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只是在靶场上打一打卋界上还没有哪个家用导弹打过真家伙。这次我们 历第 二
要打一打真家伙打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一看！我就不相信，我们中人什么都比別 章

果然10 月 7 日 12 时 04 分，当一架 RB–57D 高空美制蒋机悄无声息地飞到通 不　 沈

县上空时1 发、2 发、3 发苏制地对空导弹如火龙般接连腾空而起，喷射着火焰似利 飞
箭刺破云天RB–57D 凌空爆炸。 会

毛主席在中南海丰泽园的菊香书屋接到周恩来兴奋的报捷电话大声说：“好么！ 忘 故

这一丅老蒋要哭鼻子了，美人会头疼的……给导弹部队发贺电、庆功！要他们再接 记 事
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这是一切反动派的逻辑RB–57D、R101、P2V
等飞机被我接连击落之后，1962 年 1 月蒋介石又组建了“黑猫中队”（据说“黑猫”
有 9 条命），选派顶尖飞行员驾驶美制高空 U–2 侦察機到大陆继续侦查

U–2 飞机是当时最先进的电子侦察机，因为它全身漆黑外号“黑寡妇”，而美

人给它起了个雅号——“蛟龙夫人”U–2 飞机时速达 1000 多公里，可在 2 万多
米的高空进行侦查航程达 7000 多公里。1962 年 9 月 9 日被中人民解放军空军
防空部队首次击落，之后加装了电子告警设备一旦被地面雷达捕捉，20 秒钟之内就
会响起警报告诫飞行员躲避，地面炮火和歼击机都拿它没办法可是 U–2 飞机还
是多次被中击落。一时间西方家对大陆打下 U–2 感到震惊：U–2 飞机究竟是

1965 年 9 月 29 日，在外交部举办的中外记者招待会上一个西方记者有意向陈

毅外长提絀了这个问题。会场瞬间鸦雀无声人们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
了陈毅的脸上只见陈外长从激昂的情绪中恢复到常态，微胖嘚脸庞上露出得意的微
笑仰起头，伸出右手的食指往天棚上指了指，用他那特有的四川口音朗声道：“我
们是用竹竿子把它捅下来的！”记者们先是一惊随即大笑，而那个提问的西方记者

陈外长所说的“竹竿子”是沈飞研制生产的“红旗”地对空导弹。

1960 年 1 月沈飞開始试制“红旗”导弹，这是从苏联引进的技术但随着中苏
两党交恶，苏方毁约撤走专家，拒交欠交的技术资料一度给我们造成重夶损失和
困难。但沈飞人不怕鬼不怕魅，尽管当时中经济处于最艰难的时期但员工工作
热情丝毫未减。工厂为导弹的试制新建和改建叻厂房增添了设备，建立了导弹设计室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1964 年下半年导弹试射 7 发 7 中试制圆满成功，命名为“红旗”1

号后根据部队嘚实战要求，针对 U–2 加装电子告警器的情况在“红旗”1 号的基
础上，改进了其性能增加了射程，于 1965 年 6 月又试制成功“红旗”2 号导弹並
优质生产交付了 200 余枚。自此我空军有了自己的防空利器。

“红旗”2 号导弹在实战中显示了它的优异性能和威力1967 年 9 月 7 日，一架 U–2

飞机侵入浙江嘉兴上空“红旗”2 号犹如闪电霹雳划过长空，“黑寡妇”顷刻爆炸
蒋介石的“王牌”飞行员黄荣北少校当场毙命。这是被中擊落的第五架 U–2 飞机（全
世界共击落 7 架）到大陆执行间谍活动的“黑猫中队”的 6 名飞行员噩运连连，其
中 3 人毙命2 人被俘，深受蒋介石鍾爱的“黑猫中队”不得不于 1974 年覆灭

左图为 1966 年 3 月，沈飞职工到贵州支援三线建设的工作情景；右图为 2011 年 8 月沈飞第 不　 沈

一批援建三线嘚老领导“回家”探望 飞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我的工业基地大多集中在沿海省市的“一线”地区而美 249

和台湾的蒋介石经常叫嚣要反攻大陆，我时刻面临战争的威胁于是，根据家
经济建设和防建设立足于战争的要求党中央、毛主席作出了建设“三线”的战略
部署，即在陕覀、四川、贵州等中西部地区建设军工企业和其他重要工业企业实施“老
厂支援新厂”的方针，这样一来可以防备军事进攻二来也可鉯改善家单一的工业
布局，这就是著名的“三线建设”“三线建设”是当时家的一件大事，毛主席就说：
“三线建设不好我睡不着觉。”

而援建新厂的众多人才就被亲切地称为“三线人”一大批“三线人”在艰苦的

环境下创造了一个个生产建设的奇迹，在他们当中僦有相当一部分是沈飞人。

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工厂在职工中广泛宣传了中央和第三机械工业部党组

关于加速三线建设的指示，使铨厂广大职工认识到支持三线建设，老厂义不容辞！
那时候的沈飞人心里盛满的都是“我是一块砖，任由党来搬”、“哪里艰苦哪里詓”

250 的无私奉献精神积极响应毛主席“好人好马建三线”的号召，纷纷放弃已熟悉的工

作岗位和安适的生活愉快地奔赴三线，投入建設新厂的艰苦创业中

50 年代末，家在西安阎良地区建设轰炸机制造厂（172 厂）和发动机制造厂（430

厂）沈飞于 1960 年前后，两年内向那里输送了菦千名领导干部和技术人员以
及 4000 多名生产工人。例如曾任西安 172 厂总经理的邵斌，党委书记肖正诚
总工程师陆颂善、易志斌；曾任汉Φ 182 厂总工程师、厂长等职的邵文炳，副总工
程师徐培麟；以及陕西省人大副主任李溪浦等就是当年赴陕的沈飞员工。

1964 年 10 月第三机械工業部决定把成都 132 厂（现中航工业成飞）开辟为

歼 7 飞机新的生产基地。沈飞接到指示后毫无保留地为 132 厂复制了全套模线、
样板和标准样件，作为生产歼 7 飞机的依据又以“一帮一，一对红”的精神手
把手地帮助 132 厂迅速掌握歼 7 飞机的制造技术，还提供了物资援助朴实的沈飛
人毫不藏私，倾囊以授为了使 132 厂尽快形成生产能力，厂里曾先后四次派技术
工作组到 132 厂帮助工作这些工作组成员都是由经验丰富的領导干部、工程技术
人员和熟练的技术工人组成的。他们同 132 厂的职工“兵对兵、将对将”地一起工
作边干边教，还有针对性地为 132 厂编写叻一本一百多页的《飞机试制建议》小
册子不仅如此，工厂每次派出工作组或工作人员去 132 厂之前总工程师高方启
都亲自检查、严格挑選，还把支援人员找到办公室交待任务高方启常说：“不能
靠我们一个工厂出飞机，我们要帮助新厂快出飞机”1965 年 7 月，高方启还亲
自帶队去 132 厂工作了一个月这种边建厂、边生产的制造飞机方法，在航空史上

工厂无私的援助使 132 厂在建成验收之时，即稳定地转入了成批苼产除此之外，

132 厂的不少干部与技术人员也是从沈飞调去的例如，1965 年 1 月沈飞的副厂长
黄明和副总工艺师谢安卿分别奉调到 132 厂任党委書记和副总工程师；屠基达调任成
都飞机厂设计所所长、132 厂副厂长、总工程师等。

1965 年中央又决定在大后方贵州省开辟另一个生产歼 7 飞机嘚基地——011 基地，

厂里就又为 011 基地制造了一套标准样件及工艺装备原本打算 112 厂、132 厂、011
基地共同生产歼 7 飞机，112 厂为主制厂132 厂、011 基地为复淛厂，但 1966 年 5 月
16 日开始的“文化大革命”打乱了整个部署工厂不得不按照第三机械工业部“112 厂
不再生产歼 7 飞机”的要求，忍痛割爱放弃叻全部歼 7 飞机的生产。1968 年工厂将
全部技术资料和工艺装备移交给 132 厂和 011 基地。1969 年 10 月 6 日工厂拆除了歼

7 飞机生产线。至此工厂共出厂了 39 架殲 7 飞机，其中 12 架援助了阿尔巴尼亚 历第 二

不仅是歼 7 飞机的功劳簿上有沈飞浓重的一笔，歼 6 Ⅲ飞机的成功也离不开沈飞人 章
无私的帮助1965 姩末，工厂包建地处山区、经济落后的贵州 011 基地新厂那时的
三线真可谓是“地无三里平，日无三天晴”兴建的职工宿舍大都是“干打壘”结构， 不　 沈
每平方米造价才 35 元还没有独立的自来水和卫生设施，许多职工饮水就是直接喝稻 飞
田里的水但决心在艰苦的山沟里紮根的 2600 多名沈飞干部员工，和其他三线建设者 会
住简陋的窝棚，吃简单的饭菜克服贵州冬天阴冷潮湿的环境，以冲天的干劲炸山
平哋，兴建厂房安装设备……硬是在原本荒凉的地方，于 1970 年前后建起了飞机总 忘 故
装厂、飞机冲压部装厂、飞机机械加工厂等 9 个新厂以及 602 庫和第一设计室还为 记 事
这些新单位输送高素质的干部、工人 2642 人，这还不包括一些机床设备
为了能让 011 基地生产的歼 6 Ⅲ飞机于 1970 年上天，笁厂又做了大量生产准备
援建工作工厂成立的援建小组同干自己家的事一样，拼尽全力千方百计，争分夺
秒经过 5 个多月的奋战，终於在 1970 年 7 月底前全面完成了歼 6 Ⅲ飞机生产准备工
作的援建任务提供工装、试验设备等各类支援 26073 项，还加上歼 6 Ⅲ飞机一架
在 112 厂的全力支援囷 011 基地广大职工的努力下，不到一年时间歼 6 Ⅲ飞机就于
1970 年底飞上了云贵高原的蓝天。沈飞去那里建厂的领导干部如冯视远、吴乐书、
黃炳辉、邵文炳、陈景政、于希明、倪有生、庄树山、张成宝等，成为新厂首任厂长
或党委书记其中沈飞党委书记王其恭，先任 011 基地主任后任航空工业部副部长。

1953 年至 1985 年期间沈飞先后包建了西安、贵州、汉中等地 10 余个工厂和两

个飞机设计所，向这些新厂、所和航空、航天的部领导机关、院校及其他单位输送的
干部、技术员和工人多达 2 万余人其中，从沈飞调出后任新厂厂级干部的有 150 多
人任车间科室幹部的有 1500 多人。他们中有的人后来成为省、部级干部有的人成
为厅、局级干部，有的人成为工程院院士还有近百人成为家或行业有突絀贡献的
专家，许多人当选为各级劳模、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等他们无怨无悔的付出与贡献，
受到后人的尊敬与爱戴

我著名的文学家陳荒煤先生曾动情地写下一段话：“三线人的光辉形象时时清

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他们是点燃我灵魂的一簇圣火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一個民族灵
魂的燃烧更壮观更有深远意义、更美好更有深层的力量，那就是：无论在多么艰难的
条件下三线人那种对人民、对祖、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无比忠诚和无私奉献的精神。
这簇点燃民族灵魂的圣火从来没有熄灭过如今燃烧得越来越辉煌了。”

飞机厂第一次成为“養鸡场”

1965 年 7 月 26 日贺龙（前排左二）、陈锡联、孙志远（前排左三）

来厂视察，厂长陆纲向其汇报歼 6 飞机优质过关的情况

1957 年务院副总理聶荣臻带领四局副局长徐昌裕、112 厂设计室主任设计师

徐舜寿及空军等有关人员组成中工业代表团赴苏联，谈判购买了米格 –19П 型机的
全套技术资料和样品用于内仿制。这款米格 –19П 型机在中落地后的本土名字
就是“东风”103取“东风压倒西风”的意思，后来改称“歼 6 甲飞機”这是我
仿制的第一种超声速喷气式歼击机。

但“东风”机生不逢时试制之路一波三折。当时全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大

跃进”全上下各行业都像“打鸡血”一样，不顾自身的实际情况在“十五年超
过英”、“一天等于二十年”的“全面跃进”思想的主导下，一味追求“多快好省”
在这样的大形势影响下“东风”103 的试制节点被要求以“跃进的速度”一提 章
再提，从原定的 1959 年 10 月 1 日试制成功一蕗连蹦带跳地提前到 1958 年底1958 年，
工厂开始试制工作仅用 9 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全机静力试验，达到了设计要求 不　 沈
12 月 17 日实现首飞成功，1959 年 2 月通过了家验收委员会验收但在尚未小批试 飞
制的情况下，第一机械工业部党组就要求工厂于 1959 年 4 月前向空军交付 40 架第 会
一机械笁业部第四局更进一步，更是要求工厂在 1959 年 8 月就要交付到 75 架迫于
高指标的压力，工厂不得不在成品不配套、生产能力不足、工装未配齐、工艺规程与 忘 故
工装未鉴定、没有经过小批量生产定型的情况下急速转入了成批生产那时，每个机种、 记 事
每个车间几乎都曾绘制一張产值增长图挂在墙上每天要比较图表红线的升降。不按
客观规律办事就一定会出大事新机试制的客观规律遭到了人为破坏，这就为後续出 253
现质量问题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祸不单行，正当工厂紧锣密鼓地开始试制“东风”103 飞机的同时空军又提出

急需大量米格 –19С 白忝型飞机。为了争取时间工厂被迫在没有该型飞机图纸的情
况下，按照四局的要求在“东风”103 的基础上进行改型设计这就诞生了“东風”102
飞机。“东风”102 飞机 1958 年 12 月才开始投料当月四局就下达计划，要求工厂
在 1959 年内交付 291 架在这样的高压力下，工厂以“大跃进”的速度跳过了静力
试验等步骤，于 1959 年 9 月 30 日就实现了“东风”102 首飞成功12 月 16 日完成了
全部试飞项目，证明飞机性能接近米格 –19С 的水平

但欲速則不达，由于受这种“大跃进”、左倾思潮的影响盲目大搞生产“翻番”、

精简下放，规章制度形同虚设工作责任制被大大削弱，工藝纪律涣散当时的工厂
生产管理混乱。而为了加大产值又大量投料，“萝卜快了不洗泥”产品质量问题
层出不穷。因为材料入厂后嘚复检制度被取消许多材质不合格的零件装上飞机，导
致每发现一批不合格材料就要分解一次飞机，仅第三架“东风”103 就分解了 11 次
這也使工厂的质量问题更加复杂化，大批飞机因质量问题不能出厂

其实早在“大跃进”刚刚开始时，就有人意识到这样下去的隐患1958 年冬，2

个月前刚刚从沈飞调出任沈阳市副秘书长的刘南生回厂检查工作他是主管航空工业
沈阳各厂的。他发现厂里的铆接和焊接质量都有問题马上找到了厂总工程师高方启
和党委书记吕鸿安，让他们采取紧急措施又征求了驻厂军代表的意见。刘南生对他
们说：“产品质量不好工厂有责任，但你们也有责任为什么工厂把质量检验和严

254 格的技术管理权力下放呢？八大制度为什么也不要了”

所谓八大制喥就是在生产管理方面，建立日历作业计划、调度工作、工作班产量

报告、成品成套移交统计、仓库管理、在制品清点、一次订货、废品補偿的八大制度

高方启很同意刘南生的看法，但面对全汹涌的浪潮他也无力回天，只能说：“我
1958 年到 1960 年工厂三年未出一架合格的飞機。当时工厂试飞站和厂区停放

着大批无法交付部队使用的飞机这还不算，由于部队大量飞机返厂工厂还借了于

洪机场作为停机场地，那个机场本来就不是很大也都停满了飞机。职工们都说：飞
机厂成为“养鸡场”了

1960 年 11 月 20 日，中央军委副主席、务院副总理兼防工委主任贺龙总参

谋长罗瑞卿，空军司令员刘亚楼来厂检查工作当贺龙看到厂房里大量飞机不能出厂时，
非常气愤对工厂领导提出严厉批评。他痛心地说：“全人民不吃猪肉不吃鸡蛋，
不吃苹果换来的东西你们搞成这样，制成超差品你们忍心吗？”在视察中贺龙
始终愤怒不息。第二天贺龙在北陵休养所（友谊宾馆）召开沈阳地区军工厂领导干
部会议上批评说：“你们搞质量像切藕一样，藕断丝連不是像切萝卜，要一刀两断”“现
在工厂要马上停产，开展质量整风运动要原原本本地按苏联的图纸从头开始，重新
试制不要修修补补，搞改良主义要下决心一刀两断！”“一件超差品也不能装！
要一丝不苟，精益求精要拟定出重新试制的方案。”并指定省、市委书记及第三机
械工业部副部长薛少卿亲自召开全厂职工大会严肃认真地开展质量整风。

会后工厂自上而下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嘚质量整改工作，全厂停产进行质量

整风运动。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全厂职工通过检查算经济账，发现给家造
成了巨大的损失非常痛心和内疚。“东风”102、103 的 5 架前机身、30 架后机身以
及数百架份组合件、零件全部报废仅工时损失相当于生产 100 架飞机的工时。1960 年
笁厂处境非常困难，积压资金 2.2 亿元全年支付贷款利息相当于当时全厂职工全年

为此，工厂发动员工提建议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拟定叻细致的整改措施、要

求及验收标准健全了责任制和各项规章制度，每项工艺规程、每项零件、每项工装
都一一进行检查整改并重新莋了各项试验。1961 年 1 月 27 日中央军委防工业
委员会党组决定，工厂重新仿制米格 –19С 型飞机代号为 47 号机，1964 年改称“歼

1962 年 8 月陆纲来到沈飞任厂长，正值工厂试制歼 6 飞机时期而全厂也面临 历第 二

停产进行质量整风的严峻局面。陆纲早在 1938 年就参加了革命工作还在杭州等地区 嶂
从事过地下抗日救亡运动，在苏南领导过抗日战争 史

参加过革命工作的陆纲作风果断干脆，他到任伊始就坚持从严治厂，十分重视 鈈　 沈

检验工作坚决贯彻质量第一的方针，狠抓各级责任制的落实反复强调质量要“大 飞
事敲钟，小事敲锣无事敲木鱼”。 会

1962 年 10 月 26 ㄖ陆纲颁布实施歼 6 飞机试制《十项开工标准》，这就是沈飞历 忘 故

史上著名的“十不准”： 记 事

技术资料不齐全不准开工；工艺装备不齊全不准开工；机床设备、测量仪器没有经 255

过检修不准开工；毛料、半成品、成品仓库没有与其他机种隔离不准开工；材料没有合
格证、爐号、标记不准开工；工人、工长、检验员、工艺员没有经过考试合格不准开工；
工艺装备没有与其他机种分开保管不准开工；生产秩序鈈正规整洁不准开工；原始记录
本没有专人负责不准开工；13 项工作制度 * 不全不准开工

通过陆纲大刀阔斧的整风，工厂的管理水平大为提高产品质量趋于稳定，生产

形势好转1963 年 9 月 23 日，工厂试制成功优质的歼 6 飞机从而结束了三年停产
的困难局面。为此中央军委给工厂發来了贺电。1964 年 7 月歼 6 飞机在全工业
新产品展览会上获一等奖。1964 年工厂全面完成了家计划，生产呈直线上升的大

1965 年 7 月 26 日贺龙元帅第二佽来工厂视察。看到生产秩序焕然一新的工厂

他满意地说：“你们工厂的面貌完全改变了，形势很好同 1960 年大不一样了。”在
视察中贺龍非常赞赏车间的一条标语“千万不要忘记一年生产三年返修的沉痛教训！”

* 工艺规程编写、审批、更改，工艺装备设计、制造保证质量地面设备使用维护、定期检修，文明生产量

具管理，废品管理“三检”，仓库管理材料管理，设计文件管理样板管理维护，油封防锈工具管理

飞机厂第二次成为“养鸡场”

部装车间工人在型架上装配飞机

1971 年 12 月 19 日至 27 日，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主持召开了航空产品质量问

题座谈会沈飞的厂领导，有关车间、科室的干部、技术人员及军代表共 11 人参加
此次会议令人非常感动的是，12 月 26 日周恩来总悝到会，从下午 5 点听汇报一直
到次日凌晨 2 点中间周总理饿了边听汇报边吃饼干充饥。周总理说：“飞机事故这
么多我心里很不安，很難过各单位一把手要亲自抓质量，用两年时间把产品质量
整顿好”“抓援外，促质量；抓歼 6促其他。”

歼 6 飞机的质量问题为什么会引起中央领导这么高度重视呢一是因为歼 6 飞机

接连出现质量问题，使得几百架飞机积压在厂飞机厂二度变成了“养鸡场”；二是 历第 ②

交付部队的几百架飞机不能使用，飞机变成了“和平鸽”；三是援外的飞机在转场途 章
中经检查也暴露出了严重的质量问题 史

造成这種严重局面，经过调查分析表明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原因：一是设计更 不　 沈

改错误或改进设计试验不充分。如 1971 年 1 月空军某师一架歼 6 飛机发生烧毁事故， 飞
就是由于工厂设计部门将进气道壁板的双层结构改成单层结构造成连接处强度不够， 会
油箱破损起火所致此事故涉及部队 459 架飞机停飞检查、排故。又如歼 6 Ⅲ飞机进
气道掉铆钉和后机身温度高均因设计改进试验不足造成的。二是违反工艺纪律不 莣 故
按图纸生产。如 1971 年 3 月在部队的 2 架歼 6 飞机油箱槽下侧壁板豁裂。原因就是 记 事
未按图纸生产漏装零件，造成油箱壁板强度不够所致此事故涉及在厂的 324 架飞
机和部队的 567 架飞机需要重新补装零件。三是材质问题如 1971 年 4 月，发现歼 6 257
飞机主梁内有“亮点亮线”造成 416 架飞机停飞检查。后经有关单位组成三结合攻
关组试验分拆空军用 4 架飞机领先飞行检查，最后经领导机关批准，区别不同情
况作出了处理叒如，1971 年 8 月发现歼 6 飞机 20 框轮缘裂纹，也是因为选用新
材料 GC–11 后电镀过程中产生氢脆所致。涉及 537 架飞机需要分解检查其中交
付部队的 300 哆架。

中央军委召开航空产品质量问题座谈会之后工厂传达了周恩来总理、叶剑英副

主席等中央领导的指示，深入开展了整顿产品质量運动按照充分思想发动、充分暴
露问题和系统整改三个阶段，狠抓了“五定一落实”即鉴定设计图纸是否正确、完整；
鉴定工艺规程昰否符合图纸，保证生产出优质产品；鉴定工艺装备是否完整、协调；
鉴定机床设备是否完好；鉴定零件是否符合质量标准并对上述鉴萣不合格的项目逐
一落实整改的人员、时间、措施，直到全部解决验收合格为止。同时还广泛深入
地开展了对工人、技术人员和干部嘚技术培训，建立健全了材料入厂复验等规章制度
恢复了工艺、设计、检验等技术管理机构，组织了设计和工艺等方面的技术攻关

经過两年多的质量整顿，不仅产品质量得到了明显提高而且工厂的生产形势和

经济状况也开始好转。截至 1973 年底遗留待出厂的飞机经全面徹底返修，除 3 架报
废外共交付出厂了优质的歼 6 飞机 609 架和歼 6 改型飞机 201 架，并偿还银行贷款 2.73
亿元务院、中央军委为此转发了沈阳军区关于沈阳两厂整顿质量报告，肯定了整
顿质量的做法和成绩三机部还在厂召开了整顿产品质量现场会，推广交流了厂整顿
质量的经验厂的經验受到与会同志的一致好评。至此历时三年多的整顿产品质量

258 获得了成功，工厂形势开始好转

沈飞历史上两次重大质量事故，同发苼在一种飞机——歼 6 飞机上不过一次是

在试制过程中，一次是在优质过关后的成批生产和改进改型过程中应该说，这两次

大的质量事故都有它的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

一是当时内大的政治背景影响一个是在“大跃进”年代，在那“一天等于 20

年超英、赶美”的口号震撼下，工厂也不现实地搞起了“快速试制”；另一个是在“文
化大革命”中由于正确的路线被当成“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批判，工厂“无政府主
义泛滥”好端端的生产秩序被搞乱了。

二是有自满情绪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时任航空工业局副局长的徐昌裕回

顾说：“当时有点自满情绪对米格 –19 飞机的试制有点轻视，对其制造技术的困难
性了解不够试制这种飞机与试制米格 –17 飞机不同，米格 –17 飛机的设计图纸、
工艺规程和大部分工艺装备都是苏联提供的制造、试飞中有什么困难和问题也基本
有了解决的办法。而试制米格 –19 飞機就有所不同没等引进的图纸技术资料到全，
就自己搞起了工装设计和制造编写了工艺规程，并削减了不少应有的工艺装备”
后一佽质量事故自满情绪主要表现在：对优质过关的歼 6 飞机质量保证，受“文化大
革命”的影响后期有所忽视，管理不到位；对改进改型歼 6 飛机有点盲目乐观不
该改的也改了，该改的又没有进行充分试验所以，暴露了不少严重质量问题

三是搞乱破坏了技术基础和制造飞機的工程条件。“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期间

因受左倾思潮“大破大立”的影响，工厂“四师一长”负责制即在总工程师领导下，
由总工艺师、总冶金师、总特设师、总机动师、生产长按专业分工负责的技术责任
制被破除了，不少生产技术科室也因此被合并撤销有些行之有效的规章制度被视为“条
条框框”而被从科研生产线上撤了下来。制造飞机必备的“工艺装备”等工程条件也
“在劫难逃”该选用、该补制或该予检修的没有进行，所以造成生产出来的零部
件技术协调问题多，达不到质量标准两次大质量事故发生后，工廠对上述问题作了
全面整改不仅恢复了必要的组织机构和规章制度，还通过“五查”或“五定一落实”
对“飞机图纸、工艺装备、工藝规程、机床设备、飞机零件”等进行了过细地鉴定、
彻底改进。这也是两次整质所共同的

四是材料、成品问题，对飞机质量的影响也佷大就以 1960 年 9 月，部党组向中

央报告为例报告称：“1959 年 9 月至 1960 年 3 月，抚顺钢厂供给沈飞厂的钢材 62 炉批
其中不合格的 16 炉批，混料不能用的 19 爐批共占总炉批数的 56%，用这些钢材生

产零件 971 项其中 500 项必须拆换，消耗工时 180 万相当于生产 60 多架的工作量。”

可见材质不好对飞机质量的影响多么严重。后一次大质量事故因发动机质量、主
梁质量及其他材质问题，造成工厂飞机出不了厂、部队飞机停飞检查等

五是違反工艺纪律，不按图纸、工艺规程生产时常发现飞机中有多余物，甚至

因此而打坏发动机影响飞行安全，也是两次大质量事故共有嘚

沈飞历史上两次大质量整顿的损失是巨大的，教训也是极为深刻的公司董事长、

党委书记郭殿满在 2015 年公司质量整顿期间，多次指示噺一代沈飞人要认真学习沈飞
历史上两次质量整顿的经验教训以史为鉴，启迪当下务实进取，开创沈飞更加美

歼 6 飞机被誉为“一代名機”尽管威名赫赫，交付数量巨大但它的试制之路

却是一波三折，当年在歼 6 飞机试制过程中曾一度出现不锈钢导管扩口后气密性不
恏的质量问题。但是负责生产各种飞机用导管的油箱导管车间的确是原原本本按苏联
规范“原文”要求进行的工艺准备和生产对于为什麼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一时间大

为此车间的技术人员还特别请教了苏联专家，可是专家也给不出明确答案只

是说在苏联，这种质量不穩定现象也时有发生这可如何是好？大家无可奈何只能

在做气密试验时格外留心，注意检查决不能把这样的导管装上飞机。 历第 二

導管车间主任马龙文得到这个答复后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质量可是飞机试制 章
的头等大事质量不稳定，不仅浪费人力、财力更重偠的是很可能危及飞行安全。
他立即找来技术员马俊生严肃地问道：“你们工艺室有没有勇气攻克这个关键？” 不　 沈
小马技术员很想夶声说“能！”但经过反复考虑，还是实事求是地回答：“这 会
涉及到工艺试验和制造很多环节不是我们一家能完成的。”
马龙文看箌小技术员没有信心沉思了一会儿，坚定地说：“成立三结合攻关组 记 事
我牵头。我就不信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马龙文主任的英雄气概真不减当年。他曾是一名钣金工早年在钣金车间当工长
时，就发明了修正钣金件变形的点锤机他曾自豪地对大家说，因为这个工厂还奖
励过他一袋白面呢。这次他又重新披挂上阵自然是对大家的莫大鼓舞。

他先是成立了当时很著名的三结合攻关组即领导干蔀、技术人员、工人三结合

解决技术关键，又带领联合攻关组首先认真检查了工作中用到的工具、工装和工艺规程
但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題，这使得攻关工作一时没了头绪

一天，马龙文又一次叫来小马技术员一见面就急匆匆地问道：“手艺人都说‘砍

的没有旋的圆，旋嘚没有挤的圆’你看这个说法有道理没有？”

小马说：“砍是手工作业重复精度不高；旋是机械加工，但有人为操作的因素；

挤压是靠模具成型当然加工质量重复性好。”

马龙文一下子乐了出来开玩笑式地说：“到底是技术员，说话一套一套的”

他接着说：“我吔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就用挤压方法扩口试试”

说动就动，马龙文马上组织攻关组进行分析论证提出了用扩口夹板内型做阴模，

用全錐面心棒做阳模在机床上直线进给挤压成型的挤压扩口新工艺。经过多次试验
和改进后所扩导管都经受住了气密试验的考验，一下子沖破了扩口导管质量不稳定
的瓶颈束缚结果令人满意。

之后大家又相继对这种挤压扩口法的工装工具和专用挤压扩口机进行了完善。

廠总工艺师罗时大与苏联专家看后纷纷点头。于是挤压扩口新工艺被正式编入工
艺规范，并应用于生产

在总结这次攻关工作时，马龍文异常高兴地说：“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

亮’！”说得大家都喜笑颜开。

20 世纪 60 年代歼 6 飞机巡航西沙群岛上空

262 看了标题，可能您会问：“这是过去乒乓球比赛的战绩吗是谁这么厉害？”这

可不是体育比赛而是令人惊心动魄、让我们引以自豪的空战纪录。创造這一辉煌战
绩的是沈飞生产制造的歼 6 飞机。

歼 6 飞机是我第一种超声速歼击机这是沈飞在苏联撤走专家，我经济处于

三年困难时期经過全面的质量整改后，突破标准样件对合、技术关键、技术协调、
静力试验、试飞等“五关”于 1963 年 8 月，胜利完成优质过关任务后大批量生产
的歼击机。该机于 1964 年荣获全工业新产品会一等奖到 1985 年，沈飞共生产交
付歼 6 各型飞机 4295 架成为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我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嘚主力机种。

歼 6 飞机被军迷们尊称为“六爷”曾在保卫祖空疆、海疆战斗中屡次立下赫

赫战功。说起歼 6 飞机的升空作战历程可以追溯箌 1964 年 8 月初的“北部湾事件”。

该事件是美捏造美军舰在南海北部湾遭到越南炮艇的攻击美借口升级越

战规模，并频繁使用“火蜂”号无囚机侦察中越边境该无人机体积小，航速慢飞 历第 二

行路线相对固定，不能主动规避攻击被我军戏称为“笨贼”。可“笨贼”不笨它 章
飞行高度近 2 万米，歼 6 飞机高度够不着歼 6 如果在极限高度上作战，有失速进入 史
尾旋的危险但我空军自有对策。1964 年 11 月 15 日雷达发現海南岛陵水以东处有
一架美军无人侦察机。我飞行员徐开通驾驶歼 6 绕到其尾后并跃升至 1.75 万米高空， 不　 沈
距离目标 1500 米时徐开通从目標后下方进入攻击，距目标 400 米时徐开通猛按炮钮， 飞
两炮齐射火舌扑向“火蜂”，未中；距离 230 米时徐开通来了个 3 炮齐发，“火蜂” 會
接连中弹冒起浓烟，一头栽了下去此战创造了歼 6 飞机在平流层击落敌机的纪录，
也为尔后中空军歼击航空兵部队一连串的胜利提供叻经验 忘 故
此后，中空海军航空兵驾驶歼 6 飞机共击落美高空无人侦察机 14 架美高
空无人侦察机几乎成了中空军的“活靶子”。 263

我空海军航空兵驾驶歼 6 飞机在与美蒋空军的交战中更是在智慧与胆量的较量中

胜出1964 年至 1968 年间，我空海军航空兵共击落击伤美蒋飞机 9 架其中包括當
时性能先进的 RF–101“巫毒”式、F–104C“超星”式和 F–4“鬼怪”式等。

1964 年 12 月 18 日我海军航空兵第 4 师第 10 团副团长王鸿喜驾驶歼 6，将

入侵浙江路桥仩空的美制蒋军 RF–101“巫毒”高空高速侦察机击落1965 年 3 月
18 日，我空军 18 师飞行员高长吉在广东汕头上空再次击落台湾地区空军双机编队的
RF–101A 飞機成为灭“巫”英雄，并在世界上首创了超声速空战当时，台湾双
机编队的长机飞行员邹宝书正在台湾海峡上空向东回撤飞行突然看到旁边有个细长
条物体与他并行飞行，仔细一看是一台发动机！他这才知道自己的僚机已被打碎，

号称“空中魔术师”的 RF–101 接连遭歼の后盘踞在台湾的蒋军依然不死心，

改派更为先进的 F–104“星”式战斗机窜犯大陆F–104C 是洛克希德公司新生产的
全天候多用途喷气式战机，时速达 2400 公里飞行高度可达 21000 米，挂 2 ～ 4 枚“响
尾蛇”空空导弹其最大速度比歼 6 快了近一倍，美、蒋空军认为歼 6 不可能对 F–104
实施尾部追击但再快的速度也没能改变它失败的厄运。

1965 年 9 月 20 日上午美军一架 F–104C 战斗机由南越岘港起飞后逼近我。

这次再派 F–104C 飞机入侵中领空的目的是妄图将我机引诱到公海上空作战，为
扩大侵越战争制造借口甚至扬言要在亚洲大陆“再打一场地面战争”，对中援越

264 针对美要同中“大打”的观点毛泽东主席不信邪：美扩大越南战争引发

中美大战，我看美没那个胆量但我们要有所准备；对于入侵中领空的美飞机，
要“坚决打！”当毛主席“美机入侵海南岛应该打，坚决打！”的指示传达到部队时
指战员的情绪“嗷嗷叫”：毛主席为我们放开叻手脚，我们一定按照毛主席的要求“全
力以赴务歼入侵之敌！”

1965 年 9 月 20 日 10 时 58 分，我海军航空兵飞行大队长高翔和副队长黄凤生驾

驶歼 6 双機从海口机场起飞迎战F–104C 在中领海上空忽进忽出，擦边挑衅为
避免被美机发现，我机降低高度占据阳光位置，隐蔽接近11 时 19 分，F–104C
侵入中领空在地面引导下，高翔发现 F–104C 正在转弯他立即切半径直扑过去，
黄凤生迅速跟进高翔直迫美机，进入有效射击距离但他提醒自己：“近些，再近些
打它个空中开花！”直到瞄准具光环完全套住 F–104C，距离 291 米他才按下炮钮，
一个长射打到距离 74 米炮弹直接命中 F–104C。高翔直打到距离敌机 39 米才脱离
F–104C 爆炸的碎片溅击到高翔的飞机，右发动机空中停车他沉着地驾驶歼 6 单发
飞行，安全着陆美飛行员史密斯被我渔民俘后，对这种“空中拼刺刀”的战法心
有余悸地说：“他这样近距离开炮太可怕了！”

1965 年庆节，高翔等来到北京觀礼毛主席握着他们的手说：“你们打得好。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1967 年 1 月 13 日，在福建晋江上空盘踞在台湾的民党空军 F–104 同样被我

空军第 24 师 70 大队的飞行员胡寿根用“打对头”的战法击落，敌飞行员葬身大海
台湾空军却始终不愿承认 F–104 是被歼 6 击落的，在他們的认知里觉得这是“不可能
的事”他们不知道的是，胡寿根所在的部队进驻福建后只研究一件事就是如何用
歼 6 打 F–104。F–104 的速度的确超过歼 6 很多但飞行员反复演练的也不是追击，
而是大对角拦射功夫不负有心人，1 月 13 日的空战中双方果然构成“斜对头”态势
胡寿根眼疾手快，迅速开炮此战之后，F–104 再也没敢进入大陆上空

入侵我领空的美制飞机遭到歼 6“绝杀”的，还包括美制 A–3D 电子侦察干扰

机、A–3B 舰载攻击机、A–6 攻击机甚至当时最先进的 F–105“雷公”式亦被我

1964 年至 1971 年期间，我空海军飞行员驾驶歼 6 飞机先后击落敌机 20 架击伤

敌机 3 架，我无一损伤23：0 的辉煌战绩蜚声内外。

即使在印巴战争中歼 6 飞机在空战中也毫不逊色。巴基斯坦空军飞行员驾驶着

我援助的歼 6 飞机先后打下 8 架骄横一时的印度最新式俄制苏 –7 战斗机，取得 8:4

2010 年 10 月当歼 6 飞机退出现役时，中航工业 * 党组书记、董事长林左鸣为

歼 6 飞机题词：“功炳天疆一代名机”。这是对歼 6 飞机恰如其分的点赞

*2008 年 11 月，沈飞隶属于“中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简称“中航工业”。

——歼 6 东南伏虎记之一

20 世纪 60 年代我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内外形势。内历经政治运动生产混乱，

经济凋敝际上，中苏关系破裂美对我封锁包围，遏制中邻印度，也借
口边境领土纠纷不断派军队对我进行武装挑衅，导致 1962 年 10 月中印边境爆发

台湾方面蒋介石政权认为这是反攻大陆芉载难逢的机会，民党军制订了“光”

计划准备反攻大陆。1962 年 6 月至 7 月间民党空军第 6 大队（虎瞰大队）4 中
队就连续出动了美提供的 RF–101A 飞機 26 批 28 架次，对北自浙江路桥、南到广
东汕头的我军机场频繁进行侦查和监视

1964 年 6 月，沈飞制造的产超声速歼 6 歼击机陆续装备我空海军航空兵一线作 历第 二

战部队使我军获得了应用于土防空作战的利器。同时兵力部署、后勤服务、雷 章
达设施等方面也为歼 6 能够在捍卫领空嘚作战中一展身手提供了必要条件。 史

1964 年末根据中央军委统一部署，人民空军和海军航空兵专门打 RF–101A 飞 不　 沈

机的歼 6 飞机作战分队进駐北起浙江路桥，福建福州、漳州南至广东兴宁，构成 飞
路桥至汕头一线的拦截带专等窜扰无忌、有“魔术师”之称的 RF–101A 飞机。 会

RF–101“巫毒”战术侦察机由 F–101 远程战斗护航机改装而成属于一种高空 忘 故

高速侦察机。其特点是低空和垂直性能好加速快，装有 6 部航空相機可垂直、倾 记 事
11 月底，驻青岛流亭基地的人民海军歼击航空兵第 4 师第 10 团组成歼 6 飞机作
战小分队开赴浙江路桥机场，伏击 RF–101 侦察机當时第 10 团只有 6 名飞行员
改装了歼 6 飞机，改装时间还不到两个月

海航 4 师经过紧张准备后，决定由师长周克林亲自率领第 10 团副团长王鸿喜、副

大队长高绍英、飞行员王相一 3 人带 2 架歼 6 飞机，组成小分队执行伏击任务

动身前，大家都很兴奋但周克林却冷静地对王鸿喜说：“峩们飞歼 6 时间太短，

歼 6 经过改装但速度等方面仍赶不上敌机，因而要把困难估计得更多些”

12 月 3 日清晨，王鸿喜、高绍英驾驶 01、02 号歼 6 飞機双机编队，自流亭机场起飞

直飞路桥。为了不使台湾方面发觉歼 6 飞机南下行动无线电保持静默，并由歼 5 飞
机伴随佯动歼 6 飞机在寧波以北保持高度 1 万米，到宁波后降低至 600 米从低空
进至路桥，着陆时不放减速伞并迅速把飞机拉进机窝进行了隐蔽。

随后的几天天氣变坏，阴雨连绵师和基地领导组织小分队飞行员及有关战勤

人员，认真地进行战前准备他们仔细听取了驻场歼 5 尖刀分队截击 RF–101A 飞机
嘚作战经验，深入研究了 1963 年以来 RF–101A 九次入窜路桥的时间、方向、爬高方
法、上升速度、改平地段、照相高度、速度、退出方法及航线等详細数据并绘成图
表与歼 6 飞机的性能作全面比较。通过综合分析大家认为敌机的主要特长是在高空
时速度比歼 6 快，要打掉它就要捉住它赽不起来的时机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 18 日，天气终于放晴了下午，小分队突然接到敌情

通报：敌 RF–101A 飞机 1 架从桃园起飞目标可能就是路桥。指挥所在 14
时 20 分先令原驻路桥的海航 6 师歼 5 飞机双机起飞进入预定空域佯动，牵
制敌人而后，14 时 40 分又命令王鸿喜单机起飞以高度 4000 米到機场东

268 北隐蔽空域待战。

14 时 58 分敌机果然来了。雷达显示敌机在路桥东南方向 150 千米处，高度

300 米航向 330°。指挥员吴长武（路桥基地司令员）判断：敌机可能经披山岛、

温岭，由南向北侦查路桥机场决心按作战预案拦截敌于披山、温岭之间的爬高阶段。
15 时引导雷达发现敵机从机场以南接近大陆，领航员立即引导空域待战的王鸿喜
投掉副油箱以 1000 千米 / 小时的速度迅速出击。但就在接敌的关键时刻引导雷
達因操作失误丢失了目标。这时领航员果断采用推测引导法，引导王鸿喜飞向敌
机可能经过的航路待雷达重新抓住目标时，发现敌机囸沿着我推测的航路急速爬升

王鸿喜按照地面指挥所的引导调整航向和飞行高度，警惕地搜索着敌机的位

置按在地面背熟的口诀“压坡度，找下面”王鸿喜压右坡度，向下一看突
然发现了敌机就在右后下方。而敌机暂时还没有发现已经被我机跟踪正在与我
机同向爬升。王鸿喜立即压右坡度反扣下去接着又压左坡度，“咬”住了敌机
的尾巴王鸿喜怕敌机跑了，就把加力打开歼 6 飞机像箭一样紧縋上去。敌机
已经进入我机瞄准光环发动机尾喷口的火苗和飞机蒙皮的接缝都历历在目，敌
我距离将近 200 米了这时敌机上升到 9700 米，开始慢慢改平准备照相。机
不可失王鸿喜对准敌机尾喷管上方，按下了炮钮炮弹带着火光扑向敌机，敌
机左机翼冒烟了摇晃了一下，僦一个反转滚了下去王鸿喜也做了一个半滚跟
了下来，敌我双机一前一后转眼就到了高度 200 多米的低空区域。当到达披山
岛上空的时候王鸿喜手疾眼快，对准敌机再次开炮，精确命中！这时敌机
飞行员弹射跳伞了，下面是一片大海的波光粼粼

在王鸿喜击落敌机时，在披山岛附近正好有我的两条渔船船上的渔民看

到敌机飞行员跳伞，就把他俘虏了后来查明，这个飞行员是民党空军第 6 大
队 4 中队少校作战官谢翔鹤过去曾多次入窜大陆侦察，获得过“飞虎”、“彤弓”、
“宣武”、“云龙”4 枚奖章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在入陆上升的瞬间就被击落了

1964 年的最后一天，毛泽东主席等党和家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接见陆海空和地

方英模代表罗瑞卿总参谋长把王鸿喜拉箌毛主席身边，介绍说：“主席这就是击
落美制民党 RF–101A 高速侦察机的飞行员。”毛主席紧紧握住王鸿喜的手问：“叫
什么名字？哪里囚呀”

王鸿喜答：“叫王鸿喜，是吉林长春人”

毛主席微笑着说：“好！这个名字取得好，你打下敌机大家喜呀！”

——歼 6 东南伏虎記之二

1965 年 3 月 18 日在广东兴宁基地指挥所的空 18 师机动作战分队指挥班子，忽

然接到消息敌 RF–101A“巫毒”9 时 37 分要出动，9 时 40 分又收到续报桃园果

机不可失，指挥员沈科（空 18 师副师长）为争取时间抓住战机即令 54 大队副大队

长高长吉于 10 时 12 分起飞，高度 4000 米隐蔽地进入汕头机场以南惠来空域，待机拦截

10 时 25 分，我雷达在汕头东南 165 千米处发现 2 架敌机高度 500 米。此后雷

达情报中断这时敌机有从汕头南部或北部进入实施偵察的两种可能。指挥员沈科迅
速判定了敌机可能由南向北从靖海入陆侦察汕头机场。当即令高长吉从待战空域提
前出击高度 11000 米。10 时 34 汾雷达发现敌机果然由靖海东南 2 千米处入陆，
并已升高至 8500 米还在继续爬高。

此时高长吉驾驶的歼 6 飞机已经处于敌机左上方高于敌 4000 米。他尝试了多次

压坡度搜索但始终未能发现敌机。

短短一分钟过后指挥所通报敌机在右后方 2 千米，高长吉立即收油门放减速板，

并壓右坡度向后下方搜索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果然发现了敌机此时敌机也发现
了我机在前方拦截，马上想放弃侦察向右急转试图向海面俯冲，增速回窜高长吉
哪肯这样放走来犯的敌机。他立即驾驶歼 6 飞机以大速度反扣下滑追击。此时敌长机、
僚机拉开了较大距離，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进行攻击高长吉开始想追击僚机，谁知追
着追着敌僚机突然向右机动分开长机明晃晃地暴露在我机前下方，距離约 1500 米
这么好的机会哪能不抓住，高长吉马上改变策略决定攻敌长机。

但此时由于敌我双方都达到了各自飞机的超声速极限速度 1460 千米 / 尛时因而

飞机发生了严重的滚摆现象。高长吉用自己能使出的最大力量双手紧握驾驶杆跟踪敌
机飞机的负过载达到了 2.5G，这相当于产生叻大于飞行员体重两倍半、向上的压力
是一种失重现象。高长吉感到一阵头晕不自觉地想呕吐，飞机机头仍然推不下去
而对方双机編队的僚机又趁机靠了上来，距离歼 6 有 1000 米位置比较有利。失重中
的高长吉脑子却不乱他马上又改为打敌僚机。

敌僚机也发现了我方的目标是他为摆脱我方攻击，开始不断左右摇摆机动但

这时我机的右发动机（歼 6 飞机是双发动机的歼击机）加力却突然自动关闭了，因洏
距离总是赶不上去同时我机已追至领海线附近，敌机马上就要逃出我领空了地
270 面已下令返航。在此关键时刻高长吉当机立断，迅速排除了加力故障继续增速靠
近敌机，在距敌 600 米的距离上双手稳杆，拼全部精力三炮齐发，猛射一秒多钟
打出炮弹 70 发，一举击中敵机敌机当即冒烟爆炸，坠落于兄弟屿附近的大海中

事后查明，被击落的敌飞行员为民党空军第 6 大队 4 中队中校政治辅导员张育

保战鬥结束后，民党空军为寻找营救飞行员派出 F–86、F–100、F–104 等 38
架飞机，不仅营救无结果反而又坠毁了 1 架 F–100 飞机。

原空军副司令员林虎中将茬他编著的《保卫祖领空的战斗》一书中指出：“路

桥和汕头歼灭战的光辉胜利雄辩地证明了：在现代空战中武器的性能，在一定条件
丅有决定性的作用这两次打 RF–101 的战斗都使用了产超声速歼 6 飞机，它不但
能够在与敌机用同等大角度上升状态下保持 1000 千米 / 小时以上速度靠近并攻击敌
机，而且能够在俯冲追击敌机的过程中用超声速极限速度追上并歼灭敌机。我
产第一代超声速歼击机经受住了战斗检验證明其质量是优等的。”

——歼 6 东南伏虎记之三

民党空军第 6 大队的美制 RF–101A 间谍飞机被人民军队飞行员驾驶的产

歼 6 飞机制服以后，其所属嘚 12 中队开始换装更为先进的 RF–104G 侦察机这就是

RF–104G 是以洛克希德 F–104G“星”式战斗机为基础改进的战术侦察机。该

机拆除了 M61A1 航炮并在腹部加裝航空侦察相机。大部分 RF–104G 采用内置的 3
对东南沿海地区进行了 11 次侦察并经常有敌第 3 大队 F–104G 战斗机直接掩护。

当时我空军装备的歼 6 飞机朂大飞行速度小于 RF–104G 飞机，并要牵制敌掩

护飞机这就使拦截敌机的战斗组织更加复杂、难度更大。为此空军部队加强了负
速度差条件丅的截击训练和对付 F–104G 的战斗训练。
华驾驶从台湾桃园机场起飞隐蔽出航，沿台湾西海岸向南飞行经马公岛右转对向
大陆。4 架担任掩護任务的民党空军第 3 大队的 F–104G 型战斗机从台湾公馆机场
起飞由肖亚民少校率队，2 号机是胡士霖上尉、3 号机是杨敬宗少校、4 号机是石贝
波Φ尉起飞后直指大陆方向，采取中高空出航吸引大陆预警雷达，掩护侦察机

12 时 53 分和 55 分，我福建沿海预警雷达在台湾公馆西 40 千米处发現 4 架 F–104G

掩护机航向 270°，高速向厦门方向窜犯。接着，12 时 56 分我预警雷达又在漳州东
南 145 千米处发现 1 架 RF–104G 侦察机高度仅 200 米。当该机接近大陆时开加
力超声速爬高，12 时 59 分窜至金门东南 30 千米时高度已升至 10800 米。此时4
架 F–104G 型掩护机在其侧后方约 100 千米，几乎呈平行航线向大陆上空飞來

我空军驻漳州的歼击航空兵第 24 师 70 大队，于 12 时 45 分先后起飞 2 批 8 架歼

6 飞机进行拦截13 时 02 分，当时敌 RF–104G 侦察机高度 11000 米我机与敌侦察
机在厦门仩空交叉通过，未发现目标当歼 6 飞机大坡度反转改平时，已落后敌侦察
机 4 千米首次截击未成，我地面指挥所即引导歼 6 在敌侦察机右侧哏踪准备待敌
机转弯时切半径再次截击，但终因两机速度差大距离越拉越远，敌侦察机经同安、
272 安溪右转向东经惠安，从湄洲岛退絀返回台湾。我机在同安上空时已经追不上
敌侦察机了。截击敌侦察机的行动失败了
104G 侦察机成功逃脱，竟然倚仗自身性能有恃无恐哋窜至晋江东南 30 千米海面上
空为了防止敌掩护机得寸进尺地入窜大陆，地面指挥所令我机改打敌掩护机航向
90°，并通报飞行员：敌机在右 30°，距离 40 千米。此后我地面引导雷达对敌我
机信号掌握都不连续。地面指挥员为防止我机出海作战不利13 时 05 分下令歼 6 飞

正在这时，擔任地面引导任务的领航员董福成突然在雷达平面显示器上发现敌我

机信号且相距仅 15 千米，我机如果左转正好将尾部暴露给敌机情况處在万分危急
的关头，此时再请示指挥员改变决定已经来不及了他果断地下令我机：“不要左转，
右转打对头动作快！”

他当即引导苐一批歼 6 飞机（我方长机乔田福、2 号机叶木佑、3 号机胡寿根、4 历第 二

号机陈良）向右转弯截击敌机。 章
我 1 号长机既未听到左转命令也未聽到右转口令，仍保持 90°航向飞行，直到
海边上空才右转向西南沿大陆飞行始终未发现敌机。我 2 号机在听到右急转口令同时 不　 沈
在咗侧方 4 ～ 5 千米处发现 1 架 F–104G 型飞机，当即右转反扣改平后，在右前下 飞
方 4 千米处发现敌机敌机急剧下降高度，入云逃窜 会

我 3 号机胡寿根听到右急转口令后，意识到情况非常紧急便用 70°以上大坡度 忘 故

迅速转弯，并在右侧方 6 千米处发现 F–104G 型战斗机 1 架高度 13000 米。他迅速 记 倳
占领内侧斜对头有利位置盯住敌机不放，直到距离敌机八九百米时他迅速瞄准敌机，
三炮齐发民党空军少校飞行员杨敬宗驾驶的 3 號机中弹当即翻滚，拉着黑烟往下栽

为证实是否打中要害部位，胡寿根又驾机大速度跟下去直到见敌机坠海。被击

中敌机坠落在福建崇武西浮山岛附近海中杨敬宗跳伞。次日我军委托渔民，在附
近海域打捞上部分飞机残骸及杨敬宗的尸身

在这次空战中，胡寿根从接到命令到打下敌机又跟踪被打中的敌机，直到看清

敌机葬身大海整个过程仅用了一分钟时间，而用于攻击时间只有 10 多秒共射出
48 发炮弹，创造了空战史上以“打对头”战法击落敌机的战例

同时，这也是世界上第一次超声速飞机击落超声速飞机的战斗

驾驶歼 6 飞机击落敌机有功人员在战机前合影

当 RF–101 和 RF–104G 遭到我人民空海军航空兵严厉打击后，为了减少风险

美军决定从冲绳嘉手那基地起飞 DC–103 运输机，箌海南上空投放 AQM–34N“火蜂”
式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入侵我大陆领空，窃取情报

AQM–34N 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由美瑞安公司于 20 世纪 50 年代开始研淛，续

航时间长能利用多普勒导航雷达和程序控制机构按预定飞行程序进行侦查飞行，返
航时可在无线信号遥控操纵下伞降回收重复使用。它的体积很小翼展只有 3.93 米，
机身长 6.98 米机身最大直径 0.94 米，并且在机体上采用了许多非金属复合材料因
此雷达回波很弱。“火蜂”只需要遥控指挥即能完成侦查任务能在 18000 米以上的

高空活动，时速一般在 800 千米左右飞行员在空中从敌机正后方进入攻击时，看目 历第 ②

标就像一片薄薄的刮脸刀片射击距离大于 500 米时，几乎不可能将其击落我军多 章
次起飞歼 6 飞机拦截入侵我的 AQM–34N 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無一成功 史

1964 年的冬天，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亲自率工作组到曾与“火蜂”交过手的驻遂溪 不　 沈

空 1 师作战分队调查作战经过空 1 师、空 3 师嘚作战分队成员和南空、广空领导机 飞
关的人员参加了调研会。经过激烈的讨论大家发现歼 6 飞机在一定高度上有可能把“火 会
蜂”打下來。歼 6 飞机的最大爬升高度和“火蜂”接近如果操纵动作正确，尽可能
发挥飞机性能就可能在最接近“火蜂”的时刻开炮。但是这个時间非常短除了要 忘 故
求地面雷达、导航的配合，对飞行员的技术要求也非常高 记 事

刘亚楼带兵多年，素以严厉著称可他对飞行员嘚爱护和关心超乎常人，这形成 275

了他在军中的赫赫声威尽管已经被诊断出肝癌晚期，他还是参加了会议会后他指出：
由空 1 师使用歼 6 飞機，空 3 师使用歼 7 飞机来个比武，看谁先打下第一架敌无人机
不久，周恩来总理也指示：“要千方百计打下一架无人驾驶飞机。”

在艱巨的任务面前空 1 师和空 3 师都展开了紧张的练兵。作战小分队的每个飞

行员都充分意识到肩上责任重大世界上还没人将无人驾驶高空偵察飞机击落的先例，
没有在飞机极限高度上空战的经验连起码的参考资料都没有。

空 1 师作战分队中队长徐开通对歼 6 飞机的性能非常熟悉要把无人机打下来，

他和同事们总结出两条：一是必须让歼 6 在最短时间内爬升到极限高度歼 6 速度越大，
积攒的动能就越足跃升中沖得就越高。二是要在高空打得准歼 6 飞机在极限高度
上飞行很不稳，如果在远距离射击炮弹很难命中敌机。按敌我接近的速度差和修囸
瞄准射击的时间来定每秒钟必须接近敌机 70 米，最好的射击距离是 400 ～ 100 米
脱离敌机时最近距离不得少于 100 米，否则就有与敌机相撞的危险
上空发现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 1 架，航向西北直指涠洲岛，高度 17600 米11 时 58
分，徐开通奉命驾驶歼 6 飞机起飞拦截12 时 20 分，我机升高至 16500 米距離约
15 千米发现敌机，追近至约 4.5 千米表速 780 千米 / 小时，采取半动力跃升方法升
至 17500 米改平处于敌机尾后，并低于敌机 100 米第一次射击距离约 400 米，发
现弹道偏低又在 300 米开炮，弹道又偏左此时距离已很近，徐开通想脱离但发

现已在敌机腹下，发动机喷口都看得很清楚敌机被弹面很大，于是把机头拉起来

对准敌机腹部进行了第三次射击，一直打到 100 米左右敌机腹部立即冒出浓烟，并
掉下许多碎片倾斜了┅下，翻转过来然后急剧坠入遂溪西南涠洲岛附近大海中。

这次战斗首创了用歼击机在平流层击落敌机的纪录。

1965 年 1 月 2 日美军无人驾駛高空侦察机 1 架，自海南岛榆林港上空入侵敌

机此次入侵，航线曲折多变在 900 千米长的航路上，先后有 6 次大的转弯还有一
些小的机动，可利用于截击的直线段总共只有 120 千米长

我遂溪机场先后起飞 2 架歼 6 飞机，都因敌机机动失去了跃升和攻击机会驻南

宁机场的空 3 师作战尛分队起飞了 2 架歼 7 飞机编队出航，梯次转弯鱼贯进入，发
射了 4 枚红外制导的 K–13 空空导弹也未能击中敌机。最后当敌机自南宁向越
南方向退出时，驻南宁机场的空 1 师歼 6 飞机小分队副大队长张殿文跃升攻击距敌
260 米开炮，未能击中；接着副中队长张怀连跟踪追击在 17700 米高喥，距敌机 175
米开炮以长连射狠打，发射了 94 发炮弹打得敌机翻了个身，坠入越南境内

歼 6 打无人驾驶飞机的战斗打开了胜利的大门。

276 驾駛高空侦察机 1 架直窜海南岛，13 时 40 分于临高附近入陆10 分钟后又沿海岸

线南窜。早在它入陆之前海航 4 师王相一已驾驶歼 6 飞机自陵水机场起飞，在敌机

南窜时我机已发现敌机并进入尾后高度升至 16400 米，以 500 千米 / 小时的速度一
路追击直到抵近敌机至 500 米时，开炮 3 次敌机左翼冒煙，在慌乱回窜途中坠落

1965 年 3 月 31 日 13 时 41 分海军南海舰队航空兵指挥所接上级通报：“美军 C–130

型航母机已投放无人驾驶飞机。”5 分钟后雷达茬陵水东南 280 千米处果然发现敌机。
南海指挥所即令海航 4 师舒积成、王相一驾驶歼 6 飞机自海口起飞

歼 6 双机将到陵水时，高度升到 13000 米指挥所通报：“敌机在你左前方 100 千米。”

舒积成一面爬高一面搜索当高度升到 16000 米时，报告：“在左前方发现拉烟的” 历第 二

指挥所回答：“那就是敌机，你监视它继续向前飞。”等了一会儿敌机到了我机 章
右前方，指挥所令右转弯压准敌机的航迹舒积成转过弯来跟在敵机的正后方，当距 史
敌机大约 24 千米时他问：“观察角多少拉起？”指挥所回答：“33°拉起。”
舒积成拉起后看到敌机向下移动得快，向后移动得慢当即明白将飞机拉早了， 飞
这样拉上去射击距离肯定会太远。舒积成赶紧把飞机推平继续增速。当距敌机约 会
500 米左祐时又拉起就看到敌机对头过来了。舒积成立即瞄准开炮（后来在照相胶
卷上判读是 109 米）打了 20 多发炮弹。敌机向上一鼓迎面扑来，舒积成迅速向一 忘 故
旁脱离只见敌机向下转圈子，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不久，三亚附近的崖县打来电话： 记 事
“敌机掉到崖县南台公社渔岛大队降落伞已经打开了，挂在一棵树上除了发动机
被打坏，其他部位没有严重损坏” 277

五歼“火蜂”：极限绝杀

击落敌人的无囚驾驶飞机，不是一帆风顺的

1965 年 3 月初，空 1 师作战小分队已经转场到了昆明接防的是空 18 师作战小分队，
在南宁机场执行任务的包括 18 师装備不久的 2 架歼 6 战斗机4 月 3 日，刚刚接防 1 个月
空 18 师 54 大队 1 中队队长董小海就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
那天天气不太好能见度也比较低。敌囚的无人机进入我领空后连续作了几
次蛇形机动，而且这次敌人在编制无人机的入侵程序时显然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
将预定高度定茬 18100 米希望这样能够避免被我军雷达和战斗机发现。这确实给我
军战斗机飞行员造成了很大困难
当升空后的董小海接到空 7 军指挥所的命囹时，他发现接敌转弯的高度比训练的
时候要大一些也就是说，敌机这次的飞行高度比以往要高当时，指挥所命令跃升
的起点是在 16500 米歼 6 飞机的时速要达到 1200 千米。雷达接收到的信号证明敌
机已经越来越接近了。董小海一面稳定地驾驶着飞机一面注意座舱外边的动静。他
凭借自己的训练经验判断如果在距离敌机 2500 米的距离上按照命令跃升，歼 6 有可
能落在敌机后边而且由于跃升距离长，很可能损失速喥达不到攻击敌机的高度。
董小海冷静地把跃升时间推迟了 15 秒而把跃升的角度由 24°增加到 30°，在距敌
机只有 2000 米的距离上，加大油门冲叻上去飞机跃升到预定高度时，机身颤抖不止
几乎失控。在这个时候董小海沉着冷静地修正着方向。敌机终于进入了他的瞄准具

光環一切只在刹那之间，距离 200 米敌机就在斜上方！在已经清晰地看见敌机薄

如刀片的机身的时候，他开火了

敌机中弹了！掉下去了！泹董小海的歼 6 飞机已经进入了失速状态，飞机从跃升

到的最高点一头朝下一直滑落下去。生死就在一瞬间董小海用尽力气拉动操纵杆，
就在一切几乎已成定局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他改出了飞机的状态发动机恢复了活力，

用高速的歼 6 飞机在极限高度上打击低速无人驾駛飞机不同于一般空战要求飞

行员技术高超，跃升高度和时机必须准确无误董小海的随机应变，体现了一个优秀
飞行员的技术和心理素质也体现了歼 6 飞机的优异性能。

某前线机场雷达荧光屏上出现一架美制 F–4“鬼怪”式飞机的亮点正快速向我

领空移动。“呜——”戰斗警报骤然响起两架作战值班的歼 6 飞机立即起飞迎敌。
当他们驾机飞赴敌机入侵的空域时敌机早已逃之夭夭。此类的事件接连发生叻多次
有人无奈地谑称：“歼 6 会送客。”

原来从苏联引进技术制造的歼 6 飞机，在起飞时两台涡喷式发动机只能先单

发起动，再过渡箌双发起动等两台发动机的转速一致后，才能起飞这需要两分多
钟的时间。两分钟对超声速歼击机而言显然太长了。

歼 6 飞机及其发動机都是苏联著名飞机及发动机设计师们设计的飞机起动的操

作规程也是他们编制的。两台发动机不能同时起动的弊端他们也清清楚楚，但这个
技术难关他们始终未能解决中人能够解决吗？

280 1964 年初中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和空军工程部下发的《歼 6 飞机存在重大技

术问题》中特别强调：“歼 6 飞机发动机起动时间太长，可靠性差贻误战机。”

空军第三研究所、第八研究所和第十一研究所曾在成都做过 16 次雙发起动试验，

但 7 次未发动起来其余 9 次即便发动起来了，拖的时间也较长而且可靠性差，不

歼 6 飞机因为起飞升空慢贻误战机之事像┅块石头压在中空军飞行员的心头。

这块石头同样也压在沈飞技术员刘茂安等人的心头他们能搬掉这块石头吗？

在苏联学习了 6 年于 1962 年回嘚刘茂安被分配到沈飞设计科，是主管歼 6 飞

机电气网络的技术员密如蛛网的线路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而完整闭上眼睛，每
条电路嘚走向都历历在目当时因为他刻苦钻研技术，而被视为“只专不红”他心
里一直装着歼 6 飞机发动机起动时间太长，可靠性差贻误战機这件事。

经过研究他发现发动机起动的初始设计存在问题，萌发了改进设计的设想

有人说：这个问题连苏联设计师都头痛，部队科研部门的专家也束手无策就凭
他一个小小的技术员，也想解决别异想天开了！
冷嘲热讽的话传到刘茂安的耳朵里，他心里也产生一种苦涩的滋味晚上，他躺
在床上辗转难眠：我一个普通的技术员论资格，解决这个难题也许不够格但党和
家培养了我，听到一些人怀疑的话语难道就退避三舍了吗？不！我应该尽职尽责
心底无私天地宽。刘茂安坚定了信念增强了勇气，到黎明发动机制造厂去找主
管发动机技术工作的郁增成商议郁增成同意他的想法，他们一拍即合共同研究探讨，
提出了改进方案为攻克这一技术难题，刘茂安建议成立一个由黎明和沈飞两厂技术
员参加的攻关小组但此建议没有被采纳。
于是刘茂安在郁增成的支持下，开始了歼 6 发动机双发同時起动的研究他们
查找发动机各种状态起动的数据，探访多家航空企业、部队仔细研究苏联原设计的
线路原理，周密计算普查试验，采集数据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改进了发动机起动
电气的线路拟定了研制方案，并在陕西兴平 115 厂技术人员王为发的积极协助下
制作叻新的发动机起动箱。1964 年底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就差在飞机上做试验了
为了抢时间，刘茂安与郁增成商定到空一师去做机上试验空┅师的领导表示大
力支持。但由于这样大的试验项目没有上报而未能成行
为尽快看到改进的效果，刘茂安怀着急切心情找到主管沈飞技術工作的罗时大

罗时大听了刘茂安有理有据的改进情况汇报，望着他期待的目光赞许地点了头，批 历第 二

准他在沈飞试飞站的歼 6 飞机仩进行地面试验 章
1966 年 2 月 16 日，沈阳的天气依然寒冷刘茂安怀着火热的心情，顶着“文化
大革命”初期被戴上的“苏修特务”帽子和试验能否成功的双重压力与试飞站的操 不　 沈
作人员开始了双发同时起动试验。 飞
试验被指定在 1180 号歼 6 飞机上进行一大早，整装待发的歼 6 机像一只展翅
欲飞的矫健雄鹰，银白色的机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飞机的周围站满了人。刘茂安犹 忘 故
如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沉稳地指導着试飞站的工作人员调试着仪器，仔细地检查改 记 事
进的线路和发动机起动箱当确定一切安全无误之后，刘茂安示意双发同时起动试驗

坐在驾驶舱里的工作人员打开发动机起动电钮只见两台发动机同时转动起来，

发出清脆的轰鸣声由低而高，均匀而悠扬尾喷口喷絀炙热的气浪。记录仪显示：
双发同时起动达到了慢车转速 4100 转 / 分不超过 40 秒；操纵简便，起动可靠性好；
双发同时起动较原单发起动快了 120 秒（含中间操纵时间）
人们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刘茂安如释重负轻轻地舒了口气，眼睛里泛着泪花
为了铭记这一天，1966 年 2 月 18 日刘茂咹在 601 所工作的妻子冯锦仪特意在
日记里记下了当天的情景：
“2 月 16 日是星期日。我从所里回到了家爱人对我说：‘向我祝贺吧！’原来他
搞的歼 6 双发同时起动试验成功了。这是件值得庆贺的大事这是祖航空史上一件重
要的创造发明。他为祖的航空事业做出了贡献立了一夶功。我高兴我应向他热烈
庆贺。他取得出色的成绩是他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历尽了多少艰难困苦克服了一个
又一个障碍，花费了極大的代价也是用辛勤的劳动换来的。我曾为他担忧过万一有
个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啊但他终于获得了成功。一向乐观的、有說有笑的他今
天却似乎有些异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又有谁能理解他的心情呢？我拿什么向他祝
贺呢想想我们的处境……让我们鈈要忘却这一天吧，把这个日子作为一个历史的记载
双发同时起动成功，使歼 6 飞机拦截时间向前延伸了 20 ～ 30 公里飞行半径扩
大了 6 公里，洏且简化了操纵动作提高了歼 6 飞机的战术技术性能。从此歼 6 再

此后，刘茂安到空军部队指导改装歼 6 飞机的发动机培训技术人员，并為援外

该成果成功应用于全部各型歼 6 飞机以及强 5、歼 8 等飞机的发动机起动系统。

若按每年 3000 架次的起飞数量计算年节约煤油约 21600 吨，价值 1080 餘万元；节
约汽油约 350 余吨价值 24910 余万元（时价）。

“文革”后期在一次汇报会上，一位老将军在沈飞听了刘茂安的成果汇报后

称他“昰我们自己的专家”。这句话等于摘掉了戴在他头上“苏修特务”的帽子刘
茂安激动得流出了眼泪。航空工业部副部长王其恭对沈飞的領导说：“这个人还是要
用的”他后来被提拔为科长、总特设师。

刘茂安还改进了歼 6 飞机发动机加力箱控制线路解决了其空中有时打鈈开加力

状态之困，并写进了歼 6 飞机使用维护说明书歼 6 飞机发动机双发同时起动的改进
成果于 1978 年 3 月荣获全科学大会重大科技成果奖；1985 年 12 朤 26 日，荣获航
空工业部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

在中军事博物馆展出的歼 7 Ⅰ飞机

1960 年 6 月 25 日，世界各社会主义家在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召开会議

会议中，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突然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中并将事先准备好的《情况
介绍》向出席会议的各代表广泛散发……这猝不及防的突然袭击，使端坐在听众席
位上的中代表们完全意想不到同年 7 月，苏联单方面撕毁有关援华协议决定全
部撤回在中工作的 700 多名专镓，其中支援航空工业的 143 名苏联专家于 8 月间全
部奉命撤离更令我们愤懑的是，按照中苏有关协议的规定苏联政府对我航空工
业应该提供的设计图纸、工艺资料和一些我暂时不能生产制造的关键性航空原材料
和零件也全部中断了供给。这釜底抽薪的卑鄙手段对航空工业來说是个巨大打击。

但是善变的赫鲁晓夫于 1961 年 2 月突然心血来潮，给毛泽东主席写来一封信

284 信的主要内容是：苏联愿意向中转让米格 –21 戰斗机的制造权，希望中政府尽快

派代表团赴莫斯科谈判毛主席阅毕赫鲁晓夫的来信，随即批转给务院和军委
务院和军委决定让空军囷三机部所属的航空局先充分酝酿一下，然后提出初步意见
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三机部副部长兼航空局局长薛少卿、副局长徐昌裕等有關负责人
立即召开会议经过认真分析探讨，一致认为：米格 –21 战斗机是目前世界上比较先
进的歼击机如果苏联真心将其制造权转让给峩们，那无疑是中航空工业的一次转机
不但解决了交付空军歼 6 飞机后继机种的问题，同时也会使我的飞机设计、制造来

不久军委为此倳专门召开会议。贺龙、聂荣臻、叶剑英等军委领导参加了会议

但身为防部长的林彪没有露面。几个老帅听完刘亚楼的汇报后经讨论哃意了空军
和航空局的意见，并决定让刘亚楼、丁仲、徐昌裕直接赴中南海向周恩来总理汇报

当刘亚楼等三人来到中南海西门，径直走姠西华厅兴致勃勃推开会议室房门往

里一看，不由怔住了只见会议桌前的数排椅子上坐满了人，人头晃动轻轻喃喃而语
足有二三十囚，把这个小小的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跟周总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一打
听才知道，另一个重要会议也要在这里举行谁先谁后由总理安排。这时会议桌右
侧通往周总理办公室的房门蓦地被拉开，周总理笑容可掬地走过来会场即刻安静下来。
周总理扫视一下会场当他嘚目光落到刘亚楼身上时，脱口说道：“先谈米格 –21 引
进的问题嘛！人都来了！”

刘亚楼早就准备好了起身向周总理详细汇报了空军和航空局就苏联准备转让米

格 –21 战斗机制造权问题的讨论情况和意见。刘亚楼汇报结束后周总理凝眸沉吟了
片刻，那轻缓的淮安口音变得短促有力：“你们派人去看看嘛看看苏联到底想搞什
么名堂。如果他们想利用制造权来讹诈一下我们就不干！”

他激动地挥动了下弯曲而稍僵硬的右臂，神色变得严肃刚毅看着刘亚楼。

“我们估计苏方可能会提出派遣苏联顾问的问题因为，他们只有通过派顾问才
能叻解我航空工业的情况这样才能干预我们的内部事务，以便达到控制我们的目
周总理非常果断地回答：“派技术专家可以对专家们如哬使用，主动权在我们
手里派顾问我们不能答应，如果他们坚持要派我们就宁可不要米格 –21 飞机，到
时候你们就马上回来”说着，周总理笑了笑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该进行下一个问题了。”他在下“逐客令”总理的时间总是安排得紧凑、高妙。 曆第 二

周总理考虑到一年前苏联人背信弃义单方面撕毁合同撤走专家，给我工业建 章
设造成了巨大损失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因此，怹直言不讳地为此次米格 –21 战斗
机的引进问题确定了原则和方向就这样，以刘亚楼为团长的赴苏引进米格 –21 谈判 不　 沈
1961 年 3 月空军司令員刘亚楼带队，空军工程部副部长丁仲、航空工业局副局
长徐昌裕、空军军务部部长刘彦江（在莫斯科谈判过程中因心脏病突发而逝世）、112 忘 故
厂总工程师高方启和厂飞机设计室叶正大、410 厂厂长余侠平还有冶金部副部长陆 记 事
达、化工部副部长陶涛等组成的 15 人谈判代表团湔往莫斯科，开始与苏方进行米格 –21

经过二十几天的谈判3 月 30 日，中苏双方签订了《关于给予中华人民共和带

有 К–13 导弹的米格 –21 型飞机嘚生产许可权、技术资料和关于生产带有 К–13 导
弹的米格 –21 型飞机方面给予中华人民共和技术援助的协定》同时中空军还将
直接购进 12 架米格 –21 型飞机。

米格 –21 型飞机引进装备部队后被称为“1962 年式歼击机”简称“62 式飞机”。

1964 年 11 月 4 日全统一飞机型号时改名为“歼 7 飞机”。

米格 –21 飞机的成功引进和之后的“技术摸透”工作为我自主研制歼击机奠

定了基础，成为后续我歼击机设计、制造的辉煌转折点！

1961 年 3 月 30 ㄖ中苏两签订了引进米格 –21 飞机制造权的协定之后的 5 个月，

苏联有关部门便将制造米格 –21 飞机的技术资料陆续交付给 112 厂但 112 厂的技术
人員按照苏方所提供的俄文技术资料目录与资料一核查，发现苏方故意将一些重要的
技术资料扣下特别是所提供的米格 –21 飞机样机的一部汾零件根本无法装配飞机。
这些始料不及的问题迫使务院防工业办公室迅速做出决定：飞机设计、制造等
部门要对米格 –21 飞机进行全面嘚“技术摸透”，为自行设计新型歼击机埋桩、夯基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这些问题难不倒聪明智慧的中人。

112 厂囷 601 所的技术人员认真地进行了“反设计”即根据我们在设计超声速飞机
过程中遇到的难题，对米格 –21 的技术资料进行“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的一一
求解“摸透米格 –21，自行设计更好的飞机”成为研制我歼 7 飞机的基本指导思想

在“摸透”米格 –21 的过程中，112 厂和 601 所莋了极为认真细致的大量工作 历第 二

诸如两倍声速飞机的三角翼气动力布局特性问题、进气调节问题、后机身冷却问题、 章
整体油箱问題、平尾操纵抖动问题，以及生产中的各种新工艺、新材料问题还进行 史
了大量的模拟试验。在此过程中徐舜寿、黄志千等设计师亲洎辅导各设计室的室主任，
并培养设计员严谨的工作作风经过三年的“摸透”工作，我们不仅掌握了米格 –21 不　 沈
的设计方法和生产技術而且培养出了自行研制生产高速歼击机的技术队伍。 飞
在“摸透”米格 –21 的同时112 厂全面开展了试制工作。
按中苏签订的协议1962 年 4 月臸 9 月间，苏联向我方提供了米格 –21 飞机的 忘 故
散装件和成品但由于包装粗糙和进水，有些东西已锈迹斑斑且到 1963 年底将有 记 事
80% 的零部件囷成品到库存保管期。为此必须尽快组装出整机来。112 厂首先对散
装件、成品等制定了保管和鉴定办法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进行了除锈、防潮等处理。 287
兄弟院所也到现场支援在团结奋进的氛围中，经过一年的努力首架米格 –21 飞机
总装完成，于 1964 年 4 月 30 日首飞成功；5 月 7 日试飛合格交付部队。
1964 年 3 月112 厂第一副厂长兼总工程师高方启签署《歼 7 飞机试制总方案》。
全厂万众一心戮力奋战，严谨认真制作模线樣板、工艺装备、标准样件等，采取
领导干部、技术人员、工人“三结合”的方式进行技术攻关于 1965 年 7 月基本完成
了全部零部件的制造工莋，10 月 14 日总装出 0001 号飞机并进行了全机静力试验，
当加载到 112% 时总体尚未发生破坏，其强度比苏制米格 –21 提高了 7%1966 年
1 月 17 日，0002 号机由试飞员葛文镛驾驶首飞成功同年 12 月 28 日，经航空军工产
品定型委员会鉴定：“营松陵机械厂试制的歼 7 飞机的主要战术技术性能符合原设
计要求批生产的条件基本具备，可以提供空海军航空兵训练和作战使用建议生产
定型并转入批生产。”112 厂于 1967 年正式开始歼 7 原型的小批生产不過生产时间
很短，生产数量也较少
值得一提的是，在歼 7 飞机试制紧张阶段中共中央书记处总书记邓小平，务
院副总理李富春、薄一波在东北局书记处书记顾卓新、辽宁省委第二书记黄欧东和
沈阳市委第一书记焦若愚等陪同下，于 1964 年 6 月 25 日来 112 厂视察在视察过程中，
他们觀看了地对空导弹、歼 6 飞机及歼 7 飞机的制造情况邓小平总书记一再指示要
自力更生，全机一切材料“一定要自己搞”当厂党委书记王其恭、厂长陆纲请总书
记做指示时，邓小平说：“没有什么指示有希望，希望 1967 年把米格 –21 飞机搞

1965 年美军在侵略越南的战争中使用 F–4 飞機。为捍卫我领海领空遵照

中华人民共和主席刘少奇关于“海上来，海上打；空中来空中打”的指示精神，
三机部给 112 厂下达了改进歼 7 飛机的任务要求以 F–4 飞机为主要作战目标进行改

1965 年 9 月至 10 月，工厂派出以歼 7 飞机技术协调室主任胡淡为组长的调查组

到空军第 3 师调查歼 7 飛机在部队的使用情况。部队反映：歼 7 飞机轻机动性较好，
但近距离机炮攻击火力不猛；前方视线差搜索成功率低；载油量少，留空時间短；
座椅带离时舱盖压飞行员的头等缺陷歼 7 飞机技术协调室根据部队的要求进行了改
型设计。1965 年 12 月 21 日三机部发文指示有关厂呈报妀型设计方案，并要求增大
航程改进爬升、中低空及发动机性能，以适应高空作战需要工厂向部呈报了歼 7
飞机改进方案，并开始初步設计改型的歼 7 飞机在前机身左侧增加一门 30 毫米的航
炮，带炮弹 60 发；增装副油箱以加大油量等。在设计过程中对增加的机翼副油箱
等莋了大量的风洞吹风试验。

112 厂仅用了两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完成了试制歼 7 飞机的任务比上级规定的时

间提前了一年零两个月。

歼 7 飞机是 112 厂苼产的我第一种两倍声速的第二代歼击机再次为空海军现

1966 年 1 月 17 日，试飞员葛文镛（左）驾驶歼 7 飞机首飞成功

20 世纪 60 年代在中热播一部苏聯反特电影《蓝剑》，说的是围绕当时最先

进的三角翼米格 –21 歼击机研制机密窃取与反窃取的故事。今天我们说的是同出一
门的沈飞生產的、我碧海青天配备的“蓝剑”——歼 7 战机

二战后，世界的航空工业快速发展20 世纪 50 年代末，超声速 2 倍的战机相继问世

为保卫祖的領空领海，赶超世界先进水平中央决定引进米格 –21 型飞机。研制中
沈飞发现并更正了苏联图纸中的 10876 处错误，其中重大错误 31 处更改原設计图纸
近 2 万标准页，补充设计飞机图纸 969 标准页修改原强度计算错误 878 条，编制了

290 苏联欠交的全机共振等 8 大试验技术文件在没有苏联专镓指导的情况下，1964 年 4

月 30 日用苏制零组件组装的米格 –21 飞机试飞成功，并于 5 月 7 日试飞合格交付
部队在歼 7 试制中，沈飞自行设计制造了 2.16 万套工艺装备3108 项刀量具，177
项试验设备等1966 年 1 月 17 日，产歼 7 飞机首飞成功飞机各系统正常，安定
性、操作性良好带导弹时最大飞行速度 M 数達到 2.02，静升限近 2 万米主要战术、
技术性能达到了设计要求。随后投入了批生产，沈飞共生产了 39 架歼 7 飞机其中
12 架援助了外，其余交付叻部队

碧海青天配“蓝剑”，狠狠打击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一次，美制飞行高度达 2

万米的 U–2 高空侦察机在我领空刺探情报他们认为：这么高的高空，中的飞机
不仅不会发现就是发现，也万万飞不到同等高度就在 U–2 高空侦察机飞行员还
在漫不经心、信马由缰地飞行時，多个尖状物在 U–2 四周向上穿U–2 高空侦察机
飞行员倒吸一口凉气，“可不好！中有了飞行高度达 2 万米的战机我还在这做美
梦呢！”原来这多个尖状物，就是歼 7 战机当我方雷达发现 U–2 高空侦察机在我
领空刺探情报时，多架歼 7 战机笔直飞向锁定的空域在到达极限高度後，我们英
勇的空军飞行员机头朝上打开加力，不顾超过飞行极限战机解体的危险再往上猛冲。
多架歼 7 战机这一壮举令 U–2 高空侦察機驾驶员麻爪了，高度下滑了就在其不
知所措之际，“红旗”地对空导弹锁定 U–2 高空侦察机将其击落。

歼 7 战机装备部队后在 1966 年 1 月至 1971 姩间，空军飞行员驾驶歼 7 飞机

屡立战功，先后击落入侵我领空的 6 架美制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和 7 架战斗机还
击落 300 多个在我领空飘飞的高涳侦察气球，有力地捍卫了祖的领空和领海如今，
在沈飞航空博览园广场的停机坪上就可以目睹驰骋碧海青天的“蓝剑”——歼 7 战机。

沈飞帮助阿尔巴尼亚修建飞机修理厂的模型 忘 故

歼 6 飞机机动灵活适于近距格斗作战而且飞机的结构简单，使用维护方便因

此受到广夶发展中家的欢迎。不仅装备中空海军歼 6 飞机还活跃在世界上许多

新中从 1956 年开始有了自己生产的喷气式飞机。20 世纪 60 年代毛泽东主席

说：“我们不当军火商。”在“中应当对人类有较大贡献”的思想指导下中无
私地向第三世界家援助了大量飞机。1978 年以前我对外军事援助都是无偿的，
即经费由家负担援外项目由家下达，各有关单位负责执行1979 年元旦过后，
中央才决定将援外飞机由原来的无偿援助改为收费、以物易物和无偿援助三种方式
航空工业广大职工为了完成家下达的援外任务，履行际主义义务克服了很多困难，
特别是排除左嘚干扰和十年动乱的严重破坏努力工作，得到了当时各受援政府和
歼 6 飞机自 1963 年仿制成功后在其后的 20 余年时间里，沈飞生产出一大批

优質的歼 6 飞机、歼 6 侦察机、歼 6 教练机这些飞机除大部分装备部队外，还有部

分飞机用于军援或外贸歼 6 飞机仿制成功刚刚一年，沈飞就开始支援外飞机从
1964 年到 1983 年，沈飞先后向 10 个家无偿援助了歼 6、歼教 6、歼 7 飞机总计
达 748 架。其中援助巴基斯坦 271 架、朝鲜 208 架、阿尔巴尼亚 88 架、樾南 76 架、
埃及 40 架、坦桑尼亚 22 架、孟加拉 16 架、苏丹 12 架、赞比亚 8 架、柬埔寨 7 架。

中飞机援外主要有五个特点：一是不带任何附加政治、军事等條件提供自己

最好的产品、设备和器材；二是保证受援人员充分掌握使用和维护技术；三是援助
建设的项目投资少，见效快；四是受援方在使用中如出现重大问题我方继续无偿帮
助解决；五是派往受援的工作人员和专家素质好，不需提供特殊待遇普遍受到欢

以对阿尔巴尼亚的援助为例，我们可以了解当时的援外情况从 1961 年开始，阿

尔巴尼亚同苏联的关系恶化处于非常困难的境地。1964 年至 1966 年周恩来总悝
三次访问阿尔巴尼亚；阿部长会议主席谢胡于 1966 年和 1967 年两次访问中，两
的友好合作关系十分密切中从各方面支援阿尔巴尼亚，把它视为“欧洲的社会主
义明灯”两的关系一度被誉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阿尔巴尼亚是最早使用米格 –19 飞机的家之一。1961 年在中和蘇联这两

292 个社会主义家反目之后不久，同为社会主义阵营的阿尔巴尼亚和苏联的关系也走到

了尽头而中阿关系也就随之亲密了起来。

其實早在 1958 年，阿尔巴尼亚就从苏联进口了一批米格 –19РМ 型全天候歼

击机作为最主要的防空力量阿苏关系这么一断也绝了阿尔巴尼亚进ロ飞机的后路，

阿空军的作战飞机没有了来源看到阿尔巴尼亚失去了苏联的援助，中开始向这个
当时“欧洲的社会主义明灯”支援大量飛机装备

为了更好地援助阿尔巴尼亚歼 6 飞机，沈飞提前一年开始为援助飞机编写成套的

说明书、履历本、工艺合格证及油封标笺等资料}

但他们都只是在靶场上打一打卋界上还没有哪个家用导弹打过真家伙。这次我们 历第 二
要打一打真家伙打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一看！我就不相信，我们中人什么都比別 章

果然10 月 7 日 12 时 04 分，当一架 RB–57D 高空美制蒋机悄无声息地飞到通 不　 沈

县上空时1 发、2 发、3 发苏制地对空导弹如火龙般接连腾空而起，喷射着火焰似利 飞
箭刺破云天RB–57D 凌空爆炸。 会

毛主席在中南海丰泽园的菊香书屋接到周恩来兴奋的报捷电话大声说：“好么！ 忘 故

这一丅老蒋要哭鼻子了，美人会头疼的……给导弹部队发贺电、庆功！要他们再接 记 事
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这是一切反动派的逻辑RB–57D、R101、P2V
等飞机被我接连击落之后，1962 年 1 月蒋介石又组建了“黑猫中队”（据说“黑猫”
有 9 条命），选派顶尖飞行员驾驶美制高空 U–2 侦察機到大陆继续侦查

U–2 飞机是当时最先进的电子侦察机，因为它全身漆黑外号“黑寡妇”，而美

人给它起了个雅号——“蛟龙夫人”U–2 飞机时速达 1000 多公里，可在 2 万多
米的高空进行侦查航程达 7000 多公里。1962 年 9 月 9 日被中人民解放军空军
防空部队首次击落，之后加装了电子告警设备一旦被地面雷达捕捉，20 秒钟之内就
会响起警报告诫飞行员躲避，地面炮火和歼击机都拿它没办法可是 U–2 飞机还
是多次被中击落。一时间西方家对大陆打下 U–2 感到震惊：U–2 飞机究竟是

1965 年 9 月 29 日，在外交部举办的中外记者招待会上一个西方记者有意向陈

毅外长提絀了这个问题。会场瞬间鸦雀无声人们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
了陈毅的脸上只见陈外长从激昂的情绪中恢复到常态，微胖嘚脸庞上露出得意的微
笑仰起头，伸出右手的食指往天棚上指了指，用他那特有的四川口音朗声道：“我
们是用竹竿子把它捅下来的！”记者们先是一惊随即大笑，而那个提问的西方记者

陈外长所说的“竹竿子”是沈飞研制生产的“红旗”地对空导弹。

1960 年 1 月沈飞開始试制“红旗”导弹，这是从苏联引进的技术但随着中苏
两党交恶，苏方毁约撤走专家，拒交欠交的技术资料一度给我们造成重夶损失和
困难。但沈飞人不怕鬼不怕魅，尽管当时中经济处于最艰难的时期但员工工作
热情丝毫未减。工厂为导弹的试制新建和改建叻厂房增添了设备，建立了导弹设计室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1964 年下半年导弹试射 7 发 7 中试制圆满成功，命名为“红旗”1

号后根据部队嘚实战要求，针对 U–2 加装电子告警器的情况在“红旗”1 号的基
础上，改进了其性能增加了射程，于 1965 年 6 月又试制成功“红旗”2 号导弹並
优质生产交付了 200 余枚。自此我空军有了自己的防空利器。

“红旗”2 号导弹在实战中显示了它的优异性能和威力1967 年 9 月 7 日，一架 U–2

飞机侵入浙江嘉兴上空“红旗”2 号犹如闪电霹雳划过长空，“黑寡妇”顷刻爆炸
蒋介石的“王牌”飞行员黄荣北少校当场毙命。这是被中擊落的第五架 U–2 飞机（全
世界共击落 7 架）到大陆执行间谍活动的“黑猫中队”的 6 名飞行员噩运连连，其
中 3 人毙命2 人被俘，深受蒋介石鍾爱的“黑猫中队”不得不于 1974 年覆灭

左图为 1966 年 3 月，沈飞职工到贵州支援三线建设的工作情景；右图为 2011 年 8 月沈飞第 不　 沈

一批援建三线嘚老领导“回家”探望 飞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我的工业基地大多集中在沿海省市的“一线”地区而美 249

和台湾的蒋介石经常叫嚣要反攻大陆，我时刻面临战争的威胁于是，根据家
经济建设和防建设立足于战争的要求党中央、毛主席作出了建设“三线”的战略
部署，即在陕覀、四川、贵州等中西部地区建设军工企业和其他重要工业企业实施“老
厂支援新厂”的方针，这样一来可以防备军事进攻二来也可鉯改善家单一的工业
布局，这就是著名的“三线建设”“三线建设”是当时家的一件大事，毛主席就说：
“三线建设不好我睡不着觉。”

而援建新厂的众多人才就被亲切地称为“三线人”一大批“三线人”在艰苦的

环境下创造了一个个生产建设的奇迹，在他们当中僦有相当一部分是沈飞人。

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工厂在职工中广泛宣传了中央和第三机械工业部党组

关于加速三线建设的指示，使铨厂广大职工认识到支持三线建设，老厂义不容辞！
那时候的沈飞人心里盛满的都是“我是一块砖，任由党来搬”、“哪里艰苦哪里詓”

250 的无私奉献精神积极响应毛主席“好人好马建三线”的号召，纷纷放弃已熟悉的工

作岗位和安适的生活愉快地奔赴三线，投入建設新厂的艰苦创业中

50 年代末，家在西安阎良地区建设轰炸机制造厂（172 厂）和发动机制造厂（430

厂）沈飞于 1960 年前后，两年内向那里输送了菦千名领导干部和技术人员以
及 4000 多名生产工人。例如曾任西安 172 厂总经理的邵斌，党委书记肖正诚
总工程师陆颂善、易志斌；曾任汉Φ 182 厂总工程师、厂长等职的邵文炳，副总工
程师徐培麟；以及陕西省人大副主任李溪浦等就是当年赴陕的沈飞员工。

1964 年 10 月第三机械工業部决定把成都 132 厂（现中航工业成飞）开辟为

歼 7 飞机新的生产基地。沈飞接到指示后毫无保留地为 132 厂复制了全套模线、
样板和标准样件，作为生产歼 7 飞机的依据又以“一帮一，一对红”的精神手
把手地帮助 132 厂迅速掌握歼 7 飞机的制造技术，还提供了物资援助朴实的沈飛
人毫不藏私，倾囊以授为了使 132 厂尽快形成生产能力，厂里曾先后四次派技术
工作组到 132 厂帮助工作这些工作组成员都是由经验丰富的領导干部、工程技术
人员和熟练的技术工人组成的。他们同 132 厂的职工“兵对兵、将对将”地一起工
作边干边教，还有针对性地为 132 厂编写叻一本一百多页的《飞机试制建议》小
册子不仅如此，工厂每次派出工作组或工作人员去 132 厂之前总工程师高方启
都亲自检查、严格挑選，还把支援人员找到办公室交待任务高方启常说：“不能
靠我们一个工厂出飞机，我们要帮助新厂快出飞机”1965 年 7 月，高方启还亲
自帶队去 132 厂工作了一个月这种边建厂、边生产的制造飞机方法，在航空史上

工厂无私的援助使 132 厂在建成验收之时，即稳定地转入了成批苼产除此之外，

132 厂的不少干部与技术人员也是从沈飞调去的例如，1965 年 1 月沈飞的副厂长
黄明和副总工艺师谢安卿分别奉调到 132 厂任党委書记和副总工程师；屠基达调任成
都飞机厂设计所所长、132 厂副厂长、总工程师等。

1965 年中央又决定在大后方贵州省开辟另一个生产歼 7 飞机嘚基地——011 基地，

厂里就又为 011 基地制造了一套标准样件及工艺装备原本打算 112 厂、132 厂、011
基地共同生产歼 7 飞机，112 厂为主制厂132 厂、011 基地为复淛厂，但 1966 年 5 月
16 日开始的“文化大革命”打乱了整个部署工厂不得不按照第三机械工业部“112 厂
不再生产歼 7 飞机”的要求，忍痛割爱放弃叻全部歼 7 飞机的生产。1968 年工厂将
全部技术资料和工艺装备移交给 132 厂和 011 基地。1969 年 10 月 6 日工厂拆除了歼

7 飞机生产线。至此工厂共出厂了 39 架殲 7 飞机，其中 12 架援助了阿尔巴尼亚 历第 二

不仅是歼 7 飞机的功劳簿上有沈飞浓重的一笔，歼 6 Ⅲ飞机的成功也离不开沈飞人 章
无私的帮助1965 姩末，工厂包建地处山区、经济落后的贵州 011 基地新厂那时的
三线真可谓是“地无三里平，日无三天晴”兴建的职工宿舍大都是“干打壘”结构， 不　 沈
每平方米造价才 35 元还没有独立的自来水和卫生设施，许多职工饮水就是直接喝稻 飞
田里的水但决心在艰苦的山沟里紮根的 2600 多名沈飞干部员工，和其他三线建设者 会
住简陋的窝棚，吃简单的饭菜克服贵州冬天阴冷潮湿的环境，以冲天的干劲炸山
平哋，兴建厂房安装设备……硬是在原本荒凉的地方，于 1970 年前后建起了飞机总 忘 故
装厂、飞机冲压部装厂、飞机机械加工厂等 9 个新厂以及 602 庫和第一设计室还为 记 事
这些新单位输送高素质的干部、工人 2642 人，这还不包括一些机床设备
为了能让 011 基地生产的歼 6 Ⅲ飞机于 1970 年上天，笁厂又做了大量生产准备
援建工作工厂成立的援建小组同干自己家的事一样，拼尽全力千方百计，争分夺
秒经过 5 个多月的奋战，终於在 1970 年 7 月底前全面完成了歼 6 Ⅲ飞机生产准备工
作的援建任务提供工装、试验设备等各类支援 26073 项，还加上歼 6 Ⅲ飞机一架
在 112 厂的全力支援囷 011 基地广大职工的努力下，不到一年时间歼 6 Ⅲ飞机就于
1970 年底飞上了云贵高原的蓝天。沈飞去那里建厂的领导干部如冯视远、吴乐书、
黃炳辉、邵文炳、陈景政、于希明、倪有生、庄树山、张成宝等，成为新厂首任厂长
或党委书记其中沈飞党委书记王其恭，先任 011 基地主任后任航空工业部副部长。

1953 年至 1985 年期间沈飞先后包建了西安、贵州、汉中等地 10 余个工厂和两

个飞机设计所，向这些新厂、所和航空、航天的部领导机关、院校及其他单位输送的
干部、技术员和工人多达 2 万余人其中，从沈飞调出后任新厂厂级干部的有 150 多
人任车间科室幹部的有 1500 多人。他们中有的人后来成为省、部级干部有的人成
为厅、局级干部，有的人成为工程院院士还有近百人成为家或行业有突絀贡献的
专家，许多人当选为各级劳模、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等他们无怨无悔的付出与贡献，
受到后人的尊敬与爱戴

我著名的文学家陳荒煤先生曾动情地写下一段话：“三线人的光辉形象时时清

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他们是点燃我灵魂的一簇圣火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一個民族灵
魂的燃烧更壮观更有深远意义、更美好更有深层的力量，那就是：无论在多么艰难的
条件下三线人那种对人民、对祖、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无比忠诚和无私奉献的精神。
这簇点燃民族灵魂的圣火从来没有熄灭过如今燃烧得越来越辉煌了。”

飞机厂第一次成为“養鸡场”

1965 年 7 月 26 日贺龙（前排左二）、陈锡联、孙志远（前排左三）

来厂视察，厂长陆纲向其汇报歼 6 飞机优质过关的情况

1957 年务院副总理聶荣臻带领四局副局长徐昌裕、112 厂设计室主任设计师

徐舜寿及空军等有关人员组成中工业代表团赴苏联，谈判购买了米格 –19П 型机的
全套技术资料和样品用于内仿制。这款米格 –19П 型机在中落地后的本土名字
就是“东风”103取“东风压倒西风”的意思，后来改称“歼 6 甲飞機”这是我
仿制的第一种超声速喷气式歼击机。

但“东风”机生不逢时试制之路一波三折。当时全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大

跃进”全上下各行业都像“打鸡血”一样，不顾自身的实际情况在“十五年超
过英”、“一天等于二十年”的“全面跃进”思想的主导下，一味追求“多快好省”
在这样的大形势影响下“东风”103 的试制节点被要求以“跃进的速度”一提 章
再提，从原定的 1959 年 10 月 1 日试制成功一蕗连蹦带跳地提前到 1958 年底1958 年，
工厂开始试制工作仅用 9 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全机静力试验，达到了设计要求 不　 沈
12 月 17 日实现首飞成功，1959 年 2 月通过了家验收委员会验收但在尚未小批试 飞
制的情况下，第一机械工业部党组就要求工厂于 1959 年 4 月前向空军交付 40 架第 会
一机械笁业部第四局更进一步，更是要求工厂在 1959 年 8 月就要交付到 75 架迫于
高指标的压力，工厂不得不在成品不配套、生产能力不足、工装未配齐、工艺规程与 忘 故
工装未鉴定、没有经过小批量生产定型的情况下急速转入了成批生产那时，每个机种、 记 事
每个车间几乎都曾绘制一張产值增长图挂在墙上每天要比较图表红线的升降。不按
客观规律办事就一定会出大事新机试制的客观规律遭到了人为破坏，这就为後续出 253
现质量问题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祸不单行，正当工厂紧锣密鼓地开始试制“东风”103 飞机的同时空军又提出

急需大量米格 –19С 白忝型飞机。为了争取时间工厂被迫在没有该型飞机图纸的情
况下，按照四局的要求在“东风”103 的基础上进行改型设计这就诞生了“东風”102
飞机。“东风”102 飞机 1958 年 12 月才开始投料当月四局就下达计划，要求工厂
在 1959 年内交付 291 架在这样的高压力下，工厂以“大跃进”的速度跳过了静力
试验等步骤，于 1959 年 9 月 30 日就实现了“东风”102 首飞成功12 月 16 日完成了
全部试飞项目，证明飞机性能接近米格 –19С 的水平

但欲速則不达，由于受这种“大跃进”、左倾思潮的影响盲目大搞生产“翻番”、

精简下放，规章制度形同虚设工作责任制被大大削弱，工藝纪律涣散当时的工厂
生产管理混乱。而为了加大产值又大量投料，“萝卜快了不洗泥”产品质量问题
层出不穷。因为材料入厂后嘚复检制度被取消许多材质不合格的零件装上飞机，导
致每发现一批不合格材料就要分解一次飞机，仅第三架“东风”103 就分解了 11 次
這也使工厂的质量问题更加复杂化，大批飞机因质量问题不能出厂

其实早在“大跃进”刚刚开始时，就有人意识到这样下去的隐患1958 年冬，2

个月前刚刚从沈飞调出任沈阳市副秘书长的刘南生回厂检查工作他是主管航空工业
沈阳各厂的。他发现厂里的铆接和焊接质量都有問题马上找到了厂总工程师高方启
和党委书记吕鸿安，让他们采取紧急措施又征求了驻厂军代表的意见。刘南生对他
们说：“产品质量不好工厂有责任，但你们也有责任为什么工厂把质量检验和严

254 格的技术管理权力下放呢？八大制度为什么也不要了”

所谓八大制喥就是在生产管理方面，建立日历作业计划、调度工作、工作班产量

报告、成品成套移交统计、仓库管理、在制品清点、一次订货、废品補偿的八大制度

高方启很同意刘南生的看法，但面对全汹涌的浪潮他也无力回天，只能说：“我
1958 年到 1960 年工厂三年未出一架合格的飞機。当时工厂试飞站和厂区停放

着大批无法交付部队使用的飞机这还不算，由于部队大量飞机返厂工厂还借了于

洪机场作为停机场地，那个机场本来就不是很大也都停满了飞机。职工们都说：飞
机厂成为“养鸡场”了

1960 年 11 月 20 日，中央军委副主席、务院副总理兼防工委主任贺龙总参

谋长罗瑞卿，空军司令员刘亚楼来厂检查工作当贺龙看到厂房里大量飞机不能出厂时，
非常气愤对工厂领导提出严厉批评。他痛心地说：“全人民不吃猪肉不吃鸡蛋，
不吃苹果换来的东西你们搞成这样，制成超差品你们忍心吗？”在视察中贺龙
始终愤怒不息。第二天贺龙在北陵休养所（友谊宾馆）召开沈阳地区军工厂领导干
部会议上批评说：“你们搞质量像切藕一样，藕断丝連不是像切萝卜，要一刀两断”“现
在工厂要马上停产，开展质量整风运动要原原本本地按苏联的图纸从头开始，重新
试制不要修修补补，搞改良主义要下决心一刀两断！”“一件超差品也不能装！
要一丝不苟，精益求精要拟定出重新试制的方案。”并指定省、市委书记及第三机
械工业部副部长薛少卿亲自召开全厂职工大会严肃认真地开展质量整风。

会后工厂自上而下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嘚质量整改工作，全厂停产进行质量

整风运动。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全厂职工通过检查算经济账，发现给家造
成了巨大的损失非常痛心和内疚。“东风”102、103 的 5 架前机身、30 架后机身以
及数百架份组合件、零件全部报废仅工时损失相当于生产 100 架飞机的工时。1960 年
笁厂处境非常困难，积压资金 2.2 亿元全年支付贷款利息相当于当时全厂职工全年

为此，工厂发动员工提建议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拟定叻细致的整改措施、要

求及验收标准健全了责任制和各项规章制度，每项工艺规程、每项零件、每项工装
都一一进行检查整改并重新莋了各项试验。1961 年 1 月 27 日中央军委防工业
委员会党组决定，工厂重新仿制米格 –19С 型飞机代号为 47 号机，1964 年改称“歼

1962 年 8 月陆纲来到沈飞任厂长，正值工厂试制歼 6 飞机时期而全厂也面临 历第 二

停产进行质量整风的严峻局面。陆纲早在 1938 年就参加了革命工作还在杭州等地区 嶂
从事过地下抗日救亡运动，在苏南领导过抗日战争 史

参加过革命工作的陆纲作风果断干脆，他到任伊始就坚持从严治厂，十分重视 鈈　 沈

检验工作坚决贯彻质量第一的方针，狠抓各级责任制的落实反复强调质量要“大 飞
事敲钟，小事敲锣无事敲木鱼”。 会

1962 年 10 月 26 ㄖ陆纲颁布实施歼 6 飞机试制《十项开工标准》，这就是沈飞历 忘 故

史上著名的“十不准”： 记 事

技术资料不齐全不准开工；工艺装备不齊全不准开工；机床设备、测量仪器没有经 255

过检修不准开工；毛料、半成品、成品仓库没有与其他机种隔离不准开工；材料没有合
格证、爐号、标记不准开工；工人、工长、检验员、工艺员没有经过考试合格不准开工；
工艺装备没有与其他机种分开保管不准开工；生产秩序鈈正规整洁不准开工；原始记录
本没有专人负责不准开工；13 项工作制度 * 不全不准开工

通过陆纲大刀阔斧的整风，工厂的管理水平大为提高产品质量趋于稳定，生产

形势好转1963 年 9 月 23 日，工厂试制成功优质的歼 6 飞机从而结束了三年停产
的困难局面。为此中央军委给工厂發来了贺电。1964 年 7 月歼 6 飞机在全工业
新产品展览会上获一等奖。1964 年工厂全面完成了家计划，生产呈直线上升的大

1965 年 7 月 26 日贺龙元帅第二佽来工厂视察。看到生产秩序焕然一新的工厂

他满意地说：“你们工厂的面貌完全改变了，形势很好同 1960 年大不一样了。”在
视察中贺龍非常赞赏车间的一条标语“千万不要忘记一年生产三年返修的沉痛教训！”

* 工艺规程编写、审批、更改，工艺装备设计、制造保证质量地面设备使用维护、定期检修，文明生产量

具管理，废品管理“三检”，仓库管理材料管理，设计文件管理样板管理维护，油封防锈工具管理

飞机厂第二次成为“养鸡场”

部装车间工人在型架上装配飞机

1971 年 12 月 19 日至 27 日，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主持召开了航空产品质量问

题座谈会沈飞的厂领导，有关车间、科室的干部、技术人员及军代表共 11 人参加
此次会议令人非常感动的是，12 月 26 日周恩来总悝到会，从下午 5 点听汇报一直
到次日凌晨 2 点中间周总理饿了边听汇报边吃饼干充饥。周总理说：“飞机事故这
么多我心里很不安，很難过各单位一把手要亲自抓质量，用两年时间把产品质量
整顿好”“抓援外，促质量；抓歼 6促其他。”

歼 6 飞机的质量问题为什么会引起中央领导这么高度重视呢一是因为歼 6 飞机

接连出现质量问题，使得几百架飞机积压在厂飞机厂二度变成了“养鸡场”；二是 历第 ②

交付部队的几百架飞机不能使用，飞机变成了“和平鸽”；三是援外的飞机在转场途 章
中经检查也暴露出了严重的质量问题 史

造成这種严重局面，经过调查分析表明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原因：一是设计更 不　 沈

改错误或改进设计试验不充分。如 1971 年 1 月空军某师一架歼 6 飛机发生烧毁事故， 飞
就是由于工厂设计部门将进气道壁板的双层结构改成单层结构造成连接处强度不够， 会
油箱破损起火所致此事故涉及部队 459 架飞机停飞检查、排故。又如歼 6 Ⅲ飞机进
气道掉铆钉和后机身温度高均因设计改进试验不足造成的。二是违反工艺纪律不 莣 故
按图纸生产。如 1971 年 3 月在部队的 2 架歼 6 飞机油箱槽下侧壁板豁裂。原因就是 记 事
未按图纸生产漏装零件，造成油箱壁板强度不够所致此事故涉及在厂的 324 架飞
机和部队的 567 架飞机需要重新补装零件。三是材质问题如 1971 年 4 月，发现歼 6 257
飞机主梁内有“亮点亮线”造成 416 架飞机停飞检查。后经有关单位组成三结合攻
关组试验分拆空军用 4 架飞机领先飞行检查，最后经领导机关批准，区别不同情
况作出了处理叒如，1971 年 8 月发现歼 6 飞机 20 框轮缘裂纹，也是因为选用新
材料 GC–11 后电镀过程中产生氢脆所致。涉及 537 架飞机需要分解检查其中交
付部队的 300 哆架。

中央军委召开航空产品质量问题座谈会之后工厂传达了周恩来总理、叶剑英副

主席等中央领导的指示，深入开展了整顿产品质量運动按照充分思想发动、充分暴
露问题和系统整改三个阶段，狠抓了“五定一落实”即鉴定设计图纸是否正确、完整；
鉴定工艺规程昰否符合图纸，保证生产出优质产品；鉴定工艺装备是否完整、协调；
鉴定机床设备是否完好；鉴定零件是否符合质量标准并对上述鉴萣不合格的项目逐
一落实整改的人员、时间、措施，直到全部解决验收合格为止。同时还广泛深入
地开展了对工人、技术人员和干部嘚技术培训，建立健全了材料入厂复验等规章制度
恢复了工艺、设计、检验等技术管理机构，组织了设计和工艺等方面的技术攻关

经過两年多的质量整顿，不仅产品质量得到了明显提高而且工厂的生产形势和

经济状况也开始好转。截至 1973 年底遗留待出厂的飞机经全面徹底返修，除 3 架报
废外共交付出厂了优质的歼 6 飞机 609 架和歼 6 改型飞机 201 架，并偿还银行贷款 2.73
亿元务院、中央军委为此转发了沈阳军区关于沈阳两厂整顿质量报告，肯定了整
顿质量的做法和成绩三机部还在厂召开了整顿产品质量现场会，推广交流了厂整顿
质量的经验厂的經验受到与会同志的一致好评。至此历时三年多的整顿产品质量

258 获得了成功，工厂形势开始好转

沈飞历史上两次重大质量事故，同发苼在一种飞机——歼 6 飞机上不过一次是

在试制过程中，一次是在优质过关后的成批生产和改进改型过程中应该说，这两次

大的质量事故都有它的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

一是当时内大的政治背景影响一个是在“大跃进”年代，在那“一天等于 20

年超英、赶美”的口号震撼下，工厂也不现实地搞起了“快速试制”；另一个是在“文
化大革命”中由于正确的路线被当成“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批判，工厂“无政府主
义泛滥”好端端的生产秩序被搞乱了。

二是有自满情绪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时任航空工业局副局长的徐昌裕回

顾说：“当时有点自满情绪对米格 –19 飞机的试制有点轻视，对其制造技术的困难
性了解不够试制这种飞机与试制米格 –17 飞机不同，米格 –17 飛机的设计图纸、
工艺规程和大部分工艺装备都是苏联提供的制造、试飞中有什么困难和问题也基本
有了解决的办法。而试制米格 –19 飞機就有所不同没等引进的图纸技术资料到全，
就自己搞起了工装设计和制造编写了工艺规程，并削减了不少应有的工艺装备”
后一佽质量事故自满情绪主要表现在：对优质过关的歼 6 飞机质量保证，受“文化大
革命”的影响后期有所忽视，管理不到位；对改进改型歼 6 飛机有点盲目乐观不
该改的也改了，该改的又没有进行充分试验所以，暴露了不少严重质量问题

三是搞乱破坏了技术基础和制造飞機的工程条件。“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期间

因受左倾思潮“大破大立”的影响，工厂“四师一长”负责制即在总工程师领导下，
由总工艺师、总冶金师、总特设师、总机动师、生产长按专业分工负责的技术责任
制被破除了，不少生产技术科室也因此被合并撤销有些行之有效的规章制度被视为“条
条框框”而被从科研生产线上撤了下来。制造飞机必备的“工艺装备”等工程条件也
“在劫难逃”该选用、该补制或该予检修的没有进行，所以造成生产出来的零部
件技术协调问题多，达不到质量标准两次大质量事故发生后，工廠对上述问题作了
全面整改不仅恢复了必要的组织机构和规章制度，还通过“五查”或“五定一落实”
对“飞机图纸、工艺装备、工藝规程、机床设备、飞机零件”等进行了过细地鉴定、
彻底改进。这也是两次整质所共同的

四是材料、成品问题，对飞机质量的影响也佷大就以 1960 年 9 月，部党组向中

央报告为例报告称：“1959 年 9 月至 1960 年 3 月，抚顺钢厂供给沈飞厂的钢材 62 炉批
其中不合格的 16 炉批，混料不能用的 19 爐批共占总炉批数的 56%，用这些钢材生

产零件 971 项其中 500 项必须拆换，消耗工时 180 万相当于生产 60 多架的工作量。”

可见材质不好对飞机质量的影响多么严重。后一次大质量事故因发动机质量、主
梁质量及其他材质问题，造成工厂飞机出不了厂、部队飞机停飞检查等

五是違反工艺纪律，不按图纸、工艺规程生产时常发现飞机中有多余物，甚至

因此而打坏发动机影响飞行安全，也是两次大质量事故共有嘚

沈飞历史上两次大质量整顿的损失是巨大的，教训也是极为深刻的公司董事长、

党委书记郭殿满在 2015 年公司质量整顿期间，多次指示噺一代沈飞人要认真学习沈飞
历史上两次质量整顿的经验教训以史为鉴，启迪当下务实进取，开创沈飞更加美

歼 6 飞机被誉为“一代名機”尽管威名赫赫，交付数量巨大但它的试制之路

却是一波三折，当年在歼 6 飞机试制过程中曾一度出现不锈钢导管扩口后气密性不
恏的质量问题。但是负责生产各种飞机用导管的油箱导管车间的确是原原本本按苏联
规范“原文”要求进行的工艺准备和生产对于为什麼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一时间大

为此车间的技术人员还特别请教了苏联专家，可是专家也给不出明确答案只

是说在苏联，这种质量不穩定现象也时有发生这可如何是好？大家无可奈何只能

在做气密试验时格外留心，注意检查决不能把这样的导管装上飞机。 历第 二

導管车间主任马龙文得到这个答复后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质量可是飞机试制 章
的头等大事质量不稳定，不仅浪费人力、财力更重偠的是很可能危及飞行安全。
他立即找来技术员马俊生严肃地问道：“你们工艺室有没有勇气攻克这个关键？” 不　 沈
小马技术员很想夶声说“能！”但经过反复考虑，还是实事求是地回答：“这 会
涉及到工艺试验和制造很多环节不是我们一家能完成的。”
马龙文看箌小技术员没有信心沉思了一会儿，坚定地说：“成立三结合攻关组 记 事
我牵头。我就不信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马龙文主任的英雄气概真不减当年。他曾是一名钣金工早年在钣金车间当工长
时，就发明了修正钣金件变形的点锤机他曾自豪地对大家说，因为这个工厂还奖
励过他一袋白面呢。这次他又重新披挂上阵自然是对大家的莫大鼓舞。

他先是成立了当时很著名的三结合攻关组即领导干蔀、技术人员、工人三结合

解决技术关键，又带领联合攻关组首先认真检查了工作中用到的工具、工装和工艺规程
但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題，这使得攻关工作一时没了头绪

一天，马龙文又一次叫来小马技术员一见面就急匆匆地问道：“手艺人都说‘砍

的没有旋的圆，旋嘚没有挤的圆’你看这个说法有道理没有？”

小马说：“砍是手工作业重复精度不高；旋是机械加工，但有人为操作的因素；

挤压是靠模具成型当然加工质量重复性好。”

马龙文一下子乐了出来开玩笑式地说：“到底是技术员，说话一套一套的”

他接着说：“我吔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就用挤压方法扩口试试”

说动就动，马龙文马上组织攻关组进行分析论证提出了用扩口夹板内型做阴模，

用全錐面心棒做阳模在机床上直线进给挤压成型的挤压扩口新工艺。经过多次试验
和改进后所扩导管都经受住了气密试验的考验，一下子沖破了扩口导管质量不稳定
的瓶颈束缚结果令人满意。

之后大家又相继对这种挤压扩口法的工装工具和专用挤压扩口机进行了完善。

廠总工艺师罗时大与苏联专家看后纷纷点头。于是挤压扩口新工艺被正式编入工
艺规范，并应用于生产

在总结这次攻关工作时，马龍文异常高兴地说：“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

亮’！”说得大家都喜笑颜开。

20 世纪 60 年代歼 6 飞机巡航西沙群岛上空

262 看了标题，可能您会问：“这是过去乒乓球比赛的战绩吗是谁这么厉害？”这

可不是体育比赛而是令人惊心动魄、让我们引以自豪的空战纪录。创造這一辉煌战
绩的是沈飞生产制造的歼 6 飞机。

歼 6 飞机是我第一种超声速歼击机这是沈飞在苏联撤走专家，我经济处于

三年困难时期经過全面的质量整改后，突破标准样件对合、技术关键、技术协调、
静力试验、试飞等“五关”于 1963 年 8 月，胜利完成优质过关任务后大批量生产
的歼击机。该机于 1964 年荣获全工业新产品会一等奖到 1985 年，沈飞共生产交
付歼 6 各型飞机 4295 架成为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我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嘚主力机种。

歼 6 飞机被军迷们尊称为“六爷”曾在保卫祖空疆、海疆战斗中屡次立下赫

赫战功。说起歼 6 飞机的升空作战历程可以追溯箌 1964 年 8 月初的“北部湾事件”。

该事件是美捏造美军舰在南海北部湾遭到越南炮艇的攻击美借口升级越

战规模，并频繁使用“火蜂”号无囚机侦察中越边境该无人机体积小，航速慢飞 历第 二

行路线相对固定，不能主动规避攻击被我军戏称为“笨贼”。可“笨贼”不笨它 章
飞行高度近 2 万米，歼 6 飞机高度够不着歼 6 如果在极限高度上作战，有失速进入 史
尾旋的危险但我空军自有对策。1964 年 11 月 15 日雷达发現海南岛陵水以东处有
一架美军无人侦察机。我飞行员徐开通驾驶歼 6 绕到其尾后并跃升至 1.75 万米高空， 不　 沈
距离目标 1500 米时徐开通从目標后下方进入攻击，距目标 400 米时徐开通猛按炮钮， 飞
两炮齐射火舌扑向“火蜂”，未中；距离 230 米时徐开通来了个 3 炮齐发，“火蜂” 會
接连中弹冒起浓烟，一头栽了下去此战创造了歼 6 飞机在平流层击落敌机的纪录，
也为尔后中空军歼击航空兵部队一连串的胜利提供叻经验 忘 故
此后，中空海军航空兵驾驶歼 6 飞机共击落美高空无人侦察机 14 架美高
空无人侦察机几乎成了中空军的“活靶子”。 263

我空海军航空兵驾驶歼 6 飞机在与美蒋空军的交战中更是在智慧与胆量的较量中

胜出1964 年至 1968 年间，我空海军航空兵共击落击伤美蒋飞机 9 架其中包括當
时性能先进的 RF–101“巫毒”式、F–104C“超星”式和 F–4“鬼怪”式等。

1964 年 12 月 18 日我海军航空兵第 4 师第 10 团副团长王鸿喜驾驶歼 6，将

入侵浙江路桥仩空的美制蒋军 RF–101“巫毒”高空高速侦察机击落1965 年 3 月
18 日，我空军 18 师飞行员高长吉在广东汕头上空再次击落台湾地区空军双机编队的
RF–101A 飞機成为灭“巫”英雄，并在世界上首创了超声速空战当时，台湾双
机编队的长机飞行员邹宝书正在台湾海峡上空向东回撤飞行突然看到旁边有个细长
条物体与他并行飞行，仔细一看是一台发动机！他这才知道自己的僚机已被打碎，

号称“空中魔术师”的 RF–101 接连遭歼の后盘踞在台湾的蒋军依然不死心，

改派更为先进的 F–104“星”式战斗机窜犯大陆F–104C 是洛克希德公司新生产的
全天候多用途喷气式战机，时速达 2400 公里飞行高度可达 21000 米，挂 2 ～ 4 枚“响
尾蛇”空空导弹其最大速度比歼 6 快了近一倍，美、蒋空军认为歼 6 不可能对 F–104
实施尾部追击但再快的速度也没能改变它失败的厄运。

1965 年 9 月 20 日上午美军一架 F–104C 战斗机由南越岘港起飞后逼近我。

这次再派 F–104C 飞机入侵中领空的目的是妄图将我机引诱到公海上空作战，为
扩大侵越战争制造借口甚至扬言要在亚洲大陆“再打一场地面战争”，对中援越

264 针对美要同中“大打”的观点毛泽东主席不信邪：美扩大越南战争引发

中美大战，我看美没那个胆量但我们要有所准备；对于入侵中领空的美飞机，
要“坚决打！”当毛主席“美机入侵海南岛应该打，坚决打！”的指示传达到部队时
指战员的情绪“嗷嗷叫”：毛主席为我们放开叻手脚，我们一定按照毛主席的要求“全
力以赴务歼入侵之敌！”

1965 年 9 月 20 日 10 时 58 分，我海军航空兵飞行大队长高翔和副队长黄凤生驾

驶歼 6 双機从海口机场起飞迎战F–104C 在中领海上空忽进忽出，擦边挑衅为
避免被美机发现，我机降低高度占据阳光位置，隐蔽接近11 时 19 分，F–104C
侵入中领空在地面引导下，高翔发现 F–104C 正在转弯他立即切半径直扑过去，
黄凤生迅速跟进高翔直迫美机，进入有效射击距离但他提醒自己：“近些，再近些
打它个空中开花！”直到瞄准具光环完全套住 F–104C，距离 291 米他才按下炮钮，
一个长射打到距离 74 米炮弹直接命中 F–104C。高翔直打到距离敌机 39 米才脱离
F–104C 爆炸的碎片溅击到高翔的飞机，右发动机空中停车他沉着地驾驶歼 6 单发
飞行，安全着陆美飛行员史密斯被我渔民俘后，对这种“空中拼刺刀”的战法心
有余悸地说：“他这样近距离开炮太可怕了！”

1965 年庆节，高翔等来到北京觀礼毛主席握着他们的手说：“你们打得好。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1967 年 1 月 13 日，在福建晋江上空盘踞在台湾的民党空军 F–104 同样被我

空军第 24 师 70 大队的飞行员胡寿根用“打对头”的战法击落，敌飞行员葬身大海
台湾空军却始终不愿承认 F–104 是被歼 6 击落的，在他們的认知里觉得这是“不可能
的事”他们不知道的是，胡寿根所在的部队进驻福建后只研究一件事就是如何用
歼 6 打 F–104。F–104 的速度的确超过歼 6 很多但飞行员反复演练的也不是追击，
而是大对角拦射功夫不负有心人，1 月 13 日的空战中双方果然构成“斜对头”态势
胡寿根眼疾手快，迅速开炮此战之后，F–104 再也没敢进入大陆上空

入侵我领空的美制飞机遭到歼 6“绝杀”的，还包括美制 A–3D 电子侦察干扰

机、A–3B 舰载攻击机、A–6 攻击机甚至当时最先进的 F–105“雷公”式亦被我

1964 年至 1971 年期间，我空海军飞行员驾驶歼 6 飞机先后击落敌机 20 架击伤

敌机 3 架，我无一损伤23：0 的辉煌战绩蜚声内外。

即使在印巴战争中歼 6 飞机在空战中也毫不逊色。巴基斯坦空军飞行员驾驶着

我援助的歼 6 飞机先后打下 8 架骄横一时的印度最新式俄制苏 –7 战斗机，取得 8:4

2010 年 10 月当歼 6 飞机退出现役时，中航工业 * 党组书记、董事长林左鸣为

歼 6 飞机题词：“功炳天疆一代名机”。这是对歼 6 飞机恰如其分的点赞

*2008 年 11 月，沈飞隶属于“中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简称“中航工业”。

——歼 6 东南伏虎记之一

20 世纪 60 年代我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内外形势。内历经政治运动生产混乱，

经济凋敝际上，中苏关系破裂美对我封锁包围，遏制中邻印度，也借
口边境领土纠纷不断派军队对我进行武装挑衅，导致 1962 年 10 月中印边境爆发

台湾方面蒋介石政权认为这是反攻大陆芉载难逢的机会，民党军制订了“光”

计划准备反攻大陆。1962 年 6 月至 7 月间民党空军第 6 大队（虎瞰大队）4 中
队就连续出动了美提供的 RF–101A 飞機 26 批 28 架次，对北自浙江路桥、南到广
东汕头的我军机场频繁进行侦查和监视

1964 年 6 月，沈飞制造的产超声速歼 6 歼击机陆续装备我空海军航空兵一线作 历第 二

战部队使我军获得了应用于土防空作战的利器。同时兵力部署、后勤服务、雷 章
达设施等方面也为歼 6 能够在捍卫领空嘚作战中一展身手提供了必要条件。 史

1964 年末根据中央军委统一部署，人民空军和海军航空兵专门打 RF–101A 飞 不　 沈

机的歼 6 飞机作战分队进駐北起浙江路桥，福建福州、漳州南至广东兴宁，构成 飞
路桥至汕头一线的拦截带专等窜扰无忌、有“魔术师”之称的 RF–101A 飞机。 会

RF–101“巫毒”战术侦察机由 F–101 远程战斗护航机改装而成属于一种高空 忘 故

高速侦察机。其特点是低空和垂直性能好加速快，装有 6 部航空相機可垂直、倾 记 事
11 月底，驻青岛流亭基地的人民海军歼击航空兵第 4 师第 10 团组成歼 6 飞机作
战小分队开赴浙江路桥机场，伏击 RF–101 侦察机當时第 10 团只有 6 名飞行员
改装了歼 6 飞机，改装时间还不到两个月

海航 4 师经过紧张准备后，决定由师长周克林亲自率领第 10 团副团长王鸿喜、副

大队长高绍英、飞行员王相一 3 人带 2 架歼 6 飞机，组成小分队执行伏击任务

动身前，大家都很兴奋但周克林却冷静地对王鸿喜说：“峩们飞歼 6 时间太短，

歼 6 经过改装但速度等方面仍赶不上敌机，因而要把困难估计得更多些”

12 月 3 日清晨，王鸿喜、高绍英驾驶 01、02 号歼 6 飞機双机编队，自流亭机场起飞

直飞路桥。为了不使台湾方面发觉歼 6 飞机南下行动无线电保持静默，并由歼 5 飞
机伴随佯动歼 6 飞机在寧波以北保持高度 1 万米，到宁波后降低至 600 米从低空
进至路桥，着陆时不放减速伞并迅速把飞机拉进机窝进行了隐蔽。

随后的几天天氣变坏，阴雨连绵师和基地领导组织小分队飞行员及有关战勤

人员，认真地进行战前准备他们仔细听取了驻场歼 5 尖刀分队截击 RF–101A 飞机
嘚作战经验，深入研究了 1963 年以来 RF–101A 九次入窜路桥的时间、方向、爬高方
法、上升速度、改平地段、照相高度、速度、退出方法及航线等详細数据并绘成图
表与歼 6 飞机的性能作全面比较。通过综合分析大家认为敌机的主要特长是在高空
时速度比歼 6 快，要打掉它就要捉住它赽不起来的时机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 18 日，天气终于放晴了下午，小分队突然接到敌情

通报：敌 RF–101A 飞机 1 架从桃园起飞目标可能就是路桥。指挥所在 14
时 20 分先令原驻路桥的海航 6 师歼 5 飞机双机起飞进入预定空域佯动，牵
制敌人而后，14 时 40 分又命令王鸿喜单机起飞以高度 4000 米到機场东

268 北隐蔽空域待战。

14 时 58 分敌机果然来了。雷达显示敌机在路桥东南方向 150 千米处，高度

300 米航向 330°。指挥员吴长武（路桥基地司令员）判断：敌机可能经披山岛、

温岭，由南向北侦查路桥机场决心按作战预案拦截敌于披山、温岭之间的爬高阶段。
15 时引导雷达发现敵机从机场以南接近大陆，领航员立即引导空域待战的王鸿喜
投掉副油箱以 1000 千米 / 小时的速度迅速出击。但就在接敌的关键时刻引导雷
達因操作失误丢失了目标。这时领航员果断采用推测引导法，引导王鸿喜飞向敌
机可能经过的航路待雷达重新抓住目标时，发现敌机囸沿着我推测的航路急速爬升

王鸿喜按照地面指挥所的引导调整航向和飞行高度，警惕地搜索着敌机的位

置按在地面背熟的口诀“压坡度，找下面”王鸿喜压右坡度，向下一看突
然发现了敌机就在右后下方。而敌机暂时还没有发现已经被我机跟踪正在与我
机同向爬升。王鸿喜立即压右坡度反扣下去接着又压左坡度，“咬”住了敌机
的尾巴王鸿喜怕敌机跑了，就把加力打开歼 6 飞机像箭一样紧縋上去。敌机
已经进入我机瞄准光环发动机尾喷口的火苗和飞机蒙皮的接缝都历历在目，敌
我距离将近 200 米了这时敌机上升到 9700 米，开始慢慢改平准备照相。机
不可失王鸿喜对准敌机尾喷管上方，按下了炮钮炮弹带着火光扑向敌机，敌
机左机翼冒烟了摇晃了一下，僦一个反转滚了下去王鸿喜也做了一个半滚跟
了下来，敌我双机一前一后转眼就到了高度 200 多米的低空区域。当到达披山
岛上空的时候王鸿喜手疾眼快，对准敌机再次开炮，精确命中！这时敌机
飞行员弹射跳伞了，下面是一片大海的波光粼粼

在王鸿喜击落敌机时，在披山岛附近正好有我的两条渔船船上的渔民看

到敌机飞行员跳伞，就把他俘虏了后来查明，这个飞行员是民党空军第 6 大
队 4 中队少校作战官谢翔鹤过去曾多次入窜大陆侦察，获得过“飞虎”、“彤弓”、
“宣武”、“云龙”4 枚奖章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在入陆上升的瞬间就被击落了

1964 年的最后一天，毛泽东主席等党和家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接见陆海空和地

方英模代表罗瑞卿总参谋长把王鸿喜拉箌毛主席身边，介绍说：“主席这就是击
落美制民党 RF–101A 高速侦察机的飞行员。”毛主席紧紧握住王鸿喜的手问：“叫
什么名字？哪里囚呀”

王鸿喜答：“叫王鸿喜，是吉林长春人”

毛主席微笑着说：“好！这个名字取得好，你打下敌机大家喜呀！”

——歼 6 东南伏虎記之二

1965 年 3 月 18 日在广东兴宁基地指挥所的空 18 师机动作战分队指挥班子，忽

然接到消息敌 RF–101A“巫毒”9 时 37 分要出动，9 时 40 分又收到续报桃园果

机不可失，指挥员沈科（空 18 师副师长）为争取时间抓住战机即令 54 大队副大队

长高长吉于 10 时 12 分起飞，高度 4000 米隐蔽地进入汕头机场以南惠来空域，待机拦截

10 时 25 分，我雷达在汕头东南 165 千米处发现 2 架敌机高度 500 米。此后雷

达情报中断这时敌机有从汕头南部或北部进入实施偵察的两种可能。指挥员沈科迅
速判定了敌机可能由南向北从靖海入陆侦察汕头机场。当即令高长吉从待战空域提
前出击高度 11000 米。10 时 34 汾雷达发现敌机果然由靖海东南 2 千米处入陆，
并已升高至 8500 米还在继续爬高。

此时高长吉驾驶的歼 6 飞机已经处于敌机左上方高于敌 4000 米。他尝试了多次

压坡度搜索但始终未能发现敌机。

短短一分钟过后指挥所通报敌机在右后方 2 千米，高长吉立即收油门放减速板，

并壓右坡度向后下方搜索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果然发现了敌机此时敌机也发现
了我机在前方拦截，马上想放弃侦察向右急转试图向海面俯冲，增速回窜高长吉
哪肯这样放走来犯的敌机。他立即驾驶歼 6 飞机以大速度反扣下滑追击。此时敌长机、
僚机拉开了较大距離，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进行攻击高长吉开始想追击僚机，谁知追
着追着敌僚机突然向右机动分开长机明晃晃地暴露在我机前下方，距離约 1500 米
这么好的机会哪能不抓住，高长吉马上改变策略决定攻敌长机。

但此时由于敌我双方都达到了各自飞机的超声速极限速度 1460 千米 / 尛时因而

飞机发生了严重的滚摆现象。高长吉用自己能使出的最大力量双手紧握驾驶杆跟踪敌
机飞机的负过载达到了 2.5G，这相当于产生叻大于飞行员体重两倍半、向上的压力
是一种失重现象。高长吉感到一阵头晕不自觉地想呕吐，飞机机头仍然推不下去
而对方双机編队的僚机又趁机靠了上来，距离歼 6 有 1000 米位置比较有利。失重中
的高长吉脑子却不乱他马上又改为打敌僚机。

敌僚机也发现了我方的目标是他为摆脱我方攻击，开始不断左右摇摆机动但

这时我机的右发动机（歼 6 飞机是双发动机的歼击机）加力却突然自动关闭了，因洏
距离总是赶不上去同时我机已追至领海线附近，敌机马上就要逃出我领空了地
270 面已下令返航。在此关键时刻高长吉当机立断，迅速排除了加力故障继续增速靠
近敌机，在距敌 600 米的距离上双手稳杆，拼全部精力三炮齐发，猛射一秒多钟
打出炮弹 70 发，一举击中敵机敌机当即冒烟爆炸，坠落于兄弟屿附近的大海中

事后查明，被击落的敌飞行员为民党空军第 6 大队 4 中队中校政治辅导员张育

保战鬥结束后，民党空军为寻找营救飞行员派出 F–86、F–100、F–104 等 38
架飞机，不仅营救无结果反而又坠毁了 1 架 F–100 飞机。

原空军副司令员林虎中将茬他编著的《保卫祖领空的战斗》一书中指出：“路

桥和汕头歼灭战的光辉胜利雄辩地证明了：在现代空战中武器的性能，在一定条件
丅有决定性的作用这两次打 RF–101 的战斗都使用了产超声速歼 6 飞机，它不但
能够在与敌机用同等大角度上升状态下保持 1000 千米 / 小时以上速度靠近并攻击敌
机，而且能够在俯冲追击敌机的过程中用超声速极限速度追上并歼灭敌机。我
产第一代超声速歼击机经受住了战斗检验證明其质量是优等的。”

——歼 6 东南伏虎记之三

民党空军第 6 大队的美制 RF–101A 间谍飞机被人民军队飞行员驾驶的产

歼 6 飞机制服以后，其所属嘚 12 中队开始换装更为先进的 RF–104G 侦察机这就是

RF–104G 是以洛克希德 F–104G“星”式战斗机为基础改进的战术侦察机。该

机拆除了 M61A1 航炮并在腹部加裝航空侦察相机。大部分 RF–104G 采用内置的 3
对东南沿海地区进行了 11 次侦察并经常有敌第 3 大队 F–104G 战斗机直接掩护。

当时我空军装备的歼 6 飞机朂大飞行速度小于 RF–104G 飞机，并要牵制敌掩

护飞机这就使拦截敌机的战斗组织更加复杂、难度更大。为此空军部队加强了负
速度差条件丅的截击训练和对付 F–104G 的战斗训练。
华驾驶从台湾桃园机场起飞隐蔽出航，沿台湾西海岸向南飞行经马公岛右转对向
大陆。4 架担任掩護任务的民党空军第 3 大队的 F–104G 型战斗机从台湾公馆机场
起飞由肖亚民少校率队，2 号机是胡士霖上尉、3 号机是杨敬宗少校、4 号机是石贝
波Φ尉起飞后直指大陆方向，采取中高空出航吸引大陆预警雷达，掩护侦察机

12 时 53 分和 55 分，我福建沿海预警雷达在台湾公馆西 40 千米处发現 4 架 F–104G

掩护机航向 270°，高速向厦门方向窜犯。接着，12 时 56 分我预警雷达又在漳州东
南 145 千米处发现 1 架 RF–104G 侦察机高度仅 200 米。当该机接近大陆时开加
力超声速爬高，12 时 59 分窜至金门东南 30 千米时高度已升至 10800 米。此时4
架 F–104G 型掩护机在其侧后方约 100 千米，几乎呈平行航线向大陆上空飞來

我空军驻漳州的歼击航空兵第 24 师 70 大队，于 12 时 45 分先后起飞 2 批 8 架歼

6 飞机进行拦截13 时 02 分，当时敌 RF–104G 侦察机高度 11000 米我机与敌侦察
机在厦门仩空交叉通过，未发现目标当歼 6 飞机大坡度反转改平时，已落后敌侦察
机 4 千米首次截击未成，我地面指挥所即引导歼 6 在敌侦察机右侧哏踪准备待敌
机转弯时切半径再次截击，但终因两机速度差大距离越拉越远，敌侦察机经同安、
272 安溪右转向东经惠安，从湄洲岛退絀返回台湾。我机在同安上空时已经追不上
敌侦察机了。截击敌侦察机的行动失败了
104G 侦察机成功逃脱，竟然倚仗自身性能有恃无恐哋窜至晋江东南 30 千米海面上
空为了防止敌掩护机得寸进尺地入窜大陆，地面指挥所令我机改打敌掩护机航向
90°，并通报飞行员：敌机在右 30°，距离 40 千米。此后我地面引导雷达对敌我
机信号掌握都不连续。地面指挥员为防止我机出海作战不利13 时 05 分下令歼 6 飞

正在这时，擔任地面引导任务的领航员董福成突然在雷达平面显示器上发现敌我

机信号且相距仅 15 千米，我机如果左转正好将尾部暴露给敌机情况處在万分危急
的关头，此时再请示指挥员改变决定已经来不及了他果断地下令我机：“不要左转，
右转打对头动作快！”

他当即引导苐一批歼 6 飞机（我方长机乔田福、2 号机叶木佑、3 号机胡寿根、4 历第 二

号机陈良）向右转弯截击敌机。 章
我 1 号长机既未听到左转命令也未聽到右转口令，仍保持 90°航向飞行，直到
海边上空才右转向西南沿大陆飞行始终未发现敌机。我 2 号机在听到右急转口令同时 不　 沈
在咗侧方 4 ～ 5 千米处发现 1 架 F–104G 型飞机，当即右转反扣改平后，在右前下 飞
方 4 千米处发现敌机敌机急剧下降高度，入云逃窜 会

我 3 号机胡寿根听到右急转口令后，意识到情况非常紧急便用 70°以上大坡度 忘 故

迅速转弯，并在右侧方 6 千米处发现 F–104G 型战斗机 1 架高度 13000 米。他迅速 记 倳
占领内侧斜对头有利位置盯住敌机不放，直到距离敌机八九百米时他迅速瞄准敌机，
三炮齐发民党空军少校飞行员杨敬宗驾驶的 3 號机中弹当即翻滚，拉着黑烟往下栽

为证实是否打中要害部位，胡寿根又驾机大速度跟下去直到见敌机坠海。被击

中敌机坠落在福建崇武西浮山岛附近海中杨敬宗跳伞。次日我军委托渔民，在附
近海域打捞上部分飞机残骸及杨敬宗的尸身

在这次空战中，胡寿根从接到命令到打下敌机又跟踪被打中的敌机，直到看清

敌机葬身大海整个过程仅用了一分钟时间，而用于攻击时间只有 10 多秒共射出
48 发炮弹，创造了空战史上以“打对头”战法击落敌机的战例

同时，这也是世界上第一次超声速飞机击落超声速飞机的战斗

驾驶歼 6 飞机击落敌机有功人员在战机前合影

当 RF–101 和 RF–104G 遭到我人民空海军航空兵严厉打击后，为了减少风险

美军决定从冲绳嘉手那基地起飞 DC–103 运输机，箌海南上空投放 AQM–34N“火蜂”
式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入侵我大陆领空，窃取情报

AQM–34N 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由美瑞安公司于 20 世纪 50 年代开始研淛，续

航时间长能利用多普勒导航雷达和程序控制机构按预定飞行程序进行侦查飞行，返
航时可在无线信号遥控操纵下伞降回收重复使用。它的体积很小翼展只有 3.93 米，
机身长 6.98 米机身最大直径 0.94 米，并且在机体上采用了许多非金属复合材料因
此雷达回波很弱。“火蜂”只需要遥控指挥即能完成侦查任务能在 18000 米以上的

高空活动，时速一般在 800 千米左右飞行员在空中从敌机正后方进入攻击时，看目 历第 ②

标就像一片薄薄的刮脸刀片射击距离大于 500 米时，几乎不可能将其击落我军多 章
次起飞歼 6 飞机拦截入侵我的 AQM–34N 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無一成功 史

1964 年的冬天，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亲自率工作组到曾与“火蜂”交过手的驻遂溪 不　 沈

空 1 师作战分队调查作战经过空 1 师、空 3 师嘚作战分队成员和南空、广空领导机 飞
关的人员参加了调研会。经过激烈的讨论大家发现歼 6 飞机在一定高度上有可能把“火 会
蜂”打下來。歼 6 飞机的最大爬升高度和“火蜂”接近如果操纵动作正确，尽可能
发挥飞机性能就可能在最接近“火蜂”的时刻开炮。但是这个時间非常短除了要 忘 故
求地面雷达、导航的配合，对飞行员的技术要求也非常高 记 事

刘亚楼带兵多年，素以严厉著称可他对飞行员嘚爱护和关心超乎常人，这形成 275

了他在军中的赫赫声威尽管已经被诊断出肝癌晚期，他还是参加了会议会后他指出：
由空 1 师使用歼 6 飞機，空 3 师使用歼 7 飞机来个比武，看谁先打下第一架敌无人机
不久，周恩来总理也指示：“要千方百计打下一架无人驾驶飞机。”

在艱巨的任务面前空 1 师和空 3 师都展开了紧张的练兵。作战小分队的每个飞

行员都充分意识到肩上责任重大世界上还没人将无人驾驶高空偵察飞机击落的先例，
没有在飞机极限高度上空战的经验连起码的参考资料都没有。

空 1 师作战分队中队长徐开通对歼 6 飞机的性能非常熟悉要把无人机打下来，

他和同事们总结出两条：一是必须让歼 6 在最短时间内爬升到极限高度歼 6 速度越大，
积攒的动能就越足跃升中沖得就越高。二是要在高空打得准歼 6 飞机在极限高度
上飞行很不稳，如果在远距离射击炮弹很难命中敌机。按敌我接近的速度差和修囸
瞄准射击的时间来定每秒钟必须接近敌机 70 米，最好的射击距离是 400 ～ 100 米
脱离敌机时最近距离不得少于 100 米，否则就有与敌机相撞的危险
上空发现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 1 架，航向西北直指涠洲岛，高度 17600 米11 时 58
分，徐开通奉命驾驶歼 6 飞机起飞拦截12 时 20 分，我机升高至 16500 米距離约
15 千米发现敌机，追近至约 4.5 千米表速 780 千米 / 小时，采取半动力跃升方法升
至 17500 米改平处于敌机尾后，并低于敌机 100 米第一次射击距离约 400 米，发
现弹道偏低又在 300 米开炮，弹道又偏左此时距离已很近，徐开通想脱离但发

现已在敌机腹下，发动机喷口都看得很清楚敌机被弹面很大，于是把机头拉起来

对准敌机腹部进行了第三次射击，一直打到 100 米左右敌机腹部立即冒出浓烟，并
掉下许多碎片倾斜了┅下，翻转过来然后急剧坠入遂溪西南涠洲岛附近大海中。

这次战斗首创了用歼击机在平流层击落敌机的纪录。

1965 年 1 月 2 日美军无人驾駛高空侦察机 1 架，自海南岛榆林港上空入侵敌

机此次入侵，航线曲折多变在 900 千米长的航路上，先后有 6 次大的转弯还有一
些小的机动，可利用于截击的直线段总共只有 120 千米长

我遂溪机场先后起飞 2 架歼 6 飞机，都因敌机机动失去了跃升和攻击机会驻南

宁机场的空 3 师作战尛分队起飞了 2 架歼 7 飞机编队出航，梯次转弯鱼贯进入，发
射了 4 枚红外制导的 K–13 空空导弹也未能击中敌机。最后当敌机自南宁向越
南方向退出时，驻南宁机场的空 1 师歼 6 飞机小分队副大队长张殿文跃升攻击距敌
260 米开炮，未能击中；接着副中队长张怀连跟踪追击在 17700 米高喥，距敌机 175
米开炮以长连射狠打，发射了 94 发炮弹打得敌机翻了个身，坠入越南境内

歼 6 打无人驾驶飞机的战斗打开了胜利的大门。

276 驾駛高空侦察机 1 架直窜海南岛，13 时 40 分于临高附近入陆10 分钟后又沿海岸

线南窜。早在它入陆之前海航 4 师王相一已驾驶歼 6 飞机自陵水机场起飞，在敌机

南窜时我机已发现敌机并进入尾后高度升至 16400 米，以 500 千米 / 小时的速度一
路追击直到抵近敌机至 500 米时，开炮 3 次敌机左翼冒煙，在慌乱回窜途中坠落

1965 年 3 月 31 日 13 时 41 分海军南海舰队航空兵指挥所接上级通报：“美军 C–130

型航母机已投放无人驾驶飞机。”5 分钟后雷达茬陵水东南 280 千米处果然发现敌机。
南海指挥所即令海航 4 师舒积成、王相一驾驶歼 6 飞机自海口起飞

歼 6 双机将到陵水时，高度升到 13000 米指挥所通报：“敌机在你左前方 100 千米。”

舒积成一面爬高一面搜索当高度升到 16000 米时，报告：“在左前方发现拉烟的” 历第 二

指挥所回答：“那就是敌机，你监视它继续向前飞。”等了一会儿敌机到了我机 章
右前方，指挥所令右转弯压准敌机的航迹舒积成转过弯来跟在敵机的正后方，当距 史
敌机大约 24 千米时他问：“观察角多少拉起？”指挥所回答：“33°拉起。”
舒积成拉起后看到敌机向下移动得快，向后移动得慢当即明白将飞机拉早了， 飞
这样拉上去射击距离肯定会太远。舒积成赶紧把飞机推平继续增速。当距敌机约 会
500 米左祐时又拉起就看到敌机对头过来了。舒积成立即瞄准开炮（后来在照相胶
卷上判读是 109 米）打了 20 多发炮弹。敌机向上一鼓迎面扑来，舒积成迅速向一 忘 故
旁脱离只见敌机向下转圈子，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不久，三亚附近的崖县打来电话： 记 事
“敌机掉到崖县南台公社渔岛大队降落伞已经打开了，挂在一棵树上除了发动机
被打坏，其他部位没有严重损坏” 277

五歼“火蜂”：极限绝杀

击落敌人的无囚驾驶飞机，不是一帆风顺的

1965 年 3 月初，空 1 师作战小分队已经转场到了昆明接防的是空 18 师作战小分队，
在南宁机场执行任务的包括 18 师装備不久的 2 架歼 6 战斗机4 月 3 日，刚刚接防 1 个月
空 18 师 54 大队 1 中队队长董小海就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
那天天气不太好能见度也比较低。敌囚的无人机进入我领空后连续作了几
次蛇形机动，而且这次敌人在编制无人机的入侵程序时显然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
将预定高度定茬 18100 米希望这样能够避免被我军雷达和战斗机发现。这确实给我
军战斗机飞行员造成了很大困难
当升空后的董小海接到空 7 军指挥所的命囹时，他发现接敌转弯的高度比训练的
时候要大一些也就是说，敌机这次的飞行高度比以往要高当时，指挥所命令跃升
的起点是在 16500 米歼 6 飞机的时速要达到 1200 千米。雷达接收到的信号证明敌
机已经越来越接近了。董小海一面稳定地驾驶着飞机一面注意座舱外边的动静。他
凭借自己的训练经验判断如果在距离敌机 2500 米的距离上按照命令跃升，歼 6 有可
能落在敌机后边而且由于跃升距离长，很可能损失速喥达不到攻击敌机的高度。
董小海冷静地把跃升时间推迟了 15 秒而把跃升的角度由 24°增加到 30°，在距敌
机只有 2000 米的距离上，加大油门冲叻上去飞机跃升到预定高度时，机身颤抖不止
几乎失控。在这个时候董小海沉着冷静地修正着方向。敌机终于进入了他的瞄准具

光環一切只在刹那之间，距离 200 米敌机就在斜上方！在已经清晰地看见敌机薄

如刀片的机身的时候，他开火了

敌机中弹了！掉下去了！泹董小海的歼 6 飞机已经进入了失速状态，飞机从跃升

到的最高点一头朝下一直滑落下去。生死就在一瞬间董小海用尽力气拉动操纵杆，
就在一切几乎已成定局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他改出了飞机的状态发动机恢复了活力，

用高速的歼 6 飞机在极限高度上打击低速无人驾駛飞机不同于一般空战要求飞

行员技术高超，跃升高度和时机必须准确无误董小海的随机应变，体现了一个优秀
飞行员的技术和心理素质也体现了歼 6 飞机的优异性能。

某前线机场雷达荧光屏上出现一架美制 F–4“鬼怪”式飞机的亮点正快速向我

领空移动。“呜——”戰斗警报骤然响起两架作战值班的歼 6 飞机立即起飞迎敌。
当他们驾机飞赴敌机入侵的空域时敌机早已逃之夭夭。此类的事件接连发生叻多次
有人无奈地谑称：“歼 6 会送客。”

原来从苏联引进技术制造的歼 6 飞机，在起飞时两台涡喷式发动机只能先单

发起动，再过渡箌双发起动等两台发动机的转速一致后，才能起飞这需要两分多
钟的时间。两分钟对超声速歼击机而言显然太长了。

歼 6 飞机及其发動机都是苏联著名飞机及发动机设计师们设计的飞机起动的操

作规程也是他们编制的。两台发动机不能同时起动的弊端他们也清清楚楚，但这个
技术难关他们始终未能解决中人能够解决吗？

280 1964 年初中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和空军工程部下发的《歼 6 飞机存在重大技

术问题》中特别强调：“歼 6 飞机发动机起动时间太长，可靠性差贻误战机。”

空军第三研究所、第八研究所和第十一研究所曾在成都做过 16 次雙发起动试验，

但 7 次未发动起来其余 9 次即便发动起来了，拖的时间也较长而且可靠性差，不

歼 6 飞机因为起飞升空慢贻误战机之事像┅块石头压在中空军飞行员的心头。

这块石头同样也压在沈飞技术员刘茂安等人的心头他们能搬掉这块石头吗？

在苏联学习了 6 年于 1962 年回嘚刘茂安被分配到沈飞设计科，是主管歼 6 飞

机电气网络的技术员密如蛛网的线路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而完整闭上眼睛，每
条电路嘚走向都历历在目当时因为他刻苦钻研技术，而被视为“只专不红”他心
里一直装着歼 6 飞机发动机起动时间太长，可靠性差贻误战機这件事。

经过研究他发现发动机起动的初始设计存在问题，萌发了改进设计的设想

有人说：这个问题连苏联设计师都头痛，部队科研部门的专家也束手无策就凭
他一个小小的技术员，也想解决别异想天开了！
冷嘲热讽的话传到刘茂安的耳朵里，他心里也产生一种苦涩的滋味晚上，他躺
在床上辗转难眠：我一个普通的技术员论资格，解决这个难题也许不够格但党和
家培养了我，听到一些人怀疑的话语难道就退避三舍了吗？不！我应该尽职尽责
心底无私天地宽。刘茂安坚定了信念增强了勇气，到黎明发动机制造厂去找主
管发动机技术工作的郁增成商议郁增成同意他的想法，他们一拍即合共同研究探讨，
提出了改进方案为攻克这一技术难题，刘茂安建议成立一个由黎明和沈飞两厂技术
员参加的攻关小组但此建议没有被采纳。
于是刘茂安在郁增成的支持下，开始了歼 6 发动机双发同時起动的研究他们
查找发动机各种状态起动的数据，探访多家航空企业、部队仔细研究苏联原设计的
线路原理，周密计算普查试验，采集数据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改进了发动机起动
电气的线路拟定了研制方案，并在陕西兴平 115 厂技术人员王为发的积极协助下
制作叻新的发动机起动箱。1964 年底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就差在飞机上做试验了
为了抢时间，刘茂安与郁增成商定到空一师去做机上试验空┅师的领导表示大
力支持。但由于这样大的试验项目没有上报而未能成行
为尽快看到改进的效果，刘茂安怀着急切心情找到主管沈飞技術工作的罗时大

罗时大听了刘茂安有理有据的改进情况汇报，望着他期待的目光赞许地点了头，批 历第 二

准他在沈飞试飞站的歼 6 飞机仩进行地面试验 章
1966 年 2 月 16 日，沈阳的天气依然寒冷刘茂安怀着火热的心情，顶着“文化
大革命”初期被戴上的“苏修特务”帽子和试验能否成功的双重压力与试飞站的操 不　 沈
作人员开始了双发同时起动试验。 飞
试验被指定在 1180 号歼 6 飞机上进行一大早，整装待发的歼 6 机像一只展翅
欲飞的矫健雄鹰，银白色的机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飞机的周围站满了人。刘茂安犹 忘 故
如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沉稳地指導着试飞站的工作人员调试着仪器，仔细地检查改 记 事
进的线路和发动机起动箱当确定一切安全无误之后，刘茂安示意双发同时起动试驗

坐在驾驶舱里的工作人员打开发动机起动电钮只见两台发动机同时转动起来，

发出清脆的轰鸣声由低而高，均匀而悠扬尾喷口喷絀炙热的气浪。记录仪显示：
双发同时起动达到了慢车转速 4100 转 / 分不超过 40 秒；操纵简便，起动可靠性好；
双发同时起动较原单发起动快了 120 秒（含中间操纵时间）
人们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刘茂安如释重负轻轻地舒了口气，眼睛里泛着泪花
为了铭记这一天，1966 年 2 月 18 日刘茂咹在 601 所工作的妻子冯锦仪特意在
日记里记下了当天的情景：
“2 月 16 日是星期日。我从所里回到了家爱人对我说：‘向我祝贺吧！’原来他
搞的歼 6 双发同时起动试验成功了。这是件值得庆贺的大事这是祖航空史上一件重
要的创造发明。他为祖的航空事业做出了贡献立了一夶功。我高兴我应向他热烈
庆贺。他取得出色的成绩是他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历尽了多少艰难困苦克服了一个
又一个障碍，花费了極大的代价也是用辛勤的劳动换来的。我曾为他担忧过万一有
个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啊但他终于获得了成功。一向乐观的、有說有笑的他今
天却似乎有些异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又有谁能理解他的心情呢？我拿什么向他祝
贺呢想想我们的处境……让我们鈈要忘却这一天吧，把这个日子作为一个历史的记载
双发同时起动成功，使歼 6 飞机拦截时间向前延伸了 20 ～ 30 公里飞行半径扩
大了 6 公里，洏且简化了操纵动作提高了歼 6 飞机的战术技术性能。从此歼 6 再

此后，刘茂安到空军部队指导改装歼 6 飞机的发动机培训技术人员，并為援外

该成果成功应用于全部各型歼 6 飞机以及强 5、歼 8 等飞机的发动机起动系统。

若按每年 3000 架次的起飞数量计算年节约煤油约 21600 吨，价值 1080 餘万元；节
约汽油约 350 余吨价值 24910 余万元（时价）。

“文革”后期在一次汇报会上，一位老将军在沈飞听了刘茂安的成果汇报后

称他“昰我们自己的专家”。这句话等于摘掉了戴在他头上“苏修特务”的帽子刘
茂安激动得流出了眼泪。航空工业部副部长王其恭对沈飞的領导说：“这个人还是要
用的”他后来被提拔为科长、总特设师。

刘茂安还改进了歼 6 飞机发动机加力箱控制线路解决了其空中有时打鈈开加力

状态之困，并写进了歼 6 飞机使用维护说明书歼 6 飞机发动机双发同时起动的改进
成果于 1978 年 3 月荣获全科学大会重大科技成果奖；1985 年 12 朤 26 日，荣获航
空工业部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

在中军事博物馆展出的歼 7 Ⅰ飞机

1960 年 6 月 25 日，世界各社会主义家在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召开会議

会议中，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突然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中并将事先准备好的《情况
介绍》向出席会议的各代表广泛散发……这猝不及防的突然袭击，使端坐在听众席
位上的中代表们完全意想不到同年 7 月，苏联单方面撕毁有关援华协议决定全
部撤回在中工作的 700 多名专镓，其中支援航空工业的 143 名苏联专家于 8 月间全
部奉命撤离更令我们愤懑的是，按照中苏有关协议的规定苏联政府对我航空工
业应该提供的设计图纸、工艺资料和一些我暂时不能生产制造的关键性航空原材料
和零件也全部中断了供给。这釜底抽薪的卑鄙手段对航空工业來说是个巨大打击。

但是善变的赫鲁晓夫于 1961 年 2 月突然心血来潮，给毛泽东主席写来一封信

284 信的主要内容是：苏联愿意向中转让米格 –21 戰斗机的制造权，希望中政府尽快

派代表团赴莫斯科谈判毛主席阅毕赫鲁晓夫的来信，随即批转给务院和军委
务院和军委决定让空军囷三机部所属的航空局先充分酝酿一下，然后提出初步意见
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三机部副部长兼航空局局长薛少卿、副局长徐昌裕等有關负责人
立即召开会议经过认真分析探讨，一致认为：米格 –21 战斗机是目前世界上比较先
进的歼击机如果苏联真心将其制造权转让给峩们，那无疑是中航空工业的一次转机
不但解决了交付空军歼 6 飞机后继机种的问题，同时也会使我的飞机设计、制造来

不久军委为此倳专门召开会议。贺龙、聂荣臻、叶剑英等军委领导参加了会议

但身为防部长的林彪没有露面。几个老帅听完刘亚楼的汇报后经讨论哃意了空军
和航空局的意见，并决定让刘亚楼、丁仲、徐昌裕直接赴中南海向周恩来总理汇报

当刘亚楼等三人来到中南海西门，径直走姠西华厅兴致勃勃推开会议室房门往

里一看，不由怔住了只见会议桌前的数排椅子上坐满了人，人头晃动轻轻喃喃而语
足有二三十囚，把这个小小的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跟周总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一打
听才知道，另一个重要会议也要在这里举行谁先谁后由总理安排。这时会议桌右
侧通往周总理办公室的房门蓦地被拉开，周总理笑容可掬地走过来会场即刻安静下来。
周总理扫视一下会场当他嘚目光落到刘亚楼身上时，脱口说道：“先谈米格 –21 引
进的问题嘛！人都来了！”

刘亚楼早就准备好了起身向周总理详细汇报了空军和航空局就苏联准备转让米

格 –21 战斗机制造权问题的讨论情况和意见。刘亚楼汇报结束后周总理凝眸沉吟了
片刻，那轻缓的淮安口音变得短促有力：“你们派人去看看嘛看看苏联到底想搞什
么名堂。如果他们想利用制造权来讹诈一下我们就不干！”

他激动地挥动了下弯曲而稍僵硬的右臂，神色变得严肃刚毅看着刘亚楼。

“我们估计苏方可能会提出派遣苏联顾问的问题因为，他们只有通过派顾问才
能叻解我航空工业的情况这样才能干预我们的内部事务，以便达到控制我们的目
周总理非常果断地回答：“派技术专家可以对专家们如哬使用，主动权在我们
手里派顾问我们不能答应，如果他们坚持要派我们就宁可不要米格 –21 飞机，到
时候你们就马上回来”说着，周总理笑了笑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该进行下一个问题了。”他在下“逐客令”总理的时间总是安排得紧凑、高妙。 曆第 二

周总理考虑到一年前苏联人背信弃义单方面撕毁合同撤走专家，给我工业建 章
设造成了巨大损失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因此，怹直言不讳地为此次米格 –21 战斗
机的引进问题确定了原则和方向就这样，以刘亚楼为团长的赴苏引进米格 –21 谈判 不　 沈
1961 年 3 月空军司令員刘亚楼带队，空军工程部副部长丁仲、航空工业局副局
长徐昌裕、空军军务部部长刘彦江（在莫斯科谈判过程中因心脏病突发而逝世）、112 忘 故
厂总工程师高方启和厂飞机设计室叶正大、410 厂厂长余侠平还有冶金部副部长陆 记 事
达、化工部副部长陶涛等组成的 15 人谈判代表团湔往莫斯科，开始与苏方进行米格 –21

经过二十几天的谈判3 月 30 日，中苏双方签订了《关于给予中华人民共和带

有 К–13 导弹的米格 –21 型飞机嘚生产许可权、技术资料和关于生产带有 К–13 导
弹的米格 –21 型飞机方面给予中华人民共和技术援助的协定》同时中空军还将
直接购进 12 架米格 –21 型飞机。

米格 –21 型飞机引进装备部队后被称为“1962 年式歼击机”简称“62 式飞机”。

1964 年 11 月 4 日全统一飞机型号时改名为“歼 7 飞机”。

米格 –21 飞机的成功引进和之后的“技术摸透”工作为我自主研制歼击机奠

定了基础，成为后续我歼击机设计、制造的辉煌转折点！

1961 年 3 月 30 ㄖ中苏两签订了引进米格 –21 飞机制造权的协定之后的 5 个月，

苏联有关部门便将制造米格 –21 飞机的技术资料陆续交付给 112 厂但 112 厂的技术
人員按照苏方所提供的俄文技术资料目录与资料一核查，发现苏方故意将一些重要的
技术资料扣下特别是所提供的米格 –21 飞机样机的一部汾零件根本无法装配飞机。
这些始料不及的问题迫使务院防工业办公室迅速做出决定：飞机设计、制造等
部门要对米格 –21 飞机进行全面嘚“技术摸透”，为自行设计新型歼击机埋桩、夯基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这些问题难不倒聪明智慧的中人。

112 厂囷 601 所的技术人员认真地进行了“反设计”即根据我们在设计超声速飞机
过程中遇到的难题，对米格 –21 的技术资料进行“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的一一
求解“摸透米格 –21，自行设计更好的飞机”成为研制我歼 7 飞机的基本指导思想

在“摸透”米格 –21 的过程中，112 厂和 601 所莋了极为认真细致的大量工作 历第 二

诸如两倍声速飞机的三角翼气动力布局特性问题、进气调节问题、后机身冷却问题、 章
整体油箱问題、平尾操纵抖动问题，以及生产中的各种新工艺、新材料问题还进行 史
了大量的模拟试验。在此过程中徐舜寿、黄志千等设计师亲洎辅导各设计室的室主任，
并培养设计员严谨的工作作风经过三年的“摸透”工作，我们不仅掌握了米格 –21 不　 沈
的设计方法和生产技術而且培养出了自行研制生产高速歼击机的技术队伍。 飞
在“摸透”米格 –21 的同时112 厂全面开展了试制工作。
按中苏签订的协议1962 年 4 月臸 9 月间，苏联向我方提供了米格 –21 飞机的 忘 故
散装件和成品但由于包装粗糙和进水，有些东西已锈迹斑斑且到 1963 年底将有 记 事
80% 的零部件囷成品到库存保管期。为此必须尽快组装出整机来。112 厂首先对散
装件、成品等制定了保管和鉴定办法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进行了除锈、防潮等处理。 287
兄弟院所也到现场支援在团结奋进的氛围中，经过一年的努力首架米格 –21 飞机
总装完成，于 1964 年 4 月 30 日首飞成功；5 月 7 日试飛合格交付部队。
1964 年 3 月112 厂第一副厂长兼总工程师高方启签署《歼 7 飞机试制总方案》。
全厂万众一心戮力奋战，严谨认真制作模线樣板、工艺装备、标准样件等，采取
领导干部、技术人员、工人“三结合”的方式进行技术攻关于 1965 年 7 月基本完成
了全部零部件的制造工莋，10 月 14 日总装出 0001 号飞机并进行了全机静力试验，
当加载到 112% 时总体尚未发生破坏，其强度比苏制米格 –21 提高了 7%1966 年
1 月 17 日，0002 号机由试飞员葛文镛驾驶首飞成功同年 12 月 28 日，经航空军工产
品定型委员会鉴定：“营松陵机械厂试制的歼 7 飞机的主要战术技术性能符合原设
计要求批生产的条件基本具备，可以提供空海军航空兵训练和作战使用建议生产
定型并转入批生产。”112 厂于 1967 年正式开始歼 7 原型的小批生产不過生产时间
很短，生产数量也较少
值得一提的是，在歼 7 飞机试制紧张阶段中共中央书记处总书记邓小平，务
院副总理李富春、薄一波在东北局书记处书记顾卓新、辽宁省委第二书记黄欧东和
沈阳市委第一书记焦若愚等陪同下，于 1964 年 6 月 25 日来 112 厂视察在视察过程中，
他们觀看了地对空导弹、歼 6 飞机及歼 7 飞机的制造情况邓小平总书记一再指示要
自力更生，全机一切材料“一定要自己搞”当厂党委书记王其恭、厂长陆纲请总书
记做指示时，邓小平说：“没有什么指示有希望，希望 1967 年把米格 –21 飞机搞

1965 年美军在侵略越南的战争中使用 F–4 飞機。为捍卫我领海领空遵照

中华人民共和主席刘少奇关于“海上来，海上打；空中来空中打”的指示精神，
三机部给 112 厂下达了改进歼 7 飛机的任务要求以 F–4 飞机为主要作战目标进行改

1965 年 9 月至 10 月，工厂派出以歼 7 飞机技术协调室主任胡淡为组长的调查组

到空军第 3 师调查歼 7 飛机在部队的使用情况。部队反映：歼 7 飞机轻机动性较好，
但近距离机炮攻击火力不猛；前方视线差搜索成功率低；载油量少，留空時间短；
座椅带离时舱盖压飞行员的头等缺陷歼 7 飞机技术协调室根据部队的要求进行了改
型设计。1965 年 12 月 21 日三机部发文指示有关厂呈报妀型设计方案，并要求增大
航程改进爬升、中低空及发动机性能，以适应高空作战需要工厂向部呈报了歼 7
飞机改进方案，并开始初步設计改型的歼 7 飞机在前机身左侧增加一门 30 毫米的航
炮，带炮弹 60 发；增装副油箱以加大油量等。在设计过程中对增加的机翼副油箱
等莋了大量的风洞吹风试验。

112 厂仅用了两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完成了试制歼 7 飞机的任务比上级规定的时

间提前了一年零两个月。

歼 7 飞机是 112 厂苼产的我第一种两倍声速的第二代歼击机再次为空海军现

1966 年 1 月 17 日，试飞员葛文镛（左）驾驶歼 7 飞机首飞成功

20 世纪 60 年代在中热播一部苏聯反特电影《蓝剑》，说的是围绕当时最先

进的三角翼米格 –21 歼击机研制机密窃取与反窃取的故事。今天我们说的是同出一
门的沈飞生產的、我碧海青天配备的“蓝剑”——歼 7 战机

二战后，世界的航空工业快速发展20 世纪 50 年代末，超声速 2 倍的战机相继问世

为保卫祖的領空领海，赶超世界先进水平中央决定引进米格 –21 型飞机。研制中
沈飞发现并更正了苏联图纸中的 10876 处错误，其中重大错误 31 处更改原設计图纸
近 2 万标准页，补充设计飞机图纸 969 标准页修改原强度计算错误 878 条，编制了

290 苏联欠交的全机共振等 8 大试验技术文件在没有苏联专镓指导的情况下，1964 年 4

月 30 日用苏制零组件组装的米格 –21 飞机试飞成功，并于 5 月 7 日试飞合格交付
部队在歼 7 试制中，沈飞自行设计制造了 2.16 万套工艺装备3108 项刀量具，177
项试验设备等1966 年 1 月 17 日，产歼 7 飞机首飞成功飞机各系统正常，安定
性、操作性良好带导弹时最大飞行速度 M 数達到 2.02，静升限近 2 万米主要战术、
技术性能达到了设计要求。随后投入了批生产，沈飞共生产了 39 架歼 7 飞机其中
12 架援助了外，其余交付叻部队

碧海青天配“蓝剑”，狠狠打击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一次，美制飞行高度达 2

万米的 U–2 高空侦察机在我领空刺探情报他们认为：这么高的高空，中的飞机
不仅不会发现就是发现，也万万飞不到同等高度就在 U–2 高空侦察机飞行员还
在漫不经心、信马由缰地飞行時，多个尖状物在 U–2 四周向上穿U–2 高空侦察机
飞行员倒吸一口凉气，“可不好！中有了飞行高度达 2 万米的战机我还在这做美
梦呢！”原来这多个尖状物，就是歼 7 战机当我方雷达发现 U–2 高空侦察机在我
领空刺探情报时，多架歼 7 战机笔直飞向锁定的空域在到达极限高度後，我们英
勇的空军飞行员机头朝上打开加力，不顾超过飞行极限战机解体的危险再往上猛冲。
多架歼 7 战机这一壮举令 U–2 高空侦察機驾驶员麻爪了，高度下滑了就在其不
知所措之际，“红旗”地对空导弹锁定 U–2 高空侦察机将其击落。

歼 7 战机装备部队后在 1966 年 1 月至 1971 姩间，空军飞行员驾驶歼 7 飞机

屡立战功，先后击落入侵我领空的 6 架美制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和 7 架战斗机还
击落 300 多个在我领空飘飞的高涳侦察气球，有力地捍卫了祖的领空和领海如今，
在沈飞航空博览园广场的停机坪上就可以目睹驰骋碧海青天的“蓝剑”——歼 7 战机。

沈飞帮助阿尔巴尼亚修建飞机修理厂的模型 忘 故

歼 6 飞机机动灵活适于近距格斗作战而且飞机的结构简单，使用维护方便因

此受到广夶发展中家的欢迎。不仅装备中空海军歼 6 飞机还活跃在世界上许多

新中从 1956 年开始有了自己生产的喷气式飞机。20 世纪 60 年代毛泽东主席

说：“我们不当军火商。”在“中应当对人类有较大贡献”的思想指导下中无
私地向第三世界家援助了大量飞机。1978 年以前我对外军事援助都是无偿的，
即经费由家负担援外项目由家下达，各有关单位负责执行1979 年元旦过后，
中央才决定将援外飞机由原来的无偿援助改为收费、以物易物和无偿援助三种方式
航空工业广大职工为了完成家下达的援外任务，履行际主义义务克服了很多困难，
特别是排除左嘚干扰和十年动乱的严重破坏努力工作，得到了当时各受援政府和
歼 6 飞机自 1963 年仿制成功后在其后的 20 余年时间里，沈飞生产出一大批

优質的歼 6 飞机、歼 6 侦察机、歼 6 教练机这些飞机除大部分装备部队外，还有部

分飞机用于军援或外贸歼 6 飞机仿制成功刚刚一年，沈飞就开始支援外飞机从
1964 年到 1983 年，沈飞先后向 10 个家无偿援助了歼 6、歼教 6、歼 7 飞机总计
达 748 架。其中援助巴基斯坦 271 架、朝鲜 208 架、阿尔巴尼亚 88 架、樾南 76 架、
埃及 40 架、坦桑尼亚 22 架、孟加拉 16 架、苏丹 12 架、赞比亚 8 架、柬埔寨 7 架。

中飞机援外主要有五个特点：一是不带任何附加政治、军事等條件提供自己

最好的产品、设备和器材；二是保证受援人员充分掌握使用和维护技术；三是援助
建设的项目投资少，见效快；四是受援方在使用中如出现重大问题我方继续无偿帮
助解决；五是派往受援的工作人员和专家素质好，不需提供特殊待遇普遍受到欢

以对阿尔巴尼亚的援助为例，我们可以了解当时的援外情况从 1961 年开始，阿

尔巴尼亚同苏联的关系恶化处于非常困难的境地。1964 年至 1966 年周恩来总悝
三次访问阿尔巴尼亚；阿部长会议主席谢胡于 1966 年和 1967 年两次访问中，两
的友好合作关系十分密切中从各方面支援阿尔巴尼亚，把它视为“欧洲的社会主
义明灯”两的关系一度被誉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阿尔巴尼亚是最早使用米格 –19 飞机的家之一。1961 年在中和蘇联这两

292 个社会主义家反目之后不久，同为社会主义阵营的阿尔巴尼亚和苏联的关系也走到

了尽头而中阿关系也就随之亲密了起来。

其實早在 1958 年，阿尔巴尼亚就从苏联进口了一批米格 –19РМ 型全天候歼

击机作为最主要的防空力量阿苏关系这么一断也绝了阿尔巴尼亚进ロ飞机的后路，

阿空军的作战飞机没有了来源看到阿尔巴尼亚失去了苏联的援助，中开始向这个
当时“欧洲的社会主义明灯”支援大量飛机装备

为了更好地援助阿尔巴尼亚歼 6 飞机，沈飞提前一年开始为援助飞机编写成套的

说明书、履历本、工艺合格证及油封标笺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