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家里带堂屋自建房设计图被我修理挖通见到了天,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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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有点饱”,“半饱”,“七分饱”,我只知道“老子还没撑死,继续吃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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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页君去泰安待了两天~耽误更新啦,今天一起补上哈,这是3、4部
刘萍从王长贵手中接过枕头,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只觉一股怪异的味道传来,令她很不舒服。那天在周老婆子身上闻到的也正是这股味道,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说的就是这怪味。&
周根闻言,急忙也拿过枕头,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直皱鼻子,将枕头拿到一边说道:&这是什么味啊?怎么这么奇怪,我记得以前我娘身上根本就没有这味!&
王长贵沉声道:&这味道是松香熏出来的,但是中间却夹杂着腥臊之气,所以你们才闻不出究竟是什么味道。&随之又转向周根说道:&只怕现在那周老婆子已经不是你娘了!&
&腥臊之气?&刘萍低声重复道:&难道周老太是为了掩掉那腥臊的气味,才用松香熏烤衣物以及身体?&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我想多半也是如此,但是这味道被松香掩着,我一时也难以分辨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身上所特有的气味,因此我们要想揭开周老婆子身上的秘密,必须得先得找到她才行。&
那周老婆子自从昨天夜里出去,至今未回,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什么地方。王长贵皱眉思考片刻,方又说道:&小萍,你随我到那陈家看看。&&刘萍点头道:&行。&
到了陈家,刘萍开了门,当王长贵见到院子内的景象时,脸色也不由变得有些难看,他走到那只大黄狗的尸体前,摸了摸它脖子上的牙印,又提起尸体掂量了一下,方才转过脸来对刘萍说道:&小萍,你昨晚看那怪物从周老婆子的皮囊里钻出来的时候,有没发现什么明显的特征?&
刘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说道:&那时候天色很黑,看的不是很真切,我只看见那怪物有一条大尾巴,像人一样的站立着&&身上长满了浅灰色的毛,另外&&另外它的耳朵像狐狸!&
王长贵闻言后,半眯起眼睛,幽幽说道:&这就对了,看来那周老婆子多半是只还没化成人形的狐妖!而那怪味也正是狐妖身上的血腥气和骚气&
刘萍一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嘀咕道:&没化成人形的狐妖?&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倘若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那玩意儿多半是只即将要幻化成人形的狐妖,你且看这些家禽的尸体,脖子上的动脉全被咬断,并且还有少量血被吸去!其实那狐妖并不像吸血僵尸那般,能将人畜的血吸干,故此当人畜的伤口不再往外淌血的时候,它便会以为血已经干了,从而再去吸另外一只。&
刘萍点了点头,但脑中却又冒出了另外一个疑问,她说道:&但那狐妖在咬死这些家禽的时候,这些鸡鸭还有这黄狗为何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呢?&
王长贵道:&这倒不算出奇之处,那狐妖竟然能连人都蒙骗过去,对付这些个牲畜又有何难?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趁它还没有完全化成人之前,先制住它,倘若不然,它化成与常人无异的模样藏匿起来,可就麻烦了。&
刘萍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但现如今那周老婆子不知去往何处,又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人发现了它的秘密,倘若它有心躲避的话,又如何去寻它?
怀着满腹的疑惑,刘萍跟王长贵一同回到了宋家。周根一见二人回来,便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王大仙,有没有查到些什么?我娘她&&&
王长贵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说道:&周老弟,我问你,你娘她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周根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道:&最近她也没什么反常,就是以前总会嫌我好赌,最近说的少了。&
刘萍道:&周大哥,我看你是每天白日睡觉,夜里去赌,纵使你娘她有什么反常,你多半也不知道吧?&
周根一听,谄笑着挠了挠头,没再作声。
这时,宋虎从他的房内走了出来,见堂屋这么多人,见王大仙竟然在自己的家,便立马跑过去招呼道:&呦!王大仙,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支吾一声,您先坐着,我给您泡茶去。&&周根见状,笑道:&这小虎子成了亲,立马就成了大人了呀,懂得礼数了。&
&懂得礼数?&王长贵却冷不防的重复了一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刘萍见状好奇,急忙问道:&大仙,怎么了?&
王长贵脸上逐渐严肃了起来,看了一眼刘萍,说道:&小萍,你随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讲。&随后便径自出了宋家的大门。
刘萍紧随其后,王长贵像是有意避开其他人,来到稍远一些的地方才停下脚,转身对刘萍说道:&那狐妖常年在山野里修行,怎会懂得人的礼数,正所谓妖要化形,得先学做人,我想那狐妖一直寄居在周家,多半也是为此。&
刘萍觉着王长贵说的有理,点头道:&周根终日黑白颠倒,肯定是难以察觉到他娘的异常,只是周老爷终日与之相伴,却为何&&&
然而这话未说完,王长贵已经变了脸色,拍手叫道:&我怎么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
刘萍见王长贵如此惊慌,急忙问道:&王大仙,你想到了什么?&
只见王长贵皱眉深思,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小萍,你想那狐妖跟周老爷子一起住了这么久。每天夜间它都会出去作怪,加之身上的这股异味,那周老爷子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刘萍一听,也不由的想起今天撞见周根与周老爷子耳语时,那周老爷子看自己的怪异眼神,心中不由的也咯噔一下,说道:&难不成那周老爷子也是狐妖?&
王长贵摇了摇头道:&多半不是,走!咱们去找他去。&
刘萍一点头,两人便随即回了宋家,此时周根和刘全壮两人正在院中低语着什么,看那周根的神色,似乎十分的焦急,见王大仙和刘萍回来了,他急忙上前说道:&大仙,您赶紧去瞧瞧我爹吧,他怎么好好的就不喘气了!&
王长贵和刘萍两人一听,神情皆是大变,王长贵急忙说道:&我去看看!&
然而当他推开了周老爷子的房门时,众人却发现他正端坐在床边上,神色有些诧异的看着王长贵,开口问道:&王大仙,您怎么来了?&
王长贵心中也很是纳闷儿,但又不好质问他,生怕打草惊蛇,只得说道:&来替宋家看看宅子风水,别无他意。&
那周老爷子点了点头,王长贵只好装模作样的拿起一个罗盘,走进屋里装作是在看风水的样子,其实却暗自打量起这个老头来。
他发现周老爷看上去跟正常人虽然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眼神似乎有些空洞,神色也多有些呆板。看了些许时候,王长贵借口去看别的地方,随后便出了周老爷子的房门。
一出来刘全壮便对那周根说道:&周老弟,你爹不是好好的嘛,你咋就说他没气了?害我刚才进他屋时,倒以为是诈尸了!&
周根神色有些慌张,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啊,刚才我去爹的屋里,本想将那枕头给放回去,却看见我爹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所以我才去试探他的鼻息,却发现他一直不喘气!我心里正急的当口,他老人家却忽然又醒了,险些没把我吓死。&
刘萍猜想道:&是不是你爹睡觉的时候,鼻息比较轻,所以你没有感觉到呢?&
周根急忙摇头说道:&妹子,你应该知道我好赌,但凡是赌场上的高手,那么手指的触感一定都比寻常人强的多,所以我敢肯定的说,当时我爹他的确没喘气!&
这时,半晌没有吱声的王长贵咳了一声,说道:&或许,你爹确实已经不用喘气了!&
众人被这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人只要活着,那就必须喘气,这不喘气不就成了死人了吗!刘萍眉头深锁的问道:&王大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长贵道:&刚才在周老爷子的房中,我特地留意了一下桌椅,不知你有没有发现,那屋子里出了床和放饭菜用的小桌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有一层薄灰,这说明两个老人每日在那屋中,除了躺在床上之外,根本就没有做过其他事情,我想那放饭的小桌多半也是送饭的人顺手擦的吧。
刘萍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天我在院子里跟青云玩耍的时候,见宋家的人把饭菜送进周老爷房里去了,但不多久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当时我只以为是二老不饿,并没有多想。&
王长贵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有个法儿,能试探出那周老爷子是否真的不喘气了。&&周根忙问道:&大仙您快说,什么法?&
王长贵对周根说道:&周老弟,你去泡杯热茶,送与你爹房间,然后想法一定要让他喝一口!&
刘萍闻言,顿时拍手道:&好法子!普通人喝热茶的时候,应为烫嘴的原因,都会吹一吹,一来是为了散热,二来是为了将飘在上面的茶叶吹开,以便下口。我们要想知道那周老爷子是否正常,只要看他是否吹气便可!&
周根一听,急忙点头道:&好勒,我这就去泡茶!&说罢便匆匆的去了堂屋。
不多会儿功夫,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过来,对王长贵等人一点头道:&你们且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进了周老爷子的厢房,周根见他爹此时依旧坐在窗前,歪着脑袋闭目养神,也没理会于他,周根心里虽觉着古怪,但也不好流露出来,只得说道:&爹,这是今年刚下来的新茶,我见你这几天胃口不好,特地给你泡了杯,涮涮肠胃。&
说罢便将茶杯递到了周老爷子的跟前,那周老爷子睁眼看了看周根,随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抬手接过了茶杯,缓缓凑向了嘴边。
果不其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失踪了将近一天的周老婆子。此时那周老婆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周根,也不吱声,似乎也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周根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心里却生出了一种难以莫名的恐惧,也没什么心思去看周老爷子是否会吹气了,急忙说道:&娘,您来啦。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说罢便抬步走向门口,周老婆子稍稍侧了侧身,将他让了出去。周根一出房门,方才发现不知何时,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就连腿肚子也是抖得厉害。
来到堂屋,刘萍等人都在这里,周根见他们的脸色阴郁,多半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娘已经回来了,他此时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嘀咕&那究竟还是我娘吗?&
刘萍抬眼看了看从外面进来的周根,急忙问道:&怎样?有没有发现什么?你爹吹了吗?&
周根抹了一把汗说道:&别提了,就在我爹刚要喝茶的时候,我娘恰好赶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怎的,方才我一见到娘的眼神,就觉得很慎人,哪还顾得了再去看我爹喝茶,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
王长贵道:&周兄弟,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大可不必再叫那屋子里的东西作&娘&了,那是只狐妖。刚才它从外面进到院中,我便察觉到它与常人的诸多不同之处,首先它走路的时候,大腿跟小腿之间,根本就不怎么会弯曲。另外它的眼神黯淡无光,仿若死人。其三,这一整天的时间,她身上的松香味也变淡了许多,它从我跟前走过的时候,明显飘过了一阵腥臊之气,那是狐狸身上特有的狐臊。&
周根闻言,顿时慌了起来,脸色都变了。险些没给王大仙跪下,他哭丧着声音道:&大仙,照您这么说来,那我娘是不是已经遭了那玩意儿的毒手了?您可得替我
王长贵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周根的肩膀道:&你且别慌,我定会给你讨个说法。&
刘全壮此时也是吓的不轻,想起在陈家见到的景象来更是全身发毛,他颤声说道:&王&&王大仙,您&&您打算怎么对付那妖物?&
王长贵想了想,随后说道:&这是宋家,倘若在这里揪出那狐妖的真面目来,多有些不妥。一来怕吓着宋家的人,二来则会给宋家招来晦气。所以我想还是等到晚上,那狐妖再行出去作怪时,我们在设法收了它。&
听了王长贵的话之后,刘萍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只是我们不知这周老婆子这一整天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倘若还有其他的狐妖与之为伍的话,我们这么贸然的出手,是不是会打草惊蛇?&
王长贵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古往今来,结伴修行的妖物少之又少,而像这种天性孤僻、残暴的野兽,更加不会这样做。所以对于这点,我们倒是大可以放心。&
众人闻言之后,纷纷点头,心中暗道:&千万不要再蹦出一只来,单单是这一只就已经够慎人的了&&&
入夜时分,周根和刘全壮两人早早的钻到了宋家附近的草垛后面,王长贵则和刘萍一同呆在她的厢房时刻观察着。刘萍早早的哄小青云睡觉,直到青云熟睡之后,方才小声说道:&王大仙,倘若那狐妖今晚不出来又该如何?&
王长贵道:&我们先且等到子时,若它还不出来,我便再想其他的法子引它。&
刘萍点了点头,随后便转眼盯着周老太的厢房,不再言语。那周根和刘全壮两人躲在草垛子后面,却是遭了罪受,那时候正值蚊虫繁盛的节气,两人被咬的全身上下全是疙瘩,但又不敢弄出声响,只得咬牙忍着。
大概到了亥时,刘全壮已经靠在草垛子上昏昏欲睡了,周根此时精神却依旧抖擞,嘴里叼着根稻草,时不时的将耳朵贴到身后的院墙上听听是否有动静。
突然间,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传来,周根顿时紧张起来,戳了戳刘全壮,并示意他不要出声。刘全壮见状,也急忙学着周根的样子,将耳朵贴到了墙上。
过了不多会儿功夫,宋家大门内果真走出了一个人来,借着惨白的月光看去,那人正是&周老婆子&。
只见周老太面色苍白,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慎人,两眼无神且空洞,没有一丝生气。更加怪异的却是它的走路姿势,两条胳膊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远远望去仿若是两只空空的衣袖,随风摆动。月光下,那个淡薄的身影在村道上小步的往前走着,气氛之怪异,顿时令周根和刘全壮全身炸满了鸡皮疙瘩。
不多时,门内又出来了两个人影,正是尾随着那&周老太&的刘萍和王长贵,只见王长贵冲自己的方向招了招收,周根和刘全壮急忙猫着腰钻了出去,踮着脚尖来到了王长贵和刘萍两人身后。
那周老婆子仿如幽灵一般,在村间的小道上缓缓的前行,没人知道她要去哪。王长贵四人不敢跟的太近,只得远远的尾随着。
谁料那刘全壮却不知是鼻子里飞进了虫子还是着了风寒,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晚,加之在这种情况之下,对于王长贵三人来说,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王长贵暗叫一声:&不好!&
可是那周老婆子却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笔直的往前走着。四人见状纷纷感到奇怪,难道那狐妖是个聋子?
王长贵心里也泛起了疑惑,这狐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它今夜的目的就是要将我们引去某处?他给大家做了个手势,示意大伙继续跟着。
走了许久之后,四人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它此时已经出了村,再往前便是沙湾河,沙湾河十余米宽,过了河之后便是几百亩的野地。难道说这狐妖是要去投河不成?或者说它的老窝就在河对岸?此时刘萍同样是眉头紧锁,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一直跟着那周老婆子,看那它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到了沙湾河前,此时已经离村子有一段距离了,倘若那狐妖要想有什么作为的话,在这里也应该现形了,可是看那周老婆子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径直走到了河里!
王长贵沉着脸盯着,却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等旁人反应过来,只见他一个箭步飞奔上前,跑到已经涉了水的周老婆子身后,一把拽过它的胳膊,往后一扯,将其拉回了岸上。
刘萍和周根三人见状,无不大惊,急忙跑了过去,然而当他们来到王长贵跟前,看清了地上的&周老婆子&时,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地上那哪是人的身子?只有一张人皮,里面血肉全无,此时就像被扎破了的车胎,软瘪在那里,那摸样令人看之作呕。试想一下,一个人的摸样成了一张薄纸,会是个什么情景?当时的刘全壮险些就尿了裤子,哆嗦着说道:&王大仙?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长贵皱眉看着那地上的皮囊,沉声道:&调虎离山?这狐妖的心眼还真不少!&
刘萍一听,急忙说道:&那妖狐为何要将我们几个引到这儿来?难道它已经知道了我们发现了它?&
王长贵点头道:&看这情形,那妖狐应该是早有察觉,走!我们赶紧回去。&说罢他转身便匆匆往回走去。
可周根却站着没动,刘萍见他满脸痛苦的摸样,叹了口气道:&周大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节哀吧。&
周根没有做声,但出于恐惧,他又着实不敢靠近那皮囊,只得一咬牙道:&妹子,走吧!等王大仙收了那狐妖之后,我定要亲手杀了那孽畜,好替我娘报仇。&
刘萍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快走吧,不知现在那狐妖是不是又在作怪。&
四人疾行,很快王长贵跟刘萍便将周根和刘全壮给落下了好远,气喘吁吁的刘全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哎呀我的亲娘,那王大仙和大妹子咋那么能跑?俺实在是跑不动了!&
其实当时周根又何尝不是累的要命,但是他一心想着替母亲报仇,虽两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王长贵一回到宋家,二话不说便推开了周老爷子的房门冲了进去。刘萍紧随着他,也跑了进屋。
那周老爷子似乎已经睡了,并没有被王长贵的推门声惊醒,王长贵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子四周,发现狐妖并没在房中。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周老爷子。
他走到床边,抬手试了试周老爷子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化着,刘萍疑惑道:&王大仙,周老爷子怎样?&
王长贵皱眉道:&没有一丝鼻息和脉搏,已是一具活死人了!&
&活死人?&刘萍心头一惊,急忙说道:&可是那妖狐做的古怪!&
王长贵点头,说道:&多半是的,那妖狐一定是先设法害死了周老爷子,然后又用什么特殊的手段令尸首能像活人一样活动,但思想却完全受它的支配,这样一来,周老爷子便成了一具活死人了。&
刘萍道:&那妖狐为了掩人耳目,寄居在周家,就必须有一个傀儡帮他圆谎,这周老爷子确实是最为合适的人选,想来那狐妖的脑子确实非同一般呐。&
王禅古叹了口气道:&狐狸在野兽中本就算是狡猾的,加之长年累月的修行,肯定会有它的非凡之处!好了,我们走吧!&&刘萍疑惑道:&去哪?&
王长贵抬头看了看月亮,随后才说道:&我问你,今日初几?&
刘萍想了想,随后答道:&十五啊&&&这话一出口,刘萍顿时明白过来,点头道:&原来如此,王大仙果真是高人!今日十五,也是月圆之夜,那妖狐想来一定是想趁着今夜月华最盛的时候化形成人!&
王长贵点头道:&唯有这个推测,才能解释清楚那狐妖为何舍弃了周老婆子的皮囊,并且一心想要引开我们!此外,我还猜到了那狐妖如今身在何处,你且随我来。&
&难道这妖狐竟和王家的先祖还有些渊源?倘若真有此事,那先祖当年为何不收了它?&王长贵心下如此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妖狐,你休要跟我在这摆谱,二百年前我王家先人没收了你,是你的造化,今日遇见我王长贵,自当不会再像当年那般仁慈。&
说罢,只见王长贵再次将手伸进了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叠黄色纸符,一边轻念咒语,一边将那些纸符撒了开来,只见八道黄光,瞬间飞向周家院中的八个方位,悬浮于半空之中宛若八个小巧的孔明灯一般。
只见那悬浮在空中的八道符咒,成八卦之阵势,将那妖狐困在中间,妖狐见状,顿时变了脸色,这个阵法一出,它终于感到了眼前这个老道绝非等闲之辈!
再说王长贵摆下的这个困住妖狐的阵法,乃是王家道法五字真言困、拖、灭、收、化中的&困&字法门。也就是说那阵法只不过是个困阵,八道符咒按照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依次成八方之状摆开,八门之内除生门掌生,死门掌死之外,其余六门一旦进入,那么便会自行又入八门,循环不息,加之王长贵在摆下这阵法之前,依然用了降妖手,故此这阵法的威力也是大大的提升。
妖狐似乎对生死八门多有忌惮,一时间也止住了脸上的轻蔑之意,冷眼望向王长贵道:&不愧是王家的老道,出手便是狠招!&
王长贵撇嘴一笑,说道:&对付你们这等山精野怪,出手不狠,那便是拿命做赌注啊!&
那狐妖不再言语,只见它缓缓的俯下了身子,双手着地,背部搞搞的拱起,后腿弯曲着,像极了野兽在攻击前的模样。王长贵凝眉注视着妖狐的一举一动。却没注意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刘萍此时也有的反应。
刘萍的双眼之中泛着黄光,时不时的还会咧一下嘴,露出里面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但她面带凶相,深情说不出的怪异。
其实刘萍身上的大仙虽有万年的修为,但所谓性难改、山难移,纵使修行万年,那种野性、以及身上许多特有的性质都是难以改变的。
终于,那妖狐似乎隐忍不住了,纵身往王长贵的方向扑去,然而正当它飞至半空的时候,八道符纸同时金光一闪,妖狐便像是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上,生生被弹了回去。
那周老婆子模样的妖狐一声尖叫,在地上打了个滚,随即又一骨碌爬了起来,龇牙咧嘴的倒吸着气,像是受了些疼痛,然而这等妖物多是皮糙肉厚,这般程度根本伤不到它。
王长贵见状,冷声说道:&孽畜,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生死八门之困阵,乃是我王家困字决第一道阵法,岂容你这修行几百年的小妖就能破去?我道你还是快些把解救那周老爷子的法门说出来,我好留你全尸!&
那妖狐尖声大笑起来,笑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王家到了这代,怎么出了你这傻子?那姓周的老头早已被我吸干了阳气,如今只是有我的一股妖元之气留在他的体内,加上些哄人的小把戏,才使得他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只是我以为哄过一般人倒还可以,却不想连你王大仙都没看出来?怎样王大仙,现在你应该知道若是我出了事,那老头子会怎样了吧?&
王长贵一听,稍稍一皱眉,心中想到:&这妖狐说的确实不错,那周老爷子体内阳气已无,脉搏停了至少七八日以上,五脏六腑早已垮了。纵使自己的师父在世,多半也无能为力了!而自己只是见那周跟神色可怜,才会抱有一丝希望&&如今想来,实属是自己道行、定力都还不够啊。&
&既然如此,那我还留你何用!&王长贵一咬牙,甩手打出一道符咒,直直射向狐妖。
狐妖见状,仰天喊出一声刺耳尖啸,随后便在那八门阵法内所仅有的空间之中上下乱蹦的躲避着。然而那王长贵打出的符咒,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跟在它的屁股后面,怎么甩都甩不掉。
折腾了许久,狐妖似乎是急眼了,竟又纵身向那八阵之外撞去。王长贵摸着稀疏的胡须,一边冷眼盯着那狐妖。见它再次向阵外扑去,起初并没怎么在意,只道那狐妖绝计是冲不出去的。
然而就当那狐妖即将再次被弹回去时,它竟转过脸来,对着王长贵狡黠一笑,随后身形在空中猛然顿住,此时身后那道符咒已然打来,随着一声闷响,狐妖瞬间被那符咒弹出老远,然而却是摔出了阵外!
王长贵暗道,这妖孽果真有些智慧,符咒打在它身上的那一瞬间,灵力定然会如同过电一般的遍走全身,那时候它身上妖气便会短暂的被阻隔,从而八门困阵辨别不出这是妖是道,方才令它冲了出来。
那狐妖冲出来之后,就地打了一个滚,随后便一咕噜爬了起来,虽然被那纸符咒打中,后腰险些断了,但比之被困在那该死的阵中等死,却要好的多!况且,以自己的速度,只要不被困住,要想从这两个人类面前逃脱,应该不是难事,狐妖一边如是想着,一边眼珠乱转,计算着逃脱的最佳路线。谁料,当它无意中瞥见了那一直站在王长贵身边的女子眼睛时,却立马呆住了!
只见刘萍此时眼中黄光闪烁,死死的盯着狐妖,模样之骇人,竟然就连那凶狠如斯的狐妖都为之惊惧。那种感觉仿佛是猎物对于某种凶兽的畏惧,是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发出的。
王长贵见那狐妖有些呆滞的看着刘萍,心下疑惑,便转脸向身旁的刘萍看去。当他见到刘萍眼神的异样之后,心中也是一惊,急忙小声说道:&小萍?&
刘萍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王大仙,今日定不能让这妖孽给跑了!&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王长贵闻言后,心中虽有些惊异,但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随即再次转向那狐妖说道:&孽畜,纵使你破了那生死八门之困阵,也不要妄自托大,且再接我一招!&说罢,只见他那泛着金光的手凌空一伸。
先前被狐妖破掉的八门困阵的灵符顿时从地上飞回到他手中。随后便形如发飞镖一般甩了出去,只听&嗖嗖嗖&&&八声破空之声顺次响起。
随之八道金光,急速射向狐妖。那狐妖见状,咧嘴一声尖啸,纵起身形在院中上下翻飞,动作之快仿若闪电,与那八道金光缠斗起来。
此时再看那化作周老婆子模样的妖狐的模样,已是青面獠牙,十指尖的指甲暴张一寸,泛着森森寒光,在月光之下宛若十枚钢钉,甚是骇人。
王长贵和刘萍凝眸注视院中狐妖,此刻它与那八道灵符正斗的难解难分,隐约之间竟还占了些许上峰!刘萍轻声道:&王大仙,这妖狐非同小可,你那灵符看来是对付不了它。&
王长贵眉头紧缩,暗自点头道:&暂且先看看。&
许久之后,那八道灵符逐一被狐妖的钢爪撕裂,片片落到地上,而那狐妖身上却只是受了些许轻伤,此时正屈身蹲在院中,喘息着看向观战二人,抬手舔了一口钢爪。冷声道:&姓王的,你还有什么本事,便尽管使出来吧。&
王长贵也不作声,只是暗念几句密咒,随着一声&疾!&只见地上那些灵符碎片竟然再次射出了道道青色光芒,交织起来却是一个似圆似方的怪异图腾,而那狐妖所在之处,便是这图腾的正中。
随着那图腾的出现,狐妖竟惊异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动弹不得,它顿时大惊失色,仰天尖啸,挣扎不堪,却奈何根本就无从摆脱。
王长贵这才冷声道:&在我王家道法前,岂容你区区狐妖作怪?今日便叫你尝尝&灭&字决的滋味。&
话说这王家字诀之中,&灭&便代表杀灭、抹杀之意,在历史的长河中,王家代代传人可说降妖驱魔无数,而这灭字诀也正是他们最具威力的手段。看来此番,王长贵果真是下了杀心了。
说话间,王长贵将右手手指放于口中,咬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随之轻弹一下,只见那滴精血竟直直飞到法阵之内。
随着精血落地,那法阵顿时运转起来,镇内顿时风刀四起,狂乱、暴戾之气充斥着整个院子,而那狐妖此刻也是惨叫连连,周身衣物转瞬之间便被割成碎片,情形惨不忍睹。
许久之后,法阵威力才逐渐减弱,最终那些灵符的碎片也化作青烟,消散不见,匐在院中的狐妖趴在那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随着狐妖所散发出的妖气逐渐变弱,刘萍眼中的精光也逐渐的消散,她盯着那狐妖残破不堪的身子说道:&王大仙,这灭字诀果真非同小可,竟将这妖孽绞杀了?&
王长贵似是消耗了不少体力,微喘着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周根的声音,&爹?您&&您怎么来了?&
刘萍和王长贵一听,顿时转身望去,果不其然,只见那周老爷子不知何时竟然也来了此处。他并没有理会周根和刘全壮二人,而是径自走到了周家院中,绕过王长贵与刘萍,来到了狐妖身前。
王长贵见状,也是不解,却没想身旁的刘萍突然叫道:&不好!&说罢便要抢身上前,去拉那周老爷。
然而却为时已晚,那周老婆子猛的从地上弹起,一把抓过周老爷子,张口便咬上了他的脖颈,随之对着那咬痕翘首猛吸,一道似有若无的青灰色气息竟从那周老爷子体内涌进了狐妖口中。
这一变故着实来得太快,待王长贵和刘萍反应过来,忙要上前阻止的时候,却不想那狐妖猛的将周老爷子推了过来,直直砸向二人,王长贵急忙抬手将其接下,那周老爷子却已是气息全无。
狐妖看准王长贵和刘萍慌神之际,一声尖啸,纵身高高跃起,这一跃竟有四五米高,竟是要往西墙外窜逃而去。
王长贵见状,正想去追,却奈何怀里有那周老爷子尸首阻挠。正当焦急之时,却听一旁的刘萍发出一声奇异的&吱!&声,随之一道淡青光芒疾射而出,只听&噗&的一声,打入腾空而去的狐妖后心。
那狐妖&嗷!&的一声惨叫,从那四五米高的半空直直坠落下来,摔在地上抽搐不已。
第九章 尸群&第一节
王长贵急忙将那周老爷的尸首放到地上,随后匆匆跑到妖狐身前,掏出符咒捏在手中,生怕它再起变故。然而此时妖狐已然是强弩之末,只有进的气却没出的气了。那插在它后心上的正是刘萍的楚刀。
想起方才刘萍那一声怪异&吱&声,王长贵暗自惊叹道:&修行了万年的大仙,果真非同寻常,单是一招,便结果了这妖狐的性命,难怪师父领走时还说这丫头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刘萍缓步走到狐妖跟前,蹲身从其身上拔下了楚刀,却见刀身不曾染上一丝血污。随着楚刀被拔出,那狐妖周身顿时猛地一颤,随后便趴在那儿再也没了动静,这下总算是死透彻了。
随着狐妖彻底断了气,它的尸首也起了变化,不削片刻功夫,又从人形变为了一只青毛大尾的狐狸。王长贵见状,摇头叹息道:&这妖狐修行数百年方能化形为人,倘若它不受嗔念所控,安心在深山老林之中修行,他日或许能修为地仙,可不想今日首次化成人形,却也是它的忌日。&
刘萍此时又何尝不是感慨万千,想那大仙修行万年,它的道业比之这狐妖而言,可说大了百倍千倍。为了报恩,定下誓言,要护六世安康,如今又甘愿与自己这一普通凡人合而为一,这难不成便是人们所说缘?亦或者是天意?
此时那周根正跪在周老太爷身前抱头痛哭,哭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凄惨无比,令人心碎,仅一日之间,爹娘尽数离他而去,这种伤心欲绝的滋味,常人又怎能体会得到。
王长贵见状,叹了口气,随后走至那回廊前的木柱下,抠出了嵌入其中的三枚古币,然后又折返到周根身旁,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周老弟,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他日娶妻生子,好生过日子,你爹娘在天之灵也会安心的。另外,今日我把这三枚古币赠与你,你且好生保管,代代相传,定能保你世代富贵!&说罢,便将那三枚古币塞给了周根。
周根闻言,含着泪点头道:&大仙,我终日好吃懒做,嗜赌成性,方才粘上了这等晦气,今日幸得大仙出手相助,替我爹娘报了血仇不说,还赠我这等宝物,日后我周根做牛做马,只凭大仙您一句话。&&
王长贵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周老太爷那已布满尸斑的躯体,没再言语。刘萍走到王长贵身旁,见周根悲切的模样,心里也是难受的紧,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与他说了些节哀的话,便同王长贵一起回了宋家。
第二日,王长贵老早便离开了,说是要出趟远门,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才能回来,刘萍问他去哪他也不说,只是临走前给了刘萍一封信。
送走了王长贵后,刘萍回到房中,匆匆的拆开了信件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城南六村,阴水阴山,育尸养魂,乃大凶之地,我王家先祖云游至此,见此处凶灾之相甚浓,多出鬼怪,但人丁却旺,忧心鬼怪害人,便决定长居于此,世代守护,传至我已有八十一代,如今遇汝,仙灵附体,道高业深,前所未见,且汝心善,多有除魔卫道之心,望汝同我王家共保八方之民,待功德圆满,问鼎仙道,绝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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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信中所说的那六村,指的就是一二三四五沟还有小柳村。如此想来,这里的怪异之事确实不少,原来此处竟然是阴山阴水之所在,难怪如此的不太平。
看完之后,刘萍挑眉轻笑,随即将信重新叠好,揣进了怀中,自语道:&难怪这王家世代修道,却一直定居于这凡尘之中。&&&
时间飞快,转眼间又是三年过去了,那时正值抗日战争期间,举国上下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一沟村二沟村这几年也来了不少难民,或许是因为这地界在当时还算太平,大多数人便在此定居了下来。
王长贵也不知为何,一年前便搬到了一沟村,并且还带了一个徒弟,那娃儿名叫王德树,是他那次出远门回来时带来的。与刘萍家的孙清风一般大小,只是王长贵平日管的甚严,那小德树很少与同龄的孩子玩耍,不过倒是与小清风关系不错,可以说他在一沟村唯一的朋友就是清风了。
这日,刘萍正坐在自家门前的槐树下替孩子缝衣裳,大老远看见清风与德树两人嘀嘀咕咕的走了过来,小清风一见娘亲正在家门口,便急忙跑上前喊道:&娘,王大仙家里来了客人,老头子把我们俩赶了出来。&
刘萍笑道:&你怎么跑去王大仙家里玩了,若是耽搁了德树跟王大仙学本事,那王大仙可饶不了你!&
王德树说道:&刘姨,清风是去找我练武的,是师父叫他去的。另外,师父叫你去一趟,说是有故人到访。&
&故人?&刘萍嘀咕了句,随后便将手中的针线放下,说道:&那好,我这就去,你俩先进屋玩去吧,火房的灶台上有吃的,要是饿了&&&
还不等他说完,清风便嚷道:&知道啦娘!&说罢便拉起德树的手一溜烟儿跑了。
刘萍笑着摇头,随后便赶往了王长贵家。那王长贵的新家离孙家不远,没几步路便到了,刘萍见大门没管,敲了两下便推门而入,见堂屋之中此时正坐着一男子,竟然是几年未见的徐云德!
那徐云德一见是刘萍来了,原本紧绷着的脸也不由舒缓了一下,急忙起身道:&妹子,好几年没见了,这几年可好?&
刘萍也没有想到这&故人&竟然会是他,急忙开口道:&我过的很好,徐大哥!你怎么来了?&
不等那徐云德开口,一旁愣着脸的王长贵便说道:&挖坟的找大仙,岂会有好事?&
刘萍一听这话,再联想起徐云德的身份,心下怀疑,急忙问道:&徐大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徐云德叹了口气道:&这次碰到的麻烦着实不小,若不然的话也不会来请王大仙出手相助。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玉马村后的土山被鬼子的炮弹炸开,我一伙计在那里发现了白土层,当地人不懂这个,便也无人问津。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懂,咱们这地界是没有白土的,除非下面有大户人家或者是官宦人家的墓穴!&
听到此处,刘萍暗自心道:&看来这次徐云德前来,一定是在那墓中碰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
徐云德接着说道:&昨天夜里,我与三个伙计带着家伙便去了那土山,选定位置后便开了洞下去,然而当我们下到那墓穴之中后,却被所见的情形给惊住了,这些年大小墓穴我进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从没见过那种情况!一时间也慌了手脚。&
刘萍心下好奇,见那徐云德说到这里,脸上竟然还流露出惊恐的神色,看样子那墓下面的情景一定非同一般,于是忙开口问道:&徐大哥,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徐云德回想道:&那墓穴虽很大,但却与普通的墓区不同,它单单只有一个大墓室,成天圆地方之态,无棺无椁,四周却站着不下百具干尸,每具干尸都是衣着光鲜丝毫没有一丝腐朽的模样,应该是清代衣着。它们皆是面朝墓室正中,双眼睁开,模样甚是骇人。我但是便心生退意,但我那几个伙计却不想空手而回,后来他们当先进到墓中,看能否寻点什么古物,甚至其中一人,竟去翻找干尸的身子,却没想他这一翻,便酿出了大祸,数百具干尸几乎同时动了起来,我那三个伙计猝不及防,便活生生的被咬死,我见状不妙,急忙在身上撒了狗血,从盗洞逃了出来,用泥土石块匆匆掩了洞口之后,就连夜来了这儿寻王大仙商量对策。&
王长贵听了之后,一手摸着胡须,一边说道:&咱这地界靠海,地下潮气极重,一般的尸体用不了几个月便会腐烂,你说那些干尸身上的衣物却都还完好,这似乎有些不切实际,另外你还说那些干尸都是面向墓穴正中,照这情形看来,它们多半是在守护某样东西。或者可以说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墓穴,而是一藏宝之处,只是那藏宝之人懂些邪术,不惜百余条人命,使得他们全部化作僵尸来看护那宝物。当时你有没有看清墓穴的正中究竟有什么东西?&
徐云德回想道:&当时我离那正中还有些距离,并无看清有无什么。只是&&&徐云德眼眸一亮,似乎想起了些东西,急忙说道:&王大仙,不知你可曾听说过,那玉马村里的一个流言?&
王长贵摇头道:&不曾,你且说来听听。&
徐云德道:&我们事先打听过关于那土山的事,从一老头口中听闻,清初顺治年间,那玉马村有一大户人家姓鲁,当时那姓鲁的老爷乃是个奇人,他神通广大,能叫尸体走路,能将草鞋变为鲤鱼,更为邪乎的是他家中养有僵尸。&
&养僵尸?&刘萍疑惑道:&这古人真是奇怪,养什么不好,却去养那东西,也不怕自己被咬死!&
王长贵摇头道:&小萍你多有不知,自古以来,湘西便有赶尸一说,对于赶尸人,我想你们也都多有耳闻,然而我们吴地养尸之法却鲜为人知,就连我也只是从师父那师父听过支言片语。&
徐云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老人还说他自己祖辈自顺治年间,便已经在那玉马村定居,他家先祖还曾是那鲁家的家丁,看他当时的神情,似乎还有很多话不愿与我们讲。后来我又追问了许久,他才说了句什么盅油科。&
&盅繇科?&王长贵一听这三个字,顿时脸色大变,&他竟然知道盅繇科一说!这老头我得见见。&
刘萍还从没见王长贵如此惊慌过,心下疑惑,便开口问道:&王大仙,盅繇科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长贵神色有些恍惚,沉声道:&相传那盅繇科乃是鬼谷子留下的一本书,里面记载了许多玄妙的道法,其中就包括了养尸之法!只是此书早已失传,倘若那姓鲁的真有此书,那么养尸自当不在话下。&
说到这里,王长贵便匆匆的起身,进了里屋收拾了些东西,随后走出来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往玉马村,其他暂且不讲,倘若那百余具僵尸从地底爬了上来,麻烦看就大了!&随后又转向刘萍道:&德树这几日暂且住在你家中。&
刘萍闻言,心中也是一紧,急忙说道:&那好,你们先随我去家中,我跟家里说一声便与你们同去!&
三人一同来到孙家,刘萍将事情简单的告于孙圣葵后,便与王长贵还有徐云德一同出了村儿。徐云德是骑马来的,王长贵则赶着头驴车,载着刘萍,速度到与那徐云德的马相差无几。玉马村距一沟有三十里,三人一路疾驰,仅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
到了玉马村,王长贵让徐云德带路径自去了那墓穴所在的土山,此时已至傍晚。方一进山,王长贵便皱眉说道:&双蟒护穴,好一处养尸之地!&
刘萍从车棚内探出头来,四下打量一番,只见那土山四周山势皆高,南北两面山脚皆有溪流,水往东去,于东面山口汇聚一处,而那徐云德所说土山正被两溪夹着,宛如裆下弹丸。
这种地势形态着实罕见,那四周高山的山间邪气顺着山体下走,沉淀于那小土山四周,汇聚不散,而那两条溪流则顺山而流,又使得山气循环往复,运转不息。溪水又于土山东头汇聚,此乃便是典型的双蟒护宝之地。
山路难走,三人弃了车马,将马和驴拴在路边的树上,徒步上了土山,那土山不大,顶多有十来米的高度,坡度也不陡,爬起来十分的轻松,在徐云德的带领下,三人很快便到了那处盗洞边上。
徐云德蹲身翻了翻地上的泥土,说道:&昨日夜里,我们就是从这处打洞进去的。&
刘萍闻言,也蹲下身看去那处地面,见其与其他地方并无两样,若徐云德不说,根本就很难发觉这里曾挖过洞。心中暗叹道:&这徐云德昨夜虽说是匆忙掩埋,却也埋的这般隐蔽,真不愧是个打洞填洞的高手!&
王长贵四下看了看,随后说道:&地下百来具僵尸,我们三人且不能这般下去,必须想个周全的法子才行!&
徐云德道:&这洞口依旧保持着我昨夜掩埋时候的模样,我想那些僵尸定没有出来,你看我是不是再去找些人手来帮忙?&
王长贵摇头道:&人贵在精不在多,再者说你能找来多少能对付僵尸的人?&
徐云德被这话堵得没了言语,只得说道:&那王大仙,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王长贵道:&僵尸虽凶,但绝不会打洞,这洞穴里的僵尸数量众多,我们万不可叫他们群起而攻之,眼下之法唯有将这洞口挖开,一只一只的引来。&
徐云德闻言,点头称妙,随即便从腰间解下铁铲,开挖起来,那盗洞因为是后填上的,土壤稀疏,很快便挖通了。一铲落空,徐云德急忙从洞中钻了出来,说道:&大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啊!昨夜那些僵尸活过来的时候,咆哮之声震耳欲聋,可现在洞里怎么这般安静?&
刘萍闻言,也不由向那洞中看去,却只见着一片漆黑,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情景,她疑惑道:&会不会是那些僵尸活过来之后,便又寻到了其他的出口,如今已经都出去了?&
徐云德摇头道:&这墓穴封的很深,倘若有其他出口的话,那些个僵尸多半早已被野兽给钻进去啃光了,又怎能像如今这般毫发无损呢。&
王长贵也点头道:&徐老弟说的不错,倘若这洞穴要是于外界相通的话,那么纵使有再厉害的法子,也绝不可能令那尸首历经几百年而不烂,那些僵尸如今定然还在底下,只是出于什么原因,重又静了下来而已。你们暂且在洞口等着,我下去看看!&
徐云德自是知道王长贵的本事,便点了点头说道:&那王大仙你多加小心。&说罢便递了跟麻绳给他说道:&你抓住麻绳这头,一有变故便立马拉几下给我信号,我好拽你出来。&
王长贵接过麻绳,深吸了口气便钻进了盗洞之中。刘萍和徐云德两人则焦急的在洞口等着,许久也不见有个动静。
徐云德的旱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最后终于耐不住性子了,站起身说道:&怎么这么久了,王大仙会不会&&&
刘萍摇头道:&不可能,他的本事我了解的很,倘若真的出事,绝计不会这般安静,我想他应该在底下发现了什么,这会儿正在研究呢吧。&
正说话间,徐云德突然见绳子那头被拉动了几下,见状之后,他连忙往外拽,却觉这绳子怎么这般沉!王长贵那清瘦的身子,顶多百十来斤,可这绳子上的重量,至少也得有个两百斤重!
刘萍见他拉的吃力,便急忙上去帮忙,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王长贵腰上栓着麻绳从洞中钻了出来,可随着他爬出之后,刘萍和徐云德却见他身后的绳子上竟然还拴着一物!
看清那东西之后,徐云德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王大仙,你怎么把他的尸首给拖出来了?&
那王长贵带出来的正是昨夜被僵尸咬死的一伙计,他周身上下已经被撕咬的血肉模糊,连眼珠子都被扣了出来,模样甚是骇人。王长贵道:&洞中的情景与你昨夜所见无异,我数了一下,正好一百零八,这倒也合了天罡地煞之数,另外你可知道,为何昨日那些僵尸会同时苏醒过来吗?&
徐云德摇头道:&不知。&
王长贵道:&那些僵尸的锁骨全被一根极细的银线穿着,一只醒来,牵动了银线,另外一百零七具僵尸便会同时惊醒。另外&&&他指了指那伙计的尸首说道:&你们看他身上的咬痕,有没有什么古怪之处?&
刘萍和徐云德低头望去,只见那血肉模糊的尸首遍体伤痕,模样惨不忍睹,但若有心观察,便会发现,伤口着实与传说中的僵尸咬人的情形大为不符合。
刘萍皱眉道:&僵尸不都是吸血的吗,据说它们长有尖长的獠牙,在人畜的身上咬上一口便是两个血窟窿,可这尸体却像是被野狗啃咬的一般。&
王长贵点头道:&小萍说的不错,我在下面也细看了那些僵尸的模样,他们口中并无那尖长的獠牙,倘若不是那些干尸双眼瞪着,且都是直直站立的话,叫人看了顶多也就会将其当作是普通的干尸而已,绝不会与僵尸联系在一起!&
徐云德想了想,随后说道:&这僵尸的牙和爪,传闻都是见风则长,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洞穴常年不见风,所以那些僵尸才没长出来?&
王长贵摇头道:&不会,若真是你说的那样,仅这一天时间,那些僵尸的獠牙便足以长出来了!另外,若是放做寻常的僵尸,方才我那般靠近它,它却为何动都不动?如此看来,这些干尸定然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古怪!&
第四节 徐云德说道:&王大仙,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如去找些火油过来,一把火烧了了事?& 王长贵摇头道:&不可,方才我在洞中看了,那群干尸的位置符合星相之阵势,虽我一时难以破解,但可以肯定这尸阵是为了守护某样东西,一百零八具干尸成众星拱月之式将其团团为住,这说明那东西就在洞穴正中,先前所想那一只只引出来的法子多半是不管用了,那些干尸肯定不会离开洞穴半步!而倘若我们放火,把那东西也给烧了,岂不得不偿失?&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笑道:&不曾想到王大仙也是同道中人呐,想那宝物竟然用一百多僵尸守护,定然是绝世的宝贝,若得了此宝那便发了&&& 王长贵撇嘴道:&我只希望那是盅繇科,钱财与我而言又算的了什么!& 刘萍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再将这洞口堵上,就那尸群守着宝贝继续沉睡于地底不成?& 王长贵想了想道:&我们先行去玉马村,找那老头问问,没准能寻到破解这尸阵的法子。& 两人觉得有理,便一同点头答应下来,随之徐云德再次将那洞口封上,三人一道下了山。 此时早已入夜,整个山间静悄悄的,唯有小溪中的水流声时不时的传来,气氛显得十分诡异,偶有乌鸦扑棱棱的飞过,更加令人心烦意乱。 三人加快了脚步,牵了马和驴车匆忙离去。来到玉马村,徐云德轻车熟路的带着王长贵和刘萍二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前,上前敲门道:&马大爷,在家不?& 不多会功夫,门开了,齐里面走出一年迈的老者,想来就是徐云德口中的那马大爷了。这马大爷一见是徐云德,便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皱眉道:&你这小伙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事最好别打听,你咋又来了?& 不等徐云德开口,王长贵便上前拱手作了个揖,说道:&马老,贫道乃是二沟村王家传人王长贵,今日前来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那马老头一听,脸上先是一惊,忙开口道:&你是那二沟村王家的传人?& 王长贵点头道:&正是,今日前来寻您,其实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不知您方便不?& 那老头想了想,最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进来吧。& 进屋之后,马老头替三人泡了茶水。随后坐到靠墙的大椅上,掏出烟斗抽了两口方才说道:&王家世代大仙,今日老儿我有幸见着,实乃三生有幸。& 王长贵当即笑道:&大仙一说只不过是个虚名,我王家只是世代修道,懂些皮毛的道法,不值一提。&&马老头摇头笑道:&王大仙过谦了,你王家的大名在咱这地界,谁人不晓?只是不知今日来寻我,究竟是所为何事?& 王长贵心知这马老头子是有心卖关子,先前在门口见到徐云德,他便已经猜出了自己一行人的来意,如今却又明知故问起来,看来他多半是不想将事情告知。 *************************原创染血鬼手,转载请与作者联系************************如是想着,王长贵脑子一转,随忙说道:&马老,实不相瞒,前几日这徐老弟带着几个贫道的故友之后寻得一处宝穴,然而他们年轻业浅,一心只为寻宝,却不想那洞中有诸多僵尸作怪,除了徐老弟逃出来之外,其余三人全部惨死于那洞穴之中。& 那马老头一听,顿时神色一变,随即看向徐云德说道:&那处宝穴在何处?你们是如何得知那处有宝洞的?& 王长贵一见有门,心下窃笑,忙回答道:&就在你玉马村外的山中。徐兄弟亲眼所见,那洞中百余具僵尸,倘若钻出来,那遭殃的可是一方百姓啊!贫道虽有心除之,却奈何道行浅薄,单凭我一人之力,绝对付不了那一百多僵尸,后又听闻马老您懂得盅繇科的道法,故此前来请您出手相助。& 听了王长贵这番话,刘萍心中暗笑道:&这王长贵,平日里像个哑巴,多说半句都嫌累,这会儿怎么突然变的这般能说?& 一旁的徐云德也看出了王长贵这是在诈那马老头子,便也起身拱手求道:&马老爷,我死去那几个伙计,前些日子您也见过,虽说都有些爱财,但个个都是好人呐!还请马老您出手替他们报仇。& 马老头此时已是眉头紧锁,看了看那徐云德可怜巴巴的模样,方才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出手帮你,只是那盅繇科我当真不会呀!也罢,事已至此我便跟你们说了吧!& 那马老爷子狠狠的抽了几口烟之后,方才道出了一个令刘萍三人都觉着不可思议的故事。 顺治年间,这玉马村有一奇人,名为鲁天凡,此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可以将草鞋变为鲤鱼,能将大锅变为老鳖,能令死尸走路,更为令人称奇的是他家中还养着许多僵尸,总而言之此人是神通广大。 但那鲁天凡却没有后人,那时候马老头的祖先便在他家做家丁,有一日,鲁天凡将那姓马的家丁叫到自己的房间,对他说了一番稀奇古怪的话。那姓马的家丁不怎么识字,只记得鲁天凡说什么自己一身本事全是出自一本叫盅繇科的书,还说自己无儿无女,百年后这本事便会失传,最后他写了一首诗给那家丁,并让他代代相传,若能有有缘之人识得其中的奥秘,那人便将是盅繇科的下一传人,此后不久他又命那姓马的家丁找人修了土山下的洞穴,然而却没有人知道鲁天凡要用来干什么,外人都只当是他在给自己修墓,然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便是马老头那给鲁天凡做家丁的先祖。 讲完故事后,马老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黄布,展开之后却见里面包着的是一块牛皮,牛皮上面稀疏的写着一首诗。刘萍上前接过那牛皮念道:&鬼谷天书落凡间,双蟒护宝山中山。
白土封穴呈方圆,天罡地煞银线穿。&第三节 徐云德说道:&王大仙,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如去找些火油过来,一把火烧了了事?& 王长贵摇头道:&不可,方才我在洞中看了,那群干尸的位置符合星相之阵势,虽我一时难以破解,但可以肯定这尸阵是为了守护某样东西,一百零八具干尸成众星拱月之式将其团团为住,这说明那东西就在洞穴正中,先前所想那一只只引出来的法子多半是不管用了,那些干尸肯定不会离开洞穴半步!而倘若我们放火,把那东西也给烧了,岂不得不偿失?&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笑道:&不曾想到王大仙也是同道中人呐,想那宝物竟然用一百多僵尸守护,定然是绝世的宝贝,若得了此宝那便发了&&& 王长贵撇嘴道:&我只希望那是盅繇科,钱财与我而言又算的了什么!& 刘萍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再将这洞口堵上,就那尸群守着宝贝继续沉睡于地底不成?& 王长贵想了想道:&我们先行去玉马村,找那老头问问,没准能寻到破解这尸阵的法子。& 两人觉得有理,便一同点头答应下来,随之徐云德再次将那洞口封上,三人一道下了山。 此时早已入夜,整个山间静悄悄的,唯有小溪中的水流声时不时的传来,气氛显得十分诡异,偶有乌鸦扑棱棱的飞过,更加令人心烦意乱。 三人加快了脚步,牵了马和驴车匆忙离去。来到玉马村,徐云德轻车熟路的带着王长贵和刘萍二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前,上前敲门道:&马大爷,在家不?& 不多会功夫,门开了,齐里面走出一年迈的老者,想来就是徐云德口中的那马大爷了。这马大爷一见是徐云德,便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皱眉道:&你这小伙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事最好别打听,你咋又来了?& 不等徐云德开口,王长贵便上前拱手作了个揖,说道:&马老,贫道乃是二沟村王家传人王长贵,今日前来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那马老头一听,脸上先是一惊,忙开口道:&你是那二沟村王家的传人?& 王长贵点头道:&正是,今日前来寻您,其实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不知您方便不?& 那老头想了想,最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进来吧。& 进屋之后,马老头替三人泡了茶水。随后坐到靠墙的大椅上,掏出烟斗抽了两口方才说道:&王家世代大仙,今日老儿我有幸见着,实乃三生有幸。& 王长贵当即笑道:&大仙一说只不过是个虚名,我王家只是世代修道,懂些皮毛的道法,不值一提。&马老头摇头笑道:&王大仙过谦了,你王家的大名在咱这地界,谁人不晓?只是不知今日来寻我,究竟是所为何事?& 王长贵心知这马老头子是有心卖关子,先前在门口见到徐云德,他便已经猜出了自己一行人的来意,如今却又明知故问起来,看来他多半是不想将事情告知。 *************************原创染血鬼手,转载请与作者联系************************如是想着,王长贵脑子一转,随忙说道:&马老,实不相瞒,前几日这徐老弟带着几个贫道的故友之后寻得一处宝穴,然而他们年轻业浅,一心只为寻宝,却不想那洞中有诸多僵尸作怪,除了徐老弟逃出来之外,其余三人全部惨死于那洞穴之中。& 那马老头一听,顿时神色一变,随即看向徐云德说道:&那处宝穴在何处?你们是如何得知那处有宝洞的?& 王长贵一见有门,心下窃笑,忙回答道:&就在你玉马村外的山中。徐兄弟亲眼所见,那洞中百余具僵尸,倘若钻出来,那遭殃的可是一方百姓啊!贫道虽有心除之,却奈何道行浅薄,单凭我一人之力,绝对付不了那一百多僵尸,后又听闻马老您懂得盅繇科的道法,故此前来请您出手相助。& 听了王长贵这番话,刘萍心中暗笑道:&这王长贵,平日里像个哑巴,多说半句都嫌累,这会儿怎么突然变的这般能说?& 一旁的徐云德也看出了王长贵这是在诈那马老头子,便也起身拱手求道:&马老爷,我死去那几个伙计,前些日子您也见过,虽说都有些爱财,但个个都是好人呐!还请马老您出手替他们报仇。& 马老头此时已是眉头紧锁,看了看那徐云德可怜巴巴的模样,方才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出手帮你,只是那盅繇科我当真不会呀!也罢,事已至此我便跟你们说了吧!& 那马老爷子狠狠的抽了几口烟之后,方才道出了一个令刘萍三人都觉着不可思议的故事。 顺治年间,这玉马村有一奇人,名为鲁天凡,此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可以将草鞋变为鲤鱼,能将大锅变为老鳖,能令死尸走路,更为令人称奇的是他家中还养着许多僵尸,总而言之此人是神通广大。 但那鲁天凡却没有后人,那时候马老头的祖先便在他家做家丁,有一日,鲁天凡将那姓马的家丁叫到自己的房间,对他说了一番稀奇古怪的话。那姓马的家丁不怎么识字,只记得鲁天凡说什么自己一身本事全是出自一本叫盅繇科的书,还说自己无儿无女,百年后这本事便会失传,最后他写了一首诗给那家丁,并让他代代相传,若能有有缘之人识得其中的奥秘,那人便将是盅繇科的下一
念完之后,刘萍将那牛皮递给了王长贵。接过牛皮之后,王长贵又仔细看了一遍,方才点了点头说道:&这鲁天凡果真是个奇人,不仅懂得那盅繇科之法,对风水阴阳似乎也颇有研究,此外他的字也是精干有力,可见其人也定然不赖。&
马老头一听,哈哈笑了两句,随后说道:&不愧是王家的大仙,但是从这几句诗中便可看出这么多道道来,不知大仙你是否已经破解了这诗句中的秘密?&
王长贵道:&那盅繇科相传乃是鬼谷子所创,因此我想这第一句便是说那盅繇科一书尚在凡间并没失传。&
徐云德迫不及待的问道:&王大仙,那另外三局又各是什么意思呢?&
王长贵解释道:&这双蟒护宝山中山一句中,所说的山中山其实指的就是那个土山,你们且想一下,土山被群山夹在正中,可不就是&山中山&?另外南北两面皆有一溪,是不是宛如两条巨蟒分守两侧,将那土山视作珍宝守护?&
几人听他这么一说,联想到那土山周围的情形来,也不由觉得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只是若没有王长贵这样一提点,纵使想破脑子也多半想不出这般意思。
听了王长贵的话之后,那马老头的眼睛似乎突然亮了起来,开口称赞道:&不愧是王家的大仙,果真有真本事!那我再问你,这&白土封穴呈方圆,天罡地煞银线穿。&又是什么意思?&
王长贵暗想道:&这第三句能解释出来倒也不奇怪,但惟独那第四句,倘若自己说了,这马老头定然能猜出自己已经去过那洞穴,多半也能想到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是在诈他,到时候倘若这老头子恼羞成怒了可不好!&
马老头子仿佛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盯着王长贵说道:&王大仙,有什么话你且直说吧,我老马也未必就是你想的那种心胸狭隘之人。&
刘萍和徐云德自是听不出这马老头话中的含义了,但王长贵却是心中一惊,随后急忙笑道:&哪里,马老您误会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跟您卖关子了!这白土封穴呈方圆指的是那洞穴用白土封顶,做成墓穴一般的摸样,但洞内却呈天圆地方之状。至于那最后一句&&不瞒马老您说,我确实是进入洞中看过了,若非如此也绝不会参透其中的含义。&
马老头闻言,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早已知道,先前我特意装作那般摸样来,只是想瞧瞧你们的能耐!看你们究竟够不够格做那盅繇科的有缘人。如此看来,我这一关你们算是过了。实不相瞒,这秘密传到我这一代已经几百年了,我膝下无儿无女,本想将这秘密带到棺材里,却不曾想到那宝穴却已是自寻其缘了!&
随后,马老爷又开始了他的讲述,原来刚才他所说的那顺治年间发生在鲁家的事情,还有许多细节被其刻意的忽略掉了,现在听那马老头娓娓道来,刘萍等人更是觉着不可思议。
当年,马家的先祖受鲁老爷的嘱托,在那山中修好了洞穴之后,鲁天凡便捧着一个用牛皮包裹的很严实,且周身涂满了乳胶状黏液的檀木盒。他知道那盒子里面一定就装着盅繇科一书。鲁天凡将其掩埋在洞的正中,而后趁着夜色,在别人都熟睡之际,从他家地下室拖着一大群的干尸出来,领入了那洞穴之中!那些干尸说来也怪,一进那洞,便圈圈排开笔直的站在那里,随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鲁天凡安置好那些干尸之后,又用了神术,让四周的土石自行将那洞口盖的严实。随之他又嘱咐姓马的家丁,这事只能跟那破解了诗谜的人提起,万不可轻易的透露给旁人知晓,还说这是事关性命的大事。
听完马老头的讲述,王长贵抚着胡须轻轻点头,随后说道:&如此看来,马老您祖上也没有那破解洞中尸阵的法子了?&
马老头摇头道:&破解这诗谜,乃是当年鲁天凡留给寻盅繇科之人的第一道考验,而破那干尸大阵则是第二道考验,你们是否够格成为那盅繇科的下一传人,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我老马只不过是个带话人。&
王长贵闻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那手中的诗句。
老马打了个哈欠,随后说道:&人老了,熬不住了,若是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在这堂屋中凑合一夜,我就不陪你们了。&说罢便起身进了里屋。
见马老头走了,刘萍方才起身说道:&王大仙,这下你乐了吧?那洞穴中的宝贝正是盅繇科!&
王长贵笑着点头道:&是呀,只是若想得此宝,还须得破掉了尸阵,对此我现在可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刘萍舒活了一下筋骨,却见一旁的徐云德半晌没有作声,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于是走到了他身前,戳了下他的胳膊说道:&徐大哥,你愣什么神呢?&
徐云德被刘萍一戳,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刘萍又看了看王长贵,随后压低了声音道:&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怀疑?&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那马老头的屋子。
王长贵和刘萍见状,皆有些莫名其妙,但稍一细想,两人方才倒吸冷气,将目光投向马老头卧房。
其实谈了这么久,他们一直被马老头所讲述的故事牵着走,却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像盅繇科这等宝物,对于鲁天凡而言一定是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那么他又为何肯将自己拥有此书的事告知他人呢?更何况他修宝穴,布尸阵,养僵尸这些事情本该对外保密,绝计不会告诉任何一人,却又为何一直将那姓马的带在身边?他又为何会选择那个姓马的来引见盅繇科的下一传人?要知道这一任务纵使是几代或者是几十代、几百代人也未必能够完成,而那姓马的究竟凭借什么,博得了鲁天凡如此的信任呢?
虽然对那马老头有些怀疑,但一时却又找不出充足的证据来证明什么,只好暂且不去想这些,将心思重又集中在那干尸大阵之上。三人各自坐下,继续研究起如何对付那一百多具僵尸来。
刘萍从王长贵手中拿过那块牛皮,瞧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只得又看了一遍那首诗,随后猜测道:&你们说这首诗里面,除了告诉我们那藏宝洞的基本情况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关于如何对付那些僵尸的线索?&
徐云德摇头道:&我反正是什么东西也看不出来,再说刚才马老不是也说了吗,那尸阵便是鲁天凡留给咱们的第二道考验,若想得到盅繇科,就必须靠自己的本事去拿。&
王长贵道:&这也未必,倘若鲁天凡真的是有心想将那盅繇科传下去的话,我想他定然还会留有什么提示。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
&提示?这牛皮我们三人轮番看了这么久,都没能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再者说,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块牛皮,又能隐藏些什么线索在这上面呢?&随后她将牛皮递给徐云德道:&你看看吧,总之我是发现不了什么东西了。&
徐云德从刘萍手上接过牛皮,前后翻看了许久,也没能发现什么东西,只得摇头道:&纵使那鲁天凡真的在这上面留有线索,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叫旁人看出来的。&
王长贵点头道:&鲁天凡精通盅繇科之法,他若有心想蒙骗别人的眼睛,自是轻而易举。如果被我门三两眼就能看出来,那他鲁天凡还称得上是奇人?&
突然间,刘萍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想我们是不是无意之中,被那鲁天凡给绕进去了?自始至终我们都在研究怎么对付那些僵尸,却忽略了那洞中的阵法!其实不论那些僵尸怎么厉害,也只不过就是阵法的一部分,倘若不去想那僵尸,而是直接将洞中阵法给破掉的话,这尸群是不是也就不攻自破了?&
王长贵一听,眼中顿时精光一闪,拍手说道:&小萍说的极是!&随后他急忙展开手中的牛皮,指着上面的诗句说道:&你们且看这后两句:&白土封穴呈方圆,天罡地煞银线穿&这其中根本就没有提到僵尸,而是先后两次的说到了阵法,无论是&方圆&还是&天罡地煞&,指的都是布于那宝洞之中的星象奇阵,而我们的却一直被那些干尸扰乱了思绪,竟忽略了这些!&
徐云德一听王长贵的解释,顿时也来了精神,急忙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王大仙你可有办法破解那洞里的阵法?&
王长贵说道:&暂且还没有想到,但那星象奇阵虽巧夺天工,但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推算,我就有把握将其破掉!&说罢,他掏出笔,在那牛皮的背面画了起来。
刘萍和徐云德见状,便也没在去打扰他。此时夜已深,加之白天劳顿,坐不多会觉困意上来,又见王长贵一心研究破阵之法,两人便先且闭目养神。
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刘萍迷蒙的睁开眼睛,四下看了一圈,却只见着了熟睡之中的徐云德,王长贵却没了踪影,刘萍心下觉着奇怪,急忙揉了揉眼睛,随后起身出了堂屋。
一出堂屋的门,便见那王长贵此时正站在院中,抬头仰望着星空愣着神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至察觉到刘萍来了,方才转过脸来说道:&小萍,你醒啦。那破阵之法我已想到了。&
刘萍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也释然,想这王家的人世代修道,破一个阵法对于他而言,着实不是什么难事。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就进山,破了那尸阵。&
王长贵神色有些难看,垂首说道:&你先回房歇着吧,叫我再好好想想,似乎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开。&
刘萍见王长贵面露倦意,只以为他是想那破阵的法子累的,便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也好生休息,我不打搅你了。&
第二天清晨,刘萍早早的醒来。此时徐云德也早已醒了,正和王长贵坐在门前低声说些什么。刘萍走上前去问道:&你们两个在这说些什么呢?&
徐云德见识刘萍睡醒了,急忙笑道:&妹子,这不王大仙想出了破阵之法,这会正跟我教我到时候怎么做呢。&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也来了兴趣,急忙凑上前去说道:&到时候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王长贵点头道:&有!我们破阵的时候,最为关键的一步就在于你。&随后他拉了条椅子递给刘萍,示意她先坐下,随后又将那鲁天凡留下的牛皮展了开来,只见此时牛皮的背面,已经密密麻麻的被画满了圆点。仔细一看,刘萍方才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一幅星相图,每一个圆点都代表着一颗星辰,共有一百零八各圆点,恰好符合那天罡地煞之数。
刘萍看了那星相图后,也不禁暗自赞叹起王长贵的本事,她说道:&这莫非就是那宝洞之中所布的星相大阵?而这一百零八个点的位置,也恰好就是一百零八具干尸的位置态势?&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不错,只不过这纸上,我一共画了一百零九个点,你再仔细看看。&
果不其然,仔细一看,只见那牛皮正中确有一格格不入的圆点,其余各点围绕着它,呈众星拱月之势。刘萍指着那点说道:&莫非多余的那一点就是这个?&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这个点所在之处,并无干尸,我之所以将它标出来,是因为我算准这处一定就是那藏宝之地,所有的干尸皆是面向此处,不仅如此,那星相大阵的阵眼所在,也是这里。&
&阵眼所在?&刘萍低声道:&若想破阵,先寻阵眼。古往今来,所有的布阵高人,无不把那阵眼影藏的极深,可为何这鲁天凡却安在这个极为被发觉的地方呢?&
王长贵说道:&其实昨夜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后来幸亏有你提醒,我才恍然明悟。&
刘萍一听,顿时疑惑起来,说道:&是我提醒了你?&
王长贵点头道:&当时我盯着天上的星辰冥思苦想,思绪却突然被你打断,你还记得吗?&&想起了昨夜的情景,刘萍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当时我见你抬头看天,觉着好奇便问了你。&
王长贵撇嘴一笑,随后接着说道:&所谓众星拱月之说,其实就是因为月亮的光华较之那些星辰而言,要明亮得多,因此同在夜空之中,让人见了才会有众星拱月之感。而倘若天上出现了一颗比那月亮还要光亮的星,你说人们还会有这种感觉吗?&
刘萍和徐云德一听,都觉得有理,纷纷点头。不错,倘若真的有那么一颗星星,比月亮还要大、还要亮的话,还会有众星拱月之说吗?但是话虽如此,这又与那尸阵有何关联?
看出了刘萍两人脸上的疑惑,王长贵说道:&刚才我所打的比方,就是我们破那大阵之计。&
徐云德急忙问道:&王大仙请明言。&刘萍此刻也有些迷糊了,疑惑的盯着王长贵等着下文。
王长贵道:&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一百零八僵尸,我们便可比成一百零八星宿,他们所拱的月则就是藏于阵眼之中的盅繇科,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再创造另外一个&月&,或者说是比&月亮&还要耀眼的&星&。&
听了王长贵的解释,徐云德更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了,但刘萍却隐约间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她说道:&照你的意思说来,我们要想破去那星相大阵,就必须再找另外一宝,将其插入阵眼之中。如此以来,那些僵尸便不知该护哪一个?但是&&倘若真这么做,一旦那些僵尸动了,那我们又该如何全身而退,并将那两样&宝&都带出来呢?&
徐云德听刘萍如此一说,也总算明白了一些,但心中疑云又生,皱眉说道:&那些僵尸一旦动乱起来,我们身在阵中的话,绝计是跑不出来的&&&
王长贵轻笑一声,似乎心中早有打算,他说道:&那首诗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刘萍忙道:&天罡地煞银线穿。难道说&&&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那鲁天凡确实在诗中给我们留下了线索,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最后一句我们也可以这么念&天罡地煞,银线穿就,方可成!&
&银线穿就,方可成?&徐云德疑惑着重复道:&难道是说那僵尸摆成的天罡地煞大阵,必须有那银线穿着,才能发挥其威力来?&
王长贵摸着胡须道:&你这么说,也并非全对。僵尸识宝,自古都有这么一说。但是那&宝&却大多指的是灵玉、灵珠之类极具灵气的宝物,而那洞中所藏乃是一本古书,它们又如何识得?因此当年鲁天凡布此阵时,定然是将穿就那尸群的银线一头,系于藏有盅繇科的木箱之上,埋在阵眼之中,这才能使得那群尸护它。&
听了王长贵这番话后,刘萍和徐云德总算是完全明白了过来。徐云德也随着明白其理,来了干劲,他抖擞着精神说道:&既然王大仙已经对那阵法了然于胸了,那么我们这就去破了它!也好让我看看那盅繇科究竟是本什么样的奇书。&
其实当时他心里想的却是盅繇科里面所记载的道法,自当他听闻鲁天凡能将锅变成大鳖之后,这心里便一直痒痒的。想着倘若自己学会了此法,那日后再与人合伙倒斗,出了值钱的宝贝,便直接变为大鳖,跑到某处不起眼的地方藏匿起来,事后自己独身来取&&岂不是发了!
王长贵见他雀跃的模样,笑道:&徐老弟,这盅繇科之法可不是是人都能学得的。要学盅繇科,最为重要的一点,便一定是要保持处子之身,一旦沾荤那可是要遭反噬的!如此一来,你还当真想学?&
徐云德一听,顿时拉下了脸来,仿若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黯然说道:&怎&&怎会如此?我徐家可就我这根独苗,与你王家不同,我还得延续香火呢,万不可断后&&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王长贵见状,安慰道:&你徐家祖上也传下来本奇书,你好生研究,日后定然也差不了,我曾听师父讲过,你太爷爷曾在我们这地界是大名鼎鼎的尸王,一辈子都在墓底下与尸体打交道,从没出过事,可想而知你家传的本事确实非同一般呐。&
徐云德闻言,咕哝道:&我太爷爷的事我所知甚少,不过我爹的确曾说起过我太爷爷曾是尸王,但早在我爷爷那辈儿,尸王的名号便已经被外乡人给夺走了&&&
刘萍闻言笑道:&徐大哥,我相信日后你一定能在将那尸王之名夺回来。&
徐云德挠头笑了笑,说道:&要夺回尸王之名,谈何容易啊。&
正说话间,马老头从内屋来到了院中,见王长贵三人正在说笑,神色先是一滞,不知想了些什么之后,方才上前打招呼道:&几位,早啊。&
王长贵等人也纷纷回了话,马老头又说道:&如何?可曾想到了那破阵之法?&
徐云德刚要开口,却被王长贵抢先了说道:&还没有,那星相大阵着实难破,我整整想了一夜,却依旧未能参破其中的奥秘。看来需得再进洞中一探。或许能有什么突破吧。&
马老头闻言笑道:&盅繇科弥足珍贵,岂会让人轻易取走,我想当年那鲁天凡也是希望此宝是能者得之罢。&
王长贵道:&马老说的极是。其实我等并非一心只为那盅繇科而来,而是那宝穴如今重现人世,想来不用多久便会有数之不尽的人前来寻宝,若不趁早将那阵法破去,日后还不知要枉送多少人性命!&
徐云德一听王长贵这话,险些没笑出声来,心中想道:那些盗墓挖坟的行当,可算是最缺阴德的差事了,干这一行的人无一不是把头拴在裤腰带上的恶徒。说实在的,就连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哪日倘若真是在谁家墓里嗝屁了,也绝无半句怨言,没想这王大仙竟日怎么变得这般矫情做作起来。
那马老头闻言,抱首道:&不愧是王家传人,单单是这份慈悲之心,就叫人钦佩,今日我老马也算是开了眼界。&
王长贵摆手道:&哪里,马老你言重了。&
驻足片刻,说了三言两语之后,王长贵三人便告别了马老头,将车马暂放于他家,又到玉马村村头买了些吃食填了肚子,便匆匆进了山。
昨日是傍晚进山,那山间景色与这早晨相比,却是完全不同。此时山间薄雾缭绕,树木郁郁葱葱,溪水潺潺流动,草间蝶飞燕舞,空气清新微凉,令人心旷神怡。加之对于破那尸阵已有把,故此,这心里头便已然没有了昨日的那般压抑之感。
刘萍一边看着景儿,一边说道:&没想到这玉马山的景色这般好,若不是有那尸群作梗,真想在这好好玩上一阵。&
徐云德撇嘴道:&妹子,这景再好又有什么用,又换不来钱!&
刘萍闻言,当即笑道:&徐大哥,这几年不见,你怎么越发贪财了!古人就有观好景,养心怡神之说,可见多看看美好的景色,对人修身养性是有帮助的,这可是钱财买不来的财富。&
然而她们却不曾想到,几十年后,世人将这里发展成为旅游景点,用以赚取大量钱财,那时候还有多少人真正懂得观景怡神呢?这些都是后话,不多言述&&
走至那土山前,此处比之其他地方要稍显荒凉,因为这土山下有白土层,那是熟土,树木不能生长,因此只有些生命力极强的杂草,稀稀疏疏的挂在上面,远远望去,犹如半秃之人的脑壳,多少有些怪异。
一路走来,半句话都没说的王长贵终于开了口,他说道:&我们现在虽然知道了破阵之法,但那星辰大阵并非普通阵法,用我们王家的话讲来,那可是杀字诀中的至高阵法,所以破阵之时定然也是九死一生,大伙切莫掉以轻心!&
徐云德被他这一说,竟有些慌神起来,急忙说道:&大仙,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就跟我们之说了吧,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王长贵不答反问,说道:&你徐家降尸之法,你学会了多少?&
这降尸之法本是徐云德的秘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王长贵竟然知晓此事,被他如此一问,一时间竟有些语顿,磕巴了半天才说道:&十之六七,最后几页还不曾领悟。大仙,你是怎么知道我徐家的降尸之法的呢?&
王长贵答道:&此事暂且不谈。&随后转向刘萍说道:&以我王家道术,加之徐老弟的七成降尸术,这便有了六成把握,另外四成就要看你的了。&
刘萍闻言,自知责任不小,稍有差池,那便是死路!也急忙收起了闲散之心,板下脸来说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王长贵点了点头,没在言语,带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来至洞口处,徐云德翻起铁铲将那盗洞再次挖通,顿时洞内阴风夹着一股腥臭之气涌了出来,想来应该是那两个死去的伙计尸首开始腐烂了。王长贵深吸一口气道:&你俩跟在我的身后,切记不要去碰那僵尸!&见刘萍和徐云德同时点头,随即便转身钻了进去。
刘萍和徐云德紧随其后,三人顺着狭窄的甬道,爬不多时便来至洞中,徐云德掏出他那从城里重金买来的老式手电筒,递给王长贵道:&大仙,用这个照亮儿。&
王长贵摆手说道道:&你和小萍一同用吧,我看的清楚!&
徐云德道:&我天生能夜视,这点黑对我而言算不上啥,当时买这玩意儿也是一时兴起,还是给妹子用吧!&说罢便转身要将这手电筒递给刘萍,却不料此时刘萍两眼正泛着淡淡黄光,没有半点看不见的模样。
刘萍冲他微微一点头,随即道:&我也看得见。&
徐云德张了张口,没有再多作言语,只是将那手电熄了,揣入身后布包之中。
没走几步,王长贵便停了下来,刘萍心中一紧,随后闪身往前看去。竟是被眼前所见景象给惊住了!只见王长贵身前,正倒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首,死状极为骇人。另外,偌大的洞穴之中,密密麻麻的干尸,此刻正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虽心里头早有准备,但如今乍一见到,还是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长贵轻声说道:&一会儿你俩紧跟着我,万不可碰到任何一具僵尸,另外那穿在各个僵尸锁骨之间的银线极细,到时候我会一路撒去滑石粉,好让银线显现出来,你们小心避开,不要碰触到了。&
刘萍和徐云德急忙点头,随后王长贵便从怀中掏出了个小包。那里装的便是滑石粉,是一种极细的白色粉末,若是常人,绝不会想到王大仙身上会带这玩意儿。王长贵抓了一小把,撒向前方,随着一阵白烟闪过,一根极细的银线显现在了三人眼前,大约到刘萍脖颈那般高低。
王长贵转身冲刘萍两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跟上,随后便欠身避开银线往前走去,刘萍和徐云德见状,急忙学着他的模样,跨过两具尸首,避开了银线,跟了上去。
因为僵尸所站的位置与星辰势相符,因此每两具僵尸之间的距离都不相等,所以那银线有的垂至腿弯高度,有的则到胸口。三人不得不一时抬脚,一时蹲下的前行,加之心弦紧绷着,这一路下来,可比在外面跑了几里地还要累人。
总算有惊无险,三人最终顺利的来到了阵眼所在的位置。只是此处不比其他地方,想那一百零八具僵尸,全部都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你看,你会是什么感觉?就连王长贵心里头也有些发毛,暗骂了句:&娘的!&
徐云德缩着脖子,大气也不敢出的低声问道:&大仙,接下来怎么办?&
王长贵道:&一会你只需用你所学最厉害的法子,保护小萍,一旦僵尸动起来时,万不可让其中任意一具靠近此处!&
徐云德和刘萍一听,皆是大惊,难道这王大仙是疯了?竟然想在此处惊动尸群!目前三人正处在尸阵正中,倘若一百多僵尸蜂拥而来,纵使有着三头六臂,也绝对付不了&&
王长贵见二人脸色布满惊惧,方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且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一会让你们见见僵尸大战僵尸!&
徐云德闻言,一咬牙说道:&事已至此,那我就豁出去了!&说罢,只见他从身后不包中抓了一把淡黄粉末,均匀的涂抹到了手上,随之他的双手竟然闪起了光芒,与王长贵对付狐妖时所用的降妖手同出一辙!
刘萍见状,心中疑惑,暗道:&这不是王家的道术吗,徐大哥怎么也会?&
然而不及多想,那王长贵便打断了她的思绪道:&小萍,一会我来挖那木盒,你小心的捏着银线,切莫动弹分毫!&
刘萍忙点头答应,随即与王长贵一同蹲了下去,见地面确有两道银线从泥里伸出,分别穿在最为靠近的两具僵尸身上。
王长贵又说道:&待会木盒一出,你见我指向哪根,你就以最快的速度用楚刀将其划断,并缠在楚刀之上,其余的事情不用多管,记下了吗?&
刘萍点头道:&记下了。&说罢,便将楚刀掏了出来,放在身旁最为顺手的地方,随后又伸出两手,分别捏住两道银线。
王长贵见刘萍就绪,便拿起徐云德的铁铲,小心翼翼的开始挖了起来。这洞中泥土颇为松软,很是好挖,不多会儿功夫,铁铲便触动到了硬物,王长贵急忙停下手来,抬头看了看刘萍,说道:&准备好了!&
刘萍此时已冒出细汗,点头了点头。
王长贵见状,又是几铁铲下去,随之只见一个灰不溜秋的、由牛皮包裹起来的盒子出现在两人眼前。那两股银线正系在上面。
王长贵伸手一指左边那根,刘萍随即松开了手,抓起楚刀,一刀将其划断,随后三缠两绕给绑在了楚刀之上。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王长贵见状之后,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当此刻,洞中的尸群却也开始动了!
先最为靠近的那两具嘶吼而来,直直冲向刘萍所在之处!于此同时,只听徐云德一声轻呵,暴起身形挥手迎去,&啪啪&两掌拍在那两具僵尸天灵盖上。顿时,原本凶狠无比的僵尸大口一张,随着一缕青烟从中冒出,便软倒在地,抽搐两下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然而那僵尸数量众多,两只刚刚倒下,随即又有数只咆哮而来,纵使徐云德身手敏捷,却也难以应对的了群尸的围攻。放倒了四五具僵尸之后,自己的胳膊也被抓伤了,那僵尸的爪子上都沾有尸毒,比起被普通的刀割伤还要疼痛数倍,徐云德咬着牙,强忍胳膊上的剧痛。
另外,他手上的光芒也越发暗淡下来,每拍倒一具僵尸,便要暗淡一分。王长贵知道,一旦那光芒消失,徐云德的降尸手便失去了功效。到那时候,身在群尸近前的他定是必死无疑。看着那蜂拥而来的僵尸,王长贵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这时,徐云德手上黄光终于消失了。他一见状,急忙一个纵身,跳回王长贵身边,也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了,从包中抓了一把淡黄色粉末,奋力往前一撒,几只即将冲过来的僵尸被这粉末淋在身上,顿时像被定身咒定住一般,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徐云德一边朝向那些僵尸撒着粉末,一边对王长贵说道:&大仙,赶紧想想办法啊,我只能定住这些僵尸半刻钟时间!儿且定尸粉带的不多,一旦用完,我们就只能等死了!&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马刀,将近前几具已经被定住的僵尸头颅砍了下来。
王长贵此时也没闲着,他从兜中掏出一叠符咒,飞速的甩向一只只僵尸的脑壳之上,这回他可是直接用了灭字诀的道法,顷刻间便有七八只僵尸被溶掉了脑壳,伤口上青烟直冒,随即软到在地。
一时间,整个洞中布满了腥臭之气,叫人无法喘息,闻之欲吐,王长贵见身上所带道符眼看就要用光,心道不好。再用不了多会儿功夫,自己的符咒,与徐云德的定尸粉便消耗殆尽,却只除掉了不足三十只僵尸,难不成今日还真得栽在这儿?
终于,徐云德的粉末没了,他只得挥舞着砍刀与那些僵尸硬拼。转瞬间,身上又被划伤几处,疼的他直咧嘴!王长贵身手虽好,却也只有招架的份儿,那些僵尸数量众多,个个力大无比,而且又咬又抓的,着实难对付的很。
刘萍焦急的看着王长贵两人,心道:&这般下去可不妙,为何那些僵尸没有像王长贵所预料的那般,分成两派,互相攻击呢?&她低头看了看楚刀,随后又看了看那木盒,皆是绑着银线,并无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楚刀在自己手上,而那木盒却是在泥里。
&难不成是因为楚刀没沾地气,才导致这法子失效?&如是想着,刘萍一咬牙,将楚刀狠狠的插到了土里!事已至此,也只有想到啥便放手一搏了。
此时徐云德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身上多处被抓伤、咬伤,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衫,若不及早处理救治的话,一旦尸毒侵入体内,那可就完了。徐云德也知道自己的状况,但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竭尽所能的护着身后的刘萍。
王长贵心里头很是懊悔,若不是自己过于托大,也绝不会牵连徐云德和刘萍两人陷入此等困境。&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王、徐两人都即将支撑不住之时,那尸群终于有了异动,还剩下近七十只僵尸转向身边的同类,并与之嘶吼着扭打到了一处,你咬我一口,我抓你一把,每一下都能从对方身上带下些碎肉,一时间洞穴之内血肉横飞,那场面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王长贵和徐云德两人见此场景,终于舒了一口气,随即急忙退回到了刘萍身边,骇然的盯着洞中的混乱,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徐云德一声闷哼,才使得王长贵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急忙掏出些药粉、药丸,扒了他那已经碎成破布条的上衣,将药粉涂抹到伤口之上,又让徐云德吃了抗尸毒的丹药。
不知过了多久,洞中的骚乱终于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举目望去,真可谓是&尸横遍野&,只不过那些尸体,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胳膊、腿脚、头颅到处都是,整个山洞宛如炼狱,就连徐云德这般见惯了尸首的人看着,也不由的有些反胃。
闻着洞中浓烈的腥臭,刘萍强忍着想吐的感觉,拔起地上的楚刀,将那银线解开之后,揣进衣袖,随后起身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我现在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
王长贵点了点头,一手抓起地上的木盒,一边拉起半死不活的徐云德,准备离开洞穴。
然而徐云德却摆手道:&妹子、王大仙,且稍等片刻!你们不知我那三个死在这里的伙计,其中有两个是我自小一同长大的兄弟,如今我们也算是替他们报了仇,但我想请王大仙卖我个人情,在这儿打开木盒,好叫我那俩兄弟的阴魂也瞧上几眼,也让他们明白自己是为了啥玩意才失了性命。&
王长贵闻言后,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随后,便蹲下身,将手中那木盒放到了地上,扒开了已经粘在了上面的牛皮之后,显露出了木盒的原样。
王长贵先是敲了敲盒子,听了听声音,随后又摸遍了木盒周身各处,应该是怕盒中会有什么机关暗箭之类的吧,后来多像是确定了并无异状之后,才小心的开了盒盖。
刘萍和徐云德皆是凑头前去,一心想目睹那传说中的盅繇科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奇书,却不料王长贵一开盒子盖,却见里面却是一只草鞋大小的鳖,伸着个头爬了出来。
三人一见,无不觉着惊奇,难道这星相大阵,百余具僵尸,鲁天凡费劲心思,守护的竟然是这只鳖?
正值三人愣神之际,那鳖一溜烟跑出了洞,速度竟然比兔子还快,令人难以想象。王长贵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追去。
刘萍和徐云德两人相会对视一眼,急忙也跟了上去,先后钻出洞穴,那鳖却早已不知去向,王长贵眉头紧皱着说道:&此事有蹊跷,那鳖在木盒之中,又被埋在地下,不能呼吸,不能吃食,怎能活这么些年?&
徐云德点头道:&闻言那鲁天凡能把大锅变成大鳖,你们说这只鳖会不会就是鲁天凡用了盅繇科之法,变化出来的?&
刘萍心下也是疑惑,但想来鲁天凡已是几百年前的人了,早已化作白骨,纵使他有通天之能,所施的法术也没有可能保持几百年而不失灵。道出了心中所想,刘萍又说道:&我怀疑这事儿定是另有旁人做了手脚。&
王长贵和徐云德一听,几近同时,脑中闪过一个人来!那便是马老头,诸多疑惑交织起来,那马老头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他声称自己的先祖在几百年前便是鲁天凡家的家丁,并且亲眼目睹了当时所发生的一切。若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家丁定然有机会接触到那盅繇科一书,倘若偷偷抄录下来的话,身为马家的传人,那马老头一定有范本。再联想到这马老头无儿无女,多半也是没有成婚,从而保持了处子之身去修炼那盅繇科之法。
&走!我们去找那马老爷子。&王长贵沉声道。
三人心中各有所想,一路无心言语,更是无心观景,匆匆的赶回玉马村,来到了马老头的居所前。
徐云德身上有伤,一路赶来,身体多有些乏力,刘萍搀着他,王长贵上前敲门,却半晌无人应答。那马老爷子竟然不在家!
这样以来,三人心中更是怀疑起这老头来,现在正值晌午时分,一般人多半都会在家生火造饭,而那马老头却在这个当口出了门儿,加之徐云德又曾听闻那马老头向来与人交往甚少,那么他能去哪儿?
徐云德说道:&会不会是他得了盅繇科之后,怕我们找上门儿来,便跑去他处躲藏起来了,不敢见我们?&
王长贵只是皱眉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萍叹了口气道:&真是气死人了,我们三个险些在那洞中丢了性命,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却被他捡去了便宜!&
徐云德又说道:&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回去?这也太不甘心了!&说罢便看向王长贵,想听听他的想法。
王长贵终于开了口,说道:&倘若真是那马老头所做,那么我们便可以确定,他会些盅繇科之法!但一定所学不全,或者只是懂些皮毛,若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去抢那原本?&
刘萍点头道:&我想应该是当年他的先祖只是从鲁天凡手中的原本之上,偷偷抄录了其中的一部分,而那破解星相大阵,以及降尸之法等诸多较为高深的法门却不曾抄录下来,所以马老头才不敢孤身前去那洞中。
三人如此这般胡乱的猜测着,谁料就在此时,自村头竟然来了一人。刘萍最先看着,急忙说道:&是马老头!&
王长贵和徐云德闻言,也随忙转脸看去,果不其然,那缓缓走来之人,正是马老头!此时他手中正捏着一本古书,虽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但三人心中依旧是同时绷了起来。
那马老头老远的见着刘萍三人在自家门前,脸上也不知是什么神色,走上前来说道:&你们果真是有手段之人呐,连那僵尸奇阵都能破得!&
王长贵阴着脸回道:&马老,敢问你手中拿的是何物?&
徐云德此时也冷眼盯着那老头,牙要的咯咯作响,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马老头却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便是你们从洞中挖出的那盅繇科了!&说罢便抬手丢给了王长贵。
王长贵急忙接了过来,匆匆翻开一看,却顿时愣住了!刘萍见状,心下觉着好奇,也急忙上前拿过盅繇科,翻看起来,结果没翻几页,神色也是一变,似乎极为不解。&徐云德道:&妹子,怎么了?&
刘萍没有作声,只是将盅繇科递给了他,徐云德急忙接了过来,翻看许久之后,方才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低声咕哝道:&怎么会是白纸?&
王长贵死死的盯着那马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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