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如何面对寂寞,寂寞带来瞬时的悲伤 拉金

“诗人在语调中存活”|诗歌|王佐良_凤凰资讯
“诗人在语调中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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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译读过程中,舒丹丹认为准确地理解诗歌的主旨和内在逻辑以及语言的意蕴是最基本的要求,其次,努力还原诗人极具个性的反讽语调和一种克制后的悲伤气息也是译者非常重要的功课,因为诗人在语调中存活。
原标题:“诗人在语调中存活” 舒丹丹◎ 深圳特区报记者 孟迷实习生 田思敏倘若说艾略特支配着英国诗坛20世纪的上半叶, 菲利普·拉金(Philip Larkin)则是20世纪下半叶战后英国诗坛的主宰。“谁能面对/寂寞带来瞬时的悲伤/穿过草木丰茂的心灵/无声地徘徊?”拉金的诗歌建立在英国战后的精神废墟之上,他一反现代主义,冷眼看世界,精心地绘制出一代英国人的历史环境与精神肖像,对当代英国诗歌的传统与发展以及社会生活都产生了较广泛的影响。曾将雷蒙德·卡佛的诗歌系统译介到中国的诗歌翻译家舒丹丹,于2016年初推出最新译作《高窗——菲利普·拉金诗集》,翻译了拉金生前出版的四部诗集:《北方船》、《较少受骗者》、《降灵节婚礼》、《高窗》,还包括几个附录,收录了拉金在诗集之外发表的散轶之作。该译作不仅收录了拉金生前出版发表过的所有诗歌作品,还尊重与恢复拉金本人对其诗歌的有意的编排顺序,以它们最初的顺序呈现。值此契机,本报记者专访了舒丹丹。伟大的诗人值得一译再译对于舒丹丹而言,翻译拉金是一种精神上的疗愈和慰藉。“初读拉金原作,就觉得与我自己当时的心情有一种微妙的契合。”作为继艾略特之后最有影响力的英语诗人,无论从学术重要性还是诗歌魅力来说,拉金都是非常值得译介的诗人。上世纪80年代,老一代翻译家王佐良、周钰良等就对拉金诗歌有过零星的译介,后来又有傅浩的译介和专著《英国运动派诗学》作了文本和理论研究上的贡献,桑克译本《菲利普·拉金诗选》则是第一部系统译介拉金诗歌的中译版。“这些前辈的努力都为拉金诗歌在中国的译介作出了重要贡献。”舒丹丹说,“伟大的诗人是值得一译再译的,也许在不同译本所呈现出来的各个侧面中,诗人接近真实的面目会更加清晰。”舒丹丹认为,拉金诗歌呈现一种“非玄学”的特点,没有宏阔的叙事背景,也不故弄玄虚。城市居民的生存与精神困境,是拉金最常涉及的主题,他的诗歌常常从生活事实和个人经验入手,评论周遭所见,直接而冷静地剖析自我和内心,具有很强的个人性,但又折射了一代英国人的精神共性。“他一反虚弱的浪漫主义抒情风和庞德、艾略特以来晦涩的现代主义路径,用语质朴新颖,着力于描绘现代人生活与精神的细部,既继承英诗形式上的传统,又突破传统,将广阔而扎实的生活图景纳入诗歌的视野和内核,极大地扩展了英诗,开出了一代诗风。”在译读过程中,舒丹丹认为准确地理解诗歌的主旨和内在逻辑以及语言的意蕴是最基本的要求,其次,努力还原诗人极具个性的反讽语调和一种克制后的悲伤气息也是译者非常重要的功课,因为诗人在语调中存活。拉金张扬“非英雄主义”审美英国本土意识,是拉金诗歌研究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即Englishness(英国性)。舒丹丹认为,本土意识并非拉金所独有,前辈诗人托马斯·哈代也是极具本土意识的代表。“拉金在诗体形式、诗歌风格和诗歌题材上都与哈代有相似之处,可以说,拉金师法哈代。”其实,拉金早年的诗歌创作受到以庞德和艾略特为代表的美国现代派诗歌的影响较多,在诗歌意象、诗体形式和语言风格上都有对现代主义和意象主义的继承;但在批判性学习和研究美国现代诗歌的过程中,拉金对这些现代派诗歌的晦涩和断裂发出了质疑和抨击,转而师法具有英诗传统的“哈代风格”。拉金诗歌语言的庄谐并用和诗歌风格的通而不俗是对以庞德和艾略特为首的“精英化”诗歌理念的对抗,是对小人物的“非英雄主义”审美观的张扬。相较处于世纪之交的哈代,生长在二战后英国社会的拉金在情绪上更为悲观,譬如对于死亡的思考。衰老、死亡和宿命论,是拉金诗歌中屡屡出现的主题。如《一座阿伦德尔墓》、《救护车》、《晨歌》、《大楼》等作品。舒丹丹认为,在拉金诗歌中的幻灭感和悲伤基调下,也浸润着诗人的英国精神和一种隐在的积极态度。“一方面,拉金认为个体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另一方面,死亡的恐惧又使得生命获得另一种非宗教途径的超脱,世界的延续正在于个体的死亡和更新。”舒丹丹说,诗人正是通过对死亡的思考和书写来完成对死亡的对抗和超脱,这当然也体现了他深入生命情境思索的诗歌主张。翻译要把握平衡和复原美感相比译介过的其他欧美诗人,如以感性见长、口语化为主的雷蒙德·卡佛,和以智性思考著称的保罗·穆顿,舒丹丹认为,翻译拉金的难度最大。“拉金的诗歌语言在平实和庄重、质朴和精巧、传统与后现代之间达到一种很好的平衡,并非单纯如外界所简单标签的‘平白、直接、口语化、俗言俚语’。”舒丹丹说,同时要尽可能传神地再现诗人的语调和气息,美感再植,复原拉金诗歌的“英国风味”也是翻译难度所在。在拉金早期诗作《北方船》中,起句“And the wind rose in the morning sky”舒丹丹译为:“风起于清晨的天末”,被认为化用杜甫的“凉风起天末”一句,受到好评。舒丹丹认为,这个译法是信实于原文的,并无大的个人发挥,也许在于“天末”一词的选用上具有古典意味,但整句诗自然不泥古,仍是现代性笔法。“我以为,在翻译欧美现代诗作中,在原文语境和语体色彩与古典吻合或相通的前提下,个别词句化用古典并无不可,但重点在于表现出古典的现代性笔法,而非套用古典形式和韵脚,一味泥古。从整体看,在我的拉金汉译本中,化用古典应该说不是主要的翻译技巧。 ”“如果有时间和兴致,在我自己的诗歌写作之外,也许会继续翻译爱尔兰诗人保罗·穆顿和美国女诗人简·赫斯菲尔德的诗歌,这两者都是我喜欢并已经译介过部分作品的诗人。”相关链接菲利普·拉金(Philip Larkin,),英国诗人。日生于考文垂。1943年毕业于牛津大学圣约翰学院,曾先后工作于多个图书馆。1965年,拉金获英国女王诗歌金质奖章,被评论界誉为“英格兰现有最优秀诗人”。1984年,因拒绝受聘桂冠诗人,他被称为“非官方的桂冠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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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小时点击排行Wedding Wind
By Philip Larkin    
    The wind blew all my wedding-day,
  And my wedding-night was the ni
  And a stable door was banging, again and again,
  That he must go and shut it, leaving me
  Stupid in candlelight, hearing rain,
  Seeing my face in the twisted candlestick,
  Yet seeing nothing. When he came back
  He said the horses were restless, and I was sad
  That any man or beast that night should lack
  The happiness I had.
     Now in the day
  All‘s ravelled under the sun by the wind’s blowing.
  He has gone to look at the floods, and I
  Carry a chipped pail to the chicken-run,
  Set it down, and stare. All is the wind
  Hunting through clouds and forests,thrashing
  My apron and the hanging cloths on the line.
  Can it be borne, this bodying-forth by wind
  Of joy my actions turn on, like a thread
carrying beads? Shall I be let to sleep
  Now this perpetual morning shares my bed?
   Can even death dry up
  These new delighted lakes, conclude
  Our kneeling as cattle by all-generous waters?
      
  婚礼那天的风        婚礼那天风刮个不停,  新婚之夜也风声正紧。  平稳的门在声声撞击,  他走去,将它关闭,  留下我,烛光里枯坐,  静听雨滴。  我望见,斑驳的烛台里我的脸,  却模糊一片。  他返来,说马儿受惊,  而我是多么悲伤,  那个夜里没有人或者牲灵  感受到我的欢欣。     现在已是白昼,  狂风过后阳光下一片混沌。  他去看暴雨积水,我  携着破损的木桶来到鸡圈,  放下桶儿,我出神呆望。  都是这风,  从云层和树林里穿行,颠簸
  我晾在绳上的衣裳和围裙。  难道是注定,这风的力量
  于我所企盼的欢乐,如同丝线
  将珠玉穿系?  或许我该小睡一会儿
  享受这绵长的清晨?  或者死亡能够  令这新开的湖泊干涸,结束  我们的跪拜,  如牛群被丰盈的湖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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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拉金的名字很久了,读到诗却是第一首~  写得真好啊。纯朴的气息,令人想起了诗经里面的几首诗。采绿,还有,一首,好像是,啊,记不起来了。  一个敏感的女子在生活发生转折的时候,好像风雨中都充满了命运的欢欣而暗喻,可那忙碌的在凡庸的生活中努力的男人又如何能,与她一起领会这一些,纯朴,深厚而又细致的,存的神秘,他的新娘,丰盈的身体与精神。。  
  我也是无意中看到这一首,很喜欢,手痒痒,译了出来,不知有没有误解的地方。  
你的理解好准确~`  
敏感多情的女子常与粗枝大叶的丈夫相伴,可这琐碎凡庸的生活又怎能禁锢住那纤细的心灵……  
很想再多找些拉金的诗看一看~
  斑驳的烛台,烛台积泪,是要暗示时光的流逝,斑驳让人想到其破旧。  颠簸,用掀动即可,更自然。  牲灵,我也想不出来,但“生灵”比这要自然。  
  唉,那女子的情绪是非常微妙的,  她觉得欢欣,,就像花儿在春天里开放,生活的阳光本身打在了她的身上。这种欢乐由她的心灵与身体上生发出来,  她觉得有一点儿失望,是来自她的丈夫,但这仅仅是一点儿失望,说不定还是因为对新婚有很好的盼望,经过后,又觉得平常不合乎她的想像而有一些失望呢,  总之一首短短的诗可暗示出如此微妙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太感谢你了,飞廉兄,改得真好啊!  
原文用的是twisted candlestick ,意为烛台扭扭曲曲的样子,我也是一时想不出什么贴切的来,你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诗中的女子是新婚,用斑驳的确不妥。不如直接就说“弯曲的烛台”?  
掀动比颠簸生动自然多了,颠簸确实太生硬了。  
经你一说,豁然开窍。  
  低倾的烛台,不知行不行,
  低倾,又似乎离原意远了些,它本意是指烛台上的花纹扭曲缠绕。唉,翻译的过程中,意译的尺度到底怎么掌握,我也常觉得心中没底。
  Great poem AND translation.
Enjoyed it very much.
One minor change:    Stable 马厩
  I like the style of this poem.
  降灵节婚礼      那个降灵节,我走得晚,    直到一个晴朗的    星期六下午一点二十分,    我那大半空着的火车才开动。    车窗全关着,坐垫暖暖的,    不再感到仓促了。我们经过    许多房子的后面,穿过一条街,    玻璃窗亮得刺眼,闻到了鱼码头    宽阔的河面平平地流开去,    林肯郡在那里同天和水相接。      整个下午,穿过沉睡在内陆的高温,    延续好多英里,    火车开开停停,缓慢地画一条南下的弧线。    开过了大农场,影子小小的牛群,    浮着工业废品的运河,    罕见的暖房一闪而过,树篱随着地势    起伏;偶然有草地的清香    代替了车厢椅套的气味,    直到下一个城市,没有风格的新城,    用整片的废汽车来迎接我们。      一开始,我没注意到    婚礼的动静,    每个停车的站台闪着阳光,    我对阴影里的活动没有兴趣,    凉爽的长月台上有点喊声笑声,    我以为只是接邮件的工人在闹着玩,    因此继续看我的书。等车一开动,    我才看见经过一些笑着的亮发姑娘,    她们学着时髦,高跟鞋又如面纱,    怯生生地站在月台上,看我们离开,      像是在一桩公案结束之后,    挥手告别    留下来的什么东西。这使我感到兴趣    在下一站很快探出头来,    看得更仔细,这才发现另一番景象:    穿套装的父亲,腰系一根宽皮带,    额角上全是皱纹;爱嚷嚷的胖母亲;    大声说着脏话的舅舅;此外就是    新烫的发,尼龙手套,仿造的珠宝,    柠檬黄、紫红、茶青的衣料      已近尾声。在整个旅程中    都有新婚夫妇上车,别的人站在一边,    最后的纸花扔过了,随着最后的嘱咐;    而更向前行,每张胜似乎都表明    究竟看到什么在隐退:孩子们不高兴    由于沉闷;父亲们尝到了      从未有过的巨大成功,感到绝对滑稽    女人们彼此私语,    共享秘密,如谈一次快活的葬礼;    而姑娘们,把手包抓得更紧,盯着    一幅受难团。总算是自由了,    满载着他们所见的一切的总和,    火车向伦敦急驰,拖着一串串蒸汽。    现在田野换成了工地,白杨树    在主要公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这样    过了大约五十分钟,后来想起来,      这时间正够整一整帽子,说一声    “可真把我急死了”,    于是十几对男女过起了结婚生活。    他们紧靠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家电影院过去了,一个冷却塔,    一个人跑着在投板球——却没有人    想到那些他们再也见不着的亲友,    或今后一生里将保存当前这一时刻。    我想到舒展在阳光下的伦敦,    它那紧密相连的邮区就像一块块麦田。      那是我们的目的地。当我们快速开过    闪亮的密集轨道,开过    静立的卧车,迎面来了长满藓苔的    黑墙,又一次旅行快要结束了    偶然的遇合,它的后果    正待以人生变化的全部力量    奔腾而出。火车慢了下来,    当它完全停住的时候,出现了    一种感觉.像是从看不见的地方    射出了密集的箭.落下来变成了雨。      (王佐良译)     写在一位年轻女士照相簿上的诗行      一翻开你终于交出来的照相簿,    我就给弄糊涂了。厚厚的黑纸上,    是你各种年华粗糙和光洁的像!    太多的糖果蜜钱,但太丰富——      这样有营养的形象咽得我喉咙呛。      我饥饿的服从这神态转到那姿势——    梳小辫子的,抓着不情愿的猫的;    穿毛皮衣裳的,可爱的姑娘毕业了;    要不,在棚架下举起一支    花朵儿硕大的玫瑰.再就是戴着      软毡帽(在几方面这使人有点难平静)    你从各个角度对我的自我控制冲击;    而这些小伙子在你早先的日子里    悠悠闲混,也颇叫我心神不宁。    我说亲爱的,他们中大多够不上你。      它同晾衣绳和豪尔胶面板两样,    一些美中不足的瑕疵它没法子掩饰,      却显出那只猫儿心不甘、情不愿,    还分明地录下事实如此的双下巴,    你的率直就这样给那脸大添优雅!    这无可辩驳地说明了一点:    是在真的地方把这位真姑娘摄下,      在每种意义上,经验证明这是真的!    要不,这只是过去?那些花、那扇门、    那些雾萦蒙的停车场和汽车、只因    曝光过度变得很不像样了——    你过时的形象紧紧地捏着我的心。      对呀,但说到底,我们决不是仅仅    为给排除在外而悲伤,是因为我们    由此可自由地哭泣。我们知道单凭    过去并不能使我们的伤心    显得有理,也不管我们隔着眼睛      和相片间的鸿沟狂喊。所以我只    落得不可能有结果地为你哀伤——    你倚着栅栏,平衡在一辆自行车上,    只落得奇怪,你可会发现这    偷摄你游泳时的镜头。总之,把以往      浓缩,而这以往如今没人能分享,    不管你的未来属于谁;这相册对你    就好像天堂一样,既没风又没雨,    可爱的你在这里将永不走样,    将随岁月的流逝变得更小、更明晰。      (黄炅炘译)  晨曲      我工作终日,夜里喝的半醉。    醒来在四点,我凝望着无声的黑暗。    在窗帘边缘即将变亮的那刻。    那刻我终于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总在那儿:    不倦的死亡,现在一整天已更临近,    一切的思绪都不可能,除了我应该怎样,    在何地,何时,让自己死去。    枯竭的问号: 然而,对死亡    的恐惧,和死亡的过程,    再次闪耀,去攫住,去恐吓。      头脑在闪耀中一片空白。没有懊恼    --善也用不上,爱也没人给予,时间    从无用处,白白跑掉--也不会感到可悲,因为    仅仅一条生命就漫长的足够你去攀爬    清除掉它的错误起点,也许没有可能:    但是在彻头彻尾的永恒空虚里,    我们行进中的,那个确定的灭亡,    总是在迷失中。不在这里,    不在任何地点,    很快;没有事物会更可怕,没有事物会更真实。      这是一种感受恐怖的特别方式    没有诀窍能够驱散。宗教曾被试用过,    那面积宏大,被虫蛀过,声音悦耳的大锦锻    制造出一种假象,我们从没有死过,    华而不实的材料,说,合理的存在    不会害怕一种感受不到的事物,但看不见    这就是我们所害怕的--无法看见,无声,    无法触及,品尝或嗅出,没有事物以供思考,    无物可以去爱或联结,    无人打算从麻醉药品中醒来。      因此它只是停留在视觉的边缘,    一个微小的不易留意的污点,一个始终存在的寒噤    它致使每一次冲动,都延缓成优柔寡断    大部分的事情也许将永远不会发生:这一件却会,    它的结果平息了,在火炉恐怖中的    怒火,当我们被捕获时,没有    伙伴也没有饮料。勇气不是美德:    它并不意味着不惊吓着他人。行动勇敢    不会将任何人拉离坟墓。    无论是抵抗还是哀泣,死亡并无不同。      渐渐地光线在延伸,房间的形状已出现。    它清晰地站立着如一个衣柜,我们所知的,    始终知道的,知道我们不可能逃避    也不能够承担。必须选择一个立场。    其间电话蜷缩着,随时准备响起    在上锁的办公室里,一整个满不在乎    错综复杂,被出租使用的世界开始振奋。    天空如陶土一样白,没有太阳。    工作是必须做的。    邮递员如同医生,穿行在屋舍与屋舍之间。    
家      家凄楚可怜。它没什么变化,    只为最后离开的人保持着舒适,    仿佛思念他回来。很长时间    它沮丧地得不到任何人青昧,    却没有勇气履行当初立下的决心,      放弃掉暗中摹仿来的体面:    来一个彻里彻外的近朴归真,    尽早将之摒弃。你深谙其奥秘。    瞧一瞧这些壁画,这些银餐具,    钢琴架上的乐谱。喔,还有那花瓶。      (汪剑钊译)      
去教堂      这天,确信里面没有仪式进行,    我走了进去.让大门砰然关拢。    又一个教堂;席垫、座位、石座。    小圣书、为礼拜日摘的花束    已变得枯黄;圣堂上挂着些    铜器什物;整洁的小风琴;    一阵浓密逼人的寂静发着霉味,    天晓得已酿制了多久;无帽可脱,    我摘下自行车夹勉强表表敬意。      我走向前,把圣木盆摸了一圈。    抬头四望,屋顶看上去还挺新——    重刷还是修复过?别人知道我却不晓。    我登上讲经台,诵读了几行    长得吓人的诗行,读出了:    “结束于此”,发觉嗓门比预料大得多。    回声似乎在把我暗笑。退回门后    我捐了六便士,在本上签了名,    心想这地方值不得多停留。      然而我又留下:我常常如此,    总是在最后陷入了这般迷惘,    惊奇着我寻找什么,还惊奇着    一旦教堂完全废弃无用,我仍    该把它们改成什么,也许要长期保留    几座大教堂,在上锁的玻璃柜中展出    教会的文稿、捐款盘、还有圣饼盒,    其余数堂任凭淋雨和放羊,    或许人们会视为不祥物远远躲开?    或许,天黑后,会有狐疑的女人    进来让孩子摸一块特别的石头;    来采摘治癌的草药;或在某个    约定的夜晚,来看亡灵显形?    总会有某种魔力在这儿持续,    在游戏中、猜谜时碰巧得到应验,    但迷信恰似信仰,准会消失无踪。    当不信仰也消失时,还有什么留存?    杂草、荒径、荆棘、残垣、天空,      日复一日难以辩明的形骸,    日复一日难以弄懂的用处。我惊异    谁将是最后一位,来寻觅探访    这昔日的教堂?那敲打、记录着,而正懂得    这十字架楼厢是什么的人们之一?    某个热衷废墟、贪求古董的人?    或是个圣诞迷,指望在这里找到    长袍绣带、管风琴和没药的气息,    或许他将是个代表我的人,      烦恼而少见寡闻,明知鬼魂的积尘    长期保存着原来只在分割状况下    见到的事物——结婚、生育、死亡,    及其引起的思绪一—或许是为他建的    这只独特的贝壳?虽然我弄不请    这种装备完善的霉臭谷仓值几文,    但它却使我乐意流连在这寂静里;      这是肃穆的地球上一座肃穆的房子,    在它混和的气氛中,我们的一切强制义务    汇合,得到承认,并披上了命运之衣,    而这一切永远不会被人摒弃,    因为永远会有人突然间发现    自己渴望变得更加严肃    他与这种渴望同被这块土地吸引,    他听说在这地方人会变得聪明,    哪怕只因为周围躺着那么多死者。      (李力译)    
水      如果有人邀请我    创造一种宗教,    我便会想到水。      为了要做礼拜    必须先涉水    再绞干各式衣物。      我的连祷辞    将用上水泡的形象,    快意而虔诚地淋透。      我还将朝着东方    举起一杯水,    让各个角度的光    在水里交相融汇。      (汪剑钊译)    
晨曲      (绿豆译)      我工作终日,夜里喝的半醉。    醒来在四点,我凝望着无声的黑暗。    在窗帘边缘即将变亮的那刻。    那刻我终于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总在那儿:    不倦的死亡,现在一整天已更临近,    一切的思绪都不可能,除了我应该怎样,    在何地,何时,让自己死去。    枯竭的问号: 然而,对死亡    的恐惧,和死亡的过程,    再次闪耀,去攫住,去恐吓。      头脑在闪耀中一片空白。没有懊恼    --善也用不上,爱也没人给予,时间    从无用处,白白跑掉--也不会感到可悲,因为    仅仅一条生命就漫长的足够你去攀爬    清除掉它的错误起点,也许没有可能:    但是在彻头彻尾的永恒空虚里,    我们行进中的,那个确定的灭亡,    总是在迷失中。不在这里,    不在任何地点,    很快;没有事物会更可怕,没有事物会更真实。      这是一种感受恐怖的特别方式    没有诀窍能够驱散。宗教曾被试用过,    那面积宏大,被虫蛀过,声音悦耳的大锦锻    制造出一种假象,我们从没有死过,    华而不实的材料,说,合理的存在    不会害怕一种感受不到的事物,但看不见    这就是我们所害怕的--无法看见,无声,    无法触及,品尝或嗅出,没有事物以供思考,    无物可以去爱或联结,    无人打算从麻醉药品中醒来。      因此它只是停留在视觉的边缘,    一个微小的不易留意的污点,一个始终存在的寒噤    它致使每一次冲动,都延缓成优柔寡断    大部分的事情也许将永远不会发生:这一件却会,    它的结果平息了,在火炉恐怖中的    怒火,当我们被捕获时,没有    伙伴也没有饮料。勇气不是美德:    它并不意味着不惊吓着他人。行动勇敢    不会将任何人拉离坟墓。    无论是抵抗还是哀泣,死亡并无不同。      渐渐地光线在延伸,房间的形状已出现。    它清晰地站立着如一个衣柜,我们所知的,    始终知道的,知道我们不可能逃避    也不能够承担。必须选择一个立场。    其间电话蜷缩着,随时准备响起    在上锁的办公室里,一整个满不在乎    错综复杂,被出租使用的世界开始振奋。    天空如陶土一样白,没有太阳。    工作是必须做的。    邮递员如同医生,穿行在屋舍与屋舍之间。               
  上面是我用  在网上搜到的拉金的诗。  供参考。
  二十世纪下半叶战后英国诗坛的主宰--菲利普·拉金    刘耀中       --------------------------------------------------------------------------------       菲利普·拉金(Philip Larkin, )英国小说家、诗人。拉  金在晚年,已是公认的声名显赫的诗人。倘若说艾略特支配着英国诗  坛的20世纪的上半部份,拉金则是20世纪下半叶战后诗坛的主宰。他  的三部诗作:1955年的《较小之欺诈》(The Less Deceived);1964  年的《伟森的婚礼》(The #CCCCFFsun Wedding)和1974年出版的《高高  的窗子》(High Window),奠定了他在诗坛的地位。     当你走过心灵的历程,   你所掌握的,有如提货单那么清楚。   对你而言,其他的东西你绝对想不到   它们也是存在   什么是利润?只有那,在时间之中   我们对盲目的印象 一知半解   我们承担着自己所有的行为   也许会将它溯在追源   忏悔吧   当我们的死亡降临在绿色的夜晚   一切如旧,一切难以满足   死亡只向每人降临一次   于是,那人便走向垂死。    在这首诗内,拉金讨论对死亡、消失的恐惧。惧怕死亡是惧怕丧失现  实。死亡是虚无的兄弟!古希腊哲人、美食主义和快乐主义者艾庇顾  拉斯曾说:"当我存在时,没有死亡;当有死亡时,我已不存在。"  这是自欺欺人之语。西方对死亡的惧怕常围绕在"我"字上,惧怕才  是实在的。   拉金在诗中企图把惧怕解冻,他的惧怕乃是他丢失了的货单。他把  自己的"我"和其他的"我"清楚地分开。像美国当代诗歌评论家哈  路布鲁姆(Harold Bloon)说的,当强者诗人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复制  品时,他的作品便成了他的独创,而他的焦灼则是影响的焦灼(Anxi  ety of Influence)。   可是诗人并不是复制品,他的点货单出自自身。拉金最后否定了布  鲁姆的话"就算你不是一复制品又如何?"拉金用"几乎不"来否定  或肯定生存。大概,这反映出尼采的意思,"真理是隐喻组成的机械  化部队"。倘若拉金生活在一理想的社会(哲学家的乌托邦),那里  也不会需要诗人,正如柏特图的共和国要把诗人赶走一样。拉金是一  犬儒主义者,不管说什么都自以为是地说:"Big Deal!"   受过正统英国传统教育,拉金的英语是很高雅的。实际上,他是一  个英国沙文主义者。他年轻时看到庞德和艾略特将美国的影响带入英  国而不快,对移民美洲而成为美国公民的诗人奥登进行攻击。拉金反  对所有现代主义的文化,奇怪的是他特别喜欢听黑人爵士音乐。但在  他的诗歌内,他常用否定的词首如un;in;dis等等,表现出他潜意  识中的朦胧现代主义。   由于他不是多产者,又采用异议者的观点,人皆叹息他缺少了意志。  拉金也不在诗中浪掷激情。他曾被指为"一杯水主义"。在他编的  《牛津20世纪诗歌集》内,他特别编入了哈代、布支曼等人的乡土诗  歌。   拉金于1922年出生于英国本岛中部一城市──科芬特里(Cov-ente  y),就读于英王亨利第八小学和圣约翰中学及牛津大学,与著名诗人  罗伯特·格雷夫斯为不同辈的校友。他的父亲是市财政官。拉金生长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在大学中加入了一群有特色的青年群体,其  中有安密士(Kinsley Amis)和韦恩(F. Wa-in)。他们特地维持英国乡  村式生活,朴素、节俭、保守、严肃及满足。他们受了美国忏悔派诗  人洛厄尔及存在主义、后现实主义的影响,形成了一派。他们的行为,  被人称为"运动"(Move-ment)。这一派青年诗人有伊莉莎白·真宁  斯(Elizabeth Jen-nings)、汤姆·干恩(Thomas Gunn)等。他们抱着  拥护福利社会的态度,带有怀疑主义的作风,反对文化及其形式的发  展,敌视外来的影响;他们悲观失望,认为只有死亡才能实现世界大  同。   这个"运动",大抵是受了格雷夫斯和安姆生(William Ampson)的  影响。青年们认为格氏和安氏的光芒被奥登和艾略特遮盖了,因而为  其鸣不平。除此之外,这个"运动"是与战时英国的另一个所谓"新  启示(New Apocalyze)诗人运动"对抗的。他们认为"新启示运动"  过于浪漫,带给社会不良的影响。那些运动虽然未成气候,但还是在  英国诗坛上留下了一段历史和形象。   拉金于1946年大学毕业后,在一个小城市威灵顿图书馆内工作,虽  然忙,但还是有时间写了两部小说,《吉尔》(Jin)和《冬天的女孩》  (A Girl In The Winter),还有第三部,但未完成。这几部书都是谈  在英国寒冷地区生活的青年,自传式的。拉金自认都不是成熟的作品。  他对图书馆工作颇为满意,但他当时却并未意识到这工作对他的重要  意义。这工作后来带他到大都市中的大学工作,使他去了贝尔发斯特  和赫尔等地。他的诗作开始受哈代、叶慈、汤玛斯、格雷夫斯及奥登  的影响。   在他的诗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要成材的焦灼:     谁能面对,   寂寞带来瞬时的悲伤?   穿过草木丰茂的心灵   无声地徘徊?    拉金在诗中表现的是英国战后长大的零落的一代,社会的束缚、宗教  信仰的丧失,而且还不具备六十年代青年的反叛精神。这一辈人生长  在战前与战后的断层中。   至于拉金的私人生活,他从未结婚,是一个隐士般的单身汉,虽然  他曾与很多女人有过密切来往。他仇视放荡的生活,嫉妒后来的年轻  人比他有更多的自由。他曾写过"在1963年初次与女人性交"(Sexu  al Intercourse Begin In 1963)。那时他已41岁,太晚了!他恨父  母的严格管教,曾写下"你的爸爸妈妈,操坏了你"(They fuck  you up, your mom and dad)。他嘲笑婚姻生活,"为了留住一个女  人,他与她结婚。现在她可整天在这儿了。"他还说:"两个女人生  活在一起,也可像独身者一样愚蠢。"   拉金善用简单的英文,但非常留意技巧。他的诗作十分精巧,赢得  了作家们的欣赏,然后,他就对社会"大开杀戒"。   拉金无法遮掩他的愤世嫉俗。他的情绪是昏暗的,像一个垂死的斗  兽场上的斗士,这一点颇似法国剧作家贝克特。对于一个热爱生活的  人来说,死亡的阴影,会使他努力过得更愉快一点。   拉金被认为是逃避主义者、一个挖苦者,态度鲜明。就是他那样的  态度,赢得了一部份英国人的心。1984年秋天,他被授予"桂冠诗人"  (Poet Laureate-ship),但他却拒绝了这一荣誉(当今的英国桂冠诗  人是已故美国女诗人西尔维亚·布拉斯的丈夫休斯)。   拉金不是一个多产的诗人。19  74年后,他由于失望不再写作。他对爵士乐也失去了兴趣,只是大量  喝酒,写些散文,记录下他对死亡的恐惧。他否认永生或死后再生,  一个心神被困扰,富于情感的诗人,却有勇气不接受庸俗的安慰,是  值得钦佩的。   严格来说,拉金并非一个憎恶世俗的人。他有过的挫折。他母亲之  死,使他特别伤心;情场挫折,使他终身不婚。有人劝他求助于精神  分析学,他也研究过荣格心理学,到奥登的朋友约翰·莱亚德(John  Layard)那里听荣格分析心理学课。可是拉金没有那样的耐心,只说  了句"Fuck it"就退了。   拉金身上有英人坚强的民族特性,面对现代化的社会,发觉自己已  成为一牺牲者。   我们看到今日之中国诗歌,也有大同小异的发展过程,同拉金时代  一样,经过各种主义的洗礼──如现代主义、存在主义、乡土文学、  朦胧诗派等。现在的信息传递是如此之快速,后现代主义在西方爆炸,  它的碎片就已降落在中国文坛上。雨过天晴,笔者看到不久的将来,  中国在文化上会比西方有更大的贡献!        --------------------------------------------------------------------------------  这也是搜索到的文章。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我慢慢看,要有原文对照就更好了。
  Seeing my face in the twisted candlestick,   会不会是指看见映在烛台上那扭曲的我的脸(因为烛台的扭曲而使我被映在上面的脸也变的扭曲?)
  &Water&         If I were called in  To construct a religion  I should make use of water.  Going to church  Would entail a fording  To dry,    My litany would employ  Images of sousing,  A furious devout drench,    And I should raise in the east  A glass of water  Where any-angled light  Would congregate endlessly.        &I Remember,
   I Remember&         Coming up England by a different line  For once, early in the cold new year,  We stopped, and, watching men with number plates  Sprint down the platform to familiar gates,  &Why, Coventry!& I exclaimed. &I was born here.&    I leant far out, and squinnied for a sign  That this was still the town that had been ‘mine‘  So long, but found I wasn‘t even clear  Which side was which. From where those cycle-crates  Were standing, had we annually departed    For all those family hols? . . . A whistle went:  Things moved. I sat back, staring at my boots.  &Was that,& my friend smiled, &where you ‘have your roots‘?&  No, only where my childhood was unspent,  I wanted to retort, just where I started:    By now I‘ve got the whole place clearly charted.  Our garden, first: where I did not invent  Blinding theologies of flowers and fruits,  And wasn‘t spoken to by an old hat.  And here we have that splendid family    I never ran to when I got depressed,  The boys all biceps and the girls all chest,  Their comic Ford, their farm where I could be  ‘Really myself‘. I‘ll show you, come to that,  The bracken where I never trembling sat,    Determined t where she  Lay back, and ‘all became a burning mist‘.  And, in those offices, my doggerel  Was not set up in blunt ten-point, nor read  By a distinguished cousin of the mayor,    Who didn‘t call and tell my father There  Before us, had we the gift to see ahead ?BR& &You look as though you wished the place in Hell,&  My friend said, &judging from your face.& &Oh well,  I suppose it‘s not the place‘s fault,& I said.    &Nothing, like something, happens anywhere.&      &To Failure&  (1949)         You do not come dramatically, with dragons  That rear up with my life between their paws  And dash me butchered down beside the wagons,  T nor as a clause  Clearly set out to warn what can be lost,  What out-of-pocket charges must be borne  E nor as a draughty ghost  That‘s seen, some mornings, running down a lawn.  It is these sunless afternoons, I find  Install you at my elbow like a bore  The chestnut trees are caked with silence. I‘m  Aware the days pass quicker than before,  Smell staler too. And once they fall behind  They look like ruin. You have been here some time.       &Maiden Name&         Marrying left your maiden name disused.  Its five light sounds no longer mean your face,  Your voice, and all yo  For since you were so thankfully confused  By law with someone else, you cannot be  Semantically the same as that young beauty:  It was of her that these two words were used.  Now it‘s a phrase applicable to no one,  Lying just where you left it, scattered through  Old lists, old programmes, a school prize or two  Packets of letters tied with tartan ribbon ?BR& Then is it scentless, weightless, strengthless, wholly  Untruthful? Try whispering it slowly.  No, it means you. Or, since you‘re past and gone,    It means what we feel now about you then:  How beautiful you were, and near, and young,  So vivid, you might still be there among  Those first few days, unfingermarked again.  So your old name shelters our faithfulness,  Instead of losing shape and meaning less  With your depreciating luggage laden.          &Days&         What are days for?  Days are where we live.  They come, they wake us  Time and time over.  They are to be happy in:  Where can we live but days?   Ah, solving that question  brings the priest and the doctor  In their long coats  Running over the fields.     &Church Going&         Once I am sure there‘s nothing going on   I step inside, letting the door thud shut.   Another church: matting, seats, and stone,   A sprawlings of flowers, cut   For Sunday, some brass and stuff   U
  And a tense, musty, unignorable silence,   Brewed God knows how long. Hatless, I take off  My cycle-clips in awkward reverence,   Move forward, run my hand around the font.  From where I stand, the roof looks almost new-  Cleaned or restored? Someone would know: I don‘t.   Mounting the lectern, I peruse a few   Hectoring large-scale verses, and pronounce  &Here endeth& much more loudly than I‘d meant.   The echoes snigger briefly. Back at the door   I sign the book, donate an Irish sixpence,   Reflect the place was not worth stopping for.     Yet stop I did: in fact I often do,   And always end much at a loss like this,  Wonder wondering, too,   When churches fall completely out of use   What we shall turn them into, if we shall keep  A few cathedrals chronically on show,   Their parchment, plate, and pyx in locked cases,  And let the rest rent-free to rain and sheep.   Shall we avoid them as unlucky places?     Or, after dark, will dubious women come   To make their children touc  Pick
or on some   Advised night see walking a dead one?   Power of some sort or other will go on   In games, in riddles,   But superstition, like belief, must die,   And what remains when disbelief has gone?   Grass, weedy pavement, brambles, buttress, sky,    A shape less recognizable each week,   A purpose more obscure. I wonder who   Will be the last, the very last, to seek   This p one of the crew   That tap and jot and know what rood-lofts were?   Some ruin-bibber, randy for antique,   Or Christmas-addict, counting on a whiff   Of gown-and-bands and organ-pipes and myrrh?   Or will he be my representative,     Bored, uninformed, knowing the ghostly silt  Dispersed, yet tending to this cross of ground   Through suburb scrub because it held unspilt   So long and equably what since is found   Only in separation ?marriage, and birth,   And death, and thoughts of these ?for whom was built  This special shell? For, though I‘ve no idea   What this accoutred frowsty barn is worth,   It pleases me to s     A serious house on serious earth it is,   In whose blent air all our compulsions meet,  Are recognised, and robed as destinies.   And that much never can be obsolete,   Since someone will forever be surprising   A hunger in himself to be more serious,   And gravitating with it to this ground,   Which, he once heard, was proper to grow wise in,  If only that so many dead lie round.       &Aubade&         I work all day, and get half-drunk at night.  Waking at four to soundless dark, I stare.  In time the curtain-edges will grow light.  Till then I see what‘s really always there:  Unresting death, a whole day nearer now,  Making all thought impossible but how  And where and when I shall myself die.  Arid interrogation: yet the dread  Of dying, and being dead,  Flashes afresh to hold and horrify.  The mind blanks at the glare. Not in remorse  – The good not done, the love not given, time  Torn off unused – nor wretchedly because  An only life can take so long to climb  Clear of its wrong beginnings,  But at the total emptiness for ever,  The sure extinction that we travel to  And shall be lost in always. Not to be here,  Not to be anywhere,  A nothing more terrible, nothing more true.  This is a special way of being afraid  No trick dispels. Religion used to try,  That vast, moth-eaten musical brocade  Created to pretend we never die,  And specious stuff that says No rational being  Can fear a thing it will not feel, not seeing  That this is what we fear - no sight, no sound,  No touch or taste or smell, nothing to think with,  Nothing to love or link with,  The anasthetic from which none come round.  And so it stays just on the edge of vision,  A small, unfocused blur, a standing chill  That slows each impulse down to indecision.  Most things may never happen: this one will,  And realisation of it rages out  In furnace-fear when we are caught without  People or drink. Courage is no good:  It means not scaring others. Being brave  Lets no one off the grave.  Death is no different whined at than withstood.  Slowly light strengthens, and the room takes shape.  It stands plain as a wardrobe, what we know,  Have always known, know that we can‘t escape,  Yet can‘t accept. One side will have to go.  Meanwhile telephones crouch, getting ready to ring  In locked-up offices, and all the uncaring  Intricate rented world begins to rouse.  The sky is white as clay, with no sun.  Work has to be done.  Postmen like doctors go from house to house.             
  /poetry/?aid=21  (it include 93 poems)  
  朵颐:Thank you so much for your kindness!  
I‘ll have a try to translate these poems:)
  皎月:呵呵,博尔赫斯说,译者都是叛徒:)  诗比较难翻,还是看原作比较好,译文就当是参考吧
  可是我常有想当叛徒的冲动呢:)
  汗,底俄格尼斯地后人啊
  你的翻译有很多我不同意的地方。  我的翻译。仅供参考。      葉芝《人與回聲》    人:  在一個名為奧特的狹谷中  我停駐於斷裂的岩石下  廣闊中午從未點燃的  凹坑底部,  向著石頭呼喊出一椿秘密。  所有我曾說過和做過的一切,  既然我已年老而病弱,  都變成了一個疑問,直到  我夜複一夜地失眠  而從未獲得正確的答案。  我的戲劇是否送出  一些人給英國人槍殺?  我的言語是否施加了太重的壓力  給那個女人暈眩的頭腦?  我說過的話能否查實  一間房屋為何荒廢?  一切都像罪惡,直到我  徹夜無眠地躺下而死去。    回聲:  躺下而死去。    人:  那些試圖逃避  靈魂上才智的偉大勞作  是無用的。解脫不存在於  粗針錐孔和病痛中  也沒有一項工作這麼偉大  如同清除人類骯髒的記錄。  当人还能存留肉体  斟飲酒和愛情讓他沉睡,  醒來時他感拜上帝,因為他  擁有肉體及其愚昧,  可是一旦肉體消亡後他再也不能安睡  直到他的理智確信  一切都被安排於一個清晰的意圖  追求我所追求的思想,  並在他的靈魂上確立判斷,  而且,所有工作完成後,解除一切  于智力和視野之外  最終沉入黑夜。    回聲:  沉入黑夜。    人:  哦石頭的語音  在那個宏偉的黑夜裏我們是否喜悅?  我們知道什麼,除了在這裏  面面相覷?  但請靜默,因為我已丟失了主旨  它的歡愉或黑夜似乎只是一場幻夢;  在這上面一些鷹梟已在搏擊  從天空或岩石中墜落,  一隻受傷的兔子正在呼喊  它的哭聲紛撓著我的沉思。      MAN AND THE ECHO  
w.b.yeats    Man.   1
In a cleft that‘s christened Alt   2
Under broken stone I halt   3
At the bottom of a pit   4
That broad noon has never lit,   5
And shout a secret to the stone.   6
All that I have said and done,   7
Now that I am old and ill,   8
Turns into a question till   9
I lie awake night after night   10
And never get the answers right.   11
Did that play of mine send out   12
Certain men the English shot?   13
Did words of mine put too great strain   14
On that woman‘s reeling brain?   15
Could my spoken words have checked   16
That whereby a house lay wrecked?   17
And all seems evil until I   18
Sleepless would lie down and die.   Echo.   19
Lie down and die.   Man.   20
That were to shirk   21
The spiritual intellect‘s great work   22
And shirk it in vain. There is no release   23
In a bodkin or disease,   24
Nor can there be a work so great   25
As that which cleans man‘s dirty slate.   26
While man can still his body keep   27
Wine or love drug him to sleep,   28
Waking he thanks the Lord that he   29
Has body and its stupidity,   30
But body gone he sleeps no more   31
And till his intellect grows sure   32
That all‘s arranged in one clear view   33
Pursues the thoughts that I pursue,   34
Then stands in judgment on his soul,   35
And, all work done, dismisses all   36
Out of intellect and sight   37
And sinks at last into the night.   Echo.   38
Into the night.   Man.   39
O rocky voice   40
Shall we in that great night rejoice?   41
What do we know but that we face   42
One another in this place?   43
But hush, for I have lost the theme   44
Its joy or ni   45
Up there some hawk or owl has struck   46
Dropping out of sky or rock,   47
A stricken rabbit is crying out   48
And its cry distracts my thought.  
  刚才发错了。呵呵。怎么删啊?      婚禮上的風    風整天吹著我的結婚日,  而我婚禮那晚是一個大風的黑夜;  馬廄的一扇門呯呯摔碰,一下又一下,  他必須去關上它,撇下我  傻呆在燭光中,聽雨,  望著我的臉映在旋扭的燭臺上,  可什麼也沒有看見。他回來了  他說馬匹沒有休息,而我感到憂傷  那個晚上任何人和牲畜都會缺少  我所擁有的幸福。      今天的現在  颳風後一切都亂開在太陽之下。  他去了探看水災,而我  則提著一隻缺口的桶到養雞場,  擱下,凝視。哪里都是風  在雲層和森林之間呼嘯獵逐,拍打著  我的裙擺和線上晾掛的布。  它可否經受,這種由我的舉動  激發的歡樂之風的象徵,就像一根絲  串起水珠?我是否被允許睡去  既然這永恆的早晨分享著我的婚床?  甚至死亡能否乾涸  這些初生的欣喜的湖泊,終斷  我們在慷慨的水邊牛一般的跪拜?        Wedding Wind  Philip Larkin    The wind blew all my wedding-day,  And my wedding-night was the ni  And a stable door was banging, again and again,  That he must go and shut it, leaving me  Stupid in candlelight, hearing rain,  Seeing my face in the twisted candlestick,  Yet seeing nothing. When he came back  He said the horses were restless, and I was sad  That any man or beast that night should lack  The happiness I had.    Now in the day  All‘s ravelled under the sun by the wind‘s blowing.  He has gone to look at the floods, and I  Carry a chipped pail to the chicken-run,  Set it down, and stare. All is the wind  Hunting through clouds and forests, thrashing  My apron and the hanging cloths on the line.  Can it be borne, this bodying-forth by wind  Of joy my actions turn on, like a thread  Carrying beads? Shall I be let to sleep  Now this perpetual morning shares my bed?  Can even death dry up  These new delighted lakes, conclude  Our kneeling as cattle by all-generous waters?  
  刚刚看到,欢迎探讨:)  
你的译作有你的特色,整体上不错,但我觉得节奏上欠流畅,有几处文字还待推敲,另外,对原诗的理解,某些地方,我与你的意见,也许有些出入。啊,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  
比如,这句,你译作:    
他說馬匹沒有休息,而我感到憂傷    那個晚上任何人和牲畜都會缺少    我所擁有的幸福。    
restless理解成“没有休息”,我觉得不如“受惊”妥帖,本来这个词也有这层含义在里面。另外,“我”感到忧伤的原因,你认为是“那個晚上任何人和牲畜都會缺少我所擁有的幸福。”既是这样,还有什么理由值得忧伤呢?  
还有一句,  
“它可否經受,這種由我的舉動    激發的歡樂之風的象徵,就像一根絲    串起水珠?”  
老实说,我没看懂,不好置评。  
不过,最后一句,我想想同意你的理解,这句我译的时候,也颇有些心虚。  
我的译诗,也有几处误译,上面朋友们已一一指正,在此一并感谢!!  
我作了些修改,译诗附下:    
婚礼那天的风              婚礼那天风刮个不停,    新婚之夜也风声正紧。    马厩的门在声声撞击,    他走去,将它关闭,    留下我,烛光里枯坐,    静听雨滴。    我望见,旋曲的烛台里我的脸,    却模糊一片。    他返来,说马儿受惊,    而我是多么悲伤,    那个夜里没有人或者生灵    感受到我的欢欣。         现在已是白昼,    狂风过后阳光下一片混沌。    他去看暴雨积水,我    携着破损的木桶来到鸡埘,    放下桶儿,我出神呆望。    都是这风,    从云层和树林里穿行,掀动    我晾在绳上的衣裳和围裙。    难道是注定,这风的力量     于我所企盼的欢乐,如同丝线     将珠玉穿系?    或许我该小睡一会儿     分享这绵长的清晨?    或者死亡能够    令这新开的湖泊干涸,结束    我们牛儿般的跪拜,    在这丰盈的湖畔?          
  我对你译作的总体看法是,在用词和语句方面,过多地改变原文。我觉得有必要重新提及“忠实”。例如:1、“That he must go and shut it, leaving me(他走去,将它关闭,)”中的“must”不见了。本来是在同一行的leaving me,你将它挪到了下一行。这样的情形并不少见。2、ravelled有“一片混沌”的意思吗?3、cloths是“衣裳”吗?    用过多的改变来得到译文的“流畅”,似乎不太好。    “他說馬匹沒有休息,而我感到憂傷  那個晚上任何人和牲畜都會缺少  我所擁有的幸福。”  其实表达的意思和你的翻译是差不多的。你多读就理解了。“我”所“忧伤”正是因为人的牲畜得不到幸福,在这首诗里,主人公就是一边沉迷于新生的惊喜,一边广阔地体会到困苦的忧伤。这并不矛盾。也正是因为这种复杂性,才使这首诗更为丰满。    “它可否經受,這種由我的舉動  激發的歡樂之風的象徵,就像一根絲  串起水珠?”  这句我翻译的时候是真的心虚,但我也不能像你一样翻。呵呵。所以……  
  皎月,这帖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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