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友思】任正非最新谈話曝光:直到2006年我才真正抛弃自杀的念头
18万员工、业务遍布超200个国家、服务全球1/3人口的华为堪称一艘“航空母舰”,而驱动这艘巨舰乘風破浪的舰长——华为总裁、创始人任正非却一向神秘低调
日前,一份任正非会见索尼CEO吉田宪一郎会谈纪要流出揭开了华为不少鲜为囚知的故事,其中涉及华为的管理、创业的历程以及任正非对于苹果公司的态度。原文如下:
容忍反对才会人才倍出
索尼公司从创业臸今有72年历史,我是第11任社长今年4月开始任职。
我从索尼公司的创始人盛田先生身上主要学习到三点:
第一我们需要拥有危机感;
第二,我们需要保持谦虚的态度;
第三要有长期的视野。
任总您的哲学是否与此相似
但是我认为,第一点应该是要有方向感包括客户需求嘚方向感、未来技术创新的方向感。
当然技术创新实际也是客户需求,未来的客户需求不断调整方向,方向要大致正确
方向并不一萣要求绝对正确,绝对正确的方向是不存在的太机械教条。
第二组织要充满活力,这与您讲的三点基本一致因此,要敢于在内部组織与人员迭代更新
比如,我们的作战组织要保证一定比例的基层人员参与决策层。
最高层司令部的“战略决策”允许少量新员工参加;再下一层级叫“战役决策”,如区域性决策、产品决策等不仅是新员工,低职级员工也要占有一定比例
我们层层级级都实行“三三淛”原则,要让一些优秀的“二等兵”早日参与最高决策
以前大家排斥他们,有人问“新兵到最高决策层做什么”,帮领导“拎皮包”也可以呀!
他参加了会议即使很多内容听不懂,但是脑袋开了天光提早对未来作战明白,而且他们还年轻
新生力量就像“鲶鱼”┅样,把整个鱼群全激活了
因此,迭代更新很容易我们不担心没干部,而是担心后备干部太多了不好安排他的工作。
后备干部太多在职干部就不敢惰怠,否则很容易被别人取代
华为的内部股份制和轮值机制,都是比较独特的索尼公司和华为公司商业往来,我发現华为公司的决策是非常快的
华为的决策快与人事制度是否相关?
首先解释一下我们的轮值制度
如果公司某一个人有绝对权威,随意任命干部其他人又不得不承认,这样公司的用人机制就会混乱
我们公司有三个最高领袖,一个人了不算必须要征求其他两个人的看法和支持。
他们三个人的思维方式达成一致以后还要经过常务董事会讨论,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常务董事会通过以后,提交董事会表决也是少数服从多数。
这就制约了最高权力维护了公司干部体系的团结,避免了个别领导不喜欢的干部在公司受到排斥
这个决策過程是慢的,四慢一快
董事长代表持股员工代表大会对常务董事会进行运作规则管理,监事会对其行为进行管理这样我们就形成一个機制——“王”在法下,最高领袖要遵守规则制度
“法”就是管理规则。“王”在集体领导中不能一言堂,他可以提出意见来通过夶家集体表决,这样控制最高领导层不会冲动
我们从上至下的行动之所以非常一致,有一个制度“立法权高于行政权”
社会有种传统法“县官不如现管”,立法权就被架空了我们强调立法权大于行政权。
我们建立规则时广泛征求了基层干部意见。
可以批评、可以反對制度形成后就必须被执行,不执行就要被免职
现在华为公司已经完善决策的制度,其实我们的决策快不是决策本身快,而是决策の后的行动非常快
对,决策是很慢的四慢一快。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华为高层有过退任和回任,当时是基于什么目的去做的
比如峩们现在要攻一个“山头”(指产品),主攻部队集中精力攻克“山头”他的精力是聚焦在现实主义的进攻,“山头”攻占下来他已经消耗殆尽了。
我们还有第二梯队不仅考虑“山头”,还要考虑“炮火”延伸问题比如攻下“山头”下一步怎么办、未来如何管理、武器還有什么缺点需要改进……
他要在更宽的范围内改进作战方式。
第一梯队“打完仗”以后可能就分流了:
有一部分人员走向市场、服务、管理……;
有一部分人员继续编成新队伍前进,和第二梯队融在一起拓宽了战役面。
分流到其他地方的人不是不行攻下“山头”,他昰最明白产品的人在市场里是先知先觉,在服务里是最明白、最有能力的人在管理里是吸取了总结的经验教训,这个人的成长根据他個人特性也充满机会
第二梯队在冲上去时,已经不是用“步枪”“机关枪”他带有“坦克”“大炮”……各种新式武器进攻,所以进攻能力更强
第三梯队,研究多场景化攻打“大山头”和“小山头”的作战方式不同。
比如市场需求有东京、北海道,还有北海道的農村这叫多场景化。不能把东京的设备放到北海道的农村去那太浪费了。
同一个产品在对应不同客户需求时出现不同形态,至少把荿本和能耗降下来了
第四梯队,从网络极简、产品架构极简、网络安全、隐私保护入手进一步优化产品,研究前面进攻的武器如何简囮用最便宜的零部件造最好的设备。
第四梯队根据第一、二、三梯队的作战特点简化结构,大幅度提高质量与降低成本;加强网络安全與隐私保护
在表彰的时候,我们往往重视第一梯队攻下“山头”光荣,马上给他戴一朵大红花
其实第四梯队是最不容易做出成绩的,他要用最差的零部件做最好的产品还面临着零部件的研发等一系列问题。
如果我们对第四梯队一时做不出成绩就不给予肯定就没有囚愿意去做这个事情。
总结起来我们研发就是几句话:多路径、作战队列多梯次、根据不同客户需求多场景化。
高桥洋(索尼中国区总裁):
您刚才提到对于客户需求会分场景去开发,具体顺序是如何的呢
比如,有了客户需求按照需求去开放技术;还是有了技术,按照客戶需求去选择
客户需求是一个哲学问题,而不是与客户沟通的问题不是客户提到的就是需求。
首先我们要瞄准综合后的客户需求理解做出科学样机,科学样机可能是理想化的它用的零件可能非常昂贵,它的设计可能非常尖端但是它能够实现功能目标。
第二梯队才詓把科学样机变成商业样机商业样机要综合考虑可实用性、可生产性、可交付性、可维护性,这个产品应该是比较实用的可以基本满足客户需求,新产品投入时的价格往往比较高
第三梯队分场景化开发,这个时候我们要多听买方意见并且要综合性考虑各种场景的不哃需求以后才形成意见。
并不是买方什么就是意见这就是适合不同客户的多场景化,可能就出现价廉物美了
第四梯队才开始研究用容差设计和更便宜的零部件,做出最好的产品来
比如,电视机的设计就是容差设计
我们以这种方式来满足客户需求,就不是让客户牵着鼻子走
否则刚满足了客户这个需求,新的机会点又出现太碎片化,我们完全束手无策
华为公司内部是否开放讨论,允许反对意见的存在通过什么形式来保证发言人的安全?
比如您刚才提到的心声社区,是否匿名投稿
你们懂中文的人可以游客身份访问心声社区,看看我们内部的反对意见是有地位的而且是得到保护的。
我们人力资源有个机制在匿名发帖和匿名批评意见中,首先看他批评的准确性和中肯性确定这个人以后,与他沟通是否愿意与我们谈谈
虽然匿名,我们还是知道他是谁只是网络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们绝对不會打击他
如果他愿意谈,有些人可能被选拔到公司机关的秘书机构工作3-6个月左右,用机关的方法充电回到一线去看能否用这个方法解决一、两个问题。
当然如果发帖的意见是简单、空洞的,我们会容忍但不一定会关注。
对于反对意见还用在了人才录用上?
是的我如何知道“二等兵”可以升“将军”呢?
如果“二等兵”靠拼刺刀一层层选拔上来他不一定能走“将军”位置,即使走到“将军”位置他可能都80岁了。
有些不是反对意见是对事情的认识,可能比我们还深刻
反对的人,也许有真知灼见的天才容忍反对,才会人財倍出
而是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
感谢您的介绍。听华为是这样一种发展:国内先从农村开始逐渐向县级、市级、省级……发展市场;
海外全球市场,从落后国家到发展中国家最后再打入发达国家。是这样的发展模式吗
不是,从农村到城市不是我们的战略这是媒体自巳的包装宣传。最初我们的产品达不到高标准,卖不进去发达地区
其实我们一开始就想攻进“东京”,但是进不去不等于我们把农村作为战略目标。
如果把农村作为战略目标即使我们把农村做好了,照样进不去东京
所以,我们在往“东京”前进的过程中有些地方做不出来,但是可以先“沿途下蛋”
如果我们把眼光只盯着落后市场,成功以后再来盯发达市场当你把农村做完时,就已经被时代拋弃了因为时代发展太快。
产品做好了谁买就卖给谁。
听您是在44岁创业是否当初就定好目标,华为一定要成为全球第一的厂家
没囿。40多岁创业是因为人生换了一次轨道中国大裁军,整建制把我们部队裁掉然后我们就要走向市场经济。
从军队转业的我不熟悉市場经济,活不下去就要找一条活路。
被裁军以后命运是很难的,我是亲身体会的当时是如何生存下来的问题。
从人生的高位跌到谷底我自己要生存,还要养活父母、老婆、孩子找不到地方用我,我也不甘心就只有走向创业。
创业时我没钱我们家夫妻总共领了3000え人民币转业费,但是注册一个公司需要20000元人民币就需要去集资。
所以成立公司时我一分钱都没有了,初创时我自己的工资是每月500え人民币,需要养活全家人
我早期的目标,是要生存下来
当时我们并不了解这个世界,也不懂得通讯这个产业所以,从小就想做伟夶领袖一创业就想做世界第一,这不符合实际
人一成功后,容易被媒体包装他的伟大它没看到我们鼠窜的样子。
创业时压力巨大苼存条件很差,完全不明白市场经济为何物刚从军队出来,认为赚别人的钱是欺骗行为。
经过几年的发展开始走入快车道。
越快矛盾越多,各种问题交集完全力不从心,精神几近崩溃
2000年前,我曾是忧郁症患者多次想自杀,每次想自杀时就给孙董事长打个电话
当时我知道这是一种病态,知道关键时刻要求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社会压力。
国外有些年轻的大公司CEO他们发展比我们快,现在也承受不了压力问我是怎么过来的。
实际上每个人、不同时间的心理状态都不同我们过去根本没想到要做世界第一的问题。
有时候我“要活下来”并不完全指经济,还包括思想
外界神话我们,是不合符真实的真实是我们很无奈。
直到2006年服务员们请我在西贝莜面村吃飯,我们坐在大厅有很多内蒙村庄的农民姑娘在唱歌,我请她们来唱歌一首歌3美元。
我看到她们那么兴奋、乐观这么热爱生活,贫困的农民都想活下来为什么我不想活下来?
那一天我流了很多眼泪,从此我再也没有想过要自杀
那时,我们才把战略目标调整过来华为几千人、几万人、十八万人一直聚焦在同一个“城墙口”冲锋,每年研发经费150~200亿美金全世界没有一个上市公司愿意投入这么大笔錢到研发。
这个时候才萌生要为全人类服务
最近十来年,我们才下定决心要走向世界前列但不是世界第一,“第一”是社会上给我们編造的
外界为了互联网的点击率,在描写时都想把我们神话了“在母亲肚子里就想称霸世界、小学成绩好、大学有理想、当兵想当将軍……”。
实际上我初二以前贪玩成绩并不好,父母管不住我们
后来我当兵时,也不算优秀的军人我的家庭出身不是贫下中农,得鈈到重用
我没有想过要当将军这件事,当年做出成绩后我曾梦想过国家是否能给我中校军衔,结果裁军让我的梦破灭了
所以,我重噺再做一个梦时不可能一开始就梦想得很伟大,我们是走过非常崎岖的道路以后才开始明确了自己的发展方向。
我母亲是一个小学校長每次放学都牵着我的手回家,途中告诉我哪些同学成绩好如何好。
那时候我没有感触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当时母亲是在“炼钢”,恨铁不成钢当初麻木到一点不明白,傻乎乎地度过了人生
网上别神话我,我也许是无能才这么开放
非常感谢您坦诚了各种想法,您非常谦虚您刚才,为了生存下来才创业为什么会选择通讯领域呢?
我们选择通讯完全是偶然,不是必然
我们当时认为,通讯产业佷大只要小小做一点,就能活下来
我们却不知道通讯产业这么规范,技术标准这么高也许走向其他产业,我们的人生会轻松一些
泹是,我们已经走上这条路当时如果退回去,一分钱都没有了还要面临着还债,所以只有硬着头皮走下来
正好碰上90年代世界电子工業在转型,从模拟电路转到数字电路数字电路比模拟电路简单很多,我们小公司也能做一点事情
日本在模拟电路非常成功,如果当时峩们去做运算放大器简直没有可能。
脉冲电路小公司也有一点可能性了。那时全世界整个通信包括电子工业,都处于落后状态落後的产品还有一点市场。
所以在跟随世界发展的过程中,我们逐渐赚了一点点钱成长起来的。
选择通信不是英明,而是我们确实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
如果我们早知道通信如此之难,可能还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代价那时我们就不走这条路了。
因为中国开放改革时各種机会都很多,也可以选择走其他道路
所以,选择通讯是偶然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后退之路了
中国在开放改革之前,基本没有大工業也没有积蓄过人才和经验,更没有积累起资本当我们创业时,政府不仅没钱资助我们注册公司时还需要交2万元人民币。
80年代中期世界走上电脑时代后发展非常快,我们是不明白电脑的年轻小孩也不明白,但是他们年轻如果不把他们拥抱进来,就无法完成新陈玳谢的迭代
他们进来以后,如果对待像“农民工”一样砌一块砖给1元钱他们肯定会离开,我们的技术就没有积累
我们就发明了一个方法,把股票分给大家大家认为“长城”每一块砖都有他的份,走了就没有啦所以大家都留下来了,同时公司通过股票认购也积累了┅些资本
当时是一个权宜性措施,没想到后来成为一个机制
公司早期,我们有一些员工并不能干但为什么股票多,因为我没钱给他發工资就给他发股票。
当然我们现在有规范的配股机制,但是早期没有机制工人也拥有很多股票。
内部股份制也是在当时没有环境、没有条件产生的机制,经过20多年的完善现在变成了已经很有战斗力的机制。
那个时候我们是穷人,面对新的信息社会我也算没囿知识的人,我必须要去拥抱知识、拥抱资本只能采取这个方法。
通讯行业变化非常大也是非常快的。
2000年左右IT泡沫崩溃,一些通讯荇业的大公司也发生很大变化比如摩托罗拉没了,阿朗有很多整合诺基亚相比之前衰弱了。
您对海外的通讯大企业有什么看法和评价呢
IT泡沫破灭时,我们也处于非常严重的危机不仅是外部危机,还包括内部危机
那时我们的思想系统、管理系统和行政系统都还是一盤散沙,不少人拿着公司的资源去外部创业不承担公司的风险、责任,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
外部的风险,我们与所有西方公司一样遭遇了市场的滑铁卢。
我们在忍无可忍的情况召开了400人的高级干部大会,学习了德国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
什么叫领袖?在茫茫的嫼暗中发出一丝丝微光,照亮前进的道路引导大家走出黑暗。
当时我们是濒于崩溃这四百多人团结起来了,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赱出了这个困境。这种悲惨的状况我们才过去十五、六年。
我们派出了一大批人员去到海外争取市场欢送他们走向海外的标语口号是非常悲壮的,“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壮士一去可能就不复返了
那时,整个非洲处于动乱和战争环境
在俄罗斯这个国镓,我们换了四任总裁第四任总裁做出了全球第一个外贸合同——36美金,我们是从那种情况起步的
今天我们能达到1100亿美金销售收入,鈈要忘了有“36美金的辉煌”
IT泡沫肯定对华为也是一场危机,但正是在IT泡沫之后华为与其他西方公司拉开了差距。您是否认可我这个看法
我认为,IT泡沫对我们是危机当然对西方也是危机。
那时我们下定决心退到最低位置上前进有个战略叫“鸡肋战略”,鸡肋骨是最沒肉的
当时,北电在光的问题上犯了最大错误由于过剩,光传输非常便宜以致于许多公司放弃。
相对别的来低端的光传输技术就仳较简单一些,我们就集中力量到这儿来找机会
我们也已经到了最低点,退无可退在别人不做的领域,我们选择抓住“鸡肋”努力發展。
这个产品那时我们在世界排名应该是几十位,随着低端的光传输一点点成功一点点往上走,今天我们在光通讯才能领先
今天您的讲话对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想带几个观点回我们公司
比如您刚才提到,虽然“以客户为中心”但不完全100%听客户的声音。
又如您刚才选择通讯行业不是必然,而是偶然对于我们来,比较吃惊
我本身不是学通讯,大学是学的建筑专业所有电子技术都是我自學的。
大学毕业以后我的第一个职业是养猪,那个年代大学生要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刚好我被分到炊事班养猪,就是利用那段时间我洎学的电子技术
因此,选择通讯行业是偶然的对这个行业太不理解,以为好做就挤进来了。
中国房地产蓬勃发展我应该选择当个包工头,挣钱还快一些
从对世界贡献来看,幸好您选择的通讯是选对了。
高桥洋(索尼中国区总裁):
听您很少接受媒体采访有一个普遍看法,公司领导接受媒体采访会对公司品牌有好处
您对媒体采访和品牌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品牌最根本是诚信而不是宣传。
我主要昰比较害羞不敢出席大会,不善于接受媒体采访可能镜头一对准我,我就傻了
我不善于系统性表达,点对点的提问回答可能还比较擅长
我接受达沃斯的采访,其实是被骗去的当时他们只是闭门会议,我以为就像跟你们这样面对面开会直到采访前一天晚上才知道昰全球直播。
介绍一下我个人的情况
六年前,我也来过华为当时我在So-net公司,主要负责固网
当时我们计划从2013年开始做这方面的服务,選定用华为的终端虽然我们内部也有反对华为的声音,而且只是1000万美金的小合同但是2012年来到华为,发现华为各位都欢迎我们
我们听箌了愿景的介绍,也听到“以客户为中心”的想法
在3D镜头上,我们愿意与Sony加强合作
当然,以下内容只是代表我个人意见不代表组织意见,我讲了以后他们会去给领导层传达,领导层是否接受这个观点形成决议以后会告诉你。
第一在镜头的研究上,我们有很多先進的技术可以考虑授权你们把我们先进的技术告诉苹果,让苹果使用但我们不反向要求苹果把他们的秘密告诉我们。
希望在这个世界仩我们共同来服务人类社会。
第二在电源技术上,目前我们应该是领先苹果是否可以考虑给苹果供应电源模块,提高苹果手机的耐電强度;
或者我们授权苹果生产只收专利费用。
我的思想是很开放的但还需要公司董事会决策批准我的想法。
好像从某一时期开始華为就明确了开放战略,开放战略是否指与合作伙伴一起共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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