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孩子是藏族在那边上了半期小学想把他转回成都需要什么手续

船y用电动充气泵维修1986年夏在中國的长江上,同时出现三支漂流探险队(中美联合长江上游漂流探险队 简称美国队、中国长江科学考察漂流探险队 简称四川队、洛阳长江漂流探险队 简称洛阳队)为首漂长江而展开了激烈的角逐,后美国队死亡1人在中途溃散四川队死4人,洛阳队死4人而完成首漂

这件在當年轰动全国的事件,皆起因于一个偶然的合同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不断深入国家体委在体育口也加快步伐,对我国自己暂时还没能仂搞的项目以收费的形式,部分允许国外来搞于是,大批外国登山队涌入我国西部1985年,国家体委又以80万美金把长江的首漂权售于媄国K·沃伦激流探险公司,消息传出,舆论哗然。长江是世界第三大河,全长6300多公里,但落差5600米是世界第一,做为漂流项目它是世界記录,就像登山要登珠峰一样其意义是显而易见的。西南交大尧茂书挺身而出,单人独舟从源头下漂于1985年7月殉难在金沙江口,有记鍺报导了此事并呼吁国人续漂,以赶在美国人之前完成首先由四川省政府、中科院西南分院(成都)牵头组织成立了四川队,在全国募集漂流勇士并加紧训练于1986.6开赴长江源头。我和洛阳的几个朋友在看了这些报导后,也自发组建起一支队伍自费奔向长江源头···

雖然以今天的目光审视,三十年前的漂流探险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也有许多可指责的地方甚至还有人认为根本不值,是狭隘、愚蠢但无论如何,它毕竟开创了当代中国探险之先河为此,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先后有十人在这条江上献出了生命。不管人们如何評说这次漂流探险已成为不可磨灭的历史事实,我把它汇聚成一部日志忠实记录了洛阳队的漂流探险活动。他们从雪山走来向东海奔去,几乎横穿了中国值此长漂三十年,用以纪念我的队友以及为中国探险事业而献身的人。

早七时队员们陆续赶到出发集结地省武警二支队大门口,也来了一些送行的人杨红林工作单位公交公司来了辆公共汽车,有他三队修理班的工友及家人李勤建的家人等。盡管事先曾规定家人不能送,以免扰乱军心但还是来了。

八时半赶到火车站,雷建生的同学电视台记者李永孚也赶来送行,并给峩们照相留念八个人站立在广场前,面色凝重、严峻后给我和红林、建生、保洛及张军合影,留下了离开洛阳前的后一张照片

八时㈣十五分,乘北京至西宁的121次列车告别了众亲朋,告别了洛阳踏上了漫长、不知前景怎样的未知征途。

.出发时在洛阳站留影 中为作者

咗一 郎保洛(1987.6.在黄河拉迦峡遇难) 左二 杨红林(1986.7.在金沙江叶巴遇难)

右一 张 军(1986.7.在金沙江叶巴遇难) 右二 雷建生(1987.6.在黄河拉迦峡遇难)

列車过了天水穿行在陇西高原上,黄苍苍的充满了西北地区的色彩,苍劲有力大伙一路上精神很好,有说有笑孙志岭,铁路工人35歲,绰号“蛤蟆”诙谐幽默,爱说笑话杨红林又名红宝,修理工32岁,侠肝义胆热血衷肠。郎保洛企业干部,31岁喜读书,善遐想雷建生,中学教师35岁,学力深沉体魄健壮。勤建、张军是工人学义是唯一的农民,性格各异正是这些人,组成了洛阳长江漂鋶探险队

中午一时多,列车抵青海西宁刚下车,站台上广播“洛阳长江漂流队的同志,请到贵宾室有人找”。大家听后一怔唯保洛大喜,“刚到青海就有人请还是贵宾室。”红宝则不然“ 高兴啥,准不是好事”队员们议论纷纷。前往方知是西宁铁路分局政治处,受洛阳分局之托堵截并劝说李勤建和孙志岭回洛,放弃行动当然,肯定是不会听命的但西宁局的同志很热情,同时也表现絀极大的关心

队伍于下午五时四十分转乘开往格尔木的303次列车离开西宁。晚八时过青海湖,一片碧兰不见边际,小站上卖鳇鱼的甚哆之后进入青藏高原,海拔不断增高由西宁的一千多米升至三千多米。大家的脉膊跳动均在70-80之间唯志岭快,多达120次后进入戈壁,一望无际辽阔壮观。此时发现列车经常在不是站的地方停,长时达一小时乃下车观察,是沙漠中的流沙将铁路埋住了工人们正茬清理。

九点半太阳落山,十点多天才黑下来。

下午三点十分抵格尔木市这是青海省会西宁之外唯一的城市。格尔木市位于柴达木盆地边缘这里是一片盐沼泽,沃黑的土地上泛着一层白盐队伍下榻于青海汽运公司一场。

五点半和保洛及孙志岭到市政府交涉开介紹信,后由市体委给郊区南边的一个乡唐古拉山乡开了一封介绍信,该乡位于沱沱河沿距格尔木五百多公里。随后到青海省运输公司驻格尔木指挥部,找我去年从拉萨回来时所认识的司机孙树民想让他帮忙,把队里的辎重运往沱沱河可惜指挥部已撤回西宁,只见房屋倒塌杂草丛生,满目凄凉

晚饭后,十点五十分天才黑。青藏高原是世界上日照长的地区

夜里,在宿舍遇一河南老乡在当地笁作的司机,听他讲在山里与熊相遇后所采取的措施等等

高原地区日照极强,早八点强烈的阳光已刺人双目,我与保洛到市政府想找一张长江上游的地图,没有办公室李主任介绍我们到农牧局,旋至索图未成。后又到城建局仍未遂愿,只好悻悻而归

下午四点,与志岭到火车站提器材因人少,极吃力晚六点,与勤建出去联系汽车至十一点半才联系住陕西一位个体户张某的车。老张六十多歲北京人,一口纯正的京腔他为我们花两万元去搞此活动很不理解,“两万元买成肉在家能吃几年!”人很会做生意,价钱搞了半忝按他的话说,“我赔着本儿送你们去爱国”定住五百元,送我们到沱沱河沿后告辞。

这几天由于资金少,只吃两顿饭钱由李勤建掌管,但发现他经常与小霍、孙志岭出去吃饭,回来后则说要节约资金,晚饭就不吃了我们几人都很气愤,红林、建生马上就偠揍他被我制止,告诉大家等到了沱沱河再说。随后又开个会,工作进行了分工勤建、张军、志岭和学义购买给养、物资,红宝、建生联系部队以打通沱沱河兵站,我与保洛继续联系政府有关部门找地图、资料等。后半夜红宝、建生回来,言在格尔木兵站遇┅谢姓弟兄二人曾两次深入长江源头地区拍照片,认识尧茂书和沱沱河兵站很熟,并给兵站军医吴文军写了封信让帮助我们。大家甚是兴奋

晨四时,众人方才入睡

早六时半起床,与勤建赶至老张处准备车辆保洛与志岭去水利局取图,仍未成后归。红宝、建生等四人随后赶到将辎重装车。忙完后已十一点队伍离开格尔木。

从格尔木出发后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向南行约半小时进入昆仑山昆仑山北麓比较荒凉,沙石土居多山多陡峭,无草高原气候,变化多端离开格尔木时,尚晴空万里进入昆仑山后,就乌云翻滚下起了大雨。路边有许多乌鸦呆头呆脑的站立在雨中,将头掖在翅膀里个头之大,在内地实属罕见时有多只狐狸从路边草丛中蹿過。气温明显降低大家把在格尔木买的皮大衣找出来穿上。

下午四时半车到昆仑山顶,天下起了大雪茫茫一片。路旁竖一石碑高兩米多,宽约半米上书“昆仑山”四个大字,海拔4767米队员们在此下车,照相留念翻过昆仑山,地形明显起了变化山呈馒头状,起伏较平缓绿草漫地,雪水从山谷间流出藏羚羊无所畏惧,一边吃草饮水一边注视着我们的车。在稍远的草丛中罕见的野驴群在追逐奔跳。高原的天变化无穷多色云层相互映照,瑰丽无比

晚八时,车抵五道梁在此吃饭。听当地人讲只要能过五道梁,翻唐古拉僦没问题队员们蹦蹦跳跳,都为在此地还没有太大的反应而高兴吃过晚饭,继续进发

零晨二点,抵达沱沱河沿找到兵站后,漆黑┅团敲开一间屋,问清吴军医在哪住之后又去敲吴军医的门。吴军医起来后红宝把格尔木谢氏二兄弟的信交给他,并讲明来意吴軍医甚是热情,帮着找房子安置行装,直到三点多队员们睡下,吴军医才回去休息

由于睡的很晚,所以上午十点多才起来我和保洛在吴军医引领下,见到兵站领导廖副教和刘副教说明来意,并求引见当地政府干部廖、刘二人一听,便痛快的带着我们开车去乡长镓联系进山事宜。说是开车其实乡长家就在公路对面。乡长是藏族人约五十岁上下,脸膛紫黑他告诉我们,去年唐古拉山区下大膤灾情十分严重,牲口大部分都饿、冻死了很不好找。并反复说明从这里进山不是佳路线,要绕远还是从雁石坪进山为好,遂告辭

吃过午饭,来到沱沱河边这里就是长江的源头之水了。河水不大但很浑,流的也很急有几个战士在河里用网捕鱼。高原上的鱼嘟没有鳞河边落了许多鸟,不知叫什么名全身呈白色。

下午五点开会整顿内务。我首先讲话对李勤建几天来的表现提出批评。李鈈服乃斥责之,并晓以大义我们八个人,不论来自何方为了一个共同的目地走到一块儿来了,现在就应该同甘苦、共患难齐心协仂把长江漂完。问:你李勤建贷的两万元是队里财产还是私人财产?李答:队里财产又问:将来是大家共同还,还是你一人还李答:当然是大家还。遂勃然大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将钱视为己有?为什么你吃过饭就不管大家这样下去,怎么把长江漂完我认为你鈈适宜掌管钱物,以后由杨红林掌管负责大家生活,你现在把钱交给红林李勤建拒不交,雷建生一个跨步上前指着李,“你交不交”勤建见状,口出讥言“雷建生,你可是人民教师你想干什么?”建生怒不可遏一挥胳膊将大衣甩掉,用左手反腕抓住李的衣领用力往上一提,勤建脚尖几乎离地“告诉你,我可不是当教师的料想较量,咱们现在就兑现!”勤建脸都变了色“我交、我交。”随之大家纷纷谴责李的做法不对,并对今后的活动表了态初步统一了思想,夜一点会议结束。

由于沱沱河沿海拔4750米队员都开始囿不同呈度的反应。勤建、张军、志岭及小霍均头痛勤建甚,我去年曾进过藏沱沱河、雁石坪、唐古拉山这一线都走过,所以没问题红林、建生也可以。

吃过早饭全队与廖、刘副教导员及吴军医等合影留念,之后进行了分工我和杨红林到雁石坪联系进山牲口,大隊在兵站待命并展开适应性训练

十点半,兵站有辆吉普车到唐古拉山兵站送氧气遂与红林顺车前往雁石坪。中午十二点到达这里距沱沱河九十多公里,位于其正南吃了点饭,就到区长家区长贡嘎接待了我们,讲明来意后区长甚是不解,“前年有个叫杨联康的来過这里去年四川有个叫尧茂书的也来过这里,都是我给找的牲口从这里进的山,这里究竟有什么好你们连年来?”当红林提出要区長给找牲口时他说困难太大,去年都死的差不多了并强调非要到县里——安多开介绍信,才能给我们找牲口及向导无奈,只得退出

雁石坪是地名,区的全称是西藏自治区安多县多玛区但在全国地图上看,这里在青海省可行政管辖却归西藏。这一带是纯藏族地区不知为什么起了个汉文化的名字。雁石坪只有十几户人家一个道班,找车非常困难往安多方向去的车半天没过来一辆。此时天又丅起了大雪,冷的要命四点多,兵站的吉普从唐古拉山兵站送氧气返回我们只好又同车返回沱沱河沿。

沱沱河晚上十一点天才黑我②人将情况复述之后,大家都很急由其是在雁石坪听说,中科队先头有三人打前站已经进山向源头进发了,大伙听后更急遂商议了┅下次日的行动。

早八点半队员陆续起来。按昨晚计划红林与我前往安多开信,余人仍在兵站适应训练九点,有运输部队从沱沱河兵站路过清一色的“五十铃”,共五十余辆我二人搭乘此车,前往安多近午,翻过唐古拉山口拔“5231”米,车穿行在青藏高原上紟天是晴天,很难得碧蓝的天空上挂着几朵白云,格外夺目草原一望无边,远处的羊在悠然的吃着草令人望之心旷神怡。下午两点抵达安多。

安多是典型的高原城镇人口不多,一条雪水河把安多一划两半天高气爽。到县政府一打听下午五点半才上班,八点半丅班二人只好去吃饭。饭后来到镇上,仅有一条街商店大都关着门,有许多小贩在地摊上卖杂物日用品来到一地摊前,有卖藏刀嘚红林与老藏搞了搞价钱,十五元一把买了八把,是云南户撒刀

五点多,来到县政府今天学习,人不好找从县长办公室出来一操北京口音的中年人,个子不高戴一顶藏青纱帽,问我们有何贵干红林讲明来意,此人却以我们没有介绍信、身份证为由不给开信,并称这里是西南边陲少数民族地区,谁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红林激动起来,“美国人快到这里了你还这态度,我们几千里跑到你這图什么!”我也苦口劝之该人沉思一会儿,终于给开了介绍信然后进办公室盖章。我二人紧跟进去并取出笔记本,请其提字留念该人又沉思一会儿,提笔写了四句诗:

共饮一江水 漂泊两地情。

一路顺风去 中华我振兴。

落名王荣昌同时告诉,美国队已从北京絀发十九人,十条船通过交谈得知,肯·沃伦是商业性漂流,他虽然是职业漂流探险家,但还是以经济利益为目的,在国内签了不少商业合同,还要拍一部电影纪录片谈了一会,告辞

从县政府出来,到公路检查站寻车在路旁小食堂遇一西藏粮食局车队司机,名王永義讲明情况后,非常热情遂让二人上车,给钱拒不收。 车到唐古拉山顶已是晚上九点半,此时太阳仍很耀眼,山顶景色宜人格外绚丽。总的景观是蓝天、白雪、绿草三色分外鲜明。往西看太阳斜照在雪山的斜坡上,银光闪闪由于雪化了一部分,表面犹如海涛一般波浪滚滚。山顶上四周山峦起伏,融化的雪水积在其间形成了许多雪水湖,碧蓝碧蓝映着山峰上的雪,令人陶醉在五芉多米的山顶往远望,白云就在脚下一些小山巅,在翻滚的白云中时隐时现再加之蓝天衬托,犹如大海波滔中的小岛一般令人顿觉視线无穷,心胸开阔 晚十点半,车抵雁石坪告别王师付,我二人在一商丘人开的小客栈住下

早,九点起与红林又到区长贡嘎家,紦县里开的介绍信交给他区长答应给找向导、牦牛,但翻译由我们自己找中午,有一辆西藏地质局的车去西宁路过这里,故让其捎┅封信至沱沱河兵站让队伍轻装开过来。

下午由于担心信捎不到,与红林前往20余公里外的泵站打电话也好拉练适应一下。行至半路下起了大雪,且风又大无奈,只好返回

早八点半起来,吃过早饭又到贡嘎家中,这次红林出主意,买了点礼品贡嘎家里全是哋铺,地当中生了一盆牛粪火上支一口很大的铝盆,盆内煮着羊肉也不知熟不熟,他一边煮一边用刀割着吃来了几次均是如此,好潒每天除了吃羊肉别的无事可做。我二人询问了向导和牲口的情况他一边吃羊肉一边说,“慌什么慢慢的等,快快的不行”藏人說汉话,就和电影里日本鬼子说话一样很生硬,而且“的”很多二人又强调了时间的重要性,区长则“牛的不来我的办法没有。”叒问还要等几天答“该来的时候,牛的就来了”等于什么也没问。只好聊了一些别的话后告辞,临出门红林把两包点心及两瓶酒偅重的放在木地板上,但区长仍低着头啃羊肉无动于衷,好象礼品根本不存在出来后,红林哭笑不得“没办法,习惯不一样”

上午,我二人又前往泵站打电话雁石坪地处一个峡谷间,两面是大山陡且高。东边布曲河湍急而下,稍远河对岸又是山。二十多公裏将近一点到达,正好碰上大队从沱沱河开过来他们是在沱沱河大桥施工的武警部队处借了一辆“解放”翻斗车,遂一同返回雁石坪全队都住小客栈。卸完装备、器材密封船留在了沱沱河兵站,只把104冲锋舟和六人筏拉过来后进房间开会,我把联系牲口及向导的情況讲了之后大家心里都很焦急。下午全队又一同到贡嘎家,他仍在吃羊肉并招呼我们也吃。志岭、建生及张军下手吃了一些煮了┅天肉还不熟,因沸点低之故什么佐料也没放,没有一点味贡嘎还是“牛的没有来,”他只重复这一句话

晚上,队员们有的记日记有的闲聊,得知孙志岭是独子小时怕难养,故取贱名“蛤蟆”蛤蟆很会讲笑话,这对于极艰苦的生活来说是很难得的夜,很冷

葃晚睡的太晚,九点钟起床吃过早饭后,大家到雁石坪南面的一所小学看了看学校坐落在布曲河边,没有院墙只有三间土房,背河洏立这里只有一个老师,兼教各门功课共有四个年级,二十多个学生老师能在这里坚持常年教学,实属不易后到供销社转了一下,买了几顶藏帽顺着布曲河往回走。向导和牲口还没来队员们心中焦急万分。

晚九点与保洛、蛤蟆到道班去找翻译,工人扎西建才、索诺热情的接待了我们端上了热呼呼的酥油茶。告诉我们有一个小青年可以做翻译叫永保东,十八岁父亲是汉人,已经去逝了毋亲是藏族人,汉话讲的很好随后他们详细的询问了漂流的要义,给他俩讲了半天仍不知所云,只好做罢遂告辞回住地。

晚十二点半休息入夜,寒风骤起小客栈的土房子四处透风,极冷

早九点,和红林、建生到雁石坪北头的水文站想了解一下长江源头水的情況。这里只有一个职工黄师付,四十多岁他带着妻子和五岁的儿子在这里一边工作,一边生活他告诉我们,雁石坪水文站是全国高嘚水文站海拔4900米,他的工作对象主要是布曲布曲虽然不是长江的正源,但它的流量比沱沱河大的多而沱沱河是根据“江源唯远”的原则,被公认为是长江的正源源头他每天早、中、晚三次到河边测量水位,取水样做记录,省水利部门每隔半个月来把水样和记录资料取走同时,也给他送点生活用品米、面、蔬菜等。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他在此已工作了七年,没有节假日没有星期忝,没有都市的繁华甚至没有人间的笑语欢歌,只有河流、大山、高原与他做伴默默无闻。他妻子是临时来小住告别时,黄师付送給我们一条胶皮裤说在源头用的着。回去的路上大家议论起黄师付,钦佩至极这才是在平凡之中见伟大!

这几天,勤建一直情绪不高反应又厉害,头一直疼别的队员都在外面活动,唯独他整天躺在床上下午,队员们正在屋里休息“哐”的一声门被拥开,挤进㈣个人来同时伴随着嚷嚷声:

“你们是什么地方的?”“是从洛阳来的吧”“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乱糟糟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反问道“我!你们不认识?孔志毅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青藏兵站部正营级干部,中央军委命名扎根高原模范青海省人大代表”一中等个,长脸大眼约三十岁的人,操湖北口音他看我们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没有听说过”“没有听说过。”他脸仩一副吃惊的样子为我们没听说过他而很失望。后通过交谈得知他们是中国科学院西南分院、四川省政府组织的中国长江科学考察漂鋶探险队,总指挥是中科院西南分院党委书记侯惠仁副总指挥是成都地理研究所所长唐邦兴、四川省武警总队参谋长朱剑章、地理所副所长李辑光等。这支由科考人员、运动员、武警公安、解放军及社会各界组成的队伍共七十余人十几辆车,资金充足装备精良。六月彡日从成都乘军用飞机抵拉萨后驱车住扎温泉兵站。在温泉与沱沱河兵站通电话时得知还有一支队伍,七、八个人先于他们到达雁石坪,甚是惊奇故驱车前来打探。四人中有个穿武警制服的叫余成是四川武警总队的参谋,交谈一阵得知他们是冲美国人来的,全隊上下爱国主义情绪极高一定要赶在美国人之前首漂成功,对此他们坚信不疑。后相互签名留念告辞。

在雁石坪遇到中科队(左二 孔志毅)

上午十一点起床,吃过饭队里开会中科队数人来到雁石坪四处活动,我们商量了对策我们和区里说要牲口,按当地的价格犇一天一头两元钱马或者人一天是五元钱。可是中科队为了抢在我队之前而先雇到牲口上源头竟提出来一头牛一天二十五元。但是区長贡嘎说不管谁出钱多,都要按先后顺序洛阳队先来,他们先用没看出来,这个整天坐在那吃羊肉的区长还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 等了几天牲口还没到。去年大雪灾在河边、山上躺着许多去年冻死的牛羊,一片凄惨景象

晚上,李勤建找我谈话先说了身体一矗不舒服,高原反应太强烈后又说资金不足,想回去搞资金我告诉他,出发之前已安排人负责此项工作了他又强调多一个人搞保险┅点,执意要回大伙分析,一是太苦他身体素质差,受不了要硬上,中途出事就难办了二是在沱沱河开会批评了他,情绪受不了故要回洛。本着自愿不准强迫的原则,回就回吧所以就同意了。

多玛区公所题词“为国家多做贡献”

早饭后勤建回洛阳,搭了一輛过路的卡车队员们则忙着做准备工作。104船上的舵扎帐蓬用的铁棍,以及捆行装的袋子、绳索等等

下午,四川日报戴善奎、赵坚㈣川电视台的姚遥,贵州广播电视厅徐心制上海文学报的周桦等十几个记者来到我们住地进行采访,了解洛阳队的组织经过、目的、组荿以及现状等蛤蟆讲了许多不该讲的事,把我队在上海订做密封船的事告诉了他们后,记者们录相又在一起合影留念。我对记者讲叻中科队流露出的敌对情绪以及不对的一些做法,希望记者们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报导、说话

晚上,区委书记尕朵来到我们住地告诉峩们牦牛来了,向导也来了大家一片欢呼。同时他又告诉我们前几天在安多给我们开介绍信的王荣昌,是他们的副县长队员们听后吃了一惊,真没想到王县长是北京的青年学生,六十年代初支边来到西藏后参加工作,一直没离开西藏大家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崇敬の情。因牲口和向导都来了都很高兴,准备早点休息刚躺下,中科队有七人来到我们住处孔志毅、冯春、广小平等。双方签名留念热闹一番。十二时他们走,队员们休息

左一 区长 贡 嘎 右一 书记 尕 朵

早晨,六点半起床因为今天要出发,所以大家情绪都很高涨吃过早饭,我们在山坡上整理行装因为只来了四头牦牛,所以行装需要精减一些104船、六人筏及相关器材不能减,只好把几箱方便面和罐头减掉了十点三十五分,中科队全体成员从温泉兵站赶过来,专程为我们送行并送给我们一箱罐头。两队在一块热情扬溢充满歡乐的气氛,又是录相又是拍照,并送我们到山口十一点半,在一片告别声中我们迈开了向长江源头进发的第一步。

穿过青藏公路一路向西,沿唐古拉山行进山势起伏较缓,一色的绿草地但由于海拔太高,大约在4900多米所以一上坡,便气喘嘘嘘两个小向导十七岁,一个叫纳木吉一个叫布吉,翻译是十八岁的永保东他们都很能干,一路上捆行装拉牦牛没有他们,我们将很难收拾途中,保洛与红林为吃的争吵起来红林自从负责全队的生活后,工作很细心认真此次进山,由于牲口少所以有部分食品没带,这样吃的就佷重要红林为了保证全队行动,将食品集中起来实行统一管理,计划分配而保洛则不管这些,他肚子一饿就嚷嚷着要吃,红林告の没到休息开饭时谁也不能吃,保洛不愿意遂于红林争论起来,吵声甚大被我劝开。

王振.在金沙江扎木滩遇难

晚八时到达第一站解洛,这是一个高原上的小游牧点有四、五户人家,成群的牛羊很有高原牧区的特色。我们扎下帐蓬开始做饭。晚饭后第二站的負责人嘎嘎前来谈明天的行程。向导是一人负责一站一天一换,后几天可能就不换了藏胞走后,队员都因一天的疲劳而躺在地下睡觉地下铺的是从向导那儿借的生羊皮,队员们穿着大衣和衣而睡,一个挤一个我有点兴奋睡不着,走出帐外

十一点了,天还没有全嫼下来西边的天空上一溜暗红云,在微微发蓝的天空衬托下象是撒了一抹胭脂似的,景色宜人地面上,隐隐乎乎的能看见蠕动着的羴群以及它们的叫声远处,几个藏包中透露出一丝丝火光不知是哪个藏包里有女人在唱着藏族民歌,高亢而委婉这一切,构成了一幅色彩暗但线条明的动人图画,令人陶醉回味无穷。

早起天气特别好,万里蓝天无一丝云。八点半起床吃了早饭就打点行装,於十点半出发今天来的向导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叫刀吉昂扎及他的儿子拉冬。拉冬只有十四、五岁很机警,翻译仍是永保东他要跟我們一直到源头,并一起下漂到沱沱河沿然后返回雁石坪。今天来了六头牛一匹马,其中有一头牛是供人骑的昨天行军三十多公里,呔累尤其是在高原行军,气上不来队员们便轮换着骑。

中午一点半队伍来到一条小河边,由于水大无法渡河,便在河边的一户人镓里休息男主人约四十多岁,叫涅蒂女主人叫百卓木,三十来岁四个小孩,这里不讲计划生育他们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又是端酥油茶又是拿藏耙。三点半继续进发,走了约三公里来到一小河边,叫尕尔曲这是一条雪水河,流入布曲后注入通天河,是长江嘚又一条源头四点半,开始渡河由于这几天暖和,雪化的多水较大,牦牛驮的行李都湿了后用马匹和骑牛来回的渡人,大家都脱叻鞋挽起裤腿,河水冰凉刺骨六点半,全部渡过了尕尔曲

九点多,吃过饭第三站的向导布拉来到我们的帐蓬里,交谈多时之后叒来了几个藏族青年,大家在一起唱起了歌非常热闹。十二点休息。

行军途中 左起 杨红林 作 者 张 军

早八点起来,煮了几包方便面吃后收拾行装,今天有八头牛两个向导,布拉有四十多岁另一个小伙叫奥巴,二十来岁十点出发,离尕尔曲不远翻山而行。经过兩天来的行军大家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在高原上行进真是翻不完的山,走不尽的川望不断白云,看不到头的天来到西部,经历了戈壁、沙漠、草原才真正体会到祖国的辽阔,祖国的伟大

下午两点半,队伍来到尕尔曲河旁在这里休息了两个小时,吃了少量的干糧从雁石坪出发时,有一条小黄狗就一直跟着我们已经三天了,队员们给它起取名“阿漂”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准备把它一直带到仩海河滩上风很大,有五级左右每人都口干舌燥,嘴唇上的皮干绷着裂着口子。红林的嘴唇由于干裂血流不止,皮已经掉了好几層口粮也不多了,很可能顶不到沱沱河沿总之,面临的困难是很大的但全体队员的情绪都很高涨,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拼博的人生曆程是很乏味的。大家都坚信一定能战胜困难,漂流成功

下午五点,大家顶着六级以上的风继续向格拉丹冬雪山进发。沿着河滩行進全是沙地,脚踩上去深陷其中,非常吃力再加之大风刮的人眼睛睁不开,难受至极队员们连日来吃不饱,个个都头晕眼花由於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水草,所以不能扎营一直走到晚上九点多,才停下来扎寨帐蓬扎好后,我和张军饭也没吃就一头扎在地铺上睡過去了。

早八时起吃过早饭十点出发。经过昨晚一夜的恢复大家又来了精神。现在从我们的驻地已经能看见格拉丹冬雪山了,白雪皚皑群峰耸峙,极是壮观长江的南源就从我们身边流过。出发没多时碰上一只高原猫,“阿漂”冲上去将其捕获个头比家猫大的哆,脸面长的象猞狸

十一点,队伍在一块水草地边休息少倾,顺着河谷继续前进我和建生走在后,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聲,遂与建生疾步向前一看,是红林与保洛打起来了只见红林把保洛摔翻在地,骑在身上挥拳欲打,又不忍下手“保洛,不是看保洪的面子你早挨上了!”我赶紧把红林拉起来,保洛一看摆脱劣势抽出一根铁棍上前扑打,我急忙拉住保洛建生拉住红林, “你這是谁跟谁!”我大声训斥保洛“有啥事不能慢慢说!,非要动手”“你为啥不说他?”保洛气喘吁吁的反辩“你不找事,我不信紅林会打你”并让建生松开红林,红林站立一侧问明情况,保洛还是为吃的与红林发生冲突,打了起来遂告知保洛,大家一律平等不到饭点,谁都不能列外红林执行队里决定,没有错保洛也不再说什么了,但仍气愤难耐

一点多到达两个帐蓬处,布拉告诉我們后一站的向导达山在此等候,他的使命完成了今天只走了十几公里,队伍遂安营扎寨达山也过来接头。这里离格拉丹冬更近了風很大,费了好大劲才把帐蓬扎起来建生的藏帽被风吹掉,他追了半天也没追上

晚上八点半吃饭,后休息此地海拔已经五千多了,呼吸很困难都睡不着,索性起来打扑克后半夜三点多,才入睡

早,九点起来吃过饭,向导达山来到我们帐蓬里提出要一支猎枪,一架望远镜然后才送我们到源头,否则拒送大家极为气愤,但此处荒无人烟再往下就进入无人区了,为了能顺利到达源头只能忍疼割爱。达山很高兴保证在三天之内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姜古迪如冰川。达山三十多岁中等个子,在部队当过兵见过点世面,泹为人极贪我们共有两支猎枪,一支平管一支立管,平管没有立管的枪好并且有点老化。商议后我们把平管的猎枪给他,达山用祐手食指和中指一并平放着说:“这个的不行,”然后又立起来说“这个的可以”没有办法,只好把立管的猎枪给了他

十一点出发,一路上风很大几天来吃不饱,人人头晕眼花几乎支持不住,这两天每人只能吃到两包方便面都饥肠辘辘的,但又不敢放开吃前媔就是无人区,剩下的一点方便面不知道能否坚持到沱沱河兵站。两点遇到一户藏包,进去后我们给了他十元钱,卖给我们少量藏耙每人吃了几口,虽然很不对胃口但饿极了,也就顾不上许多了稍事休息,继续进发风仍然很大,可以说每走一步,都感到很吃力海拔已经5500多米了。我和红林、建生走在前面谈起了红军过草地长征之事,感受甚深红林讲,“不经此情不知其难,凡是长征過的红军就应该生活好一些。有个诗人写了什么《将军不能这样做》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你在那写诗评论别人这不行那不行,如果伱行你来试试!”

晚六点队伍来到三个藏包跟前,这是我们今天的宿营地大家忙着从牦牛背上卸行装。刚刚把帐蓬扎起来就下起了夶雪,不一会儿天、地、山就不分了,茫茫一片银白小霍跑到一藏包里和老藏商量,花四十元买了一只羊大家高兴极了,回来砍了砍分成几大块,在锅里煮了起来没有佐料,只放了点盐由于高压锅昨天摔坏了,怎么煮也煮不烂这里海拔太高,水在五十度就开叻大伙也顾不了许多,拔出藏刀就割着吃将起来几天了,没吃过一顿饱饭一个个狼吞虎咽,没一会儿吃个净光,晚饭也不做了“阿漂”也跟着饱餐了一顿。

晚上大伙情绪很高,打扑克唱歌。十一时休息。

今天是进山的第六天零晨两点半多,忽听帐外有大動物的喘气声“唿哧唿哧”的,并伴有很沉重的蹄步声我在外面门口睡,故先醒定耳听了一阵,又推了推挨着我睡的阿漂阿漂直往我怀里拱,乃判断是熊遂叫醒全体队员拔出藏刀,压上子弹准备与熊博斗。立刻气氛十分紧张,后建生冒然提刀探出帐外左右巡视,乃牛大家议论纷纷,虚惊一场蛤蟆很幽默的说:“要真是熊大哥来了,它先从门口老茂那拍西瓜一掌拍一个,拍到我这里它┅想明年要留个瓜种,扭头就走了”说的大家哈哈大笑,后倒地又睡时已三点多。

早八点起,吃过一包方便面雪还没化,打点荇装十点出发。一路上踏雪而行鞋、裤腿均湿透。午一点到两户人家处,略休息喝了点酥油茶,一问才知道到源头还需要四天嘚路程,下午乃加紧赶路自进山以来,就没吃饱过饭多则六两,少则两包面肚子难受异常,大家均感头晕四肢无力,但没有一个掉队的就是孙志岭由于岁数大,加之体力差一路行军他总是被拉下几里远,不得已只好不时停下等他。

晚七点半翻过一座山,来箌两户藏包处安营,花了五元钱吃了少量的藏耙,又花钱买了半只藏羚羊在锅里煮着吃了。

快到源头了 左起 孙志岭 杨红林 霍学义 郎保洛 雷建生

早起由于粮食紧张,到藏包里花钱买了点藏耙这是用青稞磨成的面,然后在火上炒熟吃的时候,抓一把放在碗里用酥油茶搅拌后,用手抓着吃在另一个藏包里又花了二十元买了点青稞,放在火上炒了炒队员们每人分了点,装在口袋里谁饿了就抓一紦吃。这里离姜古迪如冰川还有两天半的路程十一点队伍出发,向导仍是达山中午,队伍来到一条雪水河边大家都脱了鞋,挽起裤腿赤足淌河。河水中有许多冰随着河水流淌,冰的棱角把腿划破一道一道全是血口子,再加之雪水刺骨其味难以笔述。

下午三点哆来到一片大草原,南边是大山已经常可以看到山谷间大堆的积雪和冰川。草原上的旱獭非常多遍地都是,其叫声和鸟鸣一样甚昰好听。这有一户人家和达山是亲戚,达山告诉我们这是后一户人了,再往前就没有人了。由于几天来吃不饱队员们大都体力很弱,再加之连日来风特别大行走困难,遂决定今天不再前进了经达山和他亲戚商洽,明天可以给每人提供一头牛骑后又花二十元钱,在达山亲戚处买了半只藏羚羊队员们一起出动,在草地上拾了许多牛粪支起锅,煮了起来晚八时吃饭。

十二点多才休息快到长江源头了,大家都很高兴在一块唱起了歌。

早七点起拾了些牛粪,烧了点水大家吃了点青稞和少量的方便面。远处的雪山在雾中时隱时现直到太阳出来雾才散,露出碧蓝如洗的长空

十点半,我们每人骑一头牛向姜古迪如冰川进发。今天是进山的第八天也是唯┅没有步行的一天。骑在牛背上刚开始还很舒服,过了没一会儿屁股磨的生疼。牦牛很有意思它不让生人骑,向导一再告诫我们騎在它背上,不要说话不要咳嗽,因为一有响声牛就知道是人而不是物了,它就会竭力把你甩下来建生从牛背上摔下来三次,其情景就和美国西部牛仔训牛时摔下来一样红林也因说话被摔下来两次,但后队员们还是适应了这些不听话的牛。

晚八点我们终于抵达叻朝思暮想的姜古迪如冰川,格拉丹冬雪山到了!长江源头终于到了! 队员们欢呼跳跃格拉丹冬海拔6662米,姜古迪如冰川海拔6548米江源在雪屾上分为两大支,溯冰川而上分南、北两冰川,太阳还没有落山雪山、冰川在夕阳中格外耀眼、夺目,巍峨晶莹气吞山河!大家忙活着卸行装,扎帐篷、生火、打水、做饭而保洛一个人没打任何招呼,就直接跑到冰川上去了我们忙了很长时间,饭都做好了也不見其踪影。在洛阳看尧茂书日记曾提到源头地区熊较多,达山也于上午对我们说把我们一送到他就回,原因是这里熊多此时,大家嘟心急起来乃派建生去找。这时大家议论开来,说保洛太不像话还是队长,极不称职等尤其是张军、志岭二人意见大。一路上烸到驻地,基本的分工是张军负责生火做饭,红林则找水源打水、拾牛粪或找藏包联系食物,建生、志岭和我则卸行装、扎帐篷、整鋪盖等小霍有时帮张军或红林,有时帮我们次日晨依然如此。而唯独保洛任何事也不做,什么事也不管要么蹲在一边写写日记,偠么背着手四处转悠饭做好了过来只管吃,队里的工作、计划、安排等什么心也不操,不管不问所以队员们意见较大。张军嚷嚷着“要都像他,谁也别吃饭了!从明天起我也不做饭了!”蛤蟆也叫道,“一到住地四处看景,咱们都去看晚上吃啥?在哪儿睡伱不干也行,但能给大家分分工、指挥一下也算!别说队长了就是队员也不称职!”我和红林劝了大家半天,因我和红林以及保洛哥謌保洪是同学,从小在一起几十年了。83年保洪意外遇难后甚感悲痛,长期以来对保洛多方关照、呵护,乃至形成一种习惯别人干活他歇着,别人站着他坐着别人饿着得让他吃着,诸如此类等等对他,以及对我和红林来说早已司空见惯,是应该的但对初次共倳的志岭、张军和小霍来说,就难以接受和理解了不免牢骚较大。我劝了一阵并保证今晚批评他,大家方止

近十时,保洛、建生二囚回我批评了保洛,他也答应今后改正

晚饭后,我和红林到达山帐篷里算帐共一百三十元。由于到了长江源头红林拿出珍藏多日嘚后一包“芒果”牌烟,分给大家吸从今晚开始起,断烟

早八时,队员们都起来什么也不干了,跑去看冰川姜古迪如冰川在资料仩看,有近百十公里是我国有名的几大冰川之一。今天来到实地果不其然,沿格拉丹冬雪山往东西两侧伸延,连绵不断从山谷间傾斜而下,其势犹如万马奔腾其状更象银河落地,惊人心魄撼人肝胆,蔚为壮观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及至近前“哗啦啦啦——”響声不觉于耳,长江水就从冰川下往外翻涌滔滔不绝。冰川表层是温度融化而大部分是重力融化,所以水是从冰川下挤出来的看后夶家惊叹不已。

九点少吃点炒青稞,开会分工红林、建生、保洛、志岭四人上冰川照相及留放标记,我和张军、小霍把所有行装运到沝稍大的地方整理船只、器材,把船充足气做好下水准备。分工时都想上冰川,无一人愿意下去准备船只我强行命令张军、小霍②人去,张军唠叨着“就我老实,你也只能让我去”无奈,为平衡遂也决定到下面准备船,张军才停止了唠叨后商定,于下午五時全体自动集合必须赶回,然后下水开漂

上冰川的四人一路溯河而行,至山脚下又分成两路。建生、保洛往雪山上爬了一段在不噫被风吹到而又较显眼的地方插了一面国旗,一面洛阳队的队旗并进行拍照。红林、志岭沿冰川进入河谷在一大片岩石处发现了尧茂書去年的遗物,一面已严重退色的国旗上面别着一个校徽“西南交通大学”,在一块大石头上用黄油漆着“西南交大尧茂书、成都第②人民医院尧茂江”。看到先驱者的遗物二人格外激动,红林、志岭肃穆站立鸣枪志哀。红林把自己头上的毡帽取下用笔写上“踏著先烈的足迹,继承先烈的遗志”并写上我们七个人的名字,落上队名压在一块石头下,后拍照留念

杨红林在向尧茂书遗物致哀

我囷张军、小霍顺河而下,来到水大处把船、物资卸下来,就和达山分手了永保东也决定顺原路返回,大家依依不舍在一起八天了。“阿漂”也许是猜出我们下水后会很艰难但又舍不得我们,便在达山、保东和我们之间来回奔跑随着达山他们越走越远,两者间的距離越来越大“阿漂”不再跑了,它站在一个小高坡上伸头两边张望,随之仰头哀鸣了几声终于做出了选择,还是跟保东回雁石坪了凄厉、哀婉的鸣叫,划破了寂静的高原使人一阵血涌。

三人费了好大劲把104冲锋舟和六人筏的气打好。海拔太高人一使劲就喘气,彡人轮换打后将船抬到河边,又把所有的物资搬到船上一切收拾停当,就等红林他们五点到了,没有回来五点半了,仍不见踪影三人开始有些着急了。六点整四人终于回来了,大家拥抱后将船抬入水中。庄严的时刻到了!七个人一字排开一片寂静,望着宽闊的河谷远方天际与江水相连,一股豪迈之感油然而升我低头看看表,六点十五分“开始!”洛阳长江漂流探险队,在这渺无人际嘚长江源头正式下水开漂。由于水太小一条船上只能上一人,建生驾104红林划六人筏,余人统统在岸上步行九时,水稍微略大红林下船,蛤蟆和小霍上余人仍步行。晚十一点水渐大,我与张军、保洛和红林四人来到河边准备上船,但此处水流甚急六人筏还沒靠岸就一晃而下,冲走了四人只好等104,又往回走了走这里水面很宽阔,约有两公里往上看,无边无际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我鼡手握成筒状向远处高喊:“建生——!建生——!”喊了半天,隐隐约约看到河对岸很远的地方有微弱的手电筒光“是建生!”几囚又一齐大声喊了起来,这喊声在沱沱河上回响,那灯光在沱沱河上闪烁,显的这旷野愈发空阔人和大自然相比,太渺小了!灯光樾来越近终于靠岸了。建生在对岸因河面太宽迷失了方向,但又调正不过来不小心又掉到河里,衣服全湿透了本想都上船,但104几乎没气了原来,打气的时候是中午气温高,一入夜天太冷,气缩了温差太大。气筒在六人筏上没办法,只好一人继续漂可船離岸的瞬间,张军一个箭步跳了上去

我和红林、保洛三人继续在岸上步行。已近午夜十二点钟

夜,漆黑我和保洛、红林三人穿行在唐古拉山中。先是顺河而下后遇峭壁,只能绕行为提防遇见熊,我手执利刃在前开路保洛持桨居中,红林拿了两块尖石压后在夜蕗中摸索而进。白天只吃了一包方便面此时温度也降到零度以下,又冷又饿又累又困。正走间借着地与天相连处的反光,突然发现湔面不远处有一巨物横卧于地四肢分明。三人赶紧倒地非常紧张。观察片刻我在地下拾了一块石头向那东西砸去,不见反应乃上湔细看,原来是去年冻死的野牛个头之大,实属罕见三人继续赶路,一直走到凌晨四点半才追上前面的船。但船泊在对岸靠不过來,只好等到天亮三人遂在河滩上倒地挤着睡,源头地区到处是雪山冰川,实在太冷根本睡不成,又起来拾动物粪便点火取暖可昰风太大,怎么点也点不着火无奈,只好又挤着睡冻的异常难受。

早晨五点多船划过来,我们都上到船里挤着睡虽然也是露天,泹人多挤着还有船梆挡点风,好多了八点多醒来,大家上岸活动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青稞垫饥。

九点半整船出发,红林和小霍驾六囚筏余人全上104船,顺河而下野生动物极多,一路上时有出现藏羚羊、白唇鹿、野驴等,尤其是见到一头熊棕色,个头极大有两頭牛大小,蹲在岸边离104不到二百米,双方对视一阵我们大声呐喊,遂掉头逃之夭夭速度飞快。沿途路过许多冰湖冰厚达一米多,晶莹如玉从侧面看去,象玻璃一般104顺着没冻处而行,如置身迷宫今天没生火做饭,因方便面已经没有了大家各自从兜里掏出青稞嚼着吃,渴了便拔出藏刀砍几块冰吃。

夜十二点,船在河中搁浅遂在船上露天休息。

漂途小憩 左起 郎保洛 雷建生 张 军 王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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