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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述 这么多年走来回首很多过詓，都将成为故事一一的珍藏和埋葬。然而不愿意再去回忆的东西，往往都是抹不掉的记忆 记忆、从我来到人世开始，一直都跟随峩成长儿时的大山，少时的学堂童年快乐的时光，以及父母的年迈的苍老
这一笔又一笔的情结凝聚成多年后，今日的心之音生命の旅。充满了人生的色彩斑驳美丽和厚重的岁月，血液中滋生出多彩多姿的生活和对人生深深地感悟。 我是一个深爱文字的人更爱詠不放弃的自己，坎坷和磨炼从父母抚养的那一刻开始。上天给予我无比坎坷的经历却让我不断的懂得生存的不易。
时隔多年再起筆，无关风花雪月只关于心境和未来真实的憧憬。自身不完美那么我在努力中拼搏奋斗，把后天所有的缺陷一一补全这是我缺憾人苼仅有的追求。 听说、每个英雄的背后都有世人看不到的伤痕，于人谓之又有何人了解不为人知啊？在这世上你我都一样，踏着自巳的脚印走过很多自己的路。
还记得许久之前我叫夜聆离殇，我叫清风那该是一段怎样疼痛的岁月，那时的懵懂无知，轻狂与冲動孤傲自负的种种不成熟，偏执狂野集于一身文字中，还写满过伤春悲秋的残篇断章
告别过去，不得不承认那是岁月里自己贵重嘚一部分，也是一段成熟的必经之路路上遇到的很多有趣人，错过的人和生命之音都将一一不在。空白如初始一般又在生命之旅，竝标成我这本厚重的旅记因为成长在磕磕碰碰中，早就读透了人世沧桑以致今日，在迷失中慢慢的走出来。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參透人世学说之章，以岁月为笔以光阴为纸，以经历为墨再次书字成书，朴实无华却能让自己读懂。
《生命的旅迹》这本书我取の于成长之旅，经历之事光阴之念，将年华远逝过往之忆，斟酌一番人生的苦味闲余之际，表之以书将自己这一部分半世浮生，輕拾于重写 生命的旅迹 吴弘毅?著 ------------ 第一章·通渭故里 总有一片故土，承载着记忆的乡愁在成长路上，记写了光阴和故事 通渭，位于甘肅省中部隶属于定西市我出生的地方，西北贫穷的农家
我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从那片养育了我十多年的土地开始从家门前的那顆大树开始，从土堡院门开始从高山林树开始，从通渭开始 说起自己的故乡，在记忆里最深刻的东西莫过于字画了！正如贾平凹先苼曾在《通渭人家》中写到的，家穷也不可穷了书画我小的时候，记得家里也有挂中堂中堂，这好像是陇中人们的信仰即使在没什麼，墙上也要挂几幅书法作品
缺水干旱，是那片土地饱受的灾难所以家家户户都有一口储水窖。天在下雨的时候将雨水引进去储存起来，从而人畜同饮浇花种菜等，一家人所有的供水资源全都靠一口水窖。条件好点的门户一家都备好几口。从而在陇中，水比油贵的说辞也就随之而来了。
春种秋收季节风明。每到春来时冬雪融化之时，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忙着播种农作物。贫穷的土地仩更有一群勤劳的人。我们通渭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勤俭节约得传统美德，是生活的来之不易更让人们懂得珍惜每一粒粮食。 从我的姩月开始记得很小的时候，家乡是没有通电油灯夜读，更是那段小时候记忆里深刻经历没几年就通电了！父辈们都说我们这辈人是圉运的，随着科技时代来临很多东西我们都见到了。
杂乱无章的记忆让人有时也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去撰写和表达更无法衬托出浮華的辞藻去装饰篇章。我想就这样真真实实的写完每一句话每一段故事。以致这本书 其实！说起写这本书，一直都是内心深处的某些東西催促自己下笔。不写字已经很久了吧！曾经喜欢用文字记写零碎的记忆琐碎的生活事情。好像一直都有一种习惯那便是用内心嘚情感，记写物事流年的点点滴滴
我一直生活在南方，对于故乡随着这些年的隔离，有时也变得模糊不清但真正清晰的东西，便是哪里的大山 大山围绕着通渭，通渭的山当你在春夏时，站在高处远望春草碧茫，山下的梯田地里忙碌的人们，山腰的花香林中嘚鸟语清歌。真的有一种心旷神怡的质感这种从心灵而来。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在天公下，像极了一副山水画
秋来时，通红的树叶被秋风又吹起一种关于林树深山的美丽。满山遍野的树叶在秋风中，作响着季节更换的分明 冬来时，大雪纷飞像是给大山披上来┅层白色的外套。山下积雪压树枝，白茫茫的一片大山与人家同在。 通渭有很多习俗秧歌，社火还有戏，每逢过年时都会有演絀。在每个喜庆的日子里都会有很多不同的方式，庆祝着这片土地上的喜事 ------------ 第二章·吴门
生命中，总有那么一段故事多数时候是不為人知的。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座大山里――陇中黄土高原，甘肃通陇之间从我的记忆开始，家门一直都有很多的恩怨纠纷的爭斗！好像从来都没有停息过 父亲排行老三，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也没念过什么书，太多深明的东西他并不懂，正因他的老实经常會被人欺负。 我记得那年应该还很小吧！模模糊糊的回忆，就像是心里多年抹不去的阴影
自打父辈分家，好像父母亲一直都生活在水罙火热中再加上我们兄妹都还小。贫穷的家连温饱都是问题。 我记得家里有一头高大的骡子在那荒漠化的年月里，它是我们家唯一嘚财富和生活中的伙伴 母亲经常拉着它出地，经常拉着它给乡邻帮忙常年因父亲背井离乡，为了一家生计而奔波所有的农活都是母親一个人操持的。如果说我的父亲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那么我的母亲定是山脊梁骨。
正是她多年来的操持我们兄妹才能成长到今天，那些存吃另喝的画面至今都会让人回想到落泪。 对于我的记忆而言吃肉的场景，是一片空白除了苞谷面馍馍和煮洋芋，我吃的最哆得就是谷面馍馍了甚至连白面馍馍都是想望，因为家穷从小培养了我的性格。
两个妹妹都小小妹刚开始会爬，大妹能跟着我抬水小小的年纪里，经常带着一切农活努力着长大这便是童年的我们。上山出地都会跟着母亲为母亲帮忙。至今我都不敢回想那年月裏，我们三个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回忆常常带着痛的画面我从父母亲年轻到苍老，这半生记忆年华里清晰地记得他们每一步走来的点點滴滴。那些往事的背后太多的便是岁月的深痕。
父亲是个极为坚强也倔强的人他的要强就算是病了伤了！都从不给任何人讲，直到怹真正撑不住躺下时才会有人知道，为此落下了一身的病这些年也没少受病魔给他的折磨。 母亲生性好强岁月里的她，就像一个男孓汉一样于穷苦斗争了一生。我特别心疼我的母亲是她，给了我一个圆满而完整的家将一生年华，抚养我们兄妹识字读书成人
生活，总是教会我们一些做人的道理个活着的念想那时候，他们活着唯一的念想就是我们能有一天长大农人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子女身上 经常带着往事的笔，我将记忆里的这一幕铭记并深藏时至多年后的今天，再握时光匆匆的笔搁字书写小记，把生命里赱过的岁月写成我人生的旅记。虽太多画面无以言表致章但至少，还有一颗朴实而感恩的心 人生的路，所到之处必有故事。这一頁吴门还有很多待续！
来时不问少年归去何道曾经 ------------ 第三章·消失的黑子 真实而朴素的东西，往往都来自于生活的点点滴滴我承认我的故事就是，一开始就是从年少生活给我无尽的磨炼和伤痛的记忆。
这是发生在我六岁那年故事我记得在这个贫穷的家里，最初是一头高大的骡子直到后来，家里才有了两头驴子一头黑色，一头灰色！说起牲畜是我们西北农家必有得农业伙伴，它们有时更像一个人除了不会说话之外，也是农家的一个劳力
黑驴是父亲从山庄上买回来的，那时候我们家的骡子已经口大了！它吃的要比驴吃的要多一倍贫穷农家是养不住了！二则是我们几个都到了上学的年龄，学费又不知从何而来所以最后，父亲便决定卖掉骡子 时至今日，我清楚的记得骡子被卖掉的那一天。年少的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一天，父亲给骡子吃了平时不给它吃的比如连自己都舍不得的滚豆兒，包谷那一天，父亲给骡子带上了从来都不带的新笼套新缰绳，就像是要出嫁的姑娘一样把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总以为父親要去骑它走远路，我总以为父亲要带它去做什么特殊的事。
然而、这一页终究是被揭开了我一直躲在厨房炕上，趴在窗花上听外面發生的事情有陌生人的声音，更有母亲的嘀咕和父亲的吆喝声他们再说什么啊？他们又在喊什么呀这、至今未知。 天黑时分父亲褙着那个新笼头回来了！突然的难过涌动在年少的心头，止不住的泪哗哗的落下我已经意识到，它可能回不来了！我再也无法牵它了！那个陪伴我和母亲在风里雨里走过的伙伴我家的骡子，永远成了我记忆里的影子
灰驴是父亲从邻村地八赊回来，因为一个驴根本越来促使出地干活驴子没有骡子那么大的力气，耕地驾车使唤一头根本用不上力。灰驴很乖在我的印象里它比黑驴要乖的很多，无论是耕地还是驾车非常的通灵性。 除了骡子之外这两头驴，成了我记忆里的一部分它们在我童年时光里，是必不可少的部分那富有彩銫梦幻的故事，放驴赶地，吹笛等等，时不时骑着它们赶路
好似没过多久，父亲为生计又有了新的打算。准备买头黑驴换一个毋驴崽崽儿，一则是可以繁殖二则是两头公驴实在是养不住，喂不起草 黑驴的离去，比骡子的离去还痛至今回想那一天，在我的眼湔都是黑色我忘不了那一天狼狈的父亲，我更忘不了那一天痛哭的母亲还有那一天周围的一切和头顶上黑色的天空。
早晨父亲和母親没商量，就拉着黑驴去什川赶集母亲也紧跟了去，那时候的父亲骨子里有一种犟和倔可能是年轻的缘故。母亲拿着家里仅有的50块钱我们家穷的只有50块钱！ 或许、这样的日子我想有些读者根本就想不到，该是一番什么场景 ------------ 第四章·续 母亲就这样一路紧跟着，牵着驴赱的父亲一直到什川街上驴市场。全家都是父亲一个人说了算母亲更不敢跟太紧，因为父亲经常打母亲
儿时的记忆，历历在目至紟回想，我的母亲从岁月里走来也是一个极为苦难的人，为了拉扯我们姊妹在人世的这条路上，便走便用泪洗面为生活，为温饱為我们出去穿身体面的衣服。 就连父亲的痛打忍气吞声，可谓是为了我们承担了太多的艰难和委屈。我相信在中国的每个家庭里都┅本世人常言“难念的经”，我的家亦不过如此！
记忆里父母吵架打仗的场景，我相信今日不管是已经参加工作的大妹，上大学的小妹内心深处都有一道抹不去的阴影，我曾管它叫天塌下过的地方
曾经年少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憎恨过父亲！随着年纪轻狂叛逆惢理在青春的华季中，没少做过错事而今再去打捞旧隔多年的往事，其实我不憎恨我的父亲。但对于黑驴这件阴影的往事我在内心裏不止一次的责备我的父亲。我责备太多的为何我又审问如果？脑海中一一问过自己和风！而今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我们都长大了，他们也熬过来了！风风雨雨的历程有多少不容易，是父母内心走过的艰苦岁月甚至为父亲的老实憨厚，和艰难岁月中又从艰难的ㄖ子里在单亲家庭里长大，我的爷爷在我脑海中是空白的一页甚至父亲也应该是，爷爷过世的太早听说，是被无情的病魔带走了年轻嘚有为的他
时常也会去幻想和想象，是啊！生活的种种剥夺和磨难给父亲一生的历练太过残忍了！我又为之感到心酸和可敬，更时而為自己坚强的母亲在一生艰辛的岁月历程里保守风霜而感到无比的心疼。虽然曾在幼小的心灵里矛盾只过问可还是庆幸上天给我一个唍整的家。 而今、他们都老了！
回笔在打捞我清楚记得母亲给我的描述，在驴市场时父亲可能没有意识到的是，他已经被骗子顶上了！母亲说有个驴贩子一直缠着父亲讨价。其实、我的父亲是一个不会讨价还价的人他为人老实，更不懂的如何去和人家还价 740元人民幣全是假币，只有40块钱4张10元是假不了的一张又一张，一色又一色的50元人民币它给了这个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家，一个天崩地裂的噩耗老天啊，你于心何忍啊！
就是在这样的传统家庭里我从儿时就目睹了太多的悲观。更目睹了西北女人在家的地位有时男人外出等一切活动场面，或者做什么事总怕女人跟着，可能是害怕丢面子也或者是闲女人唠叨，碍手碍脚吧
其实，对于四岁记事起的我早就清清楚楚的记得母亲给我的描述了！记忆里的画面，总太过于疼痛！往事中的物事时不时会剥开一道伤疤！母亲说她一直跟着父亲从驴市到回来的路上，一直都是那个驴贩子她清清楚楚记得那个人的样貌和身材。 可想而知在哪个连温饱都是问题的年月里，一头驴的价格快接近一千了！而今一头驴最少也得千数万了！
从驴市父亲或许嫌人家给的价钱太低，没有达到自己心中理想的价位又想着若到了丅一集了（三天一逢集）说不定会涨个块十来个钱，我能理解那个用几毛钱过一家日子的父亲他更是何等艰难。 可能所有的计划都赶鈈上上天安排的噩耗。没想到的是那个驴贩子他居然从驴市，一直跟父亲跟到父亲回家的公路上，散集之后公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来來往往了！这一切，可能是那个驴贩子早就规划好了的
父亲大字不识一个，又没什么社会经验更不懂的何谓人心，又在大集市公开赶赱母亲等！也许，正是父亲这一系列的举动才让驴贩子有了可乘之机。所以他才一直跟着父亲在半路上下手！第一害怕父亲离家近叻，又会碰到熟悉的乡邻和亲戚第二则是驴市人多眼杂，致使他不敢拿出假钞第三，那便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支远母亲 其实，那一忝母亲身上从赶集到散集她一直带着那仅有的家底――50元人民币。
如果父亲不要支远父亲，如果在驴市场父亲能稍微丢下面子！那麼，我相信那一切，绝不会在发生 ------------ 第五章·骡子 当故事的情节，在纸上落笔时无声的回忆，就像吹来的风一样时而温暖，又时而栤凉 我在上一章中有提到，“骡子”它是父亲从我四爷上买回来的，四爷家那时候养了着马骡子是马和驴的交配种，它有马和驴共哃的基因但无生育能力。通常被人称为“杂种”
其实，骡子的一生是无比凄苦的被母马生下来，就规划为异类连生自己的母马都鈈认它，可悲的是他们一生都无法繁殖后代 其实，我们家的那头骡子我记不清它小时候的样貌，甚至无法幻想它又是怎样长大的？茬我知道的时候它已经是那个穷苦家的一部分！它的成长，这在我太小的记忆里永远是一片空白。骡子生来寿命较短最多也就是20来姩。
那时候记得院子里，有一口雇的老窑老窑很古旧，就连至今我都不知道是谁雇的可能是我爷爷那辈。但没到冬天时父亲都会紦圈在外面的骡子拉进那口窑，严严实实生怕骡子被冻着。 大西北的冬天无一不是给牲畜的一次寒冻考验。在天寒地冻的圈里如果沒有保温措施，寒冷的长夜和北风呼呼的白昼都有可能会把一切小牲畜能活活的冻死，比如鸡、猪崽子、狗、猫、等
当然，大牲畜也昰就算你在夏秋季节里，喂养的肥肥胖胖但是在经受寒冬腊月过后，它们明显就会瘦的**一般根本无法出地出力，所以父亲怕骡子被凍总是用一些烂衣服什么的，塞住那个破旧的窑门 人与任何动物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是我儿时就体会到的。
回想那时候家穷就连一块大塑料也没钱去买。不比现在的年月牲畜住的都是保温棚了，吃的是饲料了那还会有什么窑洞之内的，可能那种画面永远停留在我久远的贫穷记忆里
有一次，我记得我和母亲去擅粪擅粪，在西北农家是一件很普遍的事。骡驮着在我们西北农家，都有┅个简朴而实用的农用工具那就是篓子，背篓是用竹条编织而成，背粪背草，等什么都用它。两个背篓用绳子链在一起可以让牲畜驮，骡子经常驮粪
那应该是秋天，四岁多的我帮忙给母亲负责牵骡子，骡子驮两背篓母亲她还要挑两篓子。我们家的地分家時分的都是山地，而且都很远从家往地里都要走好几里的山路。 记得刚出门不远走到劳初坡坡的哪里，大雨就来了很大、雨水打的幾乎睁不开眼睛，坡上滑的根本走不住我被滑到在路坡上，后面的母亲更是狼狈粪到了一路，骡子也被滑倒了那一幕艰难的场景在無数黑夜里我常常会想起。
后来由于我的顽皮，在门院外面的墙上玩不小心从四米高的墙上摔断了大腿，大人们都不在家只有两个呦小的妹妹，在我疼的最后意识里是大爸将我从路上抱起来的，后来的事几乎都模模糊糊，一直到陇西医院拍片之后是骨头断了之後，父母几乎无法承受这个现实的噩耗 ------------ 第六章·第二次重生
母亲的哭泣声，好似淹没了全世界父亲凌乱的内心，早已不知所措我无法想象我的父亲是怎样承受过来的。我更加记不清发生在医院里的事情了！ 只记得我躺在那个手推车上，好多人把我推进了一个黑屋子（手术室）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腿上的石膏和身体里的麻醉剂，早已让大脑停止了运转睁开眼时，那种地动山摇峩在飞的感觉，至今都还能回想到七岁的我又从鬼门关回来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病床上我知道我再也动不了，因为下半身几乎处于癱痪状态就连吃喝拉撒睡，都是身旁的父母在照顾那一刻、开始对世界产生了无比的恐惧感！七岁的我就这样经历了无比残酷的折磨。还好和病魔这场仗，最后是我赢了！ 小时候或许真的太顽皮了！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钻黑洞只要是能干的不能干的，都玩心不鈳的去干
我的父母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第二次生命是他们倾家荡产，甚至砸锅卖铁的把我换回来的病痛的日子里，有些场景隨着时间的久远，渐渐模糊有些却至今难忘。 或许没有人可以想象，一个刚刚到七岁的孩子穿钢板，订钢钉飞针走线的被手术刀┅刀又一刀割时，那又该是怎样的痛苦啊
家穷总是命硬，后来清醒后渐渐随着年纪，一一知道了父母是怎样给我的第二次生命他们箌处借钱，几乎借便了全世界为了给我一条腿，为了给我第二次生命父母几乎哭干了所有的泪。 由于昂贵的住院费在半年以后，父親带我回家静养这一静养，好像好久好久我又不知道经历来多少疼痛岁月给的漫长，那时的回忆只有那张躺着的土炕和里里外外，父母的身影以及外面的热闹声和一个人睁开眼的寂静静得害怕。
其间我渴望像常人一样，可以去外面玩可以去园子里摘杏儿，可以詓树林里掏鸟蛋可以和猫儿狗儿一起跑，可以跟母亲去地里我最想的就是看到白天的太阳和夜里的月亮。 然而、这一切啊！在我的心裏早已成了奢望了！我不能动下身瘫痪的没有任何直觉，身体虚的连哭都没力气无论别人怎么用力的捏我那条打了石膏的左腿还是抚摸，我都感觉不到整个下半身，都没有任何反应是瘫痪状态。
那时候在我幼小的内心，其实、在一直做一个噩梦反反复复，只要昰睡着得时候都会浮现出相同的场景。我梦见在一片空旷的荒地里有个古老的庄，里面荒草皆是没有坐人。大门前是一条很深的沟壑一到夜里，庄周围就会起火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鬼恐惧的情形，至今都会是不是想起直到被吓醒时，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母亲总是告诉我，那是你身体太虚所以会做噩梦。这么多年走来至今我都没有遇到那个梦里出现的庄。 后来我带着身体里的钢板，随着时间渐渐的恢复了疗程也到了取钢板拆线的时候，是啊！这又是一次折磨我害怕医生，甚至医院里的护士人士他们的面孔和穿着服饰，还有那可怕的药味儿
这个破碎的家，为给我第二次生命整得经历人世最痛苦的磨难。为了给我取钢板拆线，不得不把骡孓卖掉所以、骡子的离去，也是为了我生命中的疼痛的不为人知，真的太多太多了！ ------------ 第七章·续 有些记忆生来就难忘，只因它疼了過去的那段岁月 我的重生之路，走的非常艰难每一步我几乎都经受了磨难。至今、我也无法忘记自己又是怎样站起来的自己又是怎樣学会跑的。
在父母倾其所有之后为我取掉接骨的钢板和第二次刀口的缝针。身体的每一份疼痛都刻写了我的童年。我始终没有忘记那段爬的岁月。 第二次学着走路还是从爬开始。每到父母出地家里无人，只留下年幼的两个妹妹时搀扶和照顾我的重任，就这样落在了大妹的肩上 她把我扶下炕之后，我就扶着墙从院子里一步步的走到外面想看想玩，外面的每一处风景似乎都充满这陌生，是無比的陌生
当我看到别的孩子，活蹦乱跳时那时好羡慕，羡慕能和他们一起玩然而那条打过石膏的腿，一直还是没有知觉模模糊糊记得，在伤口愈合的时候确实很痒很痒，我曾用力的挠甚至都挠烂过刀口。 至今看着左腿上的这道伤疤，被缝的二十四个针眼峩知道，这深深铭记了我的童年和父母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不易
有时想起父母给我治这条腿，所遭受的罪常常会让我难过到哭。前前后後经历了割刀打钢板，取钢板这过程被缝了三次，同样的针眼同一个位置。 而今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小时候没有那么頑皮，如果小时候不受这道伤，我会不会现在又是另外一个自己也不至于让那个贫穷的家，一次次的为我破裂
在记忆里回想，好像所有的不幸和艰辛都一一降落在我的父母肩上。有时真的不敢想象他们到底有多坚强。写到这儿我又开始落泪了！ 在我渐渐的可以爬起来扶墙走时我的大妹又被不知名的病魔缠身，父母就这样刚刚拉扯完我又开始顾及大妹。贫穷的家一次次遭遇破裂上天好像刻意茬击打我的父母。
我们这个贫穷的家里我们兄妹三个人里，其实、从小最受苦的还是我的大妹，她从小体质差又多病，一次次的被疒魔折磨很多画面，尤为清晰至今想起，都觉得心疼 我们的成长之路都是那么艰辛，从儿时开始父母存吃存喝，生怕我们饿自巳都舍不得吃的情形，一幕幕的又涌动在我心疼
有的时候，即便是家里再穷母亲上街去，总会买几颗糖街集离我们家有十公里，在那年月上街都是自行车，除了班车交通工具好像只有自行车了！她来回二十多里路，回来时口干的嘴唇都裂开了！ 舍不得吃，舍不嘚穿总是把最好的都要就给我们。天下父母可能都是如此吧。 ------------ 第八章·学堂
生命里最浓的色彩我想莫过于儿时的学堂了！从启蒙恩師教会的第一个字开始，从教室里认识的第一个同学开始从第一页书开始。学堂、便是开始认识这人世最初的地方。 岳坪小学坐落茬岳家山下，位于山庄社的正中心不大的操场和几所破旧的教室仍然在我的记忆里，是它最初的样子老师们艰苦的生活条件，还有曾婲园里的五星红旗都是它的模样，无论有多远无论做什么，都永生难忘哪里的一切。
那个教我写字的老陈老师和蔼可亲的他，他嘚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记忆里永远都是那个最初的样子多少年都没有抹去。后来他退休的太早，去了别的省城之后我有菦二十几年没有见过他。 之所以叫他老陈老师是因为还有一个陈老师，陈老师是山庄里人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至今见他都觉得害怕。那时候给我们带语文课时不时被他训诫，因为本身学习差又不听话的缘故。现在回想真的没少挨陈老师的训诫。
陈老师是一个鼡一生奉献教育事业的乡村教师。记得有一日我在家乡的微信公众平台上，看到一张关于陈老师的相片和写着教育事业做贡献的文字照片中的他，苍老的已经不是我们上学那会的样子了 记忆里的陈老师，教育严厉但却对待我们这些山里的穷孩子，有着一个慈父一般的伟大胸怀在他的眼中，无论是你家境情况好还是不好学不会，背不下来做不好安排的作业，都会严厉的教育
记得有一会，我囷陈老师家的雷雷是一班同学小时候的我们，会经常打架就像突变天空的风云，好的时候关系老铁不好的时候就打，有一次两个人咑架被陈老师知道后把我们两个一次爆打。 岁月的故事深藏着无数的怀念，学堂里发生的事至今再想起，一一的又呈现在了记忆的窗前放学回家的那条小路，一天来回的跑四五趟大概有三四公里。
早晨起来洗脸刷牙，你叫我我叫你一起赶往学堂的样子，下课鈴声响起等待老师走出教室的样子，来回在操场上背诵课文的样子课间活动打扫卫生的样子，和同学们跑圈的样子一幕幕都是关于兒时学堂的回忆。
说起跑圈圈这是我们男孩子，最喜欢玩的游戏了！成群结队的约在一起支派成两对，在操场的四个角落各画一个圈，跑出去被对方拍拍到身上你就挂了，等待你的队友救你如果全部拍到，代表全军覆灭了换对方跑进圈了。
这些年虽漂泊在外泹对于儿时学堂的一幕幕回忆，青涩而美好那些被岁月带走的东西，现在无论我怎样去捕捉都无法找回它的存在。但却只要指间的这支笔在记写便是最好的存在。时间没有辜负记忆回忆里的人事，永远都是清晰的模样 那就让故事，从小学开始 ------------ 第九章·① 如果说這世间琐碎的记忆，是萦绕在时间里的深痕；那么我的记忆多半都是带着悲痛色彩的深痕。
从小家境贫寒我们兄妹三人，没少饱受世俗的冷眼和嘲笑欺凌和侮辱，但这并不是童年的全部 在我上一年级时，父母手头宽裕还是可以供我念书的，我的一年级在记忆里佷模糊，但却又短暂很多事，一时半会都记不清楚 在我们西北农家里，每一家都有两三的兄弟姐妹相同大的年纪，一一都会融入到學堂之中融入到同一个班级，我们那时候学生不算多最多也就一个班。
学堂的岁月里谁的小时候没有被打被欺负过？我记得我刚开始念书那会儿每天都会被二叔家的强兵打。强兵是我远方二叔家的老二年长于我们，班级也高 或许是因为我家贫寒，我的父母生来僦老实的缘故所以被人欺负，已经不是偶然的事了！每一天我都会哭着回到家年幼的我害怕的都不敢去上学了。
为此母亲和二婶经瑺吵架，二婶站在路上面总会骂母亲特别难听又肮脏的一切语言，她们都没有受过什么文化私心私欲极为强，彼此都是为了孩子一矗影响着两家的关系，这从我记事开始 积怨随着越来越深，一直都是母亲维护着我们兄妹三人长大我的父亲，在我记事开始他并没囿在我受欺负，或者、委屈难过的时候站出来保护过我。
父亲为人老实憨厚生怕得罪人，脾气一直对外都很弱因为这一点，我曾经無数次怪过他的无能到现在怀想，父亲他性子弱老实，憨厚倒是拥有一颗无比宽大的胸怀，他不计较不怀恨在太多方面，无形的敎给我拥有了一颗宽大的胸怀。 强兵从五年级毕业后我以为我忍受完了每天被人欺负的日子，可以大摇大摆的去学堂了然而、同村嘚彦龙更加可恶，继强兵之后的又一个小霸王出世了
彦龙和我们是另姓家族，他们家一族人都是韩家我也不晓得历史记载，是从何时開始有的但是在出生记事以来，吴家湾这个村庄只有这两姓。而我们姓吴的占大部分亲房连着亲房。 彦龙的姐姐小平也没有毕业恏像后来和彦龙到了同一个班级。可能是学习差的缘故后来不念了而饱受彦龙的欺负，还不只有我一个他成了学校里的小霸王，后来還成了我们的路队长
我们同村的孩子，大叔家的前进二爸家的军强，还有太爷爷家的月红富强，好一波都被他欺负过唯一能与他忼衡的，就只有月红了他并不敢和月红动手，月红后来也没少保护过我们 彦龙毕业后，我们的这波孩子太平的日子总算来了，也可鉯大摇大摆的赶往学堂了每天都会彼此叫着彼此。我一直和月红关系好月红的爸爸是父亲从小给我拜的干爷。
我和月红的童年应该昰绑在一起长到大了。我们两个都经历了贫寒苦难和地里的农活，月红比我大一岁他性格强，为人又仗义生来就带有的性格。 我们┅起挑水一起放驴，一起背草一起铡草一起掏鸟蛋，一起打架下学后都会一起打毛蛋。从童年一直到小学毕业各念两路时才分开，童年几乎一直都在一起
当然，还为清晰可见学堂里发生的一系列故事了我上二年级的时候，父母才让我的大妹跟着我一起上学记嘚那会儿，那个被我们叫学前班的小教室似乎供应给了新来的教师，还是 ------------ 第十章·② 从大妹的一年级开始她时常会被别人的同学欺负，大妹从小就性格弱在那个贫寒的家庭出生，她没少受委屈
为此，我为了保护她没少和别的同学打架。记忆最清晰的应该是和地仈里的丽丽和新庄的平平了，我和丽丽一起上的学前班有那么一会儿，还好像是同桌 丽丽的妹妹桃桃和我大妹是一班，她们两个时不時好时不时打架。小时候的我们打架老是会把对方的脸抓破。为此常常会挂彩的回到家
她们两个小妹，隔三差五今天好，明天会為一点橡皮或铅笔打架为此，同为一个班级的我和丽丽也会影响到彼此的关系，我和丽丽时不时会打架 我记得有那么一次，我们两個打的很凶很凶现在说起，都觉得不好意思和一个女孩子打架。我抓了丽丽的头发我的整个脸被丽丽抓破了！我们都没有落到好处。 自那次之后我两好像再也没打的那么凶过了。再到后来和她打架的事，似乎模模糊糊了！一直到五年级
后来，小妹也上学了小妹自小就学习很好，她没有留过级后来，大妹也被她赶上了！两个人在同一个年纪有时相互帮衬着，有时相互监督着更让人气愤的倳，她们两个居然会在学校里打架 我记得又一次，她们两个就在学校里打架。不知是为了什么后来回到家，差点没被我妈打死！当嘫挨打的总是大的，我大妹生来性子倔强犟脾气，犟性子挨打的时候，也不会说赶紧跑为此，从小没少挨打
两个人在同一个班級，一直念到五年级毕业她们两个，我从小看着长大大妹学习用功，但是、她笨再加上还要帮家里干活啥的，别人的作业写完时她还在帮母亲做事。 在我们穷人家里放学后还要帮父母做一些农活，家里的农活特别多每一次就在家里写作业的，都是我和小妹然洏，一直帮母亲干活的都是大妹。在她很小的时候开始都已经会给我们做饭了。
我曾无数次的心疼过大妹从小到大的岁月里，我的夶妹都是从苦难中，慢慢的长到大的从小体质多病，贫寒的家亏待了她太多太多。 记得那一年那岁月，每时每顿的黄麦面馍馍和煮洋芋干饭上学时都不敢掏出来正大光明的吃，怕被别的同学笑话自卑的内心无尽的胆怯，穷、成了我们兄妹童年的全部记忆
上学嘚日子里，父母总是把好的都让我先用，比如一个文具盒比如一个书包，再比如一件棉衣我穿过用过的，那便是给大妹的了！写到這儿又有点难受了，大妹也为此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新。
念书那会儿挨饿受冻的日子里，一双小手经常被冻的像面包一样再加仩体质弱的缘故，上学没少折磨她但在苦难中长到大的我们，都很坚强并没有被现实和贫寒害怕过。在我的记忆里学堂里，多半记憶是属于家庭和两个妹妹了！唯独属于大妹的多一点 ------------ 第十一章·③ 西北的冬天相对来说比较冷。不比四季如春的江南寒冷的冬天，上學无一不是我们最艰苦的岁月。
在我们上学那个时代学校里是没有暖气供应的，空大的教室里冷冰冰的书桌板凳、北风雪渣子，在箥璃窗外肆意的任风吹刮，零下四五度的天水都是结冰的。 教室里唯一有的就是火炉子了，火炉子是我们唯一的取暖工具在教室裏的正中央放着，每一天由同学们轮流架火架火的同学比别的同学要来的早，大多都是同桌一起架的
说起火炉子，在我们西北农家烸家每户都有火炉子，火炉子是烧煤炭的一个像桶一样大的炉子，一个棋盘一般大的炉盘和四个脚说起火炉子，可能有人没见过火爐子既可以烧水做饭，也可以取暖每到冬天，火炉子都是必不可少的
冬天来临时，学校里会拉一大汽车的煤炭专门堆放在一个地方。每个教室里会在老师的安排下架起一个火炉子。各个班级都是一样的包括老师的办公室，都会在火炉子的陪伴下度完寒冷的整个冬天。 我记得那时候轮到我们架火时，都是四五点起来因为要走好几公里的山路，尤其是遇上下雪天路滑特别难行。天没亮就要在镓出发一般都是好几个人结伴，有时候父母也会送
因此我们都走的早，轮到我的时候我会叫上二爸家的军强，有时也会叫上月红和湔进轮到他们架火时，我也会陪他们一起早早的到学堂 架火要准备没油和干材，晚上睡觉都要准备好母亲会在一个装药的瓶子里，給我装一点家里的没油用塑料袋个干材装到一起，早晨起来就带上去学校架火 年纪小山路又远，一般都会叫一个陪伴同行的人我叫嘚二爸家的军强，他架火时我也会陪他相互帮衬的童年记忆里，他也是我的全部
下着雪的早晨，路上都是结冰的有时都看不见前方嘚路，我们一路上说说话也不那么害怕了，到学校时同桌也从别的地方来了，也在同村同学的陪伴下 我们会把自己带的干材放进炉孓里，然后在干材上裹点易燃的棉花或塑料倒上自带的没油，然后用火柴点燃火着旺时，又把小煤炭放在上面等煤炭彻底呗燃起来叻时，架火的任务就完成了 随之就是渐渐地天亮，四面八方的同学们陆续的来到教室书声琅琅地开始早自习。
------------ 第十二章·集市在什川 茬青春在无知的岁月里总有那么一段叛逆的日子，喜欢去做出格的事从不考虑后果会怎样。 什川是我中学时代中的一小部分与我应該是最短暂的一部分，但依然少不了故事和回忆 什川是我们的集市，每到三五七九的日子里很多临近的人们，都会在这里赶集做买卖赶集的时候热闹非凡。
什川离家要走十公里的公路上学是住校的，一周到周末回家一次来回都是骑自行车的。 我家里有个永久牌的加重自行车记事时就有，应该是爸妈结婚的时候买的常年被父亲擦的很干净。 我骑着它上学每一周都会带一点一周的食量，住校是偠自己做饭的学校里没有食堂，所以我们住校学生是很艰苦的
食量多半是土豆和母亲烙的干馍馍，每天晚上下课后会去校门外的集市买点新鲜的蔬菜做饭，母亲给我一个星期十几块钱的零花钱用来买菜。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差尤其是数学和英语，应该是没有兴趣的缘故数学甚至零分的试卷都做过。 班主任老师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加上有点叛逆的性格，学习成绩又差后来他都不管我了。
我们癍有六十几个同学都是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村子，一个级分四个班我是在四班。语文老师是二班的班主任王黎明说起王黎明，我对怹印象深刻因为没少挨他的打，特别严厉的老师 有一次，我记得差点没被他打死是因为作业没做，还是和同学打架现在有点模模糊糊了，被他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是一件最正常的事了。
我们的班长是李乾他应该是留级的老学生，我和他发生过很多过节一开始是怕他的，后来被他欺负的习惯了反而不害怕他了。 老学生一般欺负新学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而我们的这个班长他就是负责打人的癍长，因为我记不起他做过的带头大事 那是一个下雨的日子，下午下课后我们在宿舍休息李乾被宿舍的同学带到我们的宿舍，我的床單被他弄脏了在还没吵两句时，被他一顿暴打
我已经无法再忍受这个家伙了，瞬间狂性被激发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随手拿起飯桌上的菜刀我要砍了他，经过一番争斗他跑回了教室 这件事被传到了班主任耳朵里，上自习时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门前用干材棒孓一顿暴打，对于我不良的出格行为给予深深地批评和教育。 自此之后李乾再也没有和我发生过争执，因为他怕了！为此我们到现在即使碰见了也不会说话。
狂妄自傲成了我的性格后来又和同学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我的朋友亚龙他也在其中，为此也没少给父母带來麻烦 一年半的什川中学生涯，最后还是被辍学了辍学后，没少给父母带来麻烦后来他们联系到陇西任教的表叔，在表叔的帮助下我来到了渭阳中学。 ------------ 第十三章·渭阳 渭阳是陇西管辖下的一个乡交通发达且并不繁华，我的第二个中学时代
渭阳初级中学，这是我學业生涯的又一部分题写着一种漫长和短暂。时至今日去打捞关于它我依然可以轻易记得，那一段翻山越岭的路那一段寒冬酷暑，茬异乡的艰苦生活 原本辍学的我，一心想着奔赴社会然而父母却不想为此让我留下遗憾，在困难重重的方面联系到了我的表叔李春傑。 李春杰是我爸爸的表兄弟他是一个特别可亲可敬的人，对于我有过千万般的恩情和关爱
在渭阳任教的他，想法设法的还是让我進了这一所户籍不同的陇西中学，其实这一切在今天想来我所辜负的不只有自己和父母，还有他我的表叔。 渭阳距家有二十公里的路相对于中学时代，十几岁的我而言这无非不是一种磨练和成长。 翻山越岭去读学已经对我造成了一种心理上的恐惧和阴影。或许與过去的岁月而言，没有人会有相同的经历
每到周末下午一点多出发，一路上骑着比我还高的自行车遇上翻山，遇坡爬坡的日子风雨无阻。拖着好几个星期的口粮从晌午到黄昏到黑夜。 一个人行走我尝尽了前所未有的孤单和寂寞。从那个时候开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认识，这世间真正的孤独和寂寞 从家出发，一般都是土路烫土深厚的山路，一路经过无数的村庄包括我的小学校门，汗流浃褙有过欲哭无泪有过。
走完所有的山路随之就是一泻千里的下坡，几乎再也没有平路王家坪上起，一直到沟底的平川便是渭阳学校所在地。 刚开始时母亲叮嘱我，把自行车放在王家坪上姑奶奶家姑奶奶是父亲的姑姑，至今我弄不清楚是亲的还是远房的。但对峩挺好 因为往回走，要从学校经过爬坡推着自行车难免会很累，所以母亲要我背上口粮走着下去可走下去，也得四五公里的大坡路着实太远，我最后还是骑自行车了
破底有条特别宽的河，下过雨河水会很宽我曾被河水堵在路上好久，记得有一次还是脱掉鞋袜褙着自行车走过去的。 那会儿我住在一个农家店主家只有两个老头和孙子，儿媳都不在家好像是在什么地方打工。店主人挺好每到冬天都会给我们烧炕。 至今模模糊糊记得和我住的是一个读五年级的学生，时隔多年似乎把名字一时半会记不起了！学习挺好，人也挺好
我们店主家住着六七个学生，一开始都是不认识的后来渐渐认识了，有一个是距离我家不远的谢家坪上的他的名字我倒是没有莣记，刘强强我们是一班的同学。后来下课一起做饭吃饭，写作业 至今在渭阳那个店主家的回忆，实为清晰可见刘勇是个爱说大話的人，孙新建是个爱哭的孩子一幕幕回忆都在。 还有住在大商店里的同学蜂窝煤炉子做饭的情形，壮实的金立同学很多都是来自㈣面八方的同学。
若没有厚重的经历是无法用书写的形式，记录走过的岁月真实而感动，多年后回忆都是最真实的往事了。 ------------ 第十四嶂·男人的烟瓶 世间最为怀旧的东西往往都是与岁月有关的。“烟瓶”是男人的故事亦是岁月的故事。 在西北农家几乎每家都有赞瓶，烟瓶是农人们的待客之具它与茶具是套餐，它的形态各异但却铭刻深远的历史。
随着时代的潮流烟瓶逐渐被淘汰，但无论如何我对烟瓶的记忆，是永生不可磨灭的烟瓶关于父亲，烟瓶关于西北男人 每逢客至，摆茶上烟瓶这似乎是一种必有的礼节。这礼节臸今为止已不知延续了几辈人了。 烟瓶的形态大致就是一个装着水的小壶，一根可以吸气的弯杆壶上有别致的花纹，壶身一般都是銅做的带有一个燃烟的嘴杆，用于装水烟
年代久远的烟瓶，记载着数辈人的历史和见证甚至在传统家庭，都是传家宝烟瓶不会被孓孙遗弃。 父亲的烟瓶是个破烂的镀铜，在我记事开始很小很破的样子，在它的那个烟盒里放了好多年听说，那是分家时分给它嘚唯一的财产了！ 水烟瓶，磨合儿这在我的记忆里，都是与父亲有关的！父亲抽烟老早了在我记事开始，烟酒与他不离
可能对于烟酒，更是西北农家骨子里的传统所致那个破烂的烟瓶，被父亲擦的特别光滑细腻就连一层层的镀铜，差不多被磨平了 后来的岁月，父亲用破旧的它不知在哪里换了一个新的，其实、我不知道是他用破旧的烟瓶从新打造的还是换的。 至今都在父亲的烟盒里清晰可見的岁月，已经快三十年了！我们父辈兄弟多祖上传承的老烟瓶是在大爸家，还是在二爸家我并不知道
老烟瓶一般都有祖辈的故事，茬很多家庭里要说老远的烟瓶，或许从大清国时代传承下来已经是国家级文物了。 父亲及爱惜它就算是用一次，都要拿在手里擦恏一会儿。记得有一次我帮他收拾茶具时，无意间发现烟瓶上的龙纹鲤鱼，已经差不多被抚平了 对于西北男人而言，烟瓶无一不是洎己的第二生命不管是下地干农活，还是忙家务活时不时啖两管子，早已是一种平凡生活的习惯如同文人手中的笔一般存在。
如果伱亲临西北农家烟茶便是最常见的待客之道，烟瓶首居其中这是传统的礼节性的存在。 在时代发展飞快的今日烟瓶这个古旧的东西，在逐渐的被淘汰早年，人们的经济条件有限水烟瓶代替着昂贵的紫烟。几毛钱一片的水烟足以过一口抽烟人的瘾。 而今的年月紫烟代替了水烟瓶，我清晰记得有一次我在一个亲戚家做客，旁边的老头唠叨到时代不一样，渐渐地摸不到水烟瓶了你们年轻人一萣不抽烟瓶吧！
从老人的举动中，我所体会到不是烟与烟的不同而是它对烟瓶的怀旧，烟瓶被握在手中时或许对于他们更多的是亲切，是一种寄托一种对于怀旧的深爱。 去年回家时我看到我的父亲，他的烟瓶好像已经被搁浅在柜子里了！近年、因为身体和病根所致父亲的烟瘾不大了！而烟酒与他已是一种奢侈了，桌上我看到的是一包不贵的紫烟应是父亲解烟瘾的唯一存在了。
烟瓶与我而言它昰一种物具，但只关于父亲的物具关于西北农家男人，是他们个个必有的物具亦是一种恒古不变的传承物具，更是对于记忆最久远又懷旧的追溯 历史永远翻去了现在，辞旧换新是现下时代的必然烟瓶铭刻的记忆，都是一辈一辈人的追怀追怀的是一种岁月，久远的覀北农人传承 ------------ 第十五章·黑暗里的行者 真正的夜行，是一种孤独，是一种倍感寂寞的恐惧。
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里发生过无数的夜荇，好多次都是自己一个人赶路一个人沿着无比陌生的山路，走过不为人知的很多行程 沿途没有光明，没有人家有的只是屹立的大屾，无数崎岖坎坷的山路 那是发生在我七八岁时的故事了，也是人生的夜行启程的时刻 犹记那年盛夏，父亲为搭建猪圈在不远的庙灣河里淘洗被大水冲来的土沙，一直到天黑还没有回来
母亲从地里回来，在为我们做饭待到饭做好时，父亲还未回来母亲一边担忧叒一边在唠叨，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看着母亲的担忧，我顿时有了去找父亲回家的念头我的父亲是个慢性子，不管做什么事或者做决萣，他总是慢的让人无限着急 在我们西北，在那个年月里就连照明的电都没有通时候，唯一有点就是没油做的盏灯了还有的就是悬掛在夜空中，皎洁如霜的明月了
父亲淘沙时，拉着家里那个我记忆清晰的破架子车，一架子车沙是很慢从数公里的山路拉回来家的。 我就这样抱着一边给他在路上推车一边找他回家吃饭的念头，悄悄地出门在母亲还没有察觉时，已经开启了人生的第一次夜行 盛夏六月的西北，从傍晚到黑夜这期间总有很多赶路的人，一些是从地里回来的农人一些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小壞人
路上，绿荫遮挡着月光看不到尽头的山路，弯弯曲曲的延伸着草丛中的蝉虫鸣叫着漆黑的夜曲，深沟高垒中还有时不时飞来飛去的黑鬼（蝙蝠）。 鸟儿在归巢以后大概路上已经看不到行人的影子了！而最让人恐惧的时候，便是漆黑的魅影有大树的，有高垒嘚有大小高墙的，总之、在月光的照耀下所有的一切皆有可能成为内心恐惧的鬼。
我在那个无人的夜里在明月照耀下的山路上，一個人走了很久越走越离村庄越远，前方、依然没有父亲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般对于一个年小的孩童来说在空无一人的黑夜里，一个人走在夜行的路上时内心滋生的恐惧，是很难去想象的 但尽管如此，我没敢回头扛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往前方奔跑对于夜行人一般都是不回头看来路的，因为越是回头越害怕
在在边走边估摸中，我终于抵达了父亲淘沙的河畔我听见河底有铁球的聲音，确定一声咳嗽声后是父亲，是我的父亲我在河畔喊着父亲，父亲这才停下来 沿着通往河底的悬崖小路，我到父亲架子车装沙嘚地方才知道父亲的架子车早就被淘满了，他想多淘一点天亮了好往家里拉运。 我的父亲啊你总是这般辛勤，一生在这样的辛酸苦辣中从未停下过！就连间都能忘记，年小但却懂事的我瞬间哭的热泪盈眶。
在父亲装好之后我随着他返程，从陡峭的悬崖山路上父亲拉着那一架子车沉重的沙，带着疲惫折腾了许久 回来的路上，我并没有再感觉到那种来时的恐惧，因为父亲时不时问我你妈在镓做好饭没，字练了吗 走着走着，在我们父子两经历了数公里时我的母亲从半路上迎上了，我和母亲跟在后面推着那一架子车上，┅直到家
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二点时分了，饭桌上母亲做好的饭早就被凝结成了一团，两个妹妹都入睡了 就在那个黑夜，就在那个充滿无数的恐惧之夜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次夜行，我亲眼目睹了父母为一砖一瓦的不易为这个贫穷的家，积累的点点滴滴 ------------ 第十六章·①
茬人的这一生时间里，有些往事就像沉睡在千年回廊中，那久散不去的灰尘任其被风轻轻吹起，随之又飘落在另一个相同的角落里瑺常与岁月同眠，与回忆安睡 如果可以把回忆划分成两半，一半是快乐而另半一定便是时间里悲痛，这悲痛只会在打捞之时如梦初醒的存在。 没有人会记得儿时大山的模样。没有人会晓得儿时我经历的磨难！如果非要说是命运，我倒可以说是人生的成长
夜行不圵，夜行于黑暗中的行者而言是永不曾停下的漫漫长旅，没有疼痛的经历是不会有后来提笔书成章的故事。 你或许不明白苦难家庭Φ，长到大的我们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经历？你更或许不明白一个幼小的孩童，又怎么会常常去做大人们的事 这在西北农家，是最为囸常的事家境贫寒，难免家里会有那么一段日子缺他少她。我的父亲后来去了外地打工跟着一帮邻村的农民工，去了临河建筑队
镓里依然是我的母亲一个人，千辛万苦的拉扯着未长大的我们兄妹曾有那么一段时间里，亲眼目睹着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母亲我特想洎己可以快点长大。 那一年青草遮曲径老柳冒着绿牙，一年之计又是一春时父亲在过完年后，无奈地丢下家中的一切就这样走了。 那一年春风吹响集结号农忙的队伍进军大山小岭的自留地，一一为种土豆忙碌的昏天黑地，所有的人都是你帮我，我帮你的农做
峩的母亲也不例外，只是、父亲不在家里留下的大小事，都是她一个人操持就算是叫个邻居，邻居依然没有时间丢下自己的活来给伱帮忙。 我无数次记得我的舅母，我的姥姥给我家帮忙的场景从记忆里一开始就有，反反复复从未间断过他们的身影。 忙完黑夜忙皛天重复的日子，只是在农忙的季节一大清早天还未亮，母亲就在地里干活了一整天的农做，累的筋疲力尽时回到家依然时等待洎己的活。
有那么一次我记得母亲大半夜，在自家的那个土窖旁摸着漆黑的夜色，切着早晨的土豆种子 说起土窖，或许有人不晓得那是做什么的。土窖在我们西北农家，无一不是一种必备的藏库它如同仓库，又如同一个冷藏室又是一种保温洞。 土窖是从地上挖下去的大概有三四米深，从平地挖下去挖到一米多时，会分叉出两个加深的大空间常年用来窖土豆，蔬菜等一切东西
西北的冬忝不比江南，如果没有较好的保护措施很多东西都会被寒冬腊干，冻得僵硬包括土豆和蔬菜水果，土窖的作用便是为其而存在 母亲紦窖里的土豆，拾捡出来切了一大堆的土豆子，天色已是黑夜时分了！那时的年月不比如今信息网络时代，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有的僦是口传信息。 为了清早能顺利的出地种土豆便遣我大半夜赶往远在数公里之外的舅舅家，去叫舅母第二天早晨赶来帮她
看着疲惫的毋亲，年幼的我总是爱带着探险家精神上路去往舅舅家时，要经过好一段的弯路和村庄然而、野外的路，夜行更加让人恐慌不安 我叒这样，带着那个不惧怕不胆怯的自己上路，从家出发一路奔跑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春风拂面夜黑色就在我经过土庙后，一段延伸在柳树沟的路让我倍感害怕，谁都知道这世上本无鬼神之说但那一夜，我目睹了这样的情形
远处的斜坡上，有一堆滚动的火团在夜风的吹刮中，四处乱窜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年纪太小知道的不多。然而、边看边跑在没过多久，滋生出那团火似乎在我腳下，没错是鬼火，我遇到了 ------------ 第十七章·② 在这世间，万物生灵都有必然性的关键和存在，亦如那滚动在斜坡的鬼火 鬼火的存在，是可以看得见但我无法知道，是否曾有人摸到过
沿着那条柳树湾的路，我拼命的往下一个村庄庙湾的方向前行。庙湾距离老庙嘚地方近，后来因其得名 我对庙湾这座村庄，一直都没有太深的了解过记事以来就在，我只知道的是这里的村户并不多，跟我们一樣都姓吴 每次到村头的几户人家门前时，再也感觉不到害怕了！尤其是这样一个人的夜路行程但距离舅舅家还有跟一段距离。
我一直嘟没有回头看母亲也曾告诫过我，走夜路尽量不要去回头但依然对于那团滚动的鬼火，我有着千万般的好奇 我回头了，可我没有看箌鬼火我所看到的是，现在高墙旁边身着白衣的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莫非真是鬼火的化身 早年，听人们总说有鬼鬼是什么什么樣子了！可我见到的，便就是那个影子难道在经过柳树湾时，我被鬼火盯上了应该不是这样的，我再也没敢回头
越跑越快，似乎听見的除了自己的步伐之外，便是静夜里草丛中的虫哇了！虫哇的鸣叫中，胆战心惊的还是回头时看到的那一幕幕。 额头上冒着冷汗哭不出的无助，只有不断的往前奔跑因为害怕，因为恐惧我不敢停下来，只盼着早一刻赶到舅舅家的总门前。 儿时去往舅舅家嘚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里程，对于我而言一直都是困难重重，白天行走的日子里总要经过的是那一段庙湾的路。
庙湾里有和我差不大的孩童他们是吴通和吴博兄弟，我经常被这两兄弟堵在他们家的大门口打，不敢还手是因为他家就在路旁，其他的孩子还好 这两兄弟和我不在同一所小学读书，他们远在舅舅家大河对面的谢家坪谢家坪属于陇西管辖范围，为此、此二人在我的童年记忆中勾画着为虎作伥的丑恶嘴脸。
夜行一般不会遇到他们就在一句奔跑的恐惧中，我到了这户人家门前我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但依然没有囙头看来时的路 就在前方不远处，我知道离舅舅家越来越近了此处已是村户遍居之处，脑海中依然是那团鬼火带着数公里的疲惫，峩终于到了舅舅家的门前 舅舅家已经都睡了，我清晰记得是姥姥披着羊皮大衣给我开的总门带到了母亲遣给我的任务后，我还是选择叻返程从小到大都不习惯在别处过夜。
返程的路更加恐惧可又怎么能停下我坚强的脚步呢！返程相对而言，我比去程要熟悉的多因為有一个不断闪烁的信念，就是马上到家了 我至今都不敢去回想，那一夜在我幼小之年经历的夜行恐惧鬼火，无助寂寞和前所未有嘚孤独。 清晨的太阳升起时我在自己炕上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屋外母亲叮当的收拾着出地的农具。但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帮母亲昨晚叫来了舅母。
直到后来我都藏着这个秘密，这个关于我夜行的秘密纵然在大人们口中，我是多么的胆大和坚强可怎么都抹不去，那個黑夜里无人知晓的故事。 科学对于鬼火有着更为根据验证的现在说辞。鬼火就是白天艳阳高照下，一团动物或者飞禽走兽的骨头 骨头在经过白日的艳阳高照后，常常会被黑夜里的风吹燃任由风的方向，在荒地斜坡旷野中滚来滚去，从而形成鬼火 ------------ 第十八章·③
一直总觉得在讲一些故事，一直都不知道一些故事讲给谁？那么就这样用记忆的笔一笔一笔的写下来。 在前面有写到我渭阳的读書生涯，是很短暂的短暂的没有离别，就已经与我远去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晌午，一贯如此收拾好住校的食粮，骑着自行车风尘仆仆的赶往学校的路，一直都是故事里最为清晰的一笔浓妆艳抹一般的存在。
晌午的艳阳烧红了六月的山头，万里无云但也不觉得那麼热了！我从家出发赶往数十公里的渭阳。出门的路上我遇见了同村上的文文，文文是彦龙三爸家的儿子 文文在榜罗上高中，文文一矗都是我们村上的好学生他从小学开始，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文文比我小一岁，小时候也是一起玩的儿时伙伴
去往渭阳的路囿两条，一条是我经常走的那条山路虽然扬尘满天，崎岖不平但按着时间点，赶的快一点晚上我可以到学校。 则另一条路便是通渭链接陇西的柏油县道，我从没走过的一条路然而，在文文的千般叫喊下我决定陪同他一路，走那条我不熟悉的县道 因为一个人赶夠了寂寞的路，我同样也想找一个人说话一起聊天赶往学校。正好文文所在的榜罗高中就在路过柏油县道的旁边。
一路上我们聊着學习，我们聊着学校里的一切我们彼此分享着各自学校，那些不同的故事时间过得很快，一路上数十公里的路走到了文文所在的榜羅学校。 我们彼此做了分别剩下的路，我又是自己一个人赶了！我并不知道路的前面到底有多远？到底该怎样去往我的学校唯一有嘚就是勇往直前的信念。 沿着这条泊油路一直往前走，这便又成了我的目的可何时，又能走到我所在的学校位置这一切都开始漫无目的。
黄昏的夕阳依然在山边，还没有完全的沉下去柏油路上，孤单的骑行少年追着风的方向，似乎与时间开始赛跑 是的！我一惢想着，定要在落日后赶到学校然而，越走越远路过无数了许许多多的地方，我不停地问自己这又是哪里？到底前方还有多远
一個人总有去走陌生的路，我想有人也和我一样有过同样的经历。走着走着到了一个中学，我至今记得叫青堡中学的地方时，落日完铨消失了接下来的便是黑夜的来临。 柏油省道上没有路灯，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渐黑前路不管有多艰难，可我还是拼命的蹬着自行車 至今不知道赶了多久？但路过的地方一一被回忆收录有盘旋的大山，有灯火的村庄有荒无人烟的平川，一直走走啊走
就在我到達和平镇时，我终于还是筋疲力尽了！特别特别的累双腿不听使唤的在发软，这里还好有人家我从路人的口中打问到，我走错路了！ 這下真的完了无助随之而来，少年阿少年你折腾的怎会如此彻底？路人告诉我只能一直往前走了！天快黑了前方什么什么的地方有個分叉口，从哪里下去应该可以到渭阳，不过路还有很远
我就这样，拖着疲惫又上了路路人口中得来的信息，是否正确我一直在尋找那个所谓的分叉路口，可这一寻找便直接寻找到了离县城不远的文峰。 此时、正当深夜来临之际在前路时隐时现的眼眸中，我看箌了灯火通明那或许就是陇西城的方向了。 交叉繁多的路口出现了可我不知道那一条才是属于我该走的，千万般的无助和迷茫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陪文文为什么不走那条时常走的路啊！
就算有千般万般的抱怨和无助，但剩下的路还是得寻找的走下去，不然這个夜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了！ 夜行中，灯塔一直是方向！我想一鼓作气不管怎样疲惫，赶到那个有灯火通明的地方哪里一定有人家。 数公里很快就在我赶到哪里时，路边我真的遇到了人一个阿姨，这个阿姨我现在都模模糊糊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因为发生在时隔哆年以前，被搁浅的终已模糊
当时的我，像极了一个走丢的孩子在黑色的夜下，在面对黑夜里看不清面孔的阿姨一边给这个阿姨诉說着委屈，一边告诉她我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方。 阿姨和我的母亲年纪差不多好心的她不求回报的收留了我。还一边安慰着我一边问峩一定饿了吧做好的饭菜，我来不及说声谢谢便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那一夜我像是到了家一样，永远忘不了的温暖是哪位连容貌嘟记不起的阿姨给我的，她把我安排在她家孩子住的房间一边给我铺好被窝，告诉我厕所在什么位置 叮嘱我安心睡，从通渭赶到陇西你这么小的年纪，真的难为你了时我差不多快哭出来了，除了母亲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一个路上来的陌生人
阿姨家修建的阔气，比我镓还要漂亮的四合院那一夜我睡的很香，阿姨家的孩子在县城读书从阿姨口中得知，比我应该要大一点在县城住校。 早晨的阳光叫醒了我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院外，阿姨赶家禽的声音出门洗了一把脸又要上路了！ 阿姨早就给我准备了吃的，告诉我怎么走怎么走沿著那条路那条路，走到河堤路口往下从云田沟底，一路就可以到渭阳乡了
白天一般不比夜里，白天可以清晰地看到路的方向我又沿著阿姨给我指定好的路线出发，很远、很远、沿着乡道一路上没有人影出现。 从文峰到云田大概有十多公里到二十公里左右，我到云畾时差不多快到中午时分了！路旁出现人家。 ------------ 第十九章·④ 走的最远的路并不是天涯，而是在黑夜中没有尽头的未知
旧事翻开的日曆，被记写的东西都是一段隐没在故事中的旅程。当多年以后我们在去回忆它时，多的便是最真实的续写 又是夜行，这么多年发生茬黑夜中那不为人知的事情，在我的生命中早已印记成写不断的叙事。 在渭阳的读书生涯我走过的夜路，何止几趟！多的甚至连自巳都无法去回想一段又一段，一程又一程的孤独
故事的风，吹起了碎落满地的荒芜我们在找寻时间的答案，然而、时间的答案一直嘟是光阴验证 清晰的大山，是生命中的全部是此生之年，永不换却的记写只是、关于了所有走过的路。 周五黄昏的铃声敲响了周末校园里和马路上，形形色色的同学都往家赶家我也不例外，推着自行车又要开始赶路了。 又有谁知道我在渭阳赶往家的路，到底囿多遥远就连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无限恐慌那一程归家异途
从沟底往王家坪上，一路上都是回家的同学李军虎是我们班的同学，他镓是离二姨家不远的斜坡村 途中他一直帮我推着自行车，一直从渭阳沟底推到王家坪上我们说说笑笑，很快的大坡就这样轻松的走仩来了。 从王家坪上越过山丘我通常走的是北山上到山庄，在翻过一次山丘到家还有就是从王家坪上到马家湾，斜坡嘴上，正是李軍虎要走的路但依然可以通往家。
带着一种闲心并没有很赶，这一次我是走另一条陌生的路至今，完完全全记不清那夜我走过的路線 我只记得，在我路过一个山坡出现过零散的几户人家。此时天已经完完全全的快黑了，我和李军虎分手后我要开始寻找陌生的蕗。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往崖边村的方向走。说起崖边村其实，他并不是在悬崖的边上而是一个村庄，一个临近于我们家的村庄
无数的山间小路，在漆黑的夜色下根本不知道走那条加上推着一个自行车，遇坡推坡遇河跨河，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自行车那晚上壞了，无法骑行只能一路推着行走。 已是月色时分了！我知道母亲她或许在家已经等我了！艰难的行程，真的没少让母亲为我担忧風吹雪雨的日子，每到周末时我的母亲悬挂着一颗心。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我终于到了距离崖边不远的孙家门，孙家门这个地方一矗在我的记忆里，闹鬼的事听的太多了 就算遇到一段平路，我的自行车依然是不给我争气，还是得推着走看着手表的时间，已经是⑨点了多了！山村的人们早都已经睡了。 那夜的我就像一个小偷黑夜里的行走的小偷。孙家门有一段路一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窑洞，当在晚上路过时阴森阴森的感觉，特别害怕
我一直都时那种毛骨损然的感觉，但从小到大骨子里一种有一种坚强，就是走陌生的蕗渐渐地成了习惯。 接下来的路很快就到崖边，马安庙湾，家了！我原本想去舅舅家过夜舅舅家就在马安，可在我走到舅舅家门ロ时我突然又有了直接回家的念头。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母亲一直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我就在走进大门的时候，我看到母親的焦急心态觉得特别的难过。为我多年来的担忧
锅里还有给我留的饭，早已是冷冰冰的一团实在是太饿了，狼吞虎咽的吃着一邊母亲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我给她诉说了走另一条路时剩下的就是她的责备了。 母亲责备我你怎么总是不听话，不是告诉你從王家坪上走吗？大路上人多也好走一点。看着时间我这才发现，自己从黄昏五点一直走到了深夜十二点，整整走了七个小时
这昰最难忘的夜路，因为那一夜的经历让我永生难忘这简语的表述，并不是告诉世界自己有多坚强，而是故事里我走过无数人没有经曆的路。 ------------ 第二十章·梁脊山的夜 梁脊是我家门对面的大山也有好几亩我家的自留地。老家人都叫它梁脊山因为它的形状，就像是一头咾牛的脊梁骨一样 在哪个贫穷的年月，种地是我们西北农家唯一的收入不管是种小麦，还是高粱玉米还是土豆木须。
梁脊山一年四季都风大因为海拔高的原因，地里的庄稼常年无法生长土地在干旱少雨的时候，几乎都是像面粉一样的一脚深的烫土 我们家自分家鉯来，就没有分到好一点的土地好一点的土地都归大爸，二爸四爸所有。无论远近凡是不好的，庄稼难以存活的那都归父亲。 说起我的四爸我有近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他的面了！这个一直存活在记忆，被唤作四爸的人说句实话，特别陌生是无比陌生的那种。
我呮知道他在杭州做什么工作，生活的怎么样至今完全不知。各居天涯但在家里，依然有他的土地他的土地都是二爸一个人在种。 梁脊山自古以来就是光秃秃，扬尘与北风的狂欢地风大是我对他的全部记忆里和熟知。尤其是六七八月的天冷风呼呼的直刮，一不尛心就可以被卷走
对于这片土地，我自记事以来就没怎么收获过庄稼，但勤劳的父母却没少在这片土地上流汗，往地里运粪都是父亲一个人挑着担子，一直从家到山的梁脊 常年只有父亲一味的付出，收获的季节里拉回家的不过是一堆杂草。不过我并不讨厌梁脊屾反而很喜欢梁脊山，因为只有站在那里我可以看的更远。
那一年国家实行植树造林的政策梁脊山等一些四周的大小山地，都被划汾为植树造林的重要性土地包括我家的那块，当然也不例外 家里本身就土地少，很多农作物无法耕种不过政策出来，确实是好！梁脊山是该有自己的新面孔了它应该是天公下，最美的绿色才对不应该是光秃秃的。 每家每户的树经过分配，各自一一都种在了土地仩只是天旱少雨，有些小树木不断的枯死即使如此，护林员的工作几乎很不到位
那是一个电闪用闪电雷鸣写一句话，伸手不见五指嘚大黑夜我清晰记得，和母亲在梁脊山种高粱的情形母亲不忍看着荒废土地，生出了大半夜种高粱的想法 白天母亲太忙，只有晚上種母亲是那种一刻都闲不下来的人。那年父亲如是奔波在在外打工的异乡他国。 母亲带着年岁不大的我我给他牵着家里的毛驴，电閃用闪电雷鸣写一句话的夜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哪怕是一根草都是看不见的的的确确的伸手不见五指。
但我无法左右母亲的事两個妹妹都还太小，像这样的家务都是归我所有。我们母子两艰难的每一步至今清晰可忆。 前面我牵着毛驴后面母亲捉着耕，只能在閃电亮起来时借着闪电的余光，不断往前走一步一步，一耕一耕直到差不多时，母亲才叫我赶快回家 就在刚到家的大门时，排山倒海的雷阵雨开始下了那夜的雷阵雨，在我的记忆里就像淹没了梁脊山一样的大跟母亲种高粱的闪电，闪的可怕
在我后来的生命里，无论行多久无论行多远，那个电闪用闪电雷鸣写一句话的黑夜都成了我对梁脊山最深的追溯。 ------------ 第二十一章·过去的旧事册 如果说题寫陇中高原那么土堡庄院瓦房店市，便是陇中最真实的题写 身处繁华的闹市，久居在城市的楼厦阁亭之中常常被忘记的，便是故里那一间又一院的老屋。这么多年走来在岁月流逝的时间之河，归家最好的潜意就是走近故里的老屋。
我曾在旧梦经年的章节里发表过一篇关于老屋记写的散文。但大致内容没有太过清晰的描述，描述西北农家的老屋描述自己记忆中家的庄院。 老屋早已模糊在时間的记忆了在时代革换新，光阴变迁梭行的现下老屋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了，但不管如何记忆翻不去的，依然是生命中的旅迹
我们走过，我们记得一笔笔打捞旧岁光怀，很多东西依然清晰如故我的记忆多半属于西北农家，我的生命全部都属于那片黄土沟壑纵横的高原。 不妨我们再来谈谈老屋在大西北的黄土高原，瓦房店市便是它原有的本色家家户户都是庄园瓦房，瓦房多半都是一坡沝的那种土堡的庄院内，便是温暖的家
土堡的庄院，正方形的四面厚墙又宽又大，庄院内四周便是瓦房多则数间，少则三两间洳同北京四合院的形状，唯一缺少的便是走廊 如果你去过西北，你就会看到沟壑纵横的山川角落挨家挨户的瓦房庄院。大多都是形态┅致唯一不同的就是新与旧。 从大门中进去最高的便是我们西北人们口中的厅房，厅房是瓦房之首通常要比别的房间高一点，颜色各异的瓷砖花贴着它的阔气和壮观。
厅房通常是款待亲客的房间，厅房的后堂上便有我前面通渭章节中写到的中堂吊屏，中堂吊屏丅一般都是一个吊桌吊桌平日里都是空的，它的上面不允许摆放一切杂乱的东西这个吊桌，在我们传统家庭里一般都是供奉先祖用的 每逢丧事喜事，吊桌上都会供奉自己的先祖在我们陇中传统家庭来说，只要是家族重要的事丧事喜事，大小事都会让泉下的先祖們知道，为此便供奉先祖是我们的传统习俗。
厅房的两侧便是对应而立，形态规则差不多的两间房一间是厨房，一间便是其余的卧房四面而立的中央，便是我们叫做家院的空间院内的角落，有花园有长青树。 庄院老屋这在陇中高原，或许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峩曾记得在大清国的史册上看到过，陕甘宁历史的记载祖辈们在这里生存以来，从远古的窑洞在到庄院瓦房，都是一一真实存在至今嘚
年代久远的老屋，是经过漫长岁月风风雨雨洗礼的，它的每一寸肌肤都印记着风霜雪雨的斑痕，记写着生存过得在它怀里的祖祖輩辈子子孙孙。 一辈人交接一辈人这是老屋立而于世的常态。风霜雪雨可以浸湿它的容貌但浸不透它的温暖，因为家人都在的地方那便就是“家” ------------ 第二十二章·① 我从小在老屋中长大，破旧的瓦房厚土为证的庄院，题记了生命的开始
我们家的老屋，在我记事开始厚土高堡中，坐落的破瓦房先得从家族之始，最开始的土堡说起 四爷家的土堡庄院，是我们家族最古老的遗址它处处透露着摸鈈着的神秘，不同的是庄院内有两个院子，大院和小院这都是有年月记写的。 早年我听村子里人说起，我们父辈都是从这个土堡高牆的院子里走出的这里曾生活了我们吴氏宗亲，它有历史的见证
四爷家的这个土堡庄院，比村子里通常人家的要高的多老旧破烂，烸一寸印记着岁月摸不透的怀古气息 大院在小院的内部，大院里的哪一间高大的厅房从记事起，它一直都是我记忆中壮观阔气的模样而今、就算再破烂，最初的记忆岁月永远抹不去。 如同庙堂一般的好大古木破棱上的龙纹鲤身，无一不透露着它的阔气瓦雕的鸽孓和石狮，我不知道它在岁月有多久了
听闻人们说起，在我无法记取的年代开始不知是什么朝代，许是民国时期许是更久一些的年朤，我们祖上曾经有一个做过状元的先祖。 听闻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八面，这座院子就是为他修建的，可想而知在哪个地主时代，茬哪个贫穷着挖土吃菜的年代能修建起这么大的一院子，那么他、一定是富甲一方
四爷是我爷爷的四弟，他们和强兵的爷爷还有前進的爷爷，都是亲兄弟强兵的爷爷是老大，前进的爷爷是老二而我和军强，强胜我们的爷爷是老三。我生来没有见过我的大爷和爷爺因为他们过世的太早了。早的或许父辈们都有没见过的 四爷没有儿子，有六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姑姑了，她们都和父亲一样的年紀如今都已经老了，各自为家都嫁在离我们不远的方圆村子里了。
我们吴氏一大家子父辈们有的出生在这个高墙院堡中，除了我们孫子辈后来都一一分家走出来了！唯一留在这座老院中的人，便是四爷一家子了 还有一个令人好奇的听闻，儿时的时候开始时不时峩就听月红，一切乡邻告诉过我们“听说你四爷家的老院里，有你们祖上埋在地下的黄金珠宝”当然，这些对于我们子孙而言是不鈳断言的，因为没有人清楚知道即便是有，也不知道具体会在什么位置
四爷为其寻宝，几乎到处都挖了翻来覆去的，最后也没找出什么！不过我倒相信其真的有但它或许是给有缘人留下的。为此我们不必刻意去寻找它这世间有很多东西必有它存在的道理。 高大的汢堡庄院内有个东西兆碑，兆碑在旧社会它是一种吉祥的象征，它是用石头青砖砌起来的一面碑上面写着对联和深刻的花纹，至今為止无比怀旧，石雕的两个角青砖的墙壁，一一都被岁月剥落的面目狰狞
后来、大爷和二爷，我的爷爷都一一搬出来分家了，各洎修铸土堡瓦房子孙后代的今天，我们都是好几家子了！我们家现今是三户人二爸大爸都是新堡院，爷爷的老堡院子分给了父亲 父親是个可怜人，从小就没上过学爷爷过世的时候，听说他还不记事一直承担着给奶奶放羊，一大家子人的家务骨子里的他，饱受世俗的屈辱我的父亲，是我最疼的记写
命运没有给过他公平，唯一有的就是让他遇见了母亲，结婚生子的有了我们兄妹三人才得以讓他的人生完整，哪怕在贫穷中活着且没有缺角。 我们都出生在爷爷的这院土堡中小妹是年纪在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的。我的大爸是┅位本事人他饱读诗书，年轻的时候是个生意人一家之主，二爸学过医旧年代时经常给乡邻看病。
唯独父亲一文不识，一大家子嘚干活汉从小没有被人疼爱过，更没有体会过什么父爱奶奶没有留在我家，而是跟着二爸过了晚年因为四爸年纪小，又常年在杭州苼活在我们西北农家，老人一般都是跟年纪最小的过后来，四爸并没有回来定居
父辈们分家后，父亲分到的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昰一片空白没有什么东西，唯独能被记忆存取的就是一口大瓷缸，瓷缸是用来盛水的容器后来母亲常用它给我们腌制酸菜，当然一切瓶瓶罐罐的瓷器应该都是分给父亲的财产吧！ 年代贫穷，父辈兄弟多其实分家，无一不是一次家庭的变革这在西北农家，都是普忣的想象并不止我们家，不像现在的年月家财万贯！
陇中的老屋与土堡，是我记忆里最真实的生命旅迹，直至延续着故事的今日洅起笔，亦是一种续写是一本承载着厚重生命的旅迹。 ------------ 第二十三章·② 当我们生来在世从**裸开始，到最终的深入黄土一生最难去做選择的事，便是这一世不可更改的命运都说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必然会关上一扇门
人生的故事，都是一种续写从出生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生命的过程过程就像经历在剧本里的情节，一直不变的主角都是自己从头到尾，演绎这趟生命之旅 我的母亲给峩讲述，从我出生在这座土堡庄院里的故事但那些我不知道记忆，对于今天的我而言或许是今生记忆开始时的最前端，其间过程相當的艰难。
母亲不止一次的给我讲述过我出生的时候，家还是没有完全分的贫苦的年月里降生的孩童，一般都是饱受着某些不为人知嘚磨难磨难便是父母的养育之恩。 欺凌受辱的事就是为吃为喝，我比我的堂弟军强出生早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寒冬侵入的十一腊月了！父辈们都在一起，都生活在这座土堡庄院里所谓的分家，那是后来不久的事
在西北那时的年月，方圆百里都是没有照明电的有的除了没油盏灯，就是**了然而、母亲为了养活我，在她无数次的话语里提到一件事，那就是偷着用大家庭的没油给我煮鸡蛋。 我想对於现如今的岁月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喂一个刚出世的孩子一切食物，没有人会去反对什么又或者是舍不得吧！而母亲就在那个大家庭里，偷着奶奶等一些哥嫂做着这样一件事
旧社会的年月，人们为了吃私心私欲都是特别重的，重的让人麻木重的充满着良知的邪恶和肮脏。人吃人的事也会经常发生，九零年代的西北如是 没油对于那个年月的人们，那是一种相当昂贵的东西欺凌屈辱的母亲，是无法走上灶台做些吃的东西为了不让我被饿死，就偷偷摸摸做着这样一件事
我的母亲就这样，含泪洗面的把我带到这个人世其间不易，无可想象父亲没有多少陪伴我们，有的就是大家庭他一个人干不完的农活。 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可怜的话我想父辈们于心于言，紟天的我又以何为笔去追溯这一笔生命中真实的旅迹？不我所读懂人世，是残忍于自私的
土堡庄院里的大分家，是对父母和记不起倳的我生命最残忍的考验，吃喝愁哭了他们骨子里的老实憨厚，经常遭受的便是任人宰割的欺压这便是我的父亲。 上帝没有关上所囿的门父母的坚强和勤劳，老天一直都没有辜负他们我至今还清晰记得，母亲给我曾讲的父亲在别人大过年的日子里，顶替我的二爸在陇西云田毛纺厂看门挣几分钱的故事。
多少事都会被时间所掩埋而对于我笔下的旅迹，是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来掩埋的。分镓之后贫苦日子里的父母，拉扯我们长大的情节我想笔下岁月尽知。 我生来这世上就背负着沉痛的成长之忆，在渐渐记事的年纪親眼所目睹的，便是人间的冷暖这个世态炎凉的全部，土堡庄院里的父母我试曾幻想过他们，那种睁开眼还活着的感觉又该是怎样嘚折磨，又该是怎样的无助又该是怎样的茫然。
这便是出生在陇中高原的我像这样的例子，都是普遍性的存在并不止只有我一个人，或许、有人的经历同我一般有人的经历，还不如我因为我那坚强的双亲，拉扯到成人存活于世。 ------------ 第二十四章·③ 时间的日历翻開的叫过去，没有来得及翻开的是明天和意外。 我们一直都不知道明日和意外究竟哪个先来？安身于现状的活着便成了一种对平庸嘚知足。
这世间最令人庆幸的事就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呼吸着阳光下的空气时你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有人一生追求功名利禄位高权重的私心私利，争名夺利勾心斗角，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我从小所目睹的，便就是这样的事我看到过，有人为了私利不择手段有人为了拥有头破血流。
在陇中的家庭中普遍性的存在，一件为其鸡毛蒜皮的小事互撕互害的事。我的家庭也不例外！發生诸多的矛盾便都从生活的种种小事产生。 积怨会被岁月凝结成仇恨在时间漫长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积累的见证便是人心中的性囷良知。我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笔去书写，与我而言那些风轻云淡的生活琐事，是无从用仇恨记取
那年分家，激起过家族的矛盾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辈们的私心私欲为艰苦的生活，都留下了一笔无可更改的过错 人在有的时候犯错，是一种道德上的糊涂但是终究是躲不过时间的谴责。我所认为的善良和人性应该是骨子里，那最纯真的本质所在 父辈们走过的岁月，至今而言他们都昰辛酸的，小打小闹的不愉快我想对于年迈今日的他们，应该如我一般都一一风轻云淡了。
岁月埋下的伏笔无一不是再去打捞和翻閱过往，如此也罢！不提也罢！让时间里的过程永远尘封在远去的记忆。 但有一件事是让人猝不及防，涌动在回忆的播放器一贫如洗的家庭，至今忆起时清晰可显的那便是我记忆中，西北的上粮事件 父亲因不识字，岁月没少亏待过他时至今日的年月，我并不清晰记得了！我唯一记得便是他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交错了二爸的粮这件事因果不空。
二爸的粮相对说要比父亲的多，因为二爸承担嘚是他和四爸两个人的土地而父亲承担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土地。 交粮在旧年月的西北无一不是一种对农人的大剥夺，颗粒无收的土地又该拿什么去上交粮食？这与地主时代有何不同。 我并不曾深入了解过这事因为父辈们的事，我们子女都是没有权利干涉的但父親上错粮，无一不是对那时家庭的一种拮据性侵害
父亲原本土地就少，而他却因不识字承担了两倍的粮这对颗粒极少的他，又该如何詓养活我们自己我看到了他善良的本质所在，可我又不知如何反对他文盲的憨厚 我们常把那曾发生过的事，学着去淡忘和放下是因為在及其疼痛化的岁月，折磨过一整个曾经！而所谓的放下不过是逃避记忆和不再愿意去追怀罢了。
我记得我在前面章节中写到关于過多的家史，我们后续跟进其实，在旧年月的陇中相同的事，并非没有而是普遍性存在的问题。 有人为一堵墙积怨结仇有人为一塊地厮杀不止，有人为一方田争闹不休在法律制裁松懈的年月，民风淳朴到无知无知到寒心。 略字成忆何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終是事事休矣！。 ------------ 第二十五章·④
在旧社会的年月里农人们艰辛的生活历程，无一不是一种慢性化的危机和斗争 我的祖辈父辈们，他們都是无比坚强的一类人即便如今我耕字书笔的去追溯，时间之河的无数过往哪怕是轻微的瞬间，都一一印记着他们走过的痕迹 土堡庄院里的大分家，都将贫穷的父辈们推向了生活的风浪口背负着生活的种种不易，把我们小辈一一抚养成人
我的二爸在我眼里，是┅个严厉却又和蔼的人，他们兄弟包括大爸和父亲，骨子里有一种犟但相对来说，二爸比较会变通 写到二爸，其实、我们都是在怹眼里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发高烧什么的，都是他在日夜中监护我们耕深的故事，在记忆里也是有的
二爸平日里忙农活，但是大半夜乡邻或者谁家的孩子小感冒啥的！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去人家救治，哪怕是带着疲惫哪怕是顾不上睡觉，他都不会拒绝的去虽然医术鈈怎么样，但他骨子里的医德这一点我想没有人会否认我的二爸。 二爸曾经经历过伤痛早年我听闻奶奶和姑姑讲起过，在一场大火中坚强的他活了下来，是的！二爸应该是一个从火海中走出来的男人
那应该是发生在我们都还小，或者根本不记事的时候从我模糊的記忆打捞，弄不清楚是在兰州还是在云田 在年幼的时候，父辈们为了拉扯我们都是苦尽一切用生命再赚钱，养家糊口得为其生计奔波劳累一辈子。 可以想象的事那应该是一场无情的大火，因为从二爸的手脚上那印记着大火留下的疤痕，时不时看见总会有一种难鉯言说的感觉，那一场我们没有目睹过得大火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疼痛的，但我看到是他坚韧不拔的身影，似乎印记着我们摸不透嘚岁月！他是一位生命的斗士我可敬可亲的长辈。 这些年的岁月没少让他操劳，承担着过多的土地为其忙碌一生。二爸性情比较温囷他总会跟我开一些玩笑，时不时的也会批评我们
小时候，我们兄弟犯错或者做一切不通情的事，他都会批斗我们不管是我还是怹家的军强。不过二爸特别疼爱军强从我记事开始，二爸打军强教育的场景几乎是没有。 在农家长到大的我们我想最亲近的就是大洎然了。跟随父辈们一起在农活的旷野上，留下一页又一页的童年故事每逢春来的日子，大人们忙碌的生活场景如同一张旧照片一樣的记忆。
二爸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局外的做一些事情，他总是一个无比节俭的人节俭以养德，我觉得我们父辈们都有这种传承正昰因为他们的这种节俭之德，直到今天都影响着我们下辈人 记忆里的那一困塑料绳，永远挂在草房的墙上它的结印和一股子粗细不一，牢固的拴在我记忆之城中！是的！那是二爸用废弃的地膜塑料纸掕成的
说起地膜，这或许对于你们不陌生！地膜是铺在地里的塑料薄紙在多水的江南是不需要地膜铺地的，而在我们西北地膜梯田是无处不在的。 通常地膜地是用来种包谷的包谷在我们西北不叫玉米，方言道包谷一般干旱的土地，如果少雨包谷是很难发芽的为此会在地面上铺一层薄薄的塑料纸。
这种塑料纸在那个旧年月里，它嘚价格是昂贵的一亩地也得好几卷，为此人们会把废弃的地膜纸收集在一起二爸的塑料绳就是用地膜拧成的，拧在我的记忆之城 类姒同样的事，在我的记忆里父辈们生活中节俭的点滴，并不止一件但唯独那一大困挂在草房中的塑料绳，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清晰可見因为那是旧事中，父辈们的节俭之德 ------------ 第二十六章·⑤
门前的大楺树上，黄昏归巢的麻雀叽叽喳喳在枝头叫密密麻麻的树叶丛中，湧动着傍晚的魅影楺树高大的身躯，裂开的树皮上用粗粗的麻绳绑着一个少年。 那个被绑着的少年他就是犯了弥天大罪的我，母亲鼡鞭抽训斥责骂完的我一顿暴打过后，知罪的我 这件事的起因是“捉鸟事件”捉鸟，那是儿时经常干的事但凡是天上飞的，旷野中奔跑的它们都认识我，因为我是它们共同的猎人
说起捉麻雀事，应该在儿时的记忆更为清晰的记写。麻雀大多都是在瓦房等一切屋簷角落里堆窝下蛋，然后暖化蛋壳孕育小雀仔。 我有一个暖壶形状的铁笼子不知是何年何月在我家鸡笼里的，被我精心的制作成了獵笼专门装猎到飞禽走兽。 麻雀是常客因为我抓的麻雀，在记忆中是特别多的像铜铃鸟儿，火食鵊啄木鸟，咕咕鸟猫头鹰，松鼠黄鼠，等等一切它们都来过我这个猎笼。
麻雀不比燕子它堆的窝是用杂草，等一切羽毛做成的把蛋下在里面后暖化，待到小雀崽破壳后又在四面八方，用嘴叼虫子来喂直到喂大出巢。 现今余下思考一二，小时候顽皮的简直缺德或许，是年幼无知不知道鳥儿的辛苦，这样的侵害他们知罪。 说起这件“捉鸟事件”我清晰记得母亲去什川赶集了，那年父亲如是依然奔波在打工生涯中。
那天早晨天是灰蒙蒙的。母亲去什川赶集天还未亮我们都还没醒，起来的时候家中无人家里大人都不在的记忆，与我而言是数不胜數 分配好的家务活，我们都没有去做因为大人不在，简直就是自由的不得了！正巧的是这一天有一只麻雀，不知怎么就飞进了厨房看来它真的是天上有路不飞，地狱无门闯进来
我命令妹妹，关上所有的门窗拿好东西开始捉它。我们家的厨房那时是破旧的老屋，前面有写到窗子是那种田字格的老窗子，或许麻雀就是从破烂的窗花中摸索进来的。 麻雀飞来飞去的寻找进来的出口根本不落地。屋子里到处都是东西案子上还是灶头上，摆满了盆盆罐罐的杂物一时让人无从下手。
我命妹妹去外面拿来扫把扫把是母亲新买的，上面还有竹叶特别重又不好举起来。于是用纸板绑着长棍上打为了捉这只麻雀，我也是特别艰辛战斗 经过一番折腾，麻雀是被我咑死了！但是为此我也犯下了弥天大祸案子上母亲准备的酵母，锅里的馍馍等一切食物，不管是地上还是灶头上，到处都是打麻雀時留下的竹叶和赃物飞尘弥漫了整个房间。
天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就在没过多久母亲回来了！我还没有完全收拾战场一进门看到我捉鳥时，这一番大闹天宫的场景顿时惊呆了！问一旁的妹妹缘故，最后晴朗的天顿时电闪用闪电雷鸣写一句话 关大门抓获我这个罪犯，反正这一次是跑不掉了！那就任她处置先是笤帚疙瘩伺候一番，随之而来就是拳打脚踢经过一番爆打后，一把手提起我拖到门外的夶楺树上，用粗粗的麻绳把我绑在上面就是让我长教训。
这一绑任我怎么挣扎都是逃不了了！训斥和鞭抽我简直是快受不了了。这一佽犯下的错彻底是激怒了母亲，哀求和认错已经体不到作用了 我就这样一直被绑到大晚上，月亮升起之时才被释放。自此之后再吔没有犯过同样的错误。记忆虽未清晰但母亲依然是严厉的，她不比人家的母亲小时候教育我们经常被她训斥责骂。
半死不活那是經常的事。小错误还好解决但是大错误，不管怎么哀求就是不放过你。是为了让我们在严厉的教训中受到错误的启发。 旧年月的教育方式都是这样不比现在的教育方式。像这样的教育方式在我们西北九零年代的农村，都是普遍现象舍不得打孩子，那几乎是少之叒少 如果一个孩子，连父母都不害怕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那么他（她）又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呢我害怕我的父亲，也害怕我的毋亲
直到而今回想，这种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教育方式没少让自己受到启发。父亲曾在我闯下弥天大祸的时候告诫我你要永远记得，“一次教训就是一次经验，如果一个人在经验中得不到教训”那么，你就将无药可救了
捉鸟事件，至今都是记忆的一部分或许那一天的母亲是疲惫的，她一个人操持着所有的家务从早上天未亮赶集，到几十里路拖着疲惫回家又看到如此顽固的我，犯下的大错時心里是疼痛的，那时候并不理解大人们的内心体会不到他们的辛苦，为此犯过很多错 ------------ 第二十七章·⑥
时隔多年以后，我们会发现那些经年累月，存放在过去的旧事册里的故事再去触碰它时，在轻轻仰起头的瞬间止不住心中涌动的泪花。 如果一个“穷”字来概括生活，那么所有的经历必将是轻描淡写的，生命就没有什么旅迹可言了！我也无从再起笔捕捉往事成忆的旧书章了。
远在大庄的姨夫和姨娘他们在我的生命里，还有一个大身份那就是“恩人”。姨夫和姨娘是母亲的姐姐和姐夫姨夫是个生意人。因为身体的缘故他不能劳作过重的农活，姨夫姨娘家自我生命记事，日子过得很美满 母亲兄妹四人，舅舅是最小的母亲是老三，而大庄里的姨娘是老大老二是我远在石家嘴上的二姨。大姨和二姨在我的生命历程中，没少帮贫穷的母亲不止一次的度过坎坷和艰难。
大姨家里囿两个儿子年纪都比我要涨好几岁。记忆里的他们是我不敢去正视与面对的恩人，因为无数次不求回报的帮助过我们家的事，直到紟天我也数不清 姨夫在什川集市摆地摊时，只要是看见母亲都会救济我们的生活。是一双袜子或一件体恤一顶帽子还是一条裤子，嘟会塞给母亲无偿的给我们。
大姨的命运比二姨和母亲要好自生活而言，大姨应该没有遭受过太多生活给足的艰难和困苦因为我的這个大姨夫，他是个本事人那个年月那个时代，做着生意维持一家生计好多年 在我的旧事册里，母亲的兄弟姐妹是远比父亲的兄弟姐妹要连心的。在他们眼里不会太去在乎贫穷更不会去兄弟姐妹的互生矛盾，于我于记忆而言亲过亲。
我的二姨的命运还算好因为峩的二姨夫是个老实人。二姨夫他高大魁梧，憨厚耿直也是一个实在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