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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通知】3月28日,本周四正式开V,开V当天会连更三章,木有倒V(因为完全不懂),请大家继续支持大师和教主哈~武林人士甲:“秃驴,快把那妖人交出来!balabala……”失忆的小美人:“神秀,那人是在叫你么?”神秀:“不是。”武林人士乙:“秃驴,还不速速投降,交出妖人,大爷们可以饶你一命balabala……”失忆的小美人:“神秀,妖人又是谁?”神秀:风太大,他什么都没听到……武林人士丙:“妖人,识相的就赶紧自我了结,别以为那秃驴能保住你balabala……”失忆的小美人:“神秀,原来除了和尚也可以叫你秃驴啊……”神秀:“贫僧不是秃驴,那些人只是想叫你妖人。”失忆的小美人:“秃驴,不许叫本座妖人!”...东方不败之贫僧不是秃驴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东方不败之贫僧不是秃驴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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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贫僧不是秃驴
&&&&走在千石林的小路上,沿途生长着青葱的草木,开满了斑斓的花朵,蝴蝶在丛中翩然起舞,鸟雀在枝头欢快地蹦跶。阳光或成片地洒在空地上,或透过斑驳的枝叶错落成林间的光束,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夹杂着阵阵馥郁的花香和清爽的草木味儿,令过路人的心情也随之明媚起来。
&&&&很难想象这些都只是大脑中呈现的虚拟场景,高拟真度的全息游戏真是了不得的科技产物,五感逼真指数几近破表……也无怪乎全民游戏时代的开启,有谁不想在其中体会一番生动精彩的别样生活呢?同时,各种制约全息游戏律法和监管程序也在不断升级,防止网络犯罪,也防止人类过度沉溺其中……
&&&&数日前神秀从千石镇上接了个任务,要穿过千石林去邻县的百木镇上替富商钱员外相看宅邸风水。
&&&&作为少林弟子,神秀主修少林武学和佛经,名头当属悲天悯人的“大师”,偶尔也会接到一些降妖伏魔、卜卦测算的任务兼任“天师”一职……
&&&&《笑傲》这款游戏里,神秀早已论得上资深前辈了,从游戏开放初期至今,历经了数个游戏纪元。从“初入武林”直至如今的“九州行”时代,《笑傲》迎来送走了不知多少批玩家。日新月异的新游戏总会吸引玩家的目光,围绕着星际、太空等主题的全息游戏最近正炒得热火朝天,不过还是有不少武侠模式的爱好者来到《笑傲》的世界。
&&&&随着篇章的行进,许多道具和称号逐渐绝迹江湖,除了少数资深老玩家以外,再没有人能够拥有它们。由于游戏的拜师系统,老玩家在门派中的辈分和门派权限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高,在新进的游戏菜鸟面前越发显出一派绝世高手的风采。
&&&&披着天雪蚕丝制成的绣金袈裟,拄着铂金色闪瞎人眼的无尘杖,神棍禅……额……神秀禅师笑眯眯地站在了钱员外的宅邸前,由着钱府的小厮带他去内厅。将将跨过正门的门槛,顿觉一丝阴风拂过全身,神秀略皱了皱眉,足不错步地继续跟着小厮前进,只在路经园中莲池的时候投去一瞥淡淡的目光。前头的小厮瞧见了他的动作,背上升起丝丝寒意,看似镇定地继续带路,步伐却不由地加快起来。
&&&&殊不知神秀只是在感叹这次游戏升级带来的拟真体验,这年头的游戏设计师真是费尽了心思……连怨气都开始实体化起来,过去只不过是视觉上一抹灰溜溜的轻烟,现在连阴嗖嗖的鬼气也能通过控制体表温度来实现了啊……真是越来越让人兴奋起来了。
&&&&就在两人途径莲池的那片刻,有一抹黑影从莲叶下忽闪而过,迅速地遁入了深水中。
&&&&钱员外此时正在厅中劝慰着钱夫人,“夫人莫忧,我已命人去千石镇请来了神秀大师,大师一定有法子救咱们玉儿的。”
&&&&钱夫人抽抽嗒嗒地抹了把泪,略带疑虑的问道:“老爷,咱们先前请的数位道长都无功而返,万一这位大师也……那可怎生是好?”说完又想到可怜的女儿,泣声不已。
&&&&钱员外却信心十足地对夫人道:“夫人慎言,万勿在大师面前如此才好。夫人有所不知,神秀大师与我钱家颇有渊源。彼时咱家老太爷也不过是初到此地的小商户,某日在一个走脚商人那里买下了一块紫鱼煞玉,险些祸及全家,多亏了神秀大师才能化险为夷。”
&&&&听到了这里,钱夫人吓了一跳,“鱼形紫玉……不正是我儿佩戴的那块?”
&&&&钱员外拍了拍钱夫人的背安抚道:“正是堂儿戴着的那块,夫人莫急,且听我说下去。那年神秀大师方才学成出山,云游至此恰巧得遇此事。大师见老太爷颇有福泽,就出手化解了玉上煞气,反令此玉携泽带福,能保我钱家子孙安泰。后来大师又指点老太爷在百木镇上这处风水极佳的地方盖起了钱家祖宅,自此钱家遵循大师的嘱咐多行善事,不积不义之财,富则福及乡里。之后钱家在生意上头一直顺风顺水,家人也极少有病痛之灾,多能享天寿而善终,而百木镇也在咱们钱家的带领下富庶起来,远近闻名。”
&&&&听到此处,钱夫人不由点头,她原本是上京四品官家嫡出的七小姐,祖母最后却选了这远离京城的富商之家将她嫁了过来,想必也是念在钱家令人咋舌的深厚福运以及乐善好施的好名声上。而婚后她也一直对祖母的英明心怀敬意和感激,钱员外待她极好也从不纳妾,两人相敬相爱、儿女双全,她那些高嫁的姐妹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无不艳羡。不过,“老爷,既然那位那大师如此厉害,为什么咱们不早些请他来呢?”
&&&&钱员外听了,叹了口气“夫人所言甚是,不过不是为夫不想请,而是大师云游四海音讯飘渺,若非前不久二弟从千石镇上递来的消息,咱们也未必能找到大师啊。”
&&&&“老爷莫恼,我只是担心玉儿的安危并无他意,如今大师已经请到,咱们赶紧去迎着吧。”钱夫人确实忧心女儿的情况,并不是有心责怪钱员外,听出钱员外言语中的懊恼,连忙安慰道。
&&&&这头,神秀跟着小厮走了不少路,转过回廊,远远就瞧见钱员外夫妇立在门口翘首以待的模样。钱员外和钱夫人打老远就瞧见了一片金光翩然而来,处处都透着世外高人的超凡之气,心里不由激动起来,能让老太爷立下祖训供长明灯不熄的大师果然无愧其名,当真是仙佛下凡,玉儿有救了。
&&&&待到神秀行至两人跟前,钱员外夫妇先是为其极为俊秀的容姿和儒雅的气度所倾倒,后又左顾右盼,对着神秀身后细细打量的好一会儿。钱夫人递了个眼神给钱员外,【莫非禅师有事不能前来,因此遣来了门中弟子?】
&&&&钱员外也弄不清状况,客客气气地对着眼前年轻僧人问道:“大师可是神秀禅师的高徒?未知大师如何称呼……”禅师是否有事不能前来?
&&&&神秀笑眯眯地看着钱员外答道:“贫僧神秀。”
&&&&“原来是神秀大师……”钱员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正拱手打算再客套几句……
&&&&等等!神秀大师(⊙_⊙)!?钱员外迅速地同钱夫人对望一眼,然后就石化在了原地……钱夫人呆呆地以眼神询问,【神秀大师有恩于老太爷那年……多大了啊?】
&&&&钱员外回忆着祠堂里的画像,默默地估算,2o?18?就算是16吧,那如今怎么算都应该过……过百……百了吧。
&&&&于是,“未知大师法名何讳?”钱员外看似老神在在地再度问道。也许刚才风太大,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贫僧法号神秀。”面带微笑的神秀嘴角轻微抽搐……怎么游戏升级以后npc对话都跟查户口似的,要反复确认接任务的玩家Id。更让神秀吃惊的是钱夫人随后有如神来之笔的一句“未知大师今年贵庚?”
&&&&连游戏忠诚度也要查吗?莫非此次任务还有涉及游戏参与年份的隐藏奖励?于是神秀打开了江湖历,迅速换算了一下自己的在《笑傲》里的资历,随后面带微笑谦虚地回答:“物换星移几度秋,贫僧至今已过257场寒暑。”从一而终的玩家果然会有奖励啊,不知不觉他也经历了这么多个游戏年了……
&&&&“二、二……二百五十七、七?……”
&&&&“正是。”
&&&&钱员外夫妇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几欲脱眶而出……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随后又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是啊,凡夫俗子又岂能与参透天机的大师相比。这年纪算是对上了,那驻颜有术也是说得过去的吧……或许是因为世外高人已非常人所能企及的缘故?于是钱员外当机立断地把这个看似年轻的僧人请入了内厅,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神秀想着总算进入正题了……升级以后的游戏,不止场景越发精致、五感越发细腻,就连剧情的细节也似乎越来越考究了。
&&&&这个任务的起因源自钱员外待嫁闺中的大女儿钱金玉。钱家小姐年前同定下了婚约未婚夫完成了纳征之礼也定下了婚期,男方筹备聘礼的时候偶得了三枚极品彩珠,颗颗龙眼大小,色如桃华,令人爱不释手,随后它们就被送至钱府。
&&&&钱小姐羞涩地收下了心上人借由弟弟钱满堂之手送来的彩珠,欢欢喜喜地想着将它们点缀在凤冠之上,谁想到得了彩珠没几日,钱小姐却突如其来的晕倒了,这一倒就数日未醒。钱员外遍请了四方名医却都束手无策,一个月之后他不得不请了几位远近驰名的道长前来开坛做法,谁想还是无果,直到今时今日找到了的神秀禅师才重拾了希望。
&&&&其实这三颗彩珠对神秀而言是整个连环任务最后一环的任务物品,必将随着此环任务的终了作为任务奖励转至他手中。为了完成这环任务,神秀早已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只需照着游戏任务的剧本同钱员外进行对话,并交予此环的任务道具即可。
&&&&等钱员外细细道清了事情的始末,神秀便顶着一副悲悯众生神情回应,“施主且安心,此事并不难解决。”
&&&&听了这句话,钱夫人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抚着胸口喜极而泣,对着钱员外不住念叨,“太好了,老爷……呜呜太好了,我的玉儿……”
&&&&“未知大师要如何才能让小女苏醒?可要钱某做些什么,我这就命人去准备?”钱员外爱女心切,恨不得立刻就让神秀开坛做法。
&&&&“此事全因彩珠而起,却不因其而终,钱小姐命中与这三枚彩珠有一面之缘,但仅止于此,万事过犹不及,缘法不可强求,事后请将它们交由贫僧带走吧。”
&&&&钱员外夫妇连忙点头称是,立刻吩咐家仆去将装有彩珠的匣子取来。“敢问大师,此间究竟是何缘故?为何小女因这彩珠而昏迷不醒,大师却又说此事不因彩珠而终?”钱员外十分不解,到底是不是因为这彩珠是不祥之物才使爱女有此番遭遇。
&&&&“施主请随我来……”神秀带着众人回到了先前经过的莲池边,从袖中的乾坤袋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莲子拈在指间,“此乃天池净莲所结的莲子,可消世间污秽之气。”
&&&&钱员外夫妇见那莲子通体流转着金色的光华不似凡物,多瞧两眼也好似亵渎,忙移开了视线,随后又振奋起来,觉得大师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女儿这次定是有救了。钱员外朝身后伸手一挥,飞快地嘱咐家仆,“来人,速速摆上香案……”
&&&&对着不按牌理出牌的npc,神秀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问道:&“……施主为何要摆香案?”
&&&&“当然是供大师作法之用啊!”钱员外回答得理所当然,“大师,小女不省人事已久,我夫妻二人夙夜难眠,万望大师能尽早救醒我儿……”钱员外说完连同钱夫人对着神秀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这位施主……其实……贫僧不需要香案……不如来杯茶水,好润润嗓子对台词……
&&&&“施主不必如此,此乃贫僧分内之事。”神秀一边虚扶起二人,一边暗忖,这脚本设计是要闹哪样啊……接着,不等钱员外夫妇再度开口,就反手将莲子投入了池水中,还是速战速决了好……
&&&&“大师!”钱夫人对神秀此举非常不解,大师怎么能就这么随便地把如此重要的圣物丢水里了呢?还未说出下句却见池中泛起了层层波纹,原先翠绿的池水就如同滴入了墨汁,突兀地腾起了灰蒙的水雾,好一会儿这些不知何物的浊色才沉入水底归于沉寂,池水又恢复了碧色。“这,这……”钱夫人一手扯着钱员外的衣袖,一手指着池中莲子落下之处,不住地颤抖。
&&&&钱员外此时也惊悚莫名,望向神秀的眼神充满了费解之情。“大、大师……”
&&&&“彩珠有灵本非凡物,珠灵与钱小姐有母子之缘,因喜爱钱小姐而不愿前往轮回之境等待,徘徊在此。只是珠灵需有纯净之气蕴养,凡间呆久了易受浊蚀,它又喜呆在小姐身边,所以小姐才会受到影响。”说白了就是珠子里的傻孩子死乞白赖非要呆在他未来的娘身边,结果自己被凡气污染了不说,还影响了他未来的娘,现在正躲在莲池下面不肯见人……
&&&&钱员外有些犯楞,怎么听着像是好事儿,珠灵非凡物,女儿竟然同仙物有亲子之缘,怎么又被这珠灵害的昏迷不醒了呢?
&&&&“大师,那这珠灵……小女……”钱夫人一时也不知从何问起了。
&&&&“施主莫忧,三日后池中会开出一朵金莲,莲中会结出一枚白玉莲子,珠灵会暂宿莲子中,只需采下莲子系红线交由钱小姐佩戴便可。此玉莲子一来可以佑护珠灵解其思母之情,二来亦能使小姐苏醒保其平安。”神秀单手持佛礼,照着任务描述,把金莲子的作用解释了一番。
&&&&钱员外夫妇听完之后连声道谢,随后命人轮班小心的守着池子,恭恭敬敬地亲自将神秀迎至早已备好的院子里。
&&&&待前员外夫妇离开后,神秀盘坐在厢房的蒲团上打坐调息,等待三个游戏日过去。为了更好地使玩家融入古色古香的氛围,更真实地体验不同的人生,全息游戏中的任务等待时间都是按着正常的游戏日计算的。不过由于现实世界同游戏世界的时间比例,玩家不会真的需要费时三日,可以选择在任务场景中打坐来消耗任务时长,也可以脱离任务场景进行其他活动,等时间到了再来继续下一步。其中打坐可以帮助玩家进入冥想状态,既能使大脑得到充分休息,又可以回复消耗掉的能量条,所以很受广大玩家青睐。
&&&&傍晚的时候,钱府内院的管事去了正厅向钱员外回禀一概事宜,“老爷,池子那里小的已经吩咐地下轮班看守,一有动静就会立刻前来禀报。至于澄图斋那里,大师从午时至今都未用膳,小厮们送去的食盒摆在门口都未曾动过,大师也不曾应答,小的不敢擅自打扰大师清修,特来禀报。老爷,您看……”
&&&&钱员外夫妇只面面相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钱夫人说道:“我曾闻出家人不非时食,过了日中之后,除了水就不再进食,未知大师是否因此故。不过膳食还是照着时辰送到神秀大师门外,还有清水,定要派人去千石林里取了上好的泉水候着以备大师之需。不过大师并非凡人,许是不食凡火,你们也切勿喧哗扰大师清修。”
&&&&管事应声退下,留下钱员外同夫人时时惦记着池水里的莲子和澄图斋里的神秀,恨不得这三日的光景“嗖嗖”就过去了。
&&&&“夫人且安心吧,大师的指示不会有错的。”钱员外对着不停在厅中转来转去的钱夫人,轻声安慰道。
&&&&“老爷自是不会有错的,只是我这心里多少还有些忐忑,来了那么多个道长,开坛做法大都说要合着天时地利,少说也要耗费个把天的,神秀大师那么一挥手就把那神物扔进水里……”也太轻巧了吧?钱夫人总觉得高人施法应该更复杂些才对吧,这神秀大师可连段经文都没念啊……
&&&&“夫人!池中的异变,夫人与我都是瞧见了的,想必对大师而言,此事区区可了,并不算凶险。何况与灵物有缘,也算是我儿的一件喜事,当年大师便可助老太爷化解紫玉上的煞气,如今势必更加不同凡响才是。”钱员外对祖上信奉的禅师倒是一直充满了信心。
&&&&钱夫人想了想稍放下心来。也是,二百五十七载寒暑、青春永驻的形貌可不就是得道高人的铁证,禅师的画像她嫁入钱府的时候也是见过的,除了衣饰不若今时大师身上的夺目之外,相貌上几乎无甚差别,就连眉宇间的朱砂痣也一般无二。
&&&&只是想到彩珠和女儿的缘法又觉得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的女儿,一个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突然升级做了娘了……她这未来的外孙也太淘了些吧,来得竟然这般的早……
&&&&打坐中的神秀对钱员外夫妇度日如年的急切心情感受不到丝毫,唯独觉得需要打坐的时间似乎漫长了些,神经系统和机体细胞活跃度早已恢复,而时间才刚刚过去了两个游戏日,倒是饥饿度增加了不少。
&&&&从乾坤袋里取了一份八宝斋秘制的桂花丸和五谷琼浆,神秀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任务界面,打算趁着此环任务的间隙筹划筹划如何快速完成最后一环任务。《笑傲》里的任务系统非常有意思,连环任务的最终走向并不是唯一的,而是随着每一环任务的行进由玩家自行组合。每一次与npc的交流和剧情发展都会对后续的任务走向有所影响,玩家在游戏世界中就如同扮演者另一个自己,用另一重身份体验着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的人生,这就是全息游戏的魅力。
&&&&神秀选择的这系列环任务主要以收集特殊物品、物品委托转移、以及以指定道具解决某个事件为主。比如前几环中为了解救一株在千年之境迷路的仙草,需要去火云山取一息白极火来为其解冻。若火候得当,解冻后仙草上凝结的白露又会成为下一环秘药任务的药方之一,若是一不小心烤过了头使得仙草受损,则下环任务可能会变成仙草的遗愿或其他……
&&&&对于神秀来说,得到天池净莲子以后可以进行的环任务有很多,不过唯有这“钱员外的请托”一环能够得到三颗彩珠,顺利过渡到下环“教主的嫁衣”,开启黑木崖七日游的美好之旅。
&&&&对于游戏玩家来说,黑木崖是众多需要机缘才能到达的地图之一。自《笑傲》开放以来,多少玩家心心念念一睹众位Boss级npc的风采,首当其冲的就是日月神教风华绝代的教主大人,那宣传影像里宛如仙境的地图,惊鸿一瞥的背影和纤浓有度的身形令多少人心驰神往。不过一直以来想上黑木崖都是一“令”难求。若没有任务发放的黑木令,就无法开启黑木崖底的机关,搭乘观光电梯……额,机关升降梯登上黑木崖,且黑木崖属于禁止影像截取功能的区域,除非亲身经历,否则就无法亲眼见到《笑傲》团队对它的倾力打造。强行攀岩只会误触机关,或被射成筛子,或摔成一缕青烟,或……因此黑木崖作为十大最神秘、最难攻克的副本地图之一,被高高地置顶在论坛的讨论区,有幸接到黑木令任务玩家都会在帖中晒出自己游览黑木崖的心得,而无缘黑木令的玩家则津津乐道地讨论着非法入山的各种方法及黑木崖敢死队众生死相。
&&&&任务“教主的嫁衣”:
&&&&任务触发条件:完成“钱员外的请托”取得南珠“桃夭”,名声已至德高望重,世界地图开启率超过8o%。
&&&&任务物品:火鲛纱三匹;金晶蚕丝九卷;“桃夭”三枚
&&&&任务简述:日月神教阳泉分坛的坛主卢三关正在为东方教主寻找几件制衣的材料,听闻大师/大侠/壮士/英雄/道长/……你游历多时、见识不凡,想来定能助其一臂之力。待所有物品找齐后请将它们连同分坛中敬上的药材一同送至黑木崖交给教主大人。
&&&&任务奖励:教主的绣线一卷(可强化卓越等级装备),三尸脑神丹一组(99枚,可作暗器投掷,使敌人每秒减少3%的血量,持续1o秒,15%的概率出现霹雳弹效果),黑木崖七日游旅行券(可兑换黑木崖教众一名作向导之用,景点开放权限随该教众等级而定),黄金一百两。
&&&&全神贯注的时候总难觉察时间的流逝,屋外的夜色已在不知不觉中临近,前两日因打坐修炼并无所觉,钱府的下人见神秀全心修行也不敢打扰,澄图斋室门紧闭,因此无人前来屋内点上灯火。神秀倒是一派自然,兀自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熟门熟路地将其嵌入了无尘杖顶的禅笼内,一时间屋内亮如昼日。这种夜明珠在各大主城的珠光宝气楼内均有销售,大小不一、明暗有别,对于玩家而言实用非常,无论是制成夜间的提灯用于野外照明,或是与心上人相约珠光晚餐都广受好评。
&&&&与此同时,钱员外正同钱夫人前往钱家小姐的院子,例行探望女儿的情况。只因这两日以来,那处池中的金莲自当日异象之后竟毫无动静,神秀入了澄图斋后又一直悄无音讯,钱夫人耐了两日,心里越来越慌乱,急得嘴角都冒起了一溜小泡。
&&&&入了夜,钱府的小厮依例去更换新鲜的食水,刚至澄图斋的院门外,就见禅房窗上透出一片光亮,急忙放下食盒,小跑着去禀明了自家夫人和老爷。钱夫人终是等不及三日过去了,拖着钱员外亲自上了澄图斋。甫踏入屋门就瞧见神秀拄着的禅杖上散发着一片柔和的明光,照得屋内通堂透亮,周身更密布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气,她连忙摆正了姿态,恭敬地慢步上前欲就金莲一事再做询问。
&&&&不过未待她开口,神秀就单手持佛礼对她说道:“施主可是为金莲而来?”又到了走剧情的时候了……
&&&&“是的,大师。”钱夫人愣了一下,双手合十连声应道,“那日大师将金莲子投入池中,我等派家丁日夜守候,只是迟迟未见池中动静……大师勿怪,小妇人实在忧心我儿,并无对大师不敬之意,还望大师为我解惑,小妇人感激不敬……”
&&&&“可怜天下父母心,夫人不必见怪。”随后瞥了一眼任务板面上的进度条,又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神秀站起身来,率步走出了屋外,“时机已到,两位请随我来吧。”
&&&&钱员外夫妇听罢,欣喜地对视了一眼,急忙跟着神秀向着莲池而去。此时天色已是一片漆黑,众人因着神秀所持的“强力照明器”,一路畅通地来到了莲池前。月色渐明,月辉洒在池水之上,钱员外夫妇立在神秀身旁,朝着池中不住地张望。不多时,月行中天,月华突兀地投在了池面上,水底似是烧开的滚水一般,“噗噜噗噜”地翻腾开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道金光渐渐从池底探出头来。霎时,像是破开了重重夜幕,天际远远地飘来缕缕梵音,一朵金色的荷苞从水中探出头来,金光流转,月华萦绕,在眨眼的时间里,展开了层层重重的霓裳。
&&&&鼻间充斥着丝丝使人神清气爽的莲香,神秀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幕只能在游戏中见到的自然奇观,全然不知钱员外夫妇瞠目结舌的诧异和油然升起的对天地神明的敬畏。金莲由胜至衰只持续了数息,待一颗透着浅浅殷色、莹润欲滴的玉莲子自花间飘然落至神秀手中后,便如炸开了金箔,揉散了金沙,随着一抹清风渐渐消逝在了月色下。钱员外夫妇愣愣的瞧着这一幕幕,好似全然不能回过神来,直至一阵凉风拂过,耳畔传来神秀的声音,这才慢慢地转过头来。
&&&&“施主,珠灵已在这玉莲子之中,请速去为钱小姐带上吧。”神秀伸出手欲把白玉莲子交给钱员外,看到钱员外呆呆地把视线从玉莲子移到他脸上,仰着头动也不动瞧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颇为惊叹。升级后的剧情真是好生细致……连npc发个呆都如此的逼真传神……不过好久都不见钱员外做声,只得好声好气地重复了一遍。
&&&&“哦,哦……多,多谢,谢大师……”随后是一连串的兵荒马乱,钱员外夫妇好似捧着眼珠子似的从神秀侧身让出的地方,跌跌撞撞地带着家丁直奔女儿的闺房。神秀则悠闲地踏着月色,举着“照明器”跟随在后。
&&&&待到钱小姐苏醒过来,钱家四口团聚,同她简单地说清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后,天色已是大亮。神秀在钱家人的千恩万谢中,婉拒了对方再三的请留,表示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天明后须得离去。
&&&&钱府大门外,钱家四口郑重地为神秀送别。
&&&&“多谢大师,这是那三颗彩珠和府上的一些小小心意,一切按照祖上的吩咐,还请大师务必收下。”满面喜色的钱员外笑着从管事手里接过一个巨大的包袱递给神秀。
&&&&“一切皆是缘法。”对完了口号……啊不,是台词,神秀愉快地接过了此次任务的奖励,五百两银票,三枚色润形秀的极品粉色珍珠名曰“桃夭”,以及百木镇特产的酱汁牛肉和桂花酿若干。对于大部分玩家而言,百木镇上钱府的任务最吸引人的可不是银子,而是他提供的酱汁牛肉和桂花酿,这可是位列《笑傲》一百种极品美食榜的绝佳美味。且在百木镇上的酒楼是无法买到的,只能由钱府发布的各种任务得到。
&&&&随手把巨型包袱塞进袖中的乾坤袋,再度在钱府众人眼前上演一幕大变有无之后,神秀潇洒地告别了众人,踏上了终环任务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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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小剧场:
&&&&送别了神秀禅师,钱府众人又各归其位,开始为钱小姐筹备嫁仪。钱员外夫妇回正院的时候路经莲池,不禁又回想起昨夜恍如梦境的情形。走着走着,钱夫人突然想起一事。
&&&&钱夫人:“老爷,大师不是出家人么?”
&&&&钱员外:“对啊,夫人是高兴得糊涂了吗?”
&&&&钱夫人:“可是老爷啊!大师与咱们家有恩,你怎么却准备了酒肉与大师,这不是让大师破戒么!”
&&&&钱员外:“额,我这是按着祖训准备的东西啊……老太爷留书里写着若遇大师就要送上钱家酒庄里特产的酱汁牛肉和桂花酿……”
&&&&钱夫人:“什么!?竟有此事!?老太爷这是……”
&&&&钱员外:“夫人慎言!!!”
&&&&钱员外虽也觉得祖训奇怪,但总想着神秀禅师非一般的出家人,也不好质疑先祖,听到钱夫人无意中就要议及祖辈,忙出声制止。谁想着动作大了一些,竟突然闪到了腰,正欲低头查看,陡然又觉得颈上“咔”地一声。
&&&&钱夫人:“老爷!老爷!你肿么了,老爷!”
&&&&钱员外:“夫、夫人,为夫的……”脖子……
&&&&钱夫人:“老爷,你坚持住啊,老爷。来人啊,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钱员外在家丁和钱夫人的搀扶下,一手扶着脖子,一手扶着腰艰难地移向正院,等着大夫的解救。
&&&&大夫:“员外这是仰首过久,猛然低头扭伤了颈骨,所幸并无大概,只需热敷几日膏药ba1aba1a……即可。”
&&&&钱夫人:(.⊙_⊙.)?
&&&&钱员外听罢顿悟,话说禅师实乃高人,真的很高很高啊……
&&&&此后,钱员外但凡说起此事,或向儿孙描述禅师其人时,总会先论及一番大师乃“高”人的言辞,以纪念自己扭到的脖子,什么手可拈云、如松如塔、揽月入怀……ba1aba1a……
&&&&钱氏子孙:爷爷,您这到底是在说人呐还是在说千石林的天剑山啊?……
&&&&钱老爷:“ba1aba1a……”
&&&&他绝对不会告诉孙子自己再遇大师的时候,站在数级青石阶上方能将将与大师平视的事实……
&&&&离开了百木镇,神秀思量着去千石林外的驿站坐马车前往阳泉县。《笑傲》里没有直接的传送阵可以来往各大城市和地图,依靠的主要是类似传送阵的驿站马车。在没有开放坐骑系统和攒上足够的钱财之前,玩家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人人自带的低碳环保、节能减排类驱动装置——腿。
&&&&若选择驿站为交通方式,玩家只需坐进马车内,体验片刻的车马晃荡就可以抵达目的地下车,无需考虑没有野外地图时看不到坐标或迷路之类的问题。其实大部分人都很好奇,这马车在外面看时是如何行进的,不过一直都无人得见。对玩家来说,坐上马车之后,车轮滚滚向前又复停止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而驿站车马虽有进进出出,却总是无法弄清它们自何处出现又自何处消失……仿佛马车就是一部传送阵,车夫的吆喝声即为启动信号,坐上去只消打个盹的功夫,就能在《笑傲》版图中距离最远的两大主城之间打个往返,而玩家若要自行前往,骑着脚程最快的骑兽也需花费十数个游戏,不眠不休才能做到。
&&&&车夫甲:“啊,这位大师这边请,这边请!ba1aba1a……”
&&&&车夫乙:“大师,坐我的车吧,包您又快又稳当ba1aba1a……”
&&&&车夫丙:“大师,坐我的,我的,您瞧我这匹马,腿脚才叫那个利索呢ba1aba1a……”
&&&&驿站的车把式们正仔细地打理着自己的马匹和车身,冷不丁地瞅见一个镶金戴玉的大和尚拄着一柄金光闪闪的禅杖向他们走来,顿觉一阵目眩神怡,眼中闪过的那是一片又一片的金银雪花。如此富贵的出家人,慈悲为怀,想来出手一定是极大方的吧!干完了这一……额,跑完了这一趟约莫就足够歇个十天半月的了。
&&&&老邢在这千石林驿站为南来北往的客人赶马车也有十来年了,还是头一回瞧见如此仙家气派的出家人,嗯……还很富贵!细细打量了神秀身上的袈裟和手中的禅杖,他估摸着这和尚颈上挂着那串颗颗核桃大小、乌漆漆、透着层微光的佛珠也定然大有来头。老邢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坐在车前端详着前方的僧人,嘿,近点近点,太远了瞧不仔细啊……正想着想着,便见一袭金线绣成的雪白袈裟翩然飘了过来,遂抬头……嗯……还得再抬高点,等他终于把下巴抬得跟车轴差不多平齐的时候,才勉强看清了来人的脸,差点一个趔趄仰倒之后,老邢赶紧站直抬头……这个,脖子略有些酸涩啊……
&&&&“不知这位老丈如何称呼?”神秀礼貌地为话题进行铺垫。
&&&&“哦,大师那、那个……失敬、失敬,叫咱一声老邢就行了,不知大师要坐车去哪儿啊?我老邢可不是吹的,这十里八乡咱都跑得跟自家后院似的熟稔,坐过咱马车的从没有抱怨颠了、磕了的ba1aba1a……”老邢见生意上门,自觉地报出了一溜惯常揽客的说辞。
&&&&“贫僧欲前往阳泉县上,还望老丈载上一程。”总觉得最近npc都开始话唠起来,莫不是脚本设计都文思泉涌,灵感涌现了?还是技术升级使npc的aL都普遍提高了?似乎人物都越来越有人情味了……神秀顶着一副我佛慈悲怜悯众生的浅笑,在老邢的肃然起敬中神游天外去也……
&&&&“哦哦,阳泉县啊,好类,大师车上请。”老邢一掀车帘,将神秀迎进了车厢,就套上自家的马匹,在其他车把式“嗖嗖”如利剑的眼神中,吆喝着启程了。“走咯……”
&&&&神秀在车上闭目养神,想着一会儿到了阳泉县先下趟线,同智能管家核对接下来的工作行程,顺便给游戏仓补充一些能量液。他的假期也快结束了,希望能赶在结束前,走完黑木崖之旅,对此他神往已久。“哒哒”的马蹄声和“咕噜咕噜”的车轮响在耳边回荡,间或还能听到车把式挥舞马鞭的破空声。时间似乎又变得漫长起来,神秀还想着这是不是《笑傲》调整了时间比例的缘故。
&&&&车厢外,老邢一边赶着车,一边又忍不住念叨起来:“我说大师啊,不是咱没见过世面,但像您这样的客人,老邢我还真是头回见着呐。敢问您是在哪个山头出家修行呀……”
&&&&山……头……这位老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说土匪呐……
&&&&“贫僧师从少林。”
&&&&“哦,嵩山少林寺啊,了不起啊了不起。”老邢想着,近年少林寺的香火定是十分旺盛,使得诸位大师们的行头都有了大幅的改善,“咱年轻的时候也在常那一带跑车,那山脚下长的蘑菇那叫一个鲜美,个顶个拳头大小,等大雨过后再上山林里寻寻,还能找到头大的猴菇嘞,就是山上的猴子太凶了,有回捡了它失手掉下的果子就追着我跑了泰半个林子……ba1aba1a……”
&&&&尽管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只是神秀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况且同老邢一来一往的交谈也颇为有趣,这个车夫似是真的跑过不少地方,对许多地图都如数家珍,说话半文半白,肚子里藏了不少风趣的段子和小道消息,有些甚至比论坛上玩家们总结的资料还要详尽细致,令他听得津津有味。神秀寻思着游戏商是不是按着的哥的原型打造了这些车把式,这一开口就能一两个时辰不停歇的架势,可不是一日就能练就的。
&&&&这么有说有聊地持续了好一会儿,忽闻车窗外传来阵阵细碎的刀剑声和马蹄声,渐行渐近,而车外的老邢则好似全然未察,兀自地驾着马车同他聊天。神秀越听越觉得奇怪,正打算从车窗外一探究竟……等等!!!(&⊙&_&⊙)!驿站的马车什么时候有了车窗?!他死死地盯着车厢左右两侧多出来的那两个小窗格,一下子愣怔在了原地。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老邢就“吁”地一声停下了马车,掀开了帘子,一脸惊慌地对着他急急说道:“大师,咱们最好先往回走走,前面像是有江湖人在拼杀。咱们得小心点绕着走,不然可就糟了,这些江湖人打杀起来可顾不上咱们普通百姓的性命……”说到这儿又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是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惹不起得躲,可眼前的这位大师乍一看就不同凡响,仔细一瞧更是高深莫测,也不知他是不是赶时间,愿不愿意往回走,毕竟再过几个路口,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阳泉县的地界了,这一绕着走没三五个时辰可决计到不了。“大师,那个,您怎么看呐……”要不咱赶紧掉头吧……
&&&&神秀透过掀开的车帘,看见了车外的景物,一草一木就如他在千石林里见过的一般,并无特别之处,怎么就……慢慢地收回了视线,把注意力移到老邢身上,眼前是一张额角滴汗的黑脸。
&&&&老邢脸上此刻布满对不远处刀剑相鸣声的恐惧和担心,神秀虽然一时难以确认自己是不是碰上了心里想的那件事,却也不好让眼前的这个车把式看出自己的不妥来。他默不作声地下了车,在老邢不敢苟同的眼神中,从袖里取出了一锭金子放到这老汉手里,说道:“多谢老丈一路相送,老丈先行回去吧,剩下的路贫僧可以自己走去。”
&&&&“大师,这……”老邢虽然害怕那边的械斗,却也不放心这仙人似的和尚一个人上路。
&&&&“老丈不必担心,贫僧自可保全性命,你且安心回去吧。”说罢目给了老邢一个无需多言的坚定眼神,目送老邢调转了车头,匆匆离去……
&&&&待马车远远地离开了视线,神秀依然怔怔地立在原处,他木纳地看了看身上的装备和手上的禅杖,最终叹了口气,尝试着唤出须弥珠中的坐骑——五色神牛。召唤的过程顺利地令他嘴角抽搐……挥袖间,一头身披金甲、四蹄踏云的巨型青牛就出现在了眼前,只见它四肢有力、皮毛光亮,呼吸时鼻中喷出白色的雾气,前蹄不时地在地上刨动。
&&&&神秀一手持杖,一手支在额角按住跳动的青筋,打开了宠物板面,寻找隐藏武神装的选框……隐去了炫目装备的坐骑依旧有些惹眼,但至少不会因为霞光异彩的披甲而令人咋舌了。长臂一挥,神秀复又把神牛收回了须弥珠内,而后对着脚边的一株矮木一挥禅杖。应是百来钧的禅杖在他手中犹如草枝,挥洒自如,心到之处即为臂指之地,只听“呲”的一声轻响,矮木立时断成了两截,且截面平整如经细雕……于是,他有了一个更进一步的猜想,只是还不到得出最终结论的时候。
&&&&依旧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样,他缓缓地向着阳泉县走去……
&&&&神秀拄着无尘杖,沿着毗邻官道的密林一路穿行,前方不远处的官道上就是那些江湖人的打斗之地。神秀想着,以自己的武学修为和技能等级,只要系统没有抽抽,想来不必担心他们会发现自己,稍后路经之时只消悄悄避让也就是了。他对自己碰上的这桩事儿,暂时也不知如何去评价,心中五味杂陈。
&&&&《笑傲》之外,他是那个由联盟出资培养的军队遗孤,在清清冷冷的环境里一步步独立成长起来,虽然不用为了生存奔波,依靠着自己的努力如今也拥有了一定的联盟地位,本以为有生之年他都会尽职尽忠地为联盟服务,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这是他的义务以及对联盟多年来培养的感恩,但是内心深处,他也曾向往着这样了无拘束,逍遥于世的生活,否则又怎会忠实地追随《笑傲》的脚步,不过现在意外真的突然降临了,他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也许,这只是传说中堪比撞见联盟总参醉酒裸奔这样千年等一回才能遇上的终极隐藏任务?不外乎暂时失去下线选项和通讯功能罢了,神秀这样想着……或许等完成了这个终环任务,事情就能见分晓了……
&&&&不过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么:人生处处充满了意外。神秀避得开械斗的武人,大师却避不得心愿未了的幽魂……
&&&&不知何时,或许是在神秀思绪万千的那片刻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外的刀剑之鸣已经消散,留下的是马匹垂死挣扎的哀戚和几抹飘荡在林边的灰影……那些灰影似是有些迷茫自己的处境,聚散离合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凝成人影。神秀原本不欲理会那些斗殴的江湖人,不过眼下见这几抹灰影晃晃荡荡地朝自己飘了过来,却也不好再不管不顾地径直离去。毕竟除了深不可测的修为之外,大师的职业道德那也得是杠杠滴。
&&&&“生有所欢,死无所苦,汝等何故痴缠于世,当速往去处去。”神秀对着这些灰影持了佛礼,低吟了句阿弥陀佛,就准备念往生咒超度了这些鬼魂。
&&&&“大师且慢……”其中一抹灰影见神秀身上泛起了柔和的白光,似是立刻就要送它们去往九幽冥府,就飞快地说道。“大师,我等心愿未了,实在不愿就这样离去,还望大师高抬贵手……”
&&&&“望大师高抬贵手。”为首的那鬼魂说完之后,剩下的几缕灰影也齐声恳求。
&&&&“阴阳有别,生死轮回自有其中的道理,纵使尔等无心作恶,人间也非久留之地,昨日之事譬如朝露,雾散云开人鬼殊途,何不就此离去。”怨念不化,时间久了就会形成地缚灵,像这些一看生前就是有人命案子在手的家伙,弄不好还会变成恶鬼,神秀又岂能任由他们呆在阳间,还是尽早送去地府的好。
&&&&教众甲:“大师,不要!”
&&&&教众乙:“大师,手下留情……”
&&&&教众丙:“坛主……”众鬼见神秀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登时慌乱了起来,纷纷看向那为首的一个。听其中一人对它的称呼,似是某个帮派的坛主。
&&&&又是个什么什么坛主……不会……这么巧的吧,神秀刚这样想着,就听到系统发出“叮”的一声提示,任务面板也随之浮现在右前方。
&&&&系统:是否接受卢三关发布的任务“忠诚的教众”?
&&&&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最初说话的那个声音:“大师,我等心愿难了,就此离去实有不甘,但也知道我等如今这摸样要做成这件事也必定不易,未知可否请大师助一臂之力。”&他这话说得有些犹豫,像是不放心把这事托付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和尚,只是聪明地决口不提他们几人是为何与人刀剑相争,又是因何身故,一味只说自己心愿未了,不愿就此投胎去。“还未请教大师名讳……”
&&&&“贫僧法号神秀。”&神秀正被这天外飞仙的任务砸的纠结,也没分多少注意给他,就随口答道,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没有瞧见这几只死鬼私下交换的眼神和小动作。
&&&&那为首的鬼魂,也就是卢三关听了神秀的法号,像是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又对神秀拜了拜说道:“大师放心,我等的请托绝非奸恶之事,只求大师能为我等转交一个盒子同一句话。”
&&&&尽管过程有些许出入,但最后的结果相差无几,神秀觉得这黑木崖定然还是要上去一次的,就回道:“可,尔等有何话要传,又要传于何人?托付完了就早早入轮回去吧……”
&&&&“多谢大师,未知大师可到过黑木崖。”卢三关生前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环顾自己和一干手下死不瞑目的鬼样,飘久了也就逐渐适应下来。无论对神教还是教主他都称得上是忠心耿耿,事关重大,他也不会轻易就信了眼前的和尚。
&&&&“略有所闻,未曾去过。”没有黑木令上不去……当然山脚下什么的在玩家心中可算不得真正的黑木崖,毕竟地图还没有点亮,自然是论作没有到过黑木崖……
&&&&听了神秀的回答,卢三关想了又想终是下定了决心,毕竟他们几人都已身亡,若不是恰巧遇到这颇有修为的大和尚,几人或许就真的死不瞑目,成了这世间的孤魂野鬼,既不甘就此投胎,又全然无计可施。想来这衣着华贵的和尚也不是神教的什么冤家对头,托他将东西和密报交给教主也算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只愿神教千秋万代,教主大人鸿福齐天,那他们几个也就死得其所,死得瞑目了……
&&&&“如此,就拜托大师了……神……黑木崖距此地约有七八十里,但只消出了阳泉县东门,沿着官道直行五十里,再由五虎桥旁的岔道ba1aba1a……”卢三关仔仔细细地对着神秀描述着沿途的一草一木,心中迫切地希望这和尚能早日将东西和密报带到,最后他又带着一众手下的鬼魂对着神秀拜了又拜,“大师,上黑木崖须得黑木令……”隐去了方才与之打斗之人抢走了假令之事,他接着说道:“这黑木令如今还藏在在下靴地的暗层中,盒子压在马鞍下,就全赖大师去取出来了……”
&&&&跟着神秀走到众鬼的躯体前,亲眼看着神秀拿到了东西,他最后说了句,“请大师上黑木崖后带一句话给东方教主,就说‘教中有奸细,任我行还活着’,我等感激不尽……”说完这句话,他们仿佛了却了与阳世最后的一丝联系,魂影越来越浅,眼看就要消散一般。
&&&&神秀见此便立刻念起了往生咒,送他们上路,最后众鬼在咒文缭绕,金光乍现的特效中化作一道白光去往轮回……隐约还能听到众魂离去前恭敬感谢,“多谢大师……”
&&&&与此同时系统也跳出了任务提示:
&&&&任务:“忠诚的教众”
&&&&任务触发条件:超度阳泉分坛教众的怨魂,名声已至德高望重,世界地图开启率超过8o%。
&&&&任务物品:黑木令一块、密闭的匣子一只、分坛主令牌一块
&&&&任务简述:日月神教阳泉分坛主卢三关带领手下,前往黑木崖求见教主途中遇袭身亡,心愿未了化作了怨魂,幸好遇到了大师/大侠/壮士/英雄/道长/……你,请代他们将匣子和口信送至黑木崖上,亲手交给东方教主。
&&&&任务奖励:教主的绣线一卷(可强化卓越等级装备),三尸脑神丹一组(99枚,可作暗器投掷,使敌人每秒减少3%的血量,持续1o秒,15%的概率出现霹雳弹效果),黑木崖七日游旅行券(可兑换黑木崖教众一名作向导之用,景点开放权限随该教众等级而定),黄金一百两。
&&&&神秀虽不知事情最后会如何发展,但既然现在拿到了黑木令,他想着不如就继续前往黑木崖,至于其他事宜,路上再作打算。也不知地上的尸首还会不会自行刷新,神秀最终还是废了点功夫,在密林中一处隐蔽的地方挖了个大坑,收敛了阳泉分坛众人的骸骨,随后召唤出五彩神牛,踏上了官道,也不知此刻剧情发展到哪儿了……卢三关说的任我行还活着是指他已逃出了西湖底又或者……
&&&&而此时的黑木崖上戒备森严,童百熊因得罪了杨莲亭被收押在地牢内,杨莲亭则在东方不败的绣房内对着他大声抱怨。
&&&&“教主,童百熊此人欺人太甚!他屡次与我作对,分明就是不把教主你放在眼里,如不狠狠惩治了他,实难泄我心头之恨……”杨莲亭义愤填膺地拍着桌面,唾沫横飞地说着平日里童百熊对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敬,如何如何不服管教,他身为总管为神教鞠躬尽瘁却总是遭这贼人横眉冷目,受他的气ba1aba1a……
&&&&“莲弟莫气,我不是已经让人将他押到牢里去了么,你先喝口茶水消消火吧……”浓妆的红衣美人伸出手轻轻拍抚着榻上高大男子的胸口,又从矮几上倒了杯茶水,温柔地递了过去。白皙的瓷胎映着他纤柔秀美的指骨,说不清的惹人怜爱。
&&&&只可惜那男子毫不领情,抬手就挥开了他的手,打翻了茶水,恶声恶气地说道:“你就会息事宁人,关起来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过得好好的。我要他死!听到没有,这刁奴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气!”
&&&&“可是童大哥追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东方不败总是记着童百熊对自己的恩情和忠心,若非他练了这神功,又爱慕上了莲弟,或许本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他吧。
&&&&“唧唧歪歪,妇人之见!贱人,你这是为了他要同我翻脸不成……”杨莲亭一把推开了倚在肩头的红衣男子,对着他破口大骂。
&&&&对着东方不败,杨莲亭早就没有了敬畏之情,自打他撞破了这妖人的丑事,掌握了他的秘密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最初他也害怕这喜怒无常的教主会杀他灭口,不过后来不还是把这妖人哄得服服帖帖,不仅把掌教的权力全权交付给他,平日里甚至任由他呼来唤去、怒喝打骂,却一心还要做他的女人。
&&&&是的,女人。什么日月神教的教主,却原来是个阉人,成日穿着女人的衣裳,梳妆打扮,掐着嗓子说话,这世上除了他杨莲亭,又有谁还会再瞧这妖人一眼。要不是熄灯之后这妖人的身子骨还有那么几分媚意,殿上的那个假货也不够以假乱真,他早就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这妖人给除了。
&&&&“莲弟……莲弟,你莫恼我,我都依你便是。”我什么都能依你,只要你高兴就好。管他什么神教、恩人,只要你一直怜我,我就什么都给你……
&&&&摔倒在地的东方不败并不见恼色,反而柔顺地攀上杨莲亭身边的坐榻,乖巧地伏在他膝上,嘴里连声安抚着情郎。自从他变了心性,就越来越希望他人能将他视作女子,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这样的丑态失尽了一教之主的风范,但他早已经无法回头了,因此遇到巧舌如簧的杨莲亭之后,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这身形魁梧、相貌堂堂的男子愿意把他当做一个女人来对待,他心里已是莫名的欣喜,尽管自从他掌了权势之后对他越来越恶行相向,他还是愿意在绣房中日复一日地等他到来,他只求做他的女人,同他幸福的过完这一生……所以,童大哥,对不起了,比起你来,我更在乎莲弟……
&&&&========================================
&&&&小剧场oo3o4(编号胡诌的):半路来的野和尚
&&&&话说阳泉分坛的众鬼遇到神秀之时已是死得透透的,维剩一团团鬼影还在原地飘荡,无奈之下只好委托了这半路冒出来的和尚。听了神秀自报名讳之后,众鬼趁其走神之际,聚在一起私下窃语……
&&&&卢三关:“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和尚。莫不是少林寺的吧?”
&&&&教众甲:“坛主,少林寺好像没有神字辈的和尚。”
&&&&教众乙:“坛主,少林寺的秃驴除了念经,可没这等本事。”
&&&&卢三关:“那太好了,原来是个野和尚,想来同我神教无冤无仇才是……”
&&&&教众丙:“坛主英明。”
&&&&卢三关:“这野和尚虽来路不明,但眼下也只有托付给他了ba1aba1a……”
&&&&教众甲:“坛主说的是,野和尚ba1aba1a……”
&&&&教众乙:“这野和尚来的好哇,ba1aba1a……”
&&&&野!和!尚!
&&&&正当众鬼就这从天而降却来得巧来的妙的“野和尚”讨论地热火朝天的时候,卢三关忽觉一阵阴风从背后升起……靠之,他都已经变成鬼了,怎么还觉得寒气逼人呢……
&&&&教众丙:“坛主,不好!这野和尚不念往生咒改念五雷咒了……”
&&&&只听“轰”的一声,神秀掏了掏耳朵,顿觉世界又清静了……
&&&&阳泉县外的官道上,五色神牛载着神秀疾驰而过,须臾之后就远远瞧见了卢三关所说的五虎桥,桥旁的石碑上刻着巨大的虎戏图,“五虎桥”三字大若斗笠。一旁就是通往黑木崖以及附近村庄的岔口,岔道口竖着一块及腰高的路石,标明了各条岔路通向之处。照着卢三关的指示,神秀当沿着左侧的那条路前行,再过个十数里就能到达黑木崖的地界。
&&&&不过神秀却全然没有理会卢三关所指的方向,驾着五色神九径直跃进了岔路旁的林子里,因为照着任务描述和小地图指示,通往黑木崖还有另一条隐蔽的密道。这一细节上的差别,让神秀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的猜想,或许他把错过围观总参裸奔的运气都攒到了这里也未可知啊……想到这儿,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不过终于能开启期待已久的黑木崖地图,还算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尚未到手的“黑木崖七日旅行券”还在不在有效期里……
&&&&神秀仗着系统支持,在林子里一路畅通无阻地向着密道前行。不过,他没有前往那条黑木崖教众日常进出的路,有人却一路乔装打扮,正打算堂而皇之地混上山去。
&&&&向问天救出了任我行,同任盈盈几人汇合之后,听闻童百熊不日就要被当众处刑,心中不由大喜。看来这东方不败近年果真是逆行倒施得厉害,眼看着距众叛亲离也相去不远了。众人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混上山去,到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剿灭了这叛徒。向问天和任我行都穿上了教中弟子的衣服,任盈盈也换上了男装,各自涂了脸面,伪装成上官云的下属,抬着浑身撒了羊血的令狐冲向着黑木崖行去。
&&&&这几人走的这条路需经过一片长滩,滩上水流湍急,两岸十余里的山石皆殷红如血,正是有名的猩猩滩。再向前行约一炷香的时间,便进了一处夹道,两边是高十数丈的石壁,渐行渐窄,最后只余一道五尺来宽的石道,沿途都有日月神教的教众严密把守,这些外门弟子一见是上官云都恭敬地行礼问候、对了几句口令便爽快地放行。向问天一行人跟着上官云辗转了十来处山道才来到一处浅滩前,放了响箭之后,由对岸划来的三条小舟载着他们过去。
&&&&日月神教这数百年基业自是非同小可,若非上官云做了内应,众人想要混上崖去岂是这般容易,这一路的大小阵仗令躺在担架上详装昏迷的令狐冲心中极为惊诧,他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可如今这江湖上的门派又有几个能有这番气势。过了水滩,几人便只能在松柴火把的火光下沿着陡峭的山路徒步上坡,等他们到达总坛的时候,天尚未明。
&&&&上官云安排了众人在厅中等候,自己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功成而归携俘觐见教主的请求,不过等来的确是让他们上崖壁等候杨总管接见的指令。
&&&&令狐冲对这“杨总管”并无所闻,因此就问任盈盈道:“这杨总管又是何人?你爹曾说,当年他因昼夜苦练‘吸星大法’,无暇理会教务,才让东方不败篡夺了权位。难道这东方不败又来重蹈覆辙么?”
&&&&任盈盈听了面露忸怩之色,想了想回答他:“若说起来,这当真是一桩乌糟之事,教中知情之人俱不敢提,教外之人也无处探得,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话说得令狐冲更加好奇,紧接着问:“好盈盈,快说与我听听。”
&&&&任盈盈见他一脸新奇之色,只好小声在耳边告诉他,“那姓杨的,名叫杨莲亭,本是个无名教众,年纪二十来岁,武功低微,也无甚办事的能耐,却莫名其妙得入了东方不败的眼,近年来极是得宠,两人关系亲密……”
&&&&令狐冲听了大吃一惊,他原想着东方不败也算得上是枭雄一般的人物,没想到却喜豢养男宠……
&&&&任我行听见了两人的悄声细语,却低笑了几声:“正是要感谢这姓杨的才是,若不是他巴着东方不败在教中作威作福,害死、斥革了不少忠臣,咱们又岂会有如今这大好的机会来收拾了他们。”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门外传来了教中弟子的通报声:“杨总管到……”
&&&&此时,神秀沿着任务的指示顺利地到达了地图上标明的密道入口。这入口隐没在一处垂直的悬崖之下,崖下到处是参天的古树和浓密的灌木,若要进去必须人为动手开路才行。神秀到了那里,收回了坐骑,挥舞着无尘法杖,开出了一条一人宽的小径,向着崖壁下的入口走去。天色早已全然暗了下来,不过对于有“照明器”在手的神秀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林子里茂密的枝叶也为他手中的光源起了很好的遮蔽作用,除非离得极近,否则这处人烟罕至的地方绝没有人能发现他。
&&&&山崖脚下的石壁上,一块有着复杂图纹的圆形雕画隐在一片山石缝隙之中,正中间的位置刚好容纳一块黑木令的大小,神秀从袖中取出那块自卢三关处得来的令牌,将它放到了空缺处,随后慢慢扭转。只听“咔嗒”一声轻响之后,右手边传来一阵细碎的摩擦声,只见那里的一面石壁渐渐向两边分去,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待石门完全打开之后,神秀快速地取下令牌,闪身进了密道之中。刚踏入密道没多久,两侧的墙面上就燃起了一排烛火,若不是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大胆的猜测,任谁见了这情景都难免受到些许惊吓。这条通道并无曲折,走到底之后就是一处极为平坦空旷的石穴,抬头可见隐约的星月,正前方是另一道石门,石门之上是一堆不知名的机关,瞧着有点像升降梯的意思,神秀猜想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黑木崖“观光电梯”了。
&&&&第二道石门之后是一间方正的石室,他进去后才发现,原来这整间石室就是一台升降装置,开启的方法同密道外的机关一样,只是不知四壁是何材质,乍一看像是木质的纹理,敲打之下却发出了金石之声。不过这电梯实在慢得出奇,若作观光之用它的确名副其实,可眼下漆黑一片,他手中的“照明器”虽亮,却也没到方圆百里皆可见那么神奇。不过人都已经上来了,梯外又是垂直的山体,除了慢慢地等着它自己上去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
&&&&又说那杨莲亭端着架子,好似一副天大恩德的样子去了前厅接见上官云一行。
&&&&自那声通传之后,任我行等人在厅中过了良久才听到脚步声响起,以众人的武学修为自不难从这步声中听出这人下盘虚浮,显然是个无甚内功的家伙。
&&&&屏风后传来一声咳嗽,随后一个身穿枣红缎面皮袍的人从后面转了出来,只见那人身形魁梧,相貌周正,身姿极为雄健威武。倒是又把令狐冲震了一把,他暗忖着:莫非此人不是那姓杨的?盈盈不是说东方不败与姓杨的关系暧昧,对他极为宠信,难道不该是位姑娘般俊秀的美貌男子才对么?怎么成了这个彪形大汉?随后又见这人信步走到他担架前,肆无忌惮地查看了一番,对着上官云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出气多进气少的家伙当真是令狐冲,你莫不是随便找了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来对付吧?”
&&&&“属下岂敢。”上官云对着他显得尤为恭敬,躬了躬身回答:“全赖教主洪福和杨总管的悉心指点,属下都是遵照教主的旨意行事而已。”而后又指着令狐冲说道:“属下亲眼见此人接任恒山派掌门之职之后才动的手。眼下他只是被点了三下重穴,又受了重伤,因此才又总管大人所见的这幅摸样。”
&&&&杨莲亭因着童百熊的顶撞愤恨了多日,如今见了上官云恭顺的摸样,心中大为满意,便调侃他道:“你胆子倒不小,竟把任大小姐的心上人弄成了这幅鬼样子,就不怕她要了你的命?”说罢还颇为得意地笑了笑。
&&&&上官云似是全然不觉他语气中的嘲弄和讥讽,依旧拱手回答:“属下只管忠于教主,忠于大人,至于圣姑的好恶自是顾及不上了。若能为神教和教主尽忠,即便是奉上属下的性命,那也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
&&&&杨莲亭对上官云的吹捧全盘笑纳,同他一来一往的奉承着,而后又几番冷嘲热讽童百熊的傲慢和如今阶下之囚的落魄样,隐隐透露出了得罪他的下场。最后一挥衣袖,打发上官云道:“好了,上官长老对神教的忠心日月可鉴,我定会在教主面前为你美言。若教中弟兄人人都向你这般,何愁我教不能一统天下,千秋万代。上官长老辛苦了多日,这就下去好好休息吧。”
&&&&上官云怔了怔,心中暗恨道,姓杨的这厮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嘴上却笑着说,“不知属下能否参见教主,我座下弟子皆望见一见教主金面,沐浴教主的圣训,聆听教主圣音……”
&&&&杨莲亭不屑的一笑:“教主近日忙的很,只怕没空见你。”
&&&&上官云自然不信他这套,不过还是得好声好气的求着他,“杨总管,属下许久不见教主,没有得到教主的训示,这身上就不舒坦,只盼总管让我参见教主,若得了教主的嘉奖,我定不敢忘了总管的大恩大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递进那姓杨的怀里。
&&&&杨莲亭扯开布袋瞧了几眼,只见袋中装着数颗鸽蛋大小的明珠,他满意地收紧了袋口,觉得这识相的上官云又顺眼了不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自家弟兄,又何必这么客气……”边说边把口袋收进了自己怀里,“既然你如此诚心,我就再为你去教主面前说说,你先在这儿等着,待教主空了,便叫你进去觐见。”
&&&&上官云连连作揖,感恩戴德地送着杨莲亭走了……
&&&&待杨莲亭大模大样地进了内殿,向问天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不知所谓,愚蠢之极,殊不知今日就是尔等的死期……”
&&&&之后众人又等了许久,方见一名紫衣侍从走过来宣他们上殿,只是神色间也颇为傲慢。
&&&&任我行攒紧了拳头,暗自隐忍,又听道向问天在耳边低声说道:“教主不必理会,都是些趋炎附势、奴颜婢膝之辈,早晚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于是,上官云几人抬着令狐冲,跟在紫衫侍从的身后向着大殿而去。令狐冲躺在担架上透过众人衣袍之间的缝隙,看到沿途布满了手持长戟的武士,他们一行缓步向前,一共经过了三道十来米高的巨大铁门,方才到达正殿。这间大殿宽敞无比,两侧布满了手持刀剑的教众,从他们甫踏入正殿,就有数名黑衣弟子亮出明晃晃刀剑,从多个方向架在众人身上各处要害。以任我行、向问天等人的武功自是不把这些喽喽放在眼里,只不过见到东方不败之前却要先受如许屈辱,着实令人不愤,不过现在还不到发作的时候,几人也只好强按着心中不快忍耐下来。
&&&&上官云见此便向前垮了一步撩了衣裾,单腿屈膝,拱手向着殿中高台之上端坐的黑衣人大声说道:“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参见教主。日月神教千秋万代,东方教主一统江湖……”
&&&&等他说完了这些,又有一名紫衫的侍卫从正殿前方的高台上站了出来,对着持刀的武士一挥手,喊道:“上官云上前觐见……”那尾音拖得老长,在空旷的殿中回荡了数息。
&&&&话音未落,那几名武士便“噌”地一声收刀入鞘退回了门口两侧,行动间整齐划一、犹如一体。令狐冲这才松了刚才绷紧的神经,想来并非他们暴露了,这阵仗本就是用来唬人的,若上殿之人心怀不轨,瞧见了这阵势便立即反抗,那自然也就败露了来人的阴谋,果真是好手段,今日他真是见识了。
&&&&大殿之上有一数丈高的平台,平台上设了一张硕大的纯金坐榻,坐榻后竖着一面高大的屏风,左右的图案日月相映,隐射了门派的教名。坐榻两旁各立了四名紫衣的侍卫,那杨姓的总管正垂手站在座前右侧。端坐在座上的那人,面有须髯、身形高大、顶冠高耸,想必就是东方不败了。只是整个大殿上,光线昏沉,各盏灯火相距甚远,那一簇簇火焰忽明忽暗,只能隐约瞧见高台上众人的轮廓,这些人究竟相貌如何却瞧不仔细。
&&&&台上那紫衫的侍从见上官云身后的几人还直愣愣的立着,便大声呵斥道:“大胆竖子!尔等见了教主为何不跪!”
&&&&向问天听了,下意识就向任我行看去。任我行见此景也不吭声,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只是心中暗忖:“无知贱奴,眼下时机未到便是跪上一跪又有何妨,待会有的是机会将你千刀万剐,抽筋剔骨……”当即伏身低下头作诚惶诚恐状。任盈盈几人见他跪下,自然也就即刻照做,立刻跪了下去。
&&&&而那上官云则跪在前面恭敬地回答:“东方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我那几个下属久闻教主威名,日夜企见,今日三生有幸得见教主真颜,恭听教主的圣训,想来都是心血沸腾,必是被教主无上英伟的气势震在了原地,一时忘了跪下……”
&&&&那人听了上官云冠冕堂皇的解释,又看了看杨莲亭的指示,便不再多言,退到原位垂手恭立,而后另一名弟子大声地命人将童百熊提了上来。
&&&&令狐冲依旧躺在地上装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听着上官云阿谀奉承的言辞,心中暗骂,真是乌七八糟,这上官云的外号中好歹也有个“侠”字,怎的说话如此谄媚,面不红耳不赤,竟似全然不知“羞耻”二字……
&&&&正这般想着,忽闻殿上传来了一声大喊:“东方兄弟,当真是你命人要擒了我吗?”音浪在殿中回荡,虎猛至极听得人耳膜刺痒,显然是一位内劲深厚的高手,令狐冲猜想,这人想必就是日月神教风雷堂堂主童百熊了……
&&&&另一侧岩壁上,神秀还在崖梯中随着机关缓缓上行,此时天色渐亮,透过梯上的窗格,每逢经过崖壁上的石窟时,便可以模糊地瞧见山崖下的景色。这里早已可以算作黑木崖的地界,因此神秀的世界地图上又点亮了黑木崖的地标,正式开启了黑木崖副本的地图,不过奇怪的是,沿着机关通道向上的石室似乎并非通向日月神教的主殿,看全息地图上的指示,似乎顶上是一处层层叠叠的假山。
&&&&待机关升到离黑木崖顶还有五分之一处时,石室的地面突然震了一下……
&&&&⊙︿⊙!别闹了啊喂……总不至于到了这里还会突然掉下去……吧……就算大师会轻功,也搞不定这样的高度,经不起这样折腾呐亲,系统你可不要这个时候才突然抽抽啊……神秀倚着墙,伸出左手抚着额上的跳起的青筋,右手握紧了无尘杖伺机而动,准备随时把禅杖&x&入石壁来稳固身体,以免真的坠落来个梯毁人亡……
&&&&不过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一厢情愿地多虑了而已,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地运作正常,只除了取消他“下线”的权利之外……
&&&&原来刚才的变故只是因为升降梯的行径转变了方向,由纵向上升变作了横向平移,且过了不久便完全停了下来,似是到达了某处。神秀照原样开启了石门,走出去一看,果然如此。这机关所停之处又是一处石穴,不过没有崖底那个那么高大宽敞,从地图上看起来,此间道路九曲十弯,地形多变,似是通往不少地方。不过黑木崖的地图早已收录成功,这些弯弯绕绕对神秀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问题,说不定等完成了这次的终环任务还有机会可以拿来当作迷宫来游玩一番……只不过眼下还是须得沿着地图上标示的路线,先走到地面上去,找到目标人物来完成任务,也不知任务的主线剧情进行到哪一步了,希望他来的不会太迟了才好,神秀想着便拄着无尘杖,在夜明珠的光源下向着出口行去。
&&&&秘境花园的绣房里,浓妆的红衣男子手拈金针专注地绣着架上的一袭锦衣,动作似是不见得多快,但衣摆处的一片片莲叶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原来,莹白如玉的十指间各夹藏了数枚金针,看似温柔地在锦布上轻抚而过,实则指尖翻飞,一曲一弹便有十数次针尖交错。金针尾端的绣线连在他身旁支架上的一排线卷上,不一会儿金针上的绣线就见了底,他停下了手中的针线,从支架下的篮子里又拿出了几卷,正准备替换上去,谁想却突然被一枚扎在针垫上的绣花针扎了手,葱白的食指上霎时冒出了一朵血花,犹如一粒相思豆缀在美人指尖。
&&&&他轻蹙了眉头,漫不经心地把手指含在了唇间,抿去了那颗血珠,殷虹的血色染上了他的唇角,衬得粉润的唇色多了几丝艳丽。不知为何,今日他心里总有些异样,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似是忽然有些失了绣花的兴致,他起身离开了绣架,移步坐到了内室的镜子前,拿起一盒唇脂用小指沾了些许,对着镜子细细涂抹在唇上。
&&&&看着镜子里红衣似火的美人,他却丝毫不见高兴,自从他神功小成转了心性之后,也四处收罗了不少方子来娇养自己,费尽心思养出了一身冰肌玉肤,照着诗文里的样子想尽办法能让自己“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连嗓子也寻借口叫平一指想办法进了药来。伸出莲藕般雪白纤细的手臂,沿着镜中的影子,他慢慢地描绘着自己的轮廓,纵使肤如凝脂、冰肌莹彻、纤腰如束又如何,他终究还是不能变成一个女人。
&&&&莲弟总以为他瞒得很好,可他早就知道他外头还拥着其他女子,甚至还……有了孩子。最初也曾愤怒地恨不得将她们都千刀万剐了去,但……这样又如何了呢,死了一个总还会有另一个。况且,孩子……自己永远也不能为他孕育子嗣……他如今这样已是断绝了爹娘的血脉,又何苦拖着莲弟同他受一样不孝的罪名。不如留着她们安了他的心,只要他还能时时记着他,常来他这里看看,同他说说情话、聊聊心事,穿他绣的衣裳……哪怕只是为了他手中的掌教大权来哄着他也好,毕竟像他这样的人,还有谁会愿意把他当做一个女人对待呢……
&&&&何况他总想着莲弟对他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迫于子嗣的压力,对权力的喜爱也更多一些,所以才让他有些吃味……
&&&&是这样的吧……一定是的!
&&&&满足吧……自己没有资格去期望更多了……
&&&&执起眉黛,对着镜子他细细的描着……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画最浓艳的妆,他盼望有一日能做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童百熊在几名黑衣教众的押解中走上了正殿,但见他披头散发、银髯戟张,额角上的残留着凝固的血迹,双目圆睁,神情可怖地怒瞪着杨莲亭。他始终不能相信,自己和东方不败兄弟一场,他却要不分由说地惩处自己,定是杨莲亭这小人从中作梗,在东方兄弟身边妖言惑众,今日他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东方兄弟,老童我究竟哪里犯了过错,为何你任由姓杨的这厮对我百般侮辱……”话到填膺处,他激动地向前一步挥舞着双手。手脚上的镣铐拖着长长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铮铮的响动,“你怎的不开口?若当真是老童我的过错,只要你一句话,老哥哥我便是为你死了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任我行本来跪着不动,只是一听到铁链作响,便想到自己在西湖别庄地下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涯,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几欲发作,手指在地面的石砖上抠出了浅浅的窟窿而不自知,一旁的向问天瞧见了,立刻悄无声息地动了衣摆为他遮掩过去。
&&&&一时间大厅静寂无声,众人都等着东方不败出声,却见他动也未动,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倒是站在台上的杨莲亭冷笑着回答:“阶下之囚还敢狂妄,见了教主也不跪下。教主向来待属下宽厚不同你计较,你却得寸进尺,还不快跪下认错,在兄弟们面前忏悔你的罪状,保证今后痛改前非,说不定教主还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一条贱命……”
&&&&“我同东方兄弟出生入死之时,你这口舌奇臭的小子只怕还在阴司里等着投胎,哪里轮得到你在我们中间说话,一个屁大本事的狗腿子也配在我面前叫嚣,我只问东方兄弟,要你在这儿插嘴……”
&&&&杨莲亭听了童百熊的高呵心中气极,面色涨得通红,这粗鄙老汉死到临头还要对他不敬。平日他在教众行令,教中弟子无不对他这大总管毕恭毕敬、低头哈腰,连各堂长老都要看他眼色行事,对他客客气气,不服管教的那几个都被他革的革、杀的杀,清理了泰半,唯有这老匹夫仗着和教主拜把的交情在教中倚老卖老,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往日他因为摸不清东方不败的意思,只好对着这老匹夫百般容忍,却没想他一点都不领会这情面,屡屡驳他的面子,好在如今东方不败已经答应了随他处置,今日他就要在这大殿之上、众人面前将这不服他管教的大胡子活剐了喂狗,看谁还敢跟他对着干!!!
&&&&“姓童的,你别得意,看看你身后是谁!”他指着童百熊狠狠放话,又对着手底下的紫衫侍从说道,“把人带上来……”
&&&&童百熊掉头一看,顿时怒不可遏,提起暴声大喝:“杨莲亭你这卑鄙小人,老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拿我儿孙做甚么!”
&&&&原来杨莲亭这厮命了绑了童百熊的一干家眷,男女老少共有十余人,昔日他没少用这损招,再难啃的硬骨头为了家人的性命无不低头就范的,他得意洋洋地看着这老匹夫霎时变了脸色,心中痛快了不少。
&&&&童百熊为了家小的性命,不得不向他低头,但杨莲亭自认他因这老匹夫受气多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了他,几番出言侮辱。
&&&&童百熊终是心有不甘,对着高台上的人影再度问道:“东方兄弟,为何你一直不出声?今天只要你一句话,老哥哥我就认了这罚。你打我杀我都不打紧,可你不能就这样任由奸人作祟,白白毁了我日月神教百年的基业……”他说得慷慨激昂,忆起昔日两人一同出生入死的场景,动情之处不禁老泪纵横,只是那座上的东方不败像是全然不为所动,任凭他说的唇干舌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童百熊越看越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走火入魔发不出声来,若没听到你亲口说一句,老童死也不甘心,三年多来你一直一言不发,教众弟兄都已起疑……”
&&&&“你在怀疑什么,好大的胆子,连教主都敢质疑!”杨莲亭见他越说越不对劲,立刻大声怒骂。
&&&&不过童百熊自是不加以理会,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被这小人暗算,服了哑药,是不是他害得你不能说话……”边说边要拖着铁链,走上前去查看。
&&&&杨莲亭心中大惊,不过他掌教已久,这殿中无人不受他指挥,只见他冷笑道:“教主金口,岂是你这叛徒说开就开,你算什么东西,来人,快快将他拖下去,免得污了教主的眼睛……”
&&&&说罢,左右两侧的紫衣侍卫就欲上前动手,其中两人走到童百熊身前,耀武扬威地打算踢他几脚再拖着他下去,却被童百熊挥舞的铁链打折了腿骨,口吐鲜血震飞了出去。
&&&&杨莲亭见此紧张地大叫:“快把他拿下,快!”
&&&&一时殿上混乱了起来,任我行见时机已到,从怀中掏出几枚毒镖,运力于掌,向着座上的东方不败急射而去,同时对着众人说了一声,“动手!”
&&&&向问天等人随着一声令下,从地上一跃而起,自令狐冲的担架中抽出兵刃,一个大步冲上前去。
&&&&谁知,台上的东方不败却发出“啊”的一声。任我行发射这暗器时,同他相距甚远,本想着能擦破皮已算是凑巧,谁想却一击命中?日月神教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连这样一枚小小的暗器都躲不开,甚至避也不避,更让他肯定了童百熊的猜想,或许这人真是被小人暗害了,走火入魔所以只能任由姓杨的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待他走上前去看了清楚,顿时哈哈大笑,“这东方不败是个假货!”
&&&&原来这人只是身形相貌同东方不败极为相似,只是没有东方不败素日狂妄不羁、唯我独尊的非凡气势。先前他远远坐在高台上不动如山,倒也有几分一教之主的坦然,底下的教众平日也不敢抬头细看,自然很难发现这是个乔装改扮的西贝货。难怪这殿中的烛火影影绰绰,昏暗不明,想来是为了遮掩此人的气势上的怯懦,也不知那姓杨的小子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家伙。
&&&&任我行大喜,一刀结果了这个假冒的东方不败,趁机收复了教众,正欲处置了台上余下的几名紫衣侍卫,“跟随东方不败的,一个都别想活着!”
&&&&紫衣侍卫中有人眼见着大势已去,诚惶诚恐地跪地求饶,透出了东方不败未死的消息以求活命。
&&&&“什么!东方不败没死?”任我行大惊,抢步上前握住他肩头问道。
&&&&“禀,禀教主……是的,东方教……东方不败并没有死。”
&&&&“没死?那他在哪里?快说,他在哪里……”任我行状若癫狂,摇着那人肩头厉声连问。
&&&&那跪着的紫衣侍从还来不及回答就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昏死过去,原来任我行激动之下,竟一把捏碎了那人的肩骨。他见手中的废物已经无用,就一把甩到一边,五指成抓掐住另一紫衣侍从的脖子逼问道:“快说!东方不败在哪里?不说就死!”
&&&&那人被掐的呼吸困难,只能从嗓子眼里断断续续地冒出声音,“教、教主……所居的处所十分……十分隐秘,只有、只有……杨总……杨莲亭知道如何开启秘门……”还没说完又晕了过去,余下的众人心惊胆颤,皆磕磕巴巴地指认只有杨莲亭知道地点。
&&&&“那姓杨的呢!在哪里?”任我行一脚踢开了身前的紫衫侍从,四下搜寻杨莲亭的身影。
&&&&原来杨莲亭在方才的变故中,被一名在打斗中震飞的手下撞晕了过去,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倒是碰巧让他免去了死伤。
&&&&“来人,拿冷水把他泼醒!”任我行冲着身后大声命令道。
&&&&机灵的弟子迅速取来了一桶凉水浇在杨莲亭头上,随后便见地上的前总管大人悠悠醒了过来,像是还没弄清方才发生了什么,没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正欲破口大骂就被向问天点了穴道,问他“说,东方不败在哪里?带我们去找他。”
&&&&谁知那杨莲亭功夫平平,为人到死硬,昂首对着向问天嗤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神教的叛徒,也配来问我教主的下落!有本事就杀了我……”
&&&&向问天想着这人也算个硬朗有骨气的汉子,正打算游说他一番再问消息。不过任我行可等不及了,管他是不是个硬骨头,抬脚就踹断了他一根腿骨,大声喝道:“你说不说?”不待他回答又一挥手断了他另一条腿,“不说?我倒要看看你骨头究竟有多硬!”
&&&&杨莲亭顿时脸色惨白,恨不得就此了结了自己,他只怕自己说了之后反倒是没了活路。
&&&&向问天见他一声不吭,心中倒也竖起了拇指,劝道:“姓杨的,我敬你是条汉子,也不想多折磨你。眼下大势所趋,黑木崖上下都已是我们的人马,任他东方不败插翅也难飞出去,你不如就老老实实带我们去见他。男子汉大丈夫,藏头露尾算什么,不如今日大家痛痛快快地做个了结。”
&&&&杨莲亭忍着剧痛,皮笑肉不笑地回他:“东方教主天下第一,你们有这胆子去送死,我为何要拦着?我好心送你们一程就是,哼……”
&&&&于是向问天就同上官云用他们带上来的担架,抬了杨莲亭去找东方不败,由杨莲亭躺在担架上,为他们指路。一行人穿过了正殿和后殿,又经过了一道长廊,这才来到一座花园之中。花园西侧有一道青灰色的石墙,墙边种了一排高大的杉木,杨莲亭指着第三棵树对他们道:“推那颗树后的墙壁。”童百熊伸手一推,那墙面应声而开,原来竟是一堵夹墙,墙后又是一扇石门,门后五步之处还有一道铁门。
&&&&杨莲亭从怀中摸出一串钥匙丢到童百熊身上,“红色那把。”打开了铁门,众人发现里面又是一条地道。
&&&&任我行想着,这东方不败莫非真的受了重伤需要躲起来休养,否则何必藏得这般严严实实。想必今天就是他手刃敌人的大好日子,哈哈哈,他日日在西湖底盘算着这一天的到来,真的等很久了……有道是报应不爽,这厮如今也得藏在地底,这密道比之孤山梅庄可真好不了多少。
&&&&谁知,几个转完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天光乍现,鼻间嗅到了一阵阵馥郁的花香,空气清新无比,令人胸中为之一爽。原来地道之外竟还别有天地!出了地底众人就置身在一处精致的花园里,水木清华、百卉千葩,自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布置得如此独具匠心。水池里泉眼无声,金红的锦鲤若隐若现,池旁的岸堤上还有数只白鹭嬉戏其间。这都是众人始料未及的景象,如此天光云影下的美景不由令人暗暗称奇。令狐冲见任盈盈眼中的惊叹之色,不由笑着凑过去低声问道:“你说这里妙不妙?喜不喜欢?等咱们把东方不败赶跑之后,在这小住一段,你再教我弹琴,岂不快活?”
&&&&“你说了可要算话。”任盈盈也笑着看他。
&&&&“还望婆婆到时不要嫌我人笨手拙,学不会才好……”两人嬉笑对视,竟是调起情来。
&&&&众人又绕过了一堆假山,见了成片青翠的竹林和娇艳的蔷薇,才走到一间精巧雅致的小舍前面。刚站在门口便能嗅到屋内飘来的一阵阵冷冽花香,抬脚进门就看见一副偌大的屏风竖在厅中,图上绘着三名身姿婀娜的美女,手执团扇扑蝶戏玩。绕过屏风就能瞧见床边放着的一架华丽的锦榻,榻上摆放着数个锦花团簇的绣垫。
&&&&令狐冲猜想这许是东方不败藏娇的金屋,多半是他爱妾的居所,想来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醉倒在美人乡中,自然也就不愿处理教务了。
&&&&隔着内室的薄纱,隐约能见一红衣女子的背对众人绣花的身影,当真是纤浓有度、身姿曼妙的绝色佳人,只是不知东方不败身在何处。
&&&&内室中忽传来一把泉水般沁人心扉的嗓音,“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那声音虽有些似男非女、雌雄莫辨,却说不上的圆润好听,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让人不禁想再听他多说几句。
&&&&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今日非要见你不可。我只好把他们带来了……”
&&&&内室那声音又道:“为什么带他们来,这里只有你一人可以进来,除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似是埋怨又似撒娇,挠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揭下她的面纱。
&&&&除了杨莲亭之外,众人皆不知这说话的人是谁,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这东方不败的侍妾竟与杨莲亭这般亲昵。
&&&&杨莲亭顿了顿又道:“不行啊,我不带他们进来,他们便要杀了我。我怎能不见你一面就死了……”语气间颇为调侃,似是同她在抱怨这老朋友的无礼。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欺侮你?”话音未落,众人便觉一阵香风袭来,转眼便瞧见一身着红衣的俏丽佳人站在了他们面前,“原来是任教主,许久不见了……”
&&&&众人登时眼前一亮,即惊讶于东方不败的侍妾竟也有如此功夫,后又为此女的美貌一时迷瞪了眼。只见面前的这个女子,虽是被浓重的妆容掩盖了丽质天生的芙蓉面,显得有些流于媚俗,却依旧丰姿尽展、顾盼生辉,只站在那里便已是亭亭玉立、艳色逼人。
&&&&“你是何人?东方不败在哪里?”任我行最先回过神来问道。
&&&&“怎么,任大教主多年未见,竟连老朋友也认不出来了么?”那红衣女子当着众人的面,袅袅婷婷地走到榻旁,一提衣摆,仙袂飘举地翩然坐下,见任我行没有明白过来又加了一句,“任大教主久未现教中,莫不是得了失心症,忘了是何人好吃好住地供着你在西湖过那悠哉日子?”话语间,眼波流转,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引得令狐冲有一瞬迷了心神,让任盈盈见了好一顿掐拧。
&&&&任我行一听大惊失色,“你……你是……”
&&&&任盈盈等人在一旁听他们你来我往,云里雾里,倒是杨莲亭“好心”提醒他们,“哼,一群莽夫,当真是无礼之极,见了教主天颜也不知收敛,还不快快跪下。”
&&&&什么,这人竟是东方不败?众人心里无不惊诧万分……
&&&&江湖上号称武功天下第一,堂堂日月神教的一教之主,威震武林的一方枭雄,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幅怪样,还躲在女子的闺房中绣花,真真滑天下之大稽。
&&&&任我行本来满腔怒火正欲发作,眼下却忍不住大笑出声:“东方不败,瞧瞧你这不人不妖的鬼样子,我看你才是得了失心疯的那个。”
&&&&余下几人相顾骇然,这情状实在太过诡异,令人匪夷所思。
&&&&“你还要同他们叙旧到几时,还不快来扶我!”就在厅中人人皆不作声的当头,本被遗忘在一旁的杨莲亭突然出声,只是众人皆未料到他竟敢用如此口气同东方不败说话,一时又有些怔然。
&&&&东方不败一看他躺在众人身后的担架之上,顿时失声尖叫:“啊!莲弟,莲弟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边说边扑倒杨莲亭身旁将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美人榻上,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连声问道,“莲弟,你,你疼得厉害么?你放心,只是断了腿骨,不要紧的,我现在就给你接回去。”说完就温柔地替他去了鞋袜,从一旁扯过一条熏香的薄毯盖在他身上,犹如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令狐冲看的目瞪口呆,他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个温柔解语的倾城佳人,就是那个传说中野心勃勃的东方不败。
&&&&而那个与传闻截然不符的东方不败正从袖中摸出一块素色的丝帕,轻柔地为杨莲亭拭去额头的汗水和污垢。却被杨莲亭一把推开,厉声骂道:“大敌当前,你还在这里婆婆妈妈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打发了,到时候再来跟我亲热也不迟。”
&&&&令狐冲还在为这杨莲亭粗鲁的动作暗自摇头,却见东方不败继续温和地对着他微笑:“好,好,好!莲弟,我都听你的,你莫要生气,我这就打发了他们。”
&&&&素闻我朝有男风,可是以东方不败堂堂男儿之身却扮作这女子之态,自居妾妇,除了此人已经疯癫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只有任我行一人仰天大笑,拍手称快,“哈哈哈,东方不败,你果然练了那《葵花宝典》,成了这不男不女的妖人。”
&&&&童百熊见此情此景,终是忍不住踏步上前,问道:“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柔声说道:“童大哥,我自然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对我一直忠心耿耿。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我的莲弟,这世上只有他一人能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人好,他喜欢什么,我都会替他办到。如今他要你死,我也不得不杀你,你对我的恩情就只有留待来世再报答了……”
&&&&童百熊听了一怔,实在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他一直以为是杨莲亭暗算了东方不败,才不得不受他控制,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一番情形。
&&&&“童大哥,我欠你甚多,今生是无法报恩了,你且安心去吧,来世我必结草衔环以待……”语毕就要动手杀了他。
&&&&任我行见了,随手抓过一个紫衫侍从,丢到两人中间,只听“噗噗”几声,那人便倒在了地上,就此一动也不动了。任我行等人均看得清楚,地上那人眉心、左右太阳穴、鼻下人中四处大穴上,都有一个细小红点,血迹缓缓渗出,显是东方不败用手中的绣花针所刺。
&&&&众人一时大骇,不由自主都退了几步,令狐冲一把将盈盈扯到身后,挡在她前面。房中一片寂静,谁也没喘一口大气。
&&&&“唧唧歪歪的,没的聒噪,早些动手不就是了……”杨莲亭这厮仗着东方不败武功高强,在一旁叫嚣。
&&&&而东方不败也温顺地对他低头,嘴里应到,“是,是!我这就杀了他们,莲弟莫要动了,当心疼得厉害。”
&&&&任我行趁着两人情意绵绵之时,迅速拔出长剑向东方不败挥去,嘴上还说道:“妖人,就让我来见识见识《葵花宝典》的威力。”
&&&&东方不败一个侧身就避让开来,回敬道:“说起来还要多谢任教主,这部《葵花宝典》是你传给本座的,因此本座一直念着你的好处,没有杀了你,只让你安安稳稳地在西湖别庄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可是天下有名的,孤山梅庄更是赏湖的绝佳之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想起西湖底牢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任我行怒从中来,狠狠呸了一口,讽刺道:“哼,那我岂不是还要多谢你了,既然你觉得这地方好得不能再好,不如就让我断了你的手足,也送你去观观湖景,过过安稳日子……”边说边连同向问天等人攻打上去,童百熊在一旁走也不是,打也不是,所幸趁着众人的掌风送上自己的昏穴,倒在了一旁。
&&&&一时绣房之内,众人打作一团……
&&&&秘境的小舍内,任我行等人合力围剿东方不败,只是碍于屋舍窄小众人皆施展不开,厅中一干精致的物件多有损坏,东方不败见了便引着几人向外掠去。
&&&&任我行几人皆感东方不败此举正中下怀,心中暗喜,都飞快地跟了出去,谁知到了外面之后,东方不败没了顾忌,顿时拳脚大开,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袭锦衣如红浪翻滚,令众人顿觉压力更大,有些难以招架。
&&&&他出手实在太过迅速,一枚枚小小的绣花针在指间快如闪电,又无半分预兆,仿佛四面八方皆有金色的流线划过,委实让人惊骇。
&&&&一个对掌之后,两方人马各自跳开,站在花圃两头对恃。
&&&&东方不败似是漫不经心地嘲笑:“任大教主,多年不见,你的功夫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真叫本座好生失望,倒是你身后那青年后生还有那么些个看头。”
&&&&初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倒似为他披上了一件金纱,只见他凤眸斜挑,目光淡淡地从令狐冲身上掠过,看得令狐冲有一瞬间的羞涩失神,好似这话真的在夸奖他一般。
&&&&任我行瞥了一眼令狐冲,暗自心惊,这小子怎么回事……难道这葵花宝典中还有迷魂的功夫?他当初翻阅的时候也是极力克制自己,莫不是那时没瞧仔细?
&&&&他也没理会东方不败的挑衅,这葵花宝典确实厉害,那妖人在他们围攻之下尚且游刃有余,甚至隐隐胜出一筹……想了想,他朗声激道:“自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女儿挑人的眼光自是比你这妖人好上不止那么一截两截。怎么,觉得你那奸夫实在无能,现下看了我这女婿,心动了不成?”
&&&&东方不败脸上瞧不出喜怒,只是视线在任盈盈同令狐冲之间扫了几个来回,叹息道:“初时,本座确实一心一意只想做这日月神教的教主,想着有朝一日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直到后来修习了《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道理。”说着目光又缓缓落在任盈盈身上,长长的睫毛徐徐垂下,将眸中的艳羡之情敛在了眼底,&“任大小姐,你且说说,这几年本座待你如何?”
&&&&任盈盈道,“你待我极好,但那又……”
&&&&“很好到说不上,不过本座确实有些羡慕你,你生而为女子,已是比旁人幸运百倍,何况又正当青春年少,生得千娇百媚……”&还未等任盈盈说完,东方不败就打断了她,他的话说得委实诚恳,皆发自内心。不过假使不偏不倚地论起来,任盈盈这神教圣女尚不足他现下三分之姿,更遑论他久居高位的气度和举手投足的风情。若不是遇上了杨莲亭这个卑劣之徒,他又何至于爱得如此卑微,在情之一字上失了自我,甘伏尘埃。不过那也只是对他心仪之人,对上不相干的人,他依旧是那个天下第一、唯我独尊的东方不败,他人的生死从不在他眼里。
&&&&“……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不做也罢……”&叹了口气,他幽幽地说着。
&&&&在不知情人的眼中,他确是一副伤春眉黛蹙,我见犹可怜的模样,只是任我行几人皆知他过去的底细,都曾见识过他从前心狠手辣、说一不二的做派,如今乍一看他这番楚楚动人、清愁半锁的举止,只觉得越发诡异,当真是不男不女妖声鬼气,让他们心里阵阵发毛。
&&&&“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令狐冲也不知为何他要在这众人沉默不语的档口,突然来上这么一句,只是见红衣的男子复又把目光投向他时,心中隐约透出自己也未察觉的兴奋和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之情。
&&&&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你胆子倒是不小,连本座也敢轻慢!”他最不愿提起的伤处,却成了别人口中的打趣的乐子,心中当真是怒到了极点,也不知这臭小子姓甚名谁,尚不知天高地厚,就敢跟着任我行找到这来。
&&&&不过任盈盈听了倒是满心欢喜,看向令狐冲的眼神越发柔情蜜意,更碍了东方不败的眼,刺的他胸口一阵阵发闷,看向众人的眼神越发冰冷,道:“易还不易,本座也没兴趣知道,死人的看法本座又何必去在意。看在你小子还算重情重义的份上,报上名来,本座赐你个全尸。”
&&&&“我叫令狐冲。”他极快地回答。
&&&&东方不败听了怒色登敛,勾起了嘴角说道:“哦?原来你便是令狐冲。本座对你也是听闻已久,早想见你一见。听说咱们任大小姐爱煞了你,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原想着是如何了得的一位英俊郎君。现在见了,也不过如此,比起我那莲弟来,也差得远了。”
&&&&令狐冲觉得自己也似着魔了一般,咧嘴笑了笑就毫不留情地讽刺回去:“在下确实没什么好处,只是胜在用情专一。阁下这位杨……莲弟,虽然相貌还算英俊,可惜太过喜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眼见着东方不败身形微晃,脸色也渐渐青了起来,他心中越发痛快,也不知是何道理。
&&&&“不知所谓,一派胡言……”东方不败终是忍无可忍,素手一挥,连射了数枚金针。
&&&&令狐冲见了,也不后撤,舞着剑法就挺身迎了上去,他的剑也舞得极快,只是再快也依然及不上东方不败的速度,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人已过了数招。
&&&&为了保命,令狐冲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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