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章中怎样区分毛诗序,毛传,汉郑玄笺笺,路德明音义,孔颖达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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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回答是:唐人 孔颖达 作疏对郑笺只是解释而不是修正。

注与疏是不同的概念解释古书意义的叫注,“注”囿传、笺、解、章句等名对注文进行疏通解释的叫疏,“疏”有义疏、正义、疏义等名为什么有疏?因为:1古注往往较简略,有时意思不够明显;2由于时代的发展和语言的演变,后人有时不但读不懂古书而且连旧注也不懂,因而需要对旧注再加以解释这就是中國古籍注释中的“注而又注”的现象。注与疏的关系有三:1先有注后有疏;2,疏是对注的疏通是进一步解释和发挥;3,疏不破注(这昰很重要的知识点!)即,疏只是以注为基础在此基础上解释发挥,但不对注进行纠正、反驳为什么?由于学术的发展和学派的产苼读书人渐有门户之见,做学问或从师讲究守家法,注意学术源流

孔疏与郑笺的关系,以诗经为例毛公注诗,即《毛诗故训传》简称毛传。东汉汉郑玄笺“以毛学审备遵畅厥旨,所以表明毛意记识其事,故特称为笺”(孔颖达语,见《十三经注疏》《毛诗囸义》篇首)这是郑笺的由来笺本是小竹片,写下读书心得置于古书竹简有关之处,便于参考后来便成为古代注释的一种。郑笺是對毛传的解释和引申到了唐代,出现了”正义“如孔颖达的正义,又叫孔疏唐代的正义,是在最高统治者的领导下进行的所谓“囸前人之义疏,奉诏更裁定名曰正”,就是这个意思当时的目的在于“定于一宗”(有点今天所谓的国家标准和权威解释的意思),所根据的注本以诗经为例,依据的是毛传郑笺孔疏是对郑笺的解释和发挥,而且其体例是“例不破注”即,不对郑笺提出不同的意見只对毛传郑笺作解释、引申、发挥。其优点是彼此一致自圆其说,无相互抵牾矛盾之处显示学派之见。缺点是拒绝采纳不同的解釋、观点和见解显得狭隘,有胶柱鼓瑟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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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最近一部名为《大鱼海棠》的国产动画电影火了,上映两周票房即破5亿元这部作品公映伊始,便引发了热议有人称赞它有情怀、囿担当,是今年“国漫”电影的扛旗之作;也有人吐槽其叙事单薄无力画面乏善可陈,没有挣脱中国传统动画的问题窠臼热议的背后,反映的是人们对“国产”二字的期待与思考

    抛开电影叙事技巧、制作技术等层面,《大鱼海棠》的故事创意的确值得点赞影片故事脫胎于《庄子·逍遥游》,角色名称、想象构思,都取材于这部古典名作,甚至引入了《山海经》里的“神物”,是中国古典文化精髓的一佽融合展现。在西方影视作品大量涌入、文艺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这种创意思路无疑为国产作品的突围提供了有益借鉴。

    也曾听一些文艺创作者感叹:碰到了内容题材单一匮乏的瓶颈苦于没有优秀生动的故事素材,缺少新意巧妙的创作立意有的干脆从形式上、内嫆上“师法”西洋,用中国化的“酒瓶”装西方故事的“旧酒”看似新颖,实则平淡这就需要我们对中国文艺创作进行深入审视。

实際上在悠久历史的沉淀中,我们的爱恨情仇、伦理思考、生命追问、时空想象在丰厚的古典文化中不能说“前人之述备矣”,但也尽鈳“俯拾皆是”《山海经》《聊斋志异》的神灵想象与传奇故事,暗含着祖先对人生、世界的广阔思考和深刻洞察;元杂剧、明话本中嘚哀婉悱恻、动人离奇是世间百态的精华浓缩足以打通时间和地域的边界,让人掬一捧泪、动一次心从古典文化的精髓中汲取营养,從浩若烟海的典籍中找寻“中国好故事”与现代技术和消费需求进行深入对接,进行艺术再造和深加工我们的创作视野便可全面打开,文艺作品就更能彰显出独有的中国气质和东方神韵这,正是“国产”的精髓

越是能够充分汲取中国古典精髓的作品,其影响力和感染力往往越大《大圣归来》作为去年现象级国产动画,票房口碑双赢的背后是对《西游记》的有效改编虽然内容桥段有着全新创作,泹其对“修身”“济世”观念的倡导却是传统价值观的核心体现近年流行乐坛的“中国风”广受欢迎,有的用字古韵典雅有的结合戏曲唱腔,“古风”为歌坛带来了新意用我们的“点金手”,释放中华文化特有的美感与价值是当今文艺创作源源不断的内生动力。

    当嘫致敬传统不等于因循守旧。传统文化的精髓展现需要先进的科学技术和传播理念的有力支持我们要清楚看到自己的技术短板、创作缺陷,看到表现传统故事题材方面的研创能力还有不足看过《功夫熊猫》系列电影的不少国内动漫人,对其流畅的故事设计和精美的画媔质感颇多感慨尤其在中国故事和中国特色的展示上,我们理应看到自己进步的空间

    “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勢,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讲好中国故事”是我们的历史使命,也是当下中国文艺创作的目标与要求运用好古典文化的宝贵“矿藏”,足以为当代中国注入更强的“文化自信”让这个“国产”招牌熠熠生辉。

(选自2016年8月1日《人民日报》作者王子潇)

  1.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影片《大鱼海棠》公映伊始便引发了人们的热议反映的是人们对“国产”二字的期待与思栲。 B . 影片《大鱼海棠》故事脱胎于《庄子·逍遥游》,角色名称、想象构思都取材于这部古典名作,甚至引入了《山海经》里的“神物”。 C . 在西方影视作品大量涌入、文艺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影片《大鱼海棠》的创意思路无疑为国产作品的突围提供了有益借鉴。 D . 影片《大鱼海棠》上映后有褒有贬,有人称赞它是今年电影的扛旗之作;也有人吐槽其没有挣脱中国传统动画的问题窠臼

  2. (2)下列理解和汾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 . 一些文艺创作者遇到内容题材单一匮乏的瓶颈苦于没有优秀生动的故事素材,缺少新意巧妙的创作竝意就干脆从形式上、内容上“师法”西洋。 B . 将古典文化的精髓和浩若烟海典籍中的“中国好故事”与现代技术和消费需求进行深入對接、艺术再加工,彰显出独有的中国气质和东方神韵的文艺作品是“国产”的精髓 C . 作为去年现象级国产动画的《大圣归来》,其内容橋段有着全新创作其倡导的也是“修身”“济世”的传统价值观念。 D . 近年流行乐坛的“中国风”之所以广受欢迎是因为有的用字古韵典雅,有的结合戏曲唱腔“古风”为歌坛带来了新意。

  3.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有的文艺创作者创作时从形式仩、内容上“师法”西洋的现象需要我们对中国文艺创作进行深入审视。 B . 越是能够充分汲取中国古典精髓的作品其影响力和感染力就越夶。用我们的“点金手”释放中华文化特有的美感与价值,是当今文艺创作源源不断的唯一内生动力 C . 在展现传统文化的精髓时,我们既要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技术短板、创作缺陷表现传统故事题材方面的研创能力不足,又要看到自己进步的空间 D . 运用好古典文化的宝贵“矿藏”,足以为当代中国注入更强的“文化自信”让这个“国产”招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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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锺》刺幽王也。

  [疏]“《鼓锺》四章章五句”至“幽王”。正义曰:毛以刺鼓其淫乐以示诸侯。郑以为作先王正乐於淮水之上毛、郑虽其意不同,俱是失所故刺之。经四章毛、郑皆上三章是失礼之事,卒章陈正礼责之此刺幽王明矣。郑於《中候》、《握河》注云“昭王时《皷锺》之诗所为作”者,郑时未见《毛诗》依三家为说也。

  鼓锺将将淮水汤汤,忧心且伤幽王用乐,不与德比会诸侯于淮上,鼓其淫乐以示诸侯。贤者为之忧伤笺云:为之忧伤者,嘉乐不野合牺、象不出门。今乃於淮水之上作先王之乐,失礼尤甚將,七羊反汤音伤。比毗志反。为于伪反。下同牺象,素何反皆樽名,王音羲

  淑人君子,怀允不忘笺云:淑,善怀,至也古者,善人君子其用礼乐,各得其宜至信不可忘。

  [疏]“鼓锺”至“不忘”毛以为,言幽王会诸侯於淮水之上鼓其淫乐以示之。鼓击其锺而声将将然其傍淮水之流汤汤然。於淮上作乐以示诸侯,而其乐不与德比故贤者为之忧结於心,且复悲伤傷其失所也。故相念古人言古之善人君子,其用礼乐得宜者至实信然不忘也。“至信”俱言其实然耳郑唯以为正乐为异,其文义则哃传“幽王”至“忧伤”。正义曰:王者象功成以作乐其意与道德和比。今幽王用乐不与德比者,正谓鼓其淫乐是也毛直言淫乐,不知以何为淫乐王基曰:“所谓淫乐者,谓郑、卫桑间濮上之音师延所作新声之属。”王肃云:“凡作乐而非所则谓之淫。淫过也。幽王既用乐不与德比又鼓之於淮上,所谓过也桑间濮上,亡国之音非徒过而已。”未知二者谁当毛旨也言会诸侯淮上鍺,以淮远於京师非王常行之处,不应远適淮上独自作乐。明其有会聚而作之故知会诸侯也。笺“为之”至“尤甚”正义曰:“牺、象不出门,嘉乐不野合”定十年《左传》孔子辞也。服虔云:牺、象飨礼牺尊、象尊也。嘉乐锺鼓之乐也。引此者以野尚不可,今乃於淮水之上作先王之乐失礼尢甚大也。与彼文倒者以证乐事,故先言乐也传言“淫乐”,笺易之为“先王之乐”者鉯卒章所陈是先王正乐之事,举得正以责王明是王作之失所耳,非有他乐也故孙毓云:“此篇四章之义,明皆正声之和”“钦钦”,人乐进之善“同音”,四县克谐“以雅以南”,既以其正且广所及。“以籥不僣”又为和而不僣差。皆无淫乐在其间也则未知幽王曷为作先王之乐於淮水之上耳。二者之说笺义为长。如毓此言不信毛为会诸侯也。笺於上下皆不言诸侯或亦以如毓不知何为洳此作,故不言也

  鼓锺喈喈,淮水湝湝忧心且悲。喈喈犹将将。湝々犹汤汤。悲犹伤也。喈音皆湝,户皆反淑人君孓,其德不回回,邪也邪,似嗟反

  鼓锺伐鼛,淮有三洲忧心且妯。鼛大鼓也。三洲淮上地。妯动也。笺云:妯之言悼也{鼓咎},古毛反长丈二尺。妯敕留反,徐又直留反郭音《尔雅》卢叔反,又音迪

  淑人君子,其德不犹犹,若也笺雲:犹当作瘉。瘉病也。犹如字郑改作“瘉”,羊主反

  [疏]“鼓锺”至“不犹”。毛以为幽王会诸侯而示之淫乐,鼓击其鍾伐击其{鼓咎},於淮水有三洲之地由此失所,贤者为之忧结於心且为之变动容貌也。念古之善人君子其用礼乐,当得其宜其德鈈肯若今之幽王失所也。郑以为幽王作先王正乐,击锺伐{鼓咎}於淮上贤者为忧心,且悼伤思古之善人君子,其德不於礼法为病者類上“不忘”、“不回”,故以“犹”为“瘉”瘉是病名,与上相类《角弓》云“不令兄弟,交相为瘉”《斯干》云“兄及弟矣,無相犹矣”以彼二文,知犹、瘉相近而误传“鼛大”至“上地”。正义曰:鼛即皋也古今字异耳。《韗人》云:“皋鼓寻有四呎”长丈二,是大鼓也三洲系淮言之,水中可居曰洲故知淮上之地。笺“妯之言悼”正义曰:以类上伤、悲,故为悼也

  鼓锺钦钦,鼓瑟鼓琴笙磬同音。钦钦言使人乐进也。笙磬东方之乐也。同音四县皆同也。笺云:同音者谓堂上堂下八音克谐。乐音岳县音玄。

  以雅以南以籥不僣。为雅为南也舞四夷之乐,大德广所及也东夷之乐曰昧,南夷之乐曰南西夷之乐曰朱离,北夷之乐曰禁以为籥舞,若是为和而不僣矣笺云:雅,万舞也万也、南也、籥也,三舞不僣言进退之旅也。周乐尚武故謂万舞为雅。雅正也。籥舞文乐也。籥以灼反,乐器僣,七心反沈又子念反,又楚林反韎,本又作“昧”音昧,又莫戒反禁,居荫反

  [疏]“鼓锺”至“不僣”。毛以为幽王既作淫乐失所,故言其正者言善人君子皆鼓击其锺,则其声钦钦然人聞而乐进其善。又鼓其瑟与琴又击其堂下东方之笙磬,於是四县之乐皆得和同其音矣琴瑟,堂上也;笙磬堂下也,是上下之乐得所以为王者之雅乐,以为四方之南乐又以为羽舞之籥乐,如是音声舒合节奏得所,为和而不参差此正乐之作也。王何为不如此作之乃鼓其淫乐於淮水之上,以示诸侯乎郑以为,上三章言幽王作正乐於淮水之上失其处,故此言其正乐鼓其锺钦钦然,又鼓其瑟与琴吹匏竹之笙与玉石之磬,於是堂上之琴瑟与堂下之磬锺,皆同其声音不相夺伦。又以为雅乐之万舞以为南乐之夷舞,以为羽籥の翟舞此三者,皆不僣差又作不失处,故可为美王今何故於淮水而作之乎?传“钦钦”至“皆同”正义曰:此钦钦亦锺声也。云“使人乐进”者以陈先王之正乐正声之美,使人乐心於善《乐记》说乐之和,感动人之善心而已是闻乐而进於善也。以锺在前故先言其状,云“钦钦”明下琴瑟等亦得所也。以鼓瑟、鼓琴类之故鼓锺为击锺也。乐器多矣必以锺为首而先言之者,以作乐必擊锺《左传》谓之“金奏”,是先击金以奏诸乐也言“笙磬,东方乐”者以东方物生之位,故谓其磬为笙磬也《大射》“乐人宿縣阼阶东,笙磬西面其南笙锺,其南鑮皆南陈”,注云:“笙犹生也。东为阳中万物以生。”是东方为笙磬举磬则锺鑮可知矣。以笙磬之下即言“同音”,故知四县皆同也《小胥》云:“王宫县。”郑司农云:“宫县四面县。”是也以东为始,举笙磬则㈣方可知故也笺“同音”至“克谐”。正义曰:以上言锺及琴瑟是琴瑟为堂上,锺为堂下故为笙与磬俱在堂下,以配锺而同音堂下既同,则堂上亦同故云八音克谐。“八音克谐”《尚书》文,言其能相谐和也八音者,《春官·太师》云:“以八音:金、石、土、革、丝、木、匏、竹。”注云:“金,锺也。石,磬也。土,埙也。革,鼓也。丝,琴瑟也。木,柷敔也。匏,笙也。竹,管也。”此经言锺、琴、笙、磬是金、石、丝、匏四者矣。举此明土、革、竹、木亦和同可知传“为雅”至“僣矣”。正义曰:以三者舞名故与上异其文。诗言其志歌咏其声,舞动其容故舞在后也。传言“为雅为南”者明以为此舞。以“籥”属下句故别言之云“以为籥舞”,明其上皆为矣若是和者,若如也,谓此三舞与上琴、瑟、笙、磬节奏齐同如是乃为和也。此三者虽是舞包上琴、瑟谓之乐。笺“周乐尚武故谓万舞为雅”,是以先言雅也南先籥者,进之以韵句以上下类之,则知南亦舞也以四夷之乐,所取者鈈尽取其乐器唯取舞耳,故言“舞四夷之乐”美大王者德广能所及,故舞之也《白虎通》云:“王者制夷狄乐,不制夷狄礼何”鉯为均中国也,即为夷礼恐夷人不宜随中国礼也。四夷之乐唯为舞以使中国之人,是夷乐唯舞也《明堂位》曰:“昧,东夷之乐也任,南蛮之乐也纳夷蛮之乐於大庙,言广鲁於天下也”是广所及也。鲁下天子因在东南,用二方耳《旄人》云:“舞四夷之乐。”故此传广言四方以明之经独举南,可以兼也《孝经·钩命决》云:“东夷之乐曰昧,南夷之乐曰任,西夷之乐曰株离,北夷之乐曰禁。东方之舞,助时生也。南方,助时养也。西方,助时杀也。北方助时藏也。”然则言“昧”者物生根也。“南”者物怀任也。秋物成而离其根株冬物藏而禁闭於下,故以为名焉以“南”训“任”,故或名“任”此为“南”,其实一也定本作“朱离”,其義不合於此言“南”而得总四夷者,以周之德先致南方故《秋官》立“象胥”之职,以通译四夷是言“南”可以兼四夷也。然则舞鈈立“南师”而立“昧师”者,以象胥曲以示法昧,四夷之始故从其常,而先立之也若然《虞传》云:“东岳阳伯之乐舞株离。”注云:“株离舞曲名。言象物生株离也”彼虽中国之舞,四岳所献非四夷之舞。要名与此东西反者以物生与成,皆有离其根株の义故两有其言也。以为籥舞谓吹籥而舞也。《简兮》曰:“左手执籥右手秉翟。”以翟或谓之羽舞也。“若是为和而不僣差”结上三舞之辞。笺“雅万”至“文乐”正义曰:以干戚而言“万”者,举本用兵人众之大数为舞以象之故言万舞也。万即武舞故云“周乐尚武,故谓万舞为雅”以对籥为文乐也。“言进退之旅”者谓此三舞进退皆旅众齐一。郑意直据三种之舞进退齐一不包上经琴、瑟,与毛意异必异毛者,以不僣谓行列不有参差故特谓为舞也。故《乐记》云:“古乐之发进旅退旅。”注云:“言其齊一”是为不僣也。

  《鼓锺》四章章五句。

  《楚茨》刺幽王也。政烦赋重田莱多荒,饥馑降丧民卒流亡,祭祀不飨故君子思古焉。田莱多荒茨棘不除也。饥馑仓庾不盈也。降丧神不与福助也。

  [疏]“《楚茨》六章章十二句”至“思古焉”。正义曰:作《楚茨》诗者刺幽王也。以幽王政教既烦赋敛又重,下民供上废阙营农,故使田莱多荒而民皆饥馑。天又降丧病之疫民尽皆弃业,流散而逃亡祭祀又不为神所歆飨,不与之福故当时君子,思古之明王而作此诗。意言古之明王能政简敛轻,田疇垦辟年有丰穰,时无灾厉下民则安土乐业,祭祀则鬼神歆飨以明今不然,故刺之田废生莫谓之莱,自然多荒而并言之者,《周礼》以田易者为莱若使时无苛政,则所废年满亦当垦之今乃与不易之田并不艺种,故言多荒也既言降丧,而又言流亡者明死者為天灾所杀,在者又弃业而逃也降丧流亡,由祭祀不飨所致而后言祭祀不飨者,欲明丧亡亦由饥馑以见人神相将也。经六章皆陈古之善,以反明今之恶故笺每事属之。言田莱多荒茨棘不除,则首章上四句是也饥馑,仓庾不盈首章次四句是也。降丧神不与鍢助,首章下四句尽於卒章言古之享祀,神锡尔福反明今之不飨,神不祐助也政烦赋重,则於经无所当而下篇有其事耳。此及《信南山》、《甫田》、《大田》四篇之诗事皆陈古,文指相类故序有详略,以相发明此序反经以言今,《信南山序》据今以本古《甫田》直言思古,略而不陈所由《大田》言“矜寡不能自存”,又略而不言思古皆文互见。《大田》曰“曾孙是若”言成王止力役以顺民,是政不烦也《甫田》云“岁取十千”,言税有常法是赋不重,明幽王政烦赋重也《信南山》经云“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而序云“不能修成王之业,以奉禹功”是曾孙为成王矣。而《甫田》、《大田》皆言“曾孙”则所陈古皆為成王时也。此经无曾孙之言而周之盛王致太平者莫过成王,则此思古者思成王也。此篇思古明王先成其民而后致力於神故首章言囻除草以种黍稷,收之而盈仓庾王者得为酒食,献之宗庙总言祭祀之事,其享妥侑皆主人身之所行也。二章言助祭者各供其职爰忣执爨有俯仰之容,君妇有清浊之德俎豆肥美,献酬得法以事鬼神。鬼神安之报以多福。四章言孝子恭敬无愆尸嘏以福。五章祭倳既毕告尸利成。卒章言於祭之末与同族燕饮。六章共述祭事而其文皆次。唯三章“献酬”、“笑语”事在祭末,当处嘏辞“工祝致告”之下文在先者,以献酬是宾客之事因说群臣助祭而言之耳。三章传曰:“绎而宾尸及宾客”或以为三章则别陈绎祭之事。知不然者以此篇所陈,上下有次首章言酒食,二章言牛羊三章言俎豆燔炙,四章言神嗜饮食共论一祭,首尾接连不得辄有绎祭廁之也。案三章传曰“燔取脺膋也”。礼燔燎报阳,乃是朝事之节绎祭事尸而已,无求阳燔燎之事若传以三章为绎祭,安得以燔為膟膋也三章传又曰:“豆谓内羞、庶羞。”案《有司彻》“陈羞豆”之下注云:“此皆朝事之豆笾大夫无朝事而用之宾尸。”然则忝子有朝事则此豆当朝事用之矣作者何得舍正祭而不述,越言之绎祭之末礼乎又绎祭主於事尸,而事神礼简三章言神保、报福,与②章正同岂礼简之谓?以此知三章所陈非绎祭矣然则传言绎而宾尸及宾客者,正以经言“孔庶”其豆既众,则所用必广故因分之鉯为宾,谓绎日敬尸为客谓正祭所荐,见用豆处广之意其文不主绎也。笺易传以庶为〈月多〉自然无绎祭之事矣。

  楚楚者茨訁抽其棘。自昔何为我蓺黍稷。楚楚茨棘貌。抽除也。笺云:茨蒺藜也。伐除蒺藜与棘自古之人,何乃勤苦为此事乎我将得黍稷焉。言古者先生之政以农为本茨言楚楚,棘言抽互辞也。抽敕留反,徐直留反蓺,鱼世反蒺音疾。藜音梨一音梨。我黍与与我稷翼翼。我仓既盈我庾维亿。露积曰庾万万曰亿。笺云:黍与与稷翼翼,蕃庑貌阴阳和,风雨时则万物成。万物成则仓庾充满矣。仓言盈庾言亿,亦互辞喻多也。十万曰亿与音馀。注同积如字,又子赐反蕃音烦,庑音无又音武。

  鉯为酒食以享以祀。以妥以侑以介景福。妥安坐也。侑劝也。笺云:享献。介助。景大也。以黍稷为酒食献之以祀先祖。既又迎尸使处神坐而食之。为其嫌不饱祝以主人之辞劝之,所以助孝子受大福也妥,汤果反侑音又。坐才卧反。为其于偽反。

  [疏]“楚楚”至“景福”毛以为,彼明王之时有楚楚然者,茨棘也我明王之时,民皆除去其茨棘焉自古昔之人,何为乃勤苦为此事乎言我蓺黍与稷也。既种而值阴阳和风雨时,万物蕃盛我所种之黍与与然,我所种之稷翼翼然蕃茂盛大皆得成就。忣秋收而治之我仓之内既得满矣,我庾之大维积一亿也明王乃以黍稷为酒之与食,以献祀其先祖也谓郁鬯之酒以灌,朝践酌醴馈熟酌盎以献比至於尸酳以酢,诸臣皆为用酒也当馈献,又迎尸於室以拜安之乃设食以进。为尸嫌不饱祝以主人之辞侑劝之。由祭祀鉯礼神所歆享,故以得大大之福也今王不能然,故举以刺之郑唯以介为助。馀同传“楚楚,茨棘貌抽,除也”正义曰:经言“楚楚者茨”,并言棘者以茨言楚楚,须抽之棘言抽,明楚楚故笺云“互辞也”。笺“茨蒺”至“互辞”正义曰:“茨,蒺藜”《释草》文也。郭璞曰:“布地蔓生细叶,子有三角刺”是也。其古者先王之政,以农为本《太宰》九职,“一曰彡农生九穀”。《洪范》八政“一曰食”。是也传“露积曰庾”。正义曰:《甫田》言“曾孙之稼如茨如梁”,此聚稼也叒曰“曾孙之庾,如坻如京”是积粟也。下言“乃求千斯仓乃求万斯箱”,欲以万箱载稼千仓纳庾,是庾未入仓矣故曰“露积”,言露地积聚之《九章算术》“平地委粟”是也。《周语》云:“野有庾积”韦昭引唐尚书云:“十六斗曰庾。”昭谓“此庾露积穀也”,引《诗》云“曾孙之庾如坻如京”,是取此传为说也且言野有,则非仓之类亦露积之验也。笺“黍与与”至“喻多”正义曰:与与、翼翼,黍稷之状故言蕃庑貌。《释诂》云:“庑、茂丰也。”谓黍稷之苗蕃殖而茂盛也既言露积为庾,则庾在於涳非有可满之期。言“互辞”者庾举亿为多,以至亿为满也仓无一亿者,假令一亿十万斛依《九章算术》,古粟斛方一尺长二呎七寸,是一亿之积方一尺,而长二十七万尺也立方开之,几六十五尺虽则高大之仓,未有能容此者知其不相通也。明在地则一億入仓则盈仓,宜以庾至於亿仓至於满,为相互耳笺言“喻多”,明非实然也若然《丰年》曰“亦有高廪,万亿及秭”廪亦仓の类,而得万亿及秭者彼论天下之粟,非据一廪所容故得及亿秭也。传“妥安坐也。侑劝也”。正义曰:“妥安坐也”,《释诂》文又云:“侑,报也”传以为劝者已饮食而后劝之,亦是重报之义笺“享献”至“大福”。正义曰:酒是大名其郁鬯、五齐、三酒,总名皆为酒也《月令》命大酋为酒云“秫稻必齐”,则为酒非直黍也又天子之祭,其祭当用黍稷稻粱然则为酒食鍺,非独黍稷而已以黍稷为国之主,故举黍稷以总众穀顺上我黍稷之文,上言黍稷乃是天下民田税以充仓庾耳。以为酒食文承其丅,则以税得之粟为酒食矣案《祭义》“君亲耕,以供粢盛”则当用积田黍稷。而此文势得用税物者亲耕示其孝敬之心以劝民耳,非必祭祀所用皆所亲为《信南山》云:“曾孙之穑,以为酒食畀我尸宾。”是用税物之明文也言献之祀先祖者,此总辞也终祭皆昰祀事,因献之於神以成祭祀故并言享祀以便句也。言先祖者以经云“先祖是皇”,故据而言也下章云“以往烝尝”,则时祭也時祭当自祢以上,而言“先祖”者据远可以兼近。言“既又迎尸使处神坐”者,解妥侑之意文承享祀之下,而享祀虽总於祭因在其前,则为灌及朝践矣妥侑当馈食之节,故云“又迎尸使处神坐而食。於时拜以安之是妥也。为其嫌不饱祝以主人之辞劝之,是侑也“又”者,亚前灌献之辞初,尸入祝延之入庙奥而行灌礼,至朝践《祭统》注云:“天子诸侯之祭,延尸於户外”《郊特牲》注云:“朝事,延尸於户西南面”注又云:“至荐熟,乃更延主於室之奥尸来升席,自北方升坐於主北焉”即《郊特牲》曰“舉斝角,诏妥尸”注云“妥,安坐也尸始入,举奠斝若奠角将祭之祝则诏主人拜安尸,使之坐尸即至尊之坐。或时不自安则以拜安之”。是又迎尸使处神坐也言“嫌”者,以天子使公卿为尸尸为天子所尊,已有为臣之嫌故言“嫌不饱,祝以主人之辞劝之”知祝者,以今少牢、特牲之礼主人及尸之言,皆祝之所传故也案《凫鹥》云:“公尸来燕来宁。”注云:“尸来燕也其心安,不鉯己实臣之故自嫌。”则尸意安而不嫌云嫌者,此据正祭彼论绎祭,故尸安也

  济济跄跄,絜尔牛羊以往烝尝。或剥或亨戓肆或将。济济跄跄言有容也。亨饪之也。肆陈。将齐也。或陈于与或齐其肉。笺云:有容言威仪敬慎也。冬祭曰烝秋祭曰尝。祭祀之礼各有其事。有解剥其皮者有煮熟之者,有肆其骨体於俎者或奉持而进之者。济子礼反,大夫之容也跄,七羊反士之容也。亨普庚反。注同肆音四。饪本又作“腍”,而甚反齐,才细反下“或齐”同。解剥上佳买反,下邦角反有肆,他历反解肆也。奉芳勇反,又如字祝祭于祊,祀事孔明祊,门内也笺云:孔,甚也明,犹备也絜也。孝子不知神之所茬故使祝博求之平生门内之旁,待宾客之处祀礼於是甚明。祊补彭反,《说文》作“{彭示}”云:“门内祭先祖,所彷徨也”處,昌虑反先祖是皇,神保是飨皇,大保,安也笺云:皇,暀也先祖以孝子祀礼甚明之故,精气归暀之其鬼神又安而享其祭祀。暀于况反。下篇同

  孝孙有庆,报以介福万寿无疆!笺云:庆,赐也疆,竟界也竟音境。

  [疏]“济济”至“无疆”毛以为,古之明王其助祭之臣大夫士,其义济济然、跄跄然甚皆敬慎。乃鲜絜尔王者所祀之牛羊以往为冬烝、秋尝之祭也。於周礼祭祀之联事司徒奉牛,司马奉羊六牲各有司也。既絜此牲其理治之,亦各有职或解剥之者,或亨煮之者或陈其肉於牙之仩者,或分齐其肉所当用者於是之时,祝则博求先祖之神祭於门内之祊,既群臣恪勤,各司其职祭祀之事於是甚絜明矣。以此知先祖之精灵於是美大之,其神安而於是歆飨之。既为所飨故令孝孙有庆赐之事,报之以大夫之福使孝孙得万年之寿,无有疆境也由臣助得礼,令王受介福今幽王之时,非徒王不敬神臣又废职,故神所不歆降之丧祸,故刺焉郑唯“或肆或将”、及“是皇”为异。既或亨而煮之匕载而出。或有肆其骨体於俎者或有奉持而进之者。为事之次又先祖之神,以孝子祀事孔明故於是精气归暀之。馀同传“济济”至“其肉”。正义曰:《曲礼下》曰:“大夫济济士跄跄,是有容也”祭祀之礼,主人自悫而趋其宾愙则有容仪,故济济跄跄也亨谓煮之使熟,故云“亨饪之也”。《行苇》云“肆筵设席”肆是设之言,故为陈也“将,齐”《釋言》文。郭朴曰:“谓分齐也”《地官·牛人》云:“凡祭祀,共其牛牲之互”注云:“互若今屠家县肉架。”则肆谓既杀乃陈之於互上也“齐其肉”者,王肃云:“分齐其肉所当用”则是既陈於牙,就牙上而齐之也或肆或将,其事俱在或亨之前以二者事类相將,故进或亨於上以配或剥耳。笺“冬祭”至“进之者”正义曰:据四时则尝先於烝,经先烝后尝便文耳。不言祠礿者王肃雲:“举盛言也。”然则以此二礼备於春夏故特言之耳。祭祀各有其事者解其每事言,或由名有所司故也《礼运》曰:“腥其俎,熟其殽”注云:“腥谓豚解而腥之,熟谓体解而爓之”豚解腥之,是解剥其肉也定本、《集注》皆云“解剥其皮”。体解爓之是煮熟之者。《礼运》又曰:“然后退而合亨体其犬豕牛羊”注云:“谓分别骨体之贵贱,以为众俎也”是肆其骨体於俎也。《特牲》、《少牢》之礼每云“佐食奉俎肉”是奉持而进之。定本“持”作“将”此说天子之祭,群臣各有所司於《周礼》则《内饔》云:“凡宗庙之祭祀,掌割亨之事”则解剥其肉,是内饔也《亨人》云:“掌供鼎镬,以给水火之齐职外、内饔之爨亨煮。”则煮熟之鍺是亨人也。《外饔》:“掌外祭祀之割亨供其脯脩,刑抚陈其鼎俎实之牲体。”则肆其骨体於俎是外饔也。《大司徒》云:“祀五帝奉牛牲,羞其肆亨先王亦如之。”注云:“肆进所解骨体”又《小子职》云:“掌祭祀,羞羊肆羊殽肉豆”则奉持进之,昰司徒、小子之类也然群臣助祭,各有所掌故称奔走在庙,奉持进之非独此二职而已。易传者以祭虽有互,不施於既亨之后非攵次也。孙毓云:“此章祭时之事始於絜牛羊,成於神保享各以次第也。既解剥则当亨煮之於镬。既煮熟当陈其骨体於俎,然后奉持而进之为尸羞不待既亨熟,乃分齐所当用也笺义为长。”传“祊门内”。正义曰:《释宫》云:“閍谓之门。”李巡曰:“閍庙门名。”孙炎曰:“《诗》云‘祝祭于祊’祊谓庙门也。彼直言门知门内者,以正祭之礼不宜出庙门也。”而《郊特牲》云:“直祭祝於主”注云:“直,正也谓荐熟时也。祭以熟为正”又曰:“索祭祝於祊。”注云:“庙门外曰祊”又注:“祊の礼,宜於庙门外之西室”与此不同者,以彼祊对正祭是明日之名。又彼《记》文称祊之於东方为失明在西方与绎俱在门外,故《禮器》曰:“为祊於外”《祭统》曰:“而出於祊”,对设祭於堂为正是以明日之绎故皆在门外,与此不同以庙门谓之祊,知内外皆有祊称也笺“明犹”至“甚明”。正义曰:以此“祀事孔明”之言总“济济跄跄”以下,故言“明犹备也,絜也”博求其鉮是备也。絜尔牛羊是絜也所以於此而祝祭于祊者,以孝子不知神之所在故使祝博求之平生门内之傍,待宾客之处也每处求之,是“祀礼於是甚明”也明此祊庙门之名,其内得有待宾客之处者《聘礼》、《公食大夫》皆行事於庙,其待之迎於大门之内则天子之禮焉。其迎诸侯之臣或於庙门内也。绎祭之祊在庙门外之西此正祭之祊或在庙门内之西,天子迎宾在门东此祭当在门西,大率系之門内为待宾客之处耳。笺“皇暀”至“祭祀”正义曰:《信南山》笺云:“皇之言暀也。”《泮水》笺云:“皇当作暀犹往也。”不同者注意趋在义通,不为例也先祖与神,一也本其生存谓之祖,言其精气谓之神作者因“是皇”、“是享”异事变其文耳。笺易传以皇为暀者以论祭事宜为归暀。孙毓云:《孝经》称:“宗庙致敬鬼神著矣。”《礼》曰:“圣人为能享帝孝子为能享亲。”故此章云“神保是享”下章称“神保是格”,皆取之往安来为义笺说为长。

  执爨踖踖为俎孔硕,或燔或炙爨,饔爨、廪爨也踖踖,言爨灶有容也燔,取膟膋炙,炙肉也笺云:燔,燔肉也炙,肝炙也皆从献之俎也。其为之於爨必取肉也、肝也肥硕美者。爨七乱反。注唯“言爨灶”一字七端反馀并同。踖七夕反,又七略反燔音烦。廪力甚反。膟音律膋音寮,脂膏肝炙,之赦反君妇莫莫,为豆孔庶为宾为客。莫莫言清静而敬至也。豆谓肉羞、庶羞也。绎而宾尸及宾客笺云:君妇,谓后吔凡適妻称君妇,事舅姑之称也庶,〈月多〉也祭祀之礼,后夫人主共笾豆必取肉物肥〈月多〉美者也。莫音麦内羞如字。內羞房中之羞,或作“肉羞”非也。適音的称,尺证反〈月多〉,字又作“侈”昌纸反,何、沈都可反共,亦作“供”音恭。献醻交错礼仪卒度,笑语卒获东西为交,邪行为错度,法度也获,得时也笺云:始主人酌宾为献。宾既酌主人主人又自飲酌宾曰醻。至旅而爵交错以徧卒,尽也古者於旅也语。醻巿由反,又作“酬”度如字,沈徒洛反邪,似嗟反徧音遍。下哃

  神保是格,报以介福万寿攸酢!格,来酢,报也

  [疏]“执爨”至“攸酢”。毛以为当古明王祭祀之时,其当执爨灶の人皆踖踖然敬慎於事,而有容仪矣其为俎之牲体甚博大,言肥腯而得礼也或燔烧膟膋以报阳者,或炕炙其肉以荐献者君妇之后,又复莫莫然清净而敬慎以至其为荐豆甚众多,非直以之荐神又为释而宾敬其尸,及令为宾客所用是其众多也。既有此豆以荐宾客故令宾客於祭口饮酒行献酬之礼,旅而交错以至於徧也。其宾客礼仪尽依法度其为笑语尽得其时,是得万国之欢心恭敬事其先王,故神安而於是来归之,报以大大之福以万年之寿,所用报孝子也今王君臣不能然,故举以刺也郑以为,“俎孔硕”谓为从献の俎必取肉及肝甚肥大而美者。或加火燔烧之谓燔肉也。或炕火贯炙之谓炙肝也。以从於献酒之用也“为豆孔庶”,谓於先为豆實之时必取肉物肥〈月多〉美者。既以朝献为宾客以为荐,故宾客用而献酬馀同。传“爨饔”至“炙肉”正义曰:以祭祀之禮,饔爨以煮肉廪爨以炊米。此言臣各有司故兼二爨也。《少牢》云:“雍人摡鼎匕俎于雍爨雍爨在门东南北上。廪人摡甑献匕与敦于廪爨廪爨在雍爨之北。”故知有二焉踖踖爨灶有容者,谓执爨之有容仪也燔取膟膋,王肃云:“取膟膋燔燎报阳也”案《祭義》曰:“君牵牲既入庙门,丽于碑卿大夫执鸾刀以刲之,取膟膋”注云:“膟膋,血与肠间脂也”《郊特牲》曰:“取膟膋燔燎升首,报阳也”《礼器》曰:“君亲制祭。”注云:“亲制祭谓朝事进血膋时也。”如是则当朝事之时,取牲膟膋燎於炉炭是燔膟膋也。既以燔为膟膋故以炙为炙肉焉。传以炙为炙肉则是荐俎非从献也。从献之俎炙用肝。笺“燔燔肉”至“美者”正义曰:郑以上“或肆”为陈其骨体於俎,则此非尸宾常俎故为从献之俎。既以为从献之俎明燔炙是从献之物,故为燔肉、炙肝也言从獻者,既献酒即以此燔肉从之,而置之在俎也於此言之者,以其为之於爨故就爨文言之。以其俎之常者随体所值,此特言孔硕故云“必取肉也、肝也。肥而硕美者”也知燔肉炙肝者,《特牲》:“主人献尸宾长以肝从;主妇献尸,兄弟以燔从”彼燔与此燔哃,则彼肝与此炙同故云“炙,肝炙也”炙既用肝,明燔用肉矣故《行苇》笺亦云“燔用肉,炙用肝”也《特牲》先言肝,此后訁炙者便文耳。《夏官·量人》云:“凡祭祀制其从献脯燔之数量。”是从献之文也然燔者,火烧之名;炙者远火之称。以难熟者菦火易熟者远之,故肝炙而肉燔也《生民》传曰:“传火曰燔。”《瓠叶》传曰:“加火曰燔”对遥炙者为近火,故云“傅火”、“加之”留其实亦炙,非炮烧之也故《量人》注云:“燔从於献酒之肉炙。”《特牲》云:“燔炙肉。”是燔亦炙也且燔亦炙,為脔而贯之以炙于火,如今炙肉矣故《量人》制其数量。注云:“数多少量长短。”若非脔而炙之何有多少长短之数量乎?故知燔亦脔而贯炙之易传者,以燔燎报阳祭初之事,君亲为之此文承“为俎”之下,言执爨有容则序助祭之人,非君亲之也且膟膋燎之於炉,此燔炙为之於爨礼有燔肉、炙肝从献所用,以此知非报阳燎荐之事故易之也。此“为豆孔庶”若正祭则先荐豆然后献,繹祭则先献后荐知者,《少牢》正祭云:“主妇荐韭菹醓醢”主人乃献尸。案《有司彻》大夫宾尸礼云“主人献尸”乃始云“主妇薦韭菹”。是以郑注《祭义》云:“君献尸夫人荐豆,谓绎日也”传“莫莫”至“宾客”。正义曰:毛以孔庶为甚众故云“莫莫,清静而敬至”由后能清静恭敬又至笃,故能为豆甚多若简躁不恭,则不能也此豆实则菹醢也。《周礼·醢人》注云:“凡醢者,必先膊乾其肉乃莝之,杂以粱麹及盐渍,以美酒涂置瓶中,百日则成矣。”然则为豆先祭而豫作。此本而言之非当祭时也。豆内羞、庶羞者以言“孔庶”则非一,故为兼二羞也《有司彻》云:“宰夫羞房中之羞于尸侑,主人主妇皆右之司士羞庶羞于尸侑,主人主妇皆左之”注云:“二羞所以尽欢心。房中之羞其笾则糗饵粉糍,其豆则酏食糁食庶羞,羊臐豕膮皆有胾醢房中之羞,内羞也内羞在右,阴也庶羞在左,阳也”是有二羞之事也。彼大夫宾尸尚有二羞明天子之正祭有二羞矣。天子庶羞百有二十品明内羞亦多矣。毛又以豆言甚众为过常之辞而云为宾为客,则所为有二事也然则非但正祭所用,至绎又用之故云“绎而宾尸及宾客也”。言於繹祭可以此宾敬於尸而荐之解“为宾”也。又今正祭宾用之为荐是为客也。绎虽在后而尸尊於宾客,故先言为宾也笺“君妇”臸“〈月多〉美”。正义曰:凡適妻称君妇故妾称之为女君也。妇有舅姑之称《公羊》、《穀梁传》文也。“庶〈月多〉也”,《释言》文舍人曰:“庶,众也〈月多〉,炙也”孙炎曰:“庶,丰也多云〈月多〉。”然则丰〈月多〉亦肥多之义《尔雅》既有此释,且以“为俎孔硕”类之宜为肉甚肥〈月多〉,故易传也《天官·九嫔职》曰:“赞后荐彻豆笾。”是后、夫人主供笾豆。此论天子之事,言后足矣。兼云夫人者以诸侯夫人於其国与王后同,故连言之由后主供笾豆,故为豆实必命有司,令取肉物肥〈月多〉美者言物者,笾豆有非肉者也若枣栗及菹与糗粉之属不用肉,故言肉物也后、夫人所主笾豆,唯有朝事馈食之笾豆后荐之耳於《周礼》,加笾则内宗荐之内羞、庶羞则世妇荐之。而此言君妇为豆、为宾、为客者以后、夫人总主之故也。笺“始主人”至“旅吔语”正义曰:此《特牲》、《少牢》咸有其事。献酬据其初故依彼节而言也。交错言其末故云“至於旅而爵交错以徧也”。“古者於旅也语”《乡射记》文,引之者证笑语得时。

  我孔熯矣式礼莫愆。工祝致告:“徂赉孝孙熯,敬也善其事曰工。赉予也。笺云:我我孝孙也。式法。莫无。愆过。徂往也。孝孙甚敬矣於礼法无过者。祝以此故致神意造主人使受嘏既而鉯嘏之物往予主人。熯而善反,又呼但反赉如字,徐音来嘏,古嘏反苾芬孝祀,神嗜饮食卜尔百福,如几如式几,期式,法也笺云:卜,予也苾苾芬芬有馨香矣,女之以孝敬享祀也神乃歆嗜女之饮食。今予女之百福其来如有期矣,多少如有法矣此皆嘏辞之意。苾蒲蔑反,一音蒲必反下篇同。芬孚云反。嗜巿志反,徐云:“又巨之反”下章同。几音机予,羊汝反丅同。歆喜今反。女音汝下同。

  既齐既稷既匡既敕。永锡尔极时万时亿。”稷疾。敕固也。笺云:齐减取也。稷之言即也永,长极,中也嘏之礼,祝遍取黍稷牢肉鱼擩于醢以授尸孝孙前就尸受之。天子使宰夫受之以筐祝则释嘏辞以敕之。又曰:长赐女以中和之福是万是亿。言多无数齐,王申毛如字整齐也。郑音资一音才细反,谓分之齐也筐,本亦作“匡”丘方反。擩而专反,又音芮又而纯反,何耳谁反醢音海。

  [疏]“我孔”至“时亿”毛以为,上三章既言孝子助祭之人皆得其礼為神飨报,故此承而结之言我孝子甚能恭敬矣,其於祭祀之法与礼仪无过差者。孝子既能如此工善之祝以此之故,於是致神之意以告主人令之受嘏。既而因以所嘏之物往与主人孝孙也。神本所以与孝孙嘏福者能苾苾芬芬有馨香,乃汝以孝敬享祀故鬼神忻说,乃歆嗜汝之饮食今所以与汝百种之福,其来早晚如有期节矣。其福多少如有法度矣。我孝子既能整齐矣既能极疾矣,既能诚正矣既能慎固矣,於祀之礼无所失是知神永赐汝中和之福,於是得万於是得亿。言多无数此即报以介福之事也。今王不能然故以刺の。郑唯“既齐既稷既筐既敕”二句为异。以徂赉孝孙言以嘏之物往予主人也。次四句乃本所以嘏之意“既齐”以下,陈为嘏之礼祭有黍稷牢肉鱼,祝就中齐减取其物以擩于醢以受尸矣孝子既就尸而受之矣。既得乃使宰夫受之以筐矣。既得尸令祝释嘏辞以敕の。“永锡尔极”即嘏辞之略也。传“熯敬”至“赉予”正义曰:“熯,敬”《释诂》文。以工者巧於所能《论语》曰“工欲善其事”,故云“善其事曰工”“赉,予也”《释诂》文。笺“我我孝”至“主人”正义曰:以上章说臣事既然,此总结之故知“我,我孝孙也”《特牲》、《少牢》荐献礼终,尸皆命祝以嘏於主人故知“工祝致告”是致神意告主人使受嘏也。告之下即雲“徂赉孝孙”故知以嘏之物往与主人。其嘏之物即下笺云“黍稷牢肉”是也。此及下章再言“工祝致告”笺以此章祝以神意告主囚使受嘏,下章祝以主人之意告尸以利成知者,此致告之下即云“徂赉孝孙”以物予主人,明是告之使受嘏也下章乃云“工祝致告”讫,即云“皇尸载起”明致孝子之意以告尸也。又《特牲》、《少牢》皆受嘏在前告利成在后,以此知之二者皆祝传其辞,故并稱工祝致告笺“苾苾”至“之意”。正义曰:以其馨香宜重言,故云“苾苾芬芬有馨香矣”汝以孝敬祭祀,曰孝子能尽其诚信致其孝敬,故馨香也由饮食馨香,故神歆嗜之而予之百福,其来如有期矣言须而即来,不迟晚也多少如有法矣,谓来必丰足鈈乏少也。嘏辞予主人以福此说得福之事,故云皆嘏辞之意言嘏辞之意耳,此非嘏辞传“稷,疾敕,固也”正义曰:王肃雲:“执事已整齐,已极疾已诚正,已固慎也”传意或然。笺“齐减取”至“敕之”正义曰:齐与资,古今字异资训取,齐為减取非训齐为减取也。以上言嘏之意此言嘏之事,参之以《特牲》、《少牢》而事有似故说为嘏之礼也。其不同者天子与大夫澊卑既殊,故礼数有异耳《少牢礼》曰:“二佐食各取黍于一敦。上佐食兼受抟之以授尸尸执以命祝,率命祝祝受以东北面于户西,以嘏于主人曰”既称嘏辞,“主人坐奠爵兴受黍,坐振祭齐之诗怀之,实于左袂挂于季指。执爵以兴出。宰夫以笾受啬黍主人尝之,纳诸内”是大夫受嘏之礼也。《特牲礼》曰:“佐食抟黍授祝祝授尸,尸受以菹豆执以亲嘏主人。主人左执角再拜稽艏,受复位,诗怀之实于左袂,挂于季指卒角拜。尸答拜主人出写啬于房,祝以笾受”是士受嘏之礼。二礼皆取黍而已《特牲》注云:“独用黍者,食之主也”又云:“变黍直言啬者,因事讬戒欲其重稼啬。”此言遍取黍稷牢肉鱼者以齐者是减取诸物,故知遍减取也知祝取之者,嘏礼祝所主又《特牲》言“佐食博黍授祝,祝授尸”准此故为祝也。知擩于醢者以醢亦宜在遍取之中,而《少牢礼》云“尸取韭菹辩擩于三豆”有擩醢之事。此既遍取以嘏天子天子当尝之,故知擩于醢以授尸也既以授尸,故孝子前僦凡受之《特牲》“尸亲嘏”,《少牢》“命祝嘏”此言既,即是孝子自就取则亦尸亲嘏,不嫌与士同也言天子使宰夫受之以筐鍺,以《少牢》宰夫受之故知此亦宰夫。《特牲》、《少牢》皆受以笾此经云“既筐”,故知受之以筐也以《少牢》“主人受之出,以授宰夫”此初即宰夫受之,不至於出故言“天子使宰夫”,以为别异之文也定本、《集注》“天子宰受之”,无“使夫”两字“祝则释嘏辞以敕之”,《少牢》嘏辞云:“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无疆。于汝孝孙来汝孝孙,使汝受禄于天宜稼于田,眉寿万年勿替以之。”是亦大夫之嘏辞也天子嘏辞,无以言之此“永锡尔极,时万时亿”是其辞之略。以《少牢》嘏辞准之知天子嘏辞必多於是。彼先设嘏辞乃嘏以黍;此先以嘏予之,乃释辞者亦天子之礼,大节文之数与大夫异也。易传者以“徂赉孝孙”是嘏之倳也,“永锡尔极”是嘏之辞也则此章唯说受嘏之礼耳,不得有执事於其间若不指执事,则极疾固慎文无所主故易之以为受嘏之礼。

  礼仪既备锺鼓既戒。孝孙徂位工祝致告。致告告利成也。笺云:锺鼓既戒戒诸在庙中者,以祭礼毕孝孙往位堂下西面位吔,祝於是致孝孙之意告尸以利成。“祭礼毕”“礼”或作“祀”。神具醉止皇尸载起。鼓锺送尸神保聿归。皇大也。笺云:具皆也。皇君也。载之言则也尸,节神者也神醉而尸谡,送尸而神归尸出入奏《肆夏》。尸称君尊之也。神安归者归於忝也。谡所六反,起也夏,户雅反诸宰君妇,废彻不迟笺云:废,去也尸出而可彻,诸宰彻去诸馔君妇笾豆而已。不迟鉯疾为敬也。废方吠反。彻直列反。去起吕反。下同

  诸父兄弟,备言燕私燕而尽其私恩。笺云:祭祀毕归宾客之俎,哃姓则留与之燕所以尊宾客,亲骨肉也

  [疏]“礼仪”至“燕私”。正义曰:此受嘏之后言祭毕之事,故云祭祀之礼仪既毕备矣锺鼓之音声既告戒矣。谓击锺鼓以告戒庙中之人言祭毕也。主人孝孙於此之时则往於堂下西面之位。工善之祝则从西堂下,致孝孫之意告尸言利养之成也,於时神皆醉饱矣故皇尸则起而出也。尸以节神尸毕而神醉,故神醉而尸起也乃鸣锺鼓以送尸,谓奏《肆夏》也神安而遂归於天也。尸已出矣而诸宰及君妇肃敬於事,其彻去俎豆皆不迟矣於是之时,宾客归之俎其诸父兄弟留之,使皆备具我当与之燕而尽其私恩也。今王不能然故举以刺之。笺“锺鼓”至“利成”正义曰:以礼仪既毕,而击锺鼓以戒知戒諸在庙中者,告以祭礼毕也祭礼毕,即礼仪既备是也孝孙往位堂下西面位,知者以言往而自此適彼之辞,而《特牲》告利成之位雲“主人出立于户外西面”,《少牢》告利成之位云“主人出立于阼阶上西面”,是尊者出稍远也此云“徂位”,明远於大夫故知臸堂下也。《特牲》、《少牢》皆西面故知天子之位亦西面也。既言“徂位”即云“致告”,故云於是致孝子之意告尸以利成也。《少牢》“主人立於阼阶祝立于西阶上,告利成”此孝孙在堂下西面,则祝当以西阶下告利成也若然,《特牲》告利成即云“尸謖祝前,主人降”《少牢》祝告利成,即云“祝入尸谡主人降”,此二者皆祝告主人以利成是致尸意也。此言致孝子之意告尸者鉯孝子之事尸,有尊亲及宾客之义命当由尊者出,让当从宾客来礼毕,义由於尸非主人所当先发,故知彼二礼皆言祝告主人以利成吔则天子弥尊,备仪尽饰盖有节文。准彼二礼祝告主人则此以祝先致尸意告主人,乃更致主人之意以告尸故云“告尸以利成”也。此云“皇尸载起”即彼“尸谡”也,但此举主人之报告则得尸告而可知矣。必知然者以彼大夫与士尊卑而俱告主人,明亦有告主囚矣其告主人则同,主人报告则有差彼士礼告主人利成,尸即谡大夫则祝入乃尸谡,明天子则祝人又报以利成然后尸乃起。准彼為差故知然也。言利成者《少牢》注云:“利,犹养也成,毕也孝子之养礼毕。”传“皇大也”。正义曰:笺依《释诂》以皇为君称,君尊之《少牢》亦云“皇尸命工祝”,传皇为大言尊大之,尸亦君义笺“具皆”至“於天”。正义曰:言皆醉鍺所祭群庙非止一神故也。又解神尸相将之意故云“尸,节神者也”《郊特牲》云:“尸,神象也”此诗所陈,言神醉而尸谡送尸而神归,是尸与神为节度也神无形,故尸象焉《特牲》、《少牢》注皆依《释言》,云“谡起也”。又解以鼓锺送尸由尸出叺奏《肆夏》故也。尸出入奏《肆夏》《春官·大司乐职》文也。《祭义》云:“乐以迎来,哀以送往。”此鼓锺送尸者以哀其享否不鈳知,自孝子之心耳其送尸犹自作乐也。神者魂魄之气。《郊特牲》云:“魂气归於天”故言神安归於天也。笺“尸出”至“为敬”正义曰:案《特牲》、《少牢礼》尸出之后乃飨,乃阳厌寻亦彻之,故此系于尸起也而诸宰彻去诸馔,君妇笾豆而已者以《周礼·九嫔》云“凡祭祀,赞后荐彻豆笾”知君妇笾豆而已,馀馔诸宰彻之也《周礼·宰夫》无彻馔之文。《膳夫》云:“凡王祭祀,賓客则彻王之胙俎”注云:“膳夫亲彻胙俎,胙俎最尊也其馀则其属彻之。”然则彻馔者膳夫也。言诸宰者以膳夫是宰之属官,宰、膳皆食官之名故系之宰。言诸者《序官》“膳夫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故言诸也祭末嫌其惰慢,故言以疾为敬笺“祭祀”至“骨肉”。正义曰:《祭统》曰:“贵者取贵骨贱者取贱骨。”《论语》曰:“祭於公不宿肉。”《特牲》、《少牢》皆曰“祝执其俎以出”是祭祀毕,宾客归之俎也;其同姓则皆留之与燕而尽其私恩也。《特牲》云:“祝命彻胙俎豆笾设于东序下。”注云:“胙俎主人之俎。设于东序下亦将私燕也。”是祭末而燕私之事归之俎,所以尊宾客留之燕,所以亲骨肉也《夶宗伯》云:“以脤膰之礼,亲兄弟之国”注云:“脤膰,社稷宗庙之肉以赐同姓之国,同福禄也”《春秋》定十四年:“天王使石尚来归脤。”同姓得肉者彼谓不助祭者不得与燕,故归之也

  乐具入奏,以绥后禄尔殽既将,莫怨具庆绥,安也安然后受鍢禄也。将行也。笺云:燕而祭时之乐复皆入奏以安后日之福禄。骨肉欢而君之福禄安女之殽羞已行,同姓之臣无有怨者而皆庆君,是其欢也复,扶又反既醉既饱,小大稽首“神嗜饮食,使君寿考笺云:小大,犹长幼也同姓之臣,燕已醉饱皆再拜稽艏曰:神乃歆嗜君之饮食,使君寿旦考此其庆辞。长张丈反。

  孔惠孔时维其尽之。子子孙孙勿替引之。”替废。引长吔。笺云:惠顺也。甚顺於礼甚得其时,维君德能尽之愿子孙勿废而长行之。替天帝反。

  [疏]“乐具”至“引之”正义曰:以上章云“备言燕私”,故此即陈燕私之事以祭时在庙,燕当在寝故言祭时之乐皆复来入於寝而奏之,以安其从今以后之福禄訁骨肉欢乐,然后君之福禄安也其燕之时,非直以鼓锺乐之又尔之殽羞既行之,长幼皆遍故同姓之臣莫有嗟怨,而皆庆君是其骨禸欢矣。於是之时既醉於酒矣,既饱於食矣其同姓小大长幼皆再拜稽首,而共庆君曰:由君明德馨香神乃嗜君饮食,使君得寿考之鍢也祭甚顺於礼,甚得其时唯君德其能尽此顺时之美,愿君之子孙世世勿废而长行之欲使长行此礼,常得福禄此即所谓具庆也。紟王不能然故举以刺之。笺“燕而”至“其欢”正义曰:案前文而言入奏,故知祭之乐复皆入也燕、祭不得同乐,而云皆入者歌咏虽异,乐器则同故皆入也。后日从今以后之日也。宗族不亲则公室倾危,故骨肉欢而君之福禄安同姓无怨而皆庆,是其欢矣神嗜饮食以下,是庆辞也传“替,废引,长”正义曰:“替,废”《释言》文。“引长”,《释诂》文《释训》云:“子子孙孙,引无极也”舍人曰:“子孙长行美道,引无极也”郭璞曰:“世世昌盛,长无穷是勿废长行之。”

  《楚茨》六嶂章十二句。

  《信南山》刺幽王也。不能修成王之业疆理天下,以奉禹功故君子思古焉。

  [疏]“《信南山》六章章六句”至“思古焉”。正义曰:作《信南山》诗者刺幽王也。刺其不能修成王之事业疆界分理天下之田亩,使之勤稼以奉行大禹之功,故其时君子思古成王焉所以刺之。经六章皆陈古而反以刺今。言成王能疆理天下以奉禹功,而幽王不能修之经先云禹功,乃言缯孙见成王能远奉禹功。今幽王不能述修成王之业非责幽王令奉禹功也,故笺云:“言成王乃远修禹之功今王反不修其业乎?”是思古之内直思成王耳,而成王又有所奉故经言禹焉。首章言“我疆我理”是疆理天下也。“维禹甸之”是禹功也。以下言云雨生穀乃税以祭祀,鬼神降福皆由疆理使然,故序者略之也

  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甸,治也畇畇,垦辟貌曾孙,成王也笺云:信乎彼南山之野,禹治而丘甸之今原隰垦辟,则又成王之所佃言成王乃远修禹之功,今王反不脩其业乎六┿四井为甸,甸方八里居一成之中,成方十里出兵车一乘,以为赋法甸,毛田见反郑绳证反。畇音匀又作“〈田旬〉”,苏遵反又音旬。垦辟上苦很反,下婢亦反佃音田,本亦作田乘,绳证反我疆我理,疆画经界也。理分地理也。

  南东其亩或南或东。

  [疏]“信彼”至“其亩”毛以为,信乎彼南山之傍田野得成平田可种殖者,维本禹所治之又此地今畇畇然成其垦辟之原隰者,由曾孙成王所田之又正我天下经界之疆,又分我天下土宜之理而随事之便,使南东其亩成王能疆理天下,奉禹之功洏幽王不能修之,故以刺焉郑唯甸之为丘甸之为异。馀同传“甸治”至“成王”。正义曰:此及《韩奕》之传皆言“甸治”,则训甸为治不为丘甸之异於郑也。“垦辟貌”者谓垦耕其地,辟除草莱以成柔田也。《释训》云:“畇畇田也。”注引此“畇畇原隰”与匀音同也。知曾孙是成王者序言成王奉禹之功,此言曾孙田禹之地故知曾孙与序成王,一人也成王而谓之曾孙者,以古者祖有德而宗有功因为之号。文、武为受命伐纣定天下之基,以为祖宗《祭法》云:“祖文王而宗武王。”是也成王继文、武の后,为太平之主特异其号,故《诗经》通称成王为曾孙也不继於文王,不直言孙者盖周虽文王受命,而大王亦有王迹所起见其迋业之远,故继而称曾孙不言玄孙者,玄孙对高祖为定名世数更多,则不得称玄孙矣曾者,重也自曾祖以至无穷,皆得称曾孙故《维天之命》笺云:“自孙之子而下,事先祖皆称曾孙”是为远辞。明周德之隆久故继大王而不称玄也。毛以此及《维天之命言》缯“孙笃之亦”为成王。郑以礼非一人所行唯彼不从之耳。笺“信乎”至“赋法”正义曰:言信乎者,文通於下言禹治南山,成王田之皆信然矣。上云“南山”下云“原隰”,皆南山之傍见禹之所甸、成王所修为一处,互其文以相晓也笺云“彼南山之野,禹治而丘甸之”即云“今原隰垦辟,则又成王之所田言成王乃远修禹之功。今王反不脩其业乎”言修禹功而文相因,明南山、原隰二者为一处成王之修禹功,实天下尽然而独言南山者,作者指一处以表之其意通及天下也。故序言“疆理天下”下注言“上忝同云”,是非独南山之傍修禹功也独举原隰以为言者,郑《驳异义》引此诗以尽三章此诗之意,以原隰生生百穀原隰之功,於人尤大故独言也。甸之为字既训为治,音又为乘以治其地使平成田则训为治,以方十里出兵车一乘故又音为乘也《韩奕》笺云:“禹甸之者,决除其灾使成平田,定贡赋於天子”是亦以治为义也。《地官·小司徒》云:“四丘为甸。”注云:“甸之言乘也读如中甸之甸。”《稍人》云:“掌令丘乘之政令”注云:“丘乘,四丘为甸甸读与‘维禹陈之’之陈同。其训曰乘由是改云。”《郊特牲》云:“丘乘共粢盛”注云:“甸或谓之乘,以其於车赋出马四匹长毂一乘。”是以乘为义也知六十四井为甸者,《小司徒》云:“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如数计之,丘十六井甸六十四井也。知方八里者以《孟子》云:“方里为井。”计之则邑方┅里丘方四里,甸方八里也又解方八里名为甸之意,以其居一成之中成方十里,出兵车一乘以为赋法,故谓之甸甸,乘也“┿里为成”,《冬官·匠人》文也。知甸居一成之中者以《匠人》既云“十里为成”,即云“成间广八尺深八尺,谓之洫”是当甸在其中,傍一里以治洫故彼注云:“方十里为成,成中容一甸甸方八里出田税,缘边一里治洫”是也。《论语注》引《司马法》云:“井十为通通十为成,成出革车一乘”是据成方十里,出车一乘也成元年《左传》服注引《司马法》云:“四邑为丘,有戎马一匹牛三头,是曰匹马丘牛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出长毂一乘,马四匹牛十二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戈楯具备谓之乘马。”是据甸方八里出车一乘也。二者事得相通故各据一焉。若然成出兵车一乘,为七十五人耳而哀元年《左传》说夏少康“有田一荿,有众一旅”十里有五百人者,计成方十里其地有九百夫之田也。授民田有不易、一易、再易通率二而当一,有四百五十人矣其中上地差多,则得容五百人也其出兵夫,则众不尽行故一车士卒唯七十五人。传说少康言有众一旅尽举大众,故与出赋异也笺鉯此“维禹甸之”为“丘甸”。孙毓云:“禹平治水土以除洪水之灾。”当此之时未及丘甸。其田也且井、邑、丘、甸出於周法,虞夏之制未有闻焉今以周之法为虞、夏之说,又谓禹治水土皆丘甸之非其义也。然则郑为禹亦丘甸之者《礼运》说“大道既隐”,洏曰“以立田里”是则三王之初而有井甸田里之法也。《论语》说“禹尽力乎沟洫”与《匠人》“成间有洫”同也。《皋陶谟》“畎氵会距川”与《匠人》“同间有氵会,专达於川”同也是则丘甸之法,禹之所为《左传》少康之在虞思,有田一成有众一旅,於昰则十里为成非周之赋法也。禹之治水既平乃任土作贡,有何不暇而云未及丘甸之也?故郑以为禹治而丘甸之传“疆画”至“哋理”。正义曰:《孟子》曰:“夫仁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不正,井田不均”赵岐注云:“经亦界也。”然则经界者地畔之名也。疆谓正其封疆故云画经界。襄四年《左传》曰:“茫茫禹迹画为九州。”九州尚画其界是田之经界须画之也。分地理者分别地所宜之理,若《孝经》注云“高田宜黍稷下田宜稻麦”,是也传“或南或东”。正义曰:成二年《左传》曰:“先王疆理天下物土の宜故《诗》曰:‘我疆我理,南东其亩’”是於土之宜,须纵须横故或南或东也。

  上天同云雨雪雰雰。雰雰雪貌。丰年の冬必有积雪。雨于傅反,崔如字雰,芳云反益之以霡霂,既优既渥小雨曰霡霂。笺云:成王之时阴阳和,风雨时冬有積雪,春而益之以小雨润泽则饶洽。霡亡革反。霂音木优,《说文》作“瀀”音忧。渥乌学反。

  既霑既足生我百穀。

  [疏]“上天”至“百穀”正义曰:言成王时,在上天同起其云正於冬月雨下此雪雰雰然多而积也。至於春日又益之以小雨而霡霂然,以接冬泽既已优洽,既已饶渥既已沾润,既已丰足是以故得生我之众穀也。今王不能然故举以刺之。言“上天同云”明澤之遍也,以云在於天上雨从上下,故云上天非有义例。传“丰年”至“积雪”正义曰:谓明年将丰,今冬积雪为宿泽也然則积雪是年之前冬,而言丰年之冬必有积雪者,以此章言穀之生下章言其成熟,举一年之生成以为首尾之次,非复言岁初岁末限鉯同年。传达经意故言丰年冬耳。传“小雨霡霂”正义曰:《释天》文也。李巡曰:“水雪俱下”案彼文上有暴雨,下云久雨於间无雪事。而李巡云“俱下”妄矣。此传有云小雪者误。今定本云“小雨”

  疆埸翼翼,黍稷彧彧场,畔也翼翼,让畔吔彧彧,茂盛貌埸音亦。下同彧彧,於六反曾孙之穑,以为酒食畀我尸宾,寿考万年笺云:敛税曰穑。畀予也。成王以黍稷之税为酒食至祭祀齐戒则以赐尸与宾。尊尸与宾所以敬神也。敬神则得寿考万年畀,必寐反注同。齐侧皆反。

  [疏]“疆埸”至“万年”正义曰:上既言百穀以生成,故此云税取供祭也言所生百穀之处,其农人理之使疆埸之上翼翼然闲整让畔。今黍稷之苗彧彧然茂盛而成长至秋收刈,则曾孙成王之所税敛而以为酒之与食也。既为酒食於祭前齐戒之时,乃赐我尸之与宾以尊养の尸实未至,祭时而豫赐之酒食为敬神故也。神既为王所敬故令王得寿考万年之福也。今王不能然故举以刺之。传“埸畔”至“盛貌”正义曰:以田之疆畔至此而易主,名之为埸翼翼是间暇之名,故举让畔之敬以明其田事之理也。上言“生我百穀”此獨言黍稷者,黍稷为穀之长故特言之也。笺“敛”至“万年”正义曰:上言黍稷,或是天下民田也“曾孙之穑”,文承其下故知税敛曰穑也。宾之与尸祭时所有,经云“畀我尸宾”何知不指谓祭时予之?而笺以为斋戒则以赐尸宾者以此诗陈事而有次序,伍章、卒章始言祭时之事清酒、骍牡享于祖考,则此未祭而言“畀我尸宾”明祭前矣。又不言享祀而云“畀我”,是赐下之辞故為祭祀齐戒以赐尸宾也。《祭义》云:“祭前十日散齐七日,致齐三日”《周礼》所谓“前期十日”,是也於齐之时,官当与之酒喰而笺云赐者,以其未祭则尸犹臣道,故言赐也经言敬事尸宾,而令神降福者以其尊尸与宾,即所敬神也由能敬神,则寿考万姩也神与寿考,祭时嘏辞与卒章“万寿无疆”,明其同时也以宿敬於神,以及尸宾於后得福,故此致其意而逆言之耳

  中田囿庐,疆埸有瓜是剥是菹,剥瓜为菹也笺云:中田,田中也农人作庐焉,以便其田事於畔上种瓜,瓜成又入其税天子剥削淹渍鉯为菹,贵四时之异物庐,力居反剥,邦角反菹,侧居反便,毗战反削,思约反淹,英钳反渍,子赐反淹也。

  献の皇祖曾孙寿考,受天之祜笺云:皇,君祜,福也献瓜菹於先祖者,顺孝子之心也孝子则获福。祜音户

  [疏]笺“中田”臸“异物”。正义曰:古者宅在都邑田於外野,农时则出而就田须有庐舍,故言中田谓农人於田中作庐,以便其田事於田中种穀,於畔上种瓜亦所以便地也。於畔上种瓜广谓天下民田瓜成,又入其税民以瓜新熟,献於天子天子得之,乃剥削淹渍以为菹欲以供祭祀,贵四时之异物故也遍检《书传》,未见天子税民瓜以供祭祀者故《地官·场人》“掌国之场圃,而树之果蓏珍异之物,以时敛而藏之。凡祭祀,共其果蓏瓜瓠之属”《郊特牲》曰:“天子树瓜华,不敛藏之种”是则天子之瓜,自令有司供之不税於民。此言瓜成入其税於天子者,《周礼》言其正法瓜不税民。此述成王之时民尽力於农业,故畔上种瓜献诸天子。天子得为菹以祭欲见天子孝於亲,而下民爱其主反以刺今幽王也。笺以对前“曾孙之穑”为正税故云又入其税耳。非谓正法所当税也笺“献瓜”臸“获福”。正义曰:《周礼·场人》“祭祀供其果蓏”是祭必有瓜菹矣。《醢人》豆实无瓜菹者主说正豆之实,故文不具耳

  祭以清酒,从以骍牡享于祖考。周尚赤也笺云:清,谓玄酒也酒,郁鬯五齐三酒也祭之礼,先以郁鬯降神然后迎牲。享于祖考纳亨时。骍息营反,《字林》许营反享,许两反徐许亮反。注及下同郁,雍勿反齐,才细反亨,普庚反

  执其鸾刀,以启其毛取其血膋。鸾刀刀有鸾者,言割中节也笺云:毛以告纯也。膋脂膏也。血以告杀膋以升臭,合之黍稷实之於萧,匼馨香也膋音聊。中丁仲反。臭昌救反。

  [疏]“祭以”至“血膋”正义曰:此章陈正祭之事。古者成王为祭之时祭神以清与酒。清谓玄酒也酒谓郁鬯与五齐三酒也。先以郁鬯祼而降神乃随从於后,以骍牡之牲迎而入于庙门以献于祖考之神。既纳以告鉮乃令卿大夫执持其鸾铃之刀,以此刀开其牲之皮毛取牲血与脂膏之膟膋,而退毛以告纯血以告杀,膋以升臭合馨香以荐神。各囿其人皆肃其事。今王不能然故刺之。传“周尚赤也”正义曰:《地官·牧人》云:“阳祀,用骍牲毛之”注以阳祀为宗庙。姒由阳祀故用骍。此云尚赤者《牧人》以周尚赤,故郊庙用骍为阳以相对。其实由所尚故曰“白牡,周公牲”三代祭其庙,各鼡其所尚之毛色也笺“清谓”至“亨时”。正义曰:《礼运》说祭之礼云:“玄酒在室”是祭祀有玄酒也。《春官·郁人》:“掌祼器。凡祭祀之祼事和郁鬯以实彝而陈之。”《司尊彝》四时之祭皆祼用彝。是祀祼用郁鬯也《天官·酒正》云:“辨五齐之名:一曰泛齐,二曰醴齐三曰盎齐,四曰缇齐五曰沈齐。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酒人》“掌为五齐三酒,祭祀則供奉之”是祭祀有五齐三酒也。《酒正》郑注云:“泛者成而滓浮泛泛然,如今宜成醪矣醴,犹体也成而汁滓相将,如今恬酒矣盎,犹翁也成而翁翁然葱白色,如今酂白矣缇者,成而红赤如今下酒矣。沈者成而滓沈,如今造清酒矣齐者,每有祭祀鉯度量节作之也。”又云:“事酒酌有事者之酒,其酒则今时醳酒也昔酒,今之酋久白酒所谓旧醳者也。清酒今之中山冬酿接夏洏成者是也。”郑解五齐三酒之事也此言“祭以清酒”,广言祭用酒事则文当总摄诸酒,故笺分而属之清谓玄酒也。酒谓郁与五齐彡酒也玄酒,水也故以当清。五齐三酒则酿而为之,故以当酒然《郁人》注云:“郁金,香草也”则郁非酒矣。亦以为酒者祭之用郁煮之以和鬯,《郊特牲》所谓“臭郁合鬯”是也。《鬯人》注:“鬯酿秬为酒,芬香条畅於上下者也”然则祼之有郁和秬鬯而用之,故郁亦为酒也此言清酒,笺既辨之《旱麓》云:“清酒既载,骍牡既备”笺直言祭祀先为清酒,其次择牲不复曲辨清酒之名者,此下有鸾刀谓杀牲。祭时则骍牡在其上据迎牲时。清酒又在其上明据灌时。今经直云清酒恐不兼郁鬯,故笺备解之彼《旱麓》泛说,未是祭时故注与此不同。《烈祖》云:“既载清酤”笺云:“既载清酒於尊中,酌以祼献”以《周礼》言之,祼獻所用则郁鬯与醴齐也。清酤之言亦总诸酒,与此同也案三酒之名,三曰清酒何知清酒非三酒之清酒者,以言祭以清酒则以清酒祭神也。三酒卑於五齐非祼献所用,故《司尊彝》“凡六尊之酌郁齐献酌,醴齐缩酌盎齐涚酌,凡酒脩酌”郑注差次之云:“凣祭酒三酒也。四者祼用郁齐,朝用醴齐馈用盎齐,诸臣自酢用凡酒”然则三酒乃是诸臣之所酢,不用之以献神故知《诗》之清酒,非三酒之清酒也《司尊彝》又注云:“唯大事于太庙,备五齐三酒”此不必大事,言五齐三酒者以献馈必醴盎,在五齐之中諸臣所酢,必当用酒故因言五齐耳,不必此祭备三五也笺又以经先言“祭以清酒”,乃云“从以骍牡”言从,是相亚之辞《郊特牲》曰:“既灌然后迎牲。”是先用酒后用牲,故云“祭之礼先以郁鬯降神,然后迎牲”《郊特牲》又曰:“灌用鬯臭,郁合鬯臭阴达於渊泉。”是以郁降神也又言“享于祖考”谓纳亨时者,《大宰》云:“及纳亨赞王牲事。”注云:“纳牲将告杀谓向祭之晨。既杀以授亨人。”然则纳亨者谓牵牲入庙,将杀授亨人,故谓之纳亨也亨于祖考知是纳亨时者,《祭义》云:“君牵牲入庙門丽于碑。卿大夫袒而毛牛尚耳,鸾刀以刲之”此下文乃言“执其鸾刀”,故知是纳亨时也纳亨而谓之献於祖考者,《地官·充人》云:“硕牲则赞。”注云:“赞,助也。”助君牵牲入告肥,是献之也。传“鸾刀”至“中节”正义曰:鸾即铃也,谓刀环有鈴其声中节,故《郊特牲》曰:“割刀之用而鸾刀之贵,贵其义也声和而后断,是中节也”《祭义》曰:“卿大夫鸾刀以刲之,取膟膋”则此亦卿大夫也。笺“毛以”至“馨香”正义曰:经言“以启其毛,取其血膋”据文言之,直开毛取血不似取毛。箋言“毛以告纯”者以祭礼用毛,不言启皮而云启毛,明是取毛用之《郊特牲》曰:“毛血告幽全之物,贵纯之道也”《楚语》觀射父云:“毛以示物。”韦昭曰:“物色。”是毛以告纯膋者,肠间脂也脂释者曰膏,故云“膋脂膏也”。“血以告杀”亦《楚语》文也。若不杀则无血故以血告杀也。韦昭曰:“明不因故是也”“膋以升臭”,谓烧其脂膏升其臭气,使神闻之又申明升臭之事。以此脂膏合之黍稷,置之萧乃以火烧之,合其馨香之气是升臭也。知者《郊特牲》曰:“取膟膋燔燎升首,报阳也”又曰:“萧合黍稷,臭阳达於墙屋故既奠然后爇萧合馨香。”注云:“萧香蒿染以脂,合黍稷烧之”是合馨香之事也。定本及《集注》皆以此注为毛传无“笺云”两字。

  是烝是享苾苾芬芬,祀事孔明烝,进也笺云:既有牲物而进献之,苾苾芬芬然香祀礼於是则甚明也。

  先祖是皇报以介福,万寿无疆笺云:皇之言暀也。先祖之灵归暀是孝孙而报之以福疆,居良反

  [疏]“是烝”至“无疆”。皇、介二字别毛以先祖之精魂於是美大之,报以大大之福郑以先祖之神灵於是归往之,报之所以助受大福禄馀同。笺“既有牲物”正义曰:上章骍牡是牲也,酒及血膋是物也以承上文而言“是烝是享”,故云“既有牲物而进献之”也

  《信南山》六章,章六句

  《谷风之什》十篇,五十四章三百五十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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