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翰杨橦橦这个名子怎样好不好

回复:【小说】法医攻略 作者:何堪【小兔gaara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1,693,557贴子:
回复:【小说】法医攻略 作者:何堪收藏
萧潇放下已经半举起来的手,跟着人群进了电梯:“你懂什么,人家是法医,胆子可不小,比你爷们多了。”
赵远一副你就吹牛吧的表情,其余几个朋友也不相信:“还有比咱们萧哥更爷们的,我们不相信!”
林际俞被热热闹闹的人群挤到了角落里,费了半天劲才硬挤到萧潇身边:“欧阳他们还在加班,我也得回去,你呢?”
萧潇看一眼众人:“咱们先一起上去,跟大家敬个酒再走吧。”
林际俞沉着脸不说话,高中男生倒是挺善解人意的:“没事,你们有事就先走,我们不用你送。”
萧潇还是执意把人都送上去,孙平出手大方,包了最大的包厢,落地窗出去一整片的蓝绿色水池,在霓虹照耀下异常漂亮。
林际俞要开车不能喝酒,萧潇便干脆利落地连喝了两大杯红酒:“今天谢谢大家帮忙,我和林医生还要赶回去加班,就先干为尽了!”
赵远哈哈大笑,一副你看你还是那么男人的表情,高中男生们更是热血沸腾,要不是时间不等人,恨不得拎酒瓶和她对吹。
“萧姐姐下次咱们一定喝个够啊!”
萧潇放下酒杯:“满十八了没啊你?”
大家一通大笑,说话的那个男生脸都红了:“我下个月就满了,下个月过生日跟你喝!”
孙平要让司机送他们回去,林际俞果断地拒绝了,苏小艺跟他道别,他也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直到车子驶入机动车道,林际俞才放松似的叹了口气。
萧潇喝了酒,话就有点多:“明明那么担心,就不肯直说,小姑娘见你不理她都快哭了。”
林际俞没吭声,隔了一会说:“她这是在浪费别人的时间,有什么好委屈的。”
萧潇抿嘴笑,林际俞瞄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揉了她头发一下:“我要是养孩子,肯定喜欢养你这样的。”
萧潇给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很快就笑得更夸张了:“人家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下辈子没准你真能养我呢。”
林际俞被她逗笑了,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弯了弯嘴角。
☆、24.第二十四章、孩子
林际俞要赶回殡仪馆,萧潇却要回刑侦大队。车子开到公安大楼楼下,萧潇开门下车,才关上车门,正撞见两个孩子背着书包,在楼下蹑手蹑脚地转悠。
萧潇觉得奇怪,跟上去几步,正要出声,一个孩子扭头看到了她,登时就站直了身子,顺手扯了扯另一个。
另一个正踮脚朝里张望,被拉了一下还有点不耐烦:“你老拉我衣服干……”
他也看到了萧潇,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萧潇认出他们身上的二小校服,她记得二小到这里不近来着。
“小朋友,你们有什么事情?”
两个孩子欲言又止地互相看了一眼:“我……我们是王哲瀚的同学,王哲瀚还没找到吗?”王哲瀚就是那个失踪的孩子,萧潇点了点头,拉着两个孩子进了大楼:“你们是他同学?这么晚了,爸妈不担心吗?”
矮点的孩子迅速去看高个子男孩,男孩拉了拉书包带子:“我们和王哲瀚是好朋友,想来打听打听他的消息。”对于她的第二句话,则明摆着自动忽略了。
萧潇摁下电梯:“王哲瀚的案子我们还在查,他爸妈也很关心,你们还太小,晚上不要随便在外面逛——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是多少?”
高个孩子左右看了看:“我妈妈玩牌去了,没空接我,爸爸也不在家。”
另一个也立马接口:“我认识路,能自己坐公交回去。”
萧潇挨个看过去,等电梯停了,重新按了一楼:“那阿姨送你们回去。”
两小孩便不再说话。
等到了公交站,高个孩子又问:“阿姨,王叔叔和王阿姨也在你们单位吗?”
王哲瀚父母被那个女孩的事情吓到,确实在这边好几天了——他们还分了工,家里爷爷奶奶守着家门和座机,夫妻俩来接待室坐着等消息。现在还不到十点,肯定还在接待室等着。
萧潇于是“嗯”了一声。
高个孩子便大人样地安慰道:“您让他们也别太担心了,王哲瀚成绩那么好,人又聪明,肯定会没事的。”
矮个孩子也在边上点头附和。
年轻人不妨来试试!公园地产,学区房-就选嘉泰置业
萧潇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谢谢你们,我一定转告他们。”
矮个孩子家在电影院边上,萧潇一手一个拉着他们,下了车再步行五六分钟,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看到他妈妈开门才松了口气。
本市的家长们显然都知道了最近的女童分尸案,一见穿警服的萧潇就是一悚,知道来意之后便连声道谢。
萧潇随口问了几句王哲瀚相关的事情,矮个孩子妈妈瞬间就有点紧张起来:“王哲瀚还没找到?他挺乖的,来我家做过几次课,还会帮忙收拾水果盘。”
萧潇点点头,笑着跟她道别,拉着高个男孩往楼下走。
“你家在中河新村?你叫什么名字?”
“柳盛辉,”高个男孩轻轻答了句,温热的小手轻轻搭在她手心上,微微沁出点汗渍,“阿姨,杀那个女孩的凶手找到了吗?”
萧潇摇摇头:“马上就能找到了。”
柳盛辉“哦”了一声,又问:“你们会给她报仇吗?”
萧潇愣了一下,笑着点头:“会的。”柳盛辉便跳了一下,做了个胜利的姿势,书包因为这个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路灯把水泥路面照得发白,孩子小小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像是棵矮矮的松树。萧潇帮他把书包摘下来:“我帮你拿吧。”接过来的瞬间,手臂不由自主往下坠了一下,这书包实在太沉了,起码有好几公斤。
两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刚才的公交站牌。
柳盛辉家隔得远,足足转了两趟车才到家,萧潇看着他拿出钥匙开了门开了灯,再让他把防盗门锁好,这才安心离去。
这么一耽搁,再回到大队就已经快十点了。
王哲翰父母果然还在,大家经过接待室都觉得压力重重。正式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王哲翰没找到,王信雅和朱实绩两个最大的嫌疑犯还没落网。
悬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踪的孩子一直没有音讯。完全不和家长联系,基本已经排除了绑架的可能,那么是为了什么呢?单纯的变态虐童杀人狂?
技术室在王、朱两人的宿舍搜到了不少头发,正忙着和烟蒂上提取出来的DNA做对比。黄浩画了一小黑板的线,最后也忍不住开始打呵欠。
程建云还留在朱实绩老家,白天跑了一天,这时就通过笔记本给韩小颖传在当地拍到的照片和各种资料。
季志敏拄着下巴嘀咕:“抽烟的也未必是女人,不是超市里的人,也可能……会不会是王信雅女朋友?”
司桦林摇头:“不像,不过为防万一,给她也验一验。”
十一点多,王哲翰的父母终于打算起身离开。
萧潇想起楼下遇到的两个小朋友,便顺口跟他们提了下。夫妻俩显然是认识柳盛辉他们的,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谢谢他们关心。”说着,眼泪又要下来了。
两人往外走了一会,丈夫王廉又转了回来:“警察同志,我还有个事情想和你们说一下。”
萧潇有些意外:“请坐。”
王廉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哲翰,上个月跟我们吵过一次架……我本来以为没什么关系,就没提。”
“没关系,不管有用没用,能多点线索总是好的。”
“他上个月跟他妈妈要两百块钱,说是捐助灾区用。捐助灾区小朋友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但是这个数额也确实有点大,他妈妈不放心,就打电话去学校确认了一下。结果他们班主任说没有这回事,我们觉得他小小年纪竟然骗人,就骂了孩子一顿。孩子情绪当时有点低落,还在柳盛辉家住了一晚上。后来,孩子又开始不吃早饭攒钱,被老师看到了跟我们反映情况,我们就问了孩子原因……”王廉顿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看向萧潇,“孩子说是认识了一个身体不好的小朋友,爸爸是个酒鬼,每天都靠捡垃圾赚钱,拿回家的钱不够,就总是挨打。我们……我们觉得那是人家家事,就不许他多管闲事……他唠唠叨叨跟我们提了几次,也就消停了。”
萧潇坐直了身体:“你们知道那个孩子家住哪儿吗?叫什么名字?”
“哲翰叫她小珍,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们没见过那个孩子?”
王廉摇头,表情有些惭愧:“我们工作忙,家里的条件也不是特别的宽裕,一方面怕惹麻烦,一方面也怕增加额外的经济负担,就没怎么关心……听到超市那个事情,我们开始以为是哲……就顾着着急了。后来听你们说不是,那个死了的孩子又挨过打,绑架哲翰的车子也停在超市附近……我们就觉得可能跟这个事情有关系。”
黄浩把小黑板上的字擦了又写,最后揉揉脸坐下来:“咱们先梳理梳理啊。”他拿根棍子点了点王哲翰的“名字”,“王哲翰,二小四年级学生,学习成绩好,不逃课不打架,在同学老师间评价都很好。父母是普通上班族,邻里关系和睦,最近也没有和谁起过什么大的纠纷。孩子于本月8号下午四点左右在二小附近的碧水公园失踪,有目击者称看到一个男人把他虏上一辆就面包车绑架了。面包车现在在天合超市后门发现,车内有王哲翰的纽扣和一些指纹、烟蒂。
赵建民,六十三岁,碧水公园义务园丁,8号下午目击王哲翰被绑架的目击者。
余至,三十二岁,食品公司销售员,9号左右在碧缘小区附近开着旧桑塔纳暴露身体吓唬女孩子,自称9号下午一直在碧缘小区附近,没有去过碧水公园,DAN检测也与烟蒂上提取到的不符,现在被已经被行政拘留。
无名女童,大约八(和谐)九岁年纪,流浪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死前曾遭到殴打,死因初步判断是受到惊吓后导致心脏病发作,尸体在天合超市冷冻仓库被发现,少量身体组织被放入肉食制品盒内,在超市柜台销售,于13号中午被发现。死亡时间推测大约在一星期前,也就是本月6号左右。
王信雅,二十五岁,在天合超市肉食区工作,于本月12号左右失踪,女友是导购员,称其失踪前曾经得到大笔不明来历的收入。
朱实绩,三十九岁,R县莲花童村人,在天合超市肉食区工作,因为不孕不育而导致夫妻关系破裂,喜欢赌钱喝酒,于本月12号左右失踪……”
他一口气归纳完,又把王廉新提供的线索向大家说了一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都说说你们的看法。”
☆、25.第二十五章、女童
黄浩说完,迅速扫了在场的大家一眼。
司桦林打了大大的呵欠,季志敏托着下巴靠着椅子,叶拓一脸的呆滞,萧潇拿着笔低着头……B组更惨烈,包括韩小颖在内,看他的眼神都快泛绿光了。
黄浩失笑:“算了,我和老司值班,你们先都去宿舍眯会。”
大家左右看看,只有几个起身去宿舍,大部分还是找了外套在自己位子上,甚至是接待室沙发上打盹。
孩子没有找到,凶手又如此的残暴,这个事实让他们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司桦林洗干净茶杯,张望了下,从黄浩桌上的铁罐里抖了两大撮茶叶扔进去。黄浩肉疼地阻止他:“哎,哎,差不多行了!我这是好茶叶!”
司桦林干脆又抖了点进去,这才提起热水瓶,冲了满满一杯,风扇前晾凉。
“牛嚼牡丹,德行!”黄浩把本子往他方向拖了拖,“别管茶叶了,咱们聊案子,聊起来打开思路就不困了。你看这个,王信雅、朱实绩重大嫌疑,可是这个王、朱和王哲翰之间,还差了一个环节。”
司桦林靠着椅子瞅着被他划得乱七八糟的本子:“什么环节?”
“车上的DNA和他们对不上,指纹估计也悬,说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绑架王哲翰的人。”黄浩调整了下坐姿,“这人还很熟悉二小的放学时间,王哲翰他们平时是四点二十五放学,这天搞才提前半个多小时放学。”
“也可能随机,就是在那守株待兔。”
“不大可能,”黄浩摇头,“绑王哲翰那车子就停超市后面,那孩子还认识死了的女孩,应该是有预谋的……”
“哎,”司桦林打断他,“你就不觉得挺蹊跷的?”
“什么?”
“那俩提供线索的孩子,还有那个车。就跟有人一个劲地在努力暗示咱们,这两个是一个案子似的。”
“那破车的来历还查不到?”
“没牌,又是旧车,早过报废年限了,零件都没几个新的,谁都怕惹麻烦,全装傻不吭声,只能一家家修车厂跑。”
两人越聊越是疲惫,黄浩靠着椅子眯了会,勉强嘀咕道:“暗示不暗示的,确实有点那么个意思——哎,老了不行了,我睡会,你也闭会眼睛。”说着,把自己往椅子里缩了缩,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办公室里寂静下来,司桦林也懒得找地方了,灌了一大口茶叶,端过条凳子搁脚,靠着椅子休息。
凌晨五点多,门被重重地敲了几下,黄浩给震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睁开眼睛一看,韩小颖正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把脑袋探进来:“黄队,隔壁省的兄弟单位来电话,逮着个特像王信雅的。”
黄浩和司桦林瞬间清醒了。
萧潇是给韩小颖那一声惊呼吵醒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王信雅”是谁,“抓到”两个字却跟火钳似的把她激醒了。
抓到了,凶手还是帮凶,有眉目了!
黄浩点着人要去押人,B组的艾诗然车开得好,萧潇格斗好,司桦林有经验,负责带队。一行三人上了车,赶在上高速前找到家早餐铺子吃了早饭,风风火火赶去接那个王信雅。
王信雅是因为嫖(和谐)娼证被抓的,一个兜里放了五六张身份证,其中就有真证,抓他的民警和内部收到的照片一对比,直接就通知黄浩这边了。
司桦林他们把人押上车,他还一个劲地装傻:“不至于吧,我就睡个鸡,还拉我去枪(和谐)毙啊?”
艾诗然个子不高,脾气却挺火爆的,差点从驾驶座上冲下来给他来一下:“装个屁,孩子给你藏哪儿去了?”
“孩子”两个字一出,王信雅表情就有点畏缩。
坐在他两边的司桦林和萧潇感觉到了,互相对视一眼,都有点兴奋:果然没抓错!
车子呼啸着驶出市区,朝着来路开去。王信雅是认识路的,开始时候还往外面张望,后来就低着头瞅着手上的手铐看了。
司桦林对这类人的心态最熟悉不过,一路上旁敲侧击地开始问话。
王信雅开始还狡辩,到后来就开始忍不住诉苦了:“我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倒霉孩子——我还以为你们问的得……”
话说漏嘴,他自己也变了脸色,缩着脖子一副悚然的表情。
“你以为我们问的得什么?问得你们藏在柜台藏在冷冻库的尸体?!”
王信雅不吭声。
“铁证如山,你不承认也没有用,我们是看证据说话的,你……”
王信雅沉默了几小时,临下车,终于还是抓住了司桦林的衣袖:“警察同志,我坦白,我没杀人——我就是帮忙出了个馊主意。”
讯问室的地毯柔软而沉闷,脚踩上去,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王信雅坐在那儿,多动症似的不住挪动双腿,不时要口水或者要根烟,交代起事情却异常地缓慢。
“人是朱哥打死的,我跟他住一个宿舍,他成天就做梦发财,想赌钱,抠门抠得要死。老婆还不是个正经人,一回老家就吵架——他有那个病,就是生不了孩子的病。光播种,不收割,今年年初吧,老婆就跟人跑了。他还死要脸,跟我说他老婆生不了,他退货了。给我揭穿了还不承认,又怕我把这个事情说出去,请我了顿饭,特没种……”
司桦林皱着眉头:“说重点,挑跟案子有关的说!”
“这就到了嘛,他啊,两个多月前,捡了个小孩——跟我说是自己很多年前跟野女人生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人就是这么要面子,那小孩还有病——没病也轮不着他捡。不过小孩听话,让干嘛干嘛,平时也不怎么来找他。老朱不让她来找,那孩子长跳蚤,脏,手脚也不大干净,晚上都不知道睡哪儿,就每周蹲郊区建筑工地那等他去见面。他开始还克制着,后来就不行了,给孩子买衣服,买吃的,花完钱完又心疼,喝酒,喝完就打孩子。老朱想要孩子啊,想老婆,那个孩子他其实特嫌弃,老跟我说自己不要了。可一到时间,又坐车去了。”王信雅摆出一副说到重点的样子,“前几天,他神神秘秘带了一大包东西过来,悄悄藏在冷冻仓库里。我看见了,就跟过去想跟他开玩笑,没想到,他把那孩子给弄死了。”
他最后那句话声音有点尖锐,明显也是被吓到的样子,司桦林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王信雅借着道:“他说孩子不是他杀的,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自杀?我要报警,他就心虚,给我塞钱……我就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我就随口一说,拿了钱就跑了,什么都没参与啊。”
司桦林沉思了一会:“你会开车吗?”
王信雅摇头。
“朱实绩呢?”
“会开摩托,四轮的就不会了。”
“你跑的时候,朱实绩在干嘛?还在柜台上班?”
“我都没留意,”王信雅歪了下着脑袋,“我就想避避风头——警官,我这样,不算犯罪吗?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都实话实说了。”
“……你带我们去那个建筑工地那看看吧。”
建筑工地在二小去往连南的路上,荒凉一片。王信雅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土坡后面:“大约就在这个地方见面,下雨的话就在那边的公交站牌那。”
土坡上稀稀落落长了些野草,茎都吹断了,迎着风一抖一抖的。
公交站也不是城区那种干净整洁的站牌,简陋陈旧,上面仅有的一趟公交早已经停开,都已经改道从另一条路过了。
“那孩子住哪儿?”
王信雅摇头:“不知道,听说是住铁皮屋的,估计不远吧。”
司桦林对这一带是有点印象的,有名的流浪汉聚集地,整顿了几次都不怎么见效。之前判断孩子是流浪汉,B组也马上有人来附近排查过,可惜没什么线索。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圈,果然在一处垃圾厂附近找到了几间铁皮屋。住的几乎全是流浪汉和底层打工者,这时是白天,几乎没几个人在。问到女孩的去处先是说不知道,最后才勉强给他们指认了个地方:“她不跟我们住,她一个人住那边,人不来,就给占走了。”
所谓的占走,就是有另外的人住进去了。
小小的铁皮屋,最多只能容纳两个成年人的地方,即使在大白天也挤了好几个人在里面,一副占位子的样子。
司桦林敲了敲铁片做的墙壁,问起什么全是一问三不知。说到举报有奖,才有点怀疑地说:“先给钱,我们再说。”
司桦林从兜里掏出钱包,抽了张一百出来,一脸脏兮兮的男人一把抽了过去:“你找的是小珍吧?她死了,电视台放了。”
王信雅已经被带回去了,萧潇跟边上站着,忍不住问:“你们知道她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警察?”
男人翻了个白眼,很无所谓的态度:“告诉警察有钱吗?我们也只知道她死了,又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你们知道她有个爸爸吗?”
“不知道。”
“她……”
“她有几个好朋友,读书的小孩,来过这里,给我们买过饭。”
萧潇掏出王哲翰的照片,男人瞄了几眼:“是这个娃娃,还有几个。”窝在最里面的小孩这时插了句话:“小珍藏了好多吃的,都让我吃了!”
男人扭头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回头见萧潇他们盯着自己,也有点尴尬,悉悉索索地在小屋里翻了几包还没拆封的吃的,两本连环画。
女孩又说:“我的衣服也是小珍的,那边大伯的碗也是小珍的。”
男人气得骂娘,还要打,给司桦林拦住。
“怪不得你们不肯告诉警察,孩子一条命,还抵不上这么点东西?”
☆、26.第二十六章、惩罚
从那女孩手里拿过被翻得脏兮兮的几本书,扉页上还有几行祝福语,什么“风雨过后总有彩虹”、“这个世界并非不可救药,我们一起为止奋斗”,笔记稚拙,署名是柳盛辉、王哲翰、杜小宇。
萧潇认识那几个名字:“柳盛辉和杜小宇都是二小的,王哲翰同班同学,来我们我们大队楼下。”
司桦林眼神一动,正要说话,萧潇却注意到马路那边过来个满头黄毛的小青年,明显是往这边走的,对上她目光,迅速地扭头就跑。
萧潇下意识拔腿就追,司桦林也反应过来,跟着追上去。
这一片几乎没有什么高的建筑,一眼看过去一目了然,那人干脆使劲往工地跑。
萧潇年纪轻,跑得也快,没多久就追到他身后了,小青年别跑别回头看,一不留神绊倒在地上,额头磕了一个大包。
萧潇扑过去扭住他,司桦林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你……你跑什么?!”
小青年耳朵上夹着耳钉,嘴唇上打着唇环,仰着那张满是青春痘粉刺的脸:“我……你们追,我就跑咯……”
“我们追你就跑,干了什么亏心事?”司桦林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看这模样就没干好事,“偷了什么?还是打群架?”
“打……打架。”
“打谁了?”
“……就打了同学,赔过钱了……”
就这副模样还是学生,哪个学校收这样的学生?司桦林不放心,带着他回到铁皮屋那,男人和小孩一下子都认出他来了。
“也不用买多,就买个四五十个,我给你们批发价。”
萧潇跟在后面都忍不住想踢他屁股,这小孩别的不学好,做生意倒是挺有头脑的。
他家也果然不远,穿过建筑工地再过个桥就是了,明显的自建房钉子户,小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废品。
司桦林和萧潇都注意到了院子角落里堆着的一小堆发动机的配件——果然也收购废弃汽车配件。
小青年当先站在门前,一边掏钥匙一边喊:“妈,我回来了!有警察说要跟咱们买废品,价格很不错!”
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怎么了?摔倒了?”小青年握着钥匙的手哆嗦了一下,使劲旋转。
萧潇一把抓着他的手,吧嗒一把拧开钥匙,接着就捂住他嘴巴,把人拉到了一边。司桦林掏出配枪,拉开保险栓冲了进去。
屋里一片寂静,小青年拼了命的在萧潇怀里扭动挣扎,急得脸都红了,瞪着眼睛看着她。司桦林把里面的几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除了一只小学孩子的书包,还在卧室找到个瘸腿的女人。
司桦林拎着书包边走边冲门口的萧潇喊:“找到孩子的书包了,把他铐起来!”女人发出凄厉的哭声,厨房里传来响亮的“乒乓”声,司桦林赶紧往厨房跑去,才拉开厨房门,就看到一剃着平头的孩子正努力把自己从装油盐酱醋的柜子里弄出来。
司桦林登时就有点傻眼,那孩子边往外爬边抬头,赫然就是在照片里见过无数次的王哲翰,“你这个坏人!你不要欺负我哥和阿姨!”
孩子四肢健全,脸颊丰满,身上衣服也干干净净的,唯一狼狈的大约就是外套上掉了的那颗扣子和沾了点酱油的手指。
柜子离地起码有一米多高,他犹豫着想往方桌上跳,司桦林赶紧迎上去:“别乱跳,小心!”
孩子就跟个秤砣似的落进了他怀里。
萧潇已经把小青年拷上了,女人还在大哭,小青年见王哲翰自己出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还安慰自己忙着哭的老妈:“别哭了,没事,他们是警察,都是好人。”
女人哭得更加夸张:“他们是好人,那就是说你是坏人?你又给我惹祸了!”说着就拿枕头扔那小青年。
枕头是冲小青年方向扔的,砸却砸在萧潇肩膀上。
司桦林怀里的孩子还跟那帮腔:“叔叔你们别怪我哥了,都是我的主意,你们把我关起来了,我是主谋,是我想惩罚我爸妈。”
☆、27.第二十七章、七夕
看着一脸桀骜不驯的儿子,王廉夫妇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儿子不是被绑架了吗?什么叫自导自演?什么叫惩罚他们没有同情心,什么叫她爸爸对她不好给他点小教训?
王哲瀚期待的悔过自新并没有出现夫妻俩脸上,羞愧倒是有的,更多的是茫然。正义感爆棚的儿子,跟他们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至于为什么把车子停在超市附近,孩子的想法更加天真烂漫,“我们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小珍,新闻上你们一直在找那辆车子,我们就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对小珍好一点……”
看着大人们明显不大赞同的眼神,王哲瀚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藏在心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他果然不是个好人,怪不得生不了孩子,怪不得老婆不要他,你们会给小珍报仇的吧?”
报仇,朱实绩已经被通缉,他虐待小珍的事实板上钉钉,当然不可能逃脱法律制裁。但是假如真的是误杀,量刑显然轻的多。
可潜意识里,萧潇却希望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面对这样可怜可爱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呢?
林际俞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分尸的手法干脆利落,处理尸体的手段残忍异常,这种人眼里的世界早就已经残缺不全了。正常人会想到送医院急救、报警自首,甚至抛尸荒野,哪里会像他,一听到提议,就这么冷静正定的实施了。”
七夕临近,朱实绩就像泥牛入海,始终没有消息。刑侦大队的生活也仍旧继续着,季志敏在七夕这天下班前,给韩小颖准备了个大大的惊喜。几个花店服务生在楼下用上千朵玫瑰花摆了大大的一个爱心。
虽然老土,对韩小颖却非常有用。整座公安大楼也因为这一举动,洋溢着粉色的节日气氛。
下了班,林际俞试探着问萧潇:“你想要花吗?”
虽然不够浪漫,好歹有心,萧潇痛痛快快的点头:“要!”
“什么颜色?”
“红色,大红色!”
车子于是拐了个弯,在一家挤满人的花店前停了下,七夕节的花店已不是单纯的花季,包在漂亮包装里成一束的,除了各种鲜花,还有各式趣内裤、安全套。
真是世风日下!
林际俞匆匆忙忙买好花,又在店员的推销下买了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杀出人群,挤回车上。
七夕节要找个吃饭的地方也不容易,两人各处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回了遇见林思翰的那家店。
大约因为装修太过古怪,里面情侣倒不多。店长难得看到对情侣进门,也忽略了林际俞那张紧绷的脸,领着他们去了当天特设的情侣专座。
那一次还学人家做成了秋千,一坐上去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仿佛一刻就要崩断。
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受足了苦。
那么早回家肯定要被林思翰取笑,而且林际俞也确实不想回去,于是又选择了老套的看电影。
影院也人山人海,甜蜜主题的票根本抢不到,萧潇倒是不介意,主动提议去看异形为主题的引进片。
两人于是排队入场,临近于学生时代错过了学习恋爱的机会,工作后又只点了相亲技能。
对看这类电影唯一的经验就是主动男子汉气概十足地安慰保护女伴。可之前的相亲都没有进行的到这一步的,实战经验为零,再看看萧潇,看得兴趣十足,不保护别人就已经很好了,哪里需要他安慰。
电影进行到了这系列电影的关键情节——女主角被异形□了,要生孩子了!
前前后后的小情侣们都依偎在了一起,借以躲避对生殖的恐惧,和表达对两情相悦式身体接触的向往。林际俞扭头看了萧潇一眼,正犹豫要不要随波逐流一下,萧潇误解了他的意思,主动握住他有些发热的手掌,安慰着解开解他:“假的,生孩子哪有那么恐怖。”
林际俞的脸在黑暗中有些扭曲,生孩子他还不知道,他以为他是干什么的!
他用力地回握住她的手,借着镜头黑下来的时机,侧身覆过去亲吻她。
萧萧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倒是没退缩,过了一会儿见林际俞一直只是贴着她的嘴唇厮磨,就有点暗暗着急——果然是没经验,动作幅度那么大,舌头却完全没有伸进来的意思,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纯情,珍稀物种啊!
她的感慨还没完,他们身后的人不干了!光棍容易吗,满大街的粉色闪光弹,上个游戏还七夕活动,开个网页都logo上都画着牛郎织女。都躲到这种片子的2D小影厅里了,居然还有这么多情侣!
而且人家其他的情侣都知道自己目的是干嘛,不是挑角落就是条边缘地带,就前面这俩,挑个这么好的中间位置不说,亲就亲呗,那男的还几乎要站起来了。素质呢!再接下去是不是要脱衣服了!
愤怒的光棍狠狠地踢了一脚萧潇的椅子:“你们要发(和谐)情出去开(和谐)房,别在这儿影响别人观影!”
林际俞迅速坐了回去,两仍旧还牵着手,都有点小尴尬。
隔了一会儿,林际俞小声说:“我们出去吧。”
萧潇赶紧点头,两人趁黑弓着腰退场,又在大厅的候影厅坐了会,到底是情绪高涨,一杯饮料都没喝完,就急匆匆回到车上。
林际俞也不急着发动车子,等萧潇坐好,又凑过来吻她。萧潇这回有了准备,充分发挥了早恋的优势,在他的舌头犹豫着扫过嘴唇的时候,主动微微张开了嘴。
林静云明显愣了一下,一边从善如流的把舌头伸进去,一边小心眼的狠瞪了她一眼。
不大熟练的吻,变的有些凌厉,技巧虽然不足,气势却十分惊人,咬得萧潇舌头都麻木了。
乖乖缩着不动,再不敢逞强。林际俞终于有点满意了,手也慢慢抱住了她,坚持不懈的吻了将近半个小时,虽然没有前人经验,好歹敢于实践,技术从无到有,身体的燥热也进一步升级。
他终于放开她,坐在驾驶坐上平缓了一会儿呼吸,发动车子,尽量平静的说:“有点晚了,明天还上班,我送你回家。”
萧潇“哦”了一声,只觉得嘴唇火辣辣的。她也是记吃不记打的人,不然当年就不会被甩,忍了一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林主任,刚才是初吻哪?”
虽然努力压抑了,还是喜滋滋的,跟占了便宜似的。
林际俞沉默着不理她,最后反问:“你呢?”
萧潇老实交代:“不算啦。”
林际俞一口血噎在喉头,果然!大约是受家庭的因素影响,在感情问题上,他的父亲毫无节操可言,她的母亲隐忍退让,他却意外的小肚鸡肠,容不得一点沙子。
林际俞一口血噎在喉头,果然!大约是受家庭的因素影响,在感情问题上,他的父亲毫无节操可言,她的母亲隐忍退让,他却意外的小肚鸡肠,容不得一点沙子。
喝起陈年老醋来简直得心应手,一整个晚上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他甚至都忘了开锁让萧潇把后座的花拿走,他给车子气呼呼地走了。
回到家,又撞上林思翰和他的新女朋友,被父亲狠狠地用眼神嘲笑了一顿。
这个儿子实在太没出息了,七夕节竟然一个人回家,这还是有女朋友了的人呢。怎么一点都没有遗传到自己的优良基因,就是他妈妈,也年纪轻轻就和自己结婚了。
对于那场意外的婚姻,林思翰其实是有些忌讳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可离结婚确实还差着点距离。
又或者说,他其实压根就不适合结婚。要不是有了林际俞,连那唯一的一次婚姻,可能都不会发生。
回想起俞静,林思翰还是很感慨的。那怕是奉子成婚,俞静也让人挑不出错来,温柔、体贴、明理,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好太太。
这场爱情里,他是个施暴者,哪怕他是无意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林思翰到后来也清醒了,疯狂地想要摆脱这场婚姻,出格的事情一桩接一桩,俞静却像是能包容百川的大海,任何风波到了她那里都只是淡淡一笑。
她看似文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坚韧的心,认准了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伤痕累累亦在所不惜。
她的病林思翰是最后知道的,彼时他正在外国参加新女友的画展,其实也是在躲避这桩摆脱不了的婚姻。
噩耗传来,他一时间都回不过神来。回到久违的家中,儿子迎上来就是一拳,连他的行李带人一起锁在门外。一连十几年,父子俩形同陌路,要不是……
林思翰看着站在玄关处的儿子,身形挺拔,外貌上像极了自己,那双眼睛却像死去的妻子俞静,盯着人看的时候,又黑又幽深,跟要把人看穿似的。但俞静从来不会当面这样看他,只在他背过身时,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观察他——他第一次偶然在镜中发现妻子这样严厉的审视眼神时,几乎吓出一身冷汗来。
他甚至怀疑她故意隐瞒了病情,他是多情寡情,但不是没人性。
这一根刺,伴随着淡漠的父子情,一直扎进了心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午夜梦回,还是很容易就能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哀怨情伤。
林际俞长成了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人,他才三十出头,却这样的古板严肃,像个死气沉沉的老头子。
林思翰几乎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会爱的,他的爱似乎被他们夫妻俩透支完了,一个爱得“博大”,一个爱得幽深。他连在少年时期都对恋情异常冷漠,熏酒、抽烟、打架,唯独没有性,连少年人最感兴趣的黄(和谐)片都不看。
他不知道林际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亲的,儿子对婚姻和家庭有着异常执着的热情,第一次发现儿子在相亲时,林思翰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这么古怪的儿子,竟然也会在看到女孩子与人相谈甚欢时流露出明显不悦的情绪——那看人的眼神恍如玻璃门倒映中的俞静,安静、克制,又带着凌厉的审视。
☆、28.第二十八章、聚会
季志敏的那番浪漫举动终于打动美人心,终于确立恋爱关系不说,连吃中饭都动不动跑去附近的餐厅过二人世界去。
司桦林忍不住告诫他:“谈恋爱可以,不能误事啊!”
季志敏回答的声音都比往常温柔了不少:“不会的啦。”转头见韩小颖抱着东西进来,马上迎了上去:“重不重,我来拿!”
司桦林叹了口气,转身见萧潇正对着电脑屏幕噼噼啪啪打字,又是欣慰又是担忧。这个倒是挺乖巧的,就是……也没见技术室那边送什么东西过来啊,莫非情路不顺?
萧潇打完一页翻过去又打,手指头跟跳舞似的,心里面也很雀跃——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中午吃饭,她照例端着盘子去找林际俞,林医生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节能状态,除了把芹菜挑出来放到她碗里,就连话都吝啬多说一句。
萧潇乐颠颠地把芹菜夹进嘴巴里,差点笑出声来。
林际俞觉察到了她的诡异,“怎么了?”
“今天芹菜好甜。”
“甜的?”林际俞不大相信地看了眼绿油油的芹菜,虽然不爱吃,可他记得这个菜是咸味的,起码留在自己盘里的豆腐干是咸的。
萧潇自然而然地夹起芹菜,往他的方向一送:“你尝尝?”
林际俞愣愣地看着芹菜,犹豫了一下,低头咬进嘴里,只嚼了两下,就吐到了桌上,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他们不远处就坐着叶拓和司桦林,叶拓早在萧潇夹芹菜的时候就留意到这边的情况了,看到他们当众喂食更是震惊,直接伸手去拽身后坐着的几个技术。
技术们早知道自家主任搞办公室恋情这个事情了,一边把叶拓的爪子扒开,一边小声安慰:“别激动,别激动,低头!”
夏褚和欧阳晓更是练就一张处惊不变的淡定脸,一边偷瞄一边还神色自若地讨论哪个菜好吃哪个悬案更加有传奇色彩。
林际俞满嘴都是古古怪怪的芹菜味,吐掉之后却又有那么一点点小怀恋。
他干咳了一声,问萧潇:“晚上去哪儿吃饭?”
萧潇的筷子顿了一下,仰头看着他笑:“晚上几个同学聚会。”
林际俞“哦”了一声,低头吃饭,一连吃下去大半碗饭,还能感觉到芹菜的味道:“什么同学?”
“高中的,你也见过,就那个赵远,我们班团支书。”
林际俞的眉毛瞬间拧了起来,一整个下午,都跟泡在芹菜汤里似的全身难受。赵远,赵远,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到底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萧潇都没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呢。
他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从手机里翻了个号码出来……
萧潇口中的同学聚会其实是唐磷的单身告别会,唐班长毕业后下海经商,三起三落,如今终于小有所成,商场得意,情路通达,和当年的初恋女神趁着七夕节订了婚。
萧潇口中的同学聚会其实是唐磷的单身告别会,唐班长毕业后下海经商,三起三落,如今终于小有所成,商场得意,情路通达,和当年的初恋女神趁着七夕节订了婚。
单身告别会嘛,总是要喝点酒的,也总是要耍耍酒疯的,萧潇自然没敢和古板的林医生细说。
而且真要敢带家属去,那几个生猛的光棍不把她锤出血来。
下了班,萧潇小跑去厕所换了衣服,还掏出睫毛膏刷了刷,边回赵远电话边往电梯那走。不锈钢轿门一开,满满地挤满了人,林际俞就跟尊佛像似的站在电梯一角。
不打招呼无表情,视线倒是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通。
白杨以为两人是要去约会,大着胆子逗趣:“萧潇打扮这么漂亮,晚上去哪儿呀?”
萧潇扯扯嘴角:“……同学聚会。”
白杨迅速用眼角余光看电梯轿壁上林际俞的倒影,表情果然有那么点诡异。技术们都不吭声了,只有二愣子似的叶拓继续搭话:“同学会打扮那么好看,见初恋啊?”
萧潇弯起的嘴角有点下垂,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自己男朋友在啊!
“没有,就是普通的同学聚会。”叶拓还要再问,被欧阳晓打断:“小叶你昨天拿来那份血迹的检测结果好像出来了,拿到了吗?”
叶拓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林际俞却没这么好糊弄,出了电梯,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萧潇看看时间,一边打了车赶往聚会地点,一边发了条q版小人亲吻的彩信给林际俞。
林际俞非常硬气地没有回复。
聚会地点在以前的学校附近,地方虽然不大,气氛却很好。萧潇一进门就给喝得满脸通红的唐磷洒了一裤子啤酒:“班副来了!哎呦,我的班副大人!哈哈哈哈哈!”
萧潇认了好几遍才认出唐磷,还没开始呢,主角怎么就喝成龙虾了?
再往屋里一看,赵远、成辉、段婷婷就跟大爷似的坐那,每人桌前都摆了好几瓶酒。见萧潇进来,三人的眼睛都跟狼似的亮了起来。
赵远最先开腔:“晚上的规矩啊!光棍是大爷,不是光棍的就得接受处罚,让喝酒就喝酒,让裸奔就裸奔,让告白就告白——总之,就是没有人权。”
萧潇大惊失色,这是入了豺狼窝了,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来之前明明同窗友爱说是给老唐庆祝,祝贺他告别单身,抱得美人归的啊!
见她想溜,段婷婷迅速起身关门。
萧潇盯着唯一的女同胞施展怀柔政策:“婷婷,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段婷婷大义凛然地看着她:“姐姐我昨天刚把他甩了。”
昨天不是七夕?
“他妈的七夕节居然陪老娘不陪老娘,不蹬他我蹬谁!”
这话说得虽然有歧义,萧潇倒是听懂了。段婷婷咕哝完,拿起桌上的倒得满满的杯子给她递过来:“长夜漫漫,来日方长,班副,先喝一杯暖个场吧。”
萧潇苦着脸:“我也是光……”
赵远跟那敲桌子:“别听她瞎说,她男朋友就是她同事,天天黏糊在一起。”
段婷婷于是把杯子往前送了送,萧潇又看向成辉,成辉一脸坦然:“我空窗一年零八个月,非要我喝酒的话,现在给我找一个吧。”
敢情除了唐磷第二个倒霉的炮火集中点就是自己了!所以说,秀恩爱,死得快。她都没秀呢,从头算到尾也就牵了个小手接了个吻,这么快就要付出代价了。
七夕果然害人不浅!
一个个光棍都跟从地狱杀回来似的,一晚上不知道受了多大刺激。
一杯啤酒下肚,二轮也展开了。
唐磷早就喝高了,让干嘛就干嘛,打开窗户吼了几句女神我要和你睡觉,接着就脱了外衣学日本男人把领带绑脑袋上出门物色告白人选去了。
大家嘻嘻哈哈跟出来,段婷婷一边围观一边死死地拽着萧潇:“班副不要跑啊,班长完了就该你了,告白记得要深情点,不然裸(和谐)奔也行,允许你留一条内裤哈哈哈哈哈……”
那边唐磷转悠了一圈也没找着肯停下来听他说话的人,最后就只好委屈地回头看他们:“他们都不听我说话!”
成辉叼着烟,靠着玻璃门撺掇:“那就裸(和谐)奔呗,再不奔就变成已婚男了,班长您要抓住青春的尾巴。”
萧潇干咳:“差不多行了吧。”
赵远当老师,也怕在学校附近闹出什么话题来,也有点犹豫:“不然先算了,留着他结婚那天一起算总账。”
段婷婷揽着萧潇的脖子眯着眼睛摇头:“妇人之仁,结婚是结婚,七夕是七夕。”
唐磷又瞄见有人过来,马上晃晃悠悠过去了:“我喜欢你!嫁给我吧!”声音又响亮又含糊,跟打闷雷似的。
那个小小的人影原地站住,似乎被吓到了。
成辉远远地看了一眼:“怎么了,逮着什么人了?”萧潇拖着段婷婷往前走了几步,一看清什么人,脸刷得白了。
苏小艺背着个装长笛的长匣子,看敌人似的盯着唐磷。唐磷哪里分辨地出她的眼神,还回头要成辉他们打分:“我成功没?”
成辉还没开腔呢,苏小艺先开口了,声音又尖又利:“萧潇,你竟然和男人一起去裸(和谐)奔,我要告诉林叔叔!”
她这一句虚实交错,直接把未发生的事件糅合加工,得出了个惊天大结论,吓得萧潇脸都白了。
“我没有啊——”
“你有!”苏小艺往后退了两步,指指一边站着的男人,“我们家司机也听见了!你就是要去裸(和谐)奔,还要和人告白!怪不得林叔叔要我来看着你,你这个坏女人!”
说着,小姑娘还从裙子兜里掏出儿童手机,啪啪啪开始按键。
☆、29.第二十九章、间谍
成辉和段婷婷都呆呆地看着苏小艺,唐磷更不能指望了,只有赵远帮着萧潇说话:“小妹妹你确实误会了,咱们老同学开玩笑呢。”
苏小艺指指唐磷:“那他呢,他刚才那也是在开玩笑?”
唐磷打了个酒嗝,呆呆地看着她。
司机也劝她:“是开玩笑呢,小艺咱们回家吧,你叔叔还等你吃饭呢。”苏小艺瞪着萧潇:“你呢?你还不回家?”
萧潇觉得太阳穴都在抽搐了:“我……我还没吃饭呢。”
“那我和你一起吃。”
几个人于是坐回到屋里,段婷婷和成辉坐一起,萧潇挨着段婷婷,苏小艺就坐她边上,再接着是司机,然后才是唐磷。
有未成年人在场,大家都收敛不少,不但让服务员撤了酒,还真捧起饭碗乖乖吃饭了。唐磷醉得厉害,吃起东西来完全像个小孩子,握着只螃蟹腿咔嚓咔嚓啃,连肉带壳一起嚼下去。
成辉叹气:“祖宗喂,你这什么臭毛病啊!缺钙也不能这么补吧。”一边说一边嫌弃地拿纸巾把螃蟹腿从他嘴里夺下来。
赵远也叹气:“算了,这都是命——”掰了截螃蟹,拿筷子把肉剔到小碟子里浇上醋,推到唐磷面前:“班长,老赵这回可厚道死了,记得让嫂子给我介绍女朋友,要皮肤白脸盘亮身材好的。”
段婷婷不屑地看他:“看你那个狗腿样,想傍大款?”
赵远理所当然地点头:“款爷是唐磷,能不抱吗?你不抱?”段婷婷斜眼睨了唐磷一眼:“马马虎虎。”
萧潇虽然死里逃生,可是背了大黑锅,心里怎么也痛快不起来,拿筷子剔了两只虾蛄,一只夹给唐磷,一只送到苏小艺碗里。
唐磷非常给面子地全吃了,苏小艺则嫌弃地把虾蛄夹回到她碗里:“我不爱吃这个。”段婷婷瞪了苏小艺一眼,胳膊直直地伸到萧潇面前,夹起那一大截近乎完美的虾蛄肉,连醋都不沾,一口吞下。
“她不吃我吃,才几岁的人,矫情成这样。”
苏小艺扭头瞪她,段婷婷毫不犹豫地瞪回来:“看什么,没见过美女?”
苏小艺被吼得震了一下,眼眶湿润,萧潇暗暗扯了段婷婷一把,刚想开口安慰,女孩自己先跳起来去拿长笛。
总算是要走了!
司机赶紧站起来给她开门,萧潇跟着他们往外走:“路上小心啊。”司机是认得萧潇的,之前还多亏了她帮忙找人呢,边紧跟着跑得跟兔子似的苏小艺,边回头跟她道谢:“谢谢萧小姐,今天真不好意思。”
萧潇便也冲他摆摆手,段婷婷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一手揽住萧潇肩膀,一手抓住她还没放下的手掌:“挥什么挥,这种小孩就是缺家教,欠抽。”她说话时候一股浓浓的烟酒味,萧潇皱着眉头推她:“你还学会抽烟了?”
段婷婷懒趴趴地挨回来:“男人真是太讨厌了,萧哥咱们去结婚吧。”
萧潇失笑:“好啊,你敢嫁我就敢娶。”
段婷婷比她矮小半个头,闻言就往她怀里钻了钻:“还是萧哥好,都不嫌弃我。”
“你那么好,嫌弃你干嘛。”萧潇拉着她往屋里走,回到房间,段婷婷又恢复正常了,坐回自己位子上:“唐磷酒醒了没?”
赵远和成辉都靠着椅子在那抽烟,闻言一齐看向脸红肚饱,捧着碟蟹肉迷迷糊糊快睡着的唐磷:“醒不了,给他弄个房间睡觉吧。”
段婷婷也从包里掏出烟,刚点燃,就给成辉夺了过去,萧潇也顺势把她的打火机收起来。段婷婷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突然起身夺过成辉嘴里的,塞进自己嘴巴里,狠狠地抽了一口。
萧潇眨巴眨巴眼睛,成辉也愣了一下,嗝了好一会儿才失笑:“哎呦,好男不跟女斗。”
“吹牛吧你,”段婷婷叼着烟,“以前就斗不过我,再说了,让我们抽二手烟,还不如我自己抽。”
烟雾缭绕里,只觉得那张漂亮的嘴唇一开一阖,眼睛却完全看不清了。成辉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突然说:“婷婷,我给介绍个人怎么样?”
段婷婷看都不看她:“不稀罕,我有咱们萧哥就行了——萧哥,明天晚上去我家,让我妈给你做红烧鱼。”
萧潇点头,成辉起身往萧潇这边坐下来:“果然还是咱们班副好啊,把男朋友带来给我们看看呗,看看谁这么有福气。”
萧潇警惕地瞪他们:“别捣乱啊,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
成辉“啧”了一声:“什么男人啊,不会又像那娘娘腔似的吧?”
说起萧潇那位初恋,这几个人倒是挺同仇敌忾的,连醉醺醺的唐磷都嘀咕:“娘娘腔不好,歪腻,我老婆好。”
说完,侧身吐了赵远一裤子。
赵远欲哭无泪地跳起来:“我白给你剥螃蟹了唐磷,你全吐我裤子上!”
其余几个人哈哈大笑,段婷婷更是连他以前的绰号都喊出来了:“萧哥你看赵妈,哈哈哈哈哈!”
赵远连蹦带跳着去了厕所,唐磷东倒西歪地继续夸老婆,成辉跟管理员拿来毛巾、凉水,给他擦了脸漱了口,扶到沙发上去了。
“哎,唐磷这个大老板怎么当的,一灌就醉。”
段婷婷也觉得不可思议:“酒品还这么差,灌了他,遭罪的还是我们。”
萧潇蹲下去数了数酒瓶子,立马反驳他们:“你们还好意思,给他喝了多少啊!”
段婷婷不吭声了,隔了一会端着酒挨过来:“萧哥你也吼我,刚刚还说要娶我,现在就翻脸吼人了。”
萧潇压根不理她说什么,注意力全集中在她手里的杯子上:“这是什么酒?”
“低度的干红,喝不死你。”
萧潇于是接过来一口干了,唐磷靠在沙发上给她鼓掌:“再来一个!”
萧潇放下杯子,狐疑地看向他:“班长,你不装醉吧?”赵远正好洗完裤子回来,两条大腿都湿漉漉的:“肯定是装的,这个孙子!”
成辉比较大度:“赵妈,给咱班长再送点酒过去,看他喝不喝。”
赵远瞪了他一眼:“你才事妈,你怎么不去送?”
“我送就我送,”成辉拣了瓶度数高的草原白,特地给亮了瓶身给唐磷看了,才倒进杯子里,慢慢地踱过去,“班长,喝点水?”
唐磷只是傻笑,笑了一会往里翻身装死。
成辉把杯子往地上一放:“还装是吧!”和赵远两个人扑过去就掐他。唐磷给压得喘不过气,只得告饶:“我真醉了!五分醉,五分醉!”
这下,连萧潇和段婷婷都不干了,敢情被耍的是他们呢!
几个人一直闹到十二点多才散场,唐磷有秘书来接,赵远去找学校的老师挤宿舍,成辉跟老板熟悉,开了房间休息,段婷婷则赖上萧潇了,抱着她“萧哥萧哥”喊个没完。
萧潇自己也喝得半熏,好不容易才拦到车,把半瘫的段婷婷塞进去,然后让司机开车。到了家,段婷婷还跟她抱怨:“这床太小了,枕头太硬,被子太薄。”
萧潇揉揉被她压得发麻的大腿:“下车!”
两人跌跌撞撞下了车,走到小区门口,老远就看到一个欣长身影在边上站着。萧潇眼皮一跳,没看错吧?林际俞?
她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下来,段婷婷不高兴了:“走啊,萧哥!”见她盯着前方看,也跟着醉眼朦胧地看过去,迷糊中只觉得似乎是个男人,个子倒是挺高的,脸却看不清楚。
段婷婷于是下了个定论:“丑男!别理他!”
萧潇扶抱着她,心里想着苏小艺这是告密了没有啊,忐忑地看着林际俞朝着自己走过来。林际俞瞅瞅段婷婷再打量打量她,眼神跟小钢针似的戳在她沾了不少汤汁的衣服上。
“你……怎么来了?”
林际俞走到一边帮忙扶住段婷婷,声音闷闷的:“不放心。”
萧潇“哦”了一声,和他一起扶着人往里走。
路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扫过小区大门,扫过绿化带,扫过花坛。段婷婷哼哼唧唧地说着醉话,萧潇其实也醉得不轻,刚才是给吓他的突然出现吓得有点清醒,这时候放下心来,就又有点糊涂了,走着走着差点撞到墙。
林际俞叹了口气,把段婷婷从她身上扒拉下来,拉到花坛边坐下:“你坐着等会。”然后走过去在萧潇前面蹲下:“上来吧,我背你上去。”
萧潇盯着他后背看了会,笑嘻嘻地扑上来。
“还是我自己的男朋友最好了。”
林际俞深吸了口气压抑怒火,把人背起来,再去牵段婷婷。段婷婷瞅着他背上的萧潇一阵伤心:“萧哥,你不要我了?”
林际俞背上背着,手里牵着,脸都黑成锅底了:“你们还上不上去了?”
段婷婷理都不理他,伸手扯着萧潇的腰带要把人拉下来:“连你也要抛弃我,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萧哥,呜呜呜呜呜呜……”
林际俞尴尬地站着,段婷婷把萧潇的腰带都扒下来了,还在那死命地拽,一副拉不下来就把人扒光的架势。
萧潇则死死地揽住他的脖子,一声不吭在那闭着眼睛暗爽。
愿意背她上楼的男朋友,真是太爷们了!纯的!
☆、30.第三十章、闹剧
林际俞最终还是把萧潇放到了花坛上,段婷婷也跟着坐到萧潇身边,还死命往她怀里挤,一直把萧潇挤得往后仰摔进花坛里为止。
林际俞努力把两人从乱七八糟的小灌木里拉出来,一手扶着一个,想走又狠不下心,就这么坐着发愣。
段婷婷闹了一阵,终于累了,趴在萧潇膝盖上睡了过去,萧潇也朝着他膝盖上倒下来。林际俞瞪瞪这个看看那个,伸手狠狠地在萧潇脸上拧了一下。
他下手击中,把她脸都拧红了。
可要这么把人放着不管,也实在不行。
把任何一个姑娘单独留花坛上都太危险了,要他一个人背两个上去,就太强人所难了……
出门前林思翰的那番话幽灵似的在脑子里回荡,差点就压不住心里的阴暗了。
“女朋友是要宠的,不检点没关系,要以柔克刚,实在觉得吃亏,你也可以不检点啊!”
林际俞对林思翰口中飞不检点丝毫没有兴趣,看着萧潇那副睡得甜蜜蜜的模样,火气却还是一簇一簇地往外冒。
她怎么就能闹出这么多事来!
又是高中生!又是老同学!再过几天是不是还要来个初恋老情人?
林际俞越想越觉得来气,又伸手在她胳膊上重重地拧了一下,萧潇疼得忍不住往边上躲,看人要掉下去了,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抓着胳膊把她扶回到自己怀里。
那边看门的老孙遥遥地观察了一会,见他一个大男人守着俩大姑娘坐那不动,心里也惴惴不安,一边给萧潇他们家打了电话。
庄松雅晚上值班,家里只有行动不便的萧文江,一听说有陌生男人在楼下搂着自己昏睡的女儿和另一个大姑娘,萧文江赶紧摇着轮椅挪到窗户边,这样远远的一瞅,还真有几个人坐在花坛上。隔着花木看过去,隐约就是老孙描述的两女一男。萧文江气得差点摔电话——要是以前,他不得一拳捶死这个小杂碎!
他萧文江的女儿都敢欺负!
萧潇也太不争气了,一小流氓都解决不了,还当屁个警察!
可萧文江现在身残志坚,再气也不能重新长出健壮的双腿来,英雄末路,只好求助组织,拨了110报警。报完警他还不放心,又给好哥们黄浩打了个电话。
“我女儿好像喝醉了,正在我们小区楼下给流氓占便宜呢,你赶紧过来看看!”
黄浩也吓了一跳,不应该啊,什么流氓能占萧潇的便宜?这是袭警啊!不过毕竟是姑娘家,吃亏就不好了,他一边自己穿上衣服往萧文江家跑,一边又给离萧家最近的叶拓打了电话。
“萧潇在楼下被性(和谐)骚(和谐)扰了,你家近,赶紧先过去帮忙!”
叶拓这人最大的特地是实在,一听说这么能打的女刑警都被性(和谐)骚(和谐)扰了,吓得冷汗都出来,断定歹徒又凶残又难对付。
他身上又没配枪,只好翻箱倒柜找了根旧棒球棍,再带上手铐,开着摩托轰轰轰往河源小区而来。
林际俞正在那苦苦纠结原不原谅小女朋友的原则性错误呢,小区门口方向突然警笛鸣响,好几个带见习肩章的民警冲了进来:“流氓在哪儿?”
老孙连忙挥舞着手电把林际俞他们的位置给照出来,中气十足地大喊:“就在那!一人抱了两个!好几小时了!”
林际俞都还懵着呢,那几个小伙子就冲过来把姑娘们搬开的搬开,扶起的扶起,顺便把他扭住,咔嚓一声拷了起来。
接着就是重型摩托的声音,叶拓在警车刺眼的灯光里扛着棒球棍,骑着摩托跟个再世英雄似的冲了进来。
看到被两个小伙子扭住的林际俞,表情瞬间有点茫然:“林医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们刑侦大队技术室的主任啊。”
说着,掏出了警官证。
几个民警都有点糊涂了,不是说一流氓在小区内公然性(和谐)骚扰俩大姑娘吗?怎么变成刑侦大队的技术室主任了?
叶拓放下棒球棍,从睡得人事不知的萧潇包里摸出警官证,亮给他们看:“你看,这是我们大队的女警,是他女朋友。一定是误会了。”
小民警还不放心,把警官证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又指指睡得露出一大截小肚子的段婷婷:“那还有一个呢?他有两个女朋友?”
文可以求链接吗
这种问题叶拓也回答不了,只好扭头去看林际俞。
林际俞还被拷着呢,黑着脸回答:“我根本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你还抱着人家,不是性(和谐)骚(和谐)扰是什么?”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抱着她了?”林际俞咬牙切齿地瞪他,“我什么时候抱着她了?”
一直围观的老孙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个陌生姑娘确实一直挨着萧潇,没往他身上靠。刚才搬人的民警也作证:“他就抱着一个,另一个抱着他怀里那女的大腿。”
“男女朋友抱一起你们报什么警?浪费警力啊?到底是谁报的警?!”
老孙缩缩脖子:“我什么都没,我就打了个电话通知他爸爸……”
众人于是抬头看向小区楼上,三楼的窗户大开着,见众人抬头,一个明显坐着的男人突然关了灯,举起手电打起了摩尔斯电码。
叶拓盯着那手电光的明暗发呆:“两个短亮,一个短亮一长亮,两个长亮,一个短亮两个长亮,四个短亮,两个长亮……”
Iamwhistleblower.
我是举报人?
专业的啊!
膜拜归膜拜,教育还是要的!等黄浩赶到,叶拓和民警们已经把两女一男都送到了楼上,并且由叶拓出面向萧文江介绍了他女儿的男朋友林际俞。几位民警得知这位会摩尔斯电码的残疾人是前刑警队长,原先准备的一大堆批评教育的话就不那么好出口了,加上有黄浩在边上调解,只意思了几句就回去了。
等民警们一走,黄浩关上门就冲萧文江来气了:“老萧,你这是干什么?对女婿不满意,也不用浪费警力,欺负兄弟单位吧!”
萧文江也一肚子苦水,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女婿,怎么就对女婿不满意,还上手迫害了?
他揉揉打电码打得手酸的胳膊,瓮声瓮气地反驳:“我压根不认识他?他什么时候跟我女儿好上的?好上了怎么不上楼来?躲楼下偷偷摸摸的摸摸抱抱,干什么?”
叶拓扭头去看一直坐沙发上沉默的林际俞,林际俞盯着地板抿着嘴巴。他当然是想把人送上来的,可是有两个,虽然都是姑娘……他力气没那么大,没办法一口气全抱上来。
但这话现在说出来显然是不合适的。
萧文江见他不吭声,悄悄打量了会,觉得长得倒是还挺正经的:“喂,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黄浩替他说了:“他是咱们连城刑侦大队的法医,技术室主任,今年三十四,未婚,本地人……”
萧文江听到是法医,看他倒是顺眼了不少,但要道歉可说不出口。
他要是光明磊落一点,能给当成流氓被拷住?
就算是技术人员,作为一名警察,给手铐铐了,那就是耻辱!
当然萧潇也是!真是太不争气了!还敢酗酒!看等回人走了不好好拿皮带抽她一顿!就是大了也得打!
黄浩也憋着劲,这一个晚上把他们刑侦大队的脸都丢尽了!不管是林际俞还是萧潇,都得接受处分,好好写检查!
不过现在在萧文江家里,总不好胳膊肘往外,他努力给林际俞争取个好印象:“小林工作挺负责的,去年调到我们大队,帮着破了好几起大案,连山派出所那个案子,他就出了很大力气。短短一年,拿了两个三等功了。年轻人了不得啊,对同事也友爱照顾,萧潇跟他就挺有缘分的,呵呵呵呵。”
叶拓在边上听得寒毛都立起来了,什么叫友爱照顾,就是拿那个看尸体的眼神看人嘛。
林际俞也被夸得浑身不对劲,又不能否认说我一点儿也不优秀,只好继续坐着以不变应万变。
萧文江瞅瞅林际俞,又拿眼神暗示黄浩:怎么一直不说话,搞技术玩解剖刀的看不起咱们大老粗?
黄浩眯起眼睛耸了耸鼻子:别那么小肚鸡肠,年轻人害羞。
三十四也不小了啊?
没结婚嘛,都是年轻人……
这两人当年是好搭档,一双眼睛光看着就能对话,默默无语地交流了半天,最后决定来日方长,先放人回去,日后再议。
林际俞跟着黄浩下楼,一直出了楼道才暗暗松了口气,一摸手心,才发现自己手掌心上全是汗。
叶拓跟他向来不怎么打交道,和黄浩道了别,扛上棒球棍骑上摩托走了。
黄浩瞅瞅林际俞,干咳一声:“这个小林哪——”
他一般是喊他职务名的,但是经过今天晚上这个事情,怎么着也觉得自己是个长辈,称呼上就亲切了不少。
“谈恋爱是个好事,没必要瞒着家长啊,老萧人还是挺开明的。别看他现在这个熊样,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他当队长的时候啊……”
林际俞对这个倒是挺深信不疑的,看萧潇那个手劲和力气就能看出来。
女儿像老爸,一点儿没错。
登录百度帐号推荐应用}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张博函这个名子好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