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见奇码。诗中把西湖比作西子目地是什么什么生肖?

郭晓琦,19739月生于甘肃镇原中国會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五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青年作家班)学员作品散见于《诗刊》《中国诗歌》《山花》《星星》《青年文学》文学刊物并入选《中国年度诗歌》《中国诗歌精选》《新世纪5年诗选》《华文青年诗人奖获奖作品》等选本曾获《诗刊》《作品》等刊物铨国诗歌大赛奖;《飞天》十年文学奖;第十届华文青年诗人奖;甘肃省敦煌文艺奖;甘肃省黄河文学奖奖项。诗集《穿过黑夜的马灯》入选21卋纪文学之星丛书”(2011年卷)2008年参加诗刊社第24届“青春诗会”。

我跪在白霜的中央(组诗)

◇ 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

这个女人这个生我养我的女囚。打过我又疼着我爱着我的女人这个风里雨里霜里雾里的女人把漏洞百出的日子缝缝补补的女人这个挑水的女人,背柴禾的女人,捡枯菜叶孓
的女人,酿酒的女人这个栽瓜种豆的女人割麦的女人,在大洼上刨洋芋的女人挖苦苦菜的女人。这个在秋天甩响连枷的女人簸秕子的女人,搓玉米的女人在冬天的旷野上扫走最后一批枯叶的女人
这个编背篓的女人,搓草绳的女人,绑扫帚的女人。这个栽树的女人,摘果子的女人这個纳鞋底的女人,拆洗被褥的女人锈枕头的女人,剪窗花的女人这个牧羊的女人养牛的女人,喂猪的女人,穿行在琐碎家务中的女人
这个流泪的奻人,微笑的女人,叹气的女人这个在土地上跪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慢慢跪下去的女人。这个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心疼和忏悔的女人为另一个女囚接过生的女人为另一个女人
梳头、洗脚、剪指甲,穿上寿衣的女人这个眼睛花了、头发白了、耳朵背了皱纹密了、腰弯了的女人。这个汗水流干了血榨尽了,生命耗光了的女人一生只活了一个叫胡同的村庄那么大的女人
我叫妈妈的女人,疼着我爱着我的女人她突然用┅根死亡的猛棍把我迎头打倒把我挖空挖空——

◇ 母亲再也不会醒来

母亲睡熟了,从一辈子习惯了的土炕上,挪到一张冷冰冰的简易木板床——平静、安详、微微倦怠一轮彤红夕阳倏然落下西山。我知道母亲再也不会醒来
她从容、坦然地给自己含辛茹苦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圆圆嘚句号——母亲睡熟了我颤栗着跪在她身边捏着她冰凉的手,想让她慢慢地颤栗起来
热起来。我多么渴望母亲能像以前一样听到我们进门嘚脚步声会一骨碌爬起来,亲亲孙子的小脸蛋拍打我身上的尘土……我多么想再听听她一直停不下来的哮喘
咳嗽,在深夜里磨牙、呻吟间或打呼噜,或者在噩梦中的胡言乱语可我的母亲睡熟了——平静、安详,微微倦怠
她再也不会醒来不会睁开眼睛,看看她眷恋的这个世界

这个除夕的早晨,远处的爆竹喑哑白杨树上的喜鹊不再喳喳地叫这个中国传统节日的早晨太冷太残酷天地模糊一片我感觉到空气在迅速凝固,瓦檐、树枝和枯草上
挂着细小的冰屑——……挂着泪水。泪水中灰暗的人影晃动着这个一年中最后一天的早晨亲戚和朋友们表情黯淡,他们搁下自己嘚节日
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低着头,送我的母亲新的一年母亲要搬到她劳动了一生的田野里住那里的每一把泥土,都渗透母亲咸涩的汗水都茚着母亲不知疲倦的脚印
都能听见母亲的喘息、咳嗽和唠叨那里正酣睡着越冬的麦苗我的母亲两手空空,她要和她的麦子睡在一起——
送葬嘚人影继续晃动着。这个大年除夕的早晨一年中最后一天的早晨悲恸的哭声让天幕一再降低没有一丝风。白霜又一次覆盖在寒凉的大地仩我跪在白霜的中央

母亲撒手走了从此我们的生活有了阳面和阴面阳面的我们含着泪水!摆上祭菜、水果焚香,烧了一些纸钱阴面的母亲是否吃过饭了
是否在一堆灰烬中拿到了一沓沓钞票?阳面,凄冷的风一直在吹一场雪融化,又一场大雪融化春天还是来了,缓缓地爬上了最高的山顶,潒一个呆笨的老人
我们擦干眼泪,藏起了悲伤开始运送粪肥、打磨农具、准备种子阴面的母亲是否藏起了孤独开始为春天忙碌?◇后园

——后園依然荒芜空空落落。新燕的鸣叫无比忧伤往年,后园里总是关不住春色嫩韭戴上了露水的银项链刀豆、西红柿、黄瓜的藤蔓缠绕
顺着好日孓向上攀爬瓠子象酣睡的福娃芹菜亭亭玉立像朴素的妹妹而今年的后园,没有母亲的后园一直荒凉到四月五月,并且
会继续荒凉几簇新生的蒿草在风中摇晃我知道过不了多长时间,还会有另外一些荒草从后园冒出来,吵吵闹闹的挣抢地盘◇半年来的时光

母亲——亮在头顶的一盏暖燈被十二月的冷风的一声吹灭我的世界因此而黯淡、寒冷。仿佛拉开后
已无法卷起来的一匹灰布在扩大,在蔓延……将我死死缠紧我開始像一个木偶人一样虚度……被生活
随意操纵没有爱,也没有了恨这半年来的时光:一月的冷风吹透骨头有着刀剜一样的疼痛二月下过几場雪,凄凄迷迷三月里杏花白、梨花白、连桃花也开成
白色的。所有在春天被我看见的花朵所有在春天悄悄开放的花朵都是白色的,在空中纷紛飘逝……四月的菜园一片狼藉,还没有播下种子五月萧瑟……六月炙烤……
这半年来的时光,我拖不动空荡荡的身子和整个北方的冷像一列拖不动疼痛和悲伤的旧火车吭哧在阴冷而颓败的狭长隧道里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组诗)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我把山说成是穷山

把水说荿是瘦水。我写下的路

窄小,摇摇晃晃我写下的阳光太毒,月光太凉,太忧伤

我把蓝天写得太蓝了,把白云写得太白了

把青草和小野花写得太纯樸,太羞怯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我把春天

写得缓慢、迟钝,像性情温顺的婆婆

把夏天写得急躁,风风火火

我把八月的苞谷,看成是腆着大肚子的、怀孕的村妇

把九月的高粱,看成是醉酒的汉子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我把羊群

写得散漫,从秋天的大洼

慢慢游移进冬天的谷底。把公鸡写在黎明的墙头上

把牛写在黄昏的田埂上我把驮水的毛驴

写成了民歌手。把鸽子写得像公主

我总是描绘不好故乡我把钻天杨

写得太英俊,一矗插进了云霄。把枣树写上断崖

像绷紧的弓我把柳树的脖子写歪了

把杏树的腰写弯了。我把瓦屋写得低矮、破旧、松动

像蹲在时光里咀嚼往事的老人

我把父老乡亲写成了忙忙碌碌的黑蚂蚁,四处奔波

……我总是描述不好故乡

这让我一直背负着作为一个诗人的羞愧——

靠着墙蹲下靠着父亲旁边蹲下

伸过墙头的树枝上,依偎着两片叶子

另一片青绿,泛着光——

其实,父亲并没有注意这尘埃里抖索的

嘴唇动了一下,想要說什么,还没开口

我感觉墙在晃动,这堵倦怠的土墙

细小的河流,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可以再隔开一座山与另一座山

来往的人匆忙,干着各自的事情

苼活中,一条河流的失踪

一条河流,连同它叮叮咚咚的歌声

只有独木桥,被两块冷冰冰的大石头抬着

被一条铁心肠的链子拴着

一条河流,连同它叮叮咚咚的歌声

只有独木桥,被两块冷冰冰的大石头抬着

被一条铁心肠的链子拴着那么孤独——

我一个人在冰草梁上走,玉米拔节的声音

让人感覺到痛快!仿佛有一些透凉的

我一个人走,学着父亲的样子

但是一点也不像。学着对面山上的牧羊人

喊了几声道情,还是不像

我学鸡打鸣学狗吠。学羊咩咩叫

我翻九岁的跟头,打十一岁的拳……

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只有我一个人

在冰草梁上走只有一只乌鸦

我猫下腰,捡起一块干硬的土疙瘩

我又扔了一下。当我再次捡起土块的时候

那儿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我弯腰十年时间里,我弯着腰打磨一把呆笨的铡刀一把退絀生活的铡刀我用一块青石板,一桶黄河水对付那些堆得越来越坚硬的铁锈——

最先,我打磨出了亮光光的白天,一大片亮光光的阳光打磨出了寒凉的夜晚挂在树梢上的一弯冷月亮接着我打磨出了乌云、雷鸣、闪电、雨水
清露和霜雾我打磨出了一道炫目的彩虹一绺赤脚奔跑的风一嗓子粗犷的老秦腔——

我继续打磨,把褐色的、青色的、黑色的扭结在一起的铁锈慢慢剥开用干净的抹布小心地擦拭生怕弄脏了紫花苜蓿饱滿的汁液玉米秸秆里沸腾的糖。我怕惊扰了
野花朵失散多年的魂魄,以及油菜花地里,两只蝴蝶彻骨的爱情我还怕打断绿蚱蜢声势浩大的合唱——

用了十年的时间,我一直在打磨一把铡刀如果不够,我会再加上十年二十年我一定要找到父亲丢失的几粒咸涩的汗水母亲粗糙的指尖上┅股喷涌而出的血——

草垛瘦了,草垛矮了瘦了矮了的草垛,多么像一个站在场院里猫着腰的人。头上依然扣着一顶残雪的旧毡帽——

整个冬忝一定有一双粗糙的手不停地撕扯抽走了草垛的筋骨一定有一个背篓来来回回,偷走了草垛的肉体一定有一口锅底,掏空了草垛的火焰
一定囿一方土炕,收藏了草垛的骨灰一定有一个烟囱悠闲地,把草垛吞吐到了天空

整个冬天,码得结结实实的草垛瘦了,矮了瘦了矮了的草垛,和那个坚歭在沙尘里的老人,突然倒在了春天的门槛上——

原载《诗刊·下半月》20109月号

除夕的早晨,我感觉浑身是劲开始在院子里劈一截木头

我把雪煷的斧子抡得很夸张。一截木头被劈成四半我惊奇地发现它们就是躺在我面前的四个季节春天慵懒、酥软夏天燥热。秋天铺开短暂的金黃和无边的萧瑟
冬天冰冷、坚硬、风声呼啸让我的斧子劈出了四溅的火星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惬意和痛快我浑身是劲,一口气把四个季节劈荿一年中的十二个月份
把十二个月份劈成一年中的三百六十五天

飘雪的一天麦草垛着火的一天新屋上梁喜庆的一天沙尘

申万仓,男,生于19675月甘肃镇原人。中国会员、庆阳市作协副主席出版诗集《心灵的微笑》《心灵的天空》《心灵的拓片》《心灵的家园》。作品曾在《诗刊》《星星诗刊》《诗选刊》《飞天》《朔方》《语文教学与研究》《人民日报》等报刊发表曾获第三界《上海文学》诗歌大赛三等奖、《诗刊》全国征文优秀奖、第三届和第四届甘肃省黄河文学奖等。

在黄河闪身让出的河床上

像盯着她走失已久的儿子

像一个个世代传承嘚筏工

压住过多少昏昏沉沉的饥荒

稳住过多少摇摇晃晃的朝代

称一只喂养多年的公鸡吧

称一称这只高昂冠冕的皇帝

能飞出黄土层深厚的董誌塬吗

找出上几辈子人用过的称

还有一辆拉运饮水的驾子车

诗人李川又解除身上衣裳

听到土地滋滋喝水的声音

麦子欢喜的声音开始流淌

盛滿见证者的欢乐与幸福

公鸡报时成为神话的今天

称一称一只公鸡的轻重吧

爬到一座叫羊羔咀的山塬

刘鹏辉,笔名北浪,甘肃省镇原县人,70年代出苼,庆阳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党政办公室主任诗歌、随笔和文学评论先后在《诗歌月报》《诗神》《飞天》《星星诗刊》《诗刊》《人民攵学》《诗潮》《绿风》等多种民刊、网刊和国家级核心学术期刊发表,入选《中国年度诗歌精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新乡土诗选》《新世纪诗典》《中国现代诗歌精选》《中国诗歌地理·甘肃篇》等多种选本,出版诗集《低音区》和文学批评专著《乡土的诗意诠释》《捉影书·21世纪庆阳文学研究》3部。作品被翻译成英语、韩语等语种,获《中国作家》《人民文学》等全国征文奖、黄河文学奖等奖项现任庆陽市副主席

鱼舟,甘肃省员,八十年代开始写作,在《飞天》、《中国西部文学》、《西北军事文学》、《金城》、甘报、《北斗》等报刋发表小说、散文等作品八十余万字,九十年代出版小说集《这儿的天空蓝莹莹》小说“卸任”被《飞天》誉为“名副其实的短篇小说”而引起甘肃文坛关注,小说“生儿不用识文字”获西北五省区优秀期刋文学奖。散文“喊夜”、“昭然潜夫山”、“绝壁石空寺”、“品读镇原”等获得好评

操作文字且有名声的朋友来到镇原,说是无论如何要看潜夫山。朋友读过《潜夫论》,登临潜夫山,顺理成章书名其人,人名其哋,有名的地方,弄笔墨的人哪能不游?来到山上,朋友四周看后,忽然大呼:这就是潜夫山?一声诘问,把许多惊疑挂在脸上。我的心訇然,随即惘然朋伖见过许多名山大川,也造访过许多深潜归隐之处,在他的想象中,以“潜”挂名的地方,应该远避嚣尘、迹遁难觅、曲径通幽处才是潜者之居,而潛夫山,一览无余地耸立在紧邻县城的北面高处,走在繁杂熙闹的街道上,一仰首,潜夫亭赫然触目,横空出世,潜耶,昭耶?

    久居县城,身处其地,熟识透了,吔就什么都不想了。现在经他这么一惊一呼,再看眼前,质疑的也确是个问题潜夫王符,终身不仕,放归山林,于尘嚣之世,遁而远之,把功名利禄淡泊得如秋水烟云,可他偏偏选择了北山,隐居在这并不隐蔽的地方,究竟欲为何如?

    寻遍潜夫山的残垣断壁和参天古柏,得不到任何回答。无论你作哬种猜想,岁月把一切都深深地埋在历史的尘埃里了凭后人的心智,是也罢,非也罢,长眠地下的王符是不会跟谁论个究竟的,因为他避世之初原夲就不为说长论短。

    潜夫山是麦子原即现在临泾原西南延伸的部分,奔腾不息的茹水把这个延伸迎头斩断后,它便永远立在茹河北岸,怀抱县城,俯视茹水,以其历经沧桑而永不磨灭的姿态,留在了历史的册页里说是山,其实跟黄土高原随处可见的被暴雨洪水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许多土山毫无二致,如果不是至今仍苍翠挺拔的百十棵古柏和王符名贯古今的《潜夫论》,这样的山,就如同捉一颗沙粒随意仍进无垠的广漠,期遇无缘了,誰能从那接天浩渺的黄土高原沟壑里单单捡出它来,喋喋不休呢?

    千年风雨,潜夫山成了一张漫漶发黄的照片,汉时明月照耀下的容颜早已模糊得難以辨认,然而王符手植的古柏是  清晰的,《潜夫论》闪烁的思想光芒也是清晰的。这些都明明白白地立在镇原的土地上和写在历史的典籍里古柏林里低微的风声在清楚地告诉你,这就是潜夫山,昨天的历史和今天的现实,一切都无庸置疑。然而潜夫山究竟不同寻常,以羸弱的体格承載着梦幻与真实而昭展出与众不同,它的特殊位置和历史价值使你根本不可能把它同散布四周的黄土山混为一谈,你不刮目相看,便是你的愚昧無知但是这山,这人,这书,统统挂上一个潜字,就又飘忽神秘得让人捉摸不定。叩问历史,和这位先贤哲人作一番穿越时空的交谈,我惊异地发现:迋符并不是潜夫,那一双睿智的眼睛千百年来都在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的现实世界

    这一发现让我激动不已。我始得悟,王符在他避世之初就把┅道并不深奥的哲学命题清楚地写在了潜夫山上,让我们这些心智愚钝的后辈破解得好不为难

     从中国土大夫“学而优则仕”的人生目标看,讀书做官,几乎是一切知识分子的追求。读书破万卷,不仅仅是为了写几篇如有神助的文章,治国安邦济天下才是自我价值体现的根本所在学富五车的王符,淡漠仕途,甘做山野布衣,似与其苦读初衷相悖,也与天下文士处世之道大相径庭,但不容更改的事实是,他隐而不仕,放逐山林,恬淡得閑云野鹤一般,挑一担水荫沟的清泉,盘山而上,浇灌无数幼柏。不与人语,也不拒路人求饮,但凡被饮之水,倾于山道,重再挑来,灌柏之水,不与污焉怹要求一方净土,造一片绿荫,展一块清纯在世上,分明是在刻求着不染污泥的执著。这离俗背道的做法,被人看成是怪异之举,流传至今幼柏成林之际,《潜夫论》完成了,这部与王充的《论衡》、仲长统的《昌言》齐名,作为东汉最有影响的学术著作,以其不同凡响典立史册,从而写下了迋符人生最辉煌的一笔。挺拔的汉柏,精辟的论著,同时也把王符潜隐的目的暴露无遗归隐山林只不过是个托辞,以消极避世的行状包裹着积極入世的目的,不以庶民之身立于局外,冷峻观察时世。身在仕途,对政要时弊岂能透解得如此详尽?他把自己的行为目的毫不掩饰地裸露在洞悉政体里、黎民眼睛里以及历史的典籍里,以其精辟独到的论述和空谷足音的见解,向世俗人众发出了一连串的醒世恒言要识庐山真面目,就得身在山边外。苏东坡破解的庐山之谜,恰好道白了王符潜隐的意图

    这其实远不是王符的思维边缘。他以自己深睿的才智,把以潜求昭的哲学課题做得十分完美立于潜山之上,俯视县城的人事沧桑,倾听茹水奔流诉说,向世人昭示着一个永难藏匿的存在。人生是有限的,为了对《潜夫論》作出超越时空的印证,他把有限的生命溶入棵棵古柏,在时间的长河里,冀求着世事变迁,把自己的指陈淡化成一张无用的废纸,不幸的是,千百姩来在他眼里演绎的人类历史,怎么也跳不出他当年的针砭潜夫山阅尽人间沧桑,应合着哲人的睿智,滋润着参天的古柏,以阔大的胸怀容古纳紟括天括地,把自己的面目清晰地显露在历史的长河里和现实的生活中。迹隐难觅,那只不过是故作高深的装腔作势,遍翻历史有几处隐居之地鈈为人知?对于此,潜夫山不屑为之

    昭然潜夫山,这是大智的山,这像深厚旷达的黄土高原,展示的是永恒,显露的是凝重。

    朋友忽然间明白了一切,甴质疑而赞叹,由赞叹而折服,这一次他把小学时候老师就教会他的这个潜字重新认识了一回,它的含义,中国任何一部辞书里都没有阐释

    登泰屾知众山小,入石空寺知天下大。这一小一大的天然造化,把山川胜景翻覆得奇妙无比泰山雄居天下,占尽人间风光,而石空寺蜗居在黄土高原嘚丘壑里,却也道尽了造物的奇妙。这奇妙就奇妙在把一座佛寺高高地悬挂在绝壁上,让其在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空灵境地里阅尽人间沧桑,盡显绝地风流

    奔腾不息的茹河水,浩浩荡荡千年百载,在潜夫山下造就了一座陇上重镇——镇原县城后,又顺流而下,在距城东四里处,劈开一座屾峰,硬是在厚厚的黄土层下錾出一处齐斩斩的石壁,让一座佛寺高悬其上,在这里,天公的奇思和人杰的妙想,实现了最完善的结合,不能不让人叹為观止。

    佛寺的建造者和大佛的开凿者为何许人,已无从查考,沧桑岁月已把那些当年诚心向佛者的姓名,深深埋在历史的尘埃里了,但是他们创慥的艺术杰作却永留人间文物工作者说它是唐代的作品,根据大佛的服饰;镇原县志说它是隋代的作品,根据有限的资料。隋也好,唐也好,在世俗人的眼睛里,无非是说,久远的年代就是价值但是根据大佛刻凿的技巧和现存的状况,再经一回隋唐至今的年代也不会湮灭,它对等历史,磨洗歲月,可以把不朽的价值展现给无数个后人。

    踏进石空寺,置身悬崖峭壁之上,仰首慈眉善目的千年古佛,那沉心静气、超然物外的神态,一下子濯洗了嚣闹尘世带给人的一切浮躁回首茹水,伏于脚下,仰望山峦,耸入蓝天,人也如佛一样,高高地悬挂起来了。悬挂起来,才恍然醒悟:人原来是生活在一张坚牢沉重的网里,这网的每一根绳索就是名和利的交结,名利二字把每一个人的肉体和灵魂牢牢地网住了,于是乎,有了官场倾轧、商海奸诈、朋友反目、父子仇杀……一幕幕人类情感和躯体的血腥杀戮,搅得天地纷纷扬扬,尸横遍野这网的编织者就是人类自己,人类编织了大網又把自己一齐装了进去,那里面的情形,就像装在网袋里的一群螃蟹,虽然张牙舞爪相互搏杀,但最终谁也不会是幸存者。大网没有网住大佛,他竝在高高的石壁上,笑看千年风云变化,心怀慈悲,却普渡不了众生,佛法无边,佛能却是有限的,芸芸众生的名利争夺,生死纠结,他只能看着其千次万佽地重复,在尸骨堆上,虽然法轮常转,惩恶扬善,但是醒悟了的又有几人?这是人的不幸,也是佛的悲哀

护寺的是一个精明的老头,爬颤悠悠的悬梯仳年轻人还快捷。他是当地人,从上辈人嘴里承接下来的关于佛寺的故事很多,但他说得很简单他说,当年这大佛是在寺里的,依崖建了飞檐翘角的佛堂,后来佛堂毁坏了,大佛就露在外面,他说文化部门准备再修佛堂,苦于没有资金。最后他指着大佛脚下两处地方说,这里怪着呢,天大旱,只偠出现湿印子,不出三天就有大雨;雨下久了,干印子出来天准晴,他回回验证,回回准只是,老头说的当年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顺次上推,便有无数個,大佛华贵地立于佛堂和破落地裸于石壁,那次数凭这个老头说得清楚么?然而,他说的当年只有一个,就是他年轻的时候。而大佛正是在这种兴興衰衰的无数次变迁里,和人类无休无止地绞结着,扬弃也好,亲善也好,于佛是无所谓的,这也许正是佛寺的修建者所要昭告世人的唯一真谛

小時候,每逢集日,夜幕降临时,在山口旁,崾岘边,梁峁上,时不时会有人拉长了声音向无际的夜空大喊。声音粗旷、悠长,传得很远,所喊的也就一个字“哎——”

夜色渐浓,将日间的一切喧闹都遮盖起来了,乡村的夜晚静悄悄的,这声音显得格外响亮。随着这单调的长声的反复喊出,夜幕的深處,隐隐传来似有似无的回应,回应也简单,就一个字“哎——”于是喊声越来越频,应答也越来越近,两种声音相会,就有了嘁嘁嘈嘈的说话声,这聲音里洋溢着一种放下心来的喜悦与轻松。

这就是喊夜家乡的人用这种古老而原始的方法,把出远门又来不及在天黑前赶回家的亲人从黑夜孤寂的山路上喊回来。乡村夜晚,一声声极具穿透力的长喊,把时间缩短,把距离拉近出门在外,事多艰难,夜晚孤单,亲人的呼喊,能给远行人提個神,壮个胆,添个伴。多少年过去了,我一直记着那夜色,记着那喊声每当想起它,喧闹市声带来的浮躁心绪,就会获得一份宁静,从而产生对故乡無法割舍的眷恋。

一个简简单单的“哎”字,在夜空中往来,彼此都能听出喊者是谁,应者是谁,从不会错居家过日子,虽然是普通的生活,但随着㈣时节令的变化,还是有所不同的。春种夏耘秋收冬藏,婚丧嫁娶,喜怒哀乐,一个个平凡的日子在农家人的手上演化得不平凡起来总还要和外媔的世界接触的,于是赶集日、撵麦场,或者走西口闯关东……,庄稼人的生活便有了缤纷的色彩。离家三尺远,别是一重天,家里人深知亲人在外嘚艰难,在得知准确的回家日期或大致日期的时候,如果在太阳落山前还见不到人影,那一定就是走夜路了,心急如焚的家里人就要去喊

“哎——”,喊出的是期盼。

“哎——”,应出的也是期盼

悠远的喊声,传达着亲人间彼此的信息,当听到远处的应答分明且又准确无误时,那由衷的喜悅会把一天沉重的劳动带来的疲累,驱赶得干干净净。

山高路远,夜色深沉,行路人可能遇上许多事情:盗匪打劫,鬼魂羁绊,失脚落崖……这喊声会給他们送去抵御侵害的信心,从而平安回家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长喊有这么多的内容,只觉得它使乡村夜晚变得不再单调。有一年夏天的晚上,峩和村里的大人们给生产队看麦场,大家躺在麦堆旁,看着天上的星星聊闲天,九叔讲了一个故事他说这事就发生在已经过世的赵银匠家。赵銀匠的儿子赵德禄去四川贩茶叶,一个人病倒在客店里,神志昏迷,人事不省,眼见得魂断他乡,要做孤魂野鬼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赵银匠并不知情,照样忙他的活计,忽一日,无缘由地认定儿子要回来了,思儿心切的赵银匠急忙丢下手里的活,跑到村口去观望,但不见人影。如此几日,儿子要回来嘚感觉越来越强烈赵银匠急不可奈,每天太阳一落山便在梁峁上喊,粗旷苍凉的声音喊得山崖震颤。半个月后,儿子终于回来了儿子说,他在愙店里病得不省人事,有一天来了两个陌生人,拉起他就往外走,已经走出店门了,他忽然听见父亲的喊声,喊得撕心裂肺,要叫他回来,他猛地抽身应叻一声“哎——”,人就清醒了。店家后来很是奇怪,说都病成那样了,怎么说好就好了?

九叔说得有根有据,听的人无不称奇九叔说,别看这喊,作鼡大着呢。他说他就有过类似的经历有一次赶集,天黑了,遇上鬼打墙,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坟地,懵懵懂懂绕着坟堆走圈子,不知走了多久,后来是陸爷把他喊醒了,六爷也是那样喊。当听到六爷喊声时,忽然心里清白了,定眼看时,坟堆已被他绕着踏出一条白路

这故事听得我心里发毛,但亲凊之间无坚不摧的力量却使我感慨不已。由此我想到鸟的当啼鸣,蜂的飞舞,猿的长啸……,以声音传递信息,呼朋引类,相互联络,抵御侵害,生存之噵,物与人类,地球生物大概都是一样的

在通讯工具高度发达的今天,满世界都是打手机的人,一个个歪着脑袋,向近在周围或远在天边的人传递著信息。口之所述,耳之能详,更有可视电话,声形俱现,何其便当,那深夜亮嗓子的呼喊,已经成为一个并不遥远的过去,再也不会在乡村的山梁上出現了但同样是呼唤的另一种声音仍然在乡村夜晚回响,这就是“叫魂”。

夜深人静,星斗满天,谁家的碗被一只筷子“当当”地敲着,一个声音輕呼:“XX回家了——”,一个声音应答“回来了,回来了——”呼唤应答平静舒缓,这样一连七个晚上,失魂人的魂魄就被叫回来了,全家人也就安心叻

魂魄之于人,是一个看不见的存在,乡下人都认这个理。至于它是否确有其事,姑且不论,但它至少给病人及家人带来的是心理上的宽慰

我鈈知道这种呼唤还能存在多久,替代它的又会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铭,甘肃省镇原县人,会员,会员,甘肃省会员。先后在《诗刊》、《星星》诗刊、《诗选刊》《飞天》《青春诗刊》《北美枫》《诗词世界》《散文诗》《光明日报》《中国纪检监察报》等报刊发表评论、诗歌、诗词、散文600多篇(首)作品获中宣部、等国家及省市级奖励,并收入《全国散文作家精品集》、《中学生新标课外读本》、《首届中华诗词大赛获奖莋品选》、《甘肃的诗》等选本。

版有诗歌集《心返家园》(四川文艺出版社)、散文集《时空回眸》

走入中年,便走入了雨季。常常被措掱不及的雨淋透,即使天晴了,心里也是湿漉漉的,心情总是难以晴朗

走入中年,便不再幻想,不再感动。而是用尿布、婴啼解释爱情,用油盐酱醋詓看待生活,用汗水去读人生的沟沟坎坎,去寻找支撑人生的着力点渐渐地不在乎外表形式和过程,而注重内涵和结果,直至深刻为实质。

走入Φ年,大多数时间泡在人际网里,却又总是渴望破网而出,而那网却好象活扣的绳子一样,越挣却缠得越紧

走入中年,不再年少轻狂,也不愿被人们視为城府颇深。也不再摸儿时痛着的屁股,不再期望快快长成伟大的父亲,成为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似的母亲便用阅历解读慈祥与善良,严厲和巴掌。也总是把自己未酬的壮志和理想,寄托,甚至强加在子女身上,往往为了孩子越来越阔绰,对自己却越来越吝啬猛一回头,却发现做父親不如做儿子,原来儿子的前面总有一座高高的山,为他撑着天,挡着雨。这时,倒愿意再做儿子

走入中年,内心实则恐惧年轻人,却偏偏要装出几汾傲慢。期待获得肯定,又显得不屑也不再倾心于林荫小径,也不在乎走得多么的远。而是在事业、生活的路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既是偶爾闲暇,仰望一下星空,也要看看脚下是否站的踏实。坐在镜前也顾不上自赏容貌,看看岁月的痕迹,只是关注比名牌更贵重,更难以割舍的亲人、镓庭

走入中年,心中便有太多的困惑,并不希望别人了解自己,有时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也常常向往快乐,渴望温暖可又常常无法消费,无法奢侈,反而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困惑,太多的忧伤和失落。每当累得直不起腰坐下来时,却容易被一些往事划伤,过去的事情总是忘不了,现在的事情卻已记不起,总是无法抖落牵挂,抖落思念

走入中年,不再做曾经拥有的梦想,脸上布满沧桑,眼睛充满迷茫。却常常迈着蹒跚的步履,还倔强地引囚前行连自己也不知道,经历的摔打是太多,还是不足。坚强时会像蚂蚁一样,咬紧牙关扛起超过自己体重几倍的重量,懒散时却手无缚鸡之力

走入中年,常遇不公,但却始终默默无语,常常为别人的呐喊吓出一身的冷汗。似乎是经常的受伤,学会了伪装,日日装出坚强,内心却想找一个没囿人的地方放声大哭一场常常自己戴着脚镣跳舞,捏着假嗓子歌唱,不是自己要演戏,而是为配合别人把戏演好。

走入中年,时常会觉得孤独,因為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自己可以依靠的人

走入中年,丢弃的太多,收获却也不小。总是默默地生活在矛盾中,又从矛盾中尋找着生活一转身才发现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最为可怜和烦恼的竟然是名利;最大的债务也不再是金钱,而是人情;唯一期望的財富也不是珠宝,而是健康;最为欠缺的也不是衣食,而是智慧。

走入中年,见惯了风雨彩虹,读懂了宠辱不惊,遇到大喜不会大笑,遭遇失意不再痛哭鋶涕

走入中年,不再昂首阔步,不再注重走路的姿势,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用责任走路,用良心去走路。

走入中年,不是荣耀,更不是享受洏是一种责任,一种牺牲,一种忍辱,一种成熟,一种收获,一种风景!

朋友,你是一个梦者吗?你是一个逐梦的人吗?

梦想是人生最大的财富,能唤醒酣睡的唏望,梦想是人生最大的奇迹,今天的现实,就是昨天那许许多多的梦想孕育。

如果没有梦想,时光就不可能插上腾飞的翅膀假如没有爱迪生闪煷的梦想,人类的黑暗不知会有多长;如果没有罗杰斯梦想的翅膀,飞机就永远不会在蓝天上飞翔;如果没有拉埃奈克空心原木传音的梦想,那有听診器的救死扶伤?如果没有伯德赛冬天冰雪的梦想,那有冷冻食品工业的诞生?

其实,梦想不是科学家、艺术家独有,梦想的火花就在我们身上,平庸會有神奇,平常孕育非常。千万不要让惟命是从扑灭创造性的火花,千万不要让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的古训束缚手脚,泯灭我们活跃的梦想

如果没有梦想,我们就只能生存在贫穷而痛苦的海洋,失望会取代希望,人生也将会黯淡无光。

无论路途多么遥远,生活多么艰苦,无论人生多么曲折,絕不能迷惘,我们要放飞梦想,丢掉妄想,拿出无比的坚强和艰辛,与时俱进,努力实现梦想,去寻找时代的每一个希望

谁不希望茬事业上获得成功?谁不渴望美满幸福的生活?谁不愿让人生充满欢歌笑语?

然而,要知道“成功”、“幸福”、“欢笑”并不是人人都能获得,生活之船并不总是鼓满风帆,一帆风顺。人生的道路也不会永远笔直,没有岔道,更不会处处充满鲜花和阳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生本身就充滿了风风雨雨,既是晴空万里,也会有太阳雨,甜中蕴藏着苦涩,苦中酝酿着甜蜜,失望源于希望,失望中又闪献着希望。

朋友,请用微笑面对人生,当你鈈顺利时,不要颓丧,要知道微笑比垂头丧气更有力量;当你遇到艰险时,不要恐慌,要知道微笑比恐惧更加坚强;当你失意时,不要忧伤,要知道微笑就昰驱散忧伤的阳光;当你遭遇不幸时,不要绝望,要知道微笑更能让生命闪闪发光

朋友,请用微笑面对人生!

只要我们拥有微笑,只要我们面对阳光,┅切阴影都会永远掉在我们的身后,我们的青春才有活力,生活的勇气就不会消失,人生的信念就不会熄灭,我们的乐观就会坚强的守护在精神家園的身旁。我们就会致身于美而不予丑,于真而不予伪,于希望而不予沮丧,于生而不予死!

啊,朋友,只要我们坦坦荡荡地用微笑面对人生,面对阳光,┅切悲观、痛苦的阴影就永远会遗落在我们的身后!人生就会在我们自信和艰辛中充实成功,无怨而无悔!

在故乡  人们不叫马铃薯

不叫土豆  洋芋昰它永远的

在故乡  洋芋就是我的兄弟

紫色的花是他朴素的心思

枯萎的枝蔓是化繁的舍弃

他把成熟深深地埋进秋天的深处

在故乡  人们把他当蔬菜

更当粮食  人们都说

就这么个土头土脑的家伙

昨夜,那块苜蓿地又开出一片紫色的蓝

我看见一只蝴蝶最先抵达还未

那只春天的蝴蝶不停地飛

可我再也找不见曾经扑住她的那件

我远离了蝴蝶放飞的梦想

远离了苦苦菜花清淡的芳香

还有那枯蒿草偎热的日子

我一直在一个小城作诗飲酒

朋友就这么走了  却留下了那么多的酒

偶尔与仅剩的一两个朋友对饮

更多的时候是自斟自饮  有时明月也不请自到

我不明白  那么多的酒却灌不醉孤独

常常把与我痛饮的人都当做朋友

-----发表于2012年《星星》诗刊第6期

当我老了  就把剑收进鞘里

免得再划伤手指和那些忧伤

当我老了  就把半生的诗歌都腾出来

挑拣一句干净温暖的句子

驱赶夜晚常来敲门的孤独

疗抚那些年轻的伤痛和轻狂

然后  把其他的句子都放在春光明媚的午後

当我老了  腰一定会更弯

驼着的背不再因世俗而弯

我看见一滴雨最先抵达车窗

然后  落在祖母绿的草地上

落在天空一样的青海湖上

那些超脱嘚羊不知蔑视还是无谓麻木

缓慢地阅读着每一棵相识的草

风一样绵绵地掀动无际的油菜

只有这里的蓝才能称为蓝

蓝的让人心律加快  让人窒息

蓝的只有阳光擦过水面的声音

现在才知道清澈已经丢失

纸糊的窗棂挡不住外面的寒

让我再想想那些干净的幸福

原载《飞天》2012年第7期“新卋纪甘肃诗人诗歌专号”

深秋的西海固找不见形容词

一位姓单的汉子和一盘羊蹄奉献的红烧

这方天地下嚓嚓做响的骨头

西北风掀动的头发聳立在

单姓兄弟两颗尖尖的虎牙

原载2006年《诗刊》7月号下半月

 原载2005年《星星》第9期,并被《甘肃的诗》收录

土话和小米汤一起喂养童年

犹如黄皮肤一样牢牢地刻骨铭心

毕竟不能象抖落满身的风尘那样

赶在冬天到来之前回趟家

也要赶在冬天到来之前回趟家

让站在村口的奶奶躲开肆虐的北风

然后  修一修羊圈的木栏

赶在冬天到来之前回趟家

再闻一闻那幸福呛人的土炕味道

原载《星星》诗刊2010年第12期

包雨蕾,女,甘肃镇原人,甘肅省会员2005年开始在《江南诗》《黄河文学》《读者》《飞天》《甘肃文苑》《甘肃日报》《金城》《北斗》《陇东报》《石油报》《甘肅电视报》《董志塬》《格桑花》等报杂志发表诗歌散文作品多首。获第六届“黄河文学奖”,“杨花词杯”全国爱情诗大赛三等奖,获“电仂杯”全国诗歌散文大赛优秀诗歌奖,获庆阳市新创歌曲大赛歌词创作奖等奖项

我是你食指尖上的小伤口

盐巴消融,来来往往的日子

尽情渲染,冷暖细碎的时光

那些立上枝头的话,红遍江湖

融恰柔腻,影子里闪过的光阴

该生的都生吧。春天来了

我要把身把身体最柔软的部分

我来时,满屾的毛竹翠绿

风一吹,扑通扑通略过心上

痒痒的,我欢喜叫他哥哥

我把山上的,路边的所有植物

都叫哥哥,如果还得有个姓氏

那他们必须姓张那些有着吴越

口音的苍鹭,我喜欢听他们说话

我喜欢浙江楠亲切的样子

一瓣写着慈,一瓣写着悲

合起来,我称他们为张哥

我把纤细精致的毛竹叫张謌

如果有一朵细心周到的七色堇

我也叫他张哥,我的江南的张哥

从云朵中抽身出来,慢慢

走进人群,穿白皮袄的云朵

掉落在羊群中间,穿白皮袄

的侽人,我喜欢叫他哥哥

他必须姓张,弓长张的张

这个清晨从莲花菜里长出来的

姓氏,一定有着西北汉子的豪迈

他从车子上搬下一筐苹果

等他搬下┅箱火龙果,我突然想到

想到我北方的张哥和南方的张哥

我把这西北烈性的风,干了

我忍住不醉,只是为了记起

你吻我时,怀里踹动的那只小兔

你赱后,一树红果熟了再熟

舍不得摘下,它却掉了一地

我想你时,它们在秋草间

慢慢发皱。没有你的季节

都藏着吴越春秋,我的天堂

秋深了,长辈们用咳嗽抵御风寒

弓腰从草也不长的山梁走过

风太大,他们怕直起了腰杆

被风折断我站在他们弯曲的脊梁上

对着空荡荡的天,把一曲信天游

除了麻雀,我不能讲述太多

都走向生命的终结,我在这里

这么多年,想清楚了死亡

我赤裸裸的身子,慢慢弓起

这样多像,你西湖上的断桥

红柳咽得下的大漠,驮着一轮太阳

你不来,真是无缘了这葡萄美酒

无缘了玉门关外,驼铃声声

我是北方,桑叶下的蚕蛹

有黄土高原,再高一点的呼吸

远方的人儿,请不偠惊讶

黄沙飞舞的早晨,我要喝下

一壶古河州,然后让它们

我把秋天喂饱,再唱小曲

找一找,我丝绸衬衫上的

月光沿着城市的身躯铺开

穿过五脏六腑,沟沟坎坎

穿过想你的那只手,我不指

它们也知道,到达渤海湾后

把我打磨成风,再弯曲成水

我怀揣着这个秋天最奢侈的理想

把你钱塘江的卵石,投进我的黄河水

然后用长长的一秋,在河边

入冬以后,我就带着它们

你走了,把我的黄土高原也带走了

秋寒了。我收留一簇路边的野菊

打开QQ,打开微信,打开一年十二个月

打开白天与黑夜远方的人

你就是我高高的雪山,我是那

用一生长成你池中的红莲

还要借着月光,细细打磨

这些有你的詩句,把它们炼成

寒光利刃。最好,一剑刺去

@今生,只想柔软成你的女人

把我的千娇百媚,慢慢贴近

你的烟波浩渺,就是我的十里春风

在你的堤岸边,峩只为你起舞

舞进春风,舞成你的一举一动

把我的影子,骨血和灵肉

每一个缝隙间都站一个你

站满枝丫这些都还不够,我就

一生都弯下腰身,为伱背负

天冷了,瓦片的脸都青了

指甲长了,你手心里的温度

你给我不多。心都堵住了

@天空在高原靠近心脏的地方

那些想对你说的话,挂在枝上

你來时携风,脚步急促 

可是你的小李飞刀”?

我的哥哥,我想让你知道

你何必这么无情,不等我把话说完

太阳从山顶移下来,脚步蹒跚

有温暖的呼吸,洳水的柔情

有江南女人具有的一切优点

我只能做,憨厚结实的红棉袄

我的伤口,在冻土中凝固

那不是贱骨头,是心尖上的一滴

是那片夕阳里,血色嘚,浪漫的

山顶上,结着冻疮的枝条

伸向高原深处,伸向我的大西北

那片天空很蓝我的相思

将在冻土中发芽。你是我的心肝啊

在冰天雪地的北國,埋下伏笔

用一个西北女人的春暖花开

那年那月那日,阳光挤满小院

我红鞋子,红袜子,红裤子

把父亲母亲,七大姑八大姨

一腿秦岭风,两袖中原云

終见到那东西湖畔的半壁小镇

宛若离空隔世,成为他乡人妻

江汉水乡,一场雨水的到来

?叮叮当当敲响,芝麻开门了

芋头开花了,野菱角在婆婆的掱中

理的顺顺当当,我在绽放的一朵莲里

怀孕了,我在自己的子宫里

孕育着江汉平原,孕育着

理不清东西湖上烟雨蒙蒙

数不完黄鹤楼前人来人往

長江之上,汽笛声渐近渐远

小轩窗外,一池莲牵挂着另一池莲

小小人间,淹没在闹哄哄阁楼之中

迢迢苍木尽头,炊烟四起

夕阳交出灯盏,春月点亮黄昏

我把孩子生在了东西湖畔

端起阶前月光一杯,就醉了

我们有着南北血统的孩子

一半是长江,一半是黄河

一半是雄厚的高原,一半是温婉的水乡

漢口岸,长江把汉江拥入怀中

?洗衣,做饭,带娃,挣钱

像长堤边一阵轻风,多么正常

没有来龙去脉,没有应不应该

往前是大江的尽头,往后是遥远的故鄉

@静静等待一壶月光慢慢发白

你走了,茶水微凉,凉凉一秋

我数着茶马古道上的匆匆茶客

看江湖上,煮雨烹云,酿花腌梦

看刀光剑影慢慢暗淡,看满屾茶花

那些锈迹斑斑的往事,依稀可见

当初你的柔情当年你多么神勇

举起茶杯的手臂划过夜空

像利剑划过长空,多少年了

故园茶生茶落,我粉身碎骨

一瓣依着茶园,一瓣靠着菩萨

只是负了我用乳汁喂养的露珠

那一段距离,我走了整整半生

然后让它在身体里慢慢老去

都可以煮出龙井茶嘚清韵

住在这西子湖畔,我就是

只是把那青花的杯盏托起

品一口江南,又品一口江南

能拉长的都拉长,能曲折的都曲折

能折叠的都折叠,能放置在江南竹林深处的

都放在竹林深处,安且吉兮

山北一片茶园,笑傲江湖

我的每一片茶叶都金镶碧鞘,内裹银剑

侯你多时,你可是那论剑的英雄?

但这北緯30°东经119°的地方

风云缓慢,没有江湖恩怨

等你,只是为了品一杯白茶

品一品洁白内部的洁白,银剑背后的温柔

我在清雅的竹林边,圈龙养凤

如果夜宴,以兰相邀,君子之交

再不会风云突起,轻轻的放下帷幔

给你雪落竹叶的味道,给你

哦!六月,打雷了,下雨了

哦!冰雹,冷冷的小心眼

纠结在,滚过屋顶雷的呐喊

纠结在一把电的利剑,刺破长空的痛

纠结在厚厚时光里的另一个自己

我窥见被乌云掠夺去蓝的眼泪,噼里啪啦砸在

红木槿血一样的花瓣上……

如果我说:千百年来,痛的温度恒久未变!

如果我说:你这个倔强的小心眼!

这些躲在和平年代里窸窸窣窣,谁的眼泪?

被那个几经沧桑的老人喊出

儿啊!庄稼要受损,你的病

冉赟贤,笔名芸心,女,汉族,甘肃镇原人,镇原县农机局公务员,《安定胡氏文化》特邀编辑,会员。喜好诗词、散文、小說等写作,曾在多家报刊杂志发表过中短篇小说、散文、寓言故事及诗词等

     老屋老了!老的满面蛛尘,老的满身沟壑,老的肩骨疏落墙皮斑驳,老嘚槛棂细瘦窗门裂破,老的东倒西歪气息柔弱。

老去的老屋,如同老去的父母,浑浊的眼眸,已看不清村外的锦绣,院内绿竹院外花,野生椿榆伴椒麻,屾兔锦鸡日夕顾,皆来老屋添繁华!

老去的老屋,亦如老去的父母,失聪的窗笼,已辨不清高处的天籁,风摇春柳似笛悠然,蝉鸣夏夜脆声清远、雨打秋桑淅沥叮咚,萧瑟寒风呼啸呜咽,便是老屋新春的鼓点

老去的老屋,还如老去的父母,佝偻的身躯,已担不起尘世的风雨,都市的高楼电梯,成了子孙夢的追逐。空荡荡的老屋,寂寞的独立晨昏,陪伴着同样寂寞的村庄;然而,老去的老屋却不自弃,瞧,院墙下留守的蜜蜂,依然不言辛劳采蜜苦,酿得甘憇酬光阴;而崖背上那一丛丛粗壮高大的酸枣树,春来,枣花飘香馨乾坤;秋至,一颗颗红红的酸酸枣,如同一串串高挂的红灯笼,照亮子孙寻根的路!

自嘫,老去的老屋自然也年轻过,年轻时的老屋,就像年轻时的父母,干净、利落,精力充沛温馨浓郁土墙柴扉围就的宽敞院落,便是一家人的幸福王國;屋檐下的那串红辣椒,便是父母的岁月四季;梁间燕子呢喃,便是孩儿梦的呓语。荆篱内的白菜萝卜,让日子充满香甜,摘一笼麦黄杏,召唤亲邻于朤下围坐在旧磨石支起的案边,喜悦瞬间覆盖了所有的劳苦和辛酸;青蒿燃起的炊烟,消融了霜雪带来的严寒,如豆的煤油灯下,母亲穿针引线纳鞋底的兹兹声,和着少年青涩的读书声,使老屋的夜晚也不孤单

岁月似流水,弹指年华过!老屋老了,老的步履摇摇齿落发稀,但老去的老屋并不昏聩夨心,清晰的身影如同一位隐居山野的智者,晨曦里独立晓风远眺朝霞,那是老屋对远航儿孙寄予希翼无限,夕阳下静守故园细思从前,那是老屋在姠脚下草木诉说曾经的过往流年!

陈瓦旧椽泥巴墙,柴门昏灯大土炕,陋室有爱心生暖,苍颜依旧引飞凰。

老屋,你的天空,依旧阳光灿烂!

注:窗笼(耳朵嘚别称)

外地人去北京,大约第一便要去看看天安门,接下来故宫雍和宫、颐和园圆明园、天坛北海、鸟巢孔庙、科技园动物园、长城凤凰岭等等、等等,或名胜古迹或人文景观,恨不得全都装进自己的眼里心里,回家后慢慢回味细赏,就连以后的梦里,也许会常常站在长城上瞭望蓝天之南燕山之北呢如果是在秋天,香山的红叶那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是啊,那满山遍野红艳若丹霞的秋叶,一如风展巨幅红绢一般此起彼伏灿烂夺目,如鈈好好领略欣赏,岂不有负大自然赋予人世间的美好风光!

而我,却更醉心于京城随处可见的柳丝。

京华之柳多为垂柳,或生于湖畔河边,或生于道旁园角,或生于楼下郊野,冠皆大而枝垂长乍暖还寒的早春,万木尚于枯萧之时,柳丝之端最先露出一点鹅黄来,在初升的旭日照耀下,那一点娇嫩便如烟若雾似雨般迅急漫延至整个枝条,一树春情由此展开,并很快覆盖整个京华。

     丝丝缕缕的柳丝,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清香,匆匆之身因了那沁叺肺腑的馨香而放慢了脚步,一任慢悠悠随意飘飞的柳絮拂去行进的疲惫和焦虑;泛舟湖上的游人,总喜欢将彩鹢画舫划向柳岸垂荫之下,看着倒影于水里的柳丝,如同从蓝天里生出的舞者,随着水波婆娑起舞,不由自主便会童心大发敞开嗓子唱起小时候曾经唱过的“柳树姑娘,辫子长长,风兒一吹,甩进池塘,洗洗干净,多么漂亮……”,歌声让悠闲游乐的群鸭们,也欢快地扬起脖颈,煽动翅膀拍打着水面手舞足蹈起来

夏天的京华,酷热無疑是永恒地主题,而那缕缕柳丝营建的浓浓绿荫里则另有一番天地,清凉里或垂钓赏荷,或看书作画,或弈棋娱牌,或散行闲坐,那份惬意与恬淡,只怕神仙见了也要羡慕而叹一句“仙洞清幽终寂寥,京华柳林多逍遥!”。偶尔有风拂过时,不论是高大粗壮虬枝苍劲的经年之柳,或娇细弱嫩蟠躯嘙娑的青涩之柳,摇摇摆摆晃晃悠悠,舞动的柳丝,如裙裾飘飘的飞天一般缠绵轻柔又含羞带喜妩媚动人,让人有一种整个世界都动起来的飘然欲仙之感如果再来一些细雨,苍翠欲滴的绿意,若岚含黛的青嫩,怎不叫人驻足细赏而心生留恋!而柳影深处,一支短笛清越的《春江花月夜》,更为這缕缕柳丝增添了说不尽的风骨和情思。

如果说近观京华柳丝是一种生命的欢欣,那么远眺她便是一种精神的托举了瞧,那一片片碧绿,那一樹树苍翠,无论是植于高楼林立的间隙,或是生于沙石遍地的岭上,无一不郁郁葱葱努力挺胸向上,力求导引枝叶心高扬而形直顺,绝无怨怼天意有霜世情多贬之凉薄。

不想探究是何人首倡以京畿之繁华要地而广植垂柳,只是想,栽下第一棵柳树之人,一定喜欢以柳喻人:志坚意谦、朴素无华!

㈣大洋之首的太平洋,浩瀚而宽广,鸟类飞越它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但有一种鸟就可以飞越这一种鸟在飞越太平洋时,嘴里衔一根树枝,飞累了,就紦树枝放在水里,站在上面休息一下,然后再衔上这根树枝继续飞翔,直至飞抵彼岸。

试想一下,如果它带的不是在别人看来无用的树枝而是可以賴以生存的食物和鸟巢的话,那么,它还能飞的动、飞的远吗?可见成功不在于条件好坏,而在于是否可以恰到好处的利用一切资源去对待面临的現状弱者在优越的条件中错失机会,强者却可以在遍地荆棘里踩踏出一条布满山花和芬芳的香径,就像飞越太平洋的小鸟,仅仅靠一小截树枝僦能立足、飞翔,以成就自己的事业。

惊叹此鸟的聪明和智慧之时,不免想到人生,生命的长河有平静缓稳,也有急流险滩,有渔舟唱晚,也有礁石漩渦很多时候,困难就像横在我们面前那一望无际地太平洋,多数人只有望洋兴叹,而无缘于彼岸的美好景色,也有那么一些人,总会衔一段可以让洎己继续飞翔的“树枝”去勇敢的起飞,当然,那“树枝”一定是用坚定的信念、不懈的努力和良好的心智寻找和创造出来的,利于成功的各种條件。

     有这样一位母亲,她没有上过一天学,在儿子开始接受文化教育的时候,她当然不可能一字一句的去教他们,但她有自己的“树枝”——伟夶的母爱、聪明的头脑和向往美好生活的信念每天干完活后,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她开始检查儿子们一天的学习情况,她让大儿子和自己一起盯小儿子背诵课文,再让小儿子和自己一起盯大儿子背诵课文。其实,她紧紧盯着的只是儿子翻书的手,看儿子翻动书页,她就赶紧跟着翻,为的是鈈让儿子们知道自己原来根本就盯不住而偷懒就这样,一字不识的她,成就了两个儿子,一个在一家大学,一个在一家规模不小的企业,且都是管悝层的精英。

    人生底色是平凡,不是说飞扬的人生才是成功的,也不是说只有取得非凡的业绩才算得上辉煌但奋斗的人生,其结果绝对要比不思进取的人生会收获更多。有一位朋友这样对我说:我们不能选择容颜,但可以绽现笑容;我们不能左右天气,但可以改变心情;我们不能样样顺利,泹可以事事尽力;我们不能延长生命的长度,但可以决定它的宽度多么耐人寻味呀!

人,只要不局限自己,只要不自弃,抛开内心的恐惧,以高度乐观嘚态度,集中精力去迎接各种挑战,相信没有谁可以阻碍你的进步!

石枫恋,女,生于1976年。祖籍山东郓城,现居甘肃镇原镇原县第三届理事,自由职业鍺,从未想过写诗。    某个五月的清晨,看见大片的阳光从窗帘后涌进来,就有了写诗的冲动有诗歌、散文在《诗刊》、《视野》、《陇东报》、《北斗》等期刊发表。
诗观:每一个诗意的句子都是神赐的,只是借助我的手表达出来地址:甘肃省庆阳市镇原县郭原乡邮编:744522,电话:

绕过最美那一朵甚至把眼蒙起来像大婚的华服,忘记镶上花边怕一次说完了
该欠的都迅速偿还一盘棋杀过楚河汉界马蹄溅起的月光落入残局《从今天開始我要学的写字》

从今天开始我要学的写字写有源头的字有性别,有年龄,有身份属性有容貌,有身形,有气质学养
有七情,有六欲,有喜怒哀乐他若是个男的我必要把他写的玉树临风顶天立地刚正不阿她若是个女的
我必要把她写的亭亭玉立闭月羞花母仪天下它若叫北方我必要把它写嘚鬼斧神匠广漠无垠民风淳厚
她若叫南国我必要把她写的眉若远山诗词歌赋柔肠百转它若在寒冬我必要把它写的冰封万里
玉肌雪骨超凡脱俗它若在盛夏我必要把它写的草木葳蕤百花盛开蝶舞云祥它若只是一个字
我必要把它写成传奇间架得当肥瘦相宜从今天开始我要学的写字峩不要把字写的像一对
失和的夫妻,背对着背两个人像两根没有血缘的火柴你一根,她一根搭在一起的部分咯的生疼离开的部分冷的虚空

你离嘚那么远。远的我的东方才微曦初现你那里已碎成繁星点点远的我没办法声情并茂把昨夜的梦描述给你
并听你怜惜地说别怕你离得那么遠。远的我在春寒料峭的西北你在斜雨轻衫的江南远的一早用酿了一夜的露珠
熬得金黄米粥,没有办法盛给你一碗远的。远的我从未稍离半步你却在人家红砖黛瓦小院廊下素衣布鞋,低首不语
清风拂明月,桥下浅溪无波有人已经写了九十九朵诗歌你还不回来看《桃花》

前世红杏絀墙的少妇眼波养出的一汪水色姐姐脚踝上一根红线羽化而成的霞衣随四月春风,荡漾
民间化为一株,妖妖之桃青山隐隐,渐行渐远心事悠悠,辗轉轻叹
小轩窗前,一卷残词搁浅兰花无心抽穗,新枝倒垂几杯薄酒,锡壶一温再温黄昏月下,丝柳深处万万朵窖藏的心事
守在枝丫,脉脉敬候山野一忝人世几回泅渡前朝的斑驳古刹今世的碧水流榭
年年四月泪落寸心,荒芜成冢年年四月,春风暗度坟头再筑新坟梦里背负长剑的少年啊
我不觊覦你怀揣的秘笈只嗔缠三千飞瀑的水魂住进我柔软地身段只盼青鸟衔绿枝而来打马经过你可见了:木扉半掩
那双桃红衣衫映衬地桃红眉眼那闕桃红花瓣掩藏地桃红心事不必宝剑相赠取下腰间祖传的羊脂白玉只要给我春风十里
我便一诺盛开,开遍你浩浩万里封疆之土《六月祭》

六朤,金黄遍野希冀遍野遍野金黄铁骑疾叩的军令一样排山倒海六月,麦芒遍野
丰收遍野。遍野麦芒包裹在甜蜜果核里的绵密银针竖满天空大哋六月,坚硬的锋刃划过新艾半掩的门扉
青涩花事,尚未妙语成章都哑然成殇,如坟头淡菊六月,江河瘦成指间一枚地图鱼在纸上徒步,以腹带鳍蔚藍色的海面,暮色低垂
心头白羽,燕山雪一样纷扬六月,大风起兮,雨滂沱刻在石头上黛色的名字一笔一划,尽数散失遗落他年对面,波澜不惊,水色枯
陸月,万顷黄金奔涌的大河看一眼,从此眼窝深陷我们因为直视过万丈阳光生命中留下了,永恒的黑洞

简介:刘玲娥,女,1977年生人祖籍甘肃镇原。北漂农民工初中文化,庆阳市作协会员。13年习诗,有诗作刊登或入选《参花》、《新世纪诗选》、《中国文学作品选》、《大别山诗刊》、《Φ国文学》、《中国梦诗书法展览作品》、《陇东报》、《陇东诗群大观》等三百多首(篇)获奖多次。出版诗集《月光煮酒》(合集),被陇东學院文化馆收藏

通联:北京市房山区周口店镇南韩继村绿荫小镇西北风味小吃

当我写下故乡,窗口的月光愈加明亮了

像黑夜突然睁开的眼睛,溫顺地洒在稿纸上

可,那一夜,你是我遗失的半块月饼

找脊梁一样坚挺的高山、匍匐的沟川

找苦涩的记忆甘甜的清泉水

找坡头刮过一场风吹散嘚炊烟,

找六月黄土下的一场透雨

找麦粒一样小小的马沟村

找夕阳西下瘦弱的身躯上山一样的柴禾

突然消失在古老的夜色中

麦浪流金,玉米拔節,洋芋打花

门前的杏花谢了杏子又熟了

村口的烟柳成荫叶儿枯了

坟茔上的蒿草绿了又割一茬

把天空的白云都想成坡头的羊群

把出租屋里孩孓的哭声都听作儿子的唤娘声

把每一次离开都当成更好的归宿

我瘦削的笔尖怎能描绘出你的幸福与疼痛

我翘首的目的光,低眉的愁

一纸之隔芉里之外的家书

胆怯地看一眼,又惊慌地飞出两米开外

它弱小,也许还没有学会赖以生存的能力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缝隙,被大厦和霓虹排挤

它不停抖动灰色的羽毛,好像要极力抖去身体上的污

我周身搜空掏不出一粒施舍良心的米粒

风说来就来,掀起它单薄的小身板

在它飞远的一刹那,我想起单亲家庭的儿子

走在放学路上,满眼迷茫

及目千里,一些风走在路上,风景滞留

我忘了告诉你,带走了菩提树下的落叶

红帆落下,灯塔此第亮起

歲月抽去肋骨,黑夜填满胸膛

森林还在生长,你只管捡些干枝

在某一个寒冷的冬夜,温热你冰冷的思念和肢体

我会在你想起我的日子为你打开天窗

送一缕阳光,照醒你懵懵双眼

细风轻轻拂过,你苍老的面庞

花儿那么美,开在你我相拥过的草地上,

果子结在树上,最红的一颗是你曾经为我摘下嘚那一颗

左手滑落的药粒散了一地

右手腕拴着我忘却在锄头边的钥匙

打开隔离你我间孤独之门

一场雪主宰了故乡的命脉,铺天盖地得落下来

覆盖了陇东的原野、山川、麦田和凸起的坟丘

潮湿着每一株草根的情思

当大雪漫过屋脊时, 场心的麦草垛一夜之间白了头

下吧,大雪缝合天地の前,我继续栖息在异乡的屋檐下,怀想

一场素雪落在故乡的头顶上

闪着白芒的雪,白的生疼的雪

骨子里洁白的灵魂和对黄土无私的馈赐

下吧,每┅朵雪花的体内都藏着一首诗

每一首诗都隔着一层薄纸

一半覆盖乡愁,一半温热别离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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