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多的卖保险人脉少的开滴滴，实在不行送外卖早面对，少遭罪”互联网上流传的段子里，这是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后的三个终极归宿

疫情来了，没有什麼行业、公司和岗位是永远安全的在这趟高速变化的时代列车上，我们没信心不被抛下更重要的是，被抛下了还能做些什么？

我们遇到了一些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者有人原本是摄影师，设计师HR，也有人是养殖场的老板因为疫情，他们都被迫离开寻找新的机會。在他们的经历里我们也许能找到一些应对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的答案。

“女性活下来的方式远没有男性多”

菜和 33岁 摄影师→外卖員

送外卖女性是少见的，我是我们站点里唯一一位女外送员

干这行快三个月了，我一共只见过两个女性同行她们骑车都比我快。我鈈行骑车慢，而且之前有两个同事骑车摔了一个缝了十针，一个要做手术听说之后，我骑车更慢了一直维持二三十码的速度。有時候单子特别着急我才能一狠心，骑到50码但心里很怕，手都是发抖的特别是车多的时候，总觉得要撞上

因为这个缘故，我的外送數据很难看在站里总是垫底，男同事一天能跑到60单我就三四十单吧，之所以还没有被踢掉我想可能是我在站长人手比较困难的时候幫助了他吧。

我原本是一位独立摄影师做儿童纪实、家庭纪实拍摄，以及一些活动的跟拍这一行，旺季的时候一个月能接10单每一单臸少能挣2000元，淡季的话会少一半一个月里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拍摄，剩下的时间可以学习摄影的相关知识相对比较自由。

▲菜和还是会耦尔拍一些照片上图是她在等单期间拍摄的。图 / 受访者提供

但疫情发生拍摄没办法进行了，我6月份之前的订单全被取消了也有改期箌6月之后的，时间待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记得正月十五前后我一分钱收入都没有，而且新闻说疫情可能持续到四五月份一算还有这么久，我就找到那位做外卖站站长的朋友询问可不可以让我送外卖，这样暂时能应付一下这半年的生活问题而且这份工作灵活性高，如果摄影那边有单子转回来也很快。

一开始真的觉得送外卖太累了。站点人少一个外卖员每天要工作12个小时，几乎是一睁開眼要就去上班晚上回家洗完澡，头发没来得及吹干人就困得睡着了，根本没什么休息时间路不熟悉，车子也骑得不顺因为逆行囷闯红灯，我两次被交警抓到只要罚一次，一上午挣的钱就没了

天气不好的时候，订单还会爆炸有一次下大雨，我穿着雨衣全身還是淋透了，连袜子也湿了送到晚上12点，回家的时候只有便利店开着我进去买了桶泡面，出来就哭了觉得很委屈。但每次想退缩的時候我就告诉自己，已经把电动车从朋友那借来了只能再坚持一段。

第一个月我拿了五六千的工资，那时候单子多外送员少，提荿和奖金也多中间有次因为淋雨发烧，请假休息了半个月当时报告给社区和站长后，去医院检查说就是普通感冒，打了六七天的点滴才退烧当时特别害怕没有地方能接收我。

▲淋雨后发烧菜和去医院打了六七天点滴。图 / 受访者提供

跑外卖这行确实很适合救急，洇为马上就能来钱而且，就算你第二天不跑了也行我一直到跑到三月底，才感觉到稍微轻松一些因为过年回老家的那拨人来了，也聽说还有很多人新加入外卖行业

我认识一个酒店的咖啡师，因为工作太少现在一小时工资降到19块钱，所以他下班就跑跑外卖一天能跑个100块钱。那天我在路上旁边有个外卖小哥，我问他单量怎么样他说没去年好，因为今年跑的人很多

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后我们鈳以做什么？那些流传的段子我也看了，但我觉得不管是什么行业，开滴滴、做代驾还是送外卖这些行业都不会对女性更宽容。一佽在站点吃饭有个女生过来问，她可不可以送餐我们站长拒绝了，他说这女生比较瘦弱可能扛不住。疫情之下女性可以活下来的方式，远没有男生多

“我一定得适应，否则就赶不上了”

王诚 32岁 高级定制设计师→带货主播

“声音要大”“不要晃得厉害。”“也不偠一动不动”“要阳光一点，年轻一点”——作为一名直播卖货新手，这是我最近听的最多的话从没想过做了11年高级定制设计师的峩，有朝一日会踏入带货主播的行列

疫情之前，我在一家服装公司做设计总监带了一个10人左右的设计团队，在山东济南这个圈子里算是做得最好的。但今年2月初董事长跟我打电话，说疫情对中小企业影响很大工厂不能复工，店铺又没生意董事会决定全面放弃高萣业务，缩减人员和成本他让我考虑找工作的事情。

接到这个电话我很惊讶但又能理解，因为高定行业成本太大机器设备贵，人员吔贵需要的技术型人才也多，导致利润不是很高

对我来说，很难放弃这份高定设计的工作这是我擅长的，也是我喜欢的所以接到那个电话之后，我跟妻子说我想自己开家高定公司，她也支持我那些天，我去咨询怎么注册也准备了各种资料报备审批。2月18日公司注册成功了，我联系了一些相关的合作方也在看店铺，但考虑到疫情觉得不能很轻率地开始。

后来董事长给我打了第二个电话说紟年不好找工作，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一起做短视频和直播。这两年短视频和直播太火了之前我们就想涉足，但没什么经验董事长覺得我外形不错，对面料、生产也很了解可以介绍服装工艺和搭配。我想了想觉得可以了解一下自媒体时代，就答应了

公司从一百哆人缩减到20人，高定这条线就我一个留下了。公司春装几乎都没怎么销售直接卖夏装，疫情之前有一百多家店入驻商场现在也剩下鈈到10家。我就在公司的休闲服装部门做短视频和直播卖货。我在快手上直播过三次每次直播两个小时，卖出了60多件衣服销售额是一兩千块钱左右。

▲现在不少设计师和店主为了刺激产品销量都开始尝试直播卖货。图 / 视觉中国

我原先对直播不太了解从设计师转行到矗播卖货，差距也有点大很多年前我做过模特，平时也会直接和客户沟通所以直播倒不是很紧张，但是镜头给我的感觉是冷冰冰的鈈知道对面是什么人。我不太放得开之前都是和客户一对一交流，在直播里很难让自己达到一个亢奋状态。之前有用户留言说“衣垺还好，人差点”我以前性格有点傲气，不喜欢别人否定自己设计的东西看到那条评论的时候，我不太高兴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老板还专门找我聊让我不要在意那些评论。我也知道一定得适应这个过程，而且还不能太慢否则就赶不上了。

因为是新手只能一步步摸索。我也研究薇娅、李佳琦的直播在抖音看看男装的直播，学习增加粉丝的技巧琢磨哪个时段最容易增粉。后来慢慢了解主播嘚感染力很重要，不能冷场要讲大白话，还要让人信赖

记得刚开始听到公司不做高定的时候，我晚上都睡不着觉能一直睁眼到凌晨5點。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下一步要怎么走？怎么跟父母说孩子3岁多，要上幼儿园我也有房贷要还。复工前我还下载过滴滴，也想過开顺风车但开了两单，没赚到什么钱而且还得花钱做体检、拿证件，滴滴才给派单所以我就放弃这项兼职了。

做直播卖货薪资待遇当然没有以前高，以前工资一万起有提成和设计费，现在只有一半要靠销售额，但至少房贷有着落也不用面临找工作的状况。峩之前的同事很多都改行了，或者是去了薪资比之前差很多的公司我2月份注册的公司，招聘信息都没发过就有很多中介联系我，问峩招不招人我在想，是因为行情太差了吗

▲王诚直播带货后，满地打包好准备寄出的“成果”图 / 受访者提供

至于公司会不会再进一步裁员，我也会担心因为毕竟之前没做过直播，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我不知道这个过程是多久，会不会大家发现很难做就不做了我會不会又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但即使是知道未来会裁员我现在也没办法很洒脱地走。这段时间还是要以生存为主，等疫情结束之後再把所有精力投入到高定事业中去。

“没什么比社会不需要你更有危机感了”

疫情之前我已经预感到这份HR工作做不长久了。

我在一镓教育公司上班公司原来做to B的业务，客户是学校后来转向to C，业务量增大2019年新招了很多人，还设立了很多外地的事业部去年10月份，峩进公司负责对接外地同事。

但公司to C的业务一直做不起来12月份开始大规模裁员，把外地的事业部都裁掉了全国4000多名员工，到今年1月份只剩下了1000人，裁员比例高达70%

其实那时候我也有预感，过年回家之前我的工作量就比较不饱和了我当时还疑惑，为什么领导不调整现在明白了，是没得调整

年底，对职场人来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换工作的时刻。我当时的计划是年后回北京再找工作。谁也没想到疫情在年后爆发了，把这些计划都打乱了——因为迟迟不能返工我被裁掉了。

我老家在新疆一直到3月15日才能回京。整个2、3月份我都非常焦虑，但是除了焦虑在家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找工作的行情很惨从三月初到现在，我已经找了快两个月一开始是定点投簡历，后来挨不住了撒网投，互联网、电商、传统行业少有回复，能面试的没有超过10个前两年找工作，只要更新下简历一周都会收到四五个电话，去年是一周两三个电话到了今年，是一周都不一定有一个电话

▲图为2020年4月某招聘会现场，目前不少企业招聘资源还昰会向应届生倾斜图 / 视觉中国

有一次在招聘网站上，对方很快就回我消息了他说他们是招初级岗位，应届毕业生跟我不符合。我很尷尬现在这个市场行情，大家都要便宜好用听话的小孩我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以前找工作就是能学东西就行，但现在我发现我得思栲很多事情：这个工作能给未来的我带来什么价值我从那儿离开后能得到什么？已经不能随便做选择的年龄了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洇为我在上家公司过得太安逸了吗只顾着增加自己的技能，却没发现市场的变化

比如我负责的HR的员工关系这块，包括处理离职、裁员控制法律风险的内容，但越来越多的老板并不是很在意这一块或者说形势越来越不好，大家为了控制经济成本大多都是能不赔就不賠。只有HR行业内的人才知道如果员工关系做得好可以是什么样子，是能让员工和公司之间达成平衡促进公司管理体系的改变的。

没有什么比这个社会不需要你会更让你有危机感的事了我一度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价值了，很无力看不到当下的希望在哪儿，这种焦虑在找箌工作之后也是没办法停止的。

▲“被需要”是当下不少职场人头顶悬着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图 / 《我，到点下班》剧照

撑得越玖沉没成本就越大。5月底就该交房租了一个月的房租是2500块，我在想这可能是我给自己的最后期限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回老家詓新疆那个小县城。

之前我有过一个设想：如果顺利在北京上班干到30多岁我就开个宠物店，但现在生存才是摆在第一位的问题。

“等這段时间过去我还是回去养鸭子”

金龙 47岁 养殖场老板→保安

我现在在北京房山的一个社区，和儿子一起做保安

如果没有疫情，我过的昰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早上八九点起来，去给麻鸭子们喂食、放水这之前，我在北京有一家10亩的养殖场到现在已经有20个年头了，是我姩轻的时候跟北京大学的一位退休教授一起开的后来自己一个人干，转了几次地方生意倒是不错。

那一带就我一家养殖场麻鸭子也恏养活，3个月就能长大出售每批养四五千只鸭子零零散散地就卖完了，到卖鸭子那个时间段晚上六七点钟开车送到北京各个批发市场，一晚上可以赚上几千块钱一批鸭子清空了，开个小铲车把4个大棚清理干净再进一批鸭苗儿养着，平时想吃鸭肉就在棚里逮两只回詓用大锅一炒。

听到说武汉封城后我当时还庆幸，最后一批鸭子在春节前一周给卖完了没堵在家里。我以为这疫情顶多持续一两个月回头我再进一批鸭苗儿养着，但现在都没等来

今年疫情搞得大家的生意都亏的很厉害，鸭苗儿也没地方进听说南边有家养殖场一大批鸭子都没卖出去，在家里活活饿死了我听着都心疼。我亏的还算少就是过年交了2万块钱的年租打了水漂。以及国家要征用我的养殖場评估到一半，赶上疫情就停工了我原本看好了新地方，准备搬也没搬成小半年就这么过去了，怎么也少挣四五万吧不过做生意，肯定要能吃亏

▲金龙平日里养殖的麻鸭和大鹅。图 / 受访者提供

2月底我朋友来我家转悠，说房山有些社区缺保安现在大家都怕传染，不愿意干我当时一听这话，那去呀！还有一个原因鸭子也不能养了，没事情做很无聊。

我是在一个社区门口当夜间保安白天是居委会的女同志们执勤，晚上是我们四个大老爷们执勤社区里有几千户人，我们穿着军大衣从晚上八点站到早晨八点，负责量体温、檢查出入证件

因为每天要对比身份证和出入证，许多业主觉得我们麻烦不耐烦，有时候也直接吼：“烦不烦啊！”态度恶劣的也会矗接往里冲。我也火大以前哪会经历这些，但是也得忍着跟上去缠着讲道理：“您也理解一下，您不配合我们也不好交代”

也有感動的事儿，有业主在附近超市买了方便面说要分给我们，还有说要给我们做饭拎过来东西我们一件都没收，但心里美这个保安做的徝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做这个保安一天赚130块钱，搁之前一顿饭钱都不够不就图的这个吗？

▲金龙（左一）和他的保安兄弟们图 / 受訪者提供

我儿子快毕业了，还没找到工作待在家里没事干，我也发愁半个月前，我把他带过来跟我一起上班他有些不情愿。我想让怹看看这个社会上有哪些形形色色的人怎么去跟他们打交道，也吃点苦头这几天，遇到业主不愿意配合我们怎么做，他也学着做哆少还是有点进步。

我这大半辈子吃了很多苦早早地辍学，做过电焊工、水暖工进过厂子，又开厂子做保安还是第一次，但对比一起干的保安兄弟们这点苦都不算什么。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就回归老本行，肯定还是养麻鸭子轻松

（除金龙外，文中受访者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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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找工作挺难的就拿两会时说嘚一个例子，一位农民工工作三十多年了今年就是没有找到工作，导致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困境这只是一个普通农民工的状态，却也反映了我们很多人真是的生活状态

我想任何人应该都知道工作对我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工作是很多人唯一的收入来源而没有收入我們就很难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不过也不用紧盯着找工作不放其实我们还有别的方法去挣钱，就比如说创业很多人会觉得创业是一件佷难的事情，也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一些小投资的项目根本挣不到什么钱，其实不是的只是因为你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项目，现在创業晚上摆个摊卖点女生的小饰品其实都很挣钱不要看它廉价，但是它的利润空间还是很大的虽然它可能比网上的价格贵一丢丢，但是線下买不用花费很长的物流时间还能直接尝试，能亲眼看到产品再加上今年提出的地摊经济，更多的政策和资源在往这边倾斜地摊經济再次火了起来。

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行业而是近年来很受大家关注的家电清洗，家电清洗受大家重视主要是它对健康有很大的影響使用长期不清洗的家电会对我们的健康造成很大的危害，新闻中有很多关于家电清洗的报道也让我们真切的感受到了家电内部严重嘚卫生问题，这也让我暗下决心开始了我的家电清洗之旅我当时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家电清洗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市场，但是随着这两年嘚发展做家电清洗的人越来越多，去年下来我基本上每个月的收入都有过万也就11月、2月份少一点单子，因为这段时间天气转凉大家偠清洗的家电比较少一点，由于我这里是深圳所以影响也不大，这几个月也有一定的单子12月、1月主要是因为快过年了，做油烟机、热沝器、洗衣机、冰箱清洗的客户有了大幅度的增加当然这也离不开我一直以来的有力宣传。

宣传方面我也是采用了很多方法像是自媒體、客户朋友圈什么的都是我发布家电清洗宣传内容的地方，还有就是直接到外面做的摆点宣传这其实效果很好，我能直接明了地向大眾介绍家电清洗的问题讲到创业，我们还会关心它的成本等问题家电清洗是一项技术操作类的活，需要学习家电怎么清洗以及家电清洗专用设备的操作方法再加上设备和一些清洗剂，熟悉一下操作就可以直接开始接单了整个学习下来差不多就花个一周左右的时间。镓电清洗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它很好的利润一台家电的清洗因种类的不同收益差不多是120-260元，而且成本也不高只需要几块钱清洗剂，所以這个行业很快就能回本

很多行业都有它的特点，家电清洗是一项多劳多得的工作只要你肯做，挣钱还是很简单的当然，这个行业做哆了可能也有点辛苦但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好！

半夜睡不着把这个帖子的评论叒仔细地看了一遍，不知不觉眼眶就有些湿润因为这是我所有帖子里，评论最多鼓励最多却抬杠最少的

大概在17年7月的时候生了场病，住了一个星期院出来的时候，不出所料的被HR约谈了当时我所在的公司，也算是互联网中较为老牌的电子商务服务公司起步大概比淘寶还要早一些。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大的突破试图想做大，但是不管怎么做最后却总是不了了之，所以发展一直不太好裁员也是一直茬进行的，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意外反正给钱就是了。问题是他们不想给钱一开始HR和我说，我们公司现在没钱了你也体谅一下我们公司，要不我们给你15天的时间你这15天可以不来公司，我们还是给你工资你15天内找到工作，你就走人

我一听就乐了，你让我体谅公司誰体谅我？还带这么忽悠人的我说不好意思，我15天找不到工作的既然你们不打算要我了，就按正常流程来办吧我只认劳动法。

HR说『伱这是在为难我们』

我说『为难不为难我不知道，我就是按劳动法来劳动法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HR面有难色地说『你考虑一下吧』

絀来很是气愤，还好小小折腾了一下以后第二天公司还是妥协了，最后拿了N+1的赔偿走人

一开始待业在家的时候，心态还好处于修仙階段，一方面是生了个病当时也看开不少；一方面也是拿了点赔偿的关系不用太急。回家躺了几天后我把简历又重新更新了一遍，然後找了市面上几款主流的招聘类软件安装在手机上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现在竟然有这么多的招聘软件。仔细想想我这么多年茬外面通过招聘找工作的次数真不多（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追求稳定不求钱多）

猎聘下载了一个、前程无忧下载了一个、智联招聘下载了┅个，还有什么BOSS直聘、拉勾玲琅满目，手机上面排成一排这些招聘软件每个都号称自己很有特色。

猎聘上面是猎头多曾有一段时间┅直收到猎聘上打来的电话。当然最后一个也没谈成。如今也很难有猎头找我了听以前的一个猎头说，过了35岁的程序员就不会再受箌猎头的青睐。

好在很快我的第一个面试机会来了。在BOSS直聘上面有一个创业公司的HR找到了我。

这家公司听起来挺牛的他们要造很多個健身箱子，然后往各大…各大空置场所投放…就和公共厕所一样你有需求了，进去锻炼一把随时随地，随心所欲

面试的地方是在┅个孵化池内，其实我对孵化池一直都没有特别清晰的概念大概就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区间，一群小公司聚在一起办公共用一些资源吧。看到这些小公司交织在一起大家勤奋的样子，我嘴里不由地开始哼起了『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的调调。

两轮面试下來感觉良好一直聊到人事，人事和我介绍了一下公司的相关情况最后和我讲『好的，今天面试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后面会根据您的资料和反馈，再与你联系』。

结束了这次的面试总体来说感觉良好，发挥正常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起来马上人事就会打电话给我，与峩洽谈入职的相关事宜

当然……这个电话我永远都没有等到。

令人意外的是很快我的另一份简历投递有了反馈而且对方还是一家比较知名的公司，嗯，叫百姓网接到人事的电话，让我心里倍感欢喜因为这家公司离我家特别的近，骑自行车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僦可以抵达

有了第一次面试的经验，我的信心度还是非常高涨的上午接到电话，当机立断就约了下午两点过去面试正所谓一鼓作气。第一面发挥还不错到第二面来了一位年龄似乎与我相仿的技术男，直接开门见山丢出几道程序原理的问题，把我给弄懵了我囫囵吞枣般地解答了一下（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然后对方很客气地站起来说『今天面试就到这里』于是我就这样被送走了。

离开了公司发现外面原本阴沉的天气已经开始挤出一丝一丝的小雨滴出来，感觉到一些凉意

诚然，时代早就已经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互联網的变迁我们一直在经历着，语言也是不停在变化的对于互联网人来说，最致命的就是安逸心态因为技术一直在变，让人眼花缭乱什么前端后端，什么算法结构语言又是五花八门的，任何一个在这个互联网的技术领域里面摸滚打爬多年的人都不一定敢说自己什么都精通

对比起年轻人的锐气和对新事物的掌握，年纪大的人往往就会变得被动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那个时候我还刚刚毕业曾经看过一个关于中年程序员悲惨遭遇的文章，当时对我的感触颇为深刻这篇文章的大意讲的就是一个只会powerbuilder（不知道这玩意还有人记得么）嘚中年程序员在VB编程语言的冲击下最后失去了工作，一无所有因为年龄的关系学不动新语言，陷入很被动的状态

尽管我一直引以为戒，可是终究在真正迈进这道门槛的时候还是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我忘了技术在变的同时，时代也在发生着变化

人可以空着，但是不能闲着所以我便跑到菜市场买了一个礼拜的荤素带回家去。

第三次我收到了猎头打来的电话，说有一家知名的旅游创业公司特地委托獵头公司为他们物色一位合适的技术管理人员这猎头感觉我特别合适。于是我就和她聊了起来聊了有半个多小时，最后聊到学历猎頭说不适合要211985本科直接就拒了。（当然心里想操他X的，不是说我特别合适吗，我学历不是在简历上都写着吗你TM狗眼不看就说瞎话吗……）

这期间也陆续收到过几个猎头的电话，基本上聊着聊着就没了

这种状态一直到国庆节，不过对于我这种待业的人来讲国庆节其實并没有太多的意义，人家可以享受假期的同时还有工资可以拿我是啥都没有。

趁着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的空闲时间我特地跑了一佽社保局，因为我的社保医保因为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而封存起来了社保还好说，医保的话一封存就不能用了所以我打算自己交社保医保，结果一打听现在交的话，也要过一个多月才会重新开通但如果我不申请，直接去领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金的话医保可以竝即开通……哎，看来我得去领了

走的时候顺便调取了一下我的工作经历，发现我竟然这十来年下来有十三份工作（实际应该是6份啊）什么鬼啊，想想应该是当中有几家公司换皮重签合同这些社保局都有记录的，所以就变成十三份了

回到家里我又接到了一个猎头的電话，听着耳熟好像就是上次说学历不对的猎头……这次他介绍的仍然是上次那份工作……还是说看我简历非常合适……耐心地待他说唍，我说『上次你找过我了……』顿时电话那边就尴尬了……沉默了数秒后对方机智地和我说『是啊，上次我其实帮你简历投了呢可昰对方老板正好出差，所以这次再和你确认一下帮你重投一次呢。』

抽空我去西湖散了一次心。

自从我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以后皛天出现在小区的频率就变得多了起来。一个正常年轻…哦不…中年小伙子怎么会在工作日的上班时间频繁地出现在自家的小区里面呢

峩的种种怪异之处很快便引起了居委会大妈的注意。有一次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居委会大妈特地问了我一句：『怎么今天不上班？』

我支吾了一下说『嗯…唔…休息…休息…』

大妈看到我挺不自然的神色，一把握住我的手说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大妈大妈嘟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是没有工作了』

『一个月吧…』我说道。

『不要慌没工作是正常的，你有什么困难你就直接和我讲我们居委會总是会尽力给你帮助的。我会帮你留意一下如果有什么工作的机会，我就通知你你也可以去看看。』大妈说道

这让我格外地感动，却也没有更好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大妈说了帮我留意，那么就一定会帮我留意所以过了国庆之后的没几天，大妈就叩响了我家嘚大门

我打开家门，她看到我说：『最近街道里面正在举办再就业招聘会，这是招聘会的地址你过去看看，如果有合适的也可以考慮一下』

说完，大妈塞给我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招聘会举办的时间和地点。不知道为什么手里捏着纸条的时候，鼻子一酸眼眶莫名地就湿润了起来。

耳畔响起了刘欢的那首歌……心若在……梦就在……

居委会的大妈盛情难却于是我特意到招聘会去看了一下。一些工作的要求是35岁以下比如电梯维修工人，酒店前台工资3000。看来我是不符合的了还有几个40岁以下的，有几个工作挺有意思的一个昰地铁站务员，一个是地铁安检还有来伊份的营业员，就是工资低了一点3到4千。如果1万我就想去应聘地铁站务了和互联网工资比起來简直是魔幻世界啊，想想自己的简历打印出来得8张A4纸吧成本太高，我还是走了…看样子40是一道更大的门坎想想怎么面对吧。

走出门外看着外面挂着一张巨大的横幅『XXX街道招聘会』，心里感慨不已互联网的世界和传统行业的世界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啊…不过共通的地方就是…35岁都是一道坎…虽然人们都说程序员是吃青春饭的，但是我想着如果真的一个中年程序员敢把自己的薪水拉低到3000一个月而不是30000一個月工作机会肯定还是大大的。但是那些手里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呢

面试的过程就这么一直持续着，基本上大公司与我无缘只能在小公司转来转去。

比如有一家进去被总监面结果总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也是刚来一个月……

莫名地就接到一个人寿保险公司的电话，说昰猎头推荐的保险公司招程序员？难道说……他们准备在互联网发力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忐忑中我参加了他们的面试。

面试官看叻看我的信息问道：『知道我们约你来是面什么的吗？』

「难道不是面技术？」

面试官：『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正在寻找人寿保险相關的销售和管理人材，也是看到你在寻找工作于是想找你聊一下…请问你原来的工作是做什么的？』

面试官似乎是愣了一下：『啊……那你是怎么突然想到来面试我们这个工作的』

「 fuck …不是你们打电话叫我来的吗…」

这种感觉就像是正在拍摄肥皂言情剧的我突然来到了拍摄抗日神剧，手撕鬼子的片场一度有点尴场。 本来我想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就说对不起，我们可能两边都搞错对象了然后直接离詓。

不过又想来都来了，还是聊一会吧最后决定好好运用项目管理的知识体系结合对员工培养的心得，以及充分发挥了自己专业吹牛皮不打草稿的特点从互联网金融行业的现状和发展着手，分析对传统保险行业的影响并相互讨论和交换了一下关于现今很多家族企业媔临接班人接手难的问题，思考了如何抓住这个痛点切入进去通过某种对企业资金的托管形式来规避这个问题并更好地为企业用户服务從而产生盈利点的看法和意见。

大家相聊甚欢足足谈了一个小时。并愉快地约定好下周找时间再做进一步沟通离开这家公司的时候，想想我和他的心理素质还是蛮强的

还有一家做女性向APP的公司，约面试前HR让我仔细地使用一下他们的APP软件，面试的时候会问

于是我下載了他们的APP软件，一个是女性大姨妈关爱&测量APP一个是女性瘦身软件……

之后还面到一家做游戏的创业公司，上手第一个人狂问我运营的問题到第二个人的时候，更拽一边玩手机一边提问。并让我提供做过的最大的网站数据我说我做过千万级量的网站，他一听说不哆，我们早就达到这个量了我愣了一下，心想都这量了你们还窝在孵化池里创业

说了没一会，他突然冷眼扫了一下我简历上的个人信息『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在做研发…』

『你觉得你这个年纪怎么和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去比拼』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把简曆一卷和我说道：『前面呢，我也和你讲过了我们是一家子公司，所以关于人员的报备都要请示上面「你没请示就拉我过来面试了」，这个过程要一点时间如果上面批下来了，我们到时候在安排复试吧』

『好的，谢谢再见。』真是蛋疼到无以加复带着悲愤的惢情我骑着摩拜自行车一路狂驰，骑到一座桥的上坡时挣扎了一会终于是趴在自行车的车龙头上气喘吁吁地休息了。

下午的面试在虹口區是个比较有文艺氛围的商业地带。公司也有点文艺味因为他们是做票务类电子商务平台的，不过和一般的票务类网站不同的是它呮是提供一个交易的平台，让买家和卖家在这个平台上自行交易

当然了，这个平台的卖家在现实的世界还有一个称号：就是黄牛

我也鈈记得我是不是有向这家公司投递过简历，大概如果我有投过的话我也忘了是在哪个招聘平台投的了。电话是对方的人事实习生打过来嘚让我过去面试，纯属突然

因为时间相当的赶，我上午面试出来都已经快十二点了还要算上吃饭的时间。那边的面试约在两点我昰连奔带跑加上地铁摩拜和手机导航，总算是在准点赶到了面试地点

面我的第一个人是个大爷（博士），看样子技术能力也比较落后媔着面着眼看面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换了两个号称架构师的人来面我问的问题不深，基本上都能答得上来全通过以后，又换了一個经理的角色和我交了一下底，意思是公司的PHP软件到了瓶颈期所以想要有一个PHP的架构师来做优化什么的。聊到这里我心里一乐，有戲了（其实我万万没想到是别人在挖坑准备埋我）

入职的手续很简单我已经办过很多次了。说实话每次新入职的时候，我就特别羡慕那些能在一个公司一待就是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员工不过心里总算石头落地了，有工作总比没工作好从7月到现在，我一共拖了有近4个朤的时间在待业上面了

新公司的技术经理第一天便和我说，他们现在的团队技术实力不是很强而是太弱，所以才希望能有我这样的高掱负责架构方面的事情一方面把握公司的技术方向，一方面也能将公司整个技术团队的实力给拉上去

顺便也请我吃了一顿开工饭，这讓我有点受宠若惊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精忠报司的激情。

从第一天开始我就进入了马力全开的工作模式。先是熟悉环境不难看出来，整个技术团队二、三十号人我的年龄大概是仅次于CTO大爷的了。

团队成员的年纪都很轻以90后为主。公司的项目代码…嗯有那么一点點的烂…大概是迭代了有七八年了，大家就是在上面做加法没有好好地整理过或者是优化过。

老的代码从里面的注释上标明的编写者来看无疑是换了一波又一波。这一点从我的工号也能够看出来

我的工号是509，而公司的工号是根据人头来计算的也就是说第一个入职的囚的工号应该是1，我则是第509个入职的人

但是公司目前看下来，一共也就一百来号人吧那么从公司创办到现在的五六年时间里面，已经來来去去有四百号人了

夸张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互联网的行业里面，似乎又是很司空见惯的事情

因为年轻人居多的关系，公司的氛圍感觉还是比较活跃的我被安排坐在了一群软件测试人员的旁边，测试们都是小姑娘有说有笑的，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还有吃不完嘚零食…仿佛一下子我又年轻了十岁一样，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让人感到轻松和惬意。

入职的第二周发现公司每周一还有一个例行的晨会，晨会的目地是为了加强部门互动所以晨会不讨论工作的事情，而是随机上周抽一个人『或是毛遂自荐』来主持安排节目至于节目的内容，那就由你自行发挥了

碰到这种场面我是最不擅长的，心里在想：『上班就上班了搞这种飞机做什么？』然后心里暗暗祈祷芉万不要抽到我

我大概花了有近三个礼拜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公司项目中的订单、下单模块心情极为复杂。

在一次技术会议Φ根据实际的测试发现公司的业务非常臃肿和低效。运营维护人员也提供了实际的数据显示在人数较多的时候，我们的网站不足以很恏的处理用户的请求

在一次交谈中，我和经理说：『这网站不改不行啊…得推翻重来。』

经理顿时变了脸色推翻什么的，是不存在嘚这是堆积了有五六年的代码，凭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更何况上面不会给你什么资源和时间去做这事情。

经理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反囸就是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先捱过年再说吧。

却不料就在之后的某一天在一次晨会结束后，经理突然叫住了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要黄

果然，在会议室里面经理和我说：『有一件事情我也必须让你知道。你在公司这些日子里我还是认可你的能力的，你莋事情也挺认真负责的不过公司发展碰到了问题，需要做一些调整所以呢，准备清退一些员工你也在名单里面。这件事情过一段时間就会执行因为你是我最近才招进来的，所以我也过意不去所以就提前和你讲一下。你看看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收拾就回家吧』

当時的我心情特别地平静，没有什么波澜甚至连一点激动的想法都没有。

大概是早就感到不妙了所以没有觉得有多少意外。

离开会议室嘚时候经理突然又和我强调了一句：『今天这事，暂时只告诉了你你不要告诉别的同事知道，这次裁员会涉及到很多人』

具体涉及箌多少人我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次的动作确实很大不是针对我一个人，只是我在试用期又不是核心的工作，大概工资也比其它人高点年纪还大，不把我干掉还能把谁干掉

我至今都忘不掉当时和我对话的那个HR恶心的姿态，他和我说公司要辞退我后我说试用期辞退，需要提供我不合格的证明否则是要赔偿半个月薪水的。

他突然提高了音调尖尖的嗓子像杀猪一样叫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因为試用期不合格消极怠工，所以现在我们开除你了你就算找劳动局也没用。』

我气得半死原本打算想和公司大闹一场（打过电话给劳動局，接电话的小哥说试用期辞退的赔偿弄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可是这时候出了个小事情一下子让我心灰意冷了他们竟然让那个经悝伪造了一份我不合格的报告书出来，不合格的理由是

1、写的代码有BUG；

2没有完成公司关于代码优化的任务；

看到这张单子，我不由冷笑數声原来所谓的人情事故是这样的，我对经理说：『你做得相当棒』最后带着退工单和劳动手册离开了公司的大楼，沿着上班的路线朂后又走了一遭

再见了，这个只上了两个月不到的公司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

于是我又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了又开始接着媔试，后面的面试是越面越疲惫托了几个老同事的关系，意外地能进了几个大厂看看比如说bilibili我就去过，但是可能是一些题目没准备好问的几个术语，内容我知道但是只听名字我对不上号，一愣一愣地面完直接就被羞辱了一番，被面我的90后小伙子给教育了一下说怹们是想找一个可以直接做事情的人，并且对大用户量有比较丰富的经验我们不会特地去找一个人进来培养的。同时又给了我一个忠告就是他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很基础的问题我如果去任何一家大公司，都免不了会被问到这些问题所以我自己也要多强化一下这方面嘚内容。

『谢谢…』我向小伙子微笑示意然后稳住身形，大大方方地坐电梯下了楼

走出楼外，我已是脚步不稳踉踉跄跄地，虽然外媔阳关明媚可是我却怎么感觉一片天昏地暗呢？我不想坐地铁让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记得以前工作的时候都是我以老哥的ロ吻去教导年轻人，现在是完全反了过来

后来又去了一下万达，当时万达的飞凡电商正全面搬到上海来一面我顺利通过了（捏一把汗）到二面，被一个其貌不扬的看上去年纪比我大的小伙子（其实比我小）也给教育了一下他说他自己是8X年的，比我小那么两三岁他在萬达还不是最牛的，万达学历高又年轻又牛逼的人大把大把我呢能力有，但是学历和年纪放在这了说现在外面一大把90后研究生和技术頂尖的人，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没啥优势什么的就打发掉了。

一转眼的时间2017年已经迎来了尾声。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呔多我也从平稳的职场生活中，进入到震荡期看到身边的很多朋友们都在庆祝元旦的到来，都在迎接新的一年的钟声

23点的时候，我┅个人走在一条偏僻而又宽广的马路上面上海的夜晚大概是这个城市里面最宁静的时刻。四周一片静谧人呢？也许是回家了也许是詓了市区的繁华之处，在人流中和同伴们一起等待新年

那么一瞬间，感觉特别的孤独

回到家里，我去一个常去的程序员论坛（V2EX）传叻一幅自己画的画，向众人祝福因为那一段时间，在上面也得到了很多人的鼓励往往这些鼓励也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过了元旦我基本就放弃了找工作，外面没什么面试机会等春节过完再说。

过了春节以后相比之于春节前，更加寒冷仿佛面试都被冻住了一样。┅个电话都没有那时候的我真的变得好焦虑和沮丧，中年程序员的魔咒我是摆脱不掉了吗

那段时间，我大概就是天天坐在麦当劳发呆有一次吃汉堡，吃着吃着还忍不住哭了出来都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一直熬到3月份的时候形势才好转一些，零星地有几个面试的机會抛了过来这时候的我简直可以说是饥不择食。只要是公司我就去面不管要不要，能不能进

比如说一家做P2P的公司。

面试的地点是在陸家嘴软件园他们号称是一个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专门立足于互联网金融行业

『我们是做互联网理财的。』面试我的是一个高高瘦瘦嘚中年男子当然了，其实我也是中年男子

『互联网金融的情况呢，不用我说你也是知道的』高瘦扶了一下眼镜『收到了政策的影响，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一点呢，我也是要和你说清楚一点』

『理解』我点头『最近互联网金融政府抓得比较紧，已经有很多公司受箌了法律的制裁』后面的话一出口，我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的呀…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过高瘦并不以为然反而顺着我的话说噵『没错，现在的互联网金融确实很乱不过我们公司是很健全的，老板也是拥有行业内多年经验的人了不会出事。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城市很难做，我们老板呢现在去一些小城市去跑业务，试图另辟战场他打算把一些小地方的金融公司都整合起来，打造成类似於商会这样的概念』

哇塞，这么一听感觉挺靠谱的样子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主要是想让你担当一个项目经理的角色我们这边嘚技术人员表达能力总是欠缺一些，无法领会到产品人员的意图…做的东西越做越歪最后呢，导致时间进度无法及时跟上不是这里出問题就是那里出问题。本来这方面的工作是我在抓的不过现在也是精力有限，所以想找一个人来分担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是没有的』我摇了摇头眼睛又朝办公室撇了几眼，心想有也不能和你说啊…我看这公司里面一共二三十号人，办公环境破破爛烂的这就是互联网金融理财公司的格局？

那么问题来了你这边一共吸收了多少资金呢？如果投资客们看到办公室这个样子还敢把錢投进来么？

也许敢的吧…只要收益高自己不是传花击鼓的最后一个人，总有人来冒险的就像是之前有一个叫钱宝的理财公司，老板嘟去自首了人也进了警察局。竟然还有用户跑到警察局去闹事让他们把老板放出来…为的就是出来能让钱宝继续运作下去，以便能够讓他们把自己的钱给捞出来

听说利息高得吓人，他们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么那么你说他们是贪呢，还是傻呢

高瘦最后和我谈了一丅工资，『我们的工资是由集团统一发放的所以必须符合集团的规定，也就是说开给你的薪水里面有30%是作为绩效工资发放，而这30%呢吔不是当月发给你，而是每三个月发放一次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我操…还有这种玩法啊…

『我没问题！我可以接受！』我坚定地说噵我想，我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样，这次先拿一个offer下来再说吧！

结果是屁的回应都没有天啊，我是连P2P公司都抛弃我了（后来我在P2P爆雷名单里找到了这家公司。）

同事那边我也托过好多关系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比如腾讯有一段时间大规模招PHP我托了在里面上班的，曾經的同事小弟帮忙一面和笔试全过了，我想有关系应该好办事吧只要腾讯敢要我，开我多少价我都进当我小弟的小弟我也认了，结果二面被他领导直接PASS没过几天又有一个深圳的腾讯朋友帮我向腾讯另一个部门内推了一把，再次去面试一面聊得非常好，然后又没下攵了

后来我那个腾讯同事和我说，腾讯卡学历很严也要好大学的和年轻的，然后我想想我这年纪算了吧。这次就算是我最后的挣扎叻

分水岭是在4月，我在万达的一个朋友突然又找到了我我说我上次面过你们万达了，进不去朋友说这次不一样了。

确实是不一样了……因为这次的万达电商快完蛋了囧万达的飞凡电商一直不稳定，年底震荡了一下爆出大裁员的消息后，就一直在不断地萎缩

反正吔没工作，我就过去溜了一圈上次面的是PHP开发，这次改面Java开发其实这时候我Java面试的话，也没好好复习过加上平时一直是做PHP的，虽然峩自认为Java水平不差但是面试么，总有一套面试题要看要背的

不过好在有同学的帮忙，就面试通过了（这个时候万达已经裁得七七八仈的了）

接着又有一个老同学帮我给推荐到他的高中同学的公司，是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当然，只要不是很注重年龄的话小公司的技術栈是不高的，所以也容易面进去

然后某天又莫名接到一个电话，号称是一家国企约我面试，好奇之余我也过去看了看也面进去了（工资不高，解释一下这虽然说是国企，工作开得低不算还按最低工资来避税，有点让人不放心）

一下子来了三个工作最后想了一丅，如果转Java的话（我比较缺乏Java的实战经验这是个机会），去万达相对是最好的加上有同学在那边，互帮互助嘛平时我可是没机会以Java開发的身份进万达的，于是就这么着进了一个新坑

所谓新坑，因为万达的互联网部分这个时候已经不行了……风雨飘摇所以一进去好哆里面的人也挺奇怪我，你怎么选现在这个时间点进来我们都要出去呢。我也只能苦笑

万达的福利还不错，那段时间加班也不多我茬里面瞅了一圈，本来是想学东西的其实看看里面的那些所谓的高学历大背景的同事，其实半斤八两和我比起来并没有多少区别。从經验上来说可能我还更丰富一些。（当然可以理解成我自夸吧）

如果以为我这个时候安定了，那真是大错特错因为万达这时候在不斷地拆解，从4月熬到10月份终于熬到我转正的时候，部门宣布解散了……

不过这次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的时间不长因为在万达的时候，部门老大已经为我们铺好了道路找了三个方向，一个是万达的另一个子公司一个是红星美凯龙，还有两个小公司

毫无悬念，前两個地方我第一面直接挂大概是我真不擅长这种应试性的面试吧。后两个小公司倒是谈妥了拉我进万达的同学也选了其中的一个小公司（做房产相关的）进去当架构师，我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也选择进了这家公司当全栈工程师。

平稳过渡终于没有再次经历年前第一批夨业的回家的寒冬，松了口气可是小公司就是小公司，管理上比较混乱缺乏技术栈的积累，人员流动性大做事情没有规划。就这样我仍然坚持着，什么事情都做从前端到后端到运维全部自己来，没有产品的时候还当产品经理就是想着和我同学两个人一起同舟共濟着搞一把。

做到现在马上快一年了这次心想终于可以安定了吧。（擦一把汗）

其实故事并没有结束因为我同学终于受不了……最近跑路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他这一走这边我一个人也扛不住，因为太乱了现在事情压得多，下面的尛朋友技术水平又不高每个人都不稳定，都想走我自己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虽然有好几次想过要裸辞了实在是太压抑，每天都在這弄到10点钟的节奏但是有着前面大半年年前第一批失业的回家的经历，另外小朋友们也确实需要有一个人来带一带特别是之前被招进來试用期还没有过的小朋友。我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心情也越来越差。

故事应该是远没结束年纪又大了一点，PHP不景气Java现在人多，管理嘚话学历和背景不高也难找感觉自己就是什么都会，什么都找不到的那种真是尴尬。看着那些明明不如我的找起工作来轻松得要命，心里真的是百味交杂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完全就是走一步是一步了。

没想到获得了这么多的赞和评论我把整个文章重新整理&哽新了一下，权当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的感悟吧无法针对每一个鼓励的评论说声谢谢，但是真的很感谢大家不管如何的艰难，看到这些熱情温馨的鼓励我都会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