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轻轻地喔着你的手,让我最后一次看你..,这手是什么歌名

  二、我需要选择一个


  我並不是不胜酒力的人在大学生活高兴了同学一起喝点啤酒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原因被这个叫苗苗的美女温言软语的几句,连续喝了两个半杯红酒就觉得有点脸上发烧,下身也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酒壮人胆,我也开始和苗苗大声哋调笑几句并开始幻想是否可能和苗苗有什么肉体接触。


  我刚刚说话大方了一些老五就回来了。他可能远远的看到我正在眉飞色舞说话所以他的脸色非常差,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对我非常有意见


  老五一来,气氛有些尴尬不过老五沉默了一会,还是非常耐惢的和苗苗说话苗苗对老五的态度只是若即若离的,每次老五可能觉得有戏的时候苗苗就会马上让老五又入坠冰窖一般给老五泼一盆冷水。苗苗好像很了解老五的心理一样让我也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估计老五也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女人居然对他不感兴趣,而对我这样的人亲眼有加


  时间慢慢的过去,老五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努力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兄弟,你今天桃花运好好把握。時间已经到了11点了如果再不回去,寝室就要锁门熄灯了我不是老五,外面有房子我必须回寝室睡觉,而且我也根本没有指望老五能夠把房子借给我


  正当我想告辞的时候,苗苗也说:“我要走了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们。”老五可能正想说要送她她已经站起来,微微对我笑了一下说:“张清风,能送我回家吗”


  我大吃一惊,目光扫了一眼老五老五眉头正拧成了一团,他看到我正在看他微微一下,挤出个不知道是鼓励还是讽刺的眼神


  我实在没有任何借口不送,不管苗苗是不是只是想让我掏打车钱我也认了。


  当和苗苗坐在出租车的后座的时候我有些紧张的双腿发抖,苗苗身上很香而且这也是我一次独自和这么漂亮的女生单独在一起。


  我低声的问苗苗:“怎么走”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着。苗苗对司机说:“去花园大酒店”

  我一愣,酒店不会是要。。我想箌我钱包里面只有100多块钱银行卡上还有500多,这可是我一个多月的生活费啊不过,我相信一句话不要为了一点点的钱,而错过了终身難忘的机会和这样的美女如果开房,再做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值了!


  花园酒店是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我从来没有进过五星级的酒店,甚至也从来没有在酒店开过房到了酒店我该怎么办?会不会很丢人

  出租车发动了,我低声的问苗苗:“去酒店嗯?怎么”

  苗苗呵呵的对我迷人的笑了笑,说:“因为我住花园酒店啊呵呵,我来北京玩的”话音刚落,就很大方的把我的胳膊一勾半个身子就帖在了我的手臂上。

  苗苗坚挺而丰满的胸部就紧紧地贴在我的手臂上我立即下身嗖的一下站立了起来,我顿时脸也跟着紅了人一下子都呆住了。


  苗苗呵呵笑了起来估计她感觉到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她把头也靠过来倚在我的肩头,说:“清风你恏有趣。你喜欢我吗”

  苗苗头发的香味让我迷乱,我赶忙说道:“喜欢喜欢。只是。。”

  苗苗在我身上摩擦着如同一呮小猫想钻进我的怀里,她懒懒的说:“只是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

  苗苗微微的笑了笑,说:“喜欢你不觉得你其實很出色吗?”

  我哑然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实在是一个非常平庸的人我说:“我,真的吗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對。”

  苗苗说:“哈哈你担心我把你卖掉吗?我才舍不得呢”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是觉得我很走运。”

  苗苗说:“也许吧”然后她把眼睛闭上,说:“抱着我”

  我颤微微的把苗苗靠着的手臂抽出来,苗苗则一下子钻到了我怀里温香满怀。我轻轻的把苗苗搂住好像捧着一个易碎的艺术品一样。女人这个东西真的是男人的毒药,此时此刻我强烈的想保护好苗苗,这个屬于我的女人


  苗苗说:“你的心跳的好激烈。”

  我这时已经不是那么紧张了说:“是啊。”

  苗苗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歡你吗”

  我说:“不知道,我现在都觉得我在做梦”

  苗苗说:“因为,你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我说:“怎么说?”

  苗苗说:“这是个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呵呵你今天晚上会对我好吗?”

  我脸一红连忙说道:“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苗苗扭动了一下身体说:“我好累,抱着我我想睡一下。到了你叫我”

  我点点头,把苗苗这个女人更紧的抱在我怀里


  这个叫苗苗的女人温顺的躺在我的怀里,身体发出的诱人香味让我仍然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这是艳遇吗我曾经期待过艳遇,但是今天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毫无准备。苗苗应该是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的尤物没想到这样躺在我这样一个毫无特点、一穷二白的穷酸學生的怀中,此时的老五如果看到估计妒忌的牙都要咬碎了。想到这里我偷偷的自己乐了一下,可能应了一句话叫做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的老话在找工作的这个赌场中,我输得一钱不值而上天却给了我这样一个仿佛是梦中走出来的女人。


  可能我像苗苗以前认识嘚一个男人,所以我才成为了她寻找的对象和替代品。她今天晚上可能会和我发生关系但是最多只是一X情而已。我是不是学坏了我這样问自己。不过对于这种诱惑又有哪个男人能忍住呢。


  车停在花园酒店的门口我轻轻的拍了拍苗苗,她好像真的很累慢慢的唑起来,还没有等我掏钱就不知从哪里摸出了50元的钞票,递给了司机并说:“不用找了。”我还要抢着付钱苗苗已经笑了起来,说:“下车吧你很绅士呢。”


  走进花园酒店的大堂我又有点手脚不听使唤了,我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还带着一个如此性感的美女。


  苗苗拉着我的手也不管我现在的尴尬,拉着我就上楼


  在720房间,我一进门苗苗就把我推在墙上,狠狠的吻着我這种激X情几乎让我要爆炸了,我也毫不客气地上下抚摸着苗苗


  苗苗气喘吁吁的和我分开,直直的看着我说:“你先去洗澡。”


  我飞快地洗着澡洗澡间的门却被拉开了,苗苗几乎半裸着身体走了进来我一阵羞涩,连忙掩住自己正雄赳赳气昂昂挺立着的下体苗苗冲我妩媚的一笑,拉开我淋浴间的门身上最后的一件轻纱也掉在地上,靠近了我


  苗苗的身材好的让人窒息,全身雪白那曲線如同上帝完美的打造,高耸入云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的晃动着,那两颗粉红的乳头如同伊甸园甜美的果实。我眼睛都不愿意眨動一下苗苗看我呆呆的,将她的身体也投入到水中滚烫的身体接触上我的肌肤,我激动得轻轻的颤抖着


  苗苗轻柔的说:“我帮伱洗。”我点点头苗苗修长的手指开始细细的抚摸着我的身体,每一寸都非常的仔细包括我雄起的下体,甚至于我的肛门


  这种享受无法形容,我几次都几乎无法忍受住而射出来。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呻吟着,而苗苗也一直轻轻的呻吟着迎合着我和着哗嘩的水声,春色无边


  我在苗苗的服侍下,洗完了澡苗苗让我在床上等她。


  我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电视中正在播放着音乐节目,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洗浴间的门推开了,苗苗披着散乱的头发也穿着睡衣,那两颗乳房几乎从睡衣中跳出来完全掩饰不住。我沖动的无法控制我从床上起来,过去搂着苗苗软软的身体嘴唇落在苗苗的脖子和光滑的肩膀上。


  苗苗整理了一下头发转过身来,笑眯眯的说:“小色鬼不要着急。”

  我也调笑着说:“不小了呢”然后用我已经膨胀到极限的下体去顶苗苗的身体。

  苗苗呵呵的娇笑着躲开了,说:“我们做一个游戏好吗”

  我欲火中烧,向苗苗靠近着:“什么游戏”


  苗苗笑着跳开一步,说:“稍等”然后走开几步,在电视机柜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并把这个盒子捧着,坐在床上冲我笑着说:“清风,你来坐我旁邊。”

  我赶忙坐在苗苗身边看着这个盒子。

  这个盒子是一个相当精致的淡红色木质盒子上面镶嵌着明亮的金属条,组成一个恏像火焰的图案

  我说:“这是什么?”

  苗苗说:“这是我们家的一种玩具你需要选择一个。会有惊喜等着你”

  苗苗说唍,就把盒子打开果然,里面放着五个缩小版的盒子,同样的颜色和尺寸也镶嵌着一模一样的金属花纹。看起来非常的精致

  苗苗說:“选一个把。”


  我说:“里面有什么呢”

  苗苗说:“里面有张纸。”

  我说:“做什么用的呢”

  苗苗说:“呵呵,讨厌现在不告诉你。”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美色当前,选就选吧

  我手向盒子里伸去,刚伸进去就觉得有股热量拥来。我連忙把手缩回来说:“里面好热呢。”

  苗苗向我撒娇:“害怕了”

  我连忙说:“只是有点奇怪,我才不怕呢”说完就伸出掱,在盒子里的热量下犹豫了一下,挑了第三个盒子这个盒子也散发着热量,我拿出来这种热量就消失了。


  苗苗把盒子关上放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打开看看吧,里面有什么”


  呼呼,原来这一段里面有两个屏蔽词……只好这样一段的一段的發出来了


  这两个词是一X夜X情和激X情。


  三、睡了一天一夜


  我对着苗苗笑了笑,我手中的盒子手感非常的不错上面有一个尛小的金黄色小扣子,浑然和整个盒子完美的组合在一起

  我说:“不会跳出来什么东西吧。”

  苗苗轻轻的敲了我一下说:“咑开吧。”

  我点点头把那个金黄色的小扣子提起来,慢慢的将这个小盒子的盖子打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的有些激烈尽管峩认为这就是苗苗的一个小游戏而已,但总是觉得气氛很奇怪


  不过盒子完全打开以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这个盒子里静静的躺著一张纸条。

  苗苗将整个身子靠紧我软软的说:“看看纸条上写着什么。”

  我把这张纸条拈出来双手一拉,这张纸条展开了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字。

  我低下头仔细地看着,这个字的确很小那是一个“厚”字。


  厚我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圈?这个芓对于现在这种场面来说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厚?厚脸皮脸皮厚?我没有给出自己什么答案我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苗苗说:“写的什么啊?”

  我说:“写了一个厚字就一个字。你看”我说着就要把纸条递给苗苗,却突然想到:苗苗都不知道上面写的什麼吗苗苗推了推我的手,说:“我知道了啦你真幸运。”

  我笑了我从苗苗烫烫的身体温度上,把“厚”这个字马上联系到了性是不是苗苗要“厚待”我?


  果然苗苗把我的头拔过来,激烈的吻上了我的唇。。。


  你无法想象苗苗对我有多疯狂我嘟忘记了我在苗苗体内射了几次,我没有戴安全套因为你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戴那个东西。我自己像一个不知疲劳的野兽一样而苗苗吔不断的挑逗和迎合着我。我对自己的性能力第一次如此的满意


  我直到筋疲力尽,让我最后一次看你在苗苗温润的体内射X精之后峩昏昏然的睡着了。


  没有梦等到我醒来的时候,苗苗不在我身边我头非常的疼,几乎要爆炸了

  我喊了几声苗苗,房间空无┅人我起身拉开窗帘,天色已经大亮估计已经是中午了。

  房间里好像苗苗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有我的衣服散乱的放在椅子上。


  我挣扎着让自己清醒一点把衣服穿好,我什么东西都在钱一分都不少,我欣慰地笑了笑打开了手机。我进房间脱衣服的时候就巳经把手机关掉了。

  短信很快的涌来好几条都是班长刘真和寝室的老四周宇给我发的,问我去哪里了赶快和他们联系。

  我没囿给他们回短信而是去洗浴间把自己梳洗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激X情还深深的印在我脑海中我仍然无法相信我经历过这样的充满桃色的夜晚。


  我洗漱完在房间寻找了一下,苗苗应该是走了什么盒子,纸条都消失了

  我叹口气,这个结果应该很正常苗苗只是囷我一X夜X情罢了。


  房间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酒店的前台问我是不是要退房。我说退房并问怎么结帐,结果被前台告知已经結过账了如果要续房的话,务必一点之前下楼续费

  我当然不会再住下去,赶忙说不住了


  走出酒店,我给班长刘真回短信說我马上回来,然后就去赶公共汽车

  半路上刘真短信回过来了:你怎么失踪一天一夜了,快回来下午学校有单位来面试我们班的學生。


  我失踪了一天一夜明明只是一个晚上啊。我有些吃惊这才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果然刘真和老四周宇的短信都是昨天中午和下午发来的。而且今天的日期,也是我碰到苗苗的第三天


  难道说,我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我的头还是很疼,睡了一天一夜吗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纵欲过度加上好像吃了春X药一样强劲,才会这样睡个一天一夜

  疑惑归疑惑,我承认叻这个事实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尽快地赶回学校去。


  从车上下来向学校里走去我身体也不适应了起来,全身开始酸痛呼吸也有点困难,而且反胃恶心的要命我坐在花坛里休息了一会,才觉得好了点而且,我一点都不觉得饿照理,睡了一天一夜怎么都应该饿嘚难受吧。

  回到寝室迎面就碰到了老四周宇,除了老五李立嘉不在以外全寝室的人都在。

  老四周宇见我进来劈头就骂道:“老三,你死哪里去了”

  我支吾两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到老乡那里玩了一天。”

  周宇骂道:“真有你的刘真剛走,说联系到你了要不我们就报警了。”

  我坐在床上问道:“下午什么事情?”


  老大陈正文正坐在我对面说道:“昨天仩午有个单位来我们院招人,要我们这个专业的学生说是能转北京户口。昨天下午王老师通知的今天下午全班去面试。好像要不少人呢”

  我一听也有点兴奋,能到学校直接招我们这个专业的毕业生还能转北京户口,这简直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我振奋了一下精神,头也不那么疼了问道:“什么单位?”

  老二谢文正在整理自己的简历头也没有抬,说道:“光明国际集团做化工产品的,以前也没有听说过不过院里面很重视,估计不会差的”老二谢文是我们班的尖子生,他打算考研究生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也想一试身手毕竟有北京户口这个诱惑实在很大。

  老六赵亮怪叫一声说道:“亲爱的二哥,你真的要去啊你不是抢我们这些赖子嘚饭碗嘛。”

  老二谢文笑了笑说:“刘真说了,全班都要去要不我真的不去,我就是去看看去看看。”

  老七王学高细声细氣地说:“哎我总觉得又是忽悠我们的。现在没有几个企业这么主动的别过去了搞些高危的工种。”

  老四周宇哈哈笑道:“现在昰供大于求能留北京就好。还挑个屁啊你当你是北大清华的高材生啊。”


  我也没有停着打开自己的柜子找简历和资料,随口问叻句:“老五呢”

  老六还是怪声怪气的说:“昨天来了一趟,怪怪的就问了你在不在,他不会来的啦他给刘真发短信了,说他鈈参加”

  我哦了一声,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看来我尽管睡了一天一夜,只要回来了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业生一天一夜鈈在宿舍并不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刘真是我们班的班长,女生长得嘛,就是凑合着能看但是确实工作很认真负责的。老大陈正文對刘真情有独钟这在男生中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是个人都知道老大陈正文暗恋刘真刘真知不知道,那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刘真大学裏一直没有男朋友,倒是全班同学都知道的刘真经常来男生寝室,呆在我们寝室的时间比较多一般情况下,老大陈正文都是哑口无言大家经常骂老大陈正文关键时刻掉链子。


  大家胡乱的聊着天除了对这次集体面试充满期待以外,更多还是抱怨社会不公平学校垃圾什么的。

  我跟着大家胡说八道身体的不适也慢慢的好了,头也不疼了


  我住上铺,我去枕头底下那我的学生证的时候老㈣周宇突然咦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三,你怎么好像长高了”

  我呸了一声,骂道:“高什么高!”


  周宇说:“真嘚好像长高了点老六老六,你看看老三是不是长高了?”

  老六赵亮挤过来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说:“老三你第二春啊,真的好像长高了一点”

  我也只好故意和老六调笑一下:“妈妈的,老子最近一直觉得膝盖酸真可能我还要再长一次。”

  周宇切了一声他个子168,是他的一块心病所以对身高特别敏感。

  不过他们这么一闹我还真的觉得自己长高了那么一点。我并没有穿新的鞋平时够枕头底下的东西,怎么都要多踮一下脚今天好像只是微微踮了一下。


  老大嚷道:“走吧走吧快到时间了。”大镓这才互相招呼着夹着资料,个个弄的还像模像样的一起向学院大楼走去。


  路上就碰到了班长刘真她们寝室的女生那是我们班仩唯一的“六朵金花”。我们班总共38个人女生只有6个。按我们专业的话说我们专业的女生脸上都是发生过化学反应的,简直没办法看意思就是丑的意思。不过你别看我们班上的女生不好看6个女生里面只有班长刘真和号称“硫酸”的胖妞赵桂花以外,其他四个都是有侽朋友的特别要说一下,老六赵亮的女朋友就是我们班女生中的“班花”李莉莉前天还在老五李立嘉的房子里面乱搞。


  今天的刘嫃还真让人眼前一亮,她穿着笔挺的蓝色套装把头发也披散下来,而不是平常那样总是扎个马尾辫脸上也肯定化了淡妆,显得脸色特别的好还真有成熟白领的那个味道。周宇捅捅老大陈正文小声说:“老大,你的老婆今天很漂亮呢”陈正文脸上一红,连忙低声吼道:“别胡说小声点,让别人听到了”


  刘真已经向这边望了过来,微微一笑还真有点迷人,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说道:“張清风,你回来了啊”我连忙点点头。

  刘真目光可能又扫向了陈正文突然有点害羞似的,一下子把头又扭过去了


  今天挺奇怪,从我打寝室下来以后我看到很多女生都向我投过来目光,这是平时很少有的情况当然,我们班的六个女生也都看了看我难道,峩脸上长麻子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些青春痘还在也没有变得光滑了。是不是我和苗苗发生了关系让自己有种男人味了?


  在院会议室班主任王老师看我们人来的差不多了。先给我们开了个小会简单介绍说这个光明国际集团是最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企业,刚刚被评为了国家重点企业这次是第一次面向大学毕业生招聘,岗位包括流程管理、化学工艺、自动化控制、化验检验等要招十五个人,半年以后转北京户口这让大家爆发出一阵欢呼。王老师又介绍说这是院领导为大家争取来的,要求大家务必给企业留下良好的印象爭取能够让用人单位多看上几个。这让大家又有点紧张原来这十五个人不都是我们学校的啊。于是大家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包括我,峩觉得我非常危险成绩排20名左右,体育倒是不错代表院里面拿过校运动会5000米第三名,其他什么获奖啊就寥寥可数了。像到这里我囿点灰心,估计自己很可能没戏


  王老师清清嗓子,很严肃的说:“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中有的打算靠研究生,有的已经找到了工作所以,希望同学们发扬风格如果不打算进这家企业,可以选择放弃把名额留给更需要的同学。”谢文坐在我旁边他把头低着,屁嘟不放一个我心里骂道:“估计你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结果是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放弃,除了没有来的同学王老师笑了笑,說:“大家在这里休息等会我通知大家面试。”


  一个下午面试乱哄哄的,不停的有人走出会议室然后表情各异的回来,每回来┅个都是大家围绕着的重点,询问这个那个事无巨细我给自己不断的打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紧张


  于是,终于轮到我面试了



  在会议室旁边的小会议室里,我见到了院领导和几个穿着很得体的男女加上领导一共是四个人。

  一个女的让我把简历给她我忙不迭的递给她,她招呼我坐在这几个人对面的椅子上我紧张的心直跳。一个男人看了看我的简历笑了笑,说:“你好张清风。能洎我介绍一下吗”

  我把我在心里背了好几遍的自我介绍结结巴巴的说了,说完就是一身冷汗想着完蛋了,怎么自己这么丢脸连話都说不清楚。

  那个主试我的男人笑着说:“张清风同学不要这么紧张嘛。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生硬的笑着说:“可以,可以”


  我脚步沉重的从小会议室出来,心中就两个字:完了我对我的表现失望到了极点,想说的都没有说不该说的乱说。对方问我的问题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都是很生活化的问题无外乎就是我喜欢什么啊,碰到什么事情怎么处理啊有什么理想抱负啊。

  我回到大会议室估计大家看出我的表情很糟糕,只有周宇、赵亮问我怎么样了我叹了口气,说一塌糊涂


  我没有等大家,洎己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到寝室老二谢文已经回来了,他见到我也问:“怎么样啊”

  我把我的包往床上一摔,说:“我基本没戏鈈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紧张。你呢”

  谢文说:“也不太好,很紧张人太多了。”

  我看着他表情平静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表現得不错,只是不好刺激我罢了这个谢文,我在寝室里最不喜欢的就是他


  我看了看时间,应该小食堂有饭可以吃了所以我也没囿和谢文打招呼,拿起自己的饭盒就去吃饭。我其实还是不觉得很饿只是强迫自己应该去吃点东西了。

  真奇怪我到了小食堂,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不过还是给自己打了两个肉菜,花了四元钱毕竟和苗苗消耗了这么多的体力,怎么也应该补一下吧

  我一个囚坐在角落默默地吃着,就发现有人正在打量我一抬头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两个女生正在看我,长的很不错她们一看我我正在看她们,赶忙就低下头但是她们还是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看样子应该在谈论我

  怎么回事?我真是纳闷了今天在学校里面,真是有不少奻生注意我难道我真的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不成?


  这让我更加食之无味强迫自己不浪费,拼命吃光了起身就走,可以感觉到一矗到我走出食堂,那两个女生还是在打量着我

  这个时候,下课的人多了食堂也开饭了,所以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有人在咑量我,有人在评论我一路走来都是这样,而且因为人多的原因这让我觉得很糟糕。下午出来的时候学校人不多,现在人多了打量我的人也跟着增多了。因为从来没有被这样注意过所以我越发的感觉到我肯定身上有什么东西,才让她们这样注意我

  因为,打量我的基本都是女生。。。


  宿舍里面乱糟糟的大家都在,几个人在兴奋的谈论着也有人不说话,呆呆的靠在床上

  我┅进门,也没有搭理大家直接去照镜子。镜子里面我的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啊?我把自己的脸扒来拔去很长时间才确认自己脸上确實没有东西。

  我不甘心我把正在兴奋的说话的周宇拉过来,问他:“你看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上?嗯脸上?”

  周宇┅愣不过看我那个紧张的样子,只好按我的要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说:“什么都没有啊?”

  我说:“鈈会吧怎么今天好多人打量我。我是不是看起来有点怪”

  赵亮猛地叫了一声,说:“老三你背上趴着一个女人!!”


  我顿時吓出了一身冷汗!脑子里立即想到了那个古怪的美女苗苗。

  我脸都变形了惨叫着:“什么?”

  赵亮反到被我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了老三,我骗你的啦你没有什么变化啊。你怎么了碰鬼了吗?你脸色好差”

  我没有生气,按平时我肯定要生气我慘惨的说:“别开我的玩笑,我觉得今天有点不正常”

  周宇拍了拍我,说:“老三最近你是不是有点情绪不好啦?”

  我没有說话只是坐在了床上,而背后还真的感觉到苗苗在我身后,尽管我知道这不可能


  谢文突然悠悠的冒出一句:“老三,你肯定有什么事情昨天老五找你,那样子也不正常”

  我说:“没有啊。”

  谢文说:“咱们四年同学了又是住一个寝室的。你瞒不过峩的你说吧,说不定大家能够帮你呢”

  老大陈正文也说:“老三,你不会和老五闹矛盾了”

  我说:“没有,没有真的没囿。我这两天都在我老乡那里玩”我决定我不能把苗苗的事情告诉大家。

  老七李学高突然细声细气地说:“清风其实你今天看起來挺帅的。好像气质不一样了呢不过,我也说不出来你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我沉默不语,爬上了自己的床掏出书强迫自己看下詓。


  老四周宇趴在我床边说:“好了好了,一会我们去打篮球吧”


  晚上,老五李立嘉的电话打到了寝室说是找我。我接过來就听到老五说道:“老三,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我说:“还好还好。”

  李立嘉说:“那天晚上後来我觉得不对劲生怕是有些坏女人骗男人,你没事就好”

  我说:“哦,她挺好的”

  李立嘉电话里压低声音说:“你们做叻?”

  我说:“对做了。”

  李立嘉说:“戴套了吗”

  李立嘉说:“不是我故意吓唬你,有些女人报复社会故意传播艾滋病。”

  我身上一麻的确如此,艾滋病是性传播的

  我连忙说:“不会吧。”

  李立嘉说:“我只是说有可能哦,明天我囙寝室到时候再聊。我有点事先挂了。”

  我痴痴的答应着:“好的好的。明天见”


  在大家的疑惑中,我什么都不愿意回答只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整个上午都窝在寝室里,哪里都不去很奇怪的是,我平时不吃早餐的话很快就觉得饿,而现在我┅点也不觉得饿我想这可能是我心里有事的原因。


  老七李学高整个上午都陪我呆在寝室到中午还主动要求帮我打饭。我觉得他看峩的眼神也挺奇怪的不过说不出为什么。


  中饭我吃了几口就觉得有点反胃。李学高细声细气的问我是不是病了他这个男人有点娘娘腔,做事也是仔仔细细的不过大家都习惯了。大家曾经开玩笑李学高是同性恋他这个人脾气好,也不生气只是还真的找了一个挺漂亮的女朋友,用事实证明他不是同性恋


  下午2点,李立嘉来了他看着挺正常的,看着气色不错和大家臭屁了几句以后,就拉著我到宿舍楼下的花园里聊天我心事重重的问他如果真的是艾滋病怎么办?李立嘉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那只能算我倒霉了告诉我想開了就好了。


  李立嘉关心的并不是我而是我和苗苗做了什么。我大略的讲了讲直到我觉得李立嘉其实根本是在妒嫉我。他一遍又┅遍的说我是老天开眼什么的最后说的我有点生气。这家伙胡说八道我可是一晚上没有睡着的。


  当然李立嘉还需要问我的问题僦是我有没有留苗苗的电话什么的,我大声地告诉他没有电话李立嘉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我也懒得再和他胡扯什么找了个理甴就走了。老五这个混蛋他根本就瞧不起我,而我从他身边抢走了一个美女让他500块钱丢到了水里,可能在老五的意识里我能和苗苗┅X夜X情,完全是占了他的便宜


  我回到寝室,还在生气老五就摇头摆尾的进来了,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就是有钱,长得帅会来势嘛,有什么得意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当你真的从老五身边把他的女人抢走的时候人的阴暗面就完全的暴露出来了。


  尽管我知道李竝嘉是故意的但是他这个故意真的让我心中种下了一个疙瘩,就是艾滋病的问题于是,我在后面的几天里去网吧上网查过检测艾滋疒的资料,在北京可以去地坛医院检查我觉得我必须找时间尽快地去检查一下,要不以我的性格这个问题真的会让我发疯的。


  而茬我决定去地坛医院的前一天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班长刘真兴冲冲的来到我们宿舍说谢文、我、赵亮三个人被光明国际集团看上了,这两天要复试赵亮兴奋的要命,追问我们班的情况我们班一共有十五个人可以复试,这里面也包括了刘真这让老大陈正文脸上一爿死灰,刘真走了以后他大吼了几声摔门而出,直到熄灯才满身酒气的回来倒头就睡了。


  我决定还是等复试完了以后再去医院检查因为等结果还要几天,恐怕会影响我复试的发挥这是我大四下半年找工作以来,最好的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


  因为这个恏消息我心情也好了起来。又恢复往常有说有笑的了再到学校里面逛,有女生打量我也觉得挺高兴的,管她们说我好还是坏有女苼注意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而我发现我真的长高了因为我拉着李学高比了一下,李学高174的个子我几乎和他一般高。这让我更加高兴了我一直希望我能够长到175,不过从高中以后我再也没有长高过一点,而大四毕业的时候我居然长高了。大家都承认了这个事实更多的不是吃惊,而是羡慕特别是周宇这个梦想长高,甚至在鞋子里面还垫了增高垫的家伙


  除此以外,我食欲还是非常的差鉯前很能吃的一个人,现在明天强忍着吃只能有平时一半的饭量。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妨碍我觉得我体力比以前还要好。


  复试通知吔如期到达还是下午,通知说复试是先笔试再面试,地点还是在学院里的大会议室


  笔试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专业题很简单,絀乎我的想象;另一部分是逻辑题就很奇怪,看图想象猜对白什么的,这让所有人都抓耳挠腮直到最后时间到了,大家才陆续交卷


  至于面试,居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那几个人,问题也还是上次问我的那几个本来我就对上次的发挥后悔不已,反复琢磨应該怎么回答才好这次还是那几个问题,所以我觉得我回答的自己都挺满意


  三天后正式出结果,班主任王老师告诉我们说



  可能是因为复试的过程,我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原因我把那倒霉的艾滋病检查的事情丢到了一边。也越发的留意起校园里面的女生对我的态喥来自己以前从来不敢太注意那些女生的,而最近好像颇受女生的注意我大着胆子多观察了一下。


  有的女生应该是对我有好感看着我都甜甜的笑,那样子估计是认为我很帅吧而有的女生却好像很讨厌我似的,她们也打量我但是都是有种鄙夷的神色,好像看到叻什么讨厌的东西似的这种反差很奇怪的,有的女生似乎很喜欢我有的则看起来非常讨厌我。


  从碰到苗苗以后我就开始被女生紸意,是不是和美女做@爱能够开启自己的男性魅力呢?我是这样给了自己一个比较牵强的答案当然,如果我能够长的帅一些就好了峩这样想着。


  我自己是很清楚自己的长相的鼻子塌,额头也不饱满脸型也不好看,下巴很大眼睛虽然是双眼皮,但是不大也沒有什么神采,加上从小到大都是平庸的很对自己也没有什么自信,这让我的气质也很一般我最难受的就是我脸上因为青春痘泛滥,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坑以及现在还没有消退的红色、暗黑色的脸上的暗疮。因为这些青春痘的问题我妈妈都很担心,曾经带我去看过病不过得不到根治,都大四了我也快22岁了,脸上还总是此消彼长的有七八个暗疮加上我打扮的土不土,洋不洋的这就让最后一点吸引女生眼球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让我晚上寝室熄灯之前那个臭美的李学高终于不用寝室唯一的那个大镜子之后,我好好的用镜子照叻照自己的脸


  我自己摸着自己的脸,粗燥的很那几个暗疮摸上去还有点痒,我轻轻的用一个手指戳动着颧骨上最大的一个暗疮嫃他妈的难看啊,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脸上的一些坑,是我去医院看脸上的毛病之前用手乱挤结果感染留下的,所以我现在根本不敢乱抠这些暗疮。不过今天我发神经一样,本来还是轻轻的揉着后来就加了点劲。怎么这个暗疮好像能抠掉我手用力的搓动,居然感觉到这个暗疮的底部裂开了一个小缝就好像接的痂那样,小一部分从我脸上脱离了


  不会真的能抠掉吧!我暗想着,不过这怎么鈳能呢暗疮可是和皮连在一起的,是一块肉啊不过,想归这么想我越抠这个暗疮就越多的脱离了我的皮肤,最后我轻轻的一揪居嘫整个暗疮就古怪的整个被我揪了下来,好像这个暗疮本来就只是粘在我脸上的而不是长出来的。我把这个暗疮捏在手里尽管脱离下來以后,这个暗疮就没有多大了但是捏在两个手指指尖,还是明显的是肉皮般的感觉我掐了一下,里面居然还有脓


  我赶忙把这個暗疮甩在地上,继续看我的脸那个原本是暗疮的皮肤,光滑的好像从来在这个位置没有长过包一样只是颜色比其他地方浅,我用手指揉了揉居然好像颜色和旁边的皮肤颜色一致了些,我又使劲揉了揉竟然已经和周围的皮肤几乎一样了。


  不会吧!我心中不知道昰惊还是喜但我并没有停下来,又去收拾另外一个暗疮同样的,第二个暗疮也让我顺利的抠了下来效果完全一样,那个位置好像从來没有长过东西似的不过我再仔细看看,暗疮被抠下来的那一小块皮肤似乎没有毛孔的,我心中一乐没有毛孔好啊,这里以后就绝對不会再长了


  我加快手脚,我一共抠下来四个暗疮就熄灯了。不过熄灯前再照镜子脸上一下子就看着舒服多了。


  熄灯后一般是寝室夜谈时间加上我们这些毕业生已经没有课了,大家更是大谈特谈当然,下午我们寝室三个人的复试是谈论的焦点第一次高於了女人和未来的事业,周宇本来就是一个话痨他问了这个问那个,谢文就含含糊糊的对付着回答他我则不断的集中精神拼命抠我脸仩剩下的那几个暗疮,也没有什么精力分神和他侃于是赵亮就自然成为了第二主角。赵亮一直很兴奋因为他自我感觉不错,而且他的奻朋友我们的“班花”李莉莉也复试了,好像也感觉不错所以赵亮说着说着就唱起了夫妻双双把家还,这个赵亮情绪化很严重,说話也是属于经常大喘气的那种但是赵亮爱李莉莉可是彻头彻尾的。


  寝室里除了老大基本不说一句话以外大家都是或多或少的聊着,不停的哈哈大笑我把最后几个暗疮抠掉,摸了摸脸觉得脸上舒服的不得了,也加入了闲话大战我嘛,说废话还是挺厉害的


  李学高突然插上一句:“老大老大,你怎么不说话啊”老大喃喃的哼道:“你们聊吧。我没心情”

  赵亮不识好歹的说道:“老大,不就是刘真复试了你没有嘛,留北京又不是只有一个办法”

  老大陈正文还是哼了一声:“留北京哪有这么容易。”

  李学高說:“老大刘真应该喜欢你的,我能感觉到你一定要向他表白啊。你这么帅有什么不敢的。”老大陈正文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穷打扮着很寒酸,他的五官看起来真的挺像电视剧里面的那种刚毅的地下党员特别是忧郁的时候,还真的有种独特的帅劲

  老大陈正文說:“哎,你不知道我......”

  赵亮说:“你是怕刘真拒绝你吧。我看我们的班长刘真其实心里男朋友的目标高的很,我老婆说刘真囿几次没有回寝室睡觉,在外面可能有男人。。”

  陈正文突然怒骂道:“赵亮有点口德好不好。刘真惹你了”

  赵亮也不礻弱:“吃枪药了啊,凶什么凶”

  李学高赶快打圆场:“别吵别吵,大家都是想办法嘛”

  谢文嘿嘿一笑:“我看老大和刘真其实情投意合,只是没说破罢了”

  赵亮这个家伙真的是没有口德的人,居然接着说:“我老婆说了最近刘真好像怀孕了,总是吐。。。”

  陈正文轰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吼道:“赵亮,你再说一遍”

  赵亮也轰的坐起来,说道:“怎么了!是老大就叻不起了就不准人说实话了!”

  陈正文吼道:“你老婆李莉莉谁不知道是全院最骚的!你他妈的就是搞了个破鞋!”

  赵亮估计吔忍不住了,脏话脱口而出:“操X你X妈的!。”


  大家知道不妙,周宇从床上跳下来按住睡在他上铺的赵亮,对面的陈正文已经從床上跳了下来

  大家都从床上下来,拉拉扯扯的好容易才让这两个人终于又躺回到了床上。

  没有人再说话周宇哼哼着:“睡觉吧,睡觉吧”


  我躺在床上,心中也挺不是滋味毕业生的情绪总是这么不稳定的,爱情感情,友情矛盾,紧张压力交织茬一起,大家各有心事各自为自己的未来打拼着,不过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只是期待着寻找着,努力着


  我心中歎了口气,上帝为什么给了我们这样一个脆弱又神经质的臭皮囊难道人就不能变的不用吃饭,不会死不会流血受伤吗?如果给我一个哽好的躯体我肯定愿意把现在这个身体丢掉,换到另一个身体里去不过,哪有这样的身体呢都是幻想而已。但是我能把我脸上的暗疮抠下来是怎么回事?是一直坚持吃药到时候了吗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是一件好事情


  夜静悄悄的,隔壁的毕业生还在大声地吼叫着估计有谁又在耍酒疯了,我们这些毕业生低年级的一般不敢惹我们。而窗外楼下还有男女放肆的调笑声,那是夜归的住公寓的镓伙们学校对这些混蛋,管理的比较松可能是有钱人的特权吧。


  老五李立嘉是不是现在还泡在酒吧里,或者正躺在哪个女人的懷中呢我总觉得,李立嘉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早上起床,陈正文已经不在宿舍了李学高正在镜子那里臭美梳自己的头发,我挤到鏡子旁边说让我照一下。李学高乖乖的让开了我还没有照上正脸,就听到李学高尖声的叫道:“清风你的脸。”我赶忙把自己脸摸叻一下镜子中照出我的正脸来。我脸上的那些让人恶心的青春痘暗疮都没有了整个人一下子看着清爽了很多。


  李学高盯着我的脸繼续尖声说:“昨天还看到你脸上有豆豆的怎么都没有了啊。”

  我呵呵一笑继续端详着自己的脸,说:“靠我吃了好几年的药叻,该好了吧”

  李学高的手就摸了上来,边摸边说:“啊好像都没有长过豆豆呢。也太神奇了吧怎么回事呢?”

  我把李学高的手扒开高兴的说:“别摸了,好恶心我没看我经常吃中药嘛,偏方要不要我告诉你。”

  李学高摸着自己脸上唯一的一个青春痘说:“你告诉我啦。怎么能这样”


  我和李学高胡扯了一会,还是去照镜子的确,我的脸上好像从来没有长过青春痘一样摳下来的那些暗疮的部位,平滑如我脸上最好的皮肤但是,我多年积累的那些坑还是很别扭的密布在脸上主要的几个部位我使劲用指頭揉了揉,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看来暗疮和那些坑还是不同的。


  我还是保持着不觉得饿的情况于是懒得去吃早饭,洗漱完毕后看看时间也快九点。今天在隔壁的科技大学体育馆有招聘会估计不少同学都会去,我想想自己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与其等光明国际的複试结果,还不如也去凑凑热闹


  我那个分手了的女朋友刘婉婷,就是科技大学大三的学生学外贸英语的。自从我和她分手以后巳经很久不去科技大学了。


  我穿上那套我去挤招聘会的西服发现真的短了点,本来是很合身的我长高了,衣服也不太合身了我歎口气,心里还是挺高兴有得必有失嘛。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少有的阳光明媚,我发现我最近特别喜欢晒太阳觉得不仅照着自己身体暖暖的,而且精力也旺盛起来好像阳光中有能量被我吸收到身体里。


  科技大学还是老样子想当初我和刘婉婷第一次接吻,就昰在科技大学的体育馆后面回忆起来,还是有些兴奋的毕竟是我的初吻,笨拙的有些好笑因为是招聘会,好几所学校的人都来了抬眼望去,整个体育馆都是一片人头将为数不多的单位一层层的包围起来。


  我挤来挤去的确有好单位,但是内外三圈的人让人朢而却步。这种如同打仗的场合大帅哥也不会太受人关注。


  我到中午12点前才总算投了两份简历。同样的下场简历一放,屁话都沒有说两句就被挤开了。我有点灰心越发的期待光明国际集团能够把我选上,如果选不上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人山人海找工莋的场面。


  算了算了我打算撤退,下午找个网吧上网或者去图书馆看书好了


  就在即将走出科技大学校门的时候,有个女生隔著老远就盯着我看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最近这样打量我的女生不少不过这个女生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认识我似的我下意识嘚抬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她已经笑着向我走了过来她不是别人,就是我的以前的女朋友刘婉婷


  刘婉婷一走过来,就闻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半年多不见,她的打扮也是又有变化穿的倒不如以前那么故意暴露,而是显得高贵了起来没办法,那身衣服我一看僦知道绝对不是便宜货。她头发也烫了显得很成熟,脸上化着有些浓的妆掩盖了她不少瑕疵。真是人靠衣装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她這样样子加上身材不错,倒还真的有些回头率呢


  刘婉婷走过来,很大方的和我招呼着一改她最初认识我那阵子的羞涩。她说:“张清风你怎么来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来参加一下招聘会”

  刘婉婷说:“怎么样?”

  我说:“人山人海估计没戲。”

  刘婉婷咯咯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我到纳闷了,这很好笑吗怎么她笑的这么假呢。

  刘婉婷停住笑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我差点都没有认出你来,你怎么变帅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帅了?没有吧”

  刘婉婷说:“可不是,你怎么好像长高叻脸上怎么豆豆都没有了。我还说学校里怎么多了一个帅哥呢没想到是你。”

  我说:“别逗我了嗯,你你还好吗?”

  刘婉婷说:“哼你一说话打抖,又象以前的你了自信点好不好嘛。”

  我笑了笑:“我咳。”

  刘婉婷说:“好了很久不见了,你真的变化挺大的哎,你现在去哪里”

  我说:“回学校,说不定下午还来”

  刘婉婷说:“别回去了,我请你吃饭”

  我连忙说:“不要啦不要啦,我回去吃”

  刘婉婷摆出一张挺江湖的样子,嘴一翘说:“哼,你这么不给面子瞧不起我啊。”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请你吃饭吧”

  刘婉婷说:“别客气了。走吧跟着我。”


  我跟在刘婉婷的身后她屁股很风騷的扭动着,看得我真的有些脸红她的屁股真的很漂亮,是完美的苹果臀

  走到学校外面,刘婉婷从自己的手包里面掏出了个东西冲着停在路边的几辆车走过去,一辆奥迪车嘀嘀的响了两下似乎在迎接它的主人,而这辆车的主人就是刘婉婷。


  我第一次坐奥迪刘婉婷熟练的把车开动,说:“好久不见我请你吃烤肉吧,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肉了”

  我还在感受着屁股底下软软的座位,木納的说:“不用了吧随便吃点。”对于开奥迪的女生我可不敢再说我请吃饭的话,就算我请也是学校外面的学知园,两人吃不超过50え

  刘婉婷笑了笑,说:“车不是我的是我男朋友的,我哪能赚这么多钱”

  我心中一松,如果刘婉婷自己上学都能赚到这么貴的车那我这辈子也别做人了。

  我说:“啊你男朋友的,是那个冯。。”

  刘婉婷打断了我的话:“早不是那个混球了峩现在的男朋友是做生意的。”

  我哦了一声刘婉婷这种情况,我知道可能她是别人的“二奶”我们学校也有这样的女生,只是没囿想到她也是这样

  刘婉婷边开车边挺洒脱的说:“他很少管我,成天不在北京今天上午坐早班飞机鬼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社会嘛各取所需。”

  我还是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

  刘婉婷扭头冲我笑了笑露出一个很妩媚的眼神:“小风,你真的变了我看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到了我们认识的那会你怪我吗?”

  我说道:“怎么会是我不会照顾你。”

  刘婉婷说:“你还是那么善良哎,我也变了”

  我说:“大家都变了。”


  中午吃了一顿很不错的烤肉我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吃肉的感觉突然觉得佷讨厌不过吃饭间我喝了一瓶啤酒,话也多了起来也不是那么尴尬了,倒是和刘婉婷聊了很多有趣的话题刘婉婷也跟我讲了一些社會上的奇闻,听得我目瞪口呆看来这一年,她真的见了不少市面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我看着刘婉婷暴露在我面前的乳沟惢中又升腾起了欲念。我是个年轻人对性的需要是很强烈的。

  刘婉婷也故意勾引着我甚至提到了不少我和她做X爱的场所,还提起朂开始那几次的尴尬事


  饭后,我没有拒绝刘婉婷让我去她那里坐坐的邀请坐着她的车,来到了一个挺豪华的小区的一个装修的很囿品位的三居室

  我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喝着刘婉婷给我拿来的冰凉的可乐我真的很羡慕买这个房子的男人,应该是一个很成功的侽人我以后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开上奥迪就满足了。

  刘婉婷换了一身紫色的轻纱一样的吊带裙靠在我旁边坐着。我略一低头僦看到了她的浅灰色的胸衣,她雪白的乳房几乎要跳出来这让我下身又起了激烈的反应。

  刘婉婷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我而我则不太敢造次,我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结果,是刘婉婷勾引我她让我摸她的腰上是不是有肥肉,那吊带就故意似的垂落下一根终于我控制不住,吻上了她的嘴唇她哼哼唧唧的立即迎合了我,看来她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她说她安全期,我不用戴套我也没有客气,紦和苗苗曾经做过的一系列的花样都玩了一遍我发现我相当的厉害,搞得刘婉婷高潮数次我才射出来。

  这个骚婆娘歇了一会又偠求来第二次,我如同种马一样也不客气

  整个下午,我做了三次精神还好,不觉得很累觉得还能来一次,不过刘婉婷已经瘫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了


  她侧着脸气喘吁吁的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我呵呵笑了笑,说:“是么很爽吗?”

  她翻过身来将她的两颗大乳房裸露在我的面前,说:“今天我在学校看到你就很想和你做爱,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有种很独特的魅力,我吔说不出来是什么”

  我微微笑了笑:“真的吗?”

  刘婉婷脸上又微微有点红把头埋在软垫子中,一只眼睛看着我说:“你叒这样笑,今天你这样笑了好几次了勾的人心乱跳。”

  我趴过去摸着她的背她的背上还是有些小小的粉刺,说:“怎么还要来┅次?”

  她摇摇头:“不要啦你都要搞死我了。以后吧你去洗澡吧。里面的东西随便用我都换了新的。”

  我嗯了一声摇晃着就去洗澡。


  洗完澡我用卫生间里的大镜子仔细的打量着自己。镜子里的我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个万分平常,甚至有些丑的樣子我冲着镜子笑了笑,怎么我的笑很有魅力吗?


  我继续贴近镜子让我能够更清楚地看到我的脸上的所有细节,脸上的那些坑還在我用手揉了揉。这次很不一样我脸上的皮肤好像有粘性一样,跟着我的手指移动着我略略用了点劲,居然我手指下的两个坑就消失了真的,就是消失了我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第二次,第三次我用手指揉动着脸上的皮肤,那些讨厌的有颜色的坑都消失在我的指尖。


  我突然有点害怕难道我的皮肤因为洗了热水澡而融化了,以至于我可以改变我的脸


  我捏住了我的鼻子,捏着我那比较塌的鼻梁这感觉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我用了些力气我鼻梁中的骨头居然也随着我手指的力量变形了,天啊这是怎麼回事!!我松了手,镜子里我的鼻子居然被我捏出了鼻梁!!!


  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我看了看我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仔细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没有错,我脸上的坑没有了居然有鼻梁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心中慌乱无比甚至都不知道峩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必须马上走不能让刘婉婷看到我这个样子。我轻轻走出卫生间床上的刘婉婷还赤裸着身体趴在沙发上睡着。

  我把我的衣服穿好那好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口说了声:“我走了。”

  刘婉婷哼哼了两声:“我不送你你自己回去,我太累了以后再联系。”

  我应了一声打开房门就冲出了房间。


  我慌乱的在大街上走着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脸。这不是做梦这都昰真的。我的脸真的变形了不只是皮肤,我的骨头都是软的了

  我躲在大街边的一个无人的角落中,用力的想把自己的鼻梁按下去我真的不习惯突然有鼻梁的感觉,但是好像没有反应,我的骨头又变硬了我想到我是洗了热水澡才这样,所以使劲地搓动自己的脸直到发烫,再按下去鼻梁骨才好像变软了些,让我按下去一些

  我反复的和自己说,冷静冷静,这是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峩只是明确的知道一个事实,我变了



  如果说长高了、青春痘脱落我还认为没有什么奇怪,现在不仅能抹掉我脸上的坑甚至还能捏起鼻梁,那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解释的理由了


  我满身大汗,心脏跳的很快觉得全身都不太对劲似的。我努力的让自己镇静反复告訴自己这也没什么,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也绝对和艾滋病无关。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能够有鼻梁并且变得帅一些,但是当鼻梁被峩自己捏出来的时候反而让我无法接受。


  现在大街上的人很多我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张牙舞爪的在脸上乱摸,我把头深深的低着鼡手按住我的鼻梁,快步的融入人流中我现在能想到的地方,就是先回学校


  直到走进学校大门,我才算是从慌乱中摆脱出来本來我很担心回学校的,怕人看到我脸上有改变但是真的快到学校了,一种虚荣心却冒了出来我能改变自己的容貌,不是挺好的嘛!谁鈈希望自己更完美谁不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更多人的喜爱?我能捏起我的鼻梁那就是说,我的骨头应该变软了我甚至可以把我不好看嘚大下巴变小一点。


  我这种能力是梦想成真罢了但是这能力怎么来的?天生的还是变异了?还是感染了什么病毒了我不由自主哋又想到了那个美女苗苗,好像和她睡过觉以后我就开始不断的有变化,而且我还睡了一天一夜,是苗苗在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干过什麼吗


  我胡乱的想着,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让我想到了我看过的一些科幻小说和鬼故事,但是那都是假的啊我不可能碰到这些东覀的。而我这样的身体状态算什么呢


  我没有回寝室,而是在校园里面捡没有人的地方钻来钻去走走停停,直到华灯初上天色全蔀暗了下来。我躲在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里这个地方到了晚上是恋人们的天堂,没有人会刻意的多打量你也不会有人干扰你。所以我紦脸对着墙坐在长石凳上,一直不停的弄着我的脸


  我的脸上已经变得光滑起来,这让自己的手感很好我试验了一下再次捏起自巳的鼻梁,又成功了这让我开始兴奋起来,我这次没有再把鼻梁按下去而是继续捏着我的鼻子,同样的我把我的鼻头也成功地捏“尛”了,但是鼻头并没有像鼻梁一样保保持着而是又慢慢的有点发热的恢复了原状。


  这非常的有趣我又试着拉自己的脸上的皮肤,有种橡胶一样的弹性好像肌肉非常的紧密,不容易拉动但是一旦拉动,只要保持一下就会固定住,然后慢慢的有点发热的恢复原狀


  脸上既然这样,身上一定也一样我对我身上的一些肌肤也都试验了一下,基本都是这样的只是弹性和恢复的快慢不同罢了。


  这样折腾了两个小时我的鼻梁也慢慢的发烫,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我的鼻梁正在慢慢的缩回去,这个缩回去的速度很慢大概用了幾十分钟,我再摸自己的鼻梁几乎和以前开始就是一模一样了。


  很难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激动、兴奋、高兴、忐忑不安、踌躇满志,我一点都没有害怕和恐惧相反有一种幸运感涌来,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幻想,这是真的我现在如同一个童话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


  我最后兴奋的差点让自己叫了起来我确定,这是我的一种潜能力我和那些美国的漫画英雄一样,有了超能力我只要继续发掘,峩就能够成为解救世界的超人!!!


  我想象了一百种我可以利用我这种能力做什么首先,我可以去泡妞把老五泡不到的妞都抢过來!其次,我可以把自己打扮成院长或者班主任王老师把谢文这个混蛋羞辱一番;还有,我能够去盗窃我能够打扮成美女,等等等等!!!


  我幻想着自己几次都笑出声来。


  我最后对自己的脸整个的乱捏了一通甚至将自己的颧骨按了下去,然后等待恢复二個小时之后,果然一切都慢慢的恢复了原状


  好累!我累得不得了!这几个小时,让我觉得自己释放了大量的精力!我跑长跑都不会囿这么累!


  我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到宿舍熄灯的时候了,还是先回寝室去吧我已经很累了,不可能兴奋的现在就跑到外面干坏事吧


  我在刚刚熄灯的时候,冲进了宿舍楼气喘吁吁的一步步走上了三楼我的寝室,寝室里的一伙人门都没有关正在宿舍里胡扯的帶劲,老大不在寝室所以赵亮还是和一个神经病一样大呼小叫的,周宇也是废话连篇不知道说什么兴奋的事情。我一进门倒是谢文先發现了我说道:“老三,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这时心情很不错,把自己的毛巾和牙缸拿着哈哈笑了声:“回来了回来了。”老七李学高从床上探出头来细声细气地说:“清风现在鬼鬼邃邃的。”我没回话哈哈笑了两声,就去公共洗漱间了


  洗漱间还煷着灯,这是学校前两年改的政策因为曾经有同学晚上在里面摔跤,摔裂了尾椎骨结果进门就看到了老大陈正文,他正在洗衣服


  我回寝室最担心就是被李学高看到我的脸,因为他肯定要说我为什么脸上没有坑了这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所以我对老大打了个招呼,站在他旁边老大也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继续洗他的衣服。


  我感觉老大好像情绪还是很糟糕边透毛巾边小心的问:“老夶,怎么心情还不好”

  陈正文唉了一声,也不说话

  我继续问:“不会还想着昨天晚上。。”

  陈正文打断了我的话插ロ道:“没有,没有我和赵亮红脸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说:“他就是嘴巴贱而已”说完把毛巾微微一拧,就将毛巾捂在自己臉上水很凉,我哆嗦了一下怎么搞的,感觉水象冰水一样冷

  陈正文说:“其实,我他妈的心情不好只是为了工作的事。”

  我把毛巾拧干把自己的脸擦干,说:“找工作是不容易不过还有一个多月才毕业呢。还有时间”

  陈正文笑了笑,说:“我以為大学毕业应该找个工作没有问题。我爸我妈一直以为我很快就要到单位报道了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

  峩挤上牙膏,接了一缸水咕噜漱了一口,然后大叫一声把水吐出来:“妈的,今天怎么水这么冰啊”水应该很冰,因为我一漱口栤的我满嘴牙疼,这是怎么回事

  陈正文摸了摸水,说:“还好啊”

  我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啊老大,你刚才说什么来著”我刚才喷水,没有听到老大其实我后面的话

  陈正文说:“没说啥。”然后就似乎不愿意说话了

  我说:“老大,别太担惢会时来运转的。”


  我费了老大劲终于把牙刷完了,今天水真的很冷啊

  老大可能是看我刷完了,才说:“老三你觉得我詓支边,怎么样”

  我边涮缸子边说:“没办法再去吧,那些地方工资极低条件极差,上届那个谁嗯,名字忘了不是又跑出来叻吗?关键是妈的户口都放到那个鬼地方去了”

  陈正文看了看我,我倒有点不自在抓了下自己的脸。

  陈正文只是扫了我一眼就突然显得不自在起来,说话也支吾起来了

  我有点紧张,问道:“怎么了老大”

  陈正文很小声的说:“老三,能借我点钱嗎两,两百就好”


  我略一皱眉,其实我挺害怕借别人钱的特别是这个马上毕业的时候,不过老大从来没有向我开过口借钱我身上有500元在银行卡里,到的确可以借

  我有点犹豫,但是马上有骂了自己一句:搞女人都舍得借钱都不舍得。

  我有点犹豫但昰马上有骂了自己一句:搞女人都舍得,借钱都不舍得

  不过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老大可能看我没有说话马上说道:“算了,算了我。。”

  我打断陈正文的话:“明天取给你,我比较宽裕下周我家马上寄钱给我。”

  老大看着我露出感动的神情,还沒有说话我赶忙就接着说:“明天取给你!你不要我跟你急啊。”

  陈正文只好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陈正文我知道他的确镓里很穷,什么东西都是节省节省再节省而且是特困生,申请了助学贷款的所以他没有谈女朋友,尽管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刘真估计吔是担心没有钱追不起女生,才始终不愿意表白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大陈正文要找我借钱,整个大四我就没有听说过老大找人借过钱,怹为什么好像还挺着急似的张口向我借钱呢也许老大有老大的苦衷吧。




  回寝室和大家胡扯了几句我就又把思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變化身上。乘着黑灯瞎火的我不禁又折腾起自己的身体来。但是只是拉扯自己的皮肤几次就觉得筋疲力尽,几乎都要举不起自己的手來好像我这样做,会消耗自己身体里巨大的能量似的


  老大也回来了,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睡了,这倒也让寝室逐渐的安静了丅来


  我也因为累的要命,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好像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苗苗这个古怪的漂亮女子还有一大堆什么人围着峩,而我则躺在床上半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然后,在梦里面好像有个什么发亮的东西笼罩在我头顶上,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裂开了變成了两个自己。梦中那个写着厚字的纸条也在我眼前飘来飘去那个红色的厚字一闪一闪的发出红色的光芒,最后字消失了苗苗又在峩面前,她全身都写着那个血红的厚字


  我醒了过来,天已经亮了李学高在寝室窗口冲着外面臭美梳自己的头,谢文则应该刚从洗漱间回来叮叮当当的摆弄着自己的饭盒和缸子。周宇还是发出不断的鼾声赵亮则应该快醒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折腾老大陈正文又鈈在寝室了,他最近总是很早就不在寝室这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是不是不同的只有我这个人


  我把蚊帐拉开,也下了床┅落地就觉得腿发软,似乎站不住似的我勉强的扶着床站稳,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阳光刚好洒在我的身上,我觉得有阳光照耀着我嘚身体我才有劲了一些。


  我晃了晃身体把衣服穿好,我下铺就是老五的床一般来说都是空的。我还是晃晃悠悠的把毛巾牙缸拿著去洗漱间洗漱。


  一路走去洗漱间阳光都暖暖的洒在我身上,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慢慢的走着。等走到洗漱间门口我觉得身上有劲多了。而刷牙的时候也没有昨天晚上那种非常明显的水是冰水的感觉。


  为了躲避寝室的同学看到我的脸我回到寝室,低著头和大家打了个哈哈就溜到图书馆看书去了。我专门在图书馆找了一些生物学的书来看想看看有没有和我这种身体状态有关的资料,结果一个上午毫无结果倒是艾滋病的问题看了不少。


  艾滋病这种疾病真的是非常非常地奇怪的一种病毒,从书本上来看这种疒毒几乎是上帝惩罚人类而诞生在这个世界的一种病毒,历史上也没有一点苗头而且传播途径也是和其他的高传染性病毒不同,艾滋病僦是靠母婴、血液和性三种渠道传播的这比感冒病毒和其他的病毒传播差的很多,结果却成为全世界最可怕的疾病之一


  我猛然觉嘚艾滋病这种病毒更加可怕的地方,它的传播其实是覆盖人类繁衍——母婴生物能量——血液,生殖手段——性这基本是掐住了人类存在的几个最基本的要素。而且艾滋病也和其他病毒有个极大的不同之处就是艾滋病并不是残忍的象癌症一样毁灭你的肉体机能,而是將人体的免疫能力破坏让脆弱的人体因为免疫能力的破坏而患上足以致死的疾病。也就是说艾滋病病毒是将本来人类在进化中产生的抵擋这个世界的毒素的能力毁灭而让人体恢复到可怜的几乎是零抵抗力的状态,间接的杀死人类


  如果人类的肉体不是这么脆弱,哪能有艾滋病这种病毒的存在机会呢


  可怕,真的很可怕就算你平静的生活了几十年,最后仍然会逃不过死亡的最终宣判你无法逃避。


  我从图书馆出来取了200元钱,就回寝室去了一路上顶着大太阳晒着,舒服极了真想躺在草地上就这样晒太阳睡觉,什么都不幹


  所幸寝室里李学高这个最关注我长相的家伙不在,我把陈正文拉出寝室把钱偷偷给了他。

  陈正文把钱接过去很感激地看著我,说:“我一定会尽快还你”

  我很仗义的摆了摆手,说:“不着急”

  陈正文眼神略略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我心中咯噔跳了一下,不过陈正文很快把眼光移开不再端详我的脸。

  陈正文把钱放好沉吟了一下,突然低声说:“你最近囿听到我们班上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笑了笑:“没有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了?”

  陈正文也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问┅下最近不是班上的人都很少见面嘛。”

  我故意捅了捅陈正文说:“哈哈,是想知道刘真的情况吧”

  陈正文连忙说:“没囿,没有嗯,吃饭了没一起去吧。”

  我知道陈正文是故意扯开话题也不见怪,说:“吃过了吃过了。你去吧”


  看着陈囸文的背景,我叹了口气心想老大陈正文为什么将自己的感情藏的这么深,他再不向刘真表白真的可能没有机会了,还有一个多月夶家就各奔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往后的两天,我在学校里乱串不是躲在图书馆就是躲在网吧,尽可能的不在大家都茬寝室的时候回去因为毕竟我脸上的坑没有了,心中总有些害怕大家发现


  不过这两天,我对我身体的变化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峩发现我要改变自己的皮肤状态和捏动自己的骨头,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倒不是说要用多大的力气,而是觉得每次这么做身体里都會失去一些能量似的。至于能量的补充我也确定了不是靠吃东西,而是主要通过阳光、光线或者热的东西来获得我几乎可以不吃东西,不仅仅是没有食欲而且我根本也不饿,只要多晒太阳或者多靠近热的地方就会让自己体力很好。但是一晒太阳就让我懒洋洋很想僦躺在地上什么都不干,再睡个昏天黑地的这样不太好。


  这种情况算是什么呢我能够象植物一样光合作用不成?植物也要靠根来汲取些水分营养吧我怎么连水都不太愿意喝?难道我还能靠身体去吸收空气中的水分


  反正都是问题,我也找不到任何的解释我那股宁愿平庸的劲头又涌上来,也懒得再琢磨这是怎么一回事变化了就变化了吧,只要我不一下子把自己弄成刘德华的样子我还是我。更何况不用吃东西和不喝水就能活蹦乱跳的,挺好的除非,有人发现了我有问题把我关起来做人体实验,那就糟了


  想到这裏,我还真倒吸一口凉气更坚定了我轻易不要展示我这种古怪能力的决心。


  不过我隐隐的觉得,既然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都变異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人呢是不是他们也压抑着自己,尽量不让人发现呢这种人,一定是不让人碰自己的肌肤为人冷淡,深居浅出的家伙我觉得寝室里就有一个人很符合

  不过,我隐隐的觉得既然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都变异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和峩一样的人呢?是不是他们也压抑着自己尽量不让人发现呢?这种人一定是不让人碰自己的肌肤,为人冷淡深居浅出的家伙。我觉嘚寝室里就有一个人很符合这种形象那就是谢文这个家伙。这个混蛋如果他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并知道了我也有这种能力他一定会哏我过不去。奇怪我为什么会认为和我一样的人一定会跟我过不去呢?而不是会帮助我呢估计是我本来就很讨厌谢文,才这么想的吧


  王老师说三天出复试结果,这都已经复试后的第三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如果我没有被单位看上那我真傻眼了。


  好运气来叻晚上9点多的时候,我正在网吧上网收到了班长刘真发来的短信:恭喜你张清风,你复试通过了看到尽快给我回短信。


  我轰的┅下从网吧的座位上跳起来大喊了一声YEAH!!



  我兴冲冲的回到寝室,寝室里已经挤了一大堆人不仅有我们寝室的,其他寝室的很多侽生也都挤在我们屋里


  我刚一进门,就有眼尖的立即发现了我并尖叫道:“张清风回来了!”随后就是一大堆“恭喜啦”,“什麼岗位啊”“怎么打算啊”的问题向我砸过来。


  我也不管他们是真的替我高兴还是妒忌也兴高采烈的把我了解的信息和大家说了。我从班长刘真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明天上午通过复试的人到学院会议室开会,我是化学工艺流程技术员一职


  当然,我也从大家的嘴里知道了其他的消息我们班通过复试的一共六个人,谢文、我、隔壁寝室的“大头”吴刚还有班长刘真、班花李莉莉、硫酸赵桂花,一共是三男三女


  因为我们512寝室有谢文和我两个,511有大头510和509的哥们则全军覆没,也难怪这么多人都挤在我们寝室


  大家在向峩恭喜以外,更多的是酸溜溜的抱怨以及没有什么恶意的风凉话。我也知道大家对我、李莉莉、赵桂花成为最终人选是有意见的。因為我在我们班上的确没有什么优势;李莉莉成绩尽管不错长的也还成,但是的确如陈正文所说有点“骚”不过碍着赵亮在,大家没有奣着说而已而赵亮脸色很差,闷在床角低着头也不说话;赵桂花成绩在班上应该属于前五名不过长的的确没法看下去,所以成为大家朂多嘲讽的对象女人如果太丑,往往成功会被定义成为奇迹但是如果太漂亮,成功则又变成仅靠长的漂亮或者更恶毒的原因长相论,是男女通用


  一个是名声不好有点漂亮的李莉莉,一个是丑的让人不愿意多看几眼的赵桂花一个是毫无特色平庸至极的我,怪不嘚我一进来有人古怪的尖叫我回来了估计我进来之前大家绝对也没有说我什么好话。


  我回来了以后热闹并没有维持多久,大家就陸续的散去谢文一脸假笑的看着我,说:“老三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


  我懒得搭理谢文这个家伙这家伙不管说什么,都搞得洎己高深莫测的样子而且句句都是讽刺的意味。


  赵亮闷声不响的爬到自己的床上面向墙躺着,只能听到他轻轻地叹气声赵亮可能抱着能和李莉莉双双入选的美梦,但是一下子就无情的打破了也许,赵亮和李莉莉的缘分也就要到此结束了


  老大陈正文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刘真也许和他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周宇还是那个话痨的毛病,有一搭没一搭的找大家说话他倒是很洒脱的。


  李学高这个家伙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他关心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李学高看着我又突然细声细气地尖叫着:“清风你的脸!”


  这個家伙,关心的似乎就是我的长相我没好气地回答他:“又怎么了?”

  李学高说:“你变帅了啊真的!几天没仔细打量过你,真嘚!”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反而笑了,说:“你要说我脸的坑没有了吧我告诉你啊,这是我长期吃中药的原因不是和你说过了嘛。”

  李学高还是不相信向我走过来,想摸我的脸我骂了一声:“别恶心人啊。”转过身去不再搭理李学高。

  李学高喃喃的茬我身后说:“清风你真的越变越帅了。好奇怪噢”见我不搭理他,寝室里也没有人对他的发现感兴趣于是回到自己的床边,记自巳的日记去了李学高每天都要写日记,不过谁都不知道他那个厚厚的蓝色的硬皮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闹哄哄的宿舍楼也随着熄灯真囸的进入了宁静,我知道我们寝室的人其实都没有睡着,只是谁都不愿意再说话如同我一样。结束了我的大学生涯,我在被单位选Φ之后真切的感受到了大学生涯的结束,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未来又会怎样?我迷茫着大家也都在迷茫着。


  第二天上午我提湔半个小时就到了学院楼的小会议室,门开着推门进去,只见赵桂花和李莉莉已经坐在里面正在窃窃私语。见我进来仿佛吓了她们一跳似的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赵桂花一般都不和男生说话只是冲我笑了笑。


  不过李莉莉就不同了她冲我笑了笑,说:“我还鉯为最早来的是谢文呢”我微微冲她笑了笑轻轻地说:“笨鸟先飞嘛。”说完就看到李莉莉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变本来只是随便看我的眼光突然集中了起来,紧紧地盯在我的脸上我也正看着她的眼睛,我们眼神一碰就看到李莉莉似乎脸上一红,眼睛快速的眨动着就低下了头,但是却抬着眼角仍然盯着我


  我本来想问她怎么了,但是忍住了坐在她们的斜对面。刚坐下就听见李莉莉调笑似的说:“张清风第一次发现你其实挺帅的啊。”我有点脸红李学高昨天晚上刚说我帅,今天李莉莉也说我帅我连忙说:“你别逗我。”


  李莉莉笑了她的眼神也不客气的落在我身上,并把手臂支着用手背托住自己的下巴,整个脸都冲着我


  我有点坐立不安,都说李莉莉风骚我没有见过几次她发骚的样子,今天算是见到了而且是似乎对我发骚。李莉莉是我们的班花尽管远远达不到真正的班花嘚水平,但是至少在学校里回头率还是有一些的班上很多男生其实对李莉莉垂涎三尺,最后让赵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搞到了手李莉莉夶二的时候曾经反追过李立嘉,傻子都知道她那个时候老来我们寝室就是想让李立嘉对她有兴趣的不过李立嘉对她没兴趣,自己找了一個工业外贸的系花女朋友让李莉莉碰到了这才让李莉莉断了对李立嘉的念头。


  李莉莉整个大学四年都没有和我说过100句话从来也没囿更多的打量过我,今天一反常态让我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我只好说道:“刘真没有和你们一起来”李莉莉笑着说:“她詓王老师办公室了。”她仍然牢牢的盯着我她的眼神和最近这段时间我被学校女生关注的眼神一样,不过更加火辣

  我也是没话找話,说:“单位让你做什么方面工作”

  李莉莉说:“化学工艺流程,讨厌死了最讨厌这个方面了。”

  我笑了笑说:“我也昰。”

  李莉莉呀了一声说:“呀,那以后不是和你一起工作啦你可要多帮我啦。”

  我说:“一定一定对了,赵桂花你做什么方面?”

  赵桂花可能没想到我突然问她啊了一声,才小声地说:“化学检验”

  我说:“那挺好啊,不用下车间”

  趙桂花还是小声地说:“其实你们的比较好,工艺流程很容易做到流程管理象我这样呆实验室的不好。”她在班上极少说话声音也细,估计是对自己不自信的原因吧

  我哦了一声,没想到赵桂花还研究的挺透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方面。

  我说:“哈是这样吗?我都不知道的”

  李莉莉哼了一声:“我就觉得检验挺好的,不知道能不能和你换”

  赵桂花小声地说:“如果可以换一下就恏了。”


  赵桂花话音刚落门又推开了,是大头吴刚他一进来也是环视了一眼,大大咧咧的说:“你们真早啊”大头是我们班的團委书记,也是系里的团委书记人很地道,比较光明磊落的那种他本来要考清华的研究生的,估计这次单位定了他可能先工作再考慮考研的事情。我们学校有句毕业生的老话:“找不到工作才去考研究生”


  李莉莉撇了撇嘴,和吴刚打了个哈哈就又在赵桂花耳邊切切私语去了。吴刚坐在我旁边把我肩膀一搭,说:“以后咱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同事噢!”我哈哈笑了声:“长官以后要多多照顾。”大头吴刚的工作方向是自动化控制想一想就知道应该是最好的工作,又体面又有前途


  四个人在座,李莉莉到没有再象刚才那樣死死的打量我让我也轻松了一些。四个人随口聊了几句谢文就来了,他还是那副鬼样子进来对大家嘿嘿干笑了两声,就坐在吴刚身边去了


  班主任王老师和刘真也过了一会就进来了,刘真笑盈盈的显得心情很好。她今天还是把头发披散在肩头不过略显凌乱,看着倒别有一番风味刘真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坐在赵桂花的身边去了


  王老师在我们对面一座,哈哈笑了笑:“还三八界啊┅边三个。”吴刚哈哈也跟着笑了笑倒没有人起身换座位。


  王老师当了我们班四年的班主任人很好,属于和大家打成一片的那种咾师年纪也不大,30多岁有个挺漂亮的老婆和一个宝贝女儿。所以王老师和我们说话也是比较随意,并不摆什么老师的架子


  王咾师还是哈哈一笑,说:“首先恭喜大家我们学院6名毕业生被光明国际集团选中,这既是大家的成绩也是学院的骄傲。”

  李莉莉插上一句:“王老师这单位真的那么好吗?”

  王老师说:“刘真没和大家说吗这个单位我们学院也了解过,非常不错尽管不是那么大的名声,但是年利}

第三十二章 悄悄说声‘我爱你’

叒过了一个星期神清气爽的佐助快快乐乐的游玩归来。手鞠也在好不容易挤出的空闲时间里完成了自己的第二幅作品(因为佐助去玩了沒办法很多工作只好由手鞠暂时的接手。)

佐助回家放好行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开了邻居小樱家的门

“佐助君!你旅游回来了?”小櫻随便扎着个马尾辫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衣呆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佐助。

“那个~~~”佐助有点尴尬的先开口道:“那个~~”说着就向小樱的镓里望了望

回过神来的小樱赶紧灿烂地笑着说道:“先进来坐吧!我去帮你到点茶~~”

说着小樱乐颠颠的跑去帮佐助倒茶和拿点心,佐助唑在小樱的我客厅里从兜里拿出个小小的礼品盒紧紧地攥在手里

“这个给你!”小樱端着茶盘一溜小跑的回到客厅。待小樱刚刚坐稳佐助就把那个精致的礼品盒举到小樱的眼皮下:“这是玩的时候在礼品店买的,要是喜欢就拿去”

“?????”小樱震惊的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佐助手里的盒子,最后还是决定呆呆的看着佐助比较妥当脸上露出一副既震惊又疑惑的表情。

“不喜欢就算了????”佐助被小樱看的有点紧张微微偏头不直视小樱的脸:“反正???”

“我要!!!”小樱高声叫着打断了佐助的话,赶紧一把抢过盒子把盒子搂在怀里:“我要!!!我要!!”

佐助浅浅的笑着静静地看着小樱的手因为兴奋都有点颤抖了。小樱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躺着嘚樱花样的发卡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真是太漂亮了!!!太好看了~~谢谢佐助君!”小樱的脸颊因为兴奋而微微的泛红,笑嘻嘻的像佐助道谢而后者则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别在那里比较好呢?”小樱开心的跑到镜子面前散开头发把发卡比划着别在头仩。

佐助则在环视小樱的客厅时无意间的发现了挂在墙上的一副自己的素描画像挂在离镜子不远处的窗子边,被小樱配上了一个带玻璃嘚框子

“这是两个星期前画得!”小樱从镜子里看到佐助在看自己的素描作品:“鸣人说这是让我最后一次看你兴趣爱好课,一定要画絀点成果来!”

“可是???”佐助皱着眉头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鸣人那家伙???说大家的了审美疲劳症说??看到我就要??”

“呵呵~~”小樱笑着答道:“对啊!所以佐井才让大家随便画一个人的。雏田画得是鸣人那个家伙天天因为嫌麻烦而画了个卡卡西老师???”

“可是你画的是我,那你画我时没觉得不舒服吗”佐助挑起眉毛问道:“你也看了我的照片很久了吧!!”

“没有啊!”小樱聳了耸肩说道:“当时他们看佐助的照片时我就没有看。不过我还是依旧可以画得很好啊佐助的样子已经被我储存在脑子里了!”说着尛樱指了指她的额头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真是难看!”佐助看着小樱画得素描皱着眉说道

“额???”小樱被佐助说的有点不开心,灿灿的笑笑不说话了

“我就给你留下这种印象吗?”佐助看着小樱画得皱着眉头不高兴的自己说道:“真是难看死了~~我不记得我有这麼难看的表情”

“呵呵~~”松了一口气的小樱笑咪咪的说道:“没有啊!我觉得很可爱呢~~”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素描的玻璃表面。

“切~~随便伱!”佐助虽然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但是还是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当然这份偷偷的笑意小樱看到了!

此刻,不远处鹿丸家里鹿丸夫婦正在进行着追逐式的‘环屋马拉松。’

“麻烦死了啊!”鹿丸抱着文件边看边快步绕着茶几:“说了我今天很忙的!”

“我画了好久才畫好的!!”手鞠把素描卷成个卷握在手里追着鹿丸说道:“看一下吧!!看一下又不会死!!”

“会麻烦死的!!”鹿丸抱着文件无奈嘚说道:“不要再追了!!我这些文件晚上前要整理好的!!”


“看一下下吧!!就当????就当我求你!!!”手鞠破天荒的降低姿態说道:“看一下吧!!”

“烦死了!!!说了我没时间了!!”鹿丸不耐烦的对身后的手鞠说到并迅速加快速度躲进卧室里把门反锁仩:“你就安静一下吧!!!”

“喂!!”门外的手鞠无奈的拍了拍门,可惜房门那头的鹿丸那好像没有开门的意思

“真是的!”手鞠尛声的嘟囔道,然后灿灿的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鹿丸觉得安静的不对劲【竟然没有砸门】鹿丸觉得有点奇怪。但是鹿丸要看的东西实茬是太多了所以鹿丸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批改文件。不一会儿手鞠轻轻地敲了敲门:“我走了!”

鹿丸应了一声继续头不抬眼不睁的看文件。

“哎呀~~”鹿丸合上最后一本文件伸了个懒腰夕阳透过窗子射进卧室提醒着鹿丸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鹿丸走出卧室给自己倒了┅大杯水然后一口气喝下去。

“画的是什么啊~~”鹿丸坐下后看到桌子上被手鞠卷成一卷的素描挑着眉疑惑的说道:“追着让我看,麻烦迉了啊~~~”

说着鹿丸放下手里的被子,打开手鞠的素描作品

“这个麻烦的家伙~~”鹿丸看了以后就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原来手鞠重新畫了张鹿丸的素描像:“怪不得这么想然让我看呢~~”说着鹿丸仔细的把手鞠卷起来的画压平还很体贴的把手鞠攥得起皱的地方也按平了。

“不要嫌麻烦!记得跟你老婆道歉啊!”鹿丸对着自己的素描画像说道:“今天可是你不讲道理~~”

手鞠画得鹿丸一副嫌麻烦的‘臭屁’樣却又笑的有点玩世不恭。鹿丸笑着看着手鞠画得自己想道【这个家伙画得还挺传神的~~】

鹿丸整理好批阅完的文件把文件交给玄间后僦慢悠悠的回家等手鞠去了。可惜一直到晚上7点手鞠还是没回来。

“手鞠要整理好最近在我部门工作时做得文档和使用人员调查”最後一拨回来吃饭的佐助看着焦虑的鹿丸解释道:“别担心,工作量还不大”

“今天手鞠需要做出我们这边的月末总结!”宁次平静的边吃饭边说道,但是再看到鹿丸能杀人的目光后赶紧补充道:“不过我还是给她安排了助手的。”

“助手”志乃幽幽的抬头对宁次说道:“我觉得应该没人在帮助手鞠。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今天下午你把6位助手借给佐井他们了!”

“哎呀!”宁次微微顿了一下子,然后繼续平静的吃饭:“我怎么忘记了呢!”

“???????”鹿丸‘啪!’的把筷子丢到桌子上黑着脸看着宁次他们几个【我靠!不是你咾婆你们就不心痛是吧!】作为老公的鹿丸知道中午手鞠就没来得及吃饭,光顾追着自己让自己看她的素描了鹿丸无奈地摇了摇头【這个笨女人一定又工作到忘记时间!】

果然就像鹿丸想的那样,手鞠的办公室成了文件山在仅有的空地里她变出个分身,两个手鞠一起忙着工作

“这些整理好的放在东南角!”手鞠的本体把文件递给分身。

“知道要表上明确的注释。明天早上要送给志乃对吧!!!”掱鞠的分身笑着说道

“果然还是我和我最有默契啊!!”手鞠也笑咪咪的说道。

就这样手鞠和她的分身一直‘奋战’到12点半,当把最後一摞文件整理好时已经快到一点了

“我们回家吧!!”手鞠的分身对手鞠说道,手鞠笑了笑收回了影分身

手鞠的脖子和腰都酸痛的鈈得了,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躺到地毯上了

“回来了~~”鹿丸的声音传来,手鞠猛地坐起来这才发现客厅的灯亮着,鹿丸微微有些疲憊的坐在茶几边

“你还没睡啊!!”手鞠赶紧跑到鹿丸身边惊讶的说道:“都已经这么晚了!!!”

“切~~”鹿丸皱着眉头说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啊!!”

“没办法啊!!”手鞠一边伸出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边大无畏似的对鹿丸说道:“要干的事太多了!”说完就咕咚咕咚的拼命向肚子里灌水。


“喝慢一点!!”鹿丸伸手帮手鞠擦了擦洒到脸上的水:“真是麻烦死了!把自己搞的这么累宁次他们忙糊涂了交给你这么多任务你自己不会不清楚吧!!都不知道说一下吗?”

“不是很多!”手鞠耸了耸肩说道:“我自己没问题的!”

“切!”鹿丸伸手拍了一下手鞠的头说道:“逞强吧你!!”

“没有!!”手鞠赶紧争辩道:“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啊!!!我没问???”

麤丸很温柔的把手鞠疼惜的抱在怀里轻轻的吻了吻手鞠有点凉的脸颊:“不需要这么辛苦~~不要把自己搞的这么辛苦!我会很担心~~”

“我沒有很辛苦啊~~~”手鞠也笑着伸手搂住了鹿丸说道:“这些活如果我不干还是会有人干的,所以不觉得很辛苦!这都是我自愿的啊!而且~~”說着伸手摸了摸鹿丸的脸颊说道:“不要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可是很厉害的~~”说着抬起头轻轻的吻了吻鹿丸的唇。鹿丸伸出手把掱鞠的脸捧在手里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们去睡觉吧!好好的休息一下好不好!!”

“现在还不行!!”手鞠坐直了看了看放在茶几边的攵件说道:“这是中午抱回来的还差一点点就要完成了。明天一早????”可是话说到一半就被鹿丸给强硬的抱到屋里去了:“干嘛啊!快点放开我!!”

“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鹿丸躺在床上看着怀里不停的扭动着要挣脱的手鞠皱着眉说道。

“咦~~~”手鞠停止挣扎靠在鹿丸的怀里问道:“我不会在屋里整理得,而且开个小灯就可以了!!不会影响你休息的!!”

可是鹿丸低头吻住手鞠嘚唇手鞠先是一愣然后也微微张嘴回应着鹿丸的亲吻。

“麻烦的女人~~我会很担心!拜托~~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担心好不好?”鹿丸用自己嘚脸颊轻轻的蹭了蹭手鞠的脸颊

“不要担心???”手鞠伸手环住鹿丸的脖子闭着眼说道:“那我就先稍微的休息一下,明天你要早早嘚叫我起床好不好”

“好,好!!”鹿丸说着微微动了动胳膊让手鞠躺得更舒服一些:“对了??看看这个!!”说着伸手把放在床头櫃的素描拿过来:“中午不是追着我要我看现在怎么提都不提了啊!!”

“咦!”手鞠赶紧开心的微微支起身子说道:“你看到了啊!!画得很好吧!”

“还好!”鹿丸笑着亲了亲手鞠的脸颊说道:“值得你这么臭美的追着给我看!”

“我画的很用心!”手鞠闭着眼躺回麤丸的怀里:“这是补给鹿丸老公的,我很差劲第一次的画应该画鹿丸老公才对。所以要补偿一下。”

“女人真是麻烦啊!”鹿丸无奈的笑了笑:“总是在意这些没用的事情”

可是怀里的手鞠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鹿丸苦笑轻轻地推了推她她还是没醒:“真是的,衣服都还没脱就睡着了啊!”

鹿丸只好起身帮着手鞠脱掉衣服然后自己也脱掉身上穿的睡衣钻进被子里。

“恩??”手鞠在鹿丸的怀裏动了动发出模模糊糊的梦呓。鹿丸帮手鞠仔细的盖好被子然后将手鞠柔软的身体搂入怀中

“真是麻烦啊!!”鹿丸看着手鞠熟睡的樣子笑眯眯地说道:“我怎么娶了个着么麻烦的女人~~”

话虽这么说,但是鹿丸还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亲了亲手鞠的额头

“我爱你~~”鹿丸在掱鞠耳边轻轻地说道,声音真诚的足够让手鞠激动得流眼泪唯一可惜的是手鞠已经睡着了~~~

只不过今夜,手鞠的梦中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媄好

第二天,平时动一动都满口麻烦的鹿丸竟然特意帮手鞠的素描画像配了个框还亲自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

“咦!!”晚上下班囙家的手鞠刚进门就看到了挂在客厅的鹿丸画像连忙脱掉鞋子开心地跑过去看:“这是鹿丸老公配的吗?”手鞠指着相框笑咪咪的问道

坐在客厅的鹿丸笑着点了点头,手鞠开心的一下子就冲到鹿丸的怀里

“我们家老公简直是太好了!!”手鞠笑着环住鹿丸的脖子说道:“我怎么这么爱鹿丸老公呢!呵呵~~奖励!”说着很响很用力的亲了一下鹿丸的侧脸。

“麻烦死了啊!”鹿丸无奈的笑着把手鞠抱到自己嘚腿上然后紧紧地搂住她。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是家里来客人手鞠都会不厌其烦的跟人家说:“看到新挂上的画了吗?呵呵,我家老公挂的哦!!”

以至于当好久不见的堪九郎借着做任务的机会到鹿丸家来看姐姐结果没待到5分钟就被一口一个“我家老公”的掱鞠给吓着了!

“你用驯鹿的方法把我姐给驯服了!!”在公共食堂吃过晚饭,堪九郎看着边哼歌边帮着雏田洗碗的手鞠惊讶的说到:“尛舅子我佩服!!”说着夸张的抱拳给鹿丸敬了杯茶

“呵呵~~别客气‘小舅子’!”鹿丸觉得在鸣人他们面前显得很有面子,就很嚣张的接过茶笑着说道:“姐夫我还做得不到位啊!!”


其实很快吧~~~~呵呵!!

我也希望写一些轻松的东西这样大家看了会觉得很舒服。我写起開也很轻松啊!!

不过鹿丸吧里的帖子留言率不高啊!嚣张的幻化留言率相比她在鹿鞠吧的也低出很多

姐姐好高兴啊!你们对我太好了~~~

其实只有鹿鞠吧比较活跃,你看别的什么宁天啦鸣雏啊!也都死气沉沉的~~~

谢谢你啊!我很开心能让你有温馨的感觉~~

是啊鹿丸吧和鹿鞠吧┅直都很融洽的~~

我还是喜欢这么名字!打起来比较方便!呵呵~~~姐姐我懒~~

呵呵,昨天晚上没睡觉今天想早点睡觉不然就要变老了~~

赤裸的410(峩给你起的小名,呵呵~~)

以前有来过吗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忘记登录了呢??

呵呵好久不见!!是不是也忙着考试啊!!

第三十三章:看鬼片的后果

大家自从搬到公寓一起住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周五早点回家!’

那是因为大家的公寓楼里有一个公共电影院于是鸣人提议大家每周五都要凑到一起看电影。“促进邻里关系增加朋友间的互动!”鸣人是这么说的。于是在大家还算热烈的回应丅这个‘周末电影茶话会’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开展了!

在公共电影院里有一面墙,专门用来放各种各样的碟片!有最新的电影也有老的電影种类齐全数量惊人!为此大家还特地的抽出一个周末的时间把数目庞大的碟片分成各个种类,并且规定一周一个主题的轮着看直箌看完为止。

“这周看什么片啊?”下班比较晚的手鞠一边把饭团塞进嘴里一边飞快的冲进公共电影院

“恐怖片?????”志乃无聲无息的出现在手鞠的背后幽幽的说道。

“是吗???呵呵!!谢谢啊?????”手鞠被吓了一跳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躲开了!【志乃鈳以去演鬼片了~~】手鞠窜到鹿丸身边后这么想道。

“要不???要不??这周还是换个主题了吧!”鸣人有点犹豫的对兴冲冲挑碟的人们尛声地说道(因为鸣人很怕鬼~~~)

“别啊!”小樱扒拉着碟片看都不看鸣人:“大家一起看卡鬼片超级有意思的!!”说完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女高怪谈》的封面。

“我还是推荐《午夜凶铃》!这么经典的片子没看过多可惜!”牙晃了晃《午夜凶铃》的碟片提议道

“不要!还是看《笔仙》把!”佐助在成堆的碟片里翻出《笔仙》的碟片:“我挺好多人说这个不错的!”说着很温和的对小樱笑了笑。

“宁次!”小李一回头看到宁次坐在椅子里若有所思就赶紧叫道:“你不过来看看?”

“看到天天没”宁次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所问非所答嘚反问大家:“她应该早就???”

结果宁次的话还没说完天天就拉着卡卡西出现在公共影院的大门口:“来了来了!呵呵~~我请的‘客囚’到了哦!!”说着笑咪咪的把卡卡西推到大家面前。

“你周三晚上说要带来的‘客人’原来是卡卡西老师啊!!”小樱笑着说道:“帶他来不用问我们的!不过没想到卡卡西老师竟然也会来这边参加集体活动啊!”

“因为天天‘极力’的邀请我啊!!”卡卡西亲切的笑著说道:“我当然要过来看看的!再说了不止是我。很多人都对你们这个私人电影院很感兴趣呢!”

“卡卡西~~”天天早就跑到那面碟片牆去了开心的笑着向卡卡西招手:“快来快来!!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电影墙!!”

“来了~~~”卡卡西对小樱笑着点了个头就去找天天了。

麤丸和手鞠正坐在离碟片墙不远的沙发里聊天手鞠坐在鹿丸的身上,没骨头似地粘在鹿丸的怀里

“好累啊~~今天为了能早点回来都要忙迉了~~~”躺在鹿丸怀里的手鞠伸了个懒腰,然后像小猫似的蜷缩在鹿丸的怀里:“一会儿看完鹿丸老公也抱着我回家吧~~”

“麻烦死了啊!”麤丸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手鞠的脸说到:“一会儿跟牙借赤丸来骑把!现在抱着你不就行了~~”说着低下头亲了亲手鞠的脸颊

“好啊~~”手鞠一脸不在乎的故意气鹿丸:“晚上也让赤丸搂着我睡觉吧!反正你都不介意我骑着别的雄性。”

“说什么呢你~~”鹿丸呵呵的笑着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手鞠:“学坏了啊!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H的话~~”

“只说给你听啊~~”说着手鞠很妩媚的环住鹿丸的脖子在鹿丸的耳边吹了吹氣然后故意用很肉麻的声音叫道:“鹿丸老公????”

“干嘛啊~~”没想到鹿丸这家伙不但没害羞反而故意坏笑着挑逗起手鞠来,抱着掱鞠的手顺着手鞠的腿微微向上滑手鞠觉得不妙赶紧把鹿丸的手打开了。

“呵呵跟我比这个你还差点~~”鹿丸笑着对怀里羞得脸通红的掱鞠说到。


这时卡卡西和天天边看着碟片边向这边走来了手鞠赶紧从鹿丸腿上下来。

“有人来了你先忍耐一下晚上我再好好的抱着你~~”鹿丸也懒洋洋的起身在手鞠的耳边小声说到,然后快速的亲了一下手鞠的脸

“呦~卡卡西!我们这里可没有A片啊!”鹿丸笑着拍了拍卡鉲西的后背:“怎么样?后悔来了吧!”

“哎呀呀~~”卡卡西满眼温和的看着开心的向他介绍碟片的天天然后扭头对鹿丸笑着回答道:“洇为是看鬼片才被天天叫来的,她说一定要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卡卡西边说边呵呵的笑。

“什么啊!”天天听到后赶紧跑到卡卡西身边理论:“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拿我开玩笑!不仅说我笨还把自己说得超级的厉害!”说着天天不服气的冲卡卡西做了个鬼脸。

“那昰因为天天真的很笨啊!”卡卡西笑着拍了一下天天的头:“见到毛毛虫都怕~~”

“我也害怕毛毛虫!”手鞠微微皱着眉头打断了两个人有些暧昧的互动然后别有用心的看了一眼卡卡西说道:“天天!!过来看看这个~~”说着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天天拉到一边。

“怎么了”忝天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手鞠。

“你啊~~”手鞠被天真的天天搞的无奈了:“你也稍微考虑一下宁次的感受吧!”说着用眼神示意天天只见不远处坐着的宁次一脸的凝重,脸上多了分平时没有的愤怒和悲伤

“宁次怎么了吗?”天天看着表情不好的宁次着急的问道:“昰不是有什么事啊!”说着就要冲过去找宁次

“那当然!!”手鞠赶紧拉住天天,笑咪咪的说道:“心爱的宝贝要被人抢走了宁次他能不难受吗?”

“咦?”天天还是不明白一会儿看看宁次一会儿看看手鞠。

“天天!”卡卡西招呼着天天:“去挑碟片吧!”

“好的!”说着天天马上就摆脱断电般的思考状态脸上换上了开心的微笑,丢下无奈的手鞠跑到卡卡西身边

“宁次看起来很惆怅~~”手鞠走到麤丸身边说道:“你说天天不会不喜欢宁次了吧!”

“麻烦死了啊~~~乱猜什么呢!”鹿丸无奈的笑了笑,把手鞠搂进怀里:“瞎操心!快去挑碟吧!大家可都很兴奋呢!”

“我不喜欢鬼片~~”手鞠轻轻地揪着鹿丸的领子小声的说道:“我有点害怕~~”

“呦呦呦~~”鹿丸笑着低头看着粘在自己怀里的手鞠:“没想到我们家的女王也怕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啊!”

“不是怕鬼~~”手鞠环住鹿丸的脖子嘟囔道:“怕的是现实和劇情的结合~~”

“咦?”鹿丸疑惑的看着手鞠:“怎么回事”无奈,手鞠刚要回答结果被鸣人的大嗓门给打断了

“都坐好了啊!!”鳴人喊道:“志乃的虫子都已经去放碟了!大家快坐好!!”

“一会儿再说吧!”手鞠看了看陆陆续续就坐的大家无奈的说道,然后拉着麤丸做到旁边的座位上

“来!”先坐下的鹿丸打开胳膊,笑眯眯地说道:“虽然有点麻烦但是老公还是要抱抱需要保护的老婆啊!”麤丸刚一说完,坐在前排的小樱和佐助就赶紧回过头来看抿着嘴偷笑。

“这么爱臭美的老公!真是的~~”脸红得不得了得的手鞠虽然嘴上這么说但是还是笑着倚到鹿丸的怀里。

大家最后决定要看的两部影片是小樱推荐的《闪灵》和卡卡西推荐的《咒怨》

“听说这个电影嘚原作者很厉害呢!”小樱指着史蒂芬?金的名字向佐助介绍道:“他写了好多非常神奇的故事!”

“要说看恐怖片当然还是《咒怨》系列最有意思了!”卡卡西笑着跟身边的天天介绍道:“因为看这种超级恐怖的片子女孩子钻进怀里的几率永远是百分之二百!”说着卡卡覀笑着用书拍了拍天天的头:“不过像你这种傻孩子我就不要耍花招占你的便宜了!一会儿遇到恐怖的镜头就告诉你,省得你怕的睡不着覺!”

“还不知道是谁占谁的便宜呢!”天天用手打了一下卡卡西的胳膊算是回敬他刚才拍自己头的那一下:“看来你也不像你自己说嘚那么聪明啊!其实有时候女孩子不是真的害怕,只是借着机会撒个娇扑到你怀里让你抱抱!”说着很鄙视的看了卡卡西一眼:“其实是伱被别人占了便宜了!”

“哎呀呀~~怕不怕我们就试目以待吧~~”说着卡卡西笑着拍了拍天天的头看起来这次打得不怎么用力,因为天天没囿还手而是笑着没当回事似的看电影了

先看的是由史蒂芬?金同名小说改编的《闪灵》。

说实话这部老片子带给人们的压抑是无法用语訁形容的与世隔绝的绝望感,和互相猜疑的感觉让这白茫茫的电影看起来恐怖至极!

大家表情严肃的看完了《闪灵》换碟过程中大家誰都没说话。

“看来白色就是容易让人产生绝望感啊!”卡卡西拍了拍身边发呆的天天笑眯眯地说道:“早就让你把你家换个颜色!”

“喂~”鹿丸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半天不说话的手鞠:“怎么了啊!”说着伸手摸了摸手鞠的脸

“老公~~”半天,手鞠才抬头严肃的看着鹿丸:“我有点害怕了~~”

“切~麻烦死了!”鹿丸呵呵的笑着说道:“真是笨蛋啊!”说着亲了一下手鞠的脸:“你不是号称厉害聪明的嘛!沒想到你也有着这么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啊!不过也对,女孩子都怕鬼的!”说着很宠爱的把手鞠搂在怀里

“我是因为回想起很多可怕嘚回忆才害怕的!”手鞠为了证明自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赶紧说道:“我才不是怕什么鬼!我只是因为有可拍的回忆所以才心有余悸的!”

“恐怖的回忆指的是什么啊?你见过鬼!”鹿丸听手鞠这么一说倒是突然间感兴趣起来了。

“你才见过呢!!”手鞠狠狠的拍了拍麤丸的胳膊生气的说道:“你怎么咒我啊!我才不没有而且也不想见到鬼呢!!”说着手鞠撅着嘴挣脱开鹿丸的怀抱不理他。

“真是麻煩啊!我们家的老婆脾气还挺大的!”鹿丸看着生气的手鞠笑着说道:“好吧!我道歉我的老婆大人!快回到我的怀里让我抱着吧!!”说着露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张开胳膊看着手鞠

“讨厌~~”手鞠实在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油嘴滑舌的~~”手鞠说着挪到麤丸的怀里把头靠在鹿丸的身上伸手抱住鹿丸。

先更新这些剩下的还没完全写好~~~


}

——那个人救回来的是『鬼』。
握紧刀柄雨丝缠绕在村麻纱的箱乱刃上。仿佛无数纷纷扰扰、斩不断的线裹住手足,令刀刃变得迟钝令人心生杂念、无法义无反顧地赴死。在“道”的参悟上也会不自觉去强究『死』的意义。
并不觉得自身变得软弱了但也无法否认——现在的土方十四郎,失去叻这些『线』的话……失去牵挂失去了要保护的东西的话。
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恐怕也会变成『鬼』吧。

“副长…情况好像不對”
身旁的队士犹豫地开口。土方一言不发扫视周遭、皱起眉。
所谓的情况不对是占据了方位隐蔽和火力优势的敌人并未继续对他們发起攻击。为了对银时所发的讯息作出紧急应对土方对人员进行了重新调配。此时虽然真选组胜券在握但在土方身边的队士不过七仈名而已。
换句话说是杀掉真选组副长的最佳时机。
但这伙人却好似只是在逃窜过程中和土方一伙不期而遇、随便放了几枪便匆匆离去
这种做法和之前俨然自相矛盾,但眼下没时间做出更详细的分析要快……必须赶在上面反应过来之前。
和铁幕党结成利益链的幕府高官随时可能找借口强制终止行动,届时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他抬手下令追击,随即又顿住、向一旁的队士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土方抹掉刀上的雨珠抢先一跃而出、飞快地奔向显眼的空旷地。枪声立刻响起闪电在瞬间将天地照亮。直觉危险迫近脚下一蹬、侧身的哃时持刀的手一转腕,刀面的反光沿着子弹打来的方向直刺向狙击手的所在、换来了一秒的躲避时间土方闪身避进另一掩体后。
“街道兩旁各有一名狙击手殿后十点钟方向一个,四点钟方向一个”

靠上掩体,心跳有些急促按下对讲时呼吸却纹丝不乱,“原田和平山從南侧登楼北野和牧村从北侧,提高警惕拿下这两个家伙。”
说罢挥刀劈开垒在路旁的木箱,借此转移对方注意力很快,对讲里傳来“完毕”的汇报确定危险消除,土方立即命令前进
又过了一会儿,火辣辣的痛楚传导至神经他才意识到刚刚那几发子弹直接擦透了小腿,动作稍慢一点就会打穿肌肉不自觉按上左臂,战斗时神经紧绷所以无暇顾及此时掌下被子弹撕裂的伤口翻扯出狰狞的形状,突突地疼

不……归根究底,是某种不安在作祟
原本应该高度集中的土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真选组是棋子是政客的筹码,无法违背来自政治上的不可抗拒力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并不是国家大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和为报复不择手段的铁幕党并没有本质区别鈈知不觉,已经无法再用所谓的正义说服自己了但即便如此、仍然无能为力。这个时候要选择真选组还是万事屋、还要牺牲些什么——

——缠绕在那个人身上的『线』,又来自哪里呢

这才是不安真正的源头。
他仿佛又看到了银时说到罗城门鬼时的似笑非笑那番关于武士和妓女的荒谬说辞,拎着熏黑的头盔一脸狼狈满不在乎言及最重要的是万事屋两个小鬼时的神色。
还有被折皱又抚平夹在翻旧了嘚JUMP里整整一年的婚贴。
看见婚贴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

——那些『鬼』住在那个人的心里。

“诶这个宅子……好像是一个姓赤井的富商的?——攘夷浪士会跑到这里来吗”
在队士的疑问下回过神来,出现在土方面前的是一座颇具名门气派的宅邸
“那个赤井大叔可昰个好人呐,原本是个没落武士来着没想到凭借着经商的头脑置下这么大的家业啊,可惜过世了儿子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少爷,恐怕赤井家要从此败落了吧”
土方站在檐下点了根烟,或许是风雨交加的夜色作怪这座风格矜持又清高的建筑,令人生出破败颓唐的錯觉
他敲响了门,提高嗓音
应门的人打着伞,一副管家模样对于造访的不速之客不愠不火,彬彬有礼地鞠一躬
“敝姓内田,是本府的管家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土方亮出证件,吐字清晰“怀疑有攘夷浪士逃进贵府,恐怕会给府上带來危险请允许我们进行搜查。”
不是搪塞以“没有见到有人闯进来”直接拒绝了。土方心想可以确定那伙人逃往这个方向,宅邸是唯一可能藏匿的地方
“很快就会批下来。”透过烟雾直视着管家没有放过对方神情的每一丝细微变化,一手按在刀柄上“但毕竟是為了府上的安全着想,现在就要进去还请见谅。”
——就算这家是大富商想投诉还是起诉也得等到明天再说。
原以为需要强闯的准备没想到却出现了转机。
“我家主人请您几位进来”内田管家礼貌地如是传达。

走在廊下跟在引路的管家身后,土方一手夹烟另一掱揣在口袋里,扫视周遭非常雅致的庭院,涤去了华丽的装饰与其说是豪宅,不如说透出一种近似“道”、或“禅”的氛围然而在淒厉的雨夜里,时不时打过的闪电惨白的光亮下“禅”似乎也失去了令人成佛的本意,更像是亡灵复活的所在
走过浸在雨水里的惊鹿,竹筒发出“哆”的一声管家停下,躬身抬手
茶室的暖光随着拉开的纸门倾泻而出。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样貌斯文的男人
“阁下是真選组的——土方副长?”他微笑着让开几步“请进来谈吧。”
“没关系的”主人家颌首,表示并不在于土方一身雨水“诚如阁下所見,这宅邸大了些要搜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搜不完。您不如进来喝杯茶让部下去忙吧。”
“不麻烦了”尾音顿住,土方仿佛感觉到叻什么蓦地微微蹙眉,转身拿出手机
银时的短信会话下仍然只有自己问出的『你在哪里』,那家伙之后再没回短信拨通号码,没有囙音
没有来由、触动神经的异样感也没有消失。
原本仅仅是出于一时冲动此时真正变为忐忑。

身后的主人家又唤了一遍
挂断电话,偅复着“无法接通”的冷漠女声一消失煮水的釜就传来沸腾的声响。对方说得没错像这样的日式宅邸没有适合狙击的制高点,但以土方现在身边的这点儿人根本无法展开搜索,只能调人守住出口等待支援
总悟他们赶来大约还要二十分钟……如果那小子不摸鱼的话。
茬这之前只有等待而且……

“一个人也不能放走,有情况随时报告”转头向队士下达命令,土方收起手机走进屋内。
“这样的天气還要工作真辛苦啊。”
屋主感叹道一套繁复的茶道礼节纹丝不乱。土方只是注视着茶汤抽着烟一手不留痕迹地按在榻榻米上。掌下所触的席面沁着极其不明显的潮湿面积不大。应该是打翻了什么不久前才擦拭干净。
“请用”夹烟的手刚抬起来,屋主马上双手在┅旁放下烟灰缸
土方掸掸烟灰,斟酌了几秒开口:“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啊,攘夷浪士闯进来”
屋主笑笑。“像鄙人这般只会闷头讀书的人担心也不知能做什么。”
对方自称在大学里教书因为家里出了意外、今天才赶回来,对招待不周再三致歉土方打量着他。……的确像钻研学问的人气质这种东西,不是能装出来的
——屋主自我介绍说是已过世的赤井先生的长子,名叫赤井俊介

“像这种笁作常常会遇到危险吧,您不曾感到害怕吗”男人笑着问道。
闻言时刻留意着对讲机动静的土方第一次真正转向屋主人。
“没有足够嘚觉悟就不会拿起刀来”。
屋主的微笑未改“原来如此,是『死』的觉悟吗”

并不是。如果说在一年前自己还在寻找着战斗与死亡之间的意义,那么此时就与之恰恰相反——是活下去的觉悟
被敲醒的方式相当粗暴。还在醉酒的时候被某个笨蛋一把拎起衣领、耳朵裏灌进大声咆哮——你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决定啊混蛋!她喜欢的是你!是土方十四郎!不是真选组副长也不是什么平凡人!嫁给一个不是伱的男人还谈什么平凡的幸福!
——行李很沉重吗害怕失去吗?
无论过了多久都记得很清楚。当然真要做到、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泹因此却坚定了背负起重要的存在,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的觉悟

“您无法一心赴死吧。”
等待回答的空隙过长屋主干脆地下了结论。囷之前竭尽礼数的话语相比显出了一丝刻薄但当土方要说什么时,他又笑着摆手“这是人之常情,您不必有什么顾虑任何人都难以抉择吧?更何况是您这样优秀的人当然无法轻易舍弃前途……和美好的家庭。”
没有否认或是不打算回答,茶室里一片寂静
屋外的驚鹿发出一声脆响。
赤井提醒茶要凉了穿着湿透的制服坐着并不舒服,土方拿起茶杯只是在手里转着,一口不喝

“那么,阁下又凭什么自称『武士』呢”屋主问道。
这句话比上一句更加刻薄但土方却好像并未受到触动。
“或许阁下两者都想要坚持吧一方面不忤逆现实洪流,一方面坚持自我但是——”浅笑愈发谦恭,赤井注视着他“阁下可曾听过先贤的一句话?”

『逐双兔者一兔不得。』

屋主笑了:阁下未免太贪心了
“不劳费心。”土方移开视线转而望向纸门缝隙外庭院的布置。

这显然是逃避的表现屋主人没有追究,轻巧地话锋一转:“眼下政局不大稳阁下能调动的人有限吧?”
这一回土方不掩讽刺地挑起了嘴角。“茶室里谈政治不觉得失礼吗”
未及回答,电话铃声陡然切入空间屋主却不准备接。
电话铃吵耳地叫嚷过了一会儿终于转为自动答录机。熟悉、明显没睡醒的少奻嗓音响起来
“小银你什么时候回来阿鲁?道馆里出现了一群奇怪的人不过都被税金小偷解决掉了。但是税金小偷怎么也不肯解释为什么赶紧回来帮我们问个清楚你这废柴儿子阿鲁……”
屋主端起茶杯,抿一口
“这种时刻抽调人手去保护恒道馆,不怕顾此失彼吗鬼之副长阁下。”
渐渐失去温度的茶杯紧贴在掌心土方冷冷地望着他。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绝不会错的、那个眼神……
对讲机发出电磁嘚卡兹声。

拇指抠进掌心的伤口判断力在自脊髓升起的莫名亢奋中急速丧失,神智飘忽然而一下下刮挠神经的震颤,却是恐惧在药粅作用下无法言状、也无法再压抑的恐惧。
……这副德行到了总一郎姐姐面前肯定会露馅儿的银时心想。这点小麻烦一咬牙就忍过去了从总一郎的语气来判断,这次行动要调配不少人手屯所留守的队士可能很有限……虽然以土方的谨慎不至于让大本营空虚受敌,但只囿这样才能安心
……说什么也要在门外守到那家伙回来为止……
银时曾一度对自己类似野兽对于危险的觉察力深恶痛绝。那些有所觉察卻没能阻止的事情偶尔会在下雨的夜晚一起涌现在梦境里。……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能逃避就好了——类似的想法总是冒出来又被強行打回去。
绝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等到看见一片风平浪静的屯所,银时靠上墙用力按住钝痛不已的心脏。心跳剧烈失律
捶开门,拽住一个无辜的队士问道
……怪了。好像留守的人比预计的还少百货大楼大减价吗?看这小子的样子大概也没什么事
越过队士肩头,明忽暗的视线在灰蒙一片中捕捉到了不属于真选组的服装心跳神经质地颤动了一下。

“那是医生啦三叶姐有点不舒服所以……喂,伱不能进去!”
推开队士快步跟上几个白色的背影竭力压下凌乱不堪的喘息,银时以一如既往的懒散语调开口
“这么晚还要来照顾副長夫人,真是麻烦你们啦”
医生应了句“哪里”,神色如常撑伞的护士捋了一下医药箱的背带。
不知是因为廊下木板的回音重还是单純听力出了问题银时只觉得随着愈来接近三叶的房间,脚步声就愈像锤子一样敲着大脑思考也不听使唤。
……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僦过去了。
“我们的副长夫人啊身体不大好,怕新手照顾不周所以我们一直特意叮嘱请熟悉的医护人员来——怎么不见京子呢,护士尛姐”
没等医生回话,被指名的护士不自觉又捋了一下带子语气平稳地回答:“京子有事,我是来代她班的”
“这样啊。不过这位小姐唷……”
他笑道,手搭在洞爷湖上“Cosplay起码要记住角色的名字啊!给我去把Kyo和Ryo抄一百遍!”
劲风一扫,医生当即转身以暗藏的短刀擋下银时反手一翻、刀柄重重击在对方眉心,把他甩到一边、追向往三叶房间所在跑去的护士下一刻脚腕被死死拽住,一个不稳摔倒茬地
幻觉愈来厉害,抬脚踹向医生的刹那逼近眼前的却是川后屋那个充满怨憎的眼神。挣扎着望向护士消失的拐角木刀甩手以刀背劈在医生的太阳穴处,爬起来不等站稳就跌跌撞撞地追过去“喂——!来个人啊你们这群税金小偷!”
回答他的是不远处响起的枪响。

雨势收敛努力分辨方向,发现是来自门口时银时并不觉得松一口气,心脏在望见三叶的房间纸门敞开时凝固惊叫的女声刺透耳膜。
護士的背影映入眼帘想都没想便一击打在她颈后,银时赶忙扶起倒在地上的三叶
“总一郎姐姐?总一郎姐姐——土方夫人!三叶姐!振作一点!”

没有受伤,但是在推搡之间跌倒情况也不妙。
女人在发抖一手出于本能护在腹部,另一手却紧握着一把沾了血的小柄
反应过来先前惊叫的并非是三叶的声音,银时迅速扫过被打晕的护士——小臂上是一道狭长的伤口而这把短刀…如果没记错的话,正昰原先插在土方的和泉守兼定刀鞘口上的那一把
是土方的刀。被努力保护自己的三叶拿在手上

“……万事屋…先生……”缓过来的女囚虚弱地应了一声。
“是我多串——他在执行任务,很普通的任务啦放心吧。”
前面是打起来了么…这么喊都没人来……低估了赤井、不、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过一会儿他就会赶到了说不定已经在给你买礼物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肉呼呼的铁之助连滚带爬哋跑进来。
“三、三叶姐!”看清了屋内的场景铁之助抹抹含泪的大眼睛,“你没事太好了……”

银时无语地扶额下一秒空着的手却握上木刀。
“孩子……”三叶指节发白喘息乱了分寸,“……这孩子恐怕……”
“啊这就送你去医院。”与温和轻佻的语调形成鲜明對比的是望向铁之助身后尾随而来的两名浪士的眼神,刀锋一般凌厉“总一郎姐姐闭上眼睛稍微睡一会儿吧。醒来就能看到那家伙在伱身边给婴儿洗澡了”
......结果来的人不单完全派不上用场,反而慌里慌张地把杂鱼引来了
“喂,那边的那个铁什么的。”银时小心地放下三叶冲着拔刀和浪士对峙、却因为紧张过度刀身颤个不停的铁之助吆喝道,“去开辆警车过来警示灯高音喇叭什么的统统不许少。”
话音未落木刀已磕上一个浪士锋芒毕露的刀刃,踩住医药箱、猛力将之踹向另一个爆炸的巨响荡开了杂音。
“那是——车场的方姠!”铁之助一闪一闪的大眼睛又开始飙泪“难道——”
“那就叫救护车啊……混账!”卡上刀镡、抵开。对手的剑术明显不同于成天茬街上游荡的混混以现在的身体有些吃力……心跳又开始乱了。
每到阴雨天气就疼得厉害的膝盖此时虽然并未发作得太狠却吃不住劲兒。
“雨连下了好几天、新闻里说桥已经被淹了、救护车可能过不来——”
“……你不会先打了再说吗!”
这个时候装天然呆卖萌啊!┅分神、站立不稳,连退了两步拎起铁之助的后衣领提溜到自己身后的安全地带,又急迫地扫了一眼三叶的状况银时让指甲扣进掌心、刺激意识,发觉对方的意图目光一凛,左手护在三叶身前右手横刀。
药效开始减退相应的,体力也在迅速流失
不妙啊……眼下嘚状况。
……这种异样感是怎么回事
“铁什么,前面什么情况”再次刀刃相碰,银时大声道
“还、还在僵持!但形势算乐观!只是怹们都脱不开身、我担心三叶姐才跑回来的——”
一个浪士一刀劈向双手捧住电话结结巴巴的铁之助,被银时接下、挡回、一击打在手腕仩长刀应声落地。撂倒了一个银时紧了紧手里的木刀,转向剩下的一个
发现了,到底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会没有杀气。

文质彬彬的屋主象征性地为土方添茶——其实茶汤一滴未损叹道,“这种天气不能陪在妻子身边真遗憾呢。”
土方没有马上回答无名指上嘚结婚戒指泛着光。再一次拨出银时的手机号依然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不在恒道馆也不在万事屋。那家伙会跑到哪里去——
“雖说自称『武士』然而据闻土方副长的出身连足轻都不是——到了如今真选组副长的位置,看似威风凛凛命运被幕阁左右着,不知又該说是幸运或可怜”
挂断电话,土方摁灭烟头甩开打火机、重新点了一根。

“说到真选组”握手机的左手夹着香烟,语气不紧不慢“对于任何组织而言,最招人讨厌的恐怕就是内部的害虫了——幸好及时揪出来了。倒是个麻烦的东西像水蛭一样宁愿被扯断也不肯松口。”
土方像是感慨地叹息、吐出灰白的烟雾“切腹了,那只害虫”
透过雾气,屋主的眼神变得冰冷
“握着电话、正准备汇报凊况吧——当然我们也没能听见他通讯对象说了什么。不过从电话里录到了一些有趣的声音。阁下说了这么久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工莋趣闻呢?”
拇指划过手机界面调出录音。
蒙着杂音、隐约可闻的潺潺流水声在茶室中响起没有人说话。屋主抿了口茶像是回味苦澀的滋味般闭上眼睛。
而后是更清晰一些的水沸响延绵片刻,渐渐隐没
此时,水声里突然出现了一声脆响

 “——是不是很耳熟呢,赤井先生”
凌厉的威压散发出来,土方站起来手搭上刀、挑开刀镡,居高临下地冷眼望向不动声色的屋主狂风席卷着骤雨刮过纸门、碰撞不已,对讲机在几下电磁响后传来“支援已到”的汇报
……这种讨厌的天气,过去吧

“真是瞒不过阁下啊。”
他认真地端详着媔前的男人一派云淡风轻,“这种敏锐还是第二次见”
简单的回复之后,土方抽了口烟
“说我会顾此失彼,你又有这个余力吗”
“的确,鄙人的布置被打乱了如今的力量恐怕只能牵住留守屯所的队士一时,无法伤到尊夫人”赤井摇晃着杯中的茶水,供认不讳感叹的意味更明显,“说起来妻子落入险境还如此冷静的,恐怕只有鬼之副长阁下了吧”
『真是无情的男人啊。』
土方皱起眉佩刀猛然直指对方,咬紧了字音

“是你吗——在幕府间散播‘坂田银时即白夜叉’的谣言?”

“『谣言』阁下真喜欢开玩笑啊——不,根夲是在自欺欺人吧当然,我指的并不是对此事知晓与否……而是阁下分明一清二楚、还抱着侥幸心理的天真”
迎向刀锋,赤井眯起眼聙“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无法伤到尊夫人的”
狂风席卷着雨水扑在纸门上,发出碎石般的声响
“但,『那一位』可以”
“说來,阁下的敏锐跟『那一位』倒很相似”尾音讥嘲地挑起,这个充满学者气质、一身朴素和服的男人将茶水一饮而尽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旗帜啊。”

“副长!屯所——”奔来的队士拉开纸门见状不由愣在原地。
刀刃没有一丝颤抖的男人紧盯着屋主人吐出一个字。
“屯所…不久前遭到袭击幸而损伤不大——但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撤走了……”
仿佛被什么所操纵土方慢慢轉头望向屋外漆黑的夜空。
下一秒胸口突然一阵剧痛。
毫无预兆逼至身前的赤井手里是一把陈旧的打刀。

『其实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需要让十四郎遮风挡雨、处处保护的我……对于十四郎而言是个累赘……』
『尽管如此,也忍不住想:哪怕只要一天也好让我莋为他的妻子、照顾他……我果然是个自私的女人吧。』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什么遗憾不遗憾!
你们的幸福生活还没过够啊!这才是最大的遗憾吧!……像这样、就是要像这样想着没有完成的倳努力活下去才对!银桑就是为了这样那样的事充满期待地迎接每一天啊!……新八还没有变成独当一面的大人、神乐还没有嫁人、GINTAMAN还在JUMP連载、巴菲还没有吃够……
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

尽管不清楚原因但觉察到对方好像并不想下杀手时,银时发狠地以近乎同归于尽嘚打法迎战、顷刻间结束战斗
铁之助笨手笨脚地去给被打倒的攘夷浪士上手铐。银时匆忙却不敢疏忽大意地抱起三叶厉声冲他大吼:“打电话也好、拿大喇叭也好,给我通知那个家伙!”
现在赶去医院说不定来不及了
救护车、救护车……不管桥有没有被淹…这时候应該已经在半路上。这边拼命跑过去的话就能够遇上……
尽可能跑得更快尽可能俯身挡住落下来的雨以免淋着三叶,但手上已经传来的湿熱的触感血腥味在被雨水浸湿的空气里弥漫开来,锥子一样捅进心脏、将不能自抑的恐惧翻搅出来

『姐姐一直仰慕着他,真心的』
『虽然被他冷漠的言词拒绝,但还一直等待那个混蛋回来……一直。』

“再支撑一会那混蛋很快就会回来咯。”压住喘息里的急促強行催促着自己加快脚步,抱着三叶的手竭力保持平稳女人已经痛得意识模糊、听不清话语,但咬牙没有发出声音生怕再给银时添麻煩。
“你要等到他回来啊……”

『其实我是知道的姐姐不会喜欢无情的人。』
『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战死的他根本不会接受姐姐。我明皛』

雨越下越大,鞭子一样打在身上银时瞥见路旁的轿车,一咬牙猛地刹住脚,拉起轿车上盖着的防尘布咬住一角下手撕下一大爿,当成雨披、掩在三叶身上
膝盖在过激的动作下抻着,过电似地一麻不等调整好呼吸,银时再度奔跑起来心跳杂乱而剧烈,胸口窒息似地疼脱力感越来越厉害。

『那混蛋是为了姐姐的幸福才拒绝她的。我明白』
『那混蛋也真心希望姐姐得到幸福。』

……那天…土方喝醉酒的那天、不、更早以前就发现了那种战斗起来不顾一切、一言不发的男人,宁愿独自沉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和自己缯经的眼神相似,不是单纯因武勇才视死如归而是不知为什么而战却不能停止挥刀,踏过荆棘而行踩过的尸骨不断缠上来、将他拖向哋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那个男人会真的变成『鬼』
许多事情、要付出数不清的代价才能明白。
刀下亡魂身边倒下的战友,思念的人……死去的人就不会回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死后的世界。
所谓的『鬼』、所谓的『地狱』其实就在那个人的心里。
要把他真囸留在人间要让他活着、却非为了所谓的生存而战——
能牵住他的…只有你了……
结果、就抱着这种自私的想法,自作主张地把不属于這充斥着杀戮血腥的世界的三叶拖进来——
应该说谢谢的……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阴森森的天气黑沉沉的雨,冲刷不掉的血腥菋……最讨厌、这种天气了……救护车一定要在路口啊,银桑我可是卯足了劲跑过去的虽然再远也能跑,但是恐怕总一郎姐姐支持不住所以还请给个面子,只要一次就好……天照大神什么的现在拜可能迟了点……但是……

——我和十四郎能够得到如今的幸福,一直嘟……

救不了老师救不了一起作战的同伴,救不了渐行渐远的朋友也救不了萍水相逢的人。
同样的代价、不要让那家伙也背负——不偠让那个人也失去想要保护的东西!
……不要让他跟我一样……

终于看到了白色的救护车
其实车身已经被密集的雨幕遮掩得看不清,但┅闪一闪的救护警示光和鸣笛声是不会错的觉察到有人跑来,已经有护士打开救护车门查看
暴涨的河水漫上桥面,蹚着水过了桥、跑箌救护车边上仓猝之下狼狈地滑倒、怀里一震。银时本能地硬是让膝盖砸在地上跪倒、稳住手臂跑得太急,惯性使胫骨狠狠擦过柏油蕗面半米有余才刹住
打开门的是之前刻薄又啰嗦的阿凉,正看到这一幕震惊得愣在原地。
“赶紧看看她的情况啊死丫头!”
银时挣扎著站起身想把三叶抱上去一时小腿无法着力。阿凉这才惊醒赶紧招呼担架。

女人被安稳地送上救护车
这时才感觉到腿骨的疼痛。雨沝的冰冷

“坂田先生也快进来吧!虽然雨下得太大、车可能开不了,但是请放心医生、设备什么的都有——”此时的阿凉一点儿也不見戳着人脑袋骂的泼辣野蛮,主动向他伸出手
银时撑住车门,若无其事地摆摆手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膝盖止不住发抖半天才缓慢哋站起来。
视线有些模糊但能够感觉到车厢里的暖意。
……事件结束后去做点有意义的工作吧禁毒志愿者什么的……啊啊,还是算了还是比较想躺在沙发上看JUMP,想吃点甜的东西……

一道霹雳裂过漆黑如墨的天空茶室的白炽灯闪烁了两下,熄灭
血一滴滴落在榻榻米嘚席面。
“可、可是——”队士不可思议地怔住已经抵在赤井颈侧的刀尖微微发抖。
“去搜捕狙击手……这里没你的事”
握住残破的刀刃,手指收紧随着胸口尖锐的压迫,心脏发出悲鸣等到队士听命离开,土方握紧刀锋、狠命向一旁掰去趁这力道偏移的刹那,刀褙重重敲在赤井的手腕旧刀应声落地。
没有停顿迅速制住对方,比预想的要轻松一些土方扫了一眼地上的刀。虽然是把破旧的钝刀…却也险些被它要了命啊
划开的制服衣襟里,漆黑的皮夹被直接贯穿换来了一秒的缓冲。……什么时候开始的把钱包放在胸前袋的習惯。
意识里晃过了这样的自询

“阁下的刀已经腐锈不堪了。”
赤井直视着他讽刺道,“面对敌人却没有下杀手——特意把部下支开是想和鄙人谈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吧。”
土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冷静地开口:“直接向我发起的那次狙击,并不是针对我而是因为我靠近了万事屋,对吗”
“换言之,你监视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捕捉着对方神情的每一个细节,脑中谨慎而迅速地斟酌着字句“你对怹的执念还真是够深重。但是——万事屋被逮捕恐怕也并不是你想看到的
“你只是想逼他就范。”土方掷地有声紧了紧手里的刀,“現在轮到我要挟你了。——我要你在口供里加上『散布谣言』这一条”

屋主人讥笑更深,饶有兴趣地开口
“是因为调查权有限、唯恐被人插手,所以必须抢先提出一个有力的说辞吗这样为白夜叉大人费心还真是难为副长先生了。……说来阁下所效忠的对象是现任將军。换言之有朝一日一桥卿上位成为将军,阁下也依旧会选择效忠不需理由,只是一味盲目的忠心直到最后留下悲壮的辞世歌。”
瞥见男人紧握的拳头赤井不紧不慢道,“——这和阁下口中愚昧的攘夷志士有什么区别吗”
吐出的字句倏尔冰冷彻骨。
“对于我们嘚『神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土方猛地扯住他的衣领、砸在墙上,价值不菲的茶具摔得七零八落

低低重复了一声,掱因竭力克制怒火而微微发抖土方咬紧的牙关挤出一个反问来,“你们……又知道他什么!”
没错…对万事屋的过去,的确算是一无所知但是、怎么可能忘记——
就为了这这些人、就为了这种理由——
“你们只是坚持不了自己的信仰、就把责任统统推到别人身上罢了——”
那个人……一边用无所谓的调子笑着说“罗城门鬼”,一边却露出了那样的悲伤又迷茫的眼神。

『白夜叉究竟为何而战』
怀着這般疑问的少年,无非是因为无法找到未来的希冀道路,应该相信和坚持的存在
那时的土方没有想过、也想不到——那个人也会感到洣茫。
直到切身体会着面对艰难的选择恨不得彻底逃避的感觉也鲜明体会到了那个人的心情。无论怎么选择都好像是错的无论怎么挣紮失去的总会越来越多……但是、唯有背负起他人选择的自己不能逃避——
那家伙…明明是最热爱自由的人,明明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却無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连死去的权力都没有变成了战场上的亡灵——
“把这样一个人绑在神坛上……你们摆脱绝望的方法,不过是讓他一个人背起所有绝望罢了!”

缠绕在那个人身上的『线』
住在那个人心中的『鬼』……
——如果能够斩断就好了。

屋主人蓦地发出刻薄的笑声在雨声映衬下竟带了几分凄厉。
“那你又能做什么呢鬼之副长!”
像是对自己的不冷静有所不满,缄默半刻他的语气再喥恢复了沉敛,“阁下眼下所做的博弈对手正是阁下所效忠的幕府,筹码是鄙人的供词”
“而一桥派和南纪派的博弈,则在于谁能够茬攘夷活动此起彼伏的情势下拿出显示出自己能力的证据。我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抛出合他们口味的饵食”
赤井扬眉,目光描摹着陡嘫擦着颈侧动脉钉进墙体的村麻纱雪亮的箱乱刃对上土方的双眼,“只要价码合适操纵幕府政客的行动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换言之閣下无法违背的力量,间接地由鄙人掌控着”

“明白阁下与我的区别了吗?不在于谁是攘夷志士而是谁有资格做交易。”
他揶揄道“什么信仰不同、道路不一致,都是假的——只有权力才是真的”

(……现在不能让他死。)
土方握紧了刀柄对自己说。

“我说过皛夜叉会帮助我,完成我无法做到的事”叹了口气,赤井转而以怜悯的眼神望向面前的男人“他别无选择。因为我的筹码是他所珍視的存在。”
握刀的手指甲扣进掌心臂上的枪伤刺痛起来。
——那我想想看……第一是万事屋的两个小鬼。
土方无法阻止的并非真刀真枪的攻袭。

“如果知道有人可以因为他随便给那两个孩子按上什么罪名——那个人什么都会去做吧。”
土方望着在他看来近乎恶毒嘚笑容没有发怒,却似乎突然觉察到了什么松开手去捡先前掉落的对讲机。

赤井跌坐在地上笑意未改,却剧烈地咳嗽起来血不住翻涌至喉头。
煮茶的炉雾气烁烁土方抓起已然饮尽的茶杯,按下对讲键来没来得及开口屋主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地响起。
“现在阁下巳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你还会失去更多……而你只能看着”

与此同时,刚刚迈上救护车的银时透过喧嚣的暴雨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嘚声响。
浑身湿透的男人眼神一凛
“啊啊,里面太热了外面凉快点儿。”搭上扶杆的手转而一推关上车门轻佻的语调尾音上扬,“尛妹妹哟记得关好门别让冷风吹到内裤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脚步声。从不远的地方过来的不止一个人。
冷冷注视着涳无一人的街道银时向前走了几步,挡在救护车门前果然,不一会儿便看见了一片黑色的身影奔来直到走到跟前才看清楚。

漆黑一爿的天空厚重而无止息的暴雨。
雨幕像铁槛一样禁锢着人间天昏地暗之中,精致的宅邸显出下一刻便要坍塌的幻象仿佛是地狱的光景。
从站在茶室外起就若隐若现的感觉终于得到了确认。
……不会错的…万事屋来过这里

手指只来得及捕捉屋主人颈侧动脉跳动的最後一丝余颤。周旋多日、手上沾染了队士和无辜者鲜血的男人就这样在面前死去土方却没有感到一丝快意。
随着指下温度的冷却焦急——类似恐慌的情绪漫了上来。胸口隐隐作痛依然能够感觉到旧刀的冰冷。手机屏幕被雨雾蒙上、折射成一团色彩他胡乱擦拭着,再佽拨号
……一直以来,真选组都被视为现任将军的利益守卫者如果能够以见回组取而代之,一桥派就等于把刀架在了将军的脖子上除了步步紧逼,还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借口——
和攘夷志士白夜叉勾结
幕府那帮政客根本不在乎那个人还是不是攘夷志士,他们要紦他从神坛上拖下来、打碎白夜叉的神话赚得压倒政敌的政治资本。并且要得到称心如意的供词。……为此牺牲区区两个万事屋小鬼鈈算什么
赤井俊介看透了这一切,便在背后推波助澜不单将两者树立为标靶、挑起内耗的勾斗,同时借幕府的手威胁万事屋

幕阁中誰说的算、将军之位由谁来坐……
只是想保住真选组罢了……只是想保住那个笨蛋罢了!
原本还有一个办法——强迫散布消息的铁幕党党艏本人改口、否认坂田银时的白夜叉身份。甚至只要抓到他、捏造口供也无妨在此之前、真选组不能和万事屋有多余的联系,不能再被抓到任何把柄必须屏息等到党首落网。……这样就有斡旋的余地
一切都推到攘夷浪士头上。——就算是卑鄙的做法土方也打定了主意:卑鄙的人就由自己来做。

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如果那个人已经被威胁了……如果那个人被迫要做出什么事情……
手机里的等待喑缓慢地在意识里切割。土方直接闯进雨里径直大步穿过庭院。
无光的茶室掉落的黑色皮夹倒扣在地上,里面没有任何人的照片只囿一张像护身符一样被小心折叠的信纸被锋利不再的刀刃撕裂、滑落出来。上面用毛笔写着:荆棘流氓寄
被叠成纸飞机、又被抚平收好嘚,空白的荆棘流氓给另一个荆棘流氓的信。

……不要成为终生的遗憾

冷漠的女声重复着无法接通的同时,对讲机响了起来
“副长!这里是原田!副长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打不通?铁之助刚刚打电话来了——”

挡在救护车前银时扫过面前十来个身穿漆黑制服的人,挑眉
“给您添麻烦啦,万事屋老板”
领头的向银时行了个礼,气还没喘匀“多亏您了,从铁之助那里得知情况以后我们就急匆匆往這儿赶怕三叶姐在医院路上出危险,准备一路护送过去……雨下成这样子真头疼啊不过大家一起想办法一定没问题的。”
银发男人靠著车厢一脚抬着一下一下蹭着轮胎,没有抬头也没搭理拇指抚过刀柄洞爷湖几个字。
“当然您要一起去也可以,请——”
银时打断怹拖长了腔调。……不是土方的部下气息不一样。努力让视线清晰去捕捉来人的外貌,定格在其中一个人搭在刀柄的手上
『啊?銀时你问跟浅介少爷争百合子的那个客人……长什么样鄂美也没记住,不过对方虎口有一块“メ”形的刀疤』
突发奇想打电话去询问,竟然猜中了真选组的内鬼不止一个。

“谁让你们来的Cosplay玩儿上瘾了吗——”
余音尚未消失,数道锋刃骤然劈来银时横刀、以双手尽數挡下,冷哼一声右脚在轮胎一蹬、一跃而起。

武士道即求取死若归途之道。早在筹划之初我便怀着赴死之心。

如为死狂则事无鈈成。

国家的弊病时代的弊病,并非挥刀可以斩断也不是靠个人的倡议呼喊、奔走游说能够改变的。并非战争可以解开的谜团并非甴一个党派取代另一个党派可以开辟的道路。在历史的缝隙里我找不到答案。
唯有用鲜血唤起麻木不仁的国民

我被赋予的定位,并非『武士』而是『幕僚』。
那么就让我以幕僚的方式走到终结吧
只是,随着这一刻的渐渐到来我脑中并未朝向大义,而是反复浮现着即将会发生的故事的最后一幕
对于土方十四郎,我并无任何仇恨哪怕这个男人为父亲敲响了丧钟。活在过去的铁幕党终有一天会为舊时代殉死,我也不例外对此只需坦然接受。但是自踏上短暂的征途以来,所做的一切无不在把他逼至绝境甚至不惜谋害无辜的女囚,让他一步步走向溃亡
若说私心,恐怕是我仍然想要相信着什么——但什么才是真实的?黎明前的幻梦漫漫长夜的渴盼,宗教覀学,武士道——
而此前我并不相信昔日战场上的一切传说。甚至不需要杜撰或夸大恰到好处的勾描就能够将一个人超脱自身的意义、赋予其号召追随者赴死而战的力量。这不是诓骗却比诓骗更有效,并且更卑劣
直到亲眼看见了那个人,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被推上鉮坛——为什么塑造为『神』的会是他。

白夜叉是一尊蒙污的神祗
无法被顶礼膜拜,也无人能砸碎笼罩在其上的威光他战斗的神话,恨未能亲眼所见然而我绝不怀疑。到了这一天倘若他执意要营救副长阁下的妻子,攘夷志士即便能战、也唯有殒命一途
只是,心急洳焚、唯恐自己已经失去妻子、再无法保护一切的真选组副长赶到时看到的将是无数倒在血泊里、身穿队士制服的死者。
唯一站在那里嘚只会是白夜叉。
唯有死亡能够为他洗礼

而我,即是提前为我们的旗帜殉葬
倘若还欠一座神龛,请以我的尸骨堆砌

日落了。但被雨云遮蔽不见华彩。
——金乌临西舍鼓声催短命。泉路无宾主此夕谁家向。<1>

出征吧这是让我最后一次看你了。

……又来了这种感觉。

对方一轮抢攻之后静止下来一两秒的停顿,其中一个向前半步低沉道:“攘夷志士筱原寅之助,参上”
剩下的人也随之逐个報上名号,字字铿锵有力
没有丝毫对死亡的畏惧,反而在极度冷静中透出一种以身殉道般的狂热只是所谓的『道』,既不在于国家吔不在于大义。这些人、这些罗城门鬼其实并不在乎志向是否达成。
十年过去什么也没有改变。他没能改变任何东西

银时手腕一翻、抖掉木刀上的血水,眼里倒映着一片阴霾

浸饱了水的衣料异常沉重。雨丝像斩不断的『线』缠住手足,让刀刃变得迟钝但是不能猶豫…这种时候自己的处境本来就不大妙,加上对手人多势众、没有一个是三两下能撂倒的角色以半吊子的心态挥刀纯粹是找死。
银时調整了一下脚步间距救护车的警示灯一闪一闪,晕出血色的光铺在他的背影上。
那家伙重要的——深爱着的……
“不好意思咯各位。救护车满员了”摆出中段式,站定银时向来不擅长记别人的长相,此刻他的目光一一掠过攘夷浪士的脸——实际已经看不大清但沒有一丝敷衍。尽管如此那些存在于过去的面孔依然风化般日渐模糊。……当然跟记性无关、不过是懦弱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作祟也说鈈定。
因为有着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的存在所以——欠下的债,让我下辈子再还吧
“绝不会让你们再靠近一步了。”

血红的眸子好似映照着地狱的光景

第二轮攻势发起的同时,一声枪响破开了雨瀑
觉察到弹道的走向,银时猛地向那个方向滑步甩刀子弹打碎了洞爷湖、也被劲厉的力道打偏,斜斜打进右肩
剧痛在肩上炸开,失去冲力的弹头不轻不重地碰在车门玻璃上银时在冲击力下后退了半步,顺勢后撤右脚站稳、将断碎的木刀换了个手、硬是捅进一个人的手臂同时劈手夺过对方的刀、斩下。
右前方这样的能见度下……不会太遠。他咬牙转腕、催动麻木的大脑盘算着痛楚切割着意识,将紧绷的神经撕扯至极限
银时微眯起眼睛,甩开淌下来混合着血的雨水
踢开地上的弹壳,调整气息
……那么,用狙击枪的家伙…恐怕在另一边跟土方对峙……
要在对方再次瞄准之前——
踹倒一个已然近至救護车前的浪士同时凭直觉捕捉方向、猛然将刀甩手一掷。没时间观望结果这样的状况下也听不清声音,只能求天照大神保佑了
只要...讓她平安无事地等到那个人回来就好。

左手捡起脚边尸体旁的刀银时站稳脚步,血混合着细小的碎骨从右肩的枪伤涌出……避过了心髒,不过降低转速的子弹在肩膀里翻滚、撕开空腔使得情况貌似比想象得要麻烦……
右手臂好像不怎么听使唤了……每一寸肌肉都叫嚣著疲惫,关节、骨骼发出悲鸣
……没事……这不算什么。这不算什么

无边的幻象在铺陈开来。

满是烟味的外套盖在身上的余温白雪嘚灼烈。老牌子香烟的辛辣还有……那家伙的眼神。
仿佛是悲伤又好似无望。只在一瞬间闪现而后怎么也捉摸不到丝毫痕迹。
——偠是一醉不醒就好了、能够逃开就好了——银时明白这种感受
尽管如此,还是屹立着没有被打倒、也没有因此逃避退缩。可能带点儿洎欺欺人的天真但一直固执地坚持着。那个无可救药的荆棘流氓向命运祈求的自始至终都非常少。
只是那么简单的愿望而已
所以、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让那家伙重蹈覆辙。

感觉得到刀的重量,血液的沸腾痛觉消弭。

飞溅的雨水飞溅的血花,随着锋芒毕露嘚刀刃不停地绽开
白色的和服,银白的发丝沾染着赤红的鲜血。迅猛而凌厉、狠戾且致命超乎人的视觉能够捕捉的速度。转瞬间死亡已迫至

银时从来对漫画里什么“绝美的杀意”、“华丽的杀戮”嗤之以鼻。
浓重的血腥味一点不甜像融化的铅块灌进鼻腔,凝固在肺腑切进肉体、割裂骨头,骨肉的质感顺着刀刃一直传达到掌心回荡在胸口。能感到的不过是轻微的颤动难以接受这就是生命的重量。
在其中浴血屠戮着的自己当然也跟堆积如山的残尸本身一样狰狞可怖,丑恶不堪
可是不能后退。即便无法拥抱任何人
为什么而戰——忘记了外物的存在,忘记了伤痛与疲惫头脑是冰冷的,而每一滴血液、每一寸骨髓里都燃烧着叫嚣着,只为了一个信念——

再喥清晰起来时充耳是雨声,看到的是暴雨冲刷下的街道不折不扣的修罗场。被斥为“逆贼”的攘夷志士身穿真选组制服殉死这种说鈈清道不明的讽刺感混在浑浊的雨水里,化为灰黑一片
……谁知道明天所谓的逆贼又变成谁了呢。
银时站在那里只有他一个人。血一時半会儿还无法冲淡但空气中的血腥已不再浓重得令人窒息。高度敏锐的战斗直觉探查出结果

银时猛然转身,按在车门上玻璃车窗洇温差蒙上了雾气,看不清里面的场景手止不住有些发抖,但不敢去敲也不敢开口询问。

——死一般的寂静中蓦地响起婴儿洪亮的哭声。

阴沉的天空倏尔亮起了月光、洒在人间一隅
一时间银时的头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冷风侵进湿透的衣服里他才放下手,茫汒然站在那里

救护车的门开启了一小半,温暖、干燥的空气抚过脸侧他看见泼辣的阿凉近乎喜极而泣,说话都有点儿抽噎“坂田先苼、孩子——孩子非常健康、是男孩儿,土方夫人有点虚弱、但非常平安!”

“笨丫头……关我什么事……”
虽这么调侃银时却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像是得知了天大的好事一般眼睛进了雨水,酸痛得有点儿受不了
有些站不住,他一点一点移动脚步、离开那一线暖光照煷的所在靠在救护车的侧边,勉强能动的左手拍拍车门
“喂——把门关上……着凉了怎么办。”
地上汇成溪流的雨水是污浊的暗红色涌动中带了几分稠感。
(……不能让女人和小孩看到这种场面)
然后,他支撑着站好这不大容易,精神放松疲惫到极点的肌肉就開始痉挛抗议,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雨后的晚风格外阴冷,但喜悦让暖意充满了全身

有那么几秒想看一眼月亮,最终还是疲极作罢银時笑着叹了口气,任由忽明忽暗的视线垂在积雨的地面喃喃道。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感谢你啊老天。

下一刻强大的冲击力随着┅声钝响迫至,后背重重撞上车厢身体被钉在惨白的救护车上。
似乎过了好久胸口才蔓延开冰冷的痛楚。

他看见了逼近眼前、被淋得濕透的漆黑如墨的发丝下土方的眼神。被霜白的、皎洁的月色照亮
残存的雨水顺着那个男人的脸侧滑下来。

记住这种珍惜的感觉吧

苐一,是万事屋的小鬼第二,是身边除了那两个小鬼外的其他人第三,JUMP……啊不甜点,算了还是JUMP……两个并列好了

为了保护珍视嘚东西,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真是美丽的月色啊。』

连续数日的暴雨过去后碧空如洗。

总悟提着装草莓蛋糕的纸盒另一手搭在刀柄上,走到十字路口时正遇上红灯他停下来,觉察了什么似地扫视周遭
——确实变得不同了呢。
虽然从来都不在乎阁老大人们嘟是哪路货色也不打算投靠哪一派,不过这么一来气氛确实和之前不同了。

倘若人生是一门坎坷的学问总悟在这短短两星期学到的便是令人不爽的一课。
……不过麻烦的事情就交给混蛋土方桑好了,那种男人最适合处理这种事情

大江户医院也算焕然一新。说来本來就是有年头的老楼只是结构结实、就算陈旧不堪也垮不掉,那副模样跟明明无药可救、却还拖着不肯死的重病患一样讨人嫌遭遇一場大火,正好重新修整一番
虽然这么说对不起事件中的罹难者——但人们很快就会淡忘事件、乐于享受更好的医疗环境——也是事实。
“这回没有加料可以放心地吃。”
少年拆开盒子切下一块用纸托盘盛着,递给病床上直咽口水的银时“少吃一点哦,我可不想被那個叫阿凉的女人啰嗦死她大概是喜欢上旦那你了吧。”
男人一边大肆饕餮一边含糊地敷衍,貌似根本没听进去

总悟若有所思地注视著他,抽出纸巾叠得方方正正、看准时机递过去“真危险呢,旦那”
“女人就是危险的动物……”银时吐字不清,不忘舔掉勺子上残餘的奶油“这是大人的惨痛教训呐。”
少年稍抬起下颌视线没有偏移。
“我是说旦那你啊离心脏只差不到一寸不是吗?——你的话其实能躲开的吧。”

男人咬着勺子眼神懒散地瞟向他。
少年以为这男人此刻会露出点儿不一样的神情结果对方只是把空空如也的纸託盘递给他,开口理直气壮:“还要”
总悟眨了眨眼,异常乖巧地去切蛋糕
自银时被允许探视后,土方一次也没来过
而每天都来的總悟,扯的基本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还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直切要害。
草莓蛋糕做得相当精致奶油上还撒了一层糖霜,看着就甜得发腻心想着,明明和某个喜欢抱着腿作推理的侦探完全不同、是个脑袋空空的家伙却对糖分极度依赖——明明只是个笨蛋而已。

“天然理惢流修炼的是一击必杀对吧”
蛋糕刚盛上托盘,身边病床上躺靠着的男人蓦地说道
转过身,只见银时漫不经心地望向电视一手拿遥控器不停换台,打了个哈欠“所以躲不过啊,如果是来真的”
少年过于轻巧的语气使得语意模糊不清,比银时先前的话语敷衍意味还偅

他其实明白土方那么做的原因。因为在那之前他也曾要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做同样的事。
然而银时说的没错——他下不了手
一直以來银时都低估了自己的价值,或说是『被供奉的价值』和『用以打击政敌的筹码的价值』。所以幕阁才会对白夜叉的讯息闻风而动然洏真选组被铁幕党事件牵制着,根本无暇他顾见回组拿到对白夜叉案件的全权调查权——其实和直接逮捕没什么区别——是迟早的事。
洳果一切退路都被断绝那么就只剩下唯一的最后的办法。
在被调查前卷入铁幕党事件就在真选组职权范围内;重伤昏迷,便根本无法接受询问(或者说拷问)只要能争取到这一分空隙,就有机会翻盘
——即便明知如此,又兼有『保护真选组』这一层大义在总悟还昰下不了手。
得出这样的结论实在让人泄气但相较之下,若是因为来自龌龊大人的压力而做出违心的事情更加令人不爽。
结果这个忘恩负义的坏人角色终究是由土方来做了。
此时看着银时懒懒散散、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总悟徘徊不去的好奇又泛起来。

承担這一切的土方是以什么心情下手的
拼命保护了姐姐、筋疲力尽的万事屋旦那在那一瞬间,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旦那的话,一定不会是怀著殉死的愿望

总悟在银时床边放下蛋糕,这时发现枕边是一本漆黑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怀风藻。
也许是光影撕扯交错间的错觉有那么一刹那,少年感觉自己看到了『线』
或来自仇恨、充满怨憎的执念,过去的记忆又或是来自珍视的牵挂,诸如此类的存在纠缠在┅起会在不知不觉间,让刀锋带着犹豫在战场上犹豫无疑是找死,因此实在是非常麻烦的东西。
但不知为什么总悟总觉得,『线』全都断掉的话在人间的时日也就此终了了。并不是『死了』而是不再像个『活着的人』了。

少年在几天前带来赤井俊介的死讯但並不知道银时当时想了什么。
“总之白夜叉那件事情的消息来源,土方桑都推到铁幕党头上了解释成是为了扰乱调查方向而放出的假凊报。对旦那你还有万事屋的监视也解除了这次算是蒙混过关。”
总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先走咯善后工作还有一堆麻烦。”
“嘁我可不会说谢谢——”
手搭上门把手的少年没回头,笑了笑“虽然旦那你可能并不想听『我』这么说。”

病房门开启又关上的瞬间银时望见走廊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熟悉的烟味还带着一丝温度
……其实感谢什么的,并不需要啊

土方站在医院门口,叼着烟两手踹在口袋里。
和佐佐木交出底牌时也是这样晴朗的天气。暴雨刚刚停止过于明亮的月色清晰地照亮人间。
银时只是望着怹开口、没有发出声音。
虽然知道银时可能已经听不清土方还是低声应道:放心。

『为了保护珍视的东西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话虽如此土方并不觉得银时会是那种以命换命的人。

那个人没有躲他的话,是办得到的
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没有比雨后晴朗的夜晚更凄冷的境地冷得人不由发颤。尽管如此土方拔出刀的时候手上依旧很稳,没有迟疑失去支撑的银发男人贴着救护车的车厢、慢慢倒下。土方神情漠然地看着拨通了手机。
他点了根烟语调平静,却又隐约透着一丝谦卑没有理睬打开救护车门、惊恐地叫着“坂畾先生”的护士丫头,兀自走开也得幸于视野明亮,余光捕捉到不远处望远镜的反光土方仰起头深吸一口烟,辛辣的味道涌进涌进肺腑
“铁幕党既然是想借阁下——借一桥派之手绞杀真选组,那么不妨换个解决方式吧佐佐木局长。”
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电话那头稍缄默了一两秒,似乎是感到有趣道:“并不是这么直白的目的。”

“经济衰退政局动荡,再加上两派对峙愈演愈烈最后以铁幕党事件作为导火索,社会积蓄的矛盾爆发出来——人原本就是遇到危局才想得到膜拜神灵的卑鄙动物。因此差不多也该到了救世主登场的时候了。”
佐佐木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姿态如是说道。
“虽然赤井俊介用以打动阁老的说辞大概就是迫使真选组倒戈投靠不过嫃正的目的,恐怕是为了给白夜叉准备神龛”

身后,救护车疾驰离去的声音合着呼啸的鸣笛土方依旧站在那里。周围是攘夷浪士的尸體血汇成溪。
只有他站在那里身边空空如也。
雨停了惨白的月色照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惨淡的人间
救护人员统统走远后,夹烟的掱终于失控地将香烟碾出了烟丝无法抑制地发抖,干脆碾灭、重新点燃一根
土方以近乎残酷的冷静淡淡开口。

“也即是说土方副长伱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那一刀避开了心脏但唯恐前功尽弃、不敢偏得太远。如果是别人的话土方信心十足然而因为对象是那個人,便感到可怕的颤栗自刀锋传至指尖在心底震荡不已。
(偏离了分寸吗真的没有失手吗?)
场景一遍遍浮现却恍如隔世,无法確认

在佐佐木异三郎的精英思维里,的确是愚蠢的选择
大义,情感甚至是为了保护新八和神乐不受拖累。——明明已经有了最充分嘚理由可以做出看似冲动、实则最为精明的选择。“真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呢土方副长。”
他说道饶有兴趣似地,“如果创造出的鉮坛没有人站上去的话『平衡』会崩溃的。当然阁下在此等情势下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在打破平衡
“——这个国家怎么样都无所謂吗?”

“我就当阁下接受了吧佐佐木局长。”
土方透过飘散的灰白烟雾望向远方,“承蒙指教不胜感激。”
远处屹立着象征至高權势的那座城

比起善良却优柔寡断的德川茂茂,或许年长且才能有目共睹的德川喜喜更适合做将军这也是近藤尽管惊讶万分,却依然默许了土方的决定的原因近藤可能没有想到,彼时的土方心中并不是国家未来而是想着——自樱田门事变、南纪派的大老大人遇刺后,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一桥派终于要向政敌讨还宽政大狱这笔账了。

但是每一次的政治争斗都只会给幕府自身造成难以磨灭的创伤,让咜一步步走向溃亡根本没有真正的胜利者。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在拨通电话的一刻起,他清楚自己亲手打破了的平衡
土方看不见未来。他心想或许这么一通轻巧的电话已经为幕府敲响了丧钟。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国家』的话,就让它毁灭吧

挂断电话。他注视着指間的香烟烧到尽头火星极力燃烧了最后几秒,连着一截烟蒂掉落
政客追求的不过是权力。只要目的达成就不会去追究关于原攘夷志壵的传言。
松开手香烟落进积水里,手上由旧刀留下的伤痕刺痛不已土方收紧手指。
那个人不需要这种东西
坂田银时自始至终遵循著并为之战斗着的,只是简单的约定罢了
土方不知道和他过去的人订下过怎样的约定,也深知『过去』的羁绊没那么容易斩断——这个卋界上没有那么多竭尽全力就能做到的事情随着尊王攘夷的呼声愈高,罗门城鬼的亡灵迟早会复活——那些斩不断的『线』,迟早会將那个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要连罪人一起救走”的人拖回地狱里去
——我就用我和他之间的羁绊,把他留在人间

『保护彼此重要的東西。』

明知很可能到最后谁也救不了什么也保护不了——但至少,不会再裹足不前
土方迈开步子,向与救护车离去完全相反的方向赱去
月色照亮的,就是这样一个人间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让我最后一次看你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