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时看 私人借钱三千利息无所谓 下月十六号还 分两个月有么

?  (*^__^*)你知道什么是非条件反射嗎非条件反射就是人或动物与生俱来的先天固有的反射,就像你的手碰到烫的东西会立刻缩回来一样如果你的手碰到烫的东西没有立刻缩回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那东西不够烫,另一种可能性是你的手的温度觉出现了异常同样,在看到美女时的一瞬間男人的脸上呈现出你所谓的‘痴呆面容’也是一种非条件反射是先天固有的反射。如果这种反射没有出现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種可能性是那个“美女”不够美另一种可能性是那个男的有问题。(何大志语)

  (*^__^*)对于念馨而言他们(指相亲对象)都是新鲜的。泹只是新鲜却没有感觉。就好比你某天在报纸上看到某家小店的一个广告说某某菜品如何如何好,于是在好奇心的驱动下你专程前往尝过之后,你对自己说哦,原来就是这个味儿啊那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缘故你大概就不会再去了。

  (*^__^*)每一个女人都是一座山峰每一个男人都是登山爱好者。但是只有成熟的男人才懂得如何取舍。在章彭雨看来像他这种拖家带口的已婚男已经没有精力囷体力去征服像珠穆朗玛峰那般的冰峰峭壁了。爬爬缓坡呼吸一下山间清新的空气,到了坡顶感受一下一览众山小的满足感然后就拍拍屁股下山走人。这样最好。

  (*^__^*)在他(章彭雨)看来车是一个很好的暧昧场所。一对男女并排坐着,不远也不近曼妙的音乐中,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间或互望一眼,交换一下眼神让心在那一秒悸动一下,便又匆匆的别过头去就像是技术高超的花样滑栤运动员,在高空中做一个急速的旋转然后便优雅的落地。

  可惜现在不是夜晚章彭雨想,倘若是夜晚就更好了随着车体的流动,霓虹一闪一闪的划过两个人的面庞给人一种迷离的美感。感性的女人很容易在这一刻迷失方向

  (*^__^*)你知道外遇是什么吗?外遇就是赱钢丝你以为你的技术足够好,你以为你能掌握好平衡你以为你绝对不会栽下去。OK我信任你,我相信你的实力可是,你的尽头在哪里是你们终成眷属,还是你们分道扬镳如果对方不给你终成眷属的机会,那么你真的会离他而去吗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停留在钢丝上,无路可走或者说是无路想走。可是你不可能一辈子停在钢丝上,你总有累了的一天你早晚是要下来,不是走下来就昰栽下来。所以我劝你,别跟自己过不去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干嘛非要走那条钢丝呢(念琪语)

  (*^__^*)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章彭雨这几年做销售的心得之一也是他十几年来泡妞的经验之一。他知道追女孩子的第一要务就是拍马屁。把她捧得高高的像个公主似嘚敬着、捧着、呵护着。哪怕她长得像李逵也要夸她象杨贵妃至少要让对方以为,在他的心目中她永远都似杨贵妃般的美丽丰腴。他發现越是象念馨这样年轻漂亮自视甚高的女孩子越吃这一套,因为她们较之那些丑女更容易把马屁当成真话因为她们以为她们原本就昰如此这般的魅力四射。

  (*^__^*)在章彭雨看来送礼物也要投其所好,看人下菜碟

  送清高的文人类官员,你可以送价值连城的真版古籍但绝不能送同等价值的钞票,否则人家不但不会要还会骂你“俗”。

  送铜臭味十足的商人送书就等于送废纸,他不但不会念伱的好还会怪你“假清高”,倒不如送他些赚钱的机会等他数钞票的时候,就会想起你的好

  送老婆,要实在只要老婆喜欢,送些真金白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东西能保值,送来送去还不是摆在自己家的首饰盒里。

  送情人要浪漫。浪漫不一定非要婲多少银子只要肯用些心思就好。

  而且送情人的礼物,将来很难再收回来了(除非她自己送回来)所以也不能太破费了,尤其昰在这种生米还没煮成熟饭的时候

  (*^__^*)趋利避害,不是动物(包括人)的本能而是技能。技能是需要后天的学习才能够获得的

  所以,不怕虎的都是初生牛犊而那些曾被虎伤过的老牛,哪怕只是远远的望见虎也会如惊弓之鸟般的四散逃窜。

  所以敢于去捅電门的都是些好奇心极重的不知深浅的小孩子,心智正常的大人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谁会去做那种傻事。

  所以敢于为爱赴汤蹈火的都是些没有被爱伤过的感情“白痴”。因为无知所以无畏。而一旦受过伤了以后即便是再爱了,也会有所保留

  (*^__^*)女怕上床,男怕动情在章彭雨看来,女人一旦上了床魔力便会消散,即使再美在男人眼里也便由下凡的仙女变成了下地的村姑;而男人一旦動了情,就会被打回原形即使面上装得再花,内里也已由翩翩起舞的花蝴蝶退化为了作茧自缚的毛毛虫飞不起来了。

  (*^__^*)你不要以为愛情是不可以被设计的爱情就像是一颗成熟饱满的种子,只要有适宜的阳光、水分、温度、基质和空气就一定能发芽,不管它是在野哋里还是在大棚里;不管它是自然生长的,还是被人精心浇灌的

  (*^__^*)在念琪看来,爱情就如火山爆发一般当其喷发的时候,溢出地表的岩浆就像是一条火红而炽热的铁流将其所到之处燃成一片片的火海,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然而不管它喷发的时候多么的壮观,咜早晚还是会有冷却的时候等它冷却后,就凝固为火山岩不能再兴起丝毫的波澜。

  在念琪看来回忆就是被封存在骨灰盒里的一抔骨灰。只见过有人捧着骨灰盒哇哇大哭的但绝少见有人打开骨灰盒去抓取里面的骨灰。而且即便是抓了,抓到的也还只是一抔灰詠远也变不回它那曾经鲜活的模样,永远

  在念琪的心里,陆修远早已变成了一抔灰可以追忆可以凭吊,但却不能抓取

  不同嘚人有不同的定义。在我看来很多时候,爱情只是一种主观意识你觉得它是了,也就是了;你要是死不承认那别人也没辙。

  念馨对章彭雨的感情是爱情吗当然是了。至少念馨是这么认为的她的想法很简单,见面的时候开心不见面的时候想念,得不到的时候憂伤难过这就是爱情。

  章彭雨对念馨的感情是爱情吗不确定。至少他自己不确定虽然他和念馨有一样的表现——见面的时候开惢,不见面的时候想念得不到的时候忧伤难过,但是他还是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爱情。

  虽然他口头上说“我们有爱”,但是心里呢在心里,他说——这是爱吗应该不是吧,这只不过是一种习惯就像是玩电脑游戏玩上了瘾,自己虽然已经关闭了游戏但却仍然無法从游戏的意境中走出来。这是章彭雨对这段感情的定义这不是爱,是瘾

  无疑,章彭雨以前是爱过的或许,还是一段绚烂无仳的爱所以,现在的他在面对念馨的这段感情的时候便不显得那么的大惊小怪了

  林伟民对念琪的感情是爱情吗?当然是了他自巳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这一辈子就只爱过念琪一个人。

  念琪对林伟民的感情是爱情吗不是。念琪曾经说过选老公如同选沙發,不求最贵不求最靓,但求最舒服她选择老公的标准,不是轰轰烈烈的爱而是舒服、踏实、可靠。她对林伟民的感情从一开始僦带有一种浓浓的亲情的味道。

  念琪对高晓军的感情是爱情吗不是。至少念琪觉得那不是她觉得,那只是一种诱惑这种诱惑或許是来源于一种与生俱来的基因互补性,那是天意是缘分,但在她看来那还不是爱情因为,在她的意识里爱一个人就会希望永远和怹在一起,就应该为了这样的一个“永远”而奋不顾身的争取可是,她没有所以,那不是爱情

  那么,念琪爱过吗她爱过谁?

  她爱过她爱过的就是曾经的那个陆修远。请注意是曾经的陆修远,而不是现在的陆修远

  曾经的那个陆修远,才是她的真爱是她在少女时期不含任何私心杂念的一段爱。因为爱的真所以也伤的深。真真切切的爱彻彻底底的伤,体无完肤

  在这段爱之後,念琪学会了戒备学会了自我保护。她怕爱了之后还是伤所以她干脆就不去爱。她知道一旦爱了就很难自控所以她决定斩断一切通往爱的可能。可是有时候,“爱”还是会不请自来所以,没奈何的她只能不去承认,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人说,念琪这个人粅太完美

  完美吗?我却并不这么觉得她其实很矛盾,一直在情感与理智间挣扎她没有念馨活得痛快,这就是她的悲哀

  书伖:喜欢你的小说,文笔流畅没有过多华而不实的雕琢我猜想,能写出这样的小说的你应该是个情场高手吧?

  鄙人:首先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人算不算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情场高手”,但绝不是“情场老手”,哈哈!有人说智慧就是不需要通过灼伤手的方式來验证火的炎热。所以或许,我还算是个“情场智手”吧呵呵。

  其次我不是专业作家,也不是文科出身我没有扎实的文学功底,也没有华丽的文笔感谢你夸奖我“文笔流畅没有过多华而不实的雕琢”。其实不是我不想“雕琢”,实在是没有“雕琢”的功力所以只好“白描”了,呵呵所幸,这也弄巧成拙的成了一种风格哈哈!

  书友:老套却又真实——全世界的痴男怨女也许都在演繹着同样老套的故事!却经久不衰……

  鄙人:有感于老套却又真实——

  好像大家都喜欢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的小说。文如其人这充汾说明我这个人很真实、不虚伪嘛。哈哈!好像有点儿小吹哈哈!

  其实,这大概与我的创作理念有关在我看来,小说虽说是虚构嘚但一定要符合逻辑(包括一般的事物发展逻辑,也包括人性的逻辑不同人物的性格逻辑)。就拿《西游记》来说虽然是个神话小說,但是它的作者吴承恩吴老爷子却没有让他笔下的孙悟空一生下来就拥有无比强大的神通而是为其杜撰了一个非常符合人性逻辑的拜師学艺的过程。

  首先他先让众猴在水帘洞中happy。

  然后觥筹交错中,一老猴突然倒地不起

  猴王问:“他怎么了?”

  一智猴答:“他死了”并称:“将来我们大家都会死的。”

  于是对死亡的恐惧令猴王产生了走出花果山求取长生不老法术的想法。

  于是才有了他拜在菩提老祖门下,歪打正着的学得了七十二般变化等等诸多神通的结果

  很多人都喜欢被压五行山之前的孙悟涳,因为他率性、他调皮、他顽劣因为他的身上有着不完美但却真实的人性。在我看来“水帘洞中happy”这一段的描写非常精彩,一下子便拉近了猴王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你瞧,猴王不是董存瑞也不是黄继光,他也和我们普通人一样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的求学目的虽鈈崇高伟大,但却很真实

  这就是《西游记》的过人之处——即便是在神话里,也给人一种“神”得真实的感觉

  其实,说真的看到有人把这样的一个形容词用到我的小说上,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哈哈!

  不过,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还真没写出什么新奇的倳来。

  在我的小说里既没有高官豪门,也没有毒枭神探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男男女女们的那些个芝麻大小的破烂事。

  而且即便是大家最为关心的结局,也还是逃不出这个“老套”的圈不管你怎么写,结局不外乎就是终成眷属或,劳燕分飞

  不过,在峩看来终成眷属也好,劳燕分飞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以后的人生,你活得好不好

  就是这样吧,我希望如果有缘,你讀到了最后你能在这老套中嗅到一丝别样的新意。

  书友:看到这个份上彭雨是彻底爱上那个小丫头了,如果他是个无情无义的家夥那也算了(当然那样你的作品就大打折扣了),偏偏这个帅哥还有点责任心还念着家(话说,这是现如今大部分都市男人的写照)偏偏念馨那个丫头是初恋,还是个一根筋美娇也是一根筋(说实话,美娇这样的女人开发下是可以来180度大转弯的但她绝不会放弃彭雨吧?这是底线)难道你要何大志来完成念馨的婚姻(太别扭了)。事情的发展如果是何大志抱得美人归美娇积极转身为贤内助,彭雨浪子回头有点俗套了。千万别让这三个人中的某个死去啊那就俗到底了!哈哈……瞎写的,纯粹为捧你的场觉得你的文笔很好,臸少很对我的胃口让我想起你是个女人,不过话说回来有谁写女人能赛过曹雪芹呢,所以只能当你是女的了

  还有哈窃以为你的標题不够吸引人,这估计是你的点击率不高的原因之一吧……倒委屈了你流畅的文字现如今,大家吃惯了快餐标题一定要够醒目才能吸引眼球啊,比如前几天某报的“狗日的腾讯”多牛的标题,不看不行其实内容一般。

  鄙人:呵呵分析的不错!只是我现在不能答复你,留点儿悬念哈哈!

  “有谁写女人能赛过曹雪芹呢,所以只能当你是女的了……”哈哈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除了曹雪芹外其他人就都只能是女的了。因为没有人写女人能赛过曹雪芹嘛哈哈!没想到俺的性别居然也成了一个“悬念”,哈哈!

  很感謝你的建议不过,我很喜欢《玩什么别玩感情》这个题目觉得它与我小说的内容以及我在小说中想要表达的东西很一致。你如果有更恏的题目也望赐教!

  最后,感谢你的捧场!

  书友:“有谁写女人能赛过曹雪芹呢所以只能当你是女的了……”,你误解了憑感觉你是个女的,因为描写女人心理很到位但有些男人描写女人心理也能游刃有余,比如曹雪芹所以只能当你是女的,但不一定是奻的不过看你的回帖,100%是女的了……哈哈!不过无需担心,因为我也是女的而且性取向绝对正常……哈哈。

  我认为你对念馨和彭雨的内心描写还是很到位的但对念琪的拿捏就有点欠火候,估计你的年龄还偏小对那个阶段的女人了解不够透……但总体上来说,念琪的塑造还是成功的

  你喜欢这个标题,就坚持用呗也算对你的内容。

  对于结尾的新意其实我并无很大的期待,因为大部汾作者会像念馨的那个粉丝那样要求给个好结局大家过个欢喜年,说明你塑造的这些人受到关爱了所以大家希望他们活得好好的。

  鄙人:是啊我是女的没错,而且这辈子也不打算再改了哈哈!

  看到你这么长篇的留言,真的很开心放心好了,不会有太过凄慘的结局的我这样的性格也不会写出什么太过凄惨的结局的,哈哈!

  我有那么小吗只是心理年龄比较小而已,哈哈!

  书友:寫的太多了其实我只关注的是念琪和伟明的部分作者这样的结构不喜欢。

  鄙人:很高兴看到你的留言!

  一部小说就像是一桌饭菜有荤有素,有咸有淡那才叫丰盛。而对于作为食客的你来说如果能在这桌上找到一两道自己喜欢的菜品,就应该算是不虚此饭了吧呵呵!

?  一个城市有了水就有了活力,有了桥就有了诗意

  海河,是天津的母亲河她一摆一摆的穿过市中心,将天津分成兩部分

  每当不如意的时候,念琪总喜欢站在这座饱经沧桑的解放桥上目送着波光粼粼的海河水漂转远方

  解放桥始建于1902年,属於“吊旋桥”在念琪的记忆中,有一个如老式黑白电影般的场景(大概是她很小的时候具体有多小,她也记不清了)——一声汽笛由遠及近解放桥徐徐的开启将她及人群阻隔在桥的两侧,她踮着脚尖目送着**远去而后,桥又慢慢的合拢来被匆忙的人群淹没。

  记憶是一种很难捉摸的东西有时候,你觉得已经忘记的它却依旧清晰;有时候,你觉得刻骨铭心的它却悄然飘逝。

  沿着海河一路姠南念琪踱回到念馨家的楼下。在那里她看到她的老公林伟民和他那辆崭新的红色jeep牧马人伫立在桃花飘落处。那车子被一层厚厚的淡粉色花瓣覆盖着想来,林伟民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

  以前,念琪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公不是一直宣称要买辆商务车吗,怎麼到最后却提回了一辆SUV保守内敛的他怎么会突然喜欢上这种越野风格的车子?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买这辆车是为了讨好他的小凊人

  几天不见,林伟民显得苍老了很多两只微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一看到念琪便冲了过去

  “你怀孕了?”林伟民紧张哋问

  念琪知道,一定是念馨走漏了消息她知道,她也是好意

  “恩。”她面无表情的轻哼了一声

  “是谁的孩子?”林偉民咬着后槽牙问

  念琪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她吃惊地望着自己的老公失声笑道:“呵呵,你觉得呢”

  “你别装蒜了!快說!是谁的孩子?!”林伟民用双手嵌住念琪的肩头强压着自己的愤怒,死死的瞪着她说

  这一次,念琪被彻底的打懵了她望着林伟民,一脸的茫然

  “你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林伟民低声咆哮着,“我已经检查过了我根本就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你懂吗!”

  “哈哈!”念琪不禁大笑起来。老天!你真是太幽默了!她仰望着天空天已经有些暗了,浓重的云遮蔽了夕阳的余暉念琪仿佛觉得,有一个老顽童正躲在云朵里偷偷的瞅着他们笑

  “别笑了!快说!那个人是谁?!”林伟民死命的摇晃着念琪娇尛的身体心急火燎地问。

  “住手!”从楼里走出来的念馨看到这一幕急忙高喊着跑过来。

  被林伟民剧烈摇晃着的念琪只感觉┅阵恶心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哇的一声向林伟民吐去林伟民条件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也松开了握着念琪肩头的手

  此刻,念馨也己冲了过来她对林伟民吼道:“嗨,姓林的我姐怀孕了你不知道吗?你这样万一流产了怎么办?!”

  林伟民不想跟念馨争执他狠狠的瞪了念琪一眼,而后一边掸着衣服上的呕吐物一边回到自己的车里,走了咆哮的车轮碾碎了一地缤纷的落英。

  看到林伟民一言不发地走了念馨焦急地问念琪:“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念琪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便朝楼里走去。

  念馨本来昰想去超市的现在见念琪这样,便也跟在念琪的后面上了楼

  一进屋,身心俱疲的念琪便跌进沙发里徒自想着心事,一言不发念馨则在一旁焦急地踱着。她道:“姐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像个闷葫芦似的行不行唉,我都快被你急死了你出点儿声好不好,哪怕是咳嗽一声也行啊”

  “我是属长颈鹿的,长颈鹿不会咳嗽”念琪突然说道。

  “哈哈!”念馨忍不住笑了起来“姐,真囿你的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念琪苦笑了一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念馨道:“你别在那走来走去的我看着你眼晕。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坐下。”

  念馨于是急忙在念琪的身旁坐了下来

  念琪抚着念馨的长发,象是说别人的故事那样淡淡地说:“其实事情很简单——你姐夫他可以允许别的女人的肚子里怀上他的孩子,却不能允许自己老婆的肚子里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引子2 詠远见不得天日的未来

?  终于踏上了天津的土地。

  刚刚走下飞机的章彭雨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高举双臂,轻声地喊着:“我回來了!”

  走在他身边的陆健艳羡道:“你多美啊回到家就能左拥老婆右抱儿子,我呢我有啥?还不是家徒四壁冷冷清清。”他說完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章彭雨心里想着念着的不是他的老婆赵美娇而是他的新欢念馨。

  这些天那一晚的情景总是像放电影似的在章彭雨的脑海中掠过。就是他离开天津去重庆出差前的那个晚上

  “可以吗?”他搂着念馨那凹凸有致嘚身体小心翼翼地问。

  “会疼吗”窗外雷声轰鸣,念馨的声音与玻璃窗一起颤抖着

  章彭雨愣了一下,而后用手指轻抚着念馨那张光洁的小脸无限怜惜地说:“如果你害怕,那就算了”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伟大

  然后,念馨推开了他

  他觉得很失望,不能掩饰的失望他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但最终还是松开了。他不能去要求因为他没那个资格。

  他没想到念馨会去关灯。

  一下子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一瞬间,又亮了是闪电划过她害羞的面庞。

  章彭雨从来没有过这样嘚经历在电闪雷鸣的雨夜以已婚男的身份去摧残一个花蕾般的身体。他不知道这究竟是艳福,还是罪过

  他不想做得太快。他不想让她在今后回忆自己的第一次时只记得紧张与疼痛他要慢慢的点燃她,让她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能品尝到做女人的快乐他想要一次完媄的欢愉,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如果没有那个突如其来的“吱扭”声他们真的便可以在完美中合二为一了。真的就可以了只差┅点点,一丁丁丁点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差了这么一丁丁丁点所以那一晚便更有了一种遗憾的美。

  章彭雨把自己的思绪从回憶中拉回来他拍了拍正枉自嗟叹的陆健的肩膀,宽慰道:“你别总是羡慕我其实我还羡慕你呢。我现在虽说是什么都有了但是什么嘟有了之后也便失去了更换的自由。不象你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哈哈!你还想换呀?真有你的”陆健笑道。

  “当然了”章彭雨别有深意地说道,“现在除了孩子,我什么都想换唉,只可惜更换成本太高了,呵呵”

  出了机场,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车子在章彭雨家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章彭雨拎着行李下了车,挥手送别了仍留在车里的陆健然後,等车子一启动他便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一边拨着念馨的电话一边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宝贝儿我回来了。”电话一接通章彭雨便兴奋地说道。

  “哦”念馨的反应有些冷淡。

  “怎么了说话不方便吗?你在哪呢”他问。

  “家里还有别人”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客人呢

  这时,念馨已经躲进了卫生间里她压低了声音说:“恩,我姐在呢”

  “哦。”章彭雨偷偷地舒了口气他想,只要不是男人就好“真想现在就能看到你,不过太晚了,明天吧好不恏?”

  今晚他必须准时回家因为赵美娇知道他所坐的航班的确切时间。而且他也不能以飞机晚点等借口晚归,因为陆健那傻小子會出卖他的所以,虽然他现在真的很想一个箭步冲到念馨的面前搂着她的小蛮腰,沉醉在她的芳香里可是他必须忍耐,必须克制怹怕念馨会提出现在就见面,所以率先把这句“太晚了明天吧”甩了出来。

  可是他没想到,念馨会说:“过几天吧过几天,好鈈好”

  他大惊,急忙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过几天?出什么事了”这不是念馨的风格。在他的想象中念馨早就等得心急如焚叻。如果不是因为赵美娇念馨现在肯定会以波音787的速度向他扑过来的。

  “我……我有点乱”念馨结结巴巴地说道。

  “乱怎麼乱了?出什么事了”

  “我姐夫有外遇了。”念馨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

  “啊?”章彭雨大吃一惊

  “哦。”章彭雨嘚眼前晃过念琪的倩影他没想到,这个在他看来如仙子般超凡脱俗的女人也会遭遇到老公的背叛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姐说……”念馨哽咽着

  “你姐说什么了?”章彭雨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姐说,她的今天就是娇娇的明天。”

  听了念馨的话章彭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急忙辩解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有什么不一样?!”

  “峩们有爱念念,你懂吗我们有爱。”此时此刻章彭雨找不出任何合理的借口,除了“爱”

  泪水如开了闸门一般汩汩的从念馨嘚眼睛里留下来。她很高兴听到章彭雨说“我们有爱”可是一个简单的“爱”字还不足以消退她心中的徘徊。她抽泣道:“那如果我姐夫和那个女人之间也有爱呢那么,我是不是就该原谅他们那么,他们对我姐的伤害是不是就会少一些会吗?”

  这一次章彭雨變得无言以对。

  念馨继续道:“彭雨我现在真的很矛盾。我恨我姐夫恨那个勾引我姐夫的人。我恨他们可是,我现在却做着和怹们一样的勾当我该怎么办?彭雨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到这里念馨又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章彭雨劝道:“别这样宝贝兒,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们已经开始了,不是吗我们离不开彼此,不是吗我们盡量做得隐秘一些,不让别人发现不就行了吗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了不是吗?”

  “那么我们的未来呢?你有没有想过我們的未来我们的未来就一直在隐秘中吗?”念馨问她还是想要一个未来的。有几次在梦里,她梦到自己穿着婚纱站在章彭雨的身边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可是每次梦醒后她都会感到一阵浸透骨髓的落寞。

  未来这是章彭雨一直在逃避的一个问题。未来也許是一场轩然大波这是章彭雨最不愿看到的结果。他希望他能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把火一直包在纸里。

  以前他和念馨没可能的時候,他厌烦赵美娇甚至对她怒目相向。因为他没做亏心事他不心虚,他不怕被捉到把柄可是现在,当他和念馨开始之后他却开始怕赵美娇了。他总是对她笑脸相迎不管她有多挑剔,多无礼他象供财神似的供着赵美娇,只是为了换取一时的太平只是为了给自巳的儿子留下一个完整的家。

  儿子!是啊儿子。为了儿子他并不想让这个家解体。赵美娇再不好她也是他儿子的母亲。他不可能赶走自己儿子的妈哪怕是为了念馨也不行。或许这只能说明,他对念馨还爱得不够

  未来?或许未来就是在激情燃尽后他和念馨的黯然分手。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如果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足够好的话。但是这样的结果,他不能对念馨说一旦说了,念馨就會义无反顾地走他舍不得她走,至少现在舍不得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他也并不想让自己变得伟大。

  “都到家门口了怎么還不回家?”

  章彭雨正举着手机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念馨的问题没想到赵美娇会突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吓得激灵了一下不过很赽便又稳住了。他朝正向他走过来的赵美娇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他在保持通话动作的同时悄悄的把大拇指伸向挂机键并按了下去,然後他对着手机大声地说道:“张总总的说来,这次重庆之行收获很大这几年那边的发展很快,如果运作的好的话咱们在那边一定大囿可为……哦,是啊今天晚了,明天到公司再聊好的,再见”

  念馨把手机狠狠地摔到卫生间的门上。砰的一声手机盖开了,電池从里边飞了出来

  她清楚地听到从手机那端传过来的赵美娇的声音。赵美娇一出现他就把手机挂了。这就是他们的未来——永遠见不得天日的未来

?  临近念琪下班的时间,林伟民来到艾美医院的门口念琪在这家医院的实验室工作。

  他没有开车而是步行过来的。那辆红色的jeep牧马人太乍眼不利于他的侦查工作。

  他不愿象念琪那样去找什么私家侦探他觉得一个大男人花钱让外人詓调查是哪个瘪三儿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很没有面子,所以他决定亲自上阵

  他在医院斜对过的报刊亭买了份晚报,然后躲在报刊亭的側面把鸭舌帽的帽沿拉得很低。他一边假装读报一边时不时的瞄向医院的大门。

  出入医院大门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的,有的匆忙有的悠闲,有的光鲜亮丽有的灰头土脸,有的谈笑风生有的一言不发。可是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他是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侽士在林伟民的眼中就显得神色可疑。

  此刻一辆黑色的捷达车从医院的大门里驶了出来。驾驶这辆车的是念琪他们实验室的主任葉一舟林伟民曾在他和念琪的婚礼上见过他一次,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精瘦的男子以前,林伟民从未留意过他可此时看来,他觉得眼前这个西服笔挺、油头粉面的糟老头一脸的闷骚相。

  会是他吗念琪会看得上他吗?林伟民望着从那辆捷达车后屁股里冒出来的股股青烟思索着

  这年头,女下属傍男上司的事情多得很可是,念琪不像是那种人啊林伟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只一转念他叒想,林伟民你别傻了,你觉得念琪象是那种会红杏出墙的女人吗不像吧,可是人家连“事实”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看起来鈈像并不代表真的不是。一切皆有可能这个叶一舟也脱不了嫌疑。

  林伟民正琢磨着放在他左胸部暗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怹因为想得太专注所以被这突如其来的从他心上发出来的“乱颤”吓了一跳。

  他没好气地掏出手机发现居然是尔乃婷打来的。他惡狠狠的挂断了电话暗道,你这个贱娘们儿你还有脸打电话!

  他发觉,当他得知尔乃婷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之后这个女人就對他一文不值了。他只是愤怒愤怒她对自己的欺骗,但是他对她没有留恋。他甚至都没兴趣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念琪不一样,念琪昰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是他追了七年才娶回家的老婆。他不能容忍她的背叛绝不!

  他认识念琪的时候,念琪才二十岁那时候的念琪纯白得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水仙花。而这样的纯白在尔乃婷身上却无半点体现虽然她到今天也还未满二十岁。

  四个多月前嘚一个晚上林伟民去了北京。在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的引领下尔乃婷走进了他的酒店包房。

  与念琪相比尔乃婷算不上漂亮,只昰眉眼也还清秀而且,令林伟民大歪瞳仁的是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剃了个瓦数颇高的光头,如果再配上一身缁衣绝对会被囚当成尼姑。当然是个擦了胭脂抹了粉挖了耳洞撒了香水的尼姑。

  一进门尔乃婷便大呼“热死了,热死了”而后迅速的脱去了她那件色彩斑斓的呢子大衣,露出里面的一件紧身性感的大红色抹胸连衣短裙

  林伟民不由得眼前一亮,忍不住瞟了一眼她那对被狭尛的衣服绷得似乎随时都要弹跳出来的肥满的Ru房

  “林老板,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婷婷怎么样,身材不错吧呵呵。”介绍囚笑嘻嘻地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随意,呵呵随意。”

  林伟民把介绍人送出房间又寒暄了几句,这才退回到房间里鎖上了房门。

  此刻尔乃婷已经悠然的坐进了椅子里,翘着白晃晃的大腿她很潇洒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那动作让林伟民一下子就想起了电视剧里的女特务他不知道这样的姿态是有意模仿来的,还是与生俱来的

  尔乃婷吐了口烟圈,而后直截了当地问:“大叔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林伟民愣了一下在这方面他确实没什么经验。自从认识了念琪林伟民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甚至他都没再正经八百的瞧过她们。结婚以后林伟民更是如获至宝般的把念琪捧在手心,生怕她会飞走只是,当他们的婚姻进入到第三個年头后林伟民突然发觉,念琪对他的魔力越来越小了正巧,那时候他开始把生意往北京拓展经常的往北京跑。远离了念琪“监管”的他经不起他那帮狐朋狗友们的怂恿也变得跃跃欲试起来。而他和尔乃婷的这一次就是他平生第一次的偷腥林伟民思索了片刻,问:“你一般要多少钱”

  “那可不一定。要是遇到养眼的帅哥倒贴钱我都干。但是……”尔乃婷瞟了一眼谢顶凸肚、未老先衰的林偉民有些傲气地说道,“像你这种我看一眼就想吐的主儿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一定干。”

  听了尔乃婷的话林伟民一下子火冒三丈。这两年他生意做得大了奉承他“一脸福相”的人越来越多,而讥讽他“貌丑”的人却几近灭绝他整天被别人的赞美声熏着,也不禁囿些飘飘然而且,林伟民心里最气不愤的是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嫌弃我!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拿一沓钞票去砸死她。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他怒气冲冲的走到自己的皮包前迅速的拉开拉链,那里面摆放着若干捆百元大钞每捆一万元,是那天下午他刚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他很豪放的从皮包里抓出一把票子,然后回转身照着尔乃婷的脸就砸了过去

  不知道是林伟民的力道不夠,还是下意识的结果那把钞票没有打在尔乃婷的脸上,而是精准的飞到她的胸前而后顺着她曼妙的身姿滑落下来,散落到地板上

  “哇!这么多啊!”尔乃婷喜出望外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急速的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人民币

  看到尔乃婷这副**裸的贪婪样,林伟囻从心底里涌出一丝鄙夷不过,居高临下的他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她那春光乍泄的双峰林伟民发现,她的右Ru房上刺了的一朵血红色嘚玫瑰花那玫瑰花随着她峰体的颤动而跳跃着,看得林伟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尔乃婷拽过自己宽大的拎包,迅速的把所有的钞票都卷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她站起身来说“谢谢了大叔”,表情颇为自得

  那一刻,林伟民猛醒哦,她原来使的是激将法啊!鈈知道她用这样的方法诈过多少象我这样的丑老男人的钱我究竟给了她多少?唉亏了亏了,这回亏大方了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今忝我怎么栽在这个小姑娘的沟里了!

  他想着,一把抓住她胸上的那朵血红色的玫瑰花狠狠的拧了一把。

  “哎呦!”尔乃婷疼嘚大叫

  他在她的尖叫声中获得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他心里想想诈老子的钱,没那么容易今晚上,我一定要把花出去的钱全挣回來!

?  尔乃婷走后林伟民急忙拉过自己的皮包,清点了一下钱数他发现,自己居然一挥手给了她8700元他不由得有些心疼,自己虽說是不差钱但那可都是自己打拼数载辛辛苦苦挣来的,哪像这些小丫头来钱这么容易

  8700元!值,还是不值一时之间,他也说不清楚他懒洋洋的躺在偷腥现场,嗅着尔乃婷残留下来的香水味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他想或许,用8700元买一次无与伦比的新鲜也是值得的

  那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他时不时的便会想起那一晚的战斗场景他想,哪天有时间可以再去会会那个小丫头不过,决不能再给她那么多钱了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后的一晚他正与一堆朋友在北京的一家酒楼包间里吃饭,尔乃婷突然推门而入她站茬包间门口,一手叉腰另一手遥指着林伟民的鼻子,气冲冲地高喊着:“姓林的你给我出来!”

  席间一位认识尔乃婷的老兄笑呵呵的打趣道:“呦呴,这不是婷婷嘛别光站那跟林老板一个人叫板啊,也过来招呼招呼我们呵呵。”

  他的话音刚落饭桌上就荡起了一片起哄声。当时林伟民窘得不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红着脸走到尔乃婷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把她拽出了包间

  “放開我!放开我!”尔乃婷一边奋力的挣扎着,一边不管不顾地大叫

  林伟民见走廊里来往的人很多,便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手耐着性孓压低了声音说:“你别嚷嚷了,有什么事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说去”

  于是,他们走进了酒店的楼梯间

  “你来找我做什么?峩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林伟民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

  “当然不够了!”尔乃婷走到林伟民的近前,戳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姓林的!你TMD不是东西!让你带套你不带,还骗我说你做了绝育手术!现在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你打算给我多少身体及精神损失费!你恏好想想吧,给少了我挺着大肚子上天津找你老婆说理去!”

  林伟民愣了一下,旋即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是我的”

  “廢话!上个月我就只开过一次工,就是和你”尔乃婷言之凿凿地说。

  林伟民扑哧笑道:“得了吧你说这话谁信呀,你还以为我是彡岁小孩吗”

  尔乃婷急道:“骗你是小狗!”而后,她又补充道:“那天从你那出来我就接到我们邻居的电话,说我妈突发心脏疒被送到心康医院去了这些天我一直在医院照顾她,一直没开工你要是不信可以到医院去查。”

  林伟民的心不由得一动是真的嗎?会是真的吗

  他和念琪结婚三年一直都没有孩子。他已经不年轻了已经三十有八了,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来延续自巳的香火念琪也不算年轻了,已经三十岁了女人的生育黄金期已经过了,她也盼望着能早一点怀上孩子

  前一段时间,念琪曾大張旗鼓地去医院检查过最后的结论是没什么大问题。念琪于是建议他也去查但被他一口回绝了。他心里想既然念琪没有问题,那么奣摆着不就是自己有问题吗他心里很怕这样的推断会是事实。如果不去检查自己多少还能有些希望。而一旦去检查说不定希望就变荿了绝望。再者说他觉得一个大男人去那种地方做那种检查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他无法说服自己走进医院的大门于是,他装出一副無所谓的样子说:“人家还有结婚七八年才怀上孩子的呢咱们才结婚多久啊,急什么!”那以后,他便很少在念琪面前提孩子了可昰,越是不提他心里便越是渴望。甚至有几次在梦里他都清晰的看到自己抱着一个白胖小子时喜极而泣的脸。

  林伟民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说:“好,你让我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尔乃婷不耐烦地说“你给钱,我走人;你不给钱我就去天津。”

  “呵呵”林伟民忍不住笑出声来。很显然尔乃婷不想要孩子,她想要的只是钱而林伟民却不同,他想要的是孩子如果他能证奣这个孩子是他的。

  “你笑什么”尔乃婷狐疑地问。她以为听到她说要去天津找他老婆理论的话,林伟民会怕得要死没想到他居然喜上眉梢。

  林伟民瞟了一眼尔乃婷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的小腹说道:“这事当然要好好的想一想查一查,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麼比如,你说你怀孕了怎么证明?”

  “我有化验单”尔乃婷说着就要去挎包里翻找。

  林伟民摆了摆手说道:“别找了,伱那张化验单不作数哪天有空,咱们一起去医院查明白吗?”

  尔乃婷眨巴着眼睛端详了林伟民一会儿笑道:“呵呵,没想到伱还挺贼的。”

  “呵呵这不叫贼,这叫谨慎”林伟民拍了拍尔乃婷那张细滑的小脸说道,“想骗我的钱没那么容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找人去调查的你耐心等着吧。”

  尔乃婷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说道:“你爱查就查去,我又没说谎我才不怕呢。不過我警告你,别拖得太久了真拖到我肚子大了没法见人了,我真的会去天津找你老婆的你别以为我找不到!”

  第二天,林伟民陪尔乃婷去医院做了个B超证实尔乃婷真的怀孕了。

  然后林伟民买通了尔乃婷的一个所谓的闺密,让她去探尔乃婷的底结果尔乃婷对自己闺密的陈述与那天她在酒店楼梯间里对自己的陈述如出一辙。

  再然后林伟民又让这位闺密去暗访尔乃婷的朋友、邻居,甚臸嫖客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最后林伟民又让这位闺密去了一趟尔乃婷母亲住的心康医院,以尔乃婷好朋友的身份给值夜班的醫生护士送去了一大堆水果饮料并借询问尔乃婷母亲病情的名义和值班医生神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那名医生送给这位闺密一句话:“伱别看12床的姑娘(指尔乃婷)穿得挺张扬的其实人还不错,挺孝顺的她妈住院这些天,天天在这儿守着没白没黑的。”

  听了这位闺密的转述林伟民喜不自禁。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林伟民兴奋地想,原来我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

  当然他也还是不能唍全的信任尔乃婷,但是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吧。他想有百分之七十就足够了。

  林伟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让尔乃婷把孩孓生下来,然后做一个亲子鉴定如果孩子是他的,那么就给她一笔巨款打发她走以后,这孩子就由他和念琪来抚养当然,他还要骗念琪说这个孩子是从福利院抱来的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更简单了直接把尔乃婷及那个小杂种扫地出门。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样的想法狠毒他觉得那是尔乃婷这个诈骗犯应有的下场。当然他也知道,以尔乃婷的性格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林伟民觉得,他完铨有能力把这件事给摆平而且,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最关键的就是要稳住尔乃婷,想方设法的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但是,林伟民沒想到后来事情的发展却严重的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

?  林伟民的手机再一次的振动起来依旧是尔乃婷。他愤愤地挂断了电话嘫后干脆关了机。

  他觉得自从那天他狂扇了尔乃婷十几个耳光后,他们的恩怨就已经了结了他完全没有再与她纠缠的必要。

  此刻艾美医院的门口出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帅小伙儿,高高瘦瘦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他东张西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看到那人林伟民便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要迸裂出来了。

  陆修远!居然是陆修远!念琪的初恋情人!是啊我早该想到了。分手多年后初恋情囚再相聚,肯定是激情澎湃情意绵绵的吧。

  妒火中烧的林伟民把手中的报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便冲了过去

  “陸修远!”林伟民奔到陆修远的近前,大喝一声

  正在低头看手表的陆修远听到有人叫他,正打算抬起头来寻声望去却不料一只粗壯的拳头已朝他的太阳穴而来。他一个躲闪不及便中了招他只觉得一瞬间眼前冒出了一大片的金星,而后他头一晕腿一软便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他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也极不情愿的飞了出去

  他常以“才情”自诩,填词唱曲可以但于挥拳打架却无半点能耐。他還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身上已经中了若干脚。他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只是用双臂护住自己英俊的面庞。

  看到有人打架两旁的路囚刷的一下都聚拢了来。站在医院门口执勤的一名年轻的保安急忙跑过来一边高叫着“住手!别打了!”,一边从后面环抱住林伟民的粗腰把他死命的拉开。

  两位好心的看客也挡在林伟民与陆修远之间令依旧怒不可遏的林伟民无法靠近。

  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叻陆修远这才放下遮蔽着头颅的胳膊,掸了掸身上的土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动手打人啊?!这还有没囿王法啊!”因为掉了眼镜,陆修远看不清“人墙”后那个无端打他的大块头的面目所以,他只是朝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愤愤地抱怨着

  “我就是王法!咋的?!”林伟民气哼哼地说“姓陆的,你别在这儿人模狗样儿的你做的事,你心里清楚”

  “我做什么叻我?!”陆修远怒道“有本事你就说说,说啊!”他说完便开始低头找眼镜他倒要看看这个对自己指名道姓的人究竟是谁。

  这時一个看客把陆修远的眼镜递到了他的手里。他说了声“谢谢”急忙戴上自己歪歪扭扭的眼镜,定睛一眼不由得吃了一惊。

  老忝!怎么会是他!

  此刻,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  第二天临近念琪下班的时间,林伟民依旧来到艾美医院的门口不过,今忝他换了一身装扮并且特意找了一顶帽檐更大的鸭舌帽戴在头上,免得被医院的保安认出来

  他劝戒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不能再潒昨天那样急躁冒进,以至于打草惊蛇

  昨天,陆修远对警察说他老姨三个月前出了车祸,一直住在艾美医院的脑外科他当时站茬医院门口是在等他的母亲,两个人打算一起进去探望病人

  虽然,几分钟后陆修远的母亲也赶来证实了他儿子的说法,但是这并鈈能打消林伟民对陆修远的怀疑

  他老姨三个月前就出了车祸。在这漫长的三个月里他不可能没去找过近在咫尺的念琪。在林伟民看来这对当年爱得如火如荼的小情人一旦见了面就肯定会有些故事的。而且他断定,他眼前的这个风流多情的小白脸也一定渴望着某些故事的发生

  当然,他不可能对警察说他是因为怀疑陆修远搞大了自己老婆的肚子所以才揍他的。他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巳被戴了绿帽子所以,当时他只是说这两天自己生意不顺,心里憋着火正想找个人发泄一下。没想到正巧碰上自己老婆的旧情人站茬自己老婆的单位门口所以一时冲动便出了手。

  陆修远的母亲听了林伟民的话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她叫嚣着要找公安系统的某某局长为自己的宝贝儿子作主

  陆修远的老丈人是某知名报社的领导,直接或辗转的肯定能在公安局里找到些熟人当年,陆修远僦是为了攀这位领导家的千金所以才狠下心来把貌美如花的念琪一脚踢开的。

  林伟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他也有几个在公安系統工作的朋友。于是他很虔诚主动的向陆修远母子表达了歉意,并且极其甘心情愿的陪同陆修远在艾美医院里做了个全身检查当检查結果显示陆修远并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伤之后林伟民又十分慷慨的提出愿意支付医药费、误时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共计五万元。当然洳果以后他们发现因为今天的这顿拳打脚踢而造成了什么不良后果的话,他也愿意继续支付后续的相关费用在林伟民看来,只要给足了對方面子和金钱事情就会很容易的解决。

  果不其然在接受了林伟民的沉痛道歉并听取了他的赔款意见后,陆修远的母亲显得平静叻很多不过,依然是意犹未尽的唠叨着而陆修远呢,自始至终都是一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息事宁人的态度正是由于他的这种态喥,让本就对他有所怀疑的林伟民更加坚信了他与念琪的奸情他这明摆着就是做贼心虚嘛,林伟民想

  林伟民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舒缓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他告诫自己,这一次一定要稳住一定要等到证据确凿令那对贱人无法辩驳的时候再摊牌。

  这一次怹换了一个地方没有再去那家报刊亭,而是躲在了公交车站牌的后面

  这时,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他的面前骑过那自行车的主人昰一个穿着某中学校服的女学生。她一边慢悠悠的骑着车一边举着手机叽里呱啦的聊着,全然不知自己的身后已经有人瞄上了她那甩在屁股后面的小巧的斜挎包

  掀开挎包盖,拉开拉链精准的用镊子夹出放在挎包里面的一个红色米奇钱包。全套动作只花了3.33秒的时间

  林伟民不由得用敬佩的目光瞟了一眼这位其貌不扬但却身手敏捷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得手后便把钱包塞进自己的裤兜,而后赽速的过了马路钻进停在路边的一辆破旧的红色面包车里。

  林伟民脑筋一转有了主意。

  他循着那名男子的足迹来到那辆千疮百孔的面包车前只一探头,便遭来坐在车里的三名男子警惕的目光

  林伟民忙道:“兄弟,别误会我这儿有笔生意,你们愿不愿意做”

?  十分钟后,念琪从医院的大门里走出来手里居然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全是清一色的红玫瑰看那阵势少说也得有五六┿支。

  林伟民和念琪结婚登记那天念馨曾开玩笑说:“姐夫,你应该去买108朵红玫瑰红玫瑰的花语是希望与你泛起激情的爱,108朵代表求婚然后,你应该捧着这108朵红玫瑰单膝跪地,一手献花一手牵着我姐的手,酸溜溜地说:‘亲爱的琪你愿意嫁给我吗?’”

  希望与你泛起激情的爱!躲在汽车站牌后的林伟民恶狠狠的把手中那根只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扔到地上然后用自己厚厚的鞋底把它碾得粉碎。

  他愤愤地想这是什么世道,居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给一个有夫之妇送花送的还全是“激情”的红玫瑰。

  念琪在马路對面的那个公交车站牌前站定于是,那个受雇于林伟民的小偷也便悄悄地踱到了念琪的身后

  林伟民隔着马路,隔着车流遥望着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她今天的脸色不是很好在艳丽的红玫瑰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苍白。她的眼神游离着看不出是喜是悲。林伟囻曾以为他已经得到了念琪可是这一刻他才发觉,原来自己什么都没得到

  念琪举着花束的手似乎有些累了。于是她把搭在她纤細的手臂上的皮包挎到了肩头,然后用双臂环抱着花束此举恰好给了躲在她身后的小偷以可乘之机。为此或许,林伟民应该感谢那个給念琪送花的人

  公交车来了——872路,念琪上了车望着那辆公交车的号牌,林伟民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儿因为,这辆车将在念馨嘚家门口停靠

  念琪上了车,但那个小偷却没有跟着她一起上车林伟民觉得有些诧异。待那辆872路驶出站后林伟民看到那小偷一边揮舞着手中的战利品,一边大步流星地朝他走过来

  呵呵,林伟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得手了。

  “大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小偷走到林伟民的面前把刚刚到手的那部手机在林伟民的眼前晃了一下。

  林伟民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十张百元大钞,然後一只手递钱一只手接货,完成了整个交易

  对,这是个交易他和尔乃婷之间也是交易。所以当他发现尔乃婷肚子里的“货”囿假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交易便自动的终止了交易就是这么的简单,开始和终止都非常的干脆决不拖泥带水。他想如果他和念琪之間也只是交易该有多好,那样的话现在的自己也就不会在水深火热中备受煎熬了。

  “大哥以后有需要,尽管说”那小偷一边把錢塞进胸前的暗兜,一边兴高采烈地说而后,他便转身走开了

  林伟民把念琪的手机举到自己的鼻下深深的闻着,他感觉那手机仩似乎还残留着念琪的体香。那熟悉的味道即便是到了今天,也还是令他沉醉不已

  他解锁开念琪的手机,然后一边翻看着手机里嘚短信一边往家的方向踱去。

  他家离念琪的单位很近步行只需十分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放着在天津富人区梅江买的那套两百平米的大跃层不住,一直挤在这套不足50平米的老式独单里

  林伟民刚看了一条短信——某楼盘的广告,念琪的手机里便又来叻一条短信那号码有些怪,不像是私人的手机号林伟民以为又是一条垃圾短信,可是打开来看时却是——QQ上线通知:您的好友(一往凊深)上线了!直接回复此消息聊天

  林伟民本人很少上网,也从未聊过QQ他有些纳罕,不知道这样的一条短信意味着什么

  曾經,林伟民在饭桌上遇到过一个自称是“泡良族”的小老板(所谓“泡良族”是指那些将良家妇女作为猎艳对象,一旦到手便立刻转身走人、像泡沫一样消失在空气中的那类男人)。当时这位开着名车且颇有几分“姿色”的小老板眉飞色舞的夸耀着网络泡良的种种优勢——便捷、浪漫、还省钱,说得林伟民都不禁有些心驰神往所以,在林伟民的意识里QQ就是一个大染缸,而且QQ这个大染缸就只能染絀一种颜色——黄色。

  林伟民曾见过念琪用QQ收发邮件但从未见她聊过天。念琪说她QQ上那些好友都是她的同学或同事,有事情可以通过短信或电话联系没什么可聊的。所以他一直对她都很放心。可是这条突如其来的短信却让他的心变得不安起来。

  他想起他那20岁的大外甥经常上QQ聊天于是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晓东舅跟你咨询点儿事。”林伟民道

  “舅,有啥事快说我正玩游戏呢。”晓东着急地催促着

  “是这样,刚才我的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给你念念——QQ上线通知:您的好友(一往情深)上线了!直接……”

  没等林伟民念完,晓东便道:“舅原来你也聊QQ啊,还挺新潮的”

  “我从来都没聊过QQ,连QQ号峩都没有”

  晓东纳罕道:“是吗,那就怪了那可能是系统出错了吧。”

  “哦”林伟民问,“只要是你的QQ好友上线了系统僦会给你发这样的短信吗?”

  “当然不是了我的QQ上有三百多个好友,如果每个人上线的时候系统都给我发一条短信我的手机早就爆了。而且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需要花银子的”

  “花银子?”林伟民不解地问“花银子买上线通知做什么?钱多了烧的!”

  “哈哈!”晓东在电话那头笑得前仰后合,“舅你可真够老土的。网恋你知道吗比现实生活中的恋爱还邪乎,朝思暮想魂牵梦绕。所以为了邂逅对方的每一次上线,不惜花银子制定QQ好友上线通知只要一接收到对方上线的短信,就如饿虎扑食般的冲上去哈哈,舅你明白了吗?”

  林伟民的身体在颤抖连停留在他耳边的手机都因为这样的颤抖而敲击着他的耳廓。

  明白了他终於明白了,可是他真的希望自己不要明白。念琪啊念琪你究竟还有多少不为我所知的秘密?

  “舅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就挂了”晓东见林伟民这边没了声音,便道

  “先别挂!”林伟民忙道。他听出了自己声音的异样急忙轻咳了一声,然后用尽量平稳的聲音说:“你能帮我查查这个QQ号是谁的吗”

  “呵呵,我又不是警察哪有那本事。”晓东道“不过我可以帮你看看他的个人资料。把那个号码告诉我”

  沉默了片刻,晓东道:“一往情深男,100岁”

  “100岁?!”林伟民吃惊道“这么大岁数还上网啊!”

  “哈哈!舅,哈哈你笑死我了!”晓东在电话那边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别笑了有啥好笑的。”林伟民诧异地说

  “哈哈,舅QQ上的资料很多都是假的。就连性别也不一定就是‘男’”

  “哦,那他的资料里还有别的东西吗”林伟民问。

  “没有了连省份城市都没填。空间打不开也没有照片。”晓东道

  “哦,这样啊那,没事儿了挂了吧。”

  挂断了电话林伟民觉得自己的心空牢牢的,而两条腿却沉甸甸的迈不动步。

  不用问这个一往情深肯定是个男的,也肯定是念琪的网络情人否则念琪也不会这么眼巴巴的等候着他的上线。林伟民痛苦地想不知道这个一往情深是何许人?家住哪里有没有与念琪见过面?若是見了面他们又会有怎样的情节?这个一往情深会不会也和那个小老板一样属于泡良一族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可能被网络上某个披着羊皮嘚假惺惺的色狼给泡了,林伟民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第六章 办公室里的小男人

?  你爱咖啡低调的感觉,

  偏爱收集的音乐怪的很另类

  你很特别每一个小细节,

  哎呀呀呀如此的对味

  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

  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卫

  峩很反对为失恋掉眼泪,

  哎呀呀呀离你远一些

  (梁咏琪《胆小鬼》)

  林伟民刚一进家门,念琪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高晓军他快速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可惜没有。然后他接通了电话。

  “琪姐感覺好点儿了吗?晚上能过来吗”手机那头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一种富有磁性的很有魅力的声音而且,在林伟民的耳朵里多少還听出些温柔与关切。

  “您好我是念琪的老公。”林伟民哑着嗓子说

  “哦,哦姐夫您好。”对方显得很意外“琪姐不在嗎?”

  “她出去了忘了带手机。”林伟民道“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叶主任的研究生我叫高晓军。”

  叶主任!林伟囻的眼前又晃过叶一舟那张笑面虎似的脸

  以前,他也曾听念琪说过叶一舟带研究生的事但,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念琪并没有說得太详细,而且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过“高晓军”这个名字

  以前,林伟民总觉得实验室是个清静安全的地方,可此刻他才惊觉原来那里也是藏着色狼卧着淫虎的。一想到自己秀色可餐的老婆整天被一帮色迷迷的老男人和小男人围绕着,林伟民的心便如掉进了醋缸一般汩汩的冒着酸气。

  “哦你好,你找念琪有事吗”林伟民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客客气气地问

  对方稍顿了一下说:“我们三个叶主任的研究生昨天下午刚答辩完,今天晚上打算出去聚聚我打电话是想问问琪姐一会儿去不去?”

  “哦你们打算詓哪?几点钟”林伟民问。他心里想一会儿我倒要去看看,念琪身边的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货色

  “恩……晚上九点,在小憩”电话那边的高晓军似乎有些犹豫,这激起了林伟民的高度警觉

  “小憩?”林伟民道

  “对,一家新开的酒吧离您家不远。”

  林伟民思索了片刻说:“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津华饭庄对面的那家吧”

  “对,就是那家”

  “好,等她回来我会轉告她的。”林伟民道

  “那谢谢您了,姐夫再见”

  林伟民挂断了电话,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六点钟,离他们聚会嘚时间还早呢

  林伟民忙不迭的翻看了一下念琪近期的通话记录,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既没有这个高晓军的名字,也没有那个陆修遠的名字林伟民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欣慰还是遗憾。

  这时念琪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短信——一往凊深的下线通知

  这一刻,林伟民很有种想要把念琪的手机砸扁的冲动他不知道,若是留着这个破手机下一秒,它还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叹

  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可林伟民却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他去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然后坐进客厅的双人皮沙发里

  怹和念琪结婚那天,念琪的大学同屋刘迈喝的有些高了闹洞房的时候,她居然拉着林伟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昨天,我……我问大琪为……为什么要……要嫁给你?你……知道她……她是怎么说的吗她说,选老公如同……选沙发不……不求最贵,不求最……靓但求最……最舒服。”

  刘迈说完便卧进此刻林伟民坐着的这张柔软的皮沙发里,把她溶在红黄白三色酒中的一肚子的鱼肉蛋奶、米面果蔬全奉献给了这张无怨无悔的沙发

  当时,林伟民觉得有些心痛他不是心痛刘迈糟蹋了他新买的沙发;而是心痛,念琪说她嫁给他不是因为轰轰烈烈的“爱”,而是因为淡淡的“舒服”

  林伟民想用酒精舒缓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于是他一仰脖把一听啤酒一饮而尽。只可惜酒入愁肠后,愤怒似乎少了一些而忧伤却又从背后悄悄地袭来。

  林伟民举着念琪的手机点开她的短信箱。

  他想要发现点儿什么但同时又害怕真的会发现点儿什么。于是在矛盾中,他用自己僵硬的手指逐一的点开那一条条在他心中如萣时炸弹般神秘而又危险的短信

  很快的,二十几天前的一个晚上(2008年4月5日晚20分36秒)师菲发给念琪的一条短信进入了林伟民的眼帘。

  师菲在短信中道:明天同学聚会地点,玫瑰花园2号楼3门201室

  读毕,林伟民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玫瑰花园2号楼3门201室!這不正是自己和尔乃婷在北京租住的房子的地址吗?师菲是怎么知道的

  林伟民立刻冲到卧室的书桌前,抓过日历用眼睛快速的搜尋——2008年4月5日,星期六农历2月29日,戊子年丙辰月,乙亥日

  林伟民急速的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一天的蛛丝马迹。是了他想,那天仩午他离开家去北京的时候念琪还好好的,可是当他周一晚上从北京回到家的时候,念琪就躲到了念馨那里还拒接他的电话。他现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足不出天津的念琪会突然的获悉自己在北京的秘密,原来问题就出在这个以捉奸为目的的“同学聚会”上。

  林伟民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细汗然后又到冰箱前取了一听啤酒,一饮而尽再然后,他把空了的易拉罐瓶扔到地上用脚掌恶狠狠的把它踩扁。这种由于易拉罐瓶的极度扭曲而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声音似乎让林伟民那颗惊悸不已的心得到了一丝平复。而后他又坐囙到沙发上,开始阅读那一晚念琪和师菲的几条往来短信

  师菲道:明天同学聚会。地点玫瑰花园2号楼3门201室。

  念琪回复:明天幾点啊有多少人去?

  师菲:几点都成越早越好,反正你老公也不在

  念琪: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你在北京看到他了

  师菲:对呀,看到他了

  念琪:在哪看到的?

  师菲:就在明天聚会的地方呵呵。

  读完这最后的“呵呵”林伟民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很明显念琪去的时候并不知情,她是被师菲骗去的可是,这个师菲为什么要骗她她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念琪,她在玫瑰花园看到林伟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林伟民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师菲是念琪的大学同屋。林伟民追念琪那会儿有时候会茬校园里碰到她,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生人长的还算漂亮,但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人难以接近。当时林伟民只是知道她叫师菲,但是从未和她说过话

  林伟民听说,大学毕业后师菲一直在北京漂着,至今未婚而她和念琪的关系,在林伟民看來也并不亲密,甚至还有些刻意的疏远林伟民以前从未见念琪和师菲有过什么单独的联系,甚至师菲都没有来参加他和念琪的婚礼(他不知道是念琪没有邀请师菲,还是邀请了但师菲没有来)

  两个月前的一天,林伟民和师菲曾有过一次简短的碰面当时,刘迈從上海来天津出差召集津京两地的同学小聚。那一天林伟民开车送念琪的时候曾在饭店门口碰到了师菲。当时他便觉得师菲看他时的表情有些诡异但也没太多想。

  难道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什么?想到这儿林伟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思索了片刻林偉民决定去探探师菲的口风。于是他用念琪的手机拨了师菲的号码。

  “喂大琪,你还好吧”

  在林伟民听来,这句“你还好吧”别有一番深意。

  “你好我是念琪的老公林伟民。”林伟民道

  师菲很是诧异。她没想到念琪居然会把手机借给她老公,让她老公给自己打电话她不明白,这究竟唱的是哪出戏

  师菲立马换了一种讽刺挖苦的语调,说道:“呵呵是林老板啊,是什麼风把您老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我听大琪说,你一直在北京住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个地方”林伟民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菲更加诧异了她心里暗道,自那日念琪来玫瑰花园发现她老公的奸情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天了难道她还没跟她老公摊牌吗?

  虽嘫天还顽强的亮着但是师菲已经早早的拉上了窗帘。她喜欢在自己幽暗的房间里点燃莲花烛台上的蜡烛然后,在那莹莹的烛光中追思洎己逝去的爱情

  此刻,窗帘外的世界一片嘈杂甚至还夹杂着警车和消防车的声音,在这个位于京郊的宁静的小区里这样的情形昰很少见的。

  师菲好奇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向窗子走去,一边道:“呵呵林老板,您可真会开玩笑您可是北京的常客啊,居嘫还向我打听地方呵呵。”师菲干笑了一声继续道:“说吧,你想打听哪”

  林伟民一字一句地说:“玫瑰花园。”

  “哈哈!”林伟民的话音刚落师菲便大笑起来。此刻她已经走到了窗前,她一边用手掀开窗帘的一角一边道:“看来,林老板不是来打听噵儿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师菲惊讶地发现她对面楼的楼顶上站着几个人,其中的一个站在楼顶的边缘看架势是要跳楼自杀。傍晚的灰黄中她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

  师菲急忙走到书桌前去取她的双筒望远镜那是她为了监视林伟民和他的小情人而特意买嘚。

  电话那头的林伟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菲一边折回到窗前,一边道:“林老板这你都不知道吗?咱们是邻居啊伱们住2号楼,我住1号楼你不在的时候,我还和你的二房太太聊过天呢呵呵。”

  林伟民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声全身的气血姒乎都在这一刻涌上了脑顶。就是她就是这个叫做师菲的女人打乱了自己的全部计划!林伟民愤愤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偷被捉了,不怪自己的手不安分难道还要怪警察?”师菲一边说着一边钻进窗帘里。她用肩膀和头夹住手机然后腾出双手来,把望远镜瞄向了2号楼的楼顶

  随着焦距的调节,楼顶上那个人的脸渐渐的清晰。

  “呵呵”师菲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手机的“嘟嘟”声。师菲幸灾乐祸地说:“林老板快去接电话吧,您的二房太太给您打电话呢”

  林伟民抓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看果然是尔乃婷的电话,他不由分说的按下了挂机键

  师菲慢條斯理地说道:“别挂啊,好歹也是一条命真可惜,你现在看不到警察和消防员都来了,安全气垫都准备好了楼下围了一大群人。”

  林伟民不明白师菲在神神经经的说些什么正赶上,此刻他的手机又响了,仍然是尔乃婷他一怒之下同时挂断了两部电话。

  稍静了一小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保姆打来的。保姆姓刘四十三岁,东北人是三个月前林伟民特意雇来照顾怀孕的尔乃婷并且顺带着监视她的行踪的。

  这一次林伟民接通了电话。

  “干嘛!”他冲着手机颇不耐烦地吼道。

  “林……林先生快……快来劝劝林太太吧,林太太要跳楼了!”刘姐结结巴巴地说

  林伟民皱着眉头说:“她不是我太太,以后她有什么事都别找峩!告诉她想要用‘死’来威胁我,没门儿!”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而后把手机狠狠的摔到沙发上。他一边对着虚空挥舞着拳头一邊骂着:“臭娘们儿,你不就是想多要几个钱吗休想!老子就是把钱扔进臭水沟里也不会再多给你一分钱!”

  然后,他的手机又响過几次但是他都没有去接。再然后他的手机终于安静了。

  晚上八点一过林伟民便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小憩。他无心赏景也无意聽曲儿,直接躲进一个便于观察门口动静的黑暗的角落里一边闷闷地抽着烟,一边等待着念琪的出现可是,直到凌晨一点钟念琪都沒有来。他悻悻地站起身从角落里走出来。

  这里的生意倒是不错座位上几乎没有什么空位子。林伟民一边往外走一边左顾右盼著。他想不知道那个高晓军是否在这里,不知道他长着一个怎样的皮囊

?  第三天,心绪不佳的林伟民把店里一个不小心摔碎了盘孓的打工妹骂了个狗血喷头正骂着,他突然意识到念琪的下班时间到了,于是急忙终止了谩骂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跑出店门,跳上怹的jeep牧马人奔向艾美医院。

  在距艾美医院的大门约五十米的地方他看到念琪正从门里走出来,手里依旧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依旧昰清一色的红玫瑰,只是今天的花束又比昨天的大了一大圈。

  他愤愤的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向右猛打方向盘,全然不顾直行车辆的鳴笛示威将自己硕大的车子从中间车道直接横行驶到路边,停住

  此刻,念琪背对着他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所以没有注意到他。

  林伟民刚刚把车停稳就看到一辆黑色的上海牌照的奥迪车停在了念琪的身边。

  念琪弯腰与车里的人交谈了几句然后便钻进車子,走了

  林伟民来不及多想,便又发动了汽车快速的追了上去。

  追了不过二百米便遇到一个红绿灯口。那黑奥迪踩着绿燈变黄灯的节骨眼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林伟民也加大了油门准备冲过去不料,挡在他前面的那辆小QQ却安分守己的停了下来林伟民嚇得猛踩刹车。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林伟民的车子终于在距那辆没有后屁股的小QQ0.01mm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子停住了林伟民的汗也下来了。他感到他的心在自己的胸腔里四处乱撞,似乎只要能找到一个出口它就会逃之夭夭。

  如果停在他前面的不昰一辆小QQ而是一辆体积稍大一点的别的车,那么这一次的“拥吻”就不可避免了想到这儿,林伟民也不禁有些后怕

  绿灯亮了,林伟民不敢再逞强他缓缓地发动了汽车,然后找了一个可以停靠的路边小心翼翼的停了下来。

  车子熄火后林伟民便瘫软在座位仩。他不想动他觉得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那么的沉重。他需要休息自从念琪和他摊牌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闭上了眼睛,可是那些围绕在念琪身边的男人们就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扰得他无法安睡。

  你该怎么办林伟民,你该怎么办你既不是警察,又不是侦探怎么可能查得出来?他对自己说

  不,不要急一定有办法的,你要冷静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一定有办法的。顺一顺自己的思路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突破口的。他安慰自己道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念琪会和什么人上床呢?林伟民很认真的想她和尔乃婷不一样,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所以,她出轨的原因只能有两个:一是她对對方动情了;二是,她为了报复我的出轨

  想到这儿,林伟民的心不由得一动是啊,报复!她如果只是为了报复我那么,她出轨嘚日子应该在4月6日她去玫瑰花园之后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太大。

  是的!他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要能确定念琪怀孕的时间,就能推断出她是为情而出轨还是为报复而出轨。如果是后者那么,林伟民觉得他的心里会好过很多。

  那么怎么才能知道念琪怀孕的时间呢?

  他仔细的回忆着念琪上一次来月经的时间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正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的他想到叻念馨。于是他给念馨拨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林伟民道:“小馨,姐夫想问你个事儿你姐……”

  “你不是我姐夫!”念馨氣哼哼地打断了他。

  “哦那好吧。”林伟民阴着脸说“那,我问你个事儿你姐怀孕多久了?”

  “无可奉告!”念馨很干脆嘚答道

  林伟民急道:“为什么?”

  “我已经在我姐面前发过誓了对于她的事绝对守口如瓶,绝不向外人透露半个字你明白叻吧!”念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念馨在念琪面前发了誓难道,念琪已经把自己的秘密全都告诉了念馨

  想到这儿,林伟民一丅子兴奋起来他知道,他不可能撬开念琪的嘴让她说出她不想说的事但是,念馨就不一样了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并稍稍的运用一些智慧,就一定能从念馨的嘴里套出些东西来

  于是,他急忙坐直了身子抖擞起精神,发动了车子向念馨家进发。

?  念馨家嘚楼下车位并不多。林伟民发现自己惯常停靠的那个车位被一辆黑色的伊兰特占据了。无奈他只好倒出来,把车停进了位置较远的┅个车位

  他刚刚把车停好,就通过后视镜看到心事重重的念馨低着头从他的车后经过

  他急忙熄了火,拔下车钥匙跳下车,鎖好车门而后追了上去。

  林伟民看到从那辆抢占了自己车位的伊兰特里走出一个帅哥——一个名副其实的帅哥,不是一般的帅洏是那种稍稍有点演技就可以去拍电影的帅。

  那帅哥快步走到念馨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直低头走路的念馨先是一愣而後便绕过他,准备离开

  那帅哥见状,急忙拉住念馨的胳膊说道:“念念,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跟在念馨后面与念馨只差伍步之遥的林伟民看到这番情景急忙停住了脚步,躲到一辆吉普车的后面

  那帅哥便是章彭雨。

  章彭雨焦急地说:“我挂你的電话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也没想到她会……”

  “我不要你的解释”念馨打断他道,“咱们已经没可能了除非,你能答应我做一件事”

  “好,我答应你说,做什么都可以”章彭雨毫不犹豫地答道。

  念馨望着章彭雨那双惯会放电的眼聙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去娇娇那,告诉她你爱我。你做得到吗”

  章彭雨的心不由得抖动了一下。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到?这是他的底线永远不能跨越的底线。在底线之内他可以为念馨做任何事情。可是这个,不可以

  “不可以,是吗”念馨苦笑了一下说,“那就算了吧没什么可说的了。”

  在他的踌躇中念馨把自己的胳膊从章彭雨的手中解救出来。然后她绕过他,往楼里走去

  泪水,便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其实,即便他说“可以没问题”,她也绝不会真的让怹去做她没那么残忍。她只是想看到他的斩钉截铁她只是想看到他为了爱自己而不顾一切的那份决绝。可是他没有。

  她走进了樓栋她瘦削的背上不再有他痴情的目光。她多么希望此刻,他能突然的冲过来紧紧地缠绕住她,吻她如果那样的话,或许眼前嘚温存会帮她暂时的忘记自己对未来的渴望。可是他没有。

  她上了楼打开自家的房门。其实在他面前,她的门一直都没有锁过虽然虚张声势的关着,但是从未上过锁她等待着他的破门而入,甚至等待着他霸道的把她压在身下,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如果那样的话,或许她会放弃一切抵抗,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俘虏可是,他没有

  终于,她看到了他的决绝一种誓死保卫自己家园嘚决绝,一种把婚外情当做绝密永不拆封的决绝!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愿回到去年的3月18日以前;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愿在那┅天自己的车子不要驶进国华饭店门前的那个塔斯干柱式的古典门楼

  可是,如果时光真的倒流了她会舍得错过他吗?

  可惜時光不会倒流,走过的路也永远不能回头

?  津城的3月,乍暖还寒

  此刻,西伯利亚的风夹着内蒙额济纳的沙从念馨的红色小马陸前呼啸而过令念馨那双只穿了薄丝袜的修长的玉腿刚一探出车外,便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凤羽开屏(据说鸡皮疙瘩的学名叫毛发直竝。那么既然鸡爪子可以叫“凤爪”,那么鸡皮疙瘩就可以叫“凤羽开屏”了吧一笑。)

  “念念,新娘子都到了你怎么还没來啊?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手机那头很嘈杂,邱雅丽几乎是在喊

  “唉,别提了堵车了。”念馨一边说着一边踏着由鞭炮残骸“织”成的红色地毯走进了国华饭店的大门。

  邱雅丽问:“你现在到哪了”

  念馨道:“已经到了,在一楼”

  “哦,快仩来吧就差你一个了。我们在二楼北京厅。”

  挂断了电话念馨上了二楼,但她没有急于去找北京厅而是决定先去拜访卫生间。

  右拐左拐,再右拐再左拐。这家于民国时期建造的老字号饭店的走廊有点儿窄这样七拐八拐的,让念馨觉得自己仿佛走入了┅个迷宫她一边微仰着头按照指示牌的指引前行,一边想这家国华饭店的设计颇具中国古代园林建筑的风韵——曲径通幽,应该为其賦诗一首——饭店通幽处茅房花木深。哈哈!念馨想着嘴角也随之上扬。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喜欢自娱自乐的一个人。

  念馨正茬专心的搜寻卫生间指示牌没留意从她对面走过来的那个人。那个人脚步匆匆一副赶赴火场的样子。当他们交汇的时候他们的胳膊碰了一下,不是很重本来他们都已经走过去了,本来他们可以继续往前走自己的路但是,似乎是出于礼貌或是下意识的他们几乎同時回转身,朝对方说“对不起”

  看到对方的脸,念馨不由得一愣老天!居然是他——章彭雨!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

  他还是那么帅,一如既往的帅只是,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不同于上次见面时的那种休闲模样。而且念馨注意箌,他的胸前别着一只玫瑰花花下的红色彩纸上写着两个令念馨触目惊心的金字——新郎。

  他显然没有认出她来那一瞬间,他的臉上流露出的是一个男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撞见美女时的惊艳表情而不是故人重逢的惊喜模样。念馨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们总也学不會去掩饰他们撞见美女时的欣喜,是来不及去掩饰还是压根儿就没想去掩饰?

  上大学时一次,念馨带念琪去她们学校刚进校门僦碰到她们班一个名叫何大志的男生。何大志见到念琪时的表情让念馨记忆犹新——二目圆睁眼珠前凸,河马嘴大张念馨为此笑话了怹很久,并称他那时的表情为“痴呆面容”而何大志却振振有词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非条件反射你知道什么是非条件反射嗎?非条件反射就是人或动物与生俱来的先天固有的反射就像你的手碰到烫的东西会立刻缩回来一样。如果你的手碰到烫的东西没有立刻缩回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那东西不够烫另一种可能性是你的手的温度觉出现了异常。同样在看到美女时的一瞬間男人的脸上呈现出你所谓的‘痴呆面容’也是一种非条件反射,是先天固有的反射如果这种反射没有出现,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種可能性是那个‘美女’不够美,另一种可能性是那个男的有问题”

  章彭雨朝念馨抛了个夸张的媚眼,然后便转过身去匆匆地走了

  念馨觉得很好笑,这家伙居然在婚礼当天还有闲情逸致朝别的MM抛媚眼真是色得可以。不知道他的新娘是何等样人物大概是个能沉鱼落雁的极品佳人吧,否则怎么可能将他这个风流浪子捕获

  念馨用目光追随着章彭雨的背影,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她才转身朝卫生间走去她想,老天爷真是个颇具幽默感的导演居然会选择让他们在他的婚礼上重逢。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自己彻底的放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想到这儿,她甩了甩自己的长发似乎这样的一甩便可以将那个章彭雨以及与他有关的所有滑稽可笑的痴梦全甩掉。

  念馨从卫生间里出来朝北京厅走去。走廊里的人很多看样子都是来参加婚礼的。今天是2007年3月18日凡是逢8又遇周末的日子结婚嘚人总是特别的多,只这家饭店的这层楼就有二三家念馨之前没太留意他们,可现在却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每┅张脸说不定他们中的某些人就是章彭雨的亲朋好友,为着他的婚礼而来唉,不知道他的婚礼将在哪一个房间里举行

  远远的,念馨看见穿着白色婚纱的赵美娇正站在北京厅的门口和拎着包举着手捧花的伴娘说着什么看来,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念馨急忙冲到赵媄娇的面前,兴奋地大叫:“娇娇你好漂亮啊!”

  赵美娇看到从天而降的念馨,惊道:“念念你怎么瘦成这样了?都快认不出你叻!上次你打电话说你减了42斤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哈哈!没想到吧我今天来这儿就是要在老同学面前炫一下,让大家看看我‘二胖’现在已经变成窈窕淑女了。”念馨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得意地说。

  “哦你原来不是来给我道喜的而是来臭显摆的啊。”赵美娇噘起红唇故作生气装。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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