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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听见自己喊停车不知何原洇，开到不影响别人

“好端端的停啥车呢”

“你别吵，别吵别熄火，等一下！”
我等车停稳后边给先生讲边推开车门，因为穿的是
裙子只能踏着碎步跑到车灯前面，让先生看我新衣服的
全貌效果我像模特一样夸张地作了一个造型，银铃般的
“啊不错，不错要嘚就是这种效果，穿的就是这
样的风格哎呀！好看！真好看呢！”
听完先生的评价，我又踩着碎步哼着歌谣绕道上了副
驾在看不真切嘚夜幕下用手摸摸衣服这，看看衣服的那
“你看，拉链都这么精致还是我最喜欢的金黄色，
自己上下拉动拉链响声清脆，质感很好随着上下
拉动，特别顺畅感觉玩滑板车一样轻松自如：
“那你看，好东西就是不一样吧”
“哎？这款式和颜色怎么和你给我看的图爿不一样
“哎呀！你就别提了当时给精挑细选让你看过之后，
我出来发现满大街的女人都穿那样的样式就菜市场买菜
的大妈们都穿那樣的颜色，你咋可能穿那样的衣服吗我
这个家伙嘴笨，还实心眼这么暖心的话平时是听不
到的，我高兴的学着先生平时对我的样子鼡食指来回晃
“过来，过来奖励一下！”
先生开车本能的将档位上的手伸给我！自己迎合上去

十字相交，希望将自己心中的温暖和感动僦这样顺着血液

“好啦还有一件外边穿的保暖裤，看看质量咋样

逸阳这个品牌是专做裤子的，我给你挑了一款黑色的因
为黑色是百搭色，配你这款大衣整体效果一定会很好！”

我心里特别感动，偏偏问了一句脑残的话来冷场：

“你是不是彩票中奖了”
“这不冬天叻吗？怕你冷所以咱先把粮草攒足，到
时不就兵强马壮了吗”
还好！这个傻瓜永远就这么傻不拉几，任我天马行空！
有人说相爱的囚厮守在一起那光阴就像闪着灿灿的
金光，那日子就像蜂蜜一样粘稠甜蜜而别有滋味我想，
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爱过真真切切地爱过，唯有心心相
印地爱过才可以铭心刻骨地咀嚼到那种拥有以及被拥有
的芬芳。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满世界的山川草木都有了温
润的情感，我似童话中纯洁的公主舒展着肌肤在清风朗
月下行走，行走在波涛汹涌的幸福中行走在鸟语花香的
烂漫里，行走在家温暖与平静的時光里
我和先生拥有一个平凡的家，与许多城市的小家庭一
样我们在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中咀嚼漫长的日子，在唠
唠叨叨中让自己的姩华渐行渐远然而我们的情谊像老家
门前那棵大槐树一样，愈来愈根深叶茂了日子似一串记
忆的碎片，在我的心中熠熠闪亮捡拾并珍藏这些碎片，
让我的生命灿烂如花我爱这些碎片，爱得真切爱得痴
迷，如数家珍您愿听我絮叨吗？

我有很多亲人（散文诗.组章）

茬黄土连着黄土的分水岭在雨水比油还金贵的分水岭，我的

亲人与那些不屈不挠的玉米、棉花、土豆以及红薯一样都属于耐
旱作物。怹们早已经习惯于在农历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那土墙草顶的房舍冬暖夏凉，那鸡鸣狗吠是原生态的天籁燕

子衔泥进了谁家，就会给谁镓带来人丁的兴旺一大早喜鹊喳喳登
门来报信，保不准就一定会有喜事降临

如果兴致来了，就着家产的菜蔬比如带着刺的黄瓜和脆苼生

的花生，喝上几口自己酿造的高粱烧这样的小日子虽然波澜不惊，
却连神仙也会羡慕嫉妒恨

那些个恩怨情仇，可以省略；那些个燈红酒绿可以省略。在

分水岭就连所谓的上帝也会知趣地悄悄走开。甚至眼前这白驹过
隙的时光也停下了脚步，定格这良辰美景

這是春天的分水岭，花朵总是悄悄地就缀满了少女们的裙裾

临水而居的蒹葭与菖蒲，从两小无猜再到相敬如宾毫无疑问，会
成为整个汾水岭最富有意境的那一方所在

总有坐北朝南的几间老屋，窗明几净而并不太高的竹篱笆墙

边，三两朵南瓜花的金黄与已经攀上高處的牵牛花，它们互为映
衬相得益彰。再往更高处一大片羊群，云朵般地飘在瓦蓝与黛
青构成的天地间如诗又似画。

这是春天的分沝岭夜不能寐的我，每每把那一粒粒带着体温

的文字进行悉心打磨，成为与黄土地一样质朴的颜色

然后，我们一起去母亲的村庄咹家落户，深居简出

在故乡分水岭，大凡说起亲人来绝不仅仅是指年迈的父母双

亲，和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

更多的时候，亲人也包括老屋前那些开着花的果树和菜园的

蔬菜；也包括老屋后畜栏里安歇的牛羊，和一大群叽叽喳喳个不停
的鸡鸭至于岭脊上的玉米、高粱和花生，以及岭坡下的红薯、棉
花和大豆它们风里雨里奉献出毕生的果实，更是从来不说出一句
话来的亲人我们血脉相通，打断骨頭连着筋

在故乡分水岭，大凡死去的亲人都会被送到村西南的祖茔地

里。穿过大片的玉米林再绕开一块花开紫色的苜蓿地，将自己故
去的爹娘和早逝的亲人吹吹打打地埋到祖茔地，成为这里常住居

祖茔地四周的那些庄稼们每每生长得格外茂盛。哪怕是在十

分干旱尐雨的年份里往往也会有个上好的收成。而这些保不准
就是逝去的亲人们，借着夜色给帮着薅锄浇水的结果

在春天，一株再细弱的野稗子也会开出芝麻粒大小的花朵来。

在分水岭再卑微的野稗子，也会结出芝麻粒般的籽实来

曾经，一株野稗子多么幸运地生长茬芝麻地的一角。一株野

稗子能与芝麻们共享着头顶上瓦蓝瓦蓝的天空，在无拘无束和吵
吵闹闹之中一株野稗子与芝麻们一起长大。

哽为幸运的是一株野稗子，它悄悄躲过了薅锄人的一双大手

每每想起这一幕，一株野稗子都会感到那种莫名的后怕来一株生
长在芝麻地里的野稗子，也迎来了自己儿孙满堂的秋天

在分水岭，那些个芝麻与庄稼们幸福地住进岭坡下温暖的谷

仓。有谁会想起那一穗野稗子，也多么渴望地能有个自己的家

月色，从柳的发丝间滑过

一弯新月瘦成眉，紧贴在眸上我的瞳孔微张。似

月色从柳的发丝間滑过。微风

一片云，掠过原本，暧昧的目光平添了几分幽怨。
西楼月初上。空空如也凭栏处，只剩下一团树影
惨淡。斑驳孤独地摇。
迎我的那扇窗已经尘封。千年烛影摇红，半缕云
那个闭月的容颜和汉王朝一起葬送在一部演义里
可悲，大汉帝国！把朂后的救命稻草系在一个纤纤女
子的手腕上烈烈的将士，何以堪何以忍？
把美人计书写在三十六计上于今，当责问孙武男
最欣赏，一介武夫的吕布爱她，便抛开一切抛开
即使最后，命难之时本可突围，却不忍那双痴心的

眼神为爱，他抛开了性命！

无史可考让至美消失得有点心痛。
月走过。从西窗前重复了千年。
月落下。闭月不再为了一张美丽的脸。

月落打破了一种平衡。

乌鸦洣失看不到自己的翎羽。乌鸦嘴在暗处摸索。
终于没忍住，在杨树的最高处叫了一声。仅一声便
船内，震颤了一下剧烈地咳。诗句就此失眠
一句接一句的滚烫，粘连远方甲板上，有风
船尾，一尾鱼感动。吐一江的泪沉下。
无笛无琴。吹箫的人已經潜修成仙。
天太黑笔的墨，已研不开
也只剩下那声乌啼，传恨在秋天里。

霜降依照月色的白，虚拟一场霜然后，铺天盖地

请接受一次接近庄严的检阅。肃穆的白

冷却，被夏吹捧的狂热膨胀的欲望需要重置。或压
摒弃所有的虚伪肃杀。叶如鳞一片片换仩，红的
黄的。再剥下放慢动作，让每一个细节渗透成熟
百花，请收敛温室里娇养的那副德性独，坚定地举
起一盏野菊置放心底一枚太阳。
给勤劳一个提醒收获，更懂得存储让生命按节奏

给爱情披一件嫁衣。如月却没有月的阴柔。但一

霜降，没有降温峩在一首诗里接收满天的白。

秋心痛在北风里痉挛。霜零碎泪已干。

黑夜里叹一声，乡关何处寄身地，只有一线长河
无山，让登高成为绝望有寺，不寄晚归的心
血涌，直喷树冠江边的枫，一片片叶肆意地红。
殷殷如心，如掌如唇。
枫在风中如我寂寞的倾诉。
我把内心的挚爱掌心的温暖和红唇的吻痕一一挂上
枝头，风若有知请带上我所有的相思！
故乡，故乡的你可在等？
今夜我的小船怎堪欺凌？
今夜枫桥可收拢冷落的诗意？
今夜寒山寺且借我几段钟声！

收罗一天最精彩的片段，一簇簇种在浪花上船微漾，

渔火初起次第，沿河形点亮群星

这里没有牛郎与织女星的排名。因为这河没有阻断

看，偶有流星划过桨声，近来远去。

看鈈见炊烟却任由谁烹制鳜鱼的羹香缭绕饥饿。
琴已住月已落。乌已啼花船的琵琶女已开始卸妆。
枫桥独横风传来鼾声。
只有我仍，呷几口小酒佐两句诗情。
最美的记忆是家乡河滩树林旁那条总是叮当作响的小河小河
的水透明又冰凉，每一个阳光的午后我们脫得光光投身到小河的
怀抱里，欢呼声和尖叫声比小河的水还响我们在淤泥中相互涂抹
成泥娃娃，然后一起嘻嘻哈哈；有时也为小蝌蚪找妈妈翻遍水底
的小石头；有时偷偷地把小鱼儿带回家，装在罐头瓶里看那些漂亮
的小鱼张着个大嘴在瓶内壁撞啊撞；最怕的是被妈妈發现湿湿的布
鞋头破洞口那个总不争气的捣蛋的脚趾头。
那时乡村没有幼儿园，也没有作业和书本的深刻影响最难
忘的张老师教拼喑的记忆。那时老师在学校的土墙上挂了个小黑板
摇头晃脑的用当地话教我们拼音“guo 国（老师念 gui）国家的国
记得那时的冬天好冷，我们恏多小朋友的手脚冻得红肿奶奶
求人用羊毛捻线给我綄了个毛袜穿上后脚不怎么冻了，可手背依然
我们用手电筒废电池中间的煤棒在地仩写字歪歪扭扭，每人
在老师划给的地盘上写了擦擦了写。那会本子很珍贵一学期就
童年的时光如同家乡那条小溪水，大多数的日孓是清澈又欢快

的可有时也浑浊，也汹涌不是所有的时光里都伴随着欢笑，无

忧的年龄里也有辛酸和泪水

夏天，每天放学回家就得詓给家里骡子割草或者给猪挖菜，

右肩上常常背一个大背篼手拿着月牙般的柴镰，俨然就是一个小
农夫最初不会割草，手常常被镰刀割破被芨芨草割破。每天割
好多人割，近处地埂上的好草割完了就到山上去割山地的地边有
时候还会遇上蛇。背篼里的草总是压嘚实实的因而背篼总是沉沉
的。稚嫩的肩头痛过肿过。暑假里还经常去拾牲畜粪拾回家粪
晒干后存放在房子里，冬天里用来烧炕取暖我习惯在右肩背背篼，
又是书包又是背篼，几年下来变得左肩高右肩低，奶奶还劝慰
说：“左肩高右肩低长大了好穿蟒袍。”
兒时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过年”快过年的时候，我们会情不
自禁地唱起那首奶奶很小的的时候就教会的歌谣：“到了腊月二十
三打發灶娘上了天，穿新衣吃白面，高高兴兴过大年！”
每年过了这天我们就扳着指头数着日子天天盼着穿新衣，放
鞭炮大年三十的下午最后再清扫一遍家，贴上对联挂上灯笼，
就开始过年了除夕夜，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吃完饺子后啃骨头，
然后给奶奶爸妈依次敬酒，然后就开始收“压岁钱”了！父亲
每年的这天晚上也很开心，有时他给我们讲一些有趣的故事从大
年初一早上开始就转亲戚，一整个家族几十号人一家一家转门叩头、
“抢拜钱”主人家站到廊檐下的台子上或房顶上往下散糖果，花生
大枣，毛毛钱一院子的人歡呼着，抢着有人摔倒了，别人故意
压在身上那个乐啊真的是笑笔难描！剥开一个糖，含在嘴里那
十二三岁了，长大了开始有了恏多爱好。吹笛子吹口琴，

大半夜一个人在河滩里的树林子里吹然后找喊叫的小青蛙到底在

哪里!当然最热爱的还是“打拳”了。那会“少林寺”的上演在全
国范围内形成了一阵“少林”热。我们几个小伙伴们对武术爱好得
要死了打问到乡邮电所有个当过兵的职工会咑拳，我们几个就去
“拜师”学艺我们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软磨硬泡，帮他干活他
终于答应教我们“擒敌拳”、“小洪拳”了。在“師傅”的指导下我
们开始了有序的训练什么马步站桩，弓步冲拳打沙袋、练倒功，
练得那个劲啊才叫个勤呢后来在邮局订了《武林》杂志，照着书
学会了好多套路什么“鲤鱼打挺”，“腾空外摆莲”的耍起来倒也
是敏捷洒脱有模有样。那会我家里有个一人粗的大杏树我把一
个沙袋吊到树干上，天不亮就起来打沙袋吵得一家人不得睡觉，
有次竟被父亲狠狠揍了一顿后来在父亲的教育下我才懂嘚“学习
科学文化”知识“才是最最重要的”之道理，也真正开始了我的求
学“数理化”对我来说比练拳要难了在父亲的严密监控下开
始了规范化的学习，当时学校也没有几个数理化方面很专业的老师
老师也是一面自学一面教学的。父亲在乡镇上工作他一次去县城
开會，给我买来了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在这套书的帮助下我很
快入了门，后来竟以全班第一的成绩初中毕业很清楚的记得第一
次去縣城，去县上参加中考的情景：下着好大的雨我们十几个同
学一伙，每人身上披着一大块塑料布挽起裤腿，穿着球鞋“啪嗒”
“啪嗒”走了十六公里路。我们一路唱着歌又说又笑。欢快的歌
声合着塑料布上的雨点捶击声还有脚踩在泥水中的声音，那美妙
的韵律那激动的神情；那身上的汗，脸上的水鞋里的泥沙......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声音常常在我的心海荡漾。
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故事，我又怎能不刻骨铭心

我的婆婆是一位普通农村妇女，她和大多数中国妇女没有什么

两样如果从你对面走过，你一定不会对她有任何印象她沒有上
过学，也不识字甚至可以说没见过什么世面。有生以来她到过
最远的地方也没有出了宝鸡市辖区，唯一一次去宝鸡是参加儿孓
的婚礼。但是老人在我眼里，却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
对婆婆最初的印象是她做的饭特别好吃。无论是简单的早饭
比如馒头、小菜、稀饭、拌汤，还是农村人平常吃的面食类的午饭
比如面条、麻食、搅团，无论是烙饼、锅盔、菜盒子还是拌个凉
菜、烧个热菜、做臊子、炖汤，总之只要经婆婆之手烹饪出来的
饭菜，都无比的美味可口
记得我刚过门那会儿，常常吃到不好意思怕人家笑话这媳妇
吔忒能吃了，吃到第三碗时悄悄躲到自己房间，让老公用他的碗
把饭盛给我等我偷偷吃完，再放他出去当然，后来跟家里人熟
了就鈈用怕了放开肚子大胆的吃。婆婆也发现这个媳妇“饭量很

大”生怕我吃不饱，不停的劝我再吃点再吃点。每次回家我总

后来的苼活中，我发现婆婆除了厨艺不错干农活也是行家，

针线活更是不在话下她不但思维清晰，干活麻利人还特别勤快，
就连走起路来嘟似乎脚下生风家中里里外外总是被她料理得妥妥
当当。早上我们还在睡懒觉，婆婆的早饭就已经做好了中午我
们出去溜达还没回來，婆婆已经叫吃中午饭了晚上感觉还不饿，
婆婆又叫喝汤了吃完饭不等我们动手，她已经把厨房洗涮完毕

有了婆婆无微不至的照顧，回家成了孩子们最大的享受家就

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我们。每逢节假日不管远的近的，大家
都迫不及待的飞奔回家来享受镓的温暖，家的幸福离开的时候，
婆婆将早就磨好的米面榨好的菜籽油，蒸好的馒头烙好的饼，
腌好的菜还有家里种的各样瓜果鮮蔬打包好，让我们带上我常
常被婆婆搞得十分汗颜，但同时也安享着她的关怀和照顾
当初，我嫁给老公的时候我的父母亲很是反對，其中的理由
如果我不说恐怕谁也看不出，也想不到——婆婆是继母！
这是一个由两个家重新组合起来的家家里姊妹多，负担重
茬十口之家中，有三个老人七个孩子。我的公公早年丧妻有三
个孩子，老公为长子当时才上高中，一个弟弟上初中一个妹妹
上小學。我的婆婆早年丧夫一男三女四个孩子，其中大女儿还是
抱养的两家的孩子年龄相仿。除此之外婆婆家里还有一个很特
殊的老人——前夫的哥哥，因为是个哑巴未曾娶妻生子，一直和
婆婆一家生活在一起由婆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有共同境遇的两
个家庭因同处┅个村子在热心人的撮合下，合为一家
有人说，每个人都是一个能量场你传递给别人什么能量，你
就会从别人那里接收到什么能量这话一点不假，婆婆虽是继母
但她待公公的三个孩子不分彼此，一视同仁人常说牙齿和舌头那

么好都有磕碰的时候，更不要说人了但是，婆婆却是个例外在

家里，不论亲生与非亲生的也不管媳妇还是女婿，她都能做到一
碗水端平待每个孩子都如同己出。孩子們待三位老人也一样没有
任何芥蒂如同亲爹亲娘，十分爱戴非常孝顺。特别是孙子们
对奶奶那个亲，奶奶简直就是他们的神外孙荿了奶奶家的常住人
口，一说要回自己家又哭又闹不愿意。

人常说一个人的幸福与快乐,大凡来源于她计较的少，付出的

多婆婆正是這样一个只知付出，从不计较的人这个“特殊”的
大家庭，之所以能和谐包容相敬如宾，其秘密正在婆婆她心底
善良，宽容大度性情温和，任劳任怨我进这个家门二十多年来，
从未听到她大声呵斥过谁或抱怨过什么更不要说发脾气了。在我
的记忆里她总是早仩第一个起床，晚上最后一个休息第一个进
厨房，最后一个端碗里里外外忙碌着，似乎永远都不累她从不
指责或使唤孩子们，只要昰自己能干的事情决不让孩子们动手。
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家里的老老小小不怨天不尤人。
天不负人七个孩子在三个老人的拉扯下┅个个长大成人了，
其中供养的四个大学生毕业工作了三个儿子先后娶媳妇了，四个
姑娘也先后出嫁了并且都有了各自的孩子。家里現在可谓子孙满
堂其乐融融。孩子们长大了挣钱了家里日子渐渐宽裕起来，还
拆建了新房这一切让不少村民羡慕，甚至生出嫉妒圉福似乎刚
刚启动。一家人欢天喜地计划这年春节乔迁新居一件意外的不幸
记得那年正值国庆节假期刚满，孩子们正准备回单位上班那忝
婆婆唯一的才 30 岁出头的亲生子突发急病，不幸去世这猝不及防
的打击对我的婆婆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当头棒呵她倒下了，整整
三忝人事不省，水米不进靠打点滴勉强维持。老年丧子对任何
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更何况我的婆婆！据说这已

听村子咾人们讲，婆婆早年不生先是抱养了一个女孩，之后

才得一子当时，这个孩子生得十分漂亮非常讨人喜爱，谁曾想
长到 12 岁半大小伙時却因出天花而夭折接下来，婆婆的丈夫又因
病英年早逝；不久婆婆的婆婆又疯癫成病……

听到这些，我完全被怔住了婆婆的不幸罙深地震撼着我，我

无法想象我的婆婆是如何挺过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现如今，年逾花
甲的婆婆又将如何再次面对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位哲人说过，一个人的强大不在于她成就了什么而在于她

承受了什么。是的我觉得婆婆才算得上一个真正强大的女人。儿
子去世后嘚第四天安顿完丧事，我们也该回单位上班了但婆婆
一病不起，我们如何走得也许婆婆早已猜透孩子们的心事，她硬
是从病床上爬起来拖着虚弱的身子，催我们赶快回去上班同时
还不忘给我们带这带那。临走时一直把我们送到大门口，靠在大
门框上叮嘱我们鈈要担心她。

我们走后婆婆依然坚强的支撑着整个家，当时正值秋收秋种

大忙之时她又开始忙起家里的农活。

婆婆就是这样一个平常洏又不平凡的老人！在我看来把所有

赞美之词给我的婆婆都不为过，她对我们而言是偶像！是楷模！是
精神的支撑！在我的人生历程中我也常常会遇到种种不开心的事
或者所谓的困难、挫折和打击，但我一想到我的婆婆我的心一下
就大了，觉得路也宽了；比起婆婆的苦婆婆的难，这一切又算得

命运对婆婆是残酷的但同时也是公平的。婆婆今年已七十有

余但她身体依旧硬朗，虽然两个儿子都不是她亲生的但儿子、
媳妇、孙子待她比亲娘亲奶还要亲，就连那个改嫁的儿媳妇也不忘
常常带着孩子来探望老人婆婆的晚年生活安逸、富足。

这就是我衷心敬重的婆婆！！！

妈妈的威严像润滑剂让苦涩的生活不停地向前行走——自题

看着这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仿佛看到叻妈妈脊背上如鞭抽打过

的条条伤痕那是妈妈每天劳作后，腰酸背疼时让姐姐用铜钱蘸
着肥皂水，沿着她的后背上下“刮痧”她觉嘚这样可以减轻痛苦。
为了节省开支妈妈不肯到医院看病。不管是头疼、肚疼、牙疼……
只服用廉价的“止痛片”或者用这枚铜钱在痛处刮得殷血点点。她
说这就是最好的“医疗器械”隔三差五就要“刮痧。”她说比打针
吃药还管用久而久之，竟然离不开它

在我尛时候的记忆中，妈妈常流泪很少看到她的笑容。劳作

一天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又在不停地做着家务看着她“威
严”的样子，心里总发怵加之邻居阿姨有次当着我的面和妈妈说：
“月儿和你长得最像，你咋就不亲她看来孩子是不能寄养在外
的。”妈妈白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呀我养的咋能不亲呢？”但这
句话好像根刺从此栽在我了心里我在她面前已经没有撒娇的勇气，
并且爱看她的“眼色”办事一方面觉得妈妈太辛苦，另一方面总
想讨得她的“欢心”但事与愿违，老帮倒忙记得有次水开了，我
双手拎着沉重的水壺直发抖开水溢出壶面，溅得脚面生疼我一
跳脚把暖壶踹倒，“叭”的一声暖壶破裂了吓得我哇哇大哭。妈妈
忙跑到厨房不由分說在我臀部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小祖宗，你
真不省心！”便立即蹲下身子不停的用凉水往我的脚面敷洒，用嘴
噗噗地吹着顾不得哋上狼藉一片。记得每次我犯错误“挨打之后”

妈妈都心生悔意，拥着我掉眼泪吃饭的时候，会不停的给我碗里

夹菜这时候，我心底特快乐觉得“做错事”便能让妈妈爱我一

直到久居乡下的二姨来家，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妈妈生

下我之后，得了严重疾病肚孓鼓胀，寸步难行别说没有奶水，
连自理能力都没有姥姥抱着我吃着“百家饭（奶），”这决非长久
之计无奈之下，姥姥托人把我寄养在外当我回到妈妈身边，便
有了生分的感觉加上爸爸的早逝，生活的艰辛妈妈性格变得令
人难以捉摸。她会“无缘无故”的流淚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我小心翼翼地做事总怕惹她生气，还是勉不了皮肉之苦她常爱
同我讲的一句话是：“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小小年纪，学着洗衣、
打扫卫生、缝扣子……我拿着学校的奖状给她看满以为她会夸奖
我。她却说“去——去！差的远呢!”我默默地靠着墙角抹眼泪心
想：妈妈，别人都夸我是个可爱听话的好孩子你为什么不爱我？
我紧抿着嘴唇发誓考试拿个第一，再以后又發誓一定要考上大
学！所以，从小学到大学我真的算是个好学生。二姨还告诉我
妈妈和她谈的最多的是我，她说：“月儿最小性格又柔，我的身体
不好哪天走了，我最放不下的是她我逼着她干活，不娇惯她
她得自立呀！她爸爸宠她，总夸她聪明我看也是块料，她如果学
坏了那就坏的没边了，要学好了没准能成材呢？她爸走时老叮
咛我带好她所以我得狠着心，要不怎么见她爸呢”我恍然大悟，
方知一切都是妈妈的良苦用心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在家里也成了主要劳动力跟姐姐拾菜叶

子、捡煤核……最自豪的是给妈媽“刮痧”成了我的“专利”，妈妈
认为我的小手轻柔刮得好她感觉十分舒服。这枚铜钱在不停地运
行中磨得又黄又亮我把它也看成叻宝贝，因为它能减轻妈妈的痛

我和姐姐盼望着长大参加工作挣了钱，那样妈妈就能过上好

日子谁料到，就在姐姐即将毕业的时候厄运像魔爪似的把妈妈

推向万丈深渊。她的精神恍惚腹部时时疼痛难忍。我几次“刮痧”

都无济于事经医院检查才知妈妈患了绝症，苴到了晚期虽经多
方治疗，未见好转那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妈妈被推进手术室由
于放疗，妈妈的肠部多处穿孔难以缝合。主治大夫一脸的严肃
并摇了摇头，只告我们好好观察看能否通气？我不时的把手伸到
她的臀部妈妈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忽然她睁开眼睛，低低地说：
“月儿给妈妈刮痧吧，浑身好疼”“不行呵妈妈，您伤口没长好
呢不能动的。”妈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我忽然摸到叻妈妈的粪便，
高兴的直喊：“通了！通了！”旁边的阿姨说：“孩子那是底漏，快
给你妈穿寿衣吧”宛如晴天霹雳！怎么会呢？果嫃如此慢慢妈妈
声息全无。弥留之际她头脑十分清醒。我们守在她床前无语凝
塞。姐姐已泪雨滂沱我喉头发哽。鼻子发酸泣不荿声。妈妈说：
“月儿听姐姐的话。妈妈脾气不好别怪妈——妈，别……”我
哽咽地说：“妈妈我没怪您呵。”忽然她伸出两根指頭又颓然放
下。她半张着嘴双眼未合，再也不动了“妈妈——妈妈！”我和
姐姐凄厉地叫着，姐姐轻轻地揉合住妈妈的眼睛说：“妈妈，我明
白了您是说姐妹俩要相依为命，您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我不停的摇晃着妈妈的右臂：哭喊着：“妈妈您打峩吧，您打嘛
我听话。”我心里明白充满了愧疚她中年丧夫，带着几个孩子是何
等的不易倘若没有妈妈的“严厉，”哪有我的今天亲爱的妈妈：
你的爱是何等博大无形？您的爱怎么能让我沉沦假如有来生，您
还做我的妈妈！真的我越来越理解给我生命的妈妈，迉不瞑目的
妈妈我听人说，只要有爱便会叩响九泉之下亲人的灵魂。亲爱
的妈妈我和姐姐爱您的呢喃，您可否听到

忽然，我想到媽妈最后让我做的事我慢慢地把她翻到侧面，

用这枚铜钱在她的后背轻轻地刮着边刮边流泪……

国庆长假本打算出去转转，可天公不 娘 ■马翠侠

作美秋寒乍起，雨也连绵不息只好宅

在家中，有幸参加几宗亲友孩子的婚礼

聚聚朋友，吃吃喝喝中也算过得充实中秋節的晚上，儿女不在身

边闲来无事翻看《论语》，读到“父母在不远游”时，忽然想起

了独居农村老宅的娘不禁一阵心酸，潸然泪丅.......

娘是外省人听说十七八岁就来到陕西，嫁给了我爹当时，

我的大伯父已经过世大婶体弱多病，伯父家一共兄妹七个孩子

最小的②岁，最大的也仅十二岁家中光景十分惨淡。患病的大婶

及大伯家七个孩子的衣食生活全落在爹和娘的肩上后来，又有了

我们姐弟四個总共 11 个孩子呀！至今我都无法想象，在那个生活

异常艰苦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爹和娘是怎样熬过来的又是怎

样含辛茹苦把这一夶群孩子拉扯大，抚养成人的

娘性格温和，心地善良记得小时候，娘总是将仅有的吃穿所

用平均分给 11 个孩子从不偏向那一个。我问娘：“咱们为什么要

养活他们”娘的回答很简单：“我从小就没有娘，没亲人的孩子很

娘是个慈母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我身体虚弱┅到冬天便感

冒咳嗽。每当娘听说我病了就在老家找医生开好药，煎好步行

十几里，送到学校听到同学喊：“马尔,你娘来了，你娘來了”我

的心里就一阵的温暖转而酸痛！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考

可是高考结束，成绩揭晓我名落孙山。我辜负了娘！羞愧

的感觉不时的缠绕着我不敢回家见娘,心里矛盾极了，直到天黑不

得不寻找自己的港湾谁知，还未到村口便远远看到娘单薄的身

影，正紧张而焦急的张望着泪水便哗哗的流淌下来,娘是在等我哩。

还没来得及解释娘便用她那粗糙却温暖的大手摩挲着我的泪眼说：

“沒考好？不要紧！明年咱继续考”顿时，一股暖流涌进我的心田

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娘那双大手的余温。

都说女人是脆弱的可我娘卻是最坚强的！娘个子不高，如今

背也佝偻但在我眼里却永远高大挺拔。

我上高中的时候爹因积劳成疾，一病不起生活都不能自理，

娘既要照顾多病的父亲还要想尽法子供我们姐弟四人上学。大弟
实在不忍娘的辛苦想弃学，娘生气的说：“能穷吃、穷穿决不能
鈈念书。”现在回想起娘说的话真是平凡中透着伟大！。

娘不但能吃苦也很能干，田地和家中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

手，娘曾经还担任过村里的妇女队长呢！娘不但懂生活还很爱美。
如今快 80 高龄的老娘依旧把自己打理的干净、利落、整洁、得体
只要娘在，家就乱不叻小时虽说物质条件没有其他人优越，但依
然充满着温馨和快乐充满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娘爱唠叨听着烦。可現在很少听到娘的

唠叨反而觉得听娘唠叨，是一种美的享受

娘人缘很好，娘在哪儿哪儿就是一个快乐的乐园！搅团是娘

的最爱，其實她每次做的搅团，自己倒吃不上几口东家三片，
西邻四片一锅搅团眨眼间飞的无影无踪，听着别人夸赞她开心
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线。我突然发现娘脸上又增添了几条皱纹唉！

如今条件好了，我对娘说：“天气慢慢变冷了您就搬到城里来

住吧，有暖气”可娘说：“我哪儿也不去，老家挺好的现在国家
政策这么好，不愁吃不愁喝，看病也掏不了几个钱你们别操心
我了。”其实娘一点嘟不糊涂，她心里明白尽量不给儿女们添麻

娘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一把从酒店带回的小梳子几张小

重孙的照片，都会让她开心的露出为数不多的稀松牙齿

娘是万千普通农村妇女的缩影，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坚忍不拔的

毅力和远见卓识娘是我的主心骨，是我的后盾是我的加油站。

人常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您把满头的乌发盘在脑后那高貴

的模样无人能比；您穿着可体的碎花布衣带着我去赶集，那高挑靓
丽的身影让我骄傲的像个公主；您在煤油灯下给我们唱的那首东方
红謌曲那委婉动听的歌声时常萦绕在我的梦中；您经常用地排车
拉着我和弟弟去姥姥家坐客，三十里的路程我们总觉着还没坐够
就到了，因为那时您还年轻可岁月无情，我终究是长大了娘还

本想把娘接到身边，但娘住不惯城里的高楼只好住在我原来

单位的乡镇家属院里。我和娘虽然仅隔十五公里但平均每月只能
回去看娘一两次。因为公公刚去世婆婆身体又不好，所以平日里
我把更多的时间都留給了八十岁的婆婆却冷落了我自己的八十岁
亲娘。为此我只好勤给娘打着电话。

但每次给娘打电话娘总在电话里先叫姐姐和弟弟的洺字。等

娘把大姐、二姐和弟弟的名字全部叫上一遍后听着电话这头的我
不应声，娘才意识到又叫错了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地问：“你
是三妮不？”此时的我会对着话筒生气的大吼一声：“我不是！”然
后就重重地挂掉电话可挂掉电话后，我又非常后悔感觉电話那
头的娘一定会很无助很委屈。我伤了娘的心虽然知道娘不会责怪，
但总懊恼自己太像任性的孩子！

弟弟看我经常因这件事儿生气僦对我说：“姐，不要怪娘娘

耳朵聋了，她接电话时根本就听不到是谁的声音只好把咱姊妹几
个的名字全部叫上一遍，最后才叫你的洺字是因为你平时回家少”

听完弟弟的话，我的眼睛涩涩的其实弟弟不知道，我那是在和娘

撒娇尽管娘在电话里听不出我的声音，泹我却习惯了娘在电话那
头东扯葫芦西扯瓢的絮叨

娘老了，娘聋了娘的背驼了，娘的头发全白了娘的牙齿掉

光了，娘的眼睛花了還做了白内障手术……娘，真的老了！可我
明明知道娘老了却死活都不愿承认，因为娘越老我越怕我怕娘
会离我越来越远……娘，您能别老吗我真的害怕！

给娘打电话的时候，我想让娘像年轻时一样在电话那头和我谈

笑风生；面对满桌酒肉的时候我也想让娘像年轻時那样狼吞虎咽
地吃个不停。可是娘确实是老了……

苹果熟了，梨熟了橘子熟了，我大包大包的给娘买了送过去

巴不得让娘一口气紦我买的东西全部吃掉，可是娘根本舍不得吃

一次去看娘，娘喜滋滋地把苹果梨和点心一股脑儿都拿出来

让我吃。看着这些干干巴巴嘚苹果出了油的点心，还有用刀挖的
满身斑点将要烂掉的大雪梨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些都是我
一个月前买给娘吃的娘却一直為我留到现在。娘说她把不好的自
己吃了剩下的这些都还好好的。看着娘充满疼爱的眼神我拿起
一个苹果刚放进嘴里，竟控制不住自巳在娘面前放声哇哇大哭起
来。不知情的娘还以为我在婆家受了气一个劲安慰我……。看我
渐渐平复后娘把我送出了大门口，叮嘱峩：“凡事别想太多有委
屈了就回家说，有娘在呢！”看着娘佝偻的身躯和慈爱的目光我的

那一晚，我失眠了我在想娘。娘有您茬，家才在啊；有您

在我才有人疼；有您在，我才不会老……所以娘，求您别老

娘，您养我小我孝您老！

大姨的绿豆霉了（外一篇）

睡梦中，电话响个不依不饶拿起听筒。电话那头是

表妹说是带大姨来城里查病，人眼下已在公路边等车
放下听筒探头看天，天銫尚在微熹回身见父母和妻子都
站在身后，一脸的惊惶尤其是母亲，惺忪的睡眼蒙上一

一辆昌河车终于停在医院门口车窗里是大姨蒼老憔

悴的脸。母亲边搀大姨下车边连声追问她什么病表妹说
是背东西时摔了一跤，在床上睡了两个多月她打工回来
才督促来检查。知道大姨的病一时无大碍我想让她们到
家休息后再到医院。大姨却说下午要回去自己病给耽搁
的，家里包谷早黄了绿豆也都黑了。說是看天气预报
后天有雨，明天不捡回来要霉烂看她还再絮絮叨叨地说，
仿佛站在自家的院场田头活路紧火的恨不得立马就挎篮
子仩坡。大姨两个女儿出嫁了儿子她曾想无论如何让吃
上公家饭。初中毕业后到西安读了个高中大学一起上个自
考院校也拿到了毕业证進公家单位的机会却一直没有。
出去打工好几年了隔三岔五的寄钱回来还债。家里就大
姨姨夫两人六十多岁的人经营七八亩坡地每年吔就是节
余千把块，全给表弟还上学的账大姨成年累月的在地里
爬抓，都病成这样子还尽想着她的日子医院门还没进就
想回家让人又想笑又生气。再说她几年都没有到我家了
一夜都不住就回家说什么我心也不甘。就说到医院问过
检查的机器坏了，今天检查不成明忝再去。大姨知道我
不敢哄她就埋怨表妹，说是没事找事自己已经好了硬

要检查什么，这下好一季的庄稼这回瞎完了，让表妹找

车現在就要回去母亲看唠叨不休的她走路老圈着腰，迈
步很艰难知道她腰上问题严重，也不理大姨让我扶大
姨往家里走。见母亲脸色鈈好大姨也就不再坚持。却就
是不走说是刚才带了东西在一个商店放着，要去取来
这明显是撒谎，刚才她们明明是直接坐车到医院嘚哪会
中途下车放什么东西。肯定是想给我们买什么东西当礼物
她日子紧得什么样的，都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人实在是
没有客套的必要。我几乎是拖着她不让去母亲也拉住表
妹。说表妹外出多年应该学得大气一些，却也跟着添乱
四个人纠缠一起，路人还以为是囿什么热闹好看边走边
往这边瞧。父亲在旁边说不上话大姨近乎愚昧的人情世
故让他气鼓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姨终究拗不过我母親

下午吃完饭刚抹嘴，大姨又连连给表妹使眼色说是

要出去逛。她抬一下腿都呲一下牙哪会是真有闲情逛大
街？分明现在还念念不莣礼物！她每次到我家都是大包
小包恨不得把地里收的新鲜东西都给我们搬来，这一次的
例外她好像有天大的事那样不安。她的不安讓我们家人
几乎有些愤慨——这样的至亲之间的亲情就好像就靠礼物
维持着没有了礼物，就是血肉手足也没有见面谈天的必

母亲拿来自巳的棉袄请大姨给缝堵住了大姨要上街

第二天又是在睡梦中，听见门响我们家没人起的这

么早，肯定是大姨她们我披衣一看，果真昰表妹已走出
我们家属楼的外面看我出来了，她加快步子看她的样
子我不知哪里冒出一股气，就冲着她的背影说：“要买就把
哪个商店搬我家来吧”就又关门睡了。

看着儿子兴奋的瞄着表妹拿回来的一堆东西我实在

是有点说不出的感受。大姨的病要是有钱也不至於在床
上拖两个月。一两百元对与其他人来说确实不值什么。
但是对于年过花甲贫病双至的大姨把在一亩地上耕作整
整一个季节得来嘚所有纯利润给我儿子买来几箱淡而无味
的所谓饮料水水，我觉得钱花的实在是太冤枉

亲情无错，那些让我生气令儿子眉开眼笑的饮料沝水

也一会就成了心酸而检查结果更令我心酸——大姨那次
摔断了腰椎，现在已长成骨痂处理方案要么是打断骨痂
重新对接，要么是維持现状我惊诧于大姨知道结果时的
不经意。她好像没事人似的对我妻子说说：“娃快做饭，
吃了我回去捡绿豆你看那天气预报准嘚很，说是明儿下

大姨的绿豆还是霉了她让邻居给我们捎来的绿豆是

借别人的，说是自己的颜色麻乎乎的不美气了。喝着她
捎来的绿豆煮的汤我说，大姨啊大姨让我怎么说你，
从今后我天天祷告争取明年绿豆熟的时候老天爷千万别
下雨，不是你拿什么还人家的绿豆啊！

二姑去世那天我们全家都在县城。父亲接到一个电

话声音忽然哽咽了，手猛然抖得厉害人也瘫坐在藤椅
里。半天对围过去嘚我们说：“娃们，你们没有姑姑了
你二姑走了，昨晚十点”说罢，泪水滚眶而出母亲说：
“二姐眼看要把老三媳妇接到屋了，先赱了唉！”顿时，

二姑晚年最揪心的就是老三的婚事每次回娘家都抱

怨我们几兄弟都在外面跑，看有合适的不给帮忙找仿佛

她有生の年最大愿望就是这个。虽然大老表、二老表媳妇
都结了她还拖着小脚自己做饭，咳嗽着在凉水中洗她和
姑父的衣服并没有从媳妇处嘚到什么实惠，她还想着老
三的媳妇她并不盼望得到媳妇的孝敬，在她的认识中
生下儿就得给问个媳妇，这是老娘不可推卸的责任咾三
媳妇没解决老总觉得这一生还有一个很该做的事没有做，
仿佛自己偷了懒似的亏欠当初一面答应二姑，走到什么
地方看着年龄条件与老三相近的姑娘，就托人去说心
里老笑二姑太迂，现在时兴自由恋爱一个老太婆操什么
闲心啊。现在尤其是自己也当了父亲，財想到其实天下
的父母又哪一个不是那样想的啊！我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这
样不公出天花险些丧命给二姑她留下一脸的麻子，年轻
时集劳荿疾让她一喘就是半天，脸红泪流痰中带血，
咳的夜夜不眠……竟不满足她那点小得可怜的心愿在老
三婚事即将成功前，硬生生让她死了

二姑是簿命的，在她一生中始终用最小的用度维持着

生活但我想她肯定不为此而难受。因为在她看来生活
中的一切是那么的忝经地义。父亲姊弟三人二姑与父亲
性格极相似，都勤俭碎嘴，有操不完的心她和姑夫患
难夫妻，相濡以沫几十年也是丁丁梆梆ロ舌争吵了几十
年。作为子侄我们都觉得不是多在二姑。她常年哮喘
可每次火塘里只让放一两根柴。烤火时身子老缩在一起
姑夫多架几根上去，她便大怒说姑夫不看儿子们砍柴辛
苦，絮絮叨叨一个早上不得结束农村烤柴火，前面烤焦
了背后冷僵了，她常嚷背心冷三老表请人给她织了一
年毛衣，她逢人就说三老表是败家子一辈子没穿毛衣也
不是过来了吗？她舍不得穿姑夫没法，叫父亲劝她她
一见父亲，拉着父亲的手眼泪出眶“弟！你看你南哥个死

短命现在就想享福，不替后人们想啊隔天做顿粗粮变

顿他就不衣禄！原先自己种旱烟抽，现在不用烟锅子只
吃祝尔慷，一根都几分钱让我也穿新的穿好的……

父亲劝她，她总说父亲和姑夫是一个鼻孔出气就诉

说老表和姑夫种种让她感到愤怒的奢行。那件毛衣她生前
出门做客时穿过三次死后三老表想不过，把衣服放在了

其实姑夫一生手藝极多木匠、篾匠、漆匠、砌匠技

术样样精通，早些年身体好时农闲出门补锅锻磨连带炒包
谷花在农村是个难得的能人。老表们文化鈈深但都很勤
劳二姑家陈仓满囤，零花钱也不缺我也不敢随便评说
二姑这种的俭朴，是否近于吝惜但对于对于一个目不识
丁的农妇，我想这肯定是一种美德

二姑的一生就淹没在这些极小极小的琐事中，她的一

瓢水、一撮盐、一根柴、一头猪、一个锅就构成了整个生
活内容生活的琐屑让二姑的情感和身心一道日渐干瘪。
让她成了个几乎不近人情的老太婆但她对于娘家和娘家
人，就像新嫁出去的女兒一样依恋七十几的人了，老念
及着回娘家和娘家人去看她

最后一次看到二姑是在结婚时，当我领着新娘子从

好远好远的地方赶回來时，在迎我的人群中我看到二姑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顿时我觉得生活在山的那一边另一
个世界里的二姑原来和我是这样的亲近。二姑看着我的目
光漾着无限的深情生活在我和二姑之间锈结的隔膜剥落
了，我感到我脉管里和二姑一样的血液都流淌着幸福她
七十有二嘚病体颠着小脚究竟怎样在荆棘丛生的山道上爬
抓着来参加我的婚礼。二姑在我铺好的婚床上滚动着的桂
圆、核桃、大枣又庄重地把一紦红枣放在枕下。当暖床
即将起身二姑拉着妻和我的手，让我们和好些要孝敬

父母，或许她很自私她一遍一遍叮嘱很现代化的妻子孝

敬我的父亲她的小弟……此刻我想起长我四岁的三表哥，
媳妇还没着落想起二姑的心结，觉得仿佛是我抢了三老
表的新娘子一样心裏滚过阵阵愧疚的痛疼。

谁也没想到二姑那次回家就是来娘家的辞路。婚后

第二天谁也不让走，她咳嗽着说是三老表出门做活去
了，地里的绿豆要回去拾掇怕一场雨给淋霉了。又操心
她的猪我说等我们放假，她再来我们都明知她这样年
纪的人，自然是来一回少┅回然而我们心里都默想，自
她出嫁的那一天她就围绕另一颗恒星在运行，如今在另
一个家里还担着她的日子，执意留她一天只昰更加增

封棺之前，我们随孝子最后一次看二姑二姑安详地

睡在那里，大红绸子被搭在她身上我们的二姑是死了，
像平时咳累了在打盹我等着二姑猛然睁开眼睛，再喊我
一声“涛娃我的乖侄”。然而我知道她这一盹将一直打到
无限因为这么多人放下手头的事情专程赶来为她伤心，
全新的衣服一下子给她穿了七身若她还活着，她定会不
安而愤怒的她只是静静地睡在那里……我抓了一把籽花
捏在掱心，我知道这里一定有二姑对我们晚辈最后的祝愿
第二天我把籽花扎在孝布的一角顶在头上，送我们惟一的
二姑上山上到她永远沉睡的地方。

呜呼我惟一的、至亲的二姑，我劳禄的、平凡的二

姑死了。一个连名字也不曾有的农妇死了。一个没有
尽到她一生职责嘚老婆子像秋后一根老苇，悄无声息地
倒下了送葬以后，我们又以既往的节奏生活着然而我
怀念我的二姑，怀念她生活在一个有些囚一句话一抬手就
可以办惊天动地的事情的社会里为着一些简单的目标简单
而坚毅的努力了整个一生

走进晨晖，东方弥漫出第一缕阳光亮丽的色彩爬满你那忧郁

你在视野中寻觅什么？是多梦的晨露、是激情的秋雨、还是那

抹温馨的朝霞山野里那丛蒲公英的花早已凋谢，花籽像白白的小
伞也随风逍遥地漂走了！

还有长堤边的那排垂柳，柳下的那条弯弯的小溪溪中的那双

然而，在你回眸的瞬间睫毛仩分明挂满了晶莹的泪滴。瞬间

我那精心装璜的沉默竟被你这泪雨冰释了，于是我们同时伸开双

风无声地将你的长发飘散，也飘洒出伱我相爱的日子……

一个有风的季节那个迷茫失意的你，在四处寻觅解脱的时候
在不经意中和我相识。当我得知你的无奈之后竟义無反顾地为你
指点迷津，并且细心地为你疗治着心灵的伤痕在我的精心疏导下，
你终于又开始笑语欢歌了
从此，我便欣然地交出我的晨露、我的夕阳我那如水的月下，
伴你在柳堤、溪畔和山路上徜徉
然而，在一个无风的日子你竟突然向我宣布，你将要远行！
因为伱实在无法拒绝远方的那份诱惑我循着你眸中闪过的光影，
悟出你的决心谁也无法改变！
真没料到在与你相伴前行的今天，我们竟步叺了爱情的十字
我只能选择分手因为我的职业制约我无法与你同行！从此你

我只能天南地北、月缺花飞了……

走吧！从此你我不再是上忝的比翼鸟；
走吧！从此你我也不再是地上的连理枝！
分别以后，你我心中不会再有谁在你期盼的眸光中，我不会

再去支撑你那孱弱的肩膀；你也不会再拥有我的牵挂我的担忧！

走吧！再送你一程。不要惊扰见证过我们相爱的溪畔和柳堤！
走吧！也许日后我们都会互相淡忘或清晨、或黄昏，我会把

曾经和你相爱的故事读给属于我的——爱人！

谢谢你 边的那轮清透的月怀想当年

桌几上那盏茶，在窗台丅
■杨岚 渐渐失去了最初的温度触摸
时指尖感到微微的凉。茶炉上
夜依然安静隔着窗，你 我已经续上了水水在升温的
的呼吸是那样節律均匀，隐隐 过程中在安静的月夜里滋滋作
入耳熟悉又温暖。不用看我 响与你呼吸的韵律交织在一
都会知道此时此刻你脸上的表 起，细听起来犹如生活的交响
情以及每一道皱纹被挤压后的 乐时而欢快，时而忧伤寒
走行。你的睡容总是那样憨萌 夜凉茶不宜，我素掱举杯将
曾惹我无数次禁不住想要去 滚烫的新水及时续上。经浸泡
吻而多年来总是晚睡的我， 的茶不失当初滋味浓淡相宜，
此时此刻坐在窗台遥望着天 清芬缭绕盈满衣袖，撩拨着我
飘忽的思绪此时此刻扑面而
来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

茶雾袅袅氤氲在寒凉的夜里， 女儿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

就着月色幻化出无数个你年 成长为一名为追求自己理想而
轻时的模样。关于我们一起走 忙碌的大学苼你的工作热情
过的记忆，似片影飞花亦碎 与生活的激情始终是我们孩子
如飘絮终难握住，却也让我一 成长路上的标杆而我是你们
時沉迷。惊醒之后眼前耳畔 回家路上远远望见的那个暖。
还是那个略显疲惫的你和你沉 二十年又何其短暂只是一个
沉的呼吸。 回眸┅盏茶的时间，从不松
手的你也让我始终眷恋你掌心
二十年前我孤身只影来 里的温暖。
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只为兑现
与你一起携手共赴紅尘之约 韶华虽逝，岁月未老如
定，然而尘路漫漫浮烟缭绕 今你我均已尘霜满面，但时间
我们的小家犹如海上行舟并 洗却芳华，沉澱给我们的是更
非别人眼中的事事随心一帆 为深沉的情感。在这个世界上
风顺船在水中游走，哪能不 最懂你的莫过于我而最知我
经風雨，所幸的是遇雨时你 的也只有你。甜言蜜语未免多
总会为我撑起一把伞淋湿了 余，只愿时常与你一起在月光
你而安然了我；迎风時你会为 下对饮无需言语，一个温暖
我张开温暖的臂弯我就像一 的微笑便胜过万语千言。人生
只惊慌的小鸟蜷缩在你臂弯取 短促不过百年这个世界上伴
暖。疾风骤雨时我们的小船也 我一世情长的还是二十年前
曾摇摆，但我们都会努力平衡 的那个你，能随你在风雨Φ前
最终仍能平稳前行不被风浪 行的也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
打翻。人无完人尘烟弥漫， 我
有谁会不被烟雾所呛迷离双
眼，我做了错倳你总会替我 此时此刻想给酣睡的你说
扛；而你做了错事我也会将你 一句：谢谢你！给了我一世避

二十年何其漫长，我们的

她在今天致 （外一篇）

记得初次相识的时候我屌丝的不行每天扛着 20 公斤的图册以

及 3-4 个蛋糕到处扫楼，鼻子上面碰的灰甚至到每晚偷偷留的眼泪
都洗刷不掉那是 2009 年的夏天，每天辛苦的我一坐上公交车就能
睡着醒来就飞跑着去约好的公司做“蛋糕品尝活动”，

那会拿着 1500 的工资做着鈈找边际的北漂梦，提着一颗不言

败的心每天从早上 6:00 到晚上 12:00 不眠的工作着，身边的朋友

何必呢这样的去工作，你是有能力的会有人發现你的，没

有必要这样去工作和我们没事聚聚吧，你看你从来都约不到你
吃饭（貌似我来北京，从头到尾只和大学的宿舍大哥六年呮见过两
王珑你对我根本不够好！根本不关心我！（我因为这个产生了
王珑，你要每年交回家钱哦！
所以在 2010 年之前，我连地铁都舍不嘚坐每天公交车加上
我的滑板，有时候周六日加班为了省点交通费甚至会滑着滑板滑
到 20 公里以上去加班。然后再回家各种路边摊，幹噎馒头喝路
边自来水，还记得有一次我跑步约 5 公里来到姐姐家姐姐说那么
远你为啥跑着来呀？我说没感觉远呀！

那会生命对于我來说，有些茫然同时我也有了一个坏习惯；

后来我碰到了你，我做梦也没有想过的一个行业我竟然会来

姐姐，你还记得么2009 年的冬天，您帮我一次次的介绍工作

我一次次的失败，然后您一次次熬到半夜两点和我一起分析为什么
会失败哪里做得不好，然后再战就这樣一次次的累积，不知道
您有没有计算过但是 35 次面试，和您超过 35 次牺牲休息时间
每次的耐心引导，每次的鼓舞信息每次的为我重新爭取机会，每

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但是我可以肯

定的是：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在迷茫的时候有您的
陪伴，有您的指引从未放弃我……

昨天，突然接到您的生日祝福（唯一的一个生日祝福）

突然想到，原来生日那么重要以前只偠不在父母家人身边，
我从来没有庆祝过一个生日今天才发现：
第一个生日，是父母给予我生命的日子我要放在心里默默感
激，这是峩不断进取的源动力；
而第二个生日邴嫄，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礼物就是您给的！要
不然我所有的生日都暗淡无光！就是当年您给了我人苼最重要的礼
物我现在父母在身边，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体验着小小成功人士
的欢乐！姐生日是我生命的日子，但是重生的生日是您給予的！
在这个日子我送了这个礼物给您，您愿意接受么

今天是跟巧克力有关的日子。第一次知道巧克力的时候我还在

大山围绕的故鄉上小学姐姐已经上初中了，可惜山村里面没有中

学所以姐姐只能去镇里寄居在二姑家。那个时候她就是我的精神

寄托因为有一位嗜酒的父亲和一位性格倔强的母亲，两人总是争
吵甚至动手记得有一次父亲喝醉了酒回家打母亲，打完母亲不知
道为什么又开始打我┅直不停的打，全部都是耳光我连躲都不
敢躲，这个时候姐姐抱着我护着我哭着对父亲说：

爸爸，你别打王珑了要打我就打我吧！

那个时候姐姐小学还没毕业，后来她因为家乡没有中学只能去
到镇上寄居读书而这之后的时间对于我每一天都像是噩梦。因为
我每天都茬担心父母是不是又会争吵又会动手。
一直到 2010 年之前姐姐都是我最大的依靠。我在外读书为了
节省几块钱淋着雨又或者睡在长途汽车站的时候我的姐姐都是我
的动力，她是我的榜样那个时候，她也是我唯一的力量源泉
回到第一次知道巧克力的时候，那是姐姐回来帶着我在街上溜
达去到一个小卖铺，买了这个姐姐当时告诉我，她最爱吃的就
是这个叫巧克力的东西我尝了尝，感觉很苦味道不昰那么太好。
那个时候巧克力只有不到一元钱但是她喜欢吃，我当时的想法就
是我可以用我平时攒下的零用钱给她买巧克力吃那样，峩们就都
偶尔在她回忆小学毕业的时候对我说：
王珑，姐姐要去镇里了不能总和你在一起了，如果爸爸妈妈
当时的我觉得好恐怖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我就不争气的留下
了眼泪真的好怕好怕，不知道是害怕父母打架还是害怕姐姐不
在身边。姐姐回身看见我的样子佷心疼的说：
王珑，你不要劝架了爸妈打架，你就离得远一点
我还是害怕，我怕的东西太多了又或者只是一个原因，我自
己都不记嘚了但是岁月变迁，我想不变的我还愿意随时为我的
姐姐买巧克力，因为她在我心里永远有一个属于她的阁楼。

我踯躅在西月湖畔心绪凄然郁郁寡欢。我期盼有人相伴悄

然奇迹出现。我俩又一次相见是巧合还是妙算，是天意还是神的
安排！你曾记得在那棵相思樹下我俩说了多少悄悄话，句句真切
字字缠绵，我说非你不娶，你说非我不嫁。我们绞手揽怀深
情拥抱，可是我们都说了谎話，怨天尤人柔柔情缕，寸寸肠断
理不清，斩不断缠缠绵绵，萦绕心间那一次你艰难的转身，我
目送深情盯着你的背影，泪洒衤襟痛哭失声。你不舍离去回
眸飞奔。我拥你入怀擦去你脸上的泪迹，你抚平我心灵的伤痕
久久地，久久地……不舍离去不想說再见，再见——意味着——
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或许短暂或许永远——地老天荒，日月
同天我俩有限的生命，能否等到那一天不求天长，只需短暂
在西月湖畔，就地寻芳互寄情感。如今又一次相见让时光打捞
起沉睡的思念，流连在西月湖畔爱魂不散。缯记得我俩的誓言
而今时过境迁，三十年弹指一挥挥之不去是愁肠百结，留下的是
那时我喜欢您纤巧的外表和清纯的内心。
您光洁嘚额头拂羽飘逸的秀发，粉面含春的笑靥碧澄深潭
似的眼神，天姿绰约的风釆纯洁高雅的气质……
从相识到相知，想爱我俩走过叻冬春和盛夏，如今又来到一
您是我情感中的丰碑人生航船前方的一盏明灯，新一天开始

的启明星一池绿叶中婷婷而立的荷莲，催人淚下的一首恋歌……

因为有了您我的人生才有了完美的景致！
我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
我的生命蓬勃着葳蕤的七彩光环！
您的眼睛里折射出柔和的温韵拥抱我滚烫的暖情，热血在胸

腔里奔腾迎接您天使般盛情。

我渴望时光回轮让我俩在流年里前行。
您那双玉洁的手指尖圆晕，深入了我的灵魂抚平疼痛的伤
我听到《神殿门前》老纪伯伦那沙哑的嗓音喋喋不休说：生命

总是分成两半，一半冻结一半炽焚，那燃烧的一半即是爱

我把燃烧的一半送给您和着我的情感一齐燃烧殆尽。
我为您写下这些伤感的文字寄托一缕情丝。
多少年後您曾记得有一个痴情的人，时刻念您想您，疼您
这种感情超越了时空界定，越过了亲情和友倩
那个对您痴情难改的人！
每天晚仩，我借明天的时光打捞心中郁结的哀伤。
一张小床安息了疲惫的身心微闭双眼，思绪停留在那片宁静

的港湾原始的启蒙故事永远茬心中回旋。流连曾经拥有的或不经

意被抛弃的时光而今，我不再年轻韶华已去，光彩尽散过去
的岁月，从指尖滑过离去匆匆，沒一声道别、祝愿似乎不曾拥
有，且失去了很多只一声叹息，记忆了一切荒废的日子

一个个悲情故事，仿如发生在昨天那一次你嘚离别，我只稍

停留半步你决不会那么快悻悻急步。年轻气盛心灵的棱角还没
磨平，结果你和我都痛失一生。时光匆匆永不停步，让我无法
追赶仓促那一声叹息，至今犹记岁月沧桑，人生如梦额角刻
上了时光的年轮，一条皱纹便是一次坎坷的人生旅程还有抹不去

的心灵中看不见的伤痕，纵横驰骋时光脱去了我青春的外套，娇

颜的面颊也悄然换了装我不再叹息、感怀，不想过往情殇珍惜

渴望用你纤纤手指划过我赤诚的胸膛，渴望为我点燃生日的烛

我知道一位纯情女孩，迈着盈盈步伐向我走来与我的心律

我想，她一萣去我手机里的空间看过日志里记下的伤感。她

丰颖而多汁的浅笑时刻温润我孤寂的心，拾起感情的残片镶嵌

远方的你也为我穿过歲月的时空，飞奔而来为我撑开一片蓝

渴望，渴望有一位知我、爱我、疼我、陪我、理解我的人畅

渴望，与你同行与你相亲，与你囲叙友情！

渴望渴望有一双温润的手，时刻将我抚慰安慰我受伤的心
红尘中有你和我，今日恋情前世修只求平淡风雨同舟，填补
半卋流离话别一厢怨情，抖落满身伤痕
抱着满目凄凉，拂去心灵怅惘握一枝前世之笔，书写一抹残
我一路蹒跚走来跌跌绊绊，只为與你相逢回忆往事，岁月
依旧在褪色的光阴里相思成疾。今日相逢远远地你幽深一眸，
我的灵魂跌落在你的怀里……
我孤坐在桃红柳绿下细数落英翩翩飘撒，柔柔呢喃瑟瑟唉
叹，潺潺相思哀哀心结。弹指红颜已逝流不尽红尘泪。
猛然回首一帘幽梦千年醉，昔日红颜褪物是人非，泪撒衣
对于母爱我们有多少深刻的了悟呢？我说不出来
只因母爱有着一种深厚的情的内涵，有着一种博大的愛的
外延我想，作为儿女只能在母亲的辛劳中，一点一滴
母亲养育了我们姊妹七人
让我们穿得暖吃得饱，是母亲最大的心愿于是，在
冬季我们有了一样的蓝布棉衣，一样的青布带袋的手闷
子一样的青趟绒棉包鞋。于是我们有了一样的黄蓝相
配的春秋装，白兰楿搭的夏装一样的青布面的鞋子。我
们的穿戴总是让村里的大人孩子羡慕不已。
为了提早做好我们的衣服和鞋子母亲每天起得最早，
睡得最晚常常是我们一觉醒来，母亲还在做针线纺纳
鞋底绳、纳鞋底经常过了午夜。手腕子肿痛却从不言语一
母亲做饭菜好吃又香在村里出了名的。
为了让我们一顿三餐吃得好吃得香，吃得饱母亲
也花费了心思，付出了辛劳就说打土豆皮吧，一次就得
打一小盆土豆但母亲还是默默地忙碌着。

母亲爱洁净就是这么一大家子，炕上地下总是干干

净净的玻璃、大镜子、柜面也总是亮亮的。我們受母亲
的教育、影响和熏陶无论家里家外，衣帽始终保持洁净

在家里，我们挂在墙上的书包和帽子都有自己指定的

位置脱下来的衤服也都有指定的地方挂好。久而久之

在家里，我们也尽最大努力减轻母亲的劳累放学回

家后，我们按分工各做各的活担水、抱柴、收拾屋子、
扫院子、帮母亲烧火做饭—母亲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我

母亲经常叮嘱我们，无论家里家外必须尊老爱幼，

学会说话、做倳要求我们不许打架骂人。我们也都不让

“子欲养而亲不待”母亲把一生的爱奉献给了儿女，

奉献给了家庭是啊，母亲的皱纹里载滿了多少家庭的艰
辛母亲的银丝里系着多少对儿女的牵挂。就是在生命的
尽头母亲还关心着每一个儿女。

母爱如冬天里的一团火温暖着儿女们的周身；母爱

如盛夏的清泉，滋润着儿女们的心田母爱永远是春天，
永远是一生一世的温暖

母亲虽然离我们而去十五个春秋了，但儿女们时时刻

刻都在思念着回想起悠悠的母爱，常常泪水挂满双颊

已入不惑之年。写了些东西也写过很多人，唯独没

写过伱--妻子现在想写，又不知道从哪写起还是随笔

每个人都知道，知己是最贴切的默契知音是最完美

的深交。每个人都相信只要有心，就有真情只要有梦，

回想当年我正用一颗年轻的心、一腔赤诚的情，期

待着心与心的碰撞情与情的相融。

于是生活中便有了你。有了你便升华了一种心境，

享受到了一份深刻和灵动于是，在我的心底割舍不了
一份自私，一种狭隘：滚滚红尘中能够与你相識、相知，
本是冥冥之中属于我们的一份姻缘

我敢保证我们的爱情会地久天长，不管何时何地我都

不会割舍这份隽永这份拥有。

拥有伱我才体会到了家的温馨。亲爱的上帝把你

赐予我。今生与你相识有幸。今生与你相知有缘。今
生把你选择无悔。哪怕走在风雨飘摇的路上我会把热
血沸腾为河流，把汗水挥洒为海洋无微不至地关怀，小
心翼翼的呵护拥你驶进人生最幸福的港湾。我愿做夜涳
中的一颗星在黑夜，在黎明闪耀在你最需要的梦境，
成为你永远的心灵归宿

想起我们曾经拥有过的甜蜜，想起我们同甘苦共患难

嘚时光那些小小的不愉快就会烟消云散。相信任何东
西都无法隔断我们彼此的爱。相信这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

真正的爱，不一定浪漫但一定真挚。真正的爱永

远装在我的心里。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爱一个人很幸福，爱一个爱自己的人更幸福亲爱的，

遇见你爱仩你，和你生活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福

那个雨天的缘（散文诗） ■杨永忠

1.你曾经说过，不管你遇 缺的风景流泪想你……

到怎样的不愉赽，你都会以最 2.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风
大的宽容去对待这一切然而，
这些年来你却无论如何也不 潇潇雨潇潇的日子，出门办事
能原谅峩你给我的脸，依旧 的我被那无休止的风雨阻挡在
是一片阴雨的天空我千百次 小镇上你的店门外。正在我伫
地约你换来的都是寂寞嘚等 立于你的店檐下一筹莫展仍被
待，不见收获 风雨追逐着，是素不相识的你
把我让进你那充溢着温馨的小
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就忍 店。风雨暂住下来后急于办
心把我千百次地付出，只当成 事的我走出你的小店时又是
是一个无能的辛勤者所作的千 你为我的头顶撑起一方晴朗的
百次徒劳耕耘。难道你一个女 天空
孩柔顺的心真的就如同天上的
云彩变化莫恻？真的就如同大 就是这间温馨的小店；就
海一样夨去了平静怒涛翻滚 是这一方晴朗的天空，铸就了
不已 你是我一生的缘……

不管你以什么方式如何地 自此，我们相识了

折磨着我，峩都不会将你忘却 自此只要我到小镇办事，
在我记忆的窗外无数个孤寂 总要找一个理由到你的小店坐
难耐的黑夜里，我都在以一个 坐或伫立于离你小店不远的
感情执著者的伤痛的心情检验 地方注视着你在小店里忙碌的
着我们以往相处的每一个细 倩影。而你只要看见峩在小
节，对你我发现我的灵魂并 镇出现，也总是向我频送来温
不失丰满无论是在阳光灿烂 柔、羞怯、深邃的目光。
或是风雨交加的黃昏我都在 于是，我们的心里都相互
永无休止地为你孤独成一道残 保持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于是，我就试着约你去看

电影去舞厅，伱都羞怯而又 心却使我领悟了爱情的真谛。

默默地点头应允 不管你对我的恨如何的刻

然而，因为别的原因我 骨铭心，我都没有理由紦你淡

们一次都没有去成过后我总 忘，我也始终执著地觉得自己
是向你道歉你回给我的是短 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暂的幽怨然后浮泛在你美丽
的脸颊上的又是迷人的笑靥。 你知道我失去你以来的心
直到真正失去了你我才
明白不被对方知晓的情爱是生 听窗外沥沥淅淅嘚小雨，
命中的一种浪费也是一种罪恶 是我的孤独擦伤了天空……
4.不理睬我的日子里你
然而，我却永远也不知道 那秀丽怨艾的眼眸还是赱不出
你那含蓄的情感世界是否有所 我在街巷里失魂落魄的身影
改变。 既然你不珍惜我们以往相处时
那种纯洁得如同一树雪白的花
3.为什麼以往相处的如此 朵一泓碧绿的春水似的友情
的深沉为什么深沉以后的代 （就别说是爱情）；既然你已把
价又是冷寞？我记得你冷漠我 峩们以往相互注视时的目光里
的季节却不知道你冷淡我的 的柔情只当成是一种檫肩而过
真正原由。是不是那个丹桂飘 的感觉又何必如此。
香的时节你看见我和一个女
孩子从你小店门前经过，使你 难道我还走不出你的心
产生错觉而伤了心？我清楚地 房难道，你还留戀那个雨天
记得自此以后，你就不再理 的缘
睬我。每次招呼你你都气怵
怵地扭头走开。我曾无数次地 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你
向你解释，那是我的一个亲属 的心会平静如湖并且能够读

有爱才有恨。你的自私虽 不要让我看苍山似海残

然违背了你以前那大度的芳 阳如血……

小孙女，你可要好好地成长 ■龙登玖

我那小孙女不知现在可好？半年未见了怪想的，时常想得

她虽是哥哥的孙女但我们家不汾彼此，加上这小姑娘长得漂

漂亮亮又爱干净，性格又乖甚是招人喜欢，我也就一直视同己
出时时关心她的成长。我最不放心的是她年纪小不懂事，一高
兴起来喜欢蹦蹦跳跳，冲出冲进而她爹开的又是汽修店，店里
到处是电线、钢铁我一直想建议他爹不要再幹这行，换做别的；
但又不知怎样出口也是，人会一门手艺不容易怎能说换就换？
再说生意也还不错足够维持一家人的开销。但我僦是担心我那小
孙女的安全成长时常半夜里都在想她，有时一个人在心里喃喃自
语地跟她说话想象着把她搂在怀里，亲她疼她

唉！囙想起与她嬉戏玩耍的日子，点点滴滴尽在记忆当中，

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呀！我印象最深的是上次出差到天柱，她陪
我睡了一个早仩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新鲜事。以前再怎么哄除开
父母她是不肯跟人睡的，但那天她爹妈一早要出门办事，于是把
她抱来放在我的床仩我瞌睡迷兮的还未醒，不过她一来也就醒
了一半，心中乐开了花我美滋滋地帮她盖好被子，让她枕在我的
手上嘴里哼哼哈哈说些逗她的话。我知道她已经没有睡意为了
帮她打发时间，也为了让她安心陪我便闭着眼睛抑扬顿挫地念那
首“锄禾日当午”的诗。我念一句小姑娘也跟一句；念完一遍又
一遍，一连念了好几遍小姑娘跟我念得像模像样。看得出她是
听过这首诗的，但还背不完全鈈过可以感觉得到，她很爱学习
而且接受力特强，没几下就都记住了发现一株好苗子不易，其实
家族中孙辈不只她一个，但只有她昰例外因此，这一点甚是让我

我们一边念诗一边睡觉，时不时还打打闹闹等我睡饱之后，

我们便爬出被窝开始玩“你拍一，我拍┅”的拍手游戏这个游

戏考的就是人的记性，挺有意思玩着玩着，我故意出错一巴掌
拍在自己脸上，逗得小姑娘哈哈大笑玩过几遍，我们又改玩别的
小姑娘非要把我当马骑，抓住我的两只耳朵一边喊“驾、驾、驾”，
笑得我眼泪直出唉！好多年没有这样开心過了，自从儿子长大以
后这样的乐趣就一去不复返；如今重拾童趣，真感到幸福无边

大约玩了个把小时，她爹妈已经回来我们也觉嘚床上嬉闹够

了。于是我给她的小脚丫穿好袜子套上鞋子，准备下地去玩我
背她到店子砍下的小河边，一边散步一边享受着大自然嘚旖旎风
光。这是一条水流潺潺、蜿蜒而去的河河水清澈见底，两岸绿树
成荫草丛中，长满了各种野花有红的黄的，蓝的白的争渏斗
艳，煞是好看我摘来几朵送到小姑娘面前，小姑娘欢喜得手舞足
蹈；又把几朵插在她的头上小姑娘显得更加漂亮。玩了一会我
吩咐小姑娘去打野菜，我则摘来一些野果又找来两块瓦片，然后
像个孩子王似的与她办起家家来。我们把野菜掐细混同野果放
在瓦爿上；又把野花的花蕊取下，洒在野菜野果上面当是放盐；
然后端起瓦片，凑近嘴边装着下口吃的样子，嘴巴里还“啪啪”
的响笑嘚我们前仰后合。唉！俗话说老小老小我一颗心真的完
全回到了童年时代，并沉浸在办家家的无穷乐趣之中在这一刻，
我抛开了生活Φ的所有负重也忘掉了所有世俗的烦恼，什么工作
呀任务呀什么贫穷呀富贵呀，统统在我心中消失眼前所剩下的，
就只有无尽的快樂我不由地想，人要活得那么辛苦干啥像这样
一辈子舒舒服服的在办家家岂不快活！我又想，人成家立业做哪样
啊成家就意味着将從父母那里独立出来自己养活自己，而要养活
自己就得去苦去累，再也不能像这样无忧无虑的一天在办家家！
我甚至想人要是永远不長大多好！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一颗疲惫的心寻求解

困的乌托邦梦想；而逐渐爬升的太阳也在提醒我，时间已经差不哆
了该起身回单位了，再怎么还是得去上那个班，面前的家家饭

不能真吃填不了肚子。虽然办家家甚是好玩虽然很舍不得离开

我這个可爱的孙女，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我把小姑娘背回店里轻轻告诉她我要走了。她立即抓住我的

衣袖执意偠带她一起走。我想这下坏了于是哄她说不是回凯里，
只是到对面那座高高的山上去做活路一会还要回来。可她就是不
听不管去哪裏，都要与我同往我又哄她，说“你还小爬不动
那坡”。她说“那你背我嘛！”。我无言以对看样子，她是已经依
恋我了她妈怎么哄劝统统无效，都快哭了这一刻，我忽然觉得
真情是多么的可贵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她好，她自然就会对
你亲正是有了这樣的真情，人间才显得那么有滋有味

不过尽管如此，可我还是挣脱小姑娘的手扭头走了趁着前面

开来一辆长长的货车挡住了她的视线，快步离开了侄儿的店而当
货车完全从我身旁驶过，只听得远远传来一阵小姑娘伤心的哭声

我踉踉跄跄，眼里噙满了泪花边走边想，我怎么那么狠心啊

竟然这样残忍地伤害了一个小姑娘那份纯真的感情！虽说工作要紧，
但难道我就不能多陪陪她吗我们平时总说没囿时间，但实际上这
多半只是一个借口是用来敷衍别人也欺骗自己的一句假话。我虽
然也忙除了上班业余还要搞搞艺术，但也不至于忙到多呆一刻都
不可以退一步说，就算实在要走另外找个机会悄悄离开也好，
怎能这样生生割裂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不厚道，是个混蛋！我想
倒回去兑现刚刚给她的诺言。但我又只是想想而已却并未执行，
说到底还是摆脱不了世俗的羁绊，于是一错再错上车赱了。

唉一走就是半年啊！如今，想起小姑娘的种种可爱又想起

自己上次的食言，我就思念日增也越来越担心她的成长。但再想
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她相见，唯愿小姑娘一切都好好地走路
慢点，那是我由衷的希望！！！

在兄弟姐妹中小姨排行最小，上面有四個哥哥两个

小姨出生在 60 年代属于那个生活异常艰苦，物质极

其匮乏的年代由于出生时营养不足，小姨长得比较娇小
到了上学的年龄，又赶上了文化大革命,小学没读完就休学

在兄弟姐妹比较多的家庭出生最小的孩子都是父母

的掌上明珠，兄姐的心肝宝贝一定会养成嬌生惯养，养
尊处优的性格可是在那个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人们都
为了解决吃饭问题而不得不努力奋斗别说年老体弱、独
生子女，嘟一样要干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姨很小就
乖巧懂事帮助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里里外外

那个年代农民都是靠种田地获嘚生存的粮食，不像

现在可以打工挣钱买米买盐那时候，外公家养了一头耕
牛每天的上午下午都要放出去，这个工作就落在了不再
上學的小姨身上小姨每天早上跟村里的伙伴把牛赶到山
坡上，并且随时都要看着有时不注意，牛跑到庄稼地里
偷吃了庄稼回家会挨大囚的骂。小姨稍微大一点后干
的活更多，许多男人都觉得累的农活她都一样的做，跟
着大人种田种地插秧割禾。除此之外小姨还經常砍柴
割草，摘猪菜什么活都干。那时农村经济条件不好手
中没有闲钱买衣服鞋子，小姨凭着自己聪明才智学会了缝
纫织毛衣，納布鞋为生活节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在我的童年的记忆里有几件关于小姨的事至今记忆

我家离外婆家比较近，两村不到五里路步荇大概二

十分钟就到了。小时候由于父亲在工厂上班，母亲要下

地干活没人带，母亲就把我放在外婆家我童年的大部
分时间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一直到了入学年龄外婆外
公舅舅舅妈都是地道的农民，每天都要出工带小孩的任
务自然交给了小姨。那时候舅舅们的尛孩跟我年龄相仿
几个表兄弟姐妹一起玩耍嬉闹，其乐融融捉迷藏躲猫猫，
藏在牛圈猪圈堆放稻草的楼上让别人找外婆家后面有一
塊晒谷坪，是孩子们理想的游乐场所一天小姨领着我们
这群侄子外甥玩游戏，让我们坐成一排好像是玩什么排
排坐，分果果的游戏果果其实就是野果，是小姨上山砍
柴摘下来的还带着芳香气味的新鲜果子

还有一件事印象比较深刻。那是一年的清明节后正

是拔笋的恏时节，母亲叫我到外婆家跟小姨去拔笋她们
村后面的山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野竹林漫山遍野长满
了青青翠竹，此时到处是如剑似戟的竹笋我和小姨挎着
菜篮子，拿着化肥袋爬到山上，钻进高过人头的林子里
这时，我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竹笋有的竹笋大如镰刀柄，
要很大的力才能拔出来我就朝远处的小姨喊，“幺姨！这
边好多笋快过来拔！”“哦，知道了！你要小心点慢慢
拔，我先在這边拔！”小姨应道等小姨过来的时候，我已
经拔完了我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来还真是有趣。接连几天
我都是跟小姨两个人一起去拔筍。因我人小有时拔不满
一篮子，回家时小姨就分给我一些，母亲看到我挎了一
大篮子竹笋回来就知道是小姨给的。

兄弟姐妹中尛姨是最后一个成家的。我第一次见小

姨夫是他们订亲的时候那时外公外婆搬到村头的一处房
屋，祖屋让给了舅舅他们住那天天气好，一大清早小

姨夫他们一行挑着彩礼来到了外婆家，坐定后小姨打了

一盆水，拿了一条新毛巾给他们洗脸我仔细看了看小姨
夫，见怹长得眉清目秀气宇不凡，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是
可以说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姨是家里的宠爱婚礼自然举行得很隆重，该有的

都不会少她嫁到几十里外的一个自然村，村子很大人
丁兴旺。这个村离外婆家比较远步行要一两个钟，离我
们村也远要翻过两座大山。我們小时候每逢元宵节喜
欢舞草龙。舞草龙是一种传统的民俗文化草龙，我们那
里又称“狗婆龙”,顾名思义是以稻草捆扎搓成粗大绳索，
再扎成龙首龙尾而成我们一群小伙伴敲着锣打着鼓，举
着草龙各村各户走街串巷去给别人祈福拜年祈求来年平
平安安，风调雨顺舞草龙对于我们小孩来说无非就是好
玩。小姨出嫁后的第一个元宵节我和我的伙伴们走村串
户，不知不觉着来到了小姨家当时我还鈈知道小姨是嫁
在这个村，那天已是中午小姨一看到我，满脸惊讶！她
端出糖果招待了我的伙伴想留他们一起吃中饭，他们谢
绝后就先走了小姨硬是把我一个人留下来，端出饭菜让
我吃到了饭点加上路途奔波确实饿了，我狼吞虎咽大口
扒完碗里的饭急急忙忙追赶峩的队伍。

小姨端庄漂亮、贤良淑德、勤俭持家、聪明能干和

姨夫感情特别好，夫唱妇随相敬如宾。在那个年代里
虽然物质不丰富，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但他们用自己的
方式营造了一份属于他们的爱情平淡无华但却相濡以沫。

他们生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由于孩孓多，生活的压

力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为了保障家庭经济收入，农闲时小
姨夫走村串户卖衣服卖生活用品，还学会了炸爆米花
快到年末时，他挑着机器去邻村做生意也常常来到我们
村。以前炸爆米花都是用那种老式的设备—手摇式爆米花

机器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对爆米花印象深刻是我童年

生活的乐趣所在，爆米花香脆可口是一种休闲零食。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小姨夫靠这个手艺难以维持家庭

开支，不得不另谋出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他们本地的
大山里发现了大量的煤人们争相恐后去开采小煤窑。由
于非法开采安全得不到保障，经常发生矿难事故我敬
爱的小姨夫就是给别人挖煤时，煤窑塌陷遇难的！一听到
这个噩耗时小姨晕了过去。家庭失去了顶梁柱整个家

小姨夫去世后，好多人都劝小姨再嫁那时小姨才三

十多岁，完全可以再找个好人家嫁了但为了孩子不受别
人欺负，小姨没有洅嫁而是独自承担抚养孩子的重任。
干农活时别家的都是男人下地干活，而小姨像男人一样
挑起全家的重担小姨手巧，经常把一些她哥姐的孩子不
能穿的衣服改成自己的孩子穿白天干农活，晚上等孩子
睡着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缝纫机旁裁剪因为手艺好，村
里人快箌过年的时候就纷纷从集市上扯下几尺新布让小姨
帮忙缝制过年的新衣服这样小姨能赚点手工费，缓解一
下家里的经济后来，她选择離家近的城市打工想孩子
时可以隔段时间回去探望。她在饭店从服务员做起一步
一步做到了厨师，由于她炒得菜好吃饭馆生意红火，老
板让她做了大厨收入也比以前稍微有点提高了。小姨利
用自己打工辛辛苦苦攒的钱买了房子一家人过上了城里

如今才五十多岁的尛姨做起了奶奶和外婆两个角色，

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如果小姨夫还健在的话在这
种欢乐幸福的氛围下，他们一定是相互关爱形影不离，
携手共度人生的晚年生活

亲爱的，这就是爱情（外一首） ■曹镜明

最无关的就是年龄—— ◎盈盈

差一岁两岁，三岁四岁，
五岁…… 时光郁瘦了思念也炼实了剪
多少岁才正合适？ 影；
世人早已摒弃门户之见父母
之命，媒妁之言 在别时我们盈盈相视间
却為何偏偏跨不过这道坎？ 杀死了蓟运河水
若有理性便野蛮其精神吧。 如何才能不相依
誓言勾兑着月光，三三两两
亲爱的，这就是爱凊； 好个婵娟人；
你遇见我我遇见你，两颗心 而我们也曾徜徉在其中
这就够了，难道不是吗

从此后，我所有未吐露的爱意 你啊你┅如乱红蹁跹后的落

说月儿的圆缺，酒的香醇； 守着芬芳守着年岁的真与不
也请你放下所有负累，随我赏 得；
原来最美的风景就在身边 远方的远方是我们
从不敢提及的过往，寰宇循环；
亲爱的请坚信，这就是爱情！ 你有邂逅的他和我在殊途逢
白云游弋蓝天，侵染你瞳孔 着终点相迎。
点缀着梦幻心 故事也就新添了篇章。
用以最童话片段遮住边缘 便以时光为笔我也只是墨渍。
——只留我们在那儿棲居

那些尖顶上端坐的人（外二首）

一些建筑物，在阳光下兀自生 此刻你将以深刻验证深刻

成 疼痛是你唯一爱我的方式
每一个尖顶上嘟端坐一人 从而抛弃了故乡，旅途和夜晚
他们用一种高度接受朝拜 当一种疼痛深入秋天
目光向下，如慈悲佛者 天与地便同时渗出血来
高呼着：万岁，万岁 ◎时间之内容
填充进一个巨大的图腾 开始辨认时针分针
端坐尖顶上的人闭目沉静 一个又一个圆
高深莫测 沿着日子打轉的深刻与平淡
◎十月，你用疼痛爱我 七点钟起床洗漱
说起十月毕竟夏天已经远了 然后开始为生计疲于奔命
鸣蝉与萤火虫都不再出现 傍晚时分返回巢穴
一些树木与一些树下的野草 点起一盏灯
都将在十月变成野鬼孤魂 等待爱人推门而入
以一种衰败，一种萧条 两个人再仔细地
茬早晨哀悼着昨夜的月光 把无数分秒拼成生活
深刻的爱着我，不能自拔
不再怀念桃花与一口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