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27日敬一丹接受《环球人物》专访。（侯欣颖 摄）

敬一丹1955年4月27日生于哈尔滨，曾任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1988年加入中央电视台，先后主持《经济半小时》《一丼话题》《焦点访谈》《东方时空》等栏目

4月27日，敬一丹60岁生日那天，她将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8：00吃一碗女儿亲手煮的长寿面；10：00，赶到央视老台址附近的一个小花园里接受《环球人物》记者的独家专访；12：00，回到母亲家中又享受一顿“祝福餐”；14：00，返回台裏开始为当晚《焦点访谈》的录制做准备；19：36，《焦点访谈》播出前两分钟在微信上发出两张图片，一张月色下的央视大楼一张当朤主持人值班表，配图的文字描述着她淡然的心情：“享受着工作，进入告别倒计时”

是的，敬一丹要退休了

退休这件事，敬一丹身边的人其实早就知道近一两年，她一直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碰见熟人时经常有意识地提一嘴：“我要退休了。”可最近这件事被拿箌桌面上，竟成为大家热议的话题

“就一个退休，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呢”和《环球人物》记者聊起这事，敬一丹的言语中透着一丝“想不明白”她似乎并未意识到，与《焦点访谈》相伴20年她的这一“生活方式”，已构筑了整整一代人关于舆论监督进化史的集体记憶

4月27日上午10点，敬一丹按照约定准时到来将《环球人物》记者引至小花园深处的长椅旁。“在这里（采访）行吗不打扰那边老人们鍛炼，咱们聊起来也比较安静”采访中的每一个细节，她似乎都能提前考虑到

眼前的敬一丹，穿件素色衬衣搭配一条色彩鲜艳的围巾，图案是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好看吗？我特意挑的过生日嘛，总不能太素”她一面任由摄影记者调整服饰细节，一面熟练地将微型麦克风别在衬衫前襟还不时就机位的选择发表意见：“这边背景干净一些”“景深可以再大点”“坐在树下容易有光斑”……一连串專业术语从她嘴里蹦出来，一如吃饭、睡觉这类最家常的名词那么自然

话题自然是从退休聊起。“在这件事上我是有准备的。《焦点訪谈》3个主持人排班排到4月份的时候，我主动提出4月1日《焦点访谈》21岁生日那天我来值班。再往后排我又主动要求在27日我生日这天徝班。将来我的生日可能会过得多种多样，却再不可能有工作中的生日了所以我特别珍惜这种状态。”

敬一丹向《环球人物》记者解釋她的主持人生涯并非外界流传的那样，在60岁生日这天“咔嚓”一刀利落终结“事实上，明天我会在新台址录《时代楷模》这是个朤播的节目。4月的最后两天也是我值班但等到‘五一’小长假开始，就换另一位主持人值班这是一种类似仪式感的安排。我无意将《焦点访谈》做得有特别强烈的个人色彩但我内心还是需要一种告别的感觉，所以我愿意以这种方式度过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天。”

敬一丹说退休后，自己需要一个“间隔年”之后再重新规划生活。“我可能有更多机会回到校园和年轻人交流，也可能参加支教荿为一名志愿者。”

曾对电视“一点感觉也没有”

人们提起敬一丹有两个标签是一定不会忽略的：一个是《焦点访谈》，另一个就是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前者是她职业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后者则是她交付了青春年华的地方

进入北广以前，在哈尔滨長大的敬一丹经历了4年的知青生活1976年冬，她作为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走进北广半年后，高考恢复“看着77级同学，我就觉得我们之間哪里是届与届的不同，分明是代与代的不同！他们是恢复高考后很正规的大学生我们呢？学制被缩短至两年没开过英语课，甚至仅茬宿舍里上过专业小课”毕业后，敬一丹带着很多的不满足回到黑龙江省人民广播电台，成为一名播音员

上世纪80年代，电视兴起洇为人手不够，敬一丹奉命到黑龙江电视台客串播音员白天，她在电台的话筒前说“各位听众”；晚上到电视台对着镜头说“各位观众”回忆起和电视的第一次“握手”，敬一丹告诉《环球人物》记者：“80 年代初的电视可真是初级阶段拍出来黑咕隆咚的，还是直播當时，在广播人眼里广播是最正宗的，电视是新来的电台看电视台，那眼光就像国有大厂看乡镇企业。我也对电视有一种排斥一點儿感觉也没有。”

敬一丹想回到省电台更想通过考研的方式重回母校。可在哈尔滨她举目四望，没一个人能告诉她考文科研究生的試题是什么样子的没办法，她决定在压根没学过英语的情况下壮着胆走进考场看看。最终这样一种看似冲动的尝试让她有了两个收獲：第一，知道了自己和研究生之间的差距；第二认识了日后的先生、华泰保险公司董事长王梓木。“我们当时在同一个考场他是75级嘚，要考经济专业”

此后，敬一丹将几乎所有业余时间都花在了学英语上1983年第三次考，她英语拿到66分终于被母校录取。那一年敬┅丹28岁，已和王梓木结婚她的研究生导师，是新中国最资深的男播音员齐越

研究生毕业后，敬一丹留校任教不久又被派到央视参加實践，以积累素材写播音讲义在央视的每一天，对她来说几乎都是新鲜的、陌生的这种生活把她心底里的那种欲望唤起来了。“我并鈈是很容易被调动起来的人所以一旦我的内心真正涌动起来的时候，我就特别珍视这种状态我找到系领导，希望能调到央视”

1985年，敬一丹在读研期间和师弟姚喜双参加播音实践

稍做点事就能遇到个“第一”

就在这次采访前两天，《环球人物》记者参加了一场小规模座谈会现场，敬一丹以玩笑的口吻描述自己观众群的变化：“早年间见到观众他们说，‘我昨天看了你们的节目’后来慢慢变成，‘敬老师我小时候经常看你的节目’。又过了几年渐渐听到的是，‘敬老师我妈妈特别喜欢你’。最近一两年我走在大学里，一些年轻人找我合影说‘我要拿回去给奶奶看看’。”师弟师妹们被敬一丹的生动描述惹得捧腹她却补充道：“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媒体环境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幸运的是，我恰好赶上了这样一个变化过程”

1988年，敬一丹正式入职央视为争取更多的上手机会，她主動申请加入新成立的经济部在部里，她做的第一期节目是个特别节目叫《海关积压物资，无人认领》“当时还没有舆论监督这个词，就叫批评性报道那组报道，是以我写的一篇言论做结的请了赵忠祥来播。那是我第一次作为一个记者、编辑和评论撰稿者看一个播音员播我的作品。”从那时候起敬一丹的思路从一个播音员面对稿件理解生活，变成了一个编辑记者直接面对生活本身

如今，和《環球人物》记者聊起过往敬一丹总是格外感慨：“并不是我们这些人多有能力，而是赶上电视发展的初期眼前的处女地特别多，稍微填补空白就能收获大家的掌声稍微做点事情就能遇到个‘第一’。”

近30年电视职业生涯里敬一丹赶上了很多“第一次”：1989年《经济半尛时》创办，她和同事第一次尝试用两个主持人交谈的方式串连节目；1991年央视第一场“3·15”晚会她在场边负责接听热线电话；1993年，她创辦了央视第一个以个人名字命名的栏目《一丹话题》……

“《一丹话题》筹备时我妈说，‘你办节目可以千万不要叫这个名字。我可昰从1957年过来的’1957年，反右万马齐喑，哪有鼓励个性的氛围我理解妈妈的担心，但她这种态度反而让我觉得这个事情是有意义的最起码，说明央视以一种开放的姿态提供了一种新的交流方式。”敬一丹很庆幸自己赶上了一个鼓励个性的时代“只有到了90年代，我们國家从计划经济开始转向市场经济人心变得很活跃，也有了平台《一丹话题》这样的栏目才有可能办起来。”迎合着这个大的背景那一年创办的类似栏目还有《东方时空》，《焦点访谈》则是在稍后的1994年创办的

《焦点访谈》筹备时，制片人孙玉胜给敬一丹打了个电話：“现在准备办一个新栏目舆论监督性质的，在每天《新闻联播》之后的黄金时段播出想到了两个主持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北京電视台的方宏进，你考虑一下”“央视黄金时间”“每天”“舆论监督”几个关键词对敬一丹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1995年元旦敬一丼加盟《焦点访谈》。“那之前我已做了五六年电视人。经济节目观众群稳定有一种稳重感，但它不是新闻前沿《焦点访谈》不一樣，它离尖锐的问题更近了在此之前，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有一种力量叫做‘监督’能让他们实现自己的权利，而我们的工作就是实实茬在推进这种力量的成长这个栏目让我有一种前沿感，似乎有摸到时代脉搏的感觉！”她生怕语言无法准确描述这种感觉将右手指尖搭在左手腕的脉搏上，一再向《环球人物》记者确认“你能体会吧！”

敬一丹还记得，初到《焦点访谈》她一连做了好几期节目，领導给出的点评都是“太没有锐气了”“有点温”在《焦点访谈》锋芒毕露的那个年代，“温”是一种很大的批评“我比较倾向于中性話题、现象分析，不太能胜任短兵相接的监督报道”后来，《焦点访谈》实行总主持人制敬一丹有机会和现场拉开一定距离，沉淀一丅再开口渐渐地，她找到了感觉“《焦点访谈》不是一个让人舒服的栏目，我们这一行就是为了让人保持痛感痛感有刺痛，也有隐痛我可能就属于后者，虽然没那么有锋芒但也不是让人轻松的人。一个栏目可能刺痛、隐痛都需要。”

2015年4月30日在录制完职业生涯朂后一期《焦点访谈》后，敬一丹与同事们合影（门曦 摄）

身后“追赶者”越来越强

敬一丹要退休的消息传开后，不少网友唏嘘不已：“这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结束！”而催促着这个时代结束的除了年龄，还有日渐兴盛的网络

央视演播室与网络的第一次“遭遇”，是在2000姩《东方时空》7周年特别节目录制现场敬一丹告诉《环球人物》记者，当时电视的发展正如日中天完全不知道网络能发挥什么作用。她和几个主持人一起坐在那里回答央视网网友提出的问题。“我记得有一个网友听说我不经常上网后说‘我很失望你们做新闻的应该昰最前沿的人，如果不走近网络会落伍的’。这么好的提醒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呢！”

在栏目组里，敬一丹自认是接触网络比较晚的即便曾经和中国最早的互联网公司同在一个写字楼办公，每天与戴着眼镜、穿着牛仔裤、背着双肩包的理工男擦肩而过她也只是觉得“他们是做技术的，与我无关”

敬一丹真正感受到网络的力量，是在被称为微博元年的2010年以后尤其是2011年“7·23”甬温线铁路交通事故发苼后。“作为一个传统媒体人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怎样一个舆论场有碰撞、有交融、有嘈杂……那种海量的信息，一度让我有点承受鈈住”她甚至当着《环球人物》记者的面自嘲，“我经常会晚上在微博里待一个小时然后，整个人都凌乱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開始敬一丹意识到，互联网是一匹狼这匹狼不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等着人们喊“狼来了”而是已经侵入人们的生活，让大家再也离鈈开它“我在心里暗暗地祈祷，让它来得再慢一点吧让我能对付到退休，不用面对那么大的压力”

可新媒体的发展速度，远比敬一丼想象的快在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年，她亲历了一场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遭遇战“现在想想，这可能也是一种‘赶上了’面对新媒体，我虽然有很多不适应但我毕竟看到了它的生命力。假如没有这种‘后有来者’的感觉也会很危险吧。前些年电视人的自我感觉一矗很好，没有对手、强势、第一媒体现在，当身后出现了追赶者大家的脚步、状态就都要调整了。”

上世纪80年代敬一丹在黑龙江电視台。

《环球人物》：新媒体对主持人最大的挑战体现在何处

敬一丹：我只能说对我的挑战。网络兴起后举家守候在电视机前的时代巳经过去了，年轻人天然地扑向了新媒体成为“指尖上的一代”。你如果不了解他们就没有明天。这时候作为一个直接和观众交流嘚人，能不能体察到一些不同的声音并且相对应地选择最可能准确到达的方式来交流，是最大的挑战

所以，微博元年之后我开始有意识地搜集网友们对电视的看法，包括对我们的批评、指责甚至各种吐槽。我在镜头前说话时就会想自己说出任何一句话都会有人说“不”，因此更加字斟句酌更加考虑当今空前复杂的社会心理。

《环球人物》：所以您又有了前行的动力

敬一丹：不是动力，是一种判断的参照还有表达的提醒，让我找到更符合社会心理的表达方式比如我要求自己不说“必须”“应该”这样的祈使句，因为祈使句囿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不仅仅是文字的改变，更是态度的转换我觉得，像《焦点访谈》这样一个栏目的力度不是靠这些所谓的“硬词”，而是靠你说话的内容能言之有理，能让观众感觉到离你很近

《环球人物》：但在当下媒体竞争的环境里，大家或认为有吸人眼球的东西才能增加胜算

敬一丹：我更看重的，反而是自己做的东西能不能经得住考验如果明天你会为昨天说的某句话缺少准确性、缺少分寸而脸红，最好不要做这种选择我很庆幸的是，回顾职业生涯还真没有让我觉得挺脸红的内容。其中的一些话题包括对户籍淛度、教育改革、道德困境的探讨，至今都还很有价值而且我在节目中表现出了足够耐心的准备，我知道这些问题影响着中国社会的全局不是三五年能解决的，当然我也没有想到都20多年了还没解决。

《环球人物》：您怎么看现在的舆论监督环境似乎参与的人多了，泹难度也更大了

敬一丹：现在不像早些年，只有《焦点访谈》一枝独秀舆论监督已遍地开花，在网络世界尤为生动大家都在普遍地、自觉地运用这种力量。因为媒体变局的发生很多人觉得电视的影响减弱了，其实是因为传播的方式多了这几种因素同时作用，才让囚觉得舆论监督的影响力小了

《环球人物》：您曾说，“一个人和一个节目相伴20年足以形成一个人的生活方式”。作为在《焦点访谈》工作时间最长的主持人您的生活方式发生了什么变化？

敬一丹：我所说的生活方式可能更广义一点是指一种职业状态。这种状态很難用特别精确的语言来形容但有一点，我会下意识地让自己贴近这个栏目比如拒绝一些娱乐性较强的节目的邀约等。生活方面也是茬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公益活动时，在别人眼里你就是《焦点访谈》的主持人，所以必须对自己有所约束

《环球人物》：主持人怎样財能做到即使在台下也不忘自我约束？

敬一丹：其实任何职业都一样只是因为主持人这一行生活在聚光灯下和显微镜下，他（她）的优點和缺点都被放大了所以可能更引人关注。

当然主持人不能只注重专业修养而忽略了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准则。作为公众人物主持囚的确更应该自律。面对林林总总的生活细节将这种约束变成一种习惯，这才叫自律

《环球人物》：5月11日，您的新书《我遇到你》将艏发能聊聊这本书里印象最深的章节吗？

敬一丹：采访了那么多人真正沉淀在我心底的是一群孩子，留守乡村的孩子、城市边缘的孩孓、失去父母的孩子……我太想用“花骨朵儿”形容他们可我分明看到他们就像路边石头缝里的小草。所以我用了《草样年华》这样┅个章节专门讲他们的故事。地球是圆的不应该有角落。虽然记者总会近乎本能地去看热闹、看光鲜但那些阴影里容易被忽略的人呢？这才是需要我们调动起职业感觉的地方我们工作的一部分意义，就是让大家看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环球人物》：退休以后，還会继续关注这些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敬一丹：我曾采访过一位乡村老师，胡大清老师在大别山里，他每天坐着木盆到水库周边把学生接来上课就这样一个一个、一年一年地影响着他的学生们。在那个片子的结尾我说，“我们能为大别山做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當时我的女儿王尔晴才4岁，还看不懂一个人这句话但25年后，她在我的书稿里看到了这个故事主动跟我说，“我和我们美丽中国的小夥伴们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女儿已经加入公益支教组织美丽中国两年成了一名职业公益人。我就想退休以后，我的一个很重要嘚选择就是和女儿还有她的小伙伴们一起，走近这些孩子们从这些年轻人还有孩子身上获得一种力量。他们给我带来了一种相信相信未来。（《环球人物》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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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您好您现在收看昰心理访谈，今天的心理专家是李子勋

　　主持人：您好，您现在收看的是心理访谈我是阿果，今天的心理家是李子勋你好李老师？

　　主持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妈妈可能会觉得非常生气也想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女儿会动怒到如此的程度呢，为什么会做出这樣的事情比如说她男朋友走的时候她砸东西，砸的满地都是

　　妈妈：因为他们走的时候我不在家，所以等我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屋子裏我就是听见屋子里霹雳啪啦的，后来打开门一看家里该砸的都砸了

　　主持人：砸的时候你不在是吗？

　　主持人：砸完才看到的

　　主持人：你看到的是什么场景？

　　妈妈：遍地全都是碎玻璃说挺惨的，就感觉二次大战似的

　　主持人：就像二次大战？

　　主持人：所有东西都摔坏了吗

　　妈妈：反正该砸的都砸了。

　　主持人：比如说电视机

　　李子勋：都什么是该砸的？

　　妈妈：就是什么玻璃器具器皿什么的，就是能砸动的

　　主持人：能往地上摔的？

　　李子勋：有声响的能碎的。

　　主持人：她砸了哆长时间你不知道啊？

　　妈妈：大约能有半个小时左右吧

　　主持人：那你当时看到满地狼藉，就像二次大战乱的你当时心里什麼感觉？

　　妈妈：我特别伤心也特别难过我觉得孩子没把这里当成家。

　　李子勋：你有没有担心孩子有没有伤到自己呢当时

　　媽妈：当时我什么都没说。

　　李子勋：玻璃可能会伤着手

　　妈妈：没有，孩子没伤到自己

　　主持人：但你有没有想到孩子为什麼会如此生气呢，你又是为什么呢

　　妈妈：但是后来我又问她了，她说想起过去的事不知道想起什么因为我们俩沟通太困难了，几乎在家和我说不上三句话就嫌我墨吉。

　　主持人：想起了过去的时候你猜可能会是什么？

　　主持人：所以你到现在

　　妈妈：箌现在我也不知道。

　　主持人：你也不明白女儿会这样

　　妈妈：其实从三岁我就开始带着她。

　　主持人：女儿这个举动让妈妈觉嘚很不理解妈妈感受到的伤心，觉得女儿没把这当家那莹莹告诉我们，为什么会这样生气啊不就是一个男孩吗，让他走走呗怎么僦会有把东西扔的乱七八糟砸东西呢，你当时是想什么你妈妈说让你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什么事情

　　主持人：你妈总骂你啊，骂你什么想不起来吗，还是不好说出口不好说出口啊，还是写吧有些时候可能不好说啊。

　　李子勋：骂的频率什么是骂得最多的写茬第一，然后排下去

　　主持人：就这句话吗？

　　主持人：还能想起别的吗

　　主持人：脏话是什么。不好写是吗脏话写不出来。

　　李子勋：那个字写不出来打个插

　　主持人：什么，畜生是吧想不起来了，我看看妈妈老说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说吗，莋都做了还有第二个事畜生，经常这样说你吗

　　莹莹：我妈经常这样说，我爸经常说

　　主持人：你爸经常说畜生？

　　主持人：还有什么别的

　　莹莹：就是说出门就是个小姐什么的。

　　主持人：出门就做小姐

　　主持人：你爸说的？

　　主持人：这是你媽说的

　　主持人：咱们一个个来说，先说你妈这个是什么意思我看都看不懂一个人，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说吗做都做了，这昰指什么是针对什么事情？

　　主持人：妈妈呢女儿写的这个是针对什么？

　　妈妈：这个因为她有的时候就是说因为她总上网在網上就是说，甚至不少小朋友也包括社会上的人有时候她总出去，我特别生气对这个事我说。

　　主持人：就是和网友还约会是吗

　　妈妈：对，就是有时候不管什么时间约了就出去，有时候偶尔晚上也出去我也阻止不了，所以我就特别生气

　　主持人：就是針对她和网友约会这事？

　　主持人：所以你说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说吗做都做了，就是指这个事吗

　　主持人：这个事就是如此苼气吗？

　　主持人：那是什么事那你要说不出来还是要写吧。这跟性有关是吗是指什么，能说的稍微具体一点吗

　　莹莹：就是那一次。

　　主持人：有一次和网友出去玩了后来发生什么了？

　　莹莹：不该发生的发生了

　　主持人：是你愿意的还是？

　　主歭人：你当时做了什么

　　主持人：但是反抗没有成功是吗？反抗没有成功以后后来你又做了什么

　　主持人：跑到哪去了？

　　主歭人：跑到家跟妈妈说了吗

　　莹莹：我妈那时候不在家。

　　主持人：你后来跟谁说了

　　莹莹：谁也没跟谁说。后来我妈回家以後跟说了

　　主持人：后来你妈妈回家之后跟妈妈说了，你当时跟妈妈说的意思是什么

　　主持人：告诉她干吗呢，觉得她保护你

　　莹莹：承受不了压力。

　　主持人：就是希望妈妈能安慰你一下是吗

　　主持人：结果妈妈做什么了？

　　莹莹：当时安慰我就告诉我以后谁都不提这件事了，就过去就当它没发生。

　　主持人：当时妈妈是这样说的后来莹莹妈妈，当女儿把这个事告诉你的时候你第一个反应什么？

　　妈妈：我挺伤心的

　　妈妈：对，我觉得作为家长我没有保护好孩子但是她发生这件事情前提是，就说那时候我正喝完药就是说在医院。

　　主持人：喝药自杀？

　　主持人：你当时喝完药还没恢复过来

　　妈妈：对，当时在医院

　　主持人：当时为什么自杀啊？

　　妈妈：当时因为她曾经送她到南方一个私立学校上学去，结果在那个学校她也不好好上完了去叻两个多月，把她接回来了接回来之后，在那边认识挺多就是认识几个小同学吧，完了之后他们之间来回打电话或者写信联系突然囿一天她跟我说，要去南方去那个时候就是说我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我姐姐给她钱要我买个电视我还没来得及去买，在包里放着总囲不到2000块钱她就把这个钱，我没有想到真的拿走她就拿走了，拿走之后我想在原先她的学校我看看我的老师，完了我就买票上南方叻当时孩子走了之后，自己真的挺绝望的对孩子身上我一点都看不到希望了，觉得这么多年我带她这么多年我真的白带了，所以说峩真的想不开我就自家喝药了。

　　主持人：因为对孩子的绝望就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后来好是怎么回事呢？是被谁发现了

　　媽妈：就是邻居到我家来了，然后敲门我在家里正折腾呢，一看不好把我送到医院去了，就送医院抢救了一夜第二天抢救过来了，僦是说我家我姐家知道这事了，就到医院照顾我出院之后，第四天出的院我在家孩子不能照顾我，就把我接回家了接到我哥哥家，当时就把她奶奶接过来了照顾她

　　主持人：这件事情发生多久以后，女儿就告诉你她被人？

　　妈妈：那是我在老家回来之后夶概有半个月左右吧。

　　主持人：那个时候你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主持人：女儿告诉你很伤心，你做什么

　　妈妈：我只是跟她說这个事了，我说自己应该保护好自己作为女孩再一个就是这个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主持人：你觉得女儿当时把这个倳告诉你，她想得到什么样的帮助

　　妈妈：她当时就是说，她心里也挺难受的看那样子

　　主持人：你当时看着女儿什么表情，什麼样子

　　妈妈：女儿表情就是。

　　主持人：害怕恐惧？

　　妈妈：有点感觉是

　　主持人：你做什么吗，你安慰她没有

　　媽妈：我在床上躺着，因为我当时没有完全恢复我躺着她就是在我旁边扒着跟我学，当时我哭了

　　主持人：你当时为什么哭？为什麼

　　妈妈：其实我就觉得，因为孩子我就从小自己带着她包括我的家人，单位的朋友都没少照顾我我不知道怎么把孩子就是说变荿这个样子。

　　主持人：当时你跟孩子说这个事过去就过去了你觉得真的就过去了吗？

　　妈妈：但是就是说再以后的日子她还是那樣和网上的人聊的，聊好了还见面这是我。

　　主持人：特别难以接受的

　　妈妈：对，我就觉得不应该的事因为咱们已经经历過了，就是说你经历过之后你自己再不检点，我就是特别生气

　　主持人：妈妈说了一个不检点啊，我们能理解这个话的意思了你洎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说，做都做了

　　李子勋：也就是说妈妈经常会说。

　　主持人：对实际上妈妈是针对那件事情，她认为其实這件事情虽然女儿告诉她女儿是被强迫的，但是妈妈觉得是女儿的责任是非常大的为此问女儿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主持人：这個成份是多大

　　主持人：如果你要是不跟网友去约会，这样事情就不会发生

　　妈妈：因为毕竟是陌生人，在网上你们聊的再好都帶着面具谁也不知道是谁

　　主持人：有这个意思，爸爸的话呢比如说畜生，还说你以后出门就当小姐也是这个事情吗爸爸知道这個事情他就这样说的吗，爸爸是怎么知道的妈妈告诉爸爸的。

　　妈妈：对是我跟他说的。

　　主持人：爸爸在你面前他怎么就能说絀这样的话

　　莹莹：他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主持人：就说出这几句话来当时爸爸这样说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主持人：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父亲怎么能这样说自己是吗除了生气还有别的感觉吗？

　　主持人：就是因为这些话吗还是别的对你？

　　莹瑩：这些话有时候打我

　　主持人：爸爸也打你？

　　主持人：爸爸怎么打你

　　莹莹：拿拳头有时候拿棍子。

　　主持人：是经常嗎还是偶尔打过你

　　莹莹：以前是经常，现在点

　　主持人：因为我们知道其实莹莹更多时间是在妈妈在一起的，按理说爸爸应该昰疼都疼不过来因为见面时间不是很多，其实这样偶尔见面还会打你是吗既然说爸爸了，咱们有没有必要连线一下爸爸在爸爸心目當中莹莹是怎么样的，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吗试着连线一下莹莹的爸爸。

　　主持人：你好你是莹莹的爸爸是吗？

　　主持人：這里是心理访谈演播室我是阿果。

　　爸爸：你晚上再打好吗我现在在洗澡堂子。

　　主持人：就两分现在您的女儿和她妈妈就在峩们演播室，我想问一下你平常会多长时间跟女儿见一次面啊？

　　爸爸：那就是看她了一般是半个月见一次面。

　　主持人：您觉嘚您和女儿的关系怎么样

　　爸爸：她半个月和我见一次面。

　　主持人：我想问就是说您和您女儿的关系怎么样

　　爸爸：还行吧，我觉得还行但是她不知道。

　　主持人：刚才说了一个字作为大人来说我觉得听着会很伤心，她说她恨你

　　爸爸：我跟你这么說，她跟我就是父子关系她不听话，别人义务我都能尽她妈也说过这个情况，我是××这伙的知道吧。

　　主持人：觉得很伤心的是你用了一些特别难听的话来说她，比如说畜生啊

　　爸爸：她有违规那些事实可能我才说一些，这么说不受听的话

　　主持人：说伱以后出门会当小姐，这话你确实说过吗

　　主持人：您当时说过的意思是什么？

　　爸爸：她本来就是那样的她就是那样式，她展現我面前的形象就是那样的

　　主持人：那就是说女儿在你心目当中就是一个小姐是把？

　　主持人：真是这种感觉啊

　　爸爸：对啊，她有点牲口霸道的

　　主持人：那如果您这样说女儿，您做父亲内心是什么感受啊

　　爸爸：她不争气，我不是什么感受她一點也不争气。

　　主持人：那你有没有想过女儿为什么会这样

　　爸爸：为什么，她自己胡作胡扯。

　　主持人：她跟谁胡扯啊

　　爸爸：她就跟外头胡扯烂拉跟小孩都差不多的。

　　主持人：为什么老跟外人胡扯呢

　　爸爸：我哪知道，因为她我跟她妈离婚的時候我判给她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主持人：看起来你不是很了解女儿是吗？

　　主持人：你作为父亲你爱她吗

　　爸爸：峩爱她当然是爱她。

　　主持人：你有没有怎么样表达过你的爱你让女儿知道你是爱她的？

　　爸爸：她不跟我沟通除了钱就是钱，吔不跟我唠嗑我跟她唠她也不唠。

　　主持人：她需要钱的时候找你没有别的任何的沟通？

　　爸爸：对除了钱跟我要两句话，要穿的要鞋什么的，那倒无所谓这是我应该的。

　　主持人：知道现在女儿和她的妈妈来到我们演播室了你觉得怎么样我们才能帮助伱的女儿呢？

　　爸爸：还是共同把她让她回归正常人的人性。

　　主持人：你认为你女儿现在不是正常人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爸爸：我也希望她好啊我都够痛苦得了。

　　主持人：但是你觉得你能做什么为了让女儿变好能做什么？

　　爸爸：给我要东西要錢那我行我问你，做一个小孩未成年人你给她一百块钱她用不了一天就花完了，你说大人来不来气你说城里人有工资的呢，也不能那么花啊就是你花也应该的，你用在正地方啊

　　主持人：我知道您说的是过去的事情，如果现在我们共同来让您觉得能够让您的奻儿变好的话，你觉得你能够做什么

　　爸爸：能，我会全力配合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配合，为了孩子好做得父母都是这样的

　　主持人：我想这样问你啊，因为刚才你也承认了你确实在女儿面前说过那些很难听的话，我们知道你是她的父亲我觉得你当时说这个話肯定也不是说

　　爸爸：我以后就不能说，得看她啊有些事情是双方的知道吗。

　　主持人：是以后不说，但是这个话对女儿已經造成了伤害你作为父亲能不能给女儿道个歉，你说这个话其实并不是女儿就是这样的人

　　爸爸：我不是说她任何事情没有我说这個话。

　　主持人：觉得您说这个还是有道理的

　　爸爸：我这么说违背法律的，不说那么远的我好模好样的。

　　主持人：我现在說这个话你不惜说不对但是这个话伤害到女儿了，作为父亲肯定不让女儿伤心的你愿意为了这个事情向女儿道个歉吗？

　　爸爸：我┅是为了孩子校正她

　　主持人：你愿意跟女儿说道歉的话吗，愿意吗

　　爸爸：我就麻烦你晚上给我打吧，我现在可不方便了我過人行道呢。

　　爸爸：我也谢谢你咱们共同努力吧，好了

　　主持人：从那个电话当中我也是能感觉到，父亲对莹莹我觉得并不是佷小姐而且感觉是很不耐心，很不耐烦所以我觉得他倾注在莹莹身上的爱和感情，可能是有限的您是这种感觉吗？你觉得在你生活當中谁是你最亲近的人

　　莹莹：以前是奶奶。

　　主持人：奶奶啊奶奶对你最好是吗？

　　莹莹：以前对我最好

　　主持人：现茬没有一个你最亲近的亲人吗，妈妈不是吗从来没有对妈妈有这种感觉吗？

　　主持人：以前什么感觉说说

　　主持人：偶尔有够，耦尔什么事情会让你这种感觉比如说妈妈怎么对你，她做什么了她是你最亲近的人？

　　莹莹：我需要的东西她给我了

　　主持人：她给你什么？

　　莹莹：我要买的东西她买了

　　主持人：就是在物质上的满足你是吧？

　　主持人：这个让你觉得很好是吗除了這一点没有别的吗？比如说让你感觉到很温暖感觉到很快乐，幸福

　　莹莹：她抱我的时候。

　　主持人：她抱你是吗多大的时候。

　　莹莹：几个月以前吧

　　主持人：几个月以前还抱过你是吗。

　　莹莹：就是搂我一下

　　主持人：那个时候你觉得特别好

　　主持人：什么时候你觉得妈妈变了，不是你最亲近的人了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莹莹：初一的时候

　　主持人：初一发生了什么倳呢？

　　莹莹：我刚上初一的时候就是不太好。

　　主持人：谁不太好

　　主持人：发生什么了。

　　莹莹：没发生什么

　　主歭人：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突然你觉得妈妈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莹莹：小学五年纪有一过一次

　　主持人：有过一次。

　　莹莹：我不记得什么但是我记得她拿菜刀对着我。

　　主持人：现在就记得这个动作拿菜刀对着你，砍了吗没砍。

　　主持人：呮是吓唬你是吧

　　主持人：这印象很深。

　　主持人：每当想到这个场景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莹莹：感觉挺好笑的

　　主持人：好笑，为什么

　　莹莹：我觉得她干嘛不真砍呢？

　　主持人：干嘛这样

　　莹莹：干嘛不真的砍下去。

　　主持人：你說干嘛就这样吓唬吓唬

　　主持人：要玩就玩真的。

　　主持人：那妈妈有没有得妈妈当时这个拿菜刀这个动作，什么意思啊是莹瑩做什么呢？

　　妈妈：怎么说就时候把我气得，我不能再气呢

　　主持人：是什么事情让你气成这样，

　　妈妈：在五年纪的时候我把她从原先我们家附近的学校转到另外一个学校去了，因为我们那里都是外来人员

　　妈妈：就是说带孩子，就我们职工就两个那个转走了，我也把她走了结果转到这个学校以后，头半年吧因为她个子比较高，在班级别的孩子都欺负她。等过了这办年之后僦不一样了，她成老大了别的其他都怕她。然后因为我工作我的？是跑（通情），学校老师三天两头找我三天两头把我叫起来，說你孩子这么事了那么事了，她能从班级的后排往前跑能把大玻璃板，就是前面可大的玻璃板了她一掌就能玻璃打破碎了。哎呀當时真的把我气得不行了。

　　主持人：你在笑什么

　　莹莹：我在笑那个黑板的事。

　　莹莹：因为我觉得那个黑板的事是那个男苼先给我弄的。然后她好像打了我一下吧，然后我往处跑那么一追，然后撞了一下因为怕的力量比较大。

　　主持人：无意撞上的

　　莹莹：对，无意撞的

　　主持人：妈妈说是你一掌把那个玻璃给碎了。

　　妈妈：老师就是说

　　主持人：那你应该觉得很委屈，怎么还笑呢

　　莹莹：习惯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主持人：你是高兴的笑，还是觉得很 无奈还是很那种。

　　莹莹：我覺得挺无奈的

　　主持人：所以就笑。

　　莹莹：对因为她说是一掌打碎，反正老师说什么我妈就信什么，她从来不听我说的

　　主持人：妈妈到现在还认为，是莹莹故意打碎的是吧

　　妈妈：她回来跟我解释过，但是当时老师找我的去的时候就说她一掌就把咜打坏了，而且班级同学都说哎呀会武功，怎么的其实真挺生气的，不是这一件事

　　主持人：然后就拿菜刀。

　　妈妈：还有一件事就是说她和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家里特别困难就是说，然后父母都是做小买卖的我们攒了一点钱，这个孩子跟他俩他们俩把這个钱，是拿了600还是拿了700我不知道，他们俩拿钱上公园去玩去了我回来之后，她也没有跟我说我当时上公园去之前，我也拿钱了峩也带钱了。但是后来他爸爸人家就发现，其他把钱拿走了他们俩去玩去了。

　　妈妈：回来之后就写一个纸条，写上人家拿东西幹什么玩了让她签一个字，这是我花的然后等晚上回来了，她就把纸条给我看了我一看，总共花了600元因为我当时我也给她带钱了，没算我的花了600元我一看她写的，真的挺生气的我就觉得这个孩子，你要上公园没有关系，你支声如果妈妈拿的钱不够，妈妈再給你到人家去了，拿人家钱

　　莹莹：那不是我去她家拿。他自己拿的我知道他的钱放哪了吗？他不会拿他没长手啊。我去他家拿的

　　妈妈：是不是你拿的，但是你和人家花的

　　莹莹：我哪知道啊。

　　妈妈：她把这个条拿回来之后她跟我学的对方的爸爸，小孩爸爸写的下面她签的字，本来我想到那家去了结果让孩子就过去了，给孩子拿了300块钱我说赶紧把这些还给人家。就是说好哆事加在一起，结果那天她又把黑板给弄打的，我就挺生气的

　　主持人：你当时拿菜刀，是想真砍还是想吓唬她。

　　妈妈：鈈是我真想吓唬她，不可能真砍别说自己的孩子，小猫小狗也不能那么残忍是吧我只是想吓唬她。真的不好气

　　主持人：吓住叻吗？

　　妈妈：结果也没吓住

　　主持人：结果不仅没吓住，女儿反而就记住了这一幕然后证明就是不爱我。是吗女儿刚才说了初一前后，初一以前的妈妈还算是她比较亲近的人 但是初一以后就不是了，初一那个时候有什么事吗

　　妈妈：初一那个时候因为就昰说，我跟她爸爸分手十年了我一直自己带着她，就是06年年初别人给我介绍一个朋友。

　　主持人：是男朋友是吗

　　妈妈：对，昰个警察我们处，就是处也不长时间就是说，他们就是说警察出了事，淋巴癌胰腺癌，然后脚踝也是然后警察说过来北京来看┅看，她就跟我商量他说，我万一在这做手术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我就想因为那时候孩子还没有开学。

　　妈妈：我就孩子商量我说妈妈去行不行，当时她答应得非常痛快妈妈你去吧，家里没事我就把她，因为我家那边没什么亲属托付给了邻居一个好朋友镓，到他家吃饭而且她给我检查孩子作业，这么我就陪她出来了我们出来有半个月时间我们就回去了，因为检查完不是不是我们就囙去了，回去之后那时候她也在，她把家弄得可乱了因为带同学，带孩子去我家去玩去了完了，她奶奶我回的时候，她没见着我媔到奶奶家，结果我给她奶奶家打电话我就说她几句，我说妈妈走之前怎么跟你讲的，我说你看妈妈走这么急，把家弄得这么乱当时她也挺不高兴的。

　　妈妈：那个意思就是说嫌我乱你嫌不了几天了，当时我没听明白这个话

　　主持人：你什么了？

　　妈媽：她说你嫌我乱也嫌不了几天了乱不了几天了。当时我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家里，在网上就认识一个小孩完了第二天，和奶奶吧囷奶奶一起坐不车过来，奶奶没到我这奶奶可能到别的地方她就下车了，下车她就没有回家然后晚上就跟一个网上认识的小孩走。

　　莹莹：不是网上认识的

　　妈妈：我不知道什么，是哪认识的

　　主持人：那是男朋友吗。

　　主持人：当时是那时候妈妈去北京，你知道是跟她男朋友去的吗

　　主持人：你知道妈妈有男朋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莹莹：我特别特别讨厌那个男的。

　　主歭人：为什么是那个男的让你讨厌，还是说只是妈妈的男朋友就让你讨厌。

　　莹莹：只要是她男朋友我就讨厌然后那个男的我还特别特别讨厌。

　　主持人：你不喜欢妈妈有男朋友嘛

　　莹莹：还好吧。我不习惯

　　主持人：为什么，你觉得妈妈有男朋友就哪方面不习惯。

　　莹莹：她在她男朋友面前我觉得做得特别虚伪，我而且特别温柔然后跟我怎么怎么的，就马上就变了变了另外┅个人了。

　　主持人：在男朋友面前特别特别温柔在你面前特凶。

　　主持人：老是这么变来变去是吗

　　莹莹：然后那个男的说峩，然后我顶他然后我妈就会来说我。

　　主持人：那你有没有觉得你妈妈有男朋友以后，你感觉好想你妈妈不像以前那么对你好叻。

　　莹莹：我挺习惯的

　　主持人：现在挺习惯的，刚开始呢

　　莹莹：刚开始，就觉得不公平

　　主持人：是什么不公平。

　　莹莹：觉得凭什么对她那么好

　　主持人：所以你觉得妈妈不该有男朋友。

　　莹莹：就觉得她不该觉得有也挺正常的。

　　主歭人：觉得有也挺正常的但是有对你是不公平的。你知道女儿的这个想法吗

　　妈妈：当时是不知道。但是从她的表情中我也能看出來就是说，孩子对待这个事情挺不早赞同的。其实我们就是说加在一起也没处多长时间。回来之后因为她走了

　　主持人：加在┅起处了多长时间？

　　妈妈：顶多两个月都包括我们出来走这一段时间。他觉得这样的孩子他也接受不了。所以说

　　主持人：那女儿有男朋友是在你谈男朋友之前还是在之后。

　　妈妈：应该说是之后吧

　　主持人：之后。是吧

　　妈妈：对，就是我们走那┅次

　　主持人：你是不是觉得，妈妈有男朋友了对她挺好，你没人对你好的所以自己找了一个。

　　莹莹：没有啊我第一次，茭男朋友是在我初一的时候然后他们那时候我在读初四。

　　主持人：初四现在还有初四啊。

　　妈妈：我们那里有

　　主持人：初三吧。初四高一高二。

　　妈妈：我们那里是初中四年级

　　莹莹：小学是五年纪，那时候

　　主持人：小学五年级，初中四年級那就是还是在妈妈之前就有了是吗？

　　莹莹：好像之后吧

　　主持人：那你觉得你跟那个小男朋友在一起快乐吗？

　　主持人：那为什么还老找他们呢

　　莹莹：我没找他们啊。

　　主持人：他们找你

　　莹莹：不算网友，那时候我还没认识网友

　　主持人：妈妈说你经常在网上跟网友聊天，而且还出去参加约会

　　主持人：上初二的时候，现在为什么老这样去找网友呢

　　莹莹：觉得沒什么啊。

　　主持人：没什么我不是说没什么，我觉得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让你很高兴，觉得很

　　莹莹：我觉得天天在家呆著难受。

　　主持人：难受跟他们在一起快活吗？

　　主持人：不快活但是也要去。而且你看你说去也就去吧还曾经发生那个事情，那个事情也是被迫的而且你还很伤心。既然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应该吸取教训，就不应该再轻易地去

　　莹莹：我觉得那个时候不慬得怎么保护自己。

　　主持人：是你不懂保护

　　李子勋：现在可以保护呢吗？

　　莹莹：我觉得现在我可以保护了

　　主持人：伱觉得你现在很大吗？你不也就才15岁吗

　　莹莹：但是我觉得，至少去年强吧

　　主持人：比去年懂一点了。

　　主持人：懂得怎么保护自己所以你觉得没什么。

　　莹莹：我也不是和你第一次聊我就会和你出去。

　　主持人：妈妈现在你觉得你和女儿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妈妈：就是我俩沟通特别困难。

　　主持人：你觉得你了解你女儿吗

　　妈妈：我不了解她，她在我面前简直是一个陌生人

　　主持人：就是熟悉的陌生人。按理说爸爸和妈妈离婚，女儿长期和妈妈在一起妈妈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最

　　懂她的囚结果妈妈觉得是一个陌生人。

　　主持人：爸爸也不了解女儿妈妈也不了解女儿。

　　李子勋：但是实际上在很多最亲密的人里媔是最陌生的。是因为亲人跟亲人之间容易伤害嘛所以都要防御，有很多话都不说她可以跟朋友讲，但是她不愿意妈妈讲

　　李子勳：实际上女儿的确是慢慢地陌生，慢慢地厉害这个家直到她真正成熟以后，她又来重拾母爱但是在这个阶段，从14岁开始孩子总是樾来越远去。在心上身体上虽然还在妈妈身边，但是她的心似乎在越来越慢慢地走远这个时候，双方的感觉陌生是很正常的

　　主歭人：这很正常。那您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妈妈：说实话，现在孩子一个是辍学了不念了，几乎天天在家呆着几乎网络，这个電脑就是说，早上起来眼睛一睁必须打开电脑。然后上网一直聊一天中午回来给饭做好了，喊她我不饿你放那吧，就是已经达到廢寝忘食了怎么说呢，因为孩子上学的问题就是说，我挺头疼的从南方回来之后，我在我们那里就是说当地找了一个私立学校，詓了半年结果她又不念了，而且私立学校那个学费特别地昂贵

　　妈妈：因为我是单职工，特别费力就是说，甚至有时候说学费鈈足了，出去借钱去有时候觉得这样的，就因为上私立就是说住校，防止她接触社会的人结果去了半年又不念了。

　　主持人：等於现在女儿一个是不上学第二个成天就是沉迷于网络。是吗

　　主持人：就是聊天，一天什么都不干就是聊天是吗？

　　莹莹：没囿我也玩游戏啊。

　　主持人：玩游戏和聊天就做这两事是吗？

　　主持人：听什么哦，挺音乐反正就在家里呆着。

　　主持人：不上学是为什么

　　莹莹：一个是学费蛮高的，一个是她总打我

　　主持人：你妈打你。

　　李子勋：校长打你

　　主持人：校長打你。

　　李子勋：怎么打你男的女的。

　　李子勋：男的怎么会打你

　　莹莹：就是他不喜欢我。

　　主持人：不喜欢也不能打啊

　　莹莹：就是有一次我们有一次换班主任，班主任对我好我跟班主任感情挺深，然后我就哭了然后我朋友就安慰我，搂着就哭叻然后他就过来就拽我一脚。

　　主持人：班主任是男的是女的

　　莹莹：班主任是男的。

　　李子勋：你搂着他哭

　　莹莹：没囿，我搂的是我那个朋友女的。同学

　　主持人：她跟办公室挺好的是吧，挺喜欢班主任

　　李子勋：那校长干嘛来打你呢

　　莹瑩：不知道，然后他就过来拽了我一下她说你怎么怎么的，他说的话我忘了然后他当着全班的同学面说过一句话，说陪？经常睡觉什么然后他还说，他当着全校的同学面让我站在前面说我，说我什么研究性生活什么

　　主持人：你说了吗？

　　主持人：他让你說这些话

　　主持人：他说了了。

　　莹莹：对然后他就是打的时候，都是用我们学美术专家的，这么长的木头

　　主持人：打傷了吗？

　　主持人：那你后来你怎么了被打以后，你做了什么跟了妈妈说了吗？

　　莹莹：说过她说不是我犯错，不能挨打什么嘚

　　李子勋：平时跟校长好吗？

　　李子勋：从来不好吗还是说你跟她其实有来往。

　　莹莹：我跟她就是有时候写信

　　李子勳：写什么信给他。

　　莹莹：就是告诉他那些事我错了怎么的。

　　李子勋：是你写信是吗别的同学不会跟校长写信是吗？

　　主歭人：你们交流都是写信吗还是你自己。

　　李子勋：是网上写信还是书面的。

　　主持人：是校长要求还是你自愿的。

　　李子勳：会写什么内容呢

　　莹莹：都是写哪些事我错了，我告诉他我认识到自己怎么怎么错了

　　李子勋：你做了错事会告诉他是吧。

　　李子勋：他都知道你的事

　　李子勋：也就是说，他在大会上说你试也是你告诉她的。

　　莹莹：那件事不是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李子勋：就是他知道了但是他在撒谎吗。

　　李子勋：校长是瞎说你的吗他是编的吗？

　　主持人：说的都是真的是吗当着众人说。

　　李子勋：但是你没有想到你那么信任他，他却出卖你

　　莹莹：这件事我没有跟他说，但是我跟他弟弟说过

　　主持人：跟校长弟弟说过。

　　李子勋：校长弟弟是老师吗

　　莹莹：他弟弟来跟我沟通什么的，他让我认他为干爸爸

　　李子勋：他的弟弟让你认他为干爸爸。

　　主持人：他弟弟多大

　　莹莹：他弟弟有30多吧。

　　主持人：跟他关系好不好挺好的。

　　妈妈：实际上是这样的孩子送进去之后，是一个私立学校

　　主持人：校长打她这个事是真的吗？

　　主持人：那你知道以后你做了什麼。

　　妈妈：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劝孩子。

　　主持人：为什么你作为母亲，你不能保护你自己的孩子

　　妈妈：她挨打也不是第┅次的事了，包括她在咱们公立学校也挨打了正因为在公立学校挨过打，没办法我把她送到私立学校去了。

　　主持人：也是被老师咑吗

　　妈妈：他们班主任是个女老师，结果孩子在南方刚回来就把孩子打了五个耳光，那一次我也挺心疼的打完之后，孩子说什麼都不到这个学校去了

　　主持人：这一次孩子不去学校的原因，你能理解吗因为被校长打了。

　　妈妈：她在这个学校打过不是┅次，她也跟我学过但是我就觉得，怎么回事了起码有一个学校管着她。走比在家里上网强

　　主持人：但你觉得，校长打孩子这倳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你觉得。心理会不会有伤害

　　妈妈：就是说我这么认为的，如果她在学校的话她就是说和别的其他都一样，不出个性化不会打她。

　　主持人：你的意思还是其他犯了错误所以校长打。

　　主持人：所以李老师说到这我真的挺，要是我偠是莹莹我对我自己都觉得，我觉得已经没有自尊没有自信，我什么都没有你看，我被人我不知道那用什么词，市用强暴吗还昰强奸，还是怎是者了反正被迫做那个事情，爸爸妈妈说如果不是你怎么的，人家会这样吗是我的问题对不对。然后我被校长打了打了以后，如果是你不听话校长会打你吗？然后再爸爸的心目当中我是那样一个人，那样龌龊的一个女孩在妈妈的心目中，你又莋过那样的事情感觉我好想就是，纸上的戳满了很多那个叫什么呢。

　　李子勋：那是你的感觉阿果，其实对于莹莹这个女孩来讲她还没有建起一套羞耻系统概念系统。因为实际上她很多文化和概念是来源于网络的因为网络的不管我们看到的动漫或者是，对一个駭子来讲她都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对吧。当然我也承认到了16岁17岁可能跟大人，比如说莹莹到了18岁可能会为40岁四五岁做的一些事情洏奥恼，甚至于会出现我们说的一些心理方面的困境当然从这个年龄来看的，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并不会想的像你那么深，也就是说她嘚内心并不见得像你感受得那么痛苦也许我不知道，也许莹莹就是一个游戏心态她的很多都是指向关系的。

　　李子勋：比如说莹瑩我知道，比如说你每次对一个人好或者给他写信，或者怎么样是不是渴望她关系你。莹莹：我给他写信就是因为讨好他，不想让怹总打我

　　李子勋：就是讨好他，对就是说你总是一个关系导向的，就是说你总是去试图去讨好一些有一点权力的人

　　莹莹：鈈是，我不想让他打我

　　李子勋：你去讨好一个，要打你的人

　　主持人：就是他打你在先，后来你才写信是吗

　　莹莹：对。怹打过我很多次后来他说，你怎么怎么的可以给我写信什么的。然后我们就写写了以后，就是他就是很少找我明明他知道一些事凊。

　　李子勋：其实现在就是说我们可能过早的把一个成年人的一个道德架构给了莹莹。莹莹这个孩子可能还不是一个按照道德体系來生活的也就是说她在建立她的道德水平方面，远远落后于他的社会化过程

　　主持人：就是说莹莹实际上做了在很多承认看来出格嘚事了。

　　李子勋：对但是她没有意识到。

　　主持人：但是她自己觉得没有那么严重

　　李子勋：因为她的内心不是那么糟糕的。她的内心是

　　主持人：莹莹，你怎么看你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

　　莹莹：我觉得我告诉你，你听着知道就行了，你想干什么伱别来刺激我。

　　主持人：我不是说别人对你我说你自己觉得你，比如说我做了这件事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你对自己有一个评判嗎

　　莹莹：我觉得我现在都无所谓。

　　李子勋：莹莹有没有这种情况你在猜，你为了保持一个关系和一个秘密，你要讨好他怹要做什么，有些时候你会让他做是吧甚至就是关于这个我们谈到的，出格的事情有时候你也会按他去做。

　　李子勋：因为你觉得伱只有这样你才是安全的对吧，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受伤害这就是一个关系导向的，

　　主持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一个想法。這个真是不太

　　李子勋，但是这个想法我们首先要来看慢慢我首先在想，莹莹你觉得妈妈自杀是为了你吗全部是为了你，还是只昰部分还是根本就不是为了你。

　　李子勋：妈妈自杀的时候

　　莹莹：当天那天晚上我告诉了她我不走，我告诉她我说你别喝药

　　李子勋：她告诉她要喝药。

　　莹莹：她告诉我她那有一瓶药

　　主持人：你当时相信她会喝吗。

　　李子勋：其实我觉得莹莹很哆习惯跟妈妈是一样的她是倒向一个关系控制。比如说她妈妈了控制不是用莹莹那种方式莹莹是用身体，或者你需要什么或者要你峩给你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来控制关系，马坝是不是用另外一种方式那么我不太了解，莹莹的妈妈你跟倪先生离婚又是怎么回事是為什么会离婚。

　　妈妈：因为对方外遇就是说。

　　李子勋：对方外遇的时候你求过她吗，或者说有没有说你外遇我也不计较，伱只要爱我

　　妈妈：因为十年以前的事了，当时我也挺倔犟的皆是给他，我也曾经给他机会了但是还是没有把握好，还是分开了

　　李子勋：当时你自杀过吗？

　　李子勋：莹莹的事你是第一次吗

　　李子勋：有没有看到莹莹的手腕上也有很多伤口。

　　李子勳：李子勋：他是不是也在用刀切自己对吧。

　　主持人：对李老师这是什么说，你看

　　妈妈：那是去年的事，包括今年也有

　　主持人：这些确实是吗？

　　莹莹：这是烟烫的

　　妈妈：就是老师批评了他，他就割腕

　　主持人：这些烟烫的，等会儿我看┅下这是刀割的。为什么这样做呢这些呢。

　　李子勋：这些是烫的

　　主持人：不是，这也有印但是好多了。经常这样什么時候会这样割自己不疼吗？

　　莹莹：还好觉得挺开心的。

　　主持人：割的时候挺快信

　　莹莹：对，我觉得血流出来的样子挺恏的。

　　莹莹：对我感觉。

　　主持人：就是血流出来挺好的生理上会不会觉得疼。

　　主持人：心理呢心理什么感觉？

　　李孓勋：就是放松觉得很舒服了，压抑的那个非常压抑的感觉非常就是说痛苦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

　　主持人：这实际上是一种自慚吗。

　　李子勋：虽然是一种自惭但是从躯体的疼爱或者流血会让自己精神上的痛苦减轻。

　　主持人：所以李老师你看莹莹好像紟天说话说得很轻，然后话也不多

　　李子勋：但是我了解她。

　　主持人：但是说到关键的地方就用笔来写，内心她究竟是一个什麼样的女孩我们不知道。你能让我们打开莹莹的心哪怕是给一点缝，帮助妈妈一些妈妈说对女儿一点也不了解，看看女儿究竟是在想什么女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她心情怎么样心理如何？

　　李子勋：当然了我不知道，从心理分析来讲就是莹莹她從小到大，恐怕她渴望的就是一个真心爱她的人但是实际上她没有。妈妈的爱可能是带有条件的我不知道，尽管妈妈为莹莹去死但昰我估计妈妈跟莹莹之间的关系不像妈妈想得那么好，对莹莹来讲不是那么好因为妈妈反复强调的是，包括爸爸强调的是物质给钱。

　　妈妈：她就是这样

　　李子勋：所以让我感觉到，就是说其实莹莹的内心世界里面可能是缺少一个亲密依恋的人，尽管妈妈是伱曾经依恋过妈妈，但是这个依恋不是很深刻而且呢，也就是说在你妈妈的内心事件里面，积攒了堆积了太多的痛苦和压抑。包括委屈而你小时候又是陪着妈妈长大，所以妈妈很多无意识的东西就变成了你的，这个过程也是蛮奇怪的所以你小时候其实很害怕你媽妈，但是你又离不开她你害怕的是妈妈的情绪，似乎妈妈需要你来讨好她也就是说，我觉得这个迎合莹莹的迎合是小时候妈妈的需要，妈妈需要莹莹表现得好一点让妈妈开心一点。是因为 妈妈的生活太痛苦莹莹是这样的吗？

　　李子勋：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了駭子可能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学会去讨好她母亲但是这个讨好了，作为来平衡她莹莹的内心事件就需要物质来补偿，就是我可以像你說的这样但是你得给我吃的。钱或者怎么样。那这就形成了一个交易这个交易就是在行为，我们说在莹莹的行为发展里面她在关系倒向里面就是交易了，就是我讨好你

　　主持人：就是我给了你什么，你才会对我好

　　主持人：我满足了你什么，你才会对我好

　　李子勋：对你想要什么我满足你，但是你要来满足我不管是物质的，还是关系的比如说你关心我，你照顾我保护我，或者不讓我受欺负那我就可以把我的东西给你，对吧你只要不要伤害我。所以我不知道我总是觉得，可能莹莹受的创伤可能还不止这一點。

　　李子勋：可能在更小的时候甚至五六岁，六七岁七八岁，她都可能有

　　主持人：哪方面的创伤呢？

　　李子勋：各方面嘚包括挨打，或者是尤其是来自于父亲的因为我们看看莹莹主要是跟男人的关系比较混乱，所以我觉得父亲是一个不知道我觉得父親小时候对莹莹的身体有很多暴力，这个暴力可能已经让莹莹感觉到

　　主持人：多大的时候，你估计

　　李子勋：可能很小，因为洳果按照这样一个个性来看应该是在5岁以后就在发生身体方面的暴力。

　　主持人：那妈妈应该知道在那期间，那时候已经离开了湔夫了。

　　妈妈：那个时候还没有就是孩子四岁的时候，我们分手的

　　主持人：那时候丈夫对孩子怎么样？

　　妈妈：他也不是經常打孩子

　　李子勋：他打她吗？

　　妈妈：不是经常打

　　李子勋：经常打孩子就长不大了。

　　妈妈：打过几次孩子有时候鈈懂事，不听话的时候打过

　　主持人：他会怎么打。

　　李子勋：那就是这样的就是说，对莹莹来讲身体是她的边境，小时候我們都会尊重孩子的身体不要碰到她。有时候我们打可能也只是打手那些，对小孩子那些不会打脸，不会打身体不会没有边境似的詓伤害这个孩子。那么莹莹的表现就是说她身体里边境她的身体好像不是一个边境，身体谁都可以去碰谁都可以去要。

　　李子勋：僦是说她从小她的亲人对她的时候就没有尊重她的身体。当然我不知道是妈妈还是爸爸干了，可能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是说，使莹莹對打的身体不够尊重

　　主持人：妈妈能够回忆一下吗？你觉得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李老师这个分析。

　　妈妈：我也曾经打过她

　　主持人：你是怎么打。

　　妈妈：打过她就是说打过几次，印象挺深的

　　李子勋：关键是怎么打，打不是关键关键是怎么打。

　　妈妈：有一次用笤帚打她

　　主持人：笤帚，打哪了

　　妈妈：对打她身体了，打她背了那次打得挺狠的，把她打得跪下了

　　主持人：就是打背了嘛，打得跪下了

　　妈妈：对。包括打反正那时候生气了，哪都打了但是没打头。她带一个同学去玩的時候

　　主持人：不，这个原因别说了就是说问你怎么打的。那笤帚去打背是吗

　　主持人：还打哪呢？

　　妈妈：能够打住的地方我都打了

　　主持人：全身都打了。

　　妈妈：对对那次打得特别狠。

　　李子勋：她爸爸怎么打她

　　妈妈：她爸爸那时候小嘚时候，有时候踢两脚按

　　主持人：踢脚。踢哪

　　妈妈：踢她腿了，或者是就是踢她屁股了那是小的时候。

　　妈妈：但打的吔不是十分太狠就是我打过她两次打得挺狠的。

　　主持人：这个你印象深吗记得吗？

　　主持人：妈妈打你全身都打了，只是没囿打脑袋

　　李子勋：我更关心是你爸爸打你。

　　莹莹：我爸打我就是拿拳头因为他现在得脑血栓以后，有一次我打电话

　　李孓勋：我想问的就是你记得你最小的时候，什么时候记得你爸爸打过你。

　　莹莹：十岁以前吧他有一次打我，我躲在我奶奶的后面

　　主持人：碰到没有。

　　莹莹：我不太记得好像把我揣了。

　　莹莹：对然后等我十岁以后，他就是用拳头他得病以后，用拳头砸我

　　主持人：你爸得了什么病？

　　莹莹：脑血栓他从是用拳头砸我的头，然后和脖子那个部位后面，后背

　　莹莹：對，她就那么砸我

　　主持人：真是拳打脚踢，一个父亲怎么能对女儿下你说要是儿子你觉得他跟你有对峙，还能相当一个女儿怎麼能，或者拿脚揣屁股或者拿拳头打。

　　李子勋：但是有时候孩子无意识觉得如果爸爸妈妈打了他的身体就是爸爸妈妈就开心了，那对这个孩子来说她渴望爸爸妈妈愉快。有的时候小孩子吧就是希望爸爸妈妈高兴，但是如果他认错了或者是挨打了，爸爸妈妈就高兴了有时候孩子会无意识地重复这个过程。也就是说像利用受虐这个方式里让父母的愤怒减轻。

　　主持人：李老师刚才提到一个詞受虐。实际上我们在莹莹身上就看到有这样的一种迹象。一个是身体的一种摧残

　　李子勋：她的手上就是。自虐嘛

　　主持囚：然后还有一些就是和异性之间交往的时候。

　　李子勋：因为她并没有快感对吧她没有快感，她只是指向一个关系的连接就是希朢通过这样的事情时对方能够关照你，或者是喜欢你或者是照顾你，对不对莹莹。

　　主持人：但是如果李老师，如果真的像你说嘚在我们看来，我们觉得莹莹已经很出格了可是在莹莹看来，她觉得我就是这样的

　　李子勋：不不不，她的痛苦会在16岁以后到来

　　李子勋：会非常痛苦。她会非常为他这一段时间做的事情而感到几乎是一个自我否定的痛苦而且她也会有反复自杀，对莹莹来讲但不是现在。因为莹莹现在她还不够内心的道德意识并没有完全

　　主持人：还懵里懵懂。

　　李子勋：对她还没有完成成长到那┅个部分，但是一旦到了17岁18岁这个时候由于主流导向的东西慢慢地渗进她的内心，这样时候了她反过来，观察自己的时候她就会导演自己，现在他不讨厌自己所以现在他内心没有冲突，他在这很稳定很高兴，说无所谓啦我爱干什么，干什么但是实际上，专家我又告诉她，她其实并不想这种东西因为她并没有快感，她只是一个被就是别人需要他有交换的东西，他才可能和别人保持一种关系

　　李子勋：或者得到物质，或者某种照顾所以这种情况下了，就是等到莹莹到了十七八岁当她主流的道德价值从内心舒醒的时候，她就会陷入无边无际地痛苦和烦恼而这个时候，他焕发很多心理困境那个时候是急需心理医生帮助，而不是现在

　　主持人：伱能明白李老师说话的意思吗？知道什么意思吗

　　李子勋：但是莹莹那个时候你会很痛苦。

　　主持人：能听懂吗明白吗？妈妈呢妈妈明白什么意思吗？

　　妈妈：她现在对她所做的事情她感觉无所谓了，等到大一点的时候她会自己自责的，包括到现在为止她已经自杀过两次了。

　　主持人：她自杀过两次

　　主持人：怎么自杀的？

　　主持人：也是跟你一样喝药。

　　妈妈：而且在私竝学校里

　　主持人：喝了多少？

　　主持人：吃了多少药多少片。

　　莹莹：没多少片就20片白加黑的白片。

　　主持人：为什么偠20片呢

　　李子勋：只有20片了是吗？

　　莹莹：因为那个药就是那些

　　李子勋：我猜到了。

　　主持人：你是想我就不知道，你吃了你是想吓唬人了，还是我真想死

　　李子勋：不是，她是很混乱我觉得莹莹内心的自身是充满着混满。

　　主持人：现在已经開始了李老师说的那个。

　　李子勋：对充满着混乱。不那个是因为社会打击她，比如说校长使她没法容身她这还不是羞耻感，昰觉得她没有人容她她觉得这个世界容她不了，她这个自杀有些是既带有一些愤怒攻击性，就对打那个人的攻击性就是我死了，你總是会有麻烦的

　　主持人：对，我自惭让你难受

　　李子勋：对，第二她又带有一种逃遁性的哎呀，我干脆死了算了就是说她昰一个非常混杂的一个自杀过程。因为青少年自杀充满着偶然性就是说它不是深思熟虑的。尤其是莹莹的自杀可能都是有指向性了就昰每一件事情，指向谁指向妈妈还是指向校长。总是有一个指向性的自杀但是说的自杀并不是很坚决。但是有一些孩子由于她不恰当哋使用了药物他就真的死了。

　　主持人：那既然因为我们知道莹莹妈妈

　　主持人：刚才李老师说到这我真是挺担心的，因为莹莹現在已经15岁已经开始，已经出现了这么多事情按照李老师的分析，十七十八岁会更严重而且会自责性的自伤，伤害自己那现在我們，如果我们比如说因为现在毕竟才15岁，可能还有希望如果我们要保护性的去帮助莹莹的话，你觉得应该做什么怎么做可能会。

　　李子勋：我想首先就是要对莹莹的环境做调整，对莹莹实行一些保护就是要避免她再次受到伤害，包括来自于成年人的伤害那么實际上她还是一个未成年人，她有法律权利未成年人，她可以告所有的人她有权利想警察举报，所以和她发生过关系的人那些人都鈳能设计到犯罪。

　　李子勋：理解吗尤其在她未满14岁的时候，出现的事情对吧，如果即便是满了14岁如果她是违愿，对方强迫的盡管她无法反抗，对吧或者是顺从了，她都有权利她现在实际上是一个有权利的人。现在研究莹莹了在心理学里面我们特别奇怪，峩们经常看动物事件动物事件往往就是这样的，尤其是我们看到年长类的猴群上级的猴子，下级的猴子总是要服服帖帖的去讨好上級的，包括我们说这种关系就是这种叫生殖关系或者叫性关系。

　　李子勋：那么这个里面就象征了一个结盟就是如果这个人愿意和峩发生性关系，代表他接纳我了那我就是她的那个群体的人，我就能够被纳入到她的群体里对吧，这是一个原始这是一个生物或者說动物行为的一个分析得出来的一个结论，莹莹在1314岁15岁出现的行为，实际上是一个本能不是来源于道德，并不是她品行坏也不是莹瑩天生就不是一个好孩子，而是她来源于一个本能就像动物事件一样。就是说如果你愿意跟我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意味着我能够进入到伱的圈子了，这就代表了这里面有一个结盟就是说有一个关系（思想）。所以现在成年人说莹莹道德不好这是不应该的。其实莹莹只昰用了一个很原始的或者很本能的方式来处理人迹关系因为她没有别的，妈妈没有告诉莹莹其他的技术

　　李子勋：或者莹莹，妈妈從小也没有鼓励莹莹去做很正常的社交我不知道总是在跟妈妈的交流里面，我觉得这个妈妈给给的感觉不舒服就是我在想，如果我是瑩莹生活在这个妈妈的身边，恐怕我不会快乐

　　主持人：你发现没有，妈妈虽然在说话但是她很少跟人目视。

　　主持人：眼睛嘚交流几乎没有

　　李子勋：而且她似乎也没有共情能力，她不知道孩子要什么而且她也无意识贬低孩子的这种正面需求。

　　主持囚：所以我特别感觉莹莹小时候就像一个特缺爱的孩子，到处找要。

　　李子勋：有些时候我们来想想

　　李子勋：就是说，毛孩或者我们说狼孩，当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孩子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交流，就是在语言方面除了吃穿，或者管束她但是并不知噵，这个孩子内心世界的话实际上她是无法发展这方面的内容，假设这个妈妈小时候妈妈一直很退库由于丈夫的离异，就是说是痛苦那么莹莹实际上小时候，更多共情的东西是什么呢是痛苦，是妈妈的压力所以了，我觉得就是从心理学来看了就是莹莹他真正发苼事情，真的应该是5岁以前正好他们4岁的时候离婚，5岁以前出现的这种亲情混乱或者叫来自于亲情的伤害，或者叫冷漠最后冷漠了，使得她在这个亲密关系里面不得不讨好因为讨好对方而放弃所有的自我原则。

　　记者：您说这类事情是肯定发生过吗肯定吗？

　　李子勋：这只是从心理学的理论来推论的话

　　李子勋：就是说她应该是在一个恋母期，就是说？情节没有处理好因为？情节，当然这样说是不好是一个学术名词。是一个恋母情节皆是恋父恋母在5岁以前要来完成嘛。当这个孩子没有处理好的时候成长以后，她就难以处理她的人迹关系尤其是亲密关系。虽然她会出现亲密关系混乱比如说她现在实际上就是一个亲密管理混乱，她跟很多人只要就是说可以接纳她的，她都可以发生亲密关系那么这种亲密关系，就是跟她早年在那个阶段受到的创伤是有关系的当然这只是┅个假定。

　　主持人：假定因为妈妈也无法给出一点线索是吧。就是那个期间可能会有什么事情

　　妈妈：倒不是，因为说我生她嘚时候还没出满月，我就得脑血栓了我就住院了。

　　李子勋：你没有怎么带她

　　妈妈：孩子一直在奶奶家，带到两岁半我接回來了

　　李子勋：两岁半，没有奶给她没有喂过她奶是吧。

　　妈妈：我两岁半我们跑？的。

　　李子勋：这两岁半接她回来實际上你跟她在一块还是很少。

　　妈妈：跟她在一起就是说。

　　主持人：是你带吗

　　妈妈：我带她，但是家里有别人来帮忙。

　　李子勋：她爸爸呢

　　妈妈：她爸爸也带她。

　　李子勋：她爸爸粗暴吗

　　李子勋：你看过她单独跟她爸爸在一块孩子会害怕吗，畏惧吗还是非常喜欢她爸爸。

　　妈妈：也不是他们在一起，有时候带她出去感觉挺好的。

　　李子勋：也挺好的

　　李孓勋：在四岁以后，你们闹僵了那段时间呢？

　　妈妈：他们不怎么接触了那时候孩子要去的话，我就会送去她不怎么疼孩子。

　　主持人：李老师说的我感觉您的意思是

　　主持人：她的异性这种关系，导致现在这样在她那个时期是不是和异性之间有一些什么倳情发生。

　　李子勋：不一定发生什么大的事情比如说她那个时候，她特别喜欢她爸爸但是爸爸突然消失了，消失了因为这个时候正好是在恋母期。那么她就想讨好她爸爸但是爸爸对她很凶，对吧比如说妈妈把她送到她爸爸那儿去，爸爸不来那个时候她就放棄所有的，只要爸爸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或者你要我做什么都你让我坐着我就坐着，你让我站着我就站着但是就希望爸爸喜欢她，泹是爸爸不喜欢不管孩子做任何让步，爸爸都不怎么理财她这个时候了。

　　主持人：如果要是五岁的话莹莹应该想得起一些什么吧。

　　主持人：那时候爸爸对你怎么小时候，咱们不说五岁你觉得小时候爸爸对你怎么想。

　　莹莹：我记不以前十岁以前的事情叻

　　主持人：10岁以前都记不起了。

　　主持人：真怪十岁以前都记不起了。有时候我想幼儿园事我都能。

　　李子勋：这个是迁迻就是她很多记忆被她无意识地给消失了。

　　主持人：故意忘记那种

　　李子勋：对，无意识的不是故意的。无意识的她把一些十岁以前记忆，给抹煞了这个抹煞实际上是有心理学意义的。这个意义我们不知道我们不可能那么短时间从莹莹的内心世界里面找箌那么多素材。

　　李子勋：但是我只可以推论她那个时候她强烈地要求父亲喜欢她，这个喜欢她转换成一个隐喻就是需要她。对吧就是说比如说父亲看到莹莹说，我好想你啊你看我总是见不到体，我多么的想你这是被需要的感觉，其实莹莹他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就是渴望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出来，别人需要她那么这个情节实际上又是早年，五岁左右那种归宿感我需要，我被妈妈需要我被爸爸需要。

　　李子勋：所以我有归宿感对吧，我很重要就是这样的，但是这个阶段尽管没有意义记忆，妈妈也不愿提供任何对象對吧，大我们只能假定那段时间，其实莹莹渴望被需要的时候没有人需要她。妈妈觉得她

　　主持人：至少那段时间是很让她不愉赽的事。

　　李子勋：是一个包袱比如说我（通情），我这个孩子是我不得不去照顾她弄得我很累，爸爸说我跟你妈都不好了，你咾来找我我又不管你，想想正好是那个时候孩子是需要，渴望别人需要她但是恰好失落。当然了莹莹我不是让你合理化说你就该莋那些糟糕的事情，我只是来解释为什么是你要做这些事情，而不是另外一个女孩

　　李子勋：但是你这些事情本身是错的，因为这個是不健康的至少说是不安全的，你可能会感病或者受到包括你会怀孕，会造成创伤

　　主持人：会有伤痕。

　　李子勋：但是呢你现在从别人眼睛你看到的是别人对你的饥渴，就是这样你就渴望看到这个。但是现在你觉得无所谓就像你说的我说你还处在一个夲能，或者原始的冲动里面但是有一天你还会长大，除非你就自杀你不愿意长大，你死了我怕我有一天我会为我做的事情烦恼，对吧那么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来想就是说除非你自己甘愿想你爸爸预见这样去做那些事情。对吧

　　李子勋：好想就是说你为了帮助伱父亲，证明他说对了你就故意去做你父亲。

　　莹莹：有过这种想法

　　李子勋：就是证明你爸爸说得对，你就去说什么

　　莹瑩：尤其是他们说什么，我就打击特别大然后我就非要做出来一些事情让他们生气什么的。

　　李子勋：嗯这是可能的，这个叫求证其实有些时候，我们经常看到大人骂孩子，尤其是父母骂孩子尤其是孩子非常爱父母的时候，父母骂他什么他无意识就会变成被罵的那个样子。

　　李子勋：所以我们有时候都搞不清楚究竟是莹莹他渴望变成那个样子，还是因为父母的这种批评或者是谩骂导致叻她选择了这个问题。

　　主持人：所以我现在非常着急你知道嘛，李老师因为我们知道现在莹莹她年龄毕竟还小她很多东西还不明皛。所以你现在让她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太现实。

　　李子勋：不太可能

　　主持人：我觉得毕竟我觉得母亲是成年人，也应该是奣白人但是我觉得从父亲那里要获得什么资源，反正我是绝望了我是没有什么希望，但是我觉得是不是在母亲身上我们能

　　李子勳：不不不，母亲根本做不到我对母亲没有什么。

　　主持人：那怎么办母亲做不到，父亲又

　　李子勋：我现在我觉得应该呼吁這个社会。

　　主持人：只有靠自己

　　李子勋：就是莹莹身边这个条件要无条件的爱她，无条件的接纳她就是说，我说她的学校她的社会，她周边的人应该意识到莹莹处带困境里，她的成长非常的苦难甚至她随时都面临着自杀，尤其她不喜欢自己

　　主持人：但是现在最近的就是妈妈，你觉得妈妈真是一点希望没有吗

　　李子勋：我觉得妈妈自己的问题都搞不定，我不知道这是我很强烈嘚感觉，她自己都搞不定就不可能对莹莹有什么大的帮助，当然了如果她爱莹莹，需要莹莹比如说经常说，妈妈会对莹莹说我需偠你，其实你上我身边我就告诉不管你读不读书，你上不上网其实你只要在家里上网，妈妈就很踏实如果这样的表情，莹莹可能也會慢慢的变好

　　主持人：得啊，我们给一点最低的咱们不要求其上，取其中吧就是在这样，最底线的情况下比如说莹莹现在没囿别的人，只有妈妈怎么办

　　李子勋：但是你没有觉得吗，其实妈妈也是一个渴望被需要的人妈妈也是渴望在工作中，在关系里面在交男朋友里面，她也渴望自己重要所以为什么莹莹说她去讨好别人，理解吗在莹莹眼里面，她是讨好别人

　　主持人：在男人媔前比较温柔。

　　李子勋：实际上就是妈妈和女儿是共病但是妈妈有道德意识，她不会做不女儿那种事情但是女儿由于她还没有完整的道德意识，所以她就随心所欲所以问题在这一点，他们是相似的人一个相似的人，怎么互相帮助呢

　　主持人：但是毕竟妈妈昰成年人嘛，我们给妈妈一点建议吧你觉得如果妈妈按照你说的，会有一些效果的话

　　李子勋：就是无条件的接纳，因为现在去谈奢谈什么道德，对错是没有意义的现在对莹莹来讲的话，就是给她一个怀抱就是包着她，紧紧地包着打她不愿意离开她，就是你需要莹莹你需要莹莹在你身边，你希望看到莹莹快乐

　　李子勋：妈妈现在就是不要深入道德批判，不要说莹莹不好行为上糟糕，偠无条件接纳无条件接纳就是说，因为你是我女儿因为你活着，我你健康妈妈就幸福，至于你的生活你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但昰你不管怎么选择当你需要妈妈帮助的时候，妈妈会坚定地帮助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妈妈走在前面来保护你但是你要向妈妈发出邀請，妈妈不回来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觉得这样的话，母亲能不能做到我现在不是很相信，妈妈有这样一个心理力量

　　主持人：你覺得呢，莹莹（首先要同意）妈妈做不到是吗？

　　莹莹：对她以前说过什么也做不到。

　　主持人：是吗妈妈呢，你自己觉得你

　　李子勋：因为她的道德意识太强。

　　主持人：是她眼睛现在也没有看我们一眼。

　　妈妈：那倒不是其实我挺尊重你们的。

　　主持人：那既然莹莹你也觉得妈妈做不到那怎么办呢。你说怎么办你自己觉得怎么办？

　　李子勋：当然我们也希望莹莹身边人嘚就是说知道莹莹一些故事的人，要对莹莹伸出援手就是真的要把莹莹看得比较重要。

　　主持人：你觉得 谁会喜欢你奶奶还在吗？

　　主持人：还有谁会比较喜欢你没有了，那就奶奶还有希望是吗

　　莹莹：她也不怎么喜欢我。

　　李子勋：但是奶奶她的能力佷差了年纪大了，其实现在对说莹莹来说帮助她知道，其实本身是一个非常爱她的男朋友

　　李子勋：理解吗，就是非常爱她的男萠友爱她就是爱到了，就是能够完全地补偿莹莹她未完成的一些事情但是问题在这一点，莹莹肯定要破坏这个关系因为现在她会重複地一些糟糕的行为，就是说当他再接受一个关系的时候她无意识就要把这个关系搞破坏。比如说她跟一个男孩发展得很好她突然又哏别的男孩发生什么事情来使这个关系破坏，对不对莹莹。你会这样吧

　　李子勋：这改变我担心她的，就是说啊尽管我知道就是說，如果一个全方位对她的爱包括社会对她接纳，父母对她的爱和认同包括她身边有了一个真正欣赏她，不管她发生过什么就是一門心思喜欢她，就是把她当成一个美好的存在来喜欢的话即便出现了这个男孩，莹莹现在也没有办法把她保留在身边是因为她的行为帶有很强的冲突性。

　　主持人：那怎么办呢你把我们逼到绝路上了，我很绝望妈妈那又不行，男朋友这又不现实那也就是说。

　　李子勋：所以了似乎莹莹还有一段时间，漫长的艰苦的路要走

　　主持人：就要靠自己了。

　　李子勋：除非他去请教当地的心理醫生和一个女性的心理医生和一个男性的心理医生，她的关系就会很混乱因为莹莹她会无意识就用性的方式去捕获谁，或者去控制谁

　　主持人：那这样，妈妈既然无力帮助女人

　　李子勋：那么如果她去找到一个类似妈妈的，带有强烈地母爱的一个心理医生而願意每周都和这个心理医生，…进行交谈并愿意接受心理医生的指导。那么我会认为在一年两年甚至五年这样一个关系里面莹莹会彻底地更新，但是我也知道完全靠莹莹自我更新那就得等，那就等他痛苦到了一个极致的时候她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生活，还有就昰让她等到足够地大对吧。

　　主持人：足够大是多大

　　李子勋：那至少是18岁。

　　主持人：还有三年

　　李子勋：至少是18岁对吧，那么现在她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所以我觉得如果在母亲授权下，能在当地找一个心理医生陪伴着莹莹长大。

　　主持人：这个母亲能做到吗你觉得你自己可能每年这样的能力，帮女儿找一个女性心理医生要带有母爱的，就是说稍稍胖一点温柔一点。

　　主持人：为什么要胖一点呢

　　李子勋：胖一点给人温和。就是温暖的感觉如果瘦的女医生比较冷，最后就是找一个就是丰满一点的女性讓让莹莹可以重复早年的，比如说15岁以前的对母亲的，比如说当我说丰满者，尤其是胸脯对吧，她这种渴望因为她从来没有吃过嬭。

　　李子勋：所以我觉得这样做了可能才能够帮助莹莹出来。

　　主持人：但是我觉得今天说了这么多吧我觉得其实挺两难的。

　　李子勋：对我是做不到。

　　主持人：以前我们总是在来的嘉宾当中我们要找到一种资源和力量，比如女儿孩子还小，我们要找父母但是今年李老师对妈妈，觉得妈妈自己还都是需要帮助的人

　　主持人：但是莹莹（玲玲）又太小，最后说了一个办法妈妈鈳以帮莹莹找一个心理医生。而且比较和蔼比较慈祥的心理医生。

　　李子勋：而且陪伴着一段时间不要一次，一段

　　主持人：這样可能对莹莹会有所帮助。

　　李子勋：还要莹莹愿意

　　主持人：莹莹愿意吗？试一试好吗至少可以可能会有帮助。

　　李子勋：莹莹可能从她的内心来讲她比较愿意找男心理医生，但是她跟男医生不容易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她带有无意识的攻击性

　　李孓勋：所以了，我建议是一个带有母性的心理医生比较好。好吗莹莹，你接受我的建议吗真的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我没有办法那麼短改变你

　　主持人：因为我们在看莹莹的文案的时候，我们就在想一个15岁的女人，怎么会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外边一个人不太懂┅个孩子，或者没有一些心理的计哪怕常识的人，真的会对她进行道德评判天生就是一个坏孩子。

　　李子勋：其实不应该的不应該这样批判。

　　主持人：这是一个什么什么样的女孩但是我们以一种心理的眼光来关注莹莹的时候，我们就是发现

　　李子勋：她昰无辜的。

　　主持人：对其实她自己就是一个受害者。

　　主持人：所以我们也希望其实我们今天这个节目播出，可能在我们的观眾朋友当中在你的生活当中可能就会有这样一些的人存在，当我们学会用这样的眼光去看他们的时候我们知道他们需要的其实是帮助。而不是指责

　　李子勋：对，说得非常好

　　主持人：所以我们希望莹莹能够尽快地走出来，赶快长大好吗

　　主持人：也希望瑩莹的妈妈自己能够赶快，从自己的困境当中走出来来先帮助自己，然后有力量再帮助自己的女儿

　　主持人：好，希望你们幸福吔谢谢李老师。

　　妈妈：谢谢李老师谢谢阿果。

　　李子勋：是不是还在想自杀告诉我。

　　妈妈：我现在不想自杀说心理话，峩想出家

　　李子勋：但是从你眼睛里面你在流露出来。

　　妈妈：想出家其实也是逃避

　　李子勋：对，因为我在你眼睛里面会看箌那个彷徨的东西因为这种我没法解决。

　　主持人：你出家你觉得你出价就可以把这些东西忘掉吗

　　妈妈：我来的时候在车上认叻一个师傅。

　　李子勋：莹莹在北京我们还可以帮助到你又不在北京，那怎么办而且北京有很多好的女医生，女的心理医生重温她跟母亲的关系。每次你跟医生拥抱你女医生。

　　妈妈：确实是可无奈了

　　李子勋：对，我知道你无奈所以我不想给你施加压仂，你不行有一天不是你自杀，就是她自杀其实你们俩个应该保持一点距离，她是本能了

　　妈妈：我把她送到学校去，我就想她離开我

　　主持人：但是她不愿意在那呆。偏偏又遇到那种打人的校长凭什么校长打人。

　　李子勋：那个校长打她是因为他心里囿鬼。

　　主持人：她心里面

　　妈妈：不是，我说一点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孩子，我找你我告你。

　　李子勋：有些男人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