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在房顶上趴着趴在坑边上不来手也没地方抓

08-19梦见坑塌了,运势不佳,感觉自己所计划的事情是不好的,好像去执行不会获得成功。女人梦见坑塌了,运势不佳,家庭生活中说不定将会受到侮辱,记得一定要克制自己的脾气。官员梦见坑塌了,运势不佳,说不定将会遭到同...06-27梦见挖坑栽树,运势不错,人际关系很不错,不经意开出的玩笑,感觉很适合大家的胃口,因此自己的人缘大幅提高。老人梦见挖坑栽树,运势不佳,身体状况出现不适的症状,因此外出的时候需要多加小心。毕业生梦见挖坑种...11-28梦见大坑,预示近期的运势平平,尤其是在出行方面,似乎有一层乌云笼罩。梦见自己向一个深坑里张望,预示财运凶险,在生意投资上你将愚蠢地冒险,导致财产的损失。单身者梦见大坑,预示爱情运不佳,你的求爱只能引起...11-26梦见家门前有坑洞,这是暗示你,最近所计划的事情是不好的,即使去执行了也不会成功的。门前坑沟,事不成。《周公解梦》男性梦见家门前有坑洞,感情生活比较混乱,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自己身边可能存在着强大的...11-23梦见自己掉坑里,预示在生活或工作中会遇到困难。男人梦见自己掉坑里,财运上还需要稳扎稳打,不要太过急进。适合参加团体活动,长袖善舞能为你赢得好口碑。回家给家人捎份夜宵,会让他们觉得很温馨。女人梦见自己掉...07-13梦见掉进坑里,预示着你近期的运势不好,投资一个项目,因为没有先了解这个项目,造成钱财损失。女人梦见掉进坑里,预示着你近期的运势不好,自己在做事情时,常常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心情很不好。病人梦见掉进...07-13梦见自己挖坑,预示着你近期的运势不好,自己对亲友的缺点,则是无法容忍,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鳏寡孤独者梦见自己挖坑,预示着你近期的运势,很快将会外出旅行,途中的一切平安顺利。女人梦见自己挖坑,预示着...04-25梦见掉进了坑里,预示着近期你的事业运不好,事业方面记得不要盲目去投资,建议考虑清楚再去投资。女人梦见掉进了坑里,预示着近期你的运势不佳,感觉视乎会受到他人的侮辱,多加小心。病人梦见掉进了坑里,预示着近...06-27梦见深坑,将有病难来临。最伯逞强,不要过分相信你的体力。这个时候,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梦见坠入深坑,预示着近期你会遇到灾难和心底的忧伤。梦见自己将要进深坑是醒来,预示着你会非常幸运地逃脱带给你的悲痛的事...12-13梦到泥坑,表示你确实陷入了泥潭。你感到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事业受到了阻碍,你也许因为缺乏催促前进的自信或感情支持。泥坑表示你被周围形势所淹没,感到被形势所困。如果梦到泥坑的土地,一般表示感情困扰。也许这些...死路不通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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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了、知了、知了。公园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喊着,似乎在告诉人们天气有多热。  “我知道了,别喊了!”一个穿着短裤加无袖衫的二货青年朝着一棵树有气无力的嚷着。他背上趴着一个清凉打扮的妹子,拿着冰棍笑呵呵着对着二货说:“言良,你在朝谁喊呢?”“树上的知了啊,热的人半死还在那吵。陆佳你不热么?”二货回头问。  “是你杂念太多,你看我,心静自然凉。”陆佳说完抿了一口手上的冰棍,继续慵懒的趴在言良的背上。感受到背部传来的层次分明的压力,言良认命的叹了口气。  一路上,他已经用不下五种方式表达了对这炎热鬼天气的愤慨和对背上的女朋友不人道行为的谴责。  尽管公园处处林荫,人也不多,但还是给言良心里带来不少的压力,让他感觉像是被放在烈日下烘烤。陆佳反而比他要放的开,十分惬意的享受着人肉移动沙发。  也许是意识到二货的辛苦,陆佳把手上的冰棍递到人肉沙发的嘴边,以示慰劳。言良也不客气,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冰棍顿时少了大半。看到损失惨重,陆佳不依的捶着男人的背。要不是另一只手拿着冰棍,估计男人的耳朵也要遭殃。  “死言良,你还我的冰棒,谁让你咬那么多的!”女人嚷着。言良嘴里还含着半个冰棍,说话不便,陆佳在背上又扭又闹,于是就顺势把女人放下来。  用牙咬着那半截冰棍,含糊不清的说:“还你!”“咦…,好恶心!不要!”陆佳边说边躲着言良蹭过来的冰棍。  言良把冰棍含回嘴里瞪大双眼:“你嫌弃我!”嘴上虽然说的不清楚,但是手上却很利索,作势要去抓住陆佳,准备把冰棍强行“还”给她。陆佳似乎早有觉悟,转身便跑。  “救命啊!色狼啊!嘻嘻。”被色狼追还这么高兴的,她也算是朵奇葩了。两人在公园里追逐打闹着。言良似乎很笨,每次都快要追到时,被陆佳一个转向便又甩开了距离。  言良喘着粗气,撑着双膝,停下向陆佳说道:“佳佳姑娘,莫要再跑了!本少爷是真心喜欢了你,你还是从了老衲吧!”  听着言良内容乱七八糟的对白,陆佳呸了一下,气喘吁吁道:“公子还是莫要再追了,奴家已经有心仪的人,和尚你还是专心参禅吧!”  “什么!你都有心仪的人了,亏我还吃了带你口水的冰棍,是谁?老子要砍了他!”言良脸一黑,角色又变了。  “呸呸呸!你说的好恶心啊,不准说脏话,不准扮黑社会!讨厌。”陆佳单手叉腰,指着言良撒娇道。  “可以扮花和尚,不可以扮黑社会么,你这什么逻辑啊。”言良囧着脸,朝陆佳边走边说,慢慢的拉近两人的距离。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陆佳气息慢慢平稳了下来,言良却已经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哈哈,抓到你了,冰棒是没有了,不过嘴里还有点味道,先还你点利息吧。”陆佳大呼饶命,拼命扭动着身体,不过似乎在劫难逃了。  就在陆佳要“惨遭”狼吻的时候,公园里的洒水喷头却开始洒水,一下将两人淋了个湿透。言良似乎被淋醒了,转头看了下四周,心想千万不要有人围观,不然丢死人了。  旁边的陆佳看见言良做贼心虚的样子却是不依,用力把言良的四处乱转的脑袋扳了过来,垫着脚尖送上了香吻。  公园长椅上,陆佳惬意地斜靠在言良的肩头看着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夕阳把树影拉的很长,洒水喷头一圈圈的转着,蝉鸣声小了很多,似乎快睡着了。  陆佳轻轻的在言良耳边打了个哈欠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在我身边我就特别容易瞌睡。”言良微笑拍了拍她的手,轻吻了一下陆佳的秀发,沉默回应。  “你说我们会永远这么爱下去么?”陆佳扭了下身体,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言良肩上。“永远我不敢保证,不过明天我会像今天一样爱你。”这句话言良说过很多次,陆佳也听过很多次,虽然心里略有点小遗憾,但至少到现在言良都没有骗过自己,这句话也慢慢成了陆佳最喜欢听言良说的话之一。  “我们该回去了。”公园里越来越多的人让言良有些不自在,他虽然喜欢和陆佳这样亲密,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秀亲密这件事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身上打湿的衣服让他越来越不舒服。  “不要,我还没睡醒呢。”陆佳说是没睡醒,但是眼里哪有半分睡意,眼睛偷偷的看着言良严肃的侧脸,一脸的贼笑。她知道言良一到这种情况就会紧张,身体僵硬。  “呵呵,哈哈。”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言良意识到自己又被陆佳戏弄了一回,瞪了一眼陆佳,对着陆佳做了一个回家打屁股的姿势。  陆佳则是一脸挑衅的说道:“怕你呀,这有什么的嘛,人家电视里在大街上接吻都没什么的。”“以后少看点那些破烂肥皂泡沫剧!”言良虽然完败但还是想维护一下自己男子汉的尊严。  说到肥皂剧,陆佳一下想到自己正在追的新剧。低头了看了下表:“哎呀,七点了,《飘零》快开始了。”拉起言良就往家里跑。  “看来我最大的敌人不是别的男人,而是泡沫剧啊。”言良在心里感慨。  陆佳有点小洁癖,每次出门回到家都要洗澡。就算了泡沫剧当前也要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的。只有这样,看泡沫剧才过瘾。言良当然想一起洗,但是被拒绝了。理由是一起洗必然忍不住会亲热,亲热后一定会很累,累了看电视就不过隐了。  言良背了一下午陆佳,身上黏糊糊的,当即表示自己一定能忍住,只洗澡、不亲热。但是陆佳只用四个字就秒杀了言良:“我忍不住。”  面对如此麻辣的女友,言良又是羞涩男,想赢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换了条干净短裤光着膀子在电视前看新闻。浴室传来沙沙的淋浴声,让言良想起了以前的“激情岁月”。  这时电视上的新闻却将言良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新闻上记者用着激动甚至类似港台销售频道节目主持人风格报道着一件事:科学家破译长寿密码,人类有望长生不老。  电视画面中一个秃顶老者面带微笑对着话筒。记者似乎终于平复了心情,开始进行采访:“你好,唐教授。大家都知道您是医学界的权威,特别是您对癌症的治疗方法非常有效,我父亲的癌症就是您治好的,大家都称您为癌症克星。不知道您这次又是如何破译人类长寿密码的呢?”  看到这里,言良还以为选错台了,这记者还没问什么就开始先拍了一阵马屁。仔细看了下台标,是央视一套没错。“我靠!什么时候央视的记者堕落到这程度了,不会连央视也开始播假广告卖保健品吧。”言良有些纳闷,但是以央视一贯认真严肃的新闻风格,言良有点怀疑是不是电视台被黑客给黑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言良没有换台。  唐教授对着镜头笑了下,说道:“过奖了,医者父母心,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恩,很平常的套话,很常见的卖假药开场,央视八成是被黑了,这下乐子大了。”言良边看边想着。  客套话说完,唐教授开始阐述自己的医学理论,眼中泛着光,就像一个老流氓在讲自己的风流史。  “破译长寿密码这个说法并不太准确,我们并没有破译什么,这可以说是一次发现,一个伟大的发现。”唐教授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人类衰老死亡可以说成是体内细胞衰老死亡的过程,正常情况下的人类的有分裂能力的细胞只能分裂10次左右就不再分裂,趋向凋亡,部分细胞可以分裂达到50次,这是极限。新的体细胞产生代替旧的体细胞,而旧的体细胞消亡,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新陈代谢。当人体细胞分裂到了极限,身体逐渐不再产生新的细胞替换,而旧的细胞不断衰亡,人也就走到了生命尽头。”听到这里,记者深深的叹了口气,唐教授则拿起桌边的杯子喝了口水,一副见惯生死的淡然摸样。言良却感觉自己在上生物课,这些东西中学课本就有讲了。  喝完水,唐教授正了正身体说道:“如果人体内能够分裂的细胞没有极限,代谢永不停止,那么人就能够长生不老!”唐教授说这话时似乎王霸之气一震,言良听的都有些入神。  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陆佳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见言良居然没有注意自己,只顾着看电视。心头无名火气,仔细一看电视,居然是保健品广告,心里又有些气闷:每次都要的那么狠,原来是吃了药啊,男人总是死要面子。  陆佳冲到言良身边抬手抢了遥控器,就要换台。言良正要听下文,发现遥控器已经到了陆佳手上,频道也换成了娱乐台,台词也变成了:佳期如梦缠我心,不负我飘零。  “呀!刚开始播片头曲,时间正好。”又推了一下言良:“快去洗澡,我才不要你臭烘烘的坐我旁边呢。”陆佳拿起抱枕自顾自的进入肥皂剧模式,言良本想抢回电视控制权,但一看她的摸样,知道大势已去。长期的经验教训告诉他还是以后上网看重播为妙。  看着斜躺在沙发上的陆佳正把翘臀对着自己,一扭一扭的正在调整卧姿,准备在电视剧正式开始前找个舒服的姿势。言良啪的一巴掌拍了过去,一声脆响,音效着实不错。  “啊,你个死人头!”翘臀突遭袭击,陆佳自是不乐意,甩手将抱枕砸了过来。言良哈哈一笑,抱枕被轻松接住,又送还给陆佳,顺便在陆佳刚洗完澡的粉嫩的脸上亲了一下。  “恩,好香,我去洗澡了。”言良转身走向浴室。  “大坏蛋,快去快去,快点洗完,别让本姑娘等太久,没你在旁边撑着,怎么躺都不舒服。”陆佳甩给言良一个甜甜的媚笑,心想:嘻嘻,还是架不住本姑娘的诱惑。  
    浴室中言良一边打着香皂一边想着刚才的新闻,捎带冷意的自来水喷淋在言良的脸上,他喜欢洗冷水澡。当然,和陆佳在一起的时候除外。  央视的新闻节目一向是以严肃认真著称的,刚才的应该不是什么广告。长生不老?真的可以实现么?看那唐老头的样子似乎挺是那么回事的。水中冷意冲走了夏日的焦躁,言良心中静静的想着。  听那个记者说这个唐教授是癌症专家,癌症和长生不老也可以扯在一起?似乎有点不靠谱啊。如果真的可以,长生不老会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是我这样的工薪阶层能享受的起的吗?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这一定是有钱人的专属吧,而且不会是一般的有钱人。言良一边洗澡一边有一出没一出的想着。  耳边传来陆佳的欢呼:“老公,老公,快来看,秋叶的男朋友从国外回来了,很帅的,快来看啊。”秋叶当然就是《飘零》的女主角了。秋叶飘零,一开始听到这名字言良还以为这片是个苦情剧。  “哎呀,她男朋友旁边怎么还跟了个女的。”陆佳一个叹息。  “我去,电视介绍不是说是爱情喜剧么?看这个节奏,怎么是在往苦情方面发展啊。”言良有些纳闷的问。  “不知道呀,老公你洗完没?”言良刚进去没五分钟,陆佳就在催了。  “快了,你先看,我一会听你说。”言良开始加快节奏。  “哦,你快点,我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声音听起来情绪有些低落。这时言良已经开始向着满天神佛祈祷:那海龟男旁边一定是他表妹,一定是表妹,可千万别苦情啊。言良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可是按照以往电视剧这个凑性,这苦情估计是没跑了。  言良已经尽量在拖延洗澡时间了,可以使仍然架不住陆佳的催促。言良估计要是自己再不出去,陆佳就要进来抓自己了。  走出浴室,言良心头便是一紧。只见陆佳手上的抱枕已经被揉做一团,浴巾裹的已经有些松了,春光隐现,但是陆佳浑然未觉。最揪心的是陆佳脸上那无助、愤恨、伤心欲绝的表情,再看看电视。我的天!言良感觉陆佳简直是被秋叶附了体,两人表情一摸一样。  男人!特别是快要结婚的男人!总要承受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比如:莫名的岳母和奇妙的老婆。言良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  看看怀里哭成泪人陆佳,再看看胸前湿了一大片的白色T恤。言良有些暗恨自己的准备工作没有做足,更恨的是电视台不讲信用。明明是爱情喜剧,现在搞这么一出。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电视剧还在继续,陆佳趴在言良怀里,一边看一边说。  “那个男的一定会后悔的,这么好的女人。”言良小心翼翼的接话,这句话是上次类似情况下,陆佳说的。现在言良原班拷贝。  “就是,恩?这么好的女人?你喜欢秋叶,那我怎么办?果然,你们男人没一个靠的住!”陆佳本还在感伤,现在却如同翻书。脸上还挂着泪珠,表情却十分严厉。情势急转直下,言良的话被憋在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只能一脸窘相的说:“亲爱的,我冤枉。”  接下来,电视剧已经不是重点了。言良赌咒、发誓、摇摇抱,终于哄的陆佳云开月见。  夜渐深,陆佳挤在言良的怀里,呼吸轻柔、似梦似醒。天已近秋,这是一座北方的二线城市桑兰齐,城市名似乎是蒙语,什么意思早没人在意了。这里昼夜温差有些大,白天热的穿短袖,晚上睡觉却是必须要盖被子的。  陆佳似乎有点冷了,又往言良的怀里挤了挤。言良还没睡着,抬手把被子往陆佳身上拢了拢。  “老公,你真好。”陆佳呢喃地说道。  “老婆,你真极品。”言良想起今天的事情不免有些发笑。  “极品?极品什么!”陆佳翻身面对着言良,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言良腰间的软肉,等着他回答。  言良把陆佳的手抓在手心亲了一下,又把陆佳往怀里抱了抱答道:“自然是极品的好了,呵呵。”  言良一番亲密动作却把陆佳吓了一跳,推了一下言良。“老公,你不会又想要了吧,不行的,刚才我就已经好累了,明天好么?”  “什么呀,哦…恩,好,明天。”言良反应过来,知道陆佳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释,看着陆佳像受惊的小鹿模样直想笑。  “老公,你以后不要偷偷吃那些保健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保险的,万一吃坏身体怎么办?”陆佳小心翼翼的说道,有些怕打击到言良的男性自尊。  “什么呀,我哪有吃什么保健品?”言良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你今天看电视上卖保健品的广告那么出神,还说没偷吃。”陆佳有些愤愤了,现在就开始撒谎了,以后还得了。  “我今天哪看什么保健品广告了,哦…知道了,那是央视新闻,说是什么叫兽发明了长生不老药。”言良解释着。  “还骗我,明明是保健品,还长生不老,还是央视播的!不老你个大头鬼。”陆佳自是不信,坐起身来势要和言良好好理论一番。  言良无奈,只好打开电脑,想要带陆佳看今天的新闻视频以示清白。谁知不用找,打开网页所有的新闻头条都是关于唐教授和长生不老药的。一些门户网站甚至用大大的字符写着:长生不老药出世,人类将圆长生梦。背景是那个秃顶的唐教授面带微笑,一副济世圣人模样,旁边摆放着一只盛满红色液体的小药瓶。看到这些,陆佳也怔住了,呆呆的看着言良,又看向电脑屏幕。言良点开今天的新闻视频,接着没看的往下看。陆佳自觉的坐在自己的人肉沙发上和言良一起看着。  接下来的新闻视频里唐教授介绍了自己发明这种长生不老药的经过,虽然有些笼统但通俗易懂,就像一位学校里的资深老师。他说人体中有一种细胞能够超越分裂的极限,那就是癌细胞;癌细胞虽然能够无限分裂但是无法像正常体细胞一样新陈代谢,所以会在人体结成肿瘤,不仅无法代替正常细胞的工作,而且会阻碍人体正常细胞工作;而他的新药却可以让人的正常细胞不仅拥有癌细胞无限分裂的能力,又能使其正常工作和代谢,在某方面来说,这也解决了人类的癌症问题。这种新药已经在数位身体机能衰竭,濒临死亡的老年人身上做了实验。现在,他们都重获新生,身体的各项能力都已复苏。网上更有传言,前一阵一个90岁高龄的富豪喜得贵子就是这种长生药的成功案例。  言良和陆佳听了感觉似乎明白,但又有些懵懵懂懂。视屏里教授虽然讲的通俗,但里面一些专业名词不是几句话就能向非专业人士解释清楚的。  “老公,你说我们的父母会长生不老么?奶奶去世的时候全家人都可伤心了,我一直都害怕爸妈的那一天,根本不敢想。”陆佳依偎在言良怀里,伤感的说。  “会吧,他们一定会长生不老的。”言良关掉电脑,抱起陆佳走回卧室,陆佳变的格外安静。  “亲爱的,我们还有些事情似乎…还没解决。”言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冤案,平反的时刻到了。  “什么事呀,这么晚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陆佳似乎也想起了点什么,欲盖弥彰的说道。  “呵呵,明天星期天,你要去哪上班呢,恩?”言良俯身将陆佳压在身下继续说道:“居然怀疑我吃保健药,为夫今晚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天生我才,天赋异柄!”陆佳口中连连求饶,哀怨与撒娇齐上,但心中也知今晚是在劫难逃。只得鼓起不多的底气,半曲半就的任言良施为了。  窗外,月色朦胧而冷。陆佳已在言良怀中沉沉睡去,不时嘴中还传出模模糊糊的梦呓,似在告饶又像在娇嗔。言良还未入睡,想起几年前的**丝生活。  “那时候的我真是生活在地狱啊,绝望而自卑”。言良心中感慨了一句。  再看了看怀中的佳人,“是你救了我。”他对陆佳默默的说了一句。  曾今有一个人对言良说:“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贪心的,你如果想要更多,那你就要有付出更多的准备。”说这话的人是言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闻仇。  用闻仇的话说:“因为我爸姓闻,我妈姓仇,所以我就有这倒霉名字,更有了言良这倒霉朋友。”因为两人名字合起来谐音很像三国时袁绍麾下的基友大将颜良文丑,闻仇名字的音本不是‘文丑’,但是大家故意叫错。就这样两人自从在学校相遇就成了全班谈笑的对象。  更巧的是班里还有个同学叫关云,长的高高大大。这厮后来在作业本上把名字写成关云长,更是对言良闻仇二人嘲笑不已。言良闻仇二人气不过,合伙揍了关云一顿,更在他作业本关云名字后加了‘不’字,关云也变成了关云不长。  当然,在学校打架是要叫家长的,两家父母知道他们的事后都大笑不止,连老师听了他们打架的理由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关云不长一事后两人更铁了,也常到对方家里玩。双方父母也不阻止,就当是自己家多了个儿子。  那时候还是个**丝的言良听到闻仇这句得瑟的话嗤之以鼻,回道:“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贪,我打算宅死在这屋子里!”闻仇也不着急,只是淡定的说:“你再不出门,我就把你这宅货的事情都告诉你妈,我这里还有刚才在屋子里拍的照片,也拿给她老人家看!”  当时,言良工作没多久就被公司同事盖了黑锅,言良气不过就辞了职。宅在屋子一个多月的言良屋子跟垃圾堆没什么两样,言良自然不可能让闻仇告自己的黑状。  “世界上总有一样东西是你舍不得放弃,是你拼了性命也要去抢的,你只是还没遇到。”看着言良走出房门,闻仇臭屁的说道。后来言良才知道,闻仇这货遇见了喜欢的女孩子,难怪变了腔调。  闻仇那时候虽然也不太顺,但好在这货神经大条,过得比言良稍好。于是言良继续找工作,闲暇和闻仇干些小活计,直到遇见陆佳,慢慢的生活有了些起色。闻仇那句不知道从哪抄来的话也成言良的座右铭。  如果想要的更多,就要有付出更多的准备。长生不老药啊,那需要多少钱啊。我去!我的房贷都还没还完呢。看着熟睡的陆佳,言良心里想着。这已经不是付出的够不够多的问题,而是我要付出什么才够的问题。努力、汗水、智慧,我要付出多久、多少才够啊。想到这里言良不免有些绝望。  恩?似乎什么地方有些说不通。言良转念一想,如果长生不老药价格高到只能少数社会权贵能够能够享受的话,完全可以隐秘的销售,又何必在电视和网络上这么大张旗鼓的宣传呢。长生不老药还会愁卖不出去么,这不是制造阶级矛盾,为所谓的上层人士招恨么。难道真是为全人类谋福利?在物欲横流的今天,用脚趾想也会觉得不靠谱啊。  夜深,陆佳已经睡得很熟了,带着点轻微的鼾声。言良又把被子拢了拢也在胡思乱想中慢慢睡去。  
    “雯雯,你怎么说的这么恶心啊,我家言良怎么可能?”陆佳抬起头看向骆雯,不置可否的说。  “说不定哦,你家言良难道不喜欢你的屁股么?”骆雯说的够直白,偷听的两货却是直翻白眼。  “他…喜欢啊,这有什么关系么?你为什么这么问?”话题虽然暧昧,但是陆佳却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搅基的男人都喜欢屁股的。”骆雯肯定的说道。  听到这里,言良转头皱眉看了一眼闻仇,那意思:你丫平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两人相交甚久,闻仇自然能看出他的意思。闻仇翻了翻白眼:我怎么知道她会这样!  “是么,不会吧,你怎知道的。”陆佳侧身看了看自己的翘臀,又想起平时言良盯着那里发光的眼睛,心里却有些动摇了。  “你们难道没试过后面?”话题越来越麻辣了,言良想冲进去阻止,却被闻仇拉住。  “后面,什么后面?”  “少装,后面当然是这后面。”骆雯的贼手摸向陆佳的翘臀,陆佳左挡右护,两人在接待室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言良闻仇两人踩了踩地板,假装正朝这边走来。陆佳二人在房间中戏闹,却是没听到这些,二人算是白做了戏。  两男进门看见骆雯正压在陆佳身上,贼手上下乱摸。陆佳看见言良回来了,喊了声:“老公。”稍一分神顿时着了骆雯的道,要害被袭,“啊”的叫了一声。骆雯转头看到言良闻仇回来了,并不示弱:“两个臭男人,坏了老娘好事。”听了骆雯的话,言良顿时悲愤了:你在非礼我媳妇儿啊,还怪我坏你好事。骆雯尽管是个女人,但还是让言良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你俩…以前不会…以前就是蕾丝吧。”闻仇看着二人呐呐的问。  “对啊,老公你越来越聪明了。”骆雯说着就对着陆佳的唇狠狠的亲了一口,更让人崩溃的是陆佳居然脸红了。  看到陆佳这模样,言良闻仇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嘴中蹦出两个字:“我去!”  插曲过去,两女开始正式挑婚纱,言良闻仇二人插不上嘴,只能在旁边默默的陪衬。  “老公,你看这个怎么样。”陆佳挑中一件露背婚纱,略有些保守但看着温婉典雅。言良想了想陆佳穿上那婚纱的样子。对着陆佳认真地说道:“我想象不出还有比你穿上这婚纱更美的画面了。”  骆雯却是不同意,她给陆佳挑了一件深V婚纱,自己也挑了一件样式差不多的,但被陆佳夫妇一致驳回。骆雯有些小伤心的问闻仇:“老公你看我这件穿起来美么?”“美,简直美到爆!”闻仇一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看了看婚纱图片又看了看骆雯。  骆雯身体比陆佳丰满一些,那件深V婚纱的确很适合她。婚纱店的招待适时的出现在四人面前,引着四人去试装,同时又推荐起店里的婚纱照套餐。四人定了三套,一家一套和两对合拍的一套。两女很兴奋的换好了衣服,言良闻仇二人则看的如坠梦境。看着二男痴痴傻傻的摸样,陆佳骆雯笑作一团。  男士这边就简单的多了,两套礼服轻松打发。言良闻仇两人身高都差不多,言良平时晨练身形卖相要强过闻仇,气质上比闻仇多了些书生气;闻仇要比言良胖些,平时看起来有些猥琐,但是一本正经起来自有一番气概。不过三套婚纱照着实多了些,四人照完都已精疲力竭了。  的士上,副驾驶座上放着几个大盒子堆了老高,后排两女卧在各自的专属沙发上已经睡着。言良闻仇相视一笑,这就是我们一直追寻的幸福吧,各自看了看怀中的佳人。  车窗外,一些人举着横幅游行,大声叫嚷着什么。司机皱了皱眉头,开车绕过人群,拐进了一个安静的小巷。  今天的司机很实在,抄了条近路送他们,省了两块钱,这让言良小小的感慨了下。闻仇两人中途下了车,言良家稍远些,付钱任务自然落在言良头上。陆佳醒了,摇摇晃晃的下了车,撒着娇说还没睡醒,不想走路爬楼。言良只能做陆佳的代步工具,好在楼层不高——四楼。  回到家,言良放下陆佳就打开了电脑。昨晚的一些疑问在脑袋中萦绕,路上的游行也让言良有些好奇,尽管他不是什么凑热闹的人。网速恢复了正常,搜索了下“长生不老药”弹出的是一些徐福帮秦始皇找长生药的神话传说链接。各大网站的主页也看不到唐教授的照片了,搜索“唐教授”居然是非法词汇。“我去!不带这么奇葩的,这搜索引擎越来越回去了。”言良心里吐槽着,换了其他搜索网站,效果一样。连续找了好几个网站,有的居然连‘长生不老’都给禁了。言良又试了试谐音和拼音,依旧找不到任何关于唐教授和长生不老药的任何消息。  仿佛昨天的新闻只是一场梦,连言良自己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言良摇了摇脑袋,又在网站地址栏上输入了一个本地论坛网址,打开了。里面倒是有一些有用的东西,里面讲述昨天新闻出现的唐教授和长生不老药,以及昨天凌晨所有门户网站收到对唐教授和不老药的禁言令经过,发帖人似乎是唐教授的粉丝,详细介绍了唐教授的生平。他说不管长生药是不是真的存在,唐教授是不可能说谎的。唐教授的长生不老药一定是影响到了一些社会上层的利益,才被封杀的。发帖人越说越愤怒,甚至到最后连国骂都出来了。后面一些跟帖的开始讨论言论自由以及搜索网站被封杀的字眼等,再往后就是一些**和五美分没有营养的对骂了。  言良虽然已经没有几年前那么愤青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为之不平。又看一下其他帖子,一则标题为《还我言论自由游行倡议书》的帖子吸引了言良。这估计就是今天街上游行的原因吧,言良想着。  鼠标移过去点击,却弹出一个对话框:您浏览了非法网站,系统将为您自动关闭该网站,请自觉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然后论坛页面整个就被自动关闭了,再去点的时候已经变成‘该网页不存在,请查实’的信息提示了。  “我去他大爷的!”言良忍不住骂了一句,却把陆佳吵醒了。  “亲爱的,谁又惹你生气了。”陆佳走过来,轻轻的揉捏着言良的肩膀。  “没什么,只是网上找不到关于长生药的信息了,貌似唐教授和长生药都被封杀了。”言良有些失落的说道。  “呵呵,这个呀,那老头一看就是骗子,就算不封杀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真有长生药也不是咱们能用的起的吧。”小妮子平时看着糊里糊涂,但心里却比言良要想的开。  “说的也是。”言良起身关了电脑,转头去拾掇今天提回来的大包小包。  陆佳看出言良说话兴致不高,说了句:“老公你小心点别把盒子压坏了,饿了吧,我去做饭。”说着打开冰箱拿了些肉和菜进了厨房。  “恩,好。”言良打开了电视,一边收拾着,一边想听听有什么新闻。新闻报道了国内一些地方有人非法聚众闹事,被警察很快就平定了下来,现在社会秩序正常;国内某会议正式开幕,与会专家受到国家领导亲切接见……。接着是一些国际报道:某国发生自杀性爆炸袭击,某恐怖组织发布声明对此表示负责,国际社会纷纷表示谴责;一只由多个国家的生物学家组成的联合调查队在某海域进行深海生物调查时遭遇风暴,全员失踪,目前国际救援组织正在紧张的搜救中,救援负责人表示这些科学家生还希望渺茫,但他们会尽全力搜救;非洲某小国村落爆发大规模狂犬病疫情,目前情况已经得到控制,当地人正在屠杀看到的一切犬类生物,以防止疫情扩散……  这个世界还和往常一样,闹事的、开会的、爆炸的、失踪的、发疯的,让这个世界没有一处安静。仿佛电视里的所有人都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  “老公啊,这些无聊的新闻有什么看的,看娱乐台啊,电视剧快开始了吧。”陆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对言良说。言良正撅着屁股收拾东西,也没转头。  “老公你屁股好翘哦,嘻嘻。”陆佳嘴里突然跑出这么一句,让言良差点一脑袋栽地上。回头看着一脸俏皮的陆佳,有些无奈。  “看着火,别炒胡了。”听这话,陆佳马上转头朝锅看去,言良直起身找到遥控器换了频道,仍然是新闻,这时段电视节目也没别的了。东西也收拾好了,翻来覆去的新闻看的无聊。言良一扔遥控器,钻进厨房骚扰起陆佳来,美其名曰:打下手。  炒菜不是个体力活,当然你要是说起学校食堂里手舞铁锹的大厨,那就另当别论。陆佳有了言良这个下手后,似乎没有轻松多少。  这时,言良一手舞着锅铲,一手搂着陆佳的腰。陆佳在言良的怀里,双手抓着炒瓢,香汗淋漓,妩媚的双眼中夹杂了些怨气看着言良。言良却十分专注的炒着菜,似乎锅中的菜肴美过了怀中的媳妇儿……  “老婆,看着锅。”  “呀,你别乱动。”  “我没动,是你自己在动。”  “你,你这个大坏蛋…大流氓…大色狼。”  “看着锅,老婆。”  今天的菜肴似乎是因为融进了陆佳的汗水,言良吃的特别香。陆佳粉着脸嚼着菜,不时的喝口碗里的汤,模样娇憨。吃完饭,言良在厨房洗着碗,陆佳习惯性的去冲澡。她从浴室中出来时,言良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了。陆佳习惯性的依在言良身上,今天的电视剧播的稍迟了些,但还是开始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言良、陆佳、闻仇、骆雯为了婚礼奔忙着,发喜帖、买喜糖、定酒店等等等。  闻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仰着脸对言良抱怨着:“我的娘,我再也不要结婚了。”骆雯正好踢门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板脸说道:“怎么着,死胖子,你以前是想着多结几次不成。”闻胖子连忙爬起来表忠心,消了他‘姑奶奶’的气。  陆佳和骆雯间的话题已经从言良和闻仇两人是否“搅”过基变成了两人谁上谁下的问题,两人都坚持说自己的老公一定在上面,陆佳说:“胖子该在下面,受的住压,而且言良有腹肌有劲儿。”骆雯说:“言良肯定拼不过闻仇,霸王硬上弓什么的闻仇最擅长。”两人口味越来越重了,陆佳重不过骆雯,自然结果是:言良在下面。陆佳不忍夫君受辱,回了一句:“言良最喜欢观音式了!”  好在言良闻仇不在,不然两人的墓碑上得写着:他们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被女友间的争论雷了个外焦里嫩,七孔流血而死。  还有一个星期,后天去接岳父岳母,大后天爸妈也会过来。家里只有两间卧房,看来要在家里打地铺了,不行就去定个宾馆吧。言良看着陆佳收拾着刚买回来的喜糖,心里算着日子,一切也算是有条不紊的在向前走,似乎没什么没什么可担心的。  新闻上的世界如同往常一样不平静,非洲的狂犬病发生了变异,已经蔓延到了欧洲,临国印度已经出现了类似病例。我国暂未发现类似病症患者,但相关部门已经如临大敌,全神戒备。  
    桑兰齐市自上次‘言论自由’游行后,变的异常安静,就像是有一只巨手,一把将这座城市从喧嚣的世界抓进了世外桃源。  值得一提的是小时候和言良闻仇打过架的关云被警方通缉了,同时被通缉的还有一个姓唐的女孩子。打电话回家问了下此事,老妈说关云家被警察围了,关云妈为这件事都哭的晕了过去,关家老爷子当场变了活关公,满脸通红,一掌拍碎了桌子,这事在村里被传为奇谈。  言良为准备婚礼忙的要死,关云被通缉就更没心情陪老娘唠了。只约了闻仇一起喝了点酒,感慨了下世事无常。毕竟关云在在学校和言良二人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大概是不打不相识,自叫家长一事以后,关云就和言良闻仇玩在了一起。听关云说,回家也挨了揍,还和言良闻仇一起比了比谁的屁股被揍的最狠。让关云比较欣慰的是:闻仇胜出了。高中时,关云去当了兵,从此就失去了联系。  想一想以前三人一起爬树、一起掏鸟窝、一起逃课、一起戳老师自行车轮胎、一起挨揍,言良和闻仇又想笑又难过。  日子还得继续,闻仇倒是没心没肺的过着,据骆雯说骆雯的妈妈很喜欢闻仇,觉得小伙子一身肉有福气,很可爱。言良运气略背,虽然夺得了陆佳的欢心,但陆佳的妈妈有些不喜欢言良的农村出身,说话有些刻薄。好在有陆佳维护,陆家老爷子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言良跟着闻仇一起长大,脸皮够厚经得住耗。只要专心应付好岳母,便万事不愁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渐渐的吞噬了天边霞彩。月亮也躲了起来,只剩下城市里的昏黄路灯在颤颤巍巍的亮着,桑兰齐的夜比以前更安静了。  陆佳已经睡着了,这些天的奔忙也让她有些疲乏了,她蜷缩在言良的怀里,嘴唇不时的抿翘一下,像是一只梦见吃鱼的猫。言良还没睡着,这是他以前养成的坏习惯。有了陆佳后,言良的生活规律了些,但是睡觉这项任务一直是在陆佳的‘帮助’下完成的。今天陆佳虽然有心帮忙,但言良却有些不忍,陆佳马上顺杆爬的签了高利贷:今天的先欠着,以后还双倍。说着笑眯眯的进了梦乡,入睡速度让言良既羡慕又恨。  婚礼还缺些什么呢?言良心里又细细的梳理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慢慢的,其它一些东西也从记忆库里绕进了言良的思绪。长生药、唐教授、被通缉的关云和女孩、狂犬病、这些天突然格外安静的桑兰齐市、新闻、恐怖组织、《飘零》、游行、失踪的生物学家…。言良的思绪就这样四处游走着,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轰!”的一声爆炸声传来,整个房间都被震的摇晃了一下。言良猛的惊醒看向窗外,是闻仇家的方向!言良一边拿起手机拨闻仇的电话,一边叫陆佳起床。陆佳撅着嘴唇撒娇,言良在上面亲了一下,陆佳才睁开朦胧的睡眼。刚想问言良发生什么事,却看见窗外肆虐的火光,惊的合不上嘴。  电话通了,里面闻仇一边咳嗽,一边接着电话。“闻仇,你们没事吧?”  “没事,咳咳,我的小姑奶奶醒醒,别睡了,火烧屁股了。”陆佳正想问闻仇骆雯怎么样,听到这句话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们先到我们这边来,我去接你。”言良一边说,一边穿着衣服。  “好,别忘了给我们准备点水。”闻仇也不废话,干脆的挂了电话。  言良三两下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下楼,陆佳还是一袭睡衣想要跟来。  “亲爱的,你就别出去了,你呆在屋里烧壶水,我接了他们马上就回来。”  “哦。”陆佳有些不情愿,但也应了一声,转头去烧水。  言良小跑着下楼,到二楼时却看见晨练时经常遇到的赵老爷子。老爷子正一边披着外套一边下楼,脚下也挺快。  “赵老爷子,您这是准备去哪啊?”言良跟在后面打了招呼。  “哦,小言啊,我妹妹家的孩子住爆炸那片呢,那孩子有些不让人省心,我去看看,别出啥事了。”赵老边走边说:“小言你这是?”  “哦,我一兄弟住那边,去接他们过来。”一老一少一起朝着火光方向跑去。  赵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体力一点不比言良差,居然跑在了言良前头。在公园里言良只看到过赵老把一把龙泉剑舞的风生水起,赢得众老太太的集体鼓掌。  赵老的老伴刘阿姨没少因为此事吃醋,有一次甚至把把赵老堵在了家门口不让进屋。亏的言良路过,被赵老抓来解围。言良当时正在练习怎么应付岳母,特殊技正好派上用场。他对刘阿姨说:“刘阿姨现在都有这样的风韵,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赵老一定爱的不得了,有个名人曾经说过‘爱是一种习惯’,你们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赵老怎么会随便就把习惯改了呢。”赵老更是一段肉麻话跟上,说的刘阿姨脸热,啐了句:“老流氓。”便放过了赵老。事后赵老评价言良:“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路程不长,原本安静的街道上人也多了起来。有往火场跑的,也有从那边提着大包小包往这边走的。赵老和言良分开了,言良放慢了脚步,四处张望着,估摸着也该在这里和闻仇他们相遇了。  言良心里略有些不安,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看见了闻仇。但眼前的画面却让言良呆住了。昏黄的路灯下,闻仇双目满含泪水的慢慢走着,怀中抱着一卷被子,右手上还提着两个大纸盒,是之前装婚纱和礼服用的包装盒。  “言良你可算来了,快来帮我拎东西。”说话间抬了抬右手,声音里却没有任何悲情的意思。  言良迎上去接过纸盒,正好看见被闻仇裹在被子里的骆雯,就像是一个冬天里被大人抱出来串门的巨婴,一个熟睡的巨婴。  “靠,看你满眼含泪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悲剧了。”言良又仔细看了看骆雯。听了言良的话,骆雯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很明显在装睡。  “这是烟熏的,娘的旁边加油站爆炸了,房子差点被点了。”闻仇抱着‘巨婴’边走边说道。  言良看了看装睡的骆雯,向闻仇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闻仇往上抱了抱‘巨婴’,看了一眼卷在被子中的骆雯,对言良摇了摇头:兄弟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的。  两人慢慢的向回走,期间言良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没人接,陆佳估计是没听话出门找来了。  “哎,这两女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言良想着。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看见陆佳正伸长脖子四处观望着。言良看见陆佳只穿了睡衣,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  “不是让你在家呆着么,怎么跑出来了,穿成这样遇到危险怎么办。”言良皱着眉头,陆佳朝言良吐了下舌头本想撒娇,但听到言良语气严厉就不说话了。鼓着嘴,很委屈的模样,当陆佳看见闻仇怀中,蚕宝宝一样的骆雯,样子就更委屈了。  “水烧好了么,下楼时火关了吧。”看到陆佳这个样子,言良放缓了语气。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么,哼!”陆佳皱了皱鼻子回道,心里更加委屈了,眼睛看了看骆雯,又看了看言良,那意思:你看你就知道朝我发脾气,你看看人家闻仇,看看骆雯。  闻仇这厮估计是快抱不住骆雯了,走的越来越快。言良拍了拍陆佳背,拉起陆佳的手朝家走。陆佳把手一扯,跺着脚使小性子。言良会意,蹲下示意陆佳趴到背上,自己背她。  “不要这个!”陆佳看着言良的动作不为所动。言良站起身看着陆佳叹了口气,一把将陆佳横抱而起,这才顺了陆佳的意。  客厅里,骆雯在陆佳面前再也装不下去了,央求着陆佳高抬贵手,不要再扯自己身上的被子了。言良转头看向正在卫生间洗脸的闻仇。闻仇看了看镜子,发现脖子上的肥皂泡没冲掉,又接了捧水抹了抹。  “你家那个屋子没什么问题吧?”言良问。  “有是有,问题不大,就是睡觉时没关窗户,爆炸后的浓烟被吹了进来,虽然我走的时候关了,估计那面窗户以后得好好擦一擦了。”  “哦,那问题不大,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耳边传来姐妹淘的嬉闹声。  “不知道,这不是因为我家那个不愿意起床、又不愿意穿衣服么,光顾着收拾她了,我哪还有闲心问那些。”闻仇压低了声音说道。  “一会我们再过去看看吧,总觉得这段时间,桑兰齐有些奇怪,变的太安静了。”言良皱眉说道。  “你也感觉到了,雯雯说我疑神疑鬼的,还说这是我脑容量不足产生的幻觉;夜市不摆了,早市人也很少,还戒严了;你知不知道城南体育馆关了,里面现在住了一群当兵的,荷枪实弹的;还有一群白大褂也经常在那出入。”  “发生了这么多事么,你从哪听来的?”言良有些感叹这段时间太忙了,发生这么事情都不知道。  “我们家楼下小黄啊,前天遇见一起吹牛来着,那家伙说的跟真的一样。”闻仇说着拿毛巾抹了抹脸。  “走,我们去看看去。”言良打定主意,又嘱咐陆佳和骆雯两人早点睡觉,两人去去就回。陆佳听着言良语气严肃,知道不是和言良缠闹的时候,点头说知道了。倒是骆雯紧了紧身上有些松了的“蚕衣”说道:“你们两晚点回来,等我搞定了陆佳,你们两基友就可以继续做光棍了。”  言良闻仇互看了一眼,打定主意,快去快回。  大火还在熊熊的燃烧着,就算是夜晚,人们借助月色也能看见一柱浓浓的黑烟往天空中升腾着。  两基友到达火场时,消防车、医疗车、警车已经就位了,甚至旁边停着一辆军车。四周零散的站着几个军人,红色肩章,手握长枪警戒着。很奇怪,消防车并没有喷水灭火。一些人提着水桶准备救火也被挡在火场外边。救护车上没有伤者,一些白大褂在火场周边仔细的查验着,似乎在搜集什么。  周围站了一些周边的居民,有男有女,男的居多。闻仇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小黄,小黄不小,年龄要比闻仇二人大几岁。就是身板小了些,说话底气倒是很足。这半夜,小黄还在人群中亢奋的说着什么,用闻仇的话说:“这货天生是个吹牛的行家。”  “黄立山,你这货又在这吹牛呢。”闻仇嘻嘻哈哈的打着招呼。  “吹你爹!你家就这我家楼上,我不信你家没事。”小黄看见闻胖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点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啊。”闻仇唏嘘着,言良跟在闻仇身后向小黄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还是言良有远见,没跟着你这倒霉催的货把房子买一起。”当初言良闻仇本来想把房子买一起做邻居的,结果闻仇这边小区就这一套,陆佳又喜欢安静的地方,结果两人就分开来了。几人经常一起吹牛打屁,这些事小黄也知道些。  “没有的事,房子是我媳妇儿挑的,小黄你刚才一直都在这么?”言良摆了摆手,向小黄打听着。小黄是这里的百事通,什么事不知道,问他就对了。
    “也不是,我也是被烟熏下楼的,一直在这和人聊天。”说着凑近低声说:“你们不知道,整个加油站五个值夜班的,就活了一个,那个惨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闻仇问道。  “刚警察问那个唯一活着的,我在旁边听了一些,没听多少就被当兵的赶走了。”小黄说着抿了下嘴唇,继续道:“好像是来了辆小轿车加油,油加到一半,那车主突然疯了似的乱咬人,汽油撒了一地,活下来那个是因为跑进了办公室报警,结果逃过一劫。”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三人转头望向加油站,火中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向外走着,这个人浑身着火却不喊不叫,脚步蹒跚却没有被烧趴下。“我的天,这人看样都快被烧熟了吧,怎么还能动!”人群中一个人说道。  “啪”的一声枪响,那人影就倒在了地上。“怎么回事,这当兵的怎么不救人反而开枪杀人?”人群中议论着。刚才那着火的人影已经走出了火场,被一枪打倒,身上的火小了很多,有人冲过去一桶水浇下去,那被打倒的人身上的火是熄了,但还冒着烟,四周散发着烤肉的味道。有些人开始干呕,闻仇虽然神经大条,也是一脸铁青,言良和小黄已经在一边的小树旁在吐了。  当兵的迅速把提水灭火的人拉走,旁边一些拿着水桶水盆来救火的人有些骚动了。  “不让我们救火,为什么还不让我们救人?”人群中一个大妈问道,当兵的一言不发,只是阻挡着人群。一个警察过来劝大家稍安勿躁,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这时,那个看似烧焦的人影却从地上颤颤悠悠的爬了起来,平举双手,像极了电影里的僵尸。  “鬼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四散。一个警察双手握枪瞄准了焦尸的头部,群众一阵恐慌,但是那些处理此事的武警,警察,白大褂却是一脸淡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言良和闻仇边往家赶,一边想着。后面跟着小黄,像失了魂似的。  地毯、办公桌、屋顶上明亮的大灯,一个中年人从看着书架上的书,《从政须知》、《桑兰齐人文志》、《厚黑学》、《三国志》、《毛主席诗选》…。中年人的眼光从书架扫过,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色西裤的老者,他的头发似乎染过,没有一丝白发,但是满脸的褶子出卖了他的年龄。老者是桑兰齐的市长王利民,就快退休了,将要接替他的是一个更加年轻的后辈,但不是他眼前的这位。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王利民颓废的问着面前的中年人,或者对他来说是年轻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书架上那套三国我要了,如果你熬不过今晚的话。”中年人自顾自的说道,没答复王利民。  “你想要,现在就可以拿去!”王利民眼角抽动了下。  “我不想欠死人的情。”中年人名叫张海昌,是邻城博拉克孜洲的‘幸存者’,曾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敢同眼前的老者如此说话,现在的他虽然在老者面前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但他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的冲动,或者说感受。张海昌只是看着书架前,细细的看着老市长的收藏。  “不要以为上级派你来协助工作,你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两人间沉闷的气氛逼的王利民心头火起,他怒道。  “耀武扬威?哼!我倒是希望没有发生这些烂事,这样的话…”张海昌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轻轻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表带。“现在的我,应该是躺在家里的床上抱着妻儿睡大觉,而不是等着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听到这些话,王利民颓丧的坐在椅子上:“我还想着桑兰齐为我送终,没想到啊,我却这里为桑兰齐送终啊。”张海昌回头看了一眼王利民:“我的建议是,你现在回家去陪陪家人孩子,这样无论明天你是生是死,都不会有太多遗憾。”  “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群众?”  “告诉他们么,这种事已经试过了,人们会躲起来、会恐慌、会逃跑、会暴乱,谁知道危险就藏在空气中,怎么躲也躲不掉,怎么逃也逃不走。”张海昌又转过了身去,背对着王利民继续看着书架。  “而且这样做以后,为疫情后的城市清理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到时候,谁知道什么阴暗角落里藏着怪物。”淡然的语气,淡淡的回答。  王利民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脸坚毅而语气淡然的年轻人,又想起几个月前访问博拉克孜洲时那个一脸诚惶诚恐的张海昌,心中有些发寒。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看了看张海昌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身出门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张海昌的手机响起,铃声是似乎是自己录的,里面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喊着:爸爸接电话,妈妈接电话。张海昌拿起手机听完里面的汇报说道:“宣布戒严。”  言良和闻仇跑到家门口,转头发现小黄跟在后面。  “你不回你自己家跟着我们干什么?”闻仇纳闷的问道。  “我去,你们不会这么不厚道吧,我家那地方现在烟雾弥漫的,又闹鬼,我回的去吗我?”小黄一脸尴尬的说。  “那好,不过你单身汉一个只能睡客厅了。”言良很不厚道的说。  三人上楼,刘阿姨估计是听到了脚步声,开门一看是言良便问道:“小言啊,你赵叔之前出门找他侄子去了,你瞧见了么。”  “哦,瞧见了,我们一块儿过去的,刘阿姨放心,赵叔叔一身武艺,只要他不耍流氓,没人敢对他流氓的。”言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捂嘴巴。  刘阿姨听他说的幽默,展颜一笑:“熊孩子,乱说话。”数落了言良一句便关上了房门。  到了四楼,言良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往里一看,又退了出来,关上了门。闻仇和小黄一脸疑问的看着言良。只见言良朝屋里喊着:“我们回来了,你们穿好衣服,我们有客人。”  “呀,等一等。”是骆雯的声音。  “喂,你别抢我的穿啊。”陆佳的声音传来。  “这是你家,你再找两件自己套上嘛,我不是出门没带衣服嘛。”骆雯埋怨着。  “她们在干吗?”小黄一张八婆脸带着淫相,言良和闻仇转头瞪着他,小黄马上住了嘴。  “谁让你非要试一试闻仇的忠…唔…。”  “言良都回来了,闻仇肯定也在门外呢,别让他听见了。”骆雯捂住了陆佳的嘴,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婆你说吧,我不在。”闻仇这二货喊了一句,里面彻底没有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陆佳的声音传来:“我们好了,你们进来吧。”言良打开门探头往里面望了望。  “看什么呢,进自己家都跟做贼似的。”陆佳红着脸说。  言良囧着眉毛看着陆佳:“你们呀,还跟小孩在似的在屋里这么闹。”  “两位美女姐姐好,本人黄立山,大家都叫我小黄。”小黄探头进来装着乖巧打招呼,他天生面相显小,乍一看像个高中生似的。  “别被他骗了,这货已经快奔四了。”闻仇看不下去,搭了一句。  “别瞎说,我今年年底才二十八。”小黄的回答倒是吸引了两女,上来就问小黄是怎么保养的,看着像十八似的,小黄一阵得瑟下,言良家顿时成了戏园子。  言良有些看不下去了,凑到小黄耳边说:“这个家到底还是我做主的,你如果想今晚睡门外的话,你就继续说。”小黄看了看言良,又看了看双眼快冒出火来的闻仇,立马住了嘴。  两女还在聊着,“小黄蛮可爱的,还记我家邻居家里的那个小黄么?他们有点像也。”陆佳拉着骆雯的衣角。  “是呢,是呢,很像。”骆雯点着头。黄立行又忍不住两女身边蹭。  “可惜小黄吃了死老鼠死了,好可怜。”陆佳皱着眉头说道,黄立行的身体顿时石化了,下巴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两女的话题继续着,言良和闻仇将两女推进了卧房,客厅总算安静了些。人形小黄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言良从柜子里抽出一张毯子铺在地上,毯子很大,够三个人睡的。骆雯看样子已经收服了陆佳,今夜两女估计要唠嗑到天亮,言良和闻仇自然不会一起睡在客房,那就真有‘搅’基嫌疑了,三人决定睡客厅,闻胖子占地广睡沙发,言良和小黄睡地铺。  三人铺床间,小黄说起了省外的一些传闻。他说这些天电视上播的新闻都是事先录制好的,天天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条,事实上外边的世界和世界末日没什么两样,所谓非洲的狂犬病其实并不是起源于非洲的,而且那也不是狂犬病,更像是电影里的把人变成僵尸的病毒。  言良和闻仇自然不会信,齐说小黄吹牛扯犊子。小黄辩解着说开始他也不信,但是今天火场里冲出来的那个‘东西’,而且当兵的二话不说就开了枪,中了枪过一会儿又爬起来,看了这些,传言就有些让人不得不信了。  “你那朋友还说了些什么?”言良问道。  “我这几天给那家伙打电话都没人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黄摸出手机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三人聊着,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怎么的,三人没说几句话就觉得口很渴。言良从冰箱里拿了三惯啤酒,陆佳也踢啦着拖鞋出了卧室拿了两个杯子。看见言良,趁没人注意,隔空给言良送了个香吻,又把暖瓶提进了卧室。  啤酒和水很快喝完了,五人还是觉得渴,似乎都得了重感冒,但是都没有鼻塞的症状,只是头疼发热。小黄乌鸦嘴说道:“不会是哪个什么狂犬病传到我们这里了吧。”“电影了看疯了吧你,估计也就是流行性感冒。”闻仇摸了摸脑门上的汗,骆雯穿着陆佳的睡衣要喝水,要喝凉的,陆佳也在卧室里喊着言良。  言良从地上撑起来,看见骆雯打开自来水龙头就要把嘴凑上去。言良一把拉住骆雯,从冰箱里给她拿了两罐瓶酒让她拿进卧室,又把烧水壶加满水放在灶上烧着。言良也感觉有些疲乏,闻仇和小黄还在哪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言良烧好水,泡了一壶茶,又拿了三个杯子去客厅。闻仇和小黄口正感觉口干的冒火,抢着茶壶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喝都被烫了舌头。  陆佳和骆雯两人互相扶着摇摇晃晃走出卧室,陆佳看见言良正在倒茶,虚弱的说:“老公,还有啤酒么,我们好渴啊,没有我们直接喝自来水算了。”两女喝的有点晕,脸上都带着酒韵。  言良打开冰箱看了看,还有些雪碧、可乐。转念一想,女人病了喝冷东西不好。就拉着陆佳给她倒了杯热茶,陆佳正搂着骆雯的脖子,她也不松开,连着骆雯一起扯了过来。言良正准备给骆雯也倒一杯,骆雯看见闻胖子正朝着自己茶杯吹风,抬手抢了他的茶杯又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还是感觉水有些烫,闹着要喝凉水,但是自己又不想再动弹了。言良也很渴,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茶,看见陆佳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就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  陆佳懒得抬手去接,对言良撅了撅的嘴唇。言良拿起茶杯一点点的像陆佳嘴里倒。陆佳咽下茶水,皱着眉头喊了声“烫。”翘着嘴巴还要,言良抿了一小口茶水渡进陆佳嘴里,陆佳舒展了眉头咽了下去。  “我靠,都这样了,你们还在那秀亲密啊。”小黄抱着自己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正看见言良的动作,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骆雯倒是从善如流,也给闻仇来了一口。言良看再这样下去,气氛就有些诡异了。用力爬起身从厨房里找了四个勺来,分了下去。言良细细一想,觉得这一壶茶水不够喝的,于是就又在灶上放了一壶水烧着。  
    “亲爱的,你出来吧,大家都等着呢。”闻仇抱着肚子敲着门,一旁的小黄眼泪汪汪的看着闻仇,站在后面的陆佳和言良也是一脸焦急。  “别吵!我刚有点睡意,都给你搅了。”骆雯大声回道,但是声音听起来却是有气无力的。  “老婆,你行行好吧,我憋不住了。”胖子的脸都紫了。  “哎呀,老公我没力气提裤子了。”骆雯还是不愿出来。  “放屁,你刚才穿的裙子,再不出来我就冲进来了。”陆佳也是一脸焦急,急吼吼的喊着。  “我是说内裤。”骆雯回道。  “我带你来的时候你就没穿好吧,姑奶奶。”闻仇顾不了那么多了,小黄急的直跺脚,八卦都顾不上记了。  “急什么急,上个厕所都不让人安生。”骆雯一脸轻松,嘴上抱怨着打开了厕所门。  闻仇立马冲了进去,小黄跟在后面,闻仇朝后喊了句:“排队。”  小黄听了这话都快绝望了,泪流满面的对闻仇喊了句:“哥!”  “排个毛,一起。”言良在后面一把将两人推了进去,自己在后面掩上了门。  三个大男人围着马桶,言良边松裤子边说:“先说好,谁洒外边了,我就把谁拉黑!”  “我也是!”门外陆佳接了句。  “不光拉黑,还要剥夺厕所使用权!”外边的骆雯也插了一句。  厕所里另外两个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哗啦啦的水声从厕所中传来,声音很长很长。  “三个大男人的屁股挤在一个马桶上,想想都恶心。”骆雯在门外厌恶的说道。  陆佳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狠狠的摇了摇头,要把这个画面甩出脑袋。拉了拉骆雯的衣角对她悄悄说:“男人好像是站着的吧。”  “是么?呀,我忘了。”骆雯尴尬的挠了挠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怎么还没完啊,男人不是都很快的么。”陆佳在外边抱着肚子,看着骆雯喝水,嘴上又渴,心里纠结着到底先喝水还是去上厕所。  哗啦啦的声音终于停了,门打开,三个大男人同时松了口气。陆佳迅速挤了进去,把走在最后的闻仇推了出来,关上了门。  几人轮番上阵,言良抽空往茶水里加了些盐,几人这么折腾下才没有虚脱。但都还是觉得渴,灶上的烧水壶不停的烧着开水,茶壶里的茶水喝光又被添满,茶叶都换了好几次。  言良心里觉得这样的感冒也太不正常了,不是会是其他什么病吧。摸了摸下巴下的扁桃体――肿了,肿的很大。照了照镜子,两个腮帮子都有点鼓了,再这么喝下去,估计要变成豚鼠了。看了看客厅了虚脱的四人,言良两个眼皮也是直打架。浑身又乏又渴。  小黄,已经有些崩溃了,有气无力的用双手举起水杯往嘴里送。陆佳和骆雯两人如同梦游般喝着水,闻仇还在厕所,那货不是在厕所睡着了吧。言良扶着墙走到厕所门前敲了敲,闻仇回应在蹲大,言良没好气的笑了笑。  “老公,我好饿啊。”陆佳看着言良,声音呢喃。她不是在说梦话,也不是在撒娇,而是她实在没有力气,连水杯都有些拿不稳了。  陆佳旁边的骆雯也是一脸憔悴的望着言良。言良深吸了一口,强撑起身体,爬到冰箱前扶着冰箱站起来,从里面翻出了陆佳平时最爱吃的薯片和锅巴,还有超市里顺手买的两盒老婆饼。心里感叹着自己太有先见之名了,摇摇晃晃的来到沙发旁,将食物放在桌子上。  让言良没想到的是,先出手的不是骆雯也不是陆佳。而是一旁看样子随时都会归西的小黄,这货一把抓住一盒三下五除二将盒子用牙咬开,塞了块老婆饼在嘴里,然后深深的喘了口气,似乎在吃着人间美味。闻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厕所爬了出来,从小黄手中抢了块饼,嘴里还抱怨着小黄不讲文明,把饼盒上咬的全是口水,一边抱怨一边把老婆饼送进嘴里。  言良虽然也饿了,但还不到小黄闻仇他们的程度。等陆佳和骆雯拿出袋子里的锅巴和薯片后,言良拿起剩下的那盒老婆饼,用力的撕着包装盒。  两分钟过后,言良开始有些佩服小黄的先见之名了。因为言良耗尽全身力气,那老婆饼塑料包装盒是纹丝不动,无奈只能用牙咬了。正当言良将辛苦的回报往嘴里放时,正好看见陆佳抱着薯片包看着自己,满眼的绝望和期待。言良又拿出一块老婆饼,准备给陆佳,但是发现这饼对于陆佳的嘴来说过于大了。他用力将酥软的老婆饼分成两半,一半放进了陆佳嘴里,一半丢进了张嘴等了半天的骆雯嘴里。  “你老公还不错。”骆雯满嘴包着东西嘟嘟囔囔的对陆佳说。  陆佳从薯片袋里摸出一片送进嘴里,听到这话,得意的点了点头,薯片包的一角印着言良的牙印。此时的言良正努力的要将锅巴包装袋咬开:鬼养的!这包装纸怎么那么难撕。言良心里咒骂着。  五人折腾到后半夜,无端口渴的毛病总算得到了些缓解。奇怪是大家身体疲乏,却都没有睡意,骆雯指挥离电视最近的闻仇打开电视,陆佳在卫星电视频道找到了《飘零》的录像。两女津津有味的看着。三个男人被动的灌着耳音,五人嘴里都没停下,不停的得往嘴里填着东西。  很快,前天言良和陆佳在超市的大采购都被五人给消灭了,冰箱里还剩下些生鲜食品,但是谁也没有那个力气去烹饪了。期间五人又轮番上了次厕所,这喝完了吃,吃完了拉,五人都成了直肠子了,最不受待见的小黄被挡在了厕所外,向着厕所中的闻仇乞求。这次是言良有预感,就先上了厕所。等言良出来时,四个人的眼睛都青了,陆佳和骆雯同时挤了进去,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解决的,接着是闻仇,最后是苦逼的小黄。  小黄发了一番誓言后,闻仇终于出来了。两女又闹着肚子饿了,言良向窗外看去,发现对面楼下的通宵营业超市已经关了灯,今晚似乎没有开张。言良没有办法,只好拉着闻仇到厨房,自己从冰箱里把那些生肉和菜给拿了出来。闻仇坐在厨房的地板砖上看着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言良有气无动力的问道:“大哥你干嘛,我可是没力气做饭了。”  言良哪管他喊累,掏出肉和菜放在砧板上一阵乱剁,菜和肉是大的大,小的小混在一起。言良看了看,又把那些大的实在看不下去的肉块用力切了切,整个人已经是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了。闻仇挣扎了半天,扶着灶台终于爬了起来。言良匀了匀气,让胖子把这一锅给炖了。言良不会做菜,胖子对做大杂烩却是很有天赋,这是现在能做的最省力气的饭了。  闻仇看了看这一砧板大小不一的菜片和肉块,脸皮抖了抖看向言良。言良有气无力的回道:“要不你来。”要是平时言良前面还得加一句‘你大爷的’。可惜今天言良实在有些精疲力尽了。  闻仇虽然看不过眼,但也没有多的力气去拾掇了。慢慢的在锅里添了水,将砧板上一啪啦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倒进了锅里,又颤悠悠的在灶台上拿起调料和盐,往里面一点点的倒着。言良看着闻仇颤抖的手,心里有些紧张。这货要是拿不稳,盐瓶掉下去就有的瞧了。  好在闻仇没有砸了招牌,意外没有发生。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冒着香气,胖子从厨房出来又上了次厕所,说是上次问题只解决一半就被小黄这孙子给闹出来了。小黄坐在毯子上安静的看着电视剧,之前因为和两女点评泄露了剧情,脑门上被骆雯砸了一遥控器。言良有些惊讶,骆雯现在虚成这样,扔遥控板还扔的那么准。  闻仇好不容易从厕所出来了,身上带着厕所味,似乎已经和厕所融为一体,达到了‘人厕合一’的境界。骆雯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问闻仇大杂烩什么时候好,这丫头神经也够大条的,一边闻着厕所味,一边问着吃的什么时候做好。  闻仇知道言良的‘刀功’,那么大块的肉怎么说也还得炖上大半个小时。两女抱着抱枕喊着饿,言良闻仇是一阵头大。小黄却是捂着脑门十分专注的看着电视,眼睛眨都不眨。  这时,电视剧中间穿插了一段通缉令,这个通缉令言良和闻仇都看过,就是关云和唐姓女孩的那条通缉令。  “这两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小黄嘴里说着,或许是饿的了,说话声音不大。  言良也在看着通缉令,看着照片上关云那张刚毅而冷漠的脸。  “你说什么?”闻仇听见了小黄的嘟囔。  “我说我见过他们。”小黄鼓起力气说话,声音又大了些。  言良和闻仇又仔细看了看通缉令,和关云一起被通缉的女孩叫唐笑依,扎着马尾,二十岁出头,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与关云的坚毅冷漠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你说这个两人是走在一起的?就在桑兰齐?”言良问道。  “恩,就在桑兰齐,就是几个小时前,我们回来的时候。”小黄扣了扣脑袋。  哥们儿,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言良看着照片心中默默的问着。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个满面脏污的女孩在河边捧水洗着脸,旁边一个一米九零,穿着一条略短的牛仔裤,蓝色T恤的大汉在旁边站的笔直,双目四处观望着,如同一个站岗放哨的士兵。  “关大哥,为什么我们每经过一个城市,那个城市就会出现那些‘东西’,难道病毒是我们带来的么。”女孩洗去脸上的脏污,露出洁白的肤色,在晨曦中泛着光。  “不是,我们晚了病毒6个小时,是风带过来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关云看着唐笑依的俏脸,冷峻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暖色。  “笑依,我们该走了。”关云看了看表,对着还在擦脸的唐笑依说道,上前将唐笑依轻松背起,纵身一跃到了小河的对岸,小河足有四米多宽,普通人加上助跑要越过去也有些困难,而这却难不倒关云,对他来说似乎微不足道。  大杂烩终于好了,一人盛了一碗。五人只有四个勺,言良和陆佳只能共用一个。骆雯和闻仇看着言良夫妇秀亲密,自是不甘示弱,也把一个勺放在一边,两人共用一个起来。  小黄虽然不高,但是脸长的好,又能说会道,桃花一直很旺。他现在却是孤家寡人一个,看着两对情侣如此这般,心里默默的诅咒着,同时又暗恨自己太花心。他嘴里嚼着一大块肉,半天没有咽下去,心里估摸着该从自己的姑娘们中选择谁。  五人吃完饭,天已经亮透了。几人关了电视和灯,小黄说要把昨晚的觉补补,就躺在地铺上那么睡了。陆佳和骆雯体力已经恢复了些,正在收拾桌子。闻仇还是有点虚,躺在了沙发上。  言良出了门,对门家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咚咚的不知道在用什么东西撞着墙。言良下了楼想找个超市采购些东西,可是小区内外都安安静静的,路上一辆车一个行人都没有。超市倒是开了一家,老板娘眼睛里挂着血丝,似乎是一夜没睡,不停的打着哈欠。  言良在超市里转了一圈,啤酒、饮料、干果、零食乱七八糟买了一大袋,老板娘一边刷着货物一边好奇的看了言良。  “家里来了客人,消耗比较大,呵呵。”言良干笑了一下,老板娘点了点了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对着言良也笑了笑。  穿过大街,进小区,言良仍旧没有看见一个人,一辆移动的车。似乎整个桑兰齐都在睡懒觉,除了那个满眼血丝的阿姨。  
    言良在小区里走着,这时一声尖叫传来,女人喊叫的声音在小区的楼群中回荡着。言良听不清那女声喊的是什么,估摸着是夫妻在吵架。心里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早点回去收拾收拾,再晚上班就该迟到了。  回到自家楼下上楼,二楼的刘阿姨正在敲她家对面的门:“对门的!别敲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她这一敲,门里敲击的声音果然停了,还挺管用。  刘阿姨转头看见言良正提着一大包东西上楼,面色苍白的向言良打了个招呼:“小言啊,这么早出门买东西啊。”“是啊,刘阿姨,对了,赵老昨晚回来了么。”言良回问。  “回是回来了。”刘阿姨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他那个侄子偷偷到加油站工作,昨晚爆炸…”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言良想上前安慰,但也不知说什么好。刘阿姨哭着说:“以前老觉的那孩子不懂事,到处惹麻烦,到加油站工作也不给家里说一声,加油站苦啊,听说冬天里加油人多,风雪里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啊,你赵叔难过的一宿没睡,这刚躺下,对门又在敲墙。”刘阿姨越说越伤心,言良小心安慰着,轻拍着刘阿姨的背,将刘阿姨送回去,叹息着摇了摇头。  上到四楼,正要准备开门。听见自家对门还在敲,听了刘阿姨的事心里本就有些郁闷,转身按了门铃骂道:“对门的,别敲了,敲你妹啊。”声音果然停了,言良感觉舒服了很多。  回到家,那四个货都睡了,骆雯霸占了言良的位置,抱着陆佳在卧室,胖子在沙发上打着呼噜,小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铺上,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位置。言良放下东西,感觉自己也累的不行,给boss打电话想请个假,可惜电话拨过去没人接。  假看来是请不到了,只好抬起屁股上班,撑过今天,晚上再好好补一补。下楼走到公交车站,空荡荡的公交车站一个人都没有。再望了望路两头,连公交车影子都没。  “什么情况?”言良心里纳闷着。  今天就上最后一天班,明天开始就是婚假了。言良的boss名叫方向,很好记的名字,人还算厚道,给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带薪假。对于这么厚道的老板,自己不能不厚道。公司不远,就一站路的距离。既然看样子等不到公交车,那就只好走路了。  当然,方向也不是真厚道。言良是他的秘书,是老板娘选的。这个秘书的工作,就不是那么单纯了。方向平时是把言良当小弟带的,吃饭应酬什么的都不落下。至于老板娘吩咐的那层工作,方向也问过言良,言良看着他笑而不答。言良是个实诚人,实诚人办实诚事,这是方向喜欢带着言良的原因,现在却是老婆给他的枷锁。听到言良要结婚了,要走进“爱情坟墓”的人自然会很快成为方向的‘同道’中人。身边多一个同道,方向是十分赞同的,福利假期照着最高的发,同时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  路途不远,言良现在是又累又倦。四周诡异的安静,言良也发现了,但是浑身乏力的他也没有往深的想。到了办公楼下,言良也许是过了疲乏阶段,精神好了些。办公楼下的门卫不知道哪去了,大门开着,大厅里也看不到人。坐电梯到公司的那一层,开门进去,言良又看了看表,九点半了。看来今天大家是集体没来,难道是集体放假?为什么我不知道。言良心里纳闷着,去敲方向的办公室,依旧没人。  言良锁上办公室,下楼看见门卫在楼前花坛里的花发呆。这是今天他出门见到的第二个人,想上前打个招呼似乎有点指责别人玩忽职守的嫌疑,还是算了。言良转身离去,想去找方向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就算公司光张也得打个招呼吧,昨天还好好的。方向一家算是言良在这座城市的一个奇遇,因为方向的妻子叫言露,当然她和言良并没有什么亲缘关系。只是言姓的人不多,言露得知老公的有个小弟与自己同姓,起了好奇心,接触几次觉得言良小朋友人品还不错,便认了干姐弟,对言良也是颇多照顾,对这一点言良心里一直很感激。  方向家不远,就在里办公楼不远的一个高层上。言良看了一眼门卫咳嗽了一声,转身朝方向家走去。这时言良身后却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很急促。言良转身一看,门卫正朝自己冲过来,就像是一头捕猎的野兽,眼中白多黑少却闪着贪婪的光。  言良还没有分辨出门卫的意图,只见他离自己那么近还没有减速停下的意思,正要朝自己扑过来。言良一个侧身闪过了门卫的扑击,后背汗毛炸立,出了一身冷汗。门卫没有扑中言良,一下摔趴在地上,又立刻趴起来,他的手蹭破了皮,手上地上全是血迹。门卫却是不管不顾的朝言良冲来。  “你疯了!”言良边退边喊。  门卫毫无反应,仍是不管不顾的朝言良抓来。言良左闪右避,嘴里不停骂着,心里有些摸不着底了。门卫这反应像极了电影里的僵尸,可是尼玛僵尸哪有这么快的。门卫的每一次扑击都是是全速向言良扑来,不知疲倦。言良着实有些累了,喘着粗气看了看背后的光滑的大理石墙面,墙面上映照着言良的脸,脸上惊慌的神色让自己看着都有些羞愧。“娘的,我一大老爷们怕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言良心里想着。  这时,门卫又扑了过来,言良转向闪躲,门卫一头撞在墙上,手脚不断抽搐着,没有再爬起来。一丝阴影袭上心头:“今天不会就是世界末日了吧,我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啊,王八蛋!”言良在心里喊着。  言良收拾心情给家里打了,闻仇接的,言良刚一出声,闻仇就一副与言良深仇大恨的口气骂着言良搅了他的好梦,接着挂了电话。言良心里算是定了下来,家里应该没事。  接着言良想起了方向和言露,去不不去看他们,这是个问题。如果他们都变成了门卫那样,那估计自己这百十来斤就得撂那儿了。思前想后,觉得有恩不报不是爷们所为,大不了人死鸟朝天。  言良在门卫室找了根电棍就朝着方向家走去,街道上一如既往的安静,方向家高层进门密码言良还记得,输了密码才发现自己没钥匙。方向口中骂了句,有在门口找石头,想把门上的玻璃砸开,里面的把手是可以直接开门的。  台阶旁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有个塑料盒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言良一脚踢过去,塑料盒子被言良踢到一边,叮铃一声,一把钥匙从盒子中甩了出来,言良捡起钥匙试了试,门开了。  进了电梯,按下十六楼,电梯启动声很安静。到了十六楼,上面有七家住户,左边第二家是方向家。门虚掩着,推开门,屋中一片狼藉,地面有些血迹,言良心想要糟。小心翼翼的进门,言良四处看着,这个屋子中唯一一片干净的地方就只有客厅中间的圆桌了,圆桌旁一个欧式靠背椅上挂着根绳子,似乎用来捆过什么。圆桌上面端正的摆着一台DV机,似乎是故意放在那里等着来人打开。言良在屋中转了一圈,没看见方向和言露。家里不像是遭了贼,言露的珍珠项链就摆在床头柜上闪着光。言良拿起DV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DV机没电了,言良从书房找来电源打开接上。画面中,方向坐在一片狼藉的屋中搓着带血的毛巾,言露被固定在一个椅子,额头上贴着一个大块的创可贴,血还在往外渗着。方向拧干了毛巾,不顾上面未洗掉的血迹又擦了擦自己脸,他转头似乎看见言露手上有些污渍,又用毛巾细细的擦了擦。言露的手攥得很紧,方向好不容易掰开,用毛巾擦了一下言露的手心。方向擦干净言露的手后,站起来松了口气说道:“露露,我们要一起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走。”他看见言露脑门上的血又渗了出来,拿起毛巾擦了下。言露满脸的疯狂,扭曲着嘴巴一张一合想要咬方向,方向却浑然未觉,只是在认真的给她擦脸。  看着言露一切都干净了,方向转头看向DV机,脸上带着让言良有些恐惧的平静说:“我不知道谁会得到这个DV,也许这个机器会永远的放在这里,如果你拿到也算是我们之间有缘。”说着,方向转头看向身后的言露,苦笑着转头看向镜头。“这个时候,我怎么想起了言良那小子,他是不是还活着都难说,呵呵,如果你是言良,不管你是不是,如果你遇到我们的女儿方露露。”说着他拿起了一张照片,方露言良见过,照片上的是她的近照,穿着碎花裙,一副可爱摸样。  “请告诉她,我们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方向说完将DV机放在桌上对着阳台,镜头边角里,方向解开了捆在椅子上的言露,被释放的言露跃起一口咬住方向的脖子,血液很快染满了方向白色的衬衣,方向忍着剧痛抱起言露走向阳台,背影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晨光中,方向抱着言露从阳台上跳下,然后一切都定格在那空荡荡的阳台上。  看到这里,言良的眼泪已经挂满了脸颊,胸口就像是被巨石砸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言良站起身走到阳台看下,楼下两个人影躺在那里,手牵着手。  言良抹了抹眼泪,在方向家的衣柜中翻出两条床单,方向的登山包也被言良翻了出来。登山包外边还挂着一把工兵铲,言良背起登山包,抱着床单,抽出工兵铲出了方向家的门。他今天穿的是一双运动鞋,鞋面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摩擦发出‘刺溜’的一声。其余的六家房门同时被敲击起来,咚咚咚的像是在一起打着鼓。  言良走到电梯口,按下一楼,电梯门哗的一声打开,敲门声越来越大了。言良也不转头,抱着东西进了电梯下楼。出了大楼,言良朝楼的背面走去,方向和言露静静的躺在那里,惨不忍睹。言良眼睛有些泛红,他将两张床单一边铺了一张,准备把两人裹起来,床单就算是他们的裹尸布了。但当他想把两人分开时,发现两人手抓的太紧了。言良只好把两人包裹在一起,又用工兵铲在旁边草地上挖起了坑。坑没挖多深,就见了石头,很难刨,言良手上起了水泡也没挖到他预想的深度。言良实在没有力气挖了,只能将两人的尸体放下去埋掉后,在坟堆上多加了些土。言良怕风吹雨淋的,坟上的那些土会被弄没了,以后如果还有以后的话,回来会找不到。言良四处转了转,搬来一些石块和水泥板垒在坟上,又仔细看了看四周的地标,用心记住,就背起登山包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张海昌坐在椅子上翻动着王利民的精装《三国志》,他看的很仔细,一页一页的轻轻翻动着。按照约定,这套书已经属于他了。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累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抬手看了下时间——中午一点四十,离昨晚加油站爆炸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按照之前疫情爆发的数据统计来看,桑兰齐已经死了。  门口一个满面油灰的士兵站在那里等待着命令,张海昌合上书将其塞进那套精装《三国志》的书盒中,然后将整套书抱起。旁边的士兵想上来帮忙,被他抬手制止。  “发布幸存者召集信息吧。”张海昌抱起书转头向那个士兵吩咐了一声,抬脚走出了市长办公室大门。这种事情在这一周里他已经经历了不下三次,麻木是他现在心态的最好形容词。  士兵没有多说话,只是转头打开了一个仪器。这架仪器可以在有电的情况持续在广播上发报幸存者召集令,两种电源接入。正常情况下,这座城市的电力会再一周内停止供应,虽然发电站已经是由电脑控制发电了,但是一些简单的机械故障还是需要人工维护。运气好的情况下,发电厂可以持续供电半个月甚至一个月。运气一般的话,在没有人维护的情况下,就只有一周。电厂供电停止后,发报仪器的备用电源启用,它能够持续三个月的不间断播报。三个月后的事情,就说不准了。  张海昌的车队在城市中行进着,三辆解放跟在一辆军用吉普后面,最后那辆解放车顶驾着两个高音喇叭呼喊着幸存者。紧跟在吉普车后面的那辆解放上,五个军人全神戒备着。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使用高音喇叭呼喊最容易招来的不是那些幸存者,而是那些在这场瘟疫中没有活下来的‘死人’。这种行为在那些‘死亡’多日的城市里无异于找死,也只能在这种刚刚发生过瘟疫,‘死者’们都还没有聚集在一起,并且身体都还‘僵硬’的情况下使用。  好在他们的辛苦没有白费,城市绕了一圈后,跟着后面的第二辆解放上已经有了十多名‘乘客’。他们一脸惊恐的询问这些大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兵没有回答他们,只是解放车上副驾驶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不厌其烦的向他们解释着情况。  街边的楼中不时的冲来几个僵尸,士兵们开枪、装弹、警戒、再开枪。解放车中面了一层的子弹壳,随着解放车的摇晃,弹壳哗哗的作响。后面第二辆解放车里的人们都吓糟了,几个男女被吓成了草鸡,窝在车中呜呜的哭,一些人哭喊着要求军车快点带他们离开这里。  “张首长,我们已经绕完一圈了。”旁边的吉普车司机皱着眉头对张海昌说道。  “再绕一圈,再找找。”张海昌看了看表,又看了高悬的太阳吩咐着。  “是。”张海昌显然没有听出司机话里的意思,司机心里叹着倒霉。  言良回到家,对门家开始敲起了门来,咚…咚…咚,一下一下的似乎在用脑袋撞着。听到言良的脚步声,撞击的声音又急促了起来。言良知道门里面是什么东西,没有再敲门开骂。  进了家门,小黄和闻仇正演奏者呼噜二重奏,看了看表快四点了。抬头看见陆佳正眯着眼睛一摇一晃的朝自己走来,言良心里一紧,将从方向家拿来的DV机放在了鞋柜上,一手抓紧了工兵铲,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抬起来。  陆佳抬起双手向着言良扑过来,言良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似乎也被抽了去,工兵铲从他手中落下摔在地上。言良有些绝望看着陆佳带着枕头压痕的脸,心里有些理解了方向的选择。  陆佳扑在言良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言良预想中的撕咬并没有到来,陆佳抱着言良存了存力气喊道:“老公,渴,我要喝水。”言良的力气一下又回到了身上。  “我擦,没天理啊,一醒来就看到你们这样。”小黄的抱怨声传来,他是被工兵铲落地的声音吵醒的。  “恩?怎么了?”胖子被小黄吵醒了,看见陆佳和言良抱在一起,他扶着沙发站起来迷迷瞪瞪的朝着卧室走去,很快卧室里的骆雯就被他骚扰醒了。  四人一番洗漱,言良把昨晚还剩的小半锅大杂烩又加了些水煮了煮。早上在超市没买到馒头和烤饼,五人只好奢侈的就着雪饼喝着杂烩烫。几个人开始抱怨这肉和菜切的不好,大的大,小的小。闻仇一脸无辜的望向言良,言良是真的饿了,不光一天一夜没睡,早上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正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大伙的目光。  吃晚饭,小黄和闻仇正在收拾桌子,哐当的一声从门外传来,似乎是什么铁东西倒在了地上。言良正在给大家说着今天一上午的遭遇,外边声音传来,言良心里知道八成是邻居家里的‘东西’撞开了他自己家的门出来了。本来大家听了言良的话还不太相信,只有陆佳说了句:“老公,你说什么我都信。”让言良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下。  门外的声响停了下,突然言良家的门被敲起来,闻仇正准备开门,被言良一把拉住。言良想从猫眼里看看外边到的是什么情况,但是猫眼里入目的是一片腥红,什么都看不清。闻仇和小黄也挤上来看,看到猫眼里的红色。闻仇对着言良干笑道:“这不会是哪个孙子恶作剧吧。”  言良懒的跟他扯淡,让大家都退后,自己手提着工兵铲打开了门,入目的是一个人形,具体的说就是一个人的躯体但是肩膀上扛着个烂西瓜。  “我七舅佬爷的妈妈呀。”小黄首先炸了毛。  言良虽然早有准备但也看的眼角抽搐,抬手一铲拍过去,烂西瓜是彻底碎了,尸体也倒对门家的门板上。言良又看了看有没有其他威胁,外边貌似安全就关上了门,想着尸体等会再处理。转头看向四人,算了,不提也罢,反正刚才的饭是白吃了。闻着屋子里酸臭的味儿,言良都有点想吐了。  车队行进的第二圈,街上的僵尸明显多了一些,僵尸们手上头上带着血,看样子翻出家门费了他们不少力气。有一些僵尸嘴上也带着血,想来已经有幸存者遇难了。张海昌从倒车镜看着后面的情况:坐在士兵的一号车把车箱尾部的铁门打开了,士兵在用脚往车下扫着子弹壳;二号车上一些人挥着手喊叫着什么,模模糊糊的听到他们喊着我爸爸是…,我家有亲戚在部队是…,我要求你们立即开车离开这里。那个年轻警察解释的满头大汗,一些人开始推搡他。  张海昌心里有些烦躁,拿起对讲机呼叫三号解放车,三号车的司机带着隔音耳麦,听到他的指挥,把车上喇叭的频道切换到吉普车上。  “安静,我的上级并没有要求我要带多少幸存者回去。”张海昌冷酷的声音从喇叭中传来。“说实话,我并不介意把你们现在都丢下车然后离开,所以你们最好现在就祈祷我的心情不会变的更坏,而不是吵得我心烦。”“我会把你话都告诉你的上级领导!”一尖锐的女声喊着。“那我先提前在这里谢谢你了。”张海昌挂了对讲机,三号车切换回频道继续呼喊着幸存者。二号车安静了很多,车队继续行进着。  房间窗户都开,穿堂风吹过,屋子里的空气总算好了些。言良跑进卧房,看着窗外呼吸着新鲜空气。“请幸存者和我们到政府建造的新的生活营地,那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水…”风中传来这样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言良冲回客厅,朝大家喊着:“收拾东西,我们走,快快,应该是救援的人来了。”小黄和闻仇夫妇没什么可拿的,陆佳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言良冲到衣柜前,拿起旅行包往里面快速的塞着衣服,衣架都来不及取。包锁链一拉,扔给闻仇,又冲到门口背起方向的登山包,抄起工兵铲出门。闻仇从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小黄学着闻仇去拿刀,可是就剩一把水果刀了,他把水果刀拿在手里,又抄起砧板旁的擀面杖跟在闻仇后面。言良开门跨过地上的尸体朝后喊着:“胖子断后,小黄居中策应。”闻仇转身走到最后,言良朝三楼走去,这是三楼的两户人家的房门突然被撞开了,屋中冲出四个黑影。  言良看到这里心中叫娘,朝后喊了句:“撤!”五人退回屋内,言良关门时发现五楼也有人影向下走着。砰的一声门又关上,屋中四人望着言良。  “哥们你在闹哪一出啊,刚出门又叫撤。”闻胖子喘着粗气问。  “三楼两家又出来了四个怪物,他们人多力量大,撞开门没耗什么,可不是我家对门那个烂西瓜那么好对付的。”言良回忆着三楼出来的四个人影的样子,眼珠子和公司门卫一样的白多黑少。  “完了,这下我们怎么出去。”小黄蹲在地上念着。  言良走到窗口,看能不能爬下去,却发现风中已经听不到救援的喇叭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四人神色复杂。  “救援的走了,外边听不到声音了。”言良语气带着绝望的说。小黄和闻仇来到窗口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两女抱在一起忍不住啜泣,这时候言良家的房门却咚咚咚的被人敲响了。言良不用想也只门外是什么东西,房门最多阻挡他们一会儿,挡是肯定挡不住的。两女吓得忘了再流眼泪,四个人的目光齐齐的盯着言良。言良起身在登山包里翻出一捆绳子,心里估摸着应该够放到楼下的。转头却看见西边天空的火烧云,天――快要黑了。  闻仇看言良望着窗外发呆,问言良:“怎么了,是绳子不够长么?”  “天快黑了,我们出去了住哪?”言良看向四人问道。  骆雯和陆佳对视了一眼说道:“我们可以去我家,昨天我们那栋楼的人差不多都搬出来住了,楼里应该是空的。”听了这话小黄也是眼中一亮,房门还在被敲着,墙上的水泥已经开始脱落了。  “好,就这么办。”言良拿定主意,把绳子固定好放到楼下,又在登上包里找出了一副防滑手套,想了想又找出了一卷胶带粘在工兵铲上扔到楼下。  “小黄你先下,要是遇到危险,先撑着点,不行就先跑。”言良把手套递给小黄。  小黄接过手套对着言良笑了笑,穿戴好抓着绳子有惊无险的滑了下去。然后言良和闻仇准备把绳子捆在两女身上放下去,结果两个姑奶还穿着拖鞋,没有换鞋,愁的两个爷们青筋直冒。两女换了裤子和鞋后被依次放了下去,好在两女还靠了点谱没有换成高跟鞋,不然言良闻仇就要抓狂了。两女下去后,言良又把早上买的零食,登山包,之前收拾的衣服一股脑的放了下去,下面两女一起收拾着。  小黄在楼下把手套用胶布站在绳子上送上来,闻仇对言良说你先下吧,言良知道闻仇的心思。带上手套,站在窗户上,左腿一勾绳子在腿上打了个活扣,右腿夹着左腿对着闻仇说:“一会儿你这么下,记得手抓稳。”言良跟着方向曾今学过登山,虽然不熟练,但也稳稳的下了楼。  咚咚咚,门外的僵尸还在努力着,水泥渣子掉的越来越多。闻仇学着言良的样下楼,但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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