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唱给亲弟的歌给弟弟唱什么歌

姐弟_弟,你轻点,姐都快被你-搞-死-了、-疾风资料库
姐弟_弟,你轻点,姐都快被你-搞-死-了、
发布时间: 06:27&&&&发布人:
弟,你轻点,姐都快被你-搞-死-了、
威用了两年的时间追到了小婕,其中一个重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婕是大家口中的处子。冰清玉洁,性格善良,也许是爱的深,婕在他眼睛里近乎完美。他不敢要得太多,怕吓到她,虽然每次抱紧婕时呼吸沉重到难以自控,但,他还是忍住。了.,不过他知道,只要他想要,婕不会拒..  婕眼中的威幽默风趣,体贴入微,她尤其喜欢看到他为自己发狂又拼命克制的样子,那种彻头彻尾的满足让她早已决定把自己的第一次一定要让威拥有..  转眼到了大学毕业那天,恋人们默默的流泪或兴奋,威带着婕来到了一家四星级的宾馆,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好,毕业的那天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按着人们的美好发展。二 .  从婕推开浴室门的刹那,威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止了。未干的头发顺着婕娇好的脸颊滴着水珠儿,身体上的周围则绕着一圈白雾,身上的那块浴巾裹着一位少女美好的胴体,婕羞涩的眼神慌乱的看着别处,慢慢的走到床边。  “婕!你真美”  威拉过婕的手到床边,他分明感受到了来自婕的颤抖,那绝对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第一次面对异性的正常反应!想到这儿,威的眼睛有点湿润,他感动这样一个女孩对自己的忠诚!  “你是我的,以后永远都是我的,我向你保证,婕,我要你一辈子,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恩,我知道,威”  婕娇羞的躲进威的怀里```  当婕的喘息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体的颤栗越发的明显,威决定让婕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  “威,会痛对吗?”  “相信威!一点点痛,怕吗?”.  婕看着威深邃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威知道婕攥紧的拳头,轻拧的眉,凌乱的长发,紧咬的双唇,只是为他!威发誓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疼惜这个即将属于自己的女人``三  在威进入婕身体的刹那,他看见了婕脸上闪动的东西——那是婕的眼泪吗?尽管威极其小心,动作极其轻柔,撕心的疼痛仍遍部着婕的全身,婕的眉头似乎拧的更紧了,手指则深深的嵌进床单里,威强忍着那股原始的力量,喘息地说  “婕,很痛对吗?痛的话叫出来?坚持的住吗?今天不做了好吗?”  婕按住起伏不平的胸口,轻轻的说  “威,我要做你的女人!今天,一定要!” ``  细弱游丝的声音却透着惊人的坚强,这句话犹如一粒火种即刻点燃了干柴,无尽的燃烧起来…………  世界为他们静止,时间为他们驻足,于是威用力的挺进,婕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可是她骄傲!成为女人的第一(加校花声呐喊是为了威!所有的第一次都献给了面前的这个男孩,不,是她的男人,眼泪静静的流下来,她分不清那是疼痛的泪还是激动的泪,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随着威的动作越来越快,婕似乎有些适应这节奏,只是还是很疼,很疼…………  当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进身体时,婕看见威无限满足的倒在自己身上,她用细细的手指触碰着威健硕的背,背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还有威的头发好象也湿湿的了,威象孩子般的乖巧,婕感受着身体上的这份重量,虽然很压得让自己呼吸沉重,可是这种真实的拥属感让她沉醉````  当威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的是窗外射进的几缕阳光,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呵呵,婕就是这样,勤劳的处女!哦,不,现在是女人了。``  他起身准备冲进去给婕一个大大的拥抱,突然,一切的动作停止下来,拉开被单的瞬间,床单上好象还是白色?!威即刻睡意全无,似乎从没如此清醒过,连呼吸突然也变得很重,难以明状的紧张让他几乎不敢走到床边,左手拉着被单的一角,眼睛一闭用力扯开被单,威缓缓地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床单的洁白似乎正无情的嘲笑着威!四  威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处女膜不一定一次就会破啊,不一定一次就落红啊,是这样吗?威这样想着想着找回了几丝意识,婕是处子啊,她对自己是绝对忠贞的啊,这个事实怎么可以去怀疑呢,他喃喃的回到床上,蓦地,威从地上捡起床单,静静的点上烟*在床上。  卫生间的门哗的一声被拉开,婕一抬头迎上威的眼睛,只是在烟雾后的那双眼睛此时看来竟有些迷离?  “你醒了啊威?不多睡一会儿吗?我早上很早起来了怕吵到你……”  婕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威的吻粗暴的打住,婕感觉快窒息了,好不容易才透过一口气,婕无比羞涩的说:  “去刷牙啊,不要了吧,人家,人家还有点疼呢” ``  威的嘴角邪邪地一笑,哼,女人,待会看你拿什么装纯情,粗暴的扯开婕的衣服,看见婕雪白的胸口上印着紫色的癍痕,他停顿了一秒!我在干什么?那是昨晚自己的杰作?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又好象坚定了些什么。  婕虽然有些无措,但仍乖顺的任威摆布,反正是威的人了,只要威高兴就好,婕在心理对自己说。可这一次的威好象换了个人,和昨晚那个体贴备至的威截然不同,似乎没有任何前奏就进入,让婕刚刚愈合的痛又似被重新撕开,似乎比昨晚更疼?!完全没有快感,对婕而言是这样,对威来说也是同样,威近乎疯狂的冲击着身下那个柔弱的女子,他只想证明,只想见红…………  威慢慢从婕的身体褪去,这一次没有*倒在婕的胸口,而是直接起身掀开被单,婕抱紧上身惊呼一声“威!你干吗啊?”而眼前的一切却是威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床上躺着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而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下——干干净净!五  婕看着呆滞的威又顺着威的眼神看了下去,突然间她明白了!她明白了威的反常,她读懂了刚才自卫生间出来时看到威的眼神为何迷离?她读懂了威刚才为什么近乎兽性的与自己做爱!那分明是在求证一个答案!看着威手里的被单无力的滑落在地上,婕突然很怕,虽然她不知道在怕什么,婕顾不得羞连忙起身拉着威的手,半跪在床上,把头*在威的胸口,  “威,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我…………相信我,威,你说话,说话好吗?不是说有的女孩子处女膜很有韧性的吗,我们再来一次好吗,威,再来一次好吗?!”  “够了!” ``  威推开婕 ``  “还觉得自己不够*吗?还需要证明什么?我比那个男人差在哪吗?再来一次?哈哈!听见了吗,这是我们纯洁的女神说的话!你犯不着那么心急吧”  此时的威觉得身为男人的尊严被婕践踏的一无是处,被人象猴一样的戏弄!威的声音因为过分激动而有些走音,那张英俊的脸竟有些扭曲,婕惊恐的看着威,眼睛里噙满泪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百口莫辩,低下头承受着威无端的残酷的莫须有的指责!“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泪水,它只会让我觉得肮脏!”  婕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盯着威的嘴唇,她好象第一次认识这样的威,这片唇昨天还在说爱她,昨天还在轻轻的吻她,而现在竟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这是威吗?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我是在做梦吗?真希望这是我做的一个梦,这不是真的!婕努力的甩了甩头,再看向威时,她开始全身发抖,发冷,因为她在威的脸上读出了两个字——绝望!  “威,”  婕的声音轻到连自己好象也听不到了,  “我只想问你,你相信我吗?相信我是处女吗,不,女人,也不是,我……”  婕不知为何自己学会了语无伦次,  “现在我只想问你,之前的那个男人是谁?我讨厌背叛,撒谎的女人更可恶,只要你说实话”  威一大颗的泪滚落了下来,掉在了地毯上,碎开,婕的心也一起沉了下去,  “我没有,真的没有”  婕把手伸向威,她觉得身体在发抖,威的眼神里透着冰冷,婕缩回了手,是的,比起身上的冷威的眼神竟有种彻骨的寒!六  威身上散发的那种寒意霎时间冻住了婕的灵魂!在停顿了几秒后,婕静静的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慢慢的穿上,威默默的注视着婕,直至婕准备开门离开,婕转身关上房门时深深地看了威一眼,这是威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饱含着深切哀怨的眼神!``  嘭!  禁闭的门隔绝了一对相恋的人儿!残留着两人昨夜疯狂的房间,仿佛见证了一对恋人的分离………………  威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真的喝多了,要不怎么会回忆起两年前和婕的这段往事,他使劲儿的甩了下头,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想什么!可是心灵深处的那个名字却并没因为时间的推移变的模糊,反而随着自己的成熟越发的清晰。  不知道你还过的好吗?婕?你现在会在哪?  自两年前的那天早上婕离开房间后就失去了她所有的联系,威没有主动去找过婕,她的消息都是从周围朋友那里断断续续听来的:有人说她去了英国留学,也有人说她母亲帮她找了一个有钱的新加坡老板,她做了富太太,还与人说她得了失心疯,被送出国治病。威希望如果这些传说中有一个是真的,他希望是第一个!那个晚上的事情威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他希望成为和婕之间永远的秘密。  熟识他俩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婕不告而别甚至连威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但从威的颓废和沉默已经让人猜到了八九分。  这两年来,威拼命的工作,尽量不去碰触那个敏感的名字,因为每次只要想到他的心都会很疼很疼,甚至比当年没有看见床单上的落红还疼,今天是这么久以来威第一次允许自己恣意的去想婕,眼前越来越模糊,鼻子也会酸?原来男人也会掉眼泪,眼前浮现出婕的脸庞,她害羞的眼睛,说话时慌乱的眼神,还有,还有她温柔的声音,婕,我好想你!我好痛恨那天的自己!真的,我知错了,我终于明白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什么见鬼的处女,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愚蠢的决定,婕,如果你想用两年的时间惩罚我,真的!可以了吗,我知道错了!求你回来吧,让我再看看你,再抱抱你,再吻你一次,再说爱你!  婕—— ``  威的眼泪簌簌的落在酒杯里,在小雅酒吧昏暗的一角,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男人的心碎的垂泣…….七  威跌跌撞撞的付清帐单走出酒吧时已是凌晨1点半,外面下着大雨,清冷的空气让威清醒很多,沿着忽明忽暗的街灯,威深深浅浅的走着:记得婕最喜欢下雨的天气,她喜欢用手接着雨滴把玩,并顽皮的转着雨伞扬起水花,那时婕象极了水中的仙子!  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以至于没看见路口的红灯径直走了过去,突然,一道刺眼的车灯照的威睁不开眼睛,威眯起了眼睛打算看清是怎么回事,鼓噪耳膜的刹车声嘎然而止,滑湿的路面还是汽车滑出几米,汽车在距离威不到1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好险!威的酒醒了大半,他眯着眼盯着车的前窗“喂!你会不会开车,我说你能不能先把车灯关掉!”  车灯熄了,四周一阵寂静,只有雨的声音。威奇怪车上的人为什么半天没动静?正当他准备拉开车门看个究竟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香气,这是CD的毒药,威知道用这种香水的女人年龄都不算小,可刚一抬头他立刻楞住了——  “婕!真的是你吗?是我啊,我是威啊,你不认识了吗?真不敢相信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你,这两年你去哪了,还是不仍不肯原谅我?知道吗,婕!我爱你!我爱你!我错了!真的错了!原谅我好吗?婕,两年来我没有一分钟停止想念你!婕!”  威伸出手想抱着婕,被婕轻轻的闪开, ``  “没撞到你吧” ``  婕的声音里透着冰凉毫无感情,顿时浇息了威一半的激动,  “上车说吧,外面雨大”  威看着转身上车的婕油然生出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一样的脸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却是那颗冷漠的心。  车里放着《ENIGMA2》诡异的音乐让威觉得十分不舒服,一时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你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医院?我可以送你去”  婕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没事,婕,你这两年去哪了?” ``  “………………”  “婕,我刚才可能情绪有点激动,不过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婕,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  “是啊,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当年我太幼稚了!可是你在那天就失去联系了,连改过的机会都不想给我吗?这么久以来我真的明白了,我爱的是你的人,真的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说着威握上了婕的手,婕没有挣脱,他感觉到婕冰凉的手,现在威什么都不想,只想静静的把那双手捂暖。两个人没有一句话,刚才在威听来诡异的音乐现在竟犹如一支溪流缓缓地,慢慢地,静谧的流淌在心里,任何语言恐怕都是多余,威轻轻扳过婕的头,深情的注视着她,两年没见,婕的脸上依旧美若桃花,只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少了很多生气,木然的回视着威。  “婕,——”  这个让他在梦里呼唤过无数次的人儿现在就真切在眼前,感谢老天!  威不由自主地轻轻地吻向婕的额头,慢慢的滑向婕的眉毛,婕高挺的鼻尖,还有婕粉嫩的娇唇,  “啊——不要!”  车里传来婕撕心裂腑的尖叫,那叫喊的惨烈仿佛要划破这漫漫雨夜…………八  推开威的婕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胸口,死死的抵住车门,仍惊魂未定的看着威,那眼神象是在看一个恶魔,透着无尽的恐惧,威也完全慌神了,他想去拉住婕,可婕又是一声大叫,还不住的把身体向车门顶去,  “好,好,我不碰你,不碰你婕,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啊,我是威啊”  这时威才认真的考虑起来,眼前的婕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她好象不认识自己了,  “婕?你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我刚才吓到你了吗?”  “走开!别碰我,别碰我,求你,求你啊!” ``  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婕此刻脸上飞溅出的泪水混着她含糊不清的声音,瑟瑟发抖的身体犹如受伤的兔子般的眼神,让威确信这里一定有隐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自己最爱的女人竟成了这个样子,威的心更加沉重了,他好想紧紧的抱住婕,轻轻的帮她拭去眼泪,然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婕现在有如惊弓之鸟,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婕痛苦,这无疑比挖他的肉还难受,  “婕,你怎么了,你究竟是怎么了,告诉我,告诉威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让威很难受啊!  老天!  我刚才还以为你给我带来了幸福,可是为什么你却要让我面对这么残忍的画面!这算对我的惩罚吗?”  威的眼泪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流下来,他用力的咆哮着仿佛困兽,回应他的只有连绵的雨,和婕缩成一团的喃喃自语  “别碰我,求你,我求你…………”  顾不得擦干身上的雨水,威紧张的踱步在急诊室外,医院的中央空调让他不停的打着寒颤,一刻钟后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  “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她怎么样了?” ``  “你是她的家人吗?”  “不是,不过我是她的朋友,她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哦,据我们初步观察发现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应该是长期受惊吓或刺激造成的,另外她还有长期服用大量的镇静剂,这对她的病情只能起到一时的暂缓作用,并且副作用太大,我们建议她应该停止服用,还有……”  对医生说的这些话威简直难以置信,婕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成这样子  “医生你是说她的精神不正常?”威忍不住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这个不好说,可能她的意识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具体的我们要进一步观察才能下结论,你最好通知她的家人尽快来,还有先帮她办个入院手续吧。”  办好入院手续时已是凌晨3点,翻变了婕的包连本通讯录也没有,对,婕的包里有手机,奇怪,只有一个号码印象中这不象是婕家的电话啊,威试着按重播键,他的心突然十分的紧张,好象是一种直觉,他觉得这个电话似乎可以解释一些事情——比如婕的病!电话那头响了很久,在威即将放弃时有人接起了电话,虽然身上疲惫不堪,可威的脑子却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来的清醒,  “怎么还不回来!不认识路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似乎还怒气冲冲  “说话!哑巴了!”  又是一声叫喊让威回过了神儿,  “你好,我,不婕她出事了,现在在人民医院!” ``  “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男人没有对婕住院的事情很意外,反倒对威的声音表现出极大的关心和不悦  “我是在路上被她撞到,才送她来医院的,您是她的家人吗?希望您能尽早来医院”一口气说完威立即挂了电话并关了机器,他觉得有点好笑,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啊,被撞的是我,入院的却是婕,那个男人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说不上为什么,所以他只想迅速的结束这次通话。九  医生给婕注射了镇定剂后,她已经安静的睡着了,借着病房昏黄的灯光,威在一旁仔细的端详着婕,熟睡中的婕仍眉头紧锁,似乎有解不开的心结,又仿佛她的那些恐惧被带到梦里了。  婕,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伤害,威的心一阵阵发紧,他轻轻握上婕冰凉的手,他知道婕是一个很怕冷的女孩,和婕相恋了两年,又分开了两年,就象是一部漫长的小说,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遇上的还会是从前的婕吗?威的手慢慢地抚上婕光洁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关系,此刻婕的脸白的吓人,脖子上挂了根红绳似乎吊着什么东西,那根鲜红的绳在婕的玉颈上分外明显,吊着的好象是一个小小的荷包,记得原来婕从不会带什么饰品,威好奇极了,他沿着那根红绳轻轻地拉出那个荷包想看个究竟,那是一个手工极好的绣荷,不过很小,大红色的丝线上绣了两个小人儿,看不太清,威不敢太用力怕扯到婕,荷包似乎有个松紧带,里面好象可以打开,威用手一捏,果然里面有东西有点硬硬的,这样不经人允许私自窥探别人的隐私威还是第一次,可是他实在太想知道了,这是婕的秘密罢,婕的一切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哪怕从此背上小偷的罪名他也宁愿一探究竟。  “你是谁!你在干吗!拿开你的手!滚!”  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的男子,说是中年可能还有点勉强,许是保养的好,英挺的五官,颀长的身高,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一切,那眼神使威一楞,随即放下手中的荷包,荷包又重新垂在了婕的胸口,威回退了一步,  “我是刚才打电话的人,你是婕的家人吧,请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威实在难把眼前的这个人和刚才电话里那个中年男人联想到一起,差别太大,电话里那个男人似乎有五十多岁而眼前的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听了这些那人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他扶了下无框眼镜  “我们外面说”  “你认识婕?你们认识多久了?“还没等威开口这个男人就不迭的问起来  “是这样,我们是大学同学,刚才在路口她撞到了我,后来情绪有点失控,我就送她来医院了,我们已经两年没见过了”威不知道自己会为什么省去了中间那段,  “哦?”这个男人似乎有点不大相信。“请问你是?”威也不示弱的问了一句,凭什么要你来质问我?  “我是婕的爸爸!”威在此之前对这个男人的身份猜测了很多种,甚至怀疑这是婕的未婚夫,可这个回答实在太出人意外了!  “我记得婕的爸爸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啊”  “婕的身家背景你摸的够仔细啊”男人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我是婕的继父,两年前她的母亲嫁给了我”  这话反而让威更费解了,婕的妈妈生她的时候早,所以并不显老可再怎么说也是近五十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仿佛看穿了威的疑虑,男人自顾自的说,  “等婕醒了我就要带她回家!”  “婕的妈妈呢?她没来吗?”  威知道婕的妈妈一向疼她,没理由婕的妈妈这时候不出现,威注意到提到婕的妈妈,男人的脸上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这个细节威没有忽视,  “婕的妈妈一年前过世了。”  “什么!”  又是一个青天霹雳,威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崩溃了,从见到婕的那刻开始,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他快成不住了,威有些踉跄的扶着墙坐在了长凳上,男人有些好笑的看着威的反应,  “喂,你?哦,对你叫什么?”  威的眼神有些涣散,喃喃的说“威,伯父……”不知怎的这两字叫得威十分别扭,“威?!”男人似乎若有所思,用分外戒备的神情盯紧威。  “我已经帮婕办了住院手续,伯父您知道婕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好吗?”  “行了,就叫我王羿好了,别说你叫着别扭就是我听着也不舒服,办什么入院手续,小婕没什么大不了的病不需要住院,要不为了照顾这边的生意我也不会带她回国,她只是有些不太适应国内的环境而已,没什么病的!  “回国?你是说婕原来是住在国外的?她刚回来?医生说她病的不清需要住院观察的啊”  王翌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威的话,  “小婕原来和我们住在新家坡的,我这次在国内有生意才带她出来散散心,她母亲的过世对她打击很大,以至于事情虽过去了一年她仍不能从中走出来,所以她精神有点不稳定这也很正常,犯不着住院吧”  王翌的不以为然让威很气愤,  “医生的话总没错吧,你这样说好象是我大惊小怪?难道你不希望婕健康吗?”王翌斜视着威,  “恐怕你还没搞清状况吧,你只是婕过去的男朋友,你们早就结束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威的心里一痛他居然这也知道?他还知道些什么,王翌说这话的时候振振有辞,这话里的潜台词仿佛在警告威离婕最好远点!他才是婕现在的男朋友!空气一下紧张起来,正当两人一触即发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好象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威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王翌反应过来后也跟了进去十  婕用怯怯的目光盯着地板,热水瓶的碎屑散了一地。  “怎么了婕?烫到没有,想喝水是吗?”  威急切的冲到婕的床边,拉住婕的手  “你……是——威?”  这是见面以来婕第一次叫威的名字,威听的出来,那声音里透着惊喜透着兴奋!“太好了,婕,你认出我了,我是威!”  “怎么可能?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你怎么找到我的?你……”  “怎么?老情人相见分外感人啊!”  从进门就开始冷眼旁观的王翌终于忍不住扔出句话,婕听到这声音,突然把身体一缩轻轻的颤抖,沉默不语,眼睛则死死地看着地上,两个手用力的绞着床单的一角,这一切让威有点措手不及,威奇怪婕为什么会如此“惧怕”王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婕,昨天你开车撞到我了,你当时情绪非常不稳定,我就送你来了医院,难道你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了吗?”  “哦……”婕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威的话,那角床单把她绞到手指发白,王翌慢慢的走近婕的床边,威感觉到每当王翌走近一步,婕的头就会更加的低,身上的颤抖也越发的明显。  “感觉还好点吗?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去办出院手续,我们回家,这里哪有家里那张床睡得舒服,是吧?”  王翌说完这句话后把手轻轻地捋了下婕垂下的黑发,暧昧的动作,还有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让站在一旁的威心里直泛酸却又不好发作!继父?这个王翌的目的绝不单纯,想到这威开始十分担心婕的处境,不能让他带走婕!  “王先生,我想你应该尊重医生的劝告,至于婕究竟该不该住院我想不是你一个决定的了的,我们应该好好问问医生!”威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婕突然抬起低垂的头望了威一眼,随即又低了下去,可就是这样不足3秒的凝视,更让威确定了一件事——婕现在需要帮助,而能够帮助她的人只有自己!因为他看见刚才那一瞬间婕眼里一丝跳跃的希望,还有颗饱含着的的泪珠。  “你管的似乎太多了”王翌皱着眉头,威没理会他的话,径自按下病床上的急救键,不多会儿,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赶到了病房,  “发生什么事了?”  “医生,她醒了”  “我们要为病人检查麻烦两位出去一下”  威站在病房门口,眼睛还不住的向门窗里探去,  “你对婕还没死心吗?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婕跟你是不可能的,以后她的事你少管,最好别管,现在我是婕的家人,我有权利也有能力照顾好婕!”威觉察到王翌有些愤怒了,他也不甘示弱的回应着  “没错!我从来就没忘记过婕,我现在只希望婕她早日康复,就算我要重新追求婕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婕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一个监护人,更何况你也只是她的——继父!”  威故意把“继父”两个字咬的很重,顿时心里舒坦了很多,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王翌的脸色在听完这番话显得很难看,他沉默了许久淡淡的说了句,  “别人追小婕我不会有意见,惟独你,就是不行!”  “凭什么不行?你能替小婕做主吗?”  “呵呵,阁下忘了两年前是谁伤了小婕的心吗?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不会让小婕第二次受伤,所以我当然要保护好小婕免得她再受一次刺激!”  王翌的话句句点在了威的死穴,他的最后那句“再受一次刺激”无疑象一把铁锤狠狠的砸在威的心上,  “你是说,婕现在的病是因为我?是两年的事情刺激到她?”  “哼,不然呢?”  “你胡说!你刚才不是说因为婕的妈妈过世的关系吗”  “那是诱因,你才是对她直接造成伤害的始作俑者!因为你两年前抛弃了她!她因爱成恨直至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不,不,不是的,不可能”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毕竟这都是一些往事,当年你们还年轻嘛,不过,你太不知趣了!我只好提醒你了”  威无力的慢慢向后退步,他觉得一阵晕眩,天啊!原来婕变成今天这般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用力的揪紧自己的头发,缓缓的蹲在地上………………十一  门被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情况怎么样?没什么问题我还要带他回家的”  “没什么问题?!”医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王翌,“她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由于她长期服用大量的镇定药物已经产生了一些副作用,开始抗药,所以我们之前给她注射的镇定剂对她只能几到2个小时的作用!要想她病好一定要留院观察,我们医生的职责是要医救病人!我真奇怪她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今天才送来医院,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的症状吗?我打算再给她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她不要什么检查,一会我就要带她出院”王翌坚决的说,“她回去调理,医院的环境我怕她不适应”  “你是她男朋友吧,听我的,让她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对她的病会有好处,她的情况会有所改善的!”  “你真是一个好医生,不过我还是坚持让她离开这里!”医生无奈地拍了拍王翌的肩膀,  “好吧,如果你坚持,”  沉思良久的威望着医生远去的背影,霍地站起身,认真的对王翌说  “对不起,我刚才的言辞有些过激,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鲁莽”,顾不得王翌的一脸诧异  “我已经错了一次,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对婕赎罪的机会,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哈哈!”王翌竟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听起来如此耐人寻味。  王翌沉默了良久,在镜片后面的眼睛却一直盯紧威,而威也无视那深邃的目光,毅然回视。  “So what?”王翌耸了耸肩,“你想照顾婕,是这个意思吗?”  “恩!请相信我,我用自己的生命担保不会让婕受到伤害…………”  “OK,停,停,你用不着对我发誓,只要你能答应我的要求你就可以带小婕走,”“什么要求?你说!”  “必须带她离开医院!你可以带他去你住的地方亲自照顾她!”  “可是……医生……好,我答应你!”  “很好,那就随你去吧,婕交给你了,你,确定是吗?”  “是!我保证!”  “好的,婕的东西我会派人送来,”  王翌态度突然地转变反到让威有些不安,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安,可能刚才自己的确太敏感了,也许王翌真的把婕当成自己的女儿,看来他是被自己打动了,人心都是肉长的,顾不得许多,威兴奋的连声道谢,  “我进去再跟小婕道个别,今天我还要忙很多事,一会儿我就走了。”  “哦,好的,我现在去把婕的入院手续退掉”。  威再次推开病房的时候,王翌已经离开了,婕呆呆地看向窗外,婕的侧脸勾勒起美好的弧线,威注意到婕手里轻轻地攥着那个荷包  “婕,要再睡会吗?一会我就带你离开这儿,”婕缓缓地转过头,威看见那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怎么了?”  威紧张的问,刚要帮婕擦泪的手却被婕用力甩开,  “对,对不起,我……”  “你答应他了是吗?”婕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的威一头雾水,  “你是说带你离开医院是吗?是的,我答应王翌带你离开这里,而且他也同意由我来照顾你!”想到这儿,威仍然难平心中的喜悦,  “可是你问过我的意思吗?我是不是想跟你走呢?想被你照顾呢?”此刻的婕语速平缓,谈吐清醒完全不象个病人,  “呃……”  一句话让威定住了,是啊,他都没有问过婕的意思,都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  “婕,你还在怪我当年的……”  “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情,我早都忘了,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放开吗?我记得你原来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啊,威,我们已经在两年前结束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么久我都没找过你,也没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消息就是因为我早把你忘记了!”  “婕我不能原谅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有句话我一定要告诉,我爱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处女,其实从那天你走后我就已经后悔了,想把这句话告诉你,可是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你说这对我公平吗?我这次一定不能轻易错过机会了,让我照顾你吧,让我帮助你早点康复,我还要娶你!我们还有将来呢!”  婕听到“结婚”两个字后身体一震!她哀怨的看着威,眼泪慢慢的溢出来,这象极了两年前的那个眼神,太刻骨铭心了,这是威一辈子都不曾忘记的眼神啊!威不能自已的一把抱住婕,婕开始还挣扎到后来再也控制不了,在威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用力的捶着威的胸口,威噙着眼泪轻抚着婕的背,  “打我,我该打!哭吧,婕,我保证你这是最后一次有机会哭,以后和我在一起都不可能会哭了,”  婕悲戚的哭声在空旷的病房回旋,似乎她压抑了太久太久。没人注意到门外的那双冷漠的眼睛正盯着房内的两人,不多会儿转身离去十二  “这就是你的家吗?呵呵,好乱啊”婕象个孩子般在威的房间里奔来奔去,  “咳,我一个大男人平时工作起来总是很忙,哪有空整理啊,婕,你慢点慢点啊!”  “可是,我晚上睡哪呢?”  婕转了一圈看着卧房内仅有的一张床,脸上泛起红晕,威着迷的看着婕,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婕——极容易害羞的女子。  “傻瓜,床当然你睡,我睡客厅的沙发,我晚上要看足球的,正好方便,你怕……”  “讨厌,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  威觉得此刻他幸福极了,他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他和婕都会更加快乐!  “威,”  “恩?,”  “我,有点洁癖,希望我们用的东西可以分开,好吗?”  “呵呵,完全没问题,都听你的,婕我现在就要学会做个听老婆话的男人咯,你说什么都听,哈哈”威边开心的说边放置着婕的行李,而一旁的婕悄悄的背过脸,眼泪潸然落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老天?!婕在心里无力的呐喊。  “连吃饭的东西也要分开啊?”威觉得纳闷的看着婕把菜分成了两部分装,  “洁癖也太……”威把后半句话咽了进去  “你不是说要听话吗?呵呵”婕把眼睛笑成月芽般,  “好,好听你的”威傻傻地看着婕,“婕你真好看”  “快吃吧,你再这样看我是不是连饭也不用吃拉?”  “嘿嘿,秀色可餐嘛”  没想到婕在厨房忙乎半天这厨艺还真不是盖的,四个菜色香味俱佳,  “第一次吃老婆烧的菜我不客气咯”  威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婕听到着眼睛一阵发酸,“威,你爱吃我天天做给你吃啊”吃了一会威突然想起一件事  “婕,你那个继父其实人还是不错,他开始不…………”  威奇怪婕为什么不答话,抬头一看,婕正惊恐的看着威,  “怎么了婕?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威,以后,以后我们不提他好吗?”看得出来,婕听到那个名字会起很大反应,“好好,我答应你,不提,”威抱紧浑身发抖的婕,婕的情绪也渐渐正常,威身上的热量让她觉得十分温暖,仿佛可以化开一切寒冷!  “威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过多久忘记我?”  “傻瓜,你死了我还活着干吗!我们谁都不要死,活着多好啊,你还要给我生孩子呢,我要个女儿,象你一样漂亮!”  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的幸福的微笑,仿佛沉醉其中,  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的幸福的微笑,仿佛沉醉其中,  “女儿?”  婕喃喃的说,威凝视着婕,轻轻地低下头,  “不要,不要这样,”婕用力的推开威,威有些尴尬和沮丧,  “对不起,婕,”威悻悻地站起身,  “你没错什么,威,我,我…………”  “婕,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是说,我不方便知道吗?讲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啊!”婕看着威真挚的眼睛,还是放弃了,  “没什么话,你多心了,饭凉了哦”  威的直觉告诉他婕一定想告诉他很重要的事情,不逼婕了慢慢来,  “吃咯”……………… 十三  一个月后的一个电话打破了婕和威幸福平静的生活,  “喂?找哪位?”  “才一个月没见,就听不出我声音了?”  拿着话筒的婕象被电击了一样,她木木的说  “你还打来干什么?你想怎样!”  “哈哈!看来你疗养的不错啊,胆量也见长啊,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了,别紧张,就是看你过的好不好而已嘛,爸爸想他的乖女儿了,”  “你住口!”  “哈哈,我发现原来你愤怒的时候----很诱人!和你的小男朋友在床上的感觉好不好哇,肯定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好吧,你男朋友也不知道发现没有,你在床上浪女一个!哈哈!”  婕气的身上一阵阵发抖,  “变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吗?威和我清清白白,我不会让你目的得逞的!”  “哦?这可真让我意外了,看来你的威嫌你脏不肯碰你啊?那你需要的时候不是很难过,是不是想起我拉。”王翌话锋一转恨恨的说到:“*货!和你妈一样都是*子!”  “不许你侮辱我妈!你,你会遭到报应的”  说到这婕已经泣不成声了,  “哼,我他妈就等着快点报应找上我呢!再透露给你个秘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妈的死吗?你妈还真不是我杀的,她的确是自杀,不过她自杀那天我就在旁边,看着她的血从脉搏里慢慢流,哈!真过瘾!”  “不——,王翌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电话那头还未等婕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婕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不住的抽噎:王翌我一定要找你报仇!一定!  威下班回到家,一如以往的看见婕已经做好了饭菜,只是今天好象特别丰盛,  “什么日子啊,做这么多好吃的?”  “呵呵,奖励你这么多天把我照顾的这么好”威看着婕甜甜的笑脸,心里满足极了,是啊,一个月里婕的病没有复发过,完全象个正常人,他们之间除了没有亲热以外完全象夫妻一样恩爱,  “婕我有种错觉,我们好象已经结婚了”  “呵呵,你把一个女人藏在家里不是老婆是什么啊?”威的眼睛顿时放光,  “你愿意做我的老婆是吗?”  “不理你了,傻瓜,自己想去吧,我帮你盛饭,”看着婕玲珑的背影,威忍不住一把搂紧婕的纤腰,  “既然做我老婆,那今天晚上……”威把头埋进婕的颈窝,惹的婕一阵娇笑,婕特有的体香让威有点心猿意马,  “讨厌!不过你要把我做的通通吃光才行”  “遵命,老婆大人!”吃过饭威觉得头好沉,困意正浓,怎么搞的,今天好不容易才得到婕的特批,怎么身体这么不争气,  “啊~”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婕,我有点困,先眯一会,一会,嘿嘿,我们…………”“去躺会吧,傻瓜”  婕扶着威走进卧房,一个月来第一次走进自己的卧房,威闭上眼睛轻轻地嗅着枕头上面婕的味道,到处都是香香的,好安心的感觉,伴着这味道,威很快沉沉的睡去。婕复杂的眼神看着望着睡熟的威,她轻轻地摸着威微卷的头发,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最好手指在威的嘴唇上来回的游移,婕轻轻地低下头,把自己的唇印上——  威,我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  “不要!不要离开我!婕”  威被一身冷汗吓醒,他梦到自己和婕的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候,婕却穿着婚纱奔了出去!呼~~好在是个梦。  “婕!婕?”  威四下望了望房间里没人,隐隐他觉得有些不安,推开卫生间的门----还是没人?去哪了,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盒子,威好奇的打开看,里面一封粉色的信封和那个婕终日不离身的荷包?威立刻紧张起来,他忙开门向走廊探去  “婕?你在吗?”  打开窗,街上嘈杂的汽车人声,哪还有婕的影子,威呆坐在沙发上,颤颤噤噤地打开信封,婕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威,  我在做的菜里放了少量的安眠药,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看着你睡熟的样子我心里有千百般不舍,几乎要放弃我离去的念头,但,我必须去解决一些事情,我不能躲在你的身后这样猥琐的过一辈子,更何况我这个将死之人。  看到这儿,威的额头谧出了汗珠,他简直不敢看下去了,威甚至想象的出婕在写信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难过。  有些事情我一直没说给你听,那是因为我不想这些痛苦让别人帮我分担,更何况还是我最爱的人!两年前的那个早上,我离开了宾馆失魂落魄的竟走到了医院,我去做了一次检查,我要向你证明我是处子,你是我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男人!检查结果当时就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医生说我的处女膜有轻微的破裂,但还算完好,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时有点恨你,所以并没马上找到你告诉这个消息,一夜未归我先回了家。回家时看见妈妈正在整理行李,她告诉我她要去新加坡结婚!我当时震惊极了,后来才知道,她有一次在酒吧认识了一个三十七岁的男人,许是爸爸离开的早,妈妈寂寞了很多年,这个人让她分外动情,以至于在交往了3个月后那男人提出了去新加坡结婚,她欣然应允。我当时看见她象少女般的喜悦也替她高兴,为了我她太不容易了。妈妈让我陪她一起去新加坡,我想正好出去散散心,让你急几天,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检查的结果,谁想这竟是噩梦的开始!  那个男人就是王翌,从他见到我开始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表面上他象个长辈对我呵护有加,让妈妈以为他真是把我看作自己的女儿,待了没几天我觉查到他古怪的目光就决定回来了,可他和妈妈说应该让我这个做女儿的好好陪几天,妈妈那时被爱情冲昏了头,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甚至不惜和我翻脸,我只能小心躲闪,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天晚上妈妈睡的很早,似乎比平时都沉,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我的房间,我当时吓坏了,甚至以死相逼,他完全无动于衷…………床上的血迹倒是让他很意外,他甚至有些变态的说要把这张床单裱起来挂在客厅!我欲哭无泪当时只想去死!可是一想到你,我实在不甘心,我甚至都没有对你说过我还是处女!哈哈!曾经的处女,现在呢,是一个烂货吧?  威忍不住抽噎起来,不,婕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纯洁的,不许你这样践踏自己的!  看到这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没关系的威,我连自己都看不起。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第二天白天他仍然装的若无其事,对我好象平常一样,可到了晚上……我每天晚上都在盯着门,感觉心象被吊着一样,精神极度紧张,也许你会奇怪我为什么不反抗,不报警?他早就和我说过,在他们那他的势力很强,只要我不从,他马上会解决妈妈,我知道他不是在吓唬我,他真的做的到!在我眼里他就是个恶魔,我一点点的屈服了,惧怕了,麻木了。终于有一天妈妈还是知道了我们的事,原来他每天都给妈妈吃安眠药,骗她是调理的补药,那天妈妈恰好忘记吃了,半夜她打开我房间的门看到最不堪的这幕!我当时恨不得一刀结果自己!妈妈由最初的愤怒到后来,显得出奇的平静,我知道她的心或许都死了,从那天起妈妈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怀孕了。王翌让妈妈陪我去医院做人流,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手术很快结束,她甚至都没来扶我,我正准备走出手术室时,医生叫住我们,我的血液化验发现了一个问题,没错!厄运再次降临在我身上,也降临给了我最亲近的人,  王翌原来是个艾滋病带菌者,他原来爱过一个女人,是那女人把这病传给他,并骗了他的钱打算远走高飞被他发现后一怒之下结果了那女人。从那以后他的心态就已经不正常了,他痛恨所有的女人!我和妈妈都被传染了。那天我和妈妈抱在一起哭了好久,妈妈让我离开这儿,我怎么能撇下她一个人呢,她自责极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天晚上王翌没有来我的房间,我当时以为他觉得我刚做完手术嫌我不干净的关系,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看见的却是妈**尸体,王翌看着人把尸体抬走,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冲到厨房拿起刀就向他刺去,可惜只擦到他的皮!我恨那刀没有捅破他的心脏,我太想知道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了!之后他便把我关在房间不许我出去,我混混噩噩的等死,直到他和我说要带我回国,我涣散的脑海里浮现出你的影子,即便我要死去也要见你最后一面,于是我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拼命讨好他,可是我的精神随着病重越来越差,时好时坏。不过他开始放心我,允许我独自出门了。回国后,我根本没有机会联系原来的朋友,只能借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开车多绕几个弯,祈祷可以有机会见到你!也许老天终于被我感动了吧,于是有了那天撞到你的那幕!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觉得可以看见你我已经无憾了,可是王翌他居然同意你带我走,这不象他的作风,一定有什么目的,他后来进病房告诉我,他要看看我会不会和你作爱,我会不会拒绝最爱的人的要求,这个卑鄙的男人,他已经疯了,他看不得周围的人过的比他好!每次看到你爱意的眼神我都要忍受着双重的煎熬,我不能为了一时的快乐断送你的生命!  威,这一个月的生活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早就原谅你了,我现在不会再惧怕任何人,因为每每想到你我都觉得浑身充满力量,现在我要去把这个恶魔送到他该去的地方!别为我难过,真的,你是一个好人,你以后一定会有一位可爱的妻子,给你生个可爱的女儿!我知道这辈子我是没有福气被你疼,被你爱了,如果有来生,请一定不要忘记我,让我做你的妻!读到这儿,威已经泣不成声,他轻轻地打开那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叠的很板整的纸单,打开,上面写着:人民医院,检查结果,处女膜轻微破裂....
弟弟,不是别人,是我的儿子。怎么叫他弟弟?因为他有一个大他两岁的姐姐。可怜的小家伙,几乎从一出生就没有享受过独立的待遇,而是一直作为他姐姐的附属物。尽管他有中英文的正式注册的两个名字,却几乎从不被使用。他的中文名字,为了显示血缘的联系,三个字中的第一个字由他爸爸决定了,第二个字由他姐姐决定了,留给他的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独立专属于他的是他的英文名字。因为在香港出生,他多了这项选择。为了他的英文名字,我和他爸爸可是颇费了心思。最简单的方法是把他的中文名字拼出来,就成了英文名。但我无法忍受我儿子的名字用一种我读不出来的拼音方式(香港的拼音与大陆的迥异,估计是按粤语发音写的)拼写出来,以至于将来我看到这个名字时不知道Chan代表的是陈还是灿、湛,Chi不知是子、之、吃还是戚。好在香港是个法治社会,居民的姓名权看来是得到充分保护的。我们没有在港府的生死登记处“出生登记须知”中看到对于起名的任何限制。打电话询问,官员的回复非常明确,你们有充分的自由,可以用内地、香港和台湾地区以及新加坡任何地方的汉语拼音,可以是任何其他的字母文字,你也可以选择不注册字母文字的名字。这可比大陆那个因为公安局升级了系统,字库里没有C,就办不了二代身份证,就得改名的赵C,幸运多了。于是弟弟有了一个完全用大陆汉语拼音拼出来的姓,和一个简单得保证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念得准的英文名。弟弟一岁两个月了,正在蹒跚学步。他摇摇摆摆、晃晃悠悠地,却总能以奇怪的姿势保持着平衡,并且往前行进。不过这种平衡在妈妈出现时就会被打破。他太迫不及待了,嘴里妈妈妈妈地叫着,脚底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小手向前上方高高举起,满脸的兴奋。在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同时转换为更为擅长的爬行动作,由走过来的小企鹅变成了爬过来的小狗狗。可怜的是,他灿烂的甚至是谄媚的笑容很多时候会由于姐姐的出现戛然而止,他被妈妈抱起的渴望很多时候被姐姐无情地打碎。姐姐会在弟弟无限接近妈妈时,快速跑过来,扑进妈妈怀中紧紧抱住妈妈,让弟弟爬不到妈妈身上,妈妈也无法抱住弟弟。每天上演的“妈妈争夺战”中,弟弟败多胜少。常见的场景就是妈妈被姐姐“绑架”动弹不得,弟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弟弟为数不多的胜利也绝非“完胜”——在我一只手抱着弟弟、一只手搂着姐姐时,我明白了什么叫“拖儿带女”。弟弟存在的一个重要意义似乎就是拿来和姐姐比较。“弟弟长得像我!”姐姐不无得意地说。“那你长得是不是也很像弟弟呀?你们两个很像!”姐姐不说话,她已经懂得其中的不同。“弟弟很淘气,我小时候就乖。”“弟弟爱生病,我就身体棒!”姐姐早已超越了只会学大人说话的“传声筒”阶段,她自己会制造这种比较,她知道利用比较为她带来的优势。“妈妈,弟弟是不是都穿的我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不到三岁半的女儿语言表达总是很准确。“对啊。弟弟是不是很可怜?妈妈也给弟弟买些新衣服好不好?”“不好!”姐姐斩钉截铁地回复。类似这样对姐姐的引导、教育每天都在进行,但收效甚微。看到杂志上的小女孩,我们会说这多像姐姐呀;看到小不点的婴儿时,就说这像弟弟吧。但我女儿的回答是:“不,这是我小时候。”现在的报刊、杂志、电视甚至街头散发的小广告中描绘的幸福家庭都是以三口之家的面貌示人。银行送来的牛年的年历也是拟人化了的牛的一家。姐姐指着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的大牛说是爸爸,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牛是妈妈,趴在地上系着蝴蝶结在看书的是她自己。“弟弟呢?”姐姐略加思索,指着年历中书架上摆着的那只小绵羊说:“这个是弟弟。”“弟弟怎么成了绵羊?”“因为弟弟最小,不会说话,只会哼呀哼的,像只绵羊!”可怜的小弟,即使在年历上也找不到他的位置。弟弟对姐姐大方许多。看到姐姐,总是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他也许是喜欢看到姐姐跑来跑去,也许是得意自己又会说了个新词。他会笑盈盈地走过去摸摸姐姐衣服上的花、米老鼠贴画,还要玩一玩姐姐的拉链。除了制造凸显其优势的与弟弟的比较外,姐姐已经到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阶段。一日指着书上的省略号问:“这是什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省略号。”“省略号是什么?”“嗯,就是表示话还没有说完……”“为什么话没有说完?”“他不想说了。”“他为什么不想说了?”“大人有时候有些话就是不想说了,不说出来别人也知道的。”“大人为什么不想说了?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小孩子会不会也不想说?”……这番无止尽的问答是这样结束的:“对不起,宝贝,妈妈看错了,那就是六个小点点……”关于“妈妈是宝宝的妈妈,也是弟弟的妈妈”的教育从弟弟一出生就没有停止过。当我一手抱着弟弟、一手牵着姐姐时,还不忘告诉她:“妈妈有你和弟弟两个宝宝。妈妈很幸福。”“什么是幸福?”这显然是个比省略号难得多的问题。对于这个不喜欢喝牛奶,不吃奶酪、酸奶、奶油蛋糕、冰淇淋甚至巧克力,没有吃过比冰糖更甜东西的三岁四个月的小姑娘,幸福是什么呢?“幸福就是你吃冰糖时的感觉。”小姑娘的脸上现出幸福的表情。“妈妈,我要吃冰糖!我要幸福!”
姐弟亲情下的惊人血案
2010年12月,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大学生张海上诉案。他因杀死姐夫的妈妈和奶奶,被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是什么仇恨,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成了残忍的杀人犯?血案的起因让人难以置信:张海杀死姐夫的家人,竟是出于对姐姐畸形的爱。姐姐出嫁弟弟失落兄弟姐妹之间的情分是血肉相连的,对于北京大兴区张家三姐弟来说,更是如此。出生于1991年5月的张海,有两个姐姐,张海从小总喜欢像个小尾巴似地跟在二姐张蔚身后。对于比自己小7岁的弟弟,张蔚也是宠爱有加。2005年张蔚大学毕业,应聘到北京市一家商场工作。为减轻父母的负担,张蔚不但承担了张海的学费和生活费,而且每周去学校看望张海,帮他洗脏衣服。在张蔚的照料中,张海渐渐长成了身高1.75米、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并于2006年考上了市重点高中。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的他,也开始处处照顾起姐姐。张蔚有时候在商场值晚班,张海就去接姐姐下班,并把她送回宿舍。张海常常想:如果上帝让他照顾二姐一辈子,他也愿意。可是,上帝很快就派来了另一个小伙子。2007年11月,张蔚与初中老同学严琦别后重逢。这时做团体服装定制生意的严琦,在商海历练得成熟稳重,两人相见分外亲热,很快擦出了火花。张蔚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孩一样,她每天都渴望着与严琦约会,吃西餐、喝茶、看电影成了她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张蔚沉浸在甜蜜而忙碌的恋爱生活中,无意中冷落了弟弟,竟然整整一个月没顾上来学校看张海。张海怅然若失,担心姐姐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趁一个周末的晚上,他匆匆忙忙赶到姐姐宿舍。令他十分意外的是,他敲门后很久,房门才开了一条缝,姐姐红着脸,头发蓬乱地将头挤出门缝外。而张海从门缝里一眼就看见严琦的那件羽绒服堆在床头,他一下子意识到,姐姐还没结婚,就被严琦给骗上床了!姐姐万一上当受骗那可怎么办?她为什么这么傻,还没结婚就把自己的身子交给那个男人呢?张海万分郁闷地回到宿合,又给姐姐发了条短信:“姐,你要当心被严琦骗了,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谁知姐姐很快回短信道:“严琦不会骗我的,你放心好了!”看来姐姐已经鬼迷心窍,张海更加担心起来。2008年1月的一天,张海发现脚上的球鞋磨破了。当他给姐姐打电话,问能不能帮他买双新鞋时,张蔚却犹豫着说:“小海,你脚上那双还能不能再将就几天?我这段时间手头有点紧。”张海感到奇怪,姐姐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买不起双鞋吧?张海整整一周都穿着那双漏水的球鞋,把脚上的皮都泡掉了。一周后,张蔚送来了新球鞋。当看到弟弟的脚被泡破时,她一边给他擦药,一边自责地说:“都怪我不好,严琦刚谈成一笔生意,我把钱借给他了。”又是严琦!张海顿时气愤得把脚从姐姐怀里抽了回来。2008年春节,张蔚把严琦带到自己家来。可张蔚的父母认为严琦的家境一般,又没上过大学,做的也只是小生意,配不上自己女儿。严琦走后,父母问张海:“你觉得你姐的男朋友咋样啊?”张海想了想说:“我姐把钱都给他了,老是没钱用。”张家父母本来对严琦就不看好,儿子的一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他们明确表示反对张蔚和严琦谈恋爱。让张海没有想到的是,他和父母的反对态度,不仅没有让二姐与严琦分手,反而促使她决心快刀斩乱麻,于2008年8月悄悄与严琦领取了结婚证。执意拆散姐姐的家眼见女儿把生米煮成熟饭,张蔚的父母只好妥协。两家商定日举办婚礼。可是双方家长在筹办婚礼上却有很大分歧。张家要求严家在城区买一套房子,而严琦的母亲柳芳口气强硬地说:“北京房价太贵,我们买不起,他们结婚后只能租房子住。”两个亲家母因此争执起来。婚礼前几天,张母再次向严家提出,房子不买可以,排场不讲也行,但要给女儿1万元服装费。这个要求严家也没有答应。日,张家父母因为心里有气,都没有参加婚礼,只派张海去送亲。当张海送二姐走进那寒酸的出租房时,看到二姐身上穿着廉价的红礼服,张海的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张蔚笑着说:“傻弟弟,你姐夫也想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但他们家只有这个条件。只要我跟你姐夫过得好,比什么都强!”临走时,张海狠狠地瞪着严琦说:“我可告诉你,你对我姐要是不好,我可饶不了你!”张蔚出嫁后,张海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姐姐婚后会幸福吗?幸好张蔚的家离张海的学校不远,他有时实在想念姐姐了,就去她家看望一下。有一天,张蔚打电话叫弟弟上自己家吃饭。张海到家时,正好看到张蔚扎着围裙洗菜做饭忙个不停,而严琦却靠在沙发上看球赛。张海上前关掉电视,对严琦说:“我二姐这么忙,你居然还有心情看电视?你凭什么欺负我姐!”严琦正看到精彩处,心里十分恼火,却也不便发作,只好站起身去帮张蔚做事。从那以后,只要张海在他们家,严琦就乖乖去帮妻子干活。看到丈夫在弟弟的干涉下,改掉了不爱做家务的坏毛病,张蔚跟张海开玩笑说:“看来你姐夫很听你的话啊,我都不如你说话管用!”张海得意地说:“那当然了,以后姐夫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跟我说,我来搞定他!”2009年1月的一天,严琦和张蔚因为琐事争吵起来。这一幕恰好被刚进门的张海看到了,他一下子冲到严琦跟前要动手打严琦,在姐姐的劝说下,张海才不服气地离开了严家。自打这件事之后,张海总忘不了严琦冲着姐姐横眉立目的样子,他觉得姐姐的婚姻太不幸了。2009年春节过后不久,张海又去探望姐姐,走到姐姐家附近时,突然看见严琦和一个年轻女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那个女人打扮得很时髦,说话手舞足蹈,还不时亲昵地在严琦身上拍拍打打。张海看到这一幕,血直往上涌,他一口气跑到二姐那说:“严琦跟别的女人在外面勾搭!”张蔚一听起初很生气,等听了张海的描述后,她释然地笑着说:“她是你姐夫他们公司的会计,就是那样张牙舞爪的人,我们都不把她当回事。”张蔚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弟弟劝走了。但在这之后的好几天,张海不断打电话给姐姐,让她提防严琦。如此一来,连张蔚都觉得弟弟有些过分了。她沉下脸说:“小海,不要再胡闹了,我相信你姐夫,他不可能有事儿。”张海用不解的表情看着姐姐,一跺脚转身走了。他觉得,严琦就是个花心男人,可怜的姐姐却被蒙在鼓里,竟然还帮他说话。畸形亲情让他疯狂严琦这些“劣迹”,通过张海传到了父母耳朵里,他们本来就不喜欢严琦,对他的印象更加不好了。恰在这时,张蔚与婆婆之间又发生了矛盾。原来,柳芳想让儿子和儿媳早点要孩子,但张蔚觉得现在经济基础还不牢固,想缓两年再要。柳芳不高兴,含沙射影地说了两句,张蔚受到冤枉,同婆婆大吵了一架。张海听说这事,气得肺都炸了。他立刻跑回家,对父母说严家如何欺负姐姐,那个老太婆如何可恶等等。张家父母听说女儿受了气,立刻找上门去兴师问罪,结果两亲家又吵成一团。到最后,双方父母都逼着自己的孩子离婚。2009年4月,张蔚在双方家长的逼迫下,黯然结束了短暂的婚姻。离婚后的张蔚只能住回单位宿舍。为了安慰姐姐,张海想方设法哄姐姐开心。弟弟的苦心张蔚当然明白,但她心里还是深深爱着严琦的,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扛住压力。而严琦离开张蔚后,也意识到在双方家长压力下匆匆结束婚姻的做法太草率了。两个星期后,严琦悄悄来到张蔚的宿舍,这对被亲情伤害的恋人紧紧拥抱泣不成声。随即,他们瞒着双方家长,又偷偷地生活在一起。这个情况很快被张海发现了,他恼怒地对二姐说:“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呢?他们严家对你那样,你怎么还跟姓严的来往?”这时,离婚之痛已经让张蔚认识到,婚姻是只属于两个人的事,即便骨肉至亲也不应横加干涉。她痛苦地叫了一声“小海!”然后把自己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我知道你和爸妈都很爱我,但是,求你们不要再在我和严琦中间指手画脚,让我为自己的婚姻作一次主,好吗?”听到二姐说出这番话,张海的眼神顿时直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心为姐姐的幸福着想,在她眼里竟然是一种“干扰”。这还是那个时刻让他感到温暖和安全的二姐吗?他感到头脑中有许多带刺的箭头在胡乱地舞动……那天,张海回到学校就发起烧来,等醒来时,已经躺在校医院了。张蔚不知道弟弟生病的事,此时她已经辞职,悄悄地跟严琦跑到河北廊坊住在一起。他们准备生下孩子后再回北京办理复婚手续,并告诉家人。日,是张海的18岁生日。二姐已经很多天不见了,期间她给家里人打过电话,说她现在跟严琦在一起很好,让家人不要为她担心。张海相信,在他成人礼这一天,二姐一定会回来看他的。可那一天直到晚上12点钟,张蔚也没有出现,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张海真真切切地感到:二姐带给他的那方温暖的天空坍塌了。张海心里加深了对严琦的恨。是他夺走了心爱的二姐,也夺走了属于他的那份爱。更重要的是,在他眼里严琦并不能带给二姐真正的幸福。日,张海没去上课,母亲叹了口气说:“你姐姐的胆子也太大了,想躲到外面生了孩子再回来。她那个婆婆家又不好说话,鬼晓得到时候会不会认她和孩子哟……”听到妈妈这样说,张海更为姐姐的将来担心。他抓过父亲的二锅头,咕嘟咕嘟喝下去半瓶,趁着酒劲,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别在腰上,便往严琦的家跑去,他想警告严琦家人一番。一路上,他越想越气,跑到严琦家,恰好是严琦的奶奶过来开门。张海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火,朝着老人的头便一刀砍去。严琦的母亲柳芳听到动静赶过来,张海一见这个屡次让自己父母和姐姐受气的老太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刀向她头上、肩上一通乱砍,柳芳没来得及叫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中……两位老人因严重颅外伤不幸身亡。日,张海被大兴警方刑事拘留,关押在北京市第一看守所。案发后,严琦悲痛不已,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婚姻选择,最终导致母亲和奶奶的生命消失;张蔚更是哭得昏厥在地,她不明白,那个单纯得像一汪清水的弟弟,竟然成了残忍的杀人犯,而他杀死的,是自己最爱的人的母亲和奶奶。2010年4月,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该案。该院一审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张海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赔偿受害人家属经济损失48万余元。张海以量刑过重为由,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该案目前仍在审理中。(文中人物均为化名)(责编:宝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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