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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爱与同情
&爱是终极回答。爱不是抽象的,而是实际的能量,或是能量光谱,你可以“创造”并维持你的存在。只要去爱,就能接触到你心中的上帝。去感受爱,表达你的爱。爱消解恐惧。当你感觉到爱就不再恐惧。因为一切都是能量,爱包含了所有的能量,一切都是爱。
大多数人并没有活出自己的生命,可是却表现得好像懂得灵性本质。我们的行为表现只是把人当物质对象,不看成灵魂或灵性。另一方面,我们说自己决不会做出疯狂的事,可是却言行不一地做个不停。我们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相信有上帝、有天堂存在,而且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去。但是我们的行为却没有去相信。我们粗鲁、暴力地对待别人。我们做出集体屠杀的行为,持续不断地斗争。我们谋杀,强暴;我们凌虐,偷盗;我们不断地表现得出残酷与自私。
恐惧让我们辨认不出真正的灵性本质。我们应该发挥灵性,实践同情与慈悲,不是谋杀与强夺。我们有太多的恐惧。(由于恐惧使得我们没有了爱)
如果你一定要用“赏罚”的观点看事情,认为你只要思想到或做到爱与同情,就会有丰富的报酬,那么无可避免,如果你有恨、有暴力就会受到惩处。其实我们并不了解这种事;通常我们表达爱时有着更多的恐惧。我们恐惧被排斥、被讥笑、被羞辱、被认定为“软弱”,被贴标签,或是被愚弄。
可是这些恐惧都是假的;我们一直被爱,一直被保护。我们是灵性存在体,存在于巨大的灵性之海,这里还有无数的其他灵体居住。有些以肉体方式存在,但大部分不是。
& & 爱是这个海中之水。
在物质界发挥爱的能量
爱是能量,最高最纯的能量。最高振动频率的爱同时具有智慧与悟性。爱是一种结合所有存在的能量,爱是绝对的,而且永不结束。
当物理学在实验室测量治疗者施放的能量,说能量达于病人或细菌,而我个人相信,这些能量跟爱的能量(灵的能量)有关。治疗能量是由灵性能量构成的。未来的研究以及科技的改善,我们将会进一步了解这个关联。
当医生们讨论到身——心关联,我个人相信爱就是关联的能量。
当宗教家提到上帝的本质时,一定会讲到爱。对所有的宗教而言,这是真的,而且爱统一了我们。
能量的特性就是振动。气体的分子振动得比液体分子厉害,而液体分子又比固体分子振动得厉害。分子是相同的,譬如H2O(水),但是分子的振动频率决定了固体、液体、气体状态。
所以,只有一种纯粹的能量,那就是我们所谓的爱。当它的振动频率减少,状态就改变了。我们就成了固体。
人生的两大主要目标,就是偿债与内在的平静。偿债意味着自由,意味着业报的克服,透过我们的行为与慈悲。偿债的方式有好几种,偿还之后,就可以修整灵魂的命运。
偿债并没有宗教上或基督教的意指,反而它是从肉体的生死循环中启悟与解脱的历程。偿债是一种渐进过程,坚定地带领我们到灵性之家。一旦解脱,灵魂可能选择重回物质界,为的是帮助别人去偿债。
偿债来自爱,而不是折磨。当我们的心洋溢着爱,而且爱流向他人,我们是在偿债的历程里。我们饱满了,而且业债就此消除。我们被拉回到终极之爱——上帝的怀抱中。
只成就内在的平静不够。出家人或苦行者的经验是抵达目的的方法,而不是目的本身。在西藏的山洞中安坐,达到平静状态,这很令人欣羡,但是你只达到第一阶,活在物质世界中必须有为:解除别人的苦难,并帮助他们走上正轨;爱要有同理心、慈悲心;去帮忙治疗这个星球,治疗这个星球上的居民;去教导也去学习。
如果你正在这个历程里,就能得到内在的平静,即使你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山洞中修炼。
我们有些人不停地要求回报——因为我们的行为而想得到回报与公平……只不过没有回报,没有我们想要的回报。回报就是去做……做事不期望获得……无私无欲地去做。
内人教了我许多有关爱的事情。她暗中支持我。不像我经常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她低调地避开聚光灯,这就是她。她默默耕耘,不问有什么报酬。当别人消耗我的时间与能量,她只是耐心地看着,这些时间与能量原本应该是她的,但是却挪了过来,我应该多跟她相处才对。她理解这一切。
有时候她会以开玩笑口的吻对我说,她爱我比我爱她还多。我总是说不对,我的爱跟她一样多。
不过,我相信她是对的。她的爱真的比我更多。因为我对她的爱虽然深广,然而她对爱的理解却超过我。她知道如何爱得更多。
我只能对她承诺,我正在学习,有朝一日必然迎头赶上。
同情:把社区变成净土
爱因斯坦说道:“人类是我们称为宇宙这个整体的一分子,这一分子界定在时间与空间之中。他经验到的自己,他的想法、感受被视为是与其他部分分离而无关的——这是一种意识上的视觉幻象。这个幻象是我们的监狱,把人限制在个人欲望上,而且影响力只及于最近身旁的那几个人。我们的任务必须是把自己从这个监狱解放出来,扩大同情圈,拥抱所有的存在物与自然物。”
一九九六年八月,我第一次访问巴西。在这片非常有灵性的土地上,我大部分时间与奇妙的人在一起,也有幸认识在巴西出版我的书的出版商吉纳多先生。
为《生命轮回的前世疗法》巴西版写完专序之后,我顺便写了些感想,因为他在行动中证明了爱:
&“我在巴西最难忘的是一名年轻女孩的脸。她大约十二岁。我可以看见她闪闪发亮的双眼,并听到她沙哑的笑声,当时她跟十几名女孩匆匆路过我,要去她们的‘工作站’。”
&“吉纳多这个大好人带我到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他与太太雷吉娜一直在里约热内卢郊区,指导被剥削的贫穷少女进行一项计划。这些少女到这个工作中心,组合一些小建筑物,并学习实用技巧:缝纫、打字、美发、指甲、美容等等。她们紧密地在一起实现了自我价值,而且也学习到有用的就业技术。当她们向我展示习得的成果时,洋溢着欢乐与笑容。”
&“那里的能量与女孩令我感触深刻。还有那天带我去的吉纳多,向我证明了巴西精神。这名才干非凡的男人,给了我那么多回馈以及他对这片土地和民众的热情……”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在这个地球上的原因。去学习、去接触我们的人类同胞,以爱与同情,而且不在意是否得到回报。当我看到女孩们充沛的活力、可爱的脸,我知道吉纳多与巴西一定会成功。”
我曾梦见在我们社区里出现同情与合作。我看到了理想村的人与建筑,他们奉献出社会责任,帮助邻居。这些成就了真正的社区,把社区变成了人间净土,这正是这个世界所要走的方向。当我们遗忘掉自己的清净本性,人就会找寻权力、财富、名位、特权,而不是同情与合作,然后产生了阶级差异与奴隶。
同情、合作、关怀邻人、社区自治,这些跟经济发展无关。它们是一种心灵上的态度,不能由外在立法制定或强迫遵守,必须从内在中学习。
从这一角度看,国家或社区是否采行特殊的经济或政治系统并不重要。我们奉献出才能与劳动的果实,应该由整个社区分享,把我们从家庭中获得的,把我们对别人的同情、慈爱再分送出去。劳动的产品是每一个人的慈悲心,被不是特定的经济系统。
我们接受,我们给予,我们接受别人的回赠。给予与接受的平衡中,存在着欢乐。
当我们的社区是合作的,是有同情心的,当其中的每个人负起责任、互相体贴,我们就是在地球上为天堂和净土的重建迈进一小步。
第八章 &改变世界
&互相合作,并保持和谐……每件事必须平衡。自然是平衡的,野生动物的生活很和谐。人类还未学会,继续摧毁自己,没有和谐,做什么也没有计划。这与自然差别太大了。自然是平衡,自然是能量与生命……还有恢复。人类只是在破坏,破坏自然,破坏其他人。他们最后终将毁灭自己人。
在冥想中,我看见我们的星球变成一间老式的大校舍,一年级到十二年级的学童都在同一间教室里,而且只有一名老师,教遍所有的年级。
学校似乎有些问题,学生们越来越吵闹,不再和谐、不再合作,甚至校舍本身也摇摇欲坠。我知道如果混乱继续,学校将停止运作。
然后我看到好几家现代学校,每一家都建好美丽校舍。小学、中学、高中,每名学生术业有专攻,而且学校的入学审查甚严。每一个班级都非常有秩序,但是却缺乏了前述那单一教室的活力与能量。
我们的单一教室,我们的星球,可能因为社会混乱演化成分裂吗?会有更多初级班的学生赶走高级班学生这样的日子来临了吗?那些采行暴力、仇恨、贪婪、恐惧的人会跟关怀、宽恕、同情、仁慈的人分隔开来吗?
这个梦结束了,但是结尾似乎很暧昧。我知道有害的模式将被调整,如果合作、爱以及和谐可以注入我们这个单一教室里,就理想的状况而言,让学长帮忙教导年轻学弟似乎是美妙的安排,一个老师有许许多多助教。
然而如果不协调、恐惧、自私继续流窜,这间教室将被更安全,可是也更呆板、更分隔的校园取代。
我们仍然要去选择。
每天的小善行改变环境
我们都梦想过要在更好的社会中过更好地生活,然而要清醒、不失望得好好过完一天,而且不被周遭的自私小人压榨,似乎困难重重。很多人只关心他们的私人获益,他们粗鲁、傲慢、挑剔、麻木。他们的行为不仅让我们向下沉沦,更让大多数人觉得无能改变这一切,所以只有更大的力量才有能力突围。
如果愿意接受我们的任务是启发这个星球的人类,那么我们就能改变全世界。实际上,我认为改变会慢慢发生,只要我们开始仁慈待人,每一天都不间断,做些小事让别人更快乐。做什么小事呢?也许只是志愿帮助较不幸的人;也许更简单,只要对人好一点,或是仁慈待人而不求回报。
多年来,女演员兼电视主持人文费妮(Oprah
&Winfrey)提倡每天做些简单善事。这些善事不必有昂贵花费或复杂行为。也许只是愉快的笑容,自然的赞美,协助需要帮助的人等。也许只是亲切言词,温柔的姿势,关怀的行动,同情的态度,或是欢乐的分享、服务的手。一点一点,一步一步,我们社会巨大改变将从此处开始。慈善的举动会让人受到滋润,恐惧与防卫将在温暖的善行中融化。
陌生人必须用这些善行亲近陌生人。慈爱与关怀不能只是保留在家庭或朋友之间。否则社会一点都不会改变。我们必须去接触所有的人,不能只接触喜欢我们的人。
如果我们能让每个人每天做些善行,世界就会改变。至少会有一个好的新开始。
我们日子会更甜美,少一点垂头丧气,而且对未来怀抱更多的希望。此外,我们也将是孩子们的身教模范,他们会学习到仁慈的重要性。他们也将学习到简单的善行能吸引多少人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去行善。
开天辟地以来,所有的伟大教师都宣示过,要把爱与同情放在我们的关系与生活共同体之中。他们没有浪费时间去教我们如何累计财货,或教我们如何耍手段、自私自私、粗鲁、傲慢。
真正的伟大教师会帮助你发现自己的路,他会指点你,在灵性成长的道路上哪些是重要的,以及有哪些障碍。&
暴力的种子在学校里
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每天的生活中实践这些教导。要改变世界并没有时间表,最重要的是开始去做。改变目前这个暴力、竞争而仇恨的世界,并不能只靠几个世界领导人的启蒙。反而每一天在小团体中分享同情与善行,才能让这个地方更慈悲、更可爱。我们必须了解人都是平等一致的,都在为生活中的宁静、快乐、安全感而奋斗不休。所以我们不能再彼此斗争与杀戮。
孩子们正仔细地看着我们。观察到的东西就会成为他们的模范:我们的行为、价值、态度。如果我们充满仇恨,暴力相向,他们就会跟我们一样。我们要教他们正确的行为与价值,最好是从婴儿开始,因为小宝宝也正在密切地观察我们,而他们的理解超出我们的想像。
我记得多年前读过印第安霍皮族(Hopis)的故事。在他们的教育系统里,如果学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教师内的其他同学,不会举手讲答案,因为这是不礼貌、不文明的行为,等于在羞辱第一位同学。表现自己的聪明让老师印象深刻,对霍皮族而言并不重要,他们反而认为举手抢答是一种占人便宜的野蛮行为。
&“文明”的西方现代学校里,有这种情形的话,同学一定抢着举手发言。我们一直被教导损人利己,踩在别人头上爬上峰顶。我们被教导要竞争,不能手下留情。忘掉那名不知道答案的学生可能受到的羞辱,这是让老师印象深刻的大好时机。
这些就是暴力的种子。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大人种在心田。我们可以觉醒,了解这些内在的杂草,然后连根拔除它们。然而这个过程不是那么容易的。
多年前,我在迈阿密医学院教药物学,对二年级学生讲授酒精与毒品。整班的人都来选修这门课。由于我比较注重同学能学到什么,而不是成绩多好,所以我声明不会有期末考。我认为这样一来同学们更能集中精神学习,而不是患得患失,为考试而焦虑。
后来学校教务处要求我做期末测验,他们的测验卷共有一百二十道题,还有一些申论题。我向学生宣布,测验前的最后一堂课,我会跟他们一起讨论题目,并找出解答。我认为这样他们可以真正了解整学期的课程,而且也顺利通过期末考,每个人都得到A,真是一举两得。
我依照计划进行。
可是当我翻阅期末成绩时,吃了一惊。照理说,应该人人得高分才对,可是成绩分布竟然是一般的钟型曲线。只有少部分人得A,同样也有少部分人是D或F,大部分人得B或C。这是怎么回事?考试前一个礼拜,我不是告诉他们答案了吗?
其中一名学生是我朋友的女儿,这次成绩很好。困惑的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相信!”她说,“他们认为你会骗人,也就是说,你给他们的不是考试的题目与答案,你会在期末考那一天再出不一样的试题。”幸好她相信我。
这些学生已经被他们的文化制约了,猜忌、不信任而且竞争得你死我活。这样的学生未来十年内将成为我们的医生。猜忌、竞争、不信任的治疗者。
我们“文明的”文化正在教坏我们。要改变一切,必须从孩子们开始,让他们知道仁义礼智信,还有非暴力的重要性,待人接物要有礼节并要尊重他人。
世界各地的领导与总统无法为我们做这件事。责任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也在每天一对一的相遇中。我们要伸出手来,用善行互相帮助,不带私念,忘记厉害关系。
这样,我们才能改变世界。
如果你没有机会做伟大的事,你可以用伟大的方式做小事。
排除暴力与仇恨
在人还没有受完业报之前,我们无权突然终止他们的生命……我们没有这个权力。让他们活着,他们才会受到更大的报应。死后,他们会到另一个空间去,在那里受苦。他们会处在不安的状态里,没有平静可言。然后他们会再回来,不过日子过得非常艰苦。而且,他们必须补偿那些受他们不公不义伤害的人……只有上帝才能处罚他们,不是我们。他们会被处罚的。
暴力给人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一些暴力带来的伤害比肉体的改变更具毁灭性,细微而敏锐。区隔“我们”与“他们”就是一种暴力行为。把焦点集中在人的差异性(我执),而不是共同性(本性),迟早会导致暴力。
我们恐惧“别人”。我们投射自我恨意、失败与过错到别人身上,自己遇到问题却责备别人,而不是往内心探寻。我们企图用“修理”别人的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通常这就是暴力。
因此,有严格会员限制的乡村俱乐部就是暴力场所。会员们只不过在夏天的美丽球场挥挥高尔夫球杆,但是却有“我们”、“他们”之分。这就是暴力的开始,那些人跟我们不一样,你们不能信任他们,他们是危险的,令人恐惧的。
能用关怀与同情,接触这些似乎与我们不同的人,我们才能用爱征服恐克服暴力,享受美好的生活。
诗人马雅·安吉罗(Maya
&Angelou)如听到有人用偏见批评任何团体,会立刻坚定地说:“停!”任何心地狭隘的评论、故事、笑话一被她知道,你一定听得到她庄严的声音:“停!”
这是个很好的方法。如果我们都能身体立行,顽固与偏见就会减少甚至消失。但是能说“停!”要有很大勇气。我们必须要求家人、朋友、同事、老板还有陌生人,停止他们愤怒的行为。
虽然这似乎不容易,不过请记住,如果我们区分你、我,认为别人是不同的,那么我们就是在逆抗爱的能量流。爱告诉我们,我们都是有关联的,都是平等的、一样的。
你可以不必相信前世治疗或轮回,你可以认为一切只是隐喻。或把它看成是想像力丰富的、详细的而且具有治疗力量,无论你怎么想都可以。
没有理由互相残杀
&一九九六年春季,我参加墨瑞·波文区(Maury
&Povich)秀,在摄影机前催眠好几个人。吉姆是其中之一。他是音乐家,年近五十,是越战退役军人。他在心不甘清不愿情况下被征召入伍,痛恨未来的残杀,但是没有选择余地,他被迫从军参加越战。
催眠前我从未见过吉姆。我前简单地介绍接下来的进行程序,并对摄影镜头与灯光所造成的干扰事先致歉。他说从未被催眠过,也不曾有过前世的经历,但是愿意一试。
几分钟内,吉姆进入深沉状态,开始经历强烈的前世景象。他没有因为摄影机与工作人员的干扰而分心。
&“我跟着一对骑兵。”他慢慢地开始说了:“达科塔的某个地方……我们……有好多印第安人,我们被屠杀……我企图说服同伴……我们应该光荣殉战……但……我们没有。”他泪如雨下,显然非常悲伤。
“那是盖瑞。”吉姆在悲伤中闪过短暂的微笑。盖瑞是吉姆今生的知己。
“你认出他了?”我轻轻问。
“是的。”吉姆放松了些:“我的朋友,盖瑞。”
“他是你们一分子吗?”
“是的。”他再度微笑,但眼泪继续流着。
“没有关系。”我试图缓和他的悲伤,“我们会跟同样的人重逢的……你活下来了吗?”
“没有!”
“他们取走了我的头发。”他冷冷地说。
“你还看到什么?
吉姆的声音变得更加悲伤。“恐怖的大屠杀……噢……我们做的事。”
我带他到离开这一世的死亡时刻。“现在从更高的观点回顾,在那个经历中,在那一世中,你学习到什么?”
他沉默下来。我看到他的眼睛前后转动着,好像在扫描什么。事后吉姆告诉我,他正在观看这一前世的全景,恐怖的战争、激烈的暴力全部展现出来。他参与了所有事件,有时候是受害者,有时候是残杀者,有时候是垂死的幸存者。
他一动也不动地坐着。我重复刚才的问题:“从更高的观点回顾一生,你学习到什么?你的功课是什么?”
他满眼泪水,而且声音微弱,吉姆的回答让我打冷战。
&“生命是神圣的,没有理由互相残杀。”
&吉姆所透露的讯息,十五年前大师们也透过凯瑟琳传达过。我的心思拉回到吉姆身上,看到十九岁的壮男被征召投入激烈的越战,也感受到他的不舒服。
他不是某个政治或意识形态的反对着。他必须记住更深的感情层次里,在十九世纪末的印第安战争中,那个特别的悲剧性经历。
& 生命是神圣的,没有理由互相残杀。
第九章 &找寻本性之光
&现在,我只是感到平静,这是舒服的时刻,团聚必定是舒服的。灵魂……灵魂在这里找到平静。所以身体上的痛苦离你而去。你的灵魂非常平静、非常安详。这是很奇妙的感觉……很奇妙,就像太阳永远照耀着你。光是那么明亮!每样东西都来自光!能量来自光。我们的灵魂迅速到那里,就像磁力吸去我们。太奇妙了!那就是能量之源,它知道如何疗愈。
濒死经验的研究中,最一致的发现就是美丽、舒服的光。这个光并非脑部受损所产生的精神化学作用,而是朝尘世之后的神奇一瞥。通常,我们钟爱而已经亡故的亲友或是灵魂会现身光中,提供建言、知识或是深深的爱。濒死的人也可能知道了先前所不知道的事件或详情。譬如亡者告诉他家中的珠宝藏在哪儿,遗嘱存在什么地方,以及其他许多家中的秘密。复原之后,他们真的发现这些物品,证实了在昏迷中所接收到的讯息是正确的。只是头脑受伤“造成的”,这是对濒死经验的常见批评,如果真是如此,他们又怎么获得正确无误的资讯。
虽然某些濒死经验的细节,会因文化不同而改变,感受到美丽的光似乎是普遍现象。在美国濒死经验者常描述穿越一个隧道后接触到光。在日本则是渡过河或穿越隧道或是其他种种的穿越,光是共通的发现。而且伴随而来的也是一种共同的感觉:在光亮中的平静与舒服。
光与爱相互缠绕
我曾办过两天的密集工作坊,参与的人都是专业医护人员,课程结束后我收到一封参与者的信。她感谢我帮助她及其他人体验到这个美丽的光,我相信她们体验到的光,与濒死经验或死亡经验的体会是一样的。当然我们可以在冥想、催眠、梦境或是自发的神秘经验中体验到这种光。
她现在三十六岁,但是第一次见到光时只有十四岁,并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我现在把她的分享告诉大家,因为她的描述很典型、精细而直接。
她在拉丁美洲的天主教学校接受教育,西班牙文是她的母语,不过信是用英文写的。
&“以前我不知道有濒死或死后经验,或有关前世的种种,想不到九年级的时候,发生了我想告诉你的事。”
当时整个学校的学生到灵修中心上灵修课,一名神父教她们一些冥想与观想的技巧。他要团体躺在地板上,放慢呼吸,然后观想在美丽的花园里,四周都是鲜花。这时候她的经验开始转向,独立于神父的引导之外。
“鸟在唱歌,我们都乐在其中。神父的温和声音引导我们游览花园,可是我发现自己皱着眉:我可以不跟随神父的指引与描述。我试了三次,竟然可以走自己的路,而且每次都会遇到井。我觉得神父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还在描述花园,没有井……
&“我的身体越来越放松,而且忘了它的存在。这时候我看到自己正探身看井,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可是人竟然掉进去。然后那不再是井,而是隧道。我右手有着小灯。我开始走入隧道:一切都昏昏暗暗的,除了小灯的微光。走了一会儿,我注意到隧道稍左弯,前方有细小的光线,我每走近一步,光就扩大一点。我热切地想看到那里有什么。
“我走到角落,然后看到了:天呀,太惊奇了!它又圆又大,像阳光一样白炽、纯洁。它似乎是密实的,但同时也是透明的!怎么可能?”
“我害怕、踌躇,但同时被这无法抗拒的光所吸引。我仍然抓着小灯,想进入这个大光之中,就在面前充满魅力的光让我情绪激动。我必须进入,了解里面有什么!我要成为它的一部分。我可以在光里指认出阳极在哪里……
&“正要进入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声音说“不行,你不能闯进光里!”我仍然记得这股声音的力量。那是年轻男性的声音,可是看不到任何人……
&“有一道看不到的障碍让我进不到光里。声音之后,我立刻觉得胸部有很强的力道在推,让我后退,然后在隧道中盘旋……突然,隧道变成了井,我往上‘跌落’!我快速从井中飞出来,再度看到天空与花园,这时候,我觉得体内一阵爆炸,很急促,好像灵魂突然返归回来了,因为还不允许闯进‘光’里……”
这时候她睁开眼睛。
&“真是惊讶,神父还在描述花园里的花,学生们都很安静,闭着眼,没有人注意到我回来了……”
她太焦虑了,不曾把这个经验告诉任何人,这一直是她的私人秘密。
&十二年后,她从报纸上的文章读到一名四岁女孩的濒死经验。读完后,她“被快乐淹没了”。她知道小女孩能够进入光里,因为小女孩短暂死过。
&“我哭了好久。我不再孤单。那个光不是幻想……
&“我再也不曾感受到我的‘光’那种爱、平静及神圣。我们这个物质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相比。我错过机会。”
这名女士目前在医院里为临终的病人奉献,帮他们做调整,进入灵性世界因为她可以用自己的体验安抚、鼓励病人。她继续说。
&“我有机会陪伴临终病人。他们‘看见’去世的父母或家人,在他们的空间中迎接病人。这些病人也向我描述他们离去前所见的景象或经验。当他们‘看见’父母,或是美丽的灵体向他们微笑,心情非常愉快……。我知道他将能向享受到他们的光。”
&“我需要,他们也需要多知道如何帮助临终者,因为会有一道光:我们来自光,也将走近光。从光与病人那里,我感受到爱与快乐,我知道爱不会因死亡而结束……”
她说得对。“光”与“爱”从未真正结束过。他们亲密、永恒缠绕在一起。&
无知见不到光
我曾以这些问题请教大师们,从收集到的讯息现实,死后经验也极为类似。我们仍然会进入光里,接收到相同的抚慰、爱与宁静。唯一的不同的是下一步。濒死者会重回肉体,但是亡者的灵魂继续前进,继续在另一个世界里学习,一直到选择轮回,重入物质界,进入婴儿身体里。
最近会有一些负面的濒死经验报告。我发现负面的濒死经验并非真正的濒死经验,受伤的人在创伤期间意识的起伏变动很大,他可能有部分的模糊意识察觉到实际事件。我并不是说没有负面的濒死经验,而是这样的例子极少,而且真实性还未获得证实。
譬如,我曾催眠一名警察,他在执勤时因车祸重伤。他描述了“恐怖”的濒死经验,他们身体被邪恶存在物挤压、刺穿。实际上,在催眠中证实救护车送入急诊室之际他有部分觉察力。这段期间,医务人员紧急救护,静脉注射、监看血压、呼吸辅助等等。真正的“邪恶存在物”应该是救他一名的医务员。
当你发现光,发现平静、抚慰、爱,这个美丽经验不会是负面的。我从未发现有地狱这回事,只有不同的无知程度。越无知,光越少。邪恶是最大的无知,几乎见不到光。
亲切的光滋润灵魂
前世催眠里,很少出现历史名人或是权威隆高者。亨利是例外。这一世里,他是大学工科教授。他的思想、行为有很强的逻辑与理性。参加我的工作坊并非出自他本人意愿,而是奉太太之命陪她来的。在命运安排下,现在他发现自己在两百多人面前,他这个矛盾的自愿者就要被催眠了。
之前的团体练习时,他出现鲜明的儿时回忆,详细又带有感情。他愿意更进一步探索下去。
亨利进入的催眠状态,比其他人更深沉。我想到了一句话,绝不要只看封面就判定一本书的好坏。即使科学工程者也能进入深沉状态。
他走得实在太深了,事后对整个催眠历程竟然有失忆现象。不过没多久,他所经验的部分内容回来了。所幸整个催眠都有录音,所以他仍然有机会重新经验一切。
首先,我带他回到三岁。他把球丢到街上,被母亲责骂。捡球时差一点被车撞到。他清楚感觉到母亲的怒意以及事后大大松口气,而且对母亲这个冲突的情绪印象很深。
接下来我们进入前世。他坐着,无视于大群观众,整个回忆大量涌入。他是罗马军团的将军。
“感觉到任何事吗?”我问。
“有。”他很快回答:“我在……在一场战役里。我正在战斗。啊……我像是罗马军的百夫长。我穿……穿着将军的装备……跟我的弟兄在战斗中,我有战车、战车驾驶兵……战场中央,我掷矛杀死敌人。我们……我们在……我在指挥。我们的战车载着一群人……另外的军人……像日耳曼军人,像北方的军人……进入……我们载他们到河边,河的那一边有陡墙……。”
亨利不需要我引导或提问题。他继续提到战场的战略运用。
&“看来我们获胜在望……”接着他开始描述自己。
&“我穿着盔甲……戴铜盔,盔上有羽饰……有面板的帽盔……穿金属的护胸甲……还围着短甲,从腰部以下到膝盖……”
&“掷矛时,我感觉到敌人也把矛丢向我,我……不害怕!”勇而无惧的气魄令他非常惊讶。
&“射中我了,射在我这里。”他很仔细指着右下腹。“盔甲是新的金属做的……不怕岩石做的矛尖……虽然尖锐,但我的盔甲太坚固了。”
&“后来我驾车……我叫战车……我们退到后方,因为我们没有必要亲自下场战斗,但战斗依然持续。我们在山丘上观战……很安全……奥古斯都要我们进入战场,但不宜久留……特别是我们即将大胜。”
他静了下来。很清楚,他们赢了。我决定要让他再往前进。我引导他到生命尽头。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然后他又说了。
&“我是……我是有钱人,虽然我出生贫穷,但现在我是有钱人,有土地……而且我看到圆柱。而且我在元老院里,穿着条纹的袍子。我是元老院议员。”
&“这么说你很有权势了?”我问。
&“是的,是的。我权力很大。”他补充说:“但没有凯撒那么大。我只是…我退休了,而且也不打仗了。我只是待在西西里的土地上,而且只是……耕种跟养牛。偶尔我能见到凯撒,只要他要西拉鸠斯来。”
&“你准备好要离开了吗……还是有什么要补充的?”我问。
&“我看见自己快死了。”他说“我是非常老的人……我躺在像床的坚硬表面……我看见一堆人围着我,匆忙……匆匆忙忙……我抬眼看,但头在床上不能动……我看见……妻子……然后我死了。”他又沉默了。
&“接下来你看到什么?”
&“我看……看见自己……我又是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我正在往下看着房间。我很高兴……快乐……我看得到自己。”
&“有呼唤声……有人在叫我……有明亮的黄光……黄色光线非常强。我看不透光……但是里面有声音在叫我,所以我走近光里……”
&“在光里感觉非常好,温暖的能量围着我。感觉非常舒服,像是理想……理想的气侯。我仍然穿着元老院议员袍子……但是我年轻……再度年轻。”他再度停顿。
&“在这个状态里,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吗?”我问。
&“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不知道……这就是最后我所能记住的。”他慢慢说。
我把亨利带出这个深沉的状态。
&“有什么感觉?”我问。
&“觉得很好。”他说:“要开始了吗?”亨利最后的有意识记忆,是在我开始要催眠他之前,那已经是四十五分钟前的事了。
一星期之后,亨利的朋友告诉我,亨利觉得好极了。催眠让他觉得比以前更平静、更快乐。
我浮出微笑。当人可以那么直接、那么深入回想起自己的神性与不朽性,许多的恐惧都消失了。毫无疑问,好几个世纪以前亨利曾在罗马帝国生活过。然而比前世更重要的是,当人回想起离开身体后遭遇的那道美丽的光,不只恐惧消失,那种超越的快乐与舒服感,更让我们感动不已。这是一道亲切的光,它滋润我们的灵魂。亨利感受到这道光。
他的光是黄色的。有些人描述为金色,另有些人说很难描述,是各种颜色共存,不过光线充满爱,令人舒服。&
在关爱中回顾一生
&死亡并不是众人以为的那种样子。死亡是脱去身体外壳,而不朽的灵魂前进到另一个世界去。用这个角度看,根本没有死亡,只有生命与爱。而光更是遍在、永恒、无所不包的爱的显现。
濒死经验的研究者,穆迪博士(Dr.Raymond
&Moody)与库伯勒罗斯博士,他们常描述“一生回顾”现象。一个或好几个智慧与关爱的灵魂帮助你回顾这一生的所有事件。而且特别着重在你的关系,你如何与别人相处。
根据病人回想前世死亡的探索,我发现病人的死亡经验与他们的研究一模一样。一生回顾是在关爱的气氛中进行,没有审判也没有批评,而是你有很深的情绪感受,包括自己与别人,然后你在很深入的层次中学习到功课。
比如说,如果你在别人有需要时,真正帮助了他,那么你感觉得到他对你的爱与感激。
但是如果你伤害别人,无论是感情上或肉体上,那么你就会经验到他们的愤怒。
多么美好的学习机会。
然后,你跟陪同的灵体,可能是关爱的引导者、大师、天使等等会计划下一世,让你有机会改正做过的事。
我们总是不断成长、学习。
当你不必再轮回,学习完所有的功课,还清业债,那么你就有选择的机会。你可以自愿重返人间,提供爱的服务帮助人类。或者你也可以停留在另一个世界,在灵魂状态帮助别人。在这两种状态中,你都是往天堂之路前进。
人类一直认为他们是唯一的存在,这是不对的,还有许多的世界、许多的空间……许多、许多的灵魂……
在这个空间里有许多灵魂,我不是唯一的。我们必须有耐心。这也是我还没有学习到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空间……
我曾在不同时间到过不同界。每一界都有更高的意识层次。我们会不会到哪一界去,取决于我们进步了多少……
这个星球的人比以往多很多,可是灵魂比人更多。这不是唯一的世界。灵魂存在于许多空间里。越来越多灵魂被这个星球吸引,因为在众多的星球学校中,我们的学校非常“热门”。这里可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我所谓的其他空间,是指其他的能量状态,或是不同的意识层次,而不是指宇宙中的其他星系或银河。天堂也可以说是另外一种空间,因为能量转化不是三度空间意识所能体会的。
我个人相信,爱的能量既有物理也有超物理属性,而且存在于所有的可能空间里,爱是一种结合质,结合所有的空间以及物质界之外的所有界。
在某个空间或某一界里,有许多“副层次”存在着。换个方式说,天堂有许多层次。我们一步步朝着更智慧的层次前进,越来越成长。
就某一角落而言,我们都是外星人。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在这个星球土生土长的。这个星球像是高中,层次不是最低的,当然也不是最高,但是它是非常热门的学校。从这里毕业后,我们会到别的地方去。
不过,在整个宇宙中,灵魂都是一样的。
罗伯特是一名年轻的服务生,目前这一生有许多困境,长期患有忧郁症。生活一直找不出乐趣,他也有财务困扰,而且害羞,两性关系交了白卷,因为小时候曾被伤害过,他表情冷淡,这种情绪一直写在脸上。
在深沉的催眠状态中,他进入了花园或是热带树林。他立刻滴落快乐的眼泪,几乎说不出话。以他的个性,从来没有这种情绪的表达。
&“有什么感觉可?”我问他。
&“那是是树林的景色……是‘家’……家。”他慢慢说,语带情绪。
&“你似乎有很深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无比的快乐……”眼泪不断滴落脸颊。
他讲不出话来,所以几分钟后我唤醒他,希望能在意识状态下多描述些。没多久,他镇定下来。
&“你经验到什么?”我问。
&“我看到非常像天堂的景色……苍翠繁茂而且闪耀明亮……那里没有人……”
&“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情绪作用?”他似乎不容易回答,因为还深入在感动的经验中。
最后他开始说了,只是很简单。
&“我觉得那是一定的,某一天我会回到那里。我有一种感觉,我知道我以前去过那里,而且那正是我要去……所以凡事我不想太仓促,我想要感觉所走的每一步。”
几天之后,他解释了在回溯经验中所感受到的熟悉景色,以及难以置信的宁静与安全。他还是很难形容那个天堂般的树林。这一次,并不是因为感触太深而说不上来,而是因为语言文字很难正确说明当时的美与快乐,这个经验太庞大了,莫可言状。
我认为,罗伯特那个强大的欢愉,是由树林景色所唤起的,不过缺乏细节的描述以及生命的成长。但至少他重新经验到回家的喜悦。三度空间的地球并不是我们真正的家,我们是灵性的存在,所以我们真正的家也是灵性的,那是一个许多人称之为天堂的永恒之地。
第十章 & 治疗者
我们必须与其他人分享我们的知识……我们的能力比运用出来的还强大。
你们透过关系而成长。有些更有力量的灵魂带着更丰富的知识回来了。他们会找寻需要成长的人,并帮助他们。
在这个我们称之为地球的单一教室学校里,我们不是同时学习所有的功课。例如,也许我们已经能掌控同情与仁慈的课程,但是在耐心与宽恕方面,我们尚属初学者。我们可能是信心、希望的研究生,但是愤怒与非暴力的项目,我们正在读幼稚园。
同样,前世中我们可能已经习得某些才能与技巧,但某方面我们仍然是新手。另外有许多人已经可以当控某些技能,他们来这里,就是要与我们分享这些知识。可是在另外一个领域,我们的角色转换过来。
因此,我们都是老师,都是学生,我们必须与别人一起分享知识。 &
治疗一直在秘密运作
许多医生所以选择这一行是为了彰显他们的治疗能力,帮助并教导他人。反过来说,一名有智慧的医生,必须随时敞开自己,向他的病人学习。病人可能教医生有关爱、勇气、内在平静等等我们要来这里学习的课题。这样,医生与病人才能两蒙其利。
一天傍晚,我的一名病人进入诊疗室,抱怨连连,说她打了一针破伤风后感染了。她的手臂肿起来,注射的部分发热疼痛并长了硬块,她刚刚在医院走道遇上内科医生。医生要她明天去接受抗生素治疗。
&“这种情形要用抗生素。”医生说:“否则会越来越糟。”
我决定用催眠帮助她。她立刻进入状况,我引导她用治疗之光,照射在手臂的感染部位。我也引导她观想,增加血流量到感染区清洁,并带走受损的细胞,消灭有害细菌。她灵活地想像生出健康新细胞,而且病痛完全消除。
诊疗结束,疼痛不见了,而且感染区不再发热。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很早以前催眠就是用来减缓疼痛的技巧。病人临睡之前,肿块已消失了一大半。第二天早上,她的手臂几乎回复正常,完全看不到感染。
她还是依约去看那名内科医生。
&“你的手臂怎么回事?”他大表惊奇:“感染不可能凭空消失!”
&“可能是自然好转吧。”她保留秘密。
她知道这样的解释他会满意。这位医生生性保守,对非常态的辅助性疗法不太能接受。如果病人说是因为催眠中的观想,恐怕会被嘲弄一番。
疾病不会真正自然好转起来。只是我们察觉不出底下的功能运作,只能说,强有力的治疗力一直在“秘密”地运作,疗愈身体损伤。&
治疗也可以学习
早在格博士(Dr.Bernie
&Siegel)成为国际畅销作家之前,我就认识他了。
他是耶鲁新港医院的外科主治医师。他在新港开业悬壶时,我还是耶鲁的医学院学生,曾在外科实习。我所以选择到私人外科诊所实习,是因为这里的医生比较有效率,而且比较风趣,而大医院的全职医生比较权威、比较喜欢教训,也比较苛求。西格博士与写出好几本畅销书的合伙人席勒医师更是特别有趣。他们对病人不是只缝缝针而已,还会讲笑话、朗读有“色”诗句、说故事真的是非常风趣的一些人。除此之外,他们也都是技巧极为纯熟的外科医师,我从那里学到非常多的外科医术。
这一时期,没有任何医生知道,某些全身被麻醉的病人仍然听得到医生的交谈、笑话或是互相挖苦。现在大家都知道有这回事了。最近西格博士在迈阿密办完工作坊后,我跟他聊了一阵子。我们认为,当时说的笑话与互相挖苦无伤大雅。顶多病人可能想:西格医师为什么要讲笑话?专心一点,注意我的身体,这对我是“很重要的”。
不过,能在手术台上听到笑话,总比听到悲观的病情预测,或是手术可能造成的永久缺陷强得太多了。如果病人无意中听到医生的这些悲惨预测,他可能信以为真,甚至放弃自己,无法面对真正的身体残障。
在血液分析与各式检验之中,医生们还可以经验更深的“化学作用”。
许多医生都很忙,压力大,大过于专心自己的业务,患得患失,甚至贪婪,所以没有时间倾听病人,搭建好医病关系。这是一种很悲哀的关系。医生否定病人知的权力,也否定病人从治疗中学习的机会。由于对人与人之间的关联情缘缺乏真正的感激,所以医务人员变得呆板、机械化。所以医生们开始觉得匆促、时间不够用。而病人也觉得草率、没有被好好照顾,觉得医生只关心疾病或器官(甚至更糟糕,之关心金钱),而不是关心整个人或把病患视为友人。这样一来病人的人权与尊严遭到伤害。
所有的医生如果愿意花时间倾听病人,从病人那里学习,一定会有很深的感动。许多医生曾告诉我他们的“不寻常”个案,这些个案所触及的领域,是他们在医学院所不曾学习过的。
飘浮在医生上面
迈阿密一位非常出名的整形医师,提到一个极为特殊的案例。虽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但是惊异表情仍挂在脸上。
病人因车祸而重伤,头部受创严重,脸骨碎裂,伴随其他内伤。虽然已经急救医疗,但是没有人预期她能存活下来。
这名医生吩咐家属准备后事,这时候病人飘出体外,她发现可以听到医生与家属在远方的讨论,她也无助地看着家人绝望悲伤不已的画面。她轻飘飘地目睹这一切。
&“我没有死!”她大喊,可是没人听得到,她很挫折,而且医生对家人说她必死无疑,也令她相当气愤。她飘回自己的肉体里。急救人员不断地努力,加上她坚强的求生意志,然后医生不敢相信的“奇迹”式复员发生了。“从来没有受伤这么重的人,还能活下来。”这位医生连说了好几次。事后,她正确说出医生与家属的交谈内容。她不仅没死,康复速度更快得惊人。骨头与组织的修复进度,是一般人的好几倍。
一名上了年纪的女士因为糖尿病而眼盲,住院期间心脏停止跳动,当时我是精神科主任。抢救小组急救时她已昏迷不醒。根据她事后的描述,就在医生们匆忙插入各种管子时,她飘出身体,站在窗旁看着,医生重击胸部,并把氧气输入肺部时,她静静地观察,感觉不到丝毫痛苦。这时候,主治医师的笔从口袋落出来,滚向灵魂站立的窗子。没多久,医生走过去捡起笔,重放回口袋,立刻再加入急救行列。他们成功了。
几天后,女士告诉主治医师,她观察到整个急救过程。“不对!”他安慰说:“那可能是幻觉,是缺氧症所引起的。当心脏停止跳动就可能发生。”
&“可是我看到你的笔滚向窗户。”接着,她描述笔的形状,以及抢救时的细节。
医生非常震惊。因为病人抢救时不仅昏迷,而且她的眼睛已经瞎了好几年。
除了眼睛,我们还有许多方式可以看见。
一名病患动完重大手术,在恢复室醒来后放声尖叫,极度焦虑。她的医生请我去看她。
手术时她全身麻醉,开刀过程完全不省人事,血压与心跳异常,呼吸则完全由麻醉师控制。
她也飘浮在外科医师上面,并注意到自己的异常血压与心跳,也注意到麻醉师的担忧声音,她飘过去,细看他做的曲线圆标记。
在恢复室醒来后,之前所注意到的异常让她非常惊慌,她可以描述手术时麻醉师的曲线圆标记。其实开刀之际她已昏迷,更何况醒来后她也不可能看到圆标记,因为麻醉师记的时候,一直背对着她,而且将近一公尺远。
一名急诊室医师,排队等我的新书签名,足足等了三十分钟才告诉我他的故事:
一名被蜜蜂叮的病人突然休克。这是一种致命的过敏性反应,会造成血压陡降。送入急诊室后各种急救器材全用上了,但医生认为病人已在死亡边缘。
这名病人随后报告说,被推入医院后,她一直飘浮在身体旁边。她听到急诊室里医护人员的讨论、紧急吼叫、骂脏话、期待、焦急等等。她也“看到”他们的表情、衣服、做什么事,虽然她仍在昏迷中。她奇迹似地回复过来,医生也证实事后她所观察、所回忆的事件与对话完全正确,而有些事件还发生在不同的诊房里。
病人临床上濒死、灵魂离开身体,这样的经验我听太多医生讲过了,我实在无法从医学或生理学观点去解释。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有逻辑思考能力,无神论的人,而且这些医生都受过严格的医学院训练。他们异口同声地告诉我,病人虽然昏迷,但却离开身体“听到”、“观察到”远方的事情。
我不再相信这些情形是凤毛麟角。大部分的病人并不愿意说出实情,因为他们害怕医生说那是幻觉或认为他们不正常。他们何必冒这种险?
而且,医生又何必冒险分享他们的经验?许多精神科医生很害怕在公开场合谈论他们的回溯经验。我曾接获数百名精神科医师的来信或电话(再加上心理分析师、社工人员、催眠师、临床护士或其他治疗人士,甚至有好几千人)告诉我,他们正在做前世回溯,“在办公室秘密进行”,或“很秘密,从未告诉过同事”,期间从五至十年不等,更有超过二十年的。
他们有成千上万的个案,以及珍贵的资料、细节、事实。这些都是临床上的价值。还有更多证据!来信描述了详尽的前世回想,包括姓名,在另外城市的生活详情,有些病人从官方记录中发现“旧有”的名字,而他们发现名字的地方,这辈子从未去过。更有些病人找到自己的墓碑。
公开这些资料是有潜在风险的。医师们害怕好不容易建立的声音、家人安全、社会关系等毁于一旦。我了解这种疑惧。我也是等了好几年才鼓足勇气公开我的发现。
由于医生有一定的公信力,他们的发现被当真可能性更大。如果能这样做可以造福千百万人,同时也对自己有好处。分享灵魂脱离身体、濒死经验,或是“奇迹”似地疗愈、前世回忆等治疗,重要性不亚于分享“传统”的医疗研究成果。只有知道得更多,才可能帮助更多的人。除此之外,从病人的这些经验中学习,医生的个人生活以及行医生涯必定更快乐,更满意,更圆熟。
我知道得很清楚,因为我就是见证!
大部分的医生都有濒死经验与灵魂脱离身体的故事可讲,比前世故事还多。这种情形很正常,因为医生常会遇到病危的患者。
不论病人遭遇的是灵魂脱离、濒死或是前世经验,疗愈的过程都很相似。病人的生活都转化成更积极的方式。而生理或心理疗愈也更加快速。
这些都是意识超越肉体与头脑的明证。这个意识在离开肉体后会张开,感受到的声音与色彩更灵动,灵魂之旅的目的也更明确。我们的灵性本质彰显出来,这时候,我们理解自己是充满智慧的不朽存在体,有着无限的爱与同情。异诡的是,在这个似乎是分离的时候,身——心联结反而更强固,至少更能被掌控。我们的心灵透过觉知力与意志力,把能量传送到修复的身体部分,疗愈因此发生了。
已经好几百年了,亚洲的中国、日本、韩国早就知道治疗能量会在人体内运转。他们可以开发这种能量,甚至控制能量的流向与强度。他们把这个能量称为“气”。这些东方文化培养出许多身—心联结的专家,我非常幸运曾与一些专家共同合作过。
在两个不同场合里,我曾替中国来的医师做回溯催眠。他们都是气功治疗的大师级人物。
第一名医生是纽约大学物理系的实验对象。纽约大学之所以请我出面,是因为我的书在中国很畅销,我的知名度高,而且我也是医生。
这位医师不会英文,所以我们聘翻译者。他对我的催眠很好奇,想知道与他自幼学习的功夫是否一样,所以请我示范。很快地,他立刻进入深沉催眠状态,体验到有趣的前世回忆。
事后他发表意见说,我们的技巧很类似。然后他问我是否我也看到、经验到他的前世景象,就像一起看电影一样。
&“不行。”我回答说:“有时候,我有预感将发生什么事,但没办法看见你心灵里有哪些事发生。”
&“真可惜。”他透过翻译说:“我的老师可以。”
另外一次,一位很出名的中国医师到迈阿密看我,并示范惊人的气功治疗。礼尚往来,她也请我示范前世回溯,我答应了。这名女医师也不懂英文,凡事都靠译者。
她进入深沉的状态。没几分钟,她就回想起一百年前在旧金山的前世景象。在回想的期间里,竟然用流利的英语说话。
那名专业译者非常敬业,立刻转译成中文。我看了他一下,示意这是画蛇添足。他意会后表情惊讶。
& 他想不透,女医师不是一句英文都不会说吗! &
超越自我比修补自我重要
精神分析或以精神分析为导向的心理治疗已迈入穷途。他们的治疗技巧已经过时、缓慢且效果不张。他们的语言已经不符时代要求,拘泥、缺乏打动人心的穿透感。这种心理治疗没有鲜血,只剩硬壳化石,只是尘土。很少人愿意接受这种一次又一次缓慢、冰冷、有距离的治疗,即使治疗师本人也受不了。在传统心理治疗里,精神官能症被取代了,外在的“功能”而非内在的平静与喜悦是治疗成功与否的判断,结果个人或社会毫无转变。
这些治疗者经济拮据就是证据,一般人员负担不起每一次五十分钟,一星期四至六次的分析,而且历时三年或长达二十年的费用。即使一星期看一次医生,大多数人仍觉得负担沉重。而且保险政策与医疗照顾对这方面的给付更是限制严苛。
弗洛伊德与他的弟子们对人类了解心灵的功能,潜意识的存在,儿童期性虐待,梦的解析等等有相当重要的贡献。但是心理分析却没有灵性的根,不能释放人类的灵性本质。弗洛伊德本人或许看不到自己理论的极限,但是他的弟子们却把理论演变成纪念碑。
容格是那个时代踽踽独行的先知。他了解神秘、灵性、自然。不过,他却被雕塑纪念碑的人围攻。
心理分析与传统心理治疗的最大缺陷,就是要修复“自我”(ego)。自我是我的执行功能一个部分,要整合处理日常生活里的现实。“自我”就是日常生活的心灵。我们日常的心灵是逻辑的、理性的,必须做决定,并运用思想的记忆计划未来也烦恼未来,追悔过去。日常的心灵不停地判断、设想、回顾过去,提出“如果……”的疑问。很不幸,大多数的心理治疗师常常想修复受损的“自我”。我们的“自我”伤痕累累,就像他们所看到的一样。这些伤痕是因为父母的不当管教、童年创伤、婴儿期无可避免的身体限制等等造成的。而这些治疗师一直抚平、修补这个“自我”,甚至抬高“自我”的身价。但是,真正的情况应该是我们必须学习超越“自我”。
难怪我们魂不守舍!如果“自我”没有受到控制,日常生活如何运作?我们如何活下去?答案非常简单。传统的治疗师陷在某个幻觉里,那就是功能作用是最终目标,然而内在的平静的喜悦却更为重要。如果能降低对功能的关注,减少对这个病态社会的配合,不再汲汲于获得,烦恼别人对我们的看法,那么我们内在的喜悦就会慢慢增长。心灵把我们套牢在过去与未来,不断烦恼、分析、设想,“自我”让我们无法真正活在当下,让我们爬不出习惯的巢穴。如果过去的种种偏见、假定、限制不断地挡在路上,我们如何“看清”真正当下存在?为了拯救自己,也彻底地拯救世界,我们必须控制好这个“自我”。
   本质上,心理分析是非灵性的。它只是无效的学科,没有教导不朽、死后的灵魂以及生命的真正价值。如果它真的出现疗效,也只是因为治疗师一关怀同情亲近病人。是这种真实关系而疗愈的。(我感到21世纪22世纪医学心理学教育学的前景)&
单有处方药物,会忽略灵性
生物的精神医学也有不足之处。治疗忧郁、心境起伏、精神疾病的新药物,是达到目的的方法,而不是目的本身,太多的精神科医师只开立药物给病人,其他则一概不管。这是巨大的浪费。药物可以帮助病人“进入”心理——灵性的治疗历程里,这样的历程是一定不能省的,脱离了这个历程,就是脱离了整个治疗本质。
除此之外,多如恒沙的自助书籍也令人忧心。我希望治疗是非常简单的,但却不应该“速食”化或应急。要达到喜悦满足的状态是困难的,而要维持这个状态更加困难。
不再重蹈覆辙是艰巨的工作。探索内在,真正了解自己,加强透视感与超越感,这些工作需要耐心与不断的实践。这是遥远、艰辛的旅程,不过却很值得。真正的快乐需要了解死与生、爱与原谅以及灵性本质。内省、冥想、爱的服务、慈悲、宽容,这些都是沿路所要踏出的每一步。练习原谅自己与别人,不采取暴力,诸善奉行,消弭愤怒、恐惧、贪婪、自我中心,以及虚假的傲心,这些也是要踏出的步伐。&
医治灵魂的革命
许多治疗师拒绝回溯技巧,特别是前世回溯。已经有太多临床医疗者不断地证明,回溯治疗让患者的心理与生理获得改善,而且症状快速缓解或疗愈。不论是一回合诊疗或十回合,回溯疗法的效果持久,而且会转化生命。灵性成长、智慧、内在的平静也因临床改善而伴随出现。
我个人认为,医务与心理治疗的政策制定不愿评估,甚至接受这种更快速、更便宜及更安全的新疗法有两大理由。第一个是恐惧,第二是经济因素。
我们都知道,对未知的恐惧会封闭人的心灵。他们不愿意承担合理的风险,尝试新方法。尽管新技巧有更大的疗效,省钱、省事,但是治疗师们仍不愿去学习。由于恐惧,助人的本能被扭曲了。真正的问题仍然是:他们为什么害怕?
至于经济因素,那是因为疗效迅速而持久造成的。把医疗当成做生意的人,对这个效果担忧不已,因为疗程缩减,复发率极低,代表着金钱收入的减少。
可是灵性治疗带给治疗师与病人的喜悦、满足,远远超过焦虑与恐惧。
就像我之前提到过的,整体的以及辅助性治疗技巧正横扫医疗体系,使健康治疗变的活跃而新兴。推拿疗法、催眠、针灸、草药、生物能量疗法、冥想、瑜珈、按摩,以及其他许多替代性治疗渐渐成为主流。最后,传统医药与辅助治疗终将交流、平衡,让专业的医护人员治疗整个人——他的身体、心灵与灵魂。
这个变革不会是暴风雨狂扫旧体系,而是微风袭来。传统医疗与整体技巧必须保持和谐,这样才能针对病人的需求与症状对症下药。
如果我们的治疗者能够对“另类”技巧保持开放心灵,属于他们能用同情、技术、关怀、实践治疗的艺术,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够像治疗身体一样治疗灵魂,那么,我们就能够享受真正的健康。
第十一章 & 导师
&我们同时也要学习,不只是走向与我们有相同感应的人。与我们层次相同的人,感觉到他的吸引力是很正常的。但除此之外,你也要走向那些感应与你不同的人。这是很重要的……帮助……这些人。
我们的路是回光返照内心的。这是一条更为艰难的路,也是更费力旅行。我们为自己的学习担起责任。&
智慧的导师带领我们,指示方向,减轻我们灵性之旅的负担。很不幸,我们之中也有很多假冒者。无论是受到自负、自我、贪婪、不安全感或是其他自私力量的驱动,他们以伪装的导师或大师面具出现。他们告诉你该怎么做,可是自己言行不一。很清楚,跟随这种人是危险的。可是充满爱,带着开放心灵的我们,如何从一堆粗糠中跳出精麦呢?
最大的关键是运用自己的直觉鉴明真假大师。他的教导你觉得受用吗?他们有爱、有慈悲,而且不用暴力能降服恐惧吗?他们能广纳别人,人类一律平等,而且认为人是走在相同命运之路的神圣灵魂吗?他的教导不分愚智贵贱,而且认为我们是同在一条船的命运共同体吗?他们是否表明只能为你指出路向,无法“带着你”进入灵性的圆满境地?只有自己才能到达目的地,因为这是一条向内走的回归本性之路,是返本之旅。
导师可以教我们方法与技巧,能增进我们对生、死、灵魂规划的理解,也能助我们移除恐惧与障碍。他们会指出入口,但是只有我们才能穿过门。
因为天堂在我们之内,所有的欢乐与喜悦源自内在,我们不会被某个人拯救。经验了真实的爱,觉醒之后,我们才能“救”自己。
著名的喜剧演员威尔森(Flip
Wilson)饰演的角色杰若钉(Geraldine),只要做了罪恶或自私的事,就会站着,双手放在屁股上宣布:“是魔鬼让我做的!”多么强有力的投射。这种不必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想法实在太诱人了。指责外力的脱罪手法,真是要不得!
冥想爱,成为爱
有些人责备命运。虽然我们依照事先决定的计划旅行,但是命运不该为我们的行为负责。如果我们该为负面与伤害的行为负责,我们也要为正面与爱的行为负责。没有人可以代替我们。
没有任何魔鬼能害你,而且没有任何导师可以救你。
在西雅图参加会议时,我听到杰出的神秘主义学者珍·休士顿(Jean
&Houston)对盲目跟随导师的人提出警告。
&“记住。”珍说:“导师是魔咒,‘你呀,就是你’。”
第二天一件意外的事令我惊讶不已,《无用博览》(Vanity
&Fair)杂志出刊,称我是迈阿密的导师。
有一次,白天将近尾声,所有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办公室融在夕阳余晖,非常安静。我进入很深的冥想状态里。今天是以挫折收尾,这几年来,我发现在黄昏时刻找个安静地方冥想,可以让我平静。
那一天的最后一名病患一直无法找到前世回忆。她一直无法放松,进入更深的意识里,甚至在放松过程的某一关键处,变得非常不安。她常不由自主地回到意识状态,然后恳求我领她进入更深的状态。
这名女士是饥渴的读者,阅读过非常多的形而上学书籍与文章,也参加过无数的“新时代”研讨会与工作坊。她阅读,也目睹别人的经验,可是自己到现在都无缘体会。她拼命地想要有属于自己的经验。
后来她读到有关赛巴巴(Sai
&Baba)的书籍,赛巴巴是印度非常出名的导师。她曾考虑是否要去印度亲访赛巴巴。也许赛巴巴可以帮她走出死巷。
在这个安静傍晚的冥想里,突然,有关这名受挫病人的讯息与影像般流入我的意识。
&“我们的任务不是去追随赛巴巴。”这道讯息说:“而是成为赛巴巴。”我耐心地等待更多的讯息。
“他是爱的行动者,你们也必须成为爱的行动者。她今生的任务是示现爱的服务。”
这时候,我开始看到病人的前世景象,像万花筒在我面前闪逝。我看到好几个隐修的前世,她之所以受挫的答案越来越清楚。
好几个前世里她都是独处的,是修士或是修女。她有娴熟地往内走回光返照的本领,冥想时候可以达到很深的层次。但是今生中,她必须活在真实的世界里,活在人群中,活在困难中,并去帮助这些人。她必须以公开的方式表达爱与同情。
所以,一个阻碍已经放在她的冥想里,以免又重走老路进入内在领域,因此忘掉此生的灵魂目的,忘掉要在这个世界、在人群中行动。
第二度诊疗时,我把这个冥想体验跟她讲。她松了口气,宛如肩上重担被卸下来。她不是失败者,只是依照今生的道路前行。
&“亲自到场,直接助人”就是她走向人间的态度。开始当志工,帮助穷人与游民,而且为慈善团体筹款。她这一辈子没这么快乐过。
更奇妙的是,当她不断推行慈善工作,冥想能力也找了回来。她感觉到整个人平衡起来,然后我们的诊治也自然告一段落。
&“我们的任务不是去跟随赛巴巴,而是成为赛巴巴。”
答案未必是答案
每件事对你而言,都会自然清澈起来。
但是,你必须消化我们早已给你的知识。
& & 多年前,我在洛杉矶
“新时代”的大型集会上说话。将近四千人付费核准进场,聆听各式各样专家的演讲,从严肃的大学教授、科学家到司机叫卖商品的敛财分子。物理学者与各教派领导人龙蛇杂处。我非常迷惑。你该如何鉴别这些人的良莠?我真想保护这四千人。
首先,排除挂羊头的人士很容易。其次,百分之九十五的演说者的讯息既不是与潜意识心灵的沟通,也不是超越的。第三,会场里虽有数百个亭子贩售琳琅满目的水晶,而我有能力无视于它们的存在。只能说,大会播放的音乐很好,人也特别友善。
我参加过很多的演讲与工作坊。有些演讲人很出色,特别是科学家,他们教导很多清晰的东西。有些人很恐怖,他们奇说怪论层出不穷,可是却没有研究或证据佐证。我试着观察听众的反应,结果令我气馁:太多人只是点头,毫无异议就全盘接受。
这四千人之所以来参加聚会,大部分是想要在生命中增添什么。有些人希望他们的灵异或直观经验能获得证实。他们想要新的经验、新的启悟。他们想成长,想受到激励。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想要发现、经验平静与喜悦的方法。
但是,大部分的人却把批判的心灵留在家里。
我真希望能对这四千民众演讲,我要告诉他们,停止向外在找寻迅速疗愈与有所得的答案。我要告诉他们,应该往内找寻,向内心回光返照!现在,对这四千名渴望改变生命的人,我的忠告是:排出傲心、自私、愤怒、内疚、虚荣、野心。减少累积财货的时间,少去烦恼过去或未来,不要伤害别人,不用暴力解决问题。
在你还没有用直觉的智慧探触之前,不必急于接受任何观念。某个说法鼓励爱、仁慈、平静、整体吗?还是促人脱离、破裂、仇恨、自私自利或是残暴?
你是不朽的。你来这里是要学习,增长智慧,成为像神一样的存在。你在这里学习的东西,会在死后带走,其他什么也带不走。一切就是那么简单,天堂之国就在内心。不要再去找寻导师,反而要发现自己。没多久,你就找到真正的家园。
常职业,可是会去帮助穷人或需要治疗的人。他们工作上要请假,也自付交通费,可是对帮助的人却分文不取。而且一、两个星期就出动一次。
   4.真正的成长是内在的。通灵的人只是帮你向内在的智慧学习,透过充分的冥想,你会成为自己的通灵们,并超越外在的需求。初开始时,从灵媒那里获得的证实虽然多少有些扭曲,但是却非常有帮助。
   5.通灵人的能力跟灵性进化没有必然关系。有些能力超强的通灵者,他们表现出自私行为,甚至举止粗鄙。不要因某人有超能力,就去咨询这些没有信誉的通灵人士。如果盲目相信某人因为可以通灵,就有高道德标准,那么你很容易吃亏上当。
   6.最重要的就是记住,通灵人并非治疗师或心灵健康咨询人员,他们没有受过专业的治疗训练。不能期待只看过一次通灵人,你的恐惧或其他症状就会消失,或是突然找出生命疑难的解答。这些并非他们的专长。他们可以觉察问题、呈现你的问题。你可能匆匆瞥见另外一个世界,这匆匆一瞥对你可能非常有价值,也可以治疗你,但是这种瞥见并不是心理治疗。
   如果通灵人告诉你的讯息不正确,甚至有害,记住,他们不一定是智慧、慈悲的治疗师。如果有必要,你可以评判通灵人,就像你可以判断别人一样,不要随便相信他们。
   7.虽然我们羡慕有通灵能力的人,但我们仍然不能忘却真正的目的。我们都是灵的存在体,是来学习成长的,要成就更多的爱与慈悲。在生活中达到平衡,而且去感受并维护内在的平静。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成为有名的通灵人。当我们继续沿着灵性之路前进,通灵能力或许会增长,但这绝不是目的。
   我曾听过佛陀与他弟子的故事。有一次他们在安静的花园里打坐,一名弟子进入很深的境界,突然浮了起来。他察觉到身子从地面飘浮起来,非常兴奋,非常得意。这一干扰,他出了境界,又降回地面。他站起来走向佛陀。
   “我有能力浮起来。”他报告说。
   “很好。”佛陀说:“但是打坐不能因此而分心。”
   8.有些通灵人能与另外一个世界的灵魂沟通,然而有些事我们是可以解释的。因为人刚去世时虽然进入灵魂状态,但是还未进入大智慧的境界,灵魂引导者与守护者也是这样。灵体是有高低层次的,有无知、愚昧的灵,也有高度进化的大师灵。所以认清这个区别很重要。如果有人与愚昧的灵魂搭上线,你又何必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如果去分辨?请善用你的直觉智慧。你可以从他们的讯息中有没有爱的内涵判断是不是高等灵,然后辨别讯息的正确程度。他们通常用隐私的细节证实这个经验。
   9.通灵人可能以象征、隐喻、影像的方式接收另一世界的讯息。这个沟通可能非常准确。但是要去解释象征时,可能就有扭曲。通灵人的解释也许会误导或不正确。例如,灵媒可能感应到玫瑰,然后问委托人是否家中有花园,或花对他很重要。委托人很可能大惑不解。结果可能是委托人去世的祖母小名就叫“玫瑰”。理想上,通灵人应该只是描述他所看到的,然后说:“这“玫瑰”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10.有天生能力通灵人,对我们的帮助很大。特别是让我们一瞥另外的世界,或是带来亡故亲友的讯息,透过他们,我们经验到死后的另一种真实生命,也经验到不朽的灵魂,而且有机会与死去的亲友再相逢。他们也指引我们该如何过活,指引什么是我们的重要价值。但是终极而言,我们必须在内在直接去经验这些事。有了经验,然后我们才真正知道。能够直接感受到、含量、听到亡故的亲友,我们才能体会分离只是暂时的。当我们以惊异与欢乐直接经验这种神性,我们才能觉醒,就像圣哲或神秘示现在跟前。
愿意邀请神秘经验
有许多方法可以增加你的灵异感应力。倾听并信赖你的直觉,观察正确率。譬如,电话响,感受一下会是谁打的。第一个跃入脑海的名字通常是最正确的。只要有机会,练习一下这种直觉游戏(像是等一下要见面的朋友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还有其他的练习我们随后会在书上提到,像是心灵占卜,“看脸”、能量扫描、观想等等,都可以强化你的直觉能力。经常练习这些技巧,通灵能力也可能出现。书上附录的长时间冥想法,可以让你的练习更深入。
有意愿开放自己的通灵经验也非常重要的,临睡之前,告诉自己愿意接受灵异之梦或通灵讯息。邀请这种经验的降临,醒来的时候,记得写进日记。
你的真实本质是灵性的,不断强化这个意识,就可能增加神秘经验的发生机率。然后对这些现象,你能更坦然舒服面对,甚至鼓舞更多的神秘经验呈现。有句名言说:“相信它你才能看见它。”
我的一名病人十三岁的儿子在一九九四年去世后,他悲痛欲绝。儿子死得很突兀,是未诊断出的心脏扩张。去世时妹妹陪着。
整个家庭向我求助,希望克服伤悲。两年后,母亲带着丈夫、十二岁的女儿还有襁褓中的小女儿一起来看我。小女儿好像饿坏了,吵个不停,她抱着女儿去喂奶,其他两人跟我一起在办公室等着。
我们开始闲聊,谈到开车时父亲突然暗淡下来,很悲伤的模样。
&“怎么回事?”我问。
&“儿子如果还在,已经十五岁了。我就会教他开车。如果他还活着……我一直期盼跟他一起开车,现在我永远不会有机会了。”他平静地说着。
我们稍微讨论他的悲伤,然后转到其他话题。
母亲带着婴儿回来后,我引导母亲与大女儿做想像练习。父亲则边走边哄小女儿入睡。我请母女俩观想美丽的宝盒,并把生命里所欠缺的东西放进去。静悄悄地,母亲啜泣起来。
没多久,我问她经验到什么。
&“我看见儿子。”她回答:“栩栩如生,就像真的。我正想把他放进宝盒,他说话了!”
“你可以不必把我放到宝盒里。”他说。
“可是,我想要你永远陪着我们。”母亲说。
“我随时都陪着你们。”他答道:“我爱你们……告诉爹地,他是对的。我喜欢跟他开车,特别是他在旁边的时候。”
母亲并不知道丈夫的伤心以及我们之前的谈话。母亲所看到的鲜明影像,以及跟孩子的交谈,对于治疗悲伤有很大的助益。这是她“自己”的经验,而且马上得到丈夫与大女儿的证实。她与儿子接触过,而且觉得真的跟儿子谈过话。整个家庭也直接经验到这名长子的存在。他们仍然悲伤,可能复原已开始启动。
我们都是灵魂存在体,我们都直接拥有通灵经验,就像这名伤心的母亲接触到儿子。
然而大多数人以非直接的方式,透过通灵人知晓另一世界的讯息,可能会更容易些。已故亲友所送过来的讯息,将对我们产生强大的冲击力,甚至转变我们的生命。
第十三章 &特别的讯息
&在这一界里,有些灵魂可以向肉体形式的人示现。他们来到这里……就在这一界,可以相互沟通,在这里你可以用灵异能力与肉体的人沟通。有很多沟通方式。有些用视象能力,向肉体人显示他们。有些人用搬动力:用心电感应搬动物体。许多灵魂可以到这一界来,看看曾经非常亲密地而仍然以肉体存在的亲人。
通灵人查儿有讯息给我女儿艾文。之前卡洛与我参加一个丧礼,是艾文好朋友大卫的祖父过世。艾文只知道亡者的的昵称叫“巴齐”。
“我有讯息要给叫大卫的人。”查儿告诉她。“那是他祖父,名字叫哈渥德……或哈罗德。”艾文根本不知道“巴齐”的名字叫哈渥德。
“告诉他们,他爱大家,而且他也很好。他跟麦斯与山姆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麦斯与山姆是谁。第二天我们打听到山姆是“巴齐”的父亲麦斯则是山姆的好朋友,也是生意上二十五年的好伙伴。
肉体死去后我们并没有真正死亡。我们的某个部分继续存在着。就像清醒时,我们走过房间,进到另一个房间,更大、更明亮、更奇妙的房间。
这就是我们不必害怕的理由。我们永远被爱包围。我们所爱的人从没有离开过。我们都是美丽不朽的灵魂。只是暂时借住在这个身体里,我们并不是身体。
我的病人,还有其他接收到亡者讯息的人士,都对讯息的相似性惊讶不已。无论都是回溯催眠、梦境、通灵人告知或其他方式,其中都有共通的主题。
&“我爱你,我很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我太过悲伤。”
他们一直要告诉我们,不必哀痛。他们知道了我们已经忘掉的事。
他们是不朽的,我们也是。&
初次撞见前世今生
我这一辈子力量最强的经验,是在为凯瑟琳回溯时所收到的不同讯息。我愿意跟大家分享这个故事,让各位了解,这一刻永远改变了我的生命。
我生命里的最大悲剧是长子亚当的猝死,死亡时只活了二十三天的寿命,那是一九七一年。出生以后第十天,我们从医院带他回家。他有呼吸困难、突然呕吐症状。医生也诊断不出结果。“心瓣膜受损、肺静脉循环不良。”他们这样说:“一千万名出生婴儿可能只有一名罹患此疾。”原本应该揣带含氧血液返流心脏的肺部静脉,因为接驳不正,血液流向心脏的方面相反。好像是他的心脏倒转过来,非常罕见。
开心大手术也救不了他,亚当几天后去世。我们哀痛了好几个月,我们的梦想与希望化为灰烬。另一个儿子约旦在一年后出生,抚慰了我们的伤痛。
亚当去世那一阵子,我正在为是否该选择精神科而举棋不定。因为在实习时,我对内科很有兴趣,而且当时又有住院医师的缺在等我。可是亚当死后,我毅然决定投入精神科。我对现代医学很愤慨,有那儿先进的医术与科技,仍然救不了我的儿子,那么单纯的小婴儿。
另外,我的父亲身体一向硬朗,一九七九年初第一次心脏病发,健康才亮起红灯,那时他六十一岁。虽然逃过第一次发病,但他的心肌已严重受损,三天后不治死亡。那时大约是凯瑟琳第一次来看我之前九个月。
父亲是信仰虔诚的人,将教义看得比精神超脱还重。他的犹太名字艾弗隆比英文名艾文更适合他。他去世后四个月,我们的女儿出生,于是取艾文这个名字,纪念故人。
现在,一九八二年,在我安静微暗的诊疗室里,却有如雷贯耳的奥秘向我揭示,震得我双耳欲聋。我在精神的大海里泅泳,不过我爱这水。我的手臂起鸡皮疙瘩。凯瑟琳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甚至也没有地方可查:我父亲的希伯来名字;我曾有个儿子,死于千万分之一机率的先天性心脏缺陷;我对医学界的看法;我父亲的和我女儿的命名。太细致、太充分了,不可能是假的。如果她能说出这些事,是不是还能说出更多?我想要多知道一点。
&“谁在那儿?”我问:“谁告诉你这些事?”
&“大师们。”她轻声说:“灵性大师告诉我的。他们说我活过八十六次。”
凯瑟琳的呼吸平缓下来,头也不往两旁摆动了;她在休息。我原想要继续,但刚才她透露的讯息时我千头万绪。她真的有过八十六次前生吗?还有“灵性大师”呢?真的有这回事?我们的生命真的为一些不具有形体,但智慧超卓的大师指导?真的有一步步向上帝接近的道路吗?从她刚才揭露的情形来看,似乎很难怀疑这些观点,但是,要我相信却也很难。我必须扭转过去所累积的观念。不过从理智到直觉,我都知道她是对的,她透露的是真理。
有关我父亲与儿子的讯息,打开了我的心灵,认真面对来世与超异能现象的可能性。这经验再加上随后其他病人的经验,我的价值观开始转变,从物质转入精神,而且更关心人我关系,不再汲汲于名利,我也开始理解什么是可以带走而什么带不走。确实,在这之前我一定也不相信肉体死亡后我们的某一部分还有生命。&
没有人真正死过
我在巴西旅行时,遇到许多智者与很有才能的人。印象很深的是通灵人赛莉亚。一名朋友强拉我去参加赛莉亚在里约热内卢的团体。赛莉亚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写过的书。她只会说葡萄牙文,朋友当我的译者。
我坐在演讲厅前面。每一个人在纸条上写下名字,再放入篮子中。赛莉亚取出字条揉捏,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就叫名字。听到死去亲人的名字,这些人靠近赛莉亚所坐的讲台。有个人、夫妇或是整个家庭。
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与身体语言一致,都是自发真诚的,会场有八百多人,来自各阶层。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点到名。
我没见过像赛莉亚这么迅速的人,连续叫出正确名字,对身体特征与个性的描述,像瀑布直泻而下。她不仅知道亡者的死因,更能描述亡者生活的私密,这些细节描述让亡者的家属很安慰。赛莉亚说话很有力,与矮小虚弱的六、七十岁身躯颇不相亲。她身高不满一五五公分,必须使用吸入器,以免哮喘。
有两个故事。赛莉亚叫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父母还有妹妹走到讲台。赛莉亚活灵活地描述年轻人致死的意外车祸时,家属颤抖着。她告诉他们,他现在安好,以爱致意,而且他也不孤独,两名同样车祸死亡的朋友也一起相伴。赛莉亚再叫出两个名字,整个过程像超现实梦幻。另两名罹难者家属一同走向讲台。其中一名父亲站在另一名父亲后面,僵硬地直立着,很明显,他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其他人则不断哭泣,抱在一起。
赛莉亚转头向僵硬男人的妻子说:“不要内疚,他们现在都很好,是灵魂。”这女人的儿子是驾驶,该为车祸负最大责任,母亲因此自责不已。
&“他们送爱向你致意。”赛莉亚继续补充许多私人细节。
然后她望着僵硬的男人久久不语。赛莉亚站起来,虽然已经站在讲台上小桌子后面,其他人则凄凄惨惨地站在地上,但是赛莉亚还是不比别人高。她想把这个男人看清楚些。
“你的儿子告诉我,你很难接受这一切,因为你是工程人员。”他点点头。
“他说,你们不该再争论地毯的事,现在它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这里,父亲崩溃了,抱着妻子嚎啕大哭。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他跟妻子常为家里某片特殊地毯争论不休。父亲坚持地毯该为儿子的过敏与哮喘负责。妻子不以为然,认为她喜欢的地毯无罪,不可丢弃。
这个非常私人的陈述打散这个工程师的理性,直接碰触他的内心。他不再否定自己的经验。他紧紧抱住妻子,两人涕泪纵横,他们知道了,儿子的灵魂还活着,也知道我们不是只有身体,而且我们不曾真正死过。
灵性工作者的成就
与一个人跟另一个世界做感性、准备的沟通之后,赛莉亚又叫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三星期前被人枪杀。受害者的妻子与两个儿子走到讲台。
赛莉亚讲出的细节都是个人私事。接着她描述枪杀过程与随后的急救。她采用高度专业的医学术语,还包括复杂的量子物理用词。我怀疑她受过特别的医学或物理学训练,我的翻译证实了这一点。
死去的男子对家人传达爱意,她们三人则紧紧抱着。她们在这一房间感受到的治疗力量非常明显。
赛莉亚尚未结束。她还有美妙的讯息要传达。
&“你们的同情与爱,他很感激,但是他要你们也同情枪杀他的人。放下你们的愤怒。这个人层次比较低,还不了解灵性律则。他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然而他是无知的,需要帮助。他需要你们的祷告。他不能了解,因此不该被审判。”
另经六、七十次通灵,赛莉亚休息了。我被领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十多人。赛莉亚坐在椅子上休息,我被人引介,说是美国来的有名医生,写过书,也演讲轮回与灵魂的话题。她询问我的工作,很清楚,她对我还有我的工作并不知情。接着她祝福我工作顺利,我也称她的声音与语调没有任何改变。突然直接就给我讯息。
&“你的儿子亚当在这里。他想让你知道现在他的心脏已经有正常位置。他看护着弟弟约旦,还有跟祖父同名的妹妹。他要传达爱给母亲卡洛(她的发音念成卡洛依)。他的死非常重要,以后才能让你在工作中平静、安详。”
只有卡洛的父亲跟叔叔用“卡洛依”的发音方式称呼卡洛,那是她的小名。可是她父亲与叔叔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赛莉亚的音调现在有点改变,而且更加严肃。
&“你的灵性工作完全是正确的;很好很正确。不要气馁……继续努力。这样的工作到处都可以帮助人,甚至是另外一个世界。成就会越来越大。”
赛莉亚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进到我的心里,这时候我想起十七年前凯瑟琳传达的讯息,来自父亲与儿子亚当的那些令人感动、改变生命的讯息。事隔十七年,我又打了个寒战。
我很清楚赛莉亚对我跟我的家庭背景一无所知,也从未看过我的书。她的准确是当头棒喝。
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把“奇迹”视为理所当然。
赛莉亚一定不明白我真的有时候很气馁,因为工作上的要求,我无法常跟家人、朋友一起;因为我无法回应所有寻求协助的请求;还有因为怀疑者与批评人士无情的攻击。赛莉亚的一席话让我的心重新苏醒,让我的灵魂重获生机。
八百多人跟我分享了不可思议的经验。当我回到演讲厅,可以感觉到无比的平静,而且爱的能量笼罩整个建筑。我简短地跟刚才描述的四个家庭成员寒喧。他们从未见过或是与赛莉亚及身边的助手交谈过,一直到他们叫出名字。
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给朋友,感谢他带我去见赛莉亚。他说,我离开后他还跟赛莉亚讲了些话,她表示房间里还有许多灵魂在等我,也有讯息要让我知道,但是她不想让我负担太多。所以只传达亚当的讯息。我有点失望,不过一闪即逝。我真想多听、多经验一些。但是那一天的所闻所获已经够我开心了。同时,我的气馁也慢慢淡了。
多年前,美国的灵媒范柏格(James &Van
&Praagh),他也是《与天国交谈》(Talking &to
&Heaven)、《抵达天国》(Reaching &to
&Heaven)的畅销作家,他预期我的工作将伸向更广大的听众与读者。他告诉我,我正处于世界性高层次影响力的过渡期,急需融合科学与精神的灵性方向。
   我内心听到这些预测,但我并没有全然相信。因为异议与怀疑的批判声浪太大。已经整整九年了,我一直在教导轮回与神圣的爱,以及死后的生命与真实性,真的精疲力尽。九年了,我因为教导爱永无止尽;肉体死亡后我们所爱的人并没有真正死去;我们的灵魂继续存在、永远有爱;以及有必要时,我们将重回肉体状态。虽然我被挖苦、被嘲笑,我知道我教导的都是真理,但是太多人把心门关起来,我的工作怎么可能出现高度影响力?怎么可能是现在?
治疗知名人士
巴西之旅期间以及刚结束不久,连续发生的三件事开始提醒我塞莉亚与范柏格说对了。
第一件是我在巴西演讲,办工作坊时群众之多与媒体的热烈反应。每到一个城市,数千名群众潮水般挤满演讲厅,入场卷供不应求。电视、新闻、杂志钜细靡遗地报导。新书签名每场至少要签十四小时。耐心排队的人长龙蜿蜒。
这么热烈的场面,我的心并不个全然相信。“这就是巴西。”我把它合理化。巴西是一个精神大量启蒙与觉醒的国家,充满自然之美,特别是有一群美丽的人居住,这些人心灵开放、关爱,已经有灵性的觉醒。一些通灵者像是亚兰·卡甸(Allan
&Kardec)已经铺好路了。
巴西是例外,我这样认为,就像其他的拉丁美洲国家,这里的人有自由空气,可以讨论并分享他们的灵性经验。
&接着,第二个事件发生了。这些年来,我治疗过许多名人、政治领袖、运动明星等等。很多人都出现戏剧化的经验,那或许是前世或是其他灵魂现象。基于职业保密与尊重隐私,我不能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当然,如果他们愿意自行公开是不受这个限制的。然而由于顾虑社会大众的反应,少有人愿意提到我,提到我的书,或跟我一起合作。
唯一的例外是葛丽亚·伊丝特芬(Gloria
&Estefan)。非常杰出的歌唱家、女演员,有强烈的道德勇气,而且精神高度成长。葛丽亚有一颗美丽的心,在迈阿密有极多慈善义行。所以,当她公开谈论到我,我会很高兴,但一点也不意外。
一九九六年六月号的杂志,葛丽亚说:“我一直有冥想习惯,形势上很像自我催眠,但是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直到旅行车出意外,朋友送我一本魏斯博士写的《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它带来很大冲击,在复原期间给我很大力量。我常翻阅。我对催眠很好奇,不知道长年来的冥想跟它很类似。最后我遇到魏斯医生,他替我催眠,所用的方法就跟我从小就做内在冥想的方式相同。那一直是我的祈祷方式。”
葛丽亚的例子并不是我提到的第二件事件。西尔维斯特·史泰龙(Sylvester
&Stallone)才是。九七年八月我人在巴西时,他在美国接受报纸专访时,提到我如何帮助他饰演《警察帝国》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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