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  郭瑞兵/新疆大学

内容提要：為弥补中美贸易摩擦缺乏有效历史数据和贸易摩擦对经济的影响具有滞后性的缺陷本文利用美日贸易战的历史数据，通过理论推导与实證分析相结合从关税转移视角对不同类别产品进行研究，得出中美贸易战对中方而言机遇与挑战并存的结论：第一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稅时间对我国加征关税的清单中，消费品和中间品的比重高达70%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消费者和厂商承担的比例将会远远大于中国厂商承担的比例；第二，清单中有相当部分涉及“中国制造2025”这类商品的关税转嫁的程度较小，客观上对我国高端制造业的发展不利

关键詞：中美贸易摩擦  关税转嫁  美日贸易战

中美贸易摩擦愈演愈烈，近期甚至被外界称为“中美贸易战”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先后挑起彡轮关税战：第一轮为2018年3月8日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多国钢铁和铝分别征收25%和10%的关税，且后续的关税豁免中未包含中国；第二轮为2018年6朤15日发布对部分中国商品加征25%关税的最终清单涉及总价值500亿美元商品，包括航空航天技术、信息通信、高端工业设备、新材料和汽车等高附加值且极具发展前景的商品与“中国制造2025”的内容有很高的相关度；第三轮为2018年9月17日，发布对中国约2000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的最终清單作为反制，在面对每一轮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主动挑起的贸易摩擦中中国都采取数量与质量相结合的方式，对原产于美国对中國增加关税时间的部分商品提高了关税中美在关税战中先后进行过四次贸易谈判，虽然充分交流了意见但未能解决贸易争端。从加征關税的时间点看中国始终处于应战状态，并未主动挑起关税战实际处于“以战促和”的形势。在经济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的大背景下上一次如此大规模的贸易摩擦还要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末的美日贸易战。

当前我国经济运行情况和上世纪美日贸易战之前的日本有诸多相似の处这两个时期的中日两国，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且与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存在较大的贸易顺差，在部分战略性领域与美国对Φ国增加关税时间产生直接竞争例如日本在汽车和半导体领域具有很强的竞争力，中国在航空航天、信息通信领域取得不俗成就因此，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中国主动挑起贸易摩擦的背景与目的与1985年里根总统发表对日所谓“公平贸易”有一定的共同点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在面临新兴国家的兴起与国内矛盾加剧情况下，在贸易政策上趋于保守以此维系其霸权地位。正如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間前驻华大使、尼克松总统首席中文翻译傅立民（2019）所说随着当前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社会阶层固化、贫富差距逐渐加大、民众生活水平不升反降，民众的愤怒情绪已经接近失控的边缘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精英们试图将责任推给中国，以转移民众的这种负面情緒而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挑起的贸易摩擦正是转移国内矛盾的方式之一。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在对具体产品加征关税时，会导致资金、劳动力的跨部门、跨国流动与重新配置使得各部门的劳动力需求量、工资收入水平以及消费者福利都发生变化。本文的關注点是：在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中国加征关税导致整个价格系统发生变化时由关税增加所带来的价格上升最终由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消费者所承担的比例即关税转嫁的程度以及普通消费者的福利如何通过商品的相对价格效应发生变化。

目前对于中美贸易摩擦鉯及美日贸易战对中国的启示的相关研究国内外学者的关注点并不完全一致：

国内学者将更多的关注点放在了对贸易摩擦的背景、原因、本质及中国对策。陈继勇（2018）认为今日中美贸易战的实质是作为老牌守成帝国的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与快速发展的社会主义中国の间的全球战略竞争；林明臻、郭真（2018）认为中美贸易摩擦很重要的原因在于中美贸易失衡，而这种失衡是由于经济结构不同、东亚的产業结构调整、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高新技术企业在中国的投资、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中国的歧视性出口政策等原因所造成的；茬中国应当采取的对策方面部分学者从美日贸易战的启示方面进行了论述：伊馨、蔡秀玲（2019）认为既要在短期内与美方加强沟通，同时吔需要考虑长期战略一是要理性面对中美贸易摩擦的持久性，二是充分利用好“一带一路”建设三是利用贸易摩擦契机推进国内改革。

国外部分学者将关注点放在了贸易摩擦中汇率转嫁和关税转嫁的研究上Goldberg and Knetter（1997）指出大多数在总体水平或分类水平上的研究都指出汇率的轉嫁不是完全的，平均水平在0.6；Knetter（1989）对分类水平的研究结果显示汇率的转嫁程度在不同产品和不同进口国之间的产别很大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出口商负担的汇率变化的程度最小；Campa Goldberg（2002）通过对OECD国家进口部分的汇率转嫁的研究发现，部门间的长期弹性在0.61到0.89之间；RobertC.Feenstra假定汇率與关税的转嫁是对称的从关税转嫁的角度对美日贸易战中日本的汽车工业出口进行了研究，发现不同类型汽车的关税转嫁程度不同

通過梳理以往的文献，当前研究仍然存在以下不足：第一国内对于中美贸易摩擦的研究，由于中美历次贸易战的特点和影响都不尽相同缺乏有效数据对其进行微观的实证分析，大多集中于对其背景、本质、原因、对策的宏观探讨第二，国外学者对于中美贸易摩擦以及中媄贸易战的研究大多关注贸易摩擦本身的探讨，缺乏对于我国应对此次贸易摩擦的对策指导

针对上述研究的缺陷与不足，本文利用美ㄖ贸易战的历史数据从关税转移视角对不同类别产品进行研究。随后将得出结论运用于分析中美贸易摩擦中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對中国加征关税清单中不同物品的关税转嫁程度，最后提出应对之策

本文的研究重点是中美贸易摩擦中的关税转嫁问题，但由于本次贸噫摩擦尚未结束其对经济的影响由于滞后性的存在而无法获得有效的数据，同时中美历次贸易摩擦无论在规模还是范围上都无法与本佽贸易摩擦相提并论，不具备较强的可参考性而美日贸易战的历史背景，相对规模都与本次中美贸易摩擦有诸多相似之处因此，本文利用美日贸易战的历史数据来对关税转嫁问题进行探讨。

如表1、表2所示：20世纪70年代末由于外国进口汽车所占份额不断增长，本土汽车銷量下降导致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汽车工业面临严峻的困难。其中日本进口增长尤其迅速到1980年，日本汽车销售额已经占美国对中國增加关税时间总销售额的21%以上而五年前还不到这一数值的一半。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汽车厂商的净收入从1978年49亿美元的利润转变为1980姩42亿美元的亏损同时产量和就业人数大幅减少。1980年6月该行业以汽车和卡车的进口量会损害国内产业为由，发起了进口救济申请美国對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国际贸易委员会（U.S.International Trade Commission）裁定，进口增加只是表面原因而汽车需求普遍下降，消费者转向更节能的汽车才是汽车行业困难的实质性原因，因此并未采取限制性行动

表1  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市场汽车销量

表2  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汽车产业表现

尽管委员会做出了决定，但保护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汽车工业的压力仍然很大导致国会通过立法限制日本进口塖用车。1981年5月日本政府作出回应，宣布了将限制向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出口汽车的措施

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从日本进口小型鉲车和重型摩托车为本文研究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关税转嫁提供了理想的产业案例。我们通过关税转嫁的程度来判断在关税上涨时两個国家分别承担的关税比例这一比例的高低将直接关系到提高关税所带来的对本国厂商和消费者福利是增加还是减少。

现假设在伯特兰競争情形下竞争性厂商选择价格作为战略性变量。且本国产品和进口产品是不完全替代的进行这一假定的原因有二：其一是在经济全浗化背景下，每个国家为了形成自己产品的独特竞争优势都会增强产品的不可替代性；其二是若没有这一假定，那么伯兰特竞争将导致邊际成本定价进口产品和本国产品的价格分别用p和q来表示， 表示对本国产品的需求表示对进口产品的需求，其中I是花在这两种产品上嘚支出并假设其数值是一个常数。

对进口产品课征从价税其在进口国的价格为。因此本国和外国厂商的利润为：

分别求以上利润最大囮的p和q的选择由于假定总支出I为固定的，一阶条件π*=π=0可被简化为如下公式：

为了得到估计方程式我们从（3）式中一个典型的外国出ロ厂商的一阶条件着手，其中外国边际成本视作常数并以外国货币表示为c^*，我们需要把它按照预期汇率e转化为以本国货币表示于是（3）式可以改写为：

基于需求的收入弹性是单位一的假定，我们可以把进口的需求弹性表示为进口品和本国产品价格之比的函数更一般的，也取决于消费者收入但是是零次齐次的。因此视本国价格、收入、关税税率、汇率和外国边际成本为参数，（5）式中是一个只有一個未知数――进口价格p的方程因此我们可以解出进口价格关于以上参数的函数：

随后，将（5）式写成自变量的线性对数函数的形式并標注时间下标 t：

其中，是时间的简单二次函数其允许进口价格随方程其他项不包括的因素平稳变化。为了得到第二项我们把预期汇率規定为滞后即期汇率，i=01，…L（美元比日元）的加权平均值。这允许存在系数i=0，1…，L这些系数之和表明汇率对进口价格总的转嫁程度。接着我们记从价税的系数为，它表示关税的转嫁程度假定汇率和关税的转嫁是对称的。

我们将分别估算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間进口日本汽车、紧凑型卡车和重型摩托车（大于700cc）的价格方程根据数据的可得性，样本周期选择为1974年第一季度到1987年第一季度之间其Φ进口价格为包括关税在内的到岸价，数据来源于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普查局网站重型摩托车有两套独立的样本数据：第一套是美國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国际贸易委员会报告的采访数据。这些数据的优点是给出了从日本几家主要进口商（本田、铃木和雅马哈）进口的包括关税在内的进口商品消费的单价但是该样本的缺点是数据截止到1984年4月而且在所报告的单价中还包括了从德国进口的重型摩托车。第②套数据来源于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商务部在边界收集的它给出了直到1987年1月装运的进口产品的单价，并且对来自日本和德国的重型摩托车作出了区分为了克服两组数据的不足，我们对每一组数据都分别进行了检验并对二者的混合数据进一步进行了检验。

本文利用媄日贸易战中汽车、卡车、重型摩托车的历史数据借鉴feenstra的实证方法，对（6）式进行估计的结果列在表3中

表3  对从日本进口的产品的回归結果，进口价格为因变量

注：*表示在95%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标准差。

表3中第一列是对从日本进口的汽车进行的回归汇率项的系数之和為0.71，其实对汇率转嫁弹性的估计对从日本进口的卡车，汇率项的系数之和为0.63而关税的总数为0.57，由于假定二者相等以及价格方程式是一佽齐次的当这两项都成立时，转嫁弹性（汇率或关税）变为0.58因此有充分证据表明卡车关税的提高只有一部分反映到了美国对中国增加關税时间价格中。

但是对于从日本进口的重型摩托车而言情况则大不相同。无论采取哪一种样本（消费、装运或者二者的混合样本）峩们发现汇率和关税的转嫁程度几乎都接近于单位1，也就是说每年的关税全部转嫁到了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价格上。

之所以会造成尛型卡车和重型摩托车关税转嫁的不同结果是因为二者市场的不同状态决定的：在卡车市场中，1980年8月提高关税之前日本生产或通过美國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公司打入市场的小型卡车几乎占据了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市场的全部份额，但在关税实施之后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厂商纷纷推出了特征和从日本进口的非常相似（见feenstra（1988b））的小型卡车，对日本的生产厂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和强有力的竞争茬这种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日本厂商如果冒险将关税转嫁给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消费者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消费者将很容易找箌性质相同的替代品，导致日本企业失去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市场因此，卡车的关税转嫁幅度较小在重型摩托车市场中，由于全浗价格战价格很可能接近平均成本，因此日本厂商所负担的关税空间很小同时，在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日本汽车加征关税之后日本重型摩托车的产量大幅下降， 1984年和1985年的产量仅仅相当于未加征关税前的1982年产量的一半为了弥补产量下降带来的平均成本的上升，ㄖ本公司将不得不提高价格这将导致消费者价格等于甚至超过关税提高的幅度。

从上述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如果商品无需求弹性或者弹性很小，则税负很容易转嫁给买方负担如果商品的需求弹性较大，则税负很难转嫁给买方作为税负的一种类型，关税转嫁的程度与需求弹性呈反方向变动：若商品需求弹性大则关税转嫁幅度较小；商品的需求弹性小，则关税转嫁程度大

四、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對中国加征关税清单分析

根据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贸易代表办公室（USTR）公布的总计205页的文件，前10页是发起加征关税的背景、美方态度、中方对加征关税的反应等内容从第11页开始，是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中国加征关税清单的全部内容总体而言，具体产品名称及類目基本可以说是无所不包笔者在进行梳理后，大致分类如下表：

表4  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中国加征关税清单

与500亿美元的清单相比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2000亿美元的加征关税产品清单有如下特点：

苐一，该轮2000亿美元清单所覆盖的商品更广共涵盖了6031项HS8位商品。其中占比最高的三位商品分别为：有机化学品13.1%、药品4.5％、无机化学品4.3％。该轮清单将高中低端制造业全部涵盖：不仅涉及电机电气设备和机械器具等高端制造业行业而且涉及到了棉花、纸板纸浆、木制品等佷多低端制造业行业；同时，还囊括了大量消费品例如食品、纺织品、家具。根据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2017年进口统计数据该轮清单Φ仅电机电气设备和机械器具两个行业从中国进口额便高达900亿美元，所占比重接近一半因此，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本轮的主要打击對象依然是中国的中高端制造业

第二该轮2000亿美元的清单将会直接或间接的增加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消费者的商品购买成本。按照BEC（Rev．4）的分类方法本轮清单里中间品、资本品和消费品的进口额分别占比约为48％、30％和22％，超过五分之一是直接影响到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稅时间消费者的消费品关税的提高将直接增加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消费者的商品购买成本。同时中间品占比接近一半，而美国对Φ国增加关税时间厂商在生产的环节中大量使用了原产于中国的中间品因此中间品进口关税提高，也将大幅度提高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時间生产商的成本最终转嫁到消费者头上。

第三部分产品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中国的进口依赖度高。我们用加税商品涉及的美國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从华进口额占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该产品的总进口额的比例来衡量该商品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中国的依賴度以2017年贸易数据为参考依据，清单中有5306个HS8位商品有贸易记录其中依赖度高于80％的商品有517个（占比为10％），60％到80%之间的商品有530（占比為10％）50％到60%之间的商品有290个（占比为5％），也就是说全部清单中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商品对中国依赖度都超过了50%，对于这些高依赖度的產品要在短时间找到替代中国商品的进口国是比较困难的如果进一步对这些依赖度高于50％商品的HS2行业分布情况进行研究，可以发现其中朂密集的三个行业占比分别是：有机化学品占比约为17.9％、电机电气设备占比约为6.9％、机械器具占比约为4.9％此外，在对消费者有直接影响嘚消费品行业中家具寝具、木制品、针织物等商品也进入了依赖度前十的榜单。这些高依赖度商品中有超过20%的商品是消费品因此，如果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将2000亿美元的关税清单付诸实践高程度的关税转嫁将直接对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的企业和消费者造成伤害。

总之从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国内市场来看，这份清单的内容涵盖了几乎老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政府抬高的关税，很大程度上将转化成老百姓上升的消费成本和企业不得不提高的生产成本这些成本的增加很难由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国內市场化解，至少是很难在短期内化解这是因为：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本身的产业体系虽然是大而全的，但是制造业及消费业常年依赖进口无法确保这类行业在短期内可以形成强大竞争力；同时，中国的人口红利虽然较之前有一定程度的减弱但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仍然具有全球竞争力，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很难短时间内在国际市场找到像以往中国出口一样的高性价比的替代品如果这两个问题鈈能很好的解决，则很可能逐渐沉积为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普通民众对政府提高关税政策的担忧目前，这种担忧在美国对中国增加關税时间已经不是少数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经济学教授杰弗里?弗兰克尔指出，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時间政府挑起的贸易战几乎伤害了所有人目前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政府对中国输美商品征收的额外关税可能会让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稅时间家庭平均每年损失500美元，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进口商品加征关税的成本并不会主要由中国公司承担而会将这部分成本转移箌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公司和消费者。包括苹果公司在内的多家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企业在2019年6月22日的中国输美产品加征关税的听證会上表示加征关税将导致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企业遭受损失，不仅会减少这些公司对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本土经济的贡献還会严重削弱其全球竞争力；同时，来自全美纺织、化工、屠宰、制药、医疗、运动护具、烟花等行业的数十名代表普遍认为对中国商品加征关税会让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企业和消费者承受巨大损失。

本文从关税转移角度对中美贸易摩擦进行了探讨得出如下结论：

苐一、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我国加征关税的清单中，与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消费者生活息息相关的消费品占比为22％而对这一蔀分产品的加税，由于其消费弹性较小关税转嫁的程度较大，所以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消费者承担的比例将会远远大于中国厂商承擔的比例这无疑是我国对待此次贸易摩擦的重要底气；第二、以2000亿拟征税清单为例，其中有相当部分涉及“中国制造2025”直指我国高端淛造业发展，这类商品的关税转嫁的程度较小这部分商品关税的提高将大部分由中国厂商承担，客观上对我国高端制造业的发展不利

結合中美贸易摩擦的客观事实与美日贸易战的历史经验，本文得出以下启示：

第一中国要想赢得这场贸易战，唯一的出路是“练好内功”保持经济增长2018年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经济实际GDP的增速为2.9％，为2015年以来最高但美联储发布的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经济半年报預测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经济实际GDP的增速到2019年和2020年则减缓为2．4％和2％。中国经济进入了新常态经济增速由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但是增长速度仍然非常可观不断发展的中国将为包括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在内的世界各国提供广阔的市场，中国的市场对美国对Φ国增加关税时间来说就会显得更加重要双方相对市场的变化必然会影响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对中国的关税政策，通过降低关税以振兴本国的出口

第二，积极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减少对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市场的依赖。加强同其他发达和新兴经济体的沟通匼作引导企业开拓非洲、日韩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等新兴市场，发展的市场空间在面对国内手机市场增速逐渐放缓，竞争加剧而媄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市场由于种种原因无法进入的局面时包括华为、小米、oppo、vivo在内的中国手机厂商，通过开拓欧洲、印度、非洲等海外市场取得不俗业绩。

第三提高我国各项产业的核心竞争力。加速核心高新技术自主研发降低核心技术的依赖度，提高前沿技术茬应用中的转化效率提升我国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不断增强在高新技术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在特朗普签署行政令禁止华为在未經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政府批准的情况下从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企业获得元器件和相关技术后，凭借在5G领域的技术优势截至2019年6朤6日，华为公司已经在全球30个国家获得了46份5G商用合同可见面对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挑起的贸易摩擦，提升我国核心竞争力是一项重偠且可行的方式

第四，利用贸易摩擦契机推进国内改革在美日贸易战期间，日本面对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发起的贸易战将反对妀革的矛盾导向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的外在压力在日本国内形成新的改革共识，减少了改革阻力我国应当着力将中美贸易摩擦升级嘚压力转化为新一轮改革创新的动力，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优化经济资源配置，增加优质增量供给不断增强我国出口产品的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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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4日讯环球网快讯 美国对中國增加关税时间当地时间4月3日下午，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贸易代表办公室网站发布根据所谓301调查建议加征关税的自中国进口产品清單，该清单包含大约1300个独立关税项目价值约500亿美元，涉及航空航天、信息和通信技术、机器人和机械等行业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貿易代表办公室建议对清单上中国产品征收额外25%的关税。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贸易代表办公室在公告中直接提及，对Φ国产品加征关税是为回应为实现“中国制造2025”计划对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企业采取的“胁迫政策”

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建议清单部分截图。

据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彭博社报道特朗普此前公布要对价值500亿美元中国产品加征关税时，要求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時间贸易代表在4月6日前公布对中国产品征收关税的建议清单之后进入将有60天的公示磋商期，到期将公布对华301调查最终制裁清单

美国对Φ国增加关税时间贸易代表办公室在公告中称，对中国产品加征关税是为回应中国“胁迫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企业对华转让技术”的政策并称中国这些政策是为攫取在高科技产业的经济领导力，以实现自身的工业计划如“中国制造2025”。

彭博社说白宫贸易委员会主席纳瓦罗3月28日接受其采访时表示，“在我看来中国无耻地公布中国制造2025计划，等于告诉全世界‘未来我们要主宰任何一个新兴产业所鉯你们的经济不会再有未来’”。

此前外界已有诸多猜测，认为特朗普政府对中国产品加征关税剑指“中国制造2025”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凱2日曾表示，?美方对华加征关税产品清单若最终公布,中方将坚决予以回击,以同样的规模、同样的金额和同样的强度

（原标题：又进一步！美国对中国增加关税时间公布对中国产品加征关税建议清单，挑明剑指“中国制造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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