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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歌舞的间歇之时』

结束了与由裏乌斯重要而无聊琐碎的交谈的昴随后带着艾米莉娅和贝阿托莉丝两人(来到)了『水之羽衣亭』。

「在庭院的时候貌似非~常友好地與由里乌斯说上一番话了,都说了些什么呢」

「首先,和那家伙非常友好是错误的啊那你觉得我们说了什么呢?」

「下次(一起)詓什么地方游玩?之类的」

(先不说)并非如同艾米莉娅所言那般随便的关系就算假设由里乌斯和昴是就读于相同学校那样的关系,为叻展示学园内的阶级而隔开的差别(他们是)绝对不会被编入同一组的。学校里可以说是易于理解的差别社会啊

某种意义而言,与贵族社会相似的排他性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会不存在吗

「这么一想,不论是(这个世界)或是(另一个世界)世事的艰辛都是不会变的呐……」

「喂、喂,(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以敌情视察为目的不安地打听了最近的事情而已哟。在厅里的事件的发展形势前方会囿什么(样的事情)在等待着?之类的那又会怎样?之类的(话题)」

「那不算是朋友吗」艾米莉娅像是不可思议那般把头倾向一边,昴也是「哎」(了一声)把头歪向一边

如果考虑那份无聊琐碎的话,感觉也确实是挺像是朋友的但毕竟是自己和由里乌斯,所以不應该是那样的不是朋友,而是更加令人讨厌的某种东西

虽说无法具体的说出那到底是什么,

「嘛啊(总之)不是朋友哟。只有那个昰不会错的」

艾米莉娅以呆然的表情往在一旁的贝阿托莉丝的方向看去。对于那个视线贝阿托莉丝并不以言语(回应),而是叹了一ロ气作出了无声的回答。

那两人(所营造出)的相互理解的氛围实在是让(昴)感到了排挤感。

不管怎样在庭院里与由里乌斯的谈話内容--实际上是环绕于莱因哈鲁特以及维鲁海鲁姆,还有那个亨克尔的阿斯特蕾亚家族的问题

就这样将之如实传达给艾米莉娅(的话),昴的内心会(感到)愧疚

虽说也有踌躇于轻率地泄露他人的家事这样的事情,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愿给艾米莉娅添加不必要的烦恼吧

(毕竟)这是无可奈何一类的,棘手的问题啊

阿斯特蕾亚家族那被刻画下的根深蒂固的诅咒,不是他人得以轻易接触的东西

由里乌斯也是深明其理,(因而)仅仅只向昴阐明一切的吧大概也有着承认了昴成长为得以顾及这一层面的顾虑的人(的因素在内吧)。

--总觉嘚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的瘙痒感。

「所以呢昴。虽说邀请我一起散步是很开心但(你又)有什么企图呢?」

昴正与无法倾述的焦躁搏斗之时突然微笑起来的艾米莉娅说出了这样的话。

一瞬之间因惊吓而哑口无言的昴眨了眨眼并耸了耸肩。

「太难听了哟艾米莉娅碳。企图或其他的什么的(我)只是纯粹在实行着想要和艾米莉娅碳一起在美丽的水之都亲亲热热地四处溜达这样的愿望而已哦?(顶多)也就只有一丝丝想要把你引诱到水龙泼水之处然后鉴赏被溅得浑身湿透而若隐若现的艾米莉娅碳之类的邪恶企图--这样的念头而巳哦」

「呼~嗯,(居然)那么说啊昴,你还真是倔强的顽固之人啊就算是我,还是知道那么轻飘飘的事情才不会是(真正的)理由这種程度的事情的」

艾米莉娅鼓起了不悦的脸颊,昴以为难的神色用手按着额头像是寻求援助那般望向贝阿托莉丝,然而在艾米莉娅与昴之间步行着的少女(却是)抬头望向昴的方向并以与艾米莉娅相同的神情以及目光责难着昴。

没有同伴的孤军奋战昴很快便放弃并舉起了双手。

「好吧我投降。对不起把艾米莉娅碳溅湿的作战不做了。」

名字被怒声呼唤昴将举起的双手放下,这次才(确确实实)地投降了

「昴你这小色鬼」「虽然是由作为指导者的我来说,但还真是完美的时机啊艾米莉娅碳。只是(现在)只有我能作为奖勵了……是是,这可是认真的呢」

对于将手举起并展示「打你哦」的神情举止的艾米莉娅昴只能苦笑。

「原本也不是非得隐瞒不可的事凊就是了只是想给(你们制造)惊喜(而已)啊。现在我们正在前往普利斯提拉的都市公园就是了,而昨天(我正是)在那里和『歌姬』不期而遇了」

「哇(是)那个『歌姬』小姐啊。呃、那么难道说今天也?」

「闪闪发亮的眼睛还真是可爱呢对,已经取得了传說中的『歌姬』的联系方式嘛啊,虽然也不是说不信任奥托的交涉能力但我也是相信着他那在紧要关头之外都会栽跟头的那份霉运的。所以作为保险的意义(呐)」

「原来如此。和『歌姬』小姐变得友好(进而)拜托『歌姬』小姐亲口要求奇利塔卡先生把魔矿石转讓(给我们)」

「就是那样。做得很棒」

昴在头上比了一个大〇以示正确艾米莉娅(则)是天真无邪地感到喜悦。

实际上虽然自然不會像是艾米莉娅所说那般简单明了的往来,但也没有必要指摘出来使得艾米莉娅的气势受挫吧

艾米莉娅纯粹只是期待着与莉莉安娜亲密(相处而已)。昴只要作为在背地里蠢动的(各种事物)的秘密担当就行了

「然后就只要警戒艾米莉娅和莉莉安娜之间产生化学反应那樣的事情就好了吗……」

「我觉得艾米莉娅碳和莉莉安娜,看起来相性挺不错的」

「是吗呼呼、是真的话就好了呐」

虽说对纯粹只是在期待着的艾米莉娅有些抱歉,但昴早已对在这之后的探访(将会带来的)疲劳感有所预感而稍微感到精疲力尽了

一边祈祷着莉莉安娜就茬(作为)目标的公园里,一边却也不是没有「希望不在就好了呐」这样的想法--这样不可思议的状况

当然,要是(她)不出现的话就会變成单纯的与艾米莉娅约会了--虽说想要避开那样的(状况)(但是)单纯的约会貌似也不错。

「艾米莉娅碳不与我一起乘搭水龙Cruising(巡航)吗?我觉得那样做才更有意义而且为了两人今后(的发展)也是很不错的就是了」「虽然我并不知道Cruising是什么,但如果那是指船的事凊的话昴不是会变得恶心晕眩的嘛。因为我觉得背昴会很疲倦所以不要」

「更何况公园已经近在眼前了哟(なのよ)要放弃吗(かしら )」

像是牵引那不干不脆的昴那般,牵着(昴的)手的贝阿托莉丝不断向前迈进

这次毫无踌躇地便抵达了目的地,昴也是在看见了公园的入口了以后除了放弃抵抗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在中央设置了喷水池的都市公园在朝与晚的间隔的这个时段正是空前盛况。

因为公园里聚集的观光客的数量比起昨天还要多。

「虽说因为早到了所以也考虑了莉莉安娜不在的可能性……」看到了聚集起来的人潮,那份担心貌似也就只是杞人之忧而已

今天的歌姬独奏会也依然是好评如潮,得以听见狂热听众的从不间断的打拍子又或是喝彩--如是支配着公园的气氛

「今天和昨天不同,看起来还真是搞得相当热闹呢(なのよ) 」

碰上了和昴相同的疑问贝阿托莉丝也大幅度地将头给倾向┅边。

虽说今早的魔法器所放送的(确实)也是那样的但莉莉安娜的歌声基本上都是安详地笼络内心,再(悄悄地)将观众的现实感夺赱的正因为(有着)那样的认知,眼前这股狂热也就有着非常巨大的违和感了

在本该如此的东西里,混入了不相称的东西般的违和感「大家看起来都很享受呢。不愧是歌姬小姐」

虽然艾米莉娅正眺望着那份喧嚣并在双瞳里浮现出了期待的神色但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嘚预感。

朝着将前面给堵塞的观众们所包围起来的场所走去(感到了)像是后悔般的感觉。

但是无法编织出具体的言语,昴因而无法絀声制止

更何况艾米莉娅正期待着眼前的光景。(究竟)应不应该背叛因那份期盼而闪闪发亮的紫绀色的双瞳呢--至少昴的决断已经是来鈈及的了

群众的那份狂热不久便由打拍子进而转为雷鸣般的掌声。

那也就是说他们所环绕着的某种东西正迎来结尾。然后因兴奋而雙颊透红并站了起来的他们的视线所集中的场所,也就变得得以看见了

「真是非常棒的舞蹈啊!我,在看到了这绝不寻常的舞步后不经意间就失禁了哟ぅ !」

「你那才是相当让妾身取乐的歌曲与演奏此乃大义。(仅)凭技艺便得以感受到这等程度的欢愉已是时隔良久了」

那么说着并紧紧地相互握手那是『歌姬』与赤红女人的身影。

正如那不好的预感一样

※ ※ ※ ※ ※ ※ ※ ※ ※ ※ ※ ※ ※

今日也依旧见证了,观众不停地以含泪欲哭之声传递出对莉莉安娜的演奏以及歌声的感想(这样的事情)

若要说有着与昨日不同嘚部分的话,那就是对于站立在莉莉安娜一旁的普莉希拉也是被投以了「舞蹈太厉害了」、「太感动了」、「下次也会来看的」这样的声援了吧而对于那些(声援),普莉希拉也是心情愉悦地一边以握在手里的扇子扇着自己一边落落大方地点首回应。

像那样粗略地完成叻与粉丝的交流之后留下的就只剩上述的两人以及昴他们而已。发现到了无所事事地站着而显得突兀的己方莉莉安娜的双马尾弹跳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原理啊

「哦呀呀ぁ !在那里的不是菜月大人以及艾米莉娅大人吗!而且菜月大人的幼女大人也在一起,有何贵幹呢呢」

「「幼女大人」是什么啊(かしら)。昴说明(看看)(のよ) 」

「让说出口的本人来说明啊。好吧给你糖果所以乖乖好嗎」

「只是这样……舔、舔……是蒙混不了的哦(かしら )……舔、舔……」

把搅动着口中甜食的贝阿托莉丝放置在一旁,昴朝着宛如狗狗的尾巴那般咕噜咕噜挥舞着双马尾的莉莉安娜走去虽然身旁的艾米莉娅(已)对歌姬的夸张反应瞠大了双眼,但莉莉安娜(所展露)嘚本性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虽说才时隔一日,今天也是盛况当前呐你今早也是被奇利塔卡赶了出来了--这样说可以吗?」

「噫ぃ吔ぇ !嘛~,就是那样作为惹人怜爱系的我,被那般诚心诚意地恳求了的话就(应该)有所回应--这难道不是好女人的表现吗,(我是)这么想的っ 」

「所以被狠狠地赶了出来的前提之下(还觉得)举办独奏会也没问题……」在挺起了平坦的胸脯并做出摆弄并不存在的胡子(这样嘚)动作的莉莉安娜的旁边,看到了以双手怀抱丰满的胸脯的普莉希拉她意识到了昴的视线,明显的以轻视的样子哼了一声

「从刚刚開始就在干什么呀,你即使允许了(你)被妾身的舞姿夺走目光的地步,但(居然)以下流的视线看着(妾身)之类的也太无礼了吧。即便能够接受男性被妾身的美色所迷惑但所允许流露出的也只能有吞一吞口水,(顶多)以闻闻妾身的遗香作为对于梦想的鼓励而已」

「即没有看到(你的)舞姿也没有变得兴奋啊。我(只)喜欢象艾米莉娅碳这样清秀的(类型)你这种极具魅力的身体反而是让我興致索然的类型」

「比起妾身更喜欢穷酸的半魔,不愧是(作为)拥护(者)的无可奈何(之举)呢虽说如此,妾身也并非是不允许世仩存在怪异癖好之人的这等程度的狭隘更何况要是不能理解真正美丽的事物的话,(只能)说你的目光过于短浅也是没办法的事」

昴感悟到了对于反击自说自话的普莉希拉的唇舌(这件事的)无能为力

这是价值观的差异。对于坚信世界的真理就是自己的普莉希拉昴无法以的常识性的思维去争个雌雄。

「舞姿什么的也就是说普莉希拉跳过舞了吗?」

「对错过这件事而后悔吧对于妾身而言,要是无法提起兴致的话几乎不会舞动起来(也)就是说,这位艺人的歌曲里有着(值得)将之献上的东西就是了呐」对于一脸震惊的艾米莉娅普莉希拉展示着莉莉安娜回答道。

昴因那样的回答而震惊(而)莉莉安娜(则)是翻起了白眼。无视了那保持着像是吹着泡泡般的反应嘚莉莉安娜昴(转而)直勾勾地盯着普莉希拉,

「你跳过舞了、呢陡然之间(还真是)难以置信就是了呐」

「那么,(你又要)怎么看待方才那群愚昧之人的狂热虽说那里的艺人的歌声里头确实宿有魔性,但要是没了妾身的舞蹈听众们就会变为仅仅只是在聆听的傀儡了。虽说那也是(享受)歌曲的乐趣的方式但妾身可不喜欢。反正那些家伙们(无论如何都会是)愚蠢且蒙昧无知的那么(他们只偠)以符合(他们)的行径为妾身的内心增添色彩就行了」

「……也就是说,笨蛋就应该像个笨蛋一样来胡闹耍笨(反而会)更快乐」「齁。(明明是)一介凡人头脑却转得飞快呐」

对于普莉希拉那感到佩服般的发言(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更何况也感到了普莉希拉一个弄不好早就已经连在厅里见过昴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的迹象。毕竟也不能说(只要)能够记得艾米莉娅的话也就不碍事了

「但是但是,普莉希拉大人、艾米莉娅大人让人心情激动的当今的话题人物们集结并莅临于此,我真是太感激了っ 」

那是勉强将(逐渐)变得险恶嘚气氛给维持了下来的莉莉安娜的反应。

不愧为知道两者间的敌对关系的她(竟)担任了昴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的调停人。那糊里糊涂的发言恐怕也是有意而为之的吧「诶嘿嘿。(是说)我的歌声就是如此的美妙吗ぁ ?真是的真是的っ ,真令人害羞呐ぁ ,诶っ嘿っ嘿っ嘿っ嘿」

「不这是本性(如此)呐」

(看到了)因得意忘形而变得飘飘然并陷入害羞的状态的莉莉安娜,昴(发现到)自己想多了而垂下叻双肩然后昴突然留意到了普莉希拉的周围并无他人这件事,

「你是一个人吗?阿卢或是那可恶的混蛋、又或是可爱的执事君呢」

「(妾身)让修尔特去散步(结果却)迷路了。虽说非常的努力但却任何事情都做不好这点还真是可爱的家伙呐。因为把阿卢带在身边嘚话唠唠叨叨挺烦人的所以派遣出去了至于那可恶的混蛋,(妾身)并不知道说不定正进出酒馆吧」

「「可恶的混蛋」这(居然)是楿通的共同语言呐……」

昴因意外地得到正经的回复而惊讶。顺带一提对于本应被自阵营所欢迎的、针对亨克尔的恶意接待也是。

虽说(能够)理解那是被那般对待也是理所当然的人物但要真是那样的话为何还要(将他)拉拢进自己的(阵营)呢。

「反正大概也会说什么,因为很有趣之类的就是了啊……」

「(你这)不是很清楚明白吗嘛,拉拢的理由之类的(只是些)小事哟原本,对于妾身而言(那些)自我推销而来的人只要被(妾身)判断为说不定(能够)作为余兴排上用场的话就会欢迎,仅此而已要是成了妨碍无论何时嘟能抛弃。那家伙也(顶多是)符合那种程度的(人)吧」

「不怎么说呢……可(一点都)看不出他符合哦」(总)觉得正是因为并不苻合,才会惹得普莉希拉不高兴并(将他)痛殴一顿就是了或许对于普莉希拉而言,大概就连那样的事情也都是(无需挂心的)忘却(の物)吧

「但是你看,(你)不觉得危险吗虽然由我(这个)在带着艾米莉娅碳出门的时间点上(的人来说)也是挺没有说服力就是叻」

「不过是三个随从不在身边(而已),妾身能有什么危险他们在身边会是优势之类的,(那是在后背追赶妾身的你们)才会认为的倳情吧」

//あれらがいたところで利点など、真后ろが见えるぐらいのものであろう」

那是(相当)干脆便将算不上是战力的阿卢他们(归叺)悲催(一类)的判断但,在实际见过了普莉希拉的动作之后会认为那就是(如此)单纯的事实也是无可厚非。

普莉希拉在厅里展礻出的动作(正是)那般超越着人类的领域。

「说起来我也是有着被踢碎下颚(的经验)呐啊」

将王都作为起点的循环之中,昴曾一喥惹得普莉希拉不高兴因而颜面遭她狠踢那时候,仅凭一击身体便被踢飞到将近房间的天花板的高度并陷入半生不死(的状态也)是倳实。

回想起来的现在(像是)感到了(当时)破碎的下颚的剧烈疼痛。

「所以把阿卢他们抛在一旁(到处)走着,然后就见到了莉莉安娜吗」

「即便只是都市的景观,(却)也是相当慰藉了妾身的无聊之感呐与王都那般狭窄的构造不同,这个都市有着值得观赏的哋方像那样享受着水的流动时,歌声传入了耳朵--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呀~,在刚开始突然之间舞动着乱入的时候还真是不知道会变得怎麼样呢。偶尔也是有的呢ぇ ,鲁莽的混入了我的演奏里并改变了气氛的人虽说大多数的场合会以歌声来打击(他们)并让(他们)改变心意就是了っ 」

「你,还真是没有『歌姬』的样子呢……」

将乱入者以歌声击退之类的太过摇滚了。

而且说真的,对于唐突地以舞蹈参與其中的普莉希拉的行动力也是(相当的)震惊然后观众(居然)被俘虏到了那样的地步,也就是说(普莉希拉)披露了与之相符的舞蹈了吧

「虽说抛下妾身并(擅自)拉拢人心之类的也太过肆意妄为了,但你的歌声里(确实)有着那种程度的价值怎么样。来到妾身嘚身边吧(让妾身)赋予你在妾身期望之时,在妾身的宅邸里演奏歌曲的荣誉吧」

(也就是说)相当欣赏莉莉安娜的歌声吗普莉希拉還真是将非常无理的要求朝她刺了出去(啊)。虽说那也就是将她作为专属乐手来迎接的主张但其中普莉希拉强制的含义(却也是分外)强烈。

对于(她万一)无法成为自己的东西这件事的怒气增长到了与(对她)的欣赏相等的程度--如此可怕的含义。

然后莉莉安娜(說道),

「非常感谢っ !(这是)多么光荣的评价我也是(非常的)高兴!但是!但是!但是!请允许我拒绝っ 」(她并)不知道普莉希拉那可怕可怖的部分、(同时她)也不是读得懂空气的类型。

于那份恐怖的无知以少根筋的爽朗谢绝了普莉希拉的提议。

「齁拒绝么。为何呀」

果然作出回应的普莉希拉的声调降了下来,瞳孔的神色也改变了

寒颤、并非当事者的昴(竟也感到了)刀尖拂过后背般的惡寒袭来。

一句话那是说不定会变得致命的气氛。

在布满紧张感的世界里莉莉安娜抚了抚手里的乐器的盒子。

「我是莉莉安娜游吟詩人。虽说现在确实是像这样被请求而留在了都市里但(我是)早晚会随风飘荡、再次流浪的旅人之身。不被土地所束缚不被他人所束缚,那才正是我的职业形式--这样的生存之道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的」

「因而拒绝了妾身的邀请吗」

「不论是母亲、或是她的母亲、还囿她的母亲的母亲,我的一族都是那样一路走来的我们是舍弃一切有形之物、仅以歌声残存于人心之中的一族。任谁都无法把风给包围起来、把歌声给遮蔽因此」

「虽说对于(您)的邀请感到非常高兴,但请容许我拒绝(毕竟)就连我也无法得知何处将会响起我的歌聲,因为一切都已托付给风(来决定)了」

举起乐器自豪说着话的莉莉安娜的表情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迷茫

在(她的表情里),不论昰平常她的所浮现出的舔舐世间般的、腐败般的、戏弄般的神色又或是像是挑弄他人的神经那般故意触怒他人的气氛都不存在。

仅仅只昰游吟诗人--以歌声将故事流传下去的,那样的生物的豪情壮志而已

听了莉莉安娜的回答,普莉希拉保持着挽着手臂(的姿势)闭上了┅只眼睛然后剩下的一只眼睛--普莉希拉将她那宛如沸腾的岩浆般的赤红目光直勾勾地朝她射去。

然后对于莉莉安娜那毫无动摇的表情普莉希拉忽然吐了一口气,

「--很好那份信义、也是一种乐趣。允许了庸俗的是妾身这一方啊」

「不ぃ不ぇ ,那样的事情。我这方才是非常的抱歉哟ぅ 」

对于唇角绽放开来的普莉希拉,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莉莉安娜(如是)回应道。

说真的对于那两人的互动,昴除了啞然以外什么也做不了斜眼看到了昴那傻里傻气的脸庞,普莉希拉像是不愉快般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凡人那个表情是在想着什么倳情吗」

「还真是想不到震惊以外的任何事情了啊。我明明(还以为)你一定会将拒绝了的莉莉安娜一分为二而瑟瑟发抖的……」

「还真昰荒谬的担心呐」

虽说那是哼了一声并如是说道的普莉希拉还真是(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

在听到莉莉安娜的回答之前普莉希拉原夲毫无疑问是打算要杀死她的。至少由昴看来那(最多)只是在决定要不要那么做的缓冲时间而已。莉莉安娜之所以能够得救难道不昰因为偶然的,天平并没有朝恶劣方向倾斜仅此而已的幸运吗。

「但是我也是稍微感到了一点意外也说不定。因为(我)所想的普莉唏拉是个(只要是)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的人不是吗」

昴忍耐着不去踩踏的地雷就这样意想不到地被艾米莉娅给狠狠踩了下去。

对于直率地将对普莉希拉的印象脱口而出的艾米莉娅昴不由自主地伸直了背脊并窥视普莉希拉的样子。但普莉希拉对于艾米莉娅的话语(只是)闭上了眼睛,

「说什么蠢话半魔的风情么。你那如同被云雾所蒙蔽的眼睛又能知道妾身的什么。无礼的侮辱也昰有限度的哦」

「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女孩呀(なのよ )如果有着对他人无可奈何的出身评头论足的闲暇的话,不如去反省那不论由谁来看都会那么想的、自己的言行举止来的好(かしら )(贝蒂)会说那么做才更会是对双方而言都有意义的哟(のよ)」

对于普莉希拉那毫不留情的谩骂,贝阿托莉丝紧握了一脸困惑的艾米莉娅的手普莉希拉(则是)以(像是)刚刚才首次发现了代替艾米莉娅回嘴的贝阿託莉丝(的存在)的表情扬了扬眉,

「童女还真是敢说呐先说好了,妾身所展示的宽宏大量可与年龄无关如果(你)有着自己年幼就會成为被放过的理由之类的误解的话,(你最好)现在立刻把态度给改过来

「还真是无谓的多管闲事啊(かしら)先说好了(のよ),尛姑娘你才是,如果认为贝蒂(只是)和外观一样的话只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已(かしら )」

火辣辣的敌忾之心在贝阿托莉丝与普莉希拉之间爆裂着。

穿着礼服的两个少女看起来说成是相性非常恶劣也行。

虽说昴丝毫都没想过贝阿托莉丝会输但(毕竟这)原本僦是只要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问题就(自然会)发生的组合--候选人就是那样的关系

「不要这样,贝儿虽说普莉希拉令人火大这是事實,会吵起来也是没有办法的(就是了)」

「别阻止(贝蒂)哦(のよ )昴。艾米莉娅被那般愚弄你(也)不生气吗(かしら )。给峩看看你的男子气概啊 (のよ )」

「可以不要说那么可怕的话吗!?更何况……」

贝阿托莉丝之所以会愤怒是因为艾米莉娅的存在被轻视了昴对于那将指向自己的骂声之类的延后处理并愤怒着的贝阿托莉丝感到了不合时宜的感伤。

而且并非别的某人,而是(甚至就连当事鍺的)艾米莉娅也是一样的

「贝阿托莉丝,我没事的」

拉着先前走出的贝阿托莉丝的手腕艾米莉娅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头。贝阿托莉絲对于那样的动作在一瞬之间,仅向昴他们展示了快要哭出来一般的表情

(但)那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而已),朝普莉希拉睨视洏去的那是已取回平时的表情的贝阿托莉丝

「对于捡回一命这件事而感激吧(かしら )」「那是你那方才对哟。(你)只要感谢(你)洎己那可爱的容貌就行了」

贝阿托莉丝鼻息紊乱地吸着气普莉希拉也微微地哼了一声。

说实话虽说普莉希拉最后的台词像是在褒扬着貝阿托莉丝的容貌,但正处愤慨之中的贝阿托莉丝却是没有察觉到的样子总之是因为可爱所以放过了--这样的解释没问题吗。真是不明白

「你还真是无可理喻的女人呐……」

「这是当然的吧。居然想把女人尤其是妾身给看透之类的,也太过傲慢了吧」

「是在说是我不好嗎……原本明明(你对)莉莉安娜(说了)「想要你」云云才是事件的开端的」

结果,普莉希拉允许了不将莉莉安娜纳入掌心之中的真意依然是个谜昴将那(想要知道其真意)的意图注入了视线并朝她看去,出乎意料的普莉希拉以扇子遮蔽了嘴角,

「这世间的一切都昰妾身的东西哦那么也就没有将那些美丽的东西、崇高的东西给纳入掌心的必要之类的了。那些只要继续存在着、只要仍然存在的话就鈳以了」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妾身的庭院也就是说鸣啭的小鸟会在哪里歌唱之类的并不是问题。放入笼子庸俗;从外敌手里守护?庸俗--(这些)全部都很麻烦(啊)」

那是将昴的想法吐露为愚蠢之物的普莉希拉的美学

对于她那将异己拒于千里之外存在方式,昴哑口无訁也不是(说)不明白(其中的)意义、理由。

但是她所看见的事物与昴所看见的事物规格不同。

因此昴大概一生都是无法理解她吧。

坦率地认为那是恐怖的但是,却也可以这么想

这恐怖的感情,或许也可能是会让人仰望、憧憬的情感。

说不定那正是阿卢之所鉯会追随普莉希拉的理由吧

「撒、撒、撒!看这里!趁着大家也冷静了下来了,不如让兼任亲善大使的我好好展现歌喉一番吧!对对僦这么办吧!」

就这样,宛如将至今为止的气氛给划破那般莉莉安娜唐突地如是提案道。她从盒子里将琉丽列拿了出来并猛速奏响其弦,将全员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并咕噜咕噜地摇摆着,

「仅此一次还请普莉希拉大人别以舞蹈混入、只要纯粹地享受歌曲就好叻。我也会将我的火力全开!绝不留有一手的歌·姬(ウ?タ?ヒ?メ )!敬请观赏~!」

听了莉莉安娜的大话普莉希拉变得一副引起了兴趣的表情。

「艾米莉娅大人也是看起来先只是前正当歌曲终了(之时)才到达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不是(将我视为)只是以可爱为賣点的歌手,而是(将我作为)以得天独厚的歌声与超卓的演奏技术来挣点小钱的诗人来看待就好了」

「哇真的吗?」「虽说(我们是)一点都不华丽的聆听者就是了那样你也会满足吗?」

先姑且不论莉莉安娜的主张如何艾米莉娅对于她的演奏与歌声饶有兴致(这点)却是毫无疑问的。那是被先前的互动给吸引并一脸(不计后果)想要接受莉莉安娜的提议的艾米莉娅。

在艾米莉娅与普莉希拉微妙的距离感里站着莉莉安娜进入了准备(状态)。然而在那之前莉莉安娜招了招手并呼唤昴,并以悄悄的、细微的声音

「菜月大人,菜朤大人(虽说)是我个人之见,难道说艾米莉娅大人和普莉希拉大人感情并不是很好吗」

「先不说是你的个人之见还是什么,如果知噵(她们的)立场的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再加上,因为普莉希拉基本上不论是对谁相性都不好所以跟艾米莉娅也就是那个样子哟」「这可是~大件事(啊)っ !」

莉莉安娜感到震惊,(而)她的头发像(则)是警戒着的狗尾巴那般跳了起来神经不会是相连着的吧。好想偠抓起来拉拉看

「那么那么っ ,这里就让我来两肋插刀,将两人给魅惑与歌曲的世界里吧啊!刚刚,(在说)两肋插刀的时候做了令人討厌的想象了不是吗不行哟ぅ ,(那么做)是很不检点的呐っ 」

「在一句台词里同时说出令人佩服的话和让人轻蔑的话是很疲惫的所以不偠再这样了好吗?」

昴一边对于表现得宛若狂人(却)能够关怀他人的莉莉安娜感到佩服一边却在叹息。以歌声将恶劣的空气一扫而空说的就是(如此)简单明了的事情啊。

双方都是对莉莉安娜的歌声抱有兴趣的同伴就算是普莉希拉,在(她所非常)欣赏的莉莉安娜嘚歌曲之中也是不会对艾米莉娅作出冷嘲热讽之类的吧。

「歌曲(终了)之后将会转为畅谈还请菜月大人去准备些茶点如何?(你)鈈觉得准备了甘甜的点心之类的话肯定会让心情都变得雀跃从而将双方的距离一举拉近吗?不觉得吗」

「歌曲(终了)之后将会转为暢谈,还请菜月大人去准备些茶点如何(你)不觉得准备了甘甜的点心之类的话,肯定会让心情都变得雀跃从而将双方的距离一举拉近嗎不觉得吗?」

「这什么啊要是不说「是」就无法前进的类型的闹剧选项?」

对于莉莉安娜那不论是情绪还是台词都一字一句毫无变囮的强制选项昴(只好)死心并选择了「是」。虽说那是忽地表情变得明朗的莉莉安娜但也不是说没有缘由。

居然能够在「人类」与「莉莉安娜类」之间得以实施对他人有所顾虑之类的高难度交流还真是想都没想过

「就是这样,我会在莉莉安娜的歌曲期间去买一些小吃艾米莉娅碳不要吵架,乖乖的等(我回来)哦」

「真是的不担心也不会有事的。我又没有想要和普莉希拉吵架的打算所以不用担惢哟」

昴为了慎重起见而如是对艾米莉娅说道,而格格笑着的她却是那副样子虽然也不是在怀疑艾米莉娅就是了。(不如说)就算艾米莉娅不发起争吵由普莉希拉那方拉开争吵的序幕的可能性还要更高这才是无可否认的。

「贝阿托莉丝要是发生了什么艾米莉娅碳就拜託你了哦」「我知道的哟(のよ )。那个女孩要是再说些无聊的话的话就(让她)变成焦炭好了(かしら )」

「也请你不要吵架哦,拜託了哦」

姑且把之后的事情交托于比起艾米莉娅更加容易意气用事的贝阿托莉丝昴便要离开公园了。在那之前

「普莉希拉,你有不吃的食物吗?」

「真意外呐如你这般的凡人(居然也)存有关怀(他人)的机能吗。嘛啊好吧。既然是献于妾身之物那就准备些相應之物吧。要是献出了无趣之物的话(妾身)可是会对于你所伸出的手掌而抓着你的头并还给你的哦」

//つまらぬものを献上するのであれば、差し出す掌に贵様の首を乗せて返すことになるぞ「明明都不是因为猜拳猜输了而被差遣,为何非得突破这么残酷的条件不可啊!」

昴想着要是有卖具有挑战性的珍馐美味的话,就把那个给交出去好了

普莉希拉则是作为普莉希拉,因昴的回答而不高兴地皱起了眉頭

(这么说着)并把头倾向一边。

不只是忘记了昴搞不好就连猜过拳这样的事情也都忘了也说不定。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各种意义而言还真是没有与之打交道的价值的少女啊。

「要是发生了什么就立刻呼唤贝蒂哟(のよ )」

被艾米莉娅与贝阿托莉丝两人所目送著昴挥了挥手。那之后对于莉莉安娜那像是要抛媚眼那般把双眼给闭上的饯行也敷衍地挥了挥手接着便奔离了公园。

离开不久便微微傳来了琉丽列乘着风而来的旋律

一边从背后听着(那样的旋律),昴(一心想着)尽快赶回来、(一心想着)要是自己一点都没有搀和進独奏会可不行从而将力量注入了奔跑着的双足。

※ ※ ※ ※ ※ ※ ※ ※ ※ ※ ※ ※ ※

然后是昴从公园离开的十分钟の后

购物完毕后从店里离开,昴看了看袋子里头的物品并叹了一口气

以准备点心为名堂,作为跑腿而离开的昴瞄准了合适的商店并盡早地完成购物。虽然途中被普利斯特拉的着名的珍馐美味--名为『奇那浆(Gina Jelly)』的珍稀食品引发了兴趣但(实在是)没有将那个给买下並带回给普莉希拉的勇气。

虽说如果说成是害怕双方阵营的关系恶化的话听起来是挺不错的,但本意纯粹只是惧怕普莉希拉的反应(而巳)

「但是,和「鳗鱼浆(Unagi Jelly)」真相似呐……味道也会是那样的吗虽然对于没有勇气去确认的自己感到可耻,但也不讨厌(这样的自巳)」

昴一边对着自己复杂的自我审视发着牢骚一边以轻快而急促的步伐循着朝公园而去的道路奔跑着。

(从)离开(算起)真的只有┿分钟(也)没有传自与贝阿托莉丝作为契约者之间相互联系的专用通道的异变(通知)。即便知道那样的事情仍是(抱有)想要尽赽回去的男子气概--但是,

以快速的脚步转弯刚出到广场时差点就要与某人撞上了。虽然慌忙地回避了昴马上转过头并发出了声音。

「菢歉虽然我认为并没有撞到,没事吗」

「喂喂,我说小哥你那是谢罪的态度吗。那样的(就应该)给我展示更多的诚意、唔!」

差點与之撞上的男子以粗野的声音回应昴的赔罪虽然那(原本)是像是要找碴的举止,但在看到了昴之后对方的表情也就改变了

同时,昴这边的表情也变得愕然

「什么啊,是珍吗你,即使被菲鲁特雇佣了却还是在做着小混混一般的事情吗」

「真烦呐!所以说了我不昰珍了吧!为什么你这家伙也在这种地方啊!」

如此口沫横飞说着话的是延续昨天那糟糕的混混角色的拉琴斯。根据所听到的菲鲁特的话(他们理应)是被吩咐办事,并在都市里别的旅馆里度过的

「汉和顿没有在一起吗?一个人什么的(还真是)稀奇」

「不论是稀奇还昰什么你到底知道我的什么啊。(我和你之间)才没有会让你感到稀奇的程度的交流吧烦死了、滚开」

「变得那么冷淡了。(我们明奣)是进行过生死往来的关系不是吗」

「不记得那样的事啊!?」

对于自来熟般进行接触昴拉琴斯(做出)相当厌烦的对应。对于昴而言(居然)对他会有如此的亲近感也是个谜。大概昴(心)中的凡人感应器将珍汉顿作为凡人的同伙来对待了吧。

在这个世界里所遇见嘚人净是些(非常)厉害的人因此偶尔与他们这种对手接触的话就会露骨地松一口气。

明明是一度杀害自己的对手(也就是说)变得夶胆了啊。

「总之!别管我啊!我现在在工作中啊!」

「不务正业并给人添麻烦的你居然在工作什么的……伦家好高兴哦」

对假装哭泣嘚昴咂了咂嘴,拉琴斯摆脱昴并朝人群中(走去)被施予冷酷的反应,昴一边挠着头反省着

要是不(主动去)意识那总是拿捏不好距離感的坏习惯的话,就会像这样偶尔浮出台面

目送着消失在人海之中的拉琴斯,昴再次为了返回而朝公园举足踏步而出而那双脚,突嘫停了下来

那是觉得可疑,并因心中疑虑而在喉头间发出呜咽声的昴

那个昴的眼前,正是停下脚步的原因--有着停下脚步的人们的身影

拉琴斯所混入的人群统统停下了他们的脚步。看到了(那样的现象)昴也不经意的就此停下脚步。顺带一提本应混入其中的拉琴斯被停下脚步的人墙给阻断道路,因而一边咂着嘴一边从人海之中挤了出来

「(什)么啊,这家伙也是那家伙也是!到底在看些什么」满昰焦躁地叫骂着的同时拉琴斯(也)看向了群众停下脚步并一齐把视线给投向的方向--头上,高耸的建筑物的屋顶

那是格外高耸的建筑粅,同时在其高处的尖端镶嵌着魔刻结晶的、持有钟楼般的作用的建筑物大都市或是城镇里如同理所当然般设置着的那是被称之为刻限塔的建筑物,而在一个城镇里设置多个刻限塔这可是基本

在都市普利斯特拉里也是,以确认时间为由而四处散布着多个刻限塔存在于那里的刻限塔也是众多之中的一个。

「--呀啊还真是。打扰各位了对不起呢」

(那里)有着从刻限塔所敞开的窗口之出到外面来,并在危险的边缘站立着的人影那个人物以奇妙的打扮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并像是因沐浴着那些视线而感动那般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谢谢。僦真的就只是一点点请让我借用一下各位的时间」

虽说是在说着谢罪的言辞,但比起谢意总觉得有哪里更像是优先与自己的意向的、洎以为是的声音。

颤抖的声音破声、刺耳听在耳里也是(激起了)宛若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将心脏给揪掉那般的不适感。

(之所以会有)那个奇怪的感觉恐怕是(因为)深深受到那个人物的怪异外观的影响。

--那个人物以杂乱卷着的绷带将头部给覆盖以仅剩露出的亮闪閃地闪耀着的双瞳睥睨着世界。黑色的外套将身体紧紧地包裹着双腕绑着长而不规则的锁链,其末端贴着地面拖拽着的同时急促地在塔的上方左右来回走着。

对于无法从那份怪异姿态将视线移开的群众那个人物微笑了--恐怕,那是为了让人认为那是微笑而阴惨地歪曲那被绷带给隐蔽起来的嘴角,

「对不起呢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愤怒』担当」

说出了可怕的头衔后,自报姓名

「--名为席里乌斯·罗曼尼康帝」

「恶意」,如是说道并狞笑了起来

}

        ──「那个」在名为「自我」嘚存在深处里扎根,表达自己的存在

        分不清是冷还是热的黑色沉淀物带着温度,从菜月、昴的角落循环到另一处角落昴对这股异样感覺心里有数。

        所以说虽然产生了「为什么」这样的疑问,却不会好奇是「为了什么」

         ──要叫「不可视一击」,还是「看不见的手掌」还是「感知不到的冲击」?

        这一定是只有昴看得见的手臂只有昴可以操纵的手掌,因此──

        微微睁开眼睛意识朦胧的昴喃喃自语時,这么问的人闯入视野是个惊为天人──但不是天使的美女。

        理解到这点眨眼数次后,昴知道自己刚刚醒转于此同时,也感受到腦袋底下的柔软触感以及了解到近在眼前的人是爱蜜莉雅。

      「嗯对呀。像这样子给你睡大腿是第几次了呢?」

      「省略诸多状况的话是第三次了吧?因为都是作为跨越关键障碍后的奖励……」

        享受奖励的昴开始油嘴滑舌爱蜜莉雅用老方法带过。接着昴回想起失去意識前被痛殴过的事

「欸,爱蜜莉雅酱我的脸怎样了?没有变成不想看第二眼的状态吧」

      「没有,放心喔没那么奇怪。」「没恶意嘚回答反而更伤人!」

        爱蜜莉雅觉得莫名其妙昴则是在她的照看下轻轻活动自己的手脚。要动的话还是可以动但是毕竟全身挫伤还伤箌骨头,所以不能说是活动自如

      「要离开爱蜜莉雅酱大腿这个乐园,我也很惋惜……可是不快点找人的话我怕奥托他们会死在森林里。」

        脑袋清醒后就想起把嘉飞尔搞得全身是伤的奥托。据嘉飞尔所说拉姆也有掺一脚,所以昴很担心他们的安危虽然依照嘉飞尔的性格,不至于会演变成夺取性命的状况──

      「在他们变成森林的肥料之前至少要救活拉姆……」

      「不要随便把人当肥料,还有就不能担惢一下我吗!」

        昴朝摇摇晃晃的身体注入活力,试图站起但听到声音后就瞪大眼珠,视线从爱蜜莉雅移到正旁边坐在坟墓石阶上的肮脏青年映入眼帘。

        虽然被泥土、泥巴和血弄脏但那毫无疑问是奥托、思文。他配合昴的视线举起手微微一笑。

    「我很惨但菜月先苼似乎也不遑多让。不过……」

        惺惺作态的奥托突然吃了昴飞扑过来的头锤。肚子中招的他变成昴的垫背哀嚎骂道:

      「干、干嘛突然這样啊!?刚刚是互相嘉许彼此奋斗的时候吧!」

      「吵死了,笨蛋笨蛋!少耍帅啦!都怪你擅自乱来搞得计划整个泡汤!但是要是没囿你的助攻可能就没法撂倒嘉飞尔,所以不感谢你还不行呢!」

        为他平安无事感到安心为被他所救一事感到感激,还有害自己没法直率感谢的害臊混在一起搞得昴讲起话来支离破碎,听得奥托是高呼抗议

      「总而言之,你没事就好是说就算你死了变成幻影,感觉顶多吔就站在枕头旁边吵人……拉姆也没事吧?」

      「醒过来看到拉姆小姐倒地时我真的心凉了一下不过她的状况没有外表看起来糟糕,所鉯又松了一口气反倒是背起她后听她毒舌比较痛苦。」

      「因为那家伙的嘴巴只对家人宽松……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不把理由告诉菜月先生是她愿意帮忙的条件之一。」

        老实说很在意但要奥托说溜嘴恐怕很难。那么明辨是非的人不会赌上性命来配合昴的胡言乱語。

        爱蜜莉雅微笑插嘴昴和奥托的对话这时,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帕特拉修地龙的鼻子凑过来,爱蜜莉雅用纤白玉指温柔抚摸真昰出人意外的交流。

      「我的爱蜜莉雅碳和我的帕特拉修感情这么好……好美的一幅画。」

        爱蜜莉雅谴责昴苦笑,走向帕特拉修然后伸手带着感谢要触碰黑色鳞片,但这时──

        手被尾巴打了一下昴缩手,泪汪汪地跟帕特拉修抗议但是帕特拉修却用黄色的眼睛瞪着昴,像在责备似的

     「顺便加上『不要得意忘形』、『不会有下次了』、『你也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这样比较符合她生气的感觉」

      「讲嫃的你的女主角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参加我的女主角竞赛吗」

        就著舒缓的表情,昴再度伸手这次帕特拉修接受抚摸,用无可奈何囷宽容的态度接受昴的谢意

        还是老样子,能力不足的自己为了要跨越一座山头就得借助多人之力。欠下的人情真的有还清的一天吗

      「是说,我靠借贷人情才突破的山头嘉飞尔呢」

      「嘉飞尔的话,现在在那边不过不要打扰会比较好喔。」

        很想一开始就看到却又不想看到心情很复杂。刻意不去在意胸膛里有点吵人的心跳嘉飞尔震响喉咙。

        顿时嘉飞尔的脑袋从柔软的感触间坠落到草地上。含恨地撇头看过去原本侧坐在草原上的拉姆正在拍大腿,还一脸不爽地问:

      「面对值得温柔对待的对象该温柔以待的时候拉姆就会温柔。没那么做就代表不是那个时候。」

      「真是彻底表现出你想听到什么的发言呢所以嘉飞你最好别跟巴鲁斯一块混。想探听女人的真心话偠再多下点功夫。」

        被弹的地方是遇上事情会习惯去摸的伤疤摸著那道白色疤痕,嘉飞尔盯着衣服脏掉的拉姆看

     「你身上没留下疤吧?有的话那就嫁给本大爷……」

      「拉姆拒绝。弄伤人麻烦用其他方式负责──说起来,都要怪嘉飞太狂妄自大了竟然丢下输了的拉姆。」

        视线中的愤怒来自于战斗到最后竟然手下留情。明明拉姆倒地、奥托掉进丛林但他却没有给予致命一击,这正是嘉飞尔的弱点

        一方面是因为拉姆是心上人。可是对于外人奥托甚至是昴,嘉飞尔都没有真的要他们的命

        ──因为他缺乏身为战士最重要的勇气。洇此只能仰赖血统化身为没有理性的野兽,借此不看对手的下场平常讨人厌的诅咒血统专门用在大开杀戒的时候,这种矛盾做法叫人反胃

      「抛弃理性兽化吧,拉姆不是指这个事先声明,想用兽化战斗反而更加愚蠢什么都不要想、脑袋空空地作战还比较好。」

        可以說胜利者拉姆正高高在上地对输家嘉飞尔说教说教是无所谓,但这是有必要在这个当下这个场合谈论的话题吗?

        对嘉飞尔谈论往后的倳因为,他是输家照理要接受相对应的惩罚。

      「下次要注意因为嘉飞往后要为了拉姆或爱蜜莉雅大人奋战。」

      「开什么玩笑!俺做叻这么多又还跟你们敌对,甚至践踏你们的想法……这样你们还要饶了本大爷你们有可能原谅本大爷吗!?」

     「少说蠢话就是不能原谅才叫嘉飞做牛做马。要是原谅了立场就平等不就得用拜托了吗。拉姆是赢家嘉飞是输家所以输家要乖乖听话。」

        他的身体晃了一丅不过伤势几乎都在愈合中,所以没啥大碍他用力握拳。

      「俺承认输了!可是认输和投降是两码子事!本大爷──现在可是活蹦乱跳!假如想要挑掉本大爷,那你们就该杀了俺才对!要不然现在继续打也……」

      「输了就老实承认,输猫嘉飞老是啰哩啰唆,在喜欢嘚女生面前是要多悲惨才甘愿原本怪罪他人,一旦输了就转为自责咬人的嘴巴不过是从对准外人改成对准自己。愚蠢透顶」

      「……所、所以就要俺笑憨憨地加入你们的行列?那种事俺哪做得出来!就算承认输了俺也不承认自己错了!」

      「没错,俺认输……输给人數这点没话说。可是本大爷可不觉得自己错了。俺的觉悟可不是半吊子」

        无法背叛一路走来的自己,所以即便只有形式上向拉姆他们投诚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不想当个半吊子那就证明自己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呀。」

        拉姆平静地对吼到喘气的嘉飞尔这么说不奣她的意图,嘉飞尔皱眉──接着瞪大眼珠

        坐在草原上的拉姆抬起手,细白手指指向远处──察觉到她指着什么,嘉飞尔的心脏忘了跳动

      「巴鲁斯说了什么,大致可以猜出来还有嘉飞怕得不必要的事。──既然如此自己亲眼去确认就行了。」

        舌头发出声音的当下嘉飞尔的背就被冷汗浸湿。呼吸急促心跳也变快。没停过的耳鸣听起来就像幼时的自己的惨叫

      「嘉飞有变吗?还是说一样是个蹲在原地不动的小鬼头」

        顶嘴后,嘉飞尔吞口口水很紧张──那是因为他无法断言自己不去,还清晰自觉自己正处在「去」和「不去」这兩个选项的狭缝间

        方才挡在嘉飞尔面前吐血大叫的菜月、昴的主张,让嘉飞尔必须去确认是否超越了昔日年幼的自己

        嘉飞尔转头,拉姆拍掉腰上的落叶后站起来跟他并肩站立看着她的侧脸,嘉飞尔突然想到一件事

        以为沉默不语的嘉飞尔很不安吧,拉姆难得温言软语还轻拍嘉飞尔光溜溜的肩膀。

      「要是碰上什么怕到哭的境遇的话拉姆会安慰你的。──看在老交情的份上」

        通过石砌的狭窄通道,赱在冰凉的风中钻进鼻腔的灰尘味让人皱眉,嘉飞尔光着脚走向最深处

      进到里头就会有「试炼」。身为「混种」的嘉飞尔有挑战资格迎接夜晚的坟墓也亮起照明,像在欢迎挑战者

        进到里头就会有「试炼」。再尝试接触一次这次是否会有改变呢?

      「……真可悲就昰为了确认所以才特地进来的吧。」

        被拉姆骂被痛殴一顿,就算被当白痴也能欣然同意的娘炮可以的话,并不想知道也不想自觉自巳原来这么胆小。

        ──现在在这破坏坟墓的通道的话就可以把一切都作废。自己办得到

        「地灵加持」恢复体力的效果很强,自己已经恢复到可以破坏坟墓的地步而等在外头的拉姆他们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煞费苦心战斗但自己可以让结果付之一炬。──这种事他们难噵没想到吗

        不懂怀疑他人的爱蜜莉雅和跟关键事情无关的奥托姑且不论,洞察力优异的拉姆和精于计算的昴哪有可能看漏这个可能性

        吔就是说他们确定嘉飞尔不会破坏坟墓:因为被他们当成胆小鬼──还是说他们全盘相信自己?

        嘉飞尔一直以来都在用不够灵光的脑袋在「圣域」里头苦思烦恼而那十年的光阴,却在这几天就被颠覆

        抵达的尽头,是被淡蓝光芒包围的石室睽违十年造访的这个地方感觉姒乎有点不一样。嘉飞尔抱着双手沉吟确实哪里怪怪的。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森林──只不过跟嘉飞尔所知的景色相比恐怕是「年轻」十年以上的森林。每天都接触森林的嘉飞尔看得出来

        比起主张这里是过去的滔滔雄辩,比返老还童的森林都要更明快地告诉嘉飞尔时間点的光景立刻在眼前展现。

        另一人年约十岁上下细长的美丽金发宛如绢丝的少女,是姐姐法兰黛莉卡

        而和她们面对面的,是一名紦金发绑成辫子、眼角下垂、表情温和的女性──胸前还抱着一名幼童。

        看到女性和幼童嘉飞尔的喉咙吐出微弱的声音。可是对母亲嘚呼唤传不到对方的耳内无法对这光景做出任何影响。

        琉兹的寂寥憋着眼泪的法兰黛莉卡的心情,似乎颇感困扰而微笑的母亲的想法以及只知道天真憨笑的、愚蠢年幼的自己。

        对幼时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因此无法重现对话。就像单纯是要迫使他理解为时已晚、无能为仂一样无声戏码不断重复上映。

        舍弃森林想到外头世界的母亲和制止她的琉兹与法兰黛莉卡。就只有嘉飞尔什么都不知道紧咬着被毋亲抱着的欢喜。

        然而指甲却穿过稚子的脸甚至穿透母亲抱着他的手臂。于是他用力跺地摧毁大地试图扼杀过去,但加持没有发动

      「既然……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本大爷看这个景象!!」

        一切都没变没法改变。妈妈会死自己太弱,救不了她她没法得救。

        就這样而已吗 这里就只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世界吗?「试炼」就是为了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直视无止尽的后悔,挖开十年前刻下的伤為了淌血而来到这里。这样就好了吗这就是被自己迷恋的女人踹来挑战的「试炼」的结论吗?

        明知那是想得太美好的事可是嘉飞尔还昰期待。尽管知道这十年的事是不可逆的事实还是期待能够有所变化。

      『用不着在意那种事问题是这些孩子们的心情。』

        面露苦涩的琉兹和母亲在对话自懂事以来,头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

        母亲怜爱地看着怀中的嘉飞尔,轻轻摇晃哄他而仰望母亲、抓着裙卆的法兰黛莉卡挤出声音。

      『我很想带他一起去可是妈妈冒冒失失的,一定会让小嘉觉得很难受小法虽然是妈妈的小孩,但却很可靠所以拜託啰。』

        嘉飞尔这才知道原来姐姐也赞同母亲离开「圣域」。琉兹也抱着法兰黛莉卡颤抖的肩膀尊重她的想法。

        母亲把挂在脖子上的項链解下来两个都是尾端嵌有蓝色辉石的首饰。这跟使徒资格无关单纯因为漂亮而戴在身上。

        正因为是漂亮而惹人喜欢的事物才赠送给可爱的一双儿女。仅此而已

        母亲边呼唤边把项链挂在嘉飞尔身上,然后微笑不知母亲的决心,稚子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母亲凑菦,嘴唇亲吻他的额头

      『妈妈一定会带你的爸爸回来。在那之前要乖乖等我喔』

        琉兹牢牢抱住嘉飞尔,朝母亲点头母亲微笑,接着囷法兰黛莉卡互拥就跟对待儿子一样,也亲吻爱女的额头

        十年前什么都不懂的自己亲临「试炼」,在里头看到的过去应该是更加无法挽回的那是让人痛不欲生的绝望记忆才对。

        因为妈妈舍弃了自己跟姐姐,只求己身幸福而离开她把碍事的儿女割舍掉,好迈向自己嘚人生

        跟自己说话的,是年幼的姐姐和自己一样有着翠绿瞳孔的她,理应置身在无法干涉的过去但现在她却用那双眼洞穿了嘉飞尔。

        世界静止了妈妈和琉兹以及年幼的自己都不会动。会动的就只剩下姐姐和现在的自己

      「妈妈为了家人而离开『圣域』。你对这件事囿什么不满吗」

      「开、开什么玩笑!说俺是被爱的,那又怎样啦!本大爷有什么……」

        两人的身高差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差距但是姐姐卻丝毫不睬身高,对要人关心的弟弟说出毫不留情的话

      「只要认为只有自己爱着对方的话,就能把自己受的伤正当化」

     「自己爱妈妈,妈妈也爱自己……一旦知道真相就没法让选择留在『圣域』的自己正当化了。」

      「不对!不对不对!你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妈妈她在那之后!」

      「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妈妈在离开『圣域』后立刻遭逢不幸……也不可能没听说吧」

      「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年幼的你,你应该知道理由吧嘉飞。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母亲发生什么事,法兰黛莉卡其实知道琉兹和其他居民一定也知道。

        就只有年幼嘚嘉飞尔就只有始终幼稚的自己不知道。若是没有挑战坟墓的「试炼」的话一定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额头上的伤,是为了想忘记媽妈的亲吻想要抵销掉所以才弄伤的吧。」

        这道伤是在第一次挑战「试炼」后马上弄的得知母亲死去,陷入错乱的嘉飞尔不断地用头詓撞击墙壁和地面导致留下不会消失的伤疤。

        这道疤是免罪符──为了忘掉以及扭曲对母亲的思念,好怜悯自己

        过去要结束了。「試炼」要结束了但到底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

        但是现在那种事已经无所谓了。世界解体消失嘉飞尔一个劲地恳求逐渐变淡的母亲、琉兹和年幼的姐姐不要离开。

      「真是的姐姐都已经变得这么小了,但你还得要拜托这么小的姐姐才能得出答案吗」

      「俺知道很丢脸!鈳是,俺只能拜托姐姐了!拜托告诉俺……姐姐你为什么到外面去了?俺也只要到外头去就好了吗……」

        一瞬间嘉飞尔语塞。从来没聊过自己想做什么现在自己渴求的答案应该要是什么呢?他想询问那方向那答案。

        面对支支吾吾的弟弟姐姐不厌其烦,带着慈爱的微笑重复同样的问题

     「需要俺……需要本大爷的家伙们。俺想去完成他们的要求」

        ──下一秒,梦之世界变白变淡过去远离,家人遠去消失在彼方。

        这段期间昴一行人都坐在坟墓前面的草原上,紧张地等待他回来

      「要是他不守约定破坏坟墓的话怎么办……嘎呼!」

        想让场面和缓而道出不解风情的话的奥托,被拉姆一脚踹飞所幸奥托的担忧以杞人忧天告终。

      高声大叫的是加入看守坟墓行列的琉兹、席玛。

        跟嘉飞尔的战斗结束等待他挑战完坟墓的期间,昴透过辉石呼唤她到这里集合

        不仅席玛,连「琉兹?戴尔玛」也来了鈈知状况的爱蜜莉雅看到两个琉兹后吓了一大跳。

      「所以席玛小姐是琉兹小姐的姐姐?还是妹妹」

        她目前就理解到这样,因此昴决定等事情收拾完后再跟她详细说明

        不管怎样,席玛的叫声让所有人全都看向坟墓──站在入口的,是走出通道往大家走来的金发青年嘉飛尔?霆杰尔

        在「圣域」的晚风吹拂下眯起眼睛的嘉飞尔,丝毫没有精神错乱的样子他的表情给昴的感觉就像是附身之物已经离开。

        僦着那表情嘉飞尔直接从入口跳向草原,然后来到昴他们的面前──不正确来说是在琉兹和席玛两位奶奶面前着地。

        他站起来轮流看着两人。一人是一同生活很久的奶奶另一人是要称为恩人的奶奶。

      「这表情不适合你们喔老太婆们。……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怎样啦?虽然老太婆的脸都是同一张已经看习惯了可是两个同样的老太婆站在一起,还是让人不习惯呢」

        一开始琉兹和席玛愣住,但接着就用快哭出来的表情接受嘉飞尔的抚摸

        这种家人关系真复杂。特别是「起始四人」的琉兹对嘉飞尔而言全都是相当于奶奶的存在 這个难题可没法轻松作答。

        不过看那三人的样子现在应该用不着去担心那个问题了吧。昴心想

        最后推一把让自己挑战「试炼」的人就昰拉姆,因此嘉飞尔低声沉吟

      「没什么一目了然的成果。大概就是『喔这样啊』的感觉吧?」

      「很像国中生*偷东西还炫耀的感想耶……有完成『试炼』」(注:初中生在日本的叫法)

        这样回应昴后,嘉飞尔从鼻子深深吐气这话让大家瞬间屏息,不过立刻又涌出其他嘚感慨

        也就是说,嘉飞尔在「试炼」中接纳了自己的过去并做了新的决定。

      「那么你就靠这股气势,把剩下的『试炼』也……」

      「別开玩笑了──那种事,不是本大爷的职责吧没错吧。」

        嘉飞尔咂嘴用下巴指向爱蜜莉雅。爱蜜莉雅挺起胸膛接受交棒看她意气風发很靠得住的样子,昴不禁放松脸颊的肌肉

     「怎样?你不适合当扭扭捏捏的角色喔你很明显是智能死没脑子的类型,就用蛮族模式放马过来吧」

      「别以为俺不知道被你当白痴啊,喂就照你说的……不,不是那样」

        马上动怒却又放下手什么都没做。这诡异的态度讓昴狐疑就只有拉姆傻眼似地微笑了。

      「本大爷能够接受『试炼』……八成多亏了你谢啦。」

      「俺不说第二次!不过我想起了重要嘚事。所以说……啊~可恶!」

        说着说着害臊跟愤怒都高昂起来的嘉飞尔龇牙咧嘴,然后就着要咬人的气势指向昴

      「听好啰?本大爷確实是输了!『试炼』的结果也变了!可是啊接下来换你那边要证明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对的!要是这边开放后老太婆他们变得不幸的話,俺饶不了你!」

      「所以说本大爷会亲眼见证你们是不是只有一张嘴巴!俺会从头看到尾,清清楚楚地!──给我好好干啊『首领』!!」

        出乎意料的称呼和态度让昴错愕,这段期间嘉飞尔立刻背对他直接走向两位奶奶。

        同样也看到的爱蜜莉雅用含笑口气对昴说既然爱蜜莉雅也看到了,那就不是错觉当然那句话也不是自己听错。

      「撂倒嘉飞尔的是昴你们吧男人与男人的肌肉相搏?用这种方式獲得他的认同所以嘉飞尔的首领是昴哟。你好厉害呢首领。」

        不是讽刺爱蜜莉雅是真心称赞,但昴两边的嘴角向下弯这时拉姆来箌一脸困窘的昴身旁,耸肩道:

      「放弃吧本人也意志昂扬,没办法啰就随嘉飞高兴吧。」

      「就算这样讲我这么弱小,实在没打算当個误会系主角……」

      「就只是多个兄弟那种感觉吧既然巴鲁斯比较年长,就大人大量啰」

        听到有一部分不能漏过的发言,昴先喊停鼡傻眼和慈爱的眼神看着嘉飞尔后脑杓的拉姆回头问昴:「怎样?」

        超乎想像的情报让昴说不出话来惊愕之余闭上眼睛,仰望天空

        然後,回顾嘉飞尔称呼昴为「首领」还有之前的诸多发言和行动,以及标榜自己为「世界最强男人」的事后他接受了。

        与嘉飞尔的争执汾出高下得知他的真实年龄而震惊不已后告一段落──绷紧放松气氛的,是拍去草叶站起身来的爱蜜莉雅所说的话

      「嗯,要去……偠接着嘉飞尔后头,然后超越他」

       强而有力的回答,是在坟墓里跟昴争执过后得到的答案嘉飞尔对此敲响牙齿,昴的胸膛也因自豪而發热

        然后伴随走向坟墓的她,一同走到入口一旦进到里头,就不能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所以至少陪她这段路程。

        是要商量「试炼」嗎这么想的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爱蜜莉雅却没有接话反而是不安地一直瞄向昴。

      「就、就说了坟墓里的事嘛!就是,刚、刚刚嘚……」

        听到爱蜜莉雅的话中带点愤怒昴回想刚刚的事,然后羞红了脸

        当时顺势而为,之后的发展又壮烈至极事到如今回想起来,財觉得自己做出极其大胆的举动脸忍不住就像喷火一样发烫。

      「所以说那个我想接下来会很辛苦。可是因为是重要的事……等『试炼』和其他事情结束了再慢慢聊,好吗」

        对昴来说是初次体验,对爱蜜莉雅来说一定也是互相倾诉彼此的心情后,必须商量的事多如繁星

       「可是,竟然说事情结束后要好好商量爱蜜莉雅糖你很从容呢。」

      「从容吗谁知道呢。搞不好我只是虚张声势哟」

      「不过,伱没有惊慌失措吧一定会顺利的。我们来打个赌吧」

      「就赌我跟爱蜜莉雅糖的约会权!如果我赢了,就可以跟爱蜜莉雅酱糖约会;如果爱蜜莉雅糖赢了就可以跟我约会」

        两人对话的期间到了坟墓的入口。坟墓欢迎挑战者来访昏暗的通道被淡淡光芒包围,邀请爱蜜莉雅到里头

        只要进去就要面对「试炼」,挑战过去然而爱蜜莉雅却精神抖擞地对昴微笑。

        包围坟墓的淡光没有亮到能照清通道里头看著爽朗离去的背影,昴只能双手合十弯腰像在祈祷。

      「『还差一步的基尔缇拉乌』……一脸不安可是有损男人价值喔首领。」

      「你那獨特的俚语在了解是中二用语后我就没法欣然接受啦。我也跟你一样有过喜好引用伟人格言的时期」

        目送爱蜜莉雅进入坟墓后,昴坐茬石阶上嘉飞尔这时过来站在他旁边,犹豫一下后才开口

      「什么事,表情那么奇怪什么事都能找首领商量喔?是说这种话说出来还嫃让人害羞」

      「本大爷刚刚不是进去过吗。所以说也有到最里头过。」

      「所以说呢就看到了。──首领你那个,拼命的结果」

        嘉飞尔含糊其词,似乎是难以启齿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昴原本一脸莫名其妙,但接着立刻察觉到他在说什么一想起来,脸就整个红了

      ──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

      「不、不好……!忘掉吧!因为、因为,我压根儿没想到之后的发展会是你先进坟墓……结、结果被你看到了……啊啊啊啊!」

        好害羞丢脸死了。从来不曾这么丢脸过现在好恨嘉飞尔,搞不好比互殴时还要恨他

      「就算瞪俺俺也没办法啊!……可是,看到那个之后俺就想首领果然是个高深莫测的大白痴,还好俺是输给了首领!」

      「吵死了忘掉啦!装莋没看到也可以!又不是小孩子了……啊,你是小屁孩无误!可恶!」

        尽管叫人屁孩但情势对于要害被掌握的昴来说是压倒性的不利。嘉飞尔拍腿对他不服输的叫喊一笑置之。

       曝晒在这温情的视线下昴边祈祷爱蜜莉雅能幸运过关,边希望她不要发现自己留下的「鼓舞」

        紧张地走过通道,进入举行「试炼」的石室内爱蜜莉雅用手指摩擦发光的石壁,同时用含笑的口吻这么说

        与让人畏惧的恐怖战斗後,满怀觉悟与决心的爱蜜莉雅挑战坟墓然而到了关键的石室时,有出人意表的光景迎接爱蜜莉雅

        ──这也难怪。看到这个会这样想是很正常的。爱蜜莉雅抚摸的墙壁上有原本没有的刮痕刮痕布满整面墙壁,像要埋没整间狭小的石室般到处都是

        光线造成的阴影,給予刮痕明确的形状爱蜜莉雅忍不住把手贴在热起来的胸膛上。

        ──有些刮痕是图案有些是文字。大量言语和心情包围爱蜜莉雅

        图案里头有很多是昴曾多次画过的可爱的帕克。这些帕克有着各色表情然后包围帕克的是许多小孩学写字时先学的“|”文字。

      『加油你辦得到。』『我跟帕克都为你打气』『这个结束后我们来约会吧。』『我很期待哟爱蜜莉雅。』『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相信你。』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昴是蠢蛋呆子。」

        明明接下来必须挑战「试炼」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迎接难过悲伤的回忆了,可是卻有人佯装鼓舞实则惹人哭泣。

        爱蜜莉雅前天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些图文所以要刻下图文的话就只能趁昨天。

        昴会有时间做这事昰因为他离开了爱蜜莉雅的身边,也就是他死都不肯说做了什么的那段时间

        下一秒,打瞌睡的感觉袭来意识变朦胧,世界的轮廓变得模糊

        不过,可以踏入沉在记忆深处的怀念森林中那种感觉确实很适合称作进入梦乡。

        被高耸的树木包围感受清凉的风和鞋底踩着的溫暖大地,深呼吸

        这里并不是「试炼」记忆中把森林染成一片白的雪景,应该说还没发展到那边──爱蜜莉雅的后悔,就存在于通往膤景的道路上

        仰赖爱蜜莉雅的记忆而重现的森林,绿色的景致确实存在于记忆中但不存在于记忆的一道人影却闯进树荫下。

        那是靠着樹干悠哉望着爱蜜莉雅的白发女性──身穿黑衣有着足以魅惑人的美丽外貌,「强欲魔女」艾姬多娜

      「真的是络绎不绝。不只该欢迎嘚客人──还有不请自来的客人」

      走过来的艾姬多娜冷冷地说,还用冰冷的视线看着爱蜜莉雅投射过来的不是讽刺,而是纯粹的轻蔑囷嫌恶

        「都丑态毕露了,亏你还敢厚著脸皮出现你的厚颜无耻和不死心,就连我都被吓到了呢」

        冷若冰霜的黑色瞳孔,跟爱蜜莉雅朂亲近的黑眼睛一点都不像而且这股恶意不是对半妖精,而是针对爱蜜莉雅个人──也就是敌意。

       「不管受挫哭泣几次只要向安慰洎己的男人献媚就能被原谅的放荡女人。不知道要来玷污我的世界几次才够的无耻之辈在他的允许下自顾自怜、任性至极的背德者。──怎么说怎么中呢魔女之女。」

        碰上大量的言语暴力若是以前的爱蜜莉雅一定会心神混乱、满地玻璃心。

        面对挑战「试炼」的爱蜜莉雅魔女不留余地又毫不犹豫地投以谩骂,好削减她的精神这并不是她在「试炼」受挫的全貌,但消耗战已然开始

        魔女根本不希望爱蜜莉雅来挑战「试炼」,更不必论及跨越过去

        要痛快发泄时,要鼓舞内心深处的勇气时就学菜月?昴曾做过的那样吧。

      「──我的名芓仅为爱蜜莉雅是生于艾利欧尔大森林的冰结魔女。」

      「我是不会屈服在同样出于魔女的恶意之下的──因为我是麻烦至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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