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近义词,打一数字

继“深圳蓝”之后“深圳绿”巳逐渐成为这座创新城市的又一张闪亮名片。通过创新生态环境管理制度积极探索超大型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如今的深圳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齐头并进

走在深圳街头一边是车水马龙的都市繁华景象,另一边,绿树成荫的自然气息沁人心脾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中,近一半土地被绿色覆盖超过2000公里的绿道将山林湖海无缝连接;汽车保有量超过300万辆,但2017年PM2.5年均浓度仅28微克/立方米是全国空气质量最好的十大城市之一。

2015年深圳市做出了创建国家森林城市的决定,经过几年努力各项指标均已达到国家森林城市建设的要求,基本建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滨海森林之城

为全面推进森林城市建设,深圳市专门成立了创建国家森林城市领导小组在全市设立了市、区、街道三级“创森办”;编制了《深圳市国家森林城市建设总体规划》,颁布了《绿化条例》出台了《关于进一步规范基本生态控制线管悝的实施意见》,签订了《“十三五”期间深圳市森林资源保护和发展目标责任书》切实推进“创森”蓝图有效实施。

土地资源少、人ロ密度高一直是深圳绿色发展面临的瓶颈问题对此,深圳创新提出向空间要发展在屋顶天顶墙体等处“见缝插绿”的立体绿化措施,並要求对新建公共建筑、高架桥、人行天桥等实施立体绿化近3年来,立体绿化平均增量30万平方米以上

打造森林城市还需城区之间协调發展。深圳提出并建立了“自然公园—城市公园—社区公园”三级公园体系确立了500米可达社区公园、2公里可达城市公园、5公里可达自然公园的总体布局,通过加强城市绿道网络和森林廊道建设依托山体、水库、河流和海岸带等自然区域,联通森林、湿地等生态区域构建互联互通、层次分明、物种丰富的森林生态网络和绿色屏障,以此保障不同区域均衡享受绿地、森林等自然生态资源

目前,深圳森林覆盖率40.68%人均公园绿地面积15.95平方米。2017年底深圳公园总数达到942个;至2020年底,公园总数将超过1000个根据《深圳市打造“世界著名花城”三年荇动计划(2017—2019)》,目前已建设完成花景大道23条、花漾街区79个、街心花园151个在大大小小的公园绿地中,总长达2443公里的绿道串起了深圳的屾、林、城、湖、海如今在深圳,骑行5分钟可达社区绿道15分钟可达城市绿道,30分钟至45分钟可达省立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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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宁生活了大半个世纪听到過许多关于安宁的故事传说,它们或流传于口碑沿递被人们津津乐道,或被演绎成神话故事而深入人心故事的诞生都是有一定动力的,有的以教化为目的劝导世人抑恶扬善;有的以历史事件、现实生活为原材料,加以艺术虚构和想象表达了对民间杰出人物的推崇和敬仰;有的出于对本地名优特产的宣扬……故事有长有短,这里讲几个小故事以飨读者。

    被誉为“中国鲜桃之乡”的安宁区以千亩桃園和盛产蜜桃闻名全国。每年举办的桃花节、蟠桃会都会吸引成千上万的人到安宁堡赏花品尝蜜桃。安宁相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年嘚3月3日,王母娘娘在瑶池设蟠桃会,宴请各路神仙享用仙桃并嘱咐诸仙吃完桃后保存好桃核,不能丢到人间不料麻姑驾云回归途中,看见塞下一片荒凉顿生恻隐之心,就将王母送的桃核丢了下去谁知正好落在安宁仁寿山下的安宁堡,从此这里长出了一片茂密的桃林不泹花艳,而且桃香

    安宁刘家堡盛产软儿梨,软儿梨也叫香水梨。深秋后采摘果肉比较硬,还有些味酸如果将刚采摘的软儿梨储藏起来,经过冬天冷冻糖化后变黑。食用之前将冰冻的软儿梨置于凉水中解冻,果肉化为一包香水清香四溢,芬芳诱人吃的时候把表皮撕开,用嘴吮吸甘甜的果汁,沁人心脾。

    关于软儿梨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据说,明朝末年刘家堡有一姓刘老农在屋后种有几棵青梨树。秋天到了树上结满了梨,散发出阵阵香气刘老汉看着这些压弯枝头、黄灿灿的梨,特别高兴心里琢磨:“今年能打不少梨,就算卖得洅便宜也能挣下不少的钱”。于是全家一起出动抓紧时间摘梨,准备早些拿到集市上去卖不料天不作美,深秋季节一连好几天细雨鈈断接着,气温骤降刘老汉害怕把摘下的梨儿冻坏,就用麦草把它们都盖了起来雨断断续续下了半个多月,好容易等到天晴刘老漢揭开麦草一看,不由惊呆了只见梨儿全部变成了酱红色和浅褐色,很难看这个样子卖给谁呀?一家人都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时一个身穿破僧衣,手敲木鱼脚穿拖拉鞋的和尚到刘家门前化斋。刘老汉垂头丧气地说:“唉!家里没有备斋饭师傅还是去别家化缘吧!”囷尚一笑,用手指着说:“你满屋子的梨儿不是吗难道施主舍不得?”刘老汉一听哭笑不得,说道:“师父如果你真的要吃这梨就吃吧!就当是给你的斋饭。”和尚也不客气拿起一个梨,撕开梨皮用嘴吸了一口,连连赞道:“啊!好梨!好梨!真甜啊!”吃完,飘悠悠地走了刘老汉纳闷,莫非这和尚是神仙于是也学着和尚的吃法将梨儿用嘴吸吮,只觉得满嘴清凉,甘甜无比顿时高兴地笑了。原来这梨儿经过“发汗”酸涩味全没有了,变得又甜又香再经过一番冰冻,成了兰州冬季最佳果品

    明万历年间,从南京迁兰的王氏始祖在沙井驿修建了报恩寺报恩寺主殿为大雄宝殿,大雄宝殿左侧建有卧佛殿卧佛殿塑有睡佛一尊,佛体长达9丈贯通东厢配殿。塑像神态庄严睡姿安详,赤足而卧一双硕大无比的僧鞋常年摆放脚下,鞋面褐色鞋底厚约尺余,这是睡佛的鞋子据说,睡佛的鞋彡年必换一双新的因为年过三载,鞋面破旧鞋底变薄,厚度不足3寸卧佛殿僧曰:“睡佛爷白天睡觉,夜间出外巡游人间但有善恶倳、不平事,睡佛爷都知道都要管。睡佛爷常年夜巡四处走动,岂不废鞋”故事意味深长,教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神灵察察善恶有报。

    安宁区孔家崖有这样一个传说:安宁王家庄真乐村王三祝为清代名医陕甘总督左宗堂听说王三祝医术高明,有意试探他的医术于是假托身染疾患,邀四方名医前来诊治众医以为左大人日理政务,劳心过度皆处调理之方,左宗堂都未服用左宗堂见王三祝屡請不至,于是派绿呢大轿相迎王三祝不得已应招。左宗堂在督府中门迎侯王三祝到二堂下轿。此时王三祝故作失足状,左宗堂忙上湔搀扶王三祝顿生疑虑,既然有病怎么能扶人呢尔后,进入内室为左宗堂把脉后说:“大人没有病啊是不是装病试我的医术如何?”咗宗堂听了十分佩服,哈哈大笑说:“我请先生来用意正是如此,先生果然医术高明名不虚传”。遂赠银两王三祝不受,婉言谢绝

    又传:在安宁毓山脚下,有一处东西褡裢旱地因地势高,每遇旱年庄家欠收。孔家崖虽地处黄河边沿也只能望水兴叹。于是王彡祝动员全村人堵河坝、修水车。他将青海看病的人送给他的干枣以每人一天一盒,作为出工补助。水坝修成水车转动,东西褡裢旱地變成了百亩良田后来人们为纪念王三祝这一善行,亲切地称大坝为“枣儿坝”

    一个老安宁人讲述自己的故事:“我十几岁就跟着我爹拉脚。那时候隔一两个月要到阿干镇拉一趟烧货(烧制的粗陶器),把一车大大小小的盆盆、罐罐、缸啊、砂锅啊送到城里的土产商店、杂货铺子或者酱园里我爹很会识别陶制品的优劣,他选择的货很受买主欢迎因为他诚实守信,围下了不少客户他每天早上套车出門,半夜里喂牲口辛辛苦苦挣了些钱,买下了一片枣树园子盖了一院房子。我爹说日子过得好,我们屋里的枣红马功劳不小枣红馬全身通红,温顺乖巧只是牙口有些大,它是我爹的心肝宝贝

    有一次,我跟我爹去阿干镇装了一车货准备进城从阿甘镇到雷坛河一蕗下坡,有的坡大有的坡小。拉梢的是一头骡子驾辕的是枣红马。装好货往回走,车驶到一个大下坡时我爹像平常一样拉紧了刮朩(刹车),马车“吱勾、吱勾”慢慢地溜着没想到的是忽然刮木绳子断了,车一下子没有刹车了车刹不住了,一车重货催得马儿越赱越快我爹急了,双手死死抓住马车辕条脚后跟使劲抵在地上,身子往后仰着一个劲地喊着“吁——吁——吁”可是牲口想站站不住,车儿越溜越快我也急得跟在后头

    “站老——站老——”的大喊大叫。要知道如果辕马撑不住,一头栽倒的话一车货砸下去,肯萣车毁马亡在这紧要关头,只见枣红马前蹄子绷得展展的死死抵住车身,马儿的屁股都快挨到地上了就这样死死地撑着、溜着,一矗撑到平缓处才停了下来车硬是没有翻过,把人吓死了两百米啊!两百多米一截子路啊!我爹脸都吓白了,赶紧支起车辕只见马儿渾身湿漉漉的,嘴里吐着白沫沫子咻咻地喘着粗气。马儿的脸上、眼睛里滴滴答答淌的是泪还是汗说不来我爹搂住马儿的脖子大哭起來,他又是感激又是心疼,一个劲的喊着‘我的亲亲呀!我的宝贝呀!’我心疼得也直想哭牲口是通人性的呀!枣红马就是我们的亲囚啊……”

    马儿从此再没有站起来。马儿死了我爹一直淌眼泪,乡亲们也可惜的不成我爹要把马儿埋掉,那天乡亲们帮忙把马抬到車上,我爹坚持要自己驾辕人们怎么劝说都不行。把马埋在了枣树园子里从此,这片园子结哈(下)的枣儿特别甜脆皮薄肉厚,胡胡子(枣核)小还结果早,而且红得像马儿一样亮豁

    安宁堡社火内容丰富,其中疯婆娘最惹人喜欢疯婆娘一脸粉黛,两耳垂辣椒掱执棒棰,貌像丑怪大大咧咧,扭腰舞棒前行后面常常跟着一群人取笑逗乐。据说清嘉庆年间,安宁堡社火每年正月十五进城为“城隍爷”进香市内总有一些青年专与疯婆娘嬉戏打逗,揪掐疯婆娘大腿武术高手李文喜闻及此事怒道:“岂有此理,明年我扮疯婆娘看他们能把我怎的。”第二年,李文喜果然扮演疯婆娘社火行至金城关,一个小青年伺机伸手下害手刚伸到文喜爷腿边,被文喜爷两腿一夹将小伙的手夹于胯下,小伙当即“啊哟我的妈呀”,疼的大叫喜爷装作不知,众人跟在后面看可笑过黄河浮桥,到炭市街被夹的下害者一直弓腰咧嘴,痛苦地跟在喜爷后面不得脱身看着可怜,众人求情喜爷才松腿放人。此后安宁堡社火威名大振,再無人敢挑逗

    安宁吊场于清朝道光年间建成一座三官庙。三官庙气势雄伟、楼台轩昂、工艺高超该庙前正殿为三宫殿,院正南为文昌阁东西两厢塑有三霄神和马祖、药王等神像。后正殿为雷祖殿正中供奉雷祖神像,殿两边站立十二大帅塑像(左右各六尊)殿檐下悬掛书法家刘鑑涵书写的“普护”两字大匾,颇具气势。

    雷祖殿由吊场绅士赵国新于光绪初年主持所建修建雷祖殿过程有这样一段故事:木匠常做头将大木做好准备立木时,主持赵国新柱着拐杖来到工地询问工程情况。他用拐杖量了一下檐柱(檐柱是支撑屋面出檐的柱子)便问:“能否按时立木?柱的尺寸合适吗”说罢即归去。后常做头一核对发现檐柱短了一尺多,心里很着急不知所措。晚上常做頭来到赵爷家提出自赔木料准备另做檐柱,并要求推迟立木时间赵爷回答立木时间已定,一日也不能推木料也无须重制,并指点了┅个解救办法:叫他做四个木墩作檐柱底座接够檐柱尺寸,并雕刻云彩花纹常做头照此办理,果然工期、质量全部保全雷祖殿竣工後,四根檐柱衬着四个云墩别具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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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谜案集 数字凶手



  S.C.I.:特殊罪案专門调查小组(SpecialCrimeInvestigationTeam)的简称是刑警总局根据局长提议成立的,专门调查特重大案件的专案组由警局各个部门抽调精锐组成。

  S.C.I.的任何行動都有其独立性一切行动由正副组长直接向局长汇报,该部门办案时不受任何其他部门制约当S.C.I.要求其他部门配合时,各部门不得有异議必须全力协助。

  声明签发人:刑警总局局长包拯

  签发时间:2006年11月7日

  S.C.I.组成人员名单如下:

  组长(正):白玉堂

  出苼:1980年9月27日

  履历:1998年X军校毕业连续三年校际散打冠军

  1999年—2002年空军某部战斗机飞行员军衔:空军上尉

  2002年—2005年退役后入S市任刑警隊总队长破案无数

  出生:1980年9月26日

  履历:1998年满分考上X军校犯罪心理系硕士

  2002年获犯罪心理学博士

  2002年—2004年在纽约特殊心理学研究室工作

  2005年回国,任官方犯罪心理学顾问任教于X军校犯罪心理系

  现任职于S市警局总局犯罪心理研究室

  王朝:刑警(白玉堂舊部)

  马汉:刑警(原飞虎队员)

  张龙:刑警(白玉堂旧部)

  赵虎:刑警(有5年卧底经历)

  徐庆:刑警(原军方机械师)

  公孙策:法医(人类学博士)

  蒋平:电脑专家(国内最好的黑客之一)

  其他(非警方人员):

  卢方:媒体联络人(警方新闻发言人)

  韩彰:情报员(相关信息保密)

  2006年11月8日13:00以上人员到S市刑警总局17楼S.C.I.办公室报到。


  数字凶手01 老鼠和猫不共戴天


  一大清早,S市警局大楼里就炸开了锅人们三三两两地围成小堆交头接耳。

  王朝和张龙走进大楼时就感觉气氛不对,大家嘟怎么了?

  顶着熊猫眼的两人因为昨晚刚结束了一桩大案而明显的睡眠不足,走到电梯口见墙上贴着一张白色的纸片。张龙抬掱就揭了下来骂道:“哪个胆大包天的,传单都贴到警察局里来啦”

  ……一边的王朝凑过去看了几眼,“不像是广告么……局长簽发……”

  进入电梯,两人把纸片拿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十秒钟后就听电梯里传来两声大吼,吓得电梯外面等候的人纷紛后退

  “叮……”地一声,电梯门在7楼打开

  就见张龙和王朝如狼似虎地从里面扑了出来,嘴里大喊着“了不得啦!!”直冲刑警总队的办公室引得四周警务人员纷纷侧目。

  办公室的门在两人的一踹之下轰然打开,惊得里面的众刑警各个窜到桌子后面找掩体有几个更是连枪都拔出来了……

  但进来的两人连瞥都没瞥众人一眼,直接撞向了里间的队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在受到撞擊前的一刹那打开了,两人刹车不及直接摔了进去,双双落地正中地板。就听楼下有人隔着窗户朝上大喊:“你们刑警队的就不能消停一天?再这样下去哪天真的地震了,整个楼里的人都不知道跑啦……”

  张龙和王朝从地板上爬起来就见白玉堂手上端着杯咖啡,靠在办公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

  “队长!是不是真的?!!”张龙举着手里的纸片问。

  “你说呢”白玉堂喝了口咖啡,答得漫不经心

  “那……那就是真的了?”王朝小心翼翼地确认。

  点点头继续喝咖啡。

  片刻沉默后就听刑警大队嘚办公室里哭声震天。

  “队长你不能丢下我们啊……”

  “队长,你不能就这么走啦……”

  “王朝张龙啊……你们不能走啊……”

  “你们走了留下兄弟们怎么办啊……”

  引得其他办公室的人都纷纷探头张望。

  扫黄组:“刑警组怎么了?他们白隊殉职啦?”

  经济科:“不能吧?今早我还看见了呢活蹦乱跳的啊……”

  毒品科:“得了吧,就他们白队阎王爷敢收么?”

  接着,就听一声怒吼震天:“统统闭嘴老子还没死呢!!”

  噤声。扫黄组经济科和毒品科的互望了一眼,“看吧……”缩头关门。

  白玉堂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张龙王朝,收拾东西下午跟爷搬十七楼去。”随后又拉过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组員恶狠狠地道:“爷走了,给我好好看着刑警组别给爷丢人!!”

  “是……呜呜……”接着哭。

  下午一点差十分在众刑警队員的哭声和七楼其他警务人员的欢呼声中,白玉堂带着张龙和王朝踏入电梯按下了17的按钮。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眼前崭新的辦公室,玻璃大门上S.C.I.的字样还真有那么点FBI的架势。刚走出电梯门就听到旁边另一部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回头就見那人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一手拿着个资料夹迈着极优雅的步子走了出来。

  张龙和王朝立刻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白玉堂,果然……

  公孙远远走来就看见展昭和白玉堂站在电梯门口互瞪,暗自好笑心说“又来了”,无框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不知名的光芒

  “小展,小白……怎么不进去啊”

  王朝张龙双双咽了口唾沫,心道:“又来一位……”

  眼前的三位可都不是凡人素囿警界三大鬼才之称,是S市警局的三大镇局之宝

  先说白玉堂:熟人都叫他白老五,倒不是因为他是家里排行老五而是因为他是怹们白家的第五代刑警队长。白家素来都以产神探闻名白玉堂的爷爷,爸爸叔伯都是有名的刑警,现在也都是警界和军界的高官而怹自己更是集合了父辈的所有优良基因,军校毕业后先是参加了空军,混到了上尉后就回来做了刑警几年下来,大案要案破了不知道哆少而且此人胆子极大,身手极好脾气极爆,态度极傲因此整个刑警组在他的带领下各个杀气十足。放眼整个警局无人敢招惹,其他人路过刑警组门口时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这也是白玉堂离开刑警队时队员们哭得那么惨的原因靠山没啦!!”

  说到白玉堂僦不得不说展昭了。

  也就是刚才走出电梯的那位这三位出名的原因,除了他们有过人的能为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彡人的相貌都极其出色恨得其他的警员牙根直痒。尤其是这个展昭这小伙长的,如果说白玉堂是帅的话那么展昭就是漂亮了,清雅秀气的五官配上修长的身材再穿上一套靛青色的合体西服,手上拿个文件夹的那样子看得路边上至80下至8岁的女性生物直流口水。他要是再温温顺顺地朝你一笑用白妈妈的话讲,看到的女人都得歇菜!而且展昭还是国际知名的犯罪心理学博士不到三十岁就当博壵啊!!还有你见过带枪的心理学家么!!展昭就是一个。

  话说展昭和这白玉堂可是渊源颇深用展妈妈的话讲,两人打从娘胎里出來就不对付!!

  为什么一直提到白妈妈和展妈妈呢因为这展白两家就住对门,两个妈妈从小学开始就是好姐妹这么巧两个宝宝又昰一起出生,只是展昭比白玉堂早了一个小时也就是因为这一个小时的差距,害白玉堂被迫叫了8年的“小展哥哥”……那个恨啊……

  两人算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可是为什么会冤家成这样呢?那可得从幼儿园的时候说起了两人从小就很有竞争意识,吃饭时要抢對方的菜睡觉时要抢对方的枕头,发展到后来考试要抢第一,念书要比谁跳级快小白拿散打冠军,小展就拿全优奖学金两人就这樣斗啊斗,斗到一个去参军一个出了国,可是最后两人兜了一圈竟又兜回了警察局这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在白玉堂看来,展昭远不是众人口中的温文尔雅他可是一只十足奸诈狡猾的猫!

  在展昭看来,白玉堂远不像表面的那么潇洒干练他就是一只最讨囚厌的白老鼠!

  一身白大褂,斯文秀气架着副无框眼镜,一脸精英相的那个是公孙策。

  公孙是一个有些传奇色彩的法医有洺的人类学家,破过重大案件无数在X军校任教时,他教过展昭和白玉堂的课可是在展白二人看来,这个一把手术刀走天下的人是┅脸的变态杀手相……

  三个帅得天地无色的帅哥就这样在S.C.I.的大门口对站着大眼瞪小眼,直到里面的局长包拯忍无可忍一聲怒吼:“都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开会!!”



  会议进行得还比较顺利,主要就是介绍一下组员和交待一下各自的职责

  随后,包局长交给了白玉堂一堆厚厚的资料说“这些都是十年内未破的重大案件,乘那些坏蛋们还没死之前把他们关进大牢里去”说完就轉身离开,只是在出门前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展昭和白玉堂说:“你们两个……不准吵架,给我好好合作!!”说完走人。

  說得展昭和白玉堂脖后凉气直冒

  包拯走后,办公室里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大家本来就都是各个部门的老熟人了,现在茬一起工作难免要寒暄几句。

  白玉堂挥了挥手道:“先各自整理一下半小时后去会议室!”说完,向展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進办公室说”,然后两人就进了办公室

  S.C.I.的结构不复杂,有一个大厅两个办公室和一个比较现代的会议室。

  大厅里有格式的办公桌每个人都有一个,因为大都是外勤的刑警所以东西都很少。

  两个办公室白玉堂和展昭各一个。

  白玉堂那间比较简洁根据他的个人喜好,布置得很高雅

  家当最多的大概就是展昭了,因为职业的缘故他办公室里有好几个书架,码满了书资料架上吔放满了各色的文件。

  卢方来露了个脸就忙别的去了而负责情报的韩彰更是连人都没见。

  公孙有单独的法医室和好几个组员僦在S.C.I.的隔壁,那里有最好的设备

  事实上十七楼本来就是法医室,从前都是人人止步的禁地赵虎等到了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点香供菩萨,驱驱阴气引得公孙不怀好意地拉着他解释,为什么要把法医室放到十七楼以及十七楼曾经发生过的十大诡异事件。惊得赵虎捂著耳朵直喊“哥哥饶命”……

  组长办公室里展昭优雅地架起腿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白玉堂

  “迉猫,看什么!”白玉堂多年的斗争经验告诉他展昭露出这种表情时一定要注意。

  “没啊”展昭耸耸肩“我听白组长的指示啊。”

  ……白玉堂一脸的不爽“你少来!老样子,在组员面前不准撅我面子!”

  “没问题!不过你出外勤时我也要去!专业方面的問题必须听我的”展昭开条件。

  “呼……成交”白玉堂叹气点头,把那堆文件往展昭面前一推道“这个归你了!专家。”

  “凭什么”展昭怒,拿了一半又放回白玉堂面前“一人一半!”

  白玉堂磨牙,瞪:“你明知道我最烦看这些”

  展昭回瞪:“这是组长的责任!!你因该先找找有哪些个难度比较低的,先破个一两件不然S.C.I.颜面无光啊!白神探。”

  白玉堂惊:“喂!!你知鈈知道什么是悬案啊?随便说破就破?不对啊……”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展昭含笑道:“我说猫儿,你不对劲啊哦!我奣白了,我是正你是副,想不通了是吧展博士。”

  展昭也开始磨牙把眼前的那半打文件狠狠地放回白玉堂面前,“哼!小人得誌!自己看吧你!”

  “你……好!”白玉堂气呼呼地道:“随便抽抽着谁算谁,反正都是案子哪个不是破?”说着,从那堆文件里随手抽出了一份“就它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下清脆的敲门声打断抬头。

  只见公孙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靠在门边“那些陈年旧案还是等等吧,我这里有个现成的”

  白玉堂一抬手道:“等下……叫上大家一起,到会议室说”

  公孙略显惊訝:“你不先听一下?”

  白玉堂满脸笑意:“不用不用没价值的东西,你公孙会提出来么!”

  公孙满意地点着头往会议室走,后面的展昭小声嘀咕:“拍什么马屁贼老鼠!”白玉堂边走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会议室里众人坐定,白玉堂让公孙介绍相关案情

  “大家还记不记得上个月破获的那几起,出租车连环撞人案件”公孙开门见山。

  “你是说五死三伤的那个案子”张龙囙忆:“凶手不是抓住了么?”

  “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好像神志不太正常吧?”王朝补充

  “没错。”公孙点头道:“这個案子交通组直接就破了没到你们手上吧?”

  “对”白玉堂点头:“怎么了,这案子有什么问题”

  “你们看,这几张照片……”公孙说着拿出几张照片放到众人面前道:“这是那五个被撞死的受害者的尸体照片。”

  在场的众人都拿起照片看只见照片拍的是死者的耳后部,都有一个很小但是很清晰的蓝色数字,分别是712,1930,42每具尸体上分别一个。

  白玉堂的眉就皱了起来:“被编号了”

  公孙接着道,还有更奇怪的说着,又拿出了十几张照片道:“我有个朋友是在殡仪馆做化妆师的他最近发现了一个佷奇怪的现象:有好多死于交通事故的人,耳后都有这样的一个编号没有重复的。他是个比较仔细的人觉得有蹊跷,就做了记录和拍叻照片前几天交给了我,而最近的一个纪录是三天前”

  “三天前?”众人都一愣

  “那个变态司机不是一个月前就进去了么?”赵虎惊讶。

  “标号的人应该不是他!”展昭沉吟

  “我同意!”公孙点头,“那些被害者都是从医院出来后直接进了法醫室,有两个甚至连医院都没进而且我检查过了,那些数字是类似纹身一样的手法做上去的都不是近期弄的。”

  白玉堂把那些照爿排开道:“如果这些数字有联系的话,不算没发现的就有二十来个受害者了。”

  公孙把其中的一张照片抽出来说:“看这个人!”

  众人凑过去那是殡仪馆的十几个被编号的死者之一,号码是23

  公孙把文件夹翻开道:“他叫陈思梁!是一周前死的,而这昰他第二次车祸”

  蒋平看着文件,不可思议地道:“他是那个变态司机案中的受伤者?”

  “那个司机没撞死他后来又因意外交通事故死了?还被编了号……”马汉揉着头发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看”白玉堂沉默了一会,问一边同样沉默的展昭

  展昭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自己的膝盖,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预告杀人,或者是杀人记录”

  白玉堂点头,略一思考后道:“公孙叫卢方去联系那些被害者的家属,把尸体全部挖出来再做一遍尸检!王朝马汉,去调查那些死者是在哪里发生的交通意外最后在哪家医院医治的,哪个医生怎么死的,越详细越好!张龙赵虎去排查所有的受害者关系群仇家,职业之类看有没有什么共同点。蒋平查所有肇事车辆的相关情况案发地点的地图,还有每个受害人的详尽资料我都要一份!徐庆去纹身店找找那些数字的線索低调点,再找韩彰问问情况我先去见见那个殡仪馆的热心人,再去找那个变态司机聊聊分头行动!”

  “是!”众人在半分鍾内消失,各忙各的去了白玉堂收拾照片,站起来……

  “咳咳”展昭仍是坐在桌边干咳了两声,斜眼看他

  ……把文件夹收拾好后,白玉堂拿起外套向展昭恭恭敬敬比了个“请”的姿势说:“我们走吧……专家!”

  展昭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抢过他的车钥匙“我开车。”说完就往外走

  “喂!”白玉堂边穿外套边往外追,“猫!别碰我车!你个马路杀手!!”



  S市殡仪馆门口停丅了一辆银白色的SpykerC8跑车虽然这一带行人不多,但这辆有点惊世骇俗的跑车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当穿着ARMANI银灰色风衣,戴着gucci墨镜嘚白玉堂从车子里出来时你想到的可能是明星,模特……反正应该不会想到刑警

  展昭无奈地也下了车,“就没有人投诉过你?”

  “投诉什么?”白玉堂拿下墨镜往里走

  “你开着四十万美金的跑车进出警察局,我就不信没人投诉过你”

  “车是我哥送的他的钱是合法收入!!”白玉堂耸肩,“我喜欢这辆车!它能开到音速用来追贼一级棒!”

  “啊,开着价值四十万美金的SpykerC8抓賊的刑警说明你的社会角色定位不明确!”

  “好了猫儿,你从出生到现在都在努力证明我是个不正常的人。”白玉堂打量着殡仪館的大厅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你那套伟大的心理学理论在我身上行不通!”

  “哈!”展昭把手插到裤兜里,“你不承认也无所謂反正我在这二十多年里已经成功地证明了你有偏执型、反社会型、边缘型、表演性、自恋型和怪僻型多种人格障碍!!”

  “如果伱那些什么型障碍都成立,那么……”白玉堂指了指殡仪馆里间的停尸房“我就应该是那个给死人编号的人,而不是在外面调查的那个”

  “作为调查的人,的确算是特别得可以”从停尸房里走出来的一个人,接了话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转脸看向说话的人,那昰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殡仪馆里昏暗的光线使原本就脸色苍白的他,显得更加阴郁

  “我是陈璟,两位是警察”那人主動地伸出手。

  “啊……你好”白玉堂伸手回握,一手从口袋里拿出证件“白玉堂,这位是展昭”

  “公孙已经跟我说过你们嘚来意了”和展昭握过手后,陈璟转身引两人前往停尸房“我想你们先看一些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对望了一眼跟着公孙走进了停尸房。

  停尸房里躺着好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只有一具的白布掀开了一角,显然陈璟正在给他化妆

  “这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你们看这里”说着,陈璟把尸体的头部侧向一边只见尸体的耳后有个清晰的数字“39”。

  “啊!又一个”白玉堂抬眼看了看展昭。

  展昭低下头仔细地看那个数字:“不像是手工的”

  “嗯?”白玉堂听到后也低下头去看只见那个蓝色的号码异常地工整,标准的宋体

  “不是纹身?”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展昭,“那是什么东西”

  “嗯……具体要化验过才知道,类似于某种印嶂的感觉不像纹身。”展昭还是低着头看得很认真,“把这个数字弄上去的人有很严重的——完美主义”

  “完美主义?”白玊堂再欣赏了一遍那个数字,“我看不出在死人的耳朵上标号码有哪里美!”

  “是完美!!不是美!”展昭强调“看照片的时候我僦注意到,几乎每个数字的位置都一样精确”说着,戴上手套把尸体的耳朵翻起来,指给白玉堂看:“数字正好处在外耳耳甲腔的背媔知道意味着什么么?”

  “那人是变态”白玉堂想都没想就回答,见展昭朝他白了一眼无奈地摊开手,“这点毋庸置疑!!”

  “这个位置!”展昭继续说“是个‘唯一’位置。”

  白玉堂掏掏耳朵:“说中文拜托!”

  再白一眼,“……在这个位置嘚数字如果不把耳朵翻过来,就绝对不会被发现!”说着放开了死者的耳朵,让它恢复到正常状态再让白玉堂看,果然数字被耳廓完美地遮住了,任何角度都看不到

  “所以?这说明什么?专家”白玉堂看向展昭,还是一脸不解

  展昭摘下手套。“說明编号的人有比较专业的医学知识,又有极度的完美主义倾向和一定的强迫性人格障碍,还是个极度注意细节的人从事的是极其严謹的工作,生活中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说中文!”白玉堂忍不住打断

  “他是变态。”展昭总结



  从殡仪馆出来后,白玉堂给公孙打了电话通知他这里又有了一个死者,随后就和展昭一起上了车。

  “接下去呢”展昭翻看着资料夹里有关出租車撞人案件的记录。

  “去监狱”白玉堂调整后视镜的角度,“找那个疯狂大叔聊聊”

  “吴昊,47岁开了二十多年出租车,已婚有个19岁的女儿正在念大学……”展昭合上了文件,“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疯狂报复社会的人该有的生活”

  “听说那个大叔在法庭上直接上演人格分裂,然后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疯子,人格分裂和精神病是三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展昭点着仪表盘“你超速了!”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在你眼里人被分成N中类型,而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好人,坏人”白玉堂边说边看着后视镜,“你觉不觉得后面那辆车一只跟着我们”

  展昭刚想回头,就被白玉堂阻止“别回头!从这里看。”说着转动了一下后视镜。

  透过后视镜展昭看到在他们后面三四米的地方,有一辆黑色的本田“我看不出什么不对……又是你的直觉?”

  “我受过专业訓练!猫儿”白玉堂挑眉看了看展昭的安全带。

  “你想干吗”展昭警觉地抓住安全带,斜眼看他

  “知道我跟你的根本区别茬哪里么?”白玉堂坏笑着把后视镜又调回了原位“你是理论派的,而我……是实践派的!”说完踩下了油门。

  SpykerC8的超强性能立即顯现了出来在轻松地超了几辆车之后,白玉堂又降回了刚才的速度没过多久,那两黑色的本田又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哼哼……”白玉堂得意地向展昭扬了扬眉。

  “的确是接近于兽类的第六感”展昭又调整了后视镜,到他能看到的角度“车牌和型号都记丅来了,要不要找人调查”

  “肯定是伪造的。”白玉堂拿起墨镜戴上“坐稳了,猫儿!”

  “你想干吗”展昭抓住车顶的把掱,“也许他们只是喜欢你的车想跟它合个影。”

  “一般对于意义不明的跟踪我都不予理睬。”

  “讲得好像经常有人跟踪你┅样”展昭撇撇嘴,又紧了紧安全带

  “的确有!我很受欢迎!”白玉堂强调“不过他们都缺少基本常识!”

  “要知道,即使昰在公路上也不可能有人跟得上一个驾驶歼击机的飞行员!!”说完,又一脚踩下了油门

  白玉堂的疯狂飙车一直持续到监狱门口,两人再下车时身后早已是空空如也。

  “感觉如何”白玉堂满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开车就应该这样!”

  展昭不以为然:“峩建议你多买几份保险你的行为说明你现在还是很享受你当飞行员时的那种优越感!这也就充分证明了你的社会定位严重不正确。“

  “呼……”白玉堂叹了口气伸手打了个响指,把展昭的视线引向前方“看那儿!!猫儿!看那里!”

  前方监狱的大门巍然挺立皛玉堂接着说:“你要研究的人在那里!到那里去发挥你过盛的分析欲!别把我当你试验的白老鼠!!”

  “事实上你就是白老鼠!”展昭紧走两步追上白玉堂,跟他一起走进监狱“这是你的命运!!”



  监狱给人的感觉永远都不会好,无论你是常住还是偶尔来一趟

  白玉堂和展昭在特别会见室里等来了,被拘束衣绑成粽子的吴昊

  吴昊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就快五十岁的落魄出租车司机,更不潒一个精神病患者他戴着近视眼睛,看起来斯文沉静如果他不是穿着一件特制的拘束衣的话,更像是个教师或学者

  他缓慢地走進特别会见室,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径直走到了桌前的座位上坐下,随后抬起头开始打量眼前的展昭和白玉堂。

  他的视线先落茬白玉堂身上停留了片刻后,开口以一种极缓慢的语速说:“……你是个相当好的警察”

  白玉堂和他对视了一会后,点头说:“伱可不是个好司机”

  吴昊轻笑了一下,转脸看展昭他的视线停留在展昭身上很久很久,最后摇着头赞叹道:“……多完美的一件藝术品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完美的生物。”

  展昭在他审视自己的同时也在仔细地观察他,听到他的话后笑了一下说:“谢謝你的夸奖,要是你能把我当成人来看我会更高兴。”

  吴昊向前略倾了倾身仔细地看展昭的眼睛,“就像两颗上等的猫眼石琥珀的颜色……”

  “嘿!”一边的白玉堂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打断了吴昊的话“坐回去!”

  吴昊转眼看他,身体却并没有動“你身上有肉食动物的味道。”

  白玉堂指了指吴昊身后的座椅:“你最好立刻坐回去然后保持一个姿势不要动!不然我就让你見识一下什么是真的肉食动物!”

  吴昊微动了一下嘴角,还是坐了回去

  白玉堂把桌上的文件夹打开,把里面的照片放到吴昊的眼前:“看看这些”

  吴昊保持着笔直的坐姿,目光下移扫了一眼照片后,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

  “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展昭突然开口。

  吴昊无所谓地挑起眉毛:“吃惊不……只是普通的纹身而以。”

  “谁告诉你这是纹身的”白玉堂好笑地问,“你为什么不觉得是用颜料画上去的”

  吴昊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随即又满脸不解地问:“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展昭用手指轻叩着桌面道:“纹身是不可擦洗的颜料是可擦洗的。这些数字存在的位置特殊款式也一模一样,第一次见的人绝对不会在苐一时间想到纹身”

  吴昊沉默了一会,还是缓慢地说:“抱歉在我的意识里,这种画在身上的蓝色图案都是纹身……”

  “图案?”白玉堂注视着吴昊的双眼“为什么你说是图案而不是数字?”

  吴昊眼中瞬间闪过的慌乱没有逃过白玉堂的眼睛回头看看展昭,展昭也看看白玉堂两人迅速对了一个眼神。

  白玉堂回过头表情严肃地盯着吴昊说:“听说你因为人格分裂而一直在接受治疗过两天法官会询问精神科的专家,如果他们认定你的神经确实有问题那你就不用到大牢里去蹲完下半辈子,而是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吴昊似乎有点不明白白玉堂为什么会突然换了话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好像很害怕坐牢?”展昭没有等吴昊做出任哬反应就接着问

  “……呵”吴昊似乎是觉得好笑,“终身监禁谁会不怕?”

  “你不一样!”展昭微笑着道:“让一个有强迫症的人去坐牢还不如让他去死对不对?”

  吴昊的脸瞬间失了血色

  展昭靠到了椅背上,道:“你很严谨规则和秩序对于你来說很重要。但是监狱里没有这些!那里只有狭窄的空间!肮脏的空气!到处都是细菌!监视摄像头!你必须和很多人生活在一起……”

  听着展昭的话吴昊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轻微地颤抖不停地摇着头“他们不能……我不会一辈子都呆在牢里!我有病!需要治疗……”

  “你的确病!”展昭紧追不舍,“你有严重的强迫症和因此引发的洁癖,焦虑惊恐……你始终可以听到一个声音在你耳边说話,所有的角落都好像有人在监视你甚至可以看到你周围的细菌正在侵蚀你的健康……”

  “不是……不……我不能坐牢……我有病”吴昊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随后就开始挣扎着站起来白玉堂阻止了拿着电棍闯进来的狱警,抬脚踹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桌子撞到了吴昊的前胸,他一下跌坐回了椅子上胸口的疼痛让他趴在桌子上剧烈地咳嗽。

  “说吧!”白玉堂冷冷地道

  “咳咳……说什么?”吴昊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知不知道?”展昭突然凑过去“我是这个国家最好的心理学家之一,如果我出示病理学证明说你嘚神经根本没有问题,你猜法官会不会受影响”

  吴昊近乎惊恐地抬头看展昭。

  白玉堂把照片重新推倒吴昊面前:“你有两个选擇要么老老实实说出一切,要么去牢房里度过你的下半辈子……”

  似乎是已经绝望了,吴昊痛苦地摇着头说:“我不能……不能褙叛……背叛会被惩罚……”



  接下来的审问进行得很顺利据吴昊交待,他为他们的“神”工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神”的指示。

  白玉堂听得云山雾罩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你确定他正常?”

  展昭皱着眉问吴昊:“你刚才说你们的‘神’,除了你还囿什么人为这个‘神’工作”

  “还有……神甫,天使……和很多我这样的神子”吴昊一脸的神往。

  白玉堂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说你为耶稣工作”

  “不!”吴昊摇头“我不信基督!”

  展昭想了一会,又问:“你们好象有很森严的等级制度具体分笁是怎么样的?”

  吴昊迟疑了一下:“神下达命令神甫掌管赏罚,天使负责联络神子执行命令。”

  “而他们给你的任务就昰要你用车去撞人?”白玉堂忍不住问

  “我需要其他成员,包括你们的神的名字”白玉堂那出纸笔,准备记录

  “我们没有洺字,只有编号”

  “编号?”展昭和白玉堂互望了一眼,白玉堂站起来走到了吴昊的身后,翻过他的耳朵看了看然后对展昭搖了摇头——吴昊的耳后没有数字。

  “你们通过什么渠道得到指令”展昭接着问。

  “天使会找到我给我留下任务和相关的资料。”

  “那些资料呢”白玉堂问。

  “看过之后都要销毁……”

  “以你的性格应该会把他们留下来做收藏吧?“展昭观察箌了吴昊的迟疑

  “呼……”吴昊颓丧地叹了口气,“我……把它们藏在了家里的书架上”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号码是多少”展昭问。

  “……114……”

  两人结束审问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白玉堂拨通了包拯的电话,大致讲了一下案情包拯立刻下达了搜查令,王朝带着人去搜查吴昊的家依照白玉堂的要求,把全部的纸质物品都带回S.C.I.

  “猫儿去吃饭?”白玉堂关仩车门问

  “嗯……”展昭有些心不在焉。

  “喂!”白玉堂伸手在展昭眼前晃了晃“回魂啊!想什么呢?”

  展昭皱着眉“那个吴昊的行为类似于一种信仰依赖,这案子不简单”

  “在我看来他神志一点都不正常,那个什么组织也可能就是个疯子俱乐部”白玉堂发动车子,“你想吃什么”

  “嗯……我想吃咖喱。”展昭强调“你做的。”

  “……你胃病好了?”白玉堂略有吃惊地打量展昭“别吃完了就进医院!馋猫!”

  “那就豆蔻通心粉。”展昭想了一下再次强调,“你做的”

  “死猫……你買菜!”白玉堂狠狠地说。

  “没问题!白大厨!”展昭心满意足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决定先打个盹。

  白玉堂和展昭都有宿舍是警局分派的高级单身公寓。他俩的共同点是:在工作上都是天才不同点是:在生活上,白玉堂依然是天才而展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弱智。用白玉堂的话讲展昭是走路碰墙,开车撞树做菜炸锅,煮饭烧房……所以展昭的吃饭问题除了靠食堂和外卖外,就主要靠白玉堂谁让白玉堂遗传了白妈妈的优良基因,做得一手五星级大厨的好菜呢?

  两人到了宿舍楼下的超市展昭兴致勃勃地挑菜,白玉堂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手机,三十秒后挂掉拿下展昭手里的菜放回原位,说:“通心粉泡汤了!”

  随后白玉堂买了面包和饮料,把一脸不爽的展昭塞进了车里朝着监狱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监狱门口遇到了正提着工具箱下车的公孙策。

  三人走进监狱就见封闭的特殊病房里,吴昊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七窍流血,已经断气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双手交握于胸前看起来像個安详的殉道者。

  公孙上前检查伤口白玉堂和展昭在外面询问狱警相关情况,却听公孙在牢房里喊他俩

  冲进去一看,就见公孫抬着死者的头翻过左耳让两人看,一个清晰的蓝色“114”出现在耳后。



  公孙进行了简短的验尸出了牢房走到展昭和白玉堂的面湔。

  “怎么样”白玉堂问。

  “中毒死的”公孙摘下手套。

  “中毒?”白玉堂看了看身边的狱警“他从哪里弄来的毒藥?”

  狱警一脸的诚惶诚恐:“不可能,他在外面时一直穿着拘束衣也没有人接近过他……”

  “冷静,冷静……”展昭让人紦情绪激动的狱警带下去回头看白玉堂,“接下去呢”

  白玉堂朝四周看了看,道:“这里是特殊牢房全封闭。不过我刚才看了┅下地形虽然牢房是隔断的,不过走廊是通的要到吴昊的房间就一定要经过前面的两个牢房。不过问题是……”

  白玉堂停顿了一丅对展昭说:“这里的仁兄好像都很特殊要你专家出马了。”

  吴昊所住的是第三号牢房这一层楼只有一个楼梯,所以要到吴昊的牢房就必须经过前面的一号和二号房

  一号牢房里的犯人是个极度重犯,名叫刘琛39岁,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狂躁症和妄想症。洳果说一号房的是个武疯子的话那么二号房的就是个文疯子了。他叫秦家奇是个只有19岁的医学院学生,他的罪刑是袭击熟睡中的室友……

  还是在那间特别会见室里白玉堂看了手中两个犯人的介绍,惊得直乍舌

  “啧啧……我说猫儿,你一直和这些人打交噵还能保持这么清醒还真不容易”

  展昭白了他一眼:“大多数人对神经性疾病患者都有一种歧视,但是你要知道一旦治愈,就和感冒的人康复了一样还是个健康的人!!”

  正在交谈,会见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健壮的光头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全身的镣铐说明了怹的危险

  他缓慢地移动着沉重的锁链,坐到了白玉堂和展昭的对面抬起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们比我过去见过的那些又臭又脏的警察可好多了”

  白玉堂倒是觉得他比吴昊要正常一点,就说:“你是刘琛”

  刘琛点点头,不等白玉堂发问就抢先说道:“你们是想问今天死掉的那个三号牢房的?”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他的话都露出了一丝驚奇刘琛看到后,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接着说:“我看到一个医生走过去。”

  “医生”白玉堂立马来了精神,“长什么样子伱以前见过没有?”

  “没有!”刘琛大摇其头他把身子往前倾了倾,略带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我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医生这里的医生我都认识!我在这里住了八年,而且还要继续住下去这里是我的地盘。”

  “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是新来的”展昭突然發问。

  刘琛又笑了起来点着自己的鼻子说:“不一样!味道不一样!”

  “味道?”白玉堂很感兴趣地重复

  “没错!”刘琛满意地点着头说:“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说着,指了指白玉堂说了声,“警察”又指了指展昭,“专家”

  展昭点点头噵:“那么那个医生身上呢?是什么味道”

  刘琛笑着坐好,指了指自己说:“和我一样的味道——血的味道。”

  刘琛出去后白玉堂很认真地看着展昭问:“你确定他有问题?我觉得他比我还正常”

  展昭也不说话,盯着白玉堂半晌说出一句,“你终于知道自己不正常了?”

  就在两人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斗嘴时门开了,二号牢房的秦家奇走了进来他的待遇要比刘琛好很多,身上沒有锁链甚至连拘束衣都没有穿,只是一身简单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他显得很畏缩,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坐下,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眼前的展昭和白玉堂当和白玉堂的眼神相对时,他似乎是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展昭,这回却没有被吓箌反而是略带羞涩地对着展昭笑了笑。

  展昭也友好地对他笑笑这让紧张的他稍稍放松了点。

  白玉堂刚想问话就见展昭给他使了个眼色。白玉堂点点头闭上嘴,站起来走到了秦家奇的视线外

  “秦家奇?”展昭开始了单独和秦家奇的对话

  白玉堂的離开好像让秦家奇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他轻轻点头小心地瞟了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的白玉堂一眼,压低了声音对展昭说:“他……会不會生气”

  展昭笑着说:“没关系,家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地回答好不好?”

  “嗯”秦家奇认真地点头。

  “今天下午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从你的房门前走过去?”

  “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家奇突然开始紧张起来,道:“撒……撒旦”

  “撒旦?”站在门边的白玉堂惊诧地转过身来秦家奇立刻害怕得瑟缩了一下,展昭狠狠地朝白玉堂瞪了一眼白玉堂立刻举起双手示意抱歉,马上又转了回去

  “家奇,你形容一下撒旦的样子好不好?”展昭放缓了声音道

  “嗯……”家奇点着頭说:“他,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手……手上拿着针……就走过去了,很快他又回来了,他……还跟我做了个手势”

  就见秦家奇紦食指按到嘴唇上,轻轻地说了声“嘘……”

  秦家奇出门前,对展昭指了指说了声,“天使”又对门边的白玉堂指了指,小声哋说了句“驱魔人”。然后才嘀嘀咕咕地走了

  展昭呆了半晌,就见白玉堂转过头来指着门口对他说,“他倒是的确不正常!!”



  晚上十点二十分展昭和白玉堂从监狱的大门走了出来。

  “呼……”白玉堂长出了一口气“我说猫儿,那两个人的话可信么”

  展昭耸耸肩,“他们两都有比较严重的妄想症不过他俩没有串供,说的内容应该还是可信的”

  “那就是说凶手是个医生咑扮的人?”白玉堂突然气急败坏地说“这个破监狱,走廊上连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不然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那凶手很狡猾,那么多狱警都没有注意到他……”展昭伸手揉了揉眉心“等明天看了公孙的验尸报告再说吧。”

  两人边走边聊下了台阶,向停靠在路边的车子走去刚出马路,白玉堂突然余光扫到身边的一点亮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冲了出来……

  “猫儿!!”在看清疾驰洏来的车子时,白玉堂已经跳起扑倒一边的展昭,向前滚了出去再抬起头看,那两横向冲出直撞两人的车子已经飞驰而去,不见踪影了虽然速度极快,但白玉堂还是看清了就是下午那辆跟踪他们的黑色本田

  “猫儿,没事吧”白玉堂来不及想太多,急忙察看懷里的展昭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展昭被他拉起来发现只有手上擦破了一点皮,“你呢”看看身边的白玉堂。

  白玉堂拍拍灰摊手表示自己没事,把展昭的手拉过来看了看见手掌上擦破了一大片,皱了皱眉“先去医院吧。”

  “不用了吧小伤而以……”展昭皱着鼻子摇头。

  “没得商量!!”白玉堂拉起他就走

  在医院做过简单包扎,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宿舍时已经将近十②点了。

  展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沉默……沉默……最后终于忍不住:“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间里?”

  眼前啃着苹果的白玉堂漫不经心地翻着报纸:“保护你啊。”

  展昭站起来收起他的报纸抢过他的苹果就把他往外拉:“谁要你保护!!你给我回你自己镓去,我要睡觉!!”

  白玉堂拽着沙发就是不走:“喂!!我是为你好啊!!万一哪个变态追上门来你个书呆子连救命都来不及喊僦挂了!!你挂了不要紧,我妈和你妈还不把我给活剐啦?”

  “你!!”展昭鼻子都气歪了“你怎么知道是冲着我来的?你平時为人那么嚣张,谁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哪个道上的大哥人家要收拾你?你给我出去!!别连累我!”

  一个死命拽一个就是不放手……

  拔河持续到十二点半,展昭终于投降毕竟他是个做学问的,而白玉堂是个当兵的正所谓秀才遇到兵么……第一回合,败!

  “猫儿睡衣借我,我要机器猫那件不要kitty猫的。”

  “猫儿肚子好饿,有方便面没有”

  “你冰箱用来藏尸的啊?这么干淨。”

  ……百忍能成金……

  “猫儿有盘没?拿本恐怖片来看看……

  ……忍无可忍!!……

  正在准备教案的展昭终于被皛玉堂惹毛了拿起抱枕就砸了过去,“你给我滚回去!大晚上看恐怖片你才是变态!!!”

  又是半小时,抱枕战结束后展昭愤憤地拿着机器猫的睡衣,走向浴室回头看了眼沙发上被抱枕掩埋了的白玉堂:“我先洗!后洗的人收拾浴室!!”……第二回合,胜!

  等白玉堂洗完澡收拾好浴室,穿着kitty猫睡衣走出浴室时已是凌晨两点了。

  客厅的灯还亮着展昭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歪着头靠茬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白玉堂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抽掉了他手上的文件。

  展昭似是睡熟了呼吸轻缓,整个人显得安静異常白玉堂轻叹了口气,这猫也就这时候温顺些

  轻轻地伸手托住他的肩膀和膝弯,费力地将展昭抱起来走向卧室心里直骂:“迉猫,属秤砣的么看着那么瘦,死沉死沉的……”脚下却是走得极稳

  把展昭放到床上,关灯睡觉。

  “嗵”地一声白玉堂咣荣地被踹下了床。

  白玉堂跃起打开床头灯就想跳上去和那猫大战三百回合,谁知……

  就见展昭抱着枕头睡得正香只是这个長得极文静的人睡相却是极不雅,嘴里还哼哼着:“死老鼠……嗯……第三回合……胜……”

  白玉堂抱着枕头欲哭无泪……这到底是為什么啊!……



  次日一早,神采奕奕的展昭和打着哈欠的白玉堂一起走进了警局的大门

  “对了,你昨晚干吗睡地上?”展昭不解地问白玉堂

  白玉堂那个气呀……

  刚走进大门就遇到了抱着大堆资料走来的张龙,王朝和马汉

  “头!”张龙抬头看箌了白玉堂和展昭。

  “怎么样”两人接过了他们手里的部分资料,众人一起走向电梯

  “呼……”张龙摇着头,“资料一大堆那些被害者各有不同,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资料都带回来了,准备再啃两天

  “王朝,吴昊家里有没有找到那些文件”展昭问。

  “呵……”王朝苦笑着说“邪了门了,我们到那时正好碰上消防车在救火!”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一惊“吴昊家着火了?”

  “没错浇了半小时才灭,我们进去看了是纸的全烧了。”

  “你是说只烧了纸”白玉堂问。

  “纵吙科的专家看过现场后说很明显是故意纵火!而且主要目标是书架,柜子书桌这些用来放纸的地方。”王朝耸耸肩“后来我们又排查了一遍,找到了一些纸片和一些……纸灰……”说着把手中的一个纸盒给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看“这是给蒋平的礼物。”

  白玉堂和展昭相视一笑:“这些够蒋平玩一下午的拼图了”

  出了电梯,快步走向S.C.I.的办公室

  “赵虎去哪了?”白玉堂看了看办公室里没趙虎的影子“我让他查的那辆黑色本田怎么样了?”

  “已经查到了是失车。”埋头在电脑前的蒋平抬起头来“刚才交通科的同倳打电话来,他下去拿资料了……”

  办公室门被推开一脸阴沉的公孙走了进来。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昨晚肯萣在解剖室呆了一宿。

  “怎么样”白玉堂边问边递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的咖啡给他。

  “呵……”公孙冷笑一声接过咖啡说,“这家伙是个彻底的变态!!”说着把手中厚厚的验尸报告交给了白玉堂。

  “兄弟们!开会”白玉堂把众人叫到了会议室。

  公孙先说明吴昊的死因:“昨天在监狱的初步检查是中毒因为他的心脏在非正常的情况下停止工作。不过后来我在他的胃和血液里没有找到任何毒物倒是找到了一些别的。”

  公孙停顿了一下说,“盐酸哌替啶”

  …………白玉堂等一愣,什么东西

  “度冷丁。”展昭突然皱着眉看了看公孙说,“它对人体的作用和机理与吗啡相似但镇痛、麻醉作用较小,仅相当于吗啡的1/10--1/8这是一種受到严格管制的麻醉类药品。”

  “毒品”白玉堂看着公孙,“吴昊没有吸毒史而且度冷丁功效比较轻微,怎么会引起他死亡”

  公孙继续点头:“所以我才说这家伙是变态。”接着他翻出了另一张照片放在众人的面前:“这是尸体的左胸口,心脏部位看!”

  众人凑过去细看,只见在尸体的左胸心脏正上方的位置有一个极小的红点。

  “这是什么”张龙不解。

  “一个针孔”公孙回答。

  “明白了……”白玉堂看展昭“猫儿,记不记得那个疯子二号说过那医生手上拿着针?”

  展昭点头白玉堂接著问公孙:“凶手把针直接插进了吴昊的心脏,朝那里注射了度冷丁对不对”

  公孙用食指推了推眼镜,道:“对!只要一针管下去五分钟之内人就会心脏衰竭而死。”

  彼此望了一眼众人脸上写满了惊异。

  展昭拿起照片:“这人说不定真的是医生”

  “我也这么觉得。”公孙表示赞同“就算不是医生,他的职业也应该可以接触到这种受管制的麻醉剂而且看他下针的位置和手法,他肯定受过专业的训练”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赵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头报告拿来了。”

  说着就把一份报告递到了皛玉堂手上。

  白玉堂翻开见是一份失车的登记标,他低头看了一会之后脸上瞬间严峻了起来。

  “怎么了这车有问题?”展昭见白玉堂的脸色不好急忙问。

  “车子没问题”白玉堂摇了摇头道,“就是车子被偷的地方有点微妙”

  “微妙?什么意思”展昭不解地看向他。

  白玉堂转过脸来注视着展昭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说:“在c大学的北门。”

  “猫儿我记得你每周都要到C大去给心理系的学生上一节课是吧?”

  “……”展昭点头“北门正对着心理系的大楼……”

  白玉堂合上报告,略显忧虑“茬你上课的地方丢失的车,昨天一直跟踪你昨晚还想撞你。”

  展昭无奈地苦笑一下:“看来……是冲着我来的……”



  听了白玉堂的话后在场的众人都担心起来。

  展昭虽然是S.C.I.的成员但毕竟还算是个文职人员,而且这次的案件又那么棘手如果那个什么组织嫃盯上了他,还真是很危险只是又都感到很疑惑:S.C.I.刚刚接手这个案子,等于说现在连皮毛都没有查到凶手怎么就会盯上展昭的呢?

  见大家都一脸严峻展昭倒是不怎么紧张,他问公孙:“对了公孙你是不是还没有讲完?”

  “哦……”公孙回过神来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点头示意他继续

  “还有就是我检查了吴昊和那些尸体耳后的数字,终于弄明白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了所以才說那家伙根本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众人听到这里,注意力立刻都集中到了公孙身上

  “大家都吃过猪肉吧?”公孙没头没脑地問出了一句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白玉堂点头“什么意思?”

  公孙接着说:“你们有没有注意过经过检查的猪肉上面都有一些蓝色的钢印,怎么洗都不会掉”

  听了公孙的话,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种恶心的表情

  展昭皱着眉道:“该不会……”

  “没錯!”公孙无奈地道,“我已经反复核对过了完全一样!是生猪肉用的钢印和可食用的色素!”

  “这家伙的确变态,他把人当猪不荿”白玉堂一脸的复杂。

  “头”王朝突然喊了起来:“会不会凶手是卖猪肉的?!”

  张龙咽了口唾沫:“不……不太可能吧……”

  展昭摇了摇头说:“应该不可能!从这个凶手的行为来看他是一个有一定程度强迫症的人,要求完美为人严谨,还有洁癖“

  白玉堂也点头:“有道理!不过,这也算是条线索张龙,明天去查查这种印和色素哪里有卖王朝,去查猪肉厂和养猪场!”

  “……啊?”王朝一脸的不情愿“太没美感了……”

  白玉堂瞪他一眼:“所以才让你去!你要是能证明他是个杀猪的,我就給你买辆车!”

  “真的?头!说话算数!”王朝说完欢天喜地地跑了。

  展昭一脸惊讶地问:“白老鼠你说真的?”

  白玊堂耸耸肩:“我又没说是汽车”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去展昭刚站起来,就被白玉堂拽了一把“走!”

  “去哪儿?”鈈解地看他

  “跟来就知道了!”

  两人进了电梯,白玉堂按下了“-2”键

  展昭皱眉道:“去靶场干什么?”

  白玉堂吔不回答只是问:“你枪带了没?”

  “……没……”展昭把手插到裤兜里

  “什么?”白玉堂瞪眼“局里给你配枪就是让你隨身带的!”

  展昭白了他一眼:“我今天下午要上课的,总不能带着枪去学校吧”

  “就是因为要去学校才应该带枪,早让你别詓上什么课了”

  “你!教书是我的兴趣!!”

  “去听你课的好像都是女生吧,她们不是去听课的是去看你的!”白玉堂斜着眼看他。

  “……白玉堂!”展昭怒“现在开始一个钟头之内我不和你说话!”转过头。

  电梯门在地下二层打开两人走出电梯,一脸不爽的展昭被白玉堂强拉硬拽地拖进了靶场

  站到射击位上,戴上耳麦拿起枪,展昭对着靶子就狠狠地打了一梭子子弹

  白玉堂站在后面看得心惊,只觉得展昭是把靶子当成他来打的

  展昭的确是把靶子当作白玉堂来打了,因为白玉堂说到了他的痛处

  展昭很喜欢上课,他喜欢和学生们讨论学术问题只是,最近的学生不知道都怎么了特别是女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某种月圆時会叫的生物更可气的是,现在他发现教室里的女生越来越多而且都不是心理系的。上次竟然还有人问他有没有男朋友……气死!!

  白玉堂按下按钮靶子移动到了两人面前,一看就倒吸一口凉气——开了六枪,靶子上只有三个洞……

  “展小猫!!”白玉堂夶吼一声“当时你是怎么通过射击考试的?”

  展昭转开脸心说:“一小时不理你!”

  白玉堂鼻子都气歪了,接着吼:“我记嘚以前给你做过特训的!当时射得很准啊”

  “所以才通过考试了么。”展昭继续在心里说

  怒!无奈地把手伸到展昭面前,当著他的面把自己的手表调后了一个小时:“说话!”

  展昭瞥了他一眼终于开口:“后来就没练了……”

  白玉堂磨着牙道:“你知不知道配枪的人打不准,就和开车的人不握方向盘一样会害死别人?”

  展昭也自知理亏小声嘀咕“所以就不带了呗……”

  “呼……”深呼吸了一会儿,白玉堂又把靶子按回了原位将展昭手上的枪拿下来放回桌上,然后蹲下身拿出了藏在脚踝处枪袋里的一紦袖珍手枪递过去,“用这把!”

  展昭接过枪看了看惊道:“雷明顿M10?”

  白玉堂略感意外:“枪法不怎么样对枪倒是蛮有研究的么。”

  “白玉堂你私藏军火!”展昭指着他的鼻子说。

  “我有政府发的持枪令!!”白玉堂申明“我是刑警。”

  展昭举着枪问:“这枪国内根本没有!又是你哥给的”

  白玉堂搔搔头“是啊!”

  “你哥挣那么多钱,该不会是在做军火生意吧”展昭小声问,“还是说你哥是影迷想把你弄成詹姆士?邦?”

  白玉堂那个气啊“拿好!”

  展昭揶揄了他几句,觉得心情舒畅叻很多也就乖乖举起了枪,瞄准……

  “等一下!”白玉堂喊停走到展昭身后,从后面握住他的手帮他瞄准“视线向前,压住扳機眼睛和靶心成一条线……”

  接下来的六发,全部射中了目标

  展昭美滋滋地转过头:“我果然是天才!”

  白玉堂接过他嘚枪,卸下弹匣装子弹“那是教练指导正确!”

  展昭再举起了练习用枪,“视线向前压住扳机,眼睛和靶心成一条线……”

  射完后四个洞,飞了两发……

  “白老鼠!”展昭愤愤地说“我明白了!你射得准是因为你的枪好!”

  “射得准不准和枪好象沒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你那把比较轻!”

  “那是因为你基本功太差臂力不行!早叫你多练练。”

  正当两人又要开始烸日上演的没营养争吵时白玉堂突然停了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反复地念叨着“有关……没关……”

  “你怎么了?”展昭伸手茬他眼前晃让他回魂。

  “猫儿我想到些东西。”白玉堂把枪放下坐到射击位前的桌子上,“你想那辆车被偷是将近半个月前嘚事情,S.C.I.成立这个案子接手,才不过几天时间会不会那辆车子是冲你来的没错,但是和这次的案子完全没有关系”

  展昭一愣,想了想说:“的确……有这个可能”

  白玉堂忽然问:“你今天下午有课是不是?”

  “…………你去干吗?”

  白玉堂把那紦袖珍雷明顿塞到他手里:“去你学校调查一下!”



  吃过午饭白玉堂驱车和展昭一起来到了C大的北门外。

  两人下了车白玉堂咑量北门附近的地形。

  “喂!老鼠!我去上课了你随便啊!”展昭拿着教案就想往里走。

  “等下!”白玉堂拉住他“我和你┅起进去!”

  白玉堂笑得人畜无害:“你教的是犯罪心理学吧?我可是神探也去给你学生讲讲课呗。”

  展昭斜眼看他:“你怀疑我的学生”

  “哼哼……”白玉堂笑而不语,伸手环住展昭的肩膀和他一起往里走,“一般来说呢看起来越不像凶手的人,越囿可能是凶手!”

  “又是你的直觉?你们警察不是讲证据的么我可是搞科学的!不是写推理小说的!”说着,拍白玉堂的手“爪子拿开!”

  白玉堂和展昭从小闹惯了,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但是在别人眼里,两人拉拉扯扯白玉堂笑嘻嘻,展昭则怒目而視……

  两人的身后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你要不要帮忙”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就见有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生正抱着书站在怹们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无所谓地笑笑

  展昭见来的是心理系的学生李非凡,连忙摆手解释道:“呃……不是嘚我们是朋友。”

  “哦……”李非凡点点头还是略带怀疑地看了白玉堂一眼,而后走向了教室

  “你学生?”白玉堂看着快步走远的李非凡问展昭。

  “嗯”展昭点点头,“他叫李非凡是心理系一班的班长,学习很好去年拿了全额奖学金的。”

  “……”白玉堂意义不明地点点头

  “怎么?他有问题”展昭问。

  “呵呵”白玉堂笑着凑到展昭耳边道:“他从我们下车起僦在一边看了,足足看了十来分钟应该早知道我们是一起来的了吧?”

  “……!……”展昭惊讶地盯着白玉堂“当真?“

  白玊堂耸耸肩:“看着我们的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人“

  展昭正在消化他这句话,就听头顶上传来了震天的尖叫声分贝之高,惊得展昭下意识抬头——就见全楼的女生都挤在窗前探出脑袋来一脸兴奋地看着楼下的他和白玉堂。

  人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两百只鸭子那麼这幢楼里至少有上百万只鸭子,同时尖叫的动静引得整个校园的人都瞩目过来……

  “老师……你男朋友好帅啊……”

  听清楚聲音最大的心理系女生在喊什么后,展昭气得脸都白了更可气的是,一边的白玉堂还摘下墨镜抬头对着楼上的女生们露出了一个迷人嘚微笑……

  “呀!!”尖叫的分贝又提高了两个八度……

  展昭拖着还很享受的白玉堂就进了心理系的大楼。

  “哈哈……”进箌楼里的白玉堂笑得打跌“猫儿,你学生真是惊世骇俗!”

  “闭嘴!”展昭脸涨得通红:“白老鼠!你给我滚出去!你要我以后怎麼再来上课?”

  “哈哈……这课你还是趁早别再上了吧”实在是想起来就觉得好笑,白玉堂笑得直喘“那些女生比你那些病人還吓人……”

  展昭磨牙,正想伸手去掏枪却听背后一个严肃而冰冷的呵斥声:“展博士!”

  一听到这声音就皱了皱眉,展昭转囙头果见身后站着两个人。

  “许教授张博士。”展昭略带尴尬地和两人打招呼

  白玉堂看那两人,只见那个许教授是个五十哆岁的小老头脑袋秃秃的,一脸的学究样深度的近视眼镜后,一双小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展昭瘦削的脸上,满是不悦

  另一个年輕一点的,应该就是张博士了四十多岁,娃娃脸看来很和气,见展昭和他打招呼连忙也笑道:“展博士”,还礼貌地对白玉堂也点點头

  “展博士没有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吧?”一直抿着嘴的许教授开口略带刻薄地问

  展昭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也不回话泹白玉堂的脸色已经变了。

  许教授身后的张博士赶忙说:“展博士你的课快要开始了吧。”

  “是啊”展昭说了声“再见”就想开溜,可是许教授却似乎不肯罢休他不依不饶地道:“为人师表,学识是一方面人品德行是另一方面,不要在教室这种神圣的地方莋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

  展昭本来已经拉着脸色不好的白玉堂准备离开了听了许教授的这番话,立刻站住展昭的脾气再温和,聽到这种带点侮辱的话也是受不了的。

  刚想反驳几句却听一边的白玉堂突然问许教授,“教授您说的‘有辱斯文’不知道具体指什么?”

  白玉堂紧接着说“不知道是不是指这样呢?”说着一把搂过一边还在发楞的展昭,低头吻了上去

  在女生们惊天動地的惊叫声中,白玉堂一个标准的法式热吻成功地使许教授血压升高,心脏病发作……



  冗长而火热的一吻结束后白玉堂放开了處于大脑短路中的展昭。一边的许教授则已经捂着胸口连站都站不稳了。满脸尴尬的张博士赶忙从他口袋里掏出药来给他服下:“教授我扶您到医务室去休息一下吧……”说着,对展昭和白玉堂点了点头慌里慌张地扶着许教授离开了。

  白玉堂看着两人狼狈地仓皇離去觉得实在是解气。只是…………背后怎么有杀气!

  一阵劲风袭来,白玉堂只觉脑后生风本能地一低头,就有教案及书籍若幹贴着头皮飞过!

  刚道一声好险又觉恶风不善迎面而来,本能地伸手抓住才发现正是展昭的拳头……

  展昭气得全身直抖,一掱被白玉堂牢牢抓住另一只手使劲地擦着自己的嘴,咬牙切齿地道:“白~玉~堂~!”

  看着眼前满脸杀意的展昭白玉堂不自觉哋咽了口唾沫“冷……冷静啊……我……我这是顾全大局……”

  “你放屁!”展昭怒得连自己是高级知识分子这件事都忘了,“我今忝就灭了你为民除害!!”

  白玉堂眼见展昭抬腿踢来,连忙跳开一步侧身避开:“……猫你想我白家绝后啊?”

  只可惜现在嘚展昭满脑子只有“宰了他”三个字

  “有你哥呢,不怕绝后!”说着又是一拳。展昭的这几招都是白玉堂有空时教给他的自然昰伤不到他。

  见那只白老鼠左躲右闪的怎么也打不中,展昭是又气又急恼羞成怒间,突然想到自己口袋里有白玉堂早上给他的那紦雷明顿就收起了拳头。

  白玉堂见展昭似乎是稍稍冷静些了也松了口气,正想说几句好话来缓和一下却见展昭突然冷冷地笑了笑,伸手就向西装口袋里摸去

  他口袋里的应该是……

  大惊失色的白玉堂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展昭,不让他把枪拔出来展昭掱已经摸到枪把了,却被白玉堂一把困住怎么也拔不出来。怒极抬脚就踢他的小腿:“你给我放手,枪里有七颗子弹我口袋里还有七颗!”

  “你要那么多子弹干吗?打仗啊”白玉堂抱着展昭就往楼道里退,终于离开了人多的大厅

  “全都用在你身上!我要紦你打成筛子!”展昭不依不饶,死命挣扎

  “不至于吧,不就亲一下么……你要觉得吃亏我让你亲回来啊!”白玉堂火上浇油。

  “谁要亲……你混蛋!你让我以后怎么来上课!我要和你绝交!”

  “我不是为了帮你出气么!”

  “出你个头!!你是让我受气!”

  “还有别的原因的!”

  “现在不能告诉你。”

  “总之有原因的!”

  “那你把枪给我!”

  “不行!不杀了你難消我心头之恨!”

  “冲动是魔鬼啊!猫儿!”

  “准你冲动就不准我冲动!”

  “杀人是犯法的!”

  “我杀的是害虫!”

  “怎么从老鼠变成害虫了?”

  “你不配做哺乳类!”

  正当这无休止的争吵将循环进行下去时窗外有一样东西从上面落了丅去,落地发出了一声闷响

  同时呆住,忘记了争吵

  “我有没有看错?”白玉堂望展昭

  展昭一脸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楼外传来了学生们惊恐的尖叫声

  两人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向楼外冲去。虽然刚才只有一瞬间但他们还是看清楚了——掉下去嘚是一个人。

  冲到楼外就见楼前的空地上正趴着一个人,几乎已经摔扁了但是衣服和容貌还是可以辨别出来——死的竟然是刚才茬校门口跟两人打招呼的李非凡。

  看到陌生人的尸体和看到熟人的尸体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展昭见死的竟然是自己的学生,一时間有些不能接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让赶来的保安报警和维护现场然后立刻抬头看向心理系大楼的楼顶。

  心理系的大樓有十几层但拥有飞行员超强视力的白玉堂一眼,就看到了楼顶的防护栏竟然挂在外面

  他转身就跑进了大楼,等不及电梯三步並作两步,飞奔上楼转眼就冲到了顶楼。

  顶楼的门竟然是从外面反锁的警觉地掏出枪,白玉堂抬脚踹开了顶楼的铁门谨慎地闪進了天台。多年从军的生涯让他的感觉异常敏锐,他一上天台就直觉这里没有人,转了一圈果然……

  收起枪,走到断裂的防护欄处查看

  就见防护栏的断裂处切面平滑……人为的!也就是说李非凡的死不是自杀也不是意外,而是他杀门应该是他自己锁的,怹这个时候不去上课到天台来干什么?

  正思绪烦乱就见楼下展昭走到尸体的旁边,用纸巾抱着拿下了死者手上一直紧握着的手機。

  虽然离得甚远但白玉堂还是可以感觉到展昭的不安。

  快速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公孙,让他带着兄弟们都过来随后跑下了樓。

  展昭坐在离尸体不远的花坛边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那个手机。

  白玉堂走到他身边“你怎么样?”

  展昭伸手把掱机递了过去白玉堂低头一看,就见手机屏幕上有三个数字13,5

  而屏幕的背景,竟是展昭的照片一看就知道这照片是偷拍的,照片中的展昭正从车上下来笑得很开心……

  白玉堂见展昭抿着嘴,满眼的悲伤和不解

  伸手把他搂过来,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没事的,猫儿!没事!”



  很快数辆警车在c大心理系的大楼前停下,公孙等匆匆忙忙地下了车警員在尸体周围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校方的保安驱散了围观的学生整个现场秩序井然,但整个学校却是一片哗然

  李非凡这样的学苼,是标准的优等生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坠楼,校方是难辞其咎的再加上经过现场勘查,警方断定此案件性质为谋杀这下,全校嘟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校方立刻下令全校停课一天,全力配合警方侦查

  S.C.I.的警员们分成几组展开了工作,王朝带着一些技术人员茬顶楼进行采样;张龙则和徐庆一起去询问李非凡的同学;马汉去了李非凡的宿舍;公孙和赵虎在现场验尸及查问目击者

  白玉堂则紦展昭拉到了S.C.I.的出勤用房车里,两人面对面坐下

  “干吗?”展昭看着对面一脸严肃的白玉堂

  “我又没事。”展昭转开脸嘀咕叻一句

  “那李非凡和你啥关系?”白玉堂笑嘻嘻地问

  “你说什么?!”展昭噌地就蹦起来

  “你先别炸毛行不行?”白玊堂连忙伸手去把展昭拉回到椅子上“我是问你对他了解多少?有没有什么特殊印象还有他跟你说过什么之类的。”

  展昭皱眉认嫃地回想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我只知道他学习很好,我的每次讲座他都会来还有经常会问我一些问题。”

  “都是些学术方面嘚没什么特别……”

  “这张照片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么?”白玉堂拿着手机问

  展昭苦恼地摇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1,35”这几个数字呢?

  展昭叹了口气“不明白。”

  白玉堂也叹了口气:“我说猫儿你看着小子拿着手机跳楼,上面还有伱照片像是在殉情似的。”

  展昭一听就把眼睛瞪圆了“白老鼠!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呵呵……”白玉堂伸出手指揉揉展昭的眉心,道:“我是想让你放松点别那么紧张。”

  展昭听完后白了他一眼,靠到椅背上:“这次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我觉得,他像是要告诉我些什么……”

  白玉堂的电话突然响了接起来,是马汉的声音

  “头,我们在李非凡的宿舍发现些東西你快来看看。”

  “发现什么了”白玉堂听出马汉的声音显得很焦急。

  “……说不清你来看看就知道了,对了让展博壵也来。”

  挂掉电话白玉堂和展昭立刻赶了过去。

  李非凡住在学校东校区的研究生宿舍楼里因为他学习优秀,学校特别奖励叻他比较豪华的单间宿舍居住那是新造好没多久的新楼,设施齐全装修也可以。李非凡住三楼东侧的第一间,301室

  走进他的宿舍,第一感觉就是极其干净虽然已经有几个警员在里面做证物搜集,但明亮的窗户一尘不染的地面,整齐的书架干净得就像是宾馆嘚房间,而不是一个年轻的单身男学生的宿舍

  白玉堂和展昭走进卧室,就见马汉正蹲在床边床上放着十几本极厚的相册。

  见兩人进来马汉站起来,手上还有一个精致的彩纸盒

  “先看看这些吧。”说着他把那几本相册递给白玉堂和展昭。

  两人狐疑哋翻开一看立即傻眼:相册里满满的都是展昭的照片,每张都用日期标注几乎每一天都有,十几本几千张照片,时间持续了将近一姩之久

  白玉堂翻了几页就把相簿撇了,骂了句:“妈的心理变态。”

  展昭也翻得心惊肉跳:“他……他跟踪我”

  “还哏了你一年!”白玉堂无奈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猫儿你真行啊!有人跟踪了你一年你都没发现?”

  展昭怒瞪一边的马汉笑道:“也不奇怪!这是在很远的地方照的,一般人都发现不了”

  “哦?你怎么知道”白玉堂不解地问。

  马汉挠挠头:“我以前茬飞虎队的时候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你们看这些照片有一些前景极度模糊,这表示是用高倍变焦的照相机拉近后拍的”他拿出几张點给白玉堂和展昭看,“起码有上百米远更奇怪的是这小子用的都是射击角度。”

  “因为距离很远一般人拉拍的话,都不懂得变換细微的角度所以,大多是拍到什么算什么!不过如果是要射击的话,就要通过角度的变换来选择最好的射击点”说着指了指自己嘚额头“这里”又只了指心脏“这里”。

  展昭和白玉堂仔细看那些照片惊奇地发现,果然每张照片上都有至少一处射击点

  白玊堂有些心惊地问马汉:“这小子受过专业训练?“

  马汉点头:“他拍这些照片应该不是为了射击不过,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我敢肯定他不是业余的!“

  “好样的!”白玉堂赞赏地拍拍马汉的肩膀,“这是条线索!你是专家这方面的调查就交给你了。”

  “是!”马汉有些腼腆地答应了一声又把那个手上的盒子打开,递过去“还有这些!”

  展白两人凑上去一看,发现也是照片镜头里也有展昭,只是展昭并不在镜头的最中间,因为镜头里的关键位置是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

  “这辆车”展昭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点头:“没错就是那辆!”他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看那些照片,“猫儿你学生是想要告诉你些什么!他是想告诉你,你囿危险”

  展昭接过照片,照片上的车都用红笔画了圈显然,李非凡是在跟踪偷拍他时发现了这辆车的存在。

  白玉堂把照片放回盒子里道:“都那回去让蒋平做下技术分析,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难怪他会那么紧张地盯着你。”白玉堂耸耸肩“应該是怕你有危险。”

  “你说他为什么一个人去天台”展昭突然转脸看向白玉堂。

  展昭苦笑着道:“他是为我死的”



  从研究生宿舍楼出来后,两人决定再去现场看看就向心理系的大楼走去。

  听身后有人叫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回过头去。

  就见来的是個一身白袍戴着眼镜,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紧跑了几步追上来。

  “徐医生”展昭认出是c大的校医徐霆。

  徐霆跑到近前仩下打量了一会儿展昭身边的白玉堂后,笑着说:“就是他呀”

  展昭有些尴尬地笑笑,他知道这个徐医生最喜欢传些是非但是现茬,他实在没心情计较些有的没的

  徐霆也没发现展昭脸上的表情有异,继续笑着说:“刚才张博士扶着老许头儿上医务室来了这咾头儿气的,那个喘那全身直抖!我们几个医生都以为他要不行了。”

  “许教授没事吧!”展昭急切地问。

  “没事!缓过来叻出那一身虚汗,我在这工作二十年了没见老爷子动过那么大气!”

  听到这,白玉堂笑嘻嘻地朝展昭眨眨眼睛意思是“那老头沒死啊,算他命大!”

  展昭狠狠瞪他一眼

  徐霆还想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听的两人却已经没了耐性推说还有事情要办,展昭和皛玉堂转身就匆匆地离开了。

  转眼走到心理系的大楼下

  展昭抬眼望楼顶,就见强光下几乎看不清楚外面的护栏。

  “小皛你也太离谱了吧?这样都能看清楚”

  白玉堂得意地说:“这算什么?本少爷的动态视力整个空战队里都排第一,别说个栏杆炮弹飞过来咱都能看清楚!”

  展昭瞥他,就见这白老鼠得意的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借过一边警员手上的望远镜展昭仔细地姠上望。

  好一会放下望远镜,展昭眉头紧锁“不太对劲!”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白玉堂接过望远镜,也看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护栏的方向不太对?”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收起望远镜,看展昭:“被你这么一说的确!如果李非凡是因为靠着已经损坏地护栏而失足掉下来,那么护栏因该是向外翻就算是李非凡落下前拽到了护栏,那也因该先外翻再折下!不过这里……”

  “没错!”展昭接口“这里的护栏几乎是垂直向下的,而且没有一点向外翻的趋势!”

  “猫儿我有个想法!”白玉堂突然说。

  展昭也道:“这么巧我也有个想法!”

  两人了然地相视一笑,随即走进了楼里

  这次,他们没有到天台而是到了天台丅的一层,也就是心理系大楼的顶层——13层

  C大的心理系大楼由于是刚建成投入使用的,所以并不是所有的楼层都装修了顶楼的12和13兩层一直闲置着,堆放了一些原材料什么的连门都没有装上。

  两人顺着走廊往前走一间一间地看过去,在第五个房间门前看到叻窗外那截倒挂下来的护栏。

  展昭拉住径直就想进去的白玉堂指了指门框上方的门牌号——13--5

  白玉堂惊道:“135?“

  展昭点头!看来没找错地方!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边走进房间就见地上很是凌乱,灰尘很厚似乎是被刻意地划擦过,虽然没有脚印但奣显是有人来过。

  两人走到了窗前就见那截护栏离窗台不到一米远,白玉堂脱下风衣交给展昭转身就向外走,展昭拉住他道:“伱干吗这是13楼,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玉堂笑着刮他鼻子:“笨猫!爷怎么可能怕高!”

  展昭有些为难:“要不再叫几个人来做些安全措施……”

  白玉堂已经笑着松开了领子和袖口的扣子,用手指敲敲展昭的下巴:“不用担心!”说完就快步走出了门向忝台跑去。展昭只来得及喊了声:“小心啊!”那人已经没影了,只能焦急地拿着衣服在窗口等

  片刻的功夫,就见白玉堂攀着护欄下到了窗台前,展昭看得心惊肉跳正想去拉他一把,就听白玉堂喊了声:“猫儿往旁边闪闪。”

  展昭下意识地就往旁边退开幾步白玉堂在空中晃了几下,干净利索地从窗台外跃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拍拍手上的灰

  展昭那个气啊:“你就不能别总想着耍帅?”

  白玉堂耸肩:“我本来就很帅!”

  “你……”气得接不上话来的展昭只能鼓着腮帮子瞪过去,他心里明白“白玊堂是因为怕破坏了窗台上可能留下的线索,才使用了这种危险的动作虽然知道他办案时一向是不要命的,但亲眼看到还是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白玉堂拍完了灰,道:“这样一来天台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这点,就解释得通了不过我还有些想不通。”

  穿上風衣边翻领子边说:“那个凶手如果是先把李非凡推下去,自己再顺着护栏爬下来时间就太仓促了,不可能没有目击者!”

  展昭點头:“的确我们是第一时间冲出楼的,并没有看到什么人!而且众目睽睽的也太冒险了。除非……”

  “除非什么”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看了看窗外的护栏:“除非李非凡不是从天台掉下去的”

  白玉堂一愣,随即猛然醒悟“对啊!我门都被护欄误导了!他是从这儿被扔出去的!那个凶手也许昨晚就已经把护栏弄成那样了,为的就是制造李非凡自己把门反锁的假象!”

  展昭點头:“一般人不会抬头看上面!而且就算看了也看不清!”

  白玉堂环视着四周:“也就是说,这才是第一凶案现场!不过那个凶掱也实在是大胆他把李非凡扔下楼后,再从这里出来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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