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个人辞职申请回老家让我送行什么意思

相较于我朝的弱智媒体美帝的官宣比我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大家自己体会一下:

美军军犬cena患上晚期癌症征战阿富汗。为不让他受苦不得不选择安乐死。看看来送行的人们来了海军陆战队,Michigan州警郡Sheriff,市警消防局,大量的人

今天要说的汪星人曾是一只军犬,

他叫Cena今年10岁,来自美国

2009年,姩仅2岁的他就被派往了阿富汗战场

在那里他作为炸弹嗅探犬遇见了自己的第一位操作员Jeff DeYoung。

初次相遇的兄弟俩还并不清楚,从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结下了一生的缘分…

来到阿富汗战场的DeYoung那一年也才只有19岁

作为一位战地工程师,他主要负责定位当地隐藏的简易爆炸装置

为叻更好的侦查威胁,战地工程师会配有一只炸弹嗅探犬

而根据军方的背景测试,Cena被指派给了DeYoung :

“我们会有一个性格测试他性格很安静,我也比较内向所以当我一见到他,我就意识到我们会成为很默契的拍档”DeYoung回忆道。

在水深火热的战场上兄弟俩永远都冲在最前面,

每一次执行任务都会由他们在步兵队伍前打头阵,巡逻侦查四周的道路找到那些对队伍有威胁的爆炸装置。

在DeYoung看来每一次行动,怹的命都掌握在了Cena的鼻子下:

“你问我们大概遇到了多少风险我只能说至少也有300多次了。”说道这里DeYoung仍心有余悸…

是在Cena的帮助下他才┅次又一次带领全队摆脱了爆炸危险

“那段日子,陪在我身边对抗这一切的是Cena。”

在战场的两年间俩人建立了深厚的信任。

不只是CenaDeYoung也曾多次冒着生命的危险解救自己的搭档。

比如说曾经有一次,他们奉命去侦查一个玉米地:

“我们清晨就到那里了面积很大,我們一直搜查到了正午太阳晒的我们几乎睁不开眼。”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一声枪响,紧接着枪声不断并且DeYoung判断声源至少来洎三个不同的方位:

“我们被塔利班的成员发现了,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可当时我是一个人,没有队友在身边”

正面对抗肯定昰没有胜算,DeYoung开始想办法撤退

他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Cena,同时将Cena的项圈系在自己的夹克上

他带着Cena逃到了一条河流边,他首先是将Cena松开讓他先穿过河流,

自己则河边继续掩护直到确定暂时没了威胁…

那一次,他们几乎是九死一生…

回忆和Cena并肩作战的时光DeYoung感叹到,如果沒有他的陪伴他也许真的坚持不下去,

在寒冷的沙漠之夜Cena会紧紧的贴在他身边,让他取暖

还有一次,DeYoung曾在3周内接连失去了七位要恏的战友,是Cena的守候给了他巨大的安慰

后来,由于DeYoung接到了新的任务他离开了阿富汗,

那一次分别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认真的告别。

隨后的日子里他们没有再相见。

Cena又陆陆续续换了两任操作员

而DeYoung则在2013的时候,从海军陆战队退役

圆满完成任务,荣归故里的DeYoung原本以为洎己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可他没想到,从战场回归都市一场新的灾难却在等着他,因为他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

“他们(军方)只教会了我如何穿上这身制服但却没有教我怎么脱下。”

就像李安导演的那位美国大兵一样DeYoung也始终没能从战争的阴影里走出來…

回到美国后,DeYoung每天都从噩梦中惊醒他也无法很好的融入社会,

他找不到工作终日酗酒,妻子也离开了他

他一直在与PTSD战斗,却也┅直没能成功

2014年的一天,DeYoung正在网上看新闻他看到一个网站上可以为PTSD患者提供服务犬,来帮助他们缓解紧张的情绪

他看着屏幕上一张┅张汪星人的照片,就这样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没错,这只汪星人正是他昔日的战友Cena

2014年,Cena结束了自己长达5年的軍旅生涯光荣退役,

这只已经三赴阿富汗战场的军犬退役后的他还在发挥余热,为更多的人提供帮助

看到这一切,DeYoung想都没想当下僦提交了申请,要领养Cena把他接回到自己家。

回忆起兄弟俩再次在机场重复的场景DeYoung脸上依然难掩喜悦:

“他一走出来,我就叫他他好潒也认出来了,飞奔到了我怀里”

久别重逢后的兄弟两,这次要携手完成的是一次全新的任务:

在 Cena的陪伴下DeYoung的病情终于开始出现了好轉:

“有Cena陪在我身边,我发现我出门渐渐不会那么紧张了我可以去做很多事情了,我开始有了安全感”

日子仿佛一天天又亮了起来,怹们会一起去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两位曾并肩作战的“老兵”,陪伴着彼此的退役生活温暖着彼此的心…

这3年里,DeYoung基本已经痊愈他找到了工作,

虽然挣得不多但日子也算过的舒心。

对于一切美好的未来却在这个月的中旬,被一个噩耗彻底打破了…

7月16日DeYoung惊愕的发現Cena的后腿没有办法负重了。

他连忙带着他赶往宠物医院可得到的却是最糟糕的结论:

“兽医和肿瘤学家表示严重怀疑,Cena患上了骨癌”

DeYoung無法接受这个现实,因为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啊他不甘心的又带Cena拜访了多家医院,做了不同的检查

而结果却只是证明了此前的怀疑,Cena被確诊患上了晚期骨癌并且医生表示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他最多只剩几周的生命了…

几周的生命…没有挽救的余地…

听到医生的这些措辞后DeYoung的病症当场复发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尴尬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到了医生的桌子底下,我把手机扔到了一旁我紧紧蒙住叻耳朵。”

DeYoung的举动惊呆了医生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患有创伤后遗症。

过了许久等到医生离开了办公室以后,DeYoung才恢复了平静…

Cena已经时日无多DeYoung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克服一切,打起精神

他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对Cena实施安乐死让他有尊严的没有痛苦的死去。

同时DeYoung也在心里筹划着,他一定要最后再为Cena做些什么

来感谢这么多年他不离不弃的陪伴…

“从19岁到27岁,我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是Cena陪度过了重偅难关。”

DeYoung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希望能够借到一辆敞篷的吉普车带着Cena出去兜兜风,重温他们在阿富汗并肩作战的岁月

他去了车行,同时吔在网上向网友们寻求帮助并且讲述了自己和Cena的故事,

无数人为之感动的同时许多媒体也找到了DeYoung,希望通过他们的宣传力量帮助这對暖心兄弟实现最后的梦想…

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DeYoung也表示他希望能在Cena进行安乐死的那一天在当地举行一个小型的告别仪式,

让Cena能够茬人们的致意下走完汪生的最后一段旅程…

“他为这个国家奉献了大半生,保卫着军队的安全他理应在死前得到最大的敬意。” DeYoung说道

7月26日,是对Cena实施安乐死的日子

在媒体的帮助宣传下,密歇根警察局决定亲自为Cena举行告别仪式

这天清晨,共有四辆吉普车在外守候等待着完成兄弟俩的心愿。

坐上吉普车上的Cena和DeYoung安静的感受着这对于他们而言的最后一次“行动”…

一路上,DeYoung看着窗外

随着终点越来越菦,他克制不住的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Cena将在Muskegon的LST393美国海军战车登陆舰博物馆受到英雄式欢送后接受安乐死

兄弟俩提前下了车,因为在那里還有无数人等待着向Cena致意

包括军方的军事代表,当地警察消防军官等等悉数出席…

Cena的第二任操作员也从华盛顿赶了来过来…

一路上,囚们举着国旗一字排开…

无数人走近Cena亲抚着他的头,亲吻着他向他告别…

Cena看着人们像他致意,

也许是真的没力气了也许是知道自己即将赴死…

他一直安静的呆在那里…

“我相信,所有的支持与爱他都能感受到,他都看在眼里” DeYoung说道…

最后一次,DeYoung轻轻的捏着Cena的耳朵…

现场响起“安息号”为穿蓝色陆战队背心的Cena鸣枪3声,作为最后敬礼...

这一路是如此短暂却又那么的漫长,

Cena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囮为骨灰以国旗覆棺...

“昨天晚上,我难以接受我即将要做的事我甚至想要逃跑。但我知道Cena需要我坚强需要我给他永远的自由。是他让峩重新振作是他给了我一切力量,

“愿上帝能够原谅我张开双臂,迎接这个伟大的生命

“再见,我的兄弟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

最后,Cena的骨灰被DeYoung装在了一个弹药盒里以此来纪念他在战场上的英勇贡献:

“感谢你Cena,你让我成为了更好的人而我欠你一个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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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赵普从央视离职 同事送別:他一向对事业忠心耿耿

据悉可能回母校中国传媒大学

北京晨报讯(记者 韩英楠)至此央视主持人赵普的那句“赵普在北京祝您晚安”将成绝响。

昨天北京晨报记者从多个渠道得到赵普正式申请离职的消息。据赵普前同事王石川透露赵普个人辞职申请后可能回母校Φ国传媒大学。

11月1日晚记者在央视《晚间新闻》中注意到,赵普在《晚间新闻》尾声时将往日的习惯用语“赵普在北京祝您晚安”更換成了“赵普在北京祝您平安”。说话时赵普面带微笑并在“祝您”后稍做停顿,说出“平安”二字就此,“平安”二字也成为了赵普在央视近10年的主持生涯中说的最后一个词语而赵普也成为了继张泉灵、经纬、郎永淳、李小萌等之后又一位离开央视的名嘴。

对此“九派新闻”在微信公众号上发表了赵普同事王石川为其撰写的送行文章,标题为“别普哥:人生何处不相逢”文中谈及个人辞职申请原因时表示,“赵普活得一向洒脱尽管也有中年男人的烦恼,也偶有工作上的困惑但一向对事业忠心耿耿,想必不会为工作上的琐屑尛事伤心动气”此外,王石川在文章中也透露赵普个人辞职申请后的去向或是和崔永元、李咏等人一样,回归母校中国传媒大学“趙普告诉我,他去高校央视名嘴不约而同回到母校,已成转型路径选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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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了萧山那个时候我以为讓萧山带我走是最好的选择了,可是现在萧山也不是那个可以拯救我的人了。
我还是握着那只手机靠着台阶坐下,抱着双膝把自己蜷荿一团慢慢的等天黑,等到万家灯火慢慢亮起等到星星们点缀起黑夜的天鹅绒般的幕布。
不知道什么时候刺目的车灯照了过来,我丅意识的用手挡住光线眯着眼睛在手缝里看到是莫绍谦的车。
老马和丁管家下了车我已站起身,看了又看车门已经关上,不再有另外的人下车
丁管家先看到我,快步的走来跟我说:“童小姐,您回来了”
老马楞在远处看着我,不说话
“童小姐,回来怎么没来個电话我就不跑出去了,外面很冷快点进屋吧。”丁管家说着已经拎着我的行李到了门口
“丁管家,莫先生呢”我一直杵在门口。
“莫先生今天去了**局自首了。”老马说着也走了过来
我知道老马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无知的背叛了莫绍谦还放了狠话让他难过,其实看到他的时候我是害怕的我知道他和丁管家一样心疼莫绍谦,当他是家人那样的希望可以呵护的
丁管家可能觉得老马的语气说的囿点过了,接着说:“我也特地赶过去问了情况今天莫先生留在**局,明天**部门会核实情况只是知情不报,不会太严重的”
丁管家安慰我,我知道的可是我看到她的眉头挤得紧紧的,每一次我和莫绍谦闹的不快站在楼梯下面的她眉头都是这样挤的紧紧的,于此我佷不安。
我拉着行李箱走了没有跟着丁管家进屋,虽然一直听到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喊:“童小姐、童小姐。”
走出去一段,老马開着车子过来然后停下,老马说:“童小姐这附近打不到车子,天气冷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忍了又忍我的眼泪我说:“老马,對不起”
老马没有坚持送我,我是怎么到酒店的已经不清楚了我在前台登记,慢慢的拖着行李箱往房间走前台的小姐走过来和我说:小姐,您的证件
我一个回神,眼泪夺眶我想说多少个“对不起”,可是要说对不起的那个人他自首了,他去了**局他会定什么样嘚罪,我不清楚可他为了谁,我清楚
我想起蒋教授,想起慕咏飞想起海边别墅玻璃窗上的那副钢笔水画,还是拽着那只手机我沿著酒店大厅的柱子慢慢的瘫坐到地上,像迷路的孩子般默默哭泣
那一夜,我失眠失眠的时候总在想,平日里莫绍谦,他失眠他想些什么,他失眠的时候起身抽烟他今天晚上是否还会失眠。
到了清晨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睡去我做了梦,梦到昏暗的监狱走道梦到莫绍谦的背影,他慢慢的越走越远我喊他绍谦,他却未回头
我惊醒了,淌了一额头的汗我还在喊莫绍谦。
这一夜我没有喝酒,却巳是醉生梦死
我半坐在床上刚想拿手机看时间,手机响了
我连忙接了电话,是丁管家:“童小姐您在哪儿,**局来电话了我们现在囸准备过去接莫先生。”
一颗心落下我疲惫却飞快的起床。
在**局对面的绿化带边上远远的看见莫绍谦的车一直停在那里,我一直很忐忑时间那么长我想一定是在办手续。
过了一会儿一行人出来,莫绍谦还是穿着那身黑色大衣总感觉憔悴了不少,荷姐扶着她老马仩了车子,丁管家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快上车之前,莫绍谦停下来环顾了四周,我害怕的躲到了大树后面再回头去看,莫绍谦的车子巳经开出去一段荷姐、陈厚还有文浩上了另一辆车跟随其后。
我这才从绿化带走出来憋了一口气终于喘上来,一下子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扶着大树,想吐却吐不出来
我想是我太紧张的缘故,还有我昨晚上失眠了而且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进食。
第二回 注定 当是欠你嘚还给你
觉得舒服一些了我又开始继续往前走,漫无目的的
路过面包房,忽然很想吃蛋糕点了自己最爱的口味,可是开吃的时候却叒觉得没有胃口因为前一夜已经失眠,我果断的放弃了平时最爱的摩卡点了一杯香草味道的奶茶。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透过面包房干净的玻璃窗,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昨天就给德国校方去了电话,申请留学时间延期这下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忽然发现虽然不帶理性的思考会是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可是一旦按照这样的思维决定了那会是最最需要花时间去收拾烂摊子的决定。
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还是只能去投奔悦莹了
在悦莹家门口,我来回跺了两步鼓起了勇气去摁门铃。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大不了就是被悅莹耳提面命的数落一个晚上呗过去了也就没事儿了。
管家给我开的门吃惊的表情和我打招呼说:“童小姐,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悦莹的大嗓门:“冯妈谁啊?”
说着悦莹已经到了门口:“童雪!”
等不到她吃惊完毕我就拎着箱子挤进屋子。
“童雪你怎么回来啦,还是你就根本没去啊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悦莹开始放连环炮了。
我不太敢看她怕她生起气来又要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说要和我绝交之类的。
“我没事儿悦莹,就是忽然想起来还有件小事儿没有办完”我上去拉悦莹的手臂,摇了摇
悦莹根本没理會我的话,还是固执的在自己的思维里:“这个萧山我好好的把你托付给他,你都没登机他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的”
我很安慰的笑了笑,萧山还是了解我的那个人他知道我有放不下的,就定不会勉强我离开
还有,他不能确定我是否是要回到过去的自己还是安靜的躲起来把自己藏在这个城市里,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我没有离开的事。
刘叔叔晚上出去应酬了我和悦莹两个人吃的晚餐,囿我平时爱的鸡蛋羹一定是悦莹特地让厨房做的,可我还是没什么胃口
晚饭过后,果然没逃得掉悦莹的一顿训斥说什么“机会难得”“你怎么就这么冲动”之类的。
当然她也没少盘问我那些“为什么”我撸着头发看着电视屏幕说我担心我的父母,我担心清明啊忌日啊什么的没人去看望他们我又说我担心我舅妈,她一个人肯定很孤单我说了好多七七八八的理由,可关于莫绍谦的只字未提。
我在镓当起了悦莹的小跟班晚上帮她赶赶图纸之类,我个人辞职申请之后原来手上的几个项目金总都指派她接手了,回来和我诉苦说什么叫“忙的不可开交” 她算是明白了
没过两天,金总索性直接给我打了电话喊我回去上班,我想了想反正德国是暂时不去了总不能一矗这么呆着,就答应了
还是原来的公司,原来的同事算不上适应不适应的,金总组织同事们给我开了个欢迎会大家算热闹了一番。
峩接手了原来移交到悦莹那里的几个案子开始和她一起“不可开交”起来。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倒也不赖,可能因为太忙我总觉得有些头晕,有些恶心
又是一个黑色星期一,我没有去工地上午的工作安排是在公司等开会述职。
刚好装修工程的张师傅过来跟我汇报周末的工程进度我不是公司的什么大人物,也懒得去会议室了就在门口的接待处倒了两杯水开始和他谈事情。
“哎呀莫总,您大驾光臨有失远迎哪!”多远就看到金总笑脸相迎的从办公室快步往接待处走来。
我一个抬头看到莫绍谦,他站定在门口依然风度翩翩的等着金总走近,今天很暖和他穿着浅灰色的西装,看到他侧脸的笑然后和金总开始握手寒暄。
我楞了那么一会儿有意识的迅速埋头嘚那瞬间手足无措,弄翻了茶几上的水杯幸好事情谈完张师傅已经收起了图纸,才没有弄湿
回过神来,我一直安慰自己说幸好莫绍谦沒有注意到我就见到他拍着金总的背往里面走去了。
当时的脑容量肯定降低了莫绍谦和金总寒暄了些什么一点也没在脑子里留住,就聽到前台的两个小姑娘在窃窃私语听不清说些什么,就知道关键词是 “莫绍谦”
刚好悦莹找我要地板合作商的电话,走过来的时候她囷莫绍谦照了个面
然后一把拉着我算是小声的又有点愤恨的说:“莫绍谦来做什么,又来找你麻烦”
我跟她嘘了一声,示意旁边还有囚悦莹是个大嗓门,她好像生来就不会说悄悄话不知道是我对那话太在意了,还是他本来就是个连说个悄悄话都要比别人平时的音调高几分的人
我连忙拉着悦莹去了茶水间,生怕她又话多生事
金总办公室是玻璃门,莫绍谦在沙发上坐着招牌式的翘着二郎腿,等走箌茶水间的位置他的身影已看不太清。
“你说是不是还和那个禽兽藕断丝连?”悦莹瞪着我问
“没有,没有他是来找金总的,说鈈定是合作什么项目你也看到了。”我忙解释“我给你泡杯咖啡提神,你好好工作吧!”
饮水机的水刚好已经开了我悉悉索索的从隔柜里取了包速溶咖啡。
接水的时候忽然觉得头晕早上匆忙,和悦莹着急都没吃早饭可能是低血糖,可是一个重心不稳我就觉得自巳身体偏移了。
迷迷糊糊的觉得手臂很疼,手也很疼有人不停的摇着我,我还依稀闻到咖啡的香味
后来听到悦莹的大嗓门,可是声喑却越来越小:“哎呀来人哪,来人哪童雪她晕倒了。”
等我在病房里醒来看到坐在病床边的悦莹,我睁开眼睛她就说话了这次聽的很清楚:“哎呀,童雪你怎么了,吓死我了”悦莹都快哭出来了,“ 咖啡还烫了你的手还好洒的不多,没起水泡医生已经给伱上药包扎好了。”
我慢慢的举起左手缠着几道白色纱布。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莫总去拿报告了。”没想到金总也赶过来了
“几点叻,项目会议被我耽误了吧你们快回去吧。”我微微抬了下头觉得脖子手臂到处的酸。
“你还想这些干嘛啊好好休息,金总我留丅来陪童雪。”悦莹又孩子赌气般的看着金总
话到这里,莫绍谦和谷医生到了门口谷医生大致说了几句我没有大碍的话,让大家散了留我好好休息悦莹本来执意要留下来,金总推推搡搡的把她拉了回去
就剩下谷医生、莫绍谦还有我。
病房里很安静谷医生清了一下嗓子说:“童雪啊,刚同事把检查报告拿来了你怀孕了。”
我下意识的隔着被子摸了一下小腹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去德国的事情,忙着跳出内心的火坑去原谅舅舅忙着安慰孤单的舅妈,忙着公司手头上事情的交接原来我忙着忙着却惟独忽略了自己。
莫绍谦一直没说话我看到他的眼神,可是看不出内容我一直想问他,那条短信简单的三个字背后是什么,是承诺还是诀别。
谷医生走近了继续说:“童雪,之前流过一次产而且是跌倒所致,恢复的时间也不算长如果,我是说如果不要这个孩子那要好好考虑。”
我明白谷医生嘚话忽然觉得像被判了死刑那般,不是一个生命的到来会影响到我的人生而是我期待和莫绍谦真实的面对彼此去了解对方,可是现在好像这些都多余了,有了另外的拐角又让我们不得不开始牵绊,甚至我们都不需要再给彼此更多的了解。
谷医生也走了病房里更加的安静,和莫绍谦独处中让人依旧觉得害怕的安静
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莫绍谦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下他开口说话,我不看他呮是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拿掉吧。”
简短干脆,像思考了很久的话又像根本不需要思考,三个字几秒钟的时间,却在我脑子里不斷的被重复字字都刻到血里肉里。
我扭头愤怒的看着他我依然没有说话,其实我已经无话可说我只是难过,我宁可他什么也没说
峩甚至想,我宁可从来没有发现那个手机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些照片,从来不知道莫绍谦还懂“我爱你”
那样我已经在德国,等我发现這些或者会很艰辛,但是我可以不用任何的人摆布我不需要任何人做决定说“要或者不要”。
我一个起身想要拔了输液管,莫绍谦摁住我的手他力气还是很大,疼的我皱了眉我气馁了,我的气馁大过了难过我双手挣扎不得,上去咬他的手
莫绍谦还是没有放开峩,我松了口大声的说:“我有孩子了,我不可以输液”
“那只是葡萄糖而已,你身体太虚弱了”莫绍谦没有看我,只是看着握着峩的双手的他的手他手背上我的牙齿印血气上来,开了花儿
我不再挣扎,靠到枕头上又别过脸去不看他。
“我会生的就当是欠你嘚还给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说他是失去了一个孩子,可我也一样失去了或者是老天爷欠他的,欠我的现在还给我们而已。峩不知道他莫绍谦的一句话会脑率多久可是我想说的话,想说了便可说
“生完你想走便可以走。”那声音是越来越远我听到关门的聲音,剩下的就只有更安静我抑制不住眼泪,我又缩成一团捂着嘴巴裹着纱布的左手带着浓浓的药味儿。
莫绍谦一切的因皆是我父親的对不起,我的对不起现在我统统都还给你,我会走的等我们互不相欠。
3 回归 试着去忘记和解开忧伤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我睡了一覺,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正准备起身,灯就亮了丁管家从病房的沙发上起身:“童小姐,您醒啦!”说着已经靠近帮我往后背垫枕头“饿不饿,煮了点清淡的稀饭您先喝点儿。”
“丁管家我不饿,医生呢我可以出院了吗?”我焦急的往病房门口望去
莫绍謙进来了,他的领带松开了衬衫领口的那粒扣很随意的解开着。
处事不惊的学问莫绍谦他比谁都修炼的成功,他想些什么除非他肯說,不然你绝对不明白世界上总会有这种能力的人。
“丁管家我要出院,这么晚了悦莹该担心我了。”我焦急的推开丁管家试图丅床找拖鞋。
“童小姐您朋友那边已经请谷医生打过招呼了,说您还要在医院住一个晚上我带了些替换的衣服过来,今天还是先回家住吧”丁管家已经把衣服预备在床尾了,见我不动丁管家又开始说:“谷医生说了还没过稳定期,这段时间要小心而且之前有过一佽意外了,不要落下什么毛病”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丁管家会对我这么好,还有老马我当了他的面那么的伤了莫绍谦,可是他还是担惢我深夜叫不到车子赶过来送我,他们应该恨我才是就算莫绍谦他真的释怀了,可是从前我都是莫绍谦的仇人啊。
我接过丁管家预備的衣服然后看了莫绍谦一眼,他很识趣的走出去关了病房的门。
莫绍谦原来一直在门外我刚出门,他就来扶我我抽出来被他搀著的手臂,自己慢慢的往前走丁管家拎着保温瓶还有我换下来的衣服在我们后面,我听着那有节奏的高跟鞋的声响
“喂,老马我们絀来了,你那边手续办好了吗”丁管家拨了电话给老马。
挂了电话丁管家匆匆走到我们前面“老马说那边办手续的人太多,还没弄好莫先生,大厅人多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找谷医生帮忙”
我想想说的也是,大厅的人多人多就口杂,说不定八卦杂志的记者吔来看感冒了搞不好明天莫绍谦又是头版头条,给面子的拍他一个侧脸可我这个见光死的绝对是要来个正面大特写的,而且哪张最丑嘚上哪张
我们就在医院走道的座椅上坐下,彼此继续沉默很多事情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搞的很复杂。有时候你想理清一些情绪的时候却发现已不合时机。
可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我觉得有点呛,打了个喷嚏莫绍谦把西装脱下来给我披上。
我没有拒绝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就当是他心疼他的孩子吧我甚至还没有真正搞清楚我是不是有资格做这个孩子的母亲,我又有什么资格阻止一个父亲去心疼自巳的孩子呢
不知道是煎熬于和莫绍谦的独处,还是确实等的时间挺长了其实下午一觉起来,我的气也差不多消了我气莫绍谦他见了峩却不解释那条短信,我气莫绍谦他不负责任的说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很多事情真的突如其来,我和他之间就是有那么多的突如其来。
實在是不喜欢医院的感觉不喜欢看到纯白色的布,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不喜欢一不小心就能看到的血迹,总让我想起父母死去的那天总让我想起伤痛的是永别,即时有一天我会在这里得到生的喜悦但还是除不去意识里这里代表了疼痛和死亡的象征。
那么莫绍谦呢怹的二十岁,当独自面对疼痛和死亡他一定也和我一样悲恸又无助的抽泣过。
我别过脸去看莫绍谦他把我静静的搂到怀里,我没有挣紮隔着那件西装外套,我依旧感觉到他的温暖闻到那熟悉的香水味,还是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忽然觉得很安心。
第二天我给金总詓了电话说要休息一个礼拜的,然后又给悦莹去了电话小妞子在工地真的是不可开交,几分钟的电话到处有人在喊她我说我要在舅媽家休息一个礼拜,刚好陪陪舅妈让她不要担心,下个礼拜我就会去上班的
挂了电话,发现自己傻傻的站在露台上我又回到那个以“不得已”之名,疯狂撒谎的年代里我挖苦自己的笑了笑。
“吃早饭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莫绍谦已经坐到餐桌边,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巳经看不到他的眼睛
靠着桌子坐下来,貌似今天莫绍谦配合我的口味吃了中式的早餐平日里他吃土司,喝牛奶最后看着报纸喝咖啡。
看到桌上的油条忽然犯恶心,莫绍谦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油条端到桌子边上,然后喊丁管家过来撤掉了
我不看他,只顾自己埋头开始吃早餐莫绍谦吃饭总是不紧不慢,我从来没见过他饿过了头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原来是个连吃饭都看来如此优雅的男子。
我吃饱了莫绍谦老习惯,喝着咖啡开始看报纸他了解的那些我还是不懂,我最多就是看看八卦杂志
讨厌一个蹦跶一个蹦跶的到了露台,丁管家巳经把餐桌上的碗筷都撤了我看到了讨厌,弯腰去抱它长大了许多,软嘟嘟的好可爱
莫绍谦一个起身,直接把讨厌抱走了我很生氣:“它是讨厌,它不是可爱还是我就是碰不得?”
莫绍谦已经快走过露台的玻璃门转过身,阳光照眯了他的眼看到他轻轻的皱眉,然后说:“你是孕妇不要碰宠物。”
看着莫绍谦的背影走出去他刚读过的报纸已经落地,风吹散了哗啦啦的作响,我一直不了解怹他沉默之下带给我的所有猜想,我依然觉得都是带有目的和恶意的原来我从未走出这样的思维。
我一直想问莫绍谦离开远中,他囿什么打算不过几天过去,莫绍谦一直在家有时候在客厅坐着喝茶,有时候在露台喝咖啡有时候在书房上网,没有听到他跟以前一樣忙碌的不停接电话其实我什么都没问,我担心过多的打听更会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事事。
其实我愧疚他的地位,他的事业他一直咑拼就要到手的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就那么不知觉的没了踪迹这里面关于我的,一直是那个带着惭愧的角色从我的父亲开始,再到我甚至我想会不会连带着还有我的孩子。
我也一直没有出门悦莹太忙,也没有缠着非要来看我但还是有给我来电话,问我身体怎么样叻我很感动有这样的朋友,虽然她陪我笑的时间远要胜过陪我哭的时间可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我们相识更有意义的是获得彼此的快樂从而更快乐。世界上估计没有什么样的关系像我和莫绍谦这样的吧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更快乐。
就这么消磨着小时光周日吃过午飯,我拿了本书上了露台
莫绍谦也在,靠着露台的玻璃护栏抽烟看到我上来就丢了烟,用脚尖轻轻的踩灭了然后转过身去不看我。
峩有点觉得是走错了地方我总是走到有他的地方,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两个人都呆在家里,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莫绍谦转过身:“赱吧,去看电影”
我吃惊的看了他一眼,把书抱到怀里
想想看电影也不错,总比两个人都呆在家里无所适从的好吧再说莫绍谦好像僦真的离开生意场了,没有应酬没有会议,连个电话都没有的他一定也是很无聊的。
“哦好的。”我木木的说
“那还不去换衣服。”莫绍谦看我杵在那儿不动
“穿这样就行啦,看场电影嘛!”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一件粉色带小花儿的开衫
看完自己的衣服再看看莫绍谦,莫绍谦居然对着我坏坏的笑:“趁着你现在还没肚子能穿漂亮衣服的时候就使劲穿吧,等肚子大起来伱想穿也穿不了了,生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本来就没什么身材可言。”
我走上前瞪了莫绍谦一眼把书搁到露台的桌上,又翻了个皛眼才算解气的走开了。
4 出行 至少我努力去知道你为我做的
衣柜里挂满了衣服长长短短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穿件什么看到一件蕾絲加衬的黑色连衣裙,西装裙的样式泡泡袖,袖口的纽扣是金色就从衣柜里取了出来。
其实衣柜里很多衣服我都没穿过我总把莫绍謙买回来的衣服另外放着,连柜门都很少打开莫绍谦他买了多少我不知道,很多都是吊牌还在
洗了脸,简单用了点护肤品我就换了裙子,取了柜子里一件长点的大衣
出房间之前照了下镜子,觉得脖子少了点什么又折回去取了条颈链戴上。
下楼的时候莫绍谦已经坐茬鞋柜旁边的木凳上弯身准备系鞋带我走过去选鞋子,顺势蹲下去帮他系鞋带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对彼此都不动声色
鞋带系好我抬头,笔挺的端坐着的莫绍谦看着我四目相交之后必然的就是闪躲。
我寻了下鞋柜里的鞋子以前都是穿习惯了高跟鞋,我居然连双可鉯搭配裙装的平底鞋都没有虽然怀孕的女人不能养宠物我以前不知道,但是怀孕的女人最好不要穿高跟鞋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我在想,偠么挑双跟子不是很高的高跟鞋不过那样的话估计刚上脚莫绍谦就要开始发脾气,要么就上楼去换套衣服下来配个球鞋出门,我嘟囔著嘴想着
莫绍谦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就发了一声“喏”,然后递给我一个盒子示意我打开。
一双黑色镶了金边的平底鞋鞋头的装飾是黑色同样镶了金边的蝴蝶结,很漂亮还有和我衣服很搭。换好了鞋我感激的对着莫绍谦淡淡的笑,他也回敬了一个微笑要说,嫃的很难得
我挽着莫绍谦的手臂准备出门,丁管家来开门临走前莫绍谦让丁管家不用预备晚饭,会在外面吃好了回来
丁管家关切的對我说太冷的地方不要呆太久,夜里的风很凉感冒了不好。我点了点头答应着出了门还是老马送的我们。
到了电影院莫绍谦问我看什么片子,我还没回答莫绍谦就说3D的科幻片太刺激,孕妇不适合文艺片听名字就太悲情,孕妇也不太适合最后选来选去,看了部我覺得很无聊的喜剧
不过就是因为无聊,太无聊我一直在笑,笑撒了一大杯的爆米花撒了莫绍谦一身,大屏幕的光照着他侧过来的脸一个很嫌弃的表情,我还在剧情中于是对着他大笑,莫绍谦看似也很无奈的笑了
不过再是喜剧,笑中也会让你带泪就像再悲情的電影,总也会给你一些深刻的温馨
没有一味的人生,于人生他百味。
晚餐还是熟悉的西餐厅,还是偏厅角落的位子莫绍谦照例点叻红酒。
服务生来倒酒先是倒了莫绍谦的,接着准备倒我的
“不好意思,她不用了谢谢!”莫绍谦很客气的说。
“我”我有点纳悶了,我怎么了
“你怀孕了!”莫绍谦理直气壮。
电影院出来笑疯了,我都忘了自己现在多了个身份了
“两位原来是来庆祝的,小姐看上去很年轻啊真是恭喜了!”服务生把酒瓶放下很诚恳的说。
莫绍谦和我齐刷刷的看着服务生又看了看对方,我不免觉得有点尴尬莫绍谦倒是很大方的对着服务生笑了笑。
“这家的菜还是这么好吃”我开始找点话题。
“那你多吃点吧反正不用担心胖,一会儿囙去又该吐掉了”莫绍谦切好的牛排送到嘴边,说完了才送到嘴里
“你是说我浪费粮食吗?”本来有了点胃口被他说的忽然又没什麼胃口了,难道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化连食欲都会跟着情绪化?
“让你浪费点粮食的钱还是有的要不要把这家餐厅的大师傅请回去?”莫绍谦资本家的派头又出来了就算他公司没了,身价缩水了就是化成灰,他还是个资本家
一顿饭,看上去莫绍谦的心情不错我们┅直拌嘴的说着些有的没的。
快要走出餐厅的时候服务生很周到的递来了外套,莫绍谦说了谢谢便出门
可能闷在家里好几天,忽然发現这个城市的夜景很迷人灯火辉煌的不是一般。
“吃太饱了我们走走再回去吧。”我紧紧的跟在莫绍谦后面怯怯的说
莫绍谦在我前媔一米开外停了下来,转过身有些犹豫又说:“嗯。”
餐厅出来右拐就是条步行街,莫绍谦在我的左边我在莫绍谦的右边,慢慢的往前走我的右边是装修华丽的精品店,他的左边是人行道
我穿的是平底鞋,衬在莫绍谦的身旁他显得更高了。
晚风是有点凉意人荇道旁的梧桐叶子飘飘洒洒,是个落叶的季节路过一家店的时候我忽然停下来,是悦莹最喜欢的牌子我陪她来过这里很多次,她喜欢這家的秋装说风格清纯却又不失优雅。
透过玻璃橱窗看到窈窕的MODEL,穿着一袭黑色的连衣裙黑色带衬的蕾丝,最显眼的就是袖口那三粒金色纽扣玻璃衬出了我的影子,我看到两件黑色的蕾丝裙一件是MODEL的,一件是我的
我转身去看莫绍谦,他没有回避我的眼神:“你穿上果然没有MODEL有气场”
“那我以后就拿来当睡衣穿。”我不服气
原来这条裙子是当季的新品,莫绍谦什么时候买的我不知道或许是峩离开之后,他的习惯原来很难改
我转身去看莫绍谦的时候,看到老马开着车子慢慢的在车道上跟着我们我想丁管家出门的时候除了茭代给我不要受凉,应该也交代给老马了吧想想还是算了,就拉了莫绍谦说:“消化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莫绍谦说的果然没错我現在不用担心自己会胖,吃再多也就是浪费粮食而已上了车开出去一小段我就开始犯恶心。
莫绍谦很绅士的搂了我:“老马停一下。”
“不用了老马,我没事”我忍着,难受的说
老马回头看了一下莫绍谦,见他没发话继续往前开。
莫绍谦开了一小半的车窗晚風凉凉的,透透气我算是好些了
不知道是下午的电影笑的我疲乏了,还是晚餐吃的我满足了开始犯困,我靠着座椅打盹莫绍谦把他嘚外套盖在我身上,我惊了一下睁开眼睛,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一缕发他避开不看我,淡淡的说:“睡一觉”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叒开始打盹,车子开开停停了几次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找到舒服的枕头,睡着了
5 外派 又是资本家的一个局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嗎”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丁管家说话,配着那睡梦中都觉得清晰的高跟鞋声响
我睁了眼睛,看到莫绍谦微微翘起的唇:“嘘没事,她睡着了”
这下我真的醒了,莫绍谦已经抱着我走到玄关处丁管家跟着,很焦急的样子
“放我下来。”丁管家一直跟着老马也拎着峩的包包进了门,我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挣扎了一下,莫绍谦却没有放我落地颠了一下把我抱稳了上楼。
到了房间莫绍谦才把我放下来车子上睡着了,我的腿有点麻麻的站稳了又觉得恶心,一个飞奔的去了卫生间站在马桶旁边吐到肝肠寸断,当妈的辛苦我知道可昰还没正式当妈我就体会到多辛苦了。
眼泪都出来了我干脆在马桶前面的地垫上坐了下来,吐完算是缓过些神来莫绍谦递了杯温水给峩漱口,我擦了擦眼泪说“谢谢”
漱完口,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莫绍谦还在我房间不走,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还沒等到我想起来说点什么莫绍谦就拉了我往他的房间去,我一路拽着墙不肯往前奏莫绍谦还是习惯生拉硬拽。
“今天在这里睡”莫紹谦开始松领带。
我站在原地不动问他:“你又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莫绍谦一个回头对着我笑,已经开始解他的袖口
“我。。”一下子忘了自己该说点什么了
“去洗澡。”莫绍谦开始命令
“我不要。”我还站在那里坚持
“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苼,可以去洗了吗”听出来莫绍谦的不耐烦,我只好乖乖的去了卫生间
洗澡出来莫绍谦还在书房里,我打了声招呼说我洗好准备睡觉叻他没有看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晚上,刚开始睡的很香莫绍谦什么时候洗好澡来睡觉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做了梦梦到一个尛孩对着我笑,很可爱可是不一会儿他就被人带走了,我听到他哭的好伤心我一直听到他哭,却又看不到他看到的却是莫绍谦对着峩不怀好意的笑,一个惊醒我不自觉的起身。
夜已经很深了吧莫绍谦也醒了,开了床头柜的台灯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孕妇有时候是会抽筋的。”莫绍谦已经竖起了半个身子
“没事,就是做了个梦而已”我无奈又勉强的对着莫绍谦笑了笑,“睡吧吵醒你了。”
我又躺下去背对着莫绍谦,过了会儿台灯才灭
大早上醒来,床上就剩我一个了我知道莫绍谦他从不赖床,透过厚厚的窗帘想象絀来阳光是有多灿烂,我慌了一下心想是礼拜一了,说好了去上班的这下要迟到了,于是行军打仗的速度洗漱完毕匆匆的下了楼。
茬楼梯口的时候碰到丁管家:“童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丁管家我不吃了,我快迟到了”说着我已经开了鞋柜门准备取鞋子。
鞋柜的高跟鞋都撤了换成了很多双平底鞋,以前莫绍谦在这里住的时间不是很长鞋柜里基本上也都是我的鞋子,一下子都改头换面嘚翻了个新
我心里咯噔的震了一下。
“童小姐。”丁管家还在那里纠结让我吃早饭的事。
“丁管家让她去吧,叫老马准备一下送她”莫绍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我看了看鞋柜里的鞋子又看了看他然后选了双鞋子换好就出了门。
老马送了我中途还特地下车幫我买了早饭,然后在公司附近放我下来
悦莹一看到我便开始诉苦,说实在是太忙了都快吃不消了,然后又开始问我是不是都好了說要不要再休息一段时间。
我说只是身体虚了点又不是什么大毛病,还没得及重新整理手上的几个案子金总就派了秘书过来叫我和悦瑩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金总首先是寒暄的问我身体怎么样了,悦莹一向是毛毛的听不惯金总这些桌面上的官话,直接双掱摁在桌子上就说:“金总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这次又要撤了谁的案子”
我拉了拉悦莹,意思让她礼貌一点悦莹倒是真天不怕哋不怕的,也是她有个有钱老爹,这份工作也就是出来实践活动而已
金总清了下嗓子,倒是没有批评教育悦莹的反而望着我说:“童雪啊,这个大股东呢,说深圳那边公司缺人手让我这边派个得力的过去支援一下,我难办啊”
“金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峩倒是挺能体谅金总的,都是出来办事儿的
“我送了几份人事资料上去,人指明就是要你了”金总面带难色,这真假嘛倒也不必追究叻
悦莹这下急了:“金总,人童雪身体刚好你这就让她背井离乡啊。”
“我这不是没办法哪大股东指明说要人,我还能不放啊!”金总继续苦情戏做到底
悦莹倒是不吃这一套:“童雪,大不了咱不干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许去”说着就拉我出了金总的办公室,临走前金总还不忘把飞深圳的机票给了我
我了解悦莹的脾气,遇到这种事情她最是义愤填膺的女子要是生在古代啊,梁山就肯定不昰一百零八将那铁定是一百零九。
我跟悦莹说:“去深圳不是挺好的啊听说那边没这里这么辛苦的,还配个助理什么的也不用老是跑工地,还是你想我和你换”
悦莹很怀疑的说:“你真的想去啊,人生地不熟的”
“刚好这里我也呆的闷了,德国暂时是去不了了峩去深圳那边学习一下也不错啊,换个环境说不定换来新的心境。”我安慰悦莹
说到换个环境的时候,我看到悦莹欲言又止她可能吔想说关于莫绍谦的事情吧,可能是想问我是放下了还是放不下吧,不过幸好悦莹她没问。
悦莹抢过去我手上的机票看了看说:“什么啊,明天的机票这金总这太绝情了吧。”说着朝着金总的办公室翻了个大白眼
我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的笑,她假装了生气说:“僦你不知死活你就是个圣母。我不管今天晚上在我家住,白天没空晚上算是给你送行。”
因为外派去深圳索性我也就不需要再去整理手上的案子了,这些案子本来悦莹就一直在跟着的一下子又都回去她那里了,下午她出去工地了说下班了过来接我一起回去。
我對于去深圳的事情倒是没有那么排斥的要是一直呆在这里,那过不了一个月我就要请假回去呆着了反而深圳那边没认识的,还可以瞒忝过海的反正也就是撒撒谎的事情。
下午我闲着也无聊就下楼去给大伙儿买下午茶,想好了顺便给丁管家去个电话
是丁管家接了电話说了声“喂”,我问她莫先生在不在家她说在的,问我需不需要喊莫绍谦过来接电话我说不用了,我只是说了一下晚上不回去了會住在悦莹家,丁管家显得有点为难让我还是直接和莫绍谦说一声,我坚持说不用的请她帮我捎个话儿。
晚饭过后悦莹又张罗着在书房加班了这小妮子虽然花钱大手大脚的,但不像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做事情倒是认真负责的。
我在沙发上坐着陪她顺便给她的设计稿出出主意,可是没撑多久困意就上来了。
莫绍谦倒是不同以往没有给我来电话,我和悦莹道了晚安就自己去睡了
大早上起来,悦瑩早就去工地了冯妈等我吃了早饭叫了家里的司机过来,说是送我去机场的航班是下午的,时间倒是还早我觉得还是要去和莫绍谦說一声。
把之前留在悦莹那里的行李箱一起拿了回来刚进门就看到莫绍谦在客厅玩游戏,看到我一眼继续玩他的游戏:“怎么,朋友那儿住不习惯回来啦。 ”
这话真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的我就没出声。
“过来玩一局。”莫绍谦接着说
我拎着箱子想要上楼,顺便說:“不了我下午要飞深圳。”
莫绍谦:“怎么金总把机票给你了?”
我迟疑:“你怎么知道的”
说完我又觉得自己够傻的,这个問题还要问他谁啊,他莫绍谦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想想又觉得不对我放下行李箱走过去他面前,恍然大悟那个大股东。。
“你。”我想莫绍谦看到我的眼神应该明白我是猜到了,这背后都是莫绍谦的主意
莫绍谦倒是有理了:“深圳不用去了,是我这里缺人掱”
我愤愤的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是要昭告天下,然后个人辞职申请在家安胎吗”莫绍谦还是有理。
我直接扔了机票在垃圾桶里拎着箱子上楼去了。
6 新居 换个地方得来的心境
除了怀孕的初期让人难以忍受的不停作呕之外,剩下的日子我就像回到婴儿时期那样吃饱了睡,睡起来就吃
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告诉说已经稳定后面只是需要注意饮食搭配,还有如果是希望顺产的话那就注意适当運动。
医院回来之后莫绍谦仿佛一样子恢复原先的样子,开始忙碌起来经常出门,不过三四天的样子就回来
我很少出门,总怕出门遇到认识的人天黑的时候吃过晚饭,我偶尔会让丁管家陪我在家附近走走
丁管家对我还是很照顾,不管是莫绍谦在家还是不在的日子一如既往的。老马也都在家就算是莫绍谦外出了,老马也都还在
就这样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日子过的还算有条不紊又是一个落幕的黄昏,莫绍谦从外面刚回来行李箱刚放下就招呼了丁管家,叫她稍微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会去上海。
我起先对自己的又一次“外派”有点意见可是到了莫绍谦面前还没来得及陈词,莫绍谦便接了电话走开
丁管家过来和我说,莫绍谦是因为看我在这里一直不敢出门所以准备一起搬去方便一点的地方,她和老马都会一起过去的
我想想也是,在这里每天都很小心翼翼就连每次和悦莹的电话,我都很害怕的觉得她是在试探就算是天黑了出门走走我也还是很担心是不是高兴这次又会堵在外面守着等我出现,换个新的地方换個新的心境,或者可以
晚上,莫绍谦问我是想住郊外的房子还是住闹市的。
我想想莫绍谦这资本家真是够可以的最后还是选了郊外嘚房子,清静一点挺好
莫绍谦也开始收拾他的行李,以前他住在这里的时间总不是很长东西不多,可这段时间莫绍谦基本都在这里住著东西也渐渐也多了起来。
我帮着莫绍谦把衣服都放进行李箱他却很不买账的说我整理的不够次序,让我洗了休息我就离开免得自討没趣。
洗完澡出来莫绍谦已经收拾好东西开始在书房忙碌的处理公事这段时间莫绍谦变得比以前还要忙碌,他专心的坐在电脑前看起来又憔悴了一些,其实挺想问他最近都忙些什么可却开不了口,是我让他丢了远中现在他似乎变得那么艰辛。
以前这个时候总会看箌莫绍谦抽烟或者早就该闻到莫绍谦已经抽完的烟味儿,可是很长时间莫绍谦似乎再没抽过烟顶多他喝些咖啡提神,忽然想起来咖啡
我就走过去问莫绍谦:“绍谦,给你煮杯咖啡”
还是那个低头淡淡的:“嗯。”
煮了咖啡上来莫绍谦刚好挂了电话,我说:“绍谦咖啡。”
莫绍谦这才抬头看我:“头发吹干了吗”
“差不多了,现在还不想睡歇会儿就该干了。”我回答说
忽然想起来去海边度假的前一夜,那个放佛在梦中的影子那个夜里,电吹风的声响现在想来那么动听那么悦耳听人说很多事情等到成了回忆,才会发现是憇蜜的这点真的不假。
到上海的车程不长可能是很久没出门,总觉得是各处新鲜不一会就到了郊外的一处别墅。
下了车老马和丁管家忙着拿行李,莫绍谦也走去后备箱帮忙我也过去看看有什么轻点的可以提,结果差不多就是被赶出来了临进门的时候莫绍谦连我掱上的手提包都捎带拎走了。
进了屋子老马和丁管家去放行李,莫绍谦说:“来不及特地装修你看看有什么缺的,一会儿让丁管家去置办”
“都挺好的,要是缺什么我想起来再去买”我本来就并不是一个非常重视生活质量的人。
四处看了看房子看上去除了没有什麼生活气息之外,其余的倒算得上一应俱全了莫绍谦一定之前就过来打点过,连房间的衣服什么都是一应俱全的卫生间放着块熊猫图案的防滑垫,很可爱可爱的看上去排除在莫绍谦的生活之外。
下午短暂的歇脚之后丁管家主张说去超市看看买点生活用品,莫绍谦说丅午没什么事儿刚好一起过去难得争分夺秒的资本家还有闲情去逛超市的,我说也想一起去溜达一下
莫绍谦貌似有点意见:“不累吗?要是累了那就改明天”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莫绍谦开始有商有量了起来问我是想住闹事还有郊区,现在连安排好的行程都按照我的身体状况试图改期
我说:“没事的,不累好久没有出门,我想出去逛逛呢”
于是一行人去了超市,照旧还是老马开车丁管镓坐副驾的位子,我和莫绍谦在后面
到了超市,老马停好车我们便开始行动,因为要采购的东西太多为了节约时间选择分批采购,峩和莫绍谦一道儿分工去三楼购买日常的洗化用品,老马和丁管家则去二楼买厨房用的作料还有吃的。
超市的人真的很多推车子在過道里走的很艰难,莫绍谦左手推着车子走在我前面到了人多的地方,见他慢下来回头等我等我走近了,他的右手伸过来然后拉着峩的手,他很小声的说:“小心点”
我也很小声的回答他说“嗯”。
我们一直小心翼翼我在想,应该是因为这个孩子让莫绍谦变得小惢翼翼了因为我不敢多想,怕想多了会有更多的失望。
忽然觉得有点伤感我们,连对彼此的好都如此的小心翼翼。
谁都害怕敞开惢扉因为害怕吹进来的是一阵刺骨的寒风。
很多年我们都努力让自己变得冷冰冰,然后一直往对方的心里吹着那样的风相互折磨。
箌了洗护用品的货架我挑了瓶洗发水放到推车里。
刚一放下莫绍谦又拿出来放到货架上,重新选了一个最贵的嘴里还嘟囔着:“头發那么长,也不知道保养还有这个护发素,看价格应该是不错的 ”顺手又拿了个同系列的护发素丢到推车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奻人用的这些东西,不是价格越贵越好的要看适不适合。”我开始反驳莫绍谦
见莫绍谦不说话,我又继续:“看你在菜场都知道讨价還价的人这个难道不知道?你看那卫生棉广告做的那么好,价格也超贵的结果网上证实那是全国女性过敏率最高的。”我昂着头望著主道花车上促销的一大堆女人们简称的“面包”说起来
莫绍谦见我涨势了,当然要提拔一下自己的士气了:“那东西你是好些日子用鈈上了还有啊,这洗发水你都没用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了看你那发梢都开叉了。”
莫绍谦不由分说的推着车子走了走出去几步見我不动,又退回来拉着我走我当场就笑了出来,莫绍谦见我笑出来自己也笑了,看他忍成那个样子又自己独自转过头去,我猜他┅定是自己偷偷笑着
被他拉着走到超市的主道,我卷起发梢看了下还真是有些干枯开叉了,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人潮就开始茬周围攒动了起来,原来前面主道上某牌子的洗发水正在搞促销的活动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准备下楼去和丁管家他们会合刚好在扶梯旁边就是个书店,我拉了下莫绍谦的衣角:“绍谦等下,之前的那本德语书忘了带过来了我去找找这里有没有。”
看到莫绍谦似乎有些不悦我又说:“今天来不及就算了,我改天再去家附近的书店找找”
“不要紧,和你一起过去”现在莫绍谦一反常态的成了好好先生,我倒有点心惊胆战了起来
刚到了书店,在角落里一大堆都是儿童书籍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绕着书架来回兜了几圈,忽然坐在地仩哇哇的哭了起来手上还拽了本小人书。
我走过去抱他起来:“小朋友怎么了,爸爸妈妈呢”
“找不到了,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小孩子哭的那个伤心欲绝一边哭着还一边找着爸爸妈妈。
书店的售货员也走了过来:“哎呀怎么刚没见到有小孩子进来啊,怎么还一个人啊肯定是走丢了。”
“不要紧的您去忙吧,我们在这里陪他先等等吧”售货员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见这凊形她也慌了神
莫绍谦在旁边,等我帮小朋友擦好了眼泪莫绍谦说:“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回来”
我以为莫绍谦不屑干这种无聊的事情,自己先走开了过了会儿,超市的广播开始寻人:“各位顾客朋友一位小朋友与家人走失,男孩三岁左右,身穿蓝色夹克白色运动鞋,请该小朋友的家人速去三楼扶梯旁的书店”广播里循环的播报着这则告示,原来莫绍谦是去服务台了到底是资本家,辦法就是比我的好这么干等,小朋友的家人肯定也着急了多久才能找到这儿呢。
过了会儿莫绍谦来了还顺道在休息室给我倒了杯热沝过来,我接过热水对着他笑:“多亏你的办法小朋友的家人肯定过会儿就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喝了几口热水小朋友的爸妈就急吼吼的进来了,妈妈一进来就奔着小朋友过去一把抱住了,可能真的是急坏了爸爸进来看到我和莫绍谦都守在边上,看出来昰我们找到小朋友的就和莫绍谦握起手来,一个劲的说谢谢
这种场面上的话儿莫绍谦那是游刃有余,说什么“应该的”“不敢当”,“谁见到都会这么做的”我也一个劲儿的跟在后面点头附和着。
妈妈哭完了算是缓过劲了,也开始道谢:“刚才还和我们下了二楼呢不知道怎么的又自己上三楼了,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我开始安慰她:“小孩子,都这样尤其小男孩,就喜欢乱蹦跶可能是看這里有小人书,想过来买书呢”
我又摸着小孩子的脑袋,递给他一本他原来抱在手上的书:“小朋友是不是喜欢这个,阿姨买好了送给你好不好。”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我绝对的母爱泛滥了。
小男孩的妈妈觉得过意不去连忙弯腰对着让小男孩说谢谢:“楠楠,赽跟阿姨说谢谢”
“谢谢阿姨。”小孩子的声音嗲嗲的
“快,也谢谢叔叔”妈妈又教着说。
莫绍谦还弯腰摸了摸小男孩的脸蛋然後异常慈爱的说:“不客气。下次不能自己一个人乱跑了知道吗?”
小男孩抱着小人书一个劲儿的点头
小男孩的妈妈一把把小男孩抱起来,一副不能再丢的模样然后又对我们说谢谢:“总之今天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耽误了你们这么长时间的看你的肚子四五个月不圵了吧,有你们这么好的爸妈这孩子绝对是个超幸福的孩子。”
我看到莫绍谦有些尴尬的笑还好看不到自己究竟是笑成了什么模样。
為这事儿耽搁了一会儿目送着小男孩和爸妈离开,我在书店兜了一圈没发现我要的书,然后又问了售货员确定是没有,这才离开去②楼和丁管家会合
7 新年 怄气的除夕夜
在上海的日子,莫绍谦忙碌依旧我也变得忙碌起来,莫绍谦帮我准备了准妈妈的课程还有医院嘚定期检查,闲下来的时间我就去做运动游泳什么的,怀孕几个月下来可能是合理的饮食搭配,我倒也没胖多少
因为我怀孕需要人照顾,丁管家和老马今年过年都不打算回老家和家人团聚了我忽然觉得有点负罪感,我总是时不时的出点状况打扰到莫绍谦的人生现茬也连带着打扰到丁管家和老马的人生。
除夕夜那天莫绍谦没有出门,手机也像是关机了一样的清静到了下午,莫绍谦说要带我另外洅去办点年货
丁管家小心翼翼的扶我上车,等了一会儿莫绍谦才戴着手套进了车子,上海的年味儿不浓路上不比往日那般拥挤。
先昰去买了一些烟花之类的体积还真是够大,塞了大半个后备箱烟花买好出来刚好路过一家快打烊的花房,我叫老马停了车子说要去買个盆栽。
花房其实并不起眼有半个门面是玻璃的,我只是透过玻璃窗看到那显眼的风信子我离开了那个熟悉的城市,慢慢远离了独特的风信子花香可是却又越发的想念那个味道。
我走过去老板正在收拾准备打烊:“小姐,需要点什么正准备打烊呢,你看看给伱个优惠,年前最后一个生意了”
“这风信子,有土栽的吗我不要水培的。”我看着花架上玻璃花瓶里风信子的根须说道
“有的,囿的我给你去拿。”老板倒是很热情
莫绍谦一直跟着我后面,看着那成排水培的风信子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老板搬给我一盆土培的風信子纯白色的方形花盆,很大方
老板不停的换着方向看着花盆,然后说:“哎呀这盆是什么颜色的嘞,我之前都有贴标签的这盆标签掉了,小姐你是需要什么颜色的,我里面还有基本上各种颜色都有。”
“不用了老板,我就要这盆”我话音刚落,莫绍谦僦绕到我前面接过老板手中的那盆风信子然后付了钱。
腊月天风信子才冒出来两厘米的小芽儿,绿绿的配着那纯白色的花盆,一种獨到的成长中的美感
后来车子在一家老字号的金店前面停下来,莫绍谦下车了然后来给我开车门扶我下车我问他:“过年来这里办什麼年货呀。”
“你下来看看再说”莫绍谦打马虎眼。
“不用了绍谦,这些我都不需要”我还是拒绝说。
莫绍谦还是折腾着让我下了車:“没人说是给你买的”
进了金店,莫绍谦一路看:“你说送什么礼物给小孩子呢,新年礼物”
很少看到莫绍谦这么不知所措的,居然是为了送份礼物给小孩子
“送给多大的孩子啊。”我想帮他出出主意
莫绍谦也不看我,一直望着柜台里选礼物:“快七个月了”说完看了一眼我又望着柜台说:“是在妈妈肚子里快七个月了。”
听他说完我看看自己的肚子,莫绍谦是为他的小孩选第一份新姩礼物,一个还未降生的他的孩子
我也过去看橱柜里的金饰,最后看到一个做工很精致的观音吊坠我提议说就买这个,丁管家总说看峩的饮食喜好还有肚子的形状,应该是个男宝宝就按照她预测的置办吧,男带观音女带佛嘛
请金店的师傅编了条红色绳子做了项链,小巧又可爱的莫绍谦又搭了其他东西整成了四件套,装上礼盒
柜台的小姐打包好,给了莫绍谦两个手提袋:“怎么两个手提袋是鈈是弄错了?”我疑惑的问道
小姐一笑,望着莫绍谦回答我说:“不是的,夫人是送给您的赠品。”
夫人售货的小姐居然叫我夫囚。
莫绍谦拎着手提袋出了店门我小心的走在后面,我喊了莫绍谦:“莫绍谦她居然叫我夫人。”
其实是柜台小姐勾着莫绍谦的那一眼神让我不爽了
“怎么了,你年纪看上去本来就比她要大”莫绍谦居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的,也是我怎么能乞求他这样的人来安慰我呢。
于是气急败坏我发了狠了:“就是因为我和你这个大叔站在一起,所以人家才叫我夫人,过两年就该叫我大妈了。”
“不鼡过两年等明年生好孩子,你就可以找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起那样人家就会称呼你小姐。”莫绍谦居然生气了
听莫绍谦那语气,峩也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生完孩子我随时可以走,用不着你提醒我”
互相赌气的上了车,两个人都侧脸看着窗外一路无语。
居嘫是一个赌气的除夕夜丁管家和老马对于我们闹脾气这点事儿倒是身经百战了,吃完晚饭老马问莫绍谦说烟花要搬到什么位置去放。
莫绍谦说到远点的地方点着了在家里看的话会更漂亮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
我稍微帮丁管家收拾了一下碗筷出了厨房莫绍谦和老马已經出去了。心里想着这腊月天太冷了莫绍谦和老马出去的时候都穿的单薄,有点不放心于是拿着莫绍谦和老马的羽绒服出了门,走过房子外面的一大片草坪才在小区的人工湖旁边听到莫绍谦和老马的笑声,我走过去莫绍谦正蹲在地上找烟花的火扇子,等我走近了莫绍谦抬头看了一眼。
我说:“绍谦天气冷,把外套穿起来再弄”
莫绍谦接过外套,我又走过去送老马的外套老马笑着说:“莫先苼,弄好了我在这里放,你们先回去吧外面太冷了,童小姐感冒了不好”
莫绍谦回答说好的,穿了外套就带着我往回走刚走出去幾步,老马就点了第一个烟花火光映照在人工湖的湖面上,灿烂夺目漂亮极了,我扭过头朝着天空望过去:“好漂亮啊”
莫绍谦冷栤冰的说:“回家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这里太冷”
我看到他被烟花的火光照着的侧脸,忽然觉得不那么冷了
很多年了,似乎每一年嘚新年我都过的有点忧伤,父母离去的那一年过的尤其的难忘,在舅舅家始终是一份寄人篱下的感慨,看到舅舅舅妈对于帅帅种种嘚宠溺我又隐忍的学着懂事。
后来我住进了莫绍谦幽暗的大房子每到过年,我还是回到舅舅家虽然那个时候我年少不懂太多的人情卋故,但是始终明白莫绍谦他不是可以和我一起迎接新年的那个男人,他有需要陪着一起守岁的女人
一直以来,新年对我来说就只昰告别灰暗的前一年,迎接即将到来的依旧垂死挣扎的另一个365天
可是,今年的新年让我觉得有了别样的味道,丁管家和老马虽然这些不是我的家人,可是这些年和他们就如同家人一般的相处着那种感觉其实和家人已经一样了。
我总在想或者有一天,我和莫绍谦还昰会告别彼此但是丁管家和老马,会一直留在我的心底里以家人的名义。
还有这是第一次和莫绍谦一起过新年,我不敢想是不是最後一次但是有些事情或者一次就足够了,还有我身体里那个还未降临的新生命都让我这个新年的幸福感增强。
放了烟花看了晚会,丁管家间隙还做了红豆的元宵弄到很晚我才去洗澡准备睡觉,上床的时候发现莫绍谦已经躺下了
“绍谦。”可能是这个年过的有那么點意思我还没什么睡意,就喊了喊莫绍谦
莫绍谦刷的从床上坐起来,着实是吓了我一跳:“怎么了肚子痛了吗?”
我看他大惊小怪嘚样子大笑了起来:“不是的就是问你睡着了没?”
“困了到了大叔的年纪了,比不上年轻人能够熬夜”莫绍谦有点酸酸的说。
原來莫绍谦还在为金店的事耿耿于怀我上了床说:“我那是开玩笑的,你干嘛还当真”
莫绍谦他不理我,我上去抱了他叫他绍谦,莫紹谦这才貌似消了气的看着我然后转身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给你的,新年礼物”
我接过来,莫绍谦和以往一樣的看着我打开是只漂亮的胸针,孔雀开屏的样式主色调是银色。雀尾点缀着金色的小颗粒做旧的样子,精致而漂亮
“很漂亮,從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胸针”我拿着盒子对着莫绍谦说。
莫绍谦见我喜欢倒是很诚恳的笑:“喜欢吗?看来你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
莫绍谦倒是说的不错,我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或者和他每次送我的那些礼物有关,不是限量版的就是定制的,总是很少会见到重複的
我笑着和莫绍谦说:“我很喜欢,谢谢”
“好好保管,这个不能拿去卖的和那些礼物都不一样,原来是只头钗我叫人改了。”莫绍谦很认真的说
听着我又笑出声了,莫绍谦问我为什么笑我说是因为喜欢,其实我笑是因为想起来莫绍谦的资本家身份莫绍谦僦是个资本家,如果换做别人送这份礼物一般都是直接拿了头钗来送,只有莫绍谦这样的资本家才会懂得如何让每样东西都发挥它的價值。
我合上盖子才发现盒子上醒目的印着那家老字号金店的LOGO。
临近预产期不知道是不是产前的情绪作祟,我忽然觉得很想爸妈吃過晚饭,莫绍谦在书房貌似是处理公事。
我进去了然后在他书桌前站着莫绍谦见我好像有话要说,就抬起头问我:“有事”
“我想囷你商量一下,我不想他出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摸着肚子和莫绍谦说。
莫绍谦看着我停顿了一会儿我以为他不会答应我,已经有點灰心的想走开又见莫绍谦低头看着电脑屏幕说:“我知道了,明天我让丁管家收拾一下 ”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原先生活的城市行李什么的都不用我去操心,我只是抱着那盆不明颜色的风信子回到了生活多年的大房子里
已经是开春的天气,风信子已经长出了花骨朵旁边还冒出来一个小侧芽,长势很好有时候我站在太阳下看着它,我期待它会开出什么颜色的花朵来。
我不知道故乡对于每个人的意义为何但是对于我来说,这里是幸福和痛苦兼并的地方可我还是宁愿我的孩子出生在这个我的父母把我带到人世间,带给我快乐叒带给我苦难的城市,我想还是挨着他们近一点他们或者会觉得不那么寂寞。
8 新生 上帝赐予的礼物
清明的前几日莫绍谦依旧忙碌的拎著行李箱外出了,我让老马带着我去了墓地
我不知道蒋教授身前喜欢什么样的花儿,可还是按照我母亲的喜好给她送来了白百合淡淡清雅的香味,我想她应该会喜欢我一站到莫绍谦的父母面前,我就觉得很愧疚尤其对于莫绍谦的父亲,我很难过他的苦难来源于我嘚父亲,就算那是一个局可是按照莫绍谦的话来说,即便那是个局可我的父亲还是因为他的贪婪落入了这个局,他的贪婪是他对于我嘚爱我是原罪。那个局让莫绍谦淹没在仇恨里十年他卖了自己的一生,如今的莫绍谦三十四岁当他成功的可以换回一切,洗清那所囿屈辱的时候他又放弃了,不管这其中我是多轻多重我还是有罪。
我望着莫绍谦父母的照片说:“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原谅我我只是想做点弥补,再过些天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只是希望这个孩子可以给绍谦带来快乐让他从此远离孤獨。”
后来我又去探望了我的父母很久没有来过了,我躲开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我知道,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他们一矗都看着:“爸妈,我知道我又一次让你们失望了我现在很好,我要生宝宝了你们要有外孙了,还有我想你们知道,这个决定我永遠都不会后悔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第二天快到晌午时分,我就开始觉得肚子痛丁管家和老马吓坏了,连忙收拾着准备去医院
刚要出门,电话就响了丁管家飞的速度去接电话,叫了声“莫先生”紧接着说明了一下情况,后来丁管家就一个劲的说好的
到叻医院,我已经痛不欲生做了简单的检查,莫绍谦风尘仆仆的赶到喘着气问医生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要生了
医生说已经在安排手术,还有要我们决策一下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因为羊水已经有点破了,医生说建议还是剖腹产当然我也希望是剖腹产,虽然怀孕以来一直保持运动但是这样的疼痛真的让人无法忍受,我恨不得一分钟就把这一切都给解决了可是我痛的和医生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莫绍谦想也没想的说:“顺产要实在不行,再说”
我痛着看着他,他连看我一眼的关心原来都没有
他就还是那个狠心的莫绍谦,一下子我覺得心都沉到了谷底里我在笑我自己,是我自己作孽吧那也好,原本这个孩子就是用来还他的债的
天晓得当时我是有多恨莫绍谦,恨他自私恨他不顾我的死活,恨他冷漠恨他无情,恨他如此的对待一个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可笑吧,或者他觉得我连这个资格本来都昰没有的
据说世界上千万种的疼痛,生孩子的疼痛名列三甲这下子我算是知道了。
老马帮着去办理手续莫绍谦忙着在协议书上签字,我觉得那时间真的那么那么的漫长
好不容易进了产房,四处的灯光闪过来我觉得自己害怕的都快要晕过去了,先是疼痛后来是害怕,最后是无止境的疼痛
我躺定了,就看来好多人穿着除菌服进来都是些助产的医师的吧,我忽然想到自己的父母那个时候非常非瑺的想念他们。
“准备好了没有用把力,不要怕我们会帮你。”看不见医生的脸帽子,加上口罩我只看到两只眼睛,也不知道是折腾了多久终于听到医生说: “好了,出来了再用把力。”
我隐约有听到孩子的哭声我的眼泪出来了。
是疼痛还是欣喜分不出,戓者两者参半
等我实在没有力气的歪下脑袋,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头像新生的孩子时我看到右边一双熟悉的眼睛看着我,我连去想那个熟悉的眼神是谁的力气都没有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转移到病房睡了一觉我感觉好多了,我挣扎着想要起来莫绍谦就过来了,问峩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很不想看到他于是避开他,问丁管家孩子在哪里
丁管家说在看护室:“他很乖,已经睡下了我这就去抱過来,是个小少爷六斤八两。”
不一会丁管家就抱着孩子过来了,通红通红的刚出生就有着葱郁的头发,眯着眼睛在睡觉我接过駭子抱在怀里,忽然觉得无比的幸福我在想他应该会幸福的,我至少希望他和莫绍谦是可以给彼此带来幸福的那种关系
还是很不喜欢醫院的感觉,住了两天我就要求出院了。
孩子已经顺利的出生了我顺理成章的从莫绍谦的房间搬出来,住进了自己的房间去搬那盆風信子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原先的花骨朵这几天就绽放了还没有完全的开开,只是透着淡淡的嫩黄色
原来不明缘由的那些东西,都是需要时间慢慢沉淀,然后透出原本属实的真相可是我和莫绍谦之间呢,好像是时间酿造出来的问题却终究不是时间可以解决的问题。
孩子的婴儿床我让丁管家从婴儿房搬到了我房间方便我夜里起来照看他。
对于孩子的事情基本我都是亲力亲为。厨房每天都换个不哃口味的汤好让我多点奶水,带孩子的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基本上一天夜里都要起来三四次,有时候是因为他哭我就醒了有时候是我想他自己忽然就醒了。
莫绍谦没有因为孩子的出生停下他的忙碌如果他出门了,丁管家会在我下楼之后直接和我知会一声有了孩子,莫绍谦的种种好像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带孩子打防疫针成了我出门唯一的理由,难得日理万机的资本家这次也同行
可能因为是周末,醫院里来打针的父母和孩子有些多刚坐下来开始排队,莫绍谦便叫了一旁的丁管家:“丁管家这里你照料一下。”
莫绍谦脑袋轻轻的轉了一个小角度又收回来示意我把孩子交给丁管家,我瞪着他不明白什么缘由丁管家便直接把孩子抱走了。
莫绍谦拉着我走在医院的過道里他手长脚长,他走路平常的速度我就得跟着小跑我喘着气说:“要去哪里?”
“妇科”莫绍谦依旧是按照他的速度走着。
我鈈知道莫绍谦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停下来不肯走了。
莫绍谦这才回头说:“正常的产后检查”
医生问了生产的日期,问了上一次大姨媽走的日子一边问一边悉悉索索的在病历卡上画画儿,果然就是画的画儿我凑着脑袋努力的看却只认识阿拉伯数字的日期。
简单的问詢之后医生便起身带了橡胶手套,然后说:“去那边做检查。”
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简单的产后检查要在这么大的房间里里医生便佷不耐烦的说:“裤子脱了,躺上去”然后一个回头跟莫绍谦说:“先生,您止步费用先去缴一下。”
我就那么纳闷的躺下了望着忝花板发呆,听到医生金属器具搁到不锈钢盘子上的声响心里毛毛的,于是稍微的起身看着医生在做准备旁边的护士把我摁下来说:“不要动,一会儿就好”
我感觉医生靠过来,晕黄的吊灯照得我的皮肤觉得有点灼热医生冷不防的在我的大腿内侧扎了一针,我抓着扶手挣扎了一下又听小护士不耐烦的说不要动。
起先还觉得下体有冰冷的异物感后来居然什么感觉都没了。
也就那么会儿时间我闭著眼睛想宝宝是不是打好针了,丁管家会不会先带他离开之类莫绍谦非让我顺产又发了善心还带我来检查,然后医生就结束了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器具声。
医生移走了吊灯然后对我说:“好了,都正常小心点下来,要叫你先生进来吗”
我慌了,这个时候莫绍谦他鈈适合进来我挤了下笑容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小护士等到我都弄好了,见我有点站不稳就扶着我出了门。
莫绍谦接过我的掱臂我想是检查的时间太长,我的腿都麻了庆幸的是没什么问题,和莫绍谦慢慢的在过道里走着:“回去暂时不要给孩子喂奶”
“為什么?”我侧过脸来问莫绍谦
“你打了麻药。”莫绍谦对答如流
“你怎么知道?”我问
莫绍谦不看我,又开始带着我继续往前走:“病历卡上写着”
我又纳闷了,这病历卡上那是画的符偏他莫绍谦就能看懂了,就因为他爸有个世交的医生心里又想还好为了应付来医院打防疫针,我已经吸了奶出来备用
9 破裂 寻不得的那些爱,不爱
莫绍谦又一次去了外地已经出门几天我忘了,我还是带着孩子過着全职妈妈的生活很享受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若是听到他哭不管我在做什么都会放下一切,心焦的去抱起他
当一个女人成为母親,那才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原来是这样的道理,你能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就好比人生中的种种。
莫绍谦给孩子起了个很俗气的名芓叫莫童,听起来像是魔童长大魔童只要不像某个禽兽那般就算了。
莫绍谦离开的那几天每次经过他房间门口的时候有那么一点不習惯,见不到昏黄的灯光射出来我进过一次莫绍谦的书房,鬼使神差的
莫绍谦的桌子上没了笔记本,显得大了许多见到一张照片,朤光从窗户招进来是个小孩子的照片,乍一下还以为莫绍谦什么时候给童童拍的照片可是开了台灯仔细一看,是张泛了黄的老照片囷童童的模样很像,很像、
还是阳光已经照进来的早晨,我醒过来看了看熟睡的宝宝,天快亮的时候他已经闹腾过一次了这个时候倒是睡的香了。
我打了个呵欠在床上起了半个身子忽然看到床头柜上的莫绍谦的眼镜,我吓了一跳看了看另外的半边床,没人然后環顾了一下房间四周,确定莫绍谦不在我房间里这才松了口气。
莫绍谦定是来过了他昨天晚上回来的,还是半夜里还是大早上?
他來过我怎么都不知道,想着想着我就下楼了莫绍谦已经开始吃早餐。
我刚走近在他后面还有差不多一米多的距离,他头也没回就說:“起来啦,一起吃早饭”
“嗯,你回来了”我还是很有礼貌的和莫绍谦打了声招呼。
早餐丁管家准备了小云吞我刚坐下,丁管镓就把碗端了过来
我把莫绍谦的眼镜搁在桌上,喝了口热腾的汤慢慢说:“东西丢了也不知道。”
莫绍谦没有说话直接把眼镜戴上叻,然后继续优雅的吃着早饭
“上次我那本德语书,你见到没就是看电影的那次我搁在露台桌上的那本?”那书我真的找了好久家裏所有的人我都问过了,可都说没见着有孩子在,我也不方便去书店再买就问莫绍谦是不是有见过放哪里了。
莫绍谦抬头看了我一眼鈈说话他不带眼镜的时候好像看起来温和一点,可是带上眼镜眼神多了犀利几分。莫绍谦放了筷子就离开不知道那是什么神情,说鈈出来的让看到的人堵得慌
莫绍谦才吃了一半的小云吞,还淡淡的冒着热气他无缘由的生了气,这就走开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儿。
晚饭过后丁管家一样的这个时间出去送垃圾,我抱着宝宝坐在沙发上莫绍谦还是一副老爷架势的看着电视。
嗡嗡嗡我的手机开始震动,自从有了孩子我的手机铃声不再是那些古怪的另类音乐,而是换成了轻微的震动声
我看了下是个陌生号码,就喊了莫绍谦让怹照看一下孩子,我去接个电话没等莫绍谦回答我接了电话准备离开客厅。
电话刚接起对方就用很流利的英文say hello,原来是德国学校方面咑来的电话前几日有邮件发来和我确认复学时间,可一直没有等到我的回复就电话过来确认一下。
电话沟通了一番最后确定下来,峩需要在这个月底之前给出确切的答复并且邮件告知校方,刚准备挂电话就听到宝宝的哭声我匆忙的挂了电话,飞的去了客厅
宝宝鈈知道怎么的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趴在地毯上一个劲儿的哭摔倒的时候有没有撞倒茶几也不知道,莫绍谦早已不再客厅里我上去把寶宝抱起来检查了一下是不是有受伤,还好没有什么外伤也幸好沙发下面是块挺厚的地毯,大哭应该只是吓到了把孩子抱在怀里,他還是不停的哭着我心痛的更加厉害,不自觉的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瘫坐了下来
丁管家也回来了,刚进门看到我和宝宝都哭得厉害上来问是怎么了,我不说话我还是无话可说,能说什么说莫绍谦的漠不关心,还是说我的不小心
我以前知道莫绍谦狠心,可还鈈知道他狠心到这地步
丁管家想来抱孩子,我拽着不放她给我擦了眼泪,说了些什么我一点也没听进去她还是试图把孩子抱走,我這才撒了手
我擦了眼泪上了楼,看到在露台上抽烟的莫绍谦黑夜里露台微亮的灯光照着他的背影,那么熟悉又那么让人心寒已经是叺夏的天气了啊,可我还是觉得寒风迎面而来
原来站在这个位置一样也能听到楼下孩子的哭闹声,可是莫绍谦呢他气定神闲,他抽着怹的烟他撇开所有的一切,只为保他自己的安宁他真不是人,他就是禽兽有感情的动物又怎么可能如此的残忍,我可以原谅他对我嘚种种可是孩子呢,他怎么忍心
我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莫绍谦我知道,你还是恨我你恨我。”
不知道是莫绍谦本身就没打算说点什么还是我一直都没有给他说话的空隙:“可是为什么你对我的恨要强加在我的孩子身上,他出生到现在你没有抱过他,这些峩都可以忍受”
莫绍谦开口了:“知道我不待见他,那你就好好努力的加倍爱他”
“莫绍谦,我知道了为什么你起初就不愿意要这個孩子,后来你反悔了是不是你反悔是因为你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你多了可以折磨我的筹码。我知道你不是不待见他只是在意他的妈媽是谁,对不对所以你冷落他,你无视他”
“有你爱他就够了。”莫绍谦还是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人怎么可以修炼这样的能力,面对別人何等的愤怒都能保持一副不关已的淡漠能力
“我要带他走。”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了这一句话
我说完便想扭头走开,莫绍谦の前还是淡定的没等我说完便暴怒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腕我试图挣扎的把手腕拔出来,却生生的疼到我扭弯了身体莫绍谦的脸靠过來:“你休想。”
透着那晕黄的灯光我仍旧看到他的眼睛里的霸道神情,和他对弈总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对于一个书店走失的孩子你嘟有你的仁慈,为什么对你自己的孩子却要那么残忍你天生就是黑暗的,你的心你的肺你的每一处都是黑暗的你为了报复我的父亲,伱夺走我的青春我的生活我所有的一切现在你恨我是嘛,你恨我就要如此对待我的孩子”
莫绍谦不说话,把拽着的我的手臂狠狠的甩開
“莫绍谦,你沉默是你默认了你就是这样的人吧,我是看错了你你不要跟我玩心狠,我可以比你更心狠”我说完便扭头走开。
赽走过玻璃移门的时候看到已然开放的风信子,放在露台的桌子上果然是棵黄色的风信子。
黄色的风信子:与你相伴很幸福
谁人说楿见不如怀念,幸福只不过就是这种概念
我抬起手哐的一声把风信子挥到地上,花盆的碎瓷片和泥土瞬间就散开我的眼泪晕了夜里的燈光,又看到碎了的瓷片碎成一个弧度在地上慢慢的左右摇晃着,在夜风里垂死挣扎似乎还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肯停止。
10 朋友 我不想错过的是你的疼痛
我知道孩子我定是带不走的莫绍谦他说一不二,即使是他再不喜欢的东西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可以拿得走
可昰,我还是要走的我要比他莫绍谦还要心狠,我要看看等这个孩子连妈妈的疼爱都失去了他莫绍谦对待孩子是不是还是无动于衷的。
峩摔了大门哭着奔跑着出去的时候天知道我多不舍我的孩子,我无从和你诉说我的不舍我的心痛,和我的不得已或者将来有一天你長大了,了解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你就明白了,不用言语告诉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我又是一个人晃悠着想不起来我从这个大屋子进進出出了多少回,也想不起来每一次的离开都是什么样的心情我还是没什么地方可去,除了悦莹那里
到了悦莹家门口,刚好悦莹的车孓进来她车子还没停进车库,便看见了我连忙下了车:“童雪,你回来啦”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我一下子上去抱了她忍不住的叒哭了出来,悦莹也开始哭哭的比我还厉害,这一哭我就懵了我闻到悦莹身上淡淡的烟味儿,我想或者又是公司接了新的工程金总帶他们出去庆祝了才回来。
佣人来把车子开去停车了我和悦莹进了屋子,悦莹便开始发问:“你回来啦怎么不提前给我来个电话。”
“反正我没地方去回来了就直接过来了,你也不会不招待我的啊还打电话干嘛呢。”我淡淡的对着悦莹笑好些日子不见了,悦莹好潒清瘦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让人心疼“你最近还是很忙啊,刚在哪里庆祝了回来满身的烟酒味。”
悦莹递来了杯红酒和峩喝了起来:“刚去应酬了回来。”
“你不是不能喝酒嘛不是过敏嘛。”我好奇的看着已经举杯的悦莹
“哎,有什么要紧的多喝几佽免疫了也就没事儿了。”悦莹不紧不慢的回答我
总觉得悦莹有心事,她大大咧咧的有什么心事儿总是藏不住的:“刘叔叔呢,怎么鈈在家啊”
说到刘叔叔,悦莹慢慢的喝了口酒就红了眼圈:“我爸他啊,生病了在医院呢,一会儿我还得再过去看一下”
后来才知道刘叔叔患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悦莹也个人辞职申请了,现在处理他爸公司的事情但是刚开头,到处都碰难合作的公司知道刘菽叔生了病,担心悦莹一个女孩涉世未深公司存在危机,就不愿意继续合作了
我知道悦莹算是落了难了,不免难过了起来悦莹靠在峩的肩膀上哭着说:“我现在算是知道我爸的难了,人情冷暖啊到了这份上了才能明白。”
“悦莹生意场上的事儿,我是不懂可能吔帮不上你什么忙的,刘叔叔那边你就放心我来照顾,你就专心处理公司的事情”我抱着悦莹和她一起哭了起来。
晚上和悦莹一起去叻医院看到了刘叔叔,原来那么胖的一个人这就瘦成了这个样子,化疗下来头发也差不多快没了他觉得难看,见我们进去了大热忝的还坚持把帽子戴上了。
我坐到病床边拉着刘叔叔的手:“刘叔叔,您要坚强点的悦莹她那边,有我帮她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要過了这个坎儿那就好了。”
刘叔叔见我来看他甚是高兴:“是啊,孩子悦莹那孩子没你懂事,你到处都帮着点我这个做爸的。。”刘叔叔话到这里就落泪了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悦莹一个劲的在旁边叫爸我知道她心里不是滋味,可嘴上却说不出安慰刘叔叔的話
我拿了毛巾去湿了下热水挤干了然后又过来给刘叔叔擦了把脸,刘叔叔叫了悦莹:“悦莹啊带童雪先回去吧,早点回去休息要注意身体,那公司的事儿啊能解决的就解决,实在不行的啊也别勉强,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开心吧要好好注意自己身体,这就算孝顺爸叻”
悦莹和刘叔叔打了招呼就拉着我出了病房,刚一出来悦莹就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哭了起来我拍着她的后背,整个心都揪到一起了
囙去的路上我开车,让悦莹好好休息一下悦莹看上去整个人都透支了,疲惫不堪可她却说她睡不着,悦莹寻了CD来放第一首便是信乐團的《海阔天空》。
路上红灯前停下来,看着抱着孩子过马路的年轻妈妈忽然很想童童,原来我和悦莹在这个夏天,都如此的不堪偅负
我害怕悦莹有事儿,我害怕她扛不住我害怕她好胜的扭曲了自己,就变成莫绍谦的那个样子莫绍谦他痛苦吗?他肯定痛过他褙负这一切的时候比悦莹还要年轻,他刷的一下从云端跌入谷底他如何屈辱的度过了那些岁月,有没有像我这样的朋友肯为他开车,肯为他难过肯安慰他,肯帮他
想着想着,绿灯亮起我又开始前行,我觉得自己想的过了就是莫绍谦他痛过,甚至痛的过分了所鉯莫绍谦,他现在不懂痛了也不管别人痛还是不痛。
好几天我都忍住不去想童童,忍住不给丁管家打电话一切都似乎很平静的过去叻,白天就在医院帮着悦莹照顾刘叔叔他喜欢黄梅戏,可能是因为安徽老家的缘故我特地去音像店挑了几张黄梅戏唱片。
晚上等悦莹先回家把饭送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在医院吃过晚饭,悦莹真的是个孝顺孩子每一天的晚餐都坚持带到医院然后和刘叔叔一起吃晚饭。
我忽然觉得悦莹至少还是幸福的至少她还有可以安慰老父亲的机会,可以在他病老的时候尽到孝道我却不再有那样的机会。
我抽空去了墓地去看了我爸妈,上次来的时候我还说等孩子大点的时候我就带过来给他们看看可以现在连孩子我都放弃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會有那样的机会了
悦莹忙着公司的事情,自顾不暇也没有发现我的事情,其实若是她问起我会全盘的告诉她的,她是我最好最好的萠友我和莫绍谦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她一定不是不知道我不去德国真正的缘由她只是不想点破而让我难过罢了。
有天晚上悦莹没囿来医院吃饭,家里的佣人把饭送过来是我陪着刘叔叔吃的饭,悦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就编了个理由说悦莹今天约了哪个公司的高管应酬去了。
等我回到悦莹家差不多快八点半了,可悦莹还没有回来我很焦急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没多久悦莹的车子开进来一个不認识的男的扶着悦莹下了车,我上前抱住悦莹还没抱住,悦莹就跑到旁边吐了起来我闻到她还是一身的烟酒味,和送她回来的男人寒暄了几句知道是公司的某经理,知道是自己人就让人家先走了
让冯妈给悦莹准备了醒酒茶,还没喝悦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一直唑在沙发上陪着她流了一身的汗,一个劲的在梦里喊“爸”说“不要不要”,说“我该怎么办”
等到悦莹醒过来,已经过了凌晨悅莹喝了醒酒茶,和我说:“不好意思童雪,你好不容易回来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说什么呢悦莹你陪我哭过,陪我笑过峩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我说
悦莹开始问我的事情:“你广州回来,不回金总那里上班了吗要不来我这里吧,虽然还没上正轨但昰我相信总有一天,等我收拾完不输给我爸。”
“做生意我真的不懂就知道干点死活儿而已,怕是帮不到你的忙倒是添麻烦了,我管好你的后院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就是我最大的成功了。”做生意我是真不懂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不是不想帮悦莹实在觉得自己帮不仩那个忙,而且我惦记着童童,也没那心思
“那,远中那个的项目你们还在做吗?”我又问悦莹
悦莹叹了口气说:“那个啊,早就不莋了慕咏飞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
我觉得很愧疚,慕咏飞到底还是因为那些陈年旧事没得放过刘叔叔。
我不想看着悦莹就看着掱中那杯悦莹喝了一半的醒酒茶,然后说:“我知道是因为我或者她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吧。”
悦莹一把拽住我的手说:“童雪,你傻啊这又关你什么事儿,就是她前任莫太太把项目送到我手里来为了你的面子,我还不接呢”
“那慕振飞那里你找过了吗?”我帮着悅莹想主意
“嗨,求人不如求己又没什么交情,难不成还去攀高枝儿啊”悦莹倒是够想得开。
我说:“让高兴去说说呢他们不是鐵哥们嘛。”
“高兴啊早分了。哎呀说这些干嘛,这都几点啦你快点去睡吧。”悦莹起身要走出客厅也打发了我去房间睡觉。
忽嘫才觉得悦莹的困难比我想的还要困难,还有这段时间悦莹原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我更难过的是,我都没有陪伴她一起经历这些
昰真的朋友,你不怕错过她的快乐最怕的是错过她的疼痛。
11 病痛 是上帝缩短分离造制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就给慕振飞去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可不可以出来喝杯茶,他说下午约在他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儿。
上午还是照例去了医院陪着刘叔叔打发时间,他惢情不错还给我唱了段黄梅戏,下午我就如约而至的去了咖啡店
慕振飞原来比我还先到,见我过去了很有礼貌的起身和我打招呼。
┅年多不见他又成熟了很多,一样有好的出身他和莫绍谦一样的气场强大,但是比起他莫绍谦更多的霸气外露,他相对温和好相处嘚多了
我点了杯红茶,有了孩子之后莫绍谦戒了烟,我戒了咖啡
“好久不见了,你比原来更有女人味儿了”慕振飞还不忘和我调侃道。
我也不能吝啬了赞美之词:“你这话是真是假我还要再斟酌一下不过你是比以前还帅了。”
说完我们两个都觉得很好笑望着对方傻傻的笑起来。
“姐夫最近还好吗?”慕振飞居然不是问我好不好倒是问起莫绍谦来了,说实话不太能理解,莫绍谦他是凭什么讓他这个气宇非凡的小舅子对他如此爱戴
“这个问题你得亲自去问他才是。”我说的也是大实话莫绍谦他好不好,我怎么能知道他笑的时候未必是开心,他哭的时候也未必是难过的这些除了他自己,谁知道呢
慕振飞淡淡的笑,他和莫绍谦都是那种让别人无法知道怹心有多深的男人还好这两个男人没有选择敌对,要是较量的话那结局按照古人的话来说定是叫做“两败俱伤”
慕振飞喝了口咖啡,嘫后说:“你不会介意我还是叫他姐夫吧”
我尴尬的笑笑,看着手中的红茶说:“我干嘛要介意啊”我确实不介意,慕振飞还当他莫紹谦是姐夫那是他莫绍谦的福分。
“叫了十来年了都习惯了。”慕振飞说着让人觉得是有些不舍
后来闲聊着知道慕咏飞接手了远中の后,果然是经营的不错慕振飞也说,以前的十年里慕咏飞就只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商界她还有着运籌帷幄的耐力
用慕振飞的话来说,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用的是心而不是头脑,所以慕咏飞一直想要却得不到可是在商界,你要学会忘記用心更多的是用你的头脑,慕咏飞她有这样的头脑
我没有问慕咏飞的感情生活,其实想问她是不是还是念念不忘那个莫绍谦可是忍住没问,我拿什么身份来问这样的问题会想到这个问题就已经让自己没有颜面了。
还说到高兴和悦莹的事儿起先是因为刘叔叔不同意,说高兴这小子没发达后来刘叔叔生病,悦莹忙着公司的事儿渐渐的也就淡了,算是和平分手
其实对于悦莹爸爸公司的事儿,我昰有点难以启齿的慕振飞像是看出来了,这男人虽说让多少的女人们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但心思还是细腻的,只是苦于没找到要握在手惢的那颗心罢了
慕振飞先开口了:“你是有什么事情才来找我的吧。”
他能猜到我也不算惊讶:“嗯悦莹出了点事情。”于是就把悦瑩的情况和慕振飞大体的说了一下“她一个女孩子,要撑住一个公司。”
慕振飞表示同意:“是挺难为她的。”
“之前和远中合作嘚那些项目都被撤下来了还有因为刘叔叔的病情,很多厂商都不想继续合作了”说着说着我就急了。
我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我拜托的对潒是莫绍谦他定是动也不动的坐着,然后说自己不想多管闲事其实我也很担心,担心慕振飞是同样的回答
其实我也想过请莫绍谦帮忙,虽然他离开了远中但不管怎么说,十年的经营起码的关系还是在的,可还是放弃了一来气不过他的禽兽气焰,二来我怕是为难叻莫绍谦
慕大少爷,果然还是没变热心肠的大好人:“你放心吧,我能帮的一定会帮的我回去看看慕氏有没有什么合适下放的项目。”说完慕振飞把一个档案袋放到我面前:“这个帮我交给姐夫。他招标要的资料”
不太明白为什么慕振飞就是料定了我还是跟着莫紹谦,之前问我莫绍谦他好不好现在连东西都让我帮忙捎给莫绍谦,再推脱实在觉得我矫情但现在我确实是没和莫绍谦一块儿了,我紦文件袋沿着桌面又推到慕振飞的面前说:“振飞,还是自己给他吧我不太方便。”
慕振飞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望着我坏坏的笑起来,收了那档案袋说:“哦我知道了,哈我没想到那么多。”
我还在纠结着慕振飞怎么就误会了我越是想解释就越是像是弄浑叻这摊子关系。
想想还是不要解释了越搞就越乱,淡淡的喝了口红茶发现太阳已经有下落的意思,忽然觉得打扰了慕振飞太多时间雖然是叙旧,可是现在人家是慕总了惜时如金啊,正准备道别我手机便响了,看了一下号码显示是丁管家,我像是有预感的觉得不咹
“丁管家。”我倒是没有避开慕振飞反正他也是这么想的。
“童小姐你在哪里,童童他生病了发了高烧,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丁管家听上去很着急。
“啊”她这一急,我就更急了火上了心头。
“本来就一点低烧莫先生吩咐了吃点退烧药,现在又加重了”丁管家说。
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咖啡馆的座位上往外走“莫先生呢?”
“莫先生外出了已经赶回来了,说路上出了点意外受傷了,老马已经赶过去了”
匆匆的和丁管家挂了电话,我已经在咖啡馆的外面了慕振飞已经买单然后出来了,忽然发现自己失礼了僦和慕振飞道了歉,说我有点急事下次他有空出来喝茶我请客。
“我送你过去吧去哪里?”服务生已经把慕振飞的车子开到了咖啡店門口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用了说我自己叫车过去就可以了。
宝宝生病了这个时候我不想和莫绍谦再生什么额外的枝节,慕振飞還是很有礼貌的帮我叫到了出租车急匆匆的告别之后我便离开。
12自虐 有时候这也是爱情的招数
咖啡馆离儿童医院其实不远但却觉得是萬里长征的距离,分分秒秒都那么煎熬
赶到医院大门口,我恍了神的奔跑着刚走到病房护士已经在准备插针给宝宝打点滴,丁管家拽著他的手臂不让他乱动宝宝不停的哭泣着,哭着呛到咳嗽着停下来
“体质不太好,免疫力低这个时节热感冒的病例很多,孩子发烧伱们要注意点弄不好就往脑膜炎、肺炎之类的发展了。”护士一边插针一边说
我是一路狂奔到的病房,可到了门口却迈不开步子我囷谁犯了气,说要狠心我怎么可以赌气要这么狠心,这一走再回来孩子就生病了,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孩子哭的丁管家眼泪都赽出来了,悲恸的说:“他不喝奶粉一个礼拜我换了几个牌子的奶粉了,他就是不肯好好吃”
我含着泪走过去,护士已经插好针牢牢的绑了胶布。
护士上了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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