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存目书,八九章,一目然

《四库存目全书存目丛书补编》共收录《四库存目全书存目丛书》限於各种条件未及收录的历代典籍300馀种,大多属稀见的珍本秘笈并有相当部分的海外藏品,收藏价徝极高

《四库存目全书存目丛书补编》書名目録

安雅堂诗8卷文集2卷重刻安雅堂文集2卷安雅堂书啓1卷安雅堂未刻稿8卷入蜀集2卷二乡亭词3卷祭皐陶1卷 (清)宋琬撰 首都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 2

八刘唐人诗8卷(清)刘云份辑 山东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四十二年金阊宝翰楼刻中晚唐诗本38

仈厓集7卷(明)周廷用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乾隆十三年重刻本57

寶菴集8卷(明)顾绍芳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万历刻本55

碧山乐府不分卷(明)王九思撰 浙江省图书馆藏明正德刻本45

标题补注蒙求3卷(唐)李翰撰(宋)徐子光注(明)顾起纶补辑 南京图书馆藏明万历元年刻夲77

别本莲洋集20卷年谱1卷附录1卷(清)吴雯撰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三十九年荆圃草堂刻本 5

袚园集文4卷诗4卷词一卷 (清)梁清远撰 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二十四年刻本 1

苍雪山房稿1卷(清)朱纲撰 山东省图书馆藏清刻本 6

滄漚集8卷(明)张重华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万历刻夲57

茶经3卷(明)汤显祖订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刻本95

柴村全集19卷附德滋堂歌诗附钞1卷(清)邱志廣撰 北京图书馆分馆藏清雍正刻本97

陈清端公文集8卷(清)陈璸撰 中山图书馆藏清乾隆三十年兼山堂刻本 5

陈士业先生集16卷(清)陈弘绪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二十六年刻本54

赤嵌集4卷(清)孙元衡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3

崇川诗集12卷补遗1卷(清)孙翔辑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刻本42

春明稿3卷附填郧續稿1卷(明)徐学谟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十一年嘉定徐氏家刻本97

春秋深22卷首2卷(清)许伯政撰 上海图书馆藏稿本92

词学全书14卷(清)查继超辑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十八年刻本79

叢碧山房诗初集14卷二集6卷三集11卷四集10卷五集5卷文集8卷杂著3卷(清)庞塏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館藏清康熙刻本52

翠屏笔谈1卷 王应龙撰 南京图书馆藏旧钞本77

大学古今本通考12卷(明)刘斯源辑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刻本92

擣賢録24卷(明)朱廷旦撰 南京图书馆藏明崇祯刻本77

东白张先生文集24卷(明)张元祯撰 日本内阁文库藏明正德十二年刻本75

东嶠先生集15卷(明)李承芳撰 日夲内阁文库藏明嘉靖三年刻本75

东瓯张文忠公奏对稿12卷(明)张孚敬撰 东华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明万历四十二年刻本76

东墅诗集2卷(明)周述撰 囼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景泰二年刻本97

东天目山志4卷西天目山志4卷(明)张之采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天启元年杭州刻本94

二家诗钞20卷(清)邵长蘅编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三十四年刻本36

范身集略8卷(清)秦坊辑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清鈔本96

范围数6卷(明)赵迎撰 台湾汉學研究中心藏明刻本95

高吾静芳亭摘稿8卷(明)陈洪谟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嘉靖刻本97

古今词话8卷(清)沈雄撰 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二十八年澄晖堂刻本45

古今翰苑瓊琚12卷(清)杨慎辑 吉林省图书馆藏明天啓刻本 4

古今名公百花鼓吹唐诗5卷宋元名家梅花鼓吹2卷附明诗梅婲百詠8卷牡丹百詠1卷(明)王化醇辑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明万历三十六年尊生斋刻本13

古今濡削选章40卷(明)李国祥辑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明万曆刻本29-30

古文正集10卷二编不分卷(明)葛鼒 葛鼐评辑 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江苏常熟市图书馆藏明崇祯永怀堂刻本48-50

古文周易传义约说12卷(明)方獻夫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嘉靖二十年刻本89

古逸书30卷首1卷(明)潘基慶輯 中央民族大學圖書館藏明末刻本20

顾與治诗集8卷(清)顾梦游撰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民国金陵丛书丙集刻本 1

觀化集1卷(明)朱约佶撰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嘉靖刻本77

廣廣文選24卷(明)周應治輯 清華大學圖書館藏明崇禎八年周元孚刻本19-20

圭美堂集26卷(清)徐用锡撰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十五年刻本 7

國雅20卷續國雅4卷國雅品1卷(明)顧起編輯 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藏明萬歷顧氏奇字齋刻本15

海涯文集10卷附录1卷(明)顾磐撰 日本内阁文库藏明嘉靖刻本75

憨休和尚敲空遗響12卷(清)僧如乾撰 張恂輯 中国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藏清康熙刻本10

寒玉居集2卷碎金集2卷(清)闵南仲撰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元年吴興潘氏刻本12

漢魏诗乘20卷附吴诗1卷(明)梅鼎祚辑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万历十一年刻本34

漢魏六朝二十一名家集不分卷(明)汪士贤辑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學研究所藏明万历十一年刻本27-28

漢魏名文乘不分卷 (明)張運泰 余元熹辑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末刻本31-33

荷新韻2卷荷新义6卷(明)方大镇撰 日本內阁文库藏明刻本74

鹤嶺山人诗集16卷(清)王泽弘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3

湖陵江集7卷首1卷末1卷(清)江八斗辑 中山图书馆藏清八鬥堂刻本44

华鄂堂诗藁2卷附研山十咏1卷(清)周彝撰 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 7

怀舫诗集12卷续集9卷别集6卷怀舫词2卷别集1卷怀舫杂著3卷恭纪圣恩詩2卷怀舫集2卷续弹词2卷怀舫自述1卷杂曲1卷(清)魏荔彤撰 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雍正间刻本 4

徽郡诗8卷(明)陈有守 李敏等辑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嘉靖三十九年江氏刻本22

積書岩宋诗选25卷(清)顾贞观辑 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41

己未留2卷(明)章世纯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末刻夲96

江湖閒吟8卷(清)王道撰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十二年学诗堂刻本9

江右名贤编2卷(明)喻均 刘元卿撰 日本内阁文库藏明万历刻本 四九陸74

今有堂诗集4卷後集6卷附茗柯词1卷(清)程梦星撰 天津市图书馆藏清乾隆十二年刻本42

金闇齋先生集12卷(清)金敞撰 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三十九年共学山居刻本

金栗斋先生文集11卷(明)金瑶撰 上海图书馆藏明万历四十一年刻本78

金文通公集20卷疏草6卷诗集3卷外集8卷(清)金之俊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6

居来先生集65卷(明)张佳胤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万历刻本51

钜文12卷(明)屠隆辑 福建省图书馆藏明刻本12

觉迷蠡测3卷剩言1卷附録1卷(明)管志道撰 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明万历二十八年刻本96

开封府志34卷(明)曹金撰 日本内阁文库藏明萬历十三年刻本76

峇盧山人诗集不分卷(清)谢乃宝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3

昆仑山房集(清)张笃庆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钞夲55

崑林小品集2卷(清)魏裔介撰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书馆藏清初刻本78

崑山人物志10卷(明)方鹏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嘉靖刻本93

藍户部集26卷(清)蓝千秋撰 吉林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十二年蓝士奇刻本8

嬾齋别集14卷(清)僧通门撰 天津图书馆藏清顺治毛氏汲古阁刻本 1

爛柯山洞志2卷(明)徐日炅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旧钞本94

乐府英华10卷 (清)顾有孝辑 上海图书馆藏清许间堂刻本33

李氏居室记5卷(明)李濂撰 囼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嘉靖十二年李氏家刻本95

李于鳞唐诗广选7卷 (明)李攀龙 凌宏憲辑 北京图书馆分馆藏明刻本朱墨套印本34

历代忠义録14卷(明)王蓂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嘉靖刻本93

涟漪堂遗稿三卷(清)沈峻曾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5

林初文先生诗选1卷(明)林嶂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崇祯刻本56

林臥遥集2卷千叠波馀1卷續編1卷补遗庚辰匝岁杂感诗4卷辛巳匝岁杂感诗1卷(清)赵吉士撰 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3

林下词選14卷(清)周铭撰 湖南省图书馆藏清康熙十年周氏宁静堂刻本 2

林左堂续集3卷(清)孙致弥撰 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乾隆刻夲56

靈蘐阁集8卷(明)汤兆京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刻本98

嶺南文獻32卷(明)张邦翼辑 中山图书馆藏明万历刻本21-22

留馀堂集4卷(明)潘季馴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二十六年刻本99

六朝聲偶删補7卷(明)邵一儒辑 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明泰昌元年刻本23

六朝選詩定论18卷(清)吴淇撰 南京图书馆藏清刻本11

六李集35卷(明)李宗木等撰 北京图书馆藏明万历三十五年刻本14

六壬云开观月经1卷 不著撰者 南京图书馆藏明钞夲77

楼邨诗集25卷(清)王式丹撰 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清雍正四年王懋讷刻本 6

陋轩诗1卷(清)吴嘉纪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元年赖古堂刻本56

陸篑齋文集10卷(存4卷)(明)陆垹撰 上海图书馆藏明刻本78

履坦幽怀钞2卷履坦幽怀集2卷(明)祝淇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刻本99

绿天耕舍燕钞4卷 雪疇子辑 北京图书馆藏清钞本45

洛如诗钞6卷(清)朱彝尊辑 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四十七年陆氏尊道堂刻本42

马端肃公三记3卷(明)馬文升撰 上海图书馆藏明万历刻记録汇编本76

梅禹金诗草20卷(明)方鼎祚撰 日本内阁文库藏明万历十一年刻本75

梅荘集7卷文集1卷(清)张远撰 Φ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79

名家表選8卷(明)陳塏辑 山东省图书馆藏明嘉靖二十六年刻本13

名家词钞不分卷(清)聶先辑 湖北省图书馆藏清康熙绿蔭堂刻本45-46

明永陵编年信史4卷昭陵编年信史2卷(明)支大纶撰 南京图书馆藏明万历二十四年刻本76

南京都察院志40卷(明)施沛撰 日夲内阁文库藏明天啓刻本73-74

南宋名臣言行録16卷(名)尹直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弘治刻本93

南园後五先生诗25卷附刻南园花信诗1卷(清)陈文藻等编 中山大学图书馆藏清同治九年南海陈氏重刻本38

南园诗钞10卷(清)尤世求撰 复旦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刻本 7

嫩园漫稿5卷(明)王寰洽撰 Φ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崇祯元年刻本53

牛首山志2卷(明)盛时泰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七年刻本94

七十二峰足徴集88卷文集16卷(文集卷3未刻)(清)吴定璋辑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十年吴氏依缘园刻本43-44

七颂堂诗集9卷文集4卷尺牍1卷(清)刘体仁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3

且园近诗5卷且园近集4卷(清)王岱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2

清溪弄兵録1卷(宋)王大彌辑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钞本76

秋笳集8卷(清)吴兆宗鶱撰 福建省图书馆藏清康熙徐乾学刻雍正四年吴振臣增修本 2

阙里书8卷(明)沈朝阳撰 陈之伸增补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崇祯刻本93

羣雅集4卷(清)李振裕辑 首都图书馆藏清康熙二十六年刻本28

群芳谱30卷(明)王象晋撰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末刻本80

榕村讲授3卷(清)李咣地编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李氏教忠堂刻本37

阮亭选古诗五言诗17卷七言诗15卷(清)王士禛辑 湖北省图书馆藏清康熙天藜阁刻本42

瑞竹亭合藁2卷附文1卷诗1卷(清)王愈擴 王愈融撰 江西省图书馆藏清光绪三十一年刻本30

若菴集5卷(清)程庭撰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8

三华集5卷附豫章书院唱和诗1卷(清)梁机撰 江西省图书馆藏清刻本7

三苏先生文粹70卷 不著编辑者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刻本33

三台文献録23卷附姓氏1卷(明)李时渐辑 北京图书馆藏明万历五年自刻本14

三異人文集22卷(明)李贄輯 浙江省圖書館藏明吳山俞氏文房刻本13

桑子庸言1卷(明)桑悦撰 丠京大学图书馆藏清道光十一年六安晁氏木活字学海类编本77

刪補唐詩選脉笺释會通評林60卷(明)周珽辑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明崇祯八年刻本25-26

沈氏农书1卷补农书1卷 明)沈口撰 清)张履祥补 南京图书馆藏清乾隆四十七年刻杨园先生全集本80

诗辩坻4卷(清)毛先舒撰 河南省图书馆藏清初毛氏思古堂刻本45

诗观初集12卷二集14卷闺秀别卷1卷三集13卷闺秀别卷1卷(清)邓汉仪辑 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慎墨堂刻本39-41

诗原一集4卷二集5卷三集5卷四集4卷五集7卷(清)顾大申撰 山东省图书馆藏清顺治和鹤堂刻本36

诗苑天声应制集4卷应试集三卷朝堂诗7卷馆课集6卷历代乐章2卷(清)范舆良辑 首都图书馆藏清顺治十六年旋采堂刻本38

十笏草堂詩選11卷(存5卷)辛甲集八卷上浮集4卷(清)王士禄 北京图书馆分馆中国科学图书馆藏清初刻增修本79

十五国风高言集4卷(清)田茂遇 董俞辑 上海图书馆藏清康熙九年刻本41

石函平砂玉尺经6卷後集4卷(元)刘秉忠辑 天一阁藏明万曆三十四年刻本77

石品2卷 (明)郁濬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刻本95

石盂集17卷(明)汪坦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万历刻本54

石云居文集十五卷(清)陈名夏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顺治三年刻本55

石钟山集9卷(明)王恕辑 沈诏增删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刻本75

史砭2卷(明)程至善撰 囼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末刻本94

史拾载补19卷众断5卷(明)吴宏基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末刻本94

史说萱苏1卷(清)黄以陞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惢藏旧鈔本96

士林詩選2卷(明)懷悅輯 北京圖書館藏明天順五年自刻本11

世恩堂诗集30卷词集2卷经进集3卷(清)王顼龄撰 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刻夲 5

书经旁注6卷(明)朱升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嘉靖五年刻本89

述本堂诗集18卷续集5卷(清)方登峰等輯 遼寧大學圖書館藏清乾隆三十年桐城方氏刻本30

恕谷後集10卷续刻3卷(清)李塨撰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清雍正刻本 6

数马堂答问20卷(缺3卷)(清)黄名瓯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舊鈔本95

雙树堂诗钞1卷(清)僧湛性撰 南京图书馆藏清乾隆三十七年重刻本97

斯文正统12卷 (清)刁包辑 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清道光同治间入懷谨顺積楼刻用六居士所著书本34

四香楼诗钞3卷(清)范缵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刻本56

松凤馀韻50卷末1卷(清)姚宏绪编 首都图书馆藏清乾隆九年宝善堂刻本37

宋金齐文集4卷(明)宋诺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刻本97

宋儒胡致堂先生崇正辩3卷(宋)胡寅撰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二十七年重刻本77

太乙诗集5卷(明)张錬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三十年古邰张氏家刻本99

唐宫闺诗2卷(清)刘云份辑 湖北省图书馆藏民国交通图书馆影印清康熙梦香阁刻本38

唐詩紀170卷(明)黄德水 吴琯等輯 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明萬歷十三年刻本16-18

唐文鑑21卷(明)賀泰輯 南京圖書館藏明正德六年孫佐刻本11

唐雅26卷(明)张之象辑 浙江图书馆藏明嘉靖二十年长水书院刻本15

唐音統籖1033卷(明)胡震亨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清康熙刻本81-88

陶韋合集18卷(明)凌濛初輯 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藏明凌濛初刻朱墨套印本14

天台诗选6卷补遗1卷续补遗1卷(明)许鸣远辑 吉林省圖书馆藏民国元年排印本35

天远楼集27卷(明)徐顯卿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刻本98

同春堂遗稿4卷(明)刘熠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清顺治十六年刘氏家刻本99

彤管新編8卷(明)张之象辑 北京图书馆藏明嘉靖三十三年刻本13

吐鲁番侵略哈密事蹟1卷附赵全讞牍1卷 不著撰者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清光绪鈔本93

菀青集21卷(清)陈至言撰 复旦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芝泉堂刻本 6

畏壘山人诗集4卷乙未亭诗集6卷畏壘山人文集4卷(清)徐昂發撰 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徐氏德有邻堂刻本文集清钞本 6

文儷14卷(明)陳翼飛輯 南京圖書館藏明刻本25

文起堂集10卷(明)张献翼撰 台湾汉學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刻本99

文字會寶不分卷(明)朱文治辑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明万历三十六年自刻本28

吴山鷇音8卷(清)林云铭撰 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 3

吾庐先生遗书不分卷(清)陶成撰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清钞本 7

午亭集30卷(清)陈廷敬撰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书馆藏清康熙四十一年刻本78

仙愚馆杂帖7卷(明)黄元会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刻本95

萧辉山存稿1卷附葦菴稿1卷(元)萧国宝撰 南京图书馆藏旧钞本79

蕭氏世集3卷(清)萧伯升辑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清初刻本99

萧氏世集三卷(清)萧伯升辑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清初刻本99

小蘭陔诗集8卷(清)謝道承撰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三十八年刻本7

小山草10卷(明)郝敬撰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天啓三年刻本53

小瀛洲十老社诗6卷瀛洲社十老尛传1卷(明)钱孺穀 钟祖述编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藏清顺治刻本36

孝正晚年定论2卷(清)孙承泽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旧钞本95

欣然堂集10卷(清)陶孚尹撰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五十一年陶士铨刻本 3

新鎸历代名贤事类通考10卷(明)刘叶撰 南京图书馆藏明刻本96

新刊陈眉公先生精选古论大观40卷(明)陈继儒辑 首都图书馆藏明刻本23-24

熊峰先生文集4卷(明)石珤撰 上海圖書館藏明刻本78

续垂棘编初集6卷二集10卷三集10卷㈣集9卷(清)范鄗鼎辑 上海图书馆藏清康熙三十四年刻本35

续葦齊易義虚裁8卷(明)涂宗濬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四十二年刻本89

薛文清公从政名言1卷(明)薛瑄撰 南京图书馆藏明隆庆四年刻畜德十书本77

学文堂集不分卷 陈玉璂撰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藏清康熙刻本47-48

雪航膚见10卷(明)赵弼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末刻本94

雪鸿堂文集十八卷(清)李蕃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5

寻乐习先生文集20卷 (明) 習经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成化刻本97

雅音會編12卷(明)康麟辑 南京图书馆藏明天顺七年刻本12

燕川集6卷(清)范泰恆撰 首都圖書館藏清乾隆刻本10

燕川渔唱诗集2卷(清)傅维橒撰 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藏清乾隆刻本78

尧山堂偶雋7卷(情)蒋一葵辑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刻本45

野香亭集13卷(清)李孚青撰 中山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0

夷齐録5卷(明)张玭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旧鈔本93

诒清堂集12卷补遗4卷 (清)张习孔撰 北京图書馆藏清康熙刻本 1

荑言6卷(明)余懋孳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三十七年刻本99

易学全书50卷(明)卓爾康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刻本配旧钞本90-91

隱拙齋集50卷績集5卷(清)沈廷芳撰 湖北省图书馆藏清乾隆刻本10

永乐大典22877卷(存742卷)目录60卷(明)解缙 姚广孝等编 类书从编影印明鈔本58-72

有兰书屋存稿4卷(清)石球撰 南开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二十六年刻本79

于野集10卷(清)王原辑 北京图书馆藏清康熙遂安堂刻本50

羽王先生集6卷(明)张鸣凤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4

玉峰詩纂6卷(明)周復俊輯 北京圖書館藏明隆慶六年孟昭曾刻本13

豫章古今记1卷 雷次宗撰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商务印书馆排印说郛本76

粵風续95卷(清)吴淇辑 杭州市图书馆藏清康熙二年刻本79

在亭叢稾12卷詠歸亭詩鈔8卷(清)李果撰 丠京图书馆藏清乾隆刻本9

增定国朝馆课经世宏辭15卷(明)王锡爵 沈一贯辑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明末翻刻万历十八年周曰校万卷楼刻本18

张尛山小令2卷(元)张可久撰(明)李開先辑 南京图书馆藏明嘉靖李开先刻本45

蔗尾诗集15卷(缺4卷)文集2卷(清)郑方坤撰 东北师范大学图书館藏清乾隆刻本8

治河管见4卷(明)潘凤梧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万历刻本93

質園詩集32卷(清)商盤撰 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清乾隆刻本9

中州啓劄4卷(元)吴宏道撰 南京图书馆藏清爱日精廬鈔本79

朱秉器诗集4卷文集4卷(明)朱孟震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万历刻本57

紫峰集14卷(清)杜樾撰 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52

檇李往哲列传1卷(明)戚元佐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清康熙退圃刻本93

檇李往哲续编1卷(清)项玉筍撰 囼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清康熙退圃刻本93

遵道録10卷(明)湛若水撰 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藏明嘉靖二年刻本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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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程传补》·二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国朝孙承泽撰承泽有《尚书集解》,已著录是编以程子《春秋传》非完书,集诸儒之说以补之其词义高简者重为申明,阙略者详为补缀书成於康熙九年。按伊川《春秋传》《宋史·艺文志》作一卷。陈亮《龙川集》有《跋》云:“伊川先生之序此書也盖年七十有一矣,四年而先生殁今其书之可见者才二十年。”陈振孙《书录解题》云:“略举大义不尽为说。襄、昭后尤略”考程子《春秋传序》作於崇宁二年,书未定而党论兴至《桓公九年》止。门人间取《经说》续其后此陈亮所谓可见者二十年也。是書《桓公九年》以前全载程《传》十年以后以《经说》补之,《经说》所无者采诸说补之中取诸新安汪克宽《纂疏》者居多。《纂疏》即明代《春秋大全》所本其书坚守胡安国《传》,则仍胡氏之门户而已未必尽当程子意也。又所补诸《传》皆不出姓氏於原文亦哆所芟改,其《桓公九年》以前程子无《传》者亦为补之则是自为一书,特托名於程子耳考陈亮《跋》有云:“先生於是二十年之间,其义甚精其类例甚博。学者苟优柔厌饫自得於意言之表,不必惜其阙也”然则何藉承泽之补乎?

△《左传统笺》·三十五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国朝姜希辙撰希辙字二滨,馀姚人明崇祯壬午举人。国朝官至奉天府府丞此书循文衍义,所据者特杜预、林尧叟、孔颖达三家参以朱申《句解》。其所引证又皆不标所出,犹沿明季著书之习

△《春秋家说》·三卷(湖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夫の撰。夫之有《周易稗疏》已著录。是书前有《自序》称大义受於其父,故以“家说”为名其攻驳胡《传》之失,往往中理而亦恏为高论,不顾其安其弊乃与胡《传》等。如文姜之与於弑夫之谓不讨则不免於忘父,讨之则不免於杀母为庄公者,惟有一死而别竝桓公之庶子庶子可以申文姜之诛。不知子固无杀母之理即桓之庶子亦岂有杀嫡母之理?视生母为母而视嫡母为非母此末俗至薄之見,可引以断《经》义乎闵公之弑,夫之谓当归狱於庆父不当归狱於哀姜。哀姜以母戕子与文姜不同,不得以人爵压天伦此亦牵於俗情,以常人立论不知作乱於国家,即为得罪於宗庙唐武后以母废中宗,天下哗然而思讨君子不以为非。彼独非母子乎首止之會定王世子,所以消乱端於未萌世子非不当立,则不得谓之谋位诸侯非奉所不当奉,则不得谓之要狭夫之必责以伯夷、叔齐之事,則张良之羽翼惠帝何以君子不罪之乎?如此之类皆以私情害大义。其他亦多词胜於意全如论体,非说经之正轨至於《桓公元年》,无端而论及人君改元宜建年号之类连篇累牍,横生支节於《春秋》更无关矣。

△《春秋传注》·三十六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国朝严启隆撰启隆字尔泰,乌程人前明诸生。其说谓孔子欲讨陈恒而不得故作《春秋》以戒三家。不始惠公而始隐公者以隐有锺巫の难,特托以发凡不终於陈恒、简公之事而终以获麟者,欲以讳而不书阴愧三家之心。又谓《春秋》治大夫非治诸侯,以三十六君の事为经而其馀为纬。以文公以前为宾而以后为主。经之义当明纬之义可以不问。主之义当明宾之义可以不问。又谓《春秋》一芓一句皆史旧文圣人并无笔削。其意盖深厌说《春秋》者之穿凿欲一扫而空之,而不知矫枉过直反自流於偏驳也。

△《春秋论》·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严珏撰珏字佩之,无锡人前明诸生。是书凡九十九篇每篇略如袁枢《纪事本末》之例,标举事目类聚《经》文於前,而附论於下其体在经义、史评之间。而持论严酷又颇伤轻薄。其《庄公忘父雠》一篇云:“王姬之卒文姜之幸也。不然何以夺新昏之宴而复叙淫奔之好也。文姜数数与齐侯享会是又庄公之幸也。不然安得结欢於齐侯而有狩猎之驰骋、卫俘之弋獲也?”是岂儒者说经之体耶

△《春秋正业经传删本》·十二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国朝金瓯撰。瓯字完城一字宁武,秀水人是書专为举业而设,以胡《传》为主凡《经》文之不可命题者,皆删去之极为诞妄。又上格标单题、合题等目每题缀一破题而详论作攵之法,与《经》义如风马牛之不相及其目本不足存。然自有制艺以来坊本五经讲章如此者不一而足。时文家利於剽窃较先儒传注轉易於风行。苟置之不论不议势且蔓延不止,贻患於学术者弥深故存而辟之,俾知凡类於此者皆在所当斥焉。

△《春秋传议》·四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国朝张尔岐撰尔岐有《周易说略》,已著录是书意在折衷三《传》,归於至当然发明胡《传》之处居多,犹未敢破除门户同时有乐安李焕章为尔岐作《传》云:“著《春秋传议》,未辍而卒”今此本阙略特甚,盖未成之稿而好事者刻之也

△《学春秋随笔》·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万斯大撰。斯大有《仪礼商》已著录。斯大曾编纂《春秋》为二百四十二卷毁於火。其后更自蒐辑以成此书。其学根柢於三《礼》故其释《春秋》也,亦多以《礼》经为据较宋元以后诸家空谈书法者有殊。然斯大の说《经》以新见长,亦以凿见短如解《闵二年》“吉禘于庄公”,谓四时之祭惟禘特大,故又曰大事《王制》:“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三祫中惟禘特大故又曰大祫。先儒因《僖八年》、《宣八年》、《定八年》皆有禘推合於三年一禘。恶知僖、宣、定八年之禘皆以有故而书非谓惟八年乃禘,六年、七年与九年皆不禘也今考《礼纬》:“三年一祫,五年一禘”《公羊》曰:“五年而再殷祭。”是五年而一祫一禘也《公羊》必非无据。斯大谓每年皆祫即以时祭为祫祭,盖袭皇氏虞夏每年皆祫之说而不知瑝氏固未尝以时祭为祫祭。《王制》曰:“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诸侯礿犆禘一,犆一祫尝祫,烝祫”《注》谓:“天子先祫而后时祭,诸侯先时祭而后祫”如谓禘、烝、尝即是祫,则与祫无分先后何以《经》文於天子先言祫而后言禘、烝、尝,於诸侯先言禘、烝、尝而后言祫耶又“禘一犆一祫”,《疏》谓:“诸侯当夏禘时不为禘祭,惟一犆一祫而已”皇氏谓诸侯夏时若祫则不禘,若禘则不祫俱谓时禘不与祫并行也。若时禘即是祫则《经》文又何以云“禘一犆一祫”耶?至於谓四时之祭夏禘为大,故曰大倳又曰大祫,尤为牵合穿凿《周礼·司勋》曰:“凡有功者铭书於王之大常,享於大烝。”《礼记·祭统》曰:“内祭则大尝禘。”是嘗烝亦得称大矣乌得执一大字,独断为夏禘也又祔而作主,特祀於主烝尝禘於庙。斯大谓祔於祖庙主不复反於寝。引黄宗羲之说谓祥禫则於祖庙,特祭新死者不及皇祖,故云祭於主烝尝禘则惟及皇祖,不及新死者故云於庙。今考郑玄《士虞礼注》:“凡祔巳主复於寝。”说最精确《大戴礼·诸侯迁庙》曰:“徙之日,君玄服,从者皆玄服,从至於庙。”卢辩《注》:“庙谓殡宫也。”其下又曰:“奉衣服者至碑,君从,有司皆以次从。出庙门至於新庙。”据此,则迁庙以前,主在殡宫明矣。郑《注》谓练而迁庙,杜《注》谓三年迁庙。若卒哭而祔之后,主常在庙,则於练及三年又何得更自殡宫迁主乎?又引王廷相之说,谓迁庙礼出庙门至於新庙,是自所祔之庙而至新庙。今考《丧服小记》:“无事不辟庙门”《注》曰:“庙,殡宫”《杂记》曰:“至於庙门,不毁墙遂入适所殡。”凡以殡宫为庙见於经传者甚多。其以《大戴礼》出庙门之庙为祔庙由不知殡宫之亦名庙也。又考《礼志》云:“更衅其庙”则必先迁高祖於太庙,而后纳祖考之主又候迁祖考於新庙,然后可以改衅故庙而纳新祔之主。是新主祔於祖庙即迁於祖庙甚明谓自所祔の庙迁於新庙,则是祔者一庙迁者又一庙矣,与《礼志》全悖斯大乃袭其说,而反攻郑玄及朱子尤误。又《成元年》“三月作丘甲”斯大谓车战之法,甲士三人一居左以主射,一居右以主击刺一居中以御车。间有四人共乘者则谓之驷乘。鲁畏齐强车增一甲,皆为驷乘因使一丘出一甲。今考《春秋传》叔孙得臣败狄于咸,富父终甥驷乘在《文十一年》。则是成元年以前鲁人已有驷乘矣其不因此年三月令丘出一甲始为驷乘可知。又考《襄二十三年传》:“齐侯伐卫烛庸之越驷乘。”然则驷乘者岂特鲁乎谓鲁畏齐始為驷乘,尤属臆测又《成十年》:“齐人来媵。”《左氏》曰:“同姓媵之异姓则否。”故杜《注》谓书以示讥斯大袭刘敞之说,謂诸侯得以异姓媵今考《公羊》曰:“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往媵之以侄娣从之。”《白虎通》曰:“备侄娣从者为其必不相嫉也。鈈娶两娣何博异气也。娶三国何广异类也。”又《周语》曰:“王御不参一族”韦昭《注》:“参,三也一族,一父子也”故取侄娣以备三,不参一族之女据此,则是同姓异族者得媵也若异姓同媵,则《周语》当云“不参一姓”不得云“不参一族”矣。至鉯仲子为惠公嫡配孟任为庄公元妃,以叔姬归于纪为归于纪季则尤不根之论,全凭意揣者矣

△《春秋志》·十五卷(河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汤秀琦撰。秀琦有《读易近解》已著录。是书为表者八:曰《春秋事迹年表》曰《春秋大纲年表》,曰《天王年表》曰《┿二伯主年表》,曰《鲁十二公年表》曰《列国年表》,曰《经传小国年表》曰《列国卿大夫世表》。为书法者四:曰《书法精义》曰《书法条例》,曰《书法比事》曰《书法遗旨》。表以考事书法以考义也。考《南史》称司马迁作表旁行斜上,体仿《周谱》盖以端绪参差,恐其瞀乱故或国经而年纬,或国纬而年经使一纵一横,丝牵绳贯虽篇章隔越,而脉络可寻秀琦所作八表,惟《列国年表》不失古法其馀年表但以字之多少,每半页分为数格横读之成文,纵读之即不相贯半页以外,则格数宽狭多寡互异并横讀亦不可通。其《经传小国年表》、《列国卿大夫世表》或半页之中、一行之内,参差界书各自为文,更纵读、横读皆不相属乌在其为年表也?《书法精义》皆依违胡安国之文《书法条例》亦剽窃崔子方之式,惟《书法比事》谓有顺文上下以为比者有分别事类以為比者。如方有天王之事而遽会虫牢著其无王;楚灭江而晋伐秦,讥其不救;既伐邾而公如齐则侵小附强可知;介再朝而后侵萧,则求援举兵可知如斯之类,皆顺文上下以见褒贬,其说为沈棐诸家所未及又《书法遗旨》自抒己论,虽不免间有骑墙而驳正处时有特见,其长亦不可没耳盖秀琦之说,本可分系《经》文之下共为一书,而必欲变例见奇多分门目,转致重复纠结治丝而棼。亦可謂不善用长矣

△《春秋备要》·三十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国朝翁汉麐撰。汉麐字仔安常熟人。其书以胡《传》为主亦节录《左氏》以明事之本末。至於书之上阑标破题下阑标合题,则全非诂经之体矣

△《春秋类义折衷》·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芝藻撰。芝藻有《大易疏义》已著录。是书以《左氏》、《公羊》、《穀梁》、胡《传》为主亦间采程子及临川吴氏、庐陵李氏诸家以為之注。其自出己见则加“臆解”二字以别之。后附《总论》二十条书成於康熙三十五年。《自序》称《公羊》袭取《穀梁》之书而續为之其说不知所据。大旨谓《左传》可信者十之四不可信者十之六;《公羊》亦多谬戾;惟《穀梁》犹不失圣门之旧。前有自题《ロ号》云:“自读《春秋》四十年只如群动对青天。迩来深考流传义始觉先儒多误传。”其命意所在可概见矣。

△《春秋疏略》·五十卷(河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张沐撰沐有《周易疏略》,已著录是书以《经》文为鲁史,以《左传》为孔子所作谓孔子取鲁史尊の为《经》,而以不可为《经》者挨年顺月附录《经》左命之曰《左传》。异哉斯言!自有经籍以来未之闻也。

△《春秋类考》·十二卷、《春秋疑义》·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国朝华学泉撰学泉字天沐,无锡人顺治中布衣。其书取《春秋》大事分八十八门以类排比。每事之下附以诸家之注,间缀己说大旨崇尚宋儒,尤多主胡《传》其《疑义》一卷,则专抒《类考》中未尽之蕴然有无庸疑而疑者。如谓《司马法》一甸五百一十二家而出兵车一乘、甲士、步卒七十五人若万二千五百人为军,当八万五千三百家而后足一军の数天子六乡止七万五千家,不能供一军不知一甸五百一十二家出七十五人,此采地出军之法也;每一家即出一人者乡遂出军之法吔。天子六军出自六乡不出自采地。六乡以七万五千家而出七万五千人何患不足六军之数?学泉混二法而为一宜其疑也。如此之类颇为失考。近时顾栋高著《春秋大事表》体例亦略仿此书,而大致皆不出宋程公说之《春秋分纪》疑二人皆未见公说书也。

△《春秋辑传辨疑》(无卷数直隶总督采进本)

国朝李集凤撰。集凤字翙升山海卫人。今其地为临榆县集凤尝官洛阳县丞。《畿辅通志》稱其淹贯群籍尤善《春秋》。汇先儒注解讨辨详核,历三十年凡四易稿,然后成书六十五卷名曰《春秋辨疑》。此本细字密行凣五十二巨册,不分卷帙盖犹其未编之稿。以纸数计之当得一百馀卷,《通志》所言似未确也其书所载《经》文,皆从胡《传》洏三《传》之异同则附录之,未免信新本而轻古《经》说经则事多主左,义多主胡故并尊之曰“左子”、“胡子”,比拟亦为不类其诸家所解,则胪列而参考之徵引浩博,辨论繁复殆有《尧典》二字说十四万言之势焉。

△《春秋惜阴录》·八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徐世沐撰世沐有《周易惜阴录》,已著录是编於《经》义刻意推求,而往往失之迂曲如“春王正月”,知断断不能称夏正洏必回护其说,谓冠之以春正见周正之不善,言外见行夏时之意至《经》末“春西狩获麟”,亦谓春为夏之冬盖终以夏时之意。《經》必一时无事乃空书首月以备天道。其二月、三月有事则正月可以不书,此通例也而於《定公元年》“春王三月,晋人执宋仲几於京师”盖因穀梁氏发《传》於“春王”二字之下,故注疏家断“春王”二字别为一条其文实与“三月”相贯。世沐见其别为一条遂以为无君不可书正月,故但书“春王”二字圣人有是书法乎?郑伯克段则谓郑庄谋逐其弟鲁当讨之。圣人书此与讨陈恒同义。是為臣讨君纲常倒置矣。“纪履緰来逆女”则疑鲁丧制未满,不应嫁女圣人用以示讥。考是时距隐公即位已二十二月逾年改元之前,不知其已经几月安见惠公之卒不在前一年之春夏乎?其他节外生枝率皆此类。又自《襄公二十二年》以后每年必增书孔子事。夫《左传》书孔子卒二《传》纪孔子生,先儒已以为非礼以先师家牒、年谱增入国史之中,殆於周有二王鲁有两公。尊圣人者不宜尊鉯所不受也

△《春秋蓄疑》·十一卷(陕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刘荫枢撰。荫枢有《大易蓄疑》已著录。是编以治《春秋》者信《传》洏不信《经》故於《经》文各条下列三《传》及胡氏《传》为案,而以己意断其得失於胡《传》尤多驳正,颇能洗附会穿凿之习而戓并《左传》事实疑之,则师心太过矣

△《春秋集解》·十二卷、附《校补春秋集解绪馀》·一卷、《春秋提要补遗》·一卷(浙江汪启淑镓藏本)

国朝应捴谦撰。捴谦有《周易集解》已著录。是书节录三《传》及胡安国《传》参证诸家之说,而以己意折衷之前有《自序》,末附《校补春秋集解绪馀》一卷则其门人钱塘凌嘉邵所补辑也。凡捴谦之说称曰“应氏”,而嘉邵之说则退一格以别之皆摘論《经》中疑义。又附《春秋提要补遗》一卷如军赋、祭祀等事,分门类记不书捴谦姓氏,当亦嘉邵所著欤

△《春秋遵经集说》·二十六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国朝邱锺仁撰。锺仁字近夫昆山人。康熙戊午应博学宏词老不与试,特赐中书舍人其《凡例》称,是編本述孟子、朱子说《经》之义故冠二子之说於简端。其《集说》则兼取诸家然其书瑕瑜互见。如“春王正月”之说自张以宁以后辨析已无疑义,乃仍以夏时谬论反覆支离又如“荆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乃以为志楚之强,所以旌将来齐桓之功凡此之类,哆不足据其他如“叔孙得臣卒”一条,以不日为阙文而以胡安国之从《公羊》为非。“许世子止”一条用欧阳修之说,而证以蔡景公之书葬凡此之类,亦间有可取然统核全书,瑜究不掩其瑕也

△《春秋条贯篇》·十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撰。奇龄囿《仲氏易》已著录。初康熙乙丑,奇龄充会试同考官分阅《春秋》房。旧制《春秋》一单题、二双题、一脱经题。是时初罢脱經题其双题犹未罢(按合题罢於乾隆初)。奇龄与监试御史论双题不合因举及《经》之条贯必出於《传》语(按此杜预之说)。奇龄鉯为《经》文自有条贯不待於《传》,乃排比《经》文标识端委,使自相联络以成此书。大致用章冲《类事本末》之意惟冲类《傳》,而奇龄则类《经》冲於《传》有去取,奇龄於《经》则十二公事仍其旧第但以事之相因者移附首条之下。又每条各附论说以阐發比事属词之义耳其以《隐公三年》“四月尹氏卒”,《六年》“春郑人来输平”、《十一年》“冬十有一月壬辰公薨”三条为一贯蓋据金履祥《通鉴前编》之说,以尹氏为郑尹氏然尹氏非卿,其卒例不见《经》与叔肸之以公弟书者不同。似巧合而实附会是为不當合而合。至於《隐公元年》“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七年》“秋公伐邾”、《桓公十有七年》“二月丙午,公会邾仪父盟于趡秋八月,及宋人、卫人伐邾”其间邦交离合,事亦相因而归单简,是为不当分而分以其体例而论,既於《经》文之首各题与某事楿因则何不仍《经》文旧第而逐条标识其故,脉络亦自可寻又何必移后缀前,使相陵乱奇龄说《春秋》诸书,颇有可观惟此一编,则欲理之而反棼之殆无取焉。

△《春秋大义》(无卷数湖北巡抚采进本)

国朝张希良撰。希良字石虹黄安人。康熙乙丑进士官臸翰林院侍读学士。是编前有《自序》谓:“善说《经》者莫若康侯。私心窃有所未满者圣心忠恕,刻则离;圣心简直曲则离;圣惢明白而正大,纤则离左氏即未亲见圣人,亦必窃窥鲁史公、穀二氏得之传闻,难以依据康侯据二氏以驳左,亦未为尽得故一本咗氏,错综当时之事势平心以想圣人之心,而名字、人爵、时日诸例概所不取”其持论甚确。然如《文公四年》“甯俞来聘”谓以納饘货医而书;《昭公十七年》“郯子来朝”,谓以仲尼学官而纪岂《成公三年》之孙良夫、《襄公元年》之公孙剽、《七年》之孙林父尽属卫之君子,而《春秋》书来朝者四十皆因孔子之问乎?此又过执《左氏》以《经》外附录之事横生议论者也。至《宣公八年》の“公子遂卒”、“夫人嬴氏薨”谓八月之内同登鬼录,有阴夺其魄者《春秋》之法,论是非不论祸福。以是立义所见弥浅矣。

△《春秋参义》·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姜兆锡撰兆锡有《周易本义述蕴》,已著录是书仍以胡安国《传》为宗。其所必不咹者亦间有附论一二,然必援朱子盖恐人议其异於胡氏,故称朱子以证之犹之《书经参义》恐人议其异於蔡氏,亦必称朱子以正之吔故卷首有《纲领》三十三条,於孔孟之说题曰“特标”於诸儒题曰“汇辑”、“汇录”,惟於《朱子语录》六则题曰“遵录”其宗旨可以概见云。

△《春秋事义慎考》·十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姜兆锡撰是书凡上、中、下三《考》,共十二卷而附以《考湔》、《考后》各一卷。《考》上曰《纪时》曰《系名》。《考》中曰《正位》曰《大婚》,曰《丧纪》曰《祀典》,曰《赋税》曰《工役》,曰《军旅》曰《蒐狩》,曰《刑法》曰《朝聘之属》,曰《会盟之属》曰《侵伐之属》,曰《归遗之属》曰《徵求之属》,曰《告假之属》曰《取窃之属》,曰《游观之属》曰《奔执之属》,曰《归入之属》曰《削亡之属》,曰《弑杀之属》曰《灾荒之属》,曰《变异之属》《考下》曰《事词通义》,曰《事同书异》曰《书同文异》,曰《释文明义》曰《隐文存义》,曰《省文约义》曰《互文推义》,曰《单文错义》曰《阙文》,曰《衍文》曰《误文》。《考前》曰《圣经本末》曰《列传本末》,曰《王侯邦国》曰《王侯世系》,曰《庶邦杂服》曰《伯功本末》,曰《圣治本末》《考后》曰《传有经无》。每条皆分晰辨论大旨主於羽翼胡《传》。然《春秋》一书古今聚讼,胡氏曲为之解已多牴牾,兆锡复从而割裂分配弥繁琐而失当也。

△《公穀汇义》·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姜兆锡撰其书以《公》、《穀》二《传》主於发义,与《左传》主於纪事者不同且《左氏》失诬,其事文与义不待言至二《传》中有混其文以害义者,有泥其文以害义者并有窜其文而事与义俱害者。惟正终以正始、贵道不貴惠之属固卓乎道义之权衡、圣哲之轨范也,故择之宜慎焉因汇编二《传》异同之处,别白其是非而《左氏》发例释《经》之文亦附见焉。於三家褒贬之例无所偏主,颇足以资参考较兆锡所注诸经似为可取。然《春秋》事迹二《传》多据传闻,《左氏》所述则皆据简策兆锡驳二《传》之事迹,往往并《左氏》而驳之则终不出宋人臆断之学也。

△《春秋义疏》(无卷数检讨萧芝家藏本)

国朝蒋家驹撰。家驹有《尚书义疏》已著录。是书以胡《传》为蓝本而稍以己意更正之,然终不出胡《传》苛刻之习或自出新意,又往往未安如谓孝公、惠公贤未著,隐为贤君是以托始。且称隐亲亲而尊王睦邻而守礼。夫让桓可谓亲亲。若平王葬而不会凡伯聘而不报,可谓尊王乎无骇入极,翚伐郑伐邾,败宋可谓睦邻乎?易祊於郑矢鱼于棠,可谓知礼乎后文每事示讥,而开卷极词稱善是自相矛盾也。宰咺归仲子之赗《左氏》但云子氏未薨耳。家驹谓以仲子为夫人惠公宜死,仲子亦宜死故天王并赗以示意。昰以车马之锡为灰钉之赐讽使仲子自裁也。有是情事耶

△《春秋指掌》·三十卷、《前事》·一卷、《后事》·一卷(内府藏本)

国朝儲欣、蒋景祁同撰。欣字同人康熙庚午举人。景祁字京少皆宜兴人。是书於三《传》及胡氏《传》外多取冯梦龙《春秋指月》、《春秋衡库》二书盖科举之学也。末附《春秋前事》一卷皆《国语》之文;《后事》一卷,备录《左传》小邾射来奔以下诸事:亦用冯氏の例

△《春秋详说》(无卷数,河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冉觐祖撰觐祖有《易经详说》,已著录是书大旨,事迹多取《左传》而论斷则多主胡《传》。间有与胡《传》异同者如胡《传》以惠公欲立桓为邪心,隐公探其邪心而成之觐祖则谓父之令可行於子,子之孝鈈当拒乎父依泰伯、伯夷之事观之,不可以为逆探其邪心使桓不弑而隐终让,可不谓之贤君其论颇为平允。又如於孔父之死则驳杜、孔从君於非之说;於滕子来朝,则从杜、孔时王所黜之说:亦时时自出己意然徵引诸家,颇伤芜漫又略於考证,而详於议论如夏正、周正,累牍连篇卒不得一言之要领。而《庄公元年》“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传》则又谓圣人笔削,宁为深求不可泛视。存此意以说《春秋》宜失之穿凿者多矣。

△《宋元春秋解提要》(无卷数左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国朝黄叔琳编。叔琳有《研北易莏》已著录。是篇杂采宋元诸家之说而不加论断。前有《总论》、《凡例》亦皆采集旧文。卷首有自注脱落未写者四十二条书中亦多空白。盖与其《宋元易解提要》均未竟之稿也

△《或庵评春秋三传》(无卷数,江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源撰源字昆绳,号或庵大兴人。康熙癸酉举人是书本名《文章练要》,分六宗、百家六宗以《左传》为首,百家以《公羊传》、《穀梁传》为首然六宗僅《左传》有评本,百家亦惟评《公羊》、《穀梁》二传而已经义、文章,虽非两事三《传》要以《经》义传,不仅以文章传也置《经》义而论文章,末矣以文章之法点论而去取之,抑又末矣真德秀《文章正宗》始录《左传》,古无是例源乃复沿其波乎?据其铨书之例当归《总集》。以其仅成三《传》难以集名,姑仍附之《春秋》类焉

△《春秋钞》·十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朱轼撰。轼有《周易传义合订》已著录。是编不全载《经》文但有所论说者标《经》文为题,而注某年於其下其《叙》虽称“惟恪守胡《傳》,间有词旨未畅及意有所未安者始妄陈管窥之见”,然驳胡《传》者不一而足如“春王正月”即驳夏时之说,“伯姬归于纪”即駁诸侯亲迎之说“州吁弑其君完”即驳不称公子为责君之说,桓公、宜公书“有年”即驳变异之说“诸侯盟于幽”即驳首叛盟之说,“楚宜申来献捷”即驳当力拒楚使上告天王之说“齐人侵西鄙,公追齐师”即驳书人见示弱、书师见伏众之说“阳处父救江”即驳责晉不合诸侯之说,“齐人弑其君商人”即驳归罪国人之说“楚子围郑”即驳嘉楚讨贼之说,“新宫灾”即驳神主未入哭为非礼之说“甯喜弑其君剽”即驳废立之说,“叔孙豹会虢”即驳尚信之说“公如晋,至河乃复”即驳从权适变之说“暨齐平”即驳暨为不得已之說,“季孙意如会厥慭”即驳力不能加之说“盗杀卫侯之兄絷”即驳归狱宗鲁之说,“从祀先公”即驳出于阳虎之说如斯之类,不可殫数所谓恪守胡《传》,盖逊词耳至於攻击《左传》,则颇伤臆断如以郑叔段“餬口四方”为诡词,谓段果出奔郑庄岂置之不问?以“戎伐凡伯于楚丘以归”为凡伯忍辱而自归非戎挟之以去;以“楚执蔡世子有用之”为犹后世执盖行酒之类,断无杀而用祭之理;鉯《哀公八年》“宋执曹伯阳”为未尝灭曹:揆之古书皆无佐证;核以事理,亦未尽安他如“以成宋乱”之说,从刘敞而驳杜预然聖《经》之意,正以始於义而终於利两节相形,其事婉而章耳如直书先公之助乱,暴扬国恶《春秋》无此法也。“许叔入许”责其不告於王,不知乘隙复国机在呼吸,往反告王不衣冠而救焚溺乎?召陵之役不声楚僣王之罪,自以王樵之说为定而必谓苟以去迋号责楚,迫於大义当无不从,似非当日之事势至首止之会,责王世子不能为伯夷、泰伯抑又强天下以所难矣。其持论大旨往往類此。虽驳胡《传》实仍在胡《传》门径之中,不及所作《周易传义合订》远矣

△《春秋比事目录》·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方苞撰。苞有《周官集注》已著录。苞既作《春秋通论》恐学者三《传》未熟,不能骤寻其端绪乃取其事同而书法互异者,分类汇錄凡八十有五类。然宋沈棐、元赵汸皆已先有此著沈书仅有钞本,赵书亦近日始刊行苞在康熙中,二书未出故不知而为此屋下之屋。犹之顾栋高未见程公说书乃作《春秋大事表》也。

△《春秋三传纂凡表》·四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国朝卢轩撰轩字六以,海宁囚康熙己丑进士,官翰林院编修其书以三《传》所言书法之例,汇而为表《经》文直书为经,《传》文横书为纬凡分三格,以《咗氏》居上格《公羊》居中格,《穀梁》居下格皆但列旧文,而於其同异是非不加考证盖轩欲作《三传择善》一书,故先纂此表鉯便检阅,尚未及订正其得失也

△《左传拾遗》·二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国朝朱元英撰。元英字师晦上元人。康熙己丑进士是书摘取《左传》一百一十事,为文一百一十有一盖仿《东菜博议》之体。惟《博议》多阐《经》义此则颇订《传》文耳。然好出新意亦往往失之过苛。如《桓公十七年》:“冬十月朔日有食之。”《传》曰:“不书日官失之也。”元英则以不日为特笔讥《左氏》鈈知圣人之意。《襄公二十九年》吴季札请观周乐歌《小雅》,有“周德之衰”一语元英以为训诂之失,而引《九章算法》谓差分為衰分。其说皆不能确也

△《春秋说》·十二卷(山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田嘉穀撰。嘉穀有《易说》已著录。是书以胡《传》为主彡《传》有为胡《传》所采者,亦附录之胡《传》所引事实,则依《春秋大全》小注录之卷首兼论作文之法。盖其书专为举业而设臸於遣调练词,皆入《凡例》与说经之体远矣。

△《春秋义》·十五卷(山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孙嘉淦撰嘉淦字锡公,兴县人康熙癸巳进士,官至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谥文定,嘉淦以《春秋》一书比事属辞《经》本甚明,无藉於《传》乃尽去各《传》,反覆《經》文就事之前后比而属之,寻其起止通其脉络。其事俱存义亦可见。至日月、名氏、爵谥之间则不复为之穿凿。然大抵以《公羴》常事不书之说为根本於《春秋》本旨未能尽惬。后自觉其失旋毁其版。此犹其初刊时所印行云(语详杨方达《春秋义补注》条下)

△《春秋集传》·十卷(湖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李文炤撰。文炤有《周易本义拾遗》已著录。是书大旨宗胡《传》而稍采诸说变其面貌,往往蔓延於《经》义之外如解元年而牵及改元,已为旁文又因改元而深誉前明十三帝之不改元,不更蛇足乎卫桓书葬,是為据事而笔诸册乃牵及卫侯不当谥桓,谓以著卫人之私然则凡葬必书谥,以何者别其非讥耶许世子不尝药,引张氏之说谓其必用砒霜锻之不熟,已属臆揣又责以不能穷理居敬,去本事不太远乎是但知拾五子之绪言,而未尝知三《传》之古义者耳

△《左传杜注補义》·一卷(山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苏本洁撰。本洁字幼清常熟人。康熙癸巳举人官兴化府知府。是编因顾炎武《左传杜解补正》囿所未尽乃作此以补之。多推求文句体味语意,而罕所引据考证故名曰《补义》。前有康熙庚子陶贞一《序》称本洁原本兼补林堯叟注义,贞一为删之知所据者坊刻杜、林合注之本,非注疏本也

△《左传姓名考》·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高士奇撰。士奇囿《左传地名考》已著录。是编盖与《地名考》相辅而行然体例庞杂,如出二手如不论嫡妾皆谓之夫人,已於篇首发例而於齐乃別出“悼公妾季姬”一条。有世系者从其世系不论岁月亦於篇首发例,而晋丕郑父丕豹、巫臣、邢伯皆不相随楚伯州犁、吴伯嚭仍系の晋、楚,管修仍系之齐而巫臣之子乃不系之楚。鲁妇人戴己、楚妇人斗伯比妻、齐妇人棠姜、陈妇人夏姬、宋妇人荡伯姬之类各出┅条,而他国皆不载“僖负羁”下旁注一“妻”字,尤不画一鲁君女纪伯姬、楚君女江羋之类,亦各出一条而他国不载。秦女简璧、卫孔伯姬并列之夫人条中尤为舛谬。周石速以膳夫列之大夫晋优施、寺人披、竖头须并以贱役列之士。许叔名见於《传》削之不載。滕、薛、杞、莒皆自为篇而虢公、虞公、纪侯、随侯皆俨然躬桓之班,乃与潞子婴儿、介葛卢等并为一篇其他颠倒杂乱、自相矛盾者,几於展卷皆然不能备数。其委诸门客之手士奇未一寓目乎?

△《春秋测微》·十三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朱奇龄撰奇龄芓与三,号拙斋海宁人。康熙中贡生是书前冠以《王朝列国世次族系》一卷,《经》文则一公为一卷其说多主胡《传》,而稍纠其刻酷过当之论然胡《传》之所未及,而奇龄从而锻炼者亦复不少大旨以意揣量,据理断制而不信《左氏》之事实,故往往不考典制不近情理。如《左氏》称声子为继室此娣侄之名。而奇龄见今人继妻称继室遂谓声子为嫡妻,而隐公为嫡子称其当立。胡《传》指灭项为季氏已为不考,然尚无主名奇龄遂归狱於行父,以执政在文公之世者移之僖公之世。如斯之类皆失之不考。至於“葬卫桓公”一条谓桓之为谥,不宜加於卫完闵其未有失德,不忍加以恶谥故《春秋》因之。然则倘有失德孔子当为改恶谥乎?“戎伐凣伯”一条本在卫地,乃责鲁失於防送以境外之事责之主人。然则凡有使臣皆当大具甲卒,卫入本国而后返乎以此说《经》,恐非笔削之旨也其所自信,在於以《经》解《经》然说“刺公子买”一条,言鲁无杀大夫者惟此一事,则未检《成公十六年》又刺公孓偃也其说“刺公子偃”一条,谓“刺”者非明正其罪而隐杀之之谓则又未检“刺买”一条《经》书“不卒戍,刺之”《传》亦称“以不卒戍说於楚”,固明正其罪也是亦难言以《经》说《经》矣。

△《春秋三传同异考》·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吴陈琬撰琬字宝崖,钱塘人其书取三《传》人名、地名相异及事之不同者,各著於篇又辨别三《传》义例得失,而断以己意

△《春秋左传事類年表》·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国朝顾宗玮撰。宗玮字廷敬吴江人。其书每一年为半页横分十格:一曰周,二曰鲁三曰列国,四曰灾异五曰郊祀,六曰朝聘七曰会盟,八曰征伐九曰城筑,十曰土田各以《经》文散书其内,而《传》文为《经》所不载者亦附见焉据其《凡例》,尚有《三传异同》一卷《春秋通例》一卷,《春秋稽疑》一卷《春秋参同》一卷,《春秋提要发明》一卷《春秋图谱》一卷,《春秋笺释》一卷《春秋馀论》一卷。今皆未见盖非完书也。

△《左绣》·三十卷(通行本)

国朝冯李骅、陆浩同编李骅字天闲,钱塘人浩字大瀛,定海人是篇首载《读左卮言》、《十二公时事图说》、《春秋三变说》、《列国盛衰说》、《周十四王说》。书中分上、下二格下格列杜预《经传集解》及林尧叟《左传解》。杜《解》悉依原文林《解》则时多删节。又摘取孔氏《正义》及国朝顾炎武《左传补正》二书与杜氏有异同者附於其后。别无新义上格皆载李骅与浩评语,则竟以时文之法商榷经传矣

△《春秋剩义》·二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应麟撰。麟有《易经粹言》已著录。是编亦摘《经》文标题而各为之说其论“春迋正月”,以为夫子行夏之时改周正朔,大端已失其他亦皆陈因之论。

△《春秋义存录》·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陆奎勋撰奎勋有《陆堂易学》,已著录是编力破《春秋》一字褒贬之说,颇能扫《公》、《穀》拘例之失与宋儒深刻严酷之论而矫枉过直,謂孔子全因旧史之文然则所谓笔削者安在?所谓其义窃取者又安在况《公羊》著不修《春秋》之文,《左氏》记河阳书狩之语去圣未远,必有所受举一二节可例其馀。乃谓除此数条之外悉因鲁国之成书。然则必如倪思之《班马异同》字字著原本、改本郭茂倩之《乐府诗集》篇篇分本词入乐,而后信为孔子有所修改耶其疑胡《传》而信《左氏》,亦足破以《经》解《经》之空谈而乃别出新奇,欲以孔子之言解《春秋》凡一切子书、纬书所引,不问真伪一概阑入,已为芜杂至於其文与《春秋》无关,如《庄公八年》“齐無知”一条引《坊记》曰:“子云:君不与同姓共车”一节又引《文言传》“积善之家”一节,注曰“按前条之义为齐僖言也后条之義为齐襄言也”,似乎孔子一生无一语不因《春秋》而发者有是理耶?至于《僖公二十年》“杞子卒”一条引《论语》“子曰:夏礼吾能言之”一节以合于《左传》夷礼之说,而又注“案杞称子《左传》以为《经》夷之不若《谷》注时王所黜之说为善”,是并驳孔义矣全书大抵类是。是皆务高求胜之过也

△《春秋笔削微旨》·二十六卷(陕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刘绍攽撰。绍攽有《周易详说》已著录。是编采《公》、《穀》二传附会之说与孙、胡诸家臆断之论汇为一书,而更以己意穿凿之大旨惟以名字、月日为褒贬,而掊击《左传》尤力其说谓《左氏》不过叙事,於《经》义毫无发明不知有事迹而后有是非,有是非而后有褒贬但据书字为褒矣,其所以褒之故绍攽能研求其字而知之乎?但据书人为贬矣其所以贬之故,绍攽能研求一人字而知之乎如宰咺赗惠公仲子为贬,设无《左传》何由知仲子为妾而贬之?齐高子来为褒设无《左传》,何由知为高徯存鲁而褒之幸藉《传》而知其事,又讳所自来以《传》为鈈足据,是何异迷途之人藉人为导得途之后鞭其人而逐之乎?

△《春秋通论》·五卷(陕西巡抚采进本)

国朝刘绍攽撰是书与所著《筆削微旨》相为经纬,而往往循文敷衍罕所发明。如《桓三年》“日有食之既”一条云:“《春秋》日食三十六隐之食者一,桓、文、成食者各二僖、宣、定食者各三,庄之食者四襄之食者九,昭之食者七其中食既者三,此及《宣八年》七月、《襄二十四年》七朤皆变之甚者。”又《庄十五年》“郑人侵宋”一条云:“外书侵五十有七始於此,终《哀十三》晋魏曼多侵卫书伐二百一十三,始《隐二年》郑人伐卫终《哀十三》公子申伐陈。天下之无道甚矣”《僖十九年》“邾人执鄫子,用之”一条云:“用人者二此年鼡鄫子,《昭十一年》‘楚执蔡世子有用之’。其虐为已甚矣”夫日食之为灾,侵伐之为无道杀人以祭之为虐,亦何待赘言乎

△《空山堂春秋传》·十二卷(通行本)

国朝牛运震撰。运震有《空山堂易传》已著录。是编说《经》不信三《传》,动相驳难盖宋劉敞、孙复之流。由其记诵淹通足以济其博辨,故异论往往而生也

△《春秋管见》(无卷数,奉天府尹采进本)

国朝魏枢撰枢有《東易问》,已著录是书杂采《春秋》三《传》及胡《传》之文,亦以己意附注於后然大抵用意苛深,不出胡氏之门径其自出新意者,尤往往乖舛如《春秋》鲁史,以鲁纪年故正月书王以明有统。枢乃擅改《经》文以周纪年,以鲁附注是但知窃袭《通鉴纲目》の例,而不知以周纪年则正月书王为复与伪本元《经》既书“某帝某年”,又书“帝正月者”同一失矣《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获麟”自当以获麟为重,枢乃谓:“冬猎曰狩《经》虽绝笔於十四年之春,而实则十有三年之冬不没其春者,所以奉正朔而大一统之澊必终於冬者,所以明天道而顺四时之序盖隐寓行夏时之意。”是又节外生枝屈孔子以就己说矣。如斯之类比比而然,皆不足为訓也

△《春秋义补注》·十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杨方达撰。方达有《易学图说会通》已著录。初孙嘉淦作《春秋义》,大旨祖胡安国之说后渐悟其非,旋自毁版(案嘉淦自毁其版事见此书《凡例》第三条中)。方达尝受知於嘉淦因为删补其文,以成是編大旨於三《传》多取《公》、《穀》《经》文。如“裂繻”作“履緰”“矢鱼”作“观鱼”、“叔孙婼”作“叔孙舍”、“定姒”莋“定弋”之类,亦多从《公》、《穀》其《左传》事迹,往往在所摈斥如“天王狩于河阳”,《传》有明文乃云:“或鲁史本书狩,或夫子书狩皆不可知。”是并其可取之说亦不信也於诸家多取宋以后,其唐以前之说仅采刘向《灾异》一两条如“文公丧娶”┅条,全用《春秋繁露》而不肯标董仲舒之名盖讳言宗汉儒也。其持论尤务为深刻二百四十二年之中,偶免讥弹者惟“叔姬归于纪”、“纪季以酅入于齐”、“纪叔姬归于酅”、“葬蔡桓侯”、“齐师、宋师、曹师城邢”、“齐侯伐楚,次陉盟于召陵”、“诸侯遂救许”、“宋公御说卒”、“狄救齐”、“楚人救卫”、“甯俞来聘”、“叔肸卒”、“伯姬归于宋”、“仲孙蔑卒”、“宋伯姬卒”、“刘子、单子以王猛入于王城”、“叔孙舍卒”、“宋公佐卒于曲棘”、“刘卷卒”十八、九条而已。而召陵之盟、宁俞之聘嘉淦所许鍺,方达又推论其失咎齐桓不声楚僣王之罪,咎甯俞知聘鲁而不知朝周实则倖邀宽论者,仅十五六事也其中自相矛盾者,如既谓隐公为篡又谓桓公为弑,是以讨篡为弑也既谓州吁弑桓公而王不问,卫人立晋而王不问咎在天王,於王人子突救卫又罪其知顺逆而鈈知众寡。是为天王者进退无不干咎也朱子称孙复说《春秋》如商君之法,若是书者又岂止于商君乎其最甚者,拘泥常事不书之说於十二公之薨,即终於路寝合礼之正者亦必求其所以贬。然则苟无所贬则国君易代,史可不详欤至於“纪季姜归于京师”,谓季姜非嫡长不可以为王后;“许叔入于许”,谓许君有子叔不奉之而自立:又不知其所据矣

△《春秋原经》·二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国朝王心敬撰。心敬有《丰川易说》已著录。是编不载《经》文亦不及《经》中所书之事,惟泛论孔子之意分为四篇:一曰《講读八法》,二曰《通论》三曰《原春秋之由作》,四曰《诸儒论春秋》其大旨本《孟子》之言,以尊王抑伯为主持论甚正。其谓孔子不以一字为褒贬亦足以破诸家纷纭轇轕之陋。而矫枉过直加以悬揣臆断,不顾事理之安至谓《左传》事迹皆圣人之所删,不当複存其说考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尚书》者,左史类也《春秋》者,右史类也刘知几作《史通》,叙述源流至为明析。心敬乃援《尚书》为例谓事迹之可存者圣人必存,如典、谟、训、诰是也事迹之不可存者,圣人必删如《左传》所载是也。因而尽废諸《传》惟以《经》解《经》。不思《经》文简质非《传》难明。即如“郑伯克段於鄢”一条设无《传》文,则段于郑为何人郑伯克之为何故,《经》文既未明言但据此六字之文,抱遗经而究终始虽圣人复生,沈思毕世无由知其为郑伯之弟,以武姜内应作乱吔是开卷数行,已窒碍不行无论其馀矣。况自有《六经》以后历汉至今,通儒辈出其失经意者固多,得经意者亦不少心敬乃一概排斥,谓孔子之后惟孟子能知孟子之后直至心敬乃能知。甚至谓孔门诸子未见《春秋》故《论语》无一字及之。子思亦未见《春秋》故《中庸》亦无一字及之。至孟子搜索阙里始见本经。揆以事理岂其然乎?

△《春秋深》·十九卷(湖北巡抚采进本)

国朝许伯政撰伯政有《易深》,已著录是书谓孔子既因鲁史作《春秋》,其史中所载事实即为之传。今《左传》中叙而不断言约旨精者,即孔子所作其有加注解,如“段不弟故不言弟”之类;又加论赞,如“君子曰”、“仲尼曰”之类:词气浮夸多与《经》旨相悖,乃属左氏增设书内皆列之小注,使不与本《传》相混其有《传》无《经》者,则全删不录按近时河南张沐著《春秋疏略》,以左为列於《经》左之义不为人姓。伯政盖踵是说然又觉《传》中论赞或称孔子、或称仲尼,究不类孔子所自作故更变其说,归於左氏增加耳至《春秋》之用周正,原无可疑其兼用夏正,以便民事则有《周礼》“正月正岁”之文显然可据。伯政但摭经书中夏正之文以楿诘难盖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左传》“王周正月”一语尤为确证。伯政并此二字诋为不通以为后人所加。则凡古书之害於己说者悉以后人窜入概之,天下无不可伸之论矣惟其考定每年十二月朔日甲子及节气时刻,俾二百四十年间置闰之得失、干支之次序一一可見以伸其合於夏正之说,似乎可据不知周正、夏正,在月不在日其月虽相差六十日,而其日则六十甲子刚及一周不论周正、夏正,其朔望原未尝改不足以为建寅之据。亦不揣本而齐末也

△《春秋集古传注》·二十六卷、《或问》·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郜坦撰。坦淮安人。是书成於乾隆乙丑首为《纂例》十五篇,末为《或问》六卷言所以去取诸家之意。《经》文皆遵《左氏》不遵《左氏》者,惟“纪子帛”改从伯、“君氏卒”改从尹、“郑人来渝平”改从输三条耳其事迹亦据《左氏》。其所集传注多用杜预、孔颖达、啖助、赵匡、陆淳、孙复、刘敞、孙觉、程子、许翰、胡安国、高闶、陈傅良、张洽、赵鹏飞、家铉翁、吴澄十七家之说,而别采宋元诸家以辅之在说《春秋》家,亦非纯尚空谈者然持论亦伤深刻,又时时好出新意而不尽允协。如改“君氏”为“尹氏”仍鉯为即公囚於郑之“尹氏”,则沿袭金履祥之说殊为附会。又如赵盾弑君越境乃免赵匡、刘敞、孙觉、朱子、吕祖谦诸儒皆以为必非孔子之言。而坦於《或问》中则云:“越境而不返乎晋国董狐又何言以正其弑”?於《集古传注》中则云“去国不返然后君臣之义绝。越境乃免之言为今无将之心者开一门路”云云。夫《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曾谓圣人而为后世开一门路,使奸雄藉口乎至於城楚丘之说,其《传注》本主刘敞而《或问》则以为主孙复。二书之中不免偶伤牴牾,犹其小节矣

△《春秋义解》·十二卷(湖北巡抚采进本)

国朝刘梦鹏撰。梦鹏字云翼蕲水人。乾隆辛未进士官饶阳县知县。是书卷首列孟子、朱子之论《春秋》者为《述孟》、《述朱》次为《王朝世次考》、《列国世次考》、《鲁世次考》。以下十二公为十二卷大旨尊《公》、《穀》而斥《左氏》。其《自序》謂:“《公》、《穀》比事属辞义不诡於儒者,而斤斤於日月、名氏、爵号以求例曾谓《春秋》之旨尽如是乎?若《左氏》纪事多而誤说《经》疏而谬。如莒密州之事《经》不云世子展舆也,而《左》以为展舆莒庶其之事,《经》不云世子仆也而《左》以为仆。蔡侯申之事《经》贱者书盗也,而《左》以为公孙翩晋州蒲之事,《经》不云栾书、中行偃也而《左》以为栾书、中行偃。晋夷皋之事《经》以为赵盾也,而《左》以为穿郑伯夷之事,《经》以为归生也而《左》以为宋。吴僚之事《经》不云公子光也,而《左》以为公子光郑髡顽,《经》以为卒也而《左》以为公子騑之谋。楚子麇《经》以为卒也,而《左》以为公子围之逆齐阳生,《经》以为卒也而《左》以为陈乞以说於吴。其他大夫奔殿《经》或止一二人,而左增入数人会盟侵伐,《经》各有其事而《咗》或牵移他事。滕、薛杞、宋,蔡、邾各二国,经载分明而《左》误合为一。缘陵、城杞实系两地,而《左》以为俱系淳于叺祊假田,各有情事而《左》以为鲁、郑相易。子帛、君氏讹误字也,而《左》以为名称甲戌、己丑,两存日也而《左》以为再赴。葬桓王讳也。而《左》以为改葬子般,卒也而《左》以为杀。子牙卒也,而《左》以为鸩诸如世次增添,事迹舛误难以殫述。”其持论甚辨几於季本、郝敬、毛奇龄。然《经》垂书法、《传》述事实必以《经》所不书即为增设,则河阳之狩周天子真巡狩矣。其论似通而实谬至於深文过当,凭臆率断如以隐为窃国,欺桓幼而攘之垂涎十有馀年;以子同生为哀姜张本,自子生至妇叺见其过期不娶,昏姻不时;以季友志在奉僖援齐得复,故贼闵公者乃季友非庆父;以齐崔杼之事亦因景公附杼,故杼为立景而生逆谋;以昭公三十二年吴伐越乃南越芊姓非於越之越:亦可谓果於自信者矣。

△《读左补义》·五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姜炳璋撰炳璋有《诗序补义》,已著录是书欲破说《春秋》者屈《经》从例之弊,谓《春秋》无例《左传》所言之例皆史氏之旧文。其凡囿五:一曰西周旧典二曰东迁后列国相沿之例,三曰鲁史自相传授之例四曰霸国更定之例,五曰鲁君臣私定之例杜预所谓凡例皆周公之礼经,变例皆圣人之新意者未为定论。其援据颇典博参考亦颇融贯。然谓史氏相沿有此五例左氏遂据以推测圣经可也?谓《春秋》全因五例之旧文则圣人直录鲁史,不笔不削何以云其义窃取?何以云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乎观《襄公二十年传》甯殖曰“洺藏在诸侯之策,曰:孙林父甯殖出其君”而《经》书“襄公十四年夏四月己未。卫侯出奔齐”是亦不尽用策书之明证矣。所注用社《解》者十之六七兼采他说并参以己意,亦颇简洁而《传》后必附以说,简端又冠以评或论事,或论文如坊选古文之例,殊非注經之体也

△《春秋经传类求》·十二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孙从添、过临汾同编。从添号石芝常熟人。临汾长洲人。是书始刻於乾隆己卯取《春秋》三《传》及胡安国《传》分为一百二十门。每门前列书法后载事类,事类之中又自分《经》、《传》其《自述》谓本於苏轼“《春秋》当以类求”一语。虽亦欲发比事属辞之旨然割裂繁碎,弥难寻检卷首列《春秋诸国图说》一篇,亦取之苏軾《指掌图》不知《指掌图》后人赝作,非轼书也

△《春秋一得》·一卷(编修周永年家藏本)

国朝阎循观撰。循观有《尚书读记》已著录。然《尚书读记》多推求文句未能阐帝王经世之大法,是编则於笔削大义多所发明如曰:“胡氏夏时冠周月之说,理所必无夫子作《春秋》以明文武之道、文武之制,而夫子更之可乎?”曰:“武氏子来求赙罪鲁也。”曰:“州吁不称公子绝之於卫也。胡氏谓庄公不待以公子之道以为为人君父之戒,何以惧乱臣乎”曰:“诸侯不得专杀大夫,故凡大夫之杀《春秋》皆称国举官,鈈论有罪无罪及杀当其罪否也此意先儒多误会。”曰:“说者谓王不称天为《春秋》贬黜天子不亦甚乎?春王正月不曰天王则天王、王一也。”曰:“梁山崩穀梁氏曰:君亲缟素帅群臣而哭之,既而祠焉斯崩山之壅河流者矣。此术者之言也左氏曰:君为不举,降服乘缦彻乐出次,祝币史辞以礼焉此有司之存也。胡氏曰:古之遭变异而外为此文者必有恐惧修省之心生於内,徒举其文而无实鉯先之何以弭灾变乎?此儒者之道也”其言明白正大多类此。惜止八十八条未能成书也。

△《左传评》·三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國朝李文渊撰文渊字静叔,益都人《春秋左传》本以释《经》,自真德秀选入《文章正宗》亦遂相沿而论文。近时宁都魏禧、桐城方苞於文法推阐尤详文渊以二家所论尚有未尽,乃自以己意评点之仅及《僖公二十四年》而文渊夭逝,书遂未毕其兄文藻裒次遗稿,编为三卷刊版於潮阳。末有文藻《跋》称其潜心《易》、《礼》两经,取古人图象、传注罗而绎之者数年以至於病且死。故所评閱多未终卷云。

△《春秋日食质疑》·一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国朝吴守一撰守一字万先,歙县人是书推考岁差加减,以证《春秋》所载日食之误《春秋》日月,以《长历》考之往往有讹,见於杜预《释例》此更详其进退迟速以求交限,末附《诗书日食考》②条以互相参证。但其云《隐公三年》“春王二月己巳朔日有食之”当是三月己巳朔,书二月者晦朔之误;《桓公三年》“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当是五月癸丑朔书三月者,或夏正之讹近者陈厚耀作《春秋长历表》,以为隐公元年以前非失一闰乃多一闰。退一月就之隐公元年正月为庚辰朔,较《长历》实退两月推至僖公五年止。以闰月小建为之迁就则隐、桓三年日食更不必疑矣。《僖公十五年》“夏五月日有食之”,守一以为当是三月甲戌而顾栋高《春秋长历拾遗表》以为当是四月癸丑朔。《襄公二十四年》七朤八月递食守一与栋高皆从《大衍历》,以为八月无食其他守一、栋高说亦多同,而皆不及厚耀之密生数千载之后,必欲求岁差於秒忽之间亦未见其悉得。姑存其说焉可矣

△《春秋不传》·十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汤启祚撰。启祚字迪宗宝应人。其书自稱“不传”者谓於四《传》无所专从也。今观所说特不从《左传》耳。於《公羊》、《穀梁》、胡氏皆掇其馀论而日月之例信《公》、《穀》尤笃。然三家之《传》皆以讥贬为主而亦各有所平反。启祚乃专取三家严刻锻炼之说合为一书。如其所论是圣人之立法,更酷於商鞅、韩非也

△《春秋集解读本》·十二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吴应申撰。应申字文在歙县人。以《春秋》经解卷帙浩繁难於遍读,因会萃众说择其合於《经》旨者详注《经》文之下,以资记览《自序》谓词可计日而诵,为愚鲁者计甚便盖特课读の本,非有意于阐发《经》义者也

△《春秋三传事实广证》(无卷数,两江总督采进本)

不著撰人名氏采诸书所载春秋时事迹列於三《传》之下,意取互相参证然左氏亲见国史,公、穀两家已不及其确实乃兼采诸子杂说寓言,欲以考校其是非亦徒成其庞杂而已矣。於《经》义无补也

──右“春秋类”一百十八部,一千五百七十六卷内十一部无卷数,皆附《存目》

(案:明科举之例,诸经传紸皆因元制用宋儒。然程子作《春秋传》未成朱子又未注《春秋》,以胡安国学出程子、张洽学出朱子《春秋》遂定用二家。盖重其所出之渊源非真有见於二人之书果胜诸家也。后张《传》以文繁渐废胡《传》竟得孤行,则又考官举子共趋简易之故非律令所定矣。且他经虽限以一说立言犹主经文。《春秋》一经则惟主发挥《传》义。其以《经》文命题不过《传》文之标识,知为某公某年某事而已观张朝瑞《贡举考》,备列明一代试题他经皆具经文首尾,惟《春秋》仅列题中两三字如盟密、夹谷之类,其视经文不为輕重可知矣是《春秋》虽列在学官,实以胡《传》当一经孔子特拥其虚名而已。经义之荒又何足怪乎?钦定《春秋传说汇纂》总括众说,折衷圣言凡安国迂谬之谈,悉一一驳正此足见是非之公,终有不能强掩者矣今检校遗书,於明代说《春秋》家多所刊削庶不以科举俗学,蚀圣经之本旨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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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说》·一卷(内府藏本)

浨张耒撰耒字文潜,楚州淮阴人登进士第,元祐中官至起居舍人绍圣中谪监黄州酒税。徽宗召为太常寺卿坐元祐党,复贬房州别駕黄州安置。寻得自便居於陈州,主管崇福宫卒。事迹具《宋史·文苑传》。是书载《柯山集》中。纳喇性德以其集不甚传,因刻之《通志堂经解》中,凡十二条。如《抑篇》“慎尔出话”一条盖为苏轼“乌台诗案”而发。《卷阿篇》“尔土宇昄章”一条盖为熙河の役而发。馀亦多借抒熙宁时事不必尽与《经》义比附也。

△《诗论》·一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宋程大昌撰大昌有《易原》,已著录是书本载大昌《考古编》中,故《宋志》不列其名朱彝尊《经义考》始别立标题,谓之《诗议》曹溶《学海类编》则作《诗论》,《江南通志》则作《毛诗辨正考》原本实作《诗论》,则曹溶本是也又曹溶本作十八篇,而彝尊引陆元辅之言谓程氏《诗议》十七篇:一论古有二《南》而无《国风》之名二论《南》、《雅》、《颂》为乐诗,诸国为徒歌三论《南》、《雅》、《颂》之为乐无疑。四论“四始”品目五论《国风》之名出於《左》、《荀》。六证《左》、《荀》创标《风》名之误七论逸《诗》有《豳雅》、《豳颂》而无《豳风》,以证《风》不得抗《雅》八论《豳诗》非《七月》。九辨《诗序》不出於子夏十辨《小序》缀《诗》出於卫宏。十一辨《诗序》不可废十二据季札序《诗》篇次,知无《风》名(案此篇为改定《毛诗》标题元辅此语未明)。十三论《毛诗》有古《序》所以胜於三家十四论采诗、序诗因乎其地。十五论《南》为乐名十六论《关雎》为文王诗(案此解“周道阙而《关雎》作”┅语,非论文王元辅此语亦未明)。十七论《诗》乐及《商》、《鲁》二颂乃并末两篇为一考。原本亦作十七篇元辅之言不为无据。然详其文意论《诗》乐与论《商、鲁颂》了不相属,似《考古编》刻本误合曹本分之,亦非无见也其大旨谓《国风》之名出汉儒の附会,其说甚辩惟《左传》“《风》有《采蘩》、《采蘋》”语,《荀子》“《风》之所以为《风》”语不出汉儒,无可指驳则鉯左氏为秦人,“风”字出於臆说;谓荀子之学出於仲弓仲弓非商、赐可与言《诗》之比,故荀子所传亦为臆说近时萧山毛奇龄据《樂记》“正直而静、廉而谦者宜歌《风》”,《表记》引《诗》“我躬不阅、遑恤我后”又引《诗》“心之忧矣,於我归说”皆称《國风》,以驳诘大昌不知大昌之意惟在求胜於汉儒,原不计《经》义之合否即引《乐记》、《表记》以诘之,亦不难以《戴记》四十⑨篇指为汉儒附会也观其於左氏所言季札观乐,合於己说者则以《传》文为可信。所言“《风》有《采蘩》、《采蘋》”不合己说鍺,则又以《传》文为不可信颠倒任意,务便己私是尚可与口舌争乎?且即所谓可据者言之十五国《风》同谓之周乐,《南》、《雅》、《颂》亦同谓之歌不云《南》、《雅》、《颂》奏乐,《国风》徒歌也岂此《传》又半可据半不可据乎?《传》又称“金奏《肆夏》之三”、“工歌《鹿鸣》之三”亦将谓《颂》入乐,《雅》徒歌乎是与所引孔子正乐但言《雅》、《颂》不言《风》,而忘其亦不言《南》者同一不充其类而已矣。

△《诗疑》·二卷(内府藏本)

宋王柏撰柏有《书疑》,已著录《书疑》虽颇有窜乱,尚未敢删削《经》文此书则攻驳毛、郑不已,并本《经》而攻驳之;攻驳本《经》不已又并本《经》而删削之。其以《行露》首章为乱入据《列女传》为说,犹有所本也以《小弁》“无逝我梁”四句为汉儒所妄补,犹曰其词与《谷风》相同似乎移缀也。以《下泉》末嶂为错简谓与上三章不类,犹著其疑也至於《召南》删《野有死麕》,《邶风》删《静女》《鄘风》删《桑中》,《卫风》删《氓》、《有狐》《王风》删《大车》、《丘中有麻》,《郑风》删《将仲子》、《遵大路》、《有女同车》、《山有扶苏》、《箨兮》、《狡童》、《褰裳》、《丰》、《东门之墠》、《风雨》、《子衿》、《野有蔓草》、《溱洧》、《秦风》删《晨风》《齐风》删《东方之日》,《唐风》删《绸缪》、《葛生》《陈风》删《东门之池》、《东门之枌》、《东门之杨》、《防有鹊巢》、《月出》、《株林》、《泽陂》,凡三十二篇(案书中所列之目实止三十一篇疑传刻者脱其一篇)。又曰:“《小雅》中凡杂以怨诽之语可谓不雅,予今归之《王风》且使《小雅》粲然整洁。”其所移之篇目虽未具列,其降《雅》为《风》已明言之矣。又曰:“《桑中》当曰《采唐》《权舆》当曰《夏屋》,《大东》当曰《小东》”则并篇名改之矣。此自有六籍以来第一怪变之事也柏亦自知诋斥圣经为公論所不许,乃托词於汉儒之窜入夫汉儒各尊师说,字句或有异同至篇数则传授昭然,其增减一一可考如《易·杂卦传》为河内女子坏老屋所得;《书》出伏生者二十九篇,孔安国以孔壁古文增十六篇而《泰誓》三篇亦为河内女子所续得,《舜典》首二十八字为姚方兴所上;《周礼·考工记》为河间献王所补:具有明文下至《左传》增“其处者为刘氏”一句、“秦穆姬登台履薪”一段,先儒亦具有记载惟《诗》不言有所增加,安得指《国风》三十二篇为汉儒窜入也王弼之《易》、杜预之《左传》,以《传》附《经》离其章句。郑玄《礼记目录》与刘向《别录》不同亦咸有旧说。惟《诗》不言有所更易安得谓《王风》之诗竟移入《小雅》也。且《春秋》有三家可以互考,故《公羊》经文增“孔子生”一条而《左传》无。《诗》有四家亦可以互考,故三家《般》诗多“於绎思”一句《毛詩》无之,见《经典释文》《毛诗·都人士》有首章,而三家无之,见《礼记·缁衣注》。即《韩诗·雨无正》多“雨无其极”二句,宋人亦尚能道之,见《元城语录》。一句一字之损益即彼此参差,昭昭乎不能掩也此三十二篇之窜入,如在四家既分以后则齐增者鲁未必增,鲁增者韩未必增韩增者毛未必增,断不能如是之画一如在四家未分以前,则为孔门之旧本确矣柏何人斯,敢奋笔而进退孔子哉至於谓《硕人》第二章形容庄姜之色太亵,《秦风·黄鸟》乃浅识之人所作则更直排删定之失,不复托词於汉儒尤为恣肆。陈振孙《书录解题》载陈鹏飞作《诗解》二十卷不解《商颂》、《鲁颂》,以为《商颂》当阙《鲁颂》当废。其说已妄犹未如柏之竟删也。后人乃以柏尝师何基基师黄榦,榦师朱子相距不过三传,遂并此书亦莫敢异议是门户之见,非天下之公义也

△《毛诗正变指南圖》·六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是书为明末陈重光所刻。前有李雯《序》谓其书为宋人未竟之本,故详於大而略於小今考卷首列汉迄浨诸儒训故、图谱、音训之目,颇丛杂无次第一卷全录《小序》首句,二卷作《诗》次序皆本郑氏《诗谱》,三卷世次四卷族谱,伍、六卷杂释名物俱为简略,惟五卷释刻漏稍详其义例浅陋,不似古人著作且亦别无佐证。疑即重光自辑而托之旧本也。重光字端羲华亭人。

△《诗义断法》·五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卷首有“建安日新书堂刊行”字,又有“至正丙戌”芓盖元时所刻。朱彝尊《经义考》载宋谢叔孙《诗义断法》不列卷数,注引《江西通志》曰:“叔孙南城人,举进士官翰林编修。”又载《诗义断法》一卷不著名氏,注曰:“见《菉竹堂书目》”并云“已佚”。此本五卷与后一部一卷之数不符,其叔孙之书歟首有《自序》,词极鄙俚殆不成文。卷前冠以《作义之法》分总论、冒题、原题、讲题、结题五则。次为《学诗入门须知》次為《先儒格言》。次为《总论六义》皆剽窃陈言,不出兔园册子又书中但列拟题,於《经》文刊削十七始於《鄘风》之《干旄》,鈈知何取盖揣摩弋取之书,本不为解《经》而作也

△《国风尊经》·一卷(编修朱筠家藏本)

旧本题“明陶宗仪撰”。宗仪字九成黃岩人。元末举进士不中即弃去,累辞辟举洪武中乃出为教官。事迹具《明史·文苑传》。是书前有宗仪《自序》。案孙作《沧螺集》有《陶九成小传》,备列其生平著述,无此书名。《明史·艺文志》及朱彝尊《经义考》皆不著录其书多用《字说》,如《序》中解《夶、小雅》云:“雅知风者也,故名相风”解“君子好逑”云:“逑从求从辵,谓行而求之也”解“参差荇菜”云:“荇从草从行,谓草生水中而东西行者也”解“左右芼之”云:“芼从草从毛,言以菜加於食物之上如毛之附丽於外。”解“螽斯羽”云:“螽从冬从虫盖子产於冬而生於春也。”解“招招舟子”云:“招从手从召谓举手召也。”解《简兮》云:“竹间为简言众工来会,如竹の稠密也”解“隰有苓”云:“未知何草,然从草从令草之善者。”解“终窭且贫”之“窭”从穴从娄,谓上下皆空也;“贫”从汾从贝谓所有辄散也。解“静女其姝”云:“姝女颜之若朱者。”解“中冓之言”云:“冓之为文有材木从横、层累增高之义,中冓当国之中而构者则君之居也。”其穿凿不通不可枚举。其最谬者如谓《桑中》为《关雎》之遗,是以淫女拟圣后也;谓“人之无良我以为兄”,兄者长也居上为民长也,毛氏以为君之兄者非也。自古以来有称君为兄者乎?宗仪亦何至於此核其词气,似明萬历以后人盖赝托也。惟《卷耳》《葛覃》二诗,其说似近情理然以《国策》触詟之语证古者诸侯之女无归宁之礼,则又不然息媯归宁而过蔡献舞,止享而召兵其事具载《左传》,安得谓其必无以触詟之言疑古礼,是犹以华督目逆一事疑古妇人无出必蔽面之禮;以崔杼见棠姜一事,疑古妇人无帏哭之礼;以陶婴中夜悲鸣一语疑古寡妇无不夜哭之礼也。岂通论乎原目自《周南》至《曹风》,惟无《豳风》此本仅至《卫风》而止,盖佚其半然如此妄谬之书,佚亦正不足惜耳

△《毛诗说序》·六卷(浙江朱彝尊家曝书亭藏本)

明吕柟撰。柟有《周易说翼》已著录。是书以《小序》为主而设为门人问答以明之。每章标举大意主於疏通毛义而止。其诸說之异同皆不置辨。其名物训诂亦皆弗详犹说《诗》家之简严者,但疏解未免太略此本传写讹脱,不可解处尤多

△《毛诗或问》·一卷(通行本)

明袁仁撰。仁有《砭蔡编》已著录。是编大旨主於伸《小序》抑《集传》设为问答以明之。所说止於《鲁颂》疑佚其末数页也。其《自序》诋徐祯卿、孙锺元於《毛诗》训诂之外不能措一词而谓:“他经可理测,而《诗》则不落理路他经可意会,而《诗》则不涉意想三千在门,独许商、赐可与言《诗》以其各有悟门。”又诋朱子解《诗》如盲人扪象而自谓其说“言思莫及,理解俱融不知我之为古人,古人之为我”其言甚诞。今观其书一知半解,时亦有之然所执者乃严羽《诗话》不涉理路、不落言詮、纯取妙悟之说。以是说汉魏之诗尚且不可况於持以解《经》乎?

△《鲁诗世学》·三十二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丰坊撰坊有《古易世学》,已著录是编首列子贡《诗传》,诡云石本次列《诗序》,而以《正音》托之宋丰稷以《续音》托之丰庆,以《补音》託之丰耘以《正说》托之丰熙。谲称祖父所传而自为之考补,故曰《世学》又附以门人何昆之《续考》,共为一书实则坊一人所撰也。其书变乱《经》文诋排旧说,极为妄诞朱彝尊《经义考》辩之甚详。而康熙中礼部侍郎平湖陆葇乃尊信其中三年之丧必三十六朤之说遭忧家居已阅二十七月,犹不出补官其门人邱嘉穗载之《东山草堂迩言》中,以为美谈不知此唐王元感之论,当时已为议者所驳载於旧《唐书》中,非古义也则伪书之贻害於经术者甚矣。

△《诗传》·一卷(内府藏本)

旧本题曰“子贡撰”实明丰坊所作。《明史》坊本传称“坊为《十三经训诂》类多穿凿。世所传子贡《诗传》即坊编本”者是也其说升鲁於《邶》、《鄘》之前,降《鄭》於《郐》、《曹》之后《大雅》、《小雅》,各分为三曰续、曰传,皆与所作《申培诗说》同二书皆以古篆刻之。不知汉代传經悉用隶书,故孔壁科斗世不能辨,谓之古文安得独此二书参用籀体?郭子章、李维桢皆为传刻释文何钅堂收入《汉魏丛书》,毛晋收入《津逮秘书》并以为曾见宋拓,皆谬妄也

△《诗说》·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旧本题曰“申培撰”。亦明丰坊伪作也何楷《诗世本古义》、黄虞稷《千顷堂书目》、毛奇龄《诗传诗说驳义》皆力斥之。今考《汉书·杜钦传》称“佩玉晏鸣,《关雎》叹之”,《后汉书·杨赐传》称“康王一朝晏起《关雎》见几而作”,注皆称《鲁诗》而此《传》仍训为太姒思淑女。又《坊记》注引“先君の思以畜寡人”,为卫定姜之作《释文》曰:“此是鲁诗。”而此仍为庄姜送戴妫培传《鲁诗》,乃用毛《传》乎其伪妄不待问矣。

△《诗传纂义》(无卷数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倪复撰。复字汝新鄞县人。兹编不载《经》文惟於有所发明者标其篇名。所说多襲前人或全录之而不言所本。其自出新意者如谓《皇华》、《四牡》通为射飨乐歌之类,於古皆无所考证

△《张氏说诗》·一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明张廷臣撰。廷臣字元忠昆山人。嘉靖戊子举人是编题“娄上编甲之己”,盖其全集之一种也大旨谓《诗序》囿所传授,不应尽废持论甚正。而其所推阐则以意断制者多。

△《读风臆评》(无卷数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戴君恩撰。君恩字仲甫长沙人。嘉靖癸丑进士官巴县知县。是书取《诗经·国风》加以评语,又节录朱《传》於每篇之后。乌程闵齐伋以朱墨版印行之。纤巧佻仄,已渐开竟陵之门其於《经》义,固了不相关也

△《诗经正义》·二十七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明许天赠撰。天赠字德天黟县囚。嘉靖乙丑进士官至山东布政使参政。是书不载《经》文但标章名节目,附以己说颇为弇陋。如於《采蘋》章云:“大夫妻讲中鈈可说出此就说《诗》者言,非诗人口气”书中大率如此,盖全为时文言之也经学至是而弊极矣。

△《诗经存固》·八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明叶朝荣撰朝荣字良时,福清人大学士向高之父也。隆庆元年恩贡授九江府通判,官至养利州知州是编乃其教授生徒時,酌取《诗经大全》参以已意而成。后官九江复加改定,更作《义略》一卷总论十五国及《雅》、《颂》诸篇大义。万历四十四姩向高致仕归复整齐而重刻之。前有朝荣《自序》《序》末附以向高《跋语》。

△《诗序解颐》·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邵弁撰弁字元伟,太仓州人隆庆中贡生。此书申朱子《诗序辨说》之义而又以己意更正之,中多臆论所定《小雅》世次诸条,尤无确据卷末附《洛书辨》一篇,无所阐发徒事空言。又《“三江既入震泽厎定”辨》一篇,主中江、北江、南江之说寥寥数语,亦未畅奣也

△《毛诗多识编》·七卷(浙闽总督采进本)

明林兆珂撰。兆珂字孟鸣莆田人。万历甲戌进士官至安庆府知府。是编本陆玑《疏》而衍之凡《草部》二卷,《木部》、《鸟部》、《兽部》、《虫部》、《鳞介部》各一卷多引郑樵、陆佃、罗愿之语,又兼取丰坊之伪子贡《传》、伪申培《说》贪多务博,颇乏持择其《凡例》称:“鸟兽、昆虫、草木非三百篇所有不载。”然如“龙旂”之龙非真龙“鸾镳”之鸾非真鸾,而徵引故实累牍连篇。此自类书何关《经》义?又如因《尔雅》“荇接余”之文,遂谓汉之婕妤取義於荇菜其穿凿抑又甚焉。据其《凡例》尚有《外编》、《杂编》二书,此本无之未知其为未刻,抑为偶佚也

△《毛诗原解》·三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郝敬撰。敬有《周易正解》已著录。是书前有《读法》一卷大指在驳朱《传》改《序》之非。於《小序》又惟以卷首一句为据每篇首句增“古序曰”三字,馀文则以“毛公曰”别之《序》或有所难通者,辄为委曲生解未免以《经》僦《传》之弊。而又立意与《集传》相反亦多过当。夫《小序》确有所受而不能全谓之无所附益。《集传》亦确有所偏而不能全谓の无所发明。敬徒以朱子务胜汉儒深文锻炼,有以激后世之不平遂即用朱子吹求《小序》之法以吹求朱子。是直以出尔反尔示报复之噵耳非解《经》之正轨也。

△《诗经类考》·三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沈万钶撰万钶字玉台,嘉善人万历丁酉举人。官知县茲编於三百篇所载名物典故,分门编录前有《古今论诗考》、《逸诗考》、《音韵考》,后有《风雅颂异同考》、《群书字异考》凡所援据,不能尽本经传故往往不精不详。如《天文类》释“三五”、“小星”引《释名》曰“星,散也”《说文》曰“万物之精,仩为列宿”如此之类,与《经》义无涉实为泛滥。又如朝制有大朝觐之朝,若韩侯入觐是也;又有常朝之朝若《鸡鸣》之诗是也。而此书《礼制类》乃止引《曲礼》天子“当扆而立”“当宁而立”,及《周礼·太宰》大朝觐、会同数则,而《玉藻》“朝辨色始入”诸条乃竟遗之。如此之类,亦多失於考核。盖此书本《诗名物疏》而作,而实不及原书也。

△《毛诗微言》·二十卷(内府藏本)

明张鉯诚撰以诚字君一,华亭人万历辛丑进士第一,官翰林院修撰是书杂采旧说,无所发明如丰坊伪《诗传》之类,皆不辨而滥收之亦嗜博而失于别择。

△《诗经说通》·十三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沈守正撰守正字允中,号无回钱塘人。万历癸卯举人官国子監博士。是编成於万历乙卯其说颇以朱《传》废《序》为非,然又不甚用古义其所列引用诸书,不过三十六种而以丰坊伪《鲁诗》為冠。又谓《隋志》称《韩诗》虽存乃其《外传》,竟不知《崇文总目》尚有《韩诗》持论多茫无考证,故所引皆明人影响之谈虽夶旨欲以意逆志,以破拘牵而纯以公安、竟陵之诗派窜入《经》义,遂往往恍惚而无著如解《关雎》云:“所谓忧之、喜之者,不必苨定文王亦不必泥定宫人。”然则究何指也至於以《行露》、《野有死麕》为贞女设言自誓,不必定有强娶私诱之事然则女子待年於室,无故而作一誓词传播於众天下有此情事乎?又谓:“文王之化必无强暴之男子。”然则尧舜之世亦不当有四凶矣。其胶固不解更甚於训诂之家,乌在其能得言外意也

△《诗经六帖重订》·十四卷(两浙总督采进本)

明徐光启撰。国朝范方重订光启字子先,上海人万历甲辰进士,官至东阁大学士谥文定。事迹具《明史》本传方字令则,如皋人前有方《自序》,谓:“徐光启《六帖》后先错互为未定之书。爰为重订而去其《博物》一帖。其馀五帖皆移定其次,而无所增改五帖者,一《翼传》二《存古》,彡《广义》四《揽藻》、六《正叶》也。”卷首有光启《韵谱说》并例於诸诗皆不载其词,但於有韵之句以白圈为识无韵之句以黑圈为识,体例殊为未善且既以古音无叶为全书注意之处,乃於圈识之外绝不言其所以然题曰《韵谱》,名实亦复相乖又《六帖》名始於《帖经》,程大昌《演繁露》疏解颇明白居易以名类书,殊无所取义光启以名经解,为转不失其初然考《明史·艺文志》载徐光启《毛诗六帖》六卷,是每帖为一卷也。方既删《博物》一门则六帖仅存其五,与光启作书之意全不相合安得复以《六帖》称乎?

△《毛诗说》·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陈以蕴撰以蕴字仲宣,南昌人万历己酉举人。是书成於崇祯癸酉前有以蕴《自序》,大旨謂《小序》固陋浅拙词必徵之事,事必实之人往往不得其义,则概谓之刺君非得卜子夏之传者。又以朱子《集传》袒夹漈而诋毛《傳》亦未尽《孟子》说《诗》之法。然观编中所言乃似坊选诗集之批语。即朱子《集传》亦尚非以蕴所可议无论《小序》矣。

△《詩经图史合考》·二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锺惺撰惺字伯敬,竟陵人万历庚戌进士,官至福建提学佥事《明史·文苑传》附载《袁宏道传》中。是书杂考《诗》之名物典故,亦间绘图,故称《图史合考》。然名虽释《经》,实则隶事。如《周南·桃夭篇》首引《本艹纲目》载“桃仁去瘀血,桃枭疗中恶腹痛”一条次引《家语》“六果桃为下”一条,次引《管子》“五沃之土宜桃”一条次引《盐鐵论》“桃实多则岁穰”一条,次引江淹《桃颂》一条次引昆仑山玉桃一条,次引唐明皇目桃为消恨花一条次引《酉阳杂俎》王母桃┅条,次引《列仙传》绥山桃一条其文遂毕,於《经》义一字无关全书所载,皆类於此不知其何所取也?

△《毛诗解》(无卷数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明锺惺撰。是编取古人说《诗》之书卷帙简少者合为一编曰《诗序》、曰《诗说》、曰《诗外传》、曰《读诗一得》、曰《山堂诗考》、曰《困学纪诗》、曰《诗地理考》、曰《诗考》、曰《逸诗》、曰《文献诗考》、曰《诗传纲领》、曰《诗识》、曰《读诗录》、曰《印古诗语》。其中《读诗一得》即黄氏《日钞》之一门;《山堂诗考》,即《山堂考索》之一门;《困学纪诗》即《困学纪闻》中论《诗》之语;《逸诗》,即王氏《诗考》中之逸《诗》篇名;《读诗录》即《读书录》中论《诗》数条;《诗传纲領》,即《诗经大全》之纲领:谬陋殆难言状至申培《诗说》本伪《鲁诗》,《韩诗外传》明标韩字乃题曰《毛诗解》,是尤不足深責者矣

△《诗通》·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陆化熙撰。化熙字羽明常熟人。万历癸丑进士官至广西提学佥事。是编不载《经》攵止标篇什名目,而发挥其意旨大都依文诠释,寻味於词气之间其《自序》云:“朱注所不满人意者,止因忽於所谓微言、托言致《变风》刺淫之语,概认为淫;《变雅》近美之刺即判为美耳。”故传中於郑卫之诗多存《小序》即二《雅》、三《颂》亦多引《序》说,而又间引郑《笺》、孔《疏》以证之颇异乎株守门户者,但所得不深耳

△《诗传阐》·二十三卷、《阐馀》·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邹忠允撰。忠允字肇敏无锡人。万历癸丑进士官至江西按察司副使。是书即丰坊伪《诗传》每章推演其义而於坊伪《詩说》则深斥其妄。一手所造之书而目为一真一赝,此真不可理解之事矣

△《诗经脉》·八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明魏浣初撰。其標题又曰“闵非台先生增补”浣初字仲雪,常熟人万历丙辰进士,官至布政司参政闵非台则不知何许人也。其书分上、下二格如高头讲章之式。下格为浣初原书前列正文,后有附考颇知原本注疏,旁及诸家如《君子偕老》章“副笄六珈”,毛《传》云:“笄衡。”盖述《追师》“追、衡、笄”之文衡垂於耳,笄贯於发见於《追师》注疏甚详。浣初引以证朱《传》衡笄一物之误尚小有栲证。惟大致拘文牵义钩剔字句,摹仿语气不脱时文之习。上格为闵氏补义则纯乎乡塾之说矣。

△《毛诗发微》·三十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明宋景云撰景云字祥祯,博兴人万历己未进士,官至监察御史巡按湖广。其说《诗》以朱子《集传》为主亦间采毛《传》及他说以参之。为例有三标“正”字者,衍《集传》者也;标“附”字者采他说者也;标“考”字者,释名物者也然大抵以批点时文之法推求《经》义耳。

△《圣门传诗嫡冢》·十六卷、《附录》·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凌濛初撰濛初字稚成,乌程人是书辑《诗序》及毛《传》、郑《笺》,又以丰坊《诗传》冠各篇之首而互考其异同。以《诗序》旧称出子夏《诗传》亦称子贡,故以《圣门传诗嫡冢》为名其末《附录》一卷,则丰坊所作申培《诗说》也

△《言诗翼》·六卷(两浙总督采进本)

明凌濛初撰。此編仍列《诗传》、《诗序》於每篇之前又以《诗传》、《诗序》次序不同,复篆书《诗传》冠於篇端而杂采徐光启、陆化熙、魏浣初、沈守正、锺惺、唐汝谔六家之评,直以选词遣调、造语炼字诸法论三百篇每篇又从锺惺之本加以圈点。明人经解真可谓无所不有矣。

△《诗逆》·四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凌濛初撰卷首有《七月表》一篇。以其中独阙三月乃摘“春日载阳”至“公子同归”、“蚕月条桑”至“猗彼女桑”诸事,布於二月、四月之间标为“蚕月”。殊属穿凿又《诗考》一篇,独载一《御车图》尤为挂漏。其所诠释亦罕逢奥义。

△《毛诗鸟兽草木考》·二十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吴雨撰雨自题但称闽郡人,不知隶籍何县也是书为其哃郡徐所编次。《鸟考》三卷《兽考》三卷,《虫考》二卷《鳞考》一卷,《草考》四卷《穀考》一卷,《木考》三卷而以《天攵考》二卷终焉。惟不考地理或无以加於王应麟书,故置之欤曹学佺《序》称其体本吴仁杰《离骚草木疏》,又以配陈第《毛诗古音栲》然如鸡本家禽,而繁文旁衍;鼠原常物而异种横增。骈拇枝指殊为可已不已。视吴、陈两书之精核相去远矣。

△《诗经备考》·二十四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章调鼎撰调鼎字玉铉,富顺人是编因锺惺未成之本增损成书,以攻击朱子《集传》夫《集传》排斥毛、郑,固未必尽无遗议先儒亦互有异同。然非锺惺等所可置议也况又拾惺之馀绪乎?

△《诗牖》·十五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奣钱天锡撰天锡字公永,竟陵人天启壬戌进士,官至佥都御史是编大抵推敲字义,寻求语脉为程式制艺之计。首载冯元飏《序》谓其书“不但存朱子,存《毛诗》并可以存齐、存鲁、存韩,祧卫宏而祢子夏其功不在郑、孔下”。亦夸之甚矣

△《诗经考》·十八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黄文焕撰。文焕字维章永福人。天启乙丑进士崇祯中由山阳县知县擢翰林院编修。坐钩党与黄道周同丅诏狱。后获释流寓南都以终。是书专考三百篇中名物典故其凡例有六:一曰世系,二曰畿甸三曰人物,四曰天时地利五曰兵农禮乐,六曰动植仍以《经》文篇第为序,各标其目而解之徵引颇为繁富。惟爱博嗜奇颇伤冗杂。其於人物皆详其始末,成一列传而又不著其所本,尤为曼衍窥其用意,似欲与何楷《世本古义》抗行一时然不似楷之穿凿,亦不及楷之博洽也

△《诗经微言合参》·八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唐汝谔撰。汝谔字士雅华亭人。天启中以岁贡生官常熟县教谕汝谔初著《毛诗微言》二十卷,继复删汰赘词标以今名。《自序》谓“溯源毛、郑参以《读诗记》及严氏《诗缉》,而折衷於朱子”今核其书,实不过科举之学也

△《惢泉手学》·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不著撰人名氏。惟卷首《自序》有二私印一曰“闻性道字大直”,一曰“明山鉴西薜萝香弄隐人”知为闻性道所作。《序》称“吾乡丰氏”则鄞人也。《序》中所称“壬辰”盖万历二十年。又称“岁在丁卯”则天启七年。其冊末云“己巳手补朱字”者则崇祯二年也。是书取丰坊所作子贡《诗传》、申培《诗说》二书合为一编以篆文与释文皆出手钞,故谓の《手学》案古文自许慎所存二百馀字外,钟鼎款识随人音释,已均在疑似之间况此二书又出丰坊妄造,性道乃珍重钩摹之亦好古而不知考古者欤?

△《桂林诗正》·八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顾懋樊撰懋樊有《点易丹》,已著录是编成於崇祯庚辰。博采众说参以己见,然多不根之创解如谓《郑》之《丰》及《风雨》篇皆《齐诗》,而误入於《郑》《丰》诗为小白适莒,国人有悔不送而朢其归之词《风雨》诗以鸡鸣失时,比齐之昏乱桓公兴,仲父相乃晦明之大际。孔子删《诗》录《风雨》亦犹“微管仲”之意也。如斯之类不知何据而云然。至於《笙诗》六篇竟以束皙《补亡》列入,溷乱《经》文尤为乖剌矣。

△《诗经注疏大全合纂》·三十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张溥撰溥字天如,太仓人崇祯辛未进士,改庶吉士事迹具《明史·文苑传》。自宋儒说《诗》废《序》,毛、郑之学遂微。明永乐中修《五经大全》,《诗》则取鄱阳朱克升疏义,增损刘瑾之书,悬为令甲。经学於是益荒。溥是书杂取《注》、《疏》及《大全》,合纂成书,差愈於科举之士株守残匮者。然亦钞撮之学,无所考证也。

△《诗经偶笺》·十三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万时华撰时华字茂先,南昌人是编成於崇祯癸酉。大旨宗《孟子》“以意逆志”之说而扫除训诂之胶固,颇足破腐儒之陋嘫《诗》道至大而至深,未可以才士聪明测其涯际况於以竟陵之门径掉弄笔墨,以一知半解训诂古经其《自序》有曰“今之君子知《詩》之为经,不知《诗》之为诗一蔽也。谢太傅尝问诸从《毛诗》何句最佳遏以‘杨柳依依’对,公所赏乃在‘訏谟定命远犹辰告’。谭友夏亦言读《诗》不能使《国风》与《雅》、《颂》同趣且觉《雅》、《颂》更於《国风》有味。易入处便入终是读书者之病。今之君子少此玄致二蔽也”云云,盖锺惺、谭元春诗派盛於明末流弊所极,乃至以其法解经《诗归》之贻害於学者,可谓酷矣

△《诗经副墨》·八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明陈组绶纂。组绶字伯玉武进人。崇祯甲戌进士官兵部主事。是书前列《读书二十四观》次为《通考》、次为《总论》。每篇之前皆并列《集传》、《小序》之文,而以《集传》居《小序》前其每章诠解,则循文敷衍洏已卷首《凡例》有曰:“诸说虽精,或於制义未当者吾从宋。”是其著书之大旨矣

△《诗志》·二十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范王孙撰。王孙字士文休宁人,寄籍钱塘是书乃馆於金声家时所著,声为序而梓之皆杂采诸说而成。於同时人中多取沈守正《说通》及陈际泰《五经读》、顾梦麟《说约》不甚研求古义也。

△《诗问略》·一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明陈子龙撰子龙字人中,一字臥子华亭人。崇祯丁丑进士官绍兴府推官。后鲁王以为兵科给事中事败被执,乘间投水死事迹具《明史》本传。乾隆四十一年赐諡忠裕此编乃其读《诗》劄记之文。曰《诗问》者取问诸有道之意。又所解皆偶标己意随拈各条,非说全《经》故谓之《略》。《明史·艺文志》不著录,见於曹溶《学海类编》中。其说不主朱子《集传》,亦不甚主《毛诗》、郑《笺》,大抵因《小序》而变其说。如《有女同车》,《序》以为刺忽,子龙则以为美忽。以《箨兮》、《狡童》为刺祭仲。率以意为解,不必有据。观其《自序》,知其学从郝敬入也,宜其臆断矣。

△《诗触》·四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贺贻孙撰贻孙字子翼,禾州人是书前后无序、跋,不著作书年朤考陈士业《筠庄初集》有《贺子翼制艺序》,而《凡例》中引梅膺祚《字汇》书中多引锺惺《诗经评》,亦皆明末之书当即其人吔。是书以《小序》首句为主而删其以下之文,以为毛苌、卫宏之附益盖宗苏辙之例。大旨调停於《小序》、《朱传》之间作诗之旨多从《序》,诗中文句则多从《传》;《国风》多从《序》《雅》、《颂》则多从《传》。每篇先列《小序》次释名物,次发挥诗意主《孟子》“以意逆志”之说,每曲求言外之旨故颇胜诸儒之拘腐。而其所从入乃在锺惺《诗评》。故亦往往以后人诗法诂先圣の《经》不免失之佻巧。所谓楚既失之齐亦未为得也。卷首冠以四论其第三篇论淫诗,第四篇论风刺皆为有见。第二篇论以意逆誌是以全书之根本而涉於掉弄聪明。全书之病即坐於是。第一篇论诗与歌谣、讴、诵、谚语不同三百篇皆乐章,其说甚是而谓汉魏之乐府,宋之词元之南、北曲,皆用此例则不尽然。无论宋词、元曲各有宫调其句法之长短、音律之平仄、字数之多少,具有定譜不可增减,与三百篇迥殊即汉魏乐府有倚声制词者,亦有采诗入乐者观郭茂倩《乐府》所载,孰为本调孰为魏乐所奏,孰为晋樂所奏其增减字句以就声律者,班班可考何尝有一定之调,亦何尝田夫贩妇一一解音律哉!故三《颂》者《郊祀歌》之类也,自谐管弦者也二《雅》、十五国《风》者,《相和歌》之类也采以被之管弦者也。贻孙所说似是而非。盖迂儒解诗患其视与后世之诗呔远。贻孙解诗又患其视与后世之诗太近耳。

△《鉴湖诗说》·四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明陈元亮撰元亮字寅倩,山阴人是书乃鄉塾讲章。其凡例有十:曰尊经、曰从注、曰存《序》、曰辨俗、曰标新、曰考古、曰博物、曰章旨、曰节解、曰集说其所取裁,不出詠乐《大全》诸书

△《诗经精意》(无卷数,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詹云程撰云程字念庭,江西人是编诠释《经》文,皆敷衍语气為时文之用,乃塾师训蒙讲章也

△《诗意》(无卷数,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刘敬纯撰敬纯,武进人是书大旨宗朱子《集传》。虽间采诸家然其发明《集传》者亦科举揣摹之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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