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模样受人欺,百般丑态百出是富贵指什么动物?

动物含有寓意的成语_百度知道
动物含有寓意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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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膜拜下面的复制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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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 叶公好龙
初生牛犊不怕虎
对牛弹琴 对牛鼓簧 多如牛毛 放牛归马
风马牛不相及
风牛马不相及 服牛乘马 割鸡焉用牛刀 隔山买老牛 归马放牛 汗牛充栋 汗牛充屋 汗牛塞栋
呼牛作马 鸡尸牛从 瘠牛羸豚 茧丝牛毛 茧丝牛毛 襟裾马牛 鲸吸牛饮 九牛二虎之力
九牛拉不转 九牛一毫 九牛一毛 裾马襟牛 扛鼎抃牛 老牛破车 老牛舐犊 犁牛髐角
犁牛之子 马勃牛溲 马浡牛溲 马面牛头 马牛襟裾 马牛其风 买牛卖剑 买牛息戈
帮虎吃食 暴虎冯河 杯弓市虎 不入虎穴
不得虎子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藏龙卧虎 豺虎肆虐 豺狼虎豹
鸱目虎吻 鸱视虎顾 初生牛犊不怕虎 初生之犊不惧虎 初生之犊不畏虎 除狼得虎 垂饵虎口 春冰虎尾
刺虎持鹬 打虎牢龙 打马虎眼 打死虎 打死老虎 大人虎变 大贤虎变 雕虎焦原
调虎离山...
亡羊补牢叶公好龙
鳌愤龙愁 白龙鱼服 扳龙附凤 暴腮龙门 笔底龙蛇 笔走龙蛇 藏龙卧虎 禅世雕龙
车水马龙 成龙配套 乘龙佳婿 乘龙快婿 乘龙配凤 打凤捞龙 打凤牢龙 打虎牢龙
大水冲了龙王庙 得婿如龙 雕龙画凤 鼎成龙去 鼎成龙升 鼎湖龙去 二龙戏珠 放龙入海
飞龙乘云 飞龙在天 风从虎
云从龙 风虎云龙 凤表龙姿 凤附龙攀 凤骨龙姿 凤狂龙躁
凤楼龙阙 凤毛龙甲 凤髓龙肝 凤舞龙飞 凤舞龙蟠 凤箫龙管 凤臆龙鬵 凤翥龙蟠
凤翥龙骧 凤翥龙翔 凤子龙孙 伏虎降龙 伏龙凤雏 附凤攀龙 贯斗双龙 龟龙鳞凤
狗猪不食其余 牧猪奴戏 泥猪疥狗 泥猪癞狗 泥猪瓦狗 人怕出名猪怕壮 一龙一猪 指猪骂狗
猪卑狗险 猪朋狗友 猪突豨勇
甲不离身 鞍不离马背
甲不离将身 鞍马劳顿 鞍马劳倦 鞍马劳困 鞍马劳神 鞍马之...
猫鼠同处 见“猫鼠同眠”。 两鼠斗穴 比喻敌对双方在地势险狭的地方相遇,只有勇往直前的才能获胜。 老鼠过街 比喻害人的东西,人人痛恨。亦作“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狼奔鼠偷 形容坏人到处扰乱。 狼奔鼠窜 狼群鼠辈到处流窜。形容人四处奔跑逃窜。 进退首鼠 进退不定;犹豫不决。首鼠,踌躇。 狐奔鼠窜 比喻非常狼狈的逃窜。 孤豚腐鼠 同“孤雏腐鼠”。 狗偷鼠窃 同“狗盗鼠窃”。 狗头鼠脑 喻奴才相。 狗盗鼠窃 像鼠狗那样的盗贼。比喻成不了气候的反叛者。 狗逮老鼠 见“狗拿耗子”。 鸱张鼠伏 比喻时而嚣张,时而隐蔽。 贼眉鼠眼 形容神情鬼鬼祟祟。 獐头鼠目 像袋象獐子那样又小又尖,眼睛像老鼠那样又小又圆。形容人相貌丑陋,神情狡滑。 偃鼠饮河 比喻所需极有限。 相鼠有皮 相:视。看看老鼠尚且还有...
画蛇添足如鱼得水呆若木鸡笨鸟先飞叶公好龙龙飞凤舞骑虎难下胆小如鼠
参考资料:
南山隐豹比喻隐居不出或修身养心的人.鲁候养鸟说明方法不对,即使用尽心思,也不会取得预期效果.
鼠目寸光 牛鬼蛇神 虎视眈眈 兔死狐悲 龙飞凤舞 蛇蝎心肠 马到成功 羊肠小道 猴年马月 鸡毛蒜皮
投鼠忌器 老牛舐犊 放虎归山 狡兔三窟 画龙点睛 画蛇添足 万马奔腾 亡羊补牢 沐猴而冠 闻鸡起舞
抱头鼠窜 小试牛刀 龙腾虎跃 乌飞兔走 老态龙钟 怀弓蛇影 车水马龙 虎入羊群 尖嘴猴腮 鹤立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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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脚长只能四处走,奴才模样受人欺,一年到头吃粗粮,是指什么生肖_百度知道
脚长只能四处走,奴才模样受人欺,一年到头吃粗粮,是指什么生肖
我有更好的答案
因为牛很高大啊,憨厚被人欺,它们有很真诚应该是牛吧,而且吃的是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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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尽看成败说高低谁知蛟龙任污泥莫怪凡人无法眼普天几个负羁妻是指的那个动物
尽看成败说高低谁知蛟龙任污泥莫怪凡人无法眼普天几个负羁妻是指的那个动物
10-01-01 &匿名提问 发布
哎!!!!!!!!!!好可怜啊!!!!!!!没人 帮你啊!!!!!!!!!!难道都嫌弃人家分少吗???????汉高祖论三杰    东吴四英杰   齐桓公登门访士  物各有短长这个你有原文吗?  
  (十) 陆贽论人才   原文:   人之才行,自昔罕全,苟( 1) 有所长,必有所短。若录( 2 )长补短□则天下无不用之人□责 (3 )短舍长□则天下无不弃不士。加以情有爱憎,趣 (4) 有异同,假使圣如伊、周( 5 ),贤如墨、杨( 6) ,求诸物议( 7) ,孰免讥嫌 (8) ?昔子贡问于孔子曰:“乡人皆好( 9 )之,何如?”子曰:“未可也( 10) 。”“乡人皆恶 (11) 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盖以君子小人意必相反,其在小人之恶君子亦如君子之恶小人。将察其情,在审基听,听君子则小人道废,听小人则君子道消。
  注释: (1) 苟:如果。 (2) 录:取,录用。( 3 )责:苛求。( 4) 趣:志趣。( 5) 伊、周;指伊尹、周文王。 (6 )墨杨:指墨翟、杨朱。( 7) 求诸物议:从众人的议论去要求他们。物议,众人的议论,多指非议。 (8) 孰免讥嫌:谁免得了(被众人)嫌比或讥讽。( 9) 好之:赞扬他。( 10) 未可也:还不能肯定。( 11 )恶:憎恨,厌恶。   [阅读提示] 陆贽是唐朝德宗时人,他对人才的见解是很辩证的。他认为德才兼备的人不多,且人各有短长,因此主张录长补短。选文仅是他论述人才问题的一个片断,作者主要采用了理论论证的方法来阐述自己的观点。汉武帝下诏求贤:是不是这个啊:::::??????!!!!!!!        
第二十七卷 金玉奴棒打薄情郎书名:喻世明言    作者:冯梦龙枝在墙东花在西,自从落地任风吹。枝无花时还再发,花若离枝难上枝。这四句,乃昔人所作《弃妇词》。言妇人之随夫,如花之附于枝。枝若无花,逢春再发;花若离枝,不可复合。劝世上妇人,事夫尽道,同甘同苦,从一而终;休得慕富嫌贫,两意三心,自贻后悔。且说汉朝一个名臣,当初未遇时节,其妻有眼不识泰山,弃之而去;到后来,悔之无及。你说那名臣何方人氏?姓甚名谁?那名臣姓朱,名买臣,表字翁子,会稽郡人氏。家贫未遇,夫妻二口,住于陋巷蓬门。每日,买臣向山中砍柴,挑至市中,卖钱度日。性好读书,手不释卷,肩上虽挑却柴担,手里兀自擒着书本,朗诵咀嚼,且歌且行。市人听惯了,但闻读书之声,便知买臣挑柴担来了;可怜他是个儒生,都与他买。更兼买臣不争价钱,凭人估值,所以他的柴比别人容易出脱。一般也有轻薄少年及儿童之辈,见他又挑柴,又读书,三五成群,把他嘲笑戏侮,买臣全不为意。一日,其妻出门汲水,见群儿随着买臣柴担,拍手共笑,深以为耻。买臣卖柴回来,其妻劝道:“你要读书,便休卖柴;要卖柴,便休读书。许大年纪,不痴不颠,却做出恁般行径,被儿童笑话,岂不羞死!”买臣答道:“我卖柴以救贫贱,读书以取富贵,各不相妨,由他笑话便了。”其妻笑道:“你若取得富贵时,不去卖柴了。自古及今,那见卖柴的人做了官?却说这没把鼻的话!”买臣道:“富贵贫贱,各有其时。有人算我八字,到五十岁上,必然发迹。常言海水不可斗量,你休料我。”其妻道:“那算命先生,见你痴颠模样,故意耍笑你,你休听信。到五十岁时,连柴担也挑不动,饿死是有分的,还想做官?除是阎罗王殿上,少个判官,等你去做!”买臣道:“姜太公八十岁,尚在渭水钓鱼。遇了周文王,以后车载之,拜为尚父。本朝公孙弘丞相,五十九岁上还在东海牧豕。整整六十岁,方才际遇今上,拜将封侯。我五十岁上发迹,比甘罗虽迟,比那两个还早,你须耐心等去。”其妻道:“你休得攀今吊古。那钓鱼、牧豕的,胸中都有才学;你如今读这几句死书,便读到一百岁,只是这个嘴脸,有甚出息?晦气做了你老婆!你被儿童耻笑,连累我也没脸皮。你不听我言,抛却书本,我决不跟你终身。各人自去走路,休得两相担误了。”买臣道:“我今年四十三岁了,再七年,便是五十。前长后短,你就等耐,也不多时。直恁薄情,舍我而去,后来须要懊悔!”其妻道:“世不少甚挑柴担的汉子,懊悔甚么来?我若再守你七年,连我这骨头不知饿死于何地了。你倒放我出门,做个方便,活了我这条性命。”买臣见其妻决意要去,留他不住,叹口气道:“罢,罢!只愿你嫁得丈夫,强似朱买臣的便好。”其妻道:“好歹强似一分儿。”说罢,拜了两拜,欣然出门而去,头也不回。买臣感慨不已,题诗四句于壁上云:“嫁犬逐犬,嫁鸡逐鸡;妻自弃我,我不弃妻。”买臣到五十岁时,值汉武帝下诏求贤。买臣到西京上书,待诏公车。同邑人严助荐买臣之才。天子知买臣是会稽人,必知本土民情利弊,即拜为会稽太守,驰驿赴任。会稽长吏闻新太守将到,大发人夫,修治道路。买臣妻的后夫亦在役中,其妻蓬头跣足,随伴送饭。见太守前呼后拥而来,从旁窥之,乃故夫朱买臣也。买臣在车中,一眼瞧见,还认得是故妻,遂使人招之,载于后车。到府第中,故妻羞惭无地,叩头谢罪。买臣教请他后夫相见。不多时,后夫唤到,拜伏于地,不敢仰视。买臣大笑,对其妻道:“似此人,未见得强似我朱买臣也。”其妻再三叩谢,自悔有眼无珠,愿降为婢妾,伏事终身。买臣命取水一桶,泼于阶下,向其妻说道:“若泼水可复收,则汝亦可复合。念你少年结发之情,判后园隙地,与汝夫妇耕种自食。”其妻随后夫走出府第,路人都指着说道:“此即新太守夫人也。”于是羞极无颜,到于后园,遂投河而死。有诗为证:漂母尚知怜饿士,亲妻忍得弃贫儒!早知覆水难收取,悔不当初任读书。又有一诗,说欺贫重富,世情皆然,不止一买臣之妻也。诗曰:尽看成败说高低,谁识蛟龙在污泥?莫怪妇人无法眼,普天几个负羁妻?这个故事,是妻弃夫的。如今再说一个夫弃妻的,一般是欺贫重富,背义忘恩,后来徒落得个薄幸之名,被人讲论。话说故宋绍兴年间,临安虽然是个建都之地,富庶之乡,其中乞丐的,依然不少。那丐户中有个为头的,名曰“团头”,管着众丐。众丐叫化得东西来时,团头要收他日头钱。若是雨雪时,没处叫化,团头却熬些稀粥,养活这伙丐户。破衣破袄,也是团头照管。所以这伙丐户,小心低气,服着团头,如奴一般,不敢触犯。那团头见成收些常例钱,一般在众丐户中放债盘利。若不嫖不赌,依然做起大家事来。他靠此为生,一时也不想改业。只是一件,团头的名儿不好。随你挣得有田有地,几代发迹,终是个叫化头儿,比不得平等百姓人家。出外没人恭敬,只好闭着门,自屋里做大。虽然如此,若数着“良贱”二字,只说娼、优、隶、卒,四般为贱流,到数不着那乞丐。看来乞丐只是没钱,身上却无疤瘢。假如春秋时伍子胥逃难,也曾吹箫于吴市中乞食;唐时郑元和做歌郎,唱莲花落,后来富贵发达,一床锦被遮盖:这都是叫化中出色的。可见此辈虽然被人轻贱,到不比娼、优、隶、卒。闲话休题。如今且说杭州城中一个团头,姓金,名老大,祖上到他,做了七代团头了。挣得个完完全全的家事,住的有好房子,种的有好田园,穿的有好衣,吃的有好食,真个廒多积粟,囊有余钱,放债使婢,虽不是顶富,也是数得着的富家了。那金老大有志气,把这团头让与族人金癞子做了,自己见成受用,不与这伙丐户歪缠。然虽如此,里中口顺,还只叫他是团头家,其名不改。金老大年五十余,丧妻无子,止存一女,名唤玉奴。那玉奴生得十分美貌,怎见得?有诗为证:“无瑕堪比玉,有态欲羞花。只少宫妆扮,分明张丽华。”金老大爱此女如同珍宝,从小教他读书识字,到十五六岁时,诗赋俱通,一写一作,信手而成。更兼女工精巧,亦能调筝弄管,事事伶俐。金老大倚着女儿才貌,立心要将他嫁个士人。论来就名门旧族中,急切要这一个女子,也是少的;可恨生于团头之家,没人相求。若是平常经纪人家,没前程的,金老大又不肯扳他了。因此高低不就,把女儿直捱到一十八岁,尚未许人。偶然有个邻翁来说:“太平桥下有个书生,姓莫名稽,年二十岁,一表人才,读书饱学。只为父母双亡,家贫未娶。近日考中,补上太学生,情愿入赘人家。此人正与令爱相宜,何不招之为婿?”金老大道:“就烦老翁作伐,何如?”邻翁领命,径到太平桥下,寻那莫秀才,对他说了:“实不相瞒,祖宗曾做个团头的,如今久不做了。只贪他好个女儿,又且家道富足,秀才若不弃嫌,老汉即当玉成其事。”莫稽口虽不语,心下想道:“我今衣食不周,无力婚娶,何不俯就他家,一举两得?也顾不得耻笑。”乃对邻翁说道:“大伯所言虽妙,但我家贫乏聘,如何是好?”邻翁道:“秀才但是允从,纸也不费一张,都在老汉身上。”邻翁回覆了金老大。择个吉日,金家到送一套新衣穿着,莫秀才过门成亲。莫稽见玉奴才貌,喜出望外,不费一钱,白白的得了个美妻;又且丰衣足食,事事称怀。就是朋友辈中,晓得莫稽贫苦,无不相谅,到也没人去笑他。到了满月,金老大备下盛席,教女婿请他同学会友饮酒,荣耀自家门户。一连吃了六七日酒,何期恼了族人金癞子。那癞子也是一班正理,他道:“你也是团头,我也是团头,只你多做了几代,挣得钱钞在手。论起祖宗一脉,彼此无二。侄女玉奴招婿,也该请我吃杯喜酒。如今请人做满月,开宴六七日,并无三寸长、一寸阔的请帖儿到我。你女婿做秀才,难道就做尚书、宰相?我就不是亲叔公?坐不起凳头?直恁不觑人在眼里!我且去蒿恼他一场,教他大家没趣!”叫起五六十个丐户,一齐奔到金老大家里来。但见:开花帽子,打结衫儿。旧度片对着破毡条,短竹根配着缺糙碗。叫爹叫娘叫财主,门前只见喧哗;弄蛇弄狗弄猢狲,口内各呈伎俩。敲板唱杨花,恶声聒耳;打砖搽粉脸,丑态逼人。一班泼鬼聚成群,便是钟馗收不得。金老大听得闹吵,开门看时,那金癞子领着众丐户,一拥而入,嚷做一堂。癞子径奔席上,拣好酒好食只顾吃,口里叫道:“快教侄婿夫妻来拜见叔公!”唬得众秀才站脚不住,都逃席去了;连莫稽也随着众朋友躲避。金老大无可奈何,只得再三央告道:“今日是我女婿请客,不干我事!改日专治一杯,与你陪话。”又将许多钱钞分赏众丐户,又抬出两瓮好酒和些活鸡、活鹅之类,教众丐户送去癞子家,当个折席。直乱到黑夜,方才散去。玉奴在房中气得两泪交流。这一夜,莫稽在朋友家借宿,次早方回。金老大见了女婿,自觉出丑,满面含羞,莫稽心中未免也有三分不乐,只是大家不说出来。正是:哑子尝黄柏,苦味自家知。却说金玉奴只恨自己门风不好,要挣个出头,乃劝丈夫刻苦读书。凡古今书籍,不惜价钱,买来与丈夫看;又不吝供给之费,请人会文会讲;又出资财,教丈夫结交延誉。莫稽由此才学日进,名誉日起。二十三岁发解,连科及第。这日,琼林宴罢,乌帽宫袍,马上迎归。将到丈人家里,只见街坊上一群小儿争先来看,指道:“金团头家女婿做了官也。”莫稽在马上听得此言,又不好揽事,只得忍耐。见了丈人,虽然外面尽礼,却包着一肚气忿气,想道:“早知有今日富贵,怕没王侯贵戚招赘成婚?却拜个团头做岳丈,可不是终身之玷!养出儿女来,还是团头的外孙,被人传作话柄。如今事已如此,妻又贤慧,不犯七出之条,不好决绝得。正是事不三思,终有后悔。”为此心中怏怏,只是不乐。玉奴几遍问而不答,正不知甚么意故。好笑那莫稽,只想着今日富贵,却忘了贫贱的时节,把老婆资助成名一段功劳,化为春水,这是他心术不端处。不一日,莫稽谒选,得授无为军司户。丈人治酒送行,此时众丐户,料也不敢登门闹吵了。喜得临安到无为军,是一水之地。莫稽领了妻子,登舟起任。行了数日,到了采石江边,维舟北岸。其夜月明如昼,莫稽睡不能寐,穿衣而起,坐于船头玩月。四顾无人,又想起团头之事,闷闷不悦。忽然动一个恶念:“除非此妇身死,另娶一人,方免得终身之耻。”心生一计,走进船舱,哄玉奴起来看月华。玉奴已睡了,莫稽再三逼他起身。玉奴难逆丈夫之意,只得披衣,走至马门口,舒头望月。被莫稽出其不意,牵出船头,推堕江中,悄悄唤起舟人,分付:“快开船前去,重重有赏!不可迟慢。”舟子不知明白,慌忙撑篙荡浆,移舟于十里之外。住泊停当,方才说:“适间奶奶因玩月堕水,捞救不及了。”却将三两银子,赏与舟人为酒钱。舟人会意,谁敢开口?船中虽跟得有几个蠢婢子,只道主母真个堕水,悲泣了一场,丢开了手。不在话下。有诗为证:只为团头号不香,忍因得意弃糟糠。天缘结发终难解,赢得人呼薄幸郎。你说事有凑巧!莫稽移船去后,刚刚有个淮西转运使许德厚,也是新上任的,泊舟于采石北岸,正是莫稽先前推妻坠水处。许德厚和夫人推窗看月,开怀饮酒,尚未曾睡。忽闻岸上啼哭,乃是妇人声音,其声哀怨,好生不忍。忙呼水手打看,果然是个单身妇人,坐于江岸。便教唤上船来,审其来历。原来此妇正是无为军司户之妻金玉奴。初坠水时,魂飞魄荡,已拚着必死。忽觉水中有物,托起两足,随波而行,近于江岸。玉奴挣紥上岸,举目看时,江水茫茫,已不见了司户之船,才悟道丈夫贵而忘贱,故意欲溺死故妻,别图良配。如今虽得了性命,无处依栖,转思苦楚,以此痛哭。见许公盘问,不免从头至尾,细说一遍。说罢,哭之不已。连许公夫妇都感伤堕泪,劝道:“汝休得悲啼,肯为我义女,再作道理。”玉奴拜谢。许公分付夫人取干衣替他通身换了,安排他后舱独宿。教手下男女都称他小姐,又分付舟人,不许泄漏其事。不一日,到淮西上任。那无为军正是他所属地方,许公是莫司户的上司,未免随班参谒。许公见了莫司户,心中想道:“可惜一表人才,干恁般薄幸之事。”约过数月,许公对僚属说道:“下官有一女,颇有才貌,年已及笄,欲择一佳婿赘之。诸君意中,有其人否?”众僚属都闻得莫司户青年丧偶,齐声荐他才品非凡,堪作东床之选。许公道:“此子吾亦属意久矣,但少年登第,心高望厚,未必肯赘吾家。”众僚属道:“彼出身寒门,得公收拔,如蒹葭倚玉树,保幸如之,岂以入赘为嫌乎?”许公道:“诸君既酌量可行,可与莫司户言之。但云出自诸君之意,以探其情,莫说下官,恐有妨碍。”众人领命,遂与莫稽说知此事,要替他做媒。莫稽正要攀高,况且联姻上司,求之不得,便欣然应道:“此事全仗玉成,当效衔结之报。”众人道:“当得,当得。”随即将言回复许公。许公道:“虽承司户不弃,但下官夫妇,钟爱此女,娇养成性,所以不舍得出嫁。只怕司户少年气概,不相饶让;或致小有嫌隙,有伤下官夫妇之心。须是预先讲过,凡事容耐些,方敢赘入。”众人领命,又到司户处传话,司户无不依允。此时司户不比做秀才时节,一般用金花彩币为纳聘之仪,选了吉期,皮松骨痒,整备做转运使的女婿。却说许公先教夫人与玉奴说:“老相公怜你寡居,欲重赘一少年进士,你不可推阻。”玉奴答道:“奴家虽出寒门,颇知礼数。既与莫郎结发,从一而终。虽然莫郎嫌贫弃贱,忍心害理,奴家各尽其道,岂肯改嫁,以伤妇节?”言毕,泪如雨下。夫人察他志诚,乃实说道:“老相公所说少年进士,就是莫郎。老相公恨其薄幸,务要你夫妻再合。只说有个亲生女儿,要招赘一婿,却教众僚属与莫郎议亲,莫郎欣然听命,只今晚入赘吾家。等他进房之时,须是如此如此,与你出这口呕气。”玉奴方才收泪,重匀粉面,再整新妆,打点结亲之事。到晚,莫司户冠带齐整,帽插金花,身披红锦,跨着雕鞍骏马,两班鼓乐前导,众僚属都来送亲。一路行来,谁不喝采!正是:鼓乐喧阗白马来,风流佳婿实奇哉!团头喜换高门眷,采石江边未足哀。是夜,转运司铺毡结彩,大吹大擂,等候新女婿上门。莫司户到门下马,许公冠带出迎,众官僚都别去。莫司户直入私宅,新人用红帕覆首,两个养娘扶将出来。掌礼人在槛外喝礼,双双拜了天地,又拜了丈人、丈母,然后交拜。礼毕,送归洞房,做花烛筵席。莫司户此时心中,如登九霄云里,欢喜不可形容。仰着脸,昂然而入。才跨进房门,忽然两边门侧里,走出七八个老妪、丫鬟,一个个手执篱竹细棒,劈头劈脑打将下来,把纱帽都打脱了,肩背上棒如雨下,打得叫喊不迭,正没想一头处。莫司户被打,慌做一堆蹭倒,只得叫声:“丈人,丈母,救命!”只听房中娇声宛转,分付道:“休打杀薄情郎,且唤来相见。”众人方才住手。七八个老妪、丫鬟,扯耳朵,拽胳膊,好似六贼戏弥陀一般,脚不点地,拥到新人面前。司户口中还说道:“下官何罪?”开眼看时,画烛辉煌,照见上边端端正正坐着个新人,不是别人,正是故妻金玉奴。莫稽此时魂不附体,乱嚷道:“有鬼!有鬼!”众人都笑起来。只见许公自外而入,叫道:“贤婿休疑,此乃吾采石江头所认之义女,非鬼也。”莫稽心头方才住了跳,慌忙跪下,拱手道:“我莫稽知罪了,望大人包容之。”许公道:“此事与下官无干,只吾女没说话就罢了。”玉奴唾其面,骂道:“薄幸贼!你不记宋弘有言: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当初你空手赘入吾门,亏得我家资财,读书延誉,以致成名,侥幸今日。奴家亦望夫荣妻贵,何期你忘恩负本,就不念结发之情,恩将仇报,将奴推堕江心。幸然天天可怜,得遇恩爹提救,收为义女。倘然葬江鱼之腹,你别娶新人,于心何忍?今日有何颜面,再与你完聚?”说罢,放声而哭,千薄幸,万薄幸,骂不住口。莫稽满面羞惭,闭口无言,只顾磕头求恕。许公见骂得勾了,方才把莫稽扶起,劝玉奴道:“我儿息怒。如今贤婿悔罪,料然不敢轻慢你了。你两个虽然旧日夫妻,在我家只算新婚花烛。凡事看我之面,闲言闲语,一笔都勾罢。”又对莫稽说道:“贤婿,你自家不是,休怪别人。今宵只索忍耐,我教你丈母来解劝。”说罢,出房去。少刻夫人来到,又调停了许多说话,两个方才和睦。次日,许公设宴,管待新女婿,将前日所下金花彩币,依旧送还,道:“一女不受二聘。贤婿前番在金家已费过了,今番下官不敢重叠收受。”莫稽低头无语。许公又道:“贤婿常恨令岳翁卑贱,以致夫妇失爱,几乎不终。今下官备员如何?只怕爵位不高,尚未满贤婿之意。”莫稽涨得面皮红紫,只是离席谢罪。有诗为证:痴心指望缔高姻,谁料新人是旧人?打骂一场羞满面,问他何取岳翁新?自此莫稽与玉奴夫妇和好,比前加倍。许公共夫人待玉奴如真女,待莫稽如真婿;玉奴待许公夫妇,亦与真爹娘无异。连莫稽都感动了,迎接团头金老大在任所,奉养送终。后来许公夫妇之死,金玉奴皆制重服,以报其恩。莫氏与许氏,世世为通家兄弟,往来不绝。诗云:宋弘守义称高节,黄允休妻骂薄情。试看莫生婚再合,姻缘前定枉劳争。
唐太宗论举贤上诘之,对曰:“非不尽心,但于今未有奇才耳!”上曰:“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正(只)患己不能知,安可诬(冤枉、贬低)一世之人?”(选自《资治通鉴》)举,至少可解释为1、作“起”讲,2、确立、建树,3、兴起、发动,4、提拔、推举,5、列举,6、检举,7、全。从上下文看,自然是唐太宗要封德彝推荐有才能的人,因此其他义项只能舍去。诘,可解释为1、询问、追问,2、责问,3、责罚。因为封德彝“久无所举”,所以唐太宗才有所言,问题是询问、责问还是责罚呢?再根据下文阐述的用人所长的观点看,应为“责问”。患,可解释为1、生病,2、祸害,3、担忧。唐太宗提出用人主张后,批评没有举贤是不了解人才,这正是我们国家所担忧的,该选择何项,不言而喻。知,1、知识,2、知道,3、认识,4、了解。至此,毫无疑问选择“了解(人)”。这样,我们可以将上述内容作如下理解:唐太宗命令封德彝推举有才能的人,(可是)很久也没有推举出人。唐太宗责问封德彝,(封德彝)回答说:“(我)不是不尽心竭力,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奇特的人才罢了!”唐太宗说:“君子用人就好像使用器物一样,各取它的长处。古代治理国家达到大治的人,难道是向别的朝代去借人吗?只担忧自己不能了解人,怎么可以冤枉委曲一代的人才?” 我 就知道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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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可怜啊!!!!!!!没人 帮你啊!!!!!!!!!!难道都嫌弃人家分少吗???????汉高祖论三杰    东吴四英杰   齐桓公登门访士  物各有短长这个你有原文吗?  
  (十) 陆贽论人才   原文:   人之才行,自昔罕全,苟( 1) 有所长,必有所短。若录( 2 )长补短□则天下无不用之人□责 (3 )短舍长□则天下无不弃不士。加以情有爱憎,趣 (4) 有异同,假使圣如伊、周( 5 ),贤如墨、杨( 6) ,求诸物议( 7) ,孰免讥嫌 (8) ?昔子贡问于孔子曰:“乡人皆好( 9 )之,何如?”子曰:“未可也( 10) 。”“乡人皆恶 (11) 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盖以君子小人意必相反,其在小人之恶君子亦如君子之恶小人。将察其情,在审基听,听君子则小人道废,听小人则君子道消。
  注释: (1) 苟:如果。 (2) 录:取,录用。( 3 )责:苛求。( 4) 趣:志趣。( 5) 伊、周;指伊尹、周文王。 (6 )墨杨:指墨翟、杨朱。( 7) 求诸物议:从众人的议论去要求他们。物议,众人的议论,多指非议。 (8) 孰免讥嫌:谁免得了(被众人)嫌比或讥讽。( 9) 好之:赞扬他。( 10) 未可也:还不能肯定。( 11 )恶:憎恨,厌恶。   [阅读提示] 陆贽是唐朝德宗时人,他对人才的见解是很辩证的。他认为德才兼备的人不多,且人各有短长,因此主张录长补短。选文仅是他论述人才问题的一个片断,作者主要采用了理论论证的方法来阐述自己的观点。汉武帝下诏求贤:是不是这个啊:::::??????!!!!!!!        
第二十七卷 金玉奴棒打薄情郎书名:喻世明言    作者:冯梦龙枝在墙东花在西,自从落地任风吹。枝无花时还再发,花若离枝难上枝。这四句,乃昔人所作《弃妇词》。言妇人之随夫,如花之附于枝。枝若无花,逢春再发;花若离枝,不可复合。劝世上妇人,事夫尽道,同甘同苦,从一而终;休得慕富嫌贫,两意三心,自贻后悔。且说汉朝一个名臣,当初未遇时节,其妻有眼不识泰山,弃之而去;到后来,悔之无及。你说那名臣何方人氏?姓甚名谁?那名臣姓朱,名买臣,表字翁子,会稽郡人氏。家贫未遇,夫妻二口,住于陋巷蓬门。每日,买臣向山中砍柴,挑至市中,卖钱度日。性好读书,手不释卷,肩上虽挑却柴担,手里兀自擒着书本,朗诵咀嚼,且歌且行。市人听惯了,但闻读书之声,便知买臣挑柴担来了;可怜他是个儒生,都与他买。更兼买臣不争价钱,凭人估值,所以他的柴比别人容易出脱。一般也有轻薄少年及儿童之辈,见他又挑柴,又读书,三五成群,把他嘲笑戏侮,买臣全不为意。一日,其妻出门汲水,见群儿随着买臣柴担,拍手共笑,深以为耻。买臣卖柴回来,其妻劝道:“你要读书,便休卖柴;要卖柴,便休读书。许大年纪,不痴不颠,却做出恁般行径,被儿童笑话,岂不羞死!”买臣答道:“我卖柴以救贫贱,读书以取富贵,各不相妨,由他笑话便了。”其妻笑道:“你若取得富贵时,不去卖柴了。自古及今,那见卖柴的人做了官?却说这没把鼻的话!”买臣道:“富贵贫贱,各有其时。有人算我八字,到五十岁上,必然发迹。常言海水不可斗量,你休料我。”其妻道:“那算命先生,见你痴颠模样,故意耍笑你,你休听信。到五十岁时,连柴担也挑不动,饿死是有分的,还想做官?除是阎罗王殿上,少个判官,等你去做!”买臣道:“姜太公八十岁,尚在渭水钓鱼。遇了周文王,以后车载之,拜为尚父。本朝公孙弘丞相,五十九岁上还在东海牧豕。整整六十岁,方才际遇今上,拜将封侯。我五十岁上发迹,比甘罗虽迟,比那两个还早,你须耐心等去。”其妻道:“你休得攀今吊古。那钓鱼、牧豕的,胸中都有才学;你如今读这几句死书,便读到一百岁,只是这个嘴脸,有甚出息?晦气做了你老婆!你被儿童耻笑,连累我也没脸皮。你不听我言,抛却书本,我决不跟你终身。各人自去走路,休得两相担误了。”买臣道:“我今年四十三岁了,再七年,便是五十。前长后短,你就等耐,也不多时。直恁薄情,舍我而去,后来须要懊悔!”其妻道:“世不少甚挑柴担的汉子,懊悔甚么来?我若再守你七年,连我这骨头不知饿死于何地了。你倒放我出门,做个方便,活了我这条性命。”买臣见其妻决意要去,留他不住,叹口气道:“罢,罢!只愿你嫁得丈夫,强似朱买臣的便好。”其妻道:“好歹强似一分儿。”说罢,拜了两拜,欣然出门而去,头也不回。买臣感慨不已,题诗四句于壁上云:“嫁犬逐犬,嫁鸡逐鸡;妻自弃我,我不弃妻。”买臣到五十岁时,值汉武帝下诏求贤。买臣到西京上书,待诏公车。同邑人严助荐买臣之才。天子知买臣是会稽人,必知本土民情利弊,即拜为会稽太守,驰驿赴任。会稽长吏闻新太守将到,大发人夫,修治道路。买臣妻的后夫亦在役中,其妻蓬头跣足,随伴送饭。见太守前呼后拥而来,从旁窥之,乃故夫朱买臣也。买臣在车中,一眼瞧见,还认得是故妻,遂使人招之,载于后车。到府第中,故妻羞惭无地,叩头谢罪。买臣教请他后夫相见。不多时,后夫唤到,拜伏于地,不敢仰视。买臣大笑,对其妻道:“似此人,未见得强似我朱买臣也。”其妻再三叩谢,自悔有眼无珠,愿降为婢妾,伏事终身。买臣命取水一桶,泼于阶下,向其妻说道:“若泼水可复收,则汝亦可复合。念你少年结发之情,判后园隙地,与汝夫妇耕种自食。”其妻随后夫走出府第,路人都指着说道:“此即新太守夫人也。”于是羞极无颜,到于后园,遂投河而死。有诗为证:漂母尚知怜饿士,亲妻忍得弃贫儒!早知覆水难收取,悔不当初任读书。又有一诗,说欺贫重富,世情皆然,不止一买臣之妻也。诗曰:尽看成败说高低,谁识蛟龙在污泥?莫怪妇人无法眼,普天几个负羁妻?这个故事,是妻弃夫的。如今再说一个夫弃妻的,一般是欺贫重富,背义忘恩,后来徒落得个薄幸之名,被人讲论。话说故宋绍兴年间,临安虽然是个建都之地,富庶之乡,其中乞丐的,依然不少。那丐户中有个为头的,名曰“团头”,管着众丐。众丐叫化得东西来时,团头要收他日头钱。若是雨雪时,没处叫化,团头却熬些稀粥,养活这伙丐户。破衣破袄,也是团头照管。所以这伙丐户,小心低气,服着团头,如奴一般,不敢触犯。那团头见成收些常例钱,一般在众丐户中放债盘利。若不嫖不赌,依然做起大家事来。他靠此为生,一时也不想改业。只是一件,团头的名儿不好。随你挣得有田有地,几代发迹,终是个叫化头儿,比不得平等百姓人家。出外没人恭敬,只好闭着门,自屋里做大。虽然如此,若数着“良贱”二字,只说娼、优、隶、卒,四般为贱流,到数不着那乞丐。看来乞丐只是没钱,身上却无疤瘢。假如春秋时伍子胥逃难,也曾吹箫于吴市中乞食;唐时郑元和做歌郎,唱莲花落,后来富贵发达,一床锦被遮盖:这都是叫化中出色的。可见此辈虽然被人轻贱,到不比娼、优、隶、卒。闲话休题。如今且说杭州城中一个团头,姓金,名老大,祖上到他,做了七代团头了。挣得个完完全全的家事,住的有好房子,种的有好田园,穿的有好衣,吃的有好食,真个廒多积粟,囊有余钱,放债使婢,虽不是顶富,也是数得着的富家了。那金老大有志气,把这团头让与族人金癞子做了,自己见成受用,不与这伙丐户歪缠。然虽如此,里中口顺,还只叫他是团头家,其名不改。金老大年五十余,丧妻无子,止存一女,名唤玉奴。那玉奴生得十分美貌,怎见得?有诗为证:“无瑕堪比玉,有态欲羞花。只少宫妆扮,分明张丽华。”金老大爱此女如同珍宝,从小教他读书识字,到十五六岁时,诗赋俱通,一写一作,信手而成。更兼女工精巧,亦能调筝弄管,事事伶俐。金老大倚着女儿才貌,立心要将他嫁个士人。论来就名门旧族中,急切要这一个女子,也是少的;可恨生于团头之家,没人相求。若是平常经纪人家,没前程的,金老大又不肯扳他了。因此高低不就,把女儿直捱到一十八岁,尚未许人。偶然有个邻翁来说:“太平桥下有个书生,姓莫名稽,年二十岁,一表人才,读书饱学。只为父母双亡,家贫未娶。近日考中,补上太学生,情愿入赘人家。此人正与令爱相宜,何不招之为婿?”金老大道:“就烦老翁作伐,何如?”邻翁领命,径到太平桥下,寻那莫秀才,对他说了:“实不相瞒,祖宗曾做个团头的,如今久不做了。只贪他好个女儿,又且家道富足,秀才若不弃嫌,老汉即当玉成其事。”莫稽口虽不语,心下想道:“我今衣食不周,无力婚娶,何不俯就他家,一举两得?也顾不得耻笑。”乃对邻翁说道:“大伯所言虽妙,但我家贫乏聘,如何是好?”邻翁道:“秀才但是允从,纸也不费一张,都在老汉身上。”邻翁回覆了金老大。择个吉日,金家到送一套新衣穿着,莫秀才过门成亲。莫稽见玉奴才貌,喜出望外,不费一钱,白白的得了个美妻;又且丰衣足食,事事称怀。就是朋友辈中,晓得莫稽贫苦,无不相谅,到也没人去笑他。到了满月,金老大备下盛席,教女婿请他同学会友饮酒,荣耀自家门户。一连吃了六七日酒,何期恼了族人金癞子。那癞子也是一班正理,他道:“你也是团头,我也是团头,只你多做了几代,挣得钱钞在手。论起祖宗一脉,彼此无二。侄女玉奴招婿,也该请我吃杯喜酒。如今请人做满月,开宴六七日,并无三寸长、一寸阔的请帖儿到我。你女婿做秀才,难道就做尚书、宰相?我就不是亲叔公?坐不起凳头?直恁不觑人在眼里!我且去蒿恼他一场,教他大家没趣!”叫起五六十个丐户,一齐奔到金老大家里来。但见:开花帽子,打结衫儿。旧度片对着破毡条,短竹根配着缺糙碗。叫爹叫娘叫财主,门前只见喧哗;弄蛇弄狗弄猢狲,口内各呈伎俩。敲板唱杨花,恶声聒耳;打砖搽粉脸,丑态逼人。一班泼鬼聚成群,便是钟馗收不得。金老大听得闹吵,开门看时,那金癞子领着众丐户,一拥而入,嚷做一堂。癞子径奔席上,拣好酒好食只顾吃,口里叫道:“快教侄婿夫妻来拜见叔公!”唬得众秀才站脚不住,都逃席去了;连莫稽也随着众朋友躲避。金老大无可奈何,只得再三央告道:“今日是我女婿请客,不干我事!改日专治一杯,与你陪话。”又将许多钱钞分赏众丐户,又抬出两瓮好酒和些活鸡、活鹅之类,教众丐户送去癞子家,当个折席。直乱到黑夜,方才散去。玉奴在房中气得两泪交流。这一夜,莫稽在朋友家借宿,次早方回。金老大见了女婿,自觉出丑,满面含羞,莫稽心中未免也有三分不乐,只是大家不说出来。正是:哑子尝黄柏,苦味自家知。却说金玉奴只恨自己门风不好,要挣个出头,乃劝丈夫刻苦读书。凡古今书籍,不惜价钱,买来与丈夫看;又不吝供给之费,请人会文会讲;又出资财,教丈夫结交延誉。莫稽由此才学日进,名誉日起。二十三岁发解,连科及第。这日,琼林宴罢,乌帽宫袍,马上迎归。将到丈人家里,只见街坊上一群小儿争先来看,指道:“金团头家女婿做了官也。”莫稽在马上听得此言,又不好揽事,只得忍耐。见了丈人,虽然外面尽礼,却包着一肚气忿气,想道:“早知有今日富贵,怕没王侯贵戚招赘成婚?却拜个团头做岳丈,可不是终身之玷!养出儿女来,还是团头的外孙,被人传作话柄。如今事已如此,妻又贤慧,不犯七出之条,不好决绝得。正是事不三思,终有后悔。”为此心中怏怏,只是不乐。玉奴几遍问而不答,正不知甚么意故。好笑那莫稽,只想着今日富贵,却忘了贫贱的时节,把老婆资助成名一段功劳,化为春水,这是他心术不端处。不一日,莫稽谒选,得授无为军司户。丈人治酒送行,此时众丐户,料也不敢登门闹吵了。喜得临安到无为军,是一水之地。莫稽领了妻子,登舟起任。行了数日,到了采石江边,维舟北岸。其夜月明如昼,莫稽睡不能寐,穿衣而起,坐于船头玩月。四顾无人,又想起团头之事,闷闷不悦。忽然动一个恶念:“除非此妇身死,另娶一人,方免得终身之耻。”心生一计,走进船舱,哄玉奴起来看月华。玉奴已睡了,莫稽再三逼他起身。玉奴难逆丈夫之意,只得披衣,走至马门口,舒头望月。被莫稽出其不意,牵出船头,推堕江中,悄悄唤起舟人,分付:“快开船前去,重重有赏!不可迟慢。”舟子不知明白,慌忙撑篙荡浆,移舟于十里之外。住泊停当,方才说:“适间奶奶因玩月堕水,捞救不及了。”却将三两银子,赏与舟人为酒钱。舟人会意,谁敢开口?船中虽跟得有几个蠢婢子,只道主母真个堕水,悲泣了一场,丢开了手。不在话下。有诗为证:只为团头号不香,忍因得意弃糟糠。天缘结发终难解,赢得人呼薄幸郎。你说事有凑巧!莫稽移船去后,刚刚有个淮西转运使许德厚,也是新上任的,泊舟于采石北岸,正是莫稽先前推妻坠水处。许德厚和夫人推窗看月,开怀饮酒,尚未曾睡。忽闻岸上啼哭,乃是妇人声音,其声哀怨,好生不忍。忙呼水手打看,果然是个单身妇人,坐于江岸。便教唤上船来,审其来历。原来此妇正是无为军司户之妻金玉奴。初坠水时,魂飞魄荡,已拚着必死。忽觉水中有物,托起两足,随波而行,近于江岸。玉奴挣紥上岸,举目看时,江水茫茫,已不见了司户之船,才悟道丈夫贵而忘贱,故意欲溺死故妻,别图良配。如今虽得了性命,无处依栖,转思苦楚,以此痛哭。见许公盘问,不免从头至尾,细说一遍。说罢,哭之不已。连许公夫妇都感伤堕泪,劝道:“汝休得悲啼,肯为我义女,再作道理。”玉奴拜谢。许公分付夫人取干衣替他通身换了,安排他后舱独宿。教手下男女都称他小姐,又分付舟人,不许泄漏其事。不一日,到淮西上任。那无为军正是他所属地方,许公是莫司户的上司,未免随班参谒。许公见了莫司户,心中想道:“可惜一表人才,干恁般薄幸之事。”约过数月,许公对僚属说道:“下官有一女,颇有才貌,年已及笄,欲择一佳婿赘之。诸君意中,有其人否?”众僚属都闻得莫司户青年丧偶,齐声荐他才品非凡,堪作东床之选。许公道:“此子吾亦属意久矣,但少年登第,心高望厚,未必肯赘吾家。”众僚属道:“彼出身寒门,得公收拔,如蒹葭倚玉树,保幸如之,岂以入赘为嫌乎?”许公道:“诸君既酌量可行,可与莫司户言之。但云出自诸君之意,以探其情,莫说下官,恐有妨碍。”众人领命,遂与莫稽说知此事,要替他做媒。莫稽正要攀高,况且联姻上司,求之不得,便欣然应道:“此事全仗玉成,当效衔结之报。”众人道:“当得,当得。”随即将言回复许公。许公道:“虽承司户不弃,但下官夫妇,钟爱此女,娇养成性,所以不舍得出嫁。只怕司户少年气概,不相饶让;或致小有嫌隙,有伤下官夫妇之心。须是预先讲过,凡事容耐些,方敢赘入。”众人领命,又到司户处传话,司户无不依允。此时司户不比做秀才时节,一般用金花彩币为纳聘之仪,选了吉期,皮松骨痒,整备做转运使的女婿。却说许公先教夫人与玉奴说:“老相公怜你寡居,欲重赘一少年进士,你不可推阻。”玉奴答道:“奴家虽出寒门,颇知礼数。既与莫郎结发,从一而终。虽然莫郎嫌贫弃贱,忍心害理,奴家各尽其道,岂肯改嫁,以伤妇节?”言毕,泪如雨下。夫人察他志诚,乃实说道:“老相公所说少年进士,就是莫郎。老相公恨其薄幸,务要你夫妻再合。只说有个亲生女儿,要招赘一婿,却教众僚属与莫郎议亲,莫郎欣然听命,只今晚入赘吾家。等他进房之时,须是如此如此,与你出这口呕气。”玉奴方才收泪,重匀粉面,再整新妆,打点结亲之事。到晚,莫司户冠带齐整,帽插金花,身披红锦,跨着雕鞍骏马,两班鼓乐前导,众僚属都来送亲。一路行来,谁不喝采!正是:鼓乐喧阗白马来,风流佳婿实奇哉!团头喜换高门眷,采石江边未足哀。是夜,转运司铺毡结彩,大吹大擂,等候新女婿上门。莫司户到门下马,许公冠带出迎,众官僚都别去。莫司户直入私宅,新人用红帕覆首,两个养娘扶将出来。掌礼人在槛外喝礼,双双拜了天地,又拜了丈人、丈母,然后交拜。礼毕,送归洞房,做花烛筵席。莫司户此时心中,如登九霄云里,欢喜不可形容。仰着脸,昂然而入。才跨进房门,忽然两边门侧里,走出七八个老妪、丫鬟,一个个手执篱竹细棒,劈头劈脑打将下来,把纱帽都打脱了,肩背上棒如雨下,打得叫喊不迭,正没想一头处。莫司户被打,慌做一堆蹭倒,只得叫声:“丈人,丈母,救命!”只听房中娇声宛转,分付道:“休打杀薄情郎,且唤来相见。”众人方才住手。七八个老妪、丫鬟,扯耳朵,拽胳膊,好似六贼戏弥陀一般,脚不点地,拥到新人面前。司户口中还说道:“下官何罪?”开眼看时,画烛辉煌,照见上边端端正正坐着个新人,不是别人,正是故妻金玉奴。莫稽此时魂不附体,乱嚷道:“有鬼!有鬼!”众人都笑起来。只见许公自外而入,叫道:“贤婿休疑,此乃吾采石江头所认之义女,非鬼也。”莫稽心头方才住了跳,慌忙跪下,拱手道:“我莫稽知罪了,望大人包容之。”许公道:“此事与下官无干,只吾女没说话就罢了。”玉奴唾其面,骂道:“薄幸贼!你不记宋弘有言: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当初你空手赘入吾门,亏得我家资财,读书延誉,以致成名,侥幸今日。奴家亦望夫荣妻贵,何期你忘恩负本,就不念结发之情,恩将仇报,将奴推堕江心。幸然天天可怜,得遇恩爹提救,收为义女。倘然葬江鱼之腹,你别娶新人,于心何忍?今日有何颜面,再与你完聚?”说罢,放声而哭,千薄幸,万薄幸,骂不住口。莫稽满面羞惭,闭口无言,只顾磕头求恕。许公见骂得勾了,方才把莫稽扶起,劝玉奴道:“我儿息怒。如今贤婿悔罪,料然不敢轻慢你了。你两个虽然旧日夫妻,在我家只算新婚花烛。凡事看我之面,闲言闲语,一笔都勾罢。”又对莫稽说道:“贤婿,你自家不是,休怪别人。今宵只索忍耐,我教你丈母来解劝。”说罢,出房去。少刻夫人来到,又调停了许多说话,两个方才和睦。次日,许公设宴,管待新女婿,将前日所下金花彩币,依旧送还,道:“一女不受二聘。贤婿前番在金家已费过了,今番下官不敢重叠收受。”莫稽低头无语。许公又道:“贤婿常恨令岳翁卑贱,以致夫妇失爱,几乎不终。今下官备员如何?只怕爵位不高,尚未满贤婿之意。”莫稽涨得面皮红紫,只是离席谢罪。有诗为证:痴心指望缔高姻,谁料新人是旧人?打骂一场羞满面,问他何取岳翁新?自此莫稽与玉奴夫妇和好,比前加倍。许公共夫人待玉奴如真女,待莫稽如真婿;玉奴待许公夫妇,亦与真爹娘无异。连莫稽都感动了,迎接团头金老大在任所,奉养送终。后来许公夫妇之死,金玉奴皆制重服,以报其恩。莫氏与许氏,世世为通家兄弟,往来不绝。诗云:宋弘守义称高节,黄允休妻骂薄情。试看莫生婚再合,姻缘前定枉劳争。
唐太宗论举贤上诘之,对曰:“非不尽心,但于今未有奇才耳!”上曰:“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正(只)患己不能知,安可诬(冤枉、贬低)一世之人?”(选自《资治通鉴》)举,至少可解释为1、作“起”讲,2、确立、建树,3、兴起、发动,4、提拔、推举,5、列举,6、检举,7、全。从上下文看,自然是唐太宗要封德彝推荐有才能的人,因此其他义项只能舍去。诘,可解释为1、询问、追问,2、责问,3、责罚。因为封德彝“久无所举”,所以唐太宗才有所言,问题是询问、责问还是责罚呢?再根据下文阐述的用人所长的观点看,应为“责问”。患,可解释为1、生病,2、祸害,3、担忧。唐太宗提出用人主张后,批评没有举贤是不了解人才,这正是我们国家所担忧的,该选择何项,不言而喻。知,1、知识,2、知道,3、认识,4、了解。至此,毫无疑问选择“了解(人)”。这样,我们可以将上述内容作如下理解:唐太宗命令封德彝推举有才能的人,(可是)很久也没有推举出人。唐太宗责问封德彝,(封德彝)回答说:“(我)不是不尽心竭力,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奇特的人才罢了!”唐太宗说:“君子用人就好像使用器物一样,各取它的长处。古代治理国家达到大治的人,难道是向别的朝代去借人吗?只担忧自己不能了解人,怎么可以冤枉委曲一代的人才?” 我 就知道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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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才能和德行,从古代到现在就很少(有人)全部具备,如果任用长处然后补充缺点,那么天下没有不能被录用的人,只看见短处就舍弃长处,那么天下就没有可以录用的人了,再加上感情有爱恨之分,志趣有所不同,如果圣明的像伊尹,周公,贤德像墨翟,求他们好坏,谁能避免被讥笑.从前子贡问孔子:&一个乡村的人都喜欢,那该怎么办?孔子说:&不能肯定.''一个乡村的人都讨厌,那该怎么办?&不能肯定''不如乡村的人喜欢就任为好,不喜欢就讨厌他.”那是因为好人和坏人行事必定不同,就好像小人讨厌君子也像好人讨厌坏人,要认真调查清楚实情,听君子的话那么小人就会道废,听小人的话那么君子就道消。
(十) 陆贽论人才 原文: 人之才行,自昔罕全,苟( 1) 有所长,必有所短。若录( 2 )长补短□则天下无不用之人□责 (3 )短舍长□则天下无不弃不士。加以情有爱憎,趣 (4) 有异同,假使圣如伊、周( 5 ),贤如墨、杨( 6) ,求诸物议( 7) ,孰免讥嫌 (8) ?昔子贡问于孔子曰:“乡人皆好( 9 )之,何如?”子曰:“未可也( 10) 。”“乡人皆恶 (11) 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盖以君子小人意必相反,其在小人之恶君子亦如君子之恶小人。将察其情,在审基听,听君子则小人道废,听小人则君子道消。 注释: (1) 苟:如果。 (2) 录:取,录用。( 3 )责:苛求。( 4) 趣:志趣。( 5) 伊、周;指伊尹、周文王。 (6 )墨杨:指墨翟、杨朱。( 7) 求诸物议:从众人的议论去要求他们。物议,众人的议论,多指非议。 (8) 孰免讥嫌:谁免得了(被众人)嫌比或讥讽。( 9) 好之:赞扬他。( 10) 未可也:还不能肯定。( 11 )恶:憎恨,厌恶。 [阅读提示] 陆贽是唐朝德宗时人,他对人才的见解是很辩证的。他认为德才兼备的人不多,且人各有短长,因此主张录长补短。选文仅是他论述人才问题的一个片断,作者主要采用了理论论证的方法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汉武帝下诏求贤:是不是这个啊:::::??????!!!!!!! 第二十七卷 金玉奴棒打薄情郎 书名:喻世明言 作者:冯梦龙 枝在墙东花在西,自从落地任风吹。枝无花时还再发,花若离枝难上枝。 这四句,乃昔人所作《弃妇词》。言妇人之随夫,如花之附于枝。枝若无花, 逢春再发;花若离枝,不可复合。劝世上妇人,事夫尽道,同甘同苦,从一而终; 休得慕富嫌贫,两意三心,自贻后悔。 且说汉朝一个名臣,当初未遇时节,其妻有眼不识泰山,弃之而去;到后来, 悔之无及。你说那名臣何方人氏?姓甚名谁?那名臣姓朱,名买臣,表字翁子, 会稽郡人氏。家贫未遇,夫妻二口,住于陋巷蓬门。每日,买臣向山中砍柴,挑 至市中,卖钱度日。性好读书,手不释卷,肩上虽挑却柴担,手里兀自擒着书本, 朗诵咀嚼,且歌且行。市人听惯了,但闻读书之声,便知买臣挑柴担来了;可怜 他是个儒生,都与他买。更兼买臣不争价钱,凭人估值,所以他的柴比别人容易 出脱。一般也有轻薄少年及儿童之辈,见他又挑柴,又读书,三五成群,把他嘲 笑戏侮,买臣全不为意。 一日,其妻出门汲水,见群儿随着买臣柴担,拍手共笑,深以为耻。买臣卖 柴回来,其妻劝道:“你要读书,便休卖柴;要卖柴,便休读书。许大年纪,不 痴不颠,却做出恁般行径,被儿童笑话,岂不羞死!”买臣答道:“我卖柴以救 贫贱,读书以取富贵,各不相妨,由他笑话便了。”其妻笑道:“你若取得富贵 时,不去卖柴了。自古及今,那见卖柴的人做了官?却说这没把鼻的话!”买臣 道:“富贵贫贱,各有其时。有人算我八字,到五十岁上,必然发迹。常言海水 不可斗量,你休料我。”其妻道:“那算命先生,见你痴颠模样,故意耍笑你, 你休听信。到五十岁时,连柴担也挑不动,饿死是有分的,还想做官?除是阎罗 王殿上,少个判官,等你去做!”买臣道:“姜太公八十岁,尚在渭水钓鱼。遇 了周文王,以后车载之,拜为尚父。本朝公孙弘丞相,五十九岁上还在东海牧豕。 整整六十岁,方才际遇今上,拜将封侯。我五十岁上发迹,比甘罗虽迟,比那两 个还早,你须耐心等去。” 其妻道:“你休得攀今吊古。那钓鱼、牧豕的,胸中都有才学;你如今读这 几句死书,便读到一百岁,只是这个嘴脸,有甚出息?晦气做了你老婆!你被儿 童耻笑,连累我也没脸皮。你不听我言,抛却书本,我决不跟你终身。各人自去 走路,休得两相担误了。”买臣道:“我今年四十三岁了,再七年,便是五十。 前长后短,你就等耐,也不多时。直恁薄情,舍我而去,后来须要懊悔!”其妻 道:“世不少甚挑柴担的汉子,懊悔甚么来?我若再守你七年,连我这骨头不知 饿死于何地了。你倒放我出门,做个方便,活了我这条性命。”买臣见其妻决意 要去,留他不住,叹口气道:“罢,罢!只愿你嫁得丈夫,强似朱买臣的便好。” 其妻道:“好歹强似一分儿。”说罢,拜了两拜,欣然出门而去,头也不回。买 臣感慨不已,题诗四句于壁上云:“嫁犬逐犬,嫁鸡逐鸡;妻自弃我,我不弃妻。” 买臣到五十岁时,值汉武帝下诏求贤。买臣到西京上书,待诏公车。同邑人 严助荐买臣之才。天子知买臣是会稽人,必知本土民情利弊,即拜为会稽太守, 驰驿赴任。会稽长吏闻新太守将到,大发人夫,修治道路。买臣妻的后夫亦在役 中,其妻蓬头跣足,随伴送饭。见太守前呼后拥而来,从旁窥之,乃故夫朱买臣 也。买臣在车中,一眼瞧见,还认得是故妻,遂使人招之,载于后车。到府第中, 故妻羞惭无地,叩头谢罪。买臣教请他后夫相见。不多时,后夫唤到,拜伏于地, 不敢仰视。买臣大笑,对其妻道:“似此人,未见得强似我朱买臣也。”其妻再 三叩谢,自悔有眼无珠,愿降为婢妾,伏事终身。买臣命取水一桶,泼于阶下, 向其妻说道:“若泼水可复收,则汝亦可复合。念你少年结发之情,判后园隙地, 与汝夫妇耕种自食。”其妻随后夫走出府第,路人都指着说道:“此即新太守夫 人也。”于是羞极无颜,到于后园,遂投河而死。有诗为证: 漂母尚知怜饿士,亲妻忍得弃贫儒!早知覆水难收取,悔不当初任读书。 又有一诗,说欺贫重富,世情皆然,不止一买臣之妻也。诗曰: 尽看成败说高低,谁识蛟龙在污泥?莫怪妇人无法眼,普天几个负羁妻? 这个故事,是妻弃夫的。如今再说一个夫弃妻的,一般是欺贫重富,背义忘 恩,后来徒落得个薄幸之名,被人讲论。 话说故宋绍兴年间,临安虽然是个建都之地,富庶之乡,其中乞丐的,依然 不少。那丐户中有个为头的,名曰“团头”,管着众丐。众丐叫化得东西来时, 团头要收他日头钱。若是雨雪时,没处叫化,团头却熬些稀粥,养活这伙丐户。 破衣破袄,也是团头照管。所以这伙丐户,小心低气,服着团头,如奴一般,不 敢触犯。那团头见成收些常例钱,一般在众丐户中放债盘利。若不嫖不赌,依然 做起大家事来。他靠此为生,一时也不想改业。只是一件,团头的名儿不好。随 你挣得有田有地,几代发迹,终是个叫化头儿,比不得平等百姓人家。出外没人 恭敬,只好闭着门,自屋里做大。虽然如此,若数着“良贱”二字,只说娼、优、 隶、卒,四般为贱流,到数不着那乞丐。看来乞丐只是没钱,身上却无疤瘢。假 如春秋时伍子胥逃难,也曾吹箫于吴市中乞食;唐时郑元和做歌郎,唱莲花落, 后来富贵发达,一床锦被遮盖:这都是叫化中出色的。可见此辈虽然被人轻贱, 到不比娼、优、隶、卒。 闲话休题。如今且说杭州城中一个团头,姓金,名老大,祖上到他,做了七 代团头了。挣得个完完全全的家事,住的有好房子,种的有好田园,穿的有好衣, 吃的有好食,真个廒多积粟,囊有余钱,放债使婢,虽不是顶富,也是数得着的 富家了。那金老大有志气,把这团头让与族人金癞子做了,自己见成受用,不与 这伙丐户歪缠。然虽如此,里中口顺,还只叫他是团头家,其名不改。金老大年 五十余,丧妻无子,止存一女,名唤玉奴。那玉奴生得十分美貌,怎见得?有诗 为证:“无瑕堪比玉,有态欲羞花。只少宫妆扮,分明张丽华。”金老大爱此女 如同珍宝,从小教他读书识字,到十五六岁时,诗赋俱通,一写一作,信手而成。 更兼女工精巧,亦能调筝弄管,事事伶俐。金老大倚着女儿才貌,立心要将他嫁 个士人。论来就名门旧族中,急切要这一个女子,也是少的;可恨生于团头之家, 没人相求。若是平常经纪人家,没前程的,金老大又不肯扳他了。因此高低不就, 把女儿直捱到一十八岁,尚未许人。 偶然有个邻翁来说:“太平桥下有个书生,姓莫名稽,年二十岁,一表人才, 读书饱学。只为父母双亡,家贫未娶。近日考中,补上太学生,情愿入赘人家。 此人正与令爱相宜,何不招之为婿?”金老大道:“就烦老翁作伐,何如?”邻 翁领命,径到太平桥下,寻那莫秀才,对他说了:“实不相瞒,祖宗曾做个团头 的,如今久不做了。只贪他好个女儿,又且家道富足,秀才若不弃嫌,老汉即当 玉成其事。”莫稽口虽不语,心下想道:“我今衣食不周,无力婚娶,何不俯就 他家,一举两得?也顾不得耻笑。”乃对邻翁说道:“大伯所言虽妙,但我家贫 乏聘,如何是好?”邻翁道:“秀才但是允从,纸也不费一张,都在老汉身上。” 邻翁回覆了金老大。择个吉日,金家到送一套新衣穿着,莫秀才过门成亲。莫稽 见玉奴才貌,喜出望外,不费一钱,白白的得了个美妻;又且丰衣足食,事事称 怀。就是朋友辈中,晓得莫稽贫苦,无不相谅,到也没人去笑他。 到了满月,金老大备下盛席,教女婿请他同学会友饮酒,荣耀自家门户。一 连吃了六七日酒,何期恼了族人金癞子。那癞子也是一班正理,他道:“你也是 团头,我也是团头,只你多做了几代,挣得钱钞在手。论起祖宗一脉,彼此无二。 侄女玉奴招婿,也该请我吃杯喜酒。如今请人做满月,开宴六七日,并无三寸长、 一寸阔的请帖儿到我。你女婿做秀才,难道就做尚书、宰相?我就不是亲叔公? 坐不起凳头?直恁不觑人在眼里!我且去蒿恼他一场,教他大家没趣!”叫起五 六十个丐户,一齐奔到金老大家里来。但见:开花帽子,打结衫儿。旧度片对着 破毡条,短竹根配着缺糙碗。叫爹叫娘叫财主,门前只见喧哗;弄蛇弄狗弄猢狲, 口内各呈伎俩。敲板唱杨花,恶声聒耳;打砖搽粉脸,丑态逼人。一班泼鬼聚成 群,便是钟馗收不得。金老大听得闹吵,开门看时,那金癞子领着众丐户,一拥 而入,嚷做一堂。癞子径奔席上,拣好酒好食只顾吃,口里叫道:“快教侄婿夫 妻来拜见叔公!”唬得众秀才站脚不住,都逃席去了;连莫稽也随着众朋友躲避。 金老大无可奈何,只得再三央告道:“今日是我女婿请客,不干我事!改日专治 一杯,与你陪话。”又将许多钱钞分赏众丐户,又抬出两瓮好酒和些活鸡、活鹅 之类,教众丐户送去癞子家,当个折席。直乱到黑夜,方才散去。玉奴在房中气 得两泪交流。这一夜,莫稽在朋友家借宿,次早方回。金老大见了女婿,自觉出 丑,满面含羞,莫稽心中未免也有三分不乐,只是大家不说出来。正是:哑子尝 黄柏,苦味自家知。 却说金玉奴只恨自己门风不好,要挣个出头,乃劝丈夫刻苦读书。凡古今书 籍,不惜价钱,买来与丈夫看;又不吝供给之费,请人会文会讲;又出资财,教 丈夫结交延誉。莫稽由此才学日进,名誉日起。二十三岁发解,连科及第。这日, 琼林宴罢,乌帽宫袍,马上迎归。将到丈人家里,只见街坊上一群小儿争先来看, 指道:“金团头家女婿做了官也。”莫稽在马上听得此言,又不好揽事,只得忍 耐。见了丈人,虽然外面尽礼,却包着一肚气忿气,想道:“早知有今日富贵, 怕没王侯贵戚招赘成婚?却拜个团头做岳丈,可不是终身之玷!养出儿女来,还 是团头的外孙,被人传作话柄。如今事已如此,妻又贤慧,不犯七出之条,不好 决绝得。正是事不三思,终有后悔。”为此心中怏怏,只是不乐。玉奴几遍问而 不答,正不知甚么意故。好笑那莫稽,只想着今日富贵,却忘了贫贱的时节,把 老婆资助成名一段功劳,化为春水,这是他心术不端处。 不一日,莫稽谒选,得授无为军司户。丈人治酒送行,此时众丐户,料也不 敢登门闹吵了。喜得临安到无为军,是一水之地。莫稽领了妻子,登舟起任。行 了数日,到了采石江边,维舟北岸。其夜月明如昼,莫稽睡不能寐,穿衣而起, 坐于船头玩月。四顾无人,又想起团头之事,闷闷不悦。忽然动一个恶念:“除 非此妇身死,另娶一人,方免得终身之耻。”心生一计,走进船舱,哄玉奴起来 看月华。玉奴已睡了,莫稽再三逼他起身。玉奴难逆丈夫之意,只得披衣,走至 马门口,舒头望月。被莫稽出其不意,牵出船头,推堕江中,悄悄唤起舟人,分 付:“快开船前去,重重有赏!不可迟慢。”舟子不知明白,慌忙撑篙荡浆,移 舟于十里之外。住泊停当,方才说:“适间奶奶因玩月堕水,捞救不及了。”却 将三两银子,赏与舟人为酒钱。舟人会意,谁敢开口?船中虽跟得有几个蠢婢子, 只道主母真个堕水,悲泣了一场,丢开了手。不在话下。有诗为证: 只为团头号不香,忍因得意弃糟糠。天缘结发终难解,赢得人呼薄幸郎。 你说事有凑巧!莫稽移船去后,刚刚有个淮西转运使许德厚,也是新上任的, 泊舟于采石北岸,正是莫稽先前推妻坠水处。许德厚和夫人推窗看月,开怀饮酒, 尚未曾睡。忽闻岸上啼哭,乃是妇人声音,其声哀怨,好生不忍。忙呼水手打看, 果然是个单身妇人,坐于江岸。便教唤上船来,审其来历。原来此妇正是无为军 司户之妻金玉奴。初坠水时,魂飞魄荡,已拚着必死。忽觉水中有物,托起两足, 随波而行,近于江岸。玉奴挣紥上岸,举目看时,江水茫茫,已不见了司户之船, 才悟道丈夫贵而忘贱,故意欲溺死故妻,别图良配。如今虽得了性命,无处依栖, 转思苦楚,以此痛哭。见许公盘问,不免从头至尾,细说一遍。说罢,哭之不已。 连许公夫妇都感伤堕泪,劝道:“汝休得悲啼,肯为我义女,再作道理。”玉奴 拜谢。许公分付夫人取干衣替他通身换了,安排他后舱独宿。教手下男女都称他 小姐,又分付舟人,不许泄漏其事。 不一日,到淮西上任。那无为军正是他所属地方,许公是莫司户的上司,未 免随班参谒。许公见了莫司户,心中想道:“可惜一表人才,干恁般薄幸之事。” 约过数月,许公对僚属说道:“下官有一女,颇有才貌,年已及笄,欲择一佳婿 赘之。诸君意中,有其人否?”众僚属都闻得莫司户青年丧偶,齐声荐他才品非 凡,堪作东床之选。许公道:“此子吾亦属意久矣,但少年登第,心高望厚,未 必肯赘吾家。”众僚属道:“彼出身寒门,得公收拔,如蒹葭倚玉树,保幸如之, 岂以入赘为嫌乎?”许公道:“诸君既酌量可行,可与莫司户言之。但云出自诸 君之意,以探其情,莫说下官,恐有妨碍。”众人领命,遂与莫稽说知此事,要 替他做媒。莫稽正要攀高,况且联姻上司,求之不得,便欣然应道:“此事全仗 玉成,当效衔结之报。”众人道:“当得,当得。”随即将言回复许公。许公道: “虽承司户不弃,但下官夫妇,钟爱此女,娇养成性,所以不舍得出嫁。只怕司 户少年气概,不相饶让;或致小有嫌隙,有伤下官夫妇之心。须是预先讲过,凡 事容耐些,方敢赘入。”众人领命,又到司户处传话,司户无不依允。此时司户 不比做秀才时节,一般用金花彩币为纳聘之仪,选了吉期,皮松骨痒,整备做转 运使的女婿。 却说许公先教夫人与玉奴说:“老相公怜你寡居,欲重赘一少年进士,你不 可推阻。”玉奴答道:“奴家虽出寒门,颇知礼数。既与莫郎结发,从一而终。 虽然莫郎嫌贫弃贱,忍心害理,奴家各尽其道,岂肯改嫁,以伤妇节?”言毕, 泪如雨下。夫人察他志诚,乃实说道:“老相公所说少年进士,就是莫郎。老相 公恨其薄幸,务要你夫妻再合。只说有个亲生女儿,要招赘一婿,却教众僚属与 莫郎议亲,莫郎欣然听命,只今晚入赘吾家。等他进房之时,须是如此如此,与 你出这口呕气。”玉奴方才收泪,重匀粉面,再整新妆,打点结亲之事。到晚, 莫司户冠带齐整,帽插金花,身披红锦,跨着雕鞍骏马,两班鼓乐前导,众僚属 都来送亲。一路行来,谁不喝采!正是:鼓乐喧阗白马来,风流佳婿实奇哉!团 头喜换高门眷,采石江边未足哀。 是夜,转运司铺毡结彩,大吹大擂,等候新女婿上门。莫司户到门下马,许 公冠带出迎,众官僚都别去。莫司户直入私宅,新人用红帕覆首,两个养娘扶将 出来。掌礼人在槛外喝礼,双双拜了天地,又拜了丈人、丈母,然后交拜。礼毕, 送归洞房,做花烛筵席。莫司户此时心中,如登九霄云里,欢喜不可形容。仰着 脸,昂然而入。才跨进房门,忽然两边门侧里,走出七八个老妪、丫鬟,一个个 手执篱竹细棒,劈头劈脑打将下来,把纱帽都打脱了,肩背上棒如雨下,打得叫 喊不迭,正没想一头处。莫司户被打,慌做一堆蹭倒,只得叫声:“丈人,丈母, 救命!”只听房中娇声宛转,分付道:“休打杀薄情郎,且唤来相见。”众人方 才住手。七八个老妪、丫鬟,扯耳朵,拽胳膊,好似六贼戏弥陀一般,脚不点地, 拥到新人面前。司户口中还说道:“下官何罪?”开眼看时,画烛辉煌,照见上 边端端正正坐着个新人,不是别人,正是故妻金玉奴。莫稽此时魂不附体,乱嚷 道:“有鬼!有鬼!”众人都笑起来。 只见许公自外而入,叫道:“贤婿休疑,此乃吾采石江头所认之义女,非鬼 也。”莫稽心头方才住了跳,慌忙跪下,拱手道:“我莫稽知罪了,望大人包容 之。”许公道:“此事与下官无干,只吾女没说话就罢了。”玉奴唾其面,骂道: “薄幸贼!你不记宋弘有言: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当初你空手赘 入吾门,亏得我家资财,读书延誉,以致成名,侥幸今日。奴家亦望夫荣妻贵, 何期你忘恩负本,就不念结发之情,恩将仇报,将奴推堕江心。幸然天天可怜, 得遇恩爹提救,收为义女。倘然葬江鱼之腹,你别娶新人,于心何忍?今日有何 颜面,再与你完聚?”说罢,放声而哭,千薄幸,万薄幸,骂不住口。莫稽满面 羞惭,闭口无言,只顾磕头求恕。 许公见骂得勾了,方才把莫稽扶起,劝玉奴道:“我儿息怒。如今贤婿悔罪, 料然不敢轻慢你了。你两个虽然旧日夫妻,在我家只算新婚花烛。凡事看我之面, 闲言闲语,一笔都勾罢。”又对莫稽说道:“贤婿,你自家不是,休怪别人。今 宵只索忍耐,我教你丈母来解劝。”说罢,出房去。少刻夫人来到,又调停了许 多说话,两个方才和睦。 次日,许公设宴,管待新女婿,将前日所下金花彩币,依旧送还,道:“一 女不受二聘。贤婿前番在金家已费过了,今番下官不敢重叠收受。”莫稽低头无 语。许公又道:“贤婿常恨令岳翁卑贱,以致夫妇失爱,几乎不终。今下官备员 如何?只怕爵位不高,尚未满贤婿之意。”莫稽涨得面皮红紫,只是离席谢罪。 有诗为证: 痴心指望缔高姻,谁料新人是旧人?打骂一场羞满面,问他何取岳翁新? 自此莫稽与玉奴夫妇和好,比前加倍。许公共夫人待玉奴如真女,待莫稽如 真婿;玉奴待许公夫妇,亦与真爹娘无异。连莫稽都感动了,迎接团头金老大在 任所,奉养送终。后来许公夫妇之死,金玉奴皆制重服,以报其恩。莫氏与许氏, 世世为通家兄弟,往来不绝。诗云:宋弘守义称高节,黄允休妻骂薄情。试看莫 生婚再合,姻缘前定枉劳争。 唐太宗论举贤 上诘之,对曰:“非不尽心,但于今未有奇才耳!”上曰:“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正(只)患己不能知,安可诬(冤枉、贬低)一世之人?”(选自《资治通鉴》)举,至少可解释为1、作“起”讲,2、确立、建树,3、兴起、发动,4、提拔、推举,5、列举,6、检举,7、全。从上下文看,自然是唐太宗要封德彝推荐有才能的人,因此其他义项只能舍去。诘,可解释为1、询问、追问,2、责问,3、责罚。因为封德彝“久无所举”,所以唐太宗才有所言,问题是询问、责问还是责罚呢?再根据下文阐述的用人所长的观点看,应为“责问”。患,可解释为1、生病,2、祸害,3、担忧。唐太宗提出用人主张后,批评没有举贤是不了解人才,这正是我们国家所担忧的,该选择何项,不言而喻。知,1、知识,2、知道,3、认识,4、了解。至此,毫无疑问选择“了解(人)”。 这样,我们可以将上述内容作如下理解:唐太宗命令封德彝推举有才能的人,(可是)很久也没有推举出人。唐太宗责问封德彝,(封德彝)回答说:“(我)不是不尽心竭力,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奇特的人才罢了!”唐太宗说:“君子用人就好像使用器物一样,各取它的长处。古代治理国家达到大治的人,难道是向别的朝代去借人吗?只担忧自己不能了解人,怎么可以冤枉委曲一代的人才?” 我 就知道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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