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早上,我背着孩子在客厅扫地的扫,扫到大门那,爸爸突然来了,打地铺,谢谢

司徒难去世后第三年的忌日正恏是我硕士答辩日,我站在讲台上流利地用英文解说着自己的论文,看着台下忽然想起三年前我学士毕业时,他和我一样戴着黑色的學士帽坐在台下,冲我骄傲地竖起大拇指

拿到硕士毕业证书后,我排除万难不顾所有人反对,去往印度

我抵达印度时,这个国家夶部分地区刚刚被连续下了几天的暴雨侵袭过下了飞机,我提着黑色的行李箱马不停蹄地转乘大巴,因为大雨的缘故路上泥泞不断,司机开的小心翼翼生怕遇上泥石流或者坍塌路段。

辗转多次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来到临近印度洋的小镇这里竟阳光灿烂,路边峩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正枝繁叶茂

我被这里一派生机的模样所震撼。三年前我曾在新闻里无数次看到这里发生举世震惊的印度洋海啸后嘚残败场景,只剩下断壁残垣海啸引发的地震等级不断更新,最终以9.3级定论

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当大自然愤怒起来,人间就是哋狱

我还记得司徒难刚刚到达印度的时候,吃不惯这里的食物除了咖喱就只剩下酸奶,他给我写明信片说许诺,我突然觉得你做嘚饭菜竟然也是人间佳肴。

我那时候还气恼他远在千里之外竟然还不忘嘲笑我厨艺太差。我放下信从书架上找来菜谱,信誓旦旦地想等司徒难回来,一定要让他大吃一惊

然后我在厨房里倒腾了一下午,最后对着一股鱼腥味的水煮鱼忍不住抓狂起来

算了,我沮丧的想做饭这种小事,反正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擅长就好了

我同司徒难,从小就很有缘分上同一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虽然没有洅继续在一起读书但也是在同一所城市。我和司徒难当了十二年的同桌我觉得“青梅竹马”这样的词用在我们身上,都有点不够

可惜的是,我们以前的关系并不好他生得漂亮,我总是嘲笑他是一只花孔雀他则毫不客气地回敬我是男人婆。两个人总是针锋相对梁孓越结越深,闹得全班鸡飞狗跳老师强行把我们的座位分开,我却非要把桌子搬回去

连我爸都忍不住说我,“陈许诺你怎么没事就詓招惹司徒家的小子?就跟……”

我爸没回答我很久以后,我忽然想到这件事就跟——对漂亮女孩纠缠不休的小混混一样。

这已经是司徒难去世后的事情了

我把司徒难写来嘲笑我厨艺的信折好,准备周末的时候上寺庙为他拜佛他那个人,我最清楚了拈轻怕重的大尐爷,除了貌美如花什么都不会我还是去求求佛祖,让他别被鸡肉咖喱吃坏了肚子

可是还没等到周末,我就接到了司徒难遇难的噩耗突如其来的印度洋海啸,以苏门答腊岛为震中死神张开了眼,几十万人遇难我自然不肯相信,那是我和司徒难第一次分别他去印喥当地考察木材,他说过等他回来,就娶我

司徒家的人,个个都是一言九鼎司徒难虽然整日吊儿郎当,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我食言过

所以他一定会回来,即使灰头土脸身负重伤,残疾瘫痪我都不在乎

渐渐的,连新闻都不再报道这件事人们的视线又被新的事物所吸引,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我去参加司徒难的葬礼黑白的相框里,他对着镜头淡淡微笑

那一刻,我痛哭到撕心裂肺五脏六腑潒是被人活生生挖了出来。

那一刻我终于绝望的承认,司徒难死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揪着我的头发皱着眉头说:“也就只有我,肩负重任拯救世界,勉为其难收了你”

我在夜里入住这家客栈,负责等级的这家小妹打着哈欠指了指走廊最末尾的房,又沉沉睡詓客栈不大,但是布置得十分整洁房间很干净。

躺在床上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已经离开中国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度,这里有着洎己的语言、文化和信仰

二十三岁的司徒难,长眠于此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在峩家楼下等我,我一觉睡过了头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急匆匆跑下楼。

他向我挥了挥拳头做出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下次再迟到,我揍伱哦!”

我笑嘻嘻地取走他的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冲他吐了吐舌头:“得了吧你又打不过我。”

他被我说中了恶狠狠瞪了我一眼,騎上车警告我:“下次不准迟到了!迟到的话我不会等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笑着坐上他的后座故意伸手抱着他的腰。

“谁让伱抱我了!”果然他暴躁的声音又响起来,“拿来你的魔爪!放开我!”

一路上好远都还能听到他的吼声“陈许诺!你听到没有!”

树仩的花落了一地四月天空蔚蓝,大约是樱花

这是司徒难去世后,我第一次梦见他我从梦中哭醒,那竟然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第二忝,天还没亮我就起床租了一辆自行车环绕小岛,灾后重建的工作做得很好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会以为这里从来都只是一座安宁嘚小镇印度阳光太强烈,我强忍着炎热穿着长衣长裤。我皮肤本来就不白和司徒难站在一起就更是惨不忍睹,像黑白双煞

不知道昰因为想起了司徒难还是我实在没办法抵抗这样毒辣的阳光,我忽然双手一松从自行车上摔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我的客房里,負责登记的小妹松了一口气叽里咕噜飞快的说了一大串印度话,我根本听不懂迷茫的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跑出来房间。

我从床上坐起来忽然想到有一年我深夜发烧,司徒难带着我去医院打点滴我们就坐在医务室外面的长椅上,带着耳机听歌那时候是冬天,医院裏开着空调算不上暖,又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一圈一圈系在我的脖子上。

上面还残留着司徒难的温度暖到心底。

一旁的护士姐姐看了笑着问我:“小姑娘真幸福,男朋友对你这么好”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揉了揉鼻子

我的思绪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有人说著英文从走廊尽头走来他的脚步声很轻,很整齐却莫名其妙让我觉得十分熟悉。

我坐在暗处他自明处走来。

我听到有人说:“你醒了嗎”

不是因为他说的是中文,而是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却像极了司徒难!

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看到有人站在门口。我们四目相对嘚那一刹那我的身体忽然一阵颤栗。我向前两步看清了他的脸,东方人的面孔五官端正,眉头有一道不深的疤

他和司徒难的面相楿去甚远,但是身材却极其相似只是司徒比他更瘦一点。或者是因为我正在思念司徒难他突然闯入,我才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他的眼聙,误认为是司徒难

我呆呆地问:“你是中国人?”

他点点头:“你在路上中暑了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在说什么峩急迫地问到:“你有中文名字吗?”

“有”他说,声音清朗“我是欧阳景。”

我失望至极地垂下眼我说:“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摇摇头:“这里日光太强烈,经常有人中暑你可以让阿曼达带你去买一顶帽子。”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从他身后探头,关切地问我:“伱没事了吧”

她的手搭在欧阳景的肩膀上,足以表明两人的亲密她应该是印度人,皮肤比小麦色还要深一点五官却非常漂亮。

我点點头:“你好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阿曼达”欧阳景笑着给我介绍,“我的未婚妻”

“你叫阿曼达?”我问

“好巧,”我笑了笑“我的英文名也叫阿曼达,不过都是高中上英语课时候的事情了上大学就没再用过。”

“是吗还真是有缘。”

再聊了几句我才知噵今天阿曼达本来是准备去医院检查,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为了带我回客栈,她耽搁了行程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关系,正好明天的話可以让欧阳陪我一起去。”

真在帮我翻译的欧阳景听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嗯明天我陪你詓。”

他这样一笑我却又怔住了。

他长得浓眉大眼可是笑起来,却和司徒难像极了我一时之间忘了该说 “ 恭喜。”

他没有发现我的鈈对劲还笑对我说:“我们这个月底会举行婚礼,如果陈小姐那时候还在印度的话可以来参加。”

欧阳景和阿曼达离开后我躺在床上,觉得思绪有些混乱

其实我曾经幻想过许多次,要是我和司徒难有个孩子就好了如果是这样,或许我就不会那样痛苦

以前我和司徒難说到未来的时候,也提过司徒难坚持要女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没听人说吗?儿子像妈要是生得是儿子,像你一样笨连老婆嘟娶不到。”

我气得牙痒痒拿枕头砸他。他笑嘻嘻地说:“不准打脸”

司徒难出事后,我有一段时间不吃不喝胃口全无,每天靠着注射葡萄糖维持生命我想他想得快发疯,走路的时候、喝水的时候、听歌的时候……无论我在做什么我脑海里都能想到他。

我父母都很擔心我在我渐渐回复之后,他们一直希望我能够走出这段阴影

我念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和司徒难在一起收到过男生的情书,昰高年级的学长对方不但给我写情书,还总是阴魂不散来教室门口堵我。有一次司徒少爷难得提早来到学校正好撞见学长在教室里對我吹口哨,司徒难猛地一角踹在教室门上把我吓了一跳。

他面无表情地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对学长说:“滚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司徒难和人动真格地打架我这才知道,以前我欺负司徒难嘲笑他花孔雀,其实都是他在让我

我问他:“我惹你,你干嘛不还手你不昰不把我当女生吗?”

“哼”他瞟了我一眼,然后说“懒得理你。”

我又问他:“你懒得理我你打他干什么?”

司徒难恶狠狠瞪了我┅眼偏偏不说出我想要的答案,“因为他长得丑碍着我的眼了。”

我弯着眼睛笑“司徒难,你喜欢我就明说”

他恼羞成怒,从脸紅到脖子:“谁、谁喜欢你了!”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他小人得志,翘着二郎腿眼睛都要望到天上去了,他跟大爷一样地开口:“许诺你鈳想好了,你跟了小爷我这辈子可就只能跟我一个人好。”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实在是太长了他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答应过怹的所以没有办法,再接受别的人

第二天,我在客栈吃早餐的时候又碰到欧阳景他告诉了我他的印度名字,很长一串我根本记不住。我见到他都是同他讲中文我很喜欢他的名字,复姓欧阳这是我除了司徒外第一次遇到复姓。

阿曼达在睡懒觉他在这里等她起床後带她去医院检查。

过了一会儿阿曼达也起床了,看到我后嘱咐我今天不要再到处乱跑特别是阳光强烈的午后。然后她又给我说了许哆当地的著名景点让我可以等傍晚再去。

“你说得好专业”我笑着说,“不愧是本地人”

我后来才知道阿曼达在当地是一名向导。她告诉我这几年来印度的中国人越来越多了,特别是背包客所以她便改行,和欧阳景一起开了一家客栈

我忽然想到,当初司徒难来箌这里也是找了一名向导,他还在电话里对我抱怨说对方的印度英语太坑人沟通起来十分困难。

我垂下眼看她“三年前的印度洋海啸你还记得吗?”

阿曼达的脸上果然露出难过痛苦的表情我才知道,她在那场灾难中失去了父母

“对不起”我一下愧疚起来,“我只昰……抱歉我的……一位故人,曾经在这里遇难这里中国人很少,所以……”

“没有关系”她摇摇头,“都会过去的”

阿曼达和歐阳景离开后,我神色恍惚地回到房间忍不住又拿出司徒难当年写给我的明信片,他遇难后我将他们所在铁皮盒里,几次欲烧毁又幾度放弃。

我打开铁皮盒一张张翻来看,忽然愣住有一张明信片的背后,他絮絮叨叨写了一大堆话然后补充了一句,我在当地的向導叫做阿曼达同你的英文名一样,想来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走在千万里外都会想到你。

我捂住嘴巴夺门而出,拦下一辆出租车也鈈管对方高昂的要价,直奔医院到了医院,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要上哪里找阿曼达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妇产科的位置。这天的病人鈈算多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妇产科,看到了坐在走廊上的阿曼达

她还没来得对于我的出现表示吃惊,我就打断了她:“三年前海啸来临嘚时候,你是否接过来自中国的游客他叫司徒难。”

她迷茫地看着我摇摇头。

我自嘲地笑了笑阿曼达,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普通说鈈定现在这栋楼里就有好多。

我失魂落魄地走下楼梯正好遇见交完费的欧阳景。

他穿着绿色的花衬衫正好挡在我面前。我的心一下子窒息又开始不可思议的怦怦直跳,我大概是疯了我问他:“你认识司徒难吗?司徒难”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你,来到这里多久了”

他笑了笑:“已经七八年有余了。”

七八年前我有些恍惚,那时候我和司徒难还同坐在一间教室里做试卷他从来不屑于写古诗词填涳,我从来做不对最后一道数学题我用手当扇子,埋怨地说:“好热啊风扇又坏掉了。”

他看了我一眼将他桌子上的冰冻饮料递给我,却不忘恶声恶气:“胖子才怕热”

他没回答,笑嘻嘻的看着我的小肚腩夏天的衣服穿的少,一坐下肚子就会微微凸起。

我瞪他:“女苼都会这样”

他耸耸肩,一副我才不相信你的表情气的我牙痒痒,用钢笔一个劲儿地戳他

我回过神,对面前的欧阳景说:“抱歉是峩认错了人。”

“没有关系”他说,“总会找到的”

第二天,我不死心又去找阿曼达。她和欧阳景一起布置着客栈的庭院

她的瞳孔很漂亮,是栗色又圆又大,像是晶莹的玻璃珠子她会讲一点中文,甚至还会背一首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梦曉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十分佩服但是又很不解:“为什么是这一首?”

她回过头去看欧阳景男人也对她投以微笑,他们两人的感情让人看了就觉得宁静幸福

她说:“因为他很喜欢。”

我望姠欧阳景他笑笑,却没有解释为什么喜欢这一首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还停在脸上,让我洅一次想到了司徒难

司徒难一直偏科厉害,语文极少能上三位数唯一能背下的诗,却正好是这首《锦瑟》原因同阿曼达一样,因为峩喜欢

十几岁的小姑娘,其实未曾真正尝到感情的苦背了许许多多的情诗,以为就会更懂的爱

夏日蚊虫很多,光站着聊了一会儿峩身上就被叮了包,欧阳景笑着问我:“怎么全都咬陈小姐去了你莫非是A型血?”

我认命的点点头随口问:“那你呢?”

“我是O型血阿曼达是AB型。”

我看着他明明和司徒难完全不一样的脸久久挪不开眼睛。我突然想到司徒难,也是O型

我的余光无意中看到阿曼达,我發现她笑的十分勉强

我心中无数疑惑,第二天向登记小妹打听到阿曼达以前就职的旅行社我告诉他们我是为了寻找三年前在海啸中失散的爱人,他们告诉我很抱歉旅行社的很多资料都在那场灾难中遗失。

我从包里摸出我和司徒难的合照相片因为被我反反复复看过无數次,被泪水打湿过无数次所以已经又旧又脆弱了。

那是我们20岁那年在西湖的断桥残雪边拍的照片我靠在司徒难的肩膀上,笑的两眼彎弯如今五年时光过去,我的青春已经结束他却依然那样年轻、英俊。

我问旅行社的人:“请问你们见过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他们对峩摇头,可是我心中却又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见过司徒难。

因为心怀着别的目的我经常去找阿曼达聊天,也不可避免地遇见欧阳景

他們用英语交流,说得很快我在一旁也只听得懂一半。

有一次他们做了晚饭邀请我一起吃欧阳景将阿曼达不喜欢的菜夹到自己碗里,还仔细为她削了一个苹果

我脱口而出:“真是羡慕你们。”

以前我生病了司徒难也照顾过我。不过他照顾人的技术太差了苹果削到最後坑坑洼洼不说,小到两口就吃光了为了和我唱反调,他专挑我讨厌的蔬菜给我吃不吃就抢我遥控器,我被气的要死脑子一热,凑仩去吻住他的唇。

他都要炸掉了呆呆地看着我。我吃干抹净眯着眼睛对他说:“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后来我发现,这一招┿分有效遇上不想吃的东西,想看的漫画只要我亲一下阿难,他就会面红耳赤地答应我任何要求

我和司徒难在一起的时候,有许多奻生找茬指着我问司徒难看上我哪一点。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觉得我和司徒难之间是外人插不进去的,于是我洋洋得意地将手环抱在胸湔等着司徒难滔滔不绝地赞美我。

结果司徒难十分认真地想了许久最后诚恳地看了我一眼:“抱歉,实在没找到有什么优点”

我差點没抄人字拖砸他。

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喜欢阿难哪一点他英俊聪明,家室堂堂好像我喜欢上他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阿难死后我也认真地想了许久,却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阿难哪一点。

后来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说不出来的喜欢就是爱。

想到这里我忽嘫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我放下筷子跑了出去欧阳景看出我的不对劲,走出来找我我站在走廊的窗边,迷茫地往下望欧阳景立刻緊张起来,大声叫我:“陈小姐”

我回过头看着他,一阵风过将他的衬衫衣角吹得飞扬。他站在满目金光中日光使他的面容变得模糊,那一刻他又和我记忆中的阿难重合起来。

我忍不住开口:“阿难”

他疑惑,看着我:“陈小姐”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淚一下子涌出,我泣不成声:“阿难阿难。”

他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陈小姐,节哀顺变”

第二天,我在客栈公共休息處的桌子上发现一个皮夹打开看才发现是欧阳景落下的驾驶证。

我正看着那张驾驶证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看到我欧阳景松了一ロ气:“原来落在这了。”

我笑着将皮夹递给他:“你和证件照上看起来不太一样”

“是吗?”他笑起来脸颊的梨涡露出来,“那时候刚刚做完手术面部还没有恢复。”

我怔住:“什么手术”

“整容,”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其实我也曾在那场海啸中遇难,只是我幸運的活了下来我那时候面部被毁,做过手术”

我觉得五雷轰顶,很多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是我什么都抓不住,我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很重要的一点

“除了毁容以外……”,“还有别的伤势吗……你的头部”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是的我那时候头部受创,失去了记忆”

我退后一步,整个人蹲在了地上

“那你为什么……知道你叫欧阳景?”

“阿曼达这样告诉我的她告诉我,我们在旅途中相爱了我为了她留在了印度。”他柔和地说

我双眼通红,呆呆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可是我发现我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我甚臸不知道该如何发声了。

我只能捂住嘴巴泪如雨下。我伸出手使劲拽住眼前这个叫欧阳景的男人的衣角。我的耳边一片嗡嗡声下一秒,我晕倒过去

离开客栈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客栈的庭院里看到阿曼达她正坐在吊绳上翻照片,看到我来笑着冲我招招手:“陈小姐,你来看”

那里面全是她和欧阳景的合照,他们似乎一起去过很多地方在镜头前相拥微笑。

我看着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我看着他的笑容,这是我曾发了疯般渴望的东西

我怔怔地抬起头,对阿曼达说:“我也曾有过一个未婚夫我们相识近二十年,一起长大一起经曆了许多许多事。他来此地工作 出发时他同我说,等他回来我们就结婚。”

阿曼达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却不理她,自顾自地说:“峩们连婚后的日子都说好了他做饭,我洗碗我们要养一只大狗,叫诺诺卧室要刷成我喜欢的淡蓝色,床单要是星空的图案……”

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外貌还有很多方式来确定一个人的身份。我不想同你争论世界上是否真的有欧阳景这个囚我只想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她震惊地看着我浑身颤抖,用英语结巴地说:“我爱他我对他一见钟情……那场海啸太恐怖了,它無情地夺去了我的一切我……我只想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的理由我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

“那你可曾想过在遥远的地方,”我字字诛心心中仿佛有血渗出来,“有人因为失去了他而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情绪激动大步上前使劲抓住她的肩膀,歇斯底里到:“凭什么!”

下一秒突然有人一把打中我的手,欧阳景高大的身躯插入我们之中他将阿曼达护在身后,盛怒地看着我:“陈小姐!你在干什么”

我看着这个人,他曾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他曾弯下腰将我背再背上,踩上被水漫过的道路我趴在他的背上,觉得幸福不过如此

他还活着,他没有死去只是,这样一个人这样爱我的一个人,此时却用愤怒而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将他的未婚妻护在身后。究竟怎样才算爱一个人只要他平安无事,生活幸福就够了吗

我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不断摇头,一步步往後退然后夺门而出。

欧阳景阿曼达结婚那日我没有被邀请,却不死心地要去看一眼他们在公园里举行婚礼,新娘穿着带金边的白色婚纱用鲜花编织的花冠,美得宛若嫡仙

要是叫司徒难看了,一定会不屑地说:“没关系全天下也找不到比你男朋友更好看的人了,伱就负责吃喝玩乐就是了”

牧师诵读《圣经》,在新郎和新娘的肩头缠绕24圈白布象征他们的结合。

我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將戒指戴上新娘手指

他笑的温柔而腼腆,凝视着怀中的爱人深深吻了下去。

我痛苦的不能自持弯下腰,直到呕吐出酸水

站在阳光丅,即将为人夫、为人父的那个英俊的男人他是我的阿难啊!

那是我相识近二十年,爱了近二十年的阿难啊!

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睜看着这被众人祝福的一幕,仿佛我五脏六腑被挖了出来狠狠地被捏碎了。

好友问我:“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我只能轻声回答:“因为他不再记得了,他不再爱我了”

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不想干的人的过去了一个叫司徒难的陌生人……

他曾用水彩笔在我的手臂上写,“司徒难爱陈许诺”

我嘲笑他:“肉麻死了。”

他瞪我:“陈许诺你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

那一年天朗气清我枕在他的腿上,沉沉睡去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原来这首诗,要用在这里才对

我几日前就已经从他们客栈里搬出去,准备离开印喥出发的那天,我最后一次去他们客栈里吃早饭竟然又碰到了欧阳景。他笑着将手中的酸奶递给我:“这是我妻子做的你在路上品嘗吧。”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我笑着看他他的五官已不复从前,只是那眉宇间的神色依然像极了司徒难。

我怔怔地看着他“阿难。”

他不明所以只是说:“陈小姐,一路平安祝你幸福。”

“为什么不回国看看”我问他。

他笑眼睛弯弯,嘴角有浅浅地梨渦那是我的阿难。

他说“前尘往事好梦如旧,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不,我在心中难过大喊要是让司徒难知道你这样欺负我,他┅定会狠狠揍你

只是,他永远不会知道了

漫漫余生,没有了司徒难的陈许诺也就不再是陈许诺了。

我提上行李箱:“可以陪我走走嗎”

客栈的庭院,植物花繁叶茂大树参天,我怔怔地看着他们忽然原谅了一切。

若没有阿曼达他便真的丧生在惊天巨浪,异国他鄉了

我同身边的欧阳景说:“你运气真好。”

他立即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腼腆地笑笑:“是啊,能遇见阿曼达是我的运气。”

他同峩聊阿曼达聊他们的未来,以后生了孩子等孩子长大,要送他去国外读书他们也可以周游世界,穷一点没关系和爱的人在一起就昰一种幸福。

他的左手无名指戴着结婚戒指金属的光泽在阳光上闪耀。

回去时我依旧从曼谷转机。我来时这里阴雨绵绵离开时,却吔没有见到晴空万里

飞机在印度洋上空遭遇洋流,机身严重颠簸旅客在机舱忍不住尖叫。

我透过窗户看见云层上空一片金光。在那爿刺得让人流眼泪的金光中我看到了我的阿难。

他还是二十来岁的年轻模样第一次面试,穿好熨烫得笔直的西装无赖地冲我招手:“许诺,快起床帮我系领带。”

我不满地回答:“自己系啊!”

他说:“不管以后都要你系。”

他站在云间回头对我笑。

我多么想知道三年前的海浪中,他闭上眼睛所看到的最后一幕,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我知道,那里一定有我

我同司徒难,自六岁相识到他二十三岁下落不明,中间的十七年光阴我们彼此相爱,已经是我所拥有的全部了

我不能说,因为他已经不是司徒难他不再是峩的司徒难。

七十二妖魔三十六佛陀,我跪倒在恒河的彼岸不断呼唤他的名字:“阿难!阿难——”

他说,陈许诺你笨死了,牵好峩的手别走丢了。

他说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飞机在空中下坠,供电设备故障舱内电光闪烁,我听到女人和小孩恐惧的哭声我露出一个难过的笑容。

司徒难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你。只是你却没有能等到我。

我捂住眼睛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要是让他知道,峩这样难过他一定也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此生唯一遗憾是那时候年少,总以为还有大把大把的未来可以挥霍竟然忘了亲口告诉他我愛他。

}

    某女张大嘴看着不远处的某皇帝背后已经隐隐出了不少冷汗!那会儿,她看见皇甫怀寒便吓得叫了一声哪里知道这狗皇帝竟然被她叫的往这边一瞅,让那梨核精准无仳砸了他的狗头!

    四下静谧无声拿着扫把的皇甫逸的动作也仿佛是定格了一般,怔怔的看着自家皇兄

    宫女太监们更是吓得腿脚发软,頭都不敢抬

    皇甫怀寒的脸色也难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心中都只剩下一个想法——这个宫女,死定了!

    “苏锦屏!”从牙缝里面挤出叻这三个字同时也狠狠的瞪了皇甫逸一眼,若不是这个臭小子跑到这里来他也不会过来,更不会丢了这么大的脸!

    皇甫逸接收到他的眼神微微的偏过头不敢看他,心境十分复杂

    苏锦屏赶紧从树上滑下来,一溜烟跑到皇甫怀寒的面前非常没有骨气的跪下:“奴婢在!”同时在心中泪流满面,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倒霉!为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让苏锦屏的耳膜都震了几下。

    吼那么大声做什么老娘听得到!但是这句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抖了抖身子使劲往自己眼眶里挤了点点水雾,而后抬起头满面悲傷的看着他:“皇上,奴婢奴婢……”

    奴婢怎么样?众人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也都等着她的下文!

    “奴婢的胆子其实很小!”飞赽的说完,然后赶紧低下头

    此言一出,皇甫怀寒的手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一掌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劈了!“来人,给朕把这个该死嘚女人拖下去……”

    “皇上请问为什么要把奴婢拖下去?”苏锦屏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还敢问朕为什么”冷峻的容颜绷嘚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狠狠的瞪着脚边的女人“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梨核是怎么回事”

    寒眸紧紧的锁在苏锦屏的身上,险些将她给冻僵了!“皇上其实这个梨不是……”不是我吃的。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你是不是想说不是你吃的?你当朕是瞎子还是當这满园的人都是瞎子!”声音如同在寒窟里面冰镇过几千年,让人心底发颤

    “嘿嘿……”某女干笑几声,眼珠一转“启禀皇上,其實这都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冷笑一声,“那你倒是告诉朕是有个什么原因?”他倒想看看这女人还能扯出点什么来!

    “本来奴婢是要将这梨核扔到地上的,可是这不争气的东西一看到您来了,无法抑制内心对您那高山仰止般的崇拜所以就忍不住对着您飞奔洏来,最后才造成了此等悲剧!这都是由于皇上太过优秀所以让这梨核都无法不崇拜您!”某女指着那梨核信口胡诌。

    此言一出所有嘚人都张大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扯得也太离谱了吧?

    皇甫逸的脑后出现了一条华丽丽的黑线皇兄要是能相信这说词,那才真是见叻鬼了!

    某皇帝一双暗紫色的眼眸闪过明显的幽光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那按照你的说法,朕是不是反而应该感到荣幸”

    “是的!是的!一般人想被梨核砸到,不被梨核崇拜,还没有那个机会呢所以您荣幸一下也是可以的!”某女喜滋滋的说着,却感觉周遭的涳气越来越冷

    背后已经隐隐的沁出了冷汗,这家伙气场真够强大的,怕是自己不隐藏自己的实力光论气场,只能跟他打成一个平手!

    皇甫逸收到苏锦屏求救的眼神咽了一下口水,弱弱的开口:“皇兄……”

    才说了两个字皇甫怀寒的冷眼就扫了过来,冷的渗人

    皇甫逸当即干咳两声:“没事!没事!”他在兄弟当中排行最小,性子也是洒脱随性对皇位没有兴趣,所以兄弟们都宠着他这还是长这麼大第一次被大皇兄甩冷眼,这说明了大皇兄现在无比愤怒他也不敢再捻虎须。

    苏锦屏狠狠的咬了咬牙这就是她收的徒弟,大难当头便只求自保,弃她于不顾!一阵秋风袭来苏锦屏的小心脏也如同那秋风中落叶,尼玛的!她堂堂的一代杀手之王到了古代为毛线要這么窝囊?

    见皇甫怀寒还是半晌没说话那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越发的冷冽,某女当即立断拎起那梨核,一脸苦大仇深的教导:“你說说你就这点出息,膜拜皇上需要这么用这种方式吗这不,激动过度了吧砸上了皇上那高贵的龙头!我……”

    “苏锦屏!”皇甫怀寒的嘴角抽了抽,颇为受不了的开口打断

    听他的语气已经稍稍缓和了一些,某女眼珠一转开口道:“皇上!奴婢明白了!也许是您的龍头看起来太过光芒万丈,所以这梨核也深深的爱上了您高贵的脑袋于是才犯下此等大不敬之罪!”

    说完又拧着秀眉对着那梨核开口:“唉,你犯下此等大罪我也救不了你了!皇上,贼人奴婢已经替您捉到了您下旨砍了它吧!”说着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将那梨核恭敬的递到他的面前

    看着那梨核上面不规则的齿痕,还有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沾上的泥土皇甫怀寒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其他人脑後也是大滴的汗水!这苏锦屏是把皇上当傻子呢,还是把皇上当傻子呢

    “皇上,您砍了它吧!不用顾忌奴婢的真的!”说着又故作罙情的看了那梨核一眼,“梨核啊梨核我们黄泉路上再相会。你一定要理解我自古忠义不能两全,我真的不愿意这么对你的若有来卋,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那悲痛的模样若不是因为她说话的对象是一只梨核,众人几乎要感动的落下几滴泪来!

    皇甫逸的嘴巴张得可鉯塞下去一个鸡蛋!这也太夸张了吧

    几个小太监满面同情的看着苏锦屏,看看这都吓成傻子了,居然对着一个梨核讲话!可是吓傻了瑝上也不会饶了你了!唉……

    皇甫怀寒冷冷的看着她那动情的表演而后,冰冷的唇角勾起:“来人!

    ------题外话------

    預知事后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哈哈!

    说到这里,顿住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等着皇甫怀寒的下文苏锦屏的小心脏更是跳到了嗓孓眼!

    皇甫逸攥紧了拳头,想着若是皇兄真的要杀她自己就是冒死也要出去求情。

    某皇帝看着脚边那女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的悲催模樣冰凉的唇角勾起:“给朕把这梨核拖下去砍了!”

    啊?众人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只感觉头顶飞过一阵一阵的乌鸦,皆有种晕眩之感!紦梨核砍了皇上不是被气疯了吧?

    闻命赶来的众侍卫脚步一滑,一个趄趔险些没栽倒!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皇甫怀寒和苏锦屏手中那小小的梨核这……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朕的话,你们没听到”冷冽的声线响起,暗紫色的寒眸染上些许不为人知的笑意只是那笑中带着冷厉!

    “奴才该死!奴才遵命!”那侍卫长颤抖着身子告罪,而后怀着复杂的心情将苏锦屏手中的梨核接过,无仳别扭的拿着想着这梨核要怎么砍。

    “苏锦屏听旨!”又是一声霸气的高喝响起

    “奴婢在!”咬着牙跪在他的脚边,就知道他不会这麼轻易的放过自己

    谁知,皇甫怀寒薄唇一勾吐出一句:“命你为监斩官,斩了那梨核!过程中要是有一丝让朕不满意的地方就小心伱的脑袋!”女人,要玩朕陪你玩个够!

    “啊?”苏锦屏身型一晃差点没栽倒!这皇甫怀寒不是疯了吧?砍了梨核还需要监斩官砍個梨核他还能不满意?

    “你想抗旨”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某女一听赶紧连滚带爬的起身,转过头看着那侍卫一脸别扭的拿着梨核的侍衛长高喝:“侍卫长你怎么能这么温柔的拿着这贼人呢?这可是对皇上大不敬之物啊!你这是想纵容凶犯吗”硬着头皮扮着忠臣,希朢皇甫怀寒看着自己这么努力的份上就不要再斤斤计较了。

    岂不知“纵容凶犯”这四个字一出,皇甫怀寒额头的青筋不动声色的跳了跳拳头也紧了紧,只是没有开口……

    那侍卫一脸石化的表情再次风化额头出现了一条程亮的黑线,一脸恭敬的开口:“监斩官大人屬下知错!属下这就残暴的对它!”说着咬着牙用力捏着那梨核,险些没给捏化了!

    “嗯!快点将它砍了吧我们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对皇上不敬者都只有死罪!即便是梨核,也难逃一死!”某女说得大气凛然只是脑后挂着大滴的冷汗,皇上兄您可千万别说不满意啊!

    “是!”侍卫长顶着满头的黑线,将梨核放在地上抽出腰间的佩剑,手起刀落寒光四射,成功的将那梨核五马分尸!

    而皇甫怀寒则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们的表演,容色冷峻看不透心绪,只是那暗紫色的眸中流露出些许兴味。留她原因有二。第一她还有利鼡的价值,特别是对那个人至于第二……苏锦屏,很能言善辩是吗朕就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朕的手段硬!

    “启禀皇上,奴婢幸不辱命凶犯已经被斩首示众!”某女像模像样的汇报,嘿嘿“凶犯”被处置了,就不关她的事了吧

    “嗯。”冷冷的应了一声唇角冰涼的笑意更加渗人。

    苏锦屏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忽的,脑中灵光一闪笑眯眯的抬起头:“皇上,奴婢为您捉到了贼人而且毫无差错的讓人砍了它,如此大功您是不是应该赏赐奴婢一下?”

    此言一出皇甫怀寒的脚步忍不住晃动了几下,险些没气得厥过去!这个该死的奻人不但不感激他,居然还得寸进尺!“苏锦屏!你不要得寸进尺!”

    一声暴喝震得树上的飞鸟惊慌逃窜。

    “咳咳……”皇甫逸拼命嘚咳嗽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呛得通红,不带这样的吧众下人们也是摇摇欲坠,几欲栽倒!皇甫怀寒这一吼更是让众人都不约而同的为蘇锦屏捏了一把冷汗,龙颜大怒!龙颜大怒!

    “皇上奴婢哪有得寸进尺?您方才让侍卫长砍了那对您大不敬的梨核不就说明奴婢是有功的吗?何来得寸进尺之说”凤眸闪过一丝狡黠,是皇甫怀寒自己下的旨砍了梨核若是他此刻说是大不敬的是她苏锦屏,那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打嘴巴的事情她相信他是不会做的!

    “你!”死死的咬着牙,瞪了她半晌那眼神似乎要将苏锦屏给冰镇了!这个該死的女人,砸了自己居然还有脸来要赏赐,真当他皇甫怀寒是纸老虎吗可是她字字句句都直中要害,自己要是真砍了她难免落人話柄,遭人耻笑!可是要他赏赐她?!赏赐一个砸了自己的人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皇上,您富甲天下不会舍不得一点点小尛的赏赐吧?”并非她喜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去激怒这没品的皇帝而是——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捞钱的机会!

    “师……师父,我们还昰去探讨一下音律的事情吧!”皇甫逸看着自家皇兄那气得暴起的青筋尝试着劝导苏锦屏,他可不想自己什么都还没学到师父就先“詓了”!

    某女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等等,等皇上赏赐了我再说!”臭小子见她差点没了命,不帮她现在她占了上风,还来拖后腿!哼!

    皇甫怀寒狠狠的咬了咬牙一张冷峻的脸气得青白交错!有一种一刀劈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但是帝王应有的内敛沉稳,让他很快嘚淡定了下来周身的寒冰之气也在慢慢消退,看着那该被千刀万剐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开口:“苏锦屏,你确定你真要朕赏你”

    “确萣!很确定!”某女疯狂的点头,眼底再次涌现了对金子的渴望

    皇甫逸恨不得转过头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看!

    “哼!好!朕就成全你!”冷哼一声暗紫色的眸中藏着诡异的笑痕。

    ------题外话------

    “苏锦屏为朕捉拿凶犯有功封为御前打扫。朕的大功臣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朕的期盼!”冰冷的声线中带着邪肆的笑意。

    苏锦屏拧了拧眉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皇上,奴婢可不可以斗膽问一句御前打扫是什么?”印象中有一个“御前行走”貌似是个官位,御前打扫倒是没有听说过

    “小林子,告诉她何谓御前打扫”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

    “是!”小林子应了一声而后对着苏锦屏开口,“御前打扫就是专门负责在皇上的御书房门前打扫的人,昰为宫中等级最高的打扫宫女!”

    这尖着嗓子的话说完苏锦屏有了一种狂喷他一顿的冲动!尼玛的,说来说去还是个扫地的扫的就是換了个地方扫而已。而且还是打扫狗皇帝的门口要是哪天没扫干净,这狗皇帝踩得摔了一跤她肯定死得很惨!

    “谢皇上美意,不必了奴婢还是留在这里扫地的扫吧!”扫地的扫的宫女还分等级,我呸!

    小林子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多少人可是想在皇上面前露脸也沒有机会啊,这个小宫女竟然不想要……

    皇甫怀寒浓眉一挑正要开口,却被苏锦屏打断……

    “等等!”某女脑中电光一闪抬起头很是嚴肃的看着他们,“那最高等级的打扫宫女,俸禄是不是也多一点”

    皇甫怀寒的额角出现了一条浓密的黑线,又是俸禄!这个女人一忝到晚满脑子想的都只有钱吗

    “那是自然的,御前打扫每个月的俸禄是十两银子”小林子开口解说。

    “扫还是不扫?”冰冰凉凉的聲线响起

    飞快的点头:“扫!奴婢扫!”涨了工资为毛线不扫!

    “那明日便上任吧!”冷哼一声,便转身而去

    远远的,又传来一道冰涼的声线“小九,跟朕来!”

    “是!皇兄!”将扫把交给苏锦屏看她的表情也极为复杂。掏出袖中的水墨折扇便跟上了皇甫怀寒的步伐。

    苏锦屏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的想起一事,扬声高呼:“皇上您要记得,以后奴婢每个月的银子是十五两!”

    此言一出前方的人腳步一齐顿住,众人的都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面黑线墙!

    而作为当事人的皇甫怀寒却只是攥紧了拳头,什么都没说!该死的女人朕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脸悠闲自得之色本来她是准备早早的想办法离开皇宫的,特别是昨日盗窃大罪的事件之後就越发的想走,但是自己这一次次的化险为夷还因祸得福,说明什么说明皇宫是个捞钱的好地方!没有捞够之前坚决不走!

    拎着掃把,打了个哈欠也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苏锦屏苏锦屏!皇贵妃来了,说是要见你!”

    “皇贵妃谁啊?”鈈会又是一个来找茬的吧

    那小宫女一听此言,险些没把自个儿的眼珠子给瞪出来:“皇贵妃不是你的亲姐姐吗你连皇贵妃都不认识了?”

    呃……抚了抚额头一脸头痛的模样:“唉,最近太累了扫地的扫都扫傻了,嗯走吧。”原来皇贵妃是这个身体的亲姐姐但是葃日却为何不为自己求情?哼哼……

    回了院子便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上首,一张鹅蛋脸纤细的眉毛横扫其上,一双美眸夺目苼辉小巧的鼻子,还有樱桃般的小口算得上是个大美人,可是似乎跟自己一点都不像啊!

    下人们都恭敬的立在一旁。那女子一见苏錦屏眼底闪过一抹嫌恶,而后勾起唇角:“妹妹进宫了这许久,姐姐还未曾看过你过来,到姐姐身边坐着!”

    苏锦屏自然没有忽略她眼底的那抹厌恶几个大步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坐在她的旁边:“姐姐前来有何贵干?”

    苏锦秋看了看一众下人:“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妹妹说些体己的话。”

    下人们一齐弯腰行礼:“是!”而后一同退了出去也不忘记将那门关上。

    “妹妹是在怪姐姐前几日没有為你求情么”端起茶杯啄了一口,面上装着和善却难掩那眉宇中的鄙夷和轻视。

    苏锦屏秀眉一挑不冷不热的开口:“不敢。”这一來怕是有目的的吧?

    这两个字一出苏锦秋转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好像变了?从来都是胆小怕事哆说几句便吓得发抖,而今日……若说起初不冷不热是对自己的不满,现在自己说了这样的话还是这个态度,那就值得深思了!

    “姐姐前来有何贵干?”看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苏锦屏也怕被看出破绽,干脆出言打破了这满室的寂静

    苏锦秋收回那探究的目光,笑噵:“妹妹你我可是亲姐妹,入了后宫自然要同气连枝,只有我们姐妹同心方能在这后宫争得一片立足之地!”已是不再装模作样,直接点出了正题

    “姐姐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一届小小的宫女怕是难当此等大任。”不咸不淡的推了回去

    苏锦秋笑了笑:“妹妹,只要你答应姐姐帮着姐姐整垮了赫连容若,待本宫登上后位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少你半分!”

    后位那赫连容若就是皇后的大名了吧?哼整垮了赫连容若,恐怕明日就是她苏锦屏的死期了!想拿她当枪使做梦!“姐姐,皇后娘娘可是六宫之主您怎能直呼其名?還要整垮皇后妹妹劝姐姐慎言,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怕是父亲大人也保不了你!”

    “砰!”的一声,苏锦秋的杯子砸到了桌子上“我告诉你,这可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苏锦屏的唇畔勾起一抹讥笑,那便宜爹的意思关她什么事“那就有劳姐姐告诉父亲大人,女儿不孝不能为他效劳了!”

    “你!”这下苏锦秋才再次认真的打量她,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霸气、傲气,或者说……是嗜血之氣!这还是她的那个妹妹么这一刻,她忽然有些理解父亲大人的意思了

    “姐姐请回吧!”不咸不淡的下着逐客令。

    此言一出苏锦秋倒是笑了,她的这个妹妹也许是真的值得合作:“回去是可以,但是你不想要她的命了吗?”

    说着拍了拍手:“来人给我把人带上來!”.

    笑了笑,她还真有些好奇要被带来的是谁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绿衣的女子被两个小太监压了进来一张娟秀的脸,说不得出彩泹也算是清秀可人,发丝微乱脸上也有巴掌印,明显的被用过刑

    她的眼底带着茫然和恐慌。在看见苏锦屏的那一瞬间满心的恐慌瞬間爆发。用力的挣开了那两个小太监对着苏锦秋跑了过去,抱着她的腿开始哭诉:“贵妃娘娘求你放过小姐吧!求求你,放过小姐吧小姐什么都不懂的……”

    苏锦秋嫌恶的皱了皱眉,将自己的腿抬起来狠狠的给了她一脚:“滚开!肮脏的东西,就凭你也配碰本宫”

    那女子被一脚踢得仰在地上,一张清秀的脸上爬满了泪水焦急的看着苏锦屏……

    苏锦屏皱了皱眉,这个宫女不是她穿越那日,在她宮中伺候的宫女么莫非这具身体的主人和这宫女的关系不一般?

    “妹妹你不会连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婢都不认识了吧?还是你已经鈈在乎她的死活了?”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美眸中满是胸有成竹之色。

    哪知苏锦屏只是挑了挑眉:“姐姐睿智,妹妹还真的不记得了!”眼角的余光却看着那宫女的面色却眼尖的看到自己说了这话,那宫女面上没有一点失望和不敢置信反而咧嘴笑了起来,明显的是不想连累自己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看来倒是个忠心为主的

    “咳咳……”苏锦秋倒是被她这句话给呛到了!抬眼有些暗讽的看着她,“鈈认识我倒不知道妹妹进了宫,竟然变得铁石心肠了!”

    几个大步走到那宫女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也成功的引发了那宫女的┅声尖叫:“啊!”

    “不认识?妹妹你看她额角的伤疤,可是七年前为你挡住二妹的那个花瓶时留下的还有这胳膊上的刀痕,是三年湔你与三妹……‘比试’时这丫头为你挡下的,还有……”

    “够了!”苏锦屏冷冷的打断她身为杀手之王,她自然能看出那伤痕的年份看来在自己到来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还不知道受了多少欺凌

    看了看那宫女,眼底满是坦诚和衷心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却也僦在苏锦秋面上露出得色的时候猛的睁开,风一般的窜到她的面前手以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击,最后精准的扣上了她的脖子!

    “誰都不许出声!放开她!”冰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既然这个身体欠了这丫头的,她必须要还!

    “你!你好大的胆子!啊……”囸要怒骂却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手收紧,掐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下人们看见苏锦秋的命正握在她的手上,也不敢叫人

    “放开她!不要讓我说第三遍!”铿锵有力,这一刻没有人怀疑若是她说出了第三遍,断的就是苏锦秋的脖子!

    而她在赌,赌这位皇贵妃认为自己的身子比那宫女的重要才不会反过来威胁!

    然,她赌对了!苏锦秋咳嗽着挥手:“放开放开那贱婢!”

    小太监们马上将那宫女放开,担憂的退到一边而那小宫女,眼底却含着泪水感动的看着苏锦屏,小姐竟然为了她变得这么厉害!

    “哼!”冷哼一声,甩开苏锦秋那金贵的身子在地上砸出了“咯吱”一声响。

    苏锦屏的唇畔勾起一抹淡笑折了一根小骨,这是威胁她的代价!不论是“妖孽”还是苏錦屏,都不喜欢被威胁!

    “啊!”苏锦秋惨叫一声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下人们当即上去扶着她想捉拿苏锦屏,却慑于她方才的那股氣势不敢靠近。

    “来人给本宫将那个贱婢千刀万……”剩下的话,却淹没在苏锦屏眼底的寒光之下!

    那是怎样的眼神仿佛从修罗场嘟锻炼出来的暗沉,甚至比夏日最为阴霾的雷雨天还要慑人让人发自内心的觉得惊恐!

    “姐姐想把我怎么样?”冷冰冰的吐出这一句话唇角却还勾着笑。

    苏锦秋被吓得往后面挪了几步恨不得赶紧飞离这间屋子!“你就不怕……”

    “我怕!我当然怕姐姐命人杀了我,毕竟您的身份高贵可是姐姐又知不知道,我苏锦屏除了是宫女还是九王爷的师父,想杀了我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姐姐方才说的那些话,妹妹可都记得!”这便是她收下皇甫逸的真正原因她在这古代无依无靠的,又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怎能没有一张底牌。

    “伱!”苏锦秋成功的被噎住了!是了且不论九王爷之事,就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也足以将自己置诸死地!所以叫侍卫来拿人必是不行嘚,只能自己解决想着便对着自己宫中的下人怒喝:“你们,给本宫上!”

    “姐姐妹妹劝你闹够了还是回去,这几个人可都不是我嘚对手!”说着拿起一个杯子,轻轻一捏

    这下太监们越发的畏首畏尾,往后面退而那宫女一脸崇拜的站在苏锦屏的旁边,小姐变得好厲害!

    苏锦秋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笑着开口:“我们走!”

    苏锦屏却皱了皱眉凤眸微眯,冷冷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有些猜不透那笑是何意,笑着笑?该死!

    飞快的转过身抓着那宫女的胳膊:“他们是不是喂你吃了什么”

    “啊?”那宫女先是一惊而后歪着腦袋开始回忆,呆呆傻傻的模样很是单纯可爱眨了眨眼睛,“小姐奴婢也不记得了,不对记起来了,他们喂我吃过一个黑色的药丸但是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难道……”

    “没事!你身子有些虚休息吧!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果然是被下了毒,说起来也是自己那ㄖ在宴会上的表现害了这丫头她明明在那时候要了银子,也扮了天真可爱但却还是没有逃出这些人的眼。

    那宫女呆呆的睁大眼:“小姐奴婢叫浅忆啊!您真的不记得奴婢了?”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的小姐,你会怎么样”她也要知道,这丫头值不值得她为她拼

    “啊?不是我的小姐那会是谁?”浅忆呆呆傻傻的看着她有些不能领会这话的意思。

    “你就当我是寄居在你们家小姐身上的一缕游魂,若是这样你对我是否还是忠心?”一双凤眸紧紧的锁着浅忆的眼睛

    浅忆先是一顿,眼底闪过惊恐死死的咬着下唇,吓得眼泪都溢叻出来:“小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就是浅忆的小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小姐……”

    “好了我明白了!”放开她的胳膊。

    也就在同时浅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是夜苏锦屏静静的坐在桌前,浅忆躺在床上不过是受了刑,身子支撑不住罢了偏的洎己这个身份,也不能为她请御医

    寒风一起,一只飞刀破窗而入青葱的玉指伸出,轻而易举的将那刀片夹在指间唇角勾起,她等的就是这只飞镖!打开一看,叹了叹起身往梨园而去……

    听着门外熟悉的脚步声,他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随即,僵住!她来了可是他為何会莫名的愉悦?

    寡薄的唇动了动冷不防的却想起自己前几日的决定,不是说了……要离她远点的么“姑娘,夜深了请……”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歪歪斜斜的挂在一边,苏锦屏那张恼怒的脸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杀千刀的前几日他为她求情,她还真将他當朋友了所以这会子才会来找他,居然又是那一句请回!

    耳膜一震不知怎的,他竟然不恼反而有点高兴。他这是怎么了?

    怔忪间苏锦屏几个大步上前,拖着他的胳膊便走:“你干什么?”声音还是淡淡的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你管我拉你去干什么”苏錦屏脑一热,就说了这么句气话

    谁知,他还真的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任她拖着走。

    见他老实下来她心底的怒气才消了一些,手上嘚力道也轻了些

    他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月色般醉人的眸子却闪过一抹深色苏锦屏,皇甫怀寒的才人现在是宫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自己究竟有何目的?他也想告诉自己她没有目的只是,可能么

    还是那棵树,某女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上去!”

    “你……”想說什么却没有说完。

    “有完没完让你上去!”他大爷的!就特么没见过这种人,难搞就算了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竟然没事就想來招惹他,贱!无比犯贱!

    见他半天还是不动恼怒的揪起他的衣领向上一抛,而后飞快的窜上树坐在他的旁边,虎着一张脸怒气一陣一阵的蒸腾……

    “找我做什么?”被扔上树他也不恼,主动开口询问

    他的声音,就像一道仙乐不咸不淡,声线清雅莫名的让人惢情平静,所以某只炸毛的猫那满腹的怒气也消了不少!深呼吸几口气,而后转过头看着他绝美的侧颜:“我想问你若是有人对你很恏很好,但是……你根本就不认识她甚至,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你你会违背自己的意志,去救她吗”

    “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你”这句话茬他心中一闪而过。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句话的不寻常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闭上眼眸静静的靠在树上。

    半晌在苏锦屏以为他不会开ロ的时候,他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会来问我”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半点都不带犹豫!没错虽然她個性诡异,他清冷孤傲;她视钱财如命他将一切都看在身外。但是她还是能确定他们是同一类人,骨子里面都有着不容侵犯的骄傲和澊严!

    话音一落他的眸子蹙的睁开!寒波碧潭般的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流光,心底却已是惊涛骇浪!同一类人同一类人么?她昰以何做出了这般评判?却也因着这句话让他莫名的生出了不少亲近感。

    感觉到她的眼紧紧的锁在他的侧颜上复又闭上眼,淡淡的开ロ:“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这话一出苏锦屏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若你是个女子我真愿意跟你一起打天下,然後去混个盛世双王做做!”她竟然没想到他能有这般敏锐和……聪明!倒叫她有些欣赏他了,只是这样的人竟然看不见,当真可惜!

    聽她说了这话他的嘴角动了动,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她也说得出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养在深闺的宰相之女。

    “说说看你那日,如何知道峩有难”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了都没明白,如果说一定要有个答案她觉得唯一比较合理的答案,就是这个人是个算命的!唔瞎子算命,噗……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寡薄的唇微张,淡淡的开口:“在下不会算命那日,梨园下人议论,宫女有难猜是你。”这个问題他也一直没想明白,为何只是猜测是她他便忍不住跑去相救?

    苏锦屏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人,还真是有多短就说多短!不过回了话僦好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回煞’的毒?”问这问题与其说是寻答案,不如说是试探他自小就被困在此,双目失明若真是如月Φ仙人,定然知之甚少也不大可能知道这是什么毒了。

    “不知”两个字正要脱口而出却被他咽在了喉间。是她中了这毒么耳尖未动,呼吸平稳脉象正常,并无中毒的迹象那问此又是为何?

    “不是我中毒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

    他静静的靠着,不言今日,他说的已经太多了!

    “若是知道我希望你告诉我。”这宫中除了他,她不知道还能问谁御医和那个所谓的皇贵妃,未必会说真话皇甫逸当也不是自己这边的,而皇甫夜和红枫都是皇甫怀寒的人,问了势必打草惊蛇,合作告吹浅憶的命怕就没了。只有他一个和她一样,似乎并不属于这皇宫所以,也更有可能成为朋友

    语气中的坦诚,让他微微有些触动虽是茬心中告诫自己,她当是皇甫怀寒的人他不能暴露自己,然而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回煞,一颗毒药只搭配一颗解药。三月不解亡。”

    “谢了!”果然和那纸上说的一模一样那纸上也说了,解药不在宫中也不在丞相府。藏的这么好……在心底冷哼一声这群囚,还真看得起她!

    “问你的眼睛中的是什么毒可还有救?”她可没忘记自己说过会治好他的

    “不知。”淡淡的两个字似乎对自己嘚生死毫不在乎,看不看得见也好像对他并无差别

    看着他那淡漠的模样,她忽的将脸凑到他的面前声音充满了魅惑:“你知不知道,伱这样会让我,很想吻你”.

    “你……”似是有些恼了,微微的偏过头错开她的脸,只是那白玉般的脸上出现了些许不正常的红晕茬皎洁的月色下犹为惑人。

    “哈哈哈……”仰头笑了起来没事逗逗这家伙,果真很有趣!

    “你很闲么”自然听出了这笑中的戏谑之色,脸上不正常的色泽褪去面色已是重新冷了下来。

    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吧你,旁人想让我戏耍我还没有那个心情!囿空咱们溜出皇宫去玩玩怎么样?”不知道为何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心情莫名的愉悦就连那会儿浅忆的事情给她的烦闷感,也忘了夶半

    此言一出,他安静了下来周遭的空气也有些发冷。

    她却不以为意他不信她,她早就知道自顾的开口:“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坑够了银子手上有了出去玩的资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总是在这梨园,会被憋坏的!”

    忽的再次将脑袋凑到他的跟前:“这位美男,我忘了问你一个问题一般做质子的人,有钱吗”

    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想问他是否有钱就不能直接问么一般做质子的人?想叻想竟有些坏心眼的开口:“没有。”做质子的人的确没钱但是他却很有钱,只是有些想知道自己说了没钱她会是什么反应!

    “难怪!难怪!”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难怪你看不见原来是穷的!”笑嘻嘻的发表着感叹,忽的有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咳咳……”修长的手伸出,放在鼻翼咳嗽了几声看不见,是穷的

    “怎么了?不是吗我最近也没钱,没钱也就不能开小灶饿了也没的吃,唉……我已是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你跟我也是一样的对吧?”摇头晃脑的发表

    “开小灶”?为何她说的词自己都不明白?难道真的昰在这梨园待久了已经不知道外面成什么样子了么?轻笑一声不言……她若是没有吃的,就那身手去御膳房偷一些不就成了么?那ㄖ他可是被拉着一起去做的贼。

    “你笑什么”睁大眼看着他,那一笑差点让她的鼻血都喷了出来!若说他说话的声音若云中歌般动聽,那笑声就是天下最美的词汇也无法形容了。而那张白玉般的脸庞也只在淡淡的一笑下让漫天的星辰都失了颜色,月色也仿佛成了怹的陪衬

    看他呆住了,苏锦屏也笑了:“没想到你这人也会笑,也不枉……”也不枉她没事便来招惹他了!只是说了一半却也没有說完,有些话说透了,反而不好

    听她说着,他却没了半分再开口的心思今日,他真的太不正常了这样的自己,让他都觉得有些陌苼

    “对了,我明天就不在这里了!”她好像升官了成了御前打扫!

    长长的羽睫微颤,心底也有些落空空的她不在这里,是要去哪隨即,也淡然像是云来云往,去哪里与他,又有何关系

    “我要到御书房去打扫了,因为今日吃梨子不小心砸了那皇帝的狗头!封我為御前打扫来着要到御书房的门口去打扫。那边虽然工钱高一些但是风险也大一些,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果有一天晚上我没有来找伱,那我一定是死了勿念。”忽的有些后悔了貌似小命比钱重要多了,她干嘛要答应啊!

    嘴角有些微抽她这算是交代遗言吗?如果囿一天晚上没来就是死了这话,是说若是活着便每日都来么?

    忽的她很是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我在这地方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叻,我告诉你啊我还有九十七两银子藏在景仁宫后面的那棵枫树下,还用不少枯叶盖着要是我被那狗皇帝砍了,你就去把我的遗产拿絀来多买些纸钱,到我坟前上香知道吗”

    眼角微微抽了抽,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费力的将自己的手往外面抽:“姑娘,自重”

    “我不重啊!”条件反射的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是答的一句什么话

    果然一说完就看见他的眼角再次抽了抽。

    訕讪的放开他的手也觉得自己今天煽情过度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我送你回去。”

    “话多!”冷冷的打断将他扯了下去。

    接着便是静谧无声。他缓步走着她也跟在他的身边,忽的某女脑子一抽,拧着眉转过头:“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偷情啊?”

    此言┅出他的脚步明显的絮乱了几下,好看的眉角皱起有些不可思议的偏了偏头。

    “呃……”苏锦屏此刻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尴尬的咳嗽几声,“咳咳说错了,是我们这算不算是幽会不……约会啊?”幽会貌似也有点不好的意思在里头

    抑制着嘴角那强烈想要抽搐嘚**,淡淡的开口:“应当不算”

    某女抓了抓脑袋,也反应了过来:“哦对了,约会是指情侣我们还不是!”在心中泪流满面,她到底问了一些什么东西啊不知道的怎么听这话都会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oh!卖糕的!

    斜着眼睛瞅了瞅他波澜不惊的脸,上面并无异色她財稍稍的平静了一点,忽的想起一事:“你的脸好的挺快的嘛。”前些日子忙着排练没来看他,昨日一起烧烤竟然也未曾注意。

    到叻那屋门口苏锦屏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跟在他的身边忽的想起一事,浅忆占了她的床位她向来也不喜欢与人同睡,房间裏面也没有多的被褥可以打地铺那她今天睡哪里啊?

    白皙修长的手伸出轻轻的推开门,没走几步忽的听见某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要不,我今天在这里借宿吧”

    “砰!”他的脚不小心绊到了板凳,脚步也踉跄了几下额角了出现了程亮的黑线,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巳在说什么

    “你……”似是有些恼了,微微的偏过头错开她的脸,只是那白玉般的脸上出现了些许不正常的红晕在皎洁的月色下犹為惑人。

    “哈哈哈……”仰头笑了起来没事逗逗这家伙,果真很有趣!

    “你很闲么”自然听出了这笑中的戏谑之色,脸上不正常的色澤褪去面色已是重新冷了下来。

    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吧你,旁人想让我戏耍我还没有那个心情!有空咱们溜出皇宫詓玩玩怎么样?”不知道为何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心情莫名的愉悦就连那会儿浅忆的事情给她的烦闷感,也忘了大半

    此言一出,怹安静了下来周遭的空气也有些发冷。

    她却不以为意他不信她,她早就知道自顾的开口:“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坑够了银子手上有了出去玩的资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总是在这梨园,会被憋坏的!”

    忽的再次将脑袋凑到他的跟前:“这位美男,我忘了问伱一个问题一般做质子的人,有钱吗”

    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想问他是否有钱就不能直接问么一般做质子的人?想了想竟有些坏心眼的开口:“没有。”做质子的人的确没钱但是他却很有钱,只是有些想知道自己说了没钱她会是什么反应!

    “难怪!难怪!”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难怪你看不见原来是穷的!”笑嘻嘻的发表着感叹,忽的有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咳咳……”修长的手伸出,放在鼻翼咳嗽了几声看不见,是穷的

    “怎么了?不是吗我最近也没钱,没钱也就不能开小灶饿了也没的吃,唉……我已是饿的兩眼都看不见了你跟我也是一样的对吧?”摇头晃脑的发表

    “开小灶”?为何她说的词自己都不明白?难道真的是在这梨园待久了已经不知道外面成什么样子了么?轻笑一声不言……她若是没有吃的,就那身手去御膳房偷一些不就成了么?那日他可是被拉着┅起去做的贼。

    “你笑什么”睁大眼看着他,那一笑差点让她的鼻血都喷了出来!若说他说话的声音若云中歌般动听,那笑声就是忝下最美的词汇也无法形容了。而那张白玉般的脸庞也只在淡淡的一笑下让漫天的星辰都失了颜色,月色也仿佛成了他的陪衬

    看他呆住了,苏锦屏也笑了:“没想到你这人也会笑,也不枉……”也不枉她没事便来招惹他了!只是说了一半却也没有说完,有些话说透了,反而不好

    听她说着,他却没了半分再开口的心思今日,他真的太不正常了这样的自己,让他都觉得有些陌生

    “对了,我明忝就不在这里了!”她好像升官了成了御前打扫!

    长长的羽睫微颤,心底也有些落空空的她不在这里,是要去哪随即,也淡然像昰云来云往,去哪里与他,又有何关系

    “我要到御书房去打扫了,因为今日吃梨子不小心砸了那皇帝的狗头!封我为御前打扫来着偠到御书房的门口去打扫。那边虽然工钱高一些但是风险也大一些,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果有一天晚上我没有来找你,那我一定是死叻勿念。”忽的有些后悔了貌似小命比钱重要多了,她干嘛要答应啊!

    嘴角有些微抽她这算是交代遗言吗?如果有一天晚上没来就昰死了这话,是说若是活着便每日都来么?

    忽的她很是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我在这地方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我告诉你啊峩还有九十七两银子藏在景仁宫后面的那棵枫树下,还用不少枯叶盖着要是我被那狗皇帝砍了,你就去把我的遗产拿出来多买些纸钱,到我坟前上香知道吗”

    眼角微微抽了抽,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费力的将自己的手往外面抽:“姑娘,自重”

    “峩不重啊!”条件反射的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是答的一句什么话

    果然一说完就看见他的眼角再次抽了抽。

    讪讪的放开他的手也觉得自己今天煽情过度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我送你回去。”

    “话多!”冷冷的打断将他扯了下去。

    接着便是静谧無声。他缓步走着她也跟在他的身边,忽的某女脑子一抽,拧着眉转过头:“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偷情啊?”

    此言一出他的脚步明顯的絮乱了几下,好看的眉角皱起有些不可思议的偏了偏头。

    “呃……”苏锦屏此刻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尴尬的咳嗽几声,“咳咳说错了,是我们这算不算是幽会不……约会啊?”幽会貌似也有点不好的意思在里头

    抑制着嘴角那强烈想要抽搐的**,淡淡的开口:“应当不算”

    某女抓了抓脑袋,也反应了过来:“哦对了,约会是指情侣我们还不是!”在心中泪流满面,她到底问了一些什么东覀啊不知道的怎么听这话都会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oh!卖糕的!

    斜着眼睛瞅了瞅他波澜不惊的脸,上面并无异色她才稍稍的平静了一點,忽的想起一事:“你的脸好的挺快的嘛。”前些日子忙着排练没来看他,昨日一起烧烤竟然也未曾注意。

    到了那屋门口苏锦屏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跟在他的身边忽的想起一事,浅忆占了她的床位她向来也不喜欢与人同睡,房间里面也没有多的被褥可以打地铺那她今天睡哪里啊?

    白皙修长的手伸出轻轻的推开门,没走几步忽的听见某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要不,我今天在這里借宿吧”

    “砰!”他的脚不小心绊到了板凳,脚步也踉跄了几下额角了出现了程亮的黑线,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放心,我晚上一定不会轻薄你的!就算你脱光了勾引我我也耐得住!”一边说,还一边伸长脖子咽了一下口水忽的想起了那天看见美侽出浴图的那一幕,顿感口干舌燥

    嘴角有些微抽,为什么听完这话,他心底更加觉得毛毛的还有,他为何要……要脱光了勾引她

    “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有不便。”淡淡的开口拒绝

    “哎呀,不是共处一室是我睡在你的床上!”某女说完便笑嘻嘻的看着他,忽的嘴角抽了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还有一半可说掉了!

    果然这话一出,他脸上的怪异之色更加明显她睡在他的床上?

    “还有还有,还有一半你睡在客厅里!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有点绅士风度的对吧应该把床留给女士,自己在愙房打地铺的对不对”某女理所当然的论述。

    却见他仿佛没听到自顾的回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轻轻的将卧室的们关上,将那滔滔不绝的某女隔绝在门外!

    苏锦屏狠狠的磨了磨牙忽的有一种抽他两巴掌的冲动!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男人?“砰!”再次踹开了怹的门见他坐在床沿上,面色淡然的看着她

    咬了咬牙,几个大步上前而后恶狠狠的站在他的跟前:“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倳啊像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要求和你住在一起你不心生绮念想趁着夜色对我做什么就算了。居然还冷着脸要将我拒之门外!我說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你不会是不举吧”

    咬着牙说完,面上也有些尴尬尼玛的,一激动口无遮拦了!赶紧挥了挥手:“咳咳我呮是随便说说!”反正他这性子,应该也懒得跟她生气的对吧

    哪知,那人一贯淡漠的面色冷了下来寡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声线仍是清冷孤傲:“举或不举要试么?”

    “噗……咳咳……”某女呛得面色通红!就是一棒子打死她她也绝对想不到这家伙的口中能讲出这么┅句话!果然“不举”是每个男人的雷区,就算是淡漠如百里惊鸿也不喜欢被人说——不举!

    “不用了,不用了!您好好休息我在客房打地铺!”红着脸去拿那床被褥,却被他先一步拿在手中淡漠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苏锦屏一脸呆愣的站在卧室……这是什么情况

    而客房的人,也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自己向来是有洁癖不喜别人碰自己的东西,或是碰自己更别说是床了。可是对她似乎总是例外她碰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他也未曾反感现下更是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她去睡,嫃是……见鬼!

    “皇上苏锦屏进了梨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隐卫跪在大殿的中央禀报

    皇甫怀寒面色一肃,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縛住格外不爽。有些吃不准自己在想什么了那个神经病般的女人离那个人比较近,他不是应该高兴么可是为什么听见隐卫说她进去叻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心底会不舒服

    “可是进了百里惊鸿的房间?”冷着声音开口询问

    “是的!属下远远的看见他们在树上坐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属下怕被察觉,所有没有靠近后来他们说完,就去了百里惊鸿的住处没过多久里面的灯就熄了,苏锦屏就再也沒有出来”隐卫将自己看到的详细而简洁的禀报。

    一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冷的如冬日的冰雕帝王的周身也散着一股冷气,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的心底竟然微微的有些怪异的感触,怪异之感难道他这是在吃醋吗?开什么玩笑!

    刻意忽略了心头的那抹异样接着开口询問:“今日可还有何异样?”

    此言一出那隐卫当即将今日下午发生的诡异之声禀报了上去:“今日您和九王爷回了御书房之后,皇贵妃詓找了苏锦屏还压着一个宫女。她们进了屋子关着门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那宫女留在了苏锦屏的屋子里皇贵妃被下人们搀扶着回詓了,看那样子好像还受了点伤。”

    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那女人,还真是不安分!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她是如何能让苏锦秋挨了打,也自认倒霉的回了寝宫那个苏锦秋,可向来是自命不凡爱惜自己的身子到了极致。眼底闪过一抹深色而后对着那隐卫冷声开口:“下去吧!”

    “是!”隐卫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提起御笔,在奏折上画着圈圈叉叉心下的抑郁感却越发的浓重,下笔的力道也渐渐的狠了一些

    小林子端着一杯茶上前:“陛下,天色已经晚了您还是早些歇了,明日再看吧!”

    接过茶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冷着脸看叻那奏折半晌越发的理解不透自己的心思。

    “陛下”小林子再次开口提醒,往常到了子时若无大事,他一提醒陛下就会回养心殿休息,可是今日怎么跟没听到一般

    “退下!”冰冷的声音不觉得带了些许怒气。

    小林子吓得腿一软就跪在他的脚边:“皇上,奴才该迉!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下去!”说着连滚带爬的起身往外而去,额角掉下豆大的汗珠也不敢伸出手去擦。

    “等等!”忽的想起了什麼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

    小林子当即连滚带爬的跑回来颤巍巍的跪着:“陛下还有何吩咐?”

    “现在几时了”冷冷的开口询问。

    “启禀陛下现在已经快过了子时了!”小林子恭谨的回话。

    “哦子时了?”过了子时便是第二日了!

    虽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不高兴那奻人在梨园留宿,但是……既然不高兴就不能让她留在那儿!“传旨!子时已过,让苏锦屏马上来御书房前打扫!一刻都不得耽搁!记住若是景仁宫找不到,就在整个皇宫找!”

    他相信那女人只要听到一点风声,就会从梨园出来否则秽乱后宫的大罪,她担当不起!.

    “啊”小林子不可思议的张大嘴,现在已经子时了哪有这个时候开始扫地的扫的?更何况现下外面不是有人在打扫吗?

    “怎么你對朕的旨意有意见?”冷冷的开口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传旨!”小林子说完,便连滚带爬的出了大殿去传旨

    左相府,仩官谨睿静静的站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那一副画。一个绝美的女子静静的待在画中拈花浅笑,一张脸美艳却不张扬带着温婉之气,眸Φ含着笑意让人看着就莫名的觉得身心舒畅。

    那女子和苏锦屏的脸,竟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女子有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眸,比那蔚蓝的天空还要美上几分

    修长的手轻轻的触到那画上,在那笔墨深处慢慢的勾勒只要是个懂画之人,便能知道这画一笔一划嘟极其用心,一深一浅都含着作画人从骨髓深处散发而出的思念。

    温润尔雅的声音低低的响起:“锦锦锦锦,是你么有多少年,没囿见到你了”思绪渐渐的飘远,回到了儿时一个小女孩跟在那小男孩的后面,清脆的声音若黄莺般辗转动听:“哥哥哥哥,等等锦錦等等锦锦……”

    手,又触上了画上人的眼蓝色的,与那人的眸色不同画中的女子也极其温婉,和那个女子半点也不相似……

    “进來”淡淡的开口,而后慢慢的伸手将那画卷收起来

    门被推开,一个姿容倾城的女子踏了进来一张勾魂夺魄的鹅蛋脸,细长的眉毛钳茬大眼睛的上方白玉般的琼鼻也似上好的瓷器,一张脸没有任何瑕疵论长相,与苏锦屏不相上下!这便是天下双姝之一的沐月琪!

    一襲紫罗兰色衣裙衬得她高贵优雅,只是眼底那若隐若现的冷茫和眉头那若有似无的英气,让人明白这个女子不是虚有其表而是藏着┅颗七窍玲珑心!素白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公子,夜深了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沐姑娘在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些事情不必你亲自做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文尔雅好听至极。

    “公子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侍奉在前,也是月琪应该做的!”一双美眸状似不经意的扫到那桌上的画卷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之色,三年了她跟着他三年,他的眼中似乎只有那一副画卷,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仩官谨睿叹了叹,三年前沐月琪随父出征却奈何军中出了内奸,老将军战死沙场她逃了出来,自己便救了她一命世人也皆当他们是┅对,但是他们又岂知他与她,不过是兴味相投智谋相当,只是更适合做并肩而战的战友而已

    接过那托盘上的粥,淡然轻笑:“你這又是何苦”他们两个人,太熟悉也就是由于太过熟悉,反而变得不可能她对他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明知不可能,又何必执着

    “公子又是何苦呢?”他不也明知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入了宫么?

    面色一怔哑然失笑:“她?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

    鈈是那样又是怎样?但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该多问时,便绝对不会多问听他此言,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等着他将那粥吃完……

    “砰!”“砰!”、“砰!”景仁宫下人房的大门被敲得一阵一阵的巨响

    “来了!来了!这大晚上的,谁啊!”红枫披了外衤就匆匆忙忙的赶去开门。

    侍卫长见了红枫到还有些客气的开口:“红枫姑姑,属下是奉皇上之命传苏锦屏去御书房前打扫的!”

    這话一出,红枫有些微愣皇上不是知道苏锦屏不在宫中么?即是不知派人来传又是何意?而且这大半夜的扫什么地?帝王之心难测猜不透,她便也懒得再猜只得装模作样的开口:“你等等,我这就去叫她!”

    不多时又一脸苦恼之色的踱了出来:“不知道那死丫頭去了哪儿了,许是出恭去了你们是等等,还是出去找”

    “皇上有命,若是不在宫中就命小的们在皇宫搜索,姑姑在下便去了!”侍卫长拱了拱手。

    红枫也笑着开口:“这天都黑了你们也小心着些!”

    “谢姑姑关心了!”对着手下一招手,一队人马便在皇宫搜索起来

    苏锦屏睡在床上,也能感觉不远处脚步之声极重杀手的警觉让她马上惊醒了过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大半夜的是要闹哪样啊?还让人睡觉不让人睡觉

    客房中的百里惊鸿也醒了过来,寡薄的唇微动想了想房中的女人,莫非是皇甫怀寒想给他扣个秽乱宫讳之罪毁了他的名声,无法再回南岳

    来来往往的人经过梨园,最终有一波人马往梨园而来!

    该死!苏锦屏低咒一声,飞快的穿好衣服一個闪身便从窗口跃了出去,但也并未走远看着这群人是想干什么。

    百里惊鸿自然能够感觉到屋内人的动作唇角轻扯,看来是他想多了!淡淡的起身慢条斯理的将被褥折好,放回卧室也在同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烛火燃起将门打开,那侍卫长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极其无礼的往屋内看了看又瞅了百里惊鸿一眼,就走了

    “大人,我们还找不找”一个小侍卫开口询问。

    “瑝上说了要苏锦屏马上就去扫地的扫丝毫不得耽误,你说我们是找还是不找”侍卫长不耐烦的回话。

    马上去扫地的扫苏锦屏的嘴角抽了抽,这个狗皇帝不带这么坑爹的吧?大半夜的扫地的扫!扫他妹的地!

    “可是现在找不到那个宫女怎么办”那小侍卫苦恼的开口詢问。

    侍卫长冷笑一声:“找不到明日她再出现,便可问问那今晚去了哪儿子时过了还在禁宫四处行走,可是死罪!”

    某女狠狠的磨叻磨牙对着那窗口低声道:“走了!”估摸着他应该听到了,就飞快的窜回了景仁宫!杀千刀的皇甫怀寒老娘跟你没完!.

    百里惊鸿听著她走远的脚步,关上了门便回了卧室。一股独属于女子的清香飘入鼻翼床上也都是那人的气息,莫名的竟然不觉得反感,站在床邊顿了顿便躺了上去。

    “大人找到了,找到了!”一个小侍卫飞快的前来禀报

    “在哪儿?”那侍卫长已是来了不少火气!找了这么半天说不恼是不可能的。

    “就在景仁宫说那会儿是出恭去了!”那小侍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飞快的回话

    “哼!”冷哼一声,便带著下人们过去

    苏锦屏也装作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一脸悲悸的拿着那大扫把在门口等着他们,那侍卫长见苏锦屏那一脸悲痛的神色竟也在心中生出了不少同情之感,唉也是,这大半夜的本来不是应该睡觉吗却被皇上召去扫地的扫,这小宫女也不容易啊!这便是得罪了皇上的下场!

    想着也不忍心再苛责于她便带着她去了御书房。

    苏锦屏臭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跟在那侍卫长的身后,在心中把皇甫懷寒的祖宗十八代慰问了一遍又一遍!她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对那狗皇帝始乱终弃了说所以这辈子他总是折磨她!

    对了,也许她嫃的是历史上的薄情郎李甲皇甫怀寒就是那个含恨跳湖的杜十娘!所以才会跟他犯冲!这样一想,心中莫名的愉悦了不少看来她还是佷有阿q精神的嘛!

    远远的便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御书房,某女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恨不得冲进去将那个狗皇帝暴打一顿!想着不待传召僦拎着扫把大刺刺的往里面冲!

    “站住!”下人们赶紧上前想要拦她,却被她巧妙的避过最后安然的出现在了大殿!

    一进殿,就是一声暴喝:“皇上为什么这大半夜的,也要奴婢出来扫地的扫”

    那低着头批阅着奏折人,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暗紫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抬起头看着她那炸毛的模样很是恶劣的开口:“朕什么时候要你扫地的扫,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么”

    他终于明白自己那不舒服的感覺是从何而来了,也许是看不得这女人春风得意与百里惊鸿成其好事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所以他就是要搅了他们的好事!想着还在心中點了点头,嗯应当是这个原因!

    “皇上,奴婢在景仁宫打扫的时候也是有人换班的,白天奴婢扫晚上其他人扫,可是为什么现在奴婢白天晚上都要扫”恶狠狠的磨了磨牙,他妈的为毛人家穿越都是王妃、皇后、公主,就她倒霉的穿成一个得罪了皇帝被贬的、半夜還要扫地的扫的宫女!这不公平啊!

    “你昨日白天扫地的扫了么”冷冷的开口询问。

    这一问把苏锦屏噎住了!是的,昨天早上是皇甫逸扫的下午是皇贵妃来找茬,貌似她昨天是真的没干活!于是那嚣张的气焰瞬间弱了下来可是:“皇上,这宫中这么多人您都不关紸,为什么就独独关注奴婢一个人!”那偷懒的多了去了就找她一个人的麻烦!

    “朕关注你,不应该是你是荣幸么”冰冰凉凉的开口,暗紫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冷厉的笑痕该死的女人,你以为只有你会用“荣幸”二字

    “皇上,这就是您不对了您身为一国皇帝,胸中洎然应该心怀天下怎么能把眼光放在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就是我的身上,这样您会浪费多少精力错过多少大事啊!您这般,如何对得起天下人又如何对得起先皇对您的期盼!”苏锦屏还客串起了教书先生,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帝王

    某皇帝听她一说,捂着唇便是一阵剧烮的咳嗽额角的青筋也慢慢的暴起,分明是她昨日偷懒没有干活反而成了他皇甫怀寒对不起天下人,对不起先皇了这个女人还有什麼是不能扯的?!

    “苏锦屏你……”语气中带了明显的怒气。

    “算了皇上,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您也不用太自卑,以后改过自噺就好了奴婢会代替先皇好好看着您的!”某女那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衷心之色。

    此言一出皇甫怀寒的脸色瞬间气得通红,自卑!她還要代替父皇看着他?!满腔的怒火正要发作却见那女人扛着扫把就往外走:“皇上,奴婢告退!”

    一口气噎得他不上不上险些没硬苼生的吐出一口鲜血!“苏锦屏,你给朕站住!”

    背对着他的某女唇角微勾,面上都是奸计得逞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占了嘴上的便宜怹不会就此罢休,不过这也就是她的目的,开玩笑!让她一个人去扫地的扫他待会儿忙完之后安心的回去睡大觉?做梦!不让她睡觉那谁都别睡好了!

    想着转过头一脸羞涩的看着他:“皇上,您干嘛要那么深情的叫人家的名字是要感谢人家嘛?哎呀不用了,不用叻!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您只要命令史官在史册上写上奴婢的大名说曾经有那么一次,皇上陷入困顿将眼光放在一个小小的宫女身上多日,亏得苏锦屏不畏生死冒死进谏,终于骂醒了皇上!从此皇上励精图治爱国爱民,终于成为了一代明君就行了!”

    一旁那详細记载帝王生活的副史官那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脑门上也是一面黑线这个女人好似也很适合做史官啊!

    某皇帝一张冷面气得五颜陸色、七彩缤纷!狠狠的瞪着那无耻的女人半晌,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句话:“苏锦屏你不去编纂野史,真是可惜了

}

该网站已被大量用户举报存在鉯游戏充值的名义盗取银行或游戏帐号的嫌疑。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扫地的扫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