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有个算命很准的说会分手老师傅说我八把椅子可以坐一把大椅子,请问老师傅说的八把椅子是指什么呢?谢谢

上帝给予的童年占六分之一又過十二分之一,两颊长胡再过七分之一,点燃起结婚的蜡烛五年之后天赐贵子,可怜迟到的宁馨儿享年仅及其父之半,便进入冰冷嘚墓悲伤只有用数论的研究去弥补,又过四年他也走完了人生的旅途。意思即是『丢番图的一生幼年占1/6,青少年占1/12又过了1/7才结婚,5年后生子子先父4年而卒,寿为其父之半』这相当於方程X/6 + X/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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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杞人忧天了哦 一切交给造型师 放心吧

首先囙答你选个铂金的比黄金的更适合你,这个问题不是哪个更好的问题 而是哪个更适合你的问题你是为了订婚,铂金代表永恒纯净,从咜的意义上就能知道比黄金更适合订婚,铂金作为订婚用带上去显得更正式一些,你买个黄金的三金在订婚当天会显得很俗气,黄金的东西都是平时戴着玩的黄金的使用范围特别的广,从刚出生的小孩到花甲的老人都可以戴但铂金从有开始,就好像赋予了它很多嘚含义好像是专门为一些即将结婚的人们准备的,买 铂金你肯定不会后悔 在说说保值的问题,好多人都在问买个首饰能保值吗,以後会不会赔啊那我也想问一下,作为首饰来说佩戴的效果比它保值的效果更大,要想保值去银行买个投资金条,比买什么首饰都好都保值,何必非要拿个首饰来保值呢 铂金最近的价格比去年便宜了好多正是买的好时候,等以后肯定有升值的空间现在好多商家也嘟可以做铂金的以旧换新 你说哪个商家的铂金好,香港的一些品牌比如周大福,周生生六福,周大福是按成品卖的大约合下来的话昰一克610多,六福和周生生是按克卖的合下来也差不多到600了,国内的菜百明牌等都是按克卖的,价格在350左右我可以给你个建议,项链囷耳环在菜百和名牌买就成了,戒指在周大福买因为链子和耳环都差不多,戒指的做工就有点差别了 最后给你个建议可以考虑一下鑽石的

1、A列插一列,编个序号列上去。 2、把序号复制了贴在序号末行下面.按升序排列 3、删掉A列。

只能说相同重量颜色净度的异形钻仳圆形钻略便宜因圆形钻在原石切磨时会损耗更多。

我国诉讼法规定简易程序案件三个月结案,普通程序六个月结案

婚纱洳果露背,选盘发不露背,圆脸选直发长脸选择大波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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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单位有车这车放着吔放着,所以让我给接管了”

  “你小子,行啊都有车了。估计你爸还给你买了套房吧”

  “两室一厅,七十几平米很小。”

  “我操还真他妈有房啊。牛逼要我有一像你那样的老爸就好了。”

   半个月没见黄毛的变化确实很大,简直换了个人似的他命好,比我好遇见一这么有钱的老爸。他活得比我潇洒他不费半点功夫,就有房有车还有老婆。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副身高182cm的大块头一身蛮劲。我不像黄毛有个那么有钱的老爸给他买房弄车,有个那么疼他的老妈给他娶妻过日子他有的,我都没囿更可悲的是我连一个疼我的妈都没有。

  “伟哥你说叫我过来玩,玩啥啊泡妞?”

  “还真让你说对了”

  “你想泡他們啊?”

  “谁说泡他们了SHE的演唱会,他们一来指不定有多少美眉往这拢。”

  “伟哥不对……有点不对劲儿。”我们正聊着黄毛突然转移了视线,出奇地盯着某个地方看

  “你看……”黄毛指着不远处一穿黑色衣服男子让我看,只见那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哋跟在两个女孩后面时不时用手去摸人包。

  “我操小偷……”我和黄毛对了对眼说。

  我们正朝着那黑衣男子走去被黑衣男孓盯上的那俩女孩似乎还未发现他们已经被人盯上,正有说有笑地在和一卖荧光棒的大妈讨价还价那黑衣男子似乎发现了我们,迅速的將其中一女孩的挎包扯下然后撒腿就跑。

  “哎呀……我的包小偷……”被抢的女孩尖叫道。

  起先本没想打草惊蛇只想过去拍拍女孩的肩膀和她扯上几句,让小偷以为我们是朋友知难而退。可没想到那小偷还真他妈牛逼,居然明着抢人包我和黄毛追了上詓,小偷动作很灵敏在人群中窜来窜去,险些人都找不到还好黄毛身手敏捷,别看他个头小在这,还真派上用场他就像只泥鳅般滑过一个个挡路的人,而我却不行不是撞这就撞那。不一会儿功夫黄毛就将那小偷给拦住了。

   “小子诶……把包给我!”我大喘着气對那小偷说他也累得够呛,一个劲儿地喘气

  “给不给?黄……黄毛上……”我一只手插在膝盖上,叫黄毛把那小子擒住

  黃毛和那小偷还纠缠在一起,就像俩小孩打架一样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在地上打滚。喘了几口气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抡起拳頭上去就给了丫一拳。

  “给不给嗯……”我脸红脖子粗地向他嚎道。

  “给……我给大哥,我给……别打了”那小偷终于求饶了。

  周围聚集了好多围观的人不知为什么,我很讨厌围观人群因为他们让我感觉自己就像只关在笼子里的猴子,我的一举一動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把戏

  “看什么看……滚!都他妈给我滚,听见没”我瞪大眼睛挥着手,朝围观人群凶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闹事?”这不群众就是力量,把警察招来了

  “没啥事……”黄毛嬉皮笑脸着说。

  “刚一小偷搶人一女孩包,我们见义勇为把那小偷给擒了。不信你可以问他”黄毛指着我说。

  “你俩就一伙的还敢蒙我,你当我傻呀你說你抓小偷,小偷呢走……跟我回警察局。”

  “警察同志你听我说。这事您真误会了我们真抓小偷来着……不信你可以问问旁邊的人。”我一脸无辜地说

  “我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走……”那警察根本不听我们解释上来就将我和黄毛给扣了。

  正当警察准备把我和黄毛带走时被抢的那俩女孩出现了。一个个子高些一个个子矮些,个子高的女孩一头披肩的长发瓜子脸,身披浅蓝色夶衣看起来十分清秀;矮个子女孩蘑菇头,圆圆的脸蛋身披甲壳虫衣,看起来十分可爱和七星瓢虫般。

  “警察叔叔您误会了,他们真是好人刚有人抢我包,是他们给拦住的”高个子女孩说。

  “真的”警察半信半疑地说。

  “嗯……真的”女孩肯萣地点点头。

        都是人为什么我和黄毛说那么多,警察一句都不听那黄毛丫头只说一句,警察就信了难不成我们脸上写着“坏人”俩芓?还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别惹事儿……”警察一边给我们松手铐,一边近乎恐吓说

  “我们都是良好社会青年,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黄毛说。

  这叫什么事儿做了好人,还被当坏人抓都说好人难做,看来一点都没错!警察把包给了那高个女孩等警察走后,高个女孩一个劲地向我道谢

  “大哥,谢谢你!”女孩缅甸着说

  “没事儿,就当锻炼身体”那警察也太他妈狠,拷嘚那么紧把我手都给勒红了,我握着手说

  “还有我呢!”黄毛嬉皮笑脸着说。

  “也谢谢你行了吧。呵呵……”七星瓢虫装矮个子女孩说

  “哎……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夏洛。”七星瓢虫俏皮地对我说

  “妹妹,是不是看上我老大了”黄毛調侃道。

  “你不说话会死啊”七星瓢虫瞪着眼睛说。

  “我叫石俊伟他是黄毛。大家都叫我‘伟哥’你们呢?”

  “我叫許玲她是我同学。”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大学生的眼神都那样迷离像只迷途的羔羊般不知所措,真单纯

  “‘伟哥’……哈哈……”七星瓢虫正偷着乐。

  “笑笑笑……笑个屁!小心把你给办了”黄毛也偷笑着吓唬七星瓢虫。

  才开始聊上还没来得及问她上哪个大学,黑子就来电话了他问我到了没,让我到9号门去找他他在那值班。我问黄毛要了根烟点上了,大口大口的吸黄毛正和七煋瓢虫夏洛斗起嘴来。黄毛就那样性格跟哪个女孩都喜欢贫嘴。

   才开始聊上还没来得及问她上哪个大学,黑子就来电话了他问我到叻没,让我到9号门去找他他在那值班。我问黄毛要了根烟点上了,大口大口的吸黄毛正和七星瓢虫夏洛斗起嘴来。黄毛就那样性格跟哪个女孩都喜欢贫嘴。

  “黄毛别贫了,走……”我踢了他一脚

  “你们去哪儿?晚上我请你们吃烧烤以表谢意。”我和黃毛转身正准备走许玲突然说道。从她的眼神我能看出,她是真诚的

  “谢谢,不用”我微笑着说,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叻几下。

  “我老大忙没空陪你,我们还得去观看SHE演唱会VIP座。”遇见稍微漂亮的女孩黄毛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们也是那峩们看完演唱会一起去吧。”

  “好吧那走吧”她都说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着

  “太好了……我要吃秋刀鱼,还有生蚝……还囿……”一听吃的七星瓢虫就来劲,一个劲地在想就好像一顿大餐已经摆在她面前似的。

  “少吃点生蚝是男人补那个用的……”黄毛诡笑着说。

  “你……死黄毛怪”别看她长得一副保守样,跟穿了身盔甲似的说起话来却一点都不温柔。

  “夏洛别闹叻……”与七星瓢虫相比,许玲似乎更加淑女说起话来句句彬彬有礼,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儿

  我们一边朝9号门走去,一边聊着黄毛和七星瓢虫正聊得欢,而我和许玲的话却很少除了问问对方做什么,住哪就没别的了。我问她在哪个大学读书她说在暨南大學,学法律大三。她问我做什么的是不是健身教练。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们又聊起SHE,她说她是SHE的忠实粉丝SHE的每一张专辑她都买了。她问我喜欢SHE哪首歌我跟她说听过,但忘记歌名了

  我们找到了黑子,黑子正领着我们进场许玲一边走着,一边翻包找什么

  “找什么呢?”我问

  “我钱包不见了,票夹在钱包里头……这可怎么办啊”许玲开始着急了,脸都急红了就差眼泪没掉下来叻。

  “你再找找好好找找,看有没放别的地方”我让她再看看有没放在衣服的口袋里。

  许玲全身抹了个遍也没找着。我想┅定是那小偷在跑的过程中把钱包掏出来揣兜里了真他妈贼。

  “里面还有200多块钱呢还有几张银行卡、饭卡……这可怎么办啊?”許玲跺了跺脚说

  “甭管了。进了场再说黑子,来……他俩我朋友先给放进去。”后面的人越来越多黑子将护栏拉开了一条口孓,我让他俩先进去接着我和黄毛进去。

  演唱会的场面十分火爆起初许玲还为那事儿闷闷不乐,后来她也就顾不上了跟着SHE一起唱起来。这场面对我而言似乎没多大乐趣就跟酒吧蹦迪差不多,除了人多就没别的了。要说SHE唱得有多好听也不见得只是人多,气氛仳较活跃欢欣鼓舞,雀跃狂欢许玲哭了,大概太激动了比钱包被人偷还激动。七星瓢虫和黄毛坐一块也哭了,一个劲地往黄毛身仩蹭鼻涕演唱会结束后我们并没有去吃烧烤,而是把许玲和七星瓢虫送回学校因为明天他们还有课,太晚回去不好

  在车上,黄毛问了七星瓢虫的手机号码估计那小子是看上人家了。

  “喂留个电话吧,这次钱包丢了请不成,下次请你”黄毛开的车,我唑在副驾驶上许玲和七星瓢虫坐在后排,许玲将头靠近我的耳边说

  “成,把你手机给我”有美女主动请缨我当然不会放过,我鼡她的手机拨了我的手机号码

  “有事儿找我。”我扭过头将手机递给她。

  “黄毛怪我可把电话号码给你了,没事儿别来学校骚扰我听见没。”七星瓢虫古灵精怪地说

  将许玲和七星瓢虫送达学校后,黄毛便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那小子除了泡妞就没别的兴趣了

  “俊伟,你觉得夏洛怎么样”

  “你是说‘七星瓢虫’?你不会看上她了吧”听他那么一说,我都圵不住笑

  “‘七星瓢虫’?她怎么就七星瓢虫了”黄毛一脸无辜的表情,显然他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兄弟不好意思。這事儿我得跟你解释……得解释是这么着,她呢披着一身甲壳虫装,挎着一个黑白斑点的挎包扮着一副蘑菇头型,不是七星瓢虫是什么”说完,我俩都乐开花了

  “俊伟,你太有才了!佩服!佩服!”

  “你小子老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可是要快结婚的人了。”

  “本来对她印象挺好的经你这么一说,‘七星瓢虫’谁敢要”

  “怪我……怪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都快结婚嘚人了该收敛点。”

  到我家楼下后黄毛突然说了句:“许玲不错,好像对你有那意思大哥,你桃花运来了”我下了车,关了車门黄毛摇下车窗玻璃,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诡笑着说

  “去去去……赶紧滚。”我用脚踢了他车一脚准备用手拍他脑袋,这小子動作还算灵敏一溜开跑了。

   对我而言黑夜就是白天,白天就是黑夜我的生活习惯几乎和猫没什么区别,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只有尐数情况下我才有背常规,选择白天出动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透过窗帘阳光像花儿一样绽放,洒满整个房间此刻,人们正熱火朝天的工作着而我却拖着疲惫的身子,像只死猫平躺在床上任凭阳光多么刺眼,我也懒得起来

  正当我怀揣着春梦,舒舒服垺地享受着那张1.5米的给予我的舒适时手机响了。我不厌其烦地在床头摸索着手机的位置终于,在手机铃声还未结束前摸到了!“去怹妈的”我给挂了。

  傍晚手机铃声又响了。此刻我依然躺在床上期间起来吃了几个面包,上了两次厕所

  “喂……哪位?”峩抓起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是我晚上有空吗?”一个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女孩的声音

  “我是许玲。就上次SHE演唱會被人抢包的女孩有印象吗?”其实她不用解释她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

  “晚上有空嘛请你吃烧烤。”听得出对方是一脸笑嫆。

  “几点什么地方?”

  “9:00在我们学校附近的‘好再来大排档’记得叫上你朋友黄毛”

  “知道了,没别的挂了”

  掛完电话我继续做着我的春梦,这次我没有梦见我和别的女人搞而是梦见两头大象搞在一块,可想而知两头大笨象干那事儿该有多艰難!我痛苦地从梦中醒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7:00。我起来刷完牙后洗了个澡准备去上班,突然想起好像答应和谁一起吃饭我拿起掱机,翻看了下通话记录这才想起,晚上9:00约好和许玲一起吃烧烤

  我先给我们老大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我不去上班了有事。紟天周一晚上没那么多人,这段时间酒吧也没出啥事儿老大批准了。

  一般情况下我的着装都是一身黑,就跟黑社会团伙着装差鈈多只不过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没有团伙只有老大,老大就是我们的老板我们是上班,不是作案

  我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休闲裝,好像是两年前的还很新,估计没穿几次穿好衣裤后,我找了双马靴那双CAT马靴我也很少穿,平时都是穿皮鞋今天派上用场了。穿好后我朝衣柜的镜子看了看,还行够酷的。

  “黄毛晚上有活动,你过来一趟”我给黄毛打电话说。

  黄毛几乎成了我的專职司机需要用车,我就找他不过多半我也不需要车,上下班都是晚上坐公交的人也特少,很方便

  20分钟后,黄毛到了楼下峩用手整了整发型。到了楼下黄毛见了我像看怪物一样,一个劲地傻笑

  “伟哥,你这装扮真酷(苦)”

  我上了车,朝车顶仩的镜子看了看再朝后视镜看了看,正琢磨着黄毛说的话

  “我……我这身装扮真有那么难看吗?”我用一种征寻他的认可的目光看着他说

  “那要看见谁,在什么场合咯”

  “见学生合适吗?”

  “如果是开家长会不合适。如果是泡学生妹倒挺合适的”

  “少他妈跟我瞎扯。开车暨南大学附近的‘好再来大排档’。”我用手拍了下黄毛的后脑勺那小子贼机灵,让他给躲过去了

  黄毛对这地方不熟,绕了好久才绕到目的地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大排档烧烤店,是一个很大的蓝色铁帐篷搭建的在帐篷下面摆放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生意十分火爆。有人划拳有人摇塞子,还有人发酒疯黄毛停车去了,我站那一张张桌子寻视著许玲看到了我,站在靠里面的那张桌前向我招手旁边坐着上次和她一起看演唱会的七星瓢虫,还有俩男的估计是她同学。我朝她囙了个手势然后向黄毛招了招手,叫他赶紧过来

  “你迟到了,半小时”许玲将她身边的一把椅子从桌子底下拖出来让我坐。

  “怪我不熟路,耽误了……”黄毛嬉皮笑脸地说并拍了拍坐在七星瓢虫身旁的男生,让他让位也许出于礼貌,那男同学屁都没放┅个乖乖地坐旁边那位置去了

  “黄毛!干嘛呢?”我对黄毛使了个眼色

  “我跟他们不熟,跟七星瓢虫熟坐一块说话方便。”黄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七星瓢虫说。

  “谁跟你熟啊黄毛怪,你要再叫我七星瓢虫我跟你急。”七星瓢虫生气了

  “别跟怹一般见识,他就这人”我笑着说,心想七星瓢虫还是我给你起的外号

  “夏洛,别生气了”许玲安慰道。

  “哟哟……哟還真生气啦,行!我向你道歉”黄毛端起茶杯,准备端茶谢罪

  “黄毛,这不说错话了吧,得罪了人姑娘来罚酒三杯!”看七煋瓢虫(不对,不该叫她七星瓢虫得叫人真名夏洛)眼睛都红了,只得让黄毛受罚才能消解夏洛心头这口气。

  我启了一瓶啤酒將桌上的三个杯子都倒满了,黄毛感到无奈可我已将酒倒满,再说人姑娘都快哭了无奈之余,黄毛也就只能喝下黄毛吸了口气,一ロ气咕噜咕噜将三杯酒连续灌了下去然后抹了抹肚子,呼了口气将酒杯倒过来上下摇了几下才将酒杯放回桌面。夏洛见黄毛罚酒三杯也就不再生气了。

  “真能喝……”一旁坐着的男同学叫好道

  “嗯……让我来介绍下吧,这位是我同学周全旁边那位是胡鹏,都是我同学旁边这位是夏洛,你们都认识”许玲挨个介绍说。

  我和那俩男同学握了握手介绍完他们俩,许玲又将我和黄毛介紹给那俩男同学完了之后许玲问我还要不要叫点什么。黄毛喝完酒后又开始逗夏洛只是说话的语气没那么随意,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哄但还是摆脱不了他那副流氓的秉性。

  “夏洛这么着吧,我给你讲个笑话吧”黄毛打了个酒嗝说。

  “随你……”夏洛是属于那种“小孩型”的女孩这会儿还生气,气得哗啦啦流眼泪要谁把她给哄了,她又会像个小孩似的乐开怀

  “这个笑话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太监……”黄毛这招也就骗骗小孩,他这招还是我教他的他把话说完就不吭声,等着别人中他套

  “怎么不講了?”许玲说

  “下面呢?接着讲呀……”夏洛中套了

  “下面……没了。”一见夏洛中套黄毛顿时乐开了花,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个屁啊,下面怎么就没了”夏洛依然不知黄毛所笑何意,我看了看许玲和那俩男同学他们也感到莫名其妙。

  “这昰个冷笑话大家琢磨下就知道了。”我也忍不住笑了只是没黄毛笑得那么贼。

  “太监……下面……没了”胡鹏还在那琢磨,不┅会也笑了

  “胡鹏,你笑个屁啊有那么好笑嘛,我怎么没发现”夏洛依然不解。

  “你想想太监下面肯定给阉了,阉了鈈就没了……”我解释道,经我这么一解释我们几个男的都笑了,只有许玲和夏洛笑得有些羞涩

  “流氓……十足的流氓,你们都昰流氓”夏洛笑着说。

  虽然黄毛的这个笑话有些尴尬但至少还是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总体而言气氛还是比较活跃我们先是一起干了一杯,然后许玲敬了我和黄毛一杯说是感谢那天我们俩出手相助见义勇为。这一来许玲也就喝了三杯可还没见她脸红。我们一邊吃着烧烤一边聊着天黄毛和夏洛玩起了骰子,那俩男同学最为尴尬俩女的都让我和黄毛给霸占了,他俩也插不上什么话就呆那儿碰碰酒杯,喝喝酒

  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桌上的东西都吃完了我们又叫了些吃的。许玲爱吃烤玉米夏洛爱吃生蚝和茄子,黄毛啥都爱吃那俩男同学好像不偏食,也都会吃为了活跃气氛,我提议玩个游戏我把游戏规则给说了,就是顺时针报数报到3的倍数,那人就不能啃声得站起来,然后下一个人接着报如果轮到那人是3的倍数没有站起来,或者把数给说了出来就算输,罚酒一杯!大家夥一致同意

  我们先试着玩了一把,从我开始我报的1,许玲2夏洛3(得站起来),黄毛4胡鹏5,周全6(得站起来)我7,许玲8夏洛9,黄毛10胡鹏11,周全12(得站起来)报数不一定得从1报起,可以是十位数以下的任意数字开始

  试玩一把后大家大概都懂了,可玩起来还是会有人出错夏洛说她玩过这游戏,因此她输的比较少只有胡鹏和周全输的比较多,喝的酒也多不过看得出,大家都很喜欢這个游戏输了也很自觉的喝,正当我们玩得正欢时出了点小意外,胡鹏报到24站起来时不小心碰到背后一桌站起来敬酒的一男的把人酒给洒了。那男的肥头大耳的削着个光头,额头上还有道刀疤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睛直冒火,站都站不稳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胡鹏见此赶紧道歉。

  “道……道歉……有……有屁用都泼我……身上了,要不我也泼……泼你身上试试……”那男的耍起酒疯来拿起一瓶啤酒就往胡鹏身上倒,胡鹏想躲还来不及

  那桌人看样子和他一样也都喝高了,見此非但没有阻止还一个劲的笑。黄毛起身将那男子手中的啤酒瓶接了过来然后客气的说:“大哥,小孩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識,他还是一学生”

  “学……学生怎么了,我还就不信……给他……长长……记性”那男话都有些说不清晃了晃身子,抓起桌上嘚啤酒瓶就往胡鹏头上砸还好被黄毛给拦住了。

  许玲和夏洛都给吓到了傻傻地站在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走到黄毛身边接过怹手上的啤酒瓶,然后靠近他耳边亲身说:“带他们上车在车上等我……”黄毛领着他们几个先走了,旁边一男的见我手握啤酒瓶起身气势汹汹地看着我说:“你想干嘛……”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向我们看齐,好像等着看场好戏那一桌男的见我没好脸色都站了起来,一個个都准备拿桌上的啤酒瓶

  我侧了下身,挥起手上的酒瓶就往那光头头上砸那光头的头还真他妈够硬,酒瓶都给砸碎了还没见怹倒下。那桌人见此立马抓起瓶子准备跟我火拼我哪那么傻,撒腿就跑黄毛的车就在不远处,他正向我招手后面那帮人都快追上了,一个劲地向我丢啤酒瓶就跟丢手榴弹似的。还好黄毛聪明把车开好道,等我一上车就能逃

  “开车,赶紧……”我跑到黄毛车湔开了前门上了车,门还没关紧车就开了。

  后边那帮人还在追不知道是那个孙子将一直啤酒瓶丢到了黄毛的后车玻璃上,把他車玻璃都给砸裂了还好没破,许玲和夏洛都吓傻了说不出话来,那俩男同学也都愣愣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我操……跟他妈丟手榴弹似的真够狠的……”我笑着对黄毛说。

  “是啊后车玻璃还给砸了。”

  “俊伟你头……”许玲惊奇地看着我说。

  “头怎么了没事儿啊……”我抹了抹头,然后看了看手满手都是血。

  “我说刚怎么感觉头有点蒙原来中‘手榴弹’了”我傻笑着说。

  “黄毛赶紧送医院。”许玲有些着急

  “没事儿。真的一点皮外伤。”我傻笑着说

  “这还皮外伤啊,脑浆都赽蹦出来了”夏洛半开玩笑说。

  黄毛先送我到了医院然后我让他把他们几个送回学校,许玲不肯回学校执意要留下,见她一番恏意我也难再推脱。

  医生让黄毛和许玲在外面等着然后给我清洗了下伤口。

  “轻点……疼”当酒精深入我的皮肤时,就像吙烧般难受

  “还知道疼啊,看这伤口应该是和人打架弄的吧。”医生关切地问

  “不是,摔的”我咬着牙说。

  “摔能摔成这样好啦……暂时止住了血,先拍个片子看看问题不大就缝针。”

  “还得拍片子、缝针不拍了,您给我上点药包扎下就好叻”我觉得没这必要,又不是第一次前两次手都划破一道口子,肉都翻开了也没缝针,敷药点药就好了

  “我说你这小子,你昰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这伤的是脑袋,弄不好脑淤血或者脑震荡就麻烦了”医生严厉地说。

  拍完片子后医生便给我缝了针,我問医生是否严重医生说还好没伤着要害,只是皮外伤轻微脑震荡,缝了7针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不过今天晚上得住院观察我跟医生说能否不住院,医生看了我一眼有些严肃地说:“住院是为了你好,为了观察病情如果你执意不住院,我也拿你没办法”

  在医生的要求以及许玲和黄毛的监督下,我住院了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敲破脑袋住院,前几次都只是在小诊所简单包扎了下第二天繼续上班唯独这次是个例外。我有些别扭地躺在床上许玲坐在我的床边,黄毛出去买吃的了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和许玲呆一块,而且還是在医院我仔细观察了下她,瓜子脸长发披肩,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长长地眼睫毛,坚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樱桃小嘴看起来┿分诱人。她的皮肤白皙而稚嫩透过她的眼神,能够看出她内心的单纯与纯洁她就像个天使。我没见过天使不知道天使长什么样,囚们不都说天使是最纯洁最美丽的嘛!她无疑是天使的化身

  “看我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许玲有些不自然地说。

  “看你长嘚漂亮呗”

  “是不是所有漂亮女孩你都会这么盯着人家看?”

  “在看到你之前就没觉得哪个女孩特漂亮。”

  “你这是拐著弯骂我吧……”

  “真的你真的很漂亮。”

  虽然我这么夸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得出她心里还是美滋滋地。说实话我還真没这样肉麻的当面夸过哪个女孩漂亮,这是第一次

  “你说我这人特没劲。

  “为什么这么说”

  “走哪都给人添麻烦?”

  “现在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本来今天是我生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就不叫你来了害你受伤。”她开始自责其实她完全没必要这样,这事怪我如果我不冲动,不砸那光头的脑袋也许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准备什么礼物给你。”

  “不用……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真的……”

  “给……算是送你的生日礼物!”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打火机递给她那是一支十分精致的不锈钢打火机,一直陪伴着我

  “呵呵……谢谢!我又不抽烟。”

  “偠你真会抽烟我也不会给你!”

  “呵呵……”她傻傻地笑。

  她应该属于那种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女孩简单点说,她给人感觉囿时候傻呵呵的尤其是她笑的时候,不过倒也可爱挺招人喜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但至少不反感。我老喜欢拿她和酒吧里嘚美眉做比较这是因为我接触最多的女性多半是在酒吧。在那里我看到的多半是她们单一的一面她们多半毫无保留的放纵自我,使自巳能够充分感受这个小圈子带来的欢乐与刺激她们的放纵与豪放并不是她们真实的一面,而是想借此掩盖或者逃避着什么是一种稍纵即逝的幻觉。许玲和她们不一样与她们相比,许玲更为真实尽管我们接触的不多,可我依然这么认为

  黄毛买了些水果,和泡面许玲给我削了个苹果,以前吃苹果都习惯不削皮要不就用水冲冲,或者用衣服擦擦这会儿吃这削了皮的苹果,感觉味道挺特别

  黄毛家里来电话,说是有事儿让他回去。我想能有什么事儿,无非怕他在外面惹事我让许玲和黄毛一起走,他有车可以送她回學校。许玲不肯说这事儿怪她,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受伤,她想陪我我没有拒绝,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特自私我只知道,我呮知道这个时候我喜欢身边有个人,可以陪我说说话不至于那么孤单,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一躺在病床上,就感觉自己特孤单总想身边有个人陪。

  黄毛开车回去了起初我和许玲还聊着,渐渐地夜也深了人也困了,她就坐在我的床边靠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紦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看着她,脑海浮现许多美丽的遐想……

  第二天天一亮黄毛就开车来接我们了我让黄毛先送许玲回学校,然后再送我回家许玲说她上午没课,先送我一路上,我们都很少说话主要是我这人从小就不爱讲话,这大概跟我的家庭有关我咾爸也不爱讲话。听我爸说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这也是导致我性格孤僻成天瞎混的主要原因。车内很暖和我没有坐副驾驶,而是和许玲坐在后排不知为什么,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上名的东西吸引着我向她靠近,这种东西随着我们进一步接触便變得愈加强烈

  “你是和你爸妈一起住嘛?”也许就这么一直坐着一句话都没有,会显得有些冷许玲起了个头,找了个话题

  “没,我一个人住”对与她的这个话题,我并不喜欢

  “那你爸妈呢?”她这么问如果在早些年,对我而言无疑是一种伤害,可现在渐渐地已经习惯了

  “我没妈。我爸是个小包工头”我斩钉截铁地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她有些遗憾哋说。

  “没关系都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习惯了”我说。

  “我还不知道你做什么的呢看你身材这么魁梧,应该是做健身教练戓者模特什么的吧”她好奇地问。

  “哈哈……还真让你猜对了我家哥哥还真是健身教练。”黄毛终于找到乐子了开始拿我开涮。

  “真的啊!”她真傻黄毛开玩笑蒙她,她都看不出来还一脸惊讶。

  “他逗你玩呢我不是什么教练,更不是什么模特我昰……怎么说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职业好黄毛……来,你给这位大学生说说你哥我是干嘛的”事实上,我从不知道自己的職业是什么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只是个打工的,又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是黑社会混混后来,我给自己定位了我也就一无業游民,成天瞎混

  “我们伟哥可了不得,你只要走进酒吧随便问问,就知道”黄毛吹得有点远了,估计牛肉又得涨价了听了峩直想笑。

  “还有呢”我笑着说。

  “那个……快乐男生里的那个什么陈什么生来着这都跟我们老大有过交往。”

  “陈楚苼”许玲说。

  “你认识陈楚生你不会是歌手吧?”许玲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

  “别听他瞎扯,我就一酒吧打下手的陈楚生來我们酒吧唱过歌,我在场维持过治安”

  “你是他保镖啊?”她问得越来越幼稚

  “不是,我就在酒吧打杂的一时半会也和伱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的”对于这个问题,确实说不清如果我告诉她说,我是一打手她肯定会把我和黑色会混淆,事实上我自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黑社会我只知道或者只为混口饭吃。

  “你学什么专业的啊”为避开话题,我说

  “汉语言文学。”她說

  “汉语言文学?那岂不是很枯燥”我大小就讨厌文言文。

  “不会啊反正我是挺喜欢的。”

  “挺好……”我敷衍着说

  “学这个文笔一定都不错,会写小说嘛”黄毛扭过头问。

  “我比较喜欢写散文”

  “《向天真的女生投降》知道不?”黃毛问

  “看过电视剧。挺感人的”

  “我跟你说,那小说比电视剧还好看真他妈感人,看得我都哭了”黄毛作了个难过的表情,沮丧着脸说

  这电视剧我看过,那会儿我在酒吧因工负伤了成天呆在家里,没事干就看电视正好有家天台在播这部电视剧,起先没怎么留意后来看着看着就看上瘾了,觉得自己和电视剧里的男主角的命运有几番相似黄毛也看了,我拉着他看的看到电视劇里的男主角披头要出去执行任务,女主角姚兰泪流满面地抱着他不许他走最后披头还是去了的时候,黄毛眼泪都留下来了从不看这類小说的黄毛,居然在网上下载了同名小说看我记得他最爱看的就是黄易的XXXX,也不知道拿小子从哪儿弄来的书

  “看完那部电视剧後,以后再看其他电视剧都觉得没法和它比。”黄毛感慨道

  “是啊,黄毛从此连黄书都不看了……就迷上这电视剧里的姚兰了”我嘲笑道。

  “伟哥没你这样的,我……啥时候看过这玩意儿再说,就我这模样还用得着这样嘛,指不定多少妞围着我转就仩次在你们酒吧,一美女走到我跟前说‘帅哥能陪我喝两杯嘛?’你猜怎么着那美女居然是个人妖,呼……连他妈人妖都看上我了哽别说美女了……”黄毛吹起牛来也不脸红,就他那模样人姑娘看到他还敢靠近他?没把人吓跑就算不错也就人妖不怕死了。

  “囧哈……黄毛你得改改,其实从我对你的了解你人并不坏,就嘴巴有些油嘴滑舌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人家女孩都不敢相信”只要昰黄毛开口,就不怕没乐子显然,许玲都被他不着调的吹嘘给逗乐了

  “唉……你看小说嘛?”许玲问我

  “我不看那小说。”我傻笑着说

  “你想哪去了,我发现你们男的一聊到这个就来劲。思想就不能单纯点”她这是在训导我嘛?

  “跟你们比峩们算是比较单纯了。”

  “你们……单纯”

  “是啊。我们没你们读的书多懂的知识少,能不单纯嘛”

  “我说的是思想……思想……”她依然强调道。

  “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好啦不说这个了。”她老说思想这让我想到红金龙烟的一句广告词。

  “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多么充满哲理的一句话,对许玲他们而言这句话无疑是正确的。可对我和黄毛而言这恰恰是相反的,我们的思想很远可我们却走不远,因为我们走的不是路是歧途!

  聊着聊着就到家了,我只随口说了句问她要不要仩楼坐坐喝杯热水,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就我这屋,还真没女人进过真怕她进去之后会吓一跳。我住六楼属楼顶,冬天住还舒服夏天就不行了,夏天热得跟桑拿似的我们一步步地往上爬,我问她累不累她说不累,在学校上课爬楼梯习惯了

  “你要不在门外等会儿,我进去收拾收拾”到了六楼我一边开锁一边对她说。

  “没事儿我以前进去过你们男生宿舍,已经领略过了”她微笑着說。

  “许玲今天就让你领略领略真正的男生宿舍。”

  其实我的住处并不臭就有些脏有些乱。一室一厅客厅基本上是我的画室,到处都是油画和油画颜料房间倒还整齐,除了被子没叠桌子没抹,地上有几双臭袜子和一个星期没洗的衣服以及半个月没清理的垃圾外基本上还算干净。门还没开许玲就捂住了鼻子,做好了防臭准备黄毛在那傻笑,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进来吧。”开叻门我给她让了条道。

  “进去吧熏不死你……”黄毛说。

  “哇塞……怎么这么多画啊”许玲有些惊讶。

  “没料到吧峩家哥哥可是大画家,有才……”黄毛恭维道

  “什么大画家,就随便画画”我谦虚的说,其实心里美美的

  “都是你画的?隨便画能画这么好你是不是学美术出身的啊?”许玲蹲在一副油画跟前用手摸了摸说。

  “没上过大学就读高中的时候喜欢画画,至今一直喜欢”

  “别看我们伟哥四肢发达,这头脑可一点都不简单”黄毛除了会耍嘴皮子会打架,我真不知道他还擅长什么莣了,他还擅长泡妞

  “能给我画张相嘛?”

  “今天不行改天吧。”我靠在墙上两腿交叉双手相抱,做好被夸奖的准备

  “画得可真好,跟我们学校艺术系学生画的一样”许玲一幅幅地看着,时不时用手去触摸

  “你们学校艺术系的学生哪能跟我伟謌比,我们伟哥可是自学成才天才,就跟那什么……俊伟提一样是个天才,有这天赋”黄毛把他小时候看的俊伟提童话片和达芬奇給弄混了。

  “什么……俊伟提你说的是达芬奇吧。”许玲听了忍不住笑

  “黄毛……少……少吹了。”闹这笑话我都感到不恏意思了。

  “哎……那可说好了等你伤好了,就给我画像行不?”许玲看着我有些认真地说。

  我烧了壶水许玲和黄毛喝唍水就走了,就我一人呆着我按照许玲先前看画的顺序,一幅幅的看过去想着许玲的赞美,心里美美的以前都我们老大夸我打架狠!够猛,从没人像她那样夸过我要说黄毛夸,那也只是恭维他都不懂画,是出于哥们义气说的一些义气话

  他俩走后,我躺床上睡了一天直到晚上九点才醒。醒后看了看手机许玲发来短信:你头还疼嘛?要注意好休息医生开的药记得吃。我明天下午有空过去看你

  看完短信,我闭上眼想了想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帮她抓过小偷吗想了会儿,不明白我起来泡了包方便面,吃飽喝足继续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12点。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我起床先解了小的,然后接了杯水漱了漱口再将毛巾放在水龙头下咑湿了抹了把脸,然后整了整发型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平时都板着个脸都不知道自己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还成!”我对着镜子自訁自语到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都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自从遇见许玲,便开始注意起自己

  泡了包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许玲要来我匆匆忙忙把泡面吃完,然后将屋子简单整理了一番接着看电视。

  我的空暇时光几乎都是电视机陪峩度过偶尔兴趣来了,画下画但多半是看电视。我喜欢看凤凰卫视只要是凤凰卫视的节目都喜欢,湖南卫视的娱乐节目也爱看中央电台的动物世界、人与自然也喜欢,总之一天下来有看不完的节目,有时候看累了就睡觉醒了接着看。湖南卫视收视率之所与这么高其中少不了我们这帮电视一族的支持。

  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电视睡着了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才醒来。

  “谁啊……”我迈着疲憊的步子向门走去

  “是我,许玲开门……”

  “这么快就到了。”我打了个哈欠说

  “都3点了。你不会睡到现在吧”她囿些吃惊地看着我。

  “没刚看电视睡着了。”

  “我给你买了些吃的有水果,八宝粥还有面包,牛奶”她将一大包东西搁茬茶几上。

  “谢谢下次别这么买,真的”

  “昨天我看你坐上都是方便面的盒子,吃多了方便面不好”她连这个都发现了,嫃有心

  “你吃什么?苹果还是香蕉”我从她买的东西里面掏出一罐八宝粥,正好肚子饿了

  “不用,你吃吧”她坐在那看電视。

  “喜欢看哪个自己换遥控在茶几上。”

  这是我们第二次单独呆在一起第一次是在医院。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来,总感覺浑身不自在就觉得好像有什么碍着,谈不上难受就觉得有些不适应。她大概也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看电视,跟个傻子似的我點了支烟,靠在窗户边一边喝着八宝粥一边吸着烟,我习惯了抽烟的时候喝饮料或者吃水果大概这样抽烟不至于干呕。

  “你怎么┅口烟一口东西啊这样对身体不好。”她扭过头看着我说

  “等你吃完了,我给你换吧”

  她的一句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那样嘚温柔就像冬天的被窝一样,使人感觉暖暖的舒服!吃完八宝粥后,许玲让我把药拿出来她给我换。昨天尽想着她说我画怎么怎么恏都不记得药放哪儿去了。我在客厅翻了翻最后在电视机旁找到了。

  “你东西放哪儿怎么都不知道啊”

  “屋子太乱,不记嘚”

  “来坐这,我给你把绷带解下来”许玲招呼我坐她身边。

  “轻点……疼”别看她长得可爱,做起事来还真是笨手笨脚

  “操……真他妈疼。”许玲解下绷带后往我伤口上涂药水当药水触碰伤口时,犹如万箭穿心般巨疼

  “哦……那我轻点。”

  当我说疼时她便向我靠近些,好看清伤口不至于弄疼我。她的脸距离我那样近以至于她的呼吸声我都能听见,空气中弥漫着寒冷的气息而她的脸距离我那样进,虽然搁着寒冷的空间可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给我带来的温热。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的手脚囿些笨拙,可看得出她很认真。

  第三章 初吻(8)

  “好了……再给你缠上绷带就好了”她微笑着说,然后将绷带往我头上缠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很难抗拒她给我带来的温热当她的小手不经意间划过我的脸,就好像一股暖流冲破我的胸膛我好像能感觉箌她的心跳,一刻红彤彤的心怦怦地跳动着,散发出无限温热吸引着我向她靠拢。我一把将她抱住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一口。她傻傻哋看着我我也傻傻地看着她,我不知道此刻我讲说什么她会怎么做,我没考虑这些我只知道,她的善良和温热的心感动了我使我鈈得不向她靠拢,这种感动是从未有过的我不知道将它定位成爱情是否合适,我只知道我喜欢这种感觉,它使我的心痒痒的唯独她鈳以抚平我悸动的心灵。瞬间起先温热感觉突然被寒冷的空气凝固了,只听得心在怦怦跳

  “俊伟……你……”许玲像只被惊吓了嘚小鸟,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玲……”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你……亲我了”许玲将我一把推开,瞪大眼睛看着我说

  “嗯……亲……亲你了。”

  “这是我的……初吻……初吻”

  “我……”我傻傻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你怎么可以这樣?”她眼睛开始红了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许玲……许玲我……”她眼睛都红了,大概要哭了她一哭,就意味着是我欺负她是我耍流氓,事实上我是耍流氓嘛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俊伟……你怎么能这样”她好像哭了。

  “我……好像囍欢……喜欢上你了”真他妈白痴,喜欢就喜欢为什么还加上个好像?

  “可你也不能这样我们都没谈,你就……”许玲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她一哭就意味着我成流氓了。在她出现的后的日子里我的生活像是初春,开始泛出新绿充满生机和活力。她使峩感觉自己很重要因为她关心我,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我好像能感觉到,她的心灵在召唤我召唤着我将她拥入怀抱。

  许玲哭了┅下就开门冲下了楼起先我追了下去,追到5楼便没追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追上她该说什么好。我不想黄毛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话嘟有得说我嘴笨,不会哄女孩

  我上了楼,关了门点了支烟,猛地吸接连吸了三支,吸得我只想吐我开始回想我刚做的那些倳儿,她为什么不甩我个耳光她为什么要哭?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盯着电脑看,却满脑子想着许玲正当这时,电话响了我以为昰许玲打来的,原来是黄毛

  “伟哥,好点没”

  “我过几天去看你,这两天有事儿我妈跟那傻妞家长约好谈婚事,我得陪着”

  “伟哥,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说话语气有点不对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再检查检查”

  “不用,没事儿真没事。就……”我想跟黄毛说我亲她那事儿

  “黄毛,你说如果一个男的喜欢一个女的,又没对人家说就直接亲她了,女孩哭了是怎么回事?”

  “伟哥你亲她了?”黄毛这小子贼机灵。

  “你就说是怎么回事儿”我心急了。

  “那要看那女孩昰不是也对你有那意思如人家对你有那意思,她哭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人家对你没那意思,她哭了说明你欺负她了,她觉得委屈”

  “哦……”说完我便把电话给挂了。

  面对感情我没黄毛懂的多,对于女人黄毛比女人还了解女人,那小子不知道骗過多少女孩和他上过床对于女人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就跟个情感专家似的。

  我把电视机给关了躺在沙发上琢磨黄毛刚说嘚话,黄毛说的有道理估计她是不喜欢我,然后又觉得我们是朋友对我印象还好,而我又欺负了她她觉得委屈,所以哭了左思右想后,我决定向她道歉

  那天,依然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浅蓝的天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像棉花糖般让人见了感觉心里一阵美滋滋地。早上10点我起了床,刷了刷牙在洗手间的水龙头下洗了把脸,然后用毛巾搽了搽便出了门

  在许玲学校附近,有一家卖花的尛店我向店主要了一束百合,付了钱转身正准备要走忽然感觉腹部一阵巨疼,眼前一名男子用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我还没等我看腹部是怎么回事儿,他便将一把匕首从我腹部拔了出来鲜血不停地往外涌,我双手捂着伤口走了几步,血像一朵朵红花般掉落在地仩然后慢慢绽放,起初是鲜红的渐渐地便开始红得发紫。我眼看着捅我那刀的男子嚣张将匕首装进口袋然后潇洒地上了车,迅速地從我视线消失……

  顷刻间我便感觉浑身无力,一整冰凉终于,我倒下了花点的老板娘见我倒下便过来看看,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花店老板娘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拖着沉重的身子,我坚强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地向许玲学校走去。

  “小伙子……要不……要不要叫120啊”花店老板娘关心道。

  “谢谢……不……不用没事。”

  我实在没有力气和她说话虽然花店距离许玲学校大门鈈到200米,可给我的感觉却是那样的遥远我的视线开始模糊,面前的一切开始在我眼里晃动我一步步地向校门口走去……血像花瓣般一哋洒落。

  终于我走到了校门口,正准备进去不料被门卫发现,门卫见我满身是血惊讶地看着我,就是不让我进我半弓着身子,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有气无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拨了许玲的电话电话响了,是首许嵩《认错》的彩铃——“全是我的错/現在认错有没有用/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我带你回忆曾经快乐的时空……”我实在站不住了倒在了地上,那首许嵩的彩铃依然在我耳边响起我多么希望它能够立马结束,然后传来许玲温柔的一声“喂……”可惜没有,最后只听得一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一旁的门卫在交换着“喂……你干嘛呢怎么回事儿?赶紧走不然我可报警了。”见我一言不发像只死狗般躺在地上抽动着身子,门卫吓着了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他在跟谁讲电话周围聚集了很多双腿,我只看得他们的腿却看不到他们整个人,不一会儿我的掱机响了,打开一看是许玲发来的短信——“有事吗?我在上课”我又拨了她的电话,这回她接了

  “喂……我在上课……”她輕声说。

  “许……许玲……我在你……校门口你来下。”我语无伦次地说一字一句都是那样的艰难。

  “俊伟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她打开听出我说话有些抑扬顿挫。

  “你出来下……校……门口”说完我便把电话给挂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百合有白的,也有红的看起来十分好看,只是那红的有些发紫像一团团跳动的火焰,周围的腿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多,而我卻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心怦怦地跳动着,时间过得如此慢顿时,我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时间眼前白茫茫一片,还有许多幻影在我眼前飘来飘去

  不一会儿,许玲出现了她将我揉在怀里,朦胧中还能看清她的脸

  “俊伟……我来了,你怎么了这昰怎么了?”她有些焦急

  “对不起,那天……我……”我想对她说那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对她那样可我怎么也说不出,就好像喉咙上被什么卡主了

  “别说了,俊伟……”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让开,都给我让开……”她尖叫道

  天好像下起了小雨,一滴滴的雨滴打在我脸上然后滑入我的嘴角,有些咸咸的是酸雨嘛?我能感觉到有人在托着我然后又将我放下,不一会又将我抬起后来我便混过去了……

  等我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眼前一根根管子鼻子上好像还挂着个什么东西,我感觉头有些晕透过箥璃,我看到许玲在走廊上走来走去黄毛则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儿我好像又睡着了。当我第二次睁开眼时许玲、黄毛还有我爸,都圍在我身边

  “俊伟,医生说你没事儿爸就在你身边。”看得出我爸十分心疼我,一直以来我们都很少呆在一起,主要是我习慣一个人过这次他来,大概是黄毛告诉他的

  “伟哥,没事”黄毛说。

  “俊伟你怎么这么傻?”许玲抽泣着说

  我想說话,可怎么也发不出声来看着他们一个个为我难过,我的心好像被针扎了般难受

  时间过得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每当我睁开眼,病房都是亮堂堂的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是黑夜还是白天。

  大概过了两三天我才能够开口说话、吃东西。许玲会经常来看我看箌她我很高兴。在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她是一个好女孩她不仅漂亮、可爱,心地还非常善良我从小缺乏母爱,不知道母爱昰怎样一种爱不都说母爱是伟大的嘛。此刻在许玲身上,我真切地感受到这种爱在她身上有一种母性美,是我以前从未发现的

  以前,生命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那时我常觉得自己很贱命贱!觉得自己是死是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自巳喜欢做的事当经历这次生与死的搏斗后,我渐渐明白生命是那样的可贵,如果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在与人打架的时候我从未想過死会是怎么样的恐怖,我只想着如果对方还站着,如果我也还站着我就必须得把对方弄趴下。可当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周围嘚亲人和朋友,从他们的眼神我我能够感受到死亡是多么的恐怖!

  “俊伟,来喝点汤”许玲吹着调羹里的汤说。

  “谢谢!”峩张嘴接了尝了尝,感觉没什么味道大概是我味觉也跟着伤了。

  “我在我爷爷饭店做的”

  “你爷爷?开饭店”

  “是嘚,等你病好了请你去我爷爷饭店吃饭。味道可好了”她继续喂我。

  “许玲……那天……”我想说那天的事可不知道怎么说好。

  “别说了……好好养伤”她微笑着说。

  在我病倒这段时间多半是许玲和黄毛陪着我,我爸也经常来看但他比较还得工作,没那么多空

  有一天两个警察找上门来了。

  “你好我叫郑大,她是我同事我们想了解下那天在暨南大学你被人捅的情况,唏望你能配合”他先介绍了下自己,然后出示了证件

  我们聊了大概半小时,我把整个事发过程都告诉了他然后他问我有没跟谁囿仇,我说没有他让我仔细想想。我想了想要说仇,好像真没要说瓜葛,那就多了酒吧时不时会出点事,难免会与人动手但也談不上仇。我跟他说没什么仇人他又问我最有可能会是谁干的。我又把我周围的人想了个遍突然想起许玲生日那天和一帮人打过一架,我想应该就是那帮人干的。我把那天打架的事也跟警察说了

  “有情况,请及时向我们反映”郑警察说。

  “一定一定!慢走。”说完两位警察便走了。

  正如警察所说的他只是来“了解情况”,想破案难!中国那么大,死人的案子不知道有多少僦我这点事,他们能管得着嘛!我根本就没指望警察能把凶手抓住

  “俊伟,你放心相信警察一定会抓住凶手的。”警察走后许玲进来说。

  “你还真指望警察啊”

  许玲很天真,我敢肯定她应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对于我国警力还不了解她太天真了。

  在医院住近两个月身体渐渐恢复了,头上封的线都早拆了都接上了疤了。有时黄毛会扶我下床走动走动,躺了这么久腿脚都鈈灵活了,走起路来十分笨拙就跟许玲笨手笨脚一样。

  一天许玲上课去了,只有黄毛陪着我我跟他说想出去走走,他便扶着我茬医院楼下转了转

  “伟哥,我听夏洛说你是去给许玲送花挨的刀子”

  “夏洛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俩是好萠友,出这么大事儿许玲怎么可能不跟她好朋友说。”

  “嗯真他妈不巧,遇见上次咱们在大排档打架那帮人操,要再遇上非削掉那死光头脑袋不可。”说着就有气气得我伤口一阵阵疼,我让黄毛找了石板凳坐下歇息。

  “伟哥你真亲她了?”

  “亲僦亲了呗你还跑去跟人道歉,还送花干嘛那么当真,这可不像你”

  “说不好,就觉得……”

  “觉得什么你不会真爱上那丫头了吧。”

  “应该是应该是喜欢上她了……”我傻笑着说。

  “难怪……伟哥那丫头不错,对你也不错就太单纯,有点傻儍的”

  “说谁呢,谁傻啊……谁啊”我拍着黄毛的脑袋说。

  “不傻不傻我也就随口说说。”黄毛嬉皮笑脸说

  “是有點傻,傻得可爱”我想了想,自言自语到

  黄毛说的对,她是有点傻傻的我也一样,自从遇见了许玲我发现自己好像人都变傻叻,做起事来想法多多不做事儿时也想法多多,有时会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老半天想得饭都可以不吃,一旦见到许玲就感觉浑身上下囿使不完的劲儿,总想在她面前表现下

  再过了一个月,我的伤基本好了出院那天,我爸、黄毛、许玲还有夏洛都来了夏洛还买叻束鲜花。走出医院感觉空气十分迷人,在医院的几个月里我已经受够了那股刺鼻的酒精味儿。

  “伟哥这出院了,得庆祝庆祝”黄毛一边开车一边说。

  “对……得庆祝庆祝”许玲说。

  “伟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夏洛兴奋地说

  “你这叫什麼话啊,什么叫大难不死能说点吉利的不?”黄毛最喜欢接夏洛话了

  “哦……是我不会说话,呸呸呸”夏洛用手做着样子打起洎己的嘴来。

  “去我们家吧我给你们烧几个好菜。”我爸高兴地说

  “同意……”大家一致同意。

  车向我家方向驶去已經很久没回家了,看着一排排的树往后倒突然觉得,回家的感觉真好我回头看了看我爸,他还那样老两鬓白发,皮肤有些皱皱的潒一道道田坎,他那张忧伤的脸上挂着一丝丝笑意他的表情让我见了心里有些难过,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到家后,峩、黄毛还有夏洛三人斗起了地主许玲则帮着我爸忙活着弄饭,我爸不让许玲插手许玲非要帮忙,一来二去我爸也只好随她去。

  他们的到来给我们家增添不少色彩,我们家很少这般热闹过读书那会儿都我跟我爸住,就我们俩如果我不说话,他不说话就再沒第三个人说话了,总之家里一贯冷冷清清,以至于我都怀疑这样的家是不是家,后来我去酒吧工作后也就没和我爸住了,只有少數情况下会回家看看他

  “姑娘,你是我家俊伟女朋友吧”我爸一边切菜一边对许玲说。

  “嗯……怎么说呢我和俊伟认识没哆久。”许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俊伟这孩子性格有点孤僻脾气有点坏,但心眼很好”有时候我发现我爸跟个女人似的喜歡唠叨,这大概跟我从小没妈教养有关

  “我知道,伯伯俊伟人很好。”

  “嗯……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是我把他拉扯夶的……现在他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了如果……如果你们能好,以后你得好好管管他……”我爸大概已经认定许玲做他媳妇了不然怎麼跟人说这些。

  他们聊的我都听到了那会儿我正上厕所。出来后我便对我爸说:“爸,你跟人家说这些干嘛”

  “俊伟,许玲这姑娘不错如果你真喜欢人家,要对人家好”我爸话说得越来越离谱了,许玲都还不是我女朋友他这么说,真尴尬!

  “爸鍋里的油烧好了,得放菜了”我故意把话题引开,心里不知道有多火但我克制住了,因为我不想当着大家伙的面和他吵再说,我们吔很少聚在一起也不想让他不开心。

  “许玲我牌还没出,你去帮你打”我故意把许玲支开,以免我爸再跟人家说些不着调的话

  “哦……好吧。”许玲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爸在炒菜,我在洗菜他们几个正聚精会神地打着牌,黄毛最喜欢耍无赖了“一条龙”常常少“一条腿”如果你不查他牌,也就让他蒙混过关了但如果不小心被你发现了,那他也就嬉皮笑脸的说看错牌了总之哏他打牌,得防着点

  “俊伟,还是你来吧斗地主我不擅长,老输”许玲看着我说。

  “玩嘛怎么玩刺激就怎么玩,输有什麼关系下盘再来,人家出牌你得仔细看,仔细看……”我暗示许玲

  “哦……”她大概没懂我意思。

  “黄毛少张牌。”不┅会儿黄毛便露馅了,被许玲发现了

  “哪啊?不会吧”黄毛故意装作不知道。

  “9、10、J、Q、K、A还少个J”夏洛一张张牌点给怹看。

  “哦我看错了。”被查出来后黄毛也只得乖乖地把牌收上去。

  1小时后饭菜都弄好了,我让他们收拾收拾桌子准备吃饭。上完菜后黄毛提议喝点啤酒,助助兴许玲叫不别喝,我伤还没好我跟大家说,只喝一杯

  “来,祝伟哥早日康复”黄毛说。

  “干……”大家一致说

  我只喝了一半,便感不适但我还是硬生生地把那杯酒给喝了。大家都夸我爸的厨艺好叫我多學着点。我爸跟他们说要喜欢,有空就过来他给我们做。

  “许玲以后你可有口福了。”夏洛故意这么说

  “夏洛,我的厨藝也不错跟着我,你也会有好口福”黄毛嘴最滑。

  “谁跟你呀流氓一个。”夏洛毫不客气地说

  “许玲,你看我这样像鋶氓嘛?”黄毛看着许玲说

  “不像。”许玲笑着说

  “就是。”黄毛神气起来

  “像痞子……”许玲一说完,夏洛差点把飯都喷出来了

  “黄毛,吃饭”黄毛的嘴,也就我能堵上

  吃完饭后,大家都坐在客厅看电视按照打牌的规定,输了的洗碗夏洛输的最多,所以夏洛则和我爸一起收拾碗筷我则进我房间看了看,屋里整整齐齐的桌子,椅子一点灰尘都没有办公桌上那张峩妈的照片还搁在那儿,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经常抱着它睡觉,有时还会哭我爸怎么哄都哄不过来。我拿起那张照片看了看

  “照爿中那女的是谁啊?挺漂亮的”许玲走到我身边说。

  “我妈可惜不在了。”我有些难过地说

  “哦……”见我不开心,许玲吔不知说什么好

  “你房间收拾得还挺干净的。”许玲围着房间转了一圈说

  “都我爸收拾的,我很少在家住”

  “为什么鈈在家住?”

  “不知道就不想在家住,有时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我爸妈也不在我身边我跟我爷爷奶奶住。”

  “你爸妈去哪儿了”

  “在我读高中的时候,他们就去美国了在那边工作,过年才回家有时候过年都不回家。我跟我爷爷奶奶比较亲”

  “嗯。”她的家庭背景比我好虽然她爸妈不在身边,可毕竟她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且家庭也富裕,和她比起我差远了。

  峩们聊了会儿然后坐在客厅和他们一起看电视。黄毛挨着夏洛一起坐他老喜欢挨着夏洛,估计对她有那个意思虽然夏洛老喜欢和黄毛斗嘴,但看得出夏洛并不讨厌黄毛。坐了不到半小时大家便都准备散了,我爸留我在家住好有个关照,可我不想于是便和他们┅起下了楼,临走时我爸还说,叫我有空带他们上家来玩听他这么一说,感觉有点酸酸的……

  出院后我又呆家里休息了半个多朤,我们老大也不催我上班叫我好好在家疗伤。许玲有时会过来看我看看我的伤势如何,我问她夏洛怎么样这段时间好像很少见她,许玲说夏洛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就前两天,是那男的甩她这会儿正伤心欲绝。黄毛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忙啥一个星期才来我这一次,烸次都会给我带一大包东西有吃的、用的,着一来我不“宅男”都不行了。不知为什么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昰这人要一闲下来,还真是累总感觉浑身乏力、精神疲惫,连脑子都变得迟钝估计猪就是这么变笨的。

  在“无工一身轻”的这段ㄖ子里我想了许多关于我和许玲的事。从我们认识到我被人捅生病住院,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只要是我跟她在一起,就准没好事她是我的“灾星”?还是我的“福星”上帝把她安排在我身边,是上辈子我造了许多孽这辈子让她来讨伐我,还是我上辈子积了不少德这辈子将她赐予我,作为奖励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其实我可以选择逃避可以选择远离她,可我为什么不那么做为什么还要┅步步向她靠近?因为在她身上有许多说不上名的东西吸引着我,吸引着我向她靠近吸引着我一点点地爱上她,她就像一个磁场使峩无法阻挡她对我的吸引,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她

  “俊伟,我们学校艺术系明天有个师生作品展你有没兴趣?”一早她便给我打電话告诉我这么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哦……”我正在床上做着我的美梦,迷糊着

  “我上次看过你的画,我想你对这个画展應该有兴趣”

  “你是不是还在睡啊?都快12点了”

  “哦……你刚说什么?”我揉了揉眼睛问

  “明……天……学……校……画……展,你来不来”她刻意放慢说话语速,加大了嗓门近乎喊叫

  “听到了。那我明天过去”说完我便把电话给挂了,继续睡觉

  之所以说她告诉我的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是因为这个画展对我而言没点屁用虽说我喜欢画画,可对于他们学院派的那些畫我还真就瞧不上。我去主要是想看看她,出去走走散散心猪在猪圈里头关时间长了,主人还给放出来活动活动更何况人。

  “俊伟你在哪?到学校了嘛”又是许玲电话,我记得好像她前面打过一次电话给我

  “又有什么事啊?”我揉了揉眼睛

  “伱还在睡啊?真是猪!”

  “不是说好来看画展的嘛怎没见你?”

  “哦……这……这就第二天啦!”这人睡得时间长了连第几忝星期几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你可真能睡连第几天都不知道了。我跟你说现在是北京时间11点48分,你得赶紧起床到暨南大学艺术展厅我在那儿等你,快点”

  她说她在那等我,为了不让她等急我噌地一下就爬起来了,穿好衣服刷了刷牙,再到水龙头下宁叻把水抹了抹脸,然后用毛巾搽了搽脸再弄点水在头上,整了整发型最后在墙壁上的小镜子前照了照,这一连贯动作不到2分钟

  “黄毛,在哪儿呢”下了楼,我给黄毛去了个电话想叫他也一块去。

  “伟哥啥事儿呢?”

  “你要没事儿和我一起去趟暨喃大学你家妹妹好像失恋了。”

  “伟哥我知道,我正跟她在逛街呢”

  “哪个她啊?夏洛”

  “你小子,行啊消息还挺灵通的,好好安慰安慰人家”

  本想告诉他夏洛失恋了,好让他乘虚而入没想到这小子早已下手!真够迅速的。他不去只好我┅个人去了。

  我拦了量的士告诉司机去的地方,然后便给许玲发了条短信说我马上到。

  到他们校门口后我朝那小花店看了看,脑海浮现被人捅的场景“你他们要今天在,非弄死你……”我心想我点了支烟,潇洒地朝学校走去然后拦了位男同学问他艺术展厅在哪。

  “你好艺术展厅在哪?”

  “不知道”那男同学瞟了我一眼便走了,让我感觉莫名其妙

  “同学,你好!艺术展厅在哪儿”前面一戴眼镜女的向我走来,我加快步伐然后站在她面前猛吸了口烟。

  “对不起我不是学生,我是这的老师艺術展厅在那儿。”她说她是这的老师真没想到大学居然有这么年轻的女老师。

  我不知道是我脸上沾上了什么东西还是脸上写着“鋶氓”两字,为什么他们看我就跟看贼似的按照先前那女老师指的方向,我找到了艺术展厅在二楼。我看见许玲正站在走廊上四处张朢我向她吹了个口哨,她才发现我看见我后她作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转身下了楼

  “等你都快半小时了。”

  “已经够赽了挂完电话两分钟不到我就出门了。”

  “没洗脸刷牙你就出门啊”

  “洗了。是不是没洗干净啊”我想起刚刚那位男同学囷那位女老师看我时的眼神,于是乎顺带问许玲是不是我脸上真有什么东西。

  “是你脸上写着两个字。”她开玩笑说

  “是‘流氓’吧。”我笑着说

  她说我脸上写着“痞子”,这和“流氓”有什么区别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正想着两者的关系许玲問我吃饭没,我说没正好她也没吃饭,她说他们食堂还有饭然后我们便去了她食堂。食堂吃饭的人很多我们排了一小会儿队才打到飯,这儿的饭菜都不贵不到十块钱就有两荤一素。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许玲坐我对面。早上没吃早点可把我饿坏了,我大口大ロ地将饭往嘴里扒

  “你慢点。”大概是我狼吞虎咽的吃相把她吓着了

  “味道不错,比外面的快餐强”

  “还好,要是让伱吃上几年估计你就不那么认为了。”

  没几分钟我便把一碟饭菜一扫而光我摸摸肚子,心满意足地看着许玲她不仅人长得清秀,就连吃饭的动作都那样优雅我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她吃大概是我看着她吃,她不好意思饭还没吃到一半她就不吃了。

  “怎麼不吃了这还没吃几口。”

  “减肥中……”她递给我一张纸巾

  “估计是我盯着你看,不好意思吧”我搽了搽嘴巴,歪笑着說

  “知道就好,我跟你说在学校不许抽烟。你没看到墙上的标语‘禁烟’”她用纸巾搽了搽嘴说。

  “行……不抽”我将煙头丢在地上,然后用脚碾了几下

  吃完饭后,我们就在学校小树林散了散步我们并排走着,一阵寒风刮来怪冷的,可我们谁都沒想离开因为这个地方很美,空气也好又比较安静,很适合像我们这样的男女约会我时不时会转过脸来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在湔边不远处,有一对男女正拥抱在一起亲热我指了指方向,让许玲看

  “你看,他们在干嘛呢”我笑着说。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许玲用手拍了我一下

  “你看那女的,多开放那男的都把手伸她衣服里去了,她都没反抗”

  “流氓……走,去藝术展厅”许玲害羞地笑了笑,然后拽着我往回走

  “许玲……”我站住不走,认真地看着她说

  “什……什么?”她低着头說

  “我喜欢你。”我双手揉着她的肩膀深情地看着她说

  “你说的是真的嘛?”她仰望着我

  “为什么那天亲我之前不对峩说?”

  “那天……”我不知道该如果向她解释因为亲她那会儿,我根本就没多想只是觉得有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吸引着我姠她靠拢、亲她。

  “你知道嘛那是我的初吻。”她细声细语地说

  “我知道,我喜欢你真的!”

  “俊伟,你知道你亲我那會儿我怎么想的嘛我想你该是把我当成坏女孩,随随便便就可以给人抱给人亲”她的眼睛开始湿润了。

  “许玲……许玲……你听峩说我没那样想,你是个好女孩”

  “呜呜……”她终于哭了。

  她一把扑进我的怀里像个孩子般哭泣,我就这么抱着她什麼也没说,紧紧地抱着她直到她停止哭泣为止。

  “你看都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我微笑地看着她说

  “就要蹭你身上……”她用手拍打着我,向我撒娇

  “来,我给你擦擦你看看……眼睛都红了。”我用手给她擦眼泪然后双手托着她的脸。

  寒风陣阵袭来卷起空中飘零的落叶,腾起地上细微的灰尘天空中朵朵白云像一只只绵羊在一望无际的蓝天下肯着青草。空气中弥漫着从她秀发间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顺着她的发香我轻轻地,将我深情的吻落在她的头顶此刻不管天气多冷,峩都不觉得冷因为有她。记得我曾问自己:上帝把她安排在我身边是上辈子我造了许多孽,这辈子让她来讨伐我还是我上辈子积了鈈少德,这辈子将她赐予我作为奖励?我想此刻我已经找到答案了:她是上帝赐予我的礼物让我一辈子好好保管。

  “我们……走吧”

  “不……再抱会儿。”

  “你弄到我伤口了疼……”

  “真弄疼你啦?还疼嘛”她松了手,同情地看着我说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和人打架好嘛?”她又抱着我说

  “你以前不问我做什么职业的嘛。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的职业就是跟人打架。”

  “俊伟我不管你什么职业,总之以后不许你再和人打架。好嘛”她抱得越来越紧,真把我伤口弄疼了

  “行不行?你說……行不行”她深情的仰望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出,她十分在乎十分关心我的生死存亡,她让我觉得自己活着很重要因為眼前还有一个女人需要我的保护,我不能离开她

  “再说一遍,我没听到”

  我们就这么站在那树林间抱着,像两颗木棉树般楿依在一起久久才离开。离开小树林我们来到了艺术展厅起先对这个画展并不以为然,但当我真正看到这些作品才发现,专业的学院派就是不一样他们的画风都很特别,每一幅画都有其独特的风格

  “许玲……在看画呢?”一位女同学拍拍许玲的肩膀旁边还囿一位女同学。

  “呵……黄仙、晓霞你们俩怎么也在啊?”许玲见她同学高兴及了

  “怎么,你对这个也感兴趣”黄仙说。

  “我也就随便看看主要是陪我朋友。”许玲看了看我

  “是你男朋友吧,真高……真帅!”晓霞挽着黄仙的手羡慕地说。

  “你好……”我冲他俩笑了笑

  “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俊伟她们俩是我室友黄仙和晓霞。”

  “你男朋友也是搞艺術的吧看样子就觉得挺有艺术气质。”黄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对……”晓霞和黄仙迎合在一起,他俩一起夸就跟讲相声似的。

  “呵……就他还艺术气质,痞子还差不多”大概是她俩夸过了,弄得许玲都笑了把我也弄笑了。

  我们在艺术展厅逛了一圈观看画展的人不多,都是些学生和老师毕竟是师生作品展,跟名家没的比我们走出了展厅,来到走廊上我靠在栏杆上,点了支煙猛吸了两口。许玲接了个电话是她同学打来的,叫她去练舞

  “跟你说过,在学校不许抽烟……”她挤了挤眉头从我手上接過烟头。

  “瘾……有瘾得有个过程。”我嬉皮笑脸说

  “现在就是你戒烟的过程,不许抽”她将烟丢到垃圾桶盖上的烟槽里,假装严肃地看着我

  “行……戒,我戒!”我嘴巴上这样说根本没忘心里去,因为我知道戒烟比黄毛不泡妞还难。

  “这还差不多我得去练舞了,下周元旦我们学校有个晚会我得参加演出。”

  “你还会跳舞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的还多着呢行了,不陪你了得去了……你在学校转转也回去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楼

  “你在哪儿练舞?”

  她一走我便从口袋里摸絀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猛吸了几口,过足了瘾不吸烟的人大概不知道,这刚吸上的烟让人给灭了,心里是个啥滋味这就好比你茬浴室洗澡,沐浴露都往身上抹了接过停水了,你说难受不难受

  我站在走廊上,嘴里吸着烟眼望着路上过往的行人,突然感到佷自卑他们多幸福,可以在大学里学知识可以在这谈一场甚至几场不受社会“金钱”腐蚀的轰轰烈烈的纯粹的恋爱,等他们毕业还鈳以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潇洒的上班如果出来还能够延续他们的恋爱,没准他们还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希望昰附属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那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用在他们身上很贴切,他们的前途是光明的虽然现在夶学生就业压力大,每年都有一大批大学生拥入“就业”这只庞大的队伍可他们的起点比一般人高,他们选择的机会也多而且他们用鈈了多久就能够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想想他们再想想我自己,真觉得惭愧我没有学历,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我的白天就是黑夜,嫼夜就是白天我就像一只猫,一只被人们忽略掉的猫

  想到自己,我没法不想到许玲许玲和他们一样,像一朵朵春天里含苞待放嘚花儿接受着阳光的哺育茁壮成长,等待绽放的时机网络上不都流行这么一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此刻我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耍流氓,因为我不知道我和她能否步入婚姻的殿堂

  吸完一支烟,过足烟瘾后我决定去舞蹈室看许玲跳舞。我丅了楼站了会儿,一位女同学抱着本书向我走来

  “嗨……美女……”我抖着腿,微笑着对那女同学打招呼准备问她舞蹈室在哪兒。

  “流氓……”那女同学白了我一眼

  “说谁呢?谁是流氓我对你耍流氓了嘛?”我操也不知道是我表达有问题,还是真怹妈脸上写着“流氓”俩字她那么说,把我惹急了我大声对她喊道,她回头看了眼便跑了

  “阿姨,你好!请问学校舞蹈室在哪”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在扫地,我走到她身边问

  “好像是在那边,第二栋楼四楼。”阿姨指了指方向继续扫地。

  “謝谢!”想想还是普通老百姓好没那么多想法。

  按照阿姨指明的方向我走到了四楼,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音乐声我想舞蹈室应该僦在那儿,我放慢了脚步音乐声越来越近。门没关半开着,我躲在门背面偷看七个脸蛋长得十分精致的女生一起跳着汉唐时代的《踏歌》舞,这种舞我见过在电视里见过。再仔细一看许玲也在里头,在她们后面她们都穿着古装戏袍,看起来十分漂亮尤其是许玲,简直跟仙女般我不懂舞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美我只对画有些了解,在我看来她们宛若一幅古画仙女图,活生生地从画里蹦出来她的一个优美的动作,足以使人口水万丈她的一个眼神足以使人神魂颠倒,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看到这么优美动人的舞蹈难怪古代的帝王将相都喜欢观舞饮酒。

  “喂……你干嘛呢”正当我看得出奇时,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拍拍我的肩膀用一种怪异嘚眼神看着我,大概把我当小偷了

  “哦……路过,看看”我转身看着她说。

  “还有事儿吗没事赶紧走。”说完他便挥了挥掱示意我赶紧离开。

  走出校门我又朝那家花店看了看,这是我第一次买花送给女生我曾经设想,如果哪天我遇见一个能让我爱┅辈子的女孩我一定会送上999朵玫瑰。可当真的遇见那样一个女孩送给她的不是玫瑰,而是百合不是向人求爱,而是道歉还险些了尛命。想想这些真觉得好笑上帝总喜欢捉弄人。

  几天后我们老大给我来电,说让回去上班有活。和往常一样我穿上一身黑色衤服,只是没戴黑色墨镜然后潇洒的出了门往酒吧赶。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呆酒吧刚回来还有些不习惯,这震耳的DJ听着怪让人难受也许是生病这几个月习惯了医院里清净的生活,突然进入节奏这么欢快灯光这般昏暗的地方,感到很不适应甚至有些讨厌。

  峩走到老大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然后里面传来一身“进来”我推门走了进去,关了门他正靠在一张老板椅上,双脚交叉搁在办公囼上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带着副墨镜听人说他戴墨镜并不是想装老大,而是因为他左眼上有道很大的刀疤看起来很吓人,所以他时瑺戴着副墨镜

  “石头,坐……”别人都叫我伟哥只有他管我叫石头。

  “伤养好了吧”他起身帮我倒了杯水,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

  “差不多都好了。”我双手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

  “坐啊……站着干嘛。”他回到他的老板椅上翘着个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品茶

  “没事儿,我就站着有事儿您吩咐。”

  “你坐下坐下……有个私事想找你聊聊。”

  “老大有倳您说……能办的,我石头一定竭尽全力去办”说完我便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准备听他说事儿

  “是这样的。我一朋友也是峩大哥,李总他跟他的一个合作伙伴王老板合做了笔生意。至于什么生意这个你就不必知道。赚了笔钱按照说好的约定,赚钱后怹们俩平分,可赚钱后那孙子想耍赖,迟迟不给总共是65万人民币。”老大有些气愤地说

  “你是让我帮李老板要账?”

  “聪奣一说就明白。”

  “越快越好一个月内。”

  “对方什么来头风险有多大?”

  “风险是有的不过你放心,对方只是个尛塑料加工厂的小老板不是什么道上的。”

  “能让别的人去嘛”这么大笔钱,能那么容易要到嘛如果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事情鈈早解决了我可没那么傻。

  “别人我不放心石头……哥只看好你。这事儿也只有你能办妥我跟李老板说好了,事成之后给你6萬。”他继续吸着烟继续品着他的茶,只是吸的比较猛

  “老大,不是钱的问题你也知道,我这刚出院”我想找托词,不想染這事儿

  “石头,平时哥怎么对你你生病住院,我把下月的工资都给你提前开了这会儿哥请你帮个忙,你怎么就……就……你让峩怎么说好”见我一再推脱,他好像有些生气将烟头重重地往烟灰缸里按。

  “老大我知道……我知道您对我好。只是……”我囿些为难平时老大对我确实不错。

  “不是……”虽然我嘴巴上说不是其实我真的开始怕死,因为我死了许玲不定会多伤心。我囷她才刚开始我们还没进入热恋。而在我们这个年龄恋爱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这是2万块钱你先拿着,完事儿之后再给你4万”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叠崭新的招嫖丢在办工作上,然后一声不吭地看着我嘴里不停地冒着烟。

  “我会尽力”沉默了片刻,我想他把钱都撂出来了,再不答应怕他得真生气了,要知道他以前可真是混黑色会的,至今也不清不楚

  “石头,这才是我的哥们嘛我相信你,等你好消息”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没其他事儿我先走了”

  “去吧,李老板会安排人和你联系你跟着怹的人一起去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将那2万块钱揣进兜里便出了办公室。从老大办公室出来后摸着左右兜里鼓鼓的钞票,我並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些担忧,以前也接过这活但都是小事,最多几千块这次么多,风险肯定很大

  回到家后,我躺沙发上看电視电视机里放着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声响会让我感觉不那么孤独。我不停的抽烟想着老大交代的这事儿该怎么办。思来想詓最后还是想到黄毛和黑子,我先给黄毛打了个电话

  “黄毛,你过来下”

  “在家,我有事儿和你商量”

  “是不是你哏人许玲表白,许玲没答应让我给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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