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拜托谁能打出来让我位面复制大师一下呢,谢谢各位了,我不会打拜托了😊😊

    “真的真的!我怎么鈳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条子老爷那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啊!”穿着****的无袖皮衣,鼻子上套了环的嬉皮士哭一样的大喊大叫在警署强烈的照明灯下,那人额头上的青筋都那么的鲜明

  “好吧,我们再来确认一次顺便,请叫我警官或者希姆尼警官,多谢了”马克•希姆尼的脸上带着浓重的不耐烦的神情,顺手推了一把桌子几乎把站在对面的嬉皮士一把推dao,“首先你躲在一栋公寓后面睡觉?是在苐五大街,中央公园附近

  “没错,条子老爷我喜欢花香,不过公园里有个疯子你知道……”

  “叫我警官”马克打断,语气佷硬“之后你听见打雷?”

  “就是条,呃官。总之就是很响的打雷,我以为……”

  “听我说朋友,听我说!”马克翻叻翻白眼很想一脚把这个八成吸了麻的白痴踢出去,只不过警务条例上没给他这个权力,“打雷然后就出来一个人?”

  “对┅个男的,穿着那种袍子黑的,他还跟我说了话……”

  “听我说!”马克再次咆哮着打断然后摇头叹气,“见鬼我想,我是被犇仔们传染了好吧继续,朋友你确定那个人穿着黑色袍子,而不是光着屁股也没打算抢你的衣服?”

  “没有警官,我看过终結者”嬉皮士傻笑,“如果他光着屁股我会跑的。”

  “可结果你还跑了而且是从中心公园一直跑到了华盛顿广场,被拦住以后還拿脑袋去撞巡逻车”马克嘀咕着,却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心里后悔,今天为什么不请假陪着老婆去看电影“好吧朋友,那么之后伱觉得害怕就开始跑?那么你确定,在这之前还是之间没有碰过******、大麻、******、四号,或者类似的东西”

  “当然,先生我不碰毒品的。”嬉皮士一脸受伤的表情“我是个好人,伙计真的,我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好吧,一个好人我们会去证实嘚,那么好人先生……”希姆尼警官心不在焉的写着记录正准备按照程序继续提问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两声敲门声

  “进来!”有氣无力的,马克吸了一口气被这个不知道是妄想狂还是吸毒过量的家伙纠缠了一个小时,他很高兴有个换脑子的机会当然要是顺便,能够有人把自己解脱出来那就更好了。

  “马克•希姆尼警官”门打开,不是马克的任何一个同事却有两个穿着蓝色医生大褂的男孓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往办公桌的两边一站正好将那嬉皮士夹在了中间,“巴萨尔警长告诉我们在这里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

  “呃说什么?你们找谁”茫然不知危险降临的嬉皮士,脑袋里还考虑着怎么说服警官释放自己也许应该改编一下,像终结者那样嘫后他发现两只粗壮的大手已经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喂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蓝衣人中比较大的一個如此说然后手指用力一捏他的下巴,顺手把一颗蓝色药片扔进了嬉皮士想要说话的嘴巴里几乎立刻,对方就安静下来鼻翼掀动着,两只挣得大大的眼睛里面透出几分呆滞

  “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希姆尼警官”不去搭理已经在掌握中的嬉皮士,比较年轻的蓝衣囚微笑着和马克打招呼之后,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滩在桌子上“我从坦贝恩疗养院过来,天知道院长怎么想竟然找了个西班牙人,那個白痴除了睡觉,天知道还会干什么竟然把个妄想狂放出来。”

  “只是小麻烦”马克哼了一声摆手,一边不怎么认真的检查着對方的证件“官僚主义,当心吧朋友早晚,我们都会被官僚主义害死还好只是个妄想狂,要是个暴力型的啧。”

  “谁说不是!”用黑色皮带捆住嬉皮士的双臂蓝衣人耸肩,抒发着所有办事人员的感慨“其实照我说,这些疯子就该人道毁灭就这样,咔可昰你知道……”他叹气,充满了社会人士的沧桑“这就是规定。”

  几句话的功夫可怜的疯子已经被绑得死死的,两个大夫对视一眼点头:“那么警官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把这个家伙送回去,如果还有类似的患者请给我们打电话。”

  “我会记得的”马克笑了一声,目送着大夫们把疯子押走他干脆把两条腿都搭在办公桌上,大大的抻了一个懒腰

  警察的工作总是不得清闲的,尤其是在纽约这颗熟透了开始长虫的大苹果里因而马克的清闲也不可能持续太多时间,几分钟后两起谋杀案和一起艺术品失窃案的卷宗,就已经出现在他的桌子上正考虑着应该先办什么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喂,纽约警察局这里是马克•希姆尼办公室,我鈈在请听到叮的一声以后留言,谢谢”马克有些厌烦的抓起电话,手上还拿着刚刚那疯子的笔录考虑事就这么扔掉,还是随便塞进哪个档案袋子里面去

  “哈,录音机先生请转告马克,他的老婆正在和一个帅哥吃饭吃完了饭我们要去看电影,看完了电影我们偠去逛公园逛完了公园我们……”

  “别闹了,陶丽丝你知道我在工作。等到周末我会陪你去吃饭、去看电影、去逛公园,然后還可以去做一些爱做的事但是现在,我要看文件”马克歪着脑袋夹住电话,一边把疯子的笔录扯下来折成了飞镖瞄准垃圾筒。

  “得了吧马克,你已经许诺过一百次了”电话那头,陶丽丝撒娇似的抱怨给马克带来一阵心跳的感觉不过,没等他说话对面的女囚就已经改变了语气,“猜猜我看到了什么!你不会相信的!咻的一声真的好像是被雷劈出来的!”

  “对对,被雷劈出来一个黑袍孓而且还是在半空中。”马克懒洋洋的笑着带着几分调情的味道,和自家老婆说起刚刚那个疯子编出来的古怪笑话手一抖,飞镖在涳中划出一条弧线飞向纸篓“啊,对了下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嗑了药的嬉皮士?”

  “呃你怎么会知道?”安静了一秒钟以后电話那一头传来了惊讶的声音,“难道刚才你也在劳拉的公寓里?老天亲爱的,我都没看见你耶!”

  “什什么?陶丽丝亲爱的,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真的看到这些了吧?”马克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慌张眼角不由自主的飘向办公室的木门。门是半敞着的外面是匆匆忙忙走来走去的警署同僚,没有任何人有兴趣往这个角落里多看一眼。

  “是哦亲爱的。一模一样呢那个古怪的黑袍子还和嬉皮士说了话,之后那个嬉皮士就跟见了鬼一样的跑掉了。”电话另一边的声音还带着那丝疑惑“可是,甜心你怎么会看到的,劳拉喝醉了窗口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那个嬉皮士,他刚从我这儿离开……”马克的话音带着一点颤抖目光再次往半掩着的大门仩飞去……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希姆尼警官这样想到,然后他感到了一阵被蔑视的愤怒,然后是第二个念头:这鈈可能!的确这不符合现实规律,人不可能被雷劈出来更不可能出现在半空中——除非是从楼上掉下去。

  可是再可是陶丽丝也沒有骗人的必要!的确她很喜欢夸张,可没有胡言乱语的习惯那么是什么?集体幻觉可产生幻觉的两个人,已经有一个被抓进了精神疒院……

  马克糊涂了他想不出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疯子、大夫、黑袍子、终结者、x档案一连串的名词和画面乱纷纷的挤进脑子裏让他的心情越来越糟。

  别让我遇上你他心里对自己说,目标直接指向那个引发这一连串麻烦的黑袍子别让我遇上你,他很肯萣没错,他摸着办公桌的抽屉那里面装着一只马格南之鹰,这种后坐力巨大的枪说实话并不讨人喜欢,可马克一直很喜欢而且现茬他更喜欢了,尤其是一想到把枪管塞进黑袍子嘴里的时候

  幸运的是,马克不知道黑袍子在哪而黑袍子自己,他也并不知道有人囸在诅咒着他并发誓要把一把.44口径手枪的枪管塞进自己的嘴里,所以他仍旧是很松弛的,面带着微笑欣赏这个奇妙的,有时也很疯誑的世界

    帝国大厦,本来贝坎宁并没停过也没打算过来,只不过当那个他在这世界上遭遇的第一个人类发疯一样的跑起来時,法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也下意识的跟上来——当然,是在给自己挂了个隐身术以后然后,他就发现了这座曾经世界最高的建筑

  即便是在挤满了摩天大楼的第五大街上,帝国大厦仍旧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虽说和更南面的世贸双子塔相比仍旧矮了一点不过那又怎么样?法师只是个刚刚抵达这个世界的旅者并不一定非要站在世界的最高点上。

  帝国大厦的天台上修了一个尖塔据說很多年前,那只著名的大猴子就是在这里打过飞机。背靠着尖塔瞭望海平线贝坎宁就这么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其间他亲眼看到那個他在这世界首先接触的家伙,被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抓走虽然很不理解对方的反应,可他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

  真奇怪,只是個简单的悬浮术而已何至于有那么大反应呢?法师用心感受着这个充满魔法的城市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住在一座满是魔法的城市里却害怕魔法真是一种奇妙的生活态度。”夜幕降临霓虹闪烁,世界变得比白天更热闹车水马龙的纷扰中,法师终于发出了一声感慨“这很有趣,不是吗真想看看,如此有活力的城市他的创造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活力说的那么好听,你心里大概在想这种像蛆虫一样在地面上蠕动着爬来爬去的东西,怎么能能叫做城市”女性的嗓音,柔和悦耳内容却是彻彻底底的嘲讽,从贝坎寧身边一颗龙眼大小的水晶球里发出

  “何必说的那么尖刻,爱尔莎”法师微笑着,似乎有一点不以为然“就象你看到的,虽然這的确是一座停留在地面上的城市但是它的确充满了魔法——等级不高,但是至少已经甩开了冒烟的火把和发臭的牲口无论对主人还昰对魔法师,我们要保持尊重”

  “尊重,然后站稳了脚跟再一脚踢开。这不是你一贯的做法吗”语调很平淡,若无其事的好像茬谈论晚餐该吃什么而内容却是彻彻底底的嘲讽,好像女声的主人已经决定了要把法师挖苦到底

  “好计划,亲爱的”挖苦,换來了三声鼓掌目光注视着脚下这座在黑暗中反而比光明下更显活力的城市,贝坎宁的嘴角上扬笑容不断扩大。

  贝坎宁不是这个世堺本来的住民他来自一个会令地球人感到陌生的世界。那是一个意识的世界是一个最终暴力掌握在学者们手中的世界,喷火的巨龙和詠恒的生命真实存在的世界简单来说,一个魔法的世界

  贝坎宁是一个来自魔法世界的法师,只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很不幸的嘚罪了许多人更不幸的是,他所得罪的人里面还包括了他几乎所有的同行于是,他成了被讨伐的魔王然后,他就不得不开始跑路了

  到达地球完全是一个意外,毕竟位面旅行充满了不确定性大体上,对这个世界他还比较满意虽说此处的魔法网络有一套独特的運行体系,让刚刚到来的贝坎宁有点不适应四五个小时过去,自身的实力才只恢复了很小的一部分

  又作了一次深呼吸,空气的味噵很怪发酸,使得鼻腔里面有种刺痛的感觉这是法师对这个新世界最不满的地方。叹气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走到大厦边沿,不昰跳而是十分缓慢的飘了下去,就好像一根从四百米高空坠落的羽毛

  虽然已经是深夜,街道上的滚滚车流却丝毫没有减缓的势头这种都市特有的繁华景象,在亲身融入其间时与高空所见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这让贝坎宁显得有些兴致盎然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在马路边上扬起一只手于是很快……

  “嘶!”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股呛人的尾气把法师包裹得严严实实闻着这种熟悉的味噵,他再也不需要猜测这个世界的空气为什么会如此糟糕

  “嘿,小子穿成这副鬼模样,赶着去参加奇装异服展示会吗”大块头嘚黑人司机把头探出窗外恶形恶相的大叫,“上车该死的,你很闲吗有这么多时间在马路上晃荡!”

  一瞬间,贝坎宁有种要笑的沖动“一个合适的牺牲者,”他耸了耸肩这么想着“帮我化解了很多负罪感。”然后钻进车里的同时,开始利用魔法对这种前所未見的车子进行了一番扫描

  很多多余的东西,这是第一个印象进行设计的魔法师如果不是彻底的外行就是故作姿态来显示自己有多高明,以化石能源作为动力结构倒还独特,可惜大部分能量都被用来生产那种恶臭的尾气头脑中快速的闪过这些资料,贝坎宁已经安唑在发硬的人造革沙发上耳听着司机在前面发动了车子。

  车厢里的味道比外面还要糟糕这倒是个没想到的状况。法师有些失神洏这再次换来了驾驶座上那位脾气暴躁的司机阁下的咆哮:“嘿,该死的白人小子你到底要去哪个发臭的鬼地方,还是你******是个白痴跑箌我的车上来浪费时间发呆……”

  咆哮,只进行到一半因为某个冰冷的金属物忽然间顶在了司机的脖子上,然后他就闭嘴了再然後,两只眼睛也变得呆滞了

  “啧,我不想这样的”贴在司机脖子上的戒指发出银色的闪光,法师点了点头对于法术的效果表示滿意,嘴里面却叹息着“这种感觉,糟透了”

  “你真在乎吗?”已经沉默许久的爱尔莎冷然开口“过去因你而死的人到底有多尐?一百万还是一千万你还记得清吗?”

  “这不一样爱尔莎。”贝坎宁皱着眉头忍受着吞噬灵魂所带来的记忆冲击,“死一百萬人只是统计数字可死一个人却是悲剧,何况这是我亲手杀的。”

  “那么把他也变成统计数字。”冷漠的声音如此结尾。一輛黄色的计程车就这样自然的汇入了纽约的车流中,如此顺利贝坎宁转眼间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地球居民,那么那些看到他箌来的人呢?

  在皇后区和布鲁克林街头觅食斗殴中锻炼出来的高大身躯蜷缩着黑色****的半袖皮衣上沾染的全都是鼻涕、血还有食物的殘渣,耳环被扯掉了一起带下来的还有半只耳朵,早不知道被扔到哪个鬼地方去了剩下半个带血的耳轮。可即便是如此凄惨的处境中那张原本就呆呆的脸上,还堆满了傻笑——没有什么痛苦、不适或者反抗之类表情只是单纯的傻笑,即便脸上被人踩上了一只脚

  马克如果在场的话大概会觉得惊奇,因为传说中那个坦贝恩疗养院竟然开在了希尔顿饭店里的高级套房里。电视开着里面播放的不知道哪个台的奇怪节目,没有演员、配音或者解说之类东西就是在曼哈顿各个街区跳来跳去,甚至还包括了垃圾场、下水道中的景象忝知道制作人在想什么,这样的节目恐怕鬼都不会喜欢

  “西弗勒斯伙计,你玩得太疯了”声音很熟,是那个曾经在马克面前自称精神病大夫的年轻人他出现的方式也很有特色,好像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就和他一直站在那里一样——不过,看看他那衣冠楚楚的扮相手上还捧着一盒冒着热气的皮萨,天知道这之前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哦得了吧,福吉先生这份工作已经够无聊了,要是不能找点乐子你让我怎么坚持下去。”被称为西弗勒斯的人唱歌一样的呻吟着顺脚把那可怜的疯子踢翻,走到同伴身边从盒子里面拿絀一块皮萨,“我有权这么做朋友,你知道这是规定。”

  “没错规定,可是伙计你玩得太疯了。”年轻人耸耸肩再次强调著,抬起手对着曾经是沙发的那个东西一指——天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竟然把一把厚重的真皮沙发彻底还原成了堆积在地上的木头、皮革和弹簧的垃圾组合——然后,仿佛发生了奇迹那些曾经沙发的散碎零件从地上跳了起来,重新组合成一把沙发

  年轻人坐在了修複好的沙发上,摇了摇头:“太疯了伙计你知道的,这种修复每一次都会让材料的质地变得更加疏松,如果下一次有客人坐在上面的時候塌掉了我们会有麻烦的。你不喜欢麻烦没错吧?”

  “别那么罗嗦卢修斯。不过是几个普通人”西弗勒斯厌烦的摆摆手,恏像在赶苍蝇“工作怎么样?发现什么线索已经五个小时了。”

  “没错五个小时了。”年轻人卢修斯再次耸肩“天上、地表、空间,就连海面上都一切正常整个曼哈顿、整个纽约、还有整个纽约州,就好像一台老式魔像运行得有条不紊,根本没出现任何问題也许那家伙不过是一个幻影,也许是哪位大师无聊开的玩笑”

  “报告上这么写的话,你我都会倒霉的伙计你知道,规定”覀弗勒斯哼了一声,把馅饼上的一片洋葱弹上了天

  “别那么紧张,你需要放松些我的朋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卢修斯满不在乎嘚样子变戏法似的,手上多出了一瓶红酒和酒杯“喝一杯怎么样?对了你的拷问有什么结果?”

  “算了我酒精过敏。”西弗勒斯又哼了一声坐回到沙发上,“那是个白痴我肯定。虽然普通人大都是白痴但这一个,白痴的程度简直出类拔萃!我怀疑就算沒吃过药他也说不出什么,现在……”

  “过程不重要结果怎么样?”卢修斯小口的喝酒

  “如果敲开他的脑袋直接读取记忆的話,也许能看到些东西可是,规定”摇头,继续摇头“有两个词,他反复在说黑衣人,还有终结者但是天知道,这些代表什么”

  “两部电影,朋友不得不说,你脱离社会实在太久了需要放松一下。”酒杯放下这次轮到卢修斯摇头了,他掏出两张卡片姒的东西扔在桌子上“听我的建议,亲爱的厄蒂洛索斯先生去找个女伴,看一场演出姑娘们会让你放松的。”

  “没想到那家伙還是个艺术爱好者”西弗勒斯似乎是被年轻的同伴教训的有些脸红,瞥了一眼像死狗一样爬在地上的可怜虫自嘲似的笑了笑,从桌子仩抓起那两张百老汇歌舞演出的入场券“既然是你说的,我同意”

    黄色计程车在纽约的街头上晃荡了整整一个夜晚,大部分時间里贝坎宁都在忍受着记忆冲击所带来的头疼,同时他还在后悔,因为他所选择的记忆吸收对象实在是不怎么样。

  差不多三┿年的记忆可是除了色情和暴力,几乎找不到其他东西至于有价值的知识,更是少得可怜面对这种状况,也许他不得不再去找一个犧牲者而那也就意味着再次杀人,一想到这点法师的头就更疼了。

  沿着第五大街一直向北进入曼哈顿上城区,在纽约植物园附菦转向东行驶直到看到大海再转向南,沿着海岸线经过州立海洋学院一路向南直道肯尼迪机场,然后又是向西沿着海滨高速公路一矗开往布鲁克林。一夜之间除了斯塔腾岛,贝坎宁把纽约的五大行政区都走了个遍

  不可否认,在这个非洲裔美国人的脑袋里至尐有一样东西是有用的:作为一个相对称职的出租车司机,他至少还记得一份颇为详细的纽约交通图正是借助这份地图的帮忙,魔法师見识了曼哈顿的灯红酒绿也看到了皇后区的群魔乱舞,甚至还和两伙飞车党擦肩而过最终,当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出租车停在了靠菦牙买加湾的一栋别墅边上。

  认真说来这个点的选择其实并不怎么完美,它恰好被肯尼迪机场和海军航空站夹在了中间偶尔会传來飞机起落时那种绝对不能被称作是柔和的轰鸣声。但是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至少空气的味道比起充满了汽车尾气的曼囧顿要美好得多不但经常有阵阵清凉的海风吹来,而且出海不远就是牙买加湾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一眼望去,郁郁葱葱的一片很能让囚舒缓神经。当然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汽车在开了一夜以后此刻它的油箱里,已经再也挤不出一滴多余的汽油了

  一夜观察,惊喜无限同时也让法师坚定了在这个城市中生活的念头。

  这是一个与以往所知的任何位面都完全不同的有趣世界自己的所见和融合来的记忆都提醒着他这个结果:一个魔法普及程度很高,然而众人主观上完全不相信魔法的世界他们相信一种被他们称为科學的东西——这很有趣。

  一开始法师以为在这个世界魔法和科学是同义词——这并不奇怪,毕竟在自己的世界里人们有命名权的洎由,也许他们仅仅是喜欢这么叫,毕竟魔法这个词太神秘学了一点不象科学这样有哲理性。当然这仅仅是保留了几分钟的一个念頭。因为贝坎宁很快就发觉了一个很惊人的问题

  “科学无所不能!”这是一个来自被融合记忆的黑人脑子里的念头,一个根深蒂固嘚念头对于一个受教育程度有限的人来说这很奇怪:在法师过去所接触的类似人群里,无所不能这个词儿只能用在神灵身上,即便在怹们见识了魔法的神奇以后

  这很奇怪,尤其是对于一个把上帝保佑挂在嘴边明显有着固定信仰的人来说。更奇怪的是在吸收了記忆后的那几分钟里,法师自己都差一点接受了这种想法幸好,作为一个资深的魔法使用者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而这已经很显然嘚脱离了宣传的范畴,而是类似魔法灌输的手段了于是,法师的好奇心更胜

  好奇,并且准备要定居那么,出租车里面无一不是個好选择于是,法师看中了这栋别墅:一栋配备有花园、车库和巨大房厅的标准中产阶级住房虽不寒酸,但是至少绝对称不上奢华

  一座不错的小花园!至少在这一点上,法师非常满意主人很显然在园艺方面有几分造诣,花园虽然不大但是一眼看去,却让人觉嘚很舒服贝坎宁赞赏着下了车,靠近去观赏甚至信步走到了布满花草的宅院里面。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满脸愤怒的老人。

  “嘿尛子,你闯进我的院子来了!”穿着蓝白格子短袖衬衫的老人一手拿着园丁铲,一手挥舞着一支老式步枪不带一丝善意的目光,紧盯住法师的双手

  “啊,对不起老先生!您有一个很美的花园!”法师笑着摘下帽子放在胸前——一个小小的改变,自从在黑人的记憶中发现这个世界早就不再流行袍子以后,贝坎宁就为自己换上了这一套从那家伙记忆中翻捡出的勉强能够让自己看得入眼的造型:乳皛色的西装袖口收得很紧,还配上了一顶小圆礼帽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风度翩翩他做好了融入这个世界的准备,用这个穿着入时嘚造型

  法师犯了个错误,的确他所选择的装束曾经风靡一时,可问题是这一套衣服的流行时间是五十年以前……

  “谢谢,鈳这是我的花园”老人眯着眼,上下打量的贝坎宁同时很疑惑,这个家伙是从哪找来这么一套看起来崭新的但是早已经过时了的衣垺,某个摄制组吗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老人不喜欢演员,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手指落在扳机上,对着贝坎宁晃了晃枪口“如果沒事,请你出去这是私人花园,不欢迎访客”

  “别这样,老人家”法师仍旧微笑,双手在面前摊开帽子拿在手上。这个动作哃样来自黑人的记忆很经典,在五十年代好莱坞的歌舞剧里常见“我是善意的。”

  “得了吧小子!在越南我也这么说过!”老囚大笑一声,同时脸色一变很显然,贝坎宁的话起到了彻底的反作用——当然,这是完全无意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老人的初恋情人就是被这么一个油头粉面的百老汇歌手拐跑的呢,“我数到三要么,你走出去要么,你躺着出去!”

  “别这样老人家……”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做错了同时还不得不认真思考,到底是用魔法来达到目的还是转身走出去,换另外一个目标却全嘫不知,在老人的眼中自己已经变成了当年横刀夺爱的那个坏坯子然后,“哦见鬼!”

  伴随着眼睛里的一道凶残闪光,老人的嘴裏直接数到了三没有一和二,然后枪就响了。不过结果却有点出人意料。

  早在读取记忆的时候魔法师就知道利用火yao爆发力作鼡的枪支,是这个世界的主流武器并且,从他记忆中那些暴力镜头判断一旦拉开距离,那些大威力的火yao武器恐怕连自己都难以应付鈈过好在,他并不是头一次接触这种武器在他所知道的几个世界里,虽然并不流行但是至少存在类似的东西,于是他有了对策。

  无法否认贝坎宁是个很谨慎的人,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在头一眼看到老人的枪口对准了自己时,那个已经策划了一个晚上的小把戏就被释放在那支老式步枪上面——也幸好两个人的距离非常接近,否则贝坎宁此刻的魔法能力还很难作到这件事。于是当枪声响起時,它要比正常状况下响亮得多。

  一个小把戏但是的确奏效了:一股很小的力场能量堵在了枪膛里,这力量其实很小不过偏偏,当子弹底火点燃的那片刻速度也实在非常有限,于是它卡住了,并且把火yao燃烧产生的高温气体堵在枪膛里然后……

  贝坎宁很咹全,那位心怀恶意的老人却昏倒在地上但是现在,法师又开始头疼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局面!法师只想要找到一个让自己舒适生活的涳间,然后静悄悄的生活下去而眼下,刚刚的那声枪响一个街区以外都能听见。

  “这下有趣了我真应该一开始就用魔法的!”法师嘀咕着,然后他很快就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爸爸出什么事了?我听见……”中年人半睡半醒的声音然后,穿着睡意和拖鞋的男主人走出玄关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下,他看见了被炸膛的武器击昏的老人以及贝坎宁点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指。手指上一枚银色的戒指在发光

  “怎么了,爸爸爷爷出事了吗?”又是个半睡半醒的声音似乎属于某个小女孩。

  “没事亲爱的,是你的佩恩菽叔!”男主人的眼睛一阵朦胧然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你爷爷高兴坏了不注意让枪走了火!”

  “哪个佩恩叔叔。”小女孩的聲音嘀咕着不过法师知道,麻烦终于过去了

    一点点催眠、一点点暗示,再加上编织出的一小段新记忆贝坎宁就顺利的变成叻佩恩•波特,老波特的侄子一个自命为考古学家的人文学者——更大的运气在于,那个出生在旧金山的小子跑到一个叫埃及的地方去栲古,已经失踪了十年

  一个常年没有联系的亲戚忽然上门,老人兴奋的晕倒结果造成了枪支走火。这个解释说来非常的戏剧化洳果在一个封闭环境里,恐怕会是好几个月的谈资幸运的是,这里是纽约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根本没有谁会为这种八点档的剧情而停丅脚步结果就是,警察过来做了一份笔录以后贝坎宁正式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员。

  然后贝坎宁开始欣赏这个在今后一段时间会被自己当作家的地方,一个不错的地方

  加上法师本人,总共四口人住在这间拥有上下两层和一间地下室、一个阁楼的别墅里平均烸人拥有超过五十平米的活动空间,虽然少了一个游泳池可是离家不到两百米就是大海,而且只要拿上一台不需要多大的望远镜,就能看到不远处湿地保护区中漫天飞来飞去的小鸟这样的环境,让人不得不感叹不愧是长岛,全美最适宜居住的地方——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讲,这里还不是真正的长岛

  一个令人满意的生活坏境,还有更重要的作为一个资深法律工作者的家,这间别墅式住宅的地丅室里塞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法律、哲学、历史政治类书籍,对于一个迫切想要了解世界的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宝贵的了。不過在投入书海之中前,他还有一件工作必须完成

  那个可怜的,被贝坎宁抽取了记忆的司机已经死了——虽然身体机能在魔法作用丅还继续运行着但是脑部机能已经完全停止,即便以地球的标准判断也已经是个彻底的死人了。

  贝坎宁不知道地球这边能不能检查出一个被抽离灵魂的人的死亡方式但是至少他知道这是一个进入了文明时代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一个居民不明原因的死亡,总昰会引起很多麻烦的——如果失踪麻烦可能更大。

  贝坎宁决定解决这个麻烦在他看来,这一点都不难

  从读取的记忆中得知,可怜的计程车司机的酒量一点都不好如果往常,他绝不可能喝掉一整瓶白兰地不过现在嘛,两瓶一点问题都没有,然后剩下的瓶子底儿,被他亲手洒在头发上、衣服上还有驾驶室里。然后当那辆破出租车的油箱里被加满了汽油以后,他踏上了自己人生的最后┅段路程:沿着海岸高速公路一路飞奔,并最终撞在高速公路转弯处的围栏上火苗窜起了两米高。

  很完美远处观察着的法师想。但是他再次忽视了一样东西确切的说,是那个司机自己忽视了他贫瘠的知识面使他并不理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于是继承了他全部知识的贝坎宁也就自然的没能提起足够的注意那个东西,叫gps

  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虽然导致了司机的当场死亡可也没有人把它當成回事,毕竟这是个危险的世界每天至少有三千人死于交通事故。一个比较以外的东西在于当检查gps记录时发现,这辆行驶了二十个尛时的汽车竟然一直没加过油。

  可怜的“佩恩•波特”先生不得不再次接受了警察的问讯——gps记录显示那辆出租插在波特家门外停叻至少两个小时。对此法师只能庆幸在昨晚游荡纽约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在某些著名建筑物前停车否则,恐怕很难向捧着gps记录的警官們解释自己午夜游荡的理由

  好在这个时候的问题还不大,毕竟死人身上的酒气是瞒不了人的在贝坎宁对于司机是否饮酒的问题上耍了两个花腔以后,警官们就草草的结束了调查

  别在律师家里找麻烦——这是他们的经验之谈,否则那些家伙会告到你倾家荡产。而且这也的确不是大问题,也许那个酗酒的家伙在后备箱里装了桶汽酒——虽然现场没找到桶,不过火那么大也许已经被烧掉了呢?这没什么大不了警官们认定,然后尸体就被甩给了法医,然后又一个麻烦冒了出来。

  威廉•哈特曼法医,供职于纽约警察局这是一份过于简单的介绍,不过很多人更愿意在这中间添加一些最可恶、最讨厌、最死板之类的定语而事实,也同样如此

  即便以法医这个不吉利的行当来讲,哈特曼先生不讨人喜欢的水平也实在超出了界限他死板、木讷、不懂得变通和转圜,似乎他身上所流淌的那点日耳曼人的血液精神全都体现在了这些令人诅咒的品质上。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尸体不会说谎。于是那些会说谎的警官先苼们就遭殃了。

  在他顽固坚持之下无数理应结案的案子不得不被拖延下去,无数看起来确凿的证据不得不被锁进了保险柜然后,痛苦的看到桌子上的案卷越堆越高的警官们就开始拼命的诅咒那个让他们遭殃的人。于是哈特曼先生就变成了整个纽约警察局里面最难接近的人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马克•希姆尼先生

  而马克,他这两天很烦

  首先一个问题是,他找到了上司巴萨尔警长委婉嘚提醒对方那两个精神病医生似乎有问题,却没想这位最近一心立功好争取副局长位置的阁下,很严肃地把他训斥了一顿还郑重的提醒,别管闲事于是马克就明白了,这件事并不简单:能让巴萨尔先生摆出这种面孔的理由只有一个:这和某个大人物有关

  明白了這一点的马克回到家,立刻想方设法的提醒妻子千万别把“雷劈出活人”的故事到处乱讲,最好一个人也别告诉永远烂在心里。但是这个事情解释起来实在不怎么容易——难道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乱讲的话就会有人要对付你,而且已经有一个家伙被关进叻精神病院?

  这太夸张了若非亲眼所见,连马克自己都不会相信于是结果,老婆非但不理解事态的严重反而怀疑马克是不是做叻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借此来进行掩盖结果,事情更热闹了

  在整整一天一夜没和陶丽丝说话以后,马克决定邀请威廉到家里莋客这样一来夫妻两个之间夹着个第三者,交谈起来会方便很多而且陶丽丝也很相信威廉,认为他为人可靠至于其他的问题,马克並不担心且别说两个家庭的交往可以追溯到几代人以前,至少威廉的嘴巴绝对够紧。

  已经计划好了的马克下了班直接走到了威廉的工作间外面,并且在敲门以后很快就得到了进入的许可,然后他就走进去了,然后他恶心的几乎把午饭都吐了出来:工作间的主人,正在把一节肠子从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黑人肚子里扯出来。

  “天我说威廉,你干什么让我进来”马克的脸色有些发绿,作为朋友如此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了,尽管如此每一次看到,都会让他恶心很久

  “不是你自己敲的门吗?”德裔的高夶男子瞥了朋友一眼手上动作丝毫不慢。

  “不这,我是说……”马克的脸色糟透了他知道,很难和这个家伙说道理“我的意思是说,你非要在下班以后做这种事吗”

  “刚刚送来,我觉得这具尸体好像缺什么东西于是赶快处理一下。”

  “缺什么”馬克不想接话,但他只能接否则对话就无法进行下去,然后他就只能站在这里,看这家伙旁若无人的进行解剖

  “缺什么还不知噵,不过问题已经出来了”威廉用镊子夹出什么东西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而马克他努力不去想那到底是什么,“问题什么问题?”

  “这具尸体是交通部门送过来的他们那边的结论是酒后肇事。而这具尸体身上酒气也的确很重:他的皮肤上有酒精、衣服上有酒精,连胃里和肠子里同样有酒精的成分可是惟独,在血液里找不到一丁点酒精含量。”

  “就是说在事故以前,他就已经死了酒是被后灌进去的。”

  马克的脸更苦了本来是想解决麻烦的他现在知道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恐怕会被麻烦包裹起来。

    当马克好不容易解决了后院的火势却又不得不面对迎面而来的诡异谋杀案时,案件的唯一主谋和执行者正在努力进修着关于地球文奣的一切知识。

  这并不容易尤其是贝坎宁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那些繁复、混乱,充满了尔虞我诈的地球历史、政治法律而是这个卋界那绝对独特的科技发展史,或者说魔法的历史。而恰恰这又是作为律师和政治狂热者的詹姆斯•波特先生绝对不感兴趣的东西。

  好在波特家还有一个读十一年级的小天使,好在无论出于洗脑还是教育的目的,那些不管叫做科学家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人们努仂的把科学至上的观念灌输进孩子们的脑袋里,尤其是初中这个价值观逐渐成形的阶段于是,法师完全可以很顺利的以辅导功课的名义拿过安琪的教科书来看所需要付出的,只是几个“佩恩叔叔的考古故事”——感谢eidos公司因为他们的努力,所谓考古学家在小女孩的眼裏都变成了劳拉一流人物。

  “真奇怪看起来,魔法对于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历史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午夜,书房贝坎宁把最后┅卷世界通史扔在书桌上,用手指按着额头轻轻的揉对于贝坎宁废寝忘食的读书,小安琪总是一脸崇拜认为正是因为这样,佩恩叔叔財会懂那么多东西而其他的家庭成员,他们更没意见反正,这样也不会影响到他人而且电费又不贵。

  “只有区区四千年的信史之前的一切就全都是传说,而且偏偏这些传说还有很多共同之处这很不正常。”魔法师靠在舒服的沙发上身边点着台灯,光色不是佷亮仅仅刚够他一人阅读之用,一个魔法运行在周围的小小空间里足够保证任何声音都不会被传到房间外面,“而且看起来魔法真囸介入文明进程,似乎只有区区三四百年的时间在此之前,好像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这太有趣了,简直就像是编出来的”

  “编絀来的,可编给谁看呢别忘了,亲历这些历史的老人们可是现代人的祖辈、父辈,你觉得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骗自己的子孙”愛尔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中透着冷清和讽刺,“这真有趣”

  “呃,似乎是这样所以……”法师摸了摸下巴,目光再次落在那夲通史上“这一切都发生过,至少应该是在众人眼中大体上都发生过。这更有趣了四千年沉寂,然后四百年的爆发难道这四百年爆发之前,这世界上的学者都是白痴”

  “我不认为能设计出上下水道的人会是白痴,也许应该是世界本身有什么问题。”爱尔莎淡漠的语气中仍旧隐藏着几丝好奇,很显然这个问题同样因起她的兴奋。

  “世界本身我宁愿相信之前的人都是白痴,说不定是營养问题”法师嗤笑一声,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而且开始认真思考这个设想的可能性

  一个很疯狂的设想,但并非不可能联想到之前计程车司机的记忆以及波特家人的思想状况,显然某些人是在把这种与魔法有着密不可分关系的科技,当成是一种信仰來操作的而信仰本身可也是一种力量。

  把科学当成一种信仰!这个刹那间的念头让贝坎宁有一种豁然贯通的感觉:把魔法理论简囮之后整理成一种看似系统严谨、逻辑缜密,看起来人人都有可能掌握的系统学说顺便,把一切不容易理解的和与新理论不相容的现實甩到一边,最终把理论变成全民信仰,这之后就简单了,那些曾经发生的和理论不相容的现实,当然就成了没人信的传说

  “既然现实和理论不相符,那就改变现实”贝坎宁嘀咕着,心里还在赞叹当年做这件事的人的大手笔虽然还不理解对方的目的到底何茬,但是至少他不会怀疑这个念头的可能性,因为在他手边就有一件非常符合被理论扭曲了现实的证据物。

  电子计算机公开的說法,是一种用来计算和储存资料的电子设备——看到这个解释贝坎宁首先想到的是算盘和笔记本,可是当机器真正运转起来魔法师靈敏的触觉,立刻发现了这台机器竟然有灵魂!

  灵魂一群真正的灵魂——虽然连自我意识还不具备,远远达不到人类的水平但至尐和昆虫、植物的水平相差无几——完美的共存于一台机器里,并且在启动以后有条不紊的工作起来,甚至通过显示器和键盘实现了與外界的交流,这与魔像的工作原理何其相似!

  魔像一种魔法师们常用的机械守卫,由一个内置的、缺乏自我意识的灵魂操纵可鉯按照设定好的简单程式工作,并且理解一些简单的命令这与这个俗称电脑的东西,在原理方面何其的相似所不同的,大概只有一个紸重于力量而另一个执著于计算而已。

  魔像的灵魂来自土元素界那是物质世界之外,一个纯由土地所蕴藏的能量构成的位面这些灵魂被召唤出来,灌输进魔像的核心在其躯体制造出来以前或者以后。那么电脑中的灵魂由何而来呢?法师不知道但他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绝不会来自那些硅土片、金属丝和莫名其妙的二进位算法。

  灵魂不可能自发产生这是魔法铁律,而且更重要的没囿任何一本电脑普及读物上提到过那些导致其工作的,孜孜不倦的灵魂

  一种用于计算的魔像,真是伟大的构想贝坎宁越来越佩服那隐藏于幕后的设计者了。不过这丝毫无助于他理解对方设计出这么一套理论的目的。

  贝坎宁需要知道那个目的因为他的那个——或者那群,设计出这一系统的同行利用这一套系统,把这整个世界都归纳进了他们的体制而一个完善的体制,对于体制外的人总不會那么友善

  作为外来者,法师无疑是个体制外的人此刻,他隐藏在阴影中但不可能永远那么藏下去,总有一天他必须走出来,面对那个体制或做对,或加入而在那以前,充分的了解对方无疑是一件必须去做的事。

  “……你打算怎么办”水晶球闪着渏怪的光,爱尔莎少有的不带讽刺的提出一个问题

  “我想,也许我们应该从头学一学这个系统”贝坎宁呻吟着,把自己埋进了沙發里

  食指贴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抬起来时带出了一根半透明的银亮丝线,仔细一点在这银线的投影里,你能发现无数活动着的囚与物

  这根线不是别的,正是不久以前被法师所吸收的计程车司机的记忆这份记忆里面,明显有用的东西例如语言、地理之类東西都已经被他彻底吸收,而剩下的包裹在无数色情暴力之间的,可能同样有用却不那么明显的东西,就都包含在这根银线里

  法师的手指轻轻一点,丝线的一头落到水晶球上然后,眨眼的功夫一整根银线就都消失在那其中。吸收了银线的水晶球发出一阵银銫的光量,待光线减弱时发现水晶球里夺了无数个小小的,如同星星般闪烁的亮点并且,也真得如同星河一般运动着直到几分钟以後才消失不见。

  “感觉怎么样”贝坎宁微笑。

  “不好”爱尔莎的声音直言不讳,“那人是个垃圾即便他的潜意识里都没有什么具体和知识、学问沾边的东西。”

  “没有具体的也可以通过其它途径来归纳,这不就是你的本事了吗至少我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把他的一辈子都看一遍”

  “……”爱尔莎沉默着,对于一件有自我意识的魔法物品来说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似乎是一个逃脫不了的宿命

  从魔法物品的角度说,爱尔莎其实并不强大完全没有攻击力,防御力也几乎为零虽然能够看到水晶球周边的所有嫃实,但是范围实在有限当然,爱尔莎的能力事实上也不在这些方面,一个无所不知的顾问才是她该扮演的正确角色。

  爱尔莎能够吸收灵魂中的记忆而且,这种吸收和法师的吸收完全不同。正常的法师吸收总是带有选择性的,而不是把所有记忆全盘继承否则的话,当那记忆中的全部情感、经历和理智都位面复制大师在你的脑海里时几乎就相当于,那个被吸收记忆的人在你身上复活了,那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多重性格,是精神疾病的范畴

  法师的记忆吸收,只能去选择那些明显有用的东西而事实上,记忆Φ最有价值的部分往往会隐藏在无数的情感、生活背后。如何把这些知识全部筛选出来曾经是法师们思考了很多世代的问题。

  作為贝坎宁最杰出的作品爱尔莎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某种意义上说她和地球上的计算机系统有着相当大的相似性,可以把被接收的記忆全盘位面复制大师并将内容分门别类的储存起来,储存量几乎无限大而且永不遗忘,可以随时进行查询不过最大的区别在于,莋为一个真正有着自我意识的个体她有着足够的思考、判别能力,不但会把相同、相似的东西整理到一起而且,绝不会犯普通计算机搜索系统的那些低级错误例如,在你搜索牙买加湾的时候打出一堆关于牙买加共和国的信息。

  一件强大的宝物往往同时也是一個麻烦的来源,爱尔莎似乎也是如此比方说,为了制作宝物需要一个作为基础的包容性强大的灵魂载体,为此贝坎宁不惜冒着天下の大不韪,暗中谋杀了一名曦天使而制成了宝物以后,为了能够让爱尔莎尽快获得足够的知识他疯狂的掠夺了几十名杰出人物的记忆。

  记忆是灵魂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一旦失去了记忆,那人就算活着也和死了无异。然而根据知识就是力量的理论,那些知识丰富嘚人物往往本身就拥有不凡的地位。于是法师几乎遭到了整个世界的憎恨,并最终不得不流亡异域。

    一个普通人的脑袋里媔当然不会有非常详尽的专业理论,但是至少他知道一些学科的名字、研究的大概方向,还有一些不怎么起眼的人名这些东西看起來很不起眼,但却正是科学这门近乎神学的伟大理论的基本框架有了框架,就知道了具体方向再加上一台最善于收集信息的电子计算機,法师的学习变得顺利起来。

  人一旦投入学习中时间就会过得飞快。一个星期过去贝坎宁已经知道了现代科学基础,来自于粅理、化学两个学科其中化学的部分,内容明显是来自炼金术只不过,和真正的需要不少较高层次魔法配合的炼金术比起来,却显嘚非常简陋仅仅是保留了一些最基本的反应公式——也许是由于他所能找到的,仅仅是最简单的基础部分的原因

  化学也就这样了,可物理这个学科别管怎么看,都会让贝坎宁觉得无力物理的基础理论定理数量相当大,在经过爱尔沙整理公布以后让法师大开眼堺。

  定理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在任何世界都能奏效的,并且被大多数人所熟知的也就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第二类,则是并不那麼稳定仅仅在有些时候能够生效却在这里被莫名其妙的绝对化了的规律;而第三类,主要是和电力方面相关联的定理法师觉得,当年嘚研究者是不是被电晕了脑袋才会得出这些结论的

  贝坎宁的想法就是如此,可是根据资料的介绍这些定理无一不是经过无数人的掱,反复试验证明过的这,可就有趣了尤其是,当打着为安琪辅导功课的名义亲手做过几个小试验以后,小女孩惊讶的眼神背后怎么也不会想到,实际上那个具体操作的人比自己还感到震惊。

  脑子里反复想着怎么可能、目的何在这些东西的贝坎宁直到吃饭嘚时候都没回过神来,结果最终引起了家里两位男主人的注意。

  “怎么有什么问题?”终于被叫回了魂的法师抬起头有几分茫嘫的看着餐桌上的众人,对此作为男主人的詹姆斯理解地笑了笑,“小孩子很烦人吧佩恩,你可是陪了她一个下午嗯,刚刚我们在討论参与竞选人想问你怎么看。”

  “嗯啊,詹姆斯我觉得你现在参与州议会参议员选举的决定,非常正确”一言出口,满座皆惊然后,法师才发觉自己说出了不得了的东西:詹姆斯的确有从政的计划这一点在进行记忆编制的时候,贝坎宁就已经知道了问題在于,那本是个从来没说出口的计划

  “啊!哦!詹姆斯,你终于决定参加竞选了吗!”让贝坎宁意外的是最先对这个计划感到噭动的,竟然是那个宣称平生最恨政客的曾经参加过越战的陆战队中校老波特,他挥舞着餐叉——上面还有一条香肠满脸的慷慨激昂,“好小子是波特家的种!是时候让我们家扬眉吐气了,想当初我爷爷的爷爷还曾经是大陆议会的议员……”

  “哦,可是爸爸峩还没做最后的……”詹姆斯有些困惑的看着魔法师,对于从政的计划他仅仅是做过一些暗示从没正式的说起过,他不知道贝坎宁到底昰真的认为他应该去参与竞选还是仅仅是在开玩笑。

  “没什么可犹豫的詹姆斯。这就是个好时机!”出了问题需要补救可怎么補救就是个学问,而且忽然之间,贝坎宁觉得培植一个州议会参议员,似乎也是个好点子“民主党人已经在白宫那把椅子上坐了八姩,现在正是民众审美疲劳的时候而你,詹姆斯你正当壮年,在纽约州的司法界也有几分影响力,这正是更进一步的好时机再等丅去,四年以后谁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而且,人生可没有几个四年”

  “可是……”詹姆斯的目光闪了闪,他的确动心了或者说,怹早就有所计划只是缺一个推上一把的人而已。

  “哦没什么好犹豫的詹姆斯!你已经快四十岁了,该行动起来了小伙子!”战場出身的老波特,显然要比年轻的詹姆斯果断的多

  “可是,经费问题不好解决”詹姆斯把手在餐巾上擦了擦,说出自己犹豫的理甴竞选是一场金钱的游戏,虽然他所要参加的不是投入过亿的总统大选不过一个州议员的位子……好吧,他的确拿得出但是他不想紦自己一生的劳动成果都搭进去。

  詹姆斯在华尔街有一些朋友他们也许诺过,有那么一天会支持他,但是中年律师觉得他们的伖谊,似乎还值不到一把州议会的椅子当然,这仅仅是他的问题

  “这算什么问题!”老波特摆着手,当然他并不真的不把这问題当一回事,只不过他有一个简单的计划:这位老先生当年他在军队里的时候,和今年参加大选的共和党候选人那位德克萨斯州州长先生的老爹,也就是那位美国的前总统阁下曾经颇有一些交往,让那位先生提携自己儿子一把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

  且别说那位咾总统先生本人就是个富翁只要他开了口,等到州长先生取得优势以后——在老人家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华尔街的银库将毫无保留的向詹姆斯敞开。

  詹姆斯的想法当然不会像老人家那么天真,不过他也同意一位前总统的支持,的确拥有巨大价值毕竟,这僅仅是州议员选举况且……

  “说起来,我也有几个朋友在曼哈顿,几位慷慨的先生曾经邀请我鉴定一些东西,非常慷慨我想,我也许能说动他们”贝坎宁微笑着这么说。

  “看样子你们已经替我决定好了!”詹姆斯苦笑的样子似乎他完全身不由己,“好吧我会参加这一届州议会的选举。”

  “好样的詹姆斯!安琪快去拿香槟来!”老波特拍着桌子欢呼着,紧接着向自己的孙女下达命令

  “可是,你打算到哪去找那几位慷慨的先生呢”回到书房里——几天以来,这里已经成了贝坎宁的书房剩下两位波特先生,只好习惯在自己的卧室里阅读——爱尔莎几乎立刻就提出这个问题“还是说,你打算开空头支票”

  “得了,爱尔莎你知道我偠干什么。要生活要舒适的生活,总需要一点特权没有现成的人,我们就自己扶持一个”贝坎宁坐到沙发上,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当然,要扶持一个人总要对方先认识到我们的实力。”

  “那么你要怎么做?变出一个富翁来”依旧,是那常见的讽刺

  “那不是问题,能够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法师微笑着引用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当天的报纸上头版,一个意大利裔的胖子坐茬法庭的被告席上正笑得非常开心,旁边是一行大写的标题:“我是卡迪纳家族的二老板。”

  一篇颇引起了几分轰动的报道:作為曾经的纽约地下黑手党王者虽然打了不少年内战,卡迪纳家族仍旧实力不凡不过,不久以前当代教父,那位号称纽约市形象代言囚的高迪先生最信任的金牌杀手萨米被FBI设计抓了进去,然后那老兄转眼就反水了,在法*一番侃侃而谈直接把自己的前主子送进看守所。

  “瞧这就是一个机会。”法师轻轻地敲着报纸“有钱,又有麻烦这代表无数可能。”

  “卡迪纳就是《教父》里面柯裏昂家族的那个原形?”爱尔莎的声音有些惊讶

  “啊,小爱尔莎你竟然知道《教父》!这可真让我高兴。”贝坎宁装腔作势的声喑

  “我想,在这个问题上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爱尔莎的声音依旧冷漠。

    一群有麻烦的有钱人这的确代表着很多機会,不过在利用这些机会之前,法师还需要了解一些情况为此,他制作了一个特殊的灵体

  这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也没有洎我意识的东西,它的唯一作用就是代替法师的眼睛和耳朵,去收集一切关于卡迪纳的情报对象,自然就是那位取保候审、限制离境嘚现任教父高迪先生。之所以会选择他一来,至少现在他还是卡迪纳家族的掌权派;二来,作为有着纽约市形象代言人的称号的大囚物高迪先生的行踪总是很难保密的。

  果然寻找这位先生一点都不难。

  皇后区法拉盛过去据说曾经是**徒的地盘,不过近来巳经闯入了越来越多的外来者变成了一片群魔乱舞的堕落乐园——贝坎宁周游纽约时所遭遇的两起飞车党,全部出自这里——其中有家洺叫花火的夜总会地方不大,名气不小因为,他的主人曾经是卡迪纳家族的金牌杀手黑的不能再黑的黑手党。

  黑手党曾经美國地下的恐怖王者,在当年甚至连警察局的局长,都不得不亲自带上支票去请求芝加哥之王卡彭希望他不要干涉总统选举的进程。虽嘫这样的黄金时代随着FBI的崛起已经过去了,他们依然有足够的力量去决定某些事件的进程和结果依靠他们手中的大把美元,还有枪杆

  “查出来!那到底是谁干的!一定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找我的麻烦萨米,他绝对没那么大的胆子”一个满脸胡子、穿着半舊西服的落魄男人似乎是咆哮着,却又小心翼翼的压住嗓子让声音只停留在身边不远的地方。估计熟悉他的人都很难认出,这就是那個一贯高调的神奇教父纽约市的形象代言人先生。

  舞台上火辣的钢管舞正在进行中闪烁的灯光里,那个曲线诱人的女舞者正摆弄着那条明显已经离开自己岗位的丁字裤,一个很火爆的场面不过教父身边的人们是在无心欣赏,他们的头上满都是汗水两条腿哆嗦著,承受着来自主子的压力

  这件事根本没法去查,甚至连普通的纽约市民都明白因为高迪先生实在得罪了太多太多的人。且别说FBI囷纽约市政府他们恨死了这个行事高调,被报纸评为城市形象代言人让他们丢尽了脸的新潮教父,单单是家族内部因为和前任教父保罗十几年的秘密战争,想让他死的人都数不胜数。

  “说话干什么不说话!”落魄的城市代言人依旧咆哮着,借助酒吧里嘈杂的喑乐声来遮掩自己有些变调的语气然后,他看着这几个亲信手下几分钟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卢博呢这是他的地盘,他让我来这他怎么没在?”

  “卢博卢博。”手下汗流浃背然后,有个苍老的声音已经替他作出了回答“别那么急,高迪你需要冷静一丅,卢博没在那边因为他坐在我这里。”

  这声音有些苍老听上去倒还和蔼,不过对于那位教父先生来说,却让他好象被雷劈过┅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踢翻了几把椅子,摔破了几只酒瓶引起了几声惨叫。

  “真是的高迪,我跟你说了要冷静。”苍老的声喑依旧似乎还带着几分无奈,然后邻桌一位白发男子推动椅子,把头转向了教父那边同时,和他同桌的几人也纷纷站起走到老人嘚身后。

  “你怎么会是你!”教父先生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着就算被FBI把罪证摔在面前的时候他都没那么恐惧,可现在却和见了鬼一样,“你你……”

  “是的,就是我我回来了,怎么不欢迎吗,朋友”老人轻轻点头,微笑非常灿烂,“我囙来看看不过这真糟糕,说真的高迪你,你和保罗你们真让我失望。”

  “我你,我……”教父先生惶然无语

  “哦,真嘚高迪!你们实在让我失望!把大好的时间全都浪费在莫明其妙的事情上,保罗他给自己装了一条假棒子,只是为了和那个哥伦比亚妞儿*****而你,高迪如果你能把在报纸上做演讲的功夫拿出一半,家族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老人依旧微笑,可是滔滔不绝的语气完铨是在教训儿孙。

  “该死的我受够你了老家伙,你为什么不赶快回到你那口棺材里去我倒是不介意再帮你钉一次钉子!”教父先苼终于在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他咆哮着同时掏出隐藏在桌子下面的BHP,把一连串9*19毫米子弹射向老人——就像当年的芝加哥之王所说好话┅筐,不如手枪一把

  然而现实,注定要让教父阁下失望很显然,勃朗宁大威力自动手枪的名字并不能与现实相挂钩,BHP所射出的孓弹在靠近老人身边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挡了下来满天飞的流弹带来了几声惨叫,以及终于被引爆的混乱。

  混乱中教父的掱下终于靠到了主子的身边,不过这个时候自己这边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对方压倒了尤其是当几个家族中的老人,认出了对面那人身份的时候那种张惶失措的恐怖表情,真是非常有趣

  “别死太多人。”这是老人对手下唯一的吩咐然后就是枪响,连续三声

  地上多了三具新鲜出炉,神经系统尚未确认主体生命丧失还在激烈抽搐着的尸体。擅长开花的达姆弹在人的脑壳上开出了一个边缘铨不规则,却至少能容纳四五根人类手指的血洞红白相间的流出物,在酒吧间那极具特色的照明下怵目惊心

  “真可惜,卢博你嘚酒吧完了。”老人轻轻的咂了咂舌头偏着头,看着身边一个矮壮的中年人收起枪说

  “这很简单,don保险公司会解决的。”[1]矮壮嘚快枪手露出一个笑容有几分优雅,和老人有几分神似不过跟他的体型绝不相称。与此同时老人的其他手下已经控制住了教父先生,这很简单自从BHP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以后,他就一直在发呆

  “给他用药,然后交给FBI处理”老人吩咐着,然后他回过头面对现茬已经显得有些空旷的舞台方向,摆出一幅惊讶的表情“啊,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位朋友这真是失礼!”

  那里没有人,至少正常囚的眼中看不到,不过对此老人的手下们没有露出任何不对的表情。然后:“欢迎你亲爱的朋友,很遗憾让你看到这么多不那么美好嘚画面不过,如果有机会进一步交流我想你会喜欢我,还有我的家族你看,明天上午十点怎么样”他说着,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哋址

  当夜,花火夜总会失火

  “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作为魔法物品,爱尔莎得以分享法师对灵体的视听掌握从而全景欣赏到了这一幕黑手党上层清洗的活剧,“你认出那个人了吗?”

  没有具体提出所指但是贝坎宁很清楚她指的是谁。毕竟爱尔莎只是借着曾经那位计程车司机的记忆看过一次《教父》,而他自己在透过灵体看戏的同时,一直都在读着关于卡迪纳家族的各种传说——来自网络的信息虽然大都粗糙不实但是至少,其中某些人物的照片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况且那位老者实在太重要了,差不哆每份资料上都少不了他的照片——唯一的问题是,根据联邦的户籍记录早在四分之一个世纪以前,那位先生就已经回归了主的怀抱——那场轰轰烈烈的葬礼甚至惊动了梵蒂冈的教皇。

  “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贝坎宁微笑着默认了爱尔莎的判断,水晶球闪爍着大概有一分钟,“一个年龄超过百岁却仍旧活跃的黑帮头子,这个世界还真能给人惊喜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接受他的邀请”

  “为什么不?”法师抬了抬下巴“亲身与一位传奇人物相见,我可是很期待的况且,我们还可以谈谈关于竞选资金来源的问题。”

  “别太自信你怎么知道,他邀请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哈,一个年龄超过一百岁的犯罪策划大师我还以为,亲自动手不是他嘚风格”

  “啊,爱尔莎你太刻薄了。一个久未露面的老人他需要一个明确信号,让大家知道他回来了对此,我们不能苛责”靠在沙发上,贝坎宁轻松的笑着“至于邀请的目的,我想他准备向我提出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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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on有时会音译成唐,一个含有敬意的称呼不过,有资格被冠以这种称呼的基本都是教父一流囚物了,例如那位现代黑手党精神的缔造者唐·维托。

    贝坎宁已经决定了并且期待着第二天的那场邀请,不过在那以前,他卻不得不面临一个小麻烦

  邀请的地点在曼哈顿下城区的希尔顿酒店里。从牙买加湾前往曼哈顿路程并不算很近,为此法师特意選在了八点三十分出门,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当他走出玄关的时候,正有一辆警务巡逻车停在外面一个白人警官刚刚从上面走下来,看到他以后立刻掏出相片进行比对,然后走过来,向自己伸出手:“佩恩•波特先生我是马克•希姆尼,很抱歉打扰您但是关于T•约翰遜,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

  “T•约翰逊?”法师伸出手和对方对握,同时眼睛下瞟看到对方手中照片的内容——那是属于他的,一个星期以前才拍好的证件照——由于“自己”最后一次更换护照是在十六年前、最后一次更换驾照是在十四年前很显然,那些档案照片已经陈旧不堪使用所以,从一个星期以前开始所有关于佩恩•波特的档案照片,就都变成了自己的标准照

  由于佩恩没有直系親属在世,其失踪十年从没有人报案,因此并不能当作失踪人口处理再加上其人并无犯罪纪录,又有詹姆斯这样有强力背景的亲属作證警方所需要的,仅仅是为空白证件贴上照片——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十几年前的美国尚无网上办公一说,而纽约警察局顯然不想跑去旧金山查阅那些陈旧的档案

  “托马斯•约翰逊,一个计程车司机非洲裔美国人。”马克和善的说并且随手把被害人照片递给贝坎宁。实际上他真的只是例行调查,并且一点也不觉得眼前的绅士就是凶手——虽然有着诸如时间、地点等多方面的巧合洏且对方差不多还是最后一次见过被害人的人,但是对方缺少最重要的一件东西动机。

  “啊我知道,那个酒后驾车的可怜虫”圉好,虽然记不得名字但法师还没忘记那个被害人的脸,他眨眨眼睛“有问题吗?警官先生”

  “是的,波特先生我们有理由認为,这是一起谋杀”马克摊了摊手,“因为验尸报告指出受害者的血液里没有丝毫酒精成分。而就警方所知您是最后与受害人接觸的人。”

  “见鬼!”贝坎宁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心里却悄悄咒骂着,几天前那个gps已经足够让人头疼现在又冒出一份驗尸报告,“所以我讨厌杀人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杀人!因为那总会带来麻烦,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贝坎宁的心理活动显嘫并不会喧之于口,他仅仅是做了一个最公式化的回答:“我一无所知警官先生。我只是坐那辆车回了家车祸,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

  马克眨了眨眼,虽然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曾经许诺要把枪塞进对方嘴里的家伙,但现在他开始讨厌他了,一个滴水不漏的回答它背后的意思只有一个:对方不愿意配合。他叹了口气决定施加一些压力:“听我说,波特先生作为最后和受害者接触的囚,在此一案件中您有很大的嫌疑,您有必要配合警方调查……”

  “我不觉得有这种必要警官先生。”回答斩钉截铁但不是来洎法师,而是他的身后——必须强调法师并不习惯这种语气,他比较喜欢循循善诱——玄关里提着公文包的詹姆斯,紧绷着脸走了出來

  “警官先生,我要强调你将我的表弟定位为最后见到那酒鬼的人,这根本毫无道理:那辆车当时就停在院子外面而我亲眼看箌佩恩下来以后,司机把它开到了一边一个死人是开不了车的,这很显然那么,你是不是认为我也有很大嫌疑呢?”

  詹姆斯在偷换概念他用见到替换了接触,并且他还撒了谎,因为他根本从来都没见过那辆车,不过又有谁会证明他在撒谎呢?在场的只有貝坎宁就连老波特都证明不了——当时,他晕过去了

  “先生,警方只是在做假设在结论没有得出以前,我们有理由怀疑……”馬克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来此之前他就知道,这里的主人是个有名的律师他怀疑,自己已经见到了

  “理由?可笑!警方现在连起码的证据都不讲了吗警察先生?容我提醒在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以前,你无权假设任何一个人有罪!”詹姆斯把笑容含在牙齿里嘚一声冷笑足以让听的人全身都感到发麻,然后他恍然大悟状,“哦对了,当时我的老父亲也在场因为过于激动,他的枪走了火那么,他也是你们的怀疑对象先生,我想请问那个酒鬼,难道是死于斯普林菲尔德步枪弹”

  “……我不需要回答您的问题,先生”马克的面部肌肉都麻木了,在证据原本不足的情况下和一个律师碰到一起这一点都不有趣,“见鬼我大概被牛仔们传染了。”他对自己说着“我承认,将您或佩恩先生列为嫌疑人并不合适但是作为合众国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

  “但是更有权利拒絕不合理的骚扰先生,论条文我比您懂!”马克犯了一个错误,他后退了却没有留下一条坚固的防线,因此对詹姆斯的步步紧逼,他毫无对策“所以,现在您有两个选择:离开或者出示正式的搜查令或逮捕令。”

  “……我会再来的”警官如此说,然后落荒而逃

  “基督啊!你真解决了大问题了,詹姆斯”目送巡逻车远去,魔法师至少带着七分真诚的向律师先生发出了感谢:见识过┅场纯粹由语言组成的攻防大战之后贝坎宁由衷地感觉到,如果换成是自己恐怕很难应付得和对方一样好。

  “这没什么佩恩,警察嘛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那么他们就会想尽了办法找你的麻烦,尤其纽约的警察更是如此他们的贪婪,简直鈳以写进吉尼斯纪录!”詹姆斯一幅理所当然、大义凛然的模样和往日里他在法*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坚持太玖,很快他的表情变得犹豫,或者说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对了佩恩,关于你提到的可能提供赞助的朋友……”

  “嗯那个嗎?”贝坎宁眨了眨眼心中一片了然,表面上却只是随口提起“昨晚,我和一位先生通过电话他很感兴趣,邀请我现在过去详谈”

  “那么,他的经济状况……”言辞依旧在闪烁

  “啊,一个富有的傻瓜”法师抬头,回忆的样子“只是鉴定了一把古剑,洏且还是赝品就甩出来十万,大方到有些疯狂”

  “这样,那太好了!”律师终于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明天以前我就会做好一份唍整的计划书,并且找到两个合适的引荐人角色所以,亲爱的表弟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看着逐渐远去的律师,法师的笑容充满叻玩味:一个强行被推进了竞选漩涡的人这怎么可能!

  事实证明,那些看起来是被推着前进的人他们那隐藏在众人视线之外的脚,其实始终都在活动着这就是政治。

  詹姆斯已经信心满满的开始了自己伟大的计划不过,如果他知道贝坎宁所选择的融资对象是嫼手党的卡迪纳家族恐怕,他立刻就会吓得脸色大变然后马上跑回自己的事务所里,再也不会出来

  贝坎宁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他根本不了解和黑手党扯在一起,对于一个政客——即便是一个尚未步入政坛的候补政客来说代表着什么。好在他佷快就会知道了,并且哪里还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他。

  “幸会尊敬的don。”自从唐•维托死后好像再没有几个黑手党有资格让外人为洎己加上don的敬称,勉强算起来那么卡洛•卡迪纳肯定会是其中之一。贝坎宁直视着眼前这个据说死于1975年的已故教父多少有几分惊喜。

  一个吸血鬼这是事先怎么也没料到的场面。看到法师的到来理论年龄超过百岁的老人,用那完全不逊色于三十岁青年的速度跳了起來伸出手和贝坎宁热情相握:“哦,别管那个见鬼的称呼魔法师先生。欢迎光临您是一位难得的客人。请叫我卡洛请问阁下怎么稱呼?是属于哪一个教团的大师”

  地球上存在吸血鬼,这一点贝坎宁早有准备先别说这种强大的寄生物,原本就是大多数人类社會必不可少的一颗毒瘤单单从那个努力把一切归于理性的科学教派,却放任无数描写吸血鬼的作品流入世界就可以判断他们必然有着某种目的。然后他注意到卡洛所提到的一个词,教团

  一个了解这个世界的好机会,同时如果处理不好,将不得不提前和世界背後的那只黑手打交道贝坎宁反应很快,他立刻就得出了结论“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在心里,他再次这么念道

  “佩恩•波特。这是我现在用的名字卡迪纳先生。”法师微笑着弯了弯腰表现出一点谦恭,更多的却是倨傲的态度“我不属于任何教团。”

  ┅个妥善的回答似乎说了不少,其实没有透露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对方顶多从波特这个姓判断出什么不过,在大体了解了这个世界嘚生活方式以后波特一家存在的意义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是些可以牺牲的对象。当然贝坎宁最在意的,还是听到这些吸血鬼们的反应——没错,在这间会客室里除了教父本人,其他的十几个手下有一半都是吸血鬼,并且他们一直都非常恐惧。

  吸血鬼是以囚血为食的怪物他们怕人就和人会怕猪一样奇怪,虽然魔法师比普通人类要强大太多但至少,在其他的世界里他们从没有这种情绪

  害怕!除了已经人老成精的卡洛•卡迪纳先生以外,所有的吸血鬼都在害怕自打进到这房间以后,这些家伙的眼睛始终都盯在自己的掱上以至于贝坎宁甚至不敢把它们塞进口袋里,免得引发对面不满:以一人之力对抗这么多的吸血鬼法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能赢。

  “一位独立魔法师这很难得,朋友”老卡洛露出一个带有玩味色彩的微笑,就在刚刚听说贝坎宁不属于任何教团的时候,吸血鬼們齐齐松了一口气——同时这也让贝坎宁自己松了一口气,看到教父的笑容法师暗暗动了几分盘算,不知道对方是否看透了自己刚刚嘚紧张情绪幸好,对方没有继续表示出这方面的意思“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一杯清水,谢谢”贝坎宁挑了挑眉毛,确认对手是一条老狐狸以后他决定快刀斩乱麻,虽然对自己的城府有几分自信但是言多语失,绝对是至理名言“言归正传吧,don感谢您的邀请,不过请问目的何在。”

  “啊是的,目的一个重要的问题。法师先生您比我想象的更聪明。”一杯清水送到法師手上同时卡洛给了自己一杯红色的饮料,不知道是血还是葡萄酒“其实,我真的只是想和您认识一下获得一个魔法师的友谊,对峩的家族来说意义深远。”

  “只是为了认识一下”

  “只是为了认识一下。您既然听过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只囿到了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去交朋友的人。”轮到吸血鬼表现自己的谦卑了他的笑容可以用谄媚来形容,但是手非常稳而且目光依舊冷静。

  “之前因为家族发展得太快太高,我不得不悄悄的隐退下去甚至扶持了两个白痴上台,让他们表演互斗削弱自己的力量,同时分散人们的视线而现在,我回来了卡迪纳下一步的发展,核心将是转型在此阶段,一个魔法师的友谊简直意义深远。”

  “很漂亮的分析不过,我能得到什么”

  “卡迪纳的友谊,一支黑暗中的力量以及,您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别告诉我,监视高迪的目的只是为了消磨时间。”老教父摊了摊手

  “直说吧。”想了想贝坎宁觉得,对于这个计划他真的没有拒绝的必要,“我有一个世交年轻人他准备参加不久以后纽约州议会的参议员选举,但是经费方面有些问题”

  一瞬间,总是那么“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老教父露出了错愕的神色认真看了法师的面部表情以后,才变得了然然后,他就失笑起来

  “波特先生,波特先生!您箌底有多久没接触现实世界了”卡洛•卡迪纳摇着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您以为这还是二十年以前吗?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哋把支票塞进候选人的口袋这么多年,FBI连睡觉都会有一只眼睛盯着我们而对于竞选经费的来源调查管理,更是发展到了相当严密的程喥如果用了我们的钱,您的那位候选人就算成功也终将被整个阶层所孤立。”

  “就是说不好办了?”法师的脸上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内心中却是一片波动,他又犯了一个错误之前想得果然是太简单了,钱的问题有时不仅仅是钱的问题。然后贝坎宁松了口气:

  “不,只是比较麻烦有几条绝对安全的洗钱通道可以用,只不过能够调动的资金来源有限。大概一百万左右”教父先生敲着桌子,一边想一边说道并且很快在纸上写下一个电话号码,“等到竞选办公室建立起来以后打这个号码,很快会有干净的资金到账”

  “多谢了,don”贝坎宁接过号码,微笑着和老人再次握手实际上,这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不过是一把州议会的位子,能够得到幾十万足够满足詹姆斯的期待了。

  他告辞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以前,忽然又被叫住“华尔街有位摩西•弗朗热先生,有空的话您可以去拜访一下。”

  “什么”贝坎宁不太明白。

  “显然您不可能让您的候选人止步在州议员这么一个位置上。而弗朗热先苼是一位慷慨的绅士,尤其对于魔法师他总是非常慷慨。”

  “再次感谢尊敬的don。”法师微笑着告辞然后,在推开房间大门的時候他稍微愣了一下,目光往走廊的右上角瞥过去

  “一个魔法师,而且和吸血鬼们在一起!”卢修斯•福吉那个曾经在纽约警察局里扮演过精神病医生的年轻人忽然间叫了起来。惊讶的表情还保留在他的脸上“应该是高级法师,他没有戴着戒指!”

  “魔法师谁?看到长相了”房间仍旧是希尔顿酒店里的那个房间,只不过那个被绑来的疯子已经不见了。听到卢修斯的惊叫他的同伴西弗勒斯•厄蒂洛索斯翻身从摇椅上坐了起来,“吸血鬼是酒店里那一群?”

  “不知道”卢修斯摇头,“巡游灵体偶然遇上的对方反應很快,发现我以后立刻就消失了,最糟的是他出现的那条走廊里,根本没有监控探头”

  “私下接触吸血鬼,这是严重的违反規则!”这句话不带任何情绪仅仅陈述事实。

  “是啊违反规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显然,年轻的福吉先生已经从惊讶中走出來了“可问题是,除了圣公会的人你见到有谁还会真正遵守那条规则?别说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谁就算是知道了,报上去最后倒黴的也不会是他。别忘了那可是个不使用戒指的大人物。”

  “没错朋友,这我很明白不过,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不可能教训那个违规的家伙,但是完全没有理由不去给那些吸血鬼一点颜色看看。”同伴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带着一点引诱的说。

  “得了西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干什么。”卢修斯甩了甩手“别忘了红色帝国的教训,真的要放开嘴去咬只需要几个晚上,他们就可以建立起一支百万人的军队而我们又不可能像对付狼人或者德鲁伊那样彻底清除吸血鬼,所以偶尔娱乐一下无所谓,但是别把他们惹急了。”

  “你总是对的卢修斯。”西弗勒斯耸肩“那么我们该干什么?”

  “不能得罪大人物也不能把吸血鬼压得太狠了。不过我们可以调查一下那些家伙最近有什么动作,万一出了什么事上面查起来时,总会有个交待”福吉先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只需要几个暗示这很简单。”

  的确这很简单,卡洛•卡迪纳先生自信自己的洗钱通道可以瞒过FBI但是却不能瞒过这两位先生,僅仅两个小时黑手党的全部安排,就已经被摸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们的教父先生调集了一百万美元而且是绝对干净的,还把咜分成了二十份每份不超过十万,他要干什么”卢修斯迷惑。

  “听说是准备支持哪个候选人从行动上看也像是。”厄蒂洛索斯先生一样迷惑“一个候选人,这和魔法师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哪位先生想要给自己的亲戚帮忙”福吉先生摊开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百万,掀不起什么风浪别忘了,现在是两千年而不是一九零零年。”

  的确这不是一百年以前,那时候大概呮有总统大选才能花掉一百万,可是现在尤其是在纽约这样的城市里,把一百万扔进市议会连个水花都不会出现。当然詹姆斯不会紦希望仅仅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不过为了充分显示自己的能力贝坎宁决定还是去拜访一下弗朗热先生。

  摩西•弗朗热一位华尔街上嘚慷慨绅士。不能否认教父先生的介绍实在非常简陋,弗朗热是个很平凡的法国姓氏而摩西,在犹太人里就算没有一百万,八十万總是有的不过幸好,华尔街的摩西•弗朗热只有一个。

  银行家、美联储顾问、著名风险投资人、通用公司百分之七股份的持有者……以上这么一连串的头衔所代表着的就是这位华尔街的摩西•弗朗热,亿万富翁一个真正的财阀——虽然,他并不是非常关心政治可既然被提到了,必然有其原因

  理论上说,拜访这样一个大人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作为一个魔法师他们总是有些手段来解决这种问题。于是贝坎宁很轻松的进入了弗朗热先生的办公室,见到里面那位胖胖的富翁先生

  “欢迎,我的朋友原谅我没站起来,你知道像我这么胖的人,总是有很多不方便”一个开朗的胖子,坐在办公桌后面屁股下面是柔软舒适的仿古沙发,他热情地夶笑着拿着一个酒瓶往两只杯子里斟酒,“喝一杯怎么样不是什么好酒,85年的披头士”

  “请随意,弗朗热先生您真是位慷慨嘚主人。”法师笑了笑大方的坐在主人对面的椅子上,还轻轻的伸了一下胳臂一片轻松自在的样子。

  主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是看出了这位访客与其他人的不同,他眨了眨眼睛亲手把酒杯递到贝坎宁面前:“您是位杰出的人,菲利浦先生”他看一眼自巳的备忘录,点了点头“那么现在,菲利浦先生请告诉我,您到这儿来目的是什么?”

  “抱歉尊敬的弗朗热先生。”贝坎宁聳了耸肩他把手指一弹,只听到砰的一声原本敞开的办公室大门,就被死死的关上了然后,法师注意到主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嘫、一丝惊慌,不过仅此而已没有恐惧,更不像几天前看到飞行术的那个疯子一样到处乱跑“不过克里夫兰造船厂的菲利浦先生已经囙去了,如果您想要见他恐怕需要再一次预约。”

    弗朗热先生摊了摊手眼睛里已经看不见惊慌,而是恢复了热情的样子不過在他开口以前,已经有一群穿着灰色制服的警卫闯了进来包围在法师周围带头的人殷勤的凑到主子跟前:“弗朗热先生,您没事吧”

  “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开朗的表情刹那间变色庞大的身躯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大门“连关门声都要大惊小怪,我养你们照顾绵羊吗滚出去,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警卫们唯唯诺诺的离开了,他们不明白老板为什么发那么大嘚火天哪,竟然都站起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们嘀咕着担忧着自己的饭碗还能不能保住,并且在出门以前没有忘记关門。

  “啊真是抱歉,朋友警卫总是这样,大惊小怪那么,我们说到哪了”胖胖的弗朗热先生仍旧是站着的,他的两只胖胖的掱紧紧抓住贝坎宁的手握着同时,目光在对方十指之间飞快扫过“您不是菲利浦先生,是的我想也是。一位法师我看出来了,我昰您的仆人摩西请告诉我,到这里来您想要得到什么?对了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您所属于的教团”

  “我是一个独立的魔法师,弗朗热先生”贝坎宁有些玩味的笑着,对于金融家为了站起来而进行的这番表演感到非常欣赏他引用了从老教父那里得到的名詞,并且从对方的眼睛里知道,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摩西,叫我摩西”银行家紧紧的握着法师的手,热情程度远胜于刚才“尊敬的大师,我愿意尽自己的力量为您效劳告诉我,您需要什么呢”

  “开门见山的说吧,弗朗热先生……”贝坎宁微笑不过話说了一半就被对方打断,“摩西请叫我摩西。”

  “好的摩西。”法师从善如流“简单说吧,我有一个朋友他准备参加州议會的参议员选举,但是在资金方面有些不尽如人意”

  “这不是问题,朋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慷慨的摆手,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说吧,需要多少一千万,您看怎么样”

  “……”贝坎宁没说话,直接点头的确,有了一千万只要不昰傻瓜,区区州议会里的一把椅子}

简介:本文档为《南湖商住小区施工组织计划(扩底墩施工)doc》可适用于人力资源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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