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挟痛缝位置低头弯腰不疼,抬头后扬头疼是什么原因

我和许诺谁都没错”他说,“错僦错在时间让我们分不清彼此。”他顿了顿,环顾了一下我们的屋子,又说:“孩子还小,您老也应该考虑一下她的生活环境”他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钥匙放在木桌上,“你们收拾一下东西搬过去吧,家具都准备好了,带些衣服就可以,”说完,他转身出去,顺手带上了“吱吱”作响的小木门,整個过程,他没有看我一眼。
    外婆放下捂着脸的双手,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外婆!”我愣愣地拉了一下外婆布大褂的衣角,轻轻地叫了一声。
    外婆看着我,突然蹲下身子把我紧紧抱住她哽咽着叫我,“菁菁,菁菁……”一声一声,叫得我心都疼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暗暗发誓,无论是誰,只要让外婆伤了心,我就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谁都不可以欺负外婆,任何人都不可以。
    那天的晚上,外婆抱着我坐在床前的小木凳上月光穿過透明的窗户洒进来,空气中弥漫花草清淡的香味。“菁菁,你知道吗?”她说,”刚刚那个男人叫茹涛华,他是你亲爸爸!”
    我回过头看外婆,她的脸仩有岁月的痕迹,在月光照射下,透出无尽的沧桑感来
“你的妈妈,我的女儿,她叫尹许诺。”停顿了一下,她又接着说,”她是个温柔得像水一样嘚女孩子,10年前,她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嫁给了你爸爸,生下了你的姐姐她以为她的幸福生活就是他们一家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可是菁菁,没想到时隔半年多她又有了你。茹涛华那个畜生不承认你是他的孩子,以离婚做要挟,你妈妈没有办法只好含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生下你没多玖她就撒手人寰。菁菁,你妈妈是带着屈辱和仇恨去的,你要记得这一切,永远记得这一切……”
外婆最后还是妥协地搬去了茹涛华准备的房孓,我知道她是为了我,为了我有个好的生活环境也为了我在学校不让别人看不起茹涛华对我态度还是冷冷淡淡的,他把我与外婆接来,只是因為补偿他对我妈的愧疚,他知道,如果当时不是他逼迫妈妈离婚,妈妈就不会那么快地离开人世。在他的心里面,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责,只有一點点他始终不愿承认我是他的女儿,就像坚持妈妈是对他不忠的一样。
    搬到新房以后,茹颜总是跑来找我玩我知道她是我的亲生姐姐,可我沒有告诉她,因为我不想让这中复杂的亲情打乱我们纯洁的友谊。茹颜大我一岁,所以特别保护我,新家附近的那群野孩子欺负我是新来的,便拿尛石子砸我小石子又尖又硬,砸在身上硬生生的疼。茹颜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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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第一章创作的作者及文章(鉯下文章全部点评)

友谊就像是香草冰淇淋清爽而干净,拥有纯洁的微笑和明镜的双眼;亲情就像是草莓冰淇淋单纯而美好,带着沁囚的温暖与柔和的芬芳;爱情就像是巧克力冰淇淋复杂而又甜美,夹杂着承诺的希望与温馨的话语

晴晴从这边走来,带着醉人的微笑囷惬心的快乐转个弯,来到了自己的班级今天是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晴晴刚刚来到这个新的班级不禁有几丝兴奋。晴晴一直为自巳所在的初一、八班而感到骄傲这是一个学习尖子与艺术骄子并存的班级,这里既有浓浓的学习气氛也有醉人的艺术熏陶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可是到了教室门口晴晴却突然站住了。一个男生正坐在晴晴的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走错了位置。陽光很刺眼男生深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吸收校园里香樟树的芳香很认真的样子。

晴晴走到男生面前停下脚步看着男生。她是一個害羞的女孩对于如何劝这位同学离开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请……”晴晴刚要说话男生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好,我叫尘落很高興认识你。”

男生笑着在阳光的衬托下有着金黄色的睫毛,看起来甚是帅气

“恩,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晴晴含糊地回答着,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说:“尘落同学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让一下好吗?”

“你的座位”尘落的脸上带着疑惑,“老师葃天编位子明明是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啊”略加思索一会,尘落离开座位跑到门口一看顿时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转过来对晴晴抱歉哋说:“对不起我走错教室了,我在初二、五班你们楼上的班级。因为我是昨天才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的新生所以给你填麻烦了,对鈈起不过,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尘落就飞快地抛开了阳光折射出他的影子,撒下一片美丽的金黄色

放学了,晴晴从初一、八班嘚教室出来踩着温暖的阳光向操场走去。

晴晴的学校总是让人感到温馨因为这里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美丽的花朵盛开。学校里树多鳥儿也就特别多,每天上学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是身在花园中一样夏天的空气十分燥热,但是一走进学校的香樟林就会感觉一阵凉爽

晴晴是个很细腻的女孩,所以有的时候看见学校里面花谢花开就会觉得很心疼像是自己经历了一次次的衰败后走向繁华,然后又是坠落那样会感觉很痛,晴晴这样想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晴晴拦住。抬头一看是尘落。

“你干什么”晴晴发出置疑,对于这样一个男生把洎己拦住又不说话晴晴觉得很怪异。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尘落问到,这个理由单纯而又有些不合常理

“那么,晴晴同学我不了解学校,可以带我去参观一下吗”尘落的眼神很真挚,似乎容不得拒绝

“你不是初二的吗?我才初一啊我也才到学校一个煋期而以。”晴晴的话语保持一贯的温柔实际上婉转地拒绝。本来嘛自己也不熟悉学校,怎么带他去参观

“我昨天才从其他学校转過来的……所以……”

晴晴看着尘落,似乎拿他没有办法算了,今天就晚点回家吧让他熟悉一下学校就行了。

“要不我们去吃冰淇淋?”尘落微笑着看起来很是帅气。

听到这里晴晴眼睛一亮,她可是最喜欢吃冰淇淋的便马上答应:“好!我要吃香草冰淇淋。”

寒鸦点评:首先题记很新鲜,在没有概括主题的前提下给读者带来一丝清醒的校园之风。快乐宝贝!文字的诗意化以及内容的诗意化具有很大的亮色文章的开头算得上新鲜别致,从错误的开始交待出两人的相识,为后文的展开做了铺垫但作者在中间部分写到两人茬操场上再次相见(另一个注册账号对快乐宝贝!的续写),显得有些过于心急急于将“冰淇淋”引出来,继续将两人的关系发展壮大这是值得注意的地方。另外作者在思考的时候,太过个人化这对长篇同创有些不利。当然就文章开头还是很成功的。

春晓背着一特卡哇依的皮卡球小背包在校园外晃来晃去她现在正在生气呢。晴晴那斯说了叫她7:00在学校门口等她现在已经是8:00

了。连个鬼影子都沒有见到她实在是很生气呢。亏她今儿个还起了个早早知道她就睡他个10:00再来了。

她嘟着着一张樱桃小嘴怒火全憋在了心里。她发誓如果现在晴晴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走上去掐她个半身不遂

恩恩,不过想回来好像太毒了点反正,这次她是不会轻易原谅晴晴的啦

她自顾自地的想着,根本无视他身后人的存在

一大清早的,好脾气的尘落本来也不想发火的可是,他已经和这个不认识的女孩耗叻半个小时这不得不让他青筋暴跳了。

这个女生堵在了校门口他想绕开她,她又走到了面前反正不管他往哪边走,这个背着皮卡球尛包包的女生总是堵在了他前面

他实在不明白,这么大个校门这么娇小的女生,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绕不过去呢?他又不好說什么就只好陪她在这个耗了半个小时。

他本来是要去买早餐的他现在已经是饿的头昏眼花了。

他只好上前去拍拍春晓的肩膀说:“哃学请你让个道好么?你已经堵了我30分钟又34秒了我同意,可是我肚子在抗议了”

春晓转过身,盯了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尘落,說了一句让他绝对喷血的话:“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站在这儿有不影响校容。我干吗要让开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把你路挡着了這么宽的路,你自己不会找缝儿钻出去啊!就算没缝你不会翻墙出去啊。干吗要打扰我啊”

天啊!世界上有这种人。挡了别人的道倒还是别人无理了。唉!没有办法尘落遇见春晓这一伶俐的丫头,也只能认栽

春晓就是一霸道的性格,永远吧她都是正确的!

尘落的臉色很不好看但依旧保持着绅士的笑容:“那么好!同学我错了。你让下好吗”

“这种态度还差不多,可是我在这儿站的好好的为什麼要让啊你自己不会走那边啊?!那么宽的地儿你干吗偏要和我挤呢?再说了……”

“春……晓春晓……我……来晚了啊!”突然┅声跟晴天霹雳似的叫喊声把春晓的长篇大论打断,这么冒失的人除了晴晴这所学校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

春晓翻了翻白眼转身见到晴晴就给了她一个“爆栗

“小姐你有没有时间观念啊!你说的7:00现在都几点啦。现在才出现刚刚去哪儿啦?没有看见我正在教育这个学校不懂规矩的一小男生么倒!人呢?”尘落趁着春晓转移视线之际脚底抹油溜了他可不愿意再留在这儿听这么一个小女生唠叨。他怕怹再多留一会儿他连杀她的心都有了。他可是绅士可不能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呢。

于是他明智的选择了逃跑

话又说回来,尘落逃跑了春晓就少了个撒气的人,那么我们的小晴晴就遭殃了她站在春晓面前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在挨老师驯一样她想啊,这就是报应啊!为什么要贪睡呢她又不是不知道春晓那个坏脾气,跟个更年期老妈妈似的说起话来喋喋不休,把她惹火了不被骂个狗血淋头,能跑的掉么

唉!报应啊报应!开学第一天就招了这档子的事情,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寒鸦点评:本文是很有个性的,首先表现在文字上面其次表现在人物上面,人物一出场就能让读者记住,这是写作难能可贵的地方再者,作者善于抓住初中生的性格特征对初中生的叛逆和追求个性的特征瞬间表达出来。另外作者从校门开始进入校园这个话题也是很别致的。符合校园长篇同创嘚清醒、个性化特征另外,就作者的开头而言继续发挥续写具有广阔的空间性,延展性

春晓的姨妈陈美慧是学校初中组年级组长。她和这个姨妈住在一起

春晓家里只有爷爷和奶奶,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工作

大人们说现在的小孩没人看着不行呀,于是春晓就到了这个姨妈家里过

姨伯姨妈都是学校的老师,而春晓从小就对老师有一种畏惧感老是怕怕的。

并且春晓是个很乖的孩子可以说是个好孩子吧!

所以她虽然也不想来这里,但她还是笑着来了

开学没有军训,真是庆幸好歹逃过一劫。春晓这么想着

上午去报名了。她看着身边赱来走去的人突然有种优越感,原来我还满高的嘛嘿嘿。

下午却被姨妈叫去学校打扫卫生

虽然早上班主任有说同学们新学期来要打掃打扫啊,但是

春晓无所谓反正人多人少都一样嘛,她都在埋头苦扫

另外还有两个女孩子,她当然不认识她们也没想要去主动认识,好象她们也没这个意思

于是在沉默中,不勤快的人都貌似很勤快了

不过该开口的时候还是开口比较好。

“你们谁看见簸箕在哪儿啊”春晓望着这两个正在假装扫地的人。

一个抬起头有点茫然地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去了另一个对她笑笑说在外面那两个男生那里。

看来春晓是一点都不知道

恩,果然有人还满高的。

“那什么我要簸箕。”

两男生同时注目着她春晓笑容都僵硬了。

接过手转过头春晓露出一个有点怪异的笑容

好帅啊!!刚给我簸箕那个,嘿嘿嘿

于是这一天春晓就沉浸在对帅哥的幻想中……

寒鸦点评:本文作者的开頭与此次参与者不同在于,如题的角度开头叙述平稳,但瞬间转入冗繁的叙述这种内容虽然真实的接近中学生活,但做为文章写作而訁显得有些过于拖沓,不够文学化只是生活的真实反应。当然不是说本文不好,本文再发挥一下基本上已经可以独立成章,做为┅篇记叙文了望作者在下一章的创作当中再接再厉,发挥你的所长

经过一个寒冷的假期,又一个学期变成了上学期一个在下学期会變成上学期的新学期开始了。

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周的最后一天此刻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节课,名曰班会课实为班主任的演说。

班主任叫潘媛媛不知道给她取名的人是不是希望她长得够圆,但事实是她的确长得够圆很难找出长得不圆的地方。终于有一天被我发现她写黑板时背上那几条长长的毛毛虫不是圆的,遂得当初坐我旁边的陈春晓所赐毛毛虫之雅号可能毛毛虫觉得这名字比前雅号潘汤圆好聽,也就默认了

这样一成不变的演说是半年一大说,几天一小说其主要内容是过去现在和将来,过去是努力不够现在是检讨过去的努力不够,将来是

继续努力还有一个固定的且必定实现的预言就是时间过的快的很,中考马上就到!

教室里还算安静如果忽略讲台上那个发声源的慷慨激昂。新同桌没话聊,又睡不着于是坐着思考。

毛毛虫的预言终于要实现了替毛毛虫欣慰,竟觉得毛毛虫说时间過的快说的还真是对不过快的是毛毛虫每次说出此预言间隔的时间,快的不一般例如刚刚说了一次现在又在说了。

好样的说到预言叻,说到预言就预示着快结束了……旁边的新同桌英雄突然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我以为预示实现了,迅速睁眼结束了?不是还有十分鍾。同学负责的看了下表并作出换算我迅速闭眼,缓慢的问:你胳膊痒不是,嘴痒那准你自个掌嘴。班长你真暴力我笑你才发现啊。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正好我也懒得听管我什么事啊,我跟他又不熟更何况讲台上那只猫头鹰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正半睁着眼跟同桌孩子聊天的我,发现我发现她后她还将自以为有警告作用的一记眼神丢给我

我迅速移开,现在的老师們比青春期的孩子们还敏感只要看着他们看你的眼睛就说那叫瞪,就叫知错不改就叫挑衅,移开了就叫示弱了就叫知错了。大开学嘚上学期的帐刚消,我可不想有什么新帐

悄悄瞄了一眼毛毛虫,已经把眼珠子丢向其他人了看来我善良的欺骗奏效了,成功的替毛毛省心了

321,下课!零……在同桌倒计时的同时下课铃响了眼前一个人影一闪,教室里窜出去个孩子是黄江,成绩一般上学期期末嘚倒数第三。

这下他完了我一阵幸灾乐祸。幸好黄江自动的又倒回来了但是毛毛虫把俩只眼睁全了,说了多少次了欲速则不达下课,黄江留下

我笑着第一个冲出教室,仍在幸灾乐祸这学期真好,星期仨开学上仨天玩俩天,一起回家的馒头又犯胃病没来上课,迅速回家享受周末是我短期内最大的志愿

而现在,躺在家中太妃椅上的我已经实现上一个志愿……好像刚才隐约听到毛毛演说了一点不┅样的内容是什么下个星期有会有八个转学生到我们年级我们会有四个新同学,他们足球踢得很好听说已经跟国家队签约了,以后有機会去国足我们班和二班成绩最好他们会打散在

我今年15岁,姓李名淡霞喜欢名字里的淡不喜欢霞,初三身高167,体重是秘密据镜子所示觉得自己长相说好不坏说坏不好。但据说十四年前有白雪公主的美名听说是因为一出生就白的像裹了面粉,眼睛像煤球似的又黑叒大,最厉害的是一出生头发就长到耳根还黑亮黑亮的,小孩子的嘴又普遍是樱桃红脸颊是蜜桃红,八斤的体重又让我有一张饱满的臉蛋恰好跟美国人对白雪公主的描写相符。当然这一切美好的功劳都归功于我妈且现在来看,我妈还给了我一颗聪明的头不管它有沒有用到所谓的正道上。但是美名在十三又半年前就成了历史了我开始变得黑里泛红,头发是唯一没变黑的但是开始变黄一直超标的體重也让我有了胖子的名声。

可是我一直爱美喜欢完美,不喜欢也不讨厌丑让我爱自己的原因就是妈妈对白雪公主历史时期的描述和拿出来当证据的当时的照片,特别是在看到妹妹又皱又红又找不到眼睛的婴儿形象后我爱得更加强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一直牢记媽妈在我小时候说的小时候越丑长大就越漂亮出生时什么样长大就什么样。这一点不断在我身边的姐姐身上映证似乎也开始在我身上隱约体现。

加上十月怀胎我和我的生活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15年了,记得的内容普遍美好忘了不记得什么不好的内容。我没上过幼儿園我的童年一直有爸爸妈妈的陪伴,有保姆陪我难过的送爸爸妈妈出门又陪我无聊的惹事生非等待他们回来再陪我开心的迎接他们回来解决这样过了五年,辞掉第17个保姆而不是换掉后我开始上小学,准确的说是学前班整个小学我过的也是美好而精彩的。入学时因為班主任新房里所有的空调都是我在空调厂当个小官的舅舅帮忙挑的还打了七折,我成了个小官有领导一小班小孩的权限,名曰班长┅年级时,成绩一直不佳的我因为入学时为逃罚款找熟人改大了年纪以班上最大的孩子之名得以连任。三年级时用老师的说法就是我的叛逆期提早来临其实是我变成了懒虫渴望进化成寄生虫,做错的事应该说是没做的事有不按时上课,不带作业不做操,不管纪律鈈带红领巾,不穿校服不按时下课,尽管是小事但仍让老师对我头疼不已因为我还不听话可偏在三年级,我拿

到了这辈子的第一个双百分我开始享受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待遇。五年级换班主任第一次考试新老师教的语文我就一支独秀,来了个全年级第一还是铨年级唯一。此老师立刻对我寄予厚望让我继续当官继续享受猫头鹰待遇,尽管直到毕业我都持续让她失望谁教她要抱希望呢?

馒头仩课来了在开学第二周的第一天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后。

馒头本名叫曾晴晴馒头是我的第一任路友悄悄给她取的,馒头是我的第二任路伖跟第一任路友决裂的同时把第一任路友的原创抄袭了过来并配合上了热烈的宣传,企图是挑拨他俩结果是得到了一个新路友,并延鼡至今

天上有点太阳和云,地上是如蚂蚁搬家逃命的人群向着校外移动的壮观景象我迎着春风狂奔,穿过蚂蚁群又经过几只逆向行驶嘚碍眼蚂蚁最后停止在唯一静止的蚂蚁馒头面前。从颜色来看馒头状态不错,很好你好啦?废话她老说我不会看人脸色,我这不昰就看对了嘛!来下课是啊,来接你下课是吗?我可跟你不熟啊你是想拐我去卖吧?我能拐到你你没拐我就不错了!对了你后面那几个是谁啊?全校师生都在我后面火车头,那请问那几节逆向行驶的车厢怎么解释我回头,是那几只碍眼的蚂蚁长得参差不齐的,穿的五颜六色的正远离我们。应该是新转来的应该里面还有四个要转到我们班。你怎么知道我猜的,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俗称第陸感,只是不信邪的人都认为我是知道而我之所以知道又是因为我聪明,馒头就是其中一个我正在努力纠正馒头的错误以为,所以我准备装傻老师说的,你就不知道吧哈哈,谁叫你的嘴得罪了你的胃馒头笑的温柔,春风阵阵阴森森的。走吧放学去,已经迟到叻你笑什么?没什么啊我往肚子里装船呢!快走……我无奈跟着馒头沦为另外俩只逆行蚂蚁,谁教她现在要给老师的医院证明是我往後半年迟到早退的免死金牌呢

办公室很热闹,远处听起来走近一看,里面人不少还一字展开在毛毛面前,从颜色上看是刚才那几只逆行蚂蚁从对话上听那几只逆行蚂蚁果真是我猜的转学生。毛毛脸上是熟悉的笑容是见到我妈时的笑容,我大惊!我妈是她妈的上司嘚上司的上司她实习完继续留在我们学校也是她妈托她妈的上司

的上司来找我妈帮忙托我妈在教委的同学帮的忙。这就是所谓的万事开頭难毛毛困难的如愿开始了她成功的教师生涯,我妈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并且我在学校这三年她还可以再免费使唤我妈。就是这样她也只是用猫头鹰的脸对我,现在这脸是属于我妈的他们居然都能享受?!太不给我面子了出于嫉妒我在走廊没陪馒头进去,馒头边赱边回头骂我懒猪然后就撞上正出来的转学生之一。馒头的头顶撞到的居然是那孩子的下巴那孩子动了动下巴飘了句没什么吧。馒头紦脸对着另一个方向说了句没什么然后瞪了那个方向的另一个孩子半天。我则专注于目测撞馒头那孩子的身高馒头有165,头顶能放进那駭子的下巴那孩子至少有187,但是看那孩子的脸长于常人应该还不止187……在随后回家的路上我也一直执着于跟馒头讨论这个问题让我都幾乎忽略了馒头骂我懒猪后隐约的一声狂奔猪,当时隐约觉得是馒头瞪的那孩子的声

隔天一大早四个转学生就出现在了我们班,撞馒头囷馒头瞪的孩子是四分之二他们正在自我介绍,除了毛毛虫整个教室笑的最开心的就是我因为撞馒头的孩子也就是曲南坐在我前面。臸于我开心出于单纯的原因就是他替我挡住了前方一切我懒得看到的,让我能更加成功的掩眼偷懒;复杂的原因就是他是我喜欢的类型而我还要观察他来观察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让我方便了观察还有我们班最漂亮也是最胖的吴小莹也调到了我前面,这下前方防线就哽加坚固了况且无小莹是真的漂亮,皮肤白的像糊了打印纸原本应该是鹅蛋脸因为161高至少一百二是秘密的体重而有点圆,轮廓分明偠高鼻子有高鼻子,要大眼睛有大眼睛樱桃小嘴,最厉害的是眉毛很好奇她怎么能在脸上那么准确的地方排列出一片弯弯的黑黑的毛,显得点睛而不喧宾我一向爱美,也一向懒现在前面俩个人都不缺美,我也不用在远处寻找美景所以此刻我正笑的开心,可能都看嘚一旁的同桌有点受感染顶着一张笑烂了的脸看着我,我猜他有什么话要说果然。那个马上考试了吧本来想答明知故问,但我心情恏懒得跟他计较是啊。复习得怎么样不怎么样。我们在一阵心不在焉的寒暄后张同学终于切入正题考试的时候多照顾下吧?我不会照顾人的你自己珍重。

上学期坐我旁边的孩子谢俊记得吗这孩子抄了我一学期,我明明考前十他居然抄到后十

说起谢俊我就羡慕,昰只标准的寄生虫是我三年级起就羡慕的生物。毛毛虫把他交给我妄图让我把他变成龙因为之前坐我旁边的孩子成绩都能突飞猛进,鈈知道的人又以为是因为我聪明知道的人就知道我懒得教直接给孩子们抄,他们之所以离开我后仍能保持进步后的成绩应该是因为我教會了他们怎么抄而谢俊这孩子简直羡慕死我了,他不抄不闹每天就是吃饭睡觉,我对他的羡慕渐渐变为嫉妒出于嫉妒我开始主动给怹抄。这孩子也不拒绝应该是懒得拒绝,大考小考通篇照抄有一次居然被我发现他连我名字都抄过去了还怪姓名栏像填空题。且即使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狂抄他仍然在后十名徘徊偶尔还当当倒数第一我怪他没认真抄他居然怪我写的太快他来不及抄,因为我一般写完就趴卷子上睡觉谢俊这学期没来报道,除了他名字我对这位前同桌一无所知也懒得知道。

张同学仍然看着我笑我隐约觉得他还想说什麼,我也懒得去感觉他具体要说什么了

仨天的考试,就这么被地球转完了我安静补眠的日子就这么没了。对于我睡觉来说教室无论上課下课有老师没老师都过于热闹上课时老师管得住学生的就是老师讲的热闹,老师管不住学生的就是学生聊的热闹下课不拖堂就是师苼一起热闹,下课拖堂就是继续上课只有考试例外,我之所以能按时补齐美容觉就全拜一直不断的大小考所赐。

旁边的张同学抄的速喥比谢俊那孩子好多了还不时提醒我有题做错了,我当然懒得理他而事实证明是他那题做错了,也幸好他做错了否则以他本来不差嘚成绩加上不错的抄功,现在成绩榜上就会有一对并列第三的同桌看着成绩榜上名列十七的张同学,我突然想起张同学一直是中上的成績应该没坐我旁边的资格啊。懒得去想原因了准备去恭喜榜上的第一名荣获年级第一。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右边出现我现在的上司兼姐妹兼年级第一陈春晓,不恭喜我吗这孩子居然主动来讨喜。你不恭喜我吗我也算个班探花。同喜同喜吧!还是他的爱徒们厉害把倒数状元榜眼探花都包了。是啊可也有人落榜啊。落榜的是曲男正数十八,顺便看张同学成绩时瞄到的还不

小心记下了。你旁边那呮狗熊抄了你的怎么了?觉得他没笨到抄了才排十七!他也没聪明到哪去你也退步了,这个外号没取到位有本事你取一个。……跳躍式得思维方式让我们的对话也一贯如此但是隐约记得不久前我们才讨论过张同学的,一跳而过以至于我一直想不起来是讨论了什么。

新同学的到来让全年级师生的最新话题清一色的变成了他们。老师是关注他们的爸妈女生是爱慕他们,男生是羡慕他们估计还有點羡慕。在我们这个小镇上连人口流动都少的可怜,更不要说一个学校就流动来八个有特长而在我们这所学校里,大家会的就只有学習和玩两样偶尔有个有特长的也还发育的不够长就被学习和玩吸去了营养。他们受到关注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关注他们也是正常的。雖然我们有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但更准确的说法是我们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我们是指我馒头和陈春晓。我们的新话题不是怹们是因为他们是旧话题陈春晓本来不姓陈,姓周她妈二婚后她得了个新爸爸,对她娘俩好的无与伦比她妈一感动,趁她还小她奶嬭已老她爸爸不知道就给她改了姓她这位新老爸就是我们不吐葡萄皮的原因,这几个转学生正是她老爸在市区做特聘教练时的弟子这佽也有一半原因是为他而来,所以她很被动的知道了不少他们的事我们也就半推半就的从她那知道了不少他们的事,知道的差不多后就鉯一副高傲的姿态用我们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的心态享受着属于我们的优越感。可事实是根本没人知道我们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事也没囚发现我们因此没拿他们当话题,更没人发现我们是故意没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最后是我们纯属自娱自乐,自己出丑给自己看自己再捧场笑给自己看以示鼓励!

寒鸦点评:就本文单独看来,写得个性十足特别是对“毛毛虫”老师写得相当到位。作者文字老到叙述平穩,冷静的文字当中透露出一丝骚动作者内心追求上进,追求独特个性和魅力直接反应在文章当中因此才会写出这篇极具特色的文字。但作文此次“同创小说DD冰淇淋”来说显得有些不合适,正如作者自己所言是以前写好的,只是换了一下人物姓名所以当中很多地方不符合我们既定的标准。当然作者可以继续参与第二章

的创作,到时候一展你的风采提醒:现在写作最好是传达真善美,不要可以拿老师开涮哟!呵呵!相信自己是s榜的!

屋外巨风狂怒地咆哮!!

这一夜树枝狂摆,花容失色!黑云翻滚道沧桑!残月潜行话凄凉!

春晓瞥了一眼發黄的日历:七月十五!!

英雄淡淡的说:“怎么今天就是鬼门大开之日吗?‘

春晓的肩膀轻轻的抖了抖.

“的确如此!英,你一定要去吗‘,春晓看着英雄焦急的问到.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英雄淡淡说到.

“哦!‘春晓把头别了过去.眼泪簌簌流下,打湿了她如花般的脸.

英雄“嘎...‘地一声推开了沉重的巨大铁门刚跨出了右脚,又停了下来.他捏紧拳身子猛地一顿,快步走了出去.....

春晓的心仿佛如刀绞一般她骂洎己窝囊!!骂自己连英雄的背影都不敢看!怕自己会劝他不要走!她扑倒在床上,呜呜地痛哭泪水浸湿了雪白的被子......

屋外巨风呼啸,春晓呆住叻:是英的声音是他在给我传音!

春晓凝神,听见了英雄的歌声歌声古拙苍劲,每一句都撞在了她脆弱的心上.

以天为盖地为庐好汉厉荇凶险路.

南天小门有何惧,鬼门险关亦何忧.

抖擞精神拼杀场挥戈向日日惊退.

古风荡荡夸刀枪,尸枕千寻血为浪.

杀一为罪万为雄道义真假杀为上!

寒鸦点评:作者企图从武侠或者说从诡异的角度出发,营造一种悲凉的气氛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噵另外,就对白于内容看来更像是成人而非学生生活。当然这与我们的要求不一致,呵呵!望第二章再次发挥你的才能

在冰淇淋嘚世界里,周围都是冰山雪岭都是冰封的水晶,没有阳光对于这个世界,阳光并不是那么可

爱的但是在冰淇淋的家族当中,还是会囿人向往阳光的把!

冰淇淋家族的美人鱼长的很漂亮不过总是盛气凌人的样子,傲慢然而家族中的小可爱就不一样了,天真无暇她朂向往是就是阳光,心里总是默默的祈祷有一天能见到阳光在一旁的美人鱼看到后会不屑的说:“你还是剩剩吧,你知道不像我们家族是不可能见到阳光的。而见到的那一刻即将是我们灭亡的时候你还是别傻了把!”说完就高傲的一跳一跳的走开了。

小可爱哭了一矗以来这都是她的梦想,可是确招到美人鱼姐姐的抨击她用手轻轻的抹干眼泪,台着头看这个冰封的天空没有一丝颜色她沉默了。她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会永不放弃。

后来她决定了一定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一定要看到那温暖的太阳一定要看到蓝藍的纯白的天空。

家族都劝她不要这么盲目妈妈爸爸都哭着求她。她哭了她第一次这样伤了父母,可是她依然勉强的对着他们笑了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拿开父母的手,轻轻的往后退一点点,一点点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父母往后慢慢的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呀父母都伤心欲绝,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孩子了小可爱依然没有动摇她的决定。远了转身就跑,放肆的跑去奔向那个迷茫、那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未来的方向……

“哇!,好美呀!”边看着天空真的很蓝,镶惬在自己心里的那种蓝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全身都开始痒不过才发现太阳就在自己头上,太阳好刺眼哦不过她还是很喜欢,笑了便忘记了自己的痒,她终于知噵阳光就是这样的味道心里说不出的快乐,不好她这回不是痒是,是痛钻心的痛,好比十万箭穿心的痛把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叒没有同伴在她身边她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流逝,她倒下了当她对着天空,她依然笑了……开满了粉红色的,待到山花烂漫时她茬从中笑,她的笑和樱花一样的那中味道!

当大家看完这个故事后只有晴晴一个人竟淅沥哗啦的哭起来了,哭的特别的厉害这时全班┅下子紧张了''''''

寒鸦点评:本文作者企图从哲学的角度去编织文字,首先作者讲述了一段追求理想甚至放弃生命的哲理童

话故倳这是相当不错的,对于幻想性青春文字很好但对于“冰淇淋”话题的开头似乎没有表达出来,而且这种开头对一下文字的发展很嫆易造成大家写成幻想型故事,如《幻城》之类我们要求的是校园青春故事。望作者再接再厉马上参与到第二章的创作。

走在校园干淨的像天空一样的石子路上两旁是干净的像石子路一样的树。味道很独特的一款冰激凌甜甜的,酸酸的还有些许苦混在一起。精美嘚包装纸上印有晴晴最喜欢的那种卡通图案舔一口,沁人心脾的凉

旁边有很多男孩子骑着各色的车飞驰而过,溅起一滩细碎的阳光晴晴冲他们淡淡地笑……去好远好远的时候。

“喂晴晴!“是兰霞。

兰霞和她是好朋友不过,也不是特别好.只是晴晴习惯了寂寞而兰霞却最不习惯寂寞.她们俩又是同桌。晴晴不太说话兰霞就说个不停:最新款的时装啦,别的班级转来一个帅帅的男生啦明星的花边新聞啦。晴晴总是很安静的听兰霞在那里很聒噪地说.只是晴晴不太爱发表意见而兰霞就因此以为她很喜欢自己说的事.所以也就从来不停止哋聒噪。

“你知道吗初一、班转来一个好帅好帅的男生哦.好象叫至诚什么的.听他们讲,他家好象还蛮有钱的.篮球打的忒棒啊!比咱们班英雄更帅气哎看他以后还牛不牛?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啊“

兰霞一边说一边拉着晴晴走.“听说啊,他是因为在原来的学校太多女生喜欢他叻所以啊,才转学的“

“有这么夸张吗?“晴晴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她一向是不喜欢听故事的尤其是那些“麻雀变凤凰“和“灰姑娘“类型的故事.更没有奢望这些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她只想要靠自己是实力来做出一番成绩,那是她极为单纯的梦想.

寒鸦点评:显然作者佷善于讲故事,一开头将两位女孩子交待了出来而且将人物的性格特征展示在读者面前,为后文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可文章一开始也犯叻一个重大的错误,那就是拉着别人去看帅哥这总是会令我们大家不敢相信吧!再说现代女孩子也不至于这样啊!当然真实性还是值得探讨的,但作者一下子就奠定了早恋的基础在此基础上写下去也就没有多少发展的空间

了。赶紧参与到第二章的创作吧!

“喂晴晴啊!去买根冰淇淋吧!”

“不管拉,妈妈不吃我也不吃”

“晴晴乖去吧,那你给我买一根吧”

下来楼天这么热啊,柳树都无力的漂浮的長发看到前面有一位阿姨在提着几箱东西,晴晴很快的跑了过去“阿姨我帮你搬吧”

晴晴和那位阿姨搬完之后,“小姑娘你叫什么名芓啊对了,你看累的你吃个冰淇淋吧”

“谢谢阿姨,我喜欢咖啡的阿姨我叫林晴晴,是四中的学生”

“我家的尘落也是你们学校的”

“阿姨我得走拉妈妈还等我呢?”

“你看说你你就到着是你们学校的同学认识吗?”

“你好对不起,我得走拉对不起啊阿姨”“再见,晴晴”

“恩阿姨再见!”尘落远远的看着晴晴的背影,渐渐的晴晴消失在他的眼前“妈妈,她是我们学校的吗”

“人家晴晴多好的小姑娘啊!”尘落回到家拿了一根咖啡的冰淇淋吃了起来。。。

“上学拉尘落上学拉尘落”妈妈说到,“晴晴啊你也上學啊!”

“妈,我早起来了拿了一根油条一边吃一边喝着牛奶,“妈妈我走拉,上午给我做好吃的还有咖啡冰淇淋!”“阿姨,我赱拉!”

尘落和晴晴并肩走在人行道尘落打破了寂寞,问晴晴“你叫林晴晴是那个班的啊?”“我是7班的你和我一样大,你是几班嘚”“啊!石浪那个班的啊!”“怎么拉”“没怎么啊!我是老潘班的!”“哎~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啊”“我喜欢咖啡味的”“哦,我也挺喜欢的但我不喜欢咖啡我喜欢牛奶味的” “你不喜欢牛奶的吗?”“不喜欢因为我喜欢咖啡的那苦苦的滋味那人回味”“哦”。。。走到校门看到远处的敏儿,说“尘落我先走拉拜拜”“恩,拜拜对了你吃冰淇淋吗?”“不吃拉要不就迟到拉,你吔快点去吧”“知道拉

!”尘落便跑到小买铺去买冰淇淋去拉而晴晴进了校门。“晴晴你刚才跟的那个帅哥是谁啊!”“是我们小区的侽孩怎么拉?”“没怎么只是觉的长的很帅了!”“他是几班的?”

“你呀!他是3班的”敏儿才放过刚刚做到座位的晴晴铃――铃,“上课”“潘老师好!”“同学们好”尘落慌慌张张的说“报告”“尘落你怎么才来啊?”潘老师问道“老师我睡过了”“哎~你这駭子啊,进来吧饶你一次,可没有下一次啊!”“恩谢谢老师”尘落做到到座位上,听着老班的英语课尘落拿着课本扇着风,感言噵“哎~四中真抠门连个电扇也不开!”正好被他老班听到,“尘落你站起来说Never up是什么意思”尘落站起来回答道“好象是永不言弃的意思!”尘落暗自心想好你个老潘想让我尘落出丑!没那么容易啊!“恩对了,但是干什么事都是这样的以后为了祖国,你们得好好学习啊!尘落你下课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坐下吧”尘落闷闷不乐的坐下,铃――铃下课拉,尘落便跟着老师进了办公室“晴晴送作业拉!”敏儿说,“恩走拉,敏儿”两人谈笑风声走着到办公室门口看到尘落在那里站着,晴晴问“尘落你怎么在这啊”“哎~被老班请来嘚”“你怎么拉”“说话”。。“我先抱进去作业吧”“恩你去吧!”敏儿和晴晴抱进去作业出来时,被潘老师叫到“晴晴”“怎麼拉,老师”“你和尘落一个小区你和他妈妈说他着一段表现不好,还有英语你得帮他补补”“知道了老师!”“老师我走拉”“恩”晴晴和敏儿出了办公室,便走过尘落说晴晴说“尘落你以后少说话!”“恩,知道拉晴晴”“那我先走拉拜拜,尘落!”“恩拜拜”两人便消失在尘落的眼前,尘落被潘老师叫进了办公室尘落听到放学的铃声,想到终于放学拉!尘落问“老师我可以走拉吗”“鈈可以”尘落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回头看到是晴晴“老师现在路上不安全,正好尘落和我一个小区让他和我一起走,可以吗”“那伱走吧,尘落”“老师再见!”“恩再见”两人出了校门,晴晴便说道“老师叫我和你妈妈说你表现不好”“什么”“我恨老畔”“我鈈是说你的你没事干吗”“那你说吗?晴晴”“你说呢”“当然说拉!”“我知道你好!别说拉!”“

不行”“不行算”。。。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回到小区,前面的尘落妈妈叫道“晴晴尘落你们回来了!”“恩,阿姨老师还表扬了尘落拉”“是吗?”“恩!”“阿姨没事我先走拉还有我明天我来给他补英语,您别叫他出去”“恩晴晴给你吃根冰淇淋吧”“阿姨不吃,不吃我走拉”“塵落去送送晴晴去”“恩,妈妈”回头看了看妈妈妈妈进了房,“晴晴你真好”“别说我好明天等我来给你补英语”“什么,我明天還去上网呢!”“不许你要去,我现在去给你妈妈说”“那好吧我等你啊!”“我到家拉,你走吧”“那我走拉!”“拜拜”“拜拜”尘落看着晴晴上了楼去才离去。

“晴晴你爸爸明天就回来了”“爸爸回来了,爸爸完成了远航任务”“妈妈你先睡吧!”“等会峩就睡”“你也早点睡吧”“恩,我等会就睡”晴晴坐在床头看着夜空的星星与月亮看着爸爸和自己的照片,晴晴傻傻的笑了起来想箌那个可恶又可爱的尘落!便渐渐的睡着拉!尘落在那有神的看着世界杯,最后忠爱的球队没进决赛!便关了电视睡着在沙发

寒鸦点评:本文情节真实,对话真挚将人物的对话发挥得恰到好处,从谈话中慢慢交待出两人同一所学校逐步讲述故事。唯一不足的是故事對话显得有些凌乱,况且做为一篇文章的开头也显得有些不够,特别是不能一下子让读者抓住文章的风格和内容以及文章的题材范围朢作者在下一章当中继续发挥你的写作才能。

冰淇淋是美味的它也是容易消失的,但因为它的美味人们宽恕了它的融化。这就像青春尽管它容易消逝,但人们却喜爱它

在永名西路,一家冰淇淋馆传来悦耳的笑声

“老板,来三盘冰淇淋要双蛋的。”其中一个叫春曉的女孩大声说

老板听了,亲自把冰淇淋送到并坐下来与他们谈话。

“三位小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的店光顾呢?”老板说

“嘿嘿,说来也有半个月没来了”春晓说,“晴晴兰霞,你

“去了杭州的表舅”这个女还明显比春晓害羞。

“我去了我老家――东北對了,马老板我们不来,你倒想我们了”叫兰霞的女还说。

“唉我这冰淇淋店,从你们三年级那会来了以后生意是没增多少,可峩就喜欢你们那活力呀!儿子都去读书了自己也闷得慌,全赖你们这些小鬼头!”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晴晴的鼻子。

“老板那这一頓……”春晓说着,露出“奸诈”的笑容

“当然是我包了!”马老板说。

“老板就你最好了,那天我准备嫁妆就嫁过来了!”兰霞開玩笑说。大家笑成一片

“你们聊,我先走一步学校还……”马老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停下

“学校,老板你当校长啦?……”春晓笑着说三人哄笑。

“我是说……儿子学校书杂费的事”马老板连忙说。

马老板说这急急忙忙地走了三人继续聊着。

“离开尛学了我有点舍不得。”晴晴用汤勺在盘子上划来划去

“瞧你这个大诗人,离开就离开呗还非得把游鸿鸣的《诗人的眼泪》搬来。嫃拿你没辙”春晓说。

“不过话说回来今年要努力了,不能像往常一样了”兰霞说。三人顿时沉默这三个学校里的活宝贝,每天嘟在一起都 很快乐,但家长的劝告不得不让她们担心这三那个人中晴晴长得清秀美丽,春晓很泼辣但也是眉清目秀的,兰霞有一双奣亮的眼睛在学校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三人的性格也不同但这并不能使同她们的友谊中断。

过了一会儿晴晴说:“不管我们读书要哆苦,我们是好朋友会一起度过的!”

“对,加油!”三人齐声说

寒鸦点评:首先值得肯定的是,作者的“题记”写得相当棒将冰淇淋的容易融化和青春的容易消逝紧密的结合起来,达到一个统一从而使得“冰淇淋”真正具有了意义,而不是就事论事认为“冰淇淋”这个题目无话可说,无话可写但做为一篇文章的开头,作者却没有很好的把握住校园风格并且人物对话有些成人化,没有把握住Φ学生(此处特指初中生)的特点

以前就有这样一个传说――

但凡是100位年如2100 ,2200……就会发生一件令所有地球人都惊讶的事没人会知道昰什么。但人们从心底地畏惧因为那件令人心悸的事曾经使2006年的地球人灭亡过,只有极少数地球人活了下来如果......

寒鸦点评:作者想象渏特,敢于从幻想的角度去思考还是值得肯定的但本次竞赛要求是校园题材啊!估计今后开设幻想题材的时候作者可以随兴所致,好好嘚发挥一番

后来,晴晴从初二、五班班主任潘媛媛老师口里听到这个学校的一个传说.....

朱元璋统治时期天下风起云涌,战乱鈈断......

WHY因为老朱爱看古典小说,特别是武打小说例如>......他积极怂恿全天下百姓看武打小说,所以......

明朝有个学堂号称天下第一学堂,它的洺字就是百虎堂!

百虎堂人才备出每一个学生,都是高手有前图......

因为他们的口号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ONDAY,一代冷帅GG--尘落走在赏花廊內看大雪纷飞。

忽然阴风驺起,枯叶纷纷四散而离......

有杀气尘落隐隐感到了,感到有人逼近.....

谁尘落说完,飛出手中的忍刀向槐树下飞去......

呼的一声,从槐树下飞出一黑影向亭顶飞去,尘落放眼望去只见一人贮立在亭顶上,夜風习习他的袍衣猎猎作响.

你的速度很快, 校长.尘落笑着说.

你的刀也很快啊.神秘男子慢慢转过脸他的脸上有道疤,在月光下怹的脸很苍桑,他就是该学堂的校长--无与伦比的天下第一的男人,马致远.

忽然一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尘落!”,他们寻声朢去原来是绝代MM--兰霞.

男人,马致远猛回头,对尘落严肃地说:小子谈恋爱,啊 不过长地蛮不错的啊!校长痴呆地看着兰霞,口水那個恶心啊......

我的麻烦来了啊! 尘落苦着脸.

死尘落!你说的双刀要对着人快快砍,用刀侧砍怎麽砍不死人,人却都被我打飞了! 兰霞恶狠狠地说.還向尘落跑来.

切要你砍,凭你的力量不砍死一堆人.尘落边跑边说,一个飞檐走壁溜了.

  你别跑! 兰霞追了过去.

  天下第一的侽人,马致远摸了摸下巴,他下巴掉下来了......

至诚又是一代帅哥,正在与石浪一代棋神下棋......

  所谓败者亦鈈败,强者亦不强惟一"静"字罢,而以静对静棋之美就蕴其中矣......石浪对至诚说.

  至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道好┅静字!

  忽然,一人在在门外叫道至诚,出来比刀!

  至诚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站起,忽然他拔出千鸟刀,唰的一声消失。

寒鸦點评:作者随兴所致写出来的文字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文字当中透露出一丝诡异显示出作者的诡异奇特的一面。从文字看得出来作者善于想象,善于营造某种特别的意象但是作者还无法在文字和内容上面把握好自己的想象场景,如能在这方面取得突破相信在想象方面很快会取得突破。

在炎热的夏日里冰淇淋是最惹人喜爱的点心,其多种样式的选择使人眼花缭乱.但是正因这样它的融化总昰被人忘掉……甜香可口的冰淇淋最终真的会化掉在寂寞的角落吗?

"欢迎大家步入初中的学习生活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大镓以后可以叫我石老师.大家现在可以进行一下自我介绍谁主动点向大家介绍下自己^o^好吧,既然没人的话那从你先开始好了."

  一位长相十分清秀的女孩站了起来过肩的长发被一条淡红色的发髻分成两部分,上面的头发被扎在一起下面的头发则是披散在肩上

.她的上身穿着亮橙色的棉质T―SHIRT,下身是蓝白相间的休闲裤给她本人增添了几分活泼.圆圆的眼睛不是很大却在乌黑的瞳孔间闪烁着明亮的光.

  "我...我叫兰霞."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甜美动听.白皙的面庞上泛起淡淡红晕显得格外漂亮.英雄仔细的咑量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放学后英雄和死党至诚谈起了她.在他的眼中,兰霞是那么漂亮卻丝毫看不见一丝俗气.她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就象一朵纯洁的荷花欲要折取却迟迟没有下手.不是因为深千尺的潭水在其中阻隔,而昰她那清幽纯洁的样子让人敬服.

  诚默默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聆听.他们两个都是上天的宠儿不仅学习优秀,在各洎的领域中也各展其能.英雄擅长写诗和散文他的文字在柔和细腻中还夹杂着几丝本不该有的忧伤.而至诚的文章豪迈大气,无论在立意和笔法上都有着自己的风格.英雄热爱音乐会作歌词,是学校摇滚乐队的鼓手.至诚喜欢踢足球自从7岁开始他就很喜欢这项体育運动了.英雄留着长毛寸,左侧的流海紧紧的盖住他的额头右面的则一部分侧分在旁边,一部分斜立在头上.至诚的头发就象他的写作風格一样干净利落.两人并不是帅的惊人那种男生却各自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上她了,对吗"至诚奈不住性子问了一句,眼神中漫不经心却一脸紧张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英雄其实没有撒谎,他只知道这是一种怎么也说不明白的感覺.

寒鸦点评:作者试图突破因此从上课开始写起。由老师到学生进而交待出故事的主要人物。但文章似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什麼样的僵局呢?那就是早恋的问题当然,就故事所呈现的内容而言是相当真实的,但对于长篇小说的开头还是显得有些不够。

寒鸦總结:此次一共12位参加从中看出大家都是写作高手,正好应验了我们那句“人天生就会写作只因写作潜力尚未被激发出来。”这下大镓该相信了吧!但做为长篇同创势必要选出最具有发展空间的文字来。相比而言米可胜出!米可的文字做为第一章。希望大家赶紧回過神来参与到第二

章的创作中去!寒鸦在此期待大家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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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忧郁的眼神只为一声声无力的叹息

一段段凌乱的记忆只因一次次断点的邂逅

一张张纸张的苍白只为一棵棵树木的消逝

一滴滴无声的泪水只为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为什么我觉得我巳老去 我的青春才刚刚起步啊

也许是怀念身后的孩子 也许是思念童年的歌谣

无法怀释那天真无邪的笑声

无法遗忘那活泼可爱的身影

前方明奣有很多人在走那条路

可为什么我觉得前方一片迷乱

千丝万缕思想混乱了我的脑海

迷路的羔羊无助的头晕目眩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让我害怕

人生无止尽的坎坷让我疲倦

时光啊 你悄悄从我手中溜走

日子啊 我无法用手指数得清

世界不会为我改变 明天依旧是这番景象

人的生命有限 宇宙却无尽

这样看来 人确实很渺小

岂非茫茫海洋中的一滴水

面对生活赐予我的一切挫折

用哭声向世界宣告你的到来

要向美好的未来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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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孔后来扭曲变了行

很像超现实主义者们的绘画

她种下了一百零七颗罂粟花

一头红发迷恋过一位伟大嘚诗人

谁会知道爱情弄死了那么多人

有些人说那将归咎于圣母

我仍旧记得你身穿绿裙子

后来我偷走了所有的花朵

用来扎成一个世纪末的花圈

以此来祭奠所有的爱情之灵

炊烟散尽的荒原上升起太阳

世纪末和世纪初的一天一样

他们在做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用来毒死第一百零七洺丈夫

她很快就浩完了他的体能

他们都一样显得荒诞不堪

据说在中国唐朝的某条街道上

它的出现感染过一部分神经质的人

人们叫他们诗人戓者词人

逃进人群滚滚的红尘深处

被歹毒的夫人们津津乐道

淫荡的妇人你的死亡怪谁

我仍旧不停的诅咒我的爱丽特尔

她在我的梦中不止一佽的闪现

她的绿裙子就像开放在草丛中的惊艳的花朵

我试图在末日图景里重新找到它

带着绝望死亡在世纪末的清晨

“荒原时代的哲学充满各种寓意

它们艰涩而有易于实际“

谁开始大踏步进入我渺小的家

那时候卑微者的汗水滚滚而下

四个美貌女郎正在跳着踢踏舞

她们的身体像扭动的蛇妖

盛产妓女和无所事事的文人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人

后来这个称呼被载入史册

成为某部传奇书籍畅销的原因

可现在我们必須谈谈哲学

告诉你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荒谬

知道你死亡离开的那一天

这些有意思的人在消失的时候

在牙科医生那里镶上金牙

企图以此来保持某种自尊

后来闪闪发光的饰品不能掩盖

他们身上散发的独特臭味

他对着他或她的嘴巴深情一吻

再见 亲爱的 现在正是大雾满天

这个世界就这樣奇妙的运转

世人解释为那是上帝的光环

谁在死亡之后企图重获新生

正坐在第十三层地狱的边缘

世纪末的灵魂和世纪初的精灵们

据说他们昰世纪末最有名的哲人

他们的死亡我的死亡都显得苍白无力

斯坦达尔叼着名贵的烟斗

他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突出烟雾

继续讲述人类未完的命运

每个人的手指都划过波纹

浑浊的水面上泛起了绿苔

我们的天使闷坐在屋子里

那里布满鲜花 奶油和冷却的钢铁

征用搅拌器搅拌她今天滴┅滴新鲜的血液

我的心脏一直无规则跳动

人们称我为世纪末的鬼魂

咀嚼着香味浓郁的动物尸体

法国 美国 英国 中国

酒精起到了摄人心魄的作鼡

令人恐惧的鸫鸟的鸣叫停歇

更恶心的患了肥胖症的中年人

好吧男人 我接受你的要求

这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世界

他的出现很快就打扰叻其他人

他们靠性交方式来获取唯一的快乐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一个主题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两个字符

有人坚信天使的号角将吹响

那时候宇宙嘚狂欢节将开始

我知道你是唯一吹响那号角的人

你的眼角抹着晶莹的泪珠

散发澳大利亚桦树皮的香水味

最后消失在dod同性恋餐厅后面

那里有陰沉的具有暴力倾向的女侍应生

整日浸泡在玫瑰雨露里装出可怜相

企图迷惑每一位过路的纯青少年

天使的眼睛某日变得灰暗

风搅起的沙土侵占这个城市

在它的上空吹散鸟类的洁白羽毛

这时后现代荒原人的迷人品质

出没于一部缤纷复杂的世纪之书

那些恶毒的理论把我的思维耗盡

我永远在寒冬将至的夜晚

心怀绝望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和中世纪流传的神话故事

用它来不断抚摸干瘦的乳房和阴部

我坚信那里有三年没囿被动过

他的手指找准坚强的人类社会轻轻一点

然后微笑着注视着引起的混乱

他不知该感谢哪位更有权威的神

上帝的眼睛也有疲倦的时候

燈光微弱 火苗若不经风

白天 我们栖息在桦木林中

那里有俄罗斯美人叶普林娜

人们呼唤和平却又渴望暴乱

美丽的桦木丛中红杉一闪

洪水 沙漠 孤独 恐惧

漂亮的荒原姑娘惊讶的发现

它竟活生生地站在她的床前

我坚信我遇到了一群卑鄙小人

他们用无数迷乱的信息包围我

一个唯一的头腦中存在幻想的人

有人用刀子抵住我的腹部

离开这个世界是我略感凄凉

一九五四年的春天阳光明媚

离开丛林覆盖的约克塔法镇

长长的汽笛聲湮灭了多少人

人们心怀希望让世界重新运转

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得那样

忧伤的纯洁仙子变成了荡妇

这个世界仍旧奇妙的运转

肌肤红润 沁满細密的汗珠

这是世纪末的最后的狂想

所以我坐在街角 孤独的吸烟

这些周而复始的枯燥游戏

楼上的丑姑娘不必担心嫁不出去

总会有一个英俊侽人骑着白马

世纪末的荒原和世纪初的一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它敬礼

无限的宁静和粼粼波光一起享受阳光

我们的海盗船停靠在无名岛上

海浪泡沫撕碎的包装纸盒

狭窄的天空被残忍的切割

无情的把肮脏倒进大气层

四十二楼尖利的风声一掠而过

我们靠什么吾暖自己的身体

流动的金属和浮躁的城市

躲在边缘窥探的现代女巫

我躺在你的怀里悲坳的哭

我杜撰的这个地方没有意义

我在这些污垢里面穿行了很久

终于听到一聲属于人类的啼哭

匍匐在十八级台风过后的塑像基座上

用乳白的躯体镶嵌这团冷漠的物质

一个新生的神抑或一个死去的神的精灵?

二十一卋纪的花园突然坍塌

整齐的云扇形花岗岩柱子

英雄的呼声早已变成天边的尘埃

执住谁的手 与谁偕老

共同度过难以言喻的恐慌

那个瘦小的咾人企图用它的睿智给与我们一点启示

那种刺目的光芒瞬间刺透迷雾

可我们并没有跟随在他身后窃笑

正披着轻纱假装蒙娜丽莎的微笑

它随著时光推移而逐渐死亡

人类靠虚拟的假象来延迟

倦飞的鸟依偎着狂吠的猎犬

你忧郁的眼光在人群中卓尔不凡

人类变成了邪恶的替代品

贴近栤冷钢筋混凝土的肌肤

我住在一百二十层大厦的某一间

我无法想象水草肥美的草原

长袖轻盈的腰漂亮的银饰

多少年后太阳耗尽了他的能量

這里的冬天变得更加漫长

人们忙着寻找燃烧的物体

大堆的垃圾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冰冷的没有任何能量的火焰

这个古老的已经发了霉的城市

茬这个死寂的世界里甚至没有

因此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凄凉

可是除了一公顷废弃的汽车

我的家 安妮 这就是我的家

我们只好闷坐在充满油气气菋的空间里

品尝唯一让我们快乐的液体

我就这样怀念着香奈尔五号

美国梦 英国梦 法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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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玻璃窗

外面密集的白雨,依然下得无声无响宛如千万条银色的丝线,坠向脚下的大地

背后的门里传出阵阵热闹喧嚣,那昰财团一年一度的开春酒会中国大区经理会邀请总部高层光临,同时宣布新一年的计划和人事任命――听说四海国际的总裁陶少泽是個三十刚出头的钻石王老五,至今单身

人还没到,公司里那些同事早已当成了头等大事的办公室里一个月之前就为此开始钩心斗角,特别是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更是不愿错过丝毫麻雀变凤凰的可能性。

唯独她在酒会一开始就悄悄溜了出来独自走到了外面偏僻的廊上。

也没有人注意她――或者注意到了,也无心理会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今日酒会的任命和那个商业巨子的出现上

年轻的女郎穿着一襲酒红色的晚礼服,站在四海大厦三十七层的旋转餐厅外静静将手贴在落地玻璃上,看着脚下百米的城市

雨水落满了整个的云泽市,這个东海沿岸最繁华的大都市如同浸没在一片海洋里:行人的伞上滴落一串串的水珠轿车的轮胎带起一道道水龙――江南一向多雨。四朤的这个城市到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气。

如今是早春时节行道树上刚刚新抽出无数嫩芽。雨水洗出了一片一片明亮的绿色衬托在经冬后枯涩苍劲的幽黑树干上,越发显得鲜亮如同绿色的波浪那些树和人,在这样万丈高空看下去似乎在一片幽碧的水中摇曳。

这是……水下沉睡着的那个世界么

她的手贴在玻璃上,下意识地写着什么渐渐地额头也抵上了玻璃,低头静静地看着眼神恍惚而迷离,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

耳边忽然传来奇异的音乐――不是从背后那个热闹的酒会里传出,也不是大楼里的任何一处清冷而美妙,宛洳天籁一样响起在耳畔仿佛这个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精灵浮出水面婉转飞翔,在月下歌唱那歌声是如此片尘不染,抚慰著她的心灵平息着她的哀伤和愤怒,完全不像是这个尘世里能有的声音!

“来啊……来啊!来和我们一起”

是她的族人…是她的族人來迎接她了么?

召唤着她回到故国去……回到那一片看也看不

于是她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一直沉睡的精灵醒来了,它挣扎着从血肉之躯里脫离出来要回到那个充满了水的世界中去。

漫天空灵缥缈的歌声里她猛地拉开玻璃隔扇。

外头带着雨的风瞬间倒卷进来将她包围。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外面充满了雨水的天空张开了双臂。

“咦”一个喝得醉醉醺醺的人从酒会里出来,穿过廊子去往洗手间眼角忽嘫看到红影一闪,似是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什、什么东西?”

一只红色的蝶从摩天大楼顶端坠向了早春碧绿的大地。

半空中风迎面吹来,酒红色的裙子散开了宛如一对美丽的翅膀,长发轻舞飞扬――瞬间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

看清楚了半空坠落的是什么酒醉的人刹那醒了,发出了惊骇的叫声:“Lydia!快来人啊Lydia跳楼了!快来人!”

门里依然是靡靡的音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等到那个吓坏了的人回过神踉跄着推开门去告知里面醉生梦死的一群人,等众人惊慌奔至时一切都已经在悄然中結束了――

落地玻璃被打开了一扇,冷雨和风卷了进来打湿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那里遗落了一双酒红色的细跟女式鞋。

“呵女人啊,跳下去之前居然还记得先脱掉鞋子。”在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无语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调侃了一句,在这种时候居然毫无惊讶哽毫无怜惜。

所有诧然的目光中年轻男子站在走廊那一端,挽着身旁女伴冷睨现场

高楼外的风掠进来,一头奇异的银发飞了起来他身侧,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拉紧了他的袖子有点惧怕地望着那扇大开的窗,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什么

“总、总裁……”大区经理這才回过神来,看着随后来到的四海财团总裁结结巴巴,“让您、让您受惊了……那个Lydia八成是因为前两天被Johnson甩了一时想不开就……发苼这种事情,真是、真是丢脸啊……”

看着战战兢兢的下属陶少泽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了,而这个囚只是为在他面前出糗而感到丢脸么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年轻女孩在跳楼之前,在玻璃窗上写下了什么吗

“云浮”、“海市”、“碧落海”

……摩天大楼的落地玻璃上,雨水纵横结了一层雾气,上面凌乱地叠着一层层的字显然是刚刚被人用手指写上去的。

“云浮海市……”银发在风雨中翻飞,陶少泽的眼睛忽然微微变了一下叹息。

是那些鲛人又回来了么……那个沉睡海底的国度。

“你你看!”手臂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他身侧的那个女孩急急抬起头来指着前方虚空里的某一处,“那里!”

“怎么了艾美?又看到什么了”总裁有些宠溺地低下头,顺着少女的手指看过去忽然笑了起来:“真好看。”

外面的雨中飞舞着无数的精灵。

那些虚无的精灵没有翅膀却有着深蓝色的长发和鱼一样的尾巴,仿佛传说中的美人鱼

大雨将这个世界湮没,而这些海的精灵仿佛苏醒了一样从深蓝色的海底浮出,升上天空在繁华的城市上空成群结队地舞蹈。

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唱着普通人听不见的美妙歌曲,宛如天籁

在歌声中,又┅个透明的灵魂从万丈高楼下的路面中浮起――赫然是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年轻女子的脸那个灵魂仿佛挣脱了凡俗的躯体,升腾到高涳一起舞蹈着,然后和那些精灵一起去向远方。

那个叫做艾美的少女却急了用力拉着他:“那是什么?饕餮你也不管管?”

“别茬外人面前叫我饕餮”陶少泽微笑起来,摸着艾美的头发低头咬着她耳朵,“管什么这个事情不归我管啊。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是鈈是?”

“可是、可是……它们勾走了活人的魂!”艾美跳了起来却被陶少泽不动声色地制止。

旁边所有女职员看着总裁和一个黄毛丫頭如此亲密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姿色平平毫无女人的风韵,身段都尚未长成难不成精英出身的总裁是个罗丽控,就爱这种青涩的未成年少女

“Lydia!Lydia!”人群忽然散开,一个青年踉跄冲到扑到窗口看下去,原本英俊的脸因为震惊而变嘚惨白

“Johnson,你怎么才来”经理皱眉,不满又如释重负,“Lydia都跳楼了你去了哪里?现在才来不太晚了么报警了么?”

想来这个Johnson平ㄖ里人缘也不如何此刻周围所有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讨伐这个负心人特别是女同事,个个眼里

都带着鄙夷和痛恨言辞尤其尖刻。

“我、我……”那个人想说什么然而一低头看到万丈高楼下那一点依稀的红色,忽然间仿佛被击倒再也说不出话。膝盖一软扶着牆缓缓跪倒,额头抵着玻璃

半空里那些飞翔着远去的精灵,仿佛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到来一齐回过头来。

领头的精灵看着百丈高楼上那些人碧色的眼睛里陡然有光芒一闪。

“你看到了么”旁边有同伴低低惊呼,指着大楼顶上的人“织梦者!那里竟然有一个织梦者?”

那个精灵凝视着远方叹了口气:“是啊……可惜,身边却有一只饕餮”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就是‘一切罪恶的守护神’……惹不起”

“还是先回去罢。”领头的精灵转身“回去问问海蓝,怎么办”

Lydia的脸在雨中变得透明而模糊,看到大厦里的这般情形微微一动,张了张口似乎想对着生前的恋人说什么,然而那些精灵手牵着手围着她片刻不停地将她带向远方。

然而亡灵的语言显然被感知,Johnson眼里陡然有痛楚的神色不知不觉将身子向外更倾斜了一些,看着百米下恋人的尸体神情恍惚地伸出手去。

“小心!”旁边的人沒发现异常而陶少泽则是发现了异常也没兴趣管,只有那个叫艾美的女孩直跳了出来来不及分辩,一把揪住了Johnson将上半身已经全然探絀去的人用力拉了回来。

“好险啊!”艾美惊魂未定松开了对方的领带。

虽然被那一下勒得脸色苍白然而对面人的脸却是木然的,显嘫被突如其来的悲哀麻木没有感觉到刹那间已经是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

楼底下已经有警车呼啸而来。

“走吧走吧大家继续。你留丅和警方交涉――”对着这种人间惨事陶少泽却一直是兴趣缺缺的样子,拉着艾美转过身去对着大区经理一点头,下巴一扬又对着Johnson,“还有他把这件事尽快搞定。我不想公司今年一开春就遇到警察真是触霉头。”

经理在旁边脸色煞白的唯唯诺诺他拉着女伴转身。

“警察来了那个人会不会有麻烦?”艾美尤自不放心看着失魂落魄的男子,问陶少泽“他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这不关他的倳啊!”

“who cares”银发男子耸耸肩,根本懒得

理睬这些凡俗的琐碎事情只是自顾自的返身握起了酒杯――那里,殷红的液体荡漾着宛如鮮血,“让他们去乱好了别管。我们玩我们的小美。”

“哼”艾美恼怒起来,甩开他的手“你这只死山羊!”

陶少泽白了她一眼,也懒得理睬干脆施施然走开,和旁边凑上来的年轻美女搭起话来半开玩笑地安慰着这些受了惊吓、如梨花带雨一样的下属,眼里带著一丝恶意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是如何受宠若惊地在他面前邀宠。

艾美再度从大厅里溜了出去去走廊那一头看热闹。

警察已经来了在一旁拉起了警戒线,询问着那个目击者大区经理和Johnson的口供。旁边围了好一些看热闹的――四海财团里也有这么多无聊人啊。

她感歎着吸着奶昔在一边游荡,支起耳朵

“其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我、我怎么会甩她?没有她我会疯!”应该是镇定下来了Johnson终于把話说的连贯,脸色依旧苍白“可她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坚决……说什么和我不是一类人,她要回到故国去找她的同伴――”

旁边有熟识的哃事插嘴:“可她分明是本地人啊回什么故国?”

警察皱起了眉头记录着:“那么说来,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是不是?”

如果这樣倒是很容易就结案了。

然而Johnson却是摇头坚决地:“不,她思路清晰说话也有条理――完全不像精神异常的样子。我觉得她这样跳下詓……有点奇怪”

那个目击者立刻叫了起来:“可我明明看到她自己跳下去的!周围没一个人!”

警察摇了摇头:看来事情有些复杂,昰要把这几位请回局里去做个口供了

“你看,她分明很清醒跳下去之前还脱了鞋子,喏――”他低下头去指着那双细跟的红色鞋子,忽然一怔:“这是什么”

警察直起腰,手指上挟着一支细小的白色花朵

那种奇异的花介于海草和灌木之间,确切的说比较像某种藤萝。每一片叶子都如鸾鸟的羽毛般美丽在枝干上每个分出叶子的腋窝里,都开着一朵白玉般的花朵

“这是她在格子间里养的那瓶花,我可从没看到别的地方有过!”旁边有个女同事终于忍不住插嘴“这几天,我经常看到Lydia对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对着桌上那盆花自言洎语―

―我觉得她是有问题!”

接着又有一些同事符合,七嘴八舌地举例说明Lydia这段日子的不正常

艾美听得有点不耐烦,饶过警戒线走箌了窗户旁边,将脸贴在玻璃上看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转小了,太阳从云层背后透出光来洒向这片湿漉漉的大地。

从百米高楼上看下去脚下的大地露出崭新的容颜:远处依然是湛蓝的大海,而城市里嫩绿的树叶上滴着雨水,行人收起了伞车辆停止了雨刷――这个繁華的城市,仿佛一瞬间又重新从雨水的海洋里浮了上来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那一个瞬间艾美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明明是繁华的夶都市景象,东海沿岸的商业中心为什么她一眼看上去,却看到有什么影子浮在这些繁华景象之上

影影绰绰,每一件东西上否附着一個奇异的影子: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的海藻汽车仿佛一群群游弋的鱼类,一切都似乎在最深的海底――

她心里陡然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遠远近近地逼过来。

“织梦者啊……”忽然有个声音传来,极细极清“终于,找到你了”

被“织梦者”三字刺了一下,少女霍然抬頭看着天尽头

那里,浮出了一道雨后的彩虹悬挂在天和海的交界处,美丽夺目

然而艾美的眼睛却看到了常人所看不到的一切:一群媄丽的精灵手牵着手飞翔在空中,人首鱼尾宛转歌唱,沿着彩虹一直飞了上去――而彩虹的那一端也有一群精灵飞下来,迎接着新来嘚同伴

两群精灵在彩虹上相遇,然后一起手牵着手迎着日光飞升了上去。

怔怔趴在玻璃上看着海天交界处那道白虹,艾美的嘴巴不知不觉张大成了O形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是那一群精灵里的哪一个发出的

“是鲛人!”她陡然低呼出来,明白过来“那是鲛人啊!”

郊外的别墅里,夜色沉沉

窝在软厚的沙发里,贪婪地品尝着那些美食四海财团的总裁现出了本相。脱掉了人类的外皮这幅尊容夶约会让再恋慕荣华的女子都尖叫退却。

雪白优雅的饕餮顶着一对巨大的羊角悠闲地喝着咖啡,吃着法国甜点一边翘着二郎腿翻看最噺的花花公子杂志,一边

啧啧赞叹:“真是美啊……其实你们人类中还是有些不错的肢体长得匀称,符合黄金比例真是赏心悦目。”

艾美一瞟那个封面脸就红了,一个靠垫扔过去:“色山羊!人家和你说话呢”

“噢?你说什么”被靠垫压住脸,饕餮闷闷地问

“峩说,今天勾了那个女孩的魂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小脸上有难得一见的严肃艾美一边翻看着手头厚厚的书,一边对着这个混迹于人世的神发问――她的手上是《遗失大陆》的第一卷《海天》。

那幅精美的插页上画着一个人首鱼尾的女子。她有着蓝色的长發和碧色的眼睛美丽而忧伤,在月光下的波浪中歌唱身侧开满了雪白的花。

图下的注释是这样的:海国去云荒十万里,散作大小岛嶼三千海四面绕岛,水色皆青碧鲛人名之碧落海也。国中有鲛人人首鱼尾,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性情柔顺温和,以蛟龍为守护之神

关于云荒的传说,自从沉音写下那一卷《遗失大陆》后十几年来一直有如不息的风一样流转在民间,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甚至在考古界都有诸多专家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一种文明。

而海国则是云荒大陆历史上的重要一笔。

云荒外有七海而南方碧落海的深处,有一个被称为海市的岛屿碧落海是鲛人们的海国的领地,海市则是海国的首都有些胆大的中原商人根据旅人的记述,一度咑通了去往云荒的贸易商道用中原的土物跟云荒的居民交换奇珍异宝,而鲛人在那时候经常充任这些远洋船队的向导带着中州的商人穿过急流暗礁,去往云荒

从中州穿过碧落海抵达叶城的这段航道,被中州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但是有关云荒和海国的传说都是嘎嘫而止的。

一年前沉音的忽然搁笔,让这远古宏大的史诗顿时拦腰截断在草草结束的末章里,将云荒描绘成在一次巨大的海啸中陆沉而海国,则和云荒的传说一起湮没无闻

“不错,那的确是鲛人我早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饕餮甩开了脸上的靠枕露出一对弯曲的羴角,满不在乎地回答继续享用他的点心。四海财团老总的胃口一直是出奇的好世界各地的别墅里都配备着一流的厨师,甚至一些著洺的时尚杂志上都邀请他做菜色点品。

饕餮顿了顿补充:“不

过,那是已经死去的鲛人……我可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萝?”艾美迅速地反问翻到了另外一页,“还是郎藤”

对于那个遥远的云荒世界,她懂得的似乎比神更多

按照沉音在《遗失大陆》里的描述,所有鲛人死去后、都被装入革囊沉入海底水葬他们会回归于那一片无尽的蔚蓝之中――变成大海里升腾的水气,在日光里向着天界升上詓、一直升到闪耀的星星上;如果碰到了云就在瞬间化成雨,落回到地面和大海

而有些含着怨气失去的鲛人,躯体却不会在最深的海底融化而一直会凭了那点执念以异形的方式存在。死去的鲛人中女性称之为女萝,男性称之为郎藤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另一幅诡异的插图:一个革囊状的东西里蜷曲着一个赤身的人。那东西有着柔软的双手和鱼一样的尾巴如藤蔓一样无限地延长,探出革囊而那根茎般东西,则是这个人的一头蓝色长发了

一眼看去,既如一个在子宫里沉睡的婴儿又如一颗雪白的藤蔓。

一念及此艾美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该去做功课了”饕餮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白了她一眼“小织梦者。”

织梦者――自从一年前和萧喑姐姐认识后她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一种血。她们出生于星象学上对应于“织梦者”的那一日拥有着强大的创造力,凭着凡人躯殼里小小的心和脑便可以虚构出一个庞大的世界,并以精神力维持那个世界里的一切

云荒湮灭后,饕餮带着她离开了故乡海城并留給了世人她已然外出上了大学的假相。

然而他没有像辟邪带萧音去云荒一样、带她去往那片沉没的亚特兰迪斯大陆更没有让她动用力量詓复活他的国度,而只是带着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

这些日子来,他们过着飘摇旅人的生活:从巴黎到东京从拉萨到加德满都,从冈底斯山到加勒比海……他带着她走过了地球的大半地方不停地指给她看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部分,告诉她自然和社会的奥妙同时也带她品嘗了世界各地的美食。

有时候看着那头雪白的山羊她是满心感激的,觉得自己真是幸运

萧音姐姐为了维持云荒大陆,而被迫闭门在家ㄖ夜写作每日只能通过那三扇窗口来感知外面的世界――而她,却能亲手触摸

亲眼看到那些美丽的景象。

那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获得嘚机会

每天夜里,饕餮会督促她开始阅读和写作甚至带来已经失传的上古典籍给她参考,请来异时空里的智者和她对话多少个夜晚,她都是这样目眩神迷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竭尽全力吸收着一切,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尝试地建立起自己的梦幻国度

终究有一天,她会拥有比萧音姐姐的云荒更恢宏华丽的世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邪魔全力的辅助下,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在急遽地提高着自己的力量然而这个饕餮却没有丝毫要动用她这种惊世骇俗才能的意图。

反而是她自己开始心痒难耐宛如长出了新爪子的小猫急待找个地方磨┅下。

“我……开始写亚特兰迪斯吧”再也忍不住,艾美抱着kitty猫的靠枕试探着问“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我们开始让你的亚特兰迪斯活过来吧!”

那头饕餮放下了花花公子,霍然看了她一眼

那种眼神宛如雷电刹那洞穿人类的心,看得艾美忽然间怔在了原地隐隐害怕。

“当能力超出了‘人’的极限的时候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么?”那头山羊的脸上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冷笑表情言辞刻毒,“能支配┅个世界的感觉很爽吧操纵无数人的命运,生死予夺很有吸引力吧?你想当那个世界里的女王是不是?小织梦者”

“我……”艾媄张口结舌,想反驳却无可否认这只毒舌的山羊说中了她心里某些部分。

“这不是办家家”饕餮的眼睛从印着美女裸体的杂志后看过來,嘀咕“你还差的太远。”

说了一句评语立刻又缩回了杂志后:“可惜萧音回到尘世后,为了保存脑力已经放弃了织梦者的身份――不然你倒是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我胡混日子弄得乱七八糟。”

跟在这个邪魔身边一年多虽然时常會受到他的毒舌讥讽,可艾美还是第一次从他那里领到如此恶毒而不客气的评论

他的意思,是自己离开一个真正的织梦者}

我姓沈和身为开国元老的本朝丞相同姓,准确地说他是我父亲。

众所周知沈丞相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我是他最大的女儿,即俗称的大小姐

出身书香门弟,父親还是给我取了个名字灿若。

沈灿若听起来很像个男的,事实上也是留给长男的只不过,我比二弟早出身半个时辰长幼有序,沈镓的家规最重这个

我的母亲,是四夫人沈家人丁稀薄,为了香火父亲就不断纳小直到把我母亲迎进门,几位夫人都喜报迭传父亲哽是加官进爵。太夫人也就是我的奶奶说,她有旺夫运

这句话多次救了母亲的性命,侯门深似海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弱女子,能在裏面安安稳稳地活到三十二岁也算一个奇迹。

至于我能够在十六岁披红戴彩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嫁的还是皇亲国戚当今世上炙手可熱的永康世子,实在是件让天下女子都妒嫉到眼红的事情

只可惜……我摸着袖中的匕首,寒光逼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是我在這个世上活的最后一天了

我杀了李鉴,也就是我未来的夫君我难逃一死。

我不杀他我也得死,只不过会死得更惨。

听说永康王爷對于欺骗他的人都是不吝惜手段的。

我不想骗他可是我身不由已。

母亲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可是她的话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她保叻我十六年没想到还是救不了我的性命。

几房的人在门外虎视眈眈接生婆在母亲哀求的眼神下说出两个字:“女孩”。

两个字决定了峩在后来的日子里必须用胭脂来妆出女儿的模样,必须背诵三从四德必须缠着三寸金莲摇曳生姿,必须永远不能跨出那道高Α

我留得叻性命承欢母亲膝下,乖巧温顺贤良淑德,名声好到连权倾朝野的永康王爷也不惜与众名门相斗求来一道圣旨将我迎进王府当儿媳婦。

瑞气笼清晓卷珠帘,次第笙歌一时齐奏。无限神仙离蓬岛凤驾鸾车初到。见拥个仙娥窈窕。玉佩叮当风缥缈娇姿一似垂杨。天上有世间少。

刘郎正是当年少更那堪,天教付与最多才貌。玉树琼枝相映耀谁与安排忒好?有多少风流欢笑。直待来春成洺了马如龙,绿绶欺芳草同富贵,又偕老

  ──《贺新郎》辛稼轩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沈灿若轻吁了一口气

当看到李鉴時,他以为此计是没办法行得通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无论你做什麽也没办法逃脱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手发抖,毕竟已经调换了鴛鸯壶而交杯酒也由陪嫁过来的寒烟斟好交到手中。

寒烟问:“小姐让奴婢来吧。”

沈灿若摇头从袖中抽出匕首,抵住了李鉴的胸ロ

寒烟扭过头,血溅在脸上的话会觉得很脏

她是沈府的丫头,有奴才侍候的那一种自与旁人不同。

李鉴是小王爷可是与她没干系,她眼中只有一个小姐,小姐是她的天

刀刺进衣服里,停下来

沈灿若似有所想地盯著那张长得与难看一点边也沾不上的脸,说了一呴话:“母亲……会哭吧……”

这个新房里无论消失掉哪个生命,都会令两个家族掀起滔天巨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突然沈灿若的眼睛慢慢现出弧线的角度,终於弯成了月芽的形状

算……是笑吧……寒烟抑住著心跳加速的感觉,痴迷地盯著主子

目光落处,李鉴胸ロ的衣服已经被划开露出来的肤色很深。

本朝建立不足二十载铁蹄踏遍万里江山,天子手下的文武重臣没有没上过战场李鉴随军南征此讨,战功亦是不小

寒烟微怔,随即欠身退下心里忐忑不安却不敢有逾越身份之举。

门甫关上沈灿若即手如飞电,如点繁星封住李鉴周身大穴硬是将他欲起的身体逼得跌回床上。

李鉴眨了一下眼佳人又是仪态万千地立於床前,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他甚至还語怀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怎麽了”

他当然一句话也不能回应她,而对方也显然并不要求他的配合就能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至少,窗外的人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这只能怪他对亲事至始至终的不合作态度,逼得老父以命相威胁才不情不愿地将这个千金大小姐迎进门倳实证明,他错了他不该把那老匹夫的性命看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沈灿若使出的点穴手法是“摘星诀”,武林天机门的失傳的秘技

沈灿若并没有留出更多的时间让他思考,手一挥不远处的烛火瞬间熄灭。

微弱的夜光里只能见模糊的影子。

沈灿若取下凤冠长发一泻如华,紧接著是衣物委地的暧昧声音。

李鉴躺在床上隐约见著那麽个端庄的人儿在眼前宽衣解带,耳根不由微微发热這股热气如何也不散,甚有扩大的趋势

待解了衣,沈灿若在床边坐下将两旁的帐幔放开,光愈加暗了

在狭小的空间里,李鉴只觉得熱由心底生起腾腾地往上冒,他的气息不自觉地加重

“我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李鉴反应慢了些许,过阵子才明白是沈灿若在用传喑入密与他交谈

“可是,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你大概不会乖的。”

声音是温和而平缓的可是那种口吻,却带著让人皮肤泛起恶寒的猥亵

与此同时的还有动作,李鉴难以掩饰自己的吃惊这个女人竟然的剥他的衣服!

李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女子怎麽可能有这種气势与胆量──

“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如何”

与这句话一起的,是潜进衣下的手冰冷而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游移并有一直向下的趨势。

李鉴有一种想尖叫的冲动他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好像是被非礼的女子……他几要冲动喉咙的惊声为穴道所制堵在胸口没错,這个人──是男的!

“终於察觉了我以为你不至於那麽蠢的。”

沈灿若并没有停手他只是猛地用力,将他剩余的衣物扯了下来然後語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对男子的衣服不熟没有弄疼你吧。”

李鉴感觉到风是凉的这样赤裸地暴露在一个同性眼里,本该是没什麽的事但偏偏他就是知道一件事:危险!

沈灿若欺近他,仅著单衣的身体看上去如弱柳扶风长发垂到他的胸前,搔动著好像在逗弄他┅般

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闪著幽蓝的光或许是黑暗的原因。那里面是他这个年纪绝对会懂的属於兽性的欲望。

不会吧……如果他没記错沈灿若今年才十六岁,比他小五岁难道他真的想……

沈灿若俯下身,贴著他的唇说了一句话:“记住今晚是我要了你。”

谁也鈈会期望一个十六岁的处男有多麽熟练的技术所以李鉴被贯穿的刹那,他是想一剑把这个还不停在自己身体里进出

的家夥杀了的他流嘚血比以往在战场上流得怕要更多,而那种痛更不是被人砍一刀或是射几箭可以比拟

在他神智快要陷入昏迷时,沈灿若用更大幅度的动莋弄醒了他然後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为什麽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静得没一点温度……李鉴被敏感部位的冰冷逼得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道寒光闪过,他清醒了

沈灿若拿著一把匕首抵著他的分身,还不时左右比划著看得他快要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要干什麽李鉴用眼鉮询问著。

“我不留一点纪念用什麽和你谈条件?”

沈灿若举起了刀李鉴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

有东西飞起来不过不是他最害怕的那个,因为并没有疼痛感黑黑的……毛发……

如果沈灿若没有先见之明地先点了他周身大穴,全京城的人大概都要被这接近清晨的惨叫聲惊醒

“我的手艺还不错嘛。”沈灿若收起刀一掀帐子走到屏风後的温汤里沐浴。

待他穿戴整齐走出来李鉴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

鈈愧是永康世子执掌天下一半兵马的人物。

沈灿若坐在镜前慢慢梳理著湿漉漉的发丝,“你应该知道我要什麽”

李鉴感觉哑穴已慢慢松动,稍一运气重冲开了穴道他盯著那个柔弱的身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被那个人制住了一个晚上但事实上他不仅毫无还手之力,僦算放手一搏以那人深不可测的内力,他也没把握胜算是多少

“你要什麽?”他斟酌著问道

沈灿若停住,静静地说:“我要活著”

“什麽?”李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灿若道:“我要活下去,不管用什麽办法如果你要杀我,我就用昨晚的事威胁你”

他说话的神態是如此认真,以至於李鉴不得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沈灿若侧过脸,“李鉴对不起。”

李鉴愣在了那里沈灿若走过来,点开他的穴噵

“你……要不要我帮忙?”

见他半天没反应沈灿若过来,扶起他的身体

他低下的双眸,有层旁人无法察觉的忧伤

李鉴,不管你願不愿意属於我们的轮盘,已经开始转动

你我能逃得开这场命数吗?

被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用那样暧昧的眼神偷笑著李鉴不知道,她若清楚昨晚在新房里发生的一切会作何反应

侯门大户,繁文缛节少不了即使他与那

位沈家“大小姐”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奶娘还是准时敲开了房门恭敬而不容拒绝地“通知”他们:“少爷,少夫人时辰不早了。”

这个时候他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

沈灿若问:“要不要推拿一下”

听到那个声音,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按理说,他是要恨他的涉及到男性的尊严和身份,还有……心情也嘚确很不爽

可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恨也无济於事。而且沈灿若没有杀他,而是选择一条困难的路来保住双方的性命如果他没囿那样做,以自己的脾气知道他的性别後一定是抑制不住的。

这些是在他被点住穴道扔在望著床顶慢慢想通的。

虽然事有些离奇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男人之间有些默契是不言而喻的。

沈灿若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自行动起手来。他的手法带著内力的暗劲沐浴後的身体带著清雅的檀香,让李鉴紧绷了一晚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他最後的结论是,他不会那麽容易的放过他还有,不会给他下一佽的机会

与此同时,沈灿若想的是原来男人的身体……也是很好的……

陷入睡眠的李鉴当然不会知道,沈灿若用怎样的眼神盯著他的身体

永康王妃满意地点头,同样出身书香门弟她对沈灿若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温柔得体恭顺贤良,真是越瞧越顺眼

永康王爷并未像其它王公贵族一般三妻四妾,他与王妃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因此,沈灿若少了向侧妃献茶的工序搂著他的李鉴对王府中的囚只向他介绍了两个。

一个是大管家白千鹤他比李鉴小一岁,是老管家的独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将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相貌儒雅清俊,上茶的丫头多拿眼悄悄瞟他

另外一个是王爷的第一护卫,也是李鉴的师父流峰李鉴说,他是永康王爷打战的时候在关外救回来嘚至於他是怎麽受的伤,仇人是谁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且这些年来也没见他有向谁报仇的打算

看著小两口“亲亲密密”地咬耳朵,永康王爷与王妃自然是喜欢上眉梢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像他们一样,在生命里有一个倾心相待的爱人

白千鹤的进退有度,鋶峰的冷颜少语沈灿若都留了心,但他更大的精力却放在身边的男子身上

他配合了他,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可是当

事情如愿时,他却沒办法松一口气他知道,李鉴不是吃素的他的阅历和心思,不是他短短十六年坐井观天的生活可以比拟他会怎麽对付他,会饶了他嗎

当时说的肯定,事实上并没有底如果李鉴动用兵马,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掉。

在走出新房时李鉴说:“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父王,母妃我带灿若四处走走。”

李鉴的身形微晃沈灿若欠身道:“灿若告退。”

他暗撑住李鉴的身体眼带歉意,悄声问道:“还痛吗”

李鉴闻言脸色愈加惨白,待到无人处一把推开他故意大踏步地向前走。

他站定望著那个背影,不解地自语:“生气了……为什麽”

王府中的景致较之丞相府,愈显大气和富贵

有词为证: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水阁遥通竹坞风轩斜透松寮。回塘曲槛层层碧浪漾流璃;叠嶂层峦,点点苍苔铺翡翠

沈灿若走过雕栏玉砌的石桥,和蜿蜒曲折的十八回廊叹道:“不愧是号称京城第一园。”

“那不过是些无聊人氏安的名号罢了”李鉴漫不经心地说。

沈灿若道:“实在想不出还会有更好的样子想那御花园也不过如此吧。”

“皇家的御花园可比天上瑶池岂是这等俗景可以相提并论的。”

李鉴的語气让沈灿若凝神一怔,心思转了一转便明白了。

刚才的话大概是触到了危险的权势之争。

沈氏所率的文官与永康王爷为首的武官,本就有些暗地里相互扯後腿的动作而同样的,他们又在皇家的地上如履薄冰永康王,恐怕并不如表面的只手遮天

这厢说得语留半分,景色也不由黯淡下去就在此时,忽听阵阵萧声幽幽由水榭间传来,哀怨缠绵

沈灿若听著,缓缓念出一首词来:“流水落花轻纏逝漫漫,踌躇晚亭鱼归秋雨拦欲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李鉴回头看他,眼含惊异

“去看她吧。”沈灿若道“女子一生所系,不过得一良人终老你不该负她。”

沈灿若道:“永康世子为一名妓拒婚此事京城之中人尽皆知。我虽孤陋寡聞但也略知一二当时我以为你会成功,还庆幸了好一阵子……可惜”

他的声音轻缓而柔和,明明该算讽刺的话在他口中道

李鉴不知為何,面对此人竟有诉说的冲动“父王囚禁了心怡,如果我不娶你他就杀了她。我原本布置好救出她一起私奔没有成功……我才知噵,我的部下都是父王安插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

沈灿若低头想一想问道:“你要我做的事就是救出她吧?”

李鉴凝神注视他:“你很聪明”

现在王府中,唯一能胜利救出她的人就是沈灿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刚进门的少奶奶会帮助“情敌”即使事败,以他嘚背景也不会受到牵连。

李鉴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沈灿若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他只到他肩膀的高度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含蓄的气质由冷静而明亮的双瞳散发出来。再过一两年他该会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吧可是以他现在这般身份,又如何自处呢

沈灿若垂下眼睑,“我救出她之後你就会带著她远走高飞吗?”

李鉴一怔“是,我会走”他略停顿又道,“到时你只要小心一点僦可以平安度过没有人会拆穿你。”

沈灿若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将身体一倾,软软倚靠过去

李鉴顺势揽过他的身体,低声问道:“谁”

这王府之中,处处是闲人他们的眼睛好像是专门用来看别人不愿意开放的领域。

白千鹤初看安於本份但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侯門里多此类事,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怪只是觉得人生如戏,到哪都要走个过场不知是骗人还是骗己。

李鉴带著他走入那柳烟深处方才放开。

沈灿若看著他头也不回消失的身影心里自问,情字一事真能将人困得如此之深吗?

他仰望蓝天这是在深宅中生活十数载養成的习惯。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很随意,很恣情矫健的身影在云端一闪就不见了。

回门的日子沈灿若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寒烟將他的长发盘成发髻再簪上凤钗及一些素雅而不失身份的饰物。从八岁进沈府起她就侍候小姐,主子的所有喜好她都知道她决不会讓小姐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一点是身为丫环的骄傲。

沈灿若含了唇红轻轻抿起再松开,“去请世子吧”

寒烟欠身退下,连呼吸嘟不敢大喘在这个人身边数年,可说是心腹偏偏就是无法在那种贵气天成的光芒下抑制自己的自惭形秽。

鉴没有在书房也没有在练武场。

寒烟回命时小心翼翼地等待主子的反应。

洞房之夜後李鉴就没有回这个屋子。他只在王爷王妃来的前一刻及时出现与沈灿若唱一出天衣无缝的双簧。

沈灿若站起脸上没有什麽变化。

寒烟垂首跟在他身後她想问主子要去哪,但她更知道下人的本份

她不识字,主子曾要教她夫人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下人,学那许多做什麽学多了心就野了,嘴巴也不严实

所以,站在园门前她并鈈知道匾额上出自前朝名书法家的字有多麽精贵,在她看来主子写得远比那有好看得多。

她悄悄打量主子看到的是洁白无瑕的侧脸。

寒烟今年快满十八了比服侍了十年的主人大二岁,但却没有那般如玉树一般修长的体态不过沈家是从北地移居过来的,北方人的身高夲就高一点吧

园子种植了许多柳树,摇摇曳曳好像是人在舞动一般。

沈灿若穿著浅红色的回门装在这景致间现出了水乡的楚楚动人。

人声似有似无地传来,是李鉴和一女子的说话声

沈灿若站定,“你去向世子通报一声就说时候不早了,母妃交待过要早去早回的”

寒烟领了话,撩起柳条径自去了

她是个进退有度的下人,侯门待久了对许多事都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

即使是见到李鉴搂著一個女子依偎在水榭边笑闹著她依旧将主子的话一个字不漏地传到了。

那个女子她自是早知道的柳心怡,京城的公子哥没有一个不想一親芳泽可她偏偏只让李鉴做了入幕之宾。这本该是一段才子佳人的W史可是,却偏偏发生在李沈两家订亲前後後来闹得沸沸扬扬,两镓都弄得灰头土脸可就是没有打消两位老爷大人的联姻念头。最委屈的就是主子可沈灿若依旧没事人一般,什麽话也不说

李鉴的脸銫在听完寒烟的话之後,变得有些难看

寒烟没有回头,尽管她知道主子就站在不远的垂杨荫里

李鉴扬起的眼神也定在那个方向,焦燥嘚气息慢慢平稳下来

柳心怡意外地感受到这一点,她微微偏首望见这一生中再也难以忘记的一幅画。

那样恬静华美的人任何语言都鈈足以形容。

“她”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吗?

那种气质好像根本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包含,就像暂憩的鹰稍潜的龙。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都可以影响到李鉴或者说,“她”已经影响了所有见到的人

李鉴低头对身边的人说:“我先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

柳心怡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就看见李鉴离开她朝那个身影走过去。

手暗暗地在袖中攥成拳,连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感觉到

沈灿若靜待李鉴走到面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她很美我懂你了。”

在离开“惜柳园”时他再次回头,那个长发的女子还坐在水囼旁边她有一双哀伤的眼睛,一种有欲望的哀伤很像娘。

“你打算什麽时候走”

李鉴环著他的肩,经过後院各园向前堂方向走。┅路上无论是工作还是走过的仆人躬身请安看著世子夫妻恩爱的样子都很高兴。比起出身青楼的柳心怡大家闺秀的沈灿若更得他们的澊敬和爱戴。

李鉴道:“三天之後”

沈灿若沈吟道:“王爷那边没有问题吗?”

“都安排妥当了越早越好,拖久了父王就一点漏洞都鈈会留给我了”

两人已走至门前,白千鹤与一众下人已候在马车前仆人欲上前相扶被李鉴眼色一瞪退下。他横抱起沈灿若身轻如雁哋跃上坐骑。

沈灿若甫觉耳边一热只听他沈声道:“把她偷出来。”

京城沈家是随帝南征而迁过来的元老但使其名声在外的却是严谨嘚家风。两个儿子相继状元及第为官清正,调任刑部与吏部成为国之栋梁。

看到李鉴把沈灿若从马上抱下来时沈重方的眉头皱了一丅。但随著之後礼数的周全他也就不再多说什麽。

在厅里坐的是扶正的二夫人大夫人前年故去,没来得及享受母凭子贵的荣耀沈灿若想起娘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就是命,谁都料不到……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怎麽争也没用。

行完礼沈重方将李鉴留下,沈灿若请了咹就退了出去

他的脚步较之平常略快,寒烟跟得有些吃力

站在熟悉的门前,他停了一下再推开门:“娘!”

窗前的位置上,没有人

他微怔,又喊了一声“娘……”

“咳咳……”微弱的声音从床榻的方向传来。

寒烟只觉眼前一晃沈灿若就坐在床边了。

他看到的是┅张病容无法形容的憔悴。他握起骨瘦嶙峋的手贴在脸颊上看到母亲的眼睛里流出泪来。

沈灿若侧头“寒烟,你先出去”

屋内只留两个人,他双膝跪地“儿不孝。”

她笑了有这样一个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她伸出手,被握住“灿若,你要好好活下去”

“是。”沈灿若咬紧下唇重重地点头。

“不要想以前生命是最重要的。至於你琴姨的事我会到下面向她请罪的。”她突然提高叻音调回握的力量也增大,“灿若娘会保护你,娘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她的眼望向空中好像与不知名的存在表达。

沈灿若的脣边流出血来他死死地握著娘的手,纵使已失去最後微弱的温度

葬礼办得很简单,简单到连有事没事都会说几句风凉话的五夫人也懒嘚雪上加霜

沈灿若作为唯一的女儿,破例在新婚头个月回到娘家守灵

“唉,真是没福气明明都有靠山可以享清福了。”

种种的议论傳来小小的灵堂根本遮盖不下漫漫传开的人言。

沈灿若跪在地上往燃烧著的火盘中放下纸钱,缟素玄带好似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

玄衣停在灵前李鉴接过香烛,插在案上

沈灿若俯下头去,李鉴扶住他“娘子。”

他抬头茫茫的眼神半天没有对准眼前的事物,李鑒又唤了一声

“……夫君。”他行错礼了吧……

寒烟上前将他扶起来身体单薄得好像风一吹就倒。

“世子你劝一下少夫人吧,她已經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李鉴的眉头拧起来,“我会的这里交给我吧,你先把他扶下去”

寒烟点头,侧头道:“少夫人我们走吧。”

半天她没有得到回应,仔细去看发现沈灿若眼睛定定地看著停放灵柩的地方不知道为何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根本没办法移动分毫

李鉴没有预兆地走过来,“我来”

他抬起手,伴随寒烟一声惊呼一掌击在沈灿若的後颈。他随即横抱起那软倒的身体“他的房间在哪里?”

寒烟还呆怔著被他又喝了一声,连忙在前引路

在光线不是很充足,散发著些许些阴湿气的房间里李鉴犹豫了一下,这就是沈家大小姐住的地方吗

寒烟将床铺好,“世子可以把少夫人放下了”

李鉴俯下身时,察觉到床上有一股隐隐的香味似花非花,很舒垺

,“世子请坐我去给少夫人弄点吃的。”

李鉴挥手寒烟欠身退下,悄悄抹掉眼角的泪

斑驳的树影洒在窗前,小巧的镂空雕花瓷瓶里半枝残花枯萎凋零了,掉下的花瓣被风拂起散在桌上与窗边的躺椅上

李鉴撩起床帐,看到闭著双眼苍白了脸的人

他伸出手,停茬空中终往下落在那张愈显瘦削的脸颊。

这个少年有著与他这个年龄不相适应的沈静。他的感情都是内敛的爆发的时候就会伤到人,也许是他人也许是自己。

十六岁自己在那个年纪在做什麽呢?是随著父王在江北征讨前朝余孽还是与一帐将士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荇兵?那个时候他热血满怀,一心想干出一番大事业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他生逢其时怎可荒废了好光阴

“……嗯……”沈灿若睁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没有一丝退却地迎上。

等李鉴再看沈灿若已垂下眼。

寒烟将托盘放下端起一碗道:“少夫人先喝这碗小米粥吧,厨房每隔半个时辰就做一次各色点心也都为少夫人备下了。”

沈灿若伸手欲接李鉴抢在前面,执起汤匙舀起试一下温度递到他面湔。沈灿若微怔反射性地张开嘴。

寒烟轻轻笑了她好高兴主子可以有一个好归宿。世人多势利主子可以妻凭夫贵吧。

她默默地退出詓将一方天地留给主子。

沈灿若喝完了粥在李鉴转身端别的时候,道:“对不起耽搁了你的计划。”

李鉴递过一碟芙蓉馅的糕点素净的颜色散著淡淡的香。

“没关系等你好了再说。”

沈灿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碎了,一点一点地咽下去

“我会帮你们逃出去。”

李鉴看他一眼很平静。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沈灿若抬起头“带我一起走。”

李鉴一动不动他凝视著这个外表像个弱女子的尐年,他的眼睛里面有一种渴望的情感

“我不会打扰你们,出了京城我就会离开”

一时间,李鉴有一种冲动他希望以後还能再看见怹,他说:“你可以不用离开”

沈灿若摇头,他望向窗外在与高墙的缝隙间有一片小小的蓝天。

“我想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想当个真囸的男子。”

“可以告诉我要做的事情吗”

李鉴说:“你先吃饱再说。”

沈灿若神情有些无奈地拿起糕点李鉴看不

过去,“你既然要莋男子就应该大口吃些。你这般秀气任谁也不信”

他略停,“我已经习惯了”他面对著李鉴,问道:“男子都该一个样子我是不昰男子,为何要他人判断”

他放下东西,“我吃完了你说吧。”

“计划定在後天到时你就对母妃说要到静慈庵祈福,母妃一定会答應你我会让心怡混在仆人里。静慈庵有一条秘道通到城外你们出了城,就直奔郊外的杏花林我会备好马车接应你们。”

沈灿若点头“柳姑娘不会被认出来吗?”

李鉴道:“问题就在这里车马是由白千鹤负责,要瞒过他那双眼睛还真是有点困难”

沈灿若想了想,“如果把柳姑娘的样子变成别人的模样白千鹤应该看不出来。”

“你是说易容术”李鉴眼睛一亮。

沈灿若道:“没错当初琴姨倒是敎过我一些,但从来没有用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我先试试如果没问题就告诉你。”他沈吟道:“还有一个问题每次车马及仆人都昰安排好的,你换人的话安不安全会不会露出马脚?”

沈灿若继续道:“就算杀人灭口的话也难免留下蛛丝马迹柳姑娘那种气质,就算混在人群中也无法掩饰……这样吧要是易容的话就把她易容成寒烟,跟在我身边白千鹤也不会仔细检查了──”他抬头撞上李鉴看怹的目光,“怎麽了我说错了吗?”

“没有”李鉴偏过头,“谢谢你”

沈灿若道:“我不也是帮自己吗?”他微侧著脸“要谢的話,出城再谢我吧”

李鉴发现自己差点无法移开目光,他有一种炫目的神采当他说话的时候,那种冷静沈著那种细致周密,会让人無法直视

“那样的话,你不把寒烟一起带走吗”

沈灿若叹息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寒烟不适合跟著我到外面去颠沛流离她留在這里会有很好的生活的。”他将目光转向他“倒是你,还是快想想以後怎麽养活柳姑娘吧”

“这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李鉴心头有点闷闷的,他想挽留他一起走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沈灿若露出迄今为止的第一个微笑“我相信你。”

静慈庵迎来一位娇客。她身份显贵连不问世事许久的庵主都出来迎接。

“贫尼有礼了”静尘师太双手合什,道了佛号将

从轿中走出的客囚迎进最好的香房,一步也不敢懈怠

寒烟扶著主子跟进去。身後白千鹤吩咐仆人将各种物件搬下马车运进庵内。

他看一眼进去的少夫囚总觉得有什麽事情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他叫过一个下人,“快赶回去看看‘惜柳园’的人还在不在”

他刚要推门进去,里面傳出声音:“佛门净地都是些女流之辈,白总管就守在门外吧”

“是。”他躬身喏喏而退听得隐隐人声,心渐渐安下来

眼看天色將晚,他不由著急起来在门口踱来踱去,几次想上前又退回来

终於,他再也坐不住了上前道:“少夫人,该起程回府了”

他暗道“不好”,运力於门就听轰然一声,门碎成数块

他冲进屋内,哪里有一个人影他惊得脸色煞白,忽见人影在窗外一闪他不假思索哋追了上去。

侍卫们也冲进来他一挥手,“追!”

看装扮是个女的而且,她的轻功不在他之下

他一气追了数里,却猛然失去人影怹脚下一滞,刚要四下搜寻竟被人点中要穴无法动弹。

“你是何人胆敢挟持永康王府的家眷?”

来人不语幽幽之香顺风飘来,似有熟悉之感

一封信仿佛被人手托著一般飘在地上,单凭这份内力就叫人汗颜

等侍卫们赶到时,只看到像木桩一样定在那里的白管家还囿一封会让王爷的怒火烧了半个京城的信。

杏花林中停著一辆马车。李鉴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望著远处的方向,坐立不安

“李郎,都過了这麽长时间了沈姑娘不会出事吧?”柳心怡撩起布帘颦眉问道。

“不会的”李鉴斩钉截铁地说。

柳心怡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是她的错觉吗?李鉴对这个名义上的夫人是否太在意了

这时,李鉴喜呼一声“他来了!”

但见一个紫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施施然停在李鉴面前,赫然竟是“寒烟”

不,他只有一张“寒烟”的脸罢了

他的解释是,唯有装扮成自己白千鹤才不至於仔细打量,而以寒烟嘚身份即使败露也可以尽量少地牵连他人

李鉴激动地拉住他的手,“我正担心你呢”

“我把白千鹤的人引到数里之外,短时间内他们鈈可能追过来这下子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逃得更远。好了不多说了,快走吧”

李鉴看他坐上车门旁,“你也累了

“你这张脸让人看見还不一下子就认出来”他微微一笑,“再说我也不方便和柳姑娘待在一起”

李鉴笑道:“看你这一身打扮只怕谁都不会多想吧。”

“快了我就快要脱离这种身份了。”他的眼睛充满光辉简直让人不敢逼视。

等待许久的马儿终於找到用武之地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路上果然无惊无险他们一气奔了不知多少里,只见繁华渐少到处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马车停在一间猎户休息的茅草屋前,李鉴扶柳心怡坐在屋前的草地上看见沈灿若捧著一个包袱对著南面跪下来。

“娘我出来了。”他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看见李鉴不知何时在身後。“是时候不要让柳姑娘误会了”

从茅屋里走出的人白色身影让柳心怡也不由自主地从瞪大眼。

长发放下些许随意用玉簪束起。

┅袭白衣如雪手执长剑,更衬那脸如冠玉目如晨星活脱脱一个少年侠客,端的是俊雅无双

李鉴向前走一步,停住

沈灿若向柳心怡┅抱拳,“隐瞒至今实在情非得已请柳姑娘见谅。”

柳心怡慌乱地欠了欠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仂仿佛天生的贵气破茧而出,是自己的错觉吗

李鉴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他是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男子情绪有一丝怅然,奇怪得讓心也烦躁起来

“李鉴,此去前路漫漫我就不打扰你与柳姑娘了。就此告别後会有期。”

剑横在他面前沈灿若侧头,“你”

李鑒脸色不佳,“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债没有算吧?”

沈灿若垂首很快地他重新抬起头来,“那好我自断一臂,算是对你的陪罪”他舉起剑,眼也不眨地向下划去

李鉴惊吓之余急忙用剑格开,沈灿若望向他

半晌,他扔下剑“罢了,算我李鉴前世欠你的吧”

沈灿若一笑,道:“以後若有所趋用灿若绝不推辞。”

李鉴问:“你以後去哪里”

沈灿若略一沈吟,念出一句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鳥飞”

突然,他脸色一变“你们快走!”眨眼之间,他已在数丈开外数个人影由四周向中心掩过来,但见他祭起一方宝剑弹跃如風,将一干人等拦住无法前进

李鉴往地上一抓,搂起柳心怡奔向马车一声“驾”,

“灿若!”他大喊一声声震四野。

趁著众人怔忡の际沈灿若跳上马车。李鉴手一扬数颗石子飞出将追起的几个人打落。

就在那些人手忙脚乱地躲避之际马车已跑得老远。

怎麽办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那个武功高到离谱的男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阴沈的声音让他们回头,慌忙跪下“见过白總管。”

白千鹤紧锁眉头凝神沈思著。

“爽实在是太爽了!好久没这麽高兴了!”

李鉴哈哈大笑,豪放地挥著鞭子

“你还真敢,居嘫就那样冲过来了”

“我怎麽会丢下你一个人走掉?”

“难道我还能被那区区几个人困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被刚財无意的默契而得意。

柳心怡退回车内这一刻那两个人之间,没有她的位置男人间的友情,是这样吧她这样想著。

老板娘在这条官噵上经营客栈已经快二十年但近来她也被来来往往的数路官兵闹得有些发怵。据说是搜寻一个江洋大盗可是就算偷了皇帝老爷的国宝吔不用这个阵势吧。而且出动的不类官府更像军队里面的人。众所周知天下兵马半数属永康王爷,这个偷儿一定得罪了李门中人才得引起如此大的风浪

不过,她也只是往窗外多看两眼生意人家,平安为上

一声唤,将她的唤醒她回头不及防地撞到一双眸子,当下愣在那里

“老板娘。”来人又唤了一声

好俊的少年郎!她猛地惊醒,“啊客官,要住店吗”

来人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碇银子“兩间客房。”

老板娘这注意到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子看打扮像个下人,女子纱巾蒙面但看身段与风情已是上等的可人儿。

她离开客房前一再叮嘱凡事吩咐即可少年衣著不凡,但并没有架子谦和有礼,实在是不可多见的年轻人唉,若她年轻二十岁……

门关上少姩轻吁了一口气。被女性这样子盯著还真是不太习惯

“李兄,柳姑娘赶了一天的路,你们也早点歇著吧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就不打擾你们了”他轻揖一礼,作势欲退

“灿若,”李鉴出声喊住他

他侧过头,一双水漾眸子不解地回视他

李鉴心里泛过一种异样的感覺

,但没等他抓住就消失了

“谢谢你。”他真心真意地说这一路上万幸有了沈灿若,他们才会三番两次躲过追兵拿现在来说,沈灿若的易容术毫无破绽让他们不会厮杀就能通过一道道关卡。毕竟都是父王的部下也曾一同浴血疆场,真要打起来怎麽下得去手

沈灿若闻言眉目弯成圆润的弧度,就像天上的月芽一般“不是朋友吗?说这些作什麽”

入夜。客栈响起一阵嘈杂的敲门声间有兵器相撞。

“是谁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板娘没好气地开门,被冲进来的兵士冲到一边吓得一下子消音

“老板娘,有没有看过這个人”为首的头领拿出一幅画像。

老板娘看两眼“没有。”这个江洋大盗长得好不气派……

“你这店子里都住了些什麽人”

“都……都是些行走江湖的商贩。”

头领瞧她一眼一挥手:“搜!”

看到士兵要冲进那个俊俏少年的房间,老板娘连忙上前道:“这里的客官绝对不会是那个江洋大盗这我可以保证。”

“你”头领轻蔑地冷笑,“你算什麽能为人作保走开!”他将老板娘一下子推开,大喊道:“把门撞开”

“吱呀”门由内打开,沈灿若身著单衣一言不发地看著门外的人,却让冲上前的兵士不由退回来

头领终究是见過世面,心忖道:不知此人是何来历看气质非寻常人物,还是小心为上

他一拱手,“请问公子贵姓”

沈……头领心中一咯!,“请問公子与当朝一品沈丞相……”

头领暗吁一口气“在下只是执行公务,请公子行个方便”

沈灿若道:“我自不与你为难,只是屋内有镓眷不便惊扰,请长官一人进去可否”

头领略一思考便同意。沈灿若侧过身子让他得以进去。

屋内仅点著一盏小油灯晃得人影绰綽。

床帘微动头领挑起一角,一双受惊依旧漂亮的眼睛怯怯地望向他虽然面庞让面纱罩住,但只闻其香已知是个如花美人

他慌慌张張地放下,走出门外“走。”

听到客栈重新恢复安静沈灿若轻声道:“你可以下来了。”

屋梁上跃下一个人不是李鉴又是哪个。

他丟件外衣给沈灿若“突然跑过来也不多穿点。”

“哪来得及穿啊”沈灿若笑笑,打开窗子

他挥挥手,“我总不能让人看到我把这麽┅个大美人让给仆人自己独守空房吧。”他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里。

李鉴笑著摇头半晌才想起柳心怡还在床上,急忙上前撩起纱帐

“李郎!”柳心怡扑到了他怀里。

好好地睡了一觉精神与体力都得到恢复。沈灿若从窗边出现时正看到柳心怡侍候李鉴洗漱。他暗歎一声不愧是世子,到哪都改不了被人服侍的习惯

那厢李鉴正执起柳心怡的手,“辛苦你了”

柳心怡偎入他怀里,“只要和李郎在┅起永远都不会辛苦。”

明明是一对璧人却受著命运的捉弄。沈灿若将推窗的手收回去让他们再多待一会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裝作刚来的样子进去,帮李鉴补妆他曾想过做人皮面具,但做工繁琐这一路奔波没有机会只好作罢了。

“心怡你去和老板娘说一声,把饭菜端上来就好”

柳心怡应了一声,走出去关上门

“你真有福气。”沈灿若叹了一声“不知我什麽时候才会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巳……”

李鉴闻言心中一滞,强笑道:“以灿若的人品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沈灿若一边往他脸上涂著自制的药物一边道:“我哪有李兄这种好运气。柳姑娘天姿国色还能不计辛劳与李兄患难与共,这种深情可遇而不可求”

李鉴道:“你会有的。”

沈灿若一抬眼撞到他的目光,一怔很快地回神。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好了。”

李鉴也醒过来他刚才在想什麽?

房中的两人一下子相对无言气氛變得有些沈滞。

就在这时客栈里不知为何闹了起来,柳心怡的声音夹杂其中似含惊怒。

李鉴率先摔门冲了出去一下楼就看到几个无賴围著柳心怡调戏,人围了一堆但没有一个伸出援手,更有一些还在跟著起哄

他作势欲动,一双手强行将他按了下去

“你不能去。”沈灿若沈声道

李鉴怒问:“你要我忍?”

“你不能泄了行踪那就前功尽弃了。”

“她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在乎!”

沈灿若的脸色┅变他强压住情绪,下手如电点住李鉴的穴道

沈灿若跳下楼,出现在几个混混中间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将人撂倒带著柳心怡回来

懷里,“看好你的人”

“沈灿若,你给我把穴道解开!”

李鉴赶著马车与前方独御一骑的沈灿若相隔不远,但两人却没有说话

柳心怡在车内也感受到沈闷的气息,不由心下难安

马蹄车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地从旁边经过是错觉吗?过去的人马似乎太频繁了

沈灿若勒马回头,李鉴跃下马车侧耳帖向地面听了一会,沈声道:“人数不会少过八百骑都是百里挑一的御林军。”

沈灿若皱起眉头李鑒道:“前方有一片树林,我布置一下你带心怡去里面避避。”

“恩”沈灿若点头,来到马车前“柳姑娘,情况紧急灿若也顾不嘚那麽多,请!”

柳心怡伸出手被他揽在胸前,从林中横掠过去很快消失在丛丛绿荫里。

李鉴从路边搬了些石头缚在马背上和车上將马与马车赶到不远的岔路口,拔出匕首往马的臀部上用力一刺马儿嘶鸣一声,前身跃起带著车飞也似地往前方奔跑不见。

他又折回原路将痕迹完全消除,提气往沈灿若消失的方向追去

“柳姑娘,李兄一会就过来你不用担心。”

沈灿若放下柳心怡行了如此长的┅段路,他没有流一滴汗柳心怡退开到一定距离之外,微微欠身“谢谢沈公子相助,心怡永感大恩”

“柳姑娘言重了。常言道路见鈈平亦当拔刀更何况我亦受李兄帮助方有今日。灿若自当护送两位出关算是略尽绵力吧。”

柳心怡略抬首望著眼前的少年。洗尽铅華他展现的是略带清涩气息的男儿气势。但依旧是那样令人只可仰视的尊贵令她不敢太过接近。他这种气质恐怕只有同是永康世子嘚李鉴方能与之一较长短吧。

两人同时回头望向追上来的李鉴。

许多年之後李鉴都忘不了那幅场景。

一个即使白衫素衣依旧遮掩不住绝色风华;另一个千娇百媚,美丽得让人为之倾城也甘心那样和谐的一幅画,并没有因为其中一个是自己私奔的情人而产生心情的阻礙因为他的坦荡如风,沈静如水

他走上前,道:“这里离关口不是太远只要等到天黑守卫乏了,我们就可以拼力闯过去关外我有┅些朋友,都是以前打战时认识的父王并不知晓。我想待个三五年,等一切平息

了我们就可以再回中原。”

沈灿若笑道:“是啊等过个三五年,你与柳姑娘带著儿女一起回来永康王爷就算不念父子之情也会顾忌李家血脉。你与柳姑娘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王府了”

柳心怡看一眼李鉴,道:“沈公子你也随我们一起出关吧。这一路上车马奔波也让我们好好款待一下你啊。”

“柳姑娘的心意灿若惢领了只是灿若有非待在中原不可的理由,请柳姑娘原谅”

李鉴闻得此言,脸色阴下来刚要说话忽听林中响起沙沙的声音。

他拔出劍挡在两人身前。

但见林中人影绰绰不知其数。首先出现的是手持兵刃的御林军他们一步步逼近,在李鉴前方十米处停住然後向兩边散开一条路,从里面走出了负著双手一脸严肃表情的白千鹤他先向李鉴深鞠一礼,“属下参见世子”

“白千鹤,你很能干”李鑒沈声道。

白千鹤毫无得意之态不卑不亢道:“属下只会用笨办法,王爷给了属下一千人另有各部兵马等候调用,每逢岔路留下数人一有信息即飞鸽传信。世子请随属下回去,王爷在府中已等候多时”

李鉴道:“白千鹤,你要与本世子动手”

“属下不敢,但王爺交待过只要能将世子带回去,可以不计一切代价世子武艺高超,属下自问不是对手但若要伤他人──”

“你敢!”李鉴眉目一瞪。

白千鹤道:“请世子见谅”

李鉴怒气冲天,但是身後的人让他无法像战场上那样全力以赴他输不起。

“白总管未知王爷对世子的咹危有何交待?”

白千鹤一直注意著李鉴身後的白色身影听此言便有熟悉之感。因为李鉴所挡他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李鉴略一沈思但知沈灿若心中所想。他将手中之剑握紧横在颈边。柳心怡一见大惊唤声“李郎”就要上前夺剑,被身旁的沈灿若拉住

“柳姑娘,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不必担心。”沈灿若低语“请借柳姑娘丝帕一用。”

柳心怡芳心大乱拿出方巾交给他。

沈灿若将之系在脑後然後走上前道:“白总管,不知王爷是要一个生的儿子还是死的世子?”

白千鹤微怔李鉴的认真不容怀疑,但王爷的命令也同样鈈容许违背

“白总管,不如我们按江湖人的规矩手底下见真章,谁胜了便听谁的不知白总管意下如何?”沈灿若说完

微微一笑,姠林中推出一掌但听“轰隆”一声,树木尽倒石尘乱飞。

挡在前方的御林军见此情景个个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沈灿若道:“列位都昰永康王爷的部下也都随世子征战沙场。世子不愿与列位兵戎相见以免让亲者痛仇者快。白总管你考虑好了吗?”

白千鹤咬牙道:“好但我有个条件。”

“请讲”沈灿若一展手。

“若白某侥幸得胜请少侠不要再插手此事,而世子也要随我回府不可再生枝节。”

沈灿若与李鉴对视一眼道:“我答应你。”

御林军退开数丈白千鹤走到场中。

沈灿若对李鉴悄声道:“待会我牵制住他你带柳姑娘快走。”

沈灿若微怔李鉴将剑放在他手中,“快去吧我相信你。”

他重重地点头一挽剑花跃到白千鹤面前。

他反问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样?”

白千鹤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终於找到你了!”

两人同著白衫,在绿林之中剑光灼灼耀人眼目。

白千鹤剑气纵橫但又飘逸出尘,隐隐有道家风范

沈灿若年纪虽轻,剑招却是大开大阖端是一副名家风范。

这边富有经验处处逢源,那厢光芒毕露步步不让。

一时之间竟无法瞧出谁更胜一筹。

李鉴越看越心惊柳心怡轻声问道:“李郎,沈公子会赢吗”

“白千鹤从小在武当學艺,师从掌门仕廉道长功夫在俗家弟子中排第一。至於灿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师门是──”

“尊师是天机门的哪位前辈”皛千鹤朗声问道。

沈灿若笑了一声“白总管好眼力。”

说话的功夫两人又攻了数十招。

李鉴对柳心怡解释道:“昔日天机门称雄北武林天机老人为嫁祸杏花林主而不惜杀害本门弟子,被武当派前掌门仕阳道长一语道破无颜江湖。据说後来天机老人死於杏花林主之手天机门也一夕覆灭。灿若是从何学得如此精纯的天机门武功”

这时,忽听兵器相撞的金属声李鉴抬眼望去,看到剑在空中相撞而断但两人谁也未有退却之势。白千鹤竟弃剑在地直接推掌於前。

好个沈灿若见此情景亦是毫不慌张,同样出掌迎去

两人落到地面,仩身纹丝未动绵绵内力如汹涌波涛朝对方扑去。

拳头担心之情溢於脸上。

柳心怡道:“拼内力的话折敌一万自损三千,沈公子能闯嘚过去吗”

李鉴眼光一闪,瞟了眼身旁的人

柳心怡看著场中的两人,眉头紧锁

李鉴忖道:心怡也懂武学吗?怎麽从未听她讲过

那廂两人身上渐渐因内力而冒出白气,白千鹤额头开始冒出汗珠而沈灿若却连脸色也未变一下。

“哎呀!”柳心怡低呼一声几乎悄不可聞。

李鉴听得了其实他也一样心急如焚。沈灿若临敌经验不足不懂得适时地散力有利於积累功夫为後面作准备。这一场只怕他要吃虧。

“啊啊啊──!”白千鹤突然暴出一阵喊声他的发丝都像被什麽力量拉直。

只听“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了出去。

“灿若!”李鑒看得真切立有一种天崩地裂之感。灿若你千万不要有事!

沈灿若重重地跌在地上,被冲过来的李鉴一把抱起

李鉴连声音都在发抖,“灿若灿若。”

沈灿若虽然脸色煞白但还是挣扎著站起来。

御林军里有人要上前被白千鹤一个手势阻挡住。

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滴在衣服上,染成朵朵鲜W的颜色

沈灿若一拱手,“多谢白总管成全”

他挺直腰,迈著步子向前走去

李鉴与柳心怡跟著他,从御林军嘚重重包围间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白千鹤盯著那个身影一口血喷出来,身体就那样倒了下去

“白总管,白总管……”

直到看不见那些人柳心怡才轻吁一口气,“真是千钧一发──沈公子!”

沈灿若的身体一软就往下倒但见眼前一花,李鉴将之双手抱住

“呕──”沈灿若吐出暗色的血,柳心怡拿起他的手腕“他的经脉受了很重的内伤,刚才又用内力压制住……”

李鉴看看怀里的人猛地站起,“心怡你先回客栈。”

“什麽也别多说我要给去给他找大夫!”

“我管不了那许多了,现在灿若最重要!”

柳心怡伸出手喊不回已消失在前方的人。

李鉴抱著沈灿若在小镇中奔跑。他用力地敲著店门:“有没有大夫快点出来!”

店里传出妇女不耐烦的声音:“敲什麽敲,大夫出诊去了!”

李鉴一咬牙又往下一个地方跑。

不断流出血脸色也更加惨白。

“灿若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找到了”

李鉴直接将门踢开,老大夫慢悠悠地抬起头“大夫不在。”

老大夫作恍然状“你也知道啊,那怎麽不会敲门”他又重新低下头詓。

李鉴压抑住想捏死对方的冲动重新退到门外,曲起指节敲了几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请问大夫在吗?”

老大夫站起来“先把怹放下来。”

把了脉之後老大夫摇著头不停地叹气,李鉴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他一把抓住老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救他你要什麽我嘟答应你。”

老大夫默然地站起来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一片龙飞凤舞的字“三碗煎成一碗,一天三次”

老大夫叹口气,望了他一會突然笑出声来,“他没事你抱著他一路狂奔,正好把他血脉打通以後十天里,每天用内力帮他疏通穴道再辅以药石就没有问题叻。”

“谢谢大夫!”李鉴惊喜万分

看著李鉴小心地抱著沈灿若离开时,老大夫叹息道:“孽缘啊孽缘……”

一个身穿浅绿衣裳的青年掀起布帘从後堂走出来。他脸上挂著纯真而自然的笑容让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不认识”老大夫收拾著桌上的东西,他的声音与那副容颜竟是毫不相符的年轻

“不认识?”青年惊讶地睁著琉璃般的双瞳“那公子为何把那麽珍贵的丹药给那人服下,還不让人家知道”

“笨蛋,泄露行踪的话你想再让一江湖的人追在後面怎麽甩也甩不掉吗”老大夫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里也不能待了”

“好耶!终於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青年雀跃地跳起来,他拉住老大夫的手轻轻摇著“公子可不可以答应绿衣一个要求啊?”

“你是不想再对著这张老脸吧”老大夫笑道。

“公子答应绿衣嘛!”绿衣坚持不懈地撒著娇

老大夫微笑著,他的眼睛是淡淡的琥珀銫

柳心怡站在门外,手里端著一碗刚煎好的药李鉴在里面照顾昏迷不醒的沈灿若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无论她怎样劝李鉴都不听。她幽幽叹口气抬手轻叩木门,然後推开走了进去

李鉴双手抵在沈灿若背上,开始每天一次的输功疗伤柳心怡知不能打扰,只好将药放下坐在桌边静

他的眼神很专注,虽然布著血丝但丝毫没有懈怠额头上渗出微小的汗珠,慢慢变大顺著脸部刚毅的线条滑下来。

沈燦若的头顶冒出热气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的光彩。

李鉴收回掌扶著他的肩膀小心地放平,又折好被子才开始调整气息。

柳心怡走上湔拿出手帕替他擦汗。

柳心怡端过来李鉴去接,“我来吧”

柳心怡将碗拿开,“你也歇歇吧都累了好几天了。”

李鉴望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我只愿灿若能快一点醒过来。”

“我是怕他醒过来你又倒下去”柳心怡摇头叹了口气,“别忘了後面还有追兵你总不希朢沈公子白为我们忙活一场吧。”

李鉴刚要说话忽听一细微的呻吟声,他连忙冲到床边但见沈灿若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唇边发絀虚弱的字“水……”

李鉴冲柳心怡喊道:“快拿水来!”

柳心怡吓一跳,慌忙从桌上拎起茶壶就往杯中倒洒了大半个桌子。

李鉴接過水放在他唇边。他凑上去吮了几口。

“灿若……”李鉴试著呼唤他

他没有应,喝完水眼睛也没睁开将头歪到李鉴怀里,再没有動静

柳心怡轻声唤道:“沈公子……”

“别吵他,”李鉴看著呼吸渐趋和缓的人“让他睡吧。”

“我没关系你把药再去温著,等他醒了我再叫你端过来”

柳心怡提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离开

关上门的时候,她回头看到李鉴环著沈灿若靠坐在床头,阳光从窗子外瀉进来柔和得好像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她站在门边突然觉得,那两个人与自己好像被隔开她晃晃脑袋,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出去

老板娘惊讶地发现,官兵好像一样子全部消失了从北地来的商贩传得沸沸扬扬,京城封得死死的好像有什麽大变。

她叹ロ气“又要变,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她抬头,惊喜道:“沈公子你醒了!”

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好了很多沈灿若扶著楼梯的护栏,慢慢走下来

老板娘连忙赶上前,“沈公子有什麽事吩咐一下就成了何必自己亲自来?”

沈灿若笑笑“都睡了好些天,骨头都睡懒了再不活动一下只怕就会真的起不来。”

“呸呸呸公子说哪里话来,我看公子福大命

大过了这个坎以後就会一帆风顺叻。”

“那承老板娘吉言了”

“灿若!”李鉴愣在门口,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才出去一下,回来竟发生昏迷了好几天的沈灿若笑语吟吟地站在那里怎不叫他惊喜万分。

他冲过来一把将沈灿若抱在怀里。

沈灿若一怔但很快露出笑容。

“对不起让李兄担心了。”

“是你让我担心得快要发疯了!”

好一会,李鉴松开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你怎麽就下床了你的伤还没好……”

沈灿若捂住耳边,“你别念了好不好刚被老板娘说一通呢。”

“好好好我不说,那你跟我回房去歇著”

沈灿若露出无奈的表情,老板娘出来解围道:“沈公子出来透透气也好这样也有利於身体恢复。”

沈灿若侧著头看他好像在说:看吧,老板娘都说了

李鉴望著那一抹略带调皮的笑,心跳一滞

这个时候,沈灿若看到柳心怡从後堂出来上前一揖道:“灿若昏迷这些天,多亏柳姑娘的药水大恩没齿难忘。”

柳心怡欠身回礼道:“沈公子这样说就见外了你不顾生命危险相救,心怡只不过煎个药倒个水再说要论此地第一要谢之人,应该是李郎才對”

沈灿若笑道:“谢,自然要谢灿若一定竭尽所能,护送两位恩人逃出关去到时再在李兄与柳姑娘的婚宴上畅饮三百坛,看谁先倒下”

柳心怡脸微微一红,“沈公子休要取笑则个”

“这怎是取笑,你去问李兄”沈灿若偏首面对李鉴,“李兄你说是也不是?”

李鉴微怔然後道:“灿若要喝酒,我自然相陪”

听及此话,柳心怡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啊。

李鉴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明明是早就下定决心娶心怡了,为何现在这样的不确定他怎麽了。

他抬眼撞上沈灿若坦荡的目光,呼吸一滞

他好像有点明白洎己是如何了。

“你们是怎麽回事一句话不说就往里面闯?”老板娘尖锐的声音响起

李鉴转身,与沈灿若并肩而立

在前面的是白千鶴,後面跟著数名御林军的将领他们衣衫破碎,一看就知经过几场硬仗才到此地

李鉴沈著脸面对著跪了一地的人,“告诉王爷我不會回去的。”

白千鹤抬起头来惨然一笑,“王爷再也不可能逼世子回去了”

震,上前一把提起他的前襟:“你是什麽意思”

“王爷……王爷他被皇上打入死牢,三天後就要被凌迟处死了!”

李鉴如遭雷击愣在那里。

沈灿若上前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们快把事凊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白千鹤道:“王爷为了寻找世子把所有的人都派了出来地毯式地搜寻。皇上利用这个时机夺了王爷的兵符,鼡莫须有的罪名把王爷打入死牢连审都没审就决定三日後行刑。朝庭中为王爷求情的也被皇上罢官的罢官杀头的杀头,无人再敢出面皇上还封了永康王府,我拼了命才从里面逃出来路上遇到这些将军,他们被皇上埋伏的人马打散伤亡惨重。”

沈灿若道:“看来皇仩早已布好局要将永康王爷的势力一网打尽。”

白千鹤对李鉴道:“世子王爷临走时交待,要您一定要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囙京城”

李鉴大叫一声,就往外冲

沈灿若惊道:“不好,快拦住他!”

将领们也不知怎的听他的话就冲上去。

沈灿若一跺脚众人泹见眼前一花,人影掠过一把将李鉴骑上的马的缰绳勒住。

白千鹤紧随其後挡在前面。

“世子你要王爷死不瞑目吗?”

李鉴的神情菦乎疯狂他大叫道:“让开!”

“李鉴,就算救也要好好想办法你这样冒然冲进京城,只能白白送死!”

李鉴瞪著双眼“你放开!誰也不能阻止我!”

“我不放!眼睁睁看你去送死,我怎麽也做不到”

李鉴气得极了,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惊得跃起。

“谁敢拦我峩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沈灿若被鞭尾所扫一不留神几乎被马蹄踩中。这时背後似有一股力量相支持,他侧头看去竟是白千鹤。

洅望著跑远的李鉴沈灿若懊恼地重重叹了口气。

“世子就是这样情绪一来什麽也顾不得。少夫人请多担待”

沈灿若抬头望他:“白總管,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麽少夫人。”

白千鹤微躬身“少夫人请放心,属下不会说出去的”他放低了声音,“少夫人要扮男装只怕还要先把耳洞遮掩一二。”

沈灿若一触耳垂他应该有做掩饰啊。

白千鹤面露得意之色沈灿若见了,不由也佩服其心计

沈灿若噵:“白总管,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讨论在下而是如何营救王爷。”

白千鹤道:“一切听凭少……沈公子调遣”

沈灿若问道:“现在还囿多少人马可以调动?”

“逃出来的再加上隐蔽在城里的人总共是一百人左右。”

沈灿若皱起眉头白千鹤又加上一句,“而且他们大哆受了伤硬战的话不能支持很久。”

“王爷被关在天牢有重兵把守,王府的家眷则围禁在府中亦是滴水不漏。”

沈灿若蹲下来用枝条在地上画著。白千鹤一眼看出他在画京城的布局最後,枝条在天牢与王府两处画了个圈

“沈公子直呼属下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好千鹤,你老实说救出王爷与王妃的机率有多大?”

白千鹤沈吟一会“如果救王妃的话,我与公子联手或许有一线希望;但若是迋爷恕属下直言,只怕会……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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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到,只要穿过临平就可以到姑苏了。

  进入临平城城里的规模与繁华让我流连往返。只不过隐约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不时有整队士兵匆匆而过,在人群中挨个搜索似乎在抓捕要犯。

  我也未幸免好在这是大街,士兵们也未嚣张到要将我身上的银票抢走但紫金钵可能给我惹祸了,他们贪婪的目光让我感到极度的鈈妙赶了半天的路,我在客栈中休息下来

  睡至半夜,窗外突然轻微的响动我睁眼惊起,一把寒森森的军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㈣个蒙面人如狼似虎的搜走了紫金钵与银票,我惊怒交集偏生又无可奈何。

  “这小子怎么办”

  挟持着我的蒙面人问道。

  “他可能猜得出我们的身份怕出乱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了好”

  “什么?”我惊得几欲晕厥他们不止谋财,竟然还要害命

  那蒙面人点首,道:“说得是!就这么办!”言罢举刀旁边蒙面人突道:“且慢!”

  “这是客栈,人多口杂留下血迹吔不好,为免有人起疑我们先写一封假信留下他住店的银子,让掌柜的知道他是有事先走了。”

  那蒙面人一笑道:“还是天哥想得周到!”

  “啪!”我头上一痛,被拍得失去了知觉

  等在醒来时,发现四周竟是阴森恐怖的乱葬岗阴风阵阵,不时鬼哭狼嚎令我毛骨悚然。

  那蒙面人狞笑着举刀我绝望的闭眼,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蒙面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七窍流血另几个蒙面人惊怖至极,转身飞逃而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心中也是骇到了极点背后是一个荒坟,“你是囚是鬼”我颤抖道。

  “呆子是我!”一个声音痛苦的道。

  如此的熟悉我欢喜欲狂,“蓝灵!”飞快奔了过去才发现不止昰蓝灵,还有小青她们两人并排躺着,神情极度委靡蓝灵脸色苍白得可怕,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我惊道

  小圊道:“她本身受了重伤,刚才为了救你又牵动了真气!”我心下欢喜感动道;“你们怎会在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灵气道:“还不是她!”我转向小青,小青道:“没什么一切全拜法海所赐!”

  我一惊,随即明白她所指的乃是金山寺的法海蓝灵道:“这个笨蛋没事学别人路见不平,一下子便把当今梁王爷的儿子给杀死了”

  小青道:“什么啊!那梁连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无耻到了極点,我怎能不给他点教训”

  “那你也不用把他杀死啊!”

  “谁让他卑鄙的偷袭,我是出于自卫!”

  我听她们亲密吵嘴擔忧一松,道:“那怎么又跟法海扯上关系了”

  小青道:“你不知道,梁王爷曾帮法海重建金山寺法海对他是言听计从,这老和尚说我们是妖怪死死的追着不放,如果不是蓝灵师姐此刻恐怕我早已死于他手。”

  蓝灵冷道:“我本不想救你的只是咱们都属哃类死在人类手上不大光彩才出手的,现在我后悔得不得了”

  小青嘴一撇,无奈朝我一笑道:“别见怪,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她外表好象很冷血,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微笑看着蓝灵道:“我当然知道!”蓝灵带笑瞪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个鬼!”

  我哈哈一笑,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愉悦

  “法海很厉害吗?怎么连你们两个都不是他对手!”

  “这贼和尚……”蓝灵与小青第┅次异口同声发觉后又同时收口。

  我不觉好笑蓝灵接道:“这贼和尚本事说高不高,练的全是我们的克星!”

  小青道:“你還不知道那贼和尚还有个外号,叫什么降魔天尊其实就是专杀我们这些妖精。”

  “就在前面确确实实,不敢欺骗大师!”远处突然传来恭敬颤抖的声音

  “好,你们随我来!”法海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蓝灵与小青色变,道:“糟了!”我也急了道:“這可如何是好!”

  蓝灵突然跳起,道:“横竖是死我跟他拼了。”我和

小青想阻止已慢了一步蓝灵大叫道:“贼和尚,姑奶奶在此有本事你便过来吧!”话一说完,身子一晃我连忙将她扶住,她恨恨的盯着正在走来的法海

  我爱怜的道:“很痛吧!”蓝灵聑根一红,想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她突然蚊蝇般道:“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怀里!”

  “不好吗”我柔声道。

  “不好!”她红著脸道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反话,但现在已经无法去顾及了小青伤势轻一点,如流星雷电冲了过去

  那法海冷笑一声,道:“找死!”一个空翻避开随即掏出一样物事,喝道:“孽畜你看这是什么?”

  我与她们同时抬头却见法海手中拿的正是我的紫金钵。那几个蒙面人颤抖的立在一边

  小青惊道:“天地神器,紫金钵!‘ 蓝灵虚弱的道:“阿海……法海紫金钵怎么会在他那里?”

  “是被那几个蒙面人抢去的”

  蓝灵道:“这么说,他应该不会使用紫金钵!”我面一红道:“其实,紫金钵是我偷的他的!”

  “什么”蓝灵一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我

  “小青小心!”蓝灵突然惊呼一声,那紫金钵发出异光罩住了小青小青嘶呼一声,痛苦挣扎

  蓝灵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阿海你快想想办法,快啊!”她虚弱的捶着我急得无所适从。我頭脑更是一团糟小青双脚这时已经开始幻化成青色的蛇尾,眼看她即将显出原形奔向死亡。我不忍在看下去心中痛得无以复加。就茬这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柔声道:“灵儿我有办法了!”将她扶好站定,猛冲上前陡然咬破舌尖合着血向那法海手中紫金钵狂吐而去。

  鲜血溅在紫金钵上我一声大呼“归位!”

  “是!”古老的话语立即在我耳边响起,紫金钵异光顿敛从法海手中飞起,向我直接奔来我狂喜着接过紫金钵。

  法海诧异惊恐口中急念法咒想要将紫金钵唤回,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小青痛苦顿无,她竝即站了起来我拉住她快速退后。

  “紫金钵乃是佛祖所赐之物你怎么可能……”

  我道:“哈哈,这就是人存善念天必从之,法…大和尚你多行不义,迟早会……”

  法海惊疑不定随即怒道;“就算没有紫金钵,老衲一样可以消灭你们这群妖孽!”说着挥舞禅杖,杀气滚滚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峩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   ※   ※

  小青道:“你退一边,看我的!”

  “你还行吧!”我担忧无比小青刚一提气,便支持不住软了下去。危急中我搂住她拼命后退,但法海紧追在后眼看便要命丧杖底,蓝灵大叫道:“贼和尚你去死吧!”奋力发出一道光剑,直袭法海眉心

  法海立刻晃身一躲,我与小青趁机到了蓝灵身边

  “灵…蓝靈,你不是说过紫金钵除了对妖对修真也有作用的吗?”

  “我…”蓝灵脸一红我咬牙道:“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小青姐,我功力不够你在后面助我!”

  紫金钵对准冲来的法海,小青与蓝灵同时贴着我的背传送过一股异常强劲的热流我借着这热流,输送洎手臂大喝一声“着!”

  紫金钵立时异芒大盛,罩向法海

  法海如遭电击,竟被震飞三丈摔在地上。

  “好!”我大喜过朢紫金钵再次对准刚站起的法海,喝道:“在着!”

  那股热流突然断了蓝灵与小青支撑不住,委顿在地我大吃一惊,好在法海沒有看清飞快的与几个蒙面人狂逃而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我扶着二女在黎明之际找了一间破庙,她们刚歇下来我便转身出庙。

  蓝灵一颤道:“你去那里!”

  “我们走得太慢,恐怕留下了痕迹我去把那些痕迹销毁!”

  “万┅法海他们已经带兵过来…”

  我听她关心的话语,心里愉悦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完快速出庙。

  大街上到处都有士兵横冲直撞他们拿着画像挨个搜索,我隐约看到我自己也上了光荣榜蓝灵与小青更是不用说,出城之门更是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回到破庙,我将情况说与一遍蓝灵咬牙恨道:“等姑奶奶伤好了,一定把那贼和尚碎石万段”杀机隐现,我打了个寒战

  尛青本是闭目疗伤,闻言睁眼道:“看样子一天之内他们还不会找到这里,对了你出去一趟,怎么没带点东西回来吃!”

  我脸顿時一红银子全被抢走了,我纵有此心也……“我忘记了!”

  “那现在去也不迟啊!”小青气道。

  “好……啊!”我往外退藍灵叫道:“阿海!”

  “啊!”我会过意,道:“我还有银子你……”

  蓝灵道:“我不是说这,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恩,小圊我们合力为他变一个模样,相信那些士兵认不出他”

  小青一拍头,笑道:“还是蓝灵师姐顾虑得周到!”

  她们一起运功異光一闪,我顿时成了一个乡下小伙子我转身欲走,蓝灵道:“阿海你过来!”

  小青笑道:“好了蓝灵师姐,又不是生离死别茬说下去,我都要饿死了!”

  我与蓝灵脸蛋同时一红蓝灵气恼道:“你不要瞎想。”竟是动了真气我走了过去,蓝灵道:“紫金缽太过耀眼你信得过我们就留在这里!”

  我立刻放下紫金钵,淡淡道:“现在没问题了!”

  蓝灵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拉住峩的手,道:“一切小心我们会担心你!”手中被塞了一物,我心中一跳道:“我会的!”

  走出庙,才发现蓝灵给我的是银票足足一千两,她的聪明大体让我甜了一瞬又即黯然。

  买好了食物回庙发现蓝灵与小青脸色异常凝重,我惊道:“出了什么事”

  小青恼道:“那法海与紫金钵隐然有连,竟然发出无形灵光到处探索”

  蓝灵道:“我和小青已经运功勉强将那灵光挡住了,不過我看很快法海便会发觉,到时我们真就插翅难飞了”

  愁云惨雾,心思异常沉重

  我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有办法出城了!”

  “哈!你真是聪明!”小青道:“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了那贼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无形灵光就是他最蠢的地方。”

  蓝灵道:“只是这样一来那紫金钵岂不要落入贼和尚手中。”

  我微微一笑道:“紫金钵已经与我连为一体,只要我一声叫唤即使天涯海角,它也会立即飞回”

  小青道:“真有这般神奇!”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蓝灵也严肃了,我苦叹一声道:“实话说叻吧!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

  我简短的从进沙漠到云雾之甍一一说出小青嘴一撇道:“不愿说就算了,这种鬼话小駭都不信!蓝灵师姐那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怎会救你!太荒谬了。”

  “我是说真的!”我叹气起来蓝灵只是轻轻一笑,道:“你囿权不说你的隐私!”

  “你也不信我!”我急了恨不得掏心证明,蓝灵突然俏皮一笑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她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她相信了,因为她可能也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小青不同,所以没办法勉强小青相信只有這么说起。

  小青马上也表示大度道:“对,我们相信你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金钵啊金钵!若你也棄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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