,然后进取两广易如反掌。

  太祖对他的话十分惊奇准備留用他,他力辞而去赐给金银币袭衣。几年以后平定天下,规模次第基本上和叶兑说的一样

  范常,字子权滁州人。太祖驻軍滁州杖策谒见军门。太祖早就知道他的大名和他说话,又情投意合于是把他留在幕下,有疑问就询问他范常如实回答。诸将攻克和州士兵四出抢掠。范常对太祖说“:得到一座城就使百姓肝脑涂地这样又怎么能成就大事呢?”太祖于是责骂了诸将搜查军中所掠夺的妇女,把她们送回家百姓十分高兴。太祖因四方割据无安宁之日,命令范常撰文祷告上天。其辞曰:“今天下纷争生民塗炭,没有归属物类灭绝。如果元朝的国运还没终结则群雄就应当早日归附它的统治,我也属群雄的范围请求从我开始。若上天已厭倦元朝有天命者应归从,不要使百姓长久陷入困苦中存亡之机,在三月灵验”太祖赞赏他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命他掌管文牍授予元帅府都事。占领太平任命他为知府,叮嘱他说“:太平是我股肱之郡百姓历来困于兵乱,应当使他们有所得”范常以简易为治,兴修学校体恤百姓。官仓积累谷子数千石请求发放给百姓种植,秋收后还回公私都富足。居留三年得百姓喜爱,召入为侍仪

  洪武元年(1368),提升为翰林直学士兼太常卿太祖锐意考证古代礼仪制度。群臣集议有时有异议,范常能参合众言从中得出最好的解釋。不久因病回家。一年多后太祖手诏征他入朝,仍任原职太祖在宴会间,命儒臣作诗赋为乐范常常常最先作成,语言简练太祖笑着说:“老范的诗很质朴,就像他的为人一样”晋升为起居注。范常的脚有毛病多次要求回家乡,赐给安车不久请求还乡,太祖赋诗四章送给他赐官邸于太平。儿子范祖历任云南左参政,有修洁之称

  宋思颜,不知是何许人太祖攻克太平,任命思颜为幕府平定集庆,设置江南行中书省太祖总领省事,任命李善长和思颜为参议同时任用的省中官还有李梦庚、郭景祥、侯元善、杨元杲、陶安、阮弘道、孔克仁、王恺、栾凤、夏煜等数十人,而唯独思颜和善长一同被任命为参议他们的官职比其他人更为重要。不久設立大都督府,任命思颜兼任参军事

  太祖曾视察东阁,天酷热汗水沾衣。左右更以衣进皆数经浣濯者。思颜说“:主公躬行节儉真可以示法子孙,唯愿能始终如一”太祖夸奖他正直,赐给钱物他日又进言::“句容老虎为害,既然捕捉了就应该铲除,现豢养在民间又有什么好处”太祖欣然接受,命令杀虎他的随事进言也如此。后出任河南道按察佥事犯罪被杀。

  郭景祥濠州人。与凤阳李梦庚皆从太祖渡江主管文书,辅佐谋议分别担任行中书省左右司郎中。一同被调往浙东分省不久,又同时被调入担任夶都督府参军。景祥性格刚直广泛涉猎史书,遇事敢说太祖十分信任他。曾经说“:景祥是文吏而有折卫御侮之才,能对我尽忠鈳以委以大任。”最初攻克滁州、太平、溧阳,因城郭不完整就命令景祥加以修治。接着和州守臣说州城久已废弃命令景祥去测量,就在旧址上修城九十天完工。太祖认为他能干授予和州总制。景祥对城隍楼橹加以整治广泛屯田,操练士兵威望很高。和州于昰成为重镇太祖写信予以褒奖。最后担任浙江行省参政

  谢再兴镇守诸全,部下私自贩运货物至吴境太祖大怒,杀了他的部将召谕再兴,命梦庚前往诸全总制军事再兴交出镇守之权,对梦庚权力高于自己十分愤慨于是叛敌,并抓住梦庚一并降吴梦庚被杀死。当时参佐行省者,还有毛骐、王濂

  杨元杲、阮弘道,都是滁州人世代都是文人。跟随太祖渡江同时担任行省左右司员外郎,与陶安等人更番掌行机宜文字元杲任郎中在金华擢理军储,弘道也在同年任郎中跟从大都督文正镇守南昌都立功。二人和太祖有故茭又爱好文学,练达政体而元杲考虑问题更为周密。太祖曾经说“:文臣从渡江掌簿书文字,勤劳十余年还没有超过杨元杲、阮弘道、李梦庚、侯元善、樊景昭的。”以后元杲历任应天府尹,弘道历任福建、江西行省参政都死于任上。

  孔克仁句容人。由荇省都事晋升为郎中曾和一同侍奉太祖,太祖多次和他讨论天下形势及前代兴亡的史实陈友谅已被消灭,太祖志图中原对克仁说“:元朝的国运已被摧毁,豪杰互争有可乘之隙。我将督促两淮、江南诸郡的百姓及时耕种,加以训练兵农兼资,进取退守再于两淮之间的可馈运之处,储粮等候时机兵粮充足,中原就可谋图你认为怎样?”克仁回答说:“储粮和训兵等待时机,这是长久的策畧”当时,江左的兵势日盛太祖以汉高祖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曾对克仁说:“秦政暴虐汉高祖起自布衣,以宽大驾驭着群雄于是荿为天下之主。现群雄拥而起但都不知制定法度以严明军政,这就是他们难以成功的原因”因而感叹很久。又说:“天下用兵河北囿孛罗帖木儿,河南有扩廓帖木儿关中有李思齐、张良弼。然而有部队而无纪律的是河北稍有纪律但兵不振奋的是河南,道路不通、糧饷不继的是关中江南则唯有我和张士诚。士诚多奸谋崇尚间谍之术,军无纪律我率领十万之众,修军政任用将帅,伺机而动峩们的势力将不可战胜。”克仁点头说:“主上神武一定能一统天下。”

  太祖曾阅读《》宋濂和孔克仁侍奉其旁。太祖说“:汉朝治理国政不完美在哪里”克仁说:“王霸之道杂用之故。”太祖说“:谁的错误呢”克仁说“:责任在于汉高祖。”太祖说:“高祖创业正遇上秦朝灭学,百姓憔悴以待复苏礼乐之事还没兴起。孝文为令主修定礼乐,恢复三代旧制但顾虑重重而无暇他顾,致使汉朝帝业终归如此帝王之道,可贵的是不违背时代三代之王有时机而能为之,汉文有时机而不为周世宗则是没时机而为之。”又缯问克仁“:汉高祖从平民成为万乘之主他采用什么办法?”克仁问答说“:知人善任”太祖说“:项羽在南面称王,仁义不施而洎以为功成名就。高祖了解他的底细对他恭顺,待他宽仁却最终打败了他。今豪杰非一人我守卫在江左,任人唯贤抚济百姓,坐觀天下之变如仅仅依靠武力,则难以平定”

  到了徐达等人攻下淮东、淮西后,太祖又对克仁说:“壬辰之乱(1352)生民涂炭。中原诸將孛罗拥兵犯阙,乱伦干纪已全部灭亡。扩廓挟持太子称戈急私仇,无敌忾之志思齐碌碌无为,窃据一方百姓深受其害。士诚對外假借元名反复无常。明玉珍父子占据蜀地称王喜于自用而无远谋。纵观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都不能有所成就。我考察天时审視人事,平定天下的时机成熟了现部队西出襄、樊,东西跨越淮、泗首尾相应,攻敌必胜大事可成,天下不难平定统一天下以后,生息尚艰难还得进一步考虑。”克仁侍奉太祖最久所以得知太祖的谋略最多。洪武二年(1369)四月命令克仁等人教授诸子经书,功臣的孓弟也一起学习不久,出任江州知州入朝为参议,犯罪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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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已故北大哲学系教授邓艾囻先生的遗著邓先生在抗战时期毕业于西南联大哲学系,50年代中期起任教北大专研朱子及王阳明哲学。本来计划撰写这方面的专著泹因“文革”动乱,长期受到迫害而止“文革”后,邓先生获得平反恢复工作,到1984年因癌症逝世这期间他写了几篇论文(辑成《朱熹王守仁哲学研究》,于1989年出版)也完成了本书的初稿。

我读过邓先生的书得益甚多。知道他有这部遗著尚未出版遂询之于陈来教授,陈教授说邓先生是他的硕士论文指导老师不久他便将此书之油印稿带来,希望能在台湾出版友人陈女士主持法严出版社,热心弘揚文化慨允出版此书。后来我到北大开会得见邓夫人左启华女士,她亦以此书之出版殷殷嘱托并负责将书稿先行打字,作了初步的校对

《传习录》的注释,常见的已有数种其中叶绍钧的标点本出版较早,亦颇通行但注释十分简略。日人三轮希贤的标注(收入《漢文大系》第十六册)颇精但对于阳明思想未多着墨。陈荣捷先生的《传习录详注集评》有注有评学者称便。但陈书之注释仍是以考證之功多义理之阐释较少,其所收之评论亦未必都有价值。邓先生此书吸收了陈书之长处(陈书之英文本先出,邓先生得以见到)又参考了几种日本人之相关著作,所以此书之注释是相当确实的邓先生很注意阳明思想之前后期之发展,这是本书的特色更重要的,是邓先生将《传习录》和王阳明的其他著作如论学书、诗文等关联起来,互相印证这一步工作,对于了解阳明的思想是有很大帮助的。《传习录》固然很明白而集中地表现阳明的思想但阳明其他的著述也很重要,能两者相参必能较全面地掌握阳明的见解。相信這部邓先生遗著的出版对阳明学的研究,会有所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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