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霸王别姬小楼爱蝶衣吗里程蝶衣唱贵妃醉酒在台上转起来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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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剑戮颈的程蝶衣重生了,一切早已是沧海桑田,千禧年也近在咫尺&&
不过,似乎历史也有了些不同?
作为老来子的蝶衣,有了一个商业巨擘的母亲陆婷舟,一个梨园世家的父亲柳绘青,一个留过洋的大了自己30岁的哥哥陆秉钺,还有一个混血儿的比自己还大的侄子陆克君。
看重生于现代的蝶衣,如何在曲艺中扬名立万,又如何在娱乐圈展示自己的卓越天资。
搜索关键字:主角:蝶衣(大名陆秉砚,小名蝶衣),陆克君 ┃ 配角:陆婷舟,柳绘青,陆秉钺 ┃ 其它:梨园,cosplay,娱乐圈,演戏,叔侄
  &小尼姑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错了,又错了!&段小楼笑着看着程蝶衣,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几十年前。
  蝶衣愣愣的看着他,脑子突然有什么炸开了一般,像是豁然开朗了,但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看见。一口气堵在心口,半晌才缓缓的吐出来。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他喃喃道。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但眼下并非想此事的最佳时间,他还穿着虞姬的戏服,十多年没唱戏了,他还要和师兄排戏。
  &来,我们再来。&他微笑道。
  鼓点响起,台上又是那出《霸王别姬》,这是程蝶衣最喜欢,也最拿手的一出戏,可此时此刻,他却走了神,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不断的在脑中响起,一声比一声大,层层叠叠,竟勾起儿时的记忆。那时,他还叫小豆子,那时,他还是个孩子,那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身为男孩,却要扮作女人,说自己不是男儿郎,说自己是女娇娥。
  像是封锁记忆的墙裂了一道危险的缝,然后忽的,几十年的往事奔腾呼啸着在脑海里肆虐。
  那一场场的霸王别姬,那一幕幕的贵妃醉酒&&黑夜里日本军营里的那一巴掌,小楼新婚夜里那被遗忘了的承诺,批斗会上西楚霸王的低头,还有最后,布满尘烟的空气里,菊仙绝望而平静的眼神。
  看着师兄的背影,蝶衣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不为其他,只为这几十年后迟来的醒悟。
  执着了五十年,痴迷了五十年,而最后的最后,原来他从来不是虞姬,而师兄他也从来不是霸王。
  倒下时,他恍然想起很久以前,袁四爷说过他人戏不分,说别人唱的都是霸王别姬,只有他,唱的是姬别霸王。
  四爷,蝶衣这回可真唱了一出姬别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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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蝶衣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飘荡着,好像在水中一样,身不由己。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挤压,随后一大股空气冲进了肺部。他努力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光亮,耳边是各种听不清的嘈杂的声音。
  他几乎无法控制的哭了出来,但是很快便失去的力气,昏睡了过去。
  陆婷舟疲惫地看着怀里的小婴儿,脸上是满足的笑容。这是她盼了三十多年才盼来的二子,任她是商场上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刻也不过是个母亲。
  &我还以为是个女孩儿呢。&陆婷舟轻声抱怨道,但是脸上的表情泄露了她的好心情,&名儿都取好了,可惜用不上了。&
  &那就用作乳名吧。&柳绘青心疼的看着妻子。他已经52岁了,妻子只比他小5岁,自从30年前生下大儿子陆秉钺后,因着各种事情,妻子也没有再怀孕,等到条件允许再要一个小孩的时候,夫妻年龄都大了。这次怀孕纯属意外之喜,谁都没想到,年近五十的陆婷舟竟然能老蚌生珠。几个月来的小心翼翼和担惊受怕,终于换来了母子平安,其中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
  &取的什么名字?&柳绘青伸出手指摸了摸儿子小小的手掌。
  陆婷舟说道:&前几天晚上做梦,梦到漫天的蝴蝶,醒来便想着让名字里应个&蝶&字儿,可秉蝶又不好听,思来想去,昨儿晚上刚想出个&蝶衣&,今儿便生出个小子来。&说完,她轻轻点了点婴儿的鼻子,&闺女,你什么时候长出把儿来了,把脉B超都没发现,可真是个坏孩子。&
  柳绘青笑着说:&那乳名便唤作蝶衣吧,男孩儿叫女孩儿的名儿,好养。再者说,这可比什么五娘子,虫姐儿好听多了。&
  说完,夫妻俩哈哈大笑,一时间,病房里温情脉脉。
  祖上是种地的,据说明朝时还是个地主,后因战乱没落,手里只有几亩薄田,只能说饿不死罢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康熙年间。
  那时陆家终于出了个读书人,名陆冲,父母砸锅卖铁,日夜辛劳,只为能供他读书,盼着一朝能金榜题名。
  可惜陆父竟因操劳过甚,在陆冲十几岁时撒手人寰,留下他们孤儿寡母苦苦挣扎。陆冲实在不愿见母亲太过操劳,一度怀疑自己读书的道路是否正确。好在邻居见他书读得不错,认为他必定是有大作为的人,便对这对母子多有照应。陆冲感激不尽,许诺一旦考中,定娶邻居女儿为妻。
  果然,陆冲二十一岁那年得中进士,排三甲,后外放南方当了个小官,而他也信守承诺,八抬大轿迎娶了邻居的女儿为妻。
  自此,陆家迈入了士人的行列,一直持续了第五代家主陆家彦。
  乾隆二十九年,乌拉那拉皇后十二岁的儿子十二阿哥永璂突染天花,险些丧命。在永璂康复之后,皇后认为深宫之中的皇子感染天花,必有阴谋,于是向皇帝请旨彻查此事,而她自己也私下里进行了调查。
  皇帝的调查结果显示,这只是永璂身边的一个太监出宫时染了病,生病时又没有及时上报与主子隔离,这才传染了永璂。但是皇后得到的结果却表明,这是一场后宫女人的阴谋,主谋直指令贵妃。
  皇后大怒,要皇帝狠狠处罚令贵妃,但皇帝认为阴谋论乃无稽之谈,并对皇后在后宫安插眼线的行为大感不满,但是因为永璂刚刚病愈,于是忍而不发,只是暗示皇后行为越界。此后皇后越发地仇恨令贵妃。
  乾隆三十年,皇帝南巡,至杭州时,宠幸了一位伶人。伶人面容肖似令贵妃十五六岁时的容貌。加上之前皇帝在济南为早已作古的富察皇后题诗,以示深情,这些都令皇后伤心不已,继而怒火中烧。闰二月十八日晚,皇后为自己和永璂多年来受到的冷淡待遇,以及皇帝对永璂感染天花一事的漠不关心,和皇帝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丧失了理智的皇后竟拿起剪刀剪了头发。
  这种诅咒皇太后、皇帝的行为令皇帝震怒,他当即命福灵安将皇后送回京师。
  清醒过来的皇后后悔不已,她明白自己的不理智不光毁了自己,也毁了永璂还未开始的人生。有她这样一个被厌弃的皇后做母亲,她不敢想象年幼的永璂会再经历些什么。于是趁着南巡还未结束,她命心腹讲将年仅十三岁的永璂远远送走。此刻她已顾不得乌拉那拉一族,顾不得南巡归来的皇帝的天子之怒。
  三十四年以后,嘉庆四年,正月初三,乾隆去世。未等嘉庆享受几天真正的帝王生活,在外漂泊了几十年的十二阿哥永璂率领几艘战舰在天津大沽口登陆,几千手持精锐热兵器的军队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直接打进了紫禁城,以嘉庆不忠不孝谋害了乾隆为由将其圈禁,而与此同时,他埋伏在全国各地的军队纷纷奋起,迅速地控制了全国的局势,登基称帝,年号承新。
  为报当年之仇,他将追封为皇后的令贵妃拖出裕陵鞭尸,同时将自己被随意安葬的母亲以皇后的仪仗规格重新风光下葬。
  承新几十年来游历各国,深感大清之腐败落后,登基后立即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发展商业,解决土地兼并,清理朝政,学习西方科技,大胆任用有真才实学的汉人等等。他手握全国兵权,意志坚定,对于反对改革的顽固派显得心狠手辣。他对发展军事力量、推进科学发明和进行资本积累格外热情,这也极大的促使了国家的改革与发展。
  就是此时,时任按察使,兼任巡盐御史的陆家彦感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
  陆家人五代谨慎经营,到陆家彦已是三品大员。月满则亏,官场上更是如此,若是家人继续从政,越是到后面,越容易万劫不复。于是陆家彦决定分家,化整为零,而他这一支弃士从商,响应朝廷的新政策,在承新帝的照顾下,成了皇商。
  陆家彦在江南已久,对商场也毫不陌生,因着巡盐御史的职务也结识了不少富商巨贾,再加上他陆家在朝中多年,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全,很快便发展了起来,赚下百万家业。而成为了商业巨擘的陆家彦牢记明代沈万三的悲剧,临死前留下遗嘱,父亲去世后,儿子们要立刻分家。这样,后代有本事,总能赚出自己的家业,也不至于经世积累的巨大财富碍了皇帝的眼,若后代没本事,也不怕他们把家业败空,一个不成器,总有叔伯兄弟帮衬一把。
  就这样过了两百年,大清早在光绪(承新帝之子)年间,改为了君主立宪制,而陆家则到了陆婷舟这一代。
  陆婷舟的爸爸是个商业奇才,一生只有她一个孩子。陆婷舟的爷爷私生活混乱,家宅不宁。当年分家时,兄弟阋墙,为了更多的财产互相谋害。陆父是私生子,无权无势,自然备受欺凌,甚至险些丧命。陆婷舟的母亲是陆父保姆的女儿,比他大一岁,青梅竹马,他们在陆父最艰难的时候结了婚,成婚后,不管再艰难危险的环境也依旧不离不弃。
  后来陆父在这场遗产斗争大获全胜,而即使翻身成了陆家新一任家主,他和陆母依旧关系如初。陆母当年生陆婷舟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她劝陆父在外面再找一个女人生下继承人,但是陆父不肯,并开始培养陆婷舟为家族的继承人。
  陆婷舟继承了她父亲经商的才能,同时,也继承了父亲性格上的强硬果敢和大胆顽固。她十五岁那年在戏园子遇见了当红青衣柳绘青,一见钟情,立即发誓此生非君不嫁,并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柳绘青时年二十岁,出身梨园世家。他是个极温柔极浪漫的男人,性格温吞被动,此时被一位及笄之年的少女追求,感动之余,也不禁爱上了对方。
  尽管柳绘青是个只会唱戏不同俗物的小男人,但是溺爱女儿的陆父还是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订婚仪式。在他看来,陆婷舟这样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女强人,正需要一个像柳绘青这样的柔软的甘居内宅的男人,这样家庭关心才会阴阳调和。不过显然,这里的阴指的是柳绘青,而阳指的是陆婷舟。
  陆父是睿智的,陆婷舟十六岁和柳绘青在一起,这一过便过了一辈子,而且从未呛过声、红过脸。
  按照大清律法,男子二十,女子十八才可办理结婚手续,然而迫不及待想要享受家庭生活的陆婷舟第二年便生下了长子,因柳绘青自愿入赘陆家,儿子便随了母姓,取名秉钺。
  这样男主内女主外的平静生活,直到陆婷舟三十岁时突然打破了。陆父因心脏病突发去世,而陆母不堪打击,没几天也跟着去了。偌大家业瞬时落在了陆婷舟身上。
  陆父的去世,引得整个陆家都蠢蠢欲动,那些当年被陆父打压的兄弟及他们的后人中也不乏颇具才能之辈,他们在陆婷舟收拢陆家权利的路上设置了极大的阻碍,其中有些人甚至铤而走险,想要害死陆婷舟一家。就在陆父去世后的一年里,陆秉钺就遭遇了三次绑架,而且一次比一次凶险。担心丈夫儿子安危的陆婷舟只好决定将父子俩秘密的送出国去。
  这场财产争夺战足足打了七年才算尘埃落定。大获全胜的陆婷舟接回了父子二人,并送给了刚刚拿到管理学硕士学位的陆秉钺一份&大礼&&&一个妻子。
  原来,陆婷舟在这七年中险象环生,几次遇险,只有一名心腹何泉一直忠心耿耿的陪伴着他,多次就她性命,最后甚至为她而死。心怀感激的陆婷舟决心好好照顾他的家人,便想着让陆秉钺娶何泉的女儿何月容为妻。了解了原因的柳绘青也极为支持这个主意。
  尽管在尊崇孝道的传统中国人看来,这显然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但是对于在十四岁起便一直生活在美国的陆秉钺来说,这让人很难接受,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
  但无论如何陆婷舟是不会改变心意的,迫于压力,二十一岁的陆秉钺只好和女友分手,迎娶了何月容。
  尽管结了婚,但婚姻生活显然没有拴住陆秉钺的心。
  何月容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中国式贤妻良母,温柔贤惠,以夫为天,性格上又单纯羞涩,一心只想着相夫教子,并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
  而陆秉钺有着他父亲的浪漫情怀,欣赏的是有些像他母亲这样的女人,优雅且时尚,不需要那么强势,但是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思想。虽然他在生意场上的行事风格像他母亲一样强势狠辣,但他理想中的婚姻生活却非常的柏拉图,他不介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短,也不介意对方在肉.体上是否忠诚,他只需要精神上的忠贞不二。他在美国的女朋友艾玛道森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整日里欧洲各地转来转去,一年下来聚少离多,但他还是深深为对方的性格魅力所折服。而与何月容的婚姻完完全全与他的理想相背离,这样传统婚姻与他而言是个枷锁,像是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每过一天,绳索便收紧一点,他毫不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在这样的生活中窒息。
  在忍耐了一年后他开始反抗,飞回美国和女友重修旧好,第二年带着女友和刚几个月大的儿子回家,宣布要和何玉容离婚。
  陆婷舟怒不可遏,陆秉钺的行为像是公然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在她看来,婚姻生活与爱情无关,需要的只是尊重,爱情这种东西,有固然是锦上添花,没有也并无不可。夫妻二人只要没有什么大毛病,并且都有心维系婚姻,就定然能够长久,如果觉得生活里缺少刺激,在外面养个把情.人也无所谓,只要牢记家中还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妻,并且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和亲人间的爱便可。
  她承诺过要好好照顾何泉的家人,然而她的儿子却用一个不算是理由的理由伤害了救命恩人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的亲人,这简直就是大不孝。她不同意他们离婚,&野女人&生的儿子可以留下,但孩子的母亲必须立刻离开。
  母子双方争执不下,陆婷舟甚至放言要杀了艾玛。但了解了全过程的何月容成了事情的转机。她同意和陆秉钺离婚。尽管陆婷舟待她犹如亲女,但是如果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那她也不过是在一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守活寡。她虽传统,但这并不意味着忍气吞声。
  为补偿何月容,二人离婚后,陆婷舟择良辰吉日让何月容拜她为干娘,并积极的为她挑选夫婿,很快何月容便再婚,嫁给了一个喜爱传统女人的政坛新秀。而陆秉钺则立即被赶出了陆家,此后多年,陆婷舟都没让他一家三口踏进陆宅半步。
  蝶衣洗三时,得了&秉砚&这个名,对仗长子的&秉钺&,正好一文一武,而陆婷舟不愿让丈夫这一支没了后人,便让幼子姓柳。
  蝶衣自重生以来,一直胆战心惊,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还有前世的记忆,当成妖怪,想到以前听到的传奇故事,又觉得自己并非投胎转世,更像是夺舍,不禁为自己无意间害了一条小生命而悲伤不已。
  忧思过重,大人都会生病,更何况婴儿,于是蝶衣很快就消瘦了下去,完全不像其他的婴儿那样白白胖胖,而且弱不禁风,不断的生病。
  这把陆婷舟和柳绘青吓得半死,四处求医,也没弄清楚儿子一直生病的原因。绝望之中只能带着奄奄一息的幼子来到寺院,只求佛祖能够指点迷津,庇佑这个孩子。
  此时蝶衣早已神志不清,感觉自己走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不知方向。忽然闻到一股檀香,再一看,却在白雾中隐隐约约的见到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老和尚看着他,突然开口道:&施主,你为何如此心灰意冷,竟想着寻死呢?&
  蝶衣愣了一下,说:&我本就是孤魂一个,如今不知为何竟夺了陆夫人孩子的身体,害了人家一条命,实在没脸继续霸占他的父母。&
  &痴儿,你怎知这一世不是你的轮回?&老和尚笑了笑,忽然伸出食指中指,点中蝶衣的额头,轻轻一推,蝶衣顿时感到一大股力量向后急速扯着他的身体。
  &去吧,这些本就是你的,莫要再留恋前生。&
  白雾不断向前退去,拉扯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蝶衣禁不住要尖叫出来。忽然眼前的白雾坠入黑暗,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哭声。
  &快去告诉夫人和先生,小少爷醒了!&一个激动而尖锐的声音响起,一群人乱哄哄的跑了出去。这是他被抱了起来,另一个声音说道:&已经没事儿了,小少爷现在只是饿了。&
  一个乳.头塞进蝶衣的嘴里,他下意识的开始吮吸,香甜的奶水抚慰了他的胃和神经,很快他便又睡了过去。
  后来他才知道,陆婷舟和柳绘青为向佛祖表示诚意,竟从山脚起,一步一跪一磕头,犹如朝圣者般,爬到寺庙的,接着又在大殿里贵了整整一宿,直到天亮听说孩子醒了,这才离开。而想必梦里的那个老和尚,就是被父母感动的佛祖化身而来,特地点化他的吧。
  看着父母青紫破皮的额头,蝶衣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放进了温泉里,暖暖的,让人只想落泪。两世以来,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或许上一世的母亲也是如此这般的爱他,但那是太久远的事了,久到他已记不清母亲的容貌,只记得那个冬天刺骨的寒冷和手指钻心的疼痛,以及母亲离开时,头上那朵艳丽的绒花,还有她风情万种的眼留下的最后一瞥不舍和眷恋。
  醒来后的蝶衣心结已解,身体便一日日的好转起来,虽然修养一段时间后,依旧不能像其他的婴儿那样圆润壮硕,但是看上去还算健康。陆婷舟夫妇见状,喜不自禁,又去寺庙念了一夜的经以感谢上苍,柳绘青甚至在寺庙住了两年,亲身侍奉佛祖。
  就这样过了三年。三年间,蝶衣通过身边佣人,还有一个叫&电视机&的东西,终于拼凑齐全了这个世界,还有这个家的大致信息。当了解到柳绘青是梨园世家子弟,至今家里还带着好几个全球知名的戏班子时,他简直喜不自胜。蝶衣上一世最执着的便是戏曲,重活一遍也不例外,特别是他看过柳绘青的表演后,更是深深折服。
  想蝶衣这样草台班子出身的戏子,没有名师指点,最后能出名的太少太少,他也是悟性极好,又肯下狠功夫,且常去偷听名家唱戏,才有了那番成就,可即便如此,人们见了他,无非一声&程老板&,只看在他唱得有情且相貌姣好的份上,说到底,不过是个红了一阵子的戏子,相当于现在流行于一时的歌星一样。而同是唱戏的,像梅兰芬和程砚秋等大家,那才是真正让人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先生&的名家大腕,家中有几代积累的经验,在外也认识名师高手,如此熏陶之下,和蝶衣自然有根本上的不同。蝶衣活了六十年,临死的时候也识不得几个字,而像梅先生这样的却能诗会画,且自创一派的,比起古时的士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一世竟如此幸运,拥有这样一位戏艺精湛的大师做父亲,蝶衣自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有利条件,假装小孩模仿父亲唱了一段《贵妃醉酒》,努力证明自己对戏曲的兴趣和天赋。
  柳绘青见了,自然是非常高兴,当即决定培养儿子唱青衣,继承自己的衣钵。他亲身教蝶衣唱青衣和花旦,并请了自己的妹妹教授昆曲。
  蝶衣已唱过一辈子的青衣,这一世从头学起,尽管他已经控制着自己成长的速度,但依然让大家惊叹不已。一开始,柳绘青只是感叹儿子刻苦认真的态度,而到后来,便为他近乎妖孽的悟性惊呆了,见他学得游刃有余,又带着他拜世交华泽清学习刀马旦。
  尽管儿子如此迅速而扎实的成长让柳绘青欢欣不已,但是儿子越大,行为举止说话方式就越发的像女孩子,性格温柔腼腆,喜静不喜动,笑着时候会捂嘴,走路坐立都像个大家闺秀,甚至还和家里的绣娘学着绣花玩。柳绘青越发担心,他不是没有见过男旦阴阳倒错的前例,一想起儿子长大后会像那些人一样,说话酸溜溜,一笑起来就羞答答的样子,他就不想让蝶衣再学下去了。
  柳绘青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妻子,并提出自己想送儿子去学武的念头。
  陆婷舟听后,瞪了他一眼,说:&蝶衣是我儿子,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像学什么就学什么。他现在喜欢唱戏,就让他唱,他笑的时候喜欢捂嘴,我就给他买把扇子,他喜欢绣花,我就请江南最好的绣娘教他,若是以后真变成了个娇小姐,我就当养了个闺女,他要是喜欢男人,以咱们家的条件,还怕找不到一个契兄弟?有我护着他,谁敢笑话他,我就剪了他的舌头,谁敢欺负他,我就打断他的腿。就算我不在了,还有他哥哥秉钺,秉钺不在了,还有他侄子克君。陆家先人奋斗了几辈子挣下这般基业,不就是为了护住子子孙孙,让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吗?&
  柳绘青听完,愣了半晌,才回答道:&是啊,你说的对,倒是我狭隘了,做父母的辛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儿女能过的更顺心如意潇洒自在吗?&
  陆婷舟又说:&不过,习武这事儿,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虽然我不在乎他有没有男子气概,但是习武既可健身,有可防身,学一学总是好的。&
  于是蝶衣每天学完戏后,晚上还要跟着请来的老师,学习武术。蝶衣明白父亲对他没有说出口的担忧,他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尽管很可能改不回来了,但他还是尽力让自己在外人面前行为举止不失妥当。虽然每天的安排很满,根本没有玩的时间,但是蝶衣心理年龄早过了玩闹的年纪,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他上辈子的青春蹉跎在了大.烟里,死前有二十多年都没有办法唱戏,每天只是瞎转悠,他闲怕了,他喜欢这样繁忙的生活。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等到蝶衣八岁时,柳绘青认为他可以出师登台表演了。
  陆婷舟听了十分高兴,决定把蝶衣的**秀定在她五十五岁生日宴上,届时正可以将蝶衣介绍给各界名流。她觉得小孩子从小就该多见见世面,这样才不会露怯,再说,表演的是她陆婷舟的儿子,又何必像别的小戏子那样,苦苦从底下熬上来呢?
  对此,柳绘青心里很是不赞成,他怕这样陆婷舟这样捧着儿子,反倒会坏了他的心性,日后骄傲自大,难有大的前途。但他本身是个被动的人,又不爱与人起争执,和陆婷舟说了几次,见她不听,也只好憋在心里,想等表演结束,在好好教育蝶衣。
  但蝶衣内里却不是柳绘青心里想的八岁小儿,大风大浪他见得多了,虽然这一世的初次登台让他难免有些心绪浮动,但这点波动不过是湖面上的微澜罢了。
  他年龄虽小,但是身法唱功都颇具大家之风,一出《金玉奴》,一出《贵妃醉酒》,一个活泼,一个雍容,蝶衣唱得从容不迫,感情丰富,恍如无人之境,顿时获得满堂喝彩。表演完后,跟着陆婷舟拜见各位叔叔伯伯,更是得了不少称赞。但他依旧镇定自若,丝毫不见一点自得之色。于是众人又开始称赞他有大家之风。
  陆婷舟听了十分高兴,见蝶衣始终是这样的沉着冷静,不禁侧过头,得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柳绘青,好像在说,你看你担心什么,我的儿子自然是最棒的。
  此刻,柳绘青早已放下心来。他暗暗呼出了一口气,感叹果然是妻子有识人之明。蝶衣从三岁开始学戏,到现在五年下来,不知得了多少赞誉,而他始终谦逊虚心,只是刻苦练习,从来不曾骄傲过。有这样沉稳谦虚的心性,不管家里给他铺多少路,省多少力气,蝶衣都不会因此而停滞不前,成为另外一个仲永之伤。
  生日宴会从下午开始,到了晚上九点多便结束了。忙碌了一天,应酬了一天,陆婷舟早就疲惫不堪,上床休息去了。蝶衣也困得不行,他还是个小孩子,以往八点半就是他睡觉的时候了,现在早过了这个点儿,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他刚换上睡衣钻进被子准备睡觉,柳绘青就进来了,说:&蝶衣,快换衣服,跟爸爸出去一趟。&
  蝶衣一听,脸立刻耷拉下来,抱着被子开始耍赖:&爸爸,蝶衣好困的。&
  陆婷舟夫妇对他宠溺异常,最开始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本来就有一颗赤子之心,又有些少女情态,只是上辈子被现实压制住罢了,这一世娇生惯养,父母待他极好,他也便真心把他们视为自己的父母,渐渐恢复了自己的本性。
  柳绘青笑着点点他的鼻子,说道:&快点起来,爸爸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回来再睡好不好?&
  蝶衣只好点点头,在爸爸的帮助下换上一身鹅黄色汉服。自国家改制,江南及巴蜀地区人人纷纷开始蓄发易服,汉学逐渐复兴,直至现在,汉人之中,成年人大多穿着简化改进了的汉服,而小孩子却多穿古制华服,留长发,以示不可忘本。
  柳绘青抱着蝶衣,对蝶衣院子里的佣人说要带蝶衣一起睡。出了院子后,则偷偷从大宅的角门溜了出去,打车来到离家最近的闹市区。蝶衣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开口询问。最后他们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进门直接上楼,进了一间复式的客房。
  客房里坐着两个人,一见他们进来,便立刻站了起来,直到柳绘青抱着蝶衣坐下,他们才坐下。
  柳绘青指了指其中年长的那位,对蝶衣说:&蝶衣,这是你哥哥,陆秉钺,他比你大三十岁,快叫哥哥。&又对着陆秉钺说,&这就是你秉砚弟弟了,乳名蝶衣,你叫他蝶衣即可。&
  陆婷舟当年不许大儿子回家,这么多年就真的没让他踏进家门一步。但是陆秉钺每年在陆婷舟生日的时候,都会回来一趟,虽不进门,但是会在门口磕个头,并托人把礼物送到。柳绘青思念儿子,这个时候就会悄悄去陆秉钺所住的酒店看望他。
  蝶衣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哥哥。对方五官酷似陆婷舟,但是组合出来,却是极为阳刚强硬,是很有男人味的英俊,身材高大健硕,看来是随了自己早已过世了的爷爷。于是他听话的唤了声:&哥哥。&
  他声音本就好听,一声糯喏软软的&哥哥&叫的陆秉钺一颗钢铁心都融化了,加上此刻那一身鹅黄色的广袖宽袍和红绳梳起的总角,更衬得他乖巧可爱。
  陆秉钺笑着把蝶衣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着的檀木盒子,递到蝶衣手里,说道:&上次见你,你还在医院的保温箱里趴着呢,这么多年没见面,也没送过你生日礼物,这些头饰是我请关佩设计的,她祖上专给宫里给皇后妃子们设计首饰,算是一点补偿吧。&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副给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唱戏用的贵妃头饰,看上去华贵非常。他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笑着说:&谢谢哥哥,蝶衣很喜欢。不过你要是早些送就好了,今天下午还唱了出《贵妃醉酒》,早些送就能用到了。&
  柳绘青皱着眉头道:&他才多大的孩子,你就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到时候养成了攀比的坏习惯,反倒忘了什么是艺人的根本。&
  陆秉钺笑着说:&爸爸你不要对他太严厉了,蝶衣这样听话的孩子,怎么宠都是不过分的,再说别人怎么能和咱们家的孩子相提并论,用些好的头饰戏服,这本就是应该的。&
  柳绘青哼了一声,说:&你就和你妈妈一样惯着他吧。&
  陆秉钺只是笑笑,并不反驳,指着自己身边的那个少年对蝶衣说:&来,蝶衣,这个是你侄子克君,他比你大七岁。克君,给你叔叔磕头。&
  少年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起身时,蝶衣仔细端详这个从未谋面的比自己还大的晚辈。陆克君是个典型的混血儿,虽然才十五岁,却发育的很早,只比他父亲矮半个头,没有一般的男孩子在抽个儿的时候的骨瘦如柴,看上去健康强壮。他肤色很白,黑发,长相极为精致,但并不女气,鼻梁挺直,眼睛深邃,是非常华美的矢车菊蓝。
  蝶衣一边感慨世上还有这样漂亮的人物,一边脱下手上的克什米尔蓝碧玺佛珠长手串,递给他说:&初次见面,也没有准备见面礼,这是我五岁的时候,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看它颜色正好配你的眼睛,就送给你吧。&
  陆克君谢过,接过来立即绕在手腕上戴好。
  蝶衣长得白白嫩嫩,秀气可爱,正在不辨雌雄的年龄,看着就像个小姑娘似的,此刻又摆出一副小大人正经八百的模样,更让人忍俊不禁。
  陆克君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个妹妹,可惜父母天南海北常年分居,母亲又不想让孩子成为自己事业上的绊脚石,当年能够生下他,也是为了两人能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因此这个愿望一直未能实现。他七岁的时候收到爷爷寄来的照片,照片上是刚刚出生的小叔叔,看着照片里闭着眼睛酣睡的小婴儿,克君立刻就沦陷了,他好想回中国看看这个叔叔,但现实是他只能和父亲呆在美国,看着时不时寄来的照片聊以慰藉自己的喜爱与思念。
  当知道小叔叔病重的时候,他心里非常恐慌,央求父亲带他回去看一眼小叔叔。他们没有进家门,只是暗地里跟着爷爷奶奶,帮他们处理一些身边的事,然后趁陆婷舟休息的时候,见了见柳绘青和蝶衣。陆婷舟当然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既不拒绝也不回应。
  后来爷爷奶奶无法,只得寄希望于佛祖的时候,年幼的陆克君其实也吓得半死,他虽没有跟在爷爷奶奶身后磕头,但是也在佛祖面前祈福整整一天。
  陆克君早早的就通过爷爷了解了蝶衣的方方面面,知道他的生活许多点点滴滴,一直都对相见充满了憧憬。如今亲眼看到了比照片和视频要可爱一万倍的小叔叔,心里早就被萌翻了天,好想抱抱他,但是爸爸和爷爷都在,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渴望,故作冷静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
  兄弟二人见了面,做哥哥的自然多问几句,关心一下弟弟的生活,但说着说着,蝶衣就没声儿了,陆秉钺低头一看,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真是辛苦他了,今天唱了两折戏,又陪你妈晃了一晚上,撑到这会儿才睡着,也真是不容易了。&柳绘青说道,伸手去抱蝶衣。
  陆克君见状,立刻说:&爷爷,我来抱小叔叔去睡觉吧,您和爸爸好不容易见一面,多说两句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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