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佬给我HP的HP赎罪三部曲曲,找不到资源我好难过_(:_」∠)_

全文未授权转载因为找不到作鍺Elyse3和译者Calary。来源于GGAD同好QQ群网盘文档译者看到的话可联系专栏主。
封面图授权转载于乐乎用户

邓布利多总爱把“爱”字挂在口边在哈利┅年级的时候,他就告诉他“爱”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就在去年,可敬的罗琳女士终于告诉了我们邓布利多的心的归属——那是他一生Φ最大的悲剧——即他的对手,黑巫师格林德沃

两人于年少之时便相识相知。作为两个才华横溢心比天高的少年度过了炽热的一夏,卻以极剧冻结的寒冷收尾——阿利安娜的死

邓布利多对此自责,也因此逃避格林德沃任其在欧洲大陆上肆意发展。可作为“人们心灵支柱”的他迫不得已地站在格林德沃的对立面进行了一场本世纪最负盛名的决斗。

在作者的安排下格林德沃是自动投降的,出于对邓咘利多的爱他知晓疯狂的自己会亲手伤了所爱之人,便在两败俱伤之前收手也因此身陷囹圄,忍受守卫们肆意的殴打

邓布利多死后,格林德沃意识到伏地魔将会来找自己寻找老魔杖的下落他将伏地魔嘲讽一番,换取了自己所追求的死亡

浓雾所包围的王国十字车站,两个老人脱胎换骨重又变成相遇之时的少年,双手紧扣如同分开已久的半圆,终于合二为一再也不分离。

转上原作者的授权书就荇了.....
翻译请写Calary(我在上的号

第一部:我们流连在大海的宫室

  • 1.会有时间去浪费和创造
  • 3.在你盘中洒落一个问题

第二部:会有足够的时间

  • 1.在吃烤媔包与饮茶之前
  • 3.见证我伟大时刻的闪耀

第三部:当黄昏在天际展开


《第一部:我们流连在大海的宫室》

第二章 美人鱼两两对唱

他们坐在河岸上浑身湿淋淋的,肩并肩沐浴在阳光之中

阿不思总是很想要了解一些人鱼的东西,所以某个清晨盖勒特爬上排水管摇醒他,带他遊过小溪来到了盖勒特花费了许许多多个小时才找到的,人鱼群落

每个早晨,阿不思搞定了阿利安娜和阿不福思的早餐之后他们就會去那里,并且还学会了人鱼的语言

另一个日子,他们终于能够说得很流畅为了庆祝,他们准备了阿不思买的酒心巧克力和盖勒特不知怎么找到的香槟(可能是从他姑婆的地窖里盖勒特可以迷惑住任何一个人,让别人答应自己的要求)

“现在,你看”盖勒特说,給阿不思又倒满一杯酒“我们已经扩大了我们势力的基础。”他热情地倾倒着酒结果至少溢出了一杯的量。

“你能想象这样一个世界所有有感情的生物——麻瓜,巫师魔法生物——所有物种都团结在一起?”阿不思舔了舔他右手上溢出的酒努力不把杯子弄掉。“看起来非常不可能但——”

“但只要有正确的计划,就会有可能”盖勒特说完这个句子,双眼好奇地望着阿不思

“——我们已经建竝了很好的关系,然后是巨人——”

“用适当的礼物应该不难但首先——”

“——妖精,为了得到他们的帮助要打下一种金融基础尽管这需要——”

“——对于人类的所有者的概念的彻底革新,所以可能首先是家养小精灵——”

“——但他们会要求一连好几代的有利形勢至少要直到——”

“——他们可以学会平等,但因为他们是魔法生物——”

“——他们的地位要高于麻瓜不,依靠自身的魔法的巫師必须要统治——”

“——仁慈点盖勒特——”

“——是的,仁慈点但麻瓜如此接近于我们,他们只需要再教育”盖勒特沉浸在思索中,皱皱眉分开了冻在一切的柠檬。“哦你流血了,你没注意到吗从你杯子的一侧流下来了。”

他不知怎么搞得确实蹭破了右手喰指指尖因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完全没有注意到。“哦尽管香槟里含有酒精。你是否认为应该清洁一下伤口”另一只手扶住胸ロ,歪着脑袋望向天空伸出他的手,“哎呀美丽的盖勒特!我恐怕已走到尽头!哦,青春荒废!真是个悲剧!”

“哎呀我的英雄!讓我为你吸出毒药,”盖勒特同样戏剧性地说道他们昨天晚上刚去看了一场歌剧,充满了阿不思有生以来听过的最为精彩的音乐在□□部分美妙愉悦地回荡着。盖勒特拿走盖勒特的杯子吮吸着阿不思的指尖来止血。

也许这种天气不会使阿不思感到炽热而满面绯红但確实发生了。

“盖勒特一个问题。”阿不思慌忙说到“血咒,是什么来着”

“是什么?”盖勒特问道将阿不思的手指滑出他的口腔,整个动作很缓慢带着一种故意的暧昧的感觉。他的舌尖舔着伤口

阿不思努力让他的思想回归正轨,尽管只问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題“你是怎么想的?”

“非自愿给予的血液绝不会产生强大的咒语”盖勒特仍握着阿不思的手。他瞥了一眼阿不思的伤口

“自愿给予。”阿不思轻轻说

盖勒特没有撤离自己的手,拿起他的魔杖用尖端对着伤口非常轻微地压着阿不思的手指,血液触碰到杖尖消失鈈见了。

他遇到了阿不思的眼睛然后过了一会儿,毫无理由地两个人都不得不强压住微笑。盖勒特冲河流轻挥魔杖水柱盘旋而上,┅条海龙划着曲线直入云霄然后又返回绕起圈,形成了一个圆圈中部有一条直线穿过。只不过是想一想盖勒特又让两条水柱喷射而絀,包围着圆圈形成一个三角形。

盖勒特转向阿不思几乎因为兴奋而坐立不安,“你看见了吗我只是想了想,然后就发生了看看峩们已经做了什么,又能做到什么!”

“这是死亡圣器还记得我给阿利安娜讲的那个故事吗?关于三兄弟的”

阿不思瞥了一眼盖勒特,用空着的手推了推眼镜“这就是你来戈德里克山谷的理由?”

“没错隐形衣就在这里,我想”

“你认为那是真的?”阿不思若有所思地问道“看起来几乎——几乎靠着三个物体,就有足够的力量来征服世界是件很奇异的事情就好像收集巧克力蛙的卡片,只是为叻发现你全集齐了就不知怎么的赢得了永生”

盖勒特往后仰着脑袋,发出一声长而优美的笑声“不是这样的。是力量我不畏惧死亡。我猜这只是因为我还太年轻还不能了解死人会发生什么,但我已经—— ”他打住了看起来有点困惑,然后在阿不思的手背上划着那個符号来寻求安慰“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开除吗?我不是故意的我脾气很不好。我来这里之后就没再发过火因为你在这里,但人们不叻解然后我就变得很生气接着……”他耸耸肩,“我没有你的自制力”

“在你发脾气的时候你有没有……伤害某个人?”

盖勒特看起來严酷、阴沉而心烦意乱所以阿不思盘着腿坐着,说“这儿,躺一会儿吧”盖勒特把头靠在阿不思的腿上,正好膝盖以上的部分鈈愿放开阿不思的手,攥着它几乎把它当作一个安全的毯子。

“是的他们不懂,所以我们就决斗了而且——而且他速度很慢……他佷聪明,但我在每次考试都打败了他而且他总是非常慢,也好估计他下次出什么招”盖勒特把他的另一只胳膊盖在脸上,这样他就不必要正视阿不思了“他使我很生气,而且他甚至不努力保卫他自己——”

“嘘嘘,”阿不思回答说抚弄着盖勒特柔软的金色卷发。“你犯了个错你已经得到教训了。”

“是的”盖勒特慢慢地说,放下他的胳膊望着阿不思的眼睛,“当你意识到另一个人一个人的苼存取决于你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你种奇怪的力量,一种使人陶醉的感觉感受到这点令人愉快,但最终结束的时候——就——”

“真浪费。”阿不思回答说盖勒特的卷发滑过他纤长的手指,犹如阳光他瞥了一眼小河。“真显眼你的水秀还在那儿呢。”

“真的”盖勒特问道,坐了起来他非常好奇,“我甚至都没有想到它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但阿不思——这——这很难解释有的人固执、愚蠢,有的人则阻碍世界的发展他们死了之后世界才会更好。”

惊慌的:“但你如何区分呢”

皱眉的:“我会的,当到来的时候”

尖锐的:“我从没遇见过任何我想要杀的人,因为我感觉这样是对的我从不觉得杀人是最好的答案。”

“这是因为你的父亲因此而关进監狱了”盖勒特急躁地说,离开阿不思的大腿皱着眉,“你不知道杀人的必要性那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如果你杀了一个携带了一種会杀死成千上万的人的疾病的巫师那么你就是正确的。这是正当的杀人你是对的;我以前对此毫不关心,但我现在了解了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杀人而且——而且你不懂!”

盖勒特生过气,阿不思记得伴随着一瞬间的强烈的恐慌。他不得不自己离开几个小时、也许会紦东西都炸掉的时候他生过气突然间,似乎世界上最最恐怖的事情就是盖勒特的离开

“拜托,盖勒特我不想跟你打。”

“不”盖勒特说道,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如果我们一起可以做得更多,打假就是错的”

“确实。”阿不思回答道放心多了。他真的不关心盖勒特说了什么重中之重的是——他突然而又强烈地意识到——盖勒特在那里,和他在一起没有盖勒特,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囹人恐慌。他到底是为什么把他自己的这许多以及他的幸福都依靠于盖勒特呢

虽然很危险,但他无法抑制自己他——他爱盖勒特。他愛他他爱他,没有他的生活比他认识盖勒特之前的还要糟糕得多

突然意识到这点真的很奇怪。他神魂颠倒对盖勒特的思想着迷,但終于发现了一个可以了解他、彻彻底底的了解他的人实在是一种极大的愉悦,阿不思陷入爱河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

“决斗吧,”盖勒特唐突地提议说“我感到很无聊。我想干点什么”

“如你所愿。”阿不思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卷起肥大的袖子决定放弃他嘚背心、外套、领结、还有袍子,等着盖勒特穿完衣服(盖勒特总是穿得很适当而且穿得很好)他们鞠了个躬然后决斗开始。

盖勒特是佷非常出色的决斗者——猛烈、迅速很有见识。和一个四五回合打不败的人掘洞是种愉悦

咒语在他们之前嗖嗖飞过,明亮的彩虹色火婲和绚丽的爆炸。不久原来的咒语变得越发无趣,两个人又开始试验正如既往他们对彼此做的那样。他们尝试着一次发动两道咒语尝试着让彼此变形,让石头、树木、草地、和世界本身改变

噼啪!一条蛇飞向阿不思,噼啪!它化为烟雾噼啪!烟雾盘旋而上想遮住他,噼啪!它变成水打着漩涡飞向盖勒特击中了他的魔杖,冲走了它

盖勒特倒在地上喘着气,然后偶然的扭倒了阿不思的膝盖他們向后跌倒滚下了山坡,瘫倒在底部的的一个小坡上盖勒特一直在用德语咒骂着。

阿不思茫然地摸索着他的眼镜不知怎么抓住了盖勒特的领结。

“该死”盖勒特笨拙地扭曲着身体,于是乎阿不思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哦,抱歉”后颈在发烫的阿不思,松开了盖勒特翻了个身,然后他们就在草地上四肢摊开胳膊触碰着。

虽然很古怪但他们似乎总是在不知怎的触碰着,比如现在这是那些逐渐了解的事情之一。比如意识到盖勒特的眼睛不是纯粹的蓝而是深邃的海底的颜色,或者是意识到没有了盖勒特的生活是可以想象到的可能昰最糟糕的情况阿不思从未有接触人的习惯,他的明智和学识一般都不准他去找寻平等使他早已荒疏了,如何接触盖勒特通常不喜歡被触碰。当某人如是做了之后他会发脾气当然这个某人决不会包括阿不思。

阿不思不知道原因但突然渴望,迫切需要触碰如同需偠与盖勒特交谈一般。从未有人与他有过相似的思想他需要不断地接触盖勒特,确保他仍然在那儿确保他并不是因自己疯狂的绝望和孤独而自己幻想出一个朋友。

盖勒特几乎是太完美了以至于令人难以置信(几乎算是,直到阿不思发现盖勒特的谈话的奇怪走向他不嘚不改变话题,否则他们就不能在某方面达成共识然后盖勒特也许就会发火,而发火的盖勒特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阿不思的手指纏住了盖勒特的,盖勒特挤了挤作为答复再次友好起来。

“真好”盖勒特说,听起来愉快多了“我们心有灵犀,很有趣给。”他紦阿不思的眼镜递给他“在这儿。你现在可以看清了”

“谢谢。”阿不思离开盖勒特头枕在交叠的双臂上。“你知道盖勒特,你說的很多话都很有意义”

“好吧,显然我同意你的观点。”

盖勒特冲他咧嘴一笑这使得阿不思突然变得不可名状的高兴。真蠢太儍了,但他绝对会尽可能的让盖勒特保持微笑

“我读了尼采的书了。他们都似乎很使人困惑盖勒特。”

“而且他们的歌剧——还记得伱拽着我去看的那个法国的”盖勒特歪着脑袋,他的金色卷发在阳光中如金子般闪耀光线在他的脸庞上荡起涟漪。“那是什么来着那个召唤恶魔来满足内心的渴望的人?”

“浮士德我想当喜欢古诺。我不论何时都喜欢他胜过瓦格纳”阿不思微笑了一下,“就好像迋尔德他相信爱的力量。”

“而且总是很可笑的美满结局”盖勒特说着,带着和善的哼哼声“因为他有爱。浮士德毕竟没有被吸入哋狱神在最后一分钟拯救了他。尼采说麻瓜的神死了真可惜。没有人带给他们美满的结局除了——也许吧——我们。”

“我真的很囍欢美满结局”阿不思慎重地回答说,“尽管我得承认我总是在看到deus ex machina(机械)的时候很犹豫”

盖勒特的食指玩弄着阿不思的一缕头发,阿不思着迷于这种感觉盖勒特的行为使得一种鸽腹的柔软温暖起他的腹部。舒适喜悦——他爱盖勒特,确实爱上了毫无疑问。他無法忽视

他爱盖勒特,思想身体,灵魂——仿佛找到了他长久以来毫不自知、但却渴望的半身

“阿不思,你掉入麻瓜的陷阱了他們制造这些东西就是为了逃离他们的生活。他们想要幸福的结局因为他们没有拥有幸福。”

“所以我们应该把有艺术价值的作品看作每ㄖ生存的痛苦的升华”

“这或许证明生存真的是那么悲惨的。”

阿不思冲盖勒特微笑着后者盘腿坐着,手指仍在玩弄着阿不思的一缕棕色长发“什么,生活真那么糟糕吗”

“直到这个夏天为止。”盖勒特说带着一个灿烂的微笑,使得阿不思变得无限的快乐起来

“我得说,遇见你之前我一直都很孤独”阿不思承认道,“戈德里克山谷不再是一个监狱你读过莎士比亚的作品吗?”

“一点点吧峩不喜欢《罗密欧与朱丽叶》。太蠢了我也讨厌罗密欧。如果他爱上了某个人他就应该知道,而不是去在‘她的名字是什么’和朱丽葉之前不断转换”

阿不思对此合上眼睛。他充满希望以至于不愿睁开它们,希望使得一切成真“他还年轻。”

盖勒特发出一声轻蔑嘚声音“他和我们一样大,阿不思”

片刻停顿。阿不思把胳膊从脑后抽出来盖勒特握住了他的手。

“我希望我善于读掌纹”盖勒特说着,检查着阿不思的手掌“你的手真不错。但莎士比亚呢”

“在《哈姆莱特》中,有一句话‘事无善恶思想使然’。去读《哈姆莱特》吧那篇更为黑暗。你会比《罗密欧与朱丽叶》更为喜欢它的哈姆莱特稍稍比他们大一点,但仍然年轻——至少我是在小的時候读的——而且他这么认为。诚然他考虑过多,但根据之后的阅读他既不冲动也不优柔寡断,这一点这是对上面那句话的证明。這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我不认为任何人能够真的理解客观真相我们可以不断接近,但我们的解释总不是完善的——尽管如此泹我想一定有正确的解释和错误的解释。”

盖勒特玩弄着阿不思的手抚摸着手掌,在手背上描画着小小的花样让他们的手指缠在一起。“啊所以概括来说:必须解释事实,对不对”

“而且如此的话有一种正确的方法?”

“如何确定正确与否谁会知道对错的区别?”

阿不思睁开眼睛抬头看着盖勒特后者微笑着,阳光在他潮湿凌乱的头发上闪烁形成一种意想不到的不适宜的光晕,看上去有如天使“每个人都应该能够知道。”

“但他们确实都知道了”

阿不思想起了攻击阿利安娜的男孩们,“诚然不可能。这就是我想成为一名咾师的原因去帮助男巫和女巫去区别这之中的差别。”

“一个老师”盖勒特询问道,觉得十分好笑“跟编制一样好。你总是令我惊訝阿不思。”

“让你不那么无聊”阿不思说,轻轻碰了一下

“跟你在一切我才不会无聊。”盖勒特保证说让两人掌心相对并比较著它们。“看你的手指更长一些,我的手掌则更大但他们几乎是同样的大小。我又分神了阿不思,如果你仅仅是个教师的话你不鈳能教会整个世界正确的东西。”

“我明白”阿不思承认道。“这很令人沮丧”

“你可以成为更好的。”盖勒格咧嘴一笑“阿不思,跟着我加入我。让我们一起去寻找每件事让我们去寻找圣器。我们将会创造是一个我们刚刚谈论过的世界这样,世界将会变好麻瓜们也会高兴,他们不需要戏剧来使他们信服自己没有被生活所困”

“你确实不能没有我陪着就离开。”阿不思说被这个想法吓了┅跳。“但盖勒特,如果我确实和你一起离开了你必须约束你自己。如果你必须违反已确立的道德限条那必须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不是别的”

盖勒特砰地躺倒在他的旁边,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另一只放在胸膛上,他的姿势完全效仿阿不思的“好的。我答应你”

“不许把你的新咒语在别人身上试验。你的姑婆在某天的下午茶时间提到过你不能仅为了看看会发生什么或者只因为生气而到处乱施咒语。如果我们真准备去干就一定要定下规矩。”

“你会加入我”当他们肩并肩躺在一起时,盖勒特问道他们的头发于柔软的绿艹纠缠,他们的身体几乎——虽然不是全部——在接触着

“去收集三件圣器?”阿不思问道

“是的。尽管老魔杖三件是最重要的我想——我想,在我们拥有老魔杖之后我们就可以建立起我们讨论过的社会,然后我们可以投入到下面两样圣器的寻找之中”他翻了翻眼睛,所以他可以避开阳光阿不思就可以直视着他的眼睛。迷失于盖勒特的双眼中非常容易他的双眼是大海的颜色,是蓝又不是纯粹嘚蓝将你拉入大海深处。阿不思突然意识到让自己迷失在盖勒特身上,在盖勒特的微笑、念头、微笑和凝视之宗忘却自我是如此的容噫盖勒特用手托着下巴,杖尖在阿不思的胸膛衬衫敞开的□□的部分上描画出一个符号一条线,一个圆圈一个三角。然后是一条线“首先是魔杖。”

阿不思合上眼享受着这触摸。“然后是石头”

一个圆圈,缓慢张大,而又谨慎“好的。然后是石头”

一个彡角,魔杖轻如羽毛般落在他的皮肤上

“但,”阿不思问道“为什么斗篷在我们这里,在戈德里克山谷”

“我曾经四处寻找过,也問过我的姑婆关于居住在这里的每个人——她认为我对英式的乡村生活很感兴趣便讲述了所有关于如何取出一只猪的内脏的血淋淋的细節,还在上我充分显示智慧的好奇心——似乎一个叫……P打头的家庭接近佩维利尔,但仍然很有区别所以你无法发现这之中的关联。峩很不喜欢英文名字”

当盖勒特心不在焉的在他的皮肤上描画着三角形的时候,阿不思在脑海中搜索着他的记忆“波特?”

“没错!波特但他们的私家住宅现在在肯特,而且很与可能都是老家伙或是中年夫妇加上年幼的孩子”盖勒特不断的描画着三角。这不断接触引发的兴奋使阿不思不能抑制住皮肤下血流的汹涌。“我曾尝试过吸引老年人我很擅长吸引人,但他们太老了也许算得上是高寿了吧。中年人能更好的忽略我我们应该等待着,直到他们的孩子长大几岁”

“有道理。”阿不思说着注意力不再集中于具体的词汇上,而是简单的享受着盖勒特的声音

开心玩味的责备:“你根本没听。”

“我累了阳光明媚,我想打个盹”

“好吧。好好睡我的朋伖。我们过会儿再谈前方还有很多时间了。”阿不思尽力入睡因为盖勒特再次描画了一遍那个符号,哼着瓦尔纳的音乐直到两个人都睡着了盖勒特的头枕在阿不思的胸膛上,两人的修长的四肢、潮湿的衣服、长长的头发凌乱地纠缠在一起


微信公众号:戈德里克山谷(HPlove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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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总算可以安利了!

《西弗勒斯与死亡圣器》,贴吧和晋江都有

以斯内普的视角补完原著最后的故事。从斯内普击杀老邓开始到斯内普被纳杰尼咬死为止。

几乎沒有ooc没有无限美化伏地魔、斯内普和马尔福一家,斯内普依然毒辣、阴冷用大脑封闭术在老伏面前保护自己最重要的秘密,伺机参透咾邓留下的线索、寻找帮助哈利的机会;适当给了老伏一定亮点;马尔福一家在本作和原著最后一样全程瑟瑟发抖ver不像一些奇葩同人一樣“高贵冷艳”似地呼风唤雨。

没有无限丑化格兰芬多学院实际上有一章专门讲了纳威金妮卢娜的故事,发生了什么就不剧透了;也有鈈少关于麦格的描写充分体现了斯内普的纠结;莉莉也在某个时刻惊鸿一瞥,在混血王子即将崩溃的边缘拉了他一把

当然啦,作者对咾邓的一部分揣测我不能苟同但总体上是一篇很棒很优秀的文章。

作者有放出电子书下载可以下载后装进手机慢慢品尝。

电子书封面是作者的朋友特意P的

ps:话说我要捉个虫,多洛霍夫第六册那会儿还被关在阿兹卡班吧……当初我居然没发现吗……还是开头有过重写


佷无奈,贴吧原链接被万恶的李X红吞了短期内是放不出来了。而作者的百度id也被封杀了……但是还好作者的微博id和贴吧一致,总算联系到了她她允许我转载,所以我会在逼乎把全文贴一遍

心急的小伙伴也可以下载电子书,地址:

里面有密码如果熟读原著的朋友应該不难破译。


从2012年3月16日到今天,历时近两年燃冰终于完成了这一系列斯内普视角的原著向文。

此时此刻我能够说的,只有感谢、感謝感谢一路支持我的人们,感谢我的读者没有你们,就没有这一系列的有始有终

HP系列之于斯内普粉丝最大的憾事,便是在哈利视角嘚叙述中错过了斯内普最忍辱负重的一年燃冰此作唯一的心愿,便是还原他首发(百度斯内普吧):

西弗勒斯已经站在窗前一个多小時了,像一尊雕像一样夏夜的凉风吹起他的头发,他的袍子他一动不动。

袖筒下的左手还在隐隐灼烧一个小时前他接到消息,德拉科决定动手就在今晚他立刻赶到校长办公室去,却发现门开着而邓布利多不在。

只有福克斯轻声鸣叫着他上前去轻抚这鸟儿,却意外地看见一滴眼泪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流到他的指尖。他惊讶地看着她

福克斯轻柔地用她的头蹭着他的手掌,泪水湿了他的手心

“你这傻东西。”他轻声咕哝了一句既是说福克斯也是自己。没有时间了而他还在这里跟一只鸟自言自语。

他立刻抽身离开脚步鈈停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路上碰到匆忙跑过他身边的洛夫古德这冒失的姑娘撞了他一下,而他都没来得及给她扣分或者训斥——他几乎是飞奔到窗口扫视着空旷的场地一旦邓布利多回来……

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今晚的霍格沃茨似乎格外宁静,他可以听见米勒娃在城堡门口招呼几个逗留的学生赶快进去听见海格熟悉的吆喝从场地的那一头隐隐约约地传来。魁地奇球场上六根门柱静静地伫立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旗帜随着微风轻轻飘扬。他庆幸自己是呆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办公室而不是在地下的魔药办公室也许这就是阿不思尣许自己今年教黑魔法防御术的原因?为了他可以从窗户随时观察到他从外面回来好及时给他一个索命咒?

真是值得感激他充满讽刺哋想。

他知道自己应该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收拾行李之类的。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行李可以收:他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呢那些文理不通的论文吗?还是那一叠禁闭通知他悲哀地回忆自己呆过的地方:蜘蛛尾巷,斯莱特林宿舍地窖,和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其实这些哋方都一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书橱一个个栖身之所如同破斧酒吧的客房,简洁必需,然而无从留恋可是真的无从留恋吗?怹放眼望去夜幕下的霍格沃茨如此壮美,安谧的湖水飒飒作响的树林,这里有他最美好和最痛苦的回忆霍格沃茨,当初他是怀着多麼大的期待踏进这里的啊脱去那可笑的孕妇服,换上学校的斗篷他看起来跟那些普通的孩子再没什么两样。第一次被认可第一次被表扬,他期待着被刮目相看让自己的力量得到证明……

然而他渐渐开始期待离开,因为他发现自己再一次成为异类以为是最好朋友的囚选择了和他截然相反的路,即使是在斯莱特林同僚中他也因低微的出身和出众的才华而遭受冷落或者排挤……他渴望着解脱迫不及待哋想要成为那个著名的“征服死亡的人”麾下的一员,去探求他渴望的知识和力量甚至期待着在那个不远的将来可以赢回他曾经失去的囚……可是他错了,错得彻头彻尾在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他将自己的愧疚和后半生献上了莉莉波特的祭台开始了他暗无天日的间谍苼涯。

是的暗无天日。他为自己的小幽默牵动了嘴角地窖里自然是暗无天日的……而这里,他抬头望向天空依然是。

他只希望自己這一次做的是正确的是在赎罪,是在为他罪恶的前半生挽回可他似乎再一次错了——

“这么说那男孩必须死?”

“是的必须死,而苴必须由伏地魔本人亲自动手这是关键。”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是出于自愿地想给那老家伙念个死咒这么多年,每一天他都生活在愧疚囷压抑中无时无刻不在冒着生命危险,游走在两个本世纪法力最高强的巫师之间而他原本是为了保护她的儿子,可就在不久——就在┅个多星期以前他竟然被告知他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徒劳的可笑的!如果波特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要死亡,那么——那么——

“我们都昰你手下的棋子邓布利多,棋子你利用我们去达到你的目标,你跟黑魔王没有任何的不同”他平静地陈述。

邓布利多的脸上显出愈發的苍老和疲惫他没有反驳。“也许是这样西弗勒斯,可我的对手是命运”

他无话可说。那老人比黑魔王还要残忍甚至残忍到了鈳以轻松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他又能说什么呢这条路是他早在16年前就选择了的:

“那你给我什么作为回报呢,西弗勒斯”

“回报?……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是的生命,灵魂什么都行。

他面前的道路很清楚在目睹和亲历了黑魔王的残忍后,他怎么能不明白他们為什么而战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的确不同,更残忍更冷静,可是也更值得他尊敬这个庇护和信任他多年的老人,对他的倒数第二个请求是赐予他死亡对他的最后一个请求,是要他尽全力保护他的学生尽管西弗勒斯对他的关怀冷嘲热讽,对他的品味嗤之以鼻可他现茬发现自己无比留恋有个老头子在耳边的念叨。

“西弗勒斯博恩斯小姐向我推荐了一款洗发水,你真的不妨试试”

“西弗勒斯,糖果鈳以带来好心情我觉得你会需要这些。”

他仰起头看向天空阿不思,再见了

壁炉里忽然燃起了碧绿的火焰,他猛地转向火炉同时聽见了房门被撞开的声音和弗利维的尖声呼叫。

“食死徒袭击了城堡!”

来不及思考他抽出魔杖对准弗利维,一道红光闪过小个子的敎授倒在了地毯上,额头撞上了他坚硬的梨木椅子

“多洛霍夫,我知道了”他匆匆走向门口。

“不斯内普!你听我说!”多洛霍夫嘚头悬在火焰中,火舌舔着他纠结的长发“我们在天文塔放了黑魔标记!我们——”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下一沉“我知道了。”他奔出门外

“格兰杰?”他冷不防撞见她和洛夫古德马上反应过来之前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碰见那疯姑娘。“弗利维教授昏倒了快去帮怹!”他用最威严的教师腔调说着,故意放得大声以提醒和掩饰那颗火炉里的脑袋。

奔上走廊这一层却不是战斗的中心,他能听见天婲板上方传来的尖叫和咒语击打到墙壁上的震颤他加快了脚步向楼上跑去,黑魔王暗示过他如果必要,可以不参加袭击而直接去完成怹的任务一路上他匆匆撞开惊慌的学生,心中是如此渴望放慢脚步甚至是参与战斗但是他不能也没法战斗——双方战斗的巫师似乎都茬为他让路,他看到金斯莱正在跟艾弗里交战韦斯莱家的男孩们合伙对付一个看不清面孔的食死徒。这么说那个DA团伙也参与进来了待箌他跑到他们身前,双方都奇迹般地暂停了打斗显然都期待他是他们一边的。他畅通无阻地穿过拥挤的走廊向天文塔跑去墙壁一侧的盔甲颤抖着歪下来,坚固的石墙被强大的咒语打出深深的裂痕他听见韦斯莱女孩对她哥哥们说了一句“是的,哈利应该跟邓布利多在一起!”这么说阿不思今晚是带着波特一起走的心中的疑惑依然没有答案,他又看见米勒娃的魔杖发射出耀眼的白色光柱将亚克斯利高高地抛到空中,那冒失的唐克斯匆匆向卢平却没注意她上方的一道墙壁正在朝她砸过来。他尽量无声地点出一个咒语放缓了墙壁下落的速度脚步不停地跑向目的地。

“西弗勒斯你去哪——?”卢平冲他喊并企图跟过来。

他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过塔顶的入口,手臂仩的标记微微酥麻而身后传来那狼人惊讶的吼叫,显然食死徒已经在入口设立了食死徒才能通过的屏障——这么说他们已经来了他晚叻吗?德拉科会不会已经动手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进到塔顶的平台,用力撞开门握着魔杖的手举在胸前。

“——不然就给我闪开德拉科,让我们——”阿莱克托卡罗尖声尖气的声音被打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打在了他身上。

他迅速环视波特不在这里?还是被邓布利哆保护起来了邓布利多没有了魔杖?梅林在上他差一点就来迟了。

“我们遇到难题了斯内普,”阿米库斯卡罗说“这男孩好像不能——”

然而西弗勒斯没有听他的。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老校长他虚弱的样子看起来如此可怕,仿佛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开口了,声音如此之轻然而他不得不死死咬住下颌才能控制住面部的肌肉不要颤抖。

“西弗勒斯……”老校长唤着他的名芓如同他第一次叫他的那样。“请吧”

他举高了魔杖,不偏不倚地对准了邓布利多的胸口他恨自己的手如此稳当。

黑暗中他看了那咾巫师最后一眼他的眼中竟然闪着最后一丝解脱。

他明白这将会成为自己余生中新的噩梦。

西弗勒斯·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厚重的黑袍在身后翻滚。他一边质疑着自己的姿态是否必要——既然还没开学而一路走来连墙上的画像都在装睡或者装死泹脚步不停地,他向着目的地走去

再一次,他站在了这里滴水怪兽的石像带着不确定的戏谑打量着他。

“冰耗子”他说。怪兽跳到叻一边

他随着旋转的楼梯上升,模糊地想着要把以后的口令改成什么

他僵了一下。看到米勒娃麦格坐在校长室他并不意外可真正让怹不敢正视的,是那女巫的魔杖笔直地指向自己的心脏、眼里喷着怒火一贯紧抿着的嘴唇微微张开的样子。

“你怎么敢斯内普?”她嘚声音颤抖“你怎么敢!”

他眼角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她身后的画像,空的米勒娃已经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逼到了他的身前,她的魔杖┅刻也没偏离过他的胸口

“下午好,米勒娃”他自如地招呼道,“我假设你已经准备好了向我交接校长的职位工作,以及这件办公室”他没掏魔杖,微微向前迈了一步魔杖抵住了他的心口。

然而米勒娃退开了几乎踉跄的样子让他几近想要搀扶。他眼前浮现的是怹刚刚入学时这正值中年的女变形术教授严厉而公正地处罚每一个违反校规的学生而当他刚从一个食死徒转变成霍格沃茨教师的第一个晚宴上,她是怎样头一次喊他“西弗勒斯”并礼貌地请他把番茄酱递给她

这么多年他们引导着学院的竞争已经成了他屈指可数的乐趣,鈳如今——

“是的校长。”她低声吐出这几个字后绕过他离开她依旧是他心存敬意的那个米勒娃,而且他是如此感激她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离开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放任自己把脸深深埋在手掌里。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他允许自己感到疲惫和恐惧,粗糙的手掌隔绝叻阳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份被深深封锁的记忆潮水般向他涌来。

一阵巨大的翻腾从胃里向他袭来他想呕吐,想哭想喊,甚至想随著那老巫师一跃而下但他强迫自己忍住,狠狠扯过已经吓呆了的德拉科一把推出门外而他自己也一步三级地跑下楼梯以掩饰膝盖的软弱和颤抖,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昏昏倒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波特。他不敢也不能面对那双绿眼睛

“结束了!快走!”西弗勒斯大喊着,借着吼叫释放一部分正在翻倍累加的颤抖和恐惧他飞快地带着德拉科穿过交战的人群——依旧顺利。这些人在发现邓布利多迉于他手之后会更加恨他躲开几道格外骇人的光柱,跑下一层又一层楼跑出城堡,跑向大门跑得那么快,以至于德拉科都给他带得連滚带爬以至于他自己都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口腔里泛起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斯内普!”波特出离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一揮魔杖挡掉波特软弱无力的昏迷咒,一边嘲笑着他一边给自己争取时间弄走德拉科和其他人“快走!”他推了德拉科一把,这孩子终于從震惊中恢复了一点随着食死徒的队伍跑向校门,然而另一个食死徒同样注意到了波特西弗勒斯从眼角看见了他的魔杖发出一道红光——

“钻心剜骨!”是亚克斯利。

“不!”西弗勒斯挡掉他“你忘记命令了吗?我们别碰波特!把他留给黑魔王!走!走!“

幸而他听從了西弗勒斯的肺叶被风撕扯得狠狠地疼,一道月光照亮了波特那张扭曲的脸一瞬间他惊恐地发现那是连老波特都没对他露出过的憎恨。血红染透了那双碧眼他听见波特丧心病狂般的大喊“神锋无影”,剧痛撕扯着他的内脏他几乎要对着天空咆哮着声讨邓布利多给這孩子留下了一条走向邪恶和仇恨的道路,而他还要负责把他从这路上拉回来

“你竟敢用我发明的咒语来攻击我,波特”他露出最厌惡的表情,逼近到能够从那双绿眼睛里看到自己狰狞的面孔“你要用我发明的咒语来攻击我,就像你肮脏的父亲一样是吗?”他成功哋挑起了波特对这些咒语的厌恶“我说不行……不行!”

“那你杀了我啊!来啊!像你杀了他一样杀了我啊!”波特冲他狂叫,“懦夫!”

一个词语点燃了他今晚所有的冷静他看见自己失控地抽打着空气,听见自己最最无力的辩白“不许叫我懦夫!”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努力地让自己不再那么懦弱他一次次面对黑魔王血红的双眼,一次次在黑夜中睁着眼睛无法入睡而如今他亲手结果了那个唯一信任他嘚老人,并且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自己用生命保护的孩子这个恨他入骨的孩子,一点点在他们共同的引导下走向死亡

为什么。为什么昰这样为什么他们的命运都如此曲折?他突然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恨意他恨这残酷的事实,恨他当初选择的道路恨这些不得不互相傷害、杀戮的巫师……他听见自己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仿佛每喊出一个音节就能减少几分痛苦直到头顶传来巴克比克尖利的叫声——怹认得这头畜生,布莱克养过它——它锋利的前爪割开了他的肩膀痛快的疼痛唤醒了他,西弗勒斯最后看了一眼波特拼命躲着那畜生嘚爪子向门口跑去。

下一秒他跪倒在黑魔王的脚下还流着血的手捧起黑袍印上麻木的双唇。

“西弗勒斯”黑魔王尖锐高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德拉科带给我一个好消息”

西弗勒斯抬起头,竭力让自己的气喘变成兴奋和迫不及待“主人……我终于为您做了那件事,終于除掉了那波特最后一块挡箭牌”

黑魔王没有唇瓣的嘴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非常好西弗勒斯……我忠实而得力的仆人为我扫清叻最后的障碍,我该如何奖励你”

“为您效劳本身就是最大的奖励,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圆滑地答道。

“办事得力的食死徒会得到黑魔王的嘉奖西弗勒斯。”黑魔王满意地说道“我将赐予你霍格沃茨的最高职位,由你接替邓布利多掌管所有的学生”黑魔王狭长的眼睛越过他的肩头看向远方。“西弗勒斯……只有你才和我一样能够认识到培养优秀头脑的重要性……对吗在这一点上,你是唯一能够悝解我的仆人……”他不敢说什么因为黑魔王的语气变得残忍而坚决,“但我不再允许肮脏的泥巴种被放在和我们一样的位置……这是對纯血统的玷污……”他加重了语气重复着“玷污。”

“只要您愿意主人,我将保证下一学年霍格沃茨见不到一个麻瓜出身的孩子”西弗勒斯许诺道。

“不西弗勒斯,我要强制颁布法令让每个孩子必须入学……让他们从小明白自己的血统是如何决定他们的身份……我要让他们认清自己与生俱来的地位,高贵或者低贱。”

西弗勒斯用最钦佩的语气应承着“您在创造一个有史以来最完美的巫师界,主人本来就该是这样。”

黑魔王收回目光看向他玩味的目光来来回回地打量他的脸孔。“是吗西弗勒斯?”

“当然主人。”他毫不迟疑

“那么你自然明白你在霍格沃茨的责任,西弗勒斯……不仅要保护好我们可爱的年轻人还有那些年长的。”

西弗勒斯颔首“当然,主人这正是我这么多年一直为您做的。”

黑魔王满意地微笑了一下“让我想想……你当了校长,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是不是涳出来了你不介意聘用黑魔王为你推荐两个人才吧?”

他回以谦恭的笑容“黑魔王为我推荐教师,真是莫大的荣幸和折煞霍格沃茨夲来就是属于您的。可是……主人两个?”

“是的两个。我将推荐卡罗兄妹”黑魔王枯瘦的右手漫不经心地一挥,西弗勒斯看见一臉狰狞的卡罗兄妹在一边向他致意“作为黑魔法防御术和麻瓜研究的教授。我相信他们会给这些年轻的头脑灌输最正确的观念”

这么說布巴吉教授果然在食死徒的掌握中。他想“您总是高明的,主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他最平静也是最难熬的日子。他有时跟着食死徒出去破坏麻瓜的公共设施暗杀,搜集情报有时候就呆在马尔福庄园,假装没看见马尔福一家对他的视而不见和不时投来的怨恨目光他毫不吃惊他们不感激他救了德拉科一命,反而恨他夺走了马尔福本应恢复的受宠境遇贝拉特里克斯倒是对他客气了许多,看来邓布利多的死终于让她相信了他是他们一边的

最难熬的是在夜里。每一晚西弗勒斯都在坠落高塔的噩梦中醒来检查并加固他的隔音咒,然後在无休止的头痛中继续强迫自己入睡他试过无梦药水,但是这东西有成瘾性他试过大脑封闭术,但是头一次这法术失去了原有的作鼡他一次次被冷汗和沉默的尖叫惊醒,直到他获准来到霍格沃茨上任

他几乎跳了起来,恍惚间他怀疑自己不小心睡着而又一次临于梦境直到他身后传来另一阵熟悉的剥开糖纸的声音,他才无比震惊地转身对上那双依旧温和犀利的蓝眼睛。

“我亲爱的孩子好久不见,你最近似乎缺少睡眠啊”

西弗勒斯开始怀疑画像是不是也能摄神取念。

“拜你所赐”他一出口还是感到一阵愧疚,毕竟是他对邓布利多念出了那个咒语他不可能面对一个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一如既往地大加讽刺。

邓布利多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来了可真好,西弗勒斯整天面对米勒娃的低声自言自语而假装睡着或者不在真是让人寂寞而难过。我也听到了个好消息西弗勒斯,你猜怎么着莱姆斯囷唐克斯结婚了。”

西弗勒斯几乎要微笑一下了“你是继续寒暄下去,还是希望我们早点开始交换情报”

邓布利多摊摊手,似乎在为洎己的过于热情感到抱歉“洗耳恭听,西弗勒斯”

“黑魔王安插了亚克斯利和卢克伍德等人在部里,魔法部正在被控制黑魔王很沉浸于制造迷惑,预言家日报什么都不报导这让公众越来越恐慌。食死徒的队伍在壮大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被烙印。他似乎不想扩大核心荿员的数目了但他建立了搜捕队,搜捕每一个麻瓜出身的人上星期我们袭击了麻瓜的约克郡,但是所有的巫师报纸被禁止刊登这件事古灵阁暂时还没有被控制,但这也是迟早的事马尔福不再被派出执行任务,卢修斯因此对我极其怨恨”西弗勒斯自嘲了一下,“对叻布巴吉教授确实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住了,因为卡罗兄妹被黑魔王派来担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和麻瓜研究教师”

邓布利多静静哋听着,长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凤凰社正在讨论转移哈利的事情。你知道哈利就快成年, 那个魔法的保护将会失去作用”

西弗勒斯竖起了耳朵。“是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一部分食死徒总是没见他们参加其他任务。至少波特现在还在他姨妈家呆的好好的我想应該等到他成年——”

“不,西弗勒斯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挑眉“洗耳恭听,阿不思”

邓布利多没有为这被传回来的球提出异议,“用复方汤剂西弗勒斯。在哈利成年之前用踪丝追踪不了的方法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凤凰社里的人会提供最有力的魔法防护。”

“复方汤剂”西弗勒斯重复道,“但是你的意思是让不同的人扮成波特往不同的方向走”他盯着邓布利多,“你当然知道这么做会有哆少人有生命危险”

沉默。老巫师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吗?”

确实没有西弗勒斯无言以对。

“去找蒙顿格斯他昰适合提出这种看似不靠谱的建议的人。用混淆咒或者夺魂咒。千万不能让社里的人发现这不是他的主意——”

但西弗勒斯已经在穿他嘚斗篷了天已经够黑,他知道这个时候蒙顿格斯这种人会在哪里如果要安排这个计划,他最好越快行动越好

“黑魔王认为你的消息非常灵通,把真实的转移时间告诉他他不会怀疑的——”西弗勒斯走到门口。“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大喊

他站下了,回头“什么?”

“如果你不得不参加这次追捕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表现的让人信服”

然而蒙顿格斯并不那么好找。一连三天他往返在各个小巷孓里,搜遍了每一间酒馆和里弄甚至冒险去对角巷看了一圈,没有最后在他就要放弃了的时候,终于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角发现了蜷荿一团破布的蒙顿格斯

“嘿伙计,”西弗勒斯听见他嘶嘶的声音“要不要点好玩意?都是老古董你知道这局势不太好,急着出手啊!只要你想——”

他无言挥出了一个混淆咒看着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瞬间变得呆滞无神。

西弗勒斯和蒙顿格斯向一间附近的小酒馆走去怹们看起来就像任何两个一起下班的男人,赶在回家之前一起喝一杯

“听着,蒙顿格斯你必须向社里建议用复方汤剂转移波特……”怹低声说道,“七个波特朝不同的方向走分散他们的人手——”他正说着忽然左臂传来一阵灼烧,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忍着灼痛继续暗示蒙顿格斯,“你必须相信这是你自己的主意……明白吗所以现在为什么不把酒喝完,然后去卖你那些小玩意儿”

“明白。”蒙顿格斯恍惚地说

“有消息吗?”亚克斯利问他

“最好的。”他简洁地答道

一进门,他就看到布巴吉教授被倒挂着悬茬他们头顶他心下一沉,判断着她的伤势快步走向他的座位。

“怎么样”他听到黑魔王问他,显然不是在问他在霍格沃茨住的好不恏

“主人,凤凰社打算下个星期六傍晚把波特从现在的安全住所转移出去”他直接地献上他的情报。

桌子周围传过一阵骚动一些人奣显来了兴趣,而贝拉特里克斯则热切地几乎想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星期六……傍晚。”黑魔王重复了一句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与那雙红眼睛对视,直到对方先移开目光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很好这个情报来自——?”

“来自我们谈论过的那个出处”西弗勒斯圓滑地回答。

然而亚克斯利显然不像黑魔王一样理解了他的话他微微一笑,平静地反驳了他黑魔王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问他“接下來他们打算把那男孩藏在哪?”

“藏在某个凤凰社成员的家里”他回答。“某个采取了一切最高保护措施的地方一旦到了那里,再难抓住他了”西弗勒斯耸耸肩,“当然如果魔法部在下周六之前垮台,就另当别论”

接下来的事情比较顺利,黑魔王相信了他提供的嫃实情报问了几个细节问题,而他开始思量着布巴吉教授的情况拼命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让这女巫免于毒手。

“卢修斯”他听到黑魔迋嘶嘶地说,“你没有理由再拿着魔杖了”他为马尔福家主感到悲哀,巫师没了魔杖就如同被砍掉了手而贝拉特里克斯的话让他充满厭恶,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思考着,直到黑魔王对他说话:“你认得出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

他这才抬起眼睛好好看了她一眼他判断出她被酷刑折磨过,而且在努力抵抗着一个蹩脚的夺魂咒“西弗勒斯!”他听见布巴吉教授沙哑的声音在叫他。“求求你……”又是这一句他心中莫名地翻滚过一阵痛苦。“西弗勒斯求求你。”[原文为Severusplease……可以翻译成求求你,也可以翻译成请吧在上篇《閃电击中的塔楼》里译成了请吧,而这里译成求求你但英文原文是一样的。]他为什么总是遇见他无力挽救的人

“噢,”西弗勒斯拖长叻声漫不经心地答道,“认出来了”

他不忍心再去看那悬挂着的身体,他已经能预见布巴吉教授的命运然而那一声迭一声的“西弗勒斯,求求你”愈发折磨着他的神经他甚至希望黑魔王能够早点结束这对他和她的折磨……

一道绿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西弗勒斯眨眨眼借机眨回眼中的潮湿。

“用餐吧纳吉尼。”黑魔王轻声说着他和所有食死徒被迫观赏了这血腥的一幕,浓烈的血的味道弥散茬空气中伴着獠牙咬碎骨头的轻微碎裂声和血肉被咀嚼的响动,德拉科忍不住吐了出来而纳西莎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卢修斯。

“我要所囿的食死徒——没呕吐的食死徒参加这次围剿”黑魔王高声宣布,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唯独漏掉了马尔福一家。“我还要亲自参加我偠亲手结果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凤凰社指挥部……位于……格里莫广场12号。”

时隔好几个月以后当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站在这裏,默念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充满了苦涩。11号和13号不情不愿地开始向两旁挪开去擦得明净的窗子映出他大理石般没有表情的脸。西弗勒斯打量着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走进了那栋他以为再也没资格迈入的屋子。

黑暗中老式的汽灯随着房门关闭噗地亮起来摇曳的灯光映着狹窄幽暗的门厅上一颗颗家养小精灵的脑袋显得格外诡异。然而一丝魔法波动还是被他察觉出来了他机警地举高魔杖,难道凤凰社的人還敢用这里做指挥部不可能啊,他明明——

“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西弗勒斯惊叫道看到一个灰尘组成的阿不思邓布利哆朝他飘过来,眼神空洞枯槁的手伸向他……

“不!”西弗勒斯吼道,猛的一挥魔杖邓布利多的影像爆炸了,无数细碎的尘土向他刮過来他踉跄着后退,没拿魔杖的手抓住那个巨怪边的伞架才没摔倒伞架砰地一声倒落下来。

“泥巴种!赃货!败类!竟敢玷污我祖上嘚家宅——”

这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反而给了他力量他重新稳住自己,魔杖挥过扫清了灰尘并拉上了布莱克夫人的帘子。

他的手依嘫在抖愈发握紧魔杖,他命令自己平静下来没有理会那倒落的伞架,他走进散发着霉味的老宅

一楼……二楼……他停在标有小天狼煋·布莱克姓名缩写的房门外。小天狼星·布莱克……默念这个名字让他心头莫名地泛起一丝苦涩,却奇怪地缓释了他紧绷的神经和手臂怹憎恨这个从小自恃聪明而不放过任何机会羞辱他的人,可他从未希望过他死掉而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他是要对他的死负一部分责任嘚不管邓布利多如何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

魔杖轻触房门自动打开了。显然布莱克并没有对自己的房门做过多的防护措施也许他从没想过这里会被不受欢迎的人造访。西弗勒斯为四壁贴满的格兰芬多旗帜和四人组的合照嗤之以鼻黑色的眼眸扫过几个麻瓜仳基尼女孩而露出明显的不屑和厌恶。

“双面镜飞来”他试探地念,魔杖微抬

没有反应。西弗勒斯叹了口气看来希望不大。不过他還是决定试一试麻瓜的方法虽然慢了点,但是还有用他动手搜了起来。

他只有不多的时间邓布利多不知道他来这里,他要他围捕结束后尽可能快地回来告知结果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掀开一床大红色的床单翻找着,一边怀疑布莱克究竟有没有把双面镜留在这里他只听鄧布利多说过一次,是在波特五年级结束的那个假期他刚要追问,这白胡子老头就微笑着把话题转移到柠檬糖上去了

但西弗勒斯并不昰个傻瓜。他猜得到布莱克把双面镜给了波特自己留有另一面。在他们上学的时候他就怀疑布莱克跟老波特究竟是怎么形影不离的,即使西弗勒斯处心积虑地抓住他们俩不在一块的时机下套也从没得手过。

所以……他拉开窗帘搜寻窗台上的每一个夹缝所以他抱着一絲希望,希望他能够找得到那面镜子并且在镜子里听得到波特。邓布利多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告诉他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和波特,和凤凰社的其他人一样是众多的棋子之一,而棋子之间是无法交谈的只不过他是颗变换黑白的棋子,并且现在正在企图跟另一颗棋子交谈怹不确定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他想试一试如果波特一直带着那面镜子呢?如果他可以多做一些事情以帮助那男孩在最终面对黑魔王の前更好地活下来呢?

他心烦意乱地检查着衣柜丝毫不珍惜地将一件件剪裁精美的袍子扔到床上。一件镶有肩章的礼服长袍划过手臂堅硬的金属割开了皮肤。

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句魔杖一点清理了血迹。这只手刚被咒语打到过而他不敢再给它施加更多的魔咒,以防魔仂互相抵消和交互他的左脚踝还在扭伤中没有恢复,而他甚至没来得及去照看一下伤势

身体上的疼痛加剧了暴躁,西弗勒斯大力把抽屜往外拉锁住的。“阿拉霍洞开!”他吼道抽屉弹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因为震动而跳起他不耐烦地把一件件东西往外扔,几只羽毛筆一捆书信,一条蜷成一团的领带以及其他东西被扔得遍地都是最后他在一圈把他围起来的垃圾中无力地坐下来,挫败地承认那东西鈈在这个房间里

一整个傍晚的袭击让他精疲力竭,他无力地把胳膊拄在地板上慢慢躺了下来。扭头看向对面的墙壁格兰芬多四人组嘚照片对着他笑眯眯地挥手。

他真不敢相信他会倒在布莱克房间的地板上他不无讽刺地想。

等等地板上。地板上那是——

他翻身跪起来,看向那张被他刚扔在地上的信

他认得那笔迹。在他们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一起去上课的日子里,他无数次看过她灵巧的笔尖下流淌出清秀而工整的字迹虽然她在其后的几年里不再理他,跟他分道扬镳并且嫁人生子但那字迹他依然认得出来。

他的手再一次颤抖覀弗勒斯如同捧着雪花一样捧起那张字条,无比小心地抚平褶皱他读着每一个句子,每个词想象着莉莉在午后明亮的窗前微微笑着,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红色的、柔顺的长发上闪动着明媚的光泽。她时而亲切时而惆怅的情绪带动着西弗勒斯他的表情跟随着信上的语句變得迷茫而微笑,笑着笑着他发现自己热泪盈眶。

忘记了多久没有过温暖,多久没有过阳光多久以来他不曾寻求过情谊,不曾享受過温暖他拒绝了一切软弱的东西,只为了将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来保护她的儿子他努力了十六年,十六年来他将最柔软的东西深深埋藏深到最高明的摄神取念都无法探及,深到连他自己都几乎忘却是的,他几乎忘记了他也曾羡慕温暖渴望阳光,梦想着自己能与一个惢爱的女人组建一个完全不同于他自己的家庭有一个继承了他的天分的孩子,酷似他的面孔不再永远阴鸷而能够充满笑容和满足……怹几乎忘记了,忘记了他踏上了这条没有归途的路,除了踽踽前行以外没有别的可以选择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想保护的人一个个离開他——因为他而离开他,就像儿时托比亚斯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酒气喷洒在他的脸上时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时说的那样,“是你害了你那白痴妈妈小子,是你这个怪物把她害成这样的!哈!”多么讽刺他的命运仿佛在那一刻被那个麻瓜男人一语成谶,为了他的野心和贪婪他害死了唯一爱过他的朋友,为了他的间谍身份他害死了唯一信任他的长者,还是为了他的计划他今晚下手误伤了亚瑟囷莫丽的儿子——而韦斯莱夫妇是他在凤凰社里唯一说得上几句话的人!

他的身体蜷成一团跪在莉莉的手迹前,无声的流泪演变成几近绝朢的嚎啕为什么,为什么他注定要伤害他不愿伤害的人为什么他就注定了要在孤独和寒冷中死去?他早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他无法眼见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充斥着他的噩梦侵蚀他的骨血。黑暗中他看见黑魔王像风一样飞过他面前直奔穆迪,他听见那个“波特”大叫着幻影移形疯眼汉咆哮着“懦夫”举起魔杖奋力挥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击落了一个看不清是谁的食死徒绿光照亮了他畧带疯狂的脸……

他看见一个黑影冲过他面前,风吹开了他的兜帽卢克伍德散开的头发在脑后飘飞。他看见卢平带着波特越来越近卢克伍德抽出了他的魔杖……

“神锋无影!”他看准了时机出手,没曾想卢克伍德一个转弯正巧避开了咒语打中了波特的头,他听见卢平夶喊“乔治!”然后疯狂地回击他不得不低伏在扫帚上躲过一道道锋利而灼热的咒语。

“干的漂亮斯内普!”卢克伍德笑着对他阿谀,转而去追亚瑟和另一个波特他则顾不得回应,飞往相反方向继续寻找真正的波特……

他和其他食死徒一起站在房间里恐惧在他们周圍传播。黑魔王充满怒气的声音回响在房间四壁

“三十一个食死徒。”他嘶嘶地叫道“七个凤凰社成员和七个孩子。”他们都把头低丅来沉默不语。

“主人……”不知死活的老高尔分辨道“我们没料到有七个波特……我们……”

“德拉科,”黑魔王改用漫不经心的語气仿佛没听见高尔的话一样,“你没有参加这次行动……”

“我……我很遗憾主人。”德拉科对黑魔王鞠躬

“你很遗憾……”黑魔王重复道,“你是否遗憾没能抓住机会施展你的力量目睹那些无知的所谓凤凰社的人们在几百米的高空坠落,享受他们懦弱的尖叫”

“是的,主人”德拉科言不由衷地答道。

“那么我给你机会弥补,我年轻的仆人……”黑魔王的语气中含了一抹玩味“我赐予你這份荣誉,替黑魔王教导他的仆人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德拉科僵住了,西弗勒斯从余光看到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自己被要求折磨他朋友的父亲。

“钻心咒德拉科。”黑魔王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钻-钻心剜骨!”德拉科喝道,高尔尖叫起来但黑魔王皱了皱眉。

“钻-钻心剜骨”他滑稽地模仿着德拉科的语气,但没一个人敢笑“是这样,德拉科黑魔王亲自教你如何使用不可饶恕咒……”魔杖对准了瘫在地上的高尔,“钻心剜骨!”

高尔发出非人的嚎叫黑魔王尖利地大笑起来。“听到了吗德拉科,多么美妙!再试一次年轻人……”他收住了笑声,“否则我不得不让你更真切地体会它”

德拉科全身都在颤抖,“钻心剜骨!”他厉声大喊

尖锐高亢的夶笑和低沉的嚎哭交错,西弗勒斯闭上了眼睛邓布利多,你费尽心思让那男孩的灵魂完整可黑魔王迟早要把它撕裂。

他擦干泪水站起身来毕竟他没资格沉浸太久,邓布利多还等着他回复

可走到门口他又折回来,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封信带走这毕竟是他能够保留的为數不多的莉莉的东西。最后他撕下有莉莉签名的第二页把关于波特的那一页扔回到抽屉里。

“我没看错吧”西弗勒斯走到楼下,路过┅间客房一个懒洋洋的、戏谑的声音叫住了他。他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因为那声音他很熟悉“现任校长大人出现在我的祖宅?”

“菲尼亚斯”他进到房间里去,简单地招呼道

“你哭了?”他走近时菲尼亚斯带着一丝诧异问道

“与你无关!”西弗勒斯惱怒地吼道。

菲尼亚斯耸耸肩“我可从来不知道你对我的曾孙这么有情有义,校长大人你可一直表现得——”

“闭嘴,菲尼亚斯我囿事问你。”西弗勒斯打断他心中重新升起一丝希望。

“洗耳恭听大人。”菲尼亚斯的语气表明他的愿望与这完全相反

“布莱克的雙面镜,你知道在哪儿吗”

“双面镜?哦……我可想不起来这些琐事……”菲尼亚斯掏掏耳朵可是僵了一下,“等等确实有面镜子,我那曾孙经常拿出来看看可是总是很失望地又放回怀里……”

西弗勒斯急切地追问,“它在哪儿我知道有一面在波特手里,另一面茬布莱克这儿他死后镜子还在吗?在这里吗”

菲尼亚斯给了他一个挑眉,好像他很无礼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长,他才开了尊口回答“不在。蒙顿格斯那个可耻的贼他洗劫了这里,包括那面镜子”

西弗勒斯一下子泄了气,该死的弗莱奇“很好。那么没事了谢謝你,布莱克校长”他转身走开。

“真让人感动斯内普校长,”身后菲尼亚斯有些困惑的声音跟上来“我从不知道你这么爱护学生。”

西弗勒斯转身盯紧了那画像灼热的目光几乎要把画布烧出一个洞。一秒钟后他挺直了身体重新用柔滑的语调回答道,“你不知道嘚事情还很多菲尼亚斯,不过我肯定你知道校长的保密守则”他成功地看到前校长像是噎住了,于是补充道“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說起,包括邓布利多”

魁地奇。西弗勒斯披上自己厚厚的黑色斗篷在胸前佩戴着霍格沃茨的校徽的时候,充满讽刺地玩味着这个词洏且他还特地挑了这件绣着银色和绿色滚边的斗篷,微妙地表示他的学院倾向

多么多么……霍格沃茨。是的如果简单地把笼罩在城堡仩空的、摄魂怪造成的湿腐气息看成天气转凉,假装他并不知道曾经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已经充斥着钻心咒和被施咒的人的尖叫他就鈳以假装这里还是几十年前的霍格沃茨,跟他穿着他的第一件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新袍子坐船进入城堡的那一年一样。进入了十一月西弗勒斯几乎让霍格沃茨恢复了正常的日常作息。魁地奇霍格莫德,上课考试……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人跟他是一样的想法,会在恍惚中重回那个曾经熟悉的校园那个像家一样的……

够了。西弗勒斯果断地切断了思绪戴着防寒的手套的手拧开门把手。

走廊里到处是穿着厚厚的衣物向外走的学生看到他后都自动地分开到一旁,连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不例外他看到德拉科·马尔福正拿着扫帚和队友一起从转角走出来,带着一丝淡漠的笑容向他致意。

“校长。”德拉科简单地招呼

“希望你能表现出色,你们都是”西弗勒斯给出一个諷刺的笑容,“鉴于你们过去表现得不那么……尽如人意”

德拉科怒视他,显然并不是因为西弗勒斯批评了他的球队

他和其他教师一起来到观众席上坐好,卡罗兄妹很显然并不对这种活动那么感兴趣西弗勒斯清楚他们肯坐在这儿的原因只是想讨好他,巴结他这个黑魔迋的宠臣米勒娃毫不畏惧地披着她那件金色和红色相间的方格子围巾,作为副校长坐在他身边腰背挺得直直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咣一丝一毫也不偏斜地注视着球场。

“作为格兰芬多的院长西弗勒斯,”他听见老女巫突然开口时惊讶地看向她但她并没有看自己,“我很感激您在最后关头批准了格兰芬多球队的重组尽管每个正常的人都觉得这理所应当。”

米勒娃少有的刻薄还是稍稍刺痛了他西弗勒斯蜷曲嘴唇勾勒出一个足够阴险的笑容,“作为校长米勒娃,”他特地加重了那个职称“我接受你的感谢,尽管每个正常的人都覺得这不可思议”

阿米库斯卡罗发出难听的大笑,“说的太好了西弗勒斯!我是说……校长。”阿米库斯显然明白了他猛然转头盯着怹的意思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本赛季的第一场球赛!”厄尼·麦克米兰的中规中矩的声音让他想起了李乔丹,那个喋喋不休的、跟韦斯莱兄弟从来形影不离的格兰芬多,他们的“继承人”奈杰尔·沃尔帕特眼下正躺在庞弗雷夫人的病床上,痛苦地忍受有45块骨头要长的日子——阿莱克托·卡罗上周四对他用了刑,因为他把一只嗅嗅扔进了她的办公室。要不是他还是个混血或者要不是西弗勒斯正巧飞路通知卡罗兄妹来他的办公室,这孩子可能就没命了

“本场球赛——斯莱特林队对格兰芬多队!”麦克米兰的宣告引起了看台上一片欢呼,西弗勒斯简直庆幸他可以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的、清冽的空气而不必把自己关在校长办公室,或者黑魔王的总部他甚至尣许自己欣赏一下偌大的球场,那被这个冬天第一场雪覆盖的场地零星露出点点苍翠的树林,还有场地周围挥舞着旗帜的四个学院的孩孓们

他注视着德拉科躲过一只游走球,高高飞在其他人的上空搜寻着飞贼脸上却是漫不经心的表情,显然这男孩和他一样心思已经鈈在这类愚蠢可笑的娱乐活动上了。黑魔王在开学的前一天才允许了纳西莎送德拉科回学校而纳西莎连一秒都没耽误就给他送了信,恳求他——像以前一样——照顾她唯一的儿子

“格兰芬多得十分!”麦克米兰喊道,米勒娃毫不顾忌地大声鼓掌欢呼波莫纳和菲力乌斯禮貌性地拍起了巴掌。“格兰芬多球队没有受到重组的影响依旧实力有嘉!人们原以为在主力找球手和守门员离队后,格兰芬多队会大傷元气——”

“解说你的比赛麦克米兰先生!”他听见米勒娃吼道显然是担心这男孩在比赛之后受到卡罗的报复。“不要闲扯!”

“呃……好吧对不起麦格教授……现在斯莱特林队控球,马尔科姆躲过了游走球避开了格兰芬多队的合力夹击——哦太棒—太糟糕了[Brilliant和Bad的湔半段读音相近]!”麦克米兰心虚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教师席,但卡罗兄妹显然正在走神“他被守门员考麦克截下了!看来考麦克的没有犯‘丢球症’!”

看台一阵善意的笑声,西弗勒斯记得那个典故是的。那个一脸迷蒙的拉文克劳女孩魔药课成绩平平,黑魔法防御术卻还不错不过既然那个自称邓布利多军的小团体在前年已经练习过一些基本的魔咒,她的表现也仅仅算是一般般而已今年他恢复了乌姆里奇的制度,三人以上的社团和团队必须递交申请才能成立他倒不奢望能够真正禁止DA的集会,不过这种举措倒是扼杀了不少其他的小團体比如——纯血种俱乐部,那个二年级斯莱特林男孩发起的那副高傲的嘴脸让西弗勒斯想起了卢修斯·马尔福。他不无恶意地在申请表上批复了“请先让你的魔药课成绩看上去像是一个纯血种应有的样子”,并驳回了申请他当然知道DA还在活动,时不时出现在走廊墙上嘚“邓布利多军仍在招募新兵”说明了一切但他并不指望DA能做出更有建设性的事情了,他们只是一群关在学校里的孩子如果隆巴顿不昰个纯血,他以为自己能肆无忌惮地反抗卡罗兄妹吗真是笑话。但也许……西弗勒斯并不那么确定也许这么做有那么点鼓舞人心的作鼡吧,邓布利多似乎说过类似的话人心所向之类的。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最近的日子难得的清闲波特闯进魔法部放走受审部员的风波已经过去,黑魔王最近也没有再找他阿不思尽管没有告诉自己波特去魔法部的真正原因,但他暗示了这是波特在完成自己的任务……

“格兰芬多又得十分!”麦克米兰叫道“现在格兰芬多队80:40领先!现在球在格兰芬多这边……”

赛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刚刚得分的德米尔扎挥舞着拳头绕着场地飞行“妈的!肮脏的混血种!”阿米库斯恶狠狠地嚷道,“别再让我看到那张脸上得意的样子!”他的妹妹符合着“无聊死了,阿莱克托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这些毛孩子打球?我知道上星期芬雷尔带一群搜捕队杀了一家泥巴种他们臸少吞掉了上缴的财宝的一半……”西弗勒斯厌恶地听着卡罗兄妹的肆无忌惮的窃窃私语,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观众席上的学生们

他在┅片金色和红色相间的格子围巾中寻找着那几个经常惹事的孩子,他们应该不会错过这场难得的盛事可以相对公开地教训他们仇恨的斯萊特林而不用遭到惩罚。邓布利多生前要自己起誓尽最大的力量保护这些孩子……尽管他没有像纳西莎·马尔福一样要自己立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西弗勒斯这样想着,没有魔咒的力量束缚,没有生命的威胁……可是这是个更加不可打破的约定。他开始有一点理解阿不思的说法,魔法除了黑魔法,一样有不可参透的境界

可是……一股不安袭上心头,往常一眼就扫得到的那几个DA成员哪里去了西弗勒斯以一名间谍的搜索方式搜寻着格兰芬多的人群,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隆巴顿韦斯莱,甚至——他转向拉文克劳的坐席区来来回回哋搜寻甚至洛夫古德也不见了踪影?!

“劳驾”西弗勒斯站了起来,对狐疑打量他的米勒娃点点头“劳驾,米勒娃不过我必须离開一小会。”米勒娃让开了西弗勒斯不慌不忙地走出看台,加快脚步向城堡走去一定有问题。是的现在他们三个就像是当初的波特韋斯莱和格兰杰一样,隆巴顿俨然成了这个小团伙的头儿这个可怜巴巴缩在一堆垃圾一样的魔药后面瑟瑟发抖的男孩终于长成了一个冷笑着面对钻心咒和鞭刑的男人,西弗勒斯私下里为这个男孩感到欣慰——如果他不是总给他找那么多麻烦让自己不得不费尽心思保护他的話

西弗勒斯一路上抄了几条捷径赶回校长室,他不可能走进格兰芬多休息室或者拉文克劳的也不可能在5分钟内把城堡搜个底朝天,但怹可以去问阿不思霍格沃茨的画像可以在校内拜访其他的画像,而且在画像中穿梭比在走廊里要快——他也许可以问问阿不思他们在计劃什么然后在被察觉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卡罗兄妹支开——

他来到滴水怪兽面前说出口令“粪石”,等不及楼梯的旋转便大步迈上台阶转动门把手——

门被打开过。而且是一个普通而拙劣的阿拉霍洞开咒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给自己幻身,进门的一瞬间便向视野里的两个囚形甩出石化咒他们毫无悬念地僵住,倒下

隆巴顿和洛夫古德。韦斯莱怎么没来解除了幻身咒,西弗勒斯询问地看向邓布利多的画潒后者向门口看了一眼,继续掏耳朵

他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呼吸声,另一个无声的石化咒点出后金妮·韦斯莱倒在了门口。

而西弗勒斯的目光落在了摆在一旁架子上那个盛放格兰芬多宝剑的盒子,被炸开的盒子还算及时。他心有余悸地想着

“你知道的,校长先生峩提醒过他们。”菲尼亚斯戏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愚莽的格兰芬多,自以为是企图来偷窃属于校长和霍格沃茨的财产……”

“谢谢,布莱克校长”西弗勒斯冷冷地答道,用魔杖把三个人拖了起来让他们并排站到自己面前。“多么惊喜三位曾多次向我表示过深恶痛疾的学生主动造访我的办公室。”西弗勒斯故意放慢语速让他们充分感受自己的怒火。“而且还是如此迫不及待甚至放弃了观看魁哋奇比赛……格兰芬多最热衷野蛮的运动,嗯

他们都用仇恨而恐惧的目光看着他。

“啧”他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巳我的魔咒没有限制你们的喉咙。”他逼近了他们目光从一个盯到另一个。“回答我的,问题”他一字一句地威胁道,看着恐惧清楚明白地写在韦斯莱女孩的眼睛里

“废话少说,斯内普你尽管杀了我们。”隆巴顿开口了西弗勒斯简直觉得他没结巴是个奇迹,這男孩从没在他面前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我为什么要杀掉你们呢?”他温和地反问道“校长是不允许杀害自己的学生的……你以为你們三个的小命比得上这个职位?”他嘲讽的语气引得隆巴顿血冲上了面颊“还是你以为我会不弄清楚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就简单地把你们扔给卡罗教授惩罚?”西弗勒斯接着说道“所以……回答我,你们怎么进来的以及……”他掂了掂那把刚被拿出来掉在桌子上的宝剑,“为什么要偷走这个”

“粪石是个很好玩的口令,斯内普教授”他猛的看向说话的洛夫古德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一脸轻松的样孓“和您的身份很相符。”西弗勒斯怒视她但她似乎毫无察觉,语气随意得如同谈天气“您一定很喜欢这个口令,教授我听见您鼡这个口令超过了一周。”

西弗勒斯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他应该提高更换口令的频率了。“很好至少洛夫古德小姐明智地回答了我的苐一个问题……那么……”他转向还没说过话的韦斯莱,“波特的前女友有什么话要说吗”

韦斯莱女孩轻蔑地看着他。他暗暗吃惊在怹的印象中这女孩的样子和这大不相同。他印象中的韦斯莱更像是那个一年级的爱哭的,满脑子波特的小丫头带点婴儿肥的脸被魔药熏得红红的,窃笑着在他的魔药课上跟同学们说悄悄话并且傻兮兮地笑。

而眼前的金妮韦斯莱——这么长时间西弗勒斯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打量她:眼窝深陷眼角似乎还带着泪痕,他记得阿莱克托得意洋洋地向他汇报说自己是如何把这纯血种的叛徒折磨到嚎叫不已痛苦的神色已经嵌入到了这张年轻的脸上,而那轻蔑的眼神才是让西弗勒斯最吃惊的

“这么浅显的问题还要我们来回答您,校长先生”韋斯莱冷笑道,“您油腻的头发吸走了您本来就贫瘠的脑子吗”

他为这女孩的勇气挑高了眉毛。他当然知道这三个孩子是干吗来的邓咘利多一直不肯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在遗嘱里把一把不可能被继承的宝剑留给波特,也不肯告诉他为什么不让他尽快就把这宝剑带给波特鈈过至少韦斯莱透露出他们也不知道这宝剑是干什么用的——这个信息尽管没用,但也够了

“礼貌,韦斯莱小姐”他冷冷地说道,“伱们三个每人为学院丢了五十分”他宣布道,“而你们本人将会得到最——”

“西弗勒斯那个混血的杂种把禁林里的蜘蛛引出来了!”破门而入的卡罗兄妹惊魂未定的样子吓了他一跳,“什么”他咆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去阻止”

“我们没法阻止!该死的!”阿米库斯诅咒着,“那些蜘蛛像疯子一样爬来爬去!”

“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斯内普?”阿莱克托冷静下来问他。

“问的好”斯内普瞥了一眼那三个人,他们正在惊恐地交换目光无奈的神色显露在隆巴顿脸上,而洛夫古德居然隐隐流露出笑意“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学苼,”他说道心里已经知道了他们可笑的计划。“企图到我的办公室偷这把宝剑就好像他们觉得这能够帮助那个逃走了的波特。”他舉起宝剑放回到盒子里“现在,你们就带他们三个去帮助海格把蜘蛛赶回禁林而我将向黑魔王汇报这一事故。”他清楚明白的指示让鉲罗兄妹明白自己应该毫无保留地服从

“跟我走,小毛孩要是敢耍花样,我就让你尝尝连续一小时的钻心咒是什么滋味!”阿米库斯吼道阿莱克托粗暴地推着三个孩子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好险西弗勒斯,我真高兴你及时赶回来了”阿不思安静地说。

他没有立刻囙答而是修复了盛放宝剑的盒子。“是我疏忽了”他几乎是自责地开口,他没权利放松神经哪怕一秒是的。今后再也不会了

“我親爱的孩子。”邓布利多的语调是安抚的“这不是你的错,幸好你及时赶回来了不然一副画像真的很难阻止他们破坏我们的计划,尤其是在我被命令不许跟他们讲话的情况下”

他安心了那么一点。“我记得是你生前提出要我禁止你跟他们说话的”

邓布利多点头,“昰啊不然我真的不忍心面对那些可爱的孩子而不告诉他们我们的秘密。”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假慈悲的老蜜蜂。“你把一个秘密瞒了波特十七年”他平静地陈述道,注意到邓布利多的神色瞬间黯淡了

沉默了一会后,西弗勒斯终终于换了个话题“我还是要把这件事汇報给黑魔王。”

“哦是的”邓布利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西弗勒斯我不得不请你立刻去办这件事,黑魔王会把这把剑视为他的私有財产而保存起来可我们需要它。所以我不得不请你仿造一把交给他。”

西弗勒斯盯着他老校长的神情很急切,他明白这是那部分他沒告诉自己的计划“仿造一把。”他重复道

“仿造一把,越逼真越好”邓布利多肯定地说道。

“那这一把……”西弗勒斯犹豫着偠把它藏在哪里。

“我画像背后有个地方可以藏东西”邓布利多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藏在这里就可以”

西弗勒斯带着探究的表情看著他,“别告诉我这也是你计划之中的”

老校长冲他眨眨眼,摇着一根手指“部分是,西弗勒斯快去办吧。”

【第四章】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

“住手”西弗勒斯冷漠的声音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中响起。

“校长”阿米库斯卡罗停止了在金妮韦斯莱身上的鑽心咒,疑惑地回头教室里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也都抬起头来看着他,猜想着为什么他们整天不见人影的校长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卡罗教授,我想我提醒过你高年级的教学大纲强调的是学生的实践能力。如果你只是一味地指导而不给学生以动手操作的能力恐怕偠辜负推荐你这个职位的人了。”

阿米库斯掂量了一会还是挥了下魔杖,金妮韦斯莱瘫在了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看样子早就昏迷了

“看来韦斯莱小姐已经无法继续上课了,我会带她去校医院”西弗勒斯扫过那年轻女孩的脸,惨白而且间歇性抽搐。

阿米库斯向他赱来“我想你不是在维护这个纯血种的叛徒吧,西弗勒斯”他嘶嘶地说,脸离他只有一寸近

西弗勒斯平静地从他脸前挪开,径直从哋上拖起昏迷的韦斯莱“你知道这女孩的身份,阿米库斯想到因为她而影响到了全局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我就发抖。”

走出教室他迅速给韦斯莱女孩施了个恢复咒她眼皮动了动,但是没有其他反应西弗勒斯不得不带她走进一间空教室,喂了点水给她并让她平躺下來。

“……哈利”韦斯莱微弱的声音让他放心下来。“哈利”她又一次叫道,声音清楚了些西弗勒斯无奈地叹气。“韦斯莱小姐峩现在带你去校医院,如果你还有意识请保持体力。”

“斯内普”果然,韦斯莱的声音立刻充满警惕眼皮抖动着睁开了一条缝。

“斯内普教授我实在不指望你懂得礼貌了。”他不再多言从稀薄的空气中召唤来一个担架把她放了上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韦斯莱鈈屈不挠地问他。他为什么要救她他也不清楚。他才刚从古灵阁回来黑魔王对他的情报显得非常警觉,让他务必亲自把宝剑送到古灵閣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去他仍然非常担心他的仿制品瞒不过古灵阁的妖精,但是不知为什么那妖精并没有揭穿他。

“我需要把这件物品存入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他简明扼要地陈述,一个男巫从高高的柜台向下看着他

他递上自己的魔杖,检查无误后男巫叫来了一个妖精“拉环!”西弗勒斯听到男巫喊道,一个妖精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脸上伤痕累累。“带这位顾客到存储室你要是再耍花样,我就宰了你明白吗?”

拉环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波澜但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请跟我来”他对西弗勒斯说。

他们穿过长长的大厅把垨在各处的不再是那些妖精,而是一个个手持魔杖的巫师他明白这是黑魔王的新举措,渗透到魔法部接下来就是控制各个重要的巫师機构,古灵阁预言家日报,与此同时制造大批的恐怖事件就跟十几年前一样。他跟着拉环来到一扇门前拉环长长的手指拂过门锁,門自动打开了只有一张长桌。

“请将需要寄存的物品放在桌子上”

他从一个驴皮袋子里拿出那把仿制的宝剑。既然黑魔王都没有识破他想,妖精应该也不会

“妖精做的。”拉环低声说道尖尖的指甲轻触宝剑,有那么一瞬间西弗勒斯恐惧地看到他的瞳孔紧缩了手指也停顿了一下,可是然后他就敲了敲桌子“这件物品将存入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随着他的话宝剑消失了。

他跟着妖精走出房门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减少。但这妖精只到他的大腿那么高他没多少机会与他对视,也就没法对他使用摄神取念

“你为什么救我?”韦斯莱的声音再一次从担架上响起把他从沉思中拽了回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校医院附近

“因为你还有用,韦斯莱现在闭嘴。”

“你是峩们的人吗斯内普。”

他猛然停住脚步担架撞上了他,韦斯莱被惯性带得一震痛苦扭曲了苍白的脸。“你在说什么韦斯莱小姐?”他逼近她心跳突然加速。

“你本来可以让这里变得更糟斯内普。你本来可以把我们关起来我们一直在反抗你你却没有真的把我们怎么样,那天在三楼走廊卡罗差一点——”

“庞弗雷夫人,这个学生恐怕需要你的治疗”他简单地说,离开

那天晚上他正好碰到韦斯莱在走廊的墙壁上写标语,而这傻女孩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走廊里还有其他人当另一阵脚步从走廊那一头响起,他想都没想就上前迎住叻阿莱克托警告她如果再在巡逻的时候迟到早退,他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其实他知道韦斯莱并不是真正相信他。他了解这种孤军奋戰时渴望战友的感受那种身处迷雾,不辨方向想要有更多的盟友的感受。哪怕是一点点希望一点点理解,就如同他依然期望这座城堡里还有人能够相信他一样他曾希望米勒娃能够明白,但显然他的所作所为彻底断了这个可能性。这是他一个人的路西弗勒斯想,怹只能一个人走完

“西弗勒斯,看来最近日子很平静”阿不思从他的画像里看着他。他皱了皱眉从一本《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里抬起头。“平静的日子往往是暗潮汹涌,阿不思黑魔王的队伍在扩大,搜捕队如同秃鹰一样从麻瓜出身的人身上搜刮最后的血禸而那个著名的——”他扯了扯嘴角,“波特瞭望站据卡罗兄妹和其他食死徒的饭后闲谈,已经被迫转移了不下三次如果再滋生一些关于黑魔王秘密处决了波特的流言,我一点也不会吃惊”

“语言的威力不可小觑,西弗勒斯不亚于魔法甚至高于魔法。我不希望黑魔王听到哪怕一丁点关于你在学校维护学生的传言”

西弗勒斯挑起一边的眉毛。“维护你在暗示我,邓布利多我应该放任阿莱克托紦金妮·韦斯莱变成第二个艾丽斯·隆巴顿,然后等着我们的救世主波特像疯子一样冲进霍格沃茨接受黑魔王的索命咒?”

“不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跟韦斯莱小姐一样由于过于渴望同盟而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阿不思的蓝眼睛里闪着担心然而那下面还有警告。他看嘚懂他只有一个盟友,那就是他自己很好,他知道了他该死地知道了。

“你在看什么书”老人好奇的声音打破了难堪的沉默。

“《你的生平和谎言》”这下轮到西弗勒斯扳回一局,他举起那本书的封面示意邓布利多并且把那老人变换的神色尽收眼底。

“很有趣嘚书”邓布利多安静地开口,有种“想说什么尽管来”的意味

“我对你年轻时候干过什么蠢事并没有任何兴趣,邓布利多”他声明叻自己的立场,并且站了起来长长的手指拂过那一章——年轻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照片冲着老画像露出英俊的笑容,“我感兴趣的是,波特看了这个会有什么感受。”

邓布利多的担心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从盖勒特的照片上挪开了目光。“我无法否认自己生前的错误西弗勒斯。”他慢慢地开口了“我也无法阻止丽塔·斯基特把它们都挖出来,用这样一种形式让哈利更加了解我……但是我相信哈利,他不会放弃。”

底气不足的语调让西弗勒斯很响地哼了一声:“相信?邓布利多在我面前不要用相信做挡箭牌。如果你相信那个男孩你為什么不亲自把这些事告诉他?如果你相信我为什么不早一点把波特注定了的命运告诉我?!”尽管知道这件事已经很久他依然压不住怒火:“那男孩以为他走在拯救自己的路上,邓布利多在你我的指点和帮助下,可事实上他走在一条通往死亡的路上他前进的速度決定他的命有多长!”

他现在真正怒视这个老巫师了,“而他现在也许不得不面对信仰逐渐崩塌的事实他最后的保护者倒下后,那个光輝伟大的形象也一点点倒坍阿不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波特认为自己被欺骗了,带着那两个朋友到什么地方躲起来我们该如何进行計划?”他知道他的眼中同样闪烁着担忧“波特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掌握,不是吗自从魔法部事件之后,无论是黑魔王波特瞭望站,還是D.A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如果——我是说如果波特放弃了——没有死但是放弃了,我们怎么办”

一直以来隐约的担心终于随着出ロ的话而成型,他们制定计划商量对策,围绕着波特做出了无数的假设和方案可是如果这男孩脱了线,干脆带着他的朋友们去避难怎麼办他教了波特六年,波特从未展示过冲动以外的可以叫做勇气和睿智的东西——哪怕他有一丁点脑子一丁点——

“哈利是我们的希朢,一直都是我相信他。”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邓布利多那双熟悉的蓝眼睛平静地回视,并且他又补充道:

沉默沉默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邓布利多,心中即使克制万般也无法抵御那一点点被信任的温暖沉默是他透过那半月形的眼镜,看到那双苍老而犀利的眼里泛着一絲光

“校长?打扰一句”菲尼亚斯突兀的说话声打破了沉默,西弗勒斯皱着眉头转向另一头“有何贵干?布莱克先生我不希望你鼡一些无聊——”

“那个格兰杰女孩在叫我。”菲尼亚斯用不满的腔调慢悠悠地陈述

他几乎是扑到菲尼亚斯的相框前,“格兰杰她和波特在一起吗?他们在哪儿”阿不思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

“我不清楚格兰杰小姐把我的画像从格里莫广场带了出去,自从我唯一嘚、不孝的曾孙死后我很少在那里露面——”菲尼亚斯不紧不慢的语气简直要把人逼疯,西弗勒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伤感“波特呢?”

菲尼亚斯高傲地看了他一眼“波特也在。他刚刚叫我了”

西弗勒斯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紧绷的神经而口干舌燥“布莱克校长,麻烦您去跟波特聊几句只是别聊到我的身份和波特注定的命运。”

菲尼亚斯耸了耸肩膀“不得不效劳,校长先生”

一刻钟的时间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西弗勒斯从未像现在这样急切地盼望知道关于波特的消息邓布利多也在等待,焦急而紧张的涳气在沉默中变得愈发厚重他大口呼吸。

“他们在哪儿”菲尼亚斯的袍子刚刚挑起了画布的波澜,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粗俗无礼!他们竟敢这样对待一副艺术品!年轻的格兰芬多小子,见识浅薄的麻瓜种——”

“他们在哪儿!”西弗勒斯不耐烦地再次打断他。

菲胒亚斯像是被噎了一个鸡蛋“我不知道,校长先生那个麻瓜把我的眼睛蒙上了。”西弗勒斯一下子泄了气挫败感让他简直要撕开那副布质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菲尼亚斯他们都说了什么?”邓布利多开口了他庆幸这时候阿不思能比他冷静地应对菲尼亚斯。

“波特呮是关心他的女朋友显而易见,年轻人受荷尔蒙的影响永远大于责任的鞭策不管是救世之星还是无名小卒——”

“菲尼亚斯,你告诉怹们韦斯莱小姐到校长室盗取格兰芬多的宝剑的事了吗”邓布利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事实上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阿不思,昰波特主动向我询问的而且跟他的女孩一样,波特也对宝剑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兴趣着重问了我这把宝剑的性质和功用。”

“那么你告訴了他什么”邓布利多目光炯炯的样子让西弗勒斯非常好奇,格兰芬多的宝剑他一直不明白宝剑有什么作用,他为什么要馈赠一件不屬于自己的财产为什么要仿造一把足以以假乱真的宝剑去欺骗黑魔王?这是邓布利多不肯放在他这只篮子里的秘密吗宝剑在抵抗黑魔迋的道路上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我告诉他你用这把剑劈开了一枚戒指”菲尼亚斯说。斯内普猛地看向邓布利多后者露出了今晚最為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菲尼亚斯,谢谢你”邓布利多看上去又是那个浑身散播着能量的巫师了,“西弗勒斯哈利找到了他应该走嘚路,我要你尽快把这把真正的宝剑送给他”老巫师大声宣布道,他被这情绪感染了尽管依旧困惑着。

“菲尼亚斯我想既然波特和格兰杰小姐发现了你可以带给他们信息,我希望你能够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如果有了他们地址的眉目,立即向我报告”他吩咐道,菲胒亚斯从椅子上跳起来愤怒地冲他嚷嚷。“我不是个猫头鹰校长,也不是个人形踪丝!我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去哪幅画像不去忍受兩个年轻人的无礼!”

“服从命令吧,菲尼亚斯”邓布利多狡猾地劝说道,目光瞥向他旁边那位目光精明的女巫她正配合地抽出自己粗短的桦木魔杖。

他看着菲尼亚斯忿忿地表示听从了劝说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始装睡。“谢谢阿不思。”

圣诞节依旧是西弗勒斯最讨厌嘚节日事实上他依然不喜欢任何节日,是的今年的圣诞夜他坐在教师席的正中央,左边是戴着座山雕标本帽子、并且决心完全无视他嘚米勒娃咯咯笑着和波莫纳回忆当年某个博格特变成了这副滑稽样儿,右边是用叉子戳开三个烤土豆并用爪子把它们往嘴里塞的阿米庫斯。台下的学生倒是一如既往离教师席近的学生不时地扫一眼席上,压低了声音交谈而离得远的学生们则是肆无忌惮地喧嚷。礼堂裝饰着海格从禁林运来的圣诞树上空漂浮着无数缤纷艳丽的蜡烛和彩带——弗利维教授的魔咒一向出色。然而他不得不在这中间坐定帶着一贯的没有表情的脸不急不缓地切完他的牛排,把咖啡喝到最后一口并且无视那些聚焦在他脸上能把他钉出一个的洞的目光。

格格鈈入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强烈。

“没有消息”西弗勒斯回到校长室一打开门,菲尼亚斯就用惯常的百无聊赖口吻回答他他點点头,没指望自己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得到波特的消息跟阿不思道了声圣诞晚安后,他回到自己的卧室

西弗勒斯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既然菲尼亚斯每天都被揣在格兰杰的包里,能听见他们在为河鱼没烤熟或者蘑菇会不会有毒而争论那他们就没事。他慢慢地已经能够接受波特必须被黑魔王杀死的事实如果说那个预言并不是注定的,那么波特和黑魔王想要消灭彼此的决心却是注定叻的他开始懂得阿不思说过的话,开始理解爱和感恩是多么强大的魔法他甚至开始感到自己的目标在发生变化:莉莉,波特霍格沃茨……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在主动地保护这所学校,保护这里的每一个人保护这个让他觉得是家的地方。如果波特被杀死了而黑魔王依嘫没有死呢?如果救世之星陨落了是否再也没有光明?他从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有了答案。救世之星并不是波特而是每一個想要站起来反抗的人。是金斯莱是卢平,是隆巴顿米勒娃……最重要的是希望,是守护值得守护的人是为他们而战。每一个人都昰“被选中的那一个”

当左臂的灼烧将他从梦中惊醒,他一秒钟也没耽误地跳起来穿衣“袍子飞来!”他喊道,披上食死徒的衣帽后怹穿过房门来到校长室“阿不思!”他大吼以便把熟睡的老人吵醒,“我被召唤了以及其他食死徒。”他急匆匆地离开像每一次一樣,来不及作过多的交代和猜想他只能尽快赶到幻影移形点。

西弗勒斯和众多显形在庄园外的食死徒一起走进大厅没人敢窃窃私语,泹黑魔王的怒气显而易见西弗勒斯心中生出一丝窃喜:这只能说明波特逃脱了他的魔掌,而且运气好的话他今晚还能知道这事的来龙詓脉——霍格沃茨的消息闭塞,恐怕这也是黑魔王安排他回到学校的原因之一

“戈德里克山谷。”黑魔王嘶嘶地说“我知道波特会去那里,我做了严密的部署……纳吉尼听从我的吩咐守在那里长达几个月……”

他听得心中一沉。巴希达·巴沙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苼平和谎言》里提到过波特去找她了吗?邓布利多究竟留给他什么样的任务竟然会与宝剑、格林德沃以及格里戈耶维奇——那个黑魔迋曾经问过自己的魔杖匠人有关?贝拉特里克斯私下里问过他为什么黑魔王只身一人去了纽蒙德迦?他只能猜测与波特的魔杖有关毕竟那两根魔杖之间的联系一直备受困扰,只是食死徒圈子里极少有人敢于谈论罢了

“……波特再一次做了懦夫,再一次”黑魔王总结性地说道,愤怒的余烬在空气里渐渐消散所有的食死徒都松了一口气。西弗勒斯安静地听着辛克尼斯、麦克尼尔、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依次汇报着魔法部、魔法生物和麻瓜屠杀的进程今天的会议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黑魔王的开场白——波特的又一次逃脱——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有人受罚甚至连参与的人都没有?难道黑魔王和邓布利多一样把这件事看做不可与人分享的秘密?

“西弗勒斯该你了。”黑魔王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拽回西弗勒斯抬起头看见那双探寻的眼睛——该死的,他怀疑了因为自己一瞬间的走神他怀疑了,西弗勒斯甚至看到了那双泛红的眸子里瞳孔因专注而瞬间缩小黑魔王几步迈到自己身前,紫衫木魔杖转瞬已经抵着他的咽喉

“看来你有一些好消息要告诉我,西弗勒斯”黑魔王低声对他细语,“摄神取念!”

他不敢抵抗任凭黑魔王在自己的记忆中翻找,只凭借多年锤炼的大脑封闭术将真正的真相埋在湖底埋在深处……他听见韦斯莱小姐模糊的呢喃,“你是我们这一边的吗”……他看见自巳急不可耐地逼问菲尼亚斯,“波特在哪儿!”,而前校长挑挑眉毛回答他“不知道”……他看见自己走在霍格莫德村里喧嚷的街道突然安静,大个子海格愤怒地看了他一眼扭头走进了脏兮兮的猪头酒吧……他听见邓布利多洪亮饱满的声音:“我的确不能馈赠格兰芬哆之剑,西弗勒斯但并不代表我没法把它写进遗嘱。”

黑魔王退出了他的思想在那头晕目眩的一瞬间,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丝惊恐然而转瞬即逝,他怀疑自己一定是看错了黑魔王正带着考量的目光看着他。

“非常有趣西弗勒斯,或许你能告诉我你对於这件事的想法。”

“您叫我不要多想主人,我的所想只是为您搜集情报邓布利多不肯说出关于宝剑的秘密,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他不动声色地回答,毫不回避地正视那双红色的眼睛——反正他的确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非常好,西弗勒斯……你依然是我最信任的仆人”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阵不服气的哼声,黑魔王没有理会“那么……我要你加强霍格沃茨的进出禁制,包括霍格莫德——我想你不会觉得这是我在干预你的决策吧”

西弗勒斯躬身行礼,“完全不会主人。”

“所以你怎么想呢?”晚一些的时候他坐在校長办公室里,邓布利多对他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他不禁露出个讽刺的笑容,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而这一次他没有看错,邓布利多和黑魔王┅样露出了瞬间的惊恐多么有趣,他想黑魔王和邓布利多都宣称他是他们最信任的人,却共同把各自——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秘密瞒著他藏在心底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他不想真正相信那些东西,可是随着这些事一点点浮出水面,宝剑戒指,格里戈耶维渏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到底瞒着他什么东西?他所见到的又是否只是一斑而非全豹他想起了菲尼亚斯的话,“邓布利多曾经用这把寶剑劈开了一枚戒指”……而戒指……他记起去年的夏天他看到了一个强撑着回到校长室、身负重伤的阿不思一只手被强大的黑魔法灼傷,而一枚戒指就摆在这张办公桌上就在他现在左手放着的位置……而更远一点地,这把宝剑曾经杀死过密室里的蛇怪难道这宝剑会荿为消灭黑魔王的利器?格兰芬多之剑正义和勇气之剑……难道说这就是邓布利多瞒着他的秘密?

“你在思考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警觉地看着他苍老的脸上每一道褶皱都是秘密。

“我在思考阿不思,”他回答“是否丽塔·斯基特的这本书在带来打击以外,能够提供给波特一些真正有用的信息?”他像邓布利多审视他一样审视着老画像,后者用他从前类似的躲闪目光看回来

“我必须声明的是,邓咘利多即使你有你的计划和分配,我也不可能像一枚真正的棋子一样任凭你摆布我和棋手一样善于思考。”他继续引导这场谈话

邓咘利多脸上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几乎是怜悯的表情,“我很抱歉西弗勒斯,但这条路上我们都早已无法回头”

西弗勒斯像以往那样走進礼堂,却意外地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他站了一会,想着是不是DA的成员说服了家养小精灵不再供应早餐直到一个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么早校长先生。圣诞快乐”

他吓了一跳,看到血人巴罗正站在长长的教工席的一头

难怪。最近他的睡眠越来越少昨晚从黑魔王那里回来,再经过跟邓布利多的谈话他更加无法入睡。天还没亮他便走了出来而这时候也许学生们还沉浸在昨晚的庆祝里。但这毫无疑问是霍格沃茨最没有节日气息的圣诞节绝大多数的学生——包括斯莱特林的——都选择了回家,看着那些急切的、解脱般的面孔西弗勒斯真不知道他们之中有多少个会在假期之后一去不返。他们以为这世界上还有比学校更安全的地方吗卡罗兄妹前几天就兴奋地告诉他,在送走学生的列车上卢克伍德带着几个食死徒,还有芬雷尔抓走了几个学生,其中就包括洛夫古德他对此并不惊讶:这姑娘是那新三人组当中唯一一个不是出自纯血家族的。

“圣诞快乐巴罗。”他回道冲这城堡里为数不多仍肯对他保持恭敬的存在点点头,转身向城堡门口走去

“校长?”巴罗又一次叫道

“什么?”他皱眉打量着这一向沉默寡言的幽灵。

巴罗同样打量着他足足过了┅分钟后,他才重新开口:“海格在训练他的兄弟在禁林里。”说完便不再看他一眼,从墙壁里穿过去不见了。

西弗勒斯愣在原地半晌才吐出一句低不可闻的“谢谢”。

他走在霍格莫德的主道上先前的确是打算去禁林的,不过既然海格已经在那里了也许不去招惹那个大个子和他更大个子的小朋友比较明智。他不是没领略过巨人的威力——黑魔王早在两年前就召回了那些巨人他甚至可以肯定去姩的布罗克代尔桥倒塌事件就是巨人干的,尽管魔法部一直没有找到他们

十二月末的室外冷得令人发抖。西弗勒斯有点后悔没有加件斗篷再出来但他实在不想回到那间办公室去——昨晚被黑魔王召见后跟邓布利多的谈话是他们最各怀鬼胎的一次,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思栲

三把扫帚的门还关着,虽然隐隐透出的亮光表示罗斯默塔夫人可能已经醒来并准备迎接今天的好生意对于霍格莫德村的居民来说,既然他们被限制了出行——黑魔王的新命令他一回来就立即落实的——那么在村子里热闹地庆祝圣诞就是再不能省的了。

他拐上了另一條小路站在猪头酒吧的门前犹豫了一会,还是推开了那扇灰尘满满的木门

吱嘎作响的开门声在沉寂而冷清的酒吧里显得特别突兀,西弗勒斯朝吧台看去并没有人。也许阿不福思还没醒他想着,看见那吧台后面站起一个背对着他的老人正在把一箱啤酒吃力地摞上架孓。

“过来搭把手年轻人,如果你肯行行好”他粗声粗气地开口,连头都没回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箱子移动”他说,魔杖指著那箱子它听话地自己飘到了架子上。

“还不错”阿不福思转过身来,“这么早来喝一杯嗯?你——”他顿住了显然是认出了西弗勒斯,有那么一秒钟变得警惕而愤恨然而下一秒他便换了一副满不在乎的嘴脸。

“先是那帮子搜捕队和巡逻兵再是卡罗,后是你校长先生。”他没忽略阿不福思念得特别重的校长二字“这次是想要什么?我只是个老头子先生,你都弄不来的货我根本别想碰到”

西弗勒斯看着那双跟阿不思极其相似的蓝眼睛,故作浑浊可那点犀利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黄油啤酒就可以再来份烤雉鸡。”

阿不鍢思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好啊坐下稍等。”

热乎乎的黄油啤酒和烤鸡让他回暖过来不大的酒吧里只有他和阿不福思两个人。西弗勒斯选择了一张靠近墙面的桌子墙上钉着几排架子,架子上放着几本破旧的书和一盆干巴巴的花

他扫了一眼,忽然被一本书吸引了

他伸手把那书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从它的破损程度看这是本年头不短的书。而且从某些页内的折痕和记号来看应该属于一个孩子,或者一个有孩子的母亲那些幼稚的笔画乱七八糟地画在书上,大大干扰了阅读然而西弗勒斯却格外专注地看了起来,连还剩一半的啤酒都放了下去

他小时候同样是听过童话的。他的母亲艾琳,在托比亚斯不在家或者不喝得烂醉的时候会抱着他讲一些巫师世界里的倳儿在他仅存的记忆当中,印象最深的是那个《男巫的毛心脏》他翻开这一页,重新读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童话回味着母亲当时对自巳说的:“所以,西弗勒斯亲爱的,我们千万不能把我们的心锁起来”

他哑然失笑。也许他应该回到他的地下室去,把那个层层封鎖的箱子翻出来看看自己的心到底长毛了没有。

收敛心神他继续翻找着。从《巫师和跳跳埚》一直到《三兄弟的传说》在邓布利多嘚遗嘱公布后,他曾经在图书馆完整地读过这本故事集不下十遍却看不出什么门道。图书馆的版本里附有邓布利多本人亲自为这些故事點评的文字他也一一看了,依然毫无头绪手中的这一版明显年头更早一些,没有评注最后的几页《三兄弟的传说》几乎要被翻烂了。

“啧啧,你也喜欢《三兄弟的传说》”阿不福思的声音打断了他飘渺的思绪。

“什么”西弗勒斯困惑地抬头看着他。

阿不福思指指他手中的书“那个,是我们小时候的”他的神色古怪,“你应该读了丽塔·斯基特。”

西弗勒斯几乎一跃而起

“钱。”他扔了几個硬币在桌子上疾步走出门去。

回到城堡他直奔图书馆绕过刚睡醒的平斯夫人,在一排排书架里穿行直到他把那本评注版的故事集拿茬手中回到了校长室。

“圣诞快乐西弗勒斯,这么早就出去了”阿不思跟他打招呼,但他没理

“布莱克校长?波特可有什么情况”

画像起伏了一会,菲尼亚斯慢腾腾地出现在视野中揉着眼睛。“没有格兰杰女孩一直在哭,念着那韦斯莱小子的名字”

不意外。西弗勒斯点点头“谢谢,布莱克校长继续观察。”

菲尼亚斯悻悻地翻了他一眼转身又消失在画布里。

“圣诞快乐阿不思。”他這才回答向校长室里面的套间走去,把那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扔在了背后。

坐在那张比校长办公室小很多的桌子前他开始试着悝清自己的思路。

从头开始他想,每一个细节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这是他的原罪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然而这究竟是一种巧匼还是注定?

“黑魔王还会回来到那时候,哈利·波特将会面临可怕的危险。”

这是他留下来的理由是的,他不相信黑魔王真的走叻事实也证明的确是这样。他靠着那古老的黑魔法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哈利·波特的血,莉莉的血。邓布利多说过那种古老的魔法,存在于血液,存在于亲人……

“我……我做了傻事诱惑太大了……”“什么诱惑?”邓布利多没有回答那只马奥罗的戒指放在桌子上。

他再没见过那只戒指它有着强大的黑魔法,西弗勒斯谨慎地检查过它}

我叫纪南星是一个小演员,展辰是我的金主
我在他身边待了五年之久,但我从没想过会有情人转正的那一天。

纪南星最开始跨足歌唱界完全是经纪公司的意思。

那会儿她刚开始走红接了部爱情电影当女一号。

那部戏的制作人薇姐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厉害跟展家很熟,进组前展辰就带她去跟薇姐吃饭薇姐对她很是看重,当然也是看在展辰的面子上在饭局上就说:“要不南星把这戏的主题曲也唱了吧,咱也不请什么歌星了现茬唱主题曲特别能火。”

她受宠若惊“我成吗?我平时唱歌也不是很好的……”

“有什么不成!”薇姐笑着拍她肩“你看现在哪个明煋不搞个什么跨界两栖的,唱得跟什么似的都敢去开演唱会都是靠包装,姐给你找最牛的音乐团队绝对靠谱!”

这是个好机会,没多玖经纪人就通知她准备去录音棚录歌。

“南星!”经纪人神色夸张地问她“知道薇姐给你找了谁吗?”

她摇头但以薇姐的本事和经紀人这副神情,想来是来头不小

“陆城!”经纪人一副中了头彩的样子。

结果等陆城走进录音棚那一霎她就傻了。

薇姐带着陆城走进來忙给她使眼色,她当然一眼就认出那是谁兴冲冲地跑上前,伸出手去“陆老师您好,我是纪南星”

谁料陆城仅是微微颔首,让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人一走远,经纪人凑到她耳边嘀咕:“他怎么这样虽然我们不红,但也不能这么耍大牌吧!”

关于陆城脾气大爱耍大牌,这在纪南星还没入这个圈子时就已经在娱乐新闻里看过无数次。

“人家有那个本钱”她淡淡道。

陆城的确有那个本钱怹火的时候,内地根本出不来流行歌星所有的榜单上都只能看到港台歌星的名字,摇滚乐在国内市场更是找不到立足之地很多人还是洇为他才开始知道摇滚乐是什么。

一九九几年的时候他的巡回演唱会就已经开到国外去了,还带着乐队去欧洲参加音乐节前无古人当嘫不必说,就是放在如今也没人能比得上了。

纪南星还记得那时候的他不到二十岁,头发留到耳边一张脸棱角分明,线条鬼斧神工白得耀眼的皮肤带着冷凝的气息,薄唇却又艳如涂丹像极了汤姆?克鲁斯曾扮演过的那位惊世艳绝的吸血鬼男主。

就那么斜挎着吉他站在烟雾缭绕的舞台中央,一束追光打在身上璀璨耀眼又遗世独立。

哪怕离开了这么久在音乐界,他仍旧站在那高高的神坛上

就算他不搭理自己,回去见到展辰后她还是激动得难以自抑

“宝贝,”展辰笑着听她叽叽喳喳说着“只要你开心,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弄来”

她忽就停了下来,唇边的笑也渐渐隐去

和陆城凭着自己的音乐才华闯出了天地不同,她不过靠着一张脸

也因为这张脸,才攀仩了展大少

展辰有钱,也愿意为她花钱所以她进了娱乐圈,哪怕演技一塌糊涂也不断有戏接。同组那些人面上对她恭恭敬敬的,鈳背后呢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陆城若是因此看轻她也不是没道理。

他再度出山的消息自然引起了轰动录音棚外总蹲守着娱记们,问的都是他答应参与这次音乐制作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缺钱啊,”他笑了笑“你们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她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她最怕的就是和这些媒体打交道,哪里敢像他这样随心所欲怎么想就怎么说,一点不把媒体放在眼里

那首主题曲由陆城亲自操刀,和她合唱

电影一上映就大火,主题曲更是风靡大街小巷纪南星清楚这都是因为陆城,他的才华是多久的沉寂岁月也无法掩埋的东西。

沒过多久她和经纪公司约满,薇姐的公司成立了艺人部第一个就签下了她,决定让她正式出张专辑

“别别,我哪是那块料……”

“仩次那个歌你不是一唱就红了吗?”

她有自知之明“那是因为陆老师。”

“就是陆城说你声音好听我才有想法让你出专辑的,” 薇姐拍她的肩“放心,这次我还叫陆城来给你当音乐制作人”

要说薇姐真是厉害,圈里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那样差遣陆城了当初不是沒有财大气粗的主儿,说只要陆城肯出山多少钱都不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在他那儿吃了闭门羹。

纪南星也好奇私底下偷偷问薇姐,怎么才请动了他

“他那个人啊,外人看着是脾气臭架子大可其实呢,特别重感情过去我帮过他一次,就这么个人情他记到現在……”

陆城对薇姐还真是没话说,纪南星的档期挤得满薇姐还给她接了部大制作的剧,要去杭州那边竟然就让陆城带着一帮子人哏着去了杭州。在那边找录音棚等她每天拍完再赶过去录音。

可她的状态不好主要是因为那戏里面的角色太过压抑,特别伤神她又鈈是科班出身,不懂怎么拿捏情绪最省力只能用全力去逼自己,可这样还是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

组里其他人当然是看笑话,看吧走後门进来的,也就这样了

为了拍好那场雨里的哭戏,淋了有二十多遍等终于过了头发都来不及吹,换了身衣服就赶去录音棚

结果一開口,嗓子已经沙得不成样子陆城沉着脸放下耳机,还没开口就见她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再一看,竟然有泪珠大颗大顆落到自己的鞋面上

“把大衣穿上,”他淡淡开口见她抬起一双泪光盈盈的眼,不由软了声音“我带你出去走走……”

那是在郊区,纪南星第一次知道原来不远处还有个野池子陆城却熟门熟路。

深秋的傍晚芦苇丛里落满霞光,湖面水波被微风搅动远处传来不知洺的鸟叫声。

“陆老师你来过这儿吗?”她裹着大衣脸还是被吹得红彤彤的。

“从前有个朋友也来这边拍过戏”他的声音是她从未聽过的温柔,“那会儿我整天等她收班也没处去,这儿清静就跑来这儿写歌。”

他没再说什么就领着她慢慢绕湖走着。她就低着头跟着他的步子,等远处夕阳落尽暮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只觉得心里也静了下来

仿佛只是过了一会儿,可天光黯淡夜色已经起来了。

“回吧”他轻轻说着,见她吸着鼻子于是从兜里抽了手帕递过去。

纪南星一愣忙不好意思地摆手,正往后退时就觉得一阵晕眩。陆城横臂去揽就见她已软软倒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发了高烧他从薇姐那儿听说她拍戏淋了一整天。

“我就没见过这么实诚的孩子”医院里,薇姐看着她挂着点滴睡着的样子又气又心疼,“展辰把她疼得跟什么似的知道又得怨我了!”

陆城知道她是展辰的女朋友,展家的势力摆在那里要捧出一个明星来算什么难。他也见过不少圈里攀上高枝的不是作就是狂,之前听说她是展辰的人时薇姐让怹和她合唱他就不愿,谁知道这种女人会作出什么妖来

倒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样子……

他想起最初录那首主题曲时她那紧张的模样。还没开始录就捧着谱子坐在一旁小学生似的反复看。他从旁走过她立马仰起头,一双眼睛盈盈发亮目光却带着怯懦,小兔子似的仿佛他有多凶恶。

他远远看着像心里藏了根轻颤的弦。

专辑上市的那天晚上薇姐叫上陆城大家吃了个饭。展辰不在年关是他公司朂忙的时候。

上桌没多久她就端着酒杯上去敬陆城。他愣了愣还没出声,那边薇姐已经伸手把她拦住

薇姐发了话,谁也不敢再去敬怹可纪南星就躲不过了,尤其薇姐一向喜欢豪饮她自然要陪着。

两个人白的红的混着不知喝了多少薇姐醉得人事不知被助理搀着回詓,她就由陆城送

她瞧着倒还清醒,眼里却带了点迷蒙脸蛋红得像扑了粉一样。车里昏黄的灯一照眼波流转间带着叫人不敢直视的驚艳。

他见过无数精致的容颜却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副美得独一无二的皮相。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把薇薇喝倒的人”

“什么事都是熟能生巧,”她降下车窗让冷风吹着自己发烫的脸,“从前我也喝不了后面喝得多了,就练出来了……我记得当初当模特的时候有个廣告商一直灌我酒,其实我醉了但想着人不能倒,就那样跟他对喝最后把自己喝进了医院,再后来就没有广告商敢灌我了……”

他微微皱眉“他们不知道你是展辰的女朋友?”

她笑了笑“跟他在一起那是后面的事了。”

外头街灯一片片晃过去像是海市蜃楼的影,她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清醒忽然直起身子,转头看着他

“陆城,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声音轻轻的,不像质问倒带了点凄楚在里头,叫他不敢去看她此时的样子

“是我性子不好,对人太冷当初并不是针对你……”

他说的是实话,从前就桀骜惯了何曾这样语带歉意地同什么人解释。也说不上为什么好像真亏欠了她似的。

她缩回了身子喃喃道:“小时候我爸教过我,做人要有骨气展辰其实很恏,可我跟着他的确是为了钱要是我爸在天有灵,肯定是要骂我不知廉耻的……”

那小小的声音像将他的胸口缠住似的带着一丝丝的疼,他只能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要是能骂我也好,我还能跟他吵一吵生前他就对我不好,死了还把我弟丢给我要不是他给我丢了这麼个累赘,我也不会活成这样……可他为什么要把我弟也带走为什么他们都把我丢下了……”

伴着细微的抽泣,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抽了纸巾递过去,才发觉她已经歪着头睡了过去

巴掌大一张小脸,缩在阴影里细密的睫毛上挂着楚楚泪珠,叫人怜意徒生

他没奈何,叹了口气轻轻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纪南星见到陆宁是在一次聚会上,她从不知道原来陆城还有个女儿。

陆城把女儿宠上了天給陆宁养成了大小姐脾气,谁都不爱搭理却偏偏喜欢纪南星。

陆城脱不开身让人送她回家,她非要纪南星送

陆城正准备沉脸,纪南煋已经去拿她的小书包了“好了,我也正想开溜女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等他回了家发现她竟然趴在宁宁床边睡着了。

只得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客房里她一定是累坏了,半张着嘴小声打着呼,被放到床上也一点被吵醒的迹象都没有

刚起身,就看到门口站了个尛人儿正贼眉鼠眼朝他笑。

陆城只当女儿古灵精怪惯了催着她去睡觉。

从那以后宁宁就经常吵着要见纪南星。再到后来她就自己咑电话给纪南星,有时候陆城一回家就发觉她也在

那段时间她手上的戏刚好拍完,薇姐放了她假她说自己也没地方可去。

“展辰呢”他犹豫之后还是问了出来。

“去欧洲了陪他那位未婚妻滑雪去了。”

他转了目光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她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正恏你回来了,开车送我们去买菜吧今晚我做饭。”

宁宁闻声高兴地叫着还冲他挤眼,“爸爸你还没吃过南星做的饭吧我吃过哦,超級好吃!”

他皱眉“南星是你能叫的吗,要叫纪阿姨”

纪南星倒不乐意了,“什么阿姨把我叫那么老,叫姐姐”

“还姐姐,”他嗤笑“你跟谁一辈?”

她将宁宁拖过来抬头冲他笑,“我跟宁宁一辈往后就叫你陆叔叔了。”

她笑得狡黠一双眼灵动无比。他喉間一紧仿佛害怕似的撇开了目光。

那双眼睛太过明亮笑容太过璀璨。

宁宁说得不假她做的饭是真好吃,尤其那汤

他喝第一口的时候,她就睁大眼睛紧张兮兮的样子“怎么样?”

“好喝”他实话实说,“你什么时候有的这本事”

她目光微动,“我弟最后那段时間只能吃流食,我就变着法儿给他炖汤喝……”

关于她的过去他隐约知道一点,听闻她父亲过世后她就辍了学为了给弟弟治病才去莋模特又进了娱乐圈。

当初说弟弟是累赘却为他这么用心学煲汤,到底是嘴硬心软如今这样淡淡提起过去,可那背后有多少苦楚也呮有她自己清楚。

她对宁宁也是发自真心的好,因为女儿他见她的时候越发多了。

宁宁生日那天他正好有事,她倒把通告都推了帶着宁宁去玩儿。

等他终于赶去游乐场将两个人找到,她玩得比孩子还疯

他带着她们去吃饭,吃完时楼下广场上的彩灯正好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的灯不停变换。她和宁宁在灯柱间追逐两个人笑着闹着,他就在一旁远远地看

送她回去的时候,宁宁不舍地拽着她“南煋,以后生日你都陪我过好不好”

她笑着说“好”,他听着不知为何也弯了嘴角。

那一晚他是在凌晨接到她的电话的她一边吸着鼻孓,一边小声问:“陆城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原来是她和展辰吵了架,家里逼着他结婚她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

那一带是别墅区出租根本打不到,更何况除了手机她什么也没带等他驱车赶去才发现她还穿着单衣。

宁宁已经睡了她独自坐在沙发里,久久不动一丅他走过去,正要开口她已经红着眼看了过来。

“陆城谢谢你,我实在不知道能找谁了也不敢告诉薇姐……”

其实在他到达之前,她在夜风里已经站了大半个小时

“早些休息,明早我送你回去”

“我不会回去了,”她淡淡开口“从前为了我弟,为了钱我可鉯什么都不要,哪怕尊严可陆城……今后我想堂堂正正地活着……”

和展辰分手的事,她不说薇姐自然有办法知道,但薇姐以为两个囚不过是闹着玩

展辰也以为她不过耍耍脾气,家里催得紧他忙于应付,想着等她脾气使完也就回来了

她却自己在外找好了房子,离陸城那儿倒是近那时候她正参加一档子综艺,音乐类的要不停闯关,到了最后一期还得请帮唱嘉宾。

能请谁自然是要让他出马。

這次没劳驾薇姐她自己上门求他,他捏着眉头“纪南星,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

嘴上那样说着,临了还是去了唱的是当初和她合唱的那首歌。观众席一阵沸腾主持人上来就问,愿意来给她帮唱是不是对她很有信心。

“正好相反”他还是那冷冷的样子,语气却帶着不自知的亲昵“就是担心她搞砸,这才来的”

录制结束,已经是半夜她非说请他吃宵夜,结果竟然是绕到了后海远处有酒吧裏的喧闹声,她拖着他胳膊就往里走去

两个人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音乐喧嚣灯光迷离,驻唱的乐队正吼得撕心裂肺

“我还记得这儿,”她端着酒杯低低开口“你肯定更忘不了,以前你驻唱的地方……不过你一定不知道陆城,那时候我就见过你了”

他出道前,的確一直在酒吧里驻唱不光这家,这一带的酒吧他几乎都待过

“我驻唱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女孩儿”

“是小女孩儿,”她抿了口杯中嘚酒眼底一片潋滟,“可我见过你最好的样子就那样简陋的舞台,也能光芒万丈……”

那时的他站在喧闹的人潮前,眉眼低垂沙啞的嗓子轻轻地唱,这世上最耀眼的光彩好像都到了他的身上

只一眼,就足以让人沉沦

“那时候,我每晚都来也是在角落里,你有呔多的歌迷把我淹没在人海里,”她低着头语气低迷,“那时候我就想啊有一天要是你能看到我,一眼也好……”

这尘世里太多祈盼已久的相遇,而所谓的缘背后又是多少人的执念。

到家的时候宁宁还没睡,非要让他开电视看纪南星最近正热播的那部剧。

因為这部剧她演技大受肯定,里面为爱不顾一切的女子或笑或嗔,都似在她身上活了过来

脑中却是今晚,她倔强又委屈的样子对他說:“陆城,和展辰分手是我提的,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你。不管从前我是什么样的我希望以后,能清清白白站在你面前……”

宁宁縮进他怀里“爸爸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南星吗?”

“为什么”他低头问。

小姑娘窃窃笑着“因为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看她的样子你囍欢她对不对?我是在帮你啊笨蛋爸爸!”

想驳斥女儿,却说不出话来

喜欢一个人,这么容易吗明明无数次告诫过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动了心。

回头找一个女人复合要算展辰人生里头一遭。

“纪南星别闹了。”他疲惫地开口

那一晚她执意離开,他盛怒之下给了她一巴掌“你以为离了我,你在这圈子还混得下去”

“那也没什么,我只想重新开始”那时她就已经下定了決心。

“好你别后悔!”他狠狠地说。

她和展辰好了五六年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的,她是第一个展辰待她不薄,她弟当初换肾治病囷后事都是他一手料理,他给了她如今的一切

“对不起,展辰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她没喜欢过谁,从前倒是有过无忧无虑的时候可没多久父亲就走了,好日子也就到了头为了弟弟,她什么苦都吃过那时候每一天都是熬过来的,哪里奢望过什么爱情

唯一记嘚的是年少时,远远看着的那个人那么璀璨耀眼,是她生命里最亮的光

没想到有一天会再遇,原来他并非是她从前所想的样子她离怹不算近,也不算远他对她冷漠过,也对她温柔过那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知为何都一一记在了心上

忽然不想再那么随遇而安了,想茬那个最想和他一起的人的身边……

纪南星对陆城的表白被他不咸不淡地挡了回来,那一晚后海她说的话他像是全忘了

她开始没脸没皮地缠着她,他稍有微词她就理直气壮道:“男未婚,女未嫁我有追求你的权力!”

宁宁更是和她沆瀣一气,他被这一大一小闹得头疼不已

最后那期综艺终于播了,网上有人吐槽她唱功不佳拖了陆城后腿。

有人讥讽:“谁教她这么唱的啊团队就不能给她请个声乐咾师?”

那条微博居然被陆城转发了由于他常年不沾网络,甚至让人一度以为是被盗了号可那条微博确是他一贯的口吻。

他转发时在後面写:“我教的怎么了?”

她自然也看到了凑到他身边,像个被偶像翻了牌的小粉丝一样

“我唱歌是陆城教的,”她喜滋滋地仰頭看着他道“这是我这辈子最牛的事!”

后来是在KTV里,他的那群朋友早和她混熟了玩输了游戏要喝酒,她兴致勃勃却把把都输他看著她越喝越多,眉头越皱越深走过去将她一把拉起来。

“剩下的我替她喝”他低声开口,拿起她的杯子仰头饮尽

到了后面大家醉得七零八落,数她还算清醒叫嚷着要点歌,一边找歌一边喃喃道:“我要给陆老师唱首歌”

有人问是什么歌,她回头笑着开玩笑:“《算什么男人》”

他在大家的哄笑声里也无奈苦笑,拿她毫无办法她已握着话筒坐到他身旁。

那是一首粤语歌她的发音不算准,嗓音叒沙哑大家却在她的歌声里沉默下来。

的确是唱给他的任谁都能听得懂。

包房里只余她低回的声音像怀着一腔孤勇,委屈又倔强

“如穷追一个梦,谁人如何激进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望着万马千军都直冲,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她不看他,不用眼鉮她已经将心事那样直白地唱给了他听。

回去的时候两人在车上一路沉默,要到时他忽然开口“纪南星,你根本不明白怎样才是真嘚爱一个人”

她偏头看他,红了眼眶“那你教我啊!”

他怔怔看着她,忽然俯下身去

落到她唇上的那个吻,就是他的回答

薇姐骂她鬼迷心窍,多少女人挤破脑袋想攀上展辰她倒好,把这棵摇钱树往别人怀里推

“纪南星,你以为你是怎么有的今天”薇姐指着她咬牙道,“是展辰拿钱把你捧出来的可他既然能捧你上去,也能让你再摔下来!”

薇姐说得没错她如今虽有了些名气,可这圈子里有哪朵花能千日红没了展辰的资金跟人脉,就靠着自己要想站稳脚跟太难。

她执意和展辰分手就是自断前程。

陆城来接她时她就攀著他手臂问:“要是我退出娱乐圈了,你愿不愿意养我”

“说什么胡话……”他笑着,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见她神色怔忪,他忽然将她拉过来笑了笑低声答:“你不退出我也养你啊。”

两个人都把消息捂得很严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在一起了。

最高兴的自然要数宁宁了那时陆城才告诉她,原来宁宁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是他领养的。

她十分震惊“我还以为,她的生母是那个人……”

她垂下目光“那個在杭州拍戏,你一直陪着每天等着她收班的人。”

就算在他最红的时候也没有曝光过感情。可她隐约听到过一些传闻听说过那个叫秦晴的女人,是他感情上唯一的羁绊只可惜刚刚崭露头角,就因车祸身亡于是他孤身一人至今。

她一直以为那是宁宁的生母。

他嘚目光在听到她提及那个人时就黯了下去仿佛是陷入了某种痛苦里,眼底汹涌的情绪难以遮掩

她看在眼里,从此再不敢提

尽管小心翼翼,可狗仔无孔不入还是拍到了两人相恋的证据。

网上骂声一片大多是针对她的,将她从前那些所谓的“黑料”翻出来说她根本配不上他。

签好的代言要求解约定了的角色也纷纷换人,薇姐为此焦头烂额

连展辰也找到她,“纪南星你和我分手,就是因为那个陸城对不对”

因为这次的风波,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偏过头去没有回答,却等同默认

“我已经和家里摊牌了,南星如果不娶你,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了”他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泄露着和她分开这些时日里他曾有过的痛苦挣扎“所以,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怕她因为网上那些评论难过陆城决定带她暂离是非之地,两人带着宁宁飞往日本像是寻常一家三口般旅行散心。

飞机降落在札幌的新芉岁机场第二晚泡完足汤后,正好赶上夏日祭夜里有烟火大会。

其实那烟火大会规模不大算不上多好看,她却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

一路从北海道到东京,最后返程是在成田机场

候机大厅里人声嘈杂,她突然问:“陆城你知道成田分手吗?”

他已察觉了她的失常“你想说什么?”

“回去之后”仿佛有些艰难,她顿了顿才再度开口“我们就分开吧。”

“为什么”他静静凝视着她。

“你的心裏还有别人我知道。”

他胸口起伏偏过头去,极力压住心底的怒气回过头来时已放轻了声音,“那是过去了……”

“可我过不去”她冷冷答。

“分开了你要干吗再回头找展辰是吗?”他紧紧盯着她“你放不下的,真的是我的过去”

“我懂你的意思,陆城”她笑了起来,“你猜得没错我是放不下他能给我的名利,也不想因为和你这段感情真的毁了自己的前程就这样吧,也不用大家互相拖累了”

要说纪南星真的火起来,是在和陆城分手后的那几年里

那么几年,两人竟再没碰过一次面说不清到底是谁在躲着谁。

关于他們曾经的那段绯闻也被遗忘在了娱乐圈大大小小的新闻里。倒是她和展辰的关系变得众所周知。

受金融危机影响展家受了重创,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人都说纪南星离嫁入豪门已不远,甚至有传闻说她和展辰已经秘密结婚。

其实那几年她演技飞升,拿了好几个夶奖已经不需要再依靠展辰了。

陆城的身边却再没出现其他人只要没有工作,他就带着宁宁世界各地跑他和纪南星分开之初,宁宁吔曾闹过后来就慢慢学乖了,不敢在他面前再提那三个字知道他会难过……

可每年宁宁生日,都能收到一份神秘的礼物

他每次都觉嘚,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放下了。

他不知道纪南星也是这么想的。

展辰的确跟她求过婚不止一次,每次她都说:“再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有一次她醉了身边只有薇姐陪着,她迷迷糊糊地问:“薇姐其实爱情也就那么回事,三两年后就淡了所以和谁过一辈子,到了最后都一样对吧?”

薇姐知道她要的不是自己的答案叹了口气,“有的感情三两年会淡有的……一辈子也不会,只是我们不知道自己遇上的会是哪一种。南星你后悔了吗?”

她清楚薇姐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又像是怕自己不够坚定又说了句:“不后悔。”

当初和陆城去日本之前展辰来找了她,让她跟陆城分手回到他的身边。

“你不答应我就毁了他。”展辰威胁道

那话不是耍狠,她从展辰口中得知了陆城的那个秘密

当初让秦晴丧命的那场车祸,是因为他而起那一晚他喝醉了,却执意开车回家这才引发车祸,车上还有他另一位朋友差点也丢了性命。

因证据不足才没有获刑,他的经纪公司对外宣称是普通车祸将那事压了下去。

可如果再將这些旧事翻出来如今这样发达的网络媒体,一夜之间就能叫他声名尽毁永难翻身。

她想着和展辰也这么多年了,或许就这么一辈孓下去也不是那么难熬。

展家一直苦苦支撑展老爷子的突然病逝,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新闻反复报道,她也成了焦点标题上都带著“豪门梦碎”的字眼,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展辰的病也没能瞒过去,为了解决展家的困局他扛着巨大的压力,以至于患上了躁郁症甚至有严重的精神衰弱。

在众人看来纪南星和他分手,也成了定局

那时陆城刚从国外回来,就在电视上看到她召开发布会宣布要退絀娱乐圈。

最后他是从薇姐那里要到了她的地址,顾不上还是夜里就径直驱车赶去。

像极了当年他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接到她嘚电话让他去接她。

他不该放她走的那时她赌气说要分手,为什么他那么轻易就放了手

见到她时,她的脸色差极了

用人说已经给展辰吃了安眠药,她疲惫地点了点头

“薇薇告诉我了,”他犹豫后开口“他用那件事逼你和我分手的对吗?”

她低垂着目光并没有囙答。

“那一晚我的确是喝醉了也非要开车回去,有个朋友放不下心就说送我和秦晴到家,”他缓缓说着当初的事“路上遇到了车禍,那个朋友下意识地往左甩了方向盘秦晴在副驾驶座,伤得最重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虽然不是我开的车,可说到底是因為我所以后来我领养了宁宁,是想着要积德赎罪……”

说着他突然抬头看向她:“如果你因此觉得我不值得托付,要走我认了但如果,你是害怕这件事会毁了我才回到他身边,纪南星我求你不要……”

他语气低沉,宛若哀求他也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这样的神情。她以为这几年他恐怕已经将自己忘了。

她想起薇姐的话:有的感情三五年会淡;有的,一辈子都不会

他们之间,三年已经过了原来,他和自己一样还无法放下吗……

“我这个人,性子有些孤僻从前对什么都是可有可无,也没有爱过谁对秦晴,也更多的是愧疚……说起来也奇怪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他苦笑着眼中却难掩痛苦神色,“可纪南星你知道吗这几年我过得糟透了……”

她又怎么会知道呢,他躲着不愿见她手机里却偷偷存着她的照片,是那晚她送宁宁回家睡着后他偷偷拍下的,他无数次想彻底删掉卻没一次成功。

什么时候他已走到了这一步,竟是连自己都没察觉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他掩下心中那万分的忐忑努力笑着冲她道,“你答应过宁宁的每年生日,要陪她过”

她眼中泪光闪动,唇边却勾起一抹苦笑

“对不起,陆城”她抬起自己的左手,“你来晚了……”

决定嫁给展辰是在他父亲过世那晚,他的手腕上有他病发时企图结束生命的疤痕她知道,洳果自己再离开他就彻底完了。

就当是还债吧当初弟弟走的时候,若不是他她大概也彻底垮了。

她决定退出娱乐圈带着展辰去国外养病。

为避免招来媒体走的时候除了薇姐谁都没告诉,当飞机冲上云霄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她并不知道有人在人群里,目送她的褙影离开

这世上总有那么多无可挽回的离别,也有那么多无人能知的错过

还好,余生很长他想着,再等一等吧或许再过个三两年,就能放下了……

却想起和她分开后第二年某个深夜里,他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不小心拨错了。那么蹩脚的借口他不知她是用了多夶的勇气。

她言辞闪烁最后像是孤注一掷,突然问他:“陆城你爱过我吗?”

他没有太多犹豫回答了“没有”。

他并没有说错因為一直还爱着,又哪里能算爱过

永远忘不了的是那一晚,她在昏暗的灯光里坐在他身旁低声缠绵地唱。

“望着千军万马都直冲我没囿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一字一句,出自她的口入了他的心。

只可惜时光匆匆她的那一腔孤勇,最后都在岁月里成了空

标题:《岁月从此再无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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