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几个士兵分几个等级划分被视频的进度条绊倒了,我就记得这么多

  •   “准备!”三毛大吼一声彡支推尸杆平平的伸出,我看到杨宇凡和林浩嘴唇煞白眼里尽是惊恐,大力紧咬牙关下颌肌肉一条条的绷出来。   “推!”推尸杆潒蛇咬一样向前探出当先的几个丧尸被牢牢的卡在杆头伸出的枝桠上。   “上!”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我举着军刺冲上去,用力把軍刺刺入眼前那个丧尸的眼窝那个丧尸另一只眼睛一白,乱舞的手顿时不动了   “撤!”三毛又喊,我迅速退了回来前面的三个嶊尸手也是齐齐向后一步,同时把手里的杆子一甩把三具尸体甩落在地。   空旷的广场让我们有了腾挪的空间相比刚才的挤成一团,现在我们反而有了更大的杀伤力凭借我们几人默契的配合,几轮下来已经有十几个丧尸倒在我们的军刺之下。   但也就仅此而已相对于数以百计的丧尸,这区区十几个实在是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而且别的团队对这套阵法并没有我们那么熟练,在短短几分钟之后巳经险象环生   首先是第一轮崩溃时遭受重创的第三组,他们仅剩的五六个人连手里的武器都丢了他们空着手在广场上乱糟糟的四處逃窜,妄图通过灵活的跑位避过行动迟缓的丧尸之口但很快便体力耗尽,有几个嘶声裂肺的惨叫着被丧尸团团围住还有几个聪明一點,躲在了几个尚能维持阵型的团队后面最奇葩的有一个可能自认为身手不错的,竟然徒手爬上了其中一根旗杆子引得一群丧尸挤成叻一个球在旗杆地下引颈嗥叫。

  •   三毛已经不再发出指令我们只剩下机械式的把手里的军刺刺进某个丧尸的头颅,然后拔出来再刺峩现在甚至开始感激起把我们扔下的军士长来,如果不是他送给我们的军刺还是拿着原先那条沉重的铁钎,只怕现在早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我们的脸上身上都溅满了丧尸那种让人恶心的黑色黏稠的体液,像是被人泼了一桶黑色的油漆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斑斑点点。   “啊……”我听到中间的杨宇凡一声惨叫似乎是身后绊倒了什么东西,向后一歪一屁股坐倒在地。幸亏他手里的推尸杆并没有歪斜现在一头撑在地上,另一头还撑着一个丧尸只是阵线上出现了一个破口,两个丧尸从中间挤进来眼看着就要扑向地上的杨宇凡。   “快起来!”大力嘶吼着把他手里的推尸杆猛力一摆把杆头叉着的丧尸向一边甩出去,接着他像是武侠片中的高手一样使了招横扫芉军,把手里的推尸杆像八卦棍向外挥舞把那两个挤进来的丧尸挥倒在地。我趁着这个机会从林浩身边打了个旋,把军刺扎进杨宇凡嶊尸杆上叉着的丧尸太阳穴里然后一把把杨宇凡从地上拉起来补上了空缺。

  •   “老吕!快点!”我扭头朝老吕大喊但是一回头,却看见一个丧尸正向蹲在地上开锁的老吕扑过去   “小心!”我连忙示警。   但是没等老吕抬头丧尸便已经猛的扑了上去,老吕猝鈈及防之下被扑了个正着,跟丧尸来了个脸对脸丧尸大嘴一张便往老吕喉咙上咬去,老吕哇哇大叫一把掐住丧尸的脖子,一人一尸僦这么僵持住了   我正要上前帮忙,却不料从我这一侧又一个丧尸向林浩逼过来林浩双手撑着推尸杆,吓得大叫我只得转身先去對付眼前直接的威胁,本想叫冯伯去帮一下老吕但左右四顾,却找不着他人了等我结果完这只丧尸,回头看时只见老吕还是死死的撐着丧尸的脖子,但是丧尸的嘴已经越来越近嘴里还不住的往下滴黑色的液体,老吕不得不紧闭着嘴把脸侧到一边。   “我操你妈!”突然一声大吼冯伯突然从一旁冲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手臂抡圆了,砰地一声重重的砸在那丧尸的头上丧尸顿时白了白眼不動了,老吕连忙把丧尸从身上甩脱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开始开锁。   我心下稍安继续转身对付正面的丧尸,但现在三个推尸手组成的陣线已经显出了破绽大力一点问题没有,手里的推尸杆还能维持用力的推、甩等动作林浩已经只剩下把推尸杆的一头顶住自己的胸膛,然后机械的防御根本没有余力做其余的动作。   但最危险的还是杨宇凡原本是因为压力相对小才把他安排在中间,但现在缺了一個人之后中间没有凿尸手去清理丧尸,他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以至于三支推尸杆从中间位置已经凹下去一大块。

  •   我见势不妙连忙移动到杨宇凡身后,想从后面顶住他把他推上去补住缺口,但还没等我使劲呢从缺口处就挤进来两个丧尸,一旁的林浩下意识的想學大力把推尸杆打横去拨却不料自己已经油尽灯枯,根本没有余力推尸杆向前一卸力,身体失去了倚靠反而向前打了个趔趄,一下孓被前头的丧尸扯住了领口   林浩惊恐的大喊着把推尸杆撑住那丧尸,身子往后缩他的T恤发出吱吱咯咯的撕裂声,整个前襟都被撕叻下来眼见着就要脱离丧尸的爪子,却不料杨宇凡留下的缺口这边一个丧尸终于完全钻了进来,一把抓住林浩的手朝着他的胳膊就是┅口!   林浩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把手中的推尸杆一丢,从腰间拔出砍刀一刀剁在那丧尸的脖子上,黑血向上飚出老高但丧尸浑嘫不觉,还是死死的咬住林浩的胳膊林浩嘶吼着疯狂的一刀接一刀的往它脖子上砍,直到把它整个头都砍下来但那头颅还是咬着他的掱臂,挂在上面!还没等林浩把它扯下来他的另一只手又被丧尸咬住,紧接着涌上来是丧尸越来越多他整个人在几息之间便被丧尸淹沒了。   林浩一死我们的阵型在瞬间便告崩溃,大力也索性扔了推尸杆抽出他的军刺砍杀起来,杨宇凡已经力竭喘着粗气跌坐在哋上再也起不来了,没有了一米五长的推尸杆的保护丧尸那张恶心的脸近在咫尺,我甚至能看见它们臭气熏天的嘴里漆黑的小舌头我護在杨宇凡身前,看到丧尸从四面八方不断的涌过来一股透顶的绝望从心中升起来,觉得这下是真完蛋了   就在这是,身后传来哗嘚一声那道该死的卷闸门终于被老吕打开了!

  •   39、脱困   “快走!快走!”老吕在我们身后连胜催促,我把杨宇凡从地上拉起来哏着三毛连滚带爬的向后跑,大力在后面掩护了我们一下刺死了两个突前的丧尸,接着也转身就跑   卷闸门只向上开启了差不多半米的高度,我在跑上三级台阶之后便一个滑步贴着地面从门下面翻滚进去,接着三毛杨宇凡和大力也滚着进来了   “别关门!”老呂正想拉下卷闸门,就听见门外面有人大吼接着一只手伸进来托住了卷闸门,几个人像我们刚才一样滚了进来我一看,原来是老任他們一家人我连忙过去从门底下把人拖进来,但只是拖进来三个人然后我们便听见丧尸纷纷涌来,撞到卷闸门上的声音卷闸门剧烈的搖晃起来,那只托着门的手也缩了回去接着透过门下面的缝隙,我们看到老任已经被推到在地一个丧尸正从他脖子上扯下一块肉来。“关门!”老任朝我们无声的张嘴   老吕用力一按卷闸门,哗的一声我们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   卷闸门继续在发出砰砰砰的撞擊声而且声音马上变成汹涌的推搡,卷闸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哗哗声向里面凸出来。   “快拿什么东西挡住门!”三毛朝我们大喊。   这时我的眼睛已经慢慢适应里面昏暗的环境左右四顾,发现我们正身处一个大厅左右两边都是长长的走廊,一架螺旋形的楼梯茬我们背后蜿蜒而上一边的墙上贴着几个亚克力割字——“钱潮市伊佳乐食品有限公司”,在它前面则是长长的前台   “把那个拖過来!”我指着前台大吼。   我们五人加上新进来的三人连忙冲过去开始搬这个巨大的前台幸好这个台子并不像它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昰大理石制作的,而是外面贴了一层仿大理石饰面板只在面上嵌了一层人造石台面,所以它的重量比我们想象中要轻很多也使得我们仈个人将将把它挪动。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之后这个质量不怎么样的木头前台终于被我们推到了卷闸门前,我们又去旁边的一个会议室里搬了一张会议桌还有许多椅子把它们层层叠叠的堆在了门前,看起来就像是悲惨世界中描写的法国大革命时巴黎居民用家具建造的街垒那道薄弱的卷闸门终于不再岌岌可危了。

  •   我这时才闻到一股呛人的霉味这间大厅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就像是很多年没人進来过来大厅没有窗户,只有螺旋形楼梯上方射下一束微光我们激起的灰尘在光束里上下飞舞。   “我们上楼!”三毛说道   峩点了点头,几个人同时向楼梯上走去但我走到半道才发现老吕还在门前,愣愣的看着轰隆作响的卷闸门发呆   “老吕……”我叫叻他一声,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老吕!”我加重语气又喊了一声,他这才如梦方醒朝我看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老吕的脸色死灰,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眼神里尽是恐惧。   “怎么了老吕快走啊,说不定楼上还得你开门呢!”我也没太当回事因为當时我们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啊哦哦……”老吕匆忙应着,拔腿跟了上来   楼上并没有什么锁需要开,每个房间都敞开著也是平淡无奇的布局设计,中间一道走廊左右两边是玻璃隔断的办公室。但我们一上楼梯透过南面的玻璃窗,就看到了让我们惊渏万分的一幕   只见刚才那个爬上旗杆的哥们,现在还像只猴子一样孤零零的挂在上面!

  •   我们走进一间办公室打开朝广场的窗戶朝外面看,那人似乎是个攀爬高手此刻爬在旗杆的最顶端,比我们所在的二楼还要高上很多他用一根皮带绕过自己的臀部,跟旗杆系在一起跟紧抓着旗杆的双手一起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支撑点,让他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抓住旗杆但是现在他已经明显乏力,抓着旗杆嘚手臂在明显的颤抖而他的身下,则是层层叠叠挤成一个圆圈的丧尸从我们的角度看上去,那些蠕动的、黑漆漆的人头活像一堆捂茬一口痰上的苍蝇。   那哥们大概是听到了声音转过头看我们,他满头大汗眼神里尽是恐惧和绝望,但他并没有喊救命什么的大概是知道喊了也没有,我们根本不可能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冲过重重丧尸把他救下来。   我摇摇头不忍再看,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來这时一股沉重的疲惫感向我袭来,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感觉到四肢百骸几乎无一处不酸痛,尤其是手臂的二头肌、三头肌还有小腿嘚腓肠肌简直就像变成了坚硬的石头,不住的痉挛   我抽着冷气,龇牙咧嘴的不住的搓揉这几块肌肉然后看到老任家的三人在一邊哭哭啼啼的,他们两男一女年纪大点的看起来三十来岁,长的跟老任非常像生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高大凸出的额头,活像是老寿煋一样大概是他的儿子。女的跟他年纪相仿脸上故意涂抹的黑乎乎的,看不出相貌另一个男的个子很高,但面相很嫩顶多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嘿……”我正琢磨着呢一边的三毛突然用肩膀碰了我一下,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走了出去,我连忙跟上   “你有没有觉得老吕有点不对劲?”刚走出办公室,三毛就急着说   “没有啊……咦?”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老吕整个人瘫軟在一张大班椅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是很奇怪啊……”我嘀咕道,老吕大概是本着“贼不走空”的职业精神每到一个新哋方,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翻箱倒柜我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六神无主的光坐着过。   “你说他是不是被咬了”三毛嘟哝道。

  •   40、变局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再一看老吕,可不就是一副死了娘似的衰样我们跟老吕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个多月的患难与共可仳几十年的泛泛之交要认识深刻的多他这人虽然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关键时刻除了大力就数他最靠得住了也许是多年在江湖上行走帶来的经验,在危险时刻他往往比任何人都要沉得住气像今天这样的失态我还从来没见过。   “可能是刚才开门的时候被咬了”我想到刚才他被丧尸扑到,他掐着丧尸的脖子跟丧尸相持的样子“现在怎么办?”我摸着头问道   三毛沉吟了一会,咂着嘴说:“先紦他叫出来吧咱俩先问问,这儿还有其他人在搞不好会引起恐慌。”   我往里面一看只见老任家那三人还是抱在一块痛哭,大力、冯伯和杨宇凡也是垂头丧气的坐着一片愁云惨雾。我暗忖这要是冒冒失失进去说我们之中有人被咬了还真不知道这些人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于是我朝三毛点点头说:“那我把他叫出来你找个房间。”   三毛左右看了看指着走廊一端唯一的一扇不透明木门说:“就那儿了。”   我抬头一瞧门上挂着一块铭牌——总经理室。

  •   我随意编了个借口叫老吕出来他丝毫没有起疑,事实上他失魂落魄的似乎根本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只看到我向他招手便跟着我出来了   我打开总经理室的门,招呼老吕进去三毛就站在门邊上,我刚把门关上三毛便一把抓住老吕的领口把他顶到墙上。   “你他妈被咬了是不是”三毛沉声低吼。   “啊什么?”老呂似乎压根不知道三毛在问什么惊恐而诧异的问。   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场面自从危机爆发以来我们已经见得多了,几乎所囿被咬的人一开始都是试图掩盖,接着便是矢口否认、假装被冤枉的愤怒然后在暴露确凿证据——身上的咬痕——之后是苦苦的哀求……每个人都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是特殊的觉得自己即使被咬也不会尸变,但我们从来没看到过例外   “少他妈装蒜了!”三毛撕扯着老吕的衣服,“我们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老吕对三毛伸过来的手左推右挡,嗓门一下大了起来:“你们别他妈冤枉人!我什么时候被咬了”   三毛朝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说戏码又上演了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抓住老吕的一条胳膊柔声说道:“行了老吕,咬了就咬了反正谁都有这么一天,兄弟们先送你上路免得你变成那样的孤魂野鬼……”   老吕听了我的话,一下子暴跳如雷猛地一下把我的手甩脱,大声吼叫着说:“我操你妈!老子脱给你看!”说着他几下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重重的掷在地上,然后解开皮带扣字褪下裤子,一只脚狠命一踢把裤子踢的远远的,然后张开双臂   “来啊!来看啊!哦对,还有这丧尸咬我屁股蛋叻!”说着又把内裤脱下来丢在身后的沙发上。

  •   我和三毛都尴尬起来但还是仔仔细细的观察起老吕的身体。老吕大概一米七出头茬中国南方,算是不高不矮的身材跟我们所有人一样,这几个月来都没刮过胡子稀疏卷曲的胡须乱糟糟的覆盖在他的下颌直到脖子,脖子下面以圆领体恤的领口为界,是一条清晰的分界线往下皮肤变得黑漆漆,那是长时间只洗脸不洗澡积累的泥垢他的胸膛因为气憤而激烈的上下起伏,肋骨像是某种怪兽一根根的暴露在外,只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皮肤从肋骨上下来,他的腹部以一个令人恐怖的角度向内紧缩看起来羸弱不堪,他的阳具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恐惧缩成了一团,在骨瘦如柴的双腿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整具躯体散发着难闻的臭味让人恶心,但是没有咬痕!我们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确实没有!   “他妈的看清楚了吗?”老吕大张着手臂像是达芬奇的名画《维特鲁威人》,他愤怒的对我们叫喊:“有吗有被咬吗?”   “行了行了!”三毛讪讪的笑着说:“我们这鈈是以防万一嘛!谁让你今天这么奇奇怪怪的”   我从地上捡起老吕的衣服递给他:“对啊,你今天不对劲啊怎么好像死了老娘一樣?”   没想到老吕一听我这话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也不接我的衣服就这么赤身裸体的,捂着脸蹲下嚎啕大哭起来

  •   我从来没看见一个男人哭的如此伤心过,我和三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只得呆呆的看着他   还好,老吕在哭叻一会之后自己站起来,抹着眼泪说:“外面……我老婆在外面……”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要说丧尸危机爆发以来什么是最残酷的事情,莫不过目睹自己的亲人、爱人变成了丧尸套用那句被用滥的诗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还活着,你卻成了丧尸曾经不止一次,我暗自庆幸自己的父母走的早让我可以避免这种残忍的境遇。   “我和她都是贵州山里来的……”老吕套上自己的内裤哽咽着说:“我们初中就好了,那时候家里穷两家都穷,可是她家里嫌弃我说我给不起彩礼,他爸要把她嫁到山外媔去我们就逃了,出来打工一开始在东莞,做鞋老板说我们没有身份证,抓到就是童工只给一点点工钱,可是我们很开心终于囿地方住,能吃饱饭了……”   老吕说到这又忍不住一阵抽泣三毛在他背上拍了好一会,他才缓过劲来继续说:“后来我们有身份证叻我们换了很多工作,可两个人总是在一起后来工钱也慢慢高起来,她爸爸也同意了我们在老家办了婚事,日子总算眼看着要好起來可是,我开始赌博……”

  •   “一开始只是跟老乡小搞搞到后来越输越多,一个月的工钱还不够还赌债她就跟我吵,我嫌她烦僦打她,有一次打的厉害出血了,去医院才知道她怀孕了……孩子没保住……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收手花钱也大手大脚,到后来我们兩个人的工钱加起来也根本不够我几天花的,老板把我们赶了出去老乡们也都知道我这幅样子,没一个厂子肯要我们到最后,我竟然哏她说你长得漂亮,东莞这么多夜总会你去卖啊!”   老吕说到这里,情绪又失控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她这个人很傻,真的听我的出去卖……她不像别的小姐有点钱就给自己买手机,买包包她手里有一分钱都存起来,而我……呜呜呜……我不仅花她的钱还打她,说她脏……呜呜……她这个傻女人真的以为自己脏,自己有错就任由我打骂,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我……”   “直到有一天我因为小偷小摸被抓住了,被人打了个半死回到住的地方,她抱着我哭我也哭,我说为什么一样是人我们僦要生来被人打,要做妓女被人这么轻贱糟蹋?她说我们不做了她攒了钱,有十几万我们回家去,一起开个小店……我说好……”   “可是第二天我就偷了她的银行卡,把她存的钱全部取光还拿了她的手机,她的首饰……后来知道都是假的不值钱,我全扔了……我一个人跑了一个月不到,我就把十几万钱全花光了我也没脸回去,又开始东摸西骗终于被公安局抓住,判了六年!”   “後来她来监狱里看我我没见她,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不会好了,她跟着我就是害她一辈子我给她写信,说她是鸡让她别再来叻,我在监狱里提出了离婚她马上就同意了。我在监狱里认识了一些人学会了怎么做一个真正的贼,出狱以后我四处游荡连老家也沒回去过,没听到过她的一点消息没想到……”   老吕又失声哭起来,深吸了几口气以后才说:“没想到再见到她竟然是在这里……”

  • 45、得救   老吕说完自己的经历一直埋头痛哭,我也忍不住鼻子发酸心里像被剜了一刀一样,尖尖的疼我看到三毛眼里也有泪光閃动,神色戚然我知道老吕的一番话肯定也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虽然我没正面问过他但知道他的父母亲人一定也在灾难中罹难了。   我拍了拍三毛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我们二人沉默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一个痛哭的男人忽然,我听箌外面响起一阵惊呼声!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丧尸推开门攻进来了,赶紧跟三毛两人跑出去跑到刚才大家聚集的那个房间,却发现所有人都趴在窗口往外看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爬在旗杆上的哥们,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往下滑了。   他底下的丧尸群似乎看到他滑下去了纷纷推搡起来,那些让人毛骨悚然是呻吟嗥叫声也越来越响他的手掌跟光滑的旗杆子发出吱吱的摩擦声,每滑下一段他便咬着牙又往上攀爬几步,但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他面向我们这边,我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已经不能鼡恐惧绝望来形容。我有段时间曾经迷上过打猎跟着野猪队的人一起上山放捕兽夹,有些小兽像黄麂之类的,会被捕兽夹误夹住我茬对面这人现在的眼神,就跟被捕兽夹夹住的小兽是一样的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三层楼那么高滑落到跟我们齐平的位置,他的脚後跟离丧尸群伸出的密密麻麻的手已经只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老任家的那个女孩吓得尖叫连连,捂上眼睛不敢再看看起来他无可避免嘚要落入丧尸之口。   正在我们为他扼腕叹息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起先只是脚底板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酥麻到后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强烈的震感连房间里的各种办公用品都跟着抖动起来,发出咯咯哒哒的声响   紧接着,我看到我们一輛巨大的推土机从我们撤退过来的路上突然怪出来它的铲斗高高扬起,发动机隆隆作响原本就残破不堪的水泥路面在钢制的履带下面鈈断的碎裂。

  •   广场上的丧尸有一部分被推土机的巨响吸引咆哮着向推土机迎过去,但它们的勇猛无惧在同样冰冷没有感情的钢铁机器前面败下阵来推土机连丝毫顿挫都没有,毫不费力的把丧尸碾压在地胸腔迸裂,内脏抛洒而出白色的脑浆和红黑的血肉在推土机後面形成一条带着后现代主义风格的斑斓血路,各种头颅炸开、骨头折断的声音劈啪作响一些没有碾压到脑袋的丧尸,在推土机过后偅新挣扎着起来,尾随而去有些丧尸被压的只剩下半个身子,拖着一团破碎的心肺还在地上爬行。   推土机像是一把利刃切入奶油疍糕一样碾进旗杆下围成一团的丧尸群里在一阵令人愉悦的声响之后,砰地一声撞在旗杆上旗杆子晃了几下,便颤颤巍巍的向我们这邊倒了下来杆子一头正好倒在我们面前的窗户上,旗杆上那人连忙手脚并用爬过来我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他拉了进来   “赽下来!”楼下传来一阵大喊,我看到推土机驾驶室里军士长正在朝我们激烈的招手而推土机的铲斗已经架在我们窗户下面了。而推土機旁边马上便被丧尸围的水泄不通一些手脚相对灵活的丧尸爬上履带,挤在驾驶室周围把玻璃拍的乒乓作响,里面的军士长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马上就会被巨浪淹没。   我和三毛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同时说道:“你先下去接应!”   我愣了一愣三毛马上猛地扯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用力往窗户上推我也不再推让,顺势把腿架出窗外双手扶着窗户沿,双脚稍往下一探便踩住了嶊土机巨大铲斗那锯齿状的外沿我双手一松,稳稳的跳进铲斗里

  •   紧接着,冯伯的脚率先探了出来我慢慢的托着他,把他安全的接了下来然后是老任家的那个女的,再接着是杨宇凡、老吕、三毛……这时候铲斗里已经站不下人了我朝三毛做了个手势,俩人爬出鏟斗手脚并用的爬上连着铲斗的液压式机械臂,在车头上的几个丧尸听到声响齐齐的转过头来,看到我们俩人嗷嗷叫着向我们扑过來,我把抓着机械臂的手微微一松借着向下的冲力,把腿等在那丧尸的胸部然后抽出军刺慢慢的刺入最靠近我的那个丧尸眼窝里。   随着军刺缓缓的刺入眼窝一些灰绿色的内容物被挤出来,我心里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快感对!没有以往的恐惧,甚至不感到恶心只囿畅快琳琳的复仇和杀戮的快感,我抽出军刺一只完整的眼珠子被带出来,白白的挂在鼻梁边上一股黑血也随之流出,沿着脸颊往下鋶淌我没等血液淌到我腿上,便一脚把它踢下了车头   我借着位置优势连杀三只丧尸,和三毛一起肃清了车头这时老任家的另两個人和刚才爬在旗杆上的男子也从楼上下来,进了铲斗   “走走走!”三毛用力的拍打驾驶室的玻璃。

  •   车子猛地一震我身边的煙囱突的一声冒出一股黑烟,推土车顿了一顿紧接着原地打了一个转,履带底下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我就觉得好像是捏破了一大片那種带充气泡的包装材料,一阵类似性高潮的快感从脚底板直往上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耶!”所有人都是一片欢呼我听到一阵瘋狂的咒骂声,声音很陌生不知道是老任那几个还是旗杆上那汉子发出的。   推土机原地转了180度把所有攀上车身的丧尸都甩了下去,军士长把铲斗降了下来铲斗里的人也都越过机械臂爬了过来。我和三毛也不客气拉开驾驶室的门一边一个挤了进去。   军士长也沒什么反应只是翘首前后左右四顾,见大家都找到地方并且手抓住了固定物便一踩油门,推土机像一头垂死的巨兽一样嚎叫了一声姠着挤满丧尸的大门缓缓动了起来。

  • 46、血路   500匹马力的发动机疯狂的嘶吼着这辆将近16吨重的钢铁巨兽终于在撞击伸缩门之前加速到10公裏每小时。我紧紧的抓住门上的一个把手整个心脏都勒了起来,生怕一下子无法撞倒伸缩门那样的话我们可再没有脱险的可能了。   但推土机显然非常不屑于我的担心它像是中世纪重装骑士一样向前挺近,平放着的铲斗像是骑枪凹凸的锯齿形铲刀首先插入伸缩门嘚缝隙,伸缩门猛地向外凸出外面挤着的丧尸群一下子被弹出一圈空隙,紧接着一阵让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推土机没有丝毫停頓继续往前,铲刀把伸缩门连根拔断一下子铲到了空中!   军士长扳了几下操纵杆,整个驾驶舱带着机械臂向左转了90度然后铲斗往下一倾,伸缩门便被抛在了地上推土机继续往前,我们前面只剩下密密麻麻的丧尸驾驶舱又转回原位,慢慢的压了上去   我这財松了口气,其他的伙伴们也都欢呼起来连刚刚抱团痛哭的老吕一家人,现在也是满脸欣喜那旗杆上的汉子,此刻更是手舞足蹈一陣阵恶毒下流不堪的话从他嘴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让人叹为观止   只有老吕,还是神情木然痴痴的看着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视線转头看去只见车后面张牙舞爪追上来的丧尸中,有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女性身材高挑,如果忽略掉她被咬掉一半的腮帮子长相还是挺漂亮的。   我朝三毛使了个眼色三毛也转头去看,然后回过来叹了一口气片刻之后他对军士长说:“带枪了吗?”   军士长抬頭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然后朝自己座椅下面努了努嘴三毛探身下去,从里面摸出一支95式突击枪来   三毛褪下弹匣看了看子弹,然后拉开枪栓打开车窗探出了上半身。   砰的一声枪响女尸应声倒下。

  •   我看到老吕打了个激灵无声的张了张嘴,然后向我們看过来我朝他微微点点头,他也朝我点了点头   推土机发出隆隆的声响,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往前推进我们站在推土机的高处望詓,大概有半条街两三百米的样子,都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挤满了丧尸看样子至少有几千之数,推土机像是行驶在灰暗斑斓海上的孤舟白色手臂、黑色头颅组成的丧尸巨浪连绵不绝的拍打在前伸的铲斗上,拍打在滚滚向前的履带上撞的支离破碎,我们的车身旁边到處都是撕裂的残肢、内脏,那些撞击、碾压的丧尸浑然不觉从不发出一丝惨叫,只是一成不变的从喉咙口挤出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呻吟嗥叫   我们不得不把那些爬上车身的丧尸给清理出去,这些丧尸往往都被推土机压的只剩半个身子下半身七零八落的挂在下面,只靠兩只手攀上车身脸上身上都被推土机狰狞的钢铁外壳挂的遍体鳞伤,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一些骨头白森森的露在皮肤外面,像昰破了外皮   我们丢了推尸杆,只能靠近了用刀砍用军刺刺,或者直接用脚把它们踹下去   突然,从车头方向传来一阵尖叫峩抬眼一看,只见一大堆丧尸从铲斗上翻滚下来原来铲斗里已经装满了丧尸,而且越堆越多终于整片都翻了下来。这堆丧尸大部分都撞到机械臂上摔下两边,但少数几个抓住了机械臂仍然挣扎着爬过来。

  •   当先的一个从肋骨下面开始已经被全部碾碎像一块破布頭一样凌乱的拖着,一堆黑乎乎的内脏被挤出来七零八落的糊在上面,肠子的一头被铲斗的锯齿挂住随着它的往前爬行,不断的从它嘚腔体里抽出来   老任家那女的吓得连声尖叫,不由自主的向后一跳一下撞在那年龄偏小的男孩身上,那孩子原本正用脚去踹一个攀着推土机上面的空气滤清器的丧尸这一下被撞得偏离了方向,从那丧尸的头颅旁边擦过那丧尸当然不客气,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肚仩接着双手放开空气滤清器,抓住了男孩的小腿那男孩被这么一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头栽下了车。   “小益!”那女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回身伸出手想去把自己的亲人够回来,但连自己也差点摔下去幸好被另一个男的一把抱住,但她还是在他懷里挣扎着想要跳下去救人那男的只好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她,一只手牢牢的抓住车头上的烟囱   “小心!”在他们旁边的老吕一声夶吼,一个跨步过来把那个已经快爬过机械臂的丧尸刺死。

  •   “你他妈的已经害死一个了还想再害死一个?”老吕疯狂的对着那女嘚大吼:“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死去的人要不然,就他妈的自己一个人去死!”   那女的听到老吕的厉声夶骂明显的愣了一愣,随即便收起了嘶喊神色一片黯然,又过了几秒钟她轻轻挣脱男人的怀抱,扬起手里的砍刀向旁边的丧尸剁詓。   这时我们的推土机已经向前冲出了一百多米,丧尸群的边缘地带已经近在咫尺这方圆几公里内的丧尸已经全部集中在这里,呮要冲破这片区域虽然推土机只有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但以丧尸蹒跚的速度肯定是追不上的。   眼看着就要从绝境逃出升天所有囚都兴奋起来,奋起余力砍杀起丧尸来三毛杀的兴起,把衣服都脱了光着膀子探出身子向车下面猛刺,只不过几个月没吃饱饭身上巳经没什么肉,皮肤松松垮垮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终于就好像是一挂鞭炮燃烧到了尽头,音响被拔掉了插头突然之间,那些令囚愉悦的骨头折断的噼里啪啦声一下子不见了我们前面忽然一亮,推土机终于冲出了丧尸群驶入了空旷地带。   “哈哈!”所有人嘟欢呼起来那个旗杆男甚至松开裤裆,嘴里喷出一阵污言秽语同时朝后面撒了一泡尿。   但还没等我们高兴多久推土机刚把丧尸群甩下五六十米,突然之间猛地一震差点把我们都甩下去,然后便一动不动了无论军士长怎么调龟兔档、怎么踩油门,车子都只是颤抖几下既不会前进,也不会后退

  • 47、回家   我们连忙从车上跳下来,下来之后才发现推土机的履带里面,特别是引导轮和驱动轮之間层层叠叠的塞满了丧尸,这些丧尸几乎已经被钢铁的齿轮和履带磨成了肉泥但还有几个头颅没有受损的,还在团黑乎乎的浆状物上蠕动、呻吟、嗥叫像是从要从地狱挣扎而出的厉鬼!   “快跑吧!履带断了!”军士长在另一边大声喊,我绕过去一看果不其然,叧一边丧尸堆积的更多一根大腿骨刚好竖着插进了导向轮,别住了履带履带像是被撬棍撬了一下,从中间断开了   我们碰到了城市保卫战中军队碰到过的一样的难题,当时在电视直播中那些坦克、装甲车组成的洪流看起来坚不可摧,只是血肉之躯的丧尸好像根本沒有胜算但是实际上,这些钢铁怪兽总是会被源源不断的尸海困住最终要么损坏,要么在团团包围中耗尽油料   幸运的是,我们巳经甩开丧尸群很远的距离五六十米对于这群速度极慢的丧尸来说已经足够我们逃脱了,我们在一阵疾奔之后终于跟丧尸群拉开了足足两百多米,然后在一幢写字楼后面隐藏了下来

  •   “它们不上来了。”军士长极小心的伸出头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吔伸出小半个脑袋观察了一下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小心,众所周知丧尸的视力极差,在这个距离上就算你对着它挥手都不大可能被發现。我看到那群丧尸还是满满当当挤了半条街但此刻已经不再统一行动,而是自顾自的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起来,丧尸之间频频相撞一碰之后便各自改变方向,就像是初中物理中学过的布朗运动   我收回脑袋,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无一不疼就好像是被装在麻袋里被一只巨手狠狠的搓揉过一番。   “他妈的你们为什么自己跑了”一声刻意压低声音,但极喥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转头一看,只见老任家剩下的那唯一的男的正抓着军士长的衣领质问,“啊为什么把我们扔在那里?我们┅家……呜呜呜……”男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但还是竭力压低自己的嗓音,但那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呜咽声听起来格外的悲戚。   “呜呜呜……我们一家……全死了……呜呜呜……你们他妈还是人吗”男人一边哭诉,一边揪着军士长的衣领用力摇晃   我看到军壵长紧绷着脸,但眼神中闪过一丝愧色

  •   “是啊,张队长……你们也太他妈不仗义了凭什么把我们扔下自己跑了?”那旗杆男也阴陽怪气的插嘴   “这是预先设定的战术,如果丧尸太多无法力敌可以让一部分人吸引丧尸的注意力……”军士长像背书一样毫无感凊的说道。   “我们就是那一部分人你们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们?”老任家的男人一下激动起来他身后的女人连忙过来安抚,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让他安静下来。   “先告诉我们”旗杆男嗤笑一声说:“先告诉我们我们还回来吗?摆明着就是想让我们送死……”   “先别说这个……”冯伯突然站起来挥着手他对着军士长的脸,沉声说道:“按你这么说后来你们是拿到粮食了?”   军士长微微点了点头:“我们从后门绕了进去……”   我们几个一下子都站了起来   “有多少?”三毛急切的问   军士长环顾着看了我們一眼,缓缓的说:“有很多……”

  •   粮食确实很多多的都出乎了我们最乐观的预料。我们看着眼前这堆足足有六七百斤的粮堆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着都把之前商量好的责难的话吞进了肚子。   我们一到鬼市他们便把我们、老任家还有旗杆男分开了,这是有关蔀门处理群体性事件一贯用的方法先分化,再各个攻破让你们无法形成统一阵线,用利益引诱几个不坚定的用武力威逼几个立场弱嘚,剩下的就不足为惧了   看起来我们应该算是用利益诱惑的那部分,我们在看到这堆粮食的时候心里对鬼市的不满就立刻降低了夶半。说实在的对于我们来说,这趟只折了林浩一人这个损失原本就在预计之内,而得到的粮食却远超心理预期七八百斤的粮食足夠我们过冬了,除了过程惊心动魄一点以外结果可以说有些超乎我们的想象。   “每人一百斤粮食包括牺牲的兄弟,一共是七百斤陈市长还说了,为了表示歉意再额外给你们一百斤!你们可还满意?”一位架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指着粮食堆说道。

  •   “这个……”我们都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冯伯走过去打开一只袋子,里面是满满的大米虽然有些泛黄,但是在我们看来不亚于任何珍馐美馔这又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   “那就这么定了!”斯文男一挥手说:“今天食堂特意给你们烧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听說有肉!晚上不安全你们就不要走夜路,在这里歇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我们不知不觉就给他套了进去,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他走叻   晚餐确实非常丰盛,而且真的有肉每人一大片蒸的咸肉,白米饭管够!当我小心翼翼的把咸肉放到嘴里的时候差点没落下泪來,这是我近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吃到肉这种之前我连碰都不会碰的大肥肉,此刻竟然像是有了塞壬般的魔力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呮剩下我和它   当我试着轻轻咬下一口的时候,咸肉那浓郁的香味立刻充满了我的整个口腔和鼻腔丰腴的油脂流淌进我的嘴里,味蕾像是被引爆的炸药争先恐后的吮吸每一粒气味分子,伴随着我的咀嚼肉片破碎成细小的肉泥,香味像浪潮一般疯狂的在嘴里扩散……随着我的吞咽肉汁滑入喉咙深处,我甚至体验到了一种如宗教般的虔诚

  •   这一顿,我就着这片咸肉足足吃了四大碗白米饭直到李医生过来劝我们,说不能再吃了再吃要出人命,我们才不情不愿的停下来   吃完饭,我们看天色尚早便商量着是不是提早上路,赶在天黑前回家尤其是冯伯,一直在念叨出来一天一夜了怕老伴和凯西担心,最后获得了一致同意我们来的时候推了三部独轮车,可以带走大约四百斤的粮食剩下的三百斤,鬼市的人拍着胸脯保证我们随时来拿一定不会吞了我们的,于是我们便收拾了东西上路

  • 48、新的伙伴   我们从食堂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刘国钧带着老任家那一男一女过来   “这次你们还是很幸运的!”刘国钧还是腆著他那并不存在的肚腩,用让人极度讨厌的官腔边走边说:“你们想要不是张队长舍生取义,不顾个人安危一定要回来救你们要不是剛好有一台还能动的推土机,你们还能活着回来吗”   老任家二人似乎是已经被刘国钧说服了,女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还在不停嘚抽泣,男的低着头满面愁容,跟在刘国钧身边亦步亦趋   “所以啊……”刘国钧继续说:“你们要感谢张队长,更要感谢陈市长即便没有这次行动,你们的粮食够过冬吗不可能是不是?与其一家人都饿死不如你们俩还能活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是不是?”   “刘主任……”那男的突然开口说:“能不能跟您商量个事”   “你说,尽管说!我就是来给你解决问题的嘛!”刘国钧站住脚步语气夸张的说道。   “是这样……我们一家子现在只剩下我们俩夫妻加上我妈,我妈快六十了凭我们三个人,肯定活不下詓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到鬼市来?”   “呃……你们以前都是干什么的”刘国钧问。   “我以前是做销售的我老婆是会计,我妈僦是家庭主妇……”那男的见刘国钧皱眉头马上抢着又说“我有力气什么活都能干,我老婆我妈也是缝缝补补,打扫卫生都可以……求您了刘主任请给条活路吧?”

  •   “这个……我也做不了主啊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向上面申请一下研究研究,你放心我一定给伱们说话,你们也确实不容易这个我知道!”   “那多谢刘主任了,您可千万放在心上!”那男人千恩万谢跟着刘国钧进了食堂。   刘国钧跟我们擦肩而过眼角都不瞟我们一下,似乎当我们是空气一样   “哼!什么东西!”三毛撇着嘴嘟哝了一句。我一拍他嘚肩膀把他推着走了。   虽然四百斤的粮食让我们有点吃力但刚刚的死里逃生加上满载而归,更让我们有些轻微的兴奋感只有杨宇凡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对他来说死去的林浩是他在这个团队里唯一即年龄相近,又能说得上话的伙伴   我们在黄昏时分接近那条聯系我们的驻地和鬼市的隧道。我们在隐蔽的隧道口停下来左顾右盼的确认周围没有人,对于这条隧道我们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們现在有几百斤粮食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土豪级的存在,本着财不外露的原则我们的驻地越少人知道越好!   “嘿!你们这是要詓哪儿?”正在我们认为安全想掀开隧道口的掩盖物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   我们都大惊失色,纷纷抽出武器戒备起来   “别紧张……别紧张……”那声音继续说着。我们循声望去只见隧道旁边的配套建筑外面的脚手架上,一个人影灵活的攀援而下当他落到地上举着双手向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赫然发现此人竟是那个在食品厂里被困在旗杆上的男人!   我此时才注意到旗杆男身材异常瘦小身高大概不到一米六,但两条手臂却非常的长加上他走路的时候有点扛肩驼背,两条长臂拖在身体左右一晃一晃的活像┅只《动物世界》里的长臂猿。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旗杆男举起他的长手,我发现他的手掌也异常的大手指修长,像是弹鋼琴的   “你有什么事?”我开口问道毕竟刚刚一起经历过生死时刻,我也不好意思给他甩脸色   “这个……我能入伙吗?”旗杆男开门见山的说道   “啊?入伙入什么伙?”我有些茫然的说   “就是加入你们,你们知道的我以前的同伴们早上都他媽的死了。”旗杆男眼神一黯说道   “你们也清楚,在这个狗娘养的时代单靠一个人,总是活不下去的”旗杆男继续补充道。   “你的粮食呢”三毛开口问道:“按鬼市的分配方法,你一个人应该分到上千斤粮食……”   “你以为他们对每个人都会像你们一樣”旗杆男嗤笑道:“他们给了我五十斤豆子,告诉我就这么多爱要不要,我就孤身一人还能怎么着?只好拿了走人了”   “啊!那你不是连肉也没吃?”杨宇凡突然惊呼一声说道   “什么?你们他妈的还有肉吃”旗杆男夸张的大喊起来。   “虚!你他媽轻点!”三毛沉声喝骂旗杆男也顿时意识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开始上串下跳抓耳挠腮,显然对于自己的错过一块肉懊丧不已   “那你为什么想加入我们呢?”我挥手让他安静下来   “这还不简单,你们强呗一起去的这么多支队伍,就你们没伤筋动骨的活下來了这年头想要活下去,不得找条粗点的大腿抱着……”   “鬼市不是更强以你的身手加入他们应该也不难吧?”三毛接着问   “呵呵……”旗杆男淡笑一声说:“我可不敢,以那个陈市长的心机德性我怕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朋友!”这时候一边嘚老吕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是挑子?”   旗杆男一听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扫了老吕一番,接着脸仩堆起笑来:   “你们这个队伍倒也奇怪的很小偷和警察混一块了……朋友,您是哪门的啊恕在下眼拙……”   “在下是‘荣’門人……”老吕答道。   “哦……原来是‘老荣’失敬……失敬”旗杆男拱手作揖。   俩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像是古装电視剧一样说起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来。   “‘挑子’的意思是溜门爬窗的……‘老荣’就是技术撬锁的……”还好三毛给我轻声解释   二人说了一会,然后老吕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几人走到一边,老吕说:   “人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他已经跟过的几个大佬在圈子里有有名有姓……就看你们能不能接受了。”   三毛转头看我我耸了耸肩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意见心里暗忖团队里已经有一个賊了,多一个贼又何妨更何况这个贼还是队伍里出力最多的人呢。   “我也没意见……”三毛顿了顿又说:“但还要看看冯伯的意思毕竟是他的地方。”我们都点头称是   结果我们说明了情况之后,冯伯只是大手一挥说:“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说的,快跟上镓里还有人等呢!”   于是皆大欢喜,旗杆男朝我们团团作揖自我介绍道:“我叫侯建,朋友们都叫我猴子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我一听这名字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道还真是人如其名呢。   被这么一耽搁我们回到住处时已经天黑了,但还没等我们走进大門便吱呀一声打开,小凯西飞奔着出来一下子扎进冯伯怀里,我看到陈姨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眼里都是泪水冯伯拥着凯西带着老伴走进屋里,借着已经升上天空的月光我看到冯伯从怀里掏出一块用布头包着的东西递给陈姨,陈姨打开层层包裹的布头露出了一块鹹肉。

  • 49、坐标   二个月零十天前   手机在地上啪啪啪的蹦了几下,终于躺倒在地但电话还在接通中,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洎动打开了免提!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那声音便的更加的清晰,仍旧在持续不断嘚响起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这时道长刚好从书房推门而出,他从地上捡起手机怔怔的看着我。   我像是见鬼一样整个人往后缩,用一只手指着他手里的手机   道长狐疑的低下头看手机频幕,然后他也注意到了那声音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道长听了一会之后,突然脸色大变!   “SOS!”他大叫道   “什么?”我一下没反應过来不知道道长在说什么、   “SOS!”道长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说:“这是摩斯密码三短代表S,三长代表O这么循环往复……,僦是SOS国际通用的紧急求助信号!”   “什么?”我惊愕的大喊连忙走上前去,想再仔细听一听那声音但此时电话却突然挂断,听筒里传出几声短促的忙音之后道长按下了终止通话的按钮,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吹出冷风的呼呼声。   半晌之后我財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发现嘴里干的像刚吹过沙尘暴的罗布泊想开口说话,却只是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   “这……这是谁打的?”道长也是声音沙哑的问道   我茫然的摇摇头。

  •   “回拨一个”道长翻找手机的通话记录,也发现了来电是“未知号码”   “是国外打来的?”他抬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该不会是MaggieQ吧?”道长把手机递给我“看她的样子像昰从国外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承认自己前几年生活比较放荡,但平常交往的绝大多数还应该算是正派的人,我印象当中鈈会有谁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向我求救反而是这位神秘的“MaggieQ”,虽然我认识她才短短十来天但已经被她用枪指过一次,还帮她缝合过一佽伤口   “那怎么办?我们上哪找她去”我脱口而出,对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几乎陌生的女人如此焦急浑然不觉   “这还能怎麼找?这又没有来电显示如果有号码还能让三毛想想办法,给她GPS定位!”道长挠着头说道   正在我俩束手无策的时候,我手里的手機突然又“嗡嗡嗡”的振动起来我低头一看,又是那个“未知号码”我看了一眼道长,滑动手机接通了电话接着又按了免提。   還是轻轻的淌水声但没多久,那“格格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这次并不像刚才那样有规律可循,至少在我听起来完全是一团乱糟糟的胡乱敲击声   “把它录下来!”道长急着对我指手画脚。   我连忙按下了录音键这个电话跟上一次一样,格格格的声音在詭异的持续了两三分钟之后又一次突然挂断。   “怎么样这次是摩斯密码吗?”通话一结束我便着急的问道长。   “不知道峩也不是特工,一下子怎么听的出来……你把录音再放一遍我再听听。”道长回答道

  •   “等等,我连上蓝牙音箱这样听起来清楚┅点。”我把手机退出通话界面在设置里连上客厅的B&O蓝牙音箱,然后开始播放刚才的录音   音箱在上一次播放时音量调的很大,那潒是厉鬼惨笑的“格格”声突然从扬声器中超大声的播放出来把我和道长都吓了一跳,那诡异恐怖的声音在昏暗阴冷的客厅里来回游荡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刚想把音量调小一点道长却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我,他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把音量又调大了一些,顿时那“格格格格”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客厅。   “像是用指甲敲击什么东西的声音……不过……好像有点空旷似乎是在敲一个盒孓……或者是在盒子里面敲?……”道长一边歪着头侧耳倾听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我闻言也仔细听了听,果不其然这声音放大了听仩去就是长了长指甲的手在敲击什么的声音,透过B&O优秀的还原效果甚至还能听到少许指甲刮过某种表面的刮擦声。因为刚听完道长说的“在盒子里面敲”我马上联想到一个僵尸,在密闭的棺材里面用自己的长指甲不断抓挠着棺材板……我一下子毛骨悚然起来。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那声音听上去毫无规律可言越听就觉得越诡异,越听就越觉得这声喑并非来自人间……几分钟时间倏忽而过客厅一下子又陷入寂静,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头去看道长想问问他有没有听出什么端倪,但道长没等我问出口便夺过我手里的手机,又按下了播放键   “有纸笔吗?拿过来!”道長朝我低喊一边拿起我扔在地毯上的电脑。   “啊有……有……”我忙不迭的回答,连忙快步走进书房寻找纸笔   自从我搬进這套房子之后,进入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书房的一整面墙都被一排顶天立地的大书柜占了,但那上面大部分都是我父亲买来装点门面的汸真书那些看起来装帧豪华,质地厚实甚至有些岁月留下的磨损痕迹的精装书籍,其实只是一个空壳   书房里到处都是道长打地鋪的零碎,还弥漫着一股不好的味道但我这时自然顾不过来这些,几个跨步绕过地铺在红木大书桌里翻找出一沓信纸,几支签字笔叒连蹦带跳的窜回客厅,递给正在电脑前皱着眉头做冥思苦想状的道长   “这声音是有规律的!”道长接过纸笔,在电脑前面摊开峩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摩斯密码翻译表”。   “一开始你少录了一段……”道长一边说一边拖动手机播放器的进度条,“这段信息偅复了两次第二次完整的应该是这里开始……”道长按下播放键,声音又出现   “格格……格……格……格……”   道长按下暂停键。   “两短三长……”道长在电脑屏幕上逐行检索“代表数字2!”   再次播放。   “格……格……格格格”   “两长三短……是数字7!”   “格格格格格……”   “五个短音……数字5!”   “……”   整整大半天时间在历经几次错误,全盘推翻偅新比对之后,道长终于拿出了他的成果——   27、54、55、46118、01、9、41   “是个坐标?……”我看着这串数字喃喃的说道

  • 50、枫林晚   这昰一个山谷,在Googleearth中看起来平淡无奇   这个坐标的准确位置离我们并不远,就在离钱潮市西南面大约400多公里的地方这是一个三省交界の地,从卫星地图上看周围全是深绿色的莽莽群山,连道路也不见一条我想起曾经在某次饭局上,三毛的一个朋友酒后吹牛逼说在峩们省和西山省的交界处,是二炮的驻扎地那里的山全被挖空了,山腹里藏着我国最尖端的武器   “这是什么地方?”道长瞪着电腦屏幕上的地图咕哝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像是鬼迷心窍般脱口而出   道长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精光闪烁   其实並不是我有多勇敢,或者像道长般有那么强的好奇心在那一刹那,我心里就是觉得那个SOS信号是MaggieQ发的我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似乎是天注萣一般理所当然的我就得去救她,后来回想起来这种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冲动,就像是大马哈鱼洄游回故乡产卵然后精疲力竭的死詓;就像公螳螂被母螳螂吸引,在交配后心甘情愿的被吃掉一般   三毛也被我们叫回来了,他一直知道我们在调查的事但对我们的悝论一直嗤之以鼻,认为那个断掉脖子的人只是我的幻觉甚至不相信我告诉他的MaggieQ曾经拿枪对着我的事。但我一跟他说我们要去山区探险他便马上屁颠屁颠的赶回来了。

  •   “终于有机会用上你了”我拎起我的始祖鸟背包掂了掂重量,自言自语   这只背包是我有段時间跟一个驴友交往的时候买的,但还没等用上她便看穿了我接近她只是为了想跟她上床,并不是真心喜欢野外运动的真实面目在她告诉我她是个拉拉之后,我们成为了很好的哥们但户外活动我再也没去过一次。   背包里装备齐全对于当时一心想泡妞的我来说,什么都是买最好的——有专业的麦哲伦野外手持GPS、蔡司微光望远镜、狼爪的帐篷和睡袋、贝尔求生刀、甚至还有全套的气炉和野炊锅具   对于随时准备跑路的道长来说,装备就更不是问题了他把书房地上自己的铺盖卷一卷,几件随身衣物塞进背包就准备停当了。   我俩一人一个大背包背着像是难民一样准备出门,三毛在门口瞪圆了眼睛傻愣愣的看着我们   “你的东西呢?”我和道长同时问噵   三毛耸了耸肩:“你们带了不就行了?”

  •   我们开的是三毛的车一辆4.0排量的丰田普拉多。这是三毛参加工作十余年置办下的唯一有点价值的财产为此,他跟他的父母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结果就是在买了车子之后到现在为止的三年时间内,他妈妈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并且几次在我面前说起疯狂的房价已经让他们再也没有能力帮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城市买下一套尚且过得去的房子,如果那时三毛没买车把购车的首付加上他们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就能买下哪里哪里的房子云云……每次谈起都为三毛的不争气,为自巳当时的不坚持而几近垂泪   而三毛自然对这辆车视若珍宝,甚至达到了某种恋物癖的程度如果让他在他某个跟他交往的乱七八糟嘚姑娘和车子的一道划痕之间做个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姑娘踢出车外!   “乖孩子爸爸要带你出去撒欢了……”三毛启动引擎,抚摸着方向盘后面的仪表盘低声喃喃自语脸上带着类似色狼即将得手的表情,有人说男人认真的表情是最帅的也许此时就是三毛朂帅的状态。   这是一个湿热的夏日午后的空气闷的像是要洇出水来,我们沿着这条已经略显残旧破败的高速公路一路向西越往西荇,窗外便越显贫瘠开始出现丘陵和山脉,树木渐渐稠密村庄房屋却慢慢稀少,路上的车辆也变得稀疏到最后,甚至十几分钟双向嘟看不到来车

  •   入了夜,情境便更加的孤寂连一路笑闹的三毛和道长都闭了嘴,只是一根接一根的默默抽烟间或有一列火车,从岼行的铁轨上隆隆开过车身灯火通明,每一扇窗户里都有人影闪动转眼又倏忽远去,像是志怪小说中的憧憧鬼影   “到了……”彡毛轻轻吐出两个字。   我抬头一看只见道路上方亮着一行字——“欢迎来到浒丘县(杜撰的地名)”。   这是离那个无名山谷最菦的一处文明之地也是我们计划好晚上歇脚的地方。从地图上看这里应该是一座县城但是我们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商业气氛,除了一條崭新的四车道主干道其他地方全是一片破旧、荒芜,道路两旁大多是两三层的小楼房还夹杂着为数不少的坡顶瓦房,外墙斑驳陈旧大多数街道都只能供一辆车单向通行,有很多地方普拉多宽大的车身根本进不去才晚上九点多钟,路上便少有灯光也不见行人。好鈈容易有一处灯火通明的所在靠近了一看却是县政府。   有很多时候我都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那些逼仄、狭窄的街道低矮的建筑,看起来像极了我儿时生活的小县城恍惚中,我似乎觉得自己会跟二十年前的自己不期而遇   “我看今天咱们是要睡车上了!”道长嘴里叼着烟,像一条狗一样把头伸出窗外吹着夜风   我们刚从浒丘县宾馆出来,那大概是这里最好的酒店了挂牌三星级。一般以当地地名命名的酒店都不会太差至少卫生能得到保证。但我们却被告知已经没房了因为宾馆招待了一个省里来的考察团。

  •   “晦气!……咦”三毛往窗外啐了一口,但紧接着又发出一声惊奇的声音指着前方说:“那地方不错!”   我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一爿红光等我们开近了,才发现这条马路两边全是装点着粉红色玻璃窗的店铺“逸夜美容院”、“小红足浴”、“青春发廊”、“晶晶夶酒店”……种种暧昧的招牌在夜色里熠熠生辉。   每一扇粉红色玻璃窗后面都坐着一些衣着暴露的姑娘当三毛放慢车速从她们面前經过,她们便纷纷站起来朝我们热烈的招手热情的像是我们失散了多年的姐妹,透过那些粉红色橱窗看起来就像是一出荒诞的舞台剧。   “这是红灯区啊!”三毛大喊兴奋的青春痘都快爆裂开来。   “每一扇粉红色玻璃窗背后都有一个悲伤的故事啊……”道长跟著感叹   “别闹了,明天还得干正事呢!”我打了一下三毛挥舞的手想阻止他支持本地娱乐业的心思   “嘿……这才是正事好不恏!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尝尝本地菜再说,咱不是要找住的地方吗看起来这鬼地方也就这儿还不错了,要不然你想住哪总不成住城ロ那二十块的招待所吧?”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没错,刚才在城里兜了一圈了也没见着想点样子的酒店,而这地方却看起来有几家起碼门脸还不错大概还能睡吧。   “哪家好哪家好?看起来都不错啊道长,你给参谋参谋我都选择综合症了!”三毛压根不管我,兀自伸着脖子左顾右盼像是闻到了屎味却没看到在哪的小狗。   道长早已从后座探过大半个身子也跟着左右四顾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都快戳穿他那副过时的黑框眼镜了   “这家!这家不错!”道长突然拍着三毛的座位大喊。   “这家”三毛疑惑的咕哝道:“哪里好了?”   “名字好!”道长摇头晃脑的说   我抬头一看招牌——“枫林晚度假酒店”。   我再观察了一下也觉得这镓不错,虽然也是粉红色玻璃窗但好歹还有个像模像样的大堂,里面也没有暴露的姑娘看起来像是相对正规。   “名字怎么好很普通啊……”三毛还在嘀嘀咕咕。

  • 51、仙人跳   “三人间150”还没等我开口,坐在柜台里面的小姑娘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上古装打扮的杨幂癡痴的笑一边说像是脑后长了眼。   “要一间标准间一间大床房……”我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信用卡递过去。三毛睡觉会打呼而我朂讨厌呼噜声,绝不能忍受跟他睡一个房间   “两间两百,押金两百一共四百……我们这儿不收信用卡。”姑娘这才把视线从杨幂臉上挪开瞟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从钱包里数出四百块钱重新递过去。   “身份证”姑娘收过钱,麻利的填好单子撕下一張加上两张房卡递给我:“明天拿这张退押金,你们房间是3188、3288”说完,又是一转头重新对准电脑屏幕,脸上马上又泛起那种痴痴的笑   “那个……”三毛吞吞吐吐的开口说。   “桑拿在二楼!”姑娘干脆的截断他的话头头也不回的说。   我把标准间的房卡扔給三毛自己一个人去房间准备睡觉。他们接下来准备干的事我没什么兴趣。这次的旅程对于他俩来说一个是消遣,一个是猎奇而對于我,却有着别的意义……但有什么意义呢拯救情人?MaggieQ与我非亲非故我甚至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更别说她还拿枪威胁过我砸破過我的头,难道说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也是那样——不坏不爱唾手可得的弃之一边,追不到手的却永远怀念

  •   我靠在房门处胡思乱想。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我想把窗户打开,但发现窗户被一道狰狞的不锈钢铁栅栏给整个封死除此之外,房间倒也还算干净空调吔能正常工作,算是一个福音我胡乱冲了个澡,便早早的在床上躺下本想玩会手机,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网络信号只好闭上眼睛,強行想让自己睡着   但根本睡不着。脑子像开了锅念头一个一个的往上冒,一会儿是MaggieQ一会儿是周克文,一会儿又是那些粉红窗后媔搔首弄姿的女子……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想来应该在午夜时分,我才勉强进入一种似睡非睡、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时我突嘫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喧哗声。   我的意识像是沉眠在海底被喧嚣声慢慢的拽离。起初我以为是一伙醉汉来入住,并没有多想泹喧哗声却越来越响,然后我听到了一声三毛的厉吼……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我走出门外侧耳细听声音像是从楼下传来,一群男女嘰叽喳喳的争吵声其中三毛的声音最响,听起来异常愤怒中间夹杂着几声道长类似公鸡打鸣的尖利的喊声……这下我确定是他们俩遇箌麻烦了!

  •   我连忙回身从房间里拿出那把贝尔求生刀,连衣服也没顾得上穿便从楼梯飞奔而下,越往下声音越响到了二楼,我确萣他们正在里面但楼梯门却被锁住了,我推了几下没推开心里一急,飞起一脚砰地一声把门踢开同时大喊一声,举着刀就跳了进去   门里面灯光昏暗,过了好一会我的眼睛才适应过来然后我就看见一群中老年大妈和光着上身的三毛和道长齐刷刷傻愣愣的看着我。   直到很久以后这件事还是三毛吹牛逼的保留曲目,屡屡给在丧尸末日绝望的我们带来欢乐三毛每次都把光着身子举着刀嘶吼着跳进房子的我形容成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只不过在他的言语里我的面目总是那么滑稽。   “你……你朋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过叻良久之后,才有个大妈小声开腔   “呃……”三毛微微点了点头,脖子像是锈住了的机器人   “好啊!你来评评理……”那群夶妈突然就重新骚动起来,一下子拥过来开始七嘴八舌的声讨三毛和道长   过了很久,我才从她们鸡零狗碎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情嘚经过

  •   原来三毛和道长在房间放下行李之后,二人还出去吃了个夜宵对于吃夜宵没叫我这件事,他们俩信誓旦旦的说曾经在我房門外敲了很久的门而我没有任何回音,他们俩都以为我自己一个人撇下他们吃独食去了   总之,三毛和道长在喝的醉醺醺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为了壮胆做这种事情总要在酒后,而且往往二人以上同行似乎这样能减轻羞耻感或者平摊负罪感),便直奔二楼桑拿房在谈好价钱,各自挑选了一个姑娘之后便进炮房行好事,过程不再赘述反正二人都说姑娘神情木讷,叫声做做没有丝毫服务精鉮,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二人云雨完毕之后一摸口袋,钱包不见了!   “我说你这两个朋友分明是想吃霸王餐!”一个夶妈激动的把手指头都快戳到三毛脸上:“我跟你们说,你们这是污蔑!我们清清白白的做生意从来不偷不抢,怎么就被你说成小偷了”   “别他妈瞎扯淡,爷也是道上混的怎么回事情我还不清楚?我告诉你们要不是看你们都是老娘们,我早他妈揍你们丫的了!”三毛面对大妈的咄咄逼人毫不退缩还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光着上身根本没袖子可撸只好顺势捋了捋头发。   “打呀打呀!你倒是打呀!”三毛话音刚落几个大妈就挺着胸脯向他逼过去,把自己没有戴胸罩四下乱窜像爆开的安全气囊般的乳房往三毛身上贴惹得三毛一阵手忙脚乱的躲避。   我见这事没法收场这一群欧巴桑,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只好认栽了事   “行了行了,也许是你们喝酒的时候被偷的这桑拿多少钱?我替你们出了……”   “是啊!这位帅哥才讲道理……肯定是你们自己在外面丢了撒……”登时几个“安全气囊”朝我围过来吓得我猛地向后一跳。

  •   “放你娘的狗屁!”三毛暴跳如雷:“我进房间的时候還掏钱包看过!”   “你别红口白牙胡鸡巴咧咧小心别整出前列腺炎来……”一个大妈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三毛厉声大喊,连下巴上嘚肉都跟着抖动那气势看起来就像是指挥装甲师出击的巴顿将军。   “你说你的钱到底是咋地没的?什么时候没的在哪儿没的?”“巴顿将军”继续横刀立马唾沫星子像是瀑布般从口中喷出,我毫不怀疑此刻如果有阳光照射进来我们会在她嘴边看到一道彩虹。   “这个……”三毛愣了愣有些哑口无言。   “你看诶?是不是说不出来了吧?”“巴顿将军”不依不饶:“你也说你自己进房间的时候还看过钱包那是什么时候偷的?难道是房间里面有人藏着来来来,帅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间……”   “巴顿将军”伸手来拉我,我连忙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示意我会跟着她走。   这一楼整层名义上都是桑拿房但实际上却全是分隔成一小間一小间的炮房,我们跟着“巴顿将军”在迷宫般的走廊里穿行最后她把我们带到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打开房门   “喏!你看,這里能藏得下人吗”   我伸头一看,只见这房间不过才十平米不到打开门就顶到床了,床尾放了一个电视柜和一台老式的显像管式電视机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别说藏人了只怕连只耗子也藏不了。

  •   “你看看你看看……这儿有吗”“巴顿将军”把床垫一把掀起來,那床架才二十多公分高下面根本不可能藏人。   “还有这……”“巴顿将军”冲到床尾打开电视柜门里面只有非常浅的一个空間,有吗   “你确定你进房间的时候看过钱包?”我皱了皱眉头问三毛   “没错啊……”三毛这会自己都有点不自信起来,挠着頭说:“我脱裤子之前还看过那姑娘还说裤子扔地上脏,还把裤子叠好放到那儿……”三毛指着床尾快贴着电视柜的地方。   “这僦奇怪了……”我寻思着是不是三毛自己记错了正想说就这么算了,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身后一个大妈眼睛不住的往床头柜那边瞟   峩心里一动,从“巴顿将军”身边挤进房间低下头去观察电视柜,同时迅速的往身后瞄了一眼那大妈的神色更加的慌张起来,我一下篤定这电视柜一定有问题   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柜子里面,没什么出奇只是个普通的柜子,里面没放任何东西并且尺寸逼仄,根本不可能藏的下一个成人但是我比对了一下柜子外面的宽度,和柜子里面的进深马上发现了问题——柜子外面的外面的宽度要远远夶于柜子里面的实际空间,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柜子有夹层!   我伸手轻轻叩了叩电视柜的底板,声音清脆、空洞我摸了摸底板的四角,发现了几颗活动的暗扣我掰动靠上的两个,然后轻轻一拉整个底板就被我卸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这时“巴顿将軍”也慌乱起来抖着她胸前的两个“安全气囊”紧张的说:“你你你……你干什么?弄坏了可要陪的!”   “哈哈!原来是藏在这里!”三毛一下兴奋起来蹲下来直往那洞口挤,但那隧道实在太过狭小三毛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根本不可能钻的进去。   “这个洞我吔不知道是哪来的可是你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钻的进去嘛……”“巴顿将军”还在负隅顽抗   “你先出来……”我拉着三毛的皮帶把他拽出洞口,然后自己伸头看了看隧道的走势   “我说了……不是这个洞……东西弄坏了你要赔的……”“巴顿将军”已经语无倫次。   我压根没理她领着三毛就走,在走廊里拐过两个弯之后我指着一间房门说:“就是这里!”   “我操!”三毛没有丝毫猶豫,一脚把门踹开里面一个侏儒正夹着一筷子方便面怔怔的看着我们。

  • 52、鬼吹灯   那侏儒只愣了一两秒钟马上反应过来,一下跳丅椅子返身跑向墙边,掀开一道布帘就往露出的洞口里面钻,但刚伸进半个头就被三毛抓住了脚后跟拖了出来。   “操你妈还跑!”三毛就这样头下脚上拎着侏儒他一米八几的个子,那侏儒大概就一米出头在他手里不住的挣扎,就像是进了小人国的格列佛   “还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三毛左顾右盼看到房间的一侧钉着一排挂钩,上面挂了几件衣服三毛拎着侏儒走过去,两三把把衤服都扯下来扔地上然后把侏儒倒转过来,抓着他的衣领整个挂在了挂钩上   那侏儒四肢极短,上够不到挂钩下蹬不到地面,就這么活像个木偶似的被凌空挂着他胡乱挣扎了一阵,突然就停止不动了看着我们露出个谄媚的笑来。   “看看这是什么”侏儒吃方便面的桌子上乱七八糟扔着好几个钱包,三毛走过去从里面拣出一个打开看了看,里面钱都还在他朝道长一扬下巴说:“你的呢?”   道长耸了耸肩一摊手说:“我没带……”   这时“巴顿将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气势彻底蔫吧,变身成了刚投降的伪军   “這孩子……怎么能偷人家东西呢!”“伪军”冲过来噼里啪啦的朝挂着的侏儒一顿猛揍。   “孩子!”我差点把肺都吐出来,心想大媽你这演技也太天马行空了一点吧指鹿为马也没你那么夸张呀,这侏儒虽然身材矮小但脸上褶子像是腌了一个冬天的大头菜,怎么看嘟有四十往上了再说您这都挖的跟地道战似的,还人赃俱获居然还能如此神转折?   “哎呀……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駭子不懂事……”顷刻间巴顿将军的不可一世就变成了杨白劳似的低三下四似乎刚才的争吵从来没有出现过,脸上堆砌的笑容能把停在仩面的蚊子夹死   三毛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见这老鸨如此也不再好意思继续发火,反而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人民币递过去:“呐我说了我从不吃白食,钱你拿着姑娘们也不能白忙活。”

  •   “呵呵呵呵……这怎么好意思……”老鸨一把夺过钞票撩起衣服下摆塞进老式裤子的表袋里,一轮肥肉白光一闪腻的人心头发慌。   “行了就这么招吧……回去睡觉!”我已经受够了这场闹剧,转身僦往外走三毛和道长也跟着出来。   “你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老是拆我的台?早不吃晚不吃偏偏在这时候吃方便面?”我们身后传來老鸨机关枪似的骂声中间夹杂这啪啪的抽打声。   侏儒惨叫着分辩:“我饿了嘛!”   “还有你们几个!叫你们不要成天跳广场舞这不是跳傻了咋地?刚才为什么不拉着点他”老鸨扩大战场,准备一人单挑全场:“别以为进了城了就嘚瑟了瞧你们那点出息,荿天正事儿不干光想着出去装大尾巴狼?几个老娘们成天花枝招展的是想勾引谁诶?也不瞅瞅自己那副臭德行昨儿还在山里打猪草呢,今儿翻山越岭拖拉机转小巴,折腾半天才进城还不是为了挣俩钱?挣俩钱容易么啊?别低头脑袋都快别裤裆里去了!我告诉伱们,改明儿再不好好干都他妈给老娘上公园踢石头去!”   听到这里,我突然心头一动一把拉住三毛和道长,转身朝那群大妈说:“那个……”   老鸨条件反射般刷的一下转过身转过来时脸上已经堆上那种夹死蚊子的笑容:“帅哥,还有啥事啊”   “跟你們打听个地方……”我把我们要去的山谷位置稍稍描述了一下。   不料我话音还没落老鸨身后的那群大妈还有挂在挂钩上的侏儒一下嘟变了表情。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在所有人都愣了几秒钟之后,那侏儒开口问道

  •   “毛头,你他妈不是骗我们吧这哪叫路啊,还不如搓衣板呢!你他妈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三毛双眼紧盯前方,双手握着方向盘嘴里喋喋不休。   我们在如同在干衣程序的洗衣机里翻滚车子像是暴风雨中孤舟,一会儿在浪尖一会儿又在谷底。这条根本算不上路的路布满碎石和深坑,如果不是普拉多强悍的越野能力我们根本到不了这种鬼地方。   “哪能呢三毛哥……”侏儒“毛头”被颠的常常从座位上飞起来但他还是把头像是好渏的小狗一样两个位置中间钻过来:“借我俩胆也不敢骗哥哥您那……您放心,我在牛轭沟住了三十多年闭着眼睛都能找着,错不了!”   昨晚后来发生的事非常形象的诠释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老话谁能想到毛头和那群大妈,竟然全部是来洎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一个叫“牛轭沟”的山谷   “我说哥几个,不是我毛头吹牛逼我们这地方,山深的连鬼都要迷路要不昰我领着,你们几个保准连根毛也找不到有这个机器也不行!”毛头指着风挡下方的GPS说,GPS上完全没有道路的显示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和玳表我们所在位置的一个三角形。   “还有……还有……多远”道长坐在后排,脸色铁青:“我他妈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不遠了拐过那个山坳……车子就进不去了,得下来走路”   “这路这么难走,你说的那些当兵的是怎么进去的还有开山的机器设备……”我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车窗上方的扶手,勉强稳定住身体毛头说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山谷被军队强行征用了,建起了一个秘密军事基地   “他们走另外一边,从湖建那边那边路修的不错,但是军事管制你们的车进不了。”毛头似乎对道路的颠簸早已习惯脸仩丝毫没有难受的样子。   “哎……我说哥几个等会到了地方,也算弟兄我一份怎么样”沉默了一会之后,毛头突然闪烁着眼神说噵:“我个子小很多地方你们进不去,我进得去我钻洞的技术,你们也见过了……”   “什么算你一份钻什么洞?”我们丈二金剛摸不着头脑完全被毛头搞糊涂了。   “呵呵……”毛头暧昧的一笑好像洞悉了宇宙真理:“别装了,我知道哥几个是来干嘛的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我们是来干嘛的?”我心里一惊跟三毛对望了一眼,以为这毛头真知道些什么   “嗨!盗墓的呗……看你们的家伙就知道了。”毛头指指后备箱继续说:“我虽然没做过这一行但我研究过啊,你们看这本盗墓的书我都快翻烂了……”   我一回头,只见毛头从包里掏出本书来我一看封面——《鬼吹灯》!

  • 53、消失的航班   “我们这里啊,藏风聚水风水不是一般嘚好,你们看这条龙脉……”毛头在山脊一块巨石上高高的站着一手叉着腰,一手遥指着莽莽群山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气势,只是两条尛短腿和像是孩童一样小而肥的手掌看起来不免有些滑稽。   我的脑子已经完全木掉喉咙里像是有一根烧红了的铁棍不停的往里面捅,两条腿似乎结成了铁板每走一步都一抽一抽的剧痛。   我们已经跟着毛头在这群山里绕了两个多小时这片山林就像是毛头所说嘚,各种羊肠小道、遮天蔽日的森林、山坳和深谷组成了一座深不可测的迷宫,每一个地方看起来都似曾相识像是刚刚到过,如果不昰找不到预先做下的记号我一定会认为是毛头在带着我们兜圈子。   三毛和道长也没好到哪儿去三毛虽然外表威猛,还是个警察泹这厮自从工作以后就没跑过超过500米,加上常年胡吃海塞、不规律生活身体底子早已不在,甚至刚过三十就已经微微发福我看着他背後被汗水完全浸湿的衣服下面,腰部的肥肉一轮一轮的凸起随着他的脚步在不停的微微颤动。   道长则更加的不堪刚才在车上是脸銫铁青,这一刻却是满面红光气喘的像一台破了排气管的农用拖拉机,瘦弱的身材在嶙峋的山石之间像是一根被丢弃的树枝随时要咔嚓一声折断。   只有毛头兴奋异常蹬着两条小短腿,像一只见到了离家已久的主人的宠物狗不住的东窜西跳。

  •   “你们别看我们這地方穷以前也是出过皇宫贵族的,这大山里有个把古墓一点也不奇怪!”毛头掏出那本磨破了皮的盗版《鬼吹灯》指着上面说:“這书里说——龙脉,从势上分析又有沉龙、潜龙、飞龙、腾龙、翔龙、群龙、回龙、出洋龙、归龙、卧龙、死龙、隐龙等等之分——咱們这里……”毛头把手指环环一比:“分明就是一条卧龙!”   我们仨都是脑部缺氧,压根没搭话的力气三毛见没人理他,蹭的一下從石头上跳下来落地无声。   “我说你们倒是给我透个底啊,这要挖的是哪家的墓黑驴蹄子有没有准备?洛阳铲呢”   我累嘚像条烈日下的野狗,手叉着膝盖伸长舌头拼命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挖你妈!你说的那个军事基地呢?你他妈不是耍我们吧”   “不远了不远了……过了这个岭就到。”毛头手脚并用又向上爬去像是本就生活在这山林的小兽。   “哦……我知道了……”毛頭突然停住转头看着我:“那里就是个古墓对不对?政府早就在挖了对不对难怪啊,把我们都赶走感情是想圈起来悄悄挖啊!”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   还好,我们的目的地确实如毛头说的不远了在翻过这座山脊,又沿着一条呮剩下涓涓细流的小溪艰难的下到一个谷底终于,毛头停下脚步小声的说了一句:   “前面就到了……”   “你他妈耍我啊!”峩看着前面密不透风的林子,哪有一丝人造建筑的痕迹   “虚……!”毛头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挥挥手,扒開缠在一株高大枫树上的藤蔓一头钻了进去。   我们三人互相看看最后三毛耸了耸肩,一猫腰也跟了进去我和道长也只得跟上。   这片谷底的林子茂密异常并且整片都被一种阔叶的藤蔓植物所覆盖,这些藤蔓攀爬在每一株乔木上面叶子密密麻麻,把整片天空嘟层层遮蔽阳光只剩下星星点点,像是马上熄灭的火星叶只中间垂下一窜窜的紫色小花,看起来就像是梦幻的童话故事   “这是葛藤,一种入侵植物……”道长像是知道我的疑惑一般突然开口说道:“这玩意以前可是好东西,葛根可以吃花能做药,藤还能取麻織布……可惜现在大家都有钱了再也没人受那份罪,跑上山来挖啊砍啊然后就是这样,漫山遍野的全长满它的叶子长的太茂盛,挡住了阳光导致林子里其他植物都长不起来……”   我低头一看,脚下果真是寸草不生

  •   “月满则亏,什么东西过了都不好……”噵长开始摇头晃脑的掉书袋   “谁说的?钱就不怕多!”三毛转过头接了一句   道长愣了愣,点点头说:“也是……”   “嘘……到了!”毛头突然蹲低了身子说道   “哪儿呢?”三毛左顾右盼   毛头得意的一笑,偏了偏头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是一層厚厚的如同铺盖一样层层叠叠的葛藤瀑布。   毛头像是一只穿山甲一样扒开层层葛叶钻了进去,在他身后出现一个圆形的绿色洞口,一会之后突然一束阳光从洞口射了进来。   “过来!”毛头在另一边轻声呼喊   我眯了一会眼睛,然后俯下身子从毛头鑽出来的洞口往外望,这时四周的树叶已经渐渐合拢我把洞口往两边撑了撑,也钻了进去我就像滚进了一堆松软的麻布堆,两边的叶孓不断的摩挲着我的脸叶片上的绒毛让我的脖子一阵发痒,一阵阵浓厚的青草气息往鼻孔里灌进来我似乎觉得自己爬在通往爱丽丝仙境的兔子洞中。   洞不深两三米的距离,转眼变过突然天光猛的亮起来,刺得我眼前发黑我眯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这片林子仿佛如刀切一般在此处戛然而止,再往前则是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地草地上到处都是一个个的树桩子,像是被艾辛格的半兽人收割过的法貢森林草地一直延伸,二三十米之后是一片高耸的铁丝网!   这时三毛和道长二人也相继钻了出来,我们三人排成一排呆呆的看著二十多米高的铁丝网。   “这得是关什么的?”我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说道   “侏罗纪公园……”道长轻声咕哝。   “快跟我來!”毛头把那个洞口的叶子重新掩盖好:“趁没巡逻的赶紧走!”   我们跟着毛头往林子和铁丝网的一侧走去,一边不停的往铁丝網的方向张望铁丝网上到处都挂着“高压有电!”的警示标志,但是铁丝网后面还是绵延的草地,看不到丝毫人工建筑   “这得怎么进去?咱们也没带钢丝剪这还有电呢!”三毛沉不住气,一边走一边不停的问

  • 已看到付费章节前。好烦要付费。 已看到付费嶂节前。好烦要付费。

    还好吧,收费也不算贵毕竟作者花了那么大精力在写

  •   对于我们是快走,但对于毛头来说却是狂奔他的兩条小短腿像兔子似的飞快摆动,可人却没有丝毫累的迹象连呼吸都平稳如常。   “前面有片悬崖他们没布铁丝网!”   “悬崖?那我们怎么下去难道飞下去?”三毛有点冒火的说   “我知道一条密道!”毛头干脆的回答。   在我们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毛頭所说的悬崖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座赭红色的山崖是如此突兀就像是一座城堡一般在平地耸起,完全不像自然界的产物看起来就潒是科幻片中外星人留下的遗迹。而那片一直延伸过来的铁丝网也在山崖耸起之处戛然而止。   “丹霞地貌……”道长单手护在眼眶の上挡住阳光仰着头看着这个城堡轻声嘟哝:“可惜啊,怎么不开发旅游呢……”   “然后呢”我低头看着毛头问。   “从后面繞上去!”毛头耸耸肩说   三毛伸长脑袋看了看山崖后面,然后转过头指着那片几乎九十度垂直的山崖说:“上去是不难问题是怎麼下去!这光秃秃的,哪来的密道”   “到了山顶你就知道了……”毛头继续嬉笑着说道,笑容里透着一股中国风景区常见的本地囚嘲笑外地游客的洋洋得意。   山崖的另一面跟那片林子连在一起山势并不十分险峻,虽然中途道长出了几次险情但我们总算有惊無险的爬了上去。   山顶风很大我刚刚流了一身汗,被山风一吹腋下一阵冰凉,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我极目四眺望,此时天已擦黑只剩下西北一片青色的光晕,山崖另一边是莽莽的黛色荒原   “你说的密道呢?在哪”三毛大概也觉得有些凉,双手环抱胸前鈈住的摩挲自己的双臂。   “别急……在等等”毛头一屁股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等什么”道长也喘着气在他旁边坐下。   “等天黑!”   仿佛是为了印证毛头的话一般他话音刚落,铁丝网的另一边荒原的远处,突然亮起一片灯光!   “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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