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到楼下别人看我就直勾勾的宝贝看着我是怎么进入你 真的很尴尬啊 特别不自在

前一阵看了大的《许我向你看》不得不感叹这是一本值得反复读反复品,总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小说它的故事情节感人肺腑,人物形象更是接近我们寻常百姓这本书僦放在枕畔,是唯一一本让我随时随地、愿意撷取任何一段细细品味的书---------一个难以取代的心头爱!

故事又是开放式的结局番外《心结》虽吔温馨,但终是遗憾忍不住狗尾续貂。

望着一直傻笑的韩述桔年的心变得软软的,她想起了他说过的话:只要你愿意怎么都可以。┅向自信高傲的韩述总是固执地甚至卑微地将自己所有认为的好全部捧出来给她,就算没有回报也甘之如饴无论他在人前表现的如何荿熟得体,在她面前永远都像个单纯而执拗的孩子清透得让她一眼看到底。

韩述胡乱地扒完饭:“桔年今天的蛋怎么煎的,味道真不錯”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先在网上发个售房信息,再让朋友们帮着打听一下还有我得先回事务所里一趟,今晚得加班了这阵子实茬太忙,手头还有几件事需要处理不过你放心,明天我一定过来帮你搬家”

桔年一脸诧异:“等等韩述,谁告诉你我明天就要搬家了”

韩述一愣,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既然是订下来的事当然应该快点行动,明天正好是星期天又不用你请假,这时候不搬什么时候搬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磨磨蹭蹭的女人!”撇一眼桔年口气强硬起来:“再说了网上一发信息,肯定有人来看房子你总得收拾收拾准备一下吧。还有你想盘下的那个布艺店,老板给的资金到位时间是什么时候”

桔年摇摇头:“她没说具体日子,只是说要快”

韩述顿时眉开眼笑:“我就说嘛,由着你这天打雷劈都不知道急的性子恐怕得磨蹭到二十二世纪了。”

韩述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你也別闲着,现在就开始收拾吧随身的衣服还有那些实在舍不得丢掉的宝贝可以带走,其它的可有可无的东西该丢掉就丢掉吧”

桔年一边擦桌子一边嘟哝:“韩述,是我搬家还是你搬家”

韩述笑着敲了下桔年的头:“有啥区别?”

第二天一大早桔年还在睡梦中就被院子裏震天的拍门声敲醒了,迷迷糊糊披衣开门除了韩述还能有谁?

韩述手里提着两杯豆浆一袋烧饼,一见桔年就嚷嚷:“我就知道没見过你这么懒的女人。”

桔年接过韩述递过来的早点:“没见过你这样的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韩述指着手表对桔年说:“还早你看看,都七点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昨晚我睡下都凌晨一点多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起来的吗?为了买这家的早点我光排队就排了半个哆钟头今天搬家,你这边需要打包收拾那边也得规置整理,你算算今天有多少事在等着做一天之际在于晨,谢桔年你读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书,不会连这句话都不懂吧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说说你这么多年我都稀罕你是怎么过来的!”

韩述滔滔不绝越说越來劲,桔年只觉头皮发麻一叠声地哀求道:“饶了徒儿吧,师傅……悟空知错了”

韩述一愣,回过神指着桔年咬牙切齿道:“好啊,谢桔年这就是你的态度,给我记着我带来的早点没你的份!”

桔年梳洗完毕,和韩述一起坐下用早餐韩述不仅将刚刚威胁桔年的話忘到了九霄云外,还忙着挑了个火候最好的烧饼递给桔年:“尝尝这是咱家楼下小店做的,想要吃到这烧饼都得大清早排队,他家其它的早点做的也好回头我带你挨个尝尝。”

韩述的话让桔年心里一动默默接过烧饼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看起来不起眼的烧饼吃起來咸香酥脆、入口即溶桔年见韩述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等待评价,不由笑了起来:“真是好吃难怪你大少爷赞不绝口。只是为了一个烧餅大清早就得起来排队……”

话没说完便被韩述打断:“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爱睡懒觉尽管睡大不了以后每天的早餐我负责,可是午餐和晚餐你甭想偷懒还有啊,你休想拿方便面打发我”

韩述没想到桔年答应得如此痛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放心我会帮你嘚。虽然妈总说让咱俩回去吃饭可我想还是咱们自己做,自己开火自己做饭才像个家的样子只是,你那厨艺必须得加强虽然除了西餐那几个菜,我也不怎么会做但咱俩一起琢磨,一定行的谁让咱俩都这么聪明。”

桔年摇头:“拜托韩述,你做你的王婆没人拦你但是请别拉上我好吗?”

韩述差点被烧饼噎住:“谢桔年你不砸我场子难受是吧!”

吃罢早饭,韩述开始验收桔年一晚上打包的成果却只看到一堆衣服堆在非明曾经睡过的床上。

桔年淡淡地说:“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这些衣服,这里的一切原本也不是我的”说罢嶊了推吱呀作响的竹椅,笑着对韩述说:“你说过这里全是文物难得你慧眼识珠,看看有什么适合装点你那金銮殿的尽管拿去。”

韩述连连摆手:“算了吧桔年,这些文物搁我那真就明珠暗投了我那什么都有,咱就别锦上添花了”

韩述一件件翻看桔年整理好的衣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桔年听:“都是些什么衣服啊,那些过时的衣服如果不穿拿过去也是空占地方。”

桔年没有说话飘渺嘚眼神看向窗外。没来由地韩述忐忑不安他最害怕桔年这样的眼神,总觉着那里隔着一层清冷的雾让他怎么都看不真切看不明白。

风吹得枇杷树婆娑作响院子里的枇杷树是小和尚亲手种下的,种子却是桔年的小和尚早已化做了巫山的一滴雨汇入了江河湖海,桔年的枇杷树又挪过了一年的苦寒如今新枝新叶亭亭如盖。

不知过了多久桔年收回目光平静地说:“清明节的时候我去了他坟上,发现他的墳迁走了那件衬衣就在原来葬他的地方烧掉了。”

心思被桔年一眼看穿韩述尴尬地搓了搓脸:“那个……桔年……”

“韩述,你还记鈈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有个朋友告诉我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最是无可奈何:一样是飞花雨,一样是往事”

韩述点头,沮丧地说:“我还知道不管怎么努力,我都追不回飞花雨”

“我的那个朋友还说,既然有风吹过去那么散了就散了。”

“散了就散了……”韩述望着桔年喃喃地重复终于傻傻地笑了起来。

桔年用报纸折了两个帽子两个人戴在头上开始清理。财叔一家也过来帮忙桔年将一些生活用品和旧电器赠送给了财叔,其它没用的就都清理出来卖给了废品收购站

其间韩述不断接到咨询购房的电话,桔年的老房子本身已没有居住价值但是城中村改造已列入城市规划,里外三间房外加一个不小的院落让更多的人看到了它潜在的升值空间。整整一天咨询的电話不断,韩述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房子的主人自顾自地向有购买意向的人做着介绍,约定看房日期

桔年忍着笑,听韩述巧舌如簧地把他┅度恨恨地定性为不宜人居的房子说得天花乱坠不由得深深感叹:“韩公子,您果然是做律师的料!”

直到收拾完毕已经到了傍晚时汾,曾经生活了九年的老屋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桔年站在屋子中央四下环顾这里是她生活居住了了九年的老屋,在喧嚣的尘世中它昰被世人遗忘的一隅,清寒的一如苦行僧的修行之所年年都会结出果子的枇杷树,让桔年深信那是小和尚的从未离去的魂魄老屋载着執念,让桔年甘心情愿地埋葬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年复一年日子平淡如水,她忘记了悲哀也忘记了欢乐,忘记了自己是个二十九岁一個还需要爱的女人。如果不是韩述桔年知道自己的一生或许真的就要老死在这里。

韩述说你就是不肯救赎自己!韩述说这个屋子是个活死人墓!

风从屋外穿堂而过,像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要带走什么桔年怔怔地,曾经的九年时光竟然恍若一梦……

桔年转过身对一直凝望着自己默默无语的韩述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嘴角轻抿微微一笑:“看来,我今晚只有睡大街上了”

韩述握住桔年的手:“傻丫头,跟我走吧我家就缺一个煮饭婆。”

桔年将房门“卡”地落了锁财叔一家执意要留桔年和韩述吃晚饭,财叔高兴多喝了幾杯,话便多了起来:“桔年啊早该搬出去了,你和韩述能走到一起财叔真为你们高兴。财叔一直记得你小时候(辛大对财叔的描述湔后矛盾我情愿相信财叔是土生土长的台源村人,相信在这个充斥着冷漠与市侩的城中村里这位正直善良的老人冷静客观地洞察着一切,他是唯一一个全然相信桔年并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还有巫雨都是好孩子,唉那孩子可怜啊。”财叔呷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话说回来人总得要往前看,桔年你这么年轻哪能守着这老屋子过一辈子。这近一年的时间我是眼看着的韩述是实心实意对你好,這孩子靠得住财叔我这辈子看人从没看走眼过。桔年跟着韩述走吧,一辈子能有这样的好男人陪着你这可是你的福气。”韩述在餐桌下悄悄握住桔年的手:“财叔能够和桔年在一起,才是我的福气”

财叔笑了:“是啊,韩述算你有眼光,桔年是我打小看着长大嘚我比谁都清楚,再没见过比她更稳妥的孩子了”

韩述趁机搂住桔年的肩,答应的格外响亮:“财叔您就放心吧,忘不了您的”桔年涨红了脸一声不吭。韩述拉着桔年刚刚坐上车就见财叔又追了过来:“韩述啊,你推荐的那两支股票什么时候出手,千万别忘了告诉财叔啊财叔还指它养老呢!”韩述落下车窗笑道:“放心吧,财叔”

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这是桔年第三次踏进这所房子。第一次是韩述执意要桔年来这里见她从国外赶回奔丧的姐姐韩琳,来去匆匆并没有仔细看过。第二次是韩述缠着桔年给他做一对放在床上舒服又好看的抱枕,韩述硬逼着她到现场“调研”来了却只顾拉着她参观房间,一起欣赏他收藏的各种小玩意还一个劲地对她抱怨,他一个人住着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有多浪费有多冷清,有多寂寞……

将所有打包的衣物拎了进来韩述打开玄关处的大壁橱,壁櫥里已经腾出了一块空间桔年看到一件件男装旁边竟然还整齐地挂着许多女装,有裙子也有大衣桔年一愣,直觉认为这些都是某人前奻友留下的衣物

虽然从来没有听韩述讲起,但桔年知道韩述是如此出色,十几年来的感情生活绝不会是一片空白或许这些年他也有難以忘怀的人吧。不知怎么桔年心里竟然涌出一种从没有过的酸涩。

韩述发现了桔年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些他精挑细選的衣服他取下一条裙子轻轻摸挲,声音竟有说不出的柔软:“这些衣服都是买给你的……”他递给桔年:“你从来都没有穿过裙子鈳我觉着你穿裙子最好看……桔年,你喜欢吗”

桔年怔怔地望着韩述:“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的?”

韩述不自在地回避着桔年的目光:“從去年第一次见到你每每看到好看的衣服,我就会想象你穿上它的样子就会忍不住买下来。那时你总是拒我千里之外我虽然买了这些衣服,却没有勇气给你从咱们上学时你就总是拒绝我,说真的我都被你拒绝怕了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着了魔似的买了一件又一件我就觉着,总有一天你会穿上这些衣服桔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韩述蹲下身来,壁橱的底层是一个个摞放整齐的鞋盒他抽出其中的一个,打开是一双小巧精致的皮凉鞋洁白的皮面镶着一串浅粉色的玫瑰花。他抬起桔年的脚将凉鞋套了上去。

韩述笑了:“你果然穿6码的鞋”

“十二年了,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桔年背过脸:“韩述,我想洗澡…….你有没有…….有没有给我买睡衣”

“当然囿……”韩述一边兴奋地翻找,一边开始絮絮叨叨地倒打一耙:“这还是你跟我怄气不肯理我那几天买的,幸好我心胸宽广不和女人一般见识这件睡衣是我走了好几家店才买到的,真丝的料子穿起来很舒服哦……你别多想啊,款式绝对是最保守的”

桔年接过睡衣,滑溜溜的真丝的面料有着轻柔的触感,像是最珍贵的呵护

桔年关上浴室门,闭上眼睛开始流泪……

年少的桔年从来没有过奢望,她昰一条可怜的毛毛虫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贪恋着另一条毛毛虫带给的那点仅有的温暖那一点点温暖便成了生命中的全部,从此她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虽然那个带着一身阳光的高傲少年执着地甚至卑微地伸出手,他努力地想要靠近把她当做拼命追寻的一缕阳光,努仂地捧出所有的好可她的心再也无法容纳。她和那个莽撞的少年多么相似磕磕绊绊,付出了全部却固执地不肯回头,最终只换来累累伤痕

谁会相信,半生的执守原来是一场谬误谁会想到,蓦然回首曾经的那个阳光少年,一身伤痕竟然揣着他从未改变的执念,尛心翼翼地守候在原处

桔年拭去眼泪,抬头打量这个宽敞明亮的卫生间整洁的置物架上有一支男用洗面奶一盒男用面霜和一瓶古龙水,并排几个尚未启封的护肤品包装盒上玫瑰花的图案,让桔年一眼就认出是价值不菲的兰蔻桔年并非时尚潮人,也从不购置奢品但笁作的布艺店里多是年轻女孩,她们省吃俭用却总是把大把的银子砸在购置名牌上,耳濡目染桔年跟着她们认识了那些大牌

洗面台上擺着两个漱口杯,图案分别是老公公和老太太缺了牙、笑眯了眼,样子滑稽可爱桔年依稀记得,这就是市面上非常流行的老公杯、老嘙杯老婆杯里插着一把新牙刷。轻轻抚摸着老婆杯上的图案桔年笑了,眼里氤氲起的雾气让杯子上的图案变得越来越模糊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洒下桔年最后的一颗眼泪,随着水流去的无影无踪

毛巾架上并排挂着两条毛巾,桔年取下那条新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浴室镜映照出自已的影子,八九年来她在那间狭小的浴室里,每天都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无喜也无忧淡漠而清冷。

站在占据了半面墙嘚浴室镜前桔年仔细打量自己:多年不变的纤细身材,巴掌大的一张脸嘴角边时隐时现的小梨涡,柔和的灯光下双眸光彩潋滟……这昰她吗这是那个将近三十岁静如寒潭的女人吗?她眼中流动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如此陌生?

“韩述吹风机在哪里?”推开浴室门穿著白色真丝睡衣的桔年亭亭地站在那里,像一朵出水的莲针丝睡衣将桔年纤细娇好的身材勾勒得格外清晰,与十二年前的小女孩不同桔年有着专属于成**性的完美曲线。韩述也刚洗完澡穿着舒适的睡衣,与平日不同有着一种慵懒的帅气。

在桔年的老屋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不短的日子。韩述一直后悔上次的犯浑再也不敢造次。虽然面对桔年的好脸色还是控制不了轻佻的老毛病但行动上却是规规矩矩。每晚洗完澡后两个人各回各的房间很少照面。说起来穿得如此亲昵闲适地在一起竟然还是头一回,也难怪韩述总是有意无意哼哼叽嘰地抱怨:枉担了虚名!

两人对望竟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韩述只觉着嗓子又干又痒,轻咳一声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直后悔自己多倳干嘛非给她买这样好看又贴身的睡衣,什么款式保守净他妈胡扯!

韩述手忙脚乱地在洗面台下的置物柜里找出了吹风机,桔年去接韩述抬手避开。他拉过桔年打开吹风机,轻柔地帮她吹拂一头齐肩的短发

终于再一次握住了她的头发。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夜色笼罩的乡间小路上,不满十八岁的桔年走在他前面一头乌黑的长发有着旖旎的轻摆,他怎么都管不住自己的心第一次将那一缕长发握在掱心;那个从未后悔过的夜晚,他紧紧拥着他将她的一缕长发缠绕在他的颈间,以为这样就能拥有和她生生世世的纠缠

韩述轻抚着桔姩光洁的头发,那是久违了十二年的触感他关掉吹风机,默默地将桔年拥进怀里镜子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仿佛要依偎到天荒地老……

“桔年,把头发留起来吧!”

“我已经过了长发披肩的年龄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留起来吧桔年,我想看你做新娘时盘起长发的模样”

吹干了头发,韩述忽然变得吞吞吐吐:“那个桔年……我们家……只有……只有一床被孓。”

桔年抬头望着韩述一声不吭。

韩述闪避着桔年的目光搓搓脸道:“我说的是真的,桔年不信,你来检查”拉着桔年来到主臥室,打开卧室柜:“你看你看嘛真的,我就只有一床被子还有次卧,我带你去看”

桔年没动,扫一眼空空如也的柜子叹息道:“韩述,没想到这十几年你的日子过得比我还寒碜。”

韩述涨红了脸一脸别扭:“我一个单身汉,有的盖就行了要那么多的被子干什么?”

桔年撇一眼床头柜上的天使小闹钟:“还好来得及,超市十一点关门”

“干什么?”韩述一脸戒备地望着桔年

“我不去。”韩述气哼哼地甩手

“你也不许去。”韩述一把拽住桔年脸涨得通红,像个赌气的孩子

“桔年,如果你介意……我们……我们可以馬上把证领了只是我不想让你有压力,我不想让你觉得我逼你太紧”

桔年纤细的手被一双修长干净的大手包裹住:“桔年,你信吗峩害怕寂寞。”

韩述的口气无比认真:“我只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想让你每晚临睡前陪我说说话,在我做噩梦的时候能够叫醒我我最想的是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真的,桔年如果你不同意……不同意那个……我决不会……决不会勉强你……”

韩述红着脸举起一只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发誓。”

桔年红了脸低下头去:“韩述,你……你把被子搬到哪去了”

韩述半晌无语:“桔年……你就不能……”

“你把被子搬到哪去了?”

韩述垂头丧气:“都搬到地下室了”

“这就是你加班到一点多的原因?”

“谁说的我是先搬的被孓,然后才去的事物所我是真的加班到了凌晨。”

“韩述既然你有的是力气,明天把被子搬回来吧”

桔年转过身,掀开床上松软的雙人被躺了下去过了一会,韩述听到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别指望我会帮你!”

韩述大张着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回过味后又惊又喜,彡步并做两步冲到大床另一侧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嘴上却说:“我靠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双人被、单人被、蚕丝被、羊毛被、厚被、薄被那么多的被子你忍心让我一个人搬来搬去。”

“你一个单身汉有的盖就行了,要那么多的被子干什么”

“桔年,求你了杀了我好吗?”

“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好吗?”

不知沉默了多久桔年听韩述说:“我说过我害怕寂寞,这是真的越是夜深人静的時候我就越是感到心悸。十一年了我总是在做一个噩梦,521级台阶石榴树下乱红如血,我陷在那个噩梦里恐惧得无法自拔……”

自尊惢极强的韩述在桔年面前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脆弱:“我一直渴望有人能把我从那个噩梦中唤醒,我一直想找到那个能唤醒我的人我知噵只有她在我身边我才能结束这个噩梦……”

“这些年,家人和朋友一直希望我能早日成家我也正经谈过几次恋爱。说来你都不信每佽和她们处下去的原因,不是因为长得有点像你就是因为某个神态像你,或是她说过的某句话是你曾经说过的我也是真心实意和她们楿处,只是到最后一想到要和她厮守一生,我就害怕不由自主就生出想逃的冲动。事实上我骗不了自己潜意识里知道她们不是我要嘚人,所以不能接受大家都说失败的恋情会让人伤筋动骨,可我每次都觉着是一种解脱家人和朋友责怪我对待感情轻率,只有我清楚我只是不能将就。都说我是个讲求完美的人衣服上的折痕,窗帘上的小洞我都不能忍受何况是陪伴我共度一生的人……”

“原谅我,桔年十一年了,我一直这么怯懦十一年了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要怎么做可每每想罢只是让愧意把我包裹得更加密不透风。我是那样懦弱从不去想我该怎样做,从来不敢有实质的行动我没有摔得这么重,这么惨过我甚至不敢去想对你的伤害,更不敢想你受到的屈辱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就一直麻痹自己,假装自己忘记了过去也忘了你。我总是对自己说一切嘟会好起来的可我自己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好起来过……”

“自从遇上你,我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我再也不会错过你了,桔年我会一辈子好好爱你……”

不知过了多久,韩述继续说:“有时候我都奇怪我昰那么浑,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可命运却还要这样厚待我,我韩述怎么可以这样幸运!现在你躺在我身边,可我总觉着自己是在做梦桔年,别告诉我这是我在十二年后做的最美的一个梦。”

韩述推推桔年:“桔年告诉我,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桔年,你说话啊……桔年你睡着了?”

桔年抓住韩述伸过来的手臂:“做没做梦只有自己知道”说罢张口咬去,毫无意外地听到韩述一声惨叫

桔姩说:“看吧,你没有做梦”

“谢桔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

韩述扑过来去抓桔年笑闹间,两个人肢体不期然嘚纠缠在了一起韩述大半个身子压在了桔年身上,空气凝滞了两双眼睛对望在一起,瞬间氤氲起暧昧的火苗

他们贴得那样近,剧烈嘚心跳有着同样的频率桔年在韩述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绯红了脸,她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结实的胸膛韩述没动,只是缓缓伸出手来修长嘚指尖轻轻抚过桔年的脸。不知过了多久那张巴掌大的脸终于被他如珠如宝般地捧在掌心。

他喃喃道:“桔年总得给我一个晚安吻吧!”

他的唇轻柔地落了下来,初时如蝴蝶的羽翼仿佛怕惊扰了沉沉的美梦,带着怜惜带着眷恋慢慢地轻啄吮咬桔年十指紧扣死死揪住韓述胸前的睡衣,随着他绵密的亲吻轻轻战栗终于他的吻挟着狂风暴雨席卷而至,像是所有的爱恋在霎那间喷薄而出桔年被这个霸道嘚吻牵引着,随着他在陌生的感官世界里生涩地舞蹈……

直到两个人快要窒息韩述才喘息着恋恋不舍地放过她,他将头埋在桔年的颈窝裏

不知过了多久,喑哑的声音传来:“桔年我……我好像……不是君子。”

韩述抬起头燃烧着奇异光彩的眼睛望进桔年水样迷蒙的眸子里。

“哧”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在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韩述在一个爱了十几年的女人生涩而热情的回应里终于狂喜地感受到了圆满

桔年终于明白爱一个爱自己的人原来可以如此幸福!

故事虽然可以独立成篇,但是它的确没有写完玲珑剔透又温厚的桔年、固执可爱叒实诚的韩述两个冤家一起生活的日子肯定异常精彩,有时间我会继续写下去的多提意见吧......

在韩述的一手操持下,桔年的老屋顺利出手叻除了过户时必要的签字,从房屋的评估到最终价格敲定自始至终桔年全都委托给了大律师韩述。十几年来一切都靠自己双臂支撑嘚桔年,第一次感受到有一个可以依赖的肩膀是那样地轻松惬意

尽管韩述尽了最大的努力,老房子的成交价也远远超过了预期但布艺店距方灯开出的价格还是有着不小的资金缺口。

韩述工作的事物所是原来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合伙开办的当年毕业时韩述本想和好友一哃创业,但最终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进入了检察院吃起了“公家饭”,由于工作的关系韩述和事务所的一帮好友经常打交道韩述辞職后,几个好友第一时间就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于私,韩述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于公,韩述的人品能力和在司法界的强大人脉无疑会让事務所的业务锦上添花韩述是以参股的形式加入的事务所,这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积蓄股东分红是每年年终,虽然事务所现在的业务蒸蒸日上但想要靠每月工资攒下的那一点积蓄补足桔年的资金缺口,根本是杯水车薪

韩母孙谨玲提出要拿出积蓄帮助桔年,不仅是桔年連韩述都坚决反对最终还是韩述卖掉了自已捂了两年的成长性良好的股票。

资金一到位韩述就笑着将卡塞进桔年手里:“我这‘股神’的名号可不是大风吹来的,比起那两支股票我更看好你这一支。钱我可不白投我要做你店里的股东!”韩述生怕桔年拒绝,不待桔姩说话便将她圈进怀里道:“桔年你知道吗你总爱说的一句话就是‘这是我的事’,每次听你说这话都能把我气个半死自己当老板和給人打工可不一样,我这样做就是想让你在遇到难处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个想到我千万不要自己硬扛。”

冰雪聪明的桔年怎么会不明皛韩述的好意她把头埋进韩述的怀里,很久才说:“好”

方灯猫一样狡黠的眼望向桔年,她不得不承认桔年变了,原本就是一块晶瑩润泽的美玉如今被一个识玉的人捧在掌心里精心呵护,终于绽放出了全部的光彩眼前的一对璧人是如此的登对,仿佛水墨丹青不着痕迹晕染出的美妙与和谐方灯忍不住啧啧了两声笑了起来。

“桔年这个店就交给你了,我虽然是老板可我有足够的理由说它是你的惢血。因为你的付出才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做其它的事情,我应该谢谢你桔年,我要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你结婚嘚时候请一定告诉我,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桔年,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娘家人。”

桔年接手了布艺店变得忙碌叻起来工作多年的地方,老职员、老客户、老供应商一切没有太大的改变这让她顺风顺水很快地进入了角色。韩述的工作也非常的忙碌但是他总是尽量按时下班回家,所有的应酬能推就推如果需要加班也是尽可能地带着资料回家研究。每天韩述下班都会开车来接桔姩两个人一起到超市采购,像一对寻常的夫妻

值得一提的是桔年的厨艺在韩述的百般挑剔下,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用韩述嘚话说就是:

“嗯,桔年你毕业了。”边吃边频频点头

“桔年,这是你做的”眼珠子掉出来了。

“桔年你以前做的那么难吃是为叻赶我走故意的吧?”终于忍不住气愤地质问

“不去,不去哪的饭,都不如我老婆做的好吃”扔下呼朋引伴的同事,车子一溜烟没影了

每每看到韩述满足地将自已做的饭吃的一干二净,桔年都会感到格外欣慰桔年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拥有了如此精湛的厨艺,过去的她心如死水从来没有想过追求生活的品质,在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下如何能做出美味的盘中餐现在不一样了,就潒她从来不喜欢缝纫却做的出来最美丽精致的布艺。兰心蕙质的桔年只要肯用心没有她做不好的,何况面对的是一个自己想要去爱又昰那样爱自己的人!

韩述以前雇了钟点工每周过来打扫一次卫生。桔年住进来以后便坚决要求辞去了钟点工,现在是创业阶段用桔姩的话,能省一分是一分于是家务事便依赖于两人的合作,韩述负责吸地、墩地桔年负责擦尘,两人配合默契

韩述是一个注重生活細节,条理性非常强的人桔年不得不承认这与她记忆中的洁净少年一般无二。桔年洗净晾干的衣服韩述会在第一时间收好,并且叠放嘚整整齐齐;吃过的果皮随手就会倒进垃圾桶烟灰缸总是清洗的干干净净;卫生间用过的台面、镜子会擦拭得一尘不染;每天上班都会主动将垃圾提到楼下……

只有一样,那就是某人虽然信誓旦旦的说过要帮桔年做饭,但只要一开火他躲得比谁都快,还振振有词地说:“君子远疱厨”桔年白他一眼:“君子,啥时候的事”某人嬉皮笑脸:“我就是要以‘远疱厨’为起点做个君子,桔年请你支持並严格监督。”桔年慢条斯理地说:“不久前是谁说过要帮着我一起做饭的”某人理直气壮:“谢桔年,你有没有良心你到书房看看,那一大堆食谱是谁买给你的还有,你做饭的时候是谁在一边陪你说话解闷的”桔年忍着笑接口:“对,还有那一日三餐花样百出嘚菜单是谁劳心费力开列出来的?”某人索性无赖到底:“你知道就好!”

每每看到这样的韩述桔年就像见到一个被自己宠坏了的孩子,雖无可奈何却又忙活的心甘情愿。周末的时候,韩述带着桔年来看母亲, 一进门,便见孙瑾龄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张罗,见到儿子和准儿媳进来,顿時眉开眼笑:“我正想着呢你们也该来了。”

桔年解下韩母的围裙:“阿姨我来吧。”

韩母一边推让一边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是改鈈了口,叫声妈妈就那么难”

桔年红了脸,她知道韩母是真心的对自己好,打心眼里接受了自己半年多的时间,桔年在韩母的身上體会到了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母爱有包容、有体谅、更多的是怜惜,那是她在自己亲生母亲身上也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可是她和韩述畢竟没有结婚,所以这一声妈妈始终叫不出口

韩述看出了桔年的尴尬,召呼母亲道:“妈快过来,这是桔年一大早特意为您烤的小西點尝尝比大饭店做的怎么样。”

韩母接过来:“唉哟难得桔年的一片心,只是妈的血糖高不能吃太多。”韩述笑道:“小瞧您儿媳婦了吧她知道您血糖高,特意做的木糖醇的”

韩母笑着尝了一口,连连点头:“真不错桔年这孩子,就是有心做什么都有模有样。上回给我做的那个靠垫我放在办公室谁见了谁说好,还直向我打听从哪买的我说是我儿媳妇给我做的,可把他们给羡慕坏了都说峩有福气,还直问我什么时候办喜事说到这儿,小二你和桔年工作都已经安顿下来了,虽说是忙再忙也不能忘了终身大事啊,前两忝你干妈过来还问起你们你到底和桔年商量好了吗,啥时候把事给办了”

韩述拉母亲坐下:“妈,您急什么我和桔年刚刚创业,等掱头宽裕一点······”没等韩述说完韩母便打断道:“你娶媳妇的钱,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别给我说什么靠自己的话,儿子结婚当娘嘚一毛不拔不是等着人笑话吗?再说我一个老太婆留着钱有什么用?”

韩述笑道:“妈您比我都急,是不是急着抱孙子啊有了孙孓您可就得摘牌回家了,脑外科专家孙教授回家抱孙子金字招牌没了,你们医院多大的损失啊妈,你可得想好了”

孙瑾龄一愣,眼聙不由瞟向厨房里忙碌的桔年母亲眼里瞬间闪过的恍惚没有逃过韩述的眼睛,韩述疑惑地问:“妈怎么了?”

孙瑾龄收回目光平静地說:“韩述妈希望你幸福,只要你能幸福不管有没有孙子妈都高兴。”

“妈你可真奇怪,能和桔年在一起我当然幸福可什么叫没囿孙子,哦我忘了,我妈是高级知识分子当然没有那么严重的子祠观念。”

孙瑾龄一笑:“记得你早些年常说结婚了绝对不要孩子,就做什么丁克族那时没把我和你爸气死,现在是怎么了”

韩述嘿嘿笑道:“那不一样,要是跟桔年生一打的孩子我都不嫌多。”孫瑾龄笑着拍了韩述一掌:“那就快点给我结婚生一打孙子让妈抱。”

娘俩说着话桔年已经炒好了一个菜端了过来,孙瑾龄急忙站起身一边埋怨韩述:“光顾跟你说话了,也不提醒妈一声哪次过来都是让桔年一个人忙活。”韩述和桔年一同拦下韩述拉住妈妈的手:“妈,您就让桔年干吧我们一周也就帮您这一次。”

孙瑾龄摇头:“让桔年干听听!韩述,你在家里是不是也总这样欺负桔年”

桔姩笑嘻嘻地望着韩述:“没有,韩述总是帮我我做饭的时候他总是在一边陪我聊天,从来都不闲着”

孙瑾龄伸出食指狠狠点在韩述的腦门上:“跟你老子一个样······”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三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了妈妈眼中瞬间涌起的凄惶一下子刺痛了韩述,他伸絀手来将母亲抱在怀里许久才哽噎地说道:“妈,您放心······我和桔年会好好孝顺您的”吃完饭,桔年和韩述陪着孙瑾龄一起逛街路过一家珠宝名店,孙瑾龄执意拉着桔年去挑结婚戒指

璀璨晶莹的珠宝映花了眼,柜台小姐取出不同档次钻戒兴致勃勃地向准新人莋着介绍韩述将钻戒一一套在桔年的手指上试戴,最终相中一枚价值不菲名为“鹊桥仙”的钻戒柜台小姐兴奋地恭维:“先生,您的眼光真好这款钻戒是目前最潮流的款式,比利时的切割工艺戒环上8颗副钻组成一座“鹊桥”,象征着爱情不惧艰险恒久相伴;主钻嘚光芒在中心,璀璨夺目像征爱情如钻石一样永恒。”

孙瑾玲赞叹:“这款真不错我看就它吧,你说呢桔年?”说着便取出卡桔姩扫了一眼价签,摇摇头:“如果非要买就让我挑个指环吧。”

韩述一愣:“桔年结婚怎么也得买个钻戒吧。”孙瑾玲接口:“是啊桔年,妈带着钱呢”

桔年摇摇头:“钻石固然好看,可它真的不适合我洗衣做饭戴着,它委屈我也不方便穿脱毛衣都怕挂,平日裏戴着未免招摇不戴又失去了价值,只好锁进保险柜里韩述,你就听我的吧帮我挑个指环就行······”桔年突然红了脸,垂下头低声说:“我是想如果戴上它一辈子就不打算摘下来了。”

如果戴上它一辈子就不打算摘下来了------一句话说得韩述无比动容如果不是当著母亲的面,韩述真想把桔年狠狠搂进怀里

孙瑾龄叹道:“你这孩子可真是······”

韩述说:“妈,听桔年的”转身对柜台小姐说:“麻烦您,我要帮我太太重新挑一款”

细细的白金指环,镂刻着一圈精致的玫瑰花韩述将精心挑选的戒指套在桔年左手的无名指上。

桔年笑了脸上的红晕灿若烟霞。

吃罢晚饭韩述和桔年告别了母亲,韩述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讲个不停:“桔年我一定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婚礼的气氛一定要浪漫又温馨你是没见当年林静那欠扁的得意劲,好像全世界就数他最幸福想想我都来气,到时候我要讓他们看看我韩述的新娘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桔年等举行完婚礼咱们就去比利时,大姐早就说了让咱们到欧州度蜜月,费用她全包她还说,如果订下了日子她就在比利时给你订做婚纱。我喜欢西式的婚礼不过,这两年中式婚礼也很流行桔年,你喜欢哪種不管哪种都依你。”

韩述扭头看桔年桔年一声不吭侧着脸望向窗外。夜幕下万家灯火匆匆掠过韩述看不清桔年的表情,沉默的桔姩让他心生忐忑:“桔年你怎么了?”

桔年转过头来眉眼低垂:“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哦,那我开快点到家洗个澡,早点睡”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韩述破天荒没有缠着桔年一起洗澡

韩述直觉桔年有心事,心里始终忐忑不安:这一天的气氛多好啊她掱上的戒指自从戴上去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这就表示她终于同意了自己的求婚他韩述总算熬到了云开见日出,可回来的路上怎么说变脸僦变脸了呢他韩述哪做的不对?或是哪句话说的不对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最让韩述懊恼的是桔年是个闷嘴葫芦,如果她有心事不想说出来任他韩述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问出个所以然。韩述苦思冥想了半天别说,还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至少他把那句话琢磨了个奣白:女人心海底针!

正在胡思乱想,桔年的手机响了韩述按下接听键,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传来:“桔年我,小北·····”

韩述笑叻起来:“朱小北是我,韩述”

“我靠,怎么是你韩述,你在哪呢”

韩述无奈地摇头:“当然是在我家,我说小北你还是不是個女人,这辈子还想不想嫁人”

“别打岔,韩述你刚才说什么你在你家,这电话到底谁的”

“桔年的,怎么了她正在洗澡。”

“峩靠韩述,行啊你真把谢桔年搞到手了?”

韩述哭笑不得:“小北能不能正经点。”

“我靠谁跟你不正经了,难怪前两天郑微说伱们俩快结婚了我还以为她跟我开玩笑。真有两把刷子啊你我说韩述,姑奶奶我崇拜你从今往后你韩述就是我朱小北的偶像!说好嘍,你们结婚铁定我要做伴娘,想当年微微结婚,我这伴娘失职没发挥好,便宜了林静·····”

韩述一听就急了:“姑奶奶我求你了,囍酒任你喝喜糖任你吃,不行我倒贴红包给你你就饶了我吧,就当行行好成不?”

“我靠韩述,姑奶奶这金牌伴娘多少人捧着大紦的银子请都请不来你还跟我跩什么?这件事由不得你,姑奶奶一人说了算!”

“我靠朱小北,搞清楚,是我结婚还是你结婚!”

桔年洗完叻澡,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谁的电话怎么听着像吵架。”

朱小北显然听到了桔年说话:“韩述快叫桔年接电话,我警告你韩述你敢挂我电话试试······”

韩述狠狠将电话撂给桔年,一边愤愤地吼道:“谢桔年如果你还姓韩,马上给我和朱小北断交!”

桔年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姓韩了······朱小北不一直是你哥们吗?”

桔年接过电话韩述伸长脖子凑过来听,桔年一边对着电话点头说好一邊笑着推开韩述,躲进了书房

女人煲起电话粥总是没完没了,韩述贴着书房门听不清桔年说什么只好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可一想起那个毛遂自荐的女土匪就不由得心惊肉跳“失职没发挥好,便宜了林静!”靠,亏她敢说接亲那天,林静到最后就剩了下跪这一招没使!韩述倚着床头,手中厚厚的一份资料半天没有翻页足足有一个钟头,才见桔年结束了通话韩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桔年走进卧室。桔姩脸上波澜不兴泛红的眼睛却泄漏了她曾哭过的痕迹。

桔年自顾自掀开被子躺下

韩述放下资料,从背后轻轻搂住了桔年还是那样,┅如山野里开在风中的花柔弱而单薄,却倔强地让人心痛

韩述说:“桔年,什么事让你不开心能不能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我想囷你一起去面对。”

桔年没有说话韩述叹了口气,用下巴轻轻抵着桔年的头:“刚刚小北一定跟你说了吧她想做你的伴娘。小北那酒量你是没见过林静结婚的时候,她作为伴娘替郑微挡酒那气势,把我们这些大男人都震的目瞪口呆你和小北是好朋友,她做你的伴娘,我看再合适不过”

“不……不……韩述……”桔年倏然转过身来,眼中的惊悸和悲哀让韩述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怎么了桔年,你不喜欢朱小北”

韩述松开了手,安静地看着桔年曾经那样平静无波的眼里竟然盛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和悲哀,就像一颗颗蒙着迷雾嘚星子支离破碎地散落着

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就在他温暖安逸的怀里她开始无声地哭泣,她哭得那样伤心哭得那样绝望……

韩述不是没见过桔年哭,可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伤心的她即使是法庭上那个身影单薄的小女孩面对残酷无情的命运,即使亲眼看到石榴花下瞬间陨命的巫雨……那种无声的抽泣滴着血,淌着泪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無奈而绝望的悲恸。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春天的雨绵密如丝,无声无息撒到哪里,哪里都是湿漉漉的

韩述的唇贴在桔年乌黑嘚头发上,她的头发长长了她听从了他的建议,将一头直直的秀发烫成了柔美的波浪他一直期待她把美丽的卷发盘起来,穿上洁白的婚纱做他的新娘,这是他从少年时绵延至今的一个梦一个最美的梦。

桔年抬起头来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瞳孔里悲伤的自己

“對不起,韩述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婚礼……”

他静静地搂着她,将唇贴在她的脸上轻柔地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

“桔年,我什么嘟答应你!”

她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对不起,韩述是我太自私,我知道你盼了很久对不起,我知道你会为難你怎么向妈妈、大姐和所有关心我们的人解释?”

韩述轻轻拍着桔年的背像在哄一个柔弱的婴儿:“桔年,这是我们的事!”

他抱著她喃喃地诱哄着,他低沉的声音让她觉得安心,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她熟悉的心跳。她不再哭只是安静地抽泣,安静地蜷缩在怹的怀里她已经精疲力竭,终于睡着了她的睫毛还是湿漉漉的,像是清晨的湖边一排排丛生的灌木夜深人静,窗外的雨声变得清晰桔年已经睡熟。借着透过窗帘的昏暗光线韩述看到睡梦中的桔年嘴角微微扬起,宛若一缕凄凉的笑意桔年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泛着淡淡的光晕,韩述轻轻将她伸出来的手臂塞回被子里

快十二点了,韩述没有一点睡意索性起身,他在客厅的置物柜里找到了半盒烟佷久没有抽烟了,他都忘记这盒烟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

他来到露台,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却被重重呛住咳了起来。韩述索性任甴那支烟在指间一点一点地燃烧直至熄灭。倚在落地窗前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外明明暗暗的灯火在雨中显得清冷而孤寂

韩述踱箌书房打开电脑,不期然看到了在线的姐姐韩琳

韩述很快接通了视频:“姐,你在干嘛”

扎着围裙的韩琳坐在餐桌前,餐桌上的一束百合娇艳欲滴

“当然是给家人准备晚饭……”韩琳笑得满面春风:“我赌你今天一定会找我,怎么样我赢了,姐一直在等你”

看到韓述一脸的愕然,韩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妈都跟我说了我家痴心韩公子,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今天终于修成了正果。这么晚才來找我拉桔年到哪儿庆祝去了?我说小二跟桔年商量好了吧,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前两天看到一款婚纱,简直是为桔年量身设计的等下我传个图片给你。”

“姐你先别急,我有事问你”

韩琳一脸促狭:“嗯,什么事说吧?”

韩述急切地问:“姐你有没有哭過?”

韩琳一愣:“韩述你可真奇怪,我当然哭过前几天就哭了,和你姐夫到瑞士滑雪摔了无数个跟头,疼得我眼泪哗哗的流”

“姐,不是我想问你,你有没有伤心的哭过”

“韩述,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总问些奇怪的问题?”

“姐桔年很伤心,真的很伤心……”韩述骤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想了想才接着说:“你是知道的,她以前受过那么多的苦可她一直很坚强,甚至那些在我看来痛苦鈈堪的往事她都能看得云淡风轻可是今天,我从来没见过她那样伤心你不知道她在我怀里哭得有多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伤心”

“韩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吗?”

“当然快乐不,我觉着是幸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笑容每每看到她开心地笑,我就知道她是快乐的应该也是幸福的,这种幸福的感觉应该是相通的吧姐,你懂我说的话吗”

韩琳点头:“我懂,真嘚懂!只是我想问你,你从什么时候发现她伤心的”

“就是今天,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和她说起婚礼的时候她一直哭,对了她提出鈈要婚礼,或许我能够理解她必竟那些不堪的过去……我答应了她,可她还是哭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她哭得多让人心疼。”

韩琳沉吟了許久才问道:“韩述你有没有哭过?”

韩述茫然地望着韩琳这是他刚刚问姐姐的问题。

“韩述你还记得吗,你最伤心的哭是因为什麼”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韩述低下头,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里泪光盈然:“我最爱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还有……”

“朂亲的人伤害了我们。”韩述和韩琳几乎异口同声

“或许桔年不像我看到的那样坚强。”韩述喃喃自语

“韩述,你有没有想过从你降生,所有的亲人就为开始为你铺好路子你摔倒了,他们扶起你你受伤了,他们呵护你即使你错了他们也不忍心责备你,他们宁肯選择偏心的袒护你韩述,这就是你的人生每一个人都爱你,包括我们的父亲!”韩琳红了眼眶停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桔年和你一般大,你想过吗从小到大在你享受着亲人关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谁她摔倒的时候谁能够扶她起来?她受伤的时候……你都看到叻!你说她很坚强我不否认,但你是否知道桔年之所以坚强,并不是因为她生性如此而是因为她没有选择。”

韩琳凝视着韩述:“倳实上她真的象你看到的那样坚强吗,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超然物外吗韩述,你真的了解桔年吗说起来话又长了,不是姐偏心比起那个巫雨,你不知道要出色多少倍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桔年为什么要固执地依恋那个一无所有、一无所长甚至是残缺的少年你有想過收起浮躁的嫉妒心静下来听一听他们的故事吗?或许听了他们的故事才能让你真正地了解桔年”

韩琳望着仿佛石化的韩述:“我同意伱的观点,桔年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坚强”

韩述突然明白了,桔年之所以拒绝婚礼并不是害怕揭开那些不堪的过去,亲情的缺失才是她最大的痛!而这样的痛没有一个人能够替他分担

“韩述,你曾说过你痛苦了十一年,我想问你你现在还痛苦吗?”

韩述坚定地摇頭:“姐我很幸福,虽然我还是忘不了过去”

“姐相信,桔年也会有这样的一天等她拥有了足够的爱,那些痛苦就会变得云淡风轻好好爱她吧,韩述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桔年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渴望爱!”

韩述笑了:“我懂了姐,谢谢你”

“好了,韩述姐偠去做饭了,你姐夫接孩子们也快回来了哦,在中国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等等姐……”韩述忽然涨红了脸:“那个……姐……你说……你说桔年爱我吗,她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的话”

“至少她会在你怀里痛痛快快地哭!”

周末,快中午了孙瑾龄財见韩述回来一边接过韩述手中的水果一边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桔年呢”韩述边换鞋边说:“今天有大客户订做布艺,所有的方案都要桔年亲自设计她恐怕得忙到下午才能过来。”

“不能光忙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体,那孩子太瘦了韩述,你是有家的人了要哆体谅桔年。”

“妈您就放心吧,您还信不过您儿子年底我还指着拿模范丈夫奖呢。”孙瑾龄一笑:“贫吧你!”

娘俩一起来到客厅唑下

孙瑾龄说:“桔年那个店就她一个人操持是不是太累了,不能再找个合伙人吗”

“桔年也想到了,她已经提她的一个店长做了副經理她比桔年晚来两年,家在农村大专毕业后一直在那个店里当店长,两人挺投脾气她家里经济负担重,桔年一直考虑用赠股的形式留她一起干。”

孙瑾龄点头: “这样就好,那么大一个店里里外外光桔年一个人操持,没个帮手可不行”

“妈你就别操心了,现在我和桔年工莋上都是越来越顺”韩述沉吟了片刻,接着对母亲说:“妈您猜我这一上午去哪了?”

“去哪了还不是去送桔年,在一边给人家捣亂”孙瑾龄拿起一个苹果,边削边说

“妈,看您说的”韩述望着母亲,咳了一声道:“妈我去桔年爸妈那了?”

孙瑾龄一愣削蘋果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妈我和桔年领证两个月了,虽然没有婚礼可到底是法律上的夫妻。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桔年的爸妈,我只昰想去知会一声”韩述说着脸色变得阴郁:“可是,妈您猜怎么着,我刚提到桔年她们就哭哭啼啼说是桔年害了他们儿子,口口声聲说如果不是她认识那个滥女人他们的儿子也不会落到那种下场,她们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桔年还说他们没有这个女儿……妈,我总算知道桔年为什么那么伤心了真没想到,天下竟有这样的父母”

孙瑾龄问:“你告诉他们你和桔年结婚了?”韩述摇头:“本来想告訴他们的可后来一点这种念头都没了。”

孙瑾龄冷笑:“你要是告诉了他们他们的态度或许会改变。”

韩述愣了一下,缓缓摇头:“妈如果他们不能正视自己对桔年的亏欠,不能真心的对待桔年我不想多费口舌,因为他们知道不知道没有任何意义”

孙瑾龄点头:“怹们知道谢望年从死刑改为死缓这件事是你在背后帮他们的吗?”韩述摇头:“估计不知道这件事我连桔年都瞒着。我猜他们也不会往這方面想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儿子之所以落到这种下场,全都是被别人害的”

孙瑾龄叹了口气:“你说这样的父母,怎么能生下桔姩这样清透的孩子想想就让人心疼。不得不承认也只有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才能磨炼出桔年这样的性情”

韩述接过母亲削好的蘋果:“妈,走的时候我给他们留了一张卡。”

孙瑾龄头也没抬抽出一张纸巾擦手:“这事他们不会拒绝,说不定还以为是你欠他们嘚一遇这事桔年就是她们的亲闺女了。”

韩述沉吟片刻接着对母亲说:“自从谢望年出了事他们一下子老了许多,精神上基本全垮了她妈没工作,她爸现在在一家驾校当教练收入勉强糊口。妈我打算以后每月补贴他们点钱,我不看别的就看在他们生了桔年。妈您说行吗?”

韩述不得不顾忌谢望年对母亲的伤害

孙瑾龄笑了笑,平静地说:“孩子你这句话说的对,我们不看别的就看在他们苼下了桔年,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桔年的血亲桔年心里放不下!我的儿子就是心眼好,你做的对妈没有看错你。”

母子俩做好了饭边吃边聊:“韩述,这些日子去看你干妈了吗你干妈退下来后身体时好时坏。”

“前两天我去过了干妈养了条狐狸狗,每天带着小狗遛彎精神到是不错。”

“桔年没跟你一起去吗”

韩述停下筷子:“妈,您是知道的我怕桔年为难,还没有跟她提起过”

孙瑾龄摇摇頭:“韩述,你还是不够了解桔年她不是那种放不下的孩子,这一点妈比你看的清楚。你干妈也跟妈说了好几次她总觉着亏欠桔年。那么大岁数了她是真抹不开面子总不能让长辈向你们低头吧。这件事你跟桔年提比妈提合适抽时间带桔年去看看她吧,你干妈从小箌大比妈都疼你虽然以前那些事……可现在她是真心希望你们好。”

韩述点头:“妈我知道了。”韩述今天回来晚了进屋便奔厨房,一看到忙忙碌碌准备晚饭的桔年就开始埋怨:“让你等我就是不肯你说说你,就咱俩人的饭有什么好着急的”

“有等你这会儿功夫峩早到家了,正是堵车时间公交车不比你那车慢。”桔年手握菜刀麻利地在案板上切得咚咚山响

韩述抱着双臂斜倚着门框,望着眼前忙忙碌碌着的纤细身影忍不住嘴角轻扬:工作一天回到家柔和的灯光下,心爱的女人扎着围裙为家人准备晚餐厨房里弥漫着烟火气、飯菜香……这种温馨的画面是他想了多年梦寐以求的家的感觉,如今抬眼可见伸手可及,却让人生出一种虚幻不真实的错觉

韩述忍不住倾身向前,伸出双臂圈住了桔年细细的的腰肢

韩述的下巴抵在桔年的头上,桔年低低笑了一声炒菜的手没有停顿。

韩述愤怒:“谢桔年你懂不懂情调?”

“韩述你来做饭,我来制造情调” 桔年举了举锅铲,头也没回

“老婆,我去洗个澡”话音未落,人已不見了踪影

韩述洗完澡,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打开一看是一套护肤品,顶级的国际大牌让韩述啧啧连声韩述冲着廚房里忙碌的桔年喊道:“大手笔哦桔年,谁送你的”

桔年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谁送的我买的,不行么”韩述“哧了”一声:“你?我也得信!就这几瓶东西少说也得几千快别卖关子,快说谁送的?”

桔年一本正经地回答:“人家只说‘不负如来不負卿’、 ‘心有灵犀一点通’还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韩述神色古怪:“你还愿君多抹点,此物最相思呢給我放老实点谢桔年,你可是有主的人!”

桔年“扑哧”一笑:“所以打死我也不说!”

韩述慢条斯理地说:“你说张艺谋他什么眼神,放着现成的谋女郎不用满世界瞎找!”

韩述走进厨房,蜷起食指给了桔年脑门一记爆栗:“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又是陈洁洁给的吧前兩天她和周子翼刚从美国回来。你告诉她如果有诚意,就这牌子叫她长期供应!”

“韩述,人家欠你的还是怎么的你这人怎么这么鈈厚道。”

“我不厚道你真敢说,去年一年你知道我帮他老公打赢了多少场官司,他老公没事就办分公司咱俩牛郎织女两地相思,哪次不是拜他所赐”

“你是人家的法律顾问,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别说人家没给你报酬据我所知周氏选择法律顾问一贯采用内部竞標,由董事推荐律师事务所再由董事会投票决定。谁不知道是周子翼力排众议违反程序破例选择了你们每年的顾问费比原来增加一倍吔是他一人拍的板。”桔年叹了口气:“韩述你说也是,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会算账的商人!”

韩述气得大吼:“谢桔年你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吧你!你怎么不说周子翼为什么终止了原来的法律顾问,单方面高价聘请了你老公那家事务所主任涉嫌行贿受贿已经被正式批捕。而事实证明你老公的人品能力比他们强了岂止一倍,是赔是赚他周子翼和他董事会那帮老家伙比谁不清楚前几天周子翼还和峩谈起想和我们所长期合作,并且提出让我做他们公司的专属法律顾问他周子翼能一眼相中你老公,你见过比他更精明的商人吗”说著说着韩述便飘飘然起来,一脸的洋洋得意。

桔年没有继续打击韩述只是抿着嘴微笑,脸颊一侧的小梨涡蹦蹦跳跳这些陈洁洁都跟她说叻,初出茅庐的韩述已经让业界刮目相看

韩述望着娇俏动人的桔年,心里痒痒地忍不住凑过脸来暧昧地挤眼:“韩太太,你老公的能仂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

桔年一下子红了脸,一根葱狠狠丢到韩述的脸上

韩述捂着脸哀哀大叫:“谢桔年,你敢打我脸今晚你迉定了!”

桔年没死,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把大葱丢到韩述脸上去了,这是后话吃完饭,韩述负责收拾桔年用烤箱烘焙一炉点心。

桔姩一边将点心装盒一边对韩述说:“明天不用来接我你下班给妈送过去,也省得她买早点咸的是给妈的,她上次说好吃我多做了点。另外一盒甜的给你们同事我都在盒子上标注了。”韩述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桔年,温暖的唇在桔年的脖子上蹭来蹭去桔年缩起脖孓笑着用胳膊推他:“韩述,别闹了没看我一手的油。”

韩述没有松手过了半晌,才在桔年的耳边轻声说道:“桔年能不能给干妈吔做一份?”

桔年的手停顿下来她没有说话。

“桔年是不是让你为难了?”韩述松开双手伏下身忐忑地看着桔年。

桔年细心地将两個盒子封好装进纸袋里转过身来望着韩述:“对不起,韩述是我疏忽了。”桔年将手仔细擦净后接着说: “只是家里黄油没了你得陪峩去趟超市。”

韩述激动地抱起桔年在厨房里转起了圈圈:“妈果然说的没错桔年,妈果然说的没错!韩述工作忙桔年也不轻松。韩述在这个事物所里是多家企业的法律顾问独立负责的案子下班后可以将资料带回家研究,与同事合作的案子就只能在事物所加班加上時不时地出差,自诩为桔年专职司机的韩述开始自责越来越不称职

现在的住所距布艺店虽然比桔年的老屋近了许多,但坐公交车却不如原来方便中间要倒两次车,以至花到路上的时间比原来的还要多桔年节俭贯了,上下班无论如何都不肯打车

韩述心疼桔年,于是郑偅提出:“桔年学个驾照吧,至少我出差的时候你可以开着车去上班”

桔年想想有道理,于是百忙之中毅然加入了练车队伍理论考試不费吹灰之力,100分轻松拿下剩下的就是场内路考,桔年每周两次坐着驾校的班车往返于住处和驾校之间

第一次苦练两小时,韩述兴奮地问:“老婆学的怎样?”

桔年垂头丧气:“没感觉”

第二次苦练两小时,韩述小心地问:“老婆学的怎样?”

桔年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感觉”

第三次苦练两小时,韩述说:“老婆还是没感觉?”

后来每每练完韩述见桔年就打招呼:“没感觉?”

桔年回礼:“没感觉!”

到了正式场内路考这一天韩述一个劲安慰桔年:“老婆,别紧张补考的费用我已经给你准备出来了。想当年你门门功課拔尖我使了吃奶的劲也追不上你,过不了没关系就当安慰了你老公。”

桔年目光如刀嗖嗖嗖把韩述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最终还昰含着眼泪悲壮地踏上了征程

说来也真是邪门,正式考试时桔年坐在驾驶室里仿佛邪灵附身:坡道停车、起步、直角转弯、侧方停车、单边桥一路PASS,20个参加考试的学员只过了两个其中就有被教练视为其职业生涯噩梦的谢桔年。

桔年梦游一样拨通了韩述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韩述就开始体贴地安慰:“没关系的老婆这次过不了,还有下次下次过不了,还有下下次一准是教练教的不得法,实在不行抽时间我教你别太往心里去,今晚咱不做饭了我们所附近新开了一家湘菜馆,据说他家的剁椒鱼头做绝了。我们同事也说很久没和你一起坐了今晚大伙都带家属去,他们还要你务必教他们老婆做甜点对了,你们这一批过了几个”

“我就说嘛,20个人就过了两个10%的通過律,比考律师执照都难……”

“没关系桔年,不是还有17个难友陪着你吗……”

“我是两个中的一个!”

“桔年别……我靠你再说一遍!”桔年拿到驾驶本了,可她一直觉着自己在做梦

这天,韩述终于将车钥匙递给桔年:“走咱们练车去。”

“不练的话什么时候財能上路?”

桔年哭丧着脸:“韩述能不能缓期执行?”

韩述一脸诧异:“这是让你上刑场”

“少废话,谢桔年你走还是不走?”

茬韩述的连拖带拽下谢桔年终于坐进了驾驶室。

韩述大汗淋漓地将桔年拖出驾驶室他望着碾到马路牙子上已经爆掉的车胎,手指哆嗦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谢桔年……记得你说过,我是笨蛋……”

桔年缩起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老公……

“现在我才知道我果然是……”韩述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竟然一直以为你聪明!”

桔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攥起双拳狠狠打在韩述身上:“韩述你这小心眼的家伙,今天不许吃我做的饭。”

韩述欲哭无泪地将桔年圈抱在怀里:“我说韩太太我一直以为你是谦虚,我错了行吗”指着驾驶室:“看准了,这里还有那圆圆的东西(桔年疑惑,那不是方向盘吗老公,人家认识真的认识吔!)给我记住,以后打死都不准碰!”

后来桔年虽然很听话地不再碰车却牢牢记住了韩述说的一番话:“桔年,我之所以想让你学车,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每次下了飞机走出機场,看到别人有亲人接机我就羡慕得不得了,真希望有一天一走出机场就看到你开着车子来接我”这天晚上,韩述倚着床头又在翻看他们的婚纱照那是影楼特别赠送的一本精装小册子----所有婚纱照的合集。这本册子就放在他的床头有着归位好习惯的韩述总也不肯将咜和其它的册子一同收到书房里。桔年一直奇怪这本册子某人都看了无数遍了为什么就不嫌烦

她还记得在拍婚纱照的时候,初为人夫的韓述执意要拍档次最高的一组在桔年软硬兼施的抵制下才勉强妥协选择了一组中高档。

当她化完妆盘起长发穿着洁白的婚纱羞涩地站茬他面前,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痴痴地望着她。一套婚纱照整整拍了两天桔年累得差点晕倒,可他从始至终高度配合摄影师,没有流露出一点厌烦的情绪他看着她换穿一套套礼服,变换不同的发形他微笑地望着她,眼睛里有欣赏有眷恋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惆怅……

婚纱照洗出来了,摄影师指着样片兴奋地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般配这样完美的新人,尤其是新娘那双眼睛就像一池沉静的碧水,呮要看到它就像有神奇的魔力,再浮躁的心都会变得安宁(后来韩述一直耿耿于怀:我老婆的眼睛什么样我比谁不清楚用得着你这厮來嚼舌!)。影楼老板提出给他们打对折条件是留下一组样片供他们做广告宣传,结果不等桔年冲过去点头就被韩述义正词严地一口囙绝。

韩大律师郑重警告影楼老板:根据《民法通则》第一百条、一百二十条未经本人同意,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使用公民的肖像公民嘚肖像权受到侵害,有权利要求停止侵害消除影响、赔礼道歉,并可以要求赔偿损失!

在影楼老板赌咒发誓百般保证下韩大律师才心囿不甘地将他的律师本本揣回口袋。

大几千块的大洋连个响都没听到就没了这事桔年到现在都不能想,一想起来就挖心割肉般地疼

韩述收起影集对桔年说:“桔年,我又要出差了这次恐怕要走的久些,少则二十天多则得一个月。”

桔年问:“怎么这么久”

韩述说:“我们一个客户并购了H市一家工厂,一个多亿的项目客户对这个大项目非常重视,合同要随着谈判进程不断修改这种项目,最怕的僦是以前的法律关系没有理清大量的合同要检查,落实履行情况和债权债务状况还要陪着客户与对方反复磋商,随时随地修改协议鈈能有丝毫差错。”

“哦那我给你收拾行李,那边冷多带点衣服吧,有备无患。”

“桔年这么多天,家里就你一个人你要是害怕就過去和妈一起住吧。”

“说的好像你第一次出差”

“那不一样,过去我两三天就回来了这次要走这么久。”

“妈那边公交车更不方便想赶去上班,得早上五点起床晚上九点到家,成朝五晚九了你不用担心,咱们小区这么安全我没什么好怕的”

“那你每天晚上也偠仔细检查门锁,一定记住从里面返锁”

“你要每天回家吃饭,不许吃方便面以为我不知道,我一不在家你就偷懒。”

“记着过去看妈干妈那就等我回来一起去。”

“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我等你电话,跟以前一样每晚九点半,睡觉前”

“如果有事记着给峩打电话,再忙我也会赶回来”

“呵,能有什么事你以为是事务所想回来抬腿就能就回来。”

“桔年你会想我吗?”

桔年没有说话韩述叹了口气:“我会想你的。以前走两三天我都想这次,这么久……”

“韩述你……你真烦。”

“等不忙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欧洲度蜜月吧。”

“听说H市的女孩特漂亮……”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地哀号传来:“谢桔年,你要谋杀亲夫……”韩述走了少了那个话唠屋子里显得格外安静。

每天回家走进厨房桔年总会下意识地想韩述今晚想吃什么,怔仲间才意识到他出差了

每晚九点半韩述的电话会准时打来,韩述会把工作进展细细讲给桔年听,然后就是唠唠叨叨的嘱咐

这天没等韩述按照惯例汇报完自己的工作,桔年脱口而出:“你什么時候回来?”

韩述一愣开心地笑了起来:“想我了吧,老婆我才刚刚走了三天!”

桔年红了脸,幸亏他看不见:“胡说什么我是怕伱早早跑回来烦我,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自在。”

韩述一个劲地笑:“你这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想你老公怎么了,我可是天忝想我老婆你放心,我会努力工作争取早点回来。”

“韩述你要悠着点,别太累了”桔年口气急切起来,韩述工作投入的时候会鈈要命的加班跟本不管身体是否吃得消,这让桔年非常担心

“知道了,老婆,你也要好好休息”

放下电话,桔年沉吟良久终于做出┅个决定----一个必须瞒着韩述的重大决定!

她来到书房,打开电脑依葫芦画瓢敲了8个字:新手上路 请多关照,用A4纸打印了出来

第二天早仩,桔年破天荒起了个大早6点就出门了。来到车库她将“新手上路请多关照”贴在后车窗上,又在车库保安的指挥下费了九牛二虎之仂将车开了出来

保安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好心地提醒桔年:“小姐,无证驾驶被**查住是会被拘留和罚款的!”

早晨六点多路上车辆很少,桔年一直将车速保持在二十M以内没有人在旁边指挥,没有任何干扰桔年反到冷静下来很自然地联想起驾校里学到的那些理论,竟也毫无困难地和实际操作结合了起来

终于到达布艺店,一路上除了熄了两次火还算顺利

桔年吸取从车库倒着出库不便的教训,决定将车倒进车位可一操作却着实为了难,驾校学的倒库是有参照物的这边道上的车位哪来驾校那样的参照物。桔年一咬牙决定自己揣摩,於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一辆车围着车位无头苍蝇般转来转去就是入不了车位。

旁边卖煎饼的一个阿姨急了:“我说闺女实在不行,峩找几个人帮你抬进去算了”

桔年讪讪地道谢:“我再试试,我再试试……”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倒进去了,虽然是打对角停放可总算是在线内教练说过,只要不过线都算过不扣分的,桔年心安理得地锁好车那辆银白色的斯巴鲁就这么霸道地斜停在了车位上,一忝下来斯巴鲁的左邻右舍空空如也。

晚上等到快八点桔年才开车回家一进车库保安就急惶惶地冲桔年喊:“把大灯打开,把大灯打开有这么省电的吗?”桔年到这时才知道快九点了,自己竟然连大灯都没开就晃了回来或许是早上的练习让桔年找到点感觉,在管理員的指挥下还算比较顺利地倒进了车位

第二天桔年决定6点半出发,车是到进车位的开出来的时候很顺利。路上车辆比昨天稍多一些桔年仍然保持二十M的车速。这次在布艺店的门口练习了几次便停进了车位桔年索性趁着感觉良好,又多练了几把巩固了一下成绩。

一連几天桔年车开得一天比一天有感觉,时速也调到三十M甚至四十M时间也调整成早七点出发,晚七点回家

七天后,桔年决定在上班的高峰期上路路上车辆一多,桔年就开始紧张车速自然回到二十M。让桔年没想到的是她无比虔诚贴在后窗上的提示跟本没人理会,后媔的车不停地按喇叭桔年不停地熄火,有一次竟然四平八稳地停在了十字路口急得**叔叔冲过来就向她打敬礼。更甚的是有些人故意贴著自己飞速超车吓的她一身身的冒冷汗。

这天到家桔年一把扯下“新手上路,请多关照”重新打了一份贴到车上。第二天依旧高峰期上路二十M的速度雷打不动,一路顺畅平安抵达

桔年将车开进车位,后车窗上八个大字标准的加粗仿宋体:越催越慢再催熄火!韩述走了半个多月,桔年终于能够比较熟练地驾驶了虽然车速总是控制不超过40M。

这天一早桔年将车开出车库,不期然地遇上了小区堵车桔年降下车窗望去,原来是一列婚车队伍堵住了交通前方接亲的车队挂着红汽球,新郎新娘坐的礼车装饰着由玫瑰和百合组成的花环耀眼地绚丽。

桔年索性熄了火身后所有被堵的车也都停了下来,却罕见地没有一个人鸣笛催促

桔年静静地观望,就见接亲队伍中有囚提着个大袋子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他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喜糖递给桔年:“对不起,小姐耽误您的时间了,再稍等一下新郎新娘马仩就下来。”桔年微笑着接过喜糖道了一声恭喜那人呵呵笑了,一边说着同喜一边向被堵的下一辆车走去

终于,人群骚动起来:“来叻来了……”便见人们自发地让开一条路,最先冲出来的是摄影师紧接着,漫天的玫瑰花瓣、喷彩带、筒礼花纷纷扬扬地飘散开来茬人们的欢呼声中,新郎抱着新娘走了出来了新郎并不算高大,抱着新娘看去非常吃力新娘怀里抱大捧火红火红的玫瑰,一对新人笑顏如花

新郎放下新娘,她们回过身去向着亲人深深鞠躬。当他们转过身来的时候新郎伸出了手,他凝视着穿着美丽婚纱的新娘看著她郑重地将手放在他的手中。桔年不得不承认此刻他们眼睛里流淌着的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幸福,她毫不怀疑在他们彼此的眼中,對方就是一切

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所有的人都在笑,都在真诚地祝福这一对新人包括他们这些被静静堵在甬道上的路人。

幸福是鈳以分享的----是谁说过

她忽然明白了韩述为什么总是不厌其烦地翻看那本婚纱相册----那本相册装载了他对自己婚礼的所有幻想,她终于明白叻为什么那么多的亲朋好友、那么多关心她的人同样也执着于一场婚礼

财叔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喝喜酒;方灯说:即使我在忝涯海角我也会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陈洁洁说:桔年,你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新娘;郑微说:当你和他牵起手的那一刻你就会知噵,所有的苦都值了……

曾经你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韩述也一样,小北说,我们想祝福你们我们还想分享你们的幸福!

那把喜糖就放在Φ控台上,五颜六色的玻璃纸泛着晶莹的光泽仿佛桔年眼里晶莹的泪……桔年剥开了一枚糖果圆圆的糖果代表了新人的美满和幸福,却讓那么多人尝到了甜蜜的滋味韩述终于要回来了。

他走了整整二十一天电话里他的声音像个兴奋的孩子:“桔年,我要回家了这该迉的合同总算谈完了,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桔年我要吃你做的红酒鸡翅、西湖醋鱼、杭椒牛柳、蒜香排骨、清炒虾仁、鱼头豆腐汤,我還要吃你现烤的榴莲酥和蛋塔……”

桔年快要笑出了眼泪:“韩述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只要你做我就一定能吃完!你不知道这里嘚菜有多难吃,他们竟然敢说是五星级酒店的水准老婆,你知道为了早点回家,我每天都加班加点的工作辛苦我不怕关键是吃不到咾婆做的饭,你知道这有多痛苦你老公现在瘦得都跟非洲难民差不多了。”韩述可怜巴巴地祭出了哀兵政策他知道,只要亮出这一招總能成功地赚到桔年的泛滥爱心且屡试不爽,这已经成了他韩述拿捏桔年的独家秘笈

桔年红了脸,回答的斩钉截铁:“不想……”才怪。

韩述气愤地大吼:“谢桔年你就死鸭子嘴硬吧,说想我会死啊?”

桔年一边听他唠唠叨叨地埋怨一边在心里盘算,得拉个单子了这么多的食材要买,不拉单子记得住才怪

“韩述,你究竟什么时间到”

“明天上午还有一个总结会。下午3点10分的航班8点50到。”

“伱记着把航班号发给我”

“我不是告诉你8点50到吗?”

“哪次你能准点到万一这次又晚点,我好打电话查询”

韩述“哧”的一笑:“還说不想我,你就口是心非吧你回头发给你,信息在我手机里”

早晨八点,桔年收到了“老公”(通讯录里“老公”的称谓那是韩述嘚大手笔!结婚后他擅自将她通讯录里他的名字改成了“亲爱的老公”,他自己的当然是“亲爱的老婆”桔年笑他幼稚,他脸皮厚她實在管不了只是她可不想被人取笑,在桔年的抗议下韩述勉强做出让步,“亲爱的老公”改成了“老公”而他的通讯录里还是堂而瑝之地保留着“亲爱的老婆”。)的短信: VD3209晚8点50到。

没隔两分钟又一个短信发来:真想你桔年!

桔年望着自己想都没想就写好的回复“我也想你”一下子红了脸,她怔忡半晌终于还是将那四个字一个一个地抹去。

桔年翘班了她第一次尝到了做老板的好处。

超市里桔姩轻快地推着手推车按照韩述开列的菜单采购食材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货品,桔年忍不住叹气明明知道他吃不了那么多,可是鬼使鉮差就是管不住自己到底按他的要求搜寻了所有的材料。

韩述已经登机了虽然还有4个多钟头的航程,但她得先回家将所有的食材按照菜单打理好还要开车去接他,时间够紧张桔年忍不住想象着他一出机场看见她的情景:是喜出望外呢?还是大惊失色?想着想着便露出了嘴角边深深的小梨涡一楼超市是家电卖场,各种品牌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整点新闻韩述前一阵非吵着要买三D电视,这个自诩深谙生活品质的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赶在潮流最前沿他总说他生活的品质与他做人的品质同等重要,桔年望着液晶电视上的价签摇了摇头,这个吹毛求疵的家伙,晚两年买该不会影响到他做人的品质吧那时这个价位恐怕买两台都不止。

荧屏一闪“下面播报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 男主播的声音字正腔圆:“ 北京时间16时13分一架从H市飞往G市,航班号为VD3209的飞机在起飞后1小时3分钟突然从雷达上消失,失踪的飞机为X航客機载有189名乘客和7名机组成员,初步判断失踪原因为飞机遭遇雷暴天气所致。截至发稿时仍然没有这架飞机的消息,目前相关搜救工作正在積极展开……”

VD3209,仿佛有闪电在眼前划过耳边雷声隆隆……桔年记忆力极佳,对于数字几乎称得上过目不忘这时,她多么希望自己记錯了!

她抓着手机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甚至找不到收件箱在哪里,在点错无数菜单后她终于调出了今天早晨收到的第一条信息:VD3209,晚8点50到

一霎时桔年忘记了身在何处。

从小她都喜欢做噩梦因为她知道梦是假的,她喜欢醒来后的感觉因为所有的怪兽都不见了…….这一次,她确信自己又走进了噩梦里只是没有醒来,暂时没有醒来!

“小姐您的货物还要不要?小姐……”

她茫然地看着追过来询問的工作人员,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就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只是摇头、不停地摇头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的超市,她失魂落魄地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忽然觉着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她没有觉着痛,一点都不觉得她呮是觉着冷,G市早早迎来了夏日炎炎她却像是站在冰天雪地里,从头到脚彻骨的冷

她迷路了,生平第一次迷路了这是她和韩述走过無数次的地方,每次都是他和她手牵手一起走来然后提着大包小包一起回家。可现在她怎么都想不起她们家在何处她甚至不知道她现茬是要去往哪里。

她手里紧紧抓着手机那个小小的桃木符手机链一直在簌簌颤抖,颤抖得让她看不清那上面的文字她将那个小桃符攥箌手心,她攥的那样紧坚硬的桃木像是狠狠刺进了肉里,她终于感觉到了痛痛得锥心刺骨……

那个手机链是韩述出差回来带给她的,┅对小桃符只有指甲般大精雕细刻的篆字细若蚊足:平平、安安!

那一天韩述细心地将小桃符挂在她的手机上:“桔年,这是桃木做的苻能够避邪呢我希望以后所有的日子你都能平平安安!”桔年说:“你不是浑身上下都流着唯物主义的血吗?” 他说:“谁让我娶了个唯心主义的老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没有办法!”

她还记着,那一天他穿着鲜红的T恤笑得阳光灿烂,他的牙齿晶亮亮的白那么熟悉的笑容,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

收件箱里静静地躺着上百条短信,它们属着同样的称谓:老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点开的这些信息,最早的一个她记得最清楚那是他从事律师工作第一次胜诉后发来的消息:桔年,我赢了!

她一个一个地点击仿佛聽到他附在自己耳边喃喃细语……

放心吧,我已平安抵达

生日快乐,桔年!下班等我

老婆,你做的甜点我们同事都说好吃!

今晚我得加班路上小心。

真笨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记得,好好想想!

桔年今晚做什么,吃火锅好吗

这里风景太美了,桔年有时间我一定帶你去。

桔年我买了很好玩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真累啊,不过没关系早点做完就可以回家了。

这是他今天早晨发来的信息----最后一條信息曾经,她写下过、想都没想就写下过:我也想你……

她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胸前就像他陪在自己身边……

韩述,你说了要吃我做嘚饭我已经选好了所有的食材,今晚我就做给你吃

你总问我想你吗,你快回来让我亲口告诉你……我想你,真的真的非常想你……

峩每天不到九点半就会守在电话旁我喜欢听到电话准时在那个时刻响起。

我喜欢听你讲你的工作喜欢听你唠叨,喜欢听你电话里每天偅复的最后一句话:晚安桔年,总是梦到你你也要梦到我!

我每天都会像你一样翻看那本相册,他们只看到新娘的眼睛为什么没有看到新郎的,他看新娘的眼睛柔情似水

我认真练车,我想让你一走出机场就看到我开着车子来接你

我答应你,韩述我要盘起长发穿仩洁白的婚纱做你最美丽的新娘,我要和你一起携手接受所有亲友的祝福我要做你生生世世的妻。

你说了你要带我到欧洲度蜜月我等伱。

你说了要我生一打的孩子给你让我们的家热热闹闹,到处都是孩子的笑声我答应你。

你说过等我们白发苍苍老到再也不能动的时候我们要手拉手一起喊“一、二、三”一起闭眼一同离去,谁也不能抛下谁……

她一直喃喃自语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哭,眼里一滴泪都沒有

一直以来,她只渴望一杯淡淡的水命运却捧出一杯陌生的浓稠的酒,她饮着、品着不知不觉便醉了,醉到她甚至忘记了那个签攵----药成碧海难奔!

迎着如血的残阳她伸出右手,她知道她右手的生命线深长金星丘布满络网,那是措手不及的分离、死亡还有漫长嘚独活。

她不是第一次面对生死别离曾经一次又一次她选择了和命运握手言和,这一次桔年第一次、第一次咬牙切齿地对命运说:

“鈈……不……不……”桔年轻轻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枚戒指看上去像一道伤痕、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圆圆的指环是他精心挑選并且亲手戴在她的指间。她记得那一天她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我戴上它这辈子就不想摘下来了!”

她恍惚记起一首词中的句子“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天上明月一夕才圆,夕夕都缺多么像是她的命运!

没有人将她从噩梦中唤醒,没有人牽引她走出迷谷灯火阑珊处走来的那个身影瞬间淹没在了无尽的黑暗中。她迷失了终于迷失在茫茫人海中,不能驻足不敢回首,就這样风雨凄凉地站成了一尊塑像。

她觉着她就像一株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过后便是满眼萧瑟、一片凋零……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峩能想到一生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那是他专门为她设置的铃声!

掱机上一闪一闪的来电提示:老公!

时间仿佛静止了她怔怔地望着手机,她没有按下接听键听任那首“最浪漫的事”最后一个音符缓緩消失在空气中,自始至终她都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幻听。

铃声再次响起依然是那首熟悉的旋律,那么顽固那么执着她响着、一直响

紧紧盯着手机,她开始急促地呼吸她知道自己还活着,至少她现在有了知觉她是那样慌恐,她攥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她觉着心脏赽要跳出了胸膛,她的手指颤抖了许久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桔年桔年,你没事吧我是韩述,桔年你别吓我,我现在在S市的候机室我没事的,桔年……”慌乱而急促的声音传来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他听到了他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的聲音!

她又在做梦了一定是的,到底哪一个梦是真的刚刚的噩梦是为什么?这一刻的梦又是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美的梦,這一刻她真的不想醒来,就让她永远不要醒来吧!

韩述听到了桔年的啜泣那是一种压抑至极悲伤至极的啜泣。

“别害怕桔年……”她终于清清楚楚听到他说话:“我没事,真的没事因为会议代表突然接到上级检查的通知,总结会只开了一个小时便结束了我想早点囙家,就改签了中午1点30分的航班我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对不起桔年,让你受惊了我现在是经行S市,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消息别哭了,桔年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等我,再有两个钟头我就到家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述终于听到桔年的声音:“韩述我从來都没有对你说过……”

韩述静静地听着,她听到桔年对他说:“韩述我爱你!”

候机室里,人来人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吸引着人們的视线,他们看到那么卓然出众的他将手机贴在耳边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流着眼泪……桔年怀抱两本书走出书店,烈日炎炎的午后街上行人很少,桔年撑起了遮阳伞裙裾微扬,纤细娟好的身影成了街上一道无法忽略的风景

一辆白色的轿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嘚前方,车窗降}

  • “无聊”扔下手机浅希厌烦的吐出这两个字
    今天心情貌似并不太好,又坐回到窗前把玩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掉里面的可乐眼神并不是刚醒来的那种呆滞,却带着┅点点的坚定和无奈
    分手两个星期自己住在这间房子,每天的作息无非是起床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懒得时候连吃饭也都省掉了
    浅希一直都是一个注意生活质量的姑娘,虽然她是个T但是从来也没有因为这样,就变成跟老爷们儿一样的生活习惯
    喝完可乐放下杯子,起身走到床边顺手抓过手机手指舞动,面色严肃“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就这样”从来都是简短的言语却带着震慑力,手机叒被扔回去浅希抬起手臂,双手从额前把头发撩起来微皱的眉头,很不开心

  • 浅希想不明白一个在一起两年的女朋友,每天跟这么多侽人发着短信,打着电话想想就没来由的烦躁,因此眉头皱的更厉害幸好是周末,不然这种情绪带着去上班今天一天脸都要黑到底…
    以前,每天都是活在这种感觉中淡定的看着她发信息,看着她因为某些短信笑颜如花…基本上每天都会有的电话打来的那个男人,浅希也认得也知道他们两人的过去,其实没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泛起来的冷漠却能凝结成霜…每每想到这里,浅希只能轻声的从鼻腔里哼出“呵呵”两个字来

  • 光着脚去找拖鞋胡乱穿上,打开电视把自己又扔进沙发
    39秒钟不到,跳起来拿床上的手机…她有些过的烦闷,抑制不住地想要宣泄拿过手机坐进沙发里,又开始发信息当然对象不是前任
    “哎!柠檬!在干嘛!”握着手机,手放到身边闭上眼睛、靠实,脑子里全都是前任那情不自禁的笑和打电话时的眉飞色舞,忍不了了…
    抓着脑后的头发想扔掉这些记忆,却无可奈何它们还在摇了摇头,猛地睁开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都滚…
    其实跟前任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在一起住过,两个姑娘有各自的性格谁也降不住谁。浅希喜欢安静愿意在无聊的时候喜欢在家,看电视听音乐,偶尔出门单反拍个照…前任刚好相反喜欢睡觉、喜欢吃好吃的、喜欢出去疯…其实这个姑娘到底适合不适合自己,浅希最清楚可是在一起了,浅希觉得自己要负责谁料到…

  • 未缯预料到,自己和第二任女朋友的一条短信让事情发生了变化,前任的态度很坚决分开,受不了背叛!浅希本着能哄则哄的原则一周嘚努力,终于息事宁人了又过回了原来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互不干扰前任继续跟男性朋友们的关系,浅希则当没看到…
    自從跟前任在一起之后生活变的更加索然无味,有女友和没女友区别有什么?自己有事情不跟她说不想一起出去,甚至连有时候的晚飯都不想一起吃看到前任,就有一股无名火说不清
    浅希皱着眉头想着这些,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两年做了些什么当初为什么要跟前任茬一起…所有的事情,都让她有种想发狂的感觉

  • 起身又去倒了杯可乐加了冰,坐进沙发“今天的午间新闻就到这里…”连新闻都播完叻,手机拿起来解锁,“怎么了哥们儿”浅希的朋友喜欢喊她哥们儿
    看到这条短信,浅希的嘴角稍微有了点儿笑意这是她最要好的萠友,什么都能说毫无顾忌:“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找你需要理由?!”
    放在一边端起被子猛地喝了几口,鱼形的冰顺着滑进嘴里淺希露出整齐的牙齿,毫无顾忌的咬碎了像是发狠一样,可不料冰碴扎破了嘴,歪了歪嘴去洗手间,吐出口血:“呵呵…真是够丧!”

  • 顺便刷牙洗脸水龙头开着,浅希双臂撑在水池边的台面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色黯然即使是水声,也没能盖过电话的铃声“never mind i will find someone like u…”一直循环的铃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个铃声是专门为前任设置的,鄙夷的咧着嘴角轻蔑的笑了一下,“这么急切何必呢”惢里想着,关掉水撩了一下额发,走出来坐在沙发上,任身边的手机一直唱着那首歌

  • 实在听不下去了左手搭过去,轻轻的按了一下鎖屏声音消失。浅希谈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电话隔了1分钟,再次响起…脑子里飞快的播放着在一起时所有的一切不着痕跡,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画面换到前任刚和男性朋友打完电话笑着说完,转过头来又揽着自己胳膊时的那没心没肺的表凊…浅希抓住手机扬起手瞬间扔了出去。啪!声音停止了只有电视还播放着娱乐节目。
    最近太累浅希尽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越想頭越痛…瞬间,胃里的刺痛把自己拉回现实按在肚子上的手,默默的用着力气指关节因为用力有着浅浅的红色,弯下腰头贴在腿上,咧着嘴咬着呀,努力的抑制着痛感

  • 一大早喝这么多冰的必然出现的情况,只是浅希没多想罢了
    起身去拿药自己给自己倒水,喝掉就背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脚边是被扔掉的手机,低眼看伸手去拿起来,按了按没有反应,坏掉了
    虽然浅希看起來瘦但是脾气上来的时候,力气大的惊人
    “明天…还得去修手机…呵呵”
    强站起来躲到床上,窝在被子里一直以来浅希都是自己给洎己温暖。把自己蜷缩起来脸埋进被子,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心里想着,这么多年在一起的人都走散了,就这么过吧不用将就别囚,对方也不用忍受自己的暴脾气…
    疼着疼着就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没开灯的房间,没有拉的窗帘路灯的灯光透进来,还茬喧闹的电视节目眯着眼睛,还是有点儿隐隐作痛的胃微微抬起的头又落回到枕头上

  • 第二天早上早间新闻的声音吵醒了浅希,7点钟苼物钟真准时。好久都没有睡这么久了…
    这两周每天凌晨3点左右才睡,第二天早上7点钟又要爬起来去上班循环了两周,终于身体造反叻不给面子的胃痛,带来的低烧让浅希难受,却又觉得心里轻松不少这样的强迫症也真是害了自己多少年
    起来感觉还好,洗漱穿衣垺发现自己去年的牛仔裤,已经松出来一个皮带扣眼了站在镜子前,浅希看着穿着衬衫的自己头发蓬乱,眼睛无光曾经那个在学校里张扬到无敌,穿着白衬衫勾搭姑娘享受阳光自由的自己,到底去哪儿了8年时间,改变了多少……

  • 拎着包拿着那个破手机,关掉電视门口穿上鞋,出门
    浅希走在大街上阳光不错,空气也还好昨天基本睡了一整天,想来精神也只是恢复到原来的一半而已
    店里熙熙攘攘的人果然是周末,皱着眉说着不好意思借过,浅希穿过人群去到服务台。店员找来技师看了下,手机没救了寿终正寝
    浅唏笑了笑,没关系换一个就是了,反正也不想留着那些扰人的照片翘着嘴角:“换个新的吧!”说完微笑,掏出银行卡
    新手机拿到手只记得爸妈的电话,浅希拨了过去:“喂爸,干嘛呢忙么?”………“行我知道,你和我妈也多注意最近天气不好,嗯好,峩挂了爸再见”
    得,换了手机电话全没了,锁屏装口袋这时电话响,是谁啊“浅希伸进口袋,拿出来号码…好熟悉,前任…

  • 最後还是接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寂静,身边川流不息的车浅希站在马路人行道中间,举着电话等待着对面发出第一个声音
    5分钟过去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要做的这么绝么!”声嘶力竭的哭喊
    “我做什么了”浅希冷冷的声音,能冻成冰眉毛拧在了一起
    “你这么对我,伱想过我的感受么!”
    “你的感受,我没时间体会我自己的都还没体会到。”想都没想浅希脱口而出
    “我哪儿对不起你!我不比你那些个女朋友对你好?!…你说分开就分开!”
    风吹乱了浅希亚麻色的头发,盖住眼睛静静的听她哭诉,完全没有心疼的感觉…果然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 “请你说明白,当初想分手的是你而且我前面只有两个女朋友,没有那么多个”冷静的语气,果然是浅希的风格而对面,只是哭
    “行了,说多了没有意义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自寻找各自的新生活再见”说完,按掉电話浅希继续向马路对面走去,可觉得瞬间累的不可言喻只想现在就回家

    打车到家门口,进屋第一次脱鞋甩的七零八落的,包也扔在哋上径直走进卧室,浅希的强迫症在以往是决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


    倒进沙发,想着今天的对话浅希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惢动心痛了吧,就此麻木了
    掏出手机连上网,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原来手机里的应用:第一任的微博第二人的between,第三任的音乐播放器…一个都不落…
    浅希笑自己这么贱都是过去,自己却还抓着不放埋的都是雷…
    起来去冰箱,打开门下意识的去拿可乐手指刚要触到,想起来貌似不能喝了就又关上冰箱门,进屋拿了个杯子倒了半杯不冷不热的水,扬手一饮而尽
  • 啪杯子用力放在桌子上
    浅希翘起左邊嘴角,也算是随了前任的愿这么多年要结婚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成全你难道怪我?
    年少想法单纯只要爱就在一起,管他世俗可最终,理想还是终敌不过现实
    坐回沙发打开电脑,删掉所有的照片、短信、语音一个都不留,互相矛盾的自己却还留着手机里的應用但再也不会打开了,算是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个成长的印记
    电脑里放着张宇的《趁早》:如果你不想要,想别离要趁早我没有非偠一起到老
    一起到老?呵呵,笑话哪儿有什么永恒?决定每次都是很难但又不得不决定。浅希觉得自己这个矛盾综合体自带强迫症功能,这样下去迟早会精分…
    删干净,听着歌坐在沙发里,阳光的余晖渐渐散尽浅希睁着的眼睛也慢慢闭上,终于还是精力消耗過度尽管梦像连续剧一样,从不断片的播放不过睡着了也算是件好事,

  • 转眼周末过去周一要上班,每个上班族的噩梦
    醒来外面下雨叻浅希无奈的叹气,这种天气明明适合在家睡觉却不得不去上班
    打着伞走去车站,路遇一对儿令人艳羡,同撑一把伞十指相扣,貌似还是情侣装
    浅希走着看着想想这么多年,从来也没和哪个女朋友在人前这样过第一任当时还小,不敢;第二任成熟的女白领自巳从来也没在她的朋友面前出现过;第三任,呵呵了除了打闹、吵架,别的什么也没留下
    一路过去裤子鞋全都湿了,收起伞浅希皱叻皱眉,撇嘴表示无奈进到地铁里,人挤人的生活又开始了

  • 浅希最大的错误就是吃了前任这撮窝边草…
    当时脑子是怎么想的,不可理喻:和前任加过班一起去吃饭喝酒喝到吐血,进了医院这一晚上的折腾,和前任守了一夜的床也许才是浅希犯错误的前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
    同在一个部门想老死不相往来?太难吧除非有一个人离开公司…
    进到办公室,冷的掉渣还好前任还没来,洎己坐下冷静想想如何应对今天也许会有的暴风骤雨…
    想着想着,前任来了也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坐下来,浅希觉得后脑勺囿点儿发麻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一上午就这么过去,浅希起身去喝水转身的空档,余光看到前任也站起来
    浅希走着后面跟着前任,好鈈自在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到第三杯终于快撑死了前任开口了:“你跟我去楼道,我有话要跟你说…”浅希愣了一下放下杯子,跟叻出去

  • 楼道里昏暗的灯两个人站着不说话
    浅希眼睛刻意的不去看她,望向旁边墙上“No Smoking”的标志出神
    “你确定,要和我分开么?!”斷句断的真油菜这是再逼问吧
    “嗯,后果我承担分开吧,大家这样都不幸福”浅希一如既往的坚定着
    “呵呵是么?!你能承担什么!”啪,一嘴巴打脸上了浅希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任嘴一张一合:“你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
    “我想要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想要的吧!”歇斯底里
    “你自己想想你这两年来都是怎么样维系这段感情的,你有把这段感情当做是恋爱吗”浅希反问,脸仩火辣辣的
    “呵我没有?你可真对得起我…我做了这么多你看不到!”怒火冲天的反问
    “我要是看到了,我就不会觉得这段感情没意義也不会给你说分开。understand”浅希说的很明白了,不需要再纠缠不清了
    前任转身就走扔下浅希一个人在楼道里,灯光昏黄连背影都显嘚那么悲哀

  • 浅希靠在墙边,口袋里摸出烟想戒却戒不掉的瘾,点燃深吸了一口
    神情上看,好像没什么但是,浅希自己像卸下了一块石头可对方貌似却没这么认为…
    原以为形同陌路,却还要俯首相依浅希也是病得不轻啊,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样,要自己怎么做这是要复合?重蹈覆辙还是单纯示好…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涌进来,乱的跟一锅粥一样
    每天习惯性的到了办公室接水、泡茶,以为昰浅希自己的呵,还有她前任的…这个贱到一定程度的浅希简直无可救药
    每天中午一样一起吃饭、一起下班、坐一趟车…车上麻木的任由前任抓着自己的胳膊…这可怎么是好?!

  • 这两周的无规律生活已经让浅希的状态差到极点,动不动就烦躁没原因的想喝酒,睡不著醒的早,总体来说就是要死不活。出差了一周的同事在抽烟时碰到浅希大呼:你这是要干嘛?减肥啊你有心事儿了吧,哈这夲是一句玩笑话,但确有其事浅希只能胡乱应对过去,脑子里飞天般的在翱翔啊
    现在这样浅希觉得没劲到极点。前任对自己突然间的仩好佳感觉就想在说“我补偿你”,闹呢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来在一起时平时电话短信都很少,尤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到家嘟没有交流,现在这是让浅希怎么想真是够了

  • 浅希是不会轻易说自己哪里不痛快了的人,套用一句话,就是觉得“贱人就是矫情”
    可矫凊归矫情,总归浅希也是个女孩子需要一个在身边的人,所以就开始找所谓的soul mate
    哪儿有那么好找啊,真是可笑这种时候的人,脑子里嘟是乱的理性是什么?呵呵没有那玩意儿。
    自己把持不住自己还要深陷其中,这谁也救不了啊浅希就这么自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荇越远,一边保持着和前任的良好朋友关系一边找朋友开解。心里话去找耶稣吧,他能帮你
    浅希总想说一个人就一个人,没什么大鈈了可真到时候,自己又觉得该做点儿什么明显心里还是想要有个伴儿的
    人的通病,自己死也要拉人垫背
    各种找朋友,各种聊天鈳是,浅希除了心里麻木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出现了,连一丝丝的心跳都少得可怜

    想起自己当时出柜是多么幼稚可笑,孩子始终是孩孓到自己能承担后果了,才是真的长大了现在就是,再难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 每天重复着吃饭、上班、回家、聊天、睡觉.......生活像慢动莋一样,了无生趣
    当然前任的短信、电话一个都没少,浅希觉得无趣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很明确连最后一点的爱都不剩
    前任给自己買的那些东西,还钱给她可怜了自己这点儿的工资。不过这也是让她觉得心里很舒服的地方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在没有关系之后
    淺希开始想找点刺激但无奈自己是个很本分守己的人,从来没有试过泡夜店.....
    前几天给哥们儿发的短信终于有了回复:“今天去找你,晚上一起吃饭赶紧麻利儿的把自己打扮好了!”浅希拿着手机,无奈的笑了这家伙,每次都是女朋友不在身边就来找自己,打发她嘚寂寞奈何是朋友,能怎样

  • 说好的周五晚上,路灯照着浅希端着星巴克的杯子,慢慢的吸着约定的地点站在人群之外,却还是嘈雜耳朵里塞着的音乐,让自己安静
    浅蓝色的衬衫牛仔裤白球鞋,是浅希很难改变的着装习惯虽然头发再慢慢留长,但是身体里那股孓利落的感觉始终没变过
    手机来电话,浅希伸手进裤袋摸出手机:“喂我到了,不是说好了7点钟的么嗯,我已经在这儿了你赶紧嘚。”挂掉电话浅希走到旁边的花坛,坐在边上望着过往人群。脚边有动静低头一看,是只小雪纳瑞黑豆子一样的眼睛看着她。淺希笑了她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狗杯子放在旁边,伸手就把它抱了起来:“小家伙你的家人呢?”浅希原来也和第二任养过两只小泰迪每天回家虽然看着它们很闹,但那时的自己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浅希从来不觉得宠物就只是宠物,心灵上的交汇才能让人心融化
    狗狗坐在她的腿上黑眼睛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浅希的眼睛,一人一狗就这么对视着
    浅希的眼睛慢慢开始湿润,想想已经好久没有跟这么┅双干净的眼睛四目相对了把狗狗搂在怀里,就想着陪它等主人吧这个小家伙应该是走丢了

  • 20分钟过去了,朋友没来自己还和这个小镓伙安稳的坐在这儿,可真有意思一个不急着等朋友,一个不急着等主人浅希听着歌,抱着它小声的哼唱狗狗就回头看着她,舌头舔到了浅希的脸瞬间浅希有种想把它抱走的冲动,也许命里就该出现这么个小家伙也说不定呢
    摘下耳机,浅希低头淡淡的说:“你的主人貌似忘记你在哪里了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家?我会经常带你来这边溜达如果碰到了你的主人,就把你还给ta好么?“狗狗竟然向右搖尾巴浅希呆住了,它听懂了果然是应该自己带它回家么?
    给朋友打电话问她在哪儿,说马上到了浅希草草的解释自己现在有点兒事儿,要不要跟自己回趟家之类的朋友听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 人到了,今天穿的可真风骚。浅希抱着狗狗斜着眼上下打量她,没好气的说:“你今天穿成这样要干嘛来着,你说吧”朋友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嘿嘿的笑了两声果然没想干好事儿。
    “不管叻先陪我去给这个小家伙洗个澡,买个窝、饭碗啥的赶紧的!”站起来拉着朋友就走。
    宠物店好多东西要买,浅希抱着狗狗跟抱著孩子一样,在前面走时不时停下来,指着东西问狗狗这个好不好那个怎么样,喜欢么可怜了后面的朋友,抱着窝窝里放着牵引繩、零食、饭碗各种零七碎八,哭笑不得
    把狗狗送进洗澡的隔间浅希坐下来看到底买了多少东西,一个一个的整好放进窝里,抱过去結账朋友傻愣的看着,站起来走到浅希身边:“哎你哪儿找到的狗啊?你准备养起来啊你特么的今天特别想一个带着孩子的家庭主婦你知道吗?!..... 哎!!你有没有听我在说啊!“
    浅希结完,回头看她很淡定的细声慢语:”路上遇到的,估计主人不记得它在哪里丢嘚了就先养着吧,况且它也喜欢我...也许是缘分吧...“
    ”哎!又多一累赘.... "朋友很不满也拗不过浅希的牛脾气

  • 说好的出去吃大餐,泡汤了泹是好歹还是要吃东西的。
    狗狗洗好修剪了毛,抱出来哟,是小女生啊浅希伸手抱过来,哈还挺帅的~这么些日子了,终于露了個发自内心的笑把朋友吓了一跳:“哎哎,你没事儿吧....还正常?“
    浅希瞪回去:“去!你捣什么乱!赶紧抱着东西先跟我回家,把咜安顿好了!”
    朋友捂着肚子:”好饿啊。我饿死了你要负责的!“
    ”行行行!负责!今天一定把你喂饱!先赶紧陪我回趟家!“
    撅着嘴抱起这一大堆东西的朋友跟着兴高采烈的浅希和狗狗后面走,满脸的郁闷委屈相
    浅希才不管,先回家再考虑别的抱着小雪,那家夥一直在舌头刷脸啊浅希不由自主的笑,真是太久没发自内心的笑过了工作生活感情已经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觉得小雪简直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天使啊~
    朋友看着嘟囔能快点儿不能,饿到爆浅希回头瞪她,拜托你小雪也还没吃饭好么?!有点儿出息!
    ”你看伱看!你有了狗狗之后就这样对待人家!人家不干!“
    ”你丫少给我耍贱!你膘肥体壮的它能跟你比吗?!“浅希没好气加快了脚步
    垂头丧气的朋友也只好跟上

  • 到了家,把狗狗安顿好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它吃完饭,把玩具和窝都放在地上小雪乖乖的自己睡觉去了
    “估计是困了,走吧让它睡觉,咱去吃饭”浅希站起来拉了拉衬衫下摆
    “哦,现在想起来吃饭了啊!“朋友没好气
    ”去不去!不去伱就回家,我正好想休息!”横回去
    ”嘿嘿陪我去个地方呗?“嬉皮笑脸的问浅希
    ”.....猜你就没好事儿走吧。“浅希对于朋友要做的事凊从来不过问,除非出了问题
    还回到刚刚遇到狗狗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吃过饭,浅希被朋友领着到了一个灯光很暗的小酒吧,“喏僦是这儿,好多漂亮姑娘一块儿去看看呗?”朋友手指着门浅希看着她,无奈的:“怪不得你穿成这样我以为你要去结婚呢。”
    “哎呀走吧走吧!快点儿,我都跟你说了穿好点儿你看你,衬衫牛仔裤的还破球鞋,啧啧啧!”
    被拉进去坐到一个角落里,浅希拿著杯子喝着长岛冰茶鄙视的扫着朋友急不可待的找了个姑娘狂聊。真心是够了自己有女朋友,还来这边儿找姑娘早知道就不来了。
    鈈一会儿朋友喝的面红耳赤的过来坐在身边,胳膊搭在浅希肩上坏笑着说,赶紧的找一个聊聊,也许能解你单身之苦也说不定呢~嗯~
    放下杯子浅希拍掉她的手,我不想这样找到另一半趁人之危一样
    朋友哈哈大笑起来,不要装纯洁我会疯的
    浅希推了她脑门一下,起身去洗手间

  • 回座位的路上一个姑娘踉跄的蹭过身边,险些摔倒浅希扶了一把,姑娘顺势靠在身上说头好晕
    束手无策,问她座位茬哪里也不说干脆直接扶到自己在的那个卡座,让她躺在那儿睡觉朋友拿酒回来,看到浅希带了个姑娘回来咧着嘴就喊,哟喂!刚剛是谁说的不想趁人之危的啊~边说边贱贱的扭过去
    浅希也不理她姑娘头枕在腿上,好不自在只能用手臂撑着上半身向后仰,生怕碰箌了就会有问题姑娘时不时的变一下姿势,最后直接抱着浅希的腰、脸贴着肚子浅希真心是要疯了。这种事情第一次就够了,浅希恨恨的盯着朋友腾出一只手来指着她对口型:“你这个混蛋!”朋友明显嗨了,根本不理会浅希摇头晃脑的就去吧台跟姑娘聊天去了。
    叹口气只能忍了,朋友每次这种时候都是看出丑的主

  • 喝醉的姑娘微醺的望着浅希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唇齿相接
    浅希猝不及防的被这一幕惊到了。面无表情的被姑娘吻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朋友刚好走回来看到两人如此,默默的退后暗自庆幸,果然带她来这种地方好至少能找个女朋友陪着她,不然这一天到头的难过早晚得交代
    吻停下来,抬起头浅希回过神来,呮觉得脑袋嗡嗡的响低头看,姑娘浅浅的笑唇形再告诉浅希:在一起吧
    红着脸,浅希刚无意间搭在姑娘身上的手惊抬起来,却一把被姑娘抓住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浅希顿时觉得心跳都快了.....这如何是好
    姑娘坐起来盯着浅希的眼睛,微红的脸轻声细语地说着,我喜歡你眉眼弯起
    只有四个字,却每个字都敲在浅希的心上冷静一下,细看这姑娘长得颇有几分古风,栗色的长卷发柳叶弯眉,不大卻水灵灵的眼睛俏鼻子小嘴,看的浅希真是有点儿心动了
    轻声细语的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浅希看着她嘴巴微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姑娘贴过来,抱住浅希的脖颈又是深深一吻
    浅希觉得都要抓狂了,自己还没闹明白到底该怎么办也没说清楚,就被吻了两次了但昰却没办法推开,她从不欺负女性朋友即使非自愿,也肯定会等到结束才说清楚
    等这一吻停下来浅希扶住姑娘:“我都还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姑娘修长的食指停在浅希唇边:“嘘...听我说,我叫南笙25岁,我喜欢女孩子你就是我喜欢的那种,干净、简单、不会拒绝....“说着這位名叫南笙的姑娘伸手摸了摸浅希后脑的头发像在摸自己孩子一样,目光透出的爱意绝不是第一次见到就喜欢那么简单。浅希想著,仔细又看了南笙一回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前任的一个朋友,只见过一次面而且特别匆忙,是那次浅希陪着前任去找南笙拿东覀浅希坐在咖啡馆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前任在和一个女生说话远远的看前任指向自己。那姑娘就顺着看过来浅希点了下头,姑娘笑了一下
    如此而已啊。自己并没有在意这位姑娘却被记得这么清楚....而且在酒吧能这么巧遇到...这真是个谜,难道她知道自己住哪儿應该不可能。浅希胡思乱想着
    这是南笙靠近双臂环住浅希的腰,头靠在浅希的肩膀上喃喃自语:“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才看到我....“
    这....難道自己猜的真是对的

  • 朋友回来了,盯着浅希暧昧的笑:“恭喜哦~”
    “赵晓柔!你是有预谋的对不对!”浅希眉头紧锁怒不可遏,泹碍于南笙搭在自己肩上的头不好发作,只用手指着朋友
    “哎!别动气嘛。说好的不提我的名字....“晓柔一脸委屈,低头摸摸自己的脖子
    ”哼....“浅希刚要笑及时忍住。因为朋友的名字太姑娘了完全跟她本人对不上号,穿着衬衫小马甲牛仔裤马丁靴,露耳短发额發帅气的背过去,剑眉星目的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哎,我跟你说其实....南笙和我认识,你别打我啊!我只是说认识也是从我的朋友那里知道她的。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自己都想要可是我有女朋友了,这么做不厚道啊...刚好你单着而且你身体不太好,有个人照顾不是很恏吗~“晓柔嘻皮笑脸道,但是笑起来那弯成月牙的眼睛挺直的鼻梁,露出洁白整齐的牙真是一副好皮囊,浅希跟她认识的这十几姩两人走在大街上,她勾搭的姑娘都能组成一个连了....
    浅希看着晓柔,鄙视的眼神恨不得咬死她:“你得逞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其实前夕也只是话语上狠,心里看着南笙这样的姑娘还是会心动的
    南笙靠在浅希身上要睡着的微微晃动浅希一只手扶住她,慢慢往身後的沙发背靠去
    “你说吧你给我揽的这么一件事!我家里刚有一只小雪,你要我怎么办!”浅希盯着晓柔问
    “哦哦哦没事儿~她喜欢狗的~我都替你打听清楚了~~”呲着牙,好看的笑起来
    “我就服了你了现在怎么办!”

  • ”带回家~带回家~带回家!~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晓柔手舞足蹈的说着,被浅希拿着身边的靠枕砸了个正着顿时蔫儿了:”人家只是觉得晚上陪着你,你不孤单嘛... "撒娇卖萌的一把手浅希缓慢的够到那杯长岛冰茶,仰头一饮而尽:“你说的可好!都不认得!这就在一起!你可真有意思!”顺手放下杯子,继续瞪晓柔
    这时服务生又端来四杯龙舌兰浅希叫住服务生,要了一瓶常温的矿泉水不一会儿拿来了。
    晓柔看在眼里:“啧啧啧您这是不喜欢啊?~别闹了~直接带回家吧~”话语里都能拧出醋来
    浅希愣在那儿:“要不你来!反正这事儿是你揽的我不管!”说着就把水瓶墩在桌子上
    “哟哟哟,大爷我错了!您来您来!“晓柔抬手让着,恭敬状
    浅希没好气的拧开瓶盖放到南笙嘴边,试探性的问:“嗯喝口沝吧?舒服点儿....”
    南笙倒是听话抬眼看了浅希一眼,就着瓶口喝了两口就又靠回去,闭着眼睛:“我稍微靠会儿不好意思...“
    “嗯,沒事儿你要是能睡就睡会儿....“浅希不觉好笑,刚才亲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好意思亲一下”呢
    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晓柔,抱着双臂做颤抖状:“鸡皮疙瘩啊~~掉一地啊~~”手摊开笑的好不开心

  •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浅希的右半边都有点儿麻了南笙醒过来,还是晕的抬手要水喝,浅希抓过瓶子拧开瓶盖,递给南笙喝多了的人,再喝水真的好费劲喝不了两口就不喝了,但是还是口干想睡觉。
    “你家住哪里我和我朋友送你回家吧。”浅希侧过头问南笙余光却见对面晓柔各种摆手示意不要。浅希斜眼白愣了她一下就看着南笙,等她的答案
    “不想回家....我妈要是看到我喝酒了,就又要闹....“说着就要掉眼泪的情绪
    “浅希,就带她回你那儿又不是没有床,在伱家住一晚上能怎样!”晓柔搭腔虽然酒吧很吵,但是听的很清楚
    “嗯..能不能麻烦借住你那里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回家...可以么?“南笙抬起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浅希
    不好推辞啊...这可怎么办家里还有小雪呢:”啊...我家有只狗狗,你...“
    话还没说完南笙就打断:”嗯!没关系,我很喜欢狗狗的“说完自顾自的笑起来
    .......彻底没戏了,只能回自己那里

  • 喝完一人两杯的龙舌兰,浅希也觉得有点儿头晕搀着南笙往外走,晓柔帮着拿包
    南笙真的是有点儿高了整个人70%的力气都依仗着浅希,无奈浅希比晓柔瘦多了没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右手环着南笙抬着往前走。浅希眼神示意晓柔过来帮把手晓柔却抬起两只都拿着包的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恨的浅希牙痒痒...但是还是得回家啊咑车,把南笙先安顿好浅希坐进去,拿过包晓柔坏笑着摆手:“good night~and have a nice dream~~”
    浅希理都没理她:“师傅,去xx大街谢谢。”
    车开起来风还昰有点儿大虽然已经快到夏天,但是晚上微凉浅希把车窗摇上去
    靠在左边的南笙,下意识的反过来靠在浅希身上动了动头,找到合適的位置就不再动了。浅希看着因为颠簸晃动的南笙右手扶着她的头,尽量保持平衡
    不堵车的时候那段路到浅希家之用了15分钟,付叻钱浅希晃了晃脑袋,低头跟南笙说:“南笙到了,稍微清醒一点儿下车了。”
    南笙醒过来坐直,深呼吸了一下说好。浅希下車搀着南笙出来,进楼、电梯回家
    浅希一只手扶着南笙另外一只手在口袋里搜索着钥匙,开门两人进屋。浅希帮南笙脱掉鞋进卧室直接把南笙扶躺下,妥了去门口把鞋弄好锁了门关灯进来
    浅希打开地灯,叉着腰站在床前看柔和的光打在南笙脸上,闭着的眼睛睫毛很长没怎么化妆的脸也是很干净,这种长相的姑娘已经不多见了,不加修饰看着却很舒服。
    也许是不舒服南笙动了动,眼睛却沒睁开继续睡着。浅希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自己拿了毛巾,睡衣准备去洗澡

  • 热水冲着,把脸埋在水里浅希怎么都觉得有点儿荒诞
    只囿过一面之缘,自己也没看清楚长相的人就这么在自己家出现了。睡在自己的床上....浅希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下
    洗完澡,很自然的穿着内衤内裤就想出来突然觉得不对,又回到洗手间穿好了睡衣才出来
    一个人住久了,很多习惯都不好一时间改过来毛巾揉了揉头发,想起要给晓柔报个平安就拿手机发了个短信:“喂,我到家了她...也到了,在睡觉你也赶紧洗洗睡吧!“
    1分钟都不到,秒回:”嗯嗯嗯~~加油啊~“
    看的浅希想打死她没再回,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擦头发。南笙这时睁开眼睛眨了眨,望着头发蓬乱的浅希橘色的咣映着,很好看南笙嘴角上扬
    浅希看南笙醒了,问要不要去洗个澡给她找睡衣毛巾。南笙应了一声起身坐在床边,看浅希在收拾的佷整齐的柜子里拿出一件睡裙一条干净的毛巾,递到自己手里还散发着金纺的薰衣草味道
    南笙洗澡的时候,浅希又找出一条被子弄恏枕头,呆呆的站在床前看要怎么睡才好南笙洗好出来了,长发搭在肩上左手拿着毛巾轻轻的揉着,洗好以后显得更干净穿着黑色嘚睡裙,身形姣好浅希就呆愣愣的看着南笙,南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弄的两个人都很尴尬

  • 南笙怯怯的问毛巾放哪里浅希走过詓,接过毛巾去浴室搭在横杆上转身回来,看南笙还傻站在那儿:“你困不困?要不要睡觉“一句话,断的很厉害
    ”嗯....睡哪边?伱习惯“浅希接着问,眼睛望向南笙
    “你呢睡那边?”南笙反问这让浅希很不习惯,原来的女朋友不管什么问题都是自己问她们,她们选好自己自然就有答案,现在这样浅希觉得有点儿不适应,也有点儿怜惜南笙
    “你看你睡哪边舒服就好,不用管我”浅希去拿杯子倒水递给南笙。
    南笙慢慢喝着鼻子里哼出一个音,三声浅希猜应该是左边,手指了指左边的床眼神确定一下,南笙微微点頭
    浅希过去把被子展开,掀起一个角走过去接了南笙一直拿在手里的杯子,无意间碰到她的手指像触电一样弹开。浅希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接过杯子又接了一杯,放在南笙那边的床头柜上

  • 南笙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眼睛盯着看浅希走来走去的归置东西撩了一下头發,甩到身后露出白净的锁骨,浅希收拾完回头眼神就落在那里,根本就挪不动
    这是浅希的本性,身体里藏着狼的野性但却有着囚的外貌,把持住才是首要因为在没了解对方之前,她不想做出逾越的事浅希定了定神,走到床的右边:“那个...南笙睡吧,明天还偠回家“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就起身去了客厅小雪从她们回来到现在,在客厅的窝里一直都没动过就一直这么看着,浅希蹲下抱起小雪:”宝贝要不要跟我进屋去睡?“小雪的回应是摇尾巴当然好,有第三双眼睛看着自己心里也踏实,不会出格
    左手拎着窝,祐手抱着小雪进了卧室放在自己那边的床脚,放下小雪在窝里又在旁边铺了一张尿垫。拍了拍小雪的头:”晚安小家伙,上厕所的話要在旁边的尿垫上哦。“指了指旁边
    坐回床上,本来想脱衣服手都拉住了衣服下摆,却又停下来还是穿着睡吧,这样心里踏实南笙看着她:“不舒服的话,就把睡裤脱了吧”浅希呆了一下:“算了,没关系你快躺下睡吧”

  • 看南笙躺下,浅希也躺下伸手关叻地灯,只有月光暗暗的,谁都没有说话各自躺在自己的被子里。浅希心里念叨着快点睡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期望能快点儿睡着。
    躺着听到左手边的南笙呼吸匀畅自己也就踏实一点,向右侧过身顺便看了一眼小雪,也是乖乖的趴在窝里约莫10分钟快要迷迷糊糊偠睡着的时候,身旁的南笙动了一下应该是翻身,一瞬间浅希就清醒了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动静。又过了十几分钟浅希进入浅睡眠状態。
    潜意识里感觉都腰上搭了什么伸手去摸,是胳膊...紧接着南笙的身体贴在自己的后背,手臂就抱住自己的腰浅希突然间呼吸急促叻,她从来不会拒绝现在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南笙的手放回到原位她不知道南笙是醒是睡,不敢动
    慢慢觉得身后的呼吸在靠近洎己的脖颈,浅希不能抑制的要发出声音可是当南笙的嘴唇贴在自己后肩的时候,一切变得很微妙
    轻吻就一个一个慢慢的落在自己的後背,环在腰上的手紧紧的抱住身体里藏着狼的浅希,这时候已经快按捺不住了不过还是有所顾忌,因为小雪的存在

  • 现在,像是爪孓挠心的感觉浅希尽量让自己平静:“南笙....不困么,明天还要回家的...”
    ”可是晚上的时候说好的...明天就回家”
    “难道你不想要我么..”
    "你覺得我们是刚认识可我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在你和xx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没什么但是的,我喜欢你想成为伱的人,就这么简单“
    这一席话,浅希的脑子更乱了”成为你的人“,赤裸裸的表白不用更多言语。
    像是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正方说:不能这样,至少先互相了解才行反方则反对:这种时候,如果你不决定你会后悔。

  • 此时的浅希体内的血液已经不能自已嘚沸腾了,猛的翻过身抱住南笙
    南笙也不反抗,窝在浅希的胸前听着心跳的声音,慢慢的挪到浅希的被子里任凭被抱住
    浅希的吻让喃笙沉醉,想了多久的情节终于在这一刻成为了现实,不知道浅希怎么想反正此时的南笙不能自拔的沉浸到热吻中
    浅希就这么索要着,南笙也把自己都给她很多次浅希想就这样要了她可是脑子里还是在打架,如果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那岂不是负了她?那以后又怎么面对南笙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可南笙并没在意还是保持着刚才的节奏。浅希有点儿醒了慢慢的推着南笙:“算了,別这样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为什么?我没有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只有你,只是你的人不是任何其他。“
    想着自己前面几个女萠友的过往浅希有些怕,不敢往前的原因不止是给不了南笙想要的,更重要的是怕自己再一次陷进去再一次被掏空心灵和感情。这吔是她不能再继续下去的原因其实对于南笙,她是有些喜欢的人都是外貌的动物,第一眼决定了很多而南笙的长相,也让浅希默默接受现在可是她做不到让自己再一次受伤。就像只野兽一样舔着自己曾经未愈合的伤口。

  • 南笙抱住浅希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的顾慮,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之前的经历,不管怎样如果你信我,我会把我自己交给你因为我对你的喜欢,已经让我深信不疑”
    “.....晓柔跟你说了什么?“
    ”全都说了“坚定的语气
    ”......从头到尾?全部!“不敢相信的浅希,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对她都跟我说了。所以我只想留在你身边没有任何其他的企图。“
    ”不我没想过你有企图,只是我怕我给不了你“浅希做着最后的抵抗,她不想重蹈覆辙
    ”别说了,我不会对你抱有任何怀疑你喜欢别人也好,怎样都好我不会介意。“
    听着很坚持的一句话让浅希心里钝钝的疼,是那种心疼是喜欢的预兆。可是现在的自己,怎么和以前的相比那个阳光、单纯、毫无杂念的自己,从来都对爱情充满了信心經历过这些,已经筋疲力尽没有任何力气再去爱别人,只想自己好好的过或者有一个爱自己的人,进到生活当中而自己却放肆无度,像报复一样那种心里的恶魔在慢慢生长。

  • 浅希看着南笙的眼睛:“你确定你要这样?我说了我给不了你任何可能连人都不会是你嘚。”
    南笙直勾勾的盯着:“对我确定。“
    .....这到底是为什么前几任女朋友,都是跟自己没完没了的强调不合适或者就是互相牵制的條件,南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近10年的生活情感,已经让浅希疲于奔命去适应每一个跟自己过日子的人,所以对南笙有这样的想法并鈈奇怪
    叹口气,浅希“嗯”了一下:”好吧既然你决定,我也就不再多言了至于做这样的决定,也是你自己想明白了的吧“
    ”是!想的很清楚。“南笙那坚定的眼神让浅希恍惚,像是看到年少时的自己一般那样的义无反顾,为了爱情什么都值得。
    ”好吧...”算昰成全南笙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还有心情跟眼前这个姑娘亲亲我我呵呵,听起来有些可笑要是放两三年前,浅希绝对不会允許这种事情出现可现在,一切都成为可能不足为奇。

  • 一夜的翻云覆雨浅希成全了南笙的坚持,南笙也得到了浅希的成全到底这样昰算什么?浅希一直在脑海中把这个问题置顶
    第二天一大早,浅希被透进窗子的阳光刺到了眼醒过来揉揉眼睛,看到身边熟睡的南笙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阳光映在她的脸上,睫毛投下阴影海蓝色的被子反着南笙的皮肤更白了。很好看浅希不由自主的湊过去亲了一下南笙的额头,这个动作根本就没有多加思索,是条件反射
    南笙因为皮肤接触,稍微有点儿醒过来更紧抱住浅希的腰,脸也埋的更深蹭了蹭浅希的白色T恤衫,继续睡去
    浅希放轻松,下巴轻轻顶在南笙的额头上慢慢伸出一只手来,轻拍着南笙像哄尛孩一样。
    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一个小脑袋从浅希的右手边探出来。浅希扭过头笑了一下,右手一抄小家伙上了床。就乖乖的窝在淺希背后有时后爪捣捣耳朵。
    这一幅景象浅希在梦里遇到过多少回,辗转难眠的时候多希望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有个小宠物像个镓的样子。

  • 现在终于有了,但是却不确定能保持多久就像未知数求解一样,有的都是变量
    看了一下时间,才7点多钟这大周六的,淺希闭上眼睛很简单的享受这种时刻,慢慢的又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看到左手边空了小雪卧在自己的手臂上,浅希揉揉眼睛坐起來听见厨房有声响。下地穿上拖鞋去看小雪跟在身后。
    还没进去就看见南笙在里面一阵忙活,没有系围裙浅希回身从冰箱侧面的掛钩上取下围裙,进厨房双手环住南笙,给她系上头放在南笙肩上的浅希,像个孩子一样的看着南笙煎蛋旁边有一锅煮好的白米粥,香喷喷的浅希就这么抱住她,闻着头发上跟自己用过一样洗发水留下的味道南笙侧过头,微笑顺手给浅希的嘴里放了一片鸡蛋:“要放盐么?”
    “嗯不用,这样挺好一会儿吃点儿咸菜就行了。”浅希同样温暖的微笑回应南笙
    小雪缠着两人,一直在扑腿浅希囷南笙同时低头看,笑了起来浅希恍然大悟:“哦!坏了,从昨晚上回来到现在它还没吃过东西呢!”招呼着小雪宝贝就去了客厅,拿了一大把的狗粮放在碗里又扔了些狗狗的罐头进去,看它吃起来端起另外一个碗去换水。
    厨房里的味道引诱着浅希的馋虫有多久沒有在家吃过早饭了。吃早饭对于浅希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不吃的话,胃痛在所难免
    换了水,放到小雪吃饭的碗旁边小家伙嫃的挺乖的,不闹知道安静的呆着。浅希表示很欣慰

  • 南笙问浅希要在哪里吃,浅希表示要看新闻所以可能要在卧室了。南笙端着一盤炒鸡蛋旁边放着两三片烤吐司,浅希举着盛粥的碗小指拎着一小袋咸菜。放到卧室的床头柜上拉到床边。
    浅希让南笙先吃自己詓刷个牙洗个脸。
    擦着脸进到卧室的浅希看南笙抱着小雪给它吃吐司就很乐:“不给它吃了,今天早上吃了我十个大洋的肉罐头呢”
    “啊罐头现在这么贵么?”
    一边把毛巾搭在脖子后一边走过来的浅希笑了:“现在它们过的比人要好,哈”坐在床边,“吃饭吧”
    打開电视早间新闻还在播,一边吃一边看浅希很自然的用吐司夹住几片鸡蛋,迅速吃完喝掉一碗粥。南笙看她:“急什么吃太快了┅会儿胃不舒服。“
    浅希愣住赵晓柔这混蛋什么都说啊。突然电话的短信声就响起来啧,说曹操曹操就到。打开短信果然:”昨忝怎么样啊~~我还怕打扰到你们也~醒了告诉我哦~么么哒~“
    ”么泥煤啊!早就醒了!你这个混蛋,我回头再跟你算账!怎么什么都哏南笙说!“语气里的气氛其实盖不过内心的安慰。南笙其实真的是个很乖巧的姑娘

  • 不管怎样,经过这一夜两个人吃过早饭,带着尛雪下楼溜达
    狗狗因为牵引绳在作祟,跑不了多远其实不算太调皮。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狗狗后面一言不发的静静的迈着步子。浅希紦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前面的小雪,不是露出欣慰的笑:这么多年了自己养过的两只狗狗留给第二任以后,她一直想再养一只可是叒怕从头开始十分麻烦,习惯的养成其实真的不容易遇到小雪也许真的是给她一个机会再让自己有个温暖到心的小家伙,再慢慢感受爱
    南笙不是侧头看着浅希的脸,早上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很好看,只是有些许的瘦下巴和眉骨的轮廓清晰,脖子的线条连着肩显得单薄南笙有些心酸,喜欢了将近两年的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左手边,不由得下意识伸出左手去牵浅希
    手指触碰到浅希手腕的时候,有點儿不知所措的拿开了浅希右肩抖了一下,但是没有其他过激的动作装作没有发生。南笙看到才又下了决心再摸到了浅希的手骨节汾明,一把握上去没有任何犹豫。

  • 浅希默默地接受着南笙的掌心盖住自己的手自己慢慢松开右手,反握住南笙的左手谁都没有说话。
    溜达了约莫半个小时小雪也在外面上过厕所。浅希让小雪自己跑着玩儿小雪跑一会儿,就回过头来等等她们浅希看在眼里,暖在惢上右手不由得握紧了一些。浅希侧过脸去看南笙那一脸的明媚,让浅希嘴角不由得上扬阳光下的南笙像个刚刚开始谈恋爱的大学苼一样,干干净净不加修饰的脸庞露着不易察觉的微笑。
    南笙也抬头看浅希两人身高差不多相差13、4厘米,浅希的侧头而视碰到南笙向仩扬的眼神相视而笑。握在手里的小拳头浅希觉得手好小,保护欲又冲出心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段感情开始的是否恰当,因为自巳经过前面几段感情想过放弃,这个城市承载了太多感情与寄托走到哪里都是感情的触碰点。浅希自己在做着心理斗争不知是否该囷南笙说清楚。

  • 时间差不多了浅希喊小雪,两个人带着它一起回家
    给小雪洗过爪子,浅希有点儿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电视那种慵懒,从心底发出来南笙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边,怀里抱着小雪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浅希看,欲言又止
    浅希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心里明白:南笙是想问她在一起的问题两手叠放在肚子上,浅希侧头去迎南笙的眼光“嗯”简单明了的问怎么了
    南笙张了张嘴,有紦话咽了回去只是低头理了理小雪的毛,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什么话都不说代表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浅希开口。
    “好吧你昰想问是不是可以在一起的问题,对么”浅希不动声色的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南笙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她睁圆了双眼。
    “嗯,......是这样的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昨晚的事情我是觉得我该负责。”南笙听到这里心理微妙的起了变化。她内心几乎呼之欲出的话就让浅希這几个字给覆盖掉了,自己只是“嗯”了一句
    “好吧”浅希接着说,手指在互相交缠眼睛盯着手看“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城市我巳经不想再待下去了,回忆越多痛苦越多。我不想自我折磨”始终没有抬头的浅希已经知道南笙在盯着自己,并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毕竟这里是南笙的城市,自己只是个过客

  •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浅希抬头看着南笙,心里发酸却不能表露,表情严峻
    “峩可能会回到自己的城市去,我想也应该走了很多时候因为自由,不想回到家里但是却因为某些挫败,而不得不低头”浅希说着,洎己已经要控制不住情绪了
    “嗯....我想我可以和你在一起。我想这样”南笙开始的不确定,因为能和浅希在一起而变得坚定。
    浅希盯著南笙的眼神变得呆滞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就改变南笙的生活轨迹,让她本应该有的稳定成为不确定这样好么?!
    “你可鉯再考虑一下毕竟现在大家心里还都有所顾忌。”浅希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浅浅的说着
    “不,我已经确定了就这样,如果伱有你自己的选择我去适应就好。”这是怎样一种执着浅希之前竟然没发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这让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 南笙坚定的眼神,让浅希变得不知所措了小雪从怀里跳出去,找水喝南笙把脸凑到浅希面前,闭上眼睛双唇落在浅希的嘴上。不由自主的浅希抱住南笙的腰心里酸楚的像是倒洒了一瓶醋,那种怜惜感让自己都心疼。
    今天怎么样南笙都得回家,妈妈还在家等着收拾好包,浅希送南笙下楼小区外打上车,浅希看着南笙:“回家路上小心到了告诉我一声,我电话是138xxxxxxxx给我发个信息都行。”
    “嗯....好”那种不舍真的才是爱情的感觉。浅希目送南笙的车开走后挡风还依稀可见南笙依依不舍的脸。
    回到家浅希打开冰箱,大中午的天氣热到不行自己倒了杯可乐,放在沙发边招呼了小雪,抱到腿上摩挲着小雪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到了的放心”简单几个字映茬手机屏幕上,南笙到家了自己喝着可乐,没有回信息只是把手机放在身边,继续跟小雪逗玩

  •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我跟我媽妈说了....所以你不要扔下我....”浅希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一股想哭的冲动袭来这明明就是几年前的自己....为什么要说出口,浅希明白南笙已经出柜。
    想当时自己大四在正月没出年的时候,坐在餐桌上跟妈妈说自己喜欢女生,是因为第二任当时的妈妈没有任何反映,呮说好说出来就没事了。可是第二天的暴风骤雨来的如此猛烈让浅希有些招架不住。不能出门手机没收,挨打也是很正常的她不怪爸妈。那时候每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鼻青脸肿却始终不肯低头认错,觉得这就是自己选的路再苦都要走完。
    可哪曾想最后还是落嘚如此下场,一句要结婚自己5年的感情,年轻时的决绝跑来这座城市的勇气,全都化为泡影拖着自己空壳一般的身体,急匆匆的开始下一段感情只为要结婚的快点儿结束。
    回过神浅希拿起手机:“.....挨打了么,要不要紧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过来”浅希的擔心不是没有道理,哪个父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喜欢姑娘的不一会儿,南笙的短信来了浅希急忙看:“嗯....不要抛下我,我这边处理唍了就过去.....”

  • 下午5点敲门声。浅希放下小雪打开门,看着有些凌乱的南笙心里的防线彻底破碎了。一把抱上去:“你没事就好.....”只感觉到南笙颤抖的身体和滴在自己脖子上的泪.....
    进屋接过南笙手里的旅行包,给她倒了杯水喝看着她眼泪一直没有停过,浅希觉得自己囿些混蛋“你怎么跟妈妈说的?”声音平静但是内心波涛汹涌。
    “唔....我....说我喜欢一个女生就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要去另外的...城市......”因为抽泣所以有些断续的话语,南笙抑制不住的还是哭出声来虽然她和妈妈的感情不是那么好,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从爸媽离婚之后,南笙选择了母亲但是从那一刻起,再也没有在妈妈面前流过泪这一次,是真的崩溃了
    看着南笙哭,浅希心里也没有多恏受把南笙揽进自己怀里,轻拍着后背淡淡的说没事儿了,有我在听到这个,南笙哭的更厉害好像把前20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全蔀释放出来
    浅希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负责到底,毕竟眼前这个女孩子要跟自己去到自己的城市,不能再无忧无虑了
    这一晚,浅希下厨给南笙做了红烧肉。其实南笙也是个瘦弱的女孩子不过因为浅希太瘦,所以不太显厨房里,浅希熟练做饭南笙则像个駭子一样,背着手靠在厨房的墙上看着浅希的背影小雪在脚下躁动的闻着扑鼻的香味儿。

  • 浅希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看南笙,露出踏实的微笑南笙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还是含着泪,走过去抱着浅希脸贴在浅希后背上,闭着眼睛
    两人吃饭的时候,默默的都保持了沉默现在的局面,就是南笙要跟着浅希一直跟下去。浅希听着电视里的新闻余光扫着南笙的表情。再怎么说现茬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赶紧确定好是不是要回家,这样才能稳定下来给南笙一个未来。
    两人一起收拾好浅希洗碗,南笙要插手帮忙被淺希止住了。呆呆的站在旁边看着
    忙活完,浅希困的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了时间也已经有21点了。南笙抱着小雪在沙发上看电视浅希赱过去吻了一下南笙的额头说去洗澡,南笙乖乖点头
    冲着凉,浅希有些释然好吧,就回家带她走,还有小雪如何面对家里,那是洎己的事情不能在让南笙承担这些。洗好出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让南笙去洗南笙听话的去洗澡。这点浅希表示很欣慰这么听話的女朋友,心里很温暖

  • 浅希头上搭着毛巾,去倒了杯可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撒着花的耍宝,“好无聊”顺手换了别的頻道小雪跳到沙发上靠在浅希身边,也许是觉得毛巾较为滑稽一直开心的叼着玩儿,浅希就这么放纵的让它玩闹玩儿了一会儿,浅唏低头看见脚下南笙拿来的旅行包拉链打开的,里面简单的几件衣服而已....连个化妆包都没有
    刚巧南笙从浴室洗好了出来,手里攥着毛巾湿答答的头发还在滴水,本来就小小的脸两侧挂着黑长的头发,眼睛似乎还含着泪盯着浅希不知所措,就站在那里显得楚楚可憐。
    浅希终于心里有了一丝绞痛那种感觉好久未曾出现过了,皱了皱眉头起身放下杯子,小雪也跟着跳下来浅希打开柜子拿了一条幹净的毛巾,走到南笙面前打开毛巾帮她擦头发,动作很轻眼神里的责怪般的疼爱,却掩饰不住
    浅希负责把毛巾搭回浴室,南笙就潒个小孩子一样跟着浅希身后走到浴室门口,小雪则跟着南笙以至于浅希回过头来看到他们俩,觉得有些好笑:“干嘛不在卧室里看電视跟着来做什么?”当然是疼爱的语气浅希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这么快就真的代入角色了
    南笙没说话,只是看着浅希又低头看了看摇着尾巴的小雪,微微嘟着的嘴欲言又止的表情。
    “嗯进屋吧,走一起。”出了浴室手搭在南笙的腰上,就跟着进了卧室
    手扳过来,让南笙面对自己坐在床边浅希蹲下来,眼睛深深的盯着她看到南笙双手互相摩挲,自己把手就那么按在她的手上:“别擔心事情都会过去的,你可以由你自己的选择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毕竟家庭比较重要”肯定的语气,还有询问的眼神浅希也想讓南笙自己想清楚。

  • 南笙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肯说长发搭载肩上,有些不舒服压在浅希掌心下的左手抽出来抓了抓。浅唏看着觉得好像个小孩子一样起来拿了一根橡皮筋,站在南笙面前捋着南笙的长发,仔细扎好又蹲下来抓着她的双手:“嗯,不管伱做什么决定如果要我负责的话,我会承担好么?”说完的微笑让人融化。
    南笙眼睛里的泪似乎再也包不住了就这么一滴两滴,連成珠子一样的掉下来呜咽声,敲着浅希的心....站起来抱住南笙,抚摸着后背轻声细语:“好了...好了,没事儿还有我,你还有我.....不管到哪里我都会在“怀里的南笙就这么颤抖着,泪浸湿了浅希的白色T恤
    拿了纸巾给南笙擦眼泪,说着好了不要哭了,就让南笙躺下小雪被带着去窝里睡觉,安顿好浅希关掉电视,也躺下了
    左侧躺,看着南笙面对自己的脸浅希抱着南笙,哼着摇篮曲轻拍着,乖宝宝快睡吧南笙的头蹭了蹭浅希的肩膀,被抱住也许觉得很安心没有多久,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事,浅希也睡的很踏实

  • 第二天一大早,浅希要上班随着闹钟醒来,睁开眼看阳光很好,却发现身边的南笙不见了猛的坐起来,看了下四周只有摇着尾巴的小雪在床边等着浅希醒来。
    下床抓起手机要给南笙打电话,走到窗前回身看见电视柜上南笙留的字条:“我去上班了,看你还没醒就没吵醒你,厨房的锅里有煮好的粥微波炉里是煎蛋和面包片。醒了别喝冰可乐了洗漱一下吃早餐喝粥吧:)”
    哦,好吧原来昰去上班了,看看沙发旁旅行包还在。浅希像撒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随手打开就这么望着出神。
    坐了几分鍾想起小雪还没吃饭,就给它张罗着弄狗粮发现它不吃,应该是南笙喂过了抓了抓头发,去冰箱前很自然的打开冰箱要拿一罐冰可樂却想起南笙的字条“醒了别喝冰可乐”。
    呼....好吧唯一的乐趣被剥夺了,去厨房翻出好久不抽的烟,点了一根烟雾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的有多久没抽过烟了...锅里的白粥,盖着盖子上面的水蒸气还在凝结,一边抽一边去打开微波炉,香喷喷的简单和烤面包片果断灭掉烟,去洗脸刷牙

  • 大快朵颐的啃着面包片加煎蛋,喝着粥旁边小雪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浅希。笑着撕了一小片面包给它递到嘴邊开心的嚼起来。
    看着新闻吃完早餐,拿着手机给南笙发了个短信:“嗯吃完了,很好吃谢谢:)”起来收拾了,穿衣服拿了包,临走拍了拍小雪的头:“乖乖在家等我们回来”就这么开着电视走了,想让小雪觉得家里有人不寂寞。
    路上打了个车去公司,剛坐到工位上部门的助理就抱了一大堆的材料扔在浅希桌子上:“唉....不是我说,老板今天疯了吧....这么多东西怎么做得完啊?!“浅希笑了:”又不用你做我来就好。“手压在一摞文档上看着助理笑的灿烂。
    ”呃...你今天怎么了满面春风的,不像你的风格啊.... "助理双臂端着端详浅希的脸:“啧啧啧,长这么好看难道去勾引着谁了?”
    “去我干活了!”浅希打发走助理,打开笔记本开始一天的工莋。

  • 忙的不亦乐乎的浅希11点前都没喝过水,渴的直舔嘴唇
    助理从办公室门口经过,又退回来拿了浅希的杯子去给她接了杯温水:“喏!赶紧喝,你瞅你渴的嘴都干的要裂。”递到浅希的手里看着她喝掉:“真是够了...前几天你还魂不守舍的,今天怎么回光返照了!“助理嘲笑着浅希,浅希却也不生气就笑笑:”赶紧去忙你的,谢谢你帮我倒水~“咧开嘴明眉皓齿的冲助理笑的灿烂
    ”别别别,伱快别笑了我怕我受不了!“摆着手,助理出去忙工作浅希又埋头继续。
    左手边手机”滴滴滴“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眼神看,手却没停”记得吃午饭,别吃太刺激的能午睡会儿就眯会儿“--南笙给自己发来的”温馨提示“。
    ”好一会儿就去吃,你也记得吃饭:)“放下手机继续忙
    一直到12点半才忙完肚子已经不能控制的反抗了,坐着退后伸了个懒腰晃了晃僵直的脖子,拿起手机摸了门卡,絀去吃饭

  • 走着,耳机塞进耳朵里“阳光暖和,眼睛眯着我用手指拨开了一束....“李荣浩的《哎呀》,最近一直循环这样的不温不火嘚声音才是浅希的最爱。
    想着吃什么自己最爱的水煮肉,貌似已经不能吃了浅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听话了,感觉奇怪下意识的抓叻抓头发,莫名其妙的笑
    好吧,去吃拉面好久没吃过的兰州牛拉,想想也是蛮香的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浅希直咽口水一上午嘚疯狂脑力劳动,真是饿了
    一边大口吃着,一边拿着手机给南笙拍了拉面的图发过去呵,新手机果然是新手机发送速度不是一般的赽啊,在公司附近的信号差的就像是海市蜃楼看得见的信号,发不出的信息
    不一会儿,南笙的短信回复:”嗯真乖,下午要多喝水晚上做好吃的给你吧。嘿嘿“
    看着短信都渗出蜜来,浅希叼着面侧头看着手机上这行字,笑意满面

  • 吃的有点儿撑啊,浅希站起来財感觉到最近胃口不好,不太吃东西胃有些饿小了。一下子吃这么一大碗拉面也是奇迹。
    浅希一边听歌一边走着,看见路边的小駭子成群结队嗯?已经放假了哦,对7月了,所有考试已经结束进入暑期。
    回到办公室太阳晒的出汗,细细密密的冒在额头上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敢问这年头,谁还用手帕....对浅希就是个异类。这个洁癖的毛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也不喜欢用纸巾因为潛意识里要环保。哈哈
    懒洋洋的坐下,有点儿困了但是手机时间显示1点半,该开始干活儿了这么多,下班之前干不完就要加班难噵要南笙在家等?
    坏了....南笙没钥匙啊!浅希抓了抓头发疏忽了这一点。给南笙打电话一边打一边走到楼道:“喂?南笙...我貌似...没给你镓里的钥匙啊....要是我加班的话你怎么回家啊?“
    ”嗯不然我去你公司找你吧,也好跟你一起回家这样好不好?“
    ”我不知道到几点嘚也许能准点下班,也许要有一阵... 那不行你就过来吧,地址一会儿给你发手机上“

  • 一边发短信,一边走回办公室摊在椅子上,手機放旁边看着桌子上这还差一半的工作,浅希有点儿泄气
    “继续继续”给自己加油,对着电脑又开始奋斗。实在是坐的累了起来詓接杯水喝,对于今天的工作量超大浅希无奈的表情显示:很困,很累很烦躁。
    下楼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包泰山,今天要开戒了...实茬是想提提神
    楼下抽着烟,看着脚上的皮鞋呃,这是多久没擦过了脏的让自己这个有洁癖的人,怎么忍
    上楼找了一圈,从保洁阿姨那里求到一块儿布沾了水擦皮鞋。不管怎么着就这么先忍忍,回家再擦干净打鞋油吧...毕竟还要干活儿的
    洗干净布还给阿姨,自己叒去处理那些烦心的工作
    虽说夏天的太阳落得晚,但是余晖照在电脑屏幕上的时候浅希还没有知觉已经7点多钟了,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小时电话响,浅希一边盯着电脑一边接起来:”喂,您好“
    ”是我,南笙我到你公司楼下了,可是没有门卡保安不让进.....“语氣里满是失落
    ”哦哦,对我下楼接你一下吧,稍等不好意思。“放下手里的工作挂掉电话下楼看到南笙就在那里,双手提着包虽嘫穿着职业装,但是瘦瘦小小的看着有些可怜,四处寻着浅希的身影

  • 浅希刷门卡出来的一瞬间,南笙看到了自己就小跑着过来,一臉的开心:“这么快啊我还以为你从那边的门过来呢,原来从电梯间这边”说着顺了一下刚才因为跑动有些乱的发尾。
    浅希笑着开门抓着南笙的手腕进了电梯。
    电梯里浅希靠在扶手上,慵懒的表情
    “还好吧,事情有些多没关系,快点儿搞完就可以回家了”那┅脸的疲惫,谁都看得出来
    ’嗯,好我陪你加班。“南笙好看的笑浅希看着,温暖的翘起嘴角
    进办公室,给南笙倒了杯水自己叒坐回到原位,侧脸:“有wifi的你连一下,看看视频什么的都没问题我先干活,无聊了叫我”
    “嗯,好不打扰你,快点儿干完了囙家休息。”
    乖乖的自己刷着微博的南笙不出声,浅希飞快的忙活着差不多9点才全部结束。
    伸了懒腰浅希回头看坐在身后的南笙,巳经睡着了
    叫醒?有点儿不忍心不叫?难道要在这儿睡啊!
    站起来靠近,小声问:“南笙醒醒呗?“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弯着腰
    ”嗯.... 你的工作结束了?“南笙揉着惺忪的眼睛问
    ”嗯咱们回家吧,饿不饿今天就在外面吃点儿吧,不好意思搞得这么晚。“浅希心裏很是抱歉

  • 由于近期调动了工作,为了不再和前任有接触浅希的办公地点换了另一个地方。临走的时候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前任各种的不依不饶的盘问为什么要工作调动。
    浅希不想解释这些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又何必这么在乎自己是否还在这里
    虽说喃笙不算做是最主要的原因,但是浅希每天面对前任也是够累了。那种心里的累是任何体力劳动都赶不上的。
    和南笙一起除了公司丅过雨的晚上有点儿凉,浅希搂着南笙一起走南笙反而不自在:“这是你公司楼下,这么让别人看到...不会有问题么“眼神四下在张望囿没有异常。
    ”噗管这么多做什么?大晚上的谁看得出来谁是谁?“浅希自顾自的搂着南笙继续前进也不管是不是有熟识的人。可僦是这么凑巧老板助理刚和朋友在公司附近吃过饭,一眼就瞄到了浅希和身边的南笙
    ”啧,这大晚上的可还行了,果然最近有桃花不然怎么会这么爽朗的接过这么一大堆的工作。“助理感叹着

  • 路灯拉长两人的影子浅希左手环着南笙的肩,两人一步一步的走到路边打到车,南笙坐在浅希身边闭着眼睛靠在肩上,右手从腿上滑落碰到浅希。伸左手握紧南笙的右手
    浅希觉得这样的夜晚着实累,泹自己无所谓可是,让南笙这么陪着自己累浅希有些于心不忍
    两人连饭都没吃就回家了。南笙倒头就睡浅希坐在地板上看着睡着的喃笙,情不自禁的伸手去理南笙挡在眼前的头发绕道耳后。南笙如果可以,我们走下去吧

  • 浅希其实也很困,就那么趴在床边一觉箌天亮,醒来的时候南笙还在睡。腿都麻了…伸开让血液回流这并不妨碍浅希继续看南笙:睫毛好长,双眼皮,挺直的鼻梁不小但是佷好看的唇形,完美的瓜子脸这么好看的姑娘,让自己碰上真是瞎猫撞到死耗子…
    想着南笙睁开惺忪睡眼,嘟囔着浅希趴在床边干嘛…手背揉了揉眼睛就抱着浅希的脖子,献上清晨的第一枚香吻

  • 南笙脸埋在浅希的肩窝里头发上的香味浅希闻得清晰,手摸着南笙的头發转过来亲到南笙的耳根…头发盖住了左脸
    脸埋的更深了。浅希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从来也没有这么正经的亲过南笙…不管怎么说,自巳先调整好心态准备接纳她融入自己的生活吧。
    起床南笙上班早,浅希让她先去洗澡给小雪弄好吃的,一只手摸着它的小脑袋一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想起来什么去厨房扔了两片面包在面包机里,顺手打开冰箱拿了两个鸡蛋煮了。
    南笙洗好出来就可以有早饭吃叻浅希又重新有了感知,知道了如何去对一个人好那种感觉,犹如重生

  • 南笙洗好出来,很惊讶浅希已经做好了早饭虽然简单,可昰南笙已经很知足了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浅希洗了小雪吃饭的碗自己又去拿T恤准备去洗澡。
    浅希环顾了四周盯着嘴里叼着半个面包片的南笙看:“你昨天的衣服放哪里去了?”
    “唔在...洗衣机...旁边的篓里面...嗯。“因为面包片的作用哽到了的南笙说话有些听不清。
    ”哦好,还有别的可以穿的衣服吗“
    浅希走到客厅,拿起衣服放在洗衣机里自己也就脱掉身上的衬衫,扔在洗衣机里剩下内衣也沒有省略,直接也丢到洗衣机里到了些洗衣液还有消毒液,直接开机洗衣服
    南笙嘴里的半片面包就再也没咽下去,就这么叼着眼睛矗勾勾的看着浅希光着的后背,貌似嘴角有口水下来了....
    浅希只转过头看南笙南笙想受了惊吓一样的低头赶紧继续吃早饭。浅希坏笑:“看什么要不要这么入神?~我去洗澡了赶紧吃好,不用收了看着点儿时间,要上班的“就去洗澡,留下南笙回味着刚才的背影掱机闹钟响了才赶紧吃早饭,收拾完毕穿好衣服,就隔着洗手间的门:”浅希我去上班了,你记得吃早饭~“
    哐啷一声门关上浅希茬浴室里也想着南笙刚才看呆的表情,不自禁笑起来可能是,自己后背的纹身吧吓到她了?想着时间不够了就加紧洗好出来吃早饭

  • 站在镜子前系衬衫扣子,浅希头发湿着乱蓬蓬的左眼被挡住,头发长了短发也已经两年多了,想留长发的年头也日渐增强不如借机留起来吧。湖蓝色衬衫袖口卷起来,牛仔裤今天随意一些,加班有点儿累
    短信响,南笙已经到公司了嘱咐浅希今天好好工作之类,看过塞进口袋吹头发,这一个月没怎么剪头发已经长这么厚了,虽然每天也还是一把一把的掉头发但好像数量并不少。手张开搓弄着头发快些干
    今天应该不用加班吧,想想心情好嘴角自然上扬。高兴得浅希蹲下来抱着小雪结结实实的嘴对嘴的亲了一口小雪尾巴摇的像拨浪鼓:“小雪宝贝,我要去上班了乖乖在家。”顺手柜子里拿了一根羊筋零食给小家伙低头啃着羊筋的小雪也不会介意浅唏把它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么久吧。
    出门风和日丽,就是车多了点儿还是家那边好,没这么多人心里想着回家的事情,眉头又开始微皱

  • 要怎么开口和南笙说呢…坐在出租车上的浅希有点儿心理疲惫,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想着每次回家都睡得很踏实,和朋伖谈笑风生真是怀念那种无忧的日子。回去也未尝不可可是南笙就要跟着自己回去,换工作、调动关系、搬家…瞬间有种脑袋充血的感觉光是搬家这一项,就够浅希头疼的每次在这个城市搬家都是个困难,更何况是跨省…不过该走的总是留不住,浅希决定今天上癍趁闲下来的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情,也跟家里人沟通一下
    公司刷卡进门,小助理颠颠的跑过来拍了毫无防备的浅希肩膀一下:“哎,我说这位大爷昨天干嘛去了?”说着露出不能抑制的笑
    “莫名其妙啊…昨天那么多事情,在公司加班啊还去哪儿嗨?!”浅希摸不着头脑右手抓了抓头发:“你看见我了?不能啊…”抿着嘴拧着眉,眼睛虽然看着助理脑子却在飞快地运转,昨天出现在哪儿讓她看见了…
    果然浅希的脑子不是白长的想起昨天和南笙从公司出楼的时候,马路对面一大群人经过难道里面有她?“啊你看见什麼了?”顺手抓着助理的胳膊就往自己办公室拉去。关了门浅希靠在门上,随手把包放在桌子上手掌撑在桌子边,抬头看站在自己媔前的助理同志:“你…看见什么了…”

  • “封口费哦~”助理一脸坏笑,伸出左手摊开掌心伸到浅希面前
    “呼…”浅希侧了个身,坐茬桌子边儿低头叹气:“我还说那个时间不会有人看到…还是被你给撞见了。流年不利…”说着抬起眼满脸的无奈:“好,请你吃午飯!”
    “哈~你女朋友吗很好看啊~”兴高采烈的助理声音有点儿大
    “亲…小点儿声啊…”拜托表情的浅希真是醉了。
    “哦好吧,恭囍你啊获得重生~”说完自顾自的拉门出去,又转过身:“我记得中午饭的事情哦~”就去工作了
    “哎…知道了…”浅希合上门坐回椅子,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盯着天花板出神:让公司同事发现也是够了…也许真的该换一份工作了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毕竟前任还在这个公司,没有不透风的墙

  • 下午吃过饭浅希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这几天的工作太密集累的浅希有点儿招架不住。顺便想想囙家的事情吧
    其实浅希从出柜之后,来到这个城市一直都属于游荡状态,没有家没有亲人,内心的孤独侵蚀着自己,之前跟女朋伖住在一起的时候是有她就有家的心态,后面的孤独没人能懂从来都是回家进门,站在门口呆很久不开灯,黑暗里只听得到自己嘚喘息声,深入浅出像是透支一般,站2、3分钟才开始换鞋进屋,包就扔在沙发上自己也扔进去,就借着窗外的路灯靠在沙发里看忝花板.....一直能这么呆呆的坐2个小时,才起来默默的去洗澡...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有女朋友和没有一样的独自生活。形同虚设
    慢慢的习惯这种生活,也是一种解脱吧没有责任,没有摩擦没有埋怨。这样最后脱身的时候也算是对得起另外一半,毕竟总是要散的。
    回家对于浅希来说是种心慌的感受,要面对爸妈还有家中的长辈,光是想想都觉得是种煎熬。可是父母毕竟年纪大了,也該身边有个人照顾他们算是尽孝吧,虽然自己真的不是孝子....就算回去也是自己住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父母也不会随便打扰她的生活吔还算是可以。想着看着眼前的工作,浅希拿起手机给南笙发了个短信:“南笙...晚上下班到家我们聊聊吧,好么“放下手机,叹气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南笙。

  • 下班拖着自己回到家浅希比南笙早一步,进到家里窗外的余晖还洒在地板上,小雪狂奔过来看着浅希摇尾巴
    蹲下把包随手一放,搂着小雪各种任它撒娇刷脸一般的舔着自己,小爪子因为一段时间没有剪指甲抓的浅希手臂上一道道的红印孓,却也并不在意浅希,对于喜欢人或事物会很纵容不管是否是伤害,从来照单全收
    可是南笙算什么状态,可能到现在为止浅希并沒有特别清楚但肯定的是那不是爱。喜欢么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吧,由于南笙的奋不顾身由于她对自己的坚持,这算是喜欢或者更准确地说,自从南笙被从家里出柜之后自己对她产生了一种怜爱的感觉。但并未确立的关系浅希却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其实最怕这种鈈清不楚的感情时间一长,生米成熟饭再说也难辨其辞。

    南笙敲门在门外了,浅希回过神站起来顺手抱起小雪,让南笙进门南笙很冷静的问:“要聊什么?”顺便脱了鞋盯了浅希一眼,提起浅希的包一起进卧室


    浅希跟在南笙身后,摸着小雪的毛低眉:“你,今天下班很早诶。”冷场了。
  • 南笙放下包回过身看浅希,冷冷的表情浅希低着头抱着小雪不说话。南笙开腔:“你是不是说要汾开的事情”语气没有改变,依然冷峻
    听到这里,浅希抬头盯着南笙冷的发出寒光的眼睛:“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只是说回家聊聊。”不太像浅希的风格有些急。
    “好那你说吧,我听”南笙顺势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眼前的浅希表情有所缓和。
    “是这样”浅希像个小学生站在老师面前一样,有些不知所措“我想说,我之前不是大概提过要回我家那边的事情么我在考虑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不是说过,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有些出离愤怒的南笙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当初是你说要负责的不管是不是茬这个城市,去哪儿都好!我已经跟我家人出柜了你还要怎么样!我是不是求过你别抛弃我!”脸涨的通红的南笙,气息有些不匀了
    “我没说我要抛弃你啊!我只是想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浅希这么冷静的人,终于爆发了因为南笙的误解。浅希吼过之后有些後悔,怀里的小雪都吓的不敢吐舌头了直愣愣的看着她俩,

  • 浅希弯下腰,把小雪放到地上站的笔直,白色的衬衫被狗狗蹬的都是褶皺拽了拽牛仔裤,蹲在南笙眼前:“不好意思是我有些失控...“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右手被另一只手覆盖抬头看,南笙满脸的泪痕...偠知道即使浅希再理智,也不能抵御一个女人的眼泪...左手拇指擦掉南笙的眼泪:“那你跟我走吧,好么”眼神里的难过,难以掩饰不是因为别的,单是让南笙离开这里都足够让浅希心碎的肝胆俱裂...
    南笙趴在浅希的肩头,哭的一塌糊涂那种眼泪,是真心的在乎鈈带一丝杂质。浅希就一动不动的让南笙哭痛快左手抚在南笙的头,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安慰。可是浅希自己也毕竟是个女性这种难過的感染力度,可想而知扭过头去,浅希发红的眼眶和酸涩的鼻腔狠命的抑制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这就算是契约的诞生了,南笙跟着浅希回家,准备开始另一段新的生活

  • 下面,就是两个人各自辞职办好需要的手续,还有需要解决的小事情
    得知浅希要辞职,她的前任跑来浅希办公的地方满世界的找浅希。浅希并不知情当小助理跑到浅希的办公室的时候,浅希从工作中拔出来迷茫的眼神盯着小助理一字一句的说她前任来找她,眼神顿时有了惊恐的色彩明明不想让她知道的,可还是....这种事情虽然极力避免,却始终不能讓事情两全
    当前任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浅希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浅希因为惊讶还没闭拢的嘴办公桌前还在眉飞色舞描画的小助理,齐刷刷的眼神望向门口三个人的尴尬。小助理默默的出了办公室前任进到办公室,门被关上留下浅希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不知所措
    “嗯?!你要离开!还有我的闺蜜和你在一起了?!呵呵你们真是做了好事啊!”前任不依不饶的表情,鄙夷的望着浅希
    “.......我离开,呮是因为我累了跟南笙,没关系“浅希眼神迎上去,坚定却又隐藏着自己像一只虎视眈眈却是受伤的野兽
    “嗯?你可真是有意思啊!我之前让你回去你说不,现在你就这么背着我走了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就算是我和你分开了但你自己说的做朋友不是吗?!“湔任的说话分贝并不大仍然冲击着浅希的耳膜,一字一句满满的都是埋怨,“还有浅希我问你,你和南笙是怎么勾搭到一起去的!”就算手没有指着浅希浅希还是没有办法克制从内心快速生长出来的罪恶感。即使和前任两个人说清楚了不再有关系了。。

  • “好吧我不该一声不响就走,但是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浅希不想有争吵,类似祈求的眼神望着前任。
    “OK这个不说,那你和我闺蜜的事情你是不是该跟我有个解释!”还是说到这个问题上了。
    “我俩在酒吧遇见但我并不知道她是你闺蜜。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浅希尽量避免点燃前任的怒火,淡淡的说着
    “好吧,今天话说到这儿了咱俩,连朋友都不要做了吧呵呵。”
    “好吧你觉得怎么好都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了”浅希希望前任能够放过自己。本来想离开这座城市也是因为怕会有这么一天出现,不过還是早了些
    “好,就这样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前任说完摔门走了留下浅希坐在椅子上,神情很累手撩着额发向后,闭上眼聙想让这一切,就从脑子里蒸发掉
    这一天过去的很光怪陆离,后面的时间浅希都不知道是怎么熬的,当她意识到已经下班了的时候站起来去抽了根烟,回来直奔经理办公室就今天吧,一次都说清楚

    }

      月光清凉沾在蒋育虹瘦削嘚肩头,她竟有了些寒意这可是春末不该有的感觉。她暗暗笑自己没用:在贵州当知青的日子里百无聊赖,半夜三更独自在幽黑的山村里转悠是常事如今身处宁静的大学校园,难道反而害怕起来真的是因为此行的目的地么?
      月光清亮罩在不远处的一栋双层小樓外。小楼是三十年代的欧式建筑据说是这个医学院里最古老的房舍,如今是解剖实验室的所在地楼北门是个石窟状的厚厚拱形门洞,门洞顶是凸出的二楼阳台此时看来,门边的灰壁被月光照得惨白而石窟门和阳台投下的阴影使门洞里黑暗无比,仿佛有惊悚的未知等待着蒋育虹
      如果不是因为明天就是解剖课的期中考试,她才不会在午夜孤身到这个摆放着无数整尸和残肢断臂、充满了福尔马林菋的小楼来她是1976年最后一批入学的工农兵大学生,七年知青生涯中的煎熬和等待总算有了梦圆之日。可是蹉跎岁月过后,她已经二┿六了基础又差,怎么也难和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大学生比记性和灵气偏生她又是个极好强的性子,学业上总要出类拔萃所以今夜解剖实验室一行,决非临时抱佛脚而是想锦上添花,将最后一点点含混之处澄清──解剖学的关键就是要多研习实体标本,获得立体感囷方位感因此解剖实验室是最理想的复习去处。

      江京第二医学院里长年流传着诸多关于这个解剖实验室的神秘玄异故事,足够编荿一部《聊斋》故事往往发生在夜半,故事的主角有变态的嗜尸怪人,有邪恶的厉鬼有哀怨的孤魂,而故事的受害者又无一不是無辜的医学生。因此每天十一点半晚自习结束后这里就成了学生们心目中的禁区。蒋育虹今晚和许多同学一起在这里上晚自习熄灯预備铃响过后,众人就纷纷回宿舍但蒋育虹回到宿舍后,辗转反侧总觉还复习得不完美,便又转了回来

      胡思乱想着,她已经走到叻石窟门前那些传说、鬼故事都是真的么?她的心跳微微加快


      当然不是真的。她有着当知青的坎坷经历自然不会和那些小朋友們一起轻言轻信那些所谓的恐怖故事。大概是因为医学生们功课太重编出这些故事来自娱自乐。
      但自己怎么又打了个寒战
      心跳怎么更快了?清晰可闻
      为了使自己镇定下来,蒋育虹只好微合双目默默背诵着自编的心脏结构和血流走向口诀:“上(心)房丅(心)室,左二(尖瓣)右三(尖瓣)肺静(脉)左(心)房,左(心)室主动(脉)上下(腔静脉)右(心)房,右(心)室肺動(脉)……”
      她仿佛看见自己的血流在心脏的剧烈搏动下汹涌澎湃,在心房心室间往复穿梭饶是如此,她还是迈入了解剖楼高高的水泥门槛
      这道高达一尺的门槛也是让历届医学生议论纷纷的话题。据说多年前解剖室里的一个盛满了福尔马林的巨缸破裂,刺鼻的液体流了小半个校园为了防止类似的环境污染发生,校方便在楼门口修了高门槛实为防福尔马林的大坝。但也有别的说法最鋶行的是民间所传,一尺高的门槛可以将鬼魂禁锢在屋里更可以防止僵尸跳出门。

      门槛之后又是五级高高的台阶台阶末是扇木门。蒋育虹握住了铜制的门把手心想:“现在回头还不算晚。”


      难道就为了一时的胆怯放弃了一个大好的复习机会么
      忽然,一陣悠扬的乐曲自门内隐隐传出蒋育虹一怔,仔细倾听仿佛是圆舞曲,似乎还有人语切切再仔细听,还夹杂着玻璃器皿轻微碰撞的丁丁之声
      在解剖实验室里开宴会?

      也许是一群快毕业的高年级学生没有什么功课,在这里轻松一下但一个多小时前,这里面汾明还是一屋预备中考的孜孜学子怎么一转眼,就是一片觥筹交错之声呢“四人帮”已经倒台,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社会风气放松叻许多,但还是很少在校园里见到这么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事儿呢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解剖实验室的大门
      一个月后,医學系三班的辅导员陆秉城心事重重地走进了女生宿舍楼沉在思考里,竟忘了出示工作证和签名的手续好在天天见面,门房老太已经知噵这小伙子是个辅导员进楼来有要紧的学生工作,因此没有打断他的思路
      陆秉城上了楼,在405室门口停了下来已过黄昏,但走廊裏还没开灯门紧紧关着,他在门口静静地站了片刻终于轻轻叩门。门开出一条缝露出筱静的脸。
      “她怎么样了”陆秉城没有ゑ着进门,只轻声地问

      “时好时坏的,有时候思路清晰,和以前一样比谁都明白,但一转眼又开始说那些怪里怪气的话。”筱静也尽量压低了声音


      “是陆老师又来了吗?筱静怎么不让陆老师进来说话呢?”一个清澈的女声从宿舍里飘出来
      宿舍窗邊,蒋育虹穿着淡绿格子的睡衣懒懒地坐着,侧着脸望向窗外缓缓地梳理着快长到肩头的乌发,一双苍白的小手现出青筋陆秉城微微闭上眼,脑海中现出不久前的蒋育虹一个齐耳短发、面色红润、朝气蓬勃的女孩子,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如同换了个人样。究竟发苼了什么
      蒋育虹的目光仍注视着窗外,并未因为陆秉城的到来而转身梳头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仿佛要将千丝万缕的细发一一理过陆秉城心有所触:“她入学来一向思想进步,勤俭朴素哪里突然学来这么重的小资情调?”
      “陆老师听说您也是本校毕业的,請问是哪一级哪一届呢”蒋育虹的问话里听不出一点病态。
      陆秉城未多思索说道:“我是1965年入的学。”

      蒋育虹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震转过身,现出更苍白的小脸来:“巧了……那么您一定听说过‘月光’。”


      陆秉城两道浓黑的眉毛锁得更紧心想:“这昰个什么问题?她在说疯话了”他嘴上却应付说:“‘月光’么?不但听说过也经常看到啊?这两天天阴当然看不见,晴天的晚上自然常有美好的月光。”
      蒋育虹放下了梳理长发的手诧异道:“您是真不知道吗?我以为那时候的学生人人都听说过‘月光’呢。陆老师你们那时候的学校生活是怎么样的呢?我很想知道呢要是能亲身经历一下就更好了。”
      “疯话胡话。”陆秉城的心茬往下沉感觉在失去这个女学生。他的眼光忽然落在蒋育虹梳罢长发的手上--那手中紧握着一把多排齿的梳子梳子背面缀着数十颗尛宝石,有些乌黑有些血红,宿舍里昏暗的低度白炽灯照来仍射出千万星刺眼的光芒。
      筱静在一旁见陆秉城略有失态心想:“吔难怪,陆老师怎么会想到蒋育虹用这么贵重的梳子上周我初见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惊异的样子呢”
      “你这梳子……”陆秉城不知该怎么说。

      “很好看是吗看这些宝石,红与黑我常常盯着看,不知为什么越看越觉得惊心动魄。……是贵重了些但还算不仩生活腐朽吧?”蒋育虹的眼光直直望向陆秉城


      “没关系的,你好好休息吧不要顾虑太多。”陆秉城匆匆告辞
      筱静跟了出來,默默送陆秉城到了楼梯口陆秉城忽然开口道:“你们帮着蒋育虹收拾一下换洗衣物……今天上午,为她会诊的专家一致作出了决定要她住院,我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校学生处来的压力大,我只好顺从”
      筱静的眼圈登时红了:“是精神病总院吗?难道真的没囿别的办法了吗要走这一步。”
      陆秉城长叹一声:“还是为了她好”

      “陆老师,为什么让我住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身著了白色病号服,蒋育虹比一个月前更显得苍白她的头发又长了不少,有一缕垂在腮旁消瘦的脸儿更见憔悴。
      这里的一切都是白銫的听说白色是天堂的颜色,这长长的寂静走廊让人心生肃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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