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废都评价》这部作品?

小时候在家里书柜上找到了这本书,一直以为是没藏好的黄色小说,战战兢兢看完了。很久很久以后我知道了贾平凹是谁,当时我就惊呆了。很久很久以后我又知道了废都还是获奖作品,我又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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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阅读完《废都》后,一时鸡冻,在豆瓣写的书评。&br&未经允许,严禁转发。&br&&br&&br&-------------------------鸡冻的昏割线--------------&br&&br&&br&春梦之外,是止不住的绝望&br&&br&曾有人如此评价陕西的三位作家:&br&贾平凹——稀;&br&路遥——半干半稀;&br&陈忠实——干。&br&&br&我最早拜读的作品是陈忠实的《白鹿原》,读完五体投地,深感“干”字奥义。后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读后十分困扰,明明作品“稀”得一塌糊涂,居然只被评为“半干半稀”,那么贾平凹的作品又有多没营养?&br&&br&《废都》读完,明白了这位评论者的意思,却十分不能苟同。《废都》满是鸡毛蒜皮,无尽独白,游离于主线之外,所以被评为“稀”;但正是这满纸的“荒唐之言”,才是作品最可贵之处。&br&&br&细想《红楼梦》,悉悉索索的小事数不胜数,从吃螃蟹的细节,到一支花儿要如何照料,事无巨细,娓娓道来。而越是这般无用之事,越是让读者砸吧有味。&br&&br&文中提到一干文人聚在一起轮流讲故事,说是要当做写作素材。大约贾平凹的文学观与写作方法论便是如此。这样想来,算上轮番轰炸的性事描写,以及神神叨叨的狐黄白柳之事,《废都》也算是当代版的《红楼梦》+《金瓶梅》+《聊斋志异》了。无论它为贾平凹带来多少争议,新版又有多少删节,过得二十年、五十年、两百年,《废都》仍然是这个时代的精品。&br&&br&遗憾的是,时代浮躁,“百鬼狰狞,上帝不言”。有能力读书的人,没空读书了;有空读书的人,尽拿此书当小黄书,精挑细选只读精华。&br&&br&《废都》开篇,气势有一种鬼魅的磅礴,万物皆新,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半点看不出一个“废”字。围绕这番景象展开的角色,随便掰数掰数就有十几二十号人,打麻将都能凑上好几桌。而愣是这十几二十号人,到了后半篇一一散去,死的死,疯的疯,或家财散尽,或人生反转,一个个合情合理;直到主人公庄之蝶家破人亡、声名败坏、精神失常,一个“废”字跃然纸上——好像一个围绕庄之蝶展开的帝国轰然倒塌,一代帝王颓然离去——而这帝国和帝王,不过是一群无用文人的自嗨与意淫。&br&&br&庄之蝶值得同情吗?他做了太多道德败坏之事:婚外情此起彼伏,只手毁掉三个女人的一生;为了官司之事,玩弄赵京五于股掌之中,提亲是他,悔婚也是他,却仍在赵京五面前谎话连篇、扮演好人;为了自己的画廊,对龚靖元趁虚而入,利用他儿子的昏庸贱价买入他一生心血,逼得龚靖元丧失心智,抑郁而亡。&br&&br&然而,跟随着贾平凹的笔触一路走来,我对庄之蝶居然真的有点同情。论玩弄女人,他从不恶意,无论是面对唐宛儿、柳月、阿灿,还是没有发生过实质性关系的汪希眠夫人,甚至是把他打入深渊的景雪荫,他都是一片赤诚,掏心掏肺;虽然可恨,却也可怜。论玩弄赵京五和龚小乙,似乎也是解决当时困境的最优选择,甚至想象不到有什么严重的后果。&br&&br&站在庄之蝶的角度,他是多愁善感的,也是仗义执言的,是个人人敬重的“滥好人”,却也是亲手把自己、家人、朋友、红颜推向深渊的凶手。一切并不来自于庄之蝶的恶意,他并不像其他反派角色那样坏得鲜明,坏得毫无原则;他只是优柔寡断,只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只是帮助了不该帮助之人,只是被名利场的人事所累……最终的颓势却是急转直下、拉都拉不住的。他明明是各路女人的杀手,明明有这么多爱他的人,却一个也救不了他,令人唏嘘。&br&&br&四十万字缓缓读来,尽是沉重如铅的无助感。&br&&br&庄之蝶这个角色,无法不让人联想到贾平凹自己。而根据贾平凹寥寥数千字的后记,就能看出庄之蝶身上太多细节与贾平凹是吻合的。书中庄之蝶的风流轶事看似令人羡慕,享尽了女人的温柔乡,但若仔细数来,这是庄之蝶颓败之前唯一的“福利”。与巨大的灾难漩涡和内心无尽的煎熬相比,这些肉体的欢愉不仅减弱了存在的意义,甚至披上了一层悲凉的色彩。&br&&br&而彼时的贾平凹,正好也是人生低谷期。虽然他本人未用“低谷”二字形容,但看他病入膏肓、躲避世俗的自我描述,便能对这种苦痛窥得一二。而贾平凹本人,既是躲到山野乡村去写书,想必也没有庄之蝶这些风流韵事,至少没有这么多的风流韵事吧。&br&&br&这样一推算,庄之蝶这个人物,大概凝聚了贾平凹作为当红作家的名利之益、名利之困、病痛之扰、内心之无助、崩溃边缘之混沌,以及,一些春思联想。&br&&br&PS:书里的一些小诗词、收破烂老汉编的小曲儿、庄之蝶写的对联,真是妙极!如果说是贾平凹故意显摆也无妨,一般人想显摆也拿不出来个东西。&br&&br&PPS:把《废都》当小黄书,是读书人的损失;因《废都》而贬低贾平凹,是时代的损失;说此类文学作品脏、看不下去的人,终究还是适合郭敬明。&br&&br&PPPS:仅凭目前我读过的三本书,给陕西三位作家在我心目中列个排序:陈忠实第一,贾平凹第二,路遥差太远,不宜上榜。希望自己将来继续多读书,加深对几位大师的了解。
以下是我阅读完《废都》后,一时鸡冻,在豆瓣写的书评。未经允许,严禁转发。-------------------------鸡冻的昏割线--------------春梦之外,是止不住的绝望曾有人如此评价陕西的三位作家:贾平凹——稀;路遥——半干半稀;陈忠实——干。我最早拜读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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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阅读完《废都》后,一时鸡冻,在豆瓣写的书评。未经允许,严禁转发。-------------------------鸡冻的昏割线--------------春梦之外,是止不住的绝望曾有人如此评价陕西的三位作家:贾平凹——稀;路遥——半干半稀;陈忠实——干。我最早拜读的作品是陈忠实的《白鹿原》,读完五体投地,深感“干”字奥义。后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读后十分困扰,明明作品“稀”得一塌糊涂,居然只被评为“半干半稀”,那么贾平凹的作品又有多没营养?《废都》读完,明白了这位评论者的意思,却十分不能苟同。《废都》满是鸡毛蒜皮,无尽独白,游离于主线之外,所以被评为“稀”;但正是这满纸的“荒唐之言”,才是作品最可贵之处。细想《红楼梦》,悉悉索索的小事数不胜数,从吃螃蟹的细节,到一支花儿要如何照料,事无巨细,娓娓道来。而越是这般无用之事,越是让读者砸吧有味。文中提到一干文人聚在一起轮流讲故事,说是要当做写作素材。大约贾平凹的文学观与写作方法论便是如此。这样想来,算上轮番轰炸的性事描写,以及神神叨叨的狐黄白柳之事,《废都》也算是当代版的《红楼梦》+《金瓶梅》+《聊斋志异》了。无论它为贾平凹带来多少争议,新版又有多少删节,过得二十年、五十年、两百年,《废都》仍然是这个时代的精品。遗憾的是,时代浮躁,“百鬼狰狞,上帝不言”。有能力读书的人,没空读书了;有空读书的人,尽拿此书当小黄书,精挑细选只读精华。《废都》开篇,气势有一种鬼魅的磅礴,万物皆新,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半点看不出一个“废”字。围绕这番景象展开的角色,随便掰数掰数就有十几二十号人,打麻将都能凑上好几桌。而愣是这十几二十号人,到了后半篇一一散去,死的死,疯的疯,或家财散尽,或人生反转,一个个合情合理;直到主人公庄之蝶家破人亡、声名败坏、精神失常,一个“废”字跃然纸上——好像一个围绕庄之蝶展开的帝国轰然倒塌,一代帝王颓然离去——而这帝国和帝王,不过是一群无用文人的自嗨与意淫。庄之蝶值得同情吗?他做了太多道德败坏之事:婚外情此起彼伏,只手毁掉三个女人的一生;为了官司之事,玩弄赵京五于股掌之中,提亲是他,悔婚也是他,却仍在赵京五面前谎话连篇、扮演好人;为了自己的画廊,对龚靖元趁虚而入,利用他儿子的昏庸贱价买入他一生心血,逼得龚靖元丧失心智,抑郁而亡。然而,跟随着贾平凹的笔触一路走来,我对庄之蝶居然真的有点同情。论玩弄女人,他从不恶意,无论是面对唐宛儿、柳月、阿灿,还是没有发生过实质性关系的汪希眠夫人,甚至是把他打入深渊的景雪荫,他都是一片赤诚,掏心掏肺;虽然可恨,却也可怜。论玩弄赵京五和龚小乙,似乎也是解决当时困境的最优选择,甚至想象不到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站在庄之蝶的角度,他是多愁善感的,也是仗义执言的,是个人人敬重的“滥好人”,却也是亲手把自己、家人、朋友、红颜推向深渊的凶手。一切并不来自于庄之蝶的恶意,他并不像其他反派角色那样坏得鲜明,坏得毫无原则;他只是优柔寡断,只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只是帮助了不该帮助之人,只是被名利场的人事所累……最终的颓势却是急转直下、拉都拉不住的。他明明是各路女人的杀手,明明有这么多爱他的人,却一个也救不了他,令人唏嘘。四十万字缓缓读来,尽是沉重如铅的无助感。庄之蝶这个角色,无法不让人联想到贾平凹自己。而根据贾平凹寥寥数千字的后记,就能看出庄之蝶身上太多细节与贾平凹是吻合的。书中庄之蝶的风流轶事看似令人羡慕,享尽了女人的温柔乡,但若仔细数来,这是庄之蝶颓败之前唯一的“福利”。与巨大的灾难漩涡和内心无尽的煎熬相比,这些肉体的欢愉不仅减弱了存在的意义,甚至披上了一层悲凉的色彩。而彼时的贾平凹,正好也是人生低谷期。虽然他本人未用“低谷”二字形容,但看他病入膏肓、躲避世俗的自我描述,便能对这种苦痛窥得一二。而贾平凹本人,既是躲到山野乡村去写书,想必也没有庄之蝶这些风流韵事,至少没有这么多的风流韵事吧。这样一推算,庄之蝶这个人物,大概凝聚了贾平凹作为当红作家的名利之益、名利之困、病痛之扰、内心之无助、崩溃边缘之混沌,以及,一些春思联想。PS:书里的一些小诗词、收破烂老汉编的小曲儿、庄之蝶写的对联,真是妙极!如果说是贾平凹故意显摆也无妨,一般人想显摆也拿不出来个东西。PPS:把《废都》当小黄书,是读书人的损失;因《废都》而贬低贾平凹,是时代的损失;说此类文学作品脏、看不下去的人,终究还是适合郭敬明。PPPS:仅凭目前我读过的三本书,给陕西三位作家在我心目中列个排序:陈忠实第一,贾平凹第二,路遥差太远,不宜上榜。希望自己将来继续多读书,加深对几位大师的了解。
我是看了后记才翻看正文的,觉得对作品的理解有很大的帮助,不至于对这里的性爱描写有太多的停留和疑惑。附上后记的一段话——这些年里,灾难接踵而来。先是我患乙肝不愈,度过了变相牢狱的一年多医院生活,注射的针眼集中起来,又可以说经受了万箭穿身;吃过大包小包的中草药,这些草足能喂大一头牛的。再是母亲染病动手术,再是父亲得癌症又亡故;再是妹夫死去,可怜的妹妹拖着幼儿又住在娘家;再是一场官司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再是为了他人而卷入单位的是是非非之中受尽屈辱,直至又陷入到另一种更可怕的困境里,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几十年奋斗营造的一切稀哩哗啦都打碎了,只剩下了肉体上精神上都有着病毒的我和我的三个字的姓名,而这名字又常常被别人叫着写着用着骂着。作家在这个时候有些丧失生存支点的样子。整个世界从里到外都塌软了,整个人也是由生理到心理渐次崩塌。处于这样的状态中,贾平凹对时代、对知识分子的精神现实世界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深刻的体悟。庄之蝶啊汪希眠啊这些可以说得上精英知识分子的人,学识渊博,行事洒脱,但在这样的时代氛围下却是无所最为,对性的恣意追求上也是他精神幻灭和颓废情绪的反应吧。只是,作者太有一种发泄的情绪在里面,像无意中吃了坏了的东西一样一定要把它吐干净了,废气写得很足,太足。有一些态度不清的味道。
绝望 全书透着一种永远有希望 但是又每次让人绝望的感觉市井气息 让人想起金瓶梅
《金瓶梅》的近现代版本。
就两点。一,庄之蝶。自然是出自老庄,道家重无为,讲的是修行。废都里的一幕幕荒诞,既是庄生梦蝶之梦,又是贾在名利场的自我修行。西安近郊楼观台是道家发源地,整个关中地区受道文化影响,尤其是农村地区。记得庄子妻死,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吧。这应该是庄之蝶也是贾平凹或真或假的价值观。二,红楼梦。都说废都是半部金瓶梅,印象中贾非常迷红楼。从对张爱玲的欣赏,和三毛对其欣赏可见一斑。这三人都是有名的红楼痴人。整本书的基调和红金两部也比较吻合,开场多繁华结局也就多落寞,不由得让人感慨荒唐言辛酸泪。另,这个庄先生总想找一些缺口是不是就是ayawawa的降pu理论,哈哈有点意思。
个人觉得有点像微型的金瓶梅
一点混乱的杂感...看完只想指着庄之蝶鼻头大骂:你也配当性压抑者?1.打炮没什么不好的,但为了打炮而打炮也实在没有强行拔高的必要。2.除了性生活不和谐的老婆,其他女人一听到文艺大明星庄之蝶的名字都像发情期的母马见了种马。所以感情描写基本放屁。整体缺乏合理铺陈。唐庄这对莫名其妙就爱得干材烈火懒得说了。3.庄之蝶虽然阅女无数,人妻、小保姆、女工无一不保,但女性角色还是逃脱不了被配种站脸谱化的命运。4.唐宛儿大概算第一女主角。贾明显是想在唐身上寄托点什么,书里对唐的美貌向来不吝溢美之词,在唐身上也可以说花费最多笔墨,企图将其刻画成象征爱与自由的灵肉伴侣。然而感情描写的贫乏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唐宛儿的角色塑造的失败——缺乏主轴,一盘散沙,只留下狐狸精的骚臭味......不能说是苍白,也不能算堆砌,但就是没有一个对全体元素的有效统合,这是这本书里很多人物塑造上存在的毛病。5.柳月这个角色勉强摸到了优秀小说的平均水准,比姓唐的充气娃娃不知道要高到那里去了。游走在非黑非白的灰色地带,小保姆算是全书的第一“活人”了。6.鸽子汤非常精彩,点睛之笔。7.对庄之蝶实在无法生发出一丝丝同情,不是悲剧,是无病呻吟自作自受的闹剧。8.戏谑是足了。但从角色塑造到剧情推进,总体没有按一个合乎正常逻辑的线索走,那啥蛇吞象...
几年前就想看这本书,但是传言大抵都说此书很黄,就觉得或许它名声大噪就是因为黄段子多。终于还是找机会看了,却发现贾平凹终究是贾平凹,虽然大多数人关注的是书本里的黄色段落,但是其现实写照确实直逼人心,就算没有黄段子也丝毫不影响作品炉火纯青讽刺叙事。赫赫有名的庄之蝶大作家在外人看来才华满腹,地位显赫高贵,具有文人的才华,又有上层人士的尊贵,在西京饱受尊敬,就连地痞流氓都说:“我就算不知道市长大人的名字,怎能不闻你庄之蝶的大名”。可是谁能想到这样的大作家居然风流无比处处留情,更是个好色之徒,一生中和6个女人发生感情纠葛,他对漂亮女人几乎是见一个爱一个,和4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同时也毁掉四个女人的一生!庄之蝶的生活圈子都是些所谓的名人文人,局外人看来作家文人大抵都是云淡风轻一心创作,精神和道德都应该是高于常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文明很干净的圈子做得都是走后门、滥用私权、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龌龊事。庄之蝶人前斯文,人后却虚伪做作。和唐宛儿苟且不幸被柳月撞见,为了堵住柳月的嘴半红半骗拿走柳月的清白,还当着唐婉儿的面直接与柳月交欢,真是令人发指!好友龚靖元入狱,他却趁火打劫,表面上是说帮龚小乙,实际却是谋私利,导致龚靖元出狱后得知真气得相暴毙身亡。说好的把柳月嫁给赵京五,最后却出尔反尔,为了官司把柳月介绍给了市长儿子,还试图掩盖真相,说柳月贪图钱财,这样的朋友真可怕!一件件一桩桩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会出自光鲜亮丽的伟大作家之手呢?可事实就是这样,越是看起来两袖清风、才华横溢、声名显赫越是做出一些不为人知的龌蹉之事。废都又何止是在那个年代那座城市?庄之蝶又何止一个?现在想想此书被禁不全是因为书中的色情描写,更多是的贾平凹用琐碎的语言写出了上流社会所谓的知识分子达官显贵们的腐败堕落,露骨的性描写只是添色而已。
刚看完,旧文人遭遇经济时代,用红楼语言讲金瓶梅的故事,其间充满了作者各种自怨自怜。感觉和白鹿原开头有点像呢,都是奇闻怪诞开篇,都吼着秦腔,都是变革中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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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帐号登录贾平凹:好作品50年后见分晓;《废都》的命运
贾平凹:好作品50年后见分晓
作为国内文坛争论最大的作家,贾平凹从来就不缺新闻。刚刚过完50大寿,他的新长篇《病相报告》就面世了。为了能近距离阅读贾平凹,记者试图对这位文坛独行侠进行一次专访。岂料,遭到了礼貌的拒绝,理由是电话采访,最容易走形变样。看来贾平凹被误读由来已久。在晨报记者的一再坚持下,他终于答应,完成一次能被真实还原的对话。
&&&&爱情更是一种病
&&&&晨报记者:当初曾有人建议,把《病相报告》这一书名改成《爱情病》,这样或许更接近一本畅销书的书名,为什么最后你没有改呢?
&&&&贾平凹:《病相报告》是我最早想好的一个题目,我觉得还可以。这部小说不仅是谈爱情的,而且是通过写一个经历了几十年的爱情故事,通过这线索,来看中国各个时期的社会,由此折射社会问题。
&&&&晨报记者:在你的新长篇中,有一句著名的话:爱情更是一种病。你认为现代人的爱情究竟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贾平凹:爱情永远都没有结论。各有各的说法,每个时期都有它的内容。《病相报告》中的爱情故事是一个很老的故事,年轻人可能觉得很可笑,但这两个人历经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崇高的爱情观。这样的爱情,让人到老了仍会有许多回忆,而现在的爱情观和一些现象,与传统有区别,有它先进的一面,但越是容易,也就越留不下来,尤其是在人的心灵上,留不下多少东西。
&&&&晨报记者:你在后记中写到,小说与其说是写老头的爱情,不如说在写老头有病,与其说老头病了,不如说社会沉疴已久。你对社会变化是否持一种悲观态度?
&&&&贾平凹:我曾经把老人的故事讲给几个单身贵族听,他们眼圈红了,哀叹这个时代再不赋予他们爱了。我想,他们的哀叹是真实的。过去的年代,爱情在冰与火的煎熬下实现着崇高,但那个时代毕竟过去了。现在不可能再如以前。
&&&&重钱还是重情
&&&&晨报记者:《收获》增刊抢先发表了你的《病相报告》,比图书出版差不多提前了一个月,上海文艺出版社为此事很不开心,据说其间也让你出面调解,这件事是不是弄得你很尴尬和无奈?
&&&&贾平凹:确实挺为难的。两边都是朋友,出现这种情况不知该怎么办。当时与《收获》谈好是发在今年第三期上,按正常出版时间是在5月15日,我也没想到会用增刊方式发表。现在生米已成熟饭,编辑生气,我也没办法,我也生气了,作家夹在中间。有人说作家是两头得益,但书卖得不好,我自己也有损失。发在杂志上,挣的是稿费,我拿不到多少,但这是一种习惯,我的长篇历来都是在杂志上发表,然后才出书。当然这也是出于一种平衡。
&&&&晨报记者:围绕《病相报告》曾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夺稿大战,你的选择标准是什么,是重钱还是重情?
&&&&贾平凹:不是说谁给的钱越多就给谁。《收获》是多年的朋友,上海文艺社的编辑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一直没给书稿,我并不是从经济出发,对作家来说,钱是退至第二位的东西。当然稿费高总是好的,但做人有时真的很为难,还有很多朋友情。
&&&&《废都》要重出江湖
&&&&晨报记者:这几年,重读《废都》的呼声很高,许多出版社都在争夺《废都》的再版权,你自己对它重出江湖,抱有怎样的一种期待?
&&&&贾平凹:这件事还没有敲定。至于我自己怎么看,起码这是我最重要的一部书。它让我经历的东西太丰富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给我带来的阴影长达7、8年,一直不退。这直接影响了我的创作生活。而且不仅是创作,还带来了许多无法述说的事情。这几年,好多人写文章重新评价它,作为作者,我感到欣慰,毕竟是自己创作的。如果最后重新出版,我也会很高兴。估计现在人们的看法会与当时不一样,好多价值观变了。当时的激愤会消失,作品的本来面目会浮现出来。
&&&&晨报记者:当时的这种阴影现在还在吗?
&&&&贾平凹:现在不是很大,但还是有的。当时是特别严重。但每件事有正面也有反面,有好多干扰,也有激励。许多东西回过头看都是财富。
&&&&好作品50年后见分晓
&&&&晨报记者:你在写完《浮躁》后宣布将再不从事《浮躁》类的写法,而《病相报告》付印时,你又宣布了对《病相报告》写法的厌恶,这是否表达了你在写作上一种喜新厌旧的倾向?
&&&&贾平凹:这是搞创作常有的现象,就想变化一下。写完《病相报告》后,我再没有写长篇,写的是中篇和短篇,无论理念还是手法,都不一样了。变很折腾人。但人只有变,才有兴趣,才有激情。我当年的创作起步低,基础差。之所以一直坚持下来,是我知道起点低,就得寻找突破,如果我有好处,那也是我多变。
&&&&文学在往前走,新人越来越多,不变就会遭淘汰。但变也不是说变就变。
&&&&晨报记者:你的新长篇面世后,有人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写这么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评论界出现了一些质疑的文字,甚至是尖锐的批评,你对此怎么看?
&&&&贾平凹:我的写作是顺着我的河流走的,至于评论家怎么评价那是评论家的事了。有的评论家喜欢把作家的作品作为例子归于他的想法来完成他的评论,但我觉得评论首先面对的应该是创作。一个作家的盖棺定论是在停止写作之后,甚至时间更远。
&&&&时空对于作品是最无情和最重要的。我觉得,一部作品是好是坏必须得等50年,半个世纪后还有人读就是好作品,否则就什么都不是了。
&&&&爱当文坛独行侠
&&&&晨报记者:一直以来,人们都把你称作是中国文坛的独行侠,你自己对此怎么看?
&&&&贾平凹:这是性格问题。我社会交往不多,很少参加活动。一般不愿意在外说话,对于是非从来不发表意见,也没和谁特别好,别人觉得从流派和所谓的圈子来划分,我与谁都没有结盟。环境决定了我老是单枪匹马,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毕竟是现代社会,人可以拥有独立见解,在创作上能够坚持自己。但坏处是,势单力薄,没人来保护你,太累了。
&&&&晨报记者:当一个独行侠,在别人看来总有几分孤傲,你是这样的吗?
&&&&贾平凹:我不是孤傲,这绝不可能。我也希望像别人那样,但又做不到。相反,是一种自卑心理,我的语言决定了我与别人讲话讲不通,限制了好多东西。我又不爱跑不爱动。
&&&&晨报记者:你现在每写一本书,就能成为畅销书,但这些书却未必能长销。你写作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贾平凹:我当然希望长销。其实畅销还是长销,不仅与作品有关,与出版社也有关系。许多出版社是一次性买卖,弄完后就不管了,再奔新的目标。那样做其实得不偿失。
&&&&晨报记者:过了50岁生日,你自己感觉在创作上是逼近自己的巅峰,还是感觉在走下坡路?
&&&&贾平凹:自我感觉与别人的看法不一样。我自己认为是更好了,今年变化很多,写得也很顺手。别人怎样看,那是别人的事。
&&&&晨报记者:过50岁生日时,你说还要再拼10年,那么,这是否意味着60岁以后,就不写作了?
&&&&贾平凹:不是。人到60岁当然还能创作,但创造性不行了。要说写作,不闭上眼睛,80、90岁都能写,但意义已经不大。至于我60岁后是否还写,恐怕还要走着看,但我不会松懈下来。
(徐颖)《新闻晨报》2002年
《废都》的命运
&&&《废都》1993年出版,2004年再版,头尾一隔十二个春秋。人是有命运的,书也有着命运。十二年对于一本书或许微不足道,对于一个人却是个大数目,我明显地在老了。
  关于这本书,别人对它所说的话已经太多了!出版的那一年,我能见到的评论册有十几本,加起来厚度超过了它四五倍,以后的十年里,评论的文章依然不绝,字数也近百万。而我从未对它说过一句话,我挑着的是担鸡蛋,集市上的人群都挤着来买,鸡蛋就被挤破了,一地的蛋清蛋黄。
  今月今日今时,《废都》再版了,消息告诉给我的时候,我没有笑,也没有哭,我把我的一碗饭吃完。书房的西墙上挂着“天再旦”条幅是我在新旧世纪交替的晚上写的,现在看着,看了许久。然后我寻我的笔,在纸上写:向中国致敬!向十二年致敬!向对《废都》说过各种各样话的人们致敬,你们的话或许如热夏或许如冷冬,但都说得好,若冬不冷夏不热,连五谷都不结的!也向那些盗版者致敬,十二年里我差不多在热衷地收集每年的各种盗版本,书架上已放着五十个版本,他们使读者能持续地读了下来!
  十二年前,《废都》脱稿的前后,我是独自借居在西北大学教工五号楼三单元五层的房间里,因为只有一张小桌和一个椅子,书稿就放在屋角的地板上。一天正洗衣服,突然停了水,恰好有人来紧急通知去开个会,竟然忘了关水龙头就走。三个小时后,搭一辆出租车回来,司机认出了我,坚决不收车费,并把我一直送到楼下,刚一下车,楼道里流成了河,四楼的老太太大喊:你家漏水啦,把我家都淹啦!我蓦地记起没关水龙头,扑上楼去开门,床边的拖鞋已漂浮在门口。先去关水龙头,再抢救放在地板上的东西,纸盒里的挂面泡涨了,那把古琴水进了琴壳,我心想完了完了,书稿完了,跑到屋角,书稿却好好的,水是离书稿仅一指远竟没有淹到!我连叫着:爷呀,爷呀!那位司机也是跟了我来帮忙清理水灾的,他简直目瞪口呆,说:“水不淹书稿?”我说:“可能是屋角地势高吧。”司机说:“这是地板,再高能高到哪儿去?”事后,我也觉得惊奇,不久四川一家杂志的编辑来约稿,我说起这件事,她让我写成小文章,登在他们杂志上。但他们杂志在已排好了版后又抽下了,来信说怕犯错误,让我谅解。我怎能不谅解呢?也估计这个小文章永远发表不了,索性连原稿也没有要回。一年后,我从那间房子里搬走了,但那间房子时时就在我梦里,水不淹书稿的事记得真真切切。
  昨天,我和女儿又去了一趟西北大学,路过了那座楼。楼是旧了,周围的环境也面目全非。问起三单元五层房间的主人,旁人说你走后住了一个教授,那个教授也已搬走了,现在住的是另一个教授。但楼前的三棵槐树还在,三棵槐树几乎没长,树上落着一只鸟,鸟在唱着。我说:“唱得好!”女儿说:“你能听懂?”我说:“我也听不懂,但听着好听。
贾平凹:不写正经东西
( 01:38:25)
贾平凹:不写正经东西
2008年,贾平凹凭借《秦腔》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2011年,64万字的长篇小说《古炉》再次热销。《古炉》不是贾平凹的回忆录,不是自传,是他对儿时那个时代的印象和记忆。时光流逝,不变的是,在贾平凹父亲的眼里,他永远是“平娃”。相变的是,在各种不同身份的读者眼里,贾平凹有着完全不同的色彩和剪影。他躲在佛像、奇石、字画、香炉她书籍后面,文字织成百叶窗,将他分割成一百种以上的形象。如果把苏轼的诗和贾平凹的话拼贴在一起:“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反正就这样活着,有时很快活,有时很痛苦。”
贾平凹读了一位智者的书,里面写道,内心透射出来的形象是神,这偶像就会给人力量,因为人的内心空虚又恐惧。如果一件事的因已经开始,它不可避免地制造一个果,被特定的文化或文明局限及牵制的整个过程,可以称之为命运。贾平凹信命。
自述|贾平凹 整理|王与菡 图|赵卫民 杨子
写小说写长了,越来越不喜欢热闹,越来越不会处理事情。这与我小时候一样,脑子快,嘴巴慢,口不从心,一紧张反应更慢。小时候的我比现在更不爱说话,反而喜欢听别人说,也正是这样的性格,让我成为一个喜欢写作的人。
我已经写了很多年了,年轻的时候写诗,是受李贺的影响。李贺经常骑着毛驴想他的诗句,突然有了一个句子就写下来装进袋囊里。我也这样苦思冥想地寻找过诗句,但往往写成了让编辑去审,编辑说,我是把充满了诗意的每一句写成了没有诗意的一首诗。
改写散文和小说后,恰逢是一个新的时期。那时候新写的小说追求写得有哲理,有观念,写得标新立异,现在看来,虽然充满激情,但刻意作势,太过矫情。我也是这样。年轻时特别讲究技巧,对句子的修饰很多,被评价那些写得好的文章里,总能摘录出一些段落,漂漂亮亮地摆在那儿。
现在年龄大了,火气小了。写作、说话和处理问题一样,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就像我年轻时候读李白,觉得那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简直是大白话儿,太简单了。现在明白过来,要让我自己去写,打死也写不出来。这些都是日后才逐渐明白的道理。最容易的其实最难,最朴素的其实最奢华。在小说里,什么叫写活了,逼真了才能活,逼真就得写实,写实就是写日常,写伦理。脚蹬地才能跃起,任何现代主义的艺术都建立在扎实的写实功力之上。
我也曾在自己的一幅画中感叹过:“吾爱东坡好潇洒好率真,不拘一格作文章,出外好奇看世事。晚回静夜乱读书,当今谁是苏二世呢?”苏东坡的才气很大,他的才情也在于此。很多作家的东西写多了你看多了,就会知道他接下来写什么,但苏东坡不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的路数。有一句话,外行看他的东西说我会,内行看了摇头说不会。真正的好东西永远朴素简单,花里胡哨五光十色的都不是好作品。
《古炉》我写了四年。写作中期,我得了一尊明代铜佛,是童子佛,赤身裸体,有繁密的发髻,有垂肩的大耳,两条特长的胳膊,一手举过头顶指天,一手垂下过膝指地,意思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尊佛就供在我的书桌上,他注视着我的写作,在我的意念里,他也是“神明”赋予了我小说中的人物“狗尿苔”,我也恍恍惚惚认定狗尿苔其实是一位天使。
我小说中的人物都是这样得来,不管最后他被我写成什么样子,都有一个我熟悉的原型。同事、家人,抑或现在坐在我面前采访的你,都可能出现在我笔下。比如你说我写女人有特色,我下笔的时候也有一个具体的生活原型,再融入不同的元素,否则这个人会浮起来,哪怕到最后,原型的特点只剩下百分之二十。
我的小说中出现过各式各色的女人,有人说那部分文字的味道很浓重。我对女人有自己的评价。女人评价女人不准确,需要男人来评价。就像阴阳一样,男女也属于两极分化。
写作是我立身立本的东西。我曾说,以写字养写作。我感激我的字画,字画收入让我没有了经济压力,从而不再在写作中考虑市场,能让我安静地写我想写的东西。有人求字我尽量满足,太忙时不写,有些也不值得写。这些已经足以让我自由地写作,因为家里没有买房或者小孩上学这些急需钱的压力。我不想着过豪华日子,物质要求不高,吃穿不求,我很满足。但我不写正经东西,一写正经东西人就废。
《古炉》一出来,很多人联想到我家里的收藏。那也只是我的爱好。淘换回来置于眼前,是想营造一种古代文人的氛围。我收进来的东西不会再卖出去,没有太值钱的,都是自己喜欢的。我不收贵重的东西,贵重东西只能锁在柜子里不敢让人看。不喜欢也不可能买回来,还得花钱。我没有意外之财,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用手写出来。
我仍然处于手工业时代,最早学电脑没学会。小时候没学过拼音,又不会说普通话,用陕西话一拼就不一样了,一天天拖下来,后来干脆不用。现在这么大年龄,也不再学了。西北地方人的性格和习性就是踏踏实实、自自在在地活着,不张狂,不轻浮。我的想法是能伏多少就伏多少。这也让我存有另一种乡土观念,人一生能写多少字、能做多少事是固定的。我用电脑噼里啪啦打完了,以后还写什么。我比较信命,这也是根植于三秦那片土地里的一种惯性意识。
对夸我和骂我的人,我都不作声。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有人夸得要命,骂也骂得一塌糊涂。到现在,研究我的人也很多,我看到的专著就有十多本。能看到的我都看,里面有些话一时可能不理解,以后还是会产生影响,我记住这些话,慢慢思考,做没做,有没有道理,目的是为了以后写得更好,我不忌讳评价。创作是一个肚量和能量的问题。每个作家都不是为全民写作,只给一部分人写。别人骂我去回,太耽误时间。在这点上,我仍然喜欢听别人怎么说。
就像有人曾说我会炒作,我啥时候会炒作,我写完书稿一扔,怎么出版怎么编辑怎么改动,我一概不管。坐等收书。一个作家的好坏在于几十年都写了什么,不在于几年写了什么。世事如此。把该干的事干完。骂和委屈随潮起伏。六十年一个甲子,看待一个作家和人至少也要五十年。一部作品出来,五十年后没人看,没人提出来,根本谈不上好不好。
五十岁以后,周围的熟人有些开始死亡,去火葬场的次数增多,我便知道自已是老了。老了就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贪恋位子,不吃凉粉便腾板凳;一定不去抛头露面,能不参加的活动坚决抹下脸去拒绝,一定不要偏执。一定不要嫉妒别人。我现在都快六十了,但生活节奏和三十四十岁时没有差别,忙得一塌糊涂。
每天早上七点半离开家去工作室,晚上一点多回到家。一天和家人见不了面,我回去时,上初中的小女儿睡了,我离开时,她还没醒。所以,我跟她也是早晚不见,各忙各事。我早上和晚上写作,间隙在作协还要开会、办刊物,被聘为文学院院长还要带博士,加上隔三差五的社会活动,我不爱干,硬着头皮不停地干。我对孩子也没希望,只有一条,学校学的很多东西比如数理化,毕业后都派不上什么用。现在一切只为就业,不学也没办法。我的要求是好赖高中毕业。
我最喜欢一个人住间房子。有茶有烟有个烂电视,我就可以过一个月。与人交往很累。你跟我交往现在这样,十年后还是这个样子。我不喜欢一见面就自来熟。人必须要共同经历一些事情才可以长交往。这是一门最大的学问。我就想清静一会儿。我晚上从不写作,每天晚上走一个多小时的路。我的睡眠时间很少,质量很好,写作期心里放不下,睡不踏实,经常做着梦思考。
经常有人跟我讨论作家圈子的事,你告诉我最近新出炉了2011年作家富豪榜。那些榜上的数字再高,在别人来看至多是一单生意的价钱。但不管是谁,排在前面的人自然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现在,网络的发达让写作以另外一种方式蓬勃发展。写作的门槛越来越低,这行饭却越来越难吃。原来有摄影师,有司机,现在谁都会摄影,都会开车,这样反而更需要专业性。因此,他们比其他人要干得更好。
【记者手记】
陕西手艺人
贾平凹还是地道的陕西腔,无论何时何地。到了陕西之外的地方,只有少数人能完整地听懂他的话。但这不妨碍他的《古炉》在2011年一经面世,便有一抢而空的市场优待。《古炉》写了陕西小村庄里的“文革”,核心在于中国传统的社会维系。用贾平凹自己的话说,就是宗教。农村至今经常有人布道,是宗教也不是宗教,村民靠这种似是而非的三纲五常维系了上下五千年,“文革”时期,也用这种“善人哲学”对抗当时的混乱秩序和道德沦丧。
贾平凹就是其中一个。对着工作室里的佛事古物写了四年,他已经冷静地不愿意“售后”,手写的书稿交给出版社,任由其自生自灭。遭禁的《废都》的影视和话剧版本都卖出去,贾平凹也就不管了。拍好拍坏是别人的事,与己无关,在贾平凹看来,他也管不着。
一个管生不管养的作家,便是真正的自信。也或许是他笔下超级写实的布局能力,让他丧失与现实本身的缠绵和亲密。他更大的兴趣,反而是去结识那些脱离现实的民间手艺人,比如刻皮影的,捏花馍的,搞木雕泥塑的,做血社火芯子的,无师而绘画的,铰花花的。他看到这些人,才会觉得神奇得不得了。要么天人合一,要么意志坚强,要么定力超常……于是,我将广东学者林贤治所著《中国散文五十年》里的一段话复述给贾平凹听:“他的‘流寇主义’维持了许久,最后才发现了虚静,发现了性、怪、力、神。这时,他的功利心仿佛随之淡泊下来,自称写作只是为了‘自己的受活’。其实,‘功夫在诗外’。”
贾平凹略付思顿,未置可否。对于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另一番关于写作的描述,他倒是十分认同。“他若是不这样作,必将在一种诅咒的阴影下写作。因为他写的不是爱情而是情欲;他所写的失败里,谁也没有失去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所写的胜利里没有希望,而最糟糕的还是没有怜悯和同情。他的悲伤并不带普遍性,留不下任何伤痕。他描写的不是人的灵魂,而是人的内分泌。”就是这样,贾平凹数十年时间浸淫在时光记忆里,采用小说手艺筑建了一座自己的城池。
贾平凹最看重自己的手艺,能让他心浮心躁的如今也只剩下写作这门手艺和“陕西省作协主席”头衔下无尽的人事。此外,他感激家里的大小活儿从不让他干;他感激字画让他安静写作;感激身体除了坏掉了四颗牙,别的部位并没有出“麻达”。他还感激近年来让他写完六十四万字的三百多支签名笔,它们的血是黑水,流尽了,静静地死在那个大筐里。他把这些感激常存以记。
末了,他未忘记告诉我,“该结婚的结婚,该发财的发财”。这是他对每个相逢之人的道别和关照。
贾平凹回忆青涩爱情往事,曾为“女神”写了很多诗
( 19:4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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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尚洪涛 摄
贾平凹回忆青涩爱情往事,曾为“女神”写了很多诗
来源:2013 西安晚报
著名作家贾平凹尘封27年诗集《空白》近日再版,其中一些情诗引起读者关注。在《初恋》中,作家写道“……夜里也常梦见你/梦醒来我就发迷发痴/这梦境是我前世的历史呢/还是下一世生活发出的暗示/第二天我再不去见你/做什么事也心灰懒意/见了你我总说:路过这里……”作家将年轻时炙热浓烈的情感诉诸笔端,向读者打开心灵中的另一扇窗。昨日(8月28日),贾平凹在家中接受记者专访,畅谈了内心深处那段青涩的往事。原来,作家也有执著痴恋的“女神”,甚至现在也未曾对当年的心上人吐露半字。贾平凹感慨:美丽的诗歌是年轻人的专属,年纪大了便写不出来了。
忆“女神”
想谁不代表就要有行动
记者:人生最美是初恋,当年这些美丽的情诗,究竟为谁而作?
贾平凹:不能说是特别具体的哪个人,那不能说。年轻时,我写了许多的诗歌,绝大多数都没发表过,也没有拿出来给人看过,这些诗是20多岁到30多岁时写的,《空白》里收的仅仅是我选的一部分。现在写不出来也就不写了。
当时写诗的环境还不像现在,诗人能在作品中吸收许多国外的内容元素。当时的环境,使得写出来的诗都还带着时代烙印,有时代的枷锁捆绑着,现在人一看就是那个时代的写法。我写的那些从未发表过的爱情诗,几乎每一首都不是无病呻吟,在落笔之前都有目的性。
记者:诗歌发表之后,自己思念的那位女神读过么?
贾平凹:这个倒没有,都是关起门来写给自己看,没有寄给任何人。我单相思就单相思了,想谁不代表就一定要有行动,事没成就不说了,这有时就像心中的偶像一样。现在我老了,还会把世界上值得崇拜的人,名字写上一串串带在身上,只要喜欢就不离身。给自己积攒力量,激励自己。
我是双鱼座,我认为爱情的秉性最有意思的就是在于折腾,必须还要有痛苦,越折腾越有滋味,过后才回忆才深刻。如果都是一帆风顺的甜蜜话,爱情冲动消散得快,仅从快乐里产生不出来诗句。
  最好的爱情就是单相思
  记者:为那姑娘写了那么多诗,但真正的读者却没能读到,您没有一点遗憾?
  贾平凹:其实,世上最好的爱情就是单相思。年轻谈恋爱的时候人胆怯、羞涩,又有幻想。年轻么,往往吓得不敢给人家说,完全是暗恋。但我觉得单相思最大的好处是非常自由,我愿意想谁就想谁,愿意恋谁就恋谁,没有痛苦,可以绝对勇敢,那人被别人爱着,不知别人是谁。我拿一把钥匙打开自己的单元房间,自己知道恋着谁,就行了,连被自己恋着的人也不知道。总之,自己能调动的就是钥匙孔转动的那一点私密的地方,要么还能怎么办?
  记者:您后来不再触及诗歌,是觉得写诗是年轻人的专属么?
  贾平凹:年轻时候的日子过得很快,是浪漫、荒唐、可笑的,也是真诚、热烈的。我后来想,其实爱情是每个时代永恒的话题,柳永、白居易等一批大诗人写出的诗词被广为传颂,那些句子就像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唱的流行歌一样,都与爱情有关。
  爱情不一定是甜蜜的,也有热烈追求的,痛苦分离的。爱情不仅仅幸福快乐,有痛苦、艰涩、惆怅、无奈,所以哪有人群,哪就有诗传唱到哪里。诗描述的都是个人具体感受,触及了每一个人的情愫,将那些软弱、隐秘的,心里最柔软的穴位给你点了,你肯定麻嗖嗖的。
  其实,每个人年轻时都会写诗,即便不写出来心里边也充满着诗,因为他们本身就在诗意地生活。当然,诗意不仅仅是甜蜜,也许是忧伤、彷徨、无奈、挣扎,那些都是爱情的范畴。真正的诗是年轻人写的,人年纪大了才写小说。
  写诗要靠年轻的冲动
  记者:相比之下,写诗、写散文、写小说,那个更有难度?
  贾平凹:我最初踏上文学路,就是写诗。但老写不出去,成不了名,写不成我后来就不写了,到上世纪80年代正式停笔。我觉得写诗写小说都难,写诗要靠年轻的冲动,如果我当年继续往下写诗的话,也不一定能写出来。因为诗越写越难,专业诗人是很难做的。情感的东西,哪有那么多积累供自己长年累月地抒发呢。
  记者:时隔近30年,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的这些文字,心里有些什么感触?
  贾平凹:再看那些长句子短句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写出来的。回头看,觉得自己当时想法很稚嫩,感情很真挚,写法很睿智。那是我人生初期开花的一段路,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激情,对爱的炙热减弱,对人生更多的感悟是苍凉。每段人生都是一个春夏秋冬的变化,人活于世就该各负其责,把自己的各个阶段的事务负责起来,这个社会才会更好地运转。这一段诗意文字,记录了我开花长叶子的那些青葱岁月。
(记者 职茵实习生孙悦萍 雷雯)
贾平凹:梦想的凳子
来源:21CN教育
都快8岁了,他10以内的加减法还是算得一塌糊涂。父亲把墙根下玩打石头的他拽起来,给了他一个书包说,上学去吧。
  父母一天到晚想着他能有一个正经营生。有一年秋天,他蘸着黑墨水,在自己家的围墙上画了一个四角的亭子,几棵高树,还有一些波光粼粼的水。邻居说,这孩子画得不赖,将来当个画匠吧。他以为,他将来能当走村串户的画匠了,就有意无意地留心看画匠干活。那年,有一个人给他大舅家画墙围子,也画了一处山水,还题了“桂林山水贾天下”的字,他明知道那个“贾”字错了,但没敢讲出来。
  就在他还不能确定是否能当画匠的时候,父母又发现了他的另一个“长处”。有一次他和隔壁春四家的小子,剪下许多猫猫狗狗的纸样,拿着手电钻进鸡窝里“放电影”。在浪费了好几节电池之后,父亲去公社找放映队的人,看能不能给他找下一个营生,哪怕打打杂,抱抱片子什么的都可以。后来公社倒是给了他们村一个名额,不过,不是给了他,而是村支书的儿子。
  眼看当画匠无望,又当不成放电影的,父母盘算着该让他回家种地了,并预谋着要为他订下邻村的一个女孩。就在这时候,他竟然又稀里糊涂地考上了县里的高中。父亲一下子发了愁。上吧,非但会误了田地的活,而且还会误了邻村的女孩,更要紧的是,村里边从来没有谁考上过大学,于是坚信自己家的祖坟也不会有这根草,父亲说,别上了。母亲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上吧,走一步算一步。
  上完高中,他考上了一所三流的专科学校。他的人生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毕业了,回老家教教书,或许一辈子就这样没有波澜地过完。然而,大二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那时,学校办着一份自己的报刊,有一个副刊,一个月要出一两期的,他常常见有同学的文章在上面发表。他想,在毕业之前,自己要完成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一定要在校报的副刊上发表一篇文章,把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他开始疯狂地写东西,写完后,就拿去让教写作的老师看,稍有得到赞许的,就投给校报编辑部。到后来,老师也不愿给看了,他就埋下头来自己琢磨。他为此看了许多的书,也浏览了不少的报刊。然而,投给校报的许多稿件,都如泥牛入海。
  他不想把这些凝着自己心血的文稿扔了,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他向本市的日报社投去几篇,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文字竟然出现在了本市的日报上。再后来,他的名字相继出现在了省内外的报刊上。从此以后,他在文学创作方面更加勤奋了,因为他发现,他还有着一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才能。
  这个人就是贾平凹。这是他在一次笔会上讲出来的。讲完后,他颇有感慨地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是被别人安排着过完一生的,被安排着学哪门技术,被安排着进哪个学校,被安排着在哪个单位上班……却从来没有真正自己为自己安排一件事情去做。人在这时候,最需要有一只凳子,你站上去,才会发现,你还有着许多没有挖掘出来的才能和智慧。而这只凳子,就是突然闯进你心中的一个想法,一个念头。
  最后,他笑着说,没有这个凳子,你永远看不到梦想,更别说拥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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