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武林外传一世琴缘活动路上走,打三个数字

《武林外传》新版 一世琴缘7.13浪漫公测
完美世界旗下Q版3D武侠旗舰之作,最恶搞的喜剧《()》新版【一世琴缘】将于7月13日浪漫公测。在本次新版【一世琴缘】中,全新职业“绝弦”轻盈出世,以手中琴弦拨动整个武林!全新地图“涪陵”同步开启,等待勇敢的玩家前来探索。更有“酆都鬼城”、“混沌之地”两个全新副本迎接玩家的挑战。此外,全新的装备、时装、宠物即将在新版与玩家见面!7月13日,感受你与《武林外传》结下的“一世琴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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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全新职业“绝弦”风华登场】本次新版【一世琴缘】加入受无数玩家期待的,使用古琴进行战斗的男女通用职业“绝弦”。博学明理、清雅无为,擅长法术的修道者。绝弦修习琴艺,以音律入道。通过音律变化精微操控灵力,又融合符箓禁咒之学,可令琴声攻击附加诸多威能,既可以削弱、扰乱敌方,又可以为友军提供增益和防护。可以预见,绝弦的加入将为战斗提供更多的思路,全新多变的玩法等待玩家去探索!【全新地图涪陵开启】长江向来为天朝神舟的命脉所在,涪陵城则是长江上的一颗明珠,千百年来,涪陵城向来风调雨顺、物产丰富,百姓更是安居乐业、自给自足。再加上涪陵城一带向来风景秀丽,自然也会成为许多心术不正之人的必争之地。几日前江湖急报,叛军试图攻击涪陵城却被击退,在那之后涪陵城又陷入了江寇滋生的危机中,郭巨侠连发十三道江湖令,希望天朝侠士驰援涪陵。至于这涪陵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则需要侠士们自己一探究竟了。【两大全新副本迎接挑战】本次《武林外传》新版“一世琴缘”将开放【酆都鬼城】和【混沌之地】两个全新副本。六天青河旁,白骨森森,长桥飘渺,上书奈何,又有无边花海,亦真亦幻,再有三宫九府,宫阙楼观贵似天庭,传闻鬼帝坐镇在此,统亿万鬼神,此处既是——酆都鬼城。混沌之地,神秘至极。在天外天,有这样一个极境——那里到处都是混沌之气,幻兽遍地。传说那片区域曾经被大地之母统治,如今陷入了极度混沌之中,各种敌对生物频繁出没,你将踏入这个奇妙又危险的地方揭开它的秘密。【全新时装宠物给你桃花运】随“一世琴缘”一同更新的全新时装“醉桃涟”系列惊艳登场!武陵故里愫情怀,系念桃花入梦来!男版意气风发,女伴风华绝代,让你在驰骋武林的同时惊艳尘世。全新萌宠醉桃小仙也悄悄地来到《武林外传》,粉嫩的造型,可爱的动作,绝对让你爱不释手!不仅是新职业,新地图,新副本...还有更多的欢乐精彩尽在新版《武林外传》【一世琴缘】!让我们相约7.13!一世拼杀为红颜,琴缘一刻抵万千!给你欢笑,让你快乐,就在《武林外传》!更多精彩资讯内容,敬请期待!不要忘了关注我们的微信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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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1998 - 2017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  江湖,一把剑,一个人,一杯酒,一颗心, 刀光剑影,血洗残阳。心中一个天下,便是一世的江湖。
  七杀楼,执武林之耳,杀伐独断,一枚诛杀令,澄清武林之事,自洛水大战之后,邪教被迫与七杀楼定下城下之盟,使九十多年来的中原武林未起波澜。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场猎杀,又将这平衡已久的江湖卷进了一场腥风血雨!江湖,从此又成了江湖!
  "刷!刷!刷!"一道冷光,划过了三个纵身黑衣的喉咙,三人应声倒地,血却刚从伤口流出来。
  “保护二爷”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后面乌压压的跟着许多黑衣,一个黑衣大汉第一个冲到近前,“啊!!!头儿,咱们的人都死了!!!"看到林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大汉不免有些害怕,声音都有些颤了。此时其他人也来到了近前,领头的是一名身背双刀,身材高瘦的男子,月光照在他的脸色,他的脸越显苍白,此时他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
  林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落叶的唦唦声。月光照在刀剑上,反射出了冷冷的光,林间的小路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四周围的黑衣脚下却有一片尸体。高瘦男子用刀尖挑开了马车前面的帘子,看了一下,“哎!二爷到底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快去回庄报告庄主,二爷已经死了。”“是”两个黑衣男子领命后,急忙向东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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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月夜下的杀戮,在四天的时间里便传遍了整个江湖....  “听说了没有,一个月前七杀楼对周玉下了诛杀令,李七少爷在前几天已经把周玉杀了!”酒楼里一桌人正在闲谈,  一个公子模样的人说道。“真的假的啊?那可是周鸣庄的,周老二啊。”  “骗你干嘛,我可不是信口胡说的,这可是我结拜兄弟亲口告诉我的,他就在周鸣庄里做门徒。”  一个貌似书生的人将信将疑的追问道:“怎么可能啊,这才几天时间,周鸣庄可不是吃素的,周寒手下那么多人还保护不了自己的亲兄弟啊?”  “哎,其实这也怪周寒自己,他怕兄弟在庄里不安全,就安排周玉去塞外,说先去舅舅那里躲躲,那是天魔窟的分舵,以为七杀楼不敢轻易去上门追杀,可谁成想,还没到玉门关,就被七少爷给追上了,直接杀死在了马车里呢”  另一个听的津津有味的人也忍不住问上一句:“那周寒就没派人保护啊?”
  “怎么没有?足足派了二百多人呢,可惜就回来了不到一半,据说快如风崔喜带人去的,他连七少爷的面都没见到周老二就被解决了。还杀了他们五六十人,后来周庄主得到消息后大哭了三天呢,差点杀了崔喜。”另一个中年大汉接过话茬道:“周老二作恶多端确实该杀,这位李七少爷也着实厉害,这回啊,周鸣庄和七杀楼要结仇喽。”  里面闲谈的正起劲儿,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人,此人身穿雪白交襟锦缎长袍,上绣江崖海角,腰间扎着一条玉带,上挂蟠龙玉佩,玉佩中间刻着一个七字,黑发束起,以白玉冠固定,手提一把紫金纹龙纯钢宝剑,剑鞘通身青紫色,上有鎏金龙纹,行家一看便不是凡品,只见此人相貌是个青年模样,器宇不凡,白嫩面庞上略显清秀,轮廓棱角分明,身材修长高大又不粗狂,细长眼眸,锐利的眼神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他进门便把宝剑放在桌子上,此时小二连忙跑过来,满脸堆笑的道:“请问客官要吃点啥?小店啥都有,什么水煮白鸭啊,红烧猪蹄啊,活烤鲤鱼啊...........”“停停停,你这伙计,店不大,话不少,来两坛最好的酒,上2斤熟牛肉就行了。”“得嘞,两坛好酒二斤牛肉!”小二边喊边往回走。青年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了丝丝笑意。
  刚才旁边那桌闲聊的一看有人进来,立马住了口,见青年穿着颇像江湖中人,边再也没说下去。不一会酒菜上齐,青年倒了一碗酒刚喝了一口,便听得房上有刷刷的声音,按理说这声音极轻一般人是听不到的,可对于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来说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了。  青年突然说了一句:“五哥,是在考小弟的听力吗?还不下来,一会再叫人家把你当贼抓了见官!”  “哈哈哈!岂敢岂敢!我哪敢考你七弟的听力啊,五哥这两下子你还不是了如指掌啊。”一个嗓门极大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不一会随着声音从门外走进了一个大汉,这大汉,五大三粗,圆脸浓眉,络腮胡须,发髻高扎,上以红布条固定,上身穿裸袖短衫,臂膀通红,一条黑色锦缎裤下,踏着一双黑色薄底靴,后背一把玉柄金背大刀。
  “五哥快来,小弟酒菜都要好了,就等你来了。”大汉非常爽快说:“哈哈,还是七弟疼你五哥,知道你五哥爱喝酒,哈哈。”大汉边说边做了下来,端起碗就喝了起来。“五哥,你干嘛来了,楼主又派你任务了?”“我的任务啊,就是把你平平安安的接回七杀楼。”大汉边喝边说。“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派人接我,走时不是说了吗,十天之内肯定回去,这才第七天,你们着什么急啊?”大汉停下手中的酒碗白了青年一眼。随即说道:“这还不是楼主不放心啊,这次你杀的可是周鸣庄庄主周寒的亲弟弟周玉,不是以往的小门派,又是庄主的至亲,他们人多势重,你一天不回到七杀楼,楼主就一天不放心,我也是不放心啊,所以自告奋勇的出来接应你,好早点回开封啊。”话刚说到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两人听罢有些好奇便放下酒杯出了酒楼,打算看个究竟。  “臭小子,你还敢跑,我看你还跑不?今天叫你知道大爷的厉害”一个富家公子在五六个佣人的簇拥下,反扣着一个十四五岁孩子的手腕,嘴里边骂边使劲拧这孩子的胳膊。
  这孩子被反扣着,周围来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哎呀,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这样打,”  “你知道什么啊,他爹欠人家钱还不起,就把他卖给人家做家奴了,后来他爹病死了,他偷了人家的钱埋了他爹。”“不错还是个孝子,可惜啊是个穷命啊。”  此时,在打骂声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干什么呢?住手”人群顿时分了开,从人群外围走进了两个人,正是酒楼里喝酒的那二人,喊话的便是七杀楼聚仁堂的堂主褚合良,人称褚五爷,旁边的青年便是猎杀周鸣庄老二的李琰李七少爷。褚五爷来到近前二话不说,朝打人的公子就是一掌,“啊,噗!”公子哥大叫一声被打了出去,口吐鲜血。  “五哥,你出手又重了。”李琰用无奈的语气淡淡的说,此时五六个家丁看到主人被打便要一拥而上,但又畏惧面前的大汉迟迟没人敢动手,正在僵持之时,李琰按住了褚五爷的肩膀,对刚刚爬起来捂着胸口的公子道:“这位公子,敢问你为何打这孩子?”
  “他家欠我钱,他爹把他卖给了我,结果他偷了我二两银子跑了出来!”公子哥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说。李琰又伸手扶起了趴在地上的孩子,孩子虽然被打,但眼泪一直在眼里打转,强咬牙没有流出来。“他说的可是实情?”  “是”孩子回答道。  “好,像个男子汉,敢做敢当,那么你为什么偷银子?”李琰问道。“我爹病死了,我没钱埋他”孩子答道。  李琰摸了摸孩子的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好个孝子,你的银子我替你还了。”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两个元宝,扔在了地下,对公子哥说:“这二十两应该够了吧。”说罢,二话没说,二人拉着那孩子往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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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鸣庄内院里挂满了白布,此时院内安静的可怕,就连平时一直打扫内院的老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院里有几棵大树,叶子也掉落的所剩无几。“啊————”一声暴喝,把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也震落了下来。周寒跪在中堂,上面是弟弟周玉的灵位,他仰面朝着屋顶,泪水从他双颊上流下。他闭上了双眼,儿时的情景浮现在了眼前.......  “哥.....哥....,快来,我把爹的书偷出来了,你快来看看,我有好多字都不认识。”  “二弟,你又拿爹的书,快放回去,被发现就惨了”“哥,我是给你偷得,你不是想学武功吗?给,这里面不都是吗?”  一声怒吼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小畜生,是不是又偷了我的武功秘籍?”“哥,快给你,藏起来”周玉抬起小脑袋若无其事的说:“爹,是我拿的!”  “好!好!你还敢承认,气死我了,今天若不动用家法,将来我周鸣的名声还不都被你这逆子败光!”他依然还记得弟弟被父亲拖走时的目光是那么坚决。直到第二天,他还是在门后偷听父母说话才得知弟弟的状况的,“你怎么那么狠心啊,自己的亲儿子也下得去如此狠手,你是不是人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母亲边哭边埋怨。
  “哭什么哭,我今天不打断他的腿,以后这心术不正的逆子还不一定闯出什么祸呢,我千辛万苦从塞外得来的九冥毒功秘籍,就这么给我弄丢了,打断他一条腿还是轻的呢.....”他听到这,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怀里的那本弟弟给他的书。  周寒睁开眼睛,眼泪已经在脸上风干了,只留下了两条泪痕,“二弟,你放心我早晚屠了七杀楼,不但屠了他们还要统一中原武林,到那时还有谁敢动我庄上一人!!!”  “哐!哐!哐!”“混蛋,我不是说谁也别来打扰我吗?”,一阵沙哑的声音传到了周寒耳里“表弟,愚兄来晚了。”周寒听罢,急忙站起,转过身来,抱拳拱手,礼数甚是恭敬,“表哥,二弟他.....他......”话说到这便哽咽了。“二弟之死,我常风难辞其咎,实在是对不起你兄弟二人啊!”周寒急忙抢过话茬道:“不,此事与表兄无关,我给舅舅的信上写的清楚,让舅舅派人到玉门关接应二弟,可恨的是那李七,二弟还没到玉门关之前,就......遭了他的毒手。”
  “哎,好了,好了,我们在这怨天尤人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报仇雪恨杀了李七,以慰二弟在天之灵,家父已将此事禀报江西总教,我想以家父在天魔窟的地位,教主大人不会不管的。”话罢,二人进了中堂。  常丰安坐在大堂的交椅上正仔细的看着一封信件,他那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怪异。“教主真是神机妙算啊!女儿,快来看!”常丰安虽然年过六旬,但声音却如洪钟一般,没有半点老态,说罢,便把信件向一旁座位的年轻女子递了过去,此女子,外披红色薄纱,内穿短小衣衫,身材极其丰满,长发披肩,浓妆铺面,显得极为妖艳。一双细细的眼眉略向上挑,动人的眼眸里有着妩媚勾人的神态,。“嗖”的一声,女子隔空便取走了信件,便粗略的看了起来,“爹,这计划虽好,但谈何容易啊,还是等哥哥回来一起商量商量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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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去安排一下,叫人去玉门关接应一下你哥哥,我得去睡会了,人老的啊,精神大不如以前。”常丰安边说边站了起来,在婢女的搀扶下向后堂走去。  年轻女子迈着妖艳的步伐走出了大堂,“来人”门旁的侍卫急忙回话:"在......在...”侍卫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像是在惧怕什么,“你去把邢虎邢豹给我叫来”女子吩咐到。“是..”侍卫得令扭头就跑,女子看着侍卫慌乱的背影笑道:“呵呵呵,至于吗,没用的东西,我又没说要吃了你。”  出了玉门关,就是中原人口中的塞外,塞外自古是沙漠之地,汉唐以来就有许多商人来往买卖,称其为“丝绸之路。”因为有大量商人来往,所以这玉门关也是强盗喜欢出没的地方。  在玉门关外不远的荒漠中有一队看上去很气派的商队,一车一车的货物并排的走着,井然有序,每一个车的车头和车尾都插着四面赤红镖旗,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风信镖局”。这风信镖局,乃是中原第一大镖局,常年从中原到塞外押送货物,由于风信镖局与七杀楼多年友好,慕容老镖头也是武功高强,并且其女儿与七杀楼的止杀堂堂主李琰定有婚约,所以一般强盗土匪并不敢轻易侵犯。
  商队在沙漠里徐徐前进,烈日照在沙子上的温度叫人口干舌燥,每个人都焦躁不安。“前面有人!”只听商队里一个年轻人指着前面大喊,这一声惊的全队人都打起来精神,一个中年镖师,提着手中的大刀,向前方望去,只见前方沙丘上,一个白袍少年,白纱颜面,身材秀气,像个半大孩子,胯下一匹黑马,手持大旗,上面写着两个金黄大字“水火”。“啊——,不好水火寨的人,大家准备......”,话还没说完,前面的沙丘后面突然飞出一箭,正中镖师眉心,镖师应声倒地。
  此时,只听见前面的白袍少年喊道:“货物我们留下来,你们要是不想死,就赶快滚回去,告诉你们的慕容老头,礼物我们手下了就不登门拜谢了,哈哈哈”少年狂笑后,镖局这边,众人开始慌乱,这趟镖是严镖师押运的,如今严镖师被暗箭所杀,其他人的武艺又均不如严镖师,况且沙丘后面有多少人还不知道。如果现在不跑很可能全部死在这荒漠之中了,如果跑了,回去又无法交代。  众人正在两难之中,只听得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又带了些许阴邪,“诶呦,这是谁啊,连我家的货物都敢劫,胆子不小嘛”随着声音的由远及近,大漠上奔来一队人马。
  城管临时工,中国特有的制度著。享誉天下,武林称尊,随便一人就有翻天覆海只能。
  黄沙被风卷起,在漫天沙尘里,一个红袍女子带着一路人马从远方奔来,此时三方人马成品字形站着,“你是谁?别多管闲事!”白袍少年用略显稚嫩的声音问面前的红袍女子。女子听罢,并没有作声,只是用眼睛瞄了下这少年,又瞄了一下他手中的大旗,忽然计上心头,嘴角露出来阴柔的笑意。  此时,只见女子抬手一掌击在了胯下的马背上,顺势借反力,整个人直向上飞起了七八尺,右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三尺三寸缠腰软剑,剑指白袍少年,紧接着女子脚点马头,剑尖直奔少年面门,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动作连贯的叫白袍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剑就到了眼前。少年急忙将身体向右躲闪,怎知躲过了剑尖的这一刺,紧接着剑锋又朝着他的脖颈左侧划了过来,少年双脚紧夹马肚,身体快速向后倾斜,堪堪躲过了这一招,只听“咔嚓”一声,刚刚插在地上的大旗被拦腰斩为两半。此时的少年被惊出一身冷汗,暗想道:“此人是谁?一个娇弱女子,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武功完全在我之上,要是和她打下去,定然会吃亏,不行,我得想办法尽早脱身。”
  女子看一招未中,紧接一个“醍醐灌顶”将手中软剑,直劈下去,少年连忙拔出腰间的弯刀迎了上去,女子站在马头,少年坐在马背,两人一招一式打了开来。那边打的热闹,此时镖局这边的人却是一头雾水,他们均不知这二人来历,又不知为何打的不可开交,更不知现在还是该逃跑还是该等待。  就在他们还没有看明白的时候,只见红衣女子右手握剑,左手捏起剑尖,一招“灵蛇吐信”朝少年弾了过去,少年下意识的用刀去挡迎头前来的剑,他怎知这软剑虽没有平时硬剑劈下的力度大,可是富有极强的弹性,属于以柔克刚的兵器,这招“灵蛇吐信”正是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只见剑身打在了少年弯刀之上,可剑身的上半部分却因为弹力的作用,向前方弯来,剑尖直点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沙丘后面忽然飞来一箭,射向女子的腰部,女子急忙收回软剑去挡,“叮”的一声,飞箭打在了软剑之上被弾了开。“羽子,快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沙丘后面传来,白袍少年听罢,紧抓缰绳掉头便跑。此时,红袍女子身后的一个健硕的男子,打马便去了沙丘后面,道:“小姐,后面没人了,应该跑了,要不要去追那个少年?”  “不用了,这是我故意放跑的,要是想杀他,我还用得着和他打这么久吗?”女子道。  此时,镖局的人看水火寨的被打跑了,都松了口气,中间的一个老者奓着胆子走到了红衣女子的近前,轻声说道:“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是何方人士,他日我风信镖局定然去登门拜谢!”“呵呵呵!”女子笑道:“不用了,我叫常娆儿,我爹便是常丰安,你这些货物就是我家的!行了,既然遇到了,你们便回去吧,这些东西我带回去就算你们交差了,等他日把剩下的一半定金我派人送到府上。”
  “这个.....这个嘛....”老者很是犹豫,做为以诚信为本的镖局,按规矩是一定要把货物送到家里的才算交差。“怎么,你信不过我?在这大漠之上难道还有人敢打着天魔窟分舵主的名字招摇撞骗吗?”女子嗔道。  “姑..姑娘,不要生气...,我们信,我们信。”老者听女子有些生气连忙道歉,老者转过身来对后面镖局的人喊道:“大家都听着,这位是常小姐,货物就是她家的,我们就把货物交给她吧,就此回去就算交差了!”说罢,一行人放下镖车,带上自己的武器向玉门关方向徒步走去,突然,后面飞来无数箭羽,老者前面的人纷纷倒地,老者急忙回身的一刹那,“噗”一支箭正穿过了老者的喉咙,在老者渐渐模糊的眼睛里依稀的看到常娆儿那阴险的笑!
  常娆儿下的马来,捡起了地上被她斩断的旗杆,一使劲儿便撕下了上面的旗子,道“邢豹,你去开封给我办件事,附耳过来。”邢豹走到了常娆儿的近前,常娆儿在他耳旁私语了一番后,便把手中的旗子交给了他,邢豹拿着旗子抱拳道:“小姐请放心!”说罢扭头走向了镖车,撕下来一面镖旗,将镖旗和刚刚常娆儿给他的旗子裹在了一起,放入了怀中,片腿上马,直奔玉门关内。  开封,位于黄河中下游平原东部,地处河南,自古成“东京”、“汴京”,乃是八朝古都,更是中原的经济中心。  “啊!大叔,这就是开封府啊!好气派啊!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这才进开封城,等到了中心地带,你的眼珠子还不掉出来啊!”褚合良弾了小男孩一下头说道。”“哎呦!疼!”男孩捂着头向上看了褚合良一眼。
  李琰摸了摸孩子的头,看了看褚合良,笑道:“五哥,你啥时候才能出手轻一点啊,你看,这孩子的脑袋上都起包了!”“我没使劲儿啊!”褚合良辩解道。  李琰无奈的道:“就你那大粗手指头,又是个练武的,你要是使劲儿还不把这孩子弾傻了啊!”褚合良看了下自己的手,又低头看了下孩子的头,心想“难道真的出手重了?”  他在这琢磨,李琰和那孩子都走出好远,他才反应过来,“嗨!等等我啊,”他急忙追了过去。  三人溜溜达达边聊边看周围的热闹景象,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酒楼门前,正值中午,三人便进了酒楼。  进到门来,小二急忙迎上,“三位爷,你们是住店还是吃饭?”  “来一间上房,要大一点的,我们三个人,再来一桌好菜,我们就在楼下吃。”李琰吩咐道。  伙计一听就是来了有钱人,急忙堆笑道:“好嘞”。
  三人落座,酒菜上齐,五爷又喝了起来。李琰道:“小子,你都跟了我们两天了,还没问过你名字呢,你叫啥名字啊?”这孩子从小就是穷人,也没吃过什么好吃的,见到这么好的饭菜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时听到李琰问他名字,便停下了手中的碗筷。  “我,我姓李,没有名字,我爹叫我熙儿。”孩子答。  “熙儿?这字还不错啊,有平安的意思”五爷停下酒碗道,李琰带着不长露出的笑看向了五爷,:“五哥,深藏不漏啊,你粗中有细啊,还知道熙字的意思,小弟可是又刮目相看了。”说罢,两人端着酒碗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边吃边闲聊,五爷看了看熙儿,对李琰说道:“老七,我看这孩子啊和你也是缘分,他还和你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啊,你干脆收他做徒弟得了,反正楼里的规矩也是每人必须收一个徒弟,早收晚收都是收嘛!”熙儿听到要叫他做李琰的徒弟,心里暗自高兴,但李琰却默不作声。五爷看李琰没说话,又说道:“你到给句痛快话啊,一路上我都给你看了,这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骨骼清奇,耐心教导还是可以发展不错的。”李琰还是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我吃饱了,你们吃吧,我回房睡会儿。”李琰说完起身上了楼。  五爷看了看饭菜又看了看熙儿,熙儿攥紧手里的筷子,眼里有泪光闪烁。五爷站了起来,道:“孩子,等着啊,还没有我褚合良办不到的事,你就在这坐着,我去楼上找他!”熙儿点了点头,五爷便上楼去了。  推开房门五爷直接冲着李琰就走了过去。
  “我说李琰,你太不给你五哥面子了,这孩子不错了,你还想要啥样的啊,你五哥资质就平平,现在不照样是堂主啊!勤学苦练嘛。再说这孩子资质还不差呢。”  “哎呀,五哥,你烦不烦啊,啥时候变的婆婆妈妈的了,我才二十三,收什么徒弟啊,要收你收。”李琰一脸无奈的道。五爷是个暴脾气,本来嗓门就大,现在听到李琰还是不收,嗓门就跟打雷似的,楼下都听的到了。  “谁说年轻就不能收徒弟了,不行,今天你不收都不行。”五爷没好气的说道。  李琰平时和五哥三哥关系最好,他也知道五哥不像三哥那样深沉,五哥够义气,但是个死心眼,一旦认准的,没有任何理由,你必须得答应他,如今要是不答应他,他能一直软磨硬泡下去,何况那孩子现在无依无靠的,论资质还真是不错,收了就收了吧,再不答应,五哥能把人家酒楼拆了。
  “好吧好吧”我答应了!”李琰一松口,刚刚还暴跳如雷的五爷如今脸上又乐开了花,“哈哈哈,我就知道嘛,你七弟最知道顺着你五哥的脾气。”“等等”李琰抢过话茬道:“我收可是收,不过有一点你可得答应我,这孩子平时你也得多指点指点,我可没时间天天和孩子玩儿。”  “好好好!”五爷满口答应。  “熙儿,还不快上来!”五爷的声音传到楼下,熙儿急忙放下碗筷,向楼上跑去。  熙儿进的门来,李琰盘腿坐在床上,,五爷道:“快给你师父磕头!”熙儿恭恭敬敬走到李琰面前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起身端起桌上的茶碗敬茶,李琰端过茶碗,上下打量了熙儿一番,说道:“我今天收了你,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一行走江湖不可无信,一诺千金处事之本,二,武林之中不可无义,舍生取义为人之本,三,你以后小名叫熙儿,大名就叫李子熙。这三点要是答应,今天这杯拜师茶我就喝了。
  “嗯,我答应”熙儿坚定的说。李琰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这时,一旁的五爷拍了拍熙儿的肩,道:“怎么样,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吧。”“嗯嗯,谢谢大叔”熙儿的话音刚落,五爷的指头就弾在了熙儿的头上,“臭小子,还叫大叔,叫五师伯!”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大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开封城也进入了夜幕。三个人在房间里闲聊到二更,此时也快到三更天了,五爷和熙儿都进入了梦乡,唯有李琰坐在了窗前,抬头望着深秋的月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一片山谷的草地上开着几朵黄色的小花,两个活泼的少年在草地上追逐。  “薇儿...等等我,别跑了”  “来啊,来抓我啊!”  “别跑了,我有话跟你说”男孩儿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薇儿,我两个师父说,再过三天就叫我下山去了,叫我自己去闯荡。”  女孩儿深深的望着男孩儿眼睛“琰,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带你去看外面的繁华!”男孩说完,便把女孩抱在了怀里。那一年他十七岁,她十六岁。  三天后,男孩儿带着师父的嘱咐下了山,临走前他并没有去和女孩儿告别,因为他说过,一定会回来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年后,他凭着一身本事在武林中已颇有了些名气,这时,他想到了她,于是打点行囊又回到了他长大的地方。他先拜见了两位师父,两位师父还是老样子,一直是谁也不服谁,却谁也离不开谁。
  见过师父后,他便来到了那片草地,草还是那么绿,只是当年的那几多小黄花更多了些,也许它们早已成双成对,也许早已生儿育女。可是她现在在哪里。  男孩儿已经褪去了青涩,女孩儿也已经变成了姑娘,可是当年的欢乐却没了踪影,他坐在草地上,背靠大树,看着黄昏中的夕阳,心中有说不出的思念。  夜幕又迎来了朝阳,鸟儿在耳旁叽叽喳喳的叫着,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的心依然是暖的,因为他坚信,她一定回来。  黄昏与朝阳交替,日日夜夜,周而复始,可她依然没有来,身边的干粮已经没有了,嘴唇已经干涸的发白。时间分分秒秒的从身边流过。夕阳的光芒又撒向了大地,把他的影子映在草地上。  他站起了身子,环看了周围的一切,凭着仅剩的一点余力向山下走去......
  两个晶莹的泪珠,从李琰的眼角流下,在世人眼里,他武艺高强,容貌俊俏,言谈儒雅,又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可在他光环的背后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的痛苦。  不知不觉,时间逼近了黎明,“哐哐哐!”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李琰的思绪。“谁?”李琰问道。外面的人道:“你三哥!”李琰一听是三哥,连忙起身去开门。  “我当是谁呢?,三哥你怎么来了?”  “楼主着急啊,今天是第十天了,看你还没有回去就派我出来找找,听手下的人说昨天在这边看到过你们,我就连夜找到了这。”来人边走进房中边说。  来人走到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五爷还在鼾声大睡,便朝着五爷的肚皮狠狠的拍了一下,五爷被吓了一跳,立马惊醒,手里也迅速拿起了床边的大刀,“老五”来人说了一句老五,五爷才缓过神来,仔细一看才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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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杀楼第三堂广义堂堂主于宁,领了楼主命令之后,奔波了一夜,终于在一家酒楼里找到褚合良与李琰。此时于宁正和褚合良、李琰在客房说话,在一旁床上熟睡的熙儿被他们声音吵醒,刚睁开朦胧的睡眼便看到师父和五师伯在和一个书生聊天,这个书生相貌一般,高高个头,他手拿一把镔铁折扇,不同的是他的穿着,衣服倒是书生穿的交襟长衫,只是颜色怪异,衣服上下并不是一个颜色,黑白相间,像是一副水墨画,可是又看不出画的什么,长衫最下面又有一圈红色水浪纹。看着甚是怪异。“熙儿,快来拜见三师伯。”李琰看到熙儿醒了便对熙儿说。  熙儿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于宁面前,抱拳鞠躬,“见过三师伯!”李琰接道:“这是我昨天刚收的徒弟,三哥有时间还要多指点指点啊!”“好好,这小徒弟还不错啊,倒是挺俊俏的!”于宁边笑着边拍了拍熙儿的肩膀。
  在开封城的东部,有一座豪华的酒楼,此楼建筑面积庞大,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上下一共七层,正中间挂着一面金丝楠木大匾,上写着三个大字“七堂阁”。进得门来,便到了大厅,大厅内四个朱漆大柱直通房梁,四周金碧辉煌,壁画连绵,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大厅分别通往七个厅堂,一堂曰清风,二堂曰紫水,三堂曰广义,四堂曰赤光,五堂曰聚仁,六堂曰天星,七堂曰止杀。来往客商络绎不绝,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三教九流,均纷纷来此酒楼消费,可谓 生意兴隆!  那么此楼为何如此气派,如此兴隆?在普通百姓眼里只不过是有钱有势罢了,而在江湖人眼里,此楼在武林中有着前所未有威望,此楼虽名曰“七堂阁”,其实正是武林人口中所说的“七杀楼”。之所谓叫七堂阁也是掩人耳目罢了。
  “七杀楼”这个名字本起于九十多年前的四川西岭雪山之上,后由于第二代楼主为了镇压当时关外天魔窟对中原武林的侵犯,又在当时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帮助下,便在开封府的东部开设了这座酒楼曰“七堂阁”,一来可以帮助武林中来往的仁人志士,二来,因来酒楼之中的人也是龙鱼混杂,所以可打听到大量的江湖消息。自八十年前“洛水大战”之后,七杀楼便与天魔窟签下了契约:“以玉门关为界,只可通商来往,越境不可滋事,违者杀之!”  从那时起到现在的这八十年里,中原武林一直风平浪静,虽然在三十多年前,天魔窟入关,将总舵迁往江西,现任七杀楼楼主出于防范,便派两位堂主去镇守西岭山,每半年换一次人,但一直以来天魔窟也并未滋事。
  此时这座阁楼上,第三层的中堂,正坐着一位老者,此老者身材挺拔,中等偏上的个头,不胖不瘦,外着直襟云翔白袍,内穿纯蓝色短衫,腰系玉带,面容和善,白眉黑发,留着略显稀薄的短髯,太阳穴微微鼓起,眼神炯炯,一看就知道内力了得。老者旁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五官周正,偏高个头,胖瘦与老者一般,身穿锦缎劲装,腰间挂有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一字。  此时,老者正在看右手里的一封信件,他左手里攥着两面旗子,眉头微微皱起。“陈文,你看看!”说着便把手中的信递给了男子。男子看罢又接过了老者手里的两个旗子打开看了看,说道:“按道理说,是不太可能,水火寨与风信镖局僵持了这么多年,历来是只劫货不杀人,虽说两边火拼的话难免死伤,但也从也没有过杀的一个不留!”
  “是啊!水火寨一向号称劫富济贫,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也看不出是那等穷凶极恶之辈,虽然与风信之间有些个人恩怨,但还从来没有大开杀戒过!要不然我七杀楼也不会把他留到今天.!”老者严肃的说。  七杀楼楼主林染鸿和清风堂堂主陈文在里面讨论着那个信件,外面却走来了李琰等四人。“哎呦!七弟,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今天老爷子就要把我也派出去找你了”六堂堂主殷九梅看到外面有李琰的身影,边从里面走出来,边用埋怨的语气说。  李琰还没看到九梅出来,就听到了她的埋怨声,连忙走上前,脸上带着一副可怜相道:“都怪小弟,都怪小弟,让六姐和楼主担心了,呵呵!”,殷九梅看李琰上前堆笑,便白了他一眼,用右手食指戳这左手的手心道:“停!你别跟我又装可怜又嬉皮笑脸的,我可受不了你这一套,你们赶紧进去,老头还在里面等着呢,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殷九梅便沿街走了。此时,五爷在一旁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七弟,就你能治她,这个母老虎吃软不吃硬,你要不这样还打发不走她呢。”
  话罢,四人进了楼,直奔第三层,  进得门来,李琰等向楼主和大哥见过礼后,李琰便把自己收徒一事禀报给了林楼主,熙儿也向楼主见了礼。接着寒暄话罢,林楼主便把刚刚的信件和那两面旗子拿了出来。  林楼主边把信件和旗子递给李琰等人边说道:“李琰你们看,这是刚收到的慕容老镖头给我的信,说是半个月前他们往关外常家押送一批货物,出了玉门关,人和货物就不翼而飞了,昨天常家有人拿着这两面旗子来找他,说是他家小姐常娆儿出去遛马的时候,无意间遇到水火寨的人与风信镖局的人火拼,劫走了货物还杀了镖局的所有人,等水火寨的人走了后,她从厮杀的地方捡来了这两面旗子,因为被抢走的货物是她家的,所以派人来报信,你们分析下这事情可不可信?”  三堂主于宁边从李琰手中接过信件边说:“那慕容镖头怎么说?是什么态度?”李琰道:“慕容老镖头信上说,麻烦我们协助调查一下事情的原委,要真是水火寨干的,就要血债血尝,要不是他们干的,就查出元凶。”五爷想了想说道“我看啊,这事不可信,常丰安家派人送的信,八成是假的,他巴不得我们中原这出点乱子,好趁机滋事!”
  “嗯,你大哥也是这么想的。”林楼主点了点头,又道:“这个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李琰,明天你去信风镖局去给回个话,说明我们的想法,叫慕容德先不要急,我们会尽快帮他办好!”  “这...这..要不还是五哥去吧”李琰挠头道。林楼主看了一眼李琰,道:“怎么?派你去不是很好吗,正好你还能见见未婚妻!别推了,就你去了。”李琰无奈,心想:“再争辩老头又该不高兴了,没办法,只能又拉上五哥给我做挡箭牌咯!”  “好吧,那我去就是了,不过....不过得叫我五哥和我一块去,自己去,路上实在无聊.”李琰道。林楼主就知道他会讲价钱,也是怪自己宠的,实在是喜欢这小子,脑子机灵又办事深沉“行,把你的小徒弟也带上吧,出去见见世面。”,楼主吩咐罢,几人又闲聊了片刻,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楼下也备好了饭菜。
  从三楼下来,大家都准备吃晚饭,这时,褚五爷把李琰拉到了一旁说道:“我告诉你啊李琰,明天别想叫我跟你去,谁说也不好使!”“诶!五哥你就心疼心疼小弟吧!”李琰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对五爷说。  “人家姑娘怎么了?你老是推三阻四的,你小子就是不知足!”五爷说的嗓门比较大,这时,李琰回头一看,坐在后面吃饭的大家都在看他俩,李琰一下脸就红了,暗想道:“真是拿五哥没法,今天可丢大人了!”,想罢,他扭过头来小声的对五爷说,“明天跟我去了,回来我在六姐面前说你的好话,要不然........”五爷一听这个也红了脸,“好了好了好了,算你狠,我跟你去还不行,不指望你说好话,别说坏话,我就烧高香了.”  话罢,二人回到座位上去吃饭,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李琰带着徒弟与褚五爷三人三骑便出了开封城。
  镖局,是专门为人保护财物或人身安全的组织,又称镖行,他不但依赖于江湖上有强盗才能生存,而且同江湖上关系也非常密切,  做镖局生意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要有硬靠山;二是在江湖要有硬关系,三是自身要有硬功夫。  风信镖局,乃是中原第一大镖局,无论是官府靠山还是江湖背景,还是自身功夫,都不可小觑。风信镖局位于开封府南边的朱仙镇中,由于朱仙镇是四大名镇之一,所以货物繁多,商旅成群,这风信镖局就在镇中心的繁华地段,高高的门楼,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大门,门上两个兽头各咬着一个大大的铜环,门的两侧有两个怒目石狮,甚是威风。  此时信风镖局的总镖头慕容德,正盘坐在内院中的蒲团上双手抱圆守一,放在腿上,气运丹田,闭目吐纳。慕容德虽年近半百,但由于是内力深厚,头上也只有些许白发,高高的发髻上,没有束冠魁也没有插簪,魁梧的身材上穿着一件黑色长袍裤,腿和手腕都用绳子紧紧的绑着。
  “师父,这就是信风镖局啊?”李子熙问道,“嗯,快去敲门!”。  “哐哐哐!”不一会里面出来个小厮,李琰说明了身份后,小厮便引他们三人进了内院,三人见到慕容德后纷纷行礼,慕容德把他们请到中堂,分宾主落座,李琰对慕容德说:“慕容伯伯,我们楼主昨天看了您的信,也商量了许久,楼主叫您不要急,这事要慢慢调查,人命关天不可贸然做决定。”慕容德点了点头,“嗯嗯,老夫也正是此意,虽说不能放过元凶,但也不能冤枉好人!”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褚五爷也插不上什么话,很是无聊。正值五爷无聊之际,从中堂外面进来一女子,这女子一身蓝色翠烟衫,散花草绿百褶裙,双颊微红,气质高雅,面如春水肌如雪,指若削葱,口若朱丹,漆黑的长发散在双肩,一颦一笑真是动人心弦,五爷虽然认识这是慕容德的女儿,可也就见过两面,没想到现在长的这么好看了。五爷和子熙都快看傻了。  女子走到慕容德近前,行了一礼,慕容德站了起来对这五爷介绍道:“贤侄,这就是我的女儿曼雪”又对女儿说:“快给你五哥见礼。”曼雪走到了五爷面前施了一礼,此时的五爷笑都不知道怎么笑了,嘴里强挤出俩字“好..好...”
  这时外面进来一佣人,来到慕容德耳旁私语了片刻,紧接着慕容德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李琰,对女儿说:“你去陪李少爷去咱家花园走走,你们也多时不见了。”又对五爷和子熙说,二位也是习武之人,我这每个院里都有兵器,二位要是想耍一耍,请自便,老夫有点家事急需处理,失陪了!”五爷和子熙纷纷抱拳还礼。  在慕容曼雪进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就偷瞄着李琰,可是发现李琰并没有刻意去看她,心里暗暗失落,自从两年前订婚以来,这才是第四次见面,她知道李琰平时在外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但看他和朋友相处还是很随意的,有时还很幽默,可对自己为什么就不苟言笑呢?  曼雪走到了李琰面前,“琰哥,我爹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呢,你陪我去花园转转吧。”李琰听到曼雪叫他去花园,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去吧,自己现在板着个脸,哪有点情郎的兴致,不去吧,人家姑娘叫你了,怎么回绝?哎!”突然看到五爷带着子熙往院子里走,他灵机一动,便喊了一句,“五哥,咱们一起陪慕容姑娘去花园走走吧!”五爷一听便愣在了那,心想“这小子又那我做挡箭牌,我陪着去算怎么回事啊?”
  五爷瞪了李琰一眼说道:“不去。”转身带着子熙就要出了中堂,李琰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住了五爷的胳膊,“哎呀,五哥走吧。”边说着边拉着五爷往花园方向去了,子熙见罢便也跟在了后面。  曼雪心里知道李琰这样做就是不喜欢自己,不想和她单独相处,难道自己不够漂亮吗?曼雪摸着自己的脸蛋儿,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和不甘,因为她知道,自己虽然和李琰见了紧短短数面,但心里却早已深爱着他了。  李琰抻着五爷的胳膊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子熙,再后是慕容曼雪,曼雪低着头,默默的在后面走着,然而毕竟是个女孩儿,心里的委屈总是没那么容易忍住的,但又不想让李琰看到,所以偷偷的擦了几次眼泪。不一会儿一个小厮从后面跑来,“小姐..小姐..老爷叫李公子去中堂,说七杀楼的人来叫他回去有急事!”,“嗯!知道了,”曼雪急忙擦干眼泪抬起头。
  五爷正恨不得早点脱身,一听七杀楼的人来叫他们回去,便趁李琰不注意,一把挣脱了李琰抓着他的手,拉起子熙一路小跑出了花园,边跑边对后面的李琰说:“我先去看看啊,你赶紧过去!”说完便在小厮的带领下出了花园。现在的花园小路上只剩下了曼雪和李琰两人,看曼雪低着头站着,李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两人沉默了片刻后,李琰迈开了脚步,朝曼雪走了过去,此时曼雪的心都跳在了一起,她不知道李琰会和她说什么也不知道李琰会做什么,她低着头,眼睛偷偷的瞄着李琰的脚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心跳的也越来越厉害,可是在李琰的脚步离她最近的时候,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她此刻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快要裂开。.  “不行,不可以,不能让他走,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肯看我一眼,不爱和我多说一句话。。。”
  在李琰完全走过她身旁的时候,她快速转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李琰的腰,用带着哭泣的声音大喊:“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呜呜呜!”李琰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激动,被弄的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安慰的说,曼雪别这样,一会儿来人了。”“我不管,不管。”曼雪带着哭泣的声音喊道。正在这时五爷派子熙来叫他,子熙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跑到这居然看到这样一种景象,“啊”叫了一声,顿时脸红了,急忙转过身去。  曼雪毕竟是一个女孩儿,一听真的有人来了,不得不撒开了手,李琰见她松了手,便转过身来,看着曼雪,过了片刻,嘴里和后面的子熙说道:“我们走吧,五哥该等急了。”转身便走出花园,离去了.....  当李琰身影完全消失了在了她视线中的时候,曼雪的眼泪已经流满了双颊.........
  李琰进了中堂,便看到了殷九梅、五爷、慕容德三人在里面说话,“六姐,你怎么来了, 楼主叫我们什么事? ”九梅本来就等了半天了,有点不耐烦,这会儿看到李琰来了,便起来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路上和你说。”九梅说完,便抱拳对慕容德说道:“慕容前辈,我们就不多呆了,这就回了”话罢,四人分别向慕容德抱拳辞行,便出了镖局,四人四骑向开封城奔去。  “六姐,急着叫我们回去到底什么事啊?”李琰问道。“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早上你们刚走,三哥就从西岭山回来了,之后楼主就派我来叫你们,不过吧,三哥和楼主说话的时候,我无意间听了几句,好像是跟沐王府有些关系,好像还挺急的,具体是什么,你回去就知道了。”九梅回答道。  “沐王府?沐王府能有什么事找我们,虽然沐王爷和楼主有些私交,但多年以来也就是有几封书信往来,和我们七杀楼也并没有太多瓜葛啊。”五爷接过话茬侧脸看着九梅说。九梅并没有理他,反而略带些笑意,对前面走着的李琰说,“老七,你和慕容姑娘怎么样了了啊?啥时候娶回七杀楼啊?”李琰最怕别人提起这件事,此时更是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说好,“六姐能不能别提这事,我根本不喜欢她。”说着便打马向前快速奔了出去。
  李琰一路朝开封狂奔,马蹄哒哒哒的快速响着,李琰的心里百感交集,马蹄砸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像是重重的砸在他心里。  自从两年前他不得已答应了这门亲事之后,直到今天,每当他想起此事的时候,心里都无比的沉重。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慕容姑娘,更对不起他的薇儿,自他十七岁下山到现在的六年里,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自己想做的,他厌倦这个充满纷争,充满厮杀的江湖。他要的只是带着他的薇儿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一起快乐的生活,就像当年山谷里那片草地上的时光。  可是,为了报答两位师父多年来对他的养育和教诲,他只能遵从师命下山。他本想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之后,回山复了师命,便带着她远走高飞。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却再也没有找到她,无奈只好下山,后来,阴差阳错的跟着三哥五哥进了七杀楼,又阴差阳错的当上了七堂主,也许是楼主认为自己在七个堂主里年龄最小,也许是自己确实有些本事,从哪以后楼主就格外看重他,为报知遇之恩,他又只好呆在了七杀楼。可谁又知道在他出手干净,解决别人性命的时候,心里又是多讨厌这无休无止的杀戮,在他表面有时沉重冷静有时谈笑风生的时候,心里又有多少说不出来的酸楚。
  就在两年前,也正是他刚做上堂主不久,楼主在没有和他商量的情况下,私自为他与慕容家定了亲,由于楼主对他有知遇之恩,又刚刚让他做了堂主,他无法驳了楼主的面子,只好作罢,便答应了下来,可他对慕容姑娘却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现如今又收了子熙做徒弟,自己何时才能去找深深的埋在心里的那个人....。  干冷的风在李琰的脸上吹过,他那英俊的面庞依然无比的沉重,只是眼角有一丝液体流过的痕迹........  在李琰进入七杀楼里的时候,楼主正在大厅等他,“楼主叫我回来有何要事?”李琰上前施了一礼问道。林染鸿看了看李琰,觉得他脸色有些凝重便也猜出了几分缘由。林染鸿带李琰上了三楼,三堂主谷旭正坐在堂里,二人见面分别向对方施礼后,林染鸿便直奔主题。
  “前几天沐王府来信送到了西岭总坛,说是沐王爷在今年重阳赏菊大会中设了个比武擂台,邀请中原塞外各大门派,派青年才俊去参加,到时要以武会友,特别的是,沐王爷亲点我七杀楼要派你李琰去,本来也不是很急的大事,只是你身在开封,从谷旭接到信,再从四川跑到开封,路上已经耽误了多日,如今离重阳节以剩下二十几天了,开封离大理又何止千里之遥,所以你得立马动身,不能误此次大会,沐王府虽然只是与我有私交,但是其不论是在朝廷还是在江湖中的地位都是不可小觑,千万不可怠慢。”  李琰听完楼主的一番话后,由于他并没有去过沐王府,便又问了几句有关沐王府的事情,以免到时不懂规矩有违礼数,林染鸿也一一作答一一嘱咐,话罢,林染鸿又让李琰带上李子熙同去,一是路途遥远,路上也有个照应,二是看子熙这两天在各长辈的指点下对武功悟性还不错,也叫他出去历练历练,说完,李琰领命就回了房间。  李琰进了自己的小院里,子熙也刚刚回来不久,此时正在院里比划昨天学的招式,见到师父来了便迎了上去,“师父,你从楼主那里回来啦!”
  “快,收拾行装,你得跟我出趟远门。”李琰对子熙说完就向屋里走去,子熙边追到了屋里边问师父“我们去哪啊,很远吗?还要收拾行装。”  “嗯嗯,云南沐王府,去参加赏菊大会,快点收拾收拾,我们马上出发,要在重阳节前赶到。”李琰边收拾自己手里的衣服边对熙儿说。  二人收拾完行装,来到马棚选了两匹好马,便牵马出了七杀楼。刚走不远,正遇到刚从外面赶回来的于宁,于宁问他们刚回来又要去哪里,李琰粗略的解释了一下,师徒二人便一路出了开封,向南奔去......  此时的周鸣庄里,周寒正盘腿坐在一间屋子的中间,此屋四周并没有一扇窗,一旁的小门紧关着,四周点着几十根蜡烛,周寒闭着眼睛,双手扶膝,纯白的薄衫上没有一丝其他杂色,挺拔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依稀的看到那已变成了暗红色的肌肤,国字型又有些尖下巴的脸上也满是汗珠,抬头纹和眉毛此时已经拧在了一起,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一本书,上面写着四个字“九冥毒功”。
  屋中一片寂静,并没有一丝风可以吹进来,可是烛火却不知为何被一阵阵的阴风吹的向后躲闪,此时坐在中间的周寒,双手紧抓着膝盖,两个臂膀也在厉害的抖动,前胸的衣衫也被汗水浸的如薄纱一般,突然,周寒放开了抓着膝盖的双手,快速的伸直胳膊,双掌立起,向前打去,只见这一掌,“嘭”的一声,前方离他有五步之远的一排烛台,连同烛台下面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炸了开来,炸的漫天木屑火星四溅,周寒睁开了,眼珠已经从黑色变为淡红,脸和肌肤上的暗红色逐渐退了下来。他将双臂大开,手成掌,双臂划过头顶,双掌向下,指尖向对,从头顶划到胸前,同时一口内气从嘴里吐出。  武功练罢,周寒拿起前面的书,站起身来,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
  沐王府,自明洪武十六年沐英留镇云南始,沐氏子孙世代承袭云南王,至此,便有了这沐王府。沐氏子孙世代镇守云南,同时网络各方江湖人才,在武林中也有着很大的威望,不但朝廷极为重视,江湖中人,无论名门正派还是左道邪教都极为尊重。于此同时,云南隶属边陲,朝廷鞭长莫及,沐王府可谓权倾西南!  沐王府座落于大理,大理是一个古老的地方,“家家门前绕水流,户户屋后垂杨柳”,四季花常开,风光绮丽,苍山如屏,洱海如镜,蝴蝶泉深幽诡秘,风、花、雪、月,四大奇景。进了大理城,古朴而幽静,街道如棋盘式布局,城内由南到北,一条大街横贯其中,深街幽巷,由东到西,纵横交错,全城一色,青瓦屋面,卵石砌墙,古朴而又别致。
  古城中心,便是这沐王府,它相对简朴,并不是很大,反而给人以田园牧歌的气息,来到王府门前有一块木牌坊,上书“天雨流芳”四字,进的内院便是看到了三清大殿,这便是王府的中心,王府建筑也并不是很多,但风景多姿煞是迷人。万卷楼,怡馨阁,怡然亭,望溪亭,九龙池,均是风景各异,此外王府建筑里还有一奇特建筑,那就是从王府的正院到后花园,要过一道长长的天桥。天桥下是繁华的街市。据说当年建造王府,为了保存这条百姓的通道和热闹的市面,沐王下令建了这座天桥,宠大的王府大院因此被一分为二。给百姓让出一条道来,沐王深谙“水可载舟”之理,对黎民百姓又是何等胸襟。
  如今的沐王府里已是里里外外的忙碌筹备二十天后的赏菊大会,大理城的街道两旁也都摆满了盆景,沐王爷正在大院内的四个比武台上观察走动,年近五旬的他,身穿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腰缠朱红白玉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脚穿薄底黑靴,高扎发髻,发髻上插着一个龙头白玉簪,两鬓略有白发,身材魁梧,高高个子,一举一动气度逼人,浓眉凤眼,长方脸庞上留着浓短胡须,现在正背着手细细检查擂台的四周,此时从外面进来一灰衣男子,中等身材,相貌一般,但一走一动极为矫健,练武之人一见便知,来人武功必然不凡,此人正是沐王府四大家将,刘方白苏之一的白启。
  白启进到院里,周围的仆人和兵丁都各自忙碌这,像是要过年一般,白启走上擂台,对沐王爷施了一礼,道:“王爷,玉山派的人已经到了,我把他们带到了会客厅,等您去见见呢。”玉山派自古是塞外高原上最大的一个帮派,坐落于昆仑山中,由于历史悠久实力强大,一直以来就是昆仑山一片的武林主宰,在沐家镇守云南之后一直与玉山派修好,多年以来两方有着不菲的交情,每年的重阳赏菊大会,沐王爷都派人去请玉山派的人来参加,玉山派来的人也往往是来的最早,以便在这大理城玩上半个月。  此次参加大会,玉山派来的是玉山掌门的二公子沈亦云。沈亦云,二十岁出头,身材略瘦,中等偏上个子,发髻高扎,上束紫金冠,两个长长的鬓角直搭胸前,手拿折扇,身披青白水波长衫,玉带绕腰,环佩垂于腰间,修长的脸上总是带着些许笑意,五官清秀,面如白玉,可称得上是风流倜傥。此时正在厅中踱步,他身旁坐着,一位青年,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肌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嫣然,发髻上挽,上插一直青簪,虽然是一身男装打扮,但谁都看得出这是位姑娘。
  “哈哈哈”随着笑声,沐王爷从外面走进中堂,堂中二人纷纷上前见礼。“我说贤侄,三年未见,你竟然生的如此俊俏,许多姑娘都有所不及啊。哈哈哈”王爷见到沈亦云如此相貌堂堂随即说笑道,沈亦云微微拱手,脸带笑意,对王爷说道:“王爷说笑了,我本是平常人一个罢了,对了,给王爷介绍我三妹亦梦。”说完便看向一旁的男装女子。  亦梦上前又施了礼。王爷抬手扶起了亦梦,左右打量了一下笑道:“哈哈哈,都说玉山派沈掌门有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亦梦听了难免有些害羞,便低下头微微一笑,心想“虽然第一次来沐王府,可这位沐王爷心直口快,为人豪爽的性格已传遍了西南,今日一见也确实领教了”。  三人在厅内寒暄了片刻之后,亦梦说要与哥哥去大理城游玩几日,便辞行王爷,出了王府。
  沐王府在忙碌的筹备即将举行的大会,风信镖局这边却没这么悠闲,此时,慕容德正在五爷与殷九梅的陪同下,去玉门关外寻找水火寨。由于之前劫镖之事,尚未调查清楚,七杀楼楼主林染鸿决定派聚仁堂堂主褚合良天星堂堂主殷九梅与慕容德一同前去水火寨询问清楚,是否有劫镖之事,以免错怪好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五爷一行人在沙漠里走了已经两日了,却依然没有找到水火寨的具体位置,由于水火寨常年在大漠劫掠商队,所以为了防止他人围剿,便把山寨建在了一个十分隐蔽的位置,五爷他们也只有根据近年来,七杀楼在来往客商和江湖人口中得来的大量消息,所绘制的地图上,寻找大概位置,地图上也并没有山寨的具体位置,只是画出来个大概范围。  今日一行人又在这片沙漠里转了大半天,此时已近中午,烈日照的人喉干舌燥,慕容德从镖局带来的二十几个随从们,也都走的疲惫不堪,慕容德抬头看了看当头的太阳,也觉得实在是炎热难当,便与五爷商量了一下打算就地歇息,吃些干粮。
  正在他们要下马休息的时候,殷九梅突然指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喊道:“五哥你看,前面有一片峰丛!”  大家随着殷九梅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果然隐约的可以看到一片峰丛,峰石林立,裸岩纵生,五爷看罢,便扭头对大家说:“大家再走一段,先去前面的峰林,山寨很有可能就在那里,如果没有到那里再休息也不迟。”众人听罢,都看了看远方的峰丛,慕容德扭头又对大家说道:“如果找到最好,大家也早点回去,如若找不到,在那里乘凉,也不违是个好去处,总比这炎热的沙漠里强,大家快走吧”话罢,一行人继续赶路。
  片刻之后,五爷一行,打马来到近前,只见面前有一片规模宏大的峰林,裸岩丛生,直上直下,高耸陡峭,气势恢宏,形状各异,时而孤峰独立,时而连绵不绝,怪石嶙峋,巧夺天工,有如蜂巢,有如悬剑,有似人型,有似兽体。群岩中间有一条五六丈宽的小路,蜿蜒曲折,不知通往何处。  一行人打马进了峰丛,四周均是怪石峭壁。刚走不远,忽然起了一阵风,顿时黄沙漫天。只听得风沙之中有一个声音道:“何人来此,赶快回去,否则叫你们身葬黄沙。”由于风沙之声的干扰,再加上两旁峭壁的回音,五爷并没有判断出说话之人的方位,便朝着前方大喊:“我等是七杀楼与风信镖局的人,来此寻找水火寨有要事相问。”话音刚落,只见在风沙之中的右上方,突然飞来一箭,直奔五爷而来,五爷见势,拔刀便劈,刀刃直直从箭尖的中间劈开,将射来之箭劈成两半,刀法之快之准,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褚五爷是何等脾气,怎能容得了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只见他手提玉柄金背刀,脚踩马镫,一个旱地拔葱向上一跃,直直升起八九尺,左脚一踏右脚脚背,双脚借力,直奔左边峭壁,紧接着便横悬半空,一个壁虎游墙,沿着峭壁向上奔了开来,奔到峭壁顶上之后,便纵身一跃又站在了前面一座孤峰的顶部。由于在峰顶高处,风又不是很大,所以此时五爷的视线已经没有了风沙的阻挡。  五爷站在峰顶向前看去,只见右前方不远的峰顶上站在一个人,此人一身红衣,黑布蒙面,高扎一个马尾发髻,身材秀气,像是个女子,左手挽弓右手搭箭,正向着下面的马队瞄准。五爷见状,大喝一声,右手提刀,纵身一个燕子窜云,踏着峭壁,便朝着女子飞了过去。女子闻声一愣,急忙将箭头掉转,射向五爷,五爷没有理会,只是一闪便躲过了这一箭,依旧向对方奔来。
  此间情景只是一瞬,刹那之间,二人便碰在一起,女子将弓箭背回后面,抽出腰中所挂双剑去迎战五爷,五爷冲到近前,拦腰就是一刀,这一刀,力大无穷,刃带罡风,不仅是外力的强劲,更是将内力灌注于刀身,此一刀正五爷的九斩刀决中的第三刀“横扫千军”,即便是武功上乘者,也不敢轻易接这一招,如若接不住,必将连剑带人被斩为两段。女子一惊,心知遇到了高手,这一刀定是抵不过,只见女子平展双臂,朝脚下的岩石伸腿就是一踢,整个人瞬间向后平移了一丈之远,堪堪躲过五爷这千钧一招,心中连连叫险。  五爷见女子虽没有敢接招却能躲了过去,暗中也在赞叹对方的轻功不凡,女子后移之后,自知力拼定是不敌,便心生一计,女子见五爷提刀追来,便朝着后方不远的一段陡壁跑去。女子在前面跑,五爷在后面追,刚开始二人仅一丈距离,可片刻之后距离却越拉越远。可见这女子虽武功不可与五爷相提评论,但轻功却在五爷之上。
  女子跑到峭壁,五爷紧随其后,见前有峭壁女子无处可跑,提刀便砍,女子却并没有向两边躲闪,只见她脚踩峭壁向上一蹬,一个空翻便到了五爷后面,紧接着双剑齐齐刺向五爷的后心,五爷一刀落空,看女子踏壁空翻就知她定想从背后攻其不备。一个苏秦背剑,“叮”的一声双剑刺在了大刀的刀身之上,五爷右手向前一压刀柄,双剑剑尖顺着刀身的倾斜,向前滑了出去,双剑划过五爷的耳畔,女子两个手腕随着剑的滑出也滑到了五爷的肩部,说时迟那时快,五爷提起左手便抓住女子左腕,向前一拉,随即转身,右手的大刀反手撩起,直奔女子肋下。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的向前一个踉跄,本想偷袭,可此时五爷的大刀已经到了左肋。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五爷的刀离女子左肋只差几寸距离,突然飞来一只金镖,金镖力道很大,“铛”的一声,打偏了刀锋,大刀带着罡风擦过了女子的后背。
  随着金镖打偏了五爷的刀,一个刚劲又略带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褚堂主停手,休伤我妹!”。  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从不远的峰顶上飞奔着一人。  此时风沙已停,上面的情景慕容德和九梅一行人也看的清楚,本来以五爷的武功来说,下面的人对他是没有什么担心,可如今又来一人,并且使出了暗器,九梅担心五爷遭了来人暗算,便使轻功从马上飞下,脚点墙壁,向五爷飞去。  等到了近前,只见五爷一手从背后反扣女子手腕,一手提刀,抵在女子后颈,正向来人看去。  此人,身穿窄袖骑装,用雕花银冠束着头发,长方脸庞,鼻子下面留有短短的胡须,魁梧的身材挺拔笔直,眼神中有几分意气风发。  来人飞到近前,朝五爷一抱拳,“褚堂主,我乃水火寨寨主吕名扬,今日我舍妹多有得罪,还请堂主念在她是个女子的份上,放了她吧!”五爷听罢,暗想“此女今日虽然无理了些,但此次前来又是为了问清劫镖之事的缘由,在事情没有弄清之前还是不伤人为上。”想罢,便一松手,放开了女子。
  “还不快回山寨,这里我来处理。”吕名扬看五爷放开了女子,便用带了些责怪的语言对女子说。  女子纵身一跃,沿着山石飞去,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女子走后,崖上三人也纷纷下得地来。  吕名扬看了看慕容德的一队人马,便对五爷微微拱手道“褚堂主,敢问你们为何来此?”。五爷上下打量了一下吕名扬,便把之前劫镖之事和来此的原因说了一番。吕名扬听完,皱起了眉头,仔细思量了一番后,对面前的九梅和五爷道:“十几天前我三弟王羽和二妹顾薇的确瞒着我出去了一次,回来的时候我还责怪了他们一番,可是他们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人,刚刚褚堂主你也看到了我二妹的武功,虽然轻功着实不错,但武艺却是平平啊,我三弟才十六岁,武艺更是一般,按照他二人的实力,不可能杀死镖局的二十几个镖师,再有就是如果是我们杀的人劫的镖,我们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何况是那两面旗子,你们要是还不信,可以随我回山寨,我打开库房叫你们查看,你们的货物总该认得,那么几大车东西,还有马匹,我藏也没处藏啊.”  听完吕名扬说的话,五爷暗想“听他的分析倒是很有道理,看他刚刚只救人,却没有出镖伤我,倒也是一个正人君子,应该没有说谎。”想罢,便转头看向了后面骑在马上的慕容德。
  慕容德见五爷看向他,也心领神会,便下得马来,朝吕名扬抱拳道:“吕寨主,老朽就是风信镖局的镖头慕容德,早就听说吕寨主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吕名扬赶紧回礼道:“哪里哪里,多年来我山寨为给贵镖局添了不少的麻烦,还请慕容老镖头见谅,只是此次劫镖杀人之事确实与我寨无关。”慕容德看了看旁边的五爷,又对吕名扬道:“吕寨主之话,分析的非常在理,老朽相信此事不是你山寨所为,只是现在尚未查出元凶,可否请寨主回寨询问一下令妹和令弟,是否知道此事的原委。”  吕名扬略微思量了一番,便对慕容德五爷一行人道:“这样吧,各位如若不嫌弃,还请与我回寨一絮,到时一起来问我二妹三弟是否知道此事,此事不光是贵镖局的事情,现如今也关系到我山寨在江湖中的声誉,我愿意帮助各位查清此事。”  听完吕名扬的话,慕容德,九梅二人都看向了五爷,五爷点了点头,三人便在吕名扬的带领下沿着小路向前行进。
  峰丛间的小路蜿蜒曲折,岔路繁多,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进来,根本不知道那条路可以出去。吕名扬领着五爷一行人绕山过岩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水火寨。  只见离山寨不远的最前面,立着一个高三丈宽两丈的木质牌坊,上书四个金黄大字“水火大寨”  五爷一行人过了牌坊,再向前走,便见到了一座小城,小城成半圆形,西南北三面均是险峻的峭壁,只有东面是一堵城墙,城墙是由石头和泥土铸成,又高又厚,城墙的两边紧接着峭壁,中间有一个高两丈宽两丈的城门,城墙上有几个拿着长枪的喽啰在站岗。吕名扬打马来到城下,向城上的喽啰做了个手势,片刻之后便开了城门。  五爷一行人在吕名扬的带领下进到了城里,城中间有一条八九丈宽的大路,路面由大石铺垫,直通山寨最后面的大殿,大路两边均为房屋,其中人员往来,甚是安逸,给人一种世外桃园的感觉,在右边房屋的后面传来一阵阵的吼声,想必是山寨的人在集体操练武功。吕名扬将慕容德,五爷,九梅三人引入大殿,其余的镖局随从也分别有人招待。
  分宾主落座,吕名扬便朝殿内站岗的侍卫吩咐到:“你去把二寨主和三寨主叫来,我有事情问他们。”侍卫回答了一声“是”便走出了大殿。不一会儿,从大殿门口进来了二人,左边是一女子,此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出头,上身穿红色紧身交襟彩薇衣,下身穿纯黑裹胫裤,一双高筒黑色朝靴下绣有几朵紫色薇花,高高的发髻上束着一条攒花发带,面若水中之秋月,容如晓春之繁花,双眉淡扫,目若秋波。笑时视而含情,怒时冰肌清丽,清秀的眉宇间略带几分冷艳。女子右侧是一十五六岁的男孩,一身白色敞襟劲装,脚穿黑色短筒薄靴,银冠束发,两鬓搭肩。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里有着天真的目光。二人正是吕名扬口中的二寨主顾薇三寨主王羽。
  顾薇和王羽走到殿内,分别向吕名扬施了礼后,吕名扬便向他二人一一介绍了五爷等三人。此时,只见顾薇走到了五爷面前,抱拳施了一礼道:“刚刚峰林之中多有得罪,还望褚堂主见谅。”“哈哈,无妨,都是误会,我是个直爽的人,如今都是朋友,没有什么见不见谅的,以后你们也别堂主堂主的叫着了,听着怪难受的,我年龄比你们兄妹三人都大些,就叫我褚兄吧,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叫我五哥。”五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直脾气,如今看对方自己上来道歉,他便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儿的套近乎。五爷正嘴里说的起劲,突然看到在一旁的殷九梅白了他一眼,心里一颤顿时蔫儿了下来。  几人在殿中寒暄了片刻,便谈起了正事,顾薇和王羽也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了劫镖那天的遭遇。
  话罢,吕名扬站起身来朝坐在一旁的慕容德抱拳致歉道:“慕容老镖头,我为那天我二妹射杀你镖局镖师一事,表示歉意,实在是不该啊。”慕容德回道:“吕寨主不用如此,你是山寨,我镖局,两方本就是天生的对头,多年以来常有摩擦,有几个死伤的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出杀人灭口又嫁祸你们的元凶。”  九梅接过话茬道:“我看这元凶就是塞外天魔窟的常家,根据王羽的描述,与他打斗之人就常丰安的女儿常娆儿,前两年我在玉门关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和王羽说的模样穿着基本符合。”“嗯,我在接这趟镖的时候,也听派去拿定金的人回来说过,此女极为妖艳,甚是古怪啊!”慕容德边捋着胡子边说道。这时吕名扬好奇的问:“这常饶儿,我到是认识,也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她杀了人为什么要嫁祸给我水火寨呢?虽同在大漠,但我等也是中原人士,只是如今在这山寨中安身,与他们常家向来没有半点瓜葛啊。”
  五爷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略有所思的说:“其实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其实不是针对你们两家的,而是针对我七杀楼来的,他们知道七杀楼和风信镖局多年交好,如果镖局出事,七杀楼肯定会出头,他们杀了所有的人,已经是个死局,而且你水火寨的位置又没人知道在哪,所以他们断定你我是见不到面的,时间一长误会就会加深,到时候他们就等着看你我双方火并了,其最终目的就是借你水火寨之手削弱七杀楼的实力,好坐收渔翁之利”  几人在大殿讨论了小半天的时间,转眼见便到了黄昏,沙漠里白天和夜里的温差很大,白天炎热无比,夜里却气温很低,五爷他们便在吕飞扬的盛情款待之后,回到了山寨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休息,打算明天一早上路好赶紧返回开封,将事情的真相禀报给林染鸿。  顾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过今天在风沙中的一场打斗,又从峰林到山寨来回奔波了两次,觉得身子有些疲乏,便打发丫鬟去烧水,自己准备沐浴。
  片刻之后,几个丫鬟抬来了一个大木桶,放在了房内床前不远处,紧接着又将一桶桶烧好热水提来,倒入了大木桶里。热水倒的差不多后,开始倒入冷水,一个丫鬟站在木盆旁边,不停地用手试着里面的水温。一切安排妥当后,丫鬟又往水里放了一点香料和几朵玫瑰花瓣,便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顾薇迈着缓缓的脚步走到了房间的门前。她反插上了房门,回身来到了床前,缓缓的解下外衫,褪去了里面的亵衣,乌黑的长发在雪白的后背滑动,清冽的锁骨下纹着一朵娇艳的紫薇花,她将玉足伸到了满是花瓣的温水中,温热的清水叫她感到说不出的暖意,她便将另一只脚也迈进了水里,慢慢的坐了下来,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小脸也迅速变得红润起来,她低下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只见一个俏丽的面庞,有着一双长睫毛的大大眼睛。  此时房中到处烟雾弥漫,恍若身临仙境,顾薇看着水中的自己,心中多了几许惆怅.........
  在她五岁那年,父母因为一本轻功秘籍,引来了江湖中人的仇杀。为了躲避追杀便带着她躲进了一个深山里。那是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无聊的她每天只能在看着父母练功下度日。直到一年后的一天,她因为无聊,便偷着父母跑到山上去玩,不小心被藤蔓所拌从一个山丘上跌落了下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身边坐着一个男孩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从那以后她便常常去那片草地找男孩玩儿,一起坐在草地上,认真的听着男孩给她讲解从师父那里带来的书籍,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当年的两个孩子也渐渐的变成了青年。  在那个毫无人烟的山谷里,她与那个男孩整整相伴了十年之久,彼此之间也产生了浓浓情愫。  “琰,你走吧,我会等你回来的。”在十六岁那年,她第一次与那个男孩分开,虽有着说不出的不舍,但她相信,男孩儿一定会回来。可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一次分别之后,她却再也没能见到自己一直等待的人。  晶莹的泪珠从顾薇红晕的脸上滑落,与温水混成了一般......
  就在男孩走后的第二年,家里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想要抢夺秘籍的仇人找上了门,并在打斗中杀死了母亲,父亲为了掩护她带着秘籍逃跑,也死在了仇人的剑下,她凭着父母教的轻功侥幸的甩掉了仇人的追杀。  三天之后,她趁着夜晚悄悄的回到了家里,埋葬了父母。  父母均惨死于仇人之手,可是自己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更何谈报仇。她想过自尽,但心里还苦苦这念着一个人,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那个男孩便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这个山谷已被仇人发现,肯定是不能呆了。她便下定决心,下山去寻找那个男孩儿,可是在这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一个人又何谈容易,她漫无目的到处走着。不知走到了多少个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塞外的一片荒漠之中,  她迷了路,水也喝干了,躺在炎热的沙子上奄奄一息,视线也渐渐的模糊......  在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子里。是吕名扬救了她。从哪以后便安身在了这山寨之中。吕名扬看她还会些武艺且轻功着实不错,便认下她做了义妹,半年之后又让她做了这山寨的二寨主.....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安身之处,可是她又何时才能找到心里一直等待的那个他........
  顾薇的思绪被门外丫鬟的说话声打断,“二寨主,您已经洗了半个时辰,水应该快凉了吧,要不要加点热水?”  “不用了,我这就洗完了,你们回去睡吧,我擦擦身子也要睡了,这木桶明天早上再撤出去就行。”顾薇说完便从木桶里站了起来,用棉布擦干了身子,出了木桶,拿起了床上的一件棉纱红袍穿在了身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五爷等人纷纷向吕名扬辞行,便上了路,朝玉门关方向行去。  李琰带着徒弟李子熙已经在路上行了半月有余,白天赶路,晚上住店,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由于时间紧迫,为了早日赶到云南,今日二人并没有走官道,打算抄近路穿过一片山林后,再找前面官道上的客栈休息。可是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林中道路越发坎坷崎岖,无奈之下,二人只好下马步行。  此时天已近黄昏,虽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但由于山里树木茂盛,林中已然黑了下来。李琰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李子熙道:“子熙,天已经快黑了,看来今晚你我二人只有在这林中露宿一晚了。”。子熙望了望师父,便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一处道:“师父,你看前面有一依山的石凹,那里地方还算宽阔点,不如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凑合一宿。”
  “嗯,行。”李琰答了一声行,二人便牵马向石凹走去,来到近前,先是一片不大的空地,没有树木却生满了杂草,空地后面,是一个在山石上凹进去的半圆山洞,说是山洞也不算山洞,洞口长宽均十七八尺左右,半圆形状,里面不深,也就两丈有余,洞壁略有凿痕,应该是人为开凿的一个山凹,只是凿痕很是模糊,恐怕已经有很长的年头了。  李琰进到洞里,向四周看了看,便吩咐子熙去捡些干柴回来生火,自己打扫里外的尘土和杂草,准备晚上睡觉的地方。  李琰里里外外的仔细的打扫完后,子熙也抱来了不少干柴,李琰从怀里掏出火石,在洞里的中间点了个火堆,二人便从栓在树干的马匹上解下了干粮和水,坐在火堆前,边取暖边吃饭。  李琰边吃着手里的干粮边冲对面坐着的子熙说:“昨天我在客栈给你讲解的那套指法,你都学会了吗?”
  “还好吧,学是学会了,不过总是感觉力道不够。”子熙听师父问他便答道。李琰瞅了瞅洞里四周,指着洞的最后面说;“你朝着后面打一指,我看看如何。子熙听罢便放下手中的干粮,双手交叉,竖起食中二指,二指并拢,真气上调运于指尖,右手一挥,凭空朝洞中打了指,只见洞后的岩石上”嘭”的一声,突然炸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坑,石屑纷飞。李琰看罢点了点头,说道:“力道是差了点,但也算是领悟了,等你有了一定的内力,这力道自然就上来了。”说着李琰便也竖起双指朝子熙打到的位置打了出去,“轰”的一声,整个山洞似乎都在颤动,山洞后面浓烟四起。尘埃落定之后,只见洞后的岩石上被那一指打出了一个直径二尺有余深两寸左右的凹洞,指力之大,令人惊叹。  李琰示范了一指后,又给子熙讲解了一番,此时大概有二更天,二人铺好自己睡觉的地方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洞后有岩石掉了的声音,两人好奇,便拿了根着着火的木棍走近观看。
  两人走到了石洞的尽头,发现墙壁上有一道道裂纹,并且有零星的小石块不断的掉下来。不一会儿,整个石壁便跟脱了一层皮似的,不断的裂开,石头也不断的脱落。借着火光看去,脱落之后的石壁变得光滑平坦,上面还刻着零星的字迹。二人看罢,都吃了一惊,李琰用手摸着零星的字迹,字迹上的灰尘也随着他的手纷纷飘落。  李琰叫子熙拿来两块随身的棉帕,师徒二人纷纷擦了起了石壁。片刻之后,整面墙壁上的字迹都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石壁的最右边刻着两行大字,:  “褪去杀伐见此山,回首一念十载寒。  我知生死难度我,留得一剑赠后缘。”  笔锋苍劲有力,入石三分。李琰继续往下看去,大字左侧是一排排的小字,上写着“剑者,非利器也。乃心之所生,情之所化,一念之间便可使善恶深入其身,入定之时不可心有杂念,如若恶入其身,必将万劫不复,望有缘者切记,切记。”
  李琰看到这,便皱着眉头略有思索,暗想道“此处应该是一位在此隐居多年的高人所刻,本是藏于内壁的石衣之下,应该是我刚刚的那一指震破了外面的石衣,看这石刻的痕迹,应该是用剑所刻,并且一气呵成,气力均匀,看来此人剑法之精妙真的是出神入化。”李琰想罢继续往下看,只见下面写着:  “无心剑法,无招无式,无正无邪,全在一念,剑在心间,刃在情之所向,神思自之招法,冥心兀坐,保守真元,盘膝曲股,足根紧抵命门,以固精气。紧合其睫,睛珠内转,左右互行,以明神室。舌顶上颚,闭紧齿关,可集元神..........”  最后刻字者又写下了几句小字“此法只可心记,不可抄录,学成之后,掩其石壁,不可对外人道也。”  字迹一共二十六行,此时李琰已字字在心。此乃一部剑诀心法,虽名曰无心,但却是无招有心,此心法可以任意搭配其自身所学的剑法招式,只是从内功上能让人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如若练成,即便是手拿树枝也堪比利剑。只是刻字者在前言说到,此心法并没有正邪之分,如练功之时心存恶念,则练成之后必造杀戮,正所谓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可能是刻字者不想多年以后再因为这部心法枉造杀孽,所以有意提醒。
  李琰看完心法之后,便根据石壁上所看,盘膝入定,心中想着自身的剑法招式,开始运功,真气在体内运转三个周天之后,李琰拿起身边的佩剑,起身出了洞口。  来到了洞前的空地上,李琰缓缓的拔出紫金剑,剑身通体深紫,暗发紫光,一条蟠龙附在剑身上张牙舞爪。只见他弯曲右臂将剑竖在胸前,眼看剑刃,剑身唦唦作响。随即使了一套轻灵飘逸的剑法,速度极快,剑带罡风,地上的杂草和落叶,随着剑的舞动也飞了起来,片刻之后只看得见一个白影和道道紫光。练完之后,李琰运气凝神,脸上微微泛红,只觉得神清气爽。  李琰提剑回到洞内,发现子熙在石壁前盘膝而坐,浑身颤抖,满头大汗,暗叫了一声“不好!”随即便跑到子熙后面盘膝坐地双掌紧抵子熙后背,将真气从掌心送入子熙体内,手掌与背后相接之处顿时冒出了丝丝白烟。  子熙虽从小读过几年书,但因为家里穷,后来就没继续读下去,现在面前的心法又有许多生僻的字,所以他并没有完全理解上面的意思,再加上内功浅薄强行入定,若不是李琰及时进来为他解围,恐怕早已神志不清,走火入魔。
  在第二天早上子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铺好的草垫上,师父不知去了何处。正在他要起身出去寻找,李琰便从外面走到了洞前,“你醒了啊,给,吃点干粮喝点水,完事儿咱好继续赶路,前面不远就能出了这林子了。”李琰说着便把水囊和一包干粮递给了子熙。子熙边打开水囊边问道:“师父,我昨天怎么了?我就记得我看了墙上的心法想坐下来自己试一试,后来就不记得了”李琰走到近前,摸了摸子熙的头道:“那石壁上的心法是一部极其高深的剑法心诀,即便是有极高的内力修为之人,如果不多加谨慎,都会走火入魔。何况你内力浅薄,你要想学,以后为师慢慢教你,切不可自己胡练。”  子熙吃完饭,二人又闲聊了片刻,便出了山洞,临走之时,李琰尊从刻字者的话,用内力震塌了洞口将石壁掩埋。两人牵马沿林间小路直行,一两个时辰之后便走出了山林来到了官道,两人两骑便朝着西南方向行去。
  二人又行了几日,这日,时至中午,李琰带着子熙来到了一个小镇,二人下马进了路边的一个客栈。进得店来,跑堂的小二连忙迎上,满脸堆笑道:“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李琰松了松颈边的衣领对小二说道:“来一坛好酒,再来几个好菜,我们吃完还要赶路。”说完,两人便找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不一会酒菜上齐,子熙便先吃了起来,李琰则是坐在对面喝着碗里的酒。  李琰边和酒边听到旁边的一桌人正在热闹的谈论着什么,貌似是些江湖中的事,便留意的听了下去。  “还有九天就重阳节了,听说今年沐王府的赏菊大会上还有比武看呢”一个贼眉鼠眼,鼻子下面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人说道。旁边的一个彪型大汉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刚刚说话之人道:“看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上擂台和人家比啊?”
  “你以为我不想上去啊,我这点本事也只能在台下看看,要是说比翻墙上树,我到是可以去试试,打擂我可不行。”那人白了大汉一眼说道。大汉对面的瘦高个端起了一碗酒喝了一口,便对着贼眉鼠眼的那人说:“到时候你们掌门上不上啊?我可听说雷家的雷老大可是要亲自上阵呢,你们两家可是一直以来都视对方为死对头,要是在擂台上输给了雷家,那可丢人喽。”那人夹了一口菜放在了嘴里,一边嚼一边答道:“我们掌门说,出风头的地方自己就不上了,叫我们大公子上,好借机树立点威信,以后还要接手掌门之位呢。”
  “哼,什么树立威信,我看啊,他是怕自己上去的话要是败下阵来,再也没颜面把自己的位置传给儿子了吧!就算你们大公子输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是年轻,经验不足。”大汉连干了两碗酒说道。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听大汉如此直说,便压低了声音:“别瞎说,叫我们掌门听到可不得了,他最忌讳别人议论传位之事了。”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大汉见他如此胆小,故意放大声音。  大汉的话音还没落,只听门外有一个声音传来:“谁叫你上这来的?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底盘吗?”
  紧接着,从外进来一个高壮男子,身后跟着十来个随从人。只见此他虎背熊腰。穿了一身墨色劲装,脚蹬高筒大靴,一把宽厚的腰刀挂在玉带上,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再看相貌,一个四方大脸长着丝丝横肉,发髻高高,上束黑带。男子进来直接朝着刚才说话那桌走去。  此时,只见那贼眉鼠眼的人看到男子走来,便站起了身,表情显得很是惊慌,有些要走却又不敢走的神态。男子走到他近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领道:“你胆子不小啊?敢到大爷的地盘儿上溜达。”那人像是很怕这男子,用结结结巴巴的语气说:“雷雷雷二爷,我我只是吃吃个便饭。你就放放了小的吧。”男子没有理会对方的求饶,举起拳头便要打。  李琰虽背对着他们,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暗中留意着,此时听到男子如此霸道,心中自是不平,暗道:“听男子话语间也像是江湖中人,怎的如此霸道,哪有因为人家在这吃个便饭就要出手伤人的道理。”想罢,拿起手中的酒碗,从肩上向后一泼,一滩酒水便朝着要打人的男子冲了过去。男子刚举起拳头,突然一滩酒水铺面而来,“噗”的一下,男子被泼的向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由于酒水来的突然,男子站稳后用手擦了把脸,才刚刚回过神来。顿时心生暴怒,脸上横肉也跟着他的骂声上下直颤,“是哪个混蛋泼的老子?给老子站出来!”坐在李琰对面的子熙看男子破口大骂,心里很是不爽,便摸起桌上的佩剑便要起身,李琰一把拽住了子熙,做了个坐下的手势,拿起坛子倒了一碗酒,漫不经心的说:“哪来的恶狗在这狺狺狂吠,真是刺耳。”  男子随着声音看向了李琰,心想刚才肯定是他泼的自己。随即抽出腰刀,奔着李琰冲来。李琰耳听后面略有风声,心知男子已经出手,突然右手按桌子,纵身一起,右臂撑在桌面,整个人横悬在了空中。此时男子的腰刀已到了近前,只见李琰,用左脚脚尖一点,正踢在了男子右手的手腕,男子顿时觉得手中无力,腰刀也顺着手臂飞了出去。李琰紧接右脚一蹬,一脚踏在了男子的胸口。“咔擦”一声男子飞了出去,砸碎了后面的桌椅。李琰空中一转,又朝着地上的男子飞去。嘴里还对着后面的子熙说:“徒儿,看好了,今天师父再教你一套鸳鸯腿法。”
  子熙起身,答了一声“嗯”便见李琰,双手后背,一套轻灵的腿法踢的出神入化,男子随着李琰的脚到处乱摔,满屋的桌椅也砸的七零八碎,最后李琰用力一脚,把男子踢出了门外。跟随男子来的随从们此时已经吓的不知所措,见主子被打出了门,连忙跑了出去,几个随从架起男子便沿街向远处逃跑了。  李琰看罢,提腿拍了拍鞋子,便朝着那贼眉鼠眼的人走去。那人此时已经看傻了,只见腿影不见出招,他平生还没见过这等速度的腿法,直到李琰走到他面前才醒了过来,便急忙朝李琰微微鞠躬,抱拳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敢问尊姓大名?,我是六合门裴福,今日之恩,他日后定当相报!”李琰连忙伸手扶起裴福,道:“不必如此,路见不平而已,我姓李名琰。”裴福听了李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微微皱起了眉头,暗想道“李琰?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想罢,他又朝李琰抱拳道:“听李少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啊!”  “嗯,我是从北方来此办些事情,对了,刚刚的那个男子是谁?和你又有何冤仇?”李琰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故意岔过话题问起了刚才之事,
  其他客人再刚刚开始打斗之前便都吓的跑光了,裴福望了望四周,见也没有了生人,便叹了口气道:“哎!此事说来话长啊,既然少侠问起,我便给你解释一二。”  “此地名叫南桐镇,是四川和贵州省交界处的一个小城,周围有两个大帮派,一个是东边的雷兴堂,一个是西边的六合门,我便是六合门的人,刚刚那个人便是雷兴堂的老二,雷乐明,我们两个帮派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但多年以来因为抢地盘的原因时常打的不可开交,这南桐镇由于夹在我们两股势力的中间,便成了经常交火的地点,我们六合门的掌门如今年事已高,又因为想传位于自己儿子的事情,惹得门里的多人对他不满,所以势力也渐渐的衰落了下来。这两年来雷兴堂不断扩大自己的地盘,南桐镇也被他们划入其中,所以今天雷乐明见我在此,便要拳脚相加。”  李琰听罢,心中很是不爽,气愤的说道:“这江湖本就是江湖人的江湖,岂能如此霸道!”裴福见李琰听了他的话如此气愤,暗自赞叹李琰的为人。
  闲聊几句后,裴福向李琰抱拳道:“李少侠,雷兴堂人多势众,刚才你打了雷老二,他回去一定会再带人来,我看你还在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以免再生事端。”李琰听得此话,暗道:“此地离云南也就几天路程,还是赴会要紧,不可再招惹麻烦。”想罢,便对裴福抱拳道:“多谢裴兄提醒,那小弟就此告辞,他日有缘再会!”说完,便辞别了裴福,带着子熙继续往云南行去。  李琰与子熙从开封已经走了二十来天,可此时的七杀楼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就在五天前,七杀楼在安徽阜阳分舵的人到开封送来急信,说阜阳分舵遭到了周鸣庄的袭击,死伤惨重,情急之下,林染鸿只好派三堂主于宁先带人前去查看,等五爷九梅从塞外回来,再做详细筹划。  于宁一行人,经过五天的奔波,终于进入了阜阳的境内。由于信中所说的情形严重,于宁进了阜阳以后,并没有休息,直接奔着山中的分舵所在地行去。一路之上,于宁心乱如麻,总是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于宁带人来到了一座小山前,小山不是很高,倒像是个土丘,此时虽以入深秋,但山上树木依然茂盛,山体上有着几条蜿蜒的小路,于宁便沿着小路进到了山中。  此山离县城不远,平时分舵的弟子也时常出去到县城走动,小路之上也经常有人员往来,可是今天路上却异常冷清,路本来就不算很长,可如今已经走了大半里路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眼看就要到了分舵大院,突然有一人喊道:“堂主,你看,那路边的树上有血迹。”  于宁随着喊话之人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路边一个光秃的树干上有着一条鲜红的血痕。于宁心知大事不好,急忙上马,朝着分舵大院急奔过去。
  来到大院门前,院门紧紧关闭,院里没有一丝声音,于宁缓缓的走上了台阶,显得十分警觉。  “嘎!嘎!嘎!”几只乌鸦从林中飞出,他迅速抬头,像是受了惊吓,神情十分紧张,手里的铁扇被攥的吱吱作响,他站在台阶上,冷风吹过,落叶打在脸上,他的心中无比的沉重,两个剑眉也拧在了一起,此时的天气也像是迎合他的心情似的渐渐的阴暗了下来。那十几个随行的人站在台阶下,也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于宁,心中有说不出的紧张。  于宁小心翼翼的拿起门环叩门,“哐.....哐......哐”连敲了三声,院里依然没有动静,此时于宁的心里已经深深的感到出了大事。只见他,右手一晃展开了手里的镔铁扇,紧接一脚踹在门上,“哗啦啦”门分左右,院里的场景顿时震惊了所有人。  只见院里尸体纵横,刀剑七零八落,地上,墙上,柱子上,满是血迹。众人看得此景连忙都跑了进来。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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