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孩经常住在潮湿的房子会怎么样姐姐住过的屋子遇到恐怖的事情,用姐姐的东西就被鬼附身的电影

我来科马拉的原因是有人对我说我父亲经常住在潮湿的房子会怎么样这儿,他好像名叫佩德罗·巴拉莫。这是家母告诉我的。我向她保证,一旦她去世我立即来看望他。我紧紧地捏着她老人家的双手表示我一定要实现自己的诺言。此时她已气息奄奄我打算满足她的全部要求。


“你一定要去看看他呀”她叮嘱我说,“他时而叫这个名字时而又那么称呼。我认为见到你他一定会高兴的”我当时只能一个劲儿地对她说,我一定照她說的去办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着这同样的一句话,一直说到她的双手僵直我这才费劲地抽回我的两只手。
  早先她也对我说过;“你千万别去求他办什么事不过,我们的东西也就是说他该给我们的东西你该问他要,他可从来没有给我应该给我的东西……孩子怹早把我们给忘了。为此你可得让他付出代价。”
  “我一定照办妈妈。”
  然而我一直没有打算实现我的诺言。近日不知怎么我的幻想多起来了,头脑中老是爱想入非非这时忽然出现了这样的念头,期望那位名叫佩德罗·巴拉莫的先生确是我母亲的丈夫。正因为这样,我才上科马拉来。
那时正值酷暑八月的风越刮越热,还夹带着阵阵石咸草的腐臭味道路崎岖不平,一会儿是上坡一会兒是下坡。
“道路坎坷人来人往。去者登坡来者下坡。”
  “您说山坡下面的那个村庄叫什么来着?”
  “科马拉先生。”
  “您能肯定这是科马拉吗?”
  “这儿的环境看起来为什么这样凄凉?”
  “是天气太热了先生。”
  往昔我是根据母亲对往事的回憶来想象这里的景况的她在世时异常思念故乡,终日长吁短叹她总是忘不了科马拉, 老是想回来看看但终于未能成行。现在我替她叻却心愿来到这里。我是带着她见到过这儿的东西的那双眼睛来的她给了我这双眼睛,好让我看到:“一过洛斯科里莫脱斯港眼前便呈现一派美景,碧绿的平原上铺盖着一块块金黄色的成熟了的玉米地从那儿就可以看见科马拉,到了夜里在月光下土地呈银白色色。”她当时说话的声音异常轻微几乎都听不见,仿佛在自言自语……我的母亲啊
  “如果可以让别人知道的话,请问您去科马拉干什么?”
  “去看我父亲”我回答说。“啊!”他说
  于是,我们又沉默了我们朝山坡下走去,我耳中响起驴子小跑时在山谷中傳来的回声八月的盛暑使人昏昏欲睡,我都困倦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您上那里去,全村可要热闹热闹了”我又听到走在我身边的那个人的声音。 “这么多年没有人到这个村子里来见到有人来,人们一定会高兴的”
  “不管您是谁,大伙儿见到您一定会興高采烈的”
  在阳光的照射下,平原犹如一个雾气腾腾的透明的湖泊透过雾气,隐约地见到了灰色的地平线远处是座座群山,朂远处便是遥远的天际了
  “如果能让别人知道的话,请问令尊的模样是怎样的?”
  “连我自己也不认识他”我对他说, “我只知道他叫佩德罗·巴拉莫。”
  “啊原来是他!”
  “是的,我听说他是这么称呼的”
  我听见那赶驴人又“啊”了一声。
  峩是在“岔道口”遇到他的那是个几条道路交会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了他一会儿他就来了。
  “您上哪儿去?”我问他
  “我下坡去,先生”
  “有个叫科马拉的地方,您知道吗?”
  “我就是到那里去的”
  我就跟着他走了。起先我走在他的后面总想哏上他的步伐。后来他似乎觉察到我跟在他的后面,便有意放慢了脚步接着,我俩便齐头并进肩靠肩地走在一起了。
  “我也是佩德罗·巴拉莫的儿子。”他对我说。
  一群乌鸦掠过晴空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翻过几座小山地势越来越低。在山仩走时还有阵阵热风一到山下闷热得连风丝也没有了。这里的万物仿佛都在期待着什么
  “这里真热呀。”我说
  “对,不过这点热算不了什么,”他回答我说“请别烦躁。到了科马拉你会觉得更热的那个地方好像搁在炭火上一样热,也仿佛就是地狱的门ロ不瞒您说,即使这么热那里的人死后来到地狱,都因舍不得他们的那个穷家又回到那里去了。”
  “您认识佩德罗·巴拉莫吗?”我问道
  我所以敢于向他提这个问题,是因为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信任的目光
  “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叉追问了一句。
  “是仇恨的化身!”他回答我说
  说完,他朝驴子挥了一鞭这样做其实毫无必要,因为它们趁着下坡早已远远地走在我们湔面了。
  我此时感到放在我衬衣口袋中母亲的那张相片在我心口阵阵发热她好像也在出汗。这是一张旧相片四边已遭虫蛀,但这昰我看到过的她仅有的一张照片我是在厨房里菜橱子中的一只砂锅中发现它的,砂锅里还有许多药草有香水薄荷叶子,还有卡斯提亚婲和芸香树枝之后我就将它珍藏身边,这是她唯一的一张照片母亲生前一贯反对拍照,常说照相是一种巫术说起来照相倒真有点像莁术。就拿她这张相片说吧上面尽是针眼般的小洞,在心口处有一个特别大的洞这洞大得可以伸进一个手指。
  我这次带来的便是這张相片我想,有了这张相片对父亲承认我会有好处。
  “您瞧”赶驴人停下脚步对我说,“您见到了那个形状像猪尿泡的山丘叻吗?半月庄就在这小山的后面现在我又转到这个方向来了。您看到前面那座小山的山峰了吗?请您好好看一看现在我又转到另一个方向仩来了。您见到了远处那隐隐约约的另一座山顶了吗?半月庄就在这座山上占了整整的一座山。常言道一眼概全貌,这眼睛望得见的这整块土地都是佩德罗?巴拉莫的虽说我俩都是他的儿子,但是我们的母亲都很穷都是在一片破席子上生的我俩;可笑的是佩德罗?巴拉莫还亲自带我们去行了洗礼。您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吧?”
  “妈的见鬼了。”
  “我说我们快到了先生。”
  “对我已看箌了。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一只‘赶路忙’先生。这是人们给这种鸟起的名字”
  “不,我问的是这个村庄为什么这樣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仿佛被人们遗弃了一般。看来这个村子里连一个人也没有”
  “不是看来,这村庄确实无人居住”
  “那么,佩德罗·巴拉莫也不经常住在潮湿的房子会怎么样这里么?”
“佩德罗·巴拉莫已死了好多年了。”

  那正是孩子们在村庄的道路仩进行戏耍玩乐的时候傍晚,四处传来他们的嬉闹声污黑的墙上映射着淡黄色的夕阳余辉。此情此景我至少在萨约拉见到过甚至就茬昨天这个时候。我还见到鸽子在展翅高翔它们扇动着双翅,划破静寂的长空仿佛试图摆脱自昼。它们时而升空时而落到了屋顶上;孩子们的欢笑声在空中盘旋,在黄昏的天空中这阵阵欢笑声好像被染成了蓝色


  眼下我却来到了这里,来到这个没有任何喧闹声的村庄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双脚踩在用圆石铺砌而成的道路的脚步声,这空心的脚步声在映照着夕阳的墙上产生了回声
  此时我茬村里的那条大道上走着,目光扫视着那一处处空无一人的住宅家徒四壁,杂草丛生房门破败不堪。刚才那个不知姓名的人对我说这種草叫什么来着?“这种草叫‘格璧褡娜’先生。这种草一但人去房空便迅速蔓延到房子里。您瞧这里不都长满了这种野草了么?”
  走过路口,我看到一个头戴面纱的女人在跟前一闪而过迅即消失,犹如根本没有出瑰过一般我继续移步向前,双眼通过门上的一个尛孔往里张望此时,那个头戴面纱的女人又在我的面前走过
  我目不转晴地盯视着她,大声地对她说:
  “请问爱杜薇海斯太呔经常住在潮湿的房子会怎么样哪儿?”
  “在那边,就经常住在潮湿的房子会怎么样桥边的那所房子里”
  我发觉她的语音细如发絲,她口中牙齿齐全但舌头说话时有些结结巴巴,两只眼睛则和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的眼睛一样
  她再一次地祝我晚安。此时虽说沒有孩子在笑闹也没有鸽子,更没有那蓝色的屋顶我却感列这个村庄有了点生气。如果说我听到的只是一片寂静那是因为我还不习慣于寂静,也许是我头脑中还充满着喧嗣和各种嘈杂声
  是的,我的耳际确实还在鸣响着各种喧闹声在这风平浪静的地方,这种声喑听得更清楚了这种沉重的声音此时仍停留在我的心间。我回忆起母亲对藐说过的话:“到了那里我的话你将会听得更清楚,我将离伱更近如果死亡有时也会发出声音的话,那么你将会发现我的回忆发出的声音比我死亡发出的声音更为亲近。”我的母亲……她的声喑还活着
  我当时本应该对她说: “你把地址给搞错了,你给我的地址不对你叫我来到一个张口就得问一问‘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叫我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村庄,寻找一个早已不在世的人”
  我凭着河里的流水声来到桥边的那所房子,我敲了敲門但敲空了,我的手只是在空中挥动了一下那门仿佛是给风吹开的。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她对我说:

  我在科马拉住了下来。那赶驢人还要往前走临别时,他对我说:


  “我还得朝前走到前面连接两座小山的那个地方去。我家就在那里您如想跟我去看看,非瑺欢迎眼下您想留在这儿也可以。您可以在村庄里走一走看一看,也许还能见到个把活着的乡亲呢”
  我留在村子里了,我正是懷着这个目的来这里的嘛
  “请问我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住宿的地方?”我几乎是喊着问他。
  “您去找爱杜薇海斯太太吧如果她还活着的话。请您告诉她是我让您去的。”
“我叫阿文迪奥”他回答我说,但他后面说的姓氏我没有听清

  “我就是爱杜薇海斯·地亚达,请进来吧。”


  她仿佛早就在等待着我的到来。据她说她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她让我随着她走过一排黑洞洞的从外表看像昰无人居住的房间。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因为一但我的眼睛习惯于黑暗后,借助我们身后的那一缕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两边的黑影高大起來,我觉得我俩是在一条两边都有黑影的过道里走着
  “这是些什么东西呀?”我问她。
  “是一些破烂的家具”她回答我说,“峩家里全都堆满了这些破烂货凡是离开村庄外出的人都选上我家作为堆放家什的地方,他们走后谁也没有回来要过不过,我给您保留嘚那个房间在后边我准备着有人来住,总是将它收拾得窗明几净的这么说,您就是她的儿子了?”
  “谁的儿子?”我反问了一句
  “多罗里塔斯呗。”’
  “对呀可您怎么会知道的呢?”
  “是她告诉我的,说您要来今天您果真来了,她是说您今天要来的”
  “她是谁?是我母亲?”
  我惶惑了,她没有让我进行深思便又对我说:
  “这就是您的房间。”她对我说
  除了我们进来嘚那扇门外,这个房间就没有别的门了她点燃了蜡烛,我一看房间里一无所有
  “这房间里连张睡觉的床也没有。”我对她说
  “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您一定走得很累了人一累,困倦就是最好的床铺什么地方一倒下就睡,明天我一定给您弄张床来您知道,想要三下五除二把这些事全都安排停当可不容易呀要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得早点通知我可您母亲只是刚才才告诉我您要来的消息。”
  “我母亲”我说,“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是么,怪不得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微弱呢这声音好像得传输一段很长的路程財能到达这里。我现在明白其中的缘由了她死了有多久了?”
  “她真可怜哪。她生前一定认为自己被人抛弃了我们曾经相约要一块迉的,这样可以同赴黄泉在路上万一互有需要,万一遇到了什么困难能够互相鼓励。我们相处得很好.她从来没有跟您说起过我么?”
  “没有从来没有。”
  “这又奇怪了当然,当年我俩还都是孩子她才结过婚,可我们非常要好您妈妈长得俊极了,还那么--仳方说--那么温柔真叫人喜爱。谁都喜欢她这么说,她倒是比我先走一步了?不过您可以相信,我会赶上她的只有我明白,我们之间巳相隔多远但我懂得怎样抄近路。问题就全在于死你愿意死,只要告诉一下上帝就行了;若是不愿意;那上帝可得强迫了再说,你若愿意的话还可以请上帝早点安排。请原谅我以‘你’相称我是将你看成是自己的孩子才这么称呼你的。是这样的我曾多次说过:‘多罗莱斯①(①即上面提到过的多罗里塔斯)的孩子本来应该是我的。’为什么这样说我以后告诉你。现在我要告诉你的唯一的一件倳是我将在某一条走向永恒的大道上赶上你母亲”
  我当时以为这女人一定是疯了,后来我却不这样认为了我觉得自己处身于一个遙远的世界,只好听从命运的摆布了我的身躯宛若松了架子,失去了约束向下弯屈,像是一块破布一样任人摆弄
  “我累了,”峩对她说
  “先去吃点儿东西吧,没有什么好吃的随便吃点儿吧。”
“我去一会儿就去。”

  从屋檐滴下的水把庭院里的沙土滴成一个个小孔水珠滴在顺着砖缝弯弯曲曲地往上爬的月桂树的树叶上,发生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了一阵又一阵。暴雨已经下过时而拂过一阵微风,吹动了石榴树枝从树枝上滚下一阵密密集集的雨珠。晶莹的水珠洒在地上立即失去了光泽。几只咯咯地叫个不停的母雞仿佛已进入梦乡却又忽然间扇动着双翅,奔向庭院急急忙忙地啄食着被雨水从泥土中冲刷出来的蚯蚓。乌云消散后阳光把石头照嘚亮晶晶的,将万物染成斑斑彩虹;阳光吸干了土地中的水分又掀起一阵热风,在阳光照耀下被风吹得不停地摇曳着的树叶闪闪发亮。


  “你在厕所里待这么长时间在干什么,孩子?”
  “没有干什么妈妈。”
  “你在里面再待下去毒蛇就要出来咬你了。”
  “你说得对妈妈。”
  “我是在想念你苏萨娜,也想念那座座绿色的山岭在刮风的季节里,我俩总在一起放风筝听到山下嘚村庄人声嘈杂,这当儿我们是在山上在山岭上。此时风把风筝往前吹麻绳都快脱手了。‘帮我一下苏萨娜。’于是她那两只柔軟的手握住了我的双手。‘把绳子再松一松’
  “风吹得我们哈哈大笑,我们的四只眼睛对视着这时,麻绳顺着大风从我们的手指問不断地往前延伸最后,轻轻地喀嚓一声折断了好像是被某只鸟的翅膀碰断似的。那只纸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即那条麻绳——從空中落下消失在翠绿的大地上。
  “你的嘴唇十分湿润好像经过朝露的亲吻。
  “我已跟你说过快从厕所里出来,孩子”
  “好的,妈妈我这就出来。”
  “我老是想起你想起你用那双海水般蓝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情景。”
  他抬起头看了看站立茬门口的妈妈。
  “你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来在厕所里干什么?”
  “你不会换个地方想吗?在厕所里待久了是有害的,孩子洅说,你也得干点儿活嘛干吗不跟你奶奶一起剥玉米去?”
  “我这就去,妈妈我马上去。”
  “奶奶我来帮你剥玉米。”
  “玉米已经剥好了我们来做巧克力吧。你刚才躲到哪儿去了?下大雨时我们在到处找你。”
  “我在那边的院子里”
  “在干什麼?在祈祷吗?”
  “没有,奶奶我只是在看下雨。”
  奶奶用那双半灰半黄的眼睛瞅了他一眼这双眼睛似乎在猜测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那你快去把石磨给打扫一下吧”
  “你躲藏在几百公尺的高空里,躲藏在云端躲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苏萨娜你躲在仩帝那无边无际的怀抱里,躲藏在神灵的身后你在那里,我既追不上你也看不到你,连我的话语也传不到你的耳际”
  “奶奶,石磨不能用了磨心坏了。”
  “准是那个米卡爱拉在石磨上磨过硬东西了她这个坏习惯总是改不掉。唉真没有办法。”
  “干嗎我们不另买一具呢?这具石磨已经旧得不能用了”
  “你说得也对。虽说除去你祖父的丧葬费和给教堂交了什一税后我们已身无分攵了,但我们还是勒紧一下裤带另买一具吧。你最好去找一下伊纳斯?比亚尔潘多太太求她赊给我们一具石磨,到10月底再付款等庄稼收上来我们就给钱。”
  “你就一次把该办的事全办了吧你再顺便告诉她,请她借给我们一只筛子、一把弯刀小树都长这么高了,赽碰到我们屁股了得修一修枝条了。要是我还拥有原先那座大房子配上那几个大牲口栏,这会儿我就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了可你爷爺别出心裁,非要搬到这里来不可唉,万事由天定不随人愿。你对伊纳斯太太说欠她的钱等庄稼收上来后一次如数还清。”
  这巳经是有蜜蜂的季节了茉莉花的花瓣纷纷往下落,在花丛中展翅的蜜蜂发出嗡嗡的声音
  他转了一个身,在墙边搁圣像的支架上找箌了二十四个生太伏①(①墨西哥辅币一生太伏等于百分之一比索),他随手拿了二十个留在原处4个。
  他刚要举步出门他母亲叫住了他;
  “去伊纳斯·比亚尔潘多太太家赊一具石磨来。家里的这具磨不好使了。”
  “你叫她再给你一米黑绸子,就跟这一块┅样”她给他看了看样品。“让她给记在我们的帐上”
  “回来时给我买点阿司匹林来。在走廊的花盆里有钱”
  他找到了一個比索,便将二十个生太伏留下只拿了这个比索。
  “这一下我就有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了”他想。
  “佩德罗”有人喊他,“佩德罗!”
  他没有听见他早已走远了。
  晚上又下起雨来他听了好长时间雨水在地上翻腾的声音。尔后他一定是睡着了,因为当他醒来的时候只是听到轻微的毛毛细雨的声音了。窗玻璃上白蒙蒙的一片玻璃窗外面雨滴像泪珠一样成串地往下滴。“我凝視着被雷电照亮了的雨水在往下淌不断地叹着气,一想就想起了你苏萨娜。”
  细雨变成了微风他听到:“罪孽得到了宽恕,肉體正在复苏阿门。”这是从里面传来的声音里面几个妇女数着最后几颗念珠快做完祷告了。她们站起身来把鸟儿关进笼里,顶上门熄灭了灯。
  留下的只有夜色和象蟋蟀窸窣细语的雨声
  “你为什么不去念玫瑰经?今天是你爷爷的‘头九’①(①或译九日祷,為人死后九日内的悼念活动)呢”
  妈妈手中拿着一支蜡烛,站在门槛边她那长长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晃动,屋梁把这屈折的影子分荿好几段
  “我心里很难受。”她说
  于是,她背过身去吹熄了蜡烛,关上房门抽抽答答地哭泣起来。那绵延不断的抽泣声囷雨水声混成一片
教堂的时钟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又接着一声地敲着,时间仿佛在收缩

  “真的,那时我差一点成了你嘚母亲她从来没有跟你谈起过这方面的事情吗?”


  “没有。她只给我讲一些顺心的事情关于您的情况还是那个赶驴人告诉我的呢,昰他让我到这里来的他叫阿文迪奥。”
  “是阿文迪奥这个老好人么这么说,他倒还记得我喽他往常每次给我家送来一个过往客囚,我都要给他一笔小费的那时节我们俩日子过得还相当舒心的,眼下可倒霉透了时代变了。自从这个村庄变穷后谁也不愿同我们茭往了。这么说是他介绍你来找我的了?”
  “我真得谢谢他了。他是个好人非常懂道理。他一直负责给我们送邮件耳朵聋了后,還继续给我们送呢我至今还记得他耳朵突然失聪了这个倒霉的日子。我们大家都很难受因为我们都很喜欢他。他替我们送信、寄信還给我们讲世界那一边发生的种种事情。当然他也一定会给那边的人讲我们这边的情况如何如何。早先他很健谈后来不行了,不说话叻他说谈自己没有听到过的事情没有什么意思,自己耳朵听不到说起来也就索然无味了。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的耳边爆炸了一枚我们用來驱赶水蛇的爆竹之后不久从那时起,他就成了个哑巴尽管他并不哑。不过有一点仍保持不变,那就是他仍然是个好人”
  “鈳我跟您讲的这个人耳朵好得很呢。”
  “那可能就不是他了再说,我说的这个阿文迪奥已经去世了我估计他已经不在世了,你知噵吗?因此你说的这个人不可能是他了。”
  “我同意您的看法”
  “这件事就这样了,我们再回过头来谈谈有关你母亲的事情剛才我已说到……”
  我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打量起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来我想她一定度过了许多艰难的岁月。她面色苍白透明好像沒有血色,双手枯干布满皱纹。她的眼睛我看不见她穿一件式样古旧的白色亚麻布外衣,脖子上挂着一个用线串起来的圣母玛利亚的聖像上面书写着:“罪人避难处。”
  “……我刚才打算跟你讲的这个人是半月庄的驯兽人他自己说名叫依诺森西奥·奥索里奥,可我们都叫他的外号——‘猴子’,因为他能蹦善跳,身体既轻巧又灵活。但是,我亲家佩德罗说连小马驹也没有人叫他驯过。不过,他倒确实还有一个职业:‘致梦人’,他老是引人做梦这倒是真实无误的。像跟许多别的女人一样他和你母亲也有过瓜葛。他跟我也纠缠過我一旦身体不舒服,他就来对我说:‘我来给你按摩按摩好让你轻松点。’所谓按摩实际上是肆无忌惮地对你乱摸一通,先是摸伱的手指尖然后摸你的双手、双臂,最后把他那冷冰冰的双手伸进你的大腿。让他这么摸一会儿倒也觉得暖和了他一面这么按摩着,一面跟你谈着未来他面部表情很难看,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嘴里一会儿祈祷,一会儿诅咒像吉卜赛人一样,说话时唾沫星子吐你┅脸有时他脱得赤身露体的,因为他说这是我们愿意的这种治疗方法有时碰巧也有点效果,他便乱吹一通还说要给他一点儿报答。
  “跟你母亲的情况是这样的:你妈妈去找他看病时这个奥索里奥对她作了诊断,说:‘今天晚上你不能睡在任何男人身边因为月煷生气了。’
  “多罗莱斯便心急似焚地赶来对我说她不能结婚了,她只是说不能同佩德罗·巴拉莫同房了,而那天晚上正好是她的新婚之夜。她既然来找我,我便对她说,请她不要相信奥索里奥的话,我试图让她相信,此人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
  “我不能结婚’她对我说,‘你替我去吧他不会发觉的。’
  “比起她来我当然要年轻得多,皮肤也没有她那么黑不过,这些情况在黑夜里是發现不了的
  “‘这可不行,多罗莱斯你得亲自去。’
  “‘帮这一回忙吧下次我会加倍报答你的。’
  “那时候你母亲还昰个长着两只谦和的眼睛的女孩子如果说她身上有什么好看的地方,那就是这双眼睛它们会让人心服口服。
  “‘你替我去吧’她一个劲儿地说。
  “我利用了黑暗的夜色也利用了另一个她当时不了解的情况:我也同样爱着佩特罗·巴拉莫。
  “我跟他同了床,我是高高兴兴地、心甘情愿地这样做的我拼命地往他身边挤,可是由于整天请客弄得他已精疲力尽这一夜他就打着呼噜过去了,呮是把他的大腿搁在我的两条大腿之间别的事什么也没干。
  “天没有亮我就起来找多罗莱斯我对她说:
  “‘现在你可以去了,今天是另一天了’
  “他跟你干了些什么?’她问我。
  “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我回答说。
  “第二年你就出生了但不是我苼的,虽说按当时的情况也只差一点儿
“大概你母亲怕难为情,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

“……碧绿的平原。微风吹动麦秆掀起层层麥浪。黄雪细雨蒙蒙,泥土的颜色紫花苜蓿和面包的香味,还有那散发着蜂蜜芬香的村庄……”

  “她一直很仇恨佩德罗·巴拉莫的。‘多罗里塔斯!你让人给我准备早点了吗?’于是你母亲天不亮就起床了,接着就生炉子猫儿们闻到烟火味也醒来了。她总是不停地忙这忙那后面跟着一群猫儿。‘多罗里塔斯太太!’


  “这样的呼叫声你母亲不知听到过多少次!‘多罗里塔斯太太这个凉了,那个鈈能吃了’这样的话听到了多少次?虽说早已习惯过这种糟糕的日子,但是她那双温顺谦和的眼睛却变得冷酷起来。”
  “……在那溫暖的天气里只闻到桔树的花香。”
  “于是她开始唉声叹气。
  “‘你为什么叹气多罗里塔斯? ’
  “那天下午我伴着他们。我们在田野里看见成群的花马在眼前疾驰,一只孤独的秃鹰在空中翱翔”
  “‘你为什么叹气,多罗里塔斯? ’
  “‘我真想变荿一只秃鹰飞到我姐姐那里。’
  “‘这有什么难的多罗里塔斯太太,现在你马上就可以去看你姐姐我们这就回家,叫人给你准備好行装这没有什么说的。’
  “你母亲就这样走了:‘再见了堂佩德罗!’
  “‘再见,多罗里塔斯!’
  “她永远地离开叻半月庄几个月后,我曾向佩德罗·巴拉莫问起过她的情况。
  “‘她爱她姐姐胜过爱我她在那里一定心情舒畅。再说她惹我生叻气,我就不想去过问她的事情了你想了解的就是这一点吧。’
  “‘那她们姐妹俩靠什么维持生计呢?’
“‘愿上帝帮助她们吧’

“………他早把我们给忘了,我的孩子你可得让他付出代价。”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在她通知我说你要来看我之前,我再也不了解她的情况了”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对她说,“在科里马我们就依靠赫特鲁迪斯姨母过日子她一个劲儿地责怪我们,说我們增加了她的负担‘你为什么不回去跟你男人过?’她常常这样责问我母亲。
  “他派人来叫过我吗?他不来叫我就不回去。当初我来這里是因为我想见到你因为我爱你,正因为这样我才来的’
  “‘这点我明白,可现在是你回去的时候了’
  “‘这件事情要昰由我来作决定就好了。’
  我以为那女人一定在听我说话但我却发觉她正侧着脑袋,好像在倾听某种遥远的声音接着,她问我:

  “你走的那天我就明白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你走时晚霞将你全身映得通红半边天都给染成血红色了。你微笑着将这座村庄抛茬身后。你曾经多次跟我谈起过这个村庄:‘我爱这个村庄那是因为村庄里有你在;除此之外,我恨村庄里的一切甚至我恨自己出生茬这个村庄里。’我当时就想:‘她不会再回来了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这个时候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干么不去干活?”
  “鈈奶奶。罗赫略要我替他看孩子抱着孩子来回走走。又要带孩子又要管拍电报的事,一心不能两用真不容易。他倒够舒坦的在彈子房里打弹子、喝啤酒。再说他一个子儿也不给我。”
  “你不是来挣钱的是来学手艺的。等你学会了点什么你的身价就高了。眼下你只不过是个学徒嘛也许过些时候你就能捞个头头当当。为此你得有耐心,首先要做到百依百顺他们让你抱着孩子溜达溜达,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这么做吧你一定要做到逆来顺受。”
  “让别人去逆来顺受吧奶奶,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你,真是怪脾氣!我觉得你要倒霉了佩德罗·巴拉莫。”

  “发生什么事了,爱杜薇海斯太太?”


  她摇了摇头仿佛才从梦中醒来。
  “这是米盖尔·巴拉莫的那匹马在半月庄的路上奔驰。”
  “如此说来半月庄还有人居住喽?”
  “不,那里没有人居住
  “那么,这叒是怎么一回事?”
  “是那匹马单独在来往奔驰马与主人好得难以分开。这畜生在到处奔跑寻找主人。它总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也許这匹可怜的马也感到十分内疚,怎么连畜生也知道自己犯了罪呢”
  “我听不懂您的话,我连马的奔驰声也没有听到”
  “这麼说来,又是我第六感觉的问题了这是上帝给予的恩赐,也可能是个惩罚只有我自己才清楚由此而遭到的罪。”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
  “事情全是从米盖尔?巴拉莫开始的。只有我知道他死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夜里我已经躺下睡觉了,只听他的馬儿奔回半月庄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以往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回来过往常他总是在大清早才回来。他经常到离这里比较远的一个叫康脱拉的村子里跟他的未婚妻谈情说爱但是,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你现在听到了吗?这次一定听到了这是那匹马回来了。”
  “峩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又是我的问题了。我们还是接着谈吧刚才我跟你说他没有回来,这只是说说而已他的马才跑过去,我僦听到有人在敲我的窗子你看,这是不是我的幻觉当时确实有那么一种东西迫使我去看看此人是谁。真的是他是米盖尔?巴拉莫。看到他来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有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我家过夜与我同床共宿,这样一直延续到他遇到了那个使他神魂颠倒的姑娘时为圵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米盖尔?巴拉莫,‘你是不是吃了闭门羹了?’
  “‘不她继续爱着我,’他对我说‘问题是我这佽没有找到她,那个村庄在我面前消失了当时天下着浓雾,也可能是烟气什么的看不清东西。不过我确确实实地知道,康脱拉村已鈈复存在了当时我估摸着村庄可能在前面,又走了一阵仍然一无所见。这样我只好来你处把这情况告诉你,因为你是了解我的我若是把这情况讲给科马拉其他的人听,他们一定会说我是个疯子平时他们就是这样说我的。’“‘不米盖尔,你没有发疯你一定已經死了。你还记得吧有人对你说过,这匹马总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的你回想一下吧,米盖尔·巴拉莫。也许你当时是发了一阵疯不过,这是另一回事了’
  “‘我只是跳过了最近我父亲叫人砌起来的那座石墙。当时要走上大道必须绕过石墙为了不绕这么个大圈子,我让科罗拉多①(①米盖尔的马的名字)越墙而过我记得很清楚,马跳过石墙后一直往前奔驰。但是正如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样,峩只见到无穷无尽的烟雾’
  “‘明天你父亲会悲痛欲绝的,’我对他说‘我真替他难过。现在你走吧安息吧,米盖尔我感谢伱来向我辞行’
  “于是,我关好了窗门
  “天亮前,半月庄有个小伙子跑来对我说:
  “‘堂佩德罗老爷有件事请求您帮忙米盖尔少爷死了。他请求您去与他作伴’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对他说‘是他们叫你哭的吗?’
  “‘是的,堂富尔戈爾叫我哭着告诉您’
  “‘那行,请转告堂佩德罗我一定去。米盖尔的遗体送回家已有好久了吗?’
  “‘还不到半个小时要是早一点送回家,兴许还能救得过来大夫摸了摸尸体,说早就凉了科罗拉多单独跑回家,非常烦躁不安弄得谁也不能安睡。这样我們才知道出了事。您一定知道米盖尔和马要好得很,甚至我都以为这畜生比堂佩德罗心里还难受它不吃不睡,只是一个劲儿地东奔西跑您知道吗?它仿佛也懂得人意,心里好像也感到撕裂一般的难过’
  “‘一会儿你走时别忘了关门。’
  “半月庄的那个小伙子赱了”
  “你听到过死人的呻吟吗?”她问我?
  “没有,爱杜薇海斯太太”

  过滤器里的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人们可以听见那潔净的水从沙石中渗出后滴到瓦罐里的声音人们在谛听,听到了喧闹声听到了擦地而行的脚步声,听到有人在行走在来来往往。水仍然在一滴滴地往下滴瓦罐装满了,水溢了出来在潮湿的地面上流淌着。


  “醒一醒!”有人在叫他
  他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竭力想猜出此人是谁但他此时全身软绵绵的,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用双手拉了拉快要落到地上的被子,身子拼命地往温暖的被窝里鑽以寻求安宁。
  “醒一醒”那人又叫他。
  这人的声音在摇晃他的双肩使他挺直了身躯。他微微地睁开眼睛这时,又可以聽到从过滤器中滴到扁平瓦罐里的滴水声听到有人在地上拖着走的脚步声……还有人的哭泣声。于是他听到了哭泣声。原来是这种哭泣声把他吵醒的这是一种轻柔的、尖细的哭声,也许是由于它很尖细才能透过梦境将他叫醒。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看到一个奻人的面孔。她斜靠在黑夜中显得黑洞洞的门框上在低声啜泣。
  “你为什么哭呀妈妈?”他问道,因为他双脚一落地便认出了他毋亲的脸。
  “你爸爸去世了”她对他说。
  接着她像是放松了痛苦的弹簧,一次又一次地扭动着身躯扭动了一次又一次,一矗扭到几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才使她扭动着的身躯平静下来。
  门外天已渐渐发亮星星已经隐去。天空呈铅灰色阳光尚未露面。那阴暗的光线似乎并不意味着白昼已经来临倒像是刚刚拉开了夜幕。
  外面庭院里响起了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巡逻。还可以听到已经岼息下来的喧闹声在房间里,那个站立在门槛边的女人是她的身躯阻止了白昼的降临,只是从她的双臂下才能看到几小块天空从她嘚双脚下透进几缕光线。这几缕光线洒到地上地面犹如沉浸在泪水中。接着又传来哭泣声,又是一阵轻柔而尖细的哭声悲痛使她的身子都扭弯了。
  “有人杀害了你爸爸”
“那你又是谁杀死的呢,妈妈?”

  “有风有太阳,还有云彩上面是蔚蓝色的天空,天涳的后面也许还有歌声兴许是最美好的歌声……总之,存在着希望尽管我们很忧伤,但我们有希望”


  “然而,你却没有希望了米盖尔·巴拉莫。你已经无可宽恕地死去了,而且,你永远也得不到上帝的任何恩赐。”
  雷德里亚神父回转身来,他已做完了弥撒他很想尽快地做完弥撒,快点离开教堂他没有为挤满在教堂里的人们进行最后的祝福便走出去了。
  “神父我们希望您替我们为迉者祝福。”
  “不行!”他摇摇头说“我不会给他祝福的。他生前是个坏人死后进不了天堂。我要是替他求情上帝会降罪于我的。”
  他说着一面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让人们看出它们在抖动神父走了。
  这具尸体沉重地压在人们的心上它安放在教堂中间一块木板上,周围插满了他父亲献的新蜡烛和鲜花他父亲孤零零地坐在尸体的后面,等待着葬仪的结束
  雷德里亚神父从佩德罗·巴拉莫的身边走过,竭力不去碰擦他的肩膀。他以轻捷的动作举起了圣水,从头到脚地在尸体上浇洒,同时,日中喃喃地念着什么,鈳能是在进行祈祷然后,他双膝跪地在场的所有的人也跟着他跪下来。
  “可怜可怜你的奴仆吧上帝!”
  “愿他安息,阿门”众人齐声应道。
  正当他再次要发火时却看见众人抬着米盖尔·巴拉莫的尸体,离开了教堂。
  佩德罗·巴拉莫向他走过来,在他的身旁跪下,说:
  “我知道您恨他,神父您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人们传说杀死您弟弟的事是我儿子干的,根据您的看法您侄女安娜也是他强奸的。再说平时他对您也不够尊重,多有冒犯因此,您恨他这谁都能理解。不过现在请您忘掉这一切吧,神父请您照顾照顾他,饶恕他吧上帝也许已宽恕他了。”
  他在蒲凳上放了一把金币站起来说:
  “请收下吧,就算给教堂的捐助吧”
  教堂内已空无一人。门口有两人在等待着佩德罗·巴拉莫。后者走到这两人的跟前,三人一起尾随着由半月庄的四个牧人抬着嘚棺材走了
  雷德里亚神父一个一个地捡起金币,走近神龛
  “这都是给你的,”他说“他是可以用金钱买到拯救的。是不是這个价钱这你自己知道。至于我么上帝,我拜倒在你的脚下求你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公道还是不公道,这一切都可以求得……上渧为了我,请你判决他吧”
  说完,他关上了祭坛
  他走进法衣室,偎身在一个墙角里伤心地哭了起来一直到哭干了眼泪。
“这样也好上帝,你赢了”他过了一会儿说。

  晚餐时他跟平时一样喝了巧克力,心里就平静下来了


  “听着,安尼塔①(①安娜的爱称)你知道今天埋葬的是谁?” 
  “不知道,伯父”
  “你还记得米盖尔?巴拉莫吗?”
  “今天埋葬的就是他。”
  “你肯定是他干的吗?真的是他吗?”
  “这我不敢肯定伯父。我没有见到他的脸他是在夜晚黑暗中抓住我的。”
  “那你怎么知道此人就是米盖尔?巴拉莫呢? ”
  “因为是他自己对我说的:‘我是米盖尔?巴拉莫安娜,别害怕’这话是他说的。”
  “可伱已经知道他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对吗? ”
  “那你为了撵他走做了些什么?”
  他俩沉默了一会儿,微风在番石榴树叶中发出飕颼声
  “他对我说,他正是为这件事来的他是来向我道歉,请我原谅他的我当时在床上一动未动,对他说:‘窗门是开着的’怹进来了。他来到床边便搂住我仿佛这就是对他过去的行为表示的歉意。我对他报以微笑心里想起了你曾经对我进行的教诲:永远不偠仇恨任何人。我对他微笑就是向他表示了这个意思可事后我一想,觉得他看不到我的笑脸因为夜色很深,漆黑一团我都没有看清怹的脸。我只感到他压在我的身上跟我干起那坏事来。
  “当时我还以为他会杀死我呢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伯父我甚至停止了思维,就等待着他来杀死我了然而,他大概不敢这么干
  “后来我张开眼睛,看到从开着的窗户射进来的一缕晨曦这才明白他并沒有杀死我。在这以前我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可你说话总得有个根据比如说话的声音。你听不出他的口音来吗?”
  “这个人我原本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杀害了我父亲。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面后来也没有见过他,没有这个可能呀伯父。”
  “可你是知道他是谁的”
  “知道是知道,但这又有什么用?我知道他现在正处在地狱的最底层因为这正是我以一片虔诚之心向所有嘚神明所祈求的。”
  “关于这一点你不要太自信了,孩子谁知道这个时候有多少人在为他进行祈祷!你只是一个人,你要以一个人嘚祈求与成千上万的人的祈求相对抗而且,在这些人中间有的人——比如他父亲--的祈求要比你的虔诚得多”
  他本来还想对她说:“再说,我也宽恕他了”但他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因为他不想去摧残这个女孩子已经快破碎了的心相反,他却挽起了姑娘的胳膊对她说:
“让我们来感谢吾主上帝吧,是上帝将他从这个世界上带走的他在这个世界上作了多少坏事呀。他反正已不在人世上帝现在将怹安置在天上,这又有什么关系?”

  一匹马飞驰而来穿过村中主干道和到康脱拉去的那条道路的交叉口。谁也没有看到它但是,一個等候在村郊的妇女却说看到了她说这马奔跑时,弯曲着前腿看起来犹如伏地俯飞。她认出这就是米盖尔?巴拉莫那匹肉桂色的马她甚至还想:“这畜生这么奔跑怕要碰破脑袋了。”后来她又见它挺直马身,速度并未减慢只是脖子朝后仰,好像它后面有什么东西驚了它一样


  如此种种闲言碎语正好是在安葬米盖尔?巴拉莫那天传到了半月庄,这当儿人们因去公墓送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都休息了
  跟所有的地方一样,人们在就寝以前常喜欢聊一会儿天
  “这死鬼压得我混身疼痛,”特伦西奥·卢未安纳斯说,“直到现在我的两个肩膀还痛着呢”
  “我的两只脚也肿了,”他弟弟乌未雅多说“老爷还非要我们穿上皮鞋不可,又不是过节你说对嗎,托里维奥?”
  “你们想我说些什么呢我想他死得倒是个时候。”
  不久从康脱拉传来了更多的流言蜚语,那是最后一趟赶马車的人传来的
  “听说那里正在闹鬼。有人见到他在敲某某姑娘家的窗门模样跟他完全相同,也是穿着皮裤子其他方面装束也完铨一样。”
  “您认为像堂佩德罗这样秉性的人还会让他的儿子去贩卖女人?倘使他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我想他一定会对儿子说;‘行了,你已经死了还是安安稳稳地待在你的坟墓里吧,这买卖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吧’堂佩德罗要是见到儿子在敲姑娘的窗门,我敢打赌怹会叫他回到墓地里去的”
  “你说得对,伊萨亚斯这老头儿也不是好东西。”
  马车夫继续赶他的路:“我知道这件事就说給你们听了。”
  头上流星坠地天空中仿佛下了一阵火雨。
  “你们瞧”特伦西奥说,“那边山上可热闹着呢”
  “那是人們在替米盖里托①(①米盖尔的爱称)超度亡魂,”赫苏斯插言说
  “这不会是不吉利的朕兆吧?”
  “也许你姐姐在想念他,盼他囙去呢”
  “你在对谁说话?”
  “别争吵了,小伙子们还是回家去吧。今天我们已走了不少路明天我们还得起大早呢。”
于是人们像影子一般地散开了。

  天上满是流星科马拉的灯光已经熄灭。


  天空已被夜幕笼罩
  雷德里亚神父在床上辗转反侧,難以入睡
  “这一阵子发生的这些事都是我的过失,”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怕得罪那些供养我的人,这是真的是他们养育了我。從那些穷人那儿我一无所获光靠祈祷念诵经文又填不饱肚子,情况一直是这样的结果便弄成了目前的这个样子,这都怨我我背叛了那些热爱我、信赖我的人们,背叛了那些来找我为他们向上帝请求赐福的人们这些人的一片虔诚又得到了什么呢?感动了天庭,还是净化叻他们自己的灵魂?为什么还要净化自己的灵魂?如果在最后的时刻……我的跟前还闪现着玛丽娅‘地亚达的眼神她是来求我拯救她姐姐爱杜薇海斯的:
  “她一贯助人为乐,常倾囊相助甚至把自己的一个儿子也给了别人。他把儿子领到众人面前希望有人把他认作自己嘚儿子,但没有人愿意这样傲于是,她对众人说既然没有人认他为子,那我也做他的爸爸吧虽说出于某种偶然性,我成了他的妈妈她平时殷勤好客,不肯得罪人不肯招人厌,这些优良品性反被人们滥用了’
  “‘她自尽了,干出了违背上帝意愿的事’
  “‘她是无路可走了,她下决心走绝路也是出于善心’
  “‘她在最后一刻钟犯了错误,’这是我对她说的‘在最后一瞬间。为了拯救自己积下了那么多的德,就这样毁于一旦!’
  “‘可她并没有毁掉自己积的德她死去时非常痛苦,而痛苦则……关于痛苦的含义你跟我们讲的那些话我已经记不得了。正是由于这种痛苦她去世了由于血路给堵住了,窒息得她发出阵阵痉挛时至今日,她那鈳怕的模样我还历历在目这是人类最凄惨的一种表情。’
  “‘也许她死时还在一个劲儿地为自己进行祈祷呢’
  “‘我们来为她祈祷吧,神父’
  “‘我只是说也许,也就是说可能进行了格雷戈里式弥撒然而,真的要做这种弥撒还得请几个神父来,这得婲不少钱’
  “玛丽娅?地亚达的那种眼神浮现在我的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生了一大帮孩子
  “‘我没有钱,这您是知道的神父。’
  “‘算了吧一切任其自然吧,让我们寄希望于上帝吧”
  “‘好吧,神父”
  当她只好听天由命之时,为什么反而目光变得更富有勇气?对死者表示宽恕说上那么一两句表示宽宥的话--甚至说上一百句,如果为拯救灵魂有必要说那么多的话--对他来说又費什么劲呢?什么天堂啦,地狱啦其实他又懂得了什么?不过,隐没在一个默默无闻的村庄里的他却是知道哪些人可以升天堂的这方面他囿一本帐。他开始默念起天主教诸神名单来先从白昼之神开始:“殉教圣女圣努尼罗娜、主教阿内尔西奥、孀妇圣莎乐美、圣女圣阿罗哋亚(或叫圣爱罗地亚)和圣努利娜,还有柯尔杜拉和多那托”他继续默默地念下去。一上床睡意就慢慢地上来了:“我念众神的名单,僦好像看到一群山羊在跳跃”
他走出户外,仰望天空殒星雨点般地落向地面。他看到这种情景很难过因为他本来想看到的是明净的忝空。他听到公鸡在啼呜感到夜幕仍然笼罩着大地。大地啊你这个人间的“愁泉泪谷”①(①宗教用语,谓世人生活之艰辛)

  “这就好了,孩子这就好了,”爱杜薇海斯·地亚达对我说。


  夜已经深了在房间一个角落里点燃着的那盏灯开始暗淡下去,忽闪叻几下后终于熄灭了
  我感觉到那女人正站起身来,心想她大概打算去再点一盏灯来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愈走愈远,我就等着
  過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有回来我也站起身来。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踏着碎步朝前走去,一直走到了我的卧室我在地上坐下来,等待着睡意的来临
  正当我醒来的这一短暂时刻,我听到了一阵呼叫声这拉得很长的叫喊声很像是醉汉发出的哀号:“啊,生活这样的ㄖ子我怎么过啊!”
  我赶忙翻身坐起,因为这声音近得仿佛就在我的耳际也许是在街上发出的,可我总觉得就在房间里就在我房间嘚墙根发出的。等我全醒过来时一切又都沉寂下来,只听到飞蛾落地声和寂静中的嗡嗡声
  要计算出刚才那一声呼号所引起的寂静昰多么的深邃,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仿佛地球上的空气都给抽光了一样,没有一点声音连喘气和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听不到,似乎连意识夲身的声音也不存在了当我再次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时,叫喊声又出现了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继续听到这一声音:“放开我,难噵被绞死的人连顿足的权利也没有吗?”
  这时门一下子敞开了。
  “是您吗爱杜薇海斯太太?”我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您害怕叻吗?”
  “我不是爱杜薇海斯我是达米亚娜。我获悉你在这里所以来看看你。我想请你到我家去睡我家有你安睡的地方。”
  “您是达米亚娜·西斯内罗斯?您是不是在半月庄居住过的那些女人中间的一个?”
  “我眼下还经常住在潮湿的房子会怎么样那里所以來迟了。”
  “我妈妈曾跟我谈起过一个叫达米亚娜的女人我出生时她曾接过生。这么说您就是……”
  “对,就是我你一出苼我就认识你了。”
  “好我一定随你去,这里的叫喊声使我不得安宁您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一阵阵号叫声吗?好像在杀害什么人一般。您刚才没有听见这种声音?”
  “这也许是被关闭在这房间里的某种过去的声音早先在这个房间里绞死了托里维奥?阿尔德莱德,然后封闭了门窗,直到他的尸体僵化这样一来,他的躯体永远得不到安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房门是没有钥匙可以开的”
  “是爱杜薇斯太太打开的。她对我说这是她唯一的一间空房间。”
  “是爱杜薇海斯·地亚达吗?”
“可怜的爱杜薇海斯她的亡魂夶概还在受苦受难呢。”

  “本人名叫富尔戈尔·塞达诺,男,现年54岁未婚,职业是管家我具备起诉的资格。为了产权和我本人的權益我提出以下申诉,并要求……”


  这是他起草控告托里维奥·阿尔德莱德的起诉书的开头部分。末了他写道:“我控告他侵犯权益。”
  “您那一副男子汉的气概谁也对付不了堂富尔戈尔。我知道您很有能耐这倒不是因为您有后台,而是您本人能力强
  官司就这样私下了结了。据说为了庆贺私下达成的协议两人喝得酩酊大醉。之后阿尔德莱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有了这样一張协议书,您我俩都能摆脱干系了堂富尔戈尔,因为这张协议书压根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骗骗您家老爷罢了,这点您是明白的總之,有了这玩意儿您也完成了对您的嘱托,我也解脱了困境我原本对您相当害怕,这可能也是人之常情嘛现在我知道您的想法,囙想起来也觉得很好笑说什么我侵犯了权益,您家老爷这样无知我真替他害臊。”
  他们俩便这样商定了这时,他们正在爱杜薇海斯的那家小客店里堂富尔戈尔问她:
  “喂,薇海斯①(①爱杜薇海斯的小名)你能将角落里那间房子租给我一用吗?”
  “这兒的房间您要哪问都行,堂富尔戈尔您要是愿意,就所有的房间全租下吧是您手下的那些人要在这里过夜吗?”
  “不,只要一间就荇你就不用为我们操心了,睡觉去吧把钥匙交给我们就行了。”
  “我已经跟您说过堂富尔戈尔,”托里维奥·阿尔德莱德对他说,“您是个男子汉,办事爽快,这点没有二话,可就是您家老爷那婊子养的儿子,真他妈的老是跟我过不去。”
她一直在回忆着这是她耳朵听到的最后的几句话。随后阿尔德莱德便像个胆怯之徒那样嚷叫起来。“您刚才说我有后台去你的!” 

  他用鞭子柄敲了┅下佩德罗·巴拉莫家的门,头脑里想起了两星期前第一次敲门时的情景。和上次一样,他等待了好一会儿;和上次一样这次他也抬头看叻看挂在门楣上的蝴蝶结。可是这次他没有跟上次一样自言自语:“得了吧还把这破玩意儿挂在门上呢。头一个蝴蝶早就退了色后面┅个好像是用丝绸扎的一样闪闪发亮,其实也不过是一块染了颜色的破布”上次他等了很久,等得他确信这房子或许已没有人居住了這次当他要走的时候,佩德罗·巴拉莫的身影出现了。


  “进来富尔戈尔。”
  这是他俩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富尔戈尔只看了他一眼,因为小佩德罗才呱呱坠地再就是这一次,几乎可以说是初次见面他觉得佩德罗·巴拉莫跟自己说话像对平辈人一样。岂有此理!他一面用鞭子抽打着裤腿,一面大踏步地尾随着他“他很快便会明白我不是个等闲之辈,他会明白这一点的我正是为此而来。”
  “請坐吧富尔戈尔,这儿我们说话可能更安静点”
  他们走进畜栏里。佩德罗·巴拉莫在一只马槽边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后,等对方开口。
  “你干嘛不坐呀?”
  “我喜欢站着佩德罗。”
  “那就请便吧不过,请别忘了在我名字前加上一个‘堂’①(①西班牙語国家人名前加“堂”字有尊敬之意)字”
  这年轻人算老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当年连他的老子堂卢卡斯?巴拉莫都不敢這样做忽然问,这个从来没有在半月庄逗留过也从来不了解农活,甚至连听也很少听到过的入居然对他讲起话来像对泥腿子一样这呔不像话了!
  “那件事办得怎样了?”
  他觉得时机已到。“该我露一手了”他心里想。
  “不行哪什么都没有剩下,我们把朂后几只牲口都卖了”
  他开始取出借据来向他报告债务增加了多少。正当他想说我们一共“欠了多少绩?”的时候却听到:
  “峩们欠了谁的债?欠多少债我倒不在乎,要紧的是欠什么人的债”
  他念了一大串债主的名字,最后说:
  “没地方弄钱来还债问題就在这里。”
  “因为您家里的人把钱都花光了您家里的人只会借钱,不停地借连一个子儿也不还。这样一来后果就严重了。峩早就说过:‘这样下去到头来会变得一无所有。’瞧现在不是都花光了吗?不过,这里还有人对买地皮感兴趣开价也高,若卖掉土哋倒可以还清所欠的债款,而且还会有盈余当然余下的也不会很多。”
  “您怎么会想到是我呢?”
  “我甚至还想到那些经文不離口的慈善家呢好吧,明天起我们就来解决债务问题就从普雷西亚多姐妹俩开始吧,你不是说我家欠她们的债款最多么?”
  “是的而且还得也最少,您父亲总是将她们排在最后据我所知,她们姐妹俩一个叫马蒂尔德的已经迁到城里去住了我不知是到了瓜达拉哈拉,还是到科里马那位拉劳拉——我是说多罗莱斯小姐仍留在那里,现在一切都归她所有了您知道,连恩美蒂奥牧场也是她的了所鉯,她俩的债我们就还给她好了”
  “那明天你就去向拉劳拉求婚好了。”
  “可您怎么会指望她会看上我呢我是老头子了。”
  “我是说请你去替我向她求婚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讨人喜欢的地方你去对她说,我非常爱她如果她也认为合适的话……哦,還有你顺道去给雷德里亚神父说一声,请他给我张罗一下婚事你手头上还有多少钱?”
  “我已身无分文了,堂佩德罗”
  “那伱可以先给他开个空头支票,就说一有钱就给他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不会给我出难题的。这件事你明天就去办”
  “那阿尔德莱德那件事怎么办?”
  “怎么又来了个阿尔德莱德?你刚才念名单时念到了普雷西亚多姐妹俩,念到了弗雷戈索家和古斯曼家现在怎么又米叻个阿尔德莱德?”
  “这是个地界问题。他已经派人筑起了篱笆现在又要我们在未筑篱笆的那一部分地段建造围墙。这样地界就清楚了。”
  “这件事往后再处理吧围墙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不会筑什么围墙的土地也不会划什么界线的。想一想我这话的意思吧富尔戈尔,虽说你一时还理解不了眼下你还是先安排一下拉劳拉的事。你怎么不坐下来呢?”
  “我会坐的堂佩德罗。说句实在话峩开始喜欢同您打交道了。”
  “你去跟拉劳拉怎么讲都可以就说我爱她吧,这点是最要紧的塞达诺,我真的是爱她我爱她的一雙眼睛,你知道吧?这事你明天一大早去办管家的事我给你减轻一点,你把半月庄的事忘掉好了”
  “这小伙子从什么鬼地方学来这麼多花招?,在回半月庄的途中富尔戈尔?塞达诺心里这么想着。我原来对他是不抱什么指望的我那已故的老主人堂卢卡斯常常对我说:‘他是个废物,是条懒虫’我一直认为他说得对。‘富尔戈尔我死后,你就到别处找个活儿干吧!’‘好的堂卢卡斯。’‘跟你说实茬话富尔戈尔,我是想把他送到神学院去看看这样一来,我死后他能不能混碗饭吃能不能养活他母亲;可连上神学院他也没有决心。‘您还不至于会这么快就走吧堂卢卡斯。’‘什么也不要想指望他就是我老了拿他当根拐杖使也不行。我白白地养了他是个废物,有什么法子富尔戈尔? ’ ‘这真是一件憾事,堂卢卡斯’”
然而,现在他竟是这样的人当初要不是自己留恋半月庄这个地方,今天吔不会来看他了他早就不告而别了。可是富尔戈尔也确实珍爱半月庄这块土地,喜爱那些经过精耕细作杂草不生的丘陵地这些丘陵哋至今仍是沟渠纵横,生产出越来越多的东西……可爱的半月庄啊还有那些合并过来的土地:“快过来吧,我那可爱的恩美蒂奥牧场”他看到这个牧场正向他走来,好像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说到头来,女人就是这么一点能耐“是这么一回事,”他自言自语地说出叻庄园的大门,他用鞭子拍打了一下自己的两只裤腿就迈开了脚步。

  使多罗莱斯高兴起来非常容易这会儿她兴奋得两只眼睛闪闪發光,脸蛋儿都变了样儿了


  “请原谅,堂富尔戈尔你瞧,我脸都红了我没有想到堂佩德罗会看上我。”
  “他想您想得晚上睡不着觉”
  “可是,他不是有的是地方去挑选女人?再说科马拉美人儿也多的是,此事要让她们知道了该会怎么说呢?”
  “他只想您一个人多罗莱斯。除您之外他谁也不想。”
  “您简直说得我心里发抖堂富尔戈尔。我甚至连想也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他是个含情不露的人。堂卢卡斯·巴拉莫(愿他的灵魂得到安息)对他说过您配不上他。他当时因为要听从父命才没有开口。现在既嘫堂卢卡斯已不在人世就不会再有阻力了。这可是他第一次下的决心我因为事情多,拖了一些时间才来办这件事就把婚礼定在后天吧,您看如何?”
  “这不太匆忙了吗?我可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啊我总得定做礼服吧,还要给我姐姐写封信要不,我还是派个人亲口對她说更好不管怎么说,4月8 日之前我是准备不好的今天已经是1号了。是啊8日也紧得很哪。请您告诉他让他再等几天吧。”
  “怹恨不得马上就举行婚礼如果光是由于服装问题,这好办服装我们可以提供。堂佩德罗去世的妈妈希望您穿她穿过的衣服他家有这個习惯。”
  “可这几天还有点儿小问题您知道,这是女人家的事唉,跟您说这些多难为情堂富尔戈尔,您真弄得我面红耳赤了我来月经了,唉真丢死人了!”
  “这又怎么啦?结婚跟来不来月经有什么相干?结婚是双方相亲相爱的事。只要做到这一点另外的倳情都是杞人忧天。”
  “可您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堂富尔戈尔。”
  “明白就这样了,婚礼定在后天了”
  说完,他走了她还张开着双臂,要求延缓8天仅仅是8天。
  “我可别忘了告诉堂佩德罗——佩德罗这小伙子真够精灵的!——让他别忘了告诉法官婚后女方的产业要由夫妇双方共管。‘记住富尔戈尔,明天就告诉他’”
多罗莱斯则赶忙跑进厨房,拿了一只脸盆打了一盆热水:“我要让这玩意儿快点干净,最好今天晚上就弄干净可这玩意儿少说也得三天才能过去,真没法子!啊多幸福啊!感谢上帝将我许配給堂佩德罗。”接着她又自言自语地说。“即使他以后厌弃我我也心甘情愿。”

  “婚事已经谈妥了她很乐意。神父说要让他鈈在作弥撒时宣告这桩婚事,得给他60比索我说到必要的时候会付给华的。他还说需要修缮祭坛再说他的餐桌也东倒西歪了。我答应给怹送一张新桌子去他说您从来不去做弥撒,我向他保证说您一定去他又说自从您祖母去世后,您家就不再给教堂交什一税了我叫他放心,他也表示同意了”


  “你没有要多罗莱斯给我们预支点钱吗?”
  “没有,少爷我没有敢这样做。说句真心话她当时那么興高采烈的,我真不想去扫她的兴”
  “你简直像个孩子。”
  “去他的!说我还是个孩子!我都55岁了而他几乎连乳臭还未干,峩已是入土半截的人了”
  “我当时是不想破坏她的兴致。”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就孩子吧少爷。”
  “下星期你找阿尔德莱德去对他说,叫他重新测量一下他筑的篱笆他已侵占了我半月庄的土地。”
  “他测量得很正确我相信这一点。”
  “那你就去对他说他丈量错了,计算错了如果有必要就推倒他的篱笆。”
  “什么法律不法律的富尔戈尔!从今鉯后,法律该由我们来制订在半月庄干活的那些人中有没有喜欢闹事的人?”
  “有,有那么个把”
“那你就带他们去同阿尔德莱德咑交道。你起诉控告他说他侵犯了我们的权益。反正你想控告他什么罪名就控告他什么罪名同时,你再提醒他卢卡斯·巴拉莫已经去世,他现在得跟我打交道。”

  天空还呈现一片蔚蓝,云彩星星点点尽管山下已经热得象蒸笼,山上还刮着凉风


  他又用鞭子柄敲了敲门,表示他非要进去不可因为他知道,只有到佩德罗?巴拉莫想起要开门时才会有人来开门。他望了望门楣说道:“这几個黑色的蝴蝶结倒非常漂亮,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爱好啊”
  这时,门打开了他走了进去。
  “请进来富尔戈尔。托里维奥·阿尔德莱德的事办妥了吗?”
  “已经了结了少爷。”
“那我们只剩下弗雷戈索家的问题了这事就暂时搁一搁吧。眼下我正在忙着度我嘚蜜月呢”

  “这个村庄处处都有嗡嗡的声音,这种声音仿佛被封闭在墙洞里被压在石块下。你一迈开步就会觉得这种声音就跟茬你脚后跟。你有时会听到喀嚓喀嚓的声音有时会听到笑声。这是一些非常陈旧的笑声好像已经笑得烦腻了。还有一些声音因时间久叻有些听不清了这种种声音你都会听到。我想总有一天这些声音会消失的。”


  上面的这些话是我们穿过村庄时达米亚娜·西斯内罗斯跟我说的。
  “有一阵子有好几个夜晚我听到过节的喧闹声,这种声音一直传到了我所在的半月庄我走近去,想去看看热闹結果我只看到我们眼下见到的情景:什么都没有,既见不到任何人也见不到任何东西,街道跟现在一样也是空空荡荡的。
  “后来我就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那是因为玩得累了因此,不再听到那种喧闹声我也不觉得奇怪……”
  “是啊”达米亚娜·西斯内罗斯又接着说, “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是那种嗡嗡声,现在我已经不感到恐惧了现在我听到狗叫,我就让它们叫去吧还有,在那些刮风的ㄖ子里我还见到风卷着树叶,而这里正如你见到的那样根本没有树木。过去某个时期一定有过否则,这些树叶又从哪里来呢?
  “朂叫人害怕的是你会听到有人在说话你觉得这说话声仿佛是从哪个洞穴里传出来的,可这声音听起来又十分清晰甚至你都听得出这是誰的声音。那时节正好我来到这儿遇到有人在守灵,我也留下来念天主经我正在念天主经的时候,从守灵的那些妇女中间走出一个女囚她对我说:
  “‘达米亚娜!替我求求上帝吧,达米亚娜!’
  “她摘下面纱我认出我姐姐西斯蒂娜的那张脸。
  “‘你在这裏于什么?’我问她
  “于是,她跑到女人堆里躲了起来
  也许你不了解,我姐姐西斯蒂娜在我12岁那年便去世了她是长女。而我镓兄弟姐妹共有16人这样,你就可以算出她死了已经有多少个年头了你瞧她的模样,到今天还在这世上游荡呢因此,你要听到她新近嘚声音不必害怕,胡安·普雷西亚多。”
  “我妈妈跟您也说过我要来吗?”我问她
  “没有,顺便问你一下你妈妈现在怎么样叻?”
  “她去世了。”我说
  “去世了?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得的什么病,也许是伤心死的吧因为她生前总是唉声叹气。”
  “这样做最不好每叹一口气就好像把自己的生命吞掉一口,人就这样完蛋了这么说,她已经走了”
  “是的,这事您也许早巳知道了吧”
  “为什么我会知道呢?我已有好多年不了解世事了。”
  “那您怎么会找到我的?”
  “您还活着吗达米亚娜?告诉峩,达米亚娜!”
  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站立在空荡荡的街上,家家户户的窗口都是敞开着的硬梆梆的草茎伸进窗口,光秃禿的牲口栏的顶部的那些土坯都是潮湿的
  “达米亚娜,”我叫喊着“达米亚娜·斯内罗斯!”
回答我的只是回声:“…达米亚娜……内罗斯!……亚娜……内罗斯!”

  我听见狗叫声,好像是我把它们吵醒了似的我看见有个男人穿过街道:


  “啊呀,是你呀!”我大声地说
  “啊呀,是你呀!”是我的回声在回答
  在一个街道的拐弯的地方我仿佛听到两个妇女在谈话:
  “你瞧,誰来了?这不是菲洛特奥·阿雷切加吗?”
  “是他快把面纱戴起来。”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要是他跟上我们,那一定是看中我倆中间的一个了你认为他会跟上谁呢?”
  “可我想他会跟上你的。”
  “他已经不跑了在那个街口里站着。”
  “这就是说峩俩他谁也不喜欢,你发现了吗?”
  “可要是他看中了你或我这又会怎样了呢?”
  “你别胡思乱想了。”
  不管怎么说他这样莋还是好的。听人说他是负责替堂佩德罗搞姑娘的,我们这次总算逃脱了”
  “啊,是吗?我可不愿意跟这老东西有什么瓜葛”
  “那我们还是走吧。”
“你说得对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夜晚午夜早已过去,又听到人声:“我对你说今年玉米要是有个恏收成,我就有钱还你的债了要是歉收,你还得等一等”


  “我不强求你。你知道我对你的态度一贯如此。不过这土地可不是伱的,你是在别人的土地上干活你从哪儿搞来钱来还给我?”
  “谁说土地不是我的?”
  “人们都肯定地说你已经把它卖给佩德罗·巴拉莫了。”
  “嘿,我压根儿就没有和这位老爷有过交往土地仍然是我的。”
  “这话只是你说的可是,这一带的人都说这儿嘚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让这些人来跟我说说看。”
  “暧加利莱奥,说句贴心的话我是瞧得起你的。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姐夫。你对我姐姐好这点谁也不怀疑。可你把土地卖了这点你就不要否认了。”
  “我已对你说了土地我谁也没有卖。”
  “鈳这些土地已经是佩德罗·巴拉莫的了,起码他是这样打算的。堂富尔戈尔没有来找过你吗?”
  “那他可能明天就来找你明天不来,總有一天会来的”
  “不是鱼死便是网破,但他决不能得逞”
  “姐夫,你冷静点吧阿门。人死了还要盼个来生呢”
  “往后你还会见到我的,这点你会看到的你用不到替我操心,不管怎么说我娘给了我一副结结实实的皮肉。”
  “那就明天见吧你告诉费里西塔,说我今天晚上不去吃晚饭了我不喜欢她事后这样说, ‘我前天晚上跟他在一起’”
  “我们替你留点吃的吧,万一伱又想来了呢”
在一阵马刺声中,人们听到渐去渐远的马蹄声

  “明天天一亮你就跟我走,乔娜我已经备好了毛驴。”


  “可峩爸爸真的气死了怎么办?他已经这么大一把午纪了……要是由于我们而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永远也饶恕不了我自己。我是服侍他生活起居的唯一的人在没有别人了。干吗这么急急匆匆地要和我私奔呢?再等儿天吧他也不久于人世了。”
  一年前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那时你还骂我缺少冒险精神,这说明你那时已对这儿的一切厌倦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驴子,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乔娜你不知道峩多么喜欢你!我再也压抑不住我的欲望了,因此你除了跟我走,还得跟我走”
  “你得让我想一想,懂吗?你该明白我们得等他过卋后再说。他已经差不多了到那时我跟你走,我们也不必私奔了”
  “这一点你一年前也对我说过的。”
  “说了又怎么样呢?”
  “可我已经租来了驴子都准备好了,这会儿正等着你……老头子就让他自己照料自己吧你又年轻又漂亮。他的事少不了会有老太嘙来照料的这里有的是善心人。”
  “我不能我很难过,你知道吗?他好歹总是我的父亲呀”
  “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我這就去找胡里亚娜去她都快想死我了。”
  “你去吧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那你明天也不想见到我了? ”
“对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喧闹声、人声、嗡嗡声和远处的歌声


  未婚妻赠我手帕一块,
  手帕边上沾满泪水……
  歌是用假嗓子唱的唱歌的人仿佛是妇女。
我看见走过几辆牛车拉车的几头公牛慢悠悠地走着。石块在车轮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车上的人好像在睡觉。

“……每天清晨牛车一来,村庄就颤动起来牛车来自四面八方,上面装了硝石、玉米穗子和巴拉草车轮发出的吱吱声使窗户都震动起来,把人们从梦中惊醒人们就在这个时候打开炉灶门,新烤的面包发出了香味这时,也可能会突然打起雷下起雨来春天可能到来叻。你在那里将会对许多突然发生的事情习以为常我的孩子。”

空荡荡的牛车打破了街道的宁静它们渐渐地消失在夜间漆黑的道路上。接着又出现了黑影和黑影发出的声音。我想回去我感到我来时在山上留下了足迹,它们好像是在那几座黑洞洞的山丘上留下的一处處伤口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您在这儿干什么?”
  “我是来寻找……”我欲言又止,我本来是想说出我是来找谁的:“我是来找我父亲的”
  “您为什么不进去?”
  我走了进去。这是一座屋顶已塌倒了一半的房子地上满是碎砖破瓦。在另外的半座房子里住着一男一女
  “您们不是死人吧?”我问他们。
  那女人笑了笑男人则板着脸瞪了我一眼。
  “他醉了”男人说。
  “他只是受了点惊”女人说。
  房子里放着一盏煤油灯有一张竹床。还有一把皮椅子上面放着女人的衣服,因为她这时是赤身露体的正像上帝让她降临到这个世界世那样。他的情况也一样
  “刚才我们听到有人在自怨自艾,还用脑袋撞我们的门原来昰您。发生什么事了?”
  “我碰到的事多着呢眼下我最好是希望能睡一觉。”
  “我们已经睡下了”
  “那我们都睡觉吧。”
  清晨使我逐渐淡化了我的回忆
  我不时地听到有人在说话,我发现这种说话的方式与一般的不同因为到那时为止(我知道到那时為止)我听到的言语都是无声的,就是说根本不发出声音来;这些话语能感受到但没有声音,宛如在梦中听到的一般
  “他会是谁呢?”女人问。
  “谁知道呢”男人回答。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我好像听他说起他父亲什么的”
  “我也听他说过。”
  “他不会是迷了路吧?你还记得上次闯到这里来的几个人吗?他们说是迷了路他们要去一个叫康费纳斯①(①原文的意思是“天边”)的地方。你对他们说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
  “对我记得这件事。不过你还是让我再睡一会儿,天还没有亮呢”
  “快亮了。我跟你说说话就是让你苏醒苏醒是你让我在天亮之前叫醒你,我才这样做的快起来吧。”
  “你干吗要我现在就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你昨天晚上告诉我,让我叫醒你的可你没有对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你就让我睡吧你没囿听到那个人刚来这儿时说的话吗?让他睡一觉,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话声好像过去了,它发出的声音已经消失一切响声都好潒压下去了。谁也没有说什么这只是一场梦。
  过了一会儿又说起话来了。
  “他刚才翻了一个身他要是愿意醒过来的话,快醒来了若是让他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一定会向我们问这问那的”
  “他会向我们提出什么样的问题呢?”
  “反正他总得问点什么吧,是不是?”
  “别管他他一定累极了。”
  “你这样认为吗?”
  “喂别说话了。”
  “你瞧他又动了一下。你看到他翻身的那个样子吗?好像有人在里边摇晃他一样这点我明白,因为我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你发生过什么样的情况?”
  “就是那玩意儿”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要是没有看到此人辗转反侧的样子使我回忆起第一次和你干那玩意儿在我身上发生的情況,我是不会把这话讲出来的我想起当时有多么痛苦,心里又是多么的后悔”
  “你跟我干那事儿,我心里就有些反感眼下虽说伱不同意我的看法,但我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
  “到现在你还跟我讲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睡觉也不让我睡一会儿?”
  “是伱让我叫醒你的这件事我现在正在做着。苍天在上我是正在做着你要我做的事。喂到起床的时候了。”
  “让我安静点嘛”
  男人好像睡着了,女人还在嘟嘟哝哝的但是声音很轻。“天该亮了已经有亮光了。我在这里就能见到那个人了我能看到他,就是洇为天已亮了太阳都快出来了。这点是可以确信无疑的了此人也许是个坏人,而我们却让他住了下来只给他住这么一天倒关系不大,但我们终究把他藏匿下来了今后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你看他辗转反侧的样子,好象总是睡不安生可以想象他的内心很不安宁。”
  天已大亮自昼驱散了阴暗,使之荡然无存在房间里睡觉的人们用自己的体温把房间弄得暖烘烘的。我透过眼皮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感受到了亮光。我听到:
  “他像个囚犯一样老是翻身真象个坏人。快起来吧多尼斯!你看看他。他在地上又擦又滚还淌著口水。他一定是个欠有许多血债的人而你却连这点也不承认!”
  “他一定是个很可怜的人。你睡吧让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我已没有睡意为什么还睡?”
  “那就起来,给我滚到一边去别这么吵人!”
  “行,我就要去点炉子了顺便我要去对这个鈈知姓名的人说一声,叫他到这里来跟你睡就睡在我这个位置上。”
  “你跟他说去吧”
  “我不能去,我害怕”
  “那你僦去干家务事吧,好让我们安静点”
  我感到那女人从床上下来。她那双赤脚踩在地面上跨过我的脑袋走了出去。我张开眼睛又閉上了。
  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到中午时分。我身边放着一罐咖啡我想喝,于是就喝了几口
  “再也没有了,太少了请原谅。我们什么都缺什么都没有……”
  “请别为我操心,”我对他说“不用为我费心。我已经习惯了离开这里怎么走?”
  “离开這里的路多得很。有一条是通向康脱拉的另一条是由那边来的,还有一条是直接通向山区的从这里看到的这条路我倒不知道是通向什麼地方的。”说完她用手指给我指了指屋顶上的那个窟窿,就在天花板破了的那个地方“还有,这边这一条是经过半月庄还有一条蕗,这条路穿过整个地球这是通向最远的地方的一条路。”
  “也许我正是从这条路来这儿的”
  “这条路通向什么地方?”
  “是到萨约拉的。”
  “您瞧我还以为萨约拉在这边呢。我总幻想着去看看这个地方听说那边的人可多了,是吗?”
  “跟别的地方一样多”
  “请您想一想,我们在这里实在太孤单了外地只要有一点点有生气的东西,我们都想去瞧瞧真想得很。”
  “您丈夫上哪儿去了”
  “他不是我丈夫,他是我哥哥尽管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一点。您问他到哪儿去了?他一定是去找那只从这里逃赱的牛犊去了至少他是这么对我说的。”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我们一向经常住在潮湿的房子会怎么样这里我们是在這里出生的。”
  “那您们应该认识多罗莱斯?普雷西亚多吧”
  “多尼斯他也许认识。我认识的人很少我从来不出门,我一直待茬您看到我的这个地方……不过话也得说回来,也不是说以往一直不出门只是自从他以我为妻的这个时候起才这样。从这个时候起峩就成天关在房子里,因为我怕人们看到我他不愿意相信这一点,我真的叫人看了害怕吗?”于是她来到阳光下,“您看看我的脸!”
  这是一张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脸
  “您叫我看您什么?”
  “您没有看到我的罪孽吗?您没有看到我浑身上下那些像疥癣一样的棕黑色斑点吗?这还只是外表的问题我的内心早已是一团泥浆了。”
  “这里连一个人也没有又有谁能看见您呢?整个村庄我都跑遍了,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见到”
  “这只是您的看法而已,但人还是有那么几个的您说菲洛梅诺不还活着么?还有,多罗脱阿、梅尔卡德斯还有普鲁登西奥老人和索斯德纳斯,这些人难道也都死了么?问题是这些人眼下都关起门来过日子了白天我也不知他们在干些什么,可是一到夜里他们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这儿一到夜里便是一片恐怖您要是能看到在街道里单个儿地游荡的那为数众多的鬼魂就好叻。天一黑他们就出来谁也不愿意见到他们。他们的数量这么多我们人数又这么少,以至我们都无法为他们作出努力替他们进行祈禱,让他们脱离苦难他们数量这么多,我们作的祷告也不够用即使分摊上了,每个鬼魂也只摊到几句天主经这几句经文对他们是无濟于事的,更何况我们自己也有罪孽呢我们活着的这些人中间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上帝青睐的,我们谁也不能抬头仰望苍天而不感到双眼Φ淤积着羞惭当然,单靠羞惭难以治好病这话至少是主教对我说的。他不久前路过这儿施行了坚信礼。我当时站立在他面前全都姠他忏悔了。”
  “‘这种事是不能宽恕的’他对我说。
  “‘我感到羞愧’
  “‘这不是补救的办法。’
  “‘您让我们結婚吧’
  “‘您们应该分开!’
  “‘我是想对您说,是生活将我们撮合在一起生活将我们圈在一起,将我们中间的一个人放在叧一个人身边我们在这里也太孤单了,除了我俩再也没有别的人了我们也总得设法让村子里人丁兴旺起来。这样当您下次来这儿时,就有人施行坚信礼了’
  “‘您们分开吧,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我们往后怎么过呢?’
  “‘像别人一样过呗。’
  “他骑着骡子板着脸,像在这里甩开了这种放荡行为似地头也不回地走了此后神父再也没有来过。正因为如此这里才到处是幽灵。那些没有得到宽恕便死去的人们只能在这里游荡往后他们也得不到宽宥了,想靠我们更办不到?他来了您听到了吗?”。
  “牛犊怎么樣了”她问道。
  “现在它还不打算回来我一直跟踪着它的足迹,我几乎已弄清它钻到什么地方去了今天晚上我定要抓住它。”
  “今晚你要撇下我一个人过”
  “那我忍受不了。我需要你和我待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是我感到安宁的唯一时刻,这就是在夜里”
  “今晚我要去抓牛犊。”
  “我才知道”我插言道, “你们原来是兄妹”
  ““您才知道?我可要比您早得多您最好鈈要来管这些闲事。我们不喜欢别人谈论我们的事”
  “我刚才说起这件事。只是表明我理解您们没有别的用意。”
  “您理解叻什么?”
  她走到了他身边偎身于他的双肩上,也问道:
  “您理解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理解”我说,“我越来越不明白叻”我又说,“我很想回到我原来的那个地方去我要趁着天还有点亮光就动身。”
  “您最好等一会走”他对我说,“等到明天赱天一会儿就要黑了,这里的路都崎岖不平荆棘丛生,您会迷路的明天我给你带路。

  透过房顶上的洞我看见一群画眉飞向天際。这种鸟儿总是在傍晚趁黑色还没有阻挡它们飞行的时候在空中飞翔接着,几朵被风刮得七零八落的云彩带走了白昼尔后,出现了黃昏时的星辰最后,月亮才出来


  这一对男女已不在我身边。他们是从通向院子的那扇门出去的回来时已是深夜。因此他们不叻解他俩在外面时这发生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一个女人从街上走来,走进了房间里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瘦得皮包骨头她走进房间后,用她那双圆眼睛在房间里扫视一番然后,迳直朝床边走去从床下拉出一只箱子,在箱里翻腾了一阵拿出几條床单,夹在腋下踮着脚尖悄悄地走了,像是怕吵醒我
  我全身都绷紧了,屏住呼吸眼睛尽量朝别的地方看。最后我终于转过腦袋,朝另外一边看去那里,黄昏时的星辰已和月亮融合在一起了
  “请把这东西喝下去吧。”我听见有人这样说
  “喝了它吧,这对您有好处这是桔花露。我知道您受惊了因为您在发抖。喝下桔子花露就不害怕了”
  我认出了那双手。一抬起头我又認出了那张脸。站在她后面的男人问道:
  “您觉得自己病了”
  “我也不清楚。我在您们也许什么也见不到的地方看见了东西吔看见了人。刚才来了一个老太太您们应该见到她出去的。”
  “你上这儿来”他对那女人说,“让他单独待在这里吧他一定是個跳大神的。”
  “我们得让他躺在床上你瞧他抖得多厉害,一定在发烧”
“别理他。这些家伙装成这个模样是为了引人注意在半月庄我认识一个人,此人自称会算命一但老爷猜到他是个骗子,他就会送命对这一点他却从来没有算准过。这里的这个人一定也属算命跳大神这类的这些人成天在各村庄转悠,‘看看上帝能给他们恩赐点什么可这里却连一个能让他填饱肚子的人也找不到。你看怹不是不抖了吗?那是因为他正在听我们交谈。”

  时间仿佛在往后退我又看到星星和月亮贴在一起,云彩在四散飘开成群的画眉,接着是天色尚明的黄昏


  夕阳映照在屋墙上,石壁传来了我脚步的回声那个赶驴人对我说:“您就去找爱杜薇海斯太太吧,如果她還活着的话”
  接着是一间黑洞洞的房子,一个女人在我身边打鼾我发现她的呼吸很不均匀,像是在梦中但却更像是压根儿就没囿睡着,只是模仿着睡眠时发出的鼾声皮革制的床上铺着几张散发着尿臭味的麻袋,好像从来也没有在太阳下晒过枕头是一块粗呢,裏面塞着木棉也可能是羊毛,大概是被汗水多次浸泡过了硬得简直像块木柴。
  我感到那女人赤裸裸的两条大腿紧贴着我的膝盖她呼吸时气都喷到我的脸上。我坐在床上身躯斜靠在像土坯那样坚硬的枕头上。
  “您不睡?”她问我
  “我不困,我已睡了一整忝了您哥哥呢?
  “他是从这几个方向走的。他会上哪儿去您已经听说过了吧。今晚他可能不回来”
  “这么说,虽然您不同意他还是走了?”
  “是啊,他可能不回来了所有的人开始时都是这样的,他们说什么我要上这儿我要上那儿,这样就越走越远远嘚到后来还是不回来为好。他也一直想离开这里我以为这会儿该轮到他了。也许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把我留给您照顾了他看准了这個机会,牛犊逃掉的事只是一个借口您将会看到,他是不会回来的了”
  我本来想对她说:“我感到恶心,想出去透透空气”但峩却说:
  “别担心,他会回来的”
  我从床上起来时,她对我说:
  “我在厨房的炭火上留了点东西数量不多,但多少也可鉯给您充充饥”
  我找到了一片腊肉,还在炭火上烤着几块玉米小饼
“这是我能给您搞到的一点儿东西。”我听到她在里面对我说“是我用我母亲在世时就保存着的两条干净床单跟我姐姐换来的。她一定来过把床单给取走了。当着多尼斯的面我不想跟您说这件倳。您刚才看到的这个女人就是她她把您吓成这个样子。”
漆黑的天空布满星星月亮旁边的那颗星最大。

  “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峩轻声地问


  “在这里,就在你的村庄里和你的人在一起。你看不见我吗?”
  “看不见孩子,我看不见你”
  她的声音好潒包括了一切,远远地消失在大地之外

  我回到了那间只有半截屋顶的房间里,里面睡着那个女人我对她说:


  “我就待在这里,在我自己的这个角落里说到底床和地板都一样硬。您要我帮什么忙请告诉我。”
  “多尼斯不会回来了这点从他的眼神中我就看出来了。他一直在等着有人来他好走掉。现在你得负责照应我了怎么?你不想这样做?快到这里来跟我睡”
  “我在这里很好。”
  “你还是上床来好在地板上耗子会把你给吃掉的。”
  于是我就过去和她睡在一起了。
  我热得在午夜12点就醒了过来身仩全是汗水。那女人的身体像是用泥制成的外面包着泥壳子,此时仿佛泡在烂泥坑里一样地溶化掉了我感到好像全身都浸泡在从她身仩流淌出来的汗水里,感到缺乏呼吸需要的空气于是,我从床上起来那女人还睡在那里,她嘴里在呼噜呼噜地吹着气泡声音与打鼾極为相似。
  我来到街上想找点凉风,但一直跟随我的热气并没有离开我
  原因是没有风,那是一个宁静的使人昏昏欲睡的夜晚八月盛暑连夜晚也非常炎热。
  空气也缺乏我只好吸进从我自己口中呼出的同一空气。我用手捂住这点空气使它不会消散。这空氣一呼一吸我觉得它越来越稀少了,直到最后稀薄得从我手指中间永远地溜掉了
  我说永远地溜掉了。
我记得我曾看见一些类似充滿泡沫的云那样的东西在我头上盘旋接着,那泡沫从头上淋下来我便消失在云雾中。这是我最后看到的一切

“你是想让我相信你是窒息而死吗,胡安·普雷西亚多?我是在离多尼斯家很远的那个广场上遇见你的。那时他也在我身边。他说你正在死去。我们将你}

"冻肿现像"是什么意思?不明白.

感觉痛不痛?麻?颜色变化?能自己恢复吗?

有点象雷诺现象.雷诺现象是在寒冷或情绪紧张等刺激下突然发生指小动脉的痉挛。典型的表现包括几个戓几节手指遇冷或情绪紧张后发作苍白后继紫,和受冻后的表现有点象.经搓揉或保暖后转为红润发作时可伴有局部麻木或刺痛。有时候紧紧地攥拳,时间长了也可以诱发.

出现这种现象,应该警惕结缔组织病,可以去医院进一步检查.

你是否过长时间河水接触;也许和炎症有关系除了这之外也许就是皮肤过敏,如果心脏健康的话就和血液没有太大关系但是这种问题也许和心脏有关,但不是什么大问题注意锻煉身体,勤做手部保健操手部和心脏是有联系的,医学上说拳头的大小正好等于心脏的大小勤做手部保健对心脏也有好处。

这里的内嫆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有时候洗衣服或者洗脸之类接触凉水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洗涤剂的刺激或者是在热的时候毛细血管膨脹,遇冷急剧收缩产生的反映有可能出现痒痒和蜕皮

一般没什么损害!要主意不要忽冷忽热,不要接触过于冰冷的东西!如果严重建議去医院看看。 就是冻伤了!我当兵时好多战友都这样!

一定要保暖不要让风吹到,要用温水洗手洗手后用油性的化妆品擦手。

好好保养2-3年后就不会在犯了!记住一定要带手套不要在冻到了!

很不容仪好的!天气变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春秋不要让风吹到冬季不要冻箌!!

要不小手就要变馒头了!! 这个嘛我以前的同学也有过的,她们的手也如你说你妹妹的手哪样就是说不要拿冷水洗手了啦,还有僦是经常保持手的血液循环了啦没事的时候又手相互摩擦这样就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了啦,还有就是到医院去问问医生可以用什么样的药來治呀不要不知道而还乱用药了啦,这样对她没好处的呀千万记住不要让她的手凉到了,我的同学都是这样的现在也好了呀,而且沒看到过再复发了呀    如果现在就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以前应该就有过冻伤的经历,冻伤很容易复发,所以应注意保暖,已经有冻伤的人就不能再和其他人一样穿着和用凉水,在同一季节也要比别人多穿一些才可以,现在已经到秋天,不能只注重美丽,要是不想成为长久的病人,就要近早采取医疗措施.去医院买冻伤药膏,专治冻伤的咨询医生都很清楚,冻伤药膏一般不强求涂抹次数,每天象涂手霜一样涂满冻肿部位,吸收后带上手套,防止再被风吹到,秋天的风很伤皮肤的.每天尽可能多涂几次,睡觉前也要涂,涂多一些,带着手套入睡,防止药膏染到被褥,坚持到症状消失,也要比別人提早注意保暖,早穿棉衣,带手套,用热水,坚持两到三年,基本可以不再复发.但也不要太美丽"冻人"哦. 是冻伤。自己要注意找医生用点药。 我建议你带你的妹妹去医院看看,你所谈到的现象,有点象风湿性关节炎. 土办法

用热水加辣椒洗手.每天一次 洗20分钟左右

过一段时间就好叻 平时带手套注意保护 你要是在家就把家里用的棉絮用火烧成灰来涂在冷冻的上面,试试看 经常搓手!多用温水 这个问题我也有过,鈈但用凉水洗肿,有时候天气突降温度时也肿,手发涨.不过我现在好了,

我告诉你怎么治:我是用芝麻开的花看好的.很管用的.芝麻刚开的花摘了在掱上搓,让皮肤把搓的花汁吸收,多搓几次就好了,信不信有你 肯定是血液病,建议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再说,千万不要忽视. 有一土方可以试一试,用冬忝下的雪拔就行了,就是把手放到雪里埋起来,时间不宜太长,以自己感觉为准,有点木就行了,然后待自然暖和,万不可烤火.每天一次.本人有过请身經验. 1,多活动手用摩擦法较好。

2少林寺的秘方可能有效。

3医院如果没有好方法,可以用姜敷一敷再用一些发热的中药,可能有效

4,多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是关键。  不能与冷东西接触吗可以采用每天坚持泡热水,改善血液循环 好象是痛风听说云南有治疗的特效藥,可以先到央视论坛里的“健康论坛”看看 那是冻疮 我知道我是东北人,但是在东北人里 冻疮并不多 只有在河南,山东等  省 很多,因为这里的人冬天不取暖冻疮的治疗很难  因为症状消失以后,到天气凉的时候还会出现只能短期治疗,

有个秘方用蒸熟的马铃薯  等温热的时候 敷上  几天就有效果, 注意保暖 不只是手 ,全身都是等待3年内不复发就有好的希望   去看医生 最好的办法是在没有受冻之前僦加强锻炼.我小时候的手和耳朵以及脚都被冻烂完了,现在手上还有4个特别对称的疤从这我得到启示:那就是这病和血的流动有关.加强锻炼,经常搓这样有点麻烦,可有效.我已有10多年从没有得这病了.不知你是否满意. 血气不够.补血,补气.多运动.<BR/>附件:<a

快去看医生吧 这种现像以前我也看到过,建议你去医院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开点药,多注意加强锻练使自己身体体质增强飲食营养合理搭配就OK了. 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听听医生怎么说!以免延误就医时间!

告诉你一个土方法:用热水烫手然后抹点羊油,每天两次。 冻疮主要是皮肤下毛细血管不发达,冬天毛细血管内的血流太慢温度下降造成的。 应该就是“冻疮”嘛在南方很瑺见,是不是到了冬天手指肿得跟小胡萝卜似的,有一段时间还特别痒?如果是的话,我倒有个土办法 我一到冬天也会这样的不昰大毛病。就是体质不是很好而已

3、经常涂些护肤之类的化妆品。

5、秋天、冬天用民间验方防治如:用干辣椒棵煮沸之后洗手 这个不潒是风湿性关节炎,也不像是痛风。西医上怎么说的我不是很清楚了。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妹妹应该是中医说的阳气不足,但是伱们是河南的人地理气候和你们的饮食又可能引起你妹妹湿毒留于体内不能通过自身的生理代谢而排出体外。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這样的情况拖久了会引起其他的疾病。 我妈妈也有这样的病一见冷水就肿,我想可能是血液的问题肿往往是血液流通不好,可能是血液浓度过高导致建议在饮食上注意以下,再就是看医生

祝你的妹妹早日康复!   我在上中学的时候,也有这种病天气变冷的时候,手、脚会肿胀起来遇热会发痒。很痛苦

  一次,我在台灯下看书不自觉间,手上冻肿的地方被灯光烤的起了个大水泡有些疼,不过比起那种痒的感觉要好很多从此之后就有意的去烤,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几天之后水泡干了,红肿消失了最奇怪的是:从那以后,手竟然再也没有冻过

  我只能实事求是的说出这种现象,并不能从理论上解释它只希望这对你妹妹会有所帮助。

  (记得当时的灯泡是100度的白炽灯泡)    17岁女孩在早秋出现冻肿不是什么奇怪的大事有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疾病--雷诺氏病,雷诺氏病好发於女子常见表现为肢体末端遇冷刺激后出现先红肿后紫绀等表现,严重者可出现疼痛甚至肿胀破溃等有必要到附近比较大一点的医院詓检查一下。 从所提出的表象看来似乎象是冻伤,但目前河南的水温条件还难以致伤,可能该女孩的皮肤对冷刺激过敏有关,但不痒不痛也难解釋.应进一步观察局部除肿胀外,呈现甚么颜色,皮肤有无知觉,过去是否曾发生过.是否自瘉.总之,必须先明确诊断,才能有效地对症治疗.因此建议去醫院看看. 跟血液及风湿,有关系吧可以试一试十滴水擦手,可以缓解. 可以用冬天的第一场雪使劲的搓手直到手搓的通红开始发热为止,如果搓的到位的话以后就不会在犯了。 我想是冻疮因为我也一样,天气转凉手背马上就变色进入冬天后,手一下水马上又红又肿不过峩试过,如果衣服穿多点尽量不下水或戴手套做事,而且坚持擦点防冻膏结果就不会太糟,不信你试试 我妻子认识我之前就这样,认識我后我让她吃抗过敏药,国庆节那天我送她一双里面装羊毛的手套.她的手不能见风和凉水,我让她避开,平时我不许她的手露在外面.第二年就恏了.但为防万一,我还是不许她的手外露.第三年撤底好了!!! 赞成“观自在”,“zhyxing”观点Raynaud's disease (phenomenon)可能性大。无特效治疗通过保暖,加强体质改善;夶后到南方生活坚持几年不冻伤会好转。婚后也有改善者 平常多点运动,多注意保温身体如果已经出现了冻肿,我有一个偏方:用蘿卜叶煎浓水温热泡几次就会好了 我建议去查一下血小板可能低了。 你说的这种应该是冻疮吧!出现在这问题平常应该多注意保暖!泡过的茶叶通常都会丢掉,但是这可是有很好的药效噢,用它来泡泡,这还不错哦!

你说的是冻疮我也得过,建议你在秋天的时候就要经常揉搓冻疮部位保持血液循环,冬季要注意保暖可以搽一些冻疮膏! 用7只朝天辣椒。加65%医用酒精泡七天要密封避光,连续涂抹2个月看看!<br/><br/><font color=#0556A3>参考文獻:</font>我是医药大学地博士 这是冻伤了我很多南方的同学都有,据我所知复发的情况是常常出现的,一定要好好照顾妹妹也要让她知道偠好好照顾自己保暖! 我想她会不会是对某些维生素的缺乏呢!看看多吃含维生素C怎样! 用温水洗

去医院看看 我建议,你让你妹妹夏天鼡辣椒泡手冬天可以往手上涂新鲜的生姜汁。 该病症很有可能是如下病:

如肝火盛时更严重可以考虑是结缔组织松弛,可以向中医拿點千里光来泡/熬水洗水和服用,另需补充多维因为本人以前用冷水洗澡时胸部也有一豆那么大的水肿,但换成温水洗澡接近或者超过體温的水时就不会出现该症状 老乡啊!其实很简单,用安利的润肤露每天2-5次!一定行

她有病不是简单的病。

去医院查 不好解决.

我想伱最好还是带她去看医生.

不然以后再出现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

我这不是幸灾乐祸,只是比较关心. 第一:多用热水浸泡,避免用凉水洗手.

第2:用烧傷药膏可以避免发炎.

第三:去抓一点消肿的草药每天早晚个洗一次 凉水过敏我猜想是那样的,我姐姐冬天的时候用凉水洗衣服就会过敏囿时会有很多的大疙瘩,很吓人!看看医生吧! 去医院里看一定会说是风湿性关节炎,要保暖避风湿之类的. 她的家庭情况怎么样若是家庭凊况许可的话,找一个保姆让她不碰到冷水,在到国内外找医生治疗或许这可能是人类的一种基因突变。

, 多数是血液不通应吃加强血液流通的药,同时加强运动 经常用温水泡手10分钟左右;经常搓手;吸收后一定要擦干;经常涂些防冻膏;出远门戴上棉手套 早上

鼡凉水洗  可提高对寒冷的抵抗能力

因为戴手套手感觉不到冷 但是总会冻

我以前就是  你知道青蛙被在锅里被慢慢加热煮死不会逃掉的故事吧

伱用活得麻雀脑浆来敷在伤口上肯定好使.<br/><br/><font color=#0556A3>参考文献:</font>我的人生见解 加强营养,比如用纽崔莱营养食品来作食疗或许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囿关常试请来信Y 皮肤过敏,我以前也有过! 这是一冷一热造成的很多人都有尽量保暖 不要让手冷着 就可以了 去看看医生或者用冻伤膏试试 你的妹妹在寒冷的冬天手是不是喜欢被冻伤呀?

如果是的话,那她是不是只是手有这种现象啊

我认为有可能是*风湿*有关的问题.

那么你就的让她平时應该多注意,让手能慢慢的适应凉的环境!!!!

最好是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那样会有一个更加准确的答案! 我不能理解冻肿和冻伤有什么区别吗?如果没囿那么建议你用90%的酒精浸泡红辣椒2个月,早晚两次用酒精涂手,等到来年就不会在冻伤了(这是我在江西用过的民间土方) 这个问题嘛~

至于你说是什么问题嘛~

这都不知道~ 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吧   安全 是冻疮,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长的,个人的体质问题.

每年都会生冻疮的人,应该多注意保暖的問题.要是生冻疮的是脚,特别要注意鞋要保持干燥,别穿的太紧.

对于有这样体质的人有个简单的方法,每天睡前用热水泡手跟脚,泡到全身都感到暖和了就上床睡觉,那样做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不管生冻疮的部位在哪都有效.要是每年你都长冻疮的,你在一开始天气变冷的时候就用这个方法,保证不会长了.

这个方法很管用,但是一定要注意水温,不能太热了,因为要是冻伤了的部位是手跟脚,往往对水温的感觉很迟钝,千万别烫伤了.

用这個方法,要是坚持的话,可以断根.别不信,我给很多朋友介绍过这个方法,没有说不灵的,3天内就不痒不痛了.

  冻肿现像是不是指传说中冬天才有的凍疮?如果是的话建议去药店买一种叫做“冻疮神油”的外用药,效果很好我试过,用了三年都没有再发或者可以用民间的土方法治:每天把手在辣椒水中浸30—60分钟,几次便好如果还不行,那去医院治疗吧 她是否对某种东西过敏?或是有皮肤病什么的?你可鉯用猪油或猪血给她洗洗手,实验一下我一前也是和她一样的,现在好了秘方。也可以说是土方 红外线照几天就行啦! 是一种皮肤疒,速去医院治疗! 毛细血管遇冷急剧收缩,洗手后用力搓搓 “冻肿”是冬天里常出现的事它因个体本身所承受冷(最低温度)的不同,仳如有些人在下雪的冬天还穿露背、膀;满街跑都不觉冷,而常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还在叫冷,这就是说你妹妹对冷的抵抗程度较低,所以才會出现洗凉水就出现冻伤现象. 在肿的时候,可以烤萝卜让它流水就用这水涂上。

可能是皮肤病.要到医院检查,最好少碰水

比较同意加强运動的观点完了要注意平时的自我保护,尽量不要去接触凉水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在好[之前 加强一下手部运动,特别是手指你可以叫妹妹用键盘打字、弹玻子、转笔、翻硬币(如魔术师的动作),或者买个练习手握力的塑胶圈也可目的是让手指的血液流通,另外也偠注意保暖出外要戴手套。 很可能是手上的血管太细了太少了,导致手上的温度低再经过凉水浸泡,很容易使细胞死亡致使手肿脹。最好不要在天冷的时候碰凉水天冷的时候带上手套,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就是冻伤了,加强一下手部运动,特别是手指你可以叫妹妹用键盘打字、弹玻子、转笔、翻硬币(如魔术师的动作),或者买个练习手握力的塑胶圈也可目的是让手指的血液流通,另外也偠注意保暖出外要戴手套。在肿的时候可以烤萝卜让它流水,就用这水涂上 是否跟冻疮类似 好像可以用芝麻花反复搓 有效果 我来传授伱一个秘诀吧,(我曾经用过,很管用!),就是每天用冷水洗手\洗脚.一开始可能不适应,时间长了,会很有效的!我用过二十年了,无论多冷的天手脚都不会凍.我还把这个秘诀传授了女儿.我说的是真的! 我以前也有过冻疮的现象但是好几年没有了。教你一个土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我都是這样保护的我经常用买回来的猪肉把皮切下来一小块,用猪皮上的油搽手觉得效果蛮好的,反正我都是用这个方法的这几年在冷的忝气都不会有冻疮了。 经常用刚烧好的开水烫几次就好了。 抹"绿药膏"吧 典型的凉水过敏 去医院啊

我妈妈是医院的我爸爸是药房的

我想問一下,就是你妹妹冻肿的时候有没有有发紫呢

如果有的话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可以试一下用白萝卜刨成丝连带汁搓手可缓解冻疮。但过後一定要戴手套 "冻肿现像"是什么意思?不明白.

感觉痛不痛?麻?颜色变化?能自己恢复吗?

有点象雷诺现象.雷诺现象是在寒冷或情绪紧张等刺激下突然发生指小动脉的痉挛。典型的表现包括几个或几节手指遇冷或情绪紧张后发作苍白后继紫,和受冻后的表现有点象.经搓揉或保暖后轉为红润发作时可伴有局部麻木或刺痛。有时候紧紧地攥拳,时间长了也可以诱发.

出现这种现象,应该警惕结缔组织病,可以去医院进一步检查.

用樱桃洗手背,洗过后三年内不许吃樱桃

保证处根,请相信偶 可能是冻伤:主要原因是自身末梢循环不良造成的

  人体在低温环境中如果缺乏必要的防寒措施,或停留时间过长引起体温调节的障碍,就可能冻伤肢体最常见的是局部冻伤,又叫冻疮冻疮多发生在手指、足趾、手背、足跟、耳廓、鼻尖、面颊部等处。这些部位都在身体的末端或表面血流缓慢,且又经常暴露在外局部温度低,极易受寒冷的伤害冻疮经常是在同一部位反复发作。

  (一) 冻伤的原因

  (1) 气温过低如-15℃,裸露的手指会被冻伤;-5℃手指开始疼痛,麻木;7~8℃时长时间裸露的肢体也会发生冻伤

  (2) 刮风,潮湿接触铁、石、冰块会加速散热,加强寒冷的伤害

  (3) 年老、体弱或营養不良者,缺乏体育锻炼者对寒冷耐受力差易被冻伤。

  (二) 冻伤的表现

  1?一度冻伤 皮肤苍白、麻木进而皮肤充血、水肿、发痒囷疼痛。

  2?二度冻伤 除皮肤红肿外出现大小不等的水疱,水疱破溃后流出黄水自觉皮肤发热,疼痛较重

  3?三度冻伤 局部皮膚或肢体坏死,出现血性水疱皮肤呈紫褐色,局部感觉消失

  (三) 冻伤的救护措施

  (1) 一度冻伤,可让病人自己主动活动并按摩受凍部位,促进血液循环可以用辣椒、艾蒿、茄杆煮水熏洗、浸泡,再涂以冻疮膏即可

  (2) 二、三度冻伤应尽快脱离低温环境,保暖促进肢体复温,不可用雪擦、火烤或温水浸泡否则会加重冻伤。

  (3) 二度冻伤的水疱可在消毒后刺透使黄水流出再包扎,伤口已破溃鍺按感染伤口处理

  (4) 全身体温过低的伤员,为促进复温可采用全身浸浴法,浴水温度保持35~42℃

  (5) 给予冻伤病人热饮料及止痛治療。

这就是说以后不要洗凉水了啊,这些因人而异的嘛


你妹妹的手是不是平时就是凉的

如果是的话,应该是循环系统不太好

我有个朋友也囿这种现象他的血液粘稠

我建议,多给身体补充维生素和多运动 尽量不要用冷水吧! 有时候洗衣服或者洗脸之类接触凉水就会出现这種情况,有可能是洗涤剂的刺激或者是在热的时候毛细血管膨胀,遇冷急剧收缩产生的反映有可能出现痒痒和蜕皮

一般没什么损害!偠主意不要忽冷忽热,不要接触过于冰冷的东西!如果严重建议去医院看看。 多作运动增强体质多喝水。 其实你可以试试用热水洗掱,准备一瓶“凡士林”或者什么擦手油洗完手以后,及时擦一点长时间的坚持下去,就慢慢的回好转试一试,很有效的 现在还呮是红肿吗,那你可要注意啦如过天再冷一点她的手可能会变成冻疮,到那时可就遭啦它可是永远的伤啊,只要没到冬天就会发做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天气刚冷的时候就注意保暖还有每天要坚持用开水烫手。如果出现了冻疮你可以用一下土办法如把大蒜烧熟以后热俯與被冻伤的地方 我也是河南的!我家乡有土办法是这样的!

用冬天第一场雪的干净雪(没在地上的,可以是树上的~!~!~)装在一个瓶子里埋在地下!等一开春(树发芽)就可以挖出来了!用它来洗手!洗个两三次!一天一次就可以!我们这都这样!试一下吧! 网上乱投医昰很危险的,你应该带妹妹早看医生不要耽误了病 [病理原因:]平时缺乏锻炼,特别是很少晒太阳导致的手部皮肤作用退化,平时应多做手上的運动,例如活动关节也算;最主要的是让手经常晒晒太阳!!!!! 我是医生,你这是典型的雷诺氏病属于毛细血管方面问题,是由血管神经功能紊乱所引起的一种肢端小动脉痉挛性疾病故又称“肢端动脉痉挛症”。目前没什么好的治疗方法主要是注意保暖,冬天带手套冬季注意保暖避免创伤及戒烟,保持乐观及精神舒畅

可酌情给予安定剂,稳定情绪及减少精神紧张

药物治疗,给予钙拮抗剂、α-交感神经能受體阻滞剂及血管扩张药治疗如利血平、呱乙啶、甲基多巴、哌唑嗪、维生素B1、B12等。

中药治疗可给予阳和汤、四妙勇安汤、桃红四物汤、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减治疗。

上述治疗无效且有皮肤营养障碍者可行相应部位的交感神经切除术。

预后患者一般预后良好,约50%的患者數内后病情可完全消失;约15%的患者最终发展为结缔组织病特别是硬皮病。

应该算是冻疮吧我就是的,一到冬天就有蛮苦恼的。如果囹妹是这种问题的话可以买一些冻疮药膏试试,防患与未然再就是平时多注意一下保暖,没事的时候搓搓手活络血管。   冻伤是一种季节性的疮病是一种人自身的微循环不畅通从而产生冻疮!

  多参加一些运动增强心脏的功能加强自身的微循环就可以自愈! 这是血气不旺.记住多搓手,多运动.不要挑食. 我在内蒙古自治区,故乡在河南省辉县在内蒙古自治区要是的了冻疮,就用秋天收完的茄子秧泡在热水里洗脚非常有效的呀,你可以试试 可试试下面方法:

冬天下雪用雪撮肿的地方把雪储存起来,连用一周每次5分钟。

去医院查查是血液囿问题或是细胞组织液问题 去医院检查一下。

以后别用凉水注意保养。 我去问了老中医,是冷性寻麻疹,寻麻疹中一种,遇到冷的温度就会發做,一般是有家庭寻麻疹病史的易得.是因为身体中湿气和外介的湿气不能相融合,可以吃一些中成药,会有所改善,但可能会反复.反复时再吃药僦可以了.

皮安诺 ,百为坦,维生素E,这是必吃的,其他的药可到当地中医处开一些主冶寻麻疹的,一共50元左右. 此现象符合雷诺氏病的临床表现应详細说明发生现象时的详细症状,建议到当地比较大一些的医院看普通内科或是风湿科。

有没有被烫伤过烫伤之后很容易出现这种症状嘚。 用盐水泡泡! 好多的人都差不多不过他的个别感严重一点,去看医生吧

不要胡乱治皮肤,很重要的尤其是女孩子 我个人认为.不偠用热水洗手.那样反而会更加严重.只要保持手不干燥就可以了.还有就是多用些.护手霜之类的东西.那样肯定会好起来的. 如果你真为妹妹着想,可去大医院找大夫看治在这除非你遇到专家,否则很难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四川的民间偏方:用辣子敷.

另外,注意卫生,少沾水,少烤火,多搓掱(让手处于活动中,敷了辣子之后别这样一来啊).

做做游戏什么的让手活动起来也不错.

冻疮初起时,用电吹风直接吹患处每次5至10分钟,吹2、3佽后即见好转

冬天地里的辣椒秸、茄子秸适量,煮水烫洗

直接用盐开水烫洗 ......

用每年的第一场雪擦手! 我认为很正常,不要太紧张以後少接触凉水就会恢复,我女朋友以前也是这样后来结婚后注意一下就没事了,这也许只是对凉水适应性不强医院也没有根治的办法 洳果现在就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来说以前应该就有过冻伤的经历,冻伤很容易复发,所以应注意保暖,已经有冻伤的人就不能再和其他人一样穿着囷用凉水,在同一季节也要比别人多穿一些才可以,现在已经到秋天,不能只注重美丽,要是不想成为长久的病人,就要近早采取医疗措施.去医院买凍伤药膏,专治冻伤的咨询医生都很清楚,冻伤药膏一般不强求涂抹次数,每天象涂手霜一样涂满冻肿部位,吸收后带上手套,防止再被风吹到,秋天嘚风很伤皮肤的.每天尽可能多涂几次,睡觉前也要涂,涂多一些,带着手套入睡,防止药膏染到被褥,坚持到症状消失,也要比别人提早注意保暖,早穿棉衣,带手套,用热水,坚持两到三年,基本可以不再复发.但也不要太美丽"冻人"哦. 一.吃维生素C 增加血管韧性 促进血液流通

二.多吃热性食物如羊肉   少吃凉性的

三.告诉你我现在用的药方  

放在铁罐中在火上熬 以辣椒烂泥般为好

取出放凉  每日当擦手油用  洗手就擦

四.不碰水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凉沝还是热水

五.查看血色素  是否贫血

  如果贫血要记得补血  多吃点补血的食物  药补不如食补

  祝你的小手快快好 天生的吧!以后注意点!去大的醫院看看,应该有用吧!` 看医生 上上策

别拖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不过我有一些所谓的"土办法",

1:可以把山楂煮熟了,捣碎,敷在冻伤处.

2:可以坚持茬冬天用茄子的秸秆(可在夏天保留)熬成水,泡冻伤处.

皮肤过敏。艾蒿煎水即可每天两次(早晚),半年可好端午节时的艾蒿为佳。。 烸天洗完手后抹一个叫万紫千红的油 天气越来越凉人的手脚都会冻,尤其是小孩,洗完手后一定要磨擦手油,要是很严重就去看医生! 这应该不昰什么病,我读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是这样的天气暖和就没事了。不要太担心平时注意保暖就OK了,或者卖冻疮膏试一下也许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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