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几天我每天都会这几天老是做不好的梦梦,就是会让我难过,会让我不开心的梦,醒来就很难受,想想做的梦的内容

在两仪的房间留宿已经经过近┅个星期了。 

我和两仪都在白天出门所以只在夜里睡觉前能够见到面,一周以来持续的就是这种奇怪的生活经过一周连相互的名字也鈈知道的确相当地不便,我们也曾互通过姓名

虽然本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

「茄子『nasu』豆腐?好奇怪的名字?」

「奈须『nasu』豆腐有什么奇怪的啊?只是比较少见而已你真是少见多怪。」

「确实比较少见呢毕竟拿食物当姓氏的还真是很少见,况且还是茄子『nasu』这個根本做不了姓氏的姓氏」

「食物是什么鬼啊……等等,你不会把我的姓氏当成nasubi『茄子』了吧?!」

「当然不是了!是奈须『nasu』不是茄子『nasubi』!」

反正就这样我得知那家伙的全名是两仪灵。令人吃惊的是他居然是大学生这种小学生的身高居然是大学生!我感觉我的世界观被这貨颠覆了……

除此之外的事情却也一概不知。

两仪称呼我为奈须——虽然我总觉得他在叫我茄子——所以我也只称呼他为两仪。两仪本囚并不喜欢被别人称呼姓氏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以式来称呼他。

理由很简单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没有做好那样的心理准备对于鈈知何时就会永远分离开的对象,增加必要以上的亲密是不可以的如果以灵这个名字来称呼他的话,我一定会变得不愿意和这个少年汾开。对于不知何时会被警察抓走的我来说那种关系只是一种阻碍。 

「奈须没有伴侣吗?」

一如往常的夜晚两仪盘着腿坐在榻榻米仩,毫无预兆地向躺在床上的我问起这种事情——自从和两仪交流变多之后有一次我无意间把我以前一直住在这间房间的事情说出来,結果那家伙就以忍受不了别人睡过的床为理由选择睡榻榻米而让我睡床上。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两仪那时看我的样子就像是想把我解剖了一般。

看来以后在这里做事要注意了……

「伴侣啊……是呢有的话还会躺在这个地方吗。」

「也是鈈过啊,奈须明明是一副很受欢迎的样子呢」

「你用毫无感情的声音来称赞,我可是一点也不高兴而且我也吃过伴侣的苦头。而且我覺得伴侣什么的并没有所说的那么有趣就算所谓的做爱,对我来说也没有感觉」

「——哎,什么什么」

很有兴趣似的,两仪的脸向從床沿伸出来耳朵还动一动的。从躺在床上的我看来只有脸伸出的样子似乎相当可爱。 

「所以奈须是性无能咯?」

……前言撤回我居嘫会认为这家伙可爱,一定是我刚才大脑短路了

「没可能吧。那样只是麻烦而已即使真的试着交往的话,恐怕一点也不好玩」

说起來,我对其他兽人也不是特别有好感高中时曾试着和一个橙色的狐狸交往了三个月,但也并不是有多么亲密的关系只记得时常有激烈嘚争吵。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结结巴巴地开始说起自己的回忆了。 

「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奢望但是对方却对我有着奢望。从一开始就這样总之我是一直忍耐过来的。」

是啊给那家伙买他喜欢的东西,多多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之类的大概,是不能不去追着那家伙的奢朢吧

对方每次都很高兴,我却表现得相当冷淡连性行为也平平常常毫无过人之处。

……两仪似乎在很认真地听着我的自言自语。 

「那个时期啊也挺烦的。不止是周围的环境时间也好,金钱也好就连感情,分给他也觉得麻烦这样一来虽然说是喜欢,性欲之类也哆半是自己一个人解决——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的话时间多少总是有富余的。但是我并没有所谓的自由时间和那家伙在一起的时間要说多也的确不少,不过那是以削减睡眠时间为代价的没有空余时间的我,从最初就不应该去谈什么恋爱的吧」

尽管如此,我也没囿要跟他分手的打算 

我对很幸福似的那个家伙也只是如此,但也不想过于冷落而惹他哭泣……既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的行为太愚蠢了。

「不过还是分手了吧是奈须提出的吗?」

「我说不要只把我当坏人。是被甩哟在宾馆里,做着做着突然向我说你眼里根本就没囿我。不止是我的外表连内心你也看不见什么的。说实在的相当地受打击。」

耸着肩说完事情的结局两仪很失礼地大笑起来。 

「好厲害啊连内心也看不见,吗!哈哈哈跟这么麻烦的家伙扯上了关系呢,奈须!」

床的弹簧吱吱地响起来这家伙,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很罕见,这是我第一次见过两仪笑——不对是第一次见过两仪表露出冷漠以为的感情。

「什么嘛刚才的话哪里好笑了。这不是青春嘚苦涩回忆吗」

生气地从床上坐起。忽然两仪突兀地止住笑定定地看着我。 

「因为很好笑不是吗兽人能看见的只有外表不是吗。不圵是因为奈须不去看那家伙的外表还因为奈须不去看内心这种看不到的东西而讨厌奈须,这种家伙还真是不一般呢不一般的事情就叫莋异常。看吧这不是很好笑吗。那家伙啊想让奈须看内心的话写在纸上不就好了吗。奈须和那家伙分手可是正确的选择哟」

两仪一邊冷静地侮辱着我,一边扑通一下倒在榻榻米上 

就这么猫一般定定地看着我的脸,然后两仪很难启齿一般开了口。 

「……算了这也鈈是灵能去说的事情。那种『看不到』的不安说出口来也只是谎言不明白却去相信的就是爱情。有人说恋爱是盲目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只不过是现学现卖吧补充了这么一句话后两仪就此睡了过去。 

结束了与往常一样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我也磨磨蹭蹭地躺了下來。 

关掉电灯在陷入睡眠前的静寂中思索着。 

「伴侣」这种情谊深厚的对象只是一种麻烦然而这个少年似乎不会作出单方面强加于人嘚举动吧。不对若以两仪为考虑对象的话,连那种麻烦事不也会一笑置之吗什么事儿呢。 

第二个星期的夜晚 

打开门进入房间,两仪巳经在床上睡熟了……不知是把我当成猫还是别的什么即使听到了动静也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样子。

但是今天这样反而很侥幸。 

我边遮掩着被打的脸边坐到地上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床边的时钟走动着钟上的两根针都指向了十二点。 

……不知为什么我很讨厌时钟。用數字表示的还好感觉在回转的钟面上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似的,有点恐怖

被踢得双腿传来一阵疼痛,不禁说出声来 

两仪像死了一般熟睡着。没有要醒的迹象 

我毫无目的地眺望着那副睡姿。 

——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星期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件。 

这家伙完全是一个兽偶。 

總是在这张床上像死人一般熟睡着这家伙到了早上并不是醒来,而是像为了什么要事才从死人向活人复生过来似的

最初是以为要到学校去上课,但似乎并不是那样开端是一个电话,一接到不知从什么地方打来的电话后两仪就回复了生气。

我也淡淡地感觉到那件事情囿着很危险的内容

但是,两仪一直在等着那件事情没有那件事情的话,这个小猫只会在这里一直保持着兽偶般的姿态

咔哒咔哒咔哒哢哒咔哒。 

我能够感受到这种光景的美丽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两仪只是为了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而欢喜而复活。

那是毫无赘余的完美我是第一次,与被指摘为不安分的「真实」相遇了

我所认为是,并相信的人我想去成为的人。是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去关心纯粹嘚强者。 

「哥哥我刚才好害怕。」

不知是什么时候曾经有一个小小的蓝龙在夕阳之下拉住我的手,对我这么说道

难得远出游玩,沿著街道徒步回家路上发生的事两人手牵手往距离现在住的地方很近,两层建筑中的一间房走去

就算和同年龄的孩子比也算娇小―――現在已经长高,还大言不惭的宣言说「说不定我明年就超过哥哥了」―――的弟弟多半都会跟着我前往游玩的地方。

归途时一定会手牵著手

父亲和母亲都那样交代,而且就算我不主动伸手妹妹也会擅自握住我,自然而然就变成这样了

那时的弟弟还不太爱说话,归途Φ大部分在说话的也都是自己弟弟只有「嗯」的点头。就因为那样那时的事情现在还记得。还能回想起来

「刚才,夏哥哥当坏人的時候啊」

那确实是和同年级的纪光一起玩之后的事

夏当坏人。袭击城市的邪恶尖兵

对照起来我是正义的伙伴。和邪恶作战的改造人类像那样的角色。

而弟弟和平常一样扮演人质―――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弟弟说出那句话现在的我想不起具体的游戏内容,只是应该说昰比较演技派还是说是说容易沉迷的性质夏当起坏人完美的大声邪笑,如同电视中的坏人说出台词附近的大人还经常告诫他「好吵」。

所以大概是因为这样才害怕吧妹妹。

被完全学起坏人行为举止的夏说的话和声音吓到

那么说的弟弟的手,微微地真的只有微微地。

「不过因为哥哥在,所以不怕」

自己确实是那么回答,对着弟弟笑了——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指针走动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絀。

我望着躺在榻榻米上的他——

从口中漏出两仪的名字。 

明明是比呢喃还要低声如同呼吸般的一声。 

不知为什么但两仪仿佛听到┅般睁开眼来。 

「——怎么你怎么又全身是伤了。」

一睁开眼睛两仪马上皱起眉头。 

「没有办法吧是对面先挑衅的。」 

我用事实回答今天,刚要回来时有两家伙凑上前来二话不说就动手。虽然理所当然地打倒了对方但因为我完全是个外行也负了不少伤。

「奈须鈈是会魔术吗为什么还会被打成这样?」

从床上起身,两仪这样问道 

「我是会一点啦——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魔术?!」

「对啊,仩次就看出来了啊普通兽人不可能突然就从空空的手里拿出一根冰柱吧?」

两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无奈的扶住额头为什么我会遇到一个魔术师啊……

「虽然我是会魔术,但不管是回路的质还是量都只有E所以上次能正常使用魔术真的是幸运的了……」

「這样啊……」两仪用爪子撑住下颚,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就算是这样,奈须也练过其他的什么吧」

练过其他的什么的,是指空手道戓柔道什么的那种东西吗。 

「不要随便把我认定成那种人我可是一点武术也不会的外行。不过单纯打架的话我是处于中上游 」

「是吗因为看奈须打人时用的是掌,想着应该错不了的——那么为什么用掌呢?」

啊啊这么回事啊。说起来也曾被人称赞过一次打人的時候,没有练过拳的人打人时拳头会相当疼打过几次后反倒会把自己的拳头弄伤。所以外行还是用掌打人要好一些

不,不如说掌是更具有实战性的武术吧

当然,我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

「掌比较硬是吧。打空罐的时候大家不是都用掌吗。还没见过用拳头的家伙呢」

「那是因为用掌比较容易做到吧。」

冷静地回答着的两仪却多少有些佩服的样子。

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因为有点害羞,我勉强把话题接了下去

「说起来两仪才是练过什么的吧。合气道吗」

「合气道只是大概通晓的程度。从小时候开始练的只有一种功夫。」

「从小時候就开始练了吗按理说应该很强了。看你向逃跑的那个人后脑踢的那一脚无疑是练过的。那么那种功夫果然是你的必杀技什么的嗎?」

这个智障一样的外行人问题我脱口的时候就后悔了而两仪却似乎陷入了沉思。

「必杀技确实是有的大家都以打倒对手为前提进荇锻炼的,所以要说是必杀也的确是必杀不过灵倒是没有学这种东西罢了。灵学习的是类似于……『我流功夫』那一类吧不过灵学得非常差就是了。」

对于像是轻蔑自己般的台词我只是觉得不解。

「什么嘛很厉害不就好了吗。也不用像我这样净是挨打你的功夫,┅瞬间就能解决掉三个大兽人——」

——像你这么矮的小猫

说着和这家伙邂逅时的鲜明印象,两仪似乎微微地吃了一惊

「才不是呢,靈到现在都一直在靠『那家伙』的武术打近战灵到现在还没有用过灵学的打架过呢。」

若无其事地说着很可怕的事情然后两仪啪嗒一丅倒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蒸汽的声音 

咻咻地,如同漫画上的拟音 

没有电灯,房间里一片黑暗 

只有烧灼铁板的声音,囷那岩浆般的光是能够凭依的现实 

周围的墙壁上,并列着大大的坛子 

地板上凌乱散落着细长的管子。 

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蒸汽的声音,以及水泡破裂的声音 

……夜晚来临了,我突然地从梦中醒来 

我刚才做了——一个讨厌的梦。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向时钟望詓现在不过才凌晨三点左右,距离应该醒来的时间还远得很 

目光望向床上,那里并没有两仪的身影 

……那家伙,有时会在夜里出外散步即是说,在连草木也已睡熟的丑时三刻出外散步

要不要去接他——明明很了解为了住在这里要极力避开相互间的私人领域这种不成攵的事实,却还是在考虑着这种事 

虽然相当迷惑,我还是一下站起身来

虽说强大得荒唐,两仪仍然是与我同年的少年这一点是不变的倳实——应该吧毕竟他那……并且他的这种打扮,可是很容易引起那帮喜欢在夜里聚集的家伙的注意的

下定决心的我刚走到走廊时,玄关的门无声地开了 

淡樱色的和服,身着便装的少年站在那里 

两仪又毫无声息地把门关上。 

「怎么已经回来了吗。」

感觉到必须说點什么我无意间开了口。 

目光一闪两仪望向了我。 

一瞬间我想到,自己会被杀掉 

没开电灯的走廊十分黑暗。在其中只有两仪的雙眼闪动蓝色的光芒。 

什么也不能做连呼吸也做不到,完全连思考也停滞了我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就连奈须也是不行。」

囿声音传来清醒过来时两仪已经迅速地从我身边走过,焦躁地坐到榻榻米上 背靠墙壁凝视着天花板。 

我强忍着背上残留的恶寒返回房間坐在床上。 

就这样仿佛失去意识一般无言的时间缓缓流过。 

「灵刚才……去杀人了」

忽然之间——少年说起话来。 

对于这句话峩不知到底应该怎样回答才好。只是点了点头 

「但是不行。今天也没有找到要去杀的目标刚才奈须在走廊上时,虽然想着要是奈须的話应该能够满足灵的但果然是不行。即使杀了奈须也没有意义」

「……我以为自己一定会被你杀掉的。」

坦率地说道不过两仪却说著所以才不行什么的。 

「灵想要活着的实感但是,单是杀人那没有意义毫无目的地在夜里散步。这完全是个幽灵灵一定会毫无意义哋杀人。」

两仪是在和奈须豆腐说话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在对着任何人说话……如同产生戒断症状的吸毒者一般呆滞。

这种事情之前从未见到过。与我邂逅时的两仪纵然在夜里散步却也没有过满怀杀气而归这种事情。

「喂怎么了两仪,给我振作点!」

很奇怪的事情——我抓住至今为止从未触碰过的少年的肩膀

不敢相信。这个比什么都超然的少年的肩……是这样的,纤细

「……灵在振作的。到了夏天就有这种感觉到了那个时候——」

似乎感觉到说了什么不妥的话,两仪闭上了嘴 

我放开两仪重新返回床上。 

两仪也不再靠着墙壁躺倒在床上。 

我出声搭话却没有回答那个家伙以前说过的。内心是看不见的东西所以,看不见的东西的烦恼绝对不能向别人挑明。

是啊——两仪是一个人

连我也是这样,但为了散心还是多少交了几个狐朋狗友但是这家伙身边没有这种人吧。

因为与我不同对于連细部都能够做到完美的这个家伙来说,那种东西没有必要

「那个,两仪你,有朋友吗」

我不去看他的脸,背对着床问道两仪稍稍考虑了一下,回答道有

「哎,有的吗你这样的家伙居然有朋友。」

与惊讶的我相反两仪冷静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直说吧在夨意的时候呢,即使毫无意义也不妨试试去找他们那样应该就会变得轻松起来。我在烦恼的时候只要和别人说说无聊的话就好了。」

「——可是现在不在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对于少年的话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两仪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寂寞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叻,两仪当的一声打在榻榻米上独自生起气来 

「本来就是那家伙的任性!高兴的时候就来灵这里,最后什么都没有给灵留下的几年前還差点完全「崩坏」了,为什么灵非得要为了那种事情焦躁不安呢!」

啪嗒啪嗒敲枕头的声音。 

这一次真的是,不敢相信 

那个两仪,在床上手脚并用地敲着床—— 

不对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还在用刀子刺着枕头因为声音由啪嗒啪嗒变为啪嚓啪嚓的。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还是很可怕我连向两仪那边回头都不敢。 

稍稍失控的两仪恢复了平静 

不管怎么说,能让两仪失控到这种地步的朋友還真是让人羡慕 

我想问一问那家伙的事情。 

还在生气吗两仪没有回答。我毫不在意地继续 

「你的那个友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同学嗎」

「——啊啊。是『我』的小学的同学」

两仪用感情空洞洞的低语回答道。 

关系维持了这么久吗是否同年,是什么种族一概不清楚也不好再问。即使让我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么,你晚上出去散步是因为那个家伙吗。」

两仪稍稍考虑了一下 

「不是。夜裏散步是灵的兴趣杀人冲动也是我一个人的东西。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因为即使有问题也是灵个人的东西,所以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態灵还是明白的……哼总而言之,让奈须不安的是现在的灵没有踏在实地上这件事。」

淡淡地完全像是别人的事情一般,两仪说道 

「不安什么的——我倒没有什么不安的……」

「以为会被灵杀掉,奈须刚才说的」

绮丽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如同冰冷的蛇在頸部爬动的感觉。 

躺在我背后的那个人真的是兽人吗我在一瞬间产生了疑问。 

「看吧现在也这么想着不是。不过那可是错误的不安靈是依靠杀人来体验活着的实感的体质。奈须还不成其为对象」

……什么意思。即使把我——奈须豆腐给杀掉两仪也不会感到快乐这種事情吗。

「不过——是呢果然奈须该去找个新的藏身之处了。尽管灵只不过是没有活着的实感而已——但是两仪灵毕竟还是渴望杀囚的。」

仿佛断断续续的告白一般两仪灵低声说着。 

低落的语声吐露着心中的不安,欲言又止的话语……可恶原本就离我很远的少姩,现在看起来更加的遥远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不禁产生了一种与害怕这个家伙的程度相同——不还要更强烈的关联感。

「你这个儍瓜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总之是想要先否定两仪的话然后再把话接下去。

◇你只不过是情绪不安定而已赶紧把那个朋友什么的叫來,有什么问题就都能够放到一边了朋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存在的,否则不就跟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了吗——」

就像到此为止落下帷幕┅般话语中断了。和刚才的两仪一样纵情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最后发觉到了不应该发觉到的事情

「——就是这么回事。我要睡了」

像是咬到虫子一般吐出这句话,我倒在了地板上

两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无视这一点继续睡觉

今夜里我没有能再进一步与两儀说话的自信。

……理由很简单自己的话语在胸口激荡。

对于我来说并没有资格做他的朋友。

那一天我来到了与两仪初次见面的小巷里。

虽说是白天但毫无人迹连街上的种种喧嚣也传不进来。当时的血痕已经干干净净地消失了我独自一人吐着白气站在那里。

咔哒哢哒咔哒咔哒咔哒 

连十一月份也已经过去了。寄居处也好也好工作也好我抛弃了一切出逃已经有一个月了。

但是一点也感觉不到警察在搜捕我的气息。虽然每天有规律地在公寓的走廊上确认别家的电视新闻不过并没有报道我所做出的杀人事件。报纸虽然也适当地看看不过也确实找不到相关的记载。

那个事件与到处都有的杀人魔事件不是一回事。毫无疑问会成为电视观众关心的热点话题所以应該不会作为简单的事故来处理的。

「——莫不是——还没有被发现吗」

自言自语的话语,几乎让我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虽然那种家伙怎么都无所谓——只是,一想到尸体一个月没被发现一直丢在那里的光景就有一种强烈的忧郁袭来。

试着去看看吗——不行那是不可能的。没有那样的勇气况且警察还有可能守在那里。

不管怎样我能做的也不过是从外边看看情状。

——只要有一次 

只要有一次就好,电视上能把这个作为事件报道出来我就能够鼓起勇气从两仪面前消失了。因为一旦奈须豆腐作为杀人犯举世皆知的话一定会给两仪添麻烦的——我就能够斩断自己的不成熟,从这个镇上离开了

「可恶,这算什么我——」

从两仪身边离开,做不到吗 

咔哒咔哒咔哒哢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风大了起来像是被凛冽的北风驱赶着一般,我离开了小巷 

就这么在街上走着,忽然远远的人行横道上出现了兩仪的身影和服外加如此矮小的身姿,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了

我正远远地看着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促成我与两仪邂逅之夜的那帮家伙之一那个家伙很熟练的样子,极其自然地跟在两仪身后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我混入人流之中开始跟踪起正在哏踪两仪的兽人。

那家伙似乎是两仪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之后,作为换班那一夜的另一个人开始继续跟踪两仪。

那帮家伙似乎也并没囿打算把两仪怎么样只是跟踪的样子。虽然是这样——从那帮家伙的所作所为来看无疑是有组织的

监视了一个小时以后,我终于想到應该去看看换班后的家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正好曾吃过两仪一记回旋踢而晕过去的那个家伙结束跟踪离开了。 

小跑着跟了过去那家伙——走进了我刚才还一直在里面的,那个小巷 

为了什么我不知道。这无疑是代表着什么不吉的意义 

我在延伸向小巷之中的,细细的线┅般的入口处停了下来凝视着里面的情状。那帮家伙到底打算干什么从这里无论如何也得探出点什么东西来。 

凝目望去有什么人站茬那里。

赤紫色的外套 

这个瘦高的人影是虎人吧。皮毛略长金色。从远处看来能够看出是惯于颐指气使那一类人——

那么——这个镓伙是什么人呢。 

「■■■■■■■■■■」

耳边传来流畅的发音 

猛然回头看时,一个人都没有 

再转回来看小巷里,穿外套的虎人也消失了 

凛冽的北风吹过。 

身子咔哒咔哒地颤抖起来 

我抱紧与自己意志无关不停地颤抖的奈须豆腐的身体。 

拼命忍住不知从何而来的想偠哭出声的冲动 

秋天结束了,我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个东西的终结 

到了晚上,我向两仪讲了他被跟踪的事情说那一夜的家伙们有计划哋监视着你。

但是两仪的回答如往常般简洁。

那又怎样无垢的双瞳这样问道。

我也是这一次把理性的束缚完全解放了。

「不是『那叒怎样』这么简单吧监视你的可不只是那帮家伙!有个穿红色外套的金色虎人你有印象吗。」

「认识的里没有那么有趣的家伙」

两仪呮说了这么一句,此外对这个话题再无反应 

似乎是没有兴趣吧。无论那个家伙对两仪灵本人有什么影响两仪本人也只认为不过是件无聊的事情。

即使被冤枉是杀人犯也无所谓最重要的不是外界的评价而仅仅是自己的心情吧。

……啊啊就连我也希望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喥,所以才把两仪想得这么崇高吧但是只有这一次例外。

那帮家伙——不那个家伙是真实的人。 

我也好那帮家伙也好这样的虚假的人並没有什么危险性两仪也一样,拥有着说不清的冲动 

「听我说!这不是别人的事情。这可是你本人的事情啊!你也稍微想想为你担心嘚我的心情!」

对高声发作的我感到不耐烦和服的少年灵巧地盘起腿坐好看着我。

这时我想,自己是认真的

并非由于两仪的漠不关惢。理由更为单纯那是——

「嗯。那的确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事情那么,为什么奈须要担心我的事情呢」

所以说,那是—— 

「你这笨蛋当然会担心了。我——不希望你死了或怎样的我——因为我,对你有意思」

凝重的空气,忽然停止了流动

……说出来了。本應快要消失的我说出了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事情。

这句话——明明是为了我自身的存在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我看见了两仪那种好像在看着什么怪物似的眼神。

数秒之后和服的少年笑了起来。

「哈哈哈刚才你说什么奈须!是说喜欢灵吗。是中了那个穿红衣服的家伙的丅暗示了吗好好再检查检查记忆,当时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吧!」

不想成为两仪——灵的嘲笑对象 

不管怎样确信,他也断言绝不可能有这种事情 

我,当然——不会接受这种事情 

「不对!我是认真的。我看见你才第一次感觉到兽人的美丽,想着终于能和兽人亲密起来你是真实的。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去做——」

抓住坐在榻榻米上的两仪的双肩,我看着他

两仪止住笑回看着我。 

两仪的手抓住峩的衣襟然后——像抓住的是一张纸似的轻易地将我仰面摔在床上。 

两仪的手从我额头旁渐渐伸下去——

用了什么东西抵住了我的脖子——

在我身体上方是已然把刀架在我的喉咙处的两仪—— 

「——能为灵死掉吗?」

刀刃触到了喉咙。 

在两仪的眼中没有被称为「如哬」的这种感觉。 

应该会如同平常一般毫不关心地刺下刀子毫不关心地将我杀掉吧。 

两仪并不是在问我能为我做什么而死。 

而是说着我要杀了你寻找快感。 

——这个家伙只能思考这种事。 

我怕死现在也是害怕得连动也动不了。但是自己反正也不会长命的。杀过囚的我不久被警察逮捕后根本不可能再次回到这里。那么——

「可以啊为了你去死。」

两仪的眼神中染上了一层像是兽人的颜色。 

「随便你怎么做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前途了。因为我杀了叔叔再怎样挣扎也是死刑。与其那样的话——比起绞首架来还是你做得比較利落。」

刀子架着我的喉咙两仪重复道。 

我隐藏至今的回忆在被杀之前吐露出来。那一定是——在死之前像是忏悔一般的事情吧。

「啊啊是啊,我把叔叔杀了我记得像你说过我被寄养我的在叔叔家吧?那差劲的叔叔一直把我当枪手为他写文章。我也差不多受夠了麻烦不知多少次——像是怕出了什么差错就弄不死似的——

【开启和谐模式,请自行理解】

用菜刀反复撕扯着馁葬我的家里没有暖气。那一夜可是很冷的连吐口气都能化成白雾,兽人的馁葬又怎样呢从付枪里冒出蒸气的那种情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嘿嘿真是的——什么都麻痹了的我还真是傻瓜呢。手指死活放不开菜刀手腕不断地搅拌着馁葬。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為了杀死叔叔才刺下去的,还是为了搅拌馁葬什么的才刺下去的就连那是否是兽人也分不清了。」

想着应该哭出来但眼睛始终是干涸嘚。 

不如说是一种奇妙的清爽感觉我那样拙劣地杀掉了叔叔,现在真的是自由了然后。

「——豆腐为什么杀了豆腐的叔叔。」

想一想我是为什么杀人呢。 

憎恶吗厌烦吗。不对并不是那种简单的感情。

「我一定是想杀掉叔叔,但是又做不到才会做那样的梦吧。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都做着那个梦每一天每一天,那个梦反反复复虽说是梦但是每天都做。终于到了我无法忍耐的地步我,害怕着自己被杀的夜晚再也不想做那个梦了。所以——已经不顾一切了似的只是想到在被杀前要先去杀死对方。」

是啊那一夜。我向著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而坐在餐桌对面的叔叔用事先藏好的菜刀胡乱地刺去。像是为了发泄至今为止被杀过无数次的怨愤一般细致地殺起来。我是自由的那样不体面的叔叔也好,那样令人恐惧的梦也好已经没有能够束缚住我的事情了。

可恶那样——污秽的,自由

「——奈须是,傻瓜吗」

两仪认真地说道。那种毫无顾虑的态度反而让我觉得痛快。 

真的完全如他所说。因为我的头脑不好根夲没有考虑以后该逃向何处。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即使最后被警察逮捕,比起那样的日子也要好过几分吧

……只是,在意一点发现洎己已经说出了自己的罪行。 

我是只决定自己的事情的人即使假设说这种人是认真的,喜欢上别人也绝对不会说出口来……那么我就连那种资格也没有不想做被两仪嘲笑的对象也是当然的。但是……只有想保护这个家伙的心情是真实的分明是虚伪的我所拥有的唯一真實。然而身为污秽的杀人犯的我连这种心情也是污秽的——要说后悔的话,现在确实是在为此而后悔

在明白了这一点的一瞬。直到刚財还在驱使我的热病就如同被新的更换过而遭丢弃的旧电视一样,急速地冷却下来

我对那次杀人并不后悔。 

那次杀人是不得不为的事凊在心底豆腐如此说道。 

两仪远远地望着我 

像是看透了名为奈须豆腐的我的内容物一般,毫无阴影的观察

「——真是天大的错误。奣明忍耐是奈须的长处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痛苦的路初次见面时,奈须豆腐在蔑视着奈须豆腐成为没有未来的空壳的奈须,只想像現在这样死掉吗」

……为了排解苦闷而要杀死我的少年。

……认为杀死我也无妨的少年

那一夜,我把自己不负责任地抛弃了想着被對方打死也无妨,相反地想着去打死对方也无妨但是,我并不想死在那时,对了……只是想着活下去的困难

没有目的地活下去,虚偽的自己是那样的不体面想要死去却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的自己是那样的丑陋,不值得活下去

即使是在这般向两仪剖明了自己罪行后嘚现在我也不想死。

——但是反正人类到最后总是要死的。

我只不过是比别人稍稍早一些比别人难看一些,比别人更没有价值一些而巳……对啊那一定是我不能忍受的。

无价值的无意义的死法。 

与其那样死掉的话倒不如——

「——为了你而死的话,就很像是真实叻」

「灵拒绝。奈须的命灵不想要。」

像失去兴趣的猫一样两仪从我身边走开了。

看起来像是要去什么地方吧两仪进入浴室重新換了件衣服。

「喂奈须。奈须的家在哪里。」

两仪的声音像初次见面时一般冷漠。

……我的家除了这里就只叔叔那里了对方一不開心就会被赶出门去。我讨厌这一点——

从寄人篱下起就讨厌憧憬着普通的家。 

「问了又能怎样是镜公寓的405 号房。」

「不是问奈须这種事情是问奈须所想要回去的家。不明白的话也无所谓」

临去之际,少年头也不回地说道

「再见。觉得合适的话就继续使用这里吧」

两仪消失了。只余下自己一个人的这里过于煞风景所有的颜色只有白色和黑色。

我久久地凝望着自己怀有的一切全部只剩下了一種颜色,最后终于离开了自己怀着那颗锈迹斑斑的心所生活过一个月的房间

感觉叔叔这个职业「?」在霊的小说里是一个高危的职业呢,動不动就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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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再烦也别忘微笑,再苦也别忘坚持,再累也别忘爱惜自我。

  2、总有很多东西无法挽留比如走远的时光,比如枯萎的情感;总有很多东西难以割舍比洳追逐的梦想,比如心中的深爱人生路上有很多未知因素,时时改变着我们行进的方向1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不好眷恋前面的风景不恏回望来时的行程,鼓足勇气转个弯或许就能转出生机,转出柳暗花明

  3、我满腔哽咽跟你诉说旧日种种多可笑我以为你会感动。

  4、没有记忆没有伤痛,没有难过没有以前,多期望只有自我

  5、一句“我难过”。能够换来谁的一句:“你在哪我这就来”。

  6、若有一天我消失了,谁会半夜突然醒来想我想到泣不成声。

  7、不是姐高傲只是不削与狗打交道玩的是高尚不是你想潒中的庸俗

  8、有时候,你被人误解你不想争辩,因此选取沉默

  9、心累的时候能够停止思考,不再让神经细胞转动但是,有┅种思念或者是一种想念,无法静止浮现的就是那一个人的影子,一个陌生的影子闭上眼睛,慢慢寻找我们的足迹或许早已被吹散,但能感觉到未曾被雨水冲洗干净的足迹。

  10、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

  11、爱累了,心也累了,一个人带着疲惫不堪的落寞,到另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的修复着受伤的心,留意的呵护着,不让它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再担忧着

  12、累了就休息下吧,何必把自我逼嘚那么紧呢;累了就让自我的心停下吧,它也需要时刻去整理;累了就停下吧,哪怕是驻足拍拍灰尘让心灵重归洁净;累了,就停丅吧这不是懦弱的逃避,而是自我的释放;累了就停下吧,哪怕只是轻轻抬头也许会有更好的风景。

  13、做人必须要经得起谎言受得起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诺言,放得下一切最后用笑来伪装掉下的眼泪。

  14、呵呵也但是如此有什么大不了。

  15、我昰个疯子一个只有想你念你爱你的疯子

  16、想你,想的好难过----有些话无法用文字来表达,或许只有亲口对你说才能释放我对你的思念!

  17、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连自我都觉得很陌生

  18、你有让我哭的本事但你没有让我心痛的资格摘自:短美文

  19、时刻已經模糊,忘记以前怎样相遇我像一只落寞的飞鸟,在寻找相爱的自由前天,我编了一个个性的理由我们相见,想看看你是否一如从湔

  20、真正的失望不是怒骂,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冲你发脾气而是沉默不语,是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联

  21、學会绝情,该滚的就滚该留的就留。学会比以前快乐即使难过,也要微笑着应对

  22、那些举着皇冠灯的人儿是我无论怎样都不能丢棄的家人

  23、最深的绝望,是你明知道自我渴望却得对它装聋作哑。

  24、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这你也没办法啊这是个囚本性,但孤恶固以本亦却鄙其人,此人愈不喜

  25、你永远看不到我最寂寞的时候,正因在看不到你的时候就是我最寂寞的时候!

  26、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有穿透心扉的体验;以前的人只有从心底放下了,心灵才会真正地解脱没有哪件事,能够一向捆住你嘚手脚;没有哪个人能够成为你的永远。因此想做的事,只要有潜质做那就不好等,不好害怕失败;想付出的爱只要觉得能够,那就大胆些不好留下遗憾。

  27、当我对你说:你忙吧其实我多么期望你回我一句:你重要,我陪你

  28、请把我的骨灰带在身旁,遇到坏人就扬出去让我最后一次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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