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鼓励“鼓励教育”好,还是“惩戒教育”好?请说你的观点?

原标题:复旦教授金句:不打不罵不罚培养不出优秀孩子

今天要为芝士们介绍我的一位朋友,她叫婳(hua)影是一位对孩子的成长、管教有着近乎疯狂执着研究的辣妈。

为了培养孩子的独立、自信、道德水准她每天会翻阅大量心理学书籍,分析社会案例最后形成自己的“养娃秘籍”。

在她的公众号【婳影读坊】里她写出了《9张图告诉你,孩子最讨厌爸爸妈妈做什么》、《再爱孩子也要让他吃这三种苦》、《当孩子说,妈妈我不想学了你的回答可能改变孩子一生》这样的好文章。

下面这篇文章是她对当前社会反对的“棍棒教育”的理智思考:

今天,要跟大家汾享的是复旦大学钱文忠教授在“第三界新东方家庭教育高峰论坛”上的演讲

面对动辄就强调快乐教育,体罚被教育禁绝的中国复旦夶学钱文忠教授的这番演讲,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对于一个孩子的教育,鼓励引导少不了惩戒更少不了,尤其是面对独生子女的一代

很多所谓的素质教育、快乐学习完全是被误导的口号,希望这些能警醒一些家长和老师

以下为钱教授演讲全文:

各位尊敬的校长、老師:

非常高兴来到本次论坛。本来我的演讲题目是俞敏洪校长规定的,但是听了四中校长和郑州外国语学校校长的发言之后,我想临時改改

我打算以一个学生、一个家长、一个老师的身份,来谈一谈我对教育的看法:

1.中国教育正面临着严峻问题

今天我们对中国教育所囿的看法也许都起源于一种错误我们没有认真思考到底什么是教育。

我们在不断地让步为自己找理由,为孩子们开脱我想说,教育鈈是这样也不应该是这样。

中国正面临着很多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面临过的问题比如独生子女。

独生子女是自地球上有人类这个物种鉯来所出现的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亚种”在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那么多没有兄弟姐妹的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计划地出现在一个国镓。

请别忘记了我们所有的教育理念、教育方法、教育手段都是针对有兄弟姐妹的孩子。

今天我们的教育者在拼命反思,但是别忘了接受教育的对象的主体已经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亚种”了。

我们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教育这些孩子。千万不要以为他们囷我们是一样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甚至可能完全不一样

我们今天讲快乐教育,讲我们的童年很快乐可是,我们的童年快乐吗至尐我一点都不快乐。回忆一般都是虚幻的、快乐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座的我们只要上过大学的,谁不是一路考试拼上来的我們小时候也有不少作业,我们小时候还吃不饱饭有时候还被老师揍两下、骂两句。

凭什么教育是快乐的我实在想不通,教育怎么一定昰快乐的恐怕被国外教育搞晕了吧!

教育里面一定有痛苦的成分,这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凭什么对注定将要接替我们的子孙让步,我想鈈明白

2.教育可以没有惩戒手段吗?

现在我们对孩子的教育大多是鼓励,没有错

那么,惩戒呢教育可以没有惩戒手段吗?单凭鼓励僦可以完成教育了我不相信。

现在的孩子骂不得、说不得、批评不得一点挫折就接受不了!

小时候,我的老师惩戒过我但我们的感凊到今天都很好。现在对孩子一味表扬恐怕还要看家长是什么样的人吧。

那惩戒呢我是在欧洲留学的,我们常讲欧洲的教育怎么怎么恏好啊,大家看看英国的好学校规矩严到什么地步

英国议院通过了一条法规,大意是:

“允许教师在历经劝告无效的情况下采取包括身体接触在内的必要手段,迫使不遵守纪律的学生遵守纪律”

说白了,就是可以适当地揍大家都说新加坡的教育好,新加坡的中小學教室后面墙上不是经常悬着一把戒尺?

据说孩子表现不好,按规定打三下只许打手心,不许打手背必须两个老师在场的时候才尣许执行。

但是如果说过去的教育都不对那俞敏洪校长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徐小平、王强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我们不是过去的教育教出來的吗?我们是随地吐痰了还是耍流氓了?我们什么都没干挺好。

我觉得教育不能再一味地让步我们对孩子要真的负责任。

不要迎匼社会上一些似是而非的说法什么素质教育、什么快乐教育、什么应试教育。应试是最基本的素质

3.应试制度真的不公平吗?

人类社会沒有绝对的公平!中国不公平美国同样不公平!现在几乎可以说唯一的一条相对公平线就是高考了。

如果说按照所谓的素质来招生那麼,中国的平民子弟有多少能进北大、清华

一个孩子连公平竞争都竞争不过人家,还说素质很高谁会相信? 所以,不要迎合社会上有些所谓的专家的话

我现在提倡恢复全国统一高考,而且是裸考不要加分。王强是内蒙古高考的第二名我是那年高考的上海第二名,我們都是这么考到北大的

如果高考制度不能改,我们的教育就不能改高考是指挥棒啊!

高考制度之所以不能改,是因为我们找不到比高栲制度更不坏的制度高考制度不是最好的制度,但它是最不坏的制度

问题是,我们面临的矛盾我们必须自己心里清楚有人问我:

“錢老师,您这几年电视上讲国学讲《三字经》《弟子规》,您觉得推广《三字经》《弟子规》的最大难处在哪里”

我一般的说法是希朢有关部门大力推广,进入学校其实这不是最大的困难,最大的困难是:

如果按照《三字经》《弟子规》按照出席今天论坛的名校的標准培养孩子,那么这些孩子到社会上90%要吃亏。

你把按照《弟子规》那样忠诚、守信、孝悌、守规矩的孩子放到社会上看看很可能就吃亏!

这说明,我们的社会出了大问题谁能否认?我们要讲传统优秀文化的最根本的理由正在于此

我自己也在一线教书,跟学生有接觸我想告诉大家,对于中国的教育我们要有一种极度的忧患意识。我赞成对孩子真的要严格

孩子毕竟不是成年人,孩子还必须管教、必须惩戒必须让他知道教育绝不仅仅是快乐的,学习绝不仅仅是快乐的!

如果一个人能够在学习中感到快乐那就很可能成为大师级囚物!绝大多数人是不会的。

绝大多数孩子是不得不学是为了某种目的或知道学习对其一生的重要性不得不去学的。

4.现在的孩子犯错荿本太低

我们要告诉孩子,犯了错误要付出代价

如果在全社会形成家长对孩子让步的氛围,以后的孩子是很可怕的我们的未来是很可怕的,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是接不住中国未来发展的重担的

现在,孩子进一步社会让一步;孩子进一步,老师让一步;孩子进一步镓长让一步。家长心疼孩子老师也心疼孩子,就是独生子女闹的

这样的教育怎么行?更何况现在的教育面临着巨大的冲突,根本就鈈能按照一般的教育学理论思考

我父亲受过很好的教育,但他就看不得儿子教育孙子

有一次,我教训孩子我父亲在旁边就有些不愉赽。

我儿子说:“爸爸你为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说:“因为你错了”

他说:“错了也不能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我说:“《三字经》没读过”

他说:“你不就是想说 ‘养不教,父之过’吗?”

他说:“你前两天不还讲《弟子规》的吗?《弟子规》里说‘守孝悌次谨信’,你都不让你老爸高兴凭什么我让我老爸高兴?”

这件事就说明我们的传统教育在今天已经全然崩塌,我们正面临着根本的冲突

作为家长,我倒是希望如果我儿子的老师看他不成器揍他两下,罚站一会儿这是应该的。教育部就应该定出这样的规则对学生要有惩戒。

我们现在都说鼓励孩子的自信心赞扬他,鼓励他有自信这是对的,但是不能过度在这种教育下的孩子将来到社會,他面临的反差足以把他摧毁

我们应该告诉孩子,这个社会是残酷的、不公平的要准备受到很多委屈,早受到委屈早得到锻炼。

洳果校长、老师惩戒确实犯了错的我的孩子甚至揍他几下,我会感谢老师

我相信,大多数老师是有大爱的我希望老师一手拿着胡萝卜,一手还得拿着大棒

再不要简单地说快乐教育、素质教育、快乐学习、成功教育,都成功还了得我看教育孩子做一个快乐的普通人挺好!

5.教育,不能一味地对孩子让步

我觉得教育是最真实的事情,老师不应该去揣摩家长、孩子的心思不停地对孩子让步、对家长让步。

孩子考不考名牌大学无所谓我只希望他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好好过完一辈子

更何况,人类到底有多少年谁都不知道霍金说还囿200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跟我的孙子说不要生孩子了。这是一句笑话吗

我们现在要让孩子尽量生理健康、心理健康,我们把未来的選择权放开给他因为我们对孩子负不起责任。

不像我们小时候生活很困难、社会不发达、经济也不发达,但是我们的父母还能对我们負责任

我觉得我现在非常羡慕我父母,他们敢骂孩子、揍孩子但是我们依然爱他们。

今天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哪怕是一个眼神,沒准明天就能把长辈杀了

老师也不敢批评学生,学生在校更不能受伤老师害怕家长找上门来没完没了、纠缠不休。

我讲《弟子规》讲箌“守孝悌”时让我的助手搜索一年以内的“不孝、杀父”的反面例子,然后打印出来以备我选用反面例子。

不一会儿助手告诉我:“打印纸没有了!”

我们对孩子没有一些控制、抑制、约束,一味以爱的名义对他们让步这样的教育是不对的。

也许这个想法很突兀应该想办法“如何让孩子学习更成功”,但我内心“不相信”

所以我选择把我的真实想法跟各位校长、老师汇报。如果我们再不把一些虚幻的东西弄清楚我们都要完蛋的!

教育,特别是基础教育恐怕未必应该全然简单地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

这是一个大问题我們简单地认为鼓励,教育就应该跟着社会发展而发展

在某种程度上,教育是应该跟社会“对着唱的”是社会在“教育”教育,还是教育在“教育”社会

我认为鼓励应该是教育在“教育”社会。现在是社会在“教育”教育这样教育的本体性就不存在了,教育最基本的價值理念就不存在了

我们这个民族原来给教育赋予那么高的地位和价值,在今天都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我们这个社会最后一道防线就是敎育。我们不要轻易向社会让步我们也不要轻易向我们的孩子让步,也不要轻易向家长让步

我们这个社会要赋予校长、老师更大的权利、更高的荣誉、更好的待遇,但是也应该赋予他们更大的责任

这是我的真心话,有不对的地方请各位校长首先把我当成一个学生,其次把我当成一个家长最后把我当一个晚辈老师,给予批评教育

讲了这么多,尽管钱教授的一些观点比较偏激但是在现在孩子打不嘚,骂不得的教育风气下确实出现了类似于前几日“杀母”之后毫无悔意,因为过度纵容溺爱不懂得感恩父母的孩子。

这也正是钱教授提倡恢复“惩戒教育”的初衷对此,你是怎么看的呢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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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时网上但现实是,这一行业市場门槛低但收费价格高,而孩子能在培训机构学到的东西与培训机构的承诺差距又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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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第三方的律师在整个纠纷解决過程中的中立性与公 决制度未能提供充分救济的纠纷类型提供了全新的解


正性除此之外,横滨律师会纠纷解决中心还十分重 决途径促進行政与私人之间纠纷得以妥善解决,使居
视纠纷解决的时效性原则上纠纷解决中心将致力于 民的合法权利得到切实有效的维护。
在 3 个朤内、通常情况下进行 3 次沟通与对话的频率
解决纠纷对于那些类似于“金钱补偿”等尚未被列 四、对我国行政调解的启示
入《横滨市保護居住环境条例》中斡旋和调停范畴的
纠纷,行政机关因无法直接以斡旋或调停等手续介入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由于对调解制度普遍缺乏
可鉯建议饱受此类纠纷困扰的居民前往政府合作的民 理性认识等原因导致我国调解制度遭遇发展瓶颈。
间型 ADR 机构寻求解决这就使得以往呮能通过法院 2006 年 10 月,《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诉讼手段解决纠纷的居民获得了一种全新的解纷与救 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指出要“完善矛盾纠纷排查
济途径。可以说横滨市政府以“业务协作”形式引导 调处工作制度,建立党和政府主导的维护群众权益机
囻间 ADR 组织积极发挥辅助行政机关解决纠纷功能 制实现人民调解、行政调解、司法调解有机结合”,表
的做法不仅可以实现利用民间型 ADR 彌补既有行政 明了国家对于调解制度的高度重视。当前我国社会正
制度与程序不完备之处的构想而且民间 ADR 机构还 处于转型时期,社会利益关系复杂、矛盾纠纷凸显叠
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发挥帮助承接项目工程的事业者在 加为了充分发挥行政调解预防与化解社会矛盾纠纷
居囻群体之中树立企业形象、促进与周边居民沟通的 的作用,更好地维护群众合法权益可以借鉴日本行政
功用,为后续顺利推进项目工程、共同建设与维护和谐 型 ADR 相对成熟的经验
居住环境打下良好的社会基础。
(一)构建信访制度与行政调解之间配合衔接的工
(二)打破舊有认知惯性:民间型 ADR 介入行政与 作机制
日本行政相谈委员们在接到民众提出的苦情之
行政与私人之间纠纷一般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 后首先是站在公正、客观的立场上独立地就苦情内容
是行政机关在行使公权力过程中形成的、行政与个体 进行事实调查,基于苦情涉及内嫆以及调查结果再将
之间处于一种“上下秩序关系”的纠纷另一类是行政 苦情案件转交给有关行政机关,并协助行政机关作进
与私人处茬“对等立场”上的纠纷然而长久以来,不 一步的调查行政相谈制度的信息收集与行政型 ADR
论针对哪一类纠纷,处理行政与私人之间纠紛的主要 的纠纷化解功能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配合的工作机
制度依然是由法院或行政机关作为解决程序主体而 制,使居民的苦情能够及時地被相谈窗口受理并能获
由民间纠纷解决机构处理此类纠纷的运行机制以往未 得有关行政机关的专业性纠纷解决服务,从而极大地
曾絀现其主要原因在于不论是行政机关还是民间机 提升了行政机关在纠纷预防与解决活动中的行动力。
构双方在漫长的社会发展进程中逐渐形成一种强烈
的认知惯性——行政机关垄断着判断公共利益权力的 信访作为我国人民群众反映诉求的重要渠道,发
正当性换言之,荇政机关抗拒将判断公共利益的权 挥着促进民主参与的重要功能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
力交付给民间机构,而民间机构对于接手牵扯公共利 史渊源当前我国信访制度面临着诸多困惑,这与信
益判断的纠纷案件也一直持观望或推辞态度 访工作机构的职能错位是分不开的,信访制度长期发
挥着权利救济功能这在帮助部分“投诉无门”的公民
近年来,日本不少地方政府都出现了因应对居民 实现正义的同时吔造成了数量庞大的涉诉信访案件,
提出大量有关行政机关的行政苦情而倍感苦恼的情 并在相当程度上制约了行政调解的纠纷解决与权利救
况而对于政府采取的应对苦情措施,民众也常持质疑 济功能为此,应当进一步完善信访制度尽快剥离信
态度,最终导致行政苦情逐步升级演变成为政府与居 访制度的权利救济功能并将这一功能归位于行政调
民之间深刻的对立矛盾。为了协助地方政府有效化解 解恢复与提升行政调解在预防与化解行政类纠纷方
这一难题,2007 年 3 月日本冈山律师会①设立了“冈山 面的功能搭建起信访制度与行政调解之間配合衔接
行政仲裁中心”,这是一个以律师作为第三方介入的方 的工作机制信访可以成为调解的“启动环节”,应当
式专门处理政府與居民之间纠纷的民间组织凡与冈 充分突出其程序快捷、操作简便的制度优势。当信访
山律师会缔结协议的地方自治体都可以应用冈山荇政 部门接到信访人提出的信访案件后根据案件所涉及
仲裁中心解决政府与居民之间的纠纷,截至 2015 年底 纠纷的不同性质以及纠纷当前所處阶段等信息将纠
的统计,已有 21 个自治体与冈山律师会签订了业务协 纷分门别类加以整理与记录并尽快与有关行政机关,
议作为民間型 ADR 处理行政与个人之间纠纷的有 从而使各调解主体能够及早开始相应的纠纷调处工
益尝试,冈山行政仲裁中心自成立之日起就备受社会 莋信访部门通过信访渠道获取民众关心的社会热点
各界关注,这是因为在其成立之前诉讼是解决行政与 难点问题,将行政类信访事项轉送至相关行政机关
私人之间损害赔偿纠纷的唯一合法制度性渠道,而冈 由相关行政部门进行细致与专业的调解活动并通过
山行政仲裁中心的重大意义就在于为那些既存纠纷解
① 日本的律师会,是指由律师作为构成人员组建起来的团体
来的、对于成员律师开展指导、聯络、监督等业务的强制性加入团体。

中国行政管理 他山之石

优化与完善政策制定等方式实现未来对于同类问题的 明确规定了认证制度与程序准则等内容以法律严格


有效预防。并且由于信访部门是按照不同类型、不同 规范 ADR 适用的范围和程序,有效提升了纠纷解决手
程度等管理程序将纠纷案件分别交予不同调解部门 段的公正性。随着行政型 ADR 适用范围的不断扩大、
因此在 一 定 程 度 上 避 免 了“ 大 调 解 ”工 作 機 制 中 可 行政机关应用 ADR 解决行政与私人之间纠纷、“民事
能 出 现 的 职 权 不 清、责 任 不 明、相 互 推 诿 扯 皮 等 现 不介入”传统认识的转变等荇政机关更积极地介入私
象的出现。 人之间利益关系调整活动之中这对于保障公民正当
权益、维护经济社会发展秩序等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建立矛盾纠纷多元化解机制健全行政调解
与人民调解等的衔接机制 当前我国尚未有专门针对行政调解的综合性立
法,行政调解嘚适用范围比较有限作用也未能得到充
日本行政机关十分鼓励民间型 ADR 参与行政与 分发挥。当前我国仅有少数几部专门法律法规涉及行
私囚之间的纠纷处理通过行政型 ADR 与民间型 ADR 政机关调解某些特定民事纠纷的规定,①导致我国行政
之间不断加深信息交流、整合纠纷解决资源等方式使 调解适用范围不明确,相关主体对于某些案件是否适
多种纠纷解决力量有效整合并且持续扩大 ADR 可适 用行政调解的认识不尽┅致。这不仅造成案件未能及
用的纠纷领域从而更好地满足了国民对于纠纷解决 时得到处理,也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行政机关作为纠
渠噵多样化与纠纷解决高效性的现实需求 纷解决手续主体的推诿扯皮现象。然而随着我国市场
经济体制下社会利益主体关系日趋复杂加の公民维
在我国矛盾纠纷多元化解机制的建设实践中,调 权意识不断提升各种争议纠纷数量有增无减且涉及
解无疑是化解纠纷的重要渠噵,也是最能够从根本上 领域持续扩大为了推动行政机关更加主动地回应社
化解纠纷与冲突的工作机制,因此调解必然成为现代 会公众糾纷解决的现实需求更好地促进与维护社会
法治社会中一种不可忽视的纠纷解决方式。人民调解、 和谐稳定应当积极考虑适当放宽我國行政调解适用
行政调解、司法调解共同构成了我国“大调解”工作机 的纠纷案件的范围并通过立法方式加以明确,使行政
制在维护地方安定团结、促进矛盾纠纷获得妥善解决 机关可以更好地发挥其纠纷解决的专业性优势。同时
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当前我国社会发展正处于转 应凸显行政争议解决活动中的调解前移的治理思路
型期,利益格局十分复杂更加需要行政调解充分发挥 允许行政机关在复議机关或法院的指导下优先对行政
其在预防与化解社会纠纷矛盾方面的积极作用。在打 赔偿、行政补偿以及行政争议等加以行政调解尽鈳能
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中,不仅要坚持党委 通过调解方式妥善地化解各类行政性纠纷
领导、政府负责,而且要树立社会协哃治理理念切实
建立起有效的矛盾纠纷多元化解机制,同时还要加强 (四)大力推行律师参与行政调解的工作机制
矛盾纠纷化解过程中嘚公众参与最大程度地发挥社 日本总务大臣委任那些具有社会威望并且热心于
会组织的积极作用,从而实现行政调解与人民调解之 改善荇政运行的有识者担任行政相谈委员以律师为
间的衔接。政府职能转变不仅仅意味着行政体系内 首的具有较高社会声望职业的从业人员戓离退休人员
部向下级地方政府的放权同时,向社会主体放权、重 出任行政相谈委员其独立于行政机关的“民间人士”
塑政府与社会の间关系也是政府职能转变的一个重要 身份,避免了纠纷解决过程可能受到来自行政体制内
侧面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国家权力从社会—經济领 部“上下级”关系的干扰确保纠纷获得公正解决,使
域的部分退出社会生活逐渐非政治化,一个进步趋势 纠纷解决手续主体能夠坚持从客观的第三方立场出发
就是国家与社会之间的领域和边界逐渐明确和清晰起 调处矛盾纠纷强化纠纷解决手续的中立性与专业性。
来[16]在当下社会发展阶段,社会转型推动社会矛盾 《ADR 促进法》第 6 条规定“:设置使律师等法律专业
与社会公共问题日趋复杂化与结構化方向发展社会 人员能够参与 ADR 手续,并提供必要法律见解的相关
公共问题牵涉主体和利益变得更加多元化社会的发 措施”。[17]为進一步给国民营造出安心利用各种非诉
展不断催生社会组织和社会公众力量的壮大如今充 讼纠纷解决机制的制度环境,日本于 2004 年 6 月公布
汾履行好社会治理职能将不再仅是政府单方面的“一 《综合法律支援法》,该法第 7 条指出“进一步充实律
厢情愿”,同样还取决于来洎社会组织活力的释放、以 师提供 ADR 主体以依法解决纠纷业务时所必要的法
及社会公众参与等因素的有机结合如此才能够全面 律服务支持”。[18]
推动我国社会治理朝向民主化、现代化方向发展的预 律师作为法律专业人士参与调解工作具有十分突
期目标可以说,建立矛盾糾纷多元化解机制健全行 出的专业优势、职业优势和实践优势。尽管当前我国
政调解与人民调解等的衔接机制是实现国家治理体 律师調解工作通过“嵌入”人民调解的方式已经在解
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方式,是当前我国应对转 决基层矛盾工作方面取得了较为显著嘚阶段性成效
型时期复杂社会矛盾现实的题中之意。
① 例如《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的情节较轻微的违反治安管理
(三)加快行政调解竝法工作明确并适当扩大行 行为、《道路交通安全法》规定的交通事故损害赔偿纠纷等 .

日本十分重视 ADR 的法制化建设,《ADR 促进法》

他山之石 中国行政管理

但律师参与行政调解在我国当前现实中可以说仍是一 [5]日本総務省行政評価局 . 平成 28 年度行政相談の


政机关人员都并非出身自法律专业这在一定程度上
限制了行政调解功能的发挥。律师参与调解工作、充 [6]周暄明丁子函,[日]堀江正弘 . 日本经济高速增
分发挥其专业知识和中立第三方身份优势对于创新 长的政策软实力[J]. 现代日本经济,2010(2).
行政调解工作机制提高社会治理法治化與专业化水
平都具有重要意义。近年来随着法制化建设的不断 [7][日]内水護編 . 資料足尾鉱毒事件[M]. 東京:亜
深入,我国律师队伍鈈断壮大在实现依法治国、优化 紀書房,1971.
社会治理、提升居民自治等方面都发挥了十分积极的
社会作用新时代下,我国政府亦应积极探讨吸纳广 [8]齐树洁林建文 . 环境纠纷解决机制研究[M]. 厦
大律师队伍进入行政调解工作现场的可行性,促进其 门:厦门大学出版社.
法律知识和专业技能、以及坚守客观公正立场取得当
事人信任等优势能够同样在行政调解中得到展现与发 [9]「公害対策基本法(昭和 42 年法律第 132 号)」第
扬。可以借鉴日本行政型 ADR 的做法行政机关将作 21 条 .
为法律专业人士的律师积极引入行政调解程序中来,
使其配合行政机关開展纠纷解决活动、提供必要法律 [10]「公害紛争処理法(昭和 45 年法律第 108 号)」第
支持;与此同时广大律师应进一步发挥法律知识和技 26 條第 1 项 .
能等专业优势、以坚守客观公正立场取得当事人信任
等实践优势,更加积极地参与到行政调解在内的各类 [11]「公害紛争処理法」(昭和 45 年法律第 108 号)
纠纷调解活动之中 第3条.

[参考文献] [12][日]渡邉博,佐藤育夫 . 特集座談会公害苦情相


[1][日]和田仁孝 . 裁判外紛争解決(ADR)の現状と 談の現状、公害苦情相談と公害紛争処理制度

課題[J]. 保険診療2006(61). との連携等について考える[J]. ちょうせい,


[2][日]六本佳平 . 日本の法と社会[M]. 東京:有斐 2010(60).
[3][日]川嶋四郎 . 日本における ADR システムの .
[14]日本弁護士連合会 ADR センタ―編 . 紛争解決
現状と課題についての覚書[J]. 法政研究(九州 手段としての ADR[M]. 東京:弘文堂2010.3.
大学),2007(74). [15]日本神奈川県横滨市建築局 . 横滨市弁護士会と
[4][日]山本和彦 . 日本における ADR の現状と課 紛争調整の連携に関する協定書[EB/OL]. http://
[16]周庆智 . 在政府与社会之间:基层治理诸问题研
究[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22.
[17]「裁判外紛争解決手続きの利用の促進に関しる
[18]「総合法律支援法(2004 年法律第 74 号)」第 7 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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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行政的原理、制度与方法

——评竺乾威新著《公共行政的改革、创新与现代化》

2018 年是改革开放四┿周年。改革开放后当代 易,随着现代信息通讯技术(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中国的公共行政学研究同其他社会科学学科一起经 Technology,简称 ICT)的发展以及对传統官僚体制的
历了从当初的补课重建到如今的整体复兴这一波澜壮 反思,如新公共管理(治理)理论、新公共服务理论、网
阔的学科“蝶變”过程如果对这一过程做一个简要 络治理理论、数字政府理论、无缝隙政府理论、网格化
的阶段划分的话,可以划分为全盘性移植、批判性反 管理理论等新理论、新思想、新方法层出不穷既给人
思、实践性建构与整体性建设四个先后承继并不断扬 以很大的启迪,又让囚眼花缭乱如何看待这一支撑
弃创新的阶段。[1] 公共行政学科知识体系建构与学科发展以及现实行政
运作的基础性命题——经典官僚淛理论的适用性及其
作为完整地经历并见证、全程地研究并推动改革 未来命运走向问题作者从基本原理角度做了一个万
开放后当代中国公共行政学学科的知识体系建构、学 变不离其宗的响亮回答。
科发展与行政现代化进程的著名学者竺乾威教授将
其多年来的研究心得收錄成《公共行政的改革、创新与 首先,用最简洁精辟的话语高度概括了官僚制组
现代化》一书身体力行地作出了“为公共行政知识的 织嘚结构性特征,即“是由纵向的、以等级形式出现的
生产以及公共行政学科的发展提供中国学者的贡献” 命令指挥及执行系统和由横向的、以职能部门形式出
(竺乾威著《公共行政的改革、创新与现代化》,第 1 页 现的分工协作系统两大部分组成的。纵向的命令系统
复旦夶学出版社2018 年 9 月版。以下引文出处相同 保证了指挥统一,使命令指示从上到下得到迅速的执
只注明页码) 行;而横向的部门分工则體现了现代社会的专业化的
要求,使工作有效率”(第 95-96 页)
通读全书,贯穿全书的主题是紧紧围绕当代中国
公共行政的改革、创新与发展这一基本命题从公共行 其次,从利害相一致比较角度强调了官僚制组织
政的基本原理、制度建设与技术方法三个层面深刻地 “依然昰几乎所有其他组织结构形式的一个基础”(第
揭示了当代中国公共行政的学科发展与现代化进程背 107 页)。虽然人类社会科学技术的发展鉯及政治行政
后的三大深度逻辑——从对学科负责的高度当代中 体制改革的推进,在政府组织结构方面相继出现了网
国公共行政知识体系建构的“忘不得”逻辑;从对历史 络化结构、扁平结构、矩阵结构、党政合一结构、大部制
负责的高度当代中国公共行政现代化进程嘚“等不 结构、网络状结构等多种形态(第 99-108 页),经过优
得”逻辑;从对现实负责的高度当代中国公共行政改 缺点比较之后,人类社会臸今无法彻底摒弃官僚制组
革方法论的“急不得”逻辑 织,因为“去官僚化的一个结果是政府权威的低落公
共组织边界的不清,政府茬管理公共事务中的中心地位
一、“忘不得”逻辑:万变不离其宗的公共行政基本 的下降传统官僚制所具有的一些优秀品格如理性、准
確、非人格化以及公务员的敬业、忠诚和相对清廉的消
原理 退”(第 62 页),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人类社会规模治理问
题依然无法超越在“利害相一致原则”指导下,“作为
自从马克斯·韦伯在《经济与社会》一书中对经典 官僚制核心的等级会存在只是多少而已”(第 65 页),
官僚制所内蕴的理性化、专业化、等级化、规则化等特
征进行了深刻揭示后科层制理论便成为现代世界各
国政治与行政体制运作的“圭臬”。斗转星移时移势

作者:唐亚林,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 9 年第 1 期 总第 40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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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呮不过是在努力发挥其优点、克服其不足而已。 于政府职能定位的问题更为重要“因为它涉及政府做


最后,从政府使命角度展望了官僚淛组织需要向 事的合法性问题”(第 234 页)由于政府是与国家联
系在一起的,是国家意志的执行机构因此对当代中国
人本主义回归。因為“政府的使命就是向社会提供公 政 府 职 能 转 变 史 的 分 析要 始 终 将 其 与 当 代 中 国 的
共产品和公共服务,以及对社会进行管制这一使命嘚 政治体制改革联系在一起,要将其与国家权力的自我
履行需要借助一个组织形式来完成自工业社会以来, 革命联系在一起否则无以看清政府职能转变的真正
这一组织形式的基本形态是官僚制”(第 113 页),毋庸 实质
置疑,这种以“数目字管理”为核心的官僚制的滥觞
“导致了人性受到压抑和理性的非理性化”。这种“非理 正是基于这一事关公共行政制度建设与现代国家
性化在公共管理领域表现为技術压倒政治、目的与手段 制度建设的核心主题作者在书中提炼了当代中国政
分离,以及人性的压抑与人性互动的弱化管理向人本 府职能的三次转变“经过了从以政府权力为中心到以
的回归既是管理的本质,也是大势所趋”(第 249 页)。 政府运作流程方式为中心再到以權力为中心的改革
历程”,而且这种“围绕权力的政府职能改革不能仅仅
对于当代中国公共行政运作基本原理的深刻揭 局限于政府自身洏是需要社会的共同参与,需要其他
示作者在书中提出了领导权与治理权两分的理论创 方面尤其是政治体制改革的配合与支持”这一以權力
见。作者借鉴了马克思主义国家权力理论的精髓从 为中心的改革思想。(第 231 页)
国家权力行使的政治统治职能和社会管理职能两种職
能出发基于政社分开的视角,一方面强调了政府管理 对于以权力为中心的改革思想的论述作者一方
的共性特征,“无论是西方还是Φ国就政府管理职能 面对涉及政府组织结构改革的诸如大部制改革、网格
来说都是一样的,政府管的都是社会公共事务尽管在 化管理、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等议题进行详尽的过程分
管的方式上有所不同。”(第 12 页)一方面从理论上把 析另一方面对涉及权力结构改革的有限政府建设、政
国家权力分为领导权和治理权,“领导权对应国家权 社分开体制改革、文化体制改革、政治生态建设、公共
力涉及的政治統治职能而治理权则对应社会管理职 伦理建设、反腐体制建设等议题进行深入的整体分析,
能”“治理权的执行取决于领导权,但领導权的维持 并提炼出了权力结构改革的实质在于关系的重建如
又是以如何执行治理权力为基础的。如果说领导权 “党政关系、政企关系、政事关系、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由政府掌握,从而保证其政治统治和社会秩序的话那 政府与社会的关系、政府与立法机构的关系等,这一关
么治理权是可以转移到社会组织和团体、由社会组织 系涉及政府权力的配置和权力边界以及对权力的制
和团体来掌握并执行的。”(第 217 页)再一方面从实 约”;而政府组织结构改革(流程再造)的实质在于运
践上分析了领导权与治理权分开的实践基础,即“公囲 作机制的再造如职能的履行、行政产出、绩效管理、市
管理的形态发生的变化,以及由此产生的政府角色和 场化、企业化运作方式等等,其根本指向在于“政府的
职能的变化”而公共管理形态的变化在于自 20 世纪 工作效率”问题。(第 28-29 页)基于此作者在书中念
90 年代鉯来从管理走向治理的变化,政府职能的变化 兹在兹地提出了“国家治理体系是整体行政体制是其
在于掌舵和划桨职能的分开。这种领導权与治理权在 中的一个部分行政体制改革必须考虑如何与经济体
当代中国的分开,“不仅是一种理念也是一个过程”, 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文化体制改革和社会体制改革
更是一种“路径选择”(第 217-221 页) 进行良性互动和优势互补”的“改革等不得”之呼吁(第
二、“等不得”逻辑:念兹在兹的公共行政制度建设
非常难能可贵的是,在众多论述只是关注政府改
的核心思想 革的技术性治理问题、流程性再造问题、碎片化整合问
题、网络化管理问题等这些确实能带来短暂性绩效提
改革开放四十年当代中国公共行政体制改革的演 升的政府妀革手段与方法时作者始终保持足够的理
进史,在一定意义上既是政府职能转变史又是当代中 论清醒,并念兹在兹地强调不能光搞流程性改革仅停
国政府实现政府治理现代化发展目标的自我革命史。 留在政府组织结构改革层面而应同时关注权力结构
对当代中国政府職能转变史与政府治理现代化发展史 性改革问题,并将二者有机统一于当代中国政府治理
的论述众说纷纭,见仁见智作者在书中用了佷大的 现代化进程之中。这实质上也是作者一以贯之保持的
篇幅重点论述了这一主题并将其高度抽象为“政府职 研究与推动当代中国公囲行政的学科发展与现代化进
能的三次转变:以权力为中心的改革的回归”这一公共 程的可贵学术品质。恰如作者在“序言”中所说“學
行政制度建设的核心主题。 术研究秉持的是对真理的追求以客观的、批评的眼光
审视研究对象,并从中得出具体的或一般性的结论戓
对于政府职能的实质,作者将其拆解为三个问题: 建构理论……它展示的是一个学者应有的境界笔者
一是政府职能定位问题,即政府偠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心向往之,尽管要完全做到很难”(第 2 页)
哪些事情,禁止政府做哪些事情二是政府职能的重
心问题,即经历叻“统治型—管理型—服务型”的职能 (下转第 155 页)
重心位移过程三是政府职能的行使方式,即政府如
何履行其职能的问题这三大问題互为一体,但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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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协调治理:一种新型的公共危机治理模式

——《风险社会的治理之道》评介

当代社会学界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乌尔里希·贝 理是在一个异质的主体、复杂的规则和互动的系统构


克在《风险社会》中写道“:在现代化进程中,生产仂的 成的网络中创新危机理念、获取危机资源、提供公共
指数式增长,使危险和潜在威胁的释放达到了一个我 产品的一系列综合的、协莋的约定和行动它决定了多
们前所未知的程度”,我们“生活在文明的火山上”每 元主体做什么、不做什么以及如何去做。政府协调治
一周甚至每一天都有自然灾害、事故灾害、恐怖袭击、 理发展战略涵盖政府、社会和市场三个维度其中,政
暴力冲突等各种突发事件發生影响和威胁着人民安 府间的发展战略是创新与协作;政府与社会间的发展
全、公共安全甚至国家安全。政府能否有效协调多元 战略昰建立合作伙伴关系;企业的发展战略是建构“价
主体之间的信息和行为消除信息阻隔、各自为政的现 值 - 资源 - 影响力 - 协调”的政府协调治理机制。构
象实现全方位、全时段、集成式治理成为能否应对突 建公共危机的政府协调治理体系必须以合理界定各主
发公共事件的关鍵所在。金太军、赵军锋所著的《风险 体的权力和责任的界限为前提通过制度规范和组织
社会的治理之道——重大突发公共事件的政府協调治 创新确定以权力和权利互动为主的协作关系,以政府
理》一书及时、有效地回应了这一极具现实性和紧迫 的创新、社会的发展、市场的完善为发展动力,提升协
性的问题该书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 2008 年重大招 作能力,强化协作纽带避免因多元主体间不合作、不
标项目《应对重大突发公共事件的政府协调研究》(项 协调导致或加速公共危机的发生。
目编号为 08&ZD010)的最终研究成果作者在高质量
完成该项課题之后,又做了五年的后续研究对课题成 第二,该书建构了公共危机治理的“制度—信息—
果不断修改补充2018 年版才以 65 万字的篇幅在丠京 结构—过程”分析框架。首先制度维度是指政府协调
大学出版社付梓出版。 治理是在一定的规则约束和指导下运行的这是从静
态層面对政府协调治理的描述与解释,因此还必须考
该书在总结“中国经验”特别是“地方经验”的基 量信息以展现政府协调治理的动态運行层面,即引
础上建构了一种新的公共危机治理模式:政府协调 入政府协调治理信息来考察政府协调治理的网络和
治理,即通过合理堺定政府在公共危机治理中的权责 政府协调治理的过程其次,信息是影响政府协调治
边界重塑公共危机中的政府角色,推动政府由“主导 理绩效的关键因素从本质上说,政府协调治理是一
者”向“协调者”转变;在此基础上完善府际关系,整 个公共危机信息收集、汾析、传播、评估的信息管理过
合中央与地方的优势资源创新政府和社会间、政府 程。信息流动涉及政府、社会、公民三个层面三者の
与企业间以及跨国政府间的互动模式,凝聚政府、社 间的博弈关系和博弈策略影响政府协调治理的过程
会和市场的合力实现三者之间嘚良性互动与有效合 和绩效。再次政府协调治理结构是一个功能耦合系
作,建构政府协调治理体系具体来讲,该书的创新点 统它由政府内网络和政府外网络两部分构成,内网
有三 络以府际关系为主,外网络以多元主体间关系为主
最后,从过程维度剖析了政府协调治理的行为逻辑
第一,该书在文献研究和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总结 政府层次的行为过程取决于公共危机生命周期和公
和提炼了一种新的公共危机治理模式:政府协调治理。 共危机危害程度同时,多元节点的组织结构差异和
政府协调治理是一种新型的治理模式本质是合莋治

作者:童星,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国家减灾委专家委员会委员,南京 9 年第 1 期 总第 40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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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行结构差异会影响政府协调治理在目标和手段、 头治理和系统治理。同时该书不仅关注国内各种突


权利和权力、信息和资源等层面形成的互动关系和行 发公共事件的应对,还系统分析了当前中国公民海外
为模式 安全问题的基本态势,提出建构“以政府协调为主导、
以多元协作为基础”逐步建构“国家与社会协作”、“国
第三,该书从整体性视角出发综合政治学、公共 内与国外联动”、“外交与军事并举”的中国公民海外安
管理学、社会学等学科在相关研究领域的研究优势,通 全政府协调治理体系在同类著作中首次将公民海外
过多学科的交叉融合,偅构政府危机管理职能提高多 安全研究纳入到公共危机治理的研究领域,拓宽了公
元治理主体的主动性和自觉性将多元治理主体紧密 囲危机治理的研究广度。
地组织和团结起来逐步将危机管理整合到国家治理
和社会治理的体系中,实现“非常态”的危机管理和“常 总の该书着力于公共危机,又不囿于公共危机
态”的社会治理无缝连接。该书在聚焦“非常态”的自 以更大视野和高度实现了公共危機治理、国家治理和
然灾害、社会公共安全事件、生态危机、恐怖袭击等突 社会治理的有效衔接、有效结合,是公共危机治理、国
发事件嘚应急管理理的基础上较早地(2011 年)、创新 家安全和社会治理的理论研究的又一次创新,无论是
性地提出了“创新基层政府社会管理方式构建维护社 选题的研究视野,还是学科交叉的研究方法该成果都
会稳定长效机制”观点和建议,从社会治理层面建构公 堪称为数不哆的同类研究成果中的优秀作品
共危机的政府协调治理体系,逐步推动公共危机的源

(上接第 153 页) 宏观思考(第 182-186 页);在国家治理现代囮与机构改


革问题方面作者提出了“系统思考与整体推进、顶层设
三、“急不得”逻辑:注重综合平衡的公共行政改革 计与基层创新、增强改革动力与减少改革阻力、渐进改
革与激进改革并举”四大策略选择(第 327-330 页)。
也就是说尽管作者从对历史负责的高度强调了
中国の大,人口之多族群关系之复杂,区域发展 要大胆地推进以权力为中心的改革进程之“等不得”
差距之巨历史包袱之重,所处国际局勢之险发展任 逻辑,但是大国治理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之累积让推
务之重,等等都是当代中国“大国治理”不得不面临 进改革进程時要慎之又慎,要学会不断从实践中来不
的各种约束性条件。有鉴于此思考当代中国公共行 断总结经验,不断强化理论武装与理论指導不断在顶
政的改革方法论问题,就必须坚持从实际出发将理论 层设计、系统思考、整体推进等方面做大胆探索,将“等
与实践有机結合既不能陷于从理论到推理、从书本到 不得”逻辑深植于当代中国公共行政改革、创新与现代
想象的空谈理念与唯制度论层面式研究,又不能陷于 化进程的“急不得”逻辑之中使得公共行政学科发展、
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见局部不见整体的琐碎事务与 公共行政改革实践、公共行政制度建设三者相辅相成、
机制改进层面式讨论 相得益彰,从而为当代中国的改革发展探索出一条既
符合实际又体现历史发展趋势的新路
应该承认的是,“中国内地公共行政的研究从 20
世纪 80 年代起步经历了一个学科发展差不多都会经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吔正是基于这样的知识关怀
历的引进、模仿、鉴别、比较和创新的阶段20 世纪 90 与家国情怀,在其四十年学习、研究、参与、推动当代中
年玳中期尤其是进入 21 世纪后中国内地公共行政的 国公共行政学科发展与现代化进程的历史进程中,竺
研究将其重点逐步转向了对本土问题嘚研究这是一 乾威教授及其研究团队还做了大量的国外公共行政学
个很自然的过程,本土问题应该是中国学者的终极关 科理论体系、知識体系与方法论体系的译介工作深深
怀。引进、模仿、鉴别、比较和创新最终是要解释中国 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研习中国公共行政学的學人群
的公共行政现象并为解决行政问题提供理论上的贡 体,其中最为知名的有二:一是竺乾威教授主编的《公
献”(第 1 页)作者在《公共行政的改革、创新与现代 共行政理论》一书(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年 10 月版);
化》一书的“序言”中所总结的当代中国公共行政学科 ②是竺乾威教授发表在《中国行政管理》上的《从新公
知识体系的演进史既是对学科发展史的生动总结,又 共管理到整体性治理》一文(2008 年第 10 期)这一
是对作者自己几十年研究的心路历程的自我写照。 书一文的购买量、阅读量、引用量、下载量都创造了公
共行政学科学習与研究领域的新篇章
正因为如此,作者在当代中国公共行政改革的诸多
重大议题的思考方面特别重视对方法论的强调。比如 [参考攵献]
在关于政府管理创新问题方面作者直接提出了“整体 [1]唐亚林 . 政治体制与行政体制分析模式反思与重
创新与局部推进、制度约束与实践先行、顶层设计与地
方首创、理论突破与摸着石头过河、模式借鉴与变通改 构“专栏”专题导语”[J]. 行政论坛,2017(5).
进、创新動力与特殊追求、革故鼎新与路径依赖”七大既 (责任编辑 方 晋)
兼顾理论又兼顾实践的方法论问题(第 3-17 页);在关
于行政审批制度妀革问题方面作者提出了“远近关系、
内外关系、上下关系、多少关系、公私关系”五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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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色治网之道:悝念与成就

——十八大以来我国网络空间治理的回顾与思考

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针对我国网络发展的现状 术;非对称技术、“杀手锏”技术;前沿技术、颠覆性技


和特点加强顶层设计、总体布局,作出了一系列重大 术另一方面是人才培养,习近平提出要把人才资源
決策和举措,推动我国网络和信息化事业取得了历史 汇聚起来建设一支政治强、业务精、作风好的强大队
性成就,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治网之道今天,回顾和 伍要培养造就世界水平的科学家、网络科技领军人
梳理中国特色治网之道的理念与取得的实践成就,进 才、卓樾工程师、高水平创新团队
一步提升我国网络空间治理的能力,具有重要意义
(四)加强国际合作,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一、十仈大以来习近平关于网络空间治理的理念 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大国网络安全博弈,不单
是技术博弈还是理念博弈、话语权博弈”。針对国际
(一)保障网络安全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 网络空间治理问题,习近平提出了网络主权、信息主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岼高度重视我国网络安全 权、网络空间主权等新理念新范畴,明确这些主权也是
问题针对网络安全等问题专门组建中央网络安全和 国家主权的重要部分,各国都有权保护自己的网络主
信息化领导小组并亲自担任组长多次召开会议研究 权。习近平提出我们要尊重网络主權,构建网络空间
部署从思想定位上,将网络安全置于国家安全的战 命运共同体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倡导主要包括:
略高度来认识。研究网络安全的规律和特点提出网 完善网络空间治理规则,尊重网络主权维护各国在网
络安全具有很强的隐蔽性,一个技术漏洞、咹全风险可 络空间平等的发展权、参与权、治理权在应对网络安
能隐藏几年都发现不了,要求加快系全天候全方位感 全挑战方面深化匼作等。
知网络安全态势他提出,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广大 二、十八大以来我国网络空间治理的成就
网民要共同参与构筑网络安铨防线。
(二)构建清朗网络空间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 (一)网络空间治理相关法律法规得以制定和完善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网絡空间是亿万民众共 首先,针对网络空间治理制定专门法律十八大以
同的精神家园。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符合人 来,我国正式颁布并实施《网络安全法》;2018 年 8 月
民利益。网络空间乌烟瘴气、生态恶化不符合人民利 《电子商务法》颁布。其次修订法律对网絡空间治理提
益。因此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刚性约束和道德教育两 出新要求。新修订的《民法总则》回应了网络时代的新
方面手段以构建清朗网络空间形成综合治网格局。 问题修订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规定了采用网络方
一方面,贯彻落实好相关法律依法加强网络涳间治 式销售商品的经营者的法定权利和义务,《反不正当竞争
理净化网络环境。另一方面创新改进网上宣传,弘 法》也增设了互联網不正当竞争行为等内容再次,最高
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 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做出相关法律解釋如《关于
络文化。在此基础上习近平提出,要提高网络综合治 办理利用信息网络实施诽谤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
理能力逐渐形成党委领导、政府管理、企业履责、社会 题的解释》、《关于审理利用信息网络侵害人身权益民事
监督、网民自律等多主体参与,经济、法律、技术等多种 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等除此以外,我国
手段相结合的综合治网格局 还制定出《信息网络传播权保護条例》、《互联网上网服务
(三)汇聚网络人才,加强核心技术自主创新 营业场所管理条例》、《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计算机信
┿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必须突破网络核 息网络国际联网安全保护管理办法》等一系列行政法规。
心技术这个难题争取在某些领域、某些方面实现“弯 (二)网络空间治理相关制度规范和政策不断制定
道超车”。具体说来主要对两个方面进行部署。一方 和完善
面昰核心技术主要包括 3 个方面:基础技术、通用技 十八大以来,我国先后发布了《关于加强电信和互

作者:张蕴昭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辅导员,讲师南京 9 年第 1 期 总第 40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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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网行业网络安全工作指导意见》、《信息通信行业发 广大网民,全面树立网络安铨的意识在思想认识上重


展规划( 年)》、《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和 视网络安全,从工作生活细节中保障网络安全另一
《关于加強国家网络安全标准化工作的若干意见》等一 方面,从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构建网络治理体系以网
系列网络空间治理相关制度规范和政筞。2016 年国 络安全内容为基础,全面、系统地设计和部署网络安
家印发《关于防范和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通告》, 全包括政治安全、经济安全和文化生活的安全等从
要求 2016 年年底前电话用户实名率达到 100%。仅 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构建网络治理体系必须依据政
2017 年,各部委就发布相关制度规范 10 余部发布网 治、经济和文化生活等各方面的安全问题及目标要求,
络与信息安全相关标准 90 余项建成 31 个诈骗电话 既实施有针对性的安全措施,又从整体上对各方面的
防范系统在支付领域,中国人民银行出台《关于实施 安全问题进行全面统筹和保障
支付机构客户备付金集中存管有关事项的通知》、《关
于规范支付创新业务的通知》、《条码支付业务规范(试 (二)进一步推进网络技术研发,创新网络人才培
行)》等规范性文件 养管理体制

(三)网络服务和监管机制(平台)建设得到快速推进 首先,重视基础科学研究要持续不懈地推进和


近年来,我国先后推进信息无障碍服务体系、网站 发展基础性学科持续提升基础科学研究投入的力度,
信息苼态体系、信息安全漏洞共享平台、国家互联网金 建立有助于保障和推进基础科学研究的人才队伍评价
融风险分析技术平台等一系列常态性网络服务和监管 制度其次,有重点的攻关网络核心技术对于关涉
机制(平台)建设。由中国互联网协会发布的《互联网 国家安全和囚民正常生产生活的网络核心技术我们
行业运行指数》,全面分析我国网站基础资源发展现状 要集中力量办大事充分调动各方面资源偅点攻克。
及网络安全水平状况;启动“中国信息无障碍公益行 最后创新人才培养和管理体制机制,建立有助于推
动”广泛组织政务網站、公共服务网站以及商业网站 进网络核心技术开发与创新的人才培养制度、人事制
开展信息无障碍建设;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CNNIC 度、薪酬制度。要不断推进教育体制改革培养适应
每月发布《网站信息生态指数》,对我国网站的信息总 网 络 时 代 的 精 英 人 才改 革 科 技 研 發 投 入 产 出 机 制
量、质量和问题进行全面监督和公布;建立国家信息安 和科研成果转化机制,推动科研团队强强联合、协同
全漏洞共享平囼每周发布《信息安全漏洞周报》;建 攻关。
立国家互联网金融风险分析技术平台实现对国家互
联网金融安全宏观监测。2017 年“现金貸”等业务被 (三)进一步改革网络治理体制,推进多元主体、多
纳入互联网金融专项整治范畴针对网站主体诚信体 种手段充分融合
系建设,建设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建立健全跨部门
协同监管和联合惩戒机制,加强信息公开与共享提高 一是要进一步明确、整合相关管理机构的职权和
执行查控能力建设。 职能健全网络基础管理、网络内容管理、网络行业管
(四)网络企业和网民积极参与网络空间治悝 理以及网络违法防范和打击等工作机制;二是要充分
十八大以来,我国网络企业和网民在网络空间治 发挥和压实网络企业的主体责任加强互联网行业自
理中逐渐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13 年阿里巴巴、 律;三是充分调动网民积极性,发挥社会监督和网民自
腾讯等 21 家网络企业联合成立“互联网反欺诈委员 律的多主体作用重视社会和网民对网络服务和管理
会”,移动网络公司制定《移动智能终端应用软件汾发 的评价与反馈使网络空间治理的主体之间实现信息
服务自律公约》。在有关部门的推动下手机国内长途 的充分沟通、互动,动员各方面力量参与治理;四是充
和漫游费全面取消手机流量资费、中小企业专线资费 分融合经济、法律、技术等不同治理手段,针对网络涳
大幅下降网络宽带和平均下载速率得到极大提升,网 间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具体问题采用恰当的手段和
络购物、移动支付、共享经濟等数字经济新业态新模式 方法进行治理。
得到蓬勃发展从网民的角度看,广大网民网络曝光、
网络维权、网络申诉、网络问政的数量逐年增加2018 (四)进一步加强网络“软件”建设,营造良好的网
年近六成网民都曾使用在线政务服务以 2017 年 12 络文化和舆论氛围
月至 2018 年 6 月政務微博的观注人数和被转发数为
例,前 20 个公安机构占 7 个;前 7 个网民重点关注打 其一,将网络空间治理的目标融入网络文化及环
黑除恶、消防、反邪教等安全问题 境建设中,严厉打击传播网络病毒、网络诈骗和网络犯
三、进一步提升我国网络空间治理能力 罪等行为努力提高网络积极因素。其二积极运用广
大网民喜闻乐见的生活化、情景化的语言和形式,培育
(一)进一步增强网络安全意识从国家安铨战略 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和价值观,加强网络伦
高度构建网络治理体系 理建设发挥道德教化引导作用。其三做好网上舆論
工作,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不断推进网络舆情分析和
一方面,网络管理部门、互联网企业、社会组织及 引导的技术开发和体制创新充分运用网络传播规律,
创新改进网上宣传途径和方法形成网络正能量的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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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廉政治理及其启示

廉政治理是国家治理的重要内容,也是推进国家 的法律条款联邦法院则负责审理腐败案件。其次联


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任务。德国的廉政 邦及各州设置协调性反腐机构各级政府部门均设立
治理体系成熟完善且富有成效,其廉政治理经验对中 反腐小组和防腐专员反腐小組是内部监督机构,他
国的廉政治理体系建设具有重要启示 们根据部门内部腐败滋生规律制定反腐败准则,并在
腐败发生后有临时查案權廉政专员是预防和打击贪
一、德国廉政治理的理论基础 污问题的直接联系人,主要职责是提供建议、接收举报
信息、评估腐败环境并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和应对措
多中心治理理论为廉政治理提供方法论指导多 施。他有权利对可能出现的腐败行为提出警告并通知
中心治悝理论认为鼓励治理主体是多元的,包括政府、企 部门主管根据需要,可设立一名或多名“监察员”辅
业、国际组织、社会组织、公眾等一方面,政府并不是 助专员工作所有雇员可直接与其联系,向其征求建议
社会公共事务管理的单一主体政府、市场和社会多 或查询信息。专员与“监察员”会定期举行例会加强
个主体共同提供公共物品和服务通过各主体间的竞 沟通与反馈。“监察员”还充当举報人和防腐专员、上
争与合作为公民提供更多选择权和服务并鼓励整体 级领导之前的中间人,但无权做出任何处罚决定各
利用各主体嘚特点来处理公共事务,形成协同共治的 州检察院成立腐败案件清理中心主要负责处理贪污、
治理新模式。另一方面市场和社会参与公共事务治 贿赂等腐败案件的举报、转办与侦查起诉等工作。联
理市场机制提高了公共产品的供给效率,社会组织 邦、州、市均设有审計机构独立于立法、行政和司法之
的自治有利于最大程度的保障公民的利益。社会作为 外不必服从上级指令,可直接审计可疑财政预算或支
除政府和市场之外的第三个中心有利于建立平等的 出。联邦审计局还成立特案小组在腐败案件清理中
民主协商治理网络,形成科学合理的决策机制提高公 心和联邦警察局的协助下工作。再次稳定的社会组
共事务治理效率。多中心治理理论旨在通过应用不同 织環境是廉政建设的社会基础社会组织系统是政府
层次,不同阶段、不同级别的多元化制度模式来增强政 系统或市场系统之外的所有民间組织或民间关系的总
府市场和社会之间的协同作用。其核心目标是实现 和常被看做是介于政府和企业间的“第三部门”。社
政府、市場、社会共同参与的“多元共治”模式显然, 会组织及时发挥利益表达的作用能够减少企业与政
多中心治理模式有利于实现政府与公囻间的有效合 府间直接联系,有效规避腐败风险德国规模较大的
作,构建多中心网络化监督体系有助于加强廉政治理 社会组织都具有獨立的组织机构和固定的资金来源,
建设 他们能够对政府权力运行进行强有力的监控。多数全
国性民间组织都建立了从社区到联邦的庞夶网络呈
二、德国廉政治理的特点 现出网络化的发展态势,从而实现对腐败行为的网络
式、系统化监督总之,德国廉政治理通过国家、个人、
两次世界大战给德国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二战结 社会等共同合作,形成多中心治理主体协同反腐的综
束后德国政府全面加强廉政建设形成了权威高效且特 合治理机制,是德国廉政治理取得成效的首要前提
色鲜明的腐败治理机制,也赢得了“最清廉国家”的国
際声誉德国廉政治理的特点主要体现为以下四点: 第二,充分利用新闻媒体的监督作用“透明政府”
和确保公民政治知情权是实现民主的重要条件,也是保
第一坚持多中心主体的综合治理机制。腐败问 障政治参与、政治信任、预防反腐、政府决策的准确性等
题无法通過单一立法解决必须形成以立法和行政为 民主社会基本功能的前提。德国《基本法》保证了公民
基础通过媒体、审计以及个人或社会組织多视角监督 言论自由、新闻独立以及公开了解情况的权利,这使得
的全方位、系统化治理网络格局由于各州在机构设 德国的政治活動处于媒体和社会舆论的严格监控之下。
置上具有充分自主权所以德国没有统一的廉政治理 德国大众传媒产业十分发达,为了在激烈的競争中维持
机构首先,联邦及各州的议院、检察院、法院等监督
机构是德国廉政治理的核心部门这些机构根据法律
赋予的权力和各自義务开展反腐工作,联邦议院主要
监督政府工作联邦司法部门承担制定惩治腐败人员

作者:徐菁忆,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博士苼天津 9 年第 1 期 总第 403 期

CPA专版 中国行政管理

生存,必须及时捕捉新闻并利用各种手段揭露政府人 并秘密处理因职能而获取的所有信息,直臸完全解除相


员的腐败内幕或绯闻德国政府也专门以立法形式保 关职务。而警察雇员即使辞职后也必须遵守这一行为
证新闻媒体正常发揮舆论监督作用如出现对媒体的威 准则。八是对腐败行为的惩戒立法较为系统全面《基
胁、攻击、报复等行为会被依法追究法律责任。另外德 本法》《德国刑法典》和《反腐败法案》中有关贿赂罪的
国新闻总署专设工作人员追踪搜集媒体对政府的报道, 条款是德国惩治腐败行为的主要法律依据《公务员法》
定期召开记者招待会对政府高层进行采访提问,事后新 《公务员惩戒法》《公务员廉洁法》和《公务员行为准则》
闻总署要代表政府对媒体高度关注的问题做出回应 等专门反腐法律法规作为反腐法律体系的重要补充。
显然德国媒体舆论监督体系非常完善,而且具有多主 可见重在预防的工作理念和相关法律规定的可操作性
体、全方位、低成本、高效率等优势,囿利于对腐败案件 是德国公务员制度相对完善的重要体现
的追踪查办,增强社会参与廉政治理的积极性提高公
职人员的自律自觉性,吔是政府监督的重要补充 第五,高度重视青少年廉洁文化教育战后,德国
高度重视青年群体的政治教育使其加入公务员队伍
第三,偅视腐败预防工作公共行政部门是腐败 后能够严格自律、公私分明,将廉政理念贯穿于工作和
滋生的重要场所行政官员是法律秩序的維护者,应 生活的各个方面在基础教育阶段,青年人的政治教
具有较高清廉意识和抵制腐败的能力需要极为严格 育主要通过政治和历史课程培养:政治课可以提升政
的廉政衡量标准予以监督。因此建立内部反腐机制 治分析、判断和参与能力,历史课则能够让青少年继承
是廉政治理的首要前提德国政府非常重视预防腐败。 和发扬优秀民族传统同时反思纳粹统治的惨痛教训。
在教育方面对职务犯罪嘚预防学习是德国学校教科 在大学教育阶段,青少年将基本政治知识和能力应用
书和公务员教材的核心章节之一也是义务教育和继 于实踐,在实践中加强公正、廉洁等优秀政治素质的培
续教育的必修课;政府将廉政建设的法律规范编成书 养德国重视利用学校教育与家庭敎育之间的良性互
刊向社会发行、举办各类预防职务犯罪的讲座和培训, 动来塑造年轻人的优秀品质家庭教育特别关注教育
并运用新媒體对民众开展普法教育宣传。在公务员招 子女树立诚实、严谨、公正等品格德国还设立“德国
录方面,采取公开招考方式且程序非常严格更加注重 联邦政治教育中心”作为政治教育决策、实施、组织和
公正性。人事部门向社会提供报考信息由“公务员 管理的专门机构,不断尝试体制改革以满足不同时期政
调配委员会”按照严苛标准匿名挑选候选人即使通 治教育的需要。在该机构与学校、家庭的共同配合下
过统一招考,候选人仍要经历 2-3 年的试用期才能被 造就了德国人遵纪守法、公私分明的工作态度营造了
正式任用,法律对正式公務员的年龄、身体状况等条件 廉洁公正的社会政治环境也有效抑制了腐败现象。
限制也十分严苛在岗位设置方面,按照腐败行为出
现機会和频率划分等级针对高风险岗位采取有针对 三、德国廉政治理对中国廉政建设的启示
性的预防措施。在工作表现方面当发现公务囚员有
明显违背日常规律的异常行为或可能发生腐败的迹象 德国的廉政治理模式虽不完全适用于中国国情,
时会及时采取间接了解、直接谈话等方式进行排查。 但它的一些有效防范和惩治腐败的经验做法对于完
善中国的廉政治理模式具有重要启示。首先建立健
第四,公务员管理制度具有全面性和可操作性德 全立体式廉政治理网络。多样化的治理结构设置有利
国的权力约束机制对公务员管理的各个环節均有全面 于基层组织和民众的参与有助于实现公民利益最大
和细致的规范,可操作性较强一是内部监督规定。德 化目标因此,应建立国家、社会、个人和媒体共同参
国公共部门需要两人以上检查财政支出、审批重大工程 与的多中心廉政治理机制其次,利用网络新媒体推
项目、甚至警察执行公务二是公务人员坚持岗位轮换 进廉政治理现代化。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和科学管
原则普通职能部门要求 5 年轮岗学习,在易于腐败的 理理念推动反腐建设的内容、形式和载体的创新。加
部门实施 3 年定期轮换例如建筑,规划医药和税收等 强国家间信息共享,及时追捕和制裁逃离跨国地区的
部门三是实行高薪养廉和公务员终身制。除非因工 腐败人员依法保护新闻报道、媒体监督的权利,使大
作需要得到上级主管部门批准否则严格限制公务员从 众传媒的腐败监督职能走向法治化和规范化。再次
事第②职业。四是规制收礼对公职人员及其家属收 推进公务员制度改革和激励监督机制的完善。为公务
受礼品有严格规定不得以任何方式偠求或接受与其职 员制度改革提供可操作的立法保障,并深化监察体制
务相关的馈赠或者其他利益主要包括在基本法律中 改革。完善激勵机制制定廉洁度评价指标体系,针对
针对腐败行为的惩戒方法和针对腐败领域的专门立法 不同考评对象的工作性质及权责差异,设置科学灵活
五是确保个人生活稳定有序公务人员必须确保自身 的廉洁度考评标准。最后加强青少年廉政文化建设。
的经济和生存环境穩定有序且私生活不能影响工作效 将青少年廉洁教育作为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纳入国
率六是兼职汇报。必须向雇主报告所有工作之外的(兼 民教育体系并根据青少年的不同成长阶段实施有针
职)活动,并保证此类兼职不会影响公众对其执行公务 对性的廉政教育创噺中国传统廉政文化思想使其适
公正性的信任。七是保密协定有义务保守官方机密 应当前的社会发展和时代需要。

我有一个随手剪报以備查考的习惯常可做些 们来对照一下,美国政府根本没有把公民的正确批


今昔对比也发现有的旧话仍新,即还像是很有现 评当一回事贸易政策不仅不公平依然照旧,而且 24
实针对性例子是 1994 年 3 月中旬的一篇报道:《美 年来愈演愈烈、变本加厉、欺人太甚、情况更糟,引致
报发表读者来信批评美国贸易政策不公》当年 3 世界公愤。面对这样严酷的现实背景中国政府以
月 14 日,《今日美国报》发表了美国科羅拉多州的拉 白皮书的形式发表了关于此事的重要文件确实是
尔夫·霍曼给该报的一封信,批评美国的贸易政策不公 很有必要和可以理解的。
平信中说“:许多美国人看来不理解为什么中国人告
诉美国不要干涉他们的内政,具体地说如人权问题。” 全文有 3.6 万字的白皮書题为《关于中美经贸磨
擦的事实与中方立场》旨在推动问题的合理解决。
他问道:“如果日本把开放其市场同美国的暴力 主要内容是铨面阐释中方政策驳斥美方不实指责
犯罪问题联系起来,美国将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和不惧“关税大棒”威胁等。在全世界人民面湔立
据世界卫生组织 1988 年以来的统计,美国的暴力枪 即得到不比寻常的强烈反应如认为鼓励美国急功近利,
杀率是日本的 15 倍又在美国嘚谋杀案件中,75% 中国着眼长远美国民众将为对华加税买单、美中争
的罪犯使用了各种枪支,在世界其它地方只有 25% 端或致全球贸易失序の类。
霍曼说:“如果我们的贸易伙伴要求我们制定控制枪
支的法律我们将如何对待?”他紧接着写到“:我可 中国的态度十分鲜明:指责美国的“贸易霸凌主
以向你们担保如果任何国家向我们提出上述问题, 义行为”中国对贸易战“不愿打、不怕打、必要时不
都将會立即遭到坚决的拒绝。所以我们为什么要 得不打”。同时愿意通过谈判解决问题但必须以“互
对中国做一些我们自己不会容忍的事呢?”报道的 相尊重、相互平等和言而有信、言行一致为前提不
记者也有名有姓,总而言之是确有其事那就让我 能在关税大棒的威胁丅进行”。外媒也已看到中国

本刊 2019 年重点选题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管理体制研究


公共管理基础理论与学科发展研究

深化“放管服”改革与优化营商环境研究


互联网时代政府公共关系与社会信任研究

政府微观行政行为及管理工具研究

事业单位改革及国有资产管理研究


治理現代化背景下的国家机关事务管理改革研究

政府预算改革与绩效管理研究


政府数据资源整合和开放共享应用研究

公共管理的传统智慧研究


國际组织的治理规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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