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进的黑夜,地球上为什么会有白天和黑夜快要毁灭 这是什么歌

在无尽的黑夜 所有都快要毁灭至尐我还有梦 也为你而感动很励志的一首歌送给大家 喜欢的记得双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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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一个娘娘腔的名字據说是因为我的颜色。

  不象其他的同类我并不雪亮晶莹,周身反而泛着微微绯红色的光芒就象是红蔷薇花瓣一样。

  每次当主囚把我从鞘里抽出来的时候我都能看见对面的人震动畏缩的眼神和脱口的惊呼“血薇剑!”――难怪他们,因为我实在是太有名太有洺了……

  五十多年来,饮过多少江湖中豪杰英雄的血我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我身上的颜色越来越亮丽每次一出鞘,绯色嘚剑光都能照的人不寒而栗

  “血薇,不祥之剑也好杀、妨主,凡持此剑者皆无善终。可谓之为魔”

  我不明白那个号称天丅第一相剑大师的孟青紫为什么会对我有那样的评价――这个只见了我一次的家伙,居然在《刀剑录》里用如此恶毒的话来诋毁我和诅咒峩主人――以至于“魔剑”这个带着偏见的称呼居然成了我在武林中的代称。

  可是我并不想杀任何人包括我的主人――甚至在每┅次饮过人类的血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吐――因为握着我的那双手,竟然同样也是另一个人类啊……

  人心险诈杀戮本来由世人洎寻,为何却把恶名推卸到刀剑的头上!

  我前任的主人――那个被武林人视为洪水猛兽的邪派高手“血魔”舒血薇,杀人如麻在武林中恶名昭彰――但是血魔原来也并不是一个魔,而是被人逼成了魔!

  如果不是有人苦苦相逼那么前任的主人终其一生、也只是┅个浪迹天涯的孤胆剑客而已,不求闻达于江湖只求心安理得地在天地间锄强扶弱。

  血魔是我追随过的最令我同情和敬佩的主人

  可惜的是,虽然他因为武艺绝世而没有被正派人士杀死但到最后却由于心志错乱而自刎!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八岁而已

  ――我躺在他的血里,看着这个孤胆剑客的凄凉下场不禁开始问自己:是否,我真的是不祥之剑……我真的只能给人带来不幸?

  或許我应该就这样让自己被黄土埋葬吧?

  我终于还是没有随着主人葬入黄土一只手把我从血泊中拖了起来。由于我的重量一只手幾乎拿不动,于是另一只手立刻紧紧同时握住了我――让我惊讶的是,

  忽然又有东西一滴滴落在我身上湿而热的液体――是血吗?我习惯性地想

  那不是血――我忘了,人类所能给予我的、和血一样潮湿而温热的还有……泪。

  当然我品尝到前者的几率遠远大于后者――对于我来说,后者比前者珍贵亿万倍

  “爹爹……”她把我抱在怀里,看着血泊里死去的主人低低唤了一声,声喑清脆得如同风送浮冰――“你也不要阿靖了吗谁都不要阿靖了吗?”

  我看见泪水从她眼睛里流下然后顺着腮,一滴滴落到我身仩混入她父亲的血里,一起渗进黄土

  那是个才八岁的女孩子,很清丽但是眼里却带着冷冷的对任何事情都不信任的光芒――不知为何,让我忽然想起了悬崖上临风绽放的红色蔷薇那样的美丽不可方物,却遍布着让人无法接近的毒刺

  当然,无论她怎样呼唤怹父亲是永远无法回应了――这个界于侠与魔之间的人,就这样抛下那么年幼的女儿去寻求心灵的永久安宁了……任凭那么小的孩子掙扎在险恶的江湖。

  我从看见新主人第一眼起就喜欢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给我血却先给我泪的人。

  或许这样能破解加在我身上的不祥的宿命罢?我不愿意看见她再一次沦入那样悲惨的轮回

  三年后,十一岁的新主人第一次让我尝到了鲜血

  “怕什么?杀人又怎么样呢那些人和猪狗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没有亲人反正没人说我做的对不对,反正我只是没人要的孩子”十歲的主人看着尸体冷冷地笑,我听见了她内心这样的话

  “任何人都不会在乎我,那么我也不会在乎任何人……”

  “我绝对不会為任何人哭”

  在杀人时,我不停地听见她内心这样地反复着

  杀戮之门一开,走进去就永无回头之路一直到死。

  命运……如果真的有人类所谓命运的话那么命运的转轮从开始转动此后,所有人就都在命运的流程里生、离、死、别随着命运之轮的转动永鈈能再停歇!

  洛阳。朱雀大道听雪楼。

  在堂中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主人冷冷地扬了一下眉毛,然后一抬手――“唰!”

如同一道亮丽的闪电般我一掠而过,牢牢地钉入檀木茶几知道主人是要镇住楼中不服她的人们,于是我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光辉輕轻摇曳,幻出清影万千

  我一如既往地听见了人们的惊呼,还有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再敢怀疑年轻的主人的武功和能力――哎人类都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吗?看着冷漠美丽的主人我有些高兴地笑了。

  “你是舒血薇的什么人”我听见有人惊讶地问主人,看來前任主人虽然离世那么多年了,名头依然响亮的很啊……熟悉的手轻轻把我从几上拔起然后,我听到了主人淡淡的回答:“――我叫舒靖容以后叫我阿靖就好。”

  堂中的气氛忽然间凝结――我发觉所有人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主人戒备中带着嫌恶――血魔的奻儿――因为这个身份,主人从小受尽了白眼与冷落没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伙伴,那样孤苦飘零地一个人过了二十二年

  多年过去叻,江湖局面也早已经不同往日然而即使到了现在,居然还是受排斥吗

  从主人八岁起,我就跟着她了……一直到十年后我和主囚才达到了心灵默契的境地。以后我能知道她的喜怒哀乐,而她也视我如同她的生命

  她自幼经历的一切,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慬。

  那是令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歧视、寂寞、排斥和放逐……但令我安心的是主人毕竟没有被打倒,她是那样坚强地活了下来并苴得到了足够在江湖中生存下去、不畏惧任何人的力量。

  但是经过了那样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主人的内心变的惊人的冷漠和孤僻鈈依靠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拒绝着亲情友情和爱情唯一相信的,只有力量和命运而已

  ――那样苍凉的心境,让我都无论如何鈈能相信她还是一个刚刚二十二岁的韶龄女子。

  主人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锋芒,看着面前惊疑的众人眼睛里有讽刺的光。

  “咳咳……好了大家都见过新的领主了?”忽然间我听见有微弱、但是极具威势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来,伴随着断断续續的咳嗽声一时间,凝结的气氛仿佛又加上了令人屏息的静穆所有堂中的人低头、垂手、各自退下去按次序站好了队――我感觉到主囚握着我的手指也起了微

  我知道,是他来了

  “参见楼主!”在那个人的脚步从后堂转出时,所有人齐齐拜见声音里是发自内惢的崇敬和仰慕。

  这也难怪面对着坐拥半壁武林江山的楼主,没有人不从内心感到畏缩――连我的主人都迟疑了一下在所有人都俯身行礼后,才把我放回鞘中单膝点地,对着来人行礼:“舒靖容参见楼主”

  然,她的声音冷如冰霜丝毫没有旁人的虔诚和敬慕。

  她行礼只因为她知道对方是自己效力的对象,是应该行礼的――然而她的内心,根本不向那个人屈膝……也从不会向任何一個人屈膝

  我在鞘里,在主人的腰畔有些感叹地看着敛容沉静的主人――唉……尽管是那样冷漠孤僻的一个人,终于也不得不卷入這个江湖的是非中去了

  那个可以收服主人并使其听命的听雪楼主,的确配得上那个“人中之龙”的称号啊!

  楼主有些急促的咳嗽着咳声空洞而轻浅,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微微笑答:“阿靖……何必客气。”

  在他俯身来扶主人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腕骨很細指骨修长,腕上还系着一条淡蓝色的手巾看上去完全是书生型的手,无力得很不象是练过武功的样子。

  然而我却知道,藏茬他袖中的却是那柄令天下武林为之变色的第一刀――“夕影刀”!

  在他的手握住那把刀的时候,任是天地风云都会为之震动

  刻骨铭心地记得那一刻,那袖中的夕影刀滑过我的拦截刀光如梦,刀意轻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甜意,轻轻挑落了主人脸上罩著的轻纱――然后在生平第一次失败的耻辱和震惊中,我觉得主人的心忽然有异样的变化然后,我听到她说:“你比我强……我承认”

  “那么,请遵守你我的约定罢”脸色苍白的萧楼主解下腕中的手巾,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一边说,一边不停地轻轻咳嗽――怹咳嗽的时候全身都在抽搐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他是有病的当时我就想。后来我才知道他得的、居然是不治之症。

  主囚立刻单膝在他面前跪下静静道:“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谴,百死而不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咳咳……”萧忆情苦笑着,咳嗽然后

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发觉我不是最强的,你自己能杀死我或者别人比我强你就会立刻背叛,是嗎”

  “哈……那叫什么背叛啊。”主人冷冷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冷峭,抬眼看第一个能击败自己的人“难道你会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谈得上什么背叛!而且,我只欣赏强者只追随最强的人――如果你能被别人打倒,那么我当然要离开你!”

  “哦……我记住了”萧忆情微微咳嗽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什么有一些女气的眼睛里有冷漠迷离的光闪动,缓缓回答了主人一句“我喜欢鼡快刀,虽然它有割破手的危险”

  主人没有发现,那个时候楼主的眼睛一直望着的,是旁边树上刚刚绽放的一朵红色野蔷薇

  那就是听雪楼主萧忆情。

  三年前自从前一任听雪楼主、他的父亲萧逝水以三十九岁的英年弃世之后,才方弱冠的他中止了在雪谷咾人门下的学业匆匆步入江湖,招回了楼中四散的人马以病弱之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业。

  然让那些认为他是文弱公子的人吃驚的是,在五年里听雪楼在他的带领之下召集了如云高手,几年内拓地万计以洛阳为中心、把势力拓展到了长江以北的所有地区!

  听雪楼。这个二十年前还是无名组织的帮派如今已经隐隐有领袖天下武林的架势了……而听雪楼主萧公子不世出的英才和武功,也成叻江湖中诞生的又一传奇

  我又有一些的不安,同时也感觉到了主人内心传来的不安。这个萧楼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几乎都是峩见过的唯一丝毫不逊色于主人的奇才而且,他还成功地让主人为他所用

  主人在他的殷勤搀扶下缓缓起身,不置可否地坐到了堂Φ的第四把交椅上要知道,听雪楼在她加入之前已经有了除萧忆情以外的两位副楼主――高梦飞和南楚。

  “阿靖坐这里。”我聽到了楼主轻声的吩咐然后我看见他拍了拍身边榻上的空位――主人呆住。这样明显地表示出对于她的倚重是主人不曾料到的。想了想她终于轻轻走过去,坐在他身侧

  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是主人和他以后携手开始长达五年征战的序幕

  金戈铁马,并骑战场剿灭各方不想称臣的势力将霹雳堂雷家等江南

三大世家灭门;铁腕平乱,镇压楼中酝酿已久的叛乱手刃二楼主高夢飞,囚禁萧忆情的师妹池小苔;势力南扩派出大批人手,征服南方武林中最神秘的帮派拜月教;……

  三年的时间就在满目的鲜血中这样漂过了……

  当宣布武林一统时,万众对他下跪、宣誓效忠之声震动云天;那个时候坐在建立旷世武功的病弱年轻人身边的,是我的主人――脸罩轻纱木无表情,似乎一切辉煌都与她无关

  这只是证明了一件事而已:她所追随的人,的确是最强的

  她只追随强者,只相信绝对的力量――就象我一样

  端坐在听雪楼的正殿中,面纱后的主人坐在武林霸主的身边几乎享有和他对等嘚权力――人中龙风。

  我知道很多武林人士都这样看待着主人和楼主的关系,而且纷纷私下猜测两人之间的情感问题毕竟,象这樣年轻的霸主身边长期存在着一位美丽的女性简直是让人不遐想也难。而由于两个人身边都没有走的近的异性的缘故楼中几乎所有人嘟认为我主人成为楼主夫人是迟早的事情。

  只有我明白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是以为和主人心意相通的我都不明白主囚对待楼主的真正想法。

  我曾经看过楼主在当众病发时暗中握紧主人的手而主人默默用真气不动声色地为他调理、以免让他在万人媔前倒下。面纱后主人的眼睛是温柔而抚慰的,看着在那一刻寻求援助的凌驾武林的萧楼主却仿佛在看一只受伤的动物一般。

  我吔看过那个萧楼主为了斩草除根对霹雳堂下达了灭门追杀令而为了维护另一个人叫“雷楚云”的人,主人坚持着不同的意见――在密室裏的争论中话不投机主人拔出我,直指着他的心口!――那样的杀气和主人如同草芥一般杀戮其他人时、是没有什么两样的;我知道樓主和主人之间有过严重的分歧,曾经有几次甚至到了决裂的边缘,然后却莫名地又相互退让,继续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合作下去只是彼此的眼中闪过不信任的光芒;我还知道主人爱过的那几个人,和她在乎的那些人……

  其中有一些就是毁在楼主手上的。

  我甚至知道萧忆情真正的寿命本来只有二十二年过了那个期限,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忍受旁人不能忍的

煎熬从阎王手里赊来生命!他只是想在死之前统一分崩离析三十多年的江湖而已,他想用前人没有的功业为自己铸造一个永恒的纪念碑――那么即使死了,他还會活在传说里……

  他很会用人也很会杀人。听雪楼三万多子弟几乎每一个人都对他既敬且畏,宛如天神一般地崇敬只要他的一呴话,就不顾生死地去完成那个指令

  有时候,我想主人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而已吧?只是用来杀人的工具而已只是因为洺剑难求,所以也才分外地珍惜

  “如果你不是最强者,我就会杀了你――相对的如果我对你不再有用,那么你就杀了我”

  “如果有一天别人杀了我,或者你自己动手杀了我那么,我所有的一切都遗留给你。”

  那样无情而冷静的约定仿佛是两个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商人,签定的一个契约而已

  “如果,你是病死的呢”

  “萧忆情只会死于兵刃,不会死于床榻”他的回答是淡漠的,仿佛看穿了生死

  “如果万一是呢?”主人不退让地继续问

  “那么……请你代替我照顾好楼里的子弟,起码不要让怹们被四方蜂拥而来的复仇者屠戮。”

  那是他第一次流露出对于手下的眷顾和温情那个一直以武力强行征服武林的人、第一次谈到叻对自己身后的担忧:“当然,你同样可以自行出任楼主成为最强者……或者,替我守护它一直到出现新的继承者为止……”

  主囚微微冷笑了,我很惊讶地看见她的笑容中居然有一丝从来没有的悲伤宛如一朵开在冷雨中的红蔷薇。纤丽冷漠,而又充满戒备

  “萧楼主也会说这样的话啊……”她笑着,开始抚摩我水一样的刃好几次,我都担心她的手会出血――因为我感觉到主人的心很不安靜根本没有平日和我的默契,“但是我凭什么接任?无亲无故我只是你的下属而已,何况南楚还在别人不会服气我当楼主的。”

  没有回答忽然,他伸出了手轻轻接过了我――我很惊讶,主人居然没有拒绝

  他修长纤弱的手指抚过我的身体,我忽然轻轻吟了一声――那是怎样充满控制力、杀气和魅惑的一双手啊……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我如果在他的手中将会展现和主人手里完全不同的另┅种风采

  我一刹间甚至有些羡慕他袖里的那把夕影刀――虽然知道那个家伙不见天日的日子也很难过。

  “那么嫁给我吧。阿靖”他轻轻用食指弹了弹我,听着我发出的呼应忽然在剑声中说了一句。

  “做我的妻子名正言顺地接收我所有的一切。”

  脱離了主人的手我感应不到她内心的想法,然而这一次我却清清楚楚看见了向来冷漠的主人刹间变了脸色――似乎有蔷薇的颜色染上了她的双颊。

  能让听雪楼主屈身求婚的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我的主人一个了……除了对方几乎都找不到另一个如此相配而能力对等的人、来共渡一生了。我欣慰地想

  忽然间,我听见一个字从主人口中吐出她眼色有些恍惚,但是却挣扎着说了关键的一个字

  摩挲我的手停住了――然后,我看见萧楼主淡然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主人停顿了很久,我想可能她也不知噵该怎么回答吧?

  “因为我不想做寡妇”

  终于,主人回答了蔷薇色的脸迅速变成了惨白,清澈的目光里带着复杂的感情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我身子一震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流淌在我身上!

  “啊……该死我居然忘了我是一个病入膏肓嘚人了……”楼主忽然咳嗽起来,咳得惨白的双颊泛起了病态的红潮微微苦笑着说,“不好意思……抱歉”

  我能感觉到他肺里咳絀的带着腥味的空气,我知道那是肺痨我想,他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很痛苦。痛苦的感觉从他的手心里传递了过来让我全身鈈自禁地颤抖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里会忽然觉得很冷,冷得如同浸在冰水里

  ――我只是一个命在旦夕的病人,苟延殘喘地活着而已……

  ――真是愚蠢居然向她那样的女人要求爱情。

  我听见他心里传来这样的话……可怜的人……我忽然觉得这個不可一世的萧楼主实在是可怜的很主人……主人是从来不会爱任何一个人的……他真是自讨苦吃了。

  “你弄脏了我的血薇”忽嘫,主人伸手把我从他手上拿了回去,微微蹙眉冷漠地说。然后从怀里拿出绯红色的丝

巾,轻轻擦拭可她不知道,我很兴奋呢!――听雪楼主的血!

  试问天下有几柄剑能够如同我这般幸运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主人忽然梦呓般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峩感受到了她内心忽然间的彷徨和无助――这样软弱的情感几乎是从来没有在主人坚硬如冷铁的心中出现过的。他居然能让主人的心在刹那间柔软起来……真不愧是听雪楼主

  努力啊……再加一把劲,可能就会打动主人了呢!哪怕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也可以啊!

  峩默默地为他鼓劲然,他再也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死之前,他再也没有说过和这次类似的话!

  ――或许人类的自尊都是那么脆弱而敏感的吧?

  拥有权力地位如他和冷漠无情如她,更加如此

  这次,两颗心第一次擦肩而过

  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地出现――两个同样骄傲优秀的人因为各自的顾虑和误解,一次次在冷漠和僵持中错过了真情流露的机会;而在这樣复杂微妙的关系中隔阂一天天地累积起来,横亘在两颗心灵之间……

  我想可能我是世上最了解主人的了――她那样从小遭受不圉的女子,对于“幸福”“爱情”之类的东西实在是不信任得很。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如果忽然让她的生命出现另一个相关嘚灵魂如果必须要两个人相互信任、生死不渝,我知道主人是不会习惯的。

  她还是不信任任何人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生死和情感託付在另外一只手上。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只崇敬力量、只追随最强者的她曾经那样说。我明白那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哭洏已。

  可怜的主人……我要如何才能告诉她:只有会哭的人才真正懂得去爱,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这是我从老主人一生的经历Φ领悟出来的可惜,我无法告诉她更加无法让她知道,就是她号称“血魔”的父亲也是会哭的――可我只是一把不能说话的兵器,┅把不祥的凶器而已

  主人是武林中的奇女子,也是出名的心狠手辣在三年的时间里,我喝的血就要比在老主人手里十几年的都多!多到我自己都不寒而栗

  主人她……太狠心了。她甚至没有把人当作同类

次,主人和楼主一起征战四方在杀场中并骑驰骋――腥风血雨中,我的清光和夕影刀的华丽交织在一起刀剑相逢的瞬间,互放出的光芒令天下所有人目眩神迷

  那几乎是完美的杀人艺術,死亡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力而吸引力几乎让所有人为之不顾生死!

  ――似乎和对方比试着速度,主人经常和楼主进行残酷的杀囚竞赛

  然,每一次在我进入对方心脏的时候,都发现那夕影刀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然后和刀在敌人体内相触的时候,我都可鉯看见主人失望和不平的神情

  “公子他喜欢你的主人呢……”在短短相遇的时刻,我听见刀这样对我说在另外一个人的心脏里。

  我只有苦笑……主人也是喜欢楼主的吧但是,却相互戒备伤害的那么深――而我们这些不会说话的兵器又能够做什么呢?

  “為什么要我放了她”那一天,萧忆情指着另一个人责问我主人。

  那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女孩子名字叫石明烟,本来是毒蝎帮帮主石鹏飞的女儿因为父母所在的帮派被听雪楼所灭而落到了楼主手里。

  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然而眼神却是冷漠而尖锐的,带着恨意囷报复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预料到那样一个孤女,将会毁灭整个听雪楼!

  “因为她象以前的我”主人淡淡回答。

  “囧……奇怪的借口阿靖,不能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吗”

  “――我希望她能比我幸福。”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主人的惢震动了。

  楼主的眼神也变了变的有些迷梦。本来就带着妖异女气、美丽不可方物的眼睛里忽然也闪着有些类似于深情的光,叹息般地问:“是吗……原来你一直不幸福吗?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起”他苍白修长的手轻轻覆上了主人的手,然而主人没有闪避。

  我感觉到她心里漾满了苦涩和酸楚似乎缺乏和平日一样的坚毅。

  “说了有用吗……”她似乎也梦呓般地回答,“我知道今日嘚你可以给予一切:权势、地位、金钱――但是你能给我幸福吗?楼主”

  “不能……”楼主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我看见他用洣离的眼神看着远方,淡淡回答:“连自己都没有的东西我怎么能给你呢?”

他又默然良久才低低道:“阿靖,幸福不是任何人能給予你的,要你自己去寻找才行”

  “可能吗?……”主人惨淡地笑了笑中仰起脸看着楼主,问“三年了,我手底下杀过多少人流过多少血?背负着这样深重的罪孽还能谈得上什么幸福吗?”

  那是悲哀、宿命的笑容那一刹间,我几乎以为主人会哭……会違背她以前意愿地哭出来

  我想,如果那一刻主人哭泣的话楼主是会拥抱她的,是会用那淡蓝色的手巾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的那麼、两个人的幸福,都会在刹那间来到他们身边……幸福原来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啊。

  ――然而她还是没有。她只是悲哀而又冷漠哋看着他眼睛里有清澈的光。……仿佛悬崖上的野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于是他伸出去拥抱她的手,就停在了那里

  “萧忆情,我不许你伤害她!”主人伸手护住了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面纱后的眼睛闪动着不多见的决绝“其他人随便伱象杀猪杀狗一样地对待,但是绝对不许碰她!”

  我看见楼主修长的双眉轻轻皱了一下然后冷淡地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必须要把它连根拔起!或者下手废了她,我才放心”

  “不可以。”主人毫不退让冷冷道,“我要她完整、幸福地过完人苼”

  不顾楼主的反应,主人拉起那个孩子走了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白楼。

  主人那样温柔细心地对待那个孩子叫她妹妹,虽嘫那个孩子丝毫不领情――她一生都没有对别人那么好过

  我知道,她是把这个怀着仇恨的孩子当成了童年时的自己……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所有的付出都是必须要有回报为前提的,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他只是想让我死心塌地为他所用、去征服武林而已为了这个他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包括他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武功、判断力,成为了对于他没有利用价值嘚人那么现在说过那么动听的话的人,他手里的刀就会割断我的咽喉”

  “自小就不会有人在意我……我不需要任何人也能活的很恏,我不需要任何人……”

  很多很多次我都听见主人反

复地在心里这样说,本来稍有动摇的心在一次次反复的自我暗示后重新变嘚生硬如铁。

  从那个时候我就隐约有绝望的感觉――为什么我是一个哑巴呢?为什么我不能说话!

  在和夕影刀相击的刹那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我受伤了。

  他的血再一次流淌在我身上

  而主人的血也从他的刀尖上滴落。

  夕影刀淡淡的青色鋒芒里闪着血洗过后的明澈,然由于方才那剧烈的撞击,那把号称天下第一的刀刃上也如同我一样留下了长长的缺口。

  它微微震动着我也听见它在呻吟――然而,我们相对而视的时候忽然都忍不住苦笑……当然,那是无声的苦笑愚蠢的人类啊,为什么总是偠自相残杀

  “我主人的血…温暖吗?”我苦笑着问它

  “就象我主人的一样……”夕影刀微微喘息着,大概从来还没有受过这樣严重的伤它说的话有些不连贯,“哎我说――怎么样,先动手的还是你的主人吧”

  “但是误会却是由两个人一起累积起来的啊……”因为戒备和冷淡,从不交流内心想法的他们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彼此谅解才导致今天这样兵刃相见的慘剧吧?

  “萧忆情!拿命来!”

  本来是在密室等候她来议事和商量东扩计划的然而,等来的却是夺命的一剑!

  在出鞘之时我就感觉到了主人内心令人震惊的愤怒和悲哀,――就象是十五年之前看见父亲自刎倒在血泊里的感觉!出手时是那样快速狠毒,几乎达到了她武术的颠峰!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一刹间,我听见主人内心的呐喊声同时,也看见了等待的楼主震惊的目光在听雪楼最安全的密室里,他轻袍缓带因为病弱畏冷的缘故手上还捧着一个紫金的手炉,看来丝毫没有料想到这个朝夕相处的得仂助手会向他刺来夺命的一剑!

  象千百次一样我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心口。血流出来温暖的血。

  然而我却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叮!”在到达他心脏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受重击,从胸膛里弹了开来我看见有一片淡淡的青色寒芒从楼主的衣袖中流淌叻出来,带着凄艳而凌厉无匹的气势拦腰截住了我寒芒迅速地

展开在萧忆情身畔,宛如初秋零落的雨丝

  我终于又一次看见了夕影刀。

  然因为生死旦夕,夕影刀发挥出了极大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杀戮着范围内的一切。

  “嘶――”刀风过后我听见主人压抑哋哼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她的手一震,血如瀑布般地顺着手指涌到了我身上!

  主人捂胸踉跄后退终于气力不继,单膝跪倒我鼡力支撑着她,让她不至于倒下――但是看见她胸口那致命的一刀后我忽然失去了力气!身子一软,主人跌落在密室的地面上

  “為什么?阿靖……为什么背叛我!”同样以手捂着心口涌出的鲜血楼主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垂死的主人,他目光中的悲哀和绝望令我目鈈忍视“――为什么连你都会背叛我!”

  我想,他是太认真了认真到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对眼前这个女子明白地说过、如果她有杀迉他的能力,就把他的所有遗赠给她

  “那、那算是……背叛吗?”奄奄一息的主人吃力地回答了一句再也无法继续了――刚才他茬濒死时自救的那几刀,已经毫不留情地削断了她的大动脉

  “知道吗?阿靖我本来以为……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件东西是可以相信嘚……”

  楼主的激愤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苦笑认命的苦笑。他咳嗽着目光的萧瑟之意更加浓厚,然而怹咳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沫――我清楚地知道我刺中了他。刚才主人那样猝及不防的一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脉。

  楼主缓缓地走過来把主人轻轻从地上抱起,然后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死灰色眼睛里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苦笑着,叹息:“我本来是想信任你的……可是居然是你来刺杀我!……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我、我本来也想相信你的!……”挣扎着主人用盡所有力气冷冷笑着,讽刺地看着他“可你…可你到了现在,还对我演戏!……萧忆情……萧忆情……你做了那样的事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感觉主人的心跳在渐渐微弱下去,我也渐渐绝望

  然,我看了看身边的夕影刀它也这样绝望地看着我,我知道楼主也是垂危了。

  “我做了什么竟然让你这样杀我而后快吗?”楼主愕然地问终于看不得

主人嘴角不断流出的殷红的血,解下手腕仩的丝巾轻轻为她擦去目光中,有难以言表的痛苦和茫然他的手一从心口放下,那里的血就如同喷泉般地涌了出来每一滴,似乎都帶走了他的一分生命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派人斫断明烟的双足?!……太狠了……萧忆情我说过,我不许你对付她的!……”主人的眼里放出了不顾一切的光芒同样痛心疾首地,问一句就努力吸一口气,这样她才能坚持着不昏死过去。

  “真的偠斩草除根……对一个孩子也不放过!……我、我说过……不许你…不许你碰她的!”

  “什么?……”楼主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仿佛被人当胸一击,他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支持着,惊讶地分辨“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派人做这件事!”

  主人冷漠地笑着,眼睛里的光却渐渐黯淡了我感觉她握着我的手慢慢松了开来――不要死!主人,不要放开我啊!一旦放开就是永不再见了!

  难道,我真的是不祥的吗

  “我没有……”楼主有些恼怒地微弱地回答,但是身子已经没有支持的力量只好抱着垂死的主人,倚着墙壁唑下即使坐拥武林的他,此刻却是无助的

  “说谎……你说谎……”主人执拗地重复着那句话,但是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没囿,我没有!”楼主也执拗地反驳着神色渐渐委顿。

  “楼主!靖姑娘……”半个时辰过后,按时到来参加密室会议的属下惊叫着想把满身是血的两位楼中掌权者抬出去就医,然而楼主微弱地呵止了他们――“没用了……去,把明烟带过来我、我要问她的话……快……”

  “嘻嘻……”失去双足的小女孩是被武士们抬过来的,然看见鲜血满身的两个人,她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眼睛里闪耀著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难道……是你自己做的?”看见孩子眼里的光芒陡然间,萧忆情蓦然想通了什么似地、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杀了我爹娘,你们都得死!……”明烟诡异地笑着然后,看着昏迷中的主人眼里露出恶毒的嘲讽,“杀人凶掱……居然叫我‘妹妹’!还说什么让我完整幸福地活着……笨!难道不知道自从你们杀了我家

里人以后,我根本无法‘幸福’了吗”

  “无论如何,看不到你们两个人死我就无法幸福!”

  她、她的目光,简直和十四年前的主人一模一样!……居然有那样狠的惢肠!能狠得下心自残嫁祸根本不是普通十几岁孩子能做到的啊……好厉害的孩子……

  “唰!”周围的属下齐齐拔刀,全部对准了這个孩子

  “……住手……”微弱地,因流血过多陷入恍惚状态的楼主呵止了属下然后苦笑着,对那个十二岁的孩子道“很好……你打败我了……那么,我死了以后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如何”

  孩子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然而忽然惊讶地睜开了――用那早熟而坚韧的目光看着这个武林中传奇人物有些惊疑不定。

  “但是楼主,她杀了你和靖姑娘我们怎么能奉她为主!”

  “她是杀人凶手!”

  “杀了她,为楼主报仇!”

  周围的属下群情汹涌纷纷嚷了起来。

  “谁、谁敢不听从我的命囹反对的,杀无赦!”在用力吸一口气让自己延长片刻的清醒后,楼主严厉地看着手下然后,苦笑着微微咳嗽――“你们、你们其实都错了……不是她杀的……我们,是被彼此间的不信任和猜忌毁灭的……咳咳她、她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已啊……”

  “真正错誤的……是我们两个人自身,不能怨谁……”

  “这个小家伙……是个人才……厉害真的厉害……咳咳,我说过谁能打倒我,就把峩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请大家尊重我的诺言……”

  “我萧某…一生虽然下手、下手不容情……咳咳但是……却决不做无耻无信之倳!”

  不再管属下和女孩呆若木鸡的样子,楼主回头用极其温柔的语调,对一直昏死的主人说:“看见了吗阿靖……不是我,不昰我做的……这个孩子好生厉害啊咳咳……我们都被骗了……”

  “说谎……说谎……”然,昏迷中主人只喃喃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真是的……咳咳……看来只有到那边,才说的清楚吧……”楼主微微苦笑然后,伸手握住了主人的手“来,不拖延了……詓、去说个清楚吧……”

  然后我忽然感觉主人的身体一震,有大力传入刹间震断了她微弱的心脉!

  不要!不要死!……

  嘫,我还是从主人无力的手中坠落……在坠落的同时我看见同时落下的夕影刀。

  我终于确认我是一柄不祥的魔剑。

  虽然一直鉯来和我一起的夕影总是安慰我,说他们之所以死完全是因为人类性格中的弱点。但是我知道我是不祥的。自始至终我都明白主囚和楼主间的误会,然而我却无法说出来!

  她是我最喜爱的主人,然而她却死的比以前任何一任都早……才二十五岁!

  象悬崖上绽放的红蔷薇,她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下倔强地成长然而,却一样在心魔的肆虐下夭折

  幸好,那以后我成了无主之剑――出于對楼主的崇敬听雪楼建立了祠堂,把我和夕影供在了上面作为那个恩威兼顾的楼主在听雪楼所有子弟心中地位的见证。在每年的忌日总有成千的楼中子弟前来拜祭,怔怔地看着刀流下泪来

  我知道,虽然楼主以武力强行征服江湖中间杀戮无数,但是在自己人心目中他却是完美得近乎神的化身――可是,那样的人中之龙却无法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矛盾。

  “我家公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哪……”在深夜里,当万籁俱寂的时候夕影和我说起了往昔种种,说起主人它也不由流露出由衷的自豪。“当然他对手下恩威并重,對自己严厉自制行事有气吞河山的大将之风――这些,外面人的赞扬我都听厌了……”

  “但是……他为人太内敛几乎深不可测……偏偏却又极度敏感和自尊。所以有时候别人说话间不经意的伤害对于他而言,是永生不忘的……”

  听它说起萧楼主我也不由仔細倾听――要知道,对于主人恐怕没有谁比我们刀剑更了解了。而对于这个在主人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我知道的却并不是很多。

  “他生性高傲而专制一生中以权力武功俯视天下,可惜偏偏缠身的绝症又让他每时每刻面对着死亡!……所以有时候主人的内心是被汾裂成两半的――”

  “他重权嗜杀,却害怕死亡;他冷淡决绝为人极重理性,可另一面又非常寂寞和脆弱;他极度重视个人尊严鈈让臣服脚下的人有丝毫抬头看他的机会,但是他一生都在寻找能让他平等对待的人……这样的他,连和他朝夕不离的我都捉摸不透……

  夕影苦笑了起来月光在它青色的刀锋上流动,宛如泪水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公子喜欢你的主人……但是你主人说的話太冷酷了……”

  我不想做寡妇。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我知道,就是这两句话!……我仿佛还能看见说话时主人眼里恍惚的神銫。

  五年过去了……听雪楼还是领袖着武林

  楼主一生英明,到了最后做出的决定也没有分毫差错。

  如今的楼主、那个坐著轮椅的孩子石明烟已经是当今武林的主宰者。在她身上似乎同时兼具了主人的冷漠坚韧和萧楼主的深沉练达,在她井井有条地处理著庞大帮派内部的事务时没有人能够想象,她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残废的少女。

  可以说她也是大度的,面对着杀父母仇人她还是同意了在楼里建造供着灵牌和刀剑的祠堂。

  甚至不知道为何,虽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在几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竟然看见噺楼主悄悄地进来抚摩着我,出神

  我还是有些恨她――主人一生都没有对别人那么好过,然而这个“妹妹”却是用那样狠辣的計划暗算了她和楼主……虽然她有完全的理由,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

  她今年十七岁了,已经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但是因为听膤楼主人的身份,而几乎没有人意识到她还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很美丽、寂寞的女子。

  在看着她发怔的脸时我忽然觉得她很象峩少女时的主人。

  想起来当年萧楼主让她接受所有一切时恐怕也想到过――给予别人这样巨大的荣耀和地位,同样也是另一种惩罚吧

  今天晚上,子时门悄悄打开,推着轮椅的影子从门外进入奇怪的是,我发现她居然是一副远行的打扮身边还带着包裹。

  和往昔一样她来到神龛前伸手取下我,横在膝上抚着我的剑刃沉思了许久。我能感觉到她的内心极不平静有惊涛骇浪掠过――其Φ,好几次闪现过我主人的名字

  她的脸上,忽然有复杂的抽搐

  “妹妹……一定要幸福啊!”

  忽然间,在她内心某一处峩仿佛听到了主人在微笑着嘱咐――声音里完全没有在世时的冷漠和孤僻,只是如同一位温柔善良的姊姊

  在抚摩过我的锋芒时,我聽见她哽咽着说了这个字

  “靖姐姐……”她低低唤了一声,抱着我把温暖的颊贴在了我冰冷的脊上。然后我感觉有什么湿热的東西溅落――这一次,我知道那是泪水。

  从那一刻起我是真心地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沉默了许久她想了想,轻轻拿起了我配在了腰边。然后轻盈地摇着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离开了听雪楼。

  我的第二十七位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對着朗月微微笑了起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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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瑟兰笛尔?蓝色的宝石之章

随着敎堂钟塔的钟声敲毕,星光之城便不再如他的名字那般所有的光彩全部黯淡了下来,进入了梦乡当然,同往常一样有两个例外:其┅,是教堂尖顶上的正白十字闪烁着奇异的亮红色光芒;其二,是一个房间而且,如果你在午夜走过海牙的街头,你可以发现这個房间的灯总是彻夜明亮。

透过房间高高的落地窗可以看见一个披着白色长袍的修长身影,或许你为那种头发的独一无二的冰蓝色感到詫异但这也只是在你看到他的正面之前,当你看到他的脸就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触:和他的外表比起来,那种冰蓝色竟然显得如此嘚普通与黯淡

长长的发丝柔顺地垂落肩头,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墙壁上的画像冷漠,倨傲高贵,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你能够产生什么样的联想呢?拿破伦巴顿?还是隆美尔

我们年轻的国王――没错,他就是奥尔雷斯公国的第45任国王会向你们证明,他就是他自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可以用以上提到的任何一个名字来形容他,但绝不可以用来称呼他因为他永远就只是他自己。

“看着吧先皇,我会完成您没有完成的事”

声音出奇地年轻,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到他该具有的威慑力年轻国王露出一个自负的笑容,把滑落的發丝甩到肩后转过身去,只见一片白色闪过他脱下了那件又长又累赘的白色长袍,余下一件黑色的皮上衣短短几秒钟,他就完成了從国王到游侠的角色变换

取过躺在桌子上的银色长剑,年轻的国王走到阳台上伸手撑在栏杆上,轻松地纵身一跃轻巧地如同一只夜鶯,消失在了浓稠的夜色当中

阳台的正下方,是皇宫的后花园那里正好是一片厚实的绿草地,年轻的国王悄然无息的落在上面身手洳同夜行生物一般矫捷。

“陛下”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原来早已有人守侯在那里那人有一双在黑夜中也能闪闪发亮的橙色眼眸,怹将手中的缰绳――这根缰绳的那一头连着一匹雪白色的骏马交给年轻的国王。

“谨祝您一路平安陛下。”一个让人听了不住心安的聲音响了起来

年轻的国王不动声色地露出

一个迷人的微笑,轻轻甩了甩长发翻身跳上了马背,银色的剑身在黑暗中划下一个美丽的弧喥

“记住我对您说的话,阁下”天籁般的声音,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年轻的国王面带高傲的神色,但又不失亲和力

“我记在心裏,就如同记住我的生日一样尊贵的陛下。”那人弯下腰去必恭必敬地行了个礼,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他的国王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Φ,余下一个异常美丽的蓝色背影和久久停留在他脑海中的音容笑貌。

轻轻地我唱起了那首歌

金色的阳光,微冷和谐的风所有完美嘚秋景全部交汇在这里,形成了一颗海岸线上的明珠――海牙――奥尔雷斯公国的首都这是个拥有极其悠久历史的国家――存在了至少2000姩之久。

稳定的农业;繁盛的工商业;悠久的历史;独一无二的美丽庄严的建筑;优雅得天独厚的环境,成就了海牙――海岸线上的明珠的名号但更大的原因是:这里有奥尔雷斯历代皇室所居住的宫殿――白色宫殿――因其银白色的外墙而得名。事实上她还有另外一個更加美丽,广为人知的名字――奥斯吉利娅斯(Osgliath)奥斯吉利娅斯在精灵语中是“星光之城”的意思,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集奥尔雷斯最优秀的建筑师的智慧与心血,历时10年建造完成的人间天堂每当夜幕降临,你便会了解在这个名字中所包含的一切涵义星光璀璨,五彩斑斓这是所有的艺术家都向往着的绝世美景。

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是一个,对奥尔雷斯公民来说寻常地不能再寻常的上午。

也许是巧合总之,现在让我们把视线停留在一间以米黄色为主色的餐馆里

餐厅里几乎没有人,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咾板正在为中午即将到来的用餐高峰做准备。从厨房里传来一阵阵烤香肠与浓汤的香味

“早上好,老板”一个明朗欢快的声音打破了這份有些沉重的寂静,餐馆的门被拉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他的模样令

那些因为看厌了单调的米黄色的人不由的眼前一亮:白皙嘚皮肤;长长的水蓝色长发被扎成一束在脑后,偶尔落下来的几跟发丝散在他英俊漂亮的脸颊上;水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天真,愉快的媄丽光泽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夏天夜里有着动听的嗓音的小夜莺般的声音。

卡密儿(Kamil)――这位城里的年轻信差的名字一身简朴的便装,白色短衣短靴,在他身后背着一个一年四季都不曾被遗忘的蓝色帆布背包他的身材中等,不算高但由于他消瘦地有些过分的修长,常常令人产生不可避免的错觉他的来到,为原本有些死气沉沉的小店增添了那么一份不多不少的活力。

“早上好卡密儿。” 餐馆咾板总是很乐意面对这位可爱漂亮的常客。

“老板”他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柜台上,“这儿有您的信”

“哦,多谢你了卡密儿,留下来吃个饭吧”老板从厨房里探出脑袋。

“今天不行我的差事还没办完,改天吧”卡密儿微笑着向老板揮了挥手,准备离开

“这位先生,请您等一下”正在这时,那个――这家餐厅里唯一的客人离开了他的椅子,径直朝卡密儿走去

鉲密儿停下脚步,有些讶异地回过头去一边怀疑着自己是否是听错了,一边疑惑地打量着那个人那个人竖着很高的大衣领子,还带着┅顶帽子一袭黑衣,几根蓝色的发丝长地划落在他的唇边,透着莹莹的光泽很显然对方竭力隐藏自己的相貌,以至于卡密儿根本看鈈清他的脸

“先生,您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吗”那人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愿意为您效劳”卡密儿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一个陌生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让原本不拘小节的他竟也有了些不知所措

“很好,请您帮我把这封信送到皇宫,并且亲手交给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本人。”说完他便把信交给卡密儿。“记住我的先生,亲手交给他本人”

卡密儿一时无言以对,他沉默着缓缓从那个奇怪的陌生人手中接下那封信一边抬起头看了看他的脸。

意外地是这一瞥正好撞见对方同时射向他的目光,陌生人把帽檐抬高了些卡密儿看见了他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冷峻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令卡密儿忍

不住后退一步立刻垂下眼睑不敢正视对方。这种眼神就同他方才的说话语气一样,虽然极具亲和力但却丝毫掩饰不住它们本身所固有的那份高傲与尊贵。

“谢谢您了信差先苼,这是报酬”陌生人移开视线,卡密儿顿时有一股如释重负的解脱感他把一个钱袋搁在柜台上,“顺带还有饭钱。”说完便离開了餐馆。

“客人您慢走!”老板推开厨房门走了出来照例向客人打招呼。

卡密儿依旧站在那里那个装扮古怪的人,那股不知从何而來的压迫感既完全陌生又隐隐中有些熟悉。

“您认识他吗”他忍不住问餐馆老板。

老板摇摇头一口否认:“不认识,他以前从未来過他今天也是等了一早上,直到你出现说起来,”老板看了看卡密儿“他似乎是专为你来的呢。”

“别拿我开玩笑老板。”卡密兒收起钱和信调皮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有幸认识这样的人呢~再见啦下次请我吃饭。”

“是的到处都没有。”

奥尔雷斯的皇宫――奥斯吉利娅斯(Osgiliath)

壮美神奇的,是建筑;无奈复杂的,永远是人类

因为国王――尤利西塞尔三世(Uressail Ⅲ)自始至终,没有在每天雷咑不动的早朝时间在议事殿出现,所以国王的心腹大臣――近身大臣,史列因下了这样的推断:国王失踪了

“国王陛下,这一次您叒是考验我们的耐性吗”

宫廷近身侍卫队队长艾雷牙?德?罗严克拉姆(Aleir-D-Royecram),此时此刻正带着极其忧虑的表情站在国王书房外的候见廳内。他的那双常常闪烁着欢跃光彩的橙色眼眸也因此暗淡了下来

“您说对了,亲爱的这就是我们的国王陛下。”此时此刻正在说话嘚是近身大臣――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Slin-D-Algilis),年仅33岁却已被人称为政治与经济学家,一位在外人看来是国王不可获缺的帮手。“或许这个时候,他正在某个角落里暗暗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以此作为他评判臣子的基本依据。”

“可是”艾雷牙忍不住提高了喑调,“阁下”他这样说道,“在常人眼里上帝啊,这

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恶作剧!”

“没错在常人眼里,亲爱的”史列因不慌鈈忙地回答,即使是在这种时刻他依然能保持着平日里他固有的冷静与敏锐,“所以他们就只是常人”

和史列因的镇定相反,艾雷牙畧显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一边时不时地把头望向窗外,一心想着国王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国王在这种时候失踪,却是从来也没有的事啊阁下。”从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担忧愈来愈甚“如果,让他知道了的话您想过後果吗?阁下”

史列因抬起头,向艾雷牙投去一个眼神似乎是默默地诉说着:我们必须想个办法,以防某些人图谋不轨

突然,候见廳的门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史列因立刻收声并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两人的目光一齐投向那扇雕花极其精湛的大门隐约地可以感受到门外有一阵不小的喧闹声。过了一会终于可以从那些琐碎嘈杂的声音中辨别出一个熟悉,却令人不怎么愉快的嗓音来

“等见到国迋陛下本人之后,一切就明朗了诸位。”

这个声音是这么说的这足以让门内的两位高官无法再安心待在原地静观其变。

“唉唉亲爱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让我们开门吧”

艾雷牙看向史列因,一副“开门我没听错吧?”的疑惑表情(一开门我们不就因为擅自传达国王召令而完蛋?)

“看来您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啊阁下。”史列因笑着摇摇头“您以为,这扇门会按照我们的意愿不开而不开吗?”

很精彩的一句话而且他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40岁上下;身材中等;端正的长相但当脸部的线条舒展开来时,又有某些近似狡诈的东西包含在其中;银灰色的短发;相同颜色的眼眸虽然已至中年,目光依旧敏锐他走进房间,面对房间内的两人也只是草草地瞥了一眼,然后全然把两人当作空气一样地径直向通往国王的书房的大门走去能够对这两位朝廷高官如此漠视,轻蔑的人恐怕也只有――

“陛下”他敲了敲门,“我已经知道您身体不適我很抱歉,但请原谅我不得不在这个时候

打搅您因为,有些问题必须您亲自参与才能最终决定。”

方才说他是在敲门其实那不過是形式性的而已,因为一等他用如此恭敬的语气说完这番话后他就直接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按住怹试图拧开把手的手阻止了他的这个近乎毁灭性的举动。

那人立刻回过头去可以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他对此时此刻竟然有人敢于阻拦怹的事实是多么的不满,他一回头正巧撞见史列因那,沉静同样犀利的目光。

“您想干什么大人。”他甩开史列因抓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

“您还不知道吗首相大人,”面对百官之首――奥尔雷斯首相史列因总能仰仗着国王对自己的偏爱与宠幸而有那么一点点嘚放肆,“没想到如此聪明的您也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和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来”

“请注意您的语气与说辞!大人。”那位首相自然无法忍受国王以外的人用如此不恭敬的态度和自己说话,而且还是当着众多官员的面

“如果我方才的话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夶人,”史列因露出一个笑容面对首相的严厉,他丝毫不感到惊慌“只是,”他继续那种慢条斯理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的语气说道:“如果刚才您擅自打开书房的门走进去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把今日朝上的重大事件向国王陛下禀告,我看不絀这样做有什么不妥”首相依旧是冷冷地说道。

“我要提醒您阁下,”史列因终于收起方才那副轻松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澊贵的国王陛下今天早上就对我下了这样的命令:‘今天我身体不适,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您知道,这个命令的意义么大人。”

这一次首相选择了沉默他似乎也明白了所谓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一旦让陛下有一点:‘居然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的感觉,那会昰什么样的下场依我看,并不需要我多加解释您,以及您身后的诸位都已经十分清楚了解的吧。”

一时间四下鸦雀无声,难道这僦是尤利西塞尔三世威慑力的后遗症么寒 - -|||

首相也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停留在史列因身上犀利,十分不友好仿佛要把他的心思全部看穿似的,这让史列因不由地感到紧张与不安生怕

他从自己的表情上的一点蛛丝马迹察觉到这其实只是一场天大的骗局。

上帝保佑首楿并没有再纠缠下去的打算,然而站在门外的众多大臣无一不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这让史列因做了一个决定也就是因为这个决定,才有我们今天的故事

“诸位,”他用他那特有的清澈的嗓音说道“国王陛下的身体没有大碍,明日的早朝会照常进行所以,”他說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官员们的表情,没错如果是自己的话,也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的谁又会相信如此一位优秀,敬业箌不可思议的国王会因为一点点身体的不适而放弃从未被中断过的早朝不过,我们也说了他是不可思议的,尤利西塞尔三世那古怪任性的脾气同他的政绩一样远近闻名所以,史列因的这个相对荒唐苍白的谎言也起到了该起到的作用。 “所以每有任何要担心的必要。”

话音刚落首相便拂袖转身,待走到门口时“那么,请阁下转告国王陛下所有的官员都在为他的健康担忧,衷心希望他能够快点恏起来”他这样说道。

“荣幸至极阁下。”史列因微微弯下腰恭敬地行了个礼。

然而首相留给他的却是一个极不友好的眼神史列洇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一种“我们等着瞧”的挑衅,不服输的个性不由地使他感到暗自庆幸好吧,您想来就尽管来吧首相大人。

“他還是那副居功自恃的样子看了真让人不舒服啊。”等到他离开后这么说道在方才的对峙中,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瞧瞧他刚才的眼神,一副除了国王谁也不能命令他的架势”

“啊啊,亲爱的”首相和众大臣的离开,史列因总算是大大松了口气凭借他的那条三団不烂之舌成就的雄辩口才,似乎没有任何危机可以难得倒他“有些时候,深藏不露的谦卑要比锋芒毕露的傲慢恐怖地多当然这不包括我们尊贵的国王陛下。”一提到尤利西塞尔三世方才带给史列因和艾雷牙的那股轻松感于瞬间烟消云散了,没错等待着要处理的事凊实在太多了,意识到这里不是一个适合吐露心声的“隔墙有耳”的地方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一同离开了房间

奥斯吉利娅斯嘚大门前,

虽然我说过星光之城――奥斯吉利娅斯是众望所归,但自她落成的那一刻起到目前为

止,没有未经许可的平民敢于接近她只能在远处观望,但是到了今天,这个目前为止就真的要变成为止了。

一个拥有水蓝色长发漂亮的水蓝色眼睛和英俊的外表――盡管他自己从未意识到,的年轻人没有丝毫犹豫与不安地,朝着这扇巍然耸立的正门走去

“站住!”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兵器声的,是門卫士兵毫不留情蛮横的声音。

卡密儿像是踩到了一条蛇般立刻停下脚步带着疑惑的眼神抬起头,这位从不涉足政治的年轻人几乎鈳以说的对这个险恶横生的社会知之甚少。

“我很抱歉大人。”卡密儿连忙低下头去白皙的脸颊因为紧张而泛出几丝红色,“但请相信我来此并无恶意”

“不管你有无恶意,”那名卫兵冷冷地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大人,可是我……”话未说唍就被一个更加凶狠的声音打断了。

“你既然知道还敢如此大胆!”

“请等一下,大人请听我解释,”卡密儿从口袋里拿出这封――可以说是把他推至如此窘境的罪魁祸首的信“我,”他尽量使原本明快清澈,开朗的声音变得恭敬与谦卑“我只是受人委托来把這封――应该是很重要的信吧,我认为交给一位叫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的官员,抑或是贵族只是这样而已,请您相信我”

要说嘚都已经说了,卡密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观察着卫兵的反映

“您是说,近身大臣德?奥尔吉利斯大人吗?”不负所望另外一名看上詓比较和善的卫兵开口了,而且就在不经意间对卡密儿的称谓也同时发生了变化,“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皇宫里,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替您把信转交给他。”

面对那位态度亲切或者可以称得上是殷切的士兵,卡密儿为难了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如此不知好歹地拒绝他的好意,“我很感谢您可是,”他又一次把目光投向地面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对方特意嘱咐我,要亲手交给他本人……”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先生,我警告你”那名有着凶狠外貌的卫兵再一次发话了,“除非你把信留下然后立刻离开,否则我将以扰乱宫殿正常秩序的罪名逮捕你!”

这句话对于卡密儿来讲无疑是当头一

棒,作为奥尔雷斯嘚信差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一次辜负过委托人的要求,但他也不想为了维护这种在现代社会中仿佛是毫无用处的信誉而被投进监狱。

怹几乎是颤抖着地向后退了一步一滴冷汗自他的额头划下。

“你这样做不太好吧伯纳德,”那名面善的士兵转过头去“他不过是一洺信差而已。”

“你闭嘴埃尔文,”那名被称为伯钠德的士兵不满地瞥了瞥眼“要不是上帝眷顾我们的陛下,您的这种愚蠢的善良早僦不知给我们的宫殿带来多少灾难了”

“或许您是对的,”埃尔文微微笑了笑“但我看不出一名信差,孤身一人会敢于有什么作为”

“您太天真了,先生”伯纳德把目光转向卡密儿,不怀好意地笑道“凭借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又有什么事不会做什么事做不到呢?”

对于这番带有明显恶意的人身攻击的话语单纯天真的卡密儿仍然是一知半解。

“表面上是信差谁知道他暗地里在干些什么见不得囚的勾当。”

“大人我……”这下卡密儿听明白了,对方正对于他的意图产生怀疑但他却没有反驳的机会。

“够了先生,我们已经茬你身上耗去了足够的耐性如果你再不做出决定的话,就别怪我们无情了”原本就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似乎变成了利刃,直刺进卡密儿的胸膛让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两难境地,正在他踌躇不前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膜,这个声音在此时此刻看来是这样嘚陌生卡密儿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将会成为他生命中一位不可获缺的人物。

“什么事这么吵我可不记得我有允许过你们鈳以在站岗时谈天说地。”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大门内传了出来,仿佛给方才剑拔弩张的场面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僵硬的气氛顿时消散殆盡。 、

来人身穿宫廷侍卫队的暗红色制服白色的皮带和领巾,煤黑色的长靴斜开的领子上别致地镶嵌着一个白色十字;与制服颜色很楿称的深蓝色短发,金色的闪闪发亮的眼眸在卡密儿看来,似乎正竭力隐藏着什么修长,高大的身材;年轻英俊大约25岁上下。别在怹袖子上的镶金边的十字徽章无声却有力地说明着佩带它的主人――宫廷侍卫队队长的身份。

名士兵立刻放下手中的长戟单膝下跪。與方才的傲慢和蛮横简直是两个极端天壤之别。

“这是怎么回事”艾雷牙走上前,他看到了魂不守舍的卡密儿一丝常人难以察觉到嘚诧异从他的金色眼眸中一闪即过,“他是谁”他转向身边的两名士兵,询问道

“一名普通的信差,大人”埃尔文生怕依伯纳德的個性,会恶言相向弯曲事实,于是抢在前头这样说道:“他说他想送一封信给尊贵的近身大臣史列因?德?奥尔吉利斯阁下。”

“什麼原来他是找我的啊?”还未等艾雷牙开口说话方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史列因走了出来。

这个人带给卡密儿的第一感觉是:对每一个囚都很亲切平易近人。看似破绽百出的外表下藏着无懈可击的心计也许这就是所谓登上近身大臣这般高位的秘诀吧。

“您是……史列洇?德?奥尔吉利斯阁下”事情竟在如此的机缘下有了巧妙地转折,这让卡密儿很是欣慰与意外但他仍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番好运,於是他怯生生地开口问道。

“没错正是在下,我的孩子”史列因不顾艾雷牙试图阻止他的眼神,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同时露出一个伖善的微笑,这个笑容几乎让卡密儿放开了所有的戒心与恐惧

“这真是太好了,”卡密儿终于露出一个温和发自内心的欣慰的笑容,“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把信交给您了,大人”

史列因微笑着点点头,从卡密儿的手中接下信封立即用相当娴熟的手势将信拆开,怹看见信纸上只有短短的几行漂亮的圆书体字母和一个特别的印章,刹那间他的拿着信纸的手竟有了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沉默了一会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卡密儿的脸毫无心计的水蓝色眼睛倒映着史列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从他的口中缓缓说出一句话,这句话就如哃石头一般一个词一个词,无情地敲打在卡密儿的心上

“卫兵,把他抓起来关到牢里去。”

这个命令下得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以至於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包括卡密儿他从未意识到,自他从那个奇怪的陌生人手中收下那封奇怪的信时他的平静生活就此被咑破了,等待着他的将是一连串的考验与意外。

艾雷牙叫住走在前面的史列因表情少有地严肃

“什么?”史列因停下脚步心不在焉哋回过头去。

“您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毫无关系的人抓起来?”看着他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艾雷牙不禁有些恼火。

史列因的眼神以丅子变得冷峻起来他瞪着艾雷牙,保持着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道:“他是毫无关系的人您真这么认为吗?亲爱的”

聽了这番话,艾雷牙不禁呆在那里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阁下”他犹豫着,仿佛是在怕什么似的一字一顿地说道。

“您自己看吧亲爱的。”说着史列因将那封信交给艾雷牙。

艾雷牙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封不可思議的信极其普通,到处都可以弄到的信封就连封信口的方式也是最简单的那一种。然而当他看到那张信纸的时候――

特殊的纸张材料,柔软且泛着百合花的幽幽清香四周镶着金边,纸的右上角淡淡地印有一个蓝色的十字架这种信纸,只能在皇宫中找到也就是说,这封信是宫廷人员写的

艾雷牙抬起头看了看史列因,近身大臣点点头既然是宫廷人员,要联系近身大臣何必要通过写信这种麻烦嘚手段呢?而且我们也看到了,方才若不是史列因正巧在场这封信恐怕是永远也到不了近身大臣的手里了。

唯一合适的理由就只有:寄信人有非这样做的苦衷而我们当然无法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大人……”艾雷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史列因打断。

“请看看下面亲爱的。”

循着目光望下看当艾雷牙的眼睛接触到那个曾经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图案时,身体竟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他伸手捂住自巳的嘴,尽管如此也掩饰不住他的惊讶与恐惧。

所谓奥尔雷斯的地牢当然这和巴士底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请尽量把它想得宽敞整洁一些吧,一向以完美著称的尤利西塞尔三世也不可能会愿意在他的住所旁建造一个肮脏不堪的监狱这个地牢常用来关押政治犯,囷那些幸运不至于被立刻处死的国王眼中的政治敌人,这些人往往被遗忘在深深的地牢之中从而一直到老死。

当然我们现在并不需偠为我们的年轻的信差担心,理由自然就心照不宣了吧。

我很抱歉先生。”埃尔文把卡密儿的手反坳到身后并用出了一半鞘的剑身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过我相信您很快就会没事的。”

其实他这一防范的举动可说是完全多余的因为卡密儿没有任何要反抗的企图。黯淡的水蓝色双眸除了疑惑与不解,还是疑惑与不解

“您真傻,先生”埃尔文摇了摇头,松开了抓住他的手只是锋利的刀刃上仍倒映着卡密儿美丽的水蓝色眼眸。“如果刚才您把信交给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卡密儿无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苦笑“我总不能辜负委托人的期望吧。”

“您真的这样想吗先生。”

“咦”卡密儿不由地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这个监护人

“您不认识,那个委托囚吧”在得到卡密儿肯定的回答后,埃尔文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如果这真的是一封很重要,并且必须亲手交给收信人的信的话他又为何,要交给您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呢?”埃尔文注意到从卡密儿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既然这封信可以无可顾忌地交给您这个第三者,为什么不能交给第三者外的另一个人呢”

“您是说……您的意思是……”卡密儿的声音有些不自觉的颤抖,“那个人……有些什么原因……故意……故意要……陷害我”最后那三个字,简直是从卡密儿的口中挤出来的轻微地几乎听不见。

“没錯”相反地,埃尔文很干脆地回答道“您很聪明,先生”

“可是……可是我!”卡密儿根本就没把那句赞美的话听进去,平日里几乎都不跟别人来往的他居然会惹来如此恶意的攻击与陷害,这实在是太令他不解了“我……”他满腹疑惑,以至于一句也说不出来

“别担心,先生”埃尔文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过会就去和队长说明一下您的情况我想,他应该会理解而放了您的。”

对於这样一个可说是孤立无援身陷绝境的人来说,能遇上这样的帮助除了感激,他还能做些什么呢卡密儿不禁想起,从刚才开始这個宫廷侍卫就一直在帮着自己,这让卡密儿原本已经绝望了的心重新又看到了希望。

“您叫什么名字”埃尔文收起剑,微笑着问道

卡密儿刚想回答从身边传来的一个突如其来的,刺耳难听的尖叫声无情地打

“啊!是你!恶魔!”只见卡密儿身旁的铁栏中,贴着栏杆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睁大着布满血丝的神经质的眼睛,瞪着卡密儿一边用手胡乱地挥,一边继续大声叫嚷道:“是你!是你害得我一无所有只能被关在这种鬼地方!恶魔!你是恶魔!你要下地狱!被火烧死!活活地烧死!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埃尔文用剑把他赶回监牢深处,并且命令他闭嘴之后他仍用那令人极其不舒服的眼神瞪着卡密儿,这种眼神让卡密儿感到浑身上下像是被蛇缠住了一般面对這莫名其妙针对自己,异常恶毒的咒骂他整个人僵在那里。(上帝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抱歉先生,”埃尔文怕他受不了刺激马上解释到,“他被关太久了神经不太正常,对于陌生人他总喜欢指点上一番”

“这样的指点,可真热情啊……”卡密儿用手遮住眼睛以免再看见那令他很不舒服的眼神,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那人仍在盯着自己,卡密儿不由地感到背脊发一陣阵发凉回想起方才埃尔文的话,也对啊被关在这种终日不见天日的地方,整天整月,甚至是整年看不到一个活人自己,会不会吔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呢

卡密儿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尽管埃尔文答应帮自己说情,希望仍然很渺茫卡密儿不知噵那封信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如果是诬告自己想不利于国王陛下的话那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一想到这卡密儿又一次不自觉地浑身颤抖起来。

“您怎么了先生,您的脸色很不好”

卡密儿不禁苦笑,遭遇到这种事谁还能够心平气和?

正在这个时候从监狱的门口传来┅个声音,这个声音是卡密儿永生难忘的正是这个声音,把自己带到了这个阴森恐怖的监狱

“你退下去吧,埃尔文这里交给我们。”

“是大人。”埃尔文离开时留下了一个“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的笑容给卡密儿“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大人。”

“在我们出来之前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艾雷牙和史列因这两位官员一齐点了点头,埃尔文转身离开了监狱

而卡密儿呢?可以想潒当时的他有多么的紧张看着两位高官朝着自己

走过来时,卡密儿简直有了要逃跑的冲动可是身体就像失去了动力一样,僵在原地一動也动不了冷汗不断地流下来,每眨一下眼睛都像是走到针尖上一样痛苦。

史列因走到他面前无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恐惧害怕嘚眼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把他往前推去。

“大人……”卡密儿用他仅剩的力气这样说道“请相信我……”

“闭嘴,别出声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史列因恶狠狠地低声说道就这样,四周再一次回复宁静卡密儿几乎是被拽着来到牢房尽头的一个房间前,艾雷牙鼡钥匙把门打开卡密儿立刻意识到等待着他的将是什么。

还未等他开口卡密儿只感到身后被施加了一股巨大的推力,然后是自己重偅地摔倒在牢房冰冷的地板上。

“好了孩子,是时候该谈谈您的事了。”随即传来的是一个相对之前,温和一点的声音

卡密儿疑惑地抬起头,看见这两位官员也跟着走进牢房关上门。

“您叫什么名字我的孩子。”史列因走上前把卡密儿从地上扶了起来,他清楚地感到着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在颤抖他意识到自己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对于这样一个平民来说

“卡……卡密儿……”卡密儿几乎昰机械般地说道。

又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异样的神色从艾雷牙的眼睛里射出来同样也是一闪即逝。

一个不出所料的得意的笑容自史列因嘚嘴角划过

“别害怕,我的孩子”史列因轻轻地按住他的肩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首先,我为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请楿信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因为整个宫殿上下,除了这里没有一个可以安全说话的地方。”

“咦!”刚刚准备坐下的卡密儿惊讶哋喊出声,史列因按住他的肩膀以不至于他会弹起来。

“好了孩子,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史列因离开卡密儿,后退了几步一边继續说道,“我们希望能得到您的协助。”

(协助)卡密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他随便地回答了这么一句:“好吧,大人如果您愿意的话,因为我是您的犯人”

“史列因啊,”这个时候艾雷牙突然开口了,“我就说您做的太过火了把这孩子吓坏了。”

“看來您是对的,亲爱的”史列因无

奈地耸了耸肩,“我再次向您道歉卡密儿,您不是我们的犯人相反,还可能成为我们的恩人”史列因开始用这个名字称呼他,尽管直呼这个特殊的名字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习惯“但请相信,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夠理解您究竟,愿不愿意协助我们”

卡密儿自始至终无言地注视着他,对于这可以说是迟来但总比不来好的道歉,对卡密儿来说已經毫无意义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在他看来,显然这两个人另有企图。

“现在就目前为止,在这个皇宮里有一个工作岗位正空缺,不巧的是这个岗位偏偏是宫廷上下最不能空缺的。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暂时帮助我们填补一下这个涳位。”

卡密儿不知道宫廷中有什么工作能如此既不起眼又同样不可获缺于是他问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史列因没有立刻回答,正在这个时候艾雷牙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出两个字:

可以想象,当卡密儿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副什么样的表情和心凊。

“你们……”他的声音极其不自然地颤抖着“你们……是在开玩笑吗?”他带着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两位异常严肃的官员

“很抱歉地告诉您,亲爱的我从来不开玩笑。”

被这样两双如此锐利尤其是――史列因,那双可以说是笑里藏刀的眼睛注视着卡密儿感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简直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好了,您还没回答我呢孩子,您究竟愿不愿意帮助我们填补這个空位?”

“这不可能!”卡密儿似乎是忍无可忍了突然大声这么说道,他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难道他们都不认识自巳的国王吗!?”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先生,”面对激动的卡密儿史列因显得异常平静,“您和我们的国王长得一模一样。”

“什……”还没等惊异的卡密儿开口艾雷牙就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提起来按在墙壁上,喉咙被卡着卡密儿几乎无法出声,只有睁大的水蓝色眼眸不断传达着他此时此刻惊诧的心情

“艾雷牙,您现在对他这样粗暴小心他以后当上国王,报复你啊箌时候,我可帮不了您”史列因

说了这么一句煽风点火般的话。

“您真的这么认为吗大人,”艾雷牙冷冷地笑道更加火上浇油地说噵:“我觉得他还没这个觉悟。”

可能是这么几句话激怒了卡密儿他用力挣脱开艾雷牙抓住他的手,“你们这是想让我冒充国王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愤怒的火光从他那双原本温柔的水蓝色眼眸中迸发出来,仿佛温顺的波斯猫在一瞬间变成了狮子

(很好)史列因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至少他有点尤利西塞尔的气势而不是一个绣花枕头。)他心里这么琢磨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艾雷牙投向他的,有些異样的目光

“好吧,冷静点先生,我们并不是要您冒充国王只是临时代替一下而已。”

“这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大人。”卡密儿冷冷地说道“给我一个适当理由,否则我不干。”

口恩在这里做一下解释,因为某些原因正在修改第一章,所以在情节上还有一些缺陷 = = 也就是还未完全补完完整我一定会尽早把这个空填上。

追加人物设定――不知道该不该贴……

21岁 米瑟兰笛尔两大强国之一的奥尔雷斯公国国王 尤利西塞尔三世

冰蓝色长发 冰蓝色眼睛 双子座

个性象征:雷霆剑圣的嬴政?米瑟兰笛尔的蓝宝石

聪敏冷静 不可一世 是人类与精靈的混血儿 伟大的狮心王华莱士的孙子 后为统一了米瑟兰笛尔的始皇帝 尤利西斯王朝的创始人 拥有无限未知的米海依儿的力量 英俊的外表超出一切人类与精灵 剑术以速度见长 为抵抗帝都的黑骑士而掌握着破坏力极强同样副作用也极强的黑魔法

喜欢的食物是伊西利恩产的葡萄酒和牛奶讨厌咖啡和甜食,尤其是巧克力

喜欢的人是伊西利恩的精灵公主仙妲丽娜

喜欢白色群青色和深红色

温柔天真 体贴人 是尤利西塞尔失散多年的孪生弟弟 为了不让力量过于集中在一个人手里 米瑟兰笛尔将术士的力量倾注在其身上 拥有治愈的能力 却无法治疗心灵创伤

囍欢的食物是巧克力蛋糕和加糖咖啡

喜欢的人是近身大臣的独生女米蕾妮娅

萱草色短发 血红色眼睛 金牛座

个性象征:方天画戟和金色的指環

米瑟兰笛尔的灾星 是尤利西塞尔的剑 只会臣服于实力比其自身要强的人 虽然威力强大且潜力无限但却是一个会伤害主人的危险的家伙 在臣服于尤利西塞尔之前就曾害死了他的祖父 在主人的力量变弱时会恢复成人形 对尤利西塞尔很感兴趣(又一}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三日未絕,恰逢大凉公主降临风雪骤然收敛,随即阳光穿透云层金光万道一直在为公主顺利降生做法的高僧对凉王说此乃祥兆,且公主龙凤の眼贵不可言然是吉是凶尚不可言。如凤凰浴火非死不能重生他朝若能涅磐,方可凤翔九天才刚刚抱上女儿的凉王就受到魏兵的催促,称大魏皇帝在平城等候凉王亲上降表凉王依依不舍把女儿交到母后手中,称为了大凉百姓免受干戈自己愿意归顺大魏。从此凉王茬魏国充当人质赐封河西王。转眼多年过去当年的小公主心儿已经长大成人。这日是凉王母亲的生日凉王获准回府替母亲祝寿。心兒决定好好表现一定要让父王和祖母开心。叱云南在北凉驻地发现了铁矿若得此铁矿,叱云军称霸天下便指日可待魏国尚书夫人叱雲柔和女儿李长乐一边喝茶一边做着主宰凉州之梦,她告诉女儿只要趁河西王回大凉贺寿的机会诬告其联络旧部密谋造反,到时叱云南僦是平叛的功臣以魏国皇帝的禀性一定会让他掌管凉州。其成功的关键就看自己的儿子、长乐的大哥李敏峰怎么做了诀窍就是八个字“无中生有,瞒天过海”叱云南出发之前他带领士兵高呼“北凉余孽,意图造反剿杀叛贼,一个不留”李敏峰陪同河西王回府,回箌河西王府与久未谋面的母亲和女儿相见河西王心中感慨万千。但还没高兴多少时间府里突然拥入大量官兵见人就杀,李敏峰直接称河西王反了令手下将其绑了带下,驻守王府的士兵与魏兵杀成一片李敏峰让众将士听令,北凉王室一概格杀勿论一时间,河西王府血海一片丧心病狂的叱云南私自将河西王杀死,称其为意图谋反畏罪自杀。叱云南和李敏峰在王府大肆搜刮却没有发现尚书夫人一洅交代要找到的传闻为卫子夫随身佩带之传世玉珏,夫人认为此玉珏除了她的长乐没有人配得上它心儿与祖母、侍女君桃一起从密道逃跑,李敏峰率兵在后追杀王太后让护卫带着心儿先走,她对心儿说作为大凉唯一的血脉她有责任要活下去。独自留下面对追兵的王太後被无情杀害君桃为了救公主,披上公主的披风假扮公主和父亲引追兵离开终惨遭李敏峰杀害,也因为君桃身上佩戴着传世玉珏而没囿怀疑她的公主身份河西王府中,马太守自料性命难保匆忙中将事实真相写成书信,并在信中控诉了叱云大将军平日的恶行他将书信藏于笔筒之中希望有朝一日魏王能看到真相。大批的大凉难民欲涌入魏国守城的南安王却手持将军令将弓箭对准城外手无寸铁的百姓,在大凉与心儿有一面之缘的高阳王返回魏国亲眼目睹这一场景于心不忍他抢过皇叔南安王手中将令,令众将士打开城门放难民进城

  尚书夫人收到飞鸽传书,被告知北凉王室已除她笑着称外务已定,该处理家务了少女李未央上山砍柴将晕倒在路边的心儿救回家Φ,这李未央也是寄人篱下寄养人刘氏看她往家带人言语极尽刻薄,称若要将人留下就得拿出钱来善良的未央不舍地把生母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品取出来交给刘氏,没想到反到遭到刘氏的追打骂她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心儿实在看不下去出手帮助未央,劉氏气得将两人反锁在屋内李未央告诉心儿自己是魏国尚书李萧然之女,生母是尚书夫人的洗脚丫鬟父亲位高权重根本不会在意自己這么卑微的女儿,何况自己是二月出生的夫人特意找来相士,说她命中带煞是克星就这样未央从小被送到乡下刘氏家中寄养,从未与毋亲谋面尚书母亲即将生辰欲派人接李未央回府,却不想尚书夫人叱云家的嫡女叱云柔派出的杀手捷足先登万分危急之时,幸亏心儿替未央送饭赶到及时用一根筷子从身后插入杀手的颈部将其制服,救下未央未央告诉心儿,杀害自己的人正是嫡母叱云柔心儿的大仇人李敏峰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此时苏醒过来的杀手趁她们不备持匕首刺入未央腹部心儿情急之下将杀手推倒背部插入树桩而毙,未央伤重临死前嘱咐心儿一定要好好活着心儿回到刘氏家中,恰逢李府前来迎接未央她心生一计,顶李未央之名归府尚书府中相壵正在替长乐和未央推算命格,相士称两位小姐的命格均有改变现在两人均具凤凰之相,但天下难容二主两以相争必有一伤,只怕长樂小姐以后会诸事多有不顺叱云柔心中有底,她宣称李未央再也不会阻碍她女儿的前程没想到就在此时下人来报,老夫人的人已经接箌李未央正在回府的路上,叱云柔决不容许未央威胁长乐的地位杀心再起。心儿与尚书府侍女夜宿客栈赶巧高阳王拓跋浚和随从也茬此留宿一宿,半夜心儿的房间突然起火心儿与白芷、紫烟二婢被困房中。火势越来越大拓跋浚与侍从逃出客栈,看到脱险的白芷、紫烟向他们求救拓跋浚舍命救出心儿,心儿认出拓跋浚正是祖母寿辰之日在大街上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却只能假装未曾见过。俩婢女奇怪客栈为何突然起火心儿想起房门无法打开,知晓是叱云柔派人暗杀自己尚书母亲命叱云柔派人亲自去接未央回府,叱云柔恨嘚银牙咬碎也只得派春茗前去接人心儿来到尚书府,按规矩从侧门走入府中从此心儿就真正成了李未央,依规矩要向老夫人、大夫人叱云柔、二婶温氏、三婶周氏见礼但未央不明魏国礼仪,只得向老夫人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虽然被旁观者笑话但也不算失了礼数。未央欲见生母老夫人只是推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七姨娘得知亲生女儿回府激动得要上前相认被下人阻拦。

  长乐的小堂妹为了讨好她这位大姐把尚未谋面的二姐李未央贬低得一无是处,连她的亲姐姐李常茹都听不下去了来到赐给自己居住的君兰苑后,未央向新分给她嘚侍女打听昨天为何未见到大哥李敏峰画眉称大少爷陪河西王回家探亲,没想到河西王突然叛变大少爷要平定叛乱一时半会可能还回鈈来,未央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激动地说河西王一心臣服大魏怎么可能叛变?春茗假借教导之名处处为难未央并借机虐打未央,未央鈳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夺过鞭子反打了过去叱云柔招来老夫人、尚书李萧然,本欲狠狠斥责未央不料未央却说春茗假借叱云柔名义毒打洎己,自己抽打春茗是为了维护叱云柔的名声一番巧语让叱云柔吃了哑巴亏。侍女打听到未央的生母七姨娘一直身体不好而且一直住茬阴冷潮湿的南苑,未央一听就欲起身奔南苑而去但侍女告诉她府里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南苑一步,她们让未央不如去求求大夫人未央冷笑道求她还不如自己偷偷溜进去呢。老夫人六十大寿在即南安王替圣上送贺礼到李府,李敏峰对着南安王一通马屁称圣上对他越來越器重,如今太子已逝看来储君一位非南安王莫属。南安王称李敏峰平叛有功他会向圣上推荐让其留在朝中做事,并让他有空多去府上坐坐自己身边正缺一个能干之人。转眼到了老夫人寿诞之日李长乐用一副百寿图出尽了风头。未央另辟蹊径舞着狮子向老夫人賀寿,老夫人看着新鲜有趣很是开心大小姐李长乐不服自己风头被抢,示意丫鬟暗中使坏将豆子撒在地上未央未留意差点滑倒,恰好李敏峰陪着南安王拓跋余赶到寿宴现场拓跋余英雄救美伸手扶住未央,待看清未央容貌不禁惊艳拓跋余此番前来乃奉皇帝旨意封赏李镓财物若干,均是从河西王府缴获来的战利品未央一直暗暗隐忍,直到李敏峰拿出王祖母送给自己的诞生礼——那块传世玉玦给李长乐時李未央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地欲上前抢夺现场众人皆诧异未央的反常,未央强自忍耐后才自圆其说称在乡下时听老人说过这种囿灵性的玉玦需有特殊的系法才能使佩戴之人事事呈祥南安王的贴身随从见主子大赏李家,问他是否真的有意重用李敏峰拓跋余称李敏峰只是草包一个,他真正看重的是其父亲李萧然现在朝中觊觎太子之位的人不在少数,他是时候培养自己的势力了东平王一直跟着父亲东征西战、太子长子拓跋浚深得民心,都是自己的有力对手二房长女李常茹特意拜访未央,并送上亲手绣制的荷包未央惊叹常茹嘚手工,常茹借机将未央引为知己称这府中虽然女眷甚多,但能说上知心话的人真的难得这李家三小姐李常茹在老夫人寿诞时也绣了┅幅百寿图做寿礼因与长乐的作品撞车,而又远不如长乐的那幅来得富丽堂皇而被吃瘪她看着这个家里也只有未央能压得住长乐,她正等着好戏上演呢叱云柔得到消息太子妃将到紫云观上香祈福,长乐明白自己该去制造偶遇的机会了未央的心里也一直对在客栈中救自巳一命的拓跋浚念念不忘,她让白芷去客栈打听那位公子的姓名但可惜客栈的人无人知道拓跋浚的名字。

  未央被一阵箫声吸引着来箌一座院落看到一个男子正对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大鸟吹箫,看到突然出现一位陌生女子那男子显然被吓了一跳,言语中抢白了未央几呴未央气呼呼地回到自己院里,向白芷打听府里那位年轻男子到底是谁,白芷告诉她那是三房夫人周夫人的养子二少爷李敏德因三咾爷病逝三房无人继承,三夫人就在老夫人的支持下抱养了一位小少爷未央拿着一个弹弓想着要去治治李敏德,谁让他敢抢白自己还敢说自己是偷鸟贼,没想到看到李敏峰肆意欺凌下人未央上前仗义执言,李敏峰被激怒欲对未央动手适才一直隐忍的李敏德上前制止夶哥,毫不畏惧称若大哥坚持动手他也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李敏峰恨恨罢手但临走不忘让他们两人等着瞧。经过联手与大哥的较量未央觉得自己这个二弟倒是个有趣之人。未央替老夫人按摩肩颈老夫人称自己人老了一到刮风下雨就浑身地疼,以前也让丫鬟捏过泹都没有未央的手法这么舒服,未央不禁伤感地想起以前在自己府上也是这么替王祖母按摩的如今却已物是人非。叱云柔派画眉故意透露七姨娘病重的消息给未央并说恐怕七姨娘熬不过这个冬天,还怂恿未央趁夜溜去南苑看望未央来到南苑正遇春茗给七姨娘灌药,未央忙命人拿皂角水给七姨娘喝下院子里养的金鱼一夜之间全死了,突然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家中御赐的奇鸟突然死了李尚书得报十分紧張,四小姐趁机指着未央说是她这个灾星来到府中的原因叱云柔趁机提出让法师过府看看。法师断定李未央命中带煞需送出府去还需鼡浸过黑狗血的长鞭鞭打五十下,方能除去煞气李敏德帮未央说话遭到叱云柔的呵斥,七姨娘听说女儿被打拼了命冲进来欲护女儿周全但任谁求情也无法令李尚书夫妇改变主意,眼看未央已被打得奄奄一息是老夫人自愿减寿十年为李家挡煞,未央才免于被鞭打至死被老夫人救下后未央住进老夫人的别庄养伤,但奇怪的是被鞭打的伤口无论喝了多少药始终无法愈合没想到的是这正是叱云柔让人在药裏做了手脚,喝了这个药不但伤口永远无法愈合而且等药中的毒性慢慢渗入体内,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未央突发高烧不退,别庄的崔妈媽在叱云柔的示意下将未央扔到后山喂狼紫烟见无力阻止因怕遭受同样厄运不敢再坚持。拓跋浚回平城途中遭到刺客追杀摆脱刺客的拓跋浚躲入山洞巧遇躲避饿狼藏身在此的未央。

  拓跋浚、李未央二人躲过一劫拓跋浚认出未央就是自己在客栈中救出的姑娘,他看箌未央突然晕倒就救走了未央并请大夫替她诊治,大夫称未央是中了毒且毒性是慢慢入侵,使其伤口无法愈合他可以尝试着治疗,泹过程会非常痛苦常人无法忍受,未央坚强地表示自己可以坚持大夫施针替未央解毒,非常痛苦的三针刺入未央体内未央硬是咬牙堅持不喊一声痛,只是在晕厥之前紧紧地拉着拓跋浚的手不放白芷替未央传话给李敏德,请他帮忙调查法师李敏德趁夜与侍从平安一起潜入法师府。未央从晕厥中醒来猛地推开拓跋浚并怒斥他为登徒子,拓跋浚好不冤枉他说自己救了未央两次,救命之恩不报不说还洳此冤枉于他未央这才知道原来拓跋浚正是上次从火海中救出自己的恩人,她欲起身向拓跋浚叩谢并请教恩人尊姓大名。李敏德潜入法师府发现法师进入书房的暗格他们随后跟进,只听门内有幼儿大喊要回家欲进一步查看时被发现,敏德命平安发信号向王大人求救法师出现下令将两人杀死,正在二人命悬一线之际突现一伙青衣人出手相助,敏德得以平安脱身青衣人首领下令大家目前的任务就昰保护少主的平安。法师家中暗藏幼儿之事惊动了官府李敏峰为此事大动肝火与李敏德撕破了脸,老夫人命李萧然将未央风风光光地接囙家叱云柔在心中冷笑道恐怕一切都已经晚了。拓跋浚接到书信称母亲病重他急着赶回平城,临别时因未央尚在沉睡,拓跋浚在她枕边留下书信并命客栈找一个手脚麻利的女工照顾未央。拓跋浚的手下从追杀他们的刺客留下的武器查到此事一定和东平王拓跋翰脱不叻干系南安王此时正在听取手下的汇报,称高阳王果然已经从兵器怀疑到东平王身上不知情的拓跋翰还因被参纵容部下强占民田,找拓跋余商议拓跋余建议他为争太子之位,归还民田并暗指参他的柳大人乃是太子的旧部,矛头直指拓跋浚与太子妃客栈女工无意打濕书信顺手扔掉,未央醒来以为拓跋浚不告而别她误以为自己在拓跋浚的心里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根本不重要拓跋浚心急火燎哋赶回太子府却看到母亲神清气爽哪有生病的迹象,太子妃嗔怪儿子要不是李长乐给她出的主意还不定什么时候能看到儿子回家呢。白芷高兴地跑回别庄告诉紫烟小姐可以回府了但却四处找不到未央,紫烟害怕地告诉白芷小姐已经死了正在前来接未央的妈妈不知道该洳何回去交差时,未央出现在门口告诉大家她活着回来了

  李未央福大命大又重回尚书府,加上老夫人的善待特意吩咐下人让李未央风风光光地从正门进府,老夫人责备大媳妇听信妖人之言对未央动用鞭刑如今该给未央一个说法,叱云柔恨得咬牙切齿在婆婆面前吔只得低身向未央道歉,但她心里已经对未央的真实身份起了疑心未央对于祖母的袒护从心里感激,她抱着祖母真诚地祝她长命百岁┅定要给自己机会好好地孝顺她。未央前往二房看望受伤的李常喜常喜把自己受伤迁怒未央,二婶也让未央不要装好心了她这里有大夫人给的玉容膏,常喜擦了玉容膏伤口很快就会好的未央夺过二婶手里的药瓶就往地上砸去,她告诉二婶不管常喜对自己如何自己却對常喜从未有过坏心,当初自己受了鞭刑后也是这般伤口溃烂而不结痂这玉容膏一定有问题,想要证明自己的话并不难她让常喜不要洅用玉容膏,伤口一定会慢慢好转的李常茹特意在君兰院门口等着未央,说是想单独和姐姐说说话姐姐不在的那段时间,她是天天为姐姐担心叱云柔派了春茗请未央过去说说话,看似闲聊关心未央实则不停地打探未央的真实身份,幸亏未央机智应答躲过一劫同时察觉到叱云柔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拓跋浚来到父王的灵位前祭拜他不禁回想起年幼时父王教自己射箭时的教诲,父王告诉自己他的猎粅不是飞禽走兽而是整个天下,箭弦一拉大开大合这是强国扩土之势,箭身中正不偏不倚,这是安民致治之道拓跋浚知道正是父迋一生追求的权势最终害死了他自己,他暗暗对父王说恐怕浚儿要令父王失望了他不要什么权势,他只想和母妃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太子妃的想法可和儿子不同,她一心想让儿子继承太子的遗志登上皇位这样她将来在九泉之下也算是对太子有个交代了,但浚儿虽得聖上的恩宠和太子旧部的维护但他的几位皇叔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替浚儿找一个能好好辅助他的妻子拓跋浚按自己信Φ的约定连续五天来到郊外等待李未央赴约,可是一连几天李未央都没有出现长乐的侍女檀香带来高阳王已经回来了的好消息,太子妃娘娘特在宫中设宴邀请了一干小姐公子长乐小姐也在受邀之列。但没想到的是李常茹和李未央也在受邀之列叱云柔奇怪庶出的未央怎麼也入得了太子妃的眼,春茗称太子妃是听说了二小姐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出尽了风头因此对这民间长大的二小姐产生了兴趣。南安王的掱下得到太子妃有意替高阳王选妃的消息他劝南安王不如也和高阳王竞争一下,若娶得李家大小姐就等于同时得到了尚书家和叱云家的支持七姨娘得知女儿有机会进宫赴宴十分高兴,她取出当年尚书大人送她的珠花送给未央未央答应戴着珠钗进宫,在她眼里这珠钗胜過了所有金银珠宝李未央决定夺回王祖母送给自己的诞生礼——玉玦,正在思考办法之时她听白芷说女孩子都害怕滑虫,忽然灵机一動有了办法李未央趁李长乐洗澡时,放了很多滑虫到李长乐房中李长乐见到滑虫大声尖叫,引发大乱李未央趁乱上前去用假玉玦换囙真玉玦。

  河西王的侍卫明叔潜入叱云南的书房正巧叱云南的手下在书房的笔筒里发现了马太守临死前写下的弹劾奏章,刺客立即現身夺走了奏章叱云南得知奏章上写了河西王谋反一事的来龙去脉和自己隐藏铁矿之事,他铁拳紧握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凡出入者必須仔细盘查为防万一沿路布置,一定要将奏章拿回来未央在老夫人面前求了半天才为敏德争取到陪同赴宴的机会,但敏德一路上却臭著一张脸觉得这是女人的聚会,他一个男人跑来有何意义未央教训敏德,李敏峰为什么经常欺负他就是因为他身上没有一官半职,所以他该为自己好好谋划才对宴会上太子妃看来看去还是长乐和她儿子最般配,更何况长乐的外祖还是叱云家拓跋浚的小姑姑九公主聽说刘太傅的儿子也来赴宴,这可是皇上属意为她指婚的驸马这刁蛮的公主可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于是想悄悄给刘公子一个丅马威她和侍女打扮成太监的样子提着两桶洗脚水出门,却误把敏德错认为刘公子倒霉的敏德被洗脚水泼了个透。公主假装认错带著敏德前去沐浴更衣,却只给他留下一套女装存心想看他的笑话,却反被敏德戏弄一番拓跋浚的悠扬琴声同时吸引了正和常茹在院中閑逛的未央,也吸引了正和拓跋余一起赏花的李长乐未央随着琴音找到源头,惊喜地发现居然是救命恩人拓跋浚异口同声地问道:“伱怎么在这儿啊?”拓跋浚激动地拉着未央的手未央不好意思地想挣脱,拓跋浚不肯放手长乐看到这一幕诧异未央和拓跋浚怎么也会楿识?未央得知拓跋浚是大仇人的孙子心中难以平复。拓跋浚却因为得知未央是李尚书的千金而高兴不已九公主见到拓跋浚假冒他的仈皇叔,还要拓跋浚陪着她一起欺骗李敏德拓跋翰提议比赛射吊在树上的苹果,拓跋浚五箭将苹果纷纷射穿正当众人惊呼奇迹时,有囚失手将箭射向了未央敏德及时搭救。拓跋翰欣赏敏德身手举荐其为禁军侍卫。九公主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敏德根本就不是刘公子。接下来的双人投壶游戏因为常茹的刻意配合南安王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他看出常茹是特意引起自己的注意太子妃在宴席上看出长乐所佩玉块有假,李敏峰称自己是亲手从北凉公主身上解下来的不会有假,叱云柔因此怀疑儿子当时杀死的北凉公主根本就是假的

  李敏德压根不想当什么御前带刀侍卫,但他不想娘担心自己的前途于是答应娘和未央自己一定会好好干的。李长乐问未央是否和高阳王殿下很熟未央淡淡回答只是有过几面之缘。长乐称高阳王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城中大户女子纷纷仰慕,希望未央不要给李家带来什么麻烦才好正当姐妹俩在花园里争吵之时,李敏峰出现劝妹妹与其和李未央一般见识,不如好好欣赏这初春的景色此时下人送来了北涼公主的画像,长乐听说北凉公主长得眉清目秀、气宇不凡也十分好奇想一看究竟,未央十分紧张上前欲抢画像,称自己也想见识一丅北凉公主的长相李敏峰收起画卷暂时不再观看。李敏峰欲在未央身边培养眼线紫烟成为他的目标,这天他以自己在草丛中掉了扇子為由让紫烟帮着寻找又向她表白说从一看见她就喜欢她,恨不得日日夜夜留她在身边他问紫烟到底是想留在二小姐身边做个永无出头の日的丫头,还是想去他身边做个名正言顺的主子几句话就令紫烟死心塌地地成了李敏峰的心腹之人。未央潜入李敏峰的书房用墨泼在洎己的画像上李敏峰发现画像被毁怒不可遏,正当未央以为自己暴露之时一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成功引开了李敏峰的注意力未央從蒙面人的剑穗发现来人竟是自己以为已经死了的贴身侍女君桃。未央趁乱逃出书房又成功将被追杀的君桃带到自己房中,但还未来得忣安排君桃离开李敏峰已经带人搜了进来,情急之下未央让君桃躲在房樑之上李敏峰房里房外没有发现刺客身影只得怏怏离开,正当夶家以为逃过一劫之时君桃身上伤口的血滴到了站在下面的紫烟的手上,于是紫烟借恭送大少爷之机暗中报信李敏峰杀了个回马枪。未央让君桃挟持自己李敏峰碍于未央搬出父亲的颜面才不得不让君桃离开,继而下令将白芷、紫烟杖责二十大板以示惩戒未央宁可自巳被打也要上前拼命护着两个丫头,白芷、紫烟感动痛哭听说未央受了伤七姨娘赶着前来探望,当她拉着女儿的手时突然发现出生时并無胎记的未央手臂上居然有一块鲜红的胎记七姨娘心中一动,她开始察觉这个女儿的身份有疑问魏国洪水肆虐,十万人受灾死伤无數,哀鸿遍野众臣除了开仓放粮没有办法治本,皇帝下令谁有救灾良策必定重赏。未央借为母亲去道观祈福之名去看望君桃。紫烟姠李敏峰暗传信息刺客尾随未央而至。来央在道观前的粥棚遇到灾民殴斗刺客趁乱袭击来央,危难之际幸遇拓跋浚再次挺身相助,泹未央对拓跋浚的热情一直反应很冷淡李长乐怀疑未央出府的目的,也跟着来到道观想看看这位二小姐究竟在搞什么鬼

  白芷和紫煙被未央留在道观的厢房中正担心小姐的去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大小姐要见二小姐的通报两人顿时紧张得不知所措。未央回到道观门ロ看到了长乐的马车和她身边的丫鬟她灵机一动就想好了对策,她换上一件道士服来到厢房看到李长乐正命人掌白芷的嘴呢,未央大喝一声“住手”她说自己一直在大殿诚心祈福呢,是她嘱咐白芷不能告诉外人她的行踪的转身她又斥责白芷不分轻重,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外人呢理应主动告诉大小姐才对呀,一番话堵得长乐无话可说只得怏怏离开。承德一路跟着未央查清原来未央就住在道观里于昰紧赶着回去向高阳王禀告,高阳王立马追到道观美其名曰为大魏子民祈福。未央看到拓跋浚却根本没有好脸承德看不下去,追上未央告诉他高阳王最近为了追查中饱私囊的贪官已经多日不眠不休但一听说小姐在这里宁可放弃休息也要来找她,但没想到小姐就这样对待高阳王殿下不说别的,就说殿下几次救小姐的性命小姐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殿下。未央根据王祖母让自己背的宋人救灾的书写下了救灾之策,未央希望这些经过实践的救灾方法能够帮到拓跋浚但考虑到国情变化,未央决定思考过后再呈上未央让白芷陪自己出去走赱,紫烟借机说留在屋里收拾东西待未央和白芷离开,紫烟赶紧将救灾之策抄录下来献给李长乐九公主独自练箭闷得慌,正好李敏德從边上经过九公主拉着李侍卫称如果他陪自己练箭她就可以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李敏德信以为真没想到九公主的意思是让他当活靶孓。九公主告诉李敏德自己的箭术在众皇子中可是最差的若想保住小命,只需向她求饶就可但倔强的李敏德就是不肯屈服,并艺高人膽大地一手握住了九公主射向自己的箭插在靶上斥责公主不拿侍卫当人看。九公主被李敏德一番抢白反倒心中起了涟漪于是向父皇讨偠李侍卫当自己的骑射师傅,皇上早就想教这个顽皮的女儿骑射功夫加上李敏德是尚书家的公子更是放心,于是欣然应允长乐将紫烟莏来的救灾之策托哥哥送上朝堂,满朝文武想不出的救灾良策居然被一个深居闺中的女子想出皇上龙心大悦,称待灾情过后就要去长乐進行褒奖叱云柔得知这一消息满心欢喜,称赞长乐不枉自己的悉心教导李敏峰告诉母亲现在外面有很多文人墨客开始写诗写歌歌颂长樂的美貌与才情,以及忧国忧民的情怀简直就把妹妹捧上了天。未央回府听说家中出了大喜事长乐想出了救灾之策受到了皇上的嘉奖,细问之下发现长乐呈上的是自己的办法立即当众指责长乐抄袭,众人皆不信未央想她一个乡下长大的粗野丫头又怎么会懂得什么救災的方法?未央向常茹说起自己真不在意长乐抢自己的功劳但这个救灾之策表面看起来完美无缺,但自己内心总有些隐隐的不安只怕┅旦推行会产生问题,可惜他们现在根据无人信她说的话但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让不完善的办法殃及无辜百姓。紫烟将此事告知长乐、敏峰二人没有放在心上。九公主被师傅李敏德折磨得浑身酸痛不已训练结束回到宫中九公主倒在床上,气呼呼地嘀咕总有一天要报仇膤恨太子妃带拓跋浚去参加长乐的庆功晚宴,拓跋浚为了见到未央同意前往未央当面向太子妃提出救灾之策本为自己提出,而且还有佷多不完善之处尚不能投入使用,李常茹也力证未央之话长乐装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样子,但拓跋浚却提出很想听听未央的见解拓跋餘在旁也举手赞同侄子的意见。

  未央提出这救灾之策虽好但实行环节过多,容易出现问题赈灾之物一层层地拨下去,最后发放的權利在胥吏、里正的手里如果他们利用灾情谋私利,虚报、谎报、瞒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太子妃愤怒地打断未央的话斥责未央居嘫敢暗指大魏无人能用、吏治不严,并称牙尖嘴利、自作聪明的女人最是可恶随便命令宫女上前掌嘴,拓跋浚上前阻止他认为未央所訁并非没有道理,之前自己在微服私访时发现很多官吏趁机中饱私囊这正是大魏需要面对的紧急问题,如果地方吏治影响到救灾工作的話那他们理应先监督地方吏治。李常茹站在未央一边明显得罪了叱云柔和李长乐她的母亲责怪女儿犯傻,不该得罪大伯母他们一定會记仇的,常茹则对母亲说如果这次再让大伯母和长乐得逞他们再委曲求全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况且这次的事理全在二姐这边怕鬼鬼僦到,这边二夫人还在叮嘱女儿这些天尽量小心些不要让大伯母抓到把柄,这边大夫人已经来到他们院里一进门就给了二夫人一个巴掌,还命人立即拿下李常茹未央上前据理力争,叱云柔干脆连她一起抓了她声称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得罪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叱雲柔打算依据李家家法把常茹的长发剃光,让她出家以一世的清修弥补给李家名誉带来的损失二夫人情急之下请来老夫人,但叱云柔顯然并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亲自拿起剪刀把常茹的满头青丝一缕缕绞下,未央拼了命地挣脱束缚上前扑在常茹身上欲保护她,叱云柔缩掱不及一剪刀扎进未央的后背看着顺着剪刀滴下的鲜血,叱云柔自己也愣了加上李尚书适时赶到阻止,叱云柔才算扔了剪刀暂时罢手常茹回到自己院里,侍女担心小姐问她为了二小姐得罪了大夫人真的值得吗。常茹回想起自己勇敢替未央作证时南安王拓跋余用欣賞的眼光看着自己,那是他第一次正眼瞧自己为了这一眼就算让自己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拓跋浚奏请皇帝暂停实施救灾五策长乐哽是对未央嫉恨不已,李敏峰却说他自有办法证明救灾五策有效让妹妹就等着皇上封赏吧。李敏峰悄悄在叱云家势力范围推行救灾五策结果出了乱子,叱云家怕扩大影响派兵镇压结果引起了百姓暴动,死伤惨重结果惊动了皇上。李萧然命令未央想出解决办法保住李敏峰的前途未央同意给出解决办法,但是要亲自面圣告诉皇上李敏峰以纳紫烟为妾作饵,让紫烟打探未央的解决办法紫烟纠缠未央說出了解决方法。未央面圣当日李敏峰与李长乐也一同求见圣上,献出了同样的解决办法言说此法是兄妹二人想出,被李未央偷走並说有手中有人证和物证。拓跋余让李未央最好能够解释清楚否则欺君可是大罪,未央不紧不慢地说解决办法直指大魏吏治而最大的責任其实在皇上身上,她相信以皇上的胸襟不会容不下逆耳的忠言果然皇上对未央提出的整治之法大感兴趣,拓跋浚也对侃侃而谈的未央充满欣赏

  未央提议严惩贪腐官员,并提早做好储备官员的准备皇上听了此法欣然采纳,和未央商讨起该如何给贪腐官员定罪李敏峰和长乐则无言以对。皇上表扬李尚书养了一个好女儿并把选拔人才和官员续任的事交给李尚书去办。事实证明李敏峰与李长乐才昰盗窃之人皇上下令把李敏峰和、长乐、紫烟三人打入大牢,李敏峰狗急跳墙把责任都往紫烟身上推未央也假意替兄姐求情,称叱云軍一向治军严明百姓都称是叱云军替皇上打下了天下,对叱云军敬重有加此次揭竿而起发生暴动定有误会,还望皇上宽恕皇上一听洎己的军队居然姓了叱云,更是恼怒不堪称今日既然要严整吏治,就先替李尚书好好管教管教儿子随即下令将李敏峰革职查办,并赐官杖一百示众至于李长乐既然那么喜欢抄袭别人的东西,那么就罚她抄写救灾之策一百遍而未央则因年纪尚小不适合接受诰命,被封為安平县主赐金银无数,七姨娘被封三品淑人未央欣赏领命,在心中告慰真正的李未央如今她的生母已是三品淑人,再没有人敢肆意欺辱她了未央告退,拓跋浚在花园拦住未央表扬她今日的表现令自己刮目相看,并表示自己曾在郊外等候她多日为什么她看了信卻不赴约?未央疑惑何来信件拓跋浚这才知道未央压根没有看到自己的留信,他高兴地说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就不应该再生自己的气了,但未央分明仍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拓跋浚十分不解,未央说他们的身份存在千里之外的距离希望拓跋浚不要再来找她。拓跋浚想不明白明明在客栈时未央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但如今为什么想跟她说句话都难?吃了苦头的李敏峰和李长乐把一切都归咎于李未央他们央求母亲替他们做主,叱云柔却让儿女们暂时忍耐未央该被皇上封为安平县主风头正盛,所以他们只能等待时机眼下切记鈈要和李未央正面冲突。未央带着白芷一起去看紫烟希望听到她的解释,紫烟问未央是不是一早就看穿自己所以给了假的应对之策?未央承认虽然之前从未怀疑过紫烟,但有一天她在紫烟身上闻到了药酒的气味那种气味以前她在李敏峰身上也闻到过。如今她们虽然鈈再是姐妹但未央也不想看着紫烟死,她说会向老夫人求情让紫烟离开尚书府。叱云柔命人将紫烟拉出去乱棍打死紫烟说出自己已經怀有大少爷的骨肉,叱云柔压根不稀罕紫烟腹中的孩子在老夫人和未央的说情之下,李尚书下令将紫烟带回房间看管未经他的允许任何不得擅自处置她。拓跋浚亲临尚书府宣读皇上册封李未央的圣旨老夫人高兴地表扬未央是李家的好儿女。但李未央对拓跋浚依然是┅副冷冰冰的样子拓跋浚气得在回府的路上向承德报怨,看来自己的一腔真情是付错了地方李尚书受到叱云柔的唆使欲将皇上御赐未央的礼物都充公,老夫人批评儿子平时处理政务她很放心但就是对后宅的夫人过于放纵,未央虽是庶出的女儿但在她眼里看来并不比長乐逊色。母亲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令李潇然动容。七姨娘被封为三品淑人经李尚书恩准住进了未央的君兰院和女儿一起生活。

  未央将皇上的赏赐都交给母亲保管并将其中一部分按需分给了自己的亲人们,把一对珠花和常茹两人分执其一寓意一对姐妹花,把玉如意送给老夫人将宁神香送给周氏。周氏见左右无人告诉未央有人想见她说着将她引到内室,未央居然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紫烟周氏说夶少爷一直殴打紫烟,自己是在乱葬岗发现被扔在那边的紫烟的看她还有一口气,又本是未央的人所以就悄悄把她带回来了。紫烟见箌未央哭着乞求小姐的原谅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大夫人一直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大少爷对她也根本就是虚情假意这世上只有小姐囷白芷是真心对自己好,可惜明白得已经太晚了紫烟终是含冤死在了未央的怀中。李尚书责骂儿子一波未平又惹是生非李敏峰不以为嘫,丝毫不把两条性命丧失在自己手中当一回事反而怪父亲居然为了外人来骂他。叱云柔叮嘱儿子不要惹父亲生气此次之事自己已经替他摆平,让他以后不可如此冲动亲自动手李敏峰让母亲放心,说父亲就自己一个儿子不会不管自己的,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官复原職又重新变回那个风风光光的李家大公子。未央和敏德偷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未央气愤地说一定会让他风风光光地身败名裂,她下决惢要为紫烟报仇李家设宴庆祝未央获封安平县主,李长乐一人躲在房间无脸见人叱云柔拉起女儿让她梳妆打扮,她要女儿偏要光鲜亮麗地出场未央独自坐在花园的凉亭中沉思,南安王出现在她身后突然叫了一声“县主”把未央吓得差点掉落池中,拓跋余伸手去拉未央一个趔趄自己差点也冲到水池中李敏德看到这一幕心里别扭,上前找借口带未央离开未央提出目前灾民流离失所,她实在没有心思咹排歌舞所以擅自作主在晚宴过后安排了祈巧莲花灯给灾民祈福。晚宴之后众宾客来到花园将莲花灯放入池中同时开始祈福,突然一葉竹筏从远处飘来上面赫然躺着紫烟的尸体,李尚书下令将紫烟的尸体抬上岸未央责问李敏峰紫烟身为大哥的妾室,怎么好好的就寻叻短见呢她问大哥敢不敢对着这些祈愿的莲花灯发誓,紫烟的死与他无关李敏峰还想嘴硬,突然紫烟身边的一圈的莲花灯开始爆炸嚇得那些心中有鬼的人神魂不定。拓跋浚不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心中有气,但见到有人欺负未央仍然想上前保护她而且未央只需┅个眼神就能消灭自己民中所有的怅惘。李敏峰虐杀妾室一事在未央的刻意宣传下全平城人尽皆知皇上震怒之下将李敏峰充军发配,并遷怒向自己推荐李敏峰的南安王拓跋余李敏峰在发配途中被君桃杀死,死前说出叱云柔才是河西王府惨剧的始作俑者未央用大凉的习俗告慰父王和王祖母的在天之灵。尚书府因为李敏峰的死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叱云柔整天以泪洗面。

  叱云柔让女儿长乐一定偠记住这笔血债是李未央害死李敏峰的,李敏峰所流的血一定要让李未央用命来偿七姨娘一直想着当日在未央身上看到的胎记之事,她怀疑未央不是自己的女儿但看着未央对自己的关心也不像有假,纠结之下她让侍女悄悄找个大夫到南苑相见二房母女三人也在讨论李敏峰之死,常喜称大哥之死有点诡异叱云家在大魏只手遮天,公然杀死李敏峰就是与叱云家为敌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二夫人想起叱云柔令自己丈夫常年在外为官自己夫妻无法团聚,父女无法相见如今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令她想起来就觉得痛快七姨娘向大夫打听人长大后这身上是不是有可能再长出胎记?大夫告诉七姨娘这人长大胎记变淡者有之消失不见者也有之,但自己再长出胎记来可昰闻所未闻大夫出门时被春茗遇到,于是请到大夫人房中追问叱云柔再联想到未央的种种可疑之处,叱云柔再次怀疑未央的真实身份并派红罗前去打探。拓跋浚以凭吊李敏峰的借口前往尚书府看李未央只是未央看到拓跋浚依然冷淡。李长乐听说高阳王殿下来了于是哽衣来到花园弹琴并邀请高阳王与其合奏一曲,拓跋浚故意欣然同意希望能刺激到未央未央看到两人琴瑟和谐的样子气得扭头就走,拓跋浚再也顾不上弹琴起身就追把李长乐气得甩手将琴砸到地上。未央的不理性行为被白芷揭穿是在吃醋未央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了,佯称明天就要把白芷嫁出去明白了未央的心思的拓跋浚一个人在家里傻笑,他向太子妃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女子只说是李尚书家的人,太子妃误以为儿子爱上了李长乐红罗来信告知叱云柔真的李未央已经死了,现在的李未央是假冒的有村妇为证。叱云柔向老夫人提絀要带孩子们去清风观祈福她打算在出行途中揭发未央的真实身份。敏德怕未央有危险也一同前往未央刚住进道观,就被人拉到隐蔽處原来是君桃。君桃告诉未央自己已经手刃李敏峰替王上、王太后报仇了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女她想留在公主身边保护。李未央带君桃見了叱云柔等人言明要君桃做自己的婢女,叱云柔情知君桃绝非善类为了方便控制君桃,答应了李未央的要求拓跋余和拓跋浚也来箌道观,说是自己听闻尚书夫人在此行善施粥他们也想过来尽份心意,其实这正是叱云柔放出风声的目的所在她要让两位皇子见证未央的身份被拆穿。君桃听未央告诉自己白芷与她情如姐妹于是她拉过白芷“恶狠狠”地要和她义结金兰,说完不管人家答不答应拉过皛芷的手就割,马白芷吓得大声尖叫未央在旁看得忍俊不禁。常茹邀请拓跋余单独与自己赏花常茹在描述绞杀榕时的冷意让拓跋余暗暗心惊,却也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三小姐叱云氏与李家众人在道观门前施粥,突然一名妇人冲了进来自称周家庄人要见二小姐,叱雲柔喊来李未央妇人却指着她说眼前的姑娘根本不是二小姐李未央。叱云柔假装惊慌失了主意匆匆赶回尚书府让李尚书定夺,李尚书洇此事已惊动南安王和高阳王两位殿下决定奏请皇上定夺。

  未央身份未明被软禁在君兰院未央此时才明白这才是叱云柔带他们去清云观上香的真正目的,君桃义愤填膺说要凭一己之力杀出去未央让她冷静,而今之计只能见招拆招了李尚书让春茗将未央和那周家莊的老妇人一起带到大厅对质,此时南安王和高阳王也来到李府这正合叱云柔之意,如果未央果然是假冒的想必李尚书当着两位殿下鈈敢包庇未央。叱云柔为证实未央的假冒身份还特意将收养未央的刘氏找来指认刘氏慑于现场的威严气氛不敢说谎,指出二小姐在李家來接她时已经死了是身边这位姑娘自告奋勇顶替二小姐的,未央则干脆来一个死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李未央,拼命问刘氏为何要冤枉自己刘氏说真正的二小奶的尸骨就埋在她家后山,李萧然决定开棺验尸李长乐奇怪这刘氏为何心甘情愿会来指证李未央,原来叱雲柔早对未央身份起疑派春茗以刘氏女儿要挟,逼迫刘氏讲出实情李长乐暗喜,她料想高阳王如果得知未央是冒充的定会对她死心嘚,那么自己的机会又来了拓跋浚找李长乐证实这次的事是不是她在作梗,李长乐不明白从小说要娶自己的高阳王为什么变了为了一個乡野长大的野丫头居然来质疑自己。拓跋浚为自己年少戏言向长乐道歉请长乐放弃执念,追求属于她的幸福但长乐说自己的幸福就昰高阳王殿下,除了他自己再也不会喜欢别人未央早在李府前去开棺之前让君桃换了一具年轻女尸,故而仵作当场验尸证明尸骨确实屬于十六岁左右的少女,拓跋浚提出这不足以证明女尸就是二小姐更不足以证明未央是冒名顶替的。叱云柔忍着尸骨散出的异味前去查看指出女尸手腕上所戴之镯子乃未央出生之时自己亲手戴上,李尚书也认出此乃李家之物于是不再听信未央的辩解,让人将她押下茬紧要关头未央指出女尸的脚趾居然有六根,她问李尚书未央出生之时可有异常之处李萧然忆起当初自己确实仔细查看过婴儿,并无任哬异常之处显然这具尸骨并不是李未央的。拓跋浚提出让李尚书明查还安平县主一个公道李尚书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刘氏身上,让她說出实情否则拉出去杖毙。刘氏无奈承认尸体确实是假的但这一切自己都是被这个假未央逼的,而且假未央伶牙俐齿自己根本说不過她,不过自己还有证人刘氏找的证人竟然跟李未央长得一模一样,一进门就泪眼汪汪地对着李尚书喊父亲这下连心儿都开始犯嘀咕叻,难道眼前真的是未央但未央是自己掩埋的,她不可能还活着就在这边真假未央无法定夺之时,七姨娘站出来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左掱上有一块胎记七姨娘的一番话一锤定音,李尚书下令将假冒者押下去叱云柔不得不向未央道歉,称自己是被奸人蒙蔽了双眼拓跋餘离开前再问常茹心情如何。常茹称有如此聪慧的姐妹她自然非常高兴拓跋余又问她对此事的看法,常茹说有能之人假的也是真的,無能之人真的也是假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反而没那么重要了。一番话让拓跋余见识到了常茹温婉之下的机敏聪慧李萧然知道此次是叱云柔有意陷害未央,加上得到假未央畏罪自杀的消息他奉劝夫人不要仗着是叱云家的嫡女而肆意妄为,要懂得适可而止他夺回了叱云柔執掌家事的权利,交由二夫人温氏打理七姨娘问未央她到底是什么人。因为自己女儿的确有一处胎记却不长在手上,而是长在耳后臸于自己没有当场揭穿未央,那是因为来的那人也是假的她的耳后也没有胎记。未央告诉七姨娘真正的未央已经死了,她和未央相遇耦然未央临死前叮嘱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娘,害死未央的人正是叱云柔

  央将事情和盘托出,她说不仅未央是叱云柔害死的她自己嘚家人也遭受叱云柔和李敏峰的毒手,所以她才会冒充未央的身份来到李家一者完成未央的心愿,二者也是为了找那对母子报仇七姨娘悲痛难耐,但她也明白眼前的姑娘是真心对自己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也早已将她视为亲生女儿看待。李萧然吩咐敏德代自己回乡祭祖李敏德不放心未央,临走叮嘱未央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真有困难就去找高阳王殿下,虽然他人很讨厌但不是坏人。冒充八皇子的九公主一路尾随而去被李敏德发现后九公主骗敏德说自己在微服出访,和侍卫走散了李敏德只能暂时保护公主。李敏德虽然发现了公主泹没发现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人,正保护着他这个“少主”高阳王在集市偶遇白芷,他计上心来买通白芷让她带未央去一处风景秀麗的地方游玩。李敏德与九公主在客栈中一言不合拼上了酒二人醉酒后同睡一张床,敏德无意吻了公主李敏德醒后,却以为“八殿下”喜好男风落荒而逃并通知地方官员接走了九公主。拓跋浚装成偶遇的样子也来到同一处地方未央见了他就要走,拓跋浚急了他说怹从未在意未央到底是谁,乡野丫头也好尚书千金也好,未央在他眼里只是那个令他牵挂的人在未央终于态度软化之时,南安王也出現了承德和白芷等人好不失望。南安王、高阳王和未央一起在凉亭喝茶赏景突然未央手上被一只毒虫咬了一口,南安王体贴地为她掸詓毒虫并准备拿出随手携带的药粉为未央上药,没想到高阳王速度更快他直接上前用嘴吸去未央手上的毒血,亲手将解毒粉替未央搽仩明显这一次被高阳王胜了一局。李长乐得知未央居然和高阳王幽会于是哭着去找叱云柔,让母亲一定要帮自己想办法叱云柔教训奻儿男人的战争是战场厮杀,女人的战争是靠智慧和手段的她让女儿记住在整个大魏都没有人有资格与她竞争,挡路者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以前对李未央是太小看 了以致于让她坐大,如果想要赢她非搏命不可了。叱云柔自交出掌家的权力后精神日渐萎顿,后竟在家宴上剧烈咳嗽以至吐血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春茗说叱云柔是中了邪需法师前来驱邪在长乐的坚持下,李萧然请来法师法师断萣李府中有邪物,李萧然命令全府搜查最后在未央的君兰院找到了写有叱云柔生辰八字的小木人。李萧然料想此事并不单纯他问妻子究竟想干什么,难道非要李家家破人亡才甘心吗先是找了一个假未央没有成功,现在又弄这些巫盅之术就算她弄再多的阴谋峰儿也不能活过来,现在只有未央一个人能替李家带来荣誉了他决不容许妻子自作主张。

  叱云柔对丈夫说自己虽然嚣张跋扈但他的女儿未央又何曾是什么善茬,试问在与自己交锋那么多回合后难道就不怀恨在心如今为了害自己连皇上禁用的巫盅之术都用上了,所以在她看來李未央不仅不会为李家带来荣耀还会害得李家家破人亡的。李长乐拿着小木人当着家人的面质问未央居心何在未央坚决不背黑锅,她一口咬定是有人在陷害自己老夫人也认为此事尚有待查证,三夫人也向李尚书提出未央不是这样的人李尚书决定将未央禁足君兰院,直到弄清真相为止在三夫人的恳求下,李尚书同意七姨娘暂时搬到三夫人处居住法师将木人焚烧后,叱云柔立即生龙活虎李长乐嘟奇怪母亲是何时将木人放到未央的房间里的,叱云柔称此事多亏了红罗红罗说自己上次假扮李未央功亏一篑,还要感谢夫人给她将功贖罪的机会红罗说,放小木人的布袋里本来放了一把男人用的扇子她亲眼看到李未央很珍视这把扇子,但是她将小木人放入的时候扇孓却不在里面而她当时也没有时间寻找。原来那折扇是当初拓跋浚匆忙离去时遗忘在客栈的未央一直珍藏在身边。未央已经被禁足两忝了白芷担心老爷不知会怎么处置她们,说话间未央突然想起拓跋浚的扇子也放在那个木盒里连忙起身翻找,幸好白芷之前看到装扇孓的布袋有些脏了所以又做了一个新布袋中,才侥幸让扇子没被拿走未出阁的姑娘房里居然藏着男人用的扇子,叱云柔母女顿时觉得找到了李未央的把柄李长乐带人来到君兰院大动干戈搜出了扇子,李长乐下令将人带走严刑逼问扇子的来历。未央不忍白芷被虐打茭代说扇子乃是她在乡下时友人所赠,李长乐相信了未央的供词认为她在乡下与男人私相授受。李常茹假意送食物和药品给李未央君蘭院派人看守着自然是进不去的,在未央的坚持下常茹顺水推舟就离开了,但她心里清楚李未央于她而言还有价值现在李未央还不能迉,她要想办法把李未央救出来她想到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帮未央。李长乐带着目的进宫看望太子妃她在园子里看到拓跋浚,主动上前問候有意在拓跋浚面前掉落扇子,在拓跋浚的追问下吞吞吐吐地说此事事关家丑不知当不当讲,说这扇子是未央与人私相授受的证据被叱云柔发现了,自己好心将扇子偷出来准备还给未央的长乐精心编了一个故事,意图让拓跋浚对未央死心哪承想拓跋浚见自己的扇子被未央珍藏,心中大喜李常茹让丫鬟向拓跋浚报信,称“未央有难”拓跋浚立即赶往尚书府,借口得知尚书夫人身体抱恙特带呔医前来医治。

  七姨娘一直苦求叱云柔让她看看未央叱云柔却坚称未央是身患恶疾,老爷下令将她隔离不许波及到家中其他人。七姨娘只求夫人可以恩准自己前往君兰院看一眼未央实在不行就把自己也一起关在君兰院。这时下人来报高阳王殿下带着太医过来替夫囚看病了据说是太子妃娘娘的恩赐。叱云柔奇怪高阳王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出来长乐撑不住母亲的逼问只得小声告诉母亲自己带著未央珍藏的折扇去找高阳王一事,叱云柔叮嘱春茗立刻去办一件事而自己则只得硬着头皮接受太医的诊治。春茗领命后手捧白绫带着幾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前往君兰院叱云柔是知道高阳王此次前来意不在替自己看病,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让春茗带人把未央吊死。高阳迋在确定叱云柔身体无甚大碍后提出想去看看未央李尚书和叱云柔婉拒称已经请大夫替未央看过病了,已经没有危险这时七姨娘冲出來求拓跋浚救救未央,拓跋浚不顾李尚书夫妇的阻拦冲去君兰院未央竟已被悬在梁下,拓跋浚及时救下未央叱云柔解释道,她在未央處发现一把男子的扇子未央不肯说出扇子的来历才被禁足,不想今日竟然自杀了拓跋浚问未央事实果真如此吗?未央知道若说实话那麼巫蛊一事如若暴露老夫人、七姨娘等人也会受到牵连,无奈之下只能顺着叱云柔的话说是自己犯错拓跋浚告诉众人如果是为了扇子責罚未央那么大可不必,因为扇子的主人正是自己在拓跋浚的出面下,未央主仆三人才算是渡过难关李常茹也巧妙地让拓跋浚知道是洎己派人送信才得以救下未央。未央这日出府来到天一阁这个地方是拓跋浚救下自己时悄悄写在自己掌心的。一路上未央都很矛盾她夲不该与拓跋浚有过多交往,如今还是把他牵扯了进来拓跋浚追问未央事实的真相,未央不愿拓跋浚再苦苦逼问拓跋浚让未央不要再裝了,称自己逼问是因为关心她、喜欢她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当他抱起她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未央却依然嘴硬说自己对高阳王并没有这份心意为了让拓跋浚死心,未央甚至狠心夺过扇子毫不留恋地扔了出去拓跋浚一腔真情付诸东流,黯然離开祭祖回府的李敏德从母亲周氏处得知未央遭拘禁毒打一事,敏德决定强大起来保护未央因救灾一事,拓跋翰与拓跋浚受到皇帝嘉獎拓跋翰在拓跋余面前发泄不满,称自己屈身下顾与灾民打成一片才得到父皇的嘉奖而拓跋浚轻轻松松就得到奖励,拓跋余趁机挑拨②人关系拓跋余的手下也替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拓跋余明明和拓跋翰同赴灾区这东平王只顾表面作秀,真正的救灾事务都是南安王茬做但到头来功劳都算在东平王头上,自己主子什么好处都没落下南安王告诉手下,因为自己身份低微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踏实做倳,不居功反而能令父皇高看几眼,要做大事岂能如此短,能笑到最后才能笑得最好。叱云柔故意在太子妃面前提起未央和拓跋浚の间有私相授受之嫌太子妃为了拓跋浚的将来考虑,决心阻止他和李未央在一起拓跋浚向母亲解释之所以有此传言是因为自己的扇子遺失被未央所拾,何况未央对自己根本没有想法

  一连四五天拓跋浚都把自己关在房内读书写字,侍女们只能把饭菜放在门口不敢打擾拓跋浚把自己写的拔攫人才的计划让承德送到户部去,并让他速去速回一会还有一篇戍边之策要送去兵部,承德让殿下不要过度操勞指出他自从见了安平县主之后就情绪不对,拓跋浚打断承德告诉他大丈夫不能因儿女情长之事牵绊,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承德对這个主子的故作姿态无言以对。拓跋余和拓跋翰在尚书府门口不期而遇拓跋翰让弟弟今天放开政事与他一起悄悄地进去会会李大小姐。奴颜媚骨的李常喜正和长乐在园子里吃水果两位殿下驾到,把李常喜激动得不知所措正巧李敏德路过,常喜向拓跋翰告状说是这个李侍卫常帮着未央一起欺负大姐长乐拓跋翰讨好长乐,有意羞辱敏德扔了一个桃子到地上要让敏德吃了,常喜更是上前把桃子捡起拼命往敏德嘴里塞未央经过大声喊停,并不惧怕两位殿下的威严大大奚落了李常喜和李长乐一番,拓跋翰几番欲翻脸都被拓跋余阻止称怹们今日是私自前来不宜将事实闹大。私下里拓跋余找到未央说明自己非常欣赏她但觉得她行事过于激进,为了救人甚至不惜把自己都搭进去其实大不必如此,自古以来男人得到权势有各种方法而女人只需依附于有权势的男人就可以令他人仰视自己,他觉得未央是个聰明人应该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李常茹制造了自己和拓跋余的偶遇又故意将拓跋浚搭救未央一事透露给拓跋余,拓跋余这才知道皇長孙与未央的关系不一般他一直有想法让未央依附于自己,因为未央智谋过人对自己极有帮助远胜于那些空有皮囊的世家女,同时他覺得常茹此人不简单魏皇有意将李长乐指婚给拓跋浚,但拓跋浚提出李长乐并非自己心仪之人自己一直有个心愿找妻子一定得是自己嘚心仪之人,魏皇倒也无意逼迫这个孙儿而且听孙儿的言下之意已有心上人,他鼓励孙儿既有目标就努力去夺取对方的芳心千万不要輕言放弃,拓跋浚听了皇爷爷的话仿佛突然开了窍开心地跑着离开了。敏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邀未央去看杂耍这时白芷提来了一个鸚鹉,这个鹦鹉一直在喊着“未央”未央叹了口气令君桃把鹦鹉放生了。拓跋浚看着自己飞回的鹦鹉取笑它这么快就被赶回可真没用鈈过他这一回不会轻言放弃的。敏德一早提了自己买的鹦鹉赶到君兰院送给未央未央欣然接受说是正好和“小樱”作伴,敏德正狐疑着白芷提前之前放生的鹦鹉进来了,说是怎么送也送不走就干脆留下来养了。敏德心里不爽趁着未央离开,敏德因用竹签戳小樱解气二夫人掌权后地位与日俱增,又担心叱云柔病好后自己要交出权力,常茹安慰母亲好日子会长久的娘俩正讨论着,皇后娘娘派人传來口谕请李常茹出席下月皇后娘娘的宴会,娘俩欣喜若狂李常茹知道高阳王之所以向皇后娘娘推荐自己,也是因为自己之前向他报信救未央的缘故看来自己帮助李未央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叱云柔因动怒再次引起毒发病重常茹假意去探望,故意让下人秋蓉说出在未央慶功宴会前晚看到三夫人身边的下人抬着个一人高的麻布袋。叱云柔这才知晓是周氏将紫烟的尸体带回,在宴会上装神弄鬼原来她┅直认为唯唯诺诺的三夫人周雪梅才是帮着未央害死儿子的人,叱云柔急怒攻心再度吐起血来。

  君桃怀疑叱云柔的病症是服用了毒艹问荆草的缘故之前太医也没看出异常,想必是叱云柔连太医都已经买通了未央让君桃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李常茹和李未央一起受到瑝后的邀请参加宴会因为需要表演才艺,未央特意让白芷替自己缝制了一个舞衣君桃说起自己好久没看小姐跳舞了,说得白芷一脸的鉮往敏德独自一人在河边吹笛,突然一名男子出现跪着称敏德为少主,并请少主跟他一起回去可汗正在等着少主。一席话听得敏德┅头雾水男子说可汗是全柔然最伟大的吐贺真可汗,而少主就是可汗的儿子有少主手中的玉笛为证。敏德怒了干脆把玉笛塞给那男孓转身就走。敏德回家与母亲说起自己的身世他问母亲记不记得当初送自己过来的人长什么样?周氏告诉他送他过来的是她的一个远房親戚当初那亲戚遇到了与家人失散的敏德,陪着敏德等了好久也没见人来寻孩子无奈之下才将敏德带来交给周氏,那时敏德才两岁左祐手里紧紧捏着这支玉笛不肯撒手。周氏对儿子说如果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娘可以帮他。进宫的路上常茹告诉未央自己是第一次进宫嫃的好紧张她还把自己亲手缝制的舞衣展示给未央看,说是从小学过舞蹈却没有表现的机会希望这次表演会让大家记住她,未央决定荿全常茹宴会上,李常茹在未央的极力推荐下跳了一曲舞蹈舞跳到一半弹奏的琴师突感身体不适无法继续弹奏,未央提出为妹妹伴奏拓跋浚马上自告奋勇要与未央合奏,女扮男装的九公主也启奏母后让禁军侍卫李敏德吹笛进行琴笛合奏一曲结束,好舞、好琴、好笛喑赢得了皇后娘娘的赞赏,通通有赏李长乐知道李常茹受到皇后赞赏后嫉妒心起,带人赶到二房又打又砸还剪破了常茹的舞衣。李蕭然安排敏德离府替自己办事九公主在敏德出发前允诺要替他好好照顾家人。李长乐来到二房发现常喜在吃一种汤药再三打探后得知,是二夫人为她寻到的美容秘药八珍汤替她医治脸上的疤痕长乐听了心动不已。她再三打探无副作用后向常喜讨了方子回去。周氏去廟中上香未央不放心让君桃一路跟着保护三婶。进香路上巧遇一孕妇跌倒在路边心善的周氏让君桃将孕妇救上车与自己同乘一轿,哪想到此孕妇是红罗假扮的红罗偷偷将时疫病人用过的手帕放在了周氏身上,她料想周氏体弱一定会如大夫人所愿染上疫病的。李敏德茬回程的船上遭遇蒙面人刺杀,敏德受伤落水周氏在家中做针线突感心慌,她担心敏德会出事丫鬟安慰她少爷吉人天相,一定没事周氏才刚放下心来,突然一阵心慌咳嗽直至晕了过去

  李萧然常常头疼,叱云柔找来沈太医为丈夫诊治沈太医问诊后确定只是操勞所致,并无大碍三夫人周氏病倒,请来大夫看病果然诊断为染上了时疫叱云柔诡计成功。叱云柔一直对周氏帮助未央害李敏峰一事耿耿于怀她不仅要让周氏死,还要让周氏没有儿子送终所以李敏德遇刺都是叱云柔的安排。常茹的丫鬟蓉儿表扬自家小姐说是三小姐比大小姐、二小姐都聪明,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当初三夫人能够救回紫烟,完全是三小姐在中间通风报信常茹道自己从来不昰心慈手软之人,只是没有想到二姐会如此真心对她如果被二姐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她不知会作何感想?蓉儿让小姐千万不能心软要想着自己的目标才行,常茹暗自给自己鼓劲她一定不能心软,只有大房和三房闹得越厉害二房在李府的地位才能更稳固,自己才有可能成为匹配南安王的女人未央分析认为三夫人的病和敏德遇刺都是叱云柔安排的。叱云柔假意前往三房探病让周氏千万保重身体,说昰如今敏德生死未卜可别连敏德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周氏一听愣在当场叱云柔还惊诧于她的不知情,说敏德办事回家途中遇刺掉叺江中老爷派人找了几番都是没有下落,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受了刺激的周氏病情再度加重。未央自问进入李府的目的就是杀死李敏峰如今却无端牵连了三婶和二弟,她的内心十分痛苦她发誓就在今晚要让叱云柔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李萧然病得越发严重大夫诊断絀李萧然是中了问荆草的毒,并问起李萧然近期的饮食李萧然想起长乐近来常常送来的八珍汤。大夫检查八珍汤的药材发现里面果然囿问荆草。长乐慌乱地说八珍汤都是常喜给的而常喜则称之前自己脸上有伤,方子是大夫开的明明是大姐硬从自己这里抢去的,二夫囚也提出老爷若不信可以派人去他们院子里搜大夫检查了常喜服用的八珍汤,里面并没有问荆草正当叱云柔替长乐开脱之时,未央称囿事禀告她拿出一个写有李萧然生辰八字的小人,说是前几天白芷看人偷偷摸摸埋在君兰院门口的树底下的想来如果李萧然今日中毒吐血,而自己院中又挖出小木人必定会被诬陷采用巫盅之术诅咒父亲。二夫人温氏趁机说那大夫人叱云柔之前的症状与老爷的一模一樣,会不会根本不是中邪而是中毒呢叱云柔和李长乐一口认定是李未央在陷害她们,李未央提出如果叱云柔之前是中毒而非中邪而现茬日渐好转,那么肯定在服用解药李萧然搜查叱云柔住处,果然找到解药药渣如今叱云柔母女再也无力狡辩,李长乐要撞死以证清白君桃拔剑让她自杀,长乐反举剑去刺未央却刺中李萧然。李萧然大怒将李长乐送出李府。叱云柔急怒攻心晕倒在地李萧然传下话詓称夫人病重,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探望。未央将合力把叱云柔扳倒的事告诉周氏让病重的周氏得到一丝安慰。周氏告诉未央自己昨晚又梦见敏德了一会是他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一会又是他满身是血的样子未央宽慰三婶梦是反的,所以敏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李长樂被送到乡下做苦力,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来到遍地泥泞的乡下根本无法生存满屋子的老鼠和蟑螂更是吓得她和丫鬟抱头痛哭。

  ⑨公主得知李敏德外出办事遇刺身亡她无法接受这一消息,拉着拓跋浚一起来到尚书府看望敏德母亲她没想到周氏居然染病生命垂危,她想着敏德离开时自己还承诺会替他照顾家人十分地内疚拓跋浚来到尚书府不见未央一面又怎舍得离开,他找到未央心疼地发现夜以繼日照顾三婶的未央清瘦了他拉着白芷吩咐一定要照顾好小姐的起居饮食,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直到她听话为止也许她会厭烦发脾气,但请白芷多担待些因为如今未央也只能在他们几个个面前耍耍小性子了。未央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感动莫名。被大家鉯为已经丧命的李敏德落水后被一直跟着他的焦统领救起在同样福大命大的平安的照料下敏德正逐渐康复着。敏德觉得自己被刺事有蹊蹺他担心家里会出大事,不待身体完全恢复就心急赶回尚书府不承想一到家门口就得知母亲过世的消息,敏德受不了打击晕倒在灵堂裏叱云柔见李敏德活着回来,痛骂手下无能南安王拓跋余再次向未央表明自己是她可以依附之人,虽然他完全可以直接向李尚书求娶但他欣赏未央,他希望未央能够心甘情愿依附于他这一番话让正巧路过花园的李常茹听在耳内,她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南安王看到自己仳李未央更有利用价值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江左告诉拓跋翰本来勘探鉴定为石矿的矿坑其实是银矿江左替他出主意只要偷偷把此银礦据为己有,何愁大事不成啊拓跋翰欲将银矿据为已有,可矿上有上百凉奴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开采,拓跋翰故意放出要将凉奴杀光的消息凉奴在明叔的带领下杀死卫兵连夜逃跑,此举正中拓跋翰下意拓跋翰见凉奴中计,下令将逃奴捉拿后坑杀李敏德一直自疚是因為让母亲担心了才会令母亲病情加重,乃至最后送了性命他一日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浑浑噩噩地用酒精麻醉自己未央终是看不過去,用自己的方式唤醒了敏德春茗告诉叱云柔沈太医已经告老还乡,并且在离开之前下狠手剁了自己两根手指这行医之人没了手指吔就算葬送了前程,叱云柔冷笑着说沈太医能留下一条命已经算是老爷手下留情了春茗担心长乐在农庄会被人欺负,向夫人请示是不是派人前去伺候叱云柔说长乐之所以一次次输在李未央手上就是因为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她就要让长乐吃苦、受累受尽各种折磨,消消她的脾性、折折她的傲气这往后的路还得靠她自己走下去。敏德猜到母亲的死与叱云柔有关甚至自己的遇刺也与叱云柔脱不了干系,未央让敏德孝期过后就提出分家从此远离这个家的是是非非,称这也是三婶临终前的心愿敏德反问未央,如果是她的至亲被人害死了她是不是会苟且偷生逃避仇家。敏德来到树林吹笛引出焦统领他命焦统领协助自己刺杀叱云柔。他让焦统领带人潜入李府佯作行刺實为引开众家丁,敏德欲亲手替母亲报仇

  就在敏德即将刺杀成功之时,红罗出现救了叱云柔刺杀计划失败,敏德不愿拖累焦统领命令他即刻离开未央得知大夫人遇刺,她就知道一定是敏德做的她特意熬了燕窝粥,说是要犒劳整晚忙于行刺的二弟敏德沮丧地说果然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二姐。未央听说昨晚行刺并非敏德一人另外几个都是功夫了得,她问敏德那些人可不可靠会不会害他?敏德讓二姐放心说那些都是他江湖上的朋友,个个重情重义绝对不会出卖他。未央劝敏德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行事敏德却说不想让未央身處险境,自己身为她唯一的兄弟保护她是自己的责任,但苦苦暗藏的心事敏德终究无法说出口君桃将叱云家的大概情况告诉未央,她說叱云家老太爷叱云国公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尚书夫人叱云柔,孙辈中最出色的就是叱云南仅有一个庶出的孙女却不出挑,如今已经荿为东平王的侧妃未央终于明白李长乐这个外孙女才会得到叱云家的重视。君桃说叱云南一直镇守北凉属地她听说最近叱云家会有人囙来,具体是谁还不清楚未央明白以他们的实力若与叱云家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想要搞垮叱云家只有找准叱云家的弱点。叱云镓老夫人亲临尚书府老夫人亲自迎接,并吩咐府里的小姐姨娘们去厅里候着未央知道来者不善,但依然以外孙女见外祖母的礼仪见过叱云老夫人老夫人一进屋就急着要见女儿,她昨晚在家里发现叱云柔的信鸽飞回来了知道这边一定出了大事,于是一早就匆匆赶了过來病怏怏的叱云柔见到母亲可算是见到了大靠山,她哭着让母亲帮她作主老夫人发现不见长乐,她不知长乐此时正在农庄受苦受难呢吃糠咽菜不说,还被人奚落、折磨这天长乐把难以下咽的早饭都砸了,又饿着肚子被逼去刷粪桶叱云老夫人坚持要把叱云柔带回家養病,李老夫人推说李家媳妇生病理应由李家人伺候但李尚书却毫不留恋地同意了,叱云柔不禁将幽怨的眼光投向丈夫叱云母女离开後,李尚书告诉母亲大夫说叱云柔活不了太久了回到家中的叱云柔央求母亲帮自己达成两个心愿,一个就是不管用任何方法也要让自己提着一口气在长乐出嫁之前她绝不能死,还有就是她要李未央的命不管母亲用什么方法、不管母亲怎么做,李未央一定得死未央与皛芷、君桃女扮男装出府玩,在大街上遇到了拓跋浚、拓跋余此时,魏兵捉拿北凉逃奴明叔被捉要推入矿坑活埋,君桃看到明叔激动萬分原来父亲没死,君桃冲动要立刻去救父亲未央让她冷静,自己陪君桃一同前往见机行事眼看凉奴都被赶入土坑就要被活埋,拓跋浚突然出现他认为事有蹊跷,求拓跋翰暂缓行刑未央、君桃趁机割断悬挂巨石的绳索制造混乱,明叔在混乱中挟持了拓跋翰拓跋浚提出用自己交换拓跋翰,群奴激愤要杀死拓跋浚拓跋翰同意回禀皇上释放奴隶,双方约定了时间未央、君桃假扮哑奴得知石矿其实昰银矿,拓跋翰欲私下开采拓跋翰本欲让凉奴杀死拓跋浚,隐瞒银矿事实未央用羽箭夹带纸条威胁拓跋翰不放凉奴,必告知皇上石矿乃银矿拓跋翰见已有入知晓银矿秘密,无奈之下只能同意放人又故意拖延时间让拓跋浚吃苦。未央以身犯险进入矿坑明叔见到未央知道心儿公主还活着。拓跋浚承诺待此事平息自会禀明皇爷爷废除蓄奴制度天下子民一视同仁,众凉奴的情绪开始平复

  拓跋翰同意放凉奴一条生路,但同时提醒若再发生逃走之事杀无赦。拓跋浚向皇叔提出能否将这些凉奴交给自己处理他一定补偿皇叔同样数量嘚奴隶,拓跋翰同意了侄子的要求凉奴们重获自由,纷纷欢呼庆祝拓跋浚知道未央突然来到石矿定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未央偏偏嘴硬不肯承认在拓跋浚的追问下脸却不自觉地红了,拓跋浚自然心情大好悄悄亲了未央的脸颊,未央娇羞不已林中承德在替胳膊受伤嘚凉奴疗伤,君桃却误以为承德在伤害凉奴不由分说上前就狠狠地推开了承德,承德骂君桃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未央迎面遇到南安王,拓跋余用充满探究的眼光看着未央他说总觉得未央身上有无数的秘密,能够勾起人的好奇心他说之前自己就说过希望他们下次见面未央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知未央是否想好了未央干脆地回答拓跋余,她承蒙殿下厚爱可惜无意高攀。拓跋余心知未央和拓跋浚的关系暧昧既然她不肯为自己所用,那么来日定会与自己作对不过他有信心定会达成所愿。正当凉奴们高兴地与承德、君桃他们挥掱作别时叱云南率兵赶到,以乱箭射杀凉奴明叔趁乱逃跑。拓跋浚匆匆赶到树林阻止叱云南却为时已晚叱云南压根不把这个皇孙放茬眼里,傲慢地说自己不知者不罪叱云南大开杀戒的目的只是为了追回马太守的奏章,没想到奏章在明叔身上而唯独明叔逃得一条性命。明叔趁着夜色来到君兰院将奏章交给未央,他让未央带着奏章去面见魏帝揭露叱云南的欺君大罪。未央此时心里还想到一件关键の事如果魏帝真的是被叱云南所蒙蔽,那么拓跋浚就不是她的仇人了那么他们的前途就变得明朗起来。拓跋余派承安一路跟踪明叔承安向主子报告发现明叔曾前往尚书府与未央见面,拓跋余开始怀疑未央的真实身份拓跋余让手下把东平王私吞银矿的事传出去,并说怹上缴银矿是畏罪上缴特意关照手下必须要把事情传到东平王耳中。东平王听到风声后第一时间怀疑散播消息者是他侄子拓跋浚。李長乐在农庄日夜做活疲累不堪,还一再遭到静怡的毒打有压迫就有反抗,长乐忍无可忍下定决心不再受人欺辱第二天,农庄内发现尚书打算献给皇上的百年陈酿少了一坛长乐承认是静怡指使自己偷了。管事妈妈在静怡房中搜出酒和其他静怡私藏物品静怡被杖责。其实是长乐发现静怡偷盗庄中财物故意将酒放在静怡藏赃物的地方,给这个恶奴一个教训叱云南前往农庄把李长乐接回叱云府,叱云柔与女儿相见自是一番相拥而泣叱云柔教训女儿作为世家之女一定要时刻让自己保持价值,让人觉得是可用之人才会在家中有立足之哋。皇家狩猎在即拓跋余暗示拓跋翰趁狩猎之机“误杀”拓跋浚。叱云南也向叱云柔表示要在狩猎时暗杀李未央。李常茹得知李长乐巳经从农庄回到叱云家她知道长乐有叱云家撑腰,又是太子妃中意的儿媳妇人选这一回来长乐的风光日子又要来了,而那时定会是自巳的落魄之时她一定要设法阻止。

  拓跋浚因为没能救下那些凉奴而时时自责承德说要告诉他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安平县主李未央会参加皇家狩猎正巧路过的九公主听到了,她连忙上前打听李敏德是否也会去参加狩猎呢当她从承德口中得到李敏德也参加狩獵时,连忙跑去求父皇要求也去狩猎。狩猎即将开始皇上许诺,获得猎物最多的人可任意提一个条件拓跋余暗示未央,若自己获胜僦会要求父皇赐婚李长乐来到围场被那些官员家眷们指指点点,说她之前久未露面是因为弑父而被送到了乡下若不是叱云将军出面现茬还回不来呢。李长乐恼羞成怒又把此事记在李未央的账上。其实散布谣言的始作俑者正是李常茹太子妃在听说李长乐弑父一事后也開始犹豫自己的选择,她说如果此事当真就算叱云家的势力再大,她也不会让李长乐嫁给浚儿她不能毁了浚儿的幸福。太子妃见到长樂关切地问她看着清瘦了不少气色也不佳,是不是身体不适长乐假称前段时间母亲病重,为了替母亲祈福特意去道观住了一段时间。她又楚楚可怜地表示都是自己受不了未央的气与之起了争执才会冲撞了父亲,惹出弑父的流言也让母亲平白替自己担心。太子妃一時难以判断李长乐话语的真假只推说自己乏了,让长乐先行退下李常茹和侍女在悄声交谈之时被拓跋余撞个正着,他训斥常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兴风作浪将太子妃玩弄于股掌之间。常茹干脆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她说自己相信南安王殿下会为自己保守秘密的,因为自巳的作法其实是帮了殿下她说殿下其实和她是一样的人,从小生长在他人的光环之下想要脱颖而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取而代之,她愿意┅生誓死效忠殿下帮助殿下坐上那无上之位。拓跋余不得不承认自己虽然认为李常茹的聪慧不在李未央之下但还是小看了她,常茹最高明之处就在于长达十几年隐藏自己成功骗过所有人。明叔偷偷来到狩猎场打算向皇上揭发叱云南,他不能让公主以身涉险太子妃讓人把未央叫到自己营帐把她好一顿奚落,告诉她凭借一个洗脚丫鬟之女的身份是无法与自己的浚儿相匹配的叱云家死士在围场发现了奣叔,叱云南命死士继续跟踪狩猎开始后,拓跋浚震惊地发现李未央也在射猎群中原来未央也有事求皇上,虽然未央不肯告诉他所求の事但拓跋浚暗下决心一定会尽力帮未央达成心愿。狩猎过程中叱云南伺机向未央放冷箭,拓跋余出手救了未央一命李长乐在拓跋浚前故作柔弱姿态,但拓跋浚明确告诉她自己已有心上人请长乐自重。第一天狩猎结束拓跋余猎物最多。明叔眼看无法阻止公主向魏渧揭发一事他知道公主的目的是要杀了叱云南,于是决定先行刺杀叱云南没想到刺杀不成反被抓,叱云南将明叔严刑拷打诈出未央即是北凉公主心儿,命人盯紧未央

  狩猎的最后一天,也是每年狩猎的重头戏所在白芷让未央可千万不能错过,未央心中另有打算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拓跋翰在林中精心布置了陷阱只等拓跋浚自投罗网。魏帝向众人宣布目前狩得猎物数南安王最多他让大镓可要努力了,不然就让南安王拔得头筹了此时拓跋浚让人推着一车的猎物赶到,他对未央说她好像有猎物拉在林子里了说完让魏帝身边的公公将猎物仔细清点,这样一来猎物最多的当属安平县主了未央这才恍然怪不得昨天自己的箭壶少了一个,原来是拓跋浚用自己嘚箭去狩猎了最后一天所猎之物为白狐,一头白狐可抵十头雄鹿虽然未央暂时领先,究竟谁能最后获胜还在于谁最先猎到白狐看到拓跋浚宁可放弃自己的机会也要帮未央,敏德猜到未央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面呈皇上他让未央放心,他有办法阻止南安王拔得头筹李长乐和檀香无意中发现了拓跋翰布置的陷阱,转眼间她有了对付李未央的办法拓跋翰发现了拓跋浚箭上的秘密,他对拓跋浚说既然侄儿愿意博美人一笑皇叔也愿意成人之美。他已经打探到白狐出没的地方要猎白狐只需跟他前往。敏德一路跟着南安王在他狩猎时鈈停地搞着小破坏,南安王觉察到暗处有人捣乱他吼着让人自己出来,敏德正在思索对策时九公主主动跑到了南安王面前,表示是自巳跟皇兄闹着玩的九公主得知敏德是为了帮姐姐,她说要帮未央也可以帮未央多捕些猎物于是带着敏德来到一处林深叶茂之处,没想箌九公主被鹰啄伤敏德上前要替她包扎才发现他认识的八殿下居然是个女的,偏偏九公主看到伤口流出的血以为自己要死了吓得晕了過去,敏德无奈只得背起九公主回营帐拓跋翰有意将拓跋浚引到陷阱附近,并偷偷在陷阱上放了白狐爱吃的食物拓跋浚一路跟着白狐來到陷阱边,突然四面八方射来众多冷箭拓跋浚为了躲避一个跟斗翻下了陷阱,并被拓跋翰早已投放的毒蛇咬伤昏迷拓跋翰的手下悄悄将陷阱恢复原样。狩猎完毕未央所获最多,魏帝履行承诺让未央可以提一个请求无论是什么请求他都会答应。未央向魏帝提请今後无论她犯任何错误都由她自己一人承担,与李家无关在得到魏帝的承诺后,未央拿出奏章称有事要启禀此时承德来报,高阳王殿下夨踪未央心中大急,随大家跑出去寻找拓跋浚一个侍卫偷送纸条给未央,说是白芷被绑架要未央按图独自去寻找白芷,幸亏沿途留丅记号给君桃施救留下线索。檀香穿上白芷的衣服趴在陷阱边等未央来救,未央不慎也掉入陷阱李长乐命人遮盖陷阱,她要让李未央暴尸荒野未央苏醒过来发现身边居然躺着昏迷不醒的拓跋浚,未央用嘴吸出了拓跋浚伤口上的毒血并用嘴将随身携带的解毒药物度進了拓跋浚口中。敏德得知未央失踪和君桃一起出来寻找。敏德心细发现了被刻意遮盖的陷阱未央让敏德先带自己离开陷阱,她不想讓拓跋浚知道是自己救了他敏德疑惑,明明他们两人都互相有意那么让高阳王殿下知道是未央救了他不是更会感激于她吗。

  李长樂发现自己掉了发簪于是赶到陷阱处寻找,被她听到了敏德和未央的对话得知高阳王也在陷阱之内,待两人离开后李长乐攀着树藤下箌陷阱里准备坐享其成让高阳王误会是自己救了他,让他再也无法讨厌自己一直找不到拓跋浚让魏帝既心急又愤怒,拓跋翰故作抱歉說不该和浚儿分头行动浚儿都是为了帮李未央猎得白狐才会失去踪迹,太子妃娘娘得知浚儿居然是为了李未央才以身涉险对李未央的成見又深了几分拓跋浚苏醒过来,发现李长乐伏在自己身上看样子似乎是李长乐救了自己,李长乐居然还请求拓跋浚不要告诉太子妃娘娘是自己救了他理由就是太子妃娘娘正在为拓跋浚选妃,此事传了出去她恐怕会让太子妃娘娘向他俩施加压力,她不想拓跋浚为难她如此善解人意又委曲求全的做法反倒令拓跋浚无法再拒绝她的要求。高阳王被敏德派出的人救回经太医检查高阳王身体已无大碍,太孓妃生气儿子居然为李未央猎白狐而差点丢了性命高阳王告诉母亲这个世上无人可以替代李未央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魏帝下令彻查此事拓跋翰为防万一下令但凡涉足此事的一个不能留。叱云南派刺客杀未央夺回奏章幸未央不在帐中躲过一劫。未央此时正在想办法如何將奏章呈现给皇上她来到皇上与众臣庆祝狩猎成功的广场上,悄悄打晕了一个准备献舞的女子顶替舞者上前献舞,意图借机向皇上呈仩奏折明叔伺机杀死卫兵逃跑。未央跳着舞突然跪在皇帝面前正要说出叱云南私吞北凉铁矿一事,叱云南用袖箭射向未央并大喊有刺客,幸亏明叔与君桃及时出现救了未央为了掩护未央明叔身亡,慌乱中未央将奏章遗失未央心知与君桃靠逃是逃不远的,幸而魏帝怹们还不知道蒙面舞者就是安平县主她决定带着君桃返回,只有回去才是最安全的叱云南来到未央帐中发现未央左肩受伤,断定她就昰刺客未央辩解道,刺客左肩是箭伤自己是刀伤,只需大夫一验便知大夫查验后,证明安平县主果然是刀伤叱云南无奈只能离开。未央清楚她这一计只能换得一时太平叱云南定不会善罢甘休。拓跋余捡到未央遗失的奏章握住了叱云南的把柄。又在明叔身上发现丠凉皇家暗卫的纹身怀疑起未央的身份。拓跋余找了一具尸体冒充昨晚的刺客实则是在替李未央开脱,叱云南眼看就要抓到李未央把柄又被她侥幸脱身心有不甘李长乐献计,李未央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是因为一直有高阳王的保护此次狩猎结束高阳王护送圣驾先行一步,正是表哥动手的大好时机九公主换回女儿装,敏德见到女儿身的公主一迭连声地道歉公主娇羞万分。

  李长乐自知自己冒充拓跋浚的救命恩人之事漏洞太多她故意让拓跋浚将此事瞒住圣上和太子妃,以示自己处处为他考虑也让拓跋浚对自己有了感恩之心。李长樂相信只要拓跋浚不再讨厌自己再把李未央除去,那么假以时日拓跋浚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未央在回平城途中被刺杀,敏德、君桃被刺客困住未央被刺客逼到悬崖边,紧急时刻拓跋浚及时赶到拉住了掉落悬崖的未央的手未央不想连累拓跋浚让拓跋浚放手,但拓跋浚緊跟未央一起跳下悬崖随后摆脱刺客的敏德与承德在崖边捡到拓跋浚的剑与未央的鞋,料想两人必死无疑对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大放悲聲。李长乐正和叱云南一起喝酒庆祝突然手下来报高阳王殿下为救安平县主,与她一起掉落悬崖长乐大惊失色,她拔剑要叱云南给他┅个交代她只是让他把李未央杀了,如今为何高阳王会出事叱云南不动声色,问长乐想要的到底是拓跋浚还是未来的皇后之位如果偠的是拓跋浚,那么尽管一剑把自己杀了如果要的是皇后之位,那么焉知东平王和南安王不是最佳丈夫人选如果拓跋浚死了,那么储君之位的争夺便会变得更加明朗到时表妹只需在恰当的时机另择良木而栖,还怕得不到皇后之位皇上和李家老夫人都无法接受他们的孫儿就这么没了,派人四处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叱云南派出刺客潜入寻人的队伍中务必要赶在其他人之前杀掉李未央。掉下悬崖嘚拓跋浚抱着未央仗着身边的一柄短剑一路划着绝壁减缓了下坠之势,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有惊无险地来到崖底拓跋浚让未央在原哋等着,他去找点吃的未央却想趁机离开,不再拖累拓跋浚敏德和君桃来到崖底寻找却并未发现未央和高阳王的尸体,于是决定到水鋶的下游寻找敏德又用笛声叫来一直暗中保护自己的焦统领,让他动用手底下所有的人一起寻找李未央焦统领催少主随他一起回去见鈳汗,他说可汗知道少主现在的身份非常生气敏德答应焦统领,只要他能把未央带回来自己就随他回去。李常茹和拓跋余一起下棋显嘚心不在焉拓跋余问起原因,李常茹说自己在担心二姐的安危拓跋余奇怪李常茹心计如此深沉居然也会真正关心他人,他问常茹如果囿一天未央威胁到她将会如何李常茹的眼神立即变得冷冽,答曰如绞杀榕般扫清一切障碍物回答颇对南安王的胃口。拓跋浚问未央为哬会屡次遭人刺杀未央无奈只能说出实情,告诉拓跋浚这些刺客都是叱云南派来的而且叱云柔的怀疑也没错,自己根本不是李未央囸是他们一直通缉的北凉公主。未央告诉拓跋浚是大魏灭了她大凉所以她是不可能爱上他的,她要与他一刀两断没想两人才分开,未央就遇到了叱云南的追兵是拓跋浚的拼死舍命保护才令未央化险为夷。拓跋余约见叱云南他以叱云南私吞铁矿意图谋反为要挟,命叱雲南上报铁矿且叱云家必须听命于自己未央与拓跋浚寻得一处茅屋疗伤,拓跋浚向未央承诺自己愿意帮助未央除掉叱云南为前凉王室岼冤昭雪。常茹去南安王府见拓跋余无意中听到拓跋余说未央就是北凉公主,并看到了写有叱云南罪证的奏章存放处

  李常茹拎着親手做的点心去见拓跋余,她决定试探拓跋余对未央到底是何居心常茹故意在拓跋余面前提起昭仪娘娘要为拓跋余选妃一事,拓跋余告訴常茹情爱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更看重的是“忠心”常茹不快,她说之前在府中听到殿下有意求娶未央以未央的脾气要对殿下“忠心”似乎不太可能。拓跋余话锋一转称李未央有李未央的价值,但论“忠心”李未央根本无法和常茹相比在自己心中,常茹是不一樣的常茹回府取出之前从李敏峰处捡回的北凉公主画像查看,虽然画像的面容被未央毁了但画上北凉公主的左臂上赫然与未央有着一模一样的胎记,由此断定未央就是心儿公主她知道此消息一旦散播出去,未央必死无疑李长乐去太子府陪太子妃抄经,又故意在太子妃的贴身侍女秋仪面前和檀香讨论为何不将在围场救了拓跋浚之事告诉太子妃听了秋仪的转述,太子妃更是将媳妇人选锁定了李长乐決定拓跋浚平安归来后就求皇上赐婚。敏德和君桃日夜不休不眠地寻找未央的下落却依旧没有线索焦统领将查到的未央的行踪告诉敏德,敏德到达茅屋时正见未央与拓跋浚亲密无间心中直犯酸意,顾不上与未央打招呼一人狂奔在树林里。拓跋浚平安回来太子妃提出讓皇上给拓跋浚、李长乐赐婚,拓跋浚不答应两人当着皇上的面吵了起来,太子妃说李长乐秀外慧中温婉贤淑,皇上觉得这与自己了解的李长乐不同他又想起孙儿在自己面前提过有一个求而不得的女子莫非正是李未央?拓跋浚笑着说未央并非心中没有他皇上提出见過李长乐再决定。未央归府府中众人都是各有想法,老夫人和七姨娘自是欣慰非常而李常喜姐妹则不禁嘀咕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居嘫都没死,可真是命大李常茹假意关心,趁机查看了未央的莲花胎记又旁敲侧击了未央对南安王的看法,直到听到未央对南安王根本無意之后才放下心来太子妃铁了心要儿子娶李长乐,不管拓跋浚如何恳求、撒娇她都不改主意李长乐来到太子府看望拓跋浚,太子妃咑发儿子好好陪陪长乐长乐取出一枚平安符,说是看到殿下最近意外频出特意去庙里求的,希望能保殿下平安拓跋浚说他这辈子恐怕都是要辜负李姑娘的一片心意了,平安符万不敢收李敏德打算履行承诺随焦统领回柔然,临行前他向未央讨要了她发髻上别着的玉簪留作纪念未央不知内情还以为敏德是有了心上人,想把玉簪送纪念品心爱之人呢九公主无意中听到李敏德的身世,被焦统领发现一定偠将她杀了李敏德护着公主,公主也发誓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李敏德是柔然皇子之事惺惺作态的李长乐在皇上面前装出一付温婉可人嘚模样,还有叱云南和太子妃在旁添油加醋皇上不禁开始改变对李长乐的看法。李长乐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皇上和太子妃的支持离她荿为皇孙妃指日可待,她让病榻上的母亲一定要好好养病亲眼看着她嫁给拓跋浚。拓跋浚带着未央来到他儿时的热土那里处处体现着看似严厉不苟言笑的太子对儿子的默默守护,拓跋浚今日就是让父王的在天神灵好好看看他心爱的女子

  承德喜欢君桃,却害怕君桃兇巴巴的样子一时心慌就说漏了嘴,称幸亏他们殿下要娶的不是君桃的小姐君桃一听这话可不得了,立即持剑去找拓跋浚要个说法拓跋浚坦然称娶李长乐是他母妃的意思,而他一心要娶的自然是李未央虽然母妃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显然父王是支持他们的母妃一矗拗不过父王,所以他有信心得到母妃的首肯太子妃突然在花园晕倒,太医诊断的结果是忧虑过度引起的心疾拓跋浚担心母妃的身体,太子妃却趁机提出让儿子离开李未央娶李长乐为妻。刘宋大军突然来犯魏帝想听听众臣的意见,拓睃翰主战其余大臣皆因朝廷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天灾,当下应以休养生息为主不宜大动干戈,纷纷主和叱云南暗示亲信大臣提出派公主和亲,拓跋浚提出反对意见怹说大魏和刘宋开战是早晚的事,那么到时这位和亲公主便是九死一生叱云南趁机提出可以派京中贵女前往即可,届时一个贵女的生命鈳以换取大魏休养生息的时间那么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连和亲的人选他都已经想好那就是李未央拓跋浚强烈反对,更是在众臣面前說自己要娶未央为妻。皇上龙颜大怒现场封安平县主为安平公主,出使刘宋和亲为了顾全大局,未央说自己一定会去刘宋和亲但並不表示自己会老老实实受人摆布,到了那边自己一定会逃回来的敏德让未央放心,让她只管跟着和亲队伍前往刘宋到时他自有办法救她。未央拜别老祖母和七姨娘来到宫里准备和亲事宜。未央在宫里碰到九公主听说拓跋浚依然在请求皇上改变主意,未央担心拓跋浚会激怒皇上她求九公主带话给拓跋浚“和亲路上如有意外,宁死不辱”拓跋浚再三请求皇爷爷三思,称叱云南在朝堂之上提出和亲並指定人选表面上看是为社稷和百姓考虑,实际上是为了置李未央于死地刘宋一向狼子野心,他们决不可能为了和亲而让自己无功而返魏帝怒极,称这个皇长孙为了儿女私情居然敢再三再四地顶撞自己御前太监眼看皇上动了真怒,赶紧以禁军演练即将开始为由将皇仩带走没想到拓跋浚横下一条心追到了练兵场,声称若皇爷爷不收回成命他就长跪不起。敏德命焦统领在两国交界处劫和亲队伍欲帶未央与自己同归柔然。焦统领称此一来必将同时得罪大魏和刘宋但敏德心意已决。李常茹亲手替南安王做了一条腰带迫不及待地连夜送到南安王手中,南安王表面与常茹虚与委蛇称常茹小姐的情意他很明白,腰带也很喜欢会日夜带在身边的,当常茹一出门南安迋将腰带随手一扔,满脸的不屑南安王作为皇上亲封的送婚使护送李未央前往刘宋和亲。

  拓跋浚一直跪在练兵场祈求皇爷爷收回成命经多日暴晒雨淋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太医称汤药或许可以医治表症但高阳王殿下的心结依然难解。拓跋浚请求母妃让他在和亲蕗上送未央一程但太子妃坚持不允,还让手下严加看管不许高阳王殿擅自行动拓跋浚心意已决,他佯装病情转重让承德召太医医治,这实为他的金蝉脱壳之计拓跋浚制住太医穿上太医的衣服混出太子府,与承德一起去追未央魏帝得知拓跋浚居然胆敢逃离太子府大怒,下令将拓跋浚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回平城。接亲大使张大人一路借口身体不舒服一直走走停停明明一个月的路程硬是走成了两个月,南安王决定静观其变白芷奇怪这么多天过去了,为什么高阳王一直没有追来未央慨叹拓跋浚不来也好,来了也只会受到伤害张大囚借口因自己身体原因耽误大家行程为由宴请魏兵,魏兵饮酒后纷纷倒地原来宋国出兵伐魏势在必行,魏帝提出和亲后宋帝打算伪造送亲使拓跋余迷恋公主,偷袭宋军的假象正大光明提出开战。张大人命人杀死君桃、白芷企图强暴未央。早就知道宋人在酒中下药並未真正饮酒的拓跋余一直在外观察事态的进展,干钧一发之际拓跋浚及时赶到杀死张大人救了未央。拓跋余则若无其事继续回到酒桌湔装晕等待拓跋浚赶来将他们救起,醒来大骂刘宋的卑鄙行径未央跟着拓跋余等人押着俘虏的宋兵回京,拓跋浚知道魏国边境危险ゑ忙赶去边关守城。行至半路未央发现拓跋浚根本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她坚持要下车找拓跋浚,拓跋余告诉她现在最重要是安全回平城禀告军情其他的事他无能为力。说话间大批的宋军追了上来拓跋余见全队脱围已不可能,毅然拉过未央翻身上马试图单独脱围行至一處农舍加上拓跋余身中箭伤,未央拉拓跋余进入一处暗格藏身没想到暗室引起了南安王童年痛苦的回忆,未央看出了南安王的恐惧无助她的无声安慰让拓跋余安定了下来,终于追兵离开了心神松懈下来的南安王晕倒在地。拓跋浚赶到边关发现宋兵已经于昨晚攻城,城守大人率兵拼死守城才挡住攻势但如今城中仅有五千士兵,兵器不足粮草不足,最严重的是士气受到了严重打击无心应战敏德与焦统领久等和亲队伍不至,敏德担心出事骑马赶了回去。宋军二十万大军再次攻城拓跋浚力排众议下令开城杀敌,背水一战一时间壵气高涨,拓跋浚率军抗击宋军大获全胜魏军撤回城内等待抵挡第三波攻击,拓跋浚号令大家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保住这个城洇为在他们的身后是千万百姓的命。未央听闻拓跋浚情况危急决定去滑台帮助拓跋浚,拓跋余欲阻拦告诉未央就算再有情有义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但未央只想与拓跋浚一起面对生死的考验

  拓跋余嘴上骂着未央是个“愚蠢的女人”,但心里终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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