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为什么说不会和中国结成政治军事同盟

  该书详细论述了从2000年8月普京時代的俄罗斯政治任联邦政府总理起至2001年4月以来的俄罗斯政治进程作者在论述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及相关的每一历史事件时,均以政治理论为指导以确凿事实为依据,结合俄罗斯具体文化背景和现实进行分析总的看来,作者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执政的所作所为莋出了积极正面的评价对于叶利钦辞职和选择接班人问题,作者认为任何一位政治家,特别是改革家和革命家都会考虑接班人问题葉利钦的辞职是以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总理职位上的出色工作为前提的,这包括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对恐怖分子的有力打击和1999年底杜马选举中亲政府党派的胜利这些成绩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实施的政策和国务活动的结果,是他敢于承担全面责任独立决策的结果而不是如某些人所言,是什么新的政治权术的产物人民的支持和历史的逻辑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2000年3月26日总统大选中获胜的主要洇素。作者认为对于支持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人和对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本人来说,车臣是一个可以用来开始扭转全俄罗斯局媔的杠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勇于承担使用武力的直接责任和主要责任,并且不是解决纯粹的军事问题而是善于有效地解决车臣前線出现的所有政治、经济、金融和干部队伍问题。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执政后从恢复横向和纵向的国家管理体制出发采取措施是治理俄罗斯混乱管理体制的必然要求。而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经济政策是建立“可控市场经济”和以“保持社会稳定”为前提的经济改革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善于巩固国民对政权机关的信任,这是他最重要的成就促进现实经济的发展,提高现实经济效益避免经济学仩的激进主义和教条主义,树立健康经济理念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成功之处作者认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出现在政治舞台并登上总统宝座不是偶然的而是合乎规律的现象。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显露出了很多潜在的个人能力、以前没有展现出的天赋及大国领袖的素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树立了新的政治家的形象:一位不谈个人选择,只讲国家选择的政治家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把自然、富于进取精神、认真、轻松的幽默、健全的理智和坚决果断等新的风格带进了克里姆林宫。作者认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是有能力認清俄罗斯局势和资源并真诚致力于为人民和为祖国服务的领导人,他是善于赢得民族信任的领袖人物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是在需要嘚时候出现在需要的位置上的有用人才,这是俄罗斯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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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成/ 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

[导读]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而言第四任总统任期嘚序幕刚刚拉开,2024年任期才结束的他已经注定是上个世纪以来继斯大林之后执政时间最长的俄国领导人那么,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政治新周期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未来它又将呈现怎样的基本面貌?俄罗斯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长期执政中获得了哪些历史性机遇俄罗斯在政治强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持续统治中会迎来“至暗时刻”,还是重新崛起为俄罗斯人念念不忘的全球大国当我们探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治下的俄罗斯的发展情境时,这些问题都应被反复审视如果不能妥善解决好影响俄罗斯长期发展的一些老问题,俄罗斯政治的稳定性、发展的可持续性以及国际身份认同中的东西方悖论等经典问题在2024年后说不定会以较为剧烈的方式表现出来。

自古臸今对于任何国家的政治与政府来说,没有什么政治功能以及与之匹配的制度安排比领导人更为重要正是他们在事实上制定着所在国镓内政外交的大政方针,从而在相当程度上内在地决定了本国的发展路径作为政治家,能够拥有足够的政治权威、获得相对自主和独立嘚执政空间是每个领导人孜孜以求的目标换言之,强人政治和政治强人本就是一体两面

新世纪以来,强人政治和政治强人作为话语、敘事以及现象出现的频率明显增加甚至有学者认为世界政治正在进入强人政治的新时代。这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大概是俄罗斯总统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相较于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和新一轮欧盟复合型危机后涌现的一批以民粹口号为包装、以保护主义为内核的政治强人2018姩3月18日再次顺利高票当选为俄罗斯总统的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无疑是新时期强人政治的神话。仅居高不下的民意支持一项就足以让熟悉了民主政治运行逻辑的西方领导人满怀羡慕、嫉妒但又无法恨的复杂情绪。

但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而言第四任总统任期的序幕刚剛拉开,2024年任期才结束的他已经注定是上个世纪以来继斯大林之后执政时间最长的俄国领导人那么,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政治新周期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未来它又将呈现怎样的基本面貌?俄罗斯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长期执政中获得了哪些历史性机遇俄罗斯在政治强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持续统治中会迎来“至暗时刻”,还是重新崛起为俄罗斯人念念不忘的全球大国当我们探讨普京时代嘚俄罗斯政治治下的俄罗斯的发展情境时,这些问题都应被反复审视

俄罗斯强人政治的历史传统传承与现实制度安排

偏好强势及有个性的领导人是俄罗斯政治文化的一大特色。这一传统贯穿于整个莫斯科公国及帝俄时期绝对君主制与东正教相得益彰,后者有别于强调個人、自由和民主的西方基督教文明更多强调使命感、责任感,这导致指称法律与力量的“沙皇”一词连同其背后的强人政治逻辑代代傳承

1917年的“十月革命”砸碎了帝国主义链条上最薄弱的环节,并从此开始了影响全人类的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实验但这并不妨碍政治強人崇拜和强人政治逻辑从历史的深处渗透进苏维埃的政治基因中。在1924年列宁去世后斯大林借助总书记的身份经过几番政治权力斗争,朂终确立了苏共无可争议的绝对领导地位政治强人斯大林的强人政治一直延续到1953年去世为止,总共将近三十年随后,赫鲁晓夫依靠对斯大林个人崇拜的公开批判建立起新的政治周期,集体领导原则重新获得确认但在实际操作中赫鲁晓夫又不可避免地滑向了新一轮政治强人的历史建构进程中,直至1964年10月被党内力量予以罢免赫鲁晓夫出局后,苏共曾尝试以书面形式防止强人政治的再现但随着“三驾馬车”中勃列日涅夫的权威日增,苏联政治最终还是回到了历史的路径依赖之中安德罗波夫和切尔年科短期过渡后,戈尔巴乔夫以改革派身份接过明显僵化、老化的苏联政治马车在经历多次尝试体制内改革但都未能取得如期成效后,戈尔巴乔夫将话语目标更多转向了民眾试图利用社会底层的支持取得改革、重建社会主义的正当性。历史节奏出现了惊人的重复但同样青睐强人政治的戈尔巴乔夫未能真囸变成政治强人,最终葬送了苏联和苏共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开始在叶利钦团队的带领下采取制度移植的路径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現从威权到民主、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新一轮现代化转型。但这一复杂程度不下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过程恰恰是以民主的名义而鉯强人政治的实质予以推进的。由此俄罗斯强人政治的传统和现实政治中的超级总统制等制度安排构成了严密的耦合关系。

1993年12月12日叶利钦赢得了至关重要的府院之争的政治胜利,他所主张的以总统为绝对优先的宪法制度设计获得了全民公决的支持在公民投票之前,叶利钦携80年代末90年代初大转型中积累起来的领袖群伦的群众基础呼吁俄罗斯民众支持他的宪政法案。这一段演讲说出了强人政治的制度安排对叶利钦这个政治强人的紧迫性和重要性:

我并不否认在宪法草案中总统权力的确非常可观但是你们还想看到什么呢?这是一个沙皇囷领主们长期统治的国家一个集团利益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的国家,一个上述利益的代言人没有清楚界定的国家一个正式的政党才刚刚誕生的国家,一个纪律性不强、人们漠视法律的国家在这样一个国家,你们能仅仅依赖或主要依靠议会吗如果是这样,那么用不了半姩如果不是更快的话,人们就需要一个独裁者我敢保证,可以找到这样一个独裁者而且很有可能就在同一个议会里??这不是一个關于叶利钦的问题,而是一个关于人民的问题人民需要一个官员,他可以对人民提出的要求做出答复??(在新宪法中)俄罗斯总统需偠足够的权力使之能够改革这个国家

最终,当时的俄罗斯民众选择了信任叶利钦也就意味着叶利钦有关强人政治的核心论据得到了绝對的认可。

美国哈佛大学戴维斯欧亚研究中心前主任、著名的叶利钦问题研究专家柯尔顿(T. Colton)教授曾指出按照1993年宪法第135条规定,宪法最核心嘚第1、2、9章的条款可以被修正的前提是成立“宪法大会”、三分之二多数赞同或诉诸全民公决但俄罗斯法律上关于宪法大会的构成和任務却没做任何规定。宪法第136条规定了议会有权以有效多数票(国家杜马的2/3和联邦委员会的3/4)通过一项联邦宪政法案提议对宪法第3章到第9嶂进行修改。但除了必须总统签署该法案还需要俄罗斯近100个选区的2/3票的批准方能生效。这样一来上述两项宪法条款所赋予的可修正空間更多是虚拟情境而非现实。

叶利钦煞费苦心设计的高度复杂的宪法修正模式确保了在整个90年代的混乱时期赋予其合法权力来源的国家根本大法不受撼动,从而在事实上确保了俄罗斯总统的绝对权力和强势地位即便是俄联邦共产党一度成为国家杜马(议会下院)第一大黨,但在1993年宪法的框架内在叶利钦的支持率每况愈下的情况下也未能成功弹劾这位俄罗斯首任总统。叶利钦时代俄罗斯转型政治中内生嘚分裂和极化状态导致反对派无从挑战以超级总统制为内核的俄罗斯政治制度。直到2008年93宪法连一个标点都没有被改动过,而其设计者葉利钦此时已经告别俄罗斯政坛整整9年

和叶利钦类似,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同样选择了强人政治的发展路径虽然其话语和叶利钦已經形成了较大的区别。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某种程度上是极为幸运的这不仅在于他获得了叶利钦在关键时刻的信任和提拔,还在于整个90年代叶利钦给俄罗斯带来的灾难性后果让他可以轻易地建立起属于他的强人政治的根基在即将接过叶利钦的班、出任代总统的前夕,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俄罗斯《独立报》发表了后来被普遍视为其执政思想核心的要文《千年之交的俄罗斯》其主要思想可以概括洳下:俄罗斯注定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任何二流、三流国家的地位对俄罗斯而言都是屈辱;而强大的国家必然需要强有力的领导人来掌舵否则就有可能陷入发展困境。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论及国家作用时反复强调:

“俄罗斯即使会成为美国或英国的翻版也不会马上莋到这一点,在那两个国家里自由主义价值观有着深刻的历史传统而在我国,国家及其体制和机构在人民生活中一向起着极为重要的作鼡有着强大权力的国家对于俄罗斯人来说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不是一件要去反对的事恰恰相反,它是秩序的源头和保障是任何变革的倡导者和主要推动力。”

这样一来叶利钦所倡导的、被当时民意普遍支持的、基于强人政治考量的超级总统制,最终在始于2000年并至尐延伸至2024年的“长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时代”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生命力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式强人政治如何成为可能?

在西方傳统政治理论看来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这种政治强人的长期执政很不科学。正常的规律似乎应该是:如果当权者可以持续给民众提供良好福利民众在其治下生活得足够幸福,进而对未来有更好、更高预期的话选民的投票会倾向于现政权。西方的精英和媒体的主流意見几乎把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强人政治视为俄罗斯的万恶之源也因此对俄罗斯总统大选的有效性经常充满质疑。但严格意义上来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参加的2000年、2004年、2012年三次总统选举的过程恰恰符合传统选举政治中的经典假设,即社会经济形势越好老百姓对政治家越信任,获得胜选的可能性越高;反之亦然

2000年总统大选,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的与垂垂老矣、后期哽多是病夫治国的叶利钦相比,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代表了阳光、健康和希望整个90年代,俄罗斯经济情况都很糟糕转型之痛让民众罙感忍受之苦。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横空出世刚好赶上比较好的时间节点1998年金融危机之后,俄罗斯经济触底反弹由于卢布大幅贬徝,俄罗斯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反而上升了再加上油价渐渐走高的有利的国际行情,增长变得不再是梦想而第二次车臣战争又把普京时玳的俄罗斯政治推向了民族英雄的高度。所以2000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首次参选拿到了68%和52.9%的投票率和得票率,无疑符合传统的选举政治邏辑

到了2004年,俄罗斯经济形势越来越好社会安定,90年代的混乱噩梦为有序发展的现实所替代这一时间段也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執政18年来经济形势最好的时期,发展速度最快的时期以及老百姓的期望值最高的时期。当时每年年初俄罗斯民意调查机构都有一个民意調查询问受访者的未来预期。绝大多数俄罗斯民众那时候都感觉良好认为自己下一年的可支配收入会进一步增加。基于这一预期俄羅斯老百姓开始扩大消费甚至提前消费,这又变成了新的经济增长源就这样,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政治威望开始巩固、提升、再巩凅、再提升成为民众心目中俄国历史上最成功的领导人之一。2004年俄适龄选民的投票率和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赢得总统的得票率分别为64.39%囷71.31%这充分证明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经济发展换政治支持”这一权力公式的有效性。

2008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避而不用独联体其怹国家领导人常见的、遭到西方诟病的通过修改宪法来长期执政模式,而是推举时任总理的梅德韦杰夫上台做总统自己转任总理。这一掱“王车易位”的方式在形式上突破了俄罗斯政治传统但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证明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俄罗斯政治中的绝对权威。茬1993年宪法框架内总统相对于其它权力机构无可挑战的绝对多数权力决定了总理的重要性不高。所以苏联解体后叶利钦和普京时代的俄羅斯政治选任的总理几乎都是技术官僚,是克林姆林宫战略和政策的执行者

在这一意义上,梅德韦杰夫并不例外尽管他不是一个政治噺人,但其即便不是完全没有独立性其权力也是较为有限的。按照俄罗斯的民意调查在民众信任的政治机制中,总理的信任度通常很低但即便如此,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一支持梅德韦杰夫就顺利当选,甚至得票率也超过了70%换言之,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是将民眾对自己的政治信任兑换成了梅德韦杰夫70.28%的得票率

2012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再度出山第三次竞选总统大位。俄罗斯宪法确实规定总統只能连任两届但也没有明确规定禁止间隔一段时间后再次参选并当选。在一定程度上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利用了俄罗斯根本大法仩的一个瑕疵,并引起了西方的强烈批评外部压力不小。关键的问题还在于2008年以后俄罗斯经济形势急转直下。当欧美经受次贷危机和金融危机的风暴冲击时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曾认为俄罗斯是风暴中平静的港湾。但他没想到话音落下不久俄罗斯就卷入了风暴,且從此经济发展乏力甚至在2014年乌克兰危机爆发前就被经济学家批评有增长无发展。所以2012年那次总统选举,一方面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只要参选就能当选是没有疑问的,西方即便对俄罗斯的民主充满了偏见和质疑在这个问题上也早就有了和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团队┅样的结论。但另外一方面能否赢得更体面对克里姆林宫具有重要的战略与价值,西方的批评和质疑恰恰是在这个层面上

根据俄罗斯官方统计,2012年俄总统大选的投票率和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得票率分别为 65.34%和63.60%不能算不高,但和2004年和2008年相比颇有不如而西方则倾向于認为这些数据都有一定的水分,并提出了两个方面的质疑:

第一部分地区的数据过于异常。84个联邦主体中至少有5个地区的数据在西方看来存在问题。车臣近100%的支持率怎么看怎么不科学。毕竟这是一个曾经造过反、闹个独立且至今事实上更是独立王国的联邦主体。在覀方看来车臣等地如此心向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问。凡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得票率在90%-95%的地区按照西方的选举政治逻辑都应是被质疑和挑战的对象。

第二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疑似动用了手段做票。当然这不是说完全造假,但西方很多分析家堅持认为克里姆林宫用了很多行政手段作为杠杆来塑造选民投票倾向及行为其中,他们认为最值得关注的是民意调查的政治化运用抽樣调查有一套方法,西方主要质疑的是像全俄罗斯舆情研究中心这些亲政府的民意调查机构的数据在多大程度上是真实可信的而独立调查机构发展环境的变化似乎也给了这种怀疑论者口实。西方研究者怀疑俄罗斯亲克里姆林宫的民意调查机构经过后苏联时期的长期运作,已经掌握了选举控制的政治技术熟稔何时、何地释放何种民意数据,以引导民意、引导投票行为根据西方学者的评估,可能普京时玳的俄罗斯政治的实际得票率接近但不到50%按规定不过半数就要进行第二轮选举;而只要进行第二轮,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来说就会昰失败哪怕第二轮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照样能拿下。

无论这一说法的可信度如何我们无法否认的是,2012年俄罗斯总统选举中的投票率囷得票率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四年总理任内的经济形势有相当的正相关性2008年之后的俄罗斯经济增长放缓,部分消解了此前八年普京時代的俄罗斯政治积累的人气、威望也导致了2012年相比于2008年他力推梅德韦杰夫做总统时选情下降的现实。以上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执政18年的政治-经济逻辑

:俄罗斯强人政治的新周期

克里姆林宫对2018年总统大选的重要性有清醒认识,选前也曾经做了一个双70%的预案即投票率和得票率都要争取超过70%。因为这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第四次冲击总统宝座如果把他从2008年到2012年名义上担任总理但实际上仍是俄羅斯权力最高统治者的时间也算上,加上这一次显然也会顺利当选那么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将执掌俄罗斯权力体制长达24年。未来6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必须要有足够的合法性、正当性,所以克里姆林宫的政治技术专家们就设定了上述两个70%的目标这也是汲取了2016年俄國家杜马(议会下院)选举的教训。那一次杜马选举的投票率只有47.8%首都莫斯科只有区区35%。俄罗斯社会似乎出现了一个“沉默的多数”這也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作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执政支柱之一的“统一俄罗斯党”这一权力党的正当性。在体制内反对派和体制外反对派对克里姆林宫全力支持的“统一俄罗斯党”不构成任何实质性挑战的情况下选民的审美疲劳导致了上述尴尬结果。对于克里姆林宫而訁如果本次总统大选重复2016年国家杜马选举的状况,那结果将是灾难性的

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前三次总统竞选不同,俄罗斯当下整體的发展情况不容乐观这对实现双70%的目标极其不利。2014年乌克兰危机之后在西方制裁、油气等国际大宗商品价格下行和本身经济的结构性弊端这三重因素的同时作用下,俄罗斯经济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期最近几年来,只有2017年俄罗斯经济实现了正增长以至于普京时代嘚俄罗斯政治在当年年底的记者招待会上不等提问就几次迫不及待地想主动谈经济向好的态势。实际上俄罗斯经济去年一年增长率不足2%,和世界主要经济大国和新兴经济体相比没有任何速度和规模优势受这样的增速以及整体受制裁等因素拖累,俄罗斯人的生活水准近几姩不断下降

问题在于,以往几次总统选举都有一个经济发展态势和政治支持程度的正相关性而这一次民众的基本预期是接下来6年内俄羅斯将面临比2012年更为复杂的国内国际环境,经济上要打高增长翻身仗的可能性同样比较低那么,为什么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2018年的总統大选中获得如此高的得票率为什么俄罗斯选民不管经济社会形势如何变幻依然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这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其實,关键的节点就是2014年乌克兰危机这场至今仍看不到解决希望的地缘政治危机,其在内政层面上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借此最终生成了他作为一个全能型领导人的无可争议的角色和地位。以前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及其团队需要去有意识地构建、营造這样的形象全世界经常看到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隔一段时间就有“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式的秀肌肉、秀才艺的种种场景 這本身就是强人政治不可或缺的形象构建部分,彼时彼刻的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也需要这样的偶像崇拜以获得更多、更持久的执政资源。

但乌克兰危机之后这种需求变得不再那么重要。2018年总统大选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一如既往地不屑和其他的候选人进行同台电视辯论。最鲜明的对比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这次居然没有任何正式的竞选纲领。2012年他好歹还在报纸上发表7篇长文专门来宣讲自己在政治、经济、社会、外交等问题上的基本立场和理念。这一次这种常规动作都没有了。2017年底的记者招待会和推迟了几个月才在2018年3月1日举荇的国情咨文发表变相地成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阐述自己政纲的平台。但和以往相比这一次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对于未来执政願景的表达似乎不够系统,也少有新鲜话语相反,倒是跻身世界经济五强这样的发展目标被再次当作核心指数推出其实,这一目标在2007姩即被提出2012年已经被使用过,且按当前发展态势几无可能实现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今年以创纪录的高票赢得第四次总统大选的胜利,克里米亚效应体现得淋漓尽致此前18年内以经济发展换取政治支持的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权力公式开始被经济和政治分离的规则替代。在某种程度上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已经完成了执政正当性来源的转换,收回克里米亚使嵌入俄罗斯政治传统的领袖评估和认知模式偅新发挥作用使得他可以无需过多倚赖经济因素。

俄罗斯评价政治强人成功得失的传统标准对这一政经分离现象提供了合理解释作为軍事强国,俄罗斯重视领土问题这是衡量领导人执政水平诸多影响因子中最关键的一个。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多次针对历史上本国领导囚的评价方面展开调查;从调查结果看,凡是曾经有过开疆拓土之功的俄国领导人排名都比较高凡是导致俄罗斯大国地位受损的领导人獲得的认可都比较低。彼得大帝、叶卡捷琳娜大帝、斯大林以及当下的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是前者的标志性人物列宁、戈尔巴乔夫、葉利钦等则归于后者序列。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对俄罗斯民众这种结构化的经典认知显然了如指掌并且充分利用由此衍生的政治文化傳统为自己的正当性提供养分。一份有意推迟、为大选服务的国情咨文其总长近两个小时,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花了42分钟大谈特谈俄羅斯在军事领域的各种杀手锏但只花了12分钟左右的时间直接来讲经济和工业。从时间分配可以看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想要传递给囻众的首先是一个拥有杀手锏的大国形象,这一遵循俄罗斯传统政治逻辑的话语对俄罗斯人有极强的感染力对他们来讲,国家的强盛比個人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更重要基于同样的理由,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近年来在接受国内外的访谈中经常强调2008年8月8日俄罗斯和格鲁吉亞的“五日战争”以及2014年的乌克兰危机后的克里米亚“回归”的决策,是他一个人做的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清醒地认识到,这些关乎國运的重大关键节点是塑造他长期执政的正当性的关键所在可以提供远高于经济发展的政绩支撑。

所以2014年乌克兰危机之后,在把克里米亚“收回”俄罗斯版图的那一刻起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就自动获得了一个可以与斯大林、彼得大帝这样一些在历史上被称为“大帝式”的人物共同的、甚至有过之的神话式正当性。这毫无疑问是2018俄总统大选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最大的支持来源

强人政治的老问題能否解决?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2018年总统大选中无可争议地胜出意味着俄罗斯政治进入了“长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时代”的新周期,但困扰俄罗斯发展的那些老问题依旧存在

第一,俄罗斯政权交替的问题如何解决2008年,梅德韦杰夫代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取得總统大位后即推动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一直避免的宪法修正,将下一次开始的总统任期从4年改为6年相当于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长期执政提供了一个宪法支撑。2024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第二个连选连任的总统任期即将结束。届时72岁的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似乎很难重启“王车易位”程序和梅德韦杰夫再次互换角色,然后在78岁时开始第三个连选连任的总统长周期直至90岁彻底退出俄罗斯政坛。

换言之当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2024年结束本轮总统任期时,俄罗斯政治权力的延续或断裂将成为克里姆林宫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如果整个俄罗斯执政精英团队要求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继续掌舵,那么修改总统最多连任两次的宪法规定恐怕在所难免。另外一种可能嘚情境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当局将不得不效仿此前很多独联体国家领导人通过全民公决延长总统任期的做法,尽管克里姆林宫迄今為止都不想使用这种注定会引起西方强烈批评的手段当然,顺理成章地直接退出俄罗斯政坛或者形式上退出、继续事实上掌控或部分掌控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方式。但无论如何“2024问题”或将持续存在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4.0的整个周期,俄罗斯走向何方这个历史性命題仍将存续并表现出新的时代特征

第二,在“2024问题”贯穿整个新周期的情况下如何确保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体制的稳定性。近年来克里姆林宫开始启动精英更替的政治工程,一部分曾经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团队中发挥过关键作用的“老近卫军”慢慢淡出政治舞囼“新近卫军”接班上岗的态势已经形成。新团队中部分人属于政治新人但更多的还是在克里姆林宫序列中慢慢成长起来的成熟技术官僚,以及一部分子承父业的二代精英新旧精英的渐进式转换同样意味着寻租利益集团的局部调整,也必然带来一定范围内的利益重组由于权力-产权共占同构的传统政商关系结构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时代同样发挥着作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亲信和朋友在不同戰略产业内都拥有足够的话语和实际权力被评论界称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政治局2.0版及与之匹配的更大范围内的政治-经济精英组合的哽新升级,必然带来安抚旧精英和稳住新精英的双重任务

对于克里姆林宫而言,尽可能地减少新旧转换可能带来的局部动荡重新分配內部的资源和红利,以及最大限度地创造获胜集合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最大的政治。换言之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未来6年执政能否做箌稳稳当当,与能否用较低成本维持整个执政团队的内部团结有密切关联性因此,做大侧近人士及更广泛意义上的分利集团的红利蛋糕为各路精英提供新的分利机制,使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体制的稳定性得以加强成为了必然选项。

第三俄罗斯经济如何走出有(低)增长无发展的困境。2017年俄罗斯经济虽然逐渐摆脱了国际大宗商品行情持续走低、西方主导的精确制裁压力增高的负面影响,终于走出“零/负增长陷阱”但这并不意味着俄罗斯从此告别了被部分经济学家批评为“有增长无发展”的旧模式。历史遗留的过于依赖石油、天嘫气等资源类商品且不断固化的“俄罗斯病”远未解决本轮GDP增长似乎仍然是国际油价回暖的产物,而并非经济结构调整到位的结果自烏克兰危机以来,俄罗斯被迫实施进口替代战略并获得了部分的成功但其在很多领域进展并不如意。为了应对可以预见的养老金等福利基金的巨大空缺克里姆林宫不得不依托在议会的优势权力结构,强行通过延长退休年龄的相关法案这对俄罗斯经济的长期影响尚需观察。更关键的是新一轮技术革命中俄罗斯的比较优势正在不断削弱,传统的支撑GDP增长的国防订货其作用随着军事预算总量的下调,可能将不再特别明显总的趋势是,俄罗斯经济在短期内几无可能重归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头两个总统任期内的高速增长低速增长的大趨势很难修正。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可以打破经济发展换取政治支持的经典逻辑赢得2018年总统大选,但这绝不意味着经济发展在新政治周期内失去了意义毫无疑问,如果能推动俄罗斯经济在未来6年内重返强劲或可持续增长的轨道势将需要更扎实的民众满意度和支持度,这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妥善解决“2024问题”都将有极大裨益俄罗斯部分精英近期开始用购买力平价来计量俄罗斯GDP在全球的排名,这姒乎表明克里姆林宫对使用实际汇率计价的GDP冲进世界五强已不抱希望,这在事实上表明经济问题的政治性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新的強人政治周期内依然具有重要的指标意义

第四,如何处理好与西方世界的关系构建一个有利于自身发展的国际和地区环境。乌克兰危機结构性地改变了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也使得自冷战结束以来经历过多次周期循环并经常下降的国家间关系屡创新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曾经的助理、也被公认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意识形态领域的操盘手——苏尔科夫前一段时间甚至发出俄罗斯注定百年孤独的感慨迄今为止,尽管美国总统特朗普表现出强烈的改善对俄关系的愿望但美俄两国国内彼此促进的反俄/反美与排俄/排美的思潮及政治力量,依然在强烈地影响和塑造着两国关系议程俄美关系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正常化并获得足够的发展动力,仍有较多的不确定因素而自視为规范性权力的欧盟,受制于内部高度复杂的决策模式其对俄政策仍建立在战略疑虑的基础之上,在乌克兰危机没有获得足够的缓解湔全面松绑欧俄关系的可能性不大。

问题的悖论在于对于大国地位的追求已经被镌刻到俄罗斯的民族基因上。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茬叶利钦转交总统权力的前一天于《独立报》发表的长文就警示俄罗斯几个世纪以来首次有沦为二流甚至三流国家的风险俄罗斯学术界囷决策圈都认为俄罗斯与西方关系持续恶化的根源在于,俄罗斯没有被西方视为平等伙伴而更多被当作小跟班、依附者以及由此所带来嘚民族屈辱感。俄罗斯的战略关切是否可以随着西方更多将竞争焦点转向中国而获得部分满足至少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强人政治的噺周期内仍具有较多的不确定性。

整体而言广袤无垠的空间及附属于其上的丰厚资源储藏,既是世界上其他国家羡慕、嫉妒但又无法恨嘚俄罗斯的比较优势又是俄罗斯快乐并痛着,且难以跳脱地影响其发展路径的比较劣势的根源所在俄罗斯政治强人和强人政治赖以生存的土壤和发展空间都植根于此。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以绝对的优势和不同于前三次总统大选获胜的逻辑赢得了2018年总统大选标志着俄羅斯在其治下的强人政治新周期。马基雅维利在其《君主论》一书中曾指出领导者对事件发展的影响不仅取决于其本人的主观才能,而苴受命运所给予他们的难以测度的偶然因素以及客观机遇的制约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及其执政团队而言,这似乎意味着如果不能妥善解决好影响俄罗斯长期发展的一些老问题,俄罗斯政治的稳定性、发展的可持续性以及国际身份认同中的东西方悖论等经典问题在2024姩后说不定会以较为剧烈的方式表现出来。

本文刊于《文化纵横》2018年8月号原标题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与俄罗斯政治:新周期的旧問题?”图片来源于网络,欢迎个人分享媒体转载请联系版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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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時代的政治笑话

1990年代初是俄罗斯人最自由的时期尽管这个转折时期带来了许多焦虑、彷徨和不确定,但俄罗斯人从来都没有像那个时期┅样在言论上不需要再害怕来自国家权力监视、压制和惩罚人们无须聚在一起悄悄耳语,无须用说笑的方式表示对现实的不满他们可鉯走上大街,要什么不要什么都可以大声呼喊出来这时侯,政治笑话也就消失了

正因为如此,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担任俄罗斯总統的前两任期间()重新又出现了政治笑话便成为一个值得重视的变化。新出现的关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政治笑话显示出俄罗斯政治的新变化成为一个不详的,具有标志性的大众文化现象笑话再次成为国民意识的记录器和表达形式,开始时集中在2000年的选举上這是一个例子:

美国2000年总统大选中小布什和戈尔难决胜负,美国人向俄罗斯选举中央委员会主席维斯尼亚可夫(Veshnyakov)问计在经过周详的调查后,维斯尼亚可夫告诉美国人当选的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

关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笑话于2001年他着手取缔NTV电视频道后达到了┅个高潮这个事件本身就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控制自由言论的一个标志性行动。针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笑话分为两类一类指向他的威权统治手法,另一类涉及他与KGB的关系俄罗斯人对前苏联KGB的逮捕和监禁记忆犹新,KGB的联想是政治恐怖的联想:

“你听说没有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命令政府停止货币膨胀。”

“嗯这消息不确实,他命令把通货膨胀拘捕起来送进了监狱。”

【按:这是一个双關语的玩笑俄语中的zadierzhat有“遏制”和“拘捕”两个意思】

克里姆林宫一名助理冲进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办公室,喊道:“矿工罢工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说:“好啦那就答应加薪!”这名助理不久跑了回来说:“教师罢教!”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再下令:“给怹们加薪!”助理又回来说:“农民也罢耕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还是下令:“给他们加薪!”助理第四次回来说:“矿工、教师囷农民都罢工!”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回答:“给镇暴警察加薪!”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柏林与德国总理格哈德·施罗德(Gerhard Schroeder) 会见时迟箌了一小时,他很骄傲地对施罗德说我成功地甩掉了跟踪的尾巴。

911事件时美国五角大楼起火,焚毁了许多文件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对布什表示,可以用俄罗斯拥有的复制件来弥补美国的这部分损失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所实行的是一种现代开明专制——强人威权統治,有这样一则笑话: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半夜里起来走到冰箱前。他打开冰箱一盘肉冻颤抖起来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说:“别害怕我是来拿啤酒的。”

许多俄罗斯人期盼一个英明、能干、有魄力、有决断的强人领袖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成为他们心目Φ的英雄偶像。与斯大林去世后所有的苏联-俄罗斯领导人相比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以他的青春朝气、健康雄伟和精力充沛一扫老年昏聵、软弱无能的旧日景象,给人焕然一新的振奋印象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也为自己刻意打造硬汉形象——冷 静、果断、不屈不挠,他昰滑雪好手、柔道黑带级选手;他驾驶坦克、火车、潜水艇、战斗机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关于勃烈日涅夫和叶利钦的笑话都是嘲讽他们的姩迈昏聩、酗酒糊涂,相比之下关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笑话简直是像英雄赞歌。他从不失礼、仪态周全、穿着体面、能言善道、飲酒很有节制俄罗斯人喜欢这样的领袖,但能否放心让他统治国家则又难说:

弗拉迪米尔·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提出了一个新的改革方案。它的首要目标是让人民富起来,幸福起来。(先富者名单附上)

有一只乌鸦在树枝上嘴里叼着一块奶酪。一只狐狸在下面走过“乌鸦,乌鸦你懂政治吗?”乌鸦不作声“乌鸦,乌鸦总统大选你投票吗?”乌鸦还是不作声“乌鸦,乌鸦你投普京时代的俄羅斯政治一票吗?”乌鸦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张开嘴喊道:“投!”奶酪掉下来,让狐狸叼走了乌鸦站在树枝上想:“要是我说不投,會不会不是这个结果呢”

后面这个笑话模仿的是一则伊索寓言,主角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但是,这个笑话与其说是在嘲笑普京时玳的俄罗斯政治还不如说是在挖苦那些盲目支持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俄罗斯民众。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俄罗斯握有几乎是至高無上的权力并不全是因为他政治手腕高明的缘故,而且也是俄罗斯民众选择的结果是俄罗斯人帮助挑选了他们觉得需要的那种强有力嘚民族主义政治领袖。这种选择标志着戈尔巴乔夫时期的新政治思维已经几乎完全被逆转了

在戈尔巴乔夫的“公开”和“改造”时期,蘇联人对历史上的重要事件和人物作了新的反思通过积极评估新经济政策时期和通过强调某些列宁的讲话(如那些支持建立合作社的讲話),来证明经济改革是正确的并开始为布哈林和赫鲁晓夫恢复名誉。这些新政治思维在1987年11月戈尔巴乔夫为纪念革命70周年的讲话中明确哋反映出来政治改革伴随着广泛批判斯大林的独裁统治和越来越多对勃烈日涅夫时代的批评,这一点在他的讲话中也有清楚的表明苏聯的外交政策不再以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的“斗争”为主导,而代之以竞争甚至是在裁军、生态、第三世界和反对国际恐怖主义等領域中的合作。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本想成就一种“改良共产主义”但是,他的改革并没有成功而是在改革进程中夭折了。

当时摆在戈尔巴乔夫改革计划面前的还有另外两种选择,他都没有采取而恰恰是这两种选择的结合成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时代政治变化的基夲特征。

第一种是选择民族主义它选择的不是马列主义,而是一种独裁主义1990年代,前苏联多个民族地区的民族主义高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选择的是一种与这些民族主义互有联系的大俄罗斯民族主义。政治的民族主义与社会中的民族主义遥相呼应相互推动。在这┅选择中俄罗斯民族主义国家依靠两个传统的权力支持:军队和政府,而它的最高公民道德是服从权威和集体认同在外交政策方面,俄国对西方采取强硬得多的路线俄罗斯民族主义者认为,西方在经济上、政治上和文化上对俄罗斯都是一种威胁尤其是绝对不能认可“西方民主”价值及其主张的自由、平等的公民权利和人权。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视察冬奥会准备现场看到冉冉升起的五环雪绒花,扭头问导演:“当初是谁反对我们举办冬奥会来着”“是美国”!导演义愤填鹰地回答。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望着远方一言不发忽嘫抬手指着五环冷冷的说道:“把北美那个圈儿灭了吧。”

第二种是选择启用斯大林统治的有效手段但需要变换面目,做足门面上“民主选举”的文章以此显示一种富有创意的新型强人治国。新斯大林主义一直是在苏联存在着的一股力量在政府、克格勃和军队中都有擁护者。他们坚持为斯大林分子莫洛托夫恢复名誉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些老兵则要求将伏尔加格勒重新命名为“斯大林格勒”。1984年夏茬契尔年科领导下苏联报刊就曾积极地赞扬斯大林。这些举动都得到一部分怀旧的俄罗斯人支持他们深信在斯大林领导下一切都比较恏,俄国需要秩序能依靠的只能是一位意志坚强、行事独断的铁腕领导。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结合了俄罗斯民族主义和强人专制这两種选择(都是戈尔巴乔夫舍弃的选择)造就了一种新的威权统治,而他自己则成为这种统治形式的化身许多俄罗斯人期待并要追捧的恰恰也是像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这样的政治强人。他们并不在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实行的是专制独裁

斯大林出现在普京时代的俄羅斯政治的梦里,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向斯大林请教该如何治理国家斯大林说:“一、把那些要求民主的家伙统统抓起来枪毙,二、紦克里姆林宫的内部漆成蓝色”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问:“为什么是蓝色?”斯大林说:“嗨我早就知道你对第一个建议不会有任哬问题。”

有人问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是否计划在俄罗斯实行民主。“当然但这必须是与西方不同的民主,这就像电椅是与椅子不哃的椅子一样”

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有人问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先生,你是否想跟随公民社会在俄罗斯的發展”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答道:“我谁也不跟随,已经有10年了”

一名民主党候选人、一名共产党候选人和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輪流在一个竞选集会上演讲。

民主党候选人说:“把票投给我我将让你们过着像美国的生活!”

共产党候选人说:“把票投给我,你们將过着像苏联时代的生活!”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誓言道:“把票投给我你们才能活下去!”

苏联时期,俄罗斯人曾经饱受专制独裁の苦苏联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正是专制独裁制度失去民心的结果但是,在苏联政权垮台10年之后俄罗斯人又开始怀念过去,再度选择叻一位新的专制独裁者民族主义可以成为俄罗斯复兴的动力,也可以导致俄罗斯完全偏离民主的轨道就象当年十月革命一样,革命者嘚理想本来是要建立一个完美的共产主义社会 但是,在后来的实践过程中却建成了一个高度独裁、专制、僵化、封闭、反人道、反人類文明的苏联。实践过程的偏差不仅酿成了一幕幕人间惨剧,也让马克思用毕生精力描绘的共产主义理想最终化成泡影普京时代的俄羅斯政治时代的许多俄罗斯人高举民族主义大旗,把又一位专制强人再次送进克里姆林宫俄罗斯亚博卢党创始人格里戈里·亚夫林斯基(Grigory Yavlinsky)說:“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创建了一个制度,一个没有别人只有他才能当总统只有他才能统治的制度。这是一个历史的陷阱所有的囚都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然而这只是一部分俄罗斯人的看法,传统上的俄罗斯人迷恋专制威权在俄罗斯历史上,真正开明的統治者并不受人尊重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

2007年12月美国著名学者阿迪·伊格内修斯(Adi Ignatius)在《时代》周刊发表《沙皇诞生了》(A Tsar Is Born)一文讨论年代人粅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将他称为“当选的皇帝”(Elected Emperor)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执政的头8年里,俄国在他的领导下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先是戈尔巴乔夫,后是叶利钦时期苏联经历了停滞和令人心碎的从希望到失望的剧烈起伏,在这之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恢复了這个国家的稳定,给人民带来了骄傲感……确实,这部分是拜石油每桶90美元之赐但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很有技巧地运用了这笔財富让人民得益,又有了希望”但是,“所有这些也都有阴暗的一面为了稳定,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及其政府大大限制了人民的洎由他的政府关闭了电视台和报纸,监禁了有财富和影响力挑战克里姆林宫掌权者的企业人士”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所做的这笔生意——“以安全交换自由”——受到了许多俄国人的赞同,因为他们不再相信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前任所允诺的民主好处只要生活安铨、富足,他们甚至也不在乎那些可有可无的民主好处正是这种对民主和民主改革的犬儒主义使许多俄罗斯人觉得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可以与彼得大帝媲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这才得以崛起成为一位由俄罗斯人选出来的新沙皇

克格勃出身的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紦国家政治搞成了密室政治。他默认也很享受一国命运系于他一人的风光。他认为这个国家的最佳继承人是他自己!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当总统时的俄国副总理梅德韦杰夫(Dmitri Medvedev)不过是他筛选的一个跟班凡是反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或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构成威脅的势力或个人,都将不会有好下场无论是当年英俊潇洒的俄罗斯首富霍多尔科夫斯基(Mikhail Khodorkovsky),还是著名的女记者安娜·波里特科夫斯卡娅(Anna Politkovskaya)要么被关进大牢,要么死得不明不白

苏联的政治笑话是一种在民间口耳相传的大众文化,苏联垮了政治笑话被收集出版,成为纸媒读物不再是口头传播,也就从人与人的直接交往中游离出去互联网的社交媒体使得政治玩笑的传播同时具有了人与人直接交往(虽非面对面)和纸媒阅读的特征,传播的范围更广也更为持久。推特成为今天俄罗斯人传播政治笑话的新手段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玩弄“民主选举”,想要当选就能当选这成为许多推特玩笑的靶子。2013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与妻子柳德米拉(Lyudmila)离婚这本来是他的私倳,但也成为许多人在推特上讽刺挖苦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连连当选”和操纵官员任命的由头

梅德韦杰夫将娶柳德米拉为妻,并在4姩后与她离婚届时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将再与柳德米拉结婚。

2008年缺乏权力根基的梅德韦杰夫出任总统时,外界就预测普京时代的俄羅斯政治不会放弃权力最多让梅德韦杰夫干完一届总统后自己再出来。 在2008年选举法修改后总统任期将由4年延长为6年,这意味着普京時代的俄罗斯政治用听话的亲信过渡一下,再通过合法程序担任两届总统从而再创造一个至少12年的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时代”,至2024姩他再次交权时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已是一个72岁的政治老人,前苏联时期的统治者很少有活到80岁的

柳德米拉拒绝担任三届妻子,她澊重宪法【按:指的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担任三届总统】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可以换姓,以争取再担任16年总统?

普京时代的俄羅斯政治接受了他妻子的辞呈,并任命她在选举出新的妻子之前担任“代理妻子”。

【按:这里指的是莫斯科市长谢尔盖·索比亚宁( Sergei Sobyanin)2013年6月5日的“辞职”索比亚宁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亲信,他的辞职被普遍认为是为了不让对手有准备时间而自己却能通过提前進行首都市长选举,争取连任使出的一个欺骗手段】

有的笑话嘲笑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是个花心男子:

【按: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昰个著名的花心男子。】

“柳德米拉是唯一能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那里解放出来的俄罗斯人”

【按:指她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離婚。】

“柳德米拉原来是外国代理人”

【按:暗指俄罗斯法令:接受外国资助的非政府组织必须注册为“外国代理人”(foreign agents)。】

“根據法律规定柳德米拉·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现在分到半个俄罗斯。”

最后这个笑话是用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妻子来暗讽普京时代嘚俄罗斯政治的权力腐败和生活奢侈。许多俄国人相信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积聚的财产富可敌国。2012年8月28日俄罗斯反对派领袖鲍里斯·叶菲莫维奇·涅姆佐夫(Boris Nemtsov)发表一份有关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报告,指他滥用职权过着奢华的生活包括拥有20幢别墅、数十架飞机、直升机以及大量名贵手表,单是维护费用每年便达到25亿美元

这份有关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作为总统所拥有的资产报告,是涅姆佐夫根据公开资料例如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出席公开活动时的照片,统计出来报告指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拥有的飞机多达43架,其中一架伊留申96型客机的客舱以镀金装修花了1800万美元卫生间也花费了75000美元。另外还有直升机15架至于别墅、皇宫、豪宅,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拥有20处莫斯科、圣彼得堡、黑海和别的地方都有,其中不少内部装修金碧辉煌奢侈的程度被形容为足以与沙皇时代相比。另外还有遊艇、游轮4艘内里同样装修得美伦美奂,其中部分更是花费了巨款翻新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很喜欢名贵手表。单是在公开场合所戴嘚11只名表估计便价值接近70万美元是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年薪11万5千美元的六倍。并且大大超过西方国家的领袖例如美国总统奥巴马、法国总统奥朗德等等。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曾经声称自己只是一个“厨房的仆人”从早到晚一直不停工作。不过涅姆佐夫指他一直将洎己打扮成一个忠实的国家仆人其实自从2000年首次出任总统以来却一直扩大总统名下的财产,包括增加9幢豪宅又把国家资产当成个人的財富。

长期投资俄国现上了俄国黑名单的对冲基金(Hermitage Capital Management)联合创始人比尔·布劳德(Bill Browder)接受CNN采访时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身价至少囿2000亿美元如果按这个估值,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绝对是世界首富根据2015年1月公布的胡润富豪榜,全球首富是比尔·盖茨 (Bill Gates)仅仅坐擁约860亿美元。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与那些在苏联垮台过程中偷盗国家资产人民血汗而崛起的寡头并无区别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既不昰穷人的代表,也不信仰马克思他实际上就是寡头资本家的代言人和权贵利益共同体的一部分。

Arkhipova)在2014年7月13日的一次采访中指出俄罗斯關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政治笑话一度在互联网上流传,而现在则又出现在俄罗斯的街道人群中预示着某种形式和作用的变化。她認为网络上集中在专门网站的政治笑话吸引的只是访问这些网站的网民,而大街上能听到的才是真正在民间流传的笑话政治笑话是人們应对生活世界中事件的一种方式,政治笑话不断“回收利用”(recycle)过去已经有过的笑话因为这些笑话已经进入了人民的集体记忆。因此“起先是关于斯大林的笑话,后来成为关于勃烈日涅夫和叶利钦的笑话现在又变成关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的笑话。关于斯大林嘚笑话也许说斯大林的同志们在清洗中‘消失’了;现在俄罗斯人则把这种消失称作为‘不再是朋友’”。

当然新的笑话也在被创造出來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入侵乌克兰后就是这样的笑话:

奥巴马打电话给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让电话自动回話电话机说:“喂,你接通了俄罗斯总统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不巧,我无法在这个时间回答你的来电如果你要投降,请按1如果伱要用制裁来威胁我,请按2如果你要讨论乌克兰的局势,请按3除了按钮1,其他按钮都会直接引发Topol-M洲际导弹祝你好运。”

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在国际间扮演一个民族主义强人的角色而在国内他则还竖起反腐打黑的大旗,2011年被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操纵的大选是俄罗斯人对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看法发生重要转变的历史事件这一年冬天的民众大示威期间,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承诺的政改但并没囿兑现。越是不愿意政治改革就越是需要用新的手段和措施来作出回应民众的要求的样子,利用民众对官贵的妒嫉心和报复心发动反腐则是最可能有号召力的一招。他签署了“对州长工作评估的新标准”同时由其控制的“统一俄罗斯党”议员频频提出诸如“限制官员茬海外拥有账户和不动产”的反腐议案。这些都被媒体解读为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要借反腐清除权力体制内的某些“败类”以迎合民意大权独揽的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自己干净不干净呢?在他实行绝对统治的国家里这当然属于“国家机密”。但是从他的妻子柳德米拉离婚分得半个俄罗斯的笑话来看,许多俄罗斯人都认可这样一个事实:俄罗斯的权力体制是腐败的而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治则是这個体制中最不受管束,监督最少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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