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和男朋友家长说话很多人都说男友消失后可能死了,但是我不信,我在寻找,终于找到了,男友昏死在石头缝下,我叫他,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阳光照射著大地,小鸟在天空中嬉戏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信息工程学校的篮球场――

那个人就是我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长着1米54的高个頭爱好就是篮球,性格是不服输输了再来一次,主见多现已上小学五年级。

“砰!”球击中了框边飞了出去,落在了一个人的脚邊那个人把球捡起来,我仔细一看是阮凯,他虽然和我一个班但比我矮一个头少一点,已经十三岁跑得快,射篮百发百中抢篮板跟我相反,我强他弱但他射篮比我好。

“你在干什么”阮凯身后闪出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小男孩,是沈博文!他这个家伙只比我矮箌眼睛下方但他射篮没阮凯准,可比我强抢篮板也是,比我弱比阮凯强,跑算中等今年他只有十二岁。

“篮球”阮凯把球轻轻往空中一扔,又接住说:“刚好,打比赛”

我伸出三根指头,一脸奇怪的神情:“三个人怎么打比赛”“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阮凯一拍胸脯自信地说。

“要是那两个瘦子能自己来就好了”沈博文抓抓头发。“瘦子还是两个?”我很奇怪只听见一阵声音“叮”――

我转过头去,只见我班张其林的哥哥(现在六年级)骑着车带着一个他的同班同学,正向这边骑来“沈博文!”张宇(张其林的哥)叫着,一挥手“哈哈,一说人就到太巧了吧!”阮凯很高兴,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个人不错,两个名副其实的瘦子可這五个人就更打不了比赛了呀!

我不认识的那个六年级的学生(坐在车后的),瘦的像根冰棍从现在开始就叫他“冰棍”吧!

“还少一個人。”沈博文说着朝篮球场后的一排大楼高声叫喊:“胡杰!下来打篮球!”话音刚落右上角第五层的窗户打开了, 一个很胖的男孩伸出了头:“OK!有空三分钟就下来!”说完窗户关了。我不

认识那个胖子抓抓头皮,问沈博文:“五(2)班的”“不!”沈博文指指那两个六年级的,“和他们一样六年级。”“噢”

阮凯走过去指了指张宇和“冰棍”,说:“ 等一下胡杰来了你们和他一组,我們五年级三个一组打比赛。行吧”“可以。”张宇说我心里一惊,三个五年级VS三个六年级!

“我来了!”那个胡杰屁颠屁颠地跑叻过来,还带了钟放在了场边。我心里一笑:“哈哈一头大肥猪,比我胖多了至少四十八公斤!反意词(就是头尾字反过来)。”

峩们打半场阮凯说完游戏规则之后就开始了。

“我告诉你五年级不一定打不过六年级。”我指着要跟我对决的张宇说

“不一定哦。”他笑了笑说。

二 、 领先五年级强者

由于我们五年级人小,所以我们发球

我刚要发,张宇叫了起来:“胡杰盯住李雪逸,我看他速度也没有多快”我看着正在圈外防我的胡杰,想:“哼!叫一头猪来盯我也太小瞧我了吧。”

“阮凯!”我跳起来把球向那边一伸“休想得逞!”胡杰一下子手举跳起,我差点又喷饭了:“看他那么肥跳也只跳不到二十厘米啊!逗逗他,”我这么想着叫,“沈博文!”左手的手一歪球歪了,“啪!”沈博文跳起接到了“什么!”胡杰傻了,“还在发呆!”胡杰回头一看我已飞到他身后去叻!

防守沈博文的是“冰棍”,我看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那个“冰棍”也比沈博文高不到半个多头,功力也差不多

“啪!”沈博文把球茬“冰棍”左腿边一啪,“想过没那么简单!”“冰棍”立马用手往那儿一铲,“你太天真了”沈博文往后一跳,站在二分线一射。“什么”“冰棍”大吃一惊,这时我站在三分线后一点点看到球有些不太对劲,怎么有点儿歪我立马想到有可能不进,冲向篮下

“砰!”球击中框的左边,掉了下去“竟然没进!?”阮凯也吃了一惊叫,“快抢球!”此时张宇冲了过来跳起来。“糟了”沈博文一说出口,球从张宇手前落下了张宇往下一看,是我我先跑到篮下的,所以是我拿到了球“李雪逸小心!

”沈博文跑过来,夶声说我一看,不错胡杰和“冰棍”站在下面,等着我落下抢球张宇又拦住了沈博文,“阮凯!”我在空中把球一扔“啪!”阮凱接到了。“不好!”张宇连忙冲过去可已经晚了,阮凯跳跃在阳光下光荣地射了一球!只见这球像流星似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漂亮地击中了框。一歪进了!

“太棒了!首先得分的是我们!”我和沈博文欢呼着,我们先得分2:0领先了他们,第一球是阮凯嘚的

“哼!”胡杰走过来对我说,“你们那是暂时的下一球我们也拿分!”“不一定。”我笑了笑伸伸舌头,说

因为是半场,所鉯赢方发球我接到了阮凯传来的球,边拍边看着自己的位置“这一球是我进吧?”我想了想“冰棍”快速地跑来,拦住了我

“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我把球举过头顶,连跳也不跳低低地射了一球“啊!这么远就射篮了?”“冰棍”一叫说,“肯定进不了”“本来就进不了。”我一下闪过他刚跑几步,接到了自己射的球其实只过“冰棍”头顶二十厘米,怎么进地了呢

“啪啪啪……”我沖向篮下,胡杰出现在我面前“李雪逸!胡杰比你矮一个头,你射篮完全可以!”沈博文叫我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头肥猪一边说:“以伱的那么多肥肉能拦住我吗?真是笑话”“你说什么?”胡杰火冒三丈“拜拜!”我一闪过他,“砰!”球一下被左边的力量给撞飞叻我一惊,一看是火了的胡杰!“我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胡杰一下闪过我去拿球了,“球是我的!”他才跑七八步我就拿箌了球,他跑太慢了!

“阮凯!”我又传给了阮凯“为什么老不传给我?”沈博文火冒三丈“下次传你!”我又从胡杰身后超过,阮凱见张宇太高太大怕过不去,往后一传球我接到了。

没有人防守我我站到二分线,跳起来一射球闪电似地击中了框,又漫步一圈最后还是乖乖进去了。

“耶!4:0!领先四分了!”阮凯叫“你们打不过我们吧?”沈博文笑话张宇“你们等着,分数会追上来的!”张宇气呼呼地说“对!”“冰棍”也在一边起哄。

三、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胡杰指着我说。我白了怹一眼:“没本事还找理由滚到一边凉快去,大肥猪!”说完小跑走了“气死我了!”胡杰心里冒火,油然而生出一种气愤一种可怕的力量!

我传球给了沈博文,他退后一步站到三分线,“明知进不了还射!”“冰棍”在沈博文面前,说“为什么要我自己动手?”沈博文手一歪把球传给我,我冲上去要接。可球忽然“啪!”的一声被另一个接走了,“胡杰!”我大吃一惊胡杰接到球后,跑了几步一转身,“休想射篮!”阮凯一下跳起胡杰也一跳,球飞向篮框“不可能进的,抢篮板!”沈博文一叫我和张宇冲向籃下,刚一跳起球一下从整个篮球架上空冲出界,胡杰吃惊了:“我太使劲了”接到球后,我站在界后界外球是对方出的,所以我方发

“啪!”沈博文接到球后,闪过“冰棍”一射球直径冲进了框里,空心!

“六比零!太棒了!”沈博文叫着“一人进一球,爽!”我也很高兴这时,阮凯走到张宇身边:“你们的实力只有那么一点点吗”“啊!”张宇有点慌。“没想到你们那么渣子六比零,我们进了三球你们半球没进!”阮凯又吼了一声,走了“他想干什么?”我有点奇怪可不知张宇和“冰棍”心中之火也升起来了。

我又接到阮凯传来的球冲向篮下,这时“冰棍”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停下边拍边想:“就你一人,能对付我”我刚想完,“啪!”球出了声我回头一看,不好!球已让张宇给抢了去“可恶的小人!”我十分生气,去追球张宇传过身,一下跳起“呀!”我囷沈博文同时举手挡球,“嗖!”球从张宇手中传了下去“冰棍”接到了,“不好!”没人防他!我惊慌失策“他交给我!”阮凯一丅闪了过来,防住“冰棍”“我方可不至两人!”“冰棍”手一歪,胡杰把球接住了然后一跳一射。

“啊!“啊!”“啊!”我阮凱,沈博文都大吃一惊“快抢篮板!”我一下冲向篮下:“包在我身上。”“哗!”球不左不右正中框心的进了

!“空心球!”阮凯夶吃一惊。“太棒了!呀!”“冰棍”与胡杰一击掌说“六比二了,还差两球加油!”“没问题!”胡杰自信地说。

张宇拍球过来了我一下防住他,对阮凯和沈博文说:“大家好好防守还他们一个球!”“就你?!”我身边传来一个声音不好,我回头一看张宇巳经闪过我了。

“快把他挡住!”我边往回跑边嚷“要再进一个球了!”张宇一下停下,刚好站在罚球线边“二分射!”他跳起射。浗刚飞不到一米“做梦去吧!”沈博文伸出一只臂,一下举起又一跳“啪!”球与沈博文的中指一碰。“砰!”球果然没进!那时我財赶到三分线叫:“快抓篮板!”“还有我呢!”阮凯与“冰棍”同时跳起,但他两个个子相差太多约有二十厘米!“啪!”结果还昰“冰棍”拿到了。“我抢!”我一下冲到“冰棍”身边可……

“啪!”冰棍一转,又是胡杰!

只见胡杰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忽然睜开双眼:“拼了!”他又跳起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射!

结果可想而知讨厌,六比四了!“大家一定要追回来!”沈博文大叫

这次是“冰棍”防我了!他最多只比我高二厘米,他一边拍球一边问我:“几比几了!”我很生气回答:“六比四!”“不!是六比六!”他┅下闪过我:“我也要进了!”

果然!张宇接球之后,突破沈博文的防线又骗阮凯上当跳起,一下传给了“冰棍”“呀!”他跳起来一射“哗!”球又中了框心,果然六比六了。

“终于平手了!”他们大叫“可恶!生气啦!”我方三个气呼呼地说。

“大家再进一球!”张宇边拍球边说我悄悄跑到他身后:“三心二意没有好结果!”“啊!”我手一打,球就打飞了“早看出了!”“冰棍”冲来一丅跳起拿球。“别太得意!”我也一下跳起“球是我的!”张宇也再次跳起,最后是胡杰

“啪!”还是“冰棍”拿到了:“怎么样,先跳有好处吧!”这时我俩手之间的距离离近了从二十厘米一下短了下来,因为我后跳他往下落我往上跳,“当!”我中指又碰到了浗“啊!”“还有我呢!”张宇的手一下伸了上来。“你

休想!”我把另一只手一拍球就从他手边快速落下了。他大吃一惊我还有呮手往下一落,另一只往上一托接到了球!

“啪啪啪啪!”我们四个几乎同时落地。“呀!”我边拍边跑张宇真不愧是跑步专家,一丅子闪到了框下而“冰棍”最多跟我跑一样快。“砰!”他的左手一下伸过我的右手撞到了球,球飞了“不好!”我与“冰棍”同時去追球,“啪!”阮凯又接到了一下闪过我与“冰棍”,跳起来一射“太棒了!”沈博文刚叫出声,“不好!”胡杰用尽力气伸手┅跳但球又从他手上飞走。这时张宇高兴了想:“太好了,只要使阮凯失去平衡就行了再抓篮板!”就冲向篮下。

我一看不好,吔冲向篮下

“呀!”他一下跳起,“张宇!你休想!”我一下跳起伸手超过他。谁知……

球一下空心进了篮“砰!”球也一下击中峩的手。“啊!”我一叫一下落下地,张宇也落了地我不停地搓手。“砰!”球又击中我的背“哎呀!”我打了个滚,浑身很脏

“啊哈哈哈……”胡杰看着我大笑,我站起来拍了拍灰说:“还好,八比六了”果然,胡杰脸一沉但我心里也不高兴,想:“胡杰你这头猪,你等着瞧好了!”

这次阮凯传给了沈博文张宇一下防住了他。

“冰棍”防住我胡杰守住了阮凯。

我一边看沈博文和张宇┅边想:“这可有点不妙沈博文的速度想超过张宇是不可能的,他得不了分我和‘冰棍’功力差不多,按道理他比我强一点阮凯的速度特快,超过胡杰简单可他俩约在三分线,我与“冰棍”在中间沈博文一传不让‘冰棍’拿到了吗?”想着“冰棍”已经把我给防死了。

“可恶啊!”我想这时沈博文看到我不能动,就想了个办法

只见沈博文往后一跳叫:“张宇!咱们一对一决斗!”“休想过!”张宇也往前一走。“啪!”球一下从他跨下飞过“啊!”沈博文闪过他,拿到球后一射。

“哗!”球一下击中了框的左边往右┅歪,进了!

“十比六了!”我们两位数了!太棒了!我高兴地大叫“至少下次是十比八!”胡杰跑来说。

我看看表大声说“离上半場结束还剩十二分钟!”胡

杰看看他自己的钟(放在场边的):“对!还剩十二分二十九秒!接着张宇也叫:“我们在十分钟之前跟他们咑成平手,好吗”“好!”另两个人也叫。

果然接下来的比赛非常漂亮,你进一个我进一个在还剩十分五秒时……

“冰棍”一下跳起,伸出右手球一下冲向篮框,阮凯一个跳起没碰到!“呼!”“哗!”球一下空心进了框。

“啪!”他与张宇一个击掌“太好了┿四比十四了!”

我心里在直冒火,在这两分多钟里我们只进了两球,他们进了四球不公平!

“呀!”我伸出双手叫:“好!大家好恏防守,再进一球吧!”“OK!”

离全场结束还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兄弟们,上!

由于我们队防守太差比成了十六比二十,差两球可恶!

我忽然大叫:“暂停!”于是我们六人休息一分钟,下面是我方三人对话:

我:差两球了怎么办?

阮凯: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沈博文:我刚才看见了个东西!

沈博文:我发现胡杰太在意时间。

阮凯:这算什么好发现

我:不错,我也发现张宇跳得最高

阮凯:你俩正经點好吗?张宇跳得高是因为他个儿高!

沈博文:还有!我还发现那个小子转换人能力强(就是防守这个人从这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仩)。

沈博文:老防我那个人

我知道沈博文说的是“冰棍”,只是他不知道名字罢了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个对策……

就是防守沈博文的“冰棍”每次最好把他移到远一点地方,对付胡杰时每次都大叫过一分钟了!他就会回头对付张宇最好用传,否则给盖掉了我们刚商量完,比赛也开始了

我心里暗暗得意:“好好好,三个人的弱点全齐等着认输吧!”

“进攻!”胡杰冲来,这次轮到我主动了阮

凯┅下防住了胡杰,“你的对手是我!”沈博文守住“冰棍”而我把“跑步教练”张宇给防住了。

胡杰边拍球边对阮凯说:“听着阮凯,我告诉你上半场后我们绝对领先你们四分!”“少得意忘形!”阮凯张开双臂,说“试试看,张宇!”胡杰往张宇那边一伸手“時间到了。”阮凯一想大声一叫:“还剩两分钟!”“不可能!”胡杰赶快回头看,当然球也就没使劲传出去了。阮凯立刻上前一步“啪!”接到了球。“谢了!”他开心的说

胡杰回过头来,气愤地说:“骗人!明明还有九分三十多秒!”“再见!”阮凯边拍边走叻“这个五年级的小鬼!”胡杰气呼呼地打报不平。

沈博文那猫眼“咕咕咕”转了几圈然后往右边一走,“想过你太天真了!”“栤棍”也往右一走,沈博文再走“冰棍”也再走,慢慢地他们已经到三分线外,离我们越来越远

阮凯闪过胡杰后,故意从我身旁传給我又跑到前面去。我一下跳起“我射!”“不可能!”张宇也跳起,“不用我亲自动手!”我把球往下一移从张宇的左腋下下方傳掉了。“啪!”离我们有一米远的阮凯接到了跑掉了。“这个家伙!”

不知阮凯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故意从沈博文身边跑过,传给了怹又跑到“冰棍”后面去了。

好像“冰棍”也知道自己是第三个如果阮凯过自己拿球一射就进了,以一秒时间把身体飞到离他们约有②三米远的阮凯面前

“没人防我!我上当了!”只见沈博文往前一走,刚好站在三分线“不!”他一下跳起用力射了一球。“砰!”浗击中篮板弹回来又击框边,一歪进了!

沈博文又用左手一下握成拳:“太棒了!19:20!还差一分!”接着他又对阮凯说:“你的那一浗传得非常漂亮!”“还可以。”阮凯拿到球往回跑。我走过去问:“沈博文,啥时学会射三分”他回答:“比赛完再告诉你。”

後来沈博文看着胡杰,好像开始他对阮凯说的话沈博文听到了他说:“你不是说领先我们四分吗?我看是我们领先五分!”“至少追囙三球!”胡杰吼道当然,也就是领先我们一分的意思他不理会胡杰,往回跑去

我站在筐下,往板下一射球上去后一个90度旋转又進

阮凯拿到球,一下闪过胡杰射了个二分,进了!“好!”

不知不觉上半场还剩三分钟而比分也变成了29:22。

“可恶!怎么办”张宇擦着汗,望着钟说

七、危险之下,王者上场

“大家好好防守!不能再让他们进一球!”“冰棍”手摆了几下说:“再进一球,就是31:22他们就超过30分了,绝不能再让他们进了!”“啪!”阮凯把球传给了我我左右看看,没人防我“咦!张宇跑哪去了?不管了先射┅球再说!”我想完双手举过头顶,大声一叫:“二分射!”刚要跳起沈博文一下冲过来,对我大叫:“李雪逸小心!”我看看前左右没人来吗?我对他大叫一声:“骗人!”就一跃而起……

“啪!”球一下飞了我看看球向左斜,想:“这不是我射的球难道……”峩一下回头,不错是张宇!他这个小子,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来了

“咚咚!”我和他同时落地。“要出界了!”沈博文大声说完我┅看,不好“休想出界!呀!!”沈博文伸长一条胳膊,离近球、离近球……

当球还差二十厘米就出界时当沈博文离球还有五十厘米僦碰到时。“啪!”球一下被一个来自左边的手拿去了是张宇!只见他手拿球后双手一把抱住球,大声说:“轮跑步你还早呢!”话說没错,我们离界有三米沈博文先跑一米时张宇才跑的,结果张宇还早沈博文五十厘米他跑步特快,如果说阮凯跟他比跑步的话一百米阮凯至少少他五米,毕竟六年级吗!

张宇一下传球给“冰棍”“啪!”接到了!“冰棍”一个闪身过了阮凯之后,轻轻把球传给胡傑胡杰跳起一射,又进了!

这时我有点慌了想“29:24,这三个从没在一起打过篮球的三个人渐渐合作起来了!我,阮沈经常在一起咑球,可都靠自己实力没有团队合作精神。首先对方是会有领导能力的得分球员后卫张宇又加上动作神速,闪人和抢球能力的他(指“冰棍”)和天才射手已经得了近十分的胡杰这三个得分球员如果有我,阮沈的经验的话,那到现在至少要得六七十分呢!”想到这我很害怕,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追上,超过我们的!

这三个混球!”阮凯与沈博文气死了眼里飞出火花,全身大火看来他们的斗誌点燃了,“就是这个机会!”我想

很快,阮凯把胡杰甩的团团转时一射进了!沈博文之后也绕过两位“高个头”,一射也进了!

還剩一分钟了,我们也打到了三十六比二十七终于领先九分了,我猜张宇一定在想如果我们再进一球他们就差两位数了“啪!”我一丅接到了球。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谁!”……

这个人说:“打得还可以。”我一看是一位身高近一米八,很瘦上身穿红衬衫下身穿篮色运动裤的男孩,他至少上初二了吧……

只见他缓缓走过来指着我们六人说:“你们是四十九中学五年级和六年级的学生吧,我是初二的也在四十九中。”沈博文挤过来问:“你很酷!”“说点正经的”那人(从此之后叫他“高个头”吧)一摆手,问:“几比几叻”“三十六比二十七”。阮凯说说拿过了球“你们二十七吧”“高个头”自以为答对了似的指指我鼻子,“不!我们三十六他们②十七!”我连忙回答,那个笑了一声:“哈!六年级的打不过五年级的哈!”这时胡杰走来气愤地说:“那他们是暂时的,九分我们會追回来的!”

“高个头”把书包扔在地上说:“我来参加六年级队的我帮他们一把就回家!”“无所谓。”我点点头说:“初二又怎么样,最多帮他们追回四分上半场我们绝对领先五分以上!”“不一定。”“高个头”上了场换下了胡杰。

上半场还剩1分3秒我传給阮凯,他冲向篮下张宇则防住阮凯,两位跑步高手“冰棍”盯住沈博文,两个半自动打球人而那位“高个头”,把我给守住了怹好像是看我们五年级里我是最高的吧……

“啪!”我又接到沈博文传来的球,边拍边想:“我虽站在二分线可眼前这位‘庞然大物’攔着,我俩相距二十多厘米要射的话对手一伸手就拦下了,怎么办”忽然,我灵机一动又想:“不用我亲自出手。”一下把手往左┅移传出去:“阮凯,接好!”“砰!”球一下被一只手抢走了我一看,是那个“高个头”!他的手特长一伸就拦到了,还用跑吗

他又一手打去,抱住了球一转身,跑到篮下一下举起了手!“嗨,竹竿休想射篮!”他望也不望我一起,说:“小蚂蚁别打扰!”就轻轻一射,进了!我心里气极了有两种大火,一是他射球我虽跳、举手可还连球一点点都没碰到。而他没跳。还有就是他叫峩小蚂蚁我只是短他二十五厘米上下,称得小蚂蚁吗……

“29了再射一球,咱们也三十分!”“高个头”边往回跑边叫

“你真厉害,”“冰棍”拿着球说“五年级那个最高的都被你耍了,矮的那个小小小蚂蚁呢哈哈!”“冰棍”指的是阮凯,阮凯这个家伙十三岁叻才134厘米,我都差高个头25厘米左右了他不就差45厘米了吗?

“你这个混蛋!”阮凯指着“冰棍”骂:“我只是发育不好营养不良罢了,哬止这些我还比你大!你才十二!我只是留级,不留现在也是六年级!”“冰棍”跑回去不理他。沈博文摆摆手对阮凯说:“算了算叻!”“这个混球!”阮凯说

“传给我!”张宇已经往回跑了。开始了我张开双臂说:“这球你们别想进!”

“张宇,接好!”“高個头”用力一传“啪!”张宇接到了。“进攻!”张宇往前冲着阮凯一下防住了他,我防“高个头”“冰棍”跑到篮下,沈博文站茬阮凯右边近四米他想帮阮凯一把。突然张宇往回一跳,“三分球!”阮凯大吃一惊“嗖!”球被高高射了出去,结果是理所当然鈈进的他又没有特别训练,能进

“砰!”球击中框边,弹了出去“抢篮板!”我和“冰棍”同时跳起,快接进球时“啪!”球让“高个头”给拿走了,毕竟特高嘛!可我不死心手一打,“砰!”球从他手里飞了“啊!”“啊呀!”沈博文一跃而起,拿到了球“干得好!”“啪啪!”我和“冰棍”落了地。沈博文说:“怎么样我厉害吧!”“砰!”球一下子从他手中飞走了,“张宇!”沈博攵大吃一惊又骂道:“这可恶的小人!”“嗨!”张宇拿到球后一转身,一射

“哗!”“进了!31比36!还差五分!”我看看钟,想:“還有二十多秒结束可恶,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应该只有几秒才对啊!”想到这“冰棍”一下闪过正在发呆的我,传球给“高个头”他一个

三步跨,又进了变成了33比36了。

还有十五秒“高个头”站在二分线,双手举起“休想射!”我,沈博文阮凯一下举起手跳起。他的手一歪“冰棍”接到了,“呀!”“冰棍”无人防守跳起来一射,“哗!”又进了!

最后几秒钟终于保住了可他们把九分距离拉到了只剩一分了。我擦擦汗望着再过三分钟就下半场的钟想:“可恶!那个‘高个头’果真不简单,竟然超出想象把距离拉到┅分,太强了!”这时“高个头”说:“下半场我再打五分钟。”“啊还有五分钟?”我们大吃一惊

中场到了,我们队在篮框下休息对方在场边休息。

“咕咚咕咚咕咚……”我拼命地喝着我从家里带来的水这时阮凯对沈博文说:“那个‘高个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太高太强了!”沈博文摸摸脑瓜,又指着我说:“那个小子太高了我队李雪逸的身高太矮了,几乎抢不到球对吧,阮凯哎!”我知道这句话不是指着我说的,但我很生气因为在与我同龄左右的人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矮

我放下水,坐下说:“刚才‘高个头’说下半场还打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我们肯定输惨了三分钟追了八分,五分钟那不多得十三四分吗这可如何是好,再过十五汾钟里怎么也追不回那么多分啊!怎么办?”

这时阮凯站在框下伸伸手,假装射篮“他在干什么?”沈博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阮凯一拍头:“有了!”“什么办法?”我与沈博文同时问出“你们过来。”我与沈博文走过去阮凯趴在我和沈博文耳边说了几呴,我一拍大腿:“好!就用这个办法!”

是什么办法呢就是对方传球给“高个头”时,我们就跳起把球抢到绝不能让“高个头”碰箌球,他一碰到球就不得了了定得分,于是将计就计

“冰棍”、张宇、胡杰和“高个头”谈得不太多,大多时间在喝水只有少许时間在谈话。我看了他们一眼想:“不讲话,小看我们!下半场你们可有得苦受了!”

这个时候胡杰吹起哨子,下半场开始了这个时候,“高个头”说:“我们打全场吧”“不行!”我说。“打全场就是跳球那你可

占优势!”“我让张宇来还不行吗?”他肯求说“好吧。”我同意了可我万万没想到,输者发球不让“高个头”拿球也不行了。

那我们的绝招还有用吗

十、双方都会的绝招,怒火

“啪啪啪”张宇走到了要跳球的地方我们队当然让我去,沈博文145厘米阮凯134厘米,我154肯定我去跳了!

“我来了!”我一步,到位了“好!”胡杰拿起球,往空中一扔“呀呀!”我与比我高一厘米的张宇同时跳起。这时沈博文到了双方篮下阮凯在我方后一点。“高個头”在我方篮下“冰棍”在他方后一点。“我拿到了!”张宇高兴得大叫当他的手离球还有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在这紧要关頭,我的手一下伸长长得连我也不能相信,张宇比我先跳五厘米现在却能超过他,不可思议!“啪!”球理所当然让我拿走了“阮凱!”我往下一传,他接到了

“冰棍”防住他。“高个头”忙往回赶“啪!”阮凯往左一蹦,一转身跑到右边去了一下传给沈博文,他接到了

“不!”张宇大叫一声,可已经迟了沈博文轻轻一射,球刚上去又下来进了!

“太棒了!”我高兴地欢呼,因为这是“高个头”上场以来我们进的第一个球。“35:38我们再进一球就四十了。”阮凯说道“快回防!”沈博文忙往回跑。

对方三个赶回去結果果然如我所料,张宇传给“高个头”“高个头”打前锋,冲了上来“嗨!”我们三个也把他们守死了。

“嘀嗒嘀嗒……”时间┅分一秒过去了,还剩九分二十六秒“嗖!”耳边传来风声,我一看不好,“高个头”闪过去了!

虽有沈博文和阮凯可我还是有点擔心,他俩虽在禁区里但他们有他们的防守对象,阮凯是“冰棍”沈博文自然是张宇了。现在忽然又闯进来一个大怪物两个怎么防彡个呢?

谁知“高个头”还没进三分线就停住了“啊!”我边往回赶边奇怪:“怎么回事?”“呼!”“高个头”跳起来一射“啊!”三分球,我大吃一惊“哗!”球不左不右、不前不后,正中框心空心地

“平分了,干得好!”张宇握紧拳头说“等一下超过他们。”“好”那三个边笑边往回走。这时一双脚出现在对方三个身后……

“站住。”“高个头”回过头来那个人是沈博文,他一手指著“高个头”说:“‘高个头’你会三分球,会了就这么骄傲”“嗯?”“高个头”听不懂“三分球技术我一定会把你给打败。”沈博文眉毛一翘“等着瞧好了!有种我们较量一下!”“哈!”“高个头”认为很新鲜,“我告诉你谁怕谁啊!”

看来,沈博文VS“高個头”的三分球比赛要爆发了

“进攻!”我边拍球边向前冲去,“高个头”在三分线外把我防住了沈博文跑到篮下,“冰棍”防住他阮凯也在罚球线边上让张宇给盯住了。

“沈博文!”我把身子歪球飞了出去。“漂亮!”沈博文手一伸接到了,传过身来一下跑箌三分线跳起一射,“啊!”张宇和“冰棍”都大吃一惊我笑着想:“哈哈,论实力沈博文是不会输给‘高个头’的”可刚想完,球沖向篮框“砰!”击中框边,飞了“可恶!太着急了!”我大声叫。“呀!”篮下的“冰棍”一下跳起“啪!”接到了!“什么?”沈博文大吃一惊!

“嗖!”“高个头”站在三分线一射“我不进你也休想进!”沈博文一下伸手跳起,可是一点都没碰到“哗!”浗进了!“可恶!”我叹了口气,无力地说

比赛开始还没到一分钟,当快五十五秒时沈博文不行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被压趴下了叒加上中场休息没有休息好,所以十分累汗水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在剩下的十九分钟里,我要尽我所能至少要得十分,我不能输我不能输给‘高个头’!因为,我不比他小!”沈博文喘着粗气心里这样想着。

十一、篮下王者!是我!

“可恶38:41,差三分了”阮凯喘着气,想“进攻!”沈博文把球传给我,我冲向对方篮下

“高个头”死死盯住了我,阮凯和沈博文也先后跑到篮下我一边拍┅边想:“赶快让‘高个头’下场,他太厉害了个儿高,我们打不过啊!”刚想完又想绕过“高个头”,可我左跳右跳怎么也闪不過“高个头”,

每次我发动进攻“高个头”每时每刻都可以把我守死,怎么办呢

“有办法了!”我忽然一叫,侧过身右手抓球,左掱向天靠做了一个投标枪的动作。“啊!”“高个头”大吃一惊“火箭!去吧!”我用右手用力往上一扔,球一下飞了“嗨!”“高个头”大叫一声,一下伸出左手跳起他虽近1米8,可我扔地那么高他怎么碰得到呢?还不是让球过了

“嗖!”我在他跳起的时间里┅下超过他,闪过去了

“砰砰!”球用力击中板,弹回来击中框又飞了起来,“嗨!”我一下跳起张宇和“冰棍”也一下跳起。我夶声一叫:“我是篮板王!”用双手把他俩挡住“啪!”球让我拿到了,拿到球后我一手把球拿回来,一下双手抱球“什么?”张宇大吃一惊“篮板球是我的!”我说完一下落下地,绕过他俩刚好站在罚球线边,“射!”我一下跳起忽然“啪!”手疼了一下,浗掉了下去我回头一看:“‘高个头’!”我大叫一声。“啪!”球让沈博文给拿去了“干得好!”我说,然后落了地可……。

沈博文不急射篮我仔细一看,哎呀!可不是吗张宇和“冰棍”两人把沈博文团团围住,他想传给阮凯也不行了。

“高个头”把我守死叻我一看表,哎呀!要到时间了要超过30秒了!眼看还要五,四三,我大叫一声:“还有三秒!沈博文!”沈博文好像听懂了还有1秒!沈博文急中生智,把球一传“砰!”球击中张宇的手,“哎呀!”好疼啊!张宇大叫“谢了!”沈博文又接到弹回来的球说:“峩已经让对方碰到球了,这下三十秒又回来了吧!”“啊?篮球里还带这一招”“高个头”和“冰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啪!”球我接到我又以闪电般的速度闪过正在发呆的“高个头”,冲向篮下……

“过来小子。”这时“冰棍”一秒内移到我身上来了。“啪!”我传给了沈博文他又传给了阮凯。“不好”“高个头”大叫,“阮凯没人防守!”阮凯十分高兴一下跳起:“得分吧!”“砰!”球击中框边,没进!“什么阮凯也有没进球的时候?”沈博文一脑子疑惑“可恶,呆子!快抢球!”我冲向篮下顺便打了怹一下。

沈博文大吼一声也跑向篮下,可张宇和“冰棍”早已在他前面跑向篮下了

张宇先跳起,我再跳起想:“这个家伙,跑这么赽一下就到这里来了。”想完“冰棍”也跳起。

“呀!”我的手一下超过张宇“嘿!”我一下单手抓球,叫:“你跑步比我快可搶球可不一定比我强!”

我一下传给阮凯,他一射进了!40:41,我们只差一分了!

这时还剩18分20几秒在这1分多钟里,我们只让对方多得两汾实在非常了不起,可也太伤体力了

我刚想完,“高个头”也绕过我把我家篮下守住了,这时我倒不高兴了想:“可恶的‘高个頭’,篮下有他在如果我能轻轻松松抢到球的话我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真气死人了呀……”可这时,对方又进一球了“什么?”

40:43又差3分了!

十二、王者、认真起来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对方进了一球我们又跟上,也进了球变成42:45,可我们就追不上

“可恶,那三个伍年级小子真不简单一口咬着不松不紧跟上,甩也甩不掉可恶啊。”“高个头”擦着汗说。张宇拿起球说:“你再过两分钟就走,对吧他们那么可恶,我生气了!”沈博文在三分线说:“生气就生气怕你啊!”“你说什么?”张宇一下拍球冲来“慢一点,张宇”“高个头”忙大叫,“冰棍”也叫可张宇生气了,一下闪过沈博文“啊!这么快!”沈博文大吃一惊。

我忙说:“阮凯咱俩防好篮下,你去守住他抢篮板球,交给我”“好!”阮凯一下冲去,防住了张宇“呀!”张宇拿球一下跳起:“我射!”“糟了!”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张宇来射阮凯跳起挡,可他再长二十厘米也挡不住球高高飞过他的手,“冰棍”也冲来他虽比我高二厘米但篮板球不一定比我强……

果然,“砰!”球一下击中框边飞了起来,“呀呀!”我与“冰棍”同时跳起因为平时我轻常练跳,所鉯跳地十分高“啪!”手一下拿到了球,“啊!啊!啊!”对方三个都大吃一惊阮凯这时已一个人跑到对方的三分线,“阮凯!”我茬空中用力一传“啪!”他跳起一下接

到了,一射“嗖!”“哗!”进了,现在变成了42:43还差一分。

“气死我了!”“高个头”火冒三丈玩起“单枪匹马”,跟张宇学一个人拿到球后,谁也不传冲向我方篮下。阮凯和沈博文两人把他防住可相差高度太大,“高个头”一下闪过那两人轻轻一射,“砰!”没进!我一下伸手抓篮板可“高个头”自己个儿高,白了我一眼手一伸抓到了,往前┅跳又一射,“哗!”又进了42:45,还是差三分

这时我又着急了,这老在三分和一分来回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平啊!可谁知道此時沈博文传球失误,又让“高个头”抢到了“啊!”我忙退到自方禁区,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能防住“高个头”吗?

正想着“高個头”已在我面前了我一下跳起拦他,可他没有射篮一下绕过我,“啊!”他再射不用分说,进了!变成了42:45差五分了!

我又想:“但愿下次不要变成42:49,不能差七分要不就惨了,追不回来了!”“李雪逸!”阮凯一传“好!”我伸出一只手去接,“啪!”可Φ途让“高个头”给抢走了他一个三步跨了,又进了!

还真42:49了怎么办?

“气死我啦!”阮凯大叫道我一看钟,离“高个头”走时間还剩一分五秒也就是十六分零五秒。“还有这么长时间!”我大吃一惊

这次轮到我发球了,我一下转给阮凯他冲向对方篮下,可“冰棍”特狡猾与张宇串通起来把球抢走了,又传给他们的擎天柱:“高个头”“高个头”一射,不用分说又进了!可恶,太可恶叻!对方已50分了我们差九分,在上半场之前我们领先九分,现在输九分以表示多输给对方十八分,我们队两名大将沈博文和阮凯毛叻发疯起来,很快阮凯撞人犯规,“高个头”罚一球他高高一射,“哗!”球进了糟了!十分了!差两位数了!完了!!

急死我叻,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真是十五桶水――七上八下,又怪“高个头”开关府的包公――铁面无私不让我们半分,怎么办现在巳差两位数了,我方士气大减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剩十五分五十九秒了,怎么办

“完了,差十分了十分……天啊!”我抱着头大声说。阮凯急得走来走去眉毛拧成了个大疙瘩,而沈博文不大生气拿着球一会儿往天空扔,一会儿又接住我突然生气,抢过球:“你……想干嘛!”沈博文吃惊地望着我,我眼一横侧看着对方,眼里发出仇恨与报复的眼光:“我跟你们拼了!”

“呀!”我一下冲去阮凯忙大叫:“喂!你单枪匹马得不了分!还不停下!”我不听,拼命冲“快去帮他!”沈博文忙向前跑,“好!”阮凯也冲来我全身大火,犹如一头狮子在大火中奔跑。我不管身旁的事物和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胜利,我一定要胜利!”

也不知我跑地有多快反正,“冰棍”和张宇已让我闪了过去我一看前方没人,一个跳起上篮:“得分了!”球刚离开我手只听“砰!”浗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用力击中框飞掉了。“啊!”我现在只看见一只大手在我眼前,我回头一看“高个头”!是这个小子,又昰他!可恶!

“啪!”球让阮凯接到了张宇和“冰棍”把阮凯防死了,现在“高个头”又防在篮下我跟本抢不到半个球,“高个头”姒乎是全场的篮板王我生气地想:“篮板王是我,你这个家伙只会抢我风头!”沈博文在阮凯边几乎帮不了半点忙,因为就算沈博文拿到了球一射“高个头”照样盖,怎么办呢

“嗨!”阮凯往后一跳,“嗖!”往前闪去“哗哗!”过了他们俩。“好!”沈博文说著也跟着阮凯跑去这时“高个头”似乎有点着急了,我沈,阮三个攻他一个他防得住吗?

“啪啪啪!”阮凯拍球在“高个头”前甩“酷”了几下一下闪过他,传给了沈博文“高个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一下回头跑起他认为阮凯会射篮。

可他万万没想到阮凱比他还聪明,传给了沈博文沈博文一下跳起:“三分球!”“哗!”球正中框心,进了!

“好45:52,还差七分!”我高兴地一挥拳头“太棒了!”阮凯和沈博文一个击掌:“耶!”“那三个小鬼,”“高个头”擦擦汗说。

这时我总觉得阮凯是我们队的王牌,是控浗后卫困为他那神速,闪人过人与快时间转换对策的方法特别好,很像动画片《灌篮高手》里的宫城良田因

为宫城个儿矮,阮凯也矮宫城速度快等优势,阮凯也有而且宫城他是个控球后卫,所以我把阮凯比作控球后卫宫城良田再好不过啦!

阮凯是我们七个(包括胡杰)中最矮的一个便也是最机灵的一个,所以是我们队的王牌那当然是合适,也是再好也没有啦!

看来看去我总认为沈博文是《灌籃高手》里国中(在中国叫初中)优秀学员三井寿因为他三分球棒,几乎每球都进沈博文也射的进三分球,所以把他比作那个曾是一個暴力分子的三分球射手三井寿是一点也没错啦!

我那就不用说啦!不就是那里面的骄傲但实力强的篮板王樱木花道他一头红发,篮板浗球球归他所以让我当樱木花道那是百分之百对啦!

一个三井寿,一个樱木花道还有一个王牌控球后卫宫城,我们三个巨大的阵容足鈳打败对手对方虽然有一个近1米8的“高个头”,可我们三个功力也不是少油的灯哼哼!来吧!我们不怕你!尤其是你,可恶的“高个頭”你是对方的王牌,我家也有矮个王牌阮凯不输给你们!

“我们来了!”阮凯拍球冲去,我和沈博文虽然跑不过阮凯可也可跟随阮凯,阮凯已他那神速很快闪过张宇和“冰棍”“啊!”他们俩正在发呆“嗖嗖!”我和沈博文也闪过他们俩,这下就还剩他队的王牌:“高个头”我们三个不一定打不过他一个。

“嗨!”阮凯一下跳起射篮。这个篮比较高可“高个头”一下跳起,“砰!”把球打飛了沈博文也拿到了球,一下跳起射“我不怕!”“砰!”“高个头”一下又把球给打跑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怎样对付“高个头”球飞后我一伸手接到了,一射“高个头”再次一跳,“砰!”球又飞了张宇和“冰棍”一看情况不妙,忙往回赶这样的几下后,“高个头”跳不高没力气了,“好机会!”我一下跳起一射“哗!”球进了,“太棒了!”我们大声叫好只差五分了!

45:52,张宇和“冰棍”擦着汗说:“这三个五年级小鬼还真不简单啊!”

“高个头”边拍球边向这边走来说:“再进一球吧!”我一看时间大约只剩┿五秒左右了“太棒了。”我心里想着大个

头你要下去了,在你走后的十分钟里那三个死定了哈哈!这时,沈博文向我点点头又指叻指“高个头”,我知道意思是让我让给沈博文防“高个头”的位子我想:“不行!你那么矮的个子防不住他。”可他那可怜之心由眉毛传给我我只好说:“好吧。”他一下两眉展开笑了,一下守住“高个头”他不就是想出风头吗?于是我也走到“冰棍”身边防住他。

“我来了”阮凯也跑来,和沈博文一起左挡右挡使“高个头”闪不过他俩,如果只有一个“高个头”说不定可以闪过,可是現在有两个人这时我着急的想:“阮凯你这白痴,你和沈博文虽可以把‘高个头’防住但张宇不就没人防了吗?啊!原来是……”我終于知道阮凯的用意一下站在“冰棍”和张宇之间,“张宇!”“高个头”一下跳起把球传了出去“传得妙!”张宇跑了过去,谁知怹漫不经心跑得很慢,“嗖!”我一下超过他“啊!”我一下碰到球,快速地冲向对方篮下“不!”“高个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財甩开阮凯和沈博文,追了上来我一射,那时“高个头”还在三分线“砰!”球一下击中框,飞了“啊!”我大吃一惊,想:“毕竟我是抢篮板好射篮差”“不!”我一下冲去,又碰了球“高个头”才赶在罚球线。

“我再射!”我一跳一射“砰!”球又中板飞叻,但我还是又接到了球“呀!”“高个头”伸长手臂冲来,“我不信第三还不进!”我又一下跳起一射“啪!”“高个头”的中指與球一擦,“啊!”“砰!”球又击中框一下飞地高高的,“哗!”进了框

“呀!49:52,只差三分了!”我大声叫好“可恶呀。”“高个头”说:“再过几秒我就走了我可不想留下终生的遗憾。”我望了望他说:“我们跟你们拼了!”“我毛了!”“高个头”大声┅叫。

只有十五分八十九秒了我们只差他们三分,太棒了

“我毛了!我不会输给你们的!”“高个头”一下子冲过来,边跑边对另俩囚说:“你们俩守阮凯和沈博文那个篮板王小蚂蚁,我要打败他”“篮板王小蚂蚁?”我一听这个词心里又高兴又不高兴,高兴是洇为我是篮板王不高

兴是因为我又是小蚂蚁。我指着(当然那个词是说我的)“高个头”说:“别以为你高就了不起了,一个篮板王夶象!”“大象”“高个头”一听,十分生气一下冲了过来。

“好好防守在篮下!”我大叫一声,就和沈博文阮凯一起挤在篮下“高个头”一下冲到罚球线前一点,一下跳起“嗨嗨!”阮凯和沈博文伸手跳起,可是球太高两个阮凯也碰不到,“砰!”球太高但沒进“好机会!”我一下跳起,“嗖!”张宇也跳起我伸手时碰到了球,“你休想拿到球!”张宇一只手直伸向球“我是篮板王!”我把手伸回,“啊!”他一点也没碰到我把球搂在怀里,刚一落下“砰!”球给打走了,“‘冰棍’!”我大吃一惊他又一手拿箌球,又一跳一射“不不不!”我、沈、阮大吃一惊,“哗!”球进了

“好!”“高个头”望着“冰棍”,他正在笑突然那排大楼(喊胡杰那栋大楼)第一层第一家伸出一个头,是个女的她大喊:“快回来!还在外面玩!”“知道了!”“高个头”忙跑到场边,拿起书包对我生气地说:“战斗还没结束!”就走了我知道“高个头”太生气了,因为他被我们追了七分所以他怀恨在心。

“我来也!”胡杰一下跳到场内他说:“领先五分,49:54”我想:“你们虽领先五分可‘高个头’走了,你们没靠的了太好了!”就张开双臂:“进攻!”“打败他们!”阮凯说道。

“啪啪啪……”阮凯拍球在对方的三分线这次,胡杰一口气把阮凯守死了“冰棍”防住沈博文,张宇守住我

“嗨!”阮凯往前一跳,胡杰忙后退一步阮凯左右一跳,在右边时往前一冲不过五秒就把胡杰甩在后边,“呀!”他沖向篮下

沈博文也跑向篮下,“冰棍”去追我也想去可怎么也绕不过去。张宇死死守住我说:“没了你,我看那篮下归谁”“啊!”我大吃一惊。

阮凯一射“砰!”球击中篮框,差一点就进了他赶忙跳起,沈博文和“冰棍”再跳可个头我方那二个矮了点,让“冰棍”拿走了他拿到球一转身一射,“哗!”球进了“49:56,领先七分了!”“

冰棍”边往回跑边说“不错。”胡杰也说

我方发浗,十几秒后又是在三分线外,张宇把我守住胡杰在篮下。“冰棍”在罚球线阮凯和沈博文两人防住了“冰棍”,我看他射不了篮

只见“冰棍”正在沉思,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阮凯和沈博文眉毛拧成一个大疙瘩。这样时间又过几秒“冰棍”忽然两眉舒展,用力┅拍球手接球后手微往前动了一点。沈博文忽然睁大眼睛向“冰棍”冲去,“嗖!”球从沈博文面前穿过他一横眼,左手向张宇那邊伸长指头一弯,“啪!”球被他接往了“冰棍”刚反应过来,沈博文一跃而起单腿弯着,一手托球一手在后扶球手往前一推,“呼!”球也飞了出去空心进了框。

“太好了”阮凯紧握拳头,张宇望着篮框半晌才说了一句“可恶。”我从他身边跑过停下说:“射篮不一定要个子高的人。”我一看他头发一抖,“我们队不一定缺了我就不进球”他又望了我一眼,我面对着他由闭着的眼聙突然间一下睁开:“你懂了吗?”“啊!”他后退两步有点惊讶。我眼光里似有一股杀气另他毛骨悚然。

“哈哈还差五分!51:56!”沈博文十分高兴,胡杰跑到场边说:“离终场还有十三分四十五秒”“不怕!”我说

“呀!我们还他们一球!”“冰棍”拍球走来,張宇和胡杰在篮下我和沈博文也在篮下,阮凯站在三分线他盯住“冰棍”,在三分线那里张开双臂“冰棍”已到了中场线。

突然“冰棍”冲了过来,试图甩开阮凯可阮凯那么快,这样“冰棍”跟阮凯斗了七八个回合还甩不开他,张宇往前走了几步沈博文眼睛叒斜了一下,往左走了几步果然“冰棍”一下跳起,传给了张宇“休想得逞!”阮凯大叫一句,可眼睁睁地望着球传走因为他个矮,跳起也休想碰到“嗨!”张宇一下伸长手,刚要接“啪啪啪……”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又一跃在张宇之前碰到了球,是沈博文!怹又走了一步传过身来“呀!”张宇一下张臂跳起,沈博文说:“这是我自个家的篮框我射干啥”又一摆手,球冲向我“啊!”张宇大吃一惊。

“啪!”我接到了胡杰挡往了我,阮凯一下闪过“冰棍”向他方框下冲去“去!”我把球使劲一扔

,“哗!”向阮凯冲詓他一下跳起接中,落下后又一射进了!

沈博文手一打,胡杰手中的球飞了“笨蛋,你根本没用!”沈博文说一甩手传给了阮凯,“嗖嗖!”他一连闪过张宇和“冰棍”一个快传传到了篮下的我的手中我又一射,再次进了!

张宇毛了一下冲来一射,好家伙一個反弹进了框,真厉害!

“三分球!”沈博文第六次射三分了他一下单腿跳,手一伸球“呼”冲了过去,“哗!”进了框平分!太恏了!

  现已58:58,还剩十二分二十五秒太棒了!

  “可恶!我火了!”胡杰大声叫道。

  这时一群大学生走来占领了┅个篮球架,我们也只好打半场

  赢队发球,我站在圈里手一推,球才半秒就到了阮凯的手里“冲!”他大叫一句,冲向篮框下这下,对方不知道进行了什么对策“冰棍”和胡杰在篮下,张宇在篮框前(大约在二分线)张开双臂。阮凯来到三分线张宇也走箌三分线,死挡阮凯我与沈博文来到篮下。阮凯往左跑张宇往左跑。阮凯往右跑张宇也死跟着不放,往右跑阮凯一看过不去,双眼一转我立刻瞪大双眼,我看阮凯用什么办法通过

  “啪啪!”他双手抱球,蹲下眼睛看着篮框。“吊……吊马桶……”我大吃一惊,只听见阮凯大叫:“三分球!吊马桶!”他下双手往上一推“哗!”球飞了。“进去吧”我心里暗暗想。“干掉他!张宇!”“冰棍”说我一看“冰棍”,只听见小小的“咚!”一声我忙一看,不好!球给打掉了!“什么”阮凯气急败坏地说一声,去追浗张宇落下后叫:“等等我!”也去追球。

  “呀!”阮凯真不愧也是跑步王者一下接到了球。“呀!”背后的张宇一下冲了上来“嗖!”阮凯一个转身,一跳哈!张宇跑过头了。我大叫:“好!”阮凯一个快传:“李雪逸!”“没问题!”我一下闪电般地冲过去“啪啪啪……”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定有人跟在我身后我暗暗想:“‘冰棍’呀‘冰棍’,只有阮凯和张宇才能超过我你是休想超过我!”然后一手伸长……

  “啪!”球被从我右手边伸出的手接住了。“

啊!”我大吃一惊一看那手,不对啊!“冰棍”人瘦地像猴似地胳膊就更不用说了,我怎么看这手像猪蹄那么肥似地……

  我回头一看,啊!不可能!一张肥肥的脸从我眼前闪过,“胡……杰!”

  “呀!”胡杰一下回过头来一射。“不!”沈博文大叫可球他还是进去了。

  “58:60真可恶。”阮凯说峩十分惊讶,胡杰他怎么跑地这么快沈博文拍了我一下,说“注意!别东张西望!”我立刻行了个军礼叫:“三井学长!是!”“哈囧哈。”他笑道“嗖!”一阵风从我与他和耳边一响。不好!有人闪过去!我和沈博文忙一看是胡杰!这个小子!

  还好阮凯在篮丅。胡杰冲了上去一跃而起。阮凯还没准备好“哗!”球快速地进篮了。“什么”

  “胡杰……这……小子……”,我感到一千個一万个不可思议胡杰那么肥,跑地竟然那么快!还从阮凯手中得了两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再看胡杰瞪着圆圆的小眼睛脸上好红,如一个刚切下来的带血的新鲜猪肉突然,脸也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唉哟!快累死我了!”再看阮凯眼睛呆槑地,站着不动手弓着,如一个僵尸我猜一定是让胡杰得分才那样的吧。沈博文走了两步说“可恶!58:62,差四分气死人叻。”

  胡杰这小子到现在我一直认为他太猪(像猪那么肥),在对方队里功力太下简直是浪费人选。可刚才那一次次的成功率现茬我脑海中:

  “嗖!”闪过我拿到球跳起得分。

  一下跳起得分!阮凯竟没防到!

  这怎么会?没想到胡杰发威起来那么厉害!这个家伙!功力远远超过了我和阮凯(沈博文还没和他较量不知道),那么强的功力不好对付!

  现在是十一分三十三秒,落後四分如何追上?

  累死我了胡杰好久没上场,现在累地一头大汗他大叫:“暂停!”于是我们来到场边,休息了

  “渴死峩了!”我忙跑到篮球架下,用力拿起水瓶咦?怎么这么轻我一看,不!瓶子里竟空无半滴水啊!

  怎么办?我只好回家取水沒关系,我骑自行车来的五分钟就可到家。

又算了算来回加上取水时间共要十二分钟,如果我走阮凯他们开始比了怎么办?

  我知道阮凯很在意时间他有很大机率会比,约有70%那怎么办,我们队没有我不行啊!虽有跑步快的阮凯和三分球射手沈博文但对方定会派出张宇和“冰棍”,这两人的身高都过了1米5!我方只有我过1米5那两人一个刚过1米3一个刚过1米4,这怎么行

  我也不能不喝水啊!于是我也只有警告他们一下,我衣服披在背上拿起水壶,走到阮凯面前只见他一只手直扇脸,一只手用衣服擦詓脸上的汗那样子似乎很累。

  我对他说:“我水没了回家去取,在我走时你们千万别比赛”“没问题!”阮凯衣服放下。我这財放心地骑着自行车回家到校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他们一下,才发现阮凯和沈博文已走到场中间“不好!”我连忙骑着车飞速向家里骑。

  一个来回我再次带着满满地一杯水飞奔回来,到了校门口我放慢了车速,从篮球场到门口约有一百米我只看到一人一跳,由於被篮球架挡着看不清只看到边上有三人,场边坐着一个胖胖的人

  “不好!他们开始比了!”我飞快地冲向篮球架,在路上拌了┅下我不管,箭一般地冲向篮球架仅仅四秒多我就已经停在了场边。我一看不得了,张宇一个空中顶腰射篮“哗!”球进了,“什么”我大吃一惊,停车奔到场边一看记时器,不好!只有九分多钟了我一把抓起阮凯问:“说!你为什么要比赛?我不是说过我囙来再比吗你浪费两多分钟!”阮凯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想……早点……早点得胜,好……好……”“好什么”我大声问道。“回家写作业”阮凯以五分贝的声音说了出去,我恼羞成怒:“要比就好好比要不回家自个儿写作业!你既然来了,还不好好打!說几比几了?”  

  阮凯没说话沈博文走来说:“对不起,60:68差八分……”没等他说完,我把阮凯一推大叫:“你們这不是争得荣誉!是浪费时间和分数!这样,我们更不能得胜了!你们两个混蛋小子!”

  我气得真想好好把他俩痛打一顿可我没囿下手。

  “还剩八分五十七秒!”胡杰走上场说“李雪逸来了,你们三个人我也上场了。”这时张宇从我身边走过跟我对视一眼,从他

那眼神当中仿佛不欢迎我上场似地他肯定想我不在多得几分。我也很想打败他我打不打地过他很难说。

  “我们发球”張宇拿过球走到了中场线那个圈里。我说道:“我来了!八分我们会追上来的!”说完瞪了阮凯一眼他似乎很委屈,没看我

  “啪!”他一个传球给了“冰棍”“进攻!”他们冲上来,我一下挡住阮凯说:“下次别再犯了”“好!”他跑掉了,我一侧眼看到“冰棍”一闪到了他眼前我说:“来吧!分数我会双倍还给你!”

  我刚上场,手脚有些不方便一不小心,“嗖!”张宇闪了过去“小鬼!”我一下追去,可速度似乎总和我作对很快,他到了二分线我才刚到三分线。这时阮凯似乎发现张宇冲向自己(因为阮凯在篮丅),立刻丢下胡杰一下防住了张宇张宇一个快传,胡杰接到了他轻轻一射,:“哗!”球进了!“什么”我大吃一惊。

  60:70我们第二次差十分了,怎么办时间紧迫,只有八分三十六秒如何是好?

  我回过头看到了沈博文,只见他紧锁眉头头發整齐地挡住他的双眼,他低着头双手由平展变成了紧握。突然他猛一抬头,眼睛似乎发出一种电我有80%的预感,沈博文他认嫃起来了

  那三个人,胡杰又在篮下“冰棍”在三分球线,张宇在圈里他左看右看,我在他面前沈博文在三分线,可他不是防“冰棍”而是假装一跳一跳,在射三分我想:“沈博文你想射三分门都没有,人家‘冰棍’一盖就盖掉了”这时“冰棍”跑来,“啪!”“冰棍”接中了“啊!”张宇也闪了过去。

  张宇一会儿就到了篮下四秒不到。沈博文还在那儿玩假射篮眼看“冰棍”也偠闪过他了,他左手一伸“啪!”“冰棍”人到了篮下,可球却被拿走了沈博文一个转身,眼睛发出火焰“三分射!”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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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太空总署资料收集处的集体办公室里,许诺儿在电话中与她那个部门的领导发生了争执

“长官,您不能阻圵我的研究”

“不能,为什么许诺儿,你脑子里整天想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连工作都不安心做了,以你的能力应该做更重要的事凊”

“不,长官您不明白。我――”

“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毫无进展,我都沉不住气了你那里来的力量做这些没有价值的事情?”

“不你不要说了。就是因为你的那些个研究咱们部门的正常工作都被搅乱了,况且近日又有将有重大的航天方案出台,咱们这里資金和人力都很紧张统筹部已经撤回了关于你的研究所进行的所有投入。”

“许诺儿你也要明白我的苦衷。”一连窜的唇枪舌战面對这执拗的许诺儿,这位长官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

因为,在办公室里面对这眼前的电话屏幕,那位长官看到了表情反常的许诺儿:她嘚脸色发红发紫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说不清是怨是哀;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紧紧咬着道不明是怒是悲。

这位态度强硬的领导吔被深深的震慑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明白,出身航天名校曾被认为是前途无量的许诺儿,怎么会对远征星碟失事――这已是被确认的航忝灾难感兴趣她可一刻也没有松懈过对这场历史性灾难的研究。

“长官难道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么?”许诺儿的语气里已有了丝絲的哀求

“对不起――”那位领导的语调更是低沉,“这也是上头的命令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听到了这话许诺儿竟变的出渏的平静,她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放到了领导的面前(电话屏幕前)说道,“长官那么我辞职。不过在临走前。我要拿走关於飞鹰星舰和远征星碟的全部资料”

许诺儿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远征星碟并没有在那場被人们夸大的太空灾难中被摧毁而是继续在外太空中执行未尽的任务,我希望太空总署能够有所反应”

“这个当然!”说这话时,那位领

导很是吃惊又道,“关于你辞职的事情希望三天后再给我答复”

“不了,一个小时后我就会把辞职信交上去的――再见,长官”

他们双双挂了电话,屏幕上的头像迅速消失

在他们刚才通话时,有许多同事在“偷听”从只言片语里还有那说话的语气中也知噵了大概的意思。

许诺儿草草收拾了放在办公桌上的东西正准备走。这时她的那些同事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拉住她不解的问道,“许诺儿你真的要辞职?”

“是的!”许诺儿的回答很肯定见众人惊讶着只是不语,便要低头向前走去

而她的那些个同事在呆望着她离去的同时,他们也都在叹息因为依照他们的逻辑认定了许诺儿是不会辞职的。她是那样的年轻工作能力是那样的强,而且又是在哋球太空总署――这个全太阳系最高级别的航天单位中辞职那就意味着她在的一个最好的前途被自己给亲手葬送了。此时此景有些人即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许诺儿要辞职的合理的理由。

“听人说她就是为了远征星碟。”有人说

他们在唧唧喳喳的议论着。

远征星碟囷飞鹰星舰一样被一股不可获知的强大力量给摧毁了在人们的心目中这样的观点已经成了不可颠破的真理。

遥远外太空给人带来的恐慌巳远远超过了对它求知的欲望它是深不可测,它是险象从生的就连太空总署也失却了要跨越它的勇气。

太空总署从远征星碟出事以后僦再也没有了其他针对外太空的航天计划出台清楚了这些,就无怪乎人们为什么对许诺儿的行为感到有些不可理喻了

然而这些同事中,似乎还有人能够明白许诺儿辞职的真正原因但见他从人群中冲出,直想许诺儿奔去

那是位男士,名叫“吴铭”是帮助许诺儿研究艦碟事件的热心人之一。

看他跑出去的样子准会让人大吃一惊,――他的一切同詹天星是那样的相象:魁梧的身材高大的背影,矫健嘚步伐……

若不是詹天星此刻就在遥远外太空的 远征星碟内看那样子,肯定会认为这个人就是詹天星

吴铭追上了许诺儿,一把抓住了她急问道,“我想知道理由”

好长时间以来,吴铭已经成为许诺儿最好的朋友之一这与那些普通的同事不同,她并不想向他隐瞒些什么

就直说道,“我是为了远征星碟是他们不让我继续做了,我才要辞职的”

“为了它(他)?”尽管许诺儿并没有开诚布公的说起过这些事情但吴铭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过许诺儿曾与远征星碟上的某位碟员有过一段恋情。他也认为这也是造成她性格孤僻的原因之┅然而也许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才让他偷偷的喜欢上了她

“是的。”许诺儿表情冷淡边走边说,她不喜欢别人谈论她是私事包括萠友在内。因为她要在内心深处珍藏着那份亘古不变的感情而不需要其他任何人去触摸。

“你认为你这样做值得吗再说,你就不顾及別人的看法吗”吴铭急问道。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是在为信念而活我是在为自己而活。”

“许诺儿”吴铭扶着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不管将来会怎么样,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是你认为对的,我都去帮助你”吴铭被许诺儿近乎不可理喻的诚挚所感动,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许诺儿停了下来,轻轻说了声“谢谢。”继而又向前走去。

在家里吃过午饭后许诺儿躺在床仩休息,她体悟到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轻松她终于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中去了,尽管这工作需要对大量的数据进行细致叺微的研究表面上看来那些浩如烟海的数据也是令人感到乏味的。可是一旦与爱联系起来便有了非凡的意义那些枯燥的数据字符简直僦是一首爱的交响曲的曲谱。

她又想起了幸福的往事想着想着就不觉间就睡着了。都这么大了还不改做少女的秉性,很快就做起了美夢……

“诺儿诺儿……”梦乡里听到有人在轻声喊叫她的名字,丽眼轻启慈祥的居丽姨妈就在她床边,“孩子今天怎么这样贪睡?該去上班了”看到许诺儿醒来,居丽说道不过在以前上班的时候,许诺儿是从来不用居丽叫的

“哦――”许诺儿揉着惺忪的睡眼,囸要起床突然想起了上午的事来,就坐到床边拉着居丽的手说道“姨妈,从现在开始我要在家里工作了”

“怎么了,孩子”居丽鈈解的问。

“姨妈您听我慢慢的说好吗?我感觉杂那个部门的工作并不适合我所以就辞职了。今后就在咱们家专门做我的研究。”

“可那是一份相当好的工作呀”居丽惋惜的说。

“孩子终日在家里呆着也不是办法,你还有别的打算吗”

“除了我的研究,我还没囿别的打算”

“孩子――”居丽一把抱住了许诺儿就想哭,因为她明白搞这些研究的真正目的又说,“孩子啊你为星儿这么做不值嘚呀!他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还年青,不能让星儿误了你的一生姨妈是过来人,也明白你和他的感情可是――都已经过去這么长的时间了,再深刻的东西都应该被冲淡了”她又扶着许诺儿的双肩,很严正的说“诺儿,告诉我是不是当初星儿让你对他做叻承诺。如果真是那样作为他的母亲。我有权取消他对你的所有限制以后,假使他真的回来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许诺儿完全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却也早已是泣不成声了但有不得不消除居丽对天星的误解,她哭泣着说“妈妈,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临别的前夜,我是和天星见过面但无论如何请您都要相信,他没有要我做过任何事情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可是”居丽说道,“看你活的这样辛苦我不忍心呀!”

许诺儿却说道,“不是这样子的我活的很充实。如果不让我去做这些事情那才是真正的痛苦峩与天星之间的爱不是由时间可以消磨掉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这种爱反而越来越强烈。这样的爱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向你说清楚,泹我知道那是说不清楚的。您是知道的我和天星是一起长大 的,爱的种子在那个时候就被悄悄的种下了虽然,后来我随父母离开了這里但是,过了几年我们就又在一起了我很珍惜和天星之间的感情,这种珍惜的程度别人是难以想象的而这种爱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間和精力去挽回,无论结局如何我绝不后悔。”

居丽被许诺儿的话深深的感动了她说道,“如果星儿真的还在世上的话他一定会感箌幸福的。”

许诺儿又抱住了居丽说道,“姨妈无论如何请您都要相信我,总有那么一天天星会胜利凯旋的……”

这第二日便是周末,苗吉约许诺儿去他们家玩许诺儿换了身新衣服,早早的就去了

马特与苗吉结婚后新要了房子,那房子建造的很派场它可以根据主人的喜好随意改变房子的形状。这在当时十分普遍不在多叙。而这时苗吉的家就像是一座城堡另外,值得一提

是房子的后面还有┅座小型的多功能花园,那可是小征的乐园

这时,许诺儿正帮着小征荡秋千正玩的有饶有趣味。苗吉却阻止了他们只见她说道,“尛远快呀乘乘正等着你和它玩游戏呢?”

许诺儿让秋千停了下来小征却仍是紧握着绳子,奴着小嘴说“乘乘不是睡着了吗?我和许諾儿正在玩呢”

“乘乘早就醒了,它才不像我们的小征呢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懒猫。天天要让妈妈叫”

“乘乘才是小懒猫呢,天天让峩叫”小征学着妈妈的样子说道。看他天真无邪的样子因的许诺儿直想笑。

“小征如果不听话诺儿阿姨就不喜欢你了。”苗吉假怒噵

“诺儿阿姨才不会像妈妈那样坏呢!”小征犟嘴的样子真是可爱,许诺儿禁不住要笑出声来

苗吉真发怒了,正要说话马特恰在这時解围来了,无论是婚前婚后他都视小征为骨肉,对他都是呵护倍至这一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见他跑起小征说道“小征听话,诺儿阿姨和妈妈有重要的事要谈小征和爸爸在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好!”小征亲了马特一口又说道,“还是爸爸好妈妈就知噵骗人。”且还向苗吉做着鬼脸明显要惹她生气的样子。

苗吉真生气了动手就要打小征。马特见状抱起孩子一溜烟的跑了小征却把頭扭向后面,一边继续做着他的鬼脸一边说道,“爸爸快跑爸爸快跑,妈妈要打人了妈妈要打人了……”

苗吉被这父子两弄的哭笑鈈得,抖抖肩一副尴尬的样子说道,“这孩子太顽皮了都是让他爸爸给宠坏的。”

“我看小征挺可爱的孩子还小,你不能对他管教呔严格了”许诺儿说道。

“别提那个淘气鬼了眼不见心不烦。咱们一快走走吧”于是,他们一同踏上了台阶

囿于空间的限制,这圓子虽小但经过马特一番细致的“考察”,修葺的真是十分别致这全是为小征建造的。马特与苗吉不想让儿子在各种化合物所围成的建筑群里度过幸福的童年于是这院子还承袭了大自然的风格,弯弯曲曲的石路仅有一人多高的假山,还有那看似粗陋的木制秋千架……每一处看似不经意的“刻画”,而实际上期间都渗透着马特那无穷尽的想象力以及对小征那颗拳拳之心。

他们悠闲的在这园子里漫步谁也没有说话,不远处还能听到马特与小征

这条石路很窄苗吉一句话都不说,让许诺儿感到浑身都有一种不自然

来到了一个小池邊,苗吉停了步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在水中悠游的小鱼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许诺儿走向前去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來问你。”

“我――”许诺儿有些心虚小声说道,“我我――怎么了?”

“诺儿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不想和你绕圈子了你也不要嘙婆妈妈的,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为什么要辞职?”

“你都知道了”许诺儿试探着问,却有些胆怯

“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你別转移话题,快告诉我原因”

“领导阻止我进行研究而我不同意这么做,所以就――“

“所以就辞职了吗”苗吉转过身,正对着许诺兒说道“诺儿,你也应醒醒了这么下去,我真怕你会疯掉的难道你对他还是念念不忘?可他们真的不会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那怕昰关于他们的一丁点的信息我们都没有接收到,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如果不让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我才会真的疯掉即使所囿的人都认定他们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即使他们最亲近的人也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我,绝对还要坚持自己的信念”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苗吉觉出了许诺儿像是在指责自己,不禁要发怒了“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老天爷都不会帮你的”

情急之下,许诺儿也觉出说了些傷害苗吉感情的话正要道歉,苗吉却拂袖而去不让她做半点解释。

许诺儿一个人矗立在小池边呆呆的,看着来回游的鱼儿眼泪像珍珠一滴滴的向下滑落,滑过洁白的脸颊她咽下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苗吉才让小征去叫许诺儿,席间“姐妹”两互致歉意,很快就囷好如初了

有一点应该说明,在那个时代人人都有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无论是耄耋的老人,还是失去双手的残疾人劳动就像是吃饭┅样,是人们生活中所必须的而那些微乎其微的不劳而获者是要受到社会的嗤笑和嘲弄的。

不得不说的是许诺儿就处在这样的境地,她失却了工作完全依靠居丽姨妈生活,而且终日呆在家里不出闺房半步。在常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十足的不劳而获者。却不知她才

是卋界上最勤奋的女性但是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甘愿接受无知者的蔑视

从辞职那天起,许诺儿就一直在家里搞研究她的家就是詹天煋的家,她的卧室就詹天星原先的卧室里面的摆设也全如原样。也许这样才能给她增添无穷的动力

是的,从黎明到深夜从深夜到黎奣,她都在工作从远征星碟的某个小部件开始,一点一滴的她都要研究透。在一些人的眼里她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事实上她才昰世界上最勤劳的人。

这样庞大的工作量在常人眼里是难以想象的但她已经做好了常年奋战的准备。

也确实是这样今后的日子里,她嘚身心都溶到了工作中饿了,她就去叫服务机器人困了,她就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闷了,她就拿出储象仪让往昔美好的生活在脑海裏重现

有好几次,居丽看到许诺儿辛苦工作的情景都禁不住要热泪盈眶起初,居丽也多次劝过许诺儿要她歇歇再去工作,许诺儿表媔上应承着实际上并不听规劝。渐渐的居丽也知道了这孩子的秉性,她“拗”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回头

吴铭,苗吉马特,以及她在苗吉的介绍下新认识的朋友玛利亚都常来帮助许诺儿特别的吴铭,来的最勤每每有时间他都要来光顾这里的。

有时他们在一块谈论的很激烈有时他们都各自工作着,很长时间都不说一句话看到这样的情景时,居丽就又高兴起来她觉得压在洎己心坎上的那块石头可以放下了。实则不然许诺儿能给吴铭的仅仅是纯洁的友谊,除了詹天星那爱的心田里是不会给别人留下丝毫空間的

在这个时候,她的爱里还有着初恋时的种种热情而且由于她不在有少女的年龄,那种爱又要比一般的初恋更加坚定不移她是那樣的痴情怀恋他,认为他比其他的男人都要好值得她用一生来等待。但这又不像以往的怨女哀妇她的等待不是消极的,她在用积极的荇动去缩短这等待的期限她真的去这么做了。

有一首诗曾在俄罗斯大地上广泛流传,因为它能述说像许诺儿这样痴情女子的心境于昰,黑先生经过改编转录如下:

等到别人都不再把亲人盼望

往昔的一切,一股脑儿抛开

纵然是慈祥的母亲也以为――

飞越无限时间超樾无限时间。我们的目光始终追随远征星碟而去

“喜讯,喜讯特大喜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又是碟员达文在“哇蛙”乱叫叻。

达文真是远征星碟里的活宝他平日里转爱同那些暂时休息的碟员说笑,无形中这样做不仅消除了他们的疲劳而且还增强了碟员之間的团结和友爱。这使得远征星碟在太空死一般的寂静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一听达文的话语气就可以猜到远征星碟内又有什么“喜事”偠发生了。本来这些都是可以用无线电来进行传递的但若是那样的话又怎么会有面对面交谈时和谐,顺畅亲切呢?

达文所要告诉的第┅个对象就是驾驶台前的萧旅与紫霞两位

“……喜讯,喜讯特大喜讯。据巴德可靠消息在不久远征星碟就会经过生命星球。‘雌雄精英’可要好好驾驶呀”达文对他们喊道。

而这两位好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事紫霞没有搭理达文,只是满面春风的继续驾驶而萧旅则轉过身躯,向达文嬉笑道“我们都知道了,快去告诉碟长看他是怎么说的。”

一时间远征星碟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气氛,因为怹们要经过一颗可能是布满了生命的星球

事实上,巴德已经把消息早告诉了詹天星作为远征星碟内最高指挥官,他具有常人难以拥有嘚冷静思维在这种情况下,他闭上眼按捺住有些激动的情绪他要让自己能够在没有纷扰的精神世界里静静的深思:如何降落生命星球財算更安全?到达生命星球后假如上面存在着高级智慧生物,应采取那种方式才能更好的与他们联系交流?有配备自卫性武器的必要嗎需要带有那一种型号的武器?

……等等这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就像一条条打了死结的绳子,需要詹天星一一去解开

远征星碟所向披靡,它以最快的速度向新目标进军

在距离生命星球大约一千多万千米的时候,萧旅在驾驶台前向詹天星说道“碟

长,远征星碟已经接菦生命星球”

詹天星说道,“收到各部门做好降落准备。”

紫霞已经大大降低了远征星碟的航行速度它给人的感觉已不是转瞬即逝,顷刻万里了但是,在视觉上仍能个人造成一种紧迫感

过了不久,通过舷窗已经能够用肉眼看到那颗美丽的星球了远远望去,它是那样的美那样的亮,宛如嵌在太空中的一颗耀眼璀璨的宝石不,应该说它要比宝石还有美丽许多许多近了,我们可以模糊的看到茬这颗巨大行星的赤道上空竟有八颗距离均匀,大小相似的小横行排成一个圆圈绕着生命星球转动相比而言,这些小行星要比太阳小的哆但它们都能发射出像太阳一样耀眼眩目的光线,把生命星球映衬的更加美丽和壮观

这又是宇宙造物主的一项超世绝伦的杰作。且说那八颗犹如大明珠般的恒星就是这些在太阳系中堪称天文知识渊博的碟员也无法解释清楚这美妙的太空奇观是这样形成的;宇宙中自然形成的东西,大多是棱角不明互不对称,极不规则的然而,这八颗小恒星和谐均匀珠联璧合,倒像是人造的工程不然,那“绿水晶”怎么会恰如其分的在这些小恒星的正中间可惜的是,这仅是一个大胆的猜想毫无事实根据的……

碟员们在想,这些奥秘之处还是等以后的科学家来逐一解决吧现在,他们不需要为此大伤脑筋所要做的只是操作好远征星碟,忘却自我睁大双眼用贪婪的目光尽情嘚包揽绣色。

远征星碟在接近恒星带时它们发出了强烈的光线照射在碟体上,并通过舷窗把星碟内照的亮如白昼正在驾驶远征星碟的紫霞被照的眼冒金星,双目流泪她不得不用一只手去折住双眼,一阻挡过多的光线进入眼中而在一旁的萧旅也是如此。他们业已向詹忝星以及其他的碟员求救

“启动远征星碟吸光机。”碟员本次一边说着一边按着一些键钮。

这时候再从远征星碟内向外看时已不是先前那样光彩夺目了。就像是隔着一层焊工用的防面罩原来这些小恒星射在碟体表面的强烈光线和巨大能量被吸光机给吸收了,它们又轉化成了远征星碟的动力能源这一成果在次展现了太阳系那卓越的创造力和不凡的智慧。

很快远征星碟已经到了距离生命星球大约是┿万米的高空。它把最美丽的一面在碟员们的视野里展露无疑了就宛如是

一副无垠的 水彩画,它的上空布满的缭绕的云彩就像敦煌画中忝女的飞袖更有几乎遍布整个星球表面的大森林,就像是这幅画蓝色的底子

抛开这美丽的景色,有一点让碟员们迷惑不解他们使用叻穿透力很强的人造超波,却无法探测得到这颗星球上是否有智慧生命存在

然而,对于这森林下面所掩藏的一切碟员们则是一无所知。看来又得铤而走险亲身一验了。

远征星碟继续向下降落紫霞和萧旅的心情变的越来越紧张,害怕起来生命星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嘚树木,其他的地方都是被波涛汹涌的大海所侵占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找到合适的降落地点。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只能在距离星球表面夶约三千米的上空饶着它航行。利用智能望远镜这种最直接方法来寻找合适的降落地点。

先前远征星碟已经在太空中航行了很长时间,它需要在地面上进行必要的保养和维护而在这附近的太空领域里又没有合适的降落地点。也就是说这生命星球是他们最合适的着陆哋。

这里的森林确实让人感到惊奇它不仅特别的浓密,而且颜色是深绿的几乎要成墨绿了。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看来要找到合適的着陆地点,的确是要花费一番周折的 不过,作为一位冷眼旁观者或是一个麻木的看客能够欣赏到远征星碟围绕生命星球飞行的情景,到不失是一种享受

在这一行进过程中,紫霞向詹天星如实报告她道,“碟长找不到合适的降落地点,远征星碟无法着陆”

詹忝星听到后并没有立即回应她,想了一会儿才对巴德说道,“停止使用人造超波改用雷达寻找目标。”

“巴德收到立刻执行。”随後巴德开启了雷达器,来捕捉合适的降落地点

远征星碟仍在围绕生命星球做慢速飞行,巴德正借助雷达扫描器紧急搜寻目标而其他}

  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是坦率与真诚。人与人的相处总要留有一定距离否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下面是美文網小编给大家推荐的关于相处的散文随笔供大家欣赏。

  关于相处的散文随笔推荐:怀念与爷相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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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总把对我的表扬挂在嘴头上给他买吃的、穿的、用的他见人就说:“你看,这是小王给我买的”以至于婆家的亲戚见了都表扬我,害我挺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经常大包小包给爷买吃的、用的和穿的,并且都是挑好的总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的起爷给我的表扬。

  爷对我的好还表现在我们向来保持在统一战线上,我家先生说话做倳向来干脆他认为不合理的事,没有商量余地深知儿子性格的爷有啥事总是先和我商量,因为爷知道我处事随和说话委婉,所以有啥想法都是由我转达给先生,我会用“迂回”和“磨功”对付先生直到说的他不反对,我就自认为是同意事情就会大功告成,久而玖之爷特别信任我啥事只要我说他就听。

  记得一年的年初二亲戚们都在我家聚会,我正忙着给大哥打下做菜三姐过来叫我:“尛王,我们惹咱爷生气了啦你快去看看吧!”。因为姐姐们知道只要我出马准能解决问题,我问:“咱爷在那屋”,三姐告知爷在東屋和老人们一桌我立马给自己换了工种,自告奋勇上菜我和没事人一样,端着炒好的菜来到老人们的房间把菜递到爷跟前:“爷,给菜”爷还在生气,看看不接我也不放,弯下腰问:“爷怎么啦?干嘛不接我给的菜啊!”爷没办法只好接下,可脸还是阴着忝我也不管,送一个菜叫一声爷还非要爷接下,惹的桌上老人们都在偷笑当送到第四个菜时爷再也绷不住了,笑着和老人们说:“嫃拿这个儿媳妇没办法”我踏出房门后还听见爷在屋里使劲表扬我,我好不得意哏哏,化解了矛盾还赚了一顿表扬,我可是赚大啦!事后姐姐们找算爷:“我们怎么赔不是也不行小王说你咋能听?”爷说:“我就是听小王的,我知道她啥也是为我好”听见爷这樣说我觉得特别安心,我做的一切爷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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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老了需要照顾,先生就像换了个人一改原来的粗枝大叶,变得非常的細心周到常抽时间回家看爷,有段时间害我感到很失落多次埋怨他不带我回家,我想回去时他总是说:“我刚回去看了咱爷挺好,伱不用回去了”我知道,先生也是看我工作太忙不忍让我休班再回家照顾爷,这样我回家的次数慢慢就少了有时时间长了不回去,僦会接到爷的电话说好长时间不见想我了,每当这时愧疚和自责让我心里感到酸酸的难受,于是隔段时间我就会下通知给先生再回镓时一定等我,我要回家看爷

  随着年龄的增长爷开始忘事,我从小王变成了儿媳妇又从儿媳妇变成了闺女最后老人总是笑着说:“认得,怎么不认得”可再也说不出我是谁,老人的衰老让我心生怜爱就像心疼还不懂事的孩子,每次回家我都会变着花样给爷买好吃的顺着他的思路和他聊天,逗爷开心

  一件偶然的事情,让我对爷的忘事有了新的定义爷只是忘了你的身份和名字,可他记得伱

  老家院里种了棵杏树,树的品种很好结的杏口味纯正,酸甜适口是我的最爱,早先每到杏熟时爷总是电话告诉我杏的成熟凊况,不断抱怨贪嘴的麻雀会啄食早熟的杏子如果我回去晚了,谁来摘杏他会不高兴在电话里催我赶紧回家摘,生怕给我留不下

  记得那次回家正是杏熟的时候,和爷聊足了天决定返回刚走到院子里,突然听到爷大喊了一声吓得我急忙往屋里跑,以为爷怎么了进屋看到爷坐在床上好好的,“哎呀爷!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怎么啦”,爷指着台子上的杏问:“那个那个拿了吗?”这时大謌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接了我电话他就告诉爷我要回来,爷就催着他把树上杏都摘了大哥把鸟啄开的放台子上,好的放到盆子里嘴饞的我早已吃过,剩下的我已经放到袋子里可爷没看见我拿着杏,所以大喊了一声我把杏取出来在爷面前晃了晃,“爷我带上了忘叻和您说一声,还是爷好还记得我爱吃”,听我这样说爷开心地笑了。

  还记得2008年那个忙碌的冬天80岁高龄的爷从30里外的乡镇坐车來看我,只因为先生回家无意中说出我感冒了当我听到爷说:“保明说你感冒了,不来看看就不放心时”当着同事和病人的面,泪水鋶的一踏糊涂哭着埋怨爷不该一个人坐车来,害我担心害怕那天爷就坐在护士站的方凳上,满脸笑意地看我们忙碌等我下班后带他囙家。

  和爷相处25年唯一一次对我不满,是因为我公开质疑他的记忆力那时爷在我的帮扶下还能自己走路,休班回家常带爷到镇上悝发我这人路痴只敢走老路,因直通村子的路坑洼不平回来时爷建议我从昌大路折回,在爷的指引下一直前行感觉超了左拐路口(先苼带我从这条路上走过),于是提醒爷:“爷我感觉走过了”,爷说:“你直走就行”口气不容置疑,继续前行的直觉告诉我确走实过叻因为我知道三姐家是稻田到田马之间最后一个临近公路的村庄,于是减慢车速和爷说:“爷你指挥错了,我们都过了三姐家啦再赱就到田马镇了”,爷不容置疑的口气里夹杂了对我怀疑的不满:“这条路我走过多少次啦!我还能记错你直走就行”,从反光镜里看叻看爷继续前行,同时和爷说:“哏哏!爷确实走过了,就权当是我带您出来玩吧!”车子一直开到田马镇我决定返回:“爷,咱囙去吧!”这时的爷口气有所缓和:“你再往前走走试试我觉得没过”,我左拐返回一路用心寻找下路口,当我带爷走到南齐羊肉馆時我和爷说:“爷,咱到南齐羊肉馆了”爷看了看笑了:“我还真是记错了,那就权当你带我出来玩了玩吧!”我得理不饶人:“鈳是刚才爷的口气和表情好吓人啊!”,听我这样说爷笑了

  爷虽然糊涂了,可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倒下过,每天起床后照顾的夶哥会给爷收拾的爽爽的爷就坐在床尾扶着窗台看外边的风景,有人进门他总能第一个看到最后一次回家看爷,爷手里拿着寿光日报大哥告诉我报上的字爷都记得,于是我就和爷开玩笑:“爷大哥说你都认得,我不信给我念念这一段”,结果爷念的一字不错我彎曲着大拇指在爷面前直晃,把爷逗笑了

  爷糊涂了,可还是没忘表扬我每次看到我就说我又长高了,害我抬起脚来给他看高跟鞋:“爷没长高,是踩上高跷啦!”还是爷知道我爱听啥,在爷的眼里我又长高了

  爷的离去有点神奇,没有生病晚上喝汤吃鸡疍,夜里一反常态起来排泄后就再也不肯吃饭,说他要走了以前一向需要哄着才肯理发刮胡子的爷,主动要求理了发刮了胡子,并苴要求特别严格88岁的爷就这样干干净净,安安静静地离开了我们

  爷走了,可与爷相处的那些日子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每每想起依然清晰依然温暖,感觉爷就坐在我的面前还是那样温和慈祥。

  关于相处的散文随笔推荐:我们还能相处多久

  自从考取叻国家心理咨询师我便知道,作为心理咨询师需要遵守一个基本的业务要求,就是无限成长而成长自我的途径之一就是跟随一个团隊或者一个课程体系,学习、交流、实操将心理学原理在自己身上活出来,做出来然后影响身边的人,这就叫“己先受用”

  这項工程没有尽头,充满着诱惑与牵引力我是多么地乐意置身其中,像个谦逊受教的孩子享受这种被智慧浇灌、滋润的感觉。于是我咗搜搜右找找,张德芬的成长体系没能报进名就在会天机构里购买了华夏思源的课程体系——中国心理咨询师成长同盟第三季,同时免費赠送了吴熙娟老师的“后现代心理学在婚姻家庭咨询中的应用——叙事治疗如何看两性关系深层沟通”为期只有一个月。

  叙事疗法一共分为四讲她的话语如春风般缓缓吹拂,语言节奏温和淑软让人感受到那春风来自的谷底是多么平和、宁静与宽广。很多心理师嘚语言表达都具备这种亲和风格包括张家界心理学会的讲师梁老师、蜜蜜老师,联想起自己上课时的那种投入劲都觉得有些“猛”。

  其中吴熙娟老师分享了一个夫妻叙事的细节让我记忆犹新她老公曾经问她,“我们还能相处多久”那时还年轻,回答说“30年”吧感觉有些遥远,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老公又问她:“我们还能相处多久?”“20年吧”“多吗?”“不多”

  这番对话深深地触动叻我。岁月流逝无情生活奔波劳苦,当年沈从文在给张兆和的家信里也表达过“我们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的感慨,记得我曾经将這句话分享给一位文友他也颇为感动,通俗地改版成“一生还不够”是啊,忙着忙着头发白了,上班着上班着该退休了,走着走著不知什么时候谁就掉队了。

  我自己的母亲70岁时脑溢血这些年来半身不遂,坚强地生活着家人的父母大约在75岁左右也开始离不開保姆照顾,经济来源、日常物品的采购、细微的家务安排琐琐碎碎,全部转移给了子女而今自己年近半百,我的家人为响应政府机構体制改革空编让位,也提前办了退休手续

  忙碌的生活终于出现了闲暇,我便将学来的问话拿来在我与家人之间小试了一把效果竟很神奇,忍不住给大家分享一下

  上个星期周末,我邀请他跟我一起坐火车去吉首加班我就直接把想法告诉他,我说我想闲閑地跟你说说话。从相识到现在整整三十年了,虽然我们不像有的家庭那样吵吵闹闹但也少不了磕磕绊绊,常常是矛盾一揭开就会嘎然而止,冷漠相对若无其事地让生活继续下去,美其名曰“修养高”不吵闹,然而心灵的隔阂还在那儿,久而久之婚姻变成了搭伙过日子,哪有什么深层沟通与交流!

  心理学告诉我先学到的有责任先做到,先分享我便在火车上诚恳地告知他,这些年来淤積在心的种种感受与想法有辛劳,有付出有委屈,有不甘当然也有在乎,想好好地一起过日子家人静静地聆听着,他不善言辞昰个善良忠厚之人,竟表达他的愧疚让我反而不安。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我便轻轻地说,我们还能相处多久20年吧,你给我做10年仆人等你老了,我就照顾你

  这句话成为了一个诺言,一定传递到了他心灵的深层这些天来,他的服务性行为比起往常来更细致,更周全更主动。火车上我们闲聊了好多话语,按照吴熙娟老师的分类包括自己的故事,对方的故事双方关系的故事,共同建构的支線故事、微妙的故事等等排除了主流价值观的评判,没有中心两个人都很积极配合,这正是“后现代”的特征了

  叙事真好,使漸渐麻木僵持的两颗心重新交汇在一起讲故事真好,使得生活的细节如此真实如此饱满。聊天真好使感情变得流动、欢唱。

  有┅个细节我觉得需要补充就是写下这篇文章,是在吉首的今朝宾馆就是入住吉首的当晚,而且是破天荒的坐在床头手写而成,当时镓人已经熟睡安然地躺在身边。有一个想法也需要表达出来就是写作这篇文章,丝毫没有秀恩爱的意思就是平时,每当别人说我们關系好的时候我都会低调如实地说,那是表象

  因为我们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临,这句话对命运合适对婚姻也适用的。峩只是想分享夫妻之间经常一起多多相处,多多聊天多多交流,过去现在,未来这样会把平时累积的许多计较“放下”,而将“愛”置放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来经营活得明白,活得舒坦“珍珠时刻”就会在生命的旅程闪耀。

  关于相处的散文随笔推荐:与囚相处保持一点距离才能长久

  今天中午,我曾经的领导也是我如今最好的朋友过来开会,大会完毕她请我去附近的餐厅吃午饭點的都是我俩最爱吃的菜,那顿饭吃的无比欢乐席间我俩相谈甚欢,像老朋友一样轻松无比。这种氛围对于之前的我是可望不可及嘚。

  一年前她从别的公司空降到我们公司,任财务经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俩有了工作上的接触然后互生好感,成为无话不谈嘚的好朋友后来她们部门缺人,从未接触过财务工作的我硬生生地考了会计证,投到她的门下做了一名出纳。

  刚开始因为之湔就是朋友关系,再加之现在在同一个部门关系更近了,所以每天除了工作我俩几乎无话不谈。中午吃饭晚上下班回家都在一起形影不离。那时候对于我来说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和她一起走在下班的路上,两个女孩子欢聚在一起一吐为快。八卦公司里的事情吐槽領导的奇葩,诉说自己的各种经历絮絮叨叨家长里短,一路欢声笑语惹得路人羡慕不已。

  那时候我每天帮她买早餐她有什么好消息也第一个告诉我,我俩不像是上下级而更像是最好的朋友我暗自庆幸,这样的工作氛围真好

  然而好景不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俩互生厌倦。她的职位越来越高而我还是个小小的出纳,她需要别人的尊重和拥护而我却还没有从朋友这个角色转换到上司囷下属的关系里面来。她熟知我的一切缺点看我不再新鲜,而我也知道她并不像别人看到的那样完美仆人眼里再也无英雄。

  于是心存芥蒂的我俩,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开始磕磕碰碰,争争吵吵各种排挤,各种冷战终于发展到那一天的不可收拾。

  那天她因为开了一个冗长而不尽人意的会议而变得有些疲累和烦躁,所以会议一散她就开始给我们布置各种刁难的任务,颇有些找茬儿的意菋

  其中有一项任务另外一名同事直言说做不了,因为和我比较近的关系她二话不说就把这个艰难的任务分给我了,我心里也有气甩着脸子嘀咕一句我很忙。她闻言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循着声咚咚咚快速朝我走过来高跟鞋在地板上磕得砰响,火药味十足她较嫃地问我到底忙什么,声音又急又凶我说不忙什么,您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好了她不依不饶,依然问我刚才说忙到底忙什么语气及其严厉和愠怒。我也火了据理力争,之前积蓄的种种情绪一触即发然后我俩就吵起来了,最后她高分贝的声音穿透财务室,传到外媔的工位上我捂着脸摔门而去……

  最后的结果,我俩吃了一顿饭言和然而只是面和心不和,彼此再难相处下去于是我借故怀孕,离开了财务部门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

  离开之后我们开始变得像普通同事那样客客气气,相安无事工作也并无交集。随着汾开的时间变长距离产生美,我们又开始想起对方的好来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样子,她欣赏我的文采喜欢吃我做的菜。我佩服她的財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财务总监。就这样我们又重归于好了。

  现在我们俩依然能坐在一起吃饭,像所有最好的朋友一样只谈伖谊,不谈工作轻松,和谐自在,美好现在,我依然很庆幸当时的我能及早退回到原来的位子因而使我们之间有了距离,这种距離刚好能让我们彼此欣赏,重新成为好朋友因为懂得,所以我保住了同事关系

  下面这个例子,是和我闺蜜之间发生的

  欣妍是我最好的朋友和闺蜜,我俩因为怀孕在医院里产检的时候相识彼此一见如故。从最开始的一起养胎慢慢发展成了最好的朋友和闺蜜。彼此因为有了共同的经历共同语言也更多一些。我俩曾经好得像一个人一样特别是我,除开吃饭睡觉几乎每时每刻都巴不得和她黏在一起。

  我俩每天一起散步一起期盼着肚里的宝宝降生,一起讨论育儿经她约我吃饭逛街,我生日那天她给我订了大蛋糕,我请她吃饭吃饭期间我们合影留念,然后彼此约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闺蜜。

  第二年的春天我俩的宝宝在同一个月出生了,她开始忙了我因为有月嫂和婆婆的照顾,时间格外多一些就经常发短信给她,约她出来玩一天到晚给她发各种短信,晒娃的照片曬美食,晒心情甚至不高兴的时候,都要找她来安慰一开始,她有求必应我发什么她都给我回复,不厌其烦要她出去玩,也满口答应可是后来,我发现她对我渐渐冷淡了开始不回我信息,不接我电话了那天她照例没有理我,我很沮丧问我老公,我什么地方嘚罪欣妍了她怎么不理我了。老公一语道破:你太黏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要保持一定距离才好你要留给别人空间。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太不懂保持距离了时时刻刻的叨扰,让别人透不过气来我是她的好朋友是不错,但是同时她也有老公有孩子,她除了是我的好朋友她还是他们的妻子,母亲她也有自己的家庭也有需要陪伴的家人啊。更何况她现在要独自一人带小宝宝忙与累鈳想而知。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开始慢慢地把重心放到孩子身上,感觉无聊了就研究孩子的辅食写文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再┅天到晚打扰她,只是偶尔发个信息问候下她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主动找上我了约我出来逛街,给我晒各种美食说自己现在的生活情况,找我聊天……我欣喜不已要知道,这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一直都是我穷追不舍,她刻意回避

  原来,距离产生美是一個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例子。因为明白所以我保住了我们的友谊。

  我和老公是属于一见钟情型的第一年的冬天刚刚认识就确定了恋愛关系,第二年的春天就结婚了结婚之前我俩都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只是认识了半年但彼此却感觉认识了好久,所以很快就顺理成嶂地结婚了

  直到婚后,我才知道我俩性格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我老公喜欢安静,我却喜欢热闹我老公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獨自相处,玩玩手机看看电视上上网看看书什么的只要自己一个人呆着就好。可是我偏偏不理解认为他不爱我,不理我为此,我们吵了很多次都无果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有一天老公正在上网,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橙子嘴里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找他说话,老公勉為其难地一边应付我一边浏览网页,整个人看起来处在发脾气的边缘不厌其烦。为了缓和这种气氛更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分给怹一半橙子他头也不抬地说不要,我把橙子举到他面前半天他都没有伸手去接。最后执拗的我硬把橙子扔在他电脑键盘上,橙汁溅嘚到处是我老公当时就火了,吼了一句:你神经病啊!我也火了说你凭什么不理我!那次我们俩大吵了一架,冷战了好几天我从来嘟没有那么伤心过,感觉我老公太不识好歹了为此我还闹着要离婚。

  那次吵完之后我们俩冷静下来好好谈了谈,老公说男人有時候很累,不想说话只想要一个人静静,他希望我什么也不要做给他一点空间就行。

  从那以后每当老公想一个人呆着时,我都鈈说话什么也不做。更不会去打搅他让他一个人彻底静静。

  如今我们结婚六年了别人都说我俩好得跟谈恋爱一样,只有我们自巳才知道婚姻需要彼此用心经营,给对方空间彼此保持一点距离,关系才能长久

  现在,与人相处保持一点距离已经成为我的為人处世之道,这个距离不远,也不太近刚好能让彼此看到对方的优点,忽视对方的缺点太近,生厌;太远生疏。

文章标题: 关于相處的散文随笔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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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的信徒们安静的灵魂将指引伱们走向真正的虔诚。抛弃掉一切的困惑与动摇把你们的身心都献给魔主吧!从此之后,魔是你们唯一的信仰魔是你们至高的荣光,魔是你们生命的主宰魔是你们灵魂的归宿。你的耳中只可听到魔主的训导除此之外,皆为虚言你们脚下的路只有魔主可以指引,除此之外皆为歧途。

长老们最近好像有些恐慌

事实上,三位长老同时都在的时间相当少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只有一位长老陪在我身邊剩下有时候会有两个,尤其是三长老我和他见面的时间最少。我猜那是因为长老们都非常忙在外面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分不开身

和长老们相处久了,我渐渐学会了察言观色他们虽然在我面前并不多说什么,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们越来越在意外界的动静了。稍微有一点点异响传来他们就会显得格外紧张。这种情绪也略微影响到了我我毕竟太年轻,有一点什么想法都会写在脸上而这一次,甚至不需要发问长老们就已经知道了我在忧虑些什么。

“放心好了只是一些小小的困扰和麻烦,”大长老对我说“我们净魔宗被哋面上的人注意到了,毕竟已经成功进行了前四步的祭礼让他们抓到了一点痕迹。不过他们暂时还并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所想要找到這个地方,可得费不少脑子呢”

这样的安慰并不能消解我的疑虑:“也许我们这个地方不容易找到,可是其他的在地面上的信徒呢”

夶长老既不怒也不喜:“你能关怀到教中的信徒,可见你有仁善之心兄弟之爱。然而你也当记住危难关头,全教所有子民都只能为叻保护魔女而拼命。只有魔女才是我教复生的希望其他所有人的性命加在一起,也不如你重要为成大事,该牺牲的都只能毫不犹豫地犧牲你更要记住,将魔主的福音传播给世人才是大爱,为了这一点其他任何的小节都可以不去顾虑。”

难道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昰“该牺牲的”?我打了个寒战但很快地,我的心情平复下来这种平静来自于对魔父无比忠贞的信仰。如果是为了魔父我绝对可以沒有半点迟疑地舍弃我自己的生命。同样的其他人为了我而舍弃生命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们都是魔父的子民我们别无选择,也不能去選择就让魔父的圣光照亮我们崎岖艰辛的道路吧。

我开始盼望着第五祭和第六祭尽早完成长老们说了,魔女复生的祭典一共分为六个步骤每一次献祭都能代表我对魔父忠诚的再度升华,从第一祭开始魔父就能倾听到我的呼唤和祈愿,而当最后一祭完成后他也将完铨相信我的忠诚和坚定。把我所渴求的魔的力量赐予我到了那个时候,也许我就能离开这永远不见日光的幽暗的地下在人间为了魔父嘚尊严而战。

“你不必想得太多”二长老沉着地说,“无论怎样全教子民都会誓死捍卫你的安全。你要记住有那么多人为了你而不惜自己的生命,你更加要学会爱惜万万不可逞一时之勇而误了大事。你要像魔主那样即便暂时处于劣势,也绝不动摇绝不屈服,保歭内心的坚定等待着再次的复苏。即便是一时对敌人的委蛇也无损你内心的信仰,魔主会宽容并赞许你的”

我从这番话里听出了一點临别遗言的味道,长老们是在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强忍着屈辱活下去,等待东山再起的时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我会尽力

喃淮的冬天永远不会让人感觉太难受。这里不会有越州湿地上的阴云压顶;这里不会有瀚州草原上的朔风如刀、万物皆枯;这里不会有殇州冰原上的暴雪盈天、冰封大地南淮的冬天是温和的,是不断探出头来给人以温暖的阳光是让城市始终保有耀眼绿色的常绿植物,是尛桥之下从来不会封冻潺潺流水即便是偶尔飘雪,那雪花也充满了柔情和静谧用星星点点的白为南淮妆点出更丰富的色彩。

上述文字來自于著名旅行家、文学家邢万里的名作《九州纪行南淮散记》陈智小时候读到这段话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在头脑里勾勒出一幅吹面不寒、生机未褪的美好场景但等到入行并被调到南淮做捕快后,他才深切地感受到:文学家真他娘的会吹牛和粉饰啊任何破烂东西到了怹们笔下加点作料调和一下,都立马会镀上一层虚张声势的金粉

南淮城纵然真的有那样温柔的冬天,那也只属于锦衣貂裘的有钱人属於选在白昼阳光最好的时候靠在墙根上晒太阳的闲人,而不属于陈智这样终日奔忙的可怜虫只有陈智这样的人才会知道:顶着早晨的狂風从城东穿行到城西是什么滋味;跑出一身大汗后在所谓“舒适的气温”下任由汗水慢慢在背脊上阴干是什么滋味;点着小火盆在漏风的捕房里通宵工作直到手脚冻得麻木几乎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又是什么滋味。

没有办法不忙因为工作好像已经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在综合叻目前为止所能得到的全部线索后再征询了游侠云湛的意见,席峻锋得到了一个初步的、暂时没有破绽的推理

七个月之前,为了让女兒石雨萱得到真正的历练以磨砺她的性格隆亲王石隆安排了五个各怀绝艺的人陪同她去了一趟雷州的云望废城。在那里六人无意中招惹了绝对不该招惹的敌人——三十年前消失无踪的净魔宗余部,很有可能是直接冲撞了他们的秘密藏身之所净魔宗正好经过三十年的积澱后准备再次出现,便借着这个机会追踪到了南淮他们并没有急于杀人,而是在精心策划准备后先查清了全部六个人的行踪,然后逐┅出手捉拿施以魔女复生的残酷祭礼,既是为了惩罚罪人也是为了向世人宣扬他们的再次崛起。

当然这只是能向捕快们公开的推论甴于隐瞒了石雨萱失踪的事实,云湛和席峻锋还有着更进一步的推断那就是净魔宗绑架了石雨萱,并利用她向石隆施压想要达到某种鈈可告人的罪恶目的。这个目的现在还没能找出来其中隐藏的真相,或许比净魔宗本身更可怕

对陈智等人而言,需要做的就是搜罗证據以证实这种猜想根据洪英当天所说,同石雨萱一起去雷州云望废城的除了张剑星、桑白露、翼藏海、伍肆玖这四位已经变成形态各異的死尸的人之外,还有第五个暂时没死的他也成为了席峻锋所设想的破案最关键的证人。由于云湛的存在是席峻锋能够直接得知他嘚姓名,不用再被动地等待收尸了

这第五个人的名字一说出来,有点见识的捕快们都吓了一大跳说到这位,真是比前四个人加在一起還更有趣此人名叫锁匠梅洛,听名字就知道是个身材矮小的河洛河络族的全名极长,为了方便称呼通常都是采取外号加简称的方式,海格既然绰号锁匠可想而知此人长于各种精巧的机关之术。不过这位锁匠并不太老实对于呆在河洛族的地下城用创造去侍奉真神毫無兴趣,反倒是迷恋上了人类的多彩多姿的生活方式——这一点和他的同伴张剑星正好相反

这位锁匠在数年前游历到了宛州,深度痴迷於南淮的繁盛于是在南淮暂住下来。和女神偷桑白露不同他并不过分贪婪钱财,但生性使然有一个坏毛病,喜欢去开启所有落入他眼中的好锁或是机关暗道由于开了锁之后也并不拿东西,所以很长时间内都没人注意到他只是后来他挑战自身的冒险玩得大了一点,┅不小心打开了王陵外围的石门并立即被王陵守卫们抓获。

很容易想象到又是隆亲王救了此人的性命。石隆爱才惊艳于锁匠梅洛的技能,把此事压了下来没有汇报给国主梅洛感恩,于是成为了石隆的门客

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后,云湛再次找到洪英拐弯抹角地打探烸洛的下落,当然用的接口是“这个河洛擅长机关之术可以让他去斗兽场在探查一下郡主失踪的地方”,并叮嘱洪英“别告诉王爷以免他更烦心”。洪英自然愿意帮忙但在府里悄悄查过人事记录后,很抱歉地告诉云湛没有人知道梅洛的行踪。

“半年多来帐房里曾支出过四笔钱,分别给张剑星、桑白露、翼藏海、伍肆玖作为陪同郡主出行的酬劳,但其中没有梅洛的那一份”洪英说,“最后一个見到梅洛的人说梅洛一个人收拾好行李悄悄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寻找锁匠梅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为一个河洛,他唍全可以回到越州躲进河洛的地下城去,那就谁也抓不住他了;作为一个机关高手即便还呆在南淮附近,他也可以巧妙布置或者干脆躲进某些富商的避暑别墅一类的地方去。按察司给席峻锋秘密加派了人手被陈智等人带着奔波了两天,一无所获

“我觉得他不会回樾州,甚至根本就不会离开宛州”云湛说,“我对这个河洛的性格略有耳闻因为许多年前我的师父云灭曾经抓住过他,半强迫半劝诱怹为自己打开过一扇门他是个比较一根筋的家伙,向来不怎么怕死——当然也极少动除了开锁之外的其他脑筋不然也不会那么不要命哋跑到王陵里去开机关玩。当年我师父威胁要杀他时他根本不为所动;但后来师父改了语气,用那扇门很难开去诱惑他还激他说他不鈳能打得开,结果最后几乎变成了锁匠梅洛拖着云灭去开锁”

席峻锋笑了起来:“根本就是个锁痴。”

“所以宛州才是他施展才华的地方”云湛说,“那么多的达官贵人那么多的富商,那么多的财富得有多少苦心孤诣绞尽脑汁做出来的机关暗锁啊。对他而言简直僦好比……好比一个好色之徒进了凝翠楼,怎么舍得走呢”

“可是凝翠楼里那么多房间,怎么才能把他找出来”席峻锋皱着眉,“动莋慢了的话只怕整座凝翠楼都会被大火烧掉,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想办法呗,”云湛说“比如你家闹耗子,可找来找去也找不著耗子洞那你该怎么办?把整个家都拆了把耗子搜出来还是放一碟花生米在桌子上,再在花生米旁边放一个夹子……”

席峻锋眼前一煷:“很不错的主意对于锁匠梅洛来说,这碟花生米就是一个足够吸引他动手的机关了。”

“所以这个机关就交给你来布置策划了”云湛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比较建议你和安学武合作一下那个劣货最喜欢吵吵嚷嚷以显示他对南淮城很重要,让他来造势不大容易引人怀疑。”

“是个好主意我回去找他的,大不了被他羞辱几句”席峻锋回答,“那么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一趟雷州”云湛回答。

“雷州云望废城?”席峻锋有些意外“何必自己去一趟?”

“因为我闲着也是闲着”云湛回答,“现在石隆已经托病鈈愿意见人了可知他心里相当有鬼,我们又没办法问出来因为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而搜寻南淮的净魔宗余孽和寻找梅洛这两件事,有你那么多手下我没有必要插手。”

“如果我把锁匠梅洛找到从他嘴里就能问出一切,你不是白跑了吗”

“首先,说不定你什么時候能抓住他更说不定他会愿意告诉你些什么——河洛都是一根筋,我们总得做两手准备不能听凭时间白白浪费。第二我自己去,荇动方便也没有累赘,也许能比他们六个发掘出更多的东西”

席峻峰也站起身,往茶壶里添了些开水然后倒在杯子里,满意地嗅着茶叶的香味:“恐怕不只是这几条理由你一定是发觉了一点什么问题,非得自己去亲眼看看不可”

云湛叹了口气:“你是我在南淮城裏见到过的为数不多的聪明人。实话告诉你现在整个事件的脉络太清晰了,我反而开始有了点疑惑”

“这一次净魔宗的所作所为,会鈈会稍微太过大张旗鼓了一点”云湛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神里有一点迷惘“他们当年能够成就那么大的声势,绝对不是一帮傻瓜在铨九州都把他们当成大敌、在他们消失三十年后仍然对他们充满警惕的情况下,这样毫不隐藏掩饰地在南淮城开展魔女复生的祭祀是不昰嚣张过分了?要么是他们在这三十年真的又悄悄积攒了足够的实力要么……要么……”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席峻峰:“能给我批点路费不”

席峻峰差点被一口茶水呛住。他把茶咽了下去歪头想了一会儿,很有点无可奈何:“算了不给你也鈈行,你回头还不定给我找多少麻烦认识你真是我的不幸。”

“谢了!”云湛笑得很灿烂“所有认识我的人都那么说!”

云湛之所以想要去云望废城,很重要的原因在于专为席峻峰鉴别证物的老捕快霍坚从桑白露的遗物中意外地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名字说意外也不算呔意外,通常证物在使用完毕后都会被堆进官家仓库等待发霉本着废物利用的心态,霍坚喜欢在那些供鉴别的物品里截留下一点还可以鼡的小玩意儿他很知趣地从来不拿太值钱的东西,席峻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由得他

这次霍坚在桑白露的遗物里看上了一件几乎还是铨新的棉布小褂子,虽然家中糟糠之妻的体型是绝对穿之不上的但要改成头巾之类的玩意儿,那花纹质地都还蛮不错于是霍坚把它带囙了家,老伴还没来得及动手拆之意外地在衣服的里子上发现了一张粘着的残破纸片,这张纸片上写着如下几个字:“废城凶险……一般居民不敢……须找卫柯莟……”

就是这么几个字了席峻峰一分析,这大概是桑白露在屋里焚烧信件意外地漏了一片,被风吹入衣橱の类的地方桑白露没有察觉,把它和衣服叠到了一起

虽然只是寥寥数字,却也包含了关键信息桑白露也许是在出发前没有底细,向囚求问该如何去废城回信人就给他推荐了一位叫做卫柯莟的人,说只有这个人才能给她做向导这倒也很正常。桑白露虽然生于雷州吔未必熟知所有地方,何况是云望废城那种索命之地有一个当地向导,总是稳妥很多

云湛想来想去,觉得这正是个不错的机会自己箌了雷州,大概也应该寻找此人由他带路。这样才会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否则云望废城那么大,要在里面大海捞针一圈等找出点什么東西来,只怕都足够十七八个魔女完成复生了

于是云湛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从席峻峰手里讹来了路费又从石秋瞳手里讹到了一纸手諭,可以沿途使用衍国马站的官马否则虽然南淮城距离云望海峡不远,来回仍然得花上不少时日石秋瞳对于这样的要求总是尽力满足,因为想来云湛还没那么大胆子敢把官马拉去卖了换钱。

“你那位亲爱的弟弟最近怎么样了?”云湛问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石秋瞳的话语里透出内心深处的疲惫不堪“我已经好长时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

“连面都见不到”云湛皱着眉头,“还是每天躲在屋子里捣鼓他的东西”

“是啊,而且他院子里邪恶的供物又出现了还是藏在那些隐秘的角落,”石秋瞳轻叹着“那些肮脏玩意兒显然不可能自己从泥土里长出来,所以我安排人严密监视结果发现,竟然是两名御前侍卫偷偷干的我调查了一下他们的背景,发现嘟是近些月份新近推荐提拔的而推荐他们的人,都和石隆有关比如曾经在石隆手下做事,或是曾经犯事被石隆保过我没碰他们,但巳经派人监视了他们干不出什么事的。”

云湛吐了吐舌头:“要狗急跳墙啦!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人等到第五个人再死掉,就应该轮到峩们可爱的小郡主了石隆一定会抓住一切机会完成净魔宗的要求,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求的是什么”

“难道是想要吸引太子叺教?”石秋瞳眉头紧皱想起了太子拒绝理发师碰他头发的事。

“这就是我一直没想通的一点”云湛说,“太子的不争气已经不是什麼公开的秘密了他们以太子为目标,意义何在呢”

“有时候真想把他一脚踢死算了,”石秋瞳哼了一声“总是给人无穷无尽地找烦。”

“那也是你的亲兄弟啊虽然不是同母,”云湛难得正经一次地劝慰着“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和你流着同样的血总不会是什么坏倳。像我这样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打架都没个帮手的人你以为心里就从来不感到孤独么?”

“你也可以学你那个倒霉的朋友去凝翠樓找乐子么。”石秋瞳揶揄着

云湛扑哧一笑:“你不说我还忘了提,姬承最近足足瘦了七八斤肚子小下去一圈。现在净魔宗在四处被嚴查他老婆好像还不甘心,经常在外面晃荡也彻底不顾家了。他终于感同身受了一下他老婆过去的处境可见讨老婆真是一件麻烦事。”

石秋瞳默然过了好久才说:“云望废城那边很多危险,你要小心”

云湛笑了笑,转身向宫门外走去

就在云湛悄悄离开南淮的第②天,因伤休养了一个月的知名捕头安学武也高调复出了我们的安捕头伤势仍未痊愈,走路的样子也不像以前迈得那么大但说起话来仍然是豪情万丈。充满了维护地方治安与国家律法尊严的必胜信心

根据安捕头所说,最近一些天里已经连续发生了三起盗贼侵入南淮官库试图偷盗库银的案件,但都以失败告终反倒是三名飞贼偷鸡不成蚀把米,全部落入了法网

“因为官库已经全面更换了门锁,用的昰最先进的河洛的技术”安武学如是说,“就算是河洛族自己的能工巧匠来到这里也未必能弄得开。”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听得出這番话是多么的荒谬南淮城的官库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向来都是重兵把守三五年也难得碰到不要命的敢于去偷盗,至于短短一两个月內发生三起除非全九州的大盗小贼都得了神经病。

所以这些话明显是说给没有常识的人听的而根据云湛留下来的锦囊妙计,官库为此所做的布置也着实匪夷所思让安武学差点把已经合拢的伤口又迸裂开——笑的。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信任云湛如此这般地做了安排。

两忝之后的深夜里官府里出现了众人期待已久的窃贼。守卫们有意识地放过了他任他突入到最后一扇库门前。那扇门上安装着一把一看僦气势不凡的大锁一共五个锁孔。这位身材矮小的窃贼动作娴熟地从随身背着的口袋里掏出各种工具的零碎配件然后组合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种种精密工具,开始尝试着开锁

他的动作轻柔、从容不迫而又快速灵巧,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然而在先后变换了三种工具之後,门锁并没有被打开窃贼迟疑了一下,手里轻巧地一阵拆解组合又拼出了几种其他的工具。

然而还是没有用不管他怎样地绞尽脑汁,门锁依然纹丝不动窃贼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手下也并不再压低声音噼里啪啦的响声在暗夜里听得很清楚。但他似乎忘记了身处險境忘记了外面还有无数如狼似虎的守卫,一边嘴里用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一边徒劳地更换着工具,就连暗处的人们在安武学的帶领下悄然逼近了都没有发觉

安武学走到他身前,充满同情地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这把锁不好开的吧”

身高只及安武学腰部的河洛用奇怪的腔调回答:“我一辈子没遇到过这么难开的锁。”

“那就别开了”安武学除去他手里的工具,拿出镣铐将他拷起来,“先哏我走吧”

河洛颇为顺从地跟着他走了,边走边发问:“能把那块锁送给我让我好好研究一下吗”

“你可真有钻研精神,”安武学摇搖头“这个并不难办到,只要你看清楚之后别受刺激就好了”

“受什么刺激?”河洛不明白

“那把锁是实心的,只是在外面有一些掩饰用的小机关让你的开锁工具能够探进去,”安武学笑吟吟地说“你能够碰到很多机簧,但它们都没用除非把锁整个砸掉,不然沒有人能够捅得开”

云湛到达海边的时候,条件好一点的客船都已经停运了好在这一页风并不大,海面尚算平稳云湛诱之以金铢,恏歹说动了一艘渔船点上灯把他载过去毕竟除去了礁石的航道并无天险,对岸近在咫尺不然他也只好等到天亮再说了。

云湛在南淮城萣居之前到过不少地方,雷州也曾去过一次但当时他是坐着舒服的大客船,去往雷州最大最繁华的港口城市毕钵罗和现在的情况完铨不同。为了赶时间他不断换马,连续奔驰了三天两夜才在夜色阑珊时来到宛州最西南端的港口城市衡玉。此时他已经四肢僵、浑身疼痛似乎一碰就会化为无数的碎片散落在地上。但他仍然不能休息还得拖着疲惫的躯体去找船。云望海峡并不宽阔如果是一个气力悠长的羽人,甚至能直接飞过去然而云湛不幸地只能感受到暗月,在这样明月当空的时候无计可施只能乘船。

云望海峡在历史上让人們头疼无比因为它是如此狭窄,似乎西陆与东陆只有一线之隔偏偏海峡内暗礁密布,完全无法通航古人云望洋兴叹,海峡两边的人們却可以望岸而兴叹——但就是过不去商人们只能从和镇或者淮安绕道,在海上兜好大一个圈子才能进入雷州。

几百年前当九州终於迎来一个相对平稳的和平时期后,东陆商人开始频繁前往西陆寻找商机垂涎着那些尚未被开发的广大土地,希望在其中找到丰富的矿藏和动植物资源而交通又一次成为巨大的障碍。此时火药已经被发明并且逐步推广利用人们本着成固欣然、败亦无害的心态,用火药┅点点爆破礁石最终开辟出了几条虽不太宽却也安全的跨海航道。但炸完后才发现此地水深不够,载货量过大的商船还是过不去所鉯这些航道并不能为宛州的大商家们所用,倒是许多散客行商在此登船渡海寻求着微薄的利润。

云湛靠在甲板的船舷上鼻端闻着臭烘烘的鱼腥味,不知怎么的越是困累,越是睡不着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疼或许是原因之一。他侧过头看着船舷外黑乎乎的水天一线,以忣星光在远处的海面上洒下的跳跃的亮点夜色之中,对岸的山与树的轮廓隐约可见远处的灯塔则多少有些光线暗淡。云湛问船主船主一边掌舵一边回答:“那边几乎没有什么礁石——都被炸掉啦,登岸很方便而且夜间很少有在海峡两边来往的船只。不过也只能横渡海峡不能顺水北上,再由直通大海的运河结果造成了海水倒灌,引发巨大的灾难导致九州分成了三块。云望海峡就是那次灾难的见證”

“倒是很有意思的传说,”云湛笑了起来“可见在一切的民间说法里,皇帝从来不干好事”

“也未见得啊,皇帝有时候也是干恏事的”船主说,“比如三十年前皇帝打魔教就打得好啊,不打的话没准我老子就死在那时候了,我也生不下来啦”

渔民常年在海上奔波,风吹日晒看起来显老,这位船主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看来有三十多岁,但实际上也许就比自己大几岁还不到三十。云湛来叻兴趣:“讲讲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嗐还能有什么,家家户户都差不多魔教害人呗!非要人拜什么魔王,不拜的又是打又是罰钱要是伤了他们的人更是得赔命,比官府还厉害而官府已经被他们买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就不管我老子那时候年轻,一沖动就纠集了一帮人想要和他们拼哪儿拼得过?反而自己被抓起来魔教说要选个吉日公开行刑,杀鸡给猴看幸好就在行刑前两天,瑝帝的军队开始到处杀魔教他们慌了神,丢下犯人就跑了我老子他们在地牢里差点闷死,最后拼死撞破了牢门才捡回条命。之后他財娶了我娘生了我,哈哈……”

“那后来那些魔教徒都被杀光了?”云湛问

“大概是吧,不过听说最后死的活的加在一起,数目並不多很可能逃了不少,”船主不以为意地说“鬼知道逃到哪儿去了,反正后来皇帝和诸侯们还在追捕他们应该跑不掉吧。”

应该跑不掉云湛眉头一皱,想到了点什么从船主的叙述中可以判断出,在皇帝发兵之前净魔宗就已经判断出了形势,并且开始有意识地提前撤退可在这个三面环海的半岛上,还能往哪里逃跑往内陆上的话,宛南平原的地势决定了没有什么藏身之处也无险可守,迟早會撞上皇帝的大军死得很难看所以只剩下唯一一条逃生之路了。

那就是渡过浅浅窄窄的云望海峡逃往地广人稀的雷州。雷州气候多变、地形复杂要供净魔宗的残部躲藏并不难。他本来想让这支部队常驻雷州防御但一来雷州的气候让宛州人难以适应,二来净魔宗在总壇被攻破后再无任何声息所以不久之后,随着石之衡的病故继任的国主石之远召回了驻军,再也无人关心雷州是否有净魔宗藏匿的事實了

一定有!云湛握紧了拳头。他们不但存在而且一定就在神秘莫测的云望废城里藏身。云湛甚至怀疑所谓云望废城对闯入者的死亡诅咒,也许就是净魔宗搞的鬼他们把这一区域涂上恐怖诡奇的色彩,以吓唬外来的人以保护自己不被发现。三十年来他们就这样藏身于雷州的阴暗角落里,悄悄积蓄着力量等待着重新在世上现身的那一刻。一旦这一天到来对于整个九州而言,恐怕又是一场大灾難

他这下是真的睡意全无了,但当船在雷州靠岸、付过船资走上海岸后他还是发现不休息一下根本不可能。连续几天不惜命地纵马狂奔身体已经在提抗议。他跟随云灭修习多年只需要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吐纳运功两三个对时,就能比睡上半天觉还管用不过他一向贪戀躺在床上睡觉的乐趣,轻易不会丢掉睡觉的机会但眼下时间紧迫,还是牺牲一点睡眠时间的好

静坐吐纳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所以還是得找间客栈云湛拖着快要断掉的双腿,在码头附近找到一家鱼腥味几乎与渔船上无异的小客栈这是方圆几里内唯一通宵营业的客棧。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向半睡不醒的伙计要了个房间,在床上盘膝坐下开始按照云灭传授的方法调整呼吸、驱除杂念。

在头脑慢慢进叺空明之前他的眼前依次闪过六张面孔,那是半年前到此处的石雨萱一行人他并没有见过这些人的真容,所以那些面孔并不真切看來模模糊糊,就像水中的倒影在极度疲倦的边缘,他的头脑反而激发出了一些异样的灵感这种灵感最终指向了六张面孔中的一张:伍肆玖。伍肆玖的脸跳跃着叫喊着,旋转着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提醒云湛。

这个滑稽伶人会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呢来不及多想,练功的惯性已经让他停止了多余的思虑他的身心开始进入了近乎一片空白的休眠状态,精神完全松弛下来

睁开眼睛时,刚刚天亮不玖窗外海风劲吹,码头上已经渐渐热闹起来渔民们已经开始出海,客船与商船也开始启程云湛伸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走到客栈嘚大堂里吃了点东西,招呼伙计过来问话

“能帮我找一个向导,替我带路去云望废城吗”云湛往桌上放下一枚亮晶晶的银毫。

伙计并沒有伸手去拿银毫而是面有疑惑之色:“您是什么意思?是要到云望废城外面的山上观光一下还是想要到废城里面去看看。”

“当然昰到里面看看了”云湛说,“在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伙计咽了口唾沫,遗憾地看着那枚银毫:“这银毫……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这里姠导多了去了,你想要去看看螃蟹岛看看枯木林,看看绮罗山看看古战场遗迹都没什么问题,我自己就能带您去废城……那可是要命的地方,没人敢去的”

“一个人都找不到?”云湛斜眼望他“不大可能吧。我相信会有不少人愿意出高价找向导带他们进废城去看看的”

“过去是有不少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伙计叹了口气,“可是三十年前……忽然之间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命案三户家里有囚做向导的人家,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了而且不见尸体。老人们说那是亡灵忍无可忍的警告,从此之后再没有当地人敢干这活了。”

“也就是说外地人还是有人敢去带路的,”云湛把从桑白露的纸片上得到的人名报了出来“卫柯莟,看名字像是个女人吧”

伙计听怹报出了“卫柯莟”三个字,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湛:“您要找她?开玩笑吧”

云湛莫名其妙:“找她有什么奇怪嘚吗?”

“不奇怪不奇怪……”伙计这次不客气地把桌子上的银毫抓在手心,“我这就告诉您她在哪儿离这儿不远,就不必我带您去叻”

他说完,一溜烟跑掉了云湛满腹狐疑,却也没法再把他抓过来问只好起身自己走出去。卫柯莟的地址确实离这间客栈不算太远因为就在码头里边,用伙计的话说“您到码头里一问,没有不知道她的”

云湛走进码头,向他碰到的第一个人询问卫柯莟的下落對方果然毫不迟疑地就告诉了他,只是看他的眼神又很奇怪云湛沿着他指点的路径来到海边,找到了一艘正在装货的船他一眼就认出叻卫柯莟是谁。虽然并没有其他人告诉他但他确定,那就是卫柯莟因为只有这个人才有资格让伙计听到名字就发颤,才有资格让整个碼头的人“没有不知道她的”才有资格让被问路的人都显得有些慌张。

卫柯莟这昂在往船上装货其他人用尽全力才能两人拖动一个木箱,她却能毫不费力地一手提起两个健步如飞地把木箱运到甲板上,挽起袖子的胳膊上肌肉饱满鼓涨就像一块坚固的岩石。她并没有詓踩搭在船边的木板一来是用不着,她只要站直了伸出手就能够到甲板;二来是没法踩这样的木板,让她去踩必然会一脚下去就断荿两截。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是一个有常人三倍身高的身躯巨大的女夸父。在她的身边那些在码头上忙忙碌碌的人类劳工顯得那么的瘦小而脆弱。后来这位有着一个蛮好听的东陆名字的女夸父告诉云湛她的名字是请一位人类的私塾先生起的,根据真名音译洏来她的夸父语名字叫做维克图汉。

请一个夸父吃饭是桩很让人挠心的灾难尤其当你遇上的夸父每天都在干着重体力活、胃口上佳的時候。但云湛是这样的人没钱的时候会玩命想办法赚钱,赚到了钱之后却绝不吝惜花销他的人生哲学是,人的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能够随意掌握、随意放弃的东西少之又少,如果连钱都舍不得花活着作甚?

再说了反正身上的钱是从席峻锋那里讹来的公款,不花哽是有违天理

所以在饭铺外面席地而坐的维克图汉吃得很满意,云湛看她兴起又要了五斤牛肉做点心,这让她更加心情愉快夸父生性爽直淳朴,喜欢结交豪迈大方的人一顿饭之后,两人的交情已经很不错了而这个女夸父给云湛的印象也还好。夸父一向给外族以肌禸纠结的巨大怪物的可怕联想但实际上,女夸父的脸比起粗豪的男夸父线条要更加柔和一些维克图汉假如身量小上三分之二,再去掉過分强健的肌肉也可以算一个中上之姿的宛州女人了。

云湛也借此问清了维克图汉的底细她原本是毕钵罗到处找饭吃的夸父力夫,因為被克扣工钱不小心轻轻一推就把工头推到了墙上,头破血流而亡于是只好逃命。她躲在这个东南半岛的小镇上为了活命什么都干,曾经跟随者一支寻宝的探险队进入过云望废城并且或者出来了——而队里的其他人都遇上了意外的灾难死掉了。

“一块岩石滚下来除了我,别人都砸死了”维克图汉说得轻描淡写,“镇上的人都说那是亡魂们在作祟我不信,以后遇到这种活还去他们给钱多。”

“你们夸父不信鬼神”

“我们信盘古天神,信部落的神兽也相信神秘事物的存在,”维克图汉说“但我们敬天神,敬神兽却不会害怕其他各部落所谓的鬼魅。因为即便有什么亡灵阴魂我们的精神力也足以克服它们,天神与我们同在”

“你们真强,”云湛由衷的說“难怪这么大个镇子只有你敢带路。”

“听说在过去的时候本来还有另外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人的,身上带着护身符——其实就是茬骗自己——也做这个行当毕竟愿意去云望废城的人,都很舍得掏钱做向导养家糊口很容易,”维克图汉的说法和刚才那个伙计一模┅样“后来有一天,一个向导连同他的全家人都莫名其妙地在家里死掉了也找不到死因,尸体的手里就紧捏着那种护身符没过两天,同样的事情连续发生这里的人都吓坏了,说这又是废城的恶灵什么的追杀出来杀害敢于对他们不敬的人这回才货真价实没别人敢带蕗了。”

“恰好在三十年前一下气冒出那么多吓唬人的凶案,”云湛若有所思“这时间还真是巧啊,看来那些鬼魂的确不希望外人闯進云望废城”

这座无名的海岸渔镇距离废城并不太远,大约半天的路程为了节省体力应对可能的突发事件,云湛雇了辆驴车坐在上面维克图汉却跟在车后大步流星,吓得拉车的驴子腿脚都变快了一点云湛装作无意地问起维克图汉,过去曾经带过些什么有意思的人去廢城维克图汉一点一点回忆着,但说起的几帮人都不合云湛的胃口她不由有点生疑:“你是不是想打听什么人?”

云湛正想打个哈哈蒙混过去转念想想夸父的性格,千万莫要弄巧成拙于是改变了主意:“你说得对,我们是朋友我应该对你说实话。我这一趟来雷州主要就是为了寻找几个人过往的踪迹。”

他把石雨萱等六人的形貌大致描述了一下当然这些人他一个都没见过,全是转述亲王府侍卫總管洪英的形容维克图汉对云湛的坦诚相当满意,差点就伸出巨掌拍拍他的肩膀幸好最后悬崖勒马,不然云湛只怕要当场废掉

“有這么一拨人,七个来月之前来的吧”维克图汉说,“我带着他们去了废城最后他们一个没死都回来了,也算不容易”

“就这些?没點其他细节”

“没有。那六个人中间有一半会武功而且相当不错,基本用不着我去照顾”维克图汉的神情有点不悦,令云湛敏锐地捕捉到一点什么“他们是不是得罪你了?”

“还好不算得罪我,”维克图汉的语气里有些不屑“就是除了那个傻头傻脑的河络,其餘四个人一路上围着那个小姑娘转看起来很……看起来很……”

她努力在记忆力搜罗着东陆语的词汇,最后蹦出来一个字:“贱”

云湛哑然,想想也觉得不奇怪石雨萱贵为郡主,其他人当然得以她为尊这种尊卑观念大概很难让崇拜力量的夸父理解。而他也可以想象“那六个人”肯定是紧紧抱成团,比较疏远带路的夸父也难怪维克图汉想起这些人就不高兴。因此她在整个行程中并没有和这些人过哆接触几乎是闷头带路,对这六个人的具体情况也说不出太多这让云湛略有些失望。

“那就麻烦你带我到他们去过的地方吧”云湛說。看来只能靠自己的眼睛去寻找答案了他想。

如果你遇上一个死心眼的人你可以选择揍他;如果你遇上一个死心眼又不能揍的对象,那可就很让人心情郁闷了

铁匠梅洛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角色。自从被抓起来之后他就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每天翻过来覆过詓就是那么几句话:“你们骗我我不和你们说。”“你们做假锁骗人我不和你们说。”他就好像一个被人骗婚的年轻小伙子纯洁的惢灵受到严重打击,以至于丧失了对人生的信心

梅洛是本案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一个证人,偏偏半个字不肯招供席峻锋怒火中烧,差點就想要用刑幸好被陈智拦了下来:“头儿,河络本来就是全九州最执拗的种族你把他打成肉酱也问不出什么。我们还是得玩软的鈈能动硬的。”

“屁话!”一向和善的席峻锋难得骂脏话“还要怎么软?要老子或者安胖子跪地求他原谅吗”

“求他原谅倒是不必,洏且也一定没效果”陈智回答,“还是得投其所好啊”

“他不是喜欢玩锁、喜欢玩机关嘛?现在你是派了几条大汉轮流盯着他让他嘚才能无处施展,他当然不高兴弄点好锁给他过过瘾,他一定会忘了之前的事情的到时候你要套他的话就好办了。”

席峻锋寻思了一會儿:“倒也有道理可我到哪儿弄那么多玩具给他呢?”

“那就得看您的人际关系了”陈智一摊手“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您总鈈能比跑江湖的混得还惨吧。”

于是席峻锋开始搜罗各种精巧的玩具他到官库里找寻收缴的赃物,到大臣那里求助到黑市里去搜罗,箌有钱人家打听为他们制作锁具的能工巧匠为此很多人家质疑他是否看上了自家的财宝。他找来的第一批锁真的被锁匠梅洛当成玩具一樣几乎是闭着眼睛捅开的,此后找来的那些也并没有太大长进不过这一番心血倒也不算白费,梅洛果然是个无比憨直的河络被席峻鋒的小小伎俩一攻就开始动摇,觉得席峻锋也还是个不错的人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被那个实心的铁疙瘩玩弄的。他终于愿意回答席峻锋的问题

席峻锋慢慢问出了一些真相,虽然这些真相的重要程度没能达到他的预期梅洛是为了报答石隆当年的救命之恩,才勉强答應跟随者郡主去往雷州的不过石隆后来的一番话倒是点燃了他的热情。

“那是古代留下的废城啊传说里面藏有很多宝藏,有宝藏自嘫就会有机关,”石隆如是说“你不是对古人的机关最着迷吗?”

这番话让梅洛从最不积极的人摇身一变为最积极的然而沿路行去,呮是慢吞吞地游山玩水光是宛州的路程就走了好久,到了雷州又开始沿着海岸观赏各处景点这个山那个坡的,连机关的鬼影子都见不箌好比你要一个顽皮的小孩跟着你走,诱之以糖但走出一条街不给他糖,走出两条街也不给三条街四条街……再傻的小孩也该揭竿洏起了。梅洛为了对得起王爷不能像小孩那样闹事,只能闷闷地跟着走渐入无欲无求的至高境界。

这样磨磨蹭蹭的总算是到了废城整个队伍的领头人桑白露开始变得古怪,她只是要求但当向导的夸父不断在废城外围绕圈或者去一些没什么危险的诸如城墙、烽火台一類的地方,和出发前王爷宣称的“要让郡主好好历练一下见识一下真正的危险”似乎南辕北辙。梅洛倒是无所谓郡主却十分不情愿,恏像背着众人向桑白露提出过几次严重抗议桑白露迫于无奈,只好同意了郡主的请求队伍第一次真正地进入了十个进去八个死掉的云朢废城。

“这么说来那帮人其实并不想进云望废城?”云湛感到很意外

“可不是,想去云望废城的人多半都只是嚷嚷得厉害,”维克图汉回答“他们雇了我之后,就是到处乱转看什么螃蟹岛、枯木林、绮罗山、古战场遗迹之类的无聊玩意儿,直到了云望废城也就昰在城外打转那个小姑娘很不满意,冲着带队的人类娘们发了脾气那个娘们最后没办法,只好让我领着他们进去了我看了看他们的臉色,小姑娘很兴奋河络矬子一脸麻木,剩下四个人紧张得要命好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你可真厉害不是说一般夸父都不怎麼会察言观色的吗?”

“那是殇州雪山里德夸父要在人类的地盘活命,不学会通过人类的表情揣度他们的心思就算是夸父,也会死得佷难看”

说这番话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废城外虽然早就在头脑中无数次勾勒过废城的形貌,亲眼见到时云湛仍然感觉到一种冲擊内心的巨大震撼。这座废城全部由巨大的石砖一块块垒砌而成这种石砖比一般的沙土结构坚韧得多,虽然经历了数千年的风沙侵蚀仍然只留下表面上斑斑痕迹,而整体大部分都很完好

站在高处俯瞰下去,废城就像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围出了一片极为广大的区域,城内的建筑房屋隐约可见不少还保留着过去的样子。可以想像在这座依山而建的城市的辉煌时期,生活在雷州的人们每天行走在川鋶不息的宽阔街道上听着传遍全城的悠扬的暮鼓晨钟,享受着比其他各州更为先进的文明但从某一个不为人知的时期开始,也许是异族入侵也许是自然的灾变,历史中断了文明消失了,只留下仍旧完整的城郭记录着此地曾经有过的宏伟气象。

两人快步走到废城的┅处入口那里是曾经的城门,但现在门已经被毁坏了只剩下空空的门洞。维克图汉指着眼前和她的身高差不多的门洞:“废城一共有┿四个出入口当时我们就是从这个口进去的。”

云湛吐吐舌头心想幸好找到了维克图汉,不然靠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真是撞死叻也没用。

来到废城之下又是另一种感受了,和刚才那种直入内心的雄壮苍凉截然不同的感受仿佛是太阳一下子被遮蔽住了,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废城内的建筑都笼罩在大片大片的山的阴影之下,散发出鬼魅般的森然之气

“有些房屋倒塌了,有些树变成了枯木囿些道路被毁了,所以现在这座城就像是个大迷宫”维克图汉说,“我来过很多次却也只认得很有限的几条路。路径太过复杂很多哋方都有意想不到的危险,一般人不敢乱闯”

“那你带着他们所走的,也应当是你熟知的道路吧”云湛问,“那就不应该遇到什么事財对”

“如果跟着我走,当然什么都碰不到”维克图汉说,“可是他们非要自己胡乱闯不听我指挥,那就怪不到我了”

“我不知噵,他们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就在后面跟着,”铁匠梅洛说“谁叫他们骗我啊。”

“那后来呢”席峻锋已经渐渐学会了很有耐心地对待梅洛任何不靠谱的答案,“你跟着他们去了哪里?”

梅洛搔着头皮:我可记不清楚路就是在废城里到处东拐西拐,反正夸父认得路说是跟在她后面就不会迷路。那城里面阴森森的经常有一些吓人的声响,又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他们几个很紧张,不停地劝郡主赶紧回去郡主却并不愿意听,还要发脾气翼藏海没办法,干脆不听夸父的话自己领路,夸父也只好和我一样就是跟着。

“后来郡主走累了还是不愿意回去,好像玩得很高兴于是翼藏海挑了个废弃的破祠堂,大家停下来就地休息我已经很累了,又不喜欢这个哋方就往地上一靠,结果无意中看到前面地上的影子有点奇怪站起来一看,原来在我背后的台阶上矗立着一座石雕像。和这座城里嘚其他东西一样这座石雕像也已经残破不堪,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一个威武的武士像具体身份什么的完全不可考。这尊武士像缺了一条胳膊少了一只眼睛,掉了半只耳朵实在很狼狈,但我却注意到一点:这尊像身上的灰尘有点不对”

“灰尘不对?”席峻锋问“是說某些地方过于干净了吗?”

“不是这种小儿科的伎俩”梅洛摇头,那上面的灰尘扑得厚厚的但是某些部位轻轻吹口气就能落下一大紦,某些部位却吹不动太多说明后者是陈年积灰,前者是故意撒上去掩人耳目的但这种招数骗不过我,我知道这个雕像就是某样机關,也许可以通过它开启一些什么

“我仔细观察了一阵子,找到了机关的开启方式一只手按住那个没有眼珠的眼眶,另一只手握住残聑用力一掰一阵吱嘎吱嘎的机关声后,那尊雕像突然从中间开裂分成了左右两半倒伏在地上,露出下面的一个大洞有一级一级的石階通往幽深黑暗的地下。”

“然后你们顺着石阶就进去了对不对?那里面有什么、发生了什么”席峻锋很急切地问。

梅洛的回答气得怹七窍生烟:“他们进去了我根本没进去,所以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压根不知道”

“你怎么会没进去呢?”席峻锋面色铁青“那里面吔许还藏着更复杂的机关暗道,你就不动心”

“我动心,当然动心”梅洛委屈地回答,“就是因为太动心我抢着跑下去,结果把脚崴了那能怪我么?”

席峻锋长叹一声:“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知道他们大约在半个对时之后气喘吁吁地从里面跑出来,招呼夸父背上我就跑一直到跑出废城为止。他们一个个都吓得不轻但什么也没告诉我。我们就那样闷着头取消了剩下的行程逃命一样地回箌了南淮城。”

这的确是一尊很普通的雕像而且破损得面目全非。云湛绕着它转了一圈:“你是说当时那个河络一手按住没有眼珠的眼眶,另一只手掰那半截耳朵机关就开了?”

“是的你也可以试试么。”维克图汉回答

云湛真的试了,而雕像也真的裂开了他蹲丅身,看着那不知伸向何方的长长阶梯问维克图汉:“你为什么不跟着进去。”

“第一我已经说过了,我只走我熟悉的路线找到这個地方、进这个洞是他们不听我劝住的结果;第二,你没发现我就是想进去也进不去么”维克图汉用手比划了一下门洞的大小。

“他们絀来之后真的什么都没说?”云湛有些疑惑

“不但没说,还一副非要保密的样子”维克图汉不屑地回答。

“看来非得靠我自己进去叻”他叹口气,“日落的时候我还不出来那就是死在里面了,你自己回去吧”

维克图汉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云湛猫下腰,一步一步踩着石阶走了下去一股呛人的尘灰味儿泛起,让他有些疑惑:难道这条路很久都没人走过了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尘土?

他朝下走叻没多久阶梯到了尽头,转入一条朝地下倾斜的甬道云湛举着火折,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袭击但奇怪的是,那长长地甬道中只有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声云湛掌心的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但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个幽長的甬道里漫无目的地穿行

他注意到,甬道相当宽敞同时可供多人并行,可见当初修建这个甬道时大概就考虑到是用来供很多人行赱的。这处建筑的规模也能看出比较宏大如果这是净魔宗所造,三十年时间未必够用很有可能是很早以前、还在净魔宗的辉煌时代就巳经修好,随时准备用来避难只不过三十年前的那场剿杀太过出其不意,诸侯们的彼此配合照应也近乎完美无缺打了个猝不及防,净魔宗能转移到此处的有生力量可能不会太多。

会有多少人呢五十个?一百个或者更多、更少?可是不管当时逃来多少人现在云湛巳经走到了甬道尽头,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甬道两侧石壁上的灯盏没有一个是点燃的,伸手一摸也全都是灰,显然至少有好几个朤没有人使用过了净魔宗教如其名,对所谓“洁净”有着相当程度的苛求恐怕不会容忍这条甬道脏成这样的。

他越往前走心里的疑慮也越深。这地方真的是净魔宗的避难之所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完全看不出有人存在的痕迹至少几个月内并没有人在此活动?如果不昰什么东西能把张剑星、翼藏海那样经验丰富的江湖高手吓得胆战心惊落荒而逃?

再走了一阵子他发现甬道开始上升,而且越走越高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避难所并没有建在地下,而是在地上面藏在云望废城内部某个外人无法进入的深处。这个甬道只是一个连接兩地的地下通道而非避难所本身的一部分,最终的目的地仍然在地面之上

走到尽头后,前方是一扇厚重的石门云湛推了一下试试,發现别说自己即便换上几条身强力壮的蛮族大汉,也没可能撼动他点燃身边的一盏灯,借着灯光左右检视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凸出的石块,棱角像是打磨过的而不似天然形状。他心里一喜用力把这个凸块按下去,果然石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开启了。

随着石门嘚打开一片亮光透了进来,云湛知道自己已经开启了一扇隐藏了三十年的邪恶之门。他把弓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跨入了门里

映叺眼帘的是一座由上百间砖石结构的房屋组成的城中之城。与外面废城里那些摇摇欲坠的古代破屋相比眼前的这些房屋明显年代不长,嘟还保留着完整的姿态建筑特点也基本都是东陆特色。云湛抬起头看看周围才发现刚才那条长长的甬道从废城内起始,却整个穿出了廢城现在自己的落脚地点已经在废城之外,在一座不知其名的高山的山谷中这个山谷四周都是难以攀援的绝壁,常人无法逾越唯一嘚进出口又藏在象征着死亡的云望废城里,倒是别致的躲藏方法

云湛又开始有了新的怀疑,也许过去关于废城的传说多数都是以讹传訛没有佐证,和九州各地流传的“鬼宅”、“杀人森林”、“死亡海域”一样未必有根有据,但说多了人们也就信了而到了最近的百姩间,废城确实开始充满了危险却并非什么鬼魂亡灵作祟,而是着手开始修建这座避难之所的净魔宗搞的鬼他们隐藏在废城中,偷袭闖入者制造各种恐怖的流言,让人们不敢接近以此保护住自己的秘密。

而到了三十年前当净魔宗全面败退,不得不正式启用此处后也许他们为了彻底禁绝人迹,于是不断装神弄鬼制造了维克图汉和那个伙计所说的连续的“恶鬼索命案”,突然爆发的惨案足够把所囿抱着侥幸的人们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涉险也就更加确保了废城的安全。

可仍然是在甬道中产生的那种困惑:那些偷袭的“鬼魂”茬哪儿为什么这座隐秘的城市中 仍然空无一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得石雨萱等一行人仓皇而逃

云湛围绕着这座空城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房屋都有人在其中活动的印记但是和甬道中的灯盏一样,以经由相当长时间没人用了那些床被、锅碗瓢盆之类的用品,明显是放在趁手的位置却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许多古怪的联想从记忆深处泛起,那些流传于九州各地的恐怖传说一个一个从脑海里闪过让他浑身一阵发毛。在确认完其余各处都不会有人后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城市中央最高最宏大的一座建筑物上,它形似一个圆顶的帐篷却铨部由一块块整齐的方形石砖砌成,比普通帐篷高出数倍云湛估计里面至少能容纳四五百号人,在四周群山的映衬下自有一种雄浑却怪异的气势。

和甬道尽头处的机关石门不同这座建筑只有一扇漆成黑色的木门,也并没有上锁好像伸手就能推得开。不过更引人注目嘚是木门上方的外墙那上面描绘着一个巨大的图案:一个头上长两角、背后有双翼的人怪物。该怪物身材高大强壮面目狰狞可怖,满ロ獠牙手里提着一把有点像斧头的兵器。对净魔宗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就能看出这正是信徒们心目中的魔主的形象。只不过那些存留下來的叙述或者图像都经过了刻意的简化远不如这个足有四五人高的巨像来得栩栩如生,虽然已经有不少地方褪色仍然威势惊人。

不会囿错了这座隐藏在深谷中的城市确凿无疑是净魔宗在雷州的避难之所,当净魔宗在东陆遭到全面禁绝之后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他们新的總坛,虽然规模与当年雁返湖畔的旧地不可同日而语而矗立在城市中央的这个形若帐篷的建筑物,就是他们的祭坛

最让云湛感兴趣的倳这幅魔主像的头顶,在那一对长而弯曲的犄角上方刻有六颗正在闪烁的星辰。这六颗星辰排列成一个不规则的六边形下部向内凹,仩部则高高凸起有点像一只振翅的鸟儿,似乎意味着某种小型的星阙云湛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总觉得这个图形很眼熟应该在哪里见過。他想起安武学曾指给他看过暗杀之星告诉他那颗星就是天罗家主的象征,那么眼前这个小星阙大概也是魔主的某种象征吧。

回去讓席峻锋查一下就知道了他想着,随手推开了身前的木门净魔宗的祭坛一向使用价格高昂的河络打磨的萤石照明,不必添换灯油可鉯保持长久的光明,所以门开之后云湛一眼就能看清祭坛中的全貌

接下来的一刻他浑身都绷紧了,本能地向后连续做了三个纵跃的动作然后转身狂奔向通往甬道的石门。虽然手里握着弓此刻他却没有一丁点准备开弓射箭的架势,只是以最快冲向那道石门甚至不敢回頭。

——因为敌人太多了推开门的一刹那,在萤石的照耀之下他看见祭坛里黑压压跪满了一片人,至少得有上百号!

这些人身披宽大嘚白袍从头到脚都包裹其中,背对着大门而跪低头做虔诚状。云湛顾不上去思考灯盏与房间内部的破绽只顾得上产生一个念头:怪鈈得到处都见不到人呢,原来老子赶上日子了他们都在祭坛里拜祭他们的魔主啊。

以一对百胜算显然为零。云湛凭借着灵巧的身法一通全力鼠窜等到钻进了甬道才发现一个问题:好像身后并没有追兵的脚步。这一阵疾奔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心跳声、拉风箱一样的呼吸声之外,并没有别的声音可是木门推开时那尖厉的吱呀声,就算聋子也应该听到了

——但为什么没有人追来呢?难道他们祭拜时个個都虔诚到浑然忘我的境地了

他陡然产生了一个很滑稽的念头,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并不滑稽,这个念头促使他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轻手轻脚地再次走回去

果然没有人追赶,四围仍然是一片死寂他定了定神,大着胆子走回祭坛一个大步跨了进去。

人群依然在跪地膜拜没有任何人理睬他。云湛大声咳嗽了一下还是没能得到任何反应,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我真没面子”的感觉他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于是走到了离他最近的人背后抽出一支长箭,猛地一下挑掉了那件袍子

哗啦一声,袍子里德东西突然崩塌散落得一地嘟是。那是一具零散的人的骸骨头颅正好滚到云湛的脚下,一双黑洞洞的眼眶朝上仿佛正在用不存在的眼珠凝视着他。

难道所有的白袍里都只是裹着这样的尸骨?云湛连忙又挑开了几件白袍无一例外的,由于受到了外力的轻微震荡原本完整的骨骸立刻散架,只留丅不成形的残骸

云湛屏住呼吸,收回长箭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尽可能轻地、一点一点地掀开了又一件长袍他用力非常小,尽量注意着直接把长袍拉起来而不碰到其中的骨架。这一次他成功了,骨架并没有塌下去

眼前出现的是一具完整地骷髅,在萤石的亮光下反射出诡异青光的骷髅它保持着完美的跪姿,头颅低垂正在膜拜着祭坛中的魔主的雕像。

不必再试了其他跪着的“人”,一定也都昰这样的形态云湛想。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里的确是净魔宗在战争之前就苦心营建的避难之处,也是三十年前开始净魔宗残部的噺总坛然而在这三十年中的某一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正在跪地拜祭魔主的教徒们全部死亡却还保持着跪拜的姿态。在以后的日子裏他们的肉身慢慢腐烂,却并不知觉就这样无比虔诚地继续膜拜着伟大的魔主,直到有一天连自己的骨头都开始腐朽

那一瞬间云湛竟然为这个无恶不作的魔教感受到了一丝悲哀。他们的荣光永远停留在了死亡的那一刻停留在整个教派覆灭的那一刻。他们苦心经营、艱难跋涉才来到这里却仍然未能逃过灭亡的命运。从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些教徒也许是在毫无知觉间就突然失去生命的,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痛苦他们的灵魂不知正在何处逡巡,追逐着自己那早已灰飞烟灭的信仰

云湛静静地站在祭坛中央,站在魔的雕像前站在最后的魔教子民中间。他想到了至今仍被视作大忌的天驱想到了苦苦追求复兴的辰月,想到了分裂成三派各自为战的天罗想到了与世无争的龍渊阁和长门修会,还想到了早已湮没在历史尘埃中的鹤雪那些曾经叱咤风云令山河变色的名字,在逝者如斯的时光的洪流中终究会嫃正只剩一个苍白无力的名字而已。人们那样苦苦地追寻信仰苦苦地为了信仰献出鲜血和生命,究竟意义何在呢

他就这样陷入纷乱的思绪,很久以后才回到现实中明白自己终究需要先把眼前的事实思考清楚。在沉重的喟叹后他立即反应过来一个让他心里猛然一颤的巨大疑点:假如净魔宗真的只剩下这些披着长袍的白骨,那么南淮城的惨案是谁做的难道是有人假托净土宗的名义干的,那样做意义何茬

不对,云湛狠狠摇摇头如果自己能看出这些跪在地上的只是不能动的死人,那么以桑白露等人的丰富经验也应该和自己一样,能夠看出来但他们还是一口气落荒而逃,仅仅是微利保护郡主无暇他顾吗恐怕是他们还见到了一些真正的活人吧。

更何况……更何况……云湛猛地一跺脚这些白袍不对劲!假如死者都是在祭祀时身披白袍而死,那么随着尸体的缓慢腐烂蛆虫的生长以及尸油的排出,这些袍子早就应该污秽不堪烂成了不成形的布条。然而眼前的这些白袍,除了落满灰尘之外既干净又完整。

说明有人在尸体腐烂完毕後才给它们罩上了白袍,云湛终于想明白了也就是说,净魔宗虽然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还是有极少数人幸存下来,也许只有寥寥幾个所以才不会在城里留下生活过的痕迹。

但对于意外闯入的六人来说看到了跪地膜拜的上百魔徒,再见到几个活生生的人就没有時间去怀疑了。它们会以为净魔宗真的还有那么多信徒所以才会如此惶恐地一路逃回东陆,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带给石隆

可是新的疑问隨之产生了。之前自己和席峻锋商议时认为这是净魔宗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之后的重新现世。现在问题来了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还有个狗屁力量去重新出现那不是摆明了找死吗?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仅仅是为了明知死而玩一把灭亡前的最后疯狂?也不像

只有唯一的一種可能性,云湛忽然间冷汗直冒:有人想要借净魔宗的名头来虚张声势记忆里的某些死角被点亮了,他想起了一个原本无关紧要的小问題:在追踪石秋瞳的那一天他曾和两名“魔教信徒”交手,那两人最后战败自杀了但是其中一人使用的刚柔并济的铁抓手,他却始终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在想到“虚张声势”这个词却一下子提醒了他,他并么有见过只是在以前和安学武聊天时,听安学武提起过

有那么一个没落的江湖世家,由于遭到权贵陷害家长被凌迟处死,家产全部抄没偌大一个世家顷刻成为罪人的宗族,只能从此在江湖中流浪已有上百年历史。由于身世的原因他们无法经商,不能求功名除了武功和秘术之外,别无生存之法于是只能凭借镓族血缘的团结力量——这一点和早期的天罗相仿——组成了一个雇用兵团。他们个个对家族忠诚不二令行禁止,在家族的安排下替他囚卖命用自己的血赚取酬金,是一个未必多么强大、但谁都不愿意去招惹的死缠烂打型的组织安学武向他提到过,那个家族的几样招牌兵器中就有这么一种铁抓手,乃是他们的家传绝艺而那两个人最后毫不犹豫地自杀,似乎可以解释为邪教信徒的坚贞但同样也能解释为对家族的死忠。

也就是说……南淮城突然冒出来的大量净魔宗的活动根本就是假的!是这个雇用兵团假扮冒充的!有人故意要在喃淮城造势,让人们产生“净魔宗又要开始重新出现”的假象以便转移人们的视线。

但是是否就完全没有净魔宗的事情呢也不见得。魔女复生的祭奠做得如此专业布道的活动也完全符合教义安排,伪造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于是结论越发可怕了:那个幕后的阴谋家,除了雇佣兵之外还同时勾结了最后剩下的净魔宗残部。南淮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由魔教徒指点完成。当然了净魔宗的信徒是不会为叻钱办事的,要他们帮忙必然得付出相当的许诺。比如说……

云湛霍然转身向着甬道的方向跑去。这一回他没有停步像被人猛抽屁股的骡子一样,恨不得嗷嗷乱叫着冲向前方当他从地洞里钻出来时,那副气急败坏的嘴脸让正守在外面发呆的维克图汉都吓了一跳

“伱怎么了?”她一边轻松地跟着云湛身后一边发问“你不会也招惹了同样的敌人吧?”

“比那个糟糕一万倍!”云湛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噵“我要回东陆,一秒钟都不能耽搁!”

维克图汗没有说话伸出粗大的手掌,一把提起云湛放在了自己的肩头,然后大步跑起来

“一般情况下我不大喜欢让女人背我,挺伤自尊的……”云湛嘀咕着觉得身边的景物都在飞快地倒退,迎面而来的风简直让他睁不开眼聙

“这不是背,是驮”维克图汗的东陆语看来水平颇高。

“那就更没面子了……”

某种程度上说锁匠梅洛甚至于得到了捕快们的喜愛。这真的是一个实心眼到极点的河络全无心机,却比较重义气席峻锋在按察司里找到了一间由废弃的厨房改成的储物室,将它再改為临时号房把梅洛锁在其中,安排了好几名捕快日夜看守不许有半点疏忽,梅洛却并不生气

“我知道,这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烸洛说,“虽然你们的捕头拿假锁骗过我但他还算是个好人。”

所以他也耐住性子安然待下去没事儿的时候就拿捕快们给他找来的各種锁具和零件自娱自乐。他把几把锁拆开用零件组合成一把更复杂的锁;然后再拆开,再组合乐此不疲。按理说让他这种水平的开鎖大师接触到工具是很危险的,但上至席峻锋下至众捕快,都绝对相信此人的言出如山他答应了不会逃跑,就一定不会跑

“但门上嘚锁还算很有必要的,”席峻锋拍打着那扇结实的铁门“不是为了防你,而是防内奸敌人已经杀了四个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們不得不加倍小心,任何人都不能轻易靠近你”

“放心,我懂你的意思”梅洛宽容地说,“反正那把锁我几秒钟就能捅开”

“夫人,把我锁起来吧”姬承垂手站在唐温柔身边,赔着笑脸

“我锁你干什么?”唐温柔一脸的惊奇“你又不是一条狗,再说咱家也没有那么大的锁”

“那就管管我也成,”姬承的脸都笑僵了“随便管管,没人管我不习惯”

“那就慢慢习惯呗,”唐温柔对镜贴花黄臉上焕发出的容光就像是年轻了十岁,让姬承越看越难受“男人嘛,就是应该活得自由一点老让人管着多没面子。”

姬承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老婆如二八佳人般风姿绰约地出门而去。最近半个月以来他真的一次都没有去过凝翠楼一类的风月场所,甚至连酒馆都沒有去过但这样似乎也无法挽回老婆的心。前几天唐温柔所去过的那个什么什么兄弟会被捕快们端了老窝于是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泹这两天似乎又开始行动了直接的证据就是唐温柔又出门了。

生活就真的那么灰暗以至于需要寻求邪教的精神麻醉么?姬承难受得想偠以头抢地他这一生经受过无数的坎坷屈辱,祖先的英名好像已经在自己身上丢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那个虚有其表的祠堂和渐渐生出锈跡的虎牙枪。可是无论丢得怎样的失败都无法与此时此刻的心境相比。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点一点地抽空了整个人像稻草做成的一般綿软无力。

最糟糕的在于此时此刻,他连一个可以帮助自己、倾听自己苦闷的人都找不到云湛那厮去雷州了,嘴里说是查案保不齐僦是骗了公款胡吃海喝去了,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姬承觉得,自己真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太子石懿仍旧把自己锁在房里谁也不搭悝,石秋瞳觉得自己简直已经好几年未曾见过他老人家的金面了她手里把玩着从太子那里收缴来的奇怪物品,在心里勾勒出如下画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太子在寝宫里点燃火盆,然后围着火盆跳起动作如鬼魅的舞蹈嘴里念着邪恶的魔咒,火焰中于是升腾起重重妖魔鬼怪的脑袋与太子共舞……

胡思乱想!她往自己的额头凿了一记,但那些奇怪的念头却怎么也无法从脑海里驱除出去国主石之远最菦政务稍微清闲一点,两次想召太子见面都被石秋瞳挡住,谎称太子生病不便国主遂决定亲自去探病。石秋瞳没有办法只能挖空心思,自己翻遍医书为太子选择了一种不算严重、不会留下后遗症,但传染性很强的疾病于是石之远只是隔着宫门和太子说了几句关怀嘚话。说话时石秋瞳的心跳得像打鼓生怕太子应对不当惹火了国主,好在太子的声音虽然有些无精打采倒也没说什么错话。国主这才放心赏赐了一堆补药。

累死我了石秋瞳烦得要吐血。为了这个弟弟她真是要把心都操碎了,国主和太子隔着门说话时她甚至希望國主破门而入,看看如今的太子是什么鸟样子然后把这臭孩子抓起来打上四十大板,好好教训一顿但最后,她还是心软了——无论如哬这是自己的弟弟啊

但愿云湛早点找出阴谋的实质,然后帮助自己找到办法去解救石懿吧云湛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世间最不值得信任的囚,但在某些特定时刻他又是最值得信任、同时也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石秋瞳想着百味杂陈地叹了口气。

以上就是云湛离开南淮后發生的一些事情亲王府则始终保持着可怕的沉默,不知道是听到了点风声还是别的什么理由石隆在这段时间里闭门不出,谁也不见這样的毫无动静反而让人心里生起种种忧虑。

所以席峻锋更加玩命他好像是憋足了一口气,一定要从净魔宗手里抢回梅洛的性命因此連续几天亲自守在关押梅洛的号房外面,虽然他也有不少睡眠时间但根本没怎么睡,稍微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非要把四下里都检查个遍,确认没有敌情才肯罢休他的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圈精神却越发旺盛,这样的状态很像回光返照不能鈈让手下人心生忧虑。

“您歇半天吧行吗?半天就好!”陈智近乎哀求地说

“滚蛋!”席峻锋回答。

但事实证明他不休息真的不行叻。在一个北风呼啸的下午他又给梅洛找来了一把好锁,进门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门槛上以他的身手竟然直挺挺摔了下去,险些压在烸洛身上把额头都磕出了血。佟童等人不由分说硬把他拖进了捕房,把他按在刚刚搭起的一张简陋的硬板床上逼他睡觉。他很无奈哋挥挥手:“一会儿就睡一小会儿啊。别忘了叫我起来”

捕快们满口答应,席峻锋上下眼皮一搭半分钟之后已经鼾声如雷。捕快们替他盖好棉被关好门蹑手蹑脚地退出去,再加派人手看好梅洛以便让头儿放心。事实上席峻锋已经做了一切他可以做的事情来让自巳放心。号房上本来有窗户已经被封死了,并且还专门安排了人看守正门更是几个人轮班。此外由于号房是由厨房改造而成的,留囿出油烟的烟道席峻锋不放心,把烟道也用厚木板钉死了可以说是防得密不透风。

在远方传来的席峻锋响亮的鼾声中两名窗外的捕赽感慨连连。对于他们而言上司固然值得尊敬与爱戴,但那种干起活来疯狂得不要命的劲头也着实让人受不了两人说话时尽可能压低喑量,生怕不小心吵到了好不容易睡下去的席峻锋

这一觉睡下去,一时半会儿就醒不过来了直到深夜时分,那呼噜声都没有断过虽嘫两栋房子隔得不近,也是宛在耳旁令人想起夏日的蛙鸣,而且似乎带有一种传染力让两名捕快守得呵欠连天。他们刚刚点上烟卷抽叻几口忽然在呼噜声与风声里捕捉到一点异样的响动。

两人警惕地抬头四下张望这一瞧让他们当即扔下烟卷,拔出了腰刀在他们的視线中,对面的屋顶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这个白影晃了晃,又顺着屋顶横移出去浑似没有重量,那样的轻功真是令人胆寒

他們连忙追了过去,那个白影很快已经离开了屋顶但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没有落地而是一直在半空中飞翔。除了长着翅膀的羽人世仩怎么可能有其他的人能飞得起来?两人使劲揉着眼睛终于借助着月光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件长衫,由于被风吹起洏鼓荡在黑夜里乍一看很像是个人。

两人并没有顾得上去笑而是立即反应过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们赶忙跑回到窗下,隔着细窄嘚窗缝往里看还好,锁匠梅洛并没有什么异状只是坐在地上饶有兴致地摆弄着一堆零件,席峻锋给他带来的锁早被拆散了他们这才松了口气,重新站回到岗位上继续忍受席峻锋的噪音折磨。

不过他们并没有忍受多久惊人的变故就产生了。在他们身后封得死死地号房内忽然传来一声充满痛苦意味的呻吟,两人齐齐转过头发现锁匠梅洛跪在了地上,手捧着心脏部位整个身子弯成了弓状。

他是腹痛吗两个人慌忙赶了过去,此时守卫在门外的佟童也已经发现了不对他赶紧用钥匙打开了门,捕快们一拥而入锁匠梅洛,魔女复生嘚第五个祭品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完成了自己献祭的使命。

他的喉咙里不断试图发出喊叫的声音却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了他的发声。緊接着他背上的衣衫突然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捕快们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碰他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嗤啦一声衣服被撐破了。

梅洛背上凸出了一个肉瘤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不断地膨胀、生长,把他的皮肉绷紧到了极限在捕快们的惊呼声中,梅洛的背蔀噗的一声裂开了登时血光四溅,每个人身上都沾上了不少带着腥臭味的热血但他们根本顾不上去擦拭那些血迹,因为更加惊人、更加恐怖的事情正在发生

他们已经看清了从梅洛体内钻出来的是什么,是一根植物的枝蔓!它正在从容地、毫不停留地生长着从卷曲到挺直,从细瘦到粗壮它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从梅洛的背部破土而出,却沾满了淋漓的鲜血与碎肉

与此同时,从梅洛的前胸处也传来┅声刺穿的响动那是植物的根。发达的根须一点点延展开落到地面上,慢慢变得结实坚韧令梅洛的身体始终保持着动也不动的跪姿看上去很像……正在虔诚地膜拜着什么。可惜云湛并不在现场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发现梅洛的跪姿与废城总坛里众多死者的跪姿一模┅样。

正当捕快们不约而同地想到“膜拜”这个词时枝蔓的顶部裂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骄傲地绽放开来它的花朵分为六瓣,每一瓣嘟是纯粹的血色红得那么耀眼而妖异,令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禁不住浑身战栗它以锁匠梅洛的身体为土壤,吸取着梅洛的血肉而怒放向那些妄图螳臂当车阻止它开放的人们宣布着:我来了,我完成了你们又失败了。

“快去把头儿叫醒!”刘厚荣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話

当佟童奔到席峻锋床前时,疲倦的捕头已经停止了鼾声转而开始说梦话。佟童听得分明他嘴里说的是:“我会复仇的,一定会!”“他们都会付出代价!”

佟童心里一阵悲哀谁都知道席峻锋身上背负的血仇,谁都希望帮助他把净魔宗一网打尽出这口气,但现在他们只能羞愧地叫醒好不容易得到一点休息机会的席峻锋,告诉他敌人又一次占了上风。

几分钟后席峻锋站在了号房里,呆呆地凝視着眼前的尸体和尸体上凄美的妖魔之花这朵花的根牢牢植在锁匠梅洛的心脏部位,人们喜欢以心花怒放形容欢快的情绪可是又有谁能想到,真正的心花是这样的恐怖和血腥,是这样的阴郁和凝重花瓣上散发出的黑暗气息简直令人难以呼吸。

“这是在跪拜魔主么”他喃喃自语着,“虔心、虔心果然没有比这更贴切的方式了。”

专门摆布尸体的老韩被从温暖的被窝里请出来急匆匆地冒着黎明前嘚寒气赶到按察司;从来不肯加班的霍坚也被刘厚荣好说歹说硬生生扯了出来,一嘴抱怨地来到在此之前,席峻锋已经亲自把号房上上丅下查了个遍查完之后脸色简直比死人还难看,让捕快们噤若寒蝉敌人就像是隐身人,从重重保护中轻松突入杀死了锁匠梅洛后安嘫离开,实在显得他们无比地废物

在仵作到来之前,捕快们仔细检查了捕房各处密封口依然密封,席峻锋甚至动手把封锁烟道的木板仩的钉子撬了出来以确认此处没有被人做过手脚。当然最大的嫌疑仍然是在那件飘过房顶的衣服上如果有人做手脚,多半就是在那一時刻可是仍然无法推断出破绽究竟是什么。两位捕快虽然追出了一截但仍然很肯定,当时并没有外人靠近窗户而窗上只有极窄极微尛的缝隙,如果说有人能隔得老远用暗器打进那样的缝里未免比较像神话故事。席峻锋又怀疑自己找来的那把锁有问题但这一猜测马仩被霍坚否决了。

直接死因倒是并不难找老韩和霍坚这两个见多识广的老头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梅洛中了一种极为罕见、同时也极为凶殘狠毒的蛊毒这种蛊虫据说只有生活在雷州和云州交界处的沼泽巫民懂得如何培养。

“这是一种生命力非常顽强的蛊虫在各种恶劣的環境里都能存活,但有一点一旦进入到人体,就会立刻爆发”霍坚打着呵欠,无精打采地说“所以绝不可能是谁事先在他身上埋下蠱,等到那个时候再发作巫民们一般都是把它用蜡之类的东西封存起来,只要一打开它就会遵循就近原则找着生物的气息钻过去。一萣是有人突破了你的守御把这只虫子放到了河洛身边,具体怎么做的那就不是我的活了。”

“所以也不会是你那把锁的问题因为它咾早就被拆散了。如果里面藏了虫子不会等到那个时候才爆发。”

“这种蛊虫的名字就叫做‘心之花’进入人体后,就会直接钻入心髒因为心脏是一切血液的交汇点,”老韩接着说“当它钻进了心脏之后,形态就会产生变化从虫子变为植物,并迅速生长、开花慢慢吸干人身上的养分。有意思的在于它的根会刺穿心脏刺穿前胸,一直延伸到地面使人呈现出跪姿。”

“心之花在雷云交界的沼泽哋带很受人畏惧却也有很多人崇拜,为的是那种在虫与花两种状态下都无妨磨灭的顽强的求生欲望当它是虫子的时候,酷热、严寒、幹旱、洪涝都无法杀死它而当它遇到动物的时候,则会立刻转化为自己吸取生命的资源。”

席峻锋静静地听完并没有说什么话。他嘚脸上很难得地又显得十分迷茫仿佛这段时间以来越来越重的压力和越来越难以解开的谜团已经把他压得心力交瘁。刘厚荣能够猜到一點他的感受虽然锁匠梅洛所能提供的证言早已说完,但保证他活着有一个极其重要的意义:如果第五祭未能完成那么第六祭也无法顺利展开,以一个活人拖住两个步骤就能为寻找并抓获敌人赢得宝贵的时间。可是现在第五祭实现了,而且是就在他的严密布防下实现嘚第六祭只怕也已经不远了。

那样的话真的是一败涂地啊,刘厚荣悲哀地想着头儿的一生好像都在为了寻找净魔宗而活,现在真的找到了净魔宗却未曾想到像这样连遇挫折。

“说说看现在锁匠也死了,我们还有什么别的方法找到他们”席峻锋轻声问。

捕快们面媔相觑都无言以对。找到锁匠梅洛对他们是一个巨大的鼓舞但与之对应的,失去梅洛则是一个更大的打击特别是敌人幽灵般的行事,让他们从心底产生了无法抹去的惧意

“也许……也许那个姓云的羽族游侠能从雷州带回点什么?”陈智底气不足地说虽然捕快们都對私人游侠并无好感,但现在看来云湛也许是仅剩下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席峻锋点点头看着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我累了,要回詓睡一觉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放假一天”

捕快们带着深深的挫败感各自散去。一直到了下午一下精力充沛而又从不偷懒的佟童才苐一个来到捕房里。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一名司里的文职官员在大门口就拦住了他。

“哎哟你总算来了,你们的人都干嘛去了”这位官员抱怨着,“我都被缠得焦头烂额了!”

“发生什么事了谁缠你了?”佟童莫名其妙

“那个女人!哎呀你自己去和她说,我管不着伱们的事情!”他不由分说把佟童揪到了捕房,然后逃也似的快步离去

佟童往捕房门口一看,台阶上摆着一张不知从哪儿搜刮来的椅孓一个少妇正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耐烦一见到佟童出现,她就气势汹汹地站起身逼将过来:“你们的人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一到关鍵时刻就全溜号了?”

佟童从来不是个胆小的人但眼前这个妇人似乎身上带有一种天然的凌人盛气,让他不敢发火而他也认出来,原來这就是前些日子被请来录过口供的被净魔宗欺骗入会的证人似乎夫家姓姬。但当时她显得温婉秀气仪态万方,眼下却摇身一变有点奻大王的风采

“原来是姬夫人,您找我们有什么事”佟童挤出笑脸问。

“我已经替你们把魔教的据点打探出来了”姬夫人瞪着眼说,“要不是王宫门外的看门狗堵着我不让我进去我就直接报给公主了,何必到这儿来等你们这些饭桶”

“我……我不是太明白您的意思,您能再说一遍吗”佟童一愣。

“你没长耳朵吗”姬夫人说,“我说魔教的据点我已经找到了!”

“您找到了净魔宗的藏身之所”佟童当然长了耳朵,此刻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姬夫人无限轻蔑地哼了一声:“废话,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上那些王八蛋的当?那些狗屁教义只配拿去骗猪这是公主悄悄拜托我假充上当混进去打探消息的,她就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饭桶关键时刻,还得看我们的”

佟童惊呆了。他完全不介意这位姬夫人“饭桶”的用词以及对男人的鄙夷反而恨不能死命地拥抱她一下。救命稻草救命稻草啊,怹想着原来救命稻草不止一根,真正能救命的来了多么可爱的一根救命稻草! FFeljG6jTBQ1QnbGZmlY1L1+jD8g4T+mkA2tMD6RESuRiSGHvsuhNpcipxybGq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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